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
(1)
“哈啊——哈啊——”
藍發的少女在小巷中大喘著粗氣奔跑著。
嗖——
“唔!”
冷箭劃破空氣的尖嘯聲讓她後背一涼,但好在是有驚無險——就在箭矢即將從她的後輩射穿她的心髒之前,一股極寒的冷氣從少女的身體中散發出來,凍結了空氣中的水分,凝結成冰晶的夾片,抵擋住了這本該致命的一擊。
“可惡……”
少女背靠巷子的牆壁,這時候已經顧不得髒兮兮的泥水與苔蘚弄髒自己那藍白相間的漂亮連衣裙了。因為她越來越感覺到,死神的巨鐮正在接近自己那脆弱的喉嚨。
“究竟是誰!?有本事出來!”
空蕩的巷子里只回想著少女自己的聲音,但她並沒有放送警惕,反而是繃緊了身上的每一根神經,更是瞪大了她那對湛藍色的雙眼,尋找著藏身於黑暗中的獵殺者。
“嗷嗚——”
“唔!”
一旁的雜物堆發出了不合時宜的聲響,少女立刻轉過身去,舉起手,將屬於自己的戰姬力量匯聚於手掌,在掌心前創造出了一枚駭人的冰錐,並將它衝著聲源發射了出去——
“喵嗷!!!”
冰錐狠狠地打爛了那對雜物,並深深地扎進了巷子另一頭的牆壁之中。而這時,一只渾身汙漬的黑貓則從已經被摧毀的雜物堆中躍起,發出了不滿的低吼聲,一溜煙地逃竄了出去。
“什麼……”
意識到自己的注意力被打亂後,一層深深的恐懼從少女的背脊一路爬上了後腦,讓她感到有些發麻。
嗖——
而果不其然,潛伏在黑暗中的獵手,沒有放過這一破綻。
(2)
“久等了!客人!這是您的啤酒!”
喧鬧的聖希爾德加德酒館中,今天也一如既往地擠滿了來自王都城內外各地的客人。
這里是位於王都邊緣區域的一個交界處,每逢日落之際,不論是鏖戰歸來的傭兵、完成委托後的冒險者、打烊後的商人,還是忙碌了一整天的農夫,大多都會選擇來這里暢飲一杯上好的酒釀,並與其他酒友們一敘當日的見聞。
而今天的聖希爾德加德,與往日想必更是人聲鼎沸。因為大家都聽聞酒館招聘到了一位新的服務生,年輕、漂亮、充滿朝氣,身材也尚算前凸後翹。
因此,不論是酒館的常客,還是路過的新人,都紛紛想趁著下班之際,前來一睹為快。
果不其然,在酒館喧鬧的人群中,一對茶褐色的雙馬尾充滿活力得躍動著——換上了全新女侍服裝的蒂塔在桌前台後開心得忙碌著,為比平日里更加積極和熱情點單的客人們,送去他們所需的酒水與菜肴。
“久等了!客人,這是您的啤酒!”
“嗯。”
蒂塔將酒水與下酒菜放到了一位藍發少女的桌前。只見這位少女身穿一套藍白相間的連衣裙,大膽露出的雙肩的設計早已令不少人側面偷看,但其白皙的雙臂與小腿上,都不合時宜得綁著護臂與護腿。可見她並不是什麼風流女子,而是貨真價實的戰士——一名戰姬。
“客人您一個人嗎?”
“啊,一個人……散散心。”
“好的,今天的推薦菜是肉末炒豆,祝您玩得開心!”
雖然對方態度冷淡,但蒂塔還是以最爽朗的笑容回復了她,並深鞠一躬作為告辭,忙下一單服務去了。
“謝謝……”
或許是被蒂塔的熱情所打動,藍發少女也不禁嘴角上揚,並舉起酒杯抿下了今夜的第一口。
(3)
“嘿嘿、我說,你還真敢跟她搭話呀,蒂塔?”
“嗯?”工作暫時告一段落的蒂塔回到了吧台前擦起了杯子,卻不料被霸占著吧台的幾位傭兵大叔們搭話了。
“那位冷冰冰的女客人?有什麼關系嗎?”
