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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術(?)約稿

魔術(?)約稿 Grievous Ray 14154 2023-11-18 19:54

   魔術(?)約稿

  “接下來,有請傳說中的魔術大師,【雪精靈】柳雲煙小姐,表演魔術《大變活人》!”

   刺目的燈光,耀眼的舞台,在頭戴黑色假面的高帽紳士的指引下,一抹雪白的靚影從猩紅的幕布之後款款走了出來,引得圓形觀眾台上的觀眾們一陣陣的驚嘆。不論是這位少女的姿態還是身材,都在他們的心底詮釋了什麼叫做“完美”。銀白色的長發之下是一面雪色的面具,面具之下的微紅嘴唇微微上揚,她穿著象征純潔的百合一般的長裙,朝著觀眾們微微行了個禮,又引得人們一陣的掌聲。

   “這就是大魔術師柳雲煙嗎?果然人不可貌相,明明看起來就是個小女孩......”

   “這不會是助手吧?真正的大師還沒出來......之類的。”

   “這就是大師本人!在下在來這地下舞台的之前一直覺得大衛先生才是世界第一的魔術師,但是看了小姐的表演之後才覺得大衛之流都不算什麼。”

   “不,也許大衛先生只是沒來地下舞台,表演不了那些特別過激刺激的魔術而已......”

   還沒等開演,觀眾席上就已經喧嘩一片,持續了好幾分鍾。可一襲白衣的柳雲煙只是微笑著看著台下,不出一會兒,大家就都自發地安靜下來了。

   “有請魔術師的助手,鄭強先生!”

   又是一個人走了出來,比剛剛的白雪精靈要高了好幾個頭,是個看起來就邋里邋遢的男人。盡管他人模狗樣地穿著一身不大合身的西服,但從那亂蓬蓬的卷發、遮住雙眼的劉海,還有滿臉的胡茬和佝僂的姿勢,就讓人對他生出一股厭惡感。這乍一看就是個屌絲的貨色,根本不配和這樣天使一般的少女站在同一舞台上。

   可是令那些初次見到柳雲煙的觀眾們大驚失色的是,這位嬌小的小公主,居然踮起腳來,摟住了鄭強的脖子,朝他的側臉上印了一個淡淡的唇印。

   “臥槽,我忍不住了!我要去給小天使擦擦嘴......”

   一個戴著眼鏡的好像很有錢的肥宅激動無比,掏出了兜里印著動漫人物的手帕就要衝上台去,所幸被周圍的熱心人們攔住了。

   “天使甚麼,那台上的分明就是魅魔!”把他拉住的那位熱心人勸解道,“別看她一幅很純潔的樣子,實際上她也許是你見過最婊的婊子!”

   “哦?細講。”肥宅一下起了興趣,豎起了耳朵。

   “那會,我也像你一樣,剛剛來到這個地下舞台,見到了之前從未見過的刺激表演,什麼脫衣舞、鑽火圈、斗獸,甚至還有不少有死亡危險的節目,都讓我大開眼界......”

   “這些我都知道,請直奔主題。”

   “咳嗯,現在的小年輕就是太著急了。就是這個柳雲煙,她出場的首秀可不是表演魔術,而是異種族大亂交!”

   “啊?”

   “當時她還算是生面孔,一上台就帶著亂七八糟的各種動物,還有國家命令禁止的合成獸!你要知道,那合成獸的基霸,得有四十多厘米長啊!至少有五頭這樣的怪物,都被這一個小婊子榨干啦!”

   “嚯......”

   “我親眼所見,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當時她肚子都被精液撐大啦,有這麼大......你別急著走啊,你急著走可就後悔了!我跟你講噢,從第一場表演積攢足了人氣之後,這個小婊子被鄭強發掘出來有魔術才能以後,她就再也不表演這種節目了。不過,每當她表演完魔術,一旦表演上了興頭,就會邀請一些幸運觀眾上台跟她做愛。”

   “啊?那,那個鄭強不管管嗎?”

   “說來也怪,這個鄭強雖然管不住她,但是他是唯一一個能在柳雲煙的技術下堅持十分鍾以上的人。”

   “真這麼厲害?我不信。”

   “你不信就算了,好好看表演吧,這可比你見過的任何魔術都刺激。”

   雖然肥宅一臉的不情願,但是他一想到台上那個純潔的小天使被扒光了衣服,被自己壓在身下露出了魅惑的微笑,他的下體就不由自主地鼓起來了。

   “看看又沒啥損失!萬一被抽到了呢......”肥宅妄想著,把目光打向了台上。

   經過旁邊熱心大叔的一通打岔,台上的魔術也徹底過了准備階段。台上的白雪精靈——現在在這位肥宅的眼中更像是精液顏色的白濁精靈,在原地優雅地轉了個圈,長發飛舞著,帶著她飄進了背後助手准備的棺材里。而胡子拉碴的鄭強則適時地為她合上了棺材蓋,朝觀眾們微微欠身行了個禮。隨後,他挪開兩步,露出來的是一台巨大的疑似液壓機的機械。就在大家都在疑惑這液壓機是拿來干什麼的時候,鄭強按下了一個按鈕。

