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來襲
小栗站在一位捧著抽獎箱,一臉微笑的老師面前,猶豫怯懦,瑟瑟發抖。因為她要抽的不是什麼獎品,而是自己被處刑的方式。
上個月,自己的姐姐小粟,因為違反校規被處刑時,選擇了自由刑,腹部內髒被分解並挖出。小栗跟隨家人認領遺體時,看著姐姐那一盆子破碎的內髒,當場嘔吐了出來。姐姐自己倒是一臉微笑,非常滿足的樣子,但小栗卻是做了好久了噩夢,那些滑膩的腸子,薄薄的肝片,切成兩半的子宮,以及姐姐肚子上那道可怕的切口,都對她造成了極大的心理陰影。只要一想起姐姐的死狀,小栗就會隱約感到自己的肚子也疼痛起來。
怕什麼來什麼。因為這段時間小栗一直處於魂不守舍的狀態中,終於也犯下了足以被處極刑的錯誤。看著那些名目繁雜的科目,小栗干脆選擇了抽簽,讓命運選擇自己的末路。
結果,如同命運開的玩笑一般,她選中了一個和自己姐姐的受刑頗為相似的處刑科目。當老師帶著同情的表情報出結果時,小栗當場癱在地上,任由老師拖往刑房。
按照科目要求,小栗的內髒將會被做成食物,因此需要比姐姐抽腸時更徹底的清潔。在准備室的那幾天,小栗吃盡了苦頭,不僅一日三餐被藥水代替,還要每天接受腸道按摩,服用瀉藥和灌腸。小栗的體力借由藥水基本得以保留,但精神和肛門都受到了不小的傷害。現在的小栗差不多完全失禁,只能塞上肛塞。
終於到了行刑的日子。小栗一如既往地躺在床上,接受腸道按摩。老師的大手在小栗光滑的腹部上用力搓揉,充分引起腸道的痙攣和蠕動,同時確認腸道內再沒有任何的固體。和姐姐一樣,小栗的腹部也非常漂亮,雖然膚色比姐姐的稍黑,但勝在光滑細膩,摸起來仿佛溫潤的美玉。小栗的腹部比姐姐的稍豐滿,有一點點脂肪,因此线條更加柔和,手感也更柔軟。能夠按撫這樣的腹部,真是一種享受。負責按摩的老師臉上那藏不住的贊美之情完全證明了這一點。
但被按的一方就完全是另一種情況了。小栗的腸子已經很多天沒有消化過固體,都癟癟地縮在腹內,如今被人一按,滿腹腔歡快地亂跑,並發出陣陣腸鳴。現在沒有那些討厭的食物殘渣,小栗的腹部只有空空的消化腔,對老師的按摩更加沒有耐受力,腹部凹陷地比之前更深了一些。如果再用點力,恐怕都能摸到脊柱了。雖說連續接受了好幾天的按摩,小栗已經基本能夠忍受這些不適。只是再次想到那些可怕的畫面,和姐姐安詳的面容,便又一次心生惡寒,甚至佩服起不僅主動接受這等殘忍刑法,看起來還頗為享受這種過程的姐姐來。
“時辰已到,小栗,上路吧。”小栗按住仍在絞痛的肚子,從床上爬起,在老師的帶領下,走向行刑室。說來也巧,這正是之前姐姐小粟行刑的地方。盡管那次行刑的痕跡都已經被清理干淨,但小栗還是一進門便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仿佛姐姐正在這里,溫柔地注視著自己。小栗頓時覺得安心了不少。
“哦,對了,小栗,剛剛接到通知,為了宣傳教育的需要,你本次的行刑過程將被全程拍攝下來。抱歉哦,沒給你時間做心理准備。”老師一邊說,一邊指了指房間和解剖台旁放置的幾個攝像頭。真是全方位無死角的記錄。
“啊?!”小栗覺得自己簡直衰到極點了。如果自己被解剖的樣子被喜歡的男生看到,光是想想都比解剖本身可怕百倍呢。如果人死後有靈魂的話,那干脆立刻魂飛魄散好了!
