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保聖所里的一切都運行良好之後，賈維斯才走出了聖所的大門。

　　 這里實際上還沒有完全進入運行狀態，現在還不被允許中層的民眾訪問，也暫時還沒有招募到其他的工作人員，目前來說，只能算是承載著安放和保護她的電子腦，以及收容那些人和贖罪天使的地方

　　 某種意義上講，這里的地下室才是真正的暗牢——不僅每個月都會由安保天使運來那些暗牢里住不下的天使，而且她們在正式的登記上仍然收押在安保機構的監獄中，甚至有一些在資料上已經顯示被釋放了，然而基本上就是一直在地下室承受著永無寧日的輪奸直到壞掉。

　　 但至少索菲婭賦予了這些汙穢天使，她們曾經不曾享有過的權利。在她的主張下，解放了這些汙穢天使的生殖協議，幾乎是每一場輪奸之後她們都會因此而懷孕。

　　 然而這並不能讓她們獲得哪怕幾個月的休息時間，因為……

　　 賈維斯很自然地把目光投向宏偉聖所旁邊，一座同樣占地面積非常大的建築，從外觀上來看，就和舊世界的大多數醫院看起來差不多，但實際上內部卻是非常自動化運轉的醫療系統。像是通常的那些病患和門診工作都交給比較中低端的機器人完成，只有一些相對難度比較高的工作是由一些醫療用天使完成的，當然……還有一些需要“特殊照料”的病人也會交給那些溫柔的醫療天使照顧。

　　 總體來說，它地上部分的一二層都是那些服務於普通民眾的門診和簡單的診室，往上的三到十多層則是設備更加完善的各類診室和手術室，以及提供給那些天人的病房，只是這些溫柔的醫療天使提供的各類服務實在是過於優秀，以至於有些天人哪怕已經到了康復出院的時候，也總是想辦法再延長一下住院時間。

　　 這就是同樣由索菲婭一手操辦起來的“恩佑醫院”，在很大程度上，維護聖所以及索菲婭各種活動的資金就是從這里產出的……然而僅憑地面上的部分當然沒辦法支付巨大的維護成本，哪怕是昂貴的住院費用也是不夠的，這就不得不依靠於恩佑醫院的地下部分了

　　 ·

　　 恩佑醫院和聖所的地下部分一樣，同樣是擁有兩層，而且聖所的地下一層還有一條通往恩佑醫院地下一層的秘密通道。至於這里的地下部分是用來做什麼的呢？

　　 第一部分就是孕產實驗：

　　 首先，會把那些已經結束了一次輪奸的贖罪天使運過來進行一次檢查，當確認她確實已經受孕之後，就會進行大量的孕期藥物的實驗，包括一些控制胎兒生長、孕期穩定、催乳……等等之類的藥物，然後在確保孕期穩定的情況下重新送回聖所地下，直到生產之前保持更加高強度的性交，其中有一些贖罪天使甚至要被一天無休止的輪奸，以確認這些藥物成功地發揮了效用

　　 然後，在激素的促進下，孕期會被一定程度上縮短，她們最終將在高強度的輪奸下完成生產，而生下來的嬰兒也會被送去恩佑醫院的培養罐之中，他們會經過一些基因改造並進一步快速催生，造就一些速成的純淨天使，在基因改造的加持下，他們中的大多數差不多可以活到二十歲左右。

　　 最後，那些純淨天使也會比他們的父母幸福一些，至少全都會被送去天人建立起來的那些學院學習，其中的一些幸運者日後還會進入到一些天人機構中工作，成為天國的中層。

　　 只是還會有很大一部分會成為中層區劃的底層工作者，甚至有一些比較優質的女性純淨天使會被直接送入天龍百貨作為娼婦或者服務員。

　　 其中還會有一些被中下層的天人購買走。這也是醫院收入的重要來源

　　 第二部分嘛，就是一些非法的義體交易：

　　 實際上，這也並不是完全非法的，至少這些義體的來源還是非常合法的，只不過往往是一些天人廢棄或者更換下來的義體，按照流程是應該送去銷毀的，只是索菲婭利用一些辦法，讓安保部不再過問這些義體的歸宿

