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鐺!!~
亡域,空曠霧朦的大地上橫倒著好幾尊寬長的十字柱,兩道對峙的倩影已經在中間纏斗了好些時候。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婉莘不是有意要把神獸先生……神獸小姐給變成這樣的!!!!~”雙手握著鐮刀的曲婉莘聲音崩潰地連連道歉,似乎還想衝著咄咄逼來的對手謙卑鞠躬。但下一秒,她面前的金發女人就是一擊強勁的手刀砸了過來,迫使她抬起武器奮力招架。
“我說了,不必致歉。這只是單純的,測試而已。”一絲不掛的女人說話的聲音比起巨獸時候的樣子清秀了許多。盡管她的語氣仍是那般波瀾不驚,手上的勁力卻一點兒不減,看似白皙又細膩的手掌架著曲婉莘鋒利的鐮刀摩擦出了火花,卻連半點兒膚肉都沒被鐮刃給切開。“小黑”微動了兩下她那雙幽綠色的眼睛,手型一變從平攤化作爪形,蠻橫地抓住鐮刃用力一絞,頃刻間就將正把鐮刀從少女手中奪了過來。
“嗚呃!!~”稍不留神的曲婉莘甚至來不及去重新搶回武器,就被小黑一腳踹中了肩膀,整個身體瞬間倒飛出了十來米。她吃痛地捂著胳膊嗚咽著,翻身從地上重新爬起,迎面便看到對方揮舞著自己的鐮刀直衝她的腦門猛烈劈來———
小黑一定是生氣了……絕對是生氣了!!!
好快!比起瑞碧安姐姐,現在的小黑簡直就像一輛坦克車一樣。就算她看起來只比我高一點兒……壓迫感卻和那頭巨獸的樣子一模一樣!
驚慌失措的曲婉莘只能左扭右躲拼命避開對方接二連三的揮砍跳劈,但本就不擅長格斗的她欺負欺負力量水准遠低於自己的人類還綽綽有余,碰上實力強勁的對手根本就是淒慘的一邊倒。很快,逮著機會的小黑又是一鐮柄擊中的少女的肚腹,曲婉莘踉蹌後退,又連續被掌擊腿踢打中了幾下腰腿,狼狽不堪地慘叫著一頭撞向又一根參天的十字柱,干嘔著咕嚕一聲栽倒在地。
“即使再弱,你也不至於毫無招架之力。運用不嫻熟死神的力量力所不及,你身為魅魔的惑術呢?你的魔眼、你的聲音、你的身體呢?”小黑將鐮刀在手中翻出一片絢麗的刀花,倒拽著鐮柄步步逼近。“你依然把能調動的力量放在了那名修女身上,你依然在試圖將她徹底恢復成真正的人類。”
“……咳……咳咳……”曲婉莘咳嗽著,不知該如何回答對方的話。看來小黑依然對自己的執念心懷不滿,現在正借著機會出手教訓。
“她是懲奸除惡的執行者,是斬垢淨化的仲裁官。一如斯拉歐加那樣,人類史上流傳的類似於她的神裁者並不少見———盡管她的力量仍趨於雛形,但要復活手握如此權能之人談何容易?更何況,你們不同路。”
曲婉莘強撐著站起來,弓下身子露出了尾巴和翅膀,躲開小黑的又一下鐮斬飛到半空,捏拳咬牙道:“婉莘的承諾不會變!即便這會讓婉莘在很長時間里變得和普通人一樣弱小,即便會讓婉莘被那些融合在瑞碧安姐姐體內的魔物附身……小黑既然用斯拉歐加那位仲裁天使做比喻,就該知道瑞碧安姐姐是值得被拯救的高尚之人!”
“即使你不被她理解,即使你會受到更多外來的威脅?也許你會衰弱到在尋找到自己真實的過去前就再次失去一切?”
