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7th——金絲雀(上篇)
我叫zln
水果學園是一所貴族女校,涵蓋了從小學到高中的十二個年級。雖說是貴族學校,但水果學園有其特殊之處:被送到這里上學的女生們都有著復雜的家庭背景,比如勢力龐大的黑社會,比如不知哪國的逃亡政客,再比如樹敵無數的無良資本家,或者受到恐怖分子威脅的政要。這些人雖然擁有錢財,但他們的家人時刻受到生命威脅,仇家會通過殺害他們的親屬來威脅他們。這里的少女們,她們的父母或者三姑四姨五叔六舅可能就是上述這些人,她們被送到這所固若金湯的女校,就是為了確保生命安全。
零、
金絲就要死了,她和信天輸光了全部200萬籌碼,馬上就要被服務員們宰掉。小金絲說實話有點興奮,很期待自己被吃的樣子。畢竟保養了這麼久,每天都要運動,擦護膚品,天天都要做疼痛練習,還要定時抽血化驗,也是挺辛苦的,一切都是為了這一天的到來。雖然不是被買走的,但好在是迎來這一天了。要等自己被買走不知何年何月,會有哪個傻瓜花十多億來買一個賤賤的小肉畜?
小金絲脫掉了襯衫,裙子則是被服務員扯掉的。她驕傲地挺著自己的小胸脯,展示著自己白嫩的身體——明明已經十六歲了,卻很晚熟,腋下、小腹還沒有長毛毛,乳房也才一丁點大。如果說信天胸前是兩個薄皮大餡的肉包子,金絲自己的也就算是糖三角吧。
金絲捏捏自己的糖三角,雖然很小,但也是自己值得驕傲的乳房,白白淨淨的,彈性適中,粉嫩的小乳頭也洗得干干淨淨,干燥而且衛生。這樣的小乳房齊根切下來,無論是煎著吃還是烤著吃都一定非常可口。想象著自己的乳房被煎熟的樣子,金絲餓得肚子咕咕叫。她脫掉內褲,坐在桌子上張開腿,扒開小肉縫,把自己的處女膜展示給眾人。平常想舒服的話可以按摩外面,處女膜是萬萬不能破的,破了就不值錢了。其實金絲希望在死前能被破處,不管是疼痛還是舒服,總要體驗一下才好。但是很多食客認為沒有處女膜的女生是不干淨的,子宮和外陰部只能扔掉,還有些人專門喜歡吃處女膜那一片小嫩肉,據說有種入口即化的奇妙感覺。為了他們,金絲把自己的處女保護得好好的。
金絲想和信天抱抱,信天沒理她,從自己書包里掏出手槍,指著口水直流的眾人。眾人嚇了一跳,金絲也嚇了一跳,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信天說:“我還……不想死……”
金絲稍微有點詫異,因為信天可是各項成績比她還好,怎麼會不想死呢?信天用槍緊張地指著眾人,全身都在因恐懼而顫抖著。這不是金絲認識的信天,她認識的信天應該是那個從容的,喜歡微笑的,時常幻想自己被吃掉的小肉畜。她沒想到信天會不想死。
一聲槍響,信天殺掉了一個無辜的女生。
服務員們紛紛拿出刀子,信天用身體擋在金絲前面,用身體保護住她。信天仍是金絲認識的信天。小金絲不再說話了,把自己的槍也掏出來。對金絲來說,死後的世界可以不管,死前的這段短暫的快樂時光里,她不想失去自己所擁有的唯一一樣寶貴的東西。當一個穿著制服的男人舉刀刺向信天的時候,金絲順手爆了他的頭。
“信天,沒事吧?”
打死幾個服務員之後,金絲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但也無所謂了。只要信天還在,這世界上就沒有什麼能讓她痛苦焦慮的事。如果信天不在了,孤獨的小金絲也就不用保全自己了。
朱校長來了,金絲知道自己是時候該結束這場特殊的“臨終表演”了。兩只小肉畜跪在朱校長面前,一個充滿恐懼,一個有點開心。金絲就是開心的那個,至於為什麼開心,她也不知道。她跪在信天後面,低著腦袋,偷偷舔信天的小腳心,或者用鼻子蹭信天的屁股,朱校長說了什麼話她一點也沒聽進去。自己這下終於該被宰了吧?她左顧右盼地看看,和周圍人笑笑,又摸摸被自己打死的男服務員的J8。周圍人是一種怎樣奇怪的目光?金絲就這樣撅著屁股跪著,稍微張開腿,把自己的私處露得更明顯一點,拿著手槍湊到腿間,用凸起的准星來回蹭自己的小肉縫。金絲感到一絲黏糊糊的愛液分泌出來,用手摸摸,果然有點濕了。
無憂無慮地生活,無憂無慮地被吃掉,小金絲總是這樣快樂的。她知道自己短暫而快樂的人生馬上就要結束了。但她萬萬沒想到,這時候的信天站了起來,用槍指著朱校長。
對金絲來說,朱校長是世界上最和藹可親的長輩,有時嚴厲,尤世業平易近人。金絲喜歡和朱校長撒嬌,如果是不看氣氛的撒嬌,也有可能被他扇嘴巴,但是金絲不會在意。她不知道什麼是父親,對她來說,朱校長就是最接近父親這個概念的人。
所以當信天用槍指著朱校長的時候,可憐的小金絲感到不對勁了。
信天看起來很痛苦,金絲不太能理解她的行為。為什麼要用槍指著朱校長?朱校長被打死以後,區區兩只小肉畜能去哪呢?信天一定是腦子進水了!朱校長的表情卻很平靜,他甚至允許信天打死他,說這是一種選擇。金絲更不能理解了,為什麼要打死朱校長?難道他很好吃嗎?不,明顯不好吃,所以在金絲的小腦袋里,選擇只有一個。她不得不替信天下決定了。
信天的身體光滑白淨,看起來非常好吃。雖然還是生的,金絲看著信天的身體居然餓了。她低頭看看自己未發育的小乳房,居然也饞得不行。再看朱校長,明顯嚼不動。於是金絲舉起槍,瞄著信天的後背,特地瞄准了不怎麼美味的腸子,輕輕開了一槍。
信天畢竟也是16歲的小姑娘,細皮嫩肉的,瞬間就被射穿了,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倒在地上。金絲趕緊跪倒她旁邊,扶著她的腦袋。金絲感覺有些傷心,因為信天似乎非常疼。但是無論如何,這樣一來就走上正軌了,肉畜就該被吃掉才對。金絲其實很害怕孤獨,她從懂事起就希望能和信天一起被吃掉,而不是自己一個人,今天這個願望終於能順利實現了。雖然還有電視劇沒看完,雖然還在給互相織圍巾,但是就在今天,一切都可以不用想了。
但是信天說:“活下去。”
金絲還以為她在做什麼奇怪的臨終表演,還樂了一下,但是信天拽著朱校長的袖子,用模糊不清的聲音祈求:
“求您了,讓金絲不要死……”
金絲這才知道她不是開玩笑。小金絲終於開始痛苦了——自出生以來最大的痛苦。這是怎麼回事?信天要拋棄自己了嗎?為什麼會這樣!
