第二十六章:對策
2023年,夏,6月14日,凌晨。
城西警局審訊室。
一道雪亮燈光晃得我睜不開眼,抬手遮了遮。
“啪!”“宋文博,你以為你媽是政法委書記,就可以草菅人命,肆意殺人嗎?”
“屍檢報告已經出來了,說剩下的氰化物在哪里?”
“現在老實交代,你還有坦白從寬的機會。”
李武勇拍在桌案上,猛然的巨響,震得一晚沒睡的我頭腦有些發昏。抿了抿干涸的嘴唇,搖了搖頭:“不知道,那個陳斌的死跟我沒關系。”
“沒關系?!”“那你倆為什麼會出現在同一家茶室?我調過你之前的通話記錄,進茶社之前,你倆還有將近兩分鍾的通話。”
“你說他的死跟你沒關系,可能嗎?!”
李武勇冷笑一聲,示意手下把空調冷氣調大。
“大海知道你怎麼對我,你覺得,他會放過你?”
忽然吹來的冷風讓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整整一夜,滴米未進,滴水未沾的我,精神已經接近崩潰,想要抬頭看看站在對面的李武勇,可那刺眼的強光又讓我把頭低了下去。
“趙局?哼,你覺得他現在會有心思管你?再說你現在是殺人案的嫌疑人,趙局肯定會跟你撇清關系的,少在這兒胡亂攀咬。”
李武勇不屑的冷笑,看著滿臉疲憊,眼眶發黑的我,將一頁紙張推到了我的面前:“這個是陳斌女友為我們提供的材料,不要說這些事情,你也不知道。”
我強打著精神掃了一眼紙張上面的文字,嘆了口氣:“他們是敲詐勒索,我幫著自己的妻子出面解決一下有什麼問題嗎?”
“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對嗎?”
“法治社會,不是你這種官二代無法無天的地方。”
李武勇看著已經被冷氣吹的直打哆嗦的我,狠狠的推了一把桌案,我身體一個翅趄,差點沒坐穩。
“我什麼都沒做,我很可能是被人陷害的。”
我扶正了身體,努力讓自己坐直身體,恨恨的咬著牙:“你個狗東西,明明知道我沒有理由殺人,還故意折磨我,企圖讓我精神崩潰,好讓你們拿住把柄。”
“大海真是瞎了眼,信任你這種兩面三刀的貨色。”
李武勇沉默了一會兒,嗤笑一聲:“想不到,越書記的兒子就這點本事,你說沒做,就真的沒做嗎?”
“如果你心里沒鬼,你為什麼要跑?而不是第一時間選擇報警?”
我抬手擋住強光,勉強的看了他一眼,看見這個兩面三刀的家伙滿臉陰笑,心中更加確定自己中了他身後之人的暗算,八成就是劉進取那個老鱉犢子。
而且這個老癟犢子,很有可能就是幕後殺人的真凶,或者是指使者。
當時因為太過慌張,沒有第一時間報警,選擇逃跑,的確是有點說不過去,可是我現在已經解釋不清了。
李武勇見我沉默下來,想要乘勝追擊,又開始對我誘供:“你是不是最近去過一些什麼化學藥品店?”“如果想不起來可以看看你的手機交易記錄?”我冷笑一聲:“白痴!”李武勇見我已經凍得縮成了一團,陰陰一笑:“看來宋總很怕冷啊,給宋總取取暖。”
話音落下,在我四周不到一步遠的地方,幾台大功率采暖加熱燈,一起打開,短短幾秒鍾的時間,剛才還冷的全縮成一團的我身上就冒充了汗水。
“王八蛋!”我想要起身,給躲在強光燈後,冷笑不止的李武勇,來上一拳,可手抬起不過半寸,又落回到原地,頭腦昏沉的我,才想起來自己手腳全被拷在椅子上,根本無法動彈。
李武勇得意看著汗流不止的我,不過十幾秒的時間,渾身濕透,頭發黏在臉上的狼狽模樣。
“說不說?”“李武勇揮揮手示意燈光關閉,打開了冷氣:“宋文博,不要怪我沒提醒過你,如果不想遭受皮肉之苦,就老實交待自己做的那些肮髒交易,或許我還能讓你好受點。”
冷熱瞬間交換,我的臉色已蒼白如紙,渾身不自覺的打起擺子,但一想到他們很可能拿我去威脅媽媽,甚至是妻子,便又死死咬著牙,一聲不發的苦苦硬撐。
“越書記,你不能進去。”
“宋文博到底殺沒殺人?你們現在連個具體的證據都沒拿出來,就敢把人強行羈押,你們真當我這個政法委書記是泥捏的嗎?”