“……婉莘必須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小黑的嘴角微微上揚,沒有對少女的回答做出評判,只是伸手做了個抓撓的動作。全神貫注的曲婉莘突然覺得後腦一陣陰風拂過,接著便感覺身體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砸中,當即就像斷翅的小鳥那樣被重重拍回了地面。
“咳啊啊!!……那是,霧……像手一樣的霧……嗚咳!!!~”曲婉莘的四肢又一次被固定著反剪吊起,而作為繩索的則是一圈圈凝實的黑霧,小黑看起來能將這整片亡域的霧氣全都化作為她所用的實物,無論是剛才從天空的偷襲還是現在的拘束,對她而言似乎都是信手拈來的小事。金發倩影將鐮刀插向地面,衝著被絞住四肢動彈不得的少女打了個響指,操控著她立正身體懸浮到了自己的武器面前,隨即猛地向下一按,曲婉莘從腿根的小短褲到胸前的紗襟便被鋒利的鐮刃精准破開,完全展露出了她白皙嬌媚的動人胴體。
“咕……小黑……你要做、做什麼……呃嗯……”
巨獸伸出細膩的手臂抓住曲婉莘的下巴,強迫她的腦袋對准了自己的下體。那根被少女幻想塑形出的大肉棒粗壯而堅挺,健康的血管紋路清晰可見,散發著雄性荷爾蒙氣息的蘑菇頭一動一跳地戰栗著,中心熾熱的馬眼仿佛下一秒就會吐出令她為止著迷發狂的誘人精華。
就和曲婉莘心中最完美的性器官一樣,那根肉棒具備著她能想象到的,一切愛不釋手的優點,簡直可是說是分毫不差。
盡管身上剛被揍打的疼痛還沒消失,少女卻已羞愧難當地閉上了眼睛。她怕自己再這麼看下去,就真的要忘掉一切,衝著這只強大的巨獸發騷求饒了。
“你下面都已經開始流水了。以往的死神們將我捏成過無數千奇百怪的樣貌,但他們大都沒露出過什麼表情,幾乎沒人像你一樣,光是盯著我就能產生如此燥熱的情緒。你把我的形象定義得很好,你很滿意我的樣貌。”
“嗚……別說了小黑小姐……別再讓婉莘看著你,還有看著你下面了……噫噫!!!~”
“為什麼不?你的身體明明想要和我親近,嘴卻不願承認?自古以來,性歡都是人類繁衍的天性,我雖不需要這種機制,卻不是不能理解你們這樣原始的衝動。更何況你是所謂的魅魔,你天生就對這類衝動更加渴望敏感———你想和我做愛。”
淫靡色情的肉體就這樣以任人魚肉的姿勢趴伏在她的腳下,小黑的表情依舊沒什麼火熱的變化,語氣也和平時一樣冷淡。但被她控制的曲婉莘卻已滿面緋紅,緊並大腿,就連身體都在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將內心的渴望表現得一覽無遺。正如小黑所說,現在明明是對峙的緊張時候,少女卻恬不知恥地開始滴流出求歡的愛液,她的身體已經對自己烙印出來的形象有了反應,她想和眼前的倩影快快樂樂地翻雲覆雨。
“不……請不要再讓婉莘看……婉莘會忍不住的……啊啊……咕啊……”
嬌喘的曲婉莘震驚地發現,自己的眼皮居然也被四周的黑霧強制扳開,被迫繼續瞪視著那根令她迷醉的肉棒。她害臊地扭動四肢掙扎著,白皙的肌膚卻因為在實體化的霧繩上摩擦而愈發敏感,暴露在外的乳房也凸起了誘人的粉色奶頭,如果這亡域也有地縫,少女一定拼盡全力甩脫那些霧鎖就這樣鑽進去。然而現在,即使還懷揣著逃跑的想法,她卻著實地感覺到自己渾身都在發熱,腦子里有一個聲音瘋狂地引誘著她撲向那根夯實的肉棒,要她像狗一樣匍匐在這道倩影腳下任她蹂躪踐踏。