“不行……我也想被吃掉……不然我為什麼要向你開槍……”
朱校長拍拍金絲的肩膀說:“努力活著吧,這是信天對你的寄托。對信天來說,死是一種教訓。對你來說,不能死也是一種教訓。”
金絲感到有些東西正在崩潰,她想不明白這是怎麼了。難道信天就要一個人前往美好的世界,把孤獨的小金絲留在這個冰冷的人間?不能接受……但又不得不接受……但這實在太痛苦了!
信天還說了一些話,金絲沒太在意聽,因為她時常注意力無法集中,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信天已經閉上了眼睛。朱校長嘆了口氣,默默離開了。
金絲趴在信天的身上,蹭著她的血,假裝自己也死了。突然有人掐了她一下。
“呀!”
她爬起來張望,周圍一米之內沒有人。她再看看死掉的信天,雖然是死掉的表情,脈搏還是正常的。金絲一笑:信天裝死呢!這小蹄子臨死還要找點刺激!金絲把手伸進她的槍眼里使勁撓,摳出來各種鮮紅色血淋淋的組織。信天雖然一動不動,額頭上卻疼得滲出汗珠來。金絲笑得更愉快了。
金絲趴在信天耳邊說:“我什麼都聽你的,放心吧。”
然後金絲松開手,走到一旁,她就這樣被信天拋棄了,拋棄在這個人類居住的世界。
………………
信天被抬進大盆里,由賭場服務員阿文進行屠宰。這里應該有一場臨終表演才對,但是信天裝死,非常偷懶地省略過去了。主刀的阿文應該不會被騙過吧?就算裝得再像,心跳總沒辦法控制。信天軟綿綿地任人擺弄,洗干淨血跡後,被綁在架子上,看起來就像真的死了。阿文用手抓住她的左胸,卻也不揉,一動不動地停了七八秒,周圍人只當他猥褻這具屍體,金絲卻知道,他這是發現信天的心跳了。
阿文卻不會給這只特級的小肉畜舒服,他是從信天的腳心開始下刀的。刷刷幾下,兩條富含膠原蛋白的腳心肉就剜了下來。信天仍然一動不動,也不叫出聲,繼續裝死,這也算是一種臨終表演了吧,畢竟這可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雖然金絲只是個旁觀者,但她看到阿文臉上驚訝的表情,心里充滿了驕傲——作為一只肉畜的驕傲。兩條切下來的腳心肉放在白盤子里,就這麼端給消費者。看來阿文還算是識貨,因為信天的腳心肉確實做刺身是最好的。下一步,她的腳趾頭被一個個切下來,指甲拔掉,下鍋炒熟。再下一步,把她的兩只腳切下來,腳骨一根根地剔掉,剩下的肉醬了做涼菜。
金絲替信天不甘心:操作過程中血肉飛濺,浪費了很多原本能吃的部分。如果是小動物學園的專業屠宰員,肯定不會這樣。不過她畢竟是輸在這里的,而不是被花錢買走,小動物學園沒有義務提供什麼配套服務。價值連城的信天也就這麼被湊合著宰了。
一把廉價的手鋸對准了她的腹股溝,閉著眼睛的信天無疑是沒有心理准備,但在鋒利的鋸齒割開她的柔嫩的皮膚時,她也絲毫沒有任何反應。她的大腿充滿彈性,隨著鋸條的推拉而晃動著,剛鋸第一下時就是如此,快鋸斷時依舊如此。信天兩只大腿的斷口處可以看見白花花的半截骨頭,動脈還在向外噴著血。等噴血勢頭稍弱,女服務員同花用水管把斷口衝干淨,可以看到薄薄的一層皮下脂肪,以及粉紅色的大腿肉。就在這兩個碗口大小的傷口之間,信天的小肉縫里有愛液垂落下來。
金絲腿間也有愛液垂落下來。
阿文用刀子刺進信天的一側大陰唇里,熟練地剜了一圈,把正在流淌愛液的陰部剜了下來。信天還是處女呢,給她破處的任務只能交給吃她的人了。這一刀把她的尿道括約肌也破壞了,尿液混合著血液從這個杯口大小的傷口深處流淌出來。信天還活著嗎?阿文把手搭在信天的胸脯上,露出更加吃驚的表情,看來信天還活著,阿文是被她的忍耐力所震驚了。
信天的這副外陰被洗干淨,放在干淨的白盤子里,准備給消費了籌碼的客人端過去。金絲也饞了,信天的這條白淨的小肉縫她還舔過,但是沒有真的咬下去,垂涎已久了。
阿文似乎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觸感,他不再慢慢切割信天,而是用刀切掉她的左側乳房,然後鋸斷兩根肋骨,露出還在跳動的心髒。信天裝死裝得也太像了!阿文用剪子剪斷了幾根動脈和靜脈,把心髒取出來,這才停止了跳動。沒有了心髒的信天反倒顫抖起來,血液從各個傷口中飛濺而出,顫抖了十多秒鍾,她又開始裝死,不過這次可能是永久的了……
心髒馬上用水龍頭衝干淨,切片,和蔥絲一起爆炒。從停止跳動到出鍋,不到兩分鍾。金絲的小胸脯跳得砰砰的,她也想看自己的心髒被爆炒的樣子。
被摘掉心髒之後的信天反倒有了些小動作,在被切割的時候時常會動一下,可能是觸及了哪的神經反射。訂購信天的人非常多,最後連骨頭都被分干淨,大盆里的血液和尿液也被有些人像聖水一樣盛走了。金絲松了口氣,信天能被人吃得屍骨無存,她的存在也就算是充滿意義了。
金絲真心有點饞了,她想從誰那蹭一口吃的。可是誰會把這麼寶貴的肉分出去呢?啊,有了!Z叔叔和小柑妹妹買了信天的陰部刺身,去蹭一口吃的吧!