“嚯!你不認識很正常,蒂塔。那可是冰姬水薇兒!在我們傭兵界里也是出了名的搶手貨!”
“哦?”放下杯子的蒂塔不禁再往那位藍發少女的放向看了一眼,並饒有興趣得回過頭來,打算繼續聽幾位大叔嘮嗑。
“別看她這副不起眼的模樣,她可是貨真價實的A級戰姬!哎,雖然不知道為啥,像她這種人居然會來跟我們搶生意,額……據說是為了錢!有一段時間,她那高效且實用的戰斗方式,真的橫掃了整片傭兵市場,讓我們一連好幾天,連委托都接不到!”
“啊哈……是嗎?真看不大出來呢?”
“嗨,可不是嗎?聽說有混得久的大佬們找她理論過,雖然我們從那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們……但打那以後,她也的確是收斂了點,不是什麼活兒都搶了,也算是留給了我們一條活路。”
“啊啦?既然是像她這麼忙的紅人,這會兒居然也會有閒暇來這里跟你們一起喝酒?”
見大叔杯里的酒快見底了,蒂塔便再為他續上了一杯,並眨了眨眼低聲說了句“我請”。
“喔喔!謝謝小姑娘!”那位大叔舉起新到的酒杯,仰頭喝了一大口,任由泡沫沾滿了自己的胡須。
“哈哈!爽快!但你可別瞎說,蒂塔。我們哪有資格跟戰姬大人一塊兒喝酒?我也是才聽說呀,說是因為她在傭兵界的表現過於亮眼,前段時間已經有中央區的人找她了!雖然不該瞎猜,但據說現在中央區的各黨派間正劍拔弩張呢!到處都在招兵買馬,誰也不願意讓著誰……”
咚!
一支綁著白色護甲的手臂將空了的酒杯重重地砸在了吧台上,打斷了傭兵大叔的嘮叨。
“謝謝你的酒。”
“唔……水、水薇兒大人……”
雖然大叔的個頭遠比這位少女高出了不止一個頭,但他還是被後者那咄咄逼人的冰冷態度嚇退了三分。
不過,少女也並不是來找茬的,她只憋了一眼那位大叔,便回過頭來衝蒂塔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托你的福,我心情好多了。”
“啊!不客氣!”意識到對方是在跟自己說話後,蒂塔趕忙做出回應,“這位客人還需要續杯嗎?”
“不用了,我下次再來。”放下酒杯的水薇兒轉身離去,“下次有機會,再來嘗嘗你們的推薦菜。”
“好的,客人您慢走!”
直到水薇兒走出酒館,再過了好一會兒,蒂塔身旁的那位大叔,都只在默默地冒著冷汗續杯喝酒,不敢再多作一聲……
(4)
“就是這樣,基本上可以確定,拉攏水薇兒的,是大公主那邊的勢力。”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蒂塔於凌晨時分回到了自己的居所——雖說是居所,但並非是下水道中獵人公會的房間,而是地面上位於王都邊緣區域,距離聖希爾德加德酒館不遠處的一座平房。
每次回來,在她真正休息前,都會將自己今天在酒館中所收集的情報匯報給自己的同居人——一位在樓下商鋪擺攤的大嬸兒。作為獵人公會的地面接頭人,這位年近百半的發福太太,已經和她丈夫在這王都潛伏了大半輩子。
“嗯,謝謝你,勇敢的蒂塔妹妹。”
“不客氣,太太。那我,先去休息了……”
在蒂塔轉身准備上床釋放自己一天積累的疲憊時,卻發現自己身後的房間陰影中,還藏匿著一個身影。
“……!”
倒吸一口氣的蒂塔最開始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但她馬上就冷靜了下來,並逐漸借助著微弱的燭光,看清了那人的面龐。
“提格爾大人!”
蒂塔憧憬自己主人的懷里,提格爾則也環抱住她嬌小的身體,並輕輕地愛撫著她的頭。
“你做的很好,蒂塔。”
提格爾笑著表揚了蒂塔這段時間以來的努力,隨後,便變回了認真的模樣,詢問桌對面的大嬸兒:
“那麼,她就是我們的下一個目標?”
