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我們是兄弟
張進勇是面對著陽光的,有點刺眼,一時到沒有看清來人。等眯眼避過陽光看去,來人竟是李小剛,他心里到吃了一驚。
“小剛,你怎麼會來這里?”
李小剛則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二哥,怎麼弄成這個樣子?大家都以為你去了外地,我是湊巧從這里路過。”
張進勇的臉色漲得通紅,自己現在這幅狼狽樣子,多希望不讓外人看到:“哎,一言難盡,公司出了事,我是遭到小人報復了,有煙嗎?”
李小剛摸出一包煙,蹲下給張進勇點了一支,“咦?二哥,你這身上有血,腿上怎麼也有血跡?我送你去醫院吧?”
“別聲張,警察正找我呢?你想害死二哥呀?我的腿斷了。”
李小剛忙回頭看了看四周,看著那只破口的碗,有吃了一驚:“哦,二哥,你在這里要飯?”
張進勇狠狠吸了口煙,眯眼說道:“我被這里的乞丐控制了,這破碗是他們放在這里的。”
李小剛傷感得幾乎快哭了,“二哥,我碰到你了就不能不管,你怎麼打算的?我幫你!”
“我當然想盡快去外地,可現在我身無分文,腿上又有傷,你能幫我嗎?”
李小剛略一想,便定下了主意:“二哥,現在你身上有傷行動不便,警方肯定查得緊,待在這里遲早會被找到。我想送你到郊區先藏起來,再找人治好你的傷,等了幾天風聲不緊了我再送你出去。”
張進勇求生的希望又復蘇了,想了想,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那好,我聽你的。”
“二哥,你稍等,我去開車過來。”
李小剛說完又迅速離開了,張進勇看著李小剛離去的背影又擔心起來,他會不會是去報警了?試著動了動身子,他的嘴里倒吸了一口涼氣,腿上除了傳來一陣劇痛,一點也使不上勁,難道自己這輩子就這樣完了?
似乎天不該絕他,一輛灰色的小車停在他身前,看到李小剛打開車門一個人走了下來,張進勇感覺自己好似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李小剛沒有多說,攙扶起他送到車後座上,然後擰開一瓶水遞給他,“二哥,先喝點水,吃點面包,你在後座上躺好,我們馬上離開這里,免得被人發現。”
李小剛很快開動的車駛離了此處,張進勇已經餓狠了,也不管李小剛會送他到哪里,斜躺在後座上幾口就吞下一個面包,噎得難受又舉起瓶裝水猛灌一氣。連著吃了一袋面包,吃光了一瓶水,他才有了回到人間的感覺,眼睛不由就紅了。
“小剛,謝謝你!只要今後二哥又發達了,絕對會報答你今日之情。”
“二哥,你說什麼呢?平時你把我和周芸當親人看待,你現在遭難了,我能不管麼?可惜周芸不在了,我現在才懂得親情的珍貴。”
“是啊,周芸出事了我也很悲痛,可惜我現在不能公開露面,否則,我一定會去送送她。”
“二哥,沒事,我們是兄弟,你對周芸的好我都記著呢。你快躺下,前面有警察。”
張進勇一驚,忍著疼痛急忙平躺在座位上,直到半個小時後,車終於停了下來。
“二哥,我們到東南郊的城鄉結合部了,這里有許多出租屋,你先在車里休息一下,我去找找看租間房子再說。”
李小剛給張進勇點了支煙,然後拉開車門就走了。張進勇從半落的車窗看去,這里是公路邊的一個小鎮附近,仔細看了半天,他才認出這里就是南城區的龍灣鎮,距離城區有二十公里了,還算是安全的地方。
近一個小時後,李小剛又匆匆回到車里,“二哥,我在附近找了一下,農戶的房子我考慮不安全。鎮子北郊有一個很破舊的招待所,很適合隱蔽,我開了間房,我先送你過去。”
“哪里都行,你看著安排就是。”
“我就怕你嫌棄那里條件不好,我們過去吧。”
十幾分鍾後,車停在一個兩面敞開的院子。靠近北邊有一棟二層小樓,應該是上世紀的建築了,門窗還是那種老式樣,不過外表看著像是粉刷過。
李小剛攙扶著張進勇下車走到一樓,用鑰匙開了一間房門。剛走進去,一股嗆人的霉味撲鼻而來,張進勇連打了幾個噴嚏。房間結構很陳舊,單人床鋪還算干淨,用作藏身倒也合適。
扶著張進勇在單人床鋪上躺下,李小剛打開門窗通風,霉味才淡了許多,“二哥,這里原來是鎮上的什麼站,前面樓上也有租住戶,這棟樓還沒有人住,你就委屈一下,安全就好。你先休息,我去買些吃的回來。”
張進勇道了聲謝,李小剛擺擺手就出去了,半個小時後又提著兩個大包回來了,除了吃喝的東西,還有許多藥和繃帶,外帶著一身干淨的衣服。
“二哥,我們先處理一下你的傷,萬一發炎就麻煩了。”
這時,張進勇才放下了一切戒備,艱難地脫下褲子,頓時一股難聞的腥味充斥房間。李小剛也沒有多問,用臉盆從洗手間打來水,讓張進勇自己擦洗身子。他則拿起張進勇脫下的衣服出去扔在樓後的一個垃圾堆里,順手用打火機給點燃,燒成一堆灰了事。
重新回來,小心翼翼地給張進勇的腿傷處塗上藥,然後用繃帶包扎好。傷口在膝蓋骨上,從創傷面來看,應該是外力打碎了膝蓋骨,如果不及時手術的話,這條腿也就廢了。可惜,現在沒有辦法去醫院治療,只能祈求奇跡出現了。
幫張進勇穿上新衣服,大小有一點不合適,但是也只能將就了。李小剛用電熱壺燒了壺水,張進勇胡亂吃了點抗生素類藥劑,就昏沉沉在床上躺下了。
李小剛陪著閒聊了會天,鎖上門又開車回單位上班。也許是到了暫時安全的環境,張進勇困意上頭,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張進勇仿佛做了一個夢,夢境中全是黑暗,似乎有人站在床邊,靜靜地看著他。他惶恐之下想睜開眼睛,可頭腦似乎很沉重,自己動不了也睜不開眼睛,他只能陷入無邊的黑暗之中。
一個仿佛來自天邊的聲音說道:“認識周芸嗎?”
“周芸,她是我的朋友。”
“她是你的女人之一吧,你們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一次去她家里喝酒,那個傻b丈夫喝醉了,我就在他身邊和周芸發生了美妙的事,那感覺真好。”
“可是,她死了,是你殺了她。”
“不!我沒有殺她,只是那晚都磕多了藥,盡興之下,她心髒受不了自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