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墮落 【反轉系列】噩夢侵襲-淫魔醫院的毀滅

【反轉系列】噩夢侵襲-淫魔醫院的毀滅

   【反轉系列】噩夢侵襲-淫魔醫院的毀滅

  作者:DOU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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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日 2020年8月27日 夜間 晴

   我現在叫光子,希望醫院的一位實習護士,也是一個新生的淫魔,曾經身為男人的光生的我已經再也沒有了。

   以妹妹的身份清理了以前所有的人類時的人際關系,辭掉了工作,現在的我終於可以安心的成為女王大人的雌性奴隸了!重生的第一天真是讓人興奮啊!

   回想起自己的曾經,一個周前我和一個叫陳傑的同事得了個怪病,渾身物理,然後陳傑推薦我去邊郊的希望醫院去看病。

   沒想到,原來怪病、陳傑的邀請什麼的全都是陰謀,陳傑早已墮落成名為陳潔的淫魔了,她們把我拉到這個這里只是為了吸取我的精氣,或者把我變成她們的同類。

   結果,我成為了後者,可我一點也不後悔,成為魅魔後的那性交的快感!是當時愚蠢的我絕對體會不到的,為什麼當時的我會反抗這種快感啊?擁有這樣強大的身體是多麼的棒!明明成為女王大人的、也就是薩沙院長的奴隸是多麼幸福的事啊!

   我永遠都是薩沙院長最忠實的奴仆!

  

   可惜,今天我為了原來的那些破事忙了一整天,回去的時候,醫院里的病人們都被吸干了,我並沒如願以償的得到享受。

   好在,陳潔、瑤藍、安姬這三位姐姐讓我服侍了她們的大肉棒,給我吃了好吃的精液,成為淫魔真的好幸福啊~

   不過我的運氣也很好呢,今晚又來了個新的病人,是個和原來的我差不多的社畜呢,名字倒是挺特殊的,他叫白明,是一個在落雷山區出了車禍的倒霉蛋,受了重傷,被推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奄奄一息了,他急需輸入某種稀有血型。

   他運氣不錯,我和他的血型正好相符,我的淫魔之血就這樣流入了他的身體里,薩沙院長也將白明交給了我專門照顧,嘻嘻嘻,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是我的奴隸了,也許,我也會有一個新的妹妹呢,可惜今天還不能享受他呢,我可不想把到手的小狗給玩死。

   對了,這個人似乎還挺喜歡看書的呢,他掉了一本叫《夢》的書,正好被我拾到了,今晚我的運氣也很不錯呢,希望我有個好夢,晚安。

  

   第二日 2020年8月28日 中午 多雲

   見鬼,明明那本《夢》,說的是夢魘的故事,看起來挺有意思的,可是昨晚我卻做了很可怕的噩夢。

   夢見了可怕的怪物!如山一般的我從未見過的畸形怪物,茹毛飲血的它被某種更恐怖的、深不可測的黑暗徹底吞噬,慘叫聲和嚎哭聲折磨了我一整晚,整個夢,就像真實發生的事情一樣。

   這是我的錯覺麼?

  

   沒關系,夢再恐怖也只是個夢,我是淫魔,這個世界上更高級的存在!這個醫院里可悲的人類是沒辦法反抗我們的!

   至少,今天的看護工作並沒有難住我,這一點還是很幸運的。

   白明因為我的血液很快恢復了意識,並且很配合我的工作,雖然我渴望他那滿身汗味的肉體都快到要瘋了的境地,但他目前還是太過虛弱,像只有一分熟的牛排一樣,我並不著急,與淫魔交換體液的人逃不過墮落的命運。

   啊,窗外多了些黑貓呢,好可愛。

  

   第二日 2020年8月28日 夜間 大風

   好奇怪,好奇怪,好奇怪,陳潔姐姐變得……好奇怪!不對!醫院周圍變得都很奇怪!

   下午白明就醒了,和他聊了聊,整個過程感覺都很正常,我們快要到進餐時間的時候,陳潔進來搶走了我的這份寶貴時間,她是我的姐姐我只能從命,作為交換她將其他男人的精液給了我,晚上我倒是沒必要再找其他男人做了。

   可我還是很不甘心,明明是我先來的!白明是我的!

   帶著這樣的心態,我沒有進食,反而是悄悄地去偷窺他們。

   結果,我回去的時候,他們居然從病房里消失了!而這期間居然也有白明的朋友來探望他,可那朋友的臉……我卻怎麼也記不清了!我只記得他的病床上又多了本書,而那本書,竟然是《咒怨》!什麼朋友才會送這種恐怖讀本?還是說白明他有什麼特殊的興趣?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白明是平安回來了,可陳潔卻失蹤了好久。

   於是我獨自去找了她,可當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她竟然在醫院旁的垃圾處理區里,跟著那些黑貓發出了同樣的、毛骨悚然的貓叫聲,她身上的那青色的皮膚居然已經變成了毫無血色的慘白色!她看到了我!扭過來的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濃厚的黑眼圈,本該邪魅的雙眼也成了深不見底的黑洞,而且,她笑了……對著我僵硬的笑了。

   我被嚇到了,沒敢去接近她,也不敢去找男人們做愛了,希望這只是場惡作劇。

  

   第三日 2020年8月29日 早間 多雲轉陰

   好恐怖,我做噩夢了,夢里頭,陳潔背對著我,穿著一身帶血的護士服,披頭散發的樣子像極了咒怨里的伽椰子,她抱著什麼東西一直大幅度的搖著自己的腦袋,隱約能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

   我叫她,她根本沒有回頭,我走過去,她突然發聲大笑,伴隨著她胸前發出的尖銳貓叫聲,她的脖子徹底斷了,倒在我的面前。

   我看到她的臉時,我被嚇哭了,那分明是一張猙獰的扭曲笑臉!蒼白的鬼臉上全是她的血淚!