“沒錯,提格爾大人。”
大嬸兒也慎重地向提格爾點了點頭。
“局情報來看,水薇兒是個有著豐富戰斗經驗的傭兵。剿滅災獸、強到,甚至搗毀獵人據點,她所承接的門路很廣,拜此所賜,她的情報也顯而易見。她是一名使用冰力量的戰姬,至少也是A級有余。她擅長使用寒冰之槍摧毀敵人的防御,並用冰晶鎧甲防御自己的身體……”
“但她從來沒有與真正的狩獵者交過手。”
提格爾意識蒂塔快去休息,隨後繼續與大嬸兒展開話題。
“她沒有與暗鐵兵器交手的經驗,對吧?即便她在戰場上能夠以一敵十,但面對暗鐵兵器,她的冰晶鎧甲也是形同虛設……”
“但您也要清楚,提格爾大人。我們沒有證據……”說到這,大嬸兒的神色變得有些擔憂,“我們沒有足夠的證據能夠肯定,暗鐵能夠徹底無視戰姬的魔法力量。如果您的武器對她的鎧甲無效,那您在狩獵過程中肯定會陷入危險的被動……”
“但我們不能就這樣止步不前!”
提格爾取下背上的特扶娜,緊緊握住它的弓身說道。
“沒有哪次狩獵可以是萬無一失的,想要戰勝戰姬也從來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報已經足夠,我們不確定她還會來幾次聖希爾德加。我們必須……我必須盡快動手了。”
“……嗯,明白了,提格爾大人。您給個時間,我這就去安排。”
大嬸兒離開後,提格爾留下來,借助燭光開始打理自己的弓箭。而房間的另一頭,背靠房門靜靜聽著提格爾發出狩獵宣言的蒂塔,正雙手合十,向著不知名的神明祈禱著,自己所敬愛的主人能夠順利歸來……
(5)
很快,狩獵的這天到了。
水薇兒今天依舊一個人來到聖希爾德加德喝酒散心,並且按照蒂塔的情報,她每次都呆得越來越晚。
而今天,即便微有月光,但水薇兒離開酒館時已是接近後半夜,不論是聖希爾德加德前後巷子的人流量、還是流淌於街頭巷尾的霧氣,亦或是被周遭屋檐遮掩著的光线,都完美符合了提格爾所設想的獵殺條件。
並且,那位在黑夜的映襯下顯得更加水靈的藍發少女,現在也已經略帶醉意得出現在了提格爾的視野中。
提格爾將自己的身形隱藏於屋檐之上,緩緩地取出箭矢,並將它搭上特扶娜……
狩獵,開始了。
嗖——
“唔……”
趁著水薇兒被引開注意的那一瞬間,提格爾再度放箭,而這一回,提格爾清楚地看到,對方並沒有時間來凝成冰晶鎧甲。
而自己的箭矢,也准確無誤得命中了對方的胸膛。
“……”
但是,看著應聲倒地的獵物,提格爾並沒有急著暴露自己,上前收獲。
雖說不及菲妮婭,但水薇兒的確也是個經驗豐富的傭兵……
而且,自己剛才所射出的,並不是暗鐵之箭。
“哼。”
更何況,戰姬,根本不是這麼簡單就能夠戰勝的獵物。
想到這里,提格爾沒打算再留給對方喘息的機會,並再度將箭矢搭上弓,直接拉開特扶娜那根不存在的弓弦,無聲得將箭矢發射了出去——
嗖——
嗙!
