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策莊外不遠處,無妄坡。
天空還是一如既往的陰沉,仿佛這個地方從來沒有晴天一樣。隨處可見的鬼火,更是給這樣的環境增添一種別樣的詭異氣氛。
老孟雖然身為往生堂的一員,但對無妄坡這種陰氣過重的地方還是十分的抵觸。但如今他卻不得不再一次的來到這里。因為他們往生堂的堂主,那位公認令璃月城百姓頭疼指數Top1的女孩胡桃,在一周前突然急匆匆的離開了,只留下了短短一句話。
“如果我沒能回來的話,往生堂就交給你了。”
那是老孟第一次看到,自己這位平時古靈精怪玩世不恭的堂主漏出了如此焦慮的表情。而且也正如胡桃走時說的那樣,整整一周她都沒有回來。而更令老孟不安的是,這一周以來璃月城中陸陸續續的還消失了很多熟人。
聽死兆星號上的水手說,自己的船長已經許久沒有消息,而萬民堂的卯師傅說,自己女兒幾天前說要外出尋找食材後便渺無音訊,同時遲遲未歸的還有外出采藥的七七。經常在茶館唱戲的雲堇許久未曾出現過,就連常年奔波於璃月大街小巷的律師煙緋也沒了蹤影。更令人害怕的是,身為璃月領導者的璃月七星中的天權星凝光、玉衡星刻晴,包括那位供職於總務司的神秘人士夜闌也都離奇消失不見了。,此刻的群玉閣正處於群龍無首一片混亂的狀態。而當璃月城的百姓把希望重新寄托於仙人時,卻發現仙人們卻也正忙的焦頭爛額的尋找失蹤的兩位得意弟子,甘雨和申鶴。
不詳的氣氛籠罩著整座璃月城,令每個人都惶惶不安,千岩軍更是開出了上千萬摩拉的天價報酬來尋找凝光等人。但這些對老孟來說卻並不那麼重要,自己一個普通的百姓,神仙都找不到的人,他又如何辦得到呢?他唯一在意的則是找回自己的堂主,畢竟接手一整個往生堂這種事對於老孟而言還是有些吃力了。更重要的是,其他失蹤人的下落老孟無從得知,但對於胡桃去了哪,他還是有些眉目的。畢竟跟了胡桃這麼久,老孟知道自己的這位堂主平時不是在璃月城推銷生意,便是去了那無妄坡的一處秘密之地。據她所說,那里是生和死的“邊界”,也是最適合超度亡靈之處。老孟曾在很久之前涉及自己的一件事情中,有幸被胡桃帶到那邊去過一次,成為了為數不多的知道那里的人群之一。
老孟費盡腦汁回憶著上一次進入“邊界”的方法,在經歷了幾次鬼打牆一般的亂轉之後,他終於跌跌撞撞的成功了點亮了兩盞引魂燈,成功的打開了通往邊界的大門。
“堂主,堂主你在嗎?”老孟一邊輕聲呼喊著,一邊在秘境之中摸索前進。突然,他聽到了遠處似乎傳來了有人喊叫談話的聲音。老孟心中奇怪,按理說這地方知道的人寥寥無幾,又是誰闖入了這秘境之中,還在這里大聲吵鬧。老孟鬼鬼祟祟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靠了過去。隨著聲音越來越近,遠遠幾個身影也映入了老孟眼中。
這個打扮是....盜寶團?他們怎麼會在這里?他們要來干什麼?一連串的疑問鑽入了老孟的腦海之中。他一邊隱藏好自己的身影,一邊慢慢移動著位置,而就在當他能看清眼前景象的那一刻,一張他從來無法想象到的恐怖畫面映入了他的眼中。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堆放在最左側一字排開的三顆腦袋,她們的身子已經不知去向,而從那脖頸斷口之處那還未完全凝固的鮮血可以看出,這三人似乎是剛剛被斬首不算太久。
處在中間位置的,正是那璃月七星中的天權星凝光。而只剩腦袋的她早已沒有了往日那種奢華尊貴的氣質,如今死後翻著白眼的樣子則更像是一只發情的母狗一般。凝光頭上那支象征著身份的金簪子已然不知去向,一頭白發隨意的披散開來,更加增添了幾分淒慘的樣子。凝光小嘴微張,伸出了一小截丁香小舌,嘴角之處還向外流淌著白濁的精液,顯然這張小嘴剛剛服侍過不知道誰的肉棒。
位於凝光右側的,則是同為璃月七星之一的玉衡星刻晴。她的腦袋似乎是剛剛被砍下,斷頸之處仍在不斷的向外留著血液。只見刻晴面露驚恐之色,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可以想象她在被斬首的那一刻經歷了怎樣的恐懼。刻晴的一張小嘴還被塞入了她平日里最愛穿的黑絲連褲襪。究竟是這位玉衡星臨刑前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還是是低聲下氣般的哭喊求饒,此時已經無從得知了。只是無論是哪一種,想必都會令劊子手斬下女孩腦袋那一刻時變得更加興奮。
