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深海的女兒
我好像掉進了海底,周圍一片黑暗,水壓高得讓我幾乎睜不開眼。看來這里的深度已經相當危險了,更要命的是,我感覺自己的身體還在不斷下沉。
事實上,我並不是從海面掉進來的,愛麗絲直接把我送到了深海里,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想殺了我,現在看來完全有可能。
不過那些問題都可以暫且擱置了,目前亟待解決的事情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快要淹死了。肺部的空氣被壓縮,腥咸的海水倒灌進口鼻,深海下的高壓讓我渾身作痛,但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在戰場上擊敗許多不可一世的對手,但在海底就只能束手待斃,等著自己被溺死,想來真是諷刺。我不禁開始思考,在這個夢境世界死亡,我是會在現實中醒來呢,還是會連同肉體一起腦死呢?
正當我在思考有關死亡的嚴肅話題時,有什麼東西連通了我的嘴,把生的希望象征一口一口地渡進我的肺,一下衝散了我有關死亡的所有思緒。
起初,我只顧貪婪地大口吸取著維生所必需的氧氣,根本無暇顧及其它。可漸漸地,我感覺到一條舌頭和兩片柔軟的唇瓣。至少我是這樣希望的,誰知道深海里有什麼奇形怪狀的東西呢?
說來奇怪,剛才死亡當頭時,我只想著怎麼活下去,現在生存得到了保障,我就又開始止不住地胡思亂想起來。
我現在沒法睜眼,也不敢睜眼,因為我不能接受這個拯救我的可能是個造型奇詭的異形生物。退一萬步講,就算給我做人工呼吸的是和我同類的人,如果是個男人,我之後也免不了惡心一陣子的。
抱著這個態度,我下定決心伸手觸摸我的這個救星。不是黏糊糊滑溜溜的,也沒有鰓和鰭或者更怪的東西,是和我一樣的人類,而且不是男人,因為我摸到了渾圓柔軟又充滿彈性的胸部。
對啊,沒錯,我現在是在童話夢境里,在海里生活的都是穿著海草和貝殼,頭發上點綴著鮮艷珊瑚的美人魚。
當我觸碰到她的頭發時,那感覺不像海草,也沒感覺到珊瑚,只有一種柔順的觸感,我莫名感到異常熟悉的柔順觸感。
是你!我一瞬間忘了自己正沉在深海下,想要叫出聲來,所幸倒灌進來的冰冷海水阻止了我。“不要亂動,也別說話。”那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來,說完她繼續用雙唇緊緊堵住我的嘴。
我不能說話,你卻可以,但這很公平,因為你是深海獵人。
你說總有一天要帶我見識你屬於和屬於你的深海,現在我們就在這里,可我卻不能說一個字,連睜開眼看看你都做不到,真可惜,不是嗎?
我的心變得冰冷,身體也變得冰冷,不是因為我的黯然神傷,而是因為我在海水里泡的時間太長了。這樣下去,就算我不會窒息溺死,也會死於體溫過低。
我的牙床在打戰,我的手在抖,我渾身都在冷得發抖。她似乎察覺出我的異常,主動將我緊緊抱住。只是隔著我被冰冷海水浸透的厚制服,這樣的行為也於事無補。
接下來就發生了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我感覺到身上的衣服被一層層剝開,緊接著,一具嬌嫩柔軟的溫暖肉體就赤裸著貼上來,像是要把我整個包裹起來一樣。
我回應著她的熱情,緊緊與她相擁,感受著她的每一寸肌膚,在深海中和她這樣做還是頭一次,即使這只是夢境,我依舊有種難以言喻的新奇體驗。
隨著身體不斷接受著對方傳來的熱量,我的體溫逐漸恢復正常,脫離了生命危險。然後,先前我一直因寒冷而畏縮著的小弟弟,此刻也勇敢地站立起來,頂著她的肚子。
我有些尷尬,想講點什麼來化解這份尷尬,但在海底又不能說話,只好停下肆意揉捏撫摸著她屁股的手,改為老實地環抱她的腰肢。
