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桂木真己篇
“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寂靜的夜里無比響亮,沒有開燈的小屋里,一個少婦癱坐著,手捂在發紅發燙的臉頰上,默默地流著眼淚,嘴角,是被牙齒咬破的唇,流落出幾分猩紅。
“三百萬,明天之前湊不齊,你就准備和兒子告別吧!”
男人的聲音在腦中回蕩著,比起臉頰的疼痛,少婦的心仿佛在流血一樣得絞痛。
“真己……”
“媽……?”
打開門的少年看到了一切,他朝著逐漸淡去的男人背影狠狠剜了一眼,轉過身,把少婦扶了起來。
“真己……你……”
語言混合著苦澀的味道涌到嘴邊,但卻變成了沙啞的嗚咽,少婦說不出心里的話,只能任由他們變成刀子,在心里翻滾,一次次把這脆弱而柔軟的部位傷得生疼。
“我聽見了。”
桂木真己深吸了一口氣,把母親扶起來。
“真己你出去……”
“算了,也沒必要跑,有什麼用呢?”
桂木真己笑了笑,少年的態度如同他面對很多困難時一樣的無所謂,雲淡風輕得讓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可怕。但也確實,有什麼用呢?那個男人不會放過自己和母親的,三天後自己會面臨什麼他也不知道,但至少他明白,300萬是不可能的。
“桂木,想什麼呢?”
新城的聲音打斷了桂木的思緒,讓少年得以從噩夢般的昨天喘一口氣。
“沒什麼,你知道吧?過幾天就是比賽了。”
“是啊,怎麼了?准備得怎麼樣了?”
“還不錯……就是……我可能要請個假了。”
“請假?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麼?”
“沒有……總之……”
桂木真己搖了搖頭,做出他招牌一樣的無所謂的笑容。
“反正你們也可以獨當一面的,要贏下來。”
“還用你說!”
新城擂了桂木真己一拳。
“真好啊,軟式網球什麼的。”
桂木真己沒有再理會新城,只是轉過頭,看著窗外搖曳的樹影,飄忽的,好像他無處安放的心。
“三天了,錢呢?”
男人再次登門,墨鏡後藏不住的凶神惡煞,直直射向被少婦護起來的少年。
“沒有錢,你滾出去!”
少婦朝著男人嚎叫著,近乎歇斯底里,而身後的桂木真己似乎要平靜的多,只是他的目光並不在那個被自己厭惡於稱呼為父親的男人身上,而是男人身後的白大褂--是醫生麼?還是律師,研究人員?少年小小的心里突然被好奇填的滿滿當當,他本以為虎毒不食子不僅是一句諺語,但是現在看來,自己似乎前程未卜。
“不也挺好麼?”
桂木真己這樣安慰著自己,事到如今怎樣的結果都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但他依然好奇,自己會被怎麼樣,比如賣去給別人打工還父親的賭債什麼的,或者去給別人打黑賽--軟式網球也有黑賽麼?他不知道,但有一個猜想一直是少年所在乎,又不願意觸碰的。
“滾一邊去!”
男人惡毒地罵著,揚起手又要打在少婦的臉上,但看到自己的兒子突然衝出來護住了妻子,本已經發出的力道被生生卸掉了大半,輕輕拍在了桂木真己的肩膀上。
“呵。”
桂木真己的心涼了半截,他太了解父親了,哪怕自己衝出來,這一巴掌也會結結實實地落在他的身上。能這樣做無疑是說明,他很重要,或者,他的身體很重要。
“我跟你走,你不許再騷擾我媽。”
“行。”
男人不假思索地答應了,而桂木真己也假裝看不到墨鏡背後一閃而過的欣喜。
“看起來我還挺值錢。”
桂木真己對父親的態度嗤之以鼻,甩了一個白眼之後便走到白大褂面前。
“走吧?”
