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的陽光灑在明斯克郊外茂密的的森林中,這里隱藏著蘇俄游擊隊的營地。在剛剛過去的夜晚里,游擊隊襲擊了德軍的臨時監獄,疲憊的士兵們乘著夜色歸來,大都迫不及待地鑽進破舊的帳篷中抓緊休息。而營地邊的松樹林中,游擊隊的指揮員雅科夫上尉卻還有一些額外的事情需要處理。
安娜.康斯坦丁諾芙娜.伊凡諾娃——曾經的蘇俄紅軍少尉,如今的叛徒和俘虜——被反綁著雙手,她的身體瑟瑟發抖,倚靠著一棵松樹才能勉強站立。
安娜的身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德國人的屍體,這些德軍士兵在簡單潦草的審問後就被槍殺了。俘虜們的大衣、軍靴都被除去,僅剩蔽體的單衣。游擊隊的物資緊缺,俘虜身上的物資都被當成了寶貝。
安娜躲避著雅科夫上尉軍刀一樣鋒利的眼神,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但很快就敗下陣來。她喃喃地低語:“我不想當叛徒。我做了我能做到的一切,不是嗎?”
“可是你向法西斯招供了!你說出了我們在維亞恰的營地!就因為你的貪生怕死,阿歷克賽上尉和十幾位同志都犧牲了。” 列兵謝苗諾夫憤怒地衝著他曾經的長官低吼,眼中似乎要噴出火來。
“你不知道他們怎樣折磨我”,安娜啜泣起來:“我堅持了整整五天,還以為維亞恰的同志早就轉移了。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安娜的啜泣戛然而止 —— 雅科夫上尉一個箭步衝上前,掄圓了巴掌打得安娜一個趔趄,跪坐在了地上。
“你這個無恥的婊子,法西斯的拷打就讓你供出了幾十個同志,真是我們紅軍的恥辱!我代表臨時軍事法庭判處你死刑。”
聽到這里,謝苗諾夫一手抄起了波波沙衝鋒槍,一手抓起安娜的衣領,將她連推帶搡到德國人的屍首旁。
“看在祖國母親的份上,別衝我的後腦開槍,我不想和法西斯一個死法,至少請把我絞死吧。”安娜乞求道。
雅科夫沉吟了一下,揮手示意謝苗諾夫去德軍俘虜的身上抽出一根細腰帶。然後喝令安娜背靠一棵小樹站好。
上尉抻了抻腰帶,確認一下是否結實,然後將腰帶繞過樹干和安娜纖細的脖頸,結成一個繩套。而謝苗諾夫則卸掉波波沙的彈鼓,從樹干後面插進繩套,把槍杆當做了絞盤。
安娜知道自己最後的時刻到來了,反而難以置信地平靜了下來,只是默默流淚懺悔。此時謝苗諾夫已經開始轉動衝鋒槍,腰帶瞬間勒緊了少女的脖頸。安娜的臉頰漲紅了,仿佛害羞一般,很快又變成了淡紫色。細細的腰帶深深嵌入了安娜的皮膚,將纖細的脖頸分成了雪白和紫紅的兩種截然不同的兩段。
安娜好看的大眼睛現在睜得更大了,茫然的目光仿佛瞪視著前方緩緩走來的死神,但眼神卻逐漸渙散了。
槍杆還在繼續轉動。謝苗諾夫如同一頭力大無窮的西伯利亞棕熊,仿佛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手中的衝鋒槍上。
腰帶將安娜的喉嚨嘞得嘎吱作響,隱約透出了骨骼裂開的聲音。安娜的胸腔隨之劇烈地起伏,但這僅僅是臨死前的假呼吸,事實上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空氣進入她柔嫩的胸膛。
安娜的身體抽搐扭曲著,赤裸的雙足也在奮力掙扎,將夾雜著松針的松軟泥土刨開了一個小坑,白皙的腳趾在樹根上擦出了血痕。
少女的努力並不能讓她免於死亡的命運,她的瞳孔逐漸散開,一小截舌頭從發紫的雙唇間露了出來,還掛著一滴晶亮的口水。
最後,年輕的少尉緩緩地停止了掙扎,靜靜地倚靠在了樹干上。曾經充滿青春活力的身軀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具蒼白的屍體,這在戰爭年代實在是再常見不過了。
謝苗諾夫放開了雙手,仿佛虛脫一般地癱坐在地上。繩結慢慢地松開了,安娜的屍首緩緩滑落在地,金色的頭發遮住了她痛苦的面容。
年輕的戰士抱著自己的波波沙,默默地注視著前方發呆,仿佛眼前的人兒又從令人唾棄的叛徒、祖國的敵人,變回了他曾經傾心愛慕的那個少女。
而雅科夫上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撲倒在地,捧起安娜的臉頰不住地親吻。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別人很難想象這個鋼鐵一般的漢子就那樣摟著少女的遺體大哭起來。上尉的名字是雅科夫.康斯坦丁諾維奇,伊萬諾夫,安娜是他的親生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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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