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可能下手有些重了……”一大早，女子路過研究室的門口，卻聽到青年正對著少年說著什麼，手還不停地撫摸著少年的胸腹，像是在撫摸一只乖巧的貓。

　　 “那個…這也是為了科學，你為科學的獻身，我十分感動，哦不，感激…你的心髒會推動科學再次進步…你也會讓我十分感到榮譽。”沉默寡言的青年開始胡言亂語，磕磕絆絆地講著少年的重要性。

　　 “可能你會覺得自己被強行抓了做實驗體有些不公平…實際上，嘶…好像確實不公平…”青年好像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立場並沒有那麼正義。

　　 “總之…”青年岔開話題，“你的每一次死亡都是對醫學界卓越的貢獻，因此我們需要你能激發出自己全部的活力和生命力，哪怕你的心髒千瘡百孔，也讓它跳得久一點，可以嗎…”話音未落，青年便聽到身後開門的聲音，突然站直身子，面色尷尬地看著研究室的一角。

　　 “怎麼了，繼續啊…你講得不是很好嗎？”女子開著玩笑，手卻不安分地彈了彈少年軟軟垂下的白白的小肉根。

　　 “喂！”青年不滿地吼了一聲。

　　 “哈哈…你看看你，現在像個護崽的貓一樣…”女子收回手，“還挺可愛的，你打算今天就這麼跟他說說話，然後希望他每一次實驗都能挺住？”

　　 “哼…”青年撇過頭去，和剛才滔滔不絕的那個人判若兩人。

　　 “哈哈哈，行吧，那你繼續。我就不打擾你了。”女子知道青年估計不會對少年以外的人說大於十個字的長句子，也沒有理會，直接走出了研究室。

　　 “呼…”見女子離開，青年松了口氣，繼續對少年說著，“……所以，一會的實驗希望你盡可能久的存活，來為我們提供一些較為極限的數據，可以嗎？”青年把手按在少年的腹部，“如果你願意就把腹肌繃緊。”說罷，青年感覺掌心下柔軟的少年肚子突然變硬，然後又瞬間放軟。

　　 “你同意了？！”青年喜出望外，兩眼放光。“那我們開始今天的實驗…今天是針刺實驗，為了讓你做好心理准備我想給你講講實驗內容。”

　　 “實驗分為三個部：針刺，電針和空氣針…前兩個不需要開胸 最後一個需要…雖然我努力爭取過了但上面還是不肯提供麻醉品…所以麻煩你忍住。然後針刺也是分三種，首先我會子安用粗針尖和針筒抽出你的左心室和右心室的心髒血，然後用細針刺進心髒模擬心包填塞，最後用多根細針全部刺進你的心髒觀察搏動狀態。”青年說了一大段話，幾乎把他這輩子的話都說完，感覺口干舌燥。喝了口水，卻發現少年的低垂的肉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挺立起來了。

　　 “啊…是因為聽了我的描述嗎？所以…你喜歡這個嗎？太好了，那我們開始吧！”青年開心得像個得到玩具的孩子，估計除了少年，還沒有人見過青年的這一面。

　　 事不宜遲，青年拿出帶著極粗針頭的針筒，找准位置，生生刺進少年的胸膛，痛得少年腰腹高高挺起，繃緊了六塊結實的腹肌。熟能生巧，青年豐富的經驗讓他憑著手中針筒傳來的與少年肌肉對抗的阻力就能輕易判斷針頭的位置，再次用力，針尖突破胸肌和肋間膜的防线，又輕松扎破心包，直接咬進強壯的心肌。

　　 “唔…”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針尖捅進左心室，然後開始抽出心髒里的血液，機械泵加上心髒本身血壓的雙重作用讓少年體內的血剛涌進心室就被抽出體外，眼看著少年慢慢就進入大量失血的狀態：身體慘白，臉頰青灰，嘴唇深紫，呼吸也愈來愈急促，身體不停地抖動起來，不知是因為失血讓身體發冷，還是胸口的針刺讓身體疼痛。

