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墮落 牝墮者——若婉哀歌(慶余年同人文)

牝墮者——若婉哀歌(慶余年同人文)

   牝墮者——若婉哀歌(慶余年同人文)

  牝墮者——若婉哀歌

  

   作者:湛星

  

  

  

  

   【序言】

  

   裁決歷3年14月26日 ??時??分

  

   打從那些破銅爛鐵統治這個世界已經過去3年了,整個星球一片荒蕪,這些該死的的鐵疙瘩!竟然還效仿人類為這個時代命名為“裁決歷”,就連曾經的12個月份都被它們肆意妄為的篡改成了16個月!可惡的金屬塊們!甚至竟然還能隨意變成人類的樣子進行偷襲!老子怎麼就生在了這種喪心病狂的年代!

  

   躲在這個窄小的地洞里已經有一周了,那群反抗軍大人裝備那麼精良倒是打出點成績來啊!一直一直地被這些破爛壓著打,人類能奪回未來才叫見鬼了!一邊在那里大張旗鼓地叫喊著躲藏起來的人們加入他們,又沒本事做到保護,我已經看到多少次那種堅毅的臉龐下一秒就在呼嘯而來的鐳射光中化為了風塵中的微粒?

  

   我現在.....具體是什麼時間根本無法分辨,只能從這狹小的縫隙透露過來的光亮來辨別最基本的白晝與黑夜,但是再這樣下去食物就要耗光了!必須再一次做出抉擇了,我到底是餓死在這地洞里,還是拼死去外面搏一搏!我.....老子還不想死!

  

  

   裁決歷3年14月29日 19時35分

  

   干他媽的!看到沒有你們這群破鐵塊兒!老子活下來了!老子又一次從你們的眼皮子底下逃出來了!雖然還是挨了幾發電磁炮,所幸的是這次幸運女神還是站在我這邊!路上撈到了些好裝備,這超頻甲的質量真不錯!現在也終於能清楚地知道現在的時間了!

  

   這次估摸著得有3周的量了吧,給老子看好了......就算沒有那群反抗軍的保護,我也一定能活下去,我還沒有享受過美好的青春,還沒玩過女人,怎麼能作為一個處男就這麼死了呢!......呵呵,說的倒是很他娘的豪邁,果然我還是有些害怕啊,媽的這種日子......我會不會在熟睡的時候被發現了,然後就這麼死在夢里呢......恐怕也不是不可能的啊,操蛋的人生。

  

   話說回來,這次誤打誤撞闖進來的這個藏身處還真是大,雖然說被很好地做過了偽裝工作,但顯然這不像是自然形成的一處洞天,還能繼續深入......今天先這樣吧,明天一起來就開始探索,快三天整沒合眼,實在是吃不消了,希望我還能再次睜開眼吧。

  

  

   裁決歷3年14月30日 21時11分

  

   見鬼了!我到底這是進了個怎樣的地方!外面那些失控的機械和那個所謂的天啟者難道不應該是從博雷爾城蹦出來的嗎,為什麼這里會有關於這個“天啟者VVX-0000”的數據和圖紙,難道這里才是那個惡魔誕生的地方嗎!

  

   難怪這些機械砸爛再多也源源不斷,不是能無限量的生產,而是回收人類將它們改造成了自己忠實的奴隸了嗎!原來那種擬態型機械原本是人類嗎!這群混蛋科學家!這混蛋的政府!總是想弄出些有的沒的!都是你們這群敗類的錯啊!是你們毀了人類的未來,毀了老子的美好人生啊!

  

   ......再怎麼抱怨也沒有意義了,這樣下去人類根本不可能贏的,但是現在......我有了另一條路可以選擇。這個地下實驗室被十分完整的保存了下來,無論是什麼器械都能正常運行,並且竟然留下了一副永恒粒子。根據文件上的描述,這個所謂的永恒粒子就是融入了天啟者體內的一種納米機器,能將人類從分子結構進行改造,極大幅度的強化肉體和精神,甚至達到近乎不死不滅的地步,但成功率並不是100%,一旦失敗,被改造者會在瘋狂中迎來死亡。

  

   但是一旦成功,被融入這東西的人會成為主體宿主永恒的奴隸,無論喜怒哀樂還是生存意義將完全扭曲!這東西融入到了天啟者的體內,再經由它改造人類創造軍隊......那麼這一副沒有主人的永恒粒子如果直接融入到身為人類的我的體內,我來作為永恒粒子的宿主的話,我到底......會怎麼樣?我會變成那種喪失人性的金屬疙瘩?還是說我會......死?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起碼現在我還不想去嘗試這種事情,但是這個......唉!總之接下來的日子,走一步算一步吧,我有些累了,今天就先寫到這里吧。

  

  

   裁決歷3年15月18日 20時38分

  

   每次感受到來自上方的那種振動都會有些心驚膽戰,現在一想這些家伙該不會一直在找這個實驗室吧?這最後的一份永恒粒子那個天啟者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它的存在?難道它真的以為憑他們這種下三濫的機器真能有未來?

  

   食物的儲備又一次的快要耗盡了,我又將面臨九死一生的處境,到外面搏一回,但這次我真的還能活下來嗎?不知為何這幾天左眼皮沒理由的跳得很厲害,我心里不好的預感在不斷地加深。

  

   呆在這里近3周時間,我總算是弄清了實驗室正中央的那個龐大儀器到底是干什麼的,這竟然是所謂的時光機!簡直不可理喻!這群科學家是真的瘋了嗎!時間和空間這種東西人類怎麼可能掌控它們!我們怎麼可能可以穿越到過去或者未來!

  

   但......該死的!我必須承認!我被誘惑了!我竟然想要去相信這種無厘頭的玩意兒!明明這還只是在實驗階段,甚至沒有人做過活體實驗,但我的潛意識再讓我不斷的去相信,這個機器真的能改變我的處境!他能讓我永遠地離開這個瘋狂的時代!

  

   但我還是膽小,我還是害怕,這比那個永恒粒子還要可怕,可能99%的概率我會死在這過程中吧?就連那個永恒粒子,我都還是不敢將它注入到我的體內讓它和我融為一體,明明那種九死一生的經歷我都經歷過了無數次......或許這就是未知帶來的恐懼吧。

  

   總之,我還是將所有的電源全部啟動,將電子屏蔽措施做到萬無一失,如果發生什麼萬一,我只能選擇這條路了,希望不會演變成最壞的情況吧。

  

  

   裁決歷3年15月20日 3時16分

  

   該死的!我就知道老子的好運到頭了!草他媽的這群天殺的破鐵塊!啊該死!痛死老子了......!左手和右腿被削去,肺部被打穿了一個洞......他媽的對付我一個小嘍囉用你媽的火箭炮啊!大大小小的傷勢加起來......我活下來的可能性是......0!

  

   可惡......可惡......老子絕對不能死!這樣的話老子就拼了!橫豎都是死,那何不再去賭一賭呢!哪怕只有一丁點的可能,老子也要活下去!

  

   沒時間了,這次苟延殘喘的回來根本沒有辦法把痕跡給去除,估計再過不久它們就要找到這里來了!

  

   哈!那就來吧鐵廢物們!大爺給你們准備了成噸的脈衝炸彈,足夠把這里方圓40公里炸上天了!那麼.......就去啟動機器吧!管他之後我變成什麼樣!管他還能不能醒過來!就當大爺我在這個世界為人類做出的最後貢獻吧!走了!

  

  

  

   第一章

  

   清晨,在這楊柳湖畔處,薄霧還未消散,可天邊的一抹朝日已經探出了腦袋,漸漸能看清了,這天空與湖泊竟完全不分彼此,一時間根本分辨不出二者的邊界线究竟在何處。通透的明鏡水隨著微風的輕撫時不時泛起了輕巧的漣漪,水下的靈魚嬉戲遨游,頗有“皆若空游無所依”的風味。

  

   當曜日緩緩歸位,溫暖又柔和的光輝普照在了這片大地的每一處,與那輕霧相交融時,整個空間散發出了不一樣的風采與意境,昭示著新的一天的到來。這,就是現在的西湖,天上天下,獨一無二的人間仙境。

  

   “嗯......已經早上了嗎。”伴隨著晨輝的撒入,西湖邊一處占地頗大的別院內,一名女子緩緩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潔白如玉的素手輕輕揉了揉尚處惺忪的睡眼,隨後十分可愛的打了個哈欠後便小心翼翼的下了床,生怕打擾到仍在一旁熟睡的愛人。

  

   在她穿起床邊的布鞋站起身來後才看出這位女子的身高幾乎有近5尺半,與其相匹配的婀娜身段也是在朴素潔白的睡衣襯托下勾勒得淋漓盡致。走向一旁連通著的隔間進行了一番簡單的洗漱過後,她悄然坐在了梳妝台前,拿起木梳開始梳理起了那因熟睡而稍顯凌亂的墨發。

  

   待得打理好那三千青絲,再為自己畫上幾筆淡淡的素妝後,這才完全將她那閉月羞花的容顏納入眼眶。她的氣質顯得溫文爾雅,烏黑靚麗的秀發帶些自然的微卷,細細一聞還能感受到些許淡淡的清香。她的眼波很柔軟,像是安靜地欲讓人永久沉睡的寧靜湖面。而她的五官更是精致美麗之極,淡淡粉嫩肌膚,長長的睫毛,看上去就像是畫中的人兒走了出來。

  

   整理好了妝容,再換上一身翠綠色的連衣布裙,女子輕輕打開了房門,再將其小心翼翼的合上,一路走到了廚房開始准備起美味的早點,沒一會兒的,那徐徐的炊煙就繚繞在了這別院的上空,同時撲鼻的香氣也不斷地從廚房中傳來。

  

   這就是林婉兒每天的開始,自從與心愛的夫君范閒隱居於此,生下了二人愛情的結晶范良,過上了心心念念的甜蜜生活後,林婉兒對於現在的每一天都十分滿足。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感到乏味?怎麼會呢,正是這種平淡和安穩才是最美好的呀,能每天看到夫君的臉龐,與他共度時光,還能看著心愛的兒子茁壯成長,逐漸變得可靠起來,真的沒有什麼比這些更令林婉兒快樂的了。

  

   香噴噴的豆腐花配上熱乎的油條,早餐往往是如此朴實無華卻讓人食欲大動。在准備好了一切後,林婉兒便去分別叫醒仍在熟睡的父子二人。

  

   輕輕推開范良寢室的木門,只見那可愛的小家伙正張大著嘴巴,嘴角留著一絲晶瑩一直延續到那小腦袋下的枕頭,還將被子全部踢到了一邊,睡相真是有點小糟糕,卻又帶著孩童獨有的可愛。

  

   林婉兒沒好氣的看著呼呼大睡的范良,來到他的床邊輕輕捏了捏他柔軟的臉蛋。

  

   “太陽已經升起好久了,讓娘看一看是哪個小懶蟲還賴在床上呀?”

  

   “嗚.......再讓我睡兒娘......”

  

   不知究竟是感受到了臉頰傳來的細微痛感還是大腦接收到了來自外部的甜美嗓音,范良熟睡的表情可愛的皺了皺,扭了扭身子,小手抓向了林婉兒的手指,想要讓它們解放自己可憐的小臉蛋。

  

   “再不起來今天晚上娘答應你的糖醋里脊可就沒有了哦?”

  

   一聽到自己最愛吃的美食即將化為一場空,范良的眼睛幾乎就在林婉兒話音剛落的一瞬間就睜了開來,向著林婉兒不斷眨巴著,眼神中充滿了委屈和焦急。

  

   “不可以娘!良兒很聽話的!您看良兒這不就起來了嘛!糖醋里脊可不能反悔啊娘!”

  

   “你這小饞鬼。好了,快整理一下床鋪,然後去洗漱一下,娘要去叫醒你的爹爹了,不要磨蹭哦?”

  

   寵溺的摸了摸范良的小腦袋,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林婉兒將昨晚為范良整齊疊好的衣服放到床上,隨後便走了出來,再一次回到了她與范閒的寢室內。

  

   來到床邊看著范閒熟睡的容顏,二人相識雖然已經一晃數載,可每每看到他的面容,自己總能看痴了,一顆心全部掛在了他的身上,哪怕已是身為人婦十余年還總能想起與他最初想見的那一天,想到這里,林婉兒的臉上染了些許緋紅,晃了晃她的小腦袋,准備叫醒范閒。

  

   可誰知林婉兒的素手僅是指尖剛觸碰到范閒的衣裳時,范閒突然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抓住林婉兒,隨後在林婉兒的驚呼聲中將她一把拉到自己的懷中。

  

   “嗯......總覺得剛剛有人在想我了,讓為夫看看是哪一位落入凡間的仙女掛念著我?嗯~是我可愛的婉兒呢!”

  

   林婉兒羞紅了臉頰,扭動了幾下身子想要離開,但范閒卻是僅僅將她抱在懷里,可是一點想放跑她的意思也沒有,而林婉兒也只得作罷,將小臉埋在他的胸口,然後那對小粉拳不斷叩擊著范閒的臂膀,用著最後的手段提出“抗議”。

  

   “真是的!都幾歲的人了!還總是老大不小做這種事情!快點起來了啦,做好的早飯都要涼了!”

  

   范閒有些不以為意,仍然保持著這個姿勢和林婉兒持續溫存了好一會兒,待到林婉兒甚至都有些沉溺在這溫柔鄉中有些微弱的倦意了,這才哈哈一笑,將林婉兒放了開來,隨後自己也是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

  

   回過神來的林婉兒意識到自己剛剛又一次輸給了他的誘惑,俏臉變得更加通紅,如同熟透了的九霄蟠桃,紅的都快滴出水來了,又輕輕錘了錘范閒的胸膛,這才開始為他更衣。

  

   待得二人來到廳堂時,范良早已乖巧的坐在位子上等待著他們的到來,看到父母終於姍姍來遲,小家伙幽怨的眼神立馬就投了過來,同時還伴隨著“咕嚕嚕”的抗議聲。

  

   “娘,我覺得以後你應該先去叫爹起床才是,良兒這都等了有好一會兒了,肚子都快餓扁了啦!你們剛剛在干什麼呀?”

  

   范良天真無邪的提問卻又讓林婉兒不自覺地想起了剛剛發生的旖旎時刻,看著在一旁嘿嘿一笑正跟兒子打著馬虎眼的范閒,右手悄然攀上了他的腰間,隨後用力一擰,瞬間就弄得范閒表情一僵,然後趕忙咳嗽了兩聲,開始了溫馨的早餐時光。

  

   “嗡嗡嗡”

  

   本應是一如既往地平靜早晨卻被這突如其來的嘈雜聲給破壞,林婉兒和范良都不禁捂住了雙耳,只有范閒由於自身修為的緣故受到的影響最小,此刻卻是皺起了眉頭將視线望向了外頭,隨後動身前去一探究竟。

  

   只見一個淺藍色旋渦正逐漸在西湖上空不斷擴大,期間還夾雜著些許雷電,明明頭頂上的朝陽依然閃耀,可只有那一片區域變得風起雲涌水浪四濺,一時間透露著極度危險的感覺。

  

   終於,那藍色旋渦不再繼續擴大,而是從中露出了些許其他的顏色,定睛一看,竟然是從中緩緩地現出了一個人影。當他完全離開那藍色的旋渦後,也就再沒了支撐他的事物,隨後就這麼自由落體的落入了湖泊之中,而奇異的藍色旋渦與那惱人的“嗡嗡”聲也是瞬間就消失不見,一切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這里又再度恢復了以往的寧靜。

  

   “夫君,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在聲音消失後沒多久,林婉兒牽著范良一同來到了范閒的身邊,眸中夾雜著擔憂向著自己的愛人問道。

  

   “具體我也不清楚,但我得我先去一趟湖中央。”

  

   范閒向著二人打了個招呼,隨後便以極快的速度來到了方才藍色旋渦出現的位置,沉吟了片刻便一頭扎進了湖泊中。不一會兒時間,范閒便破水而出,與先前不同之處在於背上多了一個一絲不掛的健壯男性。

  

   帶著他很快地回到了家中,林婉兒看到范閒帶回來的人受了如此嚴重的傷,便想立刻去拿傷藥為他處理,而范閒卻出乎林婉兒意料的讓她先不要這麼做。

  

   眼前的男子實在是太詭異了,范閒作為穿越者,心中當然熟悉許多這個時代所不存在的知識和文化,聯想起先前的藍色旋渦,他很清楚這個男人是一個從比自己原先所在的年代要遙遠得多的多未來而來,甚至可能都不是自己世界的未來,而是別的世界或者時空而來的人。那藍色的旋渦現在一看,恐怕就是科幻電影里那種傳送門一樣的東西吧。

  

   不同於自己靈魂的穿越,眼前的男子是帶著他殘破不堪的肉體一並穿越了過來,看著他缺胳膊少腿的樣子,全身上下又有多處彈孔疤痕,更是大面積的皮膚燒傷,細細一聞甚至有著焦味發出。他很難想象眼前的男子究竟是從怎麼樣的一個世界穿越而來的。

  

   范閒本能性的覺得這個男人十分危險,看著他不知為何會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似乎如果他蘇醒過來將會發生什麼糟糕的事情,但哪怕沒有這種本能的第六感敲警鍾,范閒也絕對不可能放任這麼一個充滿未知的可疑男子就這麼醒過來,所以他並沒有讓林婉兒去為他敷藥。

  

   自己雖然不是壞人,但誠然也不是什麼悲天憫人的正人君子,范閒只是保證這個世界順其自然得按照定數發展,同時確保自己重要的人們不受傷害,這對於他來說才是最重要的一點。

  

   不過以這個時代的程度,就他這傷勢再怎麼說也不可能有辦法治好這嚴重的燒傷,更別談恢復手臂和大腿的,就連義肢這種東西都是遙不可及的奢望。

  

   林婉兒將范良安頓好後又回到了范閒的身邊,看著他低吟沉思的樣子再看看那傷勢慘重的男子,天生心地善良的林婉兒著實有些不忍心。

  

   “夫君,就為他處理一下傷勢吧,我知道你想了很多,但......他已經這副模樣了,再怎麼樣也不會成為太過巨大的威脅吧?”

  

   “萬一他那一天醒過來發現他其實並不是什麼壞人,我們又怎麼能這樣置之不理呢?更何況......這不是還有你在嘛,夫君。”

  

   “你呀......”

  

   范閒無奈的笑了笑,看著一臉希冀的林婉兒,倒也早就預料到自己這善良的妻子的想法了。他很清楚自己的妻子溫文爾雅的同時也是一位冰雪聰明的佳人,也是考慮過多種情況和利弊才會有這番決斷吧,畢竟自己在這個世界里已經確實可以算是難逢敵手了,這在無意識間也讓林婉

   兒的憂患意識逐漸變得淡泊。

   可這也不怪林婉兒,她並沒有經歷過范閒曾經所在的時代,沒能體會過人類那種天馬行空的想象力。范閒擔心什麼?當然是這未知的男人所處的時代的科技程度究竟有多高,是否就連那種幻想出來的自我再生都能做到?

  

   若他真的將這種說法跟林婉兒探討,她也一定不會相信這種事情吧,說實話就連他自己也不相信哪怕再前段的科技,人類真的能達到那一步嗎?

