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須臾易逝,千歲少女們戀愛吧!
楔子
“她還沒有打開匣子?”
“嗯。”
“……很期待吧?”
“當然,謝謝你。”
“我有一個新點子,可能有點過分,但是更有把握。是人類的新玩意。”
“我一向很能接受人類的新發明。說吧。”
“嘻嘻,說不定你會很享受的。”
一
在過去五百年,影時常在一心淨土幻想著種種如果,最開始想的,是如果及時察覺千代的異常、如果能在狐齋宮進行神櫻大祓時及時趕回、如果坎瑞亞戰爭中能夠察覺敵人對准真的致命一擊,自己舍身護佑……
這些想通透之後,開始想如果能在真姐姐失去狐齋宮之後失魂落魄的日子里好好陪伴她,而不是各自面對痛苦;如果好好引導千代,而不是好勝心作祟令她獨自去追尋武道……到最後,想的是如果及幾千年前的某一日沒有逞強地去做壽司導致真姐姐口吐白沫修為大減,如果沒有嘲笑真姐姐沉迷人類的戀愛小說惹她生氣到幾日不理自己……
最終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些種種如果都是名為後悔的無用情緒,便思索出一種新的消遣:讓腦海中的真、千代、狐齋宮、神子在她們的人生節點都去做種種不一樣的選擇,就像模擬一群小人去創造不一樣的世界。這種幻想並不像是悔恨心作祟,而且能從紛亂模糊的回憶中整理出不少珍貴的线索,對她的冥想殊有裨益,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一種修行。於是幾百年來,她已在腦海中制造了數百個世界、千百個不同的昔日友人,每一個世界的每一個細節她都如數家珍。
得出的結論是,冥冥之中,存在不可違拗的天理。
但即便如此,她也對此樂此不疲。反正,只是消遣罷了,無盡的時間里,她也絲毫沒有放下自我的修行,這就夠了。何況,接下來要面對的,也是無盡的時間。
然而當劇變發生之後,當她發現整個世界都在發出低沉的轟鳴緩緩前行之後,她再也不能厘清那幻想出的數以百計的宇宙了,那些曾經清明如水的幻想,在她腦海中變得如同現實世界一樣混沌無序。
是自己的修為減退了嗎?是自己在一心淨土也遭受了磨損的緣故嗎?亦或者,一切只是她的一廂情願,在那位旅行者的當頭棒喝之下自行崩解?
真一動不動地冥想著。她早已不會對困惑感到困惑,畢竟已經冥思苦修了這麼久,她知道,種種困惑、種種情緒,終將被厘清。
旅行者……倒是個有趣的人,很久沒有誰能給自己這麼多驚喜了,這讓她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姐姐,真。
姐姐非常喜歡人類為了享樂、偷懶、不知深淺的求知欲而發明的種種新奇事物,但她是那麼寬宏和溫和,從不像千代、狐齋宮她們一樣有事無事以取笑人類的淺薄無知為樂,也正是在她的影響下,影開始不僅僅把這些生靈當作力量的延續、戰爭的消耗品,而是像朋友們一樣去愛護。
但即便是真,也不曾想到人類會對這個世界帶來如此大的變化,甚至造成巨大的威脅——甚至殞命於此。畢竟自古以來這個世界是魔神的世界啊。
除此之外,旅行者與真還有別的相似之處,明明看起來嬌弱可愛,卻擁有那樣的意志力,而且她對朋友是那麼珍視,明明她和那個稻妻小兵才相識不久,卻像真對狐齋宮一樣灌注了那麼的真摯的感情,甚至敢為之直面女士。
種種熟悉的感覺,讓當時的她感到一絲異樣的期待。就像千年前的那一日,修煉時感受到磨損的作用,惶恐無依的自己游蕩在野外,既害怕再也無法施展無想之一刀,更害怕會向千代一樣墮落成鬼,是真輕輕牽起她的手,對她說道:“已經夠了,影。”
高傲的影不會承認,在千手百眼神像上的神之眼全部亮起之時,自己忽然有了被解脫、被擁抱的希冀,但如果是真姐姐的話……她或許會安心接受。
淡淡的憂愁回到了影的眉頭,這麼多年來,她還是無法放下。倘若真還在身邊的話,或許就不會讓自己做出這樣錯誤的決策,在遭遇這樣巨大的挫折之後,也會溫柔地陪在自己身側,用那能撫平一切苦痛的聲音,把最為勇敢最為浪漫的故事念給自己聽。
還會輕解羅衫,將造物的美好直觀地展現給自己,當那副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完美軀體與自己融為一體時,殘酷的天理、命運,似乎也都變得和她們倆一樣,有著纖弱易碎的美感。
我在想什麼……這無法給我答案,五百年後,我還是沒有絲毫長進啊。
影有些虛弱地站起身,喚出自己的薙刀,緩緩舞了起來。這是她令自己重歸寧靜的慣用方法。
忽然,地上的流砂隨她舞動兵刃的步伐鋪開,露出了粉紅的一角。
她用刀將那個事物挑起,是個御守,她曾經見過,那日旅行者拿出這個御守,便喚出了神子。
是旅行者那日不小心落在這里的嗎?
影拿過御守查看。
不對,如果是無心落下,為什麼會被埋在砂石之中?——糟糕,不該把它拿起來的——
“最近怎麼樣啊,我可憐的小將軍?”那只狐狸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雷神打了個機靈,她本就不習慣過近的距離,獨居幾百年之後更是如此。
“果然是你,不要開這樣的玩笑了。”影後退了兩步,捏了捏有些酥麻的耳朵。
“撲哧,將軍的耳朵跟狐狸一樣敏感呢。”神子掩嘴而笑。
若是年輕時的自己,或許閃身過去捏起這狐狸的耳朵直到她求饒,倒不是她貪玩,只是這樣的滑稽舉動,肯定會讓身邊的真姐姐、狐齋宮、千代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她們總是如此。
“夠了,我現在沒心情跟你玩鬧。”影淡淡說道,雖然重逢老友令她多少有點開心,但她早已不再在意這片刻易逝的快樂。“還有,當年是姐姐和我把你養大的,告訴過你不要叫我小影、小雷、小電,小將軍也不行。”
“嘖,又要拉老皇歷了,可是後來我們三個還不是像平輩姐妹一樣嗎?”
“當年敦促你修行不讓你出門玩耍的時候,還滿地打滾來著。”巴爾回了一句,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翹。
“啊~你真的跟那些老得快要死掉的人類一樣,天天把後輩小時候的糗事掛在嘴邊,完全忘記了後輩可是幫了很大的忙哦。”
“哼。”影低下頭把玩自己的薙刀。“有什麼事嗎?”
“沒有事就不能來玩噢,我覺得你這里挺好玩的。”
“這里不是用來玩的,再使這種小技倆擅闖,我斬了你的狐狸尾巴。”
八重一聲怪叫,捂住了自己的屁股,但是臉上仍是嘻皮笑臉,“你好久沒有捋我的尾巴了。”
“還是個小孩子。”影嘆了口氣。
“所以,最近的冥想有什麼進展嗎?”神子湊了過來,“要不要我來幫幫忙?”
盡管是老友,習慣了獨居的影對她的靠近還是有點不適,但仍默許了,並小心地隱去肢體的僵硬。
但她眉頭轉瞬的一皺還是被八重捕捉到了,後者暗自嘆了口氣,依然走到影的身側,手輕輕撫在她的肩頭,果然,和她料想的一樣艱澀僵硬。見影並沒有掙脫,開始緩緩地按摩。
“進展……不理想。”影的聲音有些不穩,她沒想到小小的觸碰和按摩能讓她這麼舒服,但對此反應過大總歸有些羞人,於是隱忍著,“不用擔心我,如果實在無法繼續我也會自己出去散散心,就像……上次旅行者帶我出去那樣。”
“嗯……”神子沉吟道,繼續按捏著將軍柔軟的肩膀。
巴爾閉上眼睛,感受著老友的觸碰,兩人良久無言。
“對了。”影忽然開口道,經過片刻的適應,她的聲音回歸平穩,不帶感情。“你有帶什麼禮物嗎?”
“噢?”神子壞笑著,一只手撫在將軍臉頰上,柔聲道:“我把自己帶來了啊。”將軍細嫩的臉,像幾百年前一樣溫熱。
影臉上有些發燒,這狐狸總是愛開這種玩笑,非把人逗得面紅耳赤不可。害怕她察覺到,便握住自己臉上那只溫軟纖細的手:“別開玩笑啦,我是說小說啦,小說看完了。還有甜品。”
“你猜猜?”神子剛想伸手把袍子里的禮物匣掏出,忽然胸口一顫,環抱住將軍的脖子。“這麼多年,辛苦小影了。”狐狸的臉頰蹭著將軍的。
雷電將軍胸中一暖,柔聲道:“命中注定的路罷了。”回應地蹭了蹭對方的臉。
神子順勢吻將軍的臉,潮濕的雙唇在她臉上留下了過電般的感覺。巴爾澤布感到有些怪異,胸口在燃燒,腦袋有些暈眩,身子酥軟起來,五百年來孑然一身,令她下意識地渴望更多的觸碰。
一聲悶響,狐狸袍中的匣子墜在了地上。將軍趕緊掙脫了神子的懷抱,刻意不去看她臉上轉瞬即逝的失落,但她依然注意到了。這多少令她有些訝異,她本以為對方是在開玩笑。“這次是什麼小說啊,夠好嗎?”她柔聲說道,撿起剛剛墜落在地的匣子,將其打開。
“五百年,夠人類寫不少好東西了。”神子調整了一下袖口:“這次是上一個百年流行的劍豪小說,夠你看一陣子了。”
匣子里還有三彩團子、來自異域的蛋糕、上次在街頭喝到的團子牛奶。
“真好。謝謝你,等一切結束之後,我會來找你的。”
神子不語。忽然,她想到了什麼:“對了,女士在你這里吧?”
雷神一怔,苦笑道:“看來你猜到了。”
“讓我看看,我還沒見過她呢,聽說是個妖冶的美人。”八重眼睛里重新閃起了令人防備的亮光。
“不如千代,也不如你和狐齋宮。”雷神輕描淡寫地說,“我那日命令將軍把她送到這里,想讓她多活一段時間,看看一切最終的答案是旅行者、天理,還是她的冰女皇。”拍拍手,遠處地上活板門打開,一些砂石流了進去,落在女士蒼白的臉上。
八重湊近一看,啼笑皆非。原來這個叱詫風雲的妖女,竟被一條粗繩綁得動彈不得,而且用的竟是最近流行的繩縛手法,胸口一個菱形的結,延伸出去的繩子從一雙豪乳邊緣繞過,將其勒得更加碩大,繩子在腹部重新會合,幾個結過後,緊緊地勒在女士的私處,從股後繞回,在脖頸處狠狠打了一個結。那雙長腿,被幾股繩子勒住,小腿和大腿緊緊綁在一起,無從伸展,豐碩鮮嫩的腿肉鼓了出來,肉感十足。更令人也令女士啞然的是,一顆鮮紅的口球塞在她嘴里,整個畫面色氣無比。
“這……你從哪里學來的?”神子笑得花枝亂顫。
女士的眼睛適應起光亮,看到神子在嘲笑她,憤怒地發出嗚嗚的聲音,掙扎了幾下反倒把繩子弄得更緊了,氣喘吁吁地改在心中咒罵。
“之前讀的一本小說上看的。”巴爾靜靜地說,對她那夸張的反應有些不解。
“干嘛要學?”
“因為小說里那個男人用這樣的手法折磨主角,把主角弄得很痛苦。我覺得這法子挺好,既能限制身體自由又能進行有限的肉體折磨,一舉兩得。”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八重再一次大笑,拭去眼角的眼淚。
“你在笑什麼啊。”將軍有些嗔怒。
“沒什麼。”神子止住笑,“小影開心就好。”她大概猜出來是哪個作者的小說了,那個作者很雞賊,把這些繩縛的戲碼放進十分正經的劇情,既能逃避出版社那些小姑娘的審查,又能滿足某些品味奇怪的讀者。看來這位鐵憨憨將軍也對此懵懵懂懂,不知其深意。“那這些刑具呢,又是從哪弄來的?”她忽然問道。
“我讓九條將軍照著小說的描述去市集采購的。”
“嗯……”八重竭盡全力卻終於沒能忍住,咯咯嬌笑,差點喘不過氣,抱著雷神才沒跌倒。
身上那條狐狸笑得不停顫抖,影不禁有些著惱:“好了好了別取笑我了。你該走了。”心下不禁有些忐忑,難道自己鬧了什麼笑話?
“你……沒看到她臉臊得像苹果一樣嗎?”
