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之約(BE版)
十日之約(BE版)
“你想好了嗎?簽了這個,你的問題就能解決,只是你有可能這輩子都無法離開了。”
窗外烏雲密布,昏暗的房間中一名瘦弱但勻稱的少女坐在屋中唯一的椅子上,面前快要散架似的破舊木桌上放著一份白紙黑字的契約。出聲的人一身黑衣,在昏暗的房間中幾乎要隱去身形。
“我,我不知道。但我的家人需要錢,我沒辦法……”少女拿著筆的手顫抖著,聲音中充斥著無奈與猶豫。
“我不會引誘你。你自己決定吧。”黑衣人不再作聲,房間里只剩下少女微弱顫抖,引得桌椅輕晃帶來的“吱嘎”聲。
許久後,筆在紙上摩擦的“沙沙”聲響起。
黑衣人嘆了口氣,在少女簽字完成後將契約收走。“從明天起,你只剩10天時間可以穿鞋了。10天後,我們會派人接你到組織。”黑衣人留下一張黑色的銀行卡“我們10天後見。”
少女簽訂的,叫“十日之約”,是一份以10天虐足,10天休息為循環的契約。契約者會得到一張黑卡。
少女的父母重病,花光了所有積蓄卻還未能康復,她需要錢治好父母。
“沒事的。”少女安慰自己“總有能還清的一天的。”
一道光閃過,隨即便是細微的雷聲。大雨傾盆。
少女雖算不上傾國傾城,卻也是一個美人坯子,學校里不乏追求者。父母病重,家道中落後,少女退了學,四處打工為父母治病,可即使如此,她所能賺到的也只是杯水車薪,讓父母勉強苟活而已。雖然好心的醫生為少女的父母墊付了一部分醫療費和看護費,但仍是不能讓他們得到治療。就在少女走投無路的時候,黑衣人出現了,同時出現的還有契約與黑卡。
十日之約,10天殘忍的虐足,10天休息,循環往復,直到虐足影片的錢與從黑卡花費的錢持平,並多繳納一部分感謝金才會停止。少女的腳掌嫩滑而敏感,手指輕輕的撫弄都足以讓少女輕笑。少女的腳面白皙,隱隱透著青色的血管,任何戀足者看了都會血脈噴張。少女怕痛,不小心踢到床腳都會讓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這個給少女家庭帶來希望的十日之約,同時也在將少女帶向地獄。
黑卡由少女交給醫生,道謝後,少女向醫生道別。醫生嘆了口氣,沒說什麼,心中默默制定了最便宜的治療方案。
最後10天可以穿鞋的日子,少女幾乎將自己所有的鞋都穿了一遍。大方向眾人展示雙腳的人字拖,舒適合腳的運動鞋,清純歡快的涼鞋,個性時尚的帆布鞋,正式場合的小皮鞋,為跳舞准備的高跟舞鞋,為登山而買卻從未穿過的長靴,甚至是為了和家人騎馬而購置的馬靴。
10天很快結束。少女默默的脫下腳上的鞋襪,等待黑衣人的到來。
從家到車上的距離,少女足未沾地。黑衣人溫柔的抱起少女,安靜的少女對他們來說,就像是一個大號的毛絨玩具一般輕盈。“你是我們見過的最安靜的。”黑衣人將少女放在車座上,細心的替她系好了安全帶。
車開的並不快,但還是在天黑前到了組織基地。基地門口,少女下了車,赤裸的雙腳接觸到粗糙的水泥地面,然後經過門口的地毯,踏上了堅硬卻有彈性的木地板。“歡迎。”組織的老板友善的伸出手,少女怯生生地與其握手。“契約從明天開始,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吧。”說罷,老板引著少女到了拍攝現場,然後到了她的房間。
組織進新演員的消息通過網絡傳遞給了各式各樣的人。
少女進組織的第二天,老板便安排她進行表演。拍攝現場內,一張鐵絲網編成的床擺在舞台中央,旁邊放著一個猩紅色的床頭櫃。舞台下坐滿了人,他們都是買票來看現場的虐足愛好者。
少女躺在床上,手銬將她的雙手綁在床上,皮帶束縛住少女的雙腿和腰肢。一個帶著面罩的人從床頭櫃中拿出一條散鞭,空中揮動幾下,恐怖的“嗖嗖”聲已經在少女心中留下了鞭痕。
戴面罩的人走向床尾,手中的散鞭狠狠的抽向少女的腳底。“啪”的一聲脆響,少女全身猛地一震,隨即發出“啊呀”的驚叫。散鞭並不會造成很大的痛楚,但敏感的腳底卻讓少女感覺像是火燎一般痛苦。
戴面罩的人只打了幾下,便把散鞭舉起,然後向台下扔去。一陣小規模的爭搶後,一個肚子肥大的大叔拿著剛得到的散鞭走上台,“嘿嘿”的笑了一聲,卯足了勁將散鞭朝著少女的腳底掄去。持續不斷的散鞭聲和帶動著少女一聲聲的慘叫,待到大叔沒了力氣,少女的腳底早已是嫣紅一片。
觀眾們不會只滿足於散鞭的抽打,戴面罩的人在收回散鞭後又從床頭櫃拿出藤條。軟硬兼備的藤條遠比散鞭恐怖的多,少女有這種常識。果然,藤條抽過,少女感覺就像雙腳被刀劃過,傷口上又被撒了鹽一般,刺痛和灼熱同時刺激著她。事實上,藤條的確像刀子一般,給少女的腳底留下了傷口。
戴面罩的人又是只抽打幾下,便把藤條扔向了觀眾席。又是一陣爭搶,一個肌肉飽滿的人撿到了這跟沾著少女鮮血的藤條。沒有過多的言語,力道十足的藤條便開始不斷地與少女的腳底親密接觸。少女從最開始的慘叫,到後來的呻吟,再到叫不出聲,只是身體機械的顫動。終於,壯漢打膩了。戴面罩的人收回藤條,拿出酒精噴向了少女滿是傷口的腳底,撒上白藥粉後用紗布細細的包裹起來。
酒精與少女腳底接觸時,少女因疼痛而失神的瞳孔急劇收縮,已經沙啞的喉嚨發出“嗬嗬”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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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藥的止血生息效果很顯著,只一晚的時間,少女腳底的傷口便已開始愈合。只是,組織的表演不會因為少女腳底傷口未愈就停下。
今天的舞台上,鐵質的盆子取代了床頭櫃。鐵盆的兩邊放著連個籃子,一個籃子里放滿了黑色的碳,另一個籃子里是一杯又一杯的酒精、汽油。
和前一天一樣,少女被緊緊的綁在鐵床上,只是這次更嚴密些,就連兩只筆直俏皮的拇趾都用專用的銬子鎖在了一起。演出開始,面具人在鐵盆中放入幾塊碳,然後倒入一杯酒精。隨著一根火柴落入鐵盆,炙熱的火焰猛地升起,舔舐著少女滿是傷痕的腳底。酒精是易燃物,碳是可燃物,在酒精燒完之前,碳被成功的引燃。小小的火焰雖然不會再與少女的腳底親密接觸,卻也持續不斷的供給著讓她難以忍受的熱量。
少女難受的發出“哼哼”的聲音,被緊縛的身體稍稍晃動著。
組織的表演總是會讓觀眾參與,每塊碳和每杯酒精汽油都被明碼標價。第一個觀眾上台,交過錢後向盆中投入幾塊碳,隨後第二個觀眾便買了幾杯酒精讓火焰升高。越來越多的觀眾買下碳和酒精,少女的雙腳也在被綿延不斷的熱量折磨。
汗珠從額頭滑下,口中的呻吟也早已變成痛苦的喊叫。
不知是誰,在少女逐漸適應熱量的時候買下了全部的汽油。汽油燃燒的溫度比酒精要高得多,而且也比酒精要耐燒的多。少女盯著天花板上逐漸黯淡的火焰的亮光,默默的安慰自己“馬上就要結束了”,可隨著一杯杯汽油倒入盆中,心里剛剛有一絲松懈的少女有一次被推向了地獄的最深處。
“啊啊啊!求你,別啊!”少女感覺自己的腳要被烤熟了,燃燒著的汽油正一點點的奪取她最後一絲理智與求生欲。少女的嘶喊聲太大,以至於錄像師不得不調低麥克風的靈敏度,以免震壞購買錄像的顧客的耳朵。
汽油加進鐵盆的速度很慢,每次都是在火焰快要熄滅時才加入。溫度的變化就像最小火狀態下,鍋中半開不開的水,有規律的起伏著。只是,在這種狀態下,少女早就無法追尋所謂的規律了。看著天花板上明明暗暗的光,她已經不再對自己能全身而退抱任何幻想。事實上,少女的腳底已經被火焰燎起了一個又一個的水泡,這些水泡會在演出結束時有面具人一個一個挑破,然後上藥。
就在少女又一次感受到突然升高的溫度時,她突然感受到自拇趾尖到腳跟的,包裹了整雙腳的清涼。“難到是他們怕我受不住,澆了一瓢水嗎?”少女想著,但隨即而來的劇烈的灼燒感否定了她的答案。買下汽油的觀眾違反規定,將手上的汽油澆在了少女的腳上。液體流淌在肌膚上時吸走了部分熱量,但汽油畢竟是易燃物,少女的腳很快便被火焰包裹。撕心裂肺的痛苦帶來的是又一波的,不像是人類能發出的慘叫聲。
好在這種痛只持續了不到五秒,工作人員看情況不對,立刻用場地內的干粉滅火器噴滅了企圖摧毀少女雙腳的火焰和盆里同黨。
少女的瞳孔再一次渙散,面具人對少女進行醫學處理時,她也只是哼了幾聲。
組織里的黑衣人將少女抱回房間,輕輕的將這個受盡了折磨的孩子放在床上。
臨走時,黑衣人倚在門框上,輕聲說:“不知該怎麼告訴你這個消息。雖然那個顧客違反規則,但他並沒有被處罰。”
“這才是第二天。”深夜,少女啜泣著“我真的能熬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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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少女從床鋪中醒來。房間中的掛鍾指向8點,房門被人輕輕的叩響“醒了嗎?早餐已經准備好了,需要我幫你端進來嗎?”
