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一大早5點,大家就早早起床了,簡單梳洗完畢,在約定的時間5:30,一起在旅館里的食堂用早餐。
畢竟這里很偏僻,旅館的早餐撲奢華很簡單,但是品味卻有些出乎意料的好,現烤的面包,配有一些時令水果,還有新鮮蔬菜的色拉,東西很新鮮可口,特別是最後喝的那杯巴西熱咖啡。
果然是世界著名的咖啡豆產地,咖啡名不虛傳。
這一杯巴西咖啡,苦味里面帶著濃香,我生活的澳大利亞,意大利移民較多,所以澳大利亞最流行意大利式咖啡,一般注重苦味,很濃很苦,喝起來很提神。
但是巴西咖啡不僅僅是苦味,有深奧的濃香,還隱藏著果香酸味,對於喜歡咖啡的我而言,能喝上一杯地道的巴西當地熱咖啡,實在是一個愜意的早晨。
6點半,我們一行被旅館面包車送到昨天和中山分手的亞馬孫河岸口。
中山已經等在那里的,他看起來似乎特別興奮的樣子,眼中放出一種野性的光芒,我不太理解他為什麼這麼興奮,也許這些靠這種近乎冒險的工作謀生的人而言的職業病吧……我也沒有再多想。
上了快艇,我們發現中山今天穿了一身迷彩服,阿爾特打趣地說:又不是去打仗,干嘛一身迷彩服!
中山笑了笑,盯了我和阿爾特一眼,繼續專心地開他的快艇去了。
我從他背後看到,他的腰上別了一把刀,還背了一只帶瞄准鏡的來福槍,這讓我再次告訴自己:這里是亞馬孫……
這次,筆記本電腦我們都寄存在里約熱內盧的hotel里了,調研完返回里約熱內盧要住宿的hotel。在亞馬孫雨林,既不能使用,還很容易損壞。
我們進入雨林帶來的行裝,有筆記本,數碼相機,手機和大容量充電寶,宿營和簡單的野餐設備,還有食物和淨水裝置。
除此之外,我們每個人都還帶有一個急救小包,甚至還有簡單的手術器械和麻藥,對一些小的外傷可以自己處置,在雨林里難免會有一些劃傷什麼的,不可能為此提早離開雨林,這些小傷只能自救。
我們還帶來一些內服藥,包括破傷風和抗生素,止痛以及治療感冒腹瀉的藥品,還有驅蚊器。
我們還各持有一個煙霧發射筒,鍍鋁膜防寒圍布,為萬一做了充分的准備。
這次的調研計劃分兩個階段,今天是第一階段,我們計劃在雨林停留4天3夜,再撤回到昨晚的旅館,整理好資料再去別的流域分支做第二階段的調查。
一路上我們很興奮地看著河邊成群成群的鱷魚,只伸出半個頭來虎視眈眈地守候著獵物的到來,看巨蟒盤踞在河邊的大樹上,快艇發出悶悶的馬達聲,在亞馬孫河流里逆流而上….
中午左右,快艇減速,停靠河邊,中山把快艇系到一棵大樹上,拔掉引擎鑰匙:到了,我們先在這里吃午餐休息。
他頓了頓:吃完飯,下午我們徒步進入雨林。調查時,請一定跟著我走,不要掉隊,不要隨便去碰那些樹枝,也不要去水池附近,晚上就地宿營,明天早上啟程一起去原始部落地域。
坐在河邊停靠著的快艇上,我們啃了幾口面包,喝了一些帶來的礦泉水,稍事休息後,下船興衝衝地跟著中山出發了。
我們邊走邊觀察亞馬孫雨林的動植物生態,邊走邊拍照記錄,第一次來到這里,實際見識這大自然的寶庫,讓我興奮不已,那些原來只在圖片視頻資料里的亞馬孫雨林動植物,這次可以近在眼前觀察,紅眼睛青蛙,巨蟒,色彩繽紛的各種蜥蜴…..我們時而發出歡呼,時而手舞足蹈,不知不覺間已經走進了雨林深處,一眨眼就到了黃昏。
中山把我們帶到一個比較開闊的地方:我以前在這里宿營過,位置很理想,附近有水源,也比較安全,今晚我們就在這里宿營。大家先設營,盡快生火,即防止野獸靠近,篝火的煙幕還可以幫助驅蚊,要不然亞馬孫的蚊子會咬的咱們睡不著覺的,光靠驅蚊器遠遠不夠的。
我和阿爾特聽從中山的指示,開始搭設帳篷,我們一共是兩頂帳篷,女孩子一頂,男士們一頂。
桑托斯和中山一起,在帳篷附近收集了一些干柴,很快他們點燃了一堆篝火。
我看到中山和桑托斯說:桑托斯,這附近有一個溪流,水很干淨,咱們一起去那邊接一些泉水,回來我們煮點東西吃,也可以節省一些礦泉水,留給今後用。
桑托斯默默地點了點頭,背起背包。
中山說:你不用背背包了吧,不是很遠的地方。
桑托斯說:我比較謹慎,以防萬一,我還是背著吧。
中山想說什麼,又放棄了,不再說什麼,帶領著桑托斯一起走進密林。
帳篷搭設好了,趁大男人們沒回來之前,我和阿爾特各占了一個帳篷,躺在里面。
等中山他們回來前,我們打算先休息一下,一天的疲勞,加上雨林中微風吹起樹枝的催眠曲般的絲絲聲響,不知不覺地我睡了過去。
突然,我被旁邊的撲騰聲響吵醒了,我睜開眼睛側頭一看,看到中山正一手按住阿爾特的嘴巴,另外一手正拿著刀子,在刺捅阿爾特的肚子!阿爾特痛苦地睜大眼睛,被按住的嘴巴發出絲絲縷縷的呻吟。
我懷疑我是不是做夢?掀開衣服,用手指掐了一下自己的肚皮,哦,好痛….桑托斯呢?我看不到桑托斯的身影!