因要錄像,不便裸體行刑,小栗垂頭喪氣地走到一旁更衣室,換上了行刑服。說是行刑服,其實也就是一件抹胸和一條低腰運動短褲,外加一件手術服。
“為了錄像,要給你注射興奮劑和肌松劑,同時貼上這個頸貼,可以抑制你的發聲。所以呢,雖然知道這個要求很為難,但是待會行刑時請盡量不要亂動和發聲,也不要做出太糟糕的表情哦。”
“嗯,知道了。”小栗淚眼汪汪地看著老師。老師說話的語氣溫柔,打針和將自己固定在台上的力道卻一點不減。
很快,小栗就被以和姐姐相同的綁法固定在解剖台上。因為小栗不是自己選擇的刑法,又需要錄像,老師綁她比綁姐姐牢固地多。
等待的過程比行刑本身更難熬。固定好小栗後,老師開始准備和清點器具。除了常用的解剖工具外,那台巨大的灌胃機和一旁豐富的食材,一台絞肉機以及一個酒精爐算是很惹眼的存在。若不是自己便是主食材,小栗都以為老師是請她來吃飯的。
行刑室的溫度很舒適,但小栗卻感到有些發冷。因為被注射了肌松劑,想要發抖卻無法成功,小栗居然開始冒出了一點冷汗。也許這便是我們姐妹的宿命吧,小栗心里想著。知道這一劫逃不掉,她索性閉上了眼睛。這時,她又嗅到了那股熟悉的氣息。她仿佛能感覺到,姐姐現在正和她一起躺在床上,接受解剖。姐姐的腹部已被打開,內髒被取出,卻仍舊保持著微笑,安慰著自己別怕。小栗感到一絲安慰,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握住姐姐的手,卻發現自己的手不聽使喚。小栗吃了一驚,睜開眼,只看見冰冷的天花板,和已經做完准備工作,等待行刑的老師。
姐姐,她一定也在看著我吧。那就讓我也體會一下姐姐受過的痛苦,陪你一起上路吧。小栗暗自下了決心。
“准備好了?那就開始吧。”老師笑著問道。剛才小栗臉上的變幻,她看得很清楚。
行刑的時刻到了。老師打開全部的攝像頭,開始了解說:“某年某月某日,水淼私立高級中學一年生小栗,因違反校規……被判以烤腸刑。於某年某月某日某時行刑。特記錄行刑過程,以示效尤。”
老師解下小栗的手術服,小栗的腹部完整地暴露在鏡頭下。小栗的臉稍微有些發燙,看來還是有些害羞。
“首先,將受刑者受刑部位的皮膚割下。”
老師用可食用色素筆在小栗肚子上,自劍突下方起,沿肋骨邊緣,畫過側腰,從盆骨內側游走過,至恥骨上方,再向上沿另一邊對稱而行,回到劍突,在小栗肚子上畫了一個六邊形。隨後,用柳葉刀,沿著线條淺淺劃了一圈。小栗感覺到自己的肚子四周被利器劃破的刺痛感和皮膚被割開後的撕裂感,以及少許血液滲出,沿身體流下的感覺。還好,不是太過疼痛。盡管已經比較難受了,但離自己的想象還有距離,小栗松了一口氣,暗自安慰自己。
接著,老師拎起六邊形在劍突處的一角,用一柄特制的剝皮刀,伸入皮膚和肌肉的脂肪之間,緊貼著肌肉,一邊向下劃去,分離皮膚,一邊扯起被分離的皮膚。行至肚臍處時,老師用刀刃非常優美地在肚臍周圍劃了一圈,肚臍里的皮膚也被完美地分開。很快,一張完整的六邊形便被剝了下來。那六邊形的中間處,還有一個小小的凹陷。老師剔去肌肉上殘留的少量脂肪,小栗六塊紅潤漂亮的腹肌便顯露出來。
剝皮之痛,是小栗從未經歷過的,皮膚開始離體的那一刻,她就忍不住喊了出來,只是被頸帶限制住,只發出了很微弱的聲音。細密的汗珠很快爬滿了小栗的身體,她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接下來是備料。需要將受刑者的腹部肌肉取下,和食材相混合。”老師說著,用手術刀沿著小栗腹部肌肉的連接處,從左下腹開始,逐漸往上,將肌肉一塊塊切了下來。小栗的腹肌形狀色澤均屬上等,但是比較柔軟,想必小栗平時不怎麼做腹肌鍛煉。不過,這樣的肌肉正好用來做餡料。此時,小栗美麗的腹部已經不復存在,有的只有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空洞,空洞里盛滿金黃的脂肪,半透明的薄膜下,隱約能看到粉嫩的腸道,因為身體受到的痛楚,反射性的加快蠕動著。空洞周圍滲出的血液沿著小栗的腰部,大腿和腹股溝緩緩流下,匯聚在小栗身下,反射著刺眼的紅色光芒。
