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SS的前傳 另外一個引子 災難
災難隨時都可能發生,將死亡帶給人們,給幸存者留下永不磨滅的痕跡。
近海地震對於海邊的人們是極其危險的。但是其引發的海嘯並不會立刻抵達人類的聚居區,地震的結束反而經常讓人們放松警惕,對可能到來的其他災害缺少防備。經歷海嘯,只要一次就可以讓人體會到它的威力。雖然有個別人意識到了危險,但很多人還是會在這天被迫結束自己的生命,化為新鮮的屍體,被幸存者們收集。
平時在沙灘平平無奇漲落的海水突然發狂一樣向陸地深處衝去,剛剛還在海灘游玩的人群短短幾分鍾時間就被水流吞沒了。他們盡力地往內陸方向逃去,但很多人沒能跑過四處衝出的海嘯,尖叫聲很快就被持續而刺耳的海浪聲音淹沒了。
汽車和建築的碎片被水流裹挾沿著道路衝向遠處,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這灰暗的激流中必然已有被卷入其中的遇難者。一旦被激流卷入就會陷入無法掙扎的溺水過程,僅需幾分鍾就會死亡。可能會有少數人比較幸運,有機會被衝到障礙物附近而被救下,大部分遇難者就這樣要被自古環繞這里的海水上陸莫名其妙地吞噬而死了。
幸存者們面對洶涌地水流只能呆在多層房屋的屋頂上,看著和海洋連成一片的水流就這樣進入城市內部,腳下持續感受著著水流衝擊的震動。
已經卷入水流之中的人們幾乎無法呼吸到新鮮的空氣,肺部的氣體循環被渾濁的海水打斷。在最初入水的驚恐和痛苦很快就會轉變為無盡的陰冷和黑暗,意識也進入瀕死體驗。在身體遭受海嘯的同時,腦部的細胞也在遭受一場所謂海嘯。溺水導致腦內的氧氣越來越少,能量很快由於缺氧而耗盡,陷入去極化和水腫的腦細胞逐漸在數分鍾之內走向死亡。
沉悶與疼痛感不過是一閃而過,感覺十分的敏銳卻陷入十分的孤獨,意識在竭力試圖想告訴他人自身所處的困境,但並沒有人可以聽到。在過電影一般回想完自己的一生之後,一束微光到來,意識已經脫離身體而存在,向著微光前進,直到和光芒合為一體。
腦部的活動逐漸停止了,雖然腦部的外觀還十分鮮活,但就像進水的電器,明明外表看起來好好的,內部其實已經短路,堆滿死去細胞的殘骸了。而整個身體也是類似的狀況,鮮活的身體內部其實已經停止循環,只能維持十幾個小時的新鮮了。明明剛剛還鮮活的心髒就在幾分鍾之內停止了跳動。剩下的就是細微的抖動,就像離開水的魚一樣晃動脊柱抽動著。
再過幾分鍾,連身體都失去了抽動的力氣,肌肉也完全放松,一動不動,全身停止了對水的排斥,而是完全順著水流的方向繼續漂動,跟水中漂流的其他物體沒有什麼區別了。諷刺的是,失去了掙扎的身體反而更能在水中保持漂浮。有的人也在這時被打撈上來,但無論怎麼進行急救措施都沒有作用。因為被撈起的都是事實意義上的屍體了,腦部已經被不可逆地破壞,成為了已經失去自由意志的肉人偶。而且肉體只要不到一天時間就會失去活性走向腐爛了。
一具一絲不掛的人體慢慢飄了過來,四肢大張倒扣在水中,被衝到高處的沙地上。張開的兩腿之間的一團白肉球十分顯眼,顯然這是一具青年男性的屍體。那團白肉正是泡白的陰囊包裹著的睾丸!溺死者的屍體由於水的浸泡會展現出蒼白色,他的肉體已經比活體的女性更加白皙了,面向沙地背朝天停留著。後面的潮水還在慢慢漲著,這里好似形成了一片新的沙灘,而他好似正在那里裸體日光浴。但是潮水會不斷地衝過他的身體,把他短暫抬起並往前移動一小段距離,這樣身體前部反復在沙地中摩擦著前進,就連那團白肉也在摩擦前進中不斷晃動著。