雖然是虐待女孩雙腳,拍攝影片盈利的組織,但除拍攝外的時間卻的確讓少女滿意。“雖然會被折磨,但呆在這里好像也還不錯。”短短兩天的相處,少女的心思竟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早飯的安寧與溫馨很快結束,第三天的拍攝演出即將開始。
今天,熟悉的床頭櫃又出現在滿是拘束具的鐵床邊。“又是鞭打嗎?”少女在被綁時,小聲的問面具人,對方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面具人從床頭櫃中拿出一個瓷碗,然後在里面倒滿了酒精。隨後,又取出一個白色的布包,緩緩打開,里面密密麻麻的插滿了粗細不同的針灸針。面具人將針取出,浸泡在酒精里,同時取出一支馬克筆在少女腳底的某個位置打了一個叉號。放回馬克筆後,面具人手上的鑷子將針一根一根的取出,整齊的擺在一個剛剛拆封的手術托盤中。
雖然攝像師已經拍攝了很久,但演出才剛剛開始。面具人捏著針尾,在少女的腳上找准位置後扎了進去,然後捻動針尾,讓針旋轉著達到一定深度。一只腳結束後,又在另一只腳相同的位置用相同的手法扎了下去。
針灸用針細而尖,扎破皮膚時並沒有給少女帶來多大的痛楚。可隨後,少女感受到一種她從未體驗過的痛:酸,漲,麻,痛,像是電流擊打在某個點,又像皮膚下被吹起了個氣球。這種痛楚綿延不絕,雖然是在可承受的范圍內,但少女還是忍不住的發出“哼嗯”的呻吟聲。
人的腳底有33個穴位,雙腳共66個,面具人畫叉號的地方是死穴,扎針方法不正確可能會導致少女死亡或嚴重受傷。而面具人剛扎的穴位可以促進人體自愈,通常情況下並不會造成痛楚,但少女經歷過兩天的折磨,腳底早已滿是傷痕,一根細針便能讓這個穴位起反應。
穴位上的針有規律的微微跳動著,面具人又將針扎入第二個穴位,防止少女吃痛昏厥,隨後便邀請現場觀眾上台。
上台的觀眾在工作人員的監管下消毒了雙手,又按規范捏住了針尾,然後隨心所欲的將針扎進少女的腳底。片刻後,除了被打叉的地方,少女的腳底已經布滿了長短不一,粗細各異的針灸針。
尖而細的針灸用針不會因刺破皮膚而造成太大的痛楚,少女在被扎針是發出的聲音多數還是由於那個促進自愈的穴位造成的異樣的痛。當然,有些針也湊巧的扎在了穴位上,相互交錯的針尾阻止了穴位上針的跳動,對少女造成了更大的、肌肉被直接撕裂的酸痛。
表演還沒完,面具人又搬來一個暖爐,直接照在少女滿是針尾的腳底。熱量從針尾傳遞到穴位,針灸的效果被加強,但也放大了痛楚。少女的呻吟聲逐漸放大,就在她感覺自己要喊出來時,暖爐被搬走了。片刻後,針也被一根一根的拔出。
黑衣人用干淨的紗布輕輕的擦去了少女腳底滲出的血珠,然後用紗布的一角沾了酒精,小心翼翼的擦去腳底的叉號。
攝像停止,觀眾離場,少女被抱回房間。
晚飯時,少女嘗試著下地,卻還是因腳底的疼痛兩腿一軟摔倒在地。黑衣人將少女抱到桌邊,放在椅子上,少女在飯桌上享用了簡單的晚餐。
傷口愈合總是會造成瘙癢,為了防止少女抓傷自己,黑衣人在少女就寢前將她的手松松的纏成了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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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腳的瘙癢並沒有影響少女的睡眠。白藥和針灸術的配合,加上少女年輕的資本,鞭痕和燒傷已經基本愈合了。這天,少女便拒絕了黑衣人要把早餐端進臥室的提議,憑借自己的雙腳走到了餐桌旁。雖然還是有些刺痛,但少女已經可以自由的活動了。
這是少女進入組織的第四天,今天得舞台沒有熟悉的鐵床,而是一把紅漆木的椅子。少女坐在椅子上,椅子周圍擺滿了軟墊,面具人從舞台邊緣的箱子中取出一個由木棍和細繩組成的刑具。
愛看古裝劇的少女當然認得,那是拶子,用來夾受刑人的手指的。“契約上沒有說手指會受傷啊,難道說?”少女胡思亂想著,面具人單膝跪在少女面前,然後用拶子套住了少女的腳趾。隨著面具人雙臂逐漸用力,原本只是靠少女腳趾夾著,歪七扭八的木棍逐漸直立,木棍間的縫隙也慢慢的嘗試著減小,卻被少女的趾骨阻攔。
只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沒有生命的木棍自然不會叫痛,但少女很清楚的感受到那份由骨向皮膚蔓延的疼痛。“額啊,啊啊啊!”沒有被拘束著的少女在椅子上不斷地扭動,卻發掘越是扭動,被拶著的腳趾就會越痛。人的本能讓少女忍不住的扭動著,終於,少女“噗通”一聲摔到了軟墊上。
見少女摔下來,面具人順勢停手,腳趾上的拶子再次恢復到歪七扭八的狀態。
突然的解放反而讓少女的感覺更敏銳,剛才被拶的腳趾在未受力的情況下又爆發了一股難以忍受的酸痛。
但表演還沒結束,面具人猛地抽走少女腳趾間的拶子,受傷的腳趾在這微弱的外力下也給少女帶來意想不到的刺痛。少女忙縮回雙腿,雙手捂住腳趾,企圖用掌心的溫度減緩腳趾的疼痛。面具人並沒有在意少女的動作,而是舉起拶子,扔向了觀眾區。經過一番爭搶,兩個不願放手的觀眾各持細繩的一段上了台,表示要一起完成接下來的表演。面具人請示老板,只好從後台拿了一個口球給少女戴上,借此保護這個可憐孩子的嗓子。
在面具人協助觀眾將拶子套在少女腳趾根的一刹,拶子上的細繩瞬間收緊。少女的腳趾像是被錘擊一般,劇烈的痛楚楚然襲來。相比面具人循序漸進、持續不斷的疼痛,觀眾帶來的疼痛雖然劇烈但卻因沒有成長空間而更容易忍受。在組織的幾天,少女已經知道這些觀眾的口味,所以哪怕不痛,哪怕可以忍受,少女都要裝作痛到無法忍受的樣子。而剛才面具人扣上的口球也正好幫少女用不規則的“嗚嗚”聲蒙混過關。
不用問,這又是因為觀眾犯規而讓少女受益了。
表演結束,面具人為少女的腳趾圖上藥膏,便讓她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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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的表演還是在椅子上進行。只是這次,少女被綁在了椅子上,而椅子有用螺絲和角鐵固定在了地上。