   緊接著,就是很有視覺衝擊力的一幕:液壓機猛然落下,那一瞬間,整個棺材便成為了一片木頭碎屑。與木屑一同迸出的,則是猩紅的血液,滿天的肉泥,以及根本無法分清是哪個內髒部位的血肉破片揮灑了一整個舞台。一下子,優雅而華麗的表演就驟然變成了血腥而殘酷的屠殺。甚至,還能看到柳雲煙潔白的手臂,旋轉著飛舞了出來,滴答著鮮血掉落在地。

   在最前排的那幾個觀眾差點被飛濺的木屑打到身體,被嚇得驚呼出聲。而還打算看好戲的肥宅的笑容也直接凝固在了臉上,表情漸漸變得猙獰。

   形似液壓機的機器緩緩抬起,那上面沾染的碎肉隨著它的升高而一點點的掉在地上。鄭強把機器上的棺材底部抽了出來,那上面有一團勉強能辨認出來是個人形的肉餅。他隨手在曾經是柳雲煙的頭部的位置抓了一把,混雜著銀色發絲的肉沫在他手中捏來捏去。

   “哎呀,很可惜......看來今天的魔術失敗了呢。”鄭強一邊嘆著氣一邊說道,“雖然很遺憾,但是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肥宅失魂落魄地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臉色蒼白,口中喃喃著“我的小天使......”,旁邊的熱心大叔連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觀眾席中像他這樣的人不少,甚至還有憤怒到極點,幾欲衝上台去的觀眾,不過更多的還是滿臉通紅,對柳雲煙的死感到興奮的,以及面無表情,似乎早已料到會發生什麼的人。

   “不過,奇跡也是會偶爾發生的,對吧?”

   鄭強突然語氣一轉,打了個響指。下一刻,他手中便出現了一大張紅布——不過沒人關心他的這個小小的魔術把戲,觀眾們都緊盯著覆蓋到那曾經名為柳雲煙的肉餡上的紅布。

   下一刻,紅布被猛地掀開。從綻放的血肉之花中,出現的是如白蓮般純潔、百合般美麗的精靈。銀發的少女四肢健全地、一絲不掛地——唯獨面具還好好地戴在臉上,又出現在了觀眾們的眼前。

   她深深地鞠了個躬,隨後縱容鄭強用剛蓋在碎肉上的紅布裹在自己身上,以一個公主抱的姿勢離開了舞台。

   現場陷入了長時間的寂靜,等到二人組退場許久之後,才終於有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以此為一個開頭,掌聲越來越響,直至如雷鳴般響亮,許久都沒有消除。

   “看到了吧?這就是地下舞台!無論多刺激的節目都可以看到!”

   肥宅還沒有想起來鼓掌,只是呆愣愣地愣在了原地,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他等到下一個節目已經開演時,才如夢初醒,趕緊收拾東西,從觀眾席上的小道離開了。

  

   “我說阿強,你這次的安排有點做過頭啦......你看,都有觀眾被你嚇跑了。”

   方才在舞台上動作優雅的絕美少女,只穿著一件潔白的蕾絲連衣裙正吊兒郎當地翹著二郎腿側躺在公寓的沙發上,嘴里像是倉鼠一樣塞滿了薯片。

   “那與我有什麼關系?反正我們出場,錢又不是按照觀眾多少來算的。”

   之前在舞台之上活像個失業中年男屌絲的邋遢男,如今卻好像換了個人一樣,他西裝革履、面容整潔,長著一副若是被星探逮住就可能上電視的明星臉,套在腦袋上的亂蓬蓬假發被撂在了浴室的一角。若是說哪里還有不完美之處,就是下巴上的胡茬太多。

   “嘿......我看你,是吃醋了吧?”柳雲煙嘿嘿地笑著,在摘下了面具後,才能看清她清澈的一對碧綠眼眸;清純的外表之下,藏著的卻是滿溢的欲火。

   “吃醋?吃什麼醋?”

   “把觀眾們都嚇萎了,不就沒人願意上來操我了?”柳雲煙嘬了嘬沾滿薯片屑的手指,另一只手輕輕掀開了自己的裙子的一角。從那一角瞥去,能看到她光潔無毛的,裸露著的陰部。

   “小賤婊,又發騷了?”鄭強甩了甩滿是水珠子的頭發,一手直接摑住了正准備在沙發上叉開雙腿的少女的脖頸。

   “嗚咳!”柳雲煙躲閃不及,頓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氣息被阻斷以後,她只能無力地捶打著施暴者的身體,兩條小腿不斷亂蹬。不過,她的在看向鄭強的眼神之中,卻是充滿了欲望,而無一絲恐懼。下一刻,鄭強的手掌輕輕一用力,她的脖子便一下子錯位到一邊了。甚至,她都沒怎麼掙扎,雙眼就迅速失去了光澤,原本紅潤的臉頰也迅速變得灰暗了下去。鄭強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柳雲煙的腦袋立刻被拍得錯位到了另一邊,雪銀的發絲越過臉頰灑落一地。