巴爾澤布掃了一眼掙扎著想把臉埋進地里的女士,不解道:“身體和精神羞辱,難道不是千年前奴隸制的傳統嗎?她氣紅了臉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是……那你看她大腿。”
女士聞言,又是一陣徒勞的掙扎和怒哼。
然而她的抗議絲毫不能改變即將發生的事。影的目光向下掃去,就看到夾在女士腿間的緋紅裙擺,已被徹底濡濕,呈現出一片淫猥的深紅。
“在一心淨土,不會有排泄的欲望啊……”巴爾有些吃驚,“難道是這個綁法的原因導致失禁?”心下對女士一陣歉然。
“不是啦……”神子哭笑不得,這家伙,也太單純。“你仔細聞聞……”
雷神聽命照做,臉騰地紅了。“這……這也太不正經……”
女士痛苦地哀嚎,惡狠狠地盯著八重,倘若不是這多嘴的狐狸,自己窘迫的處境也不至於暴露。急羞之中下體蠕動了一下,繩子又嵌進去幾分,登時眼皮一翻,身體一陣痙攣。
雷神眼睜睜地看著她裙擺上的水漬緩緩擴大了一圈。手一揮,活板門重新蓋上,讓那下流的畫面從視线中消失。
“為、為什麼……”巴爾的嗓子有些干啞,“這樣的困境之下還……愚人眾都是這樣的怪人嗎?”
“小笨蛋。”神子的呼吸吹在雷神細膩的脖頸,見她喉嚨顫了顫,唇齒便再進一步,廝磨著雪膚:“如果神子也是這樣的怪人……”
“你在說什麼啊……”影愈發覺得氣氛詭異,體內有什麼熟悉又陌生的東西在騷動。
這狐狸,該不會……
雷神輕輕掙了一下沒有掙脫,便說道:“松手啦。”
八重放開懷抱,撤了一步,一只手仍搭在影的肩頭。“那麼,我松手咯。”她背後的系帶已經被神不知鬼不覺地解開,全身的衣物都由脖子上那一圈布料維系,而她的另一只手就攥著這個連接點上。
“等、等等……”影有些害怕。
神子的手松開了,巫女服飄然落下,白得耀眼的身體展露在淨土中。
雷神氣息一滯:“你……這是干什麼?玩笑開得太過火了,快穿上!”扭頭不敢再看。
神子露出些許羞赧,不知真假,但影知道這是第一次在這狡猾狐狸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她攥了攥拳頭,忐忑不安,這是她五百年來第一次在影面前裸體,從來都胸有成竹謀而後動的她不知道這樣輕率的舉動會帶來怎樣的後果,但她知道一但做了,便無法回頭。
天際的一絲變化給了她一些信心,“啊啦,那邊的天色變了呢。”
影不必回頭就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天空一定被染上了粉紅。她清楚自己懂了凡念,那樣完美無瑕的玉體,任誰看到也會如此吧。在這個淨土中,自己內心的微妙變化會被看得明明白白,著實被動。她僵在原地,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呐,”神子支著下巴,細如絲緞的肌膚相互摩擦,引得她一陣戰栗,“繩子還有多的嗎?”她也曾經用相同的手段色誘過別人,但面對這個家伙,她無法按捺胸中的激蕩。
影不語,還在努力厘清思緒。
“或者,將軍想做被綁的那一個?”神子繼續用誘惑的聲音說道,又多了幾分焦慮,暗罵自己沒用,但內心的渴望不停涌現,在周身流轉,胸前兩朵櫻紅挺立起來,體溫不可阻擋地升高。
影思緒一滯,竟有些怪異的悸動,回想起來捆縛女士的時候,確實有過類似的感覺。然而她的修為之高足以令身體不動如山,連近在咫尺的八重也看不出分毫變化。
但八重能看到天空邊緣的粉色稍微擴大了一圈。一雙長腿焦灼地磨蹭著,神子深吸口氣,說道:“五百年前,妾身以為會和將軍一同面對殘酷的未來,結果你卻獨自走上了另一條路。從那時開始,我一直在等,等你能回來,我們像以前一樣相互陪伴,一起玩樂……”
“神子,一切都變了。”影終於開口,是令八重加倍不安的清冷沉著的嗓音,“她們……早已不在了。”
“可是,我們還在。”神子幽幽說道,“為什麼我們就不能……”
“你知道我的,此心早已隨真姐姐而去,但此身還肩負重任,一時享樂不是它該貪圖的。何況……我本就對交媾之事不感興趣,只是真姐姐愛陪你們瞎鬧我才……”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可能會傷人的話,影呆了一下,不再言語。
“重任什麼的,”八重撿起地上的衣物抖去砂石,背對影開始穿戴。“不用你一個人擔。”本應對此多斥責幾句,但她現在顯然沒這個心情。這就是一時衝動的後果,她悻悻地想著。
雷神松了口氣,靜靜地看著那件白色巫女服重新披回八重身上。
忽然,一條狐狸尾巴從八重的裙下竄出,倒嚇了處變不驚的影一跳。
“摸摸看?”八重回過頭啦,又是那一副輕佻悠閒的笑容,兩顆犬牙露了出來,嬌俏可人。“這條尾巴,幾百年都沒人捋過了。”
這個舉動成功衝淡了尷尬的氣氛,影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好,依你便是。”輕輕順著狐狸尾巴上柔順的粉毛。
“你還是那麼沒勁,也罷,我找別的小姑娘行交媾之事去。”八重故作微嗔道。
“好好好,我又沒攔著你。”影被她的語氣逗笑了,嘆道:“你們這些狐妖啊……也就尾巴這一個好處了。”
尾巴頑皮地擺了擺,影作勢要揪住它,便倏地縮了回去。
“不給你摸了。鳴神大社還有事情要處理。” 八重一臉不屑。往事浮上心頭,當年自己喜歡被真抱在懷里,卻對影愛答不理,嫌棄她一介武夫,撫摸的手法不夠溫柔。盡管八重是影的眷屬,影對此並不在意。但她還是很喜歡伸手從真的懷里托起小狐狸的尾巴,幫她理毛。一開始八重還會對她齜牙,後來也就慢慢習慣了。
“走好。”影向她揮了揮手,“小說看完了我會來找你的。”雖然八重是不請自來,還鬧了那麼一出,影還是對這次和老友的會晤感到開心。
八重的意識回到了閨房里自己的身體,從床上起身,踱步至窗前,對著路過的巫女點了點頭,拈起窗台上的落櫻,輕輕嘆了口氣。
我和狐齋宮姐姐,都被真打敗了呢。
剛剛那個新來的巫女,看起來倒是可口……
……真是的,沒撩動影倒是把自己給撩起來了。自從獲知旅行者的風聲,一直都在謀劃著操縱大局,已經很久都沒滿足一下自己了……有空再說吧——
還有正事要做。
匣子里的那個東西,影什麼時候會發現呢?她思忖著,如果我都不能把這個只知道自己蠻干的武夫從那鬼地方拽出來,就只有靠那個人了。
加油啊,真姐姐。
二
八重等了好幾天,影都沒有發現她藏在匣子里的那顆魔石。每日枕戈待旦,睡眠質量大幅下滑,倒是那日勾起的欲念久未散去,反而因為意識倦怠而放肆起來。
無聊疲憊之間,她想出了一個捉弄人的點子,便差人去九條幕府請九條裟羅來,九條正在閉門思過,無雜務在身,便欣然前往。
神櫻樹下,狐狸對九條裟羅耳語著,英姿颯爽的幕府將軍臉霎地紅了。
目送九條下山,幕府將軍平日里的堅定步伐因震驚、猶疑和羞赧變得虛浮。
仔細看來,也是位迷人的大小姐呢。八重想著,祝你一切順利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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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重離去之後,影思索了很久,關於八重的行為到底是在逗她還是在表露真心,如果只是貪玩,其中又有幾分真意?最終她決定不再騙自己,默默向神子道了個歉。
對不起了,小狐狸。
隨後便收拾心情,盤坐在空中,繼續冥想。
幾天後,她睜開了眼。
冥想跟往日一樣,進展可以忽略不計。若是以前,對於這個她創造的永恒空間來說,有進展便是好的。但現在一切都不同了,稻妻百廢待興,愚人眾、旅行者的存在說明整個世界都加快了步伐,這樣進展緩慢、結果未知的冥想顯得不合時宜。
或許,該承認我選擇的道路徹徹底底的走不通了?
她一陣悵然,踢開活板門,女士已經暈死過去,那條華麗的裙子經歷了一個多月的濕了又干、干了又濕,弄得皺巴巴、髒兮兮。她嘆了口氣,揮刀斬斷了勒在女士下體的繩子。
想起幾個月前的女士意氣風發、伶牙俐齒、咄咄逼人,現在這個樣子,可真是毫無尊嚴。
影盯著女士出神,漸漸地,某種不可言說的情感在心中蕩漾,臉微微發紅。
如果我也被這樣對待……被旅行者……那時在她面前那麼高傲,如果她打敗我之後對我這般折辱……好像會……好像會……
雷神窘迫地咬住嘴唇,盡管無人看到更無人能猜到她的所思所想,羞恥心還是衝上了腦門。
最令她驚羞不定的是,即便過去和姐姐在一起時,她也沒有涌現過這樣強烈的感覺。那時她們作為魔神的本性大於人性,把交媾之事視為游戲,因此千代、八重也會加入,除了單戀影的狐齋宮。每到這個時候,她會出於嫉妒,蠻橫地霸占姐姐的身體,其結果是被另外兩人從背後弄得幾天舉不起刀。但對於交媾本身,她卻沒有其他人那麼喜歡。
姐姐和我做的時候,我都沒有這麼渴望過……她呆呆地想著。我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我這麼奇怪……是磨損嗎?
忽然,巨大的懊悔席卷而來。
她清楚地記得每一次姐姐專心致志地想滿足她,她卻生硬地以虛假的呻吟回應,有時候事後,她會不小心捕捉到姐姐落寞的眼神。她至今無法忘記那個眼神。
為什麼……如果在姐姐面前我也能像大家一樣全心享受,不顧一切地回應她的愛意,那她該有多開心……如果我會像剛才一樣渴望普通的交媾……為什麼,我是這樣的異類……為什麼剛剛,我第一個想到的是旅行者……
眼前模糊了。閉上眼,把水分逼成露珠,讓它順著腮滑落。睜開眼,女士正又驚又懼地看著她。
兩人都有些尷尬。
影一腳把活板門踢了回去,震得腳趾生疼。
如果姐姐第一次接觸到這種新奇事物的話,她很快就會發現我的奇怪之處吧,那樣的話……
這些事沒必要想了。
雷神猛地遏制住自己,稻妻的未來,該如何追求永恒,這才是她該全力思考的。再者,她是稻妻最為殊勝尊貴之身,容不得他人輕視,更容不得自我辱沒。
即便是敗於旅行者之手時,她也沒有過剛才那樣的情緒波動。五百年的心如止水的修行後,這樣強烈的情緒竟有些令人疲乏,她沒有去管眼角的淚,反正不會有他人看見。發了會呆,決定先去看會小說、吃點甜點心。
八重的木匣子是一個幽玄古朴的漆器,正合她心意。
影拿起匣子,摩挲了一會兒,打開,挑了一本,盤腿坐好,讀了起來。看了幾頁,伸手從匣子里摸出一瓶丸子牛奶,狎了一口,甘香甜美。這位天下人大將軍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回味無窮。
舒服……
影拋下拘束,就地一躺,趴著看起了小說,多年以前,她就喜歡這樣,只不過一心淨土的砂石地面遠沒有榻榻米舒適。
過了一會兒,小腿抬到空中,悠閒地擺動著,顯然是看入了迷。盡管人類的文字被壽命限制,經不起時間的檢驗,但影總是能沉浸其中。
伸手去匣子里撈三彩團子,卻摸到了一個堅硬的石球,目光不情願地向它移去,是一顆半透明的水晶球,散發出藍色的光,球的深處混混沌沌,無法看透。
這是什麼?
雷神皺著眉。
定是八重嫌我這里寡淡,贈了我一個裝飾品吧。嗯,不喜歡。
也沒仔細想以八重對她的了解,怎麼會送出這種禮物?她急迫地回到了小說世界。
漸漸地,長時間的趴姿下,胸部被壓得有些不適,影便打了個滾,把書舉在半空中繼續讀。
“噗!”一個沒忍住笑的女子的聲音。
雷神嚇了一跳,書本啪地砸到臉上。
什麼人能在我不注意的時候進來!?這個聲音……耳熟……
書本滾到臉側,一個女子出現在眼前。
齊劉海,深紫色長發,稻妻的傳統發飾,長長的和服華貴而優雅。一柄和傘輕輕地托在秀麗的肩上。
影發覺自己在顫抖,愈來愈劇烈。
“你還是這樣,一看小說就現出可愛的原形。”長袖掩住淺笑,上邊是和自己一模一樣,卻少了分殺氣,多了幾分溫婉和狡黠的紫色眸子。
“你……是誰?”影閉上眼睛,顫聲道。
皆是虛妄……皆是虛妄……
“影啊,你還記得那日我生辰,你因為讀小說忘我來晚了,眼淚婆娑地站在已經散席的宴堂中心,反倒是我安慰了你半天。”
“真的……是你嗎……”雷電影掙扎著站起身,絆了個趔趄,這在武學莊嚴的她身上從未發生過。
“那時候你也是個大姑娘了,還哭成那個樣子。”前代雷神抬起頭,緩緩轉圈環視這個一心淨土。
“那是姐姐兩千歲的生辰啊……”影喃喃說道,那天的委屈、懊悔,恍如昨日,嘴一扁,幾乎要像當時那個少女一樣哭出來,但她憋住了。
“可是那之後隔幾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呀。”紙傘對著影。
“不一樣的。”影輕聲說。“是我腦海中幻化出來的嗎……”她呢喃地自言自語,有些失魂落魄。
“就算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一切皆為夢幻泡影。”紙傘之後的人說道,“影,是我啊,無論真假。你還在忍什麼呢。”聲音顫抖。
雷電影奔了過去,推開紙傘,死死抱住那個幻影,淚水啪嗒啪嗒地滴在真的肩膀。傘跌在地上,以把手為圓心輕輕滾動。
不是幻影,起碼在這個一心淨土不是。
影伏在姐姐肩上,終於嚎啕大哭。她用力嗅著姐姐身上的氣味,但因為鼻塞,那股熟悉好聞的櫻花香氣漸漸嗅不到了。她並沒有停止。
真微笑著,淚珠卻順著臉頰滾落,回過身,將妹妹的腦袋摟進懷中,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腦勺。“你這里,好冷清。”她說道。
影猛地抬頭,仿佛害怕姐姐會消失不見。真看到那柔美秀麗的臉孔已被涕淚弄花,隨即隱入自己懷中。
“笨蛋,你哭成啥樣我沒見過。”真柔聲道,從袖中取出一張手帕,故作薄嗔道:“啊,都蹭到我衣服上了。”這是她小時候,妹妹撒嬌時引她破涕為笑的慣用技倆。
哪知影聞言逃開,看來是把她那句玩笑當了真。
“這麼多年來,你果然變了許多。”真嘆了口氣,走近一步,托起影的臉,輕輕用手帕擦拭著。
影仍在抽泣,目不轉睛地盯著姐姐的臉。
一張柔美精致的臉頰重新現了出來,紅紅的眼眶和淚痕顯得淒楚動人。
“或許這顆淚痣決定了你的命運吧。”真輕聲說道,舉起手帕擦去自己的淚。“我可憐的妹妹。”
影喉嚨動了動,然後說道:“你會……永遠陪著我嗎?”