白大褂的眼睛快眯成一條縫,在金絲眼睛後面閃著期待的光芒。
“上車。”
說完,白大褂把一張卡塞給了男人,拽著男生轉頭離開,沒有給和他母親告別的最後機會,仿佛生怕對方反悔一般。
屋子,又一次歸於平靜,一切好像不曾發生過一樣,唯一的區別是,多了一個心如死灰的少婦。
車在雨夜中七轉八轉,好像慢慢駛入了迷茫的濃霧,肆意碾壓著桂木真己灰暗的未來。窗外一片空白,讓少年看不到自己的位置,不過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現在的自己沒什麼心情觀賞這個城市,哪怕這可能是最後一面。濃霧中的大燈慢慢把一幢別墅式的建築照亮,四周是陰密的叢林,看起來好像恐怖電影里的橋段,感覺隨時都會有危險的黑影跳出來一樣。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前面開車的白大褂打破了沉寂,讓汽車引擎的轟鳴聲變得不再那麼刺耳,低沉的聲音和剛才的興奮格格不入,但依舊掩蓋不住想要更加深入地了解這個少年的欲望。
“桂木真己。”
“在上學麼?”
“志城南中學。”
“經常……鍛煉麼?”
白大褂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還好吧,在學校里參加過軟網的社團活動……你放心啦,我的身體很健康的。”
桂木真己滿不在乎地回答著,眼睛依然望著濃霧的深處,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行。”
白大褂源源不斷的疑問被噎住了,便也不再說什麼,繼續開著車,但是桂木真己卻接過了話頭。
“對了,我能問一下麼,那家伙多少錢把我賣了的?”
白大褂當然知道桂木真己口中的“那家伙”指的是誰,只是他在猶豫著要不要和他說得仔細。
“這不是你管的,如果真的想知道的話,我只能告訴你,光是這里,就有500萬。”
白大褂用大拇指點了點自己的胸口,然後透過後視鏡觀察著桂木真己的狀態--他並不擔心少年會跳車逃跑,憑自己的能力哪怕他跑到天涯海角也無濟於事,只是擔心少年會想不開,傷害自己--或者說是傷害本屬於他自己的,價值連城的寶貝。
“就這里麼?早知道我應該自己來找你們的,說不定隨便切個腎啊肝啊什麼的就能湊300萬給那個混蛋。”
桂木真己笑了,隨後用手搭在了自己的胸口。隔著溫暖的皮肉和堅硬的胸骨,胸膛深處傳來陌生而熟悉的鼓動,這不是少年第一次注意到這份悸動,當他在網球場上揮灑汗水的時候,無時無刻不被它的雀躍所鼓舞,卻是少年第一次如此仔細地感受這份維持著自己生命運轉的波動,那樣勁壯,那樣健康,充滿活力,突然讓少年覺得500萬的價格似乎都有些便宜了,畢竟對於自己來說,這是無價之寶。
“可惜了,我沒有議價權……不過光成本就這麼貴,你們真的賣的出去?”
“你應該不了解,我們是根據需求去尋找貨源的,更何況我的手術費也不便宜,金主那邊……出了一大筆錢啊。”
“呵,把一個人剖開然後挖出內髒是什麼很困難的工作嗎?”
白大褂透過後視鏡觀察著桂木真己的狀態,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呵,這還精密的器官摘除術,又不是殺豬,哪有這麼簡單,不僅要切開血管神經,還有修剪地合乎被醫治者的身體狀態才可以。更何況……”
“更何況什麼?”
白大褂的欲言又止倒是難得讓桂木真己起了些許好奇心,或許死得明明白白的不是什麼壞事。
“還有不少錢是演出費。”
“演出?什麼啊?”