   “嘖嘖嘖,這麼脆弱的身體,還真是為了被人虐殺而存在的啊。”鄭強一邊感嘆著,一邊脫下了自己的褲子,露出那根相比起帥氣的面容來說不堪入目的肉棒來。他輕輕摳挖了兩下柳雲煙的小穴,便握著肉棒准備挺進她的身體之中。不知為何,柳雲煙的身體就好像比熱容和正常人類不太一樣似的,僅僅過了不到一分鍾就迅速地冷卻到了室溫左右,鄭強的龜頭感受到了一股冰冰涼涼的感覺,很是舒服。他並沒有過多留戀這種感覺,而是快速將自己的整根肉棒塞進了她的身體里——然而這個被傳為極其持久的男人的表現卻十分不堪,在剛剛抽插了不到二十下,就顫抖著身體將滾燙的子種注入到了冰冷的屍體之中。

   “哦......”他回味著在這冰冷屍穴之中的感覺,把陽具拔了出來。“啵”的一聲,柳雲煙的小穴之上產生了一個小小的氣泡,隨後便是熱騰騰的精液慢慢地流了出來。

   “行了,滿足了吧?收拾收拾准備吃晚餐了。”

   鄭強把肉棒放到了她的臉上蹭了蹭,用她正准備帶出去的口罩擦干淨,就把褲子提上來了。而本應死得透徹的柳雲煙,竟然活了過來,腦袋以一個奇妙的路徑復歸了原位,就好像有一雙虛無的手為她的脖頸正骨了一樣,又好似是倒放一般,她又變得生龍活虎,就好像剛剛的死亡就是一場幻覺。

   “晚上吃什麼?”

   柳雲煙用手指蘸了蘸從小穴中流出來的精液,放到嘴巴里舔了舔,就如她舔舐手指頭上的薯片渣一樣。

   “過年了,吃點喜慶的,餃子怎麼樣?”

   “我討厭吃餃子!我不要!”

   “那就吃你好了,反正你無限重生的。”

   “誒————才不要——”

   二人的談話就戛然而止了。柳雲煙似乎還在等著鄭強的下一步建議,卻沒想到他拋出了一個完全不相關的話題。

   “你說,我們這樣的關系,還能持續多久?”

   “什麼——?你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別裝傻了。”鄭強轉過身來,蹲下來直視著柳雲煙的雙眼。“你活了多久了?幾百年?幾千年?柳雲煙也只不過是你隨便起的一個化名......等到你玩膩了,就會拋棄掉我,再去找別的樂子,對不對?”

   柳雲煙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

   “我笑你還是不夠了解我呀!”柳雲煙眉角彎彎,踮起腳來摸了摸他的腦袋。“至少,在你還活著的時候,我是永遠屬於你的。我要是離開了,你怎麼辦呀?畢竟你只能對屍體興奮起來,那我離開以後你可就太容易被警察叔叔抓進局子了。”

   “可我是正常人......三十年?四十年?你總會不屬於我的。”

   “沒關系的......我也是有辦法的。”

   “哼......你這個老婊子。”

   “喂,我都這麼關心你了你還要罵我?!”

   “什麼罵你,那是在夸你,夸你批里能納江海。”

   “......!”

   就這樣,二人一邊嬉鬧著,一邊卻決定了其中一人的終末。

  

   ......

  

   “辛苦了,柳大師,鄭大師,這是上次表演的出場費。”

   一位膀大腰圓,挺著大啤酒肚的中年男性恭恭敬敬地把一張黑白相間的卡片遞給了又打扮成了邋遢男的鄭強,隨後被戴著面具的柳雲煙一把奪過。

   “密碼呢?”

   “跟以前一樣,六個一。”

   又是一場演出的結束。在這個地下舞台,大概每兩三天,鄭強和柳雲煙就要上台表演一次“魔術”,換做正常的魔術師,早就因為黔驢技窮而感到束手無措了。可是柳雲煙依仗著自己的不死之身,每次准備新花樣的時候只需要想好用什麼刑具,以及怎樣來遮掩住自己復活時的景象就夠了。

   不過到了現在,他們的處刑花樣也越來越少了,甚至得用一些匪夷所思的獵奇玩法,才能滿足“至少不重樣”這個要求。

   “對了,老板。”

   柳雲煙一邊把卡收到自己隨身的小包里,一邊說著,“下次的表演應該就是我們在這里的最後一次表演了,到時候的演出費你就看著給他吧。不用這麼正式,直接把錢打過去就好。”

   “啊?怎麼這樣,要知道有很多觀眾都是衝著大師您們的表演來的,要是您們離開的話......”

   “我們離開又怎樣?沒了我們,你這個地下舞台就辦不了了?”柳雲煙眉毛微微一挑,只不過藏在面具之下看不到而已。“吸引人流量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們差不多可以隱退了吧?”

   “呃......您說的是。”

   中年男人擦著滿腦袋的汗,目送著二人進入了後台,表情才逐漸變得陰冷。

  

   ......