　　 “再忍忍，馬上就好了…這個實驗你或許不用死…”青年難得安慰他人，眼睛卻看向被放在地上的大得有些過分的采血管連著一個更大的采血袋，上面清晰的寫著“4000cc”。

　　 不時，少年便不再動彈了，不過心髒還在跳動，應該是失血過多造成的休克。鮮血還在源源不斷地從少年心髒泵進血袋，直到血袋灌滿，少年的心髒也停止了搏動，身體變得有些干瘦，應該是全身的血都被吸干了。

　　 不愧是亞人，而且這次也沒有造成需要清掃的結果，因此很快青年便故技重施，從少年的右心室又收集了一罐鮮血。

　　 收集好鮮血後，等少年再次復活，青年把一根細針戳進了少年心髒的深處，針尖細銳，少年一開始幾乎沒有感受到它的存在，甚至到針被拔出時牽動心肌帶給少年的瞬間刺痛，才讓少年發現自己的心髒被刺了一下。

　　 “噗通，噗通噗通…”青年把聽診器按在少年胸口，超聲探頭也抵在少年的肋骨下，觀察著少年心髒被刺穿後的變化。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或許是針尖傷到了竇房結，亦或許是血液從心髒慢慢滲出，明明心包還沒有變大壓迫到心髒，但是心跳卻已經呈現出毫無規律地搏動。青年想開胸看看，又怕開胸的疼痛加快心率影響心髒的運動。

　　 “噗，噗通，噗通，噗…”慢慢有血液開始從細小的針孔涌進心包，心包積液慢慢撐大了這個白色透亮的結締組織，即使是韌性強悍的心包膜也很難包容鼓囊囊的心包液和血液。心包積液開始壓迫心髒，心搏出現了明顯的無力，紊亂和沉悶。青年把混合著心髒血液和心包液的液體抽出來一些，試圖緩解少年胸口的悶痛，卻無濟於事。心髒出血越來越迅猛，越來越洶涌，心髒把幾乎10%的血射進了心包，每一次跳動都使得自己下一次搏動的余地越來越小，心髒也慢慢失去了跳動的力氣。

　　 “啊…又忘記給少年做鼻腔通氧了…”看著少年的胸脯劇烈起伏，卻不能大口呼吸，對氧氣的渴求讓身體不禁地抖動起來，繃緊的肌肉线條淌下晶瑩的汗滴，全身的青筋暴起，白嫩的頸部脹起一根手指粗的頸動脈，仿佛少年並不是在忍受胸口的劇痛，而是剛剛和好友打完球，躺在陽光下放松自我。

　　 “咕咚咕咚咕咚咕咚”心髒已經完全沒有了搏動的余地，只能在自己的一點點地方抽動著，血流幾乎停止，因為根本無法把鮮血泵出。虛弱的灰白再次爬上少年的皮膚，熟悉的冰冷裹緊了少年的身體，少年再一次擁入死神的懷抱。

　　 “滴…”心髒停止了搏動，和往常一樣，少年留下最後的存在證明，是新鮮的少年精華。

　　 “啊…”雖然亞人可以復活，但是每一次少年的死亡還是讓青年感到有些遺憾，看著屏幕中靜悄悄的心髒，青年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擦了擦金屬台上沾滿的少年的體液，淌在台子上的個體散發出少年的精香，竟有些誘人。

　　 “唔…”或許是因為損傷並不算大，少年很快便恢復了意識。“醒了？針刺實驗已經結束了，接下來是電針實驗，依然要比較兩種，分別是乳頭接電和電針直插心髒通電…”青年甚至稱得上是孜孜不倦，十分詳細地給少年講解了試驗方法和少年的心髒可能出現的反應。然後把兩個導電夾夾在了少年的兩顆粉嫩乳頭上。