小栗這邊,則是剛松一口氣,馬上又被切取腹肌,立刻真正品嘗到了姐姐所受的痛苦,並深刻理解了所謂“削肉”之苦。若不是興奮劑扛著,恐怕她在被割取第一塊肌肉時就暈了過去。從小腹被劃開第一刀開始,那種可怕的痛感仿佛電流一般將曉麗的身體直接電成僵直的狀態,曉麗本人則直接愣住,刹那間臉都白了,幾秒鍾後才反應過來,卻連叫都叫不出了。攝像機的鏡頭清晰地記錄下了小栗那被痛苦所扭曲的表情,以及她那同樣在本能驅使下顫動的身體。她的大腦此時一片空白,渾濁的意識里只剩下一個念頭:自己的肚子被人切壞了,自己要被殺掉了。
老師注意到了小栗的異常,在將手中的肉塊混合著事先備好的食材一起倒入攪肉機後,暫時也停下了對小栗的折磨,轉而溫和地撫摸起小栗涕泗橫流的臉龐,試圖安撫下她過於急促的呼吸。小栗緩過神來,吃力地轉過頭,問道:“老師,還有多久?”老師遺憾地搖了搖頭:“抱歉,這才不到一半呢。”小栗的眼睛頓時又失去了神采。
老師輕拍了幾下小栗,再次拿起了刀。她仔細地將小栗大網膜上的脂肪剔了下來。如果在平時,或許小栗會很感謝老師給她做減肥手術吧。好在脂肪里幾乎沒有神經,剔取的工作沒有給小栗帶來什麼痛苦。她只覺得有人在她的腸子上刮取著什麼。老師將刮下的脂肪裝在一個碗里。
此時,小栗腹部的內髒器官終於毫無保留地展現在鏡頭下。那層薄薄的系膜,透出其後腸道漂亮的粉紅色。肝髒等器官躲在上腹一遇,隨身體活動著。下腹器官則幾乎完全被腸道擋住了,什麼也看不清。
另一邊,絞肉機也已將餡料攪拌均勻了。老師重新回到鏡頭前,繼續解說:“接下來是餡料填充。准備好的餡料將填充到受刑者的腸道中,做成人體香腸,等候烹制。”
說話間,老師剪開了小栗的大網膜,小栗的腸子立刻從缺口爭先恐後地涌了出來。老師翻檢著腸子,簡略檢查了一下,腸道紅潤健康,沒有病變,腸道內部也沒有食物殘渣等異物,達到了制作灌腸的要求。於是,老師拿過一根透明軟管,從小栗口腔插入曉麗胃中,通過幽門,進入十二指腸,然後用繩子將接口處扎緊。接著,老師將軟管另一頭插在灌胃機上,投入餡料,打開開關,灌胃機開始自動向小栗的腸子遞送填料。
曉麗被打開大網膜,腸道流出,剛感到一陣惡心,正要掙扎,便被老師捅入了一根粗大的管子,直入胃中,頓時覺得腹部一陣翻江倒海。那管子已被固定住,小栗不能掙脫,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餡料沿著管道進入自己的肚子。餡料被強大的機械力推動前進,而小栗已經數天沒有進食,腸道開始萎縮,突然被這麼多食物突入,感到壓力劇增。那餡料就如同一條巨蛇一般,在小栗腹內撐開一切,蜿蜒前進,肆意破壞。已經被填充的部分變得粗大硬挺,如雨後萌芽般從腹腔挺出,又隨意倒伏於網膜上。腸道對牽張最敏感,被餡料填塞的劇痛爬上小栗的每一根神經,即使被注射了肌松劑,這份疼痛依舊讓小栗的整個身體都扭曲了。她的手腳無力地扭動著,卻不能減輕疼痛分毫。仿佛是孫悟空進入了自己的腸道,想要出去一般,小栗裹挾在被脹痛欲裂的可怕感覺中無法掙脫。
極端的感覺催生出最真實的幻覺。小栗真切地感覺到姐姐當時躺在此處,忍受的這一切。那腸道被人百般蹂躪的痛楚,那從自己體內散發出的可怕氣味,那被摧殘到幾欲崩潰的神智,穿越時空,完美降臨到自己身上。恍惚中,她看見滿身鮮血的姐姐躺在自己身邊,微笑著握住自己的手。小栗嘴里插著粗大的軟管,嘴角一咧,笑了。
