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曰:
錦帳鴛鴦,鏽衾鸞鳳。一種風流千種態;看香肌雙瑩,玉簫暗品,鸚舌偷嘗。
屏掩猶斜香冷,回嬌眼,盼情郎。道千金一刻需憐惜,早漏催銀箭,星沉網戶,月轉回廊。
趙靈抿了一口茶水,旋即將杯子放在桌上。
白瓷青釉里飄著的幾根碧葉。
他看了一眼,心想,這口水,不喝也罷。
杯子是真的好杯子,看得出主人家以前曾經闊過。
但這茶,以趙靈的眼光看來,絕不是啥好茶。
只炒過三鍋的雨前茶,雖說在尋常百姓眼里已經是難得一見的上品了,但對於黃家和趙家這等方圓百里內的名門望族來說,委實只能算作是打發人的東西。
黃氏夫人居然拿出這種東西來招待自己,看來黃家是真的如外界所言那般,已經到了大廈將傾、搖搖欲墜的境地了。
正好,趙靈心想,想到那一向桀驁不馴、心高氣傲的黃家夫人,只有被逼到似這般退無可退,自己的計劃才能更好地實現。
黃家的主母似乎是察覺到了眼前黑衣人動作里的異樣,只好在語氣里不著痕跡地報以微微的歉意:“寒舍招待不周,望乞見諒。”
趙靈微微點了點頭:“無妨,我們還是談正事吧。”
聲音已被裝變過。
黃夫人點點頭,看著眼前的年輕人。
對方幾乎全身包裹在黑衣服里,臉也看不清楚,但身形提拔,身板兒硬朗,猿臂蜂腰,走路生風,再加上一口略顯年輕的口音,年齡大約在二十到三十歲之間。
但她不知道的是,那些縱橫於天地之間的修真之人,有的是手法改變自己的身形、聲音甚至面容;而令她更想不到的是,此刻坐在自己面前的,正是鄰府趙家的小公子,趙靈。
趙靈今年剛十一歲——或者說,他在這個世界的這副身體已經走過了十一個年頭。
是的,現在正在趙靈這個身體里的靈魂並不屬於這個世界,而是從另一個修真位面穿越來的,而就算“上一個”世界其實也不是他的原生地,追根溯源,“趙靈”的靈魂其實來源於一個叫做“地球”的地方。
如今,三世為人的趙靈,再一次踏上了修真之途,而他此刻,正在為修煉一部《抱陽負陰經》而尋找合適的鼎爐。
如字面意識所示,這部功法說穿了,就是一門“采補之術”。
采補之術,這在道家修煉之中,其實並非什麼旁門左道。事實上,以趙靈之所見,無論是現在這個世界還是之前的修真世界,修煉采補之術的修士都大有人在,只不過稍為正道主流所排斥而已。
不僅如此,修習此道之人還經常聚在一起開會討論,互相交流心得體驗,趙靈前一世也去過。
怎麼說呢,那感覺,和諧得就跟上上輩子的GHS論壇討論區一樣。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道德經》
以趙靈多年以來的修真經驗來看,這部《抱陽負陰經》即使去掉采補之術,本身也是一部極為上乘的修真功法,難怪那青城子天資也不高,卻能只靠這一部經修煉到那般地步。
而他目前的修煉也是遇到了瓶頸,正需要這一部《抱陽負陰經》的修煉來解決。
他看了一眼端坐在自己面前的黃朱氏,只見她雲冠鳳釵,雖說衣飾稍顯朴素似明珠蒙塵,但氣質仍是雍容華貴。
她著一襲薄紗絲裙,體態輕盈,曲线曼妙,身材高挑修長,娉娉裊裊,搖曳生姿。
由於沒什麼錢了,這件衣服似乎有些布料不足,緊緊貼在身上,顯出她曼妙的身材,即使年過四十,舉手投足間仍是難掩的成熟豐滿的風韻,可見她身材保養功夫做得極好,完全看不出已經是三個女兒的母親。
黃朱氏顯然是連日連夜地操勞過度,此刻有些疲態,但是精致的妝容將其巧妙地掩蓋了去,倒有種西子蹙眉的艷態。
她也管不得什麼茶水好不好的,實在是渴極累極,舉起茶杯一飲而盡,動作迅速仍不失優雅風度。
趙靈看著她的皓齒如貝,黛眉櫻口,天鵝般優美修長的脖頸潔白如玉,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上下下一動一動,下腹就不由得騰起一股邪火。
趙靈在心中罵罵咧咧,乃乃的,都是半老徐娘了,這騷娘們怎生還如此勾人?
雖然背地里已經精蟲上腦,但表面上趙靈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雙手抱胸,靜靜地坐著,等對方先開口。
黃夫人飲盡了微涼的茶水,將杯子放在桌上,同時用袖口微拭了拭唇角。
她對一旁的丫鬟說道:“蓉兒,你先下去吧,我不叫,不許任何人進來。”
名喚蓉兒的十三四歲的丫頭低低應了一聲“是”,隨即款款退下。
在關上廂房們之前,她最後惴惴不安地看了一眼夫人和那位神秘來客。
她從小被夫人撿回黃家,一直侍奉在夫人左右,夫人也待她不薄,一直視若己出,因此她一直對夫人感恩戴德,隨時能為夫人去死。
因此,出於少女的直覺,她總覺得那黑衣人對夫人別有所圖。
蓉兒很關心夫人的安危,對方如果是修真者的話,或許黃家真不是他的對手,但她肯定要第一個衝上去死。
待蓉兒關上房門,黃夫人又等了一會兒,等到她徹底走遠之後,這才輕啟朱唇,問道:“……這位先生,今天上午的那粒丹藥,能再給我看看嗎?”
趙靈淡淡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衣袖一揮,一個小巧精致,做工精良的白玉瓷瓶便出現在桌子上。
瓷瓶是趙靈在路邊隨手淘的,做工劣質至極,瓶口的泥封甚至都封不嚴密,此刻隱隱有金色的光芒從瓶口射出。
如果讓別的煉丹師知道,趙靈居然用這種劣質的容器盛放這個等級的丹藥,估計十個有十個要跳起來罵娘,指著鼻子罵他暴殄天物,不知好歹,不過趙靈完全是一幅無所謂的樣子,反正這種丹藥在他那兒就是垃圾,屬於拿邊角料一邊摳腳一邊煉煉就能煉出好幾爐的那種。
看著瓶中透出的金色光芒,黃夫人的臉色陡然變得凝重起來。
她伸出纖纖玉手,鄭重地接過瓶子,打開泥封,細細端詳起瓶中那枚金色丹藥的紋理,又是嗅了嗅氣味,隨後,將丹藥倒於掌心,慢慢地使丹藥在她的掌心滾動。
隨著丹藥的滾動,一股又一股趙靈早已聞慣了的異香飄散了出來,漸漸地充繞了整間屋子。
黃夫人的表情,也漸漸地從凝重,一點一點轉變為驚愕,隨後又轉為敬重,將丹藥倒回瓶中,放在桌上。
黃夫人的一舉一動都被趙靈看在眼里,待黃夫人品鑒完後,他淡淡地問道:“看完了?”