“可以哦。”她溫柔的聲音通過冰冷的海水傳入耳中,然後她用一只手扶住我的肉棒,微微調整了一下身體,繼而將其整根吞入穴中。
我們兩個在黑暗冰冷的深海中相交,她用溫暖的懷抱包裹著我的身體,用同樣溫暖柔嫩的肉穴包裹著我的分身,那樣的性愛體驗真的......難以言喻。
這麼說吧,這種體驗美妙到勝過最初我對黑暗未知的深海和死亡掙扎的恐懼,哪怕溺死在深海里,我也覺得心甘情願。
我們一直保持著親吻相擁的姿勢,我始終緊閉著雙眼,五感全部被封閉後,下身的刺激就會成倍放大,我很快就迎來了高潮。
我能記得的最後一件事,就是在柔嫩溫軟的膣肉內射入一大股精液,然後,我的記憶就斷片了。
再醒過來時,我獨自一人躺在海浪輕輕拍打著的淺灘上。我環顧四周,卻找不到那個雪發赤瞳的倩影,只有細沙、貝殼以及一大堆圍過來的人。
這些人看起來像是當地的民眾,能從各個方面觀察到他們都有從事相關漁業的痕跡,長年被海水浸泡得粗糙的手,身上散發著屬於大海的咸味,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連他們的長相和魚也有幾分相似的地方。
“請問......你們有沒有見到和我一起的一個女人?”我心存僥幸,試探著問道,“她就是......白色的頭發,很長,眼睛是紅色的......”
當地人都陰沉著臉,一言不發地用死魚眼看著我一個人在那里比劃著:“......她個子不算矮,很漂亮......就是話不多......呃,看來大家和她一樣不愛說話,呵呵。”我只好尷尬地笑笑,然後聰明地閉上了嘴。
“你是外鄉人,我從來沒見過你的臉。”一個看起來年齡最老,長相也最怪異的老頭走出來,“你為什麼要在海邊呆著?這里不歡迎外人。”
“我......”看來當地人既不熱情也不好客,老頭直接打斷我的話。
“外鄉人,你可以在小鎮呆著,或者去魚市,旅館,妓院,隨便你,或者你也可以沿著西邊的老路離開這里。但你不應該在我們的海邊呆著。”
“可是,難道不是你們把我救起來的麼?”我頓時陷入了疑惑,“那我是怎麼來到這里的?”
“好問題。”一個悅耳的女聲響起,一個黑色的身影穿過人群來到我面前,是一位穿著莊重肅穆的黑色修道服的修女,幽靈鯊?
“修女大人......”眼前這群刁民見到幽靈鯊出現居然紛紛低頭行禮,包括那個老家伙。
“外鄉人,”修女沒有理會村民日常表現出的尊敬,而是直接向我說道,“其他人都是由西邊的老路乘車來到小鎮,除了你。東海岸是我們小鎮賴以為生的地方,也是我們舉行祭祀的聖地。從來沒有外鄉人穿過教堂來過到這里......”
修女用謙卑溫和的語氣向我講述著我醒來的地方對這里的人來說有何等特殊的意義,末了她卻靠近我,一轉先前的溫和態度,“所以告訴我,外鄉人,你是怎麼來到這里的?”
幽靈鯊問話的時候雙眼隱隱流露出凶狠瘋狂的氣息,就像是如果我答不上來就會當場被她撕碎一樣。
“呃,那個,我本來掉進了海里,不知怎麼就到這里來了。”我心里沒底,也不好隱瞞欺騙什麼,只好把實話說出來。
“海里!他說他是從海里來的!”“不可能!從來沒有人能從海里回來!”“祭品!我們的祭祀失敗了!”
聽到我的話,村民很吃驚似的議論紛紛。
“哦?”聽了我的回答,幽靈鯊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饒有興趣地來回打量著我。
“修女大人,他在胡說八道!”“就是,他先前還說修女大人是和他一起的女人!”“我也聽到了!可您根本就不認識他!”這幫刁民叫嚷聒噪著。
壞了,幽靈鯊好像也確實是白發紅瞳,而且很漂亮,話不多,可她是個神經病啊!我要找的可不是這個瘋女人。
這下誤會可鬧大了,正當我努力思考如何消除誤會的時候,卻聽見修女開了口。
“沒錯,他確實是和我一起的。”
“不,這純屬誤會,你聽我......誒?!”
