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落之後
今天是最後一門考試,有人欣喜雀躍有人愁眉不展,初三考高中雖然沒有決定性的未來但有著將來大學的劃分,不管個人心境如何每個人都是認真地在考試。
考場遲到十五分鍾為放棄考試,開考的二十分鍾後才能教考卷,這麼重要的考試沒有人自信十足的在二十分鍾後交考卷,也不會有人遲到,監考考試滿意的巡視著坐滿人的教室,咦!不起眼的靠牆角落里怎麼有個空位置?監考老師懷疑的走了過去查看上面的准考證,桌面的右上角貼著的准考證上有著一張女生的照片,准考證號碼和名字。
“林音……”監考老師有些耳熟的低喃這個平凡無奇的名字,好像在哪里聽過。
“咚咚”敞開的教室門響起敲門聲,身著該校校服的女生站在門口,“抱歉,我遲到了!”
她的聲音雖很輕,在寂靜如墳場的考堂中也是人人能聽到的,本默默考試的同學唰的一起看向了門口的女生,教室中像炸了鍋般考生們忘了在考試看著那個女生交頭接耳的起來。
“你們忘了這是什麼地方嗎?還是你們想全體放棄考試!”監考老師鐵青著臉,順利的平靜了教室,看著站在門口的女生說:“你忘了今天是大考嗎?”
“還有兩分鍾才算超過十五分鍾。”女生理直氣壯的走到講台上,“老師請給我試卷。”
不客氣的從老師手里接過考卷走到牆角那個空著的位置,監考老師大腦中金光一閃,難道她就是把學校搞得風雨如晦的林音啊!看不出有什麼突出的地方啊?
握著筆杆的手顫抖著林音疲憊的緊合上眼睛,另一只手捂住凸起的小腹,好痛!劇烈的痛楚催促著自己快點做,沒有時間了!林音竭盡所能的快速揮動著筆杆,靠著腦海中的印象填著考卷上的一個個空擋,冷汗從額頭一滴滴的流下。
好了,以最快的速度填滿的整張考卷,松了口氣,林音拿著考卷直接塞給了正在發呆的監考老師,在同學們的驚奇目光下急匆匆地離開教室。
監考老師不敢相信的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眼鏡,底下同學最快的也只作了一半,她只用三十分鍾就做好了,是瞎做的吧?監考老師瞄了考卷上工整的字跡,她不像那種不負責任的壞學生,更不像傳聞中的女主角啊,想不通現在的小孩到底是怎麼了!
“林音在這!”剛出校門就看見一輛BMW停在路邊,駕駛座窗口的玻璃緩緩降下露出了張風姿卓越的美麗面孔,與林音有著酷似的五官但魅力差了十萬八千里。
坐上了轎車,車上除了那位於林音酷似的女子外還有為容貌清秀的男子,林音坐在後排與那男子同坐,那男子伸手摸著林音柔順的黑發關懷道,“沒事吧?痛不痛?”
“對不起。”面對那男子的關懷林音眼睛不自覺地有些發紅,“都是舅舅沒有用!”
林音自嘲的說道,“我是自作自受,怨不得人!不管舅舅的事。”
“如果我有用點,就不會讓姐姐受苦,讓你去南宮家!”林音的舅舅,將林音摟到懷里,憤怒的說:“如果我能多關心你點,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算了舅舅,我們不要相互自責了,已經發生的事再多後悔也是無濟於事的,重要的是將來!”她不想再去提那些事了,既然已經沒有挽回的方法,就讓它過去吧。
縮在舅舅溫暖的懷里貪婪的吮吸著強烈的安全感,現在她腦子一片空白,只想好好休息,然後換個環境一切重新開始,她幸運的有位有錢的父親,所以相信她能破除這個繭。
只是現在她——林音摸著凸起的小腹,這個真的留不得嗎!
“小音不要怕,媽媽已經做好了萬全准備,找了這方面最好的私人醫生。”開著車的林音的母親哏咽道:“不要害怕,麻醉針一打就沒有感覺了,你就當作了場噩夢過去就好了。”
噩夢?如果真的像夢,醒了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就好了!
“沒有關系,我相信爸爸會幫我的!”只要她去求爸爸,用這張臉去,他是無法拒絕的。
“你還叫他爸爸!”舅舅大怒,“他沒有資格做你的爸爸!如果他好好保護你,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他沒有做你爸爸的權利,他——不配!”
“這個事除了我們幾個當事人外,只有你和媽媽發現我的異狀了,爸爸他並不知道的,我也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林音忍不住為父親辯解,她知道不論父親對她懷著什麼樣的心態,但無論怎樣,父親都不會看著擁有這張臉的她,遇上那種事的。
母親的意語深長的說道;“沒有關系,發生了這種事他們都不會在中國呆下去了,只要小音也消失幾年,誰還會記得這事,以後也沒有誰敢那這件事來翻賬!”
“姐姐這麼可以這樣就算了?!”舅舅不甘心的看著姐姐,林音可是她的女兒被人弄的這樣慘,現在連肚子里孩子都有了怎麼可以放過他們!
“小音才15歲她的人生還很長,你忍心為了一時之氣讓她將來被人指指點點嗎?”曾一度失去過女兒信任的她,現在無比珍惜這個“失而復得”的女兒,但是有些事能做,有些事是做不得的,不論你有多少錢,有多少的權勢,都有這麼個檻。
舅舅不再說話,他不甘心那麼簡單就放過那些人,可他不敢用視如己出的侄女未來來打賭,是他的錯!舅舅抱緊了懷里的林音眼角泛著酸楚。
車子在高架上急速奔馳,風摩擦著汽車四周的聲音被車框上的玻璃隔離,車里的空調打著強勁的冷風,林音的母親專心的開著車,舅舅則抱者林音看向窗外飛快移動的景色,伏在舅舅腿上的林音好似睡著了,車內氣氛沉靜只有空調吹出冷風的“嘶、嘶”聲音。
轎車停在一棟白色的洋房前,媽媽敲了幾下蒼白的木門,門毫無聲息的打開了,刺眼的白色身影出現在他們眼前,林音沒有心思去看即將為她墮胎的人,只是低著頭若有所思。
如專供度假的舒適洋房中,有這間格格不入的手術間,從它的擺設和銀光閃閃的器皿來看,這里經常有人整理,但卻沒有什麼使用幾率。
“小姐,我先帶你去換件衣服。”一名醫生打扮得男子走到林音面前。
林音恍惚的望著伸到她面前的手,順著裹著白色長袖的手肘向上移,當要看到醫生臉時,她的目光忽然被醫生身後的一位白衣少年吸引了。
那少年正看著林音,兩人目光對視時,那少年兩頰微紅的向林音,露出了個羞澀的笑容。
林音惡狠狠的瞪了他一樣,毫不理睬的對著醫生說:“走啊!”
帶著東洋特有的纖細娟秀的少年,顯然被林音嚇了一跳,害怕得跳到了牆角。
她最討厭這些看上去無害的美少年了,不知道骨子里藏了什麼歹毒的藥。
冰冷的手術台,林音換了身白色的長袍,靜靜的躺在上面,屋頂上白的刺眼的手術燈,更讓她覺得蒼涼,摸著柔軟的小腹,懷疑自己真的想拿掉,已在她身體里和她共同生活了五個月的小寶寶嗎,醫生說三個月就成人形了,好奇怪!
想著她的肚子里竟孕育著一個與她一樣的形態的人,一個完全從她身體里縫裂出來的肉片,竟然已經開始呼吸,慢慢和她要變成同類了,還是個襲成了她血脈的人。
“我為你注射麻醉劑了。”穿著一身正規大夫裝束的醫生按照慣例般冰冷的說。
定神的看著醫生手上准備注射的麻醉劑,細微的聲音從林音口中溢出:“不……不……”
“怎麼啦?”一旁的兩位醫生以為林音哪里不舒服了,著急的查看著林音的身體狀況。
“我不要!”掙脫了束縛林音奮力跳起來,推開那位准備為她強行注射的醫生,抓起一旁的手術刀向那些朝她靠近的醫生大肆揮動,“我不要墮胎,我要把他留下來,不要墮胎!”
銀閃閃的刀刃在空氣中狂舞,冷森的閃亮點刺痛了周圍醫生的眼睛,沒有人敢上前和鋒利的手術刀對敵,歇斯底里無法自制的林音讓醫生束手無策。
只有請外面等候的她的母親和舅舅進來,林音的母親一見林音瘋狂的模樣,嚇得眼淚也掉了出來,“小音,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啊!”
“我想生下來,生下這個只屬於我的孩子!”她不想打掉這個孩子,哪怕他有個讓她憎恨的父親她也要留下他,因為他是從她身上掉下的肉,是只屬於她的!
林音的母親抬起那雙噙著淚的淒美眼眸,“小音只要你好,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只是你真的要留下這個孩子嘛,你還小輩子還長著呢,留下他的話你會很累的!”
“小音你怎麼可以留下這個孽種呢!”舅舅氣憤地在一旁大叫。
“是的,就算他是個孽種,我也要留下他!”因為他是她的孩子,是她的寶寶。
握緊了手中的手術到,林音目光炯炯的注視著房間內的所有人,“我不要墮胎,我要生下這個孩子!”眼神一轉,看向了媽媽和舅舅,道,“不論未來如何,不論有多少阻礙我都要生下這個孩子,所以媽媽、舅舅,我希望你們不要逼我!”
舅舅被她的果決驚住了,媽媽看著林音手上的手術刀,“放下刀,好好說,只要你要的媽媽都會給你!你想要生下孩子,媽媽同意!只要你好好的,媽媽比什麼都高興!”
“媽媽……”林音知道自己十分卑鄙,利用媽媽和舅舅的疼愛,任意妄為。
白衣少年斜靠在牆壁上,無聊的看著這幕道,“真是無聊。”
一句小聲地日語飄進了林音的耳朵里,她虐笑的挑高了眉梢,嘴角一抽,拿起手中的手術刀,銀光乍閃,手術刀如閃電向少年飛去。
“啊!”那少年慘叫聲,自知自己躲不開了,閉上眼睛為自己早逝的命運默哀著。
一秒、兩秒,沒有等到預期疼痛的少年,驚訝的張開了眼睛,手術刀插入離他頭發1CM的牆壁上,半把手術刀已經深入牆壁當中,頓時少年冷汗直下。
“少爺!”一個白大褂的醫生,連忙去搶救搖搖晃晃的少年。
被人攙扶起來的少年,面色如土指著林音破口用日語大罵,“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干什麼啊!竟然敢用刀到射,你知道我是誰嗎!太無禮了!”
“你都不知道你是誰了何必來問我。”林音同樣用日語回諷道。
少年惱火的露出了獠牙,看上去恨不得咬上她一口,“你這個該死的中國女人!”
“狹隘的日本男人,你們的心就如你們的國土般狹長、幼稚!”林音走下了手術台,向陳列手術工具的小推車走去,威脅的又拿起了把銀亮的手術刀。
少年立刻汗毛豎起,乖乖的閉上了嘴巴,牢牢地一個字都沒敢再說。
嚇呆了媽媽和舅舅,何時見過林音如此乖張的一面,傻得一動不動。
幾個年輕的醫生看不過林音對少年的欺壓,紛紛大罵道,“女人你知道不知道他是誰啊!!他可是我們日本國醫學界的奇葩,未來最有希望的醫學新秀阿!”
“哈,還奇葩呢,我還懷疑他還能不能拿手術刀!”切,膽小鬼!
回過神的媽媽連忙跑到少年的面前,確定他只是被嚇到了,沒有什麼大礙,從皮包中抽出了張支票,塞進了他的手中,拉著林音和舅舅匆忙離開。
啟動了引擎,媽媽不安道,“小音你太魯莽了!”
林音沒有啃聲,只是看著窗外,沉靜在自己的世界里。
林音的母親——林筱艷,心里特別恐慌,女兒出了這樣的事,怎麼可以讓別人知道,她連自己的丈夫都沒有說過,想找個好點的醫生,可又不能找這方面最著名的權威醫生,萬一泄露出去,讓她的小音,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啊!
找私家醫生又怕國內的不夠安全,技術不夠全面,這方面的事有點紕漏,就會毀了小音的下半輩子,嚴重的還會威脅到小音的身體狀況,怎麼都不能馬虎!
她東打聽,西打聽的終於得知日本有位私家醫生,對這方面十分在行,做人有謹慎,不過他不會輕易動手,她也是來來回回跑了好幾次才見上了一面,那個傲慢的醫生根本沒有聽完就把她趕了出去,當她絕望的時候,他又把她請了進去,答應為小音動手術,條件是讓這位少年在一旁觀看整個過程,猜也知道肯定是這個少年讓醫生答應的。
現在小音得罪了他,又不知道他的身份,林筱艷真怕這件被事曝光出去。
事情已經決定了下來,林音這個樣子也是回不了家的,只好先住到媽媽安排的房子中,過起了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日子,安心的在家里待產。
七個月大的肚子比起正常孕婦來小了將近一半,比起媽媽和舅舅的不安她可安心的多了,直到醫生用自己的名譽來保證她肚子中的孩子絕沒有問題舅舅和媽媽才消除擔心,可整天還是神經兮兮寸步不離的守著她,怕她一不小心把不穩定的孩子給流了。
雖然舅舅不願意她生下這個小孩,但還是為了她將來著想的把小孩過戶到自己的名下,成為他的養子。林音坐在床上認真地翻著字典想找出一個最好的名字,給她唯一孩子。
生完孩子後的大血崩,讓她差點死在手術台上,聽媽媽說是那個少年救了她的。
真意外,那個膽小鬼還沒有回日本,不會這幾個月都跟著她把!
小寶寶你哦,差點就變成沒有媽媽的孤兒了!林音戳了戳身邊小嬰兒的粉嫩嫩臉頰,是個男孩,剛出生時還不到六斤,小的一點點,抱起軟啪啪的,她那時是還擔心會不會被粗心的自己弄壞呢,沒想到才一月大就長得比三四個月的嬰兒還大,舅舅抱他去檢測時醫生還問他小孩的父親是不是外國人!林音有些哭笑不得,她不知道寶寶到底是誰給她的孩子,這個孩子只是白了點,眼睛大了點,還是黑頭發、黑眼睛啊,那里像外國人!
外國人應該像……林音眼神迷離的看著身旁安靜睡著的寶寶,出世時他沒有和大多數嬰兒一樣,有著像個小老頭般紅紅皺皺的皮膚,半眯不醒的半死的模樣,他一落地就張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眾人,白白嫩嫩的模樣簡直就像精品店櫥窗里的洋娃娃。
好似綜合了他們的優點而誕生的,出色的外貌將來又會有多少女孩子為他傷心呢,美貌從來就是一種罪過,她呢?有哪里稱得上美麗的地方呢?為什麼她會遭遇到這種事情呢?
她的人生已經完了,十五歲生了孩子的女人還會有平靜快樂的日子嗎?髒了,她被他們弄髒了,洗不掉的汙跡如傷痕牢牢刻在她的肉體上,心靈上磨滅不掉。
曾有人說過,黑暗很快會過去的,光明會來到的,天使將在空中為你指引……
她的天使呢,光明呢?!
不她沒有,她早被神所遺棄,在遇到那些惡魔時,就注定了她沒有天堂,她只有地獄,她身邊沒有指引的天使,她身邊只有猙獰的惡魔……
思緒慢慢會回到了一年前,一切都是從那時開始的——
第一章
好熱的天氣,擦拭過額頭的手背粘滿了汗水,她怕冷不怕熱的體質一向不容易出汗,再熱的天氣她都不擔心衣服會被汗水浸濕的危險,可今天她有點擔心了。
將近39度的高溫,有條件的學生……應該說是大多數的學生,這里是貴族學校嘛,有私家車的接送,每天上下學也不會有這種問題,但她沒錢沒勢,只能每天苦命的乘完公車後,再坐天生天養最原始的“11路車”,到學校總是大汗淋漓,活象從水中撈起的。
學校那麼大怎麼不知道多開幾個門?!林音憤憤不平地繞著學校的圍牆,還要走10分鍾啊!頂著這麼大個太陽,哪怕短短的10分鍾對她來說都有點遙遙無期之感。
腳步隨著林音的打量漸緩下來,牆不高嘛,上面也沒有鐵刺,玻璃之類的,黠慧一笑的林音馬上掃了掃周圍,確定沒人後固定好書包,雙腿用力蹬跳,整個人一躍而起,兩手借力地撐住牆沿,以個輕巧的空中翻,翻牆進入了學校。
“學長……”一個甜美的聲音讓旋在半空快要著陸的林音嚇的手忙腳亂,差點摔了個狗吃屎,雙腳一著地便找個地方慌忙躲的林音,心神未定的拍拍胸口。
老天爺,她可不想成為學校有史以來第一個翻牆摔死的人!可愛的女孩,林音透過花壇看到了那個甜美聲音的主人,長相與聲音一樣的可人女孩,此時抬著似乎快要哭出來了臉,淚水在她眼眶里打著轉,想拉又不敢拉前方背對著她的少年,小手猶豫的在半空躊躇,“我不是故意的,學長,原諒我好不好,我是愛你才那麼做的,我真的很愛你啊!”
少年的背影一動,林音還以為少年會忍不住抱住那女孩,畢竟很少有男人會面對梨花帶淚楚楚可憐的佳人無動於衷,誰知那少年毫不留情的將想抱住他的女孩推到在地上,“滾開,你不是說我們分手了嗎,那就不要纏著我。”
“不是的,不是的。”女孩飛快地搖著頭,伸手拉住少年的校服,“我那麼做只想試試你對我是不是認真的,我好怕,你像他們說的只要和我玩玩……”
泣不成聲的嬌弱模樣沒得到那少年的半分憐惜,他厭惡地甩開女孩的手,“我們完了!”
不留余地的決絕,讓那少女心碎地伏在地上大哭。
南宮靜?!從少年離開時不屑的瞄了眼地上女孩的側臉,林音認出了那個少年,難怪如此猖狂,他——南宮靜的確有猖狂的本錢,不過看著依舊伏地不起不斷啜泣的少女,作孽哪,林音哀嘆的搖著頭,從他們的了了數語就能猜出那女孩干了什麼蠢事了。
那女孩太傻,她哪會是南宮少爺花名冊的最後一位啊,難道不知道南宮靜還有著美麗無雙的校花女友——魏妙君嗎,她是可愛甜美但比起魏妙君的完美無缺,可是差了一大截!
說到底她只不過是風流倜儻的南宮大少心血來潮的一個游戲,一個不開心就能馬上扔掉的娃娃罷了,她錯在太高估自己在南宮靜心中的地位了,又是個看不清世界的小女孩。
林音的左右銘是——於她無關的事,她絕對不管!
躡手躡腳地穿過花園,不想驚動任何人地小心謹慎,直到學校的回廊,林音才松口氣,光明正大的步入教學樓內,初二年級在四樓,雖然教學樓內有空調,但要她爬樓梯是不太可能,而電梯只有2部,整幢教學樓有20多層,想坐電梯要看運道了。
糟了,要是再早來一兩分鍾就好了!剛到電梯旁的林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電梯樓層顯示器從2樓開始往上跳,忽然眼角銀光一閃,身後的電梯正要關上門,林音飛快地轉身,上前按住電梯向上按扭,剛要合上的門停了下,緩緩向後開啟,林音閃身進入電梯里。
眼角余光微掃身後那個身影,還沒看仔細平穩上升的電梯猛地一震,強烈的震動之後又有幾下余震,緩緩地靜止了下來,只有電梯頂部的燈吱吱的響著。
林音扶著電梯內光滑的牆壁好不容易站穩,而電梯中的哪一位便沒有她這麼好運了,他坐倒在地上,閉著雙目,皺著雪白的臉袋一時看不清又沒有受傷。
“喂,”林音有些不放心的靠過去,“你沒有事吧?”
那人張開了雙眸,“謝謝你,請問你是……?”
“……好美……”落入那人眼眸的林音雙唇不受控制的吐出了兩個字,當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蠢話時,趕緊捂住嘴,卻為時以晚。
“我是宋子飛,你的同班同學。”他溫和無害地笑笑,
耶——!林音有些尷尬,“我們打電話給老師吧!”
“我沒帶手機。”宋子飛微笑地攤了攤手。“不用著急,中午管家送午餐來見不到我人,他會鬧到校長那里去的,到時全校師生都會來找我們的。”
“管家?送午飯?”學校不是有一個以“貴”聞名的餐廳嘛?
白如雪的無暇肌膚,又長又翹宛如一把小扇子般濃密睫毛,覆在讓林音為之失神的蔚藍色的眼眸,清澈的藍,像會吸人般讓人舍不得已開視线,但不管怎麼看,依舊是如此迷人的藍,像進入了深海,步入了蔚藍色海水的迷宮再也無法出去,就算如此想必也會有人心甘情願的沉醉在其中,挺拔如山峰的鼻子下,嫣紅的像塗上了唇彩般潤澤,美麗的雙唇,微翹的唇角如同百花齊放般引人入勝,他的笑容透明燦爛的讓萬物失色,像春日的陽光般明媚溫暖人心,這樣的人是林音有多遠就閃多遠的,她不想平穩的生活有變動,這里的人她都惹不起,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躲,不讓人注意,可她現在卻禁不起好奇的誘惑,失敗!
宋子飛有些奇怪地看著她,“學校餐廳里的豬食,你吃的下去?”
“我也不在學校里吃午餐。”林音抽著嘴角干笑。
聽上去大概有些虛偽,好似為了迎合宋子飛的話,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說的是千真萬確的,可理由與宋子飛是截然相反的,她是舍不得那筆昂貴的午餐費,每天晚上她都會做好第二天的午餐,或將晚上沒吃掉又舍不得扔掉的菜作成便當。
電梯外響起拍打的聲響,“里面有人嗎?有人嗎?!”
林音趕緊衝到電梯緊合的門前,同樣拍打著,“有的,有的,開開門啊!”
經過十幾分鍾,在雙方人的努力電梯門終於“轟隆”一聲的打開了,人如潮水般涌入把宋子飛團團圍住,還好沒有人看到她,多虧那個宋子飛太出色,吸引所有人的本事,含著金勺出生的天驕之子就和她這個普通百姓不一樣!林音遮遮掩掩的低著頭,貼著牆角從旁邊繞開人群偷偷離開,心中暗自祈禱:不要被人看見,不要讓人發現,她不想有麻煩!
好熱的天氣,擦拭過額頭的手背粘滿了汗水,她怕冷不怕熱的體質一向不容易出汗,再熱的天氣她都不擔心衣服會被汗水浸濕的危險,可今天她有點擔心了。
將近39度的高溫,有條件的學生……應該說是大多數的學生,這里是貴族學校嘛,有私家車的接送,每天上下學也不會有這種問題,但她沒錢沒勢,只能每天苦命的乘完公車後,再坐天生天養最原始的“11路車”,到學校總是大汗淋漓,活象從水中撈起的。
學校那麼大怎麼不知道多開幾個門?!林音憤憤不平地繞著學校的圍牆,還要走10分鍾啊!頂著這麼大個太陽,哪怕短短的10分鍾對她來說都有點遙遙無期之感。
腳步隨著林音的打量漸緩下來,牆不高嘛,上面也沒有鐵刺,玻璃之類的,黠慧一笑的林音馬上掃了掃周圍,確定沒人後固定好書包,雙腿用力蹬跳,整個人一躍而起,兩手借力地撐住牆沿,以個輕巧的空中翻,翻牆進入了學校。
“學長……”一個甜美的聲音讓旋在半空快要著陸的林音嚇的手忙腳亂,差點摔了個狗吃屎,雙腳一著地便找個地方慌忙躲的林音,心神未定的拍拍胸口。
老天爺,她可不想成為學校有史以來第一個翻牆摔死的人!可愛的女孩,林音透過花壇看到了那個甜美聲音的主人,長相與聲音一樣的可人女孩,此時抬著似乎快要哭出來了臉,淚水在她眼眶里打著轉,想拉又不敢拉前方背對著她的少年,小手猶豫的在半空躊躇,“我不是故意的,學長,原諒我好不好,我是愛你才那麼做的,我真的很愛你啊!”
少年的背影一動,林音還以為少年會忍不住抱住那女孩,畢竟很少有男人會面對梨花帶淚楚楚可憐的佳人無動於衷,誰知那少年毫不留情的將想抱住他的女孩推到在地上,“滾開,你不是說我們分手了嗎,那就不要纏著我。”
“不是的,不是的。”女孩飛快地搖著頭,伸手拉住少年的校服,“我那麼做只想試試你對我是不是認真的,我好怕,你像他們說的只要和我玩玩……”
泣不成聲的嬌弱模樣沒得到那少年的半分憐惜,他厭惡地甩開女孩的手,“我們完了!”
不留余地的決絕,讓那少女心碎地伏在地上大哭。
南宮靜?!從少年離開時不屑的瞄了眼地上女孩的側臉,林音認出了那個少年,難怪如此猖狂,他——南宮靜的確有猖狂的本錢,不過看著依舊伏地不起不斷啜泣的少女,作孽哪,林音哀嘆的搖著頭,從他們的了了數語就能猜出那女孩干了什麼蠢事了。
那女孩太傻,她哪會是南宮少爺花名冊的最後一位啊,難道不知道南宮靜還有著美麗無雙的校花女友——魏妙君嗎,她是可愛甜美但比起魏妙君的完美無缺,可是差了一大截!
說到底她只不過是風流倜儻的南宮大少心血來潮的一個游戲,一個不開心就能馬上扔掉的娃娃罷了,她錯在太高估自己在南宮靜心中的地位了,又是個看不清世界的小女孩。
林音的左右銘是——於她無關的事,她絕對不管!
躡手躡腳地穿過花園,不想驚動任何人地小心謹慎,直到學校的回廊,林音才松口氣,光明正大的步入教學樓內,初二年級在四樓,雖然教學樓內有空調,但要她爬樓梯是不太可能,而電梯只有2部,整幢教學樓有20多層,想坐電梯要看運道了。
糟了,要是再早來一兩分鍾就好了!剛到電梯旁的林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電梯樓層顯示器從2樓開始往上跳,忽然眼角銀光一閃,身後的電梯正要關上門,林音飛快地轉身,上前按住電梯向上按扭,剛要合上的門停了下,緩緩向後開啟,林音閃身進入電梯里。
眼角余光微掃身後那個身影,還沒看仔細平穩上升的電梯猛地一震,強烈的震動之後又有幾下余震,緩緩地靜止了下來,只有電梯頂部的燈吱吱的響著。
林音扶著電梯內光滑的牆壁好不容易站穩,而電梯中的哪一位便沒有她這麼好運了,他坐倒在地上,閉著雙目,皺著雪白的臉袋一時看不清又沒有受傷。
“喂,”林音有些不放心的靠過去,“你沒有事吧?”
那人張開了雙眸,“謝謝你,請問你是……?”
“……好美……”落入那人眼眸的林音雙唇不受控制的吐出了兩個字,當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蠢話時,趕緊捂住嘴,卻為時以晚。
“我是宋子飛,你的同班同學。”他溫和無害地笑笑,
耶——!林音有些尷尬,“我們打電話給老師吧!”
“我沒帶手機。”宋子飛微笑地攤了攤手。“不用著急,中午管家送午餐來見不到我人,他會鬧到校長那里去的,到時全校師生都會來找我們的。”
“管家?送午飯?”學校不是有一個以“貴”聞名的餐廳嘛?
白如雪的無暇肌膚,又長又翹宛如一把小扇子般濃密睫毛,覆在讓林音為之失神的蔚藍色的眼眸,清澈的藍,像會吸人般讓人舍不得已開視线,但不管怎麼看,依舊是如此迷人的藍,像進入了深海,步入了蔚藍色海水的迷宮再也無法出去,就算如此想必也會有人心甘情願的沉醉在其中,挺拔如山峰的鼻子下,嫣紅的像塗上了唇彩般潤澤,美麗的雙唇,微翹的唇角如同百花齊放般引人入勝,他的笑容透明燦爛的讓萬物失色,像春日的陽光般明媚溫暖人心,這樣的人是林音有多遠就閃多遠的,她不想平穩的生活有變動,這里的人她都惹不起,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躲,不讓人注意,可她現在卻禁不起好奇的誘惑,失敗!
宋子飛有些奇怪地看著她,“學校餐廳里的豬食,你吃的下去?”
“我也不在學校里吃午餐。”林音抽著嘴角干笑。
聽上去大概有些虛偽,好似為了迎合宋子飛的話,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說的是千真萬確的,可理由與宋子飛是截然相反的,她是舍不得那筆昂貴的午餐費,每天晚上她都會做好第二天的午餐,或將晚上沒吃掉又舍不得扔掉的菜作成便當。
電梯外響起拍打的聲響,“里面有人嗎?有人嗎?!”
林音趕緊衝到電梯緊合的門前,同樣拍打著,“有的,有的,開開門啊!”
經過十幾分鍾,在雙方人的努力電梯門終於“轟隆”一聲的打開了,人如潮水般涌入把宋子飛團團圍住,還好沒有人看到她,多虧那個宋子飛太出色,吸引所有人的本事,含著金勺出生的天驕之子就和她這個普通百姓不一樣!林音遮遮掩掩的低著頭,貼著牆角從旁邊繞開人群偷偷離開,心中暗自祈禱:不要被人看見,不要讓人發現,她不想有麻煩!
第二~第五章
第二章
驕陽似流火的十月,沉悶的氣氛,配上嘮嘮叨叨講個不停的老師,林音的眼簾半閉半張的勉強撐著,支著下顎的手慢慢不穩起來,整個人昏昏欲睡。在暑假習慣午飯後,片刻小睡的林音禁不起瞌睡蟲的誘惑,將課本立在桌面上,趴在課本後面打起瞌睡來。
怎料天公不作美,還沒打上十分中,就被上課老師發現了,好死不死的這正好是班主任的課,課上班主任也沒怎麼樣,就在她以為事情已成往事,皮笑肉不笑的班主任突然出現在打著呵欠的林音面前,狠心的說道:“林音同學,放學後請和班干部一起留下來!”
一節課、一節課的時間如梭,提示下課的鈴聲清脆的響起,教室里的同學一片歡呼,只有林音默默地趴在課桌上,羨慕的望著同學們快樂的收拾著書包。
情緒低落的沒注意到有個人坐到了她正前方的空位上,興致勃勃的盯著她瞧,只是看似乎滿足不了那人對林音的好奇,直到那人動起手來林音才遲鈍的驚覺到那人的存在。
“魏妙君你少嚇唬人,神出鬼沒的!”林音沒好氣地蹬了眼前面笑的痞相的人。
有校花美譽的魏妙似乎十分興奮,高揚著語調對林音的說:“你睡覺都能睡出好運氣來,和我校有名的四大帥哥獨處,人家羨慕的直流口水啊!”
她的語氣怎麼有些幸災樂禍,林音撥開了她握著的手,無所謂道,“我和你換!”
“你可是有膽在課上睡覺被我們敬愛地‘魔鬼老師’欽點的,人家怎敢奪愛。”魏妙君俏皮地眨眨眼睛道:“我們這班的女生都是全校女生羨慕的對象哦,你都不知道每天有多少女生借故到我們班門口晃來晃去的,真是討厭!一點女人的尊嚴都沒有。”
“你可是讓四大帥哥之一的南宮靜,為你一怒為紅顏的人,當然與那些庸脂俗粉不同嘍。”有戀家癖的林音被留下來已經極為不爽了,想快快打發魏妙君。
她們兩人本來就沒什麼交界,可是最近魏妙君卻老是來找她搭話,原本就不想和這所貴族學校里的人有任何過多來往的林音看了她就討厭,只想將這朵引人注目的“喇叭花”踢得遠遠的,不要問她為什麼這樣,她也不願意這樣做,但她知道她和他們——包括這個整個學校的人是不同世界的人,從不想高攀,只希望能有一天自力更生,過平淡的生活。
忽然魏妙君握住她的雙手,激動地說:“人家好感動,人家一直以為你根本不在乎我的存在,沒想到、沒想到你還知道我的事,我好高興!”
有點莫名其妙的林音愣了下,弄不清她說的是真是假,她和南宮靜的事鬧的太大了,想要裝聾作啞都不太可能,再說上次在學校的後花園正好撞上那個想忘都忘不了的情景,她能對南宮靜印象不深刻嗎?只是魏妙君這個情形太詭異了吧!
“真的、真的啦!其實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想和你做好朋友,可你總是不理我,害得我只能可憐巴巴的望著你,現在我們已經初二了,還有最後一年的時間,我父親要送我去英國,所以我決定一定要在好好抓住現有的時間和你做好朋友,那我就不枉此生了!”
面對急於保證的魏妙君,林音傻的更厲害了,她有不理她嗎,在這里她對待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的,唯恐得罪這些少爺小姐們,再說魏妙君干嗎一定要作她好朋友。
優美的天鵝湖旋律打斷了林音的思緒,魏妙君接起手機說了幾句話便沉下臉,掛斷手機後又對林音展露出了媚人的笑顏,“你答應了,要和我做好朋友哦!”
說完,魏妙君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帥氣的拎起書包,朝林音揮揮手旁若無人的離開教室。
林音皺起了眉心,她有同意嗎?做朋友是兩個人的事吧,不是一個人說是就是得。
不過她從來沒注意到原來女人也可以長的那麼帥氣的,秀氣的劍眉,明亮的眼眸不時的會發出如同星辰般媚人的光彩,直挺如雕刻出來的鼻梁,淡色誘人的薄唇,曬成小麥色的肌膚加上一頭簡單利索的短發,整個人看上去是如此的神采飛揚,居於男女之間的帥氣美,更不要說她整個人散發出高貴冷漠的氣質了,最不協調的就是她那頭過短的頭發,但看那麼多男生、女生為她迷倒就知道這對她的魅力絲毫沒有影響。
收回目光時,正巧撞上四大帥哥之一,杜蔚然探究的眼神,林音朝他禮貌一笑,他竟不屑的撇開頭,看她就看嘛,何必讓她發現了又擺出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奇怪的人!
打了幾個呵欠,百般無聊的林音,又繼續伏在桌子上與周公哈啦起來。
“音——,林——音——同——學——”
睡的迷迷糊糊的林音聞聲抬起頭,朦朧的眼睛只能看到一個人型黑影,調整焦距後才發現慘了,站在她面前把她叫醒的是魔鬼老師——班主任是也!
氣的臉色發青的班主任,道:“你好啊!林音同學,你是不是覺得上學太無聊了啊!不要以為每次中考、大考考個及格就好,這樣下去你早晚被當掉!!”
“不是的……”林音不好意思的低著頭。
林音這才發覺班里只剩下七個人了,除了她和老師就只有班里骨干了,四個帥個一個清秀美人,此刻他們表情各不相同的看著她,好似她是動物園中的紅毛猩猩。
班主任見林音也一副知錯的可憐模樣,就不再追究,轉向和另一邊的五人開始此次會議的目的:“這次開會主要是想在新學期,排下座位表……”
沒興趣聽他們開會的林音轉向了窗外的操場,看上去她好象認真看著操場上兩隊的籃球比賽,其實她心思早不知道飛到那里去了,她最擅長的就是發呆和睡覺了。
悶熱的天氣就算開著空調都無法疏解心中的煩躁,但窗外偶爾襲來的微風卻可以化解,心頭的燥熱,苦悶,讓人因煩躁、急促而冒煙的大腦得到片刻的涼爽,清醒。
“林音同學,你對這樣的安排有意義嗎?”班主任熱情的問道,林音向來在班里表現平平,不惹是生非、總文文靜靜的,是個乖巧的學生,初三要分班了,希望能幫她一把。
“恩?”這和她有關系嗎?!
班主任耐心的又說了一遍:“我安排班長——杜蔚然坐在你的旁邊,學習委員——宋子飛坐在你的前面,宣傳委員——萬俟睿與宋子飛同桌坐在你前面,體育委員——南宮靜坐在你的後面,文藝委員——柳清幽會和南宮靜同桌。
通過這樣的安排我希望你能好好利用,讓自己的成績能有所提高!”
“可是,老師我——”
“林音同學,老師知道你一直很用功,但死讀書是沒有用的,你要向他們學習良好的讀書習慣,不能一味的死讀書,要學得活,這樣才能得到更好的成績,懂嗎?”
還未全部消化的林音,只能反射性的點著頭,她沒勇氣抬頭去看那五個人。
成績不是只要合格就好嗎,她從小到大都是那麼要求自己的,100分是合格,60分也是合格,同樣的合格干麼還要去花功夫做得更好呢?對她來說成績在及格邊緣就夠了,優秀的成績太耀眼讓人注意,還會有人把你當成敵人,太差的成績也會人注意,讓人瞧不起你,所以她認為中等的成績是最好的,而且她才不想回家花時間在枯燥的課本上哩!
班主任既然提出這樣的安排,她又怎麼能拒絕呢?不過等座位表公開後,她就不會有太平日子了!不要說全校女生的敵意目光,說不定班里的女生還會刁難她,苦啊!
第三章
座位表貼出後,引起了陣不小的轟動,原先散坐在班級里的四大帥哥,竟然集中坐到了一起,最讓人尖叫的是他們中心坐著個女生!
眾人看著座位表,對上面“林音”兩個字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的說,“她是誰啊?”
“誰知道,沒聽過。”
“說不定是轉學生。”
……
林音拿著書包,僵在教室門口,聽到班中同學的紛紛議論,猶豫著該不該進去。
“林音,你在干嗎?!”身後傳來了清脆悅耳的聲音,不只將林音嚇了跳,就連班里正在小聲討論的同學都停了下來,一致看向矗立在教室門口,進退兩難的林音。
“魏——妙——君!”林音幾乎從牙縫中擠出聲音。
“我們真有緣分,作好朋友的第一天就不期而遇,還是說你在等我?”興致衝衝的魏妙君一點都不看林音快黑的臉,“對了,今天要公布座位表,如果我們能坐在一起就好了!”
還不待林音說話,圍著座位表前的同學里站出了個明艷的美人,她走到魏妙君和林音的身前,優雅地對魏妙君伸出了手,“你好,我是你的同桌,我叫——”
“秋如娟。”魏妙君准確無誤的念出了面前少女的名字。“你不是二班的嘛?”
視而不見秋如娟的手,任她僵在兩人之間,秋如娟有些氣憤的收回手,對魏妙君說:“原來是,不過上學期我的期末考成績是全年級的第七名,就被劃分進了一班。”瞥了眼魏妙君身邊的林音譏笑道:“她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竟坐在南宮靜的前面,他們四個人的當中!”
原來是針對她,想用南宮靜挑起她和魏妙君的矛盾,讓魏妙君來對付她,可是她和魏妙君的關系,可沒有秋如娟想的那麼“豐富”,根本沒有什麼矛盾可以挑,也挑不起什麼,這樣也好,她還可以順水推舟的把魏妙君這個麻煩推開,和樂而不惟?
“不會吧。”魏妙君驚訝的張大了美麗的眼眸,一臉不感置信的模樣。
希望魏妙君不要讓她太丟臉,林音認命的垂下腦袋,旁邊的秋如娟揚起惡劣的笑容,班級中的同學在一旁探頭張望,沒有人出來為林音說句話,都樂於見她出丑,她——林音何德何能居然能和他們坐在一起,他們可都是全校的風雲人物,天驕之子,一個普通不起的女生坐在他們當中不但是對全校同學的侮辱,更會沾汙了他們。
在眾人的期待之下,魏妙君一把抱住林音,大聲道,“你竟然要和他們一起坐,太慘了!”
錯愕無比的林音,只能呆呆的望著表情夸張的魏妙君,張大著嘴,說不出一句話來,秋如娟以及班級里看戲的那些同學的樣子比林音好不了多少。
眾人都在魏妙君哈哈大笑中回過神,拉著林音走到座位表前,同學們都自然的讓出條路,魏妙君撅著嘴看了座位表一會,哀嘆的對林音吐出句話,“我們離的好遠!”
“老師來了,老師來了。”在門口的同學大叫著往教室里跑。
瞬間混亂的同學們,迅速地坐上自己的座位,教室也平靜下來,林音看著自己的座位舉步艱難,她真的不習慣被人注視,特別是全班人都看著她步人那個人人羨慕,對她來說卻是“恐怖”的位子,魏妙君推了林音一把,在她耳邊低囔,“早坐、晚坐總要坐的!”
是啊,林音承認的點點頭,認識魏妙君大概是她至今為止遇上的最大好事吧!一改小步前進,兩三步走到自己的位子上,閉上眼一屁股坐上去,死就死了!
唯一讓林音安心點的就是除了柳清幽,其余四個人還未來,想想那種連午餐都要特地要管家送來得的人又怎麼會老清早的來呢,肯定是做個“踩鈴先生”嘍!
走進教室的班主任滿意的對同學們說,“新學期從這個月正式開始,我希望不管是原來我教的學生,或是從別班插進來得學生都會有個嶄新良好的表現。”
這個初二(一)班是全年級最好的班級,以考分高而集合成的,每學期期末考的前十名都是這班的錦囊之物,有時也會有其他班級的同學進入前十名,一旦入了前十名的別班同學,新學期就會被年級主任劃進初這班,而總分低的人會被分到其他班級,保持全班人數。
“早啊。”宋子飛拎著書包走到林音前面的位子,微笑著向林音打招呼。
林音有些不自然的回了宋子飛一個笑容,“你好。”
放下書包,宋子飛轉過身,“以後可要請你多多指教了。”
“喂,坐過去點!”不知何時進來的萬俟睿重重地推了把宋子飛。
沒有防備的宋子飛差點被萬俟睿推倒在地,“真是粗魯!”
“我才倒霉呢,要你這個大男人共坐這咪咪小的位子!”萬俟睿極為不爽地對剛進門的杜蔚然說,“真羨慕你,能和一個小不點坐一起坐,不如我們換吧!”
如冰雕般不言苟笑的杜蔚然,僅掃了萬俟睿一眼,在林音身邊的位子上坐下來。
“要換和老師去說,誰想和你坐啊!”宋子飛挑釁地輕笑。
“你!”萬俟睿眯起了眼,像是第一次注意到宋子飛。
“不用浪費力氣了。”南宮靜帥氣地走了過來,“你們沒看到那時班主任一臉堅決嗎?”
“認命吧!”杜蔚然勾起了稀薄的雙唇,對面前二個滿臉不願的家伙說出冷冷地說。
被那四個面無表情的校園風雲人物圍著,就連來上課的老師都忍不住多看林音幾眼,更不要說下課時班級門口那些別班女生的那種鄙視、輕蔑又羨慕的眼光了,主任到底是想幫她,還是想害她被全校女生的目光殺死啊,林音頓時有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
“原來你躲這里,害我好找!”魏妙君撥撥額前汗濕的劉海。
上午四節課一結束,林音便飛一樣的抱著午餐盒溜到了學校後花園,一個僻靜角落里的小涼中享受起自己的午飯,瞄了眼氣喘吁吁的魏妙君,“有事?”
“人家想和你一起吃午餐嘛!”看到林音飯盒中金燦燦的蛋炒飯,口水突破了牙關,魏妙君垂涎咽咽唾沫,“看上去好好吃,你在哪里買的?”
解決掉三分之一蛋炒飯的林音,摸著還沒填飽的肚子,“我做得。”
“人家好想吃哦……”魏妙君可憐兮兮地眨巴眨巴著黑白分明的眼眸,企圖得到點同情。
沒啥同情心的林音頭也不抬的繼續午餐,見這招又行不通,魏妙君豎起秀氣的眉毛,著手搶過林音手中散發著誘人香味的飯盒,看著到手的飯魏妙君口水都要滴下來了,等不及問林音要筷子直接用頭貼著飯盒像只餓極了的狗狗般用嘴大口大口的吞噬著香噴噴的蛋炒飯。
林音被魏妙君得舉動弄呆了,那個姿態高貴、優雅的魏家大小姐,竟然會作出比要飯的更粗魯的吃相,人家要飯的也不會猴急得直接啃噬,至少也會要雙筷子,要麼用手抓,但她一個堂堂有名的魏家大小姐!怎麼會,怎麼可以做這種事,最讓林音看不懂的是魏妙君在搶食她的蛋炒飯時,魏妙君那身典雅的氣質盡然依然存在,仿佛她做的一切都是天經地義,根本毫無奇特之處,而是她林音太大驚小怪了!
她幾天沒吃飯了,一頓午餐竟能吃那麼多東西,吃了她三分之二的午餐,還意猶未盡的添著盒底的顆顆米粒,從裝午飯盒的包包里取出了幾塊巧克力味餅干,“你要吃嗎?”
“要、要!”吃完蛋炒飯的魏妙君,兩眼發光地盯著林音手里黑糊糊的餅干。
拿了幾張紙巾給魏妙君,“昨天看電視學做得,第一次做餅干,作的不好。”
“哇!”魏妙君夸張的大叫聲,“你真是天才,第一次就做得那麼好吃!”
有人說廚師最開心的,就是看客人享受般的快樂地吃著自己做得菜,這句話果然不假,在家都是舅舅做飯做菜,只有在舅舅忽然加班來不及為她准時才自己做,大概是自己做得關系,吃在嘴里不太好吃的也是香的,漸漸的也就不清楚自己做得到底好不好吃,反正填飽肚子就行,今天看魏妙君吃的那麼開心,心里竟覺得暖烘烘的。
“什麼那麼好吃,引得我們魏大小姐,拋棄形象的哇哇大叫啊?”
南宮靜一臉悠閒的出現在魏妙君、林音的面前,魏妙君不在意的揮揮手里咬了一半的餅干,“這個很好吃,比外面買的還要好吃,你要不要嘗嘗?”
看著黑色的不規則圓形餅干的眼睛冒進了鄙視,南宮靜懷疑的說,“你決定?不會是你為了不傷你這個新朋友的心,說得善意的謊言吧?”
“謊你個頭!”不客氣的將餅干塞進嘴里,生氣地瞪著不請自來的南宮靜。“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走我的陽關道,你跑到這里來礙我的眼干嘛?想打架嗎!”
“怎麼會,我是來通知你們,下次體育課要考女生要考一千米長跑,好好准備!”無所謂的笑了笑,俊美帥氣的年輕臉孔上漾起了飛揚的笑容。
林音終於知道為什麼明知道南宮靜的翻臉無情,還是會有眾多女孩陷下去了,不但是為了他俊帥的外表,還有那不馴的氣質,那仿佛不會為任何女性而停留,像陣風般時溫柔、時狂暴,仿佛如果能馴服這陣風,那將會是女性最大的榮耀!
“林音我們走。”魏妙君看也不看南宮靜幫林音收拾完東西,拉著林音離開。
第四章
樹陰斑駁,在陽光萬丈下形成片片陰涼,蟬兒知了,知了的叫個不停,兩個人影一前一後的走著,前面那個高挑纖細的身影拉著身後的人。
“早上你是想拋棄我吧……”魏妙君哀怨的看著身邊的林音。
魏妙君沒有詢問她的意思,而是直接用陳述句表示,那她回不回答又有什麼兩樣呢
拉著林音到一棵大樹下,靠樹而坐的魏妙君望著林音毫無特色的臉蛋有些不解又夾著興奮得說,“你很厲害啊,全校你是第一個我看不透的人。”亮晶晶的星眸直瞅著面無表情的林音,“明明看上去是這樣普通,和一般女生沒什麼兩樣,可是仔細回想就覺得被你耍了,你即沒家世,又沒別人的保護,卻能平平安安的在這個學校里生活一年多,沒被人當成過出氣筒,更沒被人欺負,你是不簡單呢,還是該說你深藏不露?”
“你想的太多了。”站在魏妙君的身邊,她可不想坐在草地上,會弄髒裙子的,她沒像魏妙君這麼好命有前呼後擁的仆人服侍,她的衣服都自己洗得,夏天的衣服薄嘛,總不能防疫洗衣機的水來洗那麼幾件衣服吧,太浪費水資源了!
不滿意的林音回答,魏妙君負氣的拉了把林音,本來是想讓林音陪她一起坐在地上的,卻沒想到林音力氣小的被她拉得跌倒了她的腿上,如果兩個不是都穿這女生制服的話,那必是個曖昧的情景,魏妙君靠著身後的樹干,慵懶的坐在草地上,林音斜趴在魏妙君的腿上,頭埋進了她的懷里,披至肩的黑發散了魏妙君一身。
緩緩地魏妙君嘴角勾勒出了一抹淺笑,“我們來玩個交換秘密的游戲吧。”
秘密?她不想知道任何人的秘密,秘密越大責任越重,秘密知道的太多不是件好事,因為人是自私、寂寞又害怕背叛的生物,他們既仍告訴你他們的秘密相等的你也要以同樣的秘密來交換,她不想知道魏妙君到底有什麼秘密,更不想和她來交換。
“不用那麼緊張,現在它是秘密,但七八年後它就是個人所共知的事實了。”魏妙君露出雪白銀齒的明媚一笑,烏黑烏黑的眼眸透露著某些陰郁。
那你七八年以後再說好了,我又不急著進棺材!心理的話林音可不敢對著魏妙君吼出,只能微笑著說,“不是的,我沒有什麼秘密啊,那些都是大家比較照顧我!”
“是這樣?”對於林音的敷衍魏妙君甜甜笑道,“那麼要不要我關照大家再對你好些?”
忍住想打掉魏妙君臉上笑容的衝動,“謝謝魏小姐對我的照顧,我想去洗碗了可以嗎?”
打不過,逃總可以吧,早知道那些紈絝子弟每一個好東西,就連這個評價一向不錯的魏妙君都是個步步緊逼的小狐狸,為達目的甚至動用大眾的力量來威脅,卑鄙!
拉著林音不住在她眼前搖晃飯盒的手,魏妙君細長的睫毛半掩著精光,不再和林音打哈哈,直逼困擾在自己心頭的問題,“我想要的從沒有不到的,林音你有多少本事來和我玩?”
推開魏妙君的手掌,林音自動從她身上爬起來,俯視著魏妙君,咖啡色的瞳孔在穿出層層樹葉遮擋的暖金色陽光照射下,顯得格外的明亮剔透,宛如深琥珀色的水晶,“我想魏小姐你誤會了,我沒有什麼籌碼來和您玩,也沒有和您相提並論的價值。”平靜的看著怔怔回視著她的魏妙君,林音向後退了一步,恭敬的對她鞠個躬,轉身離去。
她知道這樣說、這樣做不高明,可不靈活的腦袋在被魏妙君一逼急後,只能在這個情形下做出最直接的反應,她只想快快離開,避開魏妙君幽深的目光,故作自定轉身緩緩走開,只有自己知道她走得步履維艱,不用回頭就知道魏妙君正用那雙璀璨,莫測的漂亮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僵硬的挺直著背,腳一步一步地往前走,數著震如轟雷的心跳。
耳鬢的發絲向前一飄,身後襲來的不自然風動讓林音本能的迅速回身,還沒看清就被身後巨大的衝擊力撞倒撲在地上,嘴被一只大手捂住,腰肢也讓身後人的手腕托住,唯有倒的鼻子親吻到了泥土,身體形成了個難看的首伏地,兩膝蓋著地,腰讓人拉起的場面。
兩層全棉的襯衫料都阻隔不了她背後身軀散發出來的灼熱的體溫,全身神經“嘭”的一聲繃緊了,說不出是緊張還是討厭,飄進鼻子的熟悉香味明確了身後的人就是魏妙君,未料到的是那個嬌柔的大小姐竟有那麼強的手勁,能在她跌倒在地前及時扶助她,衝擊力加上她不算輕的體重,以個女人的手勁來說沒和她一起疊羅漢就很厲害的了。
夾住林音腰肢的手臂收緊、勾轉過來放下,使她面首向上的平躺在地上,魏妙君用下半身靈巧的制住了她的抗拒,兩人面面相覷的幾乎可以感覺到對方吐出的呼吸。
魏妙君濕熱的呼吸噴的林音雙頰通紅,心里覺得怪怪的,有些變扭的轉開頭,魏妙君不放過林音的握住了她空閒在身旁的手,放在自己的腰側,“不要急嘛,既然你不願意先說,那我先來好了,乖乖的,不要動,否則弄痛的是你自己噢!”
她才不知道什麼秘密哩,如果真的知道了,魏妙君又發現她根本沒什麼秘密可說時,那一定會很慘的,她不想將來回想起她的初二生涯只能用悲慘來形容,所以她用力反抗!
想是那麼想,但再高的高手在被人壓在地上,下肢完全被制,你說她如何來反抗?手也被魏妙君握住,唯一不受控制的頭只能用眼睛狠狠的瞪著魏妙君。
看著林音因憤怒而亮閃閃眼睛,魏妙君感興趣的微微一笑。
她、她?林音反應不過來的盯著一臉笑得很媚得魏妙君,算了,既然被她控制住局面,也隨便她吧,管她是什麼驚天動地的秘密,反正她又不會把給她吃了!
魏妙君拉住的手伸進了她襯衫里面,咦?林音有點疑惑這麼熱的天,她襯衫里怎麼還穿著汗衫,有些奇怪。平滑細膩的皮膚觸感不像自己的皮膚摸上去柔軟,比較結實,霎那間林音像是抓到什麼,但又一時閃過。手慢慢被魏妙君拉到了她的胸部,從手感就能知道那是蕾絲高檔文胸,高檔貨!她可帶不起,胸部每個女人都有,但長這麼大第一次摸到人家的總不太好意思,一個女人去摸另一個女人的胸部實在有些奇怪!
林音摸在魏妙君聳立胸口的手一顫,另只手像要證實什麼似的迅速摸上了自己比飛機場好些的胸部,一樣的柔軟,但五指上的觸感……“你是——?!”
話語消失在魏妙君的唇際,被他全數吞進了嘴中,他沒有深入林音的口中僅是含住她的兩片紅唇,星星燎原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林音的琥珀色眼孔,眼睛是心靈的窗口,此時清澈無波的琥珀色眼睛,像宣誓著主人無動於衷的、心如止水般的心態。
他不滿,心中極為不平。第一次在教室里發現她時,她宛如沒有靈魂般虛無縹緲,表現出來的驚訝、羨慕、羞澀與一般女生沒什麼不同,但仔細看就會發現這一切都未到她的眼底心里,都是假的。他不得不佩服她的演技高超,她騙了所以的人,也許就連她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實樣貌。最好的演員不是看演技能吸引多少觀眾,而是讓自己相信自身本來就如此。
第五章
清香溫膩的唇畔貼在自己唇上,稍顯涼意的嘴唇被對方傳來的熱量溶化,四片唇瓣自然的交融在一起,愕然微張的口在魏妙君輕柔的觸碰下而合上,享受著柔軟的互相愛撫。
和同性接吻,就是這個感覺嗎?明知魏妙君不是女人,只是穿著女人的服飾,心中卻有著挑逗禁忌的快感,在任何時候都可能有同學、老師經過或看到的學校後花園中,兩個人的唇忽視一切事物的狂妄大膽得緊緊粘在一起。
沉醉在魏妙君膩人的氣息中,漸漸林音不再滿意輕柔的微撫,本能的伸出舌尖挑開魏妙君的雙唇,調弄著他潔白整齊的銀牙,緊閉的牙關被林音觸撫的而松懈,興奮的舌頭自有主張的在魏妙君嘴中翻雲覆雨,絞饒狂舞好不自在。
失去主動權沒有一絲反抗機會的魏妙君幾乎逆死在林音大膽熱吻中,想想他仗著這亦男亦女的絕塵姿容,在女人、男人間如何的呼風喚雨、予取予求,可他現在竟被一個青澀的女生吻的無法自拔,欲火亂竄,如果不是他引以為傲的理智全面崩潰,全身癱軟的沒有舉手之力,只怕早已按耐不住的將身前的人兒壓在草地上好好狂亂一番。
雙膝發軟的支撐不了上身的重量,身體前傾地靠附在林音嬌小的身軀上,像抓住浮木魏妙君已將重心移至林音身上,比魏妙君矮一個頭的林音趔趄,帶著全身心依附的魏妙君往身後的草地倒去,林音祈禱著校園園丁最好剛剛澆過草地,不要太硬她的後腦勺可禁不起摔啊!
魏妙君發現林音不正常的急速後傾,怎奈意志迷離使不出勁來,心有余力不足把林音當肉墊的壓上去,眨著水波蕩漾的眼眸直瞅著慌張的林音,已示抱歉。
前面壓著讓她跌倒的重量之源,任她十八樣武藝樣樣具全都無法挽回跌倒的局勢了,閉上眼睛准備承受馬上從後腦傳來得劇烈疼痛,林音向後倒的身體中央腰部被人迅速攬住,有了支撐點林音馬上放好重心,使雙腿立定,把撲倒自己身上的魏妙君扶起拉開兩人的距離。
一臉駝紅的的魏妙君叫林音看呆了,頭一次體會到秀色可餐竟然是在一個男人身上!
腰身倏地被後那個差點讓林音遺忘的“好心人”收緊了,過大的手掌不管怎麼說那都是個男人,他能及時的扶住他們就是說剛剛他離他們很近嘍,剛才那幕一定被看見了!
她怎麼會做這種事?小說里初吻不是都由男方主導的嗎,她、她竟然如此大膽的去主動逗弄魏妙君,林音捧住自己的臉頰,燥熱穿透了臉皮向外散發著滾滾熱量,連手都擋不了。
只記得當時腦海中一片空白,魏妙君溫暖柔和的唇使她神志迷蒙,輕輕地觸碰,無法真正貼切碰到的那種感覺才是最致命的誘惑,她大腦中充斥著一個意念就是不讓魏妙君的唇,他的吻離開,可是魏妙君明明清楚她的渴求卻故意若即若離,不讓她輕易碰觸。
到嘴邊卻吃不到的瘙癢,火焰般焚盡了林音所以的理智,她垂在身側的雙臂反過來地扣住魏妙君高挑的身子,輕啟不動的嘴唇不再配合魏妙君那蜻蜓點水的吻,反客為主的長驅直入,拋開了女性天生的矜持,滾燙的舌頭如初生牛犢不畏虎般橫衝直撞,吃痛的魏妙君有些驚愕,口舌不停的教導著林音何謂接吻,如何纏綿才能另對方達到頭暈目眩的地步。
情況完全不是魏妙君能獨自掌控的了,主控權被林音奪走,就連他的呼吸、他的思維都不放過,他心悅誠服的依賴於林音所給予的新鮮空氣,癱軟如泥的身體粘在林音身上,想想都知道160cm的林音怎麼可能支撐得了他將近178cm的身體,可惜他沒有一心二用的本事,避免不了林音因自己而親吻大地的厄運,只能挪開點重量不想不壓得林音太痛。
隨著林音突然僵硬的站直,魏妙君依然像條白蛇般的緊緊纏在林音身上不願放開,直到林音將他拉離她的肩胛,他才氣喘吁吁地緋紅著臉孔抬起頭,不解林音為何推開他。
接受不了自己先前的放縱行為,林音覺得一陣頭昏的拒絕面對現實,對身後好心扶了自己一把的人是誰,一點興趣都沒有只希望他是過路人甲。
“你怎麼可以欺負我‘女朋友’呢?”南宮靜玩味的看著露出優美頸曲线的林音。
“南宮靜!”回神到眼前情況的魏妙君揮開林音搭著自己的手臂,拉開林音與南宮靜之間的距離擠了進去,攔手將林音護在身後,十足的保護者模樣,“你在這干嘛!”
“我來找女朋友的,妙妙。”南宮靜執起魏妙君下頜,對上魏妙君水色隱現的眼眸。
兩人雖一副平和的樣子,不過周圍的氣氛變得呆滯、沉重,讓有些人透不過氣,奇妙詭異的波動淡淡的圍繞在兩人身旁動蕩,他們互不相讓的對視著,氣勢也逐漸加強。
林音再白目都看出兩人對峙的情形,看起來他們不想傳說中的是男女朋友嘛,一定有內情的可惜她沒有三八的基因,見情況有些不妙想開溜又覺得這麼做有些不太妥當,正不知道怎麼開口時,魏妙君先說了,“林音,我和南宮靜還有點事,你先回教室吧。”
“恩。”林音領命的趕緊溜。
扯回滿腦混亂的思緒,命令自己不能再想了,她不可以在這事上越陷越深,一次失常不代表什麼,但決不可能再發生一次,杜絕的辦法就是遠遠離開這個罪魁禍首。
平靜的日子過的特別快又讓人不覺,可謂是時光飛逝,從那次脫軌後到也沒發生什麼事。
她回到教室後不久魏妙君和南宮靜也進來了,南宮靜一如既往對她像有無可無的人沒什麼兩樣,倒是她想杜絕的喇叭花——魏妙君和她的關系突飛猛進,魏妙君簡直像只打不死,罵不怕的蒼蠅,整天在她面前飛來飛去,避都避不開,同班同學嘛,只要上學,就無法不碰見,一下課他就來騷擾她,總不能為了魏妙君而不去上學吧!
不傷大雅的小驚訝是不斷漸漸的她也不在意了,她還要感謝魏妙君,要不是有他在她身邊,恐怕她的日子沒有這麼安靜吧,女人的妒忌是很恐怖的,看看那惡毒的眼神!是她多心了嗎?為什麼這麼平靜如她所期望的校園生活,會給她種暴風雨前的寧靜感?!
“音音,下節是體育課哦!”魏妙君悄悄來到林音身邊,想嚇她一跳。
不用看只要聽那惡心的稱呼就知道是誰,坐懷不驚的林音問道,“有考試嗎?”
“你忘了,體育委員不是說過要考一千米嗎?”一屁股坐到林音旁邊的位子上。
一千米?!林音手一顫,跑五百米她就不行了,一千米不是要她的命了嘛?!“這次考試重不重要,如果不及格會重考嗎?”
