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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的希望

冰雪的希望 光月之鮤 8118 2023-11-18 22:36

   冰雪的希望

  巨大的鋼鐵骨架帶著滾滾的濃煙翻落,碎裂的鐵管上帶著刺耳的囂叫,最終追落在一片白雪覆蓋的冰原上。

   一個17歲的白衣少女躺在殘骸當中一動不動,冷風吹拂著她那穿著白色襪子的雙腳,鞋子卻早已不知去向,她漸漸睜開了朦朧的雙眼,似乎尋找什麼,但她所熟悉的人卻早已在事故中死亡,只留下她在冰天雪地的無人區。

   她叫慧,和朋友來這旅游,卻遭到飛機的迫降,四個引擎卻全部熄火 ,所有人都已經死亡,只留下她幸免於難,求生的意識讓她站起來走向遠方,穿著白襪的腳剛踏進柔軟的雪地,便立刻傳來刺骨的寒冷,可現在又有什麼能比慧的心更痛呢,慧沒有猶豫而是再度踏起腳向前邁去,可當她再度邁出腳時,刺骨的寒冷以及尖銳的疼痛突然向她襲來,她痛的一下坐在地上,抱著左腳哀嚎,左腳的腳掌被飛機上的一根鐵釘給刺穿,針頭從白襪腳背上出來,帶著一絲血肉,鮮血染紅了白襪,慧看著自己受傷的右腳,再看看前方的路,心中的決心便更加堅定,一定要活下來,不過在此之前,必須要先處理傷口。

   慧將手放在了右腳腳掌上,輕輕一動,便傳來了撕心裂肺的疼痛,索性釘子並非很粗,應該還能拔出來,慧深吸了一口氣,將雙手按在頂帽上使勁一發力,頓時鮮血帶著碎肉涌了出來,同時慧的眼淚也從美麗的雙瞳中流出。但為了止血慧只好將右腳放進白雪中,寒冷隨著腳的每一寸皮膚刺激著慧的神經,

   慧看著自己的左腳,白襪顯得礙事於是慧輕輕的將白襪撕去,頓時一雙完美無瑕的玉足展現在雪地中,月牙型的足弓,腳心更是柔滑細膩,五個腳趾如天山的碧玉,腳掌上的掌紋猶如壁畫上最美的紋路,整個腳板都顯得滑嫩有彈性,讓人忍不住一口咬下去。可被釘子刺穿的右腳就並非如此幸運了,慧講右腳從雪地中拔出,鮮血果然已經不再外流,可血液已經凝固在了腳板上,難以將白襪撕下,慧只好硬著頭皮開始撕扯自己的襪子,可當撕到腳掌時便極其難以發力了,慧只好用雙手拉著白襪兩側使勁一掰,可沒想到白襪雖然被撕下來了,卻帶著剛處理好的傷口上的肉一起下來了,幸虧血不再往外流了。慧艱難得站了起來,兩只赤裸的腳丫站在零下20度冰冷的雪地上,腳板貼著白雪,開始尋找求生的道路。

   慧俯下身看了看包中的食物,應該微微還能撐過一兩天,不過必須得尋找新的食物,慧將目光轉移到了遠方的山洞中在那里應該能夠找到食物,不過必須得趕在自己的腳丫發紫之前,如果讓血管凍結了,那麼不僅這雙美麗的尤物要和身體隔絕,就連自己恐怕也逃不出去了,慧加緊了腳步向洞窟走去,每走一步腳板就會感到火辣辣的刺痛,同時潔白的雪地上也會留下一個美麗的腳板印,不過慧可沒有欣賞自己美足的閒心,她只願能夠離開這個鬼地方。

   時間的指針向前每邁一步,雪地上便會多出兩個腳印,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隨著時間的推移,雪逐漸漫到了小腿,將腳整個都得浸在雪地里,腳丫就這樣抬起然後踩下,腳板踩著雪花一直下降直到漫過整只腳,女孩在雪地中掙扎,踏過寒冷的冰雪,終於來了洞口旁,情況不容樂觀,雙腳經過長時間的走路早已變得彤紅腫脹,特別是右腳的大腳趾已經腫得如小籠包一般,剛才走路不小心撞到了岩塊,大腳趾直接對著岩塊撞了下去,指甲蓋已經隱隱約約有點破裂了,慧坐下來,抱著彤紅腫脹的腳哭了起來,用臉頰貼著傷痕累累的右腳,想起曾經潔白如玉的腳丫,不經有些絕望,索性還沒有變紫,雙腳應該明天早上就能康復了,慧跌跌撞撞地像洞口深處走去,沒走幾步路,左腳碰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慧連忙打開手電筒,頓時往後連退了幾步尖叫了起來,只見森然的白骨衡躺在洞窟內,一個背包灑落在屍體旁邊,慧鼓起勇氣拿開旁邊的背包