我的腦海里亂了套,但是我知道一件事是真的,那就是中山在對阿爾特下毒手,要干掉阿爾特,下一個人自然就會就是我!
我輕手輕腳地爬起來,背起背包,順手拿起野營用的小不鏽鋼鍋,這是我唯一的武器,慢慢繞到中山的背後。
我看到阿爾特的肚子被中山豁開了兩個大口子,阿爾特的腸子都流了出來,中山似乎想砍斷阿爾特的腸子,但是腸子只是被砍破了幾處,並沒有被砍斷的樣子。
我知道再晚一步,阿爾特就會肝腸寸斷了,我舉起小鍋,使出吃奶的力氣,對著中山的後腦勺揮了下去!
中山被這一擊,正在捅砍阿爾特肚腸的刀子從手中掉了下來,一股黑血從他後腦勺慢慢地流了出來。捂住阿爾特嘴巴的手也松開了,我隔著中山的身子,看到倒在地上的阿爾特還活著,嘴巴大張,激烈地喘息和呻吟,流淌出來的血淋淋的腸子也在痛苦地抽搐著….
中山這家伙回過頭來,發出了一聲瘮人的嚎叫:你丫找死啊!
他撿起地上的刀子,緩緩地站了起來。
我高叫起來:桑托斯!桑托斯!你在哪?救命啊!
中山惡狠狠地笑了起來:別叫喚了,美女,叫也沒用,哼!告訴你吧,桑托斯被我踢下懸崖了,不先解決他,怎麼收拾你們!哈哈哈哈哈!!你怎麼叫都沒人聽得見,沒人來救你!我知道,這里從來沒有人來過,今後也不會有人來!
一股絕望從內心深處傳來,我覺得腳發軟:中山,我們和你沒怨沒仇,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中山:告訴你,我討厭你們這些女人,你們都是婊子!我就是要把你們騙來,讓你們這些婊子痛苦的死去!
我氣憤地說:胡說!誰是婊子!我看你是心里變態!
中山:我就是變態,啊哈,你這麼說我這次就徹底變態一次,哼哼,這次我不會直接殺死你倆,我給你們開膛,我要你們腸流滿地,我要你們一點一點慢慢地在痛苦中死去!
中山舉起刀子,奔著我砍來,我身體一閃躲過,中山用力過猛失去平衡倒在地上,我借機轉過身來,沒頭沒腦地往樹林里跑去。
我聽見中山在後面喘著粗氣,怒吼著追著我,我跌跌撞撞地在樹林里狂奔,因為是傍晚吧,中山這家伙估計也看不清腳下,跑著跑著,我發現他居然沒有追上我,漸漸的我聽不到追趕我的腳步聲了,我一下子癱倒在一棵大樹下,盡量抑制自己的喘息,盡量掩蓋自己的位置……
大約過了兩分鍾左右,我漸漸恢復了一點體力,我的眼睛也漸漸適應了黃昏的黑暗,我仔細傾聽附近沒有腳步聲,緩緩地站了起來,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思考下一步該怎們辦…
突然,我聽到砰的一聲,緊接著我感覺到自己的肚臍附近受到了一個被大鐵錐子猛擊似的衝擊,我腰往後彎曲,跌倒在大樹的樹根下!
我下意識地伸手一摸肚臍,濕乎乎黏糊糊的,天呐,肚臍眼里一股鮮血涌了出來,我想起來中山的那把來福槍了:shirt!我被他用槍擊中肚臍了,這個變態!啊,肚臍眼,啊,里面的腸子,怎麼這麼痛啊,啊,我肚子好痛啊….
一股強烈的手電筒光束照了過了,晃得我眼睛睜不開來,一個淫笑響了起來:你還能跑成,你個婊子!媽的,我的頭好痛,我不會叫你痛快的死去的!
我又聽到兩聲砰砰的槍聲,在手電筒的燈光下,我看到我的小肚子上又冒出了兩個血點,肚子里傳來撕心裂肺的痛苦,靠,我肚子里的腸子一定被打出無數的洞洞了,啊,疼死了….我忍不住發出呃呃的呻吟….
中山走了過來,我看見他頭上用一塊毛巾包起來,上面血跡斑斑,媽的,我那一擊似乎沒有給他有效的打擊,他照著我的肚子就是幾腳,我那包著無數彈孔的腸子的肚子被踢中,嵌在腸子中間的彈頭被碰撞,彈頭又往我腹腔深處狠狠地咬噬我的腸子,一股火熱的悶悶的劇烈鈍痛從我的腹腔深處傳來,我痛得喘不過氣來,發出痛不欲生的慘叫:啊….啊….我的肚子,我的腸子….啊….你個王八蛋,給,給我一個痛快的,啊…來呀,怎麼不來了,你個孬種!啊呃….
中山走過來,一腳踩中我的肚臍,那個帶著彈孔的肚臍被狠狠地踩踏,我發出嘶嘶的聲音,嘴角有些發濕:天呐,我的腸子內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