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分更勝智慧的凜

　　 兩分近乎執拗的嬌

　　 還有一分洗盡鉛華

　　 淡泊脫俗的寧靜感

　　 這就是她的故事

　　 是我無法自拔地喜歡上她的故事

　　 作者：雲漸

　　 [newpage]

　　 7月20日

　　 你們一定都經歷過許多艱難的戰斗，也一定都付出過許多心血。所以你們一定也都明白，所謂失敗，並不丟臉。

　　 站在港口前，長風呼嘯。

　　 我面色凝重，少女們面帶同情。

　　 “諸位，把你們從鎮守府近海召回來真是抱歉，提督我偷偷大建又失敗了，根據臉皮守恒定律，我覺得應該再試一試基斯島撤退作戰，畢竟……我相信大家的實力。”

　　 前面站著的是夕張（lv48），時雨（lv50），夕立（lv48），雪風（lv42），響（lv36），曉（lv29）。

　　 幾位艦娘依次站成一排，大眼瞪小眼，滿腹狐疑地看著我。

　　 “我知道大家都想說練度太低，很難過關，但是人不能總找客觀原因，只要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我彎下腰，拉了拉夕張的褶皺的裙角，滿懷深情地感慨道：“蜜瓜，你跟隨本提督的時間最長，我相信你的帶隊能力。”

　　 “……是，提督君，夕張會把勝利帶回來的！”

　　 我往前邁了兩步，又向時雨溫柔地說道：“時雨，你最乖了，僚艦的位置你來擔當，眼看就要改二了，就當是提前測試一下自己的實力吧。下次提督陪你一起淋雨，保證不帶傘啊。”

　　 “是，司令官，這次絕不會退讓。”

　　 按照慣例要先摸一摸夕立的頭。

　　 “poi呀，你一直是艦隊里最穩的那一個……天氣預報有你這麼穩就好了，你看，又中破了，這次就換初霜上吧。”

　　 “嗚，夕立我會好好鍛煉的poi~”

　　 走到雪風面前，我神色冷峻，千言萬語堵在心頭，最終深吸一口氣，沉重地開口。

　　 “雪親王，本提督有一事相求。”

　　 “怎麼了，司令？”雪風抬起小腦袋。

　　 “雖然你來艦隊最晚，但是提督不曾虧待過你，炸魚時也是優先讓你吃經驗，你看，吃的雷電響曉臉都黃了，這次就當提督求你，能不能看在提督的面子上，衝鋒上前，作死挨一炮吧！每次看到你毫發無損的我都覺得這局過不了！”

　　 “是，艦隊就由雪風來守護！”小家伙帶著哭腔向我敬禮。

　　 走到響的面前，我半蹲下來，咬著耳朵悄悄說：

　　 “響醬，重復一下我剛才布置的戰術。”

　　 響面無表情地點點頭，用同樣小的聲音在耳邊說：

　　 “一，夕張姐打誰我打誰。”

　　 “很好（哈啦休）。”

　　 “二，吃槍子的事情讓雪風醬上。”

　　 “很好！（哈啦休！）”

　　 “三，離雪風醬遠遠地。”

　　 “響醬你真是太棒了！”我淚流滿面拍拍她的小肩膀。

　　 響面無表情地豎起大拇指。

　　 走到初霜的面前，我抹掉盈眶的熱淚，再次說道：

　　 “初霜，重復一下我剛才布置的戰術。”

　　 初霜挺起胸膛，雖然仍然還是很平坦。

　　 “我不要和雪風組隊。”

　　 我眯起眼，方才的感動瞬間全部消失：這群小鬼真是一個比一個精。

　　 “為什麼？”

　　 “明明以前，大和，矢矧，磯風和我都戰斗到沉沒的！”

　　 “這次雪風不會逃的。”

　　 “如果逃了呢？”

　　 我眼珠子轉了轉：“那就給你改二，永遠不給雪風改二。”

　　 初霜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但是她還是非常謹慎地補充道：

　　 “我還有三個條件。”

　　 “你說。”

　　 初霜衝我招招手，我半跪著把耳朵湊到邊上，只聽到：

　　 “一，夕張姐打誰我打誰。”

　　 “提督准了。”

　　 “二，吃槍子的事情讓雪風醬上。”

　　 “嗯，准了。”

　　 “三，我要離雪風醬遠遠的。”

　　 “准了。”

