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穿鞋的快遞少女【一】
不想穿鞋的快遞少女【一】
一
地上的雨水積蓄已久,澆滅了從下水道里升騰而出的煙霧。
水面平靜的映射著這座城市的天空,周圍安靜著,仿佛聽不到聲響。
突然一陣摩托車的聲音越來越近,地上的水面也跟著震動起來,一只腳從上之下狠狠踏在水面上,那個轟鳴的巨大機器瞬間生硬的被腳上的力量停住。
“哇,好險,這里怎麼沒有井蓋啊”
少女後怕的拍了拍微微隆起的胸部,身上的檸檬黃快遞服上的雨水往下落了少許,左胸下方的快遞公司名片上面表面她的身份。
“晴 鐮鼬必達 ”
那是一個短發的少女,漂亮的眸子打量著周圍,下車小心的繞過這個沒有井蓋的危險地帶,身上是一套如同專業騎手一般的設備。
整齊的設備一直連到腳踝,卻是和全身完全不搭的一雙肉腳,腳型是漂亮的羅馬腳,大腳趾和食趾無名趾都十分修長,只不過如今已經沾滿了泥濘和雨漬。晴感受著左腳腳底剛剛刹車時候那劇烈疼痛,習慣性翹起腳底看了一眼,只見泥濘之下,如此漂亮的玉足腳底卻已經破破爛爛,有血跡一道道的留下來,晴擦了擦腳底上的血跡,毫不在意的繼續讓左腳重歸粗糙泥濘的大地,騎上了那輛和少女體型不成正比的摩托車,發動轟鳴聲揚長而去
。
雨後的風格外的清醒,少女的車速也極快,拐出街口穿入熙熙攘攘的大街,少女穿行在人群和其他車輛之間。
少女雙足微微的耷拉在摩托兩側,腳尖隨著摩托的震動一點一點甚是可愛,就是那樣一雙可愛的雙腳,忽然間其中的右腳用力的用腳底緊貼在地面上,而此時的車速卻有足足80邁,少女稚嫩的腳肉和堅硬的瀝青路面高速的摩擦,腳趾極速的顫抖著,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的皮肉永遠留在了那粗糙的路面縫隙里,終於車速減慢了下來。
而那並非什麼緊急情況,只是一個普通的紅燈而已。
右腳腳底在剛才的刹車傳來了一陣陣的疼痛,晴的臉上卻充斥著滿足和輕松。
紅燈轉為綠燈後,摩托車再次高速轟鳴起來,往後的幾次紅燈,少女也如出一轍的都用自己的肉腳來進行刹車,腳底也在一次次的摩擦當中變得更加的破破爛爛。
是的,這是一輛不具備刹車功能的摩托車,而晴唯一的刹車手段便是自己那雙漂亮的腳丫。在不知道,第幾百次的肉腳刹車後,晴摘下了自己的頭盔,摩托車停在了一家古董店面前,晴取出了早就包裹好的快遞把它小心翼翼的放在了門口。
自己的腳底不用看也知道已經亂七八糟了。
“呼,今天最後一件,終於搞定了”
晴抹了抹臉上的汗水,掏出了放在胸口口袋里的翻蓋手機,熟練的滑開蓋子給公司發了一條消息代表這個月的所有任務就此完成。
對面確認了消息以後便往晴的賬上打了一筆可觀的金額,這是一個信息科技和物流並不發達的時代,而急著用快遞的也無非不是十萬火急,自然必須支付起高昂的價格。
晴滿意的蓋起手機,騎上摩托准備回家,不過不巧的是,剛好撞上了晚高峰,晴的摩托車速度無奈降了很多,並且刹車的次數更是加了一倍,晴頻繁的用自己的玉足充當著刹車一次次制動著這個咆哮的鋼鐵巨獸。
此時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是一首近期熱門的電影配樂,晴不耐煩的打開翻蓋手機一邊行駛一邊打起電話來。
“妹,還在工作呢?”