審訊室外傳來媽媽的聲音,我的心先是一松,跟著又是一緊,媽媽你不該來救我的,這樣他們正好有了你假公濟私,包庇親屬的把柄。
“不想連累你媽媽,就快點坦白你的犯罪事實。”
李武勇對手示意手下將冷氣關掉,看著我已被他們折磨的虛弱不堪,一副快要咽氣的樣子,臉上露出那種勝券在握的得意之色。
“休想!”沒冷氣的折磨,我強打起一絲精神,支起腦袋盯著他。
“你可想……”
李武勇的話還沒說完,門就被人強行撞開。
媽媽身穿一套考究的黑色女士西裝,氣勢如虹,走進審訊室內。
量身定做的西裝,剪裁精致,完美勾勒出媽媽玲瓏有致的身材,尤其是那件真絲香檳色襯衣下的一對碩大巨乳,更是氣勢逼人,一搖一晃心波濤洶涌,我的感覺到在場所有男人都屏住呼吸,視线焦點全集中在媽媽的巨乳之上。
西褲在走動間輕輕晃動,勾勒出修長筆直的腿部曲线,一雙美腿,一對大到淫賤的奶子,一瞬間捕獲在場所有男人的目光。
西褲下擺的腳踝上,輕輕勾勒出一層薄薄的黑色絲襪,透出若隱若現的肌膚,似乎在燈光的照射下流轉出迷人的光澤,像是夜空中閃爍的星星,令人心動不已。
隨著媽媽的進入的幾位女警,姿容尚算俏麗,可在媽媽的艷麗光彩對比之下,就如同一群庸脂俗粉。
媽媽那雙威儀的鳳眸,看見被折磨的神情憔悴,面白如紙的我,眸子中冷意更甚:“李武勇,放人。”
聽到媽媽不容置疑的命令聲,剛才還被媽媽艷麗姿容所震懾的李武勇回過神來,搖了搖腦袋:“越書記,這可不行,宋文博是這起命案的重要嫌疑人,怎麼也得積壓夠72小時。”
“這是劉市長親自下令督辦的案子。”
“貿然放人,我可擔不起這責任。”
精致淡雅的妝容,更襯托著媽媽高冷威儀的氣質,眼神凌厲如刀,斜睨了李武勇一眼,踩著尖頭低跟女式皮鞋,噔噔噔的向我快步走,李武勇橫欄一步:“越書記,可不要讓我難做呀。”
媽媽停住腳步,鳳眸子的冷芒猶如實質,盯著李武勇:“如果我現在就要帶我兒子,你又該怎麼辦?”
“在漢東市,他劉進取的權利再大,也管不到政法這一塊兒吧。”
面對媽媽如刀子般銳利的目光,李武勇有些頂不住的感覺,強自撐著臉皮:“這……我……”
“啪啪啪……”
身後突然有人拍起巴掌,禿頭謝頂,挺著啤酒肚的劉進取,背著手走進審訊室,貪婪淫邪的眼神絲毫不加掩飾,在媽媽的肉體來回掃描,迎著媽媽冰冷的目光,嘿嘿一笑:“越書記,好大的官威呀!”