　　 我額頭直冒汗，這是巧合麼，還是你們一個個智商實際上都很高……

　　 曉看著我。

　　 我看著曉。

　　 思考五秒鍾後，我確定自己沒什麼好布置的了。

　　 “一、夕張姐打誰我打誰。”

　　 本提督揉了揉她的臉，語重心長地說：“曉醬也很棒，都學會搶答了，不過這次你不用開炮，瞧瞧，小臉兒都蠟黃蠟黃地了，去湊個數兒吧。”

　　 中午10點30分，基斯島撤退作戰S勝。

　　 我躺在提督椅上，用顫抖的手來回撫摸著戰績。

　　 “啊，無論是門神戰，還是boss戰，夕張都是MVP呢。尤其是晝戰炮擊上百點的傷害，真是相當厲害啊。”

　　 “提督君，太好了，這次終於沒有辜負你的信賴。”

　　 在輕巡中無論怎麼看都有些體系纖細的她，雙手背在腰後，眼光有點躲躲閃閃，潔白的側臉上泛著點點紅暈。

　　 我滿意地放下手中的戰果報告，把腦袋靠在椅子上，閉上眼幸福地喃喃自語：“養瓜千日，用瓜一時啊，好瓜，好瓜。整整卡了一個多月，終於通過3-2了……呐，夕張，幫我揉揉肩膀吧。”

　　 夕張小心翼翼地卸下她心愛的兵裝，繞到我身後，一心一意地按摩了起來。

　　 那副認真的樣子，果然很有技術宅的風范呢。

　　 “把頭湊過來，提督有話要說。”

　　 “唔，是秘密的作戰任務嗎？”

　　 夕張的臉就在側邊，我即使閉著眼睛不看，也能感受到淡淡的體香，馬尾辮在脖子邊劃過，有些癢癢的感覺。

　　 就這樣，我吻了她毫無防備的側臉。

　　 有些冰涼的感覺。

　　 但是，為什麼，她的臉卻像著了火一樣呢？

　　 夕張輕輕尖叫了一聲，往後退了一步。

　　 “啊~，提督君，好像做了很出格的事情誒，真是的，是夕張的錯覺嗎？”

　　 “不是錯覺，是秘密哦。”

　　 “是、是秘密的話，那，這次……就原諒你了。”

　　 “或者，這個秘密一直保持到夕張99級如何？”

　　 “啊啊啊~不要再問了，提督君，我的臉好紅，就要爆炸了。”

　　 纖細的秘書艦捂著臉，轉過身去，打開窗戶，讓我看不到她此時此刻的表情。

　　 良久，我開口說：“接下來在夏季活動之前，你都可以休息了。去海邊放松放松，如何？可以回家鄉看看，多帶一點特產蜜瓜回鎮守府哦。”

　　 夕張點點頭，在心里掂量了一下這句話是否有別的什麼含義，又多瞧了我一眼。

　　 最後，她拾起兵裝，向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那麼，失禮了。”

　　 7月22日

　　 夕張離開鎮守府的第二天，我任命阿賀野級輕巡洋艦能代作為秘書艦。

　　 雖然沒有大艦巨炮的日子很難過，但她畢竟是我大建為數不多的收獲了。這個看上去很賢惠的姑娘上任後立馬開始積極表現起來，她進進出出，忙里忙外，像個家庭保姆般一刻也不停歇。

　　 早晨，我在床上醒過來，打了個哈欠，便看見她在陽台晾曬衣服。

　　 我揉了揉眼，招呼道：“能代，幫我把制服拿過來吧。”

　　 “對不起，提督桑，那件髒的實在是不像話，能代上午已經洗過了。”

　　 “那個，我能不能問一下，櫃子里我的常服該不會也……”

　　 “也已經洗了哦！”

　　 “啊，是這樣啊，能代果然很能干呢。”我干巴巴地說。

　　 “嗯，謝謝提督的夸獎，時候已經不早了，請提督快點起床吧！”

　　 “姑且幫我把沙灘褲拿過來吧？”

　　 “沙灘褲也洗了~！”她挺起飽滿的胸脯，很是驕傲。

　　 “好吧，我先起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夠……我嘞個……你把我內褲也扒下來了？！”