黃夫人仿佛徹底掃清了心中疑慮,尊敬地回答道:“看完了,是金紋丹,而且……晚輩敢打包票,絕對是晚輩見過品質最高的極品。”
看著黃夫人一臉恭敬的樣子,趙靈暗自好笑,因為這樣一顆品質極高的丹藥,年過不惑的黃夫人居然自降一輩,與今天上午把自己當成騙子,差點亂棍打出大門的態度形成鮮明的對比。
還不知道等她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那張絕美的臉龐上又會露出怎樣的表情來?
趙靈嘿嘿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今天上午的生意,可能繼續談下去了?”
黃夫人俏臉微紅,滿懷歉意地抱拳說道:“正是……此前多有得罪,是小女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前輩海涵。”
趙靈揮揮手:“無妨,我觀黃家夫人也是女中豪傑,何必將這點小事放在心上。”
他用食指在桌上輕輕叩擊:“我再說一遍,我是來談生意的,開個價吧。”
黃夫人輕咬貝齒,黛眉微蹙,緩緩開口道:“三萬兩白銀。”
趙靈搖了搖頭。
黃夫人臉色微微發白,她計較了一下,旋即一狠心,說道:“三萬……五千兩白銀。”
趙靈仍是搖了搖頭。
黃夫人面色蒼白,她緊咬朱唇,幾乎咬破,隨後說道:“三萬……七千兩。”
趙靈不說話,只是搖頭。
黃夫人手扶著桌子,身體微微顫抖,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慘然說道:“三萬……九千兩……前輩,恕我直言,這已經是接近市面上流通的價格了,再高的話……恕我們也做不起這筆生意了。”
趙靈心里清楚,黃夫人說的是實話,因為他知道,在對方眼里,自己是一位修為極高的修真者,而且自己是或者至少身後站著一位凡階上品的金系煉丹師!
這種超然的存在,趙靈斷定黃夫人必定是不敢惹也惹不起的。
他仍是搖了搖頭。
看著黃夫人慘白的精致面孔,趙靈說道:“金紋丹……一文不要,而且,你能收多少,我能給多少。”
趙靈一揮手,四方的桌面上瞬間擺滿了幾十瓶一模一樣的瓷瓶!
那些瓷瓶都是他今天下午從大街上批發的便宜貨,所以泥封都封不住瓶口,每一瓶丹藥的藥效都在外泄。
而這些瓷瓶之中,不僅僅散發著金光,或藍,或紅,或青,或棕的光芒,一時間繚繞於室內。
哪怕不打開泥封,從瓶口中溢出的藥香便足以令人陶醉,五行屬性的靈藥香氣混雜在一起,仿佛在空氣中生成了某種奇妙的反應,隱隱竟有一股玄妙之意……
在黃夫人美眸震驚的目光中,趙靈緩緩開口:“這里有金紋丹,木紋丹,水紋丹,火紋丹,土紋丹,如你所見,我保證全部都有同你剛才所見的那枚丹藥同等品質——因為這些都是出自我手。”
趙靈猛然靠近黃夫人美艷的臉龐,她這才得以窺見趙靈的眼瞳。
竟是出乎她意料的稚嫩,但眼瞳深處卻是一眼望不到頭的滄桑。
“我能煉制全部五行的紋丹,比這更高級的丹藥我一樣能煉制,而且不像那些門派里的蠢材需要一年半載,這種等級的丹藥我眨眼就能練成。”
“所以,明白嗎?”趙靈毫不顧忌地自爆底細,但他無所謂,因為他真正的底蘊遠比這深厚得多,“我要你黃家渡過難關,甚至重回巔峰,更進一步,一切都在我舉手之間。”
趙靈坐了回去,又恢復到他那平淡的語氣,“這些東西,在你眼里,或許是無價之寶,但在我眼里,不值一提。”
他又是一揮衣袖,原先琳琅滿目的丹藥展,此刻只剩下五瓶。
黃夫人臉上一閃而逝的落寞並沒有逃過趙靈的眼睛,他心中暗笑,顯然這一幕對這女人來說聞所未聞,衝擊太大了。
她已經忘記掩飾了。
趙靈淫笑著舔了舔嘴唇。
不知道這般心高氣傲的女強人,在內心的防线一點一點被他擊破之後,在床上又會表現出怎樣一番光景?
“五行紋丹各一枚,都是極品,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這些,就是定金。”
黃夫人偷偷咽下一口口水,恭敬地說道:“那先生……想要什麼?”
“呵,我想要什麼……”
趙靈並沒有正面回答,反而是拿起剛才喝茶的杯子,細細把玩起來。
“杯子是好杯子,前朝官窯燒的貨,一向是直供皇家的款子,旁人若是得了去,哪怕是供起來當傳家寶也不為過,更難得的是還能湊齊這麼一套完整的茶具。”
說完,手腕一抖,半盞茶水化作一道筆直的水线,裹挾著一陣穿堂風奪門而出,在門外地面上灑作一個陰陽魚圖案,兩扇門葉嘩啦啦作響。
隨後又是一陣陰風驟起,將房門帶上,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
“但這茶,卻不是好茶。”趙靈將茶杯倒扣在桌面上,輕輕瞧著杯底,“我看你這房間里,最值錢的東西也就是這套前朝的茶具,我手底下這把鯨香木的桌子,和我頭頂那幅種天南的真跡。”
“但是這些,加起來,也就十萬兩出頭,”趙靈輕嗤道,“現在,我一組五行紋丹的銀子都不要,你說你府上,還有什麼更值錢的東西能打動我?”
