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下水道
[uploadedimage:13803680]受害女警名單及衣著裝備設定
前情提要:
美國軍方研制的生物兵器T911在銷毀轉運的過程中意外逃脫,具有強大破壞力和高等智慧的它決定向美國政府復仇。2022年2月15日,在殘忍殺害皮爾市當地一位名叫謝麗爾·普林斯的摩托巡警後,T911正式開始了它的復仇。
而FBI聯合皮爾市當地警員、特工、國民警衛隊等全員出動,准備捕殺這個變異生物。為了減少不必要的恐慌,當地政府對市民嚴格封鎖消息,就連執行追捕任務的警方人員也不清楚T911究竟有多危險,大多數警員只知道,他們要追捕的,僅僅是一個具有高度危險性的人類……
(一)全員集結
2022年2月19日,天氣:小雪,氣溫-7℃。
在皮爾市的警察局大門口,女巡警伊琳娜·貝恩斯正認真擦拭著她的摩托車頭盔。午後的天空下起了小雪,整個天空烏雲密布死氣沉沉,不詳的陰雲籠罩在整座城市上空。
就在前天,失蹤兩天的摩托巡警隊新人謝麗爾·普林斯的屍體在距皮爾市不遠的一處州際公路旁的廢棄農藥廠內被發現。警方沒有第一時間公開案件的細節,除了警察局長在內的少數高級領導外,其余大多數警員根本不清楚謝麗爾是如何殉職的。
但根據現場透露出的未經證實的消息,謝麗爾的死狀淒慘而詭異,傳聞她雙腿膝蓋以下化為白骨,手槍及私人物品散落一地,直接死因為中毒和失血過多。但皮爾市警方公布的訊息卻是普林斯警官在追捕逃犯時死於槍擊。
結合到謝麗爾殉職前,局長下令全市警察要全力搜尋某個“重要人物”,伊琳娜一直在猜測謝麗爾的死是否和這個所謂的“重要人物”有關?
就在伊琳娜思考之時,另外四名和她同樣裝束的女巡警走出了警局大樓,聚攏在她的身邊。五名女巡警上身全都外穿深藍色的制服外套,內穿淺藍色的警察襯衣,打著黑色的領帶,手上戴著黑色的皮手套,下身則穿著警用騎行馬褲和黑色的及膝套筒馬靴,她們年齡不同,身高不同,膚色人種也不相同,但在這身制服馬靴的襯托下,個個都英姿颯爽,神氣十足!女巡警們看似較弱的身軀包裹在這身帥氣的制服馬靴里,不但讓旁人側目,也讓她們安全感倍增,有勇氣面對接下來的任務。
至此,皮爾市警察局全部的摩托女巡警集合完畢。而27歲的伊琳娜就是她們的“臨時隊長”,為何是臨時的?因為她們之前都在各自的巡警中隊,巡邏的時間和區域也不同,但為了給謝麗爾——這位從警僅4個月的年輕後輩報仇,她們決定集結在一起,誓要將殺害她的凶手擒拿或擊斃!
於是五人中年齡最大,資歷最深厚的伊琳娜便自然而然成為了這支臨時警隊的隊長!
伊琳娜是一名白人女性,烏克蘭裔,有著東歐女性特有的苗條身材及美貌,一頭金發盤成了發髻,發型和過去的烏克蘭女總理季莫申科有幾分相似,172的身高也是所有女警中最高的。
“小姐們,都准備好了嗎?”伊琳娜的目光,一一掃過她的隊員。
警員之一的卡米拉·安東尼漫不經心地朝伊琳娜敬了個禮,說道:“當然,隊長,我迫不及待想把那個狗娘養的揪出來,然後對著它清空彈夾!”
25歲的卡米拉是一個留著髒辮的黑人,性格衝動好斗,從過去的行事風格來看,她是個勇敢的女孩,只是辦事似乎只顧逞強而不太考慮後果,這也讓她給警局惹了不少麻煩,但是……可能是因為她黑人的身份,許多麻煩事最後都不了了之……她的外貌和超級明星碧昂絲有幾分相似,這也讓她身邊有了不少追求者(主要是黑人男性)。
伊琳娜對卡米拉有些擔心,畢竟所有人還不知將要面對的是什麼,衝動的卡米拉或許會好心辦壞事。
“到時候我希望你能聽指揮,卡米拉,”伊琳娜指著卡米拉說道,“別忘了我們是一個團隊。”
“知道啦!”卡米拉漫不經心地擺擺手。
“隊……隊長。我們要面對的究竟是什麼?罪犯?連環殺手?有傳聞說那是一個怪物!”一個戰戰兢兢的聲音傳來,說話的是23歲的傑西卡·比斯利,一個在伊琳娜看來比較膽小的警員,她僅比殉職的謝麗爾多工作半年,嚴格來說也算是一名新手。
傑西卡和伊琳娜一樣,有著一頭金發,但她的頭發稍短,僅在腦後扎了個簡單的馬尾,似乎永遠保持著慌張的情緒,遇到事情總是給人一種六神無主的感覺,警局中許多人認為她不太適合當警察。同樣的,傑西卡是個美女,過去她巡邏的地點位於皮爾市學區附近,她身穿制服馬靴的樣子迷倒了不少高中生男女,不少學生都會在她巡邏路過的地方提前逃課等待她的出現。
“別擔心,傑西卡!只要我們不魯莽行事,我保證大家都會平安。”伊琳娜用安慰的語氣說道。傑西卡的情緒稍微安定了下來。
隊員之中的艾米·木下一直在托著腮在思考,伊琳娜見狀問道:“怎麼,艾米?有什麼問題嗎?”
艾米回答:“隊長,我覺得謝麗爾的死很蹊蹺,她的雙腿自膝蓋以下全都化為白骨,究竟是什麼東西可以對人體造成這樣的破壞?別忘了,她腳上穿著和我們同樣的馬靴……”此話一出,一旁的傑西卡立即變得有些驚慌失措起來。
“艾米!”伊琳娜打斷了她,“這些都是未經證實的謠言,警局里那些坐辦公室的老男人就愛編造這些聳人聽聞的消息,來恐嚇局里的菜鳥和女性,可別上了他們的當!”
艾米面對伊琳娜欲言又止,只得托著腮繼續思考。24歲的艾米·木下具有日本血統,父親是日本人,母親是美國白人,受到父親的影響,她愛像東方人一樣思考,平日里也喜歡獨處且不苟言笑,但在伊琳娜看來她是個值得信任的伙伴。
艾米和其他亞裔一樣,有著一頭黑色的短碎發和黑眼睛,165的身高在亞裔中算是中等偏上,她遇事謹慎果斷,眼神中時刻帶著堅定,盡管只有24歲且從警不到兩年,但行事風格老辣,完全不像一個新手,而她的樣貌在亞裔混血中也是出類拔萃的,制服和馬靴的搭配也更是襯托出了這種美。
最後的桑德拉·羅德里格斯說話了,她對艾米說道:“也許隊長說得對,不會有什麼怪物,最多是個變態連環殺手而已,我估計那個殺手有戀物和戀足的癖好,所以才帶走了謝麗爾的馬靴,並用王水或者其他什麼化學物質溶解了她的腿……”
“夠了!”伊琳娜讓桑德拉閉嘴,“不要再傳播這些未經證實的謠言了!”
“Lo……Lo siento,capitán(西班牙語:對……對不起,隊長)!”桑德拉顫聲道。
墨西哥裔的桑德拉和艾米同樣24歲,膚色較黑,163的身材也是五人中最矮的,她其貌不揚,臉上長有雀斑,一頭黑發並不怎麼打理,只是用發箍簡單抹向後腦,一雙黑色的眼睛雖大,卻沒有任何的神采,若不是一身漂亮的制服馬靴,她在人群里絕對不顯眼。她的英語並不怎麼好,在著急的時候會隨口說出西班牙語,而警局內的絕大多數人不了解也並不喜歡她,有傳言她是墨西哥非法偷渡客的後代。
伊琳娜見所有人員發言完畢,擺了擺手說道:“好了,現在我們開始行動,地點是市區東郊的下水道,有下水道公司員工反應,最近幾天那里的工作區似乎在‘鬧鬼’,我想這是一個值得關注的情報!”
“下……下水道?”傑西卡一聽直皺眉頭,“我們……我們真的要去那里嗎?”
一旁的卡米拉卻不以為然,她用手指轉著墨鏡,調侃道:“嗯,不錯,下水道確實是適合惡人待的地方。”
伊琳娜戴上頭盔,跨上了摩托車,轉身對眾人說道:“各位行動吧!為了謝麗爾,為了我們在警局中的地位。”說完她發動摩托車,第一個駛離了警局大門。緊接著卡米拉和傑西卡也騎車跟了上去。
“下水道?你覺得,我們要找的人會在哪里嗎?”桑德拉問身邊的艾米。
“雖然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艾米戴上了頭盔,“但我有預感,我們會不虛此行。”艾米發動了摩托車,跟上了其他人。
“Dios bendiga(西班牙語:上帝保佑)!”桑德拉嘆了口氣,戴上頭盔,騎車跟上了其他人。
五位女巡警騎著摩托車,保持著整齊的隊形,在人煙稀少的皮爾市街道上,一路向東駛去。
(二)寄生蟲
大約10分鍾後,五名女警到達了下水道公司的正大門。今天正值周末,公司除了兩名值班保安外,似乎並沒有其他人員。
保安見到五名女警後立即打開了大門。其中一名年邁的保安問道:“你好,美麗的小姐們,出了什麼事?我記得你們摩托巡警都是單獨出警的,怎麼一下子來了五個?”
伊琳娜亮出警徽和證件,說道:“你們這里有人報警,說是下水道里面‘鬧鬼’?”
年邁保安望著身邊另一名年輕的保安,問道:“是你報的警嗎?”
年輕保安搖搖頭,說道:“我可沒報警,不過,下水道B區鬧鬼的事情,這幾天的確傳得沸沸揚揚。”
一聽沒人報警,傑西卡立即提議道:“既然沒人報警,我們就去別的地方看看吧,我……我可不太想鑽下水道。”
她的話音剛落,公司廠房那頭傳來一個憨厚的聲音:“嗨……是我……我報的警!”說話的是一個頭戴鴨舌工作帽,身穿連體工作服,身材肥胖的青年人。他正氣喘吁吁地朝著眾人跑來。
年邁保安招呼了他一聲,說道:“安德森,既然是你報的警,接下來就你來處理吧。”
叫安德森的下水道公司員工立即跑到五名女警面前,假模假樣地敬了個禮,說道:“我……我叫德懷特·安德森,下水道公司的員工,是我報的警,嘿嘿,就是我!”他嘻嘻地笑了起來,雙眼隨即被臉上的贅肉“吞噬”。
卡米拉輕聲在艾米身旁嘀咕了一句:“他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艾米沒有出聲,自打進入下水道公司以來,她時刻在留意周圍的環境,這里實在太安靜了,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對。
伊琳娜上前同安德森說了兩句,之後叫上女警們跟在安德森後面,說是他將帶領眾人前往下水道。這位安德森看起來狀態不太好,臉色蒼白,走起路來飄飄忽忽一瘸一拐,似乎身體有恙。
伊琳娜有些擔心地問道:“你沒事吧?”安德森一臉緊張,急忙擺手搖頭道:“沒有,沒有,我非常的好!安德森非常的健康!”說完他的臉上便滲出了虛汗。
“隊長,有點可疑。”艾米提醒道。
伊琳娜點點頭,盤問著安德森:“下水道里究竟出了什麼情況,你能詳細說說嗎?”
安德森結結巴巴道:“前……前幾天我在下水道里值夜班,總是……總是聽到有東西在B區爬來爬去,我好奇打起電筒跟了上去,竟然看見了一只怪物……就像……就像異形一樣的怪物!”
