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末春初的上午，盡管天氣已經多少轉暖，寒意仍舊不容忽視。在這樣的時節中，假如不注意保暖，很容易會被沒有任何預兆的降溫凍個透心涼。不過，只要上街轉一轉，就可以感覺到，這座城市正在逐漸恢復往日的生機——

　　 在街上散步的人比冬天時多了不少，人們臉上的神態與說話的語調也變得更有活力。縱使枝頭未綠，候鳥未歸，大自然的生靈們還尚未從寒冬中蘇醒，在這里生活的人們卻已經早早地期盼起了春天的降臨。於漫長的冬日冰封著壓抑著的心靈，正在慢慢地解凍。

　　 而在這些人里面，恩恩愛愛的情侶不在少數。以往見到這樣的情侶們，我只能看在眼里酸在心里。不過慶幸的是，今天我或許變成了他們中的一員。

　　 “主人，請小心腳下。”

　　 身旁的聲音拉回了正在出神的我。我反射性地抬腳，恰巧邁過了一塊凸起的地磚。

　　 “哇，好險。”我呼了一口氣，“謝謝啦十玖，要是你沒提醒我，我肯定得被絆倒了。”

　　 “請主人放心，十玖是不會讓您摔倒的。”在我一旁的十玖看著我說道，“十玖會一直在拉著主人的手。”

　　 從右手上傳來的握力又大了一點，就算隔著手套也能感覺到她掌心的溫度。沒錯，從剛開始散步的時候，十玖就一直牽著我的手不放。由於她握得比較緊，我甚至已經開始覺得右手有點缺血。如果牽著手一起散步能算是情侶的話，那麼此時的我和十玖，在別人眼里又是怎樣的一對情侶呢？

　　 我轉頭向十玖看去。因為天氣冷的緣故，十玖也換上了冬裝。她的頭上戴著毛线帽，那根呆毛卻倔強地從帽子頂鑽了出來。她身上穿的衣服從水手服換成了棉衣，平時一直穿著的長筒薄棉襪和小皮鞋也換成了更加保暖的黑褲襪和靴子。與往常穿著不同裝束的十玖，有著別樣的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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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十玖為什麼牽著我的手，還要從幾個星期以前說起。有那麼幾次和她在房間里獨處的時候，她會忽然不由分說地拉過我的手，用自己的兩只手握住。整個過程一言不發，我也就這麼看著她的臉漸漸漲紅。過了許久，她才會放開手，然後拍拍自己滿是羞紅的臉頰。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在她最近一次這麼做的時候，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十玖覺得自己可能又病了。”她抬起頭對我說，“每次觸摸主人的時候，十玖都會覺得臉上越來越熱，胸口也變得越來越吵。”

　　 她指了指自己的臉和前胸。

　　 “按理說，和主人相處了這麼久，十玖應該已經完全痊愈了才對。但是，這種情況還是出現了，而且和最開始的感覺有點相似，卻又有點不同。”

　　 “既然這樣的話，你要不要試試自己去了解一下其中的原因呢？”我提議道。

　　 “主人是想讓十玖去修行嗎？”

　　 “嗯……差不多吧！只不過這不是磨煉肉體的修行，而是讓你的內心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原來如此，十玖明白了。”

　　 她站起身准備離開，卻又在剛剛邁出步子的時候戛然而止。

　　 “主人，十玖有一個請求。”她回過頭，目光有點躲閃，“等十玖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時候，可以讓您來評判一下十玖是否正確嗎？”

　　 “當然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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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里，我不禁注視著十玖的側臉。此時的天氣寒意尚濃，她那張小巧可愛的臉龐上卻沾染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嫩紅，與我相握的手更是一刻都沒有松開。

　　 做到了這種程度，想必她已經得出自己的答案了吧。而且，被像她這樣可愛的少女牽著手，我的心里自然是一萬個樂意。

　　 恰巧在這時候，十玖也向我這邊看了過來。在與我的目光相對時，盡管她的表情沒有變化，猛地豎立起來的呆毛很明顯地出賣了她的心情。

　　 “主人，您為什麼要這樣笑著看十玖？”她說著，呆毛漸漸恢復到了以往的弧度，“十玖的臉上沾了什麼東西嗎？”

　　 “噗。”我終究還是沒憋住笑，“沒什麼，就是看到十玖感覺很高興而已。”

　　 一邊說著，我抬起空出的左手，用手指背面輕拂過十玖的臉龐，順帶撥開了垂到她臉頰上的幾縷發絲。

　　 “咕……”十玖發出了羞澀的低吟。隨著臉頰一下子漲紅，她剛剛恢復的呆毛又一次挺立了起來。

　　 “請、請主人不要這麼做！巡查還沒有結束，如、如果主人干擾了十玖的話，十玖會、會注意不到周圍的危險！”她顯然是著了慌，語氣中夾帶著令人忍俊不禁的慌亂。

　　 “噗哈哈哈！”我被她的回答逗得笑了起來，“其實我是騙你的啦。現在城市里的黑門都清理得差不多了，而且這個地方是安全區哦！”

　　 十玖的眼睛微微睜大，似乎是愣住了。過了許久，她才緩緩開口。

　　 “但是……主人明明說要帶十玖巡查的。”

　　 “只是想找一個可以和你一起散步的理由啦。要是我不說的話，你肯定會在暗中跟著我吧。”

　　 十玖聽了，紅著臉咬著嘴唇。看她這幅樣子，肯定是被我說中了。

　　 “好啦好啦，不為難你了。”我拍拍她的肩，“逛街逛得差不多了，要不要一起回家吃點東西？”

　　 十玖捏著我的右手，點了點頭。

　　 就這樣，我們繼續以互相牽著手的狀態回到了我在中央庭的家。

　　 “主人，可以借用一下您的廁所嗎？”回家後，十玖問我道。

　　 “沒問題。你去吧，我正好准備一點吃的。”