趙靈嘿嘿一笑,這一笑之中,卻是帶上了一絲放蕩。
黃夫人立刻領悟了他話外之意,臉色登時變得鐵青。
趙靈心情愉快,主動摘下面罩,端起茶壺倒了一杯他剛剛壓根兒看不起的雨前茶,滿斟了一杯,自啜自飲起來。
黃夫人秀美的臉龐上幾無血色,娥眉緊蹙,指甲在掌心刺出幾道觸目驚心的血印。
隨後,她仿佛下了什麼重大決心似地抬頭。
……
“娘,叫我們來有什麼事嗎?”一位青衣女子走了進來,她生著一張玲瓏清秀的鵝蛋臉龐,黛眉如畫,眸似秋水寒潭,小巧挺秀的鼻梁,櫻桃小嘴微抿含笑,梨渦淺隱,生就傾城傾國之姿;體態婀娜,身段纖細,舉手投足間盡顯靈動風采。
趙靈認得這第一位開口說話的青衣少女,她是黃家三姐妹里的二女,名喚黃雲苓。
黃家先主膝下無子,只有三個女兒;黃朱氏也頗為此事懊惱,先夫在時,一再勸夫君續弦,為黃家延續香火,只是黃家先主對妻子用情極深,不願令納側室,故每次都借口搪塞過去。
而這黃雲苓,雖是生就女兒身,心思卻似男子一般,故常常被父親有意無意間當作黃家繼承人來培養,而她也不負期望,掌事調停的能力都是十分出色,也是三姐妹里最有主意的那一個。
雲苓今年十四歲;如果,如果,趙靈沒有記錯的話,明面上自己是和這姑娘有一紙婚契的,再過兩年,等她十六歲,自己甚至都能明媒正娶地把她接過門來。
趙靈冷冷地看了黃朱氏一眼,心中冷笑。
這娘兒們還真是飢不投食,慌不擇路了;得虧這今天來的其實是自己,否則,還不得被這娘們兒“光明正大”地送了綠帽子?
你就算是為了黃家賣女兒,於情於理,你也不該賣黃雲苓啊?
趙靈表面不動聲色,其實心里已經暗自下了決定。
本來還想把你這熟透了的娘兒們留到最後享用,現在看來,這騷娘兒們是巴不得今晚就讓自己弄出水兒了。
“娘,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叫我和雲苓來就好了,雲葵還小,就讓她回去先睡吧。”第二位說話的女子身著一身大紅衣裳,內里襯著碧綠短襦,流雲廣袖,頭上梳著雲山高髻,橫插著鳳頭金釵,流蘇似的金步搖垂落下來,端的是光彩照人,明媚無限。
這位女子正是黃家姐妹里的大姐,黃雲麝,她生得體態豐腴,肌膚白皙如膏脂,一張精致嫵媚的瓜子臉美地不可方物,竟更勝雲苓一籌;她的臉上一直掛著和煦溫暖如四月春風一般的笑意,兩個梨渦似是能令人想要就此沉醉不醒。
黃雲麝今年十七歲,雖是黃家長女,但性格天真爛漫,絲毫不似次女有那般多心眼,不過卻很會疼人,在趙靈的印象里一直是一位大姐姐一樣的人物,經常拿些好吃的給弟弟妹妹們吃,還有她親手做的雲片糕也是一絕;黃家先主還在時,甚至會拿著她做的雲片糕上下打點關系,竟在堂堂青城山一帶小有名氣,有口皆碑,經常是“供不應求”,上流高官名士們爭相求取,皆以招待顧客時能拿出一片黃家的雲片糕為榮,一時竟弄得“洛陽紙貴”。
不過她每次做完,都會偷偷留出一點來,給自己和黃雲苓吃,哪怕被父親知道了也只是苦笑一聲;小時候自己陪著雲苓這丫頭到處調皮搗蛋,她在其中也是打掩護最多的那個角色。
而在她的懷里,一位身穿藍衣的嬌小女子悄悄冒了個頭,正眯著惺忪睡眼,把頭深深埋進雲麝豐腴飽滿的胸前,將一對酥胸壓出了一個極具誘惑力的弧度。
這位“睡不熟”的嬌小女子是黃家的三女,黃雲葵,剛剛十一歲,雖然尚且幼齒,但卻是妥妥的美人胚子,和趙靈“同齡”的年紀,其美麗明艷甚至隱隱超過了大姐二姐。
雲麝用愛憐的目光看著懷里的小妹妹,寬大的衣袖掩蓋住雲葵的身形,青蔥玉手疼愛地在雲葵的投屏撫摸。
黃朱氏看著自己最小的女兒,心中也不禁喟然長嘆。
若是天命可隨人願,自己又何嘗不想讓女兒們都過上安生太平的日子?就連二女兒的那門婚事,也是自己看在隔壁趙府出了個即使在那地位超然的鐵劍門也是一流的煉丹天才之名,才出於種種原因訂下的,里面夾雜了不少的利益考量。
好在次女黃雲苓與那趙府公子乃是青梅竹馬,那趙府公子也可以說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品德操行即使以自己挑剔的眼光看來也沒有什麼毛病,況且兩人之間感情也並非沒有,次女也並不反對這門婚事,否則她自己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女兒。
……
可惜,遠水解不了近火,眼下黃家門前這把大火,已是徹底燒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她現在亟需救命的手段,否則也不會出此下策,斷送自己女兒的前程幸福,只為了挽救黃家這座大廈於既倒。
亡夫愛她愛得極深,她對亡夫的用情難道便淺了?
“……莫要再睡了,黃家大難當前,人人有責,便是她也不能置身事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黃夫人心如刀割,臉上痛苦的表情一閃而逝。
不過她很快將小動作遮掩了過去,轉向趙靈。
“這便是奴家的三個女兒……”黃朱氏表情復雜,眼神閃爍,“雲麝,雲苓,雲葵,見過屠大人。”
雲麝溫柔地拍醒了還睜不開眼的幺妹,三女施然萬福,“小女雲麝/雲苓/雲葵,見過屠大人。”
“呵呵,很好,很好,黃夫人生得這幾個女兒,當真是黃蓉月貌,風情萬種啊,一個比一個地賽過天仙,當真是人間尤物。”
趙靈以一個成年男人的口氣說道,黃夫人一個字一個字地聽在耳中,心里都在滴血。
雲麝還是第一次聽成年男性這般夸贊自己的容貌,不禁俏臉一紅,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當真是令群星黯然,明月失色。
但雲苓似是聽出了這人話里有話,再加上母親慘白的面容,心里頓生一股強烈不祥的預感。她不著痕跡地上前一步,將大姊與幺妹護在身後,想要代替父親保護起她們,保護起這個家。
“哪里,先生謬贊了,息女(自己的女兒)蒲柳之姿,得入先生法眼,已是天大的榮幸……”黃夫人強顏歡笑,薄櫻般的嘴唇牽出一道鋒利冷冽的切线,雖然上了年紀,嘴角與眼角處已有絲絲皺紋,但更增添了一份半老徐娘的風致別韻。
雖然她面上還掛著微笑,但攏在袖子里的素手已是死死攥住,手背都用力到發白。
但那只微微顫抖,用盡全力表達出自己真實感情的右手,突然被人握住;對方輕車熟路地搭在她手腕三陰脈上,她的右手立刻便失去了力量。
(中醫上,手背面(外)為“陽”,手掌面(內)為“陰”,各有三條正經走行;現代解剖學中,手腕的掌側面有許多重要的血管神經,而且有指屈肌腱穿過,使勁握住這里確實可以控制住一個人的手)
趙靈慢悠悠地將黃朱氏的右手拉了出來,放在桌面上,左手輕描淡寫地拿住她的要害,右手則一根指頭一根指頭地將她的手掌緩緩攤開,仔細地摩挲著柔荑,似乎是在細細品味。
雖然已是年過四十之人,但黃夫人的保養做得相當好,皮膚白皙光潔好似二八佳人,只是不復年輕人那般有彈性,略顯松弛的皮膚捏上去些微有種“黏黏”的感覺。
不過趙靈並不討厭這種感覺,相反,他認為這是這種超熟女獨屬的風韻。他略略瞟了一眼黃夫人的胸前,那里沉甸甸地墜著兩只豐滿肥碩的奶子,趙靈在腦海中想象,自己雙手毫無阻隔地從下面滿把抓起那兩只大奶子時,一邊肆意蹂躪,把它們揉搓成各種形狀,從那張檀口中不斷發出各種下流淫蕩的浪叫聲,那對熟女的奶子卻依然戀戀不舍地黏在自己手心里的感覺。
那是與年輕女孩充滿彈性的活力乳房所截然不同的感受,是只有像黃夫人這種熟透了的女人才能帶來的肉欲。
黃夫人被這樣的愛撫弄得心里發毛,從生理上感到厭惡,本能地想將手抽回來,但被趙靈拿住她有豈能抽得出來?試了兩次,知道不可能之後,她便不再動作,以免讓女兒們看出端倪。
趙靈臉上掛著一絲輕浮的笑意,左手穩穩拿住黃夫人的命門,右手則十分熟練流利地挑逗起黃夫人的敏感區。
從青城子煙消雲散的元神那里流過來的《抱陽負陰經》的海量信息中,“正經的經文”只占很小很小一部分,其余絕大部分都是關於各種如何馭女之術,其中就包括女性敏感區的教學,各種挑逗勾起性欲的手法,還有百大最容易調女性上鈎的易容之術,是研究了女性性心理的集大成之作。趙靈覺得寫這部經書的那位前輩絕對是個天才,但凡他肯把研究易容術的那些個心思放在研究變化之術上,什麼《八九玄功》還能有別人的事兒嗎?