幽靈鯊的發言再次讓我迷惑起來。
“他不是外鄉人,他是神明大人從深海派來的使者,是我們以後的主教大人。”
看起來這位修女大人在村民當中地位非凡,一句話就止住了他們的議論。面色陰沉的村民們靜默地四散而去,沒有絲毫質疑的聲音,這一幕在我看來著實有些......怪異。
“請和我一起回教堂去吧,主教大人。”幽靈鯊雙手在放在胸前,像個精神健康的正常修女一樣向我致意,可我還沒搞清情況。
這座教堂從外面看倒還很正常,源自拉特蘭混血伊比利亞的宗教建築風格,尖頂和鍾樓,厚重的外牆。可是教堂里供奉的神像魚頭人身,看上去扭曲怪異,使教堂的內部布局顯得極不協調。
我一邊收集著視线內的有效信息,一邊嘗試用語言獲得更多情報:“這里,就你一個人住嗎?”“是的。”幽靈鯊恭敬地回答。
這個小鎮規模不大,只有幽靈鯊一名修女,所以沒有修道院,她直接住在教堂。
“咳,我說那個,我是使者什麼的,是怎麼一回事?”我摸著鼻子,試探著問道。
“呵,”她微笑著,“您說您是從深海歸來的,難道不是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我可沒騙你。”我搶白道。幽靈鯊的精神不怎麼穩定,她萬一認為我在說謊突然發難,我可受不住。
幽靈鯊笑意不減:“我當然知道,所以您正是使者大人。”看來靠這種語言交流是不會有什麼結果了,我決定繞過目前這個問題。
“說起來,我突然就成了什麼主教,我用不用准備什麼?比如換身衣服,還有准備什麼祈禱詞,或者准備什麼儀式?還有,晚上我住哪兒?”
“您什麼都不必做,也什麼都可以做,深潛者大人,除了不要敲響樓頂的鍾以外,您想在這里做什麼都可以。”
“樓頂的鍾?”我敏銳地追問,可幽靈鯊沒有回答,她把祈禱台上擺放的燭台和供品一股腦掃到一邊,縱身坐上了石台。
然後,她後仰身體,就那麼背靠著異教的神像,抬高穿著長靴的雙腿。幽靈鯊用手臂抱住抬起的雙腿,面著朝我暴露出沒穿內襯而赤裸的恥部,除了穴口有濕漉漉的水漬外,她的菊穴還在外流著白濁液體。
“您當下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穿著莊重黑袍的修女口中吐出粗俗放蕩引人犯罪的字眼,“......用力地肏我。”
我毫不客氣地把幽靈鯊的長腿扛在肩上,開始猛烈侵犯她。肉體激蕩出啪啪啪的清脆響聲回蕩在整個教堂里。
“你這個婊子,妓女!”順著菊穴內原本殘留體液的潤滑,我蹂躪著她屁眼的同時,狠狠拍打她的屁股,“你一開始就是想被我干對吧?下賤的女人。”
我把那些刁民對我冷眼的不滿全發泄到了他們的修女大人身上。
“使者大人……請您拿走……我為您保留至今的貞潔……不要進入我的這種地方……這里……是給其他人用的……”
“是嗎?你這麼淫蕩,居然還有貞潔?”我說著話,肉棒轉戰進入她的淫穴。
“我是侍奉神明的修女,理應保持貞潔,您是神明的使者,所以我才為您獻上貞潔……啊!”
隨著我急不可待地將整根陽物插入,修女不禁叫出了聲,在我開始抽插時,肉棒帶出的絲絲殷紅證明她所言非虛。
“沒想到你真的還是處女。”我嘴上表示驚訝,肏弄她的動作卻毫無憐惜。
“平時……嗯……我都很小心地……啊……只用肛門……指引迷途的信眾……就是……就是為了等待您出現……好在我身體里……播下神聖的種子……”
“神聖的種子?你還想要懷孕?呵呵,好啊,搞大修女的肚子,聽起來不錯。”
我快速抽插衝刺了一陣,然後再次狠狠拍打幽靈鯊的屁股。
“婊子修女,你的神使大人要給你的子宮播種了,給我用你的賤屄乖乖給我吸進去!”
