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2022-7-7

　　 我懷著難以言表的心情回到了四序館。

　　 我完全不想告訴你們我在車上是怎樣被一只手榨出精液的，甚至沒有更多的接觸，在東條輕蔑和嘲笑的眼神中我被迫到達了高潮，那絕對是我最糟糕的性體驗之一，也可能是我第一次體會到被強暴的心情：和自己的意志無關地肉體興奮，最壞的一點是那僅僅是一只手的刺激，就好像把薯片燉成土豆湯一樣，在毫無必要的情況下用僅僅一只手射精讓我覺得自己被踩在了地上，貶得一文不值，我的精液和性欲難道是這麼廉價的東西嗎？我就這麼需要滿足性欲嗎？這樣的我真是令人作嘔。

　　 “怎麼了前輩！難道不舒服嗎？咱對自己的手指還算是有自信的呢。”

　　 東條沒心沒肺地從後面追上我，整個人夾住手臂，掛在我的肩膀上，所以說確實有點重。

　　 “我只是對人類的欲望感到絕望了……”

　　 “嗯……？不管了，今晚再繼續！”她的心情看起來非常好，相對的，我的心情就好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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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的‘金斧子和銀斧子’的故事，其實不就是一個簡單的騙局嗎？”

　　 我有一種感覺：只有身處這間房間里的時候，我才能從很多不現實的東西中逃脫出來。

　　 在這間昏暗的，凝滯的，只有春華一個人待著的房間里。

　　 “畢竟是童話故事吧。”

　　 “確實非常地童話呢。”春華微微點頭：“現在人們說到這個故事，往往都只是在嘲笑其邏輯上的漏洞，而這正是因為這個故事沒有做好他的本職工作。”

　　 “故事的本職工作？”

　　 “《金斧子和銀斧子》本質上就是個勸人向善的童話，但實際上它講述的這個顯淺的道理——誠實，已經不被這個社會承認了，人人都知道誠實只是謊言，而欺騙才是真的。”

　　 “真是現實啊。”

　　 我覺得大家應該對童話更寬容一點。

　　 “殷。”春華緊緊抓著我的左手不放。

　　 “我在。”

　　 “你還記得今天是幾月幾日嗎？”

　　 “九月……21日吧。”

　　 “本小姐不知道今天是哪一天。”

　　 這也不令人奇怪，畢竟春華從來不出門。

　　 “本小姐從來不在乎今天是什麼日子，因為無論是哪一天，對本小姐都毫無意義。”

　　 “您為什麼突然說……”

　　 “殷……你覺得人應該向前進嗎？就像無數童話和傳記中說的那樣，為了美好的明天奮斗之類的，還有什麼不要被困在過去什麼的。”

　　 我覺得這都不算暗示了吧，簡直就是明示。

　　 不過就算我不順著大小姐的意思說下去，關於這個問題我也會說出正確的答案，這也是因為某些意義上我現在也還被過去所糾纏吧。

　　 不過也可以說是中二病。

　　 啊，在這里還是多說兩句吧，之所以我覺得這件事中二，是因為會糾結這種感情上的東西，就顯得這個人在物質上沒有憂慮……換言之就是“你在感時傷懷的時候貧困兒童在沙漠里餓死。”——但是我是不認同這種說法的：別人的悲慘不會讓我幸福，反之亦然，我的或者春華的悲哀情緒與別人無關。

　　 另外還有就是關於心里疾病會不會受到重視的問題，很多臨床表現在大眾眼中不會認為是一種疾病等等，不過這種事就對我沒什麼影響了，無論別人怎麼看，我也不會變得好或者壞，對於堅持自我這一塊我還是比較重視的，雖然最近在各種各樣的女性當中隨波逐流地被強奸了很多次，但……算了，不說了，該回答大小姐的問題了。

　　 “又沒有說一定要前進才行，何況前進這個概念本身也很模糊，說到底，前進會有什麼好處嗎。”

　　 感覺說的還是不夠明確，但是春華捏了捏我的胳膊示意足夠了。

　　 “……”她張了張嘴，但最後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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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經常覺得有些東西就算不說出來也能表達出意思，但是實際上當然是不行的，不說的話就沒人會知道，尤其是小說里，就算是自詡推理愛好者的那些讀者也經常不注意細節，說到底這年頭還有多少推理愛好者呢。

　　 50節了，算上-1和0的話就是52節，一年有52周，這兩件事當然完全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