　　 十玖關上了廁所的門，我走進廚房，開始思考她喜歡吃什麼。思索了片刻，我用電水壺燒上水，再從櫃子里拿出茶葉倒進茶壺。考慮到十玖不喜歡味道太大的食品，我特意少放了一點茶葉。擺出茶具准備妥當後，我找出了幾盒之前買的日式小點心擺在旁邊。

　　 略顯遲疑的腳步聲在我身後響起。我回頭一看，發現十玖已經換上了她的常服。

　　 “稍等一下，水馬上就燒好了……嗯？十玖有什麼事嗎？”

　　 我注意到她別開了視线，兩只手緊緊攥著自己的裙擺。聽到我的詢問後，她的臉變紅了一點。

　　 “主人還記得……之前想讓十玖……去尋找一下自己想要的……答案嗎？”十玖吞吞吐吐地說著。

　　 “記得啊。你是想要來找我確認的嗎？”

　　 她遲疑地點了下頭。

　　 “好啊，讓我來聽聽吧。”

　　 然而，十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不斷地用手指揉搓著裙擺。少頃，她像是忽然下定決心般盯著我，接著快步向我走了過來——

　　 “誒？十玖你……”

　　 沒等我說完，我胸前的重量就陡然增加了。當我回過神的時候，十玖已經把臉埋進我的右肩，兩只手摸到我的後腰，使勁抱住了我。力道之大，我一時間覺得有點窒息。她的體溫與心跳透過衣物，清晰地印在了我的胸口。

　　 “十玖……”

　　 面對此情此景，我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說實在的，我其實多少料到了她的想法。畢竟，少女自己去牽著異性的手還面露羞色，說是不喜歡對方，那是不可能的。只不過，我沒料到她會用這樣直接的方式去表達自己的情感。也許是由於她平時並未嘗試過表達，所以只能用行動來傳達自己的心意了吧。

　　 不知不覺地，右肩上突然多出了一陣濕熱的觸感。

　　 “咦？”我連忙扶著十玖的雙肩把她向前一推，以便看看她的臉，“你……哭了？”

　　 亮晶晶的淚水從十玖的眼角不斷溢出，順著臉頰滾落流淌，然後像是斷了线的玻璃珠一樣滴落。她的表情卻還是像往常那樣平靜得有些呆滯，和不斷涌出的眼淚形成了強烈反差。

　　 “啊……對不起，十玖失態了……”十玖仿佛才意識到自己在流淚，迅速抬起手擦掉臉上的淚水。然而不管她怎麼擦，眼淚還是會不斷流出來。

　　 “主人……停不下來……”她淚流滿面地抬頭看著我，求助的可憐目光從被淚水填滿的眼眶中投了過來。

　　 我沒能再說什麼，而是直接把十玖用力抱住，讓她的臉貼在我的胸口，任憑她流下的眼淚打濕我的襯衫。我攬著她纖細的腰，從頭頂開始一次又一次地輕撫著她那瀑布般柔順的長發，心里想著可以通過這種方式安撫她。

　　 過了一會兒，十玖從我的懷中慢慢抬起頭，她的眼淚終於止住了。

　　 “對不起，主人……十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哭。”她後知後覺地輕輕抽泣幾聲。

　　 聽到她這麼說，我不禁有一點心疼。因為我聽說過，小時候的十玖晚上躲進衣櫃里睡覺時，她的母親都會抱著她入睡。就算母親早已不在人世，她也一定對“擁抱”有著某種溫存的回憶。想必她一定是在抱住我的時候回想起了這種感覺吧。

　　 我撫摸著十玖的腦袋，伸出拇指擦干淨她臉上的淚痕。

　　 “十玖是不是因為想起了你的母親，所以才哭的？”我試探著問她。

　　 她點點頭，但在猶豫一下後，又搖搖頭。

　　 “十玖確實多少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可是這並不足以讓十玖哭出來。十玖在抱著主人的時候覺得非常開心，但是……明明那麼開心，為什麼笑不出來，而是會哭？”

　　 “這很正常啊。有些人高興到極點的時候，是有可能哭出來的哦。你應該知道‘喜極而泣’這樣的概念吧。”我對她解釋道。

　　 十玖又點點頭。

　　 “十玖知道這個詞，卻一直都沒有理解。通過剛才的事，十玖或許明白了。”

　　 她的表情似乎放松了些。緊接著，她仿佛像是才想起什麼重要的事一樣，渾身立刻緊繃了起來。

　　 “主人，真的很對不起。十玖剛才自作主張就抱了您……請您懲罰十玖。”

　　 “哈哈哈哈！”我又沒忍住笑了起來。不愧是十玖啊，這種時候還沒有忘記身為忍者的教條。

　　 “這樣的話以後少說一點吧。況且，你能對我表達自己的想法，我也很高興啊。這就是你的答案嗎？”我繼續說道。

　　 “是的，主人。”十玖看著我的目光漸漸不再猶豫，“十玖找到的答案，就是主人。”

　　 “雖說聽起來有點奇怪，不過我完全不覺得意外呢。”

　　 “人們都說十玖在感情這方面太遲鈍。可是十玖並不笨，十玖也在學習。”

　　 她垂下眼睛，很快有抬起來重新看著我。

　　 “主人，十玖的答案是正確的嗎？”

　　 她的臉頰微紅，與我相對的目光里充滿著好奇與期待。

　　 “那是當然的了。”

　　 我對她露出微笑，揉揉她的腦袋。她也學著我的樣子勾了勾嘴角，擺出一個近似於微笑的表情。她的笑容還是有點僵硬，但確實比以前好很多了。之前她把我對她說的“要多笑”當成了命令去執行，現在看來效果還是很顯著的。

　　 “以後也要多笑哦。你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可愛。”我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臉，她嘴角的弧度隨之變得更大了點。

　　 “主人，十玖還有一件……無論如何都想要做的事。”

　　 “嗯？是什麼呢？”

　　 她抿著嘴，臉頰上的紅暈加深了些許。

　　 “十玖想……想……”她的聲音瞬間小了許多。

　　 看著她這幅猶豫的神情，我一下子就猜到她想要做什麼了。很顯然，初次接觸情愛之事的十玖在這方面根本沒什麼心眼，因此她正在想什麼，想要做什麼，全都寫在了她的臉上。牽過手了，擁抱過了，那麼剩下的只有……

