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交警解剖室
[uploadedimage:13804374]受害者(劉夏熙)衣著及裝備
(第一幕:虎頭)
2017年元旦,A國東北某省沿海城市。
市中心某高檔酒店頂層的包間內,幾名西裝革履的干部面對著一桌子山珍海味美酒佳肴,吃得是津津有味,喝得是不亦樂乎,觥籌交錯間說的都是官話套話。酒過三巡,眾人臉上都帶著微微的醉意。
此時坐在中央的那名干部忽然放下筷子正襟危坐,臉上的表情從前一秒的笑意頃刻間變得嚴肅起來。他一放下筷子,周遭眾人也跟著放下了,全場頓時安靜下來,目光都聚集在那名端坐中央的干部身上。
看得出這一桌的干部中,他的官職最大。
“陳局長。”干部開口道。
“有!張書記有何指示?”坐在干部左手邊隔著三人的另一名干部接口道。
叫張書記的干部舉起手中的半杯茅台,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這回陳局長從市委調省委,真可謂君子豹變,前程似錦啊。”
被這里最高的領導如此表揚,叫陳局長的干部臉色不喜反驚,連聲喏喏道:“這都得益於張書記,還有在座各位領導的栽培和協助。”說話間他已和張書記碰了一杯。
“哼!”張書記放下酒杯冷笑一聲,“你高升只道是在座諸位兄弟的幫忙?殊不知省委中也有人在默默關注你。”
聽到這里陳局長大為震驚,忙問:“我這一小小的交警局局長,竟能得到省委中人賞識?真可謂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此時有人提議大家為陳局長的高升干上一杯,但張書記卻出手制止,說道:“我話還沒說完,省委在意的不是你陳局長,而是你陳局長手下的市女子交警隊……”
陳局長一臉茫然,問道:“啥?省里的意思……是想把市女子交警隊調往省會?”
張書記搖搖頭,對左右說笑道:“如今全省甚至全國都知道,本市有個女子交警隊,經過陳局長多年的經營,已經成為本市一張靚麗的名片,這支隊伍的裝備、制服、待遇都是上乘,遠超全國其他省市,更別說這支隊伍里全是萬里挑一的高挑美女,坊間甚至有‘交警女團模特隊’的別稱。”
陳局長尷尬地笑了笑,還是不明白張書記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張書記用筷子敲了敲酒杯,說道:“過兩天,省里會來一群年輕人,至於他們的身份我不便多說,你們心里明白就好……”說完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陳局長一眼,繼續道:“把這群人招待好了,對各位的仕途都有好處,要是招待不好,呵呵,未來如何就難說……難說咯……”
在座眾干部聽後個個交頭接耳,點頭稱是。
張書記舉著筷子指著陳局長:“這就是你在省里受關注的原因,怎麼樣陳局長?從你的女子交警隊里貢獻一人出來吧。”
陳局長正在猶豫,但見張書記起身離坐,走到他身邊耳語了幾句。陳局長聽後臉立即變得蒼白無血色,顯然是被張書記的話嚇到了。
“這……這也太……”陳局長擦著額頭上的汗水,驚魂未定。
“陳局長你自己考慮吧!”張書記重新坐回了位置,“這件事你答應了他們要做,不答應他們也要做,說白了,這幫人此次就是衝著你的女子交警隊來的。”
“你說做其他事情都可以,但這個也太……太殘忍了……”陳局長微微搖頭,心中還在猶豫。
張書記有些不滿,皺著眉頭點燃一支中華煙,說道:“再好好想想吧,滿足了這群人的要求,對你對大家都有好處。”
陳局長沉默了五秒,嘆了口氣,說道:“明白了,我這就去選一個……”
見到陳局長妥協,張書記右手夾著煙強調道:“記住,要年輕的,年齡最好24歲以下,人漂亮身材好自然不在話下,身高不得低於165,還有鞋碼不高於40不低於37,這是他們提出的要求……”
陳局長點點頭:“是,我立即安排。”
(第二幕:狼心)
2017年1月3日,小雪,氣溫-10℃。
下午六點整,劉夏熙走下了崗亭,准備結束一天的工作。
