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輛滿載家當和仆人的豪華馬車緩緩開拔。
雖說「走馬上任」這個詞顯得有點過時,不過我真的想說,這種感覺相當不錯。
「主人,為什麼是這個方向?」
威爾斯領主,不,薩邦城被占領,如今他已不是領主,應該叫他安德魯,察覺路线有異的安德魯鼓起勇氣問我。
此時的我正抱著厚厚一本大書沉迷學習不可自拔,哪有功夫理他?
誠如他說的那樣,車隊繞了遠路,因為,我想得起老修女價值連城的魔法藏書,就不可能忘記她更加非同小可的神秘遺產。
即將遠走他鄉,我當然要一起帶上。
布倫塔峽谷龍峰嶺北九里紅石峽灘西六里湖西洞藏。
我就是倒著背……好吧,我背不出來,反正羅莎莉亞早就做足了功課,根本用不著我操心。
……
三天後,茂密樹林深處一汪明鏡碧湖之畔,轟然爆裂的火球如那紅蓮綻放。
「「嘎嘎嘎嘎嘎!!!」」
狂怒的多頭蛇放聲哀嚎,其中一個碩大無比的青綠色腦袋搖搖欲墜,就像喝了幾大海碗的陳年老釀,路都走不穩,還想跟我較量?
「主人,小心!」
用剩余腦袋發狂撕咬還不夠,它粗壯的尾巴也胡亂拍打,正巧,挾著一股勁風朝我正正掃來。
「英格麗德。」
「……」
咣!
覆滿厚重鱗片的巨大尾巴悍然命中搶身上前的英格麗德,後者居然紋絲不動!
不愧是LV32的「騎士」,一旦手持盾牌,防御力果然逆天。
「貝拉,繼續。」
魔法師貝拉應了一聲,對著那些咆哮的腦袋繼續狂轟濫炸。
昨天,我們抵達最近的一個小鎮。那里同樣被魔王大軍占領,絕大多數財物被搶走,僅存的寥寥人類緊閉門戶,躲在被窩里瑟瑟發抖,等待勇者、或許更加可怕災難從天而降。
顯然,我並非勇者,只是一個過路人。
作為非戰斗人員的仆人被我全部留在小鎮上,由索菲婭和羅莎莉亞坐鎮保護,我親自帶領英格麗德和貝拉一路披荊斬棘大殺四方終於來到這里。
按照老修女留下的信息,那筆遺產就藏在附近,可惜有礙事的多頭蛇。
英格麗德相當於會魔法的戰士,貝拉是名副其實的法師,我臨時冒充牧師,戰法牧鐵三角所向無敵,一路走來不知掃蕩了多少魔物,區區一條多頭蛇哪里是我們的對手?
十分鍾後,多頭蛇每一個腦袋都被火球活活炸到冒煙,哀嚎著轟然倒下。
「呼,這家伙真耐打……」
貝拉抹抹額頭汗水,發出一聲感嘆。
LV22的多頭蛇的確強悍,尤其是攻守兼備的特點,即便站著給她打都打得她氣力不濟,對於普通傭兵小隊來說,幾乎是無法戰勝的對手。或許這就是老修女不擔心遺產被人順走的理由。
英格麗德默默地收起單手騎士盾,就算扛下那麼多次凶猛的重擊,她依舊游刃有余。
我就更輕松了,全程打醬油。
……
半小時後,湖泊西面一條蜿蜒山脊的腳下,一個幽深洞穴赫然在目。
「就是這里嗎?主人。」
貝拉縮了縮肩膀,畏畏縮縮地問道。我能理解,對於魔法師來說,擁擠狹小的空間特別討厭。
這種時候當然是戰士先上,我下巴一點。
「英格麗德,上前開路。」
沉默著抿了抿唇,英格麗德不情不願地走向漆黑洞穴。
自從那天高潮比賽失敗之後,她就一直這樣,雖然按照口頭約定勉強服從我的命令,也只是最低限度地為我服務,而且舉手投足間絲毫不掩飾抗拒。
就因為這個,我每晚都把她綁起來活活肏到昏厥,可她依舊我行我素不知悔改,我想,她一定非常滿意現在這個狀態。
一定是的!