“誰知道啊?”魏妙君對於林音的問題無法解答,他又不是體育委員,怎麼知道,“與其擔心這些不如先去試試,不行的話再問老師,能不能通融。”
林音和魏妙君向上體育課的室內體育走去,空曠高大的室內體育館有三層樓高,一樓地上畫著正規的籃球場地线,二樓和三樓是可容達幾千人的座位,坐在樓上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樓的比賽,館頂燈火輝煌,明耀的燈光讓人不感抬頭仰望。
在體育老師的哨聲下排成四列,男生女生各兩排,按身高排列的隊伍,較矮的林音排在倒數幾位,魏妙君排在隊伍的第一個,體育老師無非是告訴同學這次考試是沒有重考的重要考試,對初三的分班有幫助,要同學們好好對待。
按照學號四人一組的開跑,跑啊跑林音認命的努力跑,誰叫她腿短怎麼努力都趕不上人家,體力逐漸消耗林音和同組同學的距離越來越大,到最後林音剛開始跑第三圈的時候,同組同學已經已經趕上她開跑第四圈了,沒有好心情獨自一人再跑一圈,趁老師對下組同學說教時林音混進同組的同學中,和她們一起跑最後一圈。
“狡猾!”
向老師記好分數,來到休息椅旁擦汗喝水的林音被身後的聲音嚇了一跳。
第六~第九章
第六章
林音看著來人松了口氣,“魏妙君,你不要老嚇唬我!”和魏妙君漸熟下來,林音也不在他面前偽裝自己,再怎麼裝他都會把她逼的原形畢露,她的道行比不上魏妙君只“天生人妖”,干脆不裝了,露出他所希望的面貌來面對他。笑嘻嘻的上前來的魏妙君,瀟灑地坐在椅子上,拍拍身邊的空位子,“坐下。”依言坐下的林音,注視著眼前神態平常卻透露著某些怪異的魏妙君,這些天和他的相處也基本上摸清了魏妙君的個性,林音知道他有話要說,安靜的等待著他主動開口。像對聽從他指揮的寵物般摸模林音的腦袋,“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裝成女生嗎?”以為他會抓住她少跑一圈來借題發揮,狐假虎威的大肆渲染一番,好好逗逗她,威脅她要和他做好朋友不可以拋棄他,要為他做便當啦,要和他一起回家之類的,沒想到他會說到這個,林音不解這和她有什麼關系,他扮女生說不定只是興趣愛好呢,她一向不太喜歡去干涉別人隱私,就算藏著天大的秘密又怎麼樣她一點都不想知道。“喂,你稍微表現出一點好奇的樣子好嗎?”魏妙君哭笑不得的看著一副興致缺缺的林音,這個女人真的一點都不可愛,每個人知道了他是男扮女裝後,都對他扮成女生的原因好奇的要死,不惜請征詢社來調查,難得他主動告訴這個女人時,她卻半冷不熱的模樣。淡淡的看了魏妙君一眼,自己既然答應過要和他作朋友,還是為他“服務一下”吧,省得他待會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弄髒她衣服,說她不是真心實意的要和他作朋友,林音自認倒霉的把眼睛睜得大大的直盯住魏妙君,努力作出一副興趣十足的樣子。“呵呵……”魏妙君抱著林音大笑,“音音你真是個寶!”緊緊抱著她的手力道放松了,魏妙君貼上了她的耳垂,“你知道我們魏家是做什麼的嘛?”見林音疑遲著不開口,又說:“對啊,你連學校的事都懶得理怎麼會去管這些呢。”魏妙君笑了,笑中帶著少許的悲涼,“魏家是以黑道起家的,現在在黑道中的我們魏家還是有不小的聲望,我爺爺那輩可以說是魏家在黑道中最風光的時候了,可是好景不長樹大招風,不斷的打打殺殺和各種肮髒交易就算是天生的天生的黑道人都會有膩的一天。爸爸和爺爺希望離開黑道,金盆洗手卻遭到了眾多親戚的阻攔和道中朋友的阻攔,進了黑道就像進了深不見地的黑色沼澤是無法安然脫身的,特別是我們魏家掌握了黑道中的太多秘密,就算我們一意孤行的離開黑道,但黑道中人是不會放過我們的,爸爸和爺爺猶豫不決。讓我爸爸決定放棄一切漂白的是媽媽和爺爺慘死,我還記得那次我八歲生日剛過不久,司機王伯送我去幼稚園的時候,一般我在車上都會看書,直到王伯叫我下車,可是那次不知是怎麼會事,我無法安下心來看書,無意間抬頭看窗外時,竟發現外面的路是全然陌生的根本不是到幼稚園的路,我害怕極了,不過讓我真正恐懼的是司機王伯的背叛!王伯在我家干了一輩子,是我爺爺朋友,連我爸爸都敬重地稱呼他聲舅舅!他幾乎是看著我長大的,他在我印象里一直是個慈祥和藹的老人,我的父輩都贊成鞭子教育,沒什麼地位的母親只會含著淚的看著我,只有王伯會幫我,為我向爺爺、爸爸求情,我達不到爺爺的要求被懲罰關起來的時候,也只有他會偷偷的來送飯,送被子……”環住林音的手在顫抖,聲音也變得啃咽,對於魏妙君忽然的述說身世,林音有些吃驚,不懂魏妙君為什麼要告訴她這些,他們還沒熟到這般地步吧,驟然魏妙君的手臂勒緊了,林音有些透不過氣,她最擔心的是魏妙君徒然變得尖銳的音調。“他背叛了!他背叛了我們一家!我大聲叫了起來,王伯扭過頭用手槍指著我,叫我閉嘴否則就殺了我,我永遠都忘不了王伯那時恐怖面孔。”魏妙君臉色蒼白的閉上了眼睛靠在林音的肩頭默默說著,林音用手臂同樣環住了他,想給他點安慰,不過比起這樣她倒希望他可以哭出來,眼淚雖然無法解決任何事情至少可以讓他心里好過點,這應該是他頭一回對別人說起吧,她想阻止他,不想讓他揭開自己心理的創傷,可是現在她什麼都不能說,只能給他勇氣的讓他說出來,要不將來會更痛。相是感覺到了林音的安慰,他想拒絕,又不舍得離開林音溫暖的懷抱,林音溫而不暖的體溫讓他感到一股暖流傳來了過來滲進了他冰冷的四肢,緩和了心中的憤恨之火,“我趁他不注意時,用書包打了他的頭,奪了他的槍,沒想到這時救命的技法都是我平時最討厭學的東西,我用爺爺逼我學的方法逃脫了,天真的我以為災難過去了,只要回到家一切都會好的!可是家里等待我的是另一場災難啊!回到大院的時候就覺得太安靜了有些不正常,所以我從密道進入客廳,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嗎?禽獸!一群禽獸,他們強奸我媽媽,當著爺爺和我那些長輩的面前一個一個的輪奸,媽媽赤裸的身上布滿了瘀青,那些禽獸就連媽媽出血了都不放過,我緊握著槍想衝過去給他們一人一顆子彈,不!這還不夠我要把他們五馬分屍、剁成碎片,可媽媽的眼睛阻止了我,媽媽無意間察覺到我的,她看著我,脆弱了一輩子的媽媽頭一次堅強的看著我,直直的看著我,她自己處在那種情況下竟然還在用眼神在安慰我!禽獸們輪流施暴的壓著媽媽直至媽媽再也不動了,可是她的眼睛依舊直直的看著我,那失去了生氣的褐色眼孔一動不動的看著我,不願意合上眼睛。她不放心我,到死她都不安心離開,也許我一直認為柔弱無能的媽媽才是魏家最堅強的,她到死都沒有流淚、沒有叫向人求饒,那張合不上眼的臉上是安詳以及一絲對我的留戀!媽媽的死讓那些長輩們驚恐害怕,他們開始向那些禽獸求饒,忘恩負義的撇清自己和我們的關系,無恥的說著他們對我爺爺和爸爸的不滿向那些禽獸搖尾乞憐!那又怎麼樣!哈、哈……”魏妙君勃然大笑,眼中充滿了如飢似渴的仇恨,“愚蠢!他們以為這樣就能幸免嗎!他們譏笑看著媽媽死後接著被那些禽獸鞭打著爺爺,爺爺年邁的身體根本挺不住,在鞭子和利刀下停止了呼吸,你說媽媽爺爺都死了接下來該是誰了,呵、呵、呵……”“夠了不要說了!”林音加重了環住魏妙君的手臂力量,不想再聽他的笑聲了。悲鳴般的笑聲越來越大刺痛了林音的耳膜,這樣的笑容太瘋狂、太撕裂了,魏妙君笑得渾身顫抖,眼眶中噙著淚,大笑合不上的嘴使雙頰的肌肉緊吊著,整張臉詭異的扭曲著。“死了,全都死了,從沒想過我家寬敞奢華的大客廳染成血紅色,用殘缺不全的屍塊來布置還頗有人間地獄的味道,我不知道那些畜牲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在他們大屠殺時我就被空氣中濃烈的血腥味熏倒了,是爸爸把我從密道里挖出來的。我看到爸爸哭了,一個鐵錚錚的硬漢子留下了眼淚,我想要為媽媽爺爺報仇,殺掉那些豬狗不如的畜牲,爸爸他打了我,告訴我從今天起黑道中人人敬畏的魏家滅亡了,爸爸拖出媽媽和爺爺的屍首後放火燒了屍體遍地的魏家大宅,從此魏家就在黑道中消失了。當時我十分不甘心,覺的爸爸是膽小鬼!但,現在我不得不承認爸爸的深謀遠慮,在那次慘劇中我們魏家已失去了大部分勢力,冒然去報復的話一定會全軍覆沒的,何況連至親般的王伯都背叛了,誰知道在僅存的人中是否有潛藏的背叛者呢!安葬了媽媽和爺爺後爸爸帶著我消失在了大家面前,所有人都以為爸爸會一蹶不振過完這輩子,可誰都沒有猜到爸爸帶著我消失是為了等待時機復仇,銷毀所有資料,改名換姓的從頭開始,爸爸用魏家的豐厚資金開創了魏氏企業,奮斗六年終於拓展成了現在的規模。我以為爸爸忘了仇恨,沒想到爸爸竟然說,這些年的努力都是為了報仇做的准備,唯有真正的站住腳跟才能徹底的報仇血恨,不放過當時參與的任何一個人,那時敢動我們魏家的人不多,但他可以讓王伯不顧一切的背叛就知道那個幕後黑手不簡單,只憑我們是斗不過他的,我們不徹底離開的話就只有死路一條,想要要報仇只有躲起來重振自己的勢力!”“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林音打斷了魏妙君的話。松開了手臂,魏妙君對望著林音,“我要你記住我,打心底里的牢牢記住我。”魏妙君攤開自己修長的手,“你看我這雙手是干淨的,不久的將來它會是沾滿血腥變得齷齪不堪!林音我真的喜歡你,我承認先前是抱著戲弄的心態,你知道你是什麼吸引力我嗎?”林音高高跳起眉梢,搖著頭,她又不是魏妙君肚子里的蛔蟲怎麼知道“人妖”的心態啊?“你和我有同樣的氣味……”魏妙君俯身抵住林音的額頭,眼對眼,鼻對鼻,口對口的說:“一開始我只是懷疑,但通過那個吻我確定了,你和我是同一種人!不過我是後天形成的,你確是天生如此,我好奇你會為了什麼事或什麼人墮落呢?”
第七章大風狂嘯的撕扯著她的頭發, 時高時低的浪潮衝打著她裸露的肌膚,冰冷徹骨的海水讓林音猛地睜開了眼睛,漆黑到讓人懷疑的夜空里沒有星星、月亮,根本毫無一絲亮光。天與海在沒有邊際的黑色幕布中相連,耳朵里只有陣陣起伏的海浪聲,寂靜的讓人心中發毛,頭頂著黑夜她獨自立在海中央,及胸的海水使她無法自由移動,平時輕巧微不足道的一小步都是現在的奢望,向下目極之處僅在於烏黑的海水表面,如果不是能感覺到地下海水的脈搏,林音大概認為自己給無形世界之說中的黑洞所吞噬了。海水上漲至了她的下頜,波動不休的海水不時地滲進她嘴里,咸咸澀澀的味道讓舌頭上的味蕾發麻,越發沉重的浪濤大而凶猛,纖細的脖子支撐不住被大浪任意前後搖擺的頭首,腳下使力站穩來加強脖頸的支撐力,水底的泥沙毫無防備的“沙沙”旋舞起來,腳底下沙霎那間成了松垮的泥澤,在水重力的羈絆下她無法動彈,只有任水底泥澤的逐漸吞沒,不要、不要救命啊!尖銳的尖叫聲劃破天際,回蕩在層層空氣中。沒有人,沒有人能救她,在這個沒有人的世界中!在她的世界里不需要任何人,每次在危急時她都是靠自己,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別人來救她,她是憤世嫉俗者又是誰造成的呢!小時候她被有錢人家的小孩拳腳相向的住進醫院時,她就知道這個世界沒什麼救人於水火的王子,童話都是假的騙人的,什麼善良的白雪公主被惡毒的王後毒害後會有王子來救她,白雪公主真的善良真誠為什麼不去愛上那些和她相濡以沫的小矮人,偏偏會愛上一面之緣的王子呢?還不時他英俊有錢,富可敵國。王子會愛上白雪公主還不時因為垂涎她那舉世無雙的美貌,人是最現實的生物,不會沒有目的去幫助另一人,連童話都是這樣何況現實社會呢,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泥澤到了腰際,是的她不後悔,哪怕從選擇了這條路就注定了這個結局她都不後悔!——絕不後悔,像是在告誡自己,也像是在立下今生的誓言!“嘭”一聲沉蒙的響聲和隨之而來的麻痛感,撐開眼皮映入眼底的是再熟悉不過的白色天花板,林音捂住額頭,長噓道:“原來是做夢啊……”幾次了,從魏妙君對她說了那番莫名其妙的話起,她老覺得心神不寧像被無形的繩索捆綁住了,幾天來晚上斷斷續續的做著這個夢,這個夢有什麼含義,代表著什麼嗎?有人說夢反映著一個人的內心世界,獨立在孤寂的海中央就是她的內心世界嗎?該死的“人妖”走了還不讓她太平!魏妙君走了……在他說完他的故事後,親吻她額頭時她就知道了,指尖摸著被魏妙君吻過的地方,余溫尚存好似他的唇剛剛離開,他身上清香的芳草氣息依然環繞著她。魏妙君啊,魏妙君你到底想在我的人生中扮演什麼角色?在我以為你是女人是告訴我你是男的,在我以為我們只是朋友時你時不時地跳躍著這個界限,又在明知自己要離開丟給我這個沉重的心理炸彈,你是不想讓我忘了你,還是別有目的呢?“林音6:45起床了!”時間不會為林音的傷腦筋而停下,舅舅她的叫喚使她回到現實。“知道了。”想那麼多干嗎,人走都走了又能對她做什麼呢,想太多了。草草的洗了把臉,到客廳吃早飯,“舅舅我不要牛奶,我要喜歡喝酸奶!”“好啊,不過你要把它全部喝完。”舅舅把盛著牛奶的玻璃杯拿到自己面前,拿了個空玻璃杯灌進昨天剛買的酸奶遞到林音面前。林音接過酸奶,其實她對酸奶並沒有什麼特別喜好,只是不喜歡一清早的喝牛奶,她討厭牛奶的奶腥味尤其是經微波爐轉過的牛奶,說喝酸奶只不過是不想喝牛奶的借口,哪知舅舅真的買好了酸奶,昨天早上她還看過冰箱,舅舅一定是晚上回家時買的。吃著早飯,舅舅是個普通早九晚五的上班族,每天他都會准時起床,趕菜場早市的去買菜,回家准備好早飯叫她,趁她吃早飯時洗菜撿菜,好一回家就做晚飯。舅舅36歲了長得清秀有余,卻連一個女朋友都沒有,他的好多同學都結婚了有些兒女都和她差不多大,是媽媽不好把剛出世的她交給個沒帶小孩經驗22歲的舅舅,准是吃定了舅舅的感恩心理,一定會好好對待的善待她,一個什麼都不懂得嬰兒把一個初出茅廬什麼都不會的半大青年,磨練得成了生活萬事通持家有道的管家男。媽媽,林音回想起了她那一年見一次的美麗母親,她一直和舅舅一起生活,難得見到母親時她總是很高興,可是她一直疑問著,媽媽那麼愛她為什麼不和她住在一起?隨著年齡的增長她漸漸透過母親的信和她的寥寥數語猜到媽媽還有個家庭,那個家庭是不容許媽媽帶著她的吧,她常常幻想在那個家庭里媽媽有沒有孩子,是她的兄弟還是姐妹呢,知不知道有她的存在?媽媽的那個孩子過得幸不幸福,有媽媽和爸爸的陪伴一定很開心吧!她是個私生子,不知道父親是誰她只有母親和舅舅(母親的弟弟),雖然他沒有爸爸但是和舅舅一起生活她也過的很好,所以她也希望媽媽的另個孩子也能幸福。母親很美、很美,見過她們的人沒有一個相信她們倆是母女,傳聞說母親是個淫蕩的女人,以前只要有錢的男人都可以上,她不知道母親淫不淫蕩,但她是個好媽媽。舅舅告訴她母親小時候過的很辛苦,母親的父母——也就是她的外婆外公在母親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舅舅是母親一手帶大的,只有初中學歷的母親找不到好工作,他們那時總是有一頓沒一頓的,直到有一夜母親沒回來,次日的傍晚母親才淒慘不堪的回了家,那天晚上母親頭次帶舅舅上了高級飯館,舅舅說那時自己好開心吃了好多,感覺好幸福,可是……舅舅哭了,每次講到這里舅舅總會哭,他知道母親被男人強暴了,那天吃的飯是母親用自己貞潔換來得,從那以後母親徹底的變了,他們的日子越來越好了,母親也越來越花俏,身邊的男人也越來越多,母親不在家的日子也越來越久了。最終,母親和舅舅的聯系也漸漸的斷了,舅舅的學費都是母親劃進銀行帳戶的,舅舅念完大學後有了工作,也沒在動母親的錢,但母親還是不斷從賬戶中劃錢給舅舅。十四年前母親帶著剛出生不到兩個月的她,突然出現在舅舅的面前,母親要舅舅好好照顧她,要她過普通人的生活,哪怕是平淡的乏味也是種幸福。蒼白的母親留下她和“林音”這個名字就消失了,舅舅說母親是愛她才和她分開的,如果母親不愛她的話就不會每次她生日都親自送來禮物,還半年寄封厚厚的信給她。她生日時,舅舅都會請假陪著她等母親,母親每次來都匆匆茫茫的,一見她就哭著抱住她,直至門外的喇叭聲或母親身上的手機響起,母親才會放開她,對舅舅說聲謝謝後走。母親寫的信小時侯是舅舅念給她聽,現在都是她自己看,母親全是用鋼筆寫的,每頁上都有三四處墨水溢開的痕跡,那時母親寫信時流下的淚嗎?沒人能告訴她,也許是受了母親的影響她不知何時也愛上了用鋼筆寫字。到現在她還是和舅舅住,每年只能見母親一次。既然母親要她過普通人的生活,那舅舅為什麼要送她念私立學校呢?私立學校的學費很高,一般人是讀不起的,可稱為貴族學校。普通人不是讀公立學校更好嗎,舅舅說私立的學費是貴,但他們教的東西與一般學校不能比的,她知道舅舅不願她和媽媽一悲慘的命運,希望她能比一般人更幸福,所以讓她念貴族學校,學校能教給她更多的知識,提高她的修養和培育她優雅的氣質。舅舅大概要失望了,她沒像舅舅期望的變成有氣質的優雅小姐,不過她倒不負母親的希望過著平淡不惹人注目的生活,這主要感謝母親給了她張平凡的臉,像魏妙君那樣的美人她想要平淡都平淡不起來吧!第八章又是體育課,林音坐在花壇旁的石凳上看著操場三三兩兩結伴嬉戲的同學,她討厭體育課的自由活動時間,被人背後議論還不算,有人光明正大的對這她指指點點,唉,還懷念魏妙君在的時候雖然他很煩又囉嗦,至少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面來找她麻煩。“喏,就是她。”秋如娟看好戲的嘲諷聲遠遠傳來。說到曹操,曹操就到!麻煩又來了,魏妙君你干嘛要走得那麼徹底,早知要走干嘛又要來接近她,她被他害死了!那個位置的招惹得妒怨本就不少,可是魏妙君的關系沒有人敢表露的太明顯,現在倒好他拍拍屁股走得瀟灑留下她一個人面對積壓已久的民怨。“你就是林音啊。”先有人指正,後又有陳述句干嘛後面還加個“啊”,被太陽烤得昏昏沉沉的林音半垂著眼簾瞄了面前來勢洶洶頗有太妹氣概的三四名沒見過的同校女生。“就是她,不會錯的!”“長的不怎麼樣嘛!”“聽說她和魏妙君關系很好啊!”幾個女生視林音無物的大聲交談,吵死人了,林音不耐煩地起身想要離開這群缺人管教的喳巴麻雀。“等等!”麻雀們發現林音起身離開時立刻停止了交談,一起看向她,一只趾高氣揚的麻雀站出來指著林音鼻子說:“難道沒人教過你沒聽完別人說話前不能離開嗎?”“就是啊,看她這種樣子就知道是那種沒教養人家的窮孩子。”另一個女生譏笑道。“那種人最不要臉了就想來學校釣金龜婿,來個麻雀變鳳凰!”又有個女生閒不住的說。幾個站在後面的女生說,“嘁,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是啊,”站在林音面前的女生一臉鄙視的說,“你不要以為坐在他們中間就有能和他們扯上關系,你好不容易搭上魏妙君吧,現在她走了你是不是很傷心啊?”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認為是她不安好心的去勾搭魏妙君的,拜托她是無辜的好不好,都是那個不知廉恥的家伙死纏她騙吃騙喝又奪去她的初吻,無恥到走的時候連個再見都不說得的拍拍屁股走的瀟灑不帶走一片雲彩,卻留下一大堆麻煩給她。“你認為魏妙君會真的和你這種人交朋友嗎?只不過是玩玩而已,她走得時候不是連說都沒和你說,你們是兩個世界的,不要做白日做夢了。”不滿意林音淡然的那女生繼續說。魏妙君沒和她說就和你說了嗎?林音有些好笑的不自覺地搖了搖頭。沒有達到自己預期效果的女生不耐煩地推了林音一把,被突如其來的動作推倒在地的林音沒有反抗的坐在地上,略帶嘲諷的想看看那些女生還有什麼花招。那個推林音的女生,見林音不敢反抗變本加厲的走到她面前,“少在這里丟人現眼了,這里不是你這種下等人能來的地方,從哪來的滾哪去吧!”“可不是這樣說的,像她這種人能來這種學校讀書一定是她媽媽或爸爸搞上了有錢人家,做了人家的二奶或男寵現在不是很流行BL的嗎。”另一個女孩煽風點火道。見林音好欺負,那幾個女生放膽的說個不停,殊不知自己觸到了林音的禁忌,林音半掩眼簾看似平靜如水的面容,如仔細看她垂在身後緊握拳的手就可知道她有多憤怒了。抱著消遣的心態,看她們叫場總比一個發呆好,可是她們不能汙染她的母親和早視為父親的舅舅,不應該!立起身與那些囂張過頭的女生對視,毫不客氣直視著她們,冷冷的看著她們的嘲笑的面孔,面不改色的看著,讓林音看的有些發毛的女生仗著人多和剛剛林音無能的表現,“你看什麼,哦,我們說了你爸爸媽媽你生氣了,該不會被我們說中了吧。”嘴角輕揚起了她少見的微笑,握住最靠近她的那個女生的手,“你的話太多了。”這幾只聒噪不知天高地厚的“麻雀”看她像軟柿子就來捏,也不掂量掂量她們自己的分量可否捏得動她這個鑲著軟柿子皮的鐵核桃!“你……想這麼樣!”林音象牙色的皮膚上映出兩朵份暈竟讓她們有著莫名的膽怯,天生的優良環境把她們保護成了溫室里的嬌弱花苗,沒有挫折的一帆風順培養了她們的優越感,自視甚高看不起地位比她們地的人,根本是不懂得累卵之危時的盲人瞎馬。“這句話應該我來說吧,是你們來找我的又不許我走,想干嘛呢……”手心中的纖釺食指隨著主人的害怕而微微顫抖,林音見她們害怕笑眯了眼琥珀色的透亮瞳孔流光異彩。“放手!”讓林音握住手指的女孩驚恐的掙扎,眼前那個叫林音毫無特色的女孩在笑,笑容中沒有一點溫度,前所未有的恐懼在她心中擴大。存心想給他們點教訓的林音握住那女生的手掌,快往她身後一扭,女孩吃痛的叫出聲來,“這次我放過你們,若再有下次的話就不會只是讓你們這樣痛一下了。”輕笑著在那女生耳邊低低警告,不響不輕的聲音確保那幾個女生全能聽到,看到她們露出害怕的表情林音滿意的收回了手放開了那個女生。“林音你等著瞧!”那幾嚇壞了的女生看到林音放手後趕緊往後跑了幾步,放下狠話。麻煩解決掉了,無聊又來襲了,還有三十分鍾才下課,林音沮喪的看著腕上的手表,還是找個地方睡午覺,十一月的太陽暖烘烘的林音閉上眼睛搖擺著想找個地方。“好痛!”轉身時沒想到身後有東西,和額頭鼻子一定撞的發紅了,“東西”不對啊,她不是站在空曠的操場上嗎,除了人以外應該沒有多余的東西……人!林音撥開眼皮的刹那間差點尖叫起來,他怎麼會在這里,他在了多久了?是不是都看到了?!“班長,有事嗎?”林音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換上了懦弱膽怯的牽強笑容,不管他看到了多少又知道了什麼,先試探一下他聽到多少再想怎麼應付吧。“你認識她們?”杜蔚然若有所思的看向那些女生離開的方向。林音干脆的搖頭,“是她們來找我的。”是她們找上她的她可沒有惹是生非的本事。“她們是高年級的,不要給大家惹麻煩!”狹長鳳眼含冰直逼林音的眼眸。低頭避開那雙覆著寒冰的烏黑魅眼,輕聲囁嚅,“是,知道了……”杜蔚然眯起眼睛細細打量著他的“同桌”,快3個月的時間他從沒正眼看過她。掌握班中全部人的家庭背景、個人資料的他對每個人的性格和習慣都摸的八九不離十,但對林音的印象淡比較模糊,只記得她有個較富裕的單親家庭,沒有什麼顯赫背景,兒時起就讀是讀私立學校,成績平平沒有專長或突出的地方,孤僻懦弱不喜歡說話,一個人獨來獨往沒有朋友。是那種普通的女生,普及到馬路上隨手一抓就是一大把,這麼個不出色沒有特點的女生和魏妙君扯上關系就有點問題了,魏妙君開朗活躍似乎和任何人都能打成一片,可她從沒有和誰特別好,整天在一起,對哪個人撤下心房的千一百順。南宮靜和魏妙君是從小學相交到現在的朋友,都沒有見魏妙君和他貼在一起上下課,按南宮靜與魏妙君兩個人的性格早該是死黨極的朋友了,可兩人總處於半戲半謔打打鬧鬧的狀態在不了解他們的人看來相對喜歡冤家,但明白人看來魏妙君在他們中間隔了層撕不開的薄膜,或許該說她和所有人交往中都設置了層隔離牆,一旦有人試圖越進魏妙君就會巧妙的避閃,等那人發覺時他和魏妙君之間距離以有條尼羅河了。出色到連男人都為之汗顏的魏妙君為什麼會去注意這個女生,還時時擺出副保護者的姿態?魏妙君和他一樣出生與金融世家,注定今生是被利益所捆綁驅使的人,從小的利己教育讓他不會沒有目的的去作一件事,魏妙君也必然吧。可他實在看不出來林音到底哪里有吸引魏妙君價值,一度他還懷疑魏妙君是否有什麼特殊癖好,今天他竟然看到那個膽小無能的林音毫不費力的輕易制住那些刁蠻任性的高年級的,當然有部分是她有功夫,她能毫不在乎的對四五個不了解的女生動用武力恐嚇就說明她對自己的拳腳有一定的自信,既然份自信的人怎麼會表現得如此膽怯不堪?!“你沒怎麼樣吧。”杜蔚然注意到林音運動褲上的灰塵。“沒什麼,沒什麼。”林音見杜蔚然懷疑的面色,“我不小心摔了跤。”是被那些女生欺負的吧,心中有了大概的杜蔚然也不再過問的說:“小心點。”“是、是。”林音馬上復合,只求這位少爺快快離開。很明顯杜蔚然仍不想放過林音,“你……”
“班長我去集合了。”正巧看見體育老師在召集同學排隊,林音打斷了杜蔚然的話道。杜蔚然不滿意的只好點點頭,林音慢步走向已排的略有形狀的隊伍,不要看她走的多鎮定其實緊緊握拳的手掌中早布滿了濕漉漉的汗水,再嚇幾次她的小命都要沒了。杜蔚然,林音緊蹙著眉頭她不想和他有任何接觸,他幽深平靜的眼睛好似永不會起波瀾的黑色湖面泛著陰冷的寒光,當他的眼眸與她相交,她就會下意識的躲避。怕被那雙殘酷無情的眼睛看穿,一種在生命受到到天敵威脅時產生的緊張不安,不打沒把握的仗是她的原則,還是有多遠閃多遠吧!在老師的一句,“28號把體育用品放到體育儲藏室里。”林音注定了留下來繼續曬太陽,誰叫她的學號不多不少正好28,收拾起堆放在操場上的體育用品,林音一件件分類放置,整整齊齊地放在體育用品的架上。拍拍粘在手的灰塵,好髒!檢查了遍體育體育儲藏室,正要合上門時一陣斷斷續續的壓抑聲音引起了她的注意,懷著好奇的林音小心地朝著聲音的出處一探究竟,三十多平方不算大體育儲藏室里堆著大大小小的體育用品,兩排放的滿滿的體育用品架擋在門口,不穿過它是看不見後面的。體育儲藏室里只有個豎著兩、三根鐵欄的小窗戶,學校去年在它隔壁造起了幢圖書館,從此它與陽光永別,好在學校經常打掃說不上一塵不染也不會滿是灰塵小蟲。還不適應昏暗的眼睛看不太清楚里面的情況,有兩個人一上一下的劇烈伏動著——難道!高低起伏的淫迷呻吟聲讓林音的臉頰燙的好象著了火,她還是快走吧。太丟臉了,怎麼會有人在儲藏室里做這種事,匆忙離開的林音沒有注意到盤放在地上的橡皮管,重重地被絆了下,摔倒時又將旁邊的球籃給撞翻了發出足以驚動里面人的響聲。第九章“哇!”里面女生一聲驚呼,抓緊胸前的衣服被鬼追似的衝了出去,經過林音身邊時看都沒看一眼, 林音倒是看清了她——秋如娟。林音驚訝的不是她這個人,而是她跑出去時臉上的表情,怪怪的像是屈辱、羞愧好象又有點點興奮,怎麼會這樣?在女性特有的好奇心理驅使下,林音透過秋如娟開辟出來的“道路”偷窺著里面的情況,坐在軟墊上的男子靠在牆角,上方透進窗口的光线只照到了他的頭發,看不清楚他是誰但他在看她,在灰暗中泛著幽亮光澤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她,仿佛看中獵物准備俯衝的鷹隼。“過來。”那男子向林音伸出手。我又不是你家的寵物,你說過去就過去的話我算什麼!“我要去上課了。”向門口前進的林音還沒走出兩步路,就讓一雙鐵臂抱了起來攔進了那人的懷里,呼吸吹在她的頸窩間,癢癢地令全身發麻,林音顫抖了下,隨即平撫了自己的情緒,“放開!”那人莫不吭聲,將她抱的更緊了,與其說是抱不如說更像虐性的擠壓,那兩條結實修長的手臂像粗壯的有生命的蔓藤,緊緊纏住她在她身上揉捏、抓搓著,林音吃痛發出細微的嚶寧聲,身後不容她退開的堅硬胸膛頂得她背脊骨都有點痛了。那人還不放過林音似的,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垂和頸項之間,“你打擾了我的娛樂,又嚇走了我可愛的‘小貓咪’,你說怎麼辦呢?”“你想干什麼!”林音被那人大膽放肆魔手弄的滿臉通紅,要不是還有點理智,她的拳頭早以轟上那人的臉了,不能惹麻煩,只是吃點豆腐的話……忍忍吧……該死的豬蹄竟然摸進了她的制服,還掀開了她的內在美!“混——嗚……”剛張開的嘴讓那人的舌頭蠻橫的撐了進去,不開闊的口腔里硬生生的擠進了條燙熱翻動不停的異物,林音難受的長大了嘴給他足夠的空間試圖讓自己好受點。那人的吻和魏妙君的截然不同,魏妙君輕柔的席卷使她有翩翩起舞的昏眩感, 勾起她的興奮和某種情愫讓她心甘情願的一同沉醉,而這個人的吻張狂野蠻,不給對方任何反抗的機會,不留任余地的燃燒著,他的舌頭越來越深入,他的牙齒也不放過她的輕抖的嘴唇開始舔吸接近啃咬的吻,像要把她整個人從嘴巴開始吃掉一樣。“嗚……”林音難受的不斷掙扎,眼看就要被那個人壓在地上,她一點都不想頂替秋如娟的位子,管他是誰,這里她既然看不見對方,對方於不會看清她是誰!男人天生體力上的優勢在一定程度上讓那男人占上風,她可不是那種弱柳扶風型的女人,近十幾年的功底不是假的,本放在那人胸口的使勁推他的手移到了那人的手腕處,不同一般小說或武俠劇中的快狠地扣住她是輕柔的搭上了那人的腕處,就在那人思量她是否真的放棄掙扎的霎那間,她的手一帶、一掀,瞬間將那人摔到了牆角。背脊撞上水泥牆的悶重聲連林音聽了都覺得痛,整整凌亂的上衣和脫離位置的裙子、貼身衣物,直到覺得一切恢復正常,沒有一個能看出發生過那種事的地方,林音才安心。那人在這方面肯定是個高手那麼短的時間就能把她脫的幾乎全裸,他跌在牆角怎麼一動不動?該不會她太用力把他摔成了腦震蕩吧?林音走到那人腳邊,用腳尖踢了他兩下只見他的腳晃晃,整個人還是沒有動靜,有些不放心的蹲下身子著手擦看那人狀況,手還未觸及到那人低垂著的頭,彎下的腰肢忽然讓外力倏地鉗住了,一陣天昏地旋後,林音面向上的被那人壓在地上。壓在林音身上的那人雙肩有些微微顫動,林音當然不會白痴的以為他是感動之類的,半晌耐力沒有林音好的那人終於開緩緩開口,“你可真狠啊。”背著光的男人捏了捏自己的後頸,“練了很久吧。”還是看不清他誰,低沉蠻好聽的聲音很是陌生,“我……”
那人在林音還沒說完就想知道她要說什麼,截斷了她的話,“不要跟我說你只學了些花拳繡腿,沒有一定的時間的積累和功底是不會那麼輕松把我丟出去的。”那你還要我說什麼,我不會告訴你的,林音盯著那個看不清面容,但依稀可以分辨為頭的地方,那人將林音寫在臉上的話一覽眼底,拍拍林音的臉頰,“林音你真的很可愛。”他知道,他知道她的名字?!還沒從那人丟的驚人炸彈中完全清醒,身上的重量消失了,那人站了起來扭起敞開的襯衫,“你再這麼躺著,我起衝動的話你可不能再拒絕哦!”聽著他半認真半戲弄的話,不想試他話中有幾分真的林音馬上跳了起來,卻引來了那人的一陣訕笑,掏出了把小木梳丟給林音,“你把頭發梳梳吧,我先去上課了。”黑如上等綢緞的發絲柔順的在梳子下慢慢飛舞起來,此刻林音的心不在她一向珍愛的秀發上,他究竟是誰?他知道她誰,或許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是誰,那麼!林音睜大了眼睛,他這麼做的原因是想試試她?還是一切誤打誤撞呢?庸人自擾,獨自坐在黑暗的體育儲藏室里的林音嘲諷的抽了下嘴角,認識她又怎麼樣現在有多少人不認識她林音的,林音這兩個字可未是聲名遠播,這個也說不定是哪個紈絝子弟一時心血來潮的惡作劇罷了,何必大驚小怪的。關上儲藏室的門,林音往教學樓走去,幽藍的天空中流淌著片片慘白的雲朵,絲絲陽光刺穿層層的白雲,星稀點點的落在被樹影遮蔽的回廊上,優哉游哉踩著節奏的步伐林音愉快的揚抹笑容,如果她的人生能像這個回廊般筆直的看得到結束點,能悠閒的躲在蒼茂的大樹下沒有陽光的浸染,風的吹打,四季的肆虐,那該多好啊……魏妙君說人生就是無數打擊和挫折鑄成的,唯有嘗過人生百味才算真正的活過一回,氣人的他還說如果她抱著這種心態理想的話不如斷發干脆出家算了!唉,摸著絲滑的黑發掬起發梢,舍不得啊!輕風掠過發絲紛紛翩舞起來,涼爽在發縷飛揚時沁入了疊疊發絲下的頭皮,舒服的想喵瞄叫得林音伏在桌沿上,不是她偷懶只是這政治課實在太無聊了,老是說些和他們這個年代八杆子打不到的成年舊事,又沒有歷史課來的悠久另人思憶,與其說那些過往不如說些當今時局來的讓人興奮,枕著頭的手臂被人輕輕地推了幾下。揉著有些昏花的眼睛,不知所以的看著身旁冷然的杜蔚然,“怎麼啦?”“老師在看你嘍。”前面的宋子飛轉過促狹對林音眨著美麗的蔚藍色眼眸。“噢……”半夢半醒的朦朧間看向前方的老師,哪有看她,根本沒有沒有一點跡象嘛!不滿的看了眼嬉笑著不以為然的宋子飛和冷清的杜蔚然,林音努了努嘴角,他們是不是太無聊了這種幼稚的小把戲都拿出來玩。笑眯眼的宋子飛不在意的側身,指著林音另一邊的占據半個牆面的巨大玻璃窗,跟著宋子飛方向看去的林音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班主任正用兩道冒著煙的火辣辣的視线狂掃著她!老……老師,看了多久了,驚訝不知所措的和隔著玻璃的班主任對看著,慢慢的林音不好意思的低下爬滿紅潮的臉,肩被人拍了下,杜蔚然的手搭在她的身上,沒有對林音的錯愕有任何表示,只對玻璃外的班主任點了下頭,就見班主任白了林音眼生氣的走開。不等林音有反應,杜蔚然不冷不熱地說,“想放學留下的話,那就繼續睡吧!”望著冷淡的杜蔚然,完全呆住了直到聽見宋子飛的輕笑林音才轉開視线。杜蔚然還長的真漂亮,像水透明清澄中帶著妖異,那上挑的單鳳眼,清澈幽黑的勾魂攝魄,只要他有點意思相信沒有人逃的過那雙眼睛,與眼眸相輝映雪白的皮膚在陽光下顯得晶瑩剔透,如楓葉般的唇鮮紅鮮紅的,削尖的下巴越顯其柔美。林音覺得他像水仙花,清艷倔傲在喧囂紅塵孤寂獨立,孤芳自賞著那朵朵白色的花。要感謝杜蔚然,要不班主任一追究她又要留下不能回家看昨天剛從網上下的動畫了,還有一節課就可以回家了,呵呵,林音翻了下課程表,自習課?沒有老師的自習課由班長監督,今天沒作業,林音沒有像其他同學那麼好興致地復習剛剛教的課程,或預習、作練習等等,她理好課桌,繼續做剛剛的好夢,親愛的周公我來也。“你晚上在干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嗎?怎麼成天來學校睡覺!像頭豬一樣。”林音剛趴下身後就傳來柳清幽尖酸與她清秀優雅形象截然不符的話語。林音轉過頭,不明所以然的看著惱怒的柳清幽,自己睡惹到她了嗎?干嗎一副刻薄的後母相,抱著不息事寧人的心態,林音懶得計較的說:“如果妨礙了你,我道歉……”還沒等林音說完,柳清幽扭曲著臉,發出尖銳的叫聲:“你是故意用這種方式引起他們注意的對吧,要班主任把你安排在這里,又欺騙魏妙君和你這個丑八怪做朋友!”柳清幽瞪著滿臉驚訝的林音,她不甘心她花了多少努力才能和他們站在一起,為什麼這個不起眼的女生毫不費力的能和他們坐在一起,又和宋子飛談笑風生,得到杜蔚然的庇護,她不甘心,最可恨的是她居心叵測的和魏妙君做朋友,她憑什麼?!從剛進初中她和魏妙君就是好朋友,魏妙君還三番四次的把半委員一職讓給她,憑什麼為了這個剛認識的丑八怪開始疏遠她,魏妙君還當著全班的面說後悔把把委員讓給她,讓她在同學之間成為笑柄,以前總是圍著她的同學也漸漸疏離她。哭笑不得的林音,“我想你有些誤會了。”早知道魏妙君是個大麻煩,走了還給她制造問題,林音不禁回想起位置剛安排好那天,也是節自習課魏妙君仗著沒人敢管他,大大咧咧的做到她旁邊杜蔚然的空位子上,和她嘻鬧了一節課在快下課時,旁若無人的對柳清幽道:“早知道委員可以和林音坐的那麼近,當初滿好不讓你的,唉!算了吧。今年你好好享受這個權利,明年這個位子我要了!”肆無忌憚的話,當著全班的面讓柳清幽臉色青紅交錯下不了台,所有人都知道柳清幽這個委員是魏妙君讓給她的,柳清幽經常說她和魏妙君的關系非常好,魏妙君才不願和她爭,但魏妙君親口的話打破了所有人對柳清幽和魏妙君之間關系得認識,他們開始質疑柳清幽的話,甚至開始對她這個人產生懷疑、不信感,魏妙君雖然轉學了,可下任委員決不會有她的份了,為了這個委員職位柳清幽一定費了相當大的功夫,僅僅為了魏妙君的一句話她所有的努力付諸流水,她怎麼會甘心,她沒膽子對魏妙君做什麼,也不敢在魏妙君在的時候對她發飈,今天想必柳清幽對她的忍耐到了極限了。懶得吵的林音干脆低下頭,讓柳清幽說個痛快吧。柳清幽她——林音惹不起。全班人都停下了自己的事,將視线集中到了她們之間,沒人幫林音說話,她也沒有期待過。社會是殘酷的,上流社會更能早早的反映出這個事實,沒有人會為她這個舉無輕重的人去得罪一個頗有權勢,將來可能對其有幫助的人。“夠了,魏妙君可是很寶貝她的,你不會想惹魏妙君不高興吧。”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成功地制止了柳清幽滔滔不絕的難聽的話語。林音疑惑的望了柳清幽的旁邊的南宮靜一眼,感謝的對南宮靜一笑。南宮靜卻只淡淡地望了她一眼,移開了視线。
第十~第十四章
第十章林音撥著額前的劉海,這要怎麼做啊,見鬼了為什麼要學幾何,好復雜啊!手握著圓珠筆在草稿紙上畫著圓,琢磨著該如何解這道她最不擅長的幾何題。“怎麼了?”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宋子飛,站在林音身後,“不會做嗎?”下了一條,林音拍著胸脯,“嚇死我了!”“你有沒有做虧心事,怕什麼!”宋子飛邊說邊打量著四處的環境,嘖嘖稱奇:“沒想到素以富麗堂皇著稱的學校里還有這種地方。”位於高大教學樓西側小竹林中,黑瓦紅梁帶著中國獨特風味的八角翹邊頂,當初建造這個亭子大概是為了讓同學在此處賞竹休閒的,設計師顯然沒有把外面越來越高的寫字樓算進來,高大的寫字樓的完全遮蔽了太陽,失去了翠綠的竹林不再光鮮。只會留戀美麗事物的人們不再到此處,這里也漸漸被人遺忘,竹子不會因無人贊賞而憔悴失去生機它們依然繁茂的生長著包圍住了這個幾乎廢棄的石亭。“學校很大,這種的小地方哪會有人注意。”手中圓珠筆不停的換算著本子上的題目。宋子飛認同點點頭,“這倒是有很多事不能只看表面的,對吧林音。”“嗯。”虛應了聲假裝沒有聽懂宋子飛話中話,林音翻開書查找這沒有背出的幾何公式,見鬼了,明明是這幾頁怎麼找不到林音翻復翻著幾頁紙,手指點著一行一行的找省的再掉。“怎麼,不會做?”灼熱的吐氣驚的林音一顫,猛地抬頭宋子飛竟然離她的那麼近,身體本能的往後面移,無奈屁股下的是石頭凳子再移都拉不開多遠的距離。“沒什麼,書上有向相仿的例題。”只要你離我遠點,就萬事太平了。“這怎麼行,老師可是要我們班委員特別關照你。”宋子飛來到林音身後,將她環自己的雙臂之間,一手包住了林音握筆的右手在一旁的草稿紙上寫下一個公式。宋子飛掌心傳來的陣陣熱量讓林音不自然的僵了僵,撇過頭極力忽視他的騷擾,玩在興頭上的宋子飛怎肯輕易罷手,捏住林音的下巴扳過她逃避的臉頰親昵地摩擦著。細嫩肌膚的輕柔觸感使宋子飛欲罷不能的愛不釋手,“好想咬一口。”“走開!”忍無可忍的林音推開了緊緊壓著她的宋子飛,粗粗的喘著氣。別人叫他走開他就會乖乖走開的話他就不叫宋子飛了,“喂,你喜不喜歡魏妙君?”“啊?”這麼扯上魏妙君了。“他很喜歡你哦,你喜不喜歡他?”宋子飛靠著桌沿斜倚在林音面前。“這個重要嗎?”她不願多去想魏妙君的事。撥了下劉海,宋子飛一笑道:“對,與其說那些已不在的人還不如談些我們的事呢。”“我們的?”他的口吻讓林音有些好笑他們之間有什麼好說的。嘴角抿成誘人的弧线,勾人的藍眸恍若一潭春水幽深蕩人,宋子飛白皙修長的手指穿梭在林音的縷縷青絲中翱翔,“我倒覺得我們有很多事可做。”“你……”話還沒說完就被眼前猝不及防的宋子飛抱了個滿懷。在林音叫出聲之間,宋子飛的身體就靠了上來,摟著尚未回神的她,稀薄的雙唇往她的玲瓏的耳廓邊輕佻的吹了幾口氣,“如果你叫得話我就對大家說你勾引我!”宛如小孩子惡作劇成功般宋子飛興奮的看著在自己恫嚇後林音不滿又有些無奈的僵著臉,把唇印到林音的唇上親啄了一下,在她驚訝而張開嘴時他的唇離開了她的嘴慢慢細吻到小巧的耳垂,攀在她臉孔上的手也沒閒著,他的唇一離開手指便潛了進去,指腹滑過舌尖觸動著中央敏感的味蕾,又移到特別容易起反應的口腔內壁撥弄著。“唔。”雖說不上難受,但那種含有淫靡意味的動作讓林音局促的掙扎起來。
宋子飛沒將林音的掙扎看在眼里,徑自用指尖挑起她柔軟的粉舌一圈一圈的與其纏繞著,林音喘不過氣的緋紅著臉斷斷續續的嚶寧出聲。那以抗拒的煽情氣息在兩人之間迅速擴張,沁了曾氤氳水色的琥珀色眼眸奇異的媚惑人心,不知適從的茫然勾動著男人的心神、無助的纖弱撥動著男人的理智,宋子飛血脈僨漲的一把揮開石桌上的課本將林音推倒在上,猛地復上前去狠狠吻住被他弄得殷紅的唇瓣。林音呆若木雞的被壓在石桌上,好久才意識到宋子飛在吻她,他們的唇緊密地貼合在一起,找不到一絲縫隙,如果這不算的話林音真的不懂什麼叫“接吻”了。他吻,她不一定要接受!林音封緊牙關不讓他突破,然而宋子飛也沒有蠻橫硬闖,他的舌尖像描繪她貝齒似的輕輕勾繪,添著她的牙齦含吮著她充血的雙唇。林音閉上眼睛拒絕對上那雙攝人心魂的藍色媚眼,那雙絢麗多彩的眼眸此刻浸染成了鑽藍色仿佛破曉時分碧波蕩漾的大海,迎著幾絲晨光一望無垠的大海泛著粼粼波光美的讓人沉醉無法移動視线,想暢游其中征服於它,忘卻了那時深不可測變化無常的汪洋大海。已不耐煩林音的矜持與拒絕,索性宋子飛伸出手掐住她的下顎,強迫她張開嘴巴,然後他的舌頭就這樣強行就如,探進林音溫潤的口中,宋子飛尋找著對方的柔軟。身體感覺到了身下的反抗,宋子飛不滿的加重了壓制的力度,舌尖感覺到的溫度是那樣的熾熱讓人熱血沸騰,他的毫不客氣地在林音的嘴里肆虐任意蹂躪像是要品嘗盡那份柔軟,繞上對方的在她要逃脫時強硬的狂吮著,宋子飛沉迷於相濡以“沫”中。被肆無忌憚的強吻到幾乎要窒息的的地步,後是石桌前是肉牆她擠在當中,躲是躲不開的,心一恒往宋子飛張狂的舌頭上狠狠咬了下去,在他離開之際追加了一巴掌。“你!”宋子飛捂著被打紅的臉頰,眉間堆起了小山。不可思議的看著有些發麻的手,她打下去了!天哪,怎麼會這樣?已經打了也沒有辦法了,她不是討厭這樣的自己嗎,從這里重新開始也沒什麼不好。收緊掌心放回身側,不再壓抑那份不安,在心中提高警惕隨時預防他所可能給與的回擊。“你打的我好痛。”宋子飛漂亮的藍眸笑成了彎彎的月牙形。甜美的笑容也無法遮掩那股從內發散出來的冰冷,已不是在心理上做准備了,受過十幾年武術訓練的身體本能的作出的防衛動作,盯著他的眼睛也沒有絲毫的松懈。“這是第一次……”宋子飛不避閃的往前走了幾步欺近了與林音的距離,引得林音身體下意識的一顫正當她要發動攻擊之際,宋子飛截住了她揚起的手放到臉頰上,不在意那是馬上要痛擊他的手,微笑的對著渾身警戒的林音說:“也是最後一次了,記住了嗎?”“呃?”林音望著讓宋子飛握住的手在他臉上自主的輕拂著好似那不是她的手。“呵呵,我不會在意的。”的還沒有說完宋子飛已將迷離惝恍的林音在一次推倒在她身後的石桌上,“畢竟是第一次被打心理中有些不舒服,我呢……要收點小小的精神補償。”別開玩笑了,林音手腳並用的極力反抗絕對不要重蹈剛剛得覆轍,當初為什麼會認為這種人跡罕至的鬼地方好呢,如果老天能在給她一次機會的話她一定選在人流量最為集中的地方,至少隨便叫一聲都能引起極高的回頭率。他再次覆上了林音的唇只是這次沒有用唇舌而是用牙齒在她兩片嘴唇上重重的咬上了一口,林音驚呼的微啟了粉唇他卻沒有探入,他的唇掠過了圓潤的下顎、纖細的首頸,來到了柔嫩挺起的胸口,抵著秋季的校服在左胸部的上方來回摩擦引得林音一陣寒顫。“你要干什麼?”雖然被他壓著很難有將他踢離的最佳角度,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從林音的胸口抬起貴族氣息的臉孔,嬉笑著說:“不是告訴過你了,我要收的補償。”“補償?”林音還沒明白過來胸口的刺痛已讓她無法多想了。宋子飛的牙齒狠狠地要著她胸口上方的肌膚,在那片全身最柔嫩的敏感地帶毫不留情的一點點穿過皮層擠入鮮紅的肉層中,銳利的牙齒和他俊雅高貴的樣貌截然相反,像食肉野獸的利齒不費力的就能穿透她的脖子,撕開她的身體。上好面料裁成的秋季制服抵擋不了多少他牙上的力量,就在林音以為他不咬下一塊肉誓不罷休的時候他松了口。拇指抹過瑩潤的紅唇像只吃飽的貓般望著攤在石桌上全身無力的林音:“這就算你咬了我的代價,我也咬了你,這下我們扯平了,不過我好象有先吃虧……”果然沒錯,他沒有看錯她的確擁有不同一般的光彩,像清空中的月亮一般的皎明素潔散發出足以溫暖夜空帶給人寒栗的淡淡光芒,沒有夏天太陽的明媚炙熱,也沒有冬天太陽暖烘烘讓人想靠近的感覺,她是可以給人任何人溫暖但不讓一個人靠近。宛如明月的她在給予溫暖的同時也給予了絲絲涼意的警告, 背負著深沉黑夜的月亮獨自給與大地素潔的柔光,點亮一顆顆璀璨的星辰,奪目的星辰非但沒有掩蓋月亮的光環反而圍繞在其左右承托出月亮的清美。第十一章長嘆了口氣林音合上了雙面鏡,幾天過去了肩窩上的淤紫在雪白的肌膚上依稀突兀可怖可見宋子飛咬時牙上狠勁,系上襯衫領口的藍色絲帶整好衣衫,走出單人衛生間。洗手台前方的巨大鏡子上映出了張蒼白的面孔,棕色偏黑的眼睛在黑色頭發的映襯下帶閃著琥珀色,白皙僵硬的肌膚連嘴唇也變成了淡淡的肉色,一到冬天她就顯得特別白,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比夏天多了份透明少了份健康。穿過熙熙攘攘的走廊在教師辦公室被老師叫住了,“林音同學,過來一下。”班主任將桌子上一打硬抄本交給林音,“幫老師把它拿到班里,好嗎?”能說不好嗎?林音心里想著,捧著沉重的硬抄本問道,“要發掉嗎,老師?”“是啊,明天是雙休日,這是你們的每周一次的一周記事本。”剛批完的班主任擔心地看著托著硬抄本的林音,“林音同學,你好拿嗎?不如去叫個同學來幫忙吧!”“沒事,沒事的。”苦笑著林音抱著沉重的硬抄本,搖搖晃晃地往教室走。看到教室了的掛牌了,快了還有幾步就到了!!林音自我安慰道。雙手麻木感衍生到手臂上了,足足三十幾本的厚度正好抵在林音的下顎,還好走廊上人不多,低著頭,咬著牙,快了,想著雙手解放後的快感,她加快了腳步。“嘭——”林音眼一黑,整個人摔到地板上了,硬抄本也散了一地。“天哪!”林音看著一地的硬抄本,想到要一本本撿起時的淒慘情景不禁悲鳴。“該死!”被林音撞倒的人低咒出聲。心理又暗暗叫了聲天哪!!她竟撞倒了萬俟睿!從沒有和他有過交際的林音向上天祈禱著他不會為難她,最好順便幫她一起撿不過沒抱什麼太大希望。