  

   同時范閒也在考慮是否要將這名男子的存在告知自己的一眾友人,思來想去之後還是放下了這個念頭。

  

   將剛剛那天方夜譚般的一幕原原本本的告訴他們?范閒完全相信現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也就只有五竹叔和那台電腦會明白自己到底在說什麼,而且也會很難去相信這麼荒唐的事情,就更別談這個時代思維受限,土生土長的其他人類了。

  

   或許當自己向他們說出這番超前到難以理解的話語時,只會造成大量的迷茫和恐慌吧,那麼果然應當避免這種狀況的發生才是。

  

   范閒朝著林婉兒微微一笑,“嗯,婉兒說的有道理,倒是我顯得有些狹隘了,就先為他處理一下傷勢吧,我來幫你搭個手吧。”

  

   在夫妻二人的合力處理下,那昏迷不醒的男人很快就成了個白白的大粽子,每一塊肌膚都被裹得嚴嚴實實,期間范閒還不著痕跡的想想試探一下他是否能做出些肌肉上的回應,嘗試著用真氣去刺激他,結果依然是如同一具死屍毫無反應。

  

   范閒也只得作罷,將他背到閒置的客房將他安頓好,殊不知就在他輕輕將木門合上的一刻,那昏迷中的男子右手的食指輕輕的動了一下......

  

  

   ............................................................................................................

   ..................................................................

   ..........................................

   ........................

  

  

   這真的,是一種非常非常奇妙的體驗,明明這就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明明肉體此刻的傷痛嚴重到無以復加、明明這種情況下自己不可能還有著意識才是.......可偏偏,狄瀧現在的思緒前所未有的清晰,仿佛置身於浮雲之上的飄然輕快感!......絕對不是錯覺,他現在真的感覺如今的自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

  

   到底該不該感謝那些再見再也不見的廢鐵呢?拜他們所賜迎來了生死作伴每一天的青春,也拜他們所賜培養出了比增值的G更頑強的賤命,同樣拜他們所賜自己體會到了肢體與身體分離的那種地獄般的疼痛,最後同樣拜他們所賜......他得到了那高不可攀的力量,和擺脫世界枷鎖的鑰匙!

  

   那時已經再沒有任何猶豫的機會,狄瀧胡亂操作一通將永恒粒子注入到了自己的體內,未知的負作用很快地就反映在了他的身上:他的意識感覺仿佛像炸開來一般,像是被職業的拳擊手以300公斤的力量不斷地進行猛攻,幾乎就要把他的靈魂都要震碎了!並且身體明明沒有任何的外觀變化可他卻在不斷地體會撐爆和撕裂的極致折磨,哪怕是動一根手指頭都是在要他的命。

  

   但即便是這種狀態下,強烈甚至可以說瘋狂的求生欲讓狄瀧的身體承受著難以想象的劇痛,一路爬到了那時光機的地方,用盡最後的力量打開了啟動開關。

  

   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天啟者的走狗們一路追蹤著他的血跡來到了這里,看到了追殺目標根本不管任何爆炸的危險,直接拿起脈衝炮編制出了一副火力彈幕,盡管早已備好了多個DFV型防護屏障卻也在強大的輸出下很快產生了裂痕。

  

   不過所幸的是,時光機啟動了,但它同時也在瀕臨著崩潰,一些部分已經開始冒起了黑煙,“噼里啪啦”的電流亂竄於整個空間,產生了強大的磁場,讓這些家伙陷入了一定事件的程序混亂。而他也正是趁著即將小時的最後時刻,按下了緊緊攢在手中的引爆器,而後他便失去了意識。

  

   當狄瀧的神智蘇醒過來的時候也正是他的肉體剛剛脫離時空門沒過多久,“噗通”落入水中後,他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無法動彈,但不可思議的是他沒有感受到任何的不適,就連無法在水中正常呼吸也沒能讓他就這麼憋過氣去。

  

   確認自己沒有了生命危險後,還不待他松口氣就聽到又是“噗通”一聲,一個陌生的男子正朝著自己游來,隨後打量了兩眼就把自己背了起來帶離了這片水域。

  

   包括後續那個男人與她妻子的對話和對自己的處理過程,全部一五一十地落在了他的“眼”中。

  

   對於自己為何會有如此奇妙的變化,事到如今他已經不會去深究了,只需要知道這就是永恒粒子帶給他的改變,他現在已經說不上是人類,但也不是那種沒感情沒思想的金屬鐵塊,用那種經常會有的略顯中二的稱呼來說......或許“超越者”正是目前最適合狄瀧的命名手段。

  

   如同木乃伊一般的枯燥生活持續了快有4個月了,這種生活卻讓他覺得很新鮮,他真的離開了那個人間地獄,現在更是體會了一把好吃懶做的廢人......不,應該說是“皇帝”的生活。

  

   他能感受得到,在這4個月里,那名男子對自己的戒心一刻都不曾放松過,甚至在最初見面的那天,他還嘗試用某種力量來刺探自己的身體和大腦。仿佛像是被人窺探了隱私一般,這讓狄瀧從那個時候開始心中有了些芥蒂,暗自給這個男人定下了一個糟糕的標簽。

  

   而他的妻子......狄瀧承認,他墜入愛河了!該死!如此溫柔可人的一塊璞玉!那份發自內心深處的善良和體貼,這讓孤身一人在那個機械末世摸爬滾打的狄瀧只是在短短幾天的時候就淪入了這溫柔鄉!

  

   每每見到她的一顰一笑,那內心深處的黑暗欲望就加深一分,得到她!霸占她的一切!這個念頭不知從何時起已經扎根於狄瀧的思緒中,乃至於本就對那男人有著不好印象的他早已在潛意識中將那股心情轉換成了濃烈的妒火。

  

   當狄瀧的意識透過重重牆壁看到這一家溫馨美滿的日子時,腦中的天秤一下就失衡了。一顆因苟活於世間而不堪重負的心宛若被呼嘯的怒濤給毫不留情地淹沒。

  

   在自己為了生存吞咽腐肉而倒嘔胃酸的時候,在自己因天寒地凍的夜晚無數次凍醒的時候,在自己仍然擔心是否還能見到下一次朝霞的時候!他們也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過著這麼溫馨的生活!

  

   難道是上輩子造了無法饒恕的罪孽,才會導致人與人之間能有如此巨大的不公嗎?

  

   狄瀧心中的黑暗愈演愈烈,他不曾注意到,以往的自己也抱怨過命運的不公,也不是沒見過溫馨的一幕幕,可每次都是嘴上罵罵咧咧,而心中除了羨慕和輕微的嫉妒,更多卻的是祝福。他是一個在末世為了活下去而不擇手段的混蛋家伙,但他的本心卻不曾動搖過。

  

   現在他的內心顯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這正是永恒粒子在精神層面的強大副作用,它能提供給宿主強大的力量的同時,卻會將這份膨脹的強大與內心的陰影做出摩擦產生間隙,哪怕是再小的黑暗情緒也能將其無限放大,從潛意識改變一個人的行為軌跡。

  

   這種改變放在狄瀧身上來看,就是曾經會感慨“該死的,在老子面前秀個雞毛的恩愛啊......哈,算了,都是活在這倒霉時代的人”的年輕人,現在只會憤慨於“老子現在無所不能,那麼憑什麼擁有那女人靈魂和肉體的不是我?憑他也配?”

  

   事物總會在帶給人某些美好的同時,也會在無意間徹底改變.......一些曾經的美好,盡管這份美好可能本人曾經都不曾注意到過。

  

   “呵......既然老天認為我不配獲得幸福,那麼從現在開始......我就是這天!我就是這神!我會盡情的來掠奪!我會創造我的國度!”

  

   “你就享受這最後的幸福吧,我很快......就會徹底地得到她的!我會讓她在你的面前,破繭為我摯愛的毒蛾,然後讓你成為她最初的餌料的,哼哼哼哼......”

  

   狄瀧陰狠地笑著,4個月的時間的沉淀,他終於在今天徹底訣別了永恒粒子的副作用,可以將殘破的肉體給再生如初不說,最可怕的還是在於僅僅只需觸摸他人就可以從心所願將自己的永恒粒子分體注入到他人的體內,將對象“改造升級”成他忠誠的傀儡。

  

   隨心所欲就好!因為自己正是有著這份資本的人!狄瀧對自己的想法的正確性深信不疑,但腦海中還是不經意間閃過了一絲抗拒的念想,卻只是短短零點幾秒的時間就被盤踞於心中的黑暗給碾碎。

  

   “好像......剛剛想到了些什麼重要的......?哼,算了,不過都只是無聊的瑣事罷了。”

  

   第二章

  

   “今天怎麼回事,右眼皮跳的厲害......”

  

   范閒皺著眉頭坐在一處草坪上,這個地方是最能將西湖的美景一覽無遺的絕佳場所,絕對沒有比這里更棒的一處貴賓席,這也是范閒一家三口閒暇之余最長來悠哉度過閒暇時光的地方。本應是帶著平靜的心態享受自然的洗滌,但范閒此刻怎麼也靜不下心來。

  

   “那個男人......那種傷勢怎麼想都不存在有醒過來的可能,八成是拼盡全力從什麼絕境之下逃出來的吧。”

  

   “不過自從把他從湖里救上來之後,時不時總感覺有人在注視著我們,可尋找了好幾次並沒有發現......難道真的是錯覺嗎?”

  

   “不,不可能,一次兩次還可能是有些神經質,但這絕對不是臆想,難道早在別的地方有著追殺他的時空穿越者也來到這里了?可要真是這樣憑他們的科技實力早該動手了,所以應該不是。”

  

   “哈......希望他能就這麼老實的躺著吧,不醒來對彼此來說才是最好的情形呀。”

  

   因為今天莫名的一番右眼皮跳動讓范閒不禁又思考了許多,但眼下沒有其他頭緒即便是他也無能為力,這個男人必須由自己來看著,放眼現在的世界也就只有自己若他醒過來有辦法應付的人,其他的人誰都不行,這其中不僅是實力,還有認知方面的問題。

  

   “夫君,又在想他的事情了嗎?”

  

   林婉兒牽著范良向著范閒款款走來,先前她陪著范良在不遠處嬉戲玩鬧了一番,待到小淘氣有些累了,這才將打著哈欠的他帶回了范閒的身邊。

  

   一回來便看到一臉心事的夫君,聰慧的林婉兒很快便聯想到了范閒心中的憂慮之處,要說從當時打敗慶帝開始了隱居生活以來,也就只有眼下的那名男子會另自己強大的夫君感到頭疼的了。

  

   林婉兒雖然到現在也無法理解那一天那名神秘的男子究竟是怎麼會從天上開啟的一道藍色旋渦中出來的,但自己的夫君似乎對此心中有所想法,她也並沒有多問什麼,她知道有些事情就算自己問了也沒有意義,自己只需要陪在他身邊,與他共生死就好。

  

   “呵呵,沒什麼事婉兒,那個人不是仍然昏迷著嗎,我沒有多想什麼,不用擔心,來,良兒困了吧?在爹爹的背上睡會兒吧。”

  

   “唔......爹爹的背好舒服,暖暖的大大的~呼.......”本就有些困乏的范良在一接觸到范閒寬闊的脊背後,舒服的呢喃了幾下,隨後雙眼皮就完全不受控制的合了起來,沒幾下子就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呵呵,這孩子,又玩的這麼累,我們也回家吧,來,婉兒。”

  

   范閒笑著牽起了林婉兒溫暖的小手,二人有說有笑地慢慢向著家中走去,落日的余暉伴隨柔和的春風,拖拽出二人長長的影子,是一種永不分離的甜蜜與溫存縈繞其中。

  

   邁入家門後,范閒便將范良安頓好,隨後就打算再去一趟客房看上一眼,這4個月以來這件事已經成了他的習慣,只有確保了那個男人還躺在那里,自己的家庭才安全,這個世界才安全。

  

   可當他推開門後,他的神情立刻大變,眼前的床上空蕩蕩的,根本沒了那個男人的蹤影,而也就在這時,另一處傳來了林婉兒失態的尖叫聲。

  

   范閒奪門而出,循著林婉兒發出的聲音一路跑去,竟是來到了廚房,映入他眼簾的除了面色煞白的林婉兒之外,還有一個渾身赤裸的男子正坐在閒置的灶台上不顧形象的大快朵頤著新鮮的蔬果。

  

   他的五官如同雕刻一般立體分明,一對濃密的劍眉昭示著器宇軒昂的內在,鼻梁高聳挺立,雖然此刻正不顧儀表地啃著苹果,卻反倒彰顯出他心中的一份野性,而他一頭濃密的黑發卻不知用了什麼辦法,竟然在這個沒有發膠和定型噴的時代弄出了個個性十足的大背頭。

  

   裸露在空氣中的一副肉體不知為何,那一絲一厘的肌肉都充滿了线條的美感,看似不怎麼壯碩可卻能隱約感覺到其外表下所隱藏著的恐怖氣力。

  

   至於埋在黑森林中那令人羞臊的陽物......無論是林婉兒和范閒只是瞥了一眼就立刻略過,但心中都不約而同的震驚了一下:怎麼會有如此可怕的尺寸?

  

   最讓范閒忌憚的是他的那雙眼眸,與他東亞人長相完全格格不入的血紅色瞳孔,宛如滴血的紅寶石般妖異卻美麗。而從他的這對瞳孔中,范閒只感到死一般的寂靜,甚至范閒的潛意識下還感受到了一絲極度的陰冷。到底是真的沒有人性和感情?還是說只是將它們完美無缺的隱藏在了那對血瞳之下......?

  

   細致的觀察卻只是發生在短短的數秒,而范閒也十分篤定眼前的這個人必然就是那昏迷至今天他們離開前遲遲沒有轉醒的異邦人。

  

   可究竟發生了什麼?只不過是一個時辰左右的分開,那焦黑的肌膚此刻卻變得如同剛出生的嬰兒一般吹彈可破,最離譜的就在於那本應空蕩蕩的左手與右腿又是怎麼出現的?

  

   范閒只能想到一個最糟糕的可能,早在4個月前見到他的第一時間就曾這麼猜測過——自我再生!沒想到這種只會出現在科幻片里的離譜玩意兒竟然真的在他的眼前活生生的出現了!還是在這科技回歸原始的時代!

  

   當然如果只是自我再生,范閒其實並沒有太過驚訝,畢竟五竹叔還有神廟的那些AI也能借助核輻射來不斷的修復自身。可......他是個活生生的人類啊!范閒早已經確認過,眼前的男人絕對不是什麼機械身軀,是有血有肉的人類!

  

   人類做到自我再生,簡直就幾乎已經與不老不死相掛鈎了......這真的可能嗎?

  

   “......這位朋友,在下范閒,不知可否坐下來一敘.......”

  

   范閒一邊開始與這男子搭話,以便悄然護著林婉兒不斷往後撤,無論怎樣,林婉兒是他最優先確保的,他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在眼前出事!

  

   從那瞳孔中,范閒感受到了危險,明明早已步入大宗師的他卻依然隱隱感到自己不是這個人的對手。他需要爭取一下時間,也不管那男人聽的聽不懂他的話,但只要有那麼一絲機會,他就會立刻帶上林婉兒和范良離開這里!

  

   那男人仍在咀嚼著嘴中的水果,看著范閒的舉動,他撇了撇嘴,隨後咧嘴一笑,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向著他走了過來,空閒的左手向著前方伸去,目標直指范閒身後的林婉兒。

  

   “這位朋友!請不要再靠近了!不然休怪范某不講道理......呵!!”

  

   嘴上話是這麼說,但其實早就已經在默默運起真氣,也不管眼前的家伙有什麼手段,這凌厲一擊就這麼狠狠的斬向了他!

  

   只聽到“噗呲”一身,范閒心中了然,這一下畢竟是結實的命中了他!隨後也不管結果如何,拉著林婉兒立刻朝著范良的寢房跑去,隨後在十萬火急之下也無法顧及然在熟睡的范良,背起他拉著林婉兒就是奪門而出。

  

   令范閒心里一沉的是,明明自己已經盡了全力,剛剛的一切不過只是在幾個呼吸間瞬間發生,可......那個可怕的男人卻已經靠在了通往外界的大門處,慢悠悠的將整個苹果剩余的果肉連著果核一並吞入了腹中,隨後還打了個長長的飽嗝兒。

  

   他朝著一個方向努了努嘴,范閒謹慎的向那個方向撇去,竟是看到了那曾經用來與慶帝相對峙時才用到的大魏天子劍如同垃圾一般被隨意丟棄在了一邊。

  

   范閒又是一驚,也就是說,在他用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阻擊這個男子帶著范良和林婉兒來到這里的過程中,這個家伙不僅治好了剛剛自己對他造成的傷害,而且還特意跑到了自己的寢房取來了大魏天子劍,然後再先一步堵在了大門口嗎?

  

   如果真是這樣,他的速度......已經不是用恐怖就能形容的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范閒的視线緊緊鎖定著他,隨後橫向移動到大魏天子劍的地方將他拾起,做好了應敵的架勢。

  

   二人此刻互相注視著彼此,誰都沒有率先出手。范閒的定力屬實驚人,即便他的心中有萬千焦躁不安,但那份驚人的自制力硬是克制住了心中的不安,全身心集中在與這男人的對峙中。

  

   他在等待,自知不是敵手的他只能見招拆招,這一場戰斗的核心在於一個“守”字,他必須在接下來找到逃脫的機會確保三人的安全,再不濟也得保證林婉兒母子的安危。

  

   見得范閒依舊沒有動手的打算,那男子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終於是主動向著范閒......又一次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是想嘗試著激怒我嗎......!”

  

   范閒完全有理由認為他是被赤裸裸的小瞧了!泰然自若的神情一路閒庭信步向著自己走來,沒有任何真氣的流動,渾然不將自己放在眼里!

  

   隱忍!再隱忍!!觀察他的每一個細節,盡可能的去猜測他到底想要怎麼出招,如果他還敢繼續這樣接近自己,在極近的距離下自己也就無需再等待,直接給予他致命一擊!

  

   可是男兒誰又沒有血氣?誰又能被徹底小瞧之後真的做到平息那份羞辱感?更何況是已經堪稱天下無敵的范閒。可畢竟他也是經歷過無數的大風大浪,只是將那份羞怒表現在了環繞在他身邊的強大氣場。

  

   他周遭的空氣中隱隱傳來刀劍相交的鋒鳴聲,一股劍意直衝雲霄!竟是形成了可怕的劍氣領域,讓這緊張的氣氛中更是平添了一股肅殺感。

  

   這一招對於現在的范閒來說既可是攻,也可做守。如果說眼前的男子能夠自我再生,那麼只要遵循很簡單的原理:對他造成的傷害速度大於他再生的速度就夠了!

  

   看到眼前范閒的陽謀,邪異男子也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只是緩緩抬起了雙手。

  

   此時異變突生!以肉眼可見的可怕速度!這個男子的雙臂突然蠕動起了密密麻麻的粒子狀物體,只是瞬間便將普通的雙手染成了黑紅相間的陰暗色調,在夕陽的反射下竟還泛出了金屬的色澤!

  

   “什麼東西?!”

  

   范閒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發生的奇異一幕,可下一秒就已經聽到了“刺啦啦啦”的嘈雜噪音!這聲音范閒太熟悉了,不就跟原本世界中那種電鋸切割金屬的聲音如出一轍嗎!就連目光所見之處都已經看到了火花迸發。

  

   可是范閒明確能感受到,不斷被壓制著的竟是自己的劍氣!如同自己是在用著無數的鈍刀去切割鈦合金一般,他甚至無法在對方的手臂上留下痕跡!

  

   “這樣下去馬上就會被突破,那麼就轉守為攻!”

