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就也,所以就人性之善惡。
從水從酉,酉亦聲。一曰造也,吉凶所造也。古者儀狄作酒醪,禹嘗之而美,遂?儀狄。杜康作秫酒。
酒這東西,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
酒能助興!從古至今,凡宴席,聚會,慶典,婚喪嫁娶,必定有酒。常言道:無酒不歡。酒在人類歷史中,一直扮演著極其重要的角色。
古人祭天,祭祖,要擺上酒杯,一一斟滿。
一敬天,因上天庇佑,風調雨順。
二敬地,因地長萬物,五谷豐登。
三敬鬼神,因酒能上頭,暈頭轉向,飄飄欲仙,宛若飛升。
在古人眼中,就是他們通達上天的媒介,也是激發他們靈感的源泉。喝的越多,越是盡興。
《飲中八仙歌》雲:醉中往往愛逃禪,李白一斗詩百篇。
《短歌行》雲: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破陣子》雲: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沒有美酒,那李太白的:「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怕是寫不出來的。
沒有美酒,那「溫酒斬華雄」的關公,靠什麼名震諸侯?「青梅煮酒」的典故,又該少了許多豪情。
沒有美酒的武松,清醒著過景陽岡,會遇到老虎嗎?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沒有美酒的人生,實在難熬的緊。
酒確實是個好東西,但要適度。正所謂:小酌怡情,大飲傷身。
喝多了,醉了,膽子大了,麻煩也就來了.....
官渡之戰,若不是淳於瓊喝的酩酊大醉,誤了大事,丟了烏巢,糧草盡焚。
袁紹也不會敗的那麼快,而他自己,也不會被曹操割去耳鼻手指,受盡侮辱。
張翼德怎麼死的?子反怎麼死的?
孫晧雖說留下了以茶代酒的典故,可誤國是真,亡國也是真。
明明知道喝酒誤事,明明知道的!為什麼不長記性!?我為什麼還會喝這麼多酒?
我心虛的目光偷偷飄向一旁,對身側上下打量,心中五味雜陳,百感交集。
此刻,我身邊的她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隆起的毯子。即使有毛毯蓋著,她凹凸有致,曼妙非凡的身姿在我眼中依舊清晰可變。仿佛一尊蒙紗技法的雕像,看似朦朧,卻又輪廓分明。
很顯然,在那下面躲著的,就是與我春宵一度的女人,帶我步入成人世界的異性,我最好的朋友、我的同學、我的兄弟、我女神的母親。而我,十幾分鍾以前正伏她的身上,把她肏的花枝亂顫,在她體內全速進出,奮力耕耘,酣暢淋漓地干了個痛快,結結實實的射了個干淨。
眼下這情況,我甚至都搞不清楚我和她從昨夜開始到底來了幾次。
我失憶了,不是玩笑,真的失憶了!酒精引起的!
性格所致,我這人喝酒有個毛病,不經勸。一喝就多,多了就上頭,酒壯慫人膽說的就是我這種人。
有人稍微在旁邊煽風點火,我就能做到言出必行。在車頂蹦迪,拿鞋油刷牙,裸奔,砸車,追著狗咬,只要喝的夠醉,你讓我找個樓跳下去都成。
其實,這也不算什麼大毛病,有人看著就好,無非是給人添點麻煩,頂多落個酒品不好的風評。
可是,最要命的一點!或許是體質的原因,我喝酒不記事,完全不記事的那種.....
在我的認知中,上一秒我還在酒桌上,推杯換盞,有說有笑,放肆豪飲。而下一秒,已是曲終人散,物是人非。
仿佛經歷過時間穿越一樣,我的認知與我的經歷完全處於不同的時間线。
俗稱,喝斷片了。
要命,就很要命!喝多了給人添麻煩不說,我自己還不記得。好多荒唐事就是在這種狀態下做出來的,說多了我都覺得尷尬。
平時還好,可是眼下這種情況,我不能隨隨便便打個圓場,裝傻充愣就輕而易舉將其而且。
如果昨晚喝多了,醒了之後什麼都不做,還留有解釋的余地。
但是!我醒了之後又和她做了一次!是完全清醒的狀態下做的!
這下,讓我怎麼解釋?
「哎呀,對不起啦阿姨,我沒看清,錯把您認成您女兒了。」
晚了!你早干嘛去了?
哎呀,怎麼辦呢?該怎麼解釋呢?
我現在死的心都有了......
色就色了,男人哪有不好色的?但是,在付之行動之前,我怎麼就沒多看兩眼呢?