洞穴幽冥寂靜不知深遠幾何,我舉起法杖,頂端熠熠發光,凡視线所及之處,亮亮堂堂。
像這樣可有可無的雞肋魔法當然不是我自己的,是從羅莎莉亞那里收集來的,反正不用白不用,好歹也算有所幫助。
英格麗德當先開路,貝拉緊隨其後,殿後的我基本就負責照明,最是輕松。
我們一路前行,也不知走了多遠,漸漸發現空氣越來越陰冷。
「主人,這里真的有寶藏嗎?你說會不會是魔物的巢穴?」
心弦緊繃的貝拉決定說點什麼。
仿佛為了印證她的猜測,突然,一陣呼呼呼伴著吱吱吱的聲音如潮水般洶涌而來!
「小心!」
最前面的英格麗德嬌喝一聲,舉起盾牌迎向前方。那盾牌光芒大盛,一股柔和的力量瞬間將我和貝拉一同包裹起來。
黑壓壓的潮水剛一映入眼簾就立刻把我們徹底淹沒。
我雙手護住腦袋,任由茫茫多的蝙蝠呼嘯著與我擦肩而過,絕對是前所未有的奇妙體驗,但願它們不會拉屎在我頭上。
整整半分鍾後,臭烘烘的蝙蝠洪流終於滾滾而去,害我虛驚一場。
「真是烏鴉嘴,不,是蝙蝠嘴。」
我抱怨著,連忙左右檢查,慶幸遇到一群高素質的蝙蝠,沒有隨地大小便,但願也沒有傳染我什麼奇怪的病毒,非典新冠什麼的,通通給我滾!
保險起見,我抬手揮出一片晶瑩剔透的光點,點點星光閃爍著,灑落在我們三個人身上。這依然是羅莎莉亞的魔法,叫「祛除疾病」,但願有用。
然後我們繼續深入,可惜,我們都全神戒備了,居然再不發生任何意外,直到前方傳來亮光。
「到頭了!別大意!」
英格麗德又一次出聲提醒。
如果她真的不情不願,為什麼還要主動提醒呢?而且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所以才說,她是個「口嫌體正直」的家伙。
用強化魔法給所有人加滿狀態,准備萬全,我們小心翼翼踏進前方光亮之處。
「「「噢!!!」」」
我們三個人發出一模一樣的驚呼。
真是太驚人了!
誰能想到,這狹小通道的盡頭居然是百多米見方的空曠洞穴,更加驚人的是,這深藏山腹的洞穴居然別有洞天!
光亮來自洞穴頂部的巨大開口,宛若整個穹頂被人掀翻。正是有了這扇驚人的天窗,此地花草繁茂,蜂蝶招搖,青青綠毯在腳下鋪展開來,四面山壁爬滿粗壯藤條,竟蜿蜒曲折爬出天窗之外,倒像是一條條從天而降的繩梯掛滿岩壁,到底是出去了還是進來了,誰能說得清楚?
更加出奇的是,前方幾十米外,占據洞穴一半多面積,居然是個洞中胡泊?也不知是雨水匯成的池塘還是地下河溢出的淺灘。
清澈的水面一平如鏡,與鋪滿地面的綠茵無縫銜接,除此之外,用肉眼再看不出什麼。
「主人,這哪里有什麼寶藏?肯定被人捷足先登了……!」
聒噪的貝拉叫嚷著「白跑一趟」,自顧自追逐起蝴蝶。英格麗德也無言地收起盾牌,假裝是一棵樹。
「我說你們兩個,是不是太缺乏緊張感?」
我提醒著她們,獨自走上前去,靠近那個奇怪的湖泊。
「別單獨行動,你太靠前了!」
連忙出聲阻止我的英格麗德剛要邁步跟上我,我猛然一個轉身。
「你的意思是,你很在乎我的安全?」
措手不及的英格麗德頓時呆住了。
只是下一個瞬間,她的表情變成了驚恐和扭曲,以及尖叫!