有些人認為人類都是強勢群體,肉畜都是弱勢群體,金絲知道其實不然。人類里面也有很多弱小到幾乎無法生存的個體,Z叔叔和小柑妹妹就屬於這樣的人。他們這種人如果不靠拯救就根本無法存活,卻還在痛苦中掙扎著求生。就算沒有生命危險,他們這種人類不惜出賣自己的體力和腦力來掙得購買食物的錢。小金絲也是有憐憫之心的,與其欺負人,她更喜歡幫一些力所能及的小忙。
“Z叔叔,小柑妹妹……”
這對好心的情侶給了金絲一片肉,是信天的一側會陰淺橫肌。金絲也不沾醬,直接吃進嘴里,嚼了半天,感覺味道不錯。她沒想到有朝一日真的能吃到信天的一塊肉,這不是做夢吧?她每一次給信天舔下面的時候,都想咬一口嘗嘗。唔唔,原來是這種味道,有點酸酸的,有點平常抹的木瓜霜的味道,吃起來滑溜溜的,有點像不太新鮮的三文魚片。信天是這個味道,自己也差不多吧?金絲感到下面又有點濕了。
可憐的小金絲突然哭了,她本該像信天一樣被分吃干淨,為什麼還完好無損地站在這里?為什麼信天不讓她死?陪伴了她十六年的信天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從今以後,只剩自己一個人了。如果能死該多好?被鋸掉手腳,剜出木瓜味的小肉縫,片掉乳房,切斷脖子,然後被吃得一干二淨,這該多好?為什麼自己要被孤零零地留在世界上?太痛苦了,簡直太痛苦了……自己為什麼要對信天說:“我什麼都聽你的,放心吧。”這種話?為了遵守這個約定,就不得不努力活下去。金絲不知所措了,自己明明是一只肉畜,卻要努力活下去?一只想要活下去的肉畜還有什麼意義?而且是活在這個冰冷的,沒有信天的世界里……
如果信天還在這里,金絲一定會重新和她商量一下自己的死活問題,但是這個機會再也不會有了。一種莫名的空虛感把金絲團團包住。
金絲的感情是缺失的,她很難有憤恨和悲傷的感情,從前沒有,之後也更不會有了。這個賭場奪走了信天,也奪走了金絲的無數感情。而短短的幾天後,還奪走了朱校長的全身神經,使他癱瘓在輪椅上。小金絲身邊的一切都在變化著,她想,也許這是作為一個肉畜的必經之路吧。
………………
…………
……
朱校長醒了,得知自己的下半生可能會在輪椅上度過,他沒有任何反應,或者說,沒有任何針對自己的反應。他的第一句話是關於金絲的。
“彈塗,把金絲的檔案調出來。”
彈塗是個和金絲同歲的女生,老實巴交的人。她掏出自己的手機,進入小動物學園的網絡,找到金絲的檔案,舉到朱校長面前。
“嗯,把她的食用契約刪了,密碼是她名字拼音。”
金絲大吃一驚,剛想抗議,朱校長又說:“金絲,你閉嘴,不許動。”
被“食用契約”約束著的少女,從頭到腳都是學校的所有物,學校有權對她進行標價販售。撕毀食用契約,換言之就是獲得自由。
彈塗說:“密碼沒錯,已經刪除了。”
朱校長緩緩地說:“嗯。金絲,名義上講你已經不是小動物學園的肉食少女了。從此以後外面的人無論花多少錢也不能把你買走。但你依舊是這里的學生,挑你喜歡的課去上吧,然後做你喜歡的事情。別忘了你答應信天的事,這是對你的教訓。到你不得不死的那一刻為止,努力活下去吧!”
小金絲點點頭。雖然自己的食用契約被撕毀了,她也不是非常慌張。她不屬於小動物學園了,但她還屬於自己。她知道自己永遠都是一只肉畜,這個事實不會因為一份檔案的刪除而改變。她是一只肉畜,小動物學園出身的特級肉畜,擁有特級肉畜的素養、覺悟、尊嚴。她價值連城,令全世界的食客垂涎若渴。她知道,當自己被宰掉的那一天,舉世聞名的大廚師把自己的陰部小肉排切下來放在玉石打造的盤子里,要用最名貴的鑽石來點綴盤沿。
………………
…………
……
一、
啊,
金絲雀,
你是多麼美麗!
你是樹林中的小鳥,
迎著朝陽,
唱著動聽的歌聲,
捕食蠕動的毛蟲,
揮舞著鮮艷的翅膀!
請帶走我的心,
無論何處,
帶我飛到那寂靜的遠方!