“這個我不好說,總之看你這麼淡定,我倒是心里有點同情了。”
“呵,倒也不必。”
桂木真己的好奇心徹底被打消,眼看著車輛緩緩停止,還沒等白大褂發話,便拉開車門跳了下去。
“喂……”
白大褂甚至叫不住少年,不過也無妨,對於這種乖乖接受命運安排的孩子,他一直保持著最大限度的耐心。
別墅的門上落了一層灰,看起來是好久沒有打理過的舊宅,但是門把手卻如同鏡面一般光滑明亮。桂木真己把身上的網球短衫撩起來,露出白皙瘦嫩的腰腹,然後隔著球衣將門直接推開。
“吱呀……”
一個大廳,閃著昏暗的光出現在少年面前,桂木真己把衣服放下,拍了拍灰塵,靠近了仔細查看別墅內的環境--大廳的面積不小,但東西並不多,只有一張床,關著的無影燈,和一些金屬架子,無非就是簡陋的手術室。桂木真己知道,再過不久,自己就要在那張床上咽下最後一口氣,徹底和這個世界告別,只是不知為何,自己竟有些輕松。
“再見了,媽媽。”
桂木真己默默念叨著,自覺地躺在了手術台上,天花板空蕩蕩的,周圍有一面凸起的牆,嵌著一塊玻璃鏡,讓少年恰好能看到自己的整個身體,只是這幅軀殼對於少年來說太熟悉了,讓他不是很想眼看著其毀滅的每一刻,因此,桂木真己選擇閉上眼睛。
“干什麼呢?”
白大褂看著躺在床上的少年有些無語,看來有時候過於主動的獵物也不是什麼好事。
“你不是要摘器官麼?來吧,給我來一針麻醉,我就能永遠安眠在這兒了。”
桂木真己說著,連眼睛都沒睜開。
“我說了吧,還有表演。”
“跟我有什麼關系。”
“嘖,那好吧。”
白大褂知道,桂木真己現在不會在聽自己說的話,更何況,這小子要是知道表演的內容是什麼,還會這麼配合麼?
“那我開始了。”
“嗯。”
桂木真己哼了一聲,身體稍微扭了扭。卻感覺到一絲冰涼貼在自己的手腕和腳腕上,隨後,便是一陣鐵鏈叮當作響的聲音。
“還要把我鎖起來麼?”
“怕你一會兒逃跑。”
“不會的。”
桂木真己笑了笑,還是睜開眼看著自己身上的網球衣--這件衣服還是新城送給自己的,也是它帶著自己走上了軟網這條路。
“可惜了。”
看著剪刀咔嚓咔嚓的把自己最喜歡的球衣剪開,桂木真己只感覺像剪在自己心上一樣,或許自己還對這個世界有哪怕一分的留戀嗎?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揮動球拍,再也無法揮灑汗水。
網球衣慢慢變成了碎布,而被遮蓋的少年肌膚也逐漸暴露出來--細嫩光滑,宛如倒入杯中的牛奶一樣起伏著。胸前的兩點還是粉紅色的,挺起來一小顆軟嫩的紅豆。肚臍細而長,連著身體的中线分開平坦光滑的小腹。鍛煉帶來的肌肉痕跡不算明顯,沒有用力的胸腹摸起來依然彈軟,卻不失力量感,尤其是少年的纖長四肢,小腿和上臂的肌肉有著明顯的輪廓,自然更加強勁。
爾後短褲也隨之剪開,暴露出桂木真己的白色內褲,一點黃漬洇在龜頭的部位,而且緊緊貼合著兩顆肉卵和一根肉棒,勾勒出完美的形狀,讓人不由得想入非非。大腿的兩側有著好看的肌肉线條,紋理也清晰誘人,只可惜並不健碩,少年的肉體還沒長開,不能完全激活青春的潛力。
“不先打麻藥麼?這個剪刀弄得我好冷。”
對於桂木真己來說,經常在他人面前更衣的經歷讓現在的赤身裸體並不算羞恥,但是金屬制品一下又一下對皮膚的刺激確實難受。
“沒必要了。”
白大褂的語氣不似原來那麼關切,手上的工作也沒有因為桂木真己的疑問而停下。他用碘伏浸透了棉球,給少年奶白色的胸腹一點點擦上一層深褐色。
“嘶,好冷啊!”
桂木真己的聲音大了些許,似乎在發泄自己的不滿,只是這些都被對方無視了,沾了碘伏的棉球還在少年平坦的肚腹上擦拭著,過了小腹,又褪下內褲,在彈出的肉棒上擦了幾下。
“喂,給我打麻藥啊,你不會就打算這麼開刀吧?我會疼死的!”