“林音——”有點沙啞的聲音毫無錯誤的念著她的名字。帶著點虛應的笑容迎向他說,“你好萬俟睿同學,很抱歉撞到了你,很痛嗎?”“你可以試試看。”萬俟睿冷哼道。“真的很對不起,要不要上保健室?”只要不上醫院叫她付醫藥費就好。“那倒不用。”萬俟睿揉著被撞痛的地方,一手拿起地上的硬抄本問:“不用撿嗎?”“啊,謝謝。”看著萬俟睿願幫她撿起散落在地上的本子林音趕忙道謝。兩個人速度比一個快多了,特別是萬俟睿長手一伸就可撿起好幾本,不像她要顧忌裙子蹲東蹲西的蹲到膝蓋都酸了撿的還沒有他撿的多。看到離她不遠處還有最後一本,林音伸手撿起時萬俟睿也正好拿住這本,兩人一頭一尾的拿著本32K的硬抄本,林音想放手聽到萬俟睿壓低著聲音說:“你忘了我?”“呃?”什麼忘了,他不是萬俟睿嘛她又沒有說錯哪來忘了沒忘得。“那天,”扣住林音的下顎,萬俟睿對這她的褐眸。“你真的不記得了?”林音倒抽了口氣,急忙瞄了眼周圍,還好沒人,林音趕緊握著萬俟睿扣著她下顎的手,想要掙脫,卻無功而反,林音只能面帶笑容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羈的挑起了嘴角湊在林音耳邊用只有她聽得到的聲音說:“在儲藏室,我還以為你記得很牢呢,看來是我太青澀了經驗不足讓你沒能滿足,不如改天我們再試試!”什麼?!兩只眼睛變得和銅鈴一樣大又圓的林音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真看不出像個木頭娃娃的你會那麼熱情,害我上次差點刹不住手。”宛如情人間的私語般的親昵地說著些足可讓林音陷入萬劫不復的話語。林音倒退了兩步,握著硬抄本的指尖都發白了。慢條斯理的拿起林音驚慌下放手的最後本硬抄本,遞到林音的面前,“這是你的。”本子的封面上的確寫著她的名字可是林音猶豫著該不該伸手接,萬俟睿挾帶的強烈侵略性讓她不安,人際交往還處於幼稚園期的林音第六感可不差,她在害怕,心驚膽顫的畏懼著。萬俟睿帶著些竊笑的輕幽的說著,“你在害怕嘛?”的那聲音聽在林音耳朵里如鬼魅般詭譎飄忽,她脆弱的的神經時時受著崩斷的威脅。欺身逼進了林音,萬俟睿撥開幾縷飛揚在她臉孔前的零亂的發絲,瞅著她慘白失措的面孔他繼續道,“我們有過那麼親密的關系了,還有什麼好可怕的?”“唰”的一聲林音手上的硬抄本有次序地再次回歸大地她卻無心再去顧慮著些,萬俟睿的黑影倒影在她身上無形的重擔隨著他的靠近而劇加,瑟縮著身子靠在陰冷的牆上打著顫。“不要怕,我只想加深曾我們的關系而已。”想試試看她到底能承受到哪種程度似的萬俟睿惡意的瞅著林音膽怯的身影蕩漾起醉人的笑容。“你走開啊!”掙脫了那雙扼制在她臉頰兩側的粗壯手臂,忽然瘋狂的奔跑起來。無頭蒼蠅般逾牆覓縫的尋空處竄逃,心不可壓制的驚悚狂跳沒有一絲減緩的片刻,因而也無空去看前方的一頭栽進來人的懷抱,忽然觸及到溫暖的物體讓林音愕嚇地閃開那人好心攙扶的手,急忙往後退卻,抬起驚恐的眼眸看到來人時慘白的小臉逐漸開始朝青色發展了。“你怎麼了?”來人宋子飛放下了林音的閃躲的手,對著林音說卻看著她身後的萬俟睿。宋子飛的出現沒有使她心緒稍有緩松反而使心中的波濤越發洶涌,不想與之有接觸的向後退去又怕著後面的萬俟睿處在中間的她進退兩難,就在宋子飛開口的瞬間林音的身體驚懼的顫動了一下,迅速得越過面前的宋子飛奔了出去。離開這個窒息的地方是她現在唯一的意識,也是這個動力支撐著她發抖的雙腿拼命跑。笑容不改的宋子飛目送著林音狼狽離開的身影,“你玩得很開心吧。”“還好,還好。呵、呵。”萬俟睿對宋子飛突然起來的話語稍稍訝意的挑起了眉梢,加深了眼底的深意。“只說我未免有些偏心,後面那位也看得很爽啊。”與萬俟睿相視一笑的宋子飛轉過身依上林音先前靠過的牆壁,笑成一條线的彎彎眼睛露出了一絲縫隙,“想不到我們冰山班長又偷窺的癖好。”被人戳破也沒有任何偷窺者該有的尷尬或惱怒杜蔚然步伐挺拔利落一如往常走了過來,停在萬俟睿和宋子飛面前一派理所當然的吩咐道,“待會不要忘了把這個發掉。”“那當然我可不希望看到我可愛的小音被老師責罵。”萬俟睿一改往日的囂氣裝出副羞答答的變態大叔樣,只差點沒扭腰晃臀以示自己的身心扭曲。宋子飛促狹的拍了拍萬俟睿的肩,“你的嗜好還真特別啊。”“我和你們可不一樣。”萬俟睿躲開宋子飛的手不客氣的丟了回去。“噢?有什麼不同。”宋子飛好奇滿滿想幫萬俟睿分擔點手上重良好聽他的長篇大論。不領情的瞥了那位仁兄一眼捧著手上不輕也造成不了負擔的硬抄本回教室去也。沒興致和閒得快發霉的宋子飛哈拉,他跟宋子飛是沒有什麼深度接觸可並不代表他不是不清楚宋子飛是什麼貨色,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家伙還是少來往為妙。至於杜蔚然他的臉是不錯滿負荷他的審美觀,性格那可不敢恭維了,他沒興趣去做熱臉貼冷屁股的蠢事, 能不和他們對上最好如果避不開的話他也不會退步的。“你認為怎麼樣?”不受杜蔚然冷漠影響的宋子飛笑容依舊綻放如昔。杜蔚然置若罔聞的越過矗在前面的宋子飛往教室方向走去。獨自被留在原地的宋子飛摸著自己的臉頰,今天是他的大凶日還是魅力大退?虧他笑得那麼燦爛竟然無人問津,可憐了這張高貴爾雅的俊臉,唉!暴殄天物。林音不知道跑到哪去了,那個方向不是往教室的路,看她那個樣子暫時還緩不過氣,不知道萬俟睿怎麼嚇她的也不懂得手下留情,害得他今天沒有樂趣找,又是無聊的一天!第十二章平緩著胸口急欲涌出的氣,她怎麼了,一句話就讓逃了出來,哎呀!她是倒了什麼霉災難星接踵而來,可謂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天爺,她過慣了無波靜浪的生活,可經不起滔天大浪的轟炸啊。話說她有扎實的武術基礎護身不該那麼怕事才對,她是不怕正面與人交鋒甚至於刀刃相向她也能翁如泰山的定神應付,但這是指正面阿,正面!狂傲不拘灑脫狂放的萬俟睿、不言拘笑沒有絲毫多余情緒的杜蔚然還有那個整天笑嘻嘻的宋子飛不要以為他是最好相處得像宋子飛這種人才是真正的生藏不露的壞蛋,冷漠的杜蔚然不要他說什麼話光想到他林音的雙腿就不住打顫,萬俟睿狂妄蠻橫的性格她也是早有耳聞的在初一時他就因小事毆打老師差點被送到少教所,後來是他老爸用錢擺平的,那個老師讓校長罷職後連最差的工作也找不到,還經常被無名人士毆打至殘。從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她命運不會那麼淒慘吧!懊惱不已的垂下頭自我反省起來,額頭忽然一涼,林音嚇了一跳的趕忙後退,原來南宮靜正坐在她頭頂的樹枝上手里搖晃著剛剛貼過她額頭的可樂。“怎麼一臉被衰神上身的樣子。”南宮靜坐在樹枝上優哉的枕著頭。“沒什麼,沒事的。”說給他聽更像是在說給自己聽。“我們現在是人生中最無憂無慮的時光,應該要好好珍惜不要老板著臉。”南宮靜將手中的可樂丟給了林音,姿勢瀟灑的跳下了樹枝。“你的可樂。”把剛接到的可樂遞到南宮靜身前。“不要苦著臉,雖說這樣不太會生皺紋但不常常笑面部神經會壞死的哦。”南宮靜沒有接過林音遞來的可樂,發而將可樂推倒了林音的嘴邊,“我不開心的時候喝一罐可樂,擱在心里的悶氣就會消了,心情也會轉好的。你也試試吧。”林音晃了晃手中還剩半瓶的可樂,我才不要喝你剩下的哩。“不喝算了。”南宮急拿過林音手中的可樂,自己倒了一大口。此處也不是久留之地,南宮靜比他們好些但也不會好到哪里。“魏妙君可是把你托付給我了。”南宮靜不在意的用袖子抹了抹嘴角斜眼看著林音。魏妙君這三個字成功的拉住了林音的腳步,有些不可思議的回望著南宮靜。“你不要用我會拐你買的眼神看我,我也覺得奇怪啊!那小子慎重其事的模樣好似一去不復返的丈夫在托付妻子。”南宮靜怎麼想還是想不通這個林音對魏妙君真那麼重要。南宮靜的說詞讓林音陷入的沉思,魏妙君總能使她心里泛起微妙的情愫,他的存在對她來說是特別的,不像朋友也不像情人般的獨一無二。“你和魏妙君到底是什麼關系?”和魏妙君作了那麼久的朋友哪成見他如此在乎一個人過,那個人還是個不起眼的女生,這種事太奇怪了。在南宮靜銳利眼神的注視中林音畏縮了下,“我們只是朋友。”是的,他們只是朋友,一個以後永無交際的朋友就夠了。“說實話我不相信,我對魏妙君了解不算很透徹,可是我知道他是個不喜歡和別人有太多牽連的家伙,不管對誰他都是這樣。”南宮靜頓了頓疊起了眉頭,“你卻讓他破例的臨走前特地來囑咐我,我想要不是為了你我想他大概連再見都不會和我說,這不尋常的舉動他對那些他偏愛的‘娃娃’們都不曾有過,你說你們只是朋友實在有些敷衍。”“娃娃?”南宮靜的用詞讓林音好奇的挑高了眉梢。“那小子的性伴侶統稱‘娃娃’。”南宮靜習以為常的解釋道。性伴侶?14歲就有性伴侶了?還統稱,那不是說有很多,林音面部肌肉完全僵住,果然有錢人家的生活和一般人是兩個世界的。等等,南宮靜方才好像是說‘那小子’他也知道魏妙君是男的!?“你剛剛說的那小子是指魏妙君?”林音的求證只讓南宮靜疑慮的看了她一眼,“你當我是白痴嗎?雖然他骨架纖細面容也頗中性,可再怎麼像女人也騙不了從小學和他混到中學的我。”“是哦。”再怎麼雌雄莫辨也有露出破綻的時候。“你也不是親身體驗過了嘛。”南宮靜露出壞壞的笑容。被南宮靜一說林音的小臉唰的成了紅苹果不好意思的兩手捧住臉頰,腦海中不自然的浮現出了和魏妙君在學校後花園里擁吻的那一幕。“那時你們很投入連我的到來都沒有發現,魏妙君的吻技很棒吧,我的也不錯……對了,不如我們來試試,你好評判我和魏妙君的吻技誰比較高了。”南宮靜忽然興致大起的按住了林音的肩膀,在要吻下去的時候乎的刹住了動作,“不行、不行,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魏妙君那麼重視你被他知道我吻你的話他非打掉我的下巴不可。”一會霸王硬上弓,一會抗拒她誘惑似的把林音推動的老遠老遠。林音被他自說自話的舉動搞得七葷八素的問道,“你想干嘛?”“我在想你的價值多少。”“啥?”林音顯然被他的答話搞不清方向。“每個人都有個價碼,不論再高貴的人都是一樣的。你在我眼中的價值比路邊的一塊石頭高不哪里去,可你在魏妙君眼里的價值可比作罕世珍寶。”南宮靜察覺自己說的有些過分又加以解釋道:“我說的有些直接你不要在意,這只是一種比喻、比喻啦。”南宮靜的世界觀人生態度和她沒有關系,她也不會為了這小事心里有疙瘩,她在他們些人眼里的確和路邊的小石子一樣不起眼,事實就是如此沒有什麼好生氣的,如果她老是為了這樣的小事生氣那她大概早不在世上了,墓地上的草都說不定超過了她的身高。“魏妙君要我照顧你,”懷疑的望了林音兩眼,“我覺得你並沒有什麼地方需要我照顧的,你不是風一吹就會倒的類型,對於別人的侮辱和欺負你也應付自如不會讓自己太吃虧,說不定我插手了還會造成反效果,給你帶來更多的麻煩。”注意到林音不太自然還有些驚訝的表情,南宮靜又笑道,“你放心,魏妙君沒有告訴我你的事,他只是叫我照顧你而已,剛才我說的都是近日以來我觀察的結果哦。”“觀察我?”我怎麼沒有發現有人一直在看我。“嗯。”南宮靜淡淡笑了起來,想起先前她倉促的模樣。“你現在需要我的幫助吧。”林音懷疑的跟著他說到,“需要你的幫助,現在?”“對啊,如果我不幫你的的話你早晚會被人吃干抹淨的。”南宮靜輕笑出聲。南宮靜的話可謂是一針見血不留情的直射她不安的心靈,“你會幫我?”“我當然會幫你的,只要……”南宮靜諱莫高深的吊著林音的胃口,“做我的女朋友。”“什麼?”林音睜大了眼睛。“只要你答應做我的女朋友,我便能名正言順的保護你了!”邪氣的笑容掛在他的唇邊,黑色的眼睛如同宇宙中的黑洞般空曠深邃閃爍的誘惑。林音想也不想德回答。“別開玩笑了。”南宮靜板起了面孔一派嚴肅道,“我沒有開玩笑。”“你有病嗎?”他腦子有問題啊,還是神經病院今天公休。“只要一句話就能救你脫離險境,說吧說吧。”南宮靜不客氣地攔截了她的退路。“我才不要!”林音企圖逃離南宮靜的包圍。“說嘛說嘛。”南宮靜仗著身高將林音抱在半空中像抱娃娃般的晃啊晃。“死都不說。”有恐高症的林音緊緊扣住南宮靜的肩,任他把玩固執的不肯開口。南宮靜改變玩法的拉扯林音的兩頰,“沒關系我喜歡固執的女孩。”“好痛。”臉要被他拉的變形了。聽到林音呼痛南宮靜雙手自覺地離開她的嫩乎乎的臉頰,“你和魏妙君沒有做過吧?”“做什麼?”不明白他指什麼的林音光顧著揉自己的紅彤彤的臉頰。南宮靜的唇貼她的額頭,“你們還沒有上床吧。”“你不要胡說八道!”想要推開南宮靜卻怎麼也推不開。“就是沒有嘍,那作我的女朋友好不好?”抱娃娃似的緊緊抱住了不斷掙扎的林音。“是誰說朋友妻不可欺的。”林音頂了上去。“是啊,我要在你們還沒有上床前橫刀奪愛。”他的話讓林音有些不快,“我們上過床的話你就不要我了?”“你生氣了?”南宮靜抓到林音語病的壞笑出聲。氣地牙癢癢的林音讓他挑起了火氣和先前害怕化成的憤怒一起並發了出來,“你們男人算什麼,自己又不是處男為什麼非要求自己的女朋友是處女。”先是讓林音的大吼下了跳得張大眼睛慢慢的南宮靜臉上笑花朵朵開,“那你答應當我女朋友了!就算你和魏妙君上過床也無所謂我有信心能把你搶過來,只不過難度增加了。”“你拐我!”她是不是上當了?!“哪里、哪里,話都是你說的我沒有強迫你,不要用這種逼良為娼的眼睛看著我嘛,好啦,我承認我很花心,換女朋友的速度很快,好、好,是飛快。我不會強迫你的做不願做的事的,放心。”南宮靜抱著林音露出讓她毛骨悚然的甜蜜微笑。“不用了。”做你的女朋友會更麻煩,被你甩掉了你要我的臉往哪里擺啊。記憶力不弱的林音可沒有忘掉那天在花園里看到他拋棄那個可愛女生的場景她不想重蹈那女孩的覆轍。“你不用擔心,我是不會拋棄你的。”像是看穿了林音的心事南宮靜認真地說。干嘛說的好似他們兩個真地是男女朋友似的。“真地不用了,我不會有事的。”“是嗎,那今天又是怎麼回事呢?”南宮靜不以為然地斜眼看著她。“什麼!”林音像被黃蜂蜇了下的跳了起來,難道他看到了。“我可什麼多不知道,但是你有沒有照過鏡子剛剛你跑過來的臉色好像見了鬼一樣。”南宮靜擺擺手的為自己辯解道,他可不像被她誤會什麼。“哦。”松了口氣,林音摸上自己發涼的臉袋。南宮靜牽起了林音的手,“走吧,快要上課了。”林音默不吭聲的跟著南宮靜走著,方才的好心情一掃而空的回到了現實,不管怎麼樣還是要去面對的,南宮靜的介入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女朋友了。”走到教室門口南宮靜忽然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面色泛白的林音,傾身在她額頭輕輕一吻道,“有什麼事的話大可來找我。”
“我絕對不會去求你得!死心吧。”林音忽然信心大增抬頭挺胸的走進教室,她才不怕他們這些紈絝子弟有種放馬過來,她接招便是了,在進這個學校時她不是以作了最壞的打算。第十三章“林音起來了,快起來。”林音的舅舅加重了敲房門的力道。“干……什麼……”從房門里傳出嘟囔不清的含糊話語。林音的舅舅扯大了嗓門,“你得男朋友來接你來,快點起來。”男朋友這個詞比十個鬧鍾還有效,林音從床上蹦了起來一鼓作氣的衝到樓下,只見南宮靜高蹺著二郎腿,端著杯咖啡優哉游哉的晃著手中的杯子,不時地啜上一口,看到樓梯口的林音時放軟了面容,擺下手中的咖啡笑意迎然的走到氣喘吁吁的林音面前。“好可愛的小象睡衣啊。”看到林音可愛的睡衣時南宮靜“噗嗤”聲笑出來,寶石藍色的睡衣上貼布繡著一只只白色的卡通小白象他難道看到女人穿那麼可愛的睡衣。“關、關你什麼事。”林音不好意思地環胸擋住南宮靜嘲笑的目光。“我說的是實話。”南宮靜含笑的說道。“你到我家來干嘛?!你怎麼知道我家的地址?”瞪著跟自己家格格不入的南宮靜問道。帥氣的撩撩額前的劉海南宮靜嘴角掛著笑意,“你要我先回答哪個?”“你到底想干嘛!”一大早被人吵醒誰心情會好。“你不會忘記你是我女朋友吧。”南宮靜提醒道。林音皺起了眉頭。“誰是你的女朋友,這種事是我是不會承認的。”“沒有必要這麼認真雖說是假的總要做作樣子的嘛。”南宮靜拉著林音的手轉了一圈。揮開了南宮靜的手林音雙手握拳的向他吼道:“你到底想干什麼啊!”“看你失去冷靜的樣子很有趣啊。”南宮靜揚起了讓所有女人著迷的笑臉,南宮靜托住下巴又說:“不過,你不適合可愛的衣服啊,真可惜。”長長的吐了口氣林音實在無力再和南宮靜瞎扯,“不用了,學校我自己回去你先請吧。”“好啊,只要你求我。”南宮靜笑吟吟的。“你變態。”林音捂住額頭懶得理他的走回樓上換洗室去做早上的梳洗。顯然南宮靜還不放過她的朝著她的背影呼叫:“小音你別走啊,我們再聊聊。”再好聽再迷人的聲音在太陽穴上神經不斷“嗒、嗒”狂跳的林音耳朵里都是另人作嘔的怪叫聲,她忍無可忍的向他大叫道:“我要上廁所你有興趣和我一起來嗎?!”“早說嘛。”南宮靜一旁涼涼的說還一副是你不好的樣子。如果不是還有點理智林音准會把腳上的拖鞋扔到南宮靜德俊臉上以泄怒火。背後不長眼睛的林音看不見南宮靜樂得快上天的模樣,她不會知道南宮靜一大早來就是為了刺激她看她失去平靜的樣子,竊喜不已的南宮靜早上的目的明顯達成。衛生間中憤憤擠著牙膏的林音重重的刷著潔白的牙齒,“唔”林音慘鳴一聲,太過用力不小心把牙齦刷出血來了,都是那個該死的南宮靜不好,害她無辜的牙齦受到重創。時間不早了匆匆洗完臉的林音在衛生間門口被舅舅攔住了。舅舅難得正色道:“小音他是你的男朋友嗎?”“不是,這麼會。”她和南宮靜從頭到腳沒有一個地方相配的。面帶少許懷疑的舅舅懇切的說道:“小音舅舅不是反對你交男朋友,你們這個年紀對這方面的事都很好奇舅舅能體諒,只是現在你們還太小無法對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很容易誤入歧途,想要交男朋友最起碼要到高中那時你對於自己的行為會有一定的意識。”“舅舅我上課要遲到了,我也說過了他不時我男朋友,一般同學而已啦!”時間不多了林音打斷了舅舅的話,不是她嫌舅舅羅嗦而是舅舅一說起來就沒個完。“小音。”舅舅略微提高了嗓門,使得林音唉嘆今天肯定遲到了。“我要說的是我不希望你和那個男生扯上一丁點關系,最好是看見了也不會打招呼的那種關系你懂嗎?!”我們以前就是這種關系,會和他搞到現在這樣也是姓魏的那個死人妖害的。“舅舅你可以放心我和他根本沒有所謂的關系可言,說來你可能不信這是第二次我和他單獨說話。”“那就好,小音你我說的有些苛刻但一切都是為你好……以後,你就會知道了。”舅舅臉色沉重的抱住林音,舅舅不同以往的神色讓林音困惑的不知所以。舅舅的樣子很古怪,娃娃臉的舅舅嘴邊總掛著陽光的笑容好似個樂天派無憂無慮的除了遇上媽媽的事,今天舅舅是只為了一個自稱她男朋友的出色男生來家里,而這樣還是因為這個男生是南宮靜呢?……不太會是後者,舅舅頂多知道他是個富家子弟,身為長輩的舅舅不放心她和一個不同世界的人交往怕她受到傷害吧,嗯應該是這樣的。“好了,現在你也來不及吃早飯了。”控制住情緒的舅舅如往常般囑咐道,“茶幾上有我早上買得面包拿在路上吃,我幫你准備好便當了放在桌子上不要忘了拿。”沒有太多時間讓林音思考,她承應道:“知道,那我走了。”“早點回來。”每天都用的這句話此時舅舅說的有些傷感。林音拿起書包急忙跑下樓拎好便當和面包,當然也不會忘了拖著南宮靜這個給她制造麻煩的家伙,一百米衝刺的速度往學校飛奔,至少林音是那麼覺得的。“喂、喂,你拉著我到那里去啊?”被拉著反跑得南宮靜哇哇大叫。也顧不得冰冷的空氣往嘴里鑽的不適林音簡短的給以回答,“學校!”“你要跑去學校嗎?”南宮靜懷疑的問。她不跑著去難不成還爬著去嘛,“你有意見!”“你想蹺課嗎?那我們出去玩吧。”南宮靜抓住林音拖著她的手腕往另一個方向帶。“誰要和你去玩啊。”林音躲細菌似的隔開和南宮靜的距離。扣住林音的肩膀迫使她停下腳步,南宮靜瞧了下手表。“來不及了,現在已經七點三刻,去也是遲到還不如我們蹺課出去玩,嗯,去哪里好呢?”他自說自話的沉思片刻,“對了,我帶你到我的秘密花園,你一定會喜歡的!”南宮靜一副我說了算的拿出了手機,“對,我在……麻煩你過來下,好……再見。”按了下掛斷鍵,南宮靜興匆匆的道:“我的司機馬上過來了,我們等一會。”“你有車?!”怎麼不早說,他們就不會遲到了,這個大混蛋是不是早算好的。“你又沒有問我……”南宮靜說的十分無辜。如果南宮靜想往演藝界發展,鐵定會為國爭光的抱回個小人頭獎,因為此時此刻林音就因他將無辜飾演的太好,而受到路人譴責的目光,拜托,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在眾多注目中一輛黑色標准的闊少爺專車緩緩行到林音和南宮靜的面前停下,駕駛座前的玻璃向下移動露出了張中年男子的面孔,“少爺,現在去學校嗎?”“今天不去學校了。”南宮靜走到副駕駛座的門邊。南宮靜一到車門邊司機便打開了,他順勢拿過林音和自己的書包把它們放在位子上,隨手關上了門,南宮靜一系列舉動讓司機的表情有些驚訝,司機回過頭又看了林音兩眼,少爺都是坐在副駕駛位的,就算有女朋友跟著也是讓女朋友獨自坐在後排的,今天少爺怎麼……南宮靜拉開了後座的門推了身前愣在原地的林音一把,“上去啊,不要在這里發呆!”“我才沒有發呆哩。”林音讓南宮靜推得踉蹌跌坐在真皮車座上。“那麼。”南宮靜托著下巴壞懷地露出亮晶晶的牙齒,“在思春嘍。”“你!”不好意思的瞄了眼前方開車的司機,還好沒有讓別人聽到要不她臉往哪里擺,這個口沒遮攔的大嘴公,“我在想學校怎麼辦。”“沒問題,抱在我身上上啦。”南宮靜滿口承諾道。瞥了眼笑容滿臉的南宮靜,“不會有事的?”她可不希望老師打電話到她家。“給你。”南宮靜從小冰櫃中拿出了一罐奶昔放到林音手上。“好冷!”手掌受不了奶昔的冰冷用兩根手指夾著還給南宮靜。“我不渴。”“我給人的東西從不收回。”南宮靜故意瞄了眼林音飛機場般的胸部,“再說多喝牛奶對你有好處,這種线條沒有男人會喜歡的。”“要你管!”林音報復的將冰冷的奶昔貼到南宮靜的俊臉上。“啊,好冷!”南宮靜趕緊拿開了臉上的奶昔,“你作弄我。”說著南宮靜兩腮鼓鼓的漲了起來,煞是可愛快讓林音忍不住抱住南宮靜,可掌心貼著冰冷的奶昔要方方不掉的痛苦讓那張可愛臉的魅力在林音眼里大打折扣,“放手!”“不——要——,誰叫你欺負我。”南宮靜硬是不放開林音的手。掌心中的冰冷在溫暖的車廂中更加刺骨的難受,“你到底放是不放!”“你也知道……”只要你乖乖的求我的話一切好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尊嚴,林音也不會任人欺辱而不還手,她揚起另一只手朝他揮去,南宮靜硬生生的挨下了這一拳,林音愣住了她沒有想要打他,她知道他只是在鬧著玩所以她只是示威性的向他打過去,力氣用的不是很大,但足可以在臉上留下紀念。果然南宮靜揉著被林音打紅的地方,手劃圓的搓著臉頰上的肉搞得一張俊俏的臉變了形,林音又吃驚到暴笑,連南宮靜放手了都不知道忘了手上拿著罐冰奶昔。在林音和南宮靜的吵吵鬧鬧中車子停了下來,“少爺到了。”“知道了。”臉上的讓林音打的紅處一看不到了,因為讓南宮靜一揉整個臉頰都變紅了。一路上讓南宮靜牽著走的林音根本沒有時間去看車窗外的風景,一下車林音便讓眼前豪華的住宅給嚇呆了,紅磚牆黑色的弧形鐵欄上繞著優美的蔓藤,兩旁郁郁蔥蔥的綠色植物從矮到高排列得整整齊齊,中間的道路是由黑白兩色的大理石鋪成,門口到屋子中央有個小天使的圓形噴泉不是很大但擺的位子和整個宅院氣質相得益彰。“走啊。”南宮靜拉著林音就往前面的屋子走。知道南宮靜的家庭十分富裕所以有一兩間別墅也不是什麼大驚小怪的事,可是這個別墅和林音印象中的別墅有些差距,不是因為它的華美而是它那巨大的面積,房子的體積不大,可綠地的面積大到無法想象這是私人住宅,簡直比可以和她家後面的公園相比了。“要進去?”林音打量著這幢光线充足的房子,這宅子幾乎是玻璃拼砌成的。南宮靜莫名其妙的望著滿臉不安的林音,“你在害怕什麼?我又不會對你怎樣。”“不是的,你爸媽不在吧?”沒有人會在工作日來別墅的,可林音還是有些擔心。林音的話讓南宮靜笑了出來,“拜托,這是我的別墅我一個人的!”“一個人的,你的?!”南宮靜的回答讓林音瞠目結舌。南宮靜掏出卡插在上面在旁邊的數字鍵上按上了密碼,門“嚓”的大開了,在沙發上丟下外套踩著透明的樓梯往二樓去,“隨便坐一下。”這間房子根本是敞開式設計的廚房和客廳相連,幾扇落地窗和巨大的玻璃窗可將外面的風光一覽無遺,乖乖坐在沙發上的林音來回看了幾遍屋子,百般無聊東西瞎轉的眼珠子,一扇能看到屋子後面光景的玻璃窗讓林音停下了視线,有些凸形的地上種滿了花朵。林音耐不住打開了窗口邊上的門,夾雜著花香和青草氣息的暖氣席卷而來,眼睛被花的海洋霸占住了沒有任何空間去看其他,紅的、紫的、黃的、白的、綠的,她認識的花和不認識的花開得遍地都是,林音的眼睛里除了花已經什麼都裝不下了。無法像小說中女主角般超脫,為花翩翩起舞,她呆呆的蹲下身子,指腹輕輕地觸碰著柔嫩小巧的花瓣,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暖房,真不知道該說這里的主人是浪費還是浪漫,條件極佳的暖房不種名貴的花,在大片小山形的草地上種植著些雜七雜八的各色小花。哇、哇,還有小橋流水這個小橋可不是在一兩米寬的地方搭一個弓形橋,不知道這是天然河還是人工河,但它河面的寬度至少有六、七十多平方米,上面的橋也似城隍廟的九曲橋。林音跳上了木制的九曲橋看著水中暢快游弋的魚兒聽著它們尾巴在水中擺動的聲響心中的不安和郁悶頓時消散,心境也變得廓然開朗起來。林音不知道在暖房的另一側有雙眼睛正默默地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小橋另一端有朵紫色的花高高的凌駕於其它花兒的絕艷怒放,它吸引住了林音的眼球不是為了它的艷麗而是因為它鶴立雞群的出挑感。五片艷紫色的花瓣圍繞著淺黃色的花芯,林音著迷的伸出手只要碰一下就好,手指還沒有碰到花朵,花朵變像花萼承受不了它的重量似的掉了下來,正好接住花朵的林音呆呆的看著掌心中的花一下子反應不過來,她還沒有碰到這麼會掉下來!幾片花瓣從林音注視著掌中花朵的眼前滑過,還沒回神的林音只愣愣地看著那些不知何來的花瓣飄落到地上,片刻,她猛地抬起頭看向暖房的屋頂,映襯著藍天白雲的透明屋頂在太陽的反射下鑲著刺眼的金光,連徐徐落下的花瓣周圍都包裹著耀眼的光芒。無數的花瓣宛如美麗的蝴蝶在空中跳著獨自優雅的舞蹈,讓眼睛無法離開片刻。帶著清香的花瓣落在了林音的頭發上、臉上、手上,她沉醉於這花得海洋中,沐浴著無數的花瓣,像花中的精靈接受著每片花瓣的親吻與疼愛。她醉了,在這片彌漫著清雅香味的花雨中,不懂何謂浪漫的她無法不承認這陣花瓣雨帶給她的怦然心動,一種身為女性的自覺開始萌芽。“很漂亮吧。”一雙手抱住了林音將她高高舉起。撐住南宮靜的肩,林音興奮得雙頰泛紅。“好棒,這是太美了。”“這樣會更漂亮的。”南宮靜將她高舉的旋轉起來。一圈又一圈的從天而降的花朵和花瓣都和著她一起飛舞,合不住地嘴巴中逸出一連串嬉笑聲,飛舞的發絲挑逗著優雅的花朵,絲絲繞繞在半空中劃出美麗的弧线。轉啊轉啊,一圈又一圈的不斷旋轉,先是南宮靜人動旋轉,後來變成旋轉的重心拉著他不放,南宮靜抱住林音的力到隨著旋轉的漸漸不支,旋轉的速度也慢慢減緩了下來,終於,南宮靜和林音頭昏眼花的雙雙跌倒在草地上。南宮靜把林音護在懷中,獨自承受兩人跌倒在地上的重力。“哈、哈,有意思吧!”“是啊。”林音覆在南宮靜身上符合道。“心情變好多了吧。”南宮靜拂去粘在林音頭上的花瓣。似乎意識到自己和他過於親昵,林音急忙從南宮靜身上爬起來,“抱歉,我……”“沒事、沒事。”南宮靜跟著起身慢條斯理的拍去粘在身上的泥土。感覺到自己先前情緒過於激動,林音想補救道,“我……”“你不要老是板著臉面對我,”南宮靜隨意的撥著弄亂的頭發,“我寧願你對我發脾氣,對著我大叫,也不要看到你這種表情,你讓我感覺很失敗啊!”林音退後了幾步,向南宮靜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哇——”南宮靜忽然縱聲大吼一聲,嚇了林音一跳,“你真的覺得對不起我!”在南宮靜兩只金光閃閃眼睛的注視下,林音不得說道,“是的,我很抱歉。”“好,你生日是幾月幾號?”南宮靜肯定的點了下頭,表情一轉的又問道。“十二月二十五號。”林音不懂南宮靜為什麼問這個。南宮靜一愣,吃驚道,“聖誕節?!你的生日這麼和我一樣!”“你也是?!”林音的驚訝程度不亞諛瞎病?“我們還是有緣啊!”南宮靜大笑不止的直拍著林音的肩。“是嗎……”林音覺得吃驚,可也不覺得有必要這麼高興啊。“我們同月同日生又是同一個班,這還不叫有緣那我真不知道什麼叫有緣了!”南宮靜拉著林音走出暖房,“再過兩天就是你的生日,既然我們生日是同一天那麼我們一起過吧!”“不、不用了吧。”林音趕忙拒絕。南宮靜停下了腳步,不解看著林音。“為什麼?我們生日是同天一起過的話一定很棒!”“那天我有別的事。”林音怎麼能放過一年見一次媽媽的機會。“你已經和別人有約了?”南宮靜試探的問道。“對啊,我不能失約。”林音干脆明白的告訴南宮靜她沒空。“那天你可以把你的朋友一起帶來啊?我們一起開個盛大的party請全班的同學來,一起狂歡!”南宮靜高興的說道。“我真的有事。”不喜歡熱鬧的林音怎麼會去參加什麼party。南宮靜耍賴道,“你真的覺得對不起我那麼就得來!”“不可能,十二月二十五日我是絕對不會來的。”她很想見媽媽。“你不喜歡party?”南宮靜不明白林音為何如此固執。“我是不喜歡熱鬧,但是那天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林音垂下了睫毛。“算了、算了。”南宮靜放棄的拉著林音繼續往屋里走。林音看垂頭喪氣的南宮靜有些愧疚的,“生日那天真的不能來參加你的party,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和你一起過聖誕夜。”林音的話燃氣了南宮靜塊熄滅的火焰,“太好了,那我們一起過聖誕夜吧!”看著南宮靜一臉欣喜林音愧疚感減少了,可想到大後天要和他一起過聖誕夜又有些後悔自己干嘛心軟,“聖誕夜你也要開party嗎?”“不是啊,一般我都是從聖誕夜狂歡兩到三天。”南宮靜想起以前生日時的瘋狂。“連續狂歡?”林音有些不能接受不睡覺、不洗澡就這樣和別人一起相處兩、三天。“對。”南宮靜緬懷著生日party放縱瘋狂的快樂。“你要帶我去哪?”南宮靜忽然一把抓住林音往樓上帶。南宮靜滿臉神秘兮兮的說:“上去你就知道了。”“這次你要也要通宵達旦的開party狂歡嗎?”林音轉回了這個話題。南宮靜望了林音一眼,“你不是不喜歡熱鬧嗎?”“是啊。”林音點點頭,這和她喜不喜歡有關系嗎?“為了你我不開party了,這次的聖誕夜就我們兩個一起度過吧。”南宮靜看穿了林音心中的不安,他露出了體貼的微笑同林音說道。南宮靜的溫柔體貼她承受不起,林音低下了頭避開了南宮靜的溫和笑容。“你不必為了我這麼做……你想開party不用在意我,我答應你,我一定會來的。”“你是我的女朋友。”南宮靜食指彈了下林音的額頭,“今天我們一起蹺課你想賴都賴不掉了,疼自己的女朋友我覺得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林音對南宮靜隨口說出的“女朋友”總無法接受。南宮靜帶著林音爬上了二樓後放開了她的手,“閉上眼睛。”“啊?”林音對南宮靜突然的要求愣了下,見南宮靜表情認真馬上合作的閉上眼睛。用手在林音眼前晃了晃沒反應,南宮靜又牽起林音的手,拉著她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到一個房間的門口,他打開了房門擋在門口,面向林音,“我要給你一個驚喜哦!”“驚喜?那我可以張開眼睛了嗎?”林音好奇的想知道南宮靜又有什麼驚喜給她。南宮靜讓開身子,把林音帶進房中,“嗯,張開吧。”藍色,是林音張開眼睛的第一印象,與屋子後面的一個透明暖房不同,這也是個暖房但小的多,也不是那麼透明,種的花也不是雜七雜八的遍地都是。它很有規律的一排一排,整齊的列在這個小暖房中,林音再走進了一步才清楚的看到這藍色的玫瑰花,有的含苞欲放、有的嬌艷欲滴,羞羞答答的迎向林音的目光。“這不是藍色妖姬嘛?”林音驚訝南宮靜怎麼會有這麼多天價的藍色妖姬。南宮靜帶著林音繞了兩圈,“坐吧。”南宮靜座上了一旁的雙人搖椅,拍拍身旁空著的另一個位子,“坐在這兒,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故事?”林音坐在南宮靜的身旁,南宮靜輕輕的搖動著搖椅。“很久以前在某個海邊有個賴以打魚為生的漁夫,每次漁夫總是滿載而歸,因為這個海域住著個海妖只有這個漁夫敢來打魚,嗜吃人肉的海妖處心積慮的想要吃這個漁夫來果腹。不能離來開海洋的海妖變成美麗的少女、妖艷的少婦來引誘這個漁夫,漁夫都不上當,每次碰到這個海妖漁夫都會丟下些家禽給海妖。色誘無法成功的海妖拉開了天籟般的歌喉,一曲又一曲的來呼喚這個漁夫,漁夫被歌聲蠱惑了,在靠近海妖時又猛然清醒地匆匆逃回了家。慢慢的漁夫習慣了耳邊有著海妖的歌聲,海妖也每次看到漁夫便高歌不斷。某天早晨,漁夫出海打魚許久都不聽見海妖的歌聲,感覺奇怪的漁夫來到了海妖的居所,漁夫驚訝的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海妖,原來海妖在海中捕魚時讓鯊魚咬傷。再生力強的海妖只要吃些食物便可恢復,可傷太深太重使得他連站起的力氣都沒有,看到漁夫時他任命的閉上了眼睛,漁夫手持著刀,想要除掉這個海妖,可是漁夫竟然無法對這個想要吃到自己的海妖下手,海妖的氣息越來越弱,死神將至。刀從漁夫手中滑落,漁夫抱起了半死的海妖,將他的嘴對著自己的咽喉。血染紅了黃色的沙灘,浸染了海妖雪白的身體。傷口愈合,海妖恢復了意識他看到自己身邊殘缺不全的漁夫屍體時,海妖笑了,他終於把這個漁夫吃掉了,海妖的笑聲回蕩在海天相連處久久不散,笑得嘴都裂開了。一滴眼淚從海妖從未流過眼淚的眼眶中流出,它落在漁夫殘缺的臉上,漸漸的漁夫的臉被海妖的那滴眼淚的光芒所包圍,散發出藍色的光華,變成了朵藍色的玫瑰花。海妖跳進了大海,消失在茫茫大海中,從此沒有人在這片海域中再聽見過海妖的歌聲,沙灘上只留下了那朵孤零零的藍色玫瑰。”“這是藍色妖姬的故事?”被故事感染的林音有些傷感。南宮靜望著眼前一片藍色的玫瑰道:“這也許在說它的花語吧……”“花語?”林音望著眼前閃著妖艷藍色的花,“無望的愛嗎?”“無望的愛……”南宮靜高高挑起了眉梢,“我母親很喜歡藍色妖姬,為了這些花她還特地請了荷蘭的專業培育師,來定時察看呢。”“荷蘭的培育師?”真是太有錢了。南宮靜微笑的說:“其實這些都是白玫瑰,你相信嗎?”“這不都是藍色的嗎?它還種在土里你怎麼說是白的。”林音不太相信的揉著眼睛。南宮靜指著每朵玫瑰旁的黑色盒子,“它像水一樣被玫瑰吸收後白的就會變藍了。”“真的?”林音盯著花稈邊上的黑色密封盒子。“理論上來說通過基因可以改變玫瑰的顏色,可從來沒有成功過。”南宮靜端出了一盆盆栽的藍色玫瑰花,“這些藍色、綠色的玫瑰花都是經過染色的。”咕嚕、咕嚕……一陣煞風景的聲音從林音的肚子中傳出,打斷了南宮靜的話,林音羞愧的低下頭不沒勇氣看南宮靜,“不好意思,我肚子餓了。”“沒關系。”南宮靜憋住笑,“你想吃什麼?我讓司機去買。”“我書包里有便當。”林音想起舅舅為她准備的便當心中一陣溫暖。南宮靜拿著手中的盆栽,帶著林音走到樓下:“你吃便當?”拿出書包里的便當,“我不能辜負舅舅的心意啊。”“那我吃餅干算了。”一個人吃懶得叫外賣的南宮靜想起上次來好像買過餅干來。發現書包中還有面包的林音,“要不你吃我的便當好了。”“那你吃什麼?”南宮靜回頭看林音。晃晃手中的面包,“早上舅舅讓我帶的我還沒有吃掉。”“那我吃面包吧。”南宮靜拿過林音手中的面包,“你是女孩子,胖些比較好。”南宮靜在林音還未開口,便大大在面包上咬了一口,“你的好瘦,雖然曲线不錯但是男人還是喜歡豐滿的女孩子,你有潛力,要加油!”“色鬼!”林音低低的說了聲,沒讓南宮靜聽到。“這個送給你!”南宮靜把桌上的盆栽推倒林音面前。“我不能收,這太名貴了!”一枝藍色妖姬可買到上百元到上千元。“這可是代表我們之間的感情,你不收是不是討厭我!”南宮靜像個孤單無依的嬰兒張著單純、無辜的眸子,可憐巴巴的望著林音。“不是的、不是的。”人長的漂亮就是好,明知道他在假裝,也無法無動於衷。目的達成的南宮靜笑嘻嘻的雙手捧起花,“那就收下吧!”“謝謝。”拜倒在南宮靜魅力下的林音也只能乖乖收下。時間便在南宮靜愉快的啃著面包和林音低頭耙這飯的無聲中緩緩淌過。第十四章雖然南宮靜說不用擔心,可身為沒有特權的普通學生第一次蹺課心中還是有些不安和心虛的,南宮靜司機送她回家時,她放不下心的要司機拐到學校去一次。將近五點半學校靜悄悄的,腦海中開始浮現校園怪談中一幕幕恐怖鏡頭的林音,覺得此時的學校也蒙上了層陰森森的氣氛,她抱著一顆狂跳的心,打定主意的往前進。走到寬敞的大堂每一步都在這空曠的地方產生回聲,“喂!”剛要上樓梯的林音幾乎讓那聲“喂”嚇得魂飛魄散,一抬頭萬俟睿竟然站在樓梯的另一端,斜背著書包。倨傲的眼睛中帶著點不屑的看著她。安撫的拍拍得胸口快要跳出來的心髒,“你還沒有回去啊?”“你和南宮靜今天玩得很開心吧。”萬俟睿微微揚起了唇角,緩緩走下樓梯。萬俟睿的微笑讓林音有股不知名的冷意,“你怎麼知道?”“除非聾子,有耳朵的人都知道了。”走到林音前面的幾格樓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怎麼說的好似昭告天下,沒那麼慘吧,第一次作壞事就被捉個罪證確鑿,這下子怎麼說在老師影響中都翻不了身了,林音低著頭哀嘆自己運氣的背,對於萬俟睿的接近毫無察覺。“怎麼了?”萬俟睿捏住林音圓潤的下顎,把她低垂的頭給仰了起來。處於自我檢討中的林音讓萬俟睿沒有預警的動作嚇了一條,瞪大了圓圓的眼睛直看著高處的萬俟睿,他如火焰般漂亮的黑色的眼眸此刻正凶狠的瞪著她。怎麼最近以來自己的膽子變小,動不動就被人嚇到,她還是學過十幾年的武術呢,雖然武術老師常說她不適合學習武術,但十幾年磨練下來了對付三、四個人還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她真的很好奇萬俟睿是怎麼知道的,“沒有,我想問一下,你是怎麼知道的?”“我怎麼知道的這並不重要。”加重了手指上的力道緊緊捏著她的下巴,像是要捏碎了,“南宮靜那家伙值得讓你改變?放棄平靜的校園生活?”“我不會為任何男人改變,今天只不過是個例外!”林音不甘示弱的回瞪著。抓住林音掙扎的手腕,“你能聞心自問沒有一點心動?”“我!”逃不開萬俟睿鉗制的林音狠狠地盯著他,“不會和你們這些只知吃喝玩樂,什麼都靠父母,卻一副很偉大樣子的紈絝子弟有任何牽連!”帶著狂傲之氣的剛毅唇线抿的筆直,萬俟睿一拳重擊上了林音身旁的牆壁,沒有在牆壁上敲出各洞來,可留下了灘暗紅色的血印,看樣子他那拳肯定把自己手的表皮打破了,如果那一拳打在她身上那後果一定不堪設想,林音不禁心里暗暗欣慰。“聽上去你好像很了解我們嘛?”萬俟睿閉了會,再睜開眼睛時好似把怒氣全部壓下了,他捏住林音下巴的手也緩緩移動到她雪白的脖子上,手掌大長的包圍起纖細的頸項。萬俟睿放開了手可,林音依舊高高抬著頭不服輸的死瞪著他。也許是那場意外的花雨讓林音在心境上有了轉變,她沒有再潛意識的壓抑自己的各種情緒,可殊不知道這些微妙到林音本人都沒有察覺的變化在萬俟睿眼中是個巨大的衝擊。林音頸項上游走的大手時而的收緊,淡淡撫過,在他猛然收緊時林音以為萬俟睿會把自己給活活掐死,“請你放開,你這樣我很難過!”“難過?這樣就難過,你和南宮靜不是很享受嗎?”萬俟睿嗤笑的抓的更緊了。“你、你……”萬俟睿的手不留情的掐住林音的脖子,林音在他的手掌下幾乎透不過氣了,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萬俟睿這樣對她?!她還不想死在他的手上!吸進的氣和呼出的氣都在喉嚨上萬俟睿所掐的地方打住了,進不去也出不來,林音難受的仰長脖子張大嘴的,接觸到空氣的舌癱涼絲絲的,可那空氣卻進不來她急需氧氣的氣管。不行了,林音覺得視线開始模糊了,腦袋也昏昏沉沉的,四肢也開始無力了。也是覺得給林音的懲罰夠了,萬俟睿松開了手掌,他一松開林音便像放了氣的橡皮艇,到在地上,低著頭重重吸著氣,像是要把剛剛喪失的空氣都補回來。“南宮靜能給你什麼,我一樣能給你。”萬俟睿拉著林音的雙臂將全身乏力的她拽起來。想推開萬俟睿無情的拉扯,她兩條細細的胳膊哪承受的了她笨重的身體,萬俟睿還一把把她拉起來,還沒有從昏昏世界走出來的腦袋頭重腳輕的整個人往後仰去。“那麼想要我抱你啊?”及時抓住林音的萬俟睿戲謔的在耳邊壓低聲音道。“混蛋!”被萬俟睿抱了會恢復神智的林音的飛快的推開了萬俟睿。那聲混蛋讓萬俟睿逐漸轉好的臉色“唰”的又變成充滿暴戾、蠻橫的樣,“你算什麼東西,不要以為對你好一點你就可以爬到我的頭上,你這個窮酸樣的丑八怪!”懶得和這個瘋子外加精神失常的人羅嗦,“我窮也好、丑也好,都和你沒有關系,也用不著你來管,今天我是來找老師的,麻煩你讓開好嗎?”“我不讓,你能這麼樣!”萬俟睿橫著長腿擋住了林音上樓梯,示威的斜睨了她一眼。我就踩著你過去,狠下心的林音就不相信硬碰硬她會輸給這個紈絝子弟!林音邁起腳往萬俟睿的小腿上踩,還沒踩到,萬俟睿橫著的腳往上一挑,正好勾了住林音抬起的那只腳,往前輕輕一斜,沒拉住扶手的林音往前衝倒,眼看就要撞上這堅硬的樓梯了,林音靈機一動的扯住萬俟睿的手臂,把自己的重量和向心力全壓在他的身上。大概是萬俟睿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做,一個沒留神,整個人竟然讓林音輕松的拉了下來,比林音還早摔在一格一格不平的樓梯上,成了林音天然的人肉墊子。林音摔在萬俟睿身上時他吃痛的悶哼了聲,除了膝蓋的皮破了點林音一點事都沒有,因為體型接近於成人的萬俟睿,完好的保護住了小巧林音。“痛死我了!”萬俟睿一把推來了還沒來得及起身的林音,手伸到背後揉著受到重創的背脊骨,在一格格樓梯上摔跤可不是好玩的事。讓萬俟睿推的跌坐在地上的林音嘴角揚起了陰謀得逞的詐詐笑容,無意間瞄到樓梯口那塊巨大牆鏡里自己的奸笑的模樣,林音傻傻的摸上了臉包括那邪惡彎曲的嘴角。她怎麼會有這種表情?!這真是她的臉嗎!沒有讓林音多想的空間,跌倒的萬俟睿早已跳了起來,“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不想活了!”他眼中熊熊燃燒的憤怒之火幾乎把林音燃成灰燼,林音豁出去的對這萬俟睿大吼,“你摔死逗活該,要不是你我會摔倒?我不會摔到的話自然也就沒有這回事了!”“你怎麼說是我自作自受嘍?!”萬俟睿危險的眯起了塊噴出火焰的眸子。“當然。”林音挺直腰杆的雙手環胸一副與萬俟睿抗爭到底的樣子。出乎意料的萬俟睿竟然勃然大笑起來,“我這麼大了還沒有人敢當著我的面頂撞我呢!”那時因為人人都畏懼你的惡勢力,“我才不怕你呢!”“你不怕我?是的你的確不懼怕任何一個人!”萬俟睿走到林音身前,她驚訝的身子習慣的要後退時,摒著一口氣的她站的直直的決不後退一步,好似她只要退了半步就是個辱國殄民的罪魁禍首,萬俟睿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可是你怕眾人不是嗎?”“我……”被萬俟睿這麼一語道破,林音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害怕被人注視,害怕被人排擠,害怕讓人在背後說三道四,更害怕這個平靜枯燥的生活被打破。“如果那天你能做會自己,一定會比任何人都耀眼的。”萬俟睿捧起林音的臉蛋,眼中有這一絲眷戀,“我討厭這樣的你,簡直讓我厭惡到想把你撕成一塊一塊的!”如熱戀情人般炙熱的眼睛,口中說出讓人心寒的話,林音真不懂怎麼會有人,同樣臉上的兩個器官,卻同時給人截然相反的感覺,反差太大了吧!可萬俟睿的話讓林音疑惑,“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說呢……”萬俟睿一手箍住林音的腰把她往上托起,另一只手在林音驚慌時一把拉住她的長發,使她頭高高揚起露出白皙優美的頸項。“你做什麼?!放開我!”林音手不敢亂動的緊拉著萬俟睿只能亂踢著腿拼命掙扎。“你陪了南宮靜一天,也分給我一點吧!”臉頰摩擦著林音細嫩的脖子,肌膚細致的仿佛能感到下面跳動的脈搏,感到溫暖流動的血液、聽著有節奏的心跳讓萬俟睿異常興奮。柔軟肌膚弄得萬俟睿牙癢癢的大嘴一張咬了下去,尖尖的牙齒扎驚了林音的皮膚中,他不顧林音連連叫痛,細啄著那塊牙齒中間凸起的那塊柔嫩肌膚。沒有進過風吹雨打、任何傷害的肩頸間最最嬌嫩的肌膚,被萬俟睿無情的撕咬,胸口的衣襟都讓萬俟睿拉開,林音忍無可忍的往萬俟睿的背後坎了下手刀,在他怒目時又往他的腹部送上一拳,為了讓他沒有機會再反擊,林音抬起腿毫不留情的把萬俟睿踹下了樓梯。有了第一次的經驗萬俟睿及時做好了防御動作,從樓上滾下後也沒有受太厲害的傷害。“你真厲害啊!”從地上跳起來的萬俟睿咬牙切齒的說。林音攏起自己的衣衫,“你到底想干什麼啊!”見林音震怒的模樣萬俟睿一愣,隨後拎起掉在地上的書包,“你要去找老師嗎?”“是啊,我就是來找老師的。”有些奇怪萬俟睿沒有怒罵或衝上來對她施以拳腳的暴行。萬俟睿看了林音眼,背上書包邊走邊說道,“我勸你現在不要去比較好……”為什麼?林音沒有問出來,因為萬俟睿已經走出教學大樓了。萬俟睿叫她不要去,她就偏要去,她想看看為什麼萬俟睿要她不要去,理由何在。單肩挎著書包,手上包著保暖外套,艱辛的爬著樓梯,終於爬到了四樓,林音看到緊閉的班主任辦公室的門,她想也不想的敲門,直到里面的人說了聲請進。“打擾了。”推來門林音走進看著暖氣的班主任辦公室中“有事嗎?”手肋搭著椅背,杜蔚然回過頭望著站在門口的林音。辦公室里除了那個回頭望著她的杜蔚然外空無一人,“老師不在嗎?”“老師今天有事,你怎麼會來學校?”她今天不是和南宮靜在一起,怎麼會這麼快就來學校?是她不夠漂亮南宮靜沒有吃掉她,還是南宮靜另有目的?對杜蔚然林音總有些……可,他班長,“今天我沒來上課的事,我想和老師說……”“說?說什麼?”杜蔚然帶著幾分清冷的一笑,“你今天沒有和南宮靜在一起嗎?”“我和南宮靜!”真的人盡皆知了嗎?!不會吧。“作為一個學生你的生活還真是豐富多彩。”杜蔚然輕哼了聲。“老師不在的話我先回去了。”他已先入為主她再說什麼也沒有用,還是找老師說吧。放下手中的筆,杜蔚然站了起來,“看不出來,你那麼會勾引男人,先是宋子飛後來又和萬俟睿扯上,現在又和南宮靜搞上,你下一個目標又是誰呢?”“雖然你是班長,可在你只看到表明情況的時候不要胡說八道!”他怎麼可以這樣說她。“下賤的女人。”杜蔚然不屑的抽起嘴角。一時沒聽清楚地林音,看不懂他那瞧不起人的傲慢模樣問道,“你說什麼?”回頭看著林音,杜蔚然揚起嘲諷的笑容,“我說你是個只會勾引男人的賤貨!”他加重這最後兩個字,故意把這兩個字說得特別清晰、緩慢。“你!”憤怒一下子涌上林音的大腦,她不知道自己該動口還是動手,或者兩者一起動。杜蔚然雙手環胸,睨視著林音,“你想說你不是?不要說笑了,如果不是你主動去招惹他們,他們會注意你?這全是你自作自受或該說這是本來就是你想要的。”“我沒有!”誰會想要這樣的事,“被他們注意這才不是我想要的!”“早上是南宮靜槍逼著你,還是拿刀頂著你?”杜蔚然揚起下巴,“今天你過得很愉快吧,我看你氣色比昨天好多了,一定是學校的生活太無聊無法滿足你。”“不是的今天早上,我是……”是因為已經遲到了才和南宮靜出去的。“是?是什麼?!”杜蔚然截斷了林音的話,“還不是想飛上枝頭當鳳凰!”“不是的,我沒有這樣想過!”林音試圖和杜蔚然說清楚,“我和南宮靜根本只是普通朋友,還有我也沒抱著要調金龜婿的念頭來這個學校!”烏鴉是變不成鳳凰的,就算塗上和鳳凰一樣五顏六色的光彩顏色,也只會中毒而死。她只想過一般的生活,沒有舅舅的要求的話她根本不會報考這個中學,說她目光短且也好說她胸無大志也好,她只希望這輩子能過著平庸簡單的生活。“那麼你來這個學校干麼?一個工人階級的子女來受上層社會的教育,這里的學費對於你的家庭是筆不小的開支吧。”杜蔚然根本不信林音的言詞。她知道學費這昂貴的學費壓得舅舅多吃力,想為舅舅分擔的最好辦法就是轉到公立學校,每當她開口舅舅就會微笑的說要給她最好的,為了她什麼苦他都不怕,要她安心讀書,不要想得太多,只要她能讀好書是對他最大的回報。見林音不語杜蔚然冷冷一笑,“你的家人還真是用心良苦,為了要讓你爬上有錢人的床特地從幼稚園到現在都讓你接受和高等教育,你也可以說是不服他們的所望!”“你!”鼻尖酸酸的,眼角澀澀的,眼眶中浮上了層不甘心的水氣。他怎麼可以這樣侮辱人,舅舅讓她接受貴族式教育無法是想讓她能有個比他更好的將來,而杜蔚然怎麼可以這樣侮辱舅舅的用心,他這麼可以這樣說舅舅!釣金龜婿?!有錢就這麼了不起嗎,可是隨意的的羞辱別人,工人階級又怎麼樣,沒有工人的話哪有你們這些自命不凡的有錢人,自以為高人一等還不是離不開工人階級,沒有工人的話你們能住這麼好的房子、能吃到美味的飯菜、沒有工人為你們做事能有供你們奢侈的金錢、沒有工人你們什麼都不是,什麼都得自己來!“滾出去,你在這里只會髒了我的眼。”杜蔚然不屑一顧的坐回了先前的位子。世界上怎麼有這種人。“你、你怎麼可以……”“滾!聽到了沒有。”懶得再和林音羅嗦的杜蔚然頭也不回的打斷了她的話。林音燃燒著熊熊烈火的眼睛死死的瞪著杜蔚然消瘦的背影,如果人的眼神能殺人的話杜蔚然早被林音千刀萬剮了,她無法理解這個面容比女子更美的冰山班長,怎麼會有嚴重的階級觀念,還是這是他們有錢人的一貫概念,她和他是無法用語言來溝通的了!不想讓班長用掃帚趕,林音連忙跑出班主任辦公室,要用掃帚趕得話想必也是由個人替杜蔚然拿掃帚吧,像他這種人決不會讓這種東西弄髒了自己的手。可被杜蔚然說成這樣她真的好不甘心,越想眼睛越感到濕潤,吸吸鼻子不想讓自己難堪的哭出來,她不要哭、不能哭,都這麼大了怎麼好意思哭!走到校門口和門衛倉促的點了下頭,林音低著快哭出來的臉加快腳步急急得往家里走,卻處易備猝撞上了一堵肉牆,她連連倒退了兩步。“你怎麼啦?”溫柔的聲音此時聽來格外動人。吸了吸鼻子,不能讓他看出來。“沒有、沒有事,你怎麼來學校了?”南宮靜微微一笑,從身後捧出了那盆說要送給她的藍玫瑰,“你忘了拿這個。”隨著臉色玫瑰浮現的美好的景致往如隔世,“謝謝。”“你哭過了?!發生什麼事了嗎?”南宮靜忽然抬起林音的下顎。趕緊用手遮掩紅紅的眼眶。“沒有,是沙子跑到眼睛里去了。”“這個借口真爛!”南宮靜揚起了抹溫暖人心的笑容,又用手拍打著林音的額頭,“不流行了,換一個新的來試試,說不定我會相信!”摸著被他打紅的額頭,一股暖流流進了林音的心田中,“都是你,你跟老師說了什麼!”“嗯?”南宮靜耙著自己的頭發,“我說你昏倒在路上我正好看到就把你送醫院了。”“什麼!!!”聽得林音目瞪口呆的,這麼爛的借口虧他想得到!一聽就知道在騙人。“很好對不對,這可是我千錘百煉出來至今為止最好的一個借口!”南宮靜得意洋洋的的聲宣布林音幸運的用到了他有史以來最好的一個借口。“大白痴!”林音拳如雨點般落在南宮靜的身上。“喂、喂,你打人很痛!不要再打了!”南宮靜起先還能接到林音的拳頭,漸漸林音加快了手上的力道和速度,南宮靜的力不從心起來,“你再打我可要打你了!”林音埋著頭,聽到南宮靜那句話後手更加用力的往他身上捶了,“你打啊,你打啊!”南宮靜托著林音的後腦勺,抵至自己的胸膛,“很難受嗎?想哭就哭出來吧。”“我、我才不要哭呢!”故作堅強中帶著些鼻音,讓南宮靜握住的手也不急於掙脫了。南宮靜抱緊了林音,“真的沒有事?”“我說沒有事就是沒有事。”猛地拉開和南宮靜的距離,調整好情緒的林音聲音不再朦朧,清脆、響亮,還引得校門口的警衛探頭張望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呢。“那我送你回去吧。”親昵地揉了揉林音的發心,南宮靜捧起剛放在地上的玫瑰花交給林音,“這次我可是親自送到你的手上,再弄丟我可不放過你!”“我會好好愛護的!”林音捧緊了手中嬌艷奪目的藍色玫瑰花。如果昨天有人告訴她會和南宮靜手牽手的一起回家,她八成以為這個不是瘋了,就是神經錯亂,可事實就是這樣發生了,兩人在家門口告別時被在陽台上收衣服的舅舅抓個正著!面對滿臉寫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舅舅,林音心中便反復念著禍不單行。“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早上說得你都忘了嗎?”舅舅怒不可言的跳了起來。低著頭心虛的林音小聲道,“今天發生了點事所以她送我回來了。”“發生了點事?”舅舅重重敲了下桌子,“那一天會沒有事發生,有了一次就會有下一次,林音……”舅舅苦惱的抽動了整張娃娃臉,“你怎麼越大越不聽舅舅的話了!”“不是!”這不能怪舅舅,這全是她不夠堅強,都是她自己不好!“不會再有下一次了!”是他太遲鈍了,還是他和侄女之間的代溝太大了?為什麼沒有任何保證,語調平和的這句話能讓他打心底里相信,“好吧,這次算了,不想再看到那個姓南宮的了。”舅舅話音剛落,一旁的電話鈴響了起來,離電話近的林音接起了電話。“喂,找誰?”“是林音家嗎?她在不在?”電話那頭響起了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你是?”林音一時聽不出是誰的。電話那頭不客氣的哈哈笑了起來,“這麼快就忘了我了,小音音你好無情!”“魏妙君?!”怎麼是他?他這麼會知道她家的電話號碼?“有什麼事?”一旁坐在沙發上的如坐鎮菩薩般的舅舅,在聽到這個女性化的名字時松了口氣,回房間做從公司帶回未做完的事,一早看到那個小鬼來接小音心神不寧的一天都沒有做好什麼事。那頭不知道旁邊剛走掉一位監聽者的家伙,依舊興高采烈的說道,“我來問問你好嗎?好久沒有和你說話了你想不想我?最最重要的是南宮靜那小子又沒有對你下手?!”“你想聽那個回答?”他的肺活量真好能一口氣說這麼多話,羨慕!“……”電話那頭的魏妙君沉默片刻,“林音你變了……”“嗯?有嗎?”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呢?有些期待魏妙君的回答。“以前和我在一起時總是我一個人在唱獨角戲,現在你比以前會說話,更有生氣了。”終於走出自己的蝸牛殼了,也變得堅強了,有點好奇是誰改變了她,在這麼短的時間里。“你怎麼了?”不是好現象這麼魏妙君的口氣怪怪的?“沒有沒有。”魏妙君轉變了話題,“你和南宮靜怎麼樣?”不會怎麼快吧,她和南宮靜蹺課連魏妙君都知道?!“什麼怎麼樣?”“不希望你不要喜歡上那家伙,他只適合做朋友!”南宮靜的魅力他可是非常了解的。“我不會喜歡他的。”真的沒有嗎?林音摸著那顆聽到這個名字而加速跳動的心。魏妙君長吁了口氣,“那就好,那家伙對總是在有興趣時對女生百般體貼、關愛備至,興頭一過就對人家棄如敝屣,但他是個值得交朋友的人,只要不愛上他!”“你不要瞎操心了!”腦中忽然想起那天意外撞見南宮靜與一個女友分手而冷酷的一面。“沒辦法,誰叫你對我很重要!”魏妙君冒出句讓那頭林音臉紅心跳的話。“你少不正經了!”林音通紅著臉朝那頭大吼,“做好你自己的事吧,混蛋!”不和他多說的壓下了電話筒,聽著沒有再響的電話林音心中竟有股落寞。
十五~二十章
第十五章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這種感覺,越是不想找麻煩麻煩越是會盯上你,就像此刻的她。
林音看著那張美麗的面孔被妒忌扭曲成丑陋的模樣心中一陣微寒,上帝把能讓女人變成鬼怪的嫉妒列為七宗罪真的很有先見之明,“請問你有何貴干?”
“我是南宮靜的女朋友,請你不要死繞著他!”一進學校便被評為校花的翡翠兒?羅蘭帶著幾個跟班拽的似二百五的朝林音開門見山的吆喝道。
經過一夜的深思熟慮,林音發現光是當鴕鳥、期待某一次重來是無濟於事的,最簡單最直接的就是從現在起,反正還有一年半的時間,就可以徹底和他們這些不同層次的人斷的干干淨淨,等初三自願瞞著舅舅填一個公立學校,計算好考分自可以分配到公立學校。
“怎麼了?我告訴你就算你死纏著他,他也不會要你的,不要做夢了!”見林音不語翡翠兒?羅蘭又不屑的大聲嘲諷,引得周圍經過的同學頻頻回頭。
要不是這個女孩的出現南宮靜也不會把她丟在一旁置之不理,她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爬升到南宮靜女朋友的位子,想想她打敗了多少個女生才有今天大家從滿羨慕的眼光,她不允許這個平凡女孩的破壞,南宮靜可是她夢想的踏腳石!
“你都說他不會要我的,你干嘛還特地來找我?”林音表明自己沒有的爭斗之心。
那凹凸有致過早成熟的身段一看便是混有外國血統,閃著神秘之光的綠色瞳孔,從滿陽光氣息的小麥色肌膚,有著東方人的細致、嫩滑好似塗了層橄欖油般亮澤,濃密的棕色大波浪卷發長扎成兩股至於胸前,她和女裝時的魏妙君簡直不分軒輊,各有千秋。
這麼個漂亮女孩能為男人將身段放到如此之低,難以想象。至少她不會,為了男人而改變自己是最不值得的,這樣換來的往往不是男人的真心,而是輕視、侮辱和下堂的命運。
她不懂得南宮靜看女性的眼光,可相處下來還是知道他是個浪漫、溫和、也是個相當冷酷唯我的人,喜歡征服或許可以說這是每個男人的天性使然,這麼個男人怎麼會去喜歡個舍棄個性只會繞著他轉,而沒有半點主見的娃娃,變成這樣的她離被南宮靜拋棄的日子不遠了。
冷哼了聲,翡翠兒?羅蘭高揚起頭,“我是要你不要自取其辱!”
“你放心我不會做這種事的。”退後了兩步對她微微頷首,“沒事的話我先回教師了。”
“誰說你可以走了!”她聲音之大,讓剛走沒幾步的林音差點絆了跤。
“還有和指教?”她微笑詢問,暗自牢記絕對不能示弱。
翡翠兒?羅蘭如傲慢的孔雀般走進林音,“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她承認自己孤弱寡聞、閉目塞耳,“請問你是?”
“你連我是都不知道,就這麼干脆的答應根本就是敷衍!”翡翠兒?羅蘭不滿的瞪著林音,為什麼她能這樣滿不在乎的,她不知道和南宮靜是多麼榮耀的是嗎?!
