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1)
實際上,提格爾並沒有多少選擇。
他將那把造型奇特的鑰匙,插進了一座磨損十分嚴重的金屬大門的鑰匙孔中,並成功將之轉動。
這里是位於王都下水道中偏東地區的一片死角,即便是將這里當做了據點的獵人協會,也很少派人前往如此偏僻的地區探索。沒錯,在這個大得離譜的王都排水系統中,還有很多地方都是連獵人們也都尚未踏足的。
就比如,推開沉重到喀吱作響的厚厚金屬大門後,呈現在提格爾眼前的這座樓梯。
在與獵人協會的元老們交流了自己與那位金發戰姬的奇遇之後,協會的現任領導者,洛丹特大人告知了提格爾。在很久以前,獵人協會發展的黃金時期,的確是有一支來自於王都之中的戰姬勢力,在暗中支持著獵人協會。
但是,隨著提格爾的父親等老一輩精銳獵人們的不斷犧牲,這只無形的援手也逐漸消失在了戰姬們的統治陰霾之中。
如今,能夠再度搭上這條线自然最好。但是,協會的內部情況早已大不如前。即便是在由協會所掌管的排水系統中,洛丹特也不能冒險派遣更多的人手去幫助提格爾了。因此,提格爾只能夠選擇拒絕這次邀約——
或是單刀赴會賭一把。
於是,提格爾的選擇結果顯而易見。
通過這作愈發變得潮濕和濕滑的樓梯後,提格爾來到了一個圓形房間的內部。樓梯的盡頭是一處向下很深的“懸崖”,而在這出口的旁邊,則搭建著一組看上去搖搖欲墜的上行爬梯。
“這是……一口井?”
從踢下去的小石頭傳來的落水聲來看,提格爾認定自己是處於一口古老的水井之中。
而這口水井的上方,究竟是王都的哪一處,尚不得而知。
不過,也只有一種方法可以證明了。
提格爾小心翼翼得攀上爬梯,輕盈且迅速得向上攀登,很快便來到了井口附近。而就在這時,一股熟悉的氣息讓他察覺到了,在井口迎接他的人到底是誰——
“你還想等多久?趕緊出來。”
獨臂的戰姬,阿芒迪娜坐在井口外的一處花台上,從周遭散落的水壺和一些生活用品來看,她已經在這里呆上了好長一段時間。
如果自己不出現,那她會一直在這里等嗎?
這樣的想法掠過提格爾的大腦,但卻沒有讓他停下自己手中的動作。
“……所以,你們獵人總喜歡用武器對著別人來打招呼是嗎?”
面對劍拔弩張的提格爾,阿芒迪娜無奈得舉起了手。
“哎,看好了。我現在可是個殘疾人。而且……你不會還想要我也把剩下的衣服都脫掉吧?”
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為阿芒迪娜的身上,現在並沒有穿著初次見面的那套盔甲和斗篷。反而只套上了一件幾乎可以說是透明的吊帶薄紗。
即便是失去了一只手臂,但阿芒迪娜胸前,在那件透明薄紗之下垂吊著的一對豪乳,可完全沒有隱藏自己的意思。提格爾可以很清楚得看見它們豐滿的輪廓,甚至能感受到隨著阿芒迪娜的身體活動,那兩團肉球左右擺動時的波濤洶涌。
而在那對雄峰的頂端,一對同樣夸張的乳頭正自豪地挺立著,將薄紗頂出了兩個小尖峰,從這里開始,整件薄紗才像瀑布一般落下,但礙於那對碩大豪乳的挺立,它並不能一垂到底,只能剛好在阿芒迪娜的小腹前停止,讓它主人的肚臍在旁人的眼前若隱若現。
即便是長久的訓練和日曬令她的肌膚呈現出一番透紅的黝黑色,但那具擁有恰到好處的肌肉、以及洶涌澎湃的前凸後翹的身體,依舊是極富美感。
而在那件薄紗之下,更是只有一件紫色的蕾絲內褲為阿芒迪娜遮羞。豐滿的臀部將布料大膽地撐開,而一雙毫無掩飾的大腿,更是完全裸露在外。或許是因為剛喝過酒的原因,她那精致而高傲的面頰上浮現著一抹鮮紅——阿芒迪娜就這樣翹著二郎腿,坐在井邊的花台上,略帶醉意得舉起一只手,玩弄了下自己那從腦後一路延伸至胸口的黑色馬尾,無奈地看著提格爾。
“……你這是什麼打扮?”