很快淺淺的海水中,靠近他胯下的位置居然出現了幾股白色的絲线,順著海水進退的方向漂浮著散開了。沒想到他會經歷這樣的一次性愛,被突如其來的海嘯殺死,然後屍體還被海浪和沙地以一種奇妙的方式摩擦著吸出了精液,而精液最終又被殺死他的海水所接受。這或許就是大地和海洋對人類的一種特殊的愛吧。作為男性的他的最後一次性愛就這樣告終了,過不了多久他的遺體,還有他的那些子子孫孫也將回歸自然,以另一種形式繼續生命的旅程。
打撈還在繼續,已經撈上來數不清的屍體一列列排放著,而且很多屍體就那樣孤零零的躺著,幾乎沒有人會再去搶救他們了。活著的人們還在積極的交流和行動著,和已經一動不動同周圍環境融為一體的屍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更讓人感嘆生命的轉瞬即逝,而正因此生命和死亡才最為奇妙。水能創造生命,人們的生命離不開水,沒有水幾天就會死亡,但水也能奪去人們的生命,讓他們化為土灰。作為地球上最常見的物質之一,水的來源卻仍然是個迷。
活著的人們吵鬧著圍觀屍體打撈的過程,有的人拿起手機和錄像機拍攝,而在最前面負責打撈的都是年輕的小伙子,用繩子和棍子把人拖到岸邊拉上來。撈上來的屍體越來越多,身份各異,男女老少皆有。許多人的容貌並不和當地人一致,也有很多人是身著泳裝甚至全裸而死。他們很明顯沒有做好對災難的准備就在驚慌中死去了,在湍急的水流中甚至連衣服都被衝走了。新形成的水岸邊,堆滿了雜物,其中不乏各種衣物,甚至包括泳衣和內衣褲等等,堆在一起無人認領。
也有些姿色較好的女性被打撈上來,她們有很多是衣不蔽體,就這樣死後的身體甚至秘處就這樣被人看光了。小伙子們打撈的時候的笑容已經藏不住了,畢竟已經躲開了致命的災難,又看到了平時看不到的春光。現在這些剛打撈上來的屍體都十分新鮮,被撈上來之後也還沒有僵硬的跡象,可以直接平躺著面朝天放置在地面。她們屍體身上浸滿水漬,也有水滴落到地面,很快就把周圍都打濕了,就像剛剛游泳完就睡著了一般。
死去的她們的身體被打撈人員趁著檢查生命體征的機會順手摸了一遍,有的人按捺不住還主動去給她們做人工呼吸,反復按壓著她們濕潤的胸部,然後就是嘴對嘴的人工呼吸。按壓時能聽見她們體內氣體被壓出的呃呃呃的叫聲,死去的她們原來也能發出自己的聲音,而且如同嬌喘一般,可惜大多數是混雜著積水和泡沫的悶響了。
一位黃色頭發扎著小辮的的女性正在被搶救著,雖說理論上已經幾乎不可能救活了。中等身高的她已經渾身蒼白,面無表情卻一直睜著眼睛,瞳孔渙散,看向上方的虛空,小嘴微張,嘴唇和舌頭有些蒼白,面容有一絲稚嫩,大概是高中生。她身穿的深色泳衣在打撈中被刮破飄走了,露出了所有她可以露出的秘密。眾人也沒有辦法只能看著她。
雖然是高中生,乳房應該有70D以上,即便是平躺著卻依然堅挺向上。白色的乳頭大小適中,被人們輪流的壓迫著。她同時發出嗯嗯嗯的叫聲,混雜著水和空氣的摩擦聲,口鼻溢出了許多細小的泡沫。而她那睜開的眼睛自始至終沒有任何動靜,難道她在盯著什麼看嗎?
