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5】收屍人
【黑桃5】收屍人
[chapter:引子]
多巴胺是好東西,很好很好的東西,我記得學姐總是把這種分子量為153.18的化學物質叫做“簡單的快樂”。
唉,簡單,你這個女人。
就像那些普通的葬禮一樣,按照你的心願把你下葬也算是一件令人釋然的事情,但是釋然並不等於快樂。
而我知道我還是需要快樂的,畢竟縱然有些人已經死掉了,但我還需要沿著我的路走下去。
塵歸塵土歸土,橋歸橋路歸路。
因為需要快樂,所以我需要多巴胺。別對我說我或許需要的是五羥色胺或者別的遞質,畢竟我是心理學專業的而已比大多數人都聰明一點點也勤奮一點點,更何況我是最了解自己的,而且是很客觀地了解自己那種。
當然,多獲取一些多巴胺的方式有很多,運動,學習,抽煙,喝酒,吃藥,刷手機購物嗑瓜子……對,還有做愛。
當然有些東西是容易上癮的,所以最好的辦法是均衡發展,每樣都來一些。
或者每樣都來多一些。
當然,即便單說做愛,也有很多方式,比如和自己,和工具,以及和同性或和異性性交,而廣義來說,異性其實也應包括人和動物。
不過像你們知道的,我沒接受B的邀請,在我看來她家Thor屬於一次管夠,或者至少是吃一次管好久那種,所以暫時不想二刷的我今天還是選擇了最最傳統的那種生產多巴胺的方式。
這次我給自己取了個My Pretty City的網名,說自己是個來這里旅游的大學生;而對方的網名叫做貪涼,說自己是個化妝師。一如既往,我沒有傳照片給他,而是給了他一句話作為提示:
“我雙手抓住了簡單的快樂。”
好在這個帥哥沒去盯著那些手里握著可樂或者薯條的人,所以三十分鍾之後,我和他已經進到了一間裝修不錯的酒店房間,而他的陽具也已經進到了我嘴里。
我蠻喜歡有他這種深邃眼睛和高鼻梁的帥哥的,而他那話兒的尺寸也合我心意,而且很干淨,沒有令我討厭的氣味。
只是,不硬,直到我吮得臉頰都發酸了。
銀樣蠟槍頭?繡花枕頭?
這樣也可以出來約炮嗎?
我把那條軟肉吐出來,抬起頭,看著他那雙意味深長的好看眼睛。
“貪涼同學,你在耍我?”我試圖站起身和他對峙,他卻按住了我的肩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那雙手很骨感,溫度似乎比正常人稍低一點點。
“你知道嗎,大多數時候名字對一個人來說很重要。”他說,手掌蓋住了我的奶子。
“貪涼?喜歡冰?Necro lover?明白了,謝謝。”我歪著頭問出這一串問題,忽然感覺自己像是《大話西游》里牽著驢向至尊寶問路的紫霞。
於是我笑了,而他也笑了,大概是因為我沒有說“告辭”或者“出門右轉慢走不送”。
他終究沒再按著我的肩,所以我也終於也可以站起身來。
當然,我沒有逃走,而是就這樣衣衫不整地向後退了幾部,然後盯著他,用手比了個手槍的樣子,把“槍口”對著自己的太陽穴。
“砰!”
在模仿槍聲的同時,我的身體軟軟地向後倒,躺坐在身後的那把扶手椅上,表演出身體抽搐的樣子,然後,把四肢軟軟垂落,頸枕在椅背上讓頭向後仰順便把胸挺起來,大張著口,眼睛也沒閉上。
——天知道如果我真的吞槍自盡會不會死成這樣一個完美姿勢,不過起碼我的腦袋不會還是這樣完整。
我盡力讓自己一動不動,甚至刻意壓制自己的呼吸,讓自己看起來更像是一具屍體。
但我還是聽到了粗重的呼吸聲,男人的。
片刻之後,我感覺我的頭被那兩只骨干的手固定住,而那根大家伙隨之重新插入了我的口腔。
只是,現在它變得很硬很熱,而且還在繼續變得更硬更熱。
我很想吮,但是我忍住沒有動,任由那大家伙直接搗進我的喉頭。只是我不得不偷偷用垂下的手抓住了椅子腿從而抵抗我的身體做出反應的衝動。
雖然我知道我不能抑制住自己流出口水,泌出愛液,乳頭變硬,呼吸變快,身體發熱。
除非我真的是一具屍體。
不能不說這樣被肏喉嚨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同時也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
總之五分鍾之後他射了,灌了不少在我喉嚨里,也濺了不少在我臉上,而我終究忍不住滾動喉嚨把里面的精液吞下去。
“抱歉,忍不住了,畢竟我是冒牌貨。”這是我“還陽”之後的第一句話。
“已經棒極了,真的,在我經歷過的……”他把後面的話吞了下去,換成了一句“謝謝”。
“嗯,也謝謝你幫我美容,”我笑,把剩下的精液塗勻在臉上,“內服外敷,高蛋白養顏護膚品,美容師先生,你給多少美女這樣美過容啊?”
