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2022-6-15

　　 說說氣味吧。

　　 大家應該在串門的時候有過那種體驗，就是每個家庭都有它們獨有的味道。

　　 說不上多難聞，不過基本上以體味為主，聞起來雖然不令人討厭，但還是有些古怪。

　　 實際上自己的家也會有味道，只不過是從小住在這里的話，就會習慣而聞不到。

　　 我第一次走進四序館的大門時就已經做好了聞到別人家氣味的准備，但當時我就很驚訝地發現只有冰冷的大理石地板的冷氣。

　　 當然了，畢竟四序館太大，而人又太少，自然會有這種荒涼的氣氛，而春華大小姐的屋子里就更加“有人味兒”一些，我之前也應該說過。

　　 至於我自己的房間，畢竟我只是在里面睡覺，而白天總是開著窗和門，穿堂風帶的幾乎只剩下窗外的花香會飄進來。

　　 這樣下去我會不會被熏陶得散發花香呢。

　　 回到正題，我之所以用了這麼多口舌去寫“氣味”這間莫名其妙的事情，是因為我今天走進了同班女同學，北鈺的家里。

　　 而我剛走進去就明白這間公寓是沒人住的。

　　 荒涼的氣息，只能聞到進門旁邊飯廳的金屬餐具的味道。

　　 沒有裝修後刺鼻的汽油味，但是也沒有人類生活的氣味，客廳里明明有布面的沙發卻沒有沾染任何味道，這件事已經足夠反常了。

　　 也有可能是覺得我完全不會注意到氣味吧。

　　 畢竟比起“有什麼”味道，“沒有什麼”氣味並不那麼引人注意。

　　 “歡迎來到我家！不用脫鞋，直接進來吧！”北鈺興高采烈地說，但是她的表現在我看來完全就是在誆騙啊，真是難以想象在這麼陽光的笑容下面隱藏著怎樣的陰謀……我是不是想太多了。

　　 我慢慢走進這間公寓，進門左手邊就是開放式廚房和餐廳，右邊越過隔斷則是放了沙發和電視的客廳（話說，現在還有人看電視嗎？），往里看正對著防盜門的應該是廁所，總之這一切都相當符合“普通家庭”的樣子……雖然應該說是富裕家庭才對。

　　 “你一個人住在這里嗎？”完全沒看到其他人。

　　 “嗯~對哦，你是不是有點激動了？”北鈺隨便把書包丟到沙發上，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坐下。

　　 如果是我的話，寧願坐在廚房的那幾把木頭椅子上。

　　 我剛在沙發上坐下，北鈺就湊了過來，好像有點太近了……

　　 從我這個角度已經能看到她寬松的襯衫下面的平坦的胸口了。

　　 等等，正因為是超平坦的胸部，所以，可能，大概，也許，能看到……不行，在這邊偷看的話再怎麼說也太明顯了，忍住。

　　 “喂，你剛剛在看哪里呢？”北鈺掐住了我的肩膀，強迫我轉過身面對她。

　　 這說不定是我第一次近距離正面看到北鈺的臉龐，湊近了看之後，我才發現這個人的臉比起她給別人的運動少女印象，更像是一個有能力和才干的女強人，臉色紅潤而不粗糙，眼角稍微上翹，露出自信的神情。

　　 “我問你啊。”她小聲地說，剛好可以讓近在咫尺的我聽見：“你為什麼要來這里。”

　　 “……因為你讓我來的。”我也小聲回答，一邊擔心自己會不會有口氣。

　　 “一般來說，你會去剛剛對你告白的女孩子的家里嗎？”北鈺黑色的眼睛注視著我，我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了。

　　 上次遇到這種事好像還是暑假的時候。

　　 “先等一下，冷靜一下，北鈺同學。”我試圖推開對方，但是好像單純是力氣不夠大：“我認為在做任何事之前至少應該互相了解彼此，對，我還完全不知道你的事情呢！”

　　 這就是春華對我說過的話，被我拿來現學現用了。

　　 看起來我說的這段話很有效果，北鈺的臉一下子變得面無表情：“是啊，殷完全不在乎關於我的事情呢。”

　　 壞了，這反應絕對是生氣了。

　　 但是我覺得自己還算無辜吧，這一切都有點莫名其妙了。

　　 說到底，為什麼會喜歡我這種人啊。

　　 “呃……雖然我不能否認，但那也是有原因的，你看，之前我們也不算是特別親密的關系吧。”

　　 我覺得不算，但是說不定在一般人眼里，會放學後一起出去玩就算關系特別好了。

　　 “你……”

　　 北鈺的表情可以說是相當精彩，她的臉上顯露出一種混合著憤怒和害羞以及內疚的表情——繃直了嘴巴，兩根眉毛在猶豫要不要皺到一起，看到此景我也忍不住說：

　　 “沒關系的，你可以直接說你的想法……”

　　 感覺有點火上澆油的意思。

　　 聽了這句話，北鈺的手上逐漸松了力，頭也慢慢低了下來。

　　 接著，她又重新抬起頭，像是換了個心態似的，同開朗的語氣對我說：“那我們周末出去約會吧！”

　　 “……”我必須好好思考一下能不能答應這個提議，實話說我現在實際上應該是處於一個……被饌養的狀態？雖然春華從來沒有以任何形式限制我的自由，但無論怎麼想都應該和她知會一聲再做答復。

　　 見到我陷入沉默，北鈺的表情又有些扭曲，但是她這次也沒有說什麼，而是猛地把我壓在沙發上。

　　 ……實話說，我已經開始覺得有點無所謂了，畢竟我已經實際上被某個巨乳女仆侵犯過很多次了，雖然一般都認為在這件事方面男方是收益……我之前是不是已經說過同樣的話了？

　　 北鈺的兩個手肘壓住了我的胳膊，平坦的身體隔著襯衫貼在我的胸口……真的一馬平川，甚至有點硌得慌。

　　 但是，很溫暖。

　　 其他人的身體原來是這麼熱的東西嗎？

　　 北鈺的臉龐距離我只有咫尺之遙，她的短發垂下來，幾乎碰到我的鼻子了。

　　 ……我很想說“接下來，一切都發生得自然而然。”但是事實上並不是那樣。

　　 我躺在客廳的沙發上，頭朝的方向傳來了防盜門開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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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得晚，起得晚，今天還有一堆事，導致凌晨4點才寫完這段。

　　 實話說我今天想，要不就算了吧，反正也沒錢。

　　 但是我覺得斷一天就不想繼續寫了。

　　 但是我現在寫的東西並不是我想寫的東西。

　　 寫起來好惡心，我好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