真是糟糕透了……我就這樣看著小黑的身體發情……啊啊,她一定會更加蔑視我的!快停下來啊……我這該死的身體……嗚嗚……
不,不不……別靠過來小黑!別在我身邊繼續勾引我了!我、我……
“啊嗯!!~~小、小黑你……噫噫呀呀呀呀!!!~~~”
近在咫尺的巨獸一手扣住了少女起伏的胸脯,兩根手指粗暴卻細心地掐住了她激凸的奶頭,曲婉莘瞪著眼睛一聲嬌叫,破天荒地感覺到自己現在是多麼羞愧難當。如果說對正經高潔的瑞碧安,她是害怕自己的下賤會將其玷汙,那此刻面對小黑,她就是恐懼這個經歷蹉跎歲月的長輩會鄙視自己的淫蕩了。然而心中的恐懼在激增,身體上淫靡的反應卻根本停不下來,曲婉莘的上身已經在她慚愧無比的時候不經意地靠了上去,傾斜著角度將另一只尚未被巨獸抓揉的酥乳擠向她的手臂,仿佛是在請求她挪動手掌,讓自己的另一半也得到激凸的刺激。小黑面無表情地看著發騷的少女蹙眉忍耐,抬起另一條胳膊輕輕一揮,將曲婉莘的臀部也用黑霧提拽起來,以撅翹的羞人姿勢高高揚起,慢慢將纖細的手掌同樣扣在了她發抖的小屁股上。
“呃啊啊……小黑,不要……請不要這樣小黑!嗚~哈嗚……好冰!小黑的手好冰……啊啊……”
“明明說話都開始不利索了,否定自己原本感到快樂的事,其名虛偽。”
“不……這是,兩碼事呀呀呀!!!!~~~~手指……手指不要在婉莘的……婉莘的下面蹭……好癢嗯啊啊……婉莘好熱……啊啊……好熱嗯啊……”
直到現在曲婉莘才意識到,當自己真正恥於在人面前展露淫亂的模樣時,那種背離感帶來的反應竟是這般強大,就仿佛被灌下了足夠令她發瘋的催情藥一樣難以忍受。她的尻臀就像久別主人的寵物狗,亢奮而期待地在小黑冰涼的手指上來回摩擦,恨不得被大腿緊緊夾住的小穴馬上長在對方的手指下。而她的胸脯同樣不斷親昵著小黑深陷進她乳溝的手掌,盡管對方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她卻還是如此主動地擁抱那沉淀在腦中激蕩的欲望。但最讓曲婉莘羞惱的,是自己根本挪不開視野的眼睛,這雙原本應是她蠱惑他人利器的魔眼此刻卻像條淫亂的雌畜那樣目不轉睛地瞪視著小黑那勃起的巨大,仿佛已經能朦朧地看到肉棒散發的火灼熱氣,那宛若絕世佳肴的雄性氣息令她的大腦都開始恍惚,繃緊的理智在一步步被蠶食。
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膚都在歡快地渴求眼前倩影的愛撫,她的大腿已經濕噠噠地爬滿了羞人的愛液。
她情不自禁地對自己構想的完美軀體臆想到淫亂發情。
可明明我才是魅魔啊!我為什麼會害怕被小黑當面看到我淫亂的模樣?我……為什麼會感到慚愧和懊惱?
我把小黑……當作了自己的家人嗎?我害怕……害怕在家人面前露出這副下賤樣兒嗎?就像,就像……
啪!~
“咿呀呀呀!!!!~~~~”
幾乎能塞下少女整張嘴的肉棒就這樣搭在了她的腦袋上,又像一記重錘砸得她幾乎神志不清。曲婉莘迫不及待地仰頭張嘴,想要美滋滋地叼住那跟碩大,卻又在嘴皮都碰觸到蘑菇頭邊緣時又艱難地收了回去。她竭力想讓自己保持理智,至少得在小黑這幾乎算不上蠱惑的挑逗面前不要失態,但也是杯水車薪無力回天。眼瞧著嘴角微微上揚的倩影又揚起肉棒,像悶棍一樣再次顫動著敲在少女的臉頰上,曲婉莘已經熟透了的臉部肌肉終於是控制不住,崩潰又急切地張嘴一口叼死了碩大的蘑菇頭。