“哈?你還不樂意了嗎?”漲紅了臉的阿芒迪娜一面這樣說著,一面將手邊空著的酒袋朝提格爾扔了過去,伴隨著這一動作,薄紗之下的那對雄峰蕩漾起了一陣波瀾。
“還不是你老喜歡拿弓箭指著人?索菲大人令我穿成這樣在這里等你。好家伙,都是和S級戰姬打過照面的人了,也不知你在怕什麼。讓我等了一周才出現!”
看來這一周她都在這里借酒澆煩……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要躲過阿芒迪娜胡亂丟過來的酒袋並不難,但本身保持著高度警覺的提格爾被她這麼一說,確實也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那麼,勞你帶路了。”
就這樣,提格爾放下弓箭,並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嚯……”不知道是不是被提格爾的“誠懇”態度所打動,阿芒迪娜向後輕仰,挺起了自己那對傲人的雄峰,略有些壞笑著說道:
“那麼,面對眼前這番景象,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額……”
確實,即便是自己的首個收藏品,菲妮婭的胸部大小,也完全不敵阿芒迪娜。而已然放下警覺的提格爾,現在才反應過來,自己面對的是一副何等香艷的景色。
“就……很壯觀?抱歉,我知道索菲是為了讓我不至於這麼緊張……才令你這麼做的……”
“呵呵。”
並沒有理會有點慌亂的提格爾,阿芒迪娜站了起來,她胸前那對豪乳,也伴隨著她的動作上下跳動著。
“真是便宜你這小鬼了。來,跟過來吧。”
沒有收拾自己坐落地方的一攤亂七八糟的東西,阿芒迪娜扭頭就走,並朝著提格爾勾了勾手指,意識他跟上自己。
“但如果這點景色就讓你慌亂了的話,那接下來可有你好受的。”
(2)
很快,提格爾就明白了阿芒迪娜所指的是什麼意思。
現在,他們很明顯身處王都內某位達官貴人的私人宅邸之中,並且是位於後花園的位置。
雖然這座被精心打理的花園有很多設計可圈可點,但一路上吸引了提格爾注意力的,可完全不是花園中的栽培,而是駐守在這里的戰姬和侍女們。
當跟著阿芒迪娜路過轉角,碰見第一個戰姬時,提格爾又一次條件反射得進入了警戒狀態,甚至拔出了腰間不怎麼常用的匕首。但下一秒,他馬上就放下了武器,將臉撇到了一邊。
因為,在這座花園里站崗的戰姬、以及修建花園栽培的侍女們,都和阿芒迪娜一樣,即便手臂和腿部有盔甲裝扮,但整個身體上所穿戴的衣物,都只有吊帶薄紗睡裙,和她們各自的內褲而已。
而這些身材姣好,膚色白皙的戰姬們,雖然一個個都強裝正定得以這身無比誘人的打扮履行著自己的職責。但隨著提格爾的經過,她們也免不了抿起嘴,強忍著害羞,給自己那可愛的臉蛋抹上一陣陣紅暈。
“這也是……那位索菲的意思嗎?”
“嗯?啊,是的。”阿芒迪娜回過頭來,有一句沒一句得回答著提格爾,“可別對戰姬們的私生活抱有什麼奇怪的誤會,今天大家都是特地為了不刺激到你,才在索菲大人的勸說下解除了全部的武裝。”
“而且不用擔心,她們甚至不會看你。喂!你可別懂什麼歪腦筋!”
“我、我可沒有!趕緊帶路!”