趙靈帶著無語且服氣的心情耐著最大的性子一直讀完了易容術部分,結果發現後面還有那位前輩的各種成功案例教學示范,各種仙子聖女什麼的,以及每一次得手後的心得體會,很長,描寫得也很生動形象,某些場面更是繪聲繪色栩栩如生,可以說得上是“著無遺字”,很好看,不知不覺就讓人看上癮,趙靈懷疑這就是那位前輩為了引誘後來者修習他的這套法門遺留的陷阱。
然後趙靈算了一下,自己之前看過的部分,也就占全文的十分之一。
於是他趕緊闔上書退了出來,他怕自己在這麼看下去就要因為某些“不可抗力”因素提前搞到四氣竭盡而亡。
現在趙靈就在用著書上寫的馭女之術,用右手三根手指在黃夫人掌心緩緩化著圓圈。
黃夫人在一開始的不適之後,只感覺到一股鑽心的酥麻酸樣,不過她出奇地並不討厭這種感覺。她感到很奇怪,明明自己結婚後除了丈夫之外從沒讓第二個男人碰過自己的身體,更不要像說這樣大大逾矩地過分親昵地接觸,但她並不厭惡,反而在短暫的適應期過後,竟是漸漸產生一絲絲快感。
她覺得正有絲絲縷縷地熱氣,從眼前這個男人的指尖,通過手臂的靜脈緩緩流入自己體內,滲透到自己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這種感覺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品嘗過了,那是只有與丈夫生前做愛的時候,自己的雙手從背後抱住他寬闊堅實的後背,兩人全身每一寸肌膚都毫無間隙地親密結合在一起,自己身體的每個地方都能從丈夫的身上感受到他傳來的陽剛之氣。
所謂萬物抱陽負陰,“衝氣以為和”,太久沒有接受過男人滋潤的黃夫人,此刻也正是一片亟待灌溉的旱田。
趙靈看著黃夫人在燭光映照下飛上一抹酡紅的面色,逐漸扭捏擺動的嬌軀,不禁在心中再次感慨,寫那部經書的人當真是他娘的個天才!
那位前輩極富創造力地發揮自己天馬行空的想象,模仿傳統的“劍意”,“武意”,竟闖出了一套獨門境界,“性意”。趙靈現在黃夫人手心畫的圓圈,看似隨意為之,其實自有其一定的規律,並且暗合天意(不行編不下去了我先笑一會兒……),能夠最大程度上調動人身體內的四氣,並激發人類“陰陽相合”的天性,從而使女人欲火焚身,全身上下變得特別敏感,即使是最節烈的貞婦,也會在此之下變成淫娃蕩女。
至於黃夫人感受到流淌到她全身的那絲絲縷縷的熱氣,並不是她的錯覺,那是趙靈從指間滲入她皮下靜脈里的特殊靈氣,是只有修煉了《抱陽負陰經》之人的獨門靈氣,對於常年寂寞受空閨的黃夫人來說,無異天雷勾動地火。
面對趙靈專業修真者的“攻勢”,凡夫俗女的黃夫人哪里抵擋得住?
眼見身前的美人已面似桃花,夾緊了大腿,左手無意中已經悄悄深入了兩股之間,扭捏作態不似人婦,倒像是二八佳人初心懷春……趙靈心知時機已到,開口道:“久聞黃家三姝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今日一見,果真是不同凡響——不過,生下了這三位絕世美人的黃夫人,才能真正稱作是傾城傾國,美艷無雙啊……”
還沉浸在久違的陽剛之氣中的黃夫人猛聞此言,陡然一驚,心里瞬間涼了大半截,脫口而出:“不可!奴家已委身先夫,理應隨先夫而去,雖苟活於世,已與冢中枯骨無異……”
但她一回眸,又看見了堂下站著的三個女兒,皆是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自己,尤其是二女兒,明明芳心早已暗許他人,卻還是當先站了出來,欲以己身換取姊妹的清白……
思量至此,黃夫人幡然醒悟,本來已是山窮水盡的地步,不得已出此下策的她,此刻突然柳暗花明,絕處逢生。
那神秘人給了她一個機會,一個用她的身體保護女兒們的機會。
“……是,妾身……甘願自奉床笫,只願……只願先生,不要對犬女下手。”
黃夫人的聲音壓得極低,只有她和趙靈能聽見;她的頭深深低下去,不敢看任何人,幾縷青絲垂在她的腮邊。
“呵呵,那就……看你的表現了。”趙靈也用只有二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語道。
黃夫人感到右手一輕,原來是趙靈松開了她的手腕。
那短短的一刻,黃夫人竟荒唐地感受到內心一絲絲失落,胳膊停留在原處竟是遲遲沒有離開。
她心里一驚,內心深處無比懼怕起自己的這種改變,她趕緊閉眼默念收心守性,即使獻出了肉體,她至少在精神上不能背叛亡夫。
隨後,黃夫人長長出了一口氣,臉上再次露出溫和的笑容,只是那笑容里隱隱透露著苦澀……
她檀口翕張,對雲麝、雲苓、雲葵三姐妹說道:“……行了,今晚沒你們的事了……雲麝,帶雲葵回去睡覺。”
“是,娘親。”雲麝甜甜地笑了一下,兩頰梨渦煞是好看。
她輕輕萬福告退,然後手牽著手領著雲葵向門外走去,出門前還不忘為她加件衣服。
望著她們離去的背影,趙靈的內心也不禁有一絲絲觸動。
所謂“長女如母”,大概說的就是這種感覺吧?