22歲的劉夏熙剛參加工作三個月,是該市女子交警隊的最新的成員。她身高170,體重53公斤,身材凹凸有致,一條長腿更是折煞眾人,因為長著一張明星般的面孔,她在讀書期間就曾兼職過平面模特,這張秀臉七分像楊穎(別名:Angelababy,一個著名的中國大陸女演員),三分像娜扎(全名:古力娜扎,著名的中國維吾爾族女演員),一頭秀麗的黑色長發垂至腰間,即便是在美女眾多的市女子交警隊,她也屬於出類拔萃的哪一類。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在交警隊,她自然而然的成為了眾多男子追求的對象。但她並不怎麼在意自己的感情,她只想完成兒時的夢想,成為一名為人民服務的優秀交警,至於愛情和家庭,在她眼里那是三十歲以後才需要考慮的事情。
所以迄今為止她沒談過一次戀愛。
結束工作的她,正身穿制服走在回家的路上。此時身後傳來了車聲,這車在靠近劉夏熙時,喇叭響了起來。劉夏熙扭頭一看,竟然是一輛銀色的豐田SUV,當車窗搖下來的那一刻,她赫然發現駕駛室坐著的正是陳局長。
“小夏下班啦?我送你一程吧。”陳局長面露微笑道。
劉夏熙見到交警局的一把手竟然如此殷勤送自己回家,立即受寵若驚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正當她猶豫之際,陳局長已經走下了車,打開了後座車門。
“陳……陳局長,不……不用了,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不需要麻煩您。”劉夏熙本能表示拒絕。
陳局長裝作一副關心的樣子,笑道:“唉,沒關系,反正都是同路,你們基層交警工作辛苦,零下十幾度的天都要在外執勤,看著你們風餐露宿的,我們這些當領導的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快上車吧!養好身體比什麼都重要,這樣才能更好為人民服務不是?”
一聽到局長如此勸說,劉夏熙也就不猶豫了,他朝著陳局長敬了個禮:“是!”
陳局長擺擺手:“唉,這都下班了,隨便點。”
劉夏熙上了SUV,拘謹地坐在後座,她發現陳局長這輛車前後座被一層厚厚的玻璃封得死死的,當車窗關上的時候,外面是一點都看不清車內的情況。
隨著咔擦一聲車門鎖死,陳局長開著SUV上了路。
劉夏熙觀看著窗外的街道,心中充滿了被領導關懷的溫暖,她望著窗外的幾名女交警同僚,心中頓時有了高人一等的感覺。她忍不住看了看自己一身交警制服的裝扮,憧憬著美好的未來……
通過後座的後視鏡,劉夏熙看見自己頭上戴著女交警特有的白色卷檐交警帽,上面的警徽閃閃發光。她上身穿著一身深藍色的呢子警用大衣,大衣下沿剛好在雙腿膝蓋偏上的位置,白色的多功能腰帶纏在大衣腰腹處,一條白色的輔帶由右肩斜拉到左腹位置,並緊緊扣在了腰帶上,上面掛著對講機、記錄儀等裝備。她雙手戴著白色的防寒手套,下身穿著和大衣同樣顏色的警用長褲,這條長褲用優質的馬褲呢制作,在冬天非常保暖。腳上則穿著一雙過膝低跟套筒牛皮馬靴。在車內暖氣的作用下,她感覺雙腳有些熱,穿著白色厚棉襪的雙腳在靴子里不停地扭動著……
漸漸地,劉夏熙感到困意來臨,只想著快點回家然後美美睡上一覺,但漸漸的她感覺車外的景色有些不對勁,她想提醒陳局長,卻怎麼也喊不出聲音來。
終於,她支撐不住了,撲倒在後座上沉沉睡去。
陳局長通過後視鏡看了眼昏迷的劉夏熙,關閉了灌入麻醉氣體的後座空調,將車開往了城東郊區……
(第三幕:羊蹄)
當劉夏熙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在一間類似醫院手術室的地方,四周沒有牆壁全是黑乎乎的玻璃,頭上電燈陰暗,周圍出奇的安靜,只聽得見噠噠的滴水聲。整個空間彌漫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這是哪里?我要離開!”劉夏熙心中驚慌不已,當她要起身時才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類似手術台的鐵床上,四肢都被鐵鏈牢牢固定住了,根本無法動彈。而她的嘴也被塞上了一個口球,連發聲呼救都做不到,之前的回憶似乎也遺忘了,只知道在昏迷前,她貌似是上了陳局長的車……
劉夏熙掙扎著,四肢依舊紋絲不動,她嚇得流出了眼淚,只希望自己正在做噩夢。就在此時,房間的鐵門吱嘎嘎地緩緩打開,似乎有人走進來了。
她知道,進來的人就站在自己身後,但被鐵鏈捆綁著的她無法轉頭,根本看不見來者是何人?