面具人拿起一個新的注射器,吸滿生理鹽水後平均的注射進了少女的腳心。鹽水接觸到真皮組織會造成刺痛,本來,這種刺痛會因為鹽水被逐漸風干而消失,但直接注射在腳心的方式卻讓鹽水無法流失,只能慢慢的被吸收。皮膚下,鹽水像是燒灼一般刺激著少女的神經,時而急促時而放緩的呼吸昭示了少女正在承受的疼痛。
就當台下的觀眾以為這次的互動是給少女的腳心打針時,一壺冒著熱氣的水和一台冷庫級別的冷風機被帶上了舞台。看到這里,觀眾也已經基本明白了,這次的互動是用熱水澆少女的腳,或者用冷風機吹少女的腳。
但實際上,兩項是同時進行的。少女的左腳懸空,下面放著一個木盆,而少女的右腳則是淹沒在一個裝滿了水的銅盆中。一部分觀眾分到左腳,手持裝著熱水的容器,將里面的液體澆在少女的左腳上。幾個觀眾下場後,少女的左腳已是粉紅一片,燙傷讓少女的左腳刺痛而瘙癢,腳心也被鹽水灼燒著。少女感覺她的左腳已經要從里到外燒起來了,痛苦的尖叫聲打破了少女控制呼吸緩解疼痛的努力。
右腳自然不會得到赦免。分到右腳的觀眾正奮力的搖動發電機,讓冷風機以最大的功率運轉。不多時,盆中的水已經不再清澈,一些白色的絮狀物從水中產生。那是冰晶,是冰塊形成的前兆。當近半數手持容器的觀眾下場時,包裹著右腳的水已經全凍成了冰,少女的右腳也被封在了冰內。
凍傷帶來的痛楚比燙傷更深,看著逐漸變色的右腳,少女體會到了什麼叫寒冰刺骨。凍傷的痛像一把尖刀,緩緩地刺進少女的腳骨,然後像前一天的拶子一般將每根骨頭緊緊夾住。皮膚表面的瘙癢,骨縫深處的疼痛,還有腳心處如火燒一般的鹽水消毒,少女的尖叫聲自觀眾上台後就未曾停止。
分到左腳的觀眾只剩最後一人了,可這人賊眉鼠眼,拿著熱水就想往少女別的地方澆。工作人員看這個人眼神不對,多留了個心眼,正好在他出手之前將其攔下。“別整的跟你們多高尚一樣,這不就是個供人玩的奴隸麼?你管我怎麼玩呢!”被攔下的人將容器摔在地上,熱水飛濺,有幾滴濺在了工作人員的身上。“我們不歡迎你這樣的,請你滾開。”一身黑衣的工作人員手指向門口,凌烈的殺意從墨鏡後直直插進那雙猥褻的眼。
“你們等著,老子還會回來的!”那人罵罵咧咧的走了。
演出散場,黑衣人將少女右腳的冰小心的敲碎,放在左腳上降溫。許久後,黑衣人將雙腳上過藥的少女抱回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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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到第六天,前一天注射的鹽水早已被少女吸收,而燙傷凍傷也在藥膏的幫助下變得無傷大雅。
盡管舞台還是那個舞台,但因為椅子和鐵床都在台上的緣故,今天的舞台現得有些小。在面具人的指揮下,少女坐在了椅子上,然後又遵循指示將自己的雙腿簡單的綁在了椅面上。看到少女的服從,面具人微微點了點頭,伸手撫摸了少女的秀發。
演出開始,面具人拿出一個長得像吹風機,但明顯大很多重很多的機器,開口對准少女的腳底。隨著機器啟動,白色的氣浪持續不斷的從開口衝出,撞向少女的腳底後散架。就在觀眾不知道發生什麼時,面具人將一台相機放在地上,拍攝著少女的腳底並直播在身後的幕布上。隨著白色氣浪噴出的速度越來越快,少女也開始扭動,幕布上原本白皙的腳底也逐漸被偏紅的粉色代替。水滴沿著少女的腳底滑動,最終從趾間滑落。
“水蒸氣!”觀眾中一人突然叫起來。面具人依舊沒有出聲,只是做出了明顯的點頭動作肯定了他的答案。相比熱水燙傷,水蒸氣帶來的傷害更大,因為液化的過程會將水蒸氣的熱能散布給周圍環境。可觀眾們還是感到奇怪,畢竟前一天就已經有了燙傷的表演,那麼,不管是按組織的傳統還是內容豐富度要求,今天不應該出現相同的內容了。竊竊私語的聲音逐漸在觀眾席響起。
扭動掙扎的少女最終還是忍不住發出了聲音。但隨著她的呻吟聲響起,面具人有條不紊的停下了機器,要求少女走到鐵床邊,然後要求她在床上趴好。完成面具人的要求後,少女被結實的束縛在了鐵床上。
面具人拿出一些鐵質器具:鐵尺、鋸條、鐵筷,在少女的注視下將這些東西一一加熱,隨後將這些東西摁在了剛剛被蒸汽燙過的腳底。
原來,蒸汽只是為了讓少女的腳底更敏感,鐵質物品的烙刑才是今天的主題。
哪怕器具沒有因熱量而改變顏色,少女的腳底在與這些東西接觸時還是發出了細微的“吱吱”聲。與細微的聲音相對的,是少女的尖叫聲。
“加熱器具的時間請不要超過30秒。各位可以上台選取自己心儀的道具了。”這是六天以來,面具人第一次開口說話。
稀稀疏疏的腳步聲告訴少女:台下的觀眾已經全部投身於動手實踐的准備中了。
接著,少女腳底傳來的觸感與痛感便一直持續著。這個觀眾用鐵尺烙了前腳掌,那個觀眾用鋸條烙了腳心,另一個觀眾用筷子烙了自己的趾縫……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少女驚覺自己的腳底被一個小小的圓點用力的向內擠壓著。少女在提高悲鳴的分貝之余轉頭看了看,一名女性特征明顯的、帶著寬沿帽子的人正用燒熱了的筷子的尖頭烙自己的前腳掌與腳心交界處,那條微微顫抖的拿著筷子的手和微微向前傾的身體表明這個女人正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折磨少女。
烙刑的痛加上被筷子捅腳底的痛。少女不知道哪個更痛,只是感覺她的腳要被捅穿了,就像被加熱過的鐵簽扎穿的苯板一樣。
少女不解,噙著淚水的眼眶中裝滿了疑惑。她不知道為什麼女人要這麼對她。
其實,哪有什麼原因。
只是因為女人想這麼做。
也只是因為女人有權利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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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有加熱時間的限制,少女並沒有受到多嚴重的烙傷。但最後那個女人的所作所為著實讓少女感到了劇烈的疼痛。不是肉體上的疼痛,而是埋在心里的、莫名的疼痛。
盡管啜泣了一夜,但表演還是要繼續。
“人心叵測,你會習慣的。”早餐時,黑衣人看到了少女哭紅了的眼眶,但也只能這樣安慰她。
今天是第七天,據黑衣人交代,也是有觀眾互動的最後一天。
舞台上不是熟知的鐵床,也不是之前見過的椅子,而是一個婦科檢查用的椅子,但經過改裝,腳腕的位置放置了一塊開著洞的巨大木板,坐在上面的少女根本看不到自己的腳。面具人固定好少女後,繞到少女雙腳處,微微偏轉面具,輕吻了少女的腳底。