………………
寒假最後一天,金絲正在常來的小甜品店里吃酸奶,店主突然拿來一個粉紅色的信封,說是某個客人留給她的。拆開一看,里面是一張卡通信紙,字是用彩色中性筆寫的,字跡歪歪扭扭,似乎想刻意表現出自己的可愛,至於內容,就是上述那首東西。
金絲用吸管攪攪自己的酸奶,害怕里面有毛毛蟲。
這明顯是一封情書,不出意外的話,還是來自女生的。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而是家常便飯。附近學校的男生女生們對金絲這樣漂亮而神秘的少女充滿了興趣,金絲確實太神秘了,就像她所就讀的“甜水八中”一樣神秘。這樣的情書時不時地會以各種方式遞到金絲手里,她就買了個小箱子,細心地保存好。被人愛著的感覺總會使她很愉快。
在甜品店里度過了兩個小時寶貴的放松時間,金絲背上書包往回走。正是傍晚時分,外面下著小雪,因為陰天所以路燈早早地打開了。金絲一步一步靜靜地走著,時不時會有人盯著她看,看她的長頭發,漂亮而溫和的圓臉蛋,裹在白色絲襪里的兩只均勻的小腿。對比其他學校的女生,金絲格外引人注目。她們穿著臃腫肥大的羽絨服和棉褲,戴著大厚手套,穿著大厚棉靴,圍著大厚圍巾,戴著大棉帽子,武裝得像北極熊一樣,金絲卻穿著白色的小襯衫,綠格的小裙子,長及膝蓋的白色絲襪以及黑色的小皮鞋。然而現在是零下3度,金絲也想穿得暖和一點,但是這身襯衫裙子是小動物學園的校服,未經允許的話,外面不准裹任何衣服。
走著走著,金絲感覺有人跟著自己,用余光一掃,是一只北極熊。金絲走,那人也走;金絲停,那人也停;金絲轉身,那人也轉身。金絲一笑,走過去拍拍北極熊的肩膀。
那人似乎嚇了一跳,緊張地把身體轉回來,和金絲對視了。在棉帽子和羊絨圍巾之間,露出一張凍得通紅的臉,肥嘟嘟的,眯著小眼睛,直到摘掉了圍巾和帽子,露出馬尾辮,金絲才發現原來她也是個女生。
她在寒冷的空氣中顯得更緊張了:
“你……你是金絲嗎?”
“是啊,就是我。”
“我給你寫的信……看見了嗎?”
“哦,就是讓我吃毛毛蟲的那個?”
“對對!不是……不是讓你吃毛毛蟲!我是說……那個那個……”
看著她語無倫次的樣子,金絲捂著嘴笑。對方看見金絲笑了,自己也傻樂起來,一邊樂一邊吸溜著鼻涕。金絲從兜里拿出紙巾給她擦,她再一次慌張得手足無措。
“我我我……我自己來……”
“你還得摘手套,都快流領子里去了!別動,我給你擦……”
金絲很會照顧人——或者說服侍人。對人類來說很不好意思的舉動,金絲卻絲毫不會在意。對方這位女生已經害羞得頭頂冒煙了,金絲把擦鼻涕紙扔掉,問她:
“你叫什麼?”
“我叫椰蓉。”
“你是附近學校的?”
“嗯,我在水果學園。”
水果學園可不算近,坐公共汽車要四十多分鍾。這個名叫椰蓉的女生說不定是專門來找金絲的。金絲也就不再多問這方面了。
“你看那封信的時候是不是覺得我是個怪人?明明都是女生……”
金絲搖搖頭,給她戴上帽子,圍上圍巾,微笑著說:“我非常高興。”
原本金絲打算和她聊兩句就走,不料自己的親切使對方更加得寸進尺了,開始沒完沒了地聊天。金絲得知,原來這個名叫椰蓉的女生和自己同歲,有個上小學的弟弟,她弟喜歡偷窺她洗澡。她還喜歡看漫畫,但是找不到志趣相同的漫友。她同桌從早到晚除了玩手機什麼都不干。其實金絲對她弟弟偷窺她洗澡之類的毫無興趣,但還是耐心地聽著,點點頭,時不時回應一句。椰蓉說得更起勁了,金絲有點著急,她還要趕回去上晚課。雖然現在是寒假,但是有些課程是365天不能斷的。
“我同桌特別愛打扮,連上課都對著鏡子照,我是說右邊的同桌,玩手機的是左邊的。但是這兩個人居然關系還挺好……”
“抱歉,呃,椰蓉,我還有點事,咱們下次再聊吧?反正微信也加了……”
“沒事,我陪你走一段。對了,你平常看不看漫畫?”
金絲沒看過漫畫,她沒什麼機會接觸這些東西,於是誠實地搖搖頭。椰蓉也不管金絲是點頭還是搖頭,自顧自地說起和漫畫有關的話題,講著金絲聽都沒說過的角色名字,描述著沒頭沒尾的劇情,又非常激動地聊起這個那個漫畫家結婚的事。
“……知道嗎?XXX的作者其實是女的!我一直以為能畫出那種東西的一定是個大叔級人物,沒想到……”
“嗯嗯。”
“對了,你看過《黑街殺手》嗎?那可是個限制級漫畫,台灣那邊18歲以下禁止購買,不過我走代購也無所謂了。那真是特別血腥,有個女的被開膛之後,內髒都掏出來,往里邊倒酒……”
聽到有人被開膛並且倒酒,金絲稍微感了感興趣,不過椰蓉很快又開始聊別的,金絲慢慢開始走神了。
“……說到殺手,你看過《俄女殺手阿留沙》嗎?強烈推薦!雖然不長,就四本,但是你一定要看看!對了!這套我今天正好帶了,就在書包里,要不然借你看幾天,下次找機會再還給我?”
金絲的娛樂時間不多,電影都沒看過幾部,更別提這種不怎麼熱門的漫畫了。她心不在焉地聊天,“好好好”地答應著,走自己的路。突然身後傳來拉鏈聲,她的書包被拉開了!金絲下意識地猛地一轉身,用警惕的目光看著身後的人。
拉開她書包的當然只有椰蓉,這個傻姑娘正舉著一套漫畫站在原地,被金絲此時的表情嚇了一跳。
“我就是想……幫你裝書包里……”
然而金絲沒能成功隱瞞她想隱瞞的東西,就在剛才那猛烈的一轉身,從敞開的書包里甩出一個東西,掉在兩人的腳下,不是別的,正是一顆手榴彈。
金絲安了安神,淡定地把書包拽到身前,蹲下來,把手榴彈收進去,拉上拉鏈,再背回背後。椰蓉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半天一動不動。金絲也不再理她,繼續走自己的路。
金絲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不料過了才半分多鍾,身後傳來嚓嚓嚓的小跑聲,椰蓉居然追了上來!不僅追上來,臉上還掛著驚喜的表情!
“金絲!金——絲!天呐!你難道就是……就是……殺手!?”