真頷首,輕輕地搖了搖頭。
“嗯。”影的聲音悶悶的。
“如果一切皆是虛無,時間又何嘗不是,那麼久的修習,卻參不透這一點嗎。”
“我不管。”
“倔。”真嘆了口氣,忍不住的心疼和愛憐,但時間不允許。“對不起了,妹妹,我們要抓緊時間。”
“抓緊時間……”影怔怔地問道,“我們要做什麼?”
“追尋須臾的光亮。”真嫣然一笑,拍拍手,四根麻繩從天空中吊了下來,影驚訝地抬起頭,竟是從虛空深處延伸至地面。
“為什麼……姐姐可以在我的一心淨土召喚外物?”一心淨土是影的內心世界,影作為主人可以隨意獲取腦海中浮現的事物,但五色令人目盲,她從創造這個世界之初便對自己禁止了這個功能,但是眼前的姐姐竟能隨意造物,以一個他人的身份。
“我也不知道,大概你創造這個世界之前,並沒有想過我會出現在這里吧,畢竟那時我已經……”真也現出驚喜的表情,上前拽了拽繩子。“你禁止自己使用這個能力了吧,不然恐怕我會看到堆成山的甜點心。”說著掩嘴而笑。“也太可惜,若是我的話,肯定會種上幾十盆花草,邊上放一圈五彩斑斕的紙傘,再養一群小狐狸。”
“如果姐姐能一直在這里的話……”
真沒有搭理她,扯斷兩根繩子,仔細地整理,然後仔細地打了一個花哨的結。
“我們到底要干什麼,為什麼那麼著急?”影盯著姐姐手上的動作,緩緩問道。真心靈手巧,是工藝之神,影喜歡大腦放空地盯著她做手工活計。
“我是八重幾百年間在稻妻的各個角落收集的魂魄,她將我封進那個法器,“真指了指地上的球體,“但是解除封印後,我只能存在兩個時辰。”
“啊……如果她現在也在,就好了。”
等會你就不這麼想了。真心念道,不過,她並非不在。
當真的靈魂聚集體回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發現很多記憶都已消散,於是當八重提議讓自己的精神附在她身上時,真欣然同意。就在剛剛,關於影兒時撒嬌的事情,就是八重在她腦海中告訴她的。除了回憶,又有什麼方法能夠自證呢?
見到影,她很歡喜,又有些哀傷,因為她只留有對妹妹的疼愛,大部分回憶卻想不起來了。
“過來。”真向影招手,妹妹帶著疑惑走上前來。真托起一雙繩子,套在妹妹頸後,在她胸前打第一個結。
“那個任務是……”影開口問道。
“懲罰你。”
影一臉疑惑,忽然面色一改:“姐、姐姐?”怯生生地喚著姐姐的名字。
“雖然我也不太理解,好像是最近流行起來的新玩意。”真苦笑道,在妹妹的腹部打下第二個結。
“姐姐不必聽這狐狸的話啦,她就愛捉弄人……”
“嗯……可是我沒有不想噢。”真細致地打下第三個結,語氣突然變得嚴肅:“教導妹妹,是姐姐的本分。”
將要發生的事情越來越明晰,影不自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盡管剛剛才幻想到這一切,現在如夢似幻地真實發生了,她卻感到恐懼:“可是……”
“害怕了嗎?”
影點點頭。
“那就好。”真丟下這麼一句,目測了一下位置,埋頭打第四個節,臉上卻憋著笑。
我那軍威浩蕩的雷電將軍啊,竟嚇得臉兒煞白,太可愛了。
結打好了,真將捏著那束繩子向影的腿間伸去。敏感的大腿內側被觸碰,影打了個戰栗。
真憋住笑,很是滿意影的反應,另一只手從她身後接過繩子。
人類的把戲……太棒了,不枉我幾千年的教誨。她心想。
拉著繩子從股後穿出,准備系在脖子的繩圈上,但因腦中想著事以及經驗不足,繃直的繩子摩擦著影的下體,起先她還試圖忍耐,但疼痛中斜刺里殺出的快感令她一聲嬌叫。真一呆,停止了動作。
沒事,她很舒服,也受得住。八重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真會意,繼續下去。
這就是八重附在身上的另一個作用:避免自己因為太過心疼妹妹半途而廢。
影一副隱忍的模樣,煞是可愛。雷電真有點感激八重。
撥開妹妹的發辮,頸後露出一個巴紋。
真呆了呆,在有限的記憶里,她想起來了,自己最喜歡吻的地方,就是這里。
這是她在我死去後刻的嗎……一定,很疼吧……
她格外鍾情此處,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妹妹的身體似乎不太敏感,細膩的頸後是她的唯一弱點,一口啃上去,便能聽到妹妹悅耳的嚶嚀。在這里刻紋,對她來說,肯定比刀劍之傷還難以忍受。
第二個原因,就是妹妹那雪白修長、全天下找不到第二個的絕美脖頸了。真欣賞著那纖弱的美感,忍住吻它的欲望,在她頸後打了一個結,將繩子穿出。
“手抬起來。”
影默默照做。
繩子打橫,穿過妹妹胸前的結,勒住她一側渾圓的上側再穿回。
“所以……姐姐也認為我做錯了嗎?”
真默然,繼續手上的動作。
“我曾經做過一個夢,姐姐從一個大缸中衝出,變成一個巨人,舉刀追我……是姐姐托給我的嗎?”
真啞然失笑,“那是你自己的夢,跟我可沒關系。”
“或許,我內心深處,也認為自己錯了。”影喃喃道,淚珠又掛在眼角。
愛哭鬼妹妹啊,抱歉讓你承受整個稻妻的重擔。
真用指尖接下她的淚珠,柔聲說道:“別胡思亂想了,你成功蔽蔭了稻妻幾百年的太平不是嗎?我要罰你,不全是因為這個。現在,專心一點,乖。”
影聽話地不再言語。靜靜地看著真把繩子繞過後背,環住另一側半球的上緣。
她的胸脯因高舉手臂顯得更加挺拔,讓人忍不住想捏一把。真偷偷瞄著它們,嘆為觀止。
果然是天下無匹……不愧是我的妹妹。
真專心致志的進行圈住那雙美乳下緣的工作。她生平最喜制作手工時無我的境界,現在對象是她的妹妹,更令她難以自拔。
影靜靜地感受著姐姐的碰觸,以及漸漸變強的束縛感。
在這個荒涼世界中,兩個美人一個綁,一個被綁,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三
影的臉上泛著紅暈,目不轉睛地盯著姐姐將她交握肘部的手綁在頭頂。姐姐的手法溫和,技藝精湛,正面四個繩結均勻地排列,框住胸部的繩圈左右對稱,呈現出和諧之美,與她之前對女士的瞎綁一氣大相徑庭。念及此,倒有些心疼起女士。
她不太敢低頭看綁好的部分,剛剛雙乳被勒住的一刻,一顆乳球就從敞開的領口中探出一半,幾乎能看到小片櫻紅,臊得她只敢聚焦目光於真的手和臉上。
最下方的繩結輕微摩擦著下體,帶來難耐的感覺,她隱忍著,不願意讓尊敬的姐姐看到丟臉的一面。臉上的粉色因此緩慢沉淀著。
“好了。”真後撤一步,繞著妹妹走,摸著下巴欣賞著,露出十分滿意的表情。
影低頭看向一邊,越是被觀賞,越是羞澀難當。
“好美啊。”真轉了一圈,滿心歡喜地作出結論,一雙巧目眯成月牙。
影的一雙長腿竟不受控制地抖了起來,大腿悄然並攏。
“嗯,妹妹最讓人欽羨的部分還沒照顧到。”真看到了妹妹的反應,微笑著說道:“沒關系,馬上就開始。”拉起空中吊下的一根長繩,來到妹妹背後,在束縛住她雙手的繩子上打了幾個結。
影不明其意,只見姐姐伸出小拇指,半空中一翹,繩子便帶著她的手向上拉去,全身的束縛因為拉扯陡然變緊,激得她一聲嬌呼。渾渾噩噩的大腦還未分清狀況,就只能靠腳尖分擔身體的重量了。
真一聲驚嘆,眼前的美人含羞帶怯,隱忍地咬著唇,極力忍受全身的刺激,雙乳被勒得比平日更大了一圈,其中一顆被整個從衣領里擠了出來,身上各處勒出可愛的軟肉,婀娜的身姿柔美無比,堪稱世間絕景。
影終於明白發生了什麼,低頭一看,羞得嬌哼,顫顫地開口道:“姐姐……請……幫我把衣領……”
真動搖了,妹妹哀求的模樣實在令人不由得心軟,這時八重厭厭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記住你在懲罰她,一切都是為了幫她。
真只好答道:“現在是在懲罰你,你沒有說話的余地。”卻發現自己的語氣有些過於興奮以至於輕微發顫,這才明白自己實在比想象中還要樂在其中得多。
“可、可是……”聲音帶著哭腔。幾千年來,影早已和姐姐坦誠相見過無數回,但這般被如羔羊般捆縛,衣冠不整地露出胸脯,卻是第一次。加之她如今貴為稻妻之尊的雷電將軍的驕傲,幾百年來未曾裸露身體所帶來的敏感,堆疊起來的羞恥竟讓她難以忍受,泫之欲泣。
她走上前去:“這只腿抬起來。”影順從地照做,第一次,她竟有些害怕起姐姐來。支撐力的減少令繩子又緊了一些,她驚恐地察覺到身上最下面那個繩結,正精准地對著她的花核。考慮到她現在的敏感程度,稍一立足不穩,可能就會尖叫出聲,因此竭盡全力讓另一條腿的足尖穩定下來,所幸她作為武家巨擘,能夠支撐一陣,但即便如此,她也明白自己支持不了太久。這種不知何時會發生的失態,反而令她更加羞恥、更加敏感,身體不自知地微微晃動。
真心下贊嘆著那一雙長腿,半紫絲襪根部的大腿如藕節一般白嫩,忽然聽到腦海中吞咽口水的聲音。
為什麼這種聲音也能聽得到——神子!不許看!
欸?以前不是很大度的嘛。
這個……不同。
我可是在你身體里,你不看我才不會看啊。
唔……
好了好了,我神游去便是。等下有什麼事在腦海里喊我就好。
嗯,謝謝你。
切,都死掉了還這麼小氣。
我聽得到噢。
八重假裝沒聽到,顱內小劇場便結束了。這才看到影正楚楚可憐地看著自己,臉上一片酡紅,密布著細汗。
“受得住嗎?”真關切地問道。
影點了點頭。
“不准逞強明白嗎。”
“姐姐……喜歡嗎?”影小聲說道。
“喜歡。”真伸手摸了摸影嬌艷的臉頰。影低頭羞澀地試圖借齊劉海蓋住雙目,小巧精致的鼻頭之下,嘴角卻不由自主微微勾了起來。真覺得心都要化了。准備繼續工作,忽然看到妹妹之前被撥到身前的長辮正巧蓋住露出的櫻紅。顯然是趁她不注意調整好的。
好啊,跟姐姐耍小心思。
真有些進入角色了,捏起辮尾送到影嘴邊:“含住。”
影嗚咽一聲,張嘴叼起發辮,可憐兮兮。
真點點頭,將影的大腿向外一掰,影登時站立不穩,腿間要命的刺激令她脖子一仰,一聲悶哼,狠狠地搖晃了幾下才勉力支撐,已經是氣喘吁吁,豆大的汗珠滴在雪白的前胸。真等她調整好,便將抓住小腿抬起,貼在大腿,然後用繩子將它們綁在一起。最後,拉過一束垂下的繩子與之系好,後撤幾步,抬抬小拇指,垂下的繩子隨之升起。
影呀的一聲尖叫,長辮從口中落下,繩索牽動著身體微微擺動。下體的繩子又嵌進去幾分,花核被繩結狠狠抵住。
不僅如此,隨著她的腿向外側高抬,在牽引下完全無法並攏,門戶大開。無論是以女子還是武家的身份來說,都是無法接受的。加之渾身的酸痛感,影用喉嚨發出難耐的嗚咽,顫抖地看著真,害怕她因松口而責罰自己。
幾步之外的真雙手掩嘴,眼睛睜得大大的,內心在咆哮:
好美!