我的身後,一張超巨大無比的血盆大口更加毫無預兆地猛然躍出水面,上下開頜的大嘴里,成排的凌厲尖牙猶如一把把鋒利無比的刺刀,迅猛無比的速度是食物鏈頂端最強者的絕佳證明,仿佛全身每一個構件都是為了殺戮而生。
偏偏他媽的正好是我轉身的時候,偏偏後腦勺他媽的又不長眼睛!
……
小鎮最大一棟房子里,索菲婭等人全部集中在一起,避免落單。
「索菲婭,你說,洛克大人會不會有危險?」
「不知道唉!」
「啊?」
索菲婭脫线般的回答讓羅莎莉亞一時間不知該怎麼接話。她輕輕咬牙,婉轉道。
「老修女從來不擔心東西被人偷走,說明那個地方一定藏著什麼危險,而且肯定是一般人根本對付不了的那種危險。」
「所以呢?」
索菲婭趴在桌子上,青蔥玉指百無聊賴地畫著圈圈,如此散漫的態度讓羅莎莉亞更加覺得自己在對牛彈琴。
「我是說,如果,如果洛克大人遭遇了意外,我們怎麼辦?」
……
爆散的黑色迷霧甚至來不及逃逸,就被夸張的巨頜一口吞下,仿佛從來不曾存在。
「主!……這蠢貨!」
矛盾的心情瞬間淹沒了英格麗德,但這絲毫不影響她閃電般拔劍殺向那頭罪魁禍首。
「給我吐出來!」
裹挾光芒的利刃砍在堅如鐵石的長吻上,竟爆出一片火花!
在體長十幾米、一口吞下活人的泥沼龍面前,區區人類真是太渺小了。對方只是腦袋輕輕一甩,嘭!的一下,英格麗德整個人被撞飛出去,就像被隨意丟棄的垃圾。
「主人被吃掉了!」
直到這個時候,被嚇傻的貝拉才回過神來,然後她傻傻丟出一枚火球,砸在泥沼龍粗壯的小前腿上,炸出一朵小小的火花。
「下級魔法沒用!」
從地上猛一彈起的英格麗德提醒貝拉一聲,同時奮不顧身再度殺向那恐怖的龐然大物。
所謂泥沼龍,乍一看就是放大版的超級鱷魚。它體型龐大,爆發力超強,可四條小短腿和那肥碩的筒狀身軀決定了它並不靈活。問題是它皮膚那層金石般的板甲,任由英格麗德狂砍亂剁火花飛濺,也只是擦去些許灰塵,連印子都留不下。
鐺!鐺!鐺!鐺!鐺!鐺!……嘭嗤!
體格上的差距真是毫無道理可講,英格麗德再一次被掃飛出去。
躲在遠處的貝拉換了一個又一個法術,從「冰棱」到「電光束」全部試過一遍,通通沒用。
「可我只會下級魔法,怎麼辦?!怎麼辦啊?」
她悲鳴著,束手無策。
又一次爬起來從上去的英格麗德又雙叒被一尾巴拍飛,同樣無計可施。
「我拖住它,你快去找人來幫忙!」
一旦被那泥沼龍躲回水底,萬一下面連接著地下河,人家扭頭一跑,還上哪兒找去?所以絕對不能讓它返回水里。
「那你一定要撐住啊!我很快就回來!」
得令的貝拉腳下生風,一溜煙鑽進來時那條通道,消失了蹤影。
這下就剩英格麗德一個人和那龐然大物互毆。
出色的近身戰斗力讓她總是能躲開那血缸大口的致命撕咬,不會重蹈她主人的覆轍被一口吞下,又仗著「騎士」特有的強大防御力,就算被一次次撞飛出去,英格麗德其實受傷不多。
短時間內,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