“是啊,晚高峰就怕把我腳磨沒了”
晴抱怨到,電話對面的是自己的姐姐,同樣也是鐮鼬必達快遞公司,只不過負責的是書面工作。
“那也比我蹄子都捂爛了要好,我是已經癢得恨不得哪天把腳放進絞肉機里就解脫了。”
此時的姐姐正在辦公室里用重達百公斤的辦公桌壓在自己的穿著厚靴子的腳趾上,腳趾在靴子內部被巨大的重量擠壓的變形。而這只為了緩解這種癢感,姐姐穿著一雙白色的雪地靴,並且已經足足一年不曾脫下過,各種細菌在里面彼此交叉繁衍,慎入腳丫的每一處縫隙,極致的瘙癢每時每刻都折磨著姐姐的腳。
而晴是個例外,她寧願自己的腳底被磨爛也不願意一年四季穿著厚重的雪地靴,所以才堅持赤足開摩托車,整個快遞公司也只有晴一個少女如此這般。
一開始大家都覺得不可理喻,因為其他的摩托少女有定制的鐵靴幫助刹車,而晴卻僅僅憑借自己的裸足來抗衡巨大的動能。
鐮鼬必達並未刁難晴,根據特殊法案,公民可以拒絕強制穿鞋的要求,但是也必須一年四季光腳,即使在寒冬也是如此,為此很多女孩打了退堂鼓把自己的腳塞進了厚重的細菌培養倉里,違反偷偷私自穿鞋便會被取消光腳權力。
如此一來,晴作為不想穿鞋的快遞少女,成為周圍人眼中特殊的存在。
“說起來你想不想去做跨城任務?”
姐姐突然說道。
晴聞言突然刹車停在了路旁。
那是晴一直想做的工作,畢竟收入更高而且有大把假期。
“之前我申請過,只不過都滿員了不是嗎?”
“這邊有個女孩不干了,公司啊正在找人接替她的工作”
晴思考起來,所謂跨城就是送往其他城市的緊急包裹,干一單休息一個月,缺點是半個月里雙腳沒有辦法得到及時的治療和休息,會一刻不停的受傷,雖然如今的醫療已經極其發達,細胞再生和恢復,但還沒有一個裸足少女成功跑過這種跨城任務。“好,那姐姐你幫我留…………”
晴的聲音戛然而止,一直打電話的她沒有意識到旁邊的卡車從後面高速開來,直到那轟隆聲逼近,晴才急忙准備閃身。
那卡車上面裝滿了鋼管,宛如一只龐大的鐵山,少說也有20噸。
而那可憐的少女腳底板還傻愣愣的在原地幫助主人支撐著體重和摩托車。
巨大的輪胎碾壓上了少女的腳丫,首先是那堅硬的足弓支撐了不出0.5秒瞬間折斷,而後腳趾如同橡皮泥一樣往旁邊延展,肌肉組織和脂肪被高速摧毀,前輪碾過,晴看清了那已經血肉模糊的腳丫,五根腳趾因為神經還有連接偶然顫抖幾下,而晴還未做出反應,後輪也隨之壓上。
20噸的重量,美少女纖細的左腳,懸殊的差距已經不能用螳臂當車來形容,龐大的重壓再一次毀滅了已經破破爛爛的裸足,而那卡車的後輪從晴的左腳滾走時,那個後輪上黏滿了各種血肉和組織
那是曾經屬於少女腳丫的一部分,如今已經成為卡車輪胎縫隙里莫名其妙的肉醬,晴低頭朝自己的腳看去,那已經不是一只腳,而是一團形狀不好看的肉餅,已經辨認不出五根腳趾的形狀了,碎裂的腳指甲到處都是的插在肉泥中,也完全失去了知覺。
“……姐,工作什麼時候可以上任”晴顫抖而又極速的說著。
“你怎麼了,怎麼好像有很大的聲音?……啊,工作是在兩個月後”
“嗯,這份工作我接了,我剛好也需要兩個月養傷……”
晴說完,眼淚鼻涕口水還有其他不明的液體都噴了出來,因為超出人耐受的痛苦瞬間昏了過去。
遠方,卡車的門猛然打開,一個老眼昏花的老司機,顫抖的慌慌張張開門一路小跑了過來,手上還撥打著急救電話。
二
“天氣轉冷了啊”
晴俯下身子用手指搓著自己凍得通紅的十個腳趾。
就在不久前腳趾還是一副無法辨別的樣子,因為完美的腳型備份和細胞技術,雙腳早已恢復如初,進行一次肢體修復並不便宜,但是快遞員的工資遠在治療費用之上。
時間仔細算算已經快到聖誕節,很多店面陸陸續續的裝飾了漂亮的聖誕老人圖畫和一人多高地聖誕樹。