雲葵從記事時起,黃家就已經在走下坡路了,黃夫人也不得不常年陪同丈夫在外面經商應酬,很難抽出空來陪她;父親去世後,母女之間想見上一面更是難比登天,那之後一直是由雲麝代為照顧她,可以說;在雲葵成長的軌跡中,“母親”這一形象絕大部分時間是由雲麝扮演的,所以她也與雲麝最親。
黃雲苓也跟著姊妹向外走去,但一直落後兩人幾步;待二人踏出屋門之後,她突然一把拉上門扇,轉身衝向堂前。
“雲苓你干什麼,還不快退下!”黃夫人心急如焚地呵斥著女兒,但雲苓充耳不聞。她徑直衝到趙靈面前,直直地瞪著他,突然雙膝著地,“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
“雲苓你……你快出去,這里沒你的事!”黃夫人驚恐萬分,趕緊起身去扶雲苓。
但雲苓此刻鐵了性子地跪著,頂著泛紅的眼圈直面趙靈,帶著一絲哭腔說道:“放過我母親,我……我,我陪你睡!”
雲苓俊俏的臉龐此刻漲得通紅,這幾句話已經用盡了她所有的勇氣。
趙靈此刻也是嘴角微微抽搐。
這算咋回事兒啊?自己未來內定的老婆給自己磕頭?還求著自己睡?
他也覺得這一幕有點忒不像話了,伸手在雲苓後頸上輕輕一點,雲苓便立刻暈倒過去。
“屠大人!?”
“放心,只是讓她好好睡一覺……叫人帶她回房吧,然後……嘿嘿,我們兩個也該開始談‘正事’了……”
黃夫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她一咬銀牙,開口喊道:“蓉兒,蓉兒,進來!”
名喚蓉兒的丫頭應聲走進的房中,將雲苓背在身後。由於她需要操持家務,平時多有鍛煉,此刻背起一個同齡人也不費多大的事兒。
“蓉兒,送二小姐回房,給她換好衣服再把門插好……我再吩咐你一件事,你需看得仔細了,不到明日正午時分,不得放她出來……呀!”
“你廢話太多了,這是給你的懲罰。”
趙靈不知何時閃到黃夫人身後,一只手從後面猛地抓起她的一只爆乳,隔著衣料便肆意揉搓起來,另一只手出其不意插到她兩腿之間,在黃夫人闔上大腿之前便已直搗黃龍,肆無忌憚地大力揉搓起她的私處。
“媽的,跟我想的一樣,這娘們果然騷得很。”趙靈在心中暗罵,裹著布料插進黃夫人牝戶里的那根手指,隔著好幾層衣物也能感受到絲絲溫熱的濕氣……
這騷娘們,老早地就濕了,還在那兒裝什麼清高,逼里還不是欠男人肏。
趙靈將頭埋進黃夫人的頭發里,細細嗅著她發梢的幽香,然後伸出舌頭,貪婪地從她雪白的脖頸,潔白的臉蛋一路舔舐,同時手底下的動作又加重了三分。
黃夫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強暴弄到失神,揚起螓首雙目無神地望向空中。
她為了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兩只手死死地捂住檀口,但還是有些許不成體統的聲音從喉嚨里漏了出來,落到了蓉兒的耳朵里。
“看什麼看,還不去忙你的事,想在這里看你主母的活春宮嗎?”
蓉兒不過十三四的年紀,那里見過這樣全然出於獸欲的、野獸一般的交合?她被嚇得四肢僵硬,根本走不動道。
“去,把我老……把你家二小姐好好放回屋里,再去燒一桶熱水,要燒得滾燙,讓老子和你家主母好好洗一趟鴛鴦浴。”
趙靈徹底露出了本來面目,嘴臉猙獰,面露凶光,惡狠狠地說道。
“嗯,嗯……去,去吧,蓉兒,照他說的去——嗯嗯嗯嗯嗯嗯——!呼,呼,就照他說的,說的,燒桶熱水,去吧……”
黃夫人滿面羞紅,露出了一幅蓉兒從來沒見過的表情,但卻是與往日滿面愁容、耗氣傷神的憂態截然相反的神情;或許連本人都沒有注意到,又或許本人無論如何也不想承認,此刻的黃夫人在痛苦的神色之中,竟是摻雜了說不清道不明的快樂與陶醉。
蓉兒走後,趙靈將手指從黃夫人的兩股之間抽了出來,好家伙,就從堂上走到門口的功夫,他手里的這娘們兒就整整泄了兩次,隔著衣服他的指尖也是被微微打濕,可見黃夫人這些年已經飢渴到了何種地步。
趙靈將被淋上了某種特殊氣味的手指,故意伸到黃夫人鼻子前,淫笑道:“黃夫人,這是什麼味道啊?”