　　 這麼想著，我的心里也不由得有些小鹿亂撞。就算之前已經在理論層面接觸了不少，付諸實踐還是第一次。不過，身為她的主人，我深知自己在這種時候絕不能亂了手腳，一定要對她進行正確的指引才行。

　　 “說不定，我現在也想著要做同樣的事呢。”我抑制住心中的鼓動和臉上的火熱，用自己能做到的最冷靜的狀態對她說道。

　　 十玖一聽，呆毛立刻豎了起來。

　　 “主、主人難道知道十玖在想什麼嗎？”

　　 “不如我們數三個數，然後一起做這件事，怎麼樣？”我提議道。

　　 “嗯、嗯……”十玖紅著臉表示同意。

　　 “那麼，要來了哦。3。”我開始倒計時。

　　 “2……”十玖接上了我數的數，嘴唇微微發抖。

　　 “1。”

　　 我們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接著我把自己的嘴向十玖湊了過去，而她也同時把自己的嘴唇向我這邊遞來。

　　 “咕啾。”

　　 軟軟的，薄薄的，溫熱的，又有那麼點濕潤，美妙的觸感印在了我的唇上。十玖那張可愛的面龐占據了我視野的絕大部分。她半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與我的眼皮相碰，帶來了輕微的瘙癢。彼此呼出的氣息交織在一起，在零距離下急速升溫，也讓我充分聞到了她的氣味。我與她的前胸緊貼著，以至於我可以感覺到她那加快的心跳。

　　 吻了許久，我仍不願松開十玖的嘴唇，而她似乎也沒有放開的意思，享受地閉上了眼睛。呼吸稍微有些受阻，但這不妨礙我想要繼續細細品味的興致。我捧起她的臉，將那上面熾熱的溫度盡數收在掌心，撫摸著她的臉蛋。她抬起手摟住我的脖子，再把手一點點往上挪，手指貼著頭皮伸進頭發，輕柔地揉亂了我後腦上的發絲，而後又移到我的後背上，在那上面胡亂地又摸又揉。我以相似的動作回應了她，把手指伸進她濃密的秀發，享受起躍然於指尖的順滑。她的長發保養得相當不錯，忍者的修煉和神器使的戰斗都沒有使她的發質受到絲毫損害，手指在她瀑布一樣的長發中緩緩向下游走，沒有覺出任何阻礙。她頭發的質感微涼如水，細滑如絲，可以品出忍者般的堅韌，其中又不乏少女般的柔軟嬌嫩。我抽出手，用右手把她的長發與腰肢一同攏在懷中，左手在她的頭頂來回愛撫，仔細傾聽著頭發摩擦發出的悅耳的沙沙聲。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水燒開的沸騰聲在這時響了起來，接著——

　　 “啪嗒！”

　　 燒好了水以後，電水壺的開關彈了回去。這在平時很容易就被忽視的聲音，此刻卻把沉浸在接吻愉悅中的我與她都嚇了一跳。

　　 “噗哈！”

　　 我們不約而同地松開了嘴。她的溫度與濕度仍然鮮活地留在我的嘴唇上。

　　 “唔！……”

　　 十玖下意識地用袖口捂住嘴，她的臉色產生了急劇變化。從粉嫩的蜜桃到紅潤的苹果，再到熟透的番茄，最後變成像是盛開的玫瑰一樣。說實話，我還從來沒見過人的臉會紅成這個樣子。我也有點耐不住臉上的燥熱，索性就適應了它，讓這火熱的感覺成為了幸福余韻的保溫盒。

　　 “主人……”十玖放下擋著嘴的手，頂著通紅通紅的臉，呆呆地望著我，像是在懇求我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呃……水燒好了，要不要喝點茶？”我試問。

　　 十玖連忙點點頭。

　　 “好，你去客廳等我一下，我馬上就來。”

　　 話音剛落，十玖就一溜煙跑進客廳。我回到廚房，把茶沏好倒進茶杯，和茶點一起放進托盤里端了出去。

　　 “咦？十玖？人呢？”我看著空無一人的客廳，對發生了什麼毫無頭緒。環顧四周，我發現客廳里少了一張小桌子。

　　 “主人，十玖在這里……”

　　 正當我疑惑的時候，十玖從我的臥室里小心地探出頭來。

　　 “十玖？你怎麼跑到我的臥室了？”

　　 十玖紅著臉垂下頭，過了好一會兒才抬起來。

　　 “可以請主人來這邊嗎？……”她小聲問我。

　　 “哦，好啊！”我明白了十玖的意圖，便答應了她。

　　 進入臥室的時候，我看見十玖的小皮鞋被她脫下放在了臥室門口，那張小桌子放在我的床邊，十玖自己則是坐在了床上。我脫掉鞋子走了進去，將盛著熱茶和茶點的托盤放在小桌子上，由於臥室里沒放椅子，我也在床上落座，坐在十玖身邊。

　　 “這個茶我弄得淡了一點，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我拿起茶杯遞給她。

　　 “謝謝主人。”十玖雙手接過茶杯捧在手里，出神地看著從杯中冒出的熱氣。

　　 “怎麼啦？”我關切地問她。

　　 十玖把身子向我這邊挪了挪，與我緊挨在一起。

　　 “主人，剛才的事……”十玖猶豫地開口道。

　　 “啊，你是指親嘴嗎？沒關系啦，你完全不用道歉。能互相傳達心意是很開心的事呢。”

　　 “因為十玖……”她又低下頭，聲音細若蚊鳴，“喜歡……主人……”

　　 “我知道啊。”我摸摸她的頭頂，“我也一直喜歡十玖呀。”

　　 “唔！……”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表白嚇到，十玖一激靈，呆毛猛地豎起，幾滴茶水從手中杯子里灑了出來。緊接著，她捧起茶杯猛灌了一口！

　　 “啊！小心燙！”

　　 我趕忙提醒了她，可還是慢了一步。

　　 “噗咕！”