  

   范閒一咬牙便立刻做出了決定,一方面持續加大了劍氣領域的流轉速度,一方面對准了那男人的心髒,用著超乎想象的速度帶著大量的殘影呼嘯而來!

  

   似乎那男人並沒有料到范閒竟有如此之快的速度,除了那依然伸向前方的暗紅雙手,其余的地方根本就是破綻百出,范閒自己都沒料想到竟然這麼輕易的就將劍尖刺入了男子的左胸膛。

  

   不想給他人和反抗和再生的機會,當劍尖滲入他皮膚表層的一瞬間,狂暴的真氣便一同席卷而來,全部悉數灌入到這邪異男子的體內,如果是一般的正常人類的話相比已經是血肉紛飛,身體已經化作絢爛的肉泥了吧。

  

   不過想象中的血腥場景並沒有出現,反而令范閒大吃一驚的是,他的手臂竟然被牢牢地抓住了!

  

   他駭然發現,這個怪物在承受了自己的攻擊後距離最近的身體左半部分確實受到了重創,包括那暗紅色的左手臂在內全部化為了......粒子?

  

   沒錯,沒有鮮血,也沒有任何器官組織,竟然是變成了細小的粒子到處四散,切割的傷口處也是平滑無比,這種感覺仿佛就像是切在了一個莫名堅硬的果凍上!

  

   就連他的大腦左半邊也被完全地削去!可就是因為這樣......此刻的一幕才更顯得驚悚!這名男子僅剩的右半邊臉正死盯著范閒,而右手也是牢牢的抓住了范閒的手臂,范閒發現自己無論如何嘗試都無法掙脫,他的臂力實在太強了!

  

   而隨後,男子剩下的半張嘴突然揚起了一個巨大的弧度,就在范閒和躲在一旁的林婉兒母子不可置信的目光下,那散落一地的細碎粒子竟然開始像被磁鐵吸引一般流回到他身體的各個殘缺部分,很快一個完好無損的健壯肉體又一次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左臂完全恢復的男子握了握拳頭,隨後再次附上了暗紅色,手掌並攏,就這麼狠辣的刺入了范閒的腹部。

  

   “噗......”

  

   范閒瞪大了眼睛,艱難地看著這貫穿自己的手臂,頓時就感覺乏力不堪,喉嚨感覺一甜,一口殷紅直接噴了出來。

  

   “夫君!!!”

  

   “父親!!!”

  

   一旁注視著這邊的母子二人看到范閒身受重傷立刻大驚失色地叫了起來,而更是在二人的面前,那名男子緩緩地將他的手臂抽了出來,隨後用手撐起了范閒的下巴二人四目相交。在看了一會兒後,男子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將不斷失血的范閒就隨意往旁邊一丟。

  

   “咳咳.....唔.....噗......!”

  

   “不要!求求你,放過夫君!你想要把我怎麼樣都可以,不要再傷害他了,不要......!”

  

   “咳.....!咳......!婉兒!你退開......!別做傻事!退開!”

  

   林婉兒突然介入到二人中間,擺出一個“大”字形護著身後不斷吐血的范閒,以往恬靜而知性的面容此刻卻充滿了決絕的神情,眼蚌含著幾顆晶瑩的淚珠。

  

   她知道,不談關系人脈,背景勢力等外部因素,單論自身實力來說自己的夫君早已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強者,可就是這樣的他......在這個男人面前也只是任其宰割,毫無還手之力,那麼自己一個弱女子又能怎麼辦?

  

   她心中卻也了然,這個男子的目標是自己,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她也清楚,這或許是唯一能救下自己愛人的方法了,她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眼睜睜開著自己最心愛的男人在自己的面前一命嗚呼!

  

   “如果說婉兒的這條命,能夠換來你的延續,那婉兒又怎麼會有遺憾呢?”

  

   “對不起了......范閒,我的夫君......婉兒沒辦法再伴你左右了......你一定不會忘記我的吧?不會忘記.....曾有過這麼一個永遠愛著你的女人與你度過了美好的時光......”

  

   林婉兒的眸中已經泛起了漣漪,她輕輕閉上了眼睛,讓那滿溢的淚水滑落清冷的臉龐,等待著惡魔的發落。

  

   她本想著最後轉過去能再看一眼那怎麼也不會看膩的英俊臉龐,但......她不想讓范閒眼中見到她的最後一面是以淚洗面。

  

   那男子也是看懂了眼前一幕,眼中浮現出滿意的神色,伸出手直挺挺地向著林婉兒的腦袋抓去。

  

   “不!!!放開他你這雜碎!!!給我滾開!!!”

  

   范閒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氣息,憤怒令他無法遏制真氣的外溢,四周的地面如同刀削斧鑿般龜裂凸起,隨後他拼盡了全力,狠狠地朝著男子撞了過去。

  

   可很遺憾的是......那名男子只是微微側過身去,就讓范閒撲了個空,一頭狠狠地撞向了那堅實的瓦牆,強大的衝擊力讓那一整面牆瞬間土崩瓦解,還揚起了大量的塵土,而范閒則因過於強大的衝擊力,人撞出了自己的別院好幾百米,隨後不顧疼痛,立刻又衝了回來。

  

   可那卑鄙的小人卻已經將他的手搭在了林婉兒的腦袋上,用一只手將她提起,隨後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你這個天煞的混賬啊啊啊啊!!!”

  

   在男人的嗤笑中,范閒雙目充血死死地盯著這可惡的惡魔,卻只能不甘的大吼,用盡全力狠狠地錘向了地面,砸出了兩道深不見底的坑洞。

  

   看著范閒乖乖就范,這男人也是懶得再理會他,似乎是遵守了不再傷害他的承諾。他的手臂突然變成了黑紅色,林婉兒瞬間就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

  

   “婉兒......!”

  

   范閒緊緊地咬著嘴唇,甚至已經咬破出了血,這種無力的感覺究竟有多久.....多久沒有過了!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沒辦法保護好,自己還算什麼男人!

  

   “爹......爹爹......到底怎麼.....嗚嗚......娘親她......!娘親她......嗚......!!!”

  

   早就醒來的范良剛剛還一直和林婉兒待在一起,吵鬧聲早就將他從熟睡中驚醒,他卻一直因眼前所發生的衝擊而失去了話語能力。

  

   看到自己的母親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而自己的父親也根本不是這個可怕男人的對手,雖然已經極力克制自己不要哭泣,但眼淚依然還是不爭氣的流了出來,范良只得哆哆嗦嗦的來到了父親的身邊,想尋求最後的慰藉。

  

   “良.....兒......!對不起......對不起......!!是父親沒用啊.......!”

  

   范閒只得將范良攬在懷中,而立之年的他卻也哽咽了起來,不斷的責備自己的無力。

  

   “原來你們剛剛在對我說的話是這樣的意思,呵......還真是有意思的語言,嗯嗯.....這樣的嗎。”

  

   林婉兒的呻吟聲慢慢減弱了下來,可令人沒想到的是那個從先前開始一直當啞巴的男子竟是突然說起了話來。他的聲音明明有些沙啞,卻不知為何帶著詭異的魅力,明明不是那種富有磁性的類型,卻仿佛能奪人心魄一般不自主的被其所牽引。

  

   林婉兒有些脫力的跪坐在了地上,可卻並沒有失去意識。她不知道自己剛剛到底經歷了什麼,大腦仿佛被人攪渾了一般,那種異樣的疼痛比以往經歷過的任何一次都要來得難以磨滅,以至於她已經痛到了現在什麼也無法思考,與其說沒有失去意識,倒不如說是意識已經瀕臨損壞的邊緣,根本不知道現在自己是誰、在干什麼、為何在這里。

  

   “啊哈......我可憐而又可愛的林婉兒,對於我的莽撞和失禮我很抱歉,但是你還要再忍耐一會兒,相信你的老公應該有很多事情希望我為他解答一下。”

  

   那男子用著愛憐的眼神看著跪坐在地上的林婉兒,血紅的眼眸轉動了一下,隨後朝向正用不共戴天的眼神死盯著自己的范閒。

  

   “哈!那麼讓我來猜一下你有些什麼想說的吧。大爺我的名字用你們的語言來說,應該叫“狄瀧”,至於我在原本的世界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來到這里的......相信你也不感興趣,畢竟是跟你無關的。”

  

   “但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這個好女人,你,可配不上她!所以現在開始,他是老子的女人了。”

  

   “開什麼玩笑你這畜生!!是我們把你救了上來!不然你早就在那個時候淹死在水里了!你這忘恩負義的王八蛋!我真他媽後悔為什麼當時把你救上來!你這個雜碎就應該死在湖水里化成一堆白骨!”

  

   還不待狄瀧繼續說下去,范閒就被他狗屁不通的一頓宣誓林婉兒所有權的話氣得七竅生煙,忍不住破口大罵。

  

   “淹死在水里?”狄瀧不屑地撇了撇嘴,不屑地看著范閒。

  

   “別自以為是了,區區人類,老子我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救助,在水里跟在陸地上,對我來說根本沒有區別。”

  

   “我只是需要時間來掌握身體的力量罷了,場所是哪里沒有任何影響!我!不死不滅!我!就是神靈!哈哈哈哈!!”

  

   “不過,有一點我倒是很感激你,如果不是你把我搬回了你們家,我也沒辦法......物色到這麼完美的女人啊,你說是嗎?”

  

   狄瀧半蹲了下來,伸出他的舌頭很變態的在失神的林婉兒的嫩頰來回舔舐了起來。

  

   “這麼棒的女人,溫文爾雅,聰明懂事,又有著一副美麗的皮囊!嘿!老子沒讀過幾年書,讓我來形容她實在有些詞窮!”

  

   “我剛剛讀取了她所有的知識與記憶,倒是有些很有意思的東西。”

  

   “你這偽君子到挺能沾花惹草的啊!他媽的!果然長得好的都是一群小白臉起家的,有這麼個美人兒了,還在外面艷遇呢?不過大家都是男人,我倒是很懂嘿!”

  

   “你.......!”

  

   被說到了一些私事,范閒憤怒之余更是多了幾分羞恥,但他卻無法反駁這個事實。

  

   “所以我才會說,這真是個聰明懂事的好女人啊。知道你的那些花花腸子卻不說破,所以你隱居之後才只帶著她和你們這個可愛的小兒子?哈哈!你兒子怕是還不知道他還有好幾個也可以叫“娘”的女人吧!”

  

   “夠了!你給我住嘴!”

  

   范閒吼斷了狄瀧的嘴炮,他本不想搭理這個男人的語言攻勢,可一旁的范良還在聽著,這讓他叫喊的同時還用真氣封住了他的聽覺。

  

   “敢做不敢當,孬種!”狄瀧搖了搖頭,不去揭穿他無聊的小把戲,轉而臉上掛起了詭異的微笑。

  

   “知道我為什麼跟你浪費這麼多口舌嗎?”

  

   狄瀧一邊說著,一邊將兩只手全部搭在了林婉兒的天靈蓋上,雙手又變成了暗紅色對著林婉兒做了些什麼,可不同於先前的痛苦,這一次林婉兒本能性地表現出了飄飄欲仙的舒適感,仿佛置身九霄之上。

  

   “老子看你很不爽,老白臉,從你最初暗中向我的體內注入那叫真氣的玩意兒開始,老子就不喜歡你這家伙。”

  

   “後來看到你和婉兒如此甜蜜的生活後,我更是嫉妒你!哈,說來你好像有幾次突然間東張西望的然後還去周圍逛了幾圈,是不是在找誰在監視你們?是大爺我一直看著你們恩愛美滿的每一天哦!”

  

   “嗯......夫......君......?良......兒......你們......沒事......?”

  

   在狄瀧還在宣泄自己難看的情緒時,他手上的動作也一直沒有停過,不知道他到底對林婉兒的大腦做了些什麼,只是現在很顯然林婉兒恢復了一些意識,雖然神色中充滿了疲憊,但當她清醒過來後第一眼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兒子都還活著,心中充滿了慰藉。

  

   “呵呵,痴情的好女人!你福氣是真他媽的好啊!是不是老白臉?”

  

   還沒安心多久,林婉兒突然意識到這個可怕的惡魔就站在自己的身後,那雙恐怖的魔手此刻又一次放在了自己的腦袋上,這讓她情不自禁立刻回想起先前那噩夢般的體驗,身體止不住的抽搐了起來。

  

   “啊哈......放輕松,別緊張我的女人......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做狄瀧,現在呢,我想在你身上在做一個小小的實驗。”

  

   “只是呢,會有一定的風險導致死亡,成功的概率全部取決於一個人求生的意志力。”

  

   “現在,如果你能承受過去,那麼我最後別說是你的丈夫和兒子,你.....我也會一並讓你自由。”

  

   “如果你無法承受過去的話......呵呵,我也不會讓你寂寞,很快就會讓這一老一小下去陪你,黃泉路上做個伴,下輩子再做一家人,你看......我是不是很好說話呢?”

  

   “婉兒!別聽他的!老子可從來不怕死!別聽他唔.....!!唔唔......!!”

  

   “......我現在是在向她提問,你是在太吵了,給老子把嘴閉上。”

  

   狄瀧的身體又流出大量的暗紅粒子,卷起一旁大魏天子劍的劍鞘直接堵上了范閒的嘴,然後又用粒子捆上了他的雙手讓他一個勁兒的掙扎。

  

   “夫君!你......!你......你先前所說可是當真?不會反悔?”

  

   見林婉兒如此上道,狄瀧拍了拍手,臉上笑容更甚。

  

   “當然,用你們的話來說,大爺我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這麼說你准備好了?”

  

   林婉兒並沒有理會狄瀧,而是含情脈脈地看向范閒和范良所在的方向,三人視线相交,林婉兒淒美的笑了出來。

  

   “夫君,我也知道......他一定沒按什麼好心,但婉兒也一定要去嘗試,為了你......也為了良兒,哪怕你我二人共赴來生,那良兒.....該怎麼辦?難道讓良兒也同我們一起嗎?”

  

   “更多的.....婉兒也就不說了......畢竟如果婉兒活著,我們依然能見到彼此,如果婉兒沒能堅持下來......我們接下來的話語就待到那個世界再敘吧......”

  

   “我愛你,夫君......我愛你,良兒......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謝謝你讓我說完了這些,你要干什麼.....就來吧。”

  

   林婉兒說罷便閉上了雙眼靜待自己的命運,而狄瀧卻是“桀桀”笑了兩聲,雙手輕撫了她略顯冰涼的玉頰,在她的耳畔邊輕聲細語起來。

  

   “好女人......這種時候了還要謝謝我這個爛人?呵呵呵,不用謝,記住......父子二人能否活下去可全看你的了,可一定要挺過來哦。”

  

   “不然我的處心積慮豈不就白費了?”

  

   最後這句話狄瀧自然是沒有說出來,而是再次令雙手染上不祥之色,只見那暗紅色的粒子發散出妖艷而又邪異的流光,如同活物一般順著他的雙手傳遞到了林婉兒的肌膚上。

  

   在接觸到林婉兒的一瞬間,它們仿佛發出了歡呼雀躍一般,瞬間就開始擴散在了林婉兒的皎潔的玉容之上。

  

   “唔......!!啊.......!!”林婉兒發出了哀鳴聲,隨著疼痛的感覺不斷加深,她也逐漸控制不了自己的分貝,精細的五官也擠成一團,豆大般的汗珠瞬間密集的布滿了她的玉額。

  

   “好痛!!!啊啊啊......救我......救我.....夫君!!我的頭......!!噫噫噫......!!!”

  

   本來還能夠只手撐地的她現在已經到了蜷縮成一團的可憐模樣,又是對自己的大腦!比先前更可怕的疼痛,如果說之前的那一次自己的腦袋只是被人如同尋找東西一樣輕輕翻弄一下就過去了,那麼這次的程度就是將大腦這一“整齊有序的房間”中所有井然有條的“腦細胞”毫不留情的破壞殆盡。

  

   “唔!!!!唔!!!!!”

  

   范閒的眼睛直冒火光,他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想掙脫那個莫名其妙粒子的束縛,甚至是棄肉斷骨也毫不在乎的程度想要趕到林婉兒的身邊拯救她。

  

   可這王八蛋明明一心放在林婉兒身上,卻對自己的情況了如指掌,似乎是感受到了范閒心中的癲狂心理,他又從自己的身體中放出了一部分粒子,將范閒裹成了個粽子,如同蟲蛹一般在那里扭來扭去。

  

   “娘......娘!!你離開我的娘親身邊!!你走開壞蛋!!!呀!!!”

  

   一旁的范良也是被眼前林婉兒的痛苦刺激到了,突然激發出了潛藏的那股男子氣概,不顧後果地向著狄瀧衝了過去,看這模樣似乎是想用他瘦小的身軀撞開令他娘親痛苦的惡棍!

  

   可他只是剛剛起跑沒幾步就突然狠狠摔了個跟頭,仔細一看是在他的腳踝處被從地底鑽出的暗紅粒子給緊緊抓住。

  

   “果然是你的種,不怕死這點倒是跟你一樣。呵呵,老老實實地呆著吧,我現在可沒有功夫管你們倆。”

  

   狄瀧的雙眸一直死死落在林婉兒的嬌軀上。對於這永恒粒子的“革新”他心知肚明,如果放在像范閒這樣的男性身上,成功的概率會無限放大,越是有骨氣能抵御這份痛苦,其實反而在不斷地讓自己滑入深淵,而如果不去抵御,那麼前方等待著被革新者的只會有痛苦與死亡。

  

   讀取了林婉兒記憶的狄瀧雖了然她的內在可遠比外表看上去的強大的多,但始終也只是一個女子而已,堅持到一半而最終毀滅的可能性在狄瀧看來高達76%。

  

   那麼這里就需要最大程度勾起她的求生欲望才行,讓抵御痛苦活下去=保護心中最重要的事物,如此一來的成功率就會大大提升。

  

   “還得再一旁時刻讓她保持清醒才是。”

  

   狄瀧觀察了一下她的神情已經就快要在疼痛中恍過神去,黯淡的瞳孔都快要徹底翻了上去。

  

   “你的丈夫和兒子可都寄期望於你呢,如果現在半途而廢可就前功盡棄了哦?”

  

   “丈夫”和“兒子”,這是現在這個已經無法去思考任何事物的女人刻在內心深處最牽動心神的兩個詞匯了,本來林婉兒幾乎真的已經要失去了意識,放任痛苦蠶食自己的大腦,那粒子已經覆蓋了她面部的60%,起碼已經有一半被暗紅色所包裹。

  

   “夫.....君......良......活下.......呃呃呃......”林婉兒那因強烈的思念而死灰復燃的意識開始強迫自己的大腦在疼痛中思考,薄唇也無意識的吐露了心中所念,這令只能看著卻無能為力的范閒與范良淚流不止。

  

   “沒錯,就是這樣,只要你再堅持一會兒,你最愛的人都會因你而得救,認你也還能見到他們的面容,你必須要堅持,不是嗎?”

  

   “唔......!!你......騙了......我!!我......!我的腦海里......唔唔!!!”林婉兒恢復了些許意識,但對於狄瀧的話語她卻露出了有些激動地反應,但隨後又被那份痛楚所充斥,沒能將話語說全。

  

   “呵呵呵,我可沒有騙你啊,只要你活下來,我保證願意不再為難你,也放了他們兩個。其他的.....哼哼哼,大爺我可什麼都沒有說過啊。”

  

   剛剛那最難邁過去的一道坎,林婉兒已經將它渡了過去,而眼下永恒粒子對大腦的侵蝕已經到了88%的程度,那麼......她的體感現在也該到了苦盡甘來的階段了。

  

   “嗯~啊~~啊啊啊啊~~~好......好舒服!”