   【希思黎.傑爾威客】法國軍人

   慧估摸著應該是迫降於此無人支援的人吧,看包中時間好像並沒有那麼長,恐怕是最近的事件吧。

   突然一股寒流涌上慧的心房,既然軍人都會送命於此,那我豈不是必定在這里度過余生了麼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努力活下來,背負死去人們的記憶,為了能夠記住這一切,公布於世,慧拿上軍人的食物和一些應急物品,深深的為其默了哀,並祝願自己能夠離開這,就在洞里點了火睡下了,睡前慧將雙腳架在木條上以來取暖,慧希望明天有新的發現。

   午夜,木條發出奇藝的怪響,隨後突然斷裂,只見慧那柔弱的腳丫,一下子掉進了熊熊燃燒的烈火中,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慧痛的一下子彈了起來,可這樣做的後果是一下子站在了火堆上,火焰發出愉快的咆哮,慧條件反射的向後一跳,幸虧時間總長不過3秒,還不至於大面積燒傷,可左腳上的無名指卻有點燒焦了,外面酥脆里面嬌嫩,或許慧咬一口自己的腳趾,還會發出嘎嘣的響聲,不過慧可沒有那樣做她只是躺下來,留著眼淚為明天的計劃養足體力繼續熟睡。

   黎明的第一絲晨光破開了天際,太陽鋪灑在蕭然的白雪上,這對慧來說可是一個好消息,雖然雪原長年都不會融化,但溫暖點總並非差事,至少雙腳沒有那麼容易凍壞。

   慧拿著法國軍人手繪的地圖,在一個地方畫了一個紅圈,在這里打個洞運氣好能夠捕到魚。不過必須趕在中午溫度最高時感到那里,慧從軍人的包里拿出了一個鐵鍬,可慧低估了鐵鍬的重量,鐵鍬“當”的一聲狠狠砸在右腳還沒消腫的大腳趾上,並且狠狠的咬住了腳指甲前的一塊粉嘟嘟的肉塊,慧急忙把鐵鍬取了下來,看著更加腫的大腳趾嘆了口氣便慢慢的走出了山洞,當左腳的足底觸到白雪的一瞬間慧皺了皺眉頭,今天的陽光使部分白雪凝結成了冰晶,混雜在柔軟的雪中,不知何時便刺到了慧柔軟的纖纖細足,不過幸虧慧的體重不至於達到立刻讓腳板陷下去的程度,慧也只是嘆了口氣,便又繼續向前了。

   去冰河的路並不好走,一路上都是皚皚的積雪和冰晶,但多虧了軍人的地圖,慧在走了一上午之後終於來到了冰河。

   冰河的美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片落的雪花映照者無邊的河畔,冰為細膩的河面鋪上一層薄薄的冰層。

   可岸上的少女可沒有閒心,因為慧突然發現自己沒有帶魚餌,但慧看著再次被凍得彤紅腫脹的雙腳,這可不能讓自己的努力白費啊,慧的腦子里突然浮現出了一個奇怪的想法“魚喜歡吃我的腳丫麼?”慧紅著臉搖了搖頭,“怎麼能有那樣的想法呢,但是,這,絕對不可以!”慧待在岸上拿不定主意。