我用暴力行為刺激她收縮陰道,同時在她膣腔內留下粘稠濃厚的無數種子。
接下來的事情仿佛順理成章,我和幽靈鯊一起住在教堂里。
每天早上等她完成祈禱後,我負責再次破壞她因強大再生力而愈合的處女膜,然後放她在教堂接待信眾。
小鎮的修女大人指引信徒的方式就是為信徒進行肛交。同樣得益於強大的再生力,她一天在進行最多的十八次肛交後,第二天傷口就會痊愈,菊花依舊嬌嫩緊致。
還有就是血肉祭祀了,根據古老的習俗,祭品會被沉入海中,換取小鎮的生存。
而由於幽靈鯊修女的特殊癖好,被投入海中的祭品往往不是活祭,而是被切割分解血肉模糊的斷肢殘體。
祭品的原料一般是因無知而來到小鎮的旅客,幽靈鯊以修女的身份勾引愚蠢的旅人在教堂里賣春,那些人繼而淪為待宰的牲畜,被血腥的圓鋸拆散骨肉。
我為追求刺激,偶爾會要求幽靈鯊完整地向旅客賣淫,我秘密旁觀全程之後,再開始處理祭品,比如今天。
“哦哦哦,修女小姐,你如此迷人,真不敢相信你居然為我獻上了貞潔。”一個看上去年老的紳士此時正在她身上聳動著身體,神情激動。
“外鄉人,請好好對待我,滿足我,我已經很久沒有自慰過了。”聽到這些之後老紳士愈發賣力起來。
是啊,她把今天的貞潔獻給了你,而且她確實很久沒自慰過了,昨晚我們倆在長椅上干了一夜。
看著幽靈鯊塗著指甲油的美腳在那個老頭肩上被干得一跳一跳,我全力在隱蔽處手淫著。
不一會兒,我給她發了一個動手的信號。然後我就見到了幽靈鯊不知從哪掏出了圓鋸,直接讓趴在自己身上的老紳士身首分離的一幕。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她裸著下身,發出狂亂的笑聲,切割拆解著眼前的屍體,飛濺四散的血肉讓我有些反胃,所以我挪開了視线。
而到了每月的集會,就又是另一種情況了。
我作為主持者,會在教堂當著信眾的面首先和修女交媾,讓她流出處女之血,然後再讓信徒輪番上陣,尋求修女的指引。
與其說是宗教集會,這更像是聚眾淫亂的群P活動。我不想和那些滿身魚腥氣的鎮民一起侵犯幽靈鯊,所以我在完成破瓜以後一般都是窩在角落默默手淫。
“喂,你這色魔!你還記得來這里的真正目的嗎?”又是熟悉而吵鬧的貓叫聲,我像以往一樣想揪著愛麗絲的脖子把她丟得遠遠的,沒想到這次她居然是人形態。
看著愛麗絲一臉慍怒的表情,我把她整個身子轉了一百八十度,然後掀起她的裙子,挪開內褲,直接插了進去。
“喂!你在干嘛啊?”她惱火的叫嚷從心念鏈接那頭傳過來。
“當然是在干你啊,別廢話,把屁股抬高。嘿嘿嘿,騷貨,你不也濕成這個樣子嗎?”我態度粗暴道。
“還不都是因為你們在做這種事!”愛麗絲的語氣變得慌亂不安,“喂,你醒醒啊!你沒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已經開始被這里扭曲了嗎?”
“當然沒有。”我狠狠地內射愛麗絲,“我只是報復你想淹死我這件事,現在我們扯平了,可以開始談正事了。”
“呀,為什麼要射在里面啊!”愛麗絲在我身上使勁抓了幾下。
“反正是在夢里,有什麼關系?”我開始不耐煩,“好了,說吧,為什麼想把我淹死?”
“什麼?”整理好衣服的愛麗絲端莊優雅的捏著扇子托著下巴,“誰想要淹死你了?”