  

   一直將注意力集中在林婉兒是身上的並非只有居心不良的狄瀧,范閒父子也是一刻不停地注意著林婉兒的情況。本來一直在痛苦呻吟的妻子卻突然就發出了從未有過的酥媚聲,這讓范閒沒由來的一股惡寒直衝腦門。

  

   “你到底對婉兒做了什麼!!快點停下!!”

  

   范閒此刻很想說出這句話,但被束縛住的他只能表現在更為高頻率的扭動,對於這詭異的粒子無論是用蠻力還是真氣去掙脫都沒有一點用處,他真的已經要急瘋了。

  

   “哈.......哈哈.....好棒呀~~~更多舒服的來了嘻嘻嘻嘻......~~~啊啊啊啊啊啊......~~~”

  

   另一方面,林婉兒的充滿媚意的嬌喘聲又一次演變成了高亢的浪叫,那是帶著范閒無法想象的銷魂嫵媚,仿佛要融化在這快樂之中一般。

  

   林婉兒的判斷能力一直處於一個如同混沌初開的懵懂狀態,唯一不同的是先前是因痛苦,而現在則是因為快樂。此刻她的大腦真正在經歷著前所未有的“溶解”,每一個腦細胞似乎都在經歷著與那不詳的粒子相接觸隨後溶解最後成為一個全新的個體。

  

   破壞伴隨著重塑,每一次的融合都會讓林婉兒感受到無比強烈的愉悅感。每一次的破後而立總會令林婉兒“自己既是自己也不再是自己”的異樣感濃郁一分,當永恒粒子幾乎完全通化了她的腦部後,只有一個身影已經牢牢地占據了她全部的思緒。

  

   “哈......哈......是你嗎.......狄瀧.......大......人......?”

  

   此刻永恒粒子幾乎已經完全將林婉兒的腦部裹住,卻不是像被套上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塑膠袋,而是那種密集到可怕,如同被萬蟲襲來一般的景色,包括那三千青絲在內全部都充斥著活性化的永恒粒子。

  

   可林婉兒的表情卻能辛那五官的輪廓看得異常清晰,痛苦不堪的神色再也不復,紅黑色的俏舌如同牝犬一般發出炙熱的喘息,單薄的嘴唇露出鮮明的上揚,左眸最後仍露出的一絲眼白也緩緩地被這份堪稱終焉的詭色所侵染。

  

   更令范閒感到恐怖的是,林婉兒先前還只是抱著自己的頭部弓起嬌軀如吸食禁果一樣不斷掙扎,可現在的她竟然完全不顧儀態,雙手毫不顧忌的撕扯起著於其身的蒼藍布裙,“噗拗”一聲那對飽嘗歡愉的傲人玉峰就赤裸裸地暴露在了三個男性的眼中。

  

   畢竟以為人母十余年,曾經象征少女的鮮粉櫻桃如今擺脫了青澀逐漸轉化成了代表著成熟的葡萄,那對小巧的果核此刻正訴說著女主人難以遏制的情欲;她那對叫男人血脈僨張的傲乳胸型大而不垂,顯然是經過細心地保養呵護。

  

   林婉兒熟練地用雙手的拇指與食指揪住自己興奮的前端,同時還微微地做著輕度的旋鈕,整個人更加強烈的顫抖了起來。

  

   而處在興奮之中的林婉兒似乎還在本能的做著嘗試,狄瀧有趣的發現,林婉兒的雙手正不斷改變著力道,想要在這種情況下找到最能令她快樂的等級。

  

   可顯然這對她是個極具困難的挑戰,在無數次的嘗試未果,林婉兒的牝淫本能似乎正在不斷地被激發出來,她選擇了用修長的食指與中指夾住那兩柱小小的定乳神針,然後用整個手掌開始不斷揉搓起自己的雙乳。

  

   “啊~~~好棒~~~這個~~~這個最舒服誒嘻嘻~~~~啊啊啊啊啊啊~~~~我的賤奶嘿嘿嘿......哦哦哦哦~~~~”

  

   像是想要宣布自己終於尋找到了最能得到快樂的方法,林婉兒在性感的浪叫之余竟然無意識地都開始用起了淫靡的語言,這叫看著這一切發生的范閒的一顆心幾乎都要枯死。

  

   那麼相對於范閒的心哀悲痛,罪魁禍首的狄瀧已經笑得合不攏嘴,自己的巨大陽根也已經是被刺激的怒顫連連,前列腺汁已經從前端分泌了出來。

  

   “很舒服,對嗎?那麼......這樣就滿足了嗎?何不嘗試著去玩玩你正在流水的小洞洞呢?那里一定會更開心哦?”

  

   “嘿嘿.....?開.....?更開......心?更舒服......?嗯嗯嗯嗯~~~我.....要......大人......嘻嘻嘻......要......”

  

   “噫噫噫~~~~真的......誒!!!啊~啊啊啊~~~好舒服哈~~~小洞洞~~~小穴穴好爽耶~~~!”

  

   遵循著快樂的本能聽信了狄瀧妖言的林婉兒又找到了新大陸,她騰出了自己的右手有些急切地扯開擋著的布料,那里是已經一片潮濕的泥濘所在。

  

   “刺啦”的一聲,林婉兒如同色中餓鬼一般急不可耐,早已洪流不止的蜜穴已經完全將褻褲浸濕,林婉兒粗暴地扯了扯,在發現不想先前那般這麼輕易就能撕壞之後,她趕忙另辟蹊徑,用手指撥開了一條通往極樂淨土的大道,將細長的中指順著濕潤的穴道“噗溜”一下插了進去,隨後很快就發出了有過之而不無不及的舒爽叫聲。

  

   很快地,林婉兒的身體找回了存在於本能中的自娛道法,一根.....兩根.....三根......最後她竟是將五根手指全部納入了自己的陰戶之中!

  

   “哈哈哈哈哈!!!好棒!!好棒!!!好棒!!!好棒!!!這個好舒服咕嘿嘿嘿!!!!”

  

   林婉兒此刻的精神已經被完完全全的腐蝕,當她開始沉溺於快樂的時候這也就意味著她的意識已經完全淪為了永恒粒子的俘虜,哪怕是天塌下來也無法再阻止她進一步的腐化。

  

   就在此時,林婉兒的身上突然產生了一些異變,確切的說,是她頭部的永恒粒子竟然又開始動了起來,方才覆蓋大腦的速度與之完全不法相比!竟然只是短短瞬息就一路沿著林婉兒白嫩的脖頸“嗖嗖嗖”的就將林婉兒肉體的每一寸全部覆蓋,甚至已經順著自慰的玉蔥素手進入到了她的肉穴中!

  

   “婉兒,准備好了麼?只要這一次高潮過後,你就順利挺過來了哦?你很快就能和你的好丈夫好兒子團聚了哦?呵呵呵......”

  

   “團.......聚.......?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主人.....!主人......我.....想高潮.....!!我想高潮.....!!我想高潮.....!!我想高潮嘻嘻嘻嘻嘻嘻.....!!”

  

   聽著林婉兒的魅聲穢語,狄瀧柔和的笑了笑,俯下身來將手握住了林婉兒持續進出的右手手腕,隨後像是要掌握主導權,由他來控制著林婉兒自慰的節奏與力道。

  

   “當你高潮時,你將不再是低賤的人類,他們將跪拜在你的面前奉你為神明!”

  

   “當你高潮時,你將成為我第一個最忠實的奴隸,為我獻上你的一切!”

  

   “當你高潮時,你將銘記我帶給你的痛苦與快樂,讓它們扎根於你的靈魂,卻不能忘記自己的那份溫柔和知性,讓自己成為令我滿意的淫奴吧!”

  

   “現在正是你破繭成蝶的一刻!好好地感受吧!在自己的丈夫面前!兒子面前!徹徹底底的高潮吧!我,允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蠕動的永恒粒子完全包裹住的林婉兒在狄瀧完全地掌控下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其實這並不是說生理上的高潮有多麼強烈,畢竟只是自愛的程度又如何讓她享受真正極致的快樂呢?

  

   心靈被淫欲完全籠罩,在狄瀧特地強調的“丈夫和兒子”之下,強烈的背德感仍是在林婉兒的潛意識中發揮著最極致的作用。

  

   “將靈魂和肉體都交給這個聲音和因他而起的快樂就好!”

  

   這是最後的最後,林婉兒仿佛能在心底中如魔音貫耳般反復聽到的唯一聲音,朦朧中她嘗試著去看清到底是誰不斷地在向自己低語。達到高潮時那一瞬間的回光返照讓她終於看清了,隨後她也露出釋懷的笑容。

  

   原來那個人,就是自己呀.......

  

  

  

  

   第三章

  

   畫面再次回到這一邊,高潮過後的林婉兒在強烈的痙攣後,現在宛如不復生命依在,就這麼保持著紅黑一片的樣子平靜的躺在那里,而前一刻還一並活躍著的大量永恒粒子也如同宕機了一般停止了蠕動。

  

   “唔唔!!!唔唔唔!!!!!!”

  

   范閒的眼眶已經因憤怒地瞪大而流出了血,可這根本不敵他心中那十億分之一的痛!

  

   他聽到狄瀧最後的那一段毛骨悚然的話語,仿佛是某種邪教的咒文一般讓范閒感到冰冷和絕望。現在的林婉兒到底是生是死?如今范閒卻更期望林婉兒就這麼死去!明明作為深愛著她的丈夫,可范閒寧願讓林婉兒就這麼死去啊!!

  

   他不敢去想那最可怕的情形,萬一.......萬一真的.......萬一這惡魔剛剛說的那些會成真的話......!!!

  

   “呵呵,我......成功了。嗯.....奇怪了,以往大爺我干啥事情成功了不應該比這開心幾百倍麼?果然是變得越來越不像人類了......嘿!也罷!老子我現在,可是神!!”

  

   狄瀧聳了聳肩,轉過身朝向范閒打了個響指,只見束縛著他和范良的永恒粒子全部如潮水般褪去,悉數融入了狄瀧的體內。

  

   他再次閒庭信步地向范閒走來,用著猩紅的眼眸俯瞰著范閒,嘴角微微揚起。

  

   “我還是得感謝你,畢竟......她能挺過來這件事,和你們的感情可脫不開關系,哼哼......”

  

   “那麼!就讓我來介紹一下吧!超越者狄瀧大爺的奴娘子!你曾經的好妻子.......林,婉,兒。”

  

   就在狄瀧話語剛落下的瞬間,仍倒在那邊的林婉兒竟然做出了非人般的舉動,她如同科幻電影中的那種機械或者超能力者一般,不借助外力也不依靠身體的力量,竟然就這麼90度的立了起來!

  

   一步,又一步,又是一步。她邁出的每一下都宛若在范閒心中敲響的喪鍾,而她每走一步,那永恒粒子就會褪去一分,露出原本的冰雪嫩肌。而當林婉兒走到范閒的跟前時,所有的永恒粒子如同不曾存在過一般完全的消失,本是穿在身上的衣裳卻也一同蒸發而去。

  

   不知不覺,天色早已暗了下來,而那散發著女體清香的美肉此刻就這麼暴露在這燭火籠罩的庭院之下。

  

   從外在來看林婉兒的肉體似乎變得更為年輕了,最明顯的就是她的乳頭竟然又一次回到了曾經的粉嫩水靈!而范閒仰視著她曾經溫暖如玉的星眸,如今卻找不到一絲情意,取而代之的卻是拒人千里的冰冷和漠然,以及......一對同樣殷紅的血腥瑪瑙。

  

   范閒不可置信的凝視著林婉兒,卻不想林婉兒突然眉頭一皺,抬起那修長的玉足狠狠地踩在了范閒的腦袋上,力道之大竟是讓范閒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坑。而范閒本能性的想要掙脫林婉兒的踩踏,卻驚駭的發現,自己竟然完全比不過林婉兒的力氣,仿佛一座大山死死地壓在他的頭上。

  

   “誰允許你這樣子盯著妾身看的,人類!作為妾身曾經的丈夫,就是這般不懂禮數的嗎?”

  

   林婉兒清冷的音聲夾雜著厭惡和不滿,像是對著路邊的醉漢那般不屑,林婉兒又使勁的踩了踩范閒凌亂的頭發。

  

   “婉......婉兒......!”

  

   被踩在腳下的范閒拼勁全力發出了叫喚,那其中包含了太深的絕望和不可置信。

  

   林婉兒聽到這般稱呼之後,面色更是陰沉了下來,仿佛萬年玄冰一般不含一絲血色。

  

   “誰允許你這樣子叫妾身的!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蛆蟲!”

  

   將那玉足移開了范閒的腦袋,林婉兒狠狠地將范閒踢向了一旁的石牆。“轟隆隆”,那石牆在劇烈的衝擊下輕易地崩塌,而范閒則是被埋在了瓦礫之中,看來林婉兒似乎還是控制了自己的力道,不然現在他早應該飛到百米開外去了。

  

   “真是令妾身反胃啊,范閒,“婉兒”......?是誰允許你叫的這般親切的?就因為你曾經是妾身的丈夫?”

  

   林婉兒用著極度鄙夷的目光朝向范閒所在的瓦礫堆,隨後她的目光轉向了在一旁微笑不語的狄瀧身上,那神情!只能說春風沐雨一般!先前的那份女王氣場和冰冷氣質陡然消失不見,臉上綻放出令日月失色的動人笑容,眸中的一往深情如同要將映在眼中的狄瀧給化開一般。

  

   她親昵的摟上了狄瀧健壯的臂膀,用著充滿濃烈愛意的眼神,仿佛化作一顆愛心凝視著他,就連說話的語調也變得充滿了色彩。

  

   “只有我的唯一,我的摯愛,我的丈夫,我的主人,我的神——狄瀧大人才是這世間唯一能夠喚我“婉兒”的存在,奴娘子林婉兒只為了主人而活在這世上呢~!唔......哈姆......主人~~~!”

  

   林婉兒說著說著就懶得再去理睬范閒,忍不住對著狄瀧的薄唇主動獻上了濃郁香吻。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殺了你!!!你這喪盡天良的王八蛋啊啊啊啊啊!!!!”

  

   被埋在瓦礫之下的范閒帶著玉石俱焚的氣勢散發出驚人的真氣向著狄瀧林婉兒衝來,狄瀧卻是正臉看他的打算都沒有,反倒是正在閉眼侍奉這他的林婉兒突然睜開了散發著強烈怒氣和寒意的冰眸與自己心愛的主人唇分,隨後竟是像先前的狄瀧一般整個右手完全被永恒粒子所包裹化作了暗紅色,朝著筆挺衝來范閒揮出充滿魄力的一拳,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臉上。

  

   隨後林婉兒竟是能抓住范閒即將飛出去的一瞬間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臂,借力將范閒往地上全力一摔,這今天本就承受了太多的地面更是不堪重負,龜裂的面積進一步的擴大。

  

   林婉兒眼中的殺意愈發強烈,她裸足全力踩在了范閒的胸口處,隨後暗紅色的右手伸出食指瞄准了范閒的心髒,毫不留情地准備戳了下去。

  

   “不要啊娘親!!嗚哇啊啊啊!!!求您醒醒啊娘親!!您是怎麼了呀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再打父親了啊啊啊!!!”

  

   此刻,年幼的范良卻突然跳了出來,跪坐在范閒身邊痛哭流涕,他是真的無法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娘親要跟那個壞蛋這麼親近?為什麼娘親變得這麼可怕?為什麼娘親像是要殺了父親一樣?

  

   年幼的他完全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只是一個勁的哭泣,祈求林婉兒能醒過來,能夠放過范閒。

  

   林婉兒的動作確實停下來了,通透的紅眸凝視著出現在一旁的范良,將范良看得心中直打怵,就連哭聲也在漸漸的減弱。

  

   “......哼,也罷,留著也還有那麼點用處,畢竟作為人類來說你也算得上是這個世界數一數二的存在了。”

  

   林婉兒輕哼了一聲,纖手撩撥著自己的發絲發出不屑的感想,最後扭動著性感的臀肉向著狄瀧款款走去,在他高貴的怒龍面前緩緩地跪下,俏臉又換上了淫靡妖媚的痴笑。

  

   “主人,婉兒十分抱歉,那低賤的人類竟敢在婉兒服侍您的時候那般口出狂言,一氣之下沒能忍住攪了您的雅興,還請主人責罰。”

  

   林婉兒說罷,還蜻蜓點水在狄瀧的龜頭上吻了一下,靜靜等待著主人的發落。

  

   “呵呵,婉兒真是懂事,不過既然你已經挺過了我給你的實驗,現在你也可以回到他們的身邊過回從前的日子哦?我可是不會食言的。”

  

   聽到狄瀧的這番話語,林婉兒花枝亂顫地笑了起來,胸前的一對豪乳更是波濤洶涌的泛起陣陣乳浪,眼神中迸發出對狄瀧無限的狂熱敬意。

  

   “咯咯咯!主人您就別拿婉兒開玩笑哩!哪怕主人玩膩了婉兒,想把婉兒當做便所來使用,只要能侍奉您令您感到滿意那也是婉兒無盡的榮幸!是您讓愚昧的婉兒明白了自己的存在意義呢!要和低下的人類一起回到以前的那樣......?那是一點可能都不存在的呢!”

  

   “婉.......兒.......醒......醒.......啊.......”

  

   受到了重創的范閒嘴中不停口吐鮮血,卻依然在呢喃著林婉兒的名字,幻想著能喚回自己的愛妻,可這只是換來了林婉兒更加嫌惡的眼神。

  

   “還敢這般喚妾身的名字,真是恬不知恥的臭蛆。莫不是你以為......妾身被主人給洗腦了,是將你的事情遺忘了?呵呵~真像是人類的風格呢!總是往著自己所期待的彼方妄想,是覺得妾身還能重新變回以前的模樣,變回人類跟你在一起麼?”

  

   林婉兒不屑地搖了搖頭,輕輕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妾身所有的一切都記得很清楚,包括和你初次相遇,與你相戀,知道你在外面風流多情,也記得生出了范良,隨後在殺了慶帝之後與你隱居生活至今......這數十年來的記憶,妾身可是每一個細節都記得一清二楚呢......呵。”

  

   不屑地笑了笑,仿佛是在唾棄和嘲笑曾經的自己一般,林婉兒舔了舔紅唇,隨後用食指沾了些許唾沫,搓弄著持續勃起的櫻桃。

  

   “妾身現在已經在主人的恩賜下改變了,妾身是應當侍奉主人的存在,是應當統治你們這群無用豬玀的至高存在!是主人垂憐了卑微的我,讓我醒悟自己是曾是多麼可笑而又渺小的凡人!也是主人讓妾身明白了現在的自己......是多麼淫亂而又高貴的女王!”

  

   “呼呼,范閒,我曾經的好夫君......還有我的骨肉范良,現在擺在你們面前的是一條通往無上大道的機會!你們也看到了!妾身的這份力量!這份侍奉主人的無上喜悅!”

  

   “你們......何不一起來呢?只要你們也願意認識到自己的愚昧,妾身還能看在曾經的情面上向主人求情,讓你們也有機會侍奉偉大的神明!讓這個世界盡早一步成為主人的花園!這樣的話......妾身在雅興之余也不是不能考慮再和你們玩玩過家家的溫情游戲哦?”