“只怕等不到明天,是整個華夏都會知道漢東市的三把手,為了強行保自己的兒子,罔顧法律的事情。”
媽媽一臉厭惡,眼神卻毫不示弱的瞪著劉進取:“我就要是硬保他,到最後大不了也就是拼個魚死網破而已,你以為你能嚇唬住我。”
“姓越的,如果你敢掀桌子,那咱們就試試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劉進取在媽媽身上狠狠剜了兩眼後,轉頭吩咐李武勇:“先把嫌疑人帶到羈押室,還有一天多的時間,可是你們最後突破的機會哦。”
李武勇衝著兩個警員使了使眼色,剛剛架起我往外走,審訊室的門口突然出現一道黑影擋住去路。
尼克!看到那壯如公牛般的身軀堵住門口,我的心跟著猛得一跳,想要張嘴說些什麼,發現這時的自己,已經被折磨到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嘴唇顫抖了兩下,只能從嗓子眼里擠出兩聲干涸嘶啞的呢喃。
“越阿姨,全……”
人高馬大的黑鬼看見媽媽,剛想說點什麼,被媽媽一個凌厲的眼神制止住,後面的話又吞回了肚子。
劉進取看了看尼克,抬手制止住想要上前阻攔黑鬼的李武勇:“先把人關到羈押室,不用特殊照顧了。”
我被人架著連一絲掙扎的力氣都沒有,當尼克身邊的時候,我奮力抬起頭,抬眼正好與他對視上,那雙深邃進去的眼窩中,閃爍著一絲的嘲弄。
“尼克先生,好久不見。”
“你們認識?”“不熟。”
“放心,以後會熟得。”
聽到媽媽他們的對話,我本想回看看,卻根本再難提起一絲力氣,任由兩名警員將我拖進羈押室,耳後隱隱傳來,媽媽、尼克還有劉進取三人的對話聲,好像劉進取在和尼克套近乎,說些什麼又聽不清楚。
我還想豎起耳朵再聽聽,但是厚重的鋼化玻璃門關上將我與外界徹底隔絕,被兩名警員扔到一張簡陋的小床上,很快一股疲憊的困意襲來,再也忍受不住的我,徹底昏睡了過去。真的很希望這一切都是夢,醒來之後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嘩啦啦……”
水聲?怎麼會有水聲?我什麼時候到媽媽這的?我站在媽媽家的客廳里,四周看著熟悉的景色,心中一陣疑惑。
看看手表才晚上8點多,媽媽什麼時候睡得這麼早了?正疑惑間,不經意的一低頭,看見鞋櫃旁邊,放著一雙48碼的超大號籃球鞋,這麼大的鞋號,顯然不是我能穿的。
媽媽,找男人了?!我的雙眼不由瞪大,心中一股無名火起,難道媽媽寡居多年,動春心了?要不,現在走?世界上有些事,就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事兒,人力很難強行扭轉。
媽媽能找個伴也是好事……有時候我也很心疼媽媽,爸爸走後,媽媽一直醉心在事業上,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什麼感情生活,完全將自己封閉起來。
可一個正常人當然是需要有愛情,心中雖然很抵觸有別的男人把媽媽占有。
關於媽媽再婚的事,一直以來,是讓我很難以接受的事情。
但是出於正常的需求考量,如果那個男人很優秀,同樣能給媽媽帶來幸福。
勉強答應,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我剛想轉身,主臥室的方向突然傳來了一道令我火冒三丈的聲音。
“越阿姨,你快點吧!”
“我實在等不及了!”尼克!媽媽怎麼會和尼克混到一起,媽媽找誰不好,為什麼非要找一個黑人?!一想到這個黑畜牲對妻子的覬覦,和對岳母做過的那些事情,還有大海他媳婦……
憤怒將我的頭腦衝昏,我不顧一切的衝進主臥。
“不要!!!”然而,映入我眼簾的世界是一片雪白的燈光,正方形的米色吊頂,這不是媽媽家,這是……城西警局的羈押室。
我猛然坐起身來擦掉頭上冷汗,看著在門口打瞌睡的小警員,自我安慰一番。
還好,還好……
那就是個夢。
而且,夢一般都是反的……“喂,第幾點了。”