“對不起。”林音訕訕一笑的坦然面對翡翠兒?羅蘭犀利的目光。
在林音打量翡翠兒?羅蘭時,她也在默默地打量著林音,大致一看是很平凡沒有什麼可以稱之為美麗的東西,可那種淡淡的卻異常地有味道,她就像多開放在懸崖之上不染紅塵閒然自得的空谷幽蘭,她的美麗是不需要任何塵世間的俗人來欣賞的。
“我叫翡翠兒?羅蘭。”她伸出了手,“你好,林音同學。”
優越生活所培養出來的傲慢、高貴,宛如皇家公主般的氣質很少人不對她低頭,而林音卻沒有一點退卻不卑不亢的淡漠的看著她,在她強烈另人溺斃氣勢的壓迫下,林音如纖韌的竹子可以隨風搖曳卻不會卑躬屈膝,讓翡翠兒?羅蘭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翡翠兒你在做什麼?”南宮靜穿出人群。
“在做自我介紹,你有沒有給我做過,我當然要主動點嘍。”翡翠兒?羅蘭嬌笑得摟上了南宮靜的胳膊,“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她。”
不得不承認翡翠兒?羅蘭真的很美,一舉一動都足以勾動著男人的心神,心上被針扎過的痛無法讓她去欣賞這幅俊男美女圖,林音逃避的看向別處。
“翡翠兒?羅蘭!”撇開她的挽上來的腕臂,警告的瞪了她一眼。
聰明點的人都知道南宮靜此時臉色不善,翡翠兒低哼了下又搭上了林音,“你不要誤會,我和南宮靜只是普通朋友,前面我說什麼女朋友之類的全是唬你的。”
“嗯?”驚訝翡翠兒的變化之快,可心中的壓抑、刺痛全一口氣的釋放了。
為什麼她的心緒會隨著翡翠兒的改變而變化,是因為她喜歡上了南宮靜嗎?
“你沒事吧?”南宮靜扳過林音的臉讓她看著自己。
“不會啊,怎麼肯!”林音哈哈大笑的拍著南宮靜的肩。你想在什麼啊,光天化日在怎麼多人面前我怎麼會被人欺負,想象力太豐富了。”
“是嗎……”南宮靜認真的注視著林音眼中的懷疑慢慢變成了溫柔幾乎讓她顛覆其中。
她要笑,她還不想成為悲劇女主角,“快走吧,我不想在這里引人注目。”
南宮靜沒有被她拉著走,他定住身子環視周圍眾人,“她是我唯一的女朋友,如果大家有什麼不滿大可衝著我來,請不要暗地中傷害她!”
南宮靜的話如投了顆炸彈般氣氛瞬間沸騰起來,這句話無疑是將林音納入了自己的羽翼之下,若有人敢對她動手就是和南宮靜對立了。
南宮靜的女朋友之多是大家都知道的,可這樣的擺明向眾說清的卻是第頭次,特別是他話中的那個唯一等於和其他寫女朋友說再見沒有兩樣,當場有不少芳心破碎的聲音。
在旁一直靜靜聽著的翡翠兒?羅蘭只看了眼說的鄭重其事的南宮靜,帶著身後幾個跟班率先離開,周圍同情的目光沒有給翡翠兒?羅蘭帶來一絲難看,她依如女王般高傲。
南宮靜的話沒有給林音帶來滿足,反而有股不安蠱動著她,“我們走吧!”
微笑的看著林音,南宮靜牽起林音蜻蜓點水的吻了下,擁著步伐闌珊的林音走進教學大樓,圍觀的同學紛紛為這對情侶讓路。
“很有意思吧,女友無數的南宮靜竟然會當眾說這樣的話……”比南宮靜和林音晚來學校的宋子飛正巧聽見南宮靜的申明,以前是因為南宮靜的態度一向不明確,所和他交往的女孩子也就這樣默然的習慣了,可一旦有了這個破例,“唉,我可以猜想他那些女朋友恐怖的模樣!”口吻中帶著不容忽然的為南宮靜擔憂,烏黑的眸子卻出奇的亮。
“哼,我看不出這女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可以讓南宮靜破例的,只不過是南宮靜換個角度來玩一個新奇的玩具罷了。”和宋子飛同時看到的杜蔚然表達出自己的不認同。
衝著杜蔚然一笑,宋子飛又說:“我可不這麼認為……”
“你也不會對她感興趣了吧?”杜蔚然發現宋子飛正看著林音和南宮靜離去的身影。
“喜歡新奇東西的心境和喜歡一個人的心態是不同的,可是他們開始都非常相似,只要看下去就是到南宮靜抱著什麼態度了。”他也想知道南宮靜是怎麼想的。
“喜歡的人?”杜蔚然嗤笑,“像我們這種真的喜歡上那種女人也沒有什麼好結果的。”
看著人群漸散宋子飛撥了下被寒風吹亂得頭發,“好結果?對我們這種年紀來說要的並不是什麼美好的結尾吧,只要有刺激的快感就好不是嗎?”
望了一臉微笑的宋子飛,杜蔚然想了想,“也許吧。”
“難得和班長一同進教室,若是以往一定會造成轟動的。”宋子飛邁著懶散的步伐跟在杜蔚然後慢條斯理的往教室走。“你對她有成見?”
“成見?”杜蔚然不以為然的說:“算不上,我只是討厭這種虛偽、做作的女人。”
“是嗎?”宋子飛疑惑的聳高眉頭,他倒覺得那樣的林音很可愛,可愛的讓他恨不得深深凌辱她的身心,看她那張恬然靜宜面容扭曲的模樣。“這算是種女人特有的可愛。”
對宋子飛的話杜蔚然只不屑的冷哼,覺得再多說林音只會汙了自己的嘴。“我要先去趟教室辦公室,你先把我書包帶進教室吧。”
“這不是請人的態度吧。”宋子飛不買賬的會以微笑,他可不是他家的傭人。
杜蔚然冷冷得斜睨了宋子飛眼,拎著書包去教室辦公室。
一到教室,用不著再唱獨角戲的宋子飛書包一扔,便轉身望著身後被眾多目光關愛的林音,“你們的情人宣言還真大膽,連老師都看的瞠目結舌!”
“是因為說話的那位身份不凡,換個人就不會造成這麼大效果了。”雖然對宋子飛這個笑面虎心有余悸,可林音不逃避他的問題,再怎麼逃他們都會來招惹她,那干嘛費力逃呢?
“換個人?”宋子飛看著林音身後被男男女女包圍著無法脫身的南宮靜,人緣真好啊,“你覺得如果我的話呢?”貼近林音的臉頰宋子飛用這只有他們兩個聽得見的聲音。
宋子飛近似挑逗的話弄得林音不知是尷尬還是羞憤,雙頰漲出了紅潮,不想被他激起的林音鎮定的抽動面部神經對這他倉促一笑,“你一定會做的比誰都完美。”
“這是你得贊美嗎?”宋子飛執起那只被南宮靜吻過的手,握在掌心中。
要抽會,他卻握的跟緊,林音不想把事鬧大只待放棄,“你說是就是吧。”
扣住林音的小手在雙掌之間,宋子飛雙手微挫的磨動著她的手,“你得手好涼。”
忽然另一只手介於宋子飛和林音的兩手之上,“我的女朋友麻煩你照顧了。”
“照顧?”宋子飛放開了手,“把這麼惹人心愛的女朋友單獨放著太大意了。”
南宮靜回了宋子飛一個溫和的笑容,“謝謝你的提醒。”
兩個身高1.78以上的男身在教室里一站,不用看就知道又引起轟動了。
他們兩個都在笑,俊美無暇的臉上掛著動人的笑意,在他們周圍的人卻感覺不到那笑容的溫暖,反而冷颼颼,像是窗戶打開沒有關,冷風直灌進來,凍得不禁想離他們遠遠的。
“怎麼宋子飛你要強南宮靜的女朋友嗎?要不要我幫你?”不知何時進來的萬俟睿不顧周圍人好心暗示的眼光,哈哈大笑的插進了宋子飛和南宮靜之間。
“那我們說好了,你可以要幫我,可不要背公向私哦!”宋子飛也笑著接下萬俟睿的話。
空氣中的冰冷度速降,南宮靜並沒有因為宋子飛和萬俟睿的打哈哈而好轉,他猛地拉著林音不容人阻止的走出教室,班主任和杜蔚然剛好來到教室門口,可南宮靜陰沉的臉色連班主任都沒敢拉他,只好無視林音求救的眼神,畢竟自己的飯碗要緊。
“好痛。”到了僻靜之處,林音也不顧他菜色的面容甩開他的手。
被林音甩開手後臉色更壞的南宮靜劈頭就問:“你和宋子飛是什麼關系?!”
“我和宋子飛?”說宋子飛經常騷擾她,他會相信嗎?
南宮下巴倏然抽緊,“你是我的女朋友你怎麼可以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
“你說是就是了,你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為什麼他能這樣自以為是!
一只溫厚有力的大掌倏地握住她的,“你喜歡我不是嗎?”
他、他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林音漲紅了臉頰,莫不吭聲。
“我也喜歡你。”南宮靜握緊了林音的手,“既然我們互相喜歡,交往不是很正常的嘛!”
林音渾身一僵,隨即想要拼命的甩開他、避開他都無法成功,“我不要!”
“為什麼?”南宮靜無法理解這理所當然的事,為什麼她要拒絕。
“因為你……”要她怎麼說,是說她每次發現心跳加快時魏妙君的話就會自然浮現在她耳際,還是說一要同他交往就一腳踩進了分手中,不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讓她為之恐懼的是將來她陷進去了,他卻要和她分手,那收不回來的心將何去何從呢。
“有話就說出來,不要這樣每次到重點你就吞吐起來!”南宮靜激動地搖晃著林音。
被南宮靜搖得頭昏眼花的林音猛然推開他,“我不要一顆破碎的心!”
南宮靜一愣,“呵、呵,原來你怕將來我不要你?!”
“我很平凡、很渺小,不適合和你們玩游戲,如果你只抱著玩樂態度,或只是在進魏妙君交給你得任務,請你離我遠點好嘛……”這種游戲她玩不起。
“我討厭你總是向別人低頭,不喜歡你總以沉默來逃避問題,厭惡你得那些自卑、自憐的情緒。”邊說南宮靜邊看著林音頭越低離地面越近,他嘴角笑意越深,“不敢面對所有人,怕承受後果,怎麼能開心,你太在意別人的眼光了,人哪是為自己而活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林音抬起頭眼眶霧氣朦朧的衝著南宮靜一笑。“這樣活著真的很累……”她就是受夠了他們才想要改變的。
“你想不想改變這種生活態度?”南宮靜丟出了魚餌,等著這條小魚上鈎。
“當然!”只要努力她一定會變得堅強的。
“只要你做我正式的女朋友,這樣能讓你各方面快速的堅強起起來。”南宮靜加以微笑繼續鼓舞道:“加上你又喜歡我,這可謂是一舉兩得的辦法。”
這也叫辦法,分明是要她往麻煩中鑽,可聽上去也不錯,“好啊,那麼我就坐你得女朋友吧,可是我們先要約法三章,否則免談!”
“好那你可不能後悔。”南宮靜脫下外套為林音披上,“抱歉,外面很冷,剛才我氣昏了。”
“謝謝。”林音拎了拎衣領,向南宮靜靦腆一笑。
“好可愛。”南宮靜暗耐不住的一把抱住林音,緊緊地摟在懷中久久不放。
南宮靜溫暖的體溫源源不斷地傳給懷中的林音,她發現冬天交個男朋友也許真的不錯。
第十六章
“不要,這樣不可以啦!”林音抱著身旁的柱子拒絕南宮靜的提議。
南宮靜從後面抱住林音,在她凍得紅彤彤的耳廓吹熱氣,“有什麼關系,全部交給我吧!”
林音羞怯的躲開南宮靜炙熱的吐氣,用手推著他下顎把他的頭推得遠遠的。“我說不要,就是不要,上次的事還沒有解決你又要這樣,不要太過分!”
“那有什麼關系?你是我的女朋友這種事很正常!”南宮靜不明白她為什麼那麼固執。
撇開南宮靜的擁抱,真不知道為什麼南宮靜這麼喜歡貼在她身上,把他的體重全部壓倒她的上,冬天和一個暖爐貼在一起始很舒服,可是這樣她無法好好思考,胸口又悶得難受,總覺得有只小鹿在里面蹦跳,“走開了,你好重啊!”
“我好喜歡你。”南宮靜知道林音對這句話最沒抵抗力。
林音“唰”的兩頰緋紅,再次讓南宮靜得成像個娃娃般抱在懷里。
怎麼會有人成天把“我喜歡你”掛在嘴上,再加上那張臉簡直就是催眠,南宮靜真是太狡猾了,偏偏她對著那雙盛滿似水柔情的眸子無力抗拒。
“你答應聖誕夜和我一起過的。”南宮靜暖暖的氣全噴在林音的耳蝸里弄得她癢癢。
“嗯?”她有說過嗎?怎麼不記得了,林音帶著疑惑的望著南宮靜,不會是拐她吧,剛要開口,一見他臉色有些陰沉,林音狗腿的當起了應聲蟲,“對啊,這麼會忘了呢?!”
還算她有點記性,忘了他可饒不了她。“那你干嗎不和我出去?”
“兩者有關系嘛?”現在蹺課出去逛街,和一起過聖誕夜有聯系嗎?
“當然有!”南宮靜忽然大叫,林音的耳膜無故受到重創。
急忙跳離南宮靜身旁,揉著被他哄成重傷的耳蝸,“你練嗓子啊!”
“你知道今天是幾月幾號嗎?”南宮靜有些無奈這麼會有這麼粗神經的女孩子。
林音老實的要著腦袋,“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天是星期四,再讀一天就是雙休日了。”
標准學生的思想,南宮靜實數無力道,“後天就是你得生日,明天就是聖誕夜啦!”
“不會吧!”哇,後天能看到媽媽了耶!
“明天晚上你不會就想這樣吧!”南宮靜打量了下林音一身校服裝束。
又不是什麼正式的宴會,穿校服有什麼關系。“會有很多人參加嗎?”
南宮靜搔搔頭,不知怎麼說才好,他答應過林音只和她兩個人一起過聖誕夜,可是幾年下來他搞聖誕party的習慣眾所周知,時間一到他們就會找上門,這次也不例外,不忍辜負朋友的期望南宮靜也只能硬著頭皮點頭,“對啊,……我失約了,抱歉。”
她也不是不知道南宮靜人緣的超強,從每天聳動在他旁邊人的言語中也猜到一點,“沒關系,我第一次參加party,你可要給我留下個美好的印象!”
“所有我要帶你去買點明天用得東西。”特別要為林音買套衣服,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
看了眼滿臉不知為何興奮的南宮靜,林音說:“那不能放學再去嗎?干嘛現在去?”
“我是為了你著想,你想想剛剛我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你拖出教室,現在第一節課已經上了一半了,你想現在回教室嗎?”南宮靜雙手環胸,優哉游哉的說道,“我是不在乎啦……”
沒等南宮靜說完林音緊緊抓著他的手臂,“我們快走吧!”
都是這家伙害的,還好意思擺出這種嘴臉,要不是看在他的羽絨服在她身上,她一定要抓下她一塊肉來消氣!唉,她連著兩天蹺課一定會變成不良少女的。
從來不知道男生也這麼會逛商店,還專門帶她到哪一間間貴的嚇死人的精品店,剛剛買了個對燭台,一個便達到2400多,兩個共5000出頭,他竟然面不改色的掏卡就拉,也不考慮下或在到處看看,這就是有錢人的作風!
想想她舅舅一個月才賺5000多,比起一些家庭一個月只有2000-3000的收入是好的多,可南宮靜卻將人家要苦干兩個月的月薪換兩個只用一天的燭台,她都覺得心痛啊。
還說什麼要幫她買聖誕夜穿的衣服,林音想也不想的婉決了,南宮靜實在卑鄙的把她拐進店中,說是隨意看看,可他挑出了一打衣服,三四個營業員在金錢的誘惑下架著她去試穿。
他一個搖頭,就要換,穿了又脫、脫了又穿,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已經換了多少次,幫她換衣的營業員也滿頭大汗,終於他大老爺點了下頭,林音含著屈辱的淚水大叫解放。
好累!她就像洋娃娃般仍人擺布幾番下來都覺得脫虛了,不知道那亂世佳人中的主人公為了宴會十幾套晚禮服換下來,還精神奕奕參加宴會的力量是哪里來的。
“這麼了?”南宮靜察覺林音灰沉的臉色,看了下手腕上的手表,都到十二點了,“這麼晚了,我都沒有注意到,肚子餓了嗎?我們現在去吃午飯吧。”
南宮靜沒說林音來沒注意到,已大唱空城計的胃,“好啊。”
“你想吃中餐還是西餐?”對這里熟得不能再熟的南宮靜,拉著林音拐了幾個彎就來到美食街,望著琳琅滿目的飯店招牌,南宮靜征求林音的意見。
“中國人還是吃中餐最合適。”沒辦法誰叫她的胃愛國呢。
中國人還是吃中餐的比較多,五家飯店中只有一家是西餐館,南宮靜挑了家比較順眼的飯店,“看上去還不錯,就這家吧!”
“好。”林音對這種方面沒多大講究,只要好吃就好。
選了張窗口的位子,南宮靜坐在林音對面,“你不喜歡吃西餐?”
“我的胃一遇到西餐就會罷工。”林音看了下服務員拿過來的菜單,隨手放在一旁。
南宮靜瞄了眼自己手上的菜單,菜很多啊,“沒有想吃的菜,還是菜不合口味?”
“我不會點菜。”林音翻了翻寫滿菜名的菜單,“看上去都差不多,不知道哪個好吃。”
“那麼你可以把有興趣的菜全叫上來試試,以後不就都知道了?”南宮靜也隨手一丟,大有每樣叫一個,一個個嘗過來的意思。
雖然不是自己掏錢,可是愛財的個性還是忍不住心痛。“我知道你有錢,可也不要這樣浪費!如果你嫌錢太多大可去捐助那些東南亞受海嘯、地震困擾的國家。”
林音氣呼呼的鼓起兩腮,下意識的稚氣的舉動落在南宮靜眼顯得格外可愛,“你不是說什麼都沒有嘗過,都不知道嗎?我想讓你都嘗試一下啊。”
“那也不不要這樣,我們可以叫廚師長推薦的招牌菜啊,而且我們兩個人吃不了多少,沒有必要叫太多。”林音拿起菜單第一頁上的招牌菜指給南宮靜看,想讓他挑選。
南宮靜拍拍身旁的空位子,“你先坐過來我們來討論、討論。”
他溫柔的微笑讓林音不好意思地看了眼,站在他們桌子旁准備為他們點菜的服務員,那個服務員在南宮靜一個眼色下,拿起桌子上沒有動過的茶壺看似去添水了。
“過來,過來!”南宮靜拉著林音擱在桌子上的手將她拉到身旁。
大庭廣眾之下林音可不像和南宮靜上演肉麻的感情戲,她坐在南宮靜旁匆匆挑了幾個菜便逃難似的坐回了對面的位子,“好了,我只要這點!”
“這些夠嗎?”南宮靜摸著下巴看著林音說的幾個菜。
隨口點的她哪記得是那些,反正挑了三個菜,“我覺得差不多,你覺得還要什麼呢。”
“來個這個,再拿兩瓶啤酒來。”南宮靜看了下菜單對這服務員說。
“你和啤酒?”冬天喝酒暖身她是知道了,可中午就喝酒也太早了吧。
南宮靜不在意的甩甩手,“習慣,一到飯店吃飯我不喝些酒很難過,你會喝嗎?”
“只會一點點。”林音保守的說,她也只能喝一瓶而已。
“我就想你也會的才叫了啤酒的,一個人喝酒沒有味道,你要陪我哦!”南宮靜說。
“盡力而為!”林音不在意的一笑。
服務員將啤酒和冷菜先端了上來,精巧的盆碟中放著不多不少的佳肴,比起西餐來中餐可大方的多,肚子咕咕叫得林音一看到菜埋頭就吃,南宮靜稀奇的看著林音近似狼吞虎咽的吃飯,見她小碗快見地了,主動挾菜為她填補小碗的空間。
只有菜吃的太快。嘴巴有些變味林音才喝口杯中滿滿的啤酒,澀麻的味道還是一樣不好喝,她後悔為什麼剛剛不叫瓶飲料的,肚子有五分包後林音也吃的優雅起來,吃幾口才喝一口啤酒,剩有殘根冷菜盆被撤了下來,熱菜端了上來。
菜一盆一盆的端上來,南宮靜一杯一杯的往她杯中灌啤酒,菜沒有吃多少啤酒他們到喝掉了八瓶,昏昏的腦袋提醒她體內酒精達標,不能再喝了。
可頭昏腦漲的林音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南宮靜清朗的聲音也逐漸沉悶起來,眼前的視线開始模糊,搭著杯子的手開始沒有力氣的垂在桌子上。
糟了,她真的醉了。
這是林音腦海中最後一個意識。
第十七章
頭好重,昏沉沉的,脖子沒力將頭撐起來,疏軟無力的身體好像浮在雲上,輕松舒服的沒有一點重力,好舒服啊,舒服的連張開眼睛都變得麻煩。
好重,昏沉沉的,脖子沒力將頭撐起來,疏軟無力的身體好像浮在雲上,輕松舒服的沒有一點重力,好舒服啊,舒服的連張開眼睛都變得麻煩。
可,怎麼好像總有只狗在她身上拱去拱去,東舔舔、西咬咬的弄得她渾身癢酥酥的,忍不住的伸手推了推那只狗,讓它適可而止的快快走開。
一聲不滿的哼咽聲從她的胸口傳來,南宮靜伏在她胸前細細品味著從未經人開發的處女地,那每村細膩都讓他如此的留戀,看樣子給林音灌的酒精度還不夠高,她已經半夢半醒了。
林音的逐漸清醒提示著他所剩時間不多,南宮靜速戰速決的扯開皮帶,拿起一旁早准備好的潤滑劑塗抹在自己的挺拔上,把她兩條白晰修長的雙腿架在自己的肩上,撐開花心,頂破那道防线,仗著潤滑劑的效益長驅直入,直搗她的最深處。
南宮靜進入得動作之快,讓迷迷糊糊的她還未接受到那失去第一次的痛楚,直到他完全插入她收緊干澀的體內靜止不動,而慢慢膨脹時,那刺進心坎的痛才一點點擴張隱現。
痛楚讓林音加速清醒,身體本能的收緊肌肉,想排出那強行進入的痛楚源,林音身體的緊繃只換來南宮靜濃悶急促的喘息聲,堅持不住的他開始移動身體來緩解急於平息的欲望。
內部的肌理還未適應他堅挺的存在,身體自動地收縮、擺動著,企圖減少所承受的痛苦,而南宮靜卻沒有那份耐心來等待林音適應他,迫不及待的擺動起來,收緊的肌理被他一次次的挺進、猛攻,毫不留情的戳刺著,無視從兩人結合處越流越多的暗紅色血液。
似乎有某種東西在她身體里狂猛衝刺,讓她痛得慘叫出聲,身體兩側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緊拳頭,撐開眼皮定神一看,錯愕的死盯著南宮靜正赤裸的覆壓在她身上,俊秀的臉龐因使力而潮紅扭曲,在注意到她醒來錯愣的望著他時,性感的薄唇勾出一道誘人的弧线。
“你醒了?”因膨脹的欲望而低沉沙啞的嗓音吐出明知故問的問題。
沁出汗霧的身軀猛地貼向他,下身也向狠狠地衝進她體內,不管體內、體外都受到劇烈撞擊,那衝腦的疼痛讓林音咬牙挨了下來,她神態不再迷糊不清。
相連的肉被剁開是怎麼樣的感覺她總於體會到了,疼痛如盆冰水傾首而下,使她瞬間清醒,精瘦結實的胸膛有著少年特有的細韌,像塊巨石壓在她柔軟的胸膛上,幾乎提不起氣來說句話,想試著推開他,卻發現所有力氣匯集到身下被南宮靜一點一滴的榨干了。
沒有一點氣力的她宛如布娃娃般仍南宮靜起伏搖擺,她極力忽視每次被進入、被撞擊,而造成的陣陣抽痛,韻律越來越快林音知道快結束了,忽然南宮靜抓住林音架在他肩上兩腿的後膝,倏的往下壓去,使的後臀高高翹起,他衝進了更深處。
調整了呼吸,南宮靜退出了林音的身體,翻身躺倒她的身旁。
“為什麼?”醉酒的麻痹和一場歡愛疼痛,林音早已氣虛無力到極致。
這樣反而能讓她平靜的面對這一切,因為她練抬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不管如何也只能坦然接受的份,她想知道南宮靜為什麼要怎麼做,難道……她不敢往下想。
“我一直以為你是愛著魏妙君的。”南宮靜轉了下身子,雙臂墊著下顎趴在枕頭上。
她愛魏妙君?心頭一緊,一時片刻不知該說什麼。
“很少人不被他那種蠱惑人心的魅力所吸引。”明知道他是炙人的火焰,接近的下場只會變成灰燼也在所不惜,“他特地來拜托我照顧你,你對他的意義一定非法。”
和魏妙君相處的時間不長,可他對她不是一句非常好能概括的,他對她不是那種有求必應的,而是在用心在對她,有些像個長輩般磨煉她、鼓舞她、陪伴她。
林音沉靜在魏妙君的回憶中讓南宮靜有不舒服,伸手撥了下額前的發絲,想把那莫名的情緒給丟開,“你很想見魏妙君吧,”他朝林音微微一笑,“我也很想見他……”
“嗯?”怎麼跳到魏妙君身上了?有些奇怪的望了笑的悻悻然的南宮靜。
“就是這個!”南宮靜手一伸,按下了床頭櫃一排按鈕中的某個。
正對這床的巨大液晶屏幕“吱”的聲跳成了藍色,正當林音疑雲滿臉時,一幕幕不堪入目的畫面跳進視野,音質優良的音響中傳出淫逸的嚶嚶低吟,赤紅著臉林音難堪的撇過頭,努力的不去看、不去聽,逃避這些已成事實的事,真想是場夢,夢醒就好了。
“夠了,夠了!你的目的是什麼!”手緊抓著絲質被單,將臉埋在枕頭中。
南宮靜慢條斯理地系著睡袍腰間的腰帶,“我很想知道魏妙君看到這個時會怎樣……”
“魏妙君?!”這和魏妙君有什麼關系?是魏妙君要他照顧她的……難不成,魏妙君——不,如果魏妙君也有一份的話,南宮靜就不會怎麼說了。
“那些口口聲聲說著只愛我一個的女人,魏妙君只要朝她們勾勾手,她們便可脫光衣服跳上床,這就是你們女人嘴中的‘愛’嗎?”愛就是如此廉價的東西。
林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魏妙君和你的女人??”
魏妙君和南宮靜不是好朋友嗎,怎麼會去勾引他的女朋友呢?她相信魏妙君的為人,他不可能去做這種事的!當中一定有南宮靜不知道的誤會。
“是啊。”南宮靜坐到床上,斜睨著她,“和我的女人在我家里、我的床上!”
“不可能!”林音斬釘截鐵的否決,她相信魏妙君不是那麼爛的人。
望著林音激動的樣子,他低笑了起來,似乎覺得林音的反應十分有趣。“你誤會了,我並沒有責怪魏妙君的意思,只是覺得你們女人口中所謂至死不渝的愛是個傳說而已。”
南宮靜那種仿佛以第三者的身份說著別人事的態度,讓林音難以理解的問道:“不管出於什麼情況,你難道知道到‘你的女朋友’跟‘你的好朋友’有那種關系一點都不難過嗎?”
“這有什麼好難過得?”南宮靜不足為奇的瞅著林音眼中的震撼,“你對魏妙君還真是關心啊,你愛他嗎?你能在別的男人床上說愛他嗎?”
“我——”她知道自己喜歡南宮靜,但她愛魏妙君嗎?
這個問題她也不能回答,魏妙君的離開她是非常難過,可也沒有小說中的傷心欲絕;她想念他,可也沒有連續劇中的夸張地整天無所事事、茶不思飯不想的腦子中只有他。當聽到他和別的女人有染,心中也有微微的酸意,這就是愛嗎?
如果這算是愛的話,那為什麼當她發現自己在南宮靜的床上,也沒有一點對他的愧疚,南宮靜說要給魏妙君看他們的那卷帶子時,她也只是覺得丟臉而已。
“怎麼啦?”南宮靜將久久不語林音抱到自己腿上,環上了她白嫩的肩膀。
出乎南宮靜意料的她沒有任何反抗,轉過頭眸中充滿深深的疑惑,“‘愛’是什麼樣的?”
在林音頸間徘徊的南宮靜停下了親吻,想了想,“就是想和一個人永遠在一起,每分每秒的不分離,看到別的人接近他就非常的妒忌、難過,嗯……應該就事這樣子的吧!”
“這不叫愛,是獨占吧!”想不到這個信誓旦旦問著何為女人至死不渝愛的人,也不知道到“愛”究竟是什麼樣子的,這樣的話就算至死不渝的愛來到他面前他也不知道,不是嗎?
“是這個樣子的嗎?”南宮靜心神不定的望著林音白皙岔開的大腿,和那柔軟臀部的觸感,他不想去討論那個對他來說只是個名詞的東西,現在他只想平息那燃燒著的欲火。
“你要做什麼?”南宮靜的手不客氣地霸占了胸前的柔軟,又揉又捏弄的她又痛又癢。
咬上她的耳廓,喘著粗氣,“這還要我說嘛?”
“你不要亂來,我還很痛!”林音臉上掛著切齒的假笑。
南宮靜熟練的把林音壓在了床上,“第一次的痛是無可避免的,這次就不會了!”
他把女人當什麼,要做就做,那還不如去買個不會抗議的充氣娃娃!
兩手環住南宮靜的腋下,想將他狠狠的摔出去,顯然心有余力不足,達不成目的,反而讓南宮靜以為她默許了他的求歡,動作更放肆起來。
“你放……”正要大叫的林音還未說完南宮靜快一步的封住了她的嘴。
靈巧的舌頭如條蛇般滑進了她毫無防備的嘴中,緊緊繞住她躲閃不及的舌頭,連呼吸換氣的機會都不給她的狂吻著,她芳香甘甜的密汁讓他流連忘返毫無節制的吮吸。
口中的肆意纏綿,和身體上不停的愛撫,使林音腦中缺氧意識失迷的沉靜在他編制的甜蜜快感中,慢慢在南宮靜高超技巧的帶領下林音終於達到了人生第一次的愛欲巔峰。
第十八章
“來,穿上給這個吧!”南宮靜將一套包裝精致的衣服交給剛從浴室出來的林音。
“這個?”這不是昨天南宮靜硬送她聖誕夜穿的小禮服嘛,“干嗎?”
抓了靠枕墊在背後,慵懶的靠在床頭,“為了聖誕節買的,在不穿就沒有意義了。”
“沒有意義……”林音手中動作一頓,“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你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嗎?”南宮靜話音一落,就像回應他話似的林音手中的衣服“啪”地一聲掉在地上。
拽起南宮靜睡袍的衣領,“你說我再你這里過了一夜?!”
南宮靜平靜地扯回衣領,理了理被她拉的起皺得領際,“是啊,你舅舅還真是‘呆蠢’只要一提到老師,跟他說什麼他都照單不誤的全信。”
聽南宮靜這麼說,林音放下心的長吁了口氣,還好舅舅不知道,要不准會對這老媽的照片,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還好、還好。
林音極端的情緒變化讓南宮靜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厲色,“你還沒有忘掉那卷帶子吧?”
“帶子?!”跟著南宮靜的眼光掃落到電視上,林音皺起了眉心,“你要把它給魏妙君?”
出乎林音意料的,南宮靜竟然搖起了頭,“我忽然不想給魏妙君看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早准備好的思想讓南宮靜的一句話又不安的搖擺起來。
南宮靜支起一只手捂住下巴,“給魏妙君看的話,我不僅和他朋友做不成,又會多個敵人,不劃算、絕對不劃算!”邊說他邊認真地搖著頭,“一個聰明的商人不會做這種賠本的生意的,而且這樣做的後果對我十分不利,他准會認為是我用了卑鄙的手段,到時指責都會落到我身上,你則會被人同情為受害者,”南宮靜說到這里別有意味的看了眼一旁,靜靜聽著的林音,“還不如這卷帶子還是由我保存,你繼續作我的女朋友,如果你對我的意見有所反抗,或惹我生氣地話,這卷帶子會落到那個疼愛的舅舅手中哦!”
“你——!”怎麼會有這麼卑鄙的人,還大言不慚地說的得意洋洋。
他這麼可以把她舅舅扯到這件事情里來,都是她不好沒有聽舅舅的話,可南宮靜這麼做對舅舅太殘忍了,會傷透舅舅的心得,都是她的錯!林音咬緊牙關,不讓眼淚滑出濕潤的眼眶,她好像越來越愛哭了,這段時間以來只有淚腺變發達了。
“啊呀,眼眶怎麼紅紅的?”南宮靜詳裝吃驚的俯身靠近林音,暖暖的雙唇貼上了她微紅的眼角“怎麼了?想哭嗎?女人的眼淚一文不值,就和愛一樣。”
撇過頭,不讓他在肆意擺弄自己,她撿起掉在地上的小禮服,“我去換衣服了。”
靠著換衣室的門背,全身力氣一下子被抽空了的,澀澀的眼角逐漸濕潤。
不要,她不能哭!不行!拼命的搖晃著頭,想將那快生成出的淚水全甩掉,她不想被人說廉價,忽然覆蓋著一整牆的巨大鏡子竄入了她的視线。
散落為梳理過的頭發,被反復吮吻的紅腫雙唇,迷離失去光彩的雙眼,和一條白浴巾隨意包裹著赤裸的身體,整個人散發著懈怠又糜爛的氣息。
這就是她現在的樣子,和剛接完客的妓女有什麼區別,總覺得沒有身為女人尊嚴的人才會去做出賣自己的肉體,可現在的她有什麼資格來說這句的,她們都是一樣的,妓女是為了金錢,而她是為了——林音拽了手中的禮服,為自己的愚昧閉上了雙眸。
去想這些已經發生無法改變的事實,不如想想該怎麼樣彌補,拿回那卷帶子,畢竟做人要往前看,她苦笑的安慰自己鼓氣勇氣去面對自己選擇的後果。
摸著手中高檔的絲質小禮服,沒想到她會在這種情形下穿小禮服,而且還是那種頂尖貨。
白色的絲綢,薄如蟬翼,露肩的設計下又不能穿內衣,還好這件禮服不貼身,不穿內衣也沒有關系,只是……她穿上小禮服站在鏡子前轉了圈,好奇怪,也許是太薄的關系或是她不習慣穿這種禮服,怎麼會有種沒有穿衣服的感覺。
深吸了口氣,有些不安的撥了撥耳鬢垂下的發絲,走出了更衣室。
原以為還在床上躺著的南宮靜,早衣衫整齊的坐在床邊,似乎已經等了一段時間。
“我的眼光果然沒錯,你很合適這種珍珠白色。”南宮靜眼睛一亮,起身朝林音走來。
“適合?我看沒有人不適合白色吧!”潔白無瑕的大眾白色沒有人會不合適。
南宮靜連連搖頭,“你穿白色看上去很‘純潔’沒有一絲的汙染,哪怕你滿身汙穢。”
“我從不認為自己有多純潔,也沒有認為自己有多汙穢。”她根本不想去理會話中話。
“頭發上還差了點.。”南宮靜撈起她披在肩上的發絲,繞了幾圈,轉過她臉上下看了看,“穿這種衣服還是把頭發盤起來好看。”邊說他邊四處搜尋能固定發髻的物件。
“找不到的話算了。”她不喜歡把頭發扎起來,在學校里她一次也沒有梳過辮子。
“對了,”南宮靜放下她的頭發,走到衛生間摸索,“你等下。”
抓著盤成髻的頭發,站在原地聽著他翻東西的聲響,“頭發披著就好了。”
“找到了。”南宮靜抓著一枝銀白色的發簪匆匆走來,“再配上這就完美了!”
撈起她的長發用發簪固定住她的縷縷青絲,“嗯!這樣,”他退後了幾步,從遠處打量著他一手打扮出的她。“看,又多了份女人味!”
珍珠發簪,林音摸了摸頭上這根從南宮靜手中獲得之物,剛剛看見就覺得有些眼熟,怎麼外形好熟悉,一顆圓潤的珍珠為發簪頂端,白銀裹著黑色的瑪瑙石鑲成一圈又圈的朵朵小花相互織繞成復雜的復古花紋,連接著珍珠和銀簪身,簡單的設計卻很獨特。
為了證實心中的疑惑,她匆匆走進更衣室,通過鏡子的折射,她吃驚的望著這根和記憶中以模一樣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珍珠發簪,這、這……這不是她去年送給媽媽的嗎?!不可能!怎麼會在南宮靜手中?拔下了發簪,她細細摸著發簪的尾部,不、不、不會的!
林音呆呆的瞪著手中的發簪,她知道這個發簪天底下不可能只有一個可是手中的觸感明白的告訴她,這個發簪就是她送個媽媽的那個!
她瞞著舅舅利用暑假打了兩個月的工,買了這個心儀已久的發簪回家時不小心摔了下,銀質的東西都比較軟,它掉在地上的時候擦到了石頭,留下了個小劃痕。
這就是她給媽媽的那個,一塊大石頭打破了心中平靜的湖,濺出了無數的疑問,這個為什麼會在南宮靜手里,媽媽她……為什麼!
不,她怎麼可以懷疑她的媽媽呢!咬緊下唇,告訴自己媽媽是不會欺騙她的,她是她的媽媽,她非常特愛自己,媽媽不會這樣對她的,當時把送給媽媽時,她眼中的驚訝和喜悅是不會騙人的!她相信媽媽,而握拳的手指深深地扎進了掌心。
“怎麼了?”跟進更衣室的南宮靜看著臉色大變的林音。
他!是在他手中的,也許他能告訴她,她要的答案,“你怎麼會有這個的?”
“這個?”有些奇怪的望著臉色聚變的林音,南宮靜滿不在乎的說:“我看沒人要就把它揀過來了,雖然不值錢,但蠻漂亮的,像今天你不就用上了。”
“我是說你在哪里揀得?”林音急切的問,真的是他撿到的嗎?不會的,她不相信!
被追問得不耐煩的南宮靜口氣極差的說:“我說撿到的就是撿到的,你東問西問想干什麼?你不要的話就扔掉好了,大家都在下面等我們,你快點好不好!”
特地買來送給媽媽東西,竟然會通過第三者回到自己的手中,原應該為媽媽盤上發髻的現在跑到了她的頭發上,這是老天爺的戲弄嗎,她心中泛起說不出的酸澀。
“謝謝你,把這個送給我!”林音盤起了頭發把發簪插了上去。
在事情沒弄清楚前,她絕對不會把它丟掉,既然他不肯說,那就直接問媽媽吧,明天就能看到媽媽了,她會把事情弄清楚的!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她都要知道事情真相。
第十九章
她真的不能適應這種大家聚在一起玩巴結討好的游戲,長長嘆了口氣,果然是兩個世界的,她天生沒有富貴命啊,還是安分的當一輩子的老百姓吧。
林音咬住手中的果汁杯沿,百般無聊的望著在人群中宛如蜜蜂般忙碌的南宮靜,拿著杯子敬來敬取得有那麼開心,她是不了解那種快樂,唉,果然沒有當富家小姐的命,因為她永遠適應不了這種交際生活,她沒有本事去當個好客人,也沒有能力去當一個好主人。
今天可真熱鬧啊,特別是到場的女性都興奮得不得了,大概是宋子飛和杜蔚然的忽然出現引起的波瀾,兩個人一起到場搶了南宮靜不少風頭。
瞧,南宮靜神采飛揚的宛如只忙碌的蜜蜂,飛來飛去毫不樂乎,杜蔚然倒是一貫的冷淡疏離,而往日笑得春風得意的宋子飛現在更是春暖花開了。
那雙天藍色的雙眸是區別他與純種東方人的唯一特征,深邃迷人,仔細看能發現他的肌膚和亞洲人不同,是真正的雪白,尚未成熟的身軀纖細淡薄的似乎能隨風搖擺。
宋子飛很漂亮類似於魏妙君的中性美,可也有很大的區別,至少沒有人會對他的性別有懷疑或那些有著特殊癖好的人對他產生非份之想,在物欲橫流的上流社會這種事是很多的,可以說是公開的秘密,就連他們學校看到兩個男生抱在一起也不用太在意,可宋子飛不一樣,沒有人會對他產生猥瑣的念頭,因為你只要看他一眼,便會被他那強大的氣勢所折服,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沒有勇氣去抬頭仰望那潔白無瑕的美麗面龐。
是她不了解宋子飛有多厲害,他的家族有多少位高權重吧,她對宋子飛倒沒多少恐懼,更沒要拜倒在他褲腳下的衝動,只是……她不喜歡那雙藍色的眸子,特別是當自己的身影倒影其上之時,那種冷酷漠然感如尖銳的刀刃讓她無所遁形的被一刀刀的切割。
一個轉頭正好撞上望這里看來得宋子飛的目光,四目交加之際宋子飛風度翩翩的朝她微笑輕頷,林音不領情的忽視移開,他們沒有一個好東西。
她討厭他,他當然是知道的,可這麼明顯的拒絕確是頭一遭,心中揣滿好奇的宋子飛暗暗打量了下四周的情況,還以為今天南宮靜會守著她寸步不離,沒想到會有現在這麼好的機會,手腕高超的他不稍片刻便將周圍女性安撫的服服帖帖的,躊躇滿志的往這只他垂涎已久的小白兔走去,以讓南宮靜搶先了一步,他也不想再等了。
“怎麼一個人坐在這里?”他衝著林音露出了招牌笑容。
林音不領情的白了他一眼,“關你什麼事!”
“我是關心你啊。”南宮靜微笑的朝幾位向這里望來得少女舉了舉手中的酒杯,臉皮薄的紛紛低下了緋紅的臉,而一些則明送秋波過來。“我們換個地方,這里人太多了。”
“不要。”林音想也不想斬釘截鐵的拒絕,她可不想和這個有前科的危險分子獨處。
宋子飛在她耳邊輕喃,“這可關系到你和南宮靜的事,你真的一點都不想知道?”說著他發出了低低的笑聲,仿佛惡魔看著掌心中徘徊猶豫的人類,“現在說可能晚了點。”
“我和南宮靜的事?我和他能有什麼事?”她疑惑的看著一臉篤定的他。
“你不想知道為什麼你和你媽媽,一年見不了幾次面?為什麼你媽媽每次見你的時候都心神不定,好像害怕什麼似的,你沒有一點點懷疑嗎?”宋子飛笑看著她漸變的臉色。
她不是沒有去疑心過,而是不敢也不想去挖根究底,“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意外,純屬一個意外。”宋子飛挽上她的腰,“我想這個秘密你不會想讓任何人聽到。”
林音聳動了下眼瞼,“為什麼你們都只會用威脅達到自己的目的呢?”
聞言,他輕笑道,“因為這是最有效,也是最便捷的手段,從小父親就告訴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樣可能會失去一些東西,可你能得到更多!”
“那未免太可憐了。”她用著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輕輕說著,和南宮靜折騰了一個早上,酸楚的兩條腿根本沒什麼力氣,現在她是靠在宋子飛身上,幾乎是讓他拖著走。
“你說什麼?”走出熙攘的客廳,余音回響的走廊,她的指引下來到了寧靜的暖房。
“沒什麼……”搭住了藤椅的背來依靠重力,想推開他坐上去,無奈他不放開腰間的手。
“有些女人明明不是好女人,卻總是為自己找無辜的借口。”他沒有放開擱在她腰間的手,又繞上了另一只手,他坐上藤椅後抱起林音坐到他的腿上,“你厭惡我們這些奢華糜爛下長大的人,你認為你自己就是善男信女嘛?”
“哦?我不是嗎?”原來他是這麼看她的。
兩手離開了她的腰際,一手往上到了她的頸項,另一只手下移至了她的小腹,“你當然不是。”抵著她的頸肩吐出灼熱的氣,“一個好女人在這種情況下,會毫無反抗嗎?”
她抬高了下巴,方便他的吮吻,經過南宮靜的教育,她多少有些經驗了,“你不要忘了,是你威脅我的,用那個所謂的秘密把我騙過來的。”
“這倒是。”他笑了起來來,“一般女人對於這種行為也不應該拼死反抗,以包貞節嗎?”
“還要立個貞節牌坊嗎?”林音側過臉與他對視,“若那些對你虎視耽耽的女人知道你是這種想法的話,你的日子恐怕沒有現在過的那麼多姿多彩了!”
只要有點骨氣的女人都會像他說的那樣做吧,當然想做她也有這個能力來做,可……她卻一點動手反抗的力氣也沒有,這只是一個她自己也知道的爛借口。
不想去承認和南宮靜的錯誤,想逃避掉這個無法逃避的現實,而選擇作鴕鳥包括現在,她跟宋子飛過來也不純是因為他的話,只因她想是不是他抱了她就不會再纏著她了呢?
不可否認她心中有些好奇,她想知道和宋子飛上床和南宮靜有什麼不同,呵,她嘴角劃過一抹自嘲的弧度,就如杜蔚然說的她果然是個下賤的女人!
“我有你就夠了。”他的手摸進了她的衣服中,在她的豐盈處肆意揉捏。
真有花花公子的本錢,將來鐵定打遍天下無敵手,嘴巴甜的像被蜜蜂蜇過,“真的?”
“我不正在身體力行的證明嗎?”宋子飛將她轉了過來,把長至膝下的裙子撈著了她的腰間,讓她跨坐在他身上,“我真的和喜歡你……”說著他吻上了她的唇。
喜歡?!阿貓阿狗也是喜歡,冷笑浮上被他覆蓋的唇片,“你不是有事要告訴我嗎?”
“現在說這個未免太煞風景了。”他的手張狂在她身上徘徊。
來這招,女人和你們男人可不同,不是離不開下半身的動物,她分開了兩人間的距離,不讓他燃燒起的激情繼續升溫,“你要說話不算話嗎?那可不行!”
他是欲火焚身可還沒到失去分析能力的時候,“我怕告訴你後你會沒有興致。”
“那要告訴我以後才會知道吧?”她勾住了他的白皙頸項。
“好吧!”宋子飛吸了口氣,緩解胯下的火熱,“你知道你母親結婚的對象姓什麼嗎?”
她連媽媽結沒結婚都不知道,哪會知道她的對象姓什麼。“你都調查清楚了何不明說?”
宋子飛加深了唇角的笑意,“南宮真是很少的姓,可很不巧你媽媽的丈夫也姓南宮!”
“你說什麼!”她的錯愕的爭圓了雙眸,想站起的身子被他拉住,南宮靜的生日又和她同一天,難道……“不會的!南宮靜說他是他父母晚年生的孩子。”
“如果他父母是騙他的呢?”宋子飛眯起了冰藍的瞳孔。
想甩開那雙緊扣著她雙臂的大手,“你騙我,我不相信,你有什麼證據!”
仿佛她的話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慢條斯理的道,“在名義上你的媽媽是他嫂嫂,可你的生日和他同一天你不覺得奇怪嗎,然後我發現,他的哥哥也就是你母親的丈夫是無法生育的,而你母親是通過南宮靜的父親和現在丈夫走在一起的,也就是在認識現在丈夫前,你的母親就和南宮靜的爸爸認識,有跡象表明你母親在和她丈夫結婚時是懷著身孕的,怎麼了?還要我繼續往下說嗎?”宋子飛看著臉色慘白的林音笑問。
“你騙我……怎麼會這樣……我!”像被悶雷辟中了腦袋辦,無法思考這份打擊比早上南宮靜給看那份帶子的更為震撼,也更為沉重,從她的大腦直衝到心坎里。
“這個你也可以去問南宮靜,讓他去問問他的父親,你也可以去問你的媽媽!”宋子飛一手抱住了她的身體,防止她再次起掙扎。
“不會的……”她口中喃喃自語的坦在他的胸前,混亂的思緒根本無法理起。
他則顧不得她的混亂,反而曾這她的毫無防備,掏出自己的堅挺,拉開她內褲的低檔直通了進去,爬在他肩上的林音也只悶哼了聲,收緊了雙臂,緊緊抓住他的肩承受了一波又一波的撞擊,狂暴的抽插,在毫無愛撫的情況下進入應該是很痛的,可她卻一點疼痛的感覺的品嘗不到,惟有的是南宮靜和媽媽的事,在她的腦海中旋轉的漩渦越來越大。
仿佛狂風驟雨般激烈的搖晃著身下的肉體,他從來未曾感受過如此強烈的欲望,那幾乎是要將自己燃為灰燼的炙熱,只想要進入這個身體的最深處,強烈的渴望讓他眼前一片模糊,他的手不斷勒高她的大腿,直到彼此間沒有一絲縫隙。
高潮來臨的那刻,是讓宋子飛措手不及的猛烈快感,仿佛浪潮般席卷全身的酥麻,讓它不受控制的一次又一次的把欲望射進她的最深處,等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控而硬生生抽出是,林音已經像一具無生命的娃娃攤倒在身上。
第二十章
看著從無法合攏,連粉紅色內肉都翻出的紅腫洞口不斷流出的精液,宋子飛第一次感到了何謂愧疚的情緒,他扶起了她柔軟無力的身體,“沒事吧?”
“嗯。”連說話力氣都沒有的林音也只是發出了聲悶哼。
宋子飛讓林音靠躺在藤椅上,手指和目光慢慢愛撫過她的身體,最後把唇印在那豐潤的唇瓣上,剛剛體會到這具身體帶給他前所未有的快感,他怎麼能就此罷手。
一個嶄新的游戲在他心中萌芽,他拿出了隨身帶著的紙巾,一只手指伸進了先前還被自己欲望所填滿的洞口,試圖將她體內殘留的精液導出。
感覺的宋子飛的清理舉動,說不意外那才奇怪,“不用了,等會我洗一下就好了。”
他的好意她心領了,可被一個陌生人來清理體力的欲望殘留物,還是不太習慣。
“不要動。”感到差不多了,他收回了手指用先前准備好的紙巾在她雙腿間默默擦試,又為她穿戴整齊,扶她坐好,“要我送你回去嗎?”
“不,不用了。”他能來善後已經讓她很感動了,送她回去就免了,她可不想南宮靜那波未平,這波又起。望著他少有的擔憂,她又說:“沒關系的,我想獨自坐會。”
宋子飛領會的說;“我進去為你拿杯水吧。”
“嗯。”她要好好整理下混亂的像團漿糊的腦袋,她和南宮靜存在血緣關系的事實真的讓她無法接受,特別是在和他發生了肉體關系後,要她怎麼去接受?!
這種、這種亂倫的行為!好痛,悶重的胸口像掛了什麼似的讓她無法喘息,她不想去相信可,摸著掛在凌亂頭發上的發簪,她要去問媽媽,要媽媽來為她解答這一切!
“你果然是個賤貨!”一個出乎意料的聲音打斷了林音的靜思。
她吃驚的望著從花叢中徐徐走出的杜蔚然,他怎麼會在這里,前面還不是看到他被一群女人圍住,他的逐漸接近使林音驚懼的直起身子,“你這麼會在這里?”
“你還真行啊,早上在一個男人的床上,現在又跳到另一個男人的身上,你的手段之高可不是外面群女人所能比擬的,”杜蔚然執起了她的下頜,“只可惜長了張讓人失望的臉。”
“和您的花容月貌比起來,我當然遜色多了!”明知道他最忌諱自己那張比女人還美艷的臉孔,她翩翩要在上踩一腳,特地用了“您”還加重了“花容月貌”四個字,看著他高傲的面容上由鄙視轉變為冷怒,她心中燃起了絲絲興奮,明知道這是在玩火,但對於現在的她老說真的這一切對她已經不重要了。“您的‘美麗’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啪!”杜蔚然出手極快的在林音臉上落下一掌,她還未看清他的出手就感覺到嘴角一麻,疼痛感猛地從心口竄到臉頰上,被打她也一點都不後悔,這可以說是她預料之內的,現在也只有疼痛能讓她忘掉點這殘酷的事情,不讓她在胡思亂想下去。
“你再說小心我打爛你的嘴巴!”只要得罪他不管男人、女人,他都一視同仁沒有什麼分別,特別是眼前這個女人,他極力的想去忽視她的存在,可她老是出現在他眼前,每次以為他和她是不會有交際的兩條平行线,可她總是以最吃驚的方式在他眼前乍現。
冰冷的手掌撫過麻熱的臉頰,應該他比他們更早進來,那麼他全部都看到了吧,“我不知道原來班長有偷窺的嗜好啊?”林音努了努嘴角,好痛!一牽扯到臉頰的肌肉,就像要裂開似的,疼死人了,“這種現場版的好看嗎?夠精彩嗎?”
“哼。”杜蔚然不屑回答的冷冷撇過頭,怎麼會有這麼不知恥的女人。
林音譏笑的看著傲慢的他,“怎麼是嫌我身材不好,入不了你的法眼?”淡掃過他的腿間,“可是你的身體好像十分有反映嘛——對我這個下賤的女人!”
沒有個男人會看到那種下沒有反應,又不是性無能,可望她這個卑下的女人仿佛勝利般的仰起下巴,他心中便有說不出的嘔。“你——”
“我?我怎麼樣?”林音挑釁的勾起嘴角,手撫上他褲間挺起的小帳篷,來回摩擦讓它越來越大,杜蔚然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你大概也只有這個地方像男人了!”
“怎麼兩個男人還沒有滿足你,這個淫蕩無恥的女人嗎?”杜蔚然抓住她的手腕本想拉開,可碰到她柔弱的的手臂不禁停了下來,胯間那緊繃、燥熱隨著她的撫觸便的舒服又難耐。
林音聞言輕笑,輕佻的一手勾住了杜蔚然腰,俯身貼近,“會被我這種下賤、無恥的女人,弄得飢渴難耐的男人,又能高貴到哪里去呢?”
杜蔚然咬住紅彤彤的下唇,細長丹鳳眼半掩的睨視著她,他眼中足以讓人倒退三尺的寒意,卻讓她異常的覺得興奮,此時怪異的心態,讓她都有些懷疑自己心里是不是有問題。
可異常活躍的精神狀態像只螞蟻一點點啃噬著她,她站起身鈎住他的頸項,將還帶著宋子飛味道的紅唇,印上了那張比她薄還翹的櫻唇上,她還沒來得及深入,他便咬住了她的下唇,就像食肉動物咬住自己的食物一樣緊緊地咬住,在唇齒間林音嘗到了血腥味。
他厭惡的扯掉了先前和宋子飛弄濕的內褲,抬高了她的雙膝,一個挺進直接插入了她的體內,剛剛和宋子飛做過的體內還濕潤潤的,不知道是宋子飛的未導出的精液還是未干的愛液,反正這次插入、抽出都十分順利,也沒有像宋子飛過了一會她才有快感,這次在杜蔚然身上他幾乎是一進入她便有了感覺,或許是嘴中血腥味的刺激。
看著林音狂亂的樣子,征服欲仿佛火焰般焚燒著杜蔚然,驅使著他更強烈的晃動,她口中淡淡的酒味和男人的味道讓他憤怒的加重了牙齒的力道。
她很累,一點抬手得力氣都沒有,可她依然掛在杜蔚然身上配合這他的抽插,不停的嬌聲呻吟,她好髒,身體里明明殘留著另一個男人的味道,現在卻又故意挑逗別的男人。
看著他激動的面紅耳赤地在她身上騁馳,完全的拔出進入猛烈的頂進,真的讓她肉體上好舒服,看樣子她完全適應了性愛,已經沒有了不適應的感覺,放縱自己的感官任期肉欲橫行的感覺也不錯,至少她不用去想那些心煩事,讓她逃避那些心痛的事。
此時的沉溺在性欲中的林音,決不會想到一時的沉淪給她將來帶來了多大的煩惱,那痛苦遠勝於現在她所逃避的問題。
二十一~三十章
第二十一章冷冷的看著杜蔚然退出她身體,把她放在藤椅上,整理自己的衣物。一動不動的林音嘴角上帶著顯而易見的冷笑。“怎麼樣還滿意嗎?”“收你的那付嘴臉!”他竟然輸給了這個女人,杜蔚然怒火翻騰的咬咬牙齒。林音譏諷的眯了眼睛,“你們男人永遠是欲望的奴隸,不管自認為有多少清高,只要女人在你們身上晃兩下便受不了了,男人就是圖臍下三寸風流快活的動物!”“啪”清脆的一聲,又是一下,這下左右可以對稱了。“對她的話,我雖然有些不滿,可杜老兄你也不必打個剛恩愛完的女孩啊!”不知何時來得宋子飛斜倚在門口,手中還拿著要給她的茶水。“你們男人怎麼都有喜歡偷窺的嗜好?”她不在意地理理衣衫。宋子飛眯眯笑得將玻璃杯交給了她,“我只是不想打擾到你們,繼承我們班長的作風。”“無聊。”林音低咒了聲,一口將杯中的茶水飲盡,抹抹嘴邊的水跡,“我先回家了。”“不去和南宮靜說一聲?好歹今天你是他的女伴。”宋子飛體貼的為她接過喝空的被子。好笑的回了宋子飛一眼,“你覺得我改以什麼身份到他的身邊?”“真意外,沒想到我的信譽度在你心中那麼高。”宋子飛語調輕緩好似故意讓人懷疑。“我從來不認為你們值得信賴。”林音對宋子飛、杜蔚然燦爛一笑,“只是,我不認為你會那麼無聊,編出這段謊言來欺騙我,或許該說我還沒有那個,讓宋大少來說謊的價值。”
“你竟然和南宮家有這種關系。”一直未出聲的杜蔚然忽然冒出一句話,“這可比麻雀變鳳凰還要稀奇的事,你可謂是一步登天,就一點都不高興嗎?”“我該高興這十四年都活在欺瞞中,我還是高興我和南宮靜發生了亂倫?”林音不客氣地頂了回去,媽媽這麼做一定有她的理由,她想要媽媽來告訴她這一切的始末。
“不要走的那麼急,你先回答我你想怎麼回去?”宋子飛好笑的看著她兩條勻稱修長的腿,她想用這兩條腿走回市區去乘公車嗎?不過他敢打賭她身上一毛錢都沒有。杜蔚然冷冷的譏諷道,“同樣的血緣卻有這麼大的差別。”從一個女人肚子中出來的林音和南宮靜,不論是樣貌、身材、智能上的差距之大叫人瞠目結舌。走到門口的林音經他們一說,到一愣,的確她身上毫無分文,想憑兩條腿走到市區似乎有些夸張,而且在這種追求幽靜,個人空間的別墅地區,一個女孩子走也沒什麼安全感。“我送你吧,放心我決不讓你舅舅看到的。”宋子飛知道她在顧慮點什麼。既然他都為她想好了,她還要擔心什麼,“麻煩你了。”偷偷跑回南宮靜的房間拿回自己的衣服,她可不敢穿著這身衣服回家,雖是拿自己衣服,可在總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生怕被人瞧見,換上自己的衣服再偷偷的從後門和宋子飛回合。在後門的等她的宋子飛盯著一手拿書包,一手捏著如同一團禮服的她看了好一會,“我覺得你還是穿這種白色的小禮服好看,南宮靜這個濫交的家伙還是蠻有眼光的。”“這種衣服我第一次穿,大概也是最後一次穿了。”跟著宋子飛上車的林音有些後悔把衣服拿了出來,可放在南宮靜哪里的話也不太好,思想再三斗爭後還是帶了出來。宋子飛頭一仰,“不會的,只要你進入南宮家,你的世界將會天翻地覆。”“你們的世界不適合我。”林音將禮服塞進了書包。“這也是你的世界,你很適合奢華的生活。”宋子飛蔚藍色的眼睛一閃閃的,用著天生的魅力撩撥著女人心,“我很希望有天能和作為南宮家小姐的你做愛。”嘭的,她的臉到脖子都紅了,“請你不要說這種言之過早的話。”“我不會說錯的。”他揚起了自信的笑容,“只要南宮伯伯知道你是他的女兒,他絕對會把你弄回南宮家的,不過你的媽媽的下場可能會很慘,她將你足足藏了14年,明知道被發現的話自己可能回失去這種富裕的生活,可為了寶貝女兒,這就是母愛吧!”“媽媽……”當看到南宮靜的那支發簪時,她就猜想過各種理由,當宋子飛告訴她和南宮靜的關系時,她也假設過各種原因,媽媽是為了她才讓舅舅來撫養她這種情由,她也不是沒有猜到過,只是從別人的嘴中說出是她覺得格外心酸。接下來宋子飛沒有再和她說過話,一路上林音都沉浸在悲傷的氣氛中,看著窗外的匆匆而過的風景,宋子飛讓司機把車停在距他家10分鍾路程的地方,下車前她叫住了她。
“記住,你既然做了選擇就要負責。”幽幽的說完不等她反應過來,車子已行遠。選擇?有些聽不懂宋子飛的語意,她現在也沒有空去和他打啞謎。差不多有六點了,舅舅應到家了,林音猶豫了下,還是掏出鑰匙自己開門,也許是心虛一進門她便試探性的叫了聲舅舅,想看看舅舅的反應如何。“小音回來了?”舅舅從廚房探出頭,張望了眼站在門口的林音,“快洗手,吃飯了。”看樣子舅舅還不知道,幸好、幸好!林音緊張的心輕松了點。擺好碗筷,和舅舅一起吃晚飯時,她還不安心的一直偷瞄舅舅的臉色。對於一根直腸子的舅舅而言,有話是絕對不會放在心里的,看他一如往常的平靜,她在南宮靜家里過了一夜的事,就如南宮靜說的沒有暴光。“小音多吃點,第一次在外面住一定不習慣吧。”一點都不知道林音緊繃心情的舅舅,夾了塊糖醋小排骨到她的碗中,“昨天和今天你一定沒有好好吃飯吧!”被突然出聲的舅舅嚇的出了一身的冷汗,林音咽了口唾沫,夾起小排骨往嘴中送,雖然她一點食欲都沒有,食不知味的將飯菜倒了下去,洗好碗便逃難似的衝回了自己的小房間。好希望明天快點到來,又有點害怕,不希望明天的到來,時間滴答、滴答不留戀的走過一圈又一圈,黑幕籠罩了灰暗的天空,月亮爬上了樹梢。第二十二章衣服都沒有脫,趴睡在床上的林音,透過未拉的窗簾看著窗外灰藍色的天空。今天是她十五歲的第一天,能看到媽媽了,不管她願不願意時間都會帶來這一天。和舅舅的興奮相比她顯得平靜多了,門外響起陣汽車聲,門鈴刺耳的響起了,舅舅幾乎從沙發上跳起來,跑著去開門,人還未見,一陣香氣已經撲進了屋子中。昂貴的貂皮大衣中,襯著件v字領的白色羊絨衫,下面一條黑色的真皮短裙,細高跟的絲絨皮鞋將母親的身材襯高挑纖長,大波浪的卷發圍繞著她風情萬種的嬌媚面容,艷紅的豐潤唇瓣因看到她而微微顫動,那掛著黑色小包交疊的雙手已環到了她的背後,熟悉又陌生的母親輕聲一遍又一遍地呼喚著她的名字,溫和的在她耳邊低語。初見的激動平復後媽媽拉著她一起坐在沙發上,緊緊的握著她的手,久久都沒有放開。“媽媽……”溫暖的手掌,光滑纖細的手指,這雙美麗的手已找不到昔日的辛勞。“嗯?”林筱艷那美麗的的面龐揚起柔美的笑容。“你……”話說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她望著媽媽,愣愣的想著她該說嗎?從昨天起,她就迫不及待的等著媽媽想問清楚,可現在媽媽在她面前時,她猶豫了。林筱艷輕柔一笑,“有什麼事嗎?看你愁眉不展的,有什麼話說出來,我是你的媽媽啊!”幾次搖擺,林音還是合不住心中的盒,“媽媽你只有我一個孩子嗎?”溫柔的手一顫,放開了她的手,林筱艷將視线移到牆角邊,“是誰告訴你的?”“媽媽你的另一個孩子叫南宮靜對嗎?”心中的那絲絲苦澀,是對誰都無法說出口的。林筱艷驚駭的抓著她的肩,“你怎麼知道南宮靜的?是誰告訴你的?!”被媽媽緊抓的肩膀有些痛,也許她真的不該問,可她無法逃避這個事實,她想知道、想知道的要命,“媽媽我和南宮靜都是今天生日,我們真的是……”“你們兩個是我同時生的,可以說你們是雙胞胎。”林筱艷捧著她的臉,眼角處不知何時染上了淚花,“小音,你不要恨媽媽,我只是不想你在那種家庭生活,對他們來說男孩可以繼承家業,而女孩只是商業的籌碼。我的童年是不幸的,至少我希望你能過得幸福,也許在你舅舅這里物質條件沒有他們好,可是你能過得單純快樂的多,我知道我這麼做很自私。”“不是的媽媽。”不忍看媽媽落淚,她趕忙說道,“為什麼要這麼說呢,媽媽我在舅舅這里一直過得很開心,我知道你這麼做,也無非是想我生活的比你當初好。”“我不希望你和南宮家扯上關系,我希望你只是林音!”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從林筱艷美麗的眼眸中落下,雙手抓緊了懷中的女兒,“你只要是我的女兒就好,只有你,我決不給他!”“媽媽……”望著緊擁著她淚流不止的母親,她能說什麼。溫熱的淚水落到了,她身上變成根根細針,鑽進了她的皮膚隨著血液流動扎進了心頭里,被媽媽抱著的身體僵硬的似乎在也不知道怎麼動了,只能聽到耳邊媽媽的啜泣聲。母親口中的他大概就是指她的父親吧,母親是先認識父親的,再和現在丈夫結婚的,宋子飛說在名份上,母親該叫她的父親一聲爸爸,母親和父親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緊緊抱著女兒,一刻都不肯松開,她好害怕小音和小靜一樣的被他奪走,她不能再失去唯一的女兒了,如果沒有小音的話她還活著干什麼,“小靜認識你嗎?知道你倆的關系嗎?”“我和他是同校同班的,不過我想他應該不知道。”至少在他抱她的時候還不知道。“那就好。”林筱艷拭干了眼角的淚,“不要接近小靜了,他和你不一樣,小靜完全繼承了他的血統,我會和你舅舅說叫他盡快幫你轉學的,知道了嗎?”“嗯。”那最好了,她做了那麼瘋狂的事,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們呢。舅舅買了幾大包的菜,氣喘吁吁的卻十分高興的對這媽媽說:“姐,留下來吃飯吧!”匆匆擦去了淚痕,林筱艷又補了下粉完全看不見哭過得跡象了,“好啊。”聽到媽媽這麼一說,舅舅開懷的拎著菜進了廚房,一小時後滿桌的菜出現在她和媽媽的面前,舅舅夾了一堆菜在媽媽的碗疊起了寶塔。看著林筱艷不知道從哪里下手,舅舅默默地說:“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也不知道該買些什麼,就買了這些你以前愛吃的,我真是的這些你早吃膩了吧!”夾著菜往嘴中送的林筱艷悲涼笑著,“再好的菜,不是我想吃的,送到嘴里也沒有味道。”“姐姐……”舅舅似乎覺得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你這人就是太老實了!”林筱艷抿嘴一笑,“怪不得到現在還沒有女人願嫁給你。”猛地從舅舅的臉到脖子都漲的通紅,“姐姐!”林音咯咯的笑了起來,難得看到舅舅那麼孩子氣的一面,每一年的這一天只要和媽媽一起吃飯,都會是最愉快的一頓飯,往常她和舅舅吃飯,都是靜悄悄的只有電視的聲音。媽媽一來到家里,氣氛就會變得截然不同,所以她一直好期待媽媽的到來。第二十三章打開電腦,林音閒來無事的上常去的網站上逛了逛,沒有什麼新鮮的東西後,忽然想起自己好久沒開郵箱了,又打開了outlook一大堆的奇怪郵件都衝了進來,一旁的殺毒軟件不停的過濾著,日常生活中她都沒什麼朋友,網上哪會有什麼網友啊,這些郵件中至少有五分之四是垃圾郵件,免費郵箱就是這點不好,可上網沒有郵箱也是很不方便的。刪啊、刪,忽然一一封郵件引起她的注意,主題上寫著“LAIN”這是她的英文名字,是一次英文課時要取英文名字,她和魏妙君研究了好久才想出來的。其實她一開始就想到這個名字,這是一部動畫片的名字,和“林音”的讀音差不多,而且才4個字母好記極了,比他取得什麼拉、什麼達、什麼絲的好聽多了。兩人終於決定下來後,根本是白搭,英文老師早忘了這件事了,所以這個名字因該只有魏妙君知道,他怎麼會發郵件給她?她是告訴過他郵箱和QQ號,可……還是奇怪。點擊了下,打開郵件,幾行字便出現在她眼前。還沒有忘了我吧!^-^你那邊好嗎?有沒有想我啊?我非常想你哦。雖然新學校也有些有趣的人,可我還是好想抱抱你、親親你,親一個 =。=我現在在意大利,這里人文古跡都很美,有沒有興趣來這里讀高中?到時如果我還在意大利的話,我當你的免費導游。突然收到我的郵件是不是覺得很奇怪?其實這樣很比打電話方便,只是效率比較低,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看到。真的好想你,再親個 >。
三十一~三十六章
第三十一章
“你在緊張嗎?”南宮靜有些奇怪的望著她,仿佛在說有什麼好緊張的!