   10分鍾後,慧用鐵鍬在冰河上開了一個洞,紅著臉把自己的左腳往冰水里送,嘴里碎碎念叨“真是倒霉,便宜這些魚了”當慧的第二根腳趾觸到冰水的瞬間,慧打了一個寒戰,但慧依舊把左腳慢慢伸進冰水里,終於整只左腳都浸泡在了冰水里,彤紅的腳丫子在冰水里極其顯眼,就這樣慧的腳丫在水中慢慢的加重皮膚的刺痛感,慧開始有點不耐煩了,這雙玉足不能吸引魚麼?就在慧准備放棄的時候,一種暖暖的軟軟的包覆感從大腳趾傳來,慧閉上了眼睛,享受著這種奇特的感覺,“咦?不對,怎麼有點痛,啊~~”慧立刻把腳從冰水里拔了出來,大腳趾還被一只銀色的魚狠狠的咬著,慧將那只該死的魚給拔了下來,隨後怒視著它的眼睛,那只魚也露出了一排排從外到里的鋸齒刑牙齒,慧拿來了籮筐將它扔了進去,剛才大腳趾被魚用鋸齒狀的牙齒包在嘴里,使勁撕扯,幸虧慧的反應比較及時,可是大腳趾依舊留下來一排環狀的牙印,但卻沒有出血,慧感到十分奇怪,照理說應該血流不止了才對啊?慧俯下身子才發現,因為右腳在冰水里浸泡太久,腫脹程度足足比左腳大了一圈,並且足尖已經開始發紫發黑,這就是用腳釣魚的下場麼?慧嘆了口氣,准備回程,但卻沒想到回程的路比來時艱難數倍。

   足尖的發紫發黑失去知覺,是因為趾關節的神經末梢被凍結造成的,再加上離心髒最遠無法及時替換血液,慧的腳趾因此產生了因為淤血而造成的腫脹,發紫,她得趕快了,現在的腳趾等於脫離了她的人體,再這樣下去五個圓潤光滑的腳趾頭要被無情的冰雪給吞噬了。

   慧知道這些道理,回去的路比來時熟悉了許多,慧加快了她的腳步,心中為了自己能夠活下去的宏願堅定無比,及時一雙彤紅腫脹的雙腳每次下地帶來的那份陰冷,那份刺痛,是不屬於一個花季女孩該忍受的,可她依舊咬牙堅持著,努力著,終於能夠看見那個山洞了,當她前一秒露出欣喜的神色時,後一秒變凝固在了她的臉上,前方的積雪因為太陽 長時間給予的光明,柔軟的雪地已經變成尖銳的冰晶層,上面錯路有致的鋪滿了大大小小的冰刃。

   可慧看著自己右腳已經變成黑色的五根腳趾,怎麼能讓自己的玉足在這種地方受苦呢,便將左腳板踏在了冰晶層上,一些莫名起秒的冰片在左腳的腳底打轉,有些割破了大腳趾,有些刺進了腳掌,還有些則干脆狠狠的扯下了一塊肉,頓時雪地上開出了一朵紅蓮,就好似神秘的東方,鳳凰涅盤時展開的火焰一般,鮮艷美麗充滿犧牲的韻味,慧哪經受的起這般考驗,眼淚噴涌而出,但一不小心,陷在冰層中的左腳極速的向前滑去,慧為了站穩無奈的只好將右腳也踩在冰片堆里,又一多紅蓮綻放,而在此時更糟的事情應該是慧眼睜睜的看著左腳板貼著冰刃向前滑去,無數尖銳的冰刺刺進腳板並且劃開慧柔軟的嫩肉再從腳跟出來,可這還沒有結束,慧看見前方有一根聳立在冰層之中的冰刺酷似一把冰刀正用尖銳的那一面迎接慧的玉足,慧如果不加以固定,滑過去的左腳將會被迎面劈開,慧急中生智將自己的右腳對著冰刺狠狠的按了下去,頓時冰刺從腳趾,腳心,腳掌,腳跟魚貫而入,鮮血噴灑而出,右腳猶如一個蜂窩但卻也死死的固定在了冰層上,身體不在前進,但已經晚了,只見左腳向著冰刃呼嘯而去,冰刃從大腳趾和第二根腳趾的縫隙完美切入,再從腳掌開始切割,血液帶著碎肉頓時四處飛灑,順著腳掌向下滑去,慧撕聲力竭的尖叫,柔軟的纖細玉足哪抵擋的住這般攻勢,要讓冰刃切開慧的腳丫那還不是切豆腐的那樣簡單,但冰刃還是卡在了腳心處,那塊骨頭可救了它的玉足,但腳心以上的部位卻成了兩瓣,慧現在的樣子就像雜技演員,右腳被冰刺固定在冰刺上,而左腳卻劃出一米多遠,這可只是開始慧要在這樣的路上前進一公里才能到洞窟。