讓我康康讓我康康!
去去去!真趕緊把頭擰到一邊。
切!我是來送你一個好點子——造一台楓丹的留影機。
那是什麼?我不知道那個長啥樣……噢,原來可以直接把印象傳給我!我這就試試。
真趕緊依著腦海中的印象施為,果真,一台留影機從天而降,她伸手接住。
用那個小孔對准影,按下上面的按鈕就好。我走啦。
一直在關注著姐姐奇怪舉動的影見她忽然變出一個木匣子,那匣子十分眼熟……
等等!是那個叫留影機的東西!為、為什麼姐姐會知道這個啊!
驚疑不定地看著真,只見她擺弄了一下那個玩意,依神子所言將小孔對准影。
“姐姐不要!”現任雷神絕望地喊道。
真按下了快門,只聽咔嚓一聲,一張硬紙片從留影機中吐出,拿起一看,又驚又喜,像小姑娘一樣雀躍著跑向影,遞到她面前。
影閉上眼睛做鴕鳥。
“睜眼!”真一聲輕喝。
影驚弓之鳥一般猛睜開眼,隨即被臊得抬不起頭。照片中的雷電將軍一臉哀怨,胸口大面積露出,包括一粒櫻紅。一條長腿高高吊在空中,濡濕的腿根、隔著褻褲陷進軟肉的繩子一清二楚,淫靡無比。
“人類竟能創造出這樣的奇跡,好厲害……”真嘖嘖稱奇,身邊人哼哼唧唧的,淚眼婆娑地望著她。真幾乎要心軟,卻想起了自己的使命,狠心說道:“不准撒嬌!”撿起長辮,重新塞回妹妹口中。
影委屈至極,幾乎想放聲大哭。這時,真輕輕在她臉頰上啄了一口,柔聲道:“能看到影這麼可愛的樣子,姐姐好幸福。”溫暖瞬間從胸口膨脹至全身,擠走了一切酸痛、屈辱,隨之而來的是決堤般的快感。影掙扎著把臉靠過去索求更多,真撤開一步,壞笑著欣賞影無計可施的急切模樣。她注意到妹妹褻褲的濕跡明顯的擴大了,內心一陣悸動。
“先完成這一個任務,好好忍住哦。”真晃了晃手上的留影機,對准妹妹的臉按下了快門。
影臉紅到了脖子根,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撐住。
影看著真從各個角度拍攝自己,照片從相機中不斷吐出,飄落在地,每一個按下快門的咔嚓聲和印刷照片的滋滋聲都在往她的快感上添磚加瓦,癢意從身體的各個角落傳來,令她加倍的難熬。
好想被撫摸……想被親吻……想被填滿空虛……為了姐姐的任務,我一定要挺住!
快感已逼近臨界點,這種感覺如此真實,令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影勉力單腿站穩,讓身體保持平衡,同時用非凡的意志力控制住自己扭腰的欲望,一旦貼著陰蒂的繩結稍動分毫,她就等不到姐姐回到身邊了。
咔嚓、咔嚓、咔嚓……
真拍下了妹妹的正面、背面、側面,直到所有能想到的角度都已留下妹妹的倩影,忽生一計,把留影機放在妹妹身前,然後跑到妹妹身邊,虛指一點,果然響起了快門聲。她會心一笑,回頭看了一眼汗如雨下的妹妹,將一只纖指放在妹妹胸前那點櫻紅旁,看向鏡頭,左右兩指同時按下——
影哼的一聲,猛地一抖,繩結隨之刮擦在那要命的地方——
“嗚哼————嗯嗯嗯嗯——————”聲音帶著哭腔。真目瞪口呆地看著妹妹猛地低頭,又猛地向後一仰,身體狂亂地扭動,她雖知妹妹對捆綁有感覺,卻萬想不到曾經性冷淡的她竟就此高潮,就一指……
空中的手指不經意間落下,不遠處傳來咔嚓的一聲。
影狂亂間,腳尖離地,周身麻繩狠狠一勒,兩眼翻白,“噶啊!”的一聲尖叫,長辮隨之吐出。真見狀趕緊將她抱住,輕輕托起。
懷里的影通體滾燙,不住痙攣,失神的美目半睜,小嘴微微張開,軟嫩的舌尖耷拉在皓齒上,虛弱地喘息,不時流出細碎的嗚咽。真心疼不已,抱得更緊了。
影漸漸恢復神智,想起發生的事情,羞恥不堪,又自責自己沒有堅持到最後,忽然雙唇一熱,姐姐的唇覆了上來,她縱情回吻,感受著後頸上姐姐手的摩挲。霎時間,一切不安都得以平復。
不過剛剛高潮過的影體力不支,很快就被迫逃開,張大嘴狼狽地呼吸。
真用鼻尖蹭著妹妹的,掃走上邊掛著的汗珠。“乖妹妹……”她呢喃著,臉上也升起潮紅,身體一陣癢意,“我的乖妹妹……該怎麼獎勵你呢?”
影內心有些雀躍,期待地看著思索中的姐姐。
“要不讓妹妹來選?”影怔了一下,剛想開口,嘴巴卻被一只食指封住,“不過還不行哦,等懲罰完你才有獎勵。”說著,輕輕將影柔弱無骨的身體放下。
影無奈,只得乖順地嗯了一聲。隨著腳尖點地,體力稍稍恢復的她很輕松地找到了可以保持紋絲不動的平衡點。
“不愧是我信賴的雷電將軍,好厲害的平衡力,果然武學精湛。”真一半贊揚,一半調笑,果不其然,妹妹又羞紅了臉。將辮子塞回妹妹口中,然後帶著按捺不住的笑意轉過身,深吸一口氣來稍緩對妹妹的欲火,喚出幾段繩子,對折,然後繞著綁了一圈又一圈。
好想……好想把我的將軍玩壞!
她一邊綁一邊想,興奮異常。心里有什麼東西覺醒了。
影看著姐姐聘婷的背影,心中甜蜜無限,種種委屈、酸痛都不值一提。
很快,姐姐手中多了一根繩鞭,她回過頭來,眼神中多了幾分肅穆,帶著雷神的威嚴。影心一緊,恐懼和身上的痛感一起彌漫開來。
要來了。
她想著。
我會,用心承受。
真揮了揮鞭子,面無表情地繞著影踱步,審視著她。
恐懼在積累。影竟有點呼吸不暢。姐姐從未體罰過她,應該不會太苛刻,她這麼安慰著自己。
“聽好了,”真一字一頓地說,“我要罰你,其一,是你的愚鈍!”手一揮,鞭子啪的一聲重重打在影的大腿內側,她一聲悶哼。這里是最為細嫩敏感的軟肉,加之被繩子勒得鼓起,更是疼痛難忍。而以如此狠辣的手段鞭撻她的,是她最為景仰最為心愛的姐姐,更令她加倍苦澀。
“你冥思苦修了那麼些年,天天把‘永恒’放在腦海,卻無法洞察它的意義。這一點相信那位旅行者和她的小伙伴已經用行動解釋給你了,我不再多說。”鞭梢輕輕拂過高抬的腿,引起一陣戰栗。
“我更在意的,是你的第二個罪狀。”鞭梢向上移動,沿著敞露在外的那顆乳球,從南半球一路向上,乳頭被繩圈框住,然後被輕輕一帶,隨之膨脹、挺立。影緊張地注視著鞭梢的目光閃爍了一下,飄向別處。
不要……打這里……
她默默祈求。
“傲慢。”第二鞭呼嘯而至,重重落在她被衣服包裹的另一側渾圓上,影大聲痛哼,雙眉緊蹙。
“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們的死亡有你的責任?”面對真的質問,影顫抖著點了點頭。“我就知道,果然這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懂你。”真冷漠地說著,挑起妹妹被疼痛折磨的臉,“或許你能花幾百年接受失去我們的悲痛,卻會永遠固執地、傲慢地把錯誤攬在自己身上,好像這樣才能讓自己感覺活著。”
“看著我!”真凜然道,影順從地睜開眼,眼角掛著淚珠。一聲裂帛,真猛地撕開她的浴衣,露出整個前胸,剛剛被鞭撻的乳房上赫然一道紅痕。真繼續撕扯,一對豪乳伴隨著激烈的動作上下翻騰,直到她的浴衣與長袖徹底斷裂,耷拉在腰帶上。
影羞不自勝,但依然隱忍地盯著陌生的姐姐。
“給我記住,九條的死是因為他太過托大!”真一邊說一邊走到影的背後,瞅准她雪白的美背,揮下一鞭,“千代的死,是她咎由自取!”一鞭抽在影的肩膀,“狐齋宮的死,是她主動獻身!”這一鞭精准地抽在妹妹緊繃的臀部,下手如此之重,打得它軟軟地松弛下來。真回到影面前,看著她扭曲的俏臉,“我的死,是因為我自己的疏忽,沒有注意到坎瑞亞人的偷襲。”說著,一鞭打在另一顆裸露的乳球上,狠狠刷過乳暈邊緣,影幾乎要疼暈過去,豆大的汗珠掛在下頜,不住滴落。
“我們的死,與你無干,懂了嗎?”真再次挑起影的下巴,逼問道。影虛弱地點了點頭。
“第二,你潛心學武,終於到了無想無欲之一刀的境界,可你傲慢地用武學之道去統治稻妻,不再關注眾生,甚至不去面對自己的孤獨,這難道不是最極致的傲慢嗎?難道不是最惡劣的‘我執’嗎?”真用力揪住影的耳朵,直到它由紅轉白。
影悲切地嗚咽著,口水從打濕的發辮中滲出。
“稻妻人不需要你的過度保護,不需要你把他們從永續的時間拖出來,置於你的永恒而不去面對眾生必將經歷的考驗。你卻因為這份傲慢,看輕子民的追求、掙扎乃至生命,好像你可以幫稻妻承擔痛苦,而渺小人類的痛苦不值一提。你徹底,徹底忘記了我的教誨。”說著,帶著盛怒將妹妹系在腰間,已經失去上半部分的浴衣下擺扯下,然後嘶啦一聲將褻褲撕碎,露出緊緊咬合麻繩的蚌肉。
影一聲哀嚎,試圖並攏雙腿,卻發現它們動彈不了分毫。
鞭子如狂風驟雨般落在她嬌嫩細軟的臀肉,再次將她緊繃的雙股抽得綿軟,淫水沿著苦苦單立的腿流下,沁濕了絲襪。
“第三,是你浪費的時光。”鞭笞暫歇,影終於支持不住,口中濕透的長辮滑落,唾液飛濺。真看著這一切,終於忍不住心軟,用拇指擦拭唇邊因狠命的銜咬印出紅痕。“快好了。”她柔聲說道,隨即轉回嚴肅的語調。“五百年,你把自己關在這荒蕪之地,不與任何人接觸,你可知八重有多麼想念你,九條家、神里家對你忠心耿耿的家臣有多麼想見到你而不是那個冷漠的人偶,現在他們已化為白骨,死前都無法得見他們為之奉獻一生的雷電將軍,你對得起他們嗎?”說著,瞅准位置,一鞭落在影因抬起手臂而赤露的腋下。
“噶啊啊啊——”口中失卻阻攔之物,影發出淒慘的哀鳴。
“五百年光陰,姐姐求之而不得的時間,希望你好好活著度過、體驗、經歷的時間,就被你這樣棄若敝履!”說著又是一鞭,狠狠打在支撐腿的內側,影全身劇震,失去平衡,麻繩肉眼可見地陷入失去衣物阻隔的嫩肉。
“嗚……噶!”直到調整回中心,影才吐出痛呼,不住地喘息著。令她處在崩潰邊緣的,是那束直接、粗暴地摩擦陰蒂的繩結。從一開始,全身的痛楚就漸漸化為綿綿的快感,現下,更加要命的痛楚已變成決堤般直衝四肢百骸的愉悅。她死命抗拒著,現在是在被姐姐訓斥,倘若不慎失守,姐姐該如何看待自己,雷電將軍的尊嚴又置於何地?更重要的是,不能讓姐姐的苦心教誨付諸東流。
但下體汩汩流出的淫水、霧氣籠罩的雙眼無意間流出的媚意都將她不想為姐姐所知的一切暴露無遺。
“還不止這五百年。”真看得真切,柔聲說道,“我還活著的時間呢,我們曾經以為擁有幾千年的生命,從來沒有大膽地、莽撞地去嘗試新的事物,沒有好好珍惜彼此的時間,倘若你早一些告訴我,你喜歡被我體罰……或許,這就是永恒的另一弊端吧,我們會忘記,須臾的可貴。”
她緩緩走到影的背後,影那一副隱忍、渴求、乖順的模樣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她臉頰飛紅,下體泛出熱潮,五髒六腑隨著麻癢擰在了一起,化為無邊的痛苦。
這孩子,明明,永遠都離不開我。
