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侵蝕
雖然尚未完全搞清狀況，但夏青禾發覺，這里的情況顯然已經脫離了唯物主義。
而且，她身上不著片縷。
捂著身子，夏青禾沉思半晌，問道：“那，如果我不願意做你的奴隸，會怎樣？”
粉色人影不假思索地反問道：“為何不願意，你只是被道德所束縛，並以其衡量你的行為正當與否。”
“我既然是你的欲望，自然知曉你最真實的需求。”
“讓我來為你解開束縛，將心中無用的道德排泄出來吧。”
人影抬起手臂，右手食指指向夏青禾的腹部。一瞬間，她便感覺到肚子里仿佛翻江倒海，屁眼有墜脹感，便意在極速上升。
她捂著肚子，恍然間想起方才父親的話語。
也許肚子里翻滾的東西，正是她心底的道德。
想到這，夏青禾頓時收緊括約肌，奮力對抗著生理反應。
見到夏青禾強忍便意的模樣，粉色人影漠然開口道：“為何還死守著你那些無用的道德？排出它們，你將收獲無與倫比的快樂。”
“不要……”夏青禾搖頭，雙腿死死夾緊。
她有著清晰的認知，自己的確有些m屬性，甚至曾一度產生過被各種調教的幻想，由此獲得心理上的滿足。
可道德是束縛欲望的枷鎖，如果沒有束縛，放縱自己心底的惡念，那麼她早就墮落了。
粉色人影逼近夏青禾，平靜地訴說道：“夏青禾，你是否有想過，其實你心中的道德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美好與堅韌。”
“你什麼意思？！”夏青禾滿臉質疑。
“讓我來幫你回憶回憶吧。”粉色人影輕蔑道：“你6歲時，抓捕過蝴蝶，制成標本；你9歲時，燒毀過蟻窩，聆聽它們死前發出的噼啪聲響……”
“其實，你並不敬畏和珍惜生命，又談何堅守。”
伴著人影的話語，夏青禾一怔，兒時的記憶驀然涌上心頭。
“我……”她張了張嘴，竟然無可辯駁，心中的某些堅持驟然崩塌了一塊，化作更洶涌的便意，直衝天靈。
“不行，必須要忍住！”
可無論夏青禾心中如何抵抗，身體如何努力地收緊菊門，一顆雞蛋形狀的粉色圓球依舊緩緩突破括約肌的束縛，由小至大，從她的屁眼中冒出，掙脫，然後砸落在地。
“唔啊——！”
屁眼開合之間，排泄帶來的甘美快感瞬間侵襲全身，夏青禾跌倒在地，渾身顫抖，喉間溢出舒爽的嬌吟，她深深地喘息道：“哈啊……不…不對，不應該是這樣，你在以偏概全。”
無視夏青禾的反駁，粉色人影蓋棺定論道：“從此以後，你將漠視生命，而你每次對生命的輕視，都將化作讓你墮落的養分。”
“現在，心懷敬意，接受墮落的饋贈吧。”
話音落下，神秘的力量孕育而生。
刹那間，夏青禾只覺自己的下腹有如火燒，不是炙熱的烈火，而是洶涌的情欲之焰。
“你干了什麼啊？肚子好燙！”
她微微低頭，望向自己的腹部。
小腹上，兩根對稱的淺粉色线條逐漸蔓延，猶如書畫大師執筆揮毫，於她的身體上作畫。而隨著线條的不斷延伸，夏青禾自身的情欲也在快速增強，胸口不住地起伏，口中發出聲聲短促的喘息。
好想要……
想要被摸、想要被干……
快感的侵蝕令夏青禾的意識逐漸模糊，面色酡紅，身軀搖擺，她的雙腿之間，小穴飢渴地收縮著，不知何時已是一片剔透的水色，不斷向下垂落絲縷的淫汁。
“代表生命的子宮，被烙印上代表墮落的淫紋，真是諷刺的對比。”粉色人影嘖嘖點評道，她的視线對著夏青禾的下腹，那里，一道宛如蝶翼狀的粉色心形紋路徹底成形。
心形自然是象征著少女的子宮，而蝶翼上的线條代表著子宮旁的輸卵管，翅膀末端的螺旋則是少女的卵巢。
“這道淫紋會賦予你強大的免疫力，從此以後，疾病將與你絕緣，當然，副作用是它會分兩個階段逐漸侵蝕改造你的子宮。”
“第一階段，侵蝕期，淫紋的力量會一點點地侵蝕子宮，你將長期處於輕微發情狀態。”
“當你的子宮被淫紋的力量完全滲透後，淫紋將進入第二階段，改造期。”
“從宮頸到子宮壁，從輸卵管至卵巢，將徹底性器化，甚至每次卵巢排卵，都會讓你舒爽到高潮。”
“於你而言，子宮不再是孕育生命的搖籃，而是感受墮落的天堂。”
強烈的情欲似乎隨著淫紋的穩定而漸漸消退，不消片刻，夏青禾迷蒙的眼神漸漸清澈。
她蹙眉收回本能揉動著小穴的手指，警惕地注視著近前的粉色人影。
“還要繼續堅持嗎？”粉色人影一步一步走到夏青禾的面前，問道。