卡米拉忍不住笑道:“喔——!看來詹姆斯·卡梅隆(加拿大著名電影導演,曾導演過《異形2》)的新片場就在這個下水道里面。”
安德森不滿卡米拉的調侃,拿出手機道:“不信你看,我把它拍下來了!”
眾女警圍在安德森的手機前,看見屏幕里面一張模糊的怪異生物的身影,這個身影四肢極度修長,的確類似異形,也類似於印第安傳說中的溫迪戈,短短10秒不到的視頻里,該生物的爬行速度極快,並且還能在牆面爬行。
五名女警見狀都是一陣驚悚。傑西卡和桑德拉建議聯系總部請求支援。但卡米拉卻不以為然,她表示這種怪異生物視頻在youtube上一抓一大把,她哥哥也曾拍攝過這樣的視頻,並在短短時間收獲了兩千多個贊。
伊琳娜稍作思考,還是決定帶著眾人去下水道里一探究竟。“帶我們下去。”她對安德森說道。
安德森將她們帶到廠房內的一個升降機前,說道:“就……就是從這里下去!你……你們下去吧,我……我就不下去了,那怪物……那怪物還是挺嚇人的。”
卡米拉搖搖頭,笑道:“膽小鬼。”
正當所有人准備進入升降機時,艾米忽然停下腳步,轉身往回走。伊琳娜問她去哪里?艾米表示她的車上有一把M870雷明頓霰彈槍,最好把它帶上。
卡米拉依舊不以為然,說道:“你還真的認為有怪物?哦,上帝啊!那很可能只是人扮的,甚至是那胖子用電腦技術合成的!”
但艾米依舊不依不饒,從摩托車上取下了M870外加十多枚12號霰彈。
當五位女警進入升降機後,安德森啟動了開關,女警們被升降機緩緩帶入20米的地下,在這里她們可以聽到下水道淨水設施抽水的聲音,以及那股專屬於下水道的難聞氣味。
“好了,各位謹慎行事,多注意同伴身後。”伊琳娜掏出格洛克手槍並上好了膛。眾女警在她的帶領下,緩緩走入下水道。可沒走兩步,艾米再度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升降機方向。
“艾米,有什麼發現嗎?”伊琳娜問道。
“太奇怪了,”艾米問道,“若是這個安德森報的警,為何上級會要求我們來處理這件事?難道不該是負責這片區域的警察嗎?”
伊琳娜頓了頓,說道:“額……這個,其實這位安德森直接撥通了我的私人電話,所以警局方面可能並不知曉。”
艾米臉色驟變,問道:“他怎麼會知道隊長你的私人電話?”
還未等伊琳娜回答,卡米拉搶著解釋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前幾天局長下達搜查令時,公布了所有警員的辦公室和私人手機號,所以上面那個傻傻的胖子這樣做也無可厚非。畢竟哪個年輕人不想和一名年輕漂亮又成熟性感的美女警察共事呢?”
就在這時,整個區域忽然斷電,下水道內一片漆黑,雖然應急燈亮了起來,但能見度依舊糟糕。所有女警不得不摘下墨鏡,將戰術手電打開掛在胸口位置。
升降機上方傳來了安德森的聲音:“嘿!女……女士們,好像停電了,這就是表……表示升降機動不了了,你們恐怕要在下面待上幾小時,我……我這就去找人修理!該死,這電路早該換了……”安德森的聲音隨著腳步聲,漸漸變小直至聽不見。
“真倒霉!”傑西卡嘆了口氣。
無奈之下,伊琳娜只得繼續帶著眾女警,前往下水道深處探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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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森望著漆黑一片的下水道升降機入口,憨厚的臉立馬變得陰冷。停電並不是因為電路故障或老化,而是他親手拉下了電閘!在這一刻,他的脖頸處的靜脈舒張開始加劇,他奮力撤掉領口,靜脈舒張處可以明顯看到一只寄生蟲模樣的生物在皮膚內蠕動,此處皮膚上還留著一個不小的血洞……
安德森的腦海中不斷響起一個指令,催促著他去做可怕的事情,那個指令就來自於他脖頸皮膚下的“寄生蟲”!
他找來一把鐵錘,來到了公司大門口的保安室,將兩名保安騙出後,敲碎了他們的頭顱,並將屍體藏在了廢物堆中,之後她又將女警們的摩托車一一推入汙水池,最後關掉了公司大門並上鎖。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原因很簡單,幾天前他就被T911,確切的說是進化後的T911的幼體給寄生了,從此成為了這個變異生物的“奴隸”。之前的種種做法,包括給伊琳娜打的私人報警電話,都是他在被“奴役”的情況下做出的舉動,目的是為了將皮爾市所有的摩托女巡警一網打盡!
因為自從上次吃掉一名摩托女巡警的雙腿後,T911還想品嘗虐殺摩托女巡警的滋味,這自然也包括她們的制服和馬靴。
如今,五名女巡警都被困在了下水道中,而T911就在下面等待著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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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名女警已經進入了下水道的地下設施,期間除了難聞的味道和持續不斷的噪音外,一切看起來似乎都很正常。但前方出現了一個十字路口,女警們停在此處,等待著伊琳娜的下一步指示。
在十字路口的左側是一個彎曲向上的甬道,指示牌上寫著“儲藏室及車間”。右側是漆黑一片且朝下的生鏽鐵階梯,指示牌上寫著“沉淀及處理區”,這里可能會通往更深的區域。而正前往是一段需要涉水通過的過道,同樣也是漆黑一片。
卡米拉建議分頭行動,但遭到了艾米、傑西卡和桑德拉的反對。之前伊琳娜也強調過,大家是一個團隊,一定要謹慎行事。但卡米拉顧不了那麼多,她喜歡冒險,過去她至少兩次在未呼叫支援的情況下,單獨面對持槍歹徒並最終存活,這些過往經歷讓她看起來無所畏懼。
“那麼我就走最難走的一條路吧!”卡米拉望著前方涉水的過道,自信滿滿地說道。
“卡米拉,我希望你能聽指揮。”伊琳娜勸說道。
“省省吧,隊長,我們趕快搜尋完這片區域,然後早點下班回家。再說了,一旦有問題不是還能用對講機聯系嗎?”卡米拉說完,不顧其他人的勸阻,順著生鏽的鐵梯踏入了汙水當中,這條涉水通道積水很淺,僅僅沒過卡米拉的腳踝,這讓她能夠從容前進,不必擔心馬靴進水。
面對不聽指揮的卡米拉,伊琳娜也是無奈,只得安排手下分別行動,其中艾米和桑德拉一組,前往右側往下的階梯,自己和傑西卡前往左側向上的甬道。
女警們就此分開,而她們目前為止的一舉一動,全都被隱藏在下水道頂端的T911看得一清二楚。
在陰暗的無法照亮頂端的燈光下,女警中沒人知曉變異生物正悄悄跟在她們身後。而在T911的眼中,她們都是即將到手的獵物及美餐,這其中第一個要解決的,當屬那個因自滿而獨自行動的卡米拉。
T911眼見三組人各自走遠,於是順著下水道頂端,迅速朝卡米拉所在的位置接近。而卡米拉不知道的是,T911早已在前方為她准備好了一個殘忍的陷阱……
即便到了現在,卡米拉仍然不相信有什麼變異生物,而且始終認為那個叫安德森的胖子是在說謊,而且還是個視頻造假者,她發誓如果這次在下水道的搜尋一無所獲,她會讓安德森付出代價。
卡米拉手持格洛克手槍,警惕著胸口戰術手電燈光所指示的方向。但這種警惕僅僅維持了兩分鍾她便放松了,四周除了流水聲還是流水聲,她想著如何涉水走完這剩下了一段路程。
隨著時間的推移,卡米拉覺得自己的雙腳在汙水的侵泡下越來越感到冷,低溫天氣加上流水的衝刷,即便穿著防護性保暖性俱佳的馬靴,依然能夠感受到熱量損失帶來的困擾。
但也多虧這雙值得信賴的馬靴,讓她穿著加厚保暖棉襪的雙腳,在渾濁汙水的衝刷侵泡下依然保持干爽。
前方大約五十米處有微弱的燈光,似乎有一扇鐵門在通道的盡頭,鐵門旁邊是生鏽的鐵欄杆,汙水順著欄杆間的縫隙流了下去,那已經不是人能夠通過的地方了。
“那道門就是盡頭了!”卡米拉加快了腳步,她認為只要到了那扇門,今天的任務差不多就結束了。
她加快步伐繼續接近鐵門,忽然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胸口的戰術手電因這次意外掉落在汙水中,原來她剛剛邁過一個坎,這個坎隱藏在汙水中無法發現,這讓卡米拉嚇出了一身冷汗。她看了看腳下,發現邁過這個坎後,積水似乎比之前略深了一些,已經到達了自己小腿的位置,但距離自己膝蓋下方的靴筒上沿還有一段距離。
“該死!”卡米拉罵罵咧咧,手電竟然不小心掉到了惡臭的汙水里!顯然她不想弄濕雙手在汙水中搜尋這價值僅十美元不到的手電,她盤算著回警局一定會領一個更好的。
卡米拉小心翼翼繼續摸黑前進,現在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前方鐵門附近的應急燈發出的光。她放緩了腳步,以防止汙水灌進靴筒。這時她在聽到水中響起了“咕咕”的聲音,對於這個聲音她不以為意,認為只是氣泡發出的聲響。
在繼續行進的過程中,她感覺侵泡在汙水中的靴筒靴面似乎在被什麼東西不斷碰撞著,但她也沒有在意,認為那只是漂浮著的垃圾。
她感覺越往前水似乎越深,祈禱著汙水不要倒灌入靴筒打濕襪子。而在她後方不遠處的下水道頂層,T911正在暗處注視著她,等待著陷阱的觸發……
卡米拉感覺步伐越來越沉重,腳上馬靴靴筒外圍似乎被亂七八糟的東西給纏住了,但她並不理會,依舊認為那只是難纏的垃圾而已。此時距離鐵門已不到二十米的距離。
忽然間,卡米拉感覺雙腳一涼,愣在了原地,她感覺汙水灌入了靴筒,滲入了腳底。起初她以為是汙水漫過靴筒上沿而導致的,但她伸手往膝蓋下方摸了摸,發現並不是這樣,水面距靴筒上沿還有十幾公分的距離。
“該死,真倒霉!這是怎麼回事?”卡米拉抱怨著,准備加速離開這灘不祥的汙水。可剛邁出兩步,雙腳馬靴似乎瞬間灌滿了汙水,她不知道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只感覺馬靴沒入水下的部分,無論是靴筒還是靴面,甚至是靴底全部都在漏水,在靴筒內外還有無數的東西在蠕動。
“啊——!”卡米拉忽然感到雙腿一陣劇痛,好像有無數只螞蟻正在撕咬著她的腿腳,並且鑽入了腿腳的皮膚和肌肉內!她這才意識到,水里有可怕的東西!立即不顧一切往鐵門處涉水飛奔,在奔跑的過程中,她感覺雙腳如同灌了鉛一般,愈發沉重。
在距離鐵門平台不到五米的地方,她忽然一個踉蹌跪倒在汙水中,那是因為她雙腳又疼又癢,似乎已經不再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了。當她跪倒在水中的那一刻,膝蓋和大腿根部也很快遭到了汙水中潛藏著的不明生物的撕咬。
無奈之下,她只得跪著前進,費盡力氣終於爬上了鐵門外的高台,遠離了可怕的汙水。