我要是當時再留意一下,再仔細一點,就不會犯下如此荒唐的事了……
話說回來,她也是夠可以的,不及時制止我就算了,還順著我的心思來!
她但凡多說一個“不”字,我不就停手了嗎?
額……
等一下!
我忽然回想起剛才的細節。頭是我開的,這絕對沒錯。不過,我也只是開了個頭,看她有蘇醒的跡象,我便及時終止了自己的侵犯。
至於後面……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她是主動的……
等一下,等一下啊……
我再想想……
嗯!沒錯,是她主動的!
我只是插進去一點,深入的過程是她蘇醒之後主動完成的。
沒有阻攔,沒有猶豫,干脆利落的挺身向前,把我行至一半的肉莖連根吞了下去!甚至在我挑弄她的時候,她還耐不住寂寞,自己動來著!
話說,您這是圖什麼許的呢?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和笑笑什麼關系,您怎麼還主動投懷送抱了?
您這是迫不及待想給笑笑找個後爹嗎?
還是說您早有此心,只是苦於沒有機會,不好開口講清?
我不禁陷入沉思……
笑笑的情況我清楚。幼年喪父,她母親心疼她,怕再婚之後她會受委屈,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再嫁。
開始,日子確實挺苦的,畢竟家里頂梁柱沒了,母親又趕上下崗潮,家里那陣是真的窮。上學的時候笑笑不止一次向我抱怨過她飢一頓飽一頓的生活。當時正是青春期,長身體的時候,吃不飽的日子太多,她因此沒有發育開,別人卯足了勁長個的時候,她早早就停止了發育。
直至今日,她也會時不時提及那段往事,沒說傾訴,她的語氣都是滿滿的怨念......
當然,這也不能全怪她的母親。女本柔弱,為母則剛,膝下有個嗷嗷待哺的孩子,當娘的只能咬緊牙,天天風里來雨里去,早出晚歸,一個人干三個人的活,拼盡全力去捕魚兒女,雖然沒讓她吃上好的,穿上好的,不過也順順利利把她拉扯大了。
說起來,笑笑也是爭氣。從小學習就好,而且腦子活,在互聯網興起的時候抓住商機,年紀輕輕就闖下一番事業。
現在日子好了,前些年趕上拆遷,家里分了好幾套房。之前搬家的時候我去過,抬抬家具,搭把手什麼的,與笑笑母親見面也是在那一次,從那之後就沒再見過了。
可是一說,用一面之緣形容我和她的關系可謂再貼切不過了。後來我聽笑笑說過,她母親從那之後也不上班了,靠收租過日子。平時沒事,就去美美容,健健身,去舞蹈教室跳跳舞,過著閒雲野鶴的生活。
與母親不同,過夠了苦日子的笑笑並沒有因為生活變好而松懈,她的奮斗反而才剛剛開始。
家里的條件是變好了,可她也窮怕了,工作比原來更賣力。而且,學業事業兩不誤,不光考上了研究生,生意也越做越大。
母女倆相依為命十幾年,大風大浪都熬過來了,本來和和美美,甜甜蜜蜜,眼看未來一片大好,如今卻出了這麼檔子糊塗事。
這讓我以後怎麼面對笑笑呢?
頭痛。頭很痛!心亂如麻,內疚神明,悔之晚矣啊!
臥室里安靜得連針落地都清晰可聞。過了一會,靠在床上的我終於耐不住煩惱,捂著臉,開始長吁短嘆。躲在毯子下的她聽到我這邊的聲音先是哆嗦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冒出腦袋,帶著耐人尋味地目光偷偷打量起我來。
「嗯……」她小心異異地清清喉嚨。「你……沒事吧……」
我聞聲回頭,目瞪口呆地望著她。對視的瞬間她明顯一慌,又急忙忙把腦袋縮了回去。
沒事?您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怎麼可能沒事!?
我要是沒事,我怎麼可能出現在這里?
我要是沒事,您怎麼會睡在我旁邊?
我要是沒事,咱倆剛才做的那叫什麼?
俯臥撐嗎?男女混合有氧運動?生命大和諧協奏曲?
別鬧了,認清現實吧。從我蘇醒的那一刻起,所有可能發生的悲劇就已經在暗地里悄然綻放了。
想到這里,我不禁長嘆一聲,再次陷入沉思.....
讓我好好想想,這悲劇的起因是從何開始的?