腳底傳來的未知的觸感讓少女感到奇怪,卻也同時感到恐懼。看不見的東西最為恐怖,演出正式開始前,少女的額頭已經因恐懼而蒙上了一層汗。
“啊!”突然,少女的驚叫穿入觀眾的耳中,但卻因面具人還未完成工作,看不到他身後的那雙曾經迷人的小腳。又是幾聲尖叫後,面具人終於讓開身位,一雙看似正常的雙腳出現在眾人面前。見觀眾沒有反應,面具人伸出手指,在少女的腳邊緩緩滑過。手指並未接觸到少女的腳,但卻能看到在經過某些位置時,少女因疼痛而攥緊了腳趾,同時發出淒厲的尖叫聲。
“現在,就請大家上台自己探索吧。”在工作人員的組織下,觀眾們離席上台,這才看清剛才發生了什麼。
少女的腳底被纖細的長針橫向扎穿,針尖和針尾露在腳外,哪怕是最輕微的撥動也會讓長針攪動被穿刺的腳肉,再次讓少女體會撕心裂肺的疼痛。
在竊竊私語中,參觀結束。工作人員發給每人一副醫用手套,又沒人一根長針。接下來,就是觀眾發揮想象力的時間。
少女不知道自己的腳成了什麼樣,不知這對她來說是殘忍還是恩賜。
觀眾並沒有很好的想象力,穿刺的位置也是比較常見的。左右腳各由一根長針刺穿所有腳趾,然後五根長針與貫穿腳趾的針垂直進出腳趾,再從腳跟進入、鑽出。剩下的觀眾選擇在前腳掌的位置扎入長針,然後看運氣讓長針鑽出。少女白嫩的腳心自然不會放過,幾根長針從一端進入,卻又相互交錯著從另一端刺出。
針扎的疼痛像是從沒停下過一般折磨著少女,新的針扎入時或是有意,或是無意造成的觸碰牽扯著已被貫穿到腳肉。少女的腳肉像是一塊吸了水的毛巾,而貫穿的長針像是一只只手,要把毛巾里的水分擰干。
終於,觀眾手上的針都進入了少女的腳底。演出也接近尾聲。
面具人拿出酒精,噴在長針的一端,然後不快不慢的將針拔出。
由於拔針速度控制的很好,少女並沒有因拔針受苦。可順著針的走向鑽進少女腳底傷口的微量酒精卻讓少女發出輕微的,因輕微刺痛而產生的哈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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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三天,少女度過的還算平穩。雖然表演仍在繼續,但卻都是不見血,不受傷的演出。
第八天的表演是讓坐在椅子上的少女將腳伸進一個不透光的木頭盒子中,盒子內滿是會咬人的昆蟲,最痛的也只是子彈蟻。外部的攝影機拍攝少女的臉部,盒子內的全彩夜視攝影機則拍下了蟲子在少女腳上爬來爬去,隨意下口的情景。
第九天是瘙癢,這個完全不痛的表演只持續了十分鍾便戛然而止。
第十天,少女的十根腳趾從腳趾根被細繩綁起,然後倒吊在橫梁上。雖說是全身的重量集中在腳趾上,但少女輕盈的體重並不能讓她的腳趾受到太大傷害。少女只在半空中微微擺動了幾分鍾,隨著攝像機指示燈熄滅,第一個十天結束了。
“從明天起,就是你十天的休息時間了。休息時間內你基本是自由的,只要記住在契約結束前你都不能穿鞋就好。”晚飯時,那名協助少女簽訂契約的黑衣人叮囑少女。
這一夜,少女睡的格外香甜。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的少女便蹦跳著離開了組織,在馬路上東瞧瞧西逛逛,完全看不出是經歷過折磨的人。
同樣,少女的一雙赤腳也吸引著過路人的注意。
白皙的腳背,沾染灰塵卻仍可見嫩紅的腳底,修長圓潤的腳趾,要說哪里不太對勁,只能是少女腳底那些若有若無的傷疤了。
少女在外面閒逛了一上午,飯點便回了組織。
少女不能穿鞋,但路過鞋店時,她還是會忍不住的向里張望。
這天,組織的老板將少女叫到辦公室。“你的第一份影片已經賣出去了。以目前收入和目前黑卡的開銷來看,你大概要在這里呆上三年。”說著,老板起身,給少女倒了一杯水“你是個好孩子,接下來的日子還請多指教了。”
少女並不知道三年代表什麼,也不知道目前的含義。她只知道,她能離開這里。但她真的想離開這里嗎?
組織提供一切生活所需,黑衣人們也都袒護著她,雖然不能見到爸爸媽媽,但這樣的日子也沒什麼可挑剔的。
“也不是不能見,休息日可以去醫院的。”少女暗自計劃著,打算在休息日時去醫院看看他們。
醫院里,醫生將黑卡交還給了少女。治療費已經交過了,而住院費和看護費則是由醫生承擔。“別不好意思啊,我怎麼忍心讓你這麼可愛一個小姑娘一直呆在那里呢?”
那只經常握著手術刀的手撫摸著少女的頭。
“小妹妹,你怎麼不穿鞋啊?”醫院內,一名青年問少女。而少女則支支吾吾的答不上來。
“我帶你去買雙鞋吧。”青年不由分說,將少女拉向了鞋店。
青年親昵、溫和,就像少女腳上的新鞋一樣。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青年俯下身問少女。
“我,我自己回就好了,謝謝您。”少女說完,飛也似地逃了。
“嗬,有意思。”青年偷偷的尾隨著少女,卻被攔在了組織基地門外。
基地中,少女躲過眼线,偷偷的脫下鞋,然後扔在一個沒人會注意的角落。
只是,這只是她認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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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假的最後一天,老板再次將少女叫到辦公室。
“今天叫你來有兩件事。第一件事,醫生托我轉告你,你父母已經醒了,你隨時可以去看望他們了。”聞言,少女臉上滿是藏不住的笑意。“第二件事,你曾經是個好孩子。”
老板的所說的第二件事讓少女搞不懂。為什麼要說曾經呢?自己有什麼地方做錯了嗎?父母康復的喜悅被疑惑與不安的陰雲蓋過。明天就是新的循環了,只要自己堅持,就能回家和爸爸媽媽在一起了。
休假結束,少女回到了表演中。
“今天,我們的表演時間會長一些。”面具人說著,戴上醫用手套,黑衣人也沒了之前的溫柔,推搡著少女上了舞台正中央的手術台,粗暴的將少女翻到臉朝下,腳心朝上後,用麻繩和皮帶狠狠的將少女綁在手術台上。麻繩皮帶深深陷入少女的皮肉,還未等少女體驗腳底的疼痛,身上就早因捆綁而刺痛。
“這個姑娘在休假中違反契約規定,私自穿鞋。事後還妄想能瞞天過海。”說著,面具人示意同樣身穿白大褂的助手打開無影燈。“根據規定,我們要在她腳里植入芯片。那麼,就請大家欣賞這次的手術吧!”