夏青禾咬著唇，淫紋的出現本已經完全超出了現實，讓她不知所措，而她肚子里的便意似乎也依舊存在著，只是隨著剛才的排泄緩解了許多。
而她心中堅守的道德，也依舊存在。
她不願放棄，但面對超凡的力量，她並無抵抗之力。
“就算你不承認，我也清楚，你如今的矜持就如同柔軟的牙膏一般，只是被包裹在一層人性的堅殼之中，可只要有了一處開口，用力擠擠就能完全擠出來。”
粉色人影緩緩蹲下，凝視著夏青禾的面容，言語如刀，繼續肆意破壞著她的心理防线。
“其實，你並不誠信。”
“我來幫你仔細回憶一下，這麼多年，你一共欺騙過父母23次，同學37次、朋友17次、老師32次，另外，你尋找借口欺騙自己的內心——762次。”
夏青禾的耳邊，傳來粉色人影的聲音，那聲音的每個字都宛如一劑猛烈的瀉藥，讓她的便意一次次加劇。
“你……”
騙人這種事情，誰都有過的吧……
她表情掙扎，可依舊無法反駁人影的話語，心中的道德再度崩塌了一角。
又一顆粉色球體無可阻擋地撐開了她的括約肌，一點點冒出、墜落。
“哈啊……”
排泄的快感如約而至，夏青禾仰起頭，不由自主地發出快慰的嬌喘。
“從此，你的話語無關真假。”粉色人影淡淡地笑著，指了指夏青禾的脖頸，道：“而墮落亦為你的失信准備了特別的禮物。”
一輪粉色光暈籠罩在夏青禾的頸間。
待到光芒褪去，一條掛著黑色愛心的銀制項鏈環繞著她的脖頸，宛如性感的配飾。
“這是墮落的飾物——謊言項鏈。”
“它會逐漸侵蝕改造你的喉嚨，讓你的喉嚨最終成為新的性感帶，即便呼吸也會感受到快感，甚至抵達高潮。”粉色人影俯視著夏青禾，解釋道：“當然，它還有另一種作用，就是讓你的話語更容易令人信服。”
解釋過後，粉色人影話音一轉，繼續道：“你的失德之處，可不僅僅是剛才那兩種，還不放棄嗎？”
夏青禾心底一沉。
“不見棺材不落淚。”粉色人影搖頭道。
“你傳播過淫穢色情的視頻、文章，你闖過紅燈、偷過東西……，其實，你並不遵守法規。”
“你為父親口交，與母親共侍父親……其實，你枉顧人倫。”
“你身為處女，心中卻滿是汙穢，幻想著被人調教，時常自慰……其實，你並不潔身自好。”
“你為年級主任、老師、同學等取侮辱性綽號，並以此嘲笑……其實，你並不尊重他人人格。”
“……”
人影的聲聲譴責，宛如最尖銳的匕首，一下下切割著夏青禾的心靈。
她閉著眼，一幕幕的回憶涌上腦海，被迫接受著道德的審判。
“別說了……”
“我…放棄。”
夏青禾神色低迷，終於不再抵抗排泄的本能。
於是，一顆又一顆的粉色圓球不斷從她的屁眼里躥出，而每一次的排泄，都會給夏青禾帶去巨量的快感。
一次次由無至有的強制高潮。
她的肉體，她的精神，漸漸被快感的潮水淹沒。
她的世界陷入黑暗，耳邊依稀傳來粉色人影最後的話語。
“你將墜入沉眠，當你再度醒來，一切都未曾改變，你已融入新的世界。”
……
在夏青禾難以察覺的潛意識深處，粉色人影悠悠然來到了她記憶的開端。
那是生命的初始，也是一切的源頭。
粉色人影抬起頭，沒了道德的約束，夏青禾潛意識中的無數幻想在迅速滋生、蔓延。
“接受墮落最後的饋贈吧。”
“墮落之下，要麼置死後生，要麼就此沉淪。”
喃喃自語間，粉色人影張開手臂，無數墮落的幻想於她的臂彎中匯聚、融合。隨後，人影縱身一躍，帶著無數的墮落幻想，融入了面前初生的小生命。
……
夏青禾做了一個無比漫長的夢。
夢中，她表面上似乎是一位小有名氣的三线影星，但暗地里卻是那家影視公司內數位高層的性奴隸。
揮之即來，招之即去。
因一年前出演某部影片的女配而意外躥紅之後，她被公司的高層相中，在動用了一種特殊藥品對她進行藥物催眠之後，她的思維方式被修改。
“無條件服從公司安排，不得損害公司利益。”
當涉及公司的信息進入大腦時，藥物通過對神經元網絡的某一部分施加影響，可以使大腦不經思維就做出判斷，相信這個信息為真。
此後一年，高層以提高演技、學習技巧等理由，讓她無需回家，日夜接受培訓並持續投喂藥物，加強她的思想禁錮，同時向她許諾，除了公司高層及相關人員，關於她的一切都將保密。
名為培訓，實為調教。
一年的時間，365個日夜，接受各種“演技”訓練，扮演五花八門的角色。
與老板偷情的秘書、與父親亂倫的女兒、被學生強奸的老師、侍奉主人的女仆、渴望受虐的痴女、勾引隔壁老王的淫妻……
在大眾眼中，她的演技和情感表現明顯提高了一個檔次，而在高層眼中，她亦已是一位優秀的性奴隸。