走到門邊敲我敲玻璃,驚醒正在打盹的小警員。
對方白了一眼後,換個舒服的姿勢接著睡了起來。
我剛想發火,腹中的飢餓感,打消我做無用功的念頭,還是省點兒力氣熬到最高羈押時間結束吧。
“宋文博,你老婆來保釋你了。”
另外一名輪職的老警員布滿了踢了一腳還在打盹的小警員,幫我打開了羈押室的門。
警局外,溪冬她今天穿了一件剪裁精致的米色露肩吊帶百褶裙,一字肩的領口蓋在精致的鎖骨下,柔順的布料包裹住高挺的酥胸,米色面料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隨著她向我招手的動作,輕輕流轉。
下身寬松的百褶裙擺遮住膝蓋,修長纖細的小腿,肉色絲襪薄如蟬翼覆蓋在雪嫩肌膚上,纖細的腰身纏著一根黑色細腰帶,勾勒出妻子優美的腰肢曲线。
柔美的肉絲小腳踩著一雙六公分的白色細高跟,她今天特意做了個新發型,青絲如瀑不剪的十分精致,披散在腦後,額前垂著幾縷秀發,露出精致白皙的側臉。
她站在我的車邊,一手拿著小挎包,一手向我揮舞著,正歪頭朝我這邊看來,嬌聲呼喚:“老公!”見到我走出警局,溪冬連忙跑了過來,拉住我的胳膊,勾人深情的桃花眸子,看著臉色蒼白,神情憔悴的我,一下就噙滿淚水:“老公,對不起,我……”
不等嬌妻說完,一把就將她的嬌軀擁入懷中,緊緊將她摟住,嗅著她發間的清香:“冬冬,沒事,這事不怪你,你錯什麼了,是有人陷害我。”
“咳咳……”
身後傳來一陣男人咳嗽聲,我就扭頭去看,尼克穿著一件白T恤和同色大褲衩,雙手插著兜,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而他身邊站著的,竟是我媽媽越露華……
今天的媽媽,還是前天我審訊室里見到的那身打扮。
量身定制的黑色女士西裝,剪裁精致的版型,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身和優美的身體曲线。
西裝外套的下擺恰到好處地停在臀部上方,襯托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內搭的香檳色真絲襯衫,領口微敞,高挺的酥胸若隱若現,透著幾分優雅的性感。
修長的雙腿交錯邁動向我走來,筆直的黑色西褲,將她完美的腿型展露無遺,褲腳恰到好處的長度,正好能讓腳踝處那抹黑色絲襪的細膩光澤,若隱若現。
看著媽媽越走越近,西褲下絲襪發出細微的絲綢摩擦聲,也在我耳中逐漸清晰起來。
她的雙腳踩著一雙黑色漆皮高跟鞋,5公分的細跟,完美勾勒出腳背的優美弧度。踩在水泥地面發出噠噠的響聲,顯示出媽媽此刻看著我平安走出警局,那愉悅的心情。
媽媽怎麼突然會打扮起來?真的好漂亮。
不對!媽媽有情況。
看著和她並排而走的尼克,高大雄壯的身影,我的心中立馬意識到不對。
腦中立馬浮現出在羈押室里的那個夢境,我的眼神瞬間凌厲起來:“你來干什麼。”
“媽,你怎麼和這個黑鬼在一起!”
雖然我的身子現在虛弱的厲害,可是我不想在氣勢上弱了尼克這個黑鬼,努力拔直身體,仰起下巴,面色不善的盯著走近的尼克。
尼克眉頭一挑,不屑的撇撇嘴:“你是屬瘋狗的嗎?見我就咬?”我看著媽媽和尼克並排站著,心里甭提有多不舒服了,又聽他出言刺激我,怒火更是壓抑不住,正想張嘴反擊,媽媽卻先我一步搶白:“小博,這次你能出來,還是尼克幫了大忙。”
“呸,我用他個黑鬼幫忙。”
媽媽竟然幫著尼克說話,我心中的憤怒更是溢於言表,目光凶狠的瞪著他:“尼克,你最好別出現在我身邊,否則……”
尼克冷哼一聲,那張黑臉上嘴角一勾,眼神輕蔑的看著我:“否則怎樣?”“否則,我就把你的屎給打出來!”
尼克一聽我的話,臉上輕蔑之色更濃:“瞧你這副軟腳蝦的樣子,現在怕是硬起來都費勁吧。”
然而,更令我目眥欲裂的一幕發生了,一把摟住媽媽的肩頭,咧開略厚的黑嘴,當著我的面對我媽的俏臉親了一口:“越阿姨,現在是我的女朋友了,你叫我聲干爹,不過分吧?”