黃夫人羞得無地自容,無計可施只好別過腦袋掩耳盜鈴。
但內心里,她竟是隱隱有些想去聞,甚至想將那手指裹進自己口腔里細細品嘗……一想到此,黃夫人下面竟差一點又洪水泛濫。
趙靈哈哈大笑,一把脫掉褲子,露出了自己早已傲然挺立的雄偉男根,幾下便將黃夫人的衣裳撕得粉碎,只剩下一件大紅色的褻衣,根本遮擋不住她羊脂白玉般的肌膚與豐腴的胴體。
望著眼前這具完美的嬌軀,趙靈咽了一下口水,直接撲了上去,肆意發泄起自己的獸欲……
良辰美景,夜未央。
……
且說趙靈與那風情萬種、寂寞空房的黃夫人,在香雕雪砌的浴桶之中,鴛鴦戲水,干柴烈火,風月難言。一邊是龍精虎猛,一邊是久旱甘霖,恰恰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閒言少敘,正是這盆鴛鴦戲水,足足有半個時辰,其間蓉兒幾次添水加柴,皆是親眼見著主母或趴在捅沿,淫叫連連,或是倒騎花架,牝戶大開,把個情竇初開,意興朦朧的小姑娘,羞得滿面通紅,不敢再看,只是一路低著頭做事,事畢後便匆匆退去。
正是:
朝隨金谷宴,暮伴紅樓娃。休道歡娛處,流光逐暮霞。
閒言少敘。
……
趙靈從浴桶里出來的時候,地面上的積水都能沒過他的腳面,可見他二人方才在浴桶之中,是何等的顛鸞倒鳳,翻覆乾坤,可就是辛苦了蓉兒,嬌弱的身子,一趟一趟地提桶加水,卻是都讓他潑灑了出去。
黃夫人也是赤條條地從桶中邁出來,一雙修長如玉的美腿立在地上幾乎都站不穩當,一個趔趄,急忙雙手扶在沿邊,胸前的乳浪翻涌得驚心動魄。
趙靈看著黃夫人秀美的臉龐白里透紅,在熏黃的燭光下顯得煞是好看;雙眸迷離,粉汗香肌,氣喘吁吁,雪白的胸脯連連起伏;方才在浴桶之中,趙靈將從《抱陽負陰經》上所學馭女之術,盡數在黃夫人身上施展了一遍,雖是尚不及那位前輩手法之萬一,但對付黃夫人已是綽綽有余,只弄得她晃首搖尾,上下癲痴,幾欲瘋狂。
雖是玩得她去了無數次,但趙靈一次也沒給了黃夫人,全靠一雙手掌在浴桶之內上下翻飛,搞得黃夫人全身上下好似酥了一般,但卻是越高潮,體內欲火越熾,平日里心氣兒十足的貞潔烈婦,此刻幾乎化身人盡可夫的淫娃蕩婦。
趙靈眼見時機成熟,便在一聲嬌呼聲中,一把摟起黃夫人,徑直向內廂走去。
正是:
大紅羅圈金帳幔,黑漆歡門描金床。
趙靈推門而入,鼻尖立刻縈繞一股幽幽檀香。他四顧房內,只見桌椅錦杌,銅鏡花妝,皆是擺設齊整。秀羅桌上,一盞小燈點幽火;網戶窗前,裊裊瑞腦消金獸。
趙靈將黃夫人推在床上,夫人赤身裸體,環膝而跪,閉目屏息,默默無語。
趙靈解下金絲帳來,鑽入床中,但見夫人,唇無血色,面若金紙;他稍一伸手,便碰得嬌軀一震,兩行清淚就流了下來。
“夫人,可是想起亡夫,觸景生情?”趙靈故意開口挑起。
“……奴家不敢,方才是奴家失態,還望先生海涵。”黃夫人情知此刻不是動真情之時,拭去眼淚,緩緩坐正,只是雙目無神,仿佛魂兒都被抽了去,只留下個空殼子在此地。
趙靈心下頓感無趣,眉頭一皺,心中有了計較,開口道:“如此,夫人之情,當真是令日月無光,天地可鑒。屠某此次前來,非是欲奪人所愛,實在是雙修之法遇到瓶頸,亟需一上佳鼎爐做引,方可突破;至於夫人情之所思,心之所想,與某無關,還請夫人隨意,不必有所顧慮。”
趙靈這話,也並非全是胡言亂語,他至少講了一半真話。
那本《抱陽負陰經》上,除了最一開始那芝麻米粒大小一點的修煉法訣之外,後面全是寫書之人所記,雜七雜八,三教九流,天經地緯之事,其中就包括一門“相女之術”。
依那作書之人自序,古來行雙修之事之人,總是執迷於尋求最頂級的鼎爐,且往往同道之間為此打得是不可開交,頭破血流;而在他看來,頂級鼎爐固然好,但數量實在太少,可遇而不可求,因此他開創性地創造了一門“相女之術”,即是在那些特殊體質的頂級鼎爐之外,亦是有著品質優秀的鼎爐存在,且數量眾多,可謂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得之雙修,積少成多,亦是不遜於頂級鼎爐;況且,還可享受世間種種美妙殊相,可謂人間極樂,豈不美哉?
(小說,小說,切勿當真)
所以,以那位lsp的獨家分級法看,黃夫人的體質乃是六品牝陰之體,屬於放眼整個八千里青城山也是不可多得的“上佳鼎爐”。
黃夫人眼神微動,神情終於有所變化,翕張的雙唇顫抖地說道:“多謝,仙長,體諒奴家辛苦……”
黃夫人眼神復雜,皎潔貝齒緊咬櫻唇,一幅泫然欲泣之姿。
趙靈說道:“既是雙修……便須得夫人配合。我這里有一些修煉的法訣,乃是雙修時須得擺出的姿勢,抱陽負陰,衝氣方和,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黃夫人坐在床上,低眉頷首,施然行禮,“那是自然……全憑仙長吩咐。”
趙靈眉毛一挑,便“指引”起黃夫人的動作來。
其實,剛才那些就完全是他在胡扯了;要知道,那位寫經的前輩,天性自由,生平最恨各種條條框框,尤其是對於世間大興的那些雙修之法,就連行世間極樂之事時,都需得依循守序,連做什麼動作,什麼時候摸哪,什麼時候入牝戶,什麼時候射精,都規劃得一絲不苟,當真是令他氣得吹胡子瞪眼,跳腳痛罵荒唐迂腐。
是故,他寫的雙修之法,不在“形”而在“意”;只要領略了經中之意,便可以隨心所欲,並無定勢;行房之時,可以全然發乎天性,道和自然,亦可得到雙修《抱陽負陰經》之絕大好處。
而此刻,趙靈教給黃夫人的,也只是道家修煉之中最為基本的“五心朝天”而已。
黃夫人照著趙靈的指示,一絲不苟地做了這個動作,只是她此時不著寸縷,赤身裸體,這樣一來酥胸敞露,陰戶大開,自己的私處暴露無遺。
她羞赧至極地緊閉雙眼,努力不去想此事,只是微微顫抖的脖頸與肌膚上細密滲出的汗珠暴露了她此時內心的羞恥心。
反觀趙靈這邊,則是一臉輕松地做出“五心朝天”的動作;兩人面對面而坐,雙膝相抵,距離相當之近。
趙靈冷笑一聲,靠著他剛才的一番言語洗腦下,此刻黃夫人的身體已然盡在他的掌控之中;只要是他口中所說的命令,黃夫人哪怕再羞恥難當,也不得不去做出,而且在對方的心中,自己這邊甚至還隱隱站在所謂“道德的高地”上。
此刻的黃夫人,就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只能任憑趙靈玩弄。
只見趙靈心念一轉,開口說道:“黃夫人,接下來便要開始修煉了。”
黃夫人嚶嚀一聲,嬌軀輕顫,美眸微皺,以弱不可聞的鼻音答道:“……是。”
趙靈眉毛又是一挑,嘴角露出一絲淫笑,“那黃夫人,你可需得……睜開眼來。”
語畢,還不等黃夫人反應過來,趙靈抓起她的一只柔荑,粗暴地將其壓在自己的男根之上。
同時,他的另一只手,也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抄向了黃夫人的牝戶,同時拇指與食指張開,卡在她的大腿根上,中指與無名指則勾繞在一起,直刺入兩片嫩肉之間!
