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2022-7-21

　　 【“不過能早點死也許可以說是種幸運，選擇渾渾噩噩地死去和做些觸碰不及未來的抵抗死去的不同，或許意外涉及到作為人類的尊嚴，可是那些尊嚴、深奧的問題與哲學如同現象一樣冷酷無情，像狂風暴雨破壞人體、破壞屍體、損毀土地後什麼也不剩。”】

　　 “……本小姐以前很喜歡這段話。”

　　 “是嗎。”

　　 “喜歡到甚至試著去背誦下來了。”

　　 “那可真是相當……”

　　 “殷。”

　　 “怎麼了……春華大小姐？”

　　 “你這家伙最近倒是很沒有禮貌嘛！”

　　 春華的臉龐稍微向我這邊側過來，淡到有些透明的嘴唇也嘟了起來，在感覺可愛之前我倒是很擔心身體……不過那種事也沒什麼好講的。

　　 “很抱歉，我會改正。”

　　 “……算了，這樣就好了。”

　　 “好。”

　　 嗯？什麼叫這樣就好，是不需要改的意思嗎？那樣的話一開始就不要說啊……

　　 “本小姐叫你不要改，知道了嗎？是說你可以繼續這麼沒禮貌……必須這樣才行，懂了嗎！”

　　 “……大小姐可真是難伺候啊。”

　　 總之先試著說出這種話，如果這種程度能夠被接受的話……呃，我是不是有點說過頭了。

　　 雖然是我自己要說但真的說出這種話反而有點害怕了。

　　 “哼！你這種人的存在不就是為了這件事嗎！”

　　 “誠如您所說……”

　　 事到如今我才思考這個問題，但是說不定我這個人目前與春華之間的距離比我想象中的更近一些？

　　 “呼……真是麻煩啊。”春華好像把剛剛的情緒收起來了，又不用什麼力氣地小聲說。

　　 ……總覺得喜歡說“真麻煩”的另有其人，是誰之前對我說過嗎？

　　 “啊對了。”

　　 春華像是又想到什麼似的，再次開口了。

　　 “關於秋玲……”

　　 她的語調完全沒有在討論書籍時的那種情感，而是就像是在朗讀公文一樣又輕又平淡：

　　 “你這家伙要是不打算和她交媾的話，就不要再去找她了。”

　　 “……原來您知道關於那位女士的事情嗎？”

　　 還有，為什麼是交媾？這個詞我感覺已經好幾年沒聽過，也沒有再書面上見過了。

　　 “為什麼不？”春華挑起一邊的眉毛，但並沒有提高聲音：“本小姐什麼都知道，所以你這家伙可別想著隱瞞什麼……尤其是你最近身邊那個家伙。”

　　 “……是說東條愛麗絲嗎？”

　　 “你想像條餓肚子的狗一樣扒著骨頭不放，本小姐倒是不會有什麼意見，不如說能見識女人對你來說是寶貴的經驗，但是！”

　　 春華握住我胳膊的手抽動了一下，我都做好了被掐住的心里准備了，但她最後也沒做什麼。

　　 “……你這家伙最好不要忘記自己的處境。”

　　 這種事我當然知道啊。

　　 “是……”壞了，這句話我接不下去了。

　　 該說什麼？感覺現在是一個正在單方面受到批評的場合，我應該順著她直接道歉嗎？可是我自認為沒有什麼奇怪的想法吧，是不是應該說清楚？

　　 “春華。”為了強調這些話是認真的，我直呼她的名字：“我跟東條……呃不是你想的那種……”

　　 瞧我這嘴！

　　 “我知道。”說完這句話，春華又有氣無力地大聲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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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覺很難把握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