金絲愣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她雖然殺過人類,但和真正的職業刺客相差甚遠。於是她說:
“我不是什麼殺手。”
“哎呀,我真笨!殺手哪有自稱殺手的!”
“不不,我真不是……”
“沒事!放心吧!我絕對不告訴別人!”
金絲辯解:“可是我真不是殺手啊!”
椰蓉卻反倒更起勁了:“在我面前就承認吧!我都看見了,不止有手榴彈,我還看見有槍!天呐天呐!我居然認識真正的殺手了!”
“我真……”
椰蓉搖晃著金絲的肩膀問:“你從哪來?俄羅斯?”
“我就是這里出生的……”
“你是不是有好多克隆體?”
金絲心里一驚,自己八歲的時候確實被提取了供體細胞用於克隆,但這是絕密的!
金絲試探地問:“你怎麼知道的?”
“真有這回事!?你果然是個殺手!天呐,這是現實世界嗎?我不是在漫畫里吧!?我就覺得你與眾不同,原來是個殺手……”
原來自己和漫畫里的人物重疊了,金絲哭笑不得,就因為這種原因,眼前這個熱愛幻想的無憂無慮的女生就纏了上來,不知怎樣才能甩掉。
“……你今天要執行任務嗎?要殺誰?能不能帶我也一起去?”
“我誰也不殺,就是想回學校……”
“甜水八中?你們學校是不是專門培養殺手的?我能轉學過去嗎?”
“也不是培養殺手……”
“總之,金絲,你一定不是普通人!”
這句話算是說對了,金絲也沒什麼可反駁的。自己是不是殺手其實無所謂,椰蓉追求的其實就是“不普通”。椰蓉非常典型,這個厭惡了兩點一线生活的女中學生時刻幻想著自己的生活能發生巨大的改變,渴望進入電影里那種驚心動魄的世界。而此時此刻她看到了通往另外一個世界的大門——也就是金絲。但是金絲試圖讓對方冷靜下來。自己確實不普通,也確實有另一個世界,也確實“驚心動魄”,但是……
“別再跟著我了,椰蓉,這是個危險的世界!”
“當然危險了!你畢竟是殺手嘛!但是我不怕!求你了,和我講講你執行任務的經歷,我保證不告訴別人!”
金絲嘆口氣說:“唉,來吧,找個安靜點的地方。那邊有個死胡同,咱們去那聊。”
………………
金絲裝得很神秘,椰蓉一下就來了興趣,乖乖地拐進旁邊的胡同里。胡同還不是直的,七扭八歪拐了幾下,盡頭處只有個廢棄已久的垃圾車。這里很黑,很安靜,讓金絲自己單獨來可能也會有點害怕。椰蓉被這種氣氛嚇得瑟瑟發抖,緊緊抱著金絲的胳膊。
“這……這是哪啊?”
“好了,就在這兒吧。我給你講講一會兒要執行的任務。”
“一會兒……?有暗殺任務?”
金絲從後面摟住椰蓉,椰蓉害羞得有點驚慌失措。但是金絲掏出手槍,槍口貼住椰蓉的額頭。
“對不起了,椰蓉,今天要殺的人就是你。”
“啊!?要殺我!?我……我……我是好人……”
“你以為殺手只殺壞人嗎?只要有任務,我不管你是好人還是壞人。永別了!”
“等等等等!!!這怎麼可能!我只是個普通的女生,有誰會想殺我?”
“抱歉,我不能告訴你雇主是誰,就算你要死了也不能告訴你,這是殺手的職業道德。”
“不……不……你是開玩笑吧?金絲,你其實不是殺手吧?你包里的一定都是玩具!對吧對吧?”
金絲開了一槍,垃圾車的玻璃“嘩啦”一聲被打得粉碎。椰蓉嚇得尖叫一聲。
“啊!!!!”
“你說這是玩具嗎?”
“真……真槍!?你真的是殺手!?不要……不要殺我!我不想死!放了我吧!”
“對不起了,我也是為了完成任務。說吧,你想讓我射你哪?頭還是心髒?”
“饒了我吧……”
“別廢話!我問你打哪是給你恩惠!自己選個舒服的死法!信不信我射你四十多槍還能不讓你死,疼得你叫都叫不出來!活活把你折磨到發瘋!”
金絲用尖厲的嗓音嚇唬她,她嗚嗚地哭起來,不僅眼眶濕潤,褲子也濕了一片,居然嚇尿了。
“哎呀?你褲子怎麼濕了?不會是尿褲子了吧?真惡心!”
“別別別……別殺我……我還給你寫信,還借給你漫畫……”
“謝謝你的好心,我會給你上香的,哈哈哈……”
金絲找到了樂趣,不由自主地笑出聲來,椰蓉卻幾乎要嚇暈過去了。
“早知道……嗚嗚……早知道我就不給你寫信了,也不跟著你……”
“我照樣要暗殺你,可能你走在路上不知不覺就被我打死了。現在你至少知道開槍的是我,知足吧!快點,打頭還是打心髒?還是想嘗嘗被打成螞蜂窩卻還活著的滋味?自己選!”
金絲的語氣很輕松,但她的槍畢竟是真的。椰蓉這樣的女生哪見過真槍,打碎玻璃那一下早把她嚇得魂飛魄散了。
金絲問她:“你有過男朋友嗎?”
椰蓉哭著搖搖頭。
“那麼說你還是處女了?”
“嗚嗚……嗯。”
“脫褲子!我看看!”
“啊?讓我……脫褲子……?”
“對!快點!”
椰蓉也只能聽話,連外面的褲子,保暖褲,秋褲和內褲一並脫下來,褪到小腿處。金絲毫不留情地用手搓了搓她的私處,把中指伸進她的陰道里。
“別……”
“還真是處女!”
椰蓉雖然比金絲高了半頭,體型看起來也豐滿,脫了褲子卻發現她遠沒發育成熟,剛長出一點小細毛,陰阜顯得鼓囊囊的,堆積著一些不健康的多余脂肪,屁股上也有些贅肉。金絲把手伸到她毛衣里亂摸,發現她的乳房並不比自己的大多少,果然是也屬於晚熟的一類。這就是所謂的“只有骨頭架子大”?
“呀……涼!”