   而她懷里抱著的,正是咒怨里那恐怖的黑貓!它看到了我,沒有生氣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我,它朝我過來了!我的腿當時就像被什麼無形的東西捆住了一樣,動彈不得,只能哭喊著往後爬。

   最後,我都快忘了自己是發生了什麼,只記得最後,一只冰冷的手碰了我的肩膀後,我醒了。

   這只是個夢罷了,還好,現實里……算了,有點擔心陳潔姐姐,得趕緊去看看,天氣變得也有些糟糕啊。

   走廊里怎麼有貓叫聲啊?

  

   第三日 2020年8月29日 中午 多雲轉陰

   (水滴打濕了紙張,出現了部分墨斑)

   陳潔死了!她真的死了!就和噩夢里的情況一模一樣!黑貓的毛(墨斑)

   出於身份問題,我們沒有讓其他任何人類知道這件事,大家都被嚇壞了。

   陳潔的屍體被帶進了停屍間,等著被姐妹們解剖,她們不知道死因。

   只有我知道,我沒有告訴任何姐妹,甚至是女王大人,我不想被懷疑,更不想被當成瘋子,好不容易成為了淫魔的一員,我不能離開姐妹們。

   更不能讓病人察覺到這些異樣,還得好好的去面對我的白明呢。

   他康復的很快,這還算是個好事。

  

   第三日 2020年8月29日 夜間 多雲轉陰

   今天下午,大體正常。

   表面上白明被我照顧的很周到,正常的人類伙食,正常的復健運動,正常的醫患交流,他的身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回復,明天也許就能拆繃帶了,看來我真的很有做護士的天賦。

   和他交談的時候,總覺得他其實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雖然其貌不揚,但他真的是個百事通,無論是醫護的知識,還是藝術上的奇聞趣事,他都能當成有趣的故事來說。

   興許下次他能為我解答下那個噩夢的問題。

   早上的時候其實也有人看他了,又送來了兩本書,一本是我很討厭的《聖經》,另一本是《寂靜嶺》,這兩本書混在一起,總感覺有些怪怪的呢。

  

   當然,下午也有不正常的地方。

   復健運動結束後,把白明送回到病房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我們樓下的一塊樹蔭地里,停著一輛鏽跡斑斑的越野車,那車窗下,看起來就像是流出了大量鮮血的樣子,有幾分瘮人,而且醫院里頭本來就有停車場的,為什麼會停在那種野地里?

   總感覺,車里有什麼在偷窺我,我不得不下去查看了下,可當我過去的時候,那個越野車又正好離開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感受到了病房里出現了第二種氣息,是安姬姐姐的氣息!她想來偷食,聯想到昨天的事情,比起憤怒,更多的是不安,萬一安姬姐姐也發生了意外呢?

   我趕緊回去,途中發現302號病房已經沒人了,患者多半已經被姐姐們吸干了,可那里面的床,卻堆放的十分雜亂,而且還多了好多張生鏽的舊床,我始終不明白這是用來干什麼的。

   扯遠了,最後還好,安姬姐姐正好出來了,我們彼此打了個招呼後便各忙各的了,不過,安姬姐姐並沒有得手呢。

   總感覺,白明確實有些過人的地方,但到底是在哪里呢?

   算了,以後她成了我的妹妹以後就知道了,今晚可得早點睡了,好累,完全不想去做,不過明天我就能正式的享用他了,希望不會再有噩夢了。

  

   第四日 2020年8月30日 早間 陰

   可惡,又做惡夢了!不過應該不要緊了,一起來我就去找了安姬姐姐,她那會還和大家睡的好好的,平安無事。

   至於這個夢,就發生在302室里,我病房外,安姬在病房內,周圍暗無天日,只有閃著血光的應急燈,照亮了周圍早已被鏽蝕的地板和生鏽的病床。

   病床上躺著的,是一堆身體邦滿了髒繃帶、渾身大面積燒傷的……人?肉團?怪物?在病床上瘋狂蠕動著

   不管那是什麼,它們把安姬嚇壞了,想盡辦法瘋狂的呼救;我也被嚇傻了,只能透過門上的圓窗窺視著這一切,這道門我無論如何都是打不開的,安姬也沒辦法察覺到我的存在。

   很快,刺耳的警報聲響起,整個病房就像是著了魔,除了安姬以外的所有東西都在飛速腐蝕,露出了鏽蝕金屬特有的恐怖模樣,它們分崩離析,然後又野蠻生長在每個病床上,困死了掙扎的病人們,刺入了病人身體里,和病人們、病床融為了一體。

   然後,畸形的怪物們誕生了!那些病床上的怪物浮空了!那刺耳的殘缺的嘶鳴聲我這輩子都不會忘掉的!那是來自於地獄的咆哮聲!