又過了一會兒,英格麗德發現,那泥沼龍撲咬閃躲似乎越來越遲鈍,滾圓的肚子也似乎越來越鼓脹,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突然,那泥沼龍發瘋一樣搖頭擺尾起來,很快變成在地上拼命打滾,甚至開始用腦袋狂砸岩壁,好像精神錯亂一樣。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反正不砍白不砍,英格麗德提著劍伺機瘋狂攻擊,泥沼龍渾身開始火光迸發,就像一串點燃的炮仗。
又突然,嘭!的一聲巨響,就像噼里啪啦的炮仗里混著一個震天雷,刺眼的鮮紅和惡心的氣味瞬間鋪天蓋地。
這驚天異變讓英格麗德連連後退,不知那泥沼龍鬧的什麼幺蛾子。
等她定睛一看,四腳朝天的泥沼龍幾乎整個肚子都炸開了花,漫天飛舞的血肉染紅了周圍大片土地。
一個漆黑人影從炸裂的肚皮下面鑽出來。
「喲嚯,還以為你會丟下我扭頭就跑,真是高看你啦。」
……
「操作界面」早就顯示水里藏著個LV30的敵人,但我有「影子外衣」護體,一般的物理攻擊只會一穿而過,對我沒什麼威脅,這是我敢於冒險的底氣所在。
意外的是,對方根本不是攻擊,而是全方位無死角一口吞下,真他媽無藥可解。
於是我就這樣拜訪了泥沼龍粘稠惡心滑膩黑暗的胃。
好在我有我的影子庇護,不懼怕胃酸和缺氧的威脅,也不受半點傷,可是我也同樣無法逃走——影子可以穿過欄杆,但無論如何也穿不了牆,更不可能從人家肚子里鑽出去。
好整?
先等等!
趁這個機會,我激活英格麗德的「感官掌握」和「心靈掌握」,看看她們都干了些什麼。
果然,最是不情不願的英格麗德反而最是賣力,「心靈掌握」讓我徹底看穿她矛盾的心,她的驕傲,她的追悔,還有她的渴求,裹攪著,糾纏著,讓她深陷痛苦的漩渦,卻快樂著。
嘿嘿嘿,都被我知道啦!你就是個抖M!英格麗德!
再看貝拉,果然等級太低了些。
正常人的LV15依然停留在下級魔法階段。不過只要再升一級就好了,可以解鎖中級魔法,戰斗力可以明顯提升一檔。等到了LV31就能解鎖上級魔法,可惜路還有點長。
而這頭泥沼龍,別看它只有LV30,比英格麗德還低2級,可說真的,不愧是被冠以「龍」之名的怪物,我懷疑,就算英格麗德和貝拉到了LV40甚至LV50也未必能拿這條龍怎麼樣。
等看見貝拉跑去搬救兵,好戲看盡,我決定為這場戲畫下句點。
有個小小的問題,我雖然技能等級高,更擁有光明和黑暗兩個形態,卻並不掌握高殺傷力或者強破壞力的魔法,誰叫我是「賢者」呢?悲哀。
我嘗試了「沸血」和「腐爛詛咒」,從這腐臭惡心的胃里直接攻擊,雖然給泥沼龍造成了傷害,對我的逃脫卻沒有任何幫助。
好在我還有別的辦法。黑暗形態下「妖術」技能LV8習得了「血肉祭祀」,這個魔法本身沒多大殺傷力,卻邪惡無比——只要以活物或屍體作為祭品,就能隨機獲得八選一的魔法。
獻祭汝之血肉再反噬汝身,是不是超級邪惡?比「我把你的東西賣給你自己」更加卑鄙齷齪。
正常來說,敵人又不是木頭,會跑會躲會反殺,所以這個魔法很難成功。可現在,我就在它胃里面,它還能怎麼躲?怎麼反抗?
我當即施法,以周身之泥沼龍血肉做祭品,那滑膩的胃壁開始血肉模糊,這本身就是一種極大地創傷。
與此同時,力量涌現出來,於我周身陣陣鼓蕩,尋找著發泄對象。
我感受到泥沼龍的掙扎,可惜,哼哼,連鐵扇公主都只能繳械投降,區區野獸如何能抵擋?
