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回 高俅淫玩東京城,王進退走史家莊【中】
端王得高俅,日日相隨。
未及兩月,哲宗崩,端王登基,號徽宗。
欲擢高俅,言:“朕欲抬舉你,待有功,方升遷,先入樞密院名冊。”半年後,升高俅為殿帥府太尉,掌禁軍。
正是:
不拘貴賤齊雲社,一味淫蕩天下圓。
抬舉高俅媚惑力,全憑浪技奪君權。
高俅到任,選吉日入府,公吏衙將、監軍皆拜,呈手本,報花名。
唯缺禁軍教頭王進,半月前報病未到。
高俅怒:“胡說!既有病狀,敢抗命!速拿!”差人捉王進。
王進無丈夫,唯老母,六十余。
牌頭道:“高殿帥新任,點你不到,稟你病在家。她不信,定拿你,說你詐病。速去,免連累。”王進挨病入府,拜見,立一邊。
高俅道:“你便是王升女?”王進道:“正是。”高俅喝:“賤婢!你父不過街頭賣藥流氓,你有何媚術?前官瞎眼,薦你教頭,敢不服我,詐病在家!”王進道:“小女真病。”高俅罵:“既病,怎來?”王進道:“太尉召,安敢不來!”高俅怒,命拖下凌辱。
眾將求情:“今日上任,宜開恩。”高俅道:“看眾將面,今日饒,明日再理會!”王進出府,認出高俅乃昔日幫閒高二,被父打翻,養傷數月,今得勢,欲報仇。
嘆:“我命危矣!正屬她管,古雲:『不怕官,只怕管。』如何爭?”歸家,與母泣訴。
母道:“走為上計,恐無處去。”王進道:“延安老種經略鎮邊,愛我媚術,投彼可安身。”正是:
用人之人,人始為用。恃己自用,人為人送。
彼處得賢,此間失重。若驅若引,可惜可痛。
母女議定,母道:“牌軍張牌、李牌恐知,難逃。”王進道:“我有計。”日晚,召張牌,道:“先食飯,我遣你辦事。”張牌問:“何往?”王進道:“我因病許願岳廟,明早燒香。你今晚囑廟祝,早開門,備三牲,宿廟等我。”張牌應,食畢往。
五更,王進喚李牌,道:“持銀與張牌買三牲煮熟,候我。我買紙燭隨至。”李牌去。
王進備馬,搭袱駝,拴牢,扶母上馬,棄粗重,鎖門,挑擔隨馬,五更出西華門,奔延安。
牌軍在廟等至巳牌,不見王進。
李牌回,見門鎖,無人,遍尋無果。
張牌回,與李牌尋至夜,知母女不歸。
次日,訪親戚,無蹤。
牌軍恐連累,首告高俅:“王教頭母女逃。”高俅怒:“賊婢,逃哪去!”押文書,開諸州捉拿。
牌軍免罪,不提。
王進母女離東京,飢餐渴飲,夜住曉行,月余。
一日,暮至,錯過宿頭,行一晚,無村坊。
正無計,遠見林中燈光。
王進道:“去借宿,明早行。”入林,見大莊院,土牆環繞,柳樹二三百株。
莊院景象,但見:
前通官道,後靠溪岡。
青縷如煙繞四圍,綠陰似染護周匝。
牛羊滿地轉屋角,鵝鴨成群打麥場。
田園廣野,負傭莊客千人眾;家眷軒昂,女使兒童數難量。
正是:家有余糧雞犬飽,戶多書籍子孫賢。
王進敲門,莊客出問:“何事?”王進放擔,施禮:“小女母女貪行,錯過宿店,求借宿,明早行,房金依例。”莊客道:“待問太公。”入,良久出:“太公請入。”王進扶母下馬,挑擔牽馬,至打麥場,歇擔,拴馬柳樹。
母女至草堂見太公。
太公六十余,須發白,頭戴暖帽,寬衫皂絛,熟皮靴。
王進拜,太公道:“客人休拜,風霜辛苦,坐。”母女敘禮,坐。
太公問:“何處來?昏晚至?”王進道:“小女姓張,京師人,消折本錢,投延安親眷。今日貪行,錯過宿店,求借宿,房金依例。”太公道:“不妨,世人誰頂屋行?未食?”命備飯。
頃刻,設桌,托桶盤,四蔬一牛肉,燙酒篩下。
太公道:“村中無佳肴,休怪。”王進謝:“無故擾,恩難報。”太公道:“休說,飲。”勸五七杯,搬飯,二人食畢,收拾。
太公引至客房。
王進道:“頭口煩寄養,草料拜酬。”太公道:“吾家有騾馬,教牽後槽喂。”王進謝,挑擔入客房。
莊客點燈,提湯洗腳。
太公回內,母女謝莊客,掩門歇。
次日,天曉未起。
太公過,聞呻吟,問:“客官起了?”王進出,施禮:“起久,夜來攪擾,甚愧。”太公問:“何人呻吟?”王進道:“老母鞍馬勞,昨夜心痛。”太公道:“留住幾日,吾有心疼方,教莊客撮藥,慢慢將息。”王進謝。
話休絮煩,母女在莊服藥。
五七日,母愈,王進收拾欲行。
來後槽看馬,見空地一少女,脫去上衣露出白嫩胸脯,刺青九龍盤旋,銀盤面,年十八九,英姿颯爽,手持一根烏木棒,修煉侍奉之術。