“不是,我真的是美容師。”他正色說,但下一秒就顯得有些期期艾艾,“那個……一會……可不可以再真的……來一次?”
“你是指真的把我變成屍體嗎?”我打趣,看著他慌忙搖頭的樣子,我忽然咯咯笑起來,把左手的拇指和食指圈成一個圈兒,再把右手的食指中指並攏在這個圈里做了一個往復抽插的動作,“至於這個,如果不做,我想我也不會放你走,畢竟見帥哥不能交臂而失之。”
“那……介意我真的給你畫個妝嗎?”他說這句話時似乎鼓了鼓勇氣,甚至比他向我求歡和坦露性癖時更靦腆了一點。
“好啊,那我就把自己交給你了。我想你至少也需要回回氣,還有,你能不能利用這段時間給我講些關於你的事?你可能看得出我好奇心滿強的。”
“嗯,可以,不過這畢竟涉及到了我的一些秘密,所以你必須另外答應我一件事才行。”
“什麼?”我問,而他已把嘴湊近了我的耳朵咕噥。
“知道嗎你很討厭,貪涼童鞋!”我狠狠捶了他胸口一下。
[chapter:(一)慕冰]
我知道我在不少人眼里可能都很討厭。
還有,我的名字當然不是貪涼,我叫慕冰,冰就是咱們都知道的那個冰,而慕是慕容復的慕。
據說慕姓來源於鮮卑族,其實就是從慕容這個復姓演變過來的,但我沒考證過,我只知道我的姓來自於我媽媽。
如果爸爸媽媽沒有離婚,我應該會有個更普通的名字叫劉冰。
可能這就是明明之中自有天意,我媽做夢也想不到她竟然給我改了這樣一個名副其實的名字,要知道我可一直是她眼里的好孩子。
高度自律,學習好,愛整潔,守紀律,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
年級第一,三好生,班干部。
從小學到中學,再到以全市第三的成績考到全國最好的醫學院。
嗯,我一直是她的驕傲,她精心培養的驕傲。
棍棒底下出孝子。
還有,大概你也猜到了,七年的醫學院畢業之後,我的第一份工作並不是化妝師。
那時,我是個麻醉師,按媽媽想好的,我進入了我們那個城市最好的一家三甲醫院。
你知道在一台大手術里,麻醉師和主刀醫生幾乎是同樣重要的吧——麻藥的劑量,麻醉的快慢,深淺,往往,這是生死攸關的事情。
每次手術前,我都會親眼看著病人,當然更多的時候是病人家屬簽下知情同意書,自己認可麻醉的所有風險,包括死亡。很多時候他們還會封一個紅包給我,而我會收下,因為不收的話他們會始終惴惴不安。
當然手術後我會把錢退還給他們。
我並不需要這些錢,一來,這份工作的薪水已經足夠高,二來,我從手術里得到的東西遠比這些錢重要多了。
對了你是不是覺得我的眼睛很好看?很多病人也這麼說過,特別是那些年輕的女病人。
其實不管這些病人有沒有這麼想,在接受麻醉時,他們大多是看著我的眼睛睡過去的。
而我最喜歡的是看他們漸漸失去神采的眼睛和漸漸麻痹的身體,不管被麻醉的人是男是女,是丑是俊。
甚至有些時候,我會硬。
先別問我為什麼,聽我講就好。
[chapter:(二)姬婭]
姬婭是那些病人里最特別的一個,而且……
她是不多見的自己給自己簽同意書的,我還記得那時她上翹的嘴角,那時她對我說,帥哥,想不到我做一個簡單的宮頸錐切術就需要簽兩次生死狀。
我和她說那不是生死狀,她就只是笑,說全麻其實和死一次也差不多,然後和我抱歉說小帥哥我就不給你紅包了,我知道你也不要。
那女人長得不算太漂亮,但是……怎麼說呢,很媚——波浪發,丹鳳眼,高鼻梁,說話的時候總是會有意無意地用舌頭舔舔她的厚嘴唇。
說實話她讓我覺得有些局促,所以我有點希望她快點簽完字。
可她卻不著急,反而眯著眼睛盯著我看,後來我實在被她看得有些發毛,就想把眼神移開,她卻說話了。
她說,帥哥,看著我。
我實在沒辦法回答她,就應付了一句,說我帶著口罩呢。
她說她知道,但是她喜歡看我的眼睛,等手術時,她要一直看著我的眼睛直到她失去意識,但是,她希望到時她看到的不是那種躲閃的眼神,因為那樣她會很害怕。她希望看到我那種有點高深莫測的眼神,她說那種目光很深邃,像是一個支配者,支配她生死的支配者,而讓我這樣子的人支配她覺得很安心,哪怕睡下去不醒了也還好。
當時我沒回答她,本來我至少應該感謝她信任之類的,可是那個時候我說不出口,因為我一下子支起帳篷來了。