她的下身由於並著腿,只能看見一條縫隙,沒發現體毛的痕跡。結果過了一會有人聽到她肺中的抽動忍不住抱起她把她倒置過來並不斷晃動,試圖想讓她體內的水通過重力作用流出來。然而正在接受人工呼吸途中的她突然發出了持續的嗆水氣泡聲,但也就僅此而已了。倒置的瞬間,反而導致她無力的雙腿分開,把她最重要的部分張開暴露了出來。
女性在被溺死的過程中有些部位可能會痙攣,其中比較明顯的就是乳房和陰部。由於溺水迫使身體不斷嘗試發力來獲得氧氣,軀干的一些部位就會耗盡力氣而僵硬。她的細小的陰蒂事實上還在保持在勃起狀態,張開的陰道口內部有個淺色的膜依然存在,膜中央是深入黑暗處子宮的小孔。顯然她是以處女之身死去的,再也沒有機會享受男歡女愛了。歷經十多年保護的貞潔沒有獻出去,反而持有她的主人已經一動不動成為了一具誘人的屍體,她短暫的一生就在今天急促地結束了。
如果是女人從性成熟開始算有二十多年的保質期的話,那麼女人的屍體就只剩下不到一天的保質期了。身為年輕的有繁殖能力的女性,她是最具生物學意義上的價值的。只要提供精液,就有能力和機會繁衍後代。即使她死去,這個固定的印象依然深深的留在所有人之中,以至於男性對已經無法懷孕的她的鮮活屍體依然關注以及產生欲望。因為她富有雌性體態的軀體,那高聳的乳房和濕潤的處女穴依然存在,這些正是直接觸發雄性原始性欲的裝置。只要出現,就會被注意到。只要權衡利弊,條件允許,那麼她那乳房和陰道就會被使用,然後被注入精液,在形式上實現性行為的儀式,即便不會有新生命因此誕生,當然也與對象的生死無關。
事實上她應該已經死亡幾十分鍾了,呼吸心跳早已停止,腦細胞也早已死亡,連死後的抖動都已經結束了,只是她的屍體看起來還十分新鮮,睜著眼睛好像還活著的樣子。可能只有刺激一下她的脊椎或是按壓她充滿水的肺部,才能獲得她被動的反饋了。
在所謂的急救措施進行之中,她的陰部隨著體位的改變大張大合,陰道口反復開閉,內部是代表年輕女性的粉紅色。一些在之前擠在陰道內的透明粘稠的液體混合著水慢慢流了出來,有的流到膨脹僵硬的乳房上,有的則是順著她光滑無暇的大腿。女性在瀕死階段的抽搐和幻覺足夠讓下體濕潤起來,有些情況下甚至會高潮。這是她們從祖先起就有的瀕死時的生育本能,如果最終沒有死,就有機會生下自己的後代,即便是失去意識的情況下也有幾率。這一切仿佛都是她年輕濕潤的肉體在最後試圖邀請人們進入體驗高中生的青春和性感,試圖在毀滅前品嘗精液的味道,但大家只是在做急救,抑或是借機揩油罷了。
沒人敢在眾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公開奸淫少女的屍體,大家只是在反復輪流接觸她陷入痙攣的堅實的乳房和乳頭而已,她年輕美妙肉體的邀請至少就現在來說是無人應答了。明明這濕潤的處女穴已經張開,准備好迎接性器的到來,但間隔不到一米的好幾根早已挺起的肉棒卻沒有一根進入一探究竟,她的處女膜,包括她所有青春的器官,勃起的陰蒂、堅挺的乳房、雪白的皮膚、水潤的眼睛……可能就要這樣陪伴著她的主人停止發育甚至化為腐肉。
某種程度來說她的年齡將永遠固定,將永遠停留在青春的年紀了。她擁有的永遠年輕卻豐滿的肉體將一直被女性嫉妒著,被男性妄想著。而她新鮮死去的心髒,在剛才的急救中甚至沒有再多跳動哪怕一下。只有她不停被按壓的胸口和在其之上的乳房在起伏,發出叫床一般的低吟,也不知道還要被多少男人以人工呼吸的名義接吻,似乎她成為了大家練習人工呼吸的百分百真實的模型道具。雖然有能和這道具模型做愛的功能,但沒人敢在現在去使用這個功能。