晴穿著一身休閒的服飾,修身的牛仔褲配上夾克,在商店家漫無目的的逛著,而左手拿著一包又一包新買的東西,雙腳在這個初冬的路面上踏的通紅通紅。
前面的街道熙熙攘攘稍顯變得混亂,人群擁擠,仿佛在大聲喊著什麼。
走進些,晴聽清楚了。
“反對強制穿鞋!要求解放雙腳!”一群人在瘋狂呐喊著,他們的情緒激昂各個憤慨萬分,而望那群人的腳,一個個都穿著厚厚的靴子,不用想也知道,細菌已經在里面繁衍了一年,折磨著那群女孩的腳直到發酸發爛,不過聖誕節也是女孩唯一可以光腳的日子,只是那也是強制規定,並且還是在冬日。
既然反抗,卻又為何穿著厚重的靴子,晴不理解,她不懂自由,她只懂干這行錢多,穿鞋難受,僅此而已。
她一雙凍得通紅的腳和街對面那一雙雙厚重的靴子對立,一個沉默,一個喧囂,街上的馬路將她們隔離成了兩個世界的人。
離去跨城任務組報道還有一周時間,這次的任務根據姐姐多有了解運送的物識聽同事說值七位數,晴不以為然,畢竟作為最優秀的快遞員,這樣的包裹並不少運。
晴漫無目的的走著,路過游戲廳時停下了腳步,霓虹燈招牌上是一個大大的腳然後一些亂七八糟的卡通圖案。
晴進門。
里面五光十色的燈火撲面而來,一些老舊一些的游戲機堆積在門口,因為無人問津而被最終遺忘。游戲廳的內部卻門庭若市,極其熱鬧。
晴無聲的走進人群,三四個成年人極其興奮的拿著錘子正在擊打。
打地鼠,這個家喻戶曉的游戲。
唯一不同的只有,偶爾從那個地下坑洞里面探出頭來的,並不是光溜溜的地鼠,而是一個腳丫,腳丫時上時下探出頭來,從16個坑位里面隨機登場,但因為速度緩慢,每次都能被玩家狠狠的砸中。
那手中的也根本不是普通的橡皮錘而是一個直徑手掌大的鐵錘子。
巨大的鐵錘呼嘯的一下下揮舞著砸下,隨後便是可憐的腳再次受到重創發出的骨頭斷裂聲音。
那個腳已經沒有一塊好的骨頭了,被砸的變形,而作為最先接觸的腳趾更是已經耷拉著完全折斷,玩家們瘋狂的砸著,看到突然冒出的腳丫就一鐵錘砸的幾根腳趾飛顫,過了不久,其中一人把鐵錘一扔,對著那可笑的橫七豎八的腳趾啐了一口塗抹。
“都變形了,真丑”然後准備離去,幾位朋友見狀也掃興的放下鐵錘走開。
“服務結束,需要游玩請支付”機器女聲說道。
晴從口袋里拿出幾個幣投了進去,卻沒有拿起錘子,而是往游戲廳里面走去,空留腳丫上下移動。
另類的游戲不斷上演,幾個人拿著飛鏢命中了大腳趾的靶心,亦或是刀子捅下猜測切的是哪根腳趾,結局自然是把腳板削的光禿禿游戲才告終。
晴知道在那些游戲機的後面有多少不願意執行穿鞋令又無法立足社會的可憐女孩在苦苦忍受著這種痛苦,並以此為生。
因為在比他們更加肮髒的地方,曾經也有個叫晴的女孩在服務著人們無止境的欲望。
那是一個個不知道日夜的工作,在漆黑狹小的機器內部,幾個人輪流掰她的腳趾,把那個修長的無名趾掰折,然後是食趾,最後是大腳趾,大腳趾因為難掰,一群人如同拔河一樣,把腳趾掰的慘白沒有血色,隨後隨著一聲嘎達的斷裂聲音,他們大叫歡呼,隨後要給自己的大腳趾戴上戒指,慶祝他們的勝利,那是只有女孩手指才能戴上的戒指,於是他們輪番往里塞,一個接著一個,直到腳趾甲斷裂,戒指塞到了大腳趾的一半,大腳趾畸形的變成一個葫蘆,戒指無法往里也無法拔出,那群人惱怒的拿桌椅板凳往腳上亂砸一通。
而那戒指卻只是一個廉價的鐵環。
他們借著這個由頭砸著歡呼著,對晴那雙少女的腳釋放成年人全部的瘋狂和力氣,直到那挺拔的腳板變成軟沓沓無骨的肉。
於是他們踩上機器對著那腳丫踩著跳著,用全身重量摧殘著,幾個人一個接著一個直到三四個的重量疊加在晴的腳上,仿佛在跳什麼異域舞蹈。
最後感到厭倦。
他們便走了,隨後那枚戒指卡的愈發深了,大腳趾的前半部分變成黑紫色,第二天的客人來了,看到這雙腳也不嫌棄用刀子熟練的在腳心開了口子,在那一下一下劇痛的震動後,黃色的腥臭液體從足尖澆下,腳心滲出乳白色和猩紅色,無人治療更無人清理。