當然,我是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所以這個一身病號服的女人並沒看到,而她也還沒簽字,反而繼續說下去。
她說她年輕的時候瘋,現在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沒家人也沒朋友,本來有點希望老天能給她個孩子,可是卻又得了這病。
我安慰她,這只是宮頸錐切,而她目前看也只是原位癌,應該問題不大,只是以後懷孕的時候要小心些防止先兆流產,當然我不敢保,一切以檢驗結果為准。
她就坐在我對面,盯著我的眼睛笑,說我認真的樣子好可愛,問我能不能摸摸她的臉或者抱她一下。
當然,這不可能的,她知道,我也知道。所以她馬上又接著說算了不開你玩笑了,不過如果有一天我躺在你醫院的停屍房里的話,記得利用職務之便來摸摸我的臉。
我說姐你別開玩笑了一個錐切手術而已,像你這樣的女強人不應該這樣前怕狼後怕虎的。
她翻著眼睛看我,讓我猜她是做什麼工作的。
我說不知道,她又笑了,對我說,帥哥,聽過那個笑話嗎,從前有個人到飯店吃飯,問老板娘你這里的招牌菜是什麼……
我說哦姐你原來是老板娘。
她笑了笑,沒說話,給我簽了字就走了。
再見到她,是我給她麻醉時,她躺在手術台上看著我笑,我說請你放心,我會一直看著你的眼睛。
她說我知道,但是讓我給她十秒鍾,讓她把上次的笑話講完。
我說好,把耳朵靠近她的嘴。
她把聲音壓到最小,在我耳邊說,那個老板娘告訴客人這店里的雞最好,客人那說端上來吧,老板娘卻一笑,在嘴唇上豎起手指,說,噓,小點兒聲,我就是。
然後她笑起來,對我說了最後一句話。
“現在,開始吧,主宰者。”
真的,那是這女人對我說過的最後一句話。
她一直睜著眼睛看著我把麻醉劑推進她身體,聽我數到三。
看著她的眼睛失去神采時我幾乎不能自控,我一直強忍著直到手術完成,在她麻醉蘇醒之後,我沒敢再和她多說任何話。
對,你猜得沒錯,後來我逃到洗手間打手槍了,那時我滿腦子都是這個叫做姬婭的女人在我的手里一點點失去神智的樣子。
那是我第一次因為我的病人而手淫,從前也有過這種感覺,但沒有這麼強烈到無法忍受。
……
我當時以為我不會再見到姬婭,不管她是干什麼的,手術結束了我們的關系就結束了,可沒想到半個月後我居然又見到了她。
而這次竟真的是在醫院的太平間里。
她是在自己的出租屋的門邊用絲襪坐著吊頸自殺的,穿著一件簡簡單單的藍色睡衣,兩條結在一起的絲襪一端繞著門外的門把手,被鎖好的門擠住,另一端死死勒住她的脖子。
她死的的時候,手是在裙擺下面的,她坐的地方尿濕了一大灘。
她在遺書里說,很不幸,她錐切術後的檢查結果是癌細胞已經浸潤需要摘除子宮,而與其做一個不完整的女人活下去還不如完完整整的死掉。她也知道那是她自己的命,可她覺得終究辜負了那些曾經為她努力過的醫生,所以她唯一的遺願是想在我們院里的停屍房睡一晚,如果當時給她服務過的醫護人員想來和她告個別,就可以來拉開抽屜看她一眼。
警方在確定她是自殺之後終於滿足了她的要求,當他們對我們轉述這些時,我清楚地知道她是對我說的。
我是唯一一個去停屍房看她的人,所以我可以停留得久一點,而且可以按她要求的去摸摸她的臉。
當然是隔著手套,而因為有監控,我也不可能再多做別的,比如像她之前說的抱抱她的屍體。
而在那之後的若干天我都會每天手淫很多次,而且我發覺我在手術里有點沒法集中精神,所以我不得不休了三個月的長假。
沒辦法,因為每次看到我要麻醉的病人,我腦子里總是會回想著姬婭的那幾句話:
“……手術時,我要一直看著你的眼睛,直到我失去意識……”
“……我希望看到你那種有點高深莫測的眼神,那種目光很深邃,像是一個支配者,支配我生死的支配者……”
“……讓你這樣子的人支配我覺得很安心,哪怕睡下去不醒了也還好……”
“……本來有點希望老天能給我個孩子的……”
“……如果有一天我躺在你醫院的停屍房里的話,記得利用職務之便來摸摸我的臉……”
“……噓,小聲點,我就是……”
“……現在,開始吧,主宰者……”
……
而每當我想到這些話,我總是會想到她在手術台上漸漸失去神智的眼睛,還有躺在鐵抽屜里的她冰冷的臉。
所以我甚至會妄想……
嗯?你說知道我看著我的病人被麻醉時為什麼會硬了?