　　 雖然只是廢棄或者換掉的，對於那些普通的民眾來說也已經是足夠好的義體了，而這里的地下一層也會負責安裝和銷售這些東西。 當然，這是沒有什麼質量保證的

　　 至於第三部分，倒是還沒有開始啟用，未來也許是用來作為改造“聖潔天使”的場所——聖潔天使是她計劃中的一個項目，這還沒有得到公司的許可，是否准備申請公司的許可，她還在思考

　　 目前大致的想法可能就是留下這些贖罪天使出產的女童，不僅進行一些基因改造，還會進行一些身體改造和義體化，也許會進一步縮短這些女童的壽命，但是她可以得到一批幼齡化定格的天使。好去組建聖所的童聲唱詩班，還有一些其他類型的表演，也許會在公共頻道循環播出的，想必這些孩子的身體和聲音，無論用來唱歌還是跳舞都會非常的賞心悅目

　　 而那些有特殊癖好的天人，估計也會樂於出錢贊助這樣的項目，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們才算是真正贖清了她們母親的罪

　　 “或許把她們和她們的母親湊在一起也不錯？”索菲婭突然想到了這里

　　 ……

　　 總之，在她走出聖所之後，由於差不多到了天國真正熱鬧起來的時間，周圍的那些居民區和商業街區都開始變得熱鬧而嘈雜，賈維斯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信息：夜間八點五十，天國的最新新聞是天龍百貨的打折促銷，購買飲料類商品有滿減活動

　　 而且新聞中特別注明的是，天龍百貨推出了新品汽水。

　　 那麼嘈雜的原因也就不難理解了，至少那些富含糖分的汽水一直都是中層區劃中最受歡迎的飲料，她倒是也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喝過天龍百貨的新品了，可也對太甜的東西沒有多少興趣

　　 她拉緊兜帽，在遠離聖所的地方騎上了摩托車，從越來越熱鬧的街區中轟鳴而過，像是這種嚴嚴實實的打扮在中層並不少見，比這拉風更多的摩托車也應有盡有，她基本上沒有引起什麼關注，倒是很多人趕著去天龍百貨參加新品發布會，有些人是為了購買新品汽水，有些則純粹是趕上活動的時間去天龍百貨瀟灑一下。

　　 唯獨賈維斯一路逆著人潮，路兩邊的建築高度也是越來越高，路邊的人群和歪七扭八的小巷子也越來越多，那些巷子里基本上都是極為絢麗多彩的各式招牌，再往上就是高聳的居民樓——這基本上就是中層區劃中平民的居住區了。

　　 ·

　　 只不過這些都不是她的目標，在穿過了這麼一大片居住區之後，最終來到了另一個深淵——通往最下層區劃的深淵，這里可能要比在上層見到的那個更加黑暗，更加深不見底，而且還有一些煙霧不停地從下面冒出來，然後被這個深淵口周圍的一些延伸出去的機械臂吸走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畢竟最下層區劃居住著最多的人口，聚集著天國全部的工業區和低端的商業區，因此和中層區劃的距離遠比中層和上層隔得更遠

　　 也不僅是單純距離上的遙遠，事實上這個深淵根本不是絕大多數下層區劃的居民可以上來的……原因嘛，就在前面，可以看到這里有一大片雜亂的建築群，應該是當初一批從下層上來的人們建立起來的，除了一些高低不齊的住宅樓以外，也有一些掛著霓虹招牌的色情場所

　　 這里早就變成了各種幫派盤踞的魚龍混雜之處，至於天人們呢？也很願意縱容這麼一個法外之地，反正只要這些人呆在這里不要去危害中層政府所統攝的區域，並且負責把那些想要混上來的窮鬼丟回去，而一些不是窮鬼的家伙就交上一大筆錢，並在那之後，要麼就是被聖所收容起來，要麼就是和他們同流合汙，很難找到什麼體面的去處

　　 他們倒是給自己這塊地方起了一個不錯的名字——閘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