當她借助著微弱的應急燈光,看向自己的雙腿時,恐懼與惡心溢於言表,全身開始不由自主地起雞皮疙瘩。因為她看見自己雙腳的馬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窟窿眼,無論是靴筒還是靴面,這些窟窿如同蜂巢一般,無數乳白色的長條蠕蟲在這些窟窿中爬進爬出。這些類似寄生蟲的蠕蟲直接從靴筒的窟窿爬入,咬穿了卡米拉的馬褲褲腳、保暖褲褲腳及保暖棉襪,接著又鑽入了她雙腿的皮膚和肌肉內,再順著雙腿的肌肉和皮膚往上穿行,直至爬遍卡米拉全身。
“不不不——!”卡米拉崩潰地猛踢雙腳,試圖將馬靴上的寄生蟲踢落,但這根本無濟於事,本該保護她的馬靴此刻已經成了這些可怕生物的巢穴,並通過巢穴繼續吞噬著卡米拉這個寄主。
卡米拉絕望之際甚至忘了用對講機呼救,她摘下頭盔,用戴著皮手套的左手去擠壓左小腿後側的靴筒,一下子擠出了數十條寄生蟲幼蟲,見到這一幕她猛然嘔吐起來,卻發現嘔吐物中也全都是乳白色的寄生蟲。而她剛才擠壓寄生蟲的左手也在那一刻被幼蟲依附寄生,皮手套很快也和馬靴一樣,布滿了窟窿眼。
卡米拉頓時感覺渾身無力,大腦一片空白,她緩緩倒在地上,胸脯一上一下做著絕望地深呼吸。很快,她的雙眼、雙耳、鼻孔和嘴巴,不斷有寄生蟲爬出。而下體的肛門和陰戶,也被寄生蟲占據,幼蟲不斷從這些地方溢出。
卡米拉全身抽搐著,目不轉睛盯著下水道頂層,當她斷氣的那一刻,終於看見了上方T911恐怖而怪異的黑影……
卡米拉被寄生蟲折磨而死。她仰面倒在地上,四肢張開,不斷有新的寄生蟲從她體內爬出,而雙腳上布滿窟窿眼的馬靴,又誕生了一批新的幼蟲。
這一切都是T911的傑作,當這個變異生物逃出後,開始不斷的自我進化,基因序列的混亂已經讓它的進化徹底瘋狂。卡米拉的遭遇就是T911在汙水中產卵的後果。這些變異蟲卵在卡米拉經過時,附著在她的馬靴靴面和靴筒上,就像依附在輪船船底的藤壺。這些蟲卵一遇到馬靴外側的牛皮層有機物,便立即開始破壞、撕咬、鑽孔,上千個卵幾乎在瞬間演化成為幼蟲,在卡米拉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將她的馬靴變為了孵化的巢穴。
卡米拉死了,衝動勇敢的她為自己的魯莽付出了代價,她的身體成為了寄生蟲們的樂園。
現在T911的目標是剩下的四個女警,它知道她們分為了兩組,或許是到了該呼叫幫手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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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水道上方的監控室內,安德森收到了T911通過在他後頸內的寄生蟲發出的指令。他立即起身走入工房,從里面找到了一把手提式電鋸,之後他打開了一條秘密通道,進入了下水道……
(三)電鋸殺手
在卡米拉成為寄生蟲美餐的同時,伊琳娜和傑西卡正沿著甬道往上走。她們是幸運的,甬道里不但沒有積水,路面還很干燥,或許平日里工人們都是沿著這條路進入下水道工作的。
終於,她們到達了甬道盡頭,這是一間類似庫房的儲存室,里面幾十排巨大的鐵櫃交錯排列,上面放滿了各種工具和機械配件,鐵櫃排列得就如同超市的貨架一般。
“看看這里!”傑西卡說道,“或許我們可以找到通往地面的路!”
“不要總想著離開,傑西卡,”伊琳娜提醒道,“別忘了我們還有搜查任務。”
傑西卡點點頭:“是,隊長!我沒忘!只要……只要不進下水道趟水就行!”
兩人舉著格洛克手槍,互相掩護著將寬敞的庫房巡視了一圈,這里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常。由於停電的緣故,雖然庫房上方亮著暗紅色的應急燈,但能見度依舊十分糟糕,兩人要看清稍微遠一點的目標,還是要借助掛在胸前的戰術手電。
“安全!”伊琳娜巡視完最後一個角落後,收起了手槍。
“安……安全!”一直看著伊琳娜身後的傑西卡也這樣回答。沒有發現可疑目標讓她如釋重負。
“我們去機械室看一看吧。”伊琳娜准備前往庫房隔壁的區域。傑西卡立即跟了上去,可忽然間她靴底一滑,差點跌倒。
“呀——!”傑西卡發出了驚叫。對於手下這一驚一乍的行為,伊琳娜很是不滿,抱怨道:“出了什麼事,能安靜點兒嗎?”
“隊長,我好像踩到什麼東西了。”傑西卡神情緊張地說道,她踩著東西的右腳一直不敢抬起來。
伊琳娜蹲下身子,通過戰術手電的光,看見傑西卡的馬靴似乎踩在了一灘黏糊糊的灰白色液體上。伊琳娜按住她的靴面緩緩說道:“慢慢的,把腳抬起來。”
傑西卡照做了,抬腳那一刻靴底和液體間拉出了黏黏的絲线。伊琳娜伸出戴著皮手套的左手,抹了一點黏狀物湊到鼻子邊嗅了嗅,聞到的是一股腥味,並且透過手套還能感受到液體的溫度。
伊琳娜想著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又會是誰留下的?猛然間,她想起了一種東西,心里一陣惡心:這灘黏糊糊的稠密液體,似乎和人體精液有些類似。想著她趕忙將左手手套上抹著的“精液”,在自己左腳靴底擦拭干淨。
“那是什麼東西?”傑西卡好奇道。伊琳娜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思考著如果這真的是某種“精液”,那會是什麼生物遺留下的?總之這麼大一灘絕無可能是人類,而且“精液”還有溫度,顯然是之前不久留下的。
她順著戰術手電往牆壁方向看去,發現“精液”竟然不止一處,這些粘稠液體順著牆角一路遺留到一處通風口外。伊琳娜打著手電一路搜尋過去,發現這個矩形通風口大約1米見方,遮擋的方格網已經從外向內被破壞,而被破壞的位置剛好容得下一人穿過。
伊琳娜衝胸口取下戰術手電,往通風口內仔細照了照,發現粘稠液體一直延續到了通風管道深處……
“那是什麼?”傑西卡繼續追問。
“有些奇怪……”伊琳娜不便將她的推測和年輕的傑西卡明說。她將戰術手電重新掛回胸口,說道:“看樣子有東西沿著通風口逃跑了,而且,他剛逃離沒多久。”
“是我們要找的家伙嗎?”傑西卡緊張道。
“進去一看便知。”伊琳娜俯下身子,准備爬入通風管道內,她對傑西卡說:“你在外面守著,遇見可疑人物立即用對講機報告。”
“是,了解!”傑西卡答復道。
在進入通風管道前,伊琳娜打開對講機,依次聯系其他女警:“艾米,你那邊情況如何?”
片刻之後,收到了艾米的回復:“隊長,我和桑德拉還在沿著階梯往下,上帝啊!這下面究竟有多深?”
“你們繼續,發現情況後立即通報,完畢!”
“收到,完畢!”
隨後她又聯系卡米拉,可以一連呼叫許多次,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伊琳娜無奈嘆了口氣,心想:“或許那家伙聽不慣我的指指點點吧,等回去後一定要向局長反應這個問題。”隨後,她進入通風口,並對外面的傑西卡囑咐道:“守在外面,不要緊張,別忘了你是有武器的人。”
傑西卡關閉了手槍保險,點點頭:“明白,隊長!”
傑西卡聽見伊琳娜在通風管道內爬行時發出的沉悶聲響,這個聲音隨著時間推移漸行漸遠……
在伊琳娜離開大約兩分鍾後,傑西卡聽見庫房內響起了一陣馬達啟動的聲音,緊接著是持續不斷的“嗚嗚”聲,就像是什麼東西在高速轉動著,但很快這個聲音便停止了。
孤身一人的傑西卡感到有些害怕,她往通風口內喊了兩聲:“隊長?隊長?”卻沒得到任何回應。伊琳娜應該已經爬遠了。
忽然間,馬達啟動及高速旋轉的聲音再度響起,這一次似乎比之前更近了,傑西卡大驚失色,雙手舉槍對准了聲音傳來的方向。幾秒鍾後,聲音又再度消失了。
傑西卡持槍靠近聲音傳來的方向,呼喊著:“什……什麼人?!”
此時作為警察的她,犯了兩個極其幼稚和低級的錯誤:在沒有弄清對方身份和危險性的前提下,一來沒有關閉手電,二來盲目的喊叫,這讓她將自己所在的位置完全暴露給了對方。
如果有下次,她一定會改正這兩個低級的錯誤,但前提是,她還有“下一次”。
“哈嘍!有人在嗎?”傑西卡依舊大聲呼喊不關手電,不斷將自己的位置暴露在黑暗中。轉眼間她已經離開了通風管道口,走到了由巨大鐵櫃組成的如同迷宮般的庫房深處。
馬達啟動的聲音依舊在四周不斷的響起又停止,這個聲音如同幽靈般環繞在周圍,讓傑西卡摸不清方向。在不斷發出又停止的響動聲中,傑西卡聽出這個聲音似乎是電鋸在轉動,這一次她切身感受到了潛在的危險。
她不再詢問對方身份,但持續開啟的手電依然將她所處的位置暴露無遺。她想聯系伊琳娜,但並沒有這樣做,她記住了隊長的話——“別忘了你是有武器的人!”傑西卡再度檢查了手槍保險,確認它隨時可以擊發。
過去大概一分鍾左右,電鋸的馬達聲沒有再次響起,四周又安靜了下來。
“或許我應該回到通風口那里去!”傑西卡這樣想,但當她回頭之時,卻已很難在高聳的鐵櫃間找到回去的路了。
忽然間,一個金屬物落地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傑西卡猛然轉身舉槍瞄准,發現一個用於固定管线的金屬箍,不知為何從鐵櫃上掉落。傑西卡的注意力完全被落地的金屬箍所吸引,並沒有注意到身後。
就在這時,馬達聲再度響起,一陣快速的腳步聲從身後接近,傑西卡驚訝之余猛然轉身,迎面而來的卻是電鋸高速旋轉的利齒,在還沒有看清來人的情況下,傑西卡竟然沒有第一時間開槍,而是下意識伸出持槍的右手去格擋。面對危險這名年輕的女警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或許這就是她不適合當警察的原因。
傑西卡持槍的右手被揮舞而來的電鋸擊中,高速旋轉的電鋸瞬間將塑料材質的格洛克手槍切為兩半,同時電鋸順勢而下,割破了她右手的皮手套,切傷了右手食指和中指。好在她反應夠快及時放手,外加皮手套的緩衝,要不然這兩根指頭估計就不保了。
傑西卡大吃一驚,透過手電的光她發現襲擊者正是安德森,這個外表看起來肥胖憨厚的青年工人忽然間好似變了個人:面色蒼白,眼神呆滯,流著涎水的口中不斷發出令人不適的“嘿嘿”聲,同時嘴角還掛著一絲詭異的笑……
面對如此情況傑西卡徹底慌了,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居然不是逃跑而待在原地是向伊琳娜求救。正當她一邊後退一邊打開對講機時,忽然衝上來的安德森讓她猝不及防!電鋸迎面切割而下,傑西卡下意識往側後方閃避,安德森這一擊雖然沒有直接命中女警的身體,但卻從她左肩劈砍而下,切斷了傑西卡掛在左肩的對講機线,也切碎了位於左胸處的警用外套和警徽,同時打落了別在胸口的戰術手電,萬幸的是,鋸齒並沒有傷及皮膚。
“安德森!?你怎麼……”傑西卡呼喊著,試圖將安德森“喚醒”,但無濟於事。安德森揮舞電鋸再次朝著傑西卡頭顱橫掃過來,這一次電鋸擊中了傑西卡的頭盔,威力之大直接將她的頭盔從頭上打掉。
頭暈目眩的傑西卡終於做出了她迄今為止最正確的決定——逃跑!