媽媽並沒有像我想象那樣,一個耳光甩在尼克的臉上,只是輕輕睜開了他摟抱的手臂,鳳眸斜睨尼克一眼:“別胡說八道,咱們只是合作關系。”
“合作關系,也是關系啊。”
尼克看著被溪冬死死拉住的我,嘿嘿賤笑著。
我早就被眼前肆意妄為的尼克,氣得火冒三丈,想要掙開老婆的拉拽。
可我絕望的發現,自己現在的力氣,連個女人都掙脫不開,有些氣惱的轉頭看著妻子:“冬冬,別拉著我,我要跟這個混蛋拼了。”
溪冬摟住的我腰肢,搖了搖頭:“老公,身體虛成這樣,得要趕快休息,別和他置氣。”
“尼克,你剛才說的那叫什麼話?太過分了,立馬和你姐夫道歉。”
老婆為我出頭,心里的憤怒沒一絲的好轉,反而讓我更感覺到屈辱,堂堂男兒漢,竟然要讓老婆,以姐姐的身份來壓制尼克。
“尼克,我和你的約法三章,你忘了嗎?再敢你胡亂,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媽媽也被尼克的話氣得胸口劇烈喘息著,向著旁邊側移兩步,刻意和尼克拉開距離。
“好好好,看著越阿姨和姐姐的面子上和你道個歉咯,姐夫。”
尼克皮笑肉不笑的說完,轉頭看著刻意和他拉開距離的媽媽,撇撇嘴:“越阿姨,你不是說,你干過刑警嗎?怎麼連臥底,最基本的演戲都不會?我看咱倆的合作還是算了吧,別再把我的小命搭上。”
“還有,我的好姐夫只是暫時排除嫌疑,萬一有什麼新的线索。搞不好,又會被劉進取他們請去喝茶。”
“看他現在這種硬都硬不起來的樣子,你覺得再被他們折騰一通,他還能扛得住嗎?”
“姐姐,我原來做的錯事,我認!”
“可我這驢還沒拉完磨,你就翻臉不認人了,是不是有點兒太著急?”
尼克夾槍帶棒的說完,臉上的笑容收斂住,冷冷的掃了我們一眼,不給媽媽和溪冬任何說話的機會,轉身就走。
“老婆,怎麼情況?尼克又回到集團了。”
我忍住頭腦中一陣陣的眩暈感,眉頭緊鎖著,瞅著老婆那張冷艷精致的瓜子俏臉,見她臉色的神色,和我對視幾秒後,漸漸暗淡下來。
我的一顆心也不由得沉了下去,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鈴鈴鈴……”
在我還想質問幾句的時候,老婆的手機響起,我瞥了一眼,是她的秘書柳柳來電,溪冬桃花眸子立馬浮現出幾絲憂慮之色,目光有些猶疑的轉向別處:“老公,這個情況很復雜,我晚上回家再跟你說。”
看著我點了點頭,老婆立馬接起了電話。
“什麼,又有記者來到集團鬧事。”
“保安部的呢?”“好的,我知道了。”
簡單聊了幾句後,溪冬掛斷電話眼中帶著幾分歉然:“老公,我……”
我看著妻子俏臉浮現幾絲難色,伸手在她俏臉上掐了把:“去忙你的吧。”
“我先送你回家。”
“不用,我沒事。”
我面上擠出一絲笑容,搖了搖頭,將老婆推開,揮了揮手。
這時,一陣頭暈目眩感襲來,身子一軟就要向地上跌倒下去。
“老公!”“小博!”天旋地轉的感覺襲來,我險些就要摔倒的時候,媽媽伸手扶住我:“小博,先上醫院吧。”
“冬冬,你公司里有急事兒,你先去忙吧。”
我拍拍妻子的肩膀安慰:“可能這幾天沒好好吃東西,有點兒低血糖,讓媽媽帶我去醫院看看就好,你先去忙。”
溪冬擔憂的點點頭:“老公,我一會兒就去找你,你一定要好好休息。”
等我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媽媽陪我在醫院里打完點滴後,開著車帶我回她家里。
“冬冬,打電話過來說,下午集團的保安和記者打了起來,傷了幾個人,可能要很晚才能回來。你先在我這里待兩天,安心養病。”
我躺在自己曾經的臥室里,看著幫我掖好被角的媽媽,臉上揚起一絲苦澀的笑容:“媽媽,我是不是很沒用?”
