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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炎國/赴京姑臧軍

閻麟方舟 閻麟 1112 2023-11-18 13:47

  雖然說起來有點古怪,不過炎國的政治環境和思想是極度分化的,炎國的精兵強將令人神往,無數英豪競相爭鋒,可以說是人才輩出,但這一切建立於炎國的經濟向軍事和士族教育的高度側重,如果把英雄光環和大國風范拋開來看,其實炎國百姓的日子並不好,這也指使炎國有了大量兵源存在,通常來說這樣的制度應該是一種“軍頭政治”,為了穩定軍事力量的忠誠,炎國必須對他們讓步,從而產生一個不可思議的平權帝國……實際上,沒有。

   炎國在先軍經濟的前提下,仍舊依賴於真龍統一諸邦的副產物——從落後文明進步到封建時期的漫長時光中誕生的民族共識,來獲得為數眾多的“正統人類”,這導致它在依舊歧視少數民族、鄉下人和所謂的蠻夷的情況下,還可以用這種自相矛盾的制度保持自轉,在這種惡性循環中,落後的儒士幾乎什麼都沒有做,既沒有修正這種政治錯誤,也沒有擺正自己的態度,反而在朝廷里憑借著這些忠心耿耿的“正統人士”與炎國的千年專制帶來的軍權高度中心化為依仗,開始自滿的拉攏“雅士”將軍,對那些窮鄉下出身的武官高度排斥,至於沒有家族的就更是受歧視了。

   以勇武和謀略出名的姑臧人憑軍功受朝廷冊封時,哪怕是個沒有多大家世又出身卑微的人,她依舊以為自己是個“炎人”,但來自朝廷各處的歧視迅速摧毀了一切:一個姑臧這種鄉下來的沒有家世的賤民,憑勇武和結交蠻夷出名,如今還是個將軍。這一切都正好擊中了文官集團的歧視重心,更不要說崛起的新家族會給士族利益帶來多大衝擊了,這對姑臧人是不可接受的,可在炎國的政治體系下,對這不滿是“不愛國不忠君不道義的”,就這樣她把一切吞進了肚子里,奉命固守西域清理可能入侵的各種蠻族和防御虎視眈眈的卡茲戴爾人。

   在京師密信發出的時候,身為炎人的愛國情懷沒有失效,可另一個思想提醒她,比起那個炎國,真正重要的難道不是她的軍隊嗎?哪怕炎國充滿了歧視和打壓,士族的交易不允許她獲得自己該有的英雄地位和在龍座前效力的機會,這些軍人也從不背叛她。

   把都護府交給值得信賴的異族兄弟,姑臧人同關內的義女聯系了一次,說清勤王的事情,帶上了她的軍隊與其匯合,在罕見的沒有源石石英的草原上,姑臧軍的鐵騎踩得大地都要震動起來,有種奇妙的思想在心中涌現:一個真正的軍事帝國,但它不會排斥異族,也沒有華夷之說,更不是古老的士族做主的國家,它會近代化,以現在的姑臧軍一樣的形式,形成一種政黨…不過它是用軍銜取代官位,在這樣的軍政府制度下,很多事都不會那麼難。

   又或許……這次皇帝可以給它們一個交待?真的不需要太多,就算只是承認所有姑臧人和她的這些軍士是“炎人”呢?

  

   ——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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