阿芒迪娜說的沒錯。這些戰姬們堅守自己的崗位,即便是被一個男人從身邊經過,自己的酥胸和胴體都完全暴露在外,也完全能做到目不斜視。這反倒讓提格爾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不過,他的下半身可不這麼想。
雖說這些站崗戰姬的實力,恐怕加起來都還沒一個菲妮婭能打。但是,她們好歹一個個都長得美麗標志,身材也算一頂一的棒。即便陣營不同,但作為獵人的提格爾,好歹也是個正常的男性,在這座宛如迷宮般的花園中穿梭而過,就算能做到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卻也阻止不了自己的褲頭搭起了小帳篷。
“哼!到底還是個傻孩子……”
瞥了一眼反倒是自己開始害羞的提格爾,阿芒迪娜伸出舌頭舔了舔她那艷麗的紅唇,甩了甩自己腦後的馬尾,繼續帶著他走出了花園,直達宅邸深處——
“好啦!”回過神來,他們已經穿過了主宅的客廳、走廊,踩著天鵝絨的地毯,一路來到了主臥廳前。“年紀輕輕、艷福不淺啊,小子。”
阿芒迪娜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身後的主臥房門,調侃著說道。
“喏,索菲大人在里面等著你。不管你信不信,接下來這個房間里將要發生的事情,就只會有你們兩人知道了。
可別動什麼歪腦筋,小鬼。”
交代完後,阿芒迪娜踩著高調的步子離去,與提格爾擦身而過時,還不忘刻意抖了抖自己的那對豪乳。
“……是因為喝醉了的原因嗎?總覺得和之前見面時……差距有些大……”
面對這一整番挑逗,提格爾不禁扶額。不過,他還是馬上進入了狀態,讓自己保持在可以隨時拿出弓箭戰斗的狀態,緩緩推開了房門——
“歡迎光臨,提格爾大人。”
正如阿芒迪娜所說,在這間放著一張豪華床鋪的主臥之中,索菲正坐在一旁的待客沙發上,剛剛將茶杯放下,並站起來向提格爾行了一禮。
而今天的索菲,也和阿芒迪娜一樣,僅穿著一件淡綠色的睡裙,發其豐滿到呼之欲出的身材惹得提格爾的下體不禁膨脹,金色的卷曲長如瀑布般留下,與其白皙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特別是鞠躬那一下,索菲胸前那對比阿芒迪娜還要壯觀的巨大肉球,更是饒有節奏地來回跳動,幾乎足以衝破任何一個男性的底线。
“咳咳!”
關上房門的提格爾大感不妙,只得輕咳一聲,先緩緩地撇過臉去。
“我已經認可你的誠意了,索菲。”
故意沒有看向索菲的方向,提格爾只是舉起手朝她揮了兩下。
“我們獨處時你還是……穿上件正常的衣服吧。我們見面那天那件就行。我也會把弓箭放下的。”
“……”
語罷,提格爾也只敢抬起一只眼睛,悄悄地看向索菲的臉,等待回答。
“呵呵,感謝您的理解。”
當然,即便是打扮得如此淫靡,索菲的行為舉止也完全像一個莊重場合的淑女一般。她再次向提格爾行了一禮,當然,提格爾這回沒敢直接看過去。
“那麼,容我稍作更衣。”
(3)
提格爾收起了弓箭,在豪華的沙發上正襟危坐。
他心不在焉地看著眼前茶杯中冒著熱氣的茶水,旁邊傳來的衣物摩擦聲令他心神不寧。而不經意間的一瞥,更是直接讓索菲那碩大肥美的臀部一瞬間就占滿了他的整個視线,讓他本就膨脹不已的下半身更加燥熱難耐。
但好在是,這種折磨並沒有持續太久,不一會兒,換回了那身淡綠色法袍的索菲便回到了他的面前,向提格爾微鞠一躬後,坐到了他的對面。
“啊,請放心。茶水里沒有下毒。”看見提格爾如臨大敵的模樣,索菲也面露難色得說道,“如果您不介意,我為您重新……”
如今,近距離目睹光耀的舞姬,提格爾才發現,這是一位如此令人沉醉的女性。
雖然可能已經三十出頭的樣子,但索菲的面容姣好,肌膚也滑嫩白皙,根本不顯老。外加一頭金發和充滿母性的慈愛深情,很快就能叫男性墮落進某種可怕的溫柔鄉中……
“不!不必了。”如今都到了這一步,總是想著提防也不是辦法,因此,提格爾端起眼前的茶杯,一口將里面的內容飲盡,並且忍住了因滾燙的茶水刮過喉嚨而帶來的陣痛感。
而剛好也是這股疼痛,暫時打消了提格爾將索菲這具賢淑美麗的面龐,與在那之下淫靡誘人的身體相結合所帶來的陣陣背德聯想。
“咳!那麼,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當然!”