她頭也不回一路奔跑,在迷宮般的庫房內同安德森玩著“貓鼠游戲”,她憑借靈巧的身形並借助鐵櫃的掩護,漸漸拉開了與安德森間的距離,並躲藏在庫房內一個陰暗的角落里,考慮著下一步的行動。
馬達與電鋸的呼嘯聲依舊在庫房中持續不斷的響起,傑西卡明白在這樣下去遲早會被發現,安德森是這里的工人,自然比她更熟悉這里的地形。她左看右看,終於發現了一個逃出生升天的機會——在她所處角落的不遠處,有一個高約兩米的通風管道口。
是的,又是通風管道。但這個通風管道是外掛式的,薄金屬制成筒體被頂棚上的鐵鏈懸掛在外,而之前伊琳娜進入的通風管道則隱藏在牆內。
傑西卡立即跑了過去,她的運氣不錯,通風管道下方還有一個折疊梯,梯子下面還有一個打開的工具箱和被卸下的網格板,似乎正在維修。她二話不說,立即順著梯子爬了進去,並順勢用馬靴踢倒了折疊梯。
這個通風管道口依舊矩形1米見方,傑西卡能夠很輕松的爬進去,但安德森絕對進不來,即便他進得來,也會因攜帶的電鋸而被限制行動。
傑西卡不知通風管道會帶她通往何處,但絕對比在庫房內安全,她在里面用雙手和膝蓋快速爬行,這時她才感受到之前右手被電鋸切割的傷口帶來的疼痛。她只想著快點逃離,絲毫沒在意快速爬動時帶來的沉悶聲響……
忽然她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在通風管道內只聽得到自己爬動弄出的噪音,外面的情況卻一概不知,再繼續下去很可能被安德森發現。
傑西卡停止爬行,仔細傾聽外面的聲音。下一步,她決定放緩步伐,盡量不要發出響動。
外面響起了工作靴踩踏地面的腳步聲,同時也伴隨著電鋸轉動的聲音,是安德森!他正在靠近!傑西卡緊張地聆聽,祈禱安德森早點離開。她不清楚安德森是否發現了她的位置,只聽到沉重的腳步聲在逐漸靠近。
傑西卡不安的察覺到,安德森的腳步,似乎在她所處的通風管道下方停止了,與此同時,電鋸轉動的聲音也停止了……
寂靜持續了十多秒,通風管道中的傑西卡除了等待也無可奈何,她明白現在只能停下,稍微有點動作就可能被外面的安德森察覺。此時她覺得在右手殘破皮手套里被割傷的手指疼痛難忍,只得將右手捏緊拳頭,試圖緩解疼痛。
“砰——!”
此時忽然傳來的一聲巨響讓傑西卡嚇了一跳,只見她左手前方半米處的管道下壁,被一根用鋼筋制成的尖銳鐵錐扎穿了!很顯然,安德森已經知道她躲在通風管道里,並推測出了她大致所在的位置。
“天啊!天啊!”傑西卡心中慌張,渾身發抖。正當她還在思考如何脫險時,那只鐵錐又收了回去……
傑西卡微微往前探去,想通過被鐵錐扎穿的小洞,觀察下方安德森的動向,當她小心翼翼透過小洞觀察時,卻沒有任何的發現。
“呯——!”
忽然又一聲巨響,鐵錐再度破壁而出,扎穿了通風管道薄薄的金屬下壁,傑西卡感到左手手掌一陣劇痛,原來這次她的左手手掌不偏不倚被鐵錐扎了個正著!鋒利的鐵錐穿透了掌心,貫穿了整個左手手掌,貫穿後的錐頭將掌背的手套皮子高高頂起,就像是一個黑色的小金字塔。
“啊——!”傑西卡疼得忍不住叫喚。她想脫身,但因害怕疼痛不敢將手掌從鐵錐錐頭拔出,只得期望安德森將鐵錐收回!
但很顯然安德森並不打算這樣做,那鐵錐就像是他特意用來固定獵物的。傑西卡此時就像是一只前掌的被標槍箭矢釘在地面上的野兔,面對獵人卻無法逃脫!
傑西卡聽到下發傳來了熟悉的馬達及電鋸的轉動聲,她知道麻煩大了!
電鋸飛速旋轉的鋸齒輕易割開了通風管道薄薄的金屬下壁,安德森這一擊直接將鋸頭嵌入了傑西卡右胸的位置,高速飛轉帶著火花的鋸頭如收割機般從傑西卡右胸鋸向腹部,將她的制服外套、內穿的警用襯衣、保暖內衣及一部分胸罩切割得支離破碎,深藍色的制服皮外套、淺藍色的警用襯衣、黑色的保暖內衣及白色的胸罩碎片在通風管道內飛舞。傑西卡流著眼淚努力將後背頂在通風管道上壁,以減少電鋸對自己身體的殺傷。
她的努力還是收到了一定成效,電鋸並未對身體造成致命的傷害,但她右胸到右側小腹位置卻被電鋸劃出了一道不算淺的傷口,鮮血濺得管道內壁到處都是,更糟的是,她感覺自己右胸的乳頭似乎被切掉了……
“哦,上帝啊!救救我吧!讓我離開這該死的地方!”傑西卡崩潰了,她知道再這樣原地不動遲早會被安德森切成碎片,要想活命只有逃離!但她看了眼被鐵錐扎穿左手,還在猶豫……
這時電鋸第二次探進了管道,這一次鋸頭從傑西卡小腹位置橫切而過!按理說這一擊足以將傑西卡開膛破肚,但好在警用多功能腰帶“攔住”了這一擊,但也給傑西卡肚皮上留下了一道血痕。隨著切割的結束,傑西卡的多功能腰帶“叮”的一聲斷裂,順著腰部滑落在管道中。
傑西卡撐不住了,她強忍疼痛將左手從錐子中拔出,在拔出那一刻她痛苦嬌呵了一聲,劇烈的疼痛感讓她差點休克。就在這時電鋸第三次探入管道內,這一次探入的位置在傑西卡右小腿附近。鋸頭斜著鋸過,將傑西卡右腳馬靴迎面骨位置的靴筒割開了一個口子,好在厚實的馬靴靴筒抵擋住了大部分鋸齒的殺傷,這一擊除了將靴筒割開一個口子外,也僅僅割破了馬褲的褲腳,內穿的保暖褲並未受損,小腿皮膚和肌肉自然也一樣。
傑西卡立即發狂般往前爬行,在她身後拖著一道淺淺的血跡,在爬行了十幾米後,通風管道忽然垂直朝下,高度大約有1.5米,傑西卡順勢跳下,繼續爬行。
就在這時,電鋸聲音從管道上方傳來,鋸頭從上壁探入,朝著正在爬行的傑西卡切來!原來剛才管道距離下降了1.5米,這讓安德森可以爬到管道壁上方,從此處進行切割。
正在奮力爬行的傑西卡顧不上躲避,使得這一擊實打實的切到了她的後背,鋸頭從脖子後方一直鋸後腰,同樣將制服、襯衣、保暖內衣由外到內穿了個透,同時切割掉的還有傑西卡的胸罩後背帶,她的胸罩失去支撐,在爬行中從支離破碎的上身衣物中脫落。她的胸罩和之前的多功能腰帶一樣,被遺留在了管道中。
傑西卡痛苦地喊叫,但依舊不停往前爬,她感覺後背麻木,脊椎似乎都要斷了。安德森這從上到下的一擊給女警造成了嚴重的殺傷:傑西卡被電鋸切割的後背肌肉外翻,血流不止。但為了活命她也無法休息處理傷口,只得繼續向前。
前方通風管道再度垂直朝上,又來回了之前的位置。外面的安德森只得又將攻擊位置調整到上方。
傑西卡奮力爬上高約1.5米的坎,繼續順著管道爬行,不幸的是前方的道路被一塊鋁合金網格板擋住了。
“該死!該死!該死!”傑西卡哭泣著用受傷的雙手試圖搬動它,但網格板絲毫未動,無奈之下傑西卡只得在管道內,將自己身體艱難回轉,讓雙腳對准網格板方向,現在她的雙腿可以說是全身唯一沒有受傷的部位了。
她決定用腳上的馬靴將網格板踢開!在多次踢擊後,網格板終於開始松動。也就在此時,外面的安德森因為電鋸燃料耗盡,暫時停止了攻擊,這也給了傑西卡逃脫的契機!