鏡頭下的解剖台也是一番驚心怵目的景象。小栗腹部那可怕的黑洞中,粉的和黑的,細的和粗的,腸道像深海巨魷的觸手一樣揮舞翻轉著。小栗就如同漫畫中被怪物寄生的可憐宿主,無助地掙扎抽搐。
過了將近半小時,小栗覺得自己的全部身體都被大蛇占據吞噬,肛門傳來強烈的便意,很快便有什麼從菊花流了出來。灌腸填料過程終於完成了。老師停下了灌胃機,將腸道上下兩端扎好,拔出灌胃管,用刀沿著小栗的直腸環切一周,將大腸取了出來,放入一個裝有生理鹽水的托盤中,並將那條巨蛇剩余的身體也取出浸入鹽水進行清洗,清洗完畢後,擺放在另一個干燥的托盤內,用线繩扎成一節一節的,放在盤子上。盡管腸子依舊脹痛難忍,但至少不再壓迫其它器官,小栗頓覺壓力驟減,同時腹內的空虛感和清涼感也陣陣襲來。
老師稱了一下灌好的腸子,足有10千克之多。沒想到小栗那看似嬌小的身體和柔弱的腸道居然能裝下這麼多內容物,看來今天師生有口福了。這也從側面反映了小栗此時正忍受著多大的痛苦。
老師伏在小栗耳旁,輕聲說了一句“快了”,繼續開始演說:“現在將進行烹飪環節。用受刑人腸道制作的灌腸將被做成香煎腸。”
老師將小桌子架在小栗雙腿上方,打開酒精爐,在平底鍋底塗抹上一層從小栗大網膜刮下的脂肪。很快,一股獨特的香味飄了出來,連小粟本人都悄悄咽起了流口水。只是一想到這是用自己的脂肪做的,小栗也沒了食欲。
用筷子試了試油溫,感覺火候到了,老師取過一段腸子,放入鍋中。頓時,鍋內泛起歡快的爆裂聲,肉香充斥了整個房間。
“啊!”伴隨著油炸聲的,是小栗的慘叫。這一次連頸帶也無法完全壓制住小栗的聲音。她大睜著眼睛,艱難地抬起一點頭,難以置信地看向正在烹制自己腸子的老師。仿佛來自地獄般的強烈灼痛從那口冒著誘人香氣的鍋中爬出,沿著吊在鍋外,懸於空中的腸道,爬入托盤,在托盤中轉了幾圈後,亮著尖利的獠牙爬向自己,撕咬著自己的腹部,腰部,背部,肝肺,大腦,全身。冷汗打濕了小栗的身體,秀發和附於身上僅剩的,已經不能算是衣服的那幾塊布料。衣服緊貼著小栗的皮膚,兩顆小紅豆和下身的小溝若隱若現,配合著小栗慘白的臉色,和粘在耳旁的幾縷亂發,竟顯得分外誘人,頗有幾分“美人受難”的殘酷美感。
烹制進行到後半段時,小栗已經徹底麻木了,眼神渙散,安靜地躺在解剖台上,連呼吸都輕了很多,只偶爾在老師又一次拿起一段腸子放入鍋中時,輕哼一聲。到了最後,老師切斷十二指腸時,小栗也沒有了任何反應,唯一可稱得上回應的,只有眼角落下的一顆淚珠。
在小栗的意識中,那可怕的劇痛已然成為了背景,位於中心的是姐姐和煦的笑容。盡管腦海中的姐姐腹部凹陷,還有一個可怕的刀口,但在此時的小栗看來,卻顯得非常和諧。同樣腹部大開的小栗拉住姐姐的手,相互依偎著,安慰著,互相把手伸進對方腹部的傷口,溫柔地撫摸著。
整個烹制過程持續了半小時,最終,一串炸的金黃的香腸整齊地擺在盤子里,雖有了誘人的氣味和顏色,卻全無當初的活力與靈性。這些香腸將被送到食堂,變成今天中午師生們的午餐。
老師一邊對著鏡頭講解最後的清理工作,一邊將小栗的肝髒,胃和子宮摘下,清洗並保存,留待另作處理,胰髒,脾髒和膽囊則摘下扔掉。待到老師切斷小栗的頸動脈並放血,隨後打開小栗的胸腔,取出肺和心髒時,小栗已經和姐姐一起上路,去往了遠方。
關上鏡頭,憐憫地看了一眼飽受折磨的可憐少女,老師在少女腹內塞入填充物後,取出一塊人造皮膚,為少女細密縫上,幫其擦淨了身體,又為之穿上了校服。現在,少女也和她的姐姐一樣,安詳地躺在這個充滿血腥味的行刑室,仿佛只是做了一場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