  

   林婉兒向著范閒拋出了橄欖枝,這倒是令將主導權完全交給她的狄瀧微微驚訝了一番,看來被永恒粒子所革新成自己奴仆的人果然是完全保留了獨立的思考模式,或許正是因為記憶中三人的羈絆所以才會讓現在的林婉兒給出一個勸誘的行為吧。

  

   狄瀧本身倒是覺得無所謂,他想要無法無天又有誰奈何得了不死不滅的他?從林婉兒的記憶中他當然知道范閒背後到底有著怎樣的強大人脈,但對自己不過是錦上添花,不過既然自己的愛妻這麼為自己著想又何苦拒絕這份好意呢?

  

   “......我明白了。”

  

   范閒已經吃力地從地上坐了起來,然後晃晃悠悠地嘗試站起來,過程中差點又摔倒,幸虧一旁范良即使撐住了他才沒有出洋相。

  

   閉上了雙眼深吸了幾口氣,當范閒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先前的一切憤怒、憎恨、悲哀、絕望全部消失不見,留下的只有一種淡然,和死寂。

  

   “.......良兒,是為父無能,沒有保護好你的母親。”

  

   “你的母親......婉兒她已經在先前的時候已經死了!現在在你面前的不過只是一個占據了她身體的魔鬼罷了!”

  

   拍了拍范良的腦袋,看著表情逐漸變得可靠堅強的兒子,范閒溫和的笑了笑。

  

   “沒能帶給你一個美好的未來,真的對不起......良兒,但我也絕對不能讓你變成那種樣子!......我們一起去那個世界與你的母親團聚吧,這個世界......可能在不久的將來就會毀滅了吧。”

  

   “看來......你是在拒絕我的好意了?”林婉兒雙眼微眯,語氣也是頓時降到了冰點。

  

   “.....別廢話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范閒也不是什麼貪生怕死之輩!”

  

   范閒說罷便不再理會林婉兒,將范良摟在懷里就這麼坐直在了地上,挺直了腰板准備好迎接死亡。

  

   “......哼哼哼,到這種時候了......還認為自己是多麼的清高呢,真是有夠令妾身作嘔的!也罷,本來不過是念在舊情給你們一個機會,也沒指望你這種廢物能為主人效力。不過.....妾身可沒有說過讓你這麼痛快的就死去呢!”

  

   說到這里,林婉兒的嘴角卻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弧度,她響指一打,頓時從她的背部飛出了一些永恒粒子極速飛向了范閒和范良父子二人,在即將接觸到他們的時候突然改變了形狀,變成了“U”字型分別扣向了他們的四肢和脖頸,將二人死死的釘在了牆上。

  

   “嘻嘻,然後再這~樣,這~樣~!”

  

   林婉兒比劃出了一個手勢,又控制著永恒粒子在范閒的襠部輕輕一劃,十分完美的讓范閒的陽物給露了出來,隨後將切下的布料團成2個小球分別塞進了范閒和范良的嘴巴里。

  

   “呵呵~這麼.....可憐的尺寸呢,看到妾身這重活青春的肉體了嗎?都好歹.....一起行房這麼多年了,現在竟然一點都硬不起來了嗎?哼哼~范閒,老白臉,你老了呀!”

  

   “啊~~~~睜大你的狗眼再好好看看!你這蛆蟲所永遠無法匹及的存在!”林婉兒發出銷魂的媚叫,只手擼動起了狄瀧那青筋暴起的滾燙凶器,眸中早已充滿了情欲的薄霧。

  

   其實現在的林婉兒正處於一種無時不在發情的狀態,早在她先前與狄瀧接吻的那一刻開始,林婉兒的蜜穴早已成為了嘆為觀止的水簾洞,粘稠的蜜液讓她迷人的體香帶上了一絲淫靡的騷香,完全的臣服、完全的奉獻讓林婉兒只感到置身於天堂。

  

   而隨後在與范閒的一系列行為和談話中,林婉兒無時不處在絕對的主導地位,這令她切實的感受到了狄瀧所賜給她的再造之恩是多麼的令她迷醉!這種強勢的快感!這種完全將他人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權力是多麼的令她興奮!

  

   “好棒......好棒......好棒......好棒......好棒......我就是女王......!我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女王!我就是管理這群卑微屑蟲們的神明!!我就是主人最忠實的奴隸神妃!!”

  

   “這一切都是主人賜給婉兒的!!是主人的垂憐!是主人的恩賜!是主人讓婉兒明白了活著的意義!啊啊啊啊啊.......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婉兒最敬愛的主人!!!!!”

  

   這種思維宛如強烈的詛咒游走在林婉兒靈魂的每一處,她的欲望早已快衝垮了理性的枷鎖!她是多麼想將滿腔的奴性與愛意宣泄出來,讓主人玩弄自己身上的每一個部位,讓主人能貪婪地享受自己全心全意的照顧!

  

   此刻在范閒選擇了沒有未來的死路之後,林婉兒終於可以將自己毫無保留地獻給自己的主人!終於不會再有那令人厭煩的聲音來打擾她了!

  

   “嘶.......哈.......哈.......主人......嗯~~~~主人......!”林婉兒柔媚的叫喚著狄瀧,一邊再次熱情的獻上了自己的香吻。

  

   “啾~~~噗哈......哈......主人您看,賤奴婉兒的處理方式,您還滿意嗎?可不可以給婉兒這不知廉恥的母狗獎勵呢!嗯~~~~從剛剛開始......婉兒的騷穴就!嗯哈~~~~!!就一直癢得不行呢!!腦袋一直在想著主人的事情,婉兒都快要窒息了!”

  

   干柴烈火般纏綿在一起的兩具完美肉體進行著火辣的交融,彼此瘋狂地探索著對方身體的溫度和敏感點,可比起林婉兒如靈蛇般不斷游走,狄瀧的目標則是簡單粗暴。

  

   他一把抓住那兩片肥嫩的雪臀,感受著那冰涼的體感和柔軟的觸感,仿佛在捏著兩團雪白的年糕讓他欲罷不能,在不自覺間力度逐漸加大,而早已情動時分的林婉兒的嬌軀早已染上了一層象征情欲的淫靡緋紅,兩片紅白相間的肉臀此刻更是印上了幾道鮮明的捏痕。

  

   “啊!啊啊啊~~~!再來好主人!!好夫君!!再多蹂躪些婉兒的賤尻!再多摸摸婉兒的肉體!!婉兒的全部都是屬於您一個人的!!嗯~~~~!!好棒~~~!!!”林婉兒發出了既滿足又進一步渴求的銷魂邀請。

  

   而狄瀧則是嘿嘿一笑,竟然是咬起了林婉兒的小耳朵,隨後開始舔弄起她的內側。

  

   這令人意想不到的進攻方向讓林婉兒不禁一個激靈,耳朵的敏感度瞬間就達到了一個史無前例的峰值,僅僅只是被自己最愛的主人舔舐這耳朵,自己就達到了一個小幅度的高潮!

  

   “呵呵呵,我的好妻子,雖然作為我的奴隸,但我允許你以後只需喚我為夫君就好,我很喜歡這個稱呼,哼哼哼......!”

  

   “你說......我滿意不滿意你的處理方式?嗯.....那麼你能不能為夫君來解解惑,你最後把他們父子倆釘在牆上......是在想些什麼壞事呀?嗯?”

  

   一邊輕咬著林婉兒如苹果般通紅的小耳垂,狄瀧一邊使勁揉搓著那對令他欲罷不能的豐滿巨乳,他不禁流連於這對成熟和母性的象征,這是他第一次實際摸到女性的乳房,而且還是如此巨大而又柔軟的完美尺寸!只是在一瞬間狄瀧就已經蛻變成了一個絕對的巨乳主義至上派!

  

   而在他懷中的美人已經被弄得有些脫力,一雙美眸朦朧而又痴情地注視著眼前英俊而邪魅的男子。

  

   倒不是說他有多麼高超的技巧,而是在林婉兒此刻的潛意識里,只要是被狄瀧所觸碰撫摸到,她身體的敏感系數就會成倍成倍的提升,這讓哪怕已經飽經人事的人妻也體會到了從未享受過的極樂。

  

   “嗯哼哼......夫君真是的!明明對婉兒的那點小心思都一清二楚,還要婉兒來說明嘛~?當然是想看在作為他曾經妻子的份上,給他最棒的特等席,讓這一大一小的兩只蛆蟲好好認識到主人的雄偉呢!”

  

   “讓這些下等生物知道您的偉大之處......咯咯~這也是婉兒身為您的奴妃的職責所在呢!”

  

   林婉兒曾經的那份純潔和天真已經一去不返,可她的那份智慧、知性以及溫柔體貼卻以一種扭曲的方式延續保存了下來,就是將它們完全以狄瀧為核心基點出發,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以他為中心來旋轉。

  

   而聽到林婉兒的安排,狄瀧也是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他重重的用自己的大手在那蕩肉拍擊了兩下,顯然心情處於極度的愉悅。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神妃!這麼惹人憐愛,還如此的.....賢惠!”

  

   “好婉兒,夫君想要再給你一些獎勵,你說說看你還想要什麼?”

  

   林婉兒聽到狄瀧的話語後媚眼一亮,緊緊地將自己的巨乳貼在狄瀧壯實的胸肌上,用那可愛的櫻桃不斷地摩擦,進一步挑動著彼此之間的情欲。

  

   “嗯~~!感謝夫君的恩賜!那麼其實......婉兒從重獲新生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有一個想法呢......只是沒有經過夫君的恩准,婉兒不敢擅作主張。”

  

   可愛的撅了撅小嘴,林婉兒向著狄瀧說出了自己渴望的事物。

  

   “婉兒明明現在從身體到靈魂都是只屬於夫君您一人的,可是唯獨這外表卻還是跟曾經身為那個臭蟲妻子的時候一樣!”

  

   “既然夫君已經賦予了婉兒這夢幻般變幻自在的能力......婉兒希望自己能用煥然一新的面貌與您進行值得紀念的第一次呢!”

  

   “那麼夫君,您希望婉兒變成什麼樣子呢?”

  

   林婉兒意想不到的願望讓狄瀧更是對她滿意至極,要說到對外表的追求,此刻心中盤踞著巨大黑暗欲望的他可是有著千奇百怪的想法,可對於林婉兒,他至始至終只有一種渴求!

  

   “既然愛妃有此意向,那麼其實為夫心中也早有一番想法!”

  

   “我惹人憐愛的婉兒,我希望你作為我的妻子......作為神妃!你要冷酷無情!你要要具有睥睨眾生的威嚴!要如同九天星辰一般讓人知道你的高不可攀!知道你將是主宰他們的女王!”

  

   “但正如事物都具有兩面性一般,我希望在你的那份“虛偽”的高貴之下,在你唯一的主人面前!有著魅惑眾生的淫亂!尤其是.....哼哼哼,讓你的便宜老公清晰地認識到你的墮落,讓他好好看看誰才是你的擁有者!誰才能讓你展露下賤卑微的奴性!”

  

   “你......能滿足為夫嗎?”

  

   狄瀧饒有興致的看著陷入了思索的林婉兒,他承認自己的要求似乎有些刁鑽,並且並沒有給予具體的外貌要求,只是給出了“看到這份外貌後能讓人感受到的氣質”這種略微抽象的條件。

  

   不過狄瀧對林婉兒有著充足的信心,盡管只是才剛剛將她納入囊中沒多久,可林婉兒的表現卻已經大大超出了她的預計,當一個女人的所有感情和智慧全部扭曲屬於自己了之後,會有這麼令人愉悅的改變,

  

   不過是須臾之間,林婉兒就露出了發自內心的一笑,慢慢地放開緊摟著狄瀧的藕臂,林婉兒裸足款款後退兩步,隨後竟是像先前被永恒粒子完全侵蝕時一般,讓那暗紅色將自己完全覆蓋。

  

   與先前有所不同的是,永恒粒子的運轉似乎更為快速,就如同沸騰的赤水一般在林婉兒的體表不斷游走著,時不時還能聽到從她嘴中傳來的若有若無的嫵媚呻吟,卻完全無法得知粒子之下究竟發生著何等的變化。

  

   一旁被死死釘在磚牆上的范閒眼中則是一片死灰,先前林婉兒那對話自然是一字不落的入到了他的耳朵中,他本就殘破不堪的心更是被踩得稀碎。

  

   盡管他先前嘴上那麼跟范良說林婉兒早已先去了那個世界,現在在那邊的並不是她。可范閒的心中卻也清楚,這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是用來安慰兒子,同時......也是用來麻痹自己的最差勁的謊言罷了。

  

   他不願去想象即將見到的場景,他知道那一定將會是噩夢般的一幕。他想要閉上雙眼,可自己曾經溫柔的妻子卻早已讓那可憎的粒子死命的撐開父子二人的眼皮,迎來即將窺視到的深淵。

  

   其實真的只是很短的時間,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可對范閒來說真的是度秒如年的光陰。突然,那流竄於林婉兒身上的粒子陷入了停頓,隨後如同接到命令的士兵,不過瞬息便急如潮水般的快速褪去。

  

   而眼前的麗人.......卻終於是讓范閒陷入了最為絕望的崩潰,而狄瀧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下方興奮的陽具卻如同打了雞血般再次漲大了一圈!

  

   “呼.......如此一來,妾身才是真正的重獲新生了呢。”

  

   如果真的要找一個詞來形容此刻的林婉兒,或許......只有“致命的混沌”才能簡要的概括她無意間散發出來的氣質,現在的她......實在太過“妖異”了。

  

   林婉兒的雪膚變得更為白皙,而面部五官則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只是將曾經有些瑕疵的部分趨於完美。但她卻細節得為自己的右眼下方增添了一顆淚痣,平添了一份柔愛感和保護欲。

  

   本是略微單薄的嘴唇此刻多了幾分飽滿,可其過於鮮艷的那份殷紅卻讓人會不禁聯想到西方傳說中的“吸血鬼”,美麗、誘惑卻致命。

  

   值得一提的是,當她睜開媚眸時的那一抹璀璨耀紅還是說不出的妖艷和危險,卻又是如古井無波般平靜,若有人鼓起勇氣敢於此刻仔細揣測那紅眸的背後,一定會驚訝的發現,他竟然感受到了無數種情感的交織!

  

   明明給人冰封千里般的冷漠,卻又似乎願意給予幫助聆聽苦難;明明似乎對世間的一切不屑一顧高傲無比,卻會願意放下身段來普度眾生;明明蘊含著一種嗜虐的殘忍,仿佛人類滅絕對她而言不過舉手之間,卻願意出手相助,讓世人感受到她的溫柔.......

  

   種種互相矛盾的情感卻能各持平衡的出現在一個人身上,明明極不合理卻又因她存在而合理,也正是因為無數的交融才會最終形成那份平靜。

  

   而最令人無法忽視的改變便是那無法褻瀆的蒼銀色!如同沐浴在那皎潔月光中的閃蝶,林婉兒那曾經烏黑的墨發與細眉竟是轉變成了散發著高貴、聖潔、清雅的光輝,但仔細一看其發梢處,竟然是清一色的幽紫,更是為她平添了一份神秘的冷艷!

  

   “好一個無情似有情的朦朧感!好一個高高在上的絕世女王!”

  

   狄瀧不禁感慨林婉兒的這份神聖感,他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哪怕是世俗的那些所謂帝皇,哪怕是世俗的那些所謂不屈傲骨,一旦目睹了林婉兒此刻的容顏,絕對會如同朝聖般跪下!因為他們會清晰地意識到:眼前的存在,是神明!與一屆凡夫俗子的他們是不可能有可比性的!

  

   只要一個眼神就能定奪生死!只要一個念頭便能令國家瞬息興亡,世間萬物從此不因自然因果而存在,只因眼前的女王而存在!

  

   可是......盡管此刻的林婉兒再怎麼神聖,想必所有男人的第一目光卻絕對不會是定格在她的容顏上,而是可能會失血死在這叫人撇上一眼便能精盡人亡的魔鬼肉體上!

  

   本來就有這一對絕世胸器的林婉兒在永恒粒子的自我重塑下竟然是將心愛的兩抹堅挺硬是提升到了H罩杯!此刻的兩顆飽滿的木瓜渾圓而又挺拔,在晶瑩嫩膚的輝映之下顯得是如此可口誘人,若是能揉上那麼一下,感受從手掌傳來的溫度和柔軟或許就死而無憾了吧?

  

   而在此基礎上,林婉兒竟然是將自己正常的乳暈塑造成了兩個大小適中的粉嫩心形!而位於中心的兩粒粉嫩櫻桃像極了在訴說著“快快來采摘人家吧!”

  

   那窈窕性感的纖腰雖然顯瘦,小腹處的肌肉线條卻是清晰可見,仿佛經過了多年的塑造一般,而連接著這魔鬼腰身的則是肥嫩緊致,上面還雕上了一朵盛放著的美艷薔薇的雪白美尻!

  

   那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一種衝動!就連狄瀧在看到那兩片可口的臀肉後都想讓自己的臉零距離的與那屁股來一個美好的接吻,然後就這麼在那混雜著騷臭淫水的人妻體香中窒息而死!

  

   再細看林婉兒的禁地......不曾想那過去用來隱蔽幽穴的神秘森林卻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足男人征服感和暴虐感的愛心淫紋,兩側還各有一只天使與惡魔的翅膀,顯得煞是誘惑!

  

   再來就是那雙魄力十足的銷魂玉腿!原先林婉兒在女性中就屬於偏高的一類,而此刻她更是為了滿足狄瀧的要求將這對武器的優勢擴張到了最大化!近1米75的身高結合完美的黃金比例令它們看上去是如此的完美契合!又是如此的修長性感!

  

   女神與女魔只有一字之差卻有萬里之遙,前者悲憫眾生,神聖而不可侵犯。而後者呢?游戲人間,誘人墮落,只希望這世上充滿混亂和腐敗,性感妖嬈魅惑眾生。而此刻的林婉兒,又有誰敢說她不是兼備了兩者呢?

  

   無需裝什麼不解風情的柳下惠,狄瀧三步並兩步地來到林婉兒的面前,對著那多汁的紅唇粗獷的親了下去,一雙手也不老實的游走在林婉兒身體的每一處,想要將她潛藏著的秘密全部開發出來。

  

   “嗯哼~~~!!夫君~~~!!哈啊啊啊啊........嗯.......噗啾.......您摸得婉兒美死了~~!”

  

   在狄瀧撲面而來的雄性氣息之下,林婉兒那一臉的肅穆和淡然轉瞬間就化作了傾城的媚笑,純粹的雪白又蒙上了一層情欲的粉色,迎合起了狄瀧的舌頭,投入到了火熱的法式濕吻環節。

  

   就是這個!就是要這個!

  

   狄瀧心中本就在永恒粒子的副作用下被無限放大的淫虐情緒此刻被林婉兒全新的外表激得沸騰了起來!他就是希望能滿足心中這股無法言喻的征服感和滿足感!

  

   越是高高在上無法得到,越是外表看似高貴冷漠,當她在原始欲望的推動卸下那令人作嘔的偽裝之後,那份比青樓女子更加嫵媚百倍!比萬人斬的高超頭牌要下賤萬倍的禍世媚態!

  

   這份強烈的反差感和惡墮感正是狄瀧提出那抽象要求的本意!就連他也不曾想到林婉兒能如此完美的達到自己都不曾設想的預期,這個女人的骨子里真是有無法想象的一份淫蕩和狐媚啊!