果不其然,面對這一瞄准了倒地目標腦門的箭,水薇兒突然暴起而揮手,一把由冰晶凝結而成的單手劍出現在了她的手中,並彈開了瞄准自己要害的箭矢。
“有點意思,居然不上當。”
站起來的水薇兒,“拔”掉了命中自己胸膛的那枚箭矢。
雖說主動上鈎的進攻讓提格爾的位置暴露,但通過觀察她的這一舉動,提格爾也發現了水薇兒的底牌。
所謂冰晶鎧甲,並非是那種在迎擊箭矢時,在身前所瞬間凝結而成的冰晶盾牌。
水薇兒的整個身體,其實都覆蓋著一層由自己身上所散發出的水蒸氣形成的,堅固的冰晶之鎧。
“原來如此。”
提格爾越過屋檐,朝著不遠處地面上的水薇兒衝去,而對方也不甘示弱,舉起手中的冰晶之劍,一躍而上跳上了屋頂——
“!”
“肮髒的獵人,納命來吧!”
果然,不能夠小瞧戰姬的身體能力。躍上屋頂的水薇兒將提格爾的位置和身形盡收眼底,並通過落地後的踩踏,徑直舉起冰晶之劍向著他的懷里衝來——
雖說並沒有做好准備,但下意識的警覺也讓提格爾料到了這麼一出——他停止向前衝刺,轉而跳向另一旁的屋檐,讓自己從戰姬的劈砍軌道上移開。
“想得美!”
水薇兒見狀,也再度猛蹬了一腳屋頂,改變了自己的衝刺方向。
不過提格爾仍然留有後手,他在躍起時已經重新從箭袋中抽出了兩支箭矢,以極快的速度將它們分別射向了水薇兒的手臂與大腿,以分散她的注意力。
“蠢貨,沒用的!”
連看都不看一眼,水薇兒直接用手臂硬接住了提格爾所射出的第一支箭。她身體上的冰晶之力迅速凝結,將自己的手臂包裹起來,箭矢根本無法洞穿,甚至直接被凍結在了上面,成為了冰晶的一部分。
但是,提格爾所射出的第二支箭,卻並沒有按照她所想的那樣,被自己大腿上的冰晶之力所攔截。
“什麼!?唔啊!!!”
箭矢徑直貫穿了水薇兒的大腿,從另一頭鑽出。劇烈的疼痛讓水薇兒的劍從提格爾的身前,以毫厘之差錯過,並與她一同失足跌下了屋頂。
啪!
墜落到地上的冰晶之劍摔得粉碎,而水薇兒本人,也被大腿上不可思議的箭傷,和重重的墜落壓得喘不過氣來。
“怎、怎麼可能……”
水薇兒看向自己的大腿,沒有被護甲所保護的白皙腿部,不僅多出來一個可怕的傷口,傷口周遭還像中毒了一般,有某種黑色的腐蝕,隨著自己的血管、經脈,蔓延至了整條大腿。
“可惡、為什麼!”
或許,對於久經沙場的水薇兒來說,腿上中箭只是小傷而已,並不妨礙自己站起身來反擊。但是,她被這支箭矢所射中的那條腿,已經整個失去了知覺,而自己那雙已經開始痙攣的雙手,也很難再凝結起冰晶之力。
沒錯,這第二支箭,在出弓之時,就被提格爾運用特扶娜的力量,附著了暗鐵元素。
在獵人公會修養的那陣子,提格爾也沒有閒著。即便他因為剛出道就獨自狩獵了A級戰姬而備受歡迎,但他也依舊謙遜得向前輩們學習了暗鐵兵器的使用方式。
實際上,被暗鐵所承認的狩獵者們,可以在某種程度上像戰姬一樣,通過自己的精神力,引導出暗鐵兵器的各種機能,從而在狩獵場上實現靈活的戰斗方式。
而特扶娜作為一杆傳奇的暗鐵黑弓,其最為致命的兩項能力,便是沒有弓弦仍能射箭的無聲射擊,以及,給射出箭矢的箭頭,注入對戰姬們而言最致命的暗鐵元素。
雖說沒有明確的證據,但依老獵人們的經驗來看,暗鐵與戰姬的力量勢不兩立,更可以說是擊破戰姬魔法的最強之矛。它們在某種程度上可以中和戰姬的魔法,熄滅火焰、刺穿冰晶,讓依賴魔法的高傲戰姬,在自己面前如同赤身裸體一般。
如今的水薇兒慘狀,正是戰姬中了暗鐵之箭後的副作用。
附著了暗鐵元素的箭頭,不但中和了水薇兒大腿上所覆蓋著的冰晶之鎧,更是直接越過它,直接刺穿了水薇兒的大腿。而被暗鐵直接命中身體的戰姬,便會像身中劇毒一般,難以行動的同時,體內也發生魔力絮亂,從而難以再施展出她們所引以為傲的魔法。
“唔……唔啊……”
面對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獵物,提格爾其實並沒有什麼真實感。他默默地欣賞了下癱倒於低,被微弱的月光所照亮的水薇兒,那身藍白相間,且前後有致的曼妙身姿後,便再度拉搭建——
嗖——
“唔!”