媽媽的鳳眸里,閃著一絲心疼之色,輕輕撫摸我的頭發:“小博,別瞎想,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不管換了誰,都很難預料到這種情況。”
聽著媽媽的安慰的話語,雖然心情稍稍好了一點,但是一想到尼克和媽媽、老婆之間再次扯上關系,我心里就像有一把鋼刀來回的在扎,疼痛與苦澀難以言喻。
“媽,你和尼克那王八蛋,一定要小心,他絕對沒安好心,看你的眼神總是色眯眯的。”
媽媽嘆了口氣,看著我蒼白的臉色:“放心吧,媽媽又不是三歲小女孩兒,哪能被他輕易騙到!我想是從他嘴里套出些劉進取的黑料,咱們總不能一直這樣被動防守。”
我看著面有憂慮的媽媽,想要張嘴再囑咐兩句,但心里實在堵得厲害,翻個身子將背對著媽媽。
“小博,藥在床頭,吃完了你好好休息。”
媽媽看著我沒有說話的意思,嘆了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轉身出屋。
“啪!”我聽到房門關上,直起身子靠在床頭,看著醫院拿來的藥物,倒出兩片兒一口服下。
媽媽雖然說是能應付得了尼克那個黑鬼,可是我能從媽媽的眼神里,我能看出目前的事情,顯然沒有像媽媽說的那麼輕松。
我一定要盡快讓身體恢復過來,從種種跡象看來,劉進取一定是這些事情的幕後主使。
我心中暗自下著決定,正胡思亂想間,深深的倦意襲來,緊了緊身上的被子睡了過去。
“你干什麼?!”“你瘋了?!”“你放開我!”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媽媽的急促呼吸與斥責聲,我聽得眉頭直皺,難道又做夢了,對,一定是夢,不然,我怎麼睜不開眼睛。
“越阿姨,馬上就要進入黑桃會了,你這麼放不開可不行。”
“而且,我姐夫會能平安的從警局出來,可全是我的功勞,你總不能像上回那樣,又玩那種過河拆橋的把戲吧。”
尼克淫邪的聲音,飄入我的耳中,我心一下揪了起來,怎麼又夢到這個黑畜牲?真他媽的晦氣。
我努力想從腦中驅除這個令我心煩意亂的夢魘,可是媽媽帶著憤怒的嬌呼聲,再次傳來:“你別亂頂,我都已經按你說的做了,你還想怎麼樣!”
“你放開我!”“不能進去!”“嘿嘿,越阿姨,進哪里啊?是進這里呢?還是……”
“唔唔……唔唔……”
“吧唧……吧唧……”
口水的交換聲響起,立即讓我腦補出黑鬼正在強吻媽媽的畫面。
尼克黑嘴如影隨形,他用力的按著媽媽的腦袋,封堵媽媽的紅唇,不停索吻。
“嘶……”
“啪!”“啊~”“越阿姨,你再敢咬我,我就抽爛你這對淫賤大奶子!”
巴掌揮擊後,傳來的肉體碰撞聲以及媽媽吃痛的驚呼聲,聽得我險些沒背過氣去,也就是這麼一刺激之下,雙眼已經猛然睜開了一條細縫。
漆黑的室內,只有如水銀泄地的月光灑落,照的整個房間內,泛著銀灰色的反光。
“你太過分了,尼克!”
媽媽惱怒的呵斥傳來,我想起身幫媽媽解圍,卻發現身上軟綿綿的,根本就提不起一絲力氣。
“過分?”尼克似乎感覺到媽媽的憤怒,沒有再繼續侵犯媽媽的紅唇,不屑的冷笑一聲:“越阿姨,你總是這麼錯爾反爾不過分嗎,你們這些當官的人,就不能有點兒信用?”
“還有胸前這對淫蕩的大奶子,天天在男人面前亂晃,難道不過分?”
“有著一副天生淫蕩罪惡的大奶子,偏偏又要裝貞潔,擺出這副虛偽的模樣,不過分嗎?”
“明明是想利用我,卻一點兒好處不給,光想著占便宜就不過分嗎?”
“明明知道我來的目的,還敢放我進門,勾引我,難道不過分?”
一連串機關槍式的反問,讓媽媽頓時沉默下來,我瞪大眼睛,順著微微開啟的門縫,看看外面到底發生的情況?卻發現眼皮沉得可怕,像是壓著兩個鉛塊兒一般,沒一會兒又垂了下去,只能耳朵豎起,專心傾聽。
也許是視覺感觀上的模糊,讓我的聽覺變得十分敏銳,媽媽有些粗重的嬌喘聲,在夜晚靜謐的屋子內特別明顯。
“你不准太過分。”
媽媽聲音雖然冰冷,可是我能聽出媽媽心中的無奈,媽媽這是妥協了,我想放聲大喊,感覺自己卻像中了鬼壓床一般,不能動彈分毫。
“可以,不過咱們得進去!”
“我是真心喜歡越阿姨,要不然我現在想強來,你認為,你能攔得住我嗎?”