傑西卡心中慌張,全身傷口帶來的疼痛及失血又讓她意識模糊,她發狂般用右腳猛踢網格板,看似快要成功了,但在一次踢擊中,由於用力過猛,腳踝卡在了網格之中,怎麼也拔不出來。
“可惡!可惡!可惡!為什麼這樣啊!我為什麼這麼倒霉!”她奮力想把穿著馬靴的右腳拔出,但右腳越掙扎卡得越緊。她想試著將右腳從馬靴中抽出,但緊裹小腿的靴筒緊緊卡在網格中,讓她無法抽脫。
下方的安德森重新將電鋸加滿燃料,注入順滑油,繼續朝著傑西卡所在的位置切割而來。電鋸鋸身帶著火花再度探入管道,傑西卡驚恐的發現,電鋸正朝著自己右腳腳踝方向橫切過去。
“不要!不要!快住手!”傑西卡哭喊著,繼續用力想將自己卡住的右腳從網格中拔出,但無論她如何掙扎,右腳依舊死死卡在里面。她只能絕望地看著電鋸鋸向自己右腳跟腱處。
鋒利的鋸齒割破了右腳跟腱處的靴筒外皮,繼續朝里深入,黑色的馬靴皮子碎片、深藍色的馬褲褲腳布料以及黑色保暖褲布料在電鋸的呼嘯聲中胡亂飛舞,傑西卡已是無能為力,只得眼睜睜看著電鋸將自己卡住的右腳切斷。但她還是不願放棄,下意識地抬起左腳馬靴,猛地踢向電鋸鋸身的橫切面,這樣的舉動竟然起到了效果,電鋸被她左腳的馬靴靴底踢歪,停止了轉動,隨後被安德森抽離出了管道。
但傑西卡也已到了極限,右腳雖然保住,但也被切斷了跟腱,渾身傷痕累累的她竟然已感覺不到跟腱斷裂帶來的疼痛,只因雙手和後背的傷口相比起來更甚,對於右腳的傷她只感覺到麻木。
但也多虧了右腳馬靴厚實的靴筒,減緩了電鋸的推進速度,給左腳馬靴的反擊留下了時間,要不然右腳可不只是跟腱斷裂這樣簡單了。
看著右腳被電鋸破壞的馬靴,傑西卡驚喜的發現,她竟然能夠將右腳從馬靴中抽出來了,那是因為電鋸割開了馬靴包裹小腿最緊處的靴筒,讓被包裹著的腳可以在靴筒中變得松動。
傑西卡小心翼翼將右腳從卡住的馬靴中抽了出來,只見右腿馬褲褲腳早已經切碎成條,潔白的保暖棉襪也已被鮮血染紅。傑西卡用盡最後的力氣用左腳踢開了網格板,繼續艱難地一步步朝前爬行,而她右腳的馬靴和之前的胸罩、多功能腰帶一樣,被遺留在了管道內。
半分鍾後,她找到了出口,也顧不得外面是哪里,直接從通風口翻身滾落下去。她昏迷了兩分鍾後,艱難爬起身,發現這里是一處工房車間,里面擺滿了各種機床。傑西卡一瘸一拐在各種機床中穿梭,希望能找到出口,她的對講機线已被切斷,手機又被她粗心的忘在了外面的摩托車上,現在的她已經無法和外界取得聯系,只能靠自己摸索尋求援助。
她跟腱斷裂的右腳踩在冰冷潮濕的石地上,每走一步後方都留下了一道血腳印,渾身上下尤其是上身的制服殘破不堪,被切割處的破爛衣物如同舞動的面條,走動的時候還會不慎露出毫無遮掩的豐滿雙乳。她的雙手和後背一直在流血,滴落的血跡在身後地面連成了一條紅线。
傑西卡感覺視线模糊,她失血過多,明白已無法再堅持了。但她依然希望能找到出口,至少能讓其他人發現自己的屍體。
但身後響起的電鋸聲,讓她徹底絕望。
安德森手持一把嶄新的電鋸,順著血跡找到了她,可憐的女警用最後的力氣,一瘸一拐同漸漸靠近的安德森拉開距離。
她沒有找到出口,只看見前往有一道高高的通往未知去處的爬梯,於是她奮力爬了上去。安德森很快追了上來,此時傑西卡剛剛爬上爬梯,雙手及右腳的傷勢已讓她無法加速攀登。
安德森揮動電鋸,朝著傑西卡踏著爬梯的左腳,自上而下鋸過……鋸頭從傑西卡左腳馬靴後部靴筒上沿順勢鋸下,一直鋸到靴跟處,傑西卡左腳馬靴瞬間如同被拉開了“後拉鏈”般,從腳上滑落。而她左腿上的馬褲、保暖褲及保暖棉襪也被切開,露出了潔白的皮膚,一道垂直的細細傷口緩緩滲出了鮮血……
隨著左腳馬靴的脫腳,標志著傑西卡全身最後完好的“護具”也被除下,她從爬梯上墜落在地,仰面倒在安德森面前,此時的她如同一個鎧甲戰靴被破壞殆盡的女騎士,等待著死亡的來臨。她的大腦因為缺氧失血已經無法思考,腦海中全是過去和家人們在一起時的溫馨畫面……
安德森決定給她最後一擊。
他再次舉起電鋸朝傑西卡面門鋸來,女警下意識伸出右手格擋,她看見自己右手手指在高速飛轉的電鋸中被一一切斷,黑色的皮手套碎片在逐漸模糊的視线中從天而降。
安德森似乎改變了主意,他調整電鋸方向,朝傑西卡左臂切來,傑西卡晃動手臂,試圖阻止,但安德森很快將她的左手踩住,用電鋸鋸下了她肩膀以下的左臂。
緊接著安德森如法炮制,鋸下了傑西卡的右臂。每一次電鋸鋸齒劃破制服外套時,他的臉上都會露出一絲詭異的笑。
傑西卡已進入彌留,她用最後的氣息對安德森說道:“上帝……是不會……寬恕你的……”
但她的話還沒說話,安德森便鋸下了她的頭顱……
————
五分鍾後,安德森推來了一輛手推車,從上面取下了一個大號的黑色塑料袋,將傑西卡殘破的屍身和殘肢裝了進去,之後他又找來鐵鏟和掃把,將傑西卡散落在工房地面上的碎肉及衣物碎料收集起來,一同放入塑料袋中推了出去。
傑西卡殘缺的屍體被安德森倒入一塊新建廠房的地基中,並灌溉上了水泥,之後他燒毀了裝屍用的塑料袋……
在這一切完成以後,安德森手提傑西卡左腳那只被鋸開了“後拉鏈”的馬靴回到了監控室內,等待著T911的下一個指令。他看著這雙馬靴,忍不住思考:“右腳的那只,會在哪里呢?”
他不知道的是,女警右腳的馬靴,連同她的胸罩和多功能腰帶,全都遺棄在了之前的通風管道中,估計今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被人發現。
(四)完美溶解
在進入通風管道之時,伊琳娜沒想過這段路途是如此的漫長,而那灘類似“精液”的惡心灰白色黏狀物,依舊順著管道一路蔓延,帶著她繼續深入。沿途她也遇見了幾扇金屬網格板,但這些網格板毫無例外都被破壞。
經過長時間的爬行,伊琳娜的皮手套和馬褲膝蓋位置都布滿了厚厚一層灰,這些通風管道四壁鏽跡斑斑,處處透露著年久失修的狀態。伊琳娜越往前爬越覺得心里沒底,她覺得管道漸漸通往下方,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股下水道特有的惡臭氣味,又開始在管道內彌漫開來。
伊琳娜覺得通風管道的盡頭,或許是布滿了汙水和垃圾的下層設施,只希望到時別被汙水弄濕了身子。
在經過一處被破壞的網格板後,伊琳娜發現通風管道竟然變得寬敞起來,四周矩形的通道變成了圓形,可以容得下一人站立,但前方依舊漆黑一片,不知通往何處。
眼看有了新的發現,伊琳娜決定聯系傑西卡,讓她順著管道跟過來支援,但一連呼叫好幾次,對講機里全是沙沙聲。面對這一情況,伊琳娜只當是地底信號不好,完全不清楚傑西卡在上方的處境。
既然聯系不上傑西卡,伊琳娜決定單獨行動,對她來說沒有傑西卡的支援也不見得是件壞事,畢竟傑西卡的行事作風實在讓她不放心,若是遇到危險只怕會成為累贅。
伊琳娜手持格洛克手槍,打著戰術手電繼續往前,沿途發現黏稠液體的密度和范圍開始增大,幾乎連成了一條直线,且顏色也開始轉變,由灰白漸漸變得透明。
伊琳娜俯下身子,強忍著惡心再度用戴著黑色皮手套的左手,沾起一點湊到鼻子邊,她發現黏液的腥味似乎沒有了,但也聞不出其他任何的味道,而溫度卻依舊存在,而且比之前還要高許多……
就在伊琳娜思考之時,她忽然聞到一股皮子燒焦的味道,同時左手食指和中指有了灼燒的感覺。她急忙抬起左手觀察,發現皮手套之前沾抹黏液的手指指尖位置,竟然開始溶解!手套皮子表面起了氣泡,並開始往手套其他位置蔓延。
伊琳娜當機立斷,甩掉了左手皮手套,手套落地後繼續溶解,很快化為了一灘縮小扭曲的黑乎乎的殘骸。
“這是什麼鬼東西!?”伊琳娜罵道。她用手電仔細照著腳下的路,明白接下來一定要避免踩到這些黏液,盡管腳上的馬靴比皮手套的保護性強了不知多少倍,但若長時間踩在這些具有腐蝕性的黏液中,靴底遲早會被溶穿。
伊琳娜忽然想到了謝麗爾,想到她屍體被發現時膝蓋以下腿腳化為白骨的傳言,頓時不寒而栗,難道謝麗爾的死和這些黏液有關?她的腿腳連同穿著的馬靴,都一同被這些黏液溶解了嗎?
伊琳娜不敢再往下想,只覺得事情愈發詭異,難道自己和同伴們所要面對的,真就如同安德森手機拍到的那樣,是一個怪物?!
在忐忑不安中,伊琳娜來到了通風管道盡頭,這里同樣有一張被破壞了的網格板。伊琳娜從網格板被破壞的縫隙中穿了過去,來到一個寬闊的空間,此處的地面是金屬鐵板,傾斜朝下,四周也都是鐵板制成的牆面,在傾斜地板的盡頭,堆積著大量從下水道中打撈出來的垃圾,似乎是垃圾處理區。
伊琳娜捂著鼻子,警惕朝前,她決定在這里簡單巡視一下,如果沒什麼發現就立刻回去,然後通知所有人馬上離開。
四周一片安靜,伊琳娜只想著快點離開,在這片充滿危險與黑暗的區域內,連資歷經驗最為豐富的她,也開始退縮了。
正當伊琳娜准備離開之時,她感覺周圍有東西在移動,她希望是自己的錯覺,那個東西正快速移動著,從地面到牆面,從牆面到頂棚,最後似乎在頂棚處停住了。
伊琳娜舉著手電,小心翼翼往上看了看,漆黑的頂棚卻什麼也沒有,正當她低下頭時,正上方有液體開始滴落,這液體和伊琳娜之前在通風管道內發現的一樣,表面黏稠無色無味,卻具備著強烈的腐蝕性。
伊琳娜只感覺有東西滴到了自己的頭盔上,部分液體順著頭盔滑落到左側肩膀,濺到了對講機上。
只聽到“砰”的一聲輕微炸響,伊琳娜轉頭看去,發現對講機在閃了幾下火花後開始扭曲變形,同時她感覺頭頂越來越熱,急忙摘掉了頭盔。在摘頭盔的時候,沒戴手套的左手不小心觸摸到了液體,突如其來的劇痛讓她立即將手縮回。
她將頭盔摘下扔到地上,發現頭盔開始冒出青煙,表面的白漆像碎裂的牆紙般脫落,並很快現出了內層的金屬結構,而金屬也在液體的腐蝕作用下,開始劇烈反應並生鏽變紅。
“這是什麼鬼東西?!”伊琳娜第二次說出這句話,她舉槍抬頭,發現一個類似怪物的身影在黑暗處左蹦右跳!
伊琳娜確信自己沒有看錯,這的的確確是一只怪物。而她所面對的,正是T911!整個皮爾市警方所要尋找的獵物!但此時此刻,身為獵物的卻是伊琳娜自己!
遇見這樣的怪物是伊琳娜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她的情緒逐漸崩潰,對著黑暗中蹦跳的陰影,用格洛克手槍胡亂清空了彈匣。正當她准備換上備用彈匣時,怪物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這就是T911!它終於現身了!它的體長較之以往增加了不少,已經超過了3米,加上尾巴全長接近6米,尾巴末端有尖刺。極度修長的四肢,扭曲的大嘴呈吸盤狀,它的爬行速度極快,四肢具有吸附力,可在牆面屋頂爬行,後肢的長度、力量均大於前肢,身體扁平能鑽入縫隙中,具有出色的隱蔽性。
伊琳娜看見了怪物四肢均有利爪,既像電影中的異形,也像印第安傳說中的溫迪戈,也明白那具有腐蝕性的液體,定是從它身上釋放出來的。但她不知道的是,T911過去也是人類,成為怪物前他是個連環殺手,有著殘忍的天性及一定的智商。
伊琳娜繼續開槍射擊,但T911強大而靈活的運動能力,竟使它能躲避子彈!它一路閃轉騰挪,很快衝到了伊琳娜身前,隨即一股腐蝕液體從它口中噴出,潑灑在了伊琳娜的左臂上,瞬間女警左臂的制服袖子升起了濃煙,外套袖子幾乎頃刻間被腐蝕,內穿的警察襯衣袖和保暖內衣袖也漸漸被溶解。伊琳娜痛苦慘叫甩動著左手,但腐蝕液體已經黏在了衣袖上,如何能夠掙脫?她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左臂的衣服和皮膚一點點被燒溶。
伊琳娜強忍痛苦,舉槍朝著T911反擊,但怪物瞬間衝到她身前,兩只長臂分別按住了她的左右手。
被束縛著的伊琳娜無法掙脫T911鐵鉗般的雙臂。怪物看著眼前的女警,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似乎它也在思考該如何處置眼前的獵物。
絕望之際,伊琳娜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她不去看近在咫尺的怪物可怖的臉,目光瞄向它的襠部,注意到那里有一個隆起的器官,看起來像是生殖器。伊琳娜心想這或許是怪物的弱點,若朝這里狠狠來一擊,或許能夠讓自己脫險。
生殖器應該是任何雄性動物的弱點,怪物也不例外,至少伊琳娜是這樣認為的。
伊琳娜立即牟足力氣伸出左腳馬靴,用力踢向T911襠部隆起處。她本以為能夠成功,可當馬靴接觸到隆起部位時,卻感覺像是踢在了海綿上,整個左腳一下子深陷其中,而怪物卻紋絲不動。
伊琳娜見狀想把左腳抽回來,但突然她感覺左腿一緊,似乎是被T911的雙腿死死夾住了。緊接著,她的左腳透過馬靴靴筒和靴面感受了一股液體的溫度,似乎是熱水淋在了上面。
伊琳娜的判斷沒有錯,那襠下隆起的位置的確是T911的生殖器,但她的攻擊卻完全無效,相反卻讓自己左腳被怪物夾住了!