第一箭,射中水薇兒的右手。將她的右手從胸口釘向地面,讓她的胸膛徹底暴露在自己面前。
嗖——
“唔額……”
而第二箭,則直接命中水薇兒的心髒部位。這一箭後,很快,目標便停止了掙扎與顫抖,就連衝著屋頂上的提格爾怒目而視的那對湛藍色眼珠子,也徹底歸於了混沌與平靜。
就這樣,提格爾來到王都後的第一次狩獵,完成。
(6)
“呼哇……”
果不其然這次帶著水薇兒的身體回來後,獵人公會的大家又為提格爾的成功而徹夜狂歡。畢竟,像他這樣能夠在短時間內連續狩獵A級戰姬的新星,實屬百年難遇。
更別說,今晚所獲得的戰利品,雖不在帝都最知名的那些戰姬名單之內,卻也意外是個上好的極品。
久經沙場的強健四肢,不同於養尊處優的細皮嫩肉。水薇兒那被暗鐵所永駐青春的肉體,從手感上來說就比一般的女性要好太多——最重要的是,她在臨終前所一直想要發動的冰晶魔法,也在她被暗鐵箭矢所殺死後,成為了她身體上的另一道美麗風景。
沒錯,如今躺在提格爾床上的水薇兒,其胴體上覆蓋著一層不易被肉眼所察覺到的冰晶。雖說被稍有溫度的人體所觸碰到後就會迅速氣化,但整個水薇兒的身體低溫,卻很神奇地被一直保持在了相對較低的狀態。
這對剛在狂歡夜上暢飲數杯的提格爾來說,無疑是最為解酒的清涼享受。
之間水薇兒平躺在提格爾的床鋪上、雙手放高舉於腦後,就像任由他人玩弄的下賤妓女般,將自己毫無遮掩的整個身體都袒露了出來。
而下方,提格爾正將她的大腿抬起,環抱住她的腰與臀部,用舌頭一次次得探進了那宛若夏日涼井般的蜜穴之中。
是的,越是接近水薇兒下體中心的部位,其溫度就越低,到了下腹和小穴周圍,其身體的溫度就幾乎如同冬日里的冰水般清涼、通透。
而在被提格爾的舌頭百般挑弄後,水薇兒的身體也宛若有了快感反應般,從她那清涼的蜜穴中中,開始流淌出一陣又一陣的甘露。相比起從菲妮婭的下體中所分泌的,那種極易勾起人情欲的灼熱液體不同,水薇兒身體中的這份甘露,似乎有著清心定神的作用,這讓剛剛還感到有些酒勁上頭的提格爾感到十分舒適。
他用自己的整個嘴唇貼上了水薇兒的小穴,用舌頭不斷地攪動著她那鮮嫩的內外小陰唇,還不斷的在那顆光滑而冰涼的小陰蒂上來回舔舐,在感受到小穴內部的抽動和回應後,提格爾便會盡力得將舌尖伸入那小穴口的內部,將那些冰涼可口的甘露,從這蜜穴中盡數吸出……
“呼啊!”