尼克這個黑畜牲,不可能輕易放過媽媽,提出寸進尺的要求,說什麼真心喜歡我媽媽,顯然就是狗屁。
“別急著拒絕,再告訴你個秘密,我姐夫從醫院開的藥也是我特別安排的,睡得特別死,就是潑涼水都不會醒。”
尼克的話,讓我和媽媽同時吃了一驚,媽媽聲音立即拔高了幾分:“小博,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
尼克不等媽媽詛咒發誓完,迫不及待的再次封住媽媽的小嘴,一陣口舌糾纏的淫靡水聲響起,在這靜謐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
“啪啪啪……”
“嗚嗚嗚……”
我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只是聽見媽媽開始瘋狂的拍打尼克的胸口,會發出嗚嗚的難受聲。
“嘿嘿嘿嘿……越阿姨,真敏感,很多年都沒碰過男人了吧。”
“只是親你的小嘴,你都能濕成這樣。”
“你看這是什麼!”“嘖嘖……越阿姨,你的淫水是勾芡了嗎,你看都拉絲了!”
聽著尼克淫邪的話語,難道他用手去摸媽媽的下面了?!我想發怒,我想咆哮,可自己卻是一點事情都辦不了,只能隔著一道牆,躲在被窩中偷聽。
“呼呼呼……你想憋死我嗎?”
媽媽顯然沒有理睬尼克的羞辱,大口嬌喘著,想要轉移開那個令她羞恥的提問。
“越阿姨把衣服脫了,讓我看看。”
“你休想!”“別!”在媽媽的叫呼聲中,臥室的門突然被猛地推開,牆壁上發出一聲悶響,臥室的小床正對門口,我眯著眼睛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媽媽穿著一套藍灰色居家睡衣褲,跌跌撞撞破開臥室的門,一手扶著門把一手驚駭的捂住小嘴,寬松的睡褲褲管,輕輕搖曳著,單薄的布料下隱隱映出修長筆直美腿的輪廓,而腳踝處覆蓋一抹超薄的黑絲,朦朧的月光下,若隱若現,黑絲玉足延伸進那雙簡單的居家拖鞋里。
媽媽全神貫注看著躺在睡床上的我,一聲不敢啃,看那樣子像是生怕將我吵醒。
好在,臥室內的月光雖亮,可床頭處投射下來的陰影,將我的頭部覆蓋,媽媽並沒有看見此刻的我是睜著眼睛,將室內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
媽媽沒有發現睜著眼睛的我,可我心中早已震驚的無以復加,一向保守的媽媽,竟然在睡褲里套了一條黑絲連褲襪!我瞪著眼睛看著媽媽穿絲襪,就像看見天塌了一般,驚疑,不可思議。
曾經十幾歲的時候,我曾問過媽媽,媽媽,你為什麼從來不穿呢?那天,媽媽面色對變的非常嚴肅,一本正經的告訴我,她認為女人穿絲襪,就是為了取悅男人,而她就不會怎麼做,因為她有自信,在她這一生不會為了取悅一個男人,而做她不喜歡得事情。
我微微眯起的眼眸,順著媽媽被黑絲包裹住的一小截纖細的小腿往上,直到黑絲消失在睡褲褲管的盡頭,眼前的事實打了媽媽的臉。
我用力的咽了咽口水,想用這唯一能有的動作,引起媽媽的注意。
這種情色意味滿滿的褲里絲打扮,讓我的心跳得很快,不僅是因為媽媽打扮,還有出現在媽媽身後的尼克,他上前一手摟著媽媽的柳腰,用胯部頂著媽媽撅起的渾圓翹臀,用力向前一頂胯,媽媽腳步踉蹌著趴到了我的床邊。
尼克高大強壯近兩米的身形,如黑鐵塔一般堵在門口,一個該死的黑鬼竟然對著手握漢東司法大權的高官美婦,做出如此猥褻的動作!“越阿姨,看我說的沒錯吧?現在我姐夫睡得就像死豬一樣,並不知道他的好媽媽正和他討厭的黑人妻弟在一起。”
尼克壞笑著看著媽媽從床上支起身來,一手死死攥住自己的衣襟,著他那張黑臉的鳳眸里,滿滿的戒備之色:“你要是敢……”
“知道了,知道了,越阿姨,你怎麼跟那些小姑娘一樣?”