在這折騰已死去高中生少女的過程中,所有的屍體都正在發生細微而一致的變化。所有地上原來平躺的屍體都在慢慢挺起她們的大腿和小臂。就連那位少女也不例外,看來屍體肌肉內部的能量即將耗盡,已經開始僵硬了,估計血液也要開始淤積產生紅色的屍斑了。她那一直睜開的眼睛,之前為了方便確認她的反應沒人給她閉上,結果現在也閉不上了。合上的眼皮也會緩慢張開,露出她開始凹陷渾濁的角膜,繼續孤零零地看向相同方向的天空,依然是同樣的面無表情,仿佛一切事情都無所謂的樣子,這下真的死不瞑目了。
很快,打撈上來的一位較之前少女年長的女性也是同樣的陷入僵硬的情況,小臂向前上方舉起,好似在進行拳擊一般。僵硬的屍體反而更有利於打撈了,只要把繩子套在僵硬的四肢上一拉就足夠帶動整個身體移動。死者身穿黑色高跟靴子,幾根繩子套在腿腳上就拉過來了。出水的兩條腿張開著已經僵硬,但仍然是雪白,產生了剛才那少女大腿的既視感,而且再加上光腿下面那黑色的靴子伸向天空,顯得更加性感了。打撈上陸的少婦頭上被散亂的黑色濕頭發蓋住,沒法辨認容貌。
但色情的是她依然保持著在死亡後在水中的姿勢,在地面上保持大字形的體位。上身身著大約75D的白色文胸,兩只小臂向前舉著,下身的衣物已經不見了,兩腿之間一覽無余。是標准的成熟女性器,陰毛十分茂盛。陰蒂比之前的少女大一圈,都同樣勃起著。陰唇也更肥厚了。
但值得注意的是陰道流出的泛著白色的粘稠液體的絲线,粘在陰毛上到處都是,那明顯不是女性正常情況下應該有的情況。一種可能性是,她死前應該經歷過體內射精,結果來不及清理干淨就遭遇海嘯溺死了。當然還有可能是死後被奸屍等等,總之無論如何真相已經隨著災難和屍體而遠去了。
沒有人在意她到底死前死後經歷了什麼,只不過是成為了死亡人員數字中的一個罷了,只會在大家的視奸之下最終被收容處理掉。在此之前她雪白的身體還將繼續安靜的躺在那里向大家展示自己充分發育的軀體,有胸罩包裹下豐滿白皙的胸部,和已經痙攣溢出精液的淫亂小穴。不過她那已經裝滿精液的子宮已經無法孕育新的生命,她完成了接受精液的性儀式,但母體已經不會做出任何反應了。
附近小溪中發現了更讓人震驚的東西,一位孕婦被發現於水位下降的河邊。膨大的肚子,屈折而僵硬的四肢關節支撐著她的軀干懸在地面之上,如同四條腿的蜘蛛。如果是活人的話不可能堅持住這樣的姿勢一動不動的。人們靜靜地看著這位死去的母親說不出話,在准備靠近收容她的屍體的瞬間,戲劇性的事情發生了。
原來她的陰道口已經開始汨汨流出羊水到地上,嬰兒突然一下子從她寬大的陰道口排了出來,或者說是就那樣滑了出來。嬰兒伴隨著一些血肉落到了地上,一動不動。陰道只剩下伸出的一根肉帶接在嬰兒的肚子上。母親的肚子稍微平緩了下來,她的身體本能地把嬰兒生了下來,不過一切都已經沒有意義了,僅此而已。大家已經見識過太多的死亡了,反應比災難的最初平靜了不少,更多的是輕聲的嘆息。
死後射精的男青年,死不瞑目的女學生,永遠張開雙腿的少婦,還有死後分娩的孕婦。這一切不過是這藍色星球稍微一震帶來的結果。對於人類來說,死亡的場景見多了也會對死亡習以為常的。死亡不過是這里隨時都在發生的過程,但這過程本身足夠可怕,甚至有一種殘酷的美,但活人終究是很難體驗到的。
潮水退下,夜幕降臨。對於所有死者而言,他們在這一天享受到了平等的死亡,靜靜地等待回歸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