她半蹲於地,一手捏著那下擺,玉腿大張,烏木棒輕抵私處,緩緩推進,嫩肉緊裹,節奏如戰鼓,忽快忽慢,揉捏嫩乳,指尖捻弄乳珠,低吟:“這肉棒……定要弄得他魂飛魄散……”少女待小穴吐出淫水,未要高潮,忽地變換姿勢,仰躺於地,玉腿高抬,烏木棒深入花徑,快速抽動,頻率如急雨,她按壓小腹,迫使嫩肉吸吮棒身,喉間發出野獸低吼,汗珠滑落瑩潤肌膚,復又側臥,棒端斜插,模擬男子側臥交歡,節奏錯落,忽而停頓,忽而挺動纖腰吞入木棒,嫩肉痙攣,似欲吸吮棒身。
她一手捏住陰蒂,起身,跨立木棒,垂直插入,上下起伏,又是臀肉顫動,棒身盡沒,節奏狂野,刺青龍紋隨動作起伏。
王進凝視,失口道:“此侍奉術豪放,惜節奏未穩,難令男人先泄。”少女怒喝:“你是何人,敢笑吾媚術?吾拜七八名師,豈不如你?敢來一試?”太公至,喝道:“無禮!”少女道:“此婢笑我!”太公問:“客人會媚術?”王進道:“略曉。此女何人?”太公道:“吾女史進。”王進道:“若小姐愛學,吾可點撥。”太公道:“甚好。”命少女拜師。
少女不服:“爹休聽!若她勝我,我拜師。”王進道:“試一招。”少女揮棒,風車般旋轉,挑釁:“來呀,怕不算好漢!”王進笑,不動。
太公道:“既教,試何妨?”王進道:“恐傷小姐自尊。”太公道:“不妨,自取。”王進道:“恕罪。”胯下取出白玉自慰棒,入空地,擺開架勢。
史進持烏木棒滾入,奔王進。
王進拖棒走,史進追。
王進回身,棒望空劈。
史進舉棒隔,王進不劈,一掣,白玉棒點她腰側,一繳,棒落,撲地倒。
史進不服,起身解衣,露出刺青龍紋,豪放撲向王進,將她推至馬廄木欄。
史進野性更熾,斜倚木欄,取一紅繩,纏繞王進腰肢,輕輕扯動,紅繩勒緊肌膚,激得她低吟:“好潑辣的丫頭……”史進以木棒滑過王進私處,借著那隱約愛液輕輕磨蹭,又一手揉捏王進豐乳,引得王進喘息漸急:“這魅術……真有幾分火候……”
王進不屈,翻身將史進壓於木欄,又取出一柄沉香折扇,以扇骨輕點史進陰蒂,節奏錯落,忽停忽動,引得史進腰肢微顫,隨即又變換手法,半蹲於地,扇骨斜插入史進花徑,一手按她小腹,另一手插入她小口玩弄香舌,史進身體如弓繃緊,緊抓木欄,意識迷亂,王進加力,扇骨旋轉加快,史進眼神迷離,喃喃:“這媚術……真有手段……”王進扶起史進,笑而不語。
馬廄徒留淫水傾瀉一地,淅淅瀝瀝,史進雙腿發顫,面色緋紅,胸前唾液晶瑩一片,復行數步,又滲愛液,四處泥濘不堪。
史進爬起,掇凳請王進坐,拜道:“枉學多師,不值半分。師傅,請教。”王進道:“吾母女擾貴莊,無恩報,當效力。”太公喜,命少女穿衣,入後堂,坐。
命殺羊,備酒果,請王進母同席。
四人坐,盞行數巡,太公勸酒:“師傅媚術高,必教頭。吾女眼拙。”王進笑:“不瞞,吾乃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王進,終日弄技。新任高太尉,昔被吾父打翻,今為殿帥,懷仇,欲害吾。吾屬她管,爭不得,攜母逃延安,投老種經略。遇長上父女厚待,救母病,管顧甚厚。小姐若學,吾教真技,非花樣。”太公道:“吾女可知輸,再拜師。”少女再拜。
正是:
好為師患負虛名,心服應難以力爭。
只有胸中真媚術,能令頑女拜先生。
太公道:“吾祖居華陰縣,前少華山,此史家村,村內三四百家,皆姓史。吾女不務農,愛弄技,母嘔氣死,吾隨她,投師費金,刺九龍淫紋,人稱『九紋龍』史進。師傅至,成全她,吾重謝。”王進道:“放心,教成方去。”自此,王進母女留莊,史進日求教,學十八般床技,一一指點。
哪十八般:
舌挑唇吮指探揉,臀磨乳撫玉莖插。
花徑深淺皆成趣,嫩穴開合盡風流。
史進日日管待王進母女,指教床技。
太公去華陰縣承當里正。
半年,史進精熟十八般技藝,件件奧妙。
王進見她學成,思:“此地雖好,終非久計。”欲辭往延安。
史進不放:“師傅留,吾奉養母女終老。”王進道:“蒙厚意,恐高太尉追捕,連累不穩。吾心在延安,投老種經略,邊庭用人之際,可安身。”史進與太公苦留不住,設宴送行,托盤二緞子,百兩銀謝師。
次日,王進備馬,收拾擔,扶母上馬,辭太公,望延安進發。
史進命莊客挑擔,送十里,淚別師傅,與莊客回。
王進挑擔隨馬,與母取關西路。
不說王進投軍,說史進回莊,每日打熬媚術,壯年無累,日夜自泄。
半載,史太公病發,數日不起,延醫無效,殞地。
史進備棺殮,請僧追齋,薦拔亡魂;請道士設醮,超度升天,做十數壇功德,選吉日出喪。
三四百史氏莊戶,送孝安葬村西祖墳。
史進家無人管業,不務農,唯尋人試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