對,你說的沒錯,就是支配感,這種能夠真正支配一個人的感覺本身就已經令我上癮,而姬婭,這該死的女人,又給我這團已經到達爆炸極限的混合氣體里丟了個小小的火星進去。
總之在這段假期里,我終於想清楚了,所以半年後我就從醫院辭了職,然後轉而去了現在的新工作地點做我的美容師。
嗯,殯儀館。
嗯,你說的沒錯,確切地說,我是斂容師。
[chapter:(三)陶靜]
七年的醫科讓我對於人體相當熟悉,所以我總是可以想辦法把各種各樣的屍體修補完好。
所以你其實想不到這個職業竟然比我之前的職業收入更高,而且,在這里我是安心的。
起碼我不用再擔心自己有把他們和她們變成它們的邪惡念頭,相反,其實我是在把它們重新變成他們和她們,體體面面漂漂亮亮的。
老人需要我做的不多,因為他們大多是壽終正寢的,而年輕人則不是。
橫死的太多了,男的女的都有——交通事故,自殺,被殺,或者其他各種意外。
嗯,還有死刑犯,比如陶靜。
你不是這個城市的人,所以可能沒聽過她,但我們這里是沒人不知道她的。
她只有21歲,因為家境不好,從16歲開始就已經走入社會做發廊女,19歲時,楊老板,這里最大的大佬看上了她,所以收了她做情婦。
她是個蠻漂亮的女人,長發飄飄甚至帶點仙氣,但是人們都說這女人其實很狠,對自己是,所以對對手更是。
她覺得楊老板對她有恩,所以她始終對他死心塌地的。人們都傳說這女人因為在少年時被人糟蹋太多所以不能生育,而她報恩的方式就是為他出生入死。
你應該能猜到,很多黑社會的大佬都是有官面身份的,可能是一層窗戶紙,但是很少有人捅得破,而一旦他們得了道,這些不干淨的事情,往往就會讓身邊人去做。
比如陶靜,據說,單單是她替他殺的人就超過了一巴掌。
直到一次她從緬甸帶毒品回來時被公安抓到。
畢竟很少有地方可以一家勢力獨大,而相互競爭的第一步棋往往就是通過警方控制那些替那些大佬們做髒了手的事情的人,然後順藤摸瓜。特別是他們的女人,有時候一些大佬是會為了他們的女人不顧一切的。
同樣,楊老板沒有出面保陶靜,這個時候避嫌還來不及,而陶靜顯然也知道,而且大大方方地承認了不少無頭案。
死一次總要值得點不是?
我看過她被抓時的那張照片,長頭發遮住半張臉,穿一件卡其色的長袖上衣和一條朱紅色的修身褲子。知道嗎她那個時候似乎在笑,可能她那時就知道了,或者是她早和楊老板說好了,甚至,有人說她干脆就是故意自投羅網的。
總之,最高院的死刑核准很快就下來了,只用了短短一個月,陶靜就被押赴刑場執行槍決。那個時候她才顯得有點怕,跪下來時她求法警不要打她的頭——雖然他們已經剪短了她的長頭發,但那個時候她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
但是,一個沒人管的死刑犯的要求又算是什麼呢?更何況已經有人預定了她的肝和腎,所以當然她的身體不能吃槍子的。
我知道這些是在我看到她屍體的時候老板特意交待的,他說姓楊的給了他20萬的紅包,唯一的要求是讓陶靜走得漂漂亮亮的。
說實話我能理解他但是我還是有點看不起他,哪怕他不能保這女人,托個關系讓她死時能從容點也應該沒那麼難。
但是工作就是工作,何況還是個美女,而且有錢賺。
你知道嗎停屍床上的陶靜看起來比照片上小了一圈,皮膚已經變成了慘白色,那幾個取內髒的刀口還鮮血淋漓的。雖然她似乎在槍口頂住後腦的時候張開了嘴,但是子彈還是轟飛了她的天靈蓋,所以我也幾乎看不清她是長頭發還是短頭發了。
所以那時她是俯臥在停屍床上的,身上雖然被簡單擦過了,但還能看出大小便失禁的痕跡。
曾經傳說里那麼狠辣的一個女魔頭,卻顯得弱小可憐也無助。
而我,慕冰,則是她的救世主。
那時候老板早就走了,整個房間里只有我一個人,或者說只有我和她兩個人。
知道嗎那個時候我就硬了,我甚至也哭了。我對著停屍床上的陶靜說知道嗎我很佩服你,而且即便你現在這樣子我也不嫌棄你。
對,我那個時候就要她了,我忍不了也不想忍。我插了她的陰道,也插了她的肛門,用了點潤滑劑。
可能大多數人對我的印象都是干干淨淨的,但是我能接受屍體上的這些messy的樣子,因為那個時候它們是只屬於我一個人的。