　　 “唔…”敏感部位被夾住，少年的身體也在微微顫抖，或許是因為興奮，復活時的小白肉棒再一次脹大發紅。

　　 打開電源，電壓並不算高，一股股微弱的電流流經心肺，反而讓少年感覺酥麻得有些舒適。心跳和呼吸受到的影響也幾乎沒有，呼吸依然平穩而心髒也依然在有力搏動。“噗通，噗通…”聽診器再次按上胸口，能聽到洪亮的心跳聲間夾雜著細微的雜音。是電流干擾少年心肌運動的聲音，有些不太和諧，卻讓青年無比受用，自己的胯下也慢慢鼓起，脹大。

　　 旋鈕慢慢轉動，流經心肺的電流慢慢加強，少年開始能明顯感受電流流過心髒時心髒停了一下，然後突然早搏，節律被打亂，呼吸也不得不根據心跳去適應電流，不能粗重的喘息，少年的胸脯只能快速的微微起伏，來保證體內各髒器的供氧。只是不知為何，性欲至上的人體還是把大部分血液泵進了粗大的肉莖，肉莖布滿了根根脹起的青筋，一路延到平坦白嫩的小腹。

　　 電流繼續增強，胸口開始有明顯的痛感，心電圖變得紊亂，心搏也漸漸聽起來幾乎連成一片。少年的身體抽搐著，緊繃著，勾勒出胸腹稚嫩的肌肉线條，成一條流线畫到肉莖，然後化作點點奶白的墨痕從粗大的白毫中涌出，豪邁地大片大片地潑灑在淡灰色的硬宣上。

　　 “果然，比起對於心髒的影響，電擊乳頭帶來的更多的是快感和性欲。”青年在筆記上寫下，沒有去掉少年雙乳的金屬夾，而是直接選擇了兩根導電細針，刺進了少年的心肌，然後又連上兩個新的金屬夾，如果說原來電流通過電阻頗高的皮膚，肌肉，脂肪，和各種組織流過心髒，對於心髒的影響很小，那麼現在，電流直接穿過心肌，幾乎險些擊穿了少年的心髒。

　　 留下乳頭的夾是正確的，少年的心髒被直接過電，強烈的灼燒感和疼痛在胸口炸開，只是乳頭過電的快感既像一桶冰泉，澆滅的胸口的烈火，又想一桶熱油，點燃了胯下的浴火。豐沛濃厚的白漿一股股射出，毫不吝嗇的潑灑在金屬台上。與之前瀕死的釋放和失禁不同，這次確實完全源自靈魂的釋放，源自心底的快，讓青澀含羞的少年第一次有了展現自己蓬勃生機的機會。

　　 電流調到最高，不間斷的刺激著少年的心髒劇烈抖動，直逼300次每分鍾的危險心率竟還保持著少年的活力和生命。“這個心率，心髒泵血都不可能了吧。”青年有些吃驚，他本以為失去了求生欲望的少年會更加迅速地將生命拋棄，然後笑著沉入死亡的深淵，不過現在看來，他有必要重新評估少年的求生欲，評估少年的生命力，還有少年對性欲和快感的渴望。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少年的心髒顫抖起來，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機器，把血液泵到其他內髒，哪怕因為頻率過快只能泵出原來20%的血液，但似乎仍能維持少年的生命。而少年看起來似乎積蓄了許久，直到現在還能偶爾淌出一股奶白的精漿或是透明的前列腺液，後庭也流出幾滴淡黃的腸液，身上更是沾滿了各種晶瑩的液體，在燈光下閃爍著，分不清哪個是汗水，哪個是涎水，哪個又是少年的淚水，少年全身幾乎濕漉漉的，像是剛從泳池爬上岸邊，在陽光下大口大口地呼吸。

　　 “這麼久了居然還活著？”青年徹底被驚訝到了，少年的生命力明明這麼頑強，說不定都需要重新評估之前的實驗結果，加一個更長的誤差值。只是電流無法再加大了，青年決定再等五分鍾，如果少年還活著，就在記錄里寫下存活，然後重新評估之前的實驗結果。

　　 五分鍾後，少年基本已經失去了意識，但胸口還在起伏，心髒還在搏動，一切活體該有的生命體征基本都有，青年贊嘆不已，除去了插在心髒的電針和夾住乳頭的電夾，由於針尖極細，青年到不擔心會給少年再次造成心包填塞的麻煩，只是現在需要讓少年恢復竇性心律。