　　 “是的！”她精神飽滿地敬禮。

　　 “為什麼不和我打一聲招呼？”我驚慌失措地用被子捂緊光溜溜的裸體。

　　 “能代在一個小時之前和提督打過招呼了，提督說‘嗯嗯，啊，好，洗吧，嗯……’於是能代就毫不客氣地代勞了！”

　　 “那是夢話啊……話說我穿什麼啊？”我喊道。

　　 能代眨了眨眼，將手放在下巴邊開始沉思。

　　 拜托，你一定是有備選方案的吧。

　　 “糟糕，能代犯錯了，沒有考慮到提督起床的問題，十分對不起！”她雙手合十。

　　 “唉……好吧，把作戰指令拿到床上來，今天我就在床上辦公了。”

　　 不多一會兒，能代笑眯眯地端來一張懶人折疊桌，幫我放在床上，然後把辦公材料全端了過來，我看著堆積如山的作戰計劃書和遠征記錄表，咽了口口水，手不自覺地移到了電視遙控器旁邊。

　　 不過一會兒，她又端了一個餐盤過來，我定睛一看，是堪比滿漢全席的營養早餐，我崩潰了，翻了翻白眼，無力地躺在枕頭上。

　　 能代見我半死不活的樣子，十分友好地湊上來，坐在了我身邊。

　　 她端起佐料豐富的粥，湯勺一圈一圈地攪拌著，還吹了口氣，像是護理病人般體貼。

　　 我頓了頓，感慨了一句：“好像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一樣。”

　　 “嗯，您說什麼？”

　　 能代回過頭來，歪了歪腦袋，顯然沒有聽清的樣子。我笑了，避而不語，而少女的臉逐漸紅了起來，大約是漸漸反應過來，但羞於承認地掩飾了過去。

　　 “好啦好啦，來陪我看會電視。”我笑嘻嘻地說著，伸手准備把她摟入懷里。

　　 “我……我告辭了。”能代從被窩里逃了出去，她回到地面後，背對著我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皺的紅色短裙，低著頭，若有所思。

　　 “喂，真的走了？待會碗筷怎麼辦？”

　　 “提督放在床頭櫃就好了，待會我會來收拾的！”伴隨著這句話，能代離開了指揮室。

　　 7月23日

　　 今天，能代問我，為什麼總是選擇巡洋艦作為秘書艦。

　　 我說驅逐艦那些小鬼們太吵，戰艦又太莊重，聊的不是很自在，只有巡洋艦心智和年紀都與我相仿，最有話題，既然絕對理想中的秘書艦不可能存在，那還是選擇一個接近的好。

　　 “提督理想中的秘書艦……是什麼樣子的呢？”她驚訝的問。

　　 “嗯，我希望她動靜皆宜，智勇兼備，有自己的獨立思想，不會對上級言聽計從，有很強的原則，卻不會讓他人感到拘束不安……這樣我在平時的工作時會得到她的很多幫助，閒暇時也能夠相處輕松愉快——我向往簡單的生活啦。”

　　 “提督……莫非……”

　　 “嗯，莫非什麼？”

　　 “不，沒什麼哦，”能代滿是猜疑地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愣愣地等著下文。

　　 她的手指頭放在下巴邊，露出一絲調皮的笑容，“要是能代說，這樣一位艦娘是存在的，還和我很熟悉，提督相信嗎？”

　　 “不信。”

　　 “真是的。”

　　 “你和阿賀野大姐一樣，都是呆萌貨，說這種話我才不信呢。”

　　 “不信就算了，等她來了，能代可不會為您說好話。”

　　 “嘿，還跟我記仇。”我瞪大眼睛，能代再次笑了，她輕輕地鞠了一躬，漂亮的麻花辮便落下來，在她溫膩的臉頰邊。

　　 7月25日

　　 自從基斯島海域的作戰順利成功後，這里就變成了日常訓練艦娘的聖地。

　　 隨著隊伍的壯大，鎮守府也漸漸變得活躍起來，我望著來來往往的艦娘們，心花怒放。

　　 “喔哦，這不是提督醬嘛~”

　　 “鈴谷醬，早安。基斯島海域的練習還算順利嗎？”

　　 不妙，不應該多問後半句的，鈴谷的眼神立馬變得陰沉了！

　　 “我說呐，讓我和3只航母一起出擊到底是什麼意思，根本拿不到MVP，而且我跟提督不一樣，看到死庫水大破是不會興奮的。”