“動起來吧,就像你之前對其他人做的那樣。”
“嗚嗚!?小黑嗚……嗚嗚……嗚噫噫噫!!!~~”
口中腥咸卻芬芳無比的味道令曲婉莘的身體比她的意識興奮得更快,就像是完全被催眠了一樣,她的唇嘴不由自主地就蠕動起來,緊致的口喉腔肉本能地吸緊探入的異物,嫻熟又歡愉地品啜吮吸著,恨不得把肉棒上的每一寸膚肉都按摩滋潤通透。輕輕嘖聲的小黑面不改色,揚起手臂一巴掌啪向了少女挺翹的尻臀,清脆的響聲和激烈的刺激感折騰得曲婉莘周身痙攣,瞬間就從飛快舒張的蜜縫間擠出了一小簇甜蜜的淫水,含住肉棒的口腔收得愈發緊湊。而依舊不為所動的巨獸沒有停息,揮動巴掌對准少女的屁股又是第二下、第三下,持續又富有節奏地仿佛敲鼓一般拍錘著———
啪!~啪!~啪!~
“嗚嗚!!!~~~嗯嗚嗚嗚!!~~~噢嗚……嗚呃呃!!~~嗚噢,嗚噢噢噢!!!~~~”
剛拍了不到10個巴掌,叼住肉棒的曲婉莘就突然如案板上的鮮魚那樣激烈地抽搐起來。烙印下好幾個清晰紅印的美臀痙攣到極限,在連續的抽打和屈辱感泛濫的雙重攻勢下,臀縫間的肉瓣在絕頂的歡愉中自行叉出了一枚唇形的淫靡小洞,就像是宣泄情緒那般噴出了高潮的愛液。少女甚至連溫熱的小穴都還沒被侵犯,僅僅是被以下流的姿勢像這樣扇了幾下屁股,就羞愧難當地泄了身,若是被雪莉撞見了此番慘狀還不知要被嘲笑多久。然而,嗚叫連天的曲婉莘早就被潮吹的快感淹沒得渾身酥麻發軟,直衝腦門的快感幾乎是瞬間就潰堤了理智的約束,一雙微微上翻的眼皮滿是欲望的歡樂,連悲鳴的哽咽聲都帶上了壓制不住的快樂氣息。就像是剛從睡夢中蘇醒那樣,眼珠中泛著淫蕩愛心的曲婉莘突然察覺到自己還叼著小黑的肉棒,被高潮搞得亂如漿糊的腦子迷迷糊糊地就快將自己的堅持忘得越來越干淨———
好舒服啊……從形狀和味道都是那麼完美的肉棒……
啊啊……我……為什麼要拒絕享用這樣的肉棒……來著……
“這才是你渴望的東西對吧?你為了復活那名修女透支了不少力量,無論是作為死神的還是作為魅魔的———”
“嗚啊……啊嗚~啊嗚嗚……”
“好好舒服一番有何不可?全身心地、將一切都拋擲腦後———”
噗嘰!~
一道白色的閃光自小黑的手掌邊竄出,就像卷席的觸手那樣栽入了少女泛濫痙攣的小穴。曲婉莘猛地鼓大眼睛,透過朦朧快意的眼淚勉強看到,那是從小黑的後腰延申出來的尾巴,應該是她作為獸身時候那條蛇尾幻化而成的。然而此刻,探入嬌穴的尾巴就像是膨脹的充氣玩具,帶著渾濁的愛液只用片刻時間就填塞滿了內腔繼續愛撫的軟肉,毫無死角地撐大了少女顫抖的小腹。曲婉莘扭捏著迷人的身體,悶叫著在空中來回哆嗦著,自己後庭上的尾巴也歡愉地纏上了小黑的粗尾,帶著肉棱凸起的尾根最後停在自己濕透了的陰蒂前,代替了手指開始撫慰敏感的小肉芽。而小黑則就像是能看到少女下體淫亂的模樣一樣,豎起的尾巴驟然變硬,將占據愛巢的巨大瞬間化作制造快感的強力性具,猛地戳向花芯深處,頓時爆散出一股令人發瘋,令曲婉莘的意識登時變成一片空白,連聲帶都因為無法控制而停止了工作,只能傳出氣流摩擦不明意義的嬌柔聲響。
“嗚嗚!!~~~啊嗚~啊嗯嗯嗯……嗚嗯嗯!!~”
好棒啊……小穴被灌滿的感覺,太棒了……太棒了啊啊……
嘴里的肉棒也好香……啊啊……原來我“餓”起來,竟是這樣的不堪一擊嗎……
比起以前在紐卡斯爾天天吃精液吃到發撐……這樣被、被小黑肆意蹂躪的感覺……太美妙了啊啊……
“你的嘴和屁股都動起來了,而且動得歡騰。你很享受這種滋味對吧?”
