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被戲弄的淒慘遭遇一一涌上心頭,使我憤懣不平。直至此時我才發覺,我對笑笑實則暗懷怨恨。雖然不深,但伺機報復的念頭一旦產生,立即變得蠢蠢欲動。我在心中打著“子債父償”的算盤,放任怒火使其肆意燎灼,誓要豪飲復仇釀造的蜜酒。
既然她要瘋,那我干脆玩把大的!我暗自打定主意,決定用實際行動懲罰這個不坦率的壞孩子,讓她吃些苦頭,長長記性。
我敲定主意,在心中策劃好一系列的嘲弄,並為即將成功的陰謀沾沾自喜。
還有比復仇更美妙的事情嗎?
我在色欲與報復心理的趨勢下緩緩向她貼近,把一切偽裝的漫不經心,實則暗地里將手捶在她裙邊,撩過一道道褶皺。直至,我的手掌碰到她身後那片翹起的面料,隔著衣服心不在焉地輕觸她豐盈的翹臀......
或許是心有所屬的關系,她本能地接受了我的咸豬手,除了一瞬地顫抖和持續性的臉紅之外,並未表現的有多抗拒。
我對她的反應感到惱火。依照計劃,當我對她展開揩油的時候,她會直截了當地躲開,並用“笑笑隨時會回來”的借口壓我,不給我造作的機會。按照我預想的,我若此時糾纏,步步相逼,她定會松口,被迫簽署一連串“不平等條約”。
而我之後再將起撕毀,告訴她我這麼做是為了以儆效尤,警告她玩火的危害性,她深感懊悔,對我感激涕零。我擠占了便宜,又做掌握了主動,何樂不為呢?
可她做了什麼?她什麼都沒做啊!
因為先入為主的關系,她給我的印象一直是以嬌羞示人,雖然偶爾會表現的很大膽,但突如其來的強硬往往是她掩飾稚嫩的面具。只要我堅持自己的立場,用比城牆還厚的臉皮抗下她的攻擊。攻心不成,她自然會羞紅了臉。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到時候哪怕心有不甘,她也會說服自己,咽下所有委屈,接受我的撩撥與挑弄。
可眼下呢?靦腆,慌亂,還有那攝人心魄的小矜持,全不見了!沒有反饋,沒有互動,她直接默許了我的行為,讓本應上演的《風流狂少與良家女》還沒開幕就胎死腹中。
戰爭還未打響,她就高舉白旗,迫不及待送上“無條件投降”的屈辱協議。這幅堅決將“不抵抗運動”貫徹到底的做派,不由得讓心思縝密的我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難道說,這是否也是計謀的一部分嗎?
此時,我仿佛與那位身處西城門外遙看城牆之上縱然面對百萬雄兵也不曾彈斷半根琴弦的諸葛臥龍時產生出同病相憐的驚愕與挫敗感。
我以兵臨城下,你卻城門大開,將我所渴望的盡數展露出來,擺出任君采擷的作態。你以為我會及時收手,不敢硬著頭皮繼續突進嗎?你真的以為我不敢嗎?還是說,你在故意誘我進城,准備施展與上次同樣的計謀比我就范呢?
照目前這個局面來看,不論進退,結局都是注定的。你以為我會怕嗎?那你就打錯如意算盤了!我是不會放棄的!我是一頭24小時發情的野獸!一個精蟲上腦到睡了自己朋友老娘牲口!
過往的態度已經暴露了我在你心里的比重。種種細節告訴我,我就是你命中注定的征服者!
不要再掙扎了,因為這終歸是徒勞無功。乖乖臣服於我才是你該做的......
思路理通,我又重振雄風。冷靜下來的我控制住內心升起的怒火,先在她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看她會不會叫出聲。見她只是蹙眉抽氣,緊咬牙關,便抓著她的臀肉大肆把玩。
“我在問你話,為什麼沉默?”我平靜地問道。“回答我,你是故意的嗎?”
“我沒有...”
她始終專注於玩弄她纖細白皙的指頭。盡管我甚至都看不到她表情,但聽她語氣立刻就猜到了她在說謊。
“所以,戲弄我很有趣嗎?”
“不是的!”她望著我,目光透過凝在眼中的霧氣,滿是惶恐。“我只是想待在你身邊,和你更親近些,我不是!”她嘴唇微微哆嗦著。“...我沒那麼想,真的,我真沒那麼想...”
所以,這算什麼?變相表白嗎?
我被她激的有些臉紅。她也回過味來,瞬間意識到她剛剛說的話有多大膽,緊忙垂下雙眼,捏起腿間的裙面展開了史無前例的瘋狂虐待。
“咳!嗯...”我試圖制造些動靜來掩飾尷尬的神情,“其實!你...不用,額,其實你有什麼,直接說出來就行。我性子比較衝,所以,有時候會,額...”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圓話的好,干脆直接了當對她挑明。
“我喜歡你的小心思,但我更喜歡你的坦誠。”
話一出口,她徹底愣住了。我試圖吸引她的注意,但她每次都避開看我的目光,將眼珠游移到我能觸及的方向。一進一退,一躲一藏。當我厭倦了這個游戲,克制不住想要以強硬的手段用力親吻她的時候我忽然意識到,她已在我心中扎下了根。
空氣中滯留著戀愛的甜膩感。我的心怦怦亂跳。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戀愛。該怎麼做呢?我該以怎樣的手段來表現我對她的喜歡呢?
我在心里盤算著:“要不要直接將她抱住,不管不顧,只為求得一吻。”當這個想法從我腦中產生的那一刻,我便不再去考慮被笑笑發現後的遭遇了。
能有多慘呢?大不了打我一頓!反正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她還能殺了我不成?
此時,我清楚的認識到,我就是喜歡她,喜歡著站在我身邊的這位女性。我想得到她,想名正言順的占有她。我渴望去愛她,同時奢望著她會給予我相同的感受。
不是精蟲上腦。此刻縈繞在我腦海中的衝動完全來自於心理。我只是順從它,將我的手臂換在她腰上,同時用另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將那雙甜美的朱唇送到我口中。
“別這樣...”她言語成拒絕的態度,可口吻上滿是順從。“會被笑笑看到的...”
“看到就看到吧。”我輕聲說,“閉上眼睛,你會喜歡的。”
她遲疑片刻,然後乖乖閉上眼睛。我從她的呼吸中感應到她的祈求,像紳士親吻愛侶那樣親吻她。口舌交融,我感受到她在我懷中又不安到靦腆的變化,感覺到她依附於我時的感動。最重要的,當我們口唇分離的那一刻,我清晰感覺到,我們的靈魂已經死死綁定在一起了。
“你又欺負我...”她掙開我的懷抱糯糯的說。“壞死了,要是被笑笑看到怎麼辦?”
“她又沒看到。”
耳邊的涮洗聲雖然已經消了,但距離甩干還有一會兒呢。
“怎麼樣,喜歡嗎?”我厚著臉皮對她調笑道。
“才不喜歡呢...”
“又說謊。”
“才沒有...”
“嘴都快給我吸腫了還說沒有?”
“那是...”她一時找不到辯解的由頭,只好硬著頭皮說,“那是你太用力弄疼我了,我才故意這麼做的。”
“是這樣嗎?”我故意做失落狀,“那既然這樣,以後就不親了...”
話沒說完,我的嘴巴就被她用手封住了。當我還在遲疑她因何如此的時候,她仰著漲紅的臉,對我無比認真地說道:“對不起,我說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