語畢,面具人接過助手遞來的手術刀。冰冷且鋒利的手術刀劃破少女的腳心,雖然感受不到太多疼痛,但恐懼和突如其來的冰冷還是讓少女叫出了聲。驚叫過後,姍姍來遲的痛覺加深了少女的絕望。
少女感覺尖細的東西在自己的腳心深處來回攪動著,隨後一個不屬於她雙腳的東西強行進去了。事實上,少女腳底的小動脈被面具人用止血鉗夾住,然後取下一節,在切口之間置入芯片。芯片與血管縫合後,面具人取出止血鉗,確認芯片工作正常後便將少女腳底的切口縫合。
縫合遠比切開疼,針遠沒有手術刀鋒利。況且,少女能清楚的感知縫合用的线在腳底肆意穿行,腳肉被不斷地拉扯著,就像麻袋一般。
不知是為了不讓少女留疤還是為了折磨少女,面具人在不大的切口上縫了十幾針。
另一只腳也被如法炮制。黑色的腸溶线平行的排在少女的腳底,就像腳底趴著一直蜈蚣一般可怖。
手術結束,面具人已是一頭熱汗。
相對的,冷汗早已浸濕少女的上衣。透過衣服,少女剛剛開始發育的身材若隱若現。
在給少女裹好紗布後,面具人拿出少女最怕被人發現的東西。
那雙被她藏起來的鞋。
不由分說,面具人將鞋緊緊的穿在她的腳上,然後強迫這個剛經歷過手術的少女走路。
由於沒有打麻藥,少女並沒有失去行動能力。只是,當她雙腳踩在地面時,從腳心深處發出的麻和灼燒般的疼痛死死咬住了少女的整只腳。是電擊,隨著電擊而來的還有肌肉痙攣。
“芯片由血流充能,和水力發電是一個道理。放電是由芯片受到壓力時人體內微小電流的流向決定的。人在赤腳時,電流會向地面流動,而穿鞋時不會。芯片不會取出,這樣我們就不用擔心少女穿鞋了,她估計這輩子也都不會再想穿鞋了。”面具人向觀眾解釋著,同時也是向少女解釋。
“現在,給觀眾們鞠個躬,自己走回去吧。”面具人指揮者少女。
少女承受著腳底持續的疼痛,僵硬的向台下觀眾們鞠躬,然後隨著自己的呻吟與慘叫聲回了房間。
“這個用不到了。”黑衣人早已等在了少女的房門前,脫掉少女的鞋子後,在少女面前用火將它燒成了灰。
刺鼻的橡膠味在房間中彌漫著,經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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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腳底的刀口還沒完全愈合。組織雖心狠手辣的將少女的腳底切開,但他們並不會想要毀掉這雙腳。
今天的舞台設置有些復古。搖搖欲碎的木桌上擺滿了上貢用的紅蠟燭,破舊的木架床在床尾處擺著一個鐵皮桶,桶下隱約可見的火光正一刻不停地加熱著桶內的一切。
少女被指揮著趴在床上,腳心的刀口正對著上方的攝像機。面具人點燃了一支蠟燭,搖曳的火光融化著周圍血色的石蠟。蠟油開始在火苗熔出的坑洞中流動,面具人傾斜蠟燭,讓蠟油從很低的位置落到少女的腳底。
滾燙的蠟油從落點向更低處滑動,留下一條鮮紅的痕跡。想要盡快凝固的蠟油毫不留情的向周圍散發著熱量,紅色的痕跡背後是少女能感受到的,長條狀的灼熱。
“嗯。”少女小聲呻吟,雙腳輕微扭動。
扭動的雙腳不能躲過位置多變且持續滴落的蠟油,反而是將一些已經凝固的蠟油擠碎,露出白皙的皮膚。
被擠碎的蠟油滾落進鐵皮桶,桶內的熱量又將固態的石蠟熔成流動的液體。
少女的呻吟聲持續了很久,雙腳也不住的扭動著。蠟油凝固、碎裂,再次熔化,一切都停止時,面具人手上的蠟燭已經短到只能用兩根手指堪堪夾持。
在將手上的蠟燭頭扔進鐵皮桶後,面具人拿出一根細木棍,輕而快的敲打在少女的腳底。節奏輕快的噼啪聲擊碎腳底殘余的蠟痕,伴隨著少女“咿呀”的輕叫聲被掃進了鐵皮桶。
面具人示意觀眾上台,一支支蠟燭被點燃,一滴滴蠟油如綿延不絕的紅线一般從低處落在少女腳底。
腳底剛有被蠟油完整覆蓋的趨勢,工作人員便示意觀眾暫停,用小棍敲打清理後才讓眾人繼續作畫。
少女“嗯嗯啊啊”的聲音逐漸成了低聲的啜泣,蠟油的溫度雖然只有七八十度,但持續不斷的加熱也讓她招架不住。
熱水泡腳時水會逐漸降溫,不會輕易燙壞皮膚。但持續加熱的水也可以將排骨燉熟。
和水一樣,持續不斷地熱蠟油已經讓溫度從皮膚表面滲入骨髓深處。少女感覺自己的腳快要熟了。
終於,隨著蠟燭頭撞擊鐵皮桶的聲音,滴蠟結束了。
至少,少女是這麼認為的。
小棍再次敲打、清掃少女的腳底,面具人將少女扶起,坐在床邊,雙手托起少女的雙腳。
少女不解,不知面具人要做什麼。
鐵皮桶內,蠟油已完全熔化成了粘稠的液體,少女看在眼里,面具人也看在眼里。
面具人松手,少女沒有設防,雙腳以膝蓋為軸心向下落。面具人抓住了少女的小腿,將少女的雙足沒入冒泡的蠟油中。
少女的慘叫聲響起,驚恐與疼痛同時蹂躪著少女的身心。
當少女慘叫聲漸弱,面具人將她的雙腳從還在加熱的蠟油中抽出。鮮紅的蠟油均勻的裹住少女雙腳的每一個角落,就像穿了一雙紅色合腳的襪子一般。
蠟油逐漸凝固,紅襪開始反光,然後被小棍和散鞭擊打、碎裂。
攝影機的指示燈熄滅,少女的哭泣聲還在繼續。
人去,場空,沒有人幫少女站起,也沒有人幫少女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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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腳心還沒有完全愈合,但這並不影響組織要她繼續表演。違約的少女在組織眼里已經不再值得呵護,只是賺錢的工具而已。
這是第二個循環的第三天,少女心灰意冷的走在通往舞台的通道里。昏暗的通道像極了少女逐漸封閉的心。
今天的舞台上放著一個工具箱,工具箱邊是如電視劇里的道具一般,滿是皮帶的鐵椅,椅面是鋼絲編成的,下面放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塑料盆。
不用面具人指揮,少女已經自覺地坐在了椅子上。面具人和工作人員攜手,在短短的時間內便將少女捆緊在了椅子上。打開工具箱,里面只是一柄鉗子,一瓶酒精,一個鑷子,以及一包醫用棉球。
面具人手持鉗子,慢慢的蹲下身。鉗口為增加摩擦力而設計的凹凸不平的齒緊緊咬住少女的趾甲,隨著慢慢向後用力的胳膊一點點的將少女的趾甲拔出。拔趾甲的速度很慢,少女能清晰的感受到皮肉被撕開的痛楚。
少女無助的嘶吼著,企圖配合呼吸讓痛苦減輕。十指連心,手指和腳趾都有豐富的神經末梢,這種慣徹心扉的痛是任何技巧都無法阻止的。
光潔的趾甲在與皮肉鏈接處泛起一道紅线,隨之變成鮮紅的月牙。隨著鉗子離腳趾越來越遠,涌出的鮮血逐漸將月牙填充。紅色的半月,紅色的滿月,然後成紅色的,向下流淌的溪流。第一片趾甲終於被拔出了。
少女掙的皮帶“崩崩”作響,淒涼痛苦的嘶嚎穿過每個觀眾的雙耳,沒有留下一絲漣漪。
面具人用棉球蘸酒精,簡單的給少女消了毒,便不顧已經失神的少女,開始他的抽獎環節。
和血一樣顏色的小球被丟盡觀眾席,搶到球的觀眾便上台,拿起那把已經沾了血的鉗子,將少女的趾甲扯下。
鮮血一滴一滴的滴下,慢慢的匯聚成了一個小小的血潭,泛起陣陣漣漪。
丟球搶球的游戲一直持續著,直到少女的趾甲被拔光。一些上場的觀眾甚至要求留下趾甲收藏,面具人也同意了。
隨著酒精最後一次刺痛少女的腳趾,她知道,今天的表演結束了。
散場後,少女獨自一人走在回房間的通道內,鮮血順著腳趾上,原本應是趾甲覆蓋區域上的傷口受力崩開流出,在通道內留下一排排圓形的趾印。
“真是的,就不能腳下墊個抹布走嗎?”