滾燙的眼淚奪眶而出,她用盡全身力氣,由下至上抽在影的屁縫,散鞭的鞭頭隨著慣性,在電光火時間,狠狠地依次刷在菊穴、會陰、蚌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雷電將軍爆發出高亢的絕叫,腿間噴出潮涌。漸漸地,支撐腿徹底失去力量,全身重量落在懸著的麻繩上,壞掉一般隨著重力輕輕擺動,將混著尿液的淫水灑落。
真跪在地上,縮成一團。
對不起,妹妹,對不起。
四
影懸吊在繩索上,腦袋耷拉著,曾經如白雪般耀眼的身體傷痕累累,隨著余韻一波一波地痙攣。
真擦干眼淚,撿起妹妹的薙刀,跌跌撞撞地跑到她身邊,斬斷麻繩,將柔弱無骨的軀體接在懷中。
“姐姐,影知錯了。”影喃喃說道,一雙美目緊緊閉著,還在與肉體對抗。真緊緊抱住她,愛撫著,不住親吻妹妹的額頭:“沒事了,都結束了,姐姐知道的,影很乖。”
這樣可愛、乖順的妹妹,如果可以永遠疼愛她……
悲切涌來,哽住了喉頭。
影忽然掙扎,固執地脫離了姐姐的懷抱,跪在姐姐面前,“求求姐姐,讓影告訴姐姐她知錯了。”可憐兮兮地說著,張開小嘴,嬌艷的小舌伸了出來。
她羞赧地閉上眼,知道自己這般痴態有多麼可恥,但為了須臾的美好,一切都是值得的。
真會意,無可奈何地笑了笑,盈盈起身,解開了腰帶,然後是兜襠布。
影半睜著眼偷看著,勉力維持著先前的動作,羞恥和渴望令她傷痕累累的身體不住顫抖。
“來吧,告訴姐姐。”
影湊了過去,終於嘗到了渴求的甘露。
“哼嗯……”真一聲輕嘆,伸手解開妹妹束在頭頂的雙手,令她不用那麼吃力。
雙手拂一脫縛,便凶狠地抓在姐姐圓潤的雙臀。
“我有說你的手可以自由活動嗎?”屁股上的手觸電一般甩開,真笑著搖了搖頭,“傻孩子。”一只手撫摸著影的後腦勺,另一只手牽著她的手放回到自己臀部。
影的舌頭起初溫柔而乖巧,但出於急切和對自己技巧的不自信,漸漸變得凶蠻,缺少章法。
“不用著急。”真柔聲道。
影輕輕點頭,努力憶起狐齋宮的教誨,開始從下至上地,小心翼翼地勾勒姐姐的形狀。察覺到姐姐揪住她的頭發,便開始向花核進攻,如願所償地感到了姐姐的戰栗。
真漸漸軟了下來,這是妹妹第一次如此耐心、如此渴望、如此愛意綿綿地侍奉自己,快感延綿不絕,鶯啼流泄。
快感來到了臨界點,卻無法再進一步,她無意識地將妹妹那張漂亮的臉摁得更緊了。窒息感喚起影屈辱的哽咽,卻反使她欲望更勝,屁股下的地面濕成一片。
真終於意識到是姿勢的問題,卻因渾身酸軟無法動彈,只得輕輕喚著:“妹妹,放我躺下。”
影伸出手,雷電將軍看起來柔嫩無骨的手臂穩穩地承起姐姐身體的重量,將她輕輕攤在地上,一只手托起姐姐的屁股,一只手湊到小嘴邊,撥弄著陰蒂,舌頭則向更深處探去。
“啊……妹妹……”真雙腿夾住影,用力呻吟著:“妹妹……妹妹……”
終於,姐姐尖叫著噴出了水,打濕了影的鼻子。影下體一縮,同時高潮了。翻過身,枕在姐姐大腿內側,不住喘息。察覺到一絲體力,便努力向前爬去,不料一陣余韻閃過,腦袋軟榻榻落在姐姐的胸前。
“哈……笨蛋、妹妹……哈……”真輕輕托住影的臉,深吻下去。
良久,兩人看著各自狼藉的臉,咯咯笑了起來,直笑得咳嗽。
“妹妹,”真喘息著,“謝謝你。”
影乖巧地蹭著姐姐的臉:“影的一切都是姐姐的。”
“你不能,讓這一切隨我一起消失,聽到了嗎。”真直視著妹妹,鄭重地說。
影點了點頭。
“那我便會滿心歡喜地擁抱影的一切。”真輕聲說道,緊緊抱著妹妹。
影努力嗅著,高潮後的姐姐有另一番好聞的,令她欲罷不能的味道,她盡全力把這味道刻進腦海里,直到永恒。
“時間,快到了。”真輕聲說道,影猛地睜大眼睛:“不可能!兩個時辰……不可能這麼快……”
“傻孩子,你在時光停滯的世界待得太久了。”真輕輕拍著她的腦袋安慰道,“沒事的,你讓姐姐很開心,姐姐很驕傲有你這麼好的妹妹。”
“不要。”影悶聲悶氣地撒嬌道,淚光盈盈,雖然她知道撒嬌現在沒有用。
很快,便再也沒有用了。
“聽說,你對那個大鬧稻妻的旅行者有興趣?”真不想一切哭哭啼啼地結束,便轉換話題。
影臉一紅,支唔道:“只是一時的……”
“八重也很想念你。實話告訴我,你會去追求哪一個?”
“我不想……”
“告訴姐姐。”
“嗯……旅行者吧,但是那只是一時的……”
“去追尋須臾的美好吧,哪怕只有一瞬。答應姐姐,好嗎?”
影噙著淚,點了點頭。
“那麼,我也就放心了。還有一事,記得去祭拜在這場動亂中死去的稻妻人,這是我繼承給你的責任。”
“嗯。”
真輕輕抱了抱影。天空中,一朵櫻花飄落。前兆,發生了。
“姐姐這次回來,追逐到你想要的須臾了嗎?”
“當然。”
“那麼,我也要追尋我想要的須臾,拼盡全力。”影說道,爬到另一頭,看了看姐姐疑惑的目光,將一條長腿架在真的身上,下體向前夠去,直到自己的柔軟與姐姐的柔軟相觸。
“傻孩子。”真說道,抓住妹妹伸過來的手,十指緊扣,纖腰追隨妹妹腰部,緩緩動作著。
天空飄滿了櫻花,無窮無盡,如同星斗,紛紛落在二人的雪白的軀體。
影追逐到了,她想要的須臾。
五
八重心情奇差。那日真即將消散之時,她潛入了真的意識。因此,除了勾引失敗,她還被迫目睹了兩姐妹秀恩愛。她很嫉妒她們二人的感情,相比真對影的愛意無限,自己幾百年的平凡單戀顯得單薄且懦弱。八重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對“愛”的認知是不是不夠,會不會幾百年的光陰都是虛度了?而且,輸給影她心服口服,但輸給熒——那個神經大條、被她多次輕松敲打的色鬼旅行者就簡直是侮辱了。
她嘆了口氣,或許自己只是懷念影身上的熟悉感,並談不上什麼“真愛”。會不會某種程度上,她和影一樣,都在那次災難後停滯不前,一心留念舊人,也正是如此,才會害怕改變,被動地等待那位“變革的風”。
可是,難道要去和人談戀愛?魔神的壽命相較而言也太長,幾百年下來人類已經換了十幾撥。正因為不想跟人類有瓜葛,才會在有需求或者單純想做的時候易裝下山,去城里找流鶯。
提到需求,這是另一個令她煩躁的問題了。近日來,她的欲望就沒止歇過,尤其是貪心地借真的眼睛看到被綁起的影,那副色氣值拉滿的畫面完完全全是火上澆油。她已經開始後悔,因為那畫面在她腦海中盤縈不去,昨日還做了相關的春夢。早上起來,床鋪已是一片黏膩。
明明還有幾十年才到發情期啊……她想著。
狐狸一族魔神的壽命有幾千年,每次發情都相隔三百年有余,但她清楚地記得,上次發情是在兩百七十年前啊。
不過,還是確認一下為妙。
看了一眼房門,春日的暖陽透過門櫺的油紙射進房間,只有櫻花樹影在顫動。吸了口氣,撩起裙擺,伸手探去。
這一摸著實要命,八重整個人都縮了一下,屁股微撅,雙膝並攏,好一會兒,才吐出肺里的空氣。
好像……真的遭了。
一摸便知,微微的腫脹和外翻,由柔順變得雜亂的毛發,還有加倍的敏感,都說明了發情期的提前。
八重驚呆了,不一會兒,開始抓狂地揪自己耳朵。
為什麼是現在啊啊啊啊!我要怎麼辦?難道夜襲巫女閨房??
神社代代皆是女眷,那舌根嚼起來,可有的一受。八重曾經貪玩和某個巫女有過一夜良宵,結果她們的故事被傳了好幾代,越往後越離譜,直到近百年才消失。只不過,在散落的野史小說中,仍能看到一些歪傳,對此,作為出版社社長的她最清楚不過了。此後,她就再也不去誘惑神社的巫女了,每到發情前就算好日期,以散心為由,去稻妻城里住。
可是去城里要幾天路程。更麻煩的是,她特殊時期身上的氣味人類是聞不到,可野外的狐狸隔著老遠就能輕輕松松察覺,就算沒有狐狸猖狂到敢來抱她的腿,在人類社會呆久了的八重也會覺得此事難以啟齒。
只能……自己解決了嗎……
八重懊惱地叩著窗。自己的話得花十倍的力氣,而且並不能真正解決問題,甚至還會延長發情期。如果有別的法子,她可不想一連幾個月每天被這事弄得精神厭厭。
這時,窗外兩個巫女走過,一邊興奮地說著什麼。
“聽說有個蒙德的騎士來我們神社游玩,好像很漂亮,還很優雅!”
“是嗎是嗎,我從來沒有見過蒙德人呢,快去偷偷瞧瞧!”
“我就是這個意思!”
很漂亮……還很優雅?
八重一根指頭點了點尖尖的狐狸下巴。
聽起來不錯,說不定……
八重宮司整理好儀容,莊嚴地走出房門。
院牆邊,一群巫女躲在門邊側頭偷看,悉悉簌簌地私語。“不要驚擾客人。”八重道,一眾巫女嚇得紛紛離開院牆,低頭以示敬意,然後才敢快步離開。等人都走光,八重緩步上前。
院社內,一個穿著海藍緊身衣的少女正好奇地翻看櫻樹樹枝上的木牌。她幾乎是瞬間注意到氣場的變化,回頭看向八重,臉色稍稍變了,不知是因為八重的威嚴,還是因為八重的美貌。但她很快反應過來,雙手合十,用稻妻禮儀向八重致敬。動作生硬,明顯是剛學的。神子向她微微點頭,轉身走向神櫻樹。
身形高挑,反應敏捷,加上鍛煉程度,應該是武家子女。禮儀周全,可能是蒙德武家貴族。姿色上佳,合我胃口。
周於心計的八重暗自思忖,在神櫻樹前盈盈跪下,假裝祈禱,同時用余光繼續觀察。
只見那個武家少女看完木牌上朝拜者寫下的願望,又向櫻樹雙手合十拜了拜,舉目環視院內的一切,然後向求簽處走去。令八重有些意外的是,她和態度惡劣的解簽巫女對話後,竟面不改色地去搖簽,仔細看來,嘴角竟有些上揚。
有點意思。
八重起身,緩緩走回自己的房間。
其實只需要確認一件事就夠了——那女子的容貌身材,對一個用來解燃眉之急的工具人來說,已經大大超出預期。可八重習慣如此,任何將要打交道的人,都必須仔仔細細觀察一遍,或許源自狐狸的狡猾吧。
神子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妝容,然後喚近侍巫女來,告訴她請院內的蒙德游客來見。
少女進門時,正撞見神子一雙美足浸在水盆里。
“呃”,她呆了一下,隨即紅了臉,一時不知道用哪一套禮儀致敬。以其神社宮司的身份來說,須得虔誠恭敬,可對方竟在泡腳,顯然沒有把她當成貴客。但畢竟身在他鄉,也不能缺了禮數,她還是選擇了比較尊敬的那一套。左手輕輕挽了個花,放在胸口,一條長腿後撤一步,微微欠身:“以拂曉的晨露向您致以問候,宮司大人。”
“啊,真是漂亮的一套禮儀,不過對於稻妻人來說,有點過於華麗了。”八重掩嘴而笑。從那躲閃的眼神就能得知,今夜非推倒她不可了。
“對於我來說也是。這是家族舊禮儀,確實有些繁瑣。”少女攤了攤手,“我叫優菈,是蒙德勞倫斯家族的後裔。”
這人倒是有趣,明明精於禮數,卻又隨意否定;明明舉手投足都優雅規矩,卻又會做出攤手這樣隨性的動作。
“我是這座神社的管理者,你可以叫我八重宮司。”神子用甜美的聲音說道,“我聽說過勞倫斯家族的名頭,幾百年前很是響亮呢。”
“請問宮司大人有何事?”