“你把我推下去,然後我就直接掉進了海底,很深的海底,這難道不是你做的?”
“啊?我怎麼知道?我本意只是把你送到下個夢境里距離異變源頭最近的位置。”愛麗絲裝出一副清純無辜的樣子,惹得我簡直想再干她一次,干到她哭。
“哦,這麼說,你還真是熱心,是吧?”我拿腔捏調地回復。
“我真不是故意的啊!我在進來以前也不知道下一個童話夢境會是這里。”愛麗絲極力辯白。
“所以說,原來你這麼不靠譜啊!你連下一個地方是哪里都不知道就敢先推我進去?”我也忍不住開始衝著這位大小姐發起火,“如果下一個地方是什麼熔岩之心,或者火山爆發,你是不是就開心了?”
“根本就沒有這種地方……”愛麗絲本還想狡辯,但看我真發了火,只好偃旗息鼓,“哎呀真是的,好吧,是我的錯,對不起,這下你總滿意了吧?”
“嗯,滿意了,這還差不多。”我伸出手揉她的腦袋,真說起來,愛麗絲的個頭比阿米婭也沒高多少。
“喂,不許隨便摸我頭!”剛才從背後被我抱著干都沒什麼的愛麗絲,這會兒居然像是有點臉紅,“臨走前提醒你一句,時間不多了,海里的東西快要醒過來了。”
“好好想想解決的辦法吧!”變成小貓的愛麗絲留下這句話之後就一溜煙跑走不見了。
“哎,解決辦法啊。”我嘆著氣發呆走神。
“哦啊啊……嗯……呃啊啊啊啊啊!”幽靈鯊激烈放蕩的叫聲把我驚醒,我看向正被鎮民輪流奸淫的她,肚子已經高高鼓起,把寬大的修道袍撐得緊繃。
這怎麼可能,她什麼時候懷孕的,而且怎麼會在短短一個集會的時間里變得這麼大?
不,她的肚子不可能是被精液撐起來的,但凡懂些人體和醫學常識都不會相信這種無腦色情刊物里的情節。
我突然想起她先前說過要被播下神聖的種子,再聯想她平時祈禱時面對的神像尊容,我有些不敢想象在她胎內形成的會是什麼樣的生命。
在最後一人把精液射入後,幽靈鯊淫靡的嬌喘變為了痛苦的呻吟,那是生產和分娩的痛苦。
“啊啊啊,神明大人,我就要產下您的子嗣了。呵呵,哈哈哈,我們所有人,都又能靠近您一大步了!”
她在狂笑,痛苦中混雜著狂熱和喜悅。緊接著,伴隨血水,從她的下身源源不斷生產出細小的活物來。
那些東西帶著血腥味,魚腥味,以及海腥味,像是胎兒,又像是魚,又像是什麼東西的觸須,四散開來,鑽向在場的每個人,包括我。
這還沒完,這鬼東西又順著身體爬進了我的手里,我忍不住緊鎖著眉頭。
“借由神使大人的幫助,今天我產下了無數神嗣,來吧,讓我們把神嗣納入體內,真正成為神明的子民。”
眾人紛紛讓手里的惡心玩意從口中,或者鼻腔,甚至耳道進入體內,可是我做不到。
不,絕對不行,即使這只是在夢境里,我也絕不會讓這種東西鑽進我身體里。
我咬著牙,狠狠掐了一下手里的玩意兒,然後把不斷蠕動的它丟在地上,一腳踩了上去。
所有鎮民都沉著臉,齊齊將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好了,玩得差不多了,現在該收場了。”我決定不再繼續配合演出,“喂,幽靈鯊,仔細聽好我接下來的話。”
“呵呵呵,您叫我什麼?那是只有死者對我使用的稱呼,難道說,您本該屬於死者嗎?”幽靈鯊掏出切割圓鋸,對我露出詭異的表情。
“好吧,那我就直接一點。”我走近能敲響樓頂鍾聲的拉繩,用力一拉。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座教堂前身應該是為了抵御深海威脅的侵蝕而建立,如今雖然修女被腐化,神像和信仰也被異化,但這口鍾應該還管用。
可我沒想到,非但鍾聲沒有響起,我無意中拉開的閣樓里還掉出一堆腐爛的肢體。
“哈哈哈哈哈!我特意叮囑您不要敲鍾,就是因為我早就把開關拆掉了。果然,您還是上當了。”幽靈鯊發出瘋癲的狂笑,發動著圓鋸和那些刁民邁著相同的步調一步步逼近我,“這一次,就讓我親手,帶給您救贖吧......”