黃夫人猛地睜大雙眼,檀口微張,正好看見自己右手正撫摸在一根堪稱龐然大物的陽具之上!
她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那根超乎想象的雄性之物,自己一只手掌根本無法攥握得過來。
趙靈看著自己這根青筋怒張、渾體充血的兄弟,左手拿著黃夫人的一只柔荑在上面緩緩套弄,青蔥玉指或緊或松地在表面一上一下。
他只帶著黃夫人做了幾次動作便松開了手,接著黃夫人便很有悟性地自己用手動了起來。
這樣才對,趙靈在心中說道,這樣一來,接下來的“游戲”才有意思。
他微微一動那兩根留在黃夫人體內的手指,立刻感覺到四面淫水肆溢,夫人的嬌軀一震顫抖,櫻唇細抿,黛眉微蹙,面頰微紅,露出一副難忍難耐的表情,幾聲壓抑的酥麻嬌喘從喉中溢出。
但趙靈只是這麼一動,便將雙指從黃夫人體內抽了出來,夫人臉上竟露出一閃而逝的落寞。
趙靈冷哼一聲,故作慍怒道:“看來,夫人還是掛念舊情,難舍舊愛。所謂‘君子有成人之美,小人奪其所愛’。屠某雖不是什麼君子,但也不願做那小人——也罷,今日之事,就此為止;這五瓶丹藥,權當夫人今晚招待於我的見面禮,大家就此別過。”
語畢,趙靈大手一揮,桌上便現出五瓶丹藥,然後作勢欲走。
黃夫人見狀,焦慮萬分,急忙挽留道:“仙長何出此言……是了,必是奴家招……招待不周,拂了仙長的意思,攪了仙長的雅興……萬望仙長恕罪,伏唯乞憐,望仙長看在奴家孤兒寡母,獨戶難支的份兒上,且恕奴家一次,奴家必定盡心竭力,討仙長之歡娛,慰仙長之意興……”
說此話時,黃朱氏已是淚流滿面,五內雜陳,心中恨恨說道:“你個昧良心的天殺鬼,不當人的負心漢!眼一閉,腿一蹬,便赴了九幽黃泉去也,從此世上煩心事惱心事,卻再不與你管!你可知,留下我我孤兒寡母,在此間受盡了屈辱;如今,就連我這身子,都要與你還那陽間欠下的債!你倒好,獨自個兒在陰間逍遙快活去了;待此處事畢,我若去時,見你與哪個紅粉骷髏糾纏不清,定追你到一十八層地獄,也要告到閻王爺那里去,告得你永世不得超生!”
此時黃夫人心中淒淒慘慘戚戚,無限酸楚無處訴說,刹那間又見靈犀一動,回憶起與丈夫在時種種美好,心頭陡生一陣暖流,嘴角泛起一絲真誠笑意,當真是低眉一笑百媚生,花容月貌皆失色;趙靈望著這梨花帶雨,雪泥驚鴻的一面,竟是也看得有些呆了。
他定了定心神,故作猶豫道:“既是如此,也罷——不過,得先與夫人約下幾章,才是體統。”
黃夫人淒然應道:“仙長請講。”
趙靈手一揮桌面上又是五瓶丹藥,連上之前的已有十枚,可解黃家大半之困厄。
隨後,他附在黃夫人耳邊,幾番言語,直說得夫人面紅耳赤,氣息急促。
“……明白了嗎?”
“……奴家明白了,全憑仙長吩咐。”
隨後,二人恢復到方才的姿勢,開始他們之間的“第一回合”。
游戲規則很簡單,如果黃夫人能讓趙靈先射出精來的話,他便在原先五瓶紋丹的基礎上,再加五瓶;反之,若是在此之前夫人先高潮了的話,就要倒扣一瓶。
為此,就逼得黃夫人不得不盡心侍奉起趙靈來,對此黃夫人也只能認可。
兩只纖纖素手在雄偉的男根上來回套弄,黃夫人雖是久為人婦,但生不喜淫,故手法略顯生疏,但一雙嫩滑微涼的肌膚在自己雞巴上摩擦游移,趙靈也是感覺到一陣舒爽,兩股酥麻的熱流直竄腰間。
於此同時,他的右手抵在黃夫人胯間,中指成勾,以指節在陰戶之上前後逗弄,或在外陰處不停摩挲,指尖在陰道洞口直打轉,不停地挑逗,但就是不進入其中。
趙靈很清楚,只要他將手指伸進去,立馬就能讓黃夫人抵達絕巔;經過剛才的輪番調教,她的身體已經敏感至極,雌性的天性已然被全部解放,但卻遲遲沒有得到澆灌,此刻他只需輕輕一點,就能讓夫人敗下陣來。
但那樣就沒意思了,趙靈饒有興致地欣賞著她來回不停扭捏,心焦難耐的樣子。
黃夫人一絲不敢懈怠,她情知黃家一門的衰敗此刻全然系在自己的牝戶之上……她盡全力不去想下體出傳來陣陣電流一般的酥癢感,同時聚精會神在趙靈的那根陽具上,一邊偷瞄他的表情以便掌控自己的力度……
但在內心深處,她竟是極度地渴望趙靈的手指能刺破她的兩片嫩肉,直刺入她的屄穴之內。
她此刻竟是無比渴望高潮,眼前這個男人只是在自己的陰戶周圍稍加挑逗,竟然就比自己在無數個寂寞難捱的夜晚偷偷自慰時的感覺舒服萬倍……
一想到那無數個獨守空閨的夜晚,黃夫人的脊背猛然一顫,一股電流自下而上傳遍她的全身,她的花芯差一點便要有大量陰精流出。
趙靈的右手被大量淫液打濕,他都不知道這到底算不算得上高潮。他眼見黃夫人已是頰生彤雲,腮若桃紅,眸若秋水,吐氣如蘭,心知她情已至濃,兩腿早已無意識動作起來,小穴處的軟肉隨著呼吸一張一合,已是無比渴求著什麼東西的插入。
趙靈以食指與拇指分開兩瓣嫩肉,中指與無名指使勁一刺,毫無阻攔地便深入花蕊!
“嗯————”
黃夫人過電般身體一直,昂起天鵝般優美雪白的脖頸,臉上表情無比難耐,顯是已經做好了迎接高潮來臨的准備……
可是想象中的高潮卻並沒有來臨,因為趙靈只是將手指插了進去,接下來卻沒有任何動作。
黃夫人娥眉緊蹙,露出一副難耐到極點的神情,身體痙攣地扭曲起來,腰部甚至自己動了起來,無比飢渴難耐地尋找著期待已久的高潮。
但是趙靈並不想遂她心願,嘿嘿一笑,竟是欲將手指從她體內抽出。
“不要!……”
話一出口,黃夫人便頓知不妙,但覆水難收,她羞得脖子根都通紅,將螓首深深埋進傲人雙乳之間。
“呵,什麼不要啊?”