“亞格斯主人曾說,你連口中的唾液都能讓人類熱情難耐———”
小黑平靜說完,按住少女的腦袋用力一頂,粗壯的肉棒撬通她的整個喉腔,一口氣插入了她的胃部,同時本就抵達子宮深處的蛇尾也發力,隱隱地隔著層層肌膚擠壓向上,仿佛要和胃中的肉棒匯合一般前後夾住了少女腰腹內的肌肉。被夾攻的曲婉莘根本擋不住這粗暴刺激產生的泉涌快感,哆嗦的四肢在霧繩上左右亂甩,指甲狂撓,繃緊的身體反弓痙攣後又前揚抽搐,糾纏在蛇尾上的尾巴像受了點擊那樣豎立起來,“噗嗤”兩聲再度驟然絕頂達到了高潮。更多濃郁的愛液順著她的小穴魚貫而出,滋著驚人的水霧澆灌在小黑的蛇尾上,渾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膚都化作了亢奮的艷紅色,顯然是因為連續高潮誘發的迷人反應。
“你現在,也一樣,熱情難耐。”
“就這樣舒服地享受下去吧。看看四周,這就是你心中夢寐以求的一切———”
人形化的巨獸單手按住少女的腦袋,挺動腰身的同時也加速抽插著尾巴,在兩個洞間用力又富有節奏地交歡起來。曲婉莘痙攣的身體從涌流的黑霧間上上下下不斷穿過,乍看上去更像是她如串燒一般從小穴到口腔這樣被貫穿吊起,激烈的活塞運動不斷從她的花穴和嘴唇縫隙間攪蕩出晶瑩的香涎,更把一波又一波酣暢淋漓的快感傳輸到她的腦海中。曲婉莘在無窮快感的悶浸下持續地抽搐著,感受著兩根捅入自己身體的異物帶來的淫快味道,亢奮的身體仿佛越來越有勁兒,越來越適應這樣粗暴的侵犯。肉欲戰勝理智的勢頭還在一馬平川地加劇,漸漸地,曲婉莘覺得眼前的景象似乎都在不經意間發生了變化:
紅燈綠酒,紙醉金迷。絢爛豪華宛若堂皇宮殿一般糜爛奢侈的大房間內,兩個寬肩碩壯的男人正佝僂著捧住她嬌柔的身軀傾力服務著,而她自己身前的台階下則卷曲著好多好多如奴隸一般的囚徒。粉紫色秀發的女人歇斯底里,淺粉色長發的女人滿眼不可置信,黑色雙馬尾短發的女人抿唇怒目,精悍沉穩的男人咬牙切齒……而他們更後面的那些跪伏的人奴一樣神色各異,但高居台上正努力享受愛撫的少女卻明白,所有的這些人都是她可以肆意揉捏的玩物。她迷醉地享受著兩個男人熱情的愛撫,歡心地看著那些俘虜面如死灰,心中翻涌的快感夾雜著莫名甘甜的征服欲,令這極致享受的做愛運動又甜蜜了好幾倍———
似乎只要她揮一揮手,那些俘虜就會因她而顛覆命運。只要她張嘴說話,就會有人的生死被她定奪。
她是掌控他人欲望的魅魔,也是足以讓人類畏懼的死神。
她本就擁有端坐淫靡王位的權力和能力———
真棒啊……這樣隨時都有精壯精液享用的生活,動動眼皮就能讓他人發情崩壞的生活……
啊啊……嗚啊……
亡域內的交歡還在繼續,但小黑已悄然無聲地從曲婉莘的身上離開。她後退一步,搖曳的尾巴慢慢隨著她平淡的聲音變大,逐漸吞噬掉周圍的黑氣,很快就再度化作了那根足以吞咽少女全身的巨蟒。滴答著口水的蛇嘴吐著信子衝雙目無光的少女大大張開,但沉寂在快感和滋潤中的曲婉莘卻視而不見,依舊嘴角掛著香涎,嘟囔著不知名的淫穢言語,趴在地上顫顫巍巍地伸著手,想要碰觸和抓牢她“看到”的那些美妙。
只要伸手握住就可以了……這樣快樂的感覺……
多好啊,不再糾結人心算計,不再麻煩和迷茫。安定地當一只發情的畜獸,快快樂樂地和俘虜們永遠生活在一起,就像以前在紐卡斯爾那樣……
不,並不完全一樣……這次是,和由我控制的人呆在一起,是會滿足我一切欲望的人,也是我喜歡的人……
啊啊……只要慢慢地……握住它,握住它……
“你的身體生來就是為淫孽而生的,遵照自己的本性有何不妥?舒舒服服地、快快樂樂地,忘掉你的過去,忘掉你希望尋找的家人,他們不在你現在的生活中,他們和你毫無瓜葛———”
“就這樣安心地睡下去吧。擄掠他人,控制他人。像以前一樣,像曾經你做過的那樣———”
安心地……睡下去……控制他人……
睡下去……
真的……好嗎!?
