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飯吧。”我小聲道,說實話,如果能夠跳過招魂這個步驟就好了,哪怕這里再陰森恐怖,我想也是裝修的問題,但是當店長開始問出這種超自然領域的問題的時候,我就開始有點懷疑人生了,難不成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神?不對不對!不可以迷信!不可以胡思亂想!這種想法簡直就是在消耗我的理智啊!
“好。”蛇獸人在ipad上面點了一下,接著身影一閃,這閃著紅光的水晶球就變成了白色,接著一本封皮是黑色的壓印著繁復神秘花紋的小本子突然接連出現在我、長青和前輩(昏迷)的面前的桌子上,這是菜單嗎?我仔細一看,啊,剛剛因為光太暗了沒有看清楚,這皮質封面上的確有印著菜單兩個字,只是看上去只要翻開就會召喚出什麼不好的東西而已,說白了,還是設計的問題,到底是出於什麼理由吧菜單做成這個樣子呢?我翻開菜單,發現這個菜單只是表面很可怕,內容簡直是親切到了不行,菜名配照片,上面還有解說和過敏源的提示,比一般的飯店菜單還要好,也沒有什麼奇怪的菜品,就是有一些運用了本地人才吃的一些東西和野菜,啊,居然普通到我說不出話來。
“呐呐,你要吃什麼?”長青問道。
“你推薦一下吧。”我一邊說,一邊用胳膊肘頂了下歸羽前輩,前輩緩緩地睜開眼睛,霎時間臉色恢復了剛剛的煞白,接著他看向我,似乎是在生氣為什麼要把他叫起來,直接讓他睡死過去就好了,哼,哪里會讓你這麼簡單就逃掉。
“學長有什麼想吃的,這里是菜單。”我把菜單遞給學長,學長看著菜單露出預想之中的復雜表情,是啊,這個地方真的是讓人心情復雜呢。
“呵呵,其實定海做什麼都很好吃。”定海大概就是這個黑色的蛇獸人的名字了,從我的角度看過去,定海一動不動像一尊雕塑一樣站在我和長青中間,那又大又亮的眼睛望著我,時不時地吐出細細的舌頭,他手里拿著ipad,身上穿著簡單的侍者服裝,單獨拿出來看好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還有點可愛,但是加上這里的背景之後就真的很難讓人這麼想了,到現在為止學長還無法直視定海,只能盯著菜單在上面找安慰,“不過最拿手的食材是腦花,要不要嘗嘗看?”
不論好不好吃,烤腦花什麼的,在這里吃就給自己徒增心理陰影,我立刻拒絕道:“我不是很吃腦花,呃,學長要不要嘗嘗看?”
“啊?我的話,呃,要注意膽固醇,還是算了吧。”這是什麼鬼借口?膽固醇?
“那真是可惜啊,那,如果一時間無法決定點什麼,我可以讓定海給我們每個獸做一份燒烤拼盤,然後再上幾個菜,如何?”
“我就按你說的吧,學長呢?”
“我也是,反正我也沒有什麼忌口的。”學長把菜單還給我,我再遞給長青,長青把兩份菜單並在一起然後還給定海,定海點點頭,接著不知道是有意無意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在黑暗里了。
長青咧著嘴,斜起眼睛對我說道:“看來定海很中意你。”
“啊?”
“就是,他看見了你身上的某些東西——”
“啊啊啊,求求你現在不要說這些!”學長在一旁懇求道。
“好啦,不說不說,其實這里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恐怖,這麼裝修只是定海那個家伙的獨特興趣而已。”
“是不是因為這個裝修所以沒什麼人來?”
“不完全是,還有店名的原因。”所以說為什麼要起這麼奇怪的名字,“一般來這里的人,都是為了舉辦招魂儀式的。”
聽到招魂儀式,我的頭開始有點發暈,真的有這個東西嗎?我禁不住問長青道:“招魂,我和學長都不需要招魂啊!”