  

   這足足長達5分鍾的熱情濕吻讓彼此的情欲攀升至了一個峰值,林婉兒的白虎小穴早已泛濫成災,源源不斷的淫水順著大腿內側緊實的肌肉不斷流淌,而林婉兒更是早一步將狄瀧的粗壯巨根夾在了雙腿之間,讓肉體充分感受愛人的溫度和形狀。

  

   “嗯......主人.......哈......哈......主人您願意......收下婉兒這個肮髒女奴新的身體的第一次......嗎?”

  

   唇分之時,林婉兒的意識已經快被熊熊燃燒的情欲之火給燒卻,可她依然是克制住了自己不去放縱,因為此刻她將面對重獲新生後的最大心結,這讓她在動情十分卻又染上了幾分害怕。因為——她的第一次並不屬於狄瀧。

  

   她恨透了曾經的自己,也恨透了奪走她第一次的范閒。盡管對於現在的她重塑處女膜在多次也不是問題,但事實是她不是完整的將自己獻給狄瀧,明明是作為她的神妃,明明是從肉體到靈魂都只屬於他一人的奴隸,自己卻無法將全部都給他!這種缺失感深深刺痛著此刻的林婉兒。

  

   她哀求起了狄瀧,希望能將新身體的第一次獻給自己的主宰,以此來彌補心中的那一份虧欠,也是對那個可惡男人的報復。

  

   將她眼中的那一絲哀求和悲傷看在眼中,理解她叫回自己“主人”的原因,理解她話語中強調自己“肮髒”和“新身體”的理由,狄瀧憐愛地摸起了那一頭蒼銀的發絲。

  

   他並沒有去回答林婉兒的意思,而是一把抱起林婉兒,一男一女來到范閒父子的面前,而後再而是直接將早已充血紅腫的滔天怒獸抵在了情欲灼燒的水簾洞口,隨後任由林婉兒那不斷痙攣著的飢渴蜜穴將自己整根吞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主人!!夫君!!夫君!!!夫君進來了~~~!!!好棒~~婉兒的第一次是您的!是夫君您的所有物啊啊啊!!!”

  

   巨物直搗黃龍般突入了自己濕潤無比的陰道,而只是在短短的一瞬間林婉兒就能感受到一股撕裂的疼痛席卷了自己的大腦,甚至還感受到了那堅硬的龍頭抵到了自己的子宮口!這帶給她的只有無盡的安心和愉悅!

  

   其實無論是狄瀧還是林婉兒完全可以自行摒棄一切的感覺,已經完全融合了永恒粒子成為堪比究極生物的他們就連高潮、射精、產出乳汁都不過是一念之間。可此刻林婉兒選擇將這份痛楚清楚地烙印在自己的靈魂中,她要自己清晰地記下這重要的一刻!她要完全地用這一瞬間的痛苦與快樂來掩蓋曾經的那份可笑的美好!她要告訴自己!要告訴狄瀧!她是屬於他的!是他狄瀧的女奴!

  

   根本不用麻煩狄瀧,一雙傲人的長腿拴在他結實的腰間,沸騰的欲火遍布在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每一個粒子之中,她飢渴地促使著自己的柳腰狂野扭動起那兩片雪白的臀肉,每一次的吞吐都能讓她切實的感受到在自己體內肆虐的邪龍帶來了強烈快感。

  

   “啊~!夫君!別吸得這麼用力嘛!婉兒的奶水這就.......嗯嗯嗯嗯~~~~”

  

   狄瀧化作嗷嗷待哺的幼嬰一般一頭扎進了那對甜蜜柔軟的雪白木瓜,貪婪的吮吸著迷人你的體香,用腦袋來零距離的感受那臉頰傳來的兩份柔軟。

  

   隨後狄瀧大手一抓,觸感完美的過渡到了他的掌心,那只手無法掌控的碩大,那棉花般柔軟的玉女峰激起了狄瀧的破壞欲!將其揉捏成各種形狀的同時,也是一口咬上那嫩艷的粉色,隨後嘴巴一個發力就開始死命地吮吸起來,沒想到的是竟然真的被他吸出了甘甜的奶水!

  

   林婉兒體驗著上下而來的雙重快感,卻不敢只是一人獨自享樂,她也想更多地服侍狄瀧,可如今雙腿環腰,雙臂勾脖的她又還有何種余力來侍奉狄瀧呢?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林婉兒那美麗的銀發竟然動了起來!起初還以為是微風的吹拂導致的輕擺,可仔細一看卻發現那一頭銀絲卻越動越多,越動越快!如同有了生命的觸手一般!林婉兒的頭發竟然真的“活”了過來!

  

   只見那銀絲化成無數的分支,幽紫的發梢顯示鑽入了狄瀧的雙耳,而後又有兩條來到了狄瀧的乳頭處,開始用著輕而緩慢的步調挑逗著兩顆小豆豆。而還有一條分支竟然來到了後腰處,竟然是伸入了狄瀧的肛門中!

  

   “嗯?!”

  

   林婉兒終究是一個算得上經驗豐富的美艷人妻,雖然有些玩法她從來也沒有對范閒用過,可在淫欲催動之下的她卻自然而然的開始進行起了學習,用著最恰到好處的力道和頻率來最大化的挑起狄瀧更強烈的欲望!

  

   “呼呼~夫~~君~~啊哈......婉兒伺候的您還舒服麼?”林婉兒吐氣如蘭地用著充滿愛意卻又略帶狡黠目光,有點小惡魔般的問道。

  

   “你這......小妖精!那就可別怪為夫我棒下不留情了!”

  

   狄瀧也是淫笑一聲,不由分說地將陽物抽了出來,也不管林婉兒是否是第一次肛交,對准了那沒有經歷過前戲的肛門就這麼衝了進去!

  

   “嚶嚀!......哼哼~夫君想要使壞呢!婉兒.....可是早就已經准備過了哦!”

  

   “嗯~~~好脹!......在夫君剛剛臨幸婉兒的淫穴時,婉兒就已經將屁穴的尺寸根據陰道的反饋改進成了最契合您的大小了喲!啊......婉兒還真是淫亂的女人呢......明明是第一次哈嗯......!!肛交,卻舒服的不行.....~好熱~~~~”

  

   在林婉兒的“小心思”下,雙方都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痛苦,由於大小完全為狄瀧量身打造,反倒是才第一次就沉溺於了肛交的快樂,不同於陰道的緊窄濕潤,林婉兒的屁穴更為溫熱,讓狄瀧品嘗到了一番不一樣的風味。

  

   而他的嘴也不再拘泥於那對巨乳,反而開始在林婉兒的身體各處游蕩,沒經過一寸肌膚必要留下略顯黏稠的唾液,肉棒也開始在雙穴之間進行來回的切換,弄得彼此好不舒爽。

  

   “嗯.....!嘶.......婉兒,為夫馬上就要射出來了哦,嚴格的來說......這可是我的第一次呢!沒想到第一次竟然能是你這樣完美的女性,為夫......啊....嘶......!為夫可是感到無比的喜悅啊呵呵!”

  

   狄瀧也是配合著林婉兒加快了自己的頻率,顯然此刻的他絲毫沒有用永恒粒子克制的打算,任憑肉體的自然反應即將迎來初次的內射!而他卻還想著再增加一些情趣,在明知林婉兒會因為他的話語而產生強烈的情感起伏,他還特地告訴了林婉兒自己的初次對象是她,所造成的結果是.......

  

   “.......!!!”

  

   就連“馬上要射出來了哦”這句話都已經完全的被拋之腦後,林婉兒的身心完全沉浸於狄瀧那對她而言震撼的低語。

  

   “第一次......!夫君的第一次是.......我?這種.....曾經不知好歹的我?曾經身為人類的......我?連真正的第一次都沒能獻給夫君的.....我?是夫君的第一個女人.......?”

  

   “我是......我對於夫君是完美的女性......?這樣的我......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夫君......主人.......夫君......!主人.......!夫君......!!主人.......!!夫君......!!!主人.......!!!愛您!!!!!”

  

   “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愛您!!!!”

  

   “愛死您了!!!!!!!婉兒好愛您啊夫君!!!!!!!”

  

   每一根秀發都在歡愉!每一個毛孔都在雀躍!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林婉兒的一顆心已經陷入到了空前絕後的強烈癲狂!那是一種遠勝於所有喜悅數萬倍的快樂!是得到所愛之人最重要之物的喜悅!

  

   在林婉兒瘋癲般的極樂之下,永恒粒子隨著那份快樂自說自話的將她身體的敏感度朝著可以讓人無限接近死亡的千百倍上調!此刻的她即使是一陣輕柔的微風都能讓她一瀉千里!!更別說那淫水橫流的粉嫩鮮鮑此刻還容納著她最愛的史前巨根!

  

   “噢噢噢噢噢噢~~~!!!!夫君!!!射給婉兒!!!求求您射死婉兒!!射死這我這無藥可救的下賤母豬!!!玩壞我這淫亂不堪的肮髒母狗!!!不要憐惜您一無是處的卑微奴妻啊啊啊啊啊啊啊去了!!!!!!去了!!!!!”

  

   林婉兒的蜜穴猛的一陣強烈的收縮,緊密的肉壁傳來陣陣強烈的蠕動!強烈的擠壓感又一次促使狄瀧加快了衝擊花心的頻率,迎著下體傳來的濕潤感,狄瀧一聲低吼,精關大開,顫抖的陰莖不斷地將濃稠的精液狠狠射在了她的子宮之中。

  

   林婉兒強烈的痙攣了起來,幾乎都要將自己的脊椎扭斷了一般,整個人形成了超過180°的彎曲!先前還生龍活虎的一頭蒼銀此刻也如同失去了生命體征一般恢復到了正常時候的平靜,而她的雙眸此刻也是完全翻白,小嘴中的口水終於是不受控制的滑落出了嘴角,順著臉頰流落到了秀發之上。

  

   二人均是進行了一場自己人生中從不曾有過的極致性愛,在永恒粒子的作用下帶來身體上的完美契合;如同心有靈犀一般彼此為了使對方快樂而狂亂的交媾;從肉體到靈魂的完全沉浸;完全不用擔心會有人和身體負荷的超限快感!

  

   這一切的一切在此世間,只有狄瀧和林婉兒才能做到,而一番雨雲過後,二人也是四目相交,將彼此能融化對方的深情納入眼中,隨後進行了一個簡單的親吻。

  

   疲憊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已經是不會存在的事物,而在交流情感的接吻結束後,林婉兒這才注意到零距離目睹了她與狄瀧狂野的性愛之後,范閒竟然是被心中的羞憤和絕望氣急攻心昏死了過去。

  

   “哼......!竟然敢昏過去.....?一點意志力都沒有的渣滓,難得妾身給他這份榮幸,真是不知好歹!”

  

   “呼呼,還是良兒懂事呢,是因為體內流淌著曾經還作為人類時的妾身的血麼,看看這兒.....嗯哼哼~都已經這麼大了,還已經射過了呢~!妾身和夫君結合的神聖時刻,就這麼讓你興奮麼?小·淫·棍~咯咯咯.....”

  

   甚至孩子都不想再去正眼看上一眼那沒用的男人,林婉兒倒是將性致全部放到了褲襠腫脹的

   范良身上。

  

   十來歲的范良渾身顫抖不止,對於年少懵懂的他而言,最多能理解的東西就只有娘親變得完全判若兩人完全就是眼前的這個魔鬼男人所造成的。可剛剛他和娘親在做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呢?

  

   娘親和父親都教導過自己,女性的身體是不能隨便給他人看的,一般只有二人結為連理才可以坦誠相見。至於為什麼要這樣?二人並沒有過於詳細地給自己講過,說是再長大一些後他自然就會懂得其中的道理。

  

   可娘親剛剛卻早就一絲不掛,這也是范良第一次看到女性的下面,原來竟然和自己完全不一樣,沒有小雞雞,卻反倒有著一個像是小洞洞的地方,那里就是女性用來尿尿的地方嗎?

  

   可.....可為什麼娘親和那個可惡的人渣會將彼此用尿尿的地方互相結合呢?又為什麼看起來這兩個地方仿佛是安排好的,一個正好能插入另一個里面呢?

  

   而又是為什麼.....自己的小雞雞從看到娘親裸體的那個時候開始就變大了起來,還脹得難受,甚至自己明明沒有尿尿的念頭呀!那為什麼自己會感覺到一股熱熱的東西從雞雞那邊射了出來呢!而且......這個感覺好舒服呀.....

  

   “讓妾身來看一看.....哦~看來我的便宜兒子有著不小的潛力呢.....年輕可真好呢,精力是如此的旺盛。”

  

   范良的身子顫抖的更厲害了,當林婉兒用那冰涼的玉手撫摸自己的小雞雞時,他的眼神朦朧了起來,肉體和心靈同時體會到了一種難以形容的舒暢,他本能的希望娘親的那只手能再多撫摸一些他的小雞雞!最好是能幫他擼動幾下,范良的本能再告訴他,那樣一定會更舒服的!

  

   而也正是因為原始的欲望,哪怕是被死死釘在了牆上,范良的身體卻開始無意識地向著林婉兒靠近,但沒過多久力氣就沒了,又縮了回去,然後再發力這般周而復始。

  

   “咯咯~果然是個淫娃呢,妾身可不記得曾經教過你這種東西哦,只不過是這麼一下下就自己學會了怎麼去尋求快樂嗎,真是.....一根欠管教的肉棒呢!”

  

   “啊啊啊.....!!好痛......唔.....唔唔.....!!”

  

   林婉兒突然狠狠的捏了兩下范良腫脹的小棒杵,范良的意識一瞬間就從朦朧的快樂中被劇痛拉了回來隨後本能地吃痛大叫了起來,甚至都沒發現剛剛還塞在自己嘴里的布團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

  

   范良還沒能從疼痛中緩過來就感到眼前一片漆黑,同時面部還感受到了強烈的擠壓,一股刺鼻的腥臭味直灌他的鼻腔!而且能吸入的空氣極其稀少,鼻子附近基本被完全堵住了。

  

   范良趕忙想換用嘴巴來呼吸,一張嘴卻發現不知道嘴里流進來了什麼奇怪的液體,味道跟剛剛味道的一樣怪異的要死,嘴中忍不住發出唔唔的聲音,他不得不去呼吸,但是一旦用嘴呼吸後,他就會吃到那個惡心的粘稠物,這讓范良的淚腺不受控制的產出了眼淚。

  

   “嗯哼哼.....來啊,多吸一點,妾身的剛剛和夫君結合完的騷臭淫穴很棒吧?被妾身高貴的肉尻給騎臉的感覺很爽吧?看在你是妾身人類時期生下的種,你可是第一個有幸體驗到被妾身的美臀給擠壓的榮譽呢!更何況還有夫君的聖液!呼呼~妾身果然.....對自己的骨肉還是有些情感在呢。”

  

   “好了.....怎麼了!多吃點啊!你不是正是在發育身子的時候嗎!妾身都這樣大發慈悲將夫君的玉漿留給你享用了!你怎麼喝的這麼慢!你這下賤的豬玀!難道連這種事還要妾身來教你嗎!這麼沒用的話干脆就這麼憋死在妾身的屁股里如何!”

  

   看著林婉兒對自己的親骨肉上演的一出背德戲碼,一旁的狄瀧從心情上更是進一步的感受到了林婉兒的那份渾濁的黑暗,他笑了笑,抬起了她凝脂般的下巴。

  

   “看來你很中意你的兒子,想把他變成你第一個奴仆?”

  

   “怎麼會呢,我的好夫君~!他這種卑賤的臭蟲怎麼配服侍婉兒,又怎麼可以讓他汙了您的眼睛呢~!但是......婉兒確實想改造他一番呢!”

  

   “把他的器官和五感好好改變一下,再把他這根小棒杵稍微擺弄幾下~呵呵~一定會是一個不錯的便器呢,還能給將來的小母狗們提供飼料,婉兒認為他這點價值還是有的!”

  

   林婉兒對著狄瀧溫順的笑了笑,將自己的肉尻從范良的小臉上移開,雙手摟住狄瀧的右臂。

  

   “說到能成為您忠實奴仆的人選......夫君從婉兒的記憶中已經看到了不是嗎?那些和這個蛆蟲有所勾搭的騷浪蹄子們都可以成為您床伴的不二之選呢!待得夫君將她們全部收做您的肉壺,婉兒而是很期待好好玩弄她們一番哩!不過在此之前......婉兒倒是有個更好的人選想推薦給夫君呢!”

  

   “不如......夫君來猜一下,婉兒說的是誰呢?”

  

   狄瀧閉上雙眼,飛快地將先前林婉兒的記憶再一次瀏覽了一遍,嘴角漸漸掛上一抹弧度,以他對此刻的林婉兒的了解,必然......只有這一個人選了!

  

   “你想說的是......范若若吧?”

  

   林婉兒甜甜的笑了起來,向著對她的心思完全了如指掌的愛人再次獻上了深情的一吻。

  

   “婉兒的小心思真的是完全瞞不過您的智慧呢~真不愧是夫君~!”

  

   “那個女人同婉兒的關系相當不錯,又是個冷傲的冰山美人,婉兒實在是太~~~~迫不及待地想看她對您一臉狐媚搔首弄姿的淫蕩模樣了呢!”

  

   “更何況,她年輕時還是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在閒暇之余還能為您帶來一些不一樣的樂子也不一定呢!”

  

   狄瀧點了點頭,對於林婉兒的提議欣然接受,不過他卻沒有戳破林婉兒這“舉薦”背後的另一個目的。

  

   雖然現在......人類的情感已經離他越來越遠,但他還是不禁有些驚訝,當一個如此冰清玉潔的女性徹底解開了心中的枷鎖,那潛藏著的憎恨、惡毒、陰暗和報復的欲望竟會如此之強嗎?

  

   呵,雖然......造成這一切的正是他就是了。

  

  

  

   終章

  

   “父親竟然被傳喚進京一個月未歸了?真是怪事,他老人家早已年邁,辭別官場更是已有十余年了,這是要做什麼?為何哥哥那邊沒有告訴我任何相關的消息?”

  

   范若若此刻正在一刻不停地策馬趕往京城的路上,父親范建音訊全無的離開讓她心中有著糟糕的預感。

  

   雲游四方經歷頗多的她此刻早已褪去了那份青澀,一頭清爽的墨色中長發顯得干練清爽,清澈的眼眸帶著飽覽了世間百態的成熟與一絲冷傲。她眉宇之間整潔依舊,而少女時期還留存著的一絲柔弱感也在塵世的洗禮中轉變成了堅毅,在束胸帶的掩蓋之下再配合一身男裝,頗有一番翩翩君子之俊美。

  

   這番打扮是她獨自游歷江湖時的慣用裝束,作為男子行走世間更為便利,還省去了不少麻煩,諸如被那些個登徒子輕薄的情況就基本沒有怎麼發生,當然......也有碰到過那麼些個個別有特殊癖好的公子哥,范若若也是沒給對方任何機會就悄然離去,這里不談也罷。

  

   歸來的她發現父親沒有留下任何書信卻消失不見了,在詢問了鄰居之後才得知,范建竟然在一個月之前就離開了這里,具體也沒說去干什麼,只知道他被朝廷給傳喚了。

  

   整整一個月時間!這讓范若若如何不擔心,在得知父親去處後的第一時間范若若便也向著京城趕去,而一路上她最想不通的是.....為何自己最可靠最敬愛的哥哥范閒卻也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呢?

  

   對她而言即便是現在,范閒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可靠的人。比實力,世界上能勝過他的能有幾個?若要比勢力,那這個世上范閒說第二就真的沒人敢稱第一了,那又為何父親到現在未歸?