“別廢話!”
白大褂興許是被吵嚷聲煩到了,干脆拿了一塊紗布堵住了桂木真己的嘴,然後拿起手術刀,點在少年鎖骨的正中。
“唔唔!唔唔唔!”
桂木真己皺緊了眉頭,目光中滿是驚訝和憤怒,他沒想到這個男人真的能做的這麼絕,甚至於讓自己要活生生地承受被開膛剖腹的劇痛。鎖骨間逐漸清晰的冰冷像一根針,狠扎在桂木真己的神經上,讓痛感也變得越來越明顯,意志讓少年想要向後退卻,但身體卻不自覺地挺胸昂頭,反而讓那利刃更簡單地破開了細嫩的皮膚。
“唔!”
如果不是口中的紗布,桂木真己想必已經大聲喊出來了,身體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在隨著不斷繃緊的力度顫抖,兩只嫩白的腳掌也因此扣的死緊,在稚氣未脫的帥氣臉龐上,陸續有汗水和淚水一齊流下,無影燈的照射,讓這些比白雪中的一縷猩紅還要扎眼。
“滋滋……”
白大褂的手法嫻熟優雅,只見兩條傷痕交錯,隨後便沿著中线一路開到了肉棒的根部,再往上,或許還能幫少年處理一下因年齡還沒徹底擺脫包莖困擾的肉棒。只是處理的方法想必桂木真己是不喜歡的,現在,少年被劃開的肉皮翻卷出奶黃色的脂肪,好像在等急促跳動的心髒把血液供給到末端,才冒出星星點點的血珠。青春新鮮的少年血液並沒有很濃的腥味,涌動著把生機一點點熬干耗盡,微微隆起的胸肌下有兩條血线,隨後又沿著腹部稚嫩的肌肉輪廓如同血槽一般散開,慢慢流到冰冷的手術台上,把周圍變得溫暖。刀刃還在桂木真己的傷口里前後滑動,一層層撕開淡粉色的筋膜和肌肉,直到白花花的胸骨和淺黃色的腹膜完全暴露,那些充滿生機活力的髒器也終究只剩下薄薄的一層相隔。
“呼…呼……”
粗重的鼻息噴吐在紗布上的聲音清晰可聞,胸脯的起伏劇烈地好似破敗的風箱,每一次都妄圖將氧氣吸干來挽救自己年輕的生命,又無力地呼出去。外界的氣壓已經能夠干擾桂木真己的呼吸,身體健康的他從未有過像今天這般呼吸困難的時候,他感覺好像又繩子系住了器官,又仿佛肺髒被硫酸浸泡,燒灼的刺痛在胸腔熊熊燃燒,讓他的手腳不由得胡亂揮舞。
這些動作本身也不會影響白大褂的操作,他的下手依然沉穩迅速,哪怕刀下的肉體在顫抖扭動,也沒有出現誤傷的情況。不過他被不得不承認,他有點分心,現在的他注意力有一半以上都集中在男孩的腳上--端木真己那雙天天包在球鞋白襪里的腳確實形狀好看,長而寬,卻不顯得粗魯,足弓有這完美的弧度,腳趾更是如同珍珠一般,只可惜現在的劇痛讓他的腳趾都縮在了一起,但長度還是可以預見。腳心嫩嫩的,像超市里賣的草莓牛奶,奶白色之中夾雜著一抹粉色的暈。說實話,白大褂確實想把少年的腳砍下來好好收藏,只可惜除了髒器,剩下的部分都被醫科高校定走了,而自己也只能想想罷了。因此,手中的骨鋸自然也不能用在斷手斷腳上,只能朝著少年的胸骨用力進發。
“嗚嗚嗚嗚嗚嗚……”
胸骨被鋸開的碎末和血肉橫飛,讓桂木真己睜大了雙眼。他從未想到過有朝一日自己就這樣被人開了膛,一種惡心的感覺在胃里翻涌,好像白大褂已經朝著他的腹腔伸進手去,攪弄柔軟的內髒。胸骨被撐開,一層薄膜下少年能看到劇烈的鼓動。那是他的心髒,他的生命之源,是讓他能在網球場上悅動的根本。
“小子,一會要開始摘髒器了……你還有啥遺言嗎?”