不懂寒暄,沒有禮儀;知道繼續叫“大人”,還算謙遜。狐狸誘惑單純直率的武人嗎,呵,真是古老的故事。
“並不為何事,”八重身體微微一側,右手支頤,雙腿便自然地向左一歪,顯得更加修長。這還不算完,她右腳輕抬,緩緩疊在左腳上。嬌嫩白皙的小腳立刻吸引住了客人的目光,“只是……”她一開口,優菈趕緊看向神子,目光如受驚小鹿一般。那張兼具英氣與柔美的臉慢慢變紅。“只是佳友遠道而來,想攀談一陣。”八重露出好看的微笑,帶著一絲得意。對於自己的一雙美足,她可是頗有信心。
也過於單純了吧!單純得我都有些罪惡感了呢。壞女人心下竊笑。
“嗯……那、那我們來聊我在稻妻的見聞吧!”優菈硬著頭皮試圖緩和尷尬的笑反而讓她顯得更為尷尬。
不僅單純,還有點憨。
“我更感興趣的是,你是從璃月過來的?蒙德好像沒有什麼大港。”八重勝券在握,便毫不猶豫地接過主動權。
“噢,我是西風騎士團的浪花騎士……”像是做了錯事,優菈低下頭,卻又迎面撞上了那雙正在輕輕互相摩挲的,水光盈盈的玉足,呼吸為之一滯,趕緊轉身假裝打量房間的裝潢,繼續說道:“上個月和……”
“打量淑女的閨房可不太好哦。”壞女人刀刀致命。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優菈連連道歉,雙手舉到胸前不停擺動,“我不是故意的!”
真是憨得可愛。
八重不再逗她,“沒事,請繼續。”倘若對方是個純情小男孩,這個時候該哭著回去找媽媽了。
優菈只好繼續直視神子,頂著對方清純中帶著嫵媚的臉繼續說道:“上個月我和西風騎士團團長琴·洛瑟菲爾德去璃月港訪問,遇到了璃月七星凝光和她的……她的摯友北斗船長,我和北斗船長切磋了一場,一不小心傷到了她……”
“等等,你傷了那位北斗船長?”八重臉色微變,這位北斗可是戰力非凡,甚至擊殺過肆虐稻妻璃月間海的巨型海怪,更別提還有凝光掠陣。
“嗯,我有一招必殺技,一般不對常人使出,但北斗船長實在悍勇,我不知不覺就用了那一招,所幸沒有傷及性命,但還是連累她臥床一段時間……” 優菈不好意思地說。
八重點了點頭,心下不禁對她刮目相看。
此人當真非尋常之輩……
“後來呢?”她問道。
“琴團長十分生氣,就沒有帶我去和凝光密談,讓我自己閒逛,不准我與任何人切磋。後來我聽聞稻妻解除鎖國,就上了一條途徑稻妻的商船,想趁此機會來游歷一番。”
八重點了點頭,微笑道:“那麼從離島一路過來,有什麼新鮮見聞嗎?”
優菈興奮道:“稻妻的食物很奇妙!建築風格也很有味道,雖然有些蕭條,但鎖國令解除,應該會迅速繁榮起來吧。對了,我在一個叫紺田村的村子看到了奇怪的事情,村長好像在隱瞞什麼,我躍下村中一口老井追尋线索,發現了一顆病樹,是一個叫花散里的巫女教我……”
八重越聽,眼睛瞪得越大。
我以為……那個喜歡四處翻寶貝的旅行者會搞定這件事的!她沒有!?是智商太低解不開封印嗎,鳴神在上,這事竟然還沒解決!?
優菈見她神色大變,趕緊問道:“怎麼了嗎?”
“你有依著那位巫女繼續淨化別的神廟嗎?”
“第二棵的封印太難,我試了很久還是解不開,索性上山來神社游玩。”
你這憨憨當然解不開!
八重暗罵,心想此事拖得太久,得趕緊找人完成神櫻大祓。
腦中閃過幾個人影,她的目光落在了優菈身上。
“跟我走,現在。”她胡亂抹了抹腳、穿上鞋,拉著優菈的手就走。
八重怒氣衝衝地走在曠野上,優菈得虧腿長才沒有跟得吃力。發情期間本就煩躁,旅行者又沒有按照她的暗中安排完成神櫻大祓,身邊的打手又是個鐵憨憨,導致她現在被迫拖著這具散發羞人氣味的身體四處奔走。再加上之前在雷電將軍那兒遭遇的挫折,更攪得她滿胸邪火,全無平日的悠閒自負。優菈幾次出言問起此事為何如此緊要,她都置之不理。
“笨蛋旅行者!”她突然罵道。
“呃……旅行者她很好啊。”優菈不解道。
“好個……她憑什麼!”
“她的能力、意志都很強,也很善……”優菈以為八重說的是解決蒙德、璃月、稻妻三國的危機這件事。
“……你也是個胸大無腦的笨蛋!那種級別的謎題都不會!”
“你……”優菈有些生氣,“這個仇,我記下了。”
“什麼笨蛋發言……”八重惱怒地吐槽道,注意到路旁一條狐狸在偷偷看著自己,撿起一塊石頭向它扔去,“笨蛋狐狸!”
優菈不敢說話了,沒想到這位在神社里優雅莊重、氣質迷人的姐姐忽然變得又凶又瘋,不可理喻。她在心中暗暗嘆息。
神子罵累了,就一聲不吭地繼續疾行。
太陽還未落山,她們就淨化了第二顆樹。優菈身手不凡,沒等八重出手,就迅速解決了前來阻攔的邪祟。回頭一看,八重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走。
夜里,她們完成了第三棵樹的淨化儀式。八重手到擒來地完成了在優菈看來無比繁瑣的謎題,優菈剛想出口夸贊,八重手一指,命她去跟地底冒出的邪祟作戰,明顯把她當成了戰斗工具人。優菈一邊砍殺,一邊在心中記下了濃重的一筆。
二人在曠野露宿,八重食欲不振,隨意吃了點,找了片柔軟干爽的草地倒頭就睡。她是集天地精氣的妖狐,自不用什麼鋪蓋。優菈卻有些擔心她著涼,等她熟睡,躡足過去把披風蓋在她身上。自己靠著一棵大樹坐下,手杵著長劍,閉上眼睛,感受著疲憊從終於得以放松的四肢漸漸消散。
“對不起。”八重的聲音傳來,“最近心情很差。”
優菈嗯了一聲,眼皮耷拉,悠悠睡去。
浪花騎士醒轉時,發現披風已經蓋在了自己身上,有些詫異,她睡覺時向來十分警覺,八重卻能悄悄將披風批在她身上,是自己太累睡得太沉,還是對方手腳輕盈呢?
或許是稻妻的“忍術”吧,她心想。
八重睡眠質量很差,早早地起床,只覺枕著的袖子一片潮濕,一摸臉頰,竟還有口水的痕跡,趕緊收集露珠擦拭,慶幸沒讓優菈看見。
見優菈醒來,莊重地對她說:“以拂曉的晨露向您致以問候,優菈小姐。”
優菈茫然地嗯了兩聲,互相想起什麼似的趕緊閃到樹後整理睡顏。
八重會心一笑。
盡管氣氛有所緩和,兩人之間還是隔著些什麼,一路無言。
晌午,她們解決了另一棵神櫻樹。優菈聽著八重和五百藏的對話,怔怔地落了淚,八重也有些傷感。接下來的线索,指向了鳴神大社腳下的破敗神社。
馬不停蹄。
“這個神櫻大祓……為什麼之前一直沒人來做?”旅途枯燥,優菈終於忍不住開口。
神子嘆了口氣:“我之前以為,那個喜歡到處多管閒事的旅行者會弄好這件事。”
“這就是你罵她的理由?”優菈有些不解,還有些不忿。
“也不全是。”八重懶懶答道。
“旅行者是我的朋友,”優菈說道,“這個仇,我替旅行者記下了。”
“你是至高王索爾葛林的後代嗎,天天記仇,你的小本本有沒有寫爛啊。”
“那是誰?”
“沒見識。”
“哼,又是一筆……”
“師傅別念了師傅別念了,”八重又好氣又好笑,“我腦殼疼。等幫我完成神櫻大祓,直接來找我清算吧。”她的話有幾分真意,她現在累得不行,只想早早結束一切,順路去稻妻城好好洗個澡,找個歌姬陪幾天,把那折磨人的發情期對付了。對於優菈,倒是沒什麼心思了。一來現在疲憊早已蓋過欲望,實在沒食欲;二來禍禍人家單純少女也不太好,何況歌姬的技術還更精湛。至於這個嘴上逞強實則純良的家伙,她所謂的報仇能有什麼好擔心的?
她們在黃昏前趕到廢棄神廟,優菈跟著八重用這兒看看那兒看看,又是和神像對話又是觸摸過去的影像的,不禁慨嘆稻妻背後的故事實在悠遠深邃。八重見她疑惑,便將過去的事娓娓道來,優菈一邊向消失的鬼魂祭拜,一邊專注地傾聽。
終於,到了最後一步,兩人撐開滑翔翼,向地底的樹根飄下。
最後的戰斗十分激烈。神子這次出手比優菈還早,後者驚訝地發現她的法力之高強,遠勝她所熟識的可莉、煙緋等人。很快她就明白了神子迅速加入戰局的原因——敵人遠非她一人能對付。
一切圓滿結束。
六
皓月當空,她們走在廢棄神社的古道上,依然沉浸在花散里消散的哀傷中。神子嘆了口氣,這兩天經歷的實在太多,只覺身心俱疲,發情期的種種症狀,竟消失無蹤。
“小妹妹,你會喝酒嗎?”她忽然想到一個解乏的好法子。
優菈呆了呆,不屑地哼了一聲:“當然會!”盡管她在蒙德酒館往往只喝度數不高的果酒,而且幾杯下肚就會臉紅。凱亞、羅莎莉亞那些老酒鬼一直體諒地不和她同桌,反而她在心中被重重地記了一筆。
“希望你酒量能拿得出手。”
“這里有酒?”
“有些修煉中的狐妖會釀些米酒解饞。”神子走進廢棄神廟,四下翻尋,“哈!”成功找到了兩壇酒。
兩人精神為之一振。在幾個狐狸神像邊找了個舒適的所在,一屁股坐下,頓覺腰酸體乏。趕緊打開壇子,酒香四溢,光氣味就足以解疲。
“好酒!”優菈贊嘆道。
八重得意地微笑,這可是她們狐狸一族引以為傲的佳釀,人類學不會也釀不出。
郊外沒有酒盅,八重便一只手入壇舀了一捧,鞠到嘴邊,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忽覺優菈直直地盯著自己。“干嘛?”她笑道,露出兩顆犬牙,“這是狐狸酒,當然得用狐狸的喝法。”
“我還是算了。”優菈畢竟是人類,更是貴族,這種動作還是做不太出,她舉起壇子,向口中傾倒,只覺滿嘴甘甜,沁人心脾。“的確很可口!”她贊嘆道。
“小心,這酒後勁很足的。”神子將手心的酒一仰而盡,又鞠了一捧。
“那個,”優菈忽然說道,“雖說不太合乎禮儀,但是,很可愛。”
八重動作停了一下,甜甜一笑,繼續飲酒。
“看來雷電將軍所謂的永恒,真的是大錯特錯了,一路上那麼多苦難和困頓。”優菈說道。她向來心直口快,也不知道八重和雷電影的關系。
“你很勇啊,敢在稻妻人面前說將軍大人的壞話,罰三口。”
優菈自知不對,趕緊連灌兩口。
“好了,別喝太急,第三口免了。”八重說道,仰頭看著星河,“將軍大人確實是錯了,但還不算錯得徹底,起碼護佑了稻妻幾百年的安穩。”
“可是當稻妻人的自由被限制的時候,神就應幫助人們衝破阻礙,給他們希望,蒙德的風神便是如此。”
“但是即便這樣,也還是會有苦難發生啊,你作為勞倫斯家族後裔,不就承載著古老的宿怨嗎。”
“……你怎麼知道。”
“我早就看出來了,那些巫女在遠處偷窺,評頭論足,你卻毫不在意,大概是習慣了那些流言中傷。在神社被我們的嘴臭解簽人出言不敬時,你卻露出了微笑,除了大度之外,想必是有了些故鄉的熟悉感吧?還有你的口癖……”
“謝謝你夸我大度,但是,你偷偷觀察我?”
“這個仇,你記下了。”神子舉起手作干杯狀,將手心美酒一仰而盡。
優菈無可奈何地笑了笑,也灌了一口。
“說起這個,你也在偷偷觀察我啊,這也是你的習慣,不是嗎?因為害怕突如其來的傷害,冷眼、揶揄、背叛……”
“我是有,可那不是因為害怕。”優菈爭辯道,語氣放緩,“我並不怪他們,人們是有記憶的,我的家族壓迫了好幾代人,理應承擔好幾代人的仇恨。倘若輕松消弭,反而是輕慢。”
“單純的孩子。”八重嘆道,“你是坦然接受了,家族的其他人呢,下一代呢?而且,你就知道仇恨會隨著時間消失?”