首當其衝的問題,是趕快搞明白我昨天晚上到底和誰一起喝的酒?明知道我不能喝還非要灌我這麼多,這不是害人嗎?
朋友?
不太可能,最近也沒聽說什麼值得慶祝的事啊!
親戚?
有可能,但我的記憶中,家里最近也沒來什麼人做客。而且,如果我是在家喝的酒,那我怎麼可能跑到這里來呢?
同事?
說不准,但不排除。不過,眼下正是假期,誰會在假期聯系我呢?
還有,為什麼我喝多了之後不回家,反而會出現在這里。誰把我送過來的,我又是因為什麼和她上的床?
不行,毫無頭緒,腦子里一團漿糊,什麼都有,就是找不到昨天晚上喝酒前後的記憶片段。
努力想想,想清楚昨天到底干什麼去了。
我記得……我昨天……好像是……夜跑來著……
對,沒錯!夜跑!
這個習慣我已經維持兩年多了,只要不是陰天下雨,必要的應酬,晚飯過後我必然要出門跑上一圈。就順著大街溜達,跑個十公里左右,然後回家。我是帶著鍛煉的目的出來的,除非必要情況,否則一路上我絕對不會拐進酒吧、夜店等熱鬧場所。如果托辭不掉,我也不會喝多,上了酒桌我也是淺嘗即止,最多兩瓶啤酒,然後就不再飲了,哪怕別人嚼爛口舌,面色難看,對我不滿,我也笑臉相迎,當做無事發生。
可是,就目前我的身體狀態可以推斷,我昨天晚上喝的絕對不是啤酒。
後勁太大了。頭疼欲裂,失憶,身體嚴重缺水,眼睛疼的睜都睜不開,這些征兆只有高度數的白酒,或者是其他經過蒸餾工序的酒才能做達到的效果。
有點反常,我肯定不是和我的朋友喝的,他們都知道我家在何處!之前陪他們喝酒,每次喝多,他們都能順順利利把我送到家里。唯獨這次,預料中的情況沒有發生,然後我就順理成章的犯下了天大的錯......
所以,是誰把我送過來的?
我到底是因為什麼,跑到這里來的?
或許,我該問問她,作為當事人,相比她應該清楚這一切的前因後果。
可是,怎麼開口呢?
我將目光偷偷轉移至她所處的方向,沒曾想不知何時她已從毯子里冒出腦袋,偷偷觀察起我來。四目相對,她顯然是怕了,像只受到驚嚇的小兔子,「啊!」的一聲重新縮回到毯子下面。
雖然她的動作足夠快,可我還是留意到她眼中充斥的難堪與羞澀。結合剛才與她溫存時的種種,我推測她必然是知道些什麼。
可能是當前的氣氛過於尷尬,加上腦子混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雖然很快鼓起勇氣,但我卻拋出了一句極其不合時宜的問題。
「你……什麼時候醒的?」
話說完我就後悔了!這麼重要的機會,我卻像個傻子一樣,問出如此低能的問題。
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肯定是傻!白痴,這時候怎麼能這麼問呢?這不是又把思緒引回到床上了嗎?
我是很後悔沒錯。可惜,話已出口,再想收回,絕無可能。
眼下,主動權都在她手里,她會怎麼回復呢?是順嘴答音,為本就尷尬的氣氛添磚加瓦,還是像個成熟的大人,以此為起點,糊弄似的扭轉問題,然後引導至輕松愉快的方向呢?