至此少女的腳變得髒汙不堪。
第三天的客人看到雙腳如此肮髒,早就沒有了興趣,胡亂的拿起刀子亂劃了一通,直到腳底板血肉模糊,而那大腳趾便就這樣壞死了,隨後腳上的傷口發癢,然後便開始發臭,不久就開始化膿了。
蛆蟲啃食著傷口,把新長的肉也一口一口吃掉,來的客人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嘔吐出來,那嘔吐物也覆蓋在了雙腳上,使場面不堪入目。
一天一天的過去直到管理來,一把火送這團肮髒的肉消失,畢竟那已經早已看不出是少女的腳,隨後又拉著昏死的晴來到醫院進行再生,傷好後便又拉到鬧市區開始新一輪的買賣。
如此往復,永無止境。
“根據氣象局有關報道,我市將在一周後,降下十年以來最大的雪,請各位市民出門注意保暖”
電視的聲音把晴的思緒拉回現實,晴抬頭看了一眼窗外。
街道上的行人零零散散。
而屋內不時傳來玩家的歡呼。
晴略感煩躁。
轉身向門口走去。
房門門口的地鼠機在短時間內又迎來了新的玩家,把本就不堪的腳砸的更不具有形狀用的恐怕是自己剛時投的幣。
自己一時的善心居然將機器內的女孩往深淵又推了一把。
晴搖搖頭看向空中。
此時的天空飄下了小小的雪花片,那些寒冷的薄片昭告這場十年難遇暴雪的開始,他們從空中落到晴的腳背。
在那美麗的腳背上接觸到溫度隨後擁抱溫度蒸發成水滴。
“天氣真的轉冷了啊”
晴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縮了縮絨毯上的腳趾。
片刻後便頭也不回的走進了風雪中。
走回了那游行示威的街道,
隨後那身影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
三
晴在鐮鼬必達已經有些年月,雖然不如十年之久的老員工經驗豐富,但是卻也是一匹黑馬,保持著接近99%的成功率,在圈內也非常有名。
畢竟靠著一雙裸足開重型摩托,想要不引人注目都很難。
今天是出發做跨城任務的一天,晴則是來取貨的,不同以往的公司直接派發,這次幾個不曾見過的同事神神秘秘帶著晴來到高層才能做的電梯前。
電梯一直下行著,經過復雜的外門,內門,隨後連接到了公司內部,周圍不停的傳來議論聲,晴看過去,清一色都是穿著裸足的少女。
並非因為她們和晴一樣是裸足黨,而是因為今天是聖誕節所以女孩都會被強制光腳。
不知不覺晴已經走到走廊的盡頭,開了盡頭的門,里面卻是如同火爐一般炎熱,旁邊的幾個男人都踱步進去,晴把自己赤裸的腳板放到鐵板上時“呲”的一聲發出灼燒的聲音。
而前面的人一點也沒有等她的意思,自顧自的走著。
晴也沒有更多遲疑,兩只腳從容的踩在熾熱的地板上,往前走去。
對於一年四季都光著腳的她來說,這種熱度不足為懼,這是一個奇怪的房間,全部都是金屬高架以及各種升降梯和貨物,晴從來不知道公司內部有一個這麼大的空間。
走了約莫十分鍾,一個黑色的金屬公文包,突然從左側的地面滑過來,速度極快,晴快速的用左腳回擊,金屬和少女的腳相撞,少女的腳卻硬生生把那包停下了。
腳踝處一陣真陣痛,甚至有些麻。
“反應真快啊……”
晴感覺這聲音的熟悉,往右邊看去,姐姐出現在了其中的一個升降機上,不過被反綁在一個凳子上,一雙腳赤裸的衝著晴的方向,旁邊站著幾個身穿公司制服的男人。
“姐?!你怎麼……”
“不許動”其中一個男人凶惡的拿槍指晴。
另一個男人突然舉起槍托狠狠砸在姐姐的腳掌上,白嫩的腳底很快紅了一塊,隨後其他人也拿起手中的皮帶連番抽在姐姐的腳上。
可姐姐卻絲毫不吭聲。
這群人也略顯驚慌。
“住手,要干什麼衝我的腳來!”