開膛破肚的部分已經完成了,現在的桂木真己胸腹大開,內髒都包裹在膜里面,充滿生機地蠕動著。當然,生機勃勃的模樣也只能在這里看到了,畢竟少年剩下的力氣也只夠他抬起頭看看自己從未見過的體內的樣子,四肢早已失去力氣垂了下去,眼角也開始泛起危險的青紫色。少年皺著眉頭,唇被咬破,血也從嘴角緩緩流出。
“嘶,別擺出這麼帥氣的樣子啊,我會狠不下心的。”
“咳咳……要干什麼就快點……給我個……咳咳,痛快……”
“行吧。”
白大褂雖然這樣答應著,但手卻並未伸向桂木真己有力跳動的心髒,或是兩葉起起伏伏的肺,他把少年的腹膜劃開,粗魯地抱捧起一大堆腸子,
“呃啊啊啊,額啊啊啊啊啊啊!”
抽腸之痛又豈是一個少年能夠忍受,方才的不滿和憤怒現在通通被桂木真己的怒吼解放,被汗水浸透的繃緊到肌肉纖維的絲毫畢露的肉體也幾乎要被血色染透。白大褂溫暖的手,此刻成了逐漸冰冷的體腔中不可缺少的熱源,桂木真己能聽到咕嚕咕嚕的聲音,水流一樣,在自己的肚子里攪動。夾在其中的是咔嚓咔嚓的剪刀聲,隨之而來的一並有難以忍受的劇痛。桂木真己能感覺到自己的腸子被剪斷時的抽痛,還有胃部被拉扯帶來的惡心感覺,這讓他的喉嚨也一陣陣燒灼般的刺痛--是胃酸和膽汁在腐蝕他的身體,讓他幾乎難以呼吸。
“呃呃……”
解剖還在繼續,本以為可以安息的桂木真己現在只希望那把刀能直接插進自己的心髒,讓血全都噴出去。實際上溫度也確實在快速流失,他的頭越來越暈,還伴隨著一陣陣的悶痛,耳畔也逐漸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這就是被挖去內髒的感覺麼?”
桂木真己不知道,他只能半睜著眼睛,在模糊的視野里看著男人把一捧又一捧腥紅發膩的髒器從自己的體腔摘除挖走,風開始侵襲他的脊柱,讓他知道自己的肚子早就是空空如也。
“呃……要……結束了吧……”
白大褂理了理桌子上的肝膽胃腎,聽到桂木真己虛弱的聲音後驚訝地回頭看去,他沒想到這小子居然生命力這麼頑強。按照他的猜想,早在肝髒被摘掉的時候少年就應該死去了。
“嗯嗯,結束了。”
白大褂說著,用手握住了桂木真己的心髒,這顆強勁到活蹦亂跳的小東西,此刻依然勤奮的工作著,哪怕傷痕累累,哪怕疲憊不堪,搏動的力道似乎一握就能阻止,但是男人卻不舍得就這樣把桂木真己的心髒攥緊到停止。
“滋滋……”
“咳啊……”
桂木真己突出更多的血,眼底的黑色愈發濃重,身體,輕飄飄的,似乎連意識都開始向著天空飄去。胸口的躁動終於安定下來,桂木真己吐出最後一口氣,頭歪向一側,再也沒了動靜。
“走好。”
手中本屬於少年的心髒還在跳,只是並不持久。也就過了四五秒鍾,就連著最後的生機也消耗殆盡。白大褂把桂木真己的身體塞滿填充物,然後做好塑化防腐……
過了幾天,一個少年的肉體模型出現在醫科高校,據說這個少年的形象是源自某個學校的軟網天才,身材和樣貌都很招人喜歡,不斷有學生慕名而來,或撫摸或拍照,都贊美他的栩栩如生,卻不知道背後是怎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