  

   依舊刺目的燈光,舞台上還殘留著上一場表演所遺留下來的彩帶,不過就連中場休息時的清潔工也不想清理這些了,只想著怎麼才能趕上柳鄭二人的最後一場表演,甚至不惜花光自己的積蓄來搶這一張在舞台最後面的門票。而在最前面那一列更是坐滿了名流富豪,尋常的身家甚至連前排都搶不到,甚至有不少人都是以拍賣會的形式拿到的這張門票。就連傳說中的魔術界大拿,大衛都變裝成普通富人搶到了靠近中間的位置,以他的財力甚至連前五排的位置都買不到。相比起前面無聊的表演,主持人一提到柳雲煙的名字,頓時這些人都坐直了腰杆,屏息凝神,把所有注意力都投入來盯著台上。

   首先從舞台的幕布之中走出的,不是魔術師,而是一台可以被手推著的斷頭台。正如大革命時期的法式斷頭台一樣,斜向的鋒利刀片垂掛在斷頭台的正上方,而下方則是用來固定受斬人頭部的頸枷,用來固定手部的圓形手銬則安置在頸枷的兩旁。整個斷頭台實際上通體都是用鋼鐵所制,而非傳統的木質,更加不易損壞。至於啟動斷頭台的裝置也從傳統的手拉式改為了按鈕式,相比之下更加方便啟動斷頭台。而在主體的結構之後,則是一個鐵質的短小的台子,用來放置受刑人的肩膀。除此之外,還在斷頭台的底端加裝了一個可以拆卸的輪子,方便運送斷頭台。整個刑具看起來高效而簡便,與其說它是用來斬斷人類的頭顱的,倒不如說它更像是用來屠宰牲畜的工具。

   而緊隨著斷頭台出現在觀眾們視野當中的,是一改往常粗鄙形象的鄭強。他沒有再戴那頂亂蓬蓬的假發,也好好地穿上了正經的西服,還戴上了一幅小圓眼鏡。可是觀眾們對於鄭強以前的形象已經深深地刻印在了腦海中,就算他現在突然改變了形象,給觀眾的印象也只不過是衣冠禽獸,不知道這次又要整出來什麼新花樣罷了。他們更加關心的,是緊隨著鄭強從幕布後面出來的白衣少女,柳雲煙。

   然而,鄭強的背後並沒有人出來。他緩緩推著斷頭台行進到了舞台的正中央,朝著觀眾們鞠了個躬。

   “雖然對慕名而來的大家很抱歉......不過,我們的最後一次表演並非是魔術。”

   鄭強說著,向前走了一步。結果,“一不小心”,踹翻了事先放在舞台上的空鐵桶。鐵桶“哐啷”一聲砸落在地,從中竟然骨碌骨碌滾出來了一顆人頭。定睛一看,這不正是那位少女魔術師,柳雲煙的腦袋嗎?

   “哎呀呀,出現了一點點小失誤呢。”

   鄭強輕輕踢了踢地上披頭散發的頭顱,雪白的頭發都被鮮血染成了帶點紅色的雜色。她的面部表情、以及脖頸處的斷口都被遮掩的很好,就算前排的那幾個觀眾都直著眼睛站起來了也無法看清。

   “抱歉,失禮了......讓大家看到這種東西。”

   他微微欠身,那情態的做作令人看了都感到不適。鄭強又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紅布,輕輕蓋住了地上的人頭。隨後,他猛地把紅布掀開,一個完整的、穿著潔白的連衣裙的純白精靈又出現在了觀眾們的面前。

   “不過雖然沒有魔術,小把戲倒也是有的。”

   坐在中排的大衛差點一口飲料沒有噴出來,他情不自禁地坐直了身子。甚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他剛才究竟是漏看了哪個細節導致自己沒有看出來這魔術的底細。“難道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上不了大雅之堂的魔術師組合真的比我強?”大衛撫著胸口,盡量不讓自己表現得那麼震驚,又緩緩坐回到了椅子上。“沒事......時間還多,我得看看他們之後還有什麼花樣。”

   “大家好!我是【雪精靈】柳雲煙,很高興能夠再次在這里見到大家!”

   這一次的柳雲煙一反常態的沒有戴她的面具,將自己的真實容貌都完全展現了出來。她無瑕的容顏甚至讓那些對她面具之下形象存在不切實際的幻想的人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就不用提那些本就對她的容貌不抱希望的人了。看著台下的觀眾們都被自己的真容亮相所驚艷到,柳雲煙不禁炫耀似的給鄭強使了個眼色。

   “今天,將會是我們二人的最後一場表演!”她一邊環視四周,一邊說著,“如大家所見,這是一台朴實無華的斷頭台!”

   “斷頭台魔術,之前表演過啊?”

   “這不是重樣了嗎?”

   無視了台下人們的竊竊私語,柳雲煙靈巧地從舞台之上跳了下來,一雙白花花的大腿晃得最前排的幾個老富豪眼花繚亂。

   “不過,僅限這次,我把大家最最最期待的神秘環節放到了一開始哦!那麼,我們的幸運觀眾在這邊呢,在那邊呢,還是......”