見到情況不妙,我當機立斷,從教堂開在後牆的狹小側門溜出去,反手鎖上了門。說來奇怪,這扇側門不像教堂最初修建時的設計,反而像是在後來硬在牆上開出了一個側門,就連這扇門的門閂,也是用來在外門反鎖教堂的,感覺上相當怪異。
不過現在已經沒有觀察研究的空閒了,因為鋸刃馬上就穿過了脆弱的門板,切割著堵門的門閂,一時火星四濺。
“呵呵呵,您逃不掉的......誰都......別想逃走......”幽靈鯊狂亂的聲音混雜刺耳的切割聲從門後傳來。
現在的情況可是非常不妙,你馬上就快玩完了,最好趕緊想個辦法,我這樣對自己說。
花上幾秒鍾分析一下,我現在被逼到了教堂外,背後就是神秘未知的無邊深海,而在我面前,教堂里的拿著切割鋸的瘋子修女加上一大票邪教刁民馬上就要破門而出把我大卸八塊,說不定更糟,他們會把那種從肚子里鑽出來血淋淋的惡心玩意塞進我體內。
做出選擇並不難,我寧願一頭扎進身後這片連光都照不亮水面以下的邪門的海里,也不願落到那個瘋女人手里,除了在干她的時候,她瘋起來的樣子我看了也會害怕。
就在我轉身面朝大海,即將縱身躍下的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不,我知道,這個夢境里發生的事情都夠奇怪的:在教堂里操修女、給修女拉皮條,以及和修女一起殺人分屍......我說的是比那些還要奇怪的事情。
海水開始漲潮了,這片海像是活的一樣,攪動翻騰起的不止海浪,還有紛雜的思緒、聲音、色彩......我的大腦像是遭遇了一場風暴,被一個海浪打得不知所措,原地宕機。
然後這片活著的大海居然唱起了歌謠。這實在是過分,要知道,我認識不少天生五音不全的人,他們都沒法開口唱歌,連聲帶都沒有的一片海居然在我面前唱起了歌。
浪潮退散時,不知名的歌謠沒有止歇,退去的潮水中露出一張臉,緊閉雙眼,面朝天空,接著從海潮中顯現的是她的美麗身軀,還有和長過腰肢的銀發。
當她睜開眼向我投來視线時,兩行淚水滑落眼眶,一如她曾經和我說過的那樣。“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嗎?”
“來吧,和我走吧。”當我最開始在海邊醒來時就在尋找的人向我伸出手,柔聲呼喚我的時候,似乎其它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修女、刁民、海潮,以及依舊在耳邊縈繞的無名歌謠......
“再靠近我一點,再近些,和我走吧,回到我們永恒的故鄉.......”
理智告訴我她話里有太多不對勁的地方,但內心的衝動也在嘶吼著:“快走吧!和她走!她從深海里趕來救你了,和她走!”
我一時僵在原地,她卻毫不在意,低頭逗弄起懷里正吮吸自己胸部的孩子:“看呀,爸爸終於回來了。”
什麼?我驚疑不定地順著她的視线看去,馬上嚇得魂飛魄散。
一個渾身鱗片,魚一般身子的胎兒......不,異形怪物,停止用多條觸須擠榨乳房的動作,用它本該是臉的地方朝著我,滿臉觸須在空中不停蠕動。我能看得分明,這鬼東西根本就是長在她身上的。
“來吧,來這里......我們會是血脈相連的至親,永遠不再分開......來吧......來吧......”