   安姬用盡了一切辦法阻止怪物們,魅惑、魔眼,無所不用,可都無濟於事。

   它們緩緩地向安姬靠近,而且,而且!我還看到了,穿著陳潔制服的無面怪物!她依舊保持著性感的身姿,穿著她紅色的高跟鞋,但身上千刀萬剮的慘狀,還有那扭曲到病態的步伐,看的我差點跪在了地上,身上汗毛直立。

   它們的目的只有一個-折磨並殺死無處可逃的安姬。

   任由我怎麼呼喊,事情的結果都沒有變,安姬被怪物折磨,被那如毒蛇般的生鏽鐵絲貫穿身體,原本美麗的藍色皮膚和長發被怪物們生生的撕了下來,露出了觸目驚心的血肉,她逐漸也變得和那些怪物一樣丑陋。

   夢的最後,唯獨卻記得,她那撕心裂肺般的慘叫聲,我再也無法承受,於是從噩夢里醒來了。

   這些夢真的是越來越恐怖了,也許我該去找找女王大人了,我臉色好差,和這般天色一樣。

  

   第四日 2020年8月30日 中午 陰

   呃,有點餓了,本想在中午看護的時候去進食的,可是所有淫魔都被都被女王大人傳召至會議室開會,似乎是因為昨天的事,大家的臉色都不怎麼好,隱約能看出大家的恐懼。

   會議的內容也確實不出所料,陳潔的死因查出來了,聽到的時候我只覺得有一陣寒意。

   陳潔,她死於心肺衰竭、脊柱斷裂,背部的翅膀被折斷,雙眼也被殘暴的挖掉了,這樣的死法,對於淫魔來說簡直是聞所未聞。

   所有姐妹都開始害怕了,恐懼開始在我們周邊蔓延,為此,女王大人也宣布了新的規定,安裝了新的監控設備,設置了更多監視用的法陣,聽起來確實會令人安心些。

   可是,並非如此,還有一個意外發生了,那就是在昨晚都做了個很短的噩夢,她們也聽到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唯一不同的事,她們沒有夢到那血腥的場面,尤其是安姬本人,她看起來更像是一無所知,也許我多慮了?

   無論如何,會後我還是把我知道的有關於夢境情況全數告知了薩沙女王大人,她那慈祥的面容也閃過了一絲焦慮,但她告訴我不需要擔心,那只是巧合罷了,如果有需要可以隨時依賴她。

   真是令人安心呢(凌亂的字跡)。

   不過女王大人也對我提出了要求,讓我盡快拿下白明,否則我將會出局,我定會不負使命。

  

   所見所聞皆為真?(另一個扭曲的字跡顯現)

  

   第四日 2020年8月30日 下午 陰

   抱歉,我敬愛的女王大人,我還是太年輕了,完全沒辦法擺平白明這頭。

   整個下午,發生了很多奇怪的事。

   首先就是,白明本身,他今天簡直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完全沒有那種拘束感了,他變得很開朗,異常的開朗,無話不談,甚至和我玩起了紙牌。

   可是,沒人知道,我為他准備的精液食物他一點沒吃,准備的鐵勺和筷子反倒是變得殘缺,就像……被他咬掉斷了一樣。

   也沒人知道,我對他的魅惑完全失敗了,我解開衣服,他馬上就給我穿了回去;我盡可能的給他性暗示,他也愛搭不理;甚至對他使用了魅惑的魔眼,可也依舊徒勞,恐怕我變身他也不會應招吧,完全不明白為什麼我們淫魔的招式會打他沒有用?

   反倒是我,成了被動的那一方,只是一場21點的牌局就被摸清了底細。

  

   我:白明先生,這局肯定是我贏了,贏了以後,我是不是就可以好好的享用你了呢~?

   白明:是麼?看來你對你手上的牌很有自信呢,別忘了,你已經輸給我一小時了,這一局是平局的概率也很高。

   我:可現在,我的手上就有這麼一副無敵的牌,你無法戰勝,你該怎麼做?

   白明:無法戰勝?有意思,聽起來我好像只有一條路選擇。

   我:沒錯呢,認輸是很理智的選擇。

   白明:可惜,活在這世界上這麼久,只有盲目的人才會相信所向無敵。光子,這世界上沒有哪一手牌包贏,看起來了不起的圈子,在真實面前不堪一擊,圈子永遠都在被打破。

   光子,趁你還沒對我發起正式挑戰之前,我勸你再考慮考慮。

   我:什麼?我的牌什麼時候從紅桃變成黑桃了?白明先生你是魔術師麼?

   白明:只是點微不足道的能力罷了,我攤牌了,看,我們都是21點,平局,此刻你我是平等的。

   我:怎麼可能?白明先生你過獎了,你是病人,我是醫生,你可是我的上帝啊。

   白明:一半真一半假,真是狡猾啊,沒關系,破圈之人,這張紅桃A很適合你,放在小腹,不合適,放在心里,挺合適的。

   我:……(愣住了)你……

   白明:噓!中午你不在的時候,我朋友又來探望了我了,哈哈哈,他送了我這本書,名為《真實》的書,似乎是個繪本,挺難打開的,不過看你力氣應該也挺大,這本書就送你了,感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請一定好好的看看這本書哦,也請留住你那一半的真實。

   我:……好的,謝謝你的好意。

   白明:啊!我的破車也被開來了,我這幫朋友真是的,誒喲喲喲!痛!

   我:白明先生!真是的,身體恢復前別隨意走動啊!這!

   我下去攙住了著急起身下床的他,來到窗前,我看到了他的車子,我卻無言了。

   他說的那停在院子里的輛車,分明是昨天那輛沾滿了鐵鏽的越野車!車窗開著,里面黑洞洞的,我就好像在凝視著某種深淵,好可怕。

   白明:光子你說的是啊,可惜這兩天腿腳不便,這車老扔在那地方也不合適,光子你看起來就很有駕駛天賦,這把鑰匙,這三天交給你會比較好。

   我:啊!這怎麼能行?別!別塞給我啊!

   白明:(耳語)身處郊區,有個車出行會很自由的,自己可得握好自己的方向盤啊。

   白明:想出去玩的話,有車方便的多啊!收下吧,興許你還能和安姬一起去城里看看吉他呢,她昨天告訴我,她曾經很喜歡對著別人談吉他呢。

   (走廊里響起吉他聲)

   我:誒?怎麼會?美麗的梭羅河!