終於,在這清涼的暢飲快感中沉浸了一會兒後,提格爾才不舍得直起了身體,離開了那個仿佛能夠分泌出無窮無盡冰涼甘露的蜜穴。在這份甘露的幫助下,提格爾雖然頭腦清醒了許多,疲憊和酒勁也得到了有效緩解,但他的下體也還是緩緩地開始了膨脹,想要更進一步地探索這具冰涼可口的胴體。
不過,看著床上的這具戰利品,看著那對湛藍色的雙瞳半開合著、以一種極為嫵媚神態注視著自己的水薇兒,提格爾卻還暫時還提不起興致來“享用”。
前段時間,在他見識到了另一位年輕人獵人,那“馴養”鮮活戰姬的手段之後,那種誘人的新鮮感便一直讓他心里怪癢癢的。
雖然是活著的戰姬,但不論身材還是品質,那位年輕人所馴養的那兩位,實際上都遠不如提格爾如今狩獵到手的菲妮婭與水薇兒。但是,那種神奇的技法——馴獸法,的確每晚都在勾起提格爾的好奇。
“哎……”
而今天,看來確實是按耐不下煩躁的內心了。
提格爾用手輕輕揉撫了下水薇兒胸前那對不算龐大,但卻擁有極佳清涼手感的小山峰,並在兩座山峰頂尖上的粉嫩小豆豆上,分別留下了一道輕吻。隨即,便給這具一直散發著冷氣的神奇戰利品暫時蓋上了被子,並下床將一旁的特扶娜擺放上已經變成武器架的菲妮婭的雙手,然後披上外套,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7)
“所以,你還是對馴獸法很感興趣,是這樣吧、提格爾前輩?”
“別這麼說,實際上,或許你成為獵人的時間比我要久,薩安。”
來到之前那位年輕人——自稱馴獸師的薩安的房間後,提格爾正巧撞見了他正在“調教”戰姬的過程。
“唔、唔呼……”
“嗯哼……唔!”
薩安的房間不像其他獵人們那樣,擺放著各種戰利品的展覽櫃和展示間。反而是放滿了諸如鞭子、皮帶、繩索等諸如刑具般郎當滿目的道具。
而如今,他也正使用著這些東西,對被分別束縛在椅子和床上的兩位戰姬上下其手。
其中一位金色短發的戰姬被蒙上了雙眼,手臂被束縛在了椅子的兩側,大腿也被大大地呈M字型打開,被剃過毛的粉嫩私處讓人一覽無余。
她那毫無防備的小穴中,如今卻塞著一根碩大的假陽具,從沒能完全塞進去的部位來看,那根模仿者男性雄根的玩意兒上還點綴著無數凹凸不平的凸起,撐起她小穴的這杆異物,會讓她自己因為不斷地收縮小穴,來通過這些凸起的摩擦而一直獲得快感。
而另一位黑發戰姬則被呈Z字形束縛在床上。雖然還沒有開始“調教”,但她仍然翹著屁,並不時得左右晃動著,因為從她那半遮掩住的小穴中,已經開始流出潺潺淫水,難掩她欲求不滿的淫蕩內在。
“哈哈,不敢當,提格爾前輩。”薩安停下手中的工作,臉上略有些悲傷的神色。“在下僅是一屆不成熟的馴獸師而已。你或許也知道了,馴獸師這個職業,在如今的獵人協會中都已經快絕種了,而我……也終於成為了這個基地中的最後一位馴獸師……”
“為什麼呢?”提格爾沒有在意薩安的悲傷神色,因為他看得出,對方也十分渴望將這些故事分享出來。
“因為馴獸師……並不具備向你們那樣強大的戰斗技巧,提格爾前輩。”薩安羨慕地看了一眼提格爾,並接著說道,“但我們的工作內容,又不得不讓我們必須接觸更多更強大的戰姬。”
“……那,先跟我說說馴獸法吧?”
“嗯,沒問題!”