“不是你想的那種,就是類似於占卜,但是比起少主的預言來說,更加的,怎麼說呢,傾向於提供一種解答而非結果。”長青摸著下巴解釋道,“打個比方,比如我提一個問題‘我該怎麼樣才能賺到錢’,少主會非常精確的告訴你你會不會賺到錢,賺到錢的話會怎麼賺,換言之,就是得到一個未來的既成事實,但是問定海這樣的問題,定海會告訴你,你適不適合賺錢,怎麼賺錢才對,能不能保住錢之類的,比起少主的預言,更加像是真正的占卜。”
“誒,我以為招魂是把死者的魂魄召回來那種。”
“是的,招魂是那個意思,但是定海是招回的不是死者的魂魄,而是神靈。”神靈?今天已經不止一次聽到過神這個字了,我摸了下包里的狐狸雕塑,心里突然沒有底起來。
“真的有神靈這種東西嗎?”
“來這里之前我是打死也不會信,但是自從來到這里以後,我就開始懷疑這個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這種東西了。你也知道吧,100%准確的預言還有定海這個家伙的招魂術以及我曾經見到的有著詭異雙重人格的獸人,哎呀,真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長青這麼說著,我突然想到學長也是在我拿到這個雕塑之後就突然出現了,該不會真的是因為這個雕塑的原因吧?真是細思極恐。
“嗚嗚嗚,不要再說了,牛鬼蛇神是不存在的啊!”學長抱著腦袋捂住耳朵縮成一團,過了這麼久還是膽小的無可救藥啊,學長。
“不管有沒有超自然生物,我現在只想要知道為什麼我們要來這里吃飯。”
“因為定海做的東西很好吃啊,他可是有特級廚師證書的,而且還上過節目。”
“啊,上過節目?”
學長突然一拍桌子,瞪著長青大叫道:“[[rb:你說的是那個 > 神奇美食家]]?”
“《神奇美食家》?”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節目啊——呃,我家也沒有電視就是了。
“你連這個也不知道,算是當年最火的美食節目之一欸。”
“就是普通的做菜真人秀?”
“不是啦,是一個名叫波蕾特的美食家尋訪世界各地美食的故事,我記得有一集她的確來過這里。”
“最後一集呢。”長青說道,“之後全體攝制組就遇上山難去世了。”這一句話真是給這個故事添加了不少的驚悚的成分。
“怪不得沒有再播出了。”學長重新坐下來說道,“我還挺喜歡這個節目的,那個女主持人真的是氣場很強,經常給出非常辛辣的點評,有一集甚至把某個廚師給當場罵哭了。”
“前輩,你該不會就是為了看這些東西才去看的這個節目吧?”
前輩臉紅紅地反駁道:“才沒有,我是,我是為了給小元做菜才去看的這個節目,嗚,我學習了很多的料理知識!”
“小元是誰?”
“他是誰和你一點關系也沒有。”前輩突然間嚴肅地說道,其實我也不太在乎這個小元什麼是誰,前輩身邊任何獸都和我毫無關系也不想要扯上關系,“總之,這里的店長上過這個節目嗎?”
“哦,當然,當時可是轟動一時的事件啊。”
“那為什麼我沒有聽說?”學長問。
“因為沒有播出來。”
“啊?”
“當時那個波蕾特是來這里找那個五星級酒店的主廚的,不是來找定海的。”
“那為什麼說定海上過這個節目。”
“嘛,定海一直不喜歡那個所謂的五星級酒店,所以一聽說有人專門去那里吃飯,就衝過去找茬了,哈哈哈!”這其中感覺有不少的愛恨情仇,雖然我都不想要知道就是了,“結果剛好和闖進了鏡頭里面,差點沒有打起來,最後還是我勸了半天才善罷甘休,現在想起來,那群獸臉上難看的表情還是真是有意思,哎,早知道就讓定海大鬧一通了。”
“但就結果這個定海還是沒有上過這個節目啊。”學長嘟囔道。
“上了啊,而且還播出來了呢。”
“你剛剛不是說沒有播出嗎?”