   白明:沒錯!真是動聽呢,好好的聆聽吧。

   我:抱歉,失陪一下。

   我找了個借口,離開了站在窗邊的白明。

  

   回想起來,還是不禁讓人後怕,明明靠近男人是一件讓淫魔喜悅的事,可白明,我甚至無法肯定他是個人。

   他絕對知道我的身份!對我說了這麼多,還把紅桃A放在我的淫紋上,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我是什麼?

   那白明又是什麼?能在我眼前變了我的手牌,知道安姬從不願與人類分享的秘密,還有他的那些朋友,記不得他們的臉,醫院也沒有感受到這些人來去時的氣息,還有那恐怖的越野車,白明到底是什麼?

   安姬!她才是重點!談吉他那是她人類時期的愛好,她早已拋棄了的曾經的自己,為什麼偏偏是今天她會突然彈起來吉他?這不正常!

   我努力的找尋她,可怎麼找也找不到,唯有那動聽的曲子在醫院里回蕩。

   最終我不得不把白明暫時托付給瑤藍,直到快進食的時候,我才在304病房里找到了安姬。

   還好,她正在與快被榨干的病人做愛,不過旁邊的吉他也確實存在。

   對她詢問後,發現也並沒什麼異常,昨天和白明交談後,她久違的有些戀舊了,拿起吉他重新回顧了一下。

   總之無事發生,安姬也把這個病房的人讓給了我,今天下午的晚餐雖然有了些變化,但總算可以飽腹了。

   感謝安姬姐姐,我要開動了!

  

   第四日 2020年8月30日 夜間 小雨

   安姬死了!安姬死了!

   她在302號病房,被生鏽病床上拆下的鐵杆釘死在了牆上,和耶穌被釘死時的死狀如出一轍,但恐怖的是,鏽蝕的鐵絲穿透了她身體的每一根血管,火焰燒焦了她全身,若不是火警響了,誰都不知道她會這樣死去。

   她的死法就有如夢里那般駭人,簡直,一模一樣。

   看到她那副慘狀,我直接吐了,被姐妹們安慰了好一陣後,我回到了自己的寢室,我,我到底該怎麼做?

   一想到死去的那兩人,我有些慶幸,自己下午並沒有對那些病人榨精,雖然有些餓,但至少我還活著。

   我沒有榨精的原因,一部分是因為恐懼,總覺得,如果我殺死了其他人,那我的下場,可能會比陳潔和安姬更慘;另一部分的話,還是因為白明吧,保持一半的真實……雖然做愛確實很舒服,可對於那些人,曾經和我一樣的人來說,這是個痛苦的過程,我看著他們痛苦的神情,他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力竭而死,如果是這樣死的話,我也害怕,更何況,沒有哪一手牌是包贏的!我是淫魔,可現在已經有了比我更可怕存在,我不想死啊!

   所以最後,我選擇用魔眼給了那些病人一個美夢,然後匆匆離開了304房。

   女王大人,對不起了,有些事情做了,恐怕我就再也無路可退了!

  

   說起來,糟糕的事情也不止這兩件。

   大家變得很陰沉,就像沒睡好似的,偶爾能聽到他們的碎碎念,彼此都在互相懷疑。

   瑤藍和白明下午起了爭執,或者說,就連瑤藍也失敗了。

   原因倒也很簡單-抽煙。

   瑤藍擅長用煙來魅惑人類,可白明哪里是那種簡單的貨色?

   白明竟然抽了雪茄,瑤藍最討厭的煙,兩人互相過意不去,直接吵了起來,最後,瑤藍的煙槍被白明用飛筷弄斷了,白明就差沒把燃燒的雪茄煙頭插進瑤藍的眼珠子里。

   幸好薩沙女王大人及時現身制止了他們,不然鬧大了以後很難收場啊。

  

   也因為這件幾件事,最後我不得不和白明共處一室。

   我們一夜無言,他也睡的很早,接二連三的事情發生後,我早已沒了性欲,也實在是不敢睡。

   於是我試著翻開了他送我的書。

   如他所說,書確實很難翻開,最後我只打開了一頁。

   我看到了幅古畫,身處地獄的冤鬼們,一齊吐出帶有詛咒的毒煙,毒煙被上方一個邪魅的藍發女人的眼、耳、鼻一並吸入,除了嘴,女人保持著妖媚的笑容,完全不知道自己已是將死之人。

   瑤藍,是吧?也許,第二天我還有機會救她吧。

   嗯?十二點怎麼醫院里多出這麼多的咚咚聲?而且,這里的水杯怎麼也倒了?

   這里實在是太詭異了!我好害怕,無論是現實還是夢境都一樣恐怖!

   好累,我該怎麼辦?我快待不下去了!

  

   第五日 2020年8月31日 早間 陣雨

   別再來了!恐怖的噩夢別再來了!現實、夢境,根本沒有區別!

   安姬那頭還沒消停完,瑤藍也死了!

   夢境里,瑤藍她被吊起來綁在了一個黑暗且封閉的空間里,我看不清她的臉,只記得黑暗的下面,是燃燒的地獄,無數雙腐爛的手向她伸出,每只手上都拿著一根帶有毒香的香煙,那煙霧也不知是被瑤藍全部吸走了還是由她放出來的。

   我只記得最後,我飛向她的時候,我看清了!她的嘴巴被針线縫死!嘴巴、耳朵、眼鏡,插滿了煙屁股,都是她抽過的煙。

   這一幕,就和我醒來後在停屍間里發現她的時候一模一樣。

   (淚滴打濕了部分頁面)大家¥%%¥&@已經變得古怪&@!薩沙#¥#@一無所知@#!@¥&

   這里沒我想的那麼簡單,其實,我撒謊了,在警告其他同類之前,我私下調查了下其他的屍體。

   這里,竟然有干屍!不是被榨干,而是被燒死的人,時間足足有好幾年了,這里曾發生過什麼?這里到底死了多少人?大家的快樂,難道都是建立在這堆駭人屍體之上的麼?