忽然間,在她正前方掛著的一台老舊電視亮起,閃過雪花的屏幕上用黑白字體顯出了五個大字——“我的小馬駒”
劉夏熙不明所以,身體依舊在掙扎,但雙手和雙腳纏著的鐵鏈極為厚重,再激烈的掙扎也無濟於事。驚慌加上過度的掙扎,劉夏熙已經耗盡了大半體力。直到身後的腳步聲再度響起,她才在驚恐中安靜下來。
只見一名身穿乳白色連體工作服,戴著小丑面具的高大身影從身邊經過。此人看身形應該是個男人,他站在劉夏熙左側看了她一眼,隨後徑來到她被捆綁著的雙腳處。劉夏熙看見這人左手提著裝滿液體的鐵桶,右手似乎拿著一把刷子。
劉夏熙努力將自己脖頸往上抬,想看清楚此人究竟要對自己做什麼?現在她的大腦還是一片空白,突如其來的處境讓她無法思考?
只見戴面具的男人將鐵桶放在地上,用刷子沾起桶內的液體,開始刷拭劉夏熙雙腳的過膝套筒牛皮馬靴,他刷得非常認真仔細,將整個馬靴除了靴底外的任何地方都刷得干干淨淨!哪怕是腳踝處被鐵鏈綁著的地方,他都奮力移開確保整只馬靴完全被刷子上的液體覆蓋。
躺著的劉夏熙不明白此人為何這樣做?難道綁著就是為了給她刷皮靴?還有就是,那個桶里究竟裝的是什麼?會是鞋油嗎?在雙腳馬靴被刷拭的時候,她卻莫名感到一絲舒適,刷子底端透過厚厚的靴筒和靴面,如清風般輕輕觸動著雙腿和腳面,這讓她感覺非常舒服,但危險的處境讓她不敢享受這等類似於“腿腳按摩”的快感,緊張恐懼的心情反而有增無減。
她想呼喊,想詢問給自己刷皮靴的這人叫什麼名字?這里又是哪里?是他將自己綁來此處的嗎?刻每當她想開口時,嘴里的口球卻阻止了她的聲音。
戴面具的男人繼續刷拭著劉夏熙的馬靴,漸漸的一股清香彌漫開來,這似乎是食用香油的味道,還沒吃晚飯的劉夏熙聞到後也餓了,肚子竟然也跟著咕咕叫了起來。
“這人是變態嗎?為何要在我的靴子上刷食用油?”劉夏熙心中暗罵,心想會不會是某個暗戀自己的人,將自己綁來此處想占便宜?她想起了之前上的是陳局長的車!
“難道這個戴面具的人是陳局長?可是身材體格明顯不符啊?”劉夏熙內心驚恐萬分,她想起過去看過的關於“暗網”的傳聞:有人專門通過各種渠道將年輕女子拐賣入“暗網”,然後通過“暗網”對這些女子進行殘忍的虐待,以此向客戶直播或者刻錄成光盤販賣……
劉夏熙祈禱著此人不要傷害自己,她想求饒,但口球限制了除哭喊之外所有的言語。
香油的味道繼續彌漫加重,戴面具的男子將整桶香油都塗抹到了劉夏熙雙腳的馬靴上,那香油在低溫中很快凝固,在靴筒、靴面形成了厚厚一層油痂。
在彌漫的香氣中,戴面具的男人離開了……
還沒等劉夏熙反應過來,又有兩個戴著小丑面具穿著乳白色連體工作服的人走了進來。這兩個人分別來到劉夏熙左右腳腳底正對著的位置,分別拿出兩塊薄木板,兩人左右分工,將木板抵在劉夏熙左右腳馬靴靴底,在用手中的筆畫出了左右腳馬靴靴底的形狀後很快離開了。
本已關閉電視屏幕這時又亮了起來,上面依舊用黑白字幕顯示著兩個大字——賭局。
(第四幕:兔體)
劉夏熙依舊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她內心不太敢相信自己被賣入了“暗網”,因為在這個國家是不可能有罪犯敢挾持警察的,可她依舊記得自己最後上的是陳局長的車?