我強忍嘔吐的欲望轉身想跑,迎面撞上剛從海潮聲的衝擊中恢復瘋狂的修女和她的切割鋸,是啊,我差點把她給忘了。
“為什麼要逃走呢?別再做無謂的掙扎了......”幾條黏滑潮濕的觸須從背後纏住我,那個溫柔的聲音就在我耳邊:“來吧,和我回去吧,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呵呵呵,哈哈哈哈......我說過,您逃不掉的......沒有人,可以逃走!”沾血的圓鋸向我不斷靠近。
我承認,我確實沒料到會是這樣收場。
本來我以為,童話這種騙小孩子的把戲,就算被扭曲腐蝕,也終究只是把戲。不過現在看來,被汙染的夢境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那麼一點點。
不過說到底我也是自作自受,要是我之前沒有把愛麗絲給上了,也不用遭受後面這些破事。就在我准備放棄的時候,突然又響起了一個聲音。
“快上來!來鍾樓這里!這個開關......唔嗯......我拉不動......”是愛麗絲,聽起來像是在用她的小細胳膊費力挪動什麼東西。
“說得好,可是你看我現在這樣,像是有空過去麼?”深海的異形已經爬上我的背,腳下黑壓壓的恐魚化作另一波不會退散的浪潮,源源不斷地涌向岸上,親眼見到這一幕簡直令人絕望。
“怎麼不見你先前胡作非為時的囂張氣焰了?你不是明明知道嘛,這只是夢而已。”
“都這個時候了,說話就別再這麼刻薄了好不好......等等——”我突然意識到愛麗絲話里的真意,“你說得對,這只是夢而已啊......”
我仰頭望向鍾樓的尖頂,然後閉上眼。再睜眼時,眼前是愛麗絲這個矮個子正和跟自己差不多高的操縱杆在搏斗著。
“喂,我過來了。”
“還不差嘛,看起來你這家伙也是能把腦筋用在正事上的,快點,幫我把這個破杆子拉下來!”愛麗絲像只貓爬架上的貓一樣,把自己整個掛在那根操縱杆上。
我伸手使勁拉下金屬杆,教堂的鍾聲在歷經了無人知曉的漫長歲月後終於再度響起。
“咚!”第一聲鍾響,滿岸黑色的恐魚潮退回海里。
“咚!”第二聲鍾響,在這個噩夢中出現的斯卡蒂和幽靈鯊消失不見。
“咚!”第三聲鍾響,明媚的光线破開陰沉的天空灑向大海,原本光线無法穿過的黑色海域變回澄澈的碧波。
“好了,這下全部解決了。”夢境守護者用法杖輕磕腳下的石面,作出權威判斷。
“那個,呃,我說,你能看看我背後還有沒有趴著什麼東西麼?”我梗著脖子不敢轉頭。
“沒有,早就沒有了。”愛麗絲又變回一手持杖一手持扇的從容模樣。
“呼,我可不想再見到那種鬼東西了。”我長出一口氣,“話說,這個夢境可是有點超出預期了,我都沒想到最後會這樣。”
“沒錯,現在夢境汙染已經不止是受到你一個人的影響了。”愛麗絲表情嚴肅,“噩夢已經開始勾連其他人的噩夢了。”
“所以說,這其實也是其他人的噩夢?唔,她們倆在現實里不會還記得這里發生的事吧?”我開始擔憂地捏起下巴。
“不會的,除了清醒入夢的我們兩個,對於其他人都只是模糊不清的夢罷了,醒來幾秒內就會忘干淨。”
那就好,不然萬一在這里面上了不太合適的女孩,醒來以後再見面豈不是很尷尬?
“時間差不多了,是時候去下一個夢境了。”愛麗絲舉起法杖,一扇門憑空出現。
“所以,你還是想派我當炮灰探路?”我撇嘴看著她。
“嗯......”她欲言又止,最後再也承受不了我的良心拷問,“哎呀好啦,我先進去就是了。”
我趁機從背後一把抱住愛麗絲,把手放在她有待發育的胸部上,“一起走不就行了?”
在不斷墜落的過程中,愛麗絲只顧用持扇的左手按住長裙阻止春光外泄,卻任由我在她嬌小的身軀上肆意妄為。
我們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不停地下墜,再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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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