T911將自己的精液淋在了伊琳娜左腳的馬靴上,這自然也是具有強腐蝕性的液體。伊琳娜無法掙脫,感覺左腿迎面骨位置的溫度開始急劇升高,貼著皮膚的靴筒開始收縮變形,大量青煙從被怪物夾在襠部的馬靴上彌漫開來!
“啊————!”伊琳娜慘叫一聲,感到自己左腿馬靴迎面骨位置的靴筒被溶穿了,“精液”流入到馬靴內部,開始腐蝕里面的馬褲和保暖褲褲腳,而加厚的保暖棉襪也難逃一劫。左腳馬靴此時就如同盛滿腐蝕液體的容器,讓腐蝕液體和馬褲褲腳、保暖褲褲腳、加厚保暖棉襪及左腿腳一同包裹在里面,同時不斷地翻滾沸騰,不斷腐蝕著其中的衣物和肉體。
“放……放開我!”伊琳娜帶著求饒的語氣,不斷掙扎。原本她以為自己死定了,但令人驚訝的是,怪物竟然放開了她……
掙脫後的伊琳娜不顧左腳的傷勢,舉起手槍准備反擊,可她剛舉起槍,從T911口中噴出的一股液體就覆蓋了她持槍的右手,格洛克手槍瞬間化為了一灘膠泥,而她右手皮手套和右臂部分衣袖也開始冒煙腐蝕。
伊琳娜此刻因為疼痛和恐懼,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逃跑的意識,她轉身一瘸一拐奔向來時的通風管道口。此時她左腳馬靴內的腐蝕還在繼續:靴子里的腐蝕液體在重力的作用下,已經溶穿了靴底,靴筒和靴面等其他部位的溶解,也隨著伊琳娜的奔跑繼續著……她每跑一步,就有部分被溶解的馬靴殘片抖落在地,其中還夾雜著脫落的皮膚和肉塊。
T911追了上來,用長長尾巴上的尾針扎穿了伊琳娜穿著馬靴的右小腿後側的靴筒,伊琳娜當即跌倒,但刺穿靴筒的尾針卻並未穿透皮膚,緊接著它將一大股腐蝕毒液注入伊琳娜右腳馬靴內,讓伊琳娜原本穿在右腳上保護她的馬靴,變成了溶解腐蝕她右腳容器。
伊琳娜右腳馬靴內的腐蝕液體無法溢出,只得任由右腳侵泡其中。原本全身最具防護性的馬靴,此時卻成為了反噬她的工具。很快,她的雙腿徹底殘廢,終於倒在了距來時通風管道口前一步的位置,她早已失去皮手套血肉模糊的雙手,已經觸摸到了管道口的石階,但終究還是沒能爬上去。
伊琳娜已經被折磨得失去了意識,她右腳侵泡在灌滿腐蝕毒液的馬靴里,已經化為了一灘白骨,不久之後,左腳馬靴也被液體腐蝕,帶著血水和肉渣的液體,順著被腐蝕的靴筒、靴面及靴底破洞處,緩緩流出。殘破的馬靴最終扭縮成黝黑的一團,緊貼在伊琳娜只剩下骨頭的左腿上。
T911來到瀕死的伊琳娜上方,膨脹的下體忽然釋放出一股液體,那是它的尿液!
同樣具有強烈腐蝕性的尿液,從女警上方傾瀉而下!
伊琳娜已經感覺不到其他,只覺得全身的衣物都在逐漸消失,緊接著是皮膚和肌肉,與此同時,她的意識也開始漸漸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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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911滿意地看著全身化為骨架的伊琳娜。之後,它爬入通風管道口,准備獵殺最後剩下的兩名女警……
(五)槍下亡魂
“隊長?隊長!”
“卡米拉?卡米拉!”
“該死,全都聯系不上!”
艾米對身邊的桑德拉聳了聳肩,無奈掐斷了對講機。現在兩人已經到達了下水道最底層的“沉淀及處理區”,這里光线暗淡,惡臭味比上層更甚,無法忍受的桑德拉因此戴上了口罩。
更為糟糕的是,這里聯系不到其他人,也無法同總部取得聯系,面對這種情況,艾米和桑德拉都認為是水道底層信號不好導致的。
然而她們不知道的是,進入下水道的五名女警,現如今只剩下她倆還活著了。
沉淀處理區也是一片較為開闊的區域,金屬橋搭接成的過道連接著各個控制室和工作區,過道下方是巨大的處理池,位於處理池中心有一座封閉式電梯通往上方的地面。
桑德拉看著電梯,對艾米表示:如果電力恢復,她們可以乘坐電梯直接回到地面,而用不著走來時的路。
“見鬼,真不知電什麼時候會恢復。”桑德拉看著電梯抱怨著,她和其他人的想法一樣,想快點離開這個惡臭難聞的地方。
艾米沒有說話,依舊舉著M870霰彈槍,警惕著每一個黑暗角落。桑德拉無奈地搖搖頭,表示艾米太過謹慎了。
“我們還要在這里待多久?”桑德拉問道,“或許其他人早已經在上面等著我們了。”
“嗯……”艾米簡單答應了一聲,直覺告訴她事情可能沒想象中的那樣簡單順利。
兩人在此處逗留了大約五分鍾,卻並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或物,謹慎如艾米也做好了離開的准備。桑德拉一聽要離開,立即快步走向來時的樓梯口,同艾米拉開了一段距離……
就在這時,艾米發現頭頂處有一團黑影掠過,她立即舉起霰彈槍指向頂棚,這團黑影帶著長長的尾巴,飛速朝著樓梯口處的桑德拉接近。
“桑德拉,小心上面!”艾米大喊著衝向了她。
“嗯?!”桑德拉迷茫地轉過身,只見一個巨大的黑影從天而降,一只長長的帶著利爪的手臂,緊緊抓住了她的右腳腳踝!
桑德拉只感覺自己身體忽然倒地,朝著怪物離去的方向拖行。
“艾米!快救救我!”桑德拉呼喊道。直聽得“呯呯”兩聲槍響!正被拖行的桑德拉忽然停了下來,急忙朝自己右腳看去,在戰術手電的燈光下,她看見一只被霰彈槍打斷的詭異長臂森然出現在眼前,鋒利的利爪還死死掛在右腳的馬靴上。
“你沒事吧?”艾米跑過來將桑德拉扶起。剛才正是她眼疾手快及時開槍,才避免了桑德拉被拖走。
桑德拉望著漆黑的四周,扯掉口罩心有余悸地問:“見鬼!剛才那是什麼東西?”
艾米將霰彈槍重新裝彈後上膛,答道:“我不知道,但絕對不是人類!”
“我們……我們應該通知其他人!我們應該請求總部支援!”桑德拉聲音顫抖地說。
就在這時,燈光忽然全部亮起——電力恢復了!中央電梯那頭傳來了一聲清脆的聲響,同時亮起了綠燈。
兩女警面對忽然變得明亮的四周,眼睛還沒從黑暗中恢復過來,艾米立即拿出墨鏡戴上,以防在這段時間被偷襲!經過了一段時間後,兩人漸漸適應了明亮的環境,萬幸的是,那個類似怪物的東西在燈光亮起後,就再也沒有出現。
艾米示意桑德拉先乘電梯升到地面,聯系其他人並向警局請求支援。
“那你呢?”桑德拉問。
“我沿來時的路返回,其他人可能也遇到了襲擊!”艾米堅定道,“我要確保她們的安全!”
桑德拉點點頭:“好的,你自己小心!”說完她快步跑向中央電梯,按動了通往頂層的按鈕。
艾米看著地面上被她用霰彈槍射斷的“怪物”殘肢,明白安德森手機拍攝的視頻並不是造假。她手持霰彈槍,快步踏著生鏽的金屬階梯往上,沿著來時的路返回!途中她再度試圖聯系其他人,但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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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德拉順著電梯來到了頂層,這里正好位於下水道公司機關大樓一樓。她一踏出電梯就立即聯系了總部,得到的回復卻是警局內所有人都出發去尋找“重要人物”了,等待支援需要時間。警局那頭給了她兩種選擇:要麼原地等待支援,要麼立即回到警局待命。
聯想到其他同伴可能還在下水道內,桑德拉選擇等待。就在這時,樓上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桑德拉二話不說立即上樓查看,卻並沒有發現人影。二樓每一間辦公室的門都關著,唯獨走廊盡頭的一間辦公室的門是開著的,並不穩定的光源從門內射在了對側走廊的牆壁上。
桑德拉快步走了過去,想警告這里還在的人立即撤離。走近後她發現這竟是一間監控室,里面空無一人但監控屏幕還開著,數十個監控屏幕注視著下水道公司的各個區域,這自然也包括下水道底層。
桑德拉緩緩走近監控屏幕,發現辦公桌上除了放著吃剩下一半的食物外,還放著其他東西……
“這……這是?”桑德拉望著桌子上的那件東西,一時還沒認出來,等到走近後才發現,那是一只被拉開了後拉鏈的左腳馬靴。
桑德拉心中感到奇怪:“為什麼這里會有一只靴子?為什麼會放在桌子上?”出於好奇,她拿起靴子仔細看了看,才發現這馬靴並沒有後拉鏈,而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切開了後側的靴筒,上面還帶著血跡!而且這靴子她越看越熟悉,這不正是和自己一樣的摩托女巡警的專屬馬靴嗎?
猛然間,她意識到了不妙:這會不會是伊琳娜、卡米拉或者傑西卡其中一人的?靴子受到了如此損壞,還被帶到了這里,可見穿它的人也是凶多吉少,可這靴子究竟是誰的?又是誰將靴子帶到了這里?為什麼只有左腳的一只?
桑德拉緩緩將馬靴放回桌上,用驚恐地目光看著它,左手拿起了對講機,准備通知艾米事情的嚴重性……
“呯——!”
正當她准備通話時,身後響起了槍聲。桑德拉頓時感覺自己左手手掌瞬間失去了知覺,只見自己的手指、黑色皮手套與對講機的碎片在眼前飛舞,同時面前的一個監控屏幕也被擊碎。
“啊——!”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桑德拉痛不欲生,她緩緩轉身,只見安德森手持一把s682雙管獵槍,帶著冷笑看著自己,獵槍的其中一個槍口還冒著白煙……
桑德拉大驚失色,瞬間忘記了疼痛,急忙用右手掏出格洛克准備反擊,可是她還沒來得及瞄准,安德森又是一槍,霰彈將她的右手連同手槍一齊轟得粉碎!
桑德拉望著自己失去手掌的雙臂,瞬間崩潰雙膝跪地,忍不住痛哭流涕起來。而安德森則站在她面前吹起了口哨,從容不迫地給獵槍重新裝彈。
桑德拉見狀立即拔腿便跑,求生的欲望讓她暫時忘記了疼痛。而安德森並沒有阻攔,任由桑德拉同他擦身而過衝出了監控室……
可衝出監控室的桑德拉還沒能跑出幾步,身後槍聲再度響起!她感覺左小腿一麻跌倒在地,似有無數鋼珠穿透了馬靴靴筒和內穿的馬褲及保暖褲褲腳,嵌入了皮膚和肌肉中!