“沒有、沒有。”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她的心也狠狠“咯噔”了下。
兩層樓高的客廳,最惹人注目的是二樓巨大的圓形凸出露台,兩側是對角的樓梯,紅色的地毯,復古的樓梯扶手和繁瑣的花紋,盡顯了奢華之氣,更不用說她頭頂上足以砸死人的水晶吊燈了,鑲著金邊花紋的沙發闊氣的擺在中央,一位年輕的女子正抱著嬰兒坐在沙發上逗弄,光亮的大理石茶幾上擺著一盆精美的插花。
聽到腳步聲,那女子往他們的方向看了看,掠過南宮靜望著她時,女子顯然一愣,似乎很意外南宮靜會帶女孩子來,可漸漸的那女子臉色越來越蒼白,像被什麼迷住了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盯著林音,口中似乎輕喃著什麼。
“南宮憶玲,你怎麼啦?”南宮靜看了看沙發上發呆的女子。
“啊,靜!你回來了,這是誰啊?”南宮憶玲回神的抱抱懷中的孩子掩飾方才的慌亂。
“噢,她是我的朋友,這麼了?你和父親看到林音為什麼都這麼奇怪?”南宮靜好整以暇的睨視著南宮憶玲的慌張,像只戲弄著老鼠的貓。
“爸爸看到她了?!”南宮憶玲像聽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猛地站了起來,懷中的嬰兒也因她過大的動作,嚇得哇哇大哭,南宮憶玲連忙安撫著孩子,邊走上樓梯,“靜,你過會來我房間,我有事和你說!”說完南宮憶玲還再次的看了林音一眼。
南宮靜拉著林音坐上了那招搖的沙發,一位胖乎乎的和藹中年婦女拿著托盤,端著一套精致的茶具,一時間她懷疑這是給她喝得,還是擺設用的。
茶具一一擺在她面前的茶幾上,透明的玻璃茶壺清晰可見浮在水中各色的花朵,不知道這麼多花混在一起喝會不會中毒,但小巧可愛的花已經勾動了她的手。
南宮靜拿起茶壺倒在小玻璃杯中,站起來親昵地拍了拍她頭,“你先喝茶,我馬就回來!”
她真的不想一個人呆在這個華麗又陌生的地方,“那個,我能不能先……”
“不行!”他截斷了林音要說下去的話,直截了當的說道,“我爸爸可是個十分認真、嚴肅的人,你已經答應在我家吃晚飯了,而晚飯時爸爸看不到你,他可會生氣。”
我又沒打算和你爸爸長久相處下去,他生氣干我什麼事,“我……”
“好好呆著吧,我馬上就下來!”他不給她找借口的機會,跑上了樓。
不知道南宮憶玲叫他干什麼,她和爸爸看到林音的反應實在太奇怪了,這回她叫他肯定和林音有關,這個林音還真不簡單,一會和他有血緣關系,說什麼近親相奸的亂倫,一會讓鎮定自若的父親有這麼大反應,還把南宮憶玲這個女人嚇得臉色都變掉了。
現在他對林音的身份、和他的關系好奇的半死,希望南宮憶玲能個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禮貌的敲了兩下南宮憶玲的房門,不能她開南宮靜便推門自行進入。
一進去南宮靜被雜亂的像小偷幾番光顧的場景下了一跳,無數的相冊、本子、抽屜,散亂在一地,而房間的主人南宮憶玲則坐在床上,手中拿著積了厚厚一層灰的相冊,翻找著什麼對南宮靜的進入也只是瞄了眼,她專著讓南宮靜也湊了過去,看看什麼值得她這樣。
“找到了!”南宮憶玲忽然大叫。
剛接近南宮憶玲的南宮靜,被她毫無警告的尖銳噪音刺痛了耳膜,不悅道,“你在干什麼找細菌嗎,那麼神秘的找我來不會只為了嚇我吧!”
“我哪有像你這麼無聊!”南宮憶玲瞪了他一眼,從相冊中抽出一張照片,“你看!”
照片的邊緣有些泛黃,但還是十分清晰的,照片中央一位扎著馬尾辮,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少女笑眯眯的站著,彎彎的柳眉,一笑變成月牙的杏眼,血色充足的嘴唇兩端高高的翹著,尖尖的瓜子臉,讓看著她甜美笑容的人也忍不住地笑起來,但這個少女不正是林音嗎?!
“你怎麼會有她照片的?”他到現在都沒有一張林音的照片,可南宮憶玲這麼會有?
“不要一看你的女人就那麼大意!”南宮憶玲有些生氣道,“看看右下角的日期!”
日期有什麼好看的,雖然這麼想,南宮靜還是不意一的掃了眼,不看還好,一看他可真正的愣住了,震驚好像吞了大鴨蛋,半天發不出一個聲音,照片右下角一九**——這不是三十九年前嗎!三十九年前的照片上這麼會有林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吃驚吧,剛開始我見到那個女孩是也嚇了一跳,她長得和阿姨一模一樣的嚇人!”南宮憶玲心有余悸的說著剛見到林音,霎那間宛如看到爬出地獄來尋仇的惡鬼。
“阿姨?”有個和林音長得一模一樣的阿姨,他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不奇怪,因為那個阿姨在在你出生前過世的!”當時爸爸燒掉了阿姨所有的照片,這張是她偷偷藏起來的,南宮憶玲回憶著。
說穿了就是林音和他未見過面的過世親人,長得以外的相似,從震驚中恢復的南宮靜嘲弄著她緬懷的神情,“你也有懷念的人?我還以為你只愛自己呢!”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臉色一暗的南宮憶玲對南宮靜下了逐客令。
南宮靜越過滿地的東西走近了她,捏著她低垂的下巴,惡意的盯著她漂亮的眼眸,“你還沒有資格對我說著話!”重重的咬向了南宮憶玲艷紅的豐唇。
大廳中的林音左盼右盼的看不到南宮靜的芳蹤,可又沒有在那笑盈盈的老婦人注視下買出第一步,左右為難的僵坐著,無聊的轉著眼珠子東看西看,也不知道看什麼。
“李媽,念玲回來了嗎?”一道清脆嗓音劃破了林音的尷尬處境,又將她狠狠地震了下。
“少夫人,少爺還沒有回來。”林音身旁那位和藹的中年婦女恭敬的回答道。
林音幾乎把頭低到了膝蓋上,根本不用看她就知道那是媽媽的聲音,雖早有思想准備會遇到媽媽,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快得讓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林筱艷在二樓的露台,就看一位穿著小靜學校校服的女孩,坐在沙發上開始她以為是小靜帶回來的同學,可越接近越覺得那背影熟悉,當望到那女孩側她差點從樓梯上跌下來,但走近一看才發現這竟然是她的女兒——林音!她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小音!”林筱艷脫口而出的叫著女兒的名字。
林音慢慢的抬起了頭,對媽媽露出了個比哭好不了多少的笑容,“對不起。”
與其遇到媽媽,她寧可讓她像先前無聊的發瘋。
這不是談話的地方,她不願意私藏了那麼久的女兒被南宮麟發現,“小音你跟我過來!”
可林筱艷忘記了,她剛剛脫口叫出林音名字的瞬間,已經在李媽面前自己暴露了她和林音的不尋常關系,何況現在她獨自把林音帶走,這足夠讓南宮麟發現當中的問題。
林音跟著媽媽走到了一個小房間,她非常緊張的端正坐在媽媽的對面。
“是小靜帶你來的?”林筱艷相信女兒不會不聽她的話,只是她和小靜現在是什麼關系。
“媽媽,我不是故意的。”媽媽不想讓南宮家的人發現自己的存在,她卻自己送上門來,但這決不是她想要的。“南宮靜把我硬拖過來,又碰到了……南宮伯父,他非要我在這里吃晚飯,我想回去,可南宮靜不讓我回去,他說如果走掉他爸爸會很生氣的!”
“什麼!”林筱艷全身得力氣像被抽得一干二淨似的,整個人攤在了椅子上。“南宮麟看到你了,這麼會這樣!這麼會這樣……”說著說著眼淚一滴滴的從她眼眶中落下。
“媽媽我不懂,為什麼你這麼害怕‘他’看到我,而且為什麼‘他’和南宮靜的姐姐看到我都這麼震驚?!”媽媽的反應實在太反常了,加上南宮伯父看到看到她,還是南宮靜姐姐看到她的時候讓她不得不懷疑媽媽是不是對她隱瞞了什麼。
看著女兒清澄信任的眼睛,林筱艷不知道該不該對女兒說實話。
“媽媽,請你告訴我好嗎?善意的謊言並不是錯,一旦讓我自己發現真相所承受的打擊只會比你告訴我的更大!”她不希望又是從別人嘴中得到可怕的真相。
林音淡淡的笑容中帶著沉寂和點點的悲傷,她的女兒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長大了,林筱艷覺得自己是不個合格的母親,不管是對林音,還是南宮靜。
“我是在二十歲的時候遇到南宮麟的,那時我在酒店上班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他是個事業成功的生意人,在一次和客人談生意時認識了我。
那時我是酒店中得紅牌,男人的逢場作戲看的太多多,對他我也不是太認真,但他的真誠和對我的珍惜讓我感動,小音也許這些和你說太早了。”林筱艷望著女兒,絕美的面容淒楚的微笑著,“那些看似對我好的男人都只想滿足自己的征服欲,一旦得到了我,我就會在他們面前便的一文不值,但南宮麟不一樣,我說不要他覺得不會再碰我,哪怕自己咬牙熬著。”
征服欲!為什麼男人的征服欲都會建立在女人的犧牲上面,她是,媽媽也是。
“我動心了,真的對這個男人動心了!為了和他在一起我聽話的辭去了酒店的工作,被他包養著,哪怕做第三者我也願意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他比我大了二十三歲,那時他已經有兩個兒女,和一位漂亮的太太了,我也知道他除了我,在外面還有很多女人。
他的那些情人曾找上過我,跟我說像我這種沒有學歷、沒有背景,空有美貌的女人不用多久他就會拋棄我的,那時我為了配的上他發了瘋的讀書,考大學。”林筱艷現在想想自己為什麼會,那麼愛這個可以做自己父親的男人,為了他不顧一切。
“如果光有背景和學識的話,‘他’身邊的女人就不會像走馬觀花般的多了。”林音插嘴道,南宮靜和‘他’很像,女人對他們來說只不過是一種裝飾,太認真受傷的只有自己。
“如果當時我有你那麼冷靜就好了。”林筱艷覺得自己不是在和女兒說話,而是在和一個女人,“我很幸福在他的疼愛中,所有的痛苦的寂寞都一掃而空,但我沒有想到的是真相會是那麼的痛苦!那天他剛走不久,他那位美麗的太太早上了我,並告訴我,他愛的並不是我,我只不過是一個替身,一個可笑的自以為是的代替品!
她給我看了那個女人的照片,我竟然和那個女人驚人的相似,特別是眼睛,她又說他不會再愛我多久的,因為他又找了個比我更像‘她’的女人了!”說道這里林筱艷忍不住又流下了眼淚,為自己的怨、為自己的恨、為自己可憐的愛著他,愛他愛的沒有自尊,可她對他來說只不過是個代替品,一個找到新的就可以隨時拋棄的代替品。
“媽媽不要說了,不要了!”她不要聽了,懂了她全部都知道了。
他們看到她那麼驚訝的原因,無非是因為她太像‘他’愛的那個女人了,比媽媽還要像!
“小音你聽我說下去。”林筱艷稍稍控制了下情緒又說,“事情就如她說的,他沒有再來找過我,錢還是每個月按時打到銀行,可我要的不是這個,我寧可沒有錢,我要的是他!一次我在他常帶我去的餐廳遇到了他,他帶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就是比我更像‘她’的新代替品,真的那個女人比我更像他所愛的‘她’,我甚至沒有勇氣吃完飯就像逃難似的從後門逃走了,我漫無目的的在路上走得時候發生了車禍,認識了現在的丈夫,世界為什麼那麼小!
在醫院觀察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懷孕了,南宮念玲就是我現在的丈夫,他是個好人真正的好人,念玲在我住院一段時間十分照顧我,明知道我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還向我求了婚,抱著小小的期望和僥幸的心態,同意了這個比我小三歲男孩的求婚。
但在見他父母的時候一切都崩潰了,那個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心愛的女人懷著自己父親的孩子,那個父親能接受自己的情婦成為兒子的新娘!
我正打算默默退出這場鬧劇的時,念玲妥協了,他愛我就像我愛他父親一樣的無可救藥,我常常嘆息為什麼我先遇到的是南宮麟而不是南宮念玲呢!
事情我以為已經過去,都要從新開始時,南宮麟愛的那個女人回來了,聽說她的丈夫死了,我也終於見到了她的本人,她是個開朗活潑愛笑的女人,大家都在為她難過的時候她反倒會鼓勵大家,不要悲傷,要快快樂樂的活下去。
我妒忌過她,怨過她搶走南宮麟的心,可這樣個善良可愛的女人有誰能去討厭她,可就是這麼好的一個女人,竟然為了救我從二樓跌了下來摔死的!”林筱艷泣不成聲的說道。
那時媽媽懷孕了,她是救了懷孕的媽媽才會從二樓摔下來的,媽媽到現在都非常自責,但對媽媽來說最痛苦的是應該是‘他’的怨恨吧!
林音看著低低啜泣的母親,問出了以前自己從沒考慮過的問題,“媽媽你恨我嗎?”
第三十二章
淚眼迷蒙的林筱艷還沒有對女兒說什麼,李媽在門外告知吃晚飯了。
從一間房間換到另一間房間,跟著媽媽步行到寬大的客廳,發現所有人都到了正襟危坐著,南宮麟坐主位,旁邊分別是南宮靜和一位沒見過的斯文男子,那男子正衝著她微微一笑,媽媽走到那男子身邊的空位坐了下來,那個男子就是媽媽的丈夫——南宮念玲。
“林音坐這里!”南宮靜指指身旁的空位子。
慢吞吞的走到那個位子,這個位子真好在南宮靜和南宮麟之間,雖然和南宮麟葛了一個彎角,但她只是一個不太重要的客人坐這個位子似乎……
坐上椅子,拉好位子,所以有的行動都像背者千斤重擔,南宮麟先動了筷子,桌上人才開始用餐,林音拿著自得小飯碗埋頭吃里面的米飯。
“林音你怎麼不吃菜,是不是菜不合你的胃口?”南宮麟看著低頭吃飯的林音,向一旁候著的李媽說道,“李媽,再叫他們燒點別的菜!快點!”
“不用了、不用了!”林音趕忙搖頭,為了她一個人再燒得菜,那怎麼好意思,她不是不喜歡吃這些菜,只是在各種壓力下她真的什麼都不想吃。
“真拿你沒有辦法!”南宮靜夾了些綠葉菜到她的小碗中。“想吃什麼告訴我好了,我幫你夾,你什麼都不吃的話,我爸真的要換菜了!”
木訥的點了點頭,林音依然低頭扒飯,菜一吃完南宮靜就會夾別的來補足。
坐在她旁邊的是她親生父親和雙胞胎哥哥,可是他們都不知道,坐在斜對面的是她的親生母親,這個奢華的豪宅就是她真正的家,周圍這些人都是她的親人,可一切都因母親而改變,現在她只是這個家的一個客人,一個過客。
“林音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在這里吧!”南宮麟忽然說到。
“砰”林筱艷手中的瓷碗掉在了地上,米飯和菜全翻在了地上,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她極力壓制自己的情緒,卻無法控制顫抖失去血色的嘴唇,“……爸爸,你怎麼可以不讓人家女孩子回家,就算住在我們家里也要和她的家長打聲招呼吧。”
“人家的女孩子?”南宮麟重復說著這個幾個字,有些玩味,“你把我南宮麟當什麼!在看到林音之前我的確什麼都不知道,但看到了她,你認為我只會把這個當作一種巧合嗎!再加上你和她獨處了這麼長一段時間,這也未免太奇怪了不是嗎!”
這下林筱艷整個臉都發白了,渾身不住地顫抖著,一旁的南宮念玲將妻子擁進了懷中,臉上依然帶著溫和包容的微笑,隱隱之中帶著深藏的苦澀。
林筱艷和南宮麟打啞謎般的對話,除了南宮念玲外大概只有林音聽的懂,她放開了手中未吃完的飯和筷子,直直地站了起來,“對不起,我要回家了。”
“等等!”南宮靜抓住了她的手,“爸爸你到底在說什麼?”
南宮麟莫測一笑道,“林音是你的雙胞胎妹妹!”
“什麼!”南宮靜極為震驚的將目光緩緩移向了林音。
這張毫無特色的容顏,竟然是他的雙胞胎妹妹!怎麼可能,南宮靜又將目光投向了,他不願承認的生母——林筱艷,只見她埋首在哥哥懷中哭泣著。
突然之間一股笑意充斥南宮靜的肺腔,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狂、笑得放肆,似乎沒有將任何人放在眼中的猖狂,抓著她手腕的手卻沒有放開來。
“為什麼你會知道?”讓南宮靜抓著走也走不了,林音看著南宮麟道。
“你可以叫我爸爸,也可以叫我麟!”南宮麟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朝林音一笑。
“……爸爸……”“麟”她實在叫不出口,何況他本來就是她的父親,叫爸爸也是應該的,“我和媽媽一點都不像,為什麼你認為我是她的女兒呢?”
“我的小音!”南宮麟笑了,很柔和的笑著,不顧他人的目光將林音拉到了身邊,握著她的手道,“當初她懷孕的時候醫生就說過是雙胞胎,她將小靜交給我的時候,告訴我們另外一個孩子死了,那時我也遇到了一些事,沒有去在意什麼。”
一些事?就是他心愛的女人因救懷孕的媽媽而過世,他將錯都歸咎在媽媽身上,在他心中媽媽加兩個未出世的寶寶都比不上他心愛的女子,當然也不會去在意媽媽生下的孩子。
“你媽媽常給她弟弟錢早是公開的秘密了,一開始只是供他讀書,但生完孩子後她給她弟弟的錢越來越多,再加上每次小靜生日那天,她老是無緣無故的跑道她弟弟家,常常一呆就是一天,那時我就懷疑她私藏了另一個孩子,直到今天我看到你,我便確定了!”南宮麟摸上林音的臉頰,他的手微微顫動,“你雖然沒有你媽媽漂亮,但五官卻頗為相似。”
像極了她,以前他遇到林筱艷時,就遺憾她太美了,如果林筱艷沒有怎麼美麗的話,和她也很像,可是林音不但五官像,她的氣質給人的感覺都和她出如一則。
只是,“為什麼你不笑呢?女孩子應該多笑笑才能漂亮!”
她常常笑,笑得很甜,很美麗,那時他卻不懂得珍惜,現在他好像再看看她的笑容!
“我覺得沒有什麼好笑的事情,如果笑不是從心里發出來的還有什麼意思。”林音靜靜的說著,她不是不愛笑,只是沒有什麼值得她笑得。
他早就知道媽媽私藏了另一個孩子,沒有揭穿只是認為沒有必要,繼承家業有南宮靜一個就夠了,今天他會認她無非是像媽媽說的,她和他心愛的女子一模一樣。
“住在這里,我會讓你快樂起來的!”南宮麟拍了拍掌中林音的小手。
“是啊!”南宮靜從後面抱住了林音,“我是你的哥哥,絕對不會讓你寂寞的!”
“小靜,你先帶林音到我書房隔壁的那間去!”南宮麟松開了手,站立起來摸著林音的腦袋,“以後這就是你的家,讓小靜帶你去看看你的房間吧!”
“我還有很多東西在舅舅家里。”她知道南宮麟是不會允許,她再住回舅舅家的。
南宮麟不屑的瞥了媽媽一眼,“他們給你買的東西,不要也罷!”
“可是我還有課本,一些東西都在舅舅家里!”她至少要回去和舅舅說一聲。
“沒關系,今天禮拜五,明天禮拜六我陪你回去拿!”南宮靜俊秀的臉孔揚起了層層笑意,看上去就像真是個溫柔體貼的好哥哥。
借口都沒有了,林音也只能乖乖的和南宮靜上樓看房間去了,走前她看了面色蒼白的母親一眼,媽媽也看著她的眼神中有著不安、惶恐,她避開了媽媽的目光跟著南宮靜走了。
聽媽媽說的時候,她就察覺到媽媽將她藏起來,並不全是出於母愛,也帶有自私和報復,她不願意讓南宮麟看到如此像他愛人的她,她現在還是怨恨那個女人奪占南宮麟的心,換句話說媽媽還是愛著南宮麟,深深地愛著,愛到可以將她藏15年。
她不知道這件事後,她還能不能像以前一樣的喜歡媽媽了,溫柔、美麗、無比疼愛她的媽媽,只是她的幻想,媽媽每次看到她越來越像那個女人時一定又害怕,又開心吧!
“爸爸竟然讓你住這個房間,他真的很重視你這個女兒!”南宮靜停在一扇門前,回頭看著她道,“這個房間是我們家的禁地,沒有人進去過。”
“女傭也沒有進去過?”她關心房間是不是干淨,不想進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掃衛生。
“沒有!”南宮靜神秘的搖搖頭,“這個房間的打掃都是我爸爸自己來得。”
說這麼多廢話干嗎,進去不是就知道了嗎!林音擰動拉手,推開房門。
很普通的房間,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住的,嫩黃色的燈光,可愛的窗簾、床鋪,沒有任何奇特的地方,如果硬要說一個那就是這房間和外面簡直就是兩個世界,層次不同。
林音拍了下床鋪,想看看上面有沒有灰塵,手一碰到,哇,好軟的床!她最喜歡軟的床墊了,嗯,看樣子被套什麼經常在換,很干淨!
“你早知道了對吧?”南宮靜拉過書桌前的椅子,坐在她面前。
她脫下了鞋子,坐到了床上,“不是,我是在聖誕節知道的。”
“我為什麼不告訴我?”南宮靜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他到現在都無法相信她是他胞妹。
“告訴你,你會相信嗎?”林音有些嘲弄的笑著。
“這倒是!”南宮靜也笑了,“不過我很高興,我是你的哥哥!”
“為什麼?”難道和她發生了肉體關系,他一點都不在意,照樣能做她的哥哥嗎?
南宮靜打開了房門像是要離開,聽到她的話,他又折過身,外面蠟白色的光线照在他臉色刺眼極了,也讓她一時間卡不清他詭異興奮得神情,“現在這個家是爸爸說了算,但以後我可是最有權力約束你的人了,我可是你的親哥哥啊!”
第三十三章
最有權力約束她?!林音一陣驚顫,這是什麼意思,南宮靜要一輩都左右她的生活了嗎!
她閉上了眼眸,深深埋入柔軟的床鋪中,什麼都不去願想。
林音不知道她這麼一躺,就是一個晚上。
傍晚,林音的房門中看上去十分堅固的書櫃,忽然發出輕微的“吱、吱”聲,書櫃往右邊空處移動到足以讓一人的站立寬度,一位高大的男子走了出來,書櫃又恢復了原位。
借著昏暗的月光看清了那人得臉——南宮麟,他輕輕走到林音的床頭,望著橫臥在床上的林音有些失神,這眉、這嘴,甚至每個細微之處都太像了!
時光好像回到了四十幾年前,南宮麟眼眶濕潤了,用手捂住快要掉下來的眼淚時,他頓住了,看著自己的手,細細的皺紋布滿了他的手背,再好的保養品都抵不過時間的磨礪,他已經老了,已經不是那個輕狂不羈的俊美少年了,她也已經過世了!
可她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原諒他,放過他呢!不要再讓他像著了魔似的失魂落魄。
南宮麟痛苦的蹲了下來,撫慰著那心中永遠愈合不了的傷口。
“……爸爸,你怎麼了?”認床的林音睡得很淺,細微的聲音就能讓她醒來。
得不到回音的她爬了起來,迷迷糊糊睡著的林音根本沒來的急換衣服,身上還穿這校服,她走到了南宮麟的身旁,小心的將他扶了起來,想把他扶到床上去。
“對不起,小玲!對不起。”還沉浸在過去世界中的南宮麟,忽然觸及到酷似記憶中那人的林音時,還以為那人就在他面前,“我愛你啊,真的好愛你!你原諒我好不好!”
林音詫異的看著南宮麟的苦聲哀求,沒想到像南宮麟那種高高的男人,也會有這種哀求的神情,是啊,再怎麼傑出、優秀的人,也不過是個人嗎,有喜、怒、哀、樂的人啊!
“啊,對不起,小音!”南宮麟忽然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正抓著自己的女兒。
這次是小音,不是小玲了,那個小玲就是爸爸喜歡的女人吧,“爸爸,我幫你倒杯茶吧!”
“不用了!”南宮麟拉住向外走的林音,“你陪我說說話吧!”
“嗯。”林音點點頭坐在南宮麟的身邊,他已經沒有了白天叱咤風雲的逼人氣勢,現在的南宮麟只像個需要子女的普通老人。
“你喜歡小靜嗎?”南宮麟看著林音,眼中閃著不易發現的金光。
“什麼!”她還以為南宮麟要告訴她那個小玲是誰,或說說過去的事。
“我知道小靜很喜歡你。”南宮麟看到她不認同的眼神,為之一笑道,“如果不喜歡你,小靜怎麼會把你帶到家里來,你是小靜到現在唯一帶回家的女孩子。”
“我、我是他的親生妹妹,這種事根本就不正常!”她怎麼覺得爸爸在撮合她和南宮靜。
“親生妹妹又怎麼樣!”南宮麟顯然對社會倫理不屑一顧,“你們兩個走出去誰會說你和他是兄妹,人活著就要快樂,如果兩個人在一起能快樂,何必去在意這些俗事呢!”
不正常,絕對不正常,原來南宮靜會這麼變態是因為爸爸調教得關系!林音頭上冒出豆大的冷汗,還好她沒有繼承父親這種驚世駭俗的血統。
“小音你怨我這麼對你媽媽嗎?”南宮麟突然轉了話題。
“有點為媽媽不值。”林音小聲地說,她現在不太想去說媽媽。
“我恨林筱艷!”他咬牙切齒的說,“我是在她身上尋求慰藉,但事先都說好是金錢交易,不干涉各自的生活,但她竟然借著像‘她’想破壞我的家庭,這是不能原諒的!
雖然不愛我的妻子,但我尊敬她,我的妻子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優秀的妻子,這樣個好女人竟然愛上了我,她包容我對玲的思念,她一直幫我善後這復雜的男女關系。
林筱艷借著念玲登堂入室,用著肚子里的孩子不時的挑譏我的妻子,還在和念玲結婚後勾引我,設計我妻子撞見,逼得她精神狀況日漸下降。
就在這個時候,玲回來了,她一邊照顧著我的妻子,一邊壓著林筱艷胡鬧,玲將這個混亂的家庭恢復了原狀,而玲會死這都是林筱艷的錯!
肚子大就該坐電梯,偏偏要走什麼樓梯,看到我妻子走在她前面,林筱艷心急的推了她一把,卻沒想到自己沒抓牢扶手跌了下去,這是正好玲看到,救了林筱艷,自己卻死了。”
“怎麼會這樣?!”林音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媽媽、她的媽媽竟然是這種女人!
“你不相信我說的,可以去向林筱艷證實。”不管林筱艷有多像玲,他對這個女人已經深惡痛絕,“當時我們全家人,都希望死的不是玲,而是林筱艷!”
家中沒有一個人在這件事原諒林筱艷,包括念玲都沒原諒她,林筱艷也因為這個意外收斂了起來,沒有敢再胡鬧,她知道再鬧一次,不管多小,他都會毫不留情的將她趕出去,如果念玲袒護她的話,他絕對會和念玲斷定父子關系的。
“南宮靜也知道這些事嗎?”這就是南宮靜不願意認媽媽的原因的理由吧。
“應該知道,好像是憶玲告訴他的。”南宮麟回想著,大概是5-6歲的時候小靜就堅決不叫林筱艷媽媽了,當他妻子去世時,小靜更是討厭林筱艷。
“以前南宮靜還是叫她媽媽的嗎?”林音的心很亂為什麼媽媽會做這種事,因為愛南宮麟要破壞他的家庭,因為妒忌挑釁南宮麟的妻子,但媽媽不是和南宮念玲結婚了嗎,有那麼個男人能接受她的一切為什麼,還不好好珍惜這份得之不易的愛呢!
南宮麟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和林音說這些,但他不想讓林音生活在林筱艷的幻境中,“小靜出生後一直由我的妻子代養,他稱呼我的妻子和林筱艷都為媽媽,我妻子在小靜5歲那年過世的,從此對小靜來說他的媽媽只有我妻子一個人。”
其實媽媽很可憐,她愛的人不愛她,她生下來的孩子又因為別的女人,而決口不叫她媽媽,這比什麼都讓坐母親的心痛。“媽媽的確有錯,但她也是個被害者。”
“太晚,你早點睡吧!”南宮麟看著林音偷偷的打著哈欠,愛溺的摸了摸她的頭。
他走出房門後,林音隱約聽到他低聲苦笑道,“被害者?這個世界上誰不是被害者呢!”
是啊,林音有些感悟,誰不是被害者呢,她遇到的那些事,媽媽的遭遇、南宮麟的苦澀,每個人都是被害者,或許從降臨這個世界的那刻起大家都是被害者!
第二天,她以為的尷尬都沒有出現,從牙刷到貼身衣物,李媽都為她准備好了,四季替換的衣服堆的和她一般高,十幾雙鞋子都正好合腳,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她的尺碼的。
李媽還說電腦和些裝飾品中午之前都會送到,有錢人就是有錢人辦事效率不是一般的快,看來南宮麟真的不讓她再回舅舅那里了。本來南宮靜說要陪她去舅舅家拿課本之類的,但那些要拿的課本,連她沒有用過的新本子都整齊的擺在了她的桌子上。
拿著剛絞干的毛巾擦拭著臉,林音看著李媽幫她把那些衣服分類的放進衣櫃,“李媽這些事我自己做就可以了,你去忙吧!”讓李媽幫她理東西,她有些過意不去。
“這是我的份內事,四小姐能回來,老爺很開心!”李媽和藹的面容上戴著著微笑。
“嗯……”回到衛生間,搓好毛巾,掛了起來,看著巨大鏡子里的自己,劉海在洗臉時弄濕了,濕漉漉的貼在了她的額頭上,她真的那麼像爸爸愛的那個玲嗎?
“李媽,她呢?”南宮靜走進了房間,張望著林音的身影。
“四小姐正在梳洗。”李媽將她的課本放進了書櫃和抽屜里。
南宮靜走到了衛生間門口,看見林音正失神的照著鏡子,“你在照也只這個臉!”
“南宮靜,你怎麼來了?”根本沒注意周圍的情況,南宮靜的出現實實讓她嚇了跳。
靠在門框上,慵懶的看著林音,“我們出去逛逛吧!”
“不要!”林音想也不想的拒絕了,她還沒有想好要怎麼面對媽媽,太多太多的事沒有考慮,哪有什麼興趣和他去壓馬路,“要去你自己去,不要找我!”
“李媽,你先出去,把她的早飯那過來!”南宮靜看了眼矗在那得李媽道。
李媽對南宮靜微鞠了下身,退出了房間順手帶上了門,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無意。
南宮靜也沒有對林音說什麼,倒大開了李媽剛理好的衣櫃,撥動著一個又一個的衣架,看似挑選衣服,在衛生間里的林音看著他費解的舉動,搞不懂他要做什麼。
南宮靜挑出了件藍綠色的中大衣,翻領的乳白色粗絨线編織衫,和一條紅褐色格子花裙,丟到了床上,又打開衣櫃的另一邊,這邊衣櫃都是一個個不同形狀的隔層,他翻動著一個個隔層中的盒子,林音知道這里是放鞋子的,他抽出一個長方形的盒子,拿出雙高筒靴。
他在為她挑衣服,這個認知跳進了林音的腦海。“喂,我說了,我不想出去!”
南宮靜忽然對著她燦爛一笑,逼近她,“我小時候有段時間很喜歡洋娃娃,特別是為它裝扮得時候,一度希望有個像自己這麼大的娃娃,會說話、會走路,如今我真的得到了。”
“這個變態!”她猶豫著要不要逃出去,男孩子喜歡娃娃不是變態是什麼!
“我這個變態要為我的娃娃換衣服了!”南宮靜俊秀的面容上戴著爽朗的笑容。
沒有人會將他開朗,俊美的笑容和惡心的變態聯系在一起,但林音絲毫不懷疑,他話的可信度,打量著房間估計反抗成功率,這個地方太小,她很容易被他抓住。
剛退後的一步,就讓南宮靜抓住了衣領,兩手從她背後繞到了前面,解開她襯衫前襟上的扣子,爸爸晚上走了後,她便脫掉了外衣和裙子,穿著校服襯衫睡了。
“不要摸我的胸部!”林音抓住他兩只胡鬧的爪子。“嗚~~”
南宮靜不讓她說話,一脫下她的襯衫,拿起那件白絨线衫套了上去,翻下衣領露出了她鼓起的小臉,嘴唇被衣服弄得紅通通的,南宮靜忍禁不峻的在她小嘴上親了下,隨即她又發出不滿的嗚咽聲,手滑到了她的腰際,靈活的解開了裙腰上的搭扣,他把林音抱了起來丟到了床上,拉著她兩條腿套上了裙子,為她穿裙子的時候,還像個老色狼色情的摸著她的屁股。
南宮靜幫她穿靴子,由高看半跪在她面前的他,林音心中有著說不出的興奮,不過這因該是他第一次為女孩子穿鞋子,看他笨拙的老是拉不上拉鏈,額頭上已經冒出了汗,她有些好笑的為他擦試了下細汗,自己拉上了拉鏈。
第三十四章
她還是喜歡南宮靜,淡淡的如憂愁情絲纏得她自己都討厭,可現在想起來她會對他心動,也許只是血緣的吸引,看著他,她的情緒就會隨著他起伏,沒有達到只盯著他一個人看,容不下別人的得程度,但看到了他也無法去忽視他的存在。
“你在想什麼?”南宮靜拉起了林音垂在身旁的手,見她心不在焉道。
“要帶我到哪里去?”說要和她去逛馬路,可怎麼越走越偏僻了,不過這里的風景挺好。
和她十指交叉的握住,南宮靜心情愉快道,“帶你去個好地方,我們學校學生經常去的一個很棒的地方!把你買了爸爸第一個繞不了我,放心!”
“嗯,不過,南宮靜我是你的妹妹,你不覺得這樣不太好嗎?”林音舉起了他們交握在一起的兩只手,這麼看他們現在都像對在約會的情侶。
南宮靜促狹的瞥了她一眼,低下頭,貼近她的耳垂近似挑逗的說:“我們床都上過了,現在來說這個你不覺得太假了嗎!”
“可是我是你的妹妹啊!還是雙胞胎的妹妹。”她想甩開他的手,似乎能甩開他的手,她就能恢復原來的生活,不要在糾纏在這段不倫之戀中了。
一把抱起了林音,勒著的腰,她的腳沾不到地的旋在半空中,眼對眼、鼻對鼻,得注視著,兩個人距離近的只要動動嘴唇就能碰到,“妹妹又怎麼樣,血緣倫理、近親相奸之類的,這些只會因時代和當權者的不同而轉變,以前古埃及也不是為了保證血統的純正而近親結婚,你會覺得我們這樣不對,是因為從小受到了這樣的教育。”
“我們生活在現在,至少在這個時代是不允許的!”不能聽他胡說八道,不能被他誤導。
他的嘴唇刷過她的,“我不在乎。”吻住了她的,將她緊緊環在懷中。
她原本就是他的,這是他們兩個在同一個女人肚子中就注定了的事,他擁有她又什麼不可以,能名正言順的占有她,能讓她光明正大的留在他身邊,他有著說不出的雀躍。
“夠了,不要這樣!”他唇離開了她的嘴唇後,她拒絕再次親近的垂下了頭,他的鼻息吹起她後腦的發絲,她的手推著他的胸膛,不想和他在街頭當中表演。
撫順了她被風吹散的發絲,稀薄的嘴唇壓著她額頭,“啾”的親了下,“我們走吧。”
抓起了林音冰冷的手,夾在了胳膊下,像對真正的情侶般向前行進。
“快樂多”三個中文大字豎立在3-4層樓高的屋頂上,除了大門是透明的大塊玻璃外,所有的外牆都裹著油亮的黑色玻璃,從外面決定看不出這個“快樂多”是什麼地方。
跨過了幾階黑色白紋的大理石鋪成的台階,進了大堂林音才發現,大塊的黑色玻璃是只能從內看到外,巨大的玻璃旁放置著幾桌椅,堂的正中是個巨大的圓形柱,一圈盤旋的圓樓梯環繞而上,柱子的前方有著一排服務台,四位笑容可掬的小姐正向他們微笑著。
南宮靜帶著她直接走到了大堂的底部,七架電梯一字排開,他從皮夾中抽出了一張卡,在電梯上、下按鈕旁的隙縫中劃了下,“叮”的聲電梯開了。
偌大的透明玻璃隔層了一個又一個的房間,五彩的燈光將房間打成不同色澤的空間。
散發著冷冷的冰藍色的房間中,一位手執細長桌球杆的男孩,裸露著上身,下面只套了條松垮跨的牛仔褲,林音盯著他裸露的背部直看,倒是不時因為他的背有多漂亮,而是她覺得天底下的怪事還是真多,寒冷的冬天都有人赤裸上身打桌球。
那人似乎感覺到有人看他,他朝林音這邊看了過來。
清澄的黑瞳光亮動人,小麥色的肌膚透露著健康和活力,也許是如杜蔚然他們那種出挑的面容看多了,她也只是被他過分清澈的眼眸震了下,心恍惚間被這份純真撞了下。
“林音你在看什麼?”南宮靜注意到林音停下了腳步專著地別的方向。
林音輕晃了下頭,“不,沒有!”離開了那雙純淨的瞳孔。
邁步跟著南宮靜的身影,風呼過了她後肩的長發,勾起來圈圈美麗的弧度,透過藍色玻璃看著飄蕩的發絲,如點點漣漪給人留下無限遐想。
林音不知道這個她已拋諸腦後的少年,將在她未來的人生路途上扮演多麼重要的角色,甚至改變了她的人生,讓她體驗到快樂,也自造了她一生都無以彌補的痛。
南宮靜帶她來的房間和剛剛在外看到的不同,既不透明也沒有漂亮的燈光,看著偌大的房間帶給人一種家的感覺,除了房間中央的那個桌球台這根本就是個住房。
有沙發、茶幾,還有電視和影響等一些列的家庭式擺設,在玻璃茶幾邊擺著一扇巨大的玻璃屏風,是為了供客人玩累得休息的吧,一張雙人床放在了屏風後面。
“你當真只是帶我來打桌球的?”林音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張床。
南宮靜曲起手指敲了下她的額角,“你不要老把我當成壞人好不好!”隨後又作出一個發誓的動作,“我想你保證,除非你勾引我,否則我決不碰你!”
鬼才會勾引你!她坐到了沙發上,看到茶幾上的飲料牌,“你要喝什麼?”
“幫我隨便點瓶水果酒好了。”南宮靜拿起桌球台邊上的球杆。
按飲料牌上的指導,她撥通了電話,“我要杯水,嗯,純水,要熱的,再拿瓶水果酒,什麼味道?……小姐,你幫我推薦瓶你們這里買的最好的吧!對、對的,好,再見!”
“你讓他們推薦,他們只會拿最貴的,小白痴!”南宮靜拿起根順眼的球杆比劃著。
林音不在意的聳聳肩,“誰叫你自己不說,我已經問過你了!”最主要的是不是她出錢,貴不貴干她什麼事,“最貴的不一定好喝,至少品質保證了。”
沒關上的門,被敲一下就開了,一位穿著制服,端著托盤的服務員端正的站在外面,似乎不等里面人回應,她是絕對不會進來的。
“放到茶幾上好了。”南宮靜似乎十分不願意被人打擾,口氣有些不佳。
聲音原本就低沉的南宮靜,心情一不好,聲音也自然的生硬起來,讓人聽起來心中發毛,這個服務員膽子也好像特別小,拿著托盤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抖動起來。
腳步趔趄了下,服務員整個人倒向了邊上的屏風,玻璃屏風怎麼受的氣一個人的衝力,它晃了下整個向沙發上的林音倒了下來,當林音意識到自己的危險時,那扇屏風已經要砸到她的頭頂了,林音為了減少對頭部的傷害,她用雙肘護著頭。
預料中的疼痛卻一直沒有降臨下來,疑惑又壓抑不住狂跳的心,她看著那熟悉的面孔,苦澀浮現了在她嘴邊,“為什麼,你要救我呢?”
“你是我妹妹,再說你是和我出來的,如果回去的時候老爺子發現你受傷了,不剝了我的皮才怪!”南宮靜維持著雙手撐牆,護著地下林音的動作,嘴唇變的慘白。
“你一瞬間能想這麼多嗎?”林音淡淡的笑了,似乎一點都不在乎南宮靜保護了她,被玻璃屏風砸到受的傷,她注視著散在地上,發著瑩亮的冽光的玻璃碎片,眼中只有沉重。
那個服務員顯然沒有他們倆的“詩情畫意”,很現實的放生大叫起來,不到2分鍾兩位保安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滿嘴的怎麼啦,怎麼了,看到了滿地狼藉後也著手忙起來了。
他們扶走了雙腿發軟,怎麼也站不起來的服務員,小心的清理著南宮靜身上的玻璃,直到兩個抬著擔架的白衣工作人員走了進來,林音才發現他們早叫了救護車了。
被南宮靜保護的好好的她,也被盛情難卻的保安架上了救護車。
到了醫院經過醫生的檢查,林音震驚的聽到南宮靜為了她,左手被劃出了兩道10厘米長的口子,身上還有很多被細小玻璃刺破的傷口。
深深泛紫的傷口上縫了針,像兩條丑陋的蜈蚣攀爬在光滑的手臂上,如果不是南宮靜幫她擋,這兩道傷口將會出現在她身上,林音呆呆的看這南宮靜的傷,一言不發。
“你在懊惱嗎?”南宮靜任她死盯這自己的手腕不放,“就像你說的,那那瞬間哪能想怎麼多,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去幫你擋,反正當我自己知道干了這種蠢事時,那個該死的玻璃屏風已經砸在了我的身上,還好沒有被砸死,要不我還真是死不瞑目!”
“就是這個樣子嗎?我不知道原來你還有英雄主義的精神。”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或許害怕知道自己對他的奢望,人真的很不可思議,明知道不肯能,還是會有一點乞求。
他笑了,笑得狂放不羈,“我可不是所有人都救的!”
這是什麼?給她希望,“真意外,我會有個那麼好的哥哥!”
她無法控制眷戀他的心,但她能扼殺所有的機會,她相信這名為時間的療傷藥。
南宮靜露出邪邪的笑容,“當然,為了妹妹我頭可斷,血可流!”
“流你的大頭鬼!”林音對他說的話翻著白眼。
第三十五章
“經理你為什麼要對那個半小孩點頭哈腰的!”林音路過走廊時正好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她在拐彎角落一看,那不是剛剛送了好多東西來得“快樂多”的總經理和跟班嗎!
“你懂什麼!”總經理狠狠地瞪了那個跟班一眼,“你知道里面躺得是誰嗎?!”
“不就是個小鬼嗎!”那個跟班似乎有點不服氣,有錢的公子受點傷總經理有必要那麼緊張嗎,來他們“快樂多”的哪個不是有錢人家的孩子,都沒有看到經理那麼緊張。
“他是南宮靜,他的爸爸是南宮麟,你知道在亞洲南宮麟代表什麼嗎?!”總經理搖搖頭,感嘆小跟班的無知,“只要南宮麟不高興整個亞洲有1/5的人要失業。”
小跟班似乎被這個數字嚇了跳,躲在一旁的林音也嚇到了,她知道南宮家很有錢,爸爸也是個十分出色的生意人,但沒想到南宮家竟然這麼厲害。
“一點都不夸張,南宮家包括賓館、飯店、旅行社幾乎都遍布世界,在亞洲又開了許多的大賣場和大型購物商場。”總經理侃侃而談的神情似乎對南宮家很了解。
“那麼厲害啊!”小跟班聽到乍舌不已。
“現在知道不好亂說話了吧!”總經理對跟班哼、哼了兩聲。
聲音漸漸遠去,林音拎著領好的藥品走出了角落,得到了南宮麟的承認她的身份也能像南宮靜那樣水漲船高呢?哼,不要做夢了,這種事她才不稀罕呢。
“怎麼那麼慢!”等的快沒耐性的南宮靜,一看到林音便等不及的說得,“你知道現在幾點了,爸爸快要回家了,我們要在他到家前回去!”
“為什麼?”小步跟在南宮靜後面,慢慢走著,她不想回南宮家,也不想去舅舅家。
後頭看了眼和自己距離越來越遠的林音,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拉著她疾步前進,“我不想讓爸爸知道我帶你出去了,還把自己弄傷了,走快點!”
走到馬路口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停在了那里,林音去取藥的時候,南宮家便讓司機來接他們了,一上車,車子馬上飛快地開起來。
他們到家時,南宮麟還沒有回來,媽媽發現了南宮靜的傷,慌忙的大叫起來,不到片刻全家上下都知道他的手被玻璃劃破縫針了,不過南宮靜卻說是自己不小心弄傷的。
南宮麟晚上沒有回家,林音不知道是因為她的加入使氣氛變得尷尬、沉悶,還是原本南宮家就是這種吃飯的氣氛,吃了半碗飯,說了句“我吃不下了,大家慢點吃”她就躲回了那件小房間,林音覺得自己是個家中的異類,多余的一個人。
她想大概除了南宮麟外,沒有一個人希望她出現在南宮家,包括媽媽。
林音發現了桌上那台嶄新的電腦,記得李媽說過中午送來的,啟動了電腦,上了網,她在無邊無際的網絡世界中放松自己,疏解著她在這個家中的坐立不安。
不知道自己去了多少個論壇,灌了多少的水,肚子忽然咕嚕嚕的叫了起來,看了顯示器的右下角,已經快12點了,也對她晚飯根本沒吃什麼東西。
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畢竟12點了她怕打擾到別人,跟著自己的記憶摸索著廚房的所在,剛要下樓時,忽然一陣聲音讓她停住了腳步。
“好可憐,這麼個傷疤看來要留一輩子了!”一個女聲輕柔的說道。
這不是南宮靜的房間,這麼晚了這麼會有女人的聲音,難道他晚上偷帶女人回來!
“你來做什麼!”南宮靜聲音中有絲不耐煩。
“我來做什麼?呵、呵……”那個女人似乎覺得他的問題很可笑。
南宮靜地房門沒有關住,透了條縫隙,她小心的爬在門縫處,偷著往里面看,她認定那個女人的背影,她是南宮憶玲,南宮麟正妻留下的女兒。
南宮憶玲抬起了南宮靜的手臂,粉紅的舌頭伸出兩片紅潤的薄唇,緩緩地沿著他微微滲血的縫針處輕輕舔舐著,這氣氛說不出是誘人還是猥瑣。
“走開!”南宮靜壓制快脫口而出的呻吟,惱火的甩開南宮憶玲的糾纏。
南宮憶玲岔開修長的玉腿,坐在他的大腿上,雙手壓在南宮靜的胸膛上游走,不讓他起來,她靠在他耳邊地低語,清楚地注意到他因此而輕輕一顫,“你不想要我了嗎?”
“喂,我叫你走開聽到沒有!”雖然嘴巴堅定,但南宮靜知道自己昂揚的欲望復蘇了。
“怎麼有了個親妹妹就不要我了!”南宮憶玲舔著他的耳朵,“我可比你的那個妹妹漂亮多了,不管是身體還是面孔……”她的手滑到了他的男性象征緩緩擺動著,不停煽動著他的熱情,“也比她更了解你的需要,她根本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黃毛丫頭。”
不由自主地南宮靜的身體,隨著她的愛撫搖擺起來,還沒有被愛欲完全磨滅的意志,還有絲的清醒,南宮靜一把抓住她的下頜,惹得她一聲痛呼,“她和你不一樣,你髒了!”
南宮憶玲撩起透明的蕾絲睡衣,露出了對形狀優美的豐胸,貼著他平坦的胸膛擠壓著,留戀在他挺拔的手加速著摩擦,看著南宮靜逐漸紅潮的臉,她自己成功了。
這時躲在門外偷窺的林音剛剛發現,南宮憶玲還穿了件肉絲的睡衣,她還以為這個女人只穿了條內褲跑到男人房間的呢,也怪不得她總覺得那個南宮憶玲對她存在敵意,原來是這麼回事,聽著里面男人和女人發出淫糜的喘息聲,她看不下去了。
眼前漆黑的走道變得模糊,心酸的淚在眼眶中打圈,她心中的某一角徹底崩潰了,深吸了幾口氣,抹去了眼中沒有流出的眼淚,平穩了呼吸,就這樣吧!她沒有權利去唆使別人的行為,她能做的只有管好自己,只有這樣才能保護自己,因為她擁有的只有自己而已。
記起了自己為什麼出來,可是肚子早已經不餓了,還是會房間吧,她好累。
忽然腳被什麼絆住了,似乎什麼東西拉住了她的腳,不會吧,背脊上冒出了一層冷汗,林音壯著膽子往下一看,天哪,她還以為什麼,原來是個小孩子!
是南宮憶玲的孩子吧,那天她看到她手上抱著的,可是這個還不會走路的孩子怎麼會在這里?林音把趴在地上像條毛毛蟲般爬動的孩子抱了起來,好重啊!
把他抱到手中後,林音才發現原來他不是一個嬰兒,看著他胖乎乎的面孔,她猜測到這個孩子至少2-3歲了,可是怎麼他還不會走路呢?一般孩子不都1歲多就會了嗎?
若有所思的望了眼南宮靜房間,林音把孩子抱到了自己的房間。
把孩子放到床上後,她看著靜靜坐著的孩子,“今天你和我睡好嘛?”
小孩睜著圓潤潤的眼睛看著她,對她的話沒有一點反應。
“你不說話,就是同意了!”林音微笑的把孩子抱到了懷中。
她覺得好奇怪,這個孩子這麼像個漂亮的陶瓷娃娃一樣,沒有一點生氣。
正准備睡下的林音忽然發現電腦的顯示器燈還亮著,她爬起來關上了電腦,打開了床頭的小燈,躺在床上的孩子爬了起來,眨著眼睛奇怪的看著那盞星形的台燈,黃色的燈光倒影在了他兩只黑色的瞳孔中,他伸出小手看是想碰卻又縮了回去。
林音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小孩子真的好可愛,她抱起了他,雖然有點重,但還能堅持下,拿著他的小手去碰那盞星形燈,碰了兩下,她懷中的孩子發出了一陣輕微的笑聲。
“我叫林音,林——音——!”知道自己快抱不動了,她趕忙把孩子放到床上。
“……”坐著的孩子沒有一絲反應,依舊睜著清亮的眼瞳看著她。
一遍一遍重復了好久,她一點睡意都沒有,似乎打定了主意要交回他叫自己的名字。
“音。”那個孩子突然發出咬字清晰的聲音,根本不像剛學會說話的孩子。
激動的她忍不住抱著孩子親了兩下,“乖寶寶,我們睡覺吧!”
在合上眼的瞬間,她忽然覺得因為這個孩子的出現,她完全忘記了南宮靜和南宮憶玲的事,這個孩子衝淡了心中的痛,也許這個孩子是自己的天使吧。
第三十六章
“小姐!小小少爺不見了——!”
林音在這熙熙攘攘中醒來的,揉揉睡意未消的眼睛,吵死了,一大早的吵什麼啊!
剛要坐起來,怎麼胸口那麼重好像有什麼東西,林音奇怪的往自己胸前一看,一雙眸子正也一動不動得盯著她,黝黑瞳孔中還清晰得倒影著她的臉。
哇——!林音尖叫了聲,停止的大腦轉了起來,對噢,記得昨天晚上,她把南宮憶玲的孩子撿了過來……難道,剛剛外面所謂的小小少爺就是他!
汗毛根根立正了,慘了,昨天她抱著他就睡了,也沒記得跟人說聲!抱起懷中呆呆地小孩,林音一個箭步衝出了房間,也不管自己穿這睡衣、赤著腳,急衝衝地跑到了一樓。
一樓的沙發上坐滿了人,連南宮麟也在,而南宮憶玲正用手帕擦著眼淚,看到林音手中的孩子後,急忙跳了起來,大叫著,“寶寶,我的寶寶!”
南宮憶玲那麼一叫,所以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衣衫不整的林音身上,她尷尬的笑了笑,“對不起,昨天晚上我在走廊上看到了他一個人在爬,就把他帶到了我的房間。”
南宮憶玲看也不看林音,伸手想把孩子抱過來,可奇怪的事發生了,那個小孩竟死死的抓著林音胸前的衣襟不肯放手,小臉看都不看南宮憶玲一個勁地往林音懷里鑽。
林音想要把孩子交過去給他的媽媽,可是這個小孩卻死命拉著林音的衣服,怎麼都不肯放手,而南宮憶玲也想要把孩子抱過來,用力的拉著。
忽然“嘶”的一聲,林音睡衣好像被扯破了,南宮麟看不下去了,“怎麼了!”
“爸爸,你看她不讓我孩子過來!”南宮憶玲對南宮麟哭訴著。
南宮靜在旁嗤笑道,“姐姐,我看是你的孩子不要你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林音懷中的孩子像是要驗證南宮靜的話,抬起了埋藏著的小臉,對著林音綻放出了可愛的笑臉,“媽……媽……媽、媽,媽媽!”
霎那間大廳中鴉雀無聲,連哭喪著臉的南宮憶玲,也震驚的盯著林音懷中的孩子,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抖,“寶寶說話了,天哪,他竟然說話了,還會叫媽媽了!”
林音不知道,她懷中的孩子從出生到現在從沒有說過一句話,不敢怎麼教他,他都不曾開口,南宮麟甚至還請過國際知名的幼兒專家都沒有辦法讓他開口。
“寶寶過來,我是媽媽!”南宮憶玲心急的又想要去抱孩子。
那孩子回頭看著南宮憶玲伸出的雙手,竟然小嘴一噘,打了下她想抱他的手,用小臉蹭著林音的胸口,咬字清楚地說道,“你不是我的媽媽,我的媽媽是音!”
“寶寶,我可不是你的媽媽!你的媽媽是她!”林音不忍看南宮憶玲的慘淡臉色。
“音是媽媽!”那孩子似乎在矯正林音的錯誤,好像他真是林音的孩子。
“我怎麼可能是你媽媽,有媽媽連自己孩子名字都不知道的嗎?”林音啼笑皆非道。
小腦袋晃了下,“我叫南宮憐,他是我的爸爸!”小手往南宮靜一指。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2-3的歲的孩子不會走路是怪異,但誰看過這個小個孩子有那麼清晰的思維,南宮靜就算真的是他父親,這也該是所有人隱瞞的秘密,這個小孩怎麼會知道,最奇怪的是,為什麼他會認為自己是他的媽媽,這不是太詭異了嗎!