“難道是,陳局長?”她不敢再往下想。
經過之前的驚慌與絕望,劉夏熙漸漸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明白繼續掙扎除了徒耗體力之外沒有任何用處,可接下來除了默默關注事情的進展外也別無他法。唯一的好現象是,這群戴著小丑面具的不明身份者,還沒有做出傷害自己的舉動。但直覺告訴她這可能是一份奢望。
劉夏熙忍不住落淚,面對未知的恐懼。
此時又有兩個人進來了,是另外兩個戴著小丑面具的男人,他們一高一矮,依舊穿著乳白色的連體工作服。
兩人來到劉夏熙左右手兩側,伸出戴著白色橡膠手套的手,開始撫摸劉夏熙的左右手臂。
劉夏熙緊張的肌肉一下子縮了回去,但在鐵鏈的束縛下,她的雙手依舊被兩人摸了個遍,她感覺這兩人不斷在擠壓著自己雙臂和雙肩肌肉處,即便隔著厚厚的警用呢子大衣袖子,也能感受到兩人沉重的擠壓感,接著兩人開始撫摸著劉夏熙脖頸以下腰腹以上的身體,那感覺不像是男人對女性身體渴望的撫摸,更像是肉攤食客對肉質的挑選……
束手無策的劉夏熙只能閉著眼任憑兩人撫摸,她的身體迄今為止都沒有被男人這樣對待過,不由得再度驚慌落淚。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上身厚實的警用呢子大衣和內穿的交警制服,給了她殘存的安全感。她堅信自己的上身大衣和內穿的制服,下身的警用長褲以及腳上的過膝馬靴,會是她身體最堅固的防线。
此刻,她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全身外穿的衣物皮靴上,這是一種絕望中的希望。
一高一矮兩個男人面對著穿著警服的劉夏熙的身體,互相滿意地點點頭後也離開了。
關閉的電視屏幕又亮了起來,上面和第一次亮起時顯示的字幕一樣,寫著“我的小馬駒”五個大字,唯一不同的是,原本黑白色的字體變成了血紅色。
(第五幕:烤羊蹄)
首先進來的,是之前那兩個拿著木板測量劉夏熙靴底的人,此時兩人頭上的面具從小丑換成了骷髏,乳白色的連體工作服和橡膠手套也全都換成了黑色。
兩人一左一右,重新回到了劉夏熙雙腳正對的位置,將薄木板比著左腳靴底貼了上去。劉夏熙的視线看不見兩人,不明白他們要干什麼?只覺得自己穿著馬靴的腳底似乎被什麼東西抵住了,她猜測應該是之前的木板?但是他們究竟要干什麼?自從自己被綁到這個陌生的類似手術室的房間里,出現的面具人卻從未對自己有過想象中過激的行為,從擦靴子到用木板量靴底,都是些同綁架毫不相干的舉動,唯一的撫摸全身也是隔著厚厚的制服大衣,這群人甚至沒有脫自己衣服和靴子的動作。
但越這麼想,劉夏熙越覺得不安,總感覺這群神秘可怖的面具人一直在蘊量著什麼……她越想越恐懼,卻也無能為力,只得絕望等待著局勢的發展。
忽然間,她感覺左腳腳底一陣震動,緊接著傳來咚咚的聲響,似乎是錘子擊打木板的聲音。由於看不清腳底的情況,劉夏熙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感覺似乎是兩人中的一人正將木板抵在自己左腳馬靴靴底,然後另一人用錘子在木板上敲擊著什麼東西。
正在疑惑之際,她感覺隨著敲擊的聲響,左腳靴底似乎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穿透了,這個東西頂在了自己左腳大拇趾下方處,感覺十分不舒服。
猛然間,她意識到自己的靴底被穿透了,一定是釘子!這兩人正在將尖銳的釘子透過木板釘入自己的腳底!