在和她做愛之後,我才開始給她清潔,整理,刮掉臨刑幾天長出來的那一點點腋毛,把陰毛也修理整齊,用鋼圈和蠟修補頭顱,縫合傷口,遮住瑕疵,最後給她畫好妝容。
知道嗎你現在的樣子和那個時候的她很像,那個時候,我又要了她一次。
抱歉……我有點忍不住了……
……
謝謝,謝謝你。知道嗎,你是少有的能夠這樣理解我的人,而且你是少有的能接受活著被畫斂容的……不,不髒的……我喜歡……沒弄疼你就好……
……
最後我給陶靜接了發,讓她回到那個長發飄飄的樣子,讓她的頭發遮住半邊臉,然後給她換了一套干干淨淨的衣服。
我沒再和她做愛,我知道那個時候她已經不屬於我了,就像一夜情,天亮說分手,她又做回到楊老板的情人陶靜。
當然,我不只和她一個人做過,但也不是和所有人都做過。
畢竟,這份工作對於我的真正福利就是可以接觸和撫摸屍體,而就像你知道的,其實單純地看著它們安安靜靜的無助的樣子,就已經足夠讓我興奮和滿足了。
我相信我是尊重它們的,它們所有人。
嗯你可能猜到了,包括簡園長,我知道她不會介意,而這是我向她告別的方式。她人很好,像個大姐姐,她生前我們也是朋友,還就給寵物手術的麻醉課題討論過。
她的朋友為了實現她的遺願甚至說要滿足我一次,但你知道的我不需要。我知道出現在喪禮上的那具屍體不是她,是我親手為那具屍體畫的妝。今天我來其實也是來送她最後一程的,我知道這是她想要的。
好了,扯太遠了……
你說得對,這不該是今天咱們的主題,所以翻回頭說點你好奇的。
對,我不只和女屍有過,和男屍也有過幾次,其實在我心里屍體就是屍體,性別感不是太強,但是女性的屍體還是要比男性的好看很多。
和男屍的時候,我更多覺得是在把玩一件件作品,除了一次以外。
你可能想不到,那具屍體是楊老板。
每個人都會死,而他死得並不風光,陶靜死後三個月,他因為酒後駕車,鑽進了一輛貨櫃車的箱子底下。
或許是因為心里替陶靜不值,我勉為其難地干了他屁眼一次。
松的。
[chapter:(四)X]
你還真是好奇,連我的第一次都想聽。
什麼?
有趣的提議,那麼,也好。
雖然提起這個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不過你的建議讓我心動到無法拒絕。
而且,這也憋在我心里太久了。
相信你已經知道了,我是不怕屍體的,哪怕是那些死得很慘的,畢竟我是醫學院的學生,而醫學院的學生總要面對大體老師的。
可你不會知道,我的第一次就是……
別誤會,是和活人,和女人。
只是,那是在一位大體老師的見證下。
說來好笑,其實直到我快要從醫學院畢業,我都從來沒談過戀愛的。
我媽說大丈夫何患無妻,男人總要先事業有成,到時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有,至於生活起居方面,她相信我的自理能力,而她也不介意多照顧我幾年。
她很強勢的,我也懶得和她吵。甚至我的整個青春期幾乎都是在禁欲中度過的,除了偶爾又偶爾的還總被媽媽抓住的手淫。
她倒沒說別的,只是說這對身體不好,但你知道那滋味……算了你不知道。
不過說實話,這些約束讓我的身體變得很強壯,也讓我主動地去多了解自己的身體,讓我知道青春期的荷爾蒙可以通過運動和鍛煉來消耗,而這些活動除了讓我身體強壯也會讓我心情愉悅。
所以在醫學院的前幾年我幾乎對院里所有的女生都不聞不問,以至於很多人懷疑我是Gay。
直到我看到她,那女孩……請允許我把她稱作X,因為我答應過她永遠不透露她的名字,哪怕是和警察或者心理醫生。
X也是醫學院的,大概低我幾個年級,我不知道。我所以會注意到她,大概是因為那次醫學院的搬遷,那次我去了,忙忙碌碌之間,正好看到一個穿著紅裙子停下來抬手擦汗。
那是我有生以來看到的第二個腋下長草的女人,而且也一樣是被汗把腋毛黏在腋窩里的那種。
那些黑色的毛發弄得我有點暈,我當時愣了幾秒鍾,而她似乎也發現了我的眼光,很凶地橫了我一眼就放下手臂走了。
當時我還不知道她是誰,直到我後來在校園網上看到了她的視頻。
她的那種視頻,自拍的或者被拍的,露臉,當然露的不只是臉。
有單純裸體的,有在鏡頭前搓奶子的,有對著鏡頭自慰的,有給不露臉的男朋友口交的,有和不露臉的男朋友做愛的,甚至還有被不露臉的男朋友干屁眼的。