　　 十玖被剛燒開沒多久的茶水燙到嘴，一口熱茶噴得到處都是。她慌忙放下茶杯，抓起幾塊茶點扔到嘴里飛快地嚼著。我趕緊抽出手帕，托起她的下巴，把濺到她臉上和身上的茶水一點點擦干淨。

　　 “哈……哈……”十玖喘著氣，看上去是在緩解方才的驚嚇。

　　 我把手帕抵在她的嘴巴上，擦干上面的茶水。移開手帕，她微微張著的嘴唇有點發紅，嘴角還沾著茶點的碎渣。

　　 “……”

　　 我們兩個無言地注視著對方。看著她呆呆的又不知所措的可愛表情，我竟自然而然地吻了上去。

　　 “啾。”

　　 淺淺的一吻，茶水的香味和熱氣還殘留在她的唇上。彼此的嘴唇分開之後，我就這樣近距離地看著她的臉頰慢慢變紅。

　　 “吸溜。”

　　 我伸出舌頭，小心地舔掉她嘴角沾著的碎渣。些許甜味鑽進了我的口腔。十玖似乎對此毫無防備，全身又激靈了一下。

　　 “啾。”

　　 抱著想要捉弄她一下的心情，我沒有留給她反應的時間，再次吻了上去。我試著用舌頭鑽過她張開的嘴唇，碰到了她光滑的貝齒。然而，上下牙的間隙還不足以讓我的舌頭進入她的口中，反倒是讓她更加不知所措，緊張地顫抖起來。我見此情形，便松開嘴，撫摸著她的臉龐，以此來安撫她的緊張。

　　 “不好意思啦，是我沒考慮到你的感受，畢竟你還是第一次做這些。”

　　 “十玖確實不知道，親吻的時候還可以用舌頭……”她顯得十分害羞。

　　 “沒關系，慢慢來就好。我親你的時候，你試著放松，嘴不用閉上，模仿一下我的動作就行了。”我把基本的要領告訴了她。

　　 “十玖明白了……請主人再來一次。”她滿臉羞紅地閉上了眼睛。

　　 言傳不如身教。我默默點頭，抱住她的腰，張開嘴把她的上嘴唇含入口中，輕輕吮吸起來。

　　 “唔……咕……”

　　 十玖發出幾聲羞澀的低吟，如法炮制，含住了我的下嘴唇，學著我的樣子邊吸邊舔，互相品味著溫潤的口感。

　　 差不多滿足了以後，我吻上她的嘴唇，伸出舌頭穿過已經敞開的雙唇，碰到她的牙齒。這一次，她很聽話地把嘴稍微張大，以便讓我的舌頭順暢通過。終於抵達了她溫暖的口中，我開始在她的嘴里舔舐，品嘗起涎液的濕潤和口腔四處的軟肉，再用舌頭一顆接一顆地愛撫她的貝齒。茶的清香和點心的甜蜜在她的口中尚未散去，而這味道也成為了絕佳的調劑。與此同時，十玖也有些害羞地伸出香舌，試探著碰碰我的舌頭。見到她這樣積極，我便開始挑逗起她的小舌頭。起初她有些畏縮，不過她顯然無法拒絕這舒適的刺激，過了一會兒就變得大膽起來，主動與我的舌頭纏綿嬉戲。我稍微歪頭，讓我和她的嘴唇像是榫卯般扣在一塊，以便給兩條舌頭留出更多的空間。

　　 “咕啾……嗯……吸溜……”

　　 在吮吸與纏綿間，濕滑的水聲不斷響起。在唾液的潤滑下，我與她的唇舌更加親密地貼合在一起，沉浸在彼此最為柔軟的觸感中。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我和她都有點喘不過氣，才依依不舍地放開。混合著的唾液在唇舌分開的時候，拉出了幾條細細的，晶亮粘稠的愛橋。

　　 毫無疑問，第一次正式的舌吻非常成功。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我和十玖都抬起手，用袖口擦了擦留在嘴邊的口水。

　　 “噗哈哈哈！”我們兩人高度一致的動作又一次讓我沒忍住笑了出來。

　　 “主人，您可以再教教十玖怎麼做才能像您這樣笑嗎？十玖不管怎樣練習，還是只能做到微笑的程度。”看見我的笑臉，十玖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沒問題啊。不過，讓我先想想該怎麼做……”

　　 我思考著，目光在十玖的身上來回游走，最終停在她的雙腳上。一個有點大膽的想法在我心頭萌生。

　　 說實在的，我其實一直都對十玖的腳有種莫名的執念。大概是因為自己在這方面有特殊的癖好，在之前與她相處的時候，我時不時就會看向她那雙隱藏在女子高中生的制式皮鞋和薄棉襪里面的玉足。不過就算我是她的主人，對她下達“脫掉鞋給我看看你的腳”這樣的命令也會讓我感到相當的良心不安。然而今天在臥室里，我們互相表露了心聲，她正好脫掉了自己的皮鞋，又請求我教她笑出來的方法，這不正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嗎？想到自己可以借此機會欣賞並接觸她的玉足，我不禁咽了下口水，下體竟覺得有點膨脹。

　　 “能把腳給我嗎？”我聽見自己這樣說著。

　　 在這種事情上，嘴的反應比腦子還要快呢……

　　 不出意外，十玖毫不質疑地轉過身，將雙腳放在我的大腿上，等待著接下來的指示。

　　 “！……”

　　 第一次近距離地看見她的腳，令我的心跳驟然加快。忍者和神器使的工作以及在打工時的奔波，使得她每天的運動量都非常大。但就算如此，她的腳丫仍然顯得秀氣而可愛。薄薄的黑色棉襪勾勒出了使人垂涎欲滴的輪廓，輕微的汗味夾雜著她的體味，一陣陣地鑽進我的鼻腔，挑撥著我的理性。