　　 經過你這麼一說，好像我突然變成紳士了啊喂。

　　 “沒辦法，重巡的等級很難提升啊。”

　　 “提督醬，本鈴谷不是這個意思哦。”

　　 “嗯？”

　　 “如果有熊野的話呢，那麼鈴谷的狀態值會一直好得多哦。”

　　 “呃，是嗎？呃，是呀。”

　　 鈴谷眯著眼睛逼上前來，我被壓縮在牆角，喂，這個就是傳說中的壁咚嗎？

　　 “提督醬，沒有熊野的鎮守府不是一個好鎮守府呢。”

　　 “說得也是呐。”

　　 “提督醬，沒有熊野的艦隊不是一支好艦隊呢。”

　　 “是呐。”

　　 “提督醬，沒有熊野的糞提不是一個好糞提呢。”

　　 ……無論怎樣都是糞提啊。

　　 似乎是對於我沒有回答表示不滿，她近一步壓上來，哇，這個角度看上去真的是好有壓迫力，如果是愛宕的話一定會更加有壓迫力吧。

　　 “提督醬，如果有熊野的話呢，本鈴谷會很開心的。”

　　 我欲哭無淚，把帽檐拉低遮住上半臉。

　　 鈴谷沒有罷休，她貼到耳邊吹著風說：“如果提督能建造出熊野的話……那就……”

　　 耳朵，耳朵好熱，好癢！

　　 “就可以，對鈴谷做這樣這樣的事情……”

　　 嗚哇。

　　 “和那樣那樣的事情哦……”

　　 這……這真是何等大膽的發言。

　　 “鈴谷醬……”我粗喘著氣。

　　 “如何？要怎麼做？”她得意洋洋。

　　 “和我一起造船吧！”

　　 中午11點

　　 “大建，大建啊，沒有大建怎麼可能出熊野嘛！”鈴谷一進工廠就指指點點。

　　 “那個，鈴谷，鎮守府的資源如果用來大建，最多也就三四次，那樣的話，萬一運氣不好，資源就浪費了，不如我們用普建公式吧，可以賭上10多次，概率不就大大增加了嗎？”

　　 鈴谷低下頭，用手頂著下巴若有所思：“嘛，倒也有點道理。就按照提督醬說得來吧。”

　　 按照公式400-30-600-30，妖精娘們紛紛忙碌起來。

　　 唉，本提督夏活莫非要當死魚了嗎。

　　 第一發，1個小時，看樣子是一只輕巡呢。

　　 第二發，1個小時……

　　 第三發，1個小時……

　　 第四發，還是一個小時！

　　 不好不好，鈴谷的眼睛越來越無神了。

　　 “我們應該換個姿勢。”許久之後，鈴谷開口。

　　 好吧，我打開手中珍藏已久的玄學公式筆記本。熊野，熊野的公式，唔，居然有人推薦4 x 999……

　　 “嘿，提督君！”身後傳來了全鎮守府最不可能認錯的聲音——是金剛。

　　 “金剛，哦，你也來工廠了啊，是要開發裝備嗎？”鈴谷轉身問。

　　 金剛雙手叉腰，氣勢驚人地道：“哼哼，小鈴谷，提督君的heart，瓦塔西de-su！無論你想怎麼做，都是沒有用的哦~”

　　 “怎麼做？只是在和提督醬一起造船喲~”鈴谷笑嘻嘻回答。

　　 “造船……”金剛的笑容一抖一抖地。

　　 喂，怎麼了啊，難道是肌肉抽搐嗎？

　　 造船的含義在工廠里和在被窩里可是兩個意思啊！

　　 “提督君！！！”金剛大喊一聲，整個工廠都顫抖起來，一個螺絲帽不知從哪里掉下來，砸在我的腿上，好痛！

　　 “金剛，你聽我解釋！”

　　 千萬不要升起你的41厘米炮啊。

　　 鈴谷的添油加醋還在繼續，“造船好難，已經第四發了，提督醬，鈴谷好累啊。”

　　 “嗚嗚嗚，提督君好壞de-su！居然和鈴谷偷偷來了4發，金剛晚上夜襲提督，連一發都沒有撈到de-su！”

　　 你還好意思說，我都差點要穿上貞操帶了好不好？

　　 “所以鈴谷覺得，應該換個姿勢繼續了。”