一陣銳利的刺痛感從左腳腳底傳來,釘在左腳大拇趾下方的鐵釘穿透厚棉襪打入了腳底,劉夏熙忍不住叫出聲來,但口球的阻擋只讓她發出了微小如蚊子般的嗚嗚聲。
這根透過木板釘入靴底的鐵釘,在穿透厚厚的馬靴橡膠靴底後,輕而易舉的穿透了厚厚的白色防寒棉襪,釘入了劉夏熙的左腳腳掌之中,緊接著是第二根,第三根……
劉夏熙左腳腳掌的掌心、後跟、腳趾下端都被釘入了細長的鋼釘,這些釘子停留在腳掌深處,卻並未穿透整個腳掌。戴著骷髏面具兩人總共將十根長釘釘入了劉夏熙的左腳,鋼釘固定著和靴底大小相符的木板,讓木板死死貼在了靴底,沒有留下任何的縫隙。
左腳完了是右腳,同樣的方式,同樣的手法,二十根鋼釘連著木板釘入了本該保護劉夏熙嬌嫩雙腳的厚實馬靴的靴底,讓女警全身最具防護力的馬靴徹底破防。
劉夏熙在鑽心的疼痛中痛苦呻吟著,腦海中除了恐懼與痛苦,還有深深的疑問:“這些人為何要這樣做?如果他們要折磨我的雙腳,為什麼不脫去馬靴和襪子,卻要采取這樣奇怪的手法破壞我的馬靴?”
來不及多想,第三個人已經進入了房間,這是之前為劉夏熙刷拭馬靴的男人,此時的他也換上了骷髏面具和黑色的連體工作服,手中拿著一把電鑽。
看著電鑽,劉夏熙絕望地閉上了眼……
那人來到劉夏熙雙腳旁,啟動了電鑽,在細長鑽頭旋轉的嗚嗚聲中,劉夏熙雙腳馬靴的靴筒和靴面被鑽出多個直徑五毫米左右鑽孔。男人的手法怪異,有的地方鑽得深有的地方鑽得淺:鑽得淺的地方僅僅穿透靴筒及塞進靴筒內的警用長褲褲腳;鑽得深的則直接穿透了整個靴筒、警用長褲褲腳、保暖褲褲腳後鑽入了皮膚血肉中。
劉夏熙疼得無法自拔,哭喊卻又無法正常發出,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已知道自己是凶多吉少了,只是不太明白這些人為何如此執著於自己的一雙腿腳?她的過膝套筒牛皮馬靴此時已經傷痕累累千瘡百孔,從靴筒、靴面再到靴底全都被破防,堅固厚實的牛皮層可以抵御風雨,可以抵御嚴寒,甚至可以抵御小程度交通事故帶來的傷害,但終究抵御不了有心人利用工具的蓄意破壞。
劉夏熙明白自己雙腳的馬靴已經被完全破壞,全身最具防御力的裝備都無法抵御這群人的摧殘,自己還有什麼僥幸活下去的理由呢?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嬌嫩的雙蹄已經被徹底破壞束縛了起來。想著雙腳上伴隨著自己在嚴寒中站崗的威風凜凜的馬靴此時已不能保護自己,她感到一股別樣的悲壯。
在完成對劉夏熙雙腳馬靴的鑽孔作業後,男人重新開始對馬靴進行刷拭食用油的工作,上次靴筒靴面的油已經凝固,這回油順著刷子透過鑽孔,流入了劉夏熙包裹在馬靴靴筒之內的小腿及被鑽開的皮膚腿肉中。
在重新刷完半桶食用油後,劉夏熙雙腳的馬靴已經變得無比油膩,她甚至感到自己小腿以下的靴筒內部都是黏糊糊的。
男人此時掏出了一個打火機,打出了明燦燦的火焰。劉夏熙恍然大悟,口中驚慌大喊著:“不要啊——!”即便隔著口球,這個絕望的呼喊也清晰了起來。