   還沒等人們反應過來,柳雲煙就從懷中拉出來了一溜卡片,漫天地揮灑而出。此時,除了少數幾個像大衛一般的人絞盡腦汁想要看穿她的魔術所以緊盯著台上的兩人,其余的人的注意力全都被滿頭的卡牌吸引走了。

   “讓開!這是我的!”

   “不行!你沒有資格,窮屌絲!”

   “我願意花五十萬美金買你手上的票,快把它給我!”

   “不要,這等事情豈能是世俗的錢財所能比擬的?!”

   演出會場一下子陷入了混亂之中,而鄭強只是冷眼看著台下發生的一切。

   “哼,這幫鬼佬寧可花幾十萬搞到的東西,我天天都能上,都快膩歪了。”

   “切,明明上次也只堅持了不到半分鍾......”

   “你要是那時候還不是屍體,我能堅持三天。”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著,靜靜地等待著台下的鬧劇結束。這樣的情景也絕非是頭一次了,主要是這一次來的基本上都是老觀眾了,都知道這個“神秘環節”指的是什麼,導致差點發生了踩踏。幸好現場的安保工作做得還算可以,沒有釀成那樣的慘案。

   待得場下逐漸平靜了下來,事先安排好的工作人員(鄭強一人)開始安排那些或者是鼻青臉腫、或者是好像錢包被掏空了一般的衰弱神情排好大隊,准備上台參加台上的亂交大會。

   至於在舞台之上,摘下了面具的柳雲煙更引得人們性欲大增,甚至有不少人在面對她時就已經處於了射精的邊緣,僅僅被逗弄兩下就被刺激得噴射出了白濁的漿液。

   “該你了,快上去吧。”

   在鄭強的提醒下,大衛如夢初醒一般,機器人一樣地走上了場。他也不是不知道這地下舞台的尺度有多大,但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魔術大師柳雲煙,居然敢踩著這里的底线直接在舞台上舉辦亂交大會。而更讓他感到不知所措的是,這胡亂拋灑的卡片,居然恰巧有一張落在了自己的懷中,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這算是命運的安排,還是從天而降的幸運?在巴黎出生的大衛不禁開始了自己的遐想,直到他看到了台上的柳雲煙。

   “Hi,大叔,只有前面空出來囉。”

   眼前的少女,看起來不過只有十幾歲的樣子,可是骨子里透出來的那股淫媚勁兒是大衛此生從未見過的。厚厚的精斑布滿了她早已經褪的精光的苗條身軀之上,可她卻連一點的反感也沒有表現出來,反倒是很沉浸於她周身彌漫著的精液臭味之中,一幅很是享受的樣子。而此刻,柳雲煙不光在背後用小穴侍奉著一個不知名的老頭,還用雙手各套弄著一根肉棒,甚至在腋下還夾著一根硬邦邦熱乎乎的巨物在擼動。這樣淫靡的場景驚呆了大衛,他對淫亂女子的印象還停留在風塵女子的那種程度上,換句話言之就是這種場景對於大衛來說還為時過早。等到他回過神來時,柳雲煙已經咬著他的褲帶試圖將其脫下來了。

   “!!!!!”

   大衛嚇得連續後退了幾步,看得柳雲煙有點不解。不過,她立刻就好像明白了什麼一般,做出了一個吞咽的動作。一縷白濁從她的嘴角流下,同時,她的其中一只手握著的肉棒射了出來,讓她的銀發之上再添了一抹反光得厲害的白色。她用騰出來的那只手扒著自己的舌頭展示給大衛看了兩眼,又准備用手侍奉下一個觀眾了。“你看,我嘴里的精液都咽下去啦——你要是實在不願意和別的男人的精液碰到,那來這邊,我可以給你手交。”

   “不不不,不用了......”這個奔三的老處男把腦袋搖得像是個撥浪鼓一樣,卻被柳雲煙輕輕一探,就把褲子給扒了下來。

   “哎呀你還是不是男人,好不容易都搶到票了,就別害羞了哈,從這里出去以後沒人認得你的。”她半開玩笑地說著,嫩舌直接纏上了眼前還沒徹底硬起來的陰莖。柳雲煙的舌尖在龜頭的縫隙間游走,時不時深入到喉嚨最深處時三百六十度舔舐著肉棍,在溫暖與緊致的雙重裹挾下,大衛還沒有支撐過半分鍾,就已經到達了臨界點。他猛然仰頭,看到的是剛剛在柳雲煙背後停止了抽插的一個肥胖的死宅,正一臉舒爽,可是舒爽之中又夾雜著生無可戀的一張臉。大衛明明記得,他剛剛走上舞台的時候,她的後面還不是這個人。

   這樣一分心思,大衛立刻就把不住精關了,濃厚的精液射了出來,一下子就灌滿了柳雲煙的小口。不過,在她努力的吞咽之下,最終只有一絲精液漏了出來。

   最後,大衛是和那個死宅同時下場的。就好像被吸走了陽氣一般,他們在走下舞台後都感覺到了無比的虛弱,但就是還想上柳雲煙更多次,甚至甘願一輩子成為她的奴隸——可是後面還排著大隊,他們也不敢多做停留,畢竟他們也見識到了之前搶卡片時的瘋狂場景。