　　 不行不行，正事要緊。我在心中暗暗打了自己一巴掌，讓神智恢復到清醒狀態。

　　 “開始嘍。”我對她說著，按住她的小腿，伸出手指開始在她的腳心撓癢。

　　 “唔！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物理刺激的效果立竿見影。十玖放聲大笑著，全身劇烈地起伏抽動。忍者的冷靜與矜持，在敏感的足底受到調皮攻勢時便瞬間灰飛煙滅。我也趁著這個時候順便用手指享用起她腳底的柔軟手感。

　　 “哈哈哈哈！主人、請等……哈哈哈哈哈！停、停、請停下……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十玖一邊不受控制地大笑，一邊用難以連貫的語句向我求饒。

　　 “嘿嘿，這可是你要讓我這麼做的，現在後悔已經晚啦！”

　　 聽到她的求饒，我反而更是玩性大發，加快了抓撓的頻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主人、不、不要……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十玖一抬腿，身為普通人的我自然沒辦法反抗天生怪力且是神器使的她。她輕易掙脫了我壓著她小腿的手，卻沒控制好自己的重心，雙腿高高抬起，一下子躺在了床上。而她裙底的春光，被我一覽無遺——

　　 ……嗯？

　　 等等……

　　 我看見了什麼？

　　 白淨的下體，一小撮深黑的恥毛，還有那對粉嫩充血的唇瓣……

　　 她下面……

　　 沒穿？！

　　 我以最快的速度別開視线，擋住自己的眼睛。

　　 “那個……十玖啊，你是不是忘了……”

　　 我在混亂的大腦中拼命組織起自己的語言，卻是一通徒勞。我只能用“不去看”這種最為簡單粗暴的方式來最大程度上避免尷尬。

　　 “主人。”十玖扯了扯我的衣角，她的聲音從我身邊傳來，“沒關系的，主人。請您看過來吧。”

　　 得到了她的許可，我緩慢地放下手，眼睛睜開一條縫，小心翼翼地看去。

　　 十玖在我身旁用鴨子坐的姿勢坐著，見到她那深紫色的百褶裙恰好擋住了私處，我才放心地睜眼。

　　 “對不起主人，十玖應該提早告訴您的……”她帶著歉意對我解釋道，“十玖剛才其實是有意解掉了下面的繃帶。”

　　 “是故意不穿的嗎？……為什麼？”盡管有點羞恥，我還是問了。我萬萬沒有料到，十玖居然比我想象中的要“大膽”許多。

　　 “那是因為……十玖最近才開始明白，自己對主人有著……異性之間的感情。”

　　 她有些臉紅，但依舊繼續說了下去。

　　 “十玖以前在生理課上學過這些，知道男女之間的愛情會讓雙方有交合的欲望。可是，十玖一直都沒有理解這種感情，直到……遇見了主人。”

　　 “然後呢？”

　　 “主人讓十玖去尋找內心的答案之後，十玖就漸漸開始了解了。”

　　 她說著，低下頭摸摸自己下體的位置。

　　 “最近，十玖試著摸過這里……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就是……很舒服，很開心。把手指伸進里面，也會很舒服……十玖每次這樣做的時候，滿腦子想的都是主人的事情。一邊想著主人的事情一邊摸這里，會更舒服，更開心……”

　　 靜靜地聽著十玖的講述，我內心的鼓動卻愈發強烈。從她的話語里可以確定，她在這段時間里學會了如何去自慰。

　　 “所以……”十玖重新抬起頭，“十玖在想，如果是主人的話，一定知道該怎麼做。”

　　 她靠過來，抱住我的手臂貼在她的胸口上，把心跳清晰地傳達給了我。“主人，請告訴十玖吧。”

　　 而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衝動。我抱過十玖，在她的唇上深深吻了一下。

　　 “真的可以嗎？你准備好了嗎？”

　　 盡管我是在詢問，實際上是迫切想要得到她肯定的答復。

　　 十玖咬著嘴唇，鄭重地一點頭。

　　 無與倫比的興奮之情宛如投入水中的石頭激起的漣漪，以我的胸口為中心向著全身蕩開。我推著十玖的肩膀，讓她躺在枕頭上，自己也爬上了床，分開她的雙腿，跪坐在她兩腿中間。

　　 嗯……還是從最基礎的開始吧。

　　 我牽起十玖的雙手放在她的頭兩側，兩只手與她十指相扣，順勢上前，俯視著她沾染上羞紅的面龐。她那頭外黑內紫的長發在潔白的床單上松散地鋪開，好似在畫紙上盡興揮灑的彩色水墨。我俯下身子，輕吻她的嘴唇和臉蛋，然後一點點往下，同樣把吻印在了她細嫩的脖頸上。光是這樣還不太滿足，我又伸出舌頭，一下一下地舔舐著她的脖子。

　　 “唔唔……嗯……”

　　 伴隨著身體小幅度的顫抖，幾聲微弱的嬌喘從十玖的嘴中飄出，更是助長了我的欲望。我接著向下移動，她脖子上的項圈阻礙了我的行進路线。不過，我並沒有打算將它摘下，而是越過它，舔舐起她前胸處露在外面的肌膚。

　　 就好比是有的人喜歡吞吃大塊的肉，有的人則喜歡吮吸肉少的骨頭一樣，我更傾向於後者。比起將她的衣服全部脫光大快朵頤，在她還穿著衣服的時候細細玩味似乎更有情調。十玖交叉在胸口十字形的束帶擋住了一部分的前胸，於是我便去舔吮可以觸及的地方，將只屬於她的體味印在味蕾上，銘刻在嗅覺中。柔軟筋道的脖頸，光滑精致而骨感的鎖骨，再到有著適當肉感的胸口，和軟彈滑嫩的肚子，凡是能舔到的地方，都被我留下了濕潤的愛的軌跡。

　　 嘴唇碰到了十玖的裙子，我知趣地跳過她最為隱秘的私處，想著要將“主菜”留在最後享用，轉而來到了她那白嫩光潔的大腿。從她的右腿開始，我將舌頭落在了她裙下的位置。那令無數男生神魂顛倒的絕對領域，此刻變成了唯我獨享的盤中珍饈。舔上一口，更加濃郁的味道讓我暗自大呼過癮。她腿上的肌膚同樣滑嫩，大腿的肌肉彈性十足，勾引著我越舔越起勁。十玖的嬌吟和顫抖一刻不停，成為了這過程中最美妙的伴奏。我的舌頭越過她腿上的綁帶，舔到了堅硬的膝蓋，再往下品味著柔韌的小腿。終於，我舔到了她襪筒的末端。繼續往下，就將是感官的饕餮盛宴。戀足的我，自然不會讓這個機會從嘴邊溜走。