  

   范若若不是沒往好的方向去想過,但......自己身為女人的第六感總是在誘導自己的情感往悲觀的方向發展!這讓她心急如焚!

  

   “希望只是那虛無縹緲的直覺在作祟而已......”

  

   范若若心中無數次這般禱告著,可那份僅存的些許希望就在她抵達京城的一瞬間就破滅了。

  

   “陛下有令,草民范若若抵京後即可前往皇宮,不得有誤!如若不從,就在不致死的情況下將她帶回去!你是老老實實跟我們走,還是想受頓皮肉之苦?”

  

   幾個官吏面無表情地站在城門口向她宣讀著皇命,而身邊也有著不下50人規模的隊列,明明氣息感覺不強平均下來不過5品左右,可范若若總能從他們身上感受到某種更為可怕的事物。

  

   “眼下父親的下落只有入了皇宮才能知曉,強闖......氣息分明很弱,可為何總感覺他們會如此危險?這里只能......選擇妥協了嗎。”

  

   “為何知道我是今天能到?不對......難道說是從將父親軟禁的那一天起每日都安排了人手在這里等著我自投羅網嗎?目標是我?可是為什麼......?難道說是想將我和父親......然後對哥哥......!但這不應該啊......!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慶帝!”

  

   以范若若的冰雪聰明迅速推斷出了幾種可能性,這使她雙眸中充滿了焦急,隨後伴隨著這份不安被一路嚴密的“護送”。

  

   在前往皇宮的路上,范若若明顯感受到了京城的詭異感,前一秒還洋溢著日常氛圍的每一個角落,當百姓們的眼神看到自己的時候,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事物緊緊地盯著自己,就連嬉戲打鬧的孩童也是這般!

  

   這絕對不是那種“看到有犯人被押送”或者“大人物被護送”那種看熱鬧的眼神!那是......對,要形容的話就是一種鄙夷的眼神,仿佛在看丑惡的蠕蟲,每個人都充滿著莫名的傲慢以及漠然,這是為什麼?京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父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到了這種程度的改變,那麼為什麼自己的哥哥竟然沒有出面?

  

   此時的范若若的思維陷入了極度的混亂,但此刻她依然沒有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她已經習慣性的把事情建立在“只要范閒出手就一定能解決”以及“范閒絕對不可能會是始作俑者”這兩點之上再來思考問題,因此她才會產生越來越深的疑問。

  

   而也正是因為如此,當她在踏入朝堂將目光定格在那一處的瞬間,她的大腦就陷入了及其長久的宕機。

  

   “咯咯咯~你終於是來了呢,好姐姐~這竟然都過了一個月了,可真是讓妾身好等呢!......怎麼,都已經2個月時間了,還是當不好一個椅子?這不是都讓妾身坐的有些難受了麼,你這沒用的廢物,倒是你的這些個妻子比你要持久得多哩。”

  

   “得虧妾身的陛下沒有覺得難受,不然只好讓你不中用的腦袋稍稍搬個家了~你可得好好感謝你的妻子主人們呢。”

  

   “來~~~陛下,啊………嗯哼哼,這可是妾身讓這廢物從其他國家進口來的上好荔枝呢,不知還合您的口味嗎?”

  

   “你們這些母狗真的會跳舞麼?屁股扭得幅度再大一些!那對賤奶是長著當擺設嗎!給妾身再搖晃的強烈一些!不會取悅就滾回豬圈去換下一批!沒看到陛下都無聊的打瞌睡了!”

  

   “這里……是……哪里……?是……皇宮……?為什麼……嫂子她……哥……哥……?”

  

   范若若完全窒息於這荒唐的可怕光景,這是皇宮嗎?這還是那個肅穆莊嚴的一國象征之處嗎?一眾正值壯年或年事已高的文臣武將一絲不掛地跪伏在角落中,就連一絲聲音都不敢發出。

  

   朝堂的正中央卻是更為離譜,十余名渾身赤裸身材火辣的艷麗女子正用著最能表現出肉體魅力的夸張幅度跳著范若若從未見過的艷舞,表情說不出的淫蕩嫵媚,絲毫沒有因為被在場的所有人看光而感到不齒,倒不如說她們全都樂在其中,在她們正下方的紅毯正零星散落著一灘又一灘水漬。

  

   但比起這兩個詭異的群體,真正讓她不可置信的正是位於這神聖之地制高點,或者說這個國家制高點的地方,此刻自己最熟悉的兩個人正坐在那里......身下的“座椅”也是令她雙眼發憷。

  

   “哥.....哥.....嫂......子......你們這到底......是......?”

  

   當范若若開口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是這般沙啞,明明有著太多的疑問,卻一句像樣的話都無法說出口。

  

   “放肆!竟敢在陛下面前無禮!跪下!”

  

   身後押送著范若若入朝的將士大喝一聲,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打算,狠狠踹在了她的雙膝內側,讓范若若一個措手不及就這麼跪在了地上。

  

   “誒!她可是老子.......咳咳!可是朕的妹妹!無須多禮!扶她起來!”

  

   “嗯......你是想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哈,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現在你哥哥我,就是慶國的皇帝哦。呵呵,這種感覺還挺不錯的。”

  

   身披龍袍的范閒露出鍛煉有素的健壯肉體帶著慵懶的笑容,擺了擺手,一邊品嘗著林婉兒遞來的一串晶瑩的葡萄,一邊毫不在意的為范若若答疑解惑,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

  

   “陛下您說的太模糊了啦,這不是讓姐姐變得更加混亂了嘛呼呼呼......”

  

   一旁的林婉兒掩面嬌笑,那一雙血紅的眸子看的范若若心中冰涼無比。她這才注意到林婉兒給她的整個感覺完完全全成了一個陌生人。

  

   墨色的青絲變成了如今的銀白搭配上紫色的發梢,溫文爾雅的黑瞳化作了兩顆明亮妖艷的紅寶石,以往淡妝相宜的粉嫩朱唇盛開成了鮮艷毒辣的紅玫瑰。

  

   她曾經大家閨秀般保守淳朴的穿著此刻卻是鎖骨分明雪白一片。被那性感的V型深藍色衣裙收束起的傲人巨乳形成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那兩抹柔軟卻又飽滿的側峰伴隨著林婉兒的媚笑時不時還有著地動山搖之勢,叫人無法移開目光。

  

   那對溫潤白皙的玉腿卻是不知套上了什麼,遠遠望去竟是一片漆黑,可仔細一看後卻發現包裹著林婉兒雙腿的這件“衣物”竟是將她腿部優美的线條勾勒的淋漓盡致,奇特的材質還能透光目測到在那黑暗下的潔白,顯得好不誘惑。

  

   這般翻天覆地的變化叫得范若若除了臉型以外根本找不到一絲她記憶中的林婉兒,她也很好奇自己是為何知曉她就是林婉兒的,相比是因為刻板的第一印象認為范閒的身邊一定就是那溫文爾雅的賢妻吧......盡管眼前的男人也與自己記憶中的他氣質相距甚遠,可與林婉兒相比,這真的算不上什麼改變了。

  

   畢竟是一向冰雪聰明的范若若,也不愧是范閒的妹妹,她深吸了幾口氣,盡可能地克制住自己的戰栗,咽了咽唾沫,艱難的道出了此行的初衷。

  

   “......陛下,民女范若若斗膽請問......小女的父親范建一個月前進京至今未歸,請問陛下,家父人在何處?”

  

   她不敢,也不願意承認高高在上的二人是自己最敬愛的兄長和嫂子,於是用上了陌生的稱呼來詢問自己父親的下落。

  

   范閒詭異的笑了笑,早就料到了范若若此行的目的,他拍了拍手,隨後若大的殿堂中熱舞的裸女們停下了那騷媚的舞姿,向著二人做出了萬福禮後便退至到了一旁的角落中,與那些個早早將腦袋埋在地上的裸男們一同跪伏在了地上不再動彈。

  

   “又何必叫得這麼生疏呢?父親他......不就在這里嗎?你看,我這不就讓人把“它”給帶來了嗎。”

  

   范若若還沒反應過來,一個東西就“軲轆軲轆”滾到了她的跟前。

  

   “........這是........什麼.......這是.......什麼啊........啊啊.......啊啊啊.......這是......”

  

   雙目無神的范若若雙手劇烈的顫抖著伸向了那個東西,將它小心翼翼的捧了起來,模糊了的雙眼就是無法看清眼前東西的真面目,但她的淚水就是無法止住的直流,她永遠都不想去看清它的細節,但她知道......她深深的知道這對她而言到底意味著什麼。

  

   “為什麼......父親......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啊!!!!!你回答我啊范閒!!!林婉兒!!!你們瘋了嗎!!!!”

  

   看著眼前的麗人帶著濃烈的不解和絕望,范閒和林婉兒的嘴角不可查覺地揚了揚。范閒搖了搖頭,失笑對著范若若解釋了起來。

  

   “你看,早在兩個月之前朕就已經把整個皇室給掌握在手中了,然後誠懇的邀請爹來皇宮一起分享一下這份喜悅,順便跟他商討商討為了天下一統的美好藍圖。”

  

   “可父親他是這麼的頑固!甚至說朕......這是大逆不道著了魔,堅決抵制朕的意志,還試圖說服朕讓皇室回歸原樣?”范閒不屑地撇了撇嘴。

  

   “真是愚不可及!朕憑本事吞下的皇室,豈有拱手歸還的道理?就憑這樣無能的皇帝和臣子,莫不是真認為有朝一日慶國能夠稱霸天下?笑話!”

  

   “這天下除了朕!還有誰敢揚言天下無雙!誰敢跟朕比實力?誰又敢在朕的面前叫囂自己的勢力!也就是說天下唯有朕一人有著這份資質!能夠將整個天下納入囊中!朕!才是無二的神!”

  

   “呵呵呵,這些話......我對爹可是也說過一次啦,只可惜他老人家聽完之後,竟然揚言......要大義滅親,為民除害?哈哈哈哈!謬哉!謬哉啊!!這老家伙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朕本來可是打算要讓他進宮來想想清福,可既然他不仁,那麼朕又怎麼能怪朕不義呢?”

  

   “你大可放心,為了能讓你最後看上一眼,朕可是特地選在半個時辰前動的刑!你摸摸,這可不還是有些余溫?哈哈哈哈哈!!!”

  

   “呼呼呼~陛下聖明!這世間的意志唯有您一人足矣,所有其他的雜音只有泯滅這一條出路,你們說......妾身說的可有錯麼?”

  

   “娘娘所言極是!!陛下的意志即我等活著的意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瘋了.......你們全都瘋了......!這個國家......瘋了!!!”

  

   范若若踉蹌了幾下,俏臉失去了最後一絲血色,嬌弱的身子深陷在這瘋狂而又扭曲的浪潮中,聽著那跪伏在角落中男女整齊一致如同狂信徒般的瀝血宣誓,看著坐臥高堂仰天大笑的陌生至親,范若若已經徹底失去了判斷的能力,她只是無助地站在那里,身體捧著父親的頭顱不斷的顫抖著。

  

   其實以范若若游歷江湖數年的經歷再配上她本身就高冷的氣質,她總是能在任何條件下保持冷靜思考對策,哪怕有所遺漏她也不曾擔心,因為這世界上最可靠的人永遠是站在他的這邊。

  

   她不是沒懷疑過,甚至從見到二人的第一時間她就已經猜疑這兩個家伙一定是冒牌的假貨!

  

   可是,如果真的不是范閒和林婉兒本人,那為何范閒到現在還沒出來?這個世界上又還有誰有著這份能耐能將慶國的朝廷官員乃至皇帝全部不費吹灰之力玩弄於股掌之間呢?

  

   她最尊敬的人、最仰慕的人、最值得依靠的人卻成了她陷入混亂、悲傷、憤怒、絕望以及憎恨的始作俑者,往昔的基點被從根本破壞殆盡,這讓一向心靈固若金湯的范若若此刻成了無依無靠的蜉蝣再無所依,因為天......塌了!!

  

   “呵呵呵,范若若......我的好“姐姐”,要對付你還真是容易......成也范閒,敗也范閒!要這般賞心悅目又輕而易舉地得到她,這個廢物還真是功不可沒!”

  

   林婉兒提臀邁著貓步走下台階,用嫩舌舔了舔泛著光澤的紅唇,嘴角難掩嗜虐的快樂,從根本上毀了一個人的信仰,看著她變得不知道該去相信什麼、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手足無措的滑稽樣子實在是......太叫人欲罷不能了呢!

  

   “這還只是第一步哦,范閒。你會滿意妾身的安排的!妾身敢保證!”

  

   范若若甚至沒有意識到林婉兒此刻已經帶著強烈的惡意來到了自己的身後,而林婉兒也是沒有做作,那一頭銀發再次舞動了起來,兩側分別聚集了兩小簇銀絲,隨後染上了一層邪異的暗紅流光,就這麼悄無聲息地鑽入了范若若的雙耳和鼻腔中。

  

   “什麼東啊......不.......要.......!啊啊啊啊.......我的頭呃呃呃.......”

  

   當范若若如夢初醒般察覺到異樣的時候那股鑽心的疼痛已經觸及到了身體的各個角落令她一個沒忍住就將父親范建的首級落到了地上,隨後痛苦地捂住腦袋發出痛苦的呻吟,她想要大聲的叫喊出來,嘴唇大開卻只能發出無力的哀嚎,而雙眸也是逐漸向上翻去。

  

   “善良溫柔的父親被自己一直敬愛著的大哥殺死的感覺,怎麼樣呀?”

  

   “呃......呃......呃呃呃.......”

  

   “我明白的.......我是理解你的......!你的內心是痛苦的,是崩潰的,你的世界是由哥哥賦予的,是他給予了你不同於一般女性的思維方式,也是在他的引導下陶冶出高尚的情操和一身才藝。你......就是范閒一手制造出來的“藝術品”呀。”

  

   “我......啊啊......我是......范.....閒.....哥......哥......的......藝術......品呃呃呃呃.......?”

  

   “現在他對你而言還是值得被稱為哥哥的存在嗎?”

  

   林婉兒如同地獄而來的墮天使,不斷地在范若若的耳邊靡靡低語著。

  

   “或許他曾經對你來說是一切,他聰明、他英俊、他強大、他勇敢、他無畏!但......你看,就是這樣的一個你心目中的英雄現在毀了你的心,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毀了......我......?”

  

   “因為這就是他的本性啊,范若若.......他從最一開始就對你不懷好意呀。”

  

   “他是個暴君,是個人渣!是個惡棍!他為了自己的私心用卑鄙的手段控制了整個慶國!他為了自己的私欲殺了你的父親!那麼他又為什麼在你面前塑造一個完美的形象,為什麼對你這麼好呢......?”

  

   “因為他從最一開始就看上了你的美貌!他想要霸占你的身體!他是個色中餓鬼!!”

  

   “所以他在不斷地按照自己的喜好,把你完全培養成一個屬於他的女性,只會對他產生好感,眼中只有他,他說什麼都是對的!這不就是......他在你心中的地位麼。”

  

   “呃呃呃.......他......!他.......!!呃啊啊.......!!范.......閒.......!”

  

   聽到范若若本能的呻吟中已經帶上了一絲源於內心深處的憤怒,林婉兒嘴角的笑容不禁又擴大了一分。

  

   “沒錯......她原本真的很想得到你......可遺憾的是你的親生父親發現了他隱藏在正人君子面具下的丑惡,所以他殺了范建!!殺了你的父親!!”

  

   “而他也清楚,事已至此已經無法連心帶著你的肉體一並得到,而得到天下後的他又何愁沒有更多的女人做他胯下的母狗!因此就想把你當做一個余興節目,看著自己一手塑造的完美藏品破碎的瞬間,也能帶來凋零的淒美!這就是他的目的.....這就是為何他要那般用言語來刺激你!”

  

   “而你真的就這麼成了他的犧牲品!至始至終都是在他指尖舞動的小丑,自以為一生活得自由自在,有著不同於世俗女子的高雅脫俗,卻不知自己才是真正的籠中鳥,一生都被沉重的鎖鏈束縛著!”

  

   “你就是天下最悲哀的女人啊,范若若......就連青樓的女子都活的比你真實,因為好歹她們在享受原始的快樂,而你一直以來在享受著的,不過只是被安排好的虛假罷了......”

  

   “啊啊啊......范閒......!!范閒.....!!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范閒!!!!”

  

   “沒錯,你需要去憎恨他!憎恨這個毀了你一生的人渣!憎恨曾經愚不可及的自己!!”

  

   “你想要復仇!你想要將他千刀萬剮!不要嘗試著用那微不足道的良心壓抑自己,讓這份刻骨銘心的恨在你的心里盛開,讓惡人得到他應有的制裁!他不該在這個世上繼續逍遙,他是世界上最卑劣的魔鬼!他應該去地獄與惡魔作伴!!”

  

   “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

  

   借助著永恒粒子的巧妙用法,在林婉兒的惡趣味之下,她完完全全扭曲了范閒在范若若心中的地位,從曾經的不變信仰變成了心中的殺父仇人,毀了自己人生的罪魁禍首!若情感可以殺人,此刻范閒可能已經死了不下千萬次了!

  

   “可是.....你沒有力量去改變什麼,你始終只是一個他培養出來的花瓶罷了。”

  

   “我......!!!!”

  

   林婉兒竟然在范若若恨意幾乎達到了頂峰的時刻給她澆了一盆絕對冰點的冷水,這讓范若若頓時不知如何是好。

  

   舔了舔范若若冰冷的臉頰,林婉兒眸光流動,頗為興奮地繼續灌輸了起來。

  

   “認清楚自己吧......你會什麼?你擁有什麼?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難道它們能為你帶來范閒的頭顱洗刷你的憎恨嗎?”

  

   “醫術?難道你認為范閒還會讓此刻的你行醫,給你下毒的機會嗎?”

  

   “沒錯,就算恨,你也無法報仇,那個可惡的魔鬼又怎麼會沒有考慮過一切曝光的可能呢?因此你才是個花瓶,也只可以是個花瓶!看似光鮮亮麗,看似多才多藝又聰明冷靜!那事實上,你到底能做到什麼呢?哪怕是你意識到范閒的真面目了,你也只是個沒有任何威脅的弱女子罷了。”

  

   “沒......有.....用處......我......沒辦法......報仇......我......好......恨!!!”

  

   這時,范閒緩緩地走了下來,可他此刻身上正被無數的永恒粒子所覆蓋,當走到了范若若面前時,他的身高、面孔和肌肉已經完全改變,正是狄瀧的模樣!而真正的范閒也被他一只手拎著,五花大綁的丟到了一旁。

  

   此刻的范閒已經因為心靈的重創而在肉體上發生了嚴重的改變,頭發已經變成了毫無生機的蒼白,眼窩深陷面頰塌陷,配上蠟黃的膚色和充滿血絲的眼睛,身上散發著古怪的異味兒,如同驚悚的厲鬼。

  

   看著狄瀧邪魅的臉龐,林婉兒也是露出了甜蜜的微笑,再一次引導起了范若若。

  

   “現在.....好好的看著你的前方,范若若......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不認識......的......男人......和......!!!天殺.....的范.....閒......!!”

  

   順著林婉兒的旨意,范若若翻白的眸子努力的向前看去,發現面前站著一個從未見過卻充滿強大魅力的男子,和被捆綁束縛丟在一旁的范閒!