   在柳雲煙的不懈努力之下,台上台下的人數越來越少,直到最後她“啵”地一聲吐出了一個老頭的肉棒,才發現“神秘環節”已經結束了。

   然而,接下來要發生的,才是她真正期待的神秘環節。

   永生的詛咒?別開玩笑了,這算是哪門子詛咒。柳雲煙可是十分慶幸她能夠得到這樣的能力。時代不斷變化,自從她十五歲時得到了不老不死的能力,每時每刻都有她想要嘗試的新鮮事物:人在變、科技在變,能夠讓她感到舒爽的東西也越來越多。她在活了兩百多年後,終於厭倦了塵世間的各種情感,幾代愛人的相繼死去也讓她不再對愛情抱有希望。於是,為了追求極端的刺激的她開始嘗試著在街上露出。時光飛逝,她做的越來越過火,甚至為了追求快感,在人數眾多的大街上露出自己的身體,導致了有人被她榨干而亡,因此被警察逮進了局子。獄友與她相處的很好(性的方面),因此她才得知了地下舞台這個地方。而緊隨而來的,卻是一張死刑判決書——她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被一發子彈打爆了腦袋,舌頭以上的部位都化作了一灘骨肉腦漿。從此之後,她便愛上了死亡所帶來的刺激感和爽快感,與鄭強同居也是因為他能夠滿足自己變態的欲望以及極端的M。不過,這一切都即將要結束了。

   “好了,那麼大家——接下來,就是最後的時刻啦!”

   柳雲煙從滿是精液的地板上站起了身來,一邊的鄭強很貼心地遞給了她一條浴巾,不過浴巾怎麼擦也擦不掉她身上那些已經干透了的精液。

   她這句話既是說給台下的觀眾的,也是說給鄭強和自己的。觀眾們以後是看不到她的表演了,可是鄭強以後是看不到活著的她了。她原本還對鄭強會不會反悔挽留她存在一絲絲的幻想,然而他只是冷漠地調試著斷頭台上的枷鎖和按鈕是否好用,這在讓她感到有些失望的同時又有一種被當成垃圾一樣的快感。

   “擦不干淨就別擦了,快去。”鄭強催促著她,把她按到了斷頭台上面。柳雲煙也很順從地跪伏在了地上,將發絲從後頸出扒拉開來,把脖子卡在了頸枷的凹槽上。

   鄭強也沒有多廢話,他好像老早就想把她永遠給砍了一樣,拍了拍柳雲煙的屁股,旋即把枷鎖徹底固定住,僅需他按下一個按鈕,斷頭台上的刀刃就會呼嘯而下,斬斷她的脖子。

   而這斷頭台上的刀鋒,是柳雲煙精挑細選所准備的,專門為自己服務的刑具。這種特殊的材料甚至能夠直接破除她身上的不死詛咒,僅僅是撫摸到它就能讓她感到無比的虛弱,甚至還會導致身體出現僵硬的情況。而在撫摸過這種材料以後,甚至連她的再生速度都減緩了不少。而由它制作的刀鋒,則會百分之百抑制住她的不死能力,讓柳雲煙體會到真正的、永恒的死亡。

   也應了柳雲煙之前和鄭強商量過後的要求,他在將柳雲煙固定好後並沒有立刻啟動斷頭台,而是先從褲子里掏出了自己的陽具。

   “喏,你要的。”

   柳雲煙閉眼感受著那溫熱的、跳動著的肉棒抵近了自己的小穴,開始興奮了起來。換做常時,即使馬那樣粗長的肉棒也僅僅是讓她性趣盎然而已,可如今,她即將面臨死亡,而死前的最後一場性愛則讓她興奮異常。

   然而,小穴之中並沒有傳來她預想之中的充實感。

   “噫噫噫噫?!你、你在插哪里啊?!”

   無論是鄭強還是台下的觀眾們,都第一次見的,雪精靈滿臉通紅,淚滴從眼角涌出的慌亂樣子以這樣特別的方式被呈現了出來。

   “哎呀呀,怪不得平時不讓人碰菊穴,原來這里居然這麼敏感的嗎?”

   “才、才沒有!只是突然被插進來,被嚇了一跳而已......”

   柳雲煙嘴硬著,可是隨著鄭強的抽插而時不時露出的嬌喘讓她的反駁變得蒼白無力。

   “還說,你這下面都快成水龍頭了。”鄭強半開玩笑地說著,一邊抽插,一邊把手指伸進她的小穴中摳挖著,帶出來一絲絲銀线一般的愛液。

   “停、停手......”