打火機上的火焰點燃了布滿整個馬靴里外的食用油,劉夏熙整個被馬靴覆蓋著的小腿瞬間被火焰吞噬,火焰順著鑽孔涌入靴筒內部點燃了警褲和棉襪。很顯然,褲子和襪子比馬靴更容易燃燒,也比馬靴更加脆弱。從外表上看劉夏熙雙腳馬靴在火焰中除了不斷流油外,暫時還保持著靴形,但靴筒內部卻早已燒成了一團,火焰在包裹著的靴筒中無法溢出,只能繼續貼著雙腿燃燒,原本保護著女警雙腿的馬靴此時卻成了毀掉她雙腿的熔爐。當劉夏熙小腿的褲腳和棉襪燒光之時,外套的馬靴才開始在火焰中開始收縮變形。
劉夏熙一臉蒼白,豆大的汗滴不斷從額頭落下,她因疼痛不斷搖頭晃腦雙目翻白,雙拳拽得緊緊的,大腦也因疼痛無法思考,在絕望與疼痛的加持下,她頭一歪昏死了過去。
劉夏熙雖然失去了知覺,但雙腳的燃燒依舊在繼續……她雙腳上的過膝套筒牛皮馬靴已經在火焰中漸漸碳化,靴底與靴面的縫合线在高溫中開始迸裂,但因為木板的固定靴底並未同靴面分家,靴筒與靴面上不斷有黑色的油脂滲出,滴落在手術台上。
十分鍾後,劉夏熙雙腳火焰漸漸熄滅,收縮碳化的馬靴緊緊裹在劉夏熙一雙小腿上,她的小腿似乎瘦了一圈,漆黑的馬靴殘骸貼在上面,就如同穿了一雙漆黑丑陋的破爛過膝皮襪。
三名帶著骷髏面具的人點點頭,似乎在認可著什麼。很快三人離開了,關閉的電視屏幕又亮起,上面顯出兩個大字——“賭局”。
字體依舊是血紅色。
(第六幕:切兔體)
陷入昏迷的劉夏熙腦海中重復著回憶:她回憶起小時候的快樂時光,回憶起自己的家人,回憶起遠在幾十公里外縣城的老家,回憶起被無數男孩追求的校園生活,回憶起加入交警隊的那一天……
人在瀕臨死亡之際,總會想起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一來減輕恐懼,二來渴望新生。
她想起自己最開始成為交警的那段時光,想起自己頭一次穿著制服馬靴站在交通指揮台上指揮交通時的情景,她記得她夏天穿的是短袖制服和黑色警褲,冬天則是現在的衣著,唯一不變的是腳上那威風凜凜的馬靴,不同的是夏天穿著的是帶著側拉鏈的及膝馬靴,冬天是過膝套筒馬靴,相比之下她還是比較喜歡冬天的那一雙……
她想起第一次牽著小女孩的手過馬路時的情景,小女孩曾對她說:“姐姐,你的靴子真漂亮!”惹得她不由地臉紅發笑。
可忽然間,小女孩忽然變了張臉,一張可怖的女鬼的臉,她抓起劉夏熙牽著她的右手,張開長滿利齒的血盆大口,一口咬斷了劉夏熙的食指!
劉夏熙在疼痛中清醒過來,才發現原來右手的劇痛不是來自於噩夢,而是實實在在的發生著——一高一矮兩個戴著骷髏面具的男人站在她左右手兩側,各自手中拿著一把利斧。
劉夏熙看見自己右手的食指連同戴著的白色防寒手套已經被高個子的男人切割了下來,丟進了對面矮個男人腳下的鐵桶中。
“嗚嗚——!”劉夏熙崩潰了,只得以一種殘忍“旁觀者”的身份,注視著兩個男人的“賭局”!
這一高一矮兩個男人正是之前撫摸劉夏熙身體的人,此時他倆面對著面手持利斧,每隔一會兒就從黑色連體工作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張撲克牌,哪邊點數小就斬下劉夏熙的一根手指,丟入對方腳下的鐵桶中。矮個子運氣不好,點數一直比高個的小,他只得不斷用利斧砍下劉夏熙左手手指丟入高個的桶中,當手指切完後便砍下手掌,很快劉夏熙便失去了左手的手掌……
疼痛感讓她臉色蒼白並且不斷抽搐,雙腳的燒傷以及手掌切斷處傷口的疼痛讓她生不如死,橡膠口球已經被她咬出了深深的牙印!