終於,見到提格爾肯放下戒心與自己交談,索菲也開心得將他的這一行為看作是雙方邁向合作的第一步。
“或許,提格爾先生……以及王都之下,獵人協會的各位,都曾經對王室之中暗中協助獵人們的戰姬勢力有所耳聞。”
聽到有關獵人協會的消息,提格爾剛剛放送下來的神經又緊繃起來。為了不刺激到他,索菲便端起壺,再為他續上了一杯茶。
“請不要擔心,提格爾先生。我也是通過王都內自己的渠道接觸到了這股勢力而已,而且,王都之下存在著獵人協會的據點這一事……說實話,在戰姬的高層中幾乎是人盡皆知。”
“什麼?”
這可是大新聞。但如果獵人協會的存在早就被戰姬們所知曉,那為什麼自己和獵人們還能在這座城市中來去自如呢?
“沒錯。實際上,老一輩的獵人們應該也知道這一點,畢竟……”
說到這里,索菲露出了有些傷感的神色。
“畢竟……獵人,與戰姬。兩方勢力斗爭了這麼多年,也總歸會有些接觸,而且……
我的亡夫,就曾是一位獵人。”
聽到這里,提格爾手中的茶杯差點掉落在地。
身為王都最高貴的S級戰姬,光耀的舞姬索菲她……竟然與曾經是獵人的男性結合過?提格爾甚至聽聞,她與自己的亡夫,還曾育有一女,但是……
“咦?這麼說來……難道說?”
“不,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提格爾先生。”察覺到提格爾聯想到了某些危險的事情,索菲慌忙擺手否認。
“高層的人並不知道他的身份,實際上,知道這件事情的,或許也只有我和他。因為,就連我們倆的女兒……都不曾知道過這一面。”
“……”
見提格爾不語,索菲便繼續沉浸在了回憶之中。
“嗯……他曾經確實是一名風光無限的獵人,雖然和我相比,他的實力確實差了點,但還是一次又一次得像我發起狩獵的挑戰。或許,年輕時候的我,也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一次又一次得羞辱他吧……
但後來,說來也奇怪,我們的關系反而一次比一次曖昧,沒有敵人之間那種你死我活的架勢,反倒是像……像一對默契的情侶一般,每次他的技術都更加精進,每次我的反擊也更加精准,直到——”
說到這里,索菲那姣好的臉頰上,泛起了一陣紅暈。
“直到某天夜里,他再一次拜倒在了我的光芒之下,並且就此放棄了。他說,身為一個獵人,與其被這樣一次又一次狼狽地放走,還不如就此死在強大的獵物手中。更何況……是如此美麗而耀眼的一位獵物。
但我……不知為何就是下不了手。”
“然後,你們就……”
“呵呵,是的。”索菲輕生一笑,似乎是想起了某種美好的回憶,“就在那天晚上,我們發現:戰姬與獵人,即便這是最糟糕的身份組合,但在一次又一次的交鋒之後,我們反而成為了最了解對方的人。
後來,他離開了獵人協會,在鎮上當了個鐵匠,努力了一年半載之後,他居然挑了個月圓之夜,又一次潛入我的宅邸,‘襲擊’了我。
但我沒想到,那次‘襲擊’,居然是像我求婚。”
就這樣,一個叛逃的獵人,與一位背德的戰姬,結合在了一起。
“……呵呵,真是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故事呢。”提格爾聽罷,端起茶杯默默抿了一口。
“那麼,你想要談的事情,是和你的亡夫有關嗎?”
“沒錯,提格爾先生。”
說到這里,索菲的神色也再度從一位墜入情網的女性,回歸到了一位光宗耀祖的戰姬。
“我想要達成的目的,是對我亡夫之死的復仇。”
復仇,這兩字擲地有聲,並且提格爾甚至能夠感受到索菲身上龐大的魔力,跟著這兩個字一起被傳遞給了自己四周的空氣之中。而為了讓自己保持冷靜,索菲也用微微顫抖著的手,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
“復仇……嗯,但你剛剛說,王都高層的人並不知道……”
“她們確實不知道。但她們殺死了我夫君與女兒的事卻是事實!”
啪得一聲,索菲將茶杯重重地放到了杯墊上,其重量甚至將陶瓷杯墊打碎,杯內的熱茶也撒了些出來,濺到了索菲的手上。
“那確實像是一場意外,一切都偽裝得是那樣完美,但是……但是身為S級戰姬的我能夠感受到,那根本不是普通的火焰——在那被火焰灼燒至灰燼的,我宅邸的廢墟,我的丈夫和女兒的屍骨之上,有著戰姬魔力的殘骸!那是戰姬力量!”