這是負責基地衛生的人在抱怨。
少女看看自己的衣服,只慶幸塑料盆沒有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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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早晨,少女如前幾日從柔軟的床上醒來,一縷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射入。金黃的光线照射到地面,而地面上,少女的腳趾光禿禿的,猩紅扭曲的肉芽取代了原本趾甲應在的位置。
不管再好的天氣,對少女來說也只是新的折磨的開始。可對普通人來說,好天氣和周末總是外出的好時間。
“欸,給你們看個東西。”幾個和少女年齡相仿的男孩背著家長,在手機上偷偷看著血腥的視頻。視頻中那個受盡折磨,慘叫連連的,正是少女。“她是不是像我們班的那個誰啊?”“看著確實有點像,但她也好久沒來學校了不是麼?有一年了吧?”“我們要去看看嗎?視頻最後有拍攝地址。”
“我感覺可以,我前些日子從家里偷了點錢,還沒花,應該是夠買門票進去的。”經過討論,男孩們還是去了組織基地。雖然負責售票的人沒在意幾人的年齡,但男孩們還是怕被人發現他們還未成年的事實,坐在了觀眾席的最後一排。
今天的表演場地似乎多了一股魚腥味,但也只是似乎而已。舞台中央,一個丁字型的木架矗立著,上面搭著一張細密的漁網。少女躺在地上,兩條小腿搭在木架上,無神的雙眼中看不到一絲希望。
面具人用漁網緊緊的裹住少女的一只腳,腳肉漁網的线被分成一個個菱形,如叉燒肉般露在漁網外。在對另一只腳也如法炮制後,面具人用細繩將漁系緊,又掏出一把小刀在一個菱形上狠狠的割了一刀。鮮血隨著少女叫痛的聲音緩緩流出,漫過一個又一個的菱形,最後只剩下懸垂在腳跟的一滴。
面具人又向觀眾解釋了玩法,隨後便邀請他們上台。小刀一刀一刀的割在少女的腳底,菱形中也布滿了本不該出現的血线。
少女隨是躺在地上,可也能看到上台觀眾的臉。組織似乎並不怕少女有朝一日向這些人報復,所有人的面容都被少女看的清清楚楚。
“叫什麼叫,有那麼疼麼?”這個聲音少女很熟悉,抬眼望去,真的是她曾經的同學。正是逞強年齡的男孩們揮動手中的刀,不止割傷了少女的腳,也割傷了少女的心。
千刀萬剮,或者叫做凌遲,本是古時的一種奪人性命的酷刑。作用在少女的腳上,雖然不足以致命,但卻已足以讓少女因痛昏厥。
台下的觀眾嘰嘰喳喳,怕組織將讓少女昏厥的錯怪罪到他們身上。面具人搖了搖頭,透過面具的孔縫能看出眼神中冰冷的笑意。
一把鹽被抓在面具人手上,旋即又大力揉搓在了少女的左腳底。刺痛與灼燒感將少女從昏厥中驚醒,場中又回蕩起了少女的叫聲。
左腳處理完,右腳自然不會被放過。這次,面具人戴上橡膠手套,然後抓起一大捧辣椒面,搓揉著少女的右腳。
遍布傷口的腳底自然是痛苦萬分,沒有傷口的腳背也被辣的如火燒般炙熱。辣本就是一種痛覺,如果說鹽對於傷口只是灼燒,那痛上加痛的辣椒面就只能用點燃、熔鑄來形容了。
被痛覺驚醒的少女越叫越小聲,又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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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幾天了?已經都不重要了。說到底,這只是另一個會讓少女受折磨的日子罷了。
前一天的小刀並沒有割很深,遍布腳底的細小傷口已經開始愈合了。也正是因為愈合,少女的整個腳板都是難以言喻的瘙癢。同時,由於不再受保護,少女的手也沒有被纏起來,這也導致少女夜里不自主的用指甲摳撓結痂的傷口。
“可能會留疤吧。”少女坐在床上,看著自己的腳底。她突然感覺自己很可笑,竟在第一個十日中感覺黑衣人們和藹,可以依靠。
飯還是要吃,日子還是要繼續。
今天得表演場地有些過於整潔了。場地中沒有任何她熟悉的東西:沒有椅子,沒有床,沒有木架,只有一台電話。而且,今天的觀眾席很空。“今天的表演沒有互動性。”面具人拽著少女的胳膊到場地上“所以今天的門票收成會很少。”
少女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等待表演開始。
攝像師就位,攝影機聚焦在少女的腳上。面具人打了個電話,不一會便從後台送來幾塊釘滿了短釘的長木板。
首尾相接後,面具人戲謔地做了個很紳士的“請”的姿勢。
少女看著面前的“路”,深吸了一口氣,卻又化作無力的嘆息放出。她抬起腳,踩在了釘板上。
壓強取決於壓力和接觸面積,這點少女學過,也在科學館的釘床項目中體驗過,所以她放下腳時盡力保持與地面平行。第一步,少女安全的跨出了。
第二只腳上釘板時,情況就不再樂觀了。少女雖然輕盈,但全身重量集中在一只腳上時,排列並不密集的釘子還是能刺破她腳底。
少女體驗過被細針刺穿的痛苦,但那時的針只是一根一根進入少女的腳底,不像現在的釘子從多個地方爭先恐後的刺破皮膚,鑽進她的腳底。同時出現的多個傷口讓少女體會到幾倍於針扎的疼痛,比針粗了數倍的釘子更是翻倍了針刺破皮膚,擠入腳肉時的痛苦。
僅僅是將兩只腳都踏上釘板,少女就已經痛到仰頭喊叫,身體也差點失去平衡。
少女接著小心翼翼地走著,每一步都充滿了血腥與哀嚎。可能是發現自己的努力沒有用處,少女干脆放棄了腳底與地面平行的想法,而是像正常走路一般讓腳跟和腳趾參與,腳底的傷口也多了新的刺入角度。
少女終於從釘板上下來,雙腳早已血肉模糊。
表演還沒結束,因為攝像機還沒關機。
又是一通電話,後台送來幾個放了黃油的平底鍋和改造過的卡式爐。
平底鍋被加熱,鍋中的黃油慢慢從固態化作液體。這便是少女要走的第二條路了。
少女眼中沒有波瀾。對於組織的虐待手段,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腳踏上平底鍋,發出煎肉時的“滋滋”聲,黃油充滿奶香的味道讓這條路看起來沒有那麼殘忍。但也只是看起來罷了,平底鍋中留下的腳丫痕跡與少女的慘叫才是悲慘的現實。
這條路走完,少女的腳底已不再流血。
最後一條路滿是碎石,而走的姿勢也被限制成了蛙跳。
少女哭著跳在碎石路上,淚水灑滿了這條路。
表演接近尾聲,面具人取出幾卷紗布,向纏粽子一般緊緊的裹住了少女的腳。紗布阻擋了電流流向地面,芯片開始瘋狂的工作。
攝影機的指示燈熄滅,少女怕痛,爬著回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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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復一日,從第二個循環開始,少女渾渾噩噩的過著每一天。從前認為很容易的三年,現在看來卻是遙不可及。
少女雙腳的紗布沒有在演出後被取下,而是原封不動的裹在她的腳上。這意味著她除了在從舞台回到房間的路上被電擊,她每一次下床,每一次走動,芯片都會放電,帶來針扎火燎般的酥麻與疼痛。
雙腳再次暴露在空氣中時,便是表演再次開始的時候。
舞台上,一把椅子,一雙不知什麼材料做成的,比少女的腳大得多的鞋子,以及一排排裝在塑料袋中的,像火腿腸一樣的東西。台下,座無虛席。
少女坐在椅子上,翹起雙腿,兩個球一般的布團懸在半空中。面具人拿出一把剪刀,將一面的剪刃隨意的插入紗布團中,然後手指用力,一個布團便被輕松的打開,里面被包了一天,略有些酸臭味的小腳也露在了空氣中。待兩只腳都重獲自由,面具人抓著少女的腳腕,將雙腳塞進了地上的鞋中。
鞋是透明的,很大,少女的腳在鞋中可以自由的晃動。同時,鞋好像是一個整體,除了鞋口和上面的擋板,少女找不到任何接縫。
面具人拿起一個火腿腸狀的東西,裝在特殊的器具上。塑料袋中的物質順著器具的尖嘴不斷地順著少女小腿與鞋口的空隙地進入鞋中,占據了一部分原本屬於少女的自由空間。可這還不算完,這是一種發泡物質,膨脹系數很高,固化很快,而且固化後也可以在一定限度內擠壓。原本進入鞋中的物質只是薄薄一層一般鋪在鞋底,可隨著時間推移,物質逐漸抵住了少女的腳底。
少女怕被電擊,雙腿用力將雙腳抬離物質,腳背幾乎接觸到了鞋面的內部。
不知是肌肉疲憊還是害怕,少女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