就在這時,賭局有了新的變化,之前一直輸的矮子忽然從兜里抽出了一張大王(joker),高個子見狀擺出一副驚慌的動作,而矮子卻丟掉斧子雙手叉腰,擺出一副仰天大笑的動作。
這群戴面具的男人自進入這個房間以來,就一直沒有發出聲音,仿佛是一群只有肢體語言和行為的無聲怪物。
高個面對矮子的大王牌,似乎是認輸了,只見他高舉利斧對准劉夏熙的右肩重重劈下,這一斧連著厚厚的警用呢子大衣衣袖,將劉夏熙整個右臂砍了下來。
高個舉著右臂在身前晃悠了幾下,切口處的鮮血濺在了他的骷髏面具上,緊接著他將這只還套著大衣衣袖的玉臂,扔進了矮子腳下的鐵桶中。
電視屏幕亮起,現出了“winner(贏家)”的紅色字母。
兩人提著鐵桶離開了房間,矮子昂首挺胸,高個垂頭喪氣。
電視屏幕關閉了,房間內死一般的寂靜,劉夏熙失去右臂及左手手掌,再度昏死過去。
幾分鍾後,大約六七個人走進了房間,他們雖然依舊戴著骷髏面具,但全身上下卻是廚師的打扮。
一輛手推的移動式烹飪車被推入房間,一群人將昏死的劉夏熙團團圍住……
(第七幕:豬肚)
無視手術台上女交警的死活,一名“廚師”開始了他的工作:用手中鋒利的手術刀,從昏迷女交警領口處直拉而下,一直拉到褲襠位置,這一刀由外到內,直接切開了劉夏熙的警用呢子大衣、內穿警服、保暖內衣及胸罩,順勢也將纏在大衣外面的腰帶及輔帶割開。是的,僅僅用了一刀,就將劉夏熙看似厚實的制服衣物統統切開。接著“廚師”雙手左右一扒,劉夏熙的赤裸的玉體便展露無遺,胸口兩對豐滿的乳房在衣物扒開的那一刻,如鮮嫩的蜜桃般彈了出來。
另一名“廚師”則來到劉夏熙左側,將她失去手掌的左臂用電鋸鋸了下來。
此時的劉夏熙徹底失去了雙臂,卻依舊昏迷未醒。
切割劉夏熙衣物的“廚師”從一側拉扯著大衣下擺奮力一拉,劉夏熙所有的上身衣物一掃而光,衣物殘骸被放進了一個大木盆里。
後面兩名“廚師”來到劉夏熙左右腳兩邊,分別用電鋸沿著膝蓋將劉夏熙的兩只小腿切了下來……
此時的劉夏熙失去了雙臂和雙腿小腿,她緊閉著的雙目微微顫動了一下,口中發出滲人的“咯咯”聲,卻依舊沒能醒來。
“廚師”們用手術刀,將劉夏熙腰部以下,小腿部以上的呢子外褲、保暖褲和內褲清除,那是她全身最後衣物遮擋著的地方,如今的劉夏熙已經徹底的赤身裸體了。
在烹飪車前,“廚師”們也沒閒著,她們將從劉夏熙身上卸下的手臂褪去衣物,放在砧板上開始用菜刀切割……
而割開劉夏熙衣物的“廚師”此時又一次將手術刀按在了她的頸部,這一次要切開的是女交警潔白的玉體。刀尖看似輕輕劃過劉夏熙的軀體,從脖頸處一直拉到陰戶。這一刀從外表上看似乎沒有給女孩造成傷害,潔白的玉體上也似乎和動刀前沒有區別。
可兩秒鍾後,劉夏熙脖頸下方滲出了微微鮮血,這些鮮血形成直直的血线,一直延伸到陰部。
忽然,劉夏熙的身體沿著切口如同炸開了一般肌肉外翻,所有內髒都翻露出來,心髒還在跳動,雙肺還在有節奏的起伏……
劉夏熙還活著,只是呼吸越來越急促,她似乎永遠無法醒來了!
“廚師”們動手了:劉夏熙帶著溫度的小腸和大腸先被掏出,放入烹飪車的水槽內開始清洗,腎髒、胰髒、肝髒也被切割下來在砧板上剁碎,烹飪車上的爐火升了起來,“廚師”們開始了他們真正的工作,被切割完成的內髒和肉被放入炒鍋里,並倒入上等的香油。
切菜聲、洗菜聲、火焰的噼啪聲、鍋鏟與鐵鍋碰撞的炒菜聲,在不大的房間里此起彼伏。
劉夏熙腹腔中的內髒已被掏空,正在被當作食物一樣料理著。當“廚師”准備摘掉她的心髒時,劉夏熙忽然睜開眼睛面色猙獰,口中撕心裂肺地狂喊了一聲:“媽媽——!”
這個聲音如此巨大,連口球都沒能抵擋住,“廚師”們都愣在了原地,誰也無法想象這個女交警竟然還沒死,竟然還能發出這樣巨大的呼喊!