突然,索菲站起身,繞過桌子,走到提格爾面前,被這一舉動的氣勢嚇了一哆嗦的提格爾甚至忘記了動彈,或許,即便是索菲在這時下手想要殺死自己,提格爾也完全無法反應過來還手吧。
但是,索菲卻突然跪倒在了豪華的鵝絨地毯上,布滿血絲的雙眼中漫出了淚水,打濕了她緋紅嬌艷的臉頰。然後,這位即便是在王都之中也備受敬仰的S級戰姬,居然直接——
躬下身軀,向提格爾深深地磕了一個頭。
“不,索菲!你這是做什麼?”
被震撼到的提格爾回過神來,他仿佛也忘記了自己身處於一位戰姬的宅邸深處,反而是趕緊上前去,扶起了這位年紀足以當自己母親的女性。
而呈現在他眼前的,也似乎並不是那位光耀的舞姬,反倒是一位將痛苦與悲傷都埋藏在心底,渾渾噩噩忍痛蟄伏了數年的一位可悲女性。
這是提格爾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直視索菲的眼睛。那如翡翠般閃耀的美麗雙瞳,如今已被奪眶而出的淚水所浸濕,宛若浸泡在溪流中的寶石般惹人憐愛。
提格爾忍住了想去捧起這位女性的臉龐,為她擦去眼淚的衝動,只靜靜地等待著,她將自己痛苦的過往娓娓道來——
“謝謝你,年輕的獵人。我聽蕾琪說,你在森林中手刃了艾格尼絲屬下的A級戰姬,火姬菲妮婭。謝謝你,提格爾!謝謝你,幫我手刃仇敵,報了這殺夫之仇!”
“什麼……”
難以想象,那位曾隨女王征戰四方,在戰姬勢力中有著崇高地位的索菲,會哭成這樣一幅梨花帶雨的模樣。
被一連又一連的驚人事實驚愕到難以言表的提格爾,如今也只能放任跪倒在地的索菲撲到自己的懷中,將自己多年來的委屈與不甘,通過這看似無盡的淚水,一舉宣泄而出……
(4)
“抱歉,提格爾先生。請原諒……我的失態。”
“嗯,沒什麼。話說,你好些了嗎 ?”
整理一下思緒,提格爾目前至少明白了幾件事情。
首先,獵人協會的事情在戰姬中早有耳聞,而之所以王都之下的協會據點沒有被戰姬們一網打盡,則是因為戰姬們之中也有著私通獵人們的叛徒。雖然索菲並不知道這股勢力曾經的目的為何,但為了調查自己丈夫的死,她還是通過自己丈夫過去傳遞給自己的,與獵人們有關的信息,與這股勢力搭上了线。
而索菲丈夫和女兒的死,在外人開來確實是一場失火的意外,但其實不然,那是王國大公主艾格尼絲為了排除自己王位的威脅——排除自己的妹妹蕾琪所策劃的一場謀殺,一場由她手下的A級戰姬,擁有操縱火焰能力的火姬菲妮婭所執行的謀殺。
那天,雖在宮中受到排擠,但深受女王憐愛,並與索菲關系不錯的蕾琪來到索菲家中做客,可沒想到因為家中糕點不足,索菲安排用人出門采購的期間,菲妮婭下手了。
大火瞬間席卷了索菲的宅邸,所幸喜好粘著索菲的蕾琪並沒有受到傷害,但索菲的家人們,卻永遠葬身於了那片火海。
“嗯,感謝關心,我已經……沒問題了。”
經過一系列的秘密調查,索菲終於得知了真相。但現在,僅憑她自己的力量,想要扳倒大公主的勢力實在是太難了。
因為這場火災,痛失摯愛的索菲暫時告別了宮廷,失去了得力助手的女王很快便因疲憊而不堪重負,在她離世後,掌握了大部分宮廷勢力的大公主艾格尼絲上位,雖然還沒有正式登基,但她還是取得了與女王幾乎同等地位的權利。
最重要的是,王都的最強戰斗力,隸屬於艾格尼絲的直屬戰斗部隊“女王蜂”也時常圍繞在她身邊。因此即便是索菲想要報仇,也很難找到機會下手。
“就這樣,我只得忍痛回歸朝廷,欺騙艾格尼絲說想要再度為國效忠,但實際上,我是為了保護早已無人支持的蕾琪。”
索菲捂住額頭,略有些悲痛地繼續娓娓道來。
“畢竟艾格尼絲還沒有正式登基,這樣蕾琪也就還是她的有利競爭者,因此我必須將她保護下來。更不要說,我還是蕾琪的教母,我不能夠允許,自己的家人再從我身邊被奪走!”