金絲的小手冰冷的,貼到椰蓉的身上,感覺像是個溫暖的火爐,簡直不想伸出來。金絲蹲下來,把臉湊到她屁股之間,伸出舌頭舔,舔了沒兩下就非常潤滑了。
“啊啊……別……金絲……你干什麼呢……”
“吸溜吸溜……我知道打你什麼地方了……就射你陰道吧,順便給你破處……吸溜……”
“嗚嗚……嗯嗯嗯……別……別殺我……”
金絲一邊舔著,一邊把槍口湊了過去。椰蓉嚇了一跳,當這個冰冷堅硬的能奪走人生命的金屬機械碰到自己的柔軟而溫熱潮濕的敏感部位,她終於站不住了,膝蓋一彎趴倒在地上。金絲本想進一步對她進行調教工作,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自己並不打算真的殺了椰蓉,只是嚇唬嚇唬她,最終還是要放她走的。如果調教得太過火,反倒讓她喜歡上這種感覺了,豈不是糾纏得更緊了?
“算了,不好玩,我要開槍了。自己把陰道扒開,我能瞄得更准點,直接打穿你頭頂,少點痛苦。快點!”
椰蓉真的用雙手扒開自己的陰唇,用其極害羞的姿勢迎接自己的死亡。在生理和心理的雙重劇烈刺激下,未經人事的小洞里流出大股半透明略顯白色的愛液。金絲用手機LED照著,一邊照一邊用槍口摩擦,觀察她的興奮程度。
“嗯嗯嗯……嗯嗯……”
“怎麼?我還沒開槍你就叫喚上了?”
“嗯嗯……這是……啊啊啊……”
“看在你給我寫情書的份上,給你最後一點獎勵吧!我下邊也濕了……”
金絲把手伸進自己的內褲里,用食指沾了一點愛液,塞進椰蓉嘴里。
“嘗嘗我的味道吧,怎麼樣?寫情書的時候想沒想到有這一刻?”
椰蓉居然在認真吮吸,就好像真的把這當成最後的獎勵。金絲知道自己愛液的味道,和飲食也有關系,剛吃完酸奶,還是加了好多糖的那種,此時下面應該是酸味加上淡淡的甜味,正是好喝的時候。
“怎麼樣?好喝吧?”
“唔唔……嗯……”
“好了,永別吧!”
“嗯?別……求你了……別!”
椰蓉又一次掙扎起來,但是金絲擰她的大腿內側,讓她疼痛難忍。
“再扒開點!倒計時三秒了!”
“嗚嗚嗚……”
“三!二!一!”
“別別別別————”
金絲揚起胳膊,一巴掌抽在她屁股蛋上,發出清脆的“啪”的一聲。
“啊啊啊————!!!!”
各種液體從椰蓉的私處噴涌而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之後,她四肢一軟,癱倒在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金絲笑得站不住,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她最喜歡這種娛樂活動了。
“哎呀哎呀,哈哈哈哈哈哈……看看把你嚇的!什麼都嚇出來了!哈哈哈!”
椰蓉意識到自己沒死,看著金絲這幅欺負人的樣子,趴在地上嗚嗚地哭著。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從胡同拐角處傳來一陣叮呤當啷的踢易拉罐聲,金絲不樂了,三兩步跑過去,發現一個人影,畏畏縮縮的。她一把拽住對方的領子,拉到垃圾車旁邊。哭泣的椰蓉也抬頭看著這個人。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烏雲也露出一條縫隙,月光灑了下來。兩人看到,這是個呆頭呆腦的小男生,露出驚慌的眼神。
金絲厲聲問:“你是干什麼的!是不是一直在跟蹤我!?”
不料他對金絲說:“我……我……我喜歡你!”
金絲還沒反應過來,掛著淚痕的椰蓉卻噗嗤一笑。金絲也太受歡迎了吧!
看見椰蓉提上褲子站起來,男生大吃一驚地問:“你沒死?”
“我為什麼要死啊?”
“我聽見你要被殺了,還聽見啪的一聲,以為你就死了……”
金絲笑得前仰後合的:“那是我打她屁股呢!哈哈哈……”
椰蓉紅著臉不說話。
金絲問男生:“你是哪的?”
“我叫青椒,是蔬菜學園的。金絲,雖然我沒和你說過話,但是每次在路上看見你,都覺得自己不能沒有你。你是我的女神,你是我的天使,你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我願做你的騎士,一生一世保護你……”
“好,好,哈哈!今天這是怎麼了?有兩個人都和我表白,簡直太幸福了!我該答應誰呢?”
青椒說:“當然是我了!”
椰蓉問:“為什麼?”
“因為……因為你們都是女生啊!”
椰蓉反駁:“女生怎麼了!?女生就不能戀愛嗎?”
“當然不能了,女生之間又生不出小孩!”
“戀愛就一定要生小孩嗎?”
聽著這倆人的爭論,金絲心想自己欺負椰蓉那一出算是白演了。她左手抱住椰蓉,右手抱住青椒,親昵地蹭他們的臉,把兩個人蹭得面紅耳赤的,害羞得說不出話。
“唉,今天的課也趕不上了,算了,我請你倆吃蛋糕去!”
………………
正要走出胡同的時候,有兩輛摩托車經過,其中一個騎手往胡同里看了一眼。金絲也沒在意。但是緊接著,她聽見了摩托車急刹車的聲音,只見車燈調轉方向,居然開進胡同里!金絲察覺到有點不對勁,停下了腳步。
“怎麼……”
“有危險!”
兩輛摩托車擋在胡同口,遠光大燈晃著他們的眼睛。騎摩托車的兩個人向他們走過來,摘了頭盔,一個是穿著風衣的高大男人,另一個是穿著緊身皮衣的女性。那女性年齡似乎和金絲她們差不多,但是明顯是個不良少女,戴著耳環,抹著濃艷的眼妝,橫眉冷目,一副惡狠狠的樣子。
不良少女問:“你是不是小動物學園的金絲?”
金絲心里一沉,對方問的不是“甜水八中”而是“小動物學園”,這已經說明很多問題了。
“不錯,我是金絲。”
“真沒想到啊,居然這麼巧就看見你了!”