“是啊,這一集沒有播出,但是下一集播出了。”
“等一下,不是說這個攝制組遇到山難團滅了嗎?”
“對啊,為了紀念這個節目,他們電視台專門制作了一個紀念集,里面有最後一集的刪減畫面,不過播出不久就被屏蔽了。”
“被屏蔽了?”事情變得詭異了起來,啊啊啊,這不是我想要的走向!為什麼不能是一個普通的日常歡樂故事呢?學長聽著長青那看似歡脫實則冰冷的口氣,身體自然而然地靠近了我,呃,我該不該把他推開呢,如果推開的話會不會顯得我太在意了一點?
“定海在最後走的時候,對整個攝制組說什麼,你們今天下午一定要來他那里吃飯,否則就會大禍臨頭之類的話。”
“嗚啊!”學長發出一聲細細的尖叫。
“嘛,畢竟定海是個招魂師,能看見什麼也不奇怪。”
“比起看見了什麼更像是詛咒。”
“哈哈哈,定海要是會詛咒的話,那家五星飯店早就垮了吧。”長青嬉笑地說著,“何況,少主也告訴過那些人叫他們不要來了,可惜那個波蕾特愣是不相信呢。”這份嬉笑在這句話說出口之後,看上去像是蔑笑了,仿佛在說這群人自作自受一樣。
“畢竟在這座山以外的居民都不太相信預言吧。”
“少主的預言,從來就沒有錯過。”長青不容置疑地說到,他青藍色的眼睛凝視著我,似乎是想要強迫我接受這一點,“你也知道的,對不對。”長青說的少主,大概就是荒羽了吧,我記得他那兩個保鏢也是這麼叫他的。
“啊,的確是,非常的厲害。”我想起荒羽和我的第一次談話以及在溫泉的那次,不管那到底是魔法還是超能力,都厲害的不行,也許也有我太容易被看透的關系吧。
歸羽前輩在一旁喃喃著:“厲害到讓人害怕。”隨後抱緊了自己的身體,可憐巴巴的樣子看上去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我下意識地摸了一下他的頭,他像是被嚇到一樣地看向我,我也立刻意識到自己不應該這樣做,但是既然都這樣了,我就干脆順勢摸下去了,那白色的狐狸絨毛像是被風吹動的浮雲一樣柔軟,我享受著這種稍縱即逝的感覺,歸羽前輩也沒說什麼,還往我這里靠了一點,只有一點,但是,變近了。
近到我可以忘記他之前的背叛了嗎?沒有。但是近到我想起那些美好的瞬間,暫時忘記了這里的恐怖景象。
“你們也知道吧,所以說那群白痴不聽的下場也顯而易見了,一開始連屍體都找不回來,又來找了少主把屍體找了回來,被山上的動物吃的差不多了,又裂成了好幾塊,就連有少主的幫助也是找了將近一個月才找出來。嘖嘖嘖,我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那個慘狀——”長青像是在講鬼故事一樣講著這個事情的結局,他的聲音意外地適合講鬼故事,因為他似乎完全不在意其中恐怖的部分,怎麼講怎麼像是真的,而且這件事本身就是真的,加上這里恐怖的氛圍,歸羽前輩和我一邊聽,一邊靠的更近了,不過這個靠近和剛剛那個不太一樣,完全是被嚇出來的。
“長青,你別嚇到我的客人。”此時一個更加嚇人的聲音從深暗的空氣中冒出來,歸羽前輩一看就要尖叫出來,我立刻捂住他的嘴,我們兩個的人的眼珠子對在一起,逐漸冷靜下來,本來說是應該有吊橋效應,但是我和歸羽前輩連從恐懼中恢復過來的機會都沒有,要是再在這里待下去,我和歸羽前輩非得精神衰弱不可。
吐著舌頭的黑蛇獸人從我的脖子邊冒出來,我冷汗直冒,盡管知道這只黑蛇沒有任何的惡意,但是當那冰冷的鱗片劃過我的脆弱部分的時候,我感覺自己都快要靈魂出竅了。