而位於最左側的,則是那位常年在外執行任務的神秘人夜闌。她那狠毒的計謀以及強硬的手法,也曾令不少盜寶團和愚人眾吃過不少的苦頭。而與之對應的,夜闌那顆被砍下的腦袋似乎也遭到了最為強烈的“報復”。之間她那深藍色的頭發以及蒼白的臉頰之上,充滿了汙濁不堪的精液以及尿液的混合物,不知已有多少人在她的腦袋上宣泄了自己的不滿情緒。而從夜闌那無神而絕望的雙眼中,也不禁令人想象在臨行前她曾經遭受了怎樣慘無人道的虐待。
而在三顆腦袋的後方,則是兩具半截的身體。兩具艷屍均是從腰部以上的位置便失去了蹤影,只留下了兩雙修長而性感的美腿,小腹之除仍有白花花的腸子向外流淌。二人都穿著黑色連胸衣,從那褲襪上的花紋,依稀可以分辨出它們的主人。靠在前方趴在地上的那具是小仙獸甘雨。只見那兩條被黑絲包裹的嫩腿大大的岔開,一條腿微微向外彎曲,而另一條則是緊緊繃直,腳上穿著的白色高跟鞋也被蹬掉了一只,腳脖子上的紅色繩結也已不知去向。兩腿中間之處的褲襪則是被撕扯開來,漏出了光潔的白虎私處,而那蜜穴口還向外漫出了早已灌滿的精液,想必不少人垂涎這具小仙獸的身體許久。而靠後的則是申鶴,這位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仙家子弟,平日里見過的人也不多,如今卻依然成了一具死肉。她整個身體則是仰面朝上,左腿微微曲起,右腿伸直平攤在地上,雙腿之間的小穴也同樣被精液所灌滿。而令人在意的是,女孩的白虎小穴周圍著淡淡的血跡,這位常年閉關修煉的女仙,在臨死前也算是破了處子之身。
在腦袋和身體旁邊的空地上,則是雜亂無章的堆放著一些殘肢斷臂。胳膊,小腿,手,腳甚至其他例如切下的乳房之類的器官混雜在一起,但從數量以及各個組織器官的形狀大小來看,這些顯然不是來自同一個主人的,至少有三四個甚至更多。比起一一對應它們的主人究竟是誰了,更令人細思極恐的是他們是怎麼變成這樣的,而她們剩余的部分又去了哪里?也許在這些殘肢斷臂前那個滾著沸水的鍋爐,能給出很好地解答。
而在右側,則是那幾位盜寶團成員圍著一個女孩在中間。老孟定眼一看,那女孩不是別人,正是自己苦苦尋找的堂主胡桃。只見她雙手被反綁在身後,跪在一把巨大的鍘刀的前面。胡桃的嘴里被繩子塞住,只能發出嗚嗚的喊聲。她上身的衣服雖是穿戴整潔,但下身卻是一片狼藉,顯然剛剛也遭到了一番“款待”。
“胡堂主,你不是總說第二碑半價麼?今天照顧了你這麼多單生意,你說說該給我們幾折優惠啊?”領頭的盜寶團看著仍在不斷掙扎著的女孩,戲謔的說道。緊接著他像是突然想起胡桃被封住了嘴巴一樣自問自答道。“罷了,看在你陪哥幾個玩的這麼開心的份上,這折扣就免了,這就送你上路吧。”
“話說,你有為自己選好墓碑麼?”盜寶團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一邊猛的壓下了鍘刀,胡桃那脆弱的脖頸輕而易舉的便被鋒利的鍘刀分成兩段,一顆精致小腦袋也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那瘦小的身軀在失去了頭顱之後也只是略微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彈了。
“收工嘍,這次還是一樣的順利呢.”
“還不是多虧了恩人,給我們找了這麼個偏僻地方。別說千岩軍了,就連神仙也找不到這里來。”
“就是就是,恩人不愧是恩人,真是什麼地方他都知道啊。”
“阿三,這幾個人頭包一包,休息會我們就准備出海去稻妻城了。”
“老大,這個剛砍的怎麼處理。”
“就扔著吧,細胳膊細腿的,也沒啥好吃的,趕路要緊,我已經迫不及待去稻妻操八重神子那只騷狐狸了.....”
說笑之間,盜寶團們便收拾了東西離開了,只留下了一地狼藉。直到盜寶團他們走遠了,老孟才緩過神來。他完全沒有心思,也沒有膽量靠近現場一步了,若不是剛剛強忍著不敢發出聲音,單是那濃厚的血腥味就足夠他把今天的午飯吐個干淨了。他渾渾噩噩的離開了無妄坡,本來打算回璃月找千岩軍報官,但走一半突然意識到,就這樣不帶一點證據回去,自己不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了麼?畢竟神仙都找不到的地方,他又是如何知道的。想到這里老孟驚出了一身冷汗。此刻的他不知道是該說幸運還是不行。幸運的是從始至終沒有人發現他的存在,不然恐怕也很難活著走出去了。而不幸的是,即便是自己還活著,這一幕也必定是他永生難忘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