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平行世界的情欲方舟(四)
006、主曰:吾必令筵席以降
羅德島陸行艦上大小不等的房間,在設計之初便規劃好了用途,像這般規模的大型房間,通常會進行更近一步的加固,用來給工程部檢驗爆炸物的威力,或是供戰斗部的干員訓練源石技藝。然而,這間房間卻在不久前進行了一波大型的裝修。拱頂、白牆、長椅、油畫……明媚的光线從彩色的玻璃花窗後射進來,讓人忘記了自己是在一艘巨艦之中,仿佛置身於拉特蘭的教堂。
然而這些全是工程部的手筆。博士說,無論是干員,職工還是患者,誰都有一時迷茫的時候,一個教堂或許有助於提振他們的精神。而最終建造的這一座教堂是完完全全地冒牌貨——拉特蘭不但對此沒有任何技術上的支持,事實上,倘若這堪稱褻瀆的建築被拉特蘭人發現,恐怕會激起整個國家的憤怒,導致制裁乃至戰爭的。
羅德島工程部把私貨塞進了每一處細節中。這些教堂式樣的玻璃花窗後面,鋪設著強光燈來模擬自然光照,讓人忘記它其實深藏於艦艇內部。而這些花窗的配色,也微妙地加大了粉色與紫色的比例,使得它在神聖之余,多了那麼一絲令人遐想的東西。那些油畫所描繪的也並非是拉特蘭人經文中富有儀式感的場景,反而是在用他們的畫技勾勒世俗的美好與快樂。歡宴,金銀,胴體……這些主題反復地出現在油畫的描繪中。至於建築裝飾用的雕花、長椅上裝飾的鐵藝……所有能被賦予宗教意義的地方都悄悄地進行了替換。而這座教堂的主持人,自然也不會是一個拉特蘭人,縱使她身穿黑色的禮服,顯得莊嚴而美好……
拉普蘭德就坐在長椅上。教堂暗埋的揚聲器播放著空靈而肅穆的音樂,她閉上眼睛感受這難得的平靜。今天不是宣講的日子,教堂里沒有什麼人。安坐在如此空曠的場景中,真是一件妙不可言的事情。然而,平和很快就被打破,一個略帶急切的腳步聲傳來。這種聲響不禁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尤其是看到來者的裝束——
闖進來的人穿著一件只有領子和兩袖情趣服裝,裸露的胸部則貼上了兩個大大的企鵝物流標志的橢圓形的乳貼,飽滿的乳球隨著她的腳步一抖一抖的。再往下,就只有細繩一般的黑色丁字褲,三股細线仿佛只是單純地勾描一下腰肢與肥臀的邊界线一樣,而中間的一根還沒進臀瓣間了,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遮擋作用。這樣的人出現在這里,才讓大家想起來,對啊,這里是羅德島。
她眼神迷亂,絲毫不注意周圍的目光,徑直走向教堂一側的小房間中,輕輕撥弄鈴鐺,傳出好聽的鈴聲。拉普蘭德這才從位子上站起身,尾巴隨著步伐左右輕掃。
大家也心照不宣地緩慢逼近。“懺悔室”,本來應該是在私密的地方吐露心聲,尋求心理安慰的地方,事實上毫無隱私可言。任何人都能看到是誰走了進去,走進便能聽見說了些什麼,透過那磨砂玻璃隱約看見里面的景象。
拉普蘭德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懺悔室里,那具嬌軀已經跪下,對著嘴邊的窗口自暴自棄地大聲傾訴,她那曾握劍砍殺生靈的手放在那已經略微影響行動的巨乳上肆意揉捏。“神父大人,我想要懺悔,我太過淫蕩了,性欲已經充滿了我的大腦,我根本無法完成自己被托付的任務。”
拉普蘭德帶著玩味的眼光望進窗口里面。小窗的對面,是她再熟悉不過的面孔,哪怕只有那半張臉。拉普蘭德看著她跪在自己面前——雖然隔著一層薄薄的木板,誘人的紅唇吐出淫蕩的話語。
“我看到羅德島的同事們,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要下跪。我無法控制自己跪在那巨根面前,幻想著自己被一次又一次地刺穿,全身上下所有的肉穴都被灌滿白漿的場景。我開始在制服里面穿著淫蕩的內衣,佩戴各種各樣的玩具,而一到休息時間就迫不及待地自慰。然而這些都不能滿足我,我開始公然穿著那些不堪入目的衣服,並且享受眾人的目光,我被人反復地邀請,並且從來不知道拒絕……縱使肉體再疲憊,我的精神都無比亢奮,驅使著我尋找下一個高潮……”
“我曾經是一個戰士,我有著讓我自豪的戰斗技巧,然而我現在已經無法再握緊刀劍了,我的手上總是傳來虛幻的觸感,仿佛正在愛撫肉棒……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她說不下去了,她看到有什麼東西從小窗伸了進來。
肉棒。
拉普蘭德的肉棒。
她的理智再一次崩潰了。她本來就已經在眾人圍觀下傾吐淫語而思緒混亂,下體潮濕,如今看到肉棒,身體早在大腦反應過來之前就有所行動——她握了上去,舌頭開始繞著龜頭打圈。
“德克薩斯,主寬恕你的罪。”縱使來人從未介紹過自己,拉普蘭德仍然不打算在眾人面前替舊友遮掩一二。“須知有些人應當站著,有些人則當跪下侍奉。你順從地跪下了,又有什麼罪過不能寬恕呢?”
“跪下的人,應當順從自己的欲望。因為他們無法違抗它。凡是順從了的,就能得到快樂,違抗了的,就要承受苦痛,還有什麼好疑問的呢?”
拉普蘭德優雅地緊貼懺悔室的牆壁,神色還是那麼從容,絲毫看不出自己正在被人用口舌侍奉著下體。她的話語溫和有力,衝擊著德克薩斯的大腦。德克薩斯感受到下體的暖流,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居然因為被在眾人面前喊出了名字而可恥地失禁了。然而,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她的膝蓋是柔軟的,撐不起她滾圓的大腿、肥臀、巨乳。這具淫蕩的肉體不配擁有矯健的身手與凌厲的劍技,只能任由扶她擺布玩弄。
那個叫德克薩斯的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死掉的?是家族覆滅,自己加入企鵝物流開始的?還是自己對著鏡子羞辱自己的人格,卻從中感受到快感開始的?是自己舍棄了每天的練習,躲在房間里偷偷自慰開始的?太多太多的回憶開始浮現,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悄然間走出了這麼遠,遠道根本沒法回頭。而那個被自己吸吮,按摩著的老友,還在用平靜的語調宣布著她的新生。拉普蘭德,曾經那個敘拉古的瘋子,那猖狂的大笑與狂亂的劍術摧毀著每一個敵人的斗志,如今也在用不容置疑的腔調摧毀著自己——她的恐怖、她的瘋狂、她的氣味,沒有因為如今身份的變化而改變,她一直都是處於支配地位的“狼”。
而自己——在德克薩斯家族的時候,自己便是家族的忠犬。羅德島不需要這樣的忠犬,羅德島需要……需要的是……
所以她現在不過是淫亂的母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