皮帶聲戛然而止,男人們看到了憤怒的晴。
其中一個男人上前,面色冷靜的說道。
“晴小姐,我們相信你的能力,但是本次任務的物品對於我們來說極其重要,所以我們不得不做出一些手段已保證任務更好的完成,只要你能安全完全任務,你的姐姐就會安然無恙”
“你們不用做這些我也能完美完成任務,快放了我姐”晴愈加憤怒。
其中一個男人緩緩的走了下來拿起那個金屬公文包遞到晴的面前。
“為此,我們還要送你一點特殊的禮物”男人突然掏出一針對著晴的腳背扎了下去。
不出五秒,突然晴感受到地面原本可以忍受的高溫突然變得極其滾燙,仿佛要把腳底板煮熟。
晴痛苦的跪倒,雙腳十個腳趾猙獰的張開。
“你們,你們對我的腳干了什麼”
男人不慌不忙的對著晴跪坐的腳底板,用自己的靴子踩了上去,這個場景像極了鐵板燒,少女的腳背徹底貼合了地面。
“這藥可以極大幅度增加你腳的力量,速度,以及再生能力,只是細胞再生必然伴隨著活躍,你的感官會被放大,感受比以往更多的痛苦和敏感度,怎麼,就這樣站不起來了嗎,那你覺得你姐姐會怎麼樣呢?”
幾個男人又拿出皮帶,開始瘋狂的抽打起了晴的姐姐,姐姐的雙腳被數根皮帶抽的嘩嘩作響。
可姐姐卻依舊絲毫不吭聲。
“別小看人了,這根本算不了什麼”
晴憤怒的突然站起,雙腳力量之大把男人的鐵靴直接掰開,任由高溫灼燒腳底,此時的腳底其實已經長出了密密麻麻無數個小水泡,再次觸及地面更是痛苦萬分。
但是晴依舊毅然決然的拿起公文包,惡狠狠的回視那幾個男人。
“那好,你的摩托車我們已准備完畢,請從順著這個升降機直通的那條路出發,祝你一路順風。”
“姐姐,我一定會回來的救你的”
晴說完拿著公文包快步離開,然而每走一步的疼痛甚至還有癢以及和空氣的摩擦都變得極其敏感,晴差點沒法穩住步伐,只能被迫緩下步伐。
許久,晴才坐上了升降梯離開了眾人的視野。
一群男人沉默著目視她離開。
而姐姐終於才抬起頭來,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看著周圍的人。
“愣著干啥,繼續抽啊,剛剛抽的力氣也太小了,一點感覺也沒有,接下來抽的不夠用力的給我滾蛋走人!”
“啊,……啊,是”
幾個男人再次用皮帶狠狠抽起來,這次明顯用力的多,打的腳底噼啪作響。
雙腳在空中留下一道道血印。
“嗯,啊,這樣才對”姐姐臉上泛起潮紅。
“大,大小姐,你真的打算等她回來把公司給她?”