夢囈般的曲婉莘突然瞪大了眼睛,似是終於從渾濁中找到了一絲尚未褪去的清流。這一天發生的事斷斷續續在腦海中重組起來,又慢慢地相互串聯,終於匯聚成了一個完整的邏輯———
我將小黑,變成了那副樣子……她立刻開口說,凡是為她塑形的死神,都要經歷一場試煉……我們就這樣打了起來……
打了起來……
可是怎麼突然……突然就從戰斗變成做愛了?對了,是我看到小黑的模樣發了情……她自然而然地就,就綁架著我開始了……
不對……不對的!這一切的一切都像做夢一樣不合邏輯!我為什麼迷迷糊糊地就如此陷進去了!
小黑在做愛中衝我身體傳輸的能量……對了!這些能量還是不假,它們真實地補充了我空虛的身體……但她為我補給這些,一定不該是想看到我就此沉淪的……
這也是試煉的一部分嗎?她想考驗我會不會順著她的蠱惑一路錯到底嗎?
但無論如何我都必須振作起來……
我還有,還有那些愛我的家人……等著我去救他們啊!
驚覺的曲婉莘拼命搖晃了幾下腦袋,眼前朦朧的美幻似是蒙上了一層虛假,進而顯得不再真實起來。她沒功夫細想為什麼小黑也會諸如此類的幻術,試著調動了幾下體內的能量:果然,自己身為魅魔的部分依舊飢餓而空虛,但身為死神的部分卻再次充沛而飽滿———
“嗚……哈!!!!~”
就像是用雙手插入碎出裂紋的鏡面一樣,撲騰翅膀的曲婉莘大叫著用雙手撕開了眼前的模糊,在一聲聲清脆的響聲中撕裂了四周的空間。
“婉莘……還有、必須完成的……事———”近在咫尺的美好觸手可及,神色迷離的曲婉莘卻逐漸平復了下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慢慢抽回了那只已經伸出大半的手臂,努力閉上眼睛轉過身來。“抱歉了小黑!婉莘……婉莘對隨意拿捏他人這種事兒,不感冒!”
隨著這聲帶著羞惱的暴喝後,曲婉莘猛地發現自己目視的場景也發生了變化:廣闊無邊的霧靄大地,依舊是那些倒塌散落的十字柱,先前的一切悉數消失,而靚麗的倩影則端坐在一根十字柱上托手撐腮地望著她。
“老實說,直到剛才我都認為你會成為第一個通不過‘測試’的死神。祝賀你,死神亞格斯之雛女,亡域之門會為你繼續敞開。”
聽著小黑那平鋪直敘的話,喘氣的曲婉莘有些不明舊以:“……這算是什麼試煉小黑!這些虛迷的景象,還有你這跳躍性的戰斗和做愛……到底是什麼?”
“例行公事罷了,每一名為我塑形的死神都會經歷這場考核,用符合你們個性的景象來確認你們是否有足夠自律的心性管理和判決亡魂的歸宿。”金發女人攤開手聳了聳肩,這個有些刻意模仿人類的動作在少女看來稍微顯得有些滑稽。“雖然基本都是毫無波瀾的過程:畢竟每位執掌此地的死神都是清楚認識到亡者和世界之聯系的,並不似你這樣半路出家。”
曲婉莘愣了一下,隨即無奈地苦笑起來。她發現自己已經開始適應小黑的說話方式了:這種不論褒貶都不加掩飾的說話方式。“哈哈……小黑是想說婉莘是有史以來最糟糕的差等生對吧?呃……如果婉莘剛才,同意了你的話,會怎麼樣?”