對方突然掏出槍指著金絲!包括金絲在內的三個人都嚇了一大跳。但是高大的男人把少女的手槍扳下去。
“竹葉青,別衝動!咱們不能在這兒殺了她!”
“今天別管我,貉哥,我做夢都想找個機會弄死這個賤人!今天偶然遇見她,這是上天給我的機會!”
金絲心里充滿了疑惑:“你是誰?竹葉青?沒聽說過啊。你也是來跟我表白的?”
“呸!我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我哥就是被你親手殺死的!我要殺了你,給我哥報仇!”
“我殺了你哥?什麼跟什麼啊!你哥是誰?什麼時候死的?”
“前年夏天,你是不是殺了我哥!你這賤人!”
金絲稍微一回憶,也就明白了。前年夏天她和信天卷入了一場槍戰,當時是為了保護可憐的Z叔叔和小柑妹妹,自己作為防守的一方,槍殺了數不清的進攻者,這女孩她哥大概就是其中之一吧。
“可能我確實殺了你哥,但是記不清他是哪個了,抱歉……”
“你你你!我要……”
名叫竹葉青的少女又舉起槍,但是男人再一次把她的槍壓下去:
“別這樣!苹姐不准咱們在外邊鬧事,會把軍方的人招來!你隨便殺人就等於害了整個組織!”
“殺人?她不是人!她就是個肉畜!”
“所以更不能殺了!她可不是普通肉畜!她是金絲!是個特級的!現在苹姐和小動物學園是合作關系,你殺一只價值好幾億的肉畜,你賠得起嗎?你要是讓兩家關系不和,苹姐生意受損,你想想,把十個你賣了都賠不上這個損失!”
“難道……難道就只能眼睜睜地……”
金絲安了安心,這男的還算是有點理智。曾經富紅苹的手下都是不可一世的狂徒,自從前年的大鬧全城之後,也都收斂了不少。不出意外的話,這兩個人不會把自己怎麼樣。
不料身後的青椒突然節外生枝,躥了出來,擋在前面,扯著嗓子喊:
“別對女生動手!有什麼都衝我來!”
突然一聲槍響,在場所有人都愣了。竹葉青的槍口冒著煙,青椒慘叫著倒在地上。這一槍雖不致命,但打穿了他的鞋!
青椒在劇痛中喊著:“啊!!!你們……快跑!!!呃……”
男人厲聲說:“竹葉青!把槍放下!”
“我不管了!什麼組織,什麼合作,對我有什麼意義?我哥死了,報仇就是我生命的全部!別攔我,貉哥,別攔我!否則我第一個打死的就是你!”
金絲拉著椰蓉往胡同深處跑去,但這是一條死胡同,跑也只是爭取時間。身後又傳來幾聲槍響,打在附近的牆壁上,濺起一陣灰塵。金絲趕緊拐到胡同深處,避免和竹葉青的槍口處於同一直线。
“椰蓉,你沒事吧?沒中彈吧?”
椰蓉嚇得臉色慘白,根本說不出話。如果說剛才金絲只是在欺負她,此時卻是真的和死神擦肩了。金絲喘口氣,把書包里的手槍拿出來,仍舊是常用的那把FN57,拉著椰蓉躲到垃圾車後邊。
他們來了!瘋狂的笑聲夾雜著青椒的慘叫,越來越近!他們居然挾持著青椒!金絲透過破玻璃一看,男人也拿著槍,似乎被說服了,參與到了報仇行動中。而那個名叫竹葉青的少女則拽著青椒的頭發,逼迫他用受傷的腳一瘸一拐地走路,自己躲在他後面。
“快出來!否則我們就打死他!”
竹葉青身材偏瘦,青椒的身體把她擋得嚴嚴實實,沒有一絲露出來的部位。而且光线昏暗,就算露出來也不一定打得中。
“快出來!我數十秒鍾,不出來就打死這個男的!”
青椒撕心裂肺地嚷:“別出來!不用管我!只要是為了你,我就是死也不怕!我……啊啊啊啊——————!!!”
金絲又聽見一聲槍響,緊接著就是青椒的一陣慘叫。他們還在折磨這個可憐的男生。有那麼一瞬間,金絲想:干脆犧牲自己去救他吧。只要自己死了,他們沒理由再殺椰蓉和青椒,就這麼辦吧,反正自己也不過是一只肉畜。但是信天臨死前讓她活下去,這是一個約定,難以反悔的約定,到底該怎麼權衡?究竟要不要死在這里?如果不想死,用什麼方法可以活下去?
青椒還在嚷著:“別出來!別為了救我而出來!”
竹葉青冷笑著說:“白痴!你知道她是什麼東西?就是一只肉畜!你為了救一只肉畜而死,簡直是天大的蠢貨!”
“我不知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不管!我愛金絲!我要保護她一生一世!”
“無可救藥的傻缺!”
金絲已經下定決心了,她是一只肉畜,肉畜就該有肉畜的死法,也該有肉畜的活法。面對眼前這些形形色色的人類,小肉畜有她自己的行為方式。
………………
竹葉青指著青椒的後腦勺,高大的男人則緊盯著垃圾車後面,時刻准備擊斃金絲。突然垃圾車後面躥出一個人影!竹葉青大喊:“開槍!”男人扣動扳機,直接瞄准對方的頭。
然而這個人影不是“躥出來”的,而是被推出來的,一個踉蹌,尖叫著摔倒在地上。主動躥出來和被動推出來雖然都是移動位置,但其軌跡卻有明顯不同,就因為這一點差距,老練的槍手居然射偏了!或者說,正因為他老練,熟知敵人“躥出來”的軌跡,所以此時此刻才沒射中這個被“推出來”的人。
這是怎麼回事?他下意識地急忙補槍,但剛開兩槍,他看見垃圾車的頂上出現了第二個人影——而這是他人生中看見的最後一幕。
金絲知道對方很老練,於是把手無寸鐵的椰蓉推出掩體以擾亂對方注意,自己則從另一個角度進行射擊。她沒想到這個計劃如此成功,就像她槍殺過的很多人一樣,這個高大的男人被打爆了額頭,腦漿飛濺而出。
竹葉青看到自己的同伴倒下,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猖狂瞬間就變成了恐懼,發瘋地嚷:
“我有人質!你再敢動一下!信不信我打死他!”