“嘖,廢話真多”
屬下知趣閉了嘴,只是過了不久,實在按耐不住好奇心,問道。
“那為什麼是今天出發,明明趁著大雪停後更加安全”
“白痴問題……聖誕節可是所有女人都不能穿鞋子的,既然如此,理論上沒有了鐵靴,就沒有摩托車手能在今天出發。可是啊,對方自然萬萬料不到,有一個拿肉腳刹車的丫頭會在今天把貨送出去”
姐姐想到此事,忍不住笑了笑。
皮帶的抽打聲已經響了很久,放眼望去,姐姐的那雙白淨雙腳早就已經被打成了豬頭,紅腫的不成樣,腳底也已經皮開肉綻。
幾個男人則是大汗淋漓,苦不堪言。
“唉,明天聖誕節一過又得穿回鞋子了,真掃興,喂,槍給我”
姐姐突然一把度過旁邊男人的槍,男人們嚇得紛紛四散。
熟練的上膛,隨著幾聲沉悶的聲響,一發子彈呼嘯而出,直接命中了自己的腳背隨後迅速貫穿肉體在少女的腳里破裂成許多小的彈片橫衝直撞,血洞迅速在腳底生成。
姐姐享受著這種痛苦,隨後又連開數槍,金屬彈頭瘋狂的撕裂著原來是“腳”的那麼一個器官。
腳趾被炸的高高的飛起,如同精准的神槍手一發一發把一根又一根腳趾變成了空中飛舞的殘趾,金屬彈頭撕裂了腳趾和腳掌的聯系,也在那一刻斷絕了感知,那些腳趾彈到了黑衣人的靴子旁,孤零零的無言留著血。
子彈被打的一干二淨了,而那雙腳也已經也被打的稀巴爛了。
“呼~你們幾個別又傻愣著,直接扶我去做細胞再生吧”
姐姐把槍一丟,隨後在幾個人的攙扶下走向另一個升降梯,雖然雙腳幾乎沒有了,但看得出來今天非常的滿足。
只留下了幾個屬下收拾現場。
幾個屬下用鐵靴把那些還看得出形狀的腳趾拼命碾壓著,把它們徹底變成一攤攤肉泥的樣子,只是實在是有些困難,踩了很久大腳趾這樣的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形狀,屬下又拿出小刀只能先把他們劃爛以後再踩,直到完全看不出是個腳趾樣子。
才把他們都裝在一個黑袋子里面,像一團垃圾一樣悄咪咪去扔掉,畢竟沒人想知道自己的老板居然是個自虐狂。
“唉這年頭,工作越來越不好干了”
其中一個人嘆息的看著自己手里那袋沉甸甸的肉塊們。
四
晴感受著自己的腳如同躁動的野獸一般極度敏感,因為藥物的副作用,如今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確切的疼痛和瘙癢並行,可剛剛那些燙傷卻已經完全消失不見,看來超強的恢復能力並不假。
她熟練的騎上自己的摩托,衝出公司的庫房,在以往的冬天,在零度以下的雪地當中,雙腳在雪地之中可活動的時間也是有限的。
只是晴總是會在到達極限之前就進入商店或者咖啡廳里待雙腳暖和後再次出發,以保證腳不會因為高度凍傷而出現不可逆轉的損傷。
即便是出現了這種損傷,只要經濟條件允許,還是可以利用最新的技術經已復原,只是還需要耽誤很長的治療時間。
可是今天不同,一來這場暴雪極度猖獗,溫度已經足足接近零下20度,二來因為藥物的作用,晴可以感受到每一片寒風都深深的刺進皮膚,貫穿骨髓,把整只腳都給凍得疼痛難忍。
摩托車高速疾馳著,穿過了街道,跨過道道樓宇,慶幸的是,在這樣一個聖誕大雪天,並沒有多少的車輛,在成功的躲避了幾輛稀疏的大貨車以及又闖了幾個十字路口以後,紅燈不情願的出現在前方。
晴用自己的右腳猛的貼地刹車,五根腳趾被震得飛速亂顫,腳掌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在足足推起了地上的一個小雪坑後才勉強刹住。
“啊!……晴慘痛的叫了一聲”