“於是,為了復仇,你也不惜借助獵人們的力量?”
看到這樣脆弱的索菲,提格爾提問的語氣也溫和了許多。
“嗯,是的。即便是魔神的力量,我也願意借助!”索菲擦干眼淚,直勾勾得看著提格爾的雙眼,“戰姬與獵人……身份的對立根本就沒有意義,我和我丈夫的結合就是證明!但艾格尼絲……艾格尼絲她居然……從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我就發誓,不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也一定要讓她和她的那群走狗,血·債·血·償。”
屆時,屋中突然安靜了下來。似乎提格爾和索菲兩人,都需要花些時間來消化一下這場對話中的信息。
“好吧,至少,你的確不用再擔心菲妮婭了。”長舒一口氣的提格爾,在得知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如今准備主動推進一下對話。
“我向你保證,她已經得到了她應有的報應。並且今後,她也將一直在我的手中,承受無盡、且永恒的折磨。”
“嗯,非常感謝,提格爾先生。”
索菲正作在沙發上,再次向提格爾深鞠一躬。
或許是剛才的磕頭讓她的衣襟有些凌亂,隨著這一鞠躬,索菲胸前那對宏偉的胸器也大幅度擺動,並且在不經意間衝提格爾露出了深深的乳溝。
“咳咳!”意識到這一點的提格爾,請咳了兩聲以拉回自己的理性。畢竟,現在的他,可必須代表獵人協會,來促成這場“交易”。
在王都的宮廷之中,拉攏整個二公主,乃至於光耀的舞姬——索菲的派系,毫無疑問是對於獵人協會極其有利的。說不定,推翻戰姬在這個國家的統治,也可以是唾手可得的戰利品了。
而且……
提格爾看向索菲,這位從最開始,給予了他十足壓力感的強大戰姬,現今他也更進一步了解了她的過去,她的手段,以及……她的內心。
如果,能夠將這樣一位戰姬拉入自己的陣營……不,如果,能夠將這樣的一位戰姬納入自己的收藏?那將會是一件多麼令人熱血沸騰的事情啊!
“那麼,光耀的舞姬,索菲。”聽到提格爾這樣稱呼自己,索菲也不禁打起精神,挺起胸膛來仔細傾聽提格爾的宣告。
“我代表獵人協會,正式接受你提出的合作請求。具體事宜,我方將進一步派出使節來詳談。”
“真的嗎?”
索菲激動地站了起來,並且捧起了提格爾伸出來准備與她握手的手掌。
“真的、你們真的願意……相信我、相信我這樣一個……一個戰姬嗎……”
“嗯,至少,我的養父願意拼上性命保護蕾琪。我相信他曾經就是與你們有過聯系的內應是吧?”
“嗯,沒錯。抱歉,我實在是沒想到,菲妮婭會為了追殺蕾琪,而不惜蕩平一整個森林……”
說著,索菲不禁將提格爾的手放到了自己胸前。
“真的,也謝謝你,提格爾,你保護了蕾琪。如果再這樣失去了她,我真的,不知道該……”
面對手上傳來的溫柔觸感,提格爾暫時選擇了沉默。
但是,一陣濕潤的冰涼感,卻打斷了提格爾沉寂的思緒。
“索菲,這是?”