   那麼這些靈異的事件,豈不是亡靈們的復仇?

   我害怕了,我不想死,好不容易從淫魔手上活下來,現在又要被怨鬼折磨至死?我不要,我害怕。

   可是,離開了這家醫院,我又何去何從?已經變成女人的我能去哪里?沒了精液我……

   對啊,這幾天沒有精液,按照同族們的習性我早該發狂了?為什麼,我沒有覺得餓呢?

   我真的快呆不下去了,壓力好大,我快被這些事情逼瘋了!

  

   第五日 2020年8月31日 夜間 雷陣雨

   我,逃出來了,可我也只是逃出了醫院,這個事情還沒完。

   逃出來的原因很多,同族們開始精神崩潰,互相有了敵意,甚至有了攻擊的舉動;醫院的供電出現了問題,整個醫院都忽閃忽閃的,電工因為大雨沒辦法及時趕到,醫院里的氛圍非常恐怖;還有到處都在響起的咚咚聲,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在不停的撞牆。

   但真正讓我逃出來的契機-白明發瘋了,或者說,他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午間我戰戰兢兢的把帶了媚藥和淫魔精液的食物送到他面前,我做夢都沒想到,那些食物他一點沒碰,反倒是,用他的牙,咬碎了鐵盤、碗、鐵勺,笑呵呵的在我的面前咀嚼著這些餐具,然後吞進了肚子里!

   然後他拿出了盤錄像帶,告訴我:這個好吃。他一口咬掉了一半的錄像帶咀嚼著,然後想把另一半錄像帶塞進我的嘴里,我拼命反抗才掙脫了他,其間大家像死了一樣,沒人來這里,果然,大家都被白明蒙蔽了,他才是那個最可怕的存在。

   最後,他對我飛出了3張K牌,明明是紙牌卻深深的嵌入了我背靠的金屬門內,我以為我要死的時候,他帶著一臉瘋笑對我說:

   “三張牌,請客、收下當狗、斬首,現在,前兩步已經走完了。”

   我搞不懂!當時我害怕極了,我哭著跑出了病房,逃出了醫院,搶走了白明的越野車,開上了路。

   離開山的時候,整個山上都充斥著他那似人非人的狂笑聲,群鴉環繞著希望醫院。

  

   當然,逃出來以後,我並沒脫離危險,因為這是白明那瘋子的車,他的車更不正常,車里面霉味重都還好,但內車燈怎麼也打不開,車里也經常無故發出些金屬碰撞的怪聲,還有那個不停使喚的廣播,總是會發出些令人毛骨悚然的雜音,聽上去,像是各種人的慘叫聲。

   可我沒得選,眼下只有這個鬼車能帶我遠走高飛。

  

   回到熟悉的A城里,我很累,可我不敢休息,我害怕睡著了,然後又要去面對那些駭人的噩夢,也許,我下一覺就再也醒不過來了也說不定,就像陳潔那樣慘死。

   於是我索性用醫院里收集到的有關於白明的情報在市內調查了一下,結果,根本就找不到他的任何信息,他就像憑空出現的人,或者是鬼那樣。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他的越野車車牌登記的竟然是我的信息!光子的信息!我明明沒有在社會上有過光子的身份,可那身份信息里的人,卻和現在的我一樣,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這也是一場夢麼?我的腦袋快爆炸了,到底發生了什麼?白明到底是什麼?希望醫院會走到何種地步?我又會怎麼樣?

   外頭好吃的人很多,可我怎麼也提不起食欲,雷聲大作的晚上,我無處可去,黑暗把我困在了車上,我只能看著車上憑空出現的都市傳聞報紙,聽著落雷山區慘案的廣播,在疲倦中等待著每個不安的下一刻。

   就這樣,等著,等著

  

   睡吧,睡吧,曾經狂妄的魔啊(另一個扭曲的字跡)

  

   第六日 2020年9月%日 ¥#%@#@(扭曲的字跡)

   大家走啊走

   走到銀幕前

   蛻變成淫魔

   一起來快樂

  

   救命!救命!我們不想死(另一個扭曲的字跡)

  

   小手牽小手

   魅惑不讓走

   盡享快樂時

   一起墮入魔

   此世不為人

  

   詛咒你們!詛咒你們這幫婊子!你們都會下地獄!不得好死!(另一個扭曲的字跡)

  

   小手牽小手(血跡)

   共坐血河上

   目視墓中人

   一起笑哈哈

   長發幕中現

   共卷笑中魔

   長吊暗色間

   大家死光光

  

   殺戮!復仇!殺戮!復仇!(另一個扭曲的字跡,戳破了日記頁面)

  

   第六日 2020年9月1日 中午 雷暴雨

   我

   上頭這些是我寫的?是我寫的?是我寫的?

   怎麼可能?我明明睡著了,這些內容,可是寫的這些內容!全都是我昨夜的噩夢!

   我到底是什麼?魅魔?人?災星?還是……夢魔?