“前菜好了。”居然還有前菜,難不成這是那種前菜主菜甜點的類型,難不成這樣的恐怖的經歷我還要經歷三次,嗚嗚嗚,我已經受不了了,但是有學長在身邊,我怎麼說也不能哭出來,畢竟如果我哭了,學長就要可憐我了,我打死也不要這個家伙可憐我。
一次呼吸的時間,在昏暗的房間里,一個盤子突然在桌上冒出來,就在反應不及之際,三個碗落在了我們各自的面前,要是平常的話,我就會驚嘆這服務的技術水平,但是現在我渾身僵硬的連發抖都做不到,只能勉強地保持呼吸。
再下一個瞬間,定海已經回到了廚房——大概吧,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應該是離開我的旁邊了,我看向桌上那個盤子,這個盤子比我想象中的要大,一般來說前菜很少會用這麼大的盤子裝,在微弱的光线下盤子的輪廓也模糊不清,甚至搞不清楚到底是正圓形還是有花邊的,定海只給了我們碗,沒有給任何餐具,就說明這個菜是需要用手直接拿來吃的,我咽下一口口水,取下手套,就在我身邊的歸羽前輩驚恐地看向面前的盤子,狐獸人的夜視力比龍獸人要好不少,所以可以看清盤子里到底裝了什麼,但是看著歸羽前輩的表情,我頓時覺得沒有什麼夜視力也是件不錯的事情,如果看見了什麼掉san的事情就不好了。
我又看向保持著神秘笑容的長青,長青眯起眼睛,伸出長舌圍著嘴唇舔了一圈,無視了我充滿懷疑目光,接下來把手伸入那盤子中的不可名狀物質,沒有汁水的聲音,也不是膠質,像是粗糲的沙子在碰撞。長青抬手撈起,我的第一印象是認為這里面應該是某種手抓飯,但是手抓飯的話,飯粒應該會從手指縫間掉落,長青撈起的東西是從手的兩邊掉出去的,像是某種笨重的石頭,在掉回碗里的時候發出了清脆的聲音,這、似乎是某種酥脆的東西,是。。。薯片?蝦片?
接下來,長青把手縮回了自己的碗的上方,突然使勁一捏,“噼里啪啦”一陣炸響,那一團團的東西瞬間化為無數碎片墜入碗里,這時我才發現,原來擺在桌上的碗里是有什麼的,一種粘稠的物質,應該是某一種粥,聞氣味卻又好像與我所喝過的一般的粥有所不同,這是——
這個時候,在我身邊的歸羽前輩突然一拍手,剛剛的恐懼也煙消雲散,他看向我說到:“這是,鍋巴和粥吧?”
“那你剛剛害怕什麼。”
“因為這個鍋巴,一黑一白,我以為是眼球。”噗,再怎麼說也不可能給我們吃眼球吧!前輩肯定是被嚇壞了所以才會想到這些亂七八糟的。
“圓形黑白鍋巴,還有特制的粥,這是只有定海才知道怎麼做的油茶哦。”長青解釋道,一邊拿起碗大喝了一口,話說他一開始怎麼不解釋?估計就是為了讓我和前輩感到恐慌吧,真是個惡趣味的家伙。
“呃,沒想到會是這麼簡朴的食物。”歸羽前輩也伸出手,像是剛剛長青一樣抓起一把鍋巴然後在自己的碗上捏碎,接著拿起碗喝了一小口,接著放下碗,舔著唇邊的油茶沫對著我說道:“好喝,甜的。”
我也模仿了他們兩個的動作,接著拿起碗喝了一口,這面糊顏色和普通油茶相比也就暗了一點,但是味道卻是繽紛許多,首先是面上的一層薄薄的黑白芝麻粉末,接下來如果我味覺沒有搞錯,里面還加了有可可粉和牛奶,糖用的也不是常用的紅黑白糖,而是玉米糖,這樣的一道面糊本身喝起來就很有甜品的感覺,而撒進去的鍋巴碎片也不是我平常吃的那種鍋巴,而是專門做出來的相對松軟的鍋巴,黑色的部分我嘗不出來,但是白色的部分是加了核桃,嗯,黑色的部分是黑米,但是好像又不僅僅是黑米,有一股獨特的腥味,這里面到底多加了什麼?