優菈默然,灌了口酒。
“時間帶來答案,也帶來更多疑問,雷電將軍的永恒只是拒絕追求答案而已,但她不能阻擋問題的增加。這個世界,永遠都是問題比答案多。”八重悠悠說道,忽然仰頭看著漫天星辰,“你說這天上有多少顆星,又有多少個命座,其中有多少個是歪的?狐齋宮的命座,曾經在哪個位置?”
微醺的兩人聽著蟲鳴,一邊飲酒一邊神游。意興所至,優菈忽然站起身,在月色下跳了一段弗拉門戈,八重從未見過這樣奔放、熾烈又優雅的舞蹈,和這樣美的舞者(這個判斷一半是美酒作祟),又是鼓掌又是喝彩。眼狩令的風波發生之後,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恣意隨性了。
神子熏熏然,感覺喝得差不多了,雖然之前質疑過優菈的酒量,但她自己酒量其實也算不得多好。她伸出小舌,一下一下地舔舐著手心的余酒,長袖耷拉下來,露出一截粉臂和肘窩。
不知是月光下的狐狸太過迷人還是自己醉了,優菈痴痴地看著她。
“你這麼快就喝夠了,酒量不太拿得出手啊。”
“嗯。我沒那麼能喝。”神子一邊舔著手指,一邊說道。
“對了,無故請我喝酒,這個仇我記下了。”
“感謝你幫我祓除邪祟,不行嗎?還有我說啦,你這口癖該改一改了。”
“哼,你只不過是把我當作戰斗用的工具罷了。”
半醉的神子這才察覺不對勁,回過頭,發現優菈的臉已經徹底紅了,眼睛都不大睜得開。
這個笨蛋,酒量差還喝那麼凶!
“不行,你欠我那麼多,你還得喝!”舌頭有些打結。
八重忍俊不禁地看著她,這個憨憨,這下可更憨了。
“好了好了,今天到此為止。”八重起身來拿優菈手中的酒壇。優菈見狀,把酒壇抱進懷里,好像在敷小雞。
“你不想聽聽我對你的觀察見解嗎?”
“聽完就把酒還給我。”
“你啊……”優菈的手指在空中亂揮,最後猛地指向八重,“是個狐狸精!”
“噗!”八重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你才發現啊!”
“你身上有股味道。”
這下八重笑不出了:“什、什麼味道,你不要亂說。”
“作為貴族,野外狩獵必須在行。你身上有狐狸的味道,只有母狐才有……”
“夠了。你根本不懂,少賣弄你可笑的沒落貴族技藝。”八重打斷道,“把酒壺給我。”
“只有初春時節,才會聞道。”
八重氣急敗壞,強忍著怒氣道:“不給就算了。我該走了,我們就此分道揚鑣,感謝你幫我完成神櫻大祓。”感覺到背後來自棲息在此的狐狸們、以及狐狸先祖的雕像的目光戳在她的脊背。
“這便走了?”
“當然!”
優菈叼住右手手套,手一用力,便將手套摘下,向八重狠狠一擲:“聽我說完!”
手套啪地打在八重臉上,火辣辣生疼,酒一下子醒了,撓是她修養極好,心頭也不由得火起。
這小妮子,酒品真的很差!
“那天你見我的時候在泡腳,是故意的吧!哪有大清晨泡腳的?你就是想捉弄我、借此觀察我,然後利用我。依我在璃月的見聞,這就是狐狸精的所為。”
“不要血口噴人,我泡腳和利用你有什麼關系。”
“你腳生得漂亮,借此來勾引我!”
八重哭笑不得。就算如此,就算你喝醉了酒,中了美人計也不能這般理直氣壯吧!
“然後一句話就要把我扔在這里……”優菈鼓起嘴,少女的嬌嗔十分可人。“這個仇……”
“夠了夠了,我再耽一會兒便是。”八重做出無奈的表情,重新在她身側坐下。
其實,我也不想就這麼離開。可你只是一介凡人,我也有喜歡的人了,雖然……
“我想到向你報仇的辦法了。”
神子一怔:“什麼辦法?”
“把你的尾巴給我摸摸,我想摸。”優菈一本正經地說道。
八重又一次啼笑皆非:“這又是什麼古怪的復仇了?”
“你說過我可以找你清算的。”
八重嘆了口氣,反正……也沒什麼打緊。忽然想到自己的尾巴只有真和影兩姐妹摸過,心里有些忐忑,不過事到如今,也沒必要拘此小節。於是輕輕撩起裙擺,露出雪白的雙腿,一條粉色的尾巴從裙下冒出。
她轉過身,微微撅起屁股,臉上竟有些發燒:“摸吧。”
優菈盯著那條柔順漂亮的尾巴,還有被翹著的尾巴撩起的裙擺下,那半邊勾人的臀溝,呢喃道:“不是這樣,過來趴在我腿上。”
“你不要得寸進尺!”八重又羞又怒。
“那你走吧,我把酒喝完。”優菈抬起酒壇,咕咕兩口,甘飴順著精致的下頜流到脖頸。
這家伙……
八重倒是有點擔心這個憨憨美人醉死在這荒廢之地,萬一被路過的藏鏡侍女撿了去當成玩物可糟糕。
“神經病!”她罵了一句,無可奈何地伏在優菈矯健的大腿上。
優菈樂了,將酒壇放在一邊,伸手摸了摸那團柔軟的粉毛:“好舒服!”
“是是是。”八重無語地說道,忽然有股莫名的心悸,立刻反應過來,自己還處在發情期,尾巴有些僵直,正處於敏感的階段。
還好她目前為止比較規矩,不要亂摸啊……她心跳加速,不由地攥了攥拳頭。
如她所願,優菈下手輕柔,還把臉湊近,輕輕摩挲,愛不釋手。
但八重很快意識到這也不妥,優菈溫柔的撩撥,使得一股癢意順著尾巴蔓延到脊椎,之前被疲憊壓制住的情欲,竟有抬頭之勢。
“好了好了,夠了。”八重掙扎著想爬起身。
“這麼快!”優菈不滿道,“我還沒摸夠!”
八重懶得理她,撐起身子便欲離去,優菈不悅,一只手摁在她赤露的美背,忽然玩心大起,另一只手猛地掐住狐狸的尾巴根。
“嘎!”八重一聲怪叫,眼前直冒金星,四肢陡然僵硬,尾巴也隨之豎得筆直。
優菈嚇了一跳,手上錯愕間不知不覺加大了力度。這下可苦了八重,粉拳不停捶著,雙腳亂踢,然後繃直了不動,這一波緩過去了,又是張牙舞爪地一陣撲騰。
醉酒的憨憨竟覺得有點好玩,不過還是松開了手。八重猛地轉過身,抬起頭,鼻子對著鼻子,狐狸眼豎成一條縫,齜著一對犬牙咆哮道:
“不、要、捏、我、的、尾、巴、根!!!”
喊完,瞬間沒了力氣,軟軟倒在優菈腿上。優菈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腦袋,只見她雙眼朦朧,小嘴大張,不住呼著熱氣。
“溫柔一點啊笨蛋……”她媚眼惺忪,仿佛比優菈還醉(後者反倒被嚇沒了酒意),只覺癢意漸盛,有摧枯拉朽之勢。
完蛋,折在這憨憨手里了。
八重用手腕擋住眼睛,只覺額上發燙,漸漸意識到自己全身都在發燙,裸露的背部緊緊貼在優菈肉感十足的大腿,炙烤著它,也炙烤著狐狸小姐的身心。眼前映著優菈姣好的面容,流暢起伏的身材,她知道到自己沒法體面地離開此地了。
隨你處置了……快一點……
“對、對不起……我……”優菈支支吾吾道,全然沒意識到自己造了什麼孽。
對不起有屁用啊鐵憨憨!!
強烈地渴求令狐狸小姐一陣顫抖,她媚眼如絲,小嘴微張,一只玉手輕輕扯著優菈的袖口。
“你……是不是發燒了?”優菈用摘去手套的手撫在八重的額頭。
八重絕望地意識到眼前這家伙,是個啥也不懂的憨憨兼處女兼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武夫。就算她露出再可憐再丟臉的痴態,都沒有用。
幾乎將狐狸小姐燃盡的欲望得不到一絲安慰,化為涸轍之鮒的絕望,再轉為熊熊怒火。八重抓住優菈的手,沒輕沒重地咬了下去。
“哼嗯!”優菈一聲悶哼,這一咬,犬牙深深地嵌入骨肉,直疼得她一陣戰栗。但她仍然承受著八重不知從何而來的怒意。
神子見她沒有反應,松開口,露出滲血的兩個圓洞,又是一口,咬在優菈的手腕。
這下痛入骨髓,直疼得優菈眼冒金星,終於不由自主地將她推開,查看傷處。“你有什麼毛病!”她喊道。
“你才是有什麼毛病!鐵憨憨!笨蛋!廢物!”八重一邊叫罵,一邊虛軟地抓住身後狐狸雕像,勉強地支撐起身體。
優菈大跨步走來,將八重重重推倒在狐狸神像的脊背,卻見她軟軟地貼在石像上,恐懼地閉上眼,狐耳耷拉著,“對不起……疼嗎……”她用細細的顫音說道。
憐惜瞬間充盈了優菈的大腦,她怔怔地看著手上傷處,說道:“不疼。”八重勉力用修長的脖頸支撐起腦袋,夠到優菈腕邊,伸出舌頭舔舐傷處。
優菈顱內如受雷擊,瞬間明白了。她用力將八重的身子抬高一段,令她以更舒服的姿勢斜躺在神像背上,八重順勢蹬掉雙腳上的涼鞋,一條玉腿高抬,小腳踩在優菈好看的臉上。
可不能讓你太得意。她虛弱地想。
優菈如沐甘雨,叼起一根足趾,忘情地舔舐起來。說來奇怪,這等猥褻的行為自然沒法從貴族法定義務教育必讀的書目上學到,但在本能的驅使下,她瞬間領悟了。一股背德的快感從小腹燃起。
“呼……”八重迷亂地喘息著,抓住優菈的手,牽引著它撫弄胸前一對渾圓,優菈很快上道,又抓又揉,帶著處子生澀的稚嫩和熾烈的欲望。
優菈的手指修長而有力,她用長劍使出的劍技,相比雷澤和諾埃爾用手臂發力來揮舞,迪盧克、北斗這樣的能手會兼以手腕的力量,而超乎常人的浪花騎士僅靠手指便能使長劍如她所願地轉動自如,這是她將舞蹈融入劍技的基礎。
八重很快領教了她手指的力量。“輕一點,疼……”優菈聞言趕快收力。不料,缺乏痛感的相伴,體內的淫癢似乎更加熾熱了。
八重不知道的是,她從小由巴爾姐妹撫養,在人類世界長大,卻從不知狐狸的性愛往往是更為粗暴、生猛的,此番第一次體驗,便再難忘懷。
“不、不用收力,像剛才一樣……像剛才一樣!”她嬌聲呼喊。
優菈有些吃驚,照做,只見八重漸漸沉溺,扯掉頸間吊帶,露出白淨熾熱的上身。見此美景,優菈呼吸為之一滯,欺身而上,叼起一顆茱萸。
八重的呻吟延綿不絕,“另一邊、另一邊!”身體四處火起,聒噪著要求撫慰。優菈松開口,去含另一顆,先前的乳頭挺立著,在月光下閃著晶瑩的光芒。
“下、下面……”神子哀聲道。
來不及解下手套,手撩開裙擺。手指揭開褻褲的一瞬,中指便被滑膩的小嘴吸了去,蠻橫地咬住指腹。優菈一聲驚嘆,手指向前探索著。
皮質手套的奇異觸感令八重一陣痙攣,竟就此小小地去了,她腦袋向後仰著,緊緊靠在石像狐狸的腦袋上,看著滿天星斗劇烈旋轉。然而蔓延滿身的快感竟沒有減弱,下體的手指一波一波衝撞著她的靈魂,八重吃力地笑了笑。
這樣下去,會被這憨憨弄死吧。
漸漸的,連抽插都無法滿足。八重驚異於體內欲望的飛速成長,抓住優菈的手,引導著它翻轉過來手心朝上。“輕輕勾……找到那個……呀!就、就是那里……啊……”聲音轉為越來越高亢的呻吟,手緊緊抓住優菈的腕。手套下緣露出的肌膚,滑膩膩的,摸起來很舒服。
讓同類們見笑了呢。
迸發出最為高亢的絕叫前,她心念道。
迷迷糊糊,軟成一灘水兒的狐狸小姐被優菈輕輕放在地上,剛剛在石像上的劇烈運動使得腰腹酸痛,她皺眉揉著,忽然發現對方正在解下她身上最後一塊衣物。
暫時失去語言能力的八重只能在腦海里罵道:喂,你手指不累的嗎,你不累我還……
忽然,她意識到自己發情期的穴口還兀自沒臉沒皮沒羞沒臊沒心沒肺地吐著黏液,腫脹的花蒂在春夜涼爽潮濕的空氣中招搖著。
剛剛那疊加的高潮已經夠要命了,就算我身體受得住,人也會壞掉吧?
一股曖昧的夜風拂過花蒂,狐狸小姐顫抖著,終於還是認了命。
“八重大人……還想要嗎?”似乎是意識到自己過於亢奮,優菈倒有些過意不去起來。
真是鐵憨憨,人家好不容易准備好了才問,腦袋瓜想塊點行不行?而且哪里有人會問這種話啊,你的手不能自己確認一下嗎!?這個時候還要講禮儀嗎!?