女人的腋下有汗津津的毛,男人的胸口有一顆棕黑色的大痣。
廉價酒店或者出租屋,野外的小樹林,甚至在教室。
各種各樣的視頻,相同的只有里面那個熟悉的漂亮女生和上用字幕打出了她的姓名學號和學生證,再在前面加上紅色的“騷貨”兩個字。
這讓我才知道她的名字,也終於確認了她是醫學院的新生,我的小師妹。
如果一切順利,說不定過一年我會還會在參與項目的新生里遇見她,可是看到那些視頻的時候我就知道她這輩子毀了。
雖然那些視頻只在學院內網傳了幾天,但也足夠我把它們下載下來。
忘了說,我雖然在學校有宿舍,但幾乎不住校,而我也很少在家里看那些視頻,但那次我忍不住了,就躲在家里,鎖上門,邊看她的各種樣子邊擼。
後來我干脆把畫面定格在她抬起手臂的樣子上,對著屏幕里她的腋窩射精。
很尬的是這時候我媽居然用鑰匙打開了我的房門,那次她把我的電腦整個砸了,直到我答應了以後都聽她的話做乖孩子按她說的不談戀愛以後做醫生她才安靜下來。
我原本以為再也見不到她,可讓我沒想到的是,當天晚上我就在學院的地下屍庫看到她了。
你知道那種屍庫吧,有個大大的福爾馬林池子的那種,一些不重要的或者很快就要做解剖的大體老師會被泡在里面,需要的話就用鈎子搭上來,它們其中甚至有些是沒有皮膚的。
嗯,就是學校總有怪談的那種,你看過那部題目叫做《沒有一個人是干淨的》的小說吧,就那樣的。
而我那天竟然在那里碰到了X,還有她身邊躺著的那個赤裸的男人。
哦應該說是屍體。
她似乎正在學著小說里的樣子粗手笨腳地試圖給那個男人剝皮,而那男人身上的刀傷就和他胸口的痣和她腋下的毛一樣顯眼。
X看到我的時候幾乎傻了,就那麼滿手血淋淋地看著我,還喊了聲“慕老師”。
猜我對她說了什麼?我說,讓個大二新生自己處理標本真不靠譜,告訴我誰安排你的我馬上給他打電話。
她愣了愣,張開嘴說不出話,滿臉都是絕望,本能地抬起手去抓後腦勺,所以我又看見她烏黑的腋毛了,被汗黏在腋窩的皮膚上,我知道那些是冷汗來著。
我衝口就說,算了我指導你吧。
反正我不是第一次做。
……
我不想說具體的技術細節,也沒什麼意思。總之X在我的指導,甚至有時手把手的幫助下花了三個小時才把一切做完,然後把那具真正“赤裸裸”的大體老師泡進福爾馬林浴缸里。
過程之中我脫光了衣服,她猶豫了猶豫也脫光了,總不能讓血沾到衣服上。完事之後,我用自來水衝身體,她也是。
不過過程中我沒太看她的身體,我答應過媽媽不交女朋友的。
洗的時候我也是背對著她的。
可洗著洗著,她卻忽然對我說了一句,“慕老師,謝謝你。我知道你已經知道了。”
我只是說沒事,誰還沒點秘密,不查DNA誰也不知道里面的大體老師是哪位的。
我沒轉過頭,而她忽然從後面抱住我,把濕漉漉的身體緊緊貼到我後背上。
她的身體被自來水澆得冰涼冰涼的,好像一具冰冷的女屍。
然後,這具女屍忽然把我的身體扳過來,然後猛然把我推倒在水泥地上。
“慕老師我沒有路了,我只是想給自己爭取點時間,讓自己能有點尊嚴。如果我們能再見面,我想我應該也是這池子里一具屍體了。我知道你喜歡看我那里,那就看吧。想舔,也沒關系。”
X一口氣對我說,然後就騎上了我的身體,同時俯下上身,用腋窩蓋住了我的鼻子。
她那里已經沒什麼味道了也沒有汗了,冰冷冰冷的,她的身體也是。
而幾乎下一秒我就射了,因為那是我的第一次。
從那之後我沒再見過X,不管是在陽光下,教室里還是那個福爾馬林浴缸里。但我想她大概已經成功地找到了自己的尊嚴。
而令我意外的是始終也沒有警察來找我,甚至都沒有太多警察來調查X失蹤的事情。
就仿佛世界上從來沒有過這個女人一樣。
當然,我還留下了一個後遺症,或者用那些學心理的人的說法,PTSD,那就是我再也沒法對著女人的腋毛勃起了。
還好你腋下是干淨的,當時我偷瞄過,如果你是屬於不剃腋毛那一種今天我就放你鴿子了。
……
現在我的故事講完了,所以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你答應過我的,如果你反悔,我會有點傷心。
因為你的這個提議實在吊足了我的胃口。
對了,你說這游戲叫什麼來著?
