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2022-6-14

　　 “你最近有什麼煩惱嗎？”

　　 北鈺在問我問題。

　　 我完全搞不懂為什麼這個人要對我說話，也搞不懂為什麼要在課間時間搭話，因為我坐在第一排，所以她就這麼直接坐在了我的桌子上……是的，屁股就直接壓在我的桌面。

　　 為什麼她可以這樣隨隨便便接近別人呢？還是說之前發生的事情讓她覺得我們之間的關系已經足夠親近了？

　　 當然，我對於其他女性接近自己是沒什麼意見，只不過要是附帶著一些麻煩事情就敬謝不敏了，可能我的同學們以為我完全不關注外部的事情，但我至少也知道他們正在竊竊私語猜測我和北鈺的關系。

　　 至少現在還沒到當面質問我的程度，所以隨便吧。

　　 “我覺得大多數人都有煩惱，北鈺同學最近也有煩惱，是不是？”

　　 自從昨天春華咬了我一口之後，有些問題就一直縈繞在我的腦子里，比如說我是不是真的對待其他人“不感興趣”，以及為什麼春華那麼糾結於這一點……

　　 “咦~小殷你怎麼知道的？”

　　 “我不知道啊，是巴納姆效應，簡單說就是正因為大多數人都有煩惱，所以這麼問才會讓你覺得我猜的很准。”

　　 還有那個稱呼是怎麼回事，我已經聽到後座的女學生正在重讀著“小殷”這個稱呼了，感覺這馬上就會變成我的新外號。

　　 這算什麼，新型霸凌？

　　 “真是的，小殷你這個人總是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啊。”

　　 “是這樣嗎？”

　　 我在座位上低著頭，沒有和北鈺直視，當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抬頭了，我的眼前只有一雙包裹在校服長裙中的大腿，還有對方扶在桌上的左手——很難想象這雙手是屬於一個經常打籃球的女生的手，手指白嫩修長……

　　 不對，我這樣盯著別人的手看也太變態了，甚至不如直接盯著屁股呢。

　　 我充滿了自我厭惡地把目光歪向一側，好像做的太明顯了，北鈺露出了“我懂”的表情嘻嘻笑起來，從桌子上站起身，拉起我的手。

　　 “走吧，你還沒告訴我到底有什麼煩惱呢。”

　　 我被她拉到教學樓頂樓的樓梯口，不，有什麼必要出來嗎，難道是顧慮我要說一些不適合在公共場合討論的東西嗎？

　　 但是既然在公共場合都不能討論，那我肯定就不會討論了呀。

　　 “好了，說吧！”北鈺把我按在樓梯扶手上，自己也站在一旁，兩眼放光地盯著我。

　　 具體來說，我主要是在思考關於我那位陰晴不定的雇主也就是春華大小姐的事情，但是我能怎麼說呢？“最近我被迫摸了別人的胸。”這也太那個了。

　　 “嗯，最近在人際關系上產生了一些問題。”嗚哇，這個說法好惡心，簡直就像那些在電視上說廢話的發言人。

　　 “哇，我懂了！”北鈺從兩只手把自己的身體支撐在扶手上，這是在干啥，單杠練習？

　　 “你肯定是暗戀上南姐了對不對！”

　　 “……為什麼？”

　　 “哼哼，這種小事我一下就看出來了。”北鈺用熱切的眼神看著我：“我可以幫你牽线哦，今天就行，一起出去玩吧！”

　　 “我是說為什麼你會這麼想……”

　　 “咦，不是嗎？”北鈺垂下肩，她可真是個什麼心情都表現出來的好懂的人：“南姐那麼漂亮，還很成熟，而且胸也很大……”

　　 我感覺會說這樣的話的人就已經和成熟無緣了。

　　 “沒關系，我覺得你也很漂亮，而且也很受同學的歡迎吧。”總之我先說了些無關痛癢的廢話。

　　 我們都很默契地沒有提到南川的雙腿。

　　 “我可不是為了受別人的喜愛才和大家打好關系的！”

　　 “反正結果好就一切都好吧，至少你現在可是班上的紅人呢。”

　　 雖然這麼說，但是如果結果不好的話……

　　 “小殷，你也一樣啊！”說到這里，北鈺又露出了有點壞心眼的笑容：“你知不知道班上的人怎麼說你的？”

　　 “願聞其詳。”

　　 “他們說我在給你當小三。”

　　 “噗。”

　　 衝擊性的告白。

　　 我捂住了嘴，然後捂住了頭，整個身體擠在欄杆上，說不出話。

　　 “就你那個同事啊，在大街上穿奇裝異服的那個。”

　　 “呃……”尚夏啊。

　　 前幾天尚夏確實每天都來接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我從來沒問過。

　　 “他們都說你倆是‘原配’。”

　　 “……”我徹底說不出話了，這都什麼玩意。

　　 好吧，被說成這樣也是能預想得到的，但是很明顯事到如今我也不可能去跟別人解釋這種事，且不說越描越黑，說到底這也只是一群對愛情充滿憧憬的未成年人的妄想罷了。

　　 “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你對於這些說法有什麼感想嗎？”北鈺絕對在笑，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她要笑。

　　 “沒有辦法吧。”這種事情，就是當事人越著急就越無力，而且我平時也僅僅只是一個不起眼的死宅，更是沒人聽我說話了……想到這里，我突然覺得奇怪：“北鈺同學，為什麼你不去解釋一下這是錯誤的呢？”

　　 “反正那個不聽人話的女人和你也沒什麼關系吧。”

　　 “所以說是同事啊。”

　　 “所以別人問我‘殷不是在吃那個奇怪的女人的軟飯嗎’的時候……”

　　 “等一下，你們是這樣看待我的嗎？”

　　 “我就說‘沒關系的’！”

　　 “……我姑且問問，是什麼沒關系。”

　　 “是說追你這件事沒關系啊。”

　　 北鈺的眼鏡直直地盯著我，我則下意識地移開了視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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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經就讀過校服是裙子的學校。

　　 充滿了回憶……

　　 還有，為什麼這發展越來越二次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