總的來說,比我喝過的油茶都要好喝,鍋巴落在碗里很快就變得綿軟,喝起來就像是濃稠的米糊一樣。我把這小小一碗油茶一飲而盡,接著也像是剛剛兩人一樣舔了舔嘴唇,可能是因為受到了過度的驚嚇,我現在已經感覺不到自己到底是餓還是飽了。這油茶算是前菜,拿油茶當成前菜我也真是第一次前,不是一般都會選擇一些相對清新的小菜嗎?這一碗油茶對於胃口比較小的人來說,可以直接當成正餐了。
“油茶也可以當成前菜嗎?”代替我發問的是歸羽前輩,我們兩個居然想到一塊去了。
“哈,這里可是雪山而且大多數干都是體力活,你確定你不需要吃多一點來保證體內的能量足夠?”啊,說的沒錯,的確如此,“不過,定海本身就喜歡做高熱量的食物,這一餐下來可能頂的上好幾餐了吧。”
“這樣不是會很撐嗎?”
“我之前就專門給他說過讓他把每一份的份量都減少到一半或者更少,你們喝的油茶不是也就一般的半碗不到嗎?所以之後的每一道菜都只有一小份。”
“聽上去好像是高級餐廳的感覺。”
“這里本來就是高級餐廳啊,至少定海的確是高級廚師。”
“既然是高級廚師為什麼要在這個雪山上面開這樣一家餐館啊?”
“啊,這是因為——”長青話沒有說完,一塊東西飛入他的嘴里,緊接著一個黑色的手掐住他的嘴,硬是逼他把拿東西咽了下去,一咽下去,手就松開,接著長青就一翻白眼倒在了桌子上。
“不要多話。”在黑暗中閃著黃光的蛇瞳一閃而沒,我和歸羽前輩看得目瞪口呆,心驚膽戰,我們兩個面面相覷,同時得出一個結論:不能再繼續在這里待下去了。
我馬上站起來大聲說道:“哎呀,長青他昏倒了,得馬上送去醫院才行!”
“沒問題的,只是把昨天的試做的料理喂給他了而已。”那只黑手又搭上我的肩膀,明明很輕卻仿佛有千斤重,我緩緩坐下,接下來就看學長了。
“我們都沒有帶錢,如果長青昏倒了的話就——”
“我會記他賬上。”那詭異的聲音像是從門縫里面偷過來空氣一樣掃在了歸羽前輩的耳朵上,歸羽前輩不敢再吱聲。
“兩位是已經吃飽了嗎?”
““完全沒法再吃的下!””我和歸羽前輩一起說到,這算是被放過了?
我們兩個真是太天真了,就在話說出口之際,昏倒的長青的身體就無聲無息地消失了,作為替代的是定海如圖幽靈一般的在我的身邊坐下——等一下,他是從哪里抽了一把凳子出來的?
“那就開始招魂吧。”誒,就不能省略這個過程嗎!雖然想要把這句話大吼出來,但是迫於某種不可名狀的威壓和恐懼,我只能傻傻地坐在椅子上。
“啊,嗚,小元,爸爸就要不行啦。”爸爸——
什麼啊,原來那個小元是學長的兒子。
這種事情,這種事情,我——
A.因為感到嫉妒,水晶球發出幽暗的紫色光线。
B.因為感到失望,水晶球發出晦暗的灰色光线。
C.因為感到解脫,水晶球保持明亮的白色光线。
D.因為感到平靜,水晶球發出暗淡的藍色光线。
E.因為一時間感到太多情緒,水晶球發出七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