[chapter:尾聲]
吸氣/呼氣,Breathing In/Breathing Out。
那其實不是游戲,而是瑪麗娜·阿布拉莫維奇和她的男友烏雷於1977年首次在塞爾維亞的貝爾格萊德表演的一場行為藝術。表演現場上,兩人塞住鼻孔並且緊密的嘴對嘴,從而阻斷吸入新鮮空氣,他們“共享\"對方呼出的二氧化碳氣體。
在那一持續約19分鍾的表演的最後,他們雙雙窒息而昏厥,藉此暗喻出兩個相互依賴的個體之間存在的危機和傷害。
當然,我和慕冰所做的並不是行為藝術,所以塞住鼻孔的只有我自己。而在舌吻我的同時,他也隨時做好了插我的准備。
據慕冰說,我是在13分鍾的時候被他呼出的氣體窒息昏厥並且小便失禁的,沒有大便,因為我在和他第一次肛交之後去廁所灌腸了。
作為弗洛姆先生定義里的一個靠譜的戀屍癖者,他不討厭糞便,可我不行。
而他最終通過陰道性交,肛門性交和口交喚醒了我,其實原版童話里的白雪公主和睡美人也是這麼被喚醒的。
而我也很體貼地在醒來之後繼續cos屍體到他射精,所以最終我讓他插了40分鍾以上。
這比他喪失處男身的那次表現強太多了。
我直到他離開我去淋浴時才“醒”過來,剛剛的窒息讓我頭暈,但是這整場性愛冒險里產生的多巴胺已經讓我足夠舒適了。
“喂,貪涼童鞋,介意我抽支事後煙嗎?5mg的中南海,低焦油的,味道不會太大。”我朝著浴室喊,一邊隔著拉得不太嚴的百葉窗偷瞄他曲线完美的身體。
“沒關系,請便。”他說,還是那麼紳士。
“謝謝。”我靠著床頭用被單遮住胸口把煙點燃,“同時也謝謝你的不殺之恩,我想剛才你會有足夠多的機會把我變成一具屍體。”
“我答應過我媽媽不做那些事情的。”他說,關掉花灑,索性把百葉窗打開了大大方方讓我看裸男。
他那話兒還是那麼大,其實真想再被他插的時候痛痛快快叫床的。
小遺憾,不過敬愛的沙隆巴斯同志教導過我們,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
所以我強迫自己的眼睛從他的陽具上移開,然後逗了他一句“媽寶!”
他搖頭苦笑,擦干身體,把浴巾圍在腰上走出來。
“你不去洗洗?還是沒和我這個冰戀者相處夠?”他問。
“冰戀者怎麼了?就活該很讓人討厭嗎?刻板印象。”我彈了彈煙灰,“其實對自己有正確認知很重要的,否則你會始終和自己找別扭,多很多莫名的不愉快。”
“怎麼正確認知?我想大多數人在約炮時聽到我這癖好都會報警的,哪怕是網上那些自稱喜歡冰的小姑娘。”慕冰說,悻悻然的。
“正確認知嘛,比如其實很多動物也是戀屍癖,二十世紀初期,科學家就曾經觀察過有些企鵝會雞奸死去的同性同伴屍體,還有巴西的一種黑白樹蜥,也被觀察到和死到已經變色腐爛的異性交配,甚至一干就是一個小時,比你剛剛最長那次還厲害。”我饒有興趣地展示起了自己的知識儲備,“更何況,這也是人類死亡本能的體現之一,人人都有,只是程度不同。”
“人類千奇百怪,你卻可可愛愛。”慕冰走過來,揉了揉我的頭發,“你這腦子里不知裝了多少東西,甚至還有那種行為藝術。”
“活到老學到老。”我老氣橫秋地說,把煙戳滅在煙缸里,跳下床,一身赤裸著在他面前轉了個圈,“說真的,不想干一次活色生香的我?”