幾分鍾後,磅礴的魔法力量徹底滿溢,八個選項在我眼前依次排開,我果斷選擇破壞力最大的那個!
嘭!一聲巨響,眼前透來光亮。
……
「你這家伙!……沒事吧?」
朱唇暗咬的英格麗德別開了臉,卻說著關心我的話。
「有事啊,太有事了!不信你仔細看看。」
一邊褪去影子外衣,我笑嘻嘻走向英格麗德。
「……」
英格麗德狠狠地剮了我一眼,轉身再不理我。
「真是翻臉無情。作為奴隸護衛,讓主人我身陷險境,你自己說,該怎麼懲罰你?」
「……」
被我無恥地強詞奪理,英格麗德瞠目結舌,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反駁。趁此良機,我突然襲擊她身後,一手摟住盈盈一握小蠻腰,一手襲直撲那冷傲高挺的酥胸。
「你干什麼?!放手!」
和剛才的勇猛無畏完全不同,慌亂掙扎的英格麗德柔弱得像只綿羊。
「哼,被主人享用身體是奴隸的義務哦。」
「唔……」
那天高潮比賽輸掉之後,只需我一句「奴隸的義務」,英格麗德就會屈辱地咬緊嘴唇任由我為所欲為,百試不爽。
在我魔爪下嬌喘不停的英格麗德努力並攏膝蓋夾緊雙腿,仿佛這樣就能阻止我一樣。被我大力搓揉的乳峰已經扭曲得不成形狀,嬌滴滴的乳頭不甘寂寞,只需輕輕一彈,就會從皓齒櫻唇間漏出甜美的嬌吟,真是美味得不像話。
可惜眼下還有正事要做,我掏出一瓶海潮藥水,喂到她嘴邊。
「這是給你的獎勵。」
沒有任何反抗,英格麗德粉頸輕仰,咕咚咕咚,連瓶口殘留的最後一滴都舔得干干淨淨。
然後我突然丟開她,在她錯愕的眼神中徑直走向那片湖水,留下一句。
「過會兒要檢查內褲,如果濕了,就算你輸。」
不用腦袋都知道,英格麗德此時的表情是何其苦悶。
行至水邊,低頭就能看見,湖水清澈見底,除了搖曳的水草,晶瑩剔透的鵝卵石遍布湖床。
想也知道,這小小洞穴怎麼可能養活那麼大一條鱷魚?
湖底必然通往其他地方。
怎麼過去呢?而且,這水里還有沒有別的危險?要是再來一頭泥沼龍,我實在不想再被吃掉一次。
轉念再一想,這一路從翻山越嶺到多頭蛇擋路,再加上那條恐怖的泥沼龍,少說也算三道考驗,再要設卡就太過分了。
考慮到「操作界面」並沒有危險提示,我全神貫注,深吸一口氣,噗通一聲跳進水里。
清涼湖水尤其醒腦,我潛向湖底,水草並沒有化作一條條可怕的觸手糾纏,再前游一陣,終於看見那個幽深的洞穴。
再度以「光照術」照亮深處,也不知通向哪里,突然發現岩壁上居然刻著箭頭,顯是人為。
按圖索驥,大約只游了幾十米,等我沿著淺坡鑽出水面,頓時,目瞪口呆!
位於山體內部的中空洞穴並不很大,二十米見方,五六米高,被我的法杖照得通明,既沒有想象中的滿地金銀財寶,也沒有任何妖魔鬼怪。
嘩啦!
身後傳來水聲,是英格麗德追了上來。
「你這混蛋,這麼干很危險!」
抹了一把滿臉的水,她開口就是這樣一句。
我卻冷冷道。
「內褲濕沒濕?」
英格麗德傻眼一樣呆立當場。
我輕笑一句。
「你又輸了。」
其實我很清楚,現在沒人還在乎這個。
因為,我邁步上前,走近洞穴中間的石台,以及石台上那個絕對異常的事物。
一人多高的血色水晶通透華麗,兩人合抱的夸張尺寸更是觸目驚心,只是,咚……咚……咚……水晶中央那顆跳動的心髒讓這一切變得詭異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