青椒還在嚷:“別管我!快逃!別管————”
金絲毫不猶豫地開槍了,不止一槍,而是連續扣動扳機,把彈匣里剩余的19發子彈全部發射了出去。椰蓉的尖叫聲混合著19聲沒有猶豫的槍響,回響在寂靜的胡同中。當一切安靜下來之後,是兩個身體倒下的聲音。
金絲傾聽對面是否有動靜,沒聽到任何聲音,於是裝了滿滿一彈匣20發,然後拽著椰蓉的領子擋在身體前面——椰蓉很幸運地沒被男人擊中,她還在尖叫,金絲把她當成盾牌推過去。
這19發子彈全都彈無虛發地打在了青椒身上,其中穿透過去射中竹葉青的只有5發,比金絲預計的有點少,但這已經足夠了。拽開青椒的屍體,竹葉青還沒死透,但她的肩膀被打穿,拿不住槍了。金絲把她的武器踢開,然後俯視著她。她睜大眼睛仰視著金絲,嘴里涓涓地流出大股的鮮血,似乎想說什麼,但說不出來。對於孤獨而可憐的小金絲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人可以成為威脅自己的“人質”,就算最親密的人也不行,更別說才認識了幾分鍾的青椒。即將死去的少女似乎剛剛明白這件事,但已經太晚了。
金絲跪下來,對竹葉青說:“對不起,抱歉,恨我吧。我殺了你哥,現在又殺了你,就算恨我九生九世也不為過。是我的錯,但是我還不能死,抱歉了……”
竹葉青的嘴唇還在蠕動著,金絲把耳朵湊上去才勉強聽懂她在說什麼。
“救……我……”
金絲搖搖頭:“你傷得太嚴重了,已經沒希望了,就算勉強活過來,你也是重度殘疾,而且沒有生育能力——這一槍的位置應該正好射中子宮了。你的下半生將會淒慘而孤獨,沒有人照顧你,沒有人愛你。你有這份活下去的勇氣嗎?”
瀕死的少女流下兩行眼淚,痛苦地搖搖頭。金絲用槍對准她的緊身皮褲的兩腿之間,用手撫摸她的頭發。
“一下就過去了,這樣就能和你哥團聚了。”
得知子彈要從自己的私處射入,少女還害羞地點點頭,閉上眼睛,抿著嘴唇,深吸一口氣,屏住呼吸,就好像某種期待已久的東西即將到來了。
“三,二,一……”
最後一聲槍響,這具瘦弱的身體震了一下,然後再也不動了。這顆子彈從她的陰道射入,衝破子宮壁,鑽開錯綜復雜的腸子,打穿了她的胃,從食道一路向上,穿過枕骨大孔,絞碎了她的大腦,最終停留在顱腔內部。她的雙腿之間有個鉛筆粗細的小傷口,粘稠的血液緩緩流淌下來,金絲把手伸進去摳兩下,她也不再有任何反應,她已經死了。
再看青椒,在連中19槍之後當場斃命,簡直慘不忍睹。金絲跪在他旁邊,看著這個自己的追隨者,不知道該說什麼,當然就算說了他也聽不見。他說要成為一個騎士,一生一世保護自己,沒想到這個天真而可笑的願望就這樣實現了。金絲趴下來,吻了他的嘴唇。
“椰蓉,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椰蓉顫抖著說。
“對不起,讓你失望了,我不是一個殺手,也不是一個好人。我甚至把你推出去吸引子彈,對不起!你沒事就好,真的太好了。但是這樣一來你也該知道了吧?和我在一起是一件危險的事。以後不要再和我扯上任何關系了。”
“你……金絲……你到底是誰……?”
“我只是一個肉食少女,俗稱肉畜。”
“肉……什麼?”
“肉畜,從出生那一刻起就沒有別的生存意義,除了被吃掉。我就是為了被屠宰、吃掉而生的。”
“吃……掉?吃你!?”
“嗯,吃我。”
“這怎麼可能!怎麼會有人喜歡吃你這樣漂亮的女生!而且……吃人!?”
金絲搖搖頭,笑了笑,拿出一把小刀,割開竹葉青的皮褲,露出潔白的大腿。她從大腿內側靠近腹股溝的部位割下來兩塊肉,撇掉皮膚和皮下脂肪,剔出兩條粉紅色的純瘦肉,一條放進嘴里,另一條遞給椰蓉。
“對於絕大部分人來說,同類的屍體是極其恐怖的東西,但對另外一小部分人來說,這卻是世間上等的美食。你嘗嘗?”
金絲以為椰蓉會嚇得逃跑,但她猶豫一下,居然接了過來,放進嘴里,又不敢使勁嚼,像發抖似地動動牙齒,咽了下去。
“咕嘟……”
金絲笑著說:“怎麼樣?”
椰蓉看起來快要哭了,但還是點點頭,說了句:“不好吃,生肉味。”
“哈哈,那下次我帶你吃熟的。我可認識不少世界級的人肉廚師!對了……”
金絲走到椰蓉旁邊,摸摸她的腿間,然後把死去的高大男人的棉褲扒下來——還沒被血浸濕——然後遞給椰蓉。
“你褲襠都濕透了,這麼回家多難受?別再感冒了!你也別嫌這人髒,趕緊換上。現在怎麼說也是冬天。來,所有濕的都脫了,糊在腿上肯定不舒服。”
“嗯。”椰蓉聽話地點點頭,脫掉棉靴,把褲子脫下來放在沒有雪的地方。
“你內褲也濕了是吧……怎麼辦呢?總不能穿男人的,懷孕了怎麼辦!”
“沒事,我湊合湊合就回家了……”
“簡單,你穿我的吧。”
“什……!?”
“放心,我的內褲每天都是新的,不會太髒。如果嫌棄我的話……”
“不!不嫌棄……”
金絲把內褲脫下來,遞給她,開玩笑地說:
“還有木瓜味兒呢。”
椰蓉還真湊近聞了聞,說了句:“真的!”