　　 我從薄棉襪的襪筒舔了起來，用舌頭和嘴唇貪婪地享受著棉襪的柔軟，以及布料材質所帶來的摩擦感。不過很快，我就感覺自己無法滿足於舔舐襪筒；更何況，那襪筒對於急於享受的我來說，實在是太長了。於是，捧起十玖的右腳，讓腳底正對著我，以便更為充分地欣賞這只玉足。

　　 套在腳上的棉襪略緊，卻因此完美地體現出了足的輪廓與形狀。可愛中稍帶性感的腳丫，無論怎麼看都是極品中的極品。我無法再克制自己的渴望，伸出舌頭在她的腳底舔了一大口。濃郁的酸咸汗味與她的體味一起衝擊著我的神經，配上棉襪的口感和她腳底柔軟的嫩肉，令我幸福到幾近昏厥。

　　 “嗯！啊哈哈！”

　　 被我這麼一舔，十玖發出了短促的笑聲，我的神智也因此被喚回。我又對著她的腳丫舔了一次，這次是從以硬為主的腳跟開始，經過方才舔過的軟嫩的腳心和足弓，止於軟中帶硬的腳趾。對她腳上濃烈氣味產生的適應，使我得以暢快地品味她的玉足。我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剛剛的動作，拋下最後的顧忌，讓自己的唾液肆意浸濕了她的襪子，再在上面忘我地吮吸，把帶著濃郁味道的唾液收回嘴中，對她花枝亂顫的笑聲充耳不聞。

　　 我用左手托著十玖的右腳，嘴上繼續舔著，右手伸向她的下面，撩起她的百褶裙，試著摸了摸她的私處。和我預想的一樣，那兩片唇瓣因充血而微微敞開，上面的小豆豆也不甘示弱地硬挺起來。從花瓣口流出的溫熱花蜜沾在我的手指上，表明她已經漸入佳境。於是，我用手指在她最敏感的地方來回揉搓，她也隨之發出了和剛才不一樣的嬌艷輕吟。初嘗人事的她，正在漸漸屈服於快感的洗禮。

　　 直到襪子的足底幾乎濕了個透徹，我才有些不舍地移開舌頭，含住十玖的腳趾，最後吮吸了幾下。然後，我用嘴唇和牙齒一起咬著她的足尖，稍用力一扯，薄棉襪就被褪下了一點。由於擔心會把她的襪子扯壞，我放棄了用嘴幫她脫襪的想法，以左手為輔助，抓著襪筒的邊沿，手嘴並用。在手的幫助下，我很快就脫下了她右腳的襪子，叼在嘴里。她的蜜穴由於我在外部的反復刺激，溢出花蜜已經打濕了我的整只右手。

　　 我把右手在叼著的襪子上抹了抹，在上面塗上了十玖的愛液，然後把它拿在手中湊到鼻子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襪子上的氣味與愛液的咸腥味一同涌入鼻腔，再滿足地呼出。在這之後，我的右手上還殘留著些許愛液。我放下襪子，再次上前，並攏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湊到十玖的嘴邊。她會意地用濕熱的舌頭舔了幾下，接著張開嘴，把我的手指含入口中。

　　 “咕呃……”

　　 十玖皺起眉頭，小聲地干嘔一聲。她顯然還沒有嘗過自己愛液的味道，出現不適也實屬正常。我看到她的反應後，連忙抽出手指，低下頭與她舌吻起來。經過之前的實踐，十玖這次的舌吻熟練了許多。唇舌纏綿之間，我們互相交換著體液，稀釋著她嘴里又咸又腥的愛液味。她的表情逐漸放松下來，閉上眼睛全身心地享受接吻的舒適。

　　 吻了一會兒，我起身再一次捧起十玖的右腳。脫去襪子後，她白嫩的裸足被我盡收眼底。腳指甲上塗著和手指甲一樣顏色的黑色美甲，腳背上優美的弧度與腳踝完美銜接。她的腳趾圓潤可人，同時與整只腳比起來又不顯得大，保持著恰到好處的尺寸比例。她的腳踝和腳底有著漂亮的曲线，沒有一點繭，也沒有一絲贅肉，腳心柔軟的皮膚上稍帶褶皺。我在手中把玩著她的這只美腳，再在腳底上深深印上一吻，以此對她方才的熱情款待表示感謝，順便吸入了她的體溫和淡淡的汗味。

　　 腫脹的下體被褲襠勒得發疼，我的本能已經不再允許我繼續忍耐下去。我解開褲子，膨脹堅挺的陽具得到了解放。十玖看見我終於掏出了“大寶貝”，呆毛唰地豎了起來。

　　 “主人……”她羞澀地叫了我一聲。

　　 “嗯？怎麼啦？”

　　 她咽了口唾沫，做了一下深呼吸。“請……開始吧……”

　　 即便十玖不這麼說，我也會做下去。只不過，得到了她的許可，自己的心理准備也變得充分了些。我讓自己的陽具靠近她蜜穴的入口，在她硬挺的豆豆上緩慢摩擦。

　　 “啊……嗯唔……哈啊……”

　　 十玖最敏感的地方接連受到我的刺激，潮濕嬌嫩的喘息和呻吟不停從她的口中傳出。她閉上眼睛，面色酡紅，吐氣如蘭，手指捏著枕頭時緊時松。我見她享受其中，便稍稍加快了摩擦的速度。隨著我的加速，十玖的嬌喘更加高亢誘人，臉頰被更多更深的血色充斥。沒一會兒，一股愛液就又從她的蜜穴里漏了出來。