面具人邀請觀眾上台,每人發了一個擠入物質的器具,又留下幾把剪刀供觀眾剪開塑料袋,隨後便退到了一旁。仿佛,這場表演中,他才是看客。
沒有要求一個一個來,觀眾自然是蜂擁而上。器具的尖嘴擠滿了縫隙,物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灌滿了整個鞋,少女的腳也很快被這些發泡物質淹沒。觀眾並不滿足,一人一袋還是感覺太少,便又裝填一次,直到物質從縫隙中溢出,鞋里沒有一絲空隙為止。
感受到壓力與不正確的電流方向,少女腳內的芯片再次工作。但由於壓力並不持續,電流時而肆虐,時而平靜。
溢出的,露在空氣中的物質最先膨脹固化,緊緊的堵住了鞋口與少女小腿間的縫隙。隨後,鞋內的物質也開始膨脹、固化。
少女經歷過拶腳趾,這次,她被拶的是整只腳。膨脹的物質肆意擠壓著少女的雙腳,整只腳的骨頭都像要被捏碎一般疼痛不已。
更令少女痛苦的是她腳內的芯片,持續的壓力引得芯片持續工作,電流放肆的流竄在她的腳底。從趾尖到腳跟,每一寸都感受著不曾停歇的酥麻與針扎火燒般的疼痛。
所幸,鞋子的材料不是很結實。隨著越來越多的物質膨脹固化,少女的腳被擠壓的也越來越痛,鞋子也逐漸接近了臨界值。終於,“咔擦”一聲,鞋子裂成了兩半。
壓力瞬間減小,少女卻沒因此感到輕松。相反,由於血液迅速回流,少女快要失去知覺的腳骨再次對擠壓的疼痛敏感起來,爆發出又一股短暫卻劇烈的疼痛。
少女摔到地上,抱著自己的雙腳痛苦不已。
舞台上多了兩片水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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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隱約約中,少女感覺已經過了一周了。對別人來說,可能是周末了吧?可能已經在愉快的玩耍,或是在家里休息了吧?但這些又跟她有什麼關系呢?
前一天的表演沒有給少女帶來多大的傷害,畢竟表演結束時發泡物質就已經脫落,少女沒有被繼續電擊。
“今天也會一樣嗎?”少女希望今天得表演也不會對她造成太大的傷害,但她也清楚,她沒有選擇或是期盼的權利。
表演的舞台上,面具人和攝影師正對攝影機位置做最後的調整。看到緩緩走動著的少女,便直接讓她坐在舞台的椅子上,調整工作也快了很多。少女注意到今天的面具人有些不同,不再是之前那個雖然遮著臉,但依然能感覺到一絲斯文的男人。今天的面具人是一個女性,前凸後翹的身材與纖細的手指反而讓少女感到不安。
“先跟你做個自我介紹吧,我剛從外省回來,和之前那位交班,現在輪到他度假了。”面具人伸出手“你只需要知道這麼多。”
少女戰戰兢兢的和面具人握手。那只手纖細,幾乎沒有繭子。“也許她會溫柔一些吧。”少女想著。
不知為什麼,那個帶著寬沿帽子的女人浮現在少女腦海中。
隨著攝影機開機,演出正式開始。面具人晃晃手指,後台出來幾個人將少女綁在了椅子上。“哦哦哦,她回來了!”台下觀眾在看清台上面具人的身材後不住的歡呼,看來,他們早就相識。
面具人做了個屈膝禮表達謝意,隨即轉過身,兩根纖細的手指捏起一根繡花針。不費吹灰之力的穿上线後,面具人指揮人打開直播屏幕。
少女被摧殘過,留下些許傷疤的腳底通過屏幕展現在觀眾眼前,面具人愛撫地摸了一下這雙腳底,就像撫摸手上的布料一般。
繡花針刺入少女的腳心,又從另一個位置刺出。面具人下針很深,白色的絲线沒入少女的腳心,再出現時已經帶上了紅色的血絲。
“額嗯!”少女全身肌肉緊繃,被扎針的腳也忍不住動了一下。
“別動!”面具人嗔怒著拿起另一根針,直直的扎進少女的腳趾。
“呀啊!”少女疼的尖叫,卻不敢再動。至少,她的腳不敢再動。
繡花針在少女的腳心進進出出,少女口中“嗯嗯啊啊”的呻吟著。不多時,少女的腳底出現了由被血染紅的絲线繡成的組織標志。
“各位觀眾,你們還有什麼想看的啊?小女子都能繡出來。只限五個,先到先得哦?”面具人挑逗著觀眾,一時間,花開富貴、鴨子戲水等耳熟能詳的造型都被提出,五個復雜的刺繡圖案也出現在少女的腳底。
冷汗浸濕了少女的衣衫,確沒潤濕腳底的刺繡。
“只可惜,腳底的刺繡傳不久呢。”面具人故作惋惜,卻暴力的拆掉了少女腳底的线。
少女慘叫,仿佛有人直接將她腳底的皮膚給撕了下來。
“嘁,叫什麼叫,你的腳好著呢!”面具人解開少女腿上的束縛,將少女的腳底掰向她的臉。
腳底的皮膚還在,只是在汩汩冒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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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為女性,不一定會有憐憫。少女在腳底被當作布料後,終於體會到了這一點。
“你應該感謝我,小家伙。”面具人到少女的房間,面具之後是一張不算出眾,但足夠妖艷的臉“要不是我的個人魅力,這種沒互動的表演才不會有那麼高的入座率。”
對此,少女不置可否。盡管這個女人協助少女,讓她能盡早離開組織,但她還是恨她。
“算了,我也沒指望著你真能謝我。”說罷,女人轉身離開。身後的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新的一天,新的磨難。只要組織不說休息,表演就不會停。少女的內心很矛盾。對於在組織的生活,她已經不抱希望,三年還是一輩子,目前看來都一樣。同時,她很期待休息日的到來,這樣她就可以去醫院看望爸爸媽媽了。
家人,儼然成了少女內心最後一絲微弱的光。
表演時間到了,少女面無表情的走上舞台,無神的眸子里看不出是恐懼還是悲傷。
面具人拿出幾瓶快干膠,將少女整齊的腳趾粘在一起。膠水凝固後,原本五顆圓潤靈活的腳趾成了一片有四道凹痕的怪物。膠水堅硬的束縛感也讓少女難受的不停扭動腳趾,卻只能是徒勞的做著無用功。
面具人動手了。她一手抓住少女的拇趾,另一手抓住其他腳趾,用力一扯,拇趾便與其他腳趾分開了。只是,少女雖然經歷了諸多酷刑,她的皮膚依然很嫩。被膠水黏著,又被猛地拉開,少女趾間火辣辣的,就像皮被扯掉一樣疼。面具人指揮少女分開剩下的腳趾,少女猶豫了片刻,還是膽戰心驚的按面具人的方法撕開了其他的腳趾。
腳趾雖然分開,但膠並沒有真的從少女腳趾間消失。“我來幫你洗洗腳。”面具人的話不懷好意,她手上的鋼絲球也成了佐證。面具人手上的鋼絲球摩擦在少女的趾縫中,凝固的膠水紛紛化作碎渣掉落在舞台上。
同樣,少女的趾縫也被劃出一道道血絲。
向觀眾展示被分開的腳趾後,面具人用更多的快干膠將少女的腳以腳心對腳心的方式粘了起來。腳趾當然沒有放過,除了同一只腳上的五只腳趾被粘在一起,腳趾肚之間也被擠入大量的膠水。
剩下的膠水也沒有浪費,被擠在腳心形成的坑中,凝固後成了白色的固體,將腳心粘在了一起。
面具人再次要求少女分開雙腳,只是這次,少女怕痛,遲遲不敢下手。
“那要不我幫幫你?”說著,面具人用點公雞的方式隨機選了一只腳趾,然後用小刀在沒有膠的地方劃了一刀。
少女吃痛,“啊”的叫了一聲。
她沒想到,這一刀只是開始,接下來發生的事遠比她想的恐怖。
“你要是再不用點力把腳分開,我可就接著下刀咯。你說,把一只腳的皮全扒了,另一只腳應該也就自由了吧?”面具人恐嚇著少女,少女只得服從命令。
若不是撕開膠水時少女會發出吃痛和用力的“嗯啊”聲,眾人都會認為自己在看默劇。
終於,腳跟完全分離了,接下來是腳心,前腳掌。眼看勝利在望,少女勢如破竹一般的用著力。
“啊!”舞台中響起少女的慘叫,這明顯不是因為膠脫離腳掌時的撕扯。
鮮血從那個被劃了一道的腳趾快速涌出,再仔細看,哪里只是劃了一個口子,膠水配合刀口撕下了少女腳趾的一塊皮膚。
鮮紅的肉無助的跳動著,透明的眼淚在少女的眼眶中打轉,旋即滴落地面。
“還有腳趾縫哦?”面具人再次威脅少女。盡管疼的渾身打顫,少女還是完成了面具人的要求。
“那麼,洗腳時間到咯。”
鋼絲球上下翻飛,膠水碎屑紛紛落地。
少女的腳底與趾縫也布滿了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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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第九天了吧?”早飯時,面具後的女人主動向少女搭話“聽說你這個假期要去醫院?”