   然而鄭強怎麼會停手?就連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認,在即將處理掉一個與他相處了這麼久的美麗少女之時,即使他是個變態的戀屍癖,也對她產生了那麼一絲性趣,甚至讓他幾欲射精。不過,這些欲望他都忍了下來,就為了等待他所感受到的第一次女性的高潮。之前,因為他僅僅對屍體感興趣,所以從未體驗過女性的高潮。而接下來,他面臨的卻是柳雲煙在生與死的邊界上最後的掙扎,讓他不由自主,也不得不提起他渾身的力氣來對待。

   柳雲煙感受著背後的衝擊,只感覺那曾經被她所瞧不起的肉棒此刻宛若一根穿刺杆,要將她從頭到尾貫穿。她開始胡思亂想,覺得活了這麼久,自己還算是坐井觀天,這些地下的東西甚至還要他人來告知才能知道。而地下舞台之外又有什麼?會不會有更多驚險刺激的東西?傳說中“秀色”的玩法她也未曾嘗試過,那些都市傳說、世界未解之謎她也還沒能親自解開,即使擁有超過常人好幾十倍的閱歷,柳雲煙也感覺自己在面對一顆在宇宙中算是渺小的地球時,對它的了解也僅僅像是一張廣大的白紙上的一個黑點。不過,她並不會後悔自己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不會後悔選擇在這個時候終結自己的生命,就好比古代的勇士不會後悔自己戰死沙場、虔誠的信徒不會後悔於一輩子苦行一樣。那都是她們的信仰,是她們生命的意義,只不過柳雲煙比起人類來說,她的信仰更像是一頭發情的母畜而已。

   鄭強還在氣喘著在她的肛門之中耕耘,肉棒一跳一跳的,好像眼看就要射出來了一樣,而柳雲煙自己也臨近了高潮的頂點。她面色潮紅,一絲絲的汗珠沿著她銀白的發絲滴落在了眼前的鐵桶之中,自己的肛穴和小穴同時不受控制地一吸、一跳,她的身體在渴求著精液與快感,努力地想要刺激著與自己做對手的敵人盡快地射出來。她微微閉上眼,一邊享受著後庭抽插所帶來的快感,一邊把思緒飄到了九天之外。她時而將雙手緊握成拳,時而將雙手張開,不知道雙手怎麼放才能減緩那麻癢、痛快,卻又仿佛在撩撥著她的那股又讓她期待、又讓她不情願的快感。

   “沒錯啊......即使擁有不老不死之軀。我也只不過是一頭渴望死亡、沉迷於性欲的......”

   她還在喘著粗氣,感受著肛交的快感之時,冰冷的機械按鈕音的出現驚得她的身體一陣顫抖。這一抖,就讓只差臨門一腳的柳雲煙的思維突然出現了斷層一樣,不知道上一刻自己在想什麼,也突然記不起來自己在下一刻想要干什麼了。臨終的高潮,與鋼鐵摩擦所產生的聲音讓她在那一刻看起了走馬燈,世界的一切都仿佛放緩了。她把雙眼睜開了一條縫,可在此刻就連睜開眼睛對於她來說也是無比艱難。從那一條微眯的縫隙之中,柳雲煙窺得的景色,卻僅僅只有鐵桶一個而已。

   在她的高潮迎來第二波顫抖之時,隨著一聲“鏗”的金鐵交擊之聲,柳雲煙的世界便開始了天旋地轉。慢放的世界驟然加快,她還沒來得及做出一點表情就“哐啷”地砸進了鐵桶之中。後腦勺傳來了絲絲疼痛,可是她的脖頸斷口之上卻一點也不痛,反而一邊漏著風,一邊無聲地提醒著她:你的死期到了。

   柳雲煙那相比起身體年齡同齡的少女來說豐滿得不像樣的臀部一夾一夾,帶出一絲絲的淫液淋了滿地。而一同灌進她因為失去了頭顱而瘋狂抽搐的身體的,是鄭強的精液。在看到眼前的愛人失去了腦袋的瞬間,他就仿佛被打開了一個開關一般,即使射完了精也好像動力無限一樣,高速地前後運動著。

   “哦哦、哦哦......”

   台下的觀眾們驚呼著,看著血液連同柳雲煙的美首一起落入了桶中。而在桶中的柳雲煙只感覺斷頸處酥酥麻麻,讓她並沒有感覺到多麼的痛苦——或者說是她在不斷尋求死亡的過程之中將死亡時的疼痛看作與膝蓋被擦破時的疼痛等同,便不覺得痛苦。相反,她還由這股麻癢感享受到了一陣高潮。但是,自己最後的高潮僅僅到一半便失去了感覺,只有從脖頸斷口傳來的幻肢感才能彌補一二。

   “嗚嗚......我要死了,要死了!”

   柳雲煙驚覺自己的意識正不斷消散。她想要開口,讓鄭強趕緊把她撿起來,可是她只剩一顆腦袋了,除了微微動了動嘴唇,又能做什麼呢?