   慧拖著玉足向前方一步一步挪去,每走一步就有無數冰刺讓柔軟的腳丫子的肉少一塊,同時展開無數漂亮的紅蓮,慧的絕望已經到了極點,可就在這時,慧的重心刷的往下一降,隨即慧掉進了一個被冰層掩蓋的洞中,赤裸裸的雙足看上去已經鮮血淋漓,可就是這樣的一雙玉足衝著長滿尖銳岩石的坑底“傍”的一聲著地,慧的體重加上洞的深度讓一雙軟綿綿的玉足加速著落的下場是,慧腳底的形狀現在並非彎彎的月牙形而是取決於地上尖銳岩石的形狀,雙腳緊貼著地面的同時,兩腳底陷進了無數大大小小的岩石,深深扎進肉里。並且斷了好幾根腳骨,可慧必須想辦法拜托困境。

   慧開始不再理會自己的腳底變成什麼樣【雖然已經看不出是腳底了】而是將心思全轉移到了求生上,幸虧早有准備,她將軍人包里撿到的繩子扔了上去扣在了雪地上,估量了下距離,便雙腳蕩到岩壁上向上爬。岩壁上凹凸不平但對於已經這樣的腳丫來說又算什麼呢?慧的眼淚被硬生生的咽了回去,終於再差一步就可以出洞了,可就在這時左腳踩在一塊鈎狀的石頭上,受力面積太小導致壓強太大,左腳上的腳掌肉直接被鈎了下來一大塊,雙手一哆嗦向後墜去,全身向後放倒,那一刻慧要放棄了,難度她只能走到這一步麼,背負失去人的宏願去哪里了呢?“不,我要活下去!”慧大叫著,雙手已經放開,左腳又已進離開了岩壁,能救她就只有右腳了,她用盡最後的力氣,將大腳趾使勁塞在了岩石縫隙中,岩石的縫隙過於狹長,慧肉乎乎的大腳趾立刻被削細了一層,碎肉從旁邊溢出來,慧向後倒去,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大腳趾上,大腳趾發出“嘎嘎”斷裂的響聲,骨頭已不負存在,剩下那一塊肉塞在洞里最後的掙扎,慧用力向前彎去,必須趕在大腳趾的肉完全扯斷前抓住繩子,大腳趾開始向外瘋狂的溢血,並且還一點點的將剩余的肉扯斷,每撕裂一點腳趾肉,慧都大聲的尖叫,終於在大腳趾還連著一點肉時慧抓住了繩子。開始向上爬去,面對前方還有200米的冰刺區,女孩繼續拖著玉足前進。

   洞窟前,一位纖弱的少女走了進來,同時帶著一個個血腳印,雖然血跡上已經看不出腳的形狀了 ,慧像日本女人一樣跪坐下來,腳底朝著天空,她已經不敢回頭了,慧已經不敢正面看看自己的腳底變成什麼樣了。

   可她必須面對現實為自己的旅程付出代價,她轉頭望向自己的腳板,天哪!這還是她引以為傲的玉足麼?

   她所看到的只有一攤血肉,就像屠宰廠里沾滿鮮血的碎肉一般,整只腳丫除了腳背,整個腳底板血肉模糊,剛才洞窟里摔落時的重力已經讓腳丫摔壞了骨架,還改變了形狀,而骨頭與肉塊混搭在一起難以分別。慧背過身,拿起雙腳分開端詳。

   左腳掌有一大塊肉被鈎狀岩石給剝奪,露出的白骨被碾壓過來的腳心肉填補, 腳跟中布滿了岩石粒。 左腳腳趾已經因為凍壞變成了深黑色,冰刺的連環刺穿使五個腳趾混雜在了一起,慧細心的數了起來,一根,兩根,三根,四根,奇怪?還有一根呢,慧細心的發現肉乎乎的無名指被卡在了洞口前的石縫中,慧將她拔了出來,幸虧只是個肉球,骨頭以及神經還長在左腳上。應該還有治愈的可能。

   再看右腳,那更是殘不忍堵,因為不像左腳一樣被凍僵,所以直到如今仍舊噴灑著熱血,慧發現那個冰刃將腳心以上的部位劈成了兩瓣,血正從中間噴出,而令人奇怪的是那兩瓣腳丫右邊那瓣的腳掌上連著一個軟塌塌的肉塊,慧覺得有點礙事就決定扯斷這塊肉,為了活下去,這點覺悟還是有的,可當她扯到一半,猛然發現,那就是卡在岩石當中的那根大腳趾,但現在卻只是軟塌塌的肉塊,嚇得慧往後一挪,隨後紅著臉極其尷尬,她可是世界上第一個感扯斷自己大腳趾的人。幸虧還沒有扯下來……