本以為今日的遭遇已經足以令提格爾大吃一驚了。但如今更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索菲胸前兩坨碩大的隆起前段,居然泛起了一片濕潤,將那件淡綠色的法袍,在那對最敏感、最引人遐想的部位,染上了一陣深綠。
“啊!這是……”
放開提格爾的手,索菲慌忙用兩只手臂擋住自己胸前的失態,並且嬌羞地低下了頭。但是,提格爾依舊可以看到她那金色的秀發之下,若隱若現的通紅耳根。
“……這不會是?”雖然可能不太禮貌,但一陣惡作劇的念頭在提格爾的腦海中閃過。他並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嗯。”像少女一般點了點頭,索菲大膽地承認了,“是,是我的母乳。”
好吧,看來今天不論是再發生什麼事情,提格爾都不會再感到驚訝了。
“可能是我的體質,也可能……是獵人與戰姬結合後的副作用……”或許是氣氛所致,緩過神來的索菲並沒有進一步遮掩,畢竟,提格爾早就一睹過這件衣服之下的宏偉雄峰了。
“我,我自受孕之後,母乳的分泌似乎就沒有停止過。情緒激動時,就會像這樣,自己流出來……”
索菲唾棄自己的兩具乳房,提格爾這時才直觀地感受到,這對尤物究竟有多麼巨大。即便是索菲自己的手掌,也會被完全掩蓋在這兩坨雄峰之下。
“提格爾你……”
稍作猶豫之後,臉紅的戰姬還是勉強小聲得說出了,那句令提格爾終身難忘的話語。
“你想要,嘗嘗看嗎?”
“……什麼?”
好吧,收回前言,不論如何,提格爾今天必定會體驗一而再再而三的無上震驚,而且是防不勝防。
“這……不,啊!我在說什麼呀!”
意識到自己所說的話究竟意味著什麼後,回過神來的索菲也害羞地扭捏了下身體。但是,她卻依舊選擇以雙手拖住胸部的姿勢,更加深情地看向了提格爾,胸前的那片濕潤也更加明顯了。
而提格爾,不僅從她眼中看到了類似於蟒蛇或是老虎盯上獵物後,令人後背發涼的那種渴望感。更看到了自己從小便缺失、並且渴望著的某種東西……
“我是說,提格爾。”就在這樣的深情對望中,索菲最終還是放棄了抵抗,她遵從自己的本性,開始滔滔不絕得誘惑起提格爾,“你能手刃菲妮婭,不但證明了你自己已經是一名出色的獵人,更是幫助我,手刃了一直以來無法觸及到的仇敵,所以,為表感謝,我想,我應當為你做些什麼,但是……”
而她接下來的話語,也著實觸及到了提格爾內心中所缺失的那部分東西。
“但是,不能就這樣……對了!提格爾,你願意成為我的家人嗎?我想……能讓我成為你的母親,讓我收你做養子嗎?這樣,這樣至少……我的奶水,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品嘗個夠了!”
“……”
除了讓自己下體那根活力十足的肉棒瞬間挺立起來之外,提格爾找不到任何可以回應索菲這句話的方式。
“不!我並不是那種女人!”在慌亂的辯解中,提格爾注意到索菲胸前的那片區域幾乎已經全部被滲出的奶水打濕了。
“但是,可能也是吧……畢竟,我可是和一個獵人結合過的背德戰姬……而且,而且我真的,我現在真的……
想要,想要我能夠信任的家人……”
最後這句話,將提格爾從無盡的妄想中拉回了現實。
“……”
家人。
提格爾的記憶中並沒有自己親生父母的回憶。有的只有養父巴特朗、義妹蒂塔,以及村中叔叔阿姨,兄弟姐妹們的鮮活形象。還有協會中的前輩,洛丹特長老,那些黑鐵工匠與……
同齡的馴獸師薩安,還有他的兩位戰姬。
獵人、戰姬,身份的差異在現在看來的確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相互之間的理解、信任,以及身體和心靈之間相互的交流和慰藉。
還有各自的目的。
或許,與戰姬勢力的合作,可以幫助自己找到自己父親死亡的真相。
唰的一下,提格爾站了起來。
“那麼,在這一切結束之後,就讓我來狩獵你吧,索菲。”
“哎?”