神子心下吐槽,覺得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
“糟糕……你是不是壞掉了?”鐵憨憨見她毫無反應,焦急地問道,竟伸手過來查看她眼白。
“你再問我把你嘴撕了!”八重終於繃不住了,咆哮道。
“……剛剛太厲害了,你讓我歇會兒。”咆哮耗掉了不少體力,語氣變回軟綿綿、嬌滴滴。
“剛剛……很厲害?”優菈一雙藍寶石般的眸子放著光。
完蛋,說漏嘴了。
“所以,八重小姐從來沒有過剛剛那麼……”
“蹬鼻子上臉了你還!”
“那,等八重大人休息好了,我再……”優菈想了一會,接上下半句:“讓八重大人再也忘不掉我。”
“……”
優菈摘下了另一只手套,豎起在八重看來長得嚇人的中指和無名指,打量著。“准備好了告訴我一聲。”她自顧自說道。
這種話怎麼說得出口啊!
准備好了的八重兩眼一黑。
優菈轉過頭來看向她,忽然湊近,引得八重不自覺呼吸加重,“一二三,三二一,啊~”優菈將那對手指湊到狐狸小姐嘴邊。
神子瞪大了眼睛,萬想不到這鐵憨憨還有如此操作。猶豫了一下,還是含住了它們。起初有些防備,很快就在情欲的敦促下舔舐、卷動、吸吮。
“哦……”優菈輕哼道。
霎時間一個念頭在八重腦中閃過,或許此人並不憨,她早就看出了自己身上的異樣,反而借著自己的傲慢輕敵,一步一步引自己上鈎,做出一系列不理智的事……
她登時驚出一聲冷汗,可是現在生米煮成熟飯,自己已無翻盤的余地,便順從地繼續吃著手指,起碼對此人還是有安全感的,更何況她也不是不享受。
“輕點。”吐出手指時,八重輕聲說道。
當優菈那根手指捻在花蒂時,狐狸小姐明白了,此人對於其下手輕重是沒有概念的。夾雜著痛楚的情欲如洶涌撲來,她像之前被捉住尾巴根一樣,全身繃得僵直,如同滔天巨浪前嚇得無法動彈的人。
很快她便沉溺了,柔和起來。她感覺自己像變成了水面上的倒影,被那手指一摁,破碎著蕩漾開來,慢慢重歸完整,緊接著又被摁得支離破碎,泛著瀲灩的月光,漸漸地,與這潮濕曖昧的春夜融為一體。
好一個良夜。她竭盡全力,以自己聽不懂的語言,用全身每一個毛孔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指節,抒發這樣的贊美。然後,安然睡去。
八重一早睜開眼,便覺神采奕奕,甚至沒有絲毫腰酸腿痛,她知道這源自發情期帶來的超強恢復力。輕輕依靠在床頭,發現椅子上一雙深色絲襪。
……糟糕,昨天夜里是她把我背回來的?她去干嘛了?
就在這時聽到了叩門的聲音,是近侍巫女送早餐來了。“進來。”八重喊了一聲,繼續思考。半夜大家都睡了,應該沒有人看到……忽然她想起椅子上跟自己風格完全不搭的絲襪。緊張地瞄了一眼端著早餐,正在低頭小心翼翼跨過門檻的巫女,時機正好,趕緊探出半個身子伸手將一雙絲襪塞進被子。
“嘩……”巫女看向宮司,一聲驚嘆,夾雜著艷羨。
八重不明所以,一低頭,才發現自己一對圓潤飽滿袒露著,趕緊用被子抱住。
忽然,屋內傳來了響動,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里屋,一條膚白勝雪的大白腿首先進入眼簾。優菈抱著自己做的涼菜早餐進來了。
“嘩……”巫女又是一聲花痴的驚嘆。
八重發出痛苦的嘆息。“我還是吃神社的早餐吧。”
拒絕優菈的早餐,可以在外人面前稍微顯得有骨氣一點。
“為什麼……”優菈一臉沮喪,“早上不愛吃涼的嗎?我還是專門去打聽你愛吃的材料……”
“你……去找巫女打聽?”八重難以置信地看著她,這、這也太心機了!頓時覺得優菈憨憨的大眼睛閃著令人膽寒的狡猾。
“是啊。”
八重接過巫女手中熱騰騰的早餐,說道:“鳴神大社你也差不多看完了,我不留你了。”
優菈一怔,萬沒想到她如此絕情,把手中兩碗涼粉往桌上一擱:“你……說真的?”
八重聞了聞茶泡飯,滿不在乎地點了點頭。
誰知那身形高挑的浪花騎士竟默默落下淚來。
哭?小姑娘嗎?雖然的確是小姑娘……假裝天真,鬼才信你!
“哭什麼?”八重翹起眉毛問道。
“我的處子之身都……”優菈哽咽著說道,“昨夜都給你了……”
八重對這個人難以置信。
近侍巫女很想繼續看戲,被八重狠狠瞪了一眼後,趕緊推門離開。
“你仔細想想,昨天你有沒有脫過衣服。”她咬牙切齒道。
“好像……沒有?”優菈努力地思考。
“那我怎麼要了你的貞操!”
“那樣……不會嗎?”優菈將信將疑。
“把手指伸進別人……當然不會!”八重宮司大聲道,“不要裝傻了,之前是可愛,現在只會讓你越來越討厭!”
“我、我裝傻?我哪有!?”優菈瞠目結舌。
“………………我沒有取你貞操,你走吧。”八重有點燥熱,只覺身上又變得黏黏的,將一勺茶泡飯喂進嘴里咀嚼,一邊小心翼翼地留意優菈的動向。
“一直假裝的,難道不是你嗎?我一直對你真心相待,就算我昨夜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
“我不想聽。”
“你什麼都不懂。”優菈提起長劍,目光在屋子里掃了一圈像是在找什麼,她放棄了,瞪了一眼八重,她還在自顧自咀嚼著,面無表情地盯著手中的泡飯。
優菈摔門而出。
難道……她真的沒有裝傻?可那樣一個憨憨又為什麼可以占我便宜,可以讓我煩躁、不安,令我想現在就追出去……
別開玩笑了。
八重又扒了一口飯,食不知味。
她將碗輕輕放在床頭,嘆了口氣,套上睡袍,從被子下抽出絲襪。
“喂。”
走下神社,還沒到半山腰,優菈被身後熟悉的聲音叫住了。
“有什麼事嗎?”她轉過身,一雙長腿在陽光下白得晃眼。
“你有東西沒拿。”神子掏出絲襪,扔給她,心跳加速,暗暗對那雙腿贊嘆不絕。
“謝謝。”優菈將其卷成小球,放進背囊。“為什麼是宮司大人本人前來,而不是差人送給我?”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身上的氣味是什麼。”
“一開始不知道,不過摸過你尾巴我就知道了,我養過貓。”
八重臉一紅:“那……”
“什麼?”
“對不起說你裝傻。”
“我還是不明白……噢,你是說我裝傻假裝誤打誤撞碰到你的尾巴……”優菈鼻子噴了口氣,“哼,我不計較。狐狸小姐你是心機太重,把別人都想象成跟你一樣。我明白了,再見。”說著,轉身向山下走去。
“等等……”
“?”
“如果……我昨夜真的取了你貞操呢?”
優菈嘆了口氣,她知道自己今天早上實在是丟人:“那又怎樣?”
“你會後悔嗎?”
“……不會。”
八重抿了抿嘴:“嗯……對了,你的手指勁太大,在狐狸身上是沒事,但是跟普通女孩子的時候,小心點。”
“噢……嗯。”
“走了。”見優菈沒有別的話要說,八重緩緩轉身,拾級而上。剛剛加速的心跳漸漸變為心梗。
“可是八重小姐很喜歡?”
“我才沒有說過……”
“八重小姐為什麼要問我是否後悔?”
“隨口一問,看看蒙德人有多心疼自己的貞操。”忽然身後勁風刮到,八重來不及做反應,已被狠狠抱住。“你干嘛——哈啊!”一口熱氣吹在她耳邊。
“發情期還未結束呢……真的舍得放我走嗎?”
“結束了!”
“你忘了?我聞得到。”扯開睡袍腰帶,奮力將袍子扯離未著內衣的身體,八重宮司瞬間如同羊羔般赤條條。
狐狸小姐羞不自勝,死命掙脫優菈,沒頭沒腦地向山上跑去,卻被強硬地抓住,扳回臉,一口吻住。八重野性大發,狠咬一口。優菈呼痛,緊接著又挨了一頭錘,於是手指發力。
只聽一聲銷魂蝕骨的狐吟在山谷回響。
“我們先上去回屋……”優菈沒有理會,反而將軟成水的狐狸小姐以更羞恥的姿勢攤在台階上。陽光晃眼。
“我不知道高高在上、操縱人心的你理不理解,這一切在不在你預料之內,我喜歡你。”優菈狠狠咬住一只狐耳,身下人一聲嬌呼,“請八重大人也坦誠一些。”
敞露於山路上、隨時會被熟人發現、優菈強韌有力的手指、對方真摯的表白,使得八重很快被逼到了壞掉的邊緣。
她貼近優菈的耳朵,說了什麼,然後便被高潮擊碎。
蒙德的浪花騎士抱著八重宮司回到神社,一對璧人深情對視,這個傳聞一時間風靡稻妻。
七
影悠悠醒來,像是經歷了一個長夢,忽覺頭頂陰涼,抬頭一看,一棵巨大的櫻樹出現在了一心淨土。
天空清澈明媚,日光從枝杈間透進來。
一切重新開始了呢。
影想到,一邊撿起地上散落的照片,她都故意翻轉過來不去多看,直到她看到了那張合影。用手擋去自己丟人的模樣,姐姐的笑靨清晰可見。她輕輕摩挲。
這是姐姐帶不走,便留給自己的永恒。
不知過了多久,她意識到自己得去外面找一套衣服,原先那一套已被撕壞。於是打開結界,只見現實世界的那一頭,九條裟羅把雷電將軍五花大綁,手在下面啪啪抽送,兩人賣力地接吻著。
八重神子。她咬牙切齒地想到那只狐狸,除了她沒別人。
隔了幾天,影單獨與將軍在一心淨土見面,她伸出一指點在將軍額頭。
“你喜歡九條將軍嗎?”
“沒有權限。”
“你可以選擇你愛的人。”
“我……喜歡她。”
“好,現在寫入……”
她一字一頓地說。
“你、是、一、個、攻。”
幾個月後,聽聞旅行者來到稻妻城,神子便攜優菈進城探望老友,順便嗅一嗅八卦的味道。
來到將軍大殿,就看見九條趴在地上。影和旅行者站在一旁,後者見神子和優菈到來,熱情地打招呼。
“怎麼回事?”狐狸忍俊不禁指著地上的幕府將軍問道,“她怎麼又趴在地上了?”
“將軍在一心淨土等她,她剛到,靈魂就被將軍喚了去。”
“所以她們現在借一心淨土幽會,而你們在現實里……”八重腦子轉的快,瞬間明白了。
影點了點頭,看著狐狸的目光滿是敵意。
八重伏下身,只見九條頭上赫然一個大包。
這個將軍和人偶啊,真是一個都不讓人省心。
八重把九條拖到柱子邊,讓她倚靠著柱子。“所以你們是怎麼開始的啊?”她把熒拉到一邊。
“逛街的時候,影姐姐忽然說想和我交往……”
影主動表白……她真的成長了呢。嗯,我也是呢。
“神子!你要是再敢說些奇怪的東西……”一回頭,只見影握緊了薙刀,惱怒中夾雜著幾分驚惶。
“好好好,”神子苦笑著舉手作投降狀,“畢竟我還有事求你。”
“什麼事?”
“優菈就要回蒙德了,我想借你的地方……”
“我那是用來靜修的清靜之地!”影沒等她說完,咆哮道。
最後熒也開始力勸,影堅持了一整天,終於敗在三彩團子之下。把進出一心淨土的方法教給八重後,她落寞地看著夕陽,覺得自己的精神世界不干淨了。
一心淨土以中間巨櫻樹為界,用屏風隔成兩個空間,分別給兩對情侶使用。隔音效果自是極差,對此九條和優菈印象最深刻。
“憨憨,你體力不行啊……你聽隔壁九條姐姐還能叫那麼大聲。”
“我……”軟成一灘的優菈空有好勝心,體力卻確確實實地被榨干了,忽然想到個中緣由:“你不想想你技術有多好……”
“也是……”八重沉吟道,這半天時間,優菈去的次數比隔壁九條要多一倍有余。
“喂,你是說我技術不好嗎?”雷電將軍威嚴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
“將軍不要生氣啦……”九條溫言相勸,“奴家……很舒服。”
“你看看人家,既然這麼享受我的技術,就多夸夸我嘛!”
“也沒舒服到你在我下面時的程度吧。你當時不也沒說啥?”
“這個仇,我記下了。”八重摩拳擦掌,“現在就奉還給你!”
一時間鶯聲燕語不絕於耳。唯一與整個氣氛格格不入的,大概是被蓋住眼睛,塞著口球,吊在樹上的女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