   慧點了火,躺在床上想,看來這雙腳一時間好不了了,那就休息兩天吧,慧突然想起了什麼,便從口袋里那出了那根無名趾,上面還沾著血跡,但結白無瑕的無名趾映照著火光,輕輕一碰還會慢慢的陷進去再彈出來,滑嫩Q彈,柔軟無骨,細節明亮。慧的口水莫名奇妙留了出來,當她意識到時臉刷的紅了起來,隨即怒氣涌了上來“你這雙腳丫子,不給我好好走路,帶給我這麼痛苦讓我九死一生!還敢誘惑我!”慧憤怒的將無名趾扔在地上,將鐵鍬舉過頭頂狠狠砸了下去,血液從錘下迸濺了出來,柔軟細膩的無名趾就像橡皮泥那樣被砸的扁平,慧將錘子拿了起來,有一部分碎肉黏在了地上,還有一部分粘在錘子上,慧沒有皺一下眉頭,而是趴在床上大笑起來,生存的壓力在那一刻迅速釋放,這種感覺讓慧感到輕松,為了活下來調整好心情是有必要的,慧迷迷糊糊的睡去了,右腳還在滴著血,但慧相信總有一天能得救的。

   一個月後,一位白裙子的女孩走到洞門前,潔白如玉的玉足踏在酥軟的雪花上,慧的腳丫已經奇跡般的治愈了。

   而且,昨晚通過聯絡,軍人的對講機發出了嘶嘶的雜音,這讓慧欣喜若狂,如果能夠把對講機帶到高山上,一定能夠求得支援。不過天氣開始進入一年最寒冷的時候,可喜可賀的是不會再有尖銳的冰晶層了,但如今雪地的溫度已經從零下20度,到了零下62度。也就是說慧的腳已經承受不住如此的寒冷了。

   可遠處的高山離這里有1天1夜的路程,也就是零下62度的寒冷天氣下,走24小時,而慧的極限則是在零下20度下走18小時,這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那雙完美無瑕的玉足敢受到了前方的壓力頓時站在雪地上瑟瑟發抖起來,這雙累贅給予慧的痛苦早已讓慧感到厭惡,要不是還要靠這雙狗腳走路慧早就割了自己的腳丫然後喂魚吃,慧看到自己顫抖的雙腳,便狠狠的將右腳踢向岩石,大腳趾猛的撞向了堅硬的岩石頓時腳趾甲裂成了兩瓣,慧看著碎裂的腳趾甲大笑了起來,原本引以為傲的玉足早就成了慧的玩具,這也沒辦法,冰雪的寂寞必須讓她有個發泄的對象,否則人一定會在這種環境中瘋掉的。

   慧開始向前邁進了,前往遠處那若隱若現的高山,手中拿著決定命運的對講機,酥嫩美麗的腳丫每陷入零下62度的冰雪都會發生強烈的顫抖,然後留下美麗的腳印就像古代畫家最美麗的作品。

   沒走多少路程慧就感到了極其強烈的陣痛,慧低下頭簡直無法相信,才走十分鍾自己的玉足就已經變得彤紅腫脹而以前至少要走三小時以上才會變成這樣,以往這種情況慧都會立刻回程但這次慧必須趕快到達山頂,在對講機還能使用之前,即使現在冰雪的溫度是以往的零下20度的三倍,慧依舊拖著雙足義無反顧的在零下62度的冰雪中一步步往前走。

   慧只有忍著,咬著牙忍耐著,眼睛中閃耀著求生的光芒,這種意志力是在寒冷中磨練出來的不屈的靈魂。

   時間是惡魔將無數的寒氣灌入了慧的雙腳中,終於血管開始凍結而離心髒最遠的腳趾開始逐漸變換顏色,而慧為了能夠趕到山頂已經不再在乎自己的腳丫,六個小時後雙腳變得腫脹無比,整只腳開始呈現出暗紫色,而五個腳趾已經變成深黑色,大腳趾大小猶如乒乓球般,慧每走一步都會感到猶如刀子在切割自己雙腳的痛楚。