“再塔前一步,你就會進入我的尾巴,成為亡域誕生伊始至今第一位被捕食的‘死神’。當然,這次可不像上次那樣有供你覺醒血脈力量的引魂燈籠撈你出來了。”
“……”
這麼說自己是真正意義上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麼!心驚肉跳的曲婉莘頓時覺得有些後怕,也更加疑惑不解:小黑這場考核來得突兀又毫無征兆,她為什麼不早些測試自己,偏要挑這個時候———
“‘人情’這種東西,我本不應具備,但日前的幾十年歲月,和亞格斯主人搭檔的那些日子實在令我心潮澎湃。無論是他對我外貌的定義還是和亡靈相處的方式,都讓我感受到了一名別樣死神的魅力。出於對他的尊敬,我承諾在日後若有機會,將盡力挽回他之後嗣的生命,正如這些日子我對你做過的事那樣。”仿佛猜到了曲婉莘的疑問,颯美的倩影來到少女身邊,端詳著她的眼睛朗聲解釋著。而曲婉莘看著眼前的倩影,立刻就明白了這頭巨獸想要表達的意思:
自己從一開始壓根就沒被這頭巨獸視作可以接管亡域的新一代死神!它只是在兌現對前代主人的承諾,讓自己遭受意外也能繼續活著罷了。即便擁有引魂燈籠,即便掌握了那把鐮刀,自己之前那些對亡魂做出的決定,甚至包括復活修女,也許在小黑看來只是“過家家”一般的兒戲。它提出拿走燈籠,要求審視現世,大概也只是想讓等待新主人到訪的無聊日子多一點兒有趣的色彩,才顯得如此隨性吧?
甚至現在自己看到的亡域,真的是亡域的全貌嗎?這片霧朦的大地真是像現在這樣一無所有嗎?
“……那為什麼,突然又對婉莘開啟測試了?”
“因為你親自帶著燈籠下來找我。”小黑的聲音總算換上了一絲不一樣的情緒,少女從她的語氣中聽到了一絲正經的肯定感。“那原本只是我一時興起的玩笑,是想證實你父親所謂‘讓家人見著就開心的寶貝女兒’的一次試探實踐。但我沒想到你在知道自己當著一眾亡魂出糗後仍願意將燈籠交付給我———遵守承諾是作為死神最需要的秉性,而我現在認為你具備這樣的條件。雖然,也只具備這樣的條件。”
曲婉莘終於放松了下來,細細將小黑的話琢磨了片刻,突然就感到了一陣自卑和失落:“虧婉莘還一直對自己的新身份耿耿於懷……哈哈,原來小黑一直都沒把婉莘當回事啊……婉莘只是一個,帶有死神‘通行證’的糟糕女孩……”
“是的,至少在這場測試前,你一直是我認為應該‘特別照顧’的舊主後嗣。”小黑依舊沒有避諱,非常爽快地承認了少女的話。她將手搭在曲婉莘的肩上,指甲輕佻似是不經意地輕輕一揮,瞬間就在曲婉莘充滿汗漬的身體上構築了一身黑色的袍衣。“瞧,你甚至在亡域也控制不了我在你身上肆意加減衣物。曾經的死神們性格各異,但他們執掌亡域時的權能無一不是至高無上,我希望你可以清楚地認識到自己的差距———然後努力做到更好。”
這算是在安慰我嗎?雖然直白地有些傷人……不知道爸爸當年是怎麼和小黑相處的呢?曲婉莘突然想到,自己遠在神州大陸的哥哥似乎還不受束縛地活著,為什麼他沒有聯系過亡域的小黑,為什麼小黑現在又會跳過哥哥認自己為主?
“對婉莘的哥哥姐姐,小黑是如何看待的?難道也是和婉莘一樣的嗎?”