桑德拉望著自己的左腳,看見馬靴小腿肚位置的靴筒上布滿了霰彈形成的破洞,鮮血順著破洞流出,很快染紅了腳下的地面。
桑德拉轉過身面對安德森,躺在地上的她將受傷的左腿伸得筆直,右腳一點點蹬踏著地面,同時借助手肘的力量,漸漸遠離不斷靠近的安德森,左腿滑過的地方拉出了一道深深的血跡。
安德森依舊吹著口哨,靠近在地面上蠕動的女警,並將槍口抵在了她右腳馬靴的靴面上……
桑德拉哭泣著使勁搖頭:“我……我勸您不要這麼做,不要這麼做……”
安德森面對著求饒的女警冷冷一笑,扣動了獵槍扳機。
一聲槍響過後,桑德拉右腳腳踝以下的腳掌不見了蹤影,四周地面全是沾著骨渣和碎肉的馬靴靴皮和保暖棉襪碎片。桑德拉慘叫著,絕望與傷痛讓她昏了過去……
安德森背起獵槍,將昏死的女警抱起,在抱起的那一刻,桑德拉右腳馬靴僅剩下靴筒的從右小腿位置滑落,靴筒落地後就如同一個兩面開孔的皮袖套一般,滾落到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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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森將桑德拉抱到了一樓的廚房,在這里他將為自己的主人——T911料理食材,而這個食材不是別人,正是她懷中昏迷的女警。
他將桑德拉放在中央灶台旁邊一個巨大的砧板上,開始剝去她的衣物。按照T911的“指示”,他不能簡單粗暴地將桑德拉的衣物脫掉,而是要將其慢慢破壞,至於為什麼要這樣做?或許是源於T911過去潛意識中,那種身為連環殺手的怪異癖好吧……
安德森找來一部直徑80毫米的手拿式砂輪機,換上了鋒利的切割片,開始料理身為食材的桑德拉。此時的女警依舊不省人事,在昏迷中等待死亡的來臨。
安德森摘掉女警的頭盔後,首先用砂輪機從桑德拉領口位置開始切割,一直拉到襠部,他動手前甚至沒有拉開桑德拉警用騎行外套的拉鏈。桑德拉的外套、警察襯衣、保暖內衣及胸罩一下子全都被切開,露出了棕色的肌膚和兩個乳房。而下身的多功能腰帶連同內穿的騎行馬褲、保暖褲和內褲也被切開,堆滿陰毛的陰部也顯露了出來。
接著安德森又用砂輪機將女警左右兩臂的袖子切開,此時桑德拉的整個上半身都脫離了制服衣物的包裹,赤裸展示在安德森面前。之後是桑德拉的右腿馬褲,這自然也很容易被切割。就在安德森准備切割她左腳的馬褲時,桑德拉悠悠轉醒,卻已沒有力氣掙扎,只得眼睜睜看著安德森對自己的行為。
當安德森的砂輪機順著馬褲,切割到桑德拉左腳的馬靴靴筒上沿時,切割片忽然停止旋轉並嵌入到靴筒當中。女警左腳的馬靴直到現在還在保護著她的安全。
桑德拉見狀慘然一笑,再度昏迷了過去。
安德森之後換上了一個新的切割片繼續切割,厚實的馬靴終於在新切割片面前敗下陣來,被砂輪機開了一個“側拉鏈”。
此時桑德拉全身衣物馬靴都被剝離。安德森小心翼翼將女警的裸體從切割的衣服中抱出,放在了灶台另一側。昏迷的桑德拉雙手手掌和右腳腳踝以下,全都在獵槍的霰彈中灰飛煙滅,左腳小腿後側也被轟得傷痕累累,棕色的皮膚小腹位置輕微的隆起又落下,標志著她還有呼吸,那是生命最後的掙扎。
廚房上方通風管道內傳來一陣巨響,T911從里面爬了出來,它的右臂也同樣被艾米的霰彈槍轟掉,現在急需補充能量再生,而灶台上的桑德拉正好是它所需要的。
T911在帶著詭異微笑的安德森的注視下,漸漸開始吞噬著桑德拉的身軀,它先用容具有強溶解及腐蝕性的胃液和唾液將女警赤裸的身體溶解,然後再慢慢咀嚼下肚,三分鍾不到的時間,桑德拉的軀體和內髒全部被其吞入腹中,在原先的位置留下了一幅近乎完整的人體骨架。
隨後T911又來到砧板前,將桑德拉遺留下來的衣物和馬靴吞食。很快,T911手臂被轟斷處重新長出了一條新的手臂,它滿意地看了看後,重新爬回通風口,准備對最後剩下的女警艾米復仇!
(六)最後的快感
艾米沿著來時的路順著階梯一路朝上,到達了五人分別時的十字路口。此時整個下水道由於電力恢復已是燈火通明。艾米再次聯系了其他四人,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事到如今應該盡快出去,回到地面上!”艾米這樣考慮。
可當她來到升降機前時,卻發現無論如何也無法啟動,安德森似乎也不在上面,無奈之下她又回到了十字路口處,考慮下一步該怎麼辦?她想著繼續回到底層“沉淀處理區”,和桑德拉一樣乘坐中央電梯出去,但一來害怕再度遇見那可怕怪物的偷襲,二來擔心著其他人的安危。這讓她否定了這個想法。
她望著正前方需要涉水通過的過道,想起之前卡米拉就是走的這條路,如今不知她的情況如何又到了哪里?而左上方的“儲藏室及車間”是伊琳娜和傑西卡去的地方,那兒看起來似乎比較“安全”。
於是她決定走這條路。艾米預想著同伊琳娜和傑西卡會和,同時找到能通往地面的方法。
當到達甬道盡頭類似庫房的儲存室時,她看見里面幾十排巨大的鐵櫃交錯排列,就如同超市的貨架一般,上面放滿了各種工具和機械配件,這里同樣燈火通明,鐵櫃交錯形成的過道就如同迷宮一般。
艾米摘掉墨鏡放入多功能戰術腰帶內,手托M870霰彈槍小心翼翼在儲物鐵櫃中穿梭。走到一個拐角處,她察覺到地面上有異樣,待走進一看,發現地面上有一些類似衣服的殘破布料,這布料的顏色和艾米身上制服外套的顏色一模一樣,她摘下右手的黑皮手套,撿起來摸了摸,通過質感她能百分百確定殘破布料和自己身上的制服是一樣的,而且在不遠的地方還發現了一支戰術手電和一把斷為兩截的格洛克手槍。
艾米明白,自己的同伴可能遇到了麻煩!她又注意到地面上還有一個被切為兩半的警徽,拼湊起來組成了傑西卡的名字!
“是傑西卡!”艾米心中大感不妙,再度通過對講機聯系傑西卡和其他人,但得到的依舊是詭異的沉默電流。
艾米順著地上殘留的血跡,來到一處通風管道的下方,這個通風管道口距離地面大約兩米,容得下一人爬行通過,在它的下面還有一個被踢倒的折疊梯。
直覺告訴她:遇到麻煩的傑西卡可能是通過這里逃走了。想到這里艾米松了口氣,從目前看來,至少在她眼里傑西卡應該是逃走了,不過……傑西卡究竟遇到了什麼?什麼東西能將她的手槍和警徽切斷了?而且從現場遺落的制服碎片上看,她還受了不輕的傷!而且……不知和她同行的伊琳娜怎麼樣了?
就在此時,燈光又再度熄滅,這次似乎不是電路故障,而是有人故意為之。艾米立即打開戰術手電掛在胸口,手托霰彈槍繼續朝前。
遠處響起了馬達發動的聲音,艾米立刻警惕起來,她第一時間便分出這是電鋸的聲音,再聯想到之前發現的手槍和警徽的殘骸,她斷定這一定是傑西卡遭遇到的麻煩。
隨著對方腳步和電鋸聲逐漸靠近,艾米熄滅了手電燈光,蜷縮在角落等待可疑人物的出現。由於這次是人為關閉了燈光,所以應急燈也就沒有亮起,儲存室里真正是“伸手不見五指”。
艾米仔細聆聽周圍的聲響,確定著對方的位置,由於害怕暴露,她不敢打開戰術手電,只聽得電鋸聲在一處持續不斷的響起。艾米摸著黑悄悄靠近聲源處,打開手電後又迅速關閉,在這一瞬間的視野中,她看見的是一把放在地上空轉的手提式電鋸。
艾米感到疑惑:“為何這里會有一把啟動的電鋸?究竟誰在這里?”就在此時身後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艾米急忙轉身,漆黑中她發現自己胸口上有一個細細的紅點。作為參加過SWAT戰術培訓的人員,她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這個紅點通常加裝在夜視儀或者槍械瞄准器上。
艾米見狀急忙後退。只聽得前方一聲槍響,將艾米右肩處的外套制服轟得稀碎,艾米右肩一麻,感覺好幾顆鋼珠嵌入了肌肉中,好在自己後退果斷,身子又往後傾斜,才沒有被這獵槍射出的霰彈轟飛肩膀。
霰彈就是這樣神奇的存在,在一段距離內所向披靡,幾乎可以摧毀一切事物,但只要過了殺傷距離,威力便大大衰減,幾乎無法穿透任何東西。而艾米恰好就處在這個臨界距離上,她是幸運的,要是再近上兩步,右肩膀估計就飛了!
雖然對方武器射出的霰彈讓艾米右肩受傷,但僅僅破壞了制服外套,肌肉和皮膚只受了輕傷,忍住疼痛依舊可以活動!艾米二話不說,立即操起手中的M870對著前方黑暗連開三槍,隨後越過地上的電鋸往後跑去,找到最近鐵櫃拐角處隱蔽起來。
她不確定自己這三槍是否打中了對方,但那紅點的光芒確實消失,同時地上的電鋸也停止轉動,四周又詭異的安靜了下來。艾米將M870重新裝彈,靠著拐角朝之前的路用手電打了下光,赫然發現一個身材肥胖的身軀倒在了地面上。
艾米見到對方已被擊倒,便打開手電舉槍朝其靠近,從倒地人的體型和衣著上看,似乎是下水道公司的員工,他倒地的地方還流著一大灘血跡。
待燈光照到對方的臉時,艾米才發現這人竟然戴著夜視儀,這可不是下水道員工該有的裝備。
忽然,倒地之人上半身居然瞬間直立起來。
“站在那兒而動!雙手抱頭!”艾米立刻大聲警告道。但詭譎的一幕出現了:這個身穿下水道員工工作服的胖子,摘掉了夜視儀,竟是安德森,而且他的胸口流著一大攤血跡,很顯然被艾米之前的反擊擊中了,但他此刻的神態動作完全不像是一個被霰彈槍殺傷後的人!他用冷冷的略顯呆滯的目光盯著艾米,嘴角掛著一絲慘笑。
“安德森!”艾米一時也有點吃驚!就在她遲疑之時,安德森迅速撿起右手邊的雙管獵槍對准了她!
“呯——!”
兩人幾乎同時扣動了扳機!槍響過後,安德森的頭只剩下下半部分,他肥胖的身子緩緩朝後倒地,接觸地面的那一刻,他殘缺頭顱中的腦漿一下子拋灑出來,布滿了身後的地面。而艾米也發出一聲痛苦地輕呼後右膝跪地,安德森這一槍不偏不倚射中了她右腿迎面骨位置,好在距離過遠,加上馬靴靴筒的保護,讓她只感覺右腿麻木,似乎沒有受到嚴重的傷害。
艾米靠坐在牆邊,用戰術手電觀察著右腿的傷勢,發現迎面骨位置的靴筒上嵌著數十片金屬鐵屑,原來這第二槍安德森射出的是破門專用的鐵屑彈,要是和之前一樣是鋼珠霰彈,右腿估計是保不住了。
靠著自己的警惕和“爆棚”的運氣,艾米干掉了安德森,現在她繼續尋找出路,並繼續嘗試和其他同伴取得聯系!