　　 我更換位置，用槍頭蹭起了她的唇瓣。敏感的頂端迅速升溫，感覺格外火熱，甚至都有點要讓我繳械的意思。我撤下陽具，把臉湊到她的蜜穴前，近距離地欣賞著她那對沾滿了愛液的，因興奮和刺激而充血的粉嫩唇瓣。我伸出雙手的食指壓在唇瓣上，慢慢向兩側撥開，把她里面的空間展現在自己眼前。沾著愛液唇瓣十分濕滑，容易從手指尖滑脫，我便把兩只食指向蜜穴里面探了探，確保可以抓牢，也可以借此拉伸一下這里的肌肉，為她“熱熱身”。

　　 褶皺豐富的肉壁有節奏地收縮，粉紅的嫩肉上滿是愛液，在內腔掛上了幾條亮晶晶的細絲。猛烈的視覺刺激令我瞬間血脈噴張，我想都沒想，就把舌頭捅了進去。

　　 “唔嗯嗯！”

　　 十玖發出了聲音稍大的嬌吟，似乎是因為這完全陌生的感覺給她帶來了不一般的刺激。

　　 我的舌頭慢慢向里摸索，感受著里面的溫度，輕戳幾下她的處女膜，轉著圈把周圍的肉壁舔了個遍，沾上大量的愛液後一點點拔出，再將這些愛液盡皆收入嘴中，一口飲下。

　　 “哈啊——”

　　 我閉著眼睛，呼出暢快的低吟。腥咸的愛液味道比剛才濃烈了數倍，無疑是最佳的催情劑。我重新讓陽具貼在她的穴口——這次，是准備來真的了。

　　 “十玖，我會盡量輕一點的。你要是覺得疼得受不了，一定要喊停，好嗎？”

　　 十玖聽了我的話，呼吸稍稍加快，閉上眼睛微微頷首。

　　 “好，那我就開動了。”

　　 說著，我給下體施加了稍大的力度，陽具的前端在愛液和唾液的潤滑下，輕易地鑽進了她的蜜穴里。

　　 “嗯啊啊！唔唔！……”

　　 十玖嬌艷地叫了起來，反射般仰頭挺起身子。而我的陽具在里面的行進相當順利，一下就頂到了她的處女膜。周圍的肉壁在快感的作用下開始更用力地收縮，層層褶皺勒緊了敏感的槍頭，傳遞著她的體溫以及無上的刺激感。我咬緊牙關忍住衝動，喉嚨里涌出一陣愉悅的低吼。

　　 我按住她的雙肩，呼了幾口氣做好准備。然後，下體再次發力——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十玖大叫著，淚珠從她的眼角倏地滾落，身下的床單被她攥得咯吱作響。不難聽出，這一動作讓她承受了不少痛苦。

　　 最後的防线被陽具攻破，幾滴鮮紅的血液混著愛液，從蜜穴里被擠了出來。

　　 “十玖！你還好嗎？”我急切地詢問她的狀況，並做好了拔出的准備。

　　 “主……哈啊……主人……哈啊、哈啊……請……繼續……”

　　 她劇烈地喘息著，表明了想要繼續交合的意願。

　　 既然她如此請求了，我就更不能讓她失望。我托起她的腰，調整了一下體位以減輕她的疼痛，同時也方便自己的插入。調整妥當，我繼續加力，把陽具全部埋入被初次開發的花園禁地。

　　 “呀啊！嗯啊！”

　　 放聲叫著的十玖讓我胸中的愛欲越燃越旺。她的蜜穴緊緊包裹住了我的整根陽具，緊致柔軟而有彈性。夾緊的力道之大，我一時間進退兩難。肉壁的褶皺分明，每時每刻都在愛撫吮吸著我的陽具，像是要迫不及待地享用精華的滋潤。

　　 “哼嗯……呼……”

　　 我不自覺地叫出了聲。和十玖一樣，我也是第一次感受到這樣極致的愉悅和激情。我向前俯身，舌頭塞進十玖的櫻桃小口，在她的口中不斷攪動挑逗，宣泄著溢出的快感。

　　 “唔嗯嗯嗯！嗯呼呼！”

　　 十玖的嬌喘和呻吟被我堵在嘴里，只能從喉嚨里擠出沉悶的呼聲。為了發泄她自己的欲望，她能做的就是和我一樣，用香舌與我的口舌激烈纏綿。一會兒的工夫，她似乎是完全進入了性愛的狀態，蜜穴放松了一點。我的陽具得益於此，終於能在里面自由地抽插了。

　　 “唔唔唔唔！嗯唔唔唔！”

　　 陽具的抽插讓我感覺到了強烈得多的衝動，也加劇了十玖蜜穴收縮的頻率。我們兩個人一起發出的叫聲阻塞在各自的口中，借著唇的親吻和舌的纏綿盡情發泄。

　　 “咕啾、吸溜、啾咕……”

　　 這是在我們彼此口中的，空氣出入的聲響和唾液交換流動的水聲。

　　 “啪、啪、啪……”

　　 而這聲音，是從我們下體傳來的粘稠流水聲。隨著我的抽插，十玖的愛液或是從蜜穴里被帶出，亦或是被擠出，打濕了床單和她的裙子，也將我們的下體弄得滿是濡濕。

　　 一股我相當熟悉的衝動開始爬滿我的陽具——我很清楚，出現了這種感覺的話，我很快就會射精。我在內心暗自咒罵著自己的不持久，一邊緊繃著身體，想要克制住這來勢凶猛的欲望。

　　 我松開她的嘴，顧不上擦干淨流出的大量涎液，捧起十玖那只還尚未被我享用過的左腳，直接大口大口地舔了起來。不得不說，這樣做確實有點暴殄天物，但當下的情形已經不容許我細細享用。濃烈的汗味和體味又一次占據了我的鼻腔，我的舌頭飢渴而貪婪地大口舔舐著柔韌的布料和軟嫩的足底，滿溢的涎液迅速浸濕了她的襪子。十玖的嬌喘呻吟中帶上了被瘙癢而發出的笑聲，為我的欲火添油加料。