   昨天的噩夢,我看到了醫院已經崩壞,淫魔們被數日來噩夢和綿綿不斷的低語聲折磨至瘋狂,互相攻擊,無差別的攻擊其他淫魔和活著的病人,雷雨夜里,希望醫院被鮮血和魔血染紅。

   我看到了,著了魔的淫魔們共坐在會議室的銀幕前,看著我在白明那里見到的錄像帶傻笑著,全都瘋了。

   錄像帶里不停的循環著我日記本上寫的內容,古舊的畫面里閃過了薩沙院長與他的黑魔法陣、被薩沙獻祭的人們、被燒毀的醫院與198名病患、淫魔們的形成、被榨干和實驗後的人們堆出的屍體堆,銀幕里盡是醫院曾經的黑暗,我無法接受。

   然後,銀幕里現出了古井,大家笑的越來越癲狂,有幾分害怕,更有幾分狂喜,然後,井里現出了無盡的長發,勒住了它們的脖子,暴力的蹂躪著虛弱的肉體,拖拽至醫院的每個角落,甚至是醫院的招牌。

   最後,12點的時候,大多數淫魔們都被吊死了,醫院的每個角落都發出了“咚咚”的聲音,屍體隨著暴風與牆板撞擊的聲音,我的病房里,盛滿水的水杯也被撞倒了。

   希望醫院的招牌的“希”沒了,被鐵絲和頭發捆出了一個“絕”字,絕望醫院,所有淫魔們的末路。

   沒有誰能逃出來。

  

   除了我

  

   (一紙殘頁)

  

   該死!該死!我真的差點死了!

   這車子果然怪異!後座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反器材的狙擊步槍,我冒頭的時候自動鎖定了我,差點就把我打死了!還好,只是打穿了我的一頁紙,這個自動槍也被我及時關掉了。

   下車後仔細檢查了下才發現,車的後座根本就是個道具庫,什麼槍、屠夫用的砍刀和勾子、捕獸夾、鏽鐵絲,塞滿了整個後座,這些東西,無一例外的都沾滿了淫魔的血。

   我被嚇得趕緊逃出了車子,我也不知道到底逃了多遠,只知道,自己最後莫名其妙的回了原來的家,倒在了床上,躲在被子里好久好久,我徹底的怕了。

   連拿起筆我都付出了巨大的勇氣,白明的車已經開到我家樓下了,我哪里也逃不掉,呵呵,我被困在了這無盡的噩夢里。

   興許,白明這麼纏著我,我可能是有什麼沒做,又或者,他在向我尋求某種幫助吧?我這想法可真是荒謬,我替一個神經病擔心些什麼?

   可是,其他人又是什麼情況呢?

   算了,我不想回去了,我連自己都救不了還何必管他們,睡了,希望我不會死在噩夢里。

  

   所見所聞皆為真?(另一個扭曲的字跡顯現)

  

   第七日 2020年9月2日 凌晨深夜 雷暴雨

   醒了,我徹底的醒了,我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視頻網站看了下緊急新聞,果然,希望醫院和那里黑暗的秘密徹底葬身火海了,一切都結束了。

   我再次進入夢境,也可以說是真實,目睹了暴雨里的單方面屠殺。

   淫魔被殺死了,樹林里無數只血眼對准了天上飛行的魅魔,大口徑的子彈從自動化反器材槍里伴隨著火光迸發而出,打斷了它們的翅膀,炸碎了它們的血骨,激情是淫魔們的利刃,白明暗藏與林中的機器卻冷血無情,它們被撕成碎肉,化作血雨從天隕落,落在我身旁。

   淫魔被殺死了,它們瘋了,它們害怕了,昏暗的走廊只能靠著雷光看清里面的慘狀,任何與淫魔有關的法術都失效了,被頭發吊死的屍體隨風飄蕩,破敗的牆上盡是抓痕、血痕和法術的痕跡,地板的血泊里,躺著淫魔們的屍體,它們成雙成對,臉上都帶著瘋癲與驚恐的神情,生前的殘影揭示了它們自相殘殺時的荒謬場面,所謂的姐妹情,在巨大的恐懼面前也終歸是不堪一擊。

   淫魔被殺死了,少數的幸存者躲著藏著,亦或者拼盡全力反抗,結局是徒勞的,黑暗是白明的雙手,哪里有黑暗,哪里就會有槍聲、慘叫聲、肉體撕裂聲,白明比機器更加冷血,高效精准的抹殺著醫院里的每個淫魔,他是惡魔,他是死神。

   絕望的醫院,唯有屍山血海。

   我透過這場幻夢,目睹著那血腥的真實。

  

   當然,其實,我的手也沾上了鮮血,呵呵。

   夢到中途,我站在醫院外的森林理,手上也多出了把熟悉的反器材步槍,白明那怪物般的汽車也不知為何出現在了我的身後。

   它的廣播不停的播放著“想走,便可走”的噪音。

   它果然是活的。

   可我沒走,大抵是因為同情心有些泛濫,或者,怕死,這可能是個考驗。

   恰巧我感受到了,一個僥幸幸存的同胞,正在304病房里,虐待著幸存的幾位病患,它抱怨著人類的無能,抱怨著自己的可憐無助,抱怨著人類是它的災星,抱怨著人類為什麼不能幫它活下去。

   它可憐極了,那哭之欲出的神情,真是楚楚動人,臉上的每一分無助和痛苦都是那麼的真實。

   “目標已瞄准。”

   “砰!”

   我選擇用手上的槍結束了它的痛苦,打爆了它的腦袋。

   打死它的理由也很簡單:我是護士,但也是渺小的病人,噩夢是治不好的,我怕死,不想被白明殺死,就像病床上的他們一樣,不想被淫魔殺死,我和他們沒什麼區別,這樣無理的泄憤,我喜歡不來。

   但這一槍以後,我也確信了,我不再是淫魔,不再是它們的同胞了,我是,夢魘,能於睡夢中奪走他人性命的怪物,但也只是個渺小到隨時會死的怪物罷了。

   夢里我打爆了它的頭,現實里,毫發無損的它突然停手,轉而是找到了把鋸骨刀,在幾位病人絕望之際自己切斷了自己的腦袋,血淋淋的腦袋就這樣完整的掉了下來。

   現在我明白了,白明是怎麼殺死淫魔的了。

   也就在我開槍後,汽車引擎響了,它用廣播問我:“這就是你的選擇麼?”