說到這里,薩安的眼中突然像閃著光一般。
他解開了床上那名黑發戰姬的束縛,除了並給她帶上了眼罩。本來看到戰姬的束縛被解開後,提格爾還立起身子警覺了一番,但實際上,那名戰姬根本沒有反抗與逃跑的意向,反而不斷地發出諂媚的嬌喘,向薩安索求著未知的快感。
而薩安,則並不著急。
“咳咳!是這樣的,提格爾前輩……”薩安有模有樣得咳了兩聲,開始向提格爾傳授起有關“馴獸法”的知識。
原來,在與戰姬的漫長戰斗中,雖然很少,但的確也有成功擊敗、並活捉了戰姬的獵人們存在。
大部分活著的戰姬被帶到獵人協會後,並不會有多光鮮的下場。但有些專門收集這種活著的戰敗戰姬的二线獵人們,卻在享用這些鮮活的戰利品們時,逐漸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現象。
那便是隨著對戰姬們的調教,她們會逐漸對各種凌虐的快感“上癮”,並且再也無法擺脫這些調教所帶來的快樂。雖然她們依舊保留著自己的魔力,甚至還能夠使用魔法,但她們的意志,卻會永遠被成功調教她們的那位獵人所奴役。
這似乎,是不同於用黑鐵殺死戰姬的,另一種狩獵和收集戰姬戰利品的方法。
並且,在開發戰姬的過程中,這些稱呼自己為“馴獸師”的獵人們發現,與各種戰姬們交合後的自己,也能在某種程度上提升戰斗力,甚至獲得一些只有戰姬們才能夠使用的魔法。
因此,馴獸師們便不再滿足於調教低級的戰姬,但他們的實力卻遠不如一线獵人們那般強大。於是,悲劇便發生了。
為了探求調教戰姬的方法——也就是被稱為“馴獸法”的手藝,很多的馴獸師們必須去與更強大的戰姬戰斗,而要活著馴服戰姬的戰斗,即便是一线獵人也未必能夠做到。因此,大量的馴獸師們就這樣戰死沙場,他們所擁有的戰姬,也會在主人逝去後逐漸失去活力,最終變成行屍走肉,失去作為戰利品的價值。
而即便是有關“馴獸法”的探求,會被先人們留下書面文件。但有經驗的馴獸師們,還是就這樣一代又一代得斷層了。
(8)
“咳咳!等會兒!”聽完這則聳人聽聞的故事,提格爾的好奇心算是徹底被調動了起來。
“你說與調教後的戰姬交合後……能夠提升獵人自己的力量?這……有什麼現實點的證據嗎?”
“嗯,剛好今天也有這個課題呢!”薩安從隔壁房間拿來一杆弓,看上去就和普通的狩獵動物的弓差不多,“提格爾前輩來試著拉動這杆弓試試看?”
“嗯……好吧?”
很輕松,相比起自己在森林中狩獵時所使用的那些,這杆弓實在是太次了些。
“很好!但接下來請別笑話我,提格爾前輩……這就是,一线獵人與馴獸師的差距。”
從提格爾手中結果弓的薩安,在胸前奮力得拉扯著弓弦。
但遺憾的是,他連提格爾剛才拉開的一半都達不到,就氣喘吁吁了。
“……”
“……哈哈!沒事的,提格爾前輩。我已經習慣被別這樣看了。”
“……抱歉。”
“嗯,沒關系的。”
果然,看薩安的體格,他並不是缺乏鍛煉。但他確實……好像沒有什麼戰斗的天賦。
“但是,接下來的事兒,提格爾前輩,您可要看好了。”
將弓箭放到一旁,薩安轉過身去,開始撫摸床上那位黑發戰姬的身體。
“唔、唔!”