我不禁暗暗期待,希望接下來的進展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只可惜,事與願違,事實證明,我低估了她的甜度,也高估了她的情商。
沉默了一會,她慢慢掀開了毯子,露出半張臉來。我全神貫注留意著她的一舉一動。她察覺到我的眼神,雙眼不自然地偏轉到一旁,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就在……你……」她輕聲說著,面色突然一紅,本就輕柔的聲音,比開口時又低了數個分貝,「剛才……進來的時候……」
說完,她就沉默了。事情沒有期望中順利。我甚至懷疑她在存心戲弄我。不過,轉念一想,她回答的也沒錯,畢竟我是這麼問的,她如此回答,也稱的上適得其所了。
我苦思冥想,試圖找到其他話題,以此作為突破。誰曾想,就在我開口的瞬間,她也開口了。
「我昨天——」
「你——」
我們兩個對視了一眼,然後心照不宣的將頭轉到一旁。
「你先說……」
「不,你先吧。」
客套了一番,她發現實在拗不過我,於是鼓起勇氣,漲紅著臉,支支吾吾地問:「你……餓不餓……?」
距離上一次進食已經過去很久了。經她這麼一說,我到真覺得有些餓了。不過,就在我准備開口回復她的時候,我的肚子卻搶在我前面,發出一聲驚人的響動。
「咕……」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眼角開始下垂,一雙桃花眼彎成了月牙,滿含笑意的看著我說:「你等下,我先去做飯,很快的!」
說罷,她把毯子腿到胸口,壓實,從床上坐了起來。調轉身姿,一雙玉足輕柔地落在地板上,沒有發出丁點聲音。她想站起來,只是失敗了,起至一半,她雙腿一軟,猛地坐了回去。
或許是因為難堪,又或許是察覺到我的目光中的意味,她羞澀地垂下頭,許久不見動作。過了一會,應該是休息夠了,她調整好心態,暗咬貝齒,發出一聲壓抑的哼聲,雙腿再次發力,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這次確實站起來了,但是沒有站穩。踉蹌中,她一把抓住了身旁的窗簾。窗簾受力,「嘩」的一聲向牆角滑動。手中不穩,她跟著也跟著一陣慌亂,左搖右晃,像踩在滾球上的小丑,看上去有點滑稽。
我下意識想要上前幫忙,她卻突然又站穩了。驚魂未定,她並沒有離開邁開步伐,而是轉為尷尬。她受了到驚嚇,慌亂中松了手,包裹身體的毯子因此滑落,此時正躺在地上。對於在異性眼前赤裸,她表現出了應有的不適應。反應在雙頰凝聚,她滿臉羞紅地低下頭,目光在毛毯上鎖定。刺目的白晝下,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閃耀出驚人的光澤,散落在她身後,直至翹臀。幾縷卷發垂在她骨架輕嗅的臉蛋周圍,挺直的鼻梁上汗水閃耀,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
艷陽映照在她美妙無比的肉體上,她就直挺挺地站在那兒,種在她那雙潔白無瑕的發脹的酥胸的最前沿的兩顆粉紅色的乳頭在陽光下暴露出驚人的光澤,正隨著她急促地呼吸上下擺動著,幅度並不是很大,但看上去極其誘人,讓我忍不住爆出撲上去的衝動,將其含在嘴里,或是抓在手中。
她惹人注目的身體此刻在臨近黃昏的暖陽中爆發出旺盛的生命力。我的思緒因眼前的美景而停止,感覺胸中憋著一口氣,喉嚨有些發緊。
我想,若我此刻上前對她做些什麼,以我的推斷,她應該不會拒絕我才對......
想法出現了,但我並沒有付諸行動。比起性愛,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在等待著我。
她在原地猶豫了一會,終究還是放棄了毛毯,沒有彎腰撿起。這也意味著,她要赤身裸體從我面前一步一步地走出去。我不知道她怎麼想的,或許是因為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又或是其他原因。
雖然,她的臉上依舊寫滿羞澀,但她並未過分在意我充滿侵略性的目光。她玉手遮胸前,擋住粉嫩的兩點,嫩臂端豪乳,不讓其過分震顫。小心翼翼的邁開步子,只手扶牆,慢慢向室外挪動,整個過程緩慢而艱難。每走兩步,她就會蹙緊眉頭停下小棲一會,雙腿難耐擠湊,輕咬下唇,玉面滿是難耐的痛感。
“嗯哼.....”
微喘片刻,她又開始挪動,像只剛剛學會走路貓咪,搖搖晃晃,雙腿軟到丟了骨頭一樣,隨時都會跌倒的樣子。我在床上膽戰心驚地看著,同時心中又泛起一陣莫名的自豪感,嘴角安耐不住的開始上揚。
她留意到我的目光,原就紅潤的臉又增添了幾份羞意。害羞歸害羞,她依舊沒有放棄前進。畢竟她留在這里只會更加難堪,還有傷情加重的風險......
顫顫巍巍,走走停停。終於,隨著一陣搖晃,她曼妙的身型轉過拐角,消失在我的視野之中。我如夢初醒,長嘆一聲,收回目光,回頭向窗外望去,本想放空一下自己,又被一點晶瑩所吸引住。
床邊,滿是褶皺的床單上,一片凹陷,與她肥碩的臀部相吻合的凹陷。那是她剛剛准備起身時留下的。而在那個凹陷的中央,一灘半透明的淫液,正悄無聲息地印在那里。渾濁與顯眼並存,猶如蒙塵的聖水,陽光下的淫液晶瑩剔透,映在我的瞳孔之中,閃爍出妖艷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