好疼,這次真的好疼,從來沒有哪次刹車如這次一般讓晴感到全身控制不住的疼痛,該死的藥物,右腳顫抖著因為寒冷變得通紅通紅又加上剛剛的刹車而疼的不停顫抖。
晴此時感覺自己身體的另一處也發生了不受控制的情況,她尷尬的走下車,摩托車墊上明顯濕了一塊,不知道為什麼這種疼痛連接著感官刺激直接讓晴的下身也發生了劇烈的反應。
她慢慢蹲下身體,人不停的抽搐著,如同那里有什麼正在極速的躁動,隨著一陣激烈的抽搐,雪地上面猛的澆上一片深色,慢慢的散發出白色的煙霧。
遠方有火車慢慢的穿行而過,走出這個片區,就能來到城門口,隨後出城。
但是晴卻久久沒有站起來,看著自己濕透的褲子以及已經凍得通紅的腳,腳趾的末端甚至已經變成慘白色,溫度正在加速流水。單單一次刹車就如此之疼痛,還有這樣莫名其妙的副作用,又如何能跑得了那麼長的跨城任務,鬼知道還有多少恐怖在等待自己,可是晴又想到了自己的姐姐,她正在被幾個男人瘋狂抽打和虐待這,她在等自己回去,等著自己做完任務回去接她,不能再猶豫了。
晴顫巍巍的站起身子,再次跨上摩托車,擰足了速度飛快的穿過前方的區域,遠方赫色的大門逐漸逼近,速度也逐漸越來越快,無需任何登記,晴身上鐮鼬必達的工作服就是絕對的通行證。
前方的大門緩緩打開,赤紅色的橋梁連接著墨綠的支柱,橋上堆積著大大小小的各種物資和貨物。
軍方的集裝箱放滿了城門口。
晴小心翼翼的躲避著這些障礙物,但是依舊會有突然出現的推車載著滿滿的鋼管從旁邊閃出。
晴狠狠的咬了咬牙齒,左腳猛的一剁地,地上的鋼鐵橋梁上布滿了圓形的孔洞,薄而尖銳,晴一踏下就有十幾處腳肉鑲嵌在里面,隨著摩托車的巨大動力,那十幾塊圓型的肉猛的被拉扯撕裂一番,在不可計數的摩擦中摩托車艱難偏移躲過了前方的推車,這次的疼痛相比上次完全有增無減的衝破晴的大腦。
摩托車墊上再次噴濺出了令人吃驚的液體量,晴感受著驚人的疼痛和同比與這份疼疼的快感,呻吟著再次昂起頭穿出障礙物和大橋向著遠方的山林里加速衝去。
無論是疼痛或是快感,都如此身不由己,但晴沒有因此怠慢或者再次消極,前進不遠之後再次毫不猶豫的用肉腳狠踏地面來減速,此刻的雪地留下了紅色的一個個腳印,而這些血液逐漸又會增加後又消失,藥物的恢復能力不假,晴驚訝的感受著自己腳底在如同千刀萬剮中的疼痛里變得完好如初。
這場旅途會怎麼樣尚不可知,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晴正在逐漸適應這份快感和痛覺,動作也逐漸恢復成往常那個王牌快遞員該有的樣子。
沿著現在這條樹林小道,晴不停的向前開去,這樣的冬季,樹上鮮有枝葉,也很少會有復雜的障礙物,這使得晴放心的加速,雪花順著摩托車的方向,不斷的加速衝擊著晴的臉頰。
這樣的低溫下雙腳的狀態非常的不容樂觀,五根腳趾尖端的蠟白色變得明顯擴散整個腳底,寒冷的刺痛混雜著難言的感觸時刻消耗著晴的內心狀態。
幸運的是穿過樹林之後,前方會有一個鐮鼬必達的簡易驛站,如果運氣好的話,兩小時應該已經足夠到達。
雙腳因為藥水的作用雖然在不斷修復破損的傷口,但是似乎無法抵抗這種極端寒冷,能量在晴的體內逐漸流失。
晴使勁裹住自己脖子上的圍巾,讓自己除了腳以外的其他地方保存溫暖,在曾經的黑暗小巷里,自己的腳不過是累似“蹄子”一樣的存在,現在也只單純的把它們當做工具就好,無需擔心。
再又經過了一段艱難而異常困苦的跋涉之後,晴遠遠看到了前方高高的旗幟,毫無疑問是鐮鼬必達的驛站,晴漸漸放下心來,一下車,頓時感到全身如同被雷擊一樣疼痛。
她緩緩的抬起自己的腳查看腳底板的情況,腳底板上布滿了淺表皮膚水泡,在那腳掌腳心里水泡中有透明或乳狀液體,周圍則有著紅斑和水腫。