被蒙著眼睛的戰姬,發出了愉悅的呻吟。薩安的手從她小腹兩側,緩緩地撫上了她的兩抹酥胸。雖然不大,但卻小喬緊致,提格爾看薩安手法嫻熟得玩弄著那位戰姬胸前的那兩座可愛小山丘,不一會兒,就讓戰姬的下體開始流出陣陣淫水。
“呵呵,你的胸部還是這麼敏感。”薩安似乎是由衷地為戰姬的反應而感到高興,但也沒有忘記提格爾的存在,“嗷,請等一下,提格爾前輩,我們這……額……還有段過程。”
隨即,他摘下了黑發戰姬的眼罩,並將她扶起來。那是一位面龐精致的美人,雖然實力或許只有D級,但就一個女人來說,如今她這副面紅耳赤,衝著自己主人呼著熱氣,索求著愛欲的模樣,也著實無比美麗。
“好的,別急。我們馬上就好……”
這麼說著,薩安吻上了戰姬的嘴唇,並伸手開始愛撫她的下體,被這麼雙线架攻的戰姬,一下子就進入了狀態。她開始不斷地扭動身體,並貪婪地吮吸起薩安的舌頭,她的乳頭逐漸挺立,甚至在薩安的手指輕輕探入她的小穴中時,微微地繃緊身體,偷偷地去了一陣。
而薩安的攻勢遠不止如此,他一只手繼續玩弄著戰姬的嬌小胸部,另一只手已經將兩只手指塞進了戰機的下體,並開始有節奏的快速抽送,還不時的用拇指輕輕揉動著她的小陰蒂,將無上的快感盡數傳遞給她的身體。
漸漸地,時候到了,在薩安從上到下的三重攻勢的壓榨下,黑發戰姬即便是再欲求不滿,也終於要迎來了自己的極限——之間薩安抱起她的身體,開始快速抽送插在她小穴中的手指,並在最後用力往里一頂——
“唔——!”
隨著戰姬發出滿足的呻吟,她的身體也整個緊緊地繃直了,薩安趁機抽出手指,讓她的小穴如噴泉般灑出了一片潮水。這陣高潮持續了大概十余秒,提格爾看著她的小穴和小腹不斷地收縮,繃緊,最終好不容易才放松下來。
“唔啊!”
與此同時,薩安也喘著氣離開了戰姬那依依不舍的嘴唇,兩人都已經面紅耳赤,達到了某種極限。放著黑發戰姬在床上休息,而薩安,還有件事情要做。
“額……抱歉,讓您見笑了,前輩。”說著,薩安再度拿起了一旁的弓箭,“請看,這就是……馴獸法的力量。”
說著,薩安輕輕用力——真的只是輕輕用力,因為提格爾完全感受不到他剛才拉弓的那般費力,那般無奈。
而這次,薩安輕輕用力,就直接拉開弓弦,甚至直接扯斷了弓箭。
“……啊?”
即便是連續兩次與A級戰姬交過手的提格爾,如今也看呆了。
因為即便是自己,要一口氣把這杆弓拉斷,恐怕還是得費點力氣,更不要說還是在和一位女性剛剛親熱過後了。
“嚇到吧?哈哈哈!但很遺憾,這不是我的力量。”看著提格爾目瞪口呆的樣子,薩安不禁笑出了聲,“這是這位戰姬,伊莎的力量。通過剛才的……額……行為,她的力量暫時傳遞給了我,讓我也可以在短時間內,爆發出和戰姬一樣的體能。”
“但、但是這樣,你也可以用這股力量去狩獵戰姬了不是嗎?”
“不不不、很遺憾,提格爾前輩,”說到這里,薩安的態度又變得失落了起來,“這股力量只能持續一小會兒。或許等我們穿好衣服,走出門,我就不再有這股力量了。這也是為什麼,曾經有這麼多馴獸師沉迷於研究馴獸法,最終,卻都不在人世了的原因……”
“啊……”
“實不相瞞,提格爾前輩。我父親他……就是這麼犧牲的。而我,也一直因為害怕重蹈覆轍,而幾乎再也不敢外出狩獵了。我的獵物,就只有這兩位D級戰姬而已。”
提格爾看了看兩位戰姬,又看了看薩安,大概理解了這之中的難處。
沒錯,馴獸師天生不具備強大戰士的資質。但想要深入探求馴獸法的真諦,他們又不得不去面對遠比自己要強的戰姬,而且還不能殺死她們——這是連一线獵人都不一定能夠做到的事情。
但如果……提格爾猛然想到,之前狩獵水薇兒時,自己是不是就有機會不殺死她,轉而將她或者帶回基地呢?
“那……能請你,大概教教我嗎?教教我,有關這個馴獸法的,一些基礎?”
面對瞪大了眼睛,差點喜極而泣的薩安,一個大膽的想法,開始在提格爾的腦海中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