尼克先抬起大黑手,截斷媽媽的話語,又打量了一下躺在床上的我,接著豎起兩根手指:“不要說那些沒有意義的話,今天我來你這,你就只有兩個選擇。”
“第一,你極力不配合,我就將你兒子打醒,然後當著他的面兒把他媽媽肉上十遍。”
“第二,你乖乖聽話,我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在你昏睡不醒的兒子旁邊兒,讓我開開心心的射出來,我就放了你。”
尼克說著話,兩步逼近媽媽,單手將媽媽從我的床上拽了起來,粗壯有力的臂彎,緊緊箍住媽媽不盈一握的蠻腰。另一只大黑手按住媽媽的肩頭,控制住他懷中不停扭動的嬌軀,眼神凝視著媽媽的俏臉:“越阿姨,我陪你進入黑桃會臥底,你知道擔了多大的風險嗎?”
“不要這樣一副扭扭捏捏,總覺得自己吃虧的樣子。”
“一旦你在黑桃會里露出了什麼破綻,不僅你的小命不保,我的人頭說不定也得落地。”
“嗯,不對,你的下場可能會比我更慘。”
“以越阿姨的身段跟容貌,應該是先是被一群黑鬼開火車,他們會一個個排著隊從後面肉你,直到將你的肚子全部灌滿精液,真到如懷胎十月一般。”
“接著就是更變態的玩法,很有可能會放一只螞蠟、黃鱔、水蛭,那些見洞就鑽的東西,塞進你的戾里,之後,你就會體驗到什麼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兒。”
“你不是有個大學女教授閨蜜,就是那個薛佳怡,她很不幸的,沒當成專屬性奴,淪為公眾肉便器後,現在應該成了最廉價的精盆玩具了。”
“她現在應該在印度可能會被一群阿三輪奸,等要徹底被玩兒壞後,便是會被割走心髒,腎髒,肝髒,眼角膜,然後會將她的皮囊填滿稻草,做成干屍收藏起來。”
看著媽媽在他懷中嬌軀開始發顫,尼克笑著勾起了媽媽的下巴,淫邪的雙眼中,難得透出幾分認真的神色:“越阿姨,你放心,我和那幫性無能的老東西,尿不到一個壺里去。”
“但他們身後的背景,一個比一個大,可不能和他們輕易翻臉,上次那個汽車炸彈案,算是他們給我這個桀驁不馴的家伙,一個教訓。”
“要不是我身體強壯,天賦異稟,對他們還有很大的用處,怕是這會已經躺到太平間里了。”
“越阿姨,該說的我都說完了,現在就看你了。”
“你兒子,現在睡得像死豬一樣,根本不會醒。”
“這點兒程度你都接受不了,要是進了黑桃會,讓他看出你不是我調教好的母狗,那時候,真得可不是鬧著玩的了。”
“還有,想必你也知道,劉進取在黑桃會地位算是准長老會成員,想要把你獻上去成為他晉升的台階。”
“至於怎麼辦?那就看你了。”
媽媽聽著尼克的話,漸漸沉默下來,忽得,我看見媽媽有轉頭的跡象,我連忙把眼睛閉上,生怕在媽媽眼里露出什麼我已經醒來的端倪。
如果說是以前,我聽到尼克這番話只會嗤之以鼻,並報以冷笑。
但現在,想想不明不白的背上殺人嫌疑犯的罪名,突如其來的汽車炸彈,岳父壽宴上的那次綁架,甚至家里集團雷管失竊,都有可能是出自黑桃會的手筆,背後不由得滲出一層冷汗。
我已經被尼克偷偷下藥,控制在床上,只能睜開眼睛,看著一切的發生,卻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此時,我暗暗祈求媽媽可以拒絕尼克,保留住尊嚴。
或者,媽媽暫時委屈求全一下,假意接受尼克的調教。
也好過,劉進取這個老王八蛋把媽媽當成他爬上去的貢品,獻給黑桃長老會玩弄,一但,媽媽落入他的手里,後果可能比在尼克這里,還要壞上一萬倍。成為黑桃會里千人騎萬人肉爛戾婊子,樣的結果我更加無法接受。
我心緒煩亂,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再次偷偷睜開眼睛,正好看見媽媽的眼眸直直望著房間的某處,怔怔出神,鳳眸里的眼神,開始渙散,她臉上的猶豫之色也越來越濃厚。
忽然,我的心髒一緊,媽媽竟然輕輕的點了點頭!我頓時只覺得腦袋里嗡的一聲響,瞬間炸裂一般,整個人像是被從頭到腳淋了一盆冷水。
“把衣服脫了,跪到我的面前,捧起你又大又騷的淫賤奶子。”
尼克大馬金刀的叉開腿坐到我的床邊,漆黑高大的身形,把從窗戶照射進房間的月光,遮蔽住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