已經是非常嚴重的凍傷了,晴無奈放下自己的腳,辛虧已經到了驛站,不然就要往更嚴重的凍傷發展。
晴暗自感慨,可是她剛往驛站邁了兩步就楞楞的停在了原地。
前方布滿了黑汙的余燼。
遠處鐮鼬必達的設施散亂破碎,晴趕忙跑過去,腳下的水疱因為這個行為抗議著回饋痛覺,但晴用極強的心理素質扛了下來。
眼前是完全的一片廢墟,前方什麼都沒有,什麼也都沒有留下,無論是食物,暖氣還是其他什麼可以提供休息的東西通通沒有,晴沉默了,這毫無疑問是個重大打擊,代表著自己將繼續長時間都路程以達到下一個補給點。
晴咬了咬牙,依舊拖著滿是水疱的腳轉身踏上了摩托飛速前往下一個補給點。
有人意圖不讓這場送貨成功?晴不知道,但是意外已經發生,她無暇顧及。
前方布滿了黑汙的余燼。
遠處鐮鼬必達的設施散亂破碎,晴趕忙跑過去,腳下的水疱因為這個行為抗議著回饋痛覺,但晴用極強的心理素質扛了下來。
眼前是完全的一片廢墟,前方什麼都沒有,什麼也都沒有留下,無論是食物,暖氣還是其他什麼可以提供休息的東西通通沒有,晴沉默了,這毫無疑問是個重大打擊,代表著自己將繼續長時間都路程以達到下一個補給點。
晴咬了咬牙,依舊拖著滿是水疱的腳轉身踏上了摩托飛速前往下一個補給點。
有人意圖不讓這場送貨成功?晴不知道,但是意外已經發生,她無暇顧及。
寒冷如同無形的食人魚,咬破少女的肌膚,咬破少女腳上的血管,血液流出血管,然後凝固,整個腳失去了羅馬腳的美麗形狀,五根腳趾美麗的腳趾顯得有些腫大畸形,直接腫了好幾圈如同被吹到極限的氣球,已經沒有絲毫美麗可言,並且因為寒冷已經擴展到血管之下,而形成了許多嚴重的出血性水疱。
晴咬咬牙用口袋的小刀戳破了自己的腳背,血液隨著膿水從腳面流出還未觸及地面就重新凝結,極致的疼痛再次讓自己股間有液體滑落。
在那樣情況下晴沒有辦法做任何時間的停留。
她向前又行駛了一大段距離,天色逐漸變暗,此時離出發已經過了十個小時了,風雪也逐漸變得更大,一直折磨自己的雙腳疼痛慢慢消失了,可能是已經壞死了。
那也是好事,至少不疼,晴苦笑。
晴的視野隨著這種想法感到滿足,而腦袋昏沉也變得漸漸失去光亮。
可這樣的疏忽對於騎手是大忌。
她的頭狠狠的撞在了前方的樹干,晴連人帶車飛了出去,少女以不雅的姿勢倒栽在雪地里,露出她那變得黑紫色的雙腳腳底。
此時雙腳的凍傷已經完全透過真皮,甚至延伸到了肌肉和骨髓,這是不可逆的。
晴因為疼痛變得清醒,她搖搖晃晃的坐起身體,看著自己的雙腳。
腳趾已經變成完全的黑色,毫無疑問是嚴重壞死,她試圖彎曲腳趾,可是卻紋絲不動,僵硬的保持著之前的形狀,那已經變成了一坨爛肉,不再具備任何功能。
因為寒冷,晴的大腦變得混沌一片,她甚至忘記了任務,她只是盯著自己的腳,隨後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一,二,三,四……晴數著,七,八,九,數來數去,令人遺憾的是依舊只有九根腳趾。
少了一跟腳趾。
她環顧四周,看到遠方不遠處的雪地里有個黑色的東西格外顯眼,便爬過去撿,費力的拾起來放在掌心里。
啊,原來是無名趾,無名趾掉了,以前朋友常說自己的羅馬腳漂亮,可是如今那根曾經修長白皙腳趾就那麼靜靜的待在自己的手中。
晴看著那根腳趾,陷入沉思,就那樣呆站在原地,腳底板逐漸和雪地融為一體,冰晶不停的在少女的腳內形成。
她就那麼慢慢的跪了下去,思維終於已經到達了極限,她的腦中一閃而過姐姐的身影,隨後就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