期間，她也想過報警或逃離，但因為思維禁錮的存在，從未成功過，反而受到了更黑暗的凌辱。
被固定在男廁所，扮演24小時的肉便器；被鎖上炮機，強制高潮到暈厥；被丟入豬圈，與豬仔同吃同住……
長達一年的培訓後，她終於被允許回家休息一段時間，安靜地等待公司的下一步命令。
而這一等，就是半月。
……
時間仿佛過了很久，又仿佛只過了一瞬。
夏青禾倏地清醒過來，快速眨著眼，順便確認著自己的狀態。
她正趴在地上。
身體再無便意，只是下體有些微熱。
夏青禾緩緩爬起，望著腳下散落的粉色球體，舒了口氣，感慨道：“果然，剛才只是一場夢啊。”
雖然夢中的一些關鍵記憶仿佛歷歷在目，但大多經歷早已模糊，只剩下印象了。
她旋即環顧四周，空無一人。
“父親……不，那個家伙，已經離開了嗎？”
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將她的經歷和之前的記憶一一印證，她察覺到了自己被蒙蔽的認知。
剛才的父母是假扮的。
如同昨日的音頻故事，她大約是被催眠了。
要說為什麼她能意識到這件事，因為沒有了道德的枷鎖，她已經不被倫理束縛。
孝順於她，不再重要。
催眠的錨點被損毀，她便自然而然地脫離了催眠。
“還有我身上這些莫名其妙出現的東西……得想個辦法。”就在剛才，夏青禾注意到了自己身體的異樣。
她發覺粉色人影給予她的東西竟真實地出現在了現實中。
下腹的淫紋、頸間的項鏈。
夏青禾一邊拾起腳邊的粉色球體，一邊思索著。
“這種事情，絕不是現實的力量能辦到的……”
“肯定涉及超凡規則。”
“另外，還有那個想做我主人的家伙，也許她還藏在我的意識里。”
夏青禾蹙眉沉思，卻根本想不出解決方案。
她隨即瞥向手中的球體，嘆了口氣道：“算了，先處理眼前這些東西吧。”
片刻後，將自己排出的粉色圓球在桌面一一排開，夏青禾神色糾結。
她對自己現在的狀態並不了解，但似乎並沒有粉色人影所說的墮落感。
可她也並不認為自己的道德完全是無用的糟粕。
“難道要把這些東西塞回去？”夏青禾抓起桌上的粉色圓球，輕輕揉捏。
“軟軟的，如同凝膠一樣。”
審視著手中雞蛋大小的東西，夏青禾心中一動：“要不試試？這種彈性，應該沒問題。”
數分鍾後，直到夏青禾將手中的圓球艱難地塞進屁眼，她才恍然發覺，自己與曾經的確有些不一樣了。
“思想的阻礙變少了……”
“心靈也更澄澈，我思即我行。”
忍耐著股間的異樣，夏青禾回顧著自己的行為，大致得出了結論。
“不過，好像並沒感覺到與之前有什麼不同？”
“換一個試試？”
數十分鍾後，夏青禾放棄了重新塞回圓球的計劃，被排泄出的道德感似乎並不會因這種方法而重歸思想。
黃昏過後，便是漫長的黑夜，天空中一絲雲彩都沒有。
夏青禾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的天空，怔怔出神。
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有時候夏青禾不得不承認自己是那麼不堪一擊，在“父親”和粉色人影面前無力、無知。明明意識是那麼清晰，卻為何容易落入常識的陷阱。
她必須改變，做好面對類似事件的預案。
正沉思著，床邊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
夏青禾伸手摸起手機，瞥了眼屏幕，上面顯示著一個陌生的名字——於董。
“我認識這個人嗎？！”
帶著些許的疑惑，夏青禾接通手機，問道：“喂？”
“明早來公司一趟，好好打扮，記得穿工作服。”
手機的另一頭傳來一陣沉穩的男聲後，便直接掛斷。
“誰啊？聲音好像有點熟悉。”
夏青禾隨手點開剛才的電話，掃視著通訊錄里面的備注。
姓名，於何華；公司，銀英影視公司；職位，副董事長。
夏青禾輕聲念叨著名片上面的公司名稱。
“銀英影視。”
公司名很普通，卻讓她不由得眉頭蹙起，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因為，這名字與她在夢中任職的那家公司，毫無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