“小憐既然知道誰是爸爸,那麼知道我是誰嗎?”最先回過神的南宮麟問道。
南宮憐看著南宮麟想了下道。“爺爺!”
“那麼小憐能讓媽媽先去換衣服嗎?”南宮麟叫來了呆滯的李媽。
考慮了下,南宮憐點了下頭,“你保證媽媽不會不要我!”
“我保證!”南宮麟笑了笑,動作僵硬的李媽接過了孩子。
“梳洗下再下來!”南宮麟拍了下僵在那里的林音。
孩子一脫手才知道自己的手已經麻痹了,看著所有人都疑惑的看著自己,林音跑回了房間,梳洗、換好衣服,她很快的下了樓,等待南宮麟的解答。
“一定是那個女人叫寶寶不要認我的!”坐在一邊的南宮憶玲突然臉色猙獰的說道。
南宮麟狠狠吸了口煙,“你閉嘴,小憐怎麼會知道靜是他的爸爸?這件事林音是不知道的,還有小憐忽然開口說話,可是他並不像剛學會的,莫非……不,這是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南宮靜一笑,“不是常說天才和白痴只有一线之差,近親生下來的也未必都是白痴,姐姐恭喜你生了個天才!”他嘲諷地將話尾拖得長長的
“你不要忘了他也是你的孩子!”南宮憶玲惱羞成怒的大聲哄了回去。
“我的孩子?虧你說的出口!你不要忘了你是怎麼得到這個孩子的。”他不會忘了這個女人帶給他的恥辱,總有一天他要全部還給這個美麗下賤的女人。
“不要吵了!”南宮麟叱喝了聲,他看到林音下樓了。
“媽媽、媽媽!”李媽懷中的南宮憐一看到林音便歡喜的大呼著。
林音一陣頭昏,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接那個快撲過來的小孩。
南宮麟抱起了不斷掙扎的孩子,放到林音懷中他才安靜下來,南宮麟望著臉色發白的林音問道,“你討厭小憐嗎?如果不討厭的話就做他的媽媽吧,反正那個媽媽不要也罷!”
南宮麟的話讓林音一呆,雖然她並不討厭南宮憐,但也不喜歡小孩,做個媽媽哪有想做就做的,要照顧一個小孩談何容易,何況她也只是個15歲的女孩。
“為什麼你們都要這麼說!”南宮憶玲一下子跳了起來,狠狠的瞪著林音滿目仇恨,“他是我的孩子啊,是我生下來的,為什麼要叫她媽媽,為什麼要讓她帶我的孩子!”
“你不要忘了,你是抱著什麼目的懷這個孩子的!”南宮靜抓著逐漸眼紅的南宮憶玲,不讓她靠近林音,“你問問你自己,你有那個資格去做他的媽媽嗎!”
“我沒有她就有嗎!”南宮憶玲逐漸瘋狂的大叫起來,“她是什麼東西,她只不過是那個女人生的野種,為什麼你們都要她,她只是像她,她只不過是個仿冒品!”
“啪!”清脆嘹亮的巴掌聲,打悶得大廳里的所有人,林音收回了揚起的手,“你自己生的孩子卻不叫你媽媽,你不覺得很羞愧嗎?我不知道你怨恨些什麼,可是你為什麼老將錯誤歸咎在別人身上,不過你怎麼想是你的事,但我不許你侮辱我!”
捂著被林音打紅的臉頰,南宮憶玲愣住了,她沒有料到林音竟敢打她,胸口的怒火徹底泛濫了,撲上去就想打林音,“你這個賤女人竟敢打我!”
南宮靜沒有抓牢她,她不顧林音懷中抱著南宮憐,猛地就想打回那巴掌,無奈林音動作比她快一步,當空截住了她的手,使力反折,南宮憶玲痛吟出聲。
原來來救林音的林筱艷轉向拉住女兒的手,哀求的看著林音道,“小音放開,小音!”
看了母親一眼,又看了眼面色慘白痛呼連連的南宮憶玲,林音松開了手,她不在乎自己會怎麼樣,但她不希望媽媽在這個家難做人。
“憶玲你給我坐下!”南宮麟皺起了眉頭。“你們都給我坐下!”
老太爺一發話,除了林音外都正襟危坐著,抱著孩子的林音不知道自己該坐在那里,長沙發上坐著南宮念玲、林筱艷、南宮靜,兩個單人沙發分別坐著南宮麟和南宮憶玲,李媽看出了她的窘迫,從餐廳拿出了一張椅子,向李媽投以感激的一笑,林音坐下來了。
“南宮憐是憶玲和靜的孩子,憐今年已經十足兩歲了,可他從來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除了哭鬧之外根本就不算個正常兒童,憶玲的確是以非常不好的方法得到了這個孩子,但她也很努力的去照顧了這個孩子。”南宮麟望了眼自己的女兒眼,眼中有著說不出的復雜的情緒,“憐不願說話,現在看來是因為憶玲的關系,憶玲有點林音沒有說錯,你應該好好看看你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你的那些行為能算是個合格的媽媽嗎!”
“爸爸,我哪點沒有做到一個好媽媽了!”南宮憶玲目光淒楚的望著自己的親生父親,“一出聲我就被告知,憐不會像一般孩子一樣啼哭,不是個正常的孩子,你們叫我拋棄他,可我還是堅持帶著他,兩年了他還只會爬,我還是想對待一個嬰兒一樣的成天抱著他。”南宮憶玲看著林音懷中的孩子,充滿了不解,“憐不會說話,但我還是成天教他反復的教他,連那些專家都勸我放棄,但我從沒有氣餒過,難道我這樣都不算個好媽媽嗎!”
有多少人能做到她這種地步,很多朋友都勸她,她還年輕漂亮要幾個孩子都可以,但她都沒有理會過,她孜孜不倦的對寶寶付出著,一點都沒有怨惱過。
“你做的都是你認為的,但似乎這並不是小憐要的!”林筱艷深深嘆息看著自己的女兒。
每個做媽媽都是從主觀意識出發給於孩子她們認為的,但很少有媽媽回去問自己孩子到底要什麼,很多問題都是因為沒有良性溝通,而造成了不可逾越的隔閡!
“寶寶,你認我我沒有資格做你的媽媽嗎?”南宮憶玲眼中泛著波光,充滿傷感的看著在別人懷中的孩子,那是她的孩子,為什麼可以叫人家媽媽,不叫她呢!
躺在林音懷中不肯起來的南宮憐,低聲重復著,“我的媽媽是音。”
親生兒子的話打得她無力翻身,南宮憶玲眼前一白的徹底絕望了!
她到現在到底為什麼?為什麼她愛的人都不要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大腦一片空白的南宮憶玲,宛如失了靈魂的木偶,“對不起,我先回房間了。”
步履艱難的南宮憶玲慢慢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嬌美艷麗曾迷倒萬人的容顏,此時變得蒼白無力,她爬在枕頭上,寶寶說的沒錯,她的確不配做他的媽媽!
她所做的都是為了自己,包括他的出生都是她為了自己而生下來的,淚像斷了弦的珍珠滲進了枕頭中,她的寶寶不是智力不足的智障兒,而是什麼都懂所以才不願意叫她媽媽。
他也許一生下來就聽得懂他們的話,懂得他們所說的意思,所以他看不起他她,覺得她這麼個自私的女人不配做他的媽媽,如果那個女孩沒有來,她將永遠都不知道她在寶寶的心中早已一文不值,她承認生下寶寶她的確抱著極大的私心,為此還傷害了南宮靜。
但她還是愛著寶寶的,現在才發現她有多愛自己的寶寶,如果寶寶能叫她聲媽媽,她絕對會重新開始做個稱職的媽媽的,再也不會和南宮靜或其他人有曖昧關系了。
可……南宮憶玲嘴角勾勒起了抹近似嘲弄的苦笑,寶寶會給她這個機會嗎!
三十七~四十二章
第三十七章“走吧。”南宮靜拿起林音的書包,催促著。林音看了看鍾,她也知道快來不及了,可身上那個小祖宗為了杯熱牛奶,還不肯從她身上起來,看了看南宮靜又看了眼身上的南宮憐,她怎麼夾在了這對父子當中!“小憐起來,林音要上學了。”南宮麟適時地發話道。“對啊,小憐,等我回來再陪你好嘛?”林音對這那張望著自己的小臉說道。真不敢想象沒有南宮麟,她在南宮家的日子會變成什麼樣,每次有什麼問題總是南宮麟幫她解圍,不過不是因為南宮麟的話,她大概也進不了南宮家這個門檻。“媽媽為什麼要去上學!”南宮憐不解的看著南宮憶玲,似乎在說為什麼她可以不上學。林音不由得頭皮一陣發麻,不知道為什麼憐非要叫她媽媽,他一叫,她就覺得自己好像成了南宮靜的老婆一樣,她也問過南宮憐為什麼要叫她媽媽,南宮憶玲才是他真正的媽媽啊,南宮憐竟然回答說:“人沒有選擇生育他的父母權利,但他幸運的可以選擇誰來養育他。”就是說他知道南宮憶玲是生他的媽媽,但不要她來養他,可他為什麼偏偏挑中了自己?“不要和他浪費時間了,我們應該走了!”南宮靜像拎小貓一樣,將南宮憐從林音身上提了起來,不顧南宮憐的反抗,像丟垃圾一樣扔到了李媽懷里。“寶寶!”南宮憶玲見南宮靜粗魯的動作,擔心跑道李媽那里看有沒有傷到南宮憐。林音有些責怪的瞪了南宮靜一會,也想去看時,被南宮靜拉著往外走,“放開我!”“時間不早了!”南宮靜不留余地的,拉著林音走出門,進了等在外面的車子。坐進了車里,林音扯回了自己的手,“他好歹是你的孩子,你怎麼能這麼對他!”南宮憐是南宮靜的孩子,她的確有些驚異,南宮靜沒有否認也就是默認了,但他竟然無視南宮憐的存在,好像這個孩子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這太奇怪了吧!“對於自己一個一點都不想要的東西,你認我該怎麼辦?”南宮靜不在意的聳聳肩。“你不想要這個孩子,也不能漠視他啊!”竟然說自己的兒子是東西,南宮憐會這麼奇怪也不是沒有理由的,不過在這種家庭里的孩子不奇怪,才有問題了呢!南宮靜烏黑的眼眸死盯著她,看得她有些心慌,他緩緩說道,“南宮憶玲和南宮念玲都是媽媽親生的孩子,跟我不一樣,對著他們我從小就有種自卑。南宮憶玲很漂亮,至少對於只有12歲的我來說,她簡直就是女神的化身,看到她我就會有衝動,她似乎也意識到我對她的感覺,所以她更加放肆的挑逗我,作弄我,像個女王一樣,任性美麗的她似乎覺得所有的男人都該跪在她的腳下。”他也會有自卑?林音怪怪的掃了他幾眼,想像著他自卑時候是怎麼樣子的。“你不要用那種古怪的眼光看著我!”南宮靜咬咬牙,有些後悔跟林音說了,雙頰都泛出了紅光,“每個男人都會有衝動的時候,你再這樣我不說了!”“呵!”林音笑了,看著南宮靜逐漸扭曲的面容,抱歉得揮著手,想不到南宮靜也會有那麼孩子氣的一面,“不是的,我是在想你也會有自卑的時候嗎!”狠狠地瞪了林音一眼,南宮靜無可奈何的接著說道,“她勾引了我,她一個結了婚的女人,居然勾引了一個只有12歲的弟弟,一個沒有經驗的處男,怎麼能滿足得了蕩婦!當時她一邊擺弄著我軟下去的那個,一邊譏笑著我沒有用!”真可憐!沒有一個男人會在那方面認輸,像他這種樣樣都要比人強的人,怎麼會受得了。林音同情的把手覆在了他的手上,南宮靜僵硬的神情似乎柔和了點。“真的很可笑,她是為了爸爸結婚的,也是因為爸爸才會勾引我的!”南宮靜擰起了眼眸,近似殘酷的說道,“那天她去勾引爸爸沒有成功,竟然把氣都發在了我的身上!”南宮憶玲愛南宮麟!親生女兒愛上了自己的爸爸,這個什麼世界啊!那麼昨天晚上她看到南宮憶玲在南宮靜房間,這又是怎麼一回事,照道理來看南宮靜應該很討厭她啊!“她懷南宮憐,包括和我上床都是把我當作爸爸的代替品。”南宮靜自動為林音解答道,“她結婚了2年,男方的家人都要他們生個孩子,但她不願意生丈夫的孩子,她想要個她和爸爸的孩子,爸爸怎麼可能給她,她想到了我,她在第一次後,一次又一次的勾引我,就是為了這個孩子,最可笑的是等她懷孕後竟然離不開我的身體了!”林音默默看著南宮靜哈哈大笑,心中突然同情起了南宮憶玲,“那麼她的丈夫呢?”“南宮憶玲的丈夫?他是華裔美國人,平時生意非常繁忙,不過他很喜歡南宮憶玲,從大學的時候就開始追她了,你看他都縱容孩子姓南宮了!”南宮靜嘲笑的奴奴嘴,好像是說想不到這種女人也會有男人喜歡,明明是個垃圾還當成寶了呢。“他不知道憐不是他的孩子?”林音不可思議的看著南宮靜。南宮靜肯定的搖了搖頭,“他和他們的家人都十分疼愛憐,常常為了憐和南宮憶玲鬧得不開心,從一出生憐就是半年在中國,半年在美國。”看了林音眼,南宮靜勾起壞壞的笑容,“三月左右他們就會來接憐,到時你也會看到他們的,就不知道憐現在願不願和他們走。”“學校到了,我們下車吧!”林音不想去說這個頭痛的話題。她手握刀拉把時停住了,她怎麼能和南宮靜一起下去,看著車外來來往往的眾多同學!南宮靜看著她要開車門卻沒有動,問道,“怎麼了?”“你覺得如果我和你一起下車,人家會怎麼想?”林音回頭看著南宮靜。“怎麼想?”南宮靜挑了挑眉,“認為你和我過了個周末,還能怎麼樣!”他的手越過她的身體,打開了車門,看著亮光從車外透進來,林音怎麼也沒有那個勇氣踏出第一步,南宮靜見林音不肯出去,他抱索性將林音抱下了車。林音狠狠拽著南宮靜胸前的衣服,這不是比她自己下去還要丟臉,干脆將頭埋進了他的胸膛,來個視而不見,愛怎麼想就讓他們怎麼想吧,不管怎麼樣她的日子,還是要照樣過。“你真輕啊!”一股熱氣拂過林音的耳際。這個家伙現在還玩,覺得他們的出場給周圍人帶來的震撼,還不夠大嗎,林音重重掐了下他厚實的胸膛,“你要把我抱到教室嗎!”“我們在同一個班,你又坐在我前面,如果你願意,那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南宮靜一本正經的說,還給了她一個讓人想海扁他的賤賤微笑。“你到底想怎麼樣啊!”林音頓感無力道。“我們先到後花園。”有個親妹妹陪他,南宮靜真有說不出的開心,過去獨來獨往的總有說不出的寂寞,雖然有很多朋友圍在身邊,可他們有多少是因為他是南宮靜而在的呢。只要不要太過分就隨便他,反正她已經做鴕鳥了,那就做到底吧!南宮靜抱著她一路上喘也不喘的直接到了後花園,他卻沒有放下她,而是將她放到了木頭園桌上,他則坐在她兩腿中間的椅子上,兩只手還環繞著她的腰。“每天上學很無聊,我們出去玩吧!”南宮靜嬉笑著提議。幾天和南宮靜相處下來,林音膽子也變大了,推開他湊近的大頭,跳下了桌子,“不好意思,我要去上課了。”每天日如一日的上學的確有些無聊,特別是上那些她早知道的知識,但不上學又能怎麼樣呢,平常日就該這樣一步一步地走,就當是混日子吧。南宮靜不放她走,“那些老家伙的課有什麼好聽的,你要學那些東西,我們回家我單獨教你,絕對比他們這些頑固不化的老古板教的好!”誰理他,林音拉回了書包就走。拎著書包走到教室門口,里面吵雜的非議聲讓她卻步不前,記得過於也遇到過一次這種情況,那時是魏妙君幫她排出了尷尬,因為這個她才和魏妙君有了進一步的接觸,魏妙君走了,她唯一的朋友已經離開了,沒有人會再來幫助她,難道她——林音每次都要靠別人嗎!林音正要抬腳進入教室,一只手搭住了她的肩,順勢一代,她落入了身後的胸膛。“宋子飛!”她驚呼的昂首看著來人。他微笑著點點頭,“你來得可真早啊!”她歪著腦袋看著笑盈盈的宋子飛,琢磨著他話中是否有諷刺的意味,“你也剛來?”“我去買了瓶水。”宋子飛給林音看了手中的礦泉水。20元一瓶的法國礦泉水,奢侈品!那里的水還不是一樣的,在中國為什麼特地要喝外國的水呢,又不是中國的水不能喝,林音隔開了和宋子飛的距離,虛應了聲。“兩天不見你怎麼好像漂亮點了?”宋子飛跟著林音走進了教室,無視別人的目光,倒坐在自己位子上,看著放下書包整理課本的林音,手忍不住拍了拍她雪白的面孔。神經病!林音暗罵聲,躲開了他輕佻的手,看著他好笑的說道:“兩天不見就覺得我變漂亮了,兩個星期不見那我不是變成絕世大美女了!”百般無聊的南宮靜還是走進了教室,“宋子飛說的沒有錯,我也覺得你變得漂亮了!”“呵呵。”聽到南宮靜的附和宋子飛對林音揚勝利的笑了。一群神經病!林音恨恨地咬咬牙,撇開頭不去看他們,逗她那麼好玩嗎!無聊。“你猜她在想什麼?”宋子飛旁若無人的和南宮靜聊了起來。“嗯!”南宮靜故作深思道,“她一定肚子里在說我們兩個是無聊的神經病!”“南宮靜是我肚子的蛔蟲啊!”為什麼她在想什麼他都知道,林音真想一口咬死他。南宮靜走到了她後面的桌子,放好書包,他趴在桌子上,雙手勾住了想回頭的林音,聲音含著笑意,“你可不要忘了我之間的特殊關系,你的一切都是我的!”第三十八章“南宮靜!”來上學的途中,他們就約法三章了,他不能透露一點她和南宮家的關系。南宮靜用下巴蹭了蹭林音的臉頰,柔情似水的說道:“知道、知道,我不會忘了的。”他這個妹妹什麼都不錯,就是做事太小心翼翼了,她不知道這種欲蓋彌彰的樣子,更會引起別人一看究竟的欲望嗎?這個小笨蛋!南宮靜不自覺地輕笑了。“不要動手動腳的!”她輕聲地阻止他親昵地舉動。南宮靜拍了她下額頭,聽話的放開了纏她的雙手,和這個妹妹玩要把握好尺寸,萬一惹火了她,難道讓他開心得,好玩玩具就要飛了,那多不值得!宋子飛對他們倆之間的氣氛變化只是莞爾一笑。“喂。”南宮靜貼著林音的耳朵,“今天午飯想吃什麼!”如果眼光能殺人,她早被班級中那些憤恨的目光五馬分屍了,可某些人一點知覺都沒有,林音自認倒霉的說:“你能不能離我遠點,我不想中飯沒吃到先被人打死!”南宮靜看著她滿臉憤憤之色的可愛模樣,忍住嘴邊的笑意,抿緊了往上翹的嘴角,故作乖巧神情道,“沒問題,不過中飯你要和我一起吃!”“知道了!”林音點點算是答應了。差不多上早課的時候,同學都到齊了,冷漠的杜蔚然坐在她的身邊,像座大冰山不停的凍著她,明明跟她有了肉體關系,卻行同陌路,不知道為什麼她對他有種,一種要做婊子又要立貞節牌坊的感覺,和比起宋子飛、萬俟睿來,她也是最不知道怎麼和他相處。趴在桌子上,林音把玩著圓滾滾的動物橡皮擦,一個沒留神圓圓的橡皮一路滾到了同桌杜蔚然平坦在課桌上,剛伸手要取會,忽然對上了杜蔚然的目光。她一愣,看著杜蔚然沒有一絲情感的黑眸直視著她,林音停下了去拿橡皮的手,伸在兩人之間收也不是拿也不是,雖說是她的橡皮,但滾到了人家的書上。
白皙修長的手拿起那塊和他格格不入的橡皮擦,放到了眼巴巴看著他的林音面前。她不得不再一次看向他那如琉璃般的冰冷眼眸,表示自己的感謝,但她眼瞳中還沒有呈上謝意,大腿上那不尋常的動靜,使她陷入了驚慌中。一只冰冷的手落在了她的大腿上,正順著她的大腿线一路滑向她的胯部。“不要!”近似哀求的林音盯住了杜蔚然,同時按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杜蔚然一手翻著講台上老師講得頁數,一只手強硬的要掙脫林音的壓制,清冷的聲音中有著一絲可聞見的情欲,“把手拿開!”“不要!”她和他們的關系很亂,但她還是有自己的堅持,要不就真的是他們的妓女了。杜蔚然好像沒有聽到、看到她的拒絕,手依舊在她的大腿根部徘徊,試圖擺脫她阻止。想想就覺得心里發虛,現在在上課,她承認這課的確非常的乏味,但林音也不想用這種方式來排解無聊,萬一被人發現了,她不是連那一層的“皮”也沒有了嘛!“林音……林音同學,請你朗讀下第34課的課文!”就在這時林音帶著1/28的機會中獎了,老師點名叫到了她,不知道這是幸運還是更倒霉了。把厚厚的英文書翻到了34課,蝌蚪文霸占了整整兩頁,林音臉上當即爬上了兩條黑线,她的英文程度不錯,能和外國人正常交流,可不管誰看到要念這麼多,都會覺得頭昏!“A MOTORIST WAS DRIVING ALONG A ……”清了下喉嚨林音朗聲念道。語音標准、口齒清晰,但口吻和速度有絲迫不及待,無奈那只留連於她大腿上的手,並沒有因她的站起來而退去,反而有些肆無忌憚的在她大腿內側滑動著,像是安撫、像是挑逗。她雙手捧著書,認真極快的朗讀著,而她裙子地下那只手也十分有節奏的隨著她的音調高低,時輕時重的撫摸著她,緩緩地那只移到了她胯間,突然對著她的花心一壓。“啊!”弱不可聞的驚呼聲中斷了她字字清晰的讀書聲,拿著書的書的雙手一顫,她顯然沒有料到杜蔚然會那麼大膽,他就不怕被人發現嘛!教室里的所有人都因她的忽然停聲,向她投以注目禮,老師也被她潮紅的臉色嚇了一跳,推推鼻梁上厚厚的眼鏡,“林音同學你沒有事吧?”坐在她後面的南宮靜也關心的探上了頭問道:“怎麼啦?”“沒有事!”林音衝緊咬得牙縫中發出聲道,她真想一口咬掉藏在她裙子下的那只手。她極不喜歡被人注視,那像如坐針氈的感覺,尤其是很多人一起看她,一個人盯著她看她至少可以不客氣地盯回去,但很多人的話,她可沒有那麼多雙眼睛。
“你的沒有事嗎?林音同學,要不要去保健室檢查一下?”老師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不,我沒有事!”拍了下自己的裙子,在別人看來像是拍灰,但手上的力度,和落下的部位也只有林音自己和另一個作俑者杜蔚然知道,拿好了書看了下周圍沒有人有異議,她繼續念下去道,“ACCIDENTS WERE CAUSED BY HIS CARELESSNESS……”響亮地讀書聲再次響起,方才的小騷動也像沒有發生過,不過只有林音知道並沒有結束,那只撩撥著她的手,並沒有離開她的下體只是退到了大腿上。眼角的余光忍不住掃了杜蔚然一眼,他一臉漠然的靠著椅背而坐,面容平靜的注視著前方,如果不是他的一只手在她雙腿間來回撫弄,她一定會認為他在認真上課。腿間的瘙癢讓她不能專心,讀一行行的英文,眼前的字母都變得模糊跳躍起來,她越讀越覺得吃力,他的指腹隔著內褲底部,一層薄薄的布料摩擦著她雙腿間的花瓣,他對林音的身體已經十分了解,在她最為敏感的部位搓揉著,又不時地在她花心上輕按。弄得林音低喘連連,字字清晰的朗讀聲變得含糊不清,杜蔚然也發現她有了反應,手指挑開了她的底褲,直接深入她的隱秘之處,撥動著她層層的花瓣,等到花瓣濕潤後他進入了散發著濃郁旎香的洞穴,早已被愛液豐盈的蜜洞使他一指的進入和抽出十分容易。林音受不了的收縮著內壁,不知道是要將他排解出體外,還是想讓他填充著那份空虛,雙腿發軟的有些站不住了,捧著書的雙手變成了一只手,另一只手撐著桌著。杜蔚然看是面色正經,可眼中不斷閃著情欲之光,潤澤著了那雙上挑得丹鳳眼,使他整個人多了份柔媚蠱惑之氣,讓無意間看到他的男男女女不由得紅了臉。他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呼吸也變得沉重,用眼角看著林音緋紅的臉。杜蔚然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做這種事,他竟然在上課的時候用手指上了一個女人,還搞得自己欲罷不能的只想撥了她的衣服一瀉獸欲。他只是看著她閃躲的眼神,讓他覺得好有意思,還想深看時她卻迫不及待的轉過了頭,如果不是在上課,他一定一巴掌打過去,再狠狠揪起她的頭發,看她還敢不敢奪開。手掌握緊著拳頭,克制著不讓自己被欲望支配,但手癢的就像根心中的刺,卡著難過萬分,正好看見她微掀的裙角隱露著雪白的大腿,白皙的肉和藏青色的裙子形成了明顯的對比,他的手也不知不覺地爬進了她的裙底,她的拒絕不可謂是一種刺激素。明知道這樣不妥,可她手按住了他的大手,讓他更貼近了她柔軟的肉體,原始欲望的蘇醒,使他做這和自己理智截然相反的事,忽然老師叫她站起來念課文,他有過想離開的衝動,不過那只是一個念頭,因為聽著她故作無視的念書聲,和腿間開始泛濫的愛液,讓他情欲蓋過了理智,有誰想到能將新教課文念的如此流利的女孩,在她的裙子地下又是一番光景。這樣的感覺猶如打野戰般刺激,帶著隨時被人發現的危險,更能加速做愛的快感。“啊——”瞬間達到了高潮,撐著桌子的手再也承受不了,她全身壓下來的重力,林音抓著在讀的英文書,四肢無力全身脫虛的攤在了課桌上。“林音同學!”外語老師的聲音和林音低沉的喘息聲不同的尖叫,刺痛了整個班級人的耳朵。“衛生委員!衛生委員,快送林音同學去保健室!”外語老師讓林音的忽然倒下嚇了一跳,這里的學生都不好惹,如果有什麼意外在她的課上發生,她是怎麼也脫不了關系的,可是要丟了這個金飯碗的!杜蔚然站了起來,推開了想要扶林音的衛生委員,寒目一掃那個剛想發表意見的衛生委員,就縮在旁邊哆嗦著,杜蔚然環住了林音的腰,扶她站了起來,冷冷的說道,“不用了,我送她去保健室休息,老師繼續上課吧!”看著妹妹被人攙扶離開的南宮靜嘴邊掛著淡淡的笑容,萬俟睿面無表情,可他捏著書的手,泄露了他內心的憤怒,宋子飛一副老神游在的看著慌張的外語老師,笑嘻嘻的說道:“老師不上課了嘛!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下課了?!”第三十九章保健室就在教室的同一樓很近,幾步路就能到,杜蔚然推開了保健室的門,老師不在,在空無一人的保健室里他將她扶到了單人床邊。“我的腳又沒有斷掉!”林音狀似扭捏著從杜蔚然的手中脫離。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林音知道和杜蔚然相處絕不能用強硬的態度,不是說她放軟檔的話,他會變的好相處,但她不是泰坦尼克號,沒有興趣知道冰山還強硬的撞上去。他松開了摟著林音腰身的手,杜蔚然好整以暇的靠在一邊,看著她慢條斯理的坐到床上,纖細的手指在烏黑的發絲中穿梭,雪白的格外刺眼,絲絲長發變得柔順服貼在臉頰兩側,調皮的風越過開啟的窗戶,偶爾吹起了幾縷發絲,霎時為她增添了無盡的風情。杜蔚然只覺得下腹一緊,原本就灼熱的堅挺,變得更加挺拔起來,不時地提醒他忍耐性的限度,對於一個眼中完全沒有自己的女人失控,絕對不是個明智之舉,但是怒吼著的欲望讓他想不了太多,心中的復雜只有自己才明白。他把她帶到這里來就是為了和她做那回事,林音輕勒著嘴角,帶著淡淡嘲諷的笑容走到了杜蔚然的身前,抬手想碰碰他那張魅惑眾生的媚臉時,他下意識的躲了躲,可也只是一瞬間,他微斂著眼簾長長的睫毛在環出了個優美的弧线,像是默許了她的舉動。林音撫摸著他光滑細致的肌膚,她果然沒有看錯,在肉體接觸時杜蔚然給她最好的感覺,就是那身絕美細嫩的皮膚和絕美的臉袋了,他的皮膚比一般的女孩子還要好上很多,她覺得自己的皮質已經很不錯了,從小練習武術都沒有將她的皮膚變得粗糙,還是滑滑細細的,杜蔚然的身手她是親身體驗過的,但是他的皮膚簡直就像從小泡在牛奶中的。手摳住了她的腰,向前一傾,她貼在了他的身上,他昂揚的欲望正蠢蠢欲動的頂著她的肚子,林音不急也不羞,她的手指勾劃著他稀薄的紅唇,指腹若有若無的摩擦著他的唇瓣。“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會和南宮靜一起來上學嗎?”她吐納著輕柔的話語。杜蔚然撥開了她不安分的手,整個人擁住了她,像是要擠進她的身體中,低沉的語氣中有著克制不住地情欲,“我只知道他在周五放學時帶走了你。”“我啊……”林音下巴個在了他的肩上,張開了嘴巴咬了下他貼在她臉頰旁的耳朵,用著不輕不響的聲音說著,“我看到南宮麟了!”像是被雷擊中了似的,杜蔚然整個人都悶掉了,他很清楚這代表著什麼。他們的關系就是維持在不泄露她和南宮家的糾葛上,當這一切都明了時,也是他們關系結束的時候,一旦她和南宮麟相遇,南宮麟是不會放過她的,這代表著她身後有著和他們以之抗衡的勢力,只要她不願意他們是沒有能力去逼迫她的。沒有人會傻到和南宮家拉破臉,雖然在生意場上他和南宮家沒有接觸,但誰也不會想去多一個的敵人,看著眼前輕笑著的少女,他心底竟然有一絲的不舍。“你早就准備這麼做了!”邊挑逗,邊告訴他結束了,他覺得林音的膽子變大了。“我們的關系本來就處在強迫的基礎上。”隔開了和杜蔚然的距離,林音將頭發撥至肩後,遮掩著心中的忐忑不安,“早知道會變成這樣,當時我怎麼會允許你們怎麼做!”從開始的討厭變得無奈,被迫著和他們亂交,逐漸的她變了,他們對她使得手段的確卑劣,但從沒真正的傷害過她,在床上也是,他們總是先討好、滿足了她,再自行其樂。禮物如流水般的送來,一張張精致奪目的容顏總讓她移不開視线,在床上她得到的快樂沒有像他們那麼多,根本不會像某些小說中說的變成什麼性奴隸。這只是男人自己大的幻想,沒有一個女人會為性欲沉淪,女人只會被愛囚禁。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女人只要張開大腿就能滿足很多男人,但男人卻不同,有些男人連一個女人都滿足不了,她的體力還不錯,至少能滿足了他們三個後還能獨立洗澡。“後悔了!變成南宮家的大小姐,就覺得變得高貴了?!”杜蔚然冰冷的言語和他滾燙的體溫是兩個極端,他危險的眯起了上挑的丹鳳眼,瞳孔中醞釀的風暴,“但南宮家的小姐又怎麼樣!只要我願意就算總理的女兒,要乖乖給我跪下!”突然林音覺得自己很無知,她除了知道杜蔚然的家事不凡外,對他竟然一無所知,在這個學校那個人的家事是普通的,他能屹立在這個學校的頂端,他絕對是另一個層次的人了。“不要!”杜蔚然猛地把她壓倒了床上,一手扣住了她的一個手腕,林音驚呼著。“不要?”他不以為然的用鼻子嗤笑道,“你們女人虛偽的讓人惡心!”他隔衣服重重捏著她胸部的柔軟,“想要人上你,卻總是心口不一的叫著不要!”又掀開了她的裙子,撫摸著濕嗒嗒還未干透的內褲,“你真的不想要,會濕成這樣!明明是下賤,還要臉干嘛!”一陣輕笑打斷了他們的“倆倆相望”,南宮靜悠閒的斜倚在門框上,“杜蔚然你也知道林音是我妹妹吧,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你說是不是更加不可饒恕?”“這個賤貨!只有你們這群傻子,把她當寶貝!”杜蔚然拽著她的頭發,逼迫她仰起臉。心中無處宣泄的火氣,不住地往上冒了起來,沸沸騰騰的直往上衝,杜蔚然自己也不知道,這龐大席卷了他所有情緒了的怒氣是從何而來的,但他已經無法考慮這些,燃燒的憤怒夾雜在身心中就像顆巨大的腫瘤,他只想早些將它摘除,清理出體內,向外發泄著。沒等南宮靜說話,被揪著頭發的林音惱火的抓起腿邊的枕頭,往杜蔚然頭上砸下去,“放開我!我賤又怎麼樣,你不要忘了是你要上我這個‘賤貨’,又不是我強迫你的!”杜蔚然打開忽然壓下來的枕頭,丹鳳眼中冒出了火焰,怒視著林音。林音也順利從他手中解放了出來,心疼得摸著自己頭發,她毫不示弱的瞪著他道:“杜蔚然,我現在可不受制於你們,你在這樣,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小心你漂亮的臉蛋!”“有了南宮家給你撐腰,你就放肆起來了!”杜蔚然不屑的瞄了南宮靜一眼,撇了下嘴道,“哼,你以為你到了南宮家就是真正的千金小姐了嘛!”避不開南宮靜伸過來的手,她乖乖依偎在南宮靜的身側,默默地說,“至少比現在好!”南宮靜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能和南宮憶玲搞出這種丑聞,還坦然地好像十分正常的他,能讓人安心嘛?!是的,杜蔚然沒有說錯,就算到了南宮家她可以用南宮家的名聲避開了他們,卻永遠躲不開南宮靜,現在有南宮麟的疼愛南宮靜不會對她作什麼。但是誰是南宮家下任的繼承者,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南宮麟能護她一時,等南宮靜得到了南宮家的一切,除非他不要她了,否則她插翅難飛他的掌握。“喲!看我聽到了什麼!”宋子飛和萬俟睿也跟著走進了保健室,萬俟睿關上了門,也打斷了門外好奇的視线,宋子飛用手肘頂了頂萬俟睿,偷掩著嘴卻用在場所有人都聽得見的音量說道,“你看,小音有了別的男人撐腰,就頗不接待的要甩我們了!”“你不要胡說八道!”宋子飛的幸災樂禍,萬俟睿慍色地神情,讓林音有種不妙的感覺。重重摟了下林音的肩,南宮靜揚起了陽光的笑容,“現在除了林音是我妹妹而已,什麼都沒有變啊,林音還是林音,我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林音心底一涼,怎麼這個話聽上去像是在說,她只是名分上是他妹妹,現在和過去的生活不會因此而變化,他不會過問她和他們的復雜關系,更不會去插手。“真是個明朗的哥哥!”宋子飛回了南宮靜一個更燦爛的笑容,“小音好福氣呵!”“有這麼大個妹妹,我才高興呢!”南宮靜宛如個萬分疼愛妹妹的哥哥般笑得十分甜蜜,半擁抱著林音在胸前,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愛憐的來回磨蹭著。“我也希望哪天有個現成的妹妹給我!”宋子飛可憐兮兮的對這老天爺哀嘆著,好像在說它的不公平,但眼睛卻眨也不眨的凝視著林音,看得林音心慌起來。萬俟睿錘了宋子飛下,“你在痴人說夢嘛!”林音不懂萬俟睿臉上的復雜情緒,本能告訴她不要懂最好,有些事少懂些能活得更開心。“我肚子餓了!”南宮靜忽然說道,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說,“今天早上我也沒吃什麼!”抓起了林音的手道,“我們提早去吃午飯吧,你答應過陪我吃午飯的不要食言!”“嗯!”林音看著南宮靜閃動著的眼眸,沉應道。“那麼各位先告辭了”南宮靜摟著林音,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般。看了宋子飛、杜蔚然、萬俟睿一眼,林音知道自己不能畏怯,現在有一點退縮她就輸了,不管南宮靜按著什麼心,至少目前他不會對她怎麼樣,這樣就夠了!感覺到南宮靜收緊了摟著她的手,她挺直了腰身,和南宮靜慢慢走了出去,目不斜視的從他們三個人身旁擦身而過,直到走出了門口,她才深深喘了口長氣。第四十章學校餐廳的一間包廂內,少女和少年分別坐在兩端,少年眼中顯然有些不滿的望著鑽心吃菜,看也不看他一眼的少女,他放下了筷子盯著女孩說:“小音不要離我這麼遠!”不會理南宮靜伸過來手,林音半低著頭,烏黑的眼眸茫然看著手中的飯,不安在她心中狂轟濫炸,急躁讓她食不知味,沉默了片刻還是問出了口,“你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對她那麼輕昵的同時,卻能說出那麼冷酷的話呢?他到底對她存在什麼心思。“你是指什麼?”南宮靜拿起筷子,掃了遍菜肴最後還是夾了塊咖喱雞腿肉。明知道她在說什麼,故作不知道要她挑明嘛,好!就如他所願,“你為什麼要這麼和他們說,你難道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說著林音幾乎控制不了的跳起來。看著急跳腳的林音,南宮靜半晌才蹦出一句不痛不癢的話來,“與我何干?”“什麼!”她雙手重重拍了下桌子,不感相信他竟然說出這種話。看著她直直壓在桌面的手,光聽那下聲音就知道她敲得多重了,南宮靜心疼拉過了她撐在桌子上的手,反過來一看果然整個掌心都泛出了紅色,他不禁有些責怪得說:“這是你的手,你就不能愛惜點嗎?是不是很痛?”南宮靜輕輕揉著她發燙的掌心。林音失神看著南宮靜吹她手心,活似這是他手般小心,他明知道她和他們的關系,卻裝著什麼都不知道,還暗示他們,他不會妨礙他們和她的關系。“你想要我怎麼樣?她定神的看著南宮靜好一會,嘆了口氣,坐到了椅子上。放開了她的手,又夾了塊雞腿肉放在了林音的碗里,還是示意她嘗嘗,直到林音心不甘情不願的吃起來,他才滿意地說道,“你希望怎麼做?魏妙君當初說只要把你套上我的女朋友,他們就會收斂點,可不但事與願違了,說不定還起了推波助瀾的功效。”“魏妙君讓你這麼做的?”每次提到魏妙君,林音總有種無力的感覺,可是……她懷疑的看著南宮靜,“你會那麼聽魏妙君的話,他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原來什麼做他女朋友,都是魏妙君那個陰魂不散的家伙想出來的!南宮靜傻笑的撓撓頭,無奈道,“沒辦法,我和他小學就認識了,太多的把柄落在他手里了,雖然說出來也沒有關系,就是不太好意思。”“難道!!”忽然間林音像想到了什麼手一顫,筷子掉到了地上,她記得以前魏妙君說,他對她的身世背景都作過詳細的調查,莫非他早知道她和南宮靜之間的血緣關系,才特地囑咐南宮靜要照顧她?還是——她不敢往下想,太可怕了,不可能的!“怎麼了?”南宮靜見林音臉色不對勁,關切地問道。“不……我沒有事!”她搖了搖頭,虛弱的對著南宮靜微笑。南宮靜的指關節,一下又一下,有節奏的敲擊著桌子,他看著目光恍然的林音,“你是懷疑魏妙君故意,讓你成為我女朋友,引導了你和他們的發展?”“不,我不知道!”不可能,不可能有這種事的!魏妙君沒有這麼做的目的啊!手不自覺地握著拳,指甲扎入了手掌中,她無法控制自己不這麼想,但是的確可疑,為什麼魏妙君要特地囑咐南宮靜照顧她?那時宋子飛、杜蔚然、萬俟睿對她都不是那麼的在意。對啊!他們對她種種奇特的行為,都是在南宮靜宣布了她是他女友後,更為顯著的!“我不知道魏妙君那個家伙到底懷著怎麼的心。”南宮靜清楚林音心中翻雜著什麼,可他卻不在乎魏妙君這麼做到底是想保護林音,還是為了這個目的,在場游戲里他沒有一點損失,還得到了一個妹妹怎麼讓他不開心,不過再把那些小問題解決掉才能說皆大歡喜。他看著那雙神似眼眸,以前他怎麼沒發現她有雙和他相似的黑眸,早些發現的話,也許很多事會不一樣,“你真的想知道魏妙君的目的話,那不如去問他本人,這樣瞎猜會有什麼結果?!”林音不語的死死咬著下唇,她不是不敢問,只要有機會她一定會問的,但是結果真的如她猜測一般,那麼她寧可不問,因為她會不甘心被一個人如此玩弄於股掌!這比杜蔚然、萬俟睿、宋子飛的行為更加惡劣!“你該想想你有那里得罪了他。”喝了口茶盅里的紅茶,南宮靜說:“魏妙君那種精於算計的人,不會做沒有目的的事,如果他真為你布了這個個局,那可真算是用心良苦啊。”“不可能!在他沒有闖入我生活的時候,我和他根本毫無瓜葛,互不認識的兩個人怎麼會有仇呢?”林音覺得自己也不是那種會結仇的人。“那麼他為什麼要把你變成這樣呢!這對他有什麼好處?”南宮靜看著林音深思道。想著以前老是躲著的林音,宛如只小老鼠沒有一點聲音,沒有人會注意到她的存在,他過去也只是知道有這個人而已,直到魏妙君拉著她的手出現在同學面前,所有人才正是了她,可誰會想到他和她之間有著這樣的羈絆,驀然回首過往總有些說不出的惆悵。“林音我們是同一種人!你會為了什麼事,什麼人墮落呢?”忽然魏妙君離開時的那句,清晰的回蕩在了她的耳邊,如落雷般久久的讓她無法回神,已經她墮落了,這個身體、連同心都變得汙穢不堪了!魏妙君說那句話是因為,他早知道她會變會成這個樣子嗎?熱乎乎的東西貼上了她的脖子,她一看原來南宮靜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她的後面,圈著她的脖子啃著,一手撥著他靠著她肩頭的頭發,低聲說道,“不要這樣,萬一有人進來……”“沒關系的,剛才我把門鎖了。”南宮靜的手爬進了她的衣服。方便南宮靜的行動,也為了不讓自己透不過氣,林音解開了校服的扣子,南宮靜很高興她主動的行為,動作狂野的把她抱到了自己身上,沒有太多的愛撫,他撩開她的裙子把內褲中央拉到了一邊,將早已昂立的堅挺,全數頂進了她的蜜穴中,她攀著他身上隨著動率低吟著,南宮靜臉被激情熏得通紅,他張大了雙眸,盯著面泛著春色的林音。“怪不得他們不願意放手!”南宮靜咬著牙,壓抑著什麼,“你被他們訓練的太好了!”一陣陣飽含快意的酥麻從腹部升起,已接近欲望頂峰的林音,根本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什麼,只是習慣性的依靠著他呻吟著,烏黑的眼眸覆上層波光,朦朧的水色中只倒影著眼前的人,白皙的小臉藏不住春色的渲染上了駝紅,略厚的豐唇更是一張一合的魅惑著人心。“啊……不,不要……”撩人心扉的哀求聲,簡直想讓人把她吞到肚子里去。她根本就是個活脫脫的妖姬,她在床上的妖媚沒有一個男人能不愛上她,加上她平日里的清冷,怎麼能讓人不好奇,怎麼能讓人輕易放手!南宮靜瘋狂的顛動後,兩人幾乎都達到了高潮。林音爬在南宮靜的胸膛上懊惱地喘息著,被魏妙君的事一絞合,她竟然和南宮靜發生了不倫關系,她知道南宮靜不在乎,但她在乎!這怎麼可以!“不要胡思亂想了!”他挑起了她的下顎,印上一吻道。“反正你怎麼想,事情已經發生,不能挽回的局面下,你該想的是怎麼善後,而不是問題出在哪里。”“善後你認為我有這個資格去善後嗎?”如果她能善後,事情就不會演變成這種情況了。南宮靜爽朗地一笑,“我可以幫你啊!”“你能不碰我?把我當做妹妹來看待?”他今天怎麼會忽然正常起來。“你在說什麼?這和我碰不碰你有什麼關系?”南宮靜不解的道。聽著林音也疑惑的說,“你不是說要斬斷我們之間的不倫關系嗎?”“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是在說你和他們的事!”南宮靜有氣無力的瞪著茫然看著他的林音,真不知道她耳朵生在哪里了,怎麼聽人講話的。“你說你幫我?”比起和南宮靜的不倫關系,她更在意和他們的糾纏。“嗯!”不辜負她的欣喜之心,南宮靜送了她一個甜甜的笑容,“我不但可以幫你解決和他們的復雜關系,甚至可以幫你報復他們。”林音心情由喜悅轉為興奮,又轉為不安的看著南宮靜說,“說吧,你有什麼條件?”他不禁笑了出聲,林音真的被他們調教得不錯,非常清楚天下沒有白吃午餐的道理,他嘴角上翹著道,“只有一個條件,我想你一定會同意的!”“什麼條件?”雖然知道不會是什麼,林音還是有些迫切。“從此你在學校或回家都要時時跟著我,懂嗎?”南宮靜將林音抱進懷中。林音沉默了,他的意思,她懂了,就是在陪他們三個,或和他亂倫中選擇一個。“你不怕天譴嗎!”林音冒出了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南宮靜只是愣了愣,也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微笑道,“怕天譴的人,就沒有資格活在這個世上,因為弱者只能被人魚肉。”照他這種說法,好像世界上就沒有好人了,林音不屑想著,又隨即問道,“你為什麼想要我?因為我是你的妹妹覺得刺激?難道你有了南宮憶玲還不夠嘛!”“南宮憶玲?”南宮靜好笑的說,“你怎麼把自己和她比?”“我不懂,在你心中我、南宮憶玲到底是什麼?”只是一個泄欲的姓玩具嘛!她一直不想觸及他和南宮憶玲的敏感問題,但腦海中不斷浮現著他和南宮憶玲在床上的纏綿,胃中忽然浮起股惡心,她想也不想的出口道,“我不會同意你的提議的。”“為什麼?你是為了南宮憶玲?”南宮靜顯得有些不解,又忽然想到了什麼說:“我可以當你在吃醋嗎?呵呵,小傻瓜,我和南宮憶玲只是肉體關系,不是早和你說過了嘛!”“不是的!”明明兩個人之間有著空間,她卻得自己在他的蜘蛛網上不得掙扎。“那麼為什麼呢?難道是你覺得他們比我好?”南宮靜危險的眯了炙熱的星眸。“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讓我好好想想好嗎!”南宮靜的步步緊迫,讓林音無力招架,她忽然覺得南宮靜得問題逼得她喘不過氣來,壓抑的好難過,只想快點離開這里。南宮靜看到她要開門離開,快步向前想去抓她握門把的手,林音巧步閃過。她打開了門,背對著南宮靜說道,“我是該好好想想了,希望在我沒有做決定前,你不要來打擾我!當然這段時間我也不會再和他們發生關系的!”知道自己攔不住林音,南宮靜也沒有再去白費力氣,只是若有所思的看著它離去的背影。走出包廂的林音並沒有馬上離開,只是合上了門,靠在門框上呆看著天花板好一會,才步履艱難,漫無目的的離開了,她恍恍惚惚的回憶著這一切。這將近一年在她身上發生的事,好似南柯一夢,眨眨眼就什麼都過去,曾經的憤怒、怨恨、和那有過信誓旦旦要報復的念頭,都在一念之間灰飛煙滅了。忽然明白過來,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了,她拒絕南宮靜得提議與他跟南宮憶玲的關系並沒有直接的聯系,只是心中有少許不快而已,林音咬著豐潤的下唇。是該下決心的時候了,大家已經正式的碰過頭了,要維持那種不正常的關系是不可能的了,她也不能一味的被動的沉淪在這種關系中了。“喲!好巧!”棕色微卷的長發劃過她的眼際。“翡翠兒?羅蘭?!”林音望著眼前的美人兒。她竟然走到了後花園,看來她的方向感,有待增強。“不要那麼生疏,叫我翡翠兒就好!”翡翠兒?羅蘭不在意身邊禁衛團隊對林音的敵視,走到了林音面前,拉起了她的手,微笑的說道。如利刀般眾多敵視的目光一起向她迸射,呵!她——林音何德何能,老是得到那麼多人的“關愛”,不過這種場景似曾相識,以前也有過那麼一回,對了,就是那個人妖魏妙君嘛!他也總是不顧身邊的人,自說自話的纏著她,讓她受盡了男男女女的敵視。就算她現在的遭遇是魏妙君造成的,她也不知道該不該恨他,林音忽然察覺到自己對魏妙君無法產生怨恨的心情,大概是他不再她面前,連這輩子能不能再遇見也不知道吧。手掌中的暖意,源源不斷的從她的手傳進了她的手心,“嗯,你好,翡翠兒。”柔媚的小臉笑得更甜了,翡翠兒握緊了她的手,用力的說道,“林音和我做朋友吧!”這時林音忍不住地大笑了起來,笑得眼眶都濕潤了,不知道是為了她的話,還是為了自己的悲哀,為什麼他們都喜歡來這套,魏妙君是這樣,現在這個翡翠兒?羅蘭也是這樣!笑容無法掩蓋她眼中的彷徨和嘴角邊的無奈,笑容逐漸變得有些淒楚,“為什麼?”“咦!”翡翠兒看看眼前的林音,又轉頭看向身後的那些人道,“我又說錯了什麼?難道中文不是這麼說的?”接著翡翠兒又用英文對著林音說了一遍。翡翠兒左顧右盼的神情,讓林音的憂郁一掃而空,雖然他們說著一樣的話,兩個人的處境情況都相似,但是翡翠兒和魏妙君是不同的,魏妙君絕對不會有如此可愛的模樣,也許是他不論作什麼,高高在上的氣勢都不會有所改變的關系。“不,你沒有說錯,你的中文非常標准!”林音微笑的說著。“我和林音一起回教室,你們自己走吧!”翡翠兒緊拉著林音往另一個方向走,一邊轉身對那些在旁邊等她的男女們說道,“林音不介意陪我走段路吧!”剛想說我想一個人靜靜!但看著被她扣的緊緊地無望抽回的手,“好吧。”她和她完全不相干的兩個人,現在手牽手的一起漫步真有些不可思議!“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林音不想再和她怎麼瞎逛下去。翡翠兒收回了剛邁出的腳步,看了眼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林音,“我有表現的那麼明顯嘛!”摸著自己如花瓣般細膩的臉頰,好似充滿了不解。“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在這麼混亂的情況下,她不想再和翡翠兒有什麼牽扯。“等等!”快速抓著要走的林音,翡翠兒有些奇怪怎麼沒多久不見,她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害怕她忽然走掉,翡翠兒只好老實交待自己的“目的”,“你先要相信我,我可沒有惡意,雖然我很討厭你,你老實搶走我的風頭,又奪了我的目標!但是我也知道你不是有心的。”“你的目標?”林音轉念想到她和南宮靜相依偎在一起時的美景,“你說南宮靜?!”“沒錯!但也不全是!”翡翠兒無比認真的注視的林音,好似再說什麼世界級的大問題般慎重,“南宮靜、萬俟睿、宋子飛、杜蔚然,都是我的目標!你不知道我就是為了他們才來中國讀書的!想想我的花容月貌,好歹能俘虜一兩個吧!”她邊煞有其事的,搔首弄姿邊道。“你!”翡翠兒用她高貴的外貌來做猴戲,林音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你想說我很貪心!或是瞧不起我為了男人而活?”翡翠兒挑起了眉梢,又恢復了公主般的傲慢的氣勢,“你看學校了哪個女生不是衝著他們來的?中國雖然現在發達了,但還沒有到趨之若鶩的地步,一個比自己還要美艷的杜蔚然,我是高攀不上,也沒有興趣,雖然宋子飛好接觸,又好說話,可我對永遠猜不到在想什麼的男人,也沒有什麼能牽制的把握!所以我對萬俟睿和南宮靜有著勢在必得的決心,可你的出現破壞了一切!”“那又怎麼樣,你現在想怎麼樣啊?”她非常好奇翡翠兒的目的。“應該我的東西竟然變成了你的,你竟然還不想好,那不如還給我怎麼樣!”翡翠兒不在意的輕笑著,那輕巧的話語好似只是在說份簡單不過的禮物般。他們可會想到也有女人把他們看作份禮物,一份炫耀自身價值的禮物呢!“好啊,只要你拿的去,就放手去拿把,我樂意雙手奉上!”呀!她怎麼說的好像挑釁似的!自己明明不是這個意思,怎麼心中的話從嘴里說出味道就變掉了!翡翠兒對她的回答有些詫異,她還以為林音會很高興得回應呢!林音干干一笑道,“我的意思是說,我並不介意,不知道你有什麼好計劃嗎?”“暫時沒有!”翡翠兒干脆的說,綠眸中閃過一絲狡黠,“不過我們可以慢慢討論……”第四十一章避孕藥?!這就是翡翠兒和她說BYE BYE之前塞給她的東西!看了上面印字清晰的英語,是避孕藥她沒有看錯,這就是她們友情的象征?!林音忍俊不禁的想著,翡翠兒?羅蘭將這避孕藥,包的想個小禮物般交給了她,說這個是她們友誼的象征,本來是想自己用的,但還是送她比較好,名牌貨過期太可惜了。她上的私立學校,除了本身的母語,每個學生至少都會二門以上的語言,英語是必須的通用口語,法語依舊是一些歐美國家正式書面用語,除此之外學生還要副修一門外語。她選修的是日語,為了看原味的漫畫和動畫,可越是接觸的深越是對日語產生的厭惡的情緒,比起其他兩門她的日語是止步不前的,但日常生活還是沒有問題的。忽然林音手中的避孕藥,被另一手奪了過去。“你怎麼會有這個?”萬俟睿皺起了英氣挺拔的濃眉。他那麼像要給他好了,就是不知道男的可不可以用,“人家給的,怎麼我不能有嗎?”“這種藥最好不要吃,特別是這個藥,如果你以後想多生幾個孩子,就不要吃!”萬俟睿只看了下藥的名字,淡淡的說道,那侃侃的口吻好似十分了解這個藥性。“這個藥不好嗎?”不是聽翡翠兒說是什麼著名的品牌,價格比較高。藥在萬俟睿手中劃出了道弧线,正中小路對面的垃圾桶,“這個藥是不錯,但是你們中國不是有句俗話——藥,三分藥性,七分毒性嘛!越是好的藥,副作用越是強烈。”“喂!你怎麼可以扔掉!”林音往那個垃圾桶走去,想要拿回來。拜托,這瓶藥還沒有開過封,聽翡翠兒說這個瓶藥中國是沒有賣的,她是在美國帶回來的,買的時候花了45美元呢!就算她自己不用,大可到網上去兜售,還能賺點小錢呢!“不用的東西留著干嘛?”看林音在垃圾桶旁站了會,想動手卻又遲遲未動,萬俟睿聳聳眉頭,走到了林音旁邊。“看都看不到了,你真的要翻嗎?”“算了!”她可不想弄髒自己的手,不由得為自己白白損失了點錢,瞪了幾眼萬俟睿。“你還是喜歡南宮靜嘛?”萬俟睿不由自主的將目光調到了一邊。“我是喜歡他!”林音大方的承認道,一口氣衝心中逸出,認清自己一直逃避的感情,也不是這麼艱難的事,“不過我不知道,這份喜歡能維持多久……也許已經開始消失了!”“你們女人的愛就是如此淺薄的東西嗎?”萬俟睿冷嗤哼中帶著不屑之極,“怪不得,宋子飛會說,女人的愛都是廉價的物品,分文不值!”“為什麼你們只會指著女人的愛不真摯,而不去說自己在磨滅那些愛呢!還有我要矯正一點,我喜歡南宮靜,但是不愛他!”當一切都淡了的時候,也沒有那麼放不開的了。
“也只有女人才會把愛和喜歡分的那麼清楚。”萬俟睿輕挑起她的下顎。林音順勢看著萬俟睿狂狷面龐,“那麼你愛我嗎?”曾經她不想去觸及這些問題,但現在她希望能弄理清楚這些不明的關系,曖昧不清的關系雖然不會有危險,但卻要異常小心,害怕走錯一步。“愛!”萬俟睿充滿誘惑的一笑,“你知道我對你有這小時候的愛慕,不管你現在怎麼樣,這份愛慕早已植入我的骨髓,”他似懷念的垂下了濃密的睫毛,在眼瞼處覆上了道神秘的圓弧形的陰影,漆黑的痛快在陰影的倒影下竟浮現了絲蠱惑人心的綠光,“現在的你沒有小時候的單純、純潔,卻多了份引發人墮落的魔媚邪艷。”那還不是被你們“折磨”出來的,林音無奈的撥動了肩後的長發,“你沒聽說過女人是朵花,只有經過男人滋潤才能開放嗎!如果我綻放不出奪目色彩,那就真對不起你們了。”“花?”萬俟睿油亮的眼眸中有著笑意,“你是什麼花?罌粟還是曼陀羅?”林音配合的把下巴,抵在了他的胸膛上,不滿的皺皺眉頭,“怎麼都是這些花?順著她柔軟的發絲摸到了她的後腦勺,托起她的頭,俯下的唇,挑逗的在她唇邊輕說著,“你是朵在陰欲潮濕角落,寂寞綻放的萎靡絢麗的黑色曼陀羅!”“真惡心!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花,我還是比較喜歡‘藍色妖姬’。”林音抬起了頭,不理會兩人的唇一差而過,凝視著他狂野桀驁的黑眸。扯下了她的嘴巴,狠狠的咬了下,他說道:“那可不行,我會吃醋的!”見林音一臉不明白萬俟睿解說著:“你不認為魏妙君是藍色妖姬最佳代言人嘛!只要見過魏妙君的人,都會不自然的覺得她是朵綽艷絕世的藍色妖姬,使人有種明明就在手邊,卻永遠碰不到的魅惑。”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趴在了他的胸膛上,場景也從小花園,轉變成了一處人煙絕跡的走廊拐角,林音不在乎周圍變化,一味的和萬俟睿聊著,“魏妙君是藍色妖姬?嗯,挺像的,但是你說我是黑色曼陀羅的話,恐怕沒有人會覺得相似吧!”“我說像你像就像了!”萬俟睿托起了林音兩腿,在他身後交叉纏著。她像個無尾雄般掛在萬俟睿身上,對於他要做什麼,她早是心知肚明的,“你說你愛我,對吧?那麼讓我看看,你和他們的不同吧!”林音撅起紅唇,如同貢品般把自己奉獻在了他的面前。她喜歡南宮靜,卻不懂得萬俟睿的愛,她想知道愛她的人和不愛她的人做愛有什麼差別?男人和女人不就是那碼事嗎!不管愛不愛都能接受彼此不是嘛!萬俟睿沒有想到她會如此順從,這到底是他的幸運嗎?怎麼他有種被設計得感覺!“怎麼了?”她雖然想好要誘惑萬俟睿,最近這方面的經驗也猛增,但要她一個人唱獨角戲,還是有點困難的,她還是要萬俟睿的“配合”。“你想做什麼?”萬俟睿抓著林音纏上來的雙手,將她拉開了一段距離。她伸長了脖子,小嘴貼上了他微啟的唇上,探出舌頭在他唇上畫了個圈,舔了兩下,“你來找不不是做這種事的嗎?主動點你不喜歡嗎?還是你喜歡玩強的?”“你不是想擺脫我們了嗎?那為什麼……”萬俟睿沒有說下去就被林音堵住了嘴巴。靈巧的舌頭鑽進了他的嘴中,纏著他柔韌的舌頭,在舌尖上打著圈,一圈、一圈的畫著,直到他的身子有些微顫,她才放過了他敏感的舌尖,她換了個方式用舌身摩擦著他的口腔內壁,不讓他的舌頭纏繞住她的,她要掌握絕對的主控權,一會徽調皮的彈了彈他的舌頭,一會繞著他牙床打圈,仿照這他們過去吻她的模式,今天一套還給了萬俟睿。深入別人的嘴巴已經滿惡心的了,她肯定不會認為別人的口水比自己的好吃,就當萬俟睿被她吻的受不了,唾液無法吞下下去,從嘴角溢出時,林音的舌頭也離開了他的嘴巴。萬俟睿的眼角已經渲染上了欲望,林音適時地推開了要靠上來的灼熱身軀,讓冷風吹散了兩人之間的曖昧,“你愛我的話,就幫我斬斷這雜亂的關系!”他默默的看著她,沉靜中帶著些哀悼,“因為我愛你,只要你的要求我都會盡自己最大的力,但是——”萬俟睿有些憂傷的閉上了閉起了雙眼,“我不喜歡你那情欲作交換。”萬俟睿此時盡有些悲傷!他竟然為了她作踐自己而悲傷!她能相信嗎!嘲笑的撫平了心中剛剛突起的小疙瘩。“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能從這種關系中脫身,我希望你能幫助我。”林音喘了口氣,干脆將話一並說了出來,“我喜歡南宮靜,但我卻不能相信他,比起他來我更願意相信你。”“你不是不願意相信他,而是比起受他的欺騙,更願意受我的欺騙吧!”萬俟睿冷哼道,漂亮的黑眸冷清了下來,伸出手捏著她稍尖的下巴。前一秒她還不相信人的身體內包含著靈魂,可現在她相信了,萬俟睿的話刺穿了她的皮囊,震住了她的靈魂,她從來沒有這麼想過,但她的內心告訴她萬俟睿猜對了。她想相信南宮靜的誓言,卻無法給與他信任,只因為她是個人,一個自私的人,害怕被人背叛,害怕她喜歡的人傷害她,所以她潛意識的選擇了萬俟睿。“你那麼喜歡他,只因為他是你第一個男人嗎?”他看著她,用著火亮的眼光燃燒著她,仿佛她默認的沉默激怒了他,他不願放過她,也放不開她。萬俟睿神情不變,但捏著她下巴的手勁不由得加大了許多,可她在意的只有那滾燙的目光,幾乎灼痛了她的表皮,這能代表他在生氣,在妒忌南宮靜嗎?林音勾起了嘴角,像個偷腥成功的狐狸般,“我現在相信你說的‘愛’了。”被她笑得毛毛的,好像他在她眼中是只肥嫩嫩的小雞,本能的想拋開身上的“八爪章魚”,無奈那只狡猾的“八爪章魚”怎麼會放過他,當仁不讓的又將嘴巴覆上了他的。翡翠兒?羅蘭說得沒有錯,和他們比起來還是萬俟睿比較好搞,至少對她,他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在怎麼生氣都不會對她怎麼樣!“你想怎麼做?”答應了幫林音,是一定要幫的,只是他好奇她會怎麼做呢?極其輕柔的一笑,她心安神泰把頭擱在了萬俟睿的肩上,仿佛在做個十分自然的動作,輕描淡寫的說道,“不知道!”“你不知道到?!”萬俟睿夸張的瞪大眼睛,她是不是在耍他啊!他把她的頭從自己肩上拉開,粗魯的動作弄疼了她,她微微皺起了眉頭,萬俟睿與她對視著道,“你在耍我玩啊!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要我怎麼幫你!”“我想知道你有什麼好主意嗎?”林音徐徐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她不知道該怎麼做,一來他們難以把握,二來她不能保證萬無一失,她不想賠了夫人,又折兵,所以還是讓和他們處於一個世界的人來做,萬俟睿也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啊!許久,萬俟睿才說道,“好吧,讓我想想,再給你答復。”“馬上就要放春假了,我希望能在春假前解決可以嗎?”只要他答應就好了,但是她還是要給他時間限制,她已經遺忘了耐心,也做不會乖乖等待的好女孩了。挪動了手腳,從萬俟睿身上分離開來,林音微笑的看著他,誠摯地說道,“謝謝你。”“你就那麼打算走了?”萬俟睿卻從後面攬住了她的腰。“你想怎麼樣?”林音散漫的將頭後仰,靠在了他的厚實的肩膀上。萬俟睿動作代表言語,用牙齒啄著她耳垂上的軟骨,濕滑的舌頭往她耳洞深處鑽動,就像每次進入她身體般在她耳朵通道中蠕動、翻滾著。耳朵中癢癢的,說不清楚是舒服還是別的,只是使她全身瘙癢了起來,明明想去抓,口中卻逸出了呻吟,萬俟睿想吻林音卻夠不到她的小嘴,只能不斷咬的粉頸。他撩起了她的校裙,摸進了她的內褲底層,林音怕有人看見,想快點結束,直接了當的拉下了他褲子上的門襟拉鏈,手還沒有摸到他的內褲邊,那驕傲豎起的東西就戳到到了她的手心,他比她快一步的拉開了自己的內褲,充血的揚昂頂在了她急劇彈性的屁股上。他的手移到了她胸前,緊握著她的山峰,隔著校服依舊柔軟的感覺讓他興奮不已,體內的衝動讓他不顧一切的衝入了她的體內,當他感覺到柔軟的肉壁一下子包圍上來,萬俟睿情不自禁的抽動著,雙手緊捏著林音的柔軟胸部。沒有任何潤滑,直接進入的楚痛刺激了眼淚,淚水不受控制的從雙眸中涌出,把臉都打濕了,萬俟睿靠近了她的臉,添去了臉頰上的眼淚,她將頭轉了過去,萬俟睿也沒有強求,把臉埋在了她的脖子上,一邊吻著她粉嫩的脖子,一邊不斷地插入她身體內。萬俟睿越來越快,突然停了下來,用力抓住她光滑的臀部,把她整個下體緊抓著,然後整個身子伏在林音的身上,林音能感覺到一陣陣熱浪射進她體內的情形。過了一分多鍾,萬俟睿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她的體內。粘稠的液體從體內慢慢流了出來,大腿內側能清晰地察覺到,身上沒有餐巾紙,又沒有什麼能擦得東西,她只能暫時不去管它,等到廁所在清理。穿好褲子的萬俟睿看見她腿中間流下乳白色的液體,拿起丟在草地上的外套,細心的用較軟的里面擦拭著她的小腿,林音詫異的看著萬俟睿蹲在她面前,慢慢揉擦著她的小腿。擦干了小腿上的又有不斷流下的極限,萬俟睿只能沿著往上擦,從小腿擦到了她的大腿,細膩觸感的大腿內側的肌膚,隔著厚實的校服他都能感覺到。本來已經熄滅的欲望又被點燃,他不規矩的手在她的大腿根處徘徊,不時地往當中移下,就這樣若有若無的觸碰著,她微微皺了下眉頭,今天是她的危險期,不能再做了!林音按住了他在她下體磨蹭的手,盯著他的眼眸,“今天不要做了!”“可以!”萬俟睿直接把手指插入了她的身體里,兩個手指在她體內攪動,“幫我口交!”“不!不可以!”林音整張臉都黑了。她不能想像,剛剛還在她體內,進進出出的東西,要放到她的嘴巴里!太惡心了。萬俟睿把她拉到了地上,自己則站了起來,冷漠的拉開拉鏈,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張開嘴巴,“想要我幫你,最好聽我的話!”林音心中一涼,痛苦的把頭扭向一邊,不回答。似乎感覺到林音的不快,萬俟睿口氣轉好了些,輕哄道,“乖,這沒有什麼的!”他把堅挺塞入了她的唇間,堅挺在濕潤的口腔中重新勃起,巨大的它一下頂住了林音的喉管,林音難受的扭曲臉,受不了的吐了出來。“不要這樣!”林音眼睛有些模糊,喉頭不斷地打著惡心,胃酸開始潮涌。“張開!”萬俟睿知道自己過分,但是他已經停不下來了,他一把拉扯住她的長發,強迫她成為下跪的屈辱姿勢,充血的昂揚頂著她的嘴,“含住,再吐出來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勃起的堅挺再一次插入她的雙唇,委屈的淚水不住的在她眼眶打圈,雖然和宋子飛、杜蔚然、南宮靜都作過,但是他們重來沒有那麼強硬的逼著她做,她不願意的事!“啊……啊……”萬俟睿舒服的大叫,他又命令道,“好極了,吮吸它!”林音的頭被他牢牢按住,她痛苦的含著巨大的堅挺,小嘴全都被塞滿了,只能發出嗚嗚的呻吟,她放棄的閉上了眼睛,乖乖的吮吸起了口中讓她作嘔的東西。“你果然有做蕩婦的本錢,第一次做就做得那麼好!”萬俟睿被強烈的快感充斥,他低頭看著林音跪在自己面前,粗大的堅挺帶著唾液在她紅潤的嘴巴間進進出出,她已經麻木,波浪般的長發前後甩動,透過敞開的衣領能看到雪白的乳峰在身前跳動,萬俟睿更加興奮得頂動著結實屁股,幾乎每一下都戳進了她的咽喉里。酸脹得堅挺很快傳來痛苦的感覺,他咬著牙衝刺,像是電流通過,他一下子從頂峰滑落,堅挺像高壓水龍頭噴射出乳白色的液體,全都噴在了林音的臉上。林音厭惡的推開了萬俟睿,剛剛達到高潮的他還沒晃過神,一下子被她推倒在了地上,她用袖子抹了抹汙穢的臉,趴在地上嘔吐起來,仿佛要把五髒六腑吐出來似的。萬俟睿看著林音疲倦的站起身,眼睛已經失去往日的光澤,她無力的拉好校服,扣上襯衫口子,他於心不忍的掏出了干淨的手帕遞到她面前。她目光呆滯的看了他一眼,似乎不知道他要干什麼,稍後才拿起手帕,擦拭著自己的臉。忽然一個巴掌扇到了他的臉上,快如閃電,一點給他察覺的機會都沒有留,等他知道自己被打了,臉上只剩下鮮紅的掌印,他捂著臉驚訝的看著氣紅眼的林音,不敢置信。他腹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失重的他摔倒在了地上,還沒等他喘口氣,林音一腳踩在了他的小腹上,惡毒的用力扭轉著腳,似乎想要把他給踩穿了。萬俟睿好像被林音偏激的動作驚呆了,沒有任何反抗只愣愣的看著她。她抬起了腳,又重重的踩了下去,聽到萬俟睿一陣痛苦的呻吟,林音扭曲的勾起一邊的嘴角,“沒錯我是希望你幫我斬斷這雜亂的關系,但並不代表已可以對我胡作非為!”從震驚中回過來的他,知道這次真的惹怒了林音了,但是高傲的他怎麼會對她道歉呢,恐怕他連道歉這兩個字都不認識,萬俟睿心中開始後悔,但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只是默默地承受著她在他身上施加的痛苦,他不想讓她怨恨他,可是已經做的事,他不知道該怎麼來彌補,只要能讓她消氣,她怎麼對他,他都不會怪她的,因為這次是他失控了。“為什麼你不反抗?”雖然生氣,還不糊塗的林音,狐疑望著宛如條死魚攤在地上的萬俟睿,她不認為堂堂的“體育委員”會因為剛剛那些“小運動”,體力透支到連爬起來的余力都沒有,那為什麼不還手任她施以拳腳,全然沒有反抗?難道在為方才的獸行懺悔?太愚蠢了!看她打也打夠了,氣大概也消了,萬俟睿爬了起身來,愧疚的說:“是我不好,太衝動了。”他拍拍背上的塵土,說道,“那麼我們來談下你打算怎麼做吧。”林音死死的咬著發白的下唇,好難堪!就好比在眾人面前打了她巴掌,再來問她有沒有事!冷眼睨著萬俟睿伸過來的手,她青著臉揮開了他的手。“不要碰我!”“我已經讓步了,你還想怎麼樣!”被她像髒東西般的打開,萬俟睿火了不耐煩的道。尊重女士是他的修養之一,但是尊重並不代表縱容,而且萬俟睿認為自己對林音已經夠遷就的了,他從沒有對哪個女人像對她怎麼任打任怨,甘心被利用。“哦!讓步?!”林音極其嘲諷的瞥著他,呵,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在無理取鬧呢,“我謝謝你的讓步,能讓你萬俟大少爺讓步我還真是榮幸!”“不要叫我萬俟!”怒意從萬俟睿的眼中迸射,卻又閉上了燃著憤怒的眼眸,無奈揉了下凌亂的黑發的轉過頭道,“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不敢勞駕!”林音冷冷的說道,“這事我自己來解決,不用麻煩你!”說完,氣憤中的林音大步衝回了教室,理都沒理萬俟睿。她沒有回頭,直到進入大樓都沒有回頭去看萬俟睿,所以她不會知道,站在原地沒有一點移動的萬俟睿,他的背影在初春的花園中顯得格外輕愁,嘴角的那抹苦笑,一直都是為她而存在的,而這個存在連萬俟睿自己都沒有想到竟然是一輩子之久。也許,她馬上就會為自己的魯莽後悔,但是她絕對不會再向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妥協了,只要有點點放松,就會是永無止境的深淵,人活著就是為了一口氣!她為了這口氣,硬撐也要撐下去。第四十二章雪白的纖指劃結實布滿細汗的胸膛,余溫尚存的在光潔的胸肌上打著圈,繞著小巧的乳頭,一圈一圈的轉著,翡翠兒帶著激情過後的嫵媚笑容,像只吃飽的狐狸精般將頭擱在南宮靜的小腹上,充滿誘惑的對這他肚臍輕輕吁著氣,“你的身體好香啊……”“小妖精還沒有喂飽你嗎?”南宮靜執起了她削尖的小巴,看著她媚眼中的淫蕩。“人家才不是呢!”翡翠兒嬌氣的嗲道,“你身上的味道和林音身上的一樣……”捏著她下巴的手加緊了幾分,南宮靜危險的高挑起了眉頭,“你想說什麼?”“人家看你們都對她那麼好,妒忌了嘛!”翡翠兒深邃的勾魂眼眨巴眨巴地,將半個身體都壓到了南宮靜的身上,“借我玩兩天吧,讓我看看她到底有什麼比得過我的地方!”吐氣如蘭嬌艷欲滴的紅唇,魅人的話語總會讓人不知不覺得予取予求,不禁讓他想起了另一個有著絕美姿容的女子,南宮靜輕輕的勾起了抹冷笑,只要稍有姿色的女人都會利用自己的色相去誘惑男人達到自己的目的!這就是女人的天性嗎!“不行!”南宮靜果斷的拒絕了,“林音她是我的專屬玩具,誰都不給!”“是嗎?”翡翠兒支起了腦袋,高高吊起了尾音,翡翠色的眼眸中閃過狡黠,“可是據我所知她可不只有你這一個男人,她還和萬俟睿他們有著肉體關系,這也算你的專屬嗎?”看似平靜的眼眸地下翻滾著波濤,南宮靜自信的笑道,“沒有關系,她最終還是會回到我身邊的!因為從她降臨這個世界的那刻,她就注定是我南宮靜的東西了!”唉,看來南宮靜對林音的偏執也不是那麼輕易能解開的,遇到這種有錢、有權的瘋子,林音你只能自求多福了,翡翠兒默默地為林音祈禱了下,翻身壓上了南宮靜,把頭埋進了他的雙腿間,為他松軟下去的欲望口交起來,等他慢慢在她嘴中變燙,變大的再也含不下時,她抬起緋紅的臉,狐媚的嬌笑著,“再來一次吧,我不信兩次你就能滿足!”春色旖旎,再三覆雨後,心滿意足地翡翠兒,在南宮靜臉上親了兩下,才姍姍著衣起來,看見正著半眯眼看著她的南宮靜,翡翠兒甜甜一笑,“我馬上就走,不會讓你小寶貝看到的!”南宮靜輕哼了聲,把視线調到了窗外。“你真的那麼有把握她會乖乖回到你身邊,我覺得她不是那麼聽話的人哪!”翡翠兒不怕死的,又挑起了這個話題,“而且他們也不會輕易放過她的哦!”南宮靜瞥了一臉興致勃勃地翡翠兒,冷漠的說:“以後你不用來了。”似乎沒有想到南宮靜會忽然這麼做,翡翠兒愣了下,雖然兩人遲早會分開,但她沒有料到會那麼快,是她對自己的容貌太自信,低估林音在他心中的特殊性了。她生硬的笑了下,快速武裝了起來,“好啊,反正我們將近一年的關系,我也差不多覺得膩了,而且我找到了更有趣的玩具,那麼今天就不用說再見了。”每次對下了床就翻臉無情的男人,她總是有種淡淡的苦澀,是她還沒有習慣這種生活,也許以後就不會有了,翡翠兒撥了下卷曲的秀發,甩甩頭離開了,這間還充滿她余香的房子。這間賓館離學校很近,有很多學生都是這間賓館的常客,瀟瀟灑灑走了段路的翡翠兒沒有住所,也沒有回學校,找了間學校門口的咖啡廳,悠哉的點了杯牙買加的藍山咖啡,品味著它濃郁的芳香,喝了幾口她守株待兔的目標出現了。“林音!”翡翠兒勾抹詭異的笑容,用指節敲了幾下玻璃,引起了路過林音的注意,對她勾勾手指道,“那麼快回家有意思嗎?不如陪我喝杯咖啡在走吧!”“好啊。”林音帶著些敵視心態的輕笑回應。坐在翡翠兒對面的林音,點了杯茉莉綠茶,綠茶的清新和咖啡的濃郁深深地糾結了起來。“你想不想玩個游戲呢?”翡翠兒用小銀勺專心地攪拌著咖啡,她最喜歡聞這個味道了。林音小啜了口綠茶,茉莉花的香味一下撲進了胸腔,頓時積壓在胸膛的郁悶減少了,不禁覺得整個人放松不少,“噢?什麼游戲呢?”“你知道貓抓老鼠的游戲嗎?”她不喜歡冷卻了咖啡,招手讓侍者幫她重新換了杯。貓抓老鼠? 林音微微皺起了眉,翡翠兒說的那只老鼠是指她嗎?咖啡還沒有拿上來,翡翠兒交疊下巴優雅的依在手肘上,“貓抓老鼠是天性,可是當貓被關在同一個屋子里,那個屋子卻沒有一只老鼠,飢渴難耐的貓會怎麼樣呢?”“你是說!”林音一驚,翡翠兒這個想法太大膽了吧!“說?我只是說貓啊!”等待許久的咖啡終於被送了上來,翡翠兒對侍者拋了個勾魂的媚笑,“特別是旗鼓相當的雄貓在一起,你不覺得興奮嗎!”“你——!”真是個瘋子,難道她不怕被那些貓反咬一口嗎!不可能關他們一輩子吧。翡翠兒帶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幸福微笑,深情款款的看著林音道,“我們合作吧!”