   可12小時之後,刺痛感突然消失,腫脹也不見了,慧低下頭看見自己潔白如玉的雙腳,美麗而又聖潔,慧感到極其不解便抬腳張望,確實潔白美麗,等等,慧突然意識到不對,仔細一看發現自己的腳已經沒有血色,這不是潔白的美麗,而是慘白的嚇人,慧想動一下腳趾,但腳趾卻死死的僵在了那里,慧心里明白,如果發紫腫痛就說明還有救,而如今已經慘白麻木看來已經不可能在復原了,慧嘆了口氣,把腳踩在雪上沒有了一絲感覺,這雙腳丫已經死了,慧只想在腳斷裂之前走到山頂,慧拖著腳板,不,慧拖著一塊死肉向前走去。

   在慧爬到半山腰時,腳上終於浮現出了灰褐色的屍斑,但慧沒有理會因為對講機傳來了聲音,要求慧在30分鍾到達山頂,救援隊會在那里等她,慧的眼里布滿了淚水,這是她堅強活下來的動力,她高興的跳了起來,結果不小心用左腳踩到了一塊向上凸起的岩快,食趾和無名趾被割了下來,但慧卻沒有任何感覺,也沒有血流出來。走路時在慧感覺只不過是小腿接著一塊腳板子不停的踩踏而已,慧漸漸喜歡上了這種沒有知覺但卻能夠行走的感覺。

   前方是一層布滿尖銳岩石層的地面,而慧只是不以為然的走了過去,甚至還一蹦一跳的,就這樣岩石從腳板扎入在出來,卻沒帶出一絲血,慧沒有回頭,不過在她後面布滿了一片撒著碎肉的岩石層,還零零碎碎的撒著骨頭和幾根腳趾。

   慧的左腳已經不能看出來是腳了,但右腳卻還比較完整,當慧登上山頂時,頭上傳來了轟鳴的飛機聲,一排木梯撒在了慧的正面方,在慧看來這是希望,是冰雪中少女的希望,慧跑了過去,可是右小腿猛的一沉,只見從包里掉出的用來夾老虎等猛獸的捕獸夾狠狠的咬住了右腳的腳心和腳背,幸虧以早已沒有知覺,這時高山頂上的寒風凜冽的席卷著這一切,飛機在空中搖搖欲墜,駕駛員拉響了紅色警報,可風力愈來愈大,如果現在不走恐怕真的沒機會了,此時傾城傾國的腳丫成了正真的累贅,慧開始瘋狂的掰捕獸夾子,但夾子已經深深扣在肉里,卡在骨頭里,慧大叫起來“臭腳丫子你想留在這就留著好了”慧扭頭看了看隨時會走的飛機,更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雙手死死握住了右腳大腳趾,可她只是感到抓住了一個堅硬的冰棒,她牙齒一咬,使勁一發力,腳尖猛的一豎起,腳掌腳心繃的死緊,開始了形變,腳丫子被拉得老長,終於隨著清脆的一響大腳趾連著腳掌和腳心從捕獸夾和腳跟上脫離,慧隨意的將這只斷足扔下懸崖,連忙抓起扶梯用已經只剩一根大腳趾的左腳和只有腳跟的右腳向上爬去,在飛機飛走的最後一秒登上了飛機,或說是生存的方舟,飛機在冰天雪地中劃過一道弧线,慧待在飛機上,心想看這樣子沒救了吧,於是默默將殘缺的雙腳伸進正以3000轉每秒的鐵片中,這是飛機的引擎,頓時肉骨飛濺,鐵片一層一層把腳丫削成肉絲,沒有痛楚,沒有鮮血,只是左腳大腳趾在割到的一瞬間反彈到了慧的手心里,就那樣靜靜的躺著,飛行員見狀大斥“你干什麼!”,隨即嘔吐了起來,可慧只是淡淡的一笑說道“可能已經不需要了吧”說罷毫不猶豫的將大腳趾也被扔進高速轉動的碎片中,變成肉醬。

   飛機像夕陽駛去,而排氣空中噴出無數細碎的慘白色物體,誰能想到那曾經是怎樣的美麗呢?不過她的主人已不在乎了吧,她獲得了自由與生命,而為冰雪留下了永恒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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