　　 快速解決戰斗後，我騰出左手，抓起了十玖裸著的右腳，把她的雙足並攏在一起，一股腦兒按到自己的嘴上，在她的右腳腳底瘋狂地舔著。光滑的肌膚和柔嫩的軟肉，被我的口舌同時“吞吃”著，在上面留下了黏濕的唾液。

　　 “啊啊！嗯啊！……主人……主人！”

　　 十玖的呻吟愈發高亢，蜜穴的收縮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頻率。

　　 “啊！……我也……等等！不能……”

　　 臨界的衝動讓我逐漸失去理智。可我的最後一點理智告訴我——不能射在她里面。

　　 “嗯嗯嗯！……”

　　 我用盡全身力氣緊咬牙關，繃緊下體的全部肌肉，在最後一刻來臨之前從十玖的蜜穴里抽出陽具，那上面已經被她的愛液裹了厚厚的一層。我抓過十玖的左腳往下一按，讓槍頭緊緊抵住她的腳底，摩擦幾下，用最敏感的部位短暫地體會了棉襪足底的那堪稱人間天堂的觸感。這幾次摩擦，卸除了我僅剩的意志。

　　 “啊啊！”

　　 我的身體猛地一抖，巨量的精液突破限制，大股大股地噴薄而出。滾燙的濃精被十玖的腳底一滴不漏地接住，唾液愛液精液混雜在一起，把她的襪子弄得一片狼藉。

　　 “呼，好險……幸好沒有……”

　　 正當我為規避了危機感到慶幸時，十玖高亢的嬌吟提醒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她還沒有到達高潮。

　　 “哎呀！差點把你忘了。”

　　 我並攏右手的中指和無名指，對准十玖那已經潮水泛濫的蜜穴，捅了進去。

　　 “唔啊啊！嗯啊啊！哈啊啊！”

　　 十玖的蜜穴重新被填滿，她也在高潮的路上開始了衝刺。我的手指快速在她里面抽插，她的蜜穴快速吮吸著我的手指，准備迎來她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高潮。

　　 “主人！十玖要……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高潮的呼喊與尖叫無異，身體猛力弓起，海量的愛液如同泄洪般從她的蜜穴里衝出。我拔出手指防止它阻擋水路，另一股清澈的水流從十玖的尿道口噴射到半空中，像是噴泉一樣劃出閃亮優美的拋物线。我躲閃不及，一些溫暖的潮吹液被拋射到了我的臉上。當她終於將愛液拋灑殆盡後，身下壓著的百褶裙已經完全濕透，床單上也染上了一大片微腥的水漬。

　　 “呼……呼……呼……”

　　 十玖渾身癱軟地躺在床上。我抽了些紙巾，擦掉噴在自己臉上的愛液，再替十玖擦干淨下體。接著，我把陽具上殘留的白濁液和粘稠的愛液擦干，又幫她把左腳襪子上的液體混合物擦干淨，然後脫下這只襪子扔在一邊，在她身旁躺下，蓋好被子，一起躺在溫暖的被窩里。

　　 “主……主人……”過了許久，余韻未絕的十玖小聲開口，“您為什麼……不在十玖的里面……”

　　 我聽出來了，她在問我為什麼不射在她的里面。

　　 “啊，十玖你應該知道，我要是直接射在里面的話，可能會讓你懷孕吧？”我解釋著，“女人懷孕生子是一件非常非常艱辛的事情，我不忍心讓你經歷那些。而且，如果你懷孕了，上學、修行、工作、打工，可就都沒法繼續了。你一定不希望那種事情發生吧？”

　　 十玖沉默了一會兒，輕輕點點頭。

　　 “謝謝主人，您居然為十玖考慮了這麼多……”

　　 “跟我就別客氣啦。來，往這邊靠一點，讓我抱抱你。”

　　 十玖乖乖地湊了過來，把臉埋進我的懷中。我抱著她，撫摸她的腦袋，她也抱住了我。

　　 “主人……您對十玖母親早逝這件事，很在意嗎？”

　　 良久，她抬起頭問我。

　　 “是啊。畢竟，在缺少母愛的環境下張大的孩子，往往都很不容易吧。而且十玖你在修行和工作時候，還要掙錢養家。你真的是既堅強又可靠呢。”我摸著她的頭回答道。

　　 “十玖……有些時候的確會想念母親。不過，十玖還有父親，還有哥哥們。十玖每天都在做著自己想做的事，無論是守護著主人，還是和家人一起。可是……”

　　 十玖說到這里，頓了一下，語氣變得有點失落。

　　 “……主人，您來到這里的時候……一個家人都沒有。十玖只是在守護主人和家人，然而主人您卻可以一個人承擔起守護整個城市的使命。在十玖看來，主人比十玖要更加堅強可靠。十玖一直真心敬佩著這樣的主人。”

　　 “嘿嘿~我沒有你說得那麼厲害啦。況且，現在沒有家人，不代表以後不會有啊。”我看著她的眼眸，微微一笑。

　　 “誒？主人的意思是……”十玖不解地眨眨眼睛。

　　 “十玖，你願意成為我的家人嗎？或者換句話說，你願意……和我結婚嗎？”我鄭重地盯著她，說出了自己的心願。

　　 十玖睜大了眼睛，呆毛一挺，小臉唰地紅了起來。

　　 “只要主人下命令的話……”

　　 “停停停！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我用手捂住她的嘴，“我不要我覺得，我要你覺得。這和命令沒有關系，我想聽聽你自己的想法。”

　　 我挪開手，十玖呆呆地思索片刻，嘴角慢慢勾出了開心的弧度。

　　 “十玖從一開始就把主人當成家人了。所以，如果主人想要和十玖結婚的話，十玖……願意！”

　　 無比的欣喜在我心中蕩漾。我貼上她的唇，與她深吻纏綿了好久。

　　 “我愛你，十玖。”我湊到她的耳邊，小聲說道。

　　 “主人，十玖也愛您。”她也在我的耳畔輕聲耳語。

　　 我與她再次緊緊相擁，感受著彼此熾烈的心跳。而我們兩人的心，從今往後再也不會分開了。

　　 余生還請多多指教啊，十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