   “對,我不想死,也不想看著其他病人再死了。”我這般答復道。

   接著,車里發出了聲巨響,幾個被嚇昏的病人出現在了車輛的後座上,廣播不斷地循環播放著“A市醫院,(雜音)完成這最後的職責”這句話。

   我明白了,我上了車,載著病人們,踏上了離開絕望醫院返回A市醫院的歸途。

  

   第七日 2020年9月2日 只會存在於夢境真相之章

   是的,我的夢境並不會終結,返程的途中,我也終於探明了薩沙最後的那點小秘密。

   反正就算我坐在副駕上,車輛也不會再偏離路线了。

   外面的世界,除了公路,其余都已經變成了薩沙院長的辦公室,只是,我們變成了廚房的螞蟻罷了。

   薩沙的辦公室哪怕在黑暗中,也依舊保持著一塵不染的風格,東西規整的擺放著,陳列的展品後,卻有著濃重的血腥味,就有如坐在座椅後觀雨的那個人一樣。

   “咚!呼!呼!呼!”一個巨大的人影慌張的打開了大門,匆忙的跑入了辦公室,高跟鞋的聲音和那根藏不住的尾巴已經告知了來者的身份-薩沙院長。

   白明:久等了,了不起的薩沙院長,或者我該稱呼你為薩利文副院長,原希望醫院的副院長,現在淪為光杆司令的淫魔女王,很高興與你能面對面的見面。

   薩沙:啊啊啊!你這該死的東西!

   白明:不牛逼了?這麼急著走麼?不過你恐怕無路可退啊,這個周你不是想我的很麼?或者說,你很想把我榨成干屍吧?別擔心,我給你個機會。

  

   白明拿著文件回身,薩沙的身後已被黑暗吞噬,她沒有退路,白明從容地從桌下拿出了把手槍丟給了薩沙。

  

   薩沙:(砰!砰!砰!)白明!你為什麼還不死!你到底是什麼啊!我所有的邪術……憑什麼?!

   白明:真是遺憾,你被將軍了,薩利文,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薩沙:啊!你到底是什麼怪物?你到底想要什麼?我可以把我的財富,地位,權力,全都獻給你,只要你留給我一條活路!

  

   薩沙用盡了一切的辦法,開槍、魔法、邪術,這些能輕而易舉的摧毀整座大山的力量,現在在白明面前卻顯得毫無存在感,她甚至沒辦法滅掉院長辦公室內的一粒塵埃,宛如螳臂當車。

  

   白明:給你留條活路?你可曾給其他被你害死的人留過活路?嗯,我看看,436位受害者,198位受害者被你於8年前全數獻祭,好巧啊,正好就和當年發生火災的時間一樣;174位受害者在醫院重建後被你當成食物榨干,或者因你的惡趣味實驗喪命,不分男女老幼;剩下的70位受害者,被你用邪惡法術洗腦後墮落為淫魔,失去了自我,其中23位淫魔因為忤逆或者你的惡趣味實驗而死,手足相殘你也很在行的嘛。

   薩沙:你怎麼會知道這些!是誰告訴你的!難道是光子那個叛徒麼?!

  

   果然,我很早之前就被懷疑了,薩沙,原來你真的騙了我們啊。

  

   白明:你的記憶可管不住自己的嘴啊,至於她?你連自己手下的情況都摸不清楚,還好意思自立為王?可能她在你眼里也只是個獻祭的道具罷了,不過也多虧了她,或者說是你那惡趣味的實驗也給了我一些樂子,讓擁有特殊血型的她和我換血,哈哈哈,真有意思啊,你可得好好感謝我為你提供了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

   薩沙:你什麼意思?難道說……是我……

   白明:沒錯,你把你自己弄到了這番境地,雖然你的結局不會有任何改變。我感謝你們獻上了自己寶貴的血液,借此機會我也能與你們的血液共鳴、汙染並同化你還有其他所有眷屬的思維和精神世界,當然,我也有了自己的新眷屬。

   薩沙:光子對吧?

   白明:是啊,光子從淫魔變成夢魘了,她早已不再是你的奴隸了。

  

   啊,原來如此,我還是從一個怪物變成了另一種怪物罷了,無論哪一頭我都只是個道具罷了,終歸,我還是……

  

   白明:換血的那一刻,她就已經自由了,我不太習慣栓狗鏈,給予選擇才是我最愛做的事,雖說一直是以她的生死作為前提,但她這樣的普通人還真是有意思啊,至少,比你這種滿腦子只有自己的家伙好不少。

  

   白明,你還真是讓我捉摸不透啊,變成這個鬼樣子,我到底該憎恨你還是感謝你?

  

   薩沙:你這惡心的蛆!你毀了我的計劃!不過沒關系,獻祭的人數已經足夠,你就站在我當年部下的法陣上!(咒語)萬能的魔神大人會賦予我更強大的力量,你自顧自吹牛的時候,獻祭儀式已經快完成了,你死定了!哈哈哈!

   白明:哦?我會期待的,那麼這一張牌是時候送給你了。

   薩沙:呃!我的脖子!小丑牌?你是什麼意思?