四十三~end
第四十三章
“林音?”萬俟睿不敢置信的握緊了手機,當初他硬把手機號碼輸入她的手機中,但他沒有想到竟然她會主動給她打電話,太意外了。
“萬俟睿,明天你有空嗎?”林音低聲問道。
“有,出什麼事了嗎?”萬俟睿敏感的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幸好現在只是用電話在聯系,要不准會讓他看到她的心虛,深吸了口氣,林音一股腦的將話都說了,已經說了2遍了,不熟都不可能了,“我覺得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我想我們約個時間出來大家談下可以嗎?明天你有空的話我們就約在下午2點,“快樂多”吧。”
“……嗯,可以。”萬俟睿沉吟片刻回答道。
“那麼明天見了。”沒有什麼話好說,林音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放下了電話,林音撐著桌子松了口氣,要去找南宮靜嗎?!她猶豫著。
翡翠兒要她最好把他們都找齊,她不是因為過去對他有依戀而放不下,只是她怕和他正面相對時她會敗露痕跡,在他們面前她總沒有自信。
“媽媽還不睡覺嗎?”躺在她床上的南宮憐昏昏欲睡了,可還是堅持要等林音。
走到了床邊,親了親他圓潤的小臉道,“乖,寶寶先睡我馬上就回來!”
誰知南宮憐咕嚕的張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睛,緊張的看著林音。“媽媽要找靜叔叔睡嗎?”
林音差點被自己的拖鞋絆倒,幾道黑线爬上了她的頭頂,這是誰教他的!林音瞪大了眼睛,“憐,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我怎麼會陪南宮靜睡呢? 這話不可以亂說!”
“為什麼靜叔叔老是要搶我的媽媽!”南宮憐不聽林音的話,一味沉靜在自己的世界中,“那個媽媽可以讓給他,但是你我絕對不會讓給靜叔叔的!”
“乖,我不會離開你的!”林音只把南宮憐的話,當成一個失去媽媽關愛孩子的撒嬌。
可,南宮憐眼中的人中的認真,只有他自己和老天爺知道。
晚上被南宮憐抱的緊緊地,林音也沒有機會去找南宮靜,只能另找機會了。
林音一直沒有找到和南宮靜說話的機會,誰知他竟然會自己找上她來,就在她抱著睡熟的南宮憐睡著沒多久,房門響起了幾聲輕敲,小心擺脫掉南宮憐抱著她的手,披了件外衣跑去開門了,看著門外的南宮靜硬是愣了好一會,帶上門和他到外廳去談。
“你怎麼知道我有話和你說?”林音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
南宮靜跟著林音的身邊,笑道,“誰叫你老是拿著雙水汪汪的眼睛欲言又止的看著我!”
什麼欲言又止說的好似她暗戀他,林音皺了皺鼻子,“你明天有空嗎?”
“要和我約會?”林音會主動約他倒出乎意料,本以為經過那次談判,她不會理他了。
“我現在是南宮家的小姐,已經不可能和他們這樣下去了,可是身為我哥哥你,又不願白幫我,如果讓你幫我,我怕他們只會更加記恨,所以我覺得還是大家一起出來談下。”林音把玩著自己的手指頭,頭頂心向著南宮靜說道。
“談?如果談就能談出結果來的話,你就不會走到這一步了。”對他們這些天驕之子來說,沒有玩夠的東西哪有放手的道理,越多的阻礙只有增加游戲的樂趣。
“萬俟睿,宋子飛、杜蔚然他們都回來的,你不來嗎?”林音背對著南宮靜揚起了抹算計的狡笑,說白了,他們都去獨獨缺席南宮靜的話,似乎南宮靜在示弱。
“他們都去?”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在玩什麼花招,南宮靜忽然有些期待明天的到來,他爽快說道,“既然這樣明天我和你一去吧,你去之前通知我聲。”
四面楚歌是什麼情形,相信她現在也不會相差太遠!
四位大少爺各自為政的分別坐在半圓形沙發的四個點,個個地球圍著我轉般,看著矗在門口的她,和四座大山面面相對,林音左看右看,不管坐在哪里都會和2個人當中。
這是宋子飛對林音露出了看似溫暖的笑容,“坐在這里吧。”
宋子飛往旁邊挪了點,空出了點空間,林音別無選擇,只有坐在他旁邊了,雖然不是很願意,但總不能一直站著,或是坐在當中的茶幾上吧。
“到底有什麼事,說吧!”南宮靜靠向了沙發,略帶懶散的說道,“神神秘秘的,一路上連話都不願意和我說,現在人到齊了,總能說了吧!”
“你們回答我一個問題吧。”對南宮靜的薄怨林音一笑,“也許是最後次,我希望你們能老實回答我吧,為什麼是我?你們為什麼會不一而同的選上我?”
杜蔚然抬了下眼角瞄了林音一眼,“哪有這麼多理由,想要就要了。”
“老兄,這麼說可是得不到女孩子的心哦!”宋子飛笑眯眯的靠上了杜蔚然的肩,卻被他不客氣地推開了,宋子飛也不在意,“現在不流行酷哥了,心好男人是現代女性的新寵!”
“女人的新寵?”幾個字幾乎是通過杜蔚然的鼻子哼出來的,語氣中充滿的不屑之勢。
“就是啊,現在寵物們的要求越來越高了!”萬俟睿甩著柔亮的頭發。
林音重拍了下桌子,成功停止他們偏題的對話,“告訴我為什麼!”
“有些事,何必要去追根問底呢?”南宮靜插聲說,他淡然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些飄忽,“那些無濟於事的理由,知道了又怎麼樣?”
一直不讓自己去懷疑魏妙君,但是為什麼南宮靜這話,聽上去有偏袒的味道,像是在庇護什麼,讓她不禁對魏妙君起了疑,她覺得刺耳!
“是啊,我們先叫飲料吧!”林音嬉笑的詢問著大少爺們。
“我要嘉士伯。”南宮靜率先說。
宋子飛歪著頭想了會,按了下牆壁上的小鈴,不一會一位侍者進來了,宋子飛勾了人畜無害的招牌笑容道,“聽說你們老板珍藏了瓶westvleteren abt 12對吧?”
女侍者靦腆的回答道,“我不太清楚,要不請你先看下菜單,我們這里有很多不輸給abt12的啤酒!”女侍者紅著臉,把菜單翻到啤酒的那頁,送到了宋子飛的眼前。
“喂!”萬俟睿不滿意的蹺起了二郎腿,囂張的說道:“把你們老板給我找來!”
女侍者對惡聲惡氣地萬俟睿,害怕的退了一步,猶豫著似乎想說什麼。
林音有些看不下去,為女侍者解圍道,“喝個飲料也要這麼麻煩嗎!什麼abt12那麼好?”
“當然,這可是千金難求的啤酒阿!你去訂購也最多只能買一百多瓶,而且是限量的!”南宮靜對林音解釋道,看來他對這個啤酒也充滿了興趣。
女侍者見沒有轉換余地,也只能去找經理了,這可不是她能決定的事。
林音、南宮靜要的西瓜汁和嘉士伯送來時,這家的經理也來了,經理摸著微凸的前額,陪笑的說道,“我們這里有好多優質的啤酒,飲料……”
還沒等經理說完,萬俟睿耐心已經消磨了差不多,他粗魯的打斷道,“去吧westvleteren abt 12拿出來,我今天就要喝到你們的westvleteren abt 12!”
“這個……”經理顯得十分為難。
“沒有關系。”宋子飛溫和的笑了笑。“你們老板用多少錢買的我們可以出雙倍。”
經理無奈的嘆了口氣,領著女侍者乖乖的退了出去,也沒有答應下來,看來他是要去問下,真正的老板才能決定,為什麼他們這些大少爺就是喜歡做些為難人的事呢!
老實說林音不覺得這似曾相識的液體,拿在手中有什麼與眾不同的感覺,看他們滿臉享受的品嘗著啤酒時,林音性質卻卻得把杯子放到了茶幾上。
她還是拿起自己的西瓜汁,問了下西瓜的清香,再將這清甜的鮮榨汁液倒如口中。
“真是傻瓜一個,極品的westvleteren abt 12放在她面前不要喝!多少人一輩子都沒有喝到過這極品啤酒!”南宮靜拿起林音不喝的啤酒,緩緩倒入自己的杯子中。
林音看著從傾瀉入他被子的啤酒,齜著牙說道:“你沒聽過青菜蘿卜各有所好嘛!”
“好個青菜蘿卜各有所好,我就是敗在你這小蘿卜上了!”萬俟睿無奈的晃著手中玻璃杯里的液體,眼睛盯著不斷翻滾的液體,看得似乎著了迷。
“我是蘿卜嗎?”傾側了首,狀似可愛的反問,她那算得上的是“蘿卜”,在他們眼里她不過是個跳梁小丑罷了,哪怕在看上去對她好些的萬俟睿心中。
看著她擺弄的小花招,調笑著她自以為得小聰明,只要主動權在他們手中,她做的一切都是場無聊游戲的調味品,原來不是她不能斬斷這這一切,而是她不願意看破,現實太殘酷了,誰能客觀冷靜的看清自己的愚蠢、淺薄、可笑。
“這里怎麼那麼悶?!”南宮靜走到門口的調控器邊上,調節室內的溫度。
南宮靜一說悶熱,杜蔚然似乎也發覺的了些不尋常的熱感,他目光如炬四處徘徊,忽然地,他的目光定格在了手中黃褐色的液體上,如水晶般透亮的黑眸深邃了起來。
“我去下洗手間。”林音放下了手中的飲料,越過宋子飛走出包廂。
宋子飛幽藍色瞳孔一動不動的凝視著她,像是要把她盯出個窟窿似的,走到中的氣溫比起包廂中的低了些,想著宋子發的眼神,林音的額頭上開始冒汗。
他不可能知道的,就像剛剛他沒有阻止她出來,所以他沒有可能知道,她和翡翠兒在酒中動過手腳,她不斷的安撫自己,但是心髒還是無法平靜的狂跳。
還差幾步路就到洗手間的林音,小心的回頭看了看,確定沒有人跟著她,徒然轉了個方向,往另一邊走去,推開了另一間包廂門,快速閃了進去。
“你看,和我說的一樣!”卷在沙發上,捧著筆記本電腦的翡翠兒,見林音進來揚起了抹勝利的微笑。“所以我說你根本不用擔心!”
林音不語的垂下了眼簾,她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但是現在她沒有一點後悔,還有一絲隱約的興奮,前天她就和翡翠兒包下了這2間包廂,外面看起來這兩件包廂似乎離得很遠,可實際上2件包廂只隔了一層木牆,她們早在隔壁布置好了隱形攝像頭,直接連接到翡翠兒手上的電腦里,雖然這個方法看起來非常老套,但卻是最快捷的。
她有自己的原因,但是她不知道翡翠兒為什麼願意幫她,她問過翡翠兒,她笑著說道,她會來中國就是為了他們,如果現在沒有辦法得到他們注目,那不如讓他們牢牢記住她。
翡翠兒?羅蘭說得時候有些不容易發現的悲傷,更多的是讓人不寒而栗的微笑,那翡翠色的眼睛像是面鏡子,刺亮的讓她心里覺得毛毛的,覺得她的笑是對這她的。
“呵呵,有好戲看了!”翡翠兒忽然發出詭譎笑聲。
林音帶著點好奇的湊了過去,只見萬俟睿已經開始拉扯著毛衣,杜蔚然仰靠著沙發上急促的低喘著,南宮靜半爬在另一端的沙發上,情況不比萬俟睿和杜蔚然好多少。
咦!怎麼沒有看到宋子飛,林音一驚,奪過翡翠兒手上的電腦,不顧翡翠兒的皺眉,她不斷切換攝像頭的方向,當轉到門口的時候,林音驚異的看到宋子飛坐在包廂門旁邊。
忽然,林音心頭有陣危機感,似乎馬上要放生什麼!
顧不得翡翠兒的不解,把電腦丟給了翡翠兒,拔腿往外跑,她要離開這里,馬上!
但是當林音打開門的霎那間,她便愣在了原地,門外不知什麼時候多了2個黑衣人,那2個人正像要敲門的樣子,頓時她全身一陣麻痹。
她輸了!
整個人像是被抽干了水份,變得四分五裂,她見過他們,他們經常跟在宋子飛身邊!
“林小姐,少爺讓我們帶你回去!”一位黑衣人冷漠的陳述著她的失敗。
“怎麼了?!”翡翠兒似乎也發現了不對勁,她小心合上了電腦,卻沒有關機,讓電腦繼續刻錄著隔壁包廂中的一舉一動。
保鏢抓住了林音,又對翡翠兒伸出了手,“這位小姐也和我們一起走趟吧。”
地方太小了,同時對付2個驃悍的保鏢,她是絕對沒有勝算的,所以也只能和翡翠兒一起被保鏢帶著走,沒幾步路就到南宮靜他們所在的包廂,保鏢敲了房門,“少爺,人帶到了!”
包廂內沒有聲音,緊閉著的房門露出了道幽暗的縫隙,保鏢豪不猶豫的將林音推了進去,林音沒來得及掙扎就跌入了黑暗中,房門的關上預示這房內唯一光亮的消失。
第四十四章
她觸及之處都是漆黑一片,瞬間時間像是靜止了,原來失去了視覺力的她是如此的渺小,她連稍稍的移動都不敢,不知是畏懼黑暗本身,還是……
突然,一樣冰涼又柔軟的東西堵上了她的嘴巴,夾雜著薄荷味道的酒香衝進了她的嘴里,她看不見面前的人是誰,只知道自己被有著冰涼嘴唇,灼熱吻的人狠狠擒住了嘴巴。
她感覺到身後有人隔著外衣,不停的磨蹭著她的背部,不脫掉冬衣她都能感到背後人的灼熱之氣,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腳裸,順著她腿的蜿蜒曲线,滑上了大腿,撩起了裙子,隔著她的內褲撫摸著她挺翹的嫩白大腿,一重一輕的淫猥地按壓著好像在試她臀部的彈性。
林音感覺到有人摸上了她的私隱之處,隔著薄薄的成底褲,勾勒著她秘密花園的形狀,前後都同時被人愛撫著,聞身後人身上得男性清香,和不斷噴在她耳跟處的灼熱情欲之氣,就像是腐蝕意志的強烈的迷藥,霎那間她也被迷了神。
昂著頭的林音,沒有焦距的雙眸隱約能看到天花板上的浮雕了,眼睛已經逐漸習慣了黑暗,但是現在已經被他們層層包圍的她,想突破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萬俟睿抓著林音讓她靠在了他的身體上,抬高了她的下巴,頸項的完美弧度乍現,萬俟睿忍不住狠狠咬了上去,在她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了點點紅暈,本來就高腰的毛衣,被萬俟睿這麼一折騰,再也包不住曼妙的腰肢,雪白、細膩的肌膚在昏暗的房間中不禁讓人怦然心動,泛著誘人的乳白色光輝的柔美腰肢和雪白肚臍,讓他們的欲望又騰升了一層。
杜蔚然捧著林音的小臉,強吻著她鮮嫩的櫻唇,他用力親吻著她的舌尖,不停攪動著柔軟的舌頭,猛烈的藥效讓他拋開了冰封的外衣,狂熱的吮吸著她,像她就是他的最佳解藥,那前所未有的蠻橫像是要把她吸進他身體里面合二為一。
宋子飛撫摸著她胸前的豐滿,氣促呼吸而不斷起伏柔軟像到美麗的風景线,一時間讓他無法移開眼睛,他伸進了毛衣內,撩起了那層稍後的毛衣和里面層小背心,衣襟內躲在小可愛中的雪白差點呼之而出,用手指沿著完美胸部的弧度一路向下滑,滑到胸衣的下口時,他輕輕一挑,“嘣”地聲,胸衣被挑開來,兩團雪白的柔軟映入了他們的眼前。
他埋頭在她胸前雙手握著她的柔軟,用食指和拇指狠捏著林音的花蕾,下手毫不留情地拉扯著,林音被他弄痛得叫了起來,可他卻沒有理會只想讓她得花蕾變得更加挺翹,宋子飛濕漉漉的舌頭也沒有閒著,他一路向下爬到了她的誘人的小肚臍,舌尖輕輕的環著她的肚臍晃了一圈,最後停在肚臍的中心用舌頭不停的往里擠,有些氣虛的林音,被這樣的挑逗弄得呻吟連連,幾個月的相處她身上的敏感點早被他們發掘的一清二楚。
一聲沉重的呻吟在她耳邊響起,像是宣告主人耐力已到了極限,一只手拉下了她貼身的低褲,直起身子,拉開了她的雙腿,仰頭吼了一聲,硬生生地頂進了林音的神秘之處,被忽然貫穿的林音驚咋的大叫著,必將收緊的體內被忽然插入一樣異物的感覺不是那麼好受的,她瘋狂的扭動著身子,想擺脫那不適應的排斥感。
可是林音馬上發現這個舉動是多麼的白痴!這樣她不但不能逃脫萬俟睿的挾制,還得罪了那三個在她身上尋求疏解的少爺們,感覺他們頂在她身上的欲望更加堅挺了,林音知道這次她真的慘了,以前他們至少會克制點,但是這次她對他們用了藥,簡直是自作自受!
被林音一扭腰萬俟睿差點忍不住地早泄,憤怒和欲望交加的萬俟睿,挺身開始猛烈抽插,每一下都是接近於完全抽出在全部頂入的凶殘手法,林音只能無力地呻吟,渾濁而急促的呼吸,林音無力的低吟和下半身激烈的撞擊聲,交織成使人血脈亢奮的交響曲。
再林音正前方的宋子飛看著萬俟睿在林音身體內一進一出的淫穢畫面,在也受不了了,他拉住了隨著萬俟睿律動而搖擺的腰肢,萬俟睿正激狂的衝刺著,被人這樣打斷當然不爽到底,宋子飛也沒有興趣和萬俟睿多做解釋,看他還不願意離開林音,宋子飛也不勉強,只是托起林音的腰,萬俟睿馬上抓住了林音,怕宋子飛把她拉走,他正好快到緊要關頭的這麼可以這樣放人,他怒目的看著宋子飛,感覺到萬俟睿的阻意,宋子飛也沒有在勉強,只是讓林音不離開萬俟睿欲望的基礎上,讓她轉了個面,正對著萬俟睿。
快到高潮的林音,半夢半醒的被轉了個圈,只覺得頭昏了下,撲在了萬俟睿的懷里,而南宮靜和杜蔚然顯然都不解,宋子飛的舉動,不一會他們都看出了宋子飛意圖後都皺起了眉頭,被萬俟睿天時地利人和的奪了先機就很不爽了,還碰到了宋子飛這個敗德的家伙!
向來以自己意志為第一的宋子飛,當然不會去在意別人對自己的看法,他修長的手指不斷掛著林音挺翹的小屁股,如嬰兒般粉嫩,不管看來多久,摸了多少次,還是覺得如此可愛,“啪”重重的打了下,雖然看不太清楚留下的紅印,但是感覺到她的輕顫,宋子飛還是興奮得發抖,他伸出粉紅色的舌頭魅惑地反復舔著自己的兩根手指頭,直到手指上可以落下銀絲。
濕漉漉的手指抵著她小PP的中央的峽谷,慢慢滑到了小菊花洞口,層層花瓣緊疊的小菊花洞被兩根手指撐開,“啊,不要碰那里!”林音感覺到後面連自己都不太觸碰的洞穴,被兩根手指進入後,那種撕裂的痛苦比失去處女膜時更加楚痛。
林音還來不及抵抗,就瞬間被另一個凶猛的硬物不顧一切地衝了進來,腸道被瘋狂地進出抽動,內髒像要被活生生攪爛的劇痛讓林音再也忍不住地慘叫出聲,她不住抽動著纖弱的雙肩,抓著萬俟睿背的手指,都要插進了他的皮肉中,這種刺痛對正在頂峰的萬俟睿有的只是野性的刺激,前端沒有減緩,而越來越深入的衝擊和身後被絞碎的痛,讓她承受不了的啼哭起來了,嬌喘的呻吟聲和低低嚶嚶啜泣,更加重男性的獸欲。
頭發被杜蔚然用力一扯,林音被迫仰起的頸項劃出完美弧线,杜蔚然看到這種媚態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受不住地一口咬上那美麗的頸項,像是被野獸咬住咽喉的獵物般,林音感覺自己的血液被強力地吸取,下身的折磨和杜蔚然現在施加的痛苦,她連慘叫都無法發出了。
隔著層薄薄的肉膜,兩根巨大的凶器互不謙讓的大肆摩擦摩擦起來,林音覺得呼吸越來越艱難,視线也逐漸模糊,麻痹的身體像破碎的布娃娃般隨他們擺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被體內的一陣涼意驚醒,林音張大了眼睛,她竟然看到南宮靜拿起玻璃杯中的冰塊放進了她已經麻痹的下體中!
再看了下周圍,她發現萬俟睿半光著身子正看著她和南宮靜,宋子飛也倒在一邊頗有興致的看著他們,現在要輪到了南宮靜了嗎?林音雙眸盛滿傷感的看著她的雙胞胎哥哥。
南宮靜又拿塊冰塊刺激了下林音胸前的小花蕾,看到她清醒後,高興得笑了下,他可沒有情趣“奸屍”,林音感到冰塊在她體內不斷融合,冰冷的溫度刺激的雙腿直發抖,看著她難受而扭曲的面容,南宮靜覺得格外有趣,在冰塊融化前,他又放了第二塊,這次他沒有等待冰塊融化就把那漲的發紫的欲望也塞了進來,隨著他的抽插,冰塊也在林音的體內上下翻騰,連她體內分泌出流到大腿上的體也都是冰涼、冰涼的。
本來就刺痛不止的下體再被冰塊這樣刺激,林音真不知道自己在他們發泄完性欲後,還能不能活下去,她悲哀的閉上了眼睛,如果能永遠不用醒來那該多好!
她還沒有難過幾分鍾,臉上忽然劃過冰涼舒服的感覺,白皙的手指拂著眉梢,林音望著眼前傲然冷視著她的杜蔚然,呵,她怎麼望了在她設計的人里還有個杜蔚然!
雖然下體被南宮靜無情的撞擊著,直覺也逐漸分散,神志也開始渙散的林音對杜蔚然露出了淒涼,卻異常清冷誘惑的笑容,“你也想要我嗎?哪怕現在我這副肮髒的模樣?!”
杜蔚然手一揚,一巴掌扇到林音臉上,“這是你自作自受!”
嘴里一陣灼熱,嘴里嘗到了股鐵鏽味,大概出血了吧,林音默默想到,火辣辣的臉頰痛的像要燒起來,紅彤彤的眼眶沒有眼淚,他說的沒有錯,這的確是她自作自受,能怨誰!
杜蔚然冷然的拉開西褲的門襟拉鏈,掏出他的火熱貼在林音的臉頰上,習慣是可怕的,它會讓你麻木,失去該有的感覺,像現在林音的意識告訴她應該推開他,可她沒有那麼做,習慣也就沒什麼了,垂著眼簾,隨他擺弄,只求他快點結束吧!
兩指捏著林音的腮頰,掐開她的嘴將變大的火熱戳了進去,感覺到林音柔軟的舌頭,溫暖的口腔,杜蔚然安耐不住地開始搖擺,雙手伸進林音的發叢中,緊緊壓住她的臉。
門襟上的銅拉鏈擦痛了林音的鼻子,林音口中咸腥的味道濃起來,舌頭上的重量也漸漸沉起來,口中急劇膨脹的巨大,無法吞咽的銀絲順著嘴角留下。
身後的抽插,和嘴巴里面的頂撞,扭曲著她赤裸的身體,房間中的燈不知何時被打開了,全身不著衣的她,和兩個衣著稍凌亂的男人,一前一後的作著猥褻的性事。
慢慢放開了林音的頭發,雙手撐在身後,杜蔚然閉起眼眸仰起頭,急促地呼吸著,南宮靜在後防強烈的進攻著,林音隨著他們的運動不住的扭動著自己的腰肢,迎合著他們的撞擊。
半晌,南宮靜終於射在了她的身體深處,杜蔚然也在她的嘴巴中達到了高潮。
嗆在喉嚨中的液體差點讓她嘔出來,就在她以為已經結束的時候,林音竟然發現萬俟睿正挺著他的凶器向她走來……
第四十五章
她不知道是怎麼會到家的。
天空蒙蒙亮,林音透過窗簾的縫隙,看著一如往昔的清晨,如果那是場惡夢那該多好!可下體的灼痛每分每秒的對她哀號著,述說著那場不人道的性事。
翻開被褥坐起身她發現身上已經被換上了整潔的睡衣,環住了自己的雙臂,溫暖厚實的睡衣都無法給她帶來暫時的溫暖,輕顫著的身軀到現在都無法脫離那場噩夢。
“小姐,小姐,上學時間到了,該起床了!”女傭輕緩的敲了幾下門。
輕輕的敲門聲讓林音不由得一驚,驚駭的抱住了自己,宛如只受驚的幼雛,她未脫離恐懼的脆弱心理,哪怕再受到一點點地波瀾都會是毀滅性的。
不行!怎麼能那麼脆弱不堪一擊,她不是早作決定要堅強嗎!人是在歷練中成長的,這是她自己做的選擇,哪怕變成了現在這樣惡果,她也要學會去接受,勇敢地面對!
林音重復對著自己說著,不知她是在鼓勵自己,還是在說服自己,雖然心里怎麼想,她也高昂起了下巴,可小嘴委屈的憋著,黑色的眼眸中也泛著悔恨懊惱得淚光,但是她還是強迫自己放松緊繃的身體,放開過於害怕的儒弱心靈,不能因為受過一次傷害就把自己關在金絲籠里,她不適合作金絲雀,所以她絕對不能逃避,用力咬著紅腫的下唇,她要堅強些!
門外的女仆得不到回音,再次敲了幾下門問著房內的林音。
“知道了,我馬上就下來。”林音潤了下喉嚨,壓低自己的音調,平穩僵硬的說道。
聽到門外女傭離開的腳步聲,她馬上下了床,雙腿間的疼痛讓她放緩了動作,但還是一步步走到了衛生間,鏡子中的她面色蒼白如紙,雙眼浮腫的眼睛,照了鏡子才發覺刺痛的嘴角,已經裂開了道口子,干燥的嘴唇皮都卷了起來。
她打開了水龍頭,自來水稀里嘩啦的一涌而出,捧起點冷水就往自己臉色甩,毛細孔碰到冷水都縮了起來,裂開的嘴角碰到了冰冷的水也隱隱作痛,但是林音沒有停止宛如自虐般的行為,她一次再一次的用水衝洗著凍得發抖的臉。
直到不小心水衝進了鼻腔,林音猛咳了幾下,方抬起濕漉漉的臉,被水潑過的臉看起來有些狼狽,臉邊上的頭發也亂糟糟地粘在了一起,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自問道,這樣做又能怎麼樣,眼角瞄到鎖骨處深深淺淺的吻痕,一切都是徒勞的自欺欺人罷了!
她從衣櫃中挑了件高領的羊絨衫襯在校服內,幸好現在不是夏天,還有高領的衣服可以穿在里面,要不她也不用出房間了,這里是南宮家,沒有像舅舅那麼好騙得人存在。
推開了房門,她步步為營的走下了樓後,發現她的緊張都是多余的南宮靜根本不在,只有媽媽和南宮念玲、南宮憶玲在客廳的橢圓形大桌子上用早餐。
“小音!”媽媽看到她顯然比較高興,招呼著她坐在她旁邊用餐。
林音現在對媽媽的感情還是比較復雜的,現在發生的那些事如波濤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讓她沒有好好想過媽媽的事,以客觀角度來說她不知道該不該責怪媽媽的自私,但是作為一個女人她還是十分同情媽媽的遭遇。
愛上了個只把自己當作別人替身的男人,懷著那個心愛男人的孩子,嫁給了他正妻的兒子,生下的女兒有偏偏和她情敵長得一抹一樣,可笑又可怕的事實。
“謝謝!”拿過了媽媽遞上來的筷子,林音喝了口薄粥,她是同情媽媽,但是不管在這麼樣,他們之間的那層隔閡永遠的會像張紙樣隔在她和媽媽之間。
聽到林音的那聲謝謝,林筱艷的面色黯淡了點,不管她過去做過什麼,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自己的孩子,可是為什麼現在她會和小音、小靜變成這樣呢!
吃完飯,林音頭一次沒有拒絕司機送她上學,坐在駕駛位邊上的林音看著外面穿流的景色發著呆,為什麼她以前那麼傻,有那麼舒服的轎車不坐,非要用兩條腿來走路呢!
轎車直接停在了學校門口的車道上,等司機幫她拉開門,林音才慢慢的走下來,她視而不見周圍的驚奇目光,從容的拎著書包昂首挺胸的走著,無視於周邊的竊竊私語聲。
走進教室林音驚奇的發現南宮靜竟然還沒有來,早飯時沒有看到他,還以為他應該早來學校了,開始上課了她有些忐忑不安了,因為不只南宮靜,萬俟睿、杜蔚然、宋子飛都沒有來,在出門的時候林音旁敲側擊的從女仆嘴里知道,昨天晚上是南宮靜抱著熟睡的她回家的,而早上南宮靜一早連飯都沒有吃,就匆忙的出門了。
難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嗎?在她昏了之後——對了,翡翠兒呢?!
一下課林音便直衝翡翠兒的教室,在門口徘徊了兩圈後沒有看到翡翠兒的影子,她攔住了剛衝教室里出來的一位同學,“請問,你能幫我找下翡翠兒?羅蘭出來嗎,謝謝!”
那位同學愣了下,才說道,“你找翡翠兒?羅蘭?她今天沒有來上課啊!”
什麼?她也沒有來!!
莫非是因為她和翡翠兒合謀設計他們的事,那天他們的保鏢就抓住了翡翠兒。
銀光一閃,林音忽然想起了,當時翡翠兒手中拿的電腦,對了,她們離開後包房中就沒有人了,但她清楚記得翡翠兒被抓,手里沒有拿著電腦,那麼電腦呢!
她怎麼會忘了這麼重要的東西,衝出了校門,她站在馬路口隨後招了輛出租車往“快樂多”趕去,在櫃台詢問了服務小姐是否在昨天有客人遺落的筆記本電腦,得到否定答復,她忙向小姐要了那間包廂的鑰匙,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那包廂中的筆記本電腦。
當她打開門的時候,空無一物的沙發沙發讓林音大腦一片空白,怎麼會沒有!她不甘心的上下亂翻,據她所知這家店服務員對客人遺落都會馬上歸還,不會私扣客人的東西,而且她之前也問過接待小姐,在她們離開後沒有客人在去過那包廂!
那麼會是誰拿走的呢?!
林音思索著最有嫌疑拿走的人,她慢慢做到了當時翡翠兒放下電腦的位置,那時她就把電腦放在這里,難道這也被南宮靜他們發現讓他們拿走了!
“你在找什麼?”一個男孩笑嘻嘻的走進了大門敞開的包廂。
“這個可是私人包廂!”這個男生有些面熟,好像在學校看到過,不過不記得他的名字。
他不在意林音的不友善,親昵地坐在了林音的身邊,“昨天我和幾個朋友也在這里呢!”
不喜歡和陌生人太接近的林音,往旁邊的空地方移了下,“你想說什麼!”
“也沒什麼,”他搔搔頭,一只手從口袋中掏出一盤光碟在林音面前揮了揮,“昨天我們正好在這間包廂中,發現了這樣好東西,不知道這個是不是你要找的?”
看清楚了他手上碟片的封面,的確和翡翠兒放進電腦刻錄的那盤一樣,林音危險的半眯起了眼睛,向那男孩伸出了手說,“這個是我的,請你還給我可以嗎?”
雖然她還不知道當中的內容是有多少,不過這個碟片絕對不能淪落到人家的手里,這個絕對不是能開玩笑的事情,無論如何她都要不折手段的把它拿回來!
“你不要急,我們沒有惡意,只是看了碟片對你十分感興趣!”男孩別具深意的一笑。
林音注意到他一直用的是“我們”而不是“我”,她就開始懷疑他還有同伴,特別是他現在這樣一說,門口又進來四、五個年紀相仿的少年。
“敢動我?!”看過那盤碟就該知道她和他們的關系,哪怕她只是他們的玩具,但沒有他們同意而私自對她亂來,也是種對他們的挑釁。
不得不說眼前這幾個少年的膽子好大,林音向後動了下,不小心扯到了雙腿間還未愈合的傷口,酸痛的感覺一下子涌上心頭,她苦笑下,看來和他們對抗是不行的了。
“切,有什麼不敢動的。”那個少年蔑視的睨著林音,淫意地說著:“你也被四個男生上過了,不在乎再讓我們幾個上一回,反正都是公共廁所了!呵呵。”
公共廁所扎痛了她的心,她怕扯痛傷口慢慢站了起來,心驚的向後移動,那幾個少年也圍成個全,穢笑的她褪一步,他們進一步的包圍著她,直到她退到裝飾牆壁上。
為首的少年抬起了她的下巴,林音眼中帶著極度的不屑,不馴的將頭甩向另一邊,脫離拉那只惡心手的掌握,少年惱怒到她眼中顯而易見的輕視,憤憤地甩了她一個巴掌。
眼看巴掌就要落到自己臉上,林音敏捷地向事先瞄准的地方移去,反手截住他刮過來的手,用力一擰,轉手讓他跌到自己身前,另一只手握住裝飾牆中擺設用的玻璃酒瓶,拿起的時候重重往牆面凸起的地方砸了下,用尖銳閃著寒光光的玻璃尖端制壓著身前少年的脖子,林音冷冷地笑道,“乖乖的把碟片給他們燒了!”
頓時沒有了主意的幾個少年混亂起來,本來他們就是想來揩油了,有免費的美女給你上,又同時可以在平時早看不順眼的人臉上抹黑,何樂而不為!何況幾個少年之間也不是怎麼特別要好、熟悉的人,只是有個帶頭群轟而上而已,可現在現在帶頭的被抓住了!
“哼!”被銳利的玻璃抵著脖子的少年,不願在眾人面前顯露出自己的害怕,故作鎮定地聲音中有著微微顫動,“你有種就動手啊!”
林音眼中凶光一掠,玻璃口子在少年頸項上劃出了道血口,下力不是很大,暗紅色的血液只是滿浮著她劃出的痕跡,沒有流下血液。
圍著林音的少年頓時倒抽了口氣,都沒有想到她會真的下手,看到真的弄出血來了,都不禁有些慌恐,她滿意的把這一切看在眼里,道:“再不動手,就不是這麼輕輕的一道了!”
聽她這麼說,被她挾持的帶頭少年身子震了震,感覺到脖子上的刺痛,認識到林音絕不是說說而已,開始感到害怕了,萎靡起了顫抖的身子。
“怎麼你們就那麼想見血嗎?”見沒有人動,林音冷笑了下。
驚恐於林音手中的利器,帶頭的少年慌忙叫喊著,“還愣著干嘛!還不燒了光碟!”
少年這樣一說,他們才如大夢初醒,四處找打火機,把光盤放到煙灰缸中燃盡。
“很好,這才乖嘛!”雖然他們照她的話作了,但是林音還是沒有放開身前的“護身符”一步一拖的拉著他走,貼著牆邊警惕這那些少年的動作,一邊往門口移動。
帶頭少年心中不知道後悔了多少次了,看著他下巴下的玻璃瓶,心里七上八下的慌得沒有方向,本來以為可以吃到羊肉,沒有想到偷雞不著蝕把米,冷汗顆顆冒出他就怕這個女人一個不小心,“……我,我說……林,林小姐我們也……按你說的做了,可以放開我了嘛!”
幸好門有關緊,留了道小縫隙,林音腳一勾打開了包廂的門,膝蓋向少年背後一頂,沒有防備的少年四腳朝天的摔了個狗吃屎,看到那群有意要一哄而上的人,林音邪笑得揮舞了下手中的玻璃瓶,已經到了門外她不信他們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對她用強,“你們運氣好,今天我們沒有哪個體力教訓你們,如果是平常我保證讓你們舒坦的二個月下不了床!”
林音帥氣的拋下了手中的半截玻璃瓶,似是威脅極其准確的插在還未從地上爬起少年的雙腿間,不理會那群人惱怒而變成豬肝色的臉,拍拍手上的灰走人。
心魂未定的少年,雙眼中從充滿了惡毒,狠狠的盯著林音離開的身影,賤女人給臉不要臉!你以為我們就會無備而來嘛!既然你這樣就不要怪我!
第四十六章
南宮靜優哉游哉的跺到窗口,“嚓”的聲將覆蓋於整扇窗的厚重簾子拉開,滿目的陽光照亮了,前刻還被黑暗籠罩的房間,房間中央椅子上綁著的少女也緩緩張了綠眸。
“怎麼,這一覺還睡得好嗎?”南宮靜背著陽關,雙手撐著窗台說道。
椅子上的少女眨巴了下明媚的雙眸,迷茫的碧眸清明起來,她掠起了抹勾人心魂的笑容,“有南宮家少爺、萬俟睿少主……哦,或許我改稱呼鬼聖堂楓少主更恰當、還到現在我都不能查到身份的兩位少爺們陪伴,我怎麼能說睡得不好呢?這樣不是顯得你們太無能了!”翡翠兒?羅蘭不在意現在的情勢,依然蠱惑的媚笑著。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竟敢做這樣的事,你就沒有想過落在我手里,你會得到怎麼樣的懲罰嘛!”萬俟睿冷酷的大手,毫不憐惜的捏起了翡翠兒削尖的下巴。
“萬俟睿要對女孩子溫柔點!”宋子飛含笑的拉開了萬俟睿掐著她下巴的手,瞄了眼雪白的下巴上紫青的瘀痕,他低緩悠揚的口吻中有著絲憐憫,“南宮靜拋棄你,你要報復他,我可以了解,但是為什麼要把我們一起扯下水呢?”
“我並不知道你們都會來!”他們全部到齊讓她也感到意外,她的主要目標是南宮靜,心思緊密的南宮靜是不會讓自己有任何把柄落在被人手里的,從他們交往開始他一直處處小心,所以她找林音去約南宮靜,只是只找南宮靜一人,林音也一定會懷疑她的企圖,本來她就想靠林音來接近他們,但是南宮靜的突然分手讓她決定改變原來的計劃。
“呵呵,原來我們都是被南宮靜害得!”宋子飛抿嘴淡淡一笑,一手勾搭在南宮靜的肩上,“親愛的靜,你應該怎麼補償我們?”
嘴角淡淡的勾起,那某顏色連百花齊放都無法爭艷,如此奪目美麗的笑容都無法遮掩,他散發出來的邪魅,翡翠兒?羅蘭實實打了個冷顫。
“所以你就將計就計,把我們一起設計了!”清澈如淳淳泉水的聲音,那如白雪般纖細晶頭的人兒,輕輕走到了翡翠兒的面前,“你沒有什麼東西要給我們嗎?”
猛然,翡翠兒一陣冷寒,忽然覺得這個比女子更妖美的杜蔚然是個十分可怕的對手;她寒蟬,不是他猜到了她有錄像,而是他身上的氣勢絕對有讓任何人退避三尺的壓迫力。
聞言,萬俟睿警覺了起來,他拿出手機到窗口邊聯系起人員,要好好搜查下翡翠兒的那間包廂,結束通話後,他又走到了翡翠兒面前,挑著好看的劍眉,用手機拍拍翡翠兒雪白的臉蛋,“虧你還是和魏妙君並排的校花,比起智謀來你差得遠了,連這麼老套的招數都能想出來,看來我得教育下林音,省得她以後丟我的臉!”
“這個很老套嘛?我倒覺得越老越實用。”南宮靜不禁想起不久前,他也是用這麼一招來威脅林音的,想著她那時一臉不甘心,又不得不服從的可愛樣子,還真有種親切感。
“既然你做出這種事,就應該有覺悟!”萬俟睿捏住了翡翠兒的鼻子,等她張開嘴把准備好的藥丸,塞進了她的嘴里,他有些憐惜在她臉上摸了把,可惜了,這麼個漂亮的女人。
藥丸一入口中,沒等她反應過來就溶化了,“你給我吃了什麼?”
“你那麼聰明,怎麼會猜不到呢?”宋子飛輕輕一笑。
“你好好享受下吧!”杜蔚然只用眼角瞄了眼一臉蒼白的翡翠兒,起步離開了房間。
杜蔚然一出去,門口進來了五位粗壯的成年男子,看椅子上翡翠兒的眼光中充滿了淫穢。
難道,翡翠兒害怕的驚顫著,如果他們要怎麼折磨她,她還能忍受,但是怎麼能讓這幾個下流的男人來作賤她呢,“為什麼,我有哪點比不過那個林音,難道你們不覺得我很漂亮嗎!為什麼她能得到你們不同的目光,卻要這麼對我!”
南宮靜走到翡翠兒面前,撩起了她一縷秀發,放在嘴角上一吻道,“看在我們以前的情份上,等你和他們玩夠,我會派人送你回家。”
“呵呵。”宋子飛淡雅的笑了,蔚藍色的眼眸依然恬靜蕩漾著悲天憫人的清澈,他的聲音和他的眼眸一樣的清澈冰冷,“我家中的女仆都比你漂亮!”
同一時候,在學校——
林音拿了幾本書准備去圖書館還掉,走在路上的時候她怎麼覺得經過她身邊的人,都用種奇怪的眼光看她,那種目光中有驚訝、鄙視,讓她有些不知其所以然。
把書交給了圖書管理員,管理員拿著她的借書卡,抬頭看她的時候也帶著這種目光,林音疑狐地拿著管理員退給她的卡,到藏書處再去找幾本書。
一個黑影擋住了正在找書的林音,她回頭一看,完全陌生的臉,“請問你有什麼事?”
那個男生從褲子口袋中掏出了500塊人民幣,伸手遞到林音面前。
“這是什麼意思?”林音挑眉看了眼他手中的錢問道。
男生皺起了眉頭,“裝什麼清純的樣子,還不是有錢就能上的公共廁所啊!”
“你說什麼!”林音震驚的叫到。
“呵!”男生輕蔑的將錢扔在了她身上,從口袋中拿出了幾張照片,“喏,你看,雖然現在電腦技術很發達,但是這個絕對不是合成出來的!”
她有些發抖的接過照片,照片中最顯著的是個赤裸的女人,在她前後分別有兩個臉打上馬賽克的男人,雖然有些模糊但是一眼能看出那個女人就是她,這應該是從錄像中截圖下來的畫面,莫非母帶給她燒掉了,但是在之前他們已經作了備份了!
“虧我一直把你當成冰清玉潔的單純女孩,沒有想到你竟然下賤的和男人大玩3P!”他一直很喜歡林音,經常偷偷注意林音,他覺得她身上有種,一般女生少有的清新脫俗,但是沒有想到他暗戀了那麼久的林音,竟然是有錢就可以買到的妓女!
已經在發狂邊緣的林音,不怒反笑的聽著眼前男生變相的告白,“哦,原來你喜歡我啊!”
一語說穿心事的男生,憤怒的臉漲得通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害羞造成的,他准備破口大罵而張大的嘴,愣是看了林音半天,沒吐出一個字來。
“既然你喜歡我,你一定常常注意我吧?”林音看著男生的臉快變成紅富士了,接著說道,“你覺得我是會為了錢去做那種事的人嘛,說到錢我們都很清楚這個學校不是光靠成績好能進得來的,你覺能在這里念得起書的人,會為了那麼幾個錢讓自己名譽掃地嗎?”
頓時少年被林音堵得說不出話來,他也不能相信那麼清雅的女生會做出那種事,但是照片里的的確是她,難道她有什麼隱情嗎?
還好像杜蔚然他們那麼難搞得男生並不多,林音知道這個男生在心理上已經偏向她了,“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拿到這張照片的?”
男生看了眼林音手中的照片,撓撓頭道,“這個啊,是今天早上在課桌里發現的,全班每個人的課桌中都有,嗯,好像聽說別的班級也有!”
怪不得今天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原來是怎麼回事!林音捏緊了手中的照片,我給了你們一條生路,是你們不放過我!
“謝謝,我大概知道了。”林音沉思了會。
她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只知道他們是這個學校的學生,無意間看到圖書管理員正在翻查圖書資料,她靈機一動,學校的資料庫中應該有所有學生的資料和照片。
圖書館也就方便查書和游覽信息設置的電腦,她選了台比較隱秘的用學生證在磁口劃了下,打開了電腦,林音利用之前在網上看到,如何破解防火牆的方法,直接闖入了學校的資料庫,也許衝內部闖入阻礙比較少,林音出乎意料的順利。
按印象林音查找類似的男生,學校一共只有六百多位男生,不到二十分鍾,她便找到了那個用碟片威脅她的男生,用隨身的便條紙記下了他的班級,姓名,家庭地址等資料。
“哇,林音你好厲害!竟然可以闖入學校的數據庫,原來你是黑客啊!”剛關掉電腦的林音突然被身旁冒出的聲音嚇了一跳,特別是他說的話給別人聽到可不得了啊!