  

   “對......即使你再怎麼憎恨范閒,你也無法否認,在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人能夠奈何得了他。而......你眼前的男人,他做到了!你看......范閒這淒慘的模樣,這如同喪家之犬的模樣,正是這位大人所賜與他的制裁!他.....就是你的救世主呢。”

  

   “我......救世......主......?”

  

   “沒錯,眼前的強大存在能賦予你足以超越這人皮畜生的力量!他為你教訓了一頓你的仇人,卻還為你留下了親自手刃他的機會,現在只有他是能唯一帶給你復仇希望的存在!!”

  

   “那麼告訴我......范若若,你恨范閒嗎?”

  

   “.......恨!恨!!恨!!!”

  

   “想要得到能夠蹂躪這畜生的能力嗎?”

  

   “我......想.......!我......要!親......手......!殺了......這個......畜生......!!我......要.....復仇!!!”

  

   “為了復仇你能付出什麼呢?”

  

   “我......能......呃.....呃呃......我能.......只要能復仇......我......什麼都能.....付出!我.....的......肉體......靈......魂......!自......由......!全部......都能!!”

  

   得到了最最滿意的答案,林婉兒終於是按捺不住肉體的那份躁動,開始在范若若的酥胸上大肆侵略,而那高貴與淫靡相結合的一身衣裳也逐漸化成粒子褪去,留下一副完美的肉體。隨後只見林婉兒的蜜穴處竟是衍生出了一部分永恒粒子,逐漸消散過後顯現出來的是跟狄瀧一模一樣的充沛巨根!

  

   “咯咯~那麼接下來,就要來好好測試一下你有沒有這份資格得到主人的垂憐了呢。”

  

   “嗯哼~~好姐姐,有著這麼下流的奶子,何必還把它們藏起來呢?哈~~這處子的芳香,姐姐都已經這個歲數了卻還是個貞潔的“少女”,妾身都有一些嫉妒了!”

  

   將小臉埋進范若若的鵝頸,林婉兒如同痴漢一般貪婪的吮吸著她清幽的體香,一雙纖手略顯粗魯的撕扯著范若若的男裝,隨後將那束胸帶下的一對酥乳從那牢獄中解放了出來,兩顆青澀的果實充滿著吹彈可破的鮮嫩可口。

  

   “好一個百合花開。”

  

   作為一個性欲高漲的色魔,正面的狄瀧也是毫不客氣,對著失神范若若的櫻唇霸道的親了下去,女性的矜持讓她本能性的並攏貝齒做著微不足道的抵抗,可狄瀧卻是用著舌頭強行撬開了那口銀牙,強硬的讓二人的舌頭互相交融在一起分享著彼此的唾沫,不斷發出淫靡的聲響。

  

   “啊啊......好奇......怪的感覺......這是......什麼.....”

  

   如同被擺弄著的玩偶一般,范若若被這對壞男惡女前後夾攻,自己的初吻就這麼獻了出去。在林婉兒擺弄她大腦的情況下,思維能力幾乎退化成孩童的范若若遵從本能的律動,非但沒有一絲排斥,反而開始生澀而又笨拙的用自己的嫩舌迎合起了狄瀧的濕吻。

  

   以往充滿著冷靜和睿智的月眸中如今卻是充滿了朦朧與嫵媚,一層淡淡的水霧不自覺若隱若現了起來。在二人親吻和玩弄之下,范若若冰清玉潔的肌膚泛起層層情欲的胭脂紅暈,急促的呼吸讓胸前的一對乳肉更是掀起了陣陣波濤。

  

   盡管肉體和心靈都是初嘗歡愉,可絕對不能忘記的是,范若若此刻的肉體年齡恰逢最如狼似虎的年華,被挑動起來的欲望已經覆水難收,一簇修剪有佳的精美森林已經是一片粘稠,未經人事的處女粉穴情動萬分,大量的淫液順著大腿的內側滴滴滑落,而范若若的雙腿也是在不斷的摩擦想要去減緩那份渴望,換來的卻是一層更比一層高的衝動。

  

   “呵,是不是大腦被你玩的太過了,怎麼弄得她活脫脫成了個飢渴的淫娃似的。”

  

   “夫君可不能怪罪婉兒哦!雖然也有婉兒的一份原因在,但更多的是我這好姐姐天生骨子里就有這方面的潛質呢!平時就喜歡裝一個冰清玉潔的貞潔烈女,果然這種類型的女人都是悶騷的賤貨哩!”

  

   “哈......哈......我......我......賤......貨......??這個......這個舒服的......跟復......仇有......什麼......關聯......嗎......?”

  

   由於林婉兒過於強烈的誘導操作,范若若情動的雙眸背後仍然閃爍著強烈的仇恨,在意亂情迷時分仍不忘向著范閒進行復仇,這讓聽到提問的狄瀧二人不禁笑了出來。

  

   林婉兒和狄瀧同時動了起來,前者將柳腰處的那根模仿狄瀧的猙獰巨獸抵在了可憐羔羊的從未開化過的黝黑小洞處,而後者則是將范若若成“M”型整個的托起,也是將那粗壯的黑紫色巨根在那淫水直流的蜜穴處反復的摩擦了起來。

  

   “可不要著急呀好姐姐,這是最初步的檢驗哦,檢驗你是否真的有那份超越人類的資格成為主人的奴仆呢。”

  

   “和在場的這些廢物不一樣,要是完全將力量賜給他們,估計在場的沒有幾個能活下來的吧,因此只好退而求其次用了較為次等的方法稍稍強化了一下他們。”

  

   “不過姐姐的資質可是最上乘的一類,夫君可是願意給你這個機會讓你獲得超越人類的力量哦。只是......接下來的過程會伴隨著很強的痛苦,如果你無法承受的話,可就會在對他復仇之前先一步就去那個世界報道了哦?”

  

   “所以一定不能忘記.....心中的那份仇恨,作為活下去的動力,讓你化為復仇者最棒的糧食,那麼......就開始了哦,范——若——若~!”

  

   最終還在叫著范若若名字的時候,林婉兒和狄瀧二人那被永恒粒子所包裹著的陽具就同時往前一頂沒入了雙洞之中。

  

   “唔.......!!!呃啊啊......好......痛......啊啊啊.......!”

  

   前後同時被粗壯無比的異物入侵,范若若又何曾經歷過如此可怕的經歷,簡直就是要將自己的下體給撐爆一般,她能感受到自己每一寸的肉壁都在被無限地撐大、撐大、再撐大。

  

   而由於自己的兩處全部都是第一次,雙倍的疼痛讓她不斷的直吸冷氣,尤其是後庭處的火辣辣讓她頓時無法控制尻穴附近的肌肉,一連放出了好幾聲的屁響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好痛啊啊啊!!!”

  

   轉瞬間,大腦中傳來的撕心裂肺的毀滅感就讓她對於下體疼痛的注意力飛到了九霄雲外,這正是如同當時的林婉兒一樣,范若若的大腦也開始被永恒粒子所腐蝕,略微有些不同的是這次的雙管齊下使得她的墮落速度會進一步加快,而至於最大的問題就是這份“過快的速度”以一介女子她真的能撐得下去嗎?

  

   鑽心的痛、致命的痛、撕心裂肺的痛、天崩地裂的痛、永劫難忘的痛!范若若在接受到這份痛楚的第一時間就一片空白,立馬升起了投降的念頭。

  

   可這個時候她心中就立刻想起了剛剛在自己面前所見到的父親的慘狀,再回想起自己的一生不過只是一個可悲的跳梁小丑,燎原之勢的仇恨就熊熊燃燒了起來,一股瘋狂的狠勁在這往昔一向恬靜的女子心底不斷滋生。

  

   這也正是狄瀧和林婉兒的目的所在,不否認為范若若改寫了范閒在她心中的形象有著相當一部分是林婉兒的狠毒用意,但這也恰好給予了范若若促使自己抵抗這份死亡痛苦的理由!

  

   “獻出一切......然後復仇!!”跟林婉兒抵抗疼痛過後所享受到的性的快樂不同,由於被植入的扭曲執念過於強大,范若若在挺過了這份疼痛後固然也是有著源自靈魂的快樂,肉體也在不斷地被狄瀧和林婉兒玩弄,可心中更多的是感受到了對強大力量的快樂。

  

   “哈哈.....哈哈哈哈哈.....力......力量!主人所給予的力量!身心是如此愉悅!我不再是無用的花瓶!不再是被那個蛆蟲所束縛的小丑!擋我者都得死!違抗主人意志的渣滓們都得死!無法理解神妃慈悲的肮髒生物們都得被徹底的從世上淨化掉!!”

  

   曾經心底的那份“軟弱無用”被確實的洗滌,這讓心情舒暢的范若若終於開始享受起了肉體的這份快樂,她將狄瀧埋入了自己散發著誘人體香的乳溝中環抱著他的腦袋,然後開始自己扭動起了翹臀一起一落迎合起了狄瀧和林婉兒對自己兩穴的開發。

  

   擁有了永恒粒子能力的她也是立刻融會貫通,立馬改變了自己肉穴和屁穴的尺寸大小,然後控制著肉壁一陣陣的緊縮,激得林婉兒和狄瀧一個哆嗦,肉棒又是漲大了一圈,已經到了蓄勢待發的臨界點。

  

   “啊.....我的二位主人,我的神......!賤奴要去了~~~嗯嗯.......!!!”

  

   可能是因為初經人事,也可能是因為過度的仇恨灌輸讓范若若往著不同的方向墮落,她雖然也渴望也沉溺於與主人之間的性愛,但表現的方式比起林婉兒被解放的天性還是相差甚遠。

  

   當范若若被狄瀧放下來後,她十分懂事的用墨黑色的嘴唇為自己的兩位主宰細心清理了摻雜著自己不知廉恥的淫液和主人們可口腥臭的牛奶。

  

   在做此刻幻化出全新形象的范若若頭發留回了曾經的及腰青絲,眉心處多了一個精細小巧的黑色長劍,象征著她對力量的浸淫,一身黑色的緊身情趣夜行衣勾勒出前凸後翹的成熟身材的同時將雙乳完全袒露,同時下身的兩處淫洞也是門戶大開,隨時做好了擔當肉乎娃娃工作的准備。

  

   “呵呵呵,可真不錯,你這充滿仇恨的雙眼我很喜歡,現在你也清楚了,這不過是我和林婉兒給你下的套罷了,你的父親是老子殺的,你現在可想找我復仇?”

  

   狄瀧向著恭敬跪拜在他面前的范若若戲虐的笑道。

  

   “怎麼會呢,我的主人,家父能死在您的手中那是他的福分,既然他年事已高無緣為您效力,那麼在最後用自己的生命讓賤奴能夠感受到主人的偉大,有幸成為主人的奴仆,他的在天之靈也一定會欣慰的。不過......”

  

   范若若面色一沉,利用身體的永恒粒子制作出一把纖細漆黑的長劍,將被綁在一旁范閒的四肢瞬間悉數斬斷,隨後更是很辣的在他的下體處狠狠一揮,只是瞬間他就化作了人棍,極度的疼痛甚至讓他連慘叫的余力都沒有了。

  

   “哼!不知好歹的畜生,主人看中神妃的時候非但不主動,竟然還敢違逆主人的意志?盡給我臉上抹黑!我可沒有你這種單細胞的微生物做哥哥!”

  

   “主人不殺你那是他的仁慈,但你這種豬玀哪怕多活一秒都是汙染主人呼吸的空氣,髒了主人的眼睛!”

  

   “呵,罷了,就當是最後作為你的妹妹給你送行吧,如今我已經成為主人的奴仆,對你這種程度的廢物連讓我提起憎恨的心情都沒有。好好感受生命的流逝,下輩子投胎當頭真正的豬吧?那樣子好歹還能為主人提供一頓美妙的菜呀~~!!主人......!!若奴還在.....嗯~~~”

  

   “呵呵,又何必繼續跟他浪費口舌呢,我的好奴隸,來......好好再讓大爺我快活快活!”

  

   “嗯哈......!遵命......我的主人!”

  

   在范若若開始與狄瀧激情纏綿的時候,林婉兒卻是款款來到了四肢盡斷、下體一灘殷紅,此刻幾乎快要失血過多而即將死去的范閒面前,看到他的淒慘模樣便不自覺花枝亂顫地笑了起來。

  

   “哼哼哼~知道妾身為什麼還留著你一條狗命麼,范閒......以你的聰明才智肯定已經想到了對吧?畢竟從以前開始你就總是能猜到妾身心中在想什麼不是嗎?”

  

   “再一次看著自己最親愛的人在自己的面前變得判若兩人......然後看著她在我等主人的胯下婉轉呻吟的樣子,能不能讓你軟趴的小肉莖稍稍硬起來一點呢?呀!瞧妾身這個記性,似乎忘了告訴你呢。”

  

   將小嘴附到范閒的耳邊,林婉兒輕聲細語著。

  

   “夫君之所以會先對范若若出手......可不是說通過妾身的記憶相中了她,而是妾身主動提議的呢,畢竟在身為人類的時候,我對姐姐她還是很有好感的,當然這也跟你有著關系就是了嗯哼哼~”

  

   范閒的呼吸瞬間急促了起來,此刻的林婉兒帶給他的恐懼感和悲憤感甚至已經超越了狄瀧這個萬惡之源,他根本無法想象為何!哪怕是被洗腦被控制!那明明保留著過去與自己點點滴滴的她又為何要這樣子一次又一次的踐踏自己的自尊!虐待自己的心靈!碾碎自己的回憶!

  

   為何不給自己一個痛快!!為何不讓他解脫!!他不懂啊!!!!他不懂為什麼林婉兒要這般折磨他啊!!!

  

   “看你這種眼神,是不明白為何妾身要這樣折磨你是嗎?”

  

   “你......不懂嗎?真的不懂嗎?那需不需要妾身來友善的提醒你一下在這世上......你的好幾個姘頭可還在想念著你哦?”

  

   林婉兒血眸中的那股怨毒和恨意愈發強烈,但迅速遍布全身的快感也讓無藥可救的她再次玩弄起淫水四濺的蜜穴和一對淫亂的蜜瓜。

  

   “在還是人類的時候.....!明明妾身......!明明我只愛著你一個人!從來沒有將目光放到過別的男人身上,也從來!!從來不曾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可換來的是什麼!!別跟我說自己是情非得已或者什麼迫於無奈的!!會發生這樣那樣的事情還不是因為你這渣滓管不住你的那張嘴!管不住你那短小還想惹是生非的針頭!!”

  

   “憑什麼......在我心中只有你的時候,你卻可以......隨心所欲的沾花惹草?哈!也只能怪那個時候的妾身是真的眼瞎!也是真的愚蠢!還將自己的處女給了你這樣的混蛋!甚至還給你生下了范良那個野種!!弄得我都無法將完整的自己獻給夫君!!!”

  

   “我要好好的感謝你......我要好好的回報你......!只有妾身一人在你眼前被你所厭惡的男性侵犯怎麼會足夠呢,當然是還要把最尊敬你的小迷妹也一同享受這份榮譽,讓她從對你的百般尊敬再到萬般憎恨才勉強等價.......不是嗎?咯咯咯~~~”

  

   “這是你的罪.....!范閒!!!這是你欠我的......是你永遠的罪......!!”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哦哦~~~~要去了,妾身要在一個蛆蟲面前高潮了嘻嘻嘻~~~!!!”

  

   無法自已的林婉兒發出癲狂又暢快的笑聲,仿佛是想將所有的壓抑全部宣泄出來的程度一般肆無忌憚,伴隨著這蹂躪淫邪的快樂和對自己身體的玩弄,林婉兒甚至達到了潮吹,大量的愛液直挺挺地射了范閒一臉!

  

   其實,曾經的林婉兒真的沒有這燎原般的憎惡,一定要做一個形容的話,曾經她心中的芥蒂不過只是一個針眼大小的空洞罷了。

  

   她是個溫文爾雅的知性女子,同時她也是個完完全全的古典女子。誰不知道從古至今的那一套三從四德?誰不知道男人天性風流?誰不知道在這個時代,有才有德、有權有勢的男子妻妾成群乃是家常便飯?

  

   林婉兒正是知道這些,在世間倫理的桎梏之下、在她心中對於范閒的那份愛意之下以及她天生的性格使然讓她一直對范閒的花心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心中的那份不滿其實早就在范閒帶她隱居的這數十年間已經完全被她所埋在了記憶深處的某個角落,可惜.......上天安排她遇到了狄瀧,遇到了永恒粒子。

  

   正如狄瀧與永恒粒子融合後做出的種種違背人性的事情,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心中再細小的黑暗也會被無限放大。而這在林婉兒身上的具現化,就這將心中對於范閒年輕時的風流成性和奪走了她的處女使她無法將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獻給狄瀧的不滿十倍百倍千倍的放大,最終鑄成了現在的她。

  

   范閒的表情變得一片煞白,神色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幾十歲,雙眼的微光再次熄滅。林婉兒說得這些讓他無從反駁。自己花心了嗎?肯定是的,哪怕在這個時代這麼做是對的,但其實對於靈魂從那個一夫一妻制的時代穿越過來的范閒來說,他是知道的!知道自己的這種行為是出軌!是對兩人之間愛情的不忠!

  

   但自己依然......還是那麼做了,而且對象不止一人。盡管他在各個方面都很出色,也幾乎完全說得上是一名出色的正人君子,但捫心自問他范閒在這方面,確實......辜負了林婉兒的一片痴心的!

  

   “原來.....她會如此熱衷於折磨我的心,除了那個該死家伙的控制,更多的......是我自己所種下的果嗎.......”

  

   看著面色死灰,雙眼渾濁無神的范閒,林婉兒的心中充滿報復快意的同時,卻也莫名滋生了一種乏味的感覺。

  

   “哈......這曾經所謂的“天下第一”......也就不過這樣了。”她不禁這麼想到,而也是在這一刻起,林婉兒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似乎又失去了一些什麼情感。仔細的想了想,林婉兒便意識到了,自己.....這才算是真的放下了與范閒的孽緣,一切的負面情緒竟然是一點都不再剩下了。

  

   林婉兒本以為,自己早在成為狄瀧奴妻的那一刻開始,自己就已經對范閒不再有情意。可是,被永恒粒子無限放大的那股不滿不也是對范閒的一種情感嗎?

  

   正是因為心中對他還有恨,還有不滿,所以自己才不允許他就這麼輕易的死去,一定要將他的心百般折磨千般摧殘,心里的那份黑暗才會有被填滿的趨勢。

  

   此刻,她是真的滿足了。盡管她的想法想不斷告訴自己還沒有玩夠,還想繼續折磨范閒,但她心中那可能是對曾經的最後一股留戀卻已經消散在了心間。此刻當她再看向范閒時,已經既沒有了愛,也沒有了恨,有的僅僅是對一個下等生物的淡漠和冷酷。

  

   “這算是所謂的......因緣了斷嗎?從此刻開始,妾身才是真真正正配得上夫君的.....凌駕於眾生之上的神妃。”

  

   “從今往後除了夫君以外,再無任何事情......能牽動妾身的心了。”

  

   林婉兒在心中默默地說出了這句與過去訣別的話語,隨後頭也不回地走向了狄瀧所在的地方,而身後的范閒也最終是流干了血,殘破不堪的身體中最後的一絲生機消失殆盡,成了一坨丑陋的爛肉,只是他的眼神直到最後一刻仍停留在林婉兒的身上不曾移開。

  

   不過這一切都與林婉兒再沒有關系了。因為只有那里,才是她的歸屬。也只有那里,才是自己唯一的留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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