　　 青年拿來一台AED，按照說明分別貼在少年的左偏下的肋骨和右胸脯上，AED開始自動識別少年的心率，然後通知青年先進行簡單的心肺復蘇來讓少年的心髒進入可以使用AED急救的狀態。青年把手掌按在少年柔軟彈韌的胸脯上，纖長的雙臂伸直，用全身的重量輕輕下按少年的胸口，胸肌和肋骨下壓，間接壓迫到少年顫抖不已的心髒，幫助心髒泵出更多的血液，同時調整搏動的狀態。

　　 壓了幾次以後，青年不打算取下口枷，便把手掌托住少年的肋骨下，從腹部向上推壓膈肌，輔助通氣。少年的腹肌軟軟的，彈彈的，按下去還能感覺到胃在咕嚕嚕地蠕動。做了一會兒急救，青年打開AED，一道強電流擊穿少年的胸膛進行除顫，顫動的心髒突然停止跳動，然後慢慢恢復原本搏動的節律。

　　 “噗通，噗通噗通…”雖然還有些不規律，但少年的心髒以還算正常的節律搏動著，供給著這個年輕的身體繼續存活下去-雖然並不能存活多久。

　　 青年停下手中的急救工作，喉結微動，耳朵覆上少年汗瑩瑩的胸脯。不知為何，盡管有聽診器，但青年還是喜歡直接把耳朵湊近少年的心髒，去聽那顆年輕的心用力泵出血液維持生命的律動。這樣他感覺十分安心，十分幸福，哪怕自己知道這份安心和幸福是虛無縹緲的，如夢境的虛影，最終都會在少年心髒的無力掙扎之後化作泡影。不過少年是夢的神明，哪怕身體疲憊不堪，也能依靠永遠不會停止的心髒給青年編織一個又一個新的夢境。

　　 “咕咚，咕咚，唔…”從少年的胸口聽到聲帶勉強顫動發出嗚嗚的聲音，心跳和呼吸的頻次也漸漸加快。青年感覺到少年即將蘇醒，便熟練地給少年做了開胸，少年健康紅潤的心髒在青年眼前劇烈搏動著，青年取了一支空蕩蕩的針筒，吸了些空氣，打進了少年的心髒里。

　　 “唔…”心髒被注入空氣的劇痛完全喚醒了少年沉睡的神經，肌肉再次繃緊，在燈光下塊塊分明。青年一只手握住心髒，另一只手拔出針筒，又吸了些空氣，再次打入少年的心髒。空氣在少年的心髒里翻拌攪動，隨著血液的流動四處逸散，溶進鮮血的部分空氣在心髒的搏動下，濺出豐富的血沫，像摩卡咖啡上的奶泡一樣，塞住了瓣膜的間隙，心髒還在搏動著，卻沒有辦法把鮮血泵出心髒，血液幾乎都被空氣擋在心髒里，內髒沒有了血液的滋養，逐漸變得虛弱青紫，雖然看不到其他髒器，但至少肺部已經開始僵硬，變成可怕的灰白色，青年捏了捏少年的心髒，想幫助他維持供血，卻發現少年的心髒只有無能為力的彈力，捏起來啪嘰啪嘰地響著，像一個充滿水的氣球，只是不管怎麼揉搓擠壓，心髒的血液似乎也泵不到少年急需血液滋養的各個髒器。

　　 “啊…變硬了…”心髒留存的血液很快便失去了氧氣的儲存，心肌也開始進入缺血的危機狀態，原本彈軟強韌的肌肉變得青紫僵硬。已經沒有了救回的希望，青年不知道多少次宣布了少年的死亡。

　　 “電擊和針刺造成的物理性損傷會讓實驗體心髒做出的反應完全不同，明天會嘗試化學藥劑對心髒的影響，以上。”

　　 青年寫下去最後一行字，乘著滿天的繁星，離開了研究室。沒有了月光，夜晚也不會黑暗，只是不知道少年的明天，是否像今夜的繁星一樣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