她回頭一看,原來是前面那個男生,剛剛找資料的時候無意也看到他的,知道他叫作韓笑,“韓笑你怎麼還沒有離開,前面不是已經打過上課鈴了,你不去上課嗎?”
“你也沒有去啊?”韓笑反應極快的將問題推到了她的身上。
她不會又惹上什麼麻煩了吧,“韓笑,我現在的處境很復雜,你和我在一起會被人說閒話的。”你最好有多遠離我多遠,後面句話林音沒有說出來。
“這都是思澤搞得鬼嗎?”韓笑屁顛屁顛的跟在林音身後,好奇的問道。
林音沒有停下腳步,“你認識?”
“他很有名啊,你不知道?”韓笑有些驚訝林音竟然不知道這麼有名的人,“他可是學校里第一個敢和他們對著干的人,不過他也只敢做點小動作啦,哈哈!”
韓笑想條小尾巴似的跟著林音,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林音不得不停下來,她不希望那些事被更多人知道,也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等下動手的情形,“韓笑,你知道我現在要去找思澤,如果你就這樣跟著我去,明天就會流傳出來你和我有不清不楚的關系。”
“我知道,但是……”韓笑不放心讓林音一個人去找思澤,思澤不是什麼好東西,等下林音去找他不是等於羊入虎口,雖然他沒有什麼本事,但是不能看到喜歡的女孩去冒險啊!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對吧?”林音微微一笑,這個韓笑還真是個好人。“但是,你和我一起去了,你只會是我的負擔,他會在學校散發照片,就是因為他沒有占到我的便宜,惱羞成怒了,你放心我不是那種任何人都能輕易作弄到的對象!”
查資料的時候也將韓笑的資料過了遍,她知道他只是個單純在富裕家庭長大的幸福孩子,有著中國鋼琴王子的稱號,除了專長鋼琴外他沒有學過任何防身術是個嬌弱的公子哥。
韓笑也知道自己的分量,除了鋼琴他不擅長任何東西,連人際交往都只有兩、三個好朋友,他想幫林音,這個他第一次喜歡上的人,可是他跟不願意變成她的包袱。
“好吧,我知道了。”韓笑有些難過得點點頭,只能讓步了,但是他也不願意就這樣離開,“我會在這里等你,如果三刻鍾你沒有出來我就報警了!”
“啊,……哈哈,好的,我一定會盡快出來的。”林音有些失笑,這個韓笑還真是可愛。
第四十七章
“你這個女人想干什麼!”思澤驚慌失措的想從地上爬起來,卻沒有站穩又摔倒在地。
“我想干什麼?”林音站在他面前,一步步逼近他,“是你想干什麼吧!”
她從教室里把思澤抓了出來,一路上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出手攔她,最多動動嘴巴卻沒有一個有實際行動,可見他做人有多失敗了!
“如果你昨天乖乖聽我的話,就不會有今天的事了!”思澤毫不認為自己有任何錯誤。
林音垂下了眼簾,修長的睫毛掩蓋了憤怒的眼眸,嘴角微微勾起,不經意看還以為她在笑,“你意思要我乖乖被你們輪奸,想條狗一樣爬在你的面前?!”
“你本來就是個賤貨,能給他們玩為什麼不能讓我玩,我哪里比他們差了!”思澤死到臨頭,還不自知,大聲闊罵著林音,當中包含了太多對他們不滿。
“你格調比我們差多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在林音身後響起。
林音瞬間渾身僵硬,慢慢轉過頭,發現不止南宮靜,還有萬俟睿!
“喝,你膽子真大,連我的人都敢動了!”萬俟睿旁若無物的走到雙腿發軟的思澤面前,對著他張開的胯部就是一腳,疼得思澤顫抖的卷縮起的身體,萬俟睿冷笑的扯住了他的頭發,強迫他抬起臉,“怎麼想上林音?憑你也配!”說完便是重重兩拳。
南宮靜摟住了林音僵硬的腰肢,親昵地吻了下她光潔的額頭,道,“我想思澤你還不知道吧,林音這個名字前還有另一個姓哦,這個姓恰巧可我的復姓一模一樣!”
“什麼?!”思澤無法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南宮靜說出來的每個字都如雷電般擊打著思澤的腦子,……林音和南宮靜是一個姓,難道她也是南宮家的人嘛!如果真是這樣他的禍可闖大了,不可能的!如果他們真是一家人,為什麼一點跡象都沒有呢,何況他們還上了床,一定是南宮靜唬弄他的!
南宮靜幸災樂禍的笑著,“她可是我父親的至寶啊!”
“所有老師都知道我的名字——南宮林音!”林音跟著南宮靜再給思澤一個重擊,呵呵,她也學會了仗勢欺人,誰叫她有勢可靠,有人可壓呢,不用白不用。
“……怎,怎麼會這樣!!”思澤被萬俟睿打的趴在地上,渾身沾滿了血汙和泥土。
萬俟睿蹲在思澤的身前,抓起他的頭發一把將俯在地上的思澤轉成面向天,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東西,盯著面色蒼白痛苦哀號著的思澤說:“你小子還長得還挺秀氣的嘛,怎麼老干這種沒品的勾當,不過我看你那麼喜歡做那麼事,你說我成全你怎麼樣?”萬俟睿回頭對著南宮靜奸詐一笑,“小靜靜,你翡翠兒一個人能應付那麼多男人嗎?”
“你下手一點分寸都沒有,把他傷成這樣!”南宮靜溫和的表相下閃著凌厲的眼神,“雖然是他有錯在先,我們做學長的也不能把學弟教訓成這樣,就當作給他一個補償吧!”
翡翠兒?!怪不得她一直沒有看到翡翠兒,原來她也落在他們手里了,從他們的言談中不難猜出她受的懲罰,但現在他們要讓他去汙染翡翠兒嘛!
“你們想做什麼?”林音對翡翠兒沒有什麼好感,但這樣只會便宜了思澤。
南宮靜的嘴唇蹭著林音的臉頰,“怎麼你在擔心翡翠兒,小笨蛋怎麼對誰都那麼好?”
林音轉過頭,眼睛正好對著他的嘴巴,兩人相距的距離連一個拳頭都不到,“他那樣對我,你們怎麼可以讓他去沾汙翡翠兒,這樣不是太便宜他了!”
“哈哈,你看他那副樣子還有本事,去滿足那個蕩婦嗎?”萬俟睿大笑的一手拎著思澤的領子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譏笑在萬俟睿臉上一閃,手一松思澤像個娃娃般掉在地上。
南宮靜看似溫柔卻無比強硬地將她擁在懷里,不讓再她在去看思澤,“為了感謝翡翠兒送給我們的禮物,我們方才回贈了她一份,但是怕她應付不過來,讓思澤一起去幫忙!”
萬俟睿找了兩個同校學生讓他們架走了思澤,在南宮靜懷里的林音,有些不太懂他們的意思,但是也沒有去追問,只要知道他們不會讓思澤好過的就可以了。
“那天的帶子他們手里還有備份怎麼辦?”他們和她一樣是受害者,不會置身事外的。
萬俟睿回過頭,極為慵懶的說道,“我們身材那麼棒,性能力有好,再加上這出色瀟灑的外表,有什麼不能給人看的,看不到還是種損失呢!”
“你!”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厚顏無恥的人!
“帶子在他們手里又怎麼,等他們看到思澤的後果,誰有膽發出去,不要活了!”南宮靜淡淡的說,“現在我們要考慮的是那些發出去的照片怎麼處理!”
“只能想辦法壓住這個事,不讓他擴散下去!”去一張張收回照片是不可能的,這樣只會把事情越弄越大,最怕的是讓南宮家的人知道,林音不敢想象讓南宮麟知道了會怎麼樣。
“這個事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的!”這點事他都搞不定的話,他還是南宮靜嘛,不過,南宮靜不懷好意的撫弄著林音細嫩的臉頰,“你應該怎麼彌補你的過錯呢?”
“林音,你這次害人不淺!”這樣被設計一回,萬俟睿決定自己內心受了很大的傷害。
“哈哈,這個我覺得我付出的代價也夠大了,翡翠兒也在你們手上了,我覺得事情過去就算了,現在還是快點把照片的事搞定!”林音訕笑著。
南宮靜溫柔的抱著她,溫和的有些詭異,萬俟睿也不言語的站在林音面前,用著深邃的黑眸“含情脈脈”的看著她,身處他們中間的林音只能掛上假笑,笑得兩頰都有些抖了。
微風掃過三人之間,他們一動不動宛如武俠劇中決戰到最後關頭的武林高手,在當中的林音就是被兩只包藏禍心的大灰狼圍住的小羊羔,不住地顫抖著自己的高級羊毛。
“林音,你沒有事吧!”一道宛如天籟般的聲音救林音脫離了水火的危險情形。
“韓笑!”林音驚喜地呼喊道,他來的真是時候!
韓笑快步走到林音身邊,但是他好像沒有注意那兩個正黑著臉的家伙,急切地詢問道:“林音,思澤沒有對你怎麼吧!你有沒有那里受傷?要不要去醫院?”
“沒有,沒有!”這個韓笑真是少根筋,他沒看到她旁邊的兩個柱神臉色由黑轉青嘛!
“……咦!”後知後覺得韓笑終於從林音的眼色中覺悟,注意到了那兩位學校的風雲人物,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扒扒頭發道,“你們好,我是C班的韓笑你們大概不認識我,但是我知道你是南宮靜,你是萬俟睿對吧,你們在學校好有名啊!”
“C班的韓笑,我知道啊!”南宮靜變臉速度比夏季的天還快,他親切的與韓笑道,“上屆各國學會時你代表中國校區參加了鋼琴比賽,拿到了音樂系的第二名,很不錯啊!”
“啊!你知道啊,韓笑顯得十分興奮!”南宮靜知道他,他頓時覺得臉上有光不少。
萬俟睿沒有興趣聽南宮靜和韓笑的東拉西扯,拉著林音對南宮靜說:“林音借我!”
“不用,我沒有什麼好和你說的!”給你吃光抹淨嘛!林音粘緊了南宮靜。
“你給我過來!”萬俟睿伸手想抓林音,林音賴在南宮靜的懷中,不願意和萬俟睿獨處,而南宮靜既不幫萬俟睿,也沒有阻止萬俟睿。
躲不開讓萬俟睿抓住了手臂,被他扯離了南宮靜的懷抱,離開了南宮靜身體一下子沒有了支持的林音,腳無力的顛簸了一下,重心不穩的掉進了萬俟睿的懷抱中。
美人在懷的萬俟睿可舍不得在放開,林音百般不願的掙扎著,萬俟睿不想到嘴邊的肥肉飛了,大手一勾,橫抱著著林音想要離開。
“對了!”韓笑有些好奇萬俟睿和林音奇特的關系,看到他們離開忽然想到件重要的事情,“等等,林音!前面校園廣播要你去次教務室!”
“我?”林音指指自己,要她去教務室干什麼?!
還未等林音多想,萬俟睿先不悅的聳起了眉頭,“去什麼,睬那些老頭干什麼!”
“不要,放開我!”林音掙扎著要從萬俟睿身上下來,她和他們可不一樣!
萬俟睿像是要和林音強到底似的,她越是掙扎萬俟睿越是不放開,最後林音不得用手在萬俟睿的後勁出輕捏了下,趁他酸痛肌肉回縮時,輕盈的從他手臂上跳下來。
見萬俟睿加深了眉間的深谷,林音俏皮的對他笑了笑,瞄見他一時失神於她的倩笑,林音干忙拔腿狂奔,難道還等他回過神的再把她抓回來。
韓笑呆呆的看著林音,好像完全不認識了,他從沒有見過她如此多變的一面,沒有想到她竟然和他們有那麼深的關聯,頓時他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一點希望了。
萬俟睿瞪著林音跑遠的背陰智能咬牙了,然後無奈的對著看笑話的南宮靜搖搖頭,什麼時候林音變的那麼狡猾了,懂得這一套了!
南宮靜走到迷茫的韓笑身邊道,“你覺得林音很漂亮吧!”
韓笑木訥了片刻,不明白南宮靜話的意思,只是點頭道,“我剛發現原來她怎麼漂亮!”
“當然,我的親妹妹怎麼會差呢!”南宮靜別具深意的對韓笑微微一笑道。
第四十八章
林音有節奏性的敲了幾下門得到里面老師的回音,她推開門道,“打擾了!”
“你就是林音同學吧!”一位只有在每周一校會時才能見到的老師,看了她兩眼說道。
“余老師,你好!我就是A班的林音。”林音恭謹的說道。
余主任示意林音坐在她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又極為認真的從頭到腳反復看了林音幾遍,有些放松了嚴肅的面容,道,“林音同學,今天是我們第一次單獨見面,我看你也不是那些會讓我們操心的同學,請你老實告訴我這個時怎麼一回事?”
林音的面色隨著余老師那出來的東西逐漸發白,這些照片怎麼會到老師手里的!
“這些照片是我在其他班級上課時候,一些同學在上課看被我沒收的!”余老師自行解答了林音的疑惑,又繼續說道,“雖然照片上的男生的臉都打上了馬賽克,但是還是可以看出來是誰的,他們我不想多說,但是你是個女孩子,你應該知道這種事的嚴重性!”
“不是的,余老師!這個並不是出於我的自願!”她只能這麼說,也只能說到這里。
余主任懇求的看著林音,“憑我作老師三十多年的經驗,我相信你!但是你必須告訴我,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據我所知學校上下已經全部知道這件事了!”
余老師最擔心的的還是學校的面子問題吧!
望著一臉急切想要她解釋的余主任,林音默然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要她說什麼,怎麼說?!難道告訴別人,她設計了他們,卻沒有設計成功,被他們反咬了口,還把本來要拿來威脅他們的帶子,落到了人家手里!
滿懷希望等著林音解釋的余主任,慢慢變成了失望,她見從林音嘴巴里問不出什麼,又不敢去問他們,只能對眼前乖巧的女孩下了老師的殺手鐧,“林音同學請明天讓家長來次!”
知道這次談話已經結束,林音站起來點點頭,道,“余老師我先出去了。”
林音有些奇怪,這個老師不敢去找那四位當事人,卻敢直接找她的家長,難道這位老師不知道她的家長就是南宮靜的家長嗎?林音失笑著。
沒有興趣在去上課的林音直接回了南宮家,正要進屋的林音被已經守候在門口的林筱艷攔住了,她驚慌失措地說,“小音,你作了什麼啊?為什麼人家會把這種照片寄到家里來呢!”
“照片?!”林音驚恐的接母親手中那一張張不堪入目的照片,為什麼那些人會知道她是南宮林音呢?還把照片寄到家里來,母親在這里攔著她,這麼說家里人都知道了?!
“好啊!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還帶著個小雜種躲在這里,我們南宮家的臉都被你這個小雜種丟光了!”林音正想要在細致的問下母親情況的,被一陣尖銳的聲音打斷了。
南宮憶玲大步走到了林筱艷和林音面前,指著她們鼻子一陣破口大罵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勾引了我的爸爸,害了我的弟弟,把南宮家搞的雞飛狗跳,你女兒更好,跟自己親哥哥,還和這些人大玩5p,弄的沸沸揚揚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你們叫我們的臉往哪里放,特別是你這個不知道是誰的種的小雜種,我看我們南宮家早晚毀在你們母女手里!”
“啪!”一聲,一個紅印不偏不移的打在了南宮憶玲完美的左臉上,林音連他們都敢打何況是南宮憶玲,“不要一口一個小雜種的,我是不是只有爸爸說了算,你沒有置疑的資格!”
“你,你竟敢打我!”南宮憶玲從小連爸爸都沒有打過她,居然林音敢對她動手。
“啊,小音!”林筱艷緊張的護在女兒身前,生怕南宮憶玲會撲上來打小音,小音怎麼那麼不智,她怎麼可以打南宮憶玲呢,她一生氣她們在南宮家的日子就難過了。
“你好!竟然對我動手!”南宮憶玲捂著被打的臉頰,語氣中充滿怨恨。
她早已不需要母親的保護,林音跨到了母親面前,和南宮憶玲面對面,互不示弱道:“你不要忘了在南宮家你的身份是和我一樣的,雖然你比我老了點!”
林音特點加重了“老”這個詞,看到南宮憶玲漂亮的臉完全扭曲變形了,林音心底樂歪了,哈哈,沒有想到她也可以這麼惡劣,打擊南宮憶玲最害怕的弱點。
目光中充滿了惡毒,如果眼睛能殺人林音早就千瘡百孔了,南宮憶玲已不能自我撲到林音身上,指想撕爛了她的嘴巴,可老天顯然不站在她這邊,一只突然冒出的大手,擒住了南宮憶玲企圖行凶的手腕,把她拉離了正要還擊的林音身上。
“南宮憶玲,你想干什麼!”一進家門南宮靜就瞧見南宮憶玲要對林音動手,平日他根本不會去管在家蠻橫慣了的南宮憶玲,只是看到她和林音,自然的他便站到了林音這邊。
“我干什麼?!”南宮憶玲惱火的狠狠扯回了自己被抓住的手,向著南宮靜大叫,“你不會自己看啊!”她露出了還充血的臉大聲說道,“是她先打我的!”
南宮靜疑狐的看了兩眼,又被林筱艷護在身後的林音,不相信的搖著頭說:“一定是你說了什麼不該說得話,否則林音怎麼會和你動手!”
一個傲慢慣了的潑婦,與站在媽媽身後一臉堅決的女孩你會相信誰!
“好啊!南宮靜你幫她!”南宮憶玲惡狠狠的瞪著南宮靜,像要把他生撥活吞了,“你這個沒有良心的,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想當初你是怎麼迷戀我的身體的!現在和這個女兒上床了就不要我了?我南宮憶玲也不稀罕!”宮憶玲幸災樂禍的,瞄了眼面色蒼白的林音。
南宮憶玲不知道她早撞見過,她和南宮靜交歡的場面了,以為她喜歡南宮靜嗎?想用這個打擊她,大人了還那麼幼稚!有些想笑,但是笑不出來,林音覺得頭暈沉沉的。
初戀的青澀是甜蜜,但是有著一定的限度,當傷害的程度遠多余得到的愛戀時,一切都會變的麻然,她現在對南宮靜就是這樣的感情……不,不對,比這個更深,因為她對他還有種親人間的信任,和雙生子間的依戀,這份感情和愛情很類似,真的非常相似!
“小音,你怎麼?”林筱艷緊張的看著女兒有些搖搖晃晃的身體。
南宮靜一個箭步跨到林音身前,道,“林音,你沒有事吧?”
聲音離她越來越遠,她漸漸只能聽到斷斷續續的話,身體好重,頭也好痛,承受不了負荷的林音,眼前一黑,整個人直直的倒了下去。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林音發現自己回到了南宮家的房間,一旁守著她的南宮憐見她醒了,顯不相信的眨了眨圓潤的大眼睛,然後激動的跑了出去。
一會,媽媽先衝了進來,媽媽神神秘秘的在門口看了下,把房門反鎖了起來,走到林音面前,坐上了南宮憐剛剛坐的椅子,滿腹心事的看著林音,卻半天沒有一句話。
“媽媽……”這樣和母親大眼瞪小眼下去也不是辦法,林音正要開口道。
“小音!”母親突然打斷了她,眼眸中充滿了驚惶,她說道,“你先冷靜點,……聽說我,你暈倒了,是小靜送你去醫院的,給你檢查的醫生告訴我,你懷孕了!”
“什麼!”雖然她一直害怕的事發生了,但是此時卻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沒錯愕,林音望著比她還蒼白的母親問道,“除了你之外還有人知道之間事嘛?”
林筱艷驚訝於女兒的異常鎮定,連忙搖頭道,“只有我知道!”
“南宮憶玲呢?她有沒有為難你?” 南宮靜也應該知道了,要不他不會通知他最討厭的母親來接自己回家的,林音忽然想到南宮憶玲問道。
林筱艷沉淀了歲月卻依然美麗的容顏,展露了淡淡的笑容,“沒有,小靜看著她,她不敢對我怎麼樣的,你放心!”女兒擔心她,讓她十分欣慰,小音終於不再生她的氣了。
“那麼照片呢?爸爸知道了嗎?”林音半喜半憂的問道。
母親的面色沉重了些,道:“他還不知道,小靜警告了南宮憶玲,她是不敢說得,照片也已經讓小靜全部拿走了,小靜讓我告訴你,不要擔心照片的事,他會處理好的。”
現在不管家里還是學校都亂成一團,她又懷了孕,“媽媽,我想休學一段時間。”
“這個……”母親有些支支吾吾,她也很想幫女兒做點事,可是……
話一出口林音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家里沒有一點地位的母親,做一點事處處都會被人找碴,怎麼能幫她去向學校說呢 ,“媽媽,我的意思想你幫我跟南宮靜說,讓他幫我到學校去幫休學,至於家里的問題我會自己和爸爸說的,可以嗎?”
“嗯!”母親點了點頭,“你肚子餓嗎?”
她點了下頭,林筱艷也知道女兒現在身子弱,馬上到樓下的廚房和何媽,商量多買點有營養的菜,她自己親自要燉補湯給女兒好好調理身體。
林音透過窗簾的縫隙,看著外面灰色的天空,這是真實的嘛?
她怎麼感覺好像在夢境中似的,仿佛一覺醒來她還是那個惦記著母親,只有舅舅的林音,那個整天畏縮在角落,在平庸的日中忙碌著的林音。
就算現在的她,也覺得這是場永遠不會醒的夢,哪怕抱著那軟綿綿的孩子,都覺得不真實,管它是真實的還是夢境,既然她不能清醒,那麼就這樣過下去吧。
人生如夢,夢如人生,願她化成一蝴蝶,在這滾滾紅塵中起舞吧……
昔者莊周夢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
自喻適志與!不知周也。
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
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
胡蝶之夢為周與??
周與胡蝶則必有分矣。
此之謂物化。
(完)
番外篇1~3
番外篇——南宮玲 上
這是個炎熱的夏季,我拖著超大的旅行箱,在一條布滿綠蔭的小道上步行,小道上稀散的停了幾輛豪華型轎車,整條小道上只有我這一個行人。
這里地處並不偏僻,它過兩條街就是繁華的徐家匯,往右行點就是高雅的淮海路,至於為什麼這條街上人煙荒蕪,只因這街是完全私有的,並不是說它是屬於一個人的,而是屬於這條街上幾戶人家的,想想能在這種黃金地段買得起這樣洋房的人,當然不會在意一二百萬的轎車來代替步行啦,這就是為這麼這里只有我一個人了。
走了將近二十分鍾,我也只看到了二幢洋房式的別院,為什麼我走了那麼久也沒有看到他們說得那幢大宅呢,莫非走錯路了,我疑惑的拿出了口在中皺巴巴的手繪地圖。
嗯!是這條街沒有錯,我翻轉著地圖像按著地圖上的路线確定自己現在的位置,看了好一會,確定自己沒有走錯,那幢大宅應該在這條街尾處。
用手背擦了下額頭上快要滴下的汗水,繼續拖著承重的箱子沿著白色浮雕的圍牆走著。
許久,我停在二閃巨大的黑色鐵門前,二到三米高的鐵門將門外和門內的世界牢牢隔開,讓我停下的理由是大門旁牆上那塊銅牌上“南宮”這二個字,如此罕見的姓氏在這條街上應該是不會重復的,我按下了門邊上的門鈴,“吱”的聲,大門上方的一個小型攝像頭轉到了我的頭頂上,門鈴邊上的小喇叭中傳來了一道女聲,“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為了防止里面人聽不清,我也靠近了小喇叭說道,“你好,我是李玲!南宮叔叔在嗎?”
“你說南宮先生?”那道女聲有些詫異,帶著懷疑的又問了我一邊。
不耐煩地微皺著眉頭,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完,天氣那麼熱我特地拎著大箱子擠公交車的趕過來,現在卻被一個門衛拒之門外,我口氣開始變得厭煩,“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問下南宮叔叔,順便告訴他南宮淮絹的女兒來找過他了,是你們不讓進!”
“噢!原來你是南宮淮絹小姐的女兒!”那個聲音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干笑呵呵的說道,“南宮先生早就關照過小姐要來了,真抱歉,請進、請進!”
兩扇像永遠塵封的大門緩緩開啟,印入我眼底的那片景色,簡直讓我不敢相信我現在還是處於市中心的鬧市區中,巨大的花圃中姹紫嫣紅的開放著各種艷麗花朵,花壇中央站這位婀娜多姿的女神像,她纖細的雙手捧著肩上水壺,神采鮮活的注視著腳邊的花圃,高高立在她肩上的水壺,正向四面噴出弧线優美的水瀑,不但滋潤了在艷陽下的花朵,晶瑩的水花和奪目的陽光更是相輝映,在女神的周圍交織成了一道旖旎的彩虹。
花壇後是幢歐洲建築的洋房有三四層,幾根豎立在大門前的柱子點綴著氣派非凡的黑色烏木門,簡潔的雕刻讓奢華設計的洋房顯得沉穩莊嚴。
忽然一個拳頭大小的圓球,從花壇里彈出來動力十足的往我的方位衝過來,小時候玩過躲避球嗎,我可是當中老手哦,側身靈巧的一閃躲過了那來勢洶洶的球。
球撞到了堅實的花壇,原地跳了二下後,順著斜坡又滾到了我的腳邊,撿起來一看原來是個黃色的網球,不知道哪個白痴在沒有鐵絲網的空地打網球!
“喂!傻傻站在那里的那個女人,有沒有看到我的網球啊!”
正在我捏著網球大冒火的時候,一道白痴衝了上來,看到我手上的球還高興的擺出要我還給他的呆樣,炎熱的夏季肝火本來就處於旺盛邊緣,加上前面遇到的那個勢力女人,我那完美的修養已經瀕臨破壞了,現在又冒出個差點害我受傷的白痴!
“豬頭!”我緊握著球的那只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他頭上砸了過去,無視於他的哀號,我還不過癮的將手上的網球,往他那張不順眼的臉上狠狠的扔了過去。
好一會,那個被我打悶的呆子才反映過來,衝到正拉著行李箱往主屋走的我的面前,氣勢惡劣的瞪著我,“你是誰啊,竟敢這麼對我!”上上下下對我掃描了幾回,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你就是管家大伯上次說要來我家當幫傭的工讀生對吧!”
我家!那二個字讓我不得不停下腳步,回頭看那張傲慢的豬臉,莫非他就是南宮叔叔說的那個寶貝蛋兒子?!我摸著下巴估量著,他的確有那個敗家子的天賦。
了解了那個呆子的身份後,我打算在南宮叔叔還沒有回來時好好整他下。
我震驚的瞪著他,“你說這里是你家,難道你是南宮少爺?!”
“哼!”他不屑的撇過頭去,擺出一副你知道你錯了吧的樣子,等著我道歉呢!
我冷笑的看著他,拾起了地上的網球,在他面前晃了晃,看到他害怕的往後縮了下,我說道:“第一,網球不是隨便可以在花園里玩游戲,第二,球差點撞到我,網球的凶狠勁,你也應該比我清楚,可是你不但不向我道歉,反而擺出這種態度!”
少年被我說的有些心虛,但是他不願認輸的狡辯道,“我又不知道你在這里!”
“哦,你的意思是如果沒有人,就可以隨便亂砸,就因為這是你的家!”有錢人家的小孩都是一個樣,看看這是什麼態度,目中無人的想讓人海扁!
“南宮麟,你撿個球也撿……喲!運氣不錯,撿個球,就能撿到個美女!”一個身材高挑的外國少年,手架著肩上的網球拍,瀟灑的走到了我的面前。
“你是誰!”我最討厭這種舌頭塗了蜜的花花公子了,好不客氣地問道。
“瑞耶?亞德洛?凱博特,漂亮的小姐叫我瑞耶就好,請問我有這個榮幸能知道小姐的芳名嗎?”瑞耶風度翩翩的對我展露了個迷人的微笑。
“玲!我叫——”我還沒有說完,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打斷了我的自我介紹。
“她叫南宮玲,是我的侄女!”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南宮叔叔不急不緩的走了過來,他拍了下南宮麟的肩頭,“兒子,她比你足足小了九個月,但是你看你能和她比嗎!”
南宮麟大吃一驚,慌呼道,“什麼她是爸爸的侄女,我的表妹??”
“南宮叔叔!”我瞪了眼後知後覺得南宮麟,不明白的望著南宮叔叔,我又不姓南宮,為什麼他叫我南宮玲呢,這樣不是和他兒子的名字一樣了嗎,“我不叫南……”
南宮叔叔像是知道我要說什麼,他舉起一個手打斷了我的話,“你剛剛踏進我們南宮家那刻起,你就必須用回南宮這個姓!因為你是屬於南宮家的!”
我默默地看著武斷的南宮叔叔,為給予我姓氏的父親哀悼,對不起了爸爸,為了媽媽的願望我回到了南宮家,但是卻無法再用你給我的姓了,雖然姓氏只是一個人的代號,但是李代表了爸爸對我的愛,可是我卻無法再用這個姓了,爸爸你那麼闊達也不會在意吧,而且李家除了你沒有人會願意聽到我姓李的,所以現在改用南宮也沒有人會反對的。
那天起我搖身變成了南宮家的養女——南宮玲,在人家眼中我成了飛上升枝頭的金鳳凰,事情並不是如外人看到的那樣,好似我是南宮家好心收養的孤女,其實從家族譜追溯起來,我和南宮家有著一定的血緣關系,我的祖母和南宮麟的祖母是雙胞胎,我媽媽好歹也算是個千金小姐,可是誰叫她愛上了爸爸這個窮教書的呢!
兩人為了愛情放棄了一切,跑道窮鄉僻壤的地方去過神仙眷戀般的清貧日子,也許老天爺也看不慣他們過分的美滿,一次突發意外中他們雙雙去世,只留下了個我。
南宮麟的父親是媽媽的弟弟,他和媽媽的關系不錯,所以媽媽過世的時候希望我能去找南宮叔叔,她相信南宮叔叔會好好照顧我的,同時也希望我能代替她為南宮家做點事。
在南宮叔叔的安排下我和南宮麟上了同所貴族學校,向來只有在一般學校就讀的我可謂是大開眼界,二人一間的宿舍,有廚房和衛生間,一間教室里面有二個空調,還有室內體育館和室內游泳池,在會議大堂內更有液晶的巨大電視屏,它保證了坐在最後一排的人都能清楚地看見里面的內容,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幾乎占領了整面牆的電視呢。
我領著二個粉土的小包風塵仆仆的走進了宿舍區,如果門衛不是看到我從一輛超豪華的林肯車上下來,我想他絕對會把我這個穿著廉價汗衫、牛仔褲的人拒之門外。
宿舍區分男生區、女生區,二個區當中是平闊的運動場,我走進去的時候看到二幫人在打籃球,這麼大太陽下打也不怕中暑,我不能理解的拎著二個小包往宿舍樓里走。
忽然一個圓形的黑影直衝向我的臉,要死了,我的初吻可不要獻給髒兮兮充滿灰塵的球啊,提起拎著布包的手反射性的一打,距離沒有算准,沒有打開,球正好被我夾住。
我氣得正想破口大罵,但是剛剛來到這個人身地不熟的地方,還是先不要豎立敵人比較好,我放准心態,抬頭一看真實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個不就是之前用網球打我的呆子——南宮麟!
真不好,自己的名字和呆子一樣,叫呆子的名字就好像在叫我的了,衰!
“南宮麟,你這個混蛋!”看到這個家伙我的忍耐力就接近邊緣了,拿起籃球就往他身上砸去,“你是不是打定主意要和我過去不啊!我們才認識了沒幾天,你就砸了我二次啊!”
“是你自己運道不好怪誰!”南宮麟快速的搶回了我要砸他的球,瞄了眼周圍一大圈的女孩子說:“你看這麼多人誰都沒有事,就是你過來的時候出事,肯定是你有問題!”
“你才TMD有問題呢!”這個簡直無可理喻,我惱火的伸腳想要踢他。
他避過了我的腳,惡質的笑了笑,俯在我耳邊低聲道:“如果不是你的關系,為什麼你的父母全都過世,只有留下你一個人在那場意外中一點事都沒有呢,或許像大人說的那樣你是個掃把星轉世,只要和你在一起的人都會被你克死!”
“你這個混蛋!”我氣紅了眼睛,丟開了手上的小包,像頭小豹般撲到了南宮麟的身上,揚起拳頭往他身上拳打腳踢,“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
女生的驚呼聲,和男生們的叫喊聲,這些我都聽不見,我只想撕裂南宮麟的那張嘴,我恨他,他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他難道不知道我有多恨一個人活下來嘛!
為什麼那些說著這種話的人,沒有想過我是帶著什麼心情活下來的!
我把南宮麟弄得一團糟,拔下了一把他的頭發,讓他變成了單眼熊貓,嘴角也被我一個耳光打裂了,不過我也沒有好到哪里去,頭發和衣服都皺成一團亂糟糟的。
是瑞耶把我從南宮麟身上拉起來的,他抱著我,用手捂住了我的眼睛,輕聲地在我耳邊說:“我代南宮麟向你道歉,他是個不知道分寸的大混蛋!”
我從瑞耶的懷中掙扎出來,打開了他捂住我眼睛的手,我跑開了幾步回頭,狠狠的瞪著他,我知道我的眼淚在眼眶中不停翻滾,我知道它快要落下,忍下了心中的憤怒我撿起地上的包裹,轉身飛快地跑走了,我沒有目的的亂跑,只是想將心中的怨恨傾瀉。
番外篇——南宮玲 中
不知道跑了多久,體力點點消耗殆盡,我拖著沉重的步伐慢無目的的走著,天漸漸的黑了,我應該回宿舍了,可當我回過身想要按原路回去時,那陌生的景色讓我愣住了。
我怎麼能在陌生的地方亂跑,周圍一個人都沒有,要回宿舍要費一番工夫了。
“玲玲,你找到了一個很漂亮的地方啊!”一道悠揚的聲音劃破了寂靜的黃昏。
瑞耶?!我驚訝的看著身後二十幾米處的異國少男,“你跟著我干嘛?”
“帶你會宿舍啊!”瑞耶溫文爾雅的微笑著,落日的金光浮在他的周身,宛如像從地獄深淵走出的絕魅惡魔,用著優雅高貴的外表迷惑世人,不知不覺中被他吞噬靈魂。
搖搖頭將綺麗的幻境驅逐腦外,我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明明是個童話中王子般人物的瑞耶,怎麼會是惡魔,是最近看多了死亡什麼都往黑暗邊靠了吧。
我沉默的走到了瑞耶身邊,他領著我走回宿舍,一路上他試圖話題,風趣廣博的內容很難讓人忽視,我不搭聲只是默默的聆聽著,橙紅的天空漸漸退成黑色,我也到了宿舍。
插班生的我被安排在一間單獨的宿舍里,整理了下行李,我一路問到了校園餐廳,將近八點的餐廳除了工作人員沒有幾個人,我卻意外的看到了南宮麟和瑞耶。
瑞耶對拿著溫熱的晚餐的我招招手,我淡淡一笑的拒絕了,坐在就近的位子上一個吃著晚餐,沒有胃口和好心情在好吃的料理到了嘴里也只是件任務。
我以為我的人生會和螞蟻群中那些工蟻一樣,平凡而忙碌的過完一生,畢業-上班-結婚-生子-等老等死,也許當中會有些驚瀾但大致上不會有太大的移位。
可是我錯了……我是個女孩子,可能比一般人早熟的看破事理,但我只是個未成年的孩子,琉璃般的心真能像琉璃般透明冷清,也許是種幸福。
南宮麟沒有對他那天的行為有任何道歉,可他對我的態度變了,沒有了囂張卻多了份鴨霸,剛開始還好,可現在我寧肯他沒有改變!
“玲玲,去給我買包牛奶!”
“玲玲,幫我寫下作文!”
“玲玲,等下我一起吃飯!”
“玲玲,等我打好籃球一起回家,先幫我看下書包!”
……
沒有覺得他對我有何尊重,我反而變成他的女傭了,外兼保姆!
一晃幾年過去了,我成了南宮麟最疼愛的妹妹,這當然是他大肆在學校里傳播的(汗~),有了南宮麟和瑞耶這兩大帥哥在我身邊晃,女性的好朋友從此無緣。
年少的輕狂,不計後果的快樂打開了我的心結,自然而然的他們走近了我的心里,曾經天真的以為我們可以作一輩子的藍顏知己,純真的夢想也美好的度過了兩年。
那天,南宮麟挽著一位清雅氣質脫俗的少女走入了我的視线,忽然我聽到了夢碎的聲音。
“玲玲,你看她是我的女朋友,漂亮吧!”南宮麟在我面前炫耀道。
我眉也沒有抬,不看也知道她就是南宮麟追了兩個月的“百合花公主”栗川靜香,來中國留學的“日本國寶級公主”,傳聞她父親是最有希望擔任下屆首相的候選人。
從小熏陶在日本的民俗中,她的茶道、花道連這方面的專家都為之誠服,兼備了日本女人的賢惠柔順的她,在日本女人的溫柔在時代的長流中滌蕩殆盡的時代,如此傳統的女子如稀釋珍寶,再加上她優越的家世,怎麼能不讓世人為之瘋狂。
“你好,我是栗川靜香,很高興認識你!”靜香深深對我鞠躬道。
那麼個大禮,實在讓我不太習慣,從椅子上站了起了,“你好。”
南宮麟親昵的摟著栗川靜香走在一起,不想作電燈泡,但是同一條回家路,我只能跟在他們後面,這個向永遠沒有家可回的瑞耶也跟在我的身邊。
“玲玲,你在妒忌嗎?”瑞耶似笑非笑的用著只有我聽得到的聲音說道。
我無聊白了他一眼,“怎麼可能!我在想這次可以維持多久。”
瑞耶猛的用胳膊勾住我的頭,脖子被他狠狠扭了下,痛的我大叫,他嘴貼在了我的耳廓上道,“我到認為這次南宮麟是認真的,栗川靜香也是個不錯的妻子人選,當然除非有個更能讓他心動的人出現。”說著他別具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看的我小心窩惶惶地。
和南宮麟認識了快三年了,他的花花脾性我摸的一清二楚,哪有一個女人能讓他感興趣四個月以上的,去年的校花還不是讓他一個多月到手,不到四個月就分手了,我不認為栗川靜香能破這個例,看著他們兩個人那麼清熱,又加上瑞耶的話,讓我心里怪怪的。
“喂,你們兩個靠的那麼近干嘛!”南宮麟大臉忽然出現在我的面前,使勁把我拉出瑞耶的手臂,大聲叫道,“分開,分開,你這個花花公子,不許你沾染我的妹妹!”
同南宮麟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瑞耶,哪是那麼好弄的料,躲過了南宮麟的鷹爪功,抱著我東閃西跑的,“哈哈,我就是不放!你能拿我怎麼樣!”
南宮麟、瑞耶、我,三個人就人行道上玩著你追我躲的游戲,像是回到了以前的時光,完全把栗川靜香晾在了一邊,當我們注意到她的時候,她只是恬然的微笑著,沒有一點不悅。
南宮麟一把摟住了栗川靜香的嬌軀,兩人之間沒有一點縫隙,好似他們天生就是一對被分割的怨,“寶貝,你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
嬌柔的女子臉上浮現了艷麗的駝紅,若春日中嬌媚的花朵依附在蒼勁的大樹下,所有人看來這都是唯美、匹配的一對,可是我心中卻有了一絲的苦澀。
瑞耶注意到了我臉上的細微變化,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他忽然勾住了我的手臂,“不要羨慕他們,他們是一對,我們也作一對好了。”
被他一拉,我一愣,羞惱的馬上甩開了,氣嘟嘟的道,“你要和你一對,你閃邊上去!”
“我偏不,就要碰你!”瑞耶惡搞得抓著我的肩膀,像老鷹抓小雞一樣,用臂腕勾著我的脖子,別人看起來好像我們有多親熱,只有我知道被他勒著我有多難受。
南宮麟和栗川靜香出雙入對,原先不看好他們的人,都紛紛倒伐戰地,漸漸的他們已經成為學校最佳的情侶,而栗川靜香升級成了喜歡南宮麟女子們的眾矢之的。
雖然我知道南宮麟長得很不錯,但如今發現這麼多女人喜歡他還是有些吃驚,這天正好周末,也是我在圖書館借書日期的截止,不得不在放學後去趟圖書館,南宮麟和瑞耶今天社團也有活動,所以約好等他們社團活動結束一起回家。
南宮麟和栗川靜香是情侶一起走是理所當然的,可是他卻偏偏要拖著我和瑞耶,帶著那麼大的兩個電燈泡,都是十七歲的人了還像小朋友一樣,手牽手一起回家多惡心阿!
不過這種情況,那個瑞耶和栗川靜香也要負上責任,除了每年的聖誕瑞耶回家一次,其它時間他根本就像沒有家的人,厚臉皮的賴在南宮家里當起了二少爺,而這個被稱為日本國寶的栗川靜香更是在和南宮麟交往的第二個月,每次的周末便堂而皇之的入住了南宮麟的房間,這個就是日本國寶級的女人,傳統的日本婦女,看來我要重新評估下日本女人的品性了。
害得我今天一放學就衝圖書館,書一丟就往學校趕,省得等下回去晚了,他們又要抱怨,氣喘吁吁的繞近路跑到了約定地點時,一陣訓斥聲讓我警惕的停下了步伐。
“你以為是什麼東西啊,變成南宮麟的女人就那麼傲!”
我躲在一邊探頭悄望著,只見一個算得上漂亮的女孩子帶著幾個男生圍堵栗川靜香。
“純美算了,她是栗川首相的愛女,如果她對栗川首相哭訴那麼就糟了!”一位男子走到純美身邊,好言相勸那位氣勢洶洶的她。
純美完全不在乎男子的顧慮,幸災樂禍道,“你的消息太落伍了,不知道栗川首相揚言,她再和南宮麟交往下去就要斷絕他們之間的父女關系嗎!”純美狡黠一笑又道,“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國寶級公主’,又怎麼會有哭訴之類低級的行為呢!”
原來都是日本人啊,日本人和中國不說話時根本分不出來,那位純美帶著七、八個人,就算我出去來次英雌就美,都不一定能就下了,我可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栗川靜香說話了,“你們想要干什麼呢!”
白痴!我心中直罵道她的弱智,誰都知道這個女人是為了南宮麟,在妒忌她呢,至於想要的當然是她離開南宮麟啦,問這種問題她還以為她是他們漫畫中的女主角呢!
可惜這里沒有她的英雄,只有我這個懦弱的小女子,她還是自求多福吧。
“南宮麟不會一直喜歡你的,看在我們同一國的份上,只要你答應離開南宮麟我就放了你!”純美高高抬起了下巴,似乎對南宮麟勢在必得。
她靜柔溫婉的表情沒有一絲害怕,“不,我不會離麟的,哪怕和栗川家斷絕關系我都要和麟在一起,除非麟不要我,否則我絕對不離開他!”
“你說什麼!”瞧她那副大義凜然的說著她多愛南宮麟,就好像在含沙射影到自己有多卑鄙,多惡劣的想要拆散他們一對,身為的場家大小姐的純美那里受過這種氣。
他們的場是比不過栗川的勢力,但是他們好歹是貴族,雖然現代沒落了但憑著父輩們利落的手腕,在日本的經濟場上可是占領了不小的板塊,誰不他們的場買幾分薄面啊!
“只要和麟在一起,我可以拋棄祖國和栗川家族!”栗川靜香毫不猶豫地說道。
聽得我一愣,她真的那麼愛南宮麟嘛!
愛得可以放棄養育她多年的父母家庭,離開熟悉的祖國,獨自流落到異國只為了一個男子,放棄一切值得嘛!還是那麼一個爛人,我恨恨得咬咬牙這個男人除了以張臉長得不錯,身材勉強算可以外,還有什麼地方值得欣賞,怎麼會又那麼多女人喜歡他!
“你!”的場純美忍無可忍的揚手給了栗川靜香一巴掌。“我就是要你離開他,如果你不答應離開南宮麟,今天我就廢了你,讓你再也沒有臉去見南宮麟!”
聽著栗川靜香一口一個麟,氣得的場純美恨不得拔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
栗川靜香修長的手指捂著臉頰上的紅印,被的場純美打得後退了好幾步,因疼痛而濕潤的眼眸,正壓抑不住驚恐得望著眼前的人,“你要做什麼!”
的場純美悠然一笑,退後了幾步,說道,“這個女人就送給你們了!”
幾個男人看了眼絕美的栗川靜香直流口水,這個可是他們國寶般的公主啊,可以說是所有日本男人的夢中情人,有機會接觸她就像做夢一樣了,還可以和她有親密接觸誰不想啊!
可是她畢竟是栗川首相的女兒,雖然現在她和首相關系不好,但哪個父親會看自己疼愛得女兒被人蹂躪,畏於這點,他們都只是盯著栗川靜香沒有進一步舉動。
“怕什麼!有什麼事我的場純美頂著,她又不認識你們,再怕得話就把她眼睛蒙起來,看不見你們她誰都不知道了,那不就好了!”看出了他們有色無膽的場純美奚落道。
看他們真的要蒙栗川靜香的眼睛,我心中大叫不好了!
該死他們要玩真的,怎麼辦啊,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連一個人都沒有,如果我貿然闖過去的話,下場不會比栗川靜香好,我覺得還是找南宮麟瑞耶他們來,急忙往他們社團跑去。
第一次抱怨校園為什麼要建得那麼大,是很漂亮,但彎彎曲曲的地方太多了,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才到室內體育館,聽到里面人聲鼎沸的聲音,才想到今天是我校和鄰校的友誼賽,怪不得瑞耶和南宮麟那麼主動去參加社團活動。
女生的尖叫、男生的贊嘆,圍繞著巨大的室內籃球場,我沒有多余的時間去欣賞這些,迫切的擠進人群中,推推絆絆得摔進了籃球場的范圍,我身後的人看到我摔倒了想要扶我,可我管不了那麼多,正好看到南宮麟和瑞耶都在兩角和別隊的人廝殺,沒有看到我,胳膊一拐推開了後面的援手,衝到了籃球場的當中,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達叫道,“南宮麟——!”
不用別人說,我也知道我這聲絕對不比河東獅吼差,頓時場內一片寂靜,連在你爭我奪的球員們都聽下了拼搏,驚訝得看著我這個闖入籃球場的人,我看到教練正滿面抽搐,我在他還沒有讓人把我扔出去之前,快步跑到呆住得南宮麟面前,直拉著他往外跑。
跑了幾步,他不解的甩開了我的手道,“我還要比賽,你有什麼事等下說!”
教練像很滿意南宮麟的果斷,指著我說,“你給我出來,要不然我記大過一個!”
“再等就來不及了!”管他什麼大過、小過,現在救人要緊。“你相信我就跟我走!”
“玲玲怎麼了?”瑞耶不明白我為什麼會忽然跑進比賽場鬧。
我咬咬下唇,踮起腳,輕聲道,“靜香出事了,你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什麼!”瑞耶也聽到了我的話。
南宮麟臉色一變就往外衝,我一把拉住他,可衝力太大,顯然學校的資金太充裕了,地板上的蠟打得太滑,我和南宮麟摔成了一堆,剛剛還在激烈運動的南宮麟身上都是汗水,一股汗水味熏得我不行了,可他卻一定反映都沒有的壓在我身上,幾乎以為他暈倒了,直到我試探的推推他,他才有反映,馬上從我身上爬起來,那麼長距離跑下來我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還被他這麼當成肉墊得壓著,我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指著外面道,“他們在三號門的噴水池的教學樓邊上,你快點去啊!”
南宮麟聽了她的叫喊,被雷電觸了下,在眾目睽睽下如閃電般迅速衝了出去,不顧教練的叫喊,長嘆了口氣,我得使命終於完成了,接下來就看栗川靜香的運氣了。
一只伸到了我得面前,不用往上看我就知道是誰了,這只手的主人幫過我太多次,在當初因為南宮麟和栗川靜香交往,我最郁郁不歡的時候就是他幫助我走出了陰影。
欣然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讓他把我拉起來,隨著重力靠近了他的胸膛中。
瑞耶擁著我走出了籃球場,到了教練的面前,“抱歉,教練南宮麟有急事要離開,我也突然有些不舒服想要退場,麻煩你安排替補隊員頂替我們吧。”
在眾多人的震驚目光和驚嘆聲中,瑞耶視而不見教練噴火的樣子,優雅的半抱著我慢慢離開室內體育管,此時我開始同情教練了,瑞耶竟然那麼不給教練面前還在別的學校面前,讓他下不了台,雖然貴族學校的老師都比較窩囊,可是這次教練糗大了。
瑞耶很溫柔,記得我和南宮麟說瑞耶是個溫柔的人時,他那種嗤之以鼻的譏誚樣子,現在我還記憶留心,現在我依然認為瑞耶是個溫柔的人,至少對我他終是溫柔萬分,宛如是我得守護神,不斷的對我付出無盡的溫暖,像無盡光輝的太陽般,汩汩滋潤著我得心田,不知何時起我已經習慣了他的暖陽,再也離不開這座堡壘了。
番外篇——南宮玲 下
“不――!”一陣撕心裂肺的怒吼讓瑞耶、我卻步了。
莫非我們來晚了,我心頭一涼,溫暖的手忽然搭上了我的肩膀,從厚實大掌傳來的暖意驅散了心頭的涼意,我不由自主的將頭靠在了瑞耶胸膛上尋求依靠。
南宮麟揪著一個人瘋狂的毆打著,星目血紅血紅的,栗川靜香兩眼呆滯的靠牆躺著,赤裸的全身上滿是獸性的控訴,腿間白色的液體帶著絲絕望的糜爛。
囂張無比的的場純美氣焰全消,宛如只剛出生的小貓咪驚懼的看著著一切,大氣不感出一聲的傻愣在了一旁,也許她沒有想到南宮麟會為了栗川靜香如此瘋狂,哪里還有放言一切由她負責猖狂獗傲,抖抖縮縮的生怕南宮麟的鐵拳落到自己的身上。
幾個想跑有不敢跑的人看到了瑞耶出現更是萎縮在了地上。
“怎麼了?”瑞耶不解的看著我拉扯他運動衫外套的手。
白痴!給了他一個大白眼,看到栗川靜香這種情形,難道他不知道我們該做點什麼嗎!
瑞耶揉了揉我的頭發,任由我脫他的外套,輕輕將外套覆蓋上了靜香赤裸的身軀,無神的眼眸動了下,閃過一道我未看清楚的奇異光彩。
“你站著干嗎!”我回眸瞪了如根木頭矗在路中間的瑞耶,南宮麟的瘋一時半刻是發不好的,所以我也不指望他了,“還不把她把送醫院!”
優雅的拿出了褲袋中的手機,他撥打了120叫救護車,這個家伙離這里最近的醫院走過去也只有30分鍾,他就不能勞煩下他尊貴的手幫下忙嗎!
我咬牙切齒的用眼神射殺著瑞耶,女孩子發生這種事是多麼難堪,他就不能體諒下盡快送她去醫院醫治嗎!特別是栗川靜香這種身份,說她是古代日本的公主都一點不為過,想當初南宮麟樂滋滋的告訴她,栗川靜香的第一次是給他的,而栗川靜香也鄭重其事的說她這輩子只有南宮麟一個男人,就算南宮麟將來不要她,她依舊會為南宮麟守身。
甜蜜的誓言、纏綿的承諾現在都如利刀一刀刀刮割著栗川靜香的心,這種事會發生在她身上,難道她就是應為她愛南宮麟,南宮麟也愛她嗎!
南宮麟為什麼要出現在她那麼狼狽的時候,在看到南宮麟出現的刹那間她就想死!
為什麼!
為什麼,她好恨啊!
冰冷的身體已經麻木,赤裸也沒又了羞愧,她已經沒有臉在見南宮麟,身子髒了!
曾發誓只給他一個人的身體,被那麼多人弄髒了,他還要她嘛!
一直追求完美的南宮麟怎麼還會回頭看她這株殘花敗柳,身邊有無數佳麗陪伴的南宮麟再也不可能要她了,而且想成為南宮麟妻子也從此變成了妄想,豪門世家的南宮家族怎麼能接受她這種被人糟蹋過的女子,也許將來她只有能在夢中陪伴南宮麟。
絲綢柔軟的觸感讓她一陣,沒有焦距的眼眸對上了南宮玲這個曾讓她無比羨慕的女子,她羨慕南宮玲在南宮麟面前的隨意,不像她只會擺出最好的一面;她羨慕南宮麟在南宮玲面前自在的笑顏這是在南宮麟面對所有女人所沒有的,也許連南宮麟自己都沒有發現。
扭曲的心理使羨慕壓抑成了隱暗的怨恨,變質的感情會讓人失去理智,栗川靜香忽然覺得南宮玲十分虛偽,連剛剛幫她蓋上衣服都是憐憫同情的表現,她知道南宮玲其實是喜歡南宮麟的,覺得南宮玲現在的一舉一動都是在炫耀自己的冰清玉潔。
瑞耶?亞德洛?凱博特和她一樣都是個可憐蟲,不過她比他好些至少自己得到過南宮麟的愛,不像南宮玲只是把他當成替代品,栗川靜香相信如果南宮麟選擇南宮玲的話,她會毫不留情的拋棄瑞耶,可是為什麼樣樣都比南宮玲好的自己沒有像瑞耶那樣成天無微不至守著的人呢,如果有人想瑞耶護著南宮玲一樣守護著自己,這種事也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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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南宮麟如狂風驟雨般衝進了我的房間,那時我正好在和瑞耶完撲克牌,他拽著我的衣領將我提了起來瘋狂的衝著我大罵,看著我被南宮麟莫名的大罵瑞耶幾乎和南宮麟動起手來,我夾在他們兩個當中被擠的難過。
為了想知道事情的緣由,我先讓不甘願的瑞耶出去,想單獨和南宮麟談談。
我衝震撼到驚訝起落紛紛的心情最終轉為了心酸。
在我們把栗川靜香送至醫院後我再也沒有去探望過她,我和她不是朋友在學校也沒有多過幾句話,放學一起回家或是出去玩的時候我一直和瑞耶在一起,和她沒有多過三句話的交談,所以我認為不去看她也沒有什麼關系,我不是她的好朋友,她發生了這種事當然想讓越少知道,我去了也起不到安慰作用,只會觸及她的傷口。
對她我只是盡了我能做的,我也曾想過如果我跑的快點,早點去通知他們也許所有的事都不會發生,但是已經發生的事,我也不會再去考慮如果,因為只能往前走。
從來不想過栗川靜香會感謝我,可是我也萬萬想不到她竟然會這樣陷害我,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我目睹了經過的,可是她卻和南宮麟說她當時就看到了我,一直示意我去通知其他人,可能是我沒有注意到她所以一直拖延到他們對她施暴。
她還說她知道我喜歡南宮麟,所以希望南宮麟不要生我的氣,更不要再提這件事。
哈哈!這種漏洞百出,滿口謊言的話南宮麟竟然會相信,我笑了對著狂怒的南宮麟猖狂大笑,笑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我的心在痛,在怒吼,但是最令我傷心的是南宮麟選擇了相信栗川靜香,相信這個女人,而不去相信一直陪在他身邊的我。
解釋?
還要解釋什麼,既然他已經相信解不解釋都一樣了!
他選擇了栗川靜香,斷絕了我們之間的親情、友情、以及我對他的戀慕,所以在那一刻我和南宮麟徹底的變成了兩條平行线,我們之間的交叉點已經消失磨盡了。
日子還是一天天過下去,我住在南宮家,南宮麟卻在爭執發生的第二天搬了出去,據說和栗川靜香同居了,我們還是在一個學校,但是卻形同陌路比陌生人還要陌生。
幾年後大學畢業了,瑞耶在畢業典禮後向我求了婚,幾年的相處我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他了,就像寄生蟲離不開宿主那樣,一分離就是要命的嚴重問題,而他對我的愛是不容置疑的,刁鑽任性的我可沒有少給他苦頭吃,比如夏天的晚上忽然想吃東西了,我會毫不猶豫的將瑞耶一腳踢下床,讓他出去給我買吃的,又比如忽然想看以前一套未看完的漫畫,在中國市場又絕版的漫畫,對著瑞耶耍耍性子,他就會滿頭黑线的幫我跑去台灣、香港買,如果再沒有他就直接去日本幫我訂購,順便幫我翻譯中文後給我看,最讓我滿意的是他一個堂堂的大少爺願意為我去學中國菜為我做菜做飯。
要相貌有相貌要錢有錢的男人哪里找,更何況這個好男人會為我放棄一切,為我去做他重來不會做,也不曾想過自己會去做的事,最、最重要的是我已經愛上他了。
理所當然的我們舉行了一個跨過婚禮,他沒有帶我回了他的祖國,在那里我認識了他熱情的親戚們,啊,我還沒有說過吧,瑞耶是法國人,傳說有皇室的血統。
為此我還嘲笑了他,之前我們住的酒店一個撿到我手機歸還我的女招待,曾嘲諷的說自己是法國貴族如果還有皇室的話,她就是世襲女伯爵了,我也拿他當笑柄的左嘲右嘲,可是他帶我到了他們家門口的時候我完全僵住了,再也笑不出來了。
這個哪是他口中的小洋房啊,根本就是個城堡,若不是寫清了私有土地一定回被國家充公成為法國的“天鵝城堡”,一年足可吸引數以萬計的游客。
具備了中國優良傳統美德的我還是拒絕了在天鵝城堡內居住,住一天城堡內的耗電量就是她以前的一個月之多,這個怎麼個浪費啊,所以以要節儉為名,打算和瑞耶去瑞士買個鄉村小房子定居,其實我真正不想住的原因是城堡的年代太悠久了,每個角落雖然一直有人打掃,可是還是陰沈沈的看多了恐怖電影的我老是自己嚇自己。
在瑞士鄉村的生活非常開心,它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了,它也是陪我走過人生最美的回憶,自從嫁給瑞耶後我從來沒有後悔過,每點每滴都是他對我的寵愛,精心的呵護我每一天、每一秒,他為了我每個月只例行去法國一次,往往兩天不到就回來了,他每天的工作也是通過電腦遙控,只為了陪我,因為他知道我害怕一個人的寂寞。
我們是幸福的,幸福的連老天都妒忌了,那一個月瑞耶超過了兩天沒有回來,那夜我守在了門口隨時等待那親切的腳步聲,溺愛的話語。
天亮了,瑞耶還是沒有回來,我蓬頭垢面的想衝到法國去找瑞耶時電話玲響了,噩耗從天而降,瞬間將我打的魂飛魄散再也無力呻吟。
瑞耶在著名的首飾店為我訂購了一款結婚五周年的禮物,那天是交貨期瑞耶去取時一群強盜衝了進來,他們洗劫了一切當他們發現瑞耶身上精美的飾品時要搶,瑞耶自衛反抗的殺了四個強盜後,終於不敵多人死了還死死的握著要給握的禮物。
看到瑞耶手中的飾品後,我的眼淚再也沒有停過,我終於知道他為什麼付出生命的保護了,精美的項鏈無一處精致,可是讓瑞耶舍命的原因恐怕是吊墜上雕刻著我的笑顏,我不知道珠寶師是如何將我的一顰一笑雕刻的如此淋漓盡致,可是也是因為它瑞耶送了性命,打開吊墜里面是一張我和瑞耶的合影,旁邊寫著“我永遠的愛――”
以前我向來瞧不起那些失去了男主角活的沒有自我的女主角,可我現在明白了她們的感受,失去瑞耶的我活的如同行屍走肉,有一天沒有一天的過著。
瑞耶死後的記憶十分模糊,我甚至記不太清瑞耶是幾號葬禮的,脖子上掛在瑞耶給我的最後一件禮物,我會帶著它去找你的,永遠永遠的帶著它。
灰暗的房間失去了昔日的陽光氣息,許久沒有打掃在一些角落物品上積滿了灰塵,我坐在搖椅上輕輕搖擺,像是古稀的老人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忽然門被打開了,一個高大強壯的身影出現在了我模糊的視线中,他不是瑞耶他是誰?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上飛機的,那天南宮麟出現在了等待死亡的我的面前,他唧唧咕咕的在我耳邊說了些什麼我都沒有聽清楚,不一會他便將我抓上了飛機。
著陸的時候我發現已經到了南宮家,讓我遇到瑞耶的南宮家沒有任何變化,但是人卻完全不一樣了,那年的我冒冒失失的闖了進來,現在的我心如死灰再也起不了任何波瀾。
在南宮家我遇到了一個女子,那個女子似曾相識似乎在哪里見過,她張揚、傲慢讓人忍不住討厭,她經常欺負栗川靜香,也常常有意無意的跑到我這里來,可什麼也不說只是呆呆的看著我發呆,南宮家似乎多了些陌生人,我不認識他們也沒有在意過他們對我的態度。
南宮家對我來說只是個驛站,身為過客的我沒有必要太過於留戀,能做的只是幫幫栗川靜香,雖她曾有對不起過我,但是已經過去的事何必在去追究呢!
她也不過是個可憐的女人,女人何必為難女人。
管家通知我下流吃飯時候,正巧看到那個女人挺著個大肚子推了栗川靜香一把,卻自己沒有站穩眼看要摔倒的時候,我急忙拉了她一把。
一陣天旋地轉後,我看到了瑞耶,依舊溫文爾雅舉手投足間擁有貴族牌頭的他,優雅的向我微笑著,修長如藝術家的手指再次和我相握。
我笑了,知道自己終於等到他了。
塵世如煙,只在縹緲之間,你灼熱的情感穿破紅塵俗事讓我欲醉靡麗,你將愛當原料燃起不滅的烈火在我心上烙下深深的印痕,從此為了你我義無反顧、全心全意沉淪在你以愛之名義的陷進中,再也無力掙扎。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