————
與此同時,隱藏在陰暗角落的T911在食用了桑德拉後,再度完成了變異和進化:它的體型開始不受控制地膨脹生長,原本細長的身軀開始變得肥胖,最終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類似蠕蟲的生物,它的智商開始急劇下降,殘暴度開始提升,它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尋找傷害過自己的艾米復仇!
另一方面,艾米發現自己被困在了這個如同迷宮般的巨大庫房中找不到出路。她打起手電,在漆黑一片的庫房中來回穿梭,最終來到了一個由貨架與牆壁形成的死胡同里。
剛才同安德森的戰斗以及長時間快步的行走,已經讓她感覺有些疲憊,於是靠坐在貨架旁准備休息片刻。她將手電光打在自己右腳的馬靴上,看見不少鐵屑依舊嵌在右腿迎面骨位置的靴筒上,趁著休息的時間,她用手將靴筒上的鐵屑一一摳了出來。這些霰彈槍射出的鐵屑只造成了馬靴靴筒表面真皮的損傷,並沒有真正被穿透,艾米撫摸著摳出鐵屑後坑坑窪窪的右腳馬靴靴筒表面,心中依然感到後怕。
就在這時,她聽見身後傳來了奇怪的聲音,就像是一個龐大物體在緩慢的移動,而且聲音越來越近!
當她起身將手電光打過去的時候,看見的是一只巨大的類似蠕蟲般的生物,這個生物有著一張長滿多層利齒的大嘴,以及十幾個巨大的眼睛。
艾米慌了,這些原本只在電子游戲和科幻電影中出現的怪異生物,如今實實在在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更為糟糕的是,這個巨大的蠕蟲生物,將唯一的出口封死了,艾米只得手持M870霰彈槍不斷後退,直到背靠牆壁,退無可退!
完成進化的T911已經完全喪失了“人”的智慧與理智,徹徹底底變成了一只只懂得殺戮的怪物,現在它餓了,眼前的女警就是現成的美餐。
絕望之下,艾米只能反擊,她本能的認為這只巨大蠕蟲頭上那十多只巨大眼睛就是它的弱點,於是用M870對著蠕蟲的巨眼一陣狂轟,一槍一個!當霰彈槍的子彈打光後,蠕蟲僅剩下靠近大嘴上方的五個巨眼。
艾米的預想沒有錯,蠕蟲的眼睛的確是它的弱點,在它所有的眼睛被破壞後,蠕蟲發出了沉悶而悲慘的嚎叫,行動力也大大下降,周遭的地面上全是怪異的墨綠色液體……
艾米感覺自己要成功擊殺這個怪物了。她扔掉了打光子彈的霰彈槍,掏出格洛克手槍繼續對著蠕蟲剩下的巨眼射擊,沒想到這些巨眼還挺堅固,要好幾發手槍子彈才能打爆一只。
艾米打光了包括備用彈夾在內的所有子彈,射爆了蠕蟲剩下五個巨眼當中的四個,如今還剩下一個,而蠕蟲看似已經奄奄一息。
不得不說,T911最終的進化形態是失敗的,沒有了之前的敏捷性及破壞力,也失去了人類母體該有的智商及思考能力,這或許就是軍方放棄它的最根本原因。
艾米此刻覺得勝利在望,她本能感覺到只要再打爆巨大蠕蟲的最後一只眼,就能徹底將它殺死。但無奈手中的槍械都已打光了子彈,身上已經沒有任何的武器了,於是她決定將最後一擊交給自己腳上的馬靴。
她收起手槍,大步走到已經無法動彈的蠕蟲面前,發現這個巨大生物的巨眼足足有一個車輪那麼大。她深吸一口氣,抬起右腳直接用靴底朝著巨眼用力踏去。在動腳之前,她也考慮過後果,或許這個巨大蠕蟲的血液有著強大的腐蝕性,也考慮過踏破眼睛後里面有東西會鉗住自己的腳,但艾米心中卻很希望這樣的情況發生,那是因為一個一直潛藏在她心底的幻想……
她期望著蠕蟲能夠鉗住或者腐蝕掉自己堅固厚實,緊裹小腿的馬靴,但卻不傷害自己的雙腳。因為她從小時候起就喜歡穿馬靴,這也是她立志當一名摩托車巡警的原因。一開始,她喜歡穿上馬靴時小腿被包裹著的感覺,這讓她具備安全感的同時,也讓雙腳有一種被束縛,被壓抑的快感,這種快感來自於緊裹雙腳馬靴脫腳的那一刻,但是僅僅脫掉是無法觸及這樣的快感的,她需要用更刺激更暴力的方法——那就是當馬靴還在腳上時,借助外力將其破壞,無論是靴筒、靴面還是靴底,只要破開一個口子,讓穿著厚厚保暖棉襪的腳接觸到外面涼爽的空氣,那便是一種徹徹底底的釋放,那種痛苦、悲情而又興奮的感覺,是她一直想要嘗試的。
艾米希望眼前的這個怪物能夠滿足自己。
蠕蟲的最後一只眼睛,被艾米右腳馬靴靴底踏破了,然而踏破後卻並沒有值得期待的事情發生,蠕蟲整個身子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般蔫了下去,除了頭部以外的其他身體化為了一層厚厚的死皮,看起來是真的死了。
曾經凶殘無比的T911,就這樣窩囊的死在了它的最終形態上,死在了艾米的馬靴之下。
艾米的右腳還沒有從被踏破的蠕蟲巨眼中拔出,透過靴筒、靴面和靴底,艾米能感受到巨眼中略帶溫度的液體,但馬靴卻完好無損,這讓她倍感失望。
等到眼中的液體冷卻,她只得緩緩將濕漉漉的右腳馬靴拔出,心中對眼前這看似凶殘卻不堪一擊的怪物充滿了鄙視。可就在她拔出右腳的那一刻,被破壞的巨眼中忽然噴射出一股氣體,而且不止這一只,所有的巨眼都噴射出了氣體。
艾米驚慌之余,忽然感覺頭昏目眩四肢無力,她不斷後退靠著牆壁,緩緩坐在了地上。蠕蟲屍體噴出的毒氣不小心被艾米吸入到肺里,她坐倒在牆邊,四肢僅能做輕微的移動,呼吸雖然困難,但大腦和視线還是清晰的。
就在此時,死掉蠕蟲堆滿利齒的大嘴忽然張開,一灘渾身透明的液體從嘴里爬出,這灘液體呈淺藍色,直徑大概有一米,能夠自由移動,看起來似乎有生命,樣子很像奇幻游戲和電影中常見的虛構生物“史萊姆”,它正緩緩地朝坐倒在牆邊的艾米靠近。
此時的艾米坐在牆邊,右腿伸得筆直,搭在彎曲的左腿上,面對漸漸靠近的史萊姆,心中既恐懼又興奮,她期待著史萊姆會對自己腳上的馬靴做些什麼,是否能完成自己長久以來的願望?她那伸直的右腿,似乎是故意在勾引史萊姆靠近。
看著靠近的史萊姆,艾米無力地輕聲低吟道:“快快,小家伙!你能溶解我腳上的靴子嗎?”
果然如她所願,史萊姆靠近了伸直的右腳,並漸漸將她右腳的馬靴包裹進了淺藍色的身體里。借助著胸前戰術手電的亮光,艾米看見史萊姆幾乎將自己整個右腿膝蓋以下覆蓋靴筒的位置全部“吞噬”,整個右小腿至腳面漸漸有了被擠壓的感覺。她感覺有些興奮,下體忍不住發熱,這讓她徹底無視了可能發生的危險,並期待著史萊姆接下來的舉動。
由於這個類似史萊姆的生物渾身透明,艾米可以清楚看見被其包裹著的右腳馬靴開始有了形態的變化,靴面和靴筒的黑色表皮開始漸漸脫落,這些脫落的真皮每個差不多有指甲蓋大小,不斷在史萊姆透明的軀體中漂浮,並逐漸變小直至完全消失。很快,馬靴黑色的表皮完全脫落,褐色的內里顯露出來,並且還在不斷溶解。
看見這一幕,神志不清的艾米反而有些興奮,這是她頭一次看見自己腳上牢實堅固的馬靴原來可以被這樣破壞,她奮力將右手放在自己下體開始揉捏,迷離的雙眼看著右腳逐漸被破壞的馬靴,發現之前被安德森獵槍鐵屑彈擊中的迎面骨位置的靴筒已經開始凹陷,她忍不住繃直了右腳腳掌,期待著那激動人心一刻的來臨。
終於,一股清涼從右腿迎面骨位置傳來,一股不可名狀的快感充斥著艾米全身!她知道,自己右腳馬靴靴筒被史萊姆融穿了!自己腳上厚實堅固,帥氣保暖,看似永遠不會損壞的馬靴被破壞了!這是她心中一直以來所期待的結果。
很快,靴面、靴底、小腿肚位置的靴筒都被史萊姆的身體腐蝕、溶穿,整個右腿被一股粘粘的,帶有清涼的液體包裹著,接著是馬褲褲腳、保暖褲褲腳和腳上穿著的藍色加厚保暖棉襪。
在毒氣作用下,艾米已經無法起身或者掙脫(她本人也不願這樣做),全身所有力氣都集中在右手,伴隨著馬靴破壞的觀感,外加腳上的體感,奮力揉捏著下體。
她看見右腳馬靴靴筒前腳掌部分被整個熔掉,腳底瞬間一片清涼,她看見自己右腳上的藍色加厚棉襪,襪頭內的五根腳趾在不安地擺動著,很快棉襪也被融掉了,五根白皙的腳趾露了出來,而後腳掌和腳踝卻還包裹在未被破壞的馬靴里。
看到這里,艾米再也忍不住了,下體一股愛液噴射而出,多年來她最期待最渴望的事情,竟然以這樣一種方式實現了。
只可惜,這種“快樂”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一分鍾後,艾米看見自己右腳的馬靴已不見了蹤影,而史萊姆的體型似乎又大了一些,這可能是吃掉馬靴後帶來的影響,同時消失不見的,還有她腳上的藍色加厚棉襪,而小腿以下的馬褲已經殘破不堪,通體都是破洞,褲腳斷掉的馬鐙繩在史萊姆的身體中不斷漂浮……
恍惚間,艾米忍不住將自己的左腳也遞了過去……
史萊姆自然毫不客氣,將她左腳的馬靴包裹了起來……
在持續不斷的快感中,艾米眼睜睜看著自己左腳馬靴遭受了同右腳一樣的命運:在史萊姆淺藍色的軀體中,不斷的融解、消逝。
此時的艾米已經沒有了力氣,隨著馬靴、馬褲以及棉襪的消失,疼痛感隨之而來。她身子一歪,貼著牆倒向左側,逐漸模糊的雙眼看到的是自己赤裸雙腳。她看見史萊姆開始在溶解自己的小腿,但她已經無力阻止這一切……
很快,毒素在體內發作,艾米閉上了眼,最後回味了一下幾分鍾之前馬靴被破壞時帶來的快感,接著身體忽然一陣抽搐,便不再動彈……
史萊姆繼續享用著艾米的雙腳,最終她和第一個受害者謝麗爾一樣,雙腿膝蓋以下化為了森森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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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皮爾市警方封鎖了整個下水道公司,五名摩托女巡警的屍體也陸續被發現。很快,FBI和國民警衛隊接管了整個現場,出於種種原因,五名女警的屍體及死亡方式都沒有對外公布。
五角大樓及國家檔案中心將其命名為絕密案件,未經總統授權,不得對外公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