   白明:第三步,斬首。順便讓你清醒點,好好看看你的法陣,我不該這麼玩弄你的認知的,我很抱歉。剩下的時間我就不奉陪了,希望你會享受大家對你濃濃的愛哦,後會無期,狗雜種。

   白明說完,於下一道雷鳴之時,從屋子里消失了。

  

   我曾經女王大人,我開始有些可憐你了,你的法陣被我所開的車子碾的亂七八糟了,你卻絲毫沒有察覺。

   渺小的事物,有些時候會是致命的。

  

   薩沙:嗯?哇啊啊啊!我的法陣,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鬼樣子?!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這個車……啊!這個法陣是……救命!不要啊啊啊!

  

   啊,不可一世的女王,你也會有著急的時候啊,她拼了命的想往外逃,可滿溢的黑暗卻讓她無處可逃。

  

   陌生的聲音:我的主人啊,感謝你為我奉上了如此美味的靈魂,我該如何為你效勞?

   忽然,就在我要達到A市醫院的瞬間,某種空靈且邪惡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腦海,看樣子,薩沙的法陣陰差陽錯的作用在了我的身上,很難不懷疑這是白明搞的鬼,他剛才也沒騙人,他確實喜歡讓人做選擇。

   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所以……

   我:讓薩利文墮入地獄,永受折磨,讓這里的一切秘密都消失於火海里吧。

   陌生的聲音:遵命,我的主人。

   我這般說道,隨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抵達了現實的醫院。

  

   夢里忙著帶病人們進入急救室的路上,室外窗戶的剪影里現出了薩沙的死亡時的整個過程。

   被篡改的法陣在我的命令下直接生效,地面上升起的火光困住了這位不可一世但卻作繭自縛的蠢貨。

   我能聽到聲音,無數的被它害死的受害者們從地獄里發出了怒號,甚至是我熟悉的那些淫魔,他們的怨念化作了火焰和燒焦的雙手,向薩沙緩緩的伸去。

   薩沙它一開始囂張的反抗、咒罵,絲毫沒有任何悔改的意思,哪怕到了這個時候,它的罪惡都還在延伸。

   但這並沒持續多久,冤魂們順著它的罪惡爬上了它的身體,爬上了它的脊梁骨,折斷了它的翅膀,撕裂了它的每一層皮,挖掉了它身上的每一塊血與肉,磨碎了它的每一根骨頭。

   薩沙的拔橫隨著它肉體的毀滅而逐漸變為恐懼,嘶聲力竭的尖叫聲盡顯它的慘狀。

  

   可我卻一點也同情不起來,它罪行累累,它將永生不滅,它也將永受磨難,作為罪人。

   我就看著薩沙身形俱滅,化作了一團燃燒的爛肉被拽向了火海,它察覺到了我的存在,它想詛咒我,可就連這樣的行為它都做不到了,它在人世的最後,能感受到的,唯有逝者的憤怒和怨念。

   最後,火焰吞噬了薩沙所有的罪惡,那些染滿了鮮血的成果,全都沒了,跟著大火與絕望醫院一起,化成了灰燼。

   現實里,304號房的病人們急救成功的同時,絕望醫院再也不存在於此世了。

   一切都結束了。

  

   現在,我回家了。

   我也曾墮落過,最後的這段時間,白明恐怕也不會放過我吧。

   說曹操曹操到,門鈴響了。

   對不起,如果我能早點做點什麼,也許我也不會墮落到無視淫魔們草營人命吧。

   好怕,可我沒得選,開門吧。

  

   第八日 2020年9月3日 中午 晴

   額,現在心情挺復雜的,昨晚到現在發生了很多事,我覺得自己有必要理一下。

   一、我活下來了。白明確實來了,我沒有反抗,他問什麼,我答什麼,最後,他這個混蛋倒在我的床上睡了一整晚,弄得我只能去睡沙發,明明我都是女人了,這人也不知道憐香惜玉,好煩。

   他說白天要帶我娶個地方見個人,我有點好奇,我都這樣了,還有誰會見我。

   一晚上我沒有做任何夢了,肚子有點餓,但我連飯都沒吃就被白明扯到A市醫院去了。

   看望那幾個在夢里被我救出的人並市什麼意外的事,他們恢復的很快,雖然和淫魔不能比但至少恢復了意識。

   但讓我意外的是,我居然見到了我的前任老板,他是專程來探望這三人的,之前他們失蹤了,我沒想到,我竟然陰差陽錯的救下了三位新晉員工,這可能就是命吧。

   更讓我意外的是,白明,就是老板找來的,白明也不叫白明,他沒有身份,是個名叫吞噬者的怪物,我不知道老板到底是用了何種手段才請來了這個神仙,但目的倒是很簡單,一個是找到失蹤的新員工,另一個就是找我和陳傑,白明雖然沒有把陳傑帶回來,而且火燒了淫魔的巢窟,老板似乎很滿意,笑呵呵的給了他巨額的現金。

   那最意外的部分,就是我了,我也收下了老板的現金,我很確信老板認出了我,嘴巴上認我是光生的妹妹,實際上,他說以前工作上的事情說了很久,一直盯著我不放,說到最後就一個結果:光生再也不用回到原來的公司。沒錯,我徹底被他炒了,剛才那筆錢姑且算是結了之前的工資吧。

   三、不過,最後的還有個讓我心情復雜的消息,老板親口告訴我的。

   老板:光子你可能不適合我們公司,不過我很確信,你跟著白明的話會過得很精彩,天天做夢也不是什麼壞事。

   那麼,告辭了,光子,我昨日的主人。

  

   老板……算了,我已經快放棄思考了,這水實在是太深了,我想睡覺。

   雖然今後可能再也脫離不了白明了,至少,離開希望醫院後,我確信自己能睡個安穩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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