少女點點頭,不知道這個女人在打什麼主意。
“那這兩天我給你安排輕松點的吧。”女人輕笑著。那笑容在少女看來卻是異樣的恐怖,仿佛在策劃什麼陰謀。
舞台上擺著一張簡單卻結實的桌子,一把平平無奇的椅子,桌子上還放著一把隨處可見的羊角錘。
“今天我們來砸腳趾。”面具人拿起桌上的羊角錘,指揮少女站在椅子上“給你個選擇的權力吧,你想哪只腳先被錘?”
少女不想選,她不想自己的腳趾被錘子砸到,但她沒有不選的權利。思索片刻後,她將被撕掉一塊皮膚,腳趾包著紗布的那只腳踩在了桌上。
“Eeny,”面具人的手指點在少女的小腳趾上。
“Menny,”手指移動,指向另一只腳趾。“Miny,moe。”手指移動著,只剩一個音符便到了拇趾。
“Which toe is ready to go。”手指移動著,不偏不倚的停在了包著紗布的腳趾前。
“哦?這根嗎?包著紗布就不砸了。”說著,面具人放下手中的錘子,三只手指輕輕捏起那根傷趾。“但這可不代表不會疼哦?”手指發力,略帶灰塵的紗布被鮮血染紅。
“啊!”少女哭喊著,溢出的鮮血順著面具人的手指滴在了桌子上。
計數的童謠再次從面具人口中響起,這次是小腳趾。
羊角錘被高高舉起,然後准確的落在小腳趾上。“咚”的一聲,一個紫紅的鼓包讓小腳趾粗了許多。
童謠繼續,少女一只腳上的腳趾被砸了個遍。紫紅的鼓包相互擠壓著,痛苦疊加在小小的幾根腳趾上。
“好了,換另一只腳。”面具人晃了晃手上的羊角錘,錘面正落在桌子的那攤血上。
血花四濺,不論是錘子還是面具人都變得更可怖。
少女用傷腳支撐身體,另一只腳踩在桌上受刑。疼痛讓少女的腿開始顫抖,少女也逐漸失去了平衡。見狀,面具人也不再唱童謠,只是快速而精准的將腳趾砸過。
錘子最後離開少女的腳趾時,少女再也站不住,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又是“咚”的一聲,只是這聲不再來自腳趾,而是少女摔在地上的頭。
眼見表演結束,觀眾井然有序的離場,仿佛沒有看到倒在地上的少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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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去,少女的腳趾稍稍消腫,但不小心碰到還是會疼到輕叫。
這天的表演是蒙眼走過布滿老鼠夾的路。只要五元就能買一個,而且擺放位置由觀眾決定的形式讓少女要走的道路上滿是陷阱。
夾到其他地方還好,夾到腳趾時的猛烈衝擊再次觸痛少女腫脹的腳趾。走到終點時,少女的眼罩已被淚水浸濕。
休息日終於到了。
“爸爸媽媽!”少女見到已經能在病床上微微坐起的父母,開心的向他們跑去,全然不顧還在隱隱作痛的腳趾。
“女兒啊,來讓爸爸看看。嗯,沒瘦,沒瘦就好。”少女的父親和藹的撫摸著她的頭,一家人有說有笑,似乎趕走了醫院的沉悶。
“閨女啊,你這段時間怎麼樣?怎麼不穿鞋?”少女的母親面帶微笑,卻問出了少女無法回答的問題。
“我,我不……”少女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說。
“治病的錢你哪來的啊?咱們可不能做出賣自己肉體的事啊!”少女的父親開玩笑似的問著。少女聽了,連忙搖頭。
“我沒……”話說到一半,少女停住了。網上有賣自己的影片,自己也確實用雙腳做抵押才拿到了黑卡,這真的不算出賣肉體嗎?
“怎麼了?”父親感覺到不對勁,語氣也不免嚴肅了起來 。
“我……我可能……”少女不知該如何開口。
“你不用說了。滾吧,我沒你這樣的女兒!”男人憤怒的吼著,卻又咳嗽起來。
“爸……”“滾!”
就像天邊忽然飄來的烏雲,歡快的氛圍被驅散的一干二淨。醫院再次陷入了沉悶。
雷聲響起,隨後便是傾盆暴雨。少女跑在回組織的路上,臉上的水痕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
“我受盡苦難,究竟是為了什麼!”房間中,少女咆哮著,哭泣著。她的視线瞥到了不知哪次留下的成卷的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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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還沒還清,你還不能死。”逐漸失去意識的少女忽然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是媽媽嗎?
“媽媽……”少女嘗試著呼喚,卻沒有人回應。
面具後的女人看著少女,似乎她早就知道這樣的結局。
組織高層還是知道了少女企圖自殺的消息。作為懲罰,少女的腳心被烙上了組織的標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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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復一日,少女沒了目標,也沒了期盼,只是機械的進行表演,機械的進食,機械的休息。
幾年後,因為某些原因,女孩所在的組織被解散了。由於懷疑是女孩搞的鬼,面具人再次給她做手術,將芯片釋放的電壓調到了致死級別。
“是你?”這是當年送女孩鞋子的那個青年“你怎麼還是不穿鞋?”“我不能。”女孩的語氣中沒有一絲生機。女孩想解釋,青年卻粗暴的打斷“什麼不能,不就是嫌我當年送你的鞋不好看嗎?你這種人我見多了!”
青年喋喋不休,女孩卻只能將頭埋低。
女孩設法找到一個電話,她打給了醫生。
“很不幸,你父母的病雖然治好了,但還是有些後遺症。”醫生頓了頓“他們沒有打算聽我解釋,好像也沒打算原諒你。”
陽光明媚,卻又烏雲密布。
女孩走進一條幽黑的巷子。屋檐與雜物的遮擋讓這條巷子見不到一點陽光。
“就這樣吧。”女孩從垃圾堆里翻出兩只破破爛爛的鞋。從花紋來看,這兩只鞋甚至不成對。
破爛的鞋套在了女孩腳上,女孩站起身。
電流在她的腳底肆虐,又順著肌肉爬上了腹腔,爬上了心髒,爬上了聲帶。
女孩最終也沒有叫出聲。
幽暗的巷子里傳出什麼東西倒地的聲音,一縷肉類被燒焦的煙隨風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