“不了,我覺得我還是不要太放縱自己的欲望,要不是你提出的這個建議太有創藝,我今天都不會真的弄暈你。”慕冰一臉認真,眼神顯得更深邃,“人總還是要自我約束,知道嗎,就在今天中午,還有個做行為藝術的女生要求我用藥物麻醉她十二個小時,前提是保持神智清醒但是身體完全麻痹,然後她會在一間封閉的房間里任由別人對她做任何事。我完成了她的委托,但是沒有接受她的邀請。太放任自己的話,會出事。”
我知道在他說這些的時候我的瞳孔放大了一小下,所以我索性如他的建議走向浴室,但我沒有馬上淋浴,而是坐在馬桶上再尿了一小點。
“知道嗎?人從小時候被訓練定時大便的時候就開始逐步產生自律性了,而很多人會陶醉在這種自律性里,甚至產生幸福感。”
“自律使我自由。”他用一句許多健身者都知道的話回答我,同時終於開始穿上內褲,這讓我再也看不到他那條讓我眼饞的陽具了。
“嗯,那我想或許我的一個朋友會對你有幫助,有空我把他微信推給你。不過說起來貪涼同學,或者說,慕冰,剛才你和我的交流里暴露了你的兩個秘密。”我忽然把聲音轉為嚴肅,同時起身,擦干淨下身,再衝水。
“哦?說說是什麼?”穿好牛仔褲的他停下了穿上衣的動作,回頭看著我。
“第一,你現在除了斂容師這個表面職業,應該還在做一些私下的麻醉工作。”我走出來,迎著他的目光看,“而這應該不完全合法。”
“半地下。”他聳聳肩,赤著上身朝我走過來——我很喜歡看一個養眼的人兒只穿一條牛仔褲,赤腳也赤裸上身的樣子,不管這個可人兒是男是女,“不過,我不傷害人。”
“就好像一部小說里的那句什麼守則,為所欲為但毋傷害?”我揚起頭看他,我知道他在看我的脖子。
“我看你才是個窺秘人。”慕冰說著,伸手開始撫摸我的後頸,同時把大拇指橫在我的咽喉處,“那,第二個秘密是什麼?”
“關於你媽媽的。”我讓自己的眼神帶了點挑逗,“想聽嗎?”
“你想說我就想聽。”慕冰額頭頂住了我的寬額頭,勻稱而有力的身體把我壓倒了玄關的牆壁上,“至於想不想說,隨你。”
“當然,我才不會平白吊你胃口。”我說,“你說你媽媽是個很強勢很強勢的人,所以她影響了你很多,以至於……”
“什麼?”他張大眼睛,眼神愈發深邃,仿佛又變成了那個可以主宰病人靈魂的麻醉師。
“以至於雖然你很想找到同類,甚至去混過一些冰戀論壇,但其實你根本沒怎麼在網上成功約過炮。”我忽然咯咯地笑起來。
“為什麼呢?”他臉上的肌肉忽然放松了。
“你自己說的,大多數人在約炮時聽到你這癖好都會報警的,哪怕是網上那些自稱喜歡冰的小姑娘。”我笑。
“我記得我說了我想兩個字。”
“沒區別,而且,我判斷那極少極少和你約過的女孩子甚至都不知道你的貪涼是什麼意思,所以你覺得她們是葉公,或者骨子里不是冰戀者,所以你根本也沒法對著她們硬起來。”
“什麼都瞞不住你。”他退開一步,把上衣穿上了,“看來我要逃跑了,我覺得站在你眼皮底下就像是被X光照著。X教授女士。”
“不不,起碼有一點你讓我迷惑了,就是為什麼你會挑我作為約炮對象,人海茫茫,我想你不會是隨機選擇的。難道我臉上寫了我是同好四個字?”我問,看著他穿上鞋子。
“對啊,你的昵稱自己說的。”慕冰的眼神高深莫測。
“My Pretty City?這怎麼了?”這次我真的有點詫異。
“基本沒有哪個正常人會用自己墳墓這樣的昵稱,或者如果真的標新立異的那種,又不會這麼隱晦。”他笑得很好看,“我的美好城市,我的佳城,佳城,不就是墳墓嗎?屍體小姐?”
說著,他打開門走出去。
“慕冰,如果我有一天死了,只要條件允許,我會立遺囑讓自己躺在你工作的殯儀館的停屍床上。”我對著他的背影說。
不知道他聽沒聽見,但我卻是認真地把這句話寫在了我的備忘錄里。
他不知道他差一點就猜到我的名字了。
他也不知道我曾經說如果哪個男人通過我的網名猜穿我的名字我會怎麼獎勵他。
就像他不知道一些其他的事。
比如我學姐在T市的這次實驗,其實就是改良復刻瑪麗娜·阿布拉莫維奇另一場行為藝術。
比如今天是我的排卵期而我故意騙他說我吃了避孕藥而且他射在我里面了。
又比如恰巧我的朋友艷後的那間叫做“極樂”的公司里有一個叫做阿茜的執行官也是學醫科出身的,而我恰巧和從艷後那里知道阿茜的一些往事,所以知道她有一次在幫某個大體老師“脫衣服”之前偷偷觀摩過另一個老師處理另一具標本,然後還竟然得到了那位老師或者學長的言傳身教。
我記得我對別人說過我沒那麼強道德感的,還有,其實我也已經小小地考驗過他一次,不應該再考驗第二次。
初筮告,以剛中也。再三瀆,瀆則不告,瀆蒙也。
雖然這不是子曾經曰過的,但是也是老祖宗早就說過的。
所以,看天命吧。
貪涼同學,雖然這不容易,但我還是祝你一直平平安安地做好你這份“化妝師”的工作,這樣我才能有機會真正躺上你的停屍床。
作為一具真正的屍體。
某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