“然。如、笙、芸三子嗣只為亞格斯主人之助政者,並無治理亡域之全部權限。他們三人包括現在的你,能施展的都是亞格斯主人一部分的力量,唯有亞格斯失聯後,你們才可進行測試,暫行代治權限。”
曲婉莘聽得心中一驚,自己的兩個姐姐現在被維利克控制,無法下來亡域倒也說得過去,但是暗中幫助自己的哥哥怎麼也無法脫身來此呢?“真的沒有一人再來找過小黑嗎?就婉莘知道的信息,至少默笙哥他應該還沒事!”
“准確地說,你們曲家所有人之魂火都尚未熄滅。”小黑手腕一翻,掏出曲婉莘交付給她的燈籠從中一抹,拿出了一團幽靜燃燒的綠色火苗。“亞格斯主人,如芸姐妹兩都只剩不穩定的苗火,他們的引魂燈籠已完全破碎。至於笙,他之燈籠與魂火與你一樣健在,卻未曾主動來亡域找過我。由此,作為雛女的———莘:既然你已通過測試,是否願意在亞格斯之魂火徹底消失前,暫代他執掌亡域,定奪魂靈之生死?”
魂火,就是代表我家人的生命吧?也就是說爸爸和兩名姐姐幾乎已經失去了一切,只剩下性命尚且沒有被剝奪……而一切正常的哥哥,也因為……什麼事,沒法來亡域尋求小黑的幫助?
暫代亡域的意思……果然是我現在看到的,還不是這片大地的全貌嗎?這里還有更多需要被管理的靈魂嗎?
曲婉莘好不容易琢磨明白了小黑這奇怪的說話方式,忍不住抿緊了嘴唇:自己前日在那些亡魂面前扮演的頭頭是道,在小黑的眼中一直都是“過家家”。而現在,她卻突然要讓自己做到比“過家家”更多的事兒,要管理執掌更多自己直到現在都還是一頭霧水的亡域?
我真的能做好嗎?而且這神奇的測試……真的,嚴謹嗎?
還有那個幻境,我為什麼……會產生這種踐踏他人尊嚴的想法?只因為我是魅魔,就模擬出了……這樣的景象?
“小黑,你說的這些,婉莘……嗚呃!?”
正打算再找巨獸問話的少女突然感覺胸口一緊,接著自己的意識就像是在被抽走一樣飛快地失去對眼前一切景象的感知。曲婉莘下意識地瞪眼看向自己的小腹,發現那枚閃爍著粉色光芒的主奴印記完全亮了起來,並且正在剝奪她對身體的控制權。
是現世的本傑明在召喚自己回去嗎!?出什麼事兒了!?
“小……嗚,黑……”
少女的意識很快就昏沉起來,身為魅魔,主奴契約的絕對控制是她無論如何都反抗不了的。曲婉莘甚至來不及再和眼前向她走來的巨獸多說一句完整的話,就搖晃著栽倒在地閉上了眼睛———
……
砰砰!!~砰砰砰砰!!!~
“嘶!!~嗚嗯!!?”
再度醒來的曲婉莘剛想爬起來,腦袋就被一只手用力按了下去,她的耳邊是一陣凌亂響亮的槍聲,而她身旁圍著的則是好幾個熟悉的伙伴。
“噢,我們可愛的魅魔主人終於睡醒了!你是在夢里把槍子兒聲都當成發情聲聽了對吧!”
熟悉的叫罵聲令少女皺起了眉頭,她好不容易才透過那只手掌看清了現狀:一片臨時搭建的掩體,幾個互相持槍卻被壓制的黑人,同樣伏在地上抬不起來頭的伊薇特和法洛希,以及正按著她腦袋擋住劈里啪啦呼嘯而來子彈的雪莉———
“雪莉……嘶!~什麼情況呀!?”感到了自己的下體還是粘稠一片,但密集的槍聲告訴曲婉莘現在顯然更重要的是搞清楚現狀。而確認了少女清醒過來的雪莉也沒繼續為難,放開她後呲牙咧嘴地一齊趴下,反手從自己後背上摳下來好幾顆尚在冒煙的子彈。
“被伏擊了唄!而且托你的福,姑奶奶還多挨了好幾槍!呸,這子彈可比你們掘金的便宜貨帶勁兒多了,震得姑奶奶整個背又疼又麻!”
———伏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