   柳雲煙開始後悔了——最後的死亡、最後的高潮,並沒能給她帶來無與倫比的快感。她想活下來,來享受這世間的更多。

   然而,在她的意識徹底歸於黑暗中的前一刻,柳雲煙看到的,卻僅僅只是鐵桶上的紋路而已。

   在徹底斬下了柳雲煙的頭顱後,鄭強足足在她的體內射了五六發才徹底軟下去。已經不再顫抖的曼妙身軀軟趴趴地伏在斷頭台的枷鎖上,下體還滿溢著剛剛被灌進去的精液。鄭強從鐵桶之中抓起了柳雲煙的銀色發絲,將其提了起來。曾經布滿淫蕩的微笑,或者是純潔天真的表情的柳雲煙,現在卻眉頭緊鎖,雙眼微睜,櫻桃小口也微微張開,一幅又有些不安又有些害怕的樣子。下巴周圍,臉頰,眼角,還有及腰的長發都被鮮血浸染的變了色。他四周望望,看著那些目瞪口呆的觀眾,把這顆頭顱給在座的展示了一遍。然後,他就匆匆彎腰鞠了個躬,就帶著一干設備和還在噴涌著鮮血的屍體急匆匆地離開了。

   觀眾們還等著柳雲煙像之前那樣,紅布一蓋滿血復活,可是眼看著鄭強帶著他們夢中情人的屍體離開了舞台,也沒見到柳雲煙活過來。

   “喂......不會是魔術失誤了吧?”

   “喂,那個男的一開始不是說不表演魔術嗎,難道是真的?”

   “蠢貨!怎麼可能是真的!”

   “不可能啊!這樣簡單的魔術......”大衛緊盯著幕布,思量了一會兒後,率先衝了出去,也帶動著他身後的無數觀眾一起衝向了後台。現場的保安根本沒辦法攔住龐大的人潮,原本應該頗有秩序的會場一下子變得混亂不堪,預定下一場進行表演的演員們剛剛化好妝,就看到一大批無關人員闖進了化妝間,嚇得她們還以為是遭到了恐襲。

   “這邊沒有,去外面!”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於是所有人又朝外奔去。在通往外界的走廊之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在地上昏倒的,或者捂著肚子哀嚎的黑服,其中居然還有鼻青臉腫的地下舞台老板正失魂落魄地跌坐在那斷頭台刑具跟前。大衛也顧不得跟他說話,只是把斷頭台和打翻在地的鐵桶一遍又一遍地反復檢查,眉頭緊鎖。

   “......這些都不是道具,是真貨啊。”

  

   ......

  

   鄭強就好像是從世界上蒸發了一樣,再也找不到了。地下舞台的那些富豪們一擲千金,通過各種蛛絲馬跡找遍了他曾經住過的所有公寓、酒店,包括他的家,甚至他曾經讀過的學校,去過的單位,都翻了個底朝天。可鄭強,就是找不到他。別說鄭強,就連柳雲煙的屍首也無跡可尋。

   真正的鄭強去了哪里呢?

  

   滿臉胡茬的男人失魂落魄地癱倒在了破舊的皮革沙發之上,他的面容好像在幾分鍾之內蒼老了十歲,變得無比滄桑。他想要點起自己曾經最愛的劣質卷煙,可是卻一拿起來,就立刻丟在了地上。地面散發著一股發霉的餿味,牆角似乎還有蜘蛛在築巢,這破舊的牆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老鼠嗑的洞搞塌來,不過這個男人已經不在意這些了。

   這里是危城的貧民窟,比地下舞台還要更加地下的存在,這里沒有法律,只有混亂,是連警察們甚至軍隊都不願踏足的地方。

   男人此刻卻身穿著高檔的西服,不過在將卷煙丟掉後不久就把西服也脫了下來,隨手扔在了地上。這間房子里的家具很不齊全,幾乎就只有一個破了皮的皮革沙發,還有一個木板床,已經落滿了灰,還有一層厚厚的黑色物質不知道怎麼才能去掉。而男人都沒有第一時間處理這些東西,而是用顫抖的手打開了行李箱,期待著奇跡的發生。

   那如冰雪精靈一般的柔順銀發如瀑布般鋪散,放到哪里都會被人驚嘆的夢幻之顏,正緊閉著雙眼,安靜地躺在行李箱的正中間。而一邊的,則是她一絲不掛的,雪白的、無頭的胴體。

   男人別過臉去,他發現自己完全興奮不起來。他只想著要抽根煙冷靜冷靜,可是眼淚卻不由自主地順著眼角滑落。

   “唉,死了都死了......”

   男人原本還想一笑了之,可沒想到這一張口,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哭腔來。

   “我這真是,干了傻事啊!”

   “大男人哭什麼哭,堅強點!”

   他抹了抹眼淚,剛想回頭,卻被一聲如百靈鳥清脆的聲音打斷了。

   “啊.....果然那種材料也拿詛咒沒轍嗎。”

   男人機械地挪動著身體回頭看到的,哪里還有什麼屍體?一個活生生水靈靈,渾身上下完好無損的雪之精靈正一絲不掛地立在肮髒的房間正中央。她看到男人的目光先是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目光四下飄忽了一會,又固定到了男人的身上。她嘿嘿笑了一聲,叉著腰指向了男人。

   “嘿嘿......惡作劇大成功!”

   男人的肉棒,久違地,在看到活人的時候,硬朗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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