趙靈在她面前張開五指,有意讓她看著指尖連帶的晶瑩汁液。
黃夫人羞愧難當,低頭不語;半晌,她緩緩張開雙腿,用雙手主動將外陰向兩邊分開,將自己的陰道毫無保留地暴露在趙靈眼中。
“求……求你,插進來,什麼都行,讓……讓我去……”夫人以細若蚊蠅的聲音嘟囔道。
“嗯?插進哪里?你不說得明白一點,我可是聽不懂啊。”
夫人雙眸迷離,鶯鶯聲軟,“我的屄穴,冤家……你可捉弄死奴家了……”
這聲“冤家”,叫得趙靈也是骨子里一酥,胯下的長槍立時抬頭。
他低吼一聲,雙手舉起黃夫人的兩瓣嬌臀,托到前來,腰部向前一送,整根巨龍便沒入其中,伴著“噗呲”一聲,大量淫液從陰道被擠了出來。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僅僅是插入的瞬間,黃夫人便抵達了絕巔。
大量陰精從陰戶伸出的牝室中傾瀉而出,酣暢淋漓地澆在趙靈的龜頭之上,讓他也不由得舒服地呻吟出來。
黃夫人雪白的脖頸仿佛天鵝般昂起,修長的美腿在伸得筆直,精美絕倫的玉足痙攣般反弓起,小巧可愛的玉趾死死勾住床鋪。
她的雙眼失神迷離,張開的檀口中發出一波又一波的浪叫豐滿挺碩的乳房伴隨著下體一次次的衝擊起起伏伏,搖晃出一道驚心動魄的乳浪……
此等美宵佳境,正在大院深閨、錦繡床幃之中,悄悄上演……
(小說情節,大家切勿當真,看看就好,看看就好)
……
三更的梆子響了一遍,蓉兒終於安頓好了諸位小姐的事宜,心中已再無牽掛。
她鼓起勇氣,回想起夫人過去待自己的種種好處,頓感心地清明,義無反顧地走向了夫人三令五申讓她今夜不要進入的深閨之中。
她在門外站立良久,內心天人交戰;耳邊傳來的淫聲浪叫弄得她面紅耳赤,不禁讓她回憶起前半夜毫無遮攔地在自己面前表演的活春宮……
鬼使神差般,她一把推開了房門,連門都沒敲。
而接下來的一幕,震撼得她目瞪口呆。
那個平日里大方賢淑、溫文有禮、端莊得體的夫人,此刻竟絲毫不知廉恥地跪伏在一名男子身前,賣力地吞吐著一根形狀丑陋的龐然巨物!
看著那根粗大的陽具,蓉兒不禁咽下一口口水。那根陽具那麼長,還相當粗,但夫人仍是賣力地將其全部吞入直到根部。
看到每次夫人吐出來的長度,蓉兒敢肯定,那根陽具絕對貫入了夫人深喉之中。
只見夫人一邊全心全意裹著趙靈的雞巴,一邊眼神濕潤地抬起頭,注視著自己正服侍的男人的表情。
趙靈早就注意到有人站在門外,不過對他來說,那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理會也好,無視也罷,都全憑他的心意。
不過黃夫人這會兒裹得也夠久了,他覺得時機正好,也給這小姑娘表演一下,讓她看看自己敬畏的主母是怎樣在男人胯下承歡的。
他雙股突然收緊,腰向前略微一遞,黃夫人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加快自己的動作。
她已經不再將雞巴整根吐出,而是只在根部小幅度來回吞咽,讓趙靈的龜頭大部分時間都停留在自己的喉嚨里。
在黃夫人逐漸嫻熟的技術之下,趙靈也有些快要把持不住了。黃夫人收到這個信息,干脆將整根雞巴全部咽下,停止了吞吐,空做出吞咽的動作。
伴隨著她的吞咽,趙靈感到夫人的喉腔從四面八方擠了過來,舒服得讓他差點叫出聲。
黃夫人猛地用力吸氣,將整個氣道抽成負壓,雙頰淫蕩地凹陷下去,同時運動起舌根部強而有力的靈活肌肉,快速拍打著趙靈的雞巴,微微揚起螓首,若寒潭秋水的雙眸濕潤地看著他。
在這般強烈攻勢下,趙靈腰間一陣抽動,雙手抓住她的螓首,低吼一聲,一股灼熱的精液連綿不絕地射進黃夫人的胃中。
這般接近窒息的性愛高潮持續了近三十秒,趙靈直到將全部精液射進黃夫人的最終,才緩緩抽出了雞巴。
黃夫人有些艱難地活動起半麻痹的喉嚨,將趙靈的精液盡數咽下,隨後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角,宛然一笑,主動伸出嬌嫩鸚舌,為他清理起黏流在雞巴上的體液。
趙靈細細品味了一邊方才的余韻,抬眼看到早已跪坐在牆角的蓉兒,後者已是羅裙半腿,兩只手悄然伸進雙腿之間,晶瑩的體液順著大腿根緩緩滴落在地上,打濕了一小方地毯……
注意到床上的兩人正看著自己,蓉兒頓時羞紅了臉,連連解釋道:“不是,不是,不是這樣的,我是,我是來……”
她的原意,本是要來代替夫人獻身,最不濟也要分擔夫人承受的痛苦。
但如今看來,想是免不了羊入虎口,泥菩薩過江了……
黃夫人笑意盈盈,輕輕招手,“蓉兒,過來。”
蓉兒戰戰兢兢地挪了過去,靠到不著一縷的夫人身邊;夫人羊脂白玉般完美的肌膚,就連蓉兒也是看得有些入迷……
夫人展顏一笑,將蓉兒摟緊自己的臂彎之內,隨後檀口微張,對著蓉兒的櫻桃小口便親了下去。
蓉兒登時瞪大了雙眼,夫人一只手抱著她,溫柔地愛撫著她的後背,另一只手則悄悄伸進她的雙腿之間,嬌嫩微涼的玉指竟是插進了她的陰道之中……
但對象是對自己視若己出的夫人,蓉兒也只得順從;突然,一股腥熱衝鼻的味道從夫人那邊的口腔之中流了進來,那是蓉兒從未聞過的陌生氣味,但此刻這股奇異的味道卻是令她想要沉醉……
蓉兒漸漸閉上了雙眼,享受起與夫人的深吻,兩人的嬌舌忘我地攪拌糾纏在一起,彼此的唾液與另一種特殊的粘稠液體濃厚地混合在一起,在彼此的口腔之中不停地交換。
漸漸地,蓉兒也適應了這股奇異的味道,身下的淫水又再度泛濫起來……
趙靈看著眼前這副舉世難覓的絕景,心中不禁回想起,自己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時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