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牛被曉婷的聲音喚回神志，他猛地一驚，像是從一場迷霧般的夢境中清醒過來。他的身體一下僵住，眨了眨眼，視线終於從曉婷那誘人的身體上移開，隨後又低頭看向自己的兩腿間——那話兒還硬挺著，盡管已經開始有了疲軟的跡象，但那股羞愧感仍舊像洪水般涌上心頭。他慌忙轉過身，背對著曉婷，試圖用雙手遮住那硬邦邦的家伙，可因為尺寸太過粗壯，手掌根本就蓋不住。

　　 他張開嘴，喉嚨里發出一陣低沉的嗚咽，聲音顫抖著斷斷續續說道：「對不住……對不住啊，曉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真是該死！」他的語氣里滿是懊悔，甚至還夾帶著一絲啜泣，看起來狼狽不堪。

　　 他不敢再看曉婷一眼，生怕再次撞上她的目光。隨後他繼續低聲呢喃著，聲音里帶著哭腔：「我對不起妳，唉，也對不起文謙……我這把老骨頭，真是沒臉見人了……」他的話語斷斷續續，每一個字都沉重得像石頭，壓得他喘不過氣。他想起文謙剛才在門外那滿心的孝順的話語，他的手抖得更厲害了，心里既感動又愧疚。可此刻的模樣——光著身子，對著兒子女友起了這種下流的生理反應，他只覺得自己是個畜生，連畜生都不如。

　　 曉婷站在原地，聽著許大牛那帶著啜泣的道歉聲，內心亂成一團麻。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安慰大牛，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她能說什麼呢？說沒關系？說我不怪你？這些話聽起來多麼虛偽，多麼可笑。她知道這一切的起因是自己沒敲門就闖進來，是這一連串的巧合和意外才導致了現在的局面。可知道歸知道，內心的羞恥和無措卻絲毫沒有減輕。她偷瞄了一眼大牛的背影，他低著頭，雙手還在試圖遮住那逐漸疲軟的肉棒，肩膀微微聳動，像是在壓抑哭聲，這份自責和懊悔讓曉婷的心里一陣刺痛。

　　 她明白，大牛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一個憨厚老實的農村漢子，一個關心自己孩子的偉大父親，更別提對她會有什麼下流的想法。這一切只是意外，可這份理解並不能讓她完全釋懷。她用力搖了搖頭，低聲呢喃道：「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她感到疲憊，無比的疲憊，內心五味雜陳——羞恥、愧疚、同情、無奈，甚至還有一絲她不敢承認的悸動，復雜混亂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喘不過氣。她只想趕緊結束這一切，逃離這個讓她窒息的空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曉婷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胸膛的起伏不再那麼劇烈。她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從剛才的混亂中抽離出來。她知道，不能再這樣僵持下去，文謙隨時可能回來，如果他發現他們還在浴室里，這一切就真的無法收拾了。她緩緩轉過頭，目光小心翼翼地瞥向大牛，低聲開口道：「叔叔，咱們得趁文謙回來前趕緊出去。」

　　 她的聲音輕得像一陣風，低沉而顫抖，帶著一絲勉強擠出的平靜。她知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有多勉強，可她已經盡力讓它聽起來自然些。她緊緊護著身體，手臂微微發顫，她不敢多想剛才發生的一切，只想趕緊結束這場荒誕的鬧劇。

　　 許大牛像是被她的聲音驚醒，僵硬的身體猛地一抖，慌亂地轉過頭，目光短暫地掃過曉婷的背影，又迅速低下去，像是觸電般避開。他連忙點了點頭，喉嚨里發出低沉的應和：「嗯，嗯，好……我、我這就出去。」他的聲音滿是慌亂和羞愧。他伸手抓起架子上的換洗衣物，手抖得厲害，衣服差點從手中滑落。他低著頭，嘴里還不停地呢喃著：「對不住，曉婷，真是對不住……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語氣里滿是懊悔，像是對著曉婷，又像是對著自己。隨後腳步踉蹌著走向門口，背影佝僂而狼狽。他推開門走了出去，頭也不回地帶上門，留下曉婷一個人站在浴室里。

　　 曉婷聽著門關上的聲音便迅速轉身，伸手鎖上浴室門。她靠著門板，然後隔著門提高了聲音，對外喊道：「叔叔，等會兒文謙回來，就說您剛從外面回來，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行嗎？」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像是命令，又像是懇求。她知道這話聽起來有多荒唐，可她別無選擇。

　　 隨後又繼續說道：「叔叔，剛才的事……您別再自責了，也別放在心上。」她的聲音低沉而緩慢，帶著一絲勉強擠出的溫柔。她回想起剛才浴室里的那一幕——大牛那粗壯的肉棒逐漸勃起的畫面，他直愣愣的目光，以及清醒後羞愧得幾乎要哭出來的模樣，內心一陣翻騰。

　　 她咬緊下唇後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不會怪您的，這事……我也有責任。是我沒敲門就進來，才搞成這樣。我能理解您的無奈，這種事誰也控制不了。」語氣溫柔而真誠，可說這些話時，內心卻不斷地在掙扎，她知道自己這番話主要是為了讓大牛不再自責，可她自己真的能這麼輕易地放下嗎？她不確定，但此刻必須說出來，為了讓這一切過去。

　　 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到：「我希望咱們就讓這事過去，別再提了。當然，這件事絕對不能讓文謙知道。」她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文謙溫柔的笑臉，那雙滿是信任的眼睛，讓她的心猛地一縮。她知道，如果文謙知道剛才發生的一切，他會有多傷心，多失望。她不能讓他知道，絕對不能。

　　 浴室外的許大牛聽著這番話，瞪大了雙眼，臉上寫滿了驚訝，甚至還有一些感動。曉婷的聲音從門內傳來，溫柔而寬慰，像是一道光刺破了他心里那片羞愧的陰霾。他沒想到，這個年輕的姑娘會說出這樣的話，不僅不怪他，還主動承擔責任，甚至安慰他放下。

　　 他的喉嚨一陣發緊，眼眶微微發熱，淚水在眼角打轉，可硬是憋了回去。他從沒想過自己這輩子會遇到這麼荒唐的事，更沒想過曉婷竟能如此體諒。他低聲道：「曉婷，妳真是個好姑娘……有妳在文謙身旁陪伴他，我這老頭子就放心了。」說完後他用力搖了搖頭，像是想甩掉心里的負擔，然後開始笨拙地穿上衣服。

　　 大牛的手抖得厲害，試了幾次才勉強穿好，腦子里還在回味曉婷的話。他轉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浴室門，心里默默道：這丫頭真是善解人意，我不能讓她失望。他鄭重地點了點頭，對著門說道：「曉婷，妳放心，我絕對不會讓文謙知道剛才的事。我保證！」他的語氣堅定而真誠。

　　 隨後大牛轉身走向客廳，腳步雖然還有些踉蹌，但比剛才穩了許多，他來到沙發邊，重重地坐下，盯著茶幾上的水杯，眼神呆滯，腦子里卻翻江倒海——羞愧還在，可曉婷的寬慰讓他心里暖了起來。不管怎樣，文謙回來時他得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不能辜負這姑娘的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