　　 為什麼你還在自言自語啊……

　　 “我覺得，趕快展開復縱陣型，不然本提督就要被金剛的41cm炮擊沉了！”我躲在鈴谷身後嘶啞的喊道。

　　 金剛的眼淚像是大顆大顆的珍珠一樣嘩啦啦地四處亂滾，她一邊抹眼淚一邊嗚咽著說：

　　 “沒有關系，提督沉了之後，金剛也會隨提督一起沉在海里的，這樣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不要啊！”

　　 “轟！！”

　　 …… ……

　　 “咦？”我躲躲閃閃地伸出腦袋。

　　 一個背著弓箭的黑長直從背後抱住了金剛，而剛才那一炮似乎轟上天空了。

　　 “赤城？”

　　 “提督君，≧▽≦快……跑！”

　　 “等等，你在這里干什麼？”

　　 “上午（吃力地），提督君不是讓我來工廠開發烈風……和彩雲嗎？”

　　 “確實有這麼回事！”

　　 “開發全失敗了≧▽≦……”

　　 金剛還在持續掙扎，但是赤城的噸位和挽起胳膊時的臂力不容小窺，居然將金剛控制住了！

　　 “這樣呀，開發又失敗了呀……看來非洲提督還是好好節省資源比較實際呢，咦，為什麼你的嘴角上有鋁的殘渣？”

　　 晚上8點

　　 “嗚哇，今天也沒能建造成功呢。”鈴谷雙手枕著頭，望著月空。

　　 今天連續建造了10多發，一直到資源見底，也沒能見到熊野的影子。

　　 “對不起呐，鈴谷。”我苦笑著，用食指在沙灘上畫著圈圈。

　　 “啊啦，提督醬太客氣啦，為鈴谷這麼費心地尋找姐妹艦，鈴谷可是很感激的哦。不過金剛小姐好像很傷心呢，提督醬，不去看看她嗎？”

　　 “現在的我，無法回應金剛的感情。”我苦笑道。

　　 “哦，那如果金剛小姐到了99級，你會向她求婚嗎？”

　　 “不知道，那真是很遙遠的一件事情呢。”

　　 我也躺下來，讓潮濕的海灘貼在背上，若有若無的海風帶來一絲淡淡的苦澀。

　　 “哼哼，鈴谷又有一事相求了。”她貼上來，將我的胳膊摟住。

　　 “饒了我吧。”

　　 “提督醬，能陪伴提督的人是有限的話，將來就把鈴谷的位置讓給熊野，好嗎。”

　　 啊？

　　 我轉頭看著她，但是月光下的視野所能搜索到的，只有沙灘上棕樹的影子在搖曳，她此時時刻的表情卻無法觸及。

　　 空氣中細若游絲的海鷗聲還在耳邊回旋，使我不確定自己聽見了什麼。

　　 “不，果然還是……沒什麼。”

　　 9月22日

　　 今天，能代把晚餐送過來的時候，著實讓我訝異了幾分。

　　 應該怎麼形容好呢……像是完全換了個人下廚一般，柴魚湯的味道清淡了許多，米飯也不再那麼柔軟，連手卷的味感也失去了往日的鮮脆爽口。

　　 能代坐在餐桌對面，鄭重其事地看著我，那一刻我還真的以為自己是否做錯了什麼。

　　 放在嘴邊的筷子，也有些遲疑。

　　 “味道怎麼樣？”能代輕聲問。

　　 “很好啊。”我故作鎮定地說著。

　　 “能吃的習慣嗎？”

　　 “嗯，當然能習慣。”

　　 “是嗎……那就好了。”能代握緊拳頭，像是給自己鼓勁打氣般地點點頭，對我說道：“提督君，這頓飯是阿賀野級三番艦矢矧、也就是家妹代我完成的。”

　　 “原來如此，你直接告訴我不就行了，放心啦，是能代的妹妹，我一定會認真關照的。”

　　 “提督君，請讓她來做秘書艦吧。”

　　 “誒，能代不想干了嗎？”

　　 “不是，為您效力一直是很開心的事情。”

　　 “還是因為這是矢矧的願望？”

　　 “也不是哦。”能代的手抓住自己的辮子，將它在指尖環繞著，悄然把視线投向窗外，“……因為，這是提督君的願望啊。”

　　 “我的願望？”我愕然，將那碗味道素淡的魚湯一飲而盡。

　　 “嗯。”能代滿足地眯上眼，笑容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