沒錯,再怎麼說,自己也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獵人,而不是任人宰割的小鬼。
更何況,對方還是這樣一位身材完美,實力強勁,並且已為人妻的戰姬。提格爾渴望狩獵的熱血、渴望征服的欲望,以及渴望占有的肉欲,都已經被眼前這位戰姬重新點燃,並且表現在了自己的分身之上。
“啊……”
但是,像現在這樣,以一副脆弱女性的神態,緊緊頂著自己小腹之下,那被膨脹的肉棒所撐起的褲頭的戰姬,並不是提格爾所想要的。
“在這一切結束之後,就讓你我來一場公正的對決吧,索菲。”
他想要的是一位高貴、聖潔、強大的S級戰姬,他想要與這位戰姬拼盡全力、拼上性命地戰斗。
“如果你贏了,我願意當你的養子。”
最後,再徹底戰勝、占有、征服這位戰姬。將她,納入自己的收藏之中。
“如果我贏了,那麼,你的身體,你的靈魂,都將永遠歸我所有。”
一位獵人遇上一位戰姬,事情,本就該如此簡單。
“告辭了。”
懷著滿腔熱血與激情,提格爾撂下了這番狠話。不論索菲是否聽了進去,自己都不想再在這個充滿了女性情欲的氣味的房間中再待下去了。因為他知道,這些情欲,現在還不屬於自己。
(5)
提格爾離開後,索菲赤裸著身體,頹然得躺在沙發上。
已經徹底濕透的法袍被她脫下丟在一旁,而即便是這樣,被她以雙臂環抱住,卻還是在胸前呼之欲出的兩坨宏偉肉球,依舊在源源不斷得冒出乳白色的奶水,順著山峰的弧线緩緩流下。
“哈,真能說呢,那個小鬼。”
無法抑制的怦然心跳,讓索菲不禁回想起了當年,自己拼盡全力與那位獵人戰斗時的場面。
“看來,我這顆早就死去的心中,除開自我安慰的母愛,無窮無盡的仇恨之外,依舊還有著難以平息的斗志啊……”
閉上雙眼,索菲蜷縮起雙腿,想要進一步感受這份心動的快感。
“咦?”
意識到一絲違和感,索菲將手伸向了自己的下體,不知何時,自己那飽嘗過男性之愛,並且孕育過生命結晶的花蕾之下,已經再度泛濫出一片淫水,並且浸濕了自己的整條內褲。
“啊……原來……”
就連多年來無處發泄的情欲,也在這一刻噴涌而出了嗎?
一抹紅暈爬上了索菲的臉頰,給這位蜷縮著赤裸的身體,高貴、純潔,卻也姿色無比的戰姬,徒增了一份背德的淫靡之美。
“提格爾……”
在包含這復雜情感的默念過那位年輕獵人的名字之後,放松下來的索菲就這樣在沙發上昏昏睡去。
(6)
“那麼,這就是接下來的大致安排,”回到花園中的井邊,帶路的阿芒迪娜遞給提格爾一張卷軸,“如果你們的長老大體同意合作的內容,一周之後,也在這里,我們將以外交規格,迎接你們的使節。
當然,這一切都會秘密進行。”
待提格爾結果卷軸後,阿芒迪娜環抱起自己的手,有意地挺了挺自己胸前那對幾乎不輸給索菲的澎湃巨乳。
並且,她依舊穿著那件可以讓提格爾毫無保留地看見她整個胸部輪廓與碩大乳頭的薄紗睡裙。但是,酒醒後滿臉寫著自信的阿芒迪娜,似乎並不在於自己那高傲的身體被提格爾全然看光。
“……咳咳!”大致看完卷軸內容後,提格爾輕咳一聲打斷了自己不斷往對方胸口瞟的行為。
“下次,不會再以這樣的‘規格’接待我們了吧?”
“喝,臭小鬼你想什麼呢!”
趁著提格爾將卷軸收入囊中的空隙,阿芒迪娜一個下掏便直接抓住了他的分身。
“唔!”
沒有疼痛,反而是單手隔著褲子對男根實現了嫻熟的掌握和愛撫,如果只是惡意的攻擊,提格爾早就防下來了,但這意想不到的曖昧刺激,卻讓提格爾對阿芒迪娜的這一偷襲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呵呵,你可真有一根好東西呢,年輕的黑弓之主。”
“什、什麼?”
“雖然,就憑你,現在就想要占有戰姬還太早了!”
說完,阿芒迪娜一把將提格爾推入了井口。
“但我真的很期待,你作為黑弓之主,能夠獨當一面的那一天到來。”
在被井口遮蔽住實現之前,提格爾仿佛看到了阿芒迪娜伸出嘴角,舔舐著自己紅眼雙唇的性感舌頭。
而他並沒有理解,阿芒迪娜的這番調戲,到底是挑釁、期待,還是有著某種更深層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