劉夏熙喊完後,口中繼續發出咯咯聲,但這個聲音很快停止了。當“廚師”們再度觀察她的臉時,發現她已張著大嘴雙目圓睜,神色扭曲的臉已然僵硬。
說來也諷刺,此時劉夏熙雖說全身肢體殘缺不全內髒缺失,但白色的卷檐交警帽依舊端正地戴在她頭上。
“廚師”們被劉夏熙臨死前的呼喊震懾住了,但片刻之後便又恢復了“工作”……
(第八幕:龍尾)
在城東郊區一處三層樓的鄉間別墅里,二十幾名年輕人正圍坐在一樓的餐廳內說說笑笑,等待著晚餐的到來。
這群年輕人中有男有女,男的占大多數,外面的停車場內有十幾輛各式豪車,其中不乏法拉利、布加迪威龍、瑪莎拉蒂等限量款車型。
大家的衣著都很隨意,就像是一群參加派對的大學生,談論的話題都是豪車、電影以及身邊的各種八卦。就在此時,一群廚師們從地下室走了上來,各自手中端著一盤菜,當菜被一一呈上的時候,年輕人們的話題便轉移到了“吃”上。
“剛才在地下室,王哥看似要輸了,結果他運氣不錯,硬是抽出了一張大王。”一名高個子年輕人苦笑道。
“哈哈,這就叫做時來運轉!這一整只手可全歸我了,張哥你可別羨慕啊!”年輕人中一名滿臉橫肉的胖子笑道,他身前盤子里的肉明顯比其他人多。
菜漸漸上齊了,有肥腸、小腸、腰花、肺片以及心肝,做法也各不一樣,清蒸、紅燒、鹵制、爆炒種類齊全。
其中一人掃視了一眼餐桌,有些不滿道:“腿呢?”
此話一出,一名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年輕人起身說道:“各位別擔心,我們每次聚餐,腿可都是重頭戲!不過剛才在地下室我對做法稍加改進,用的是類似叫花雞的做法。”他轉身拍拍手,一名廚師端著一個大盤子呈了上來,這道菜樣式獨特,就像是兩條豎起的細細柱狀物,上面遮蓋著白色的餐布。
當白布被揭開,一雙被類似殘破皮襪包裹著的人類小腿呈現在眾人面前,這雙小腿腳底貼著木板,正是靠著底端木板的支撐才能立得起來,整雙腿腳看起來並不美觀,通體顯露出焦糊的模樣。
那位英俊高大的年輕人走到菜品前,介紹道:“這雙小腿之前一直穿著厚厚的牛皮馬靴,我想為了讓肉味鮮嫩,特意不脫去食材的鞋襪甚至褲子,而是在這雙靴子上動了手腳,簡單來說就是在靴里靴外塗滿高燃高濃度的食用植物油,並用電鑽穿透靴筒肉體,使之劇烈灼燒,讓堅固厚實的馬靴成為一道包裹著雙腿的火爐,讓腿肉在其靴筒內充分燃燒而不溢出,這樣烤出來的肉類一定會比過去的普通燒烤味道更加鮮美,不信大家可以試一試……”
說著他拿出餐刀,切開了被燒焦的靴筒,將一塊腿肉割下來放入嘴中,臉上立馬浮現出陶醉的神情。
其余人也躍躍欲試,分別開始品嘗這道新菜,淺嘗之後紛紛點贊,表示肉質鮮嫩多汁可口,比之前的直接燒烤少了些糊味,多了些嬌嫩的甘甜。
聽到贊賞後,高大英俊的年輕人笑著說道:“多謝各位夸獎,大家吃好喝好,順帶一提,這腿上的馬靴是牛皮制成的,也是可以食用的,雖說皮子有些老,但耐嚼……”
這場快樂的派對一直持續到深夜。而在地下室內,劉夏熙唯一殘留下的頭顱正在被“廚師”們用防腐技術處理,幾小時後,她面無表情的頭顱被化妝清洗完畢,裝入了一個水晶玻璃匣中,她的頭上依舊端正戴著白色的卷檐交警帽,在第二天,這顆頭顱將會由專機送往A國首都,成為某些大人物無數類似的藏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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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劉夏熙被警方列為失蹤人員立案,交警隊及市領導對其家屬進行了慰問,並宣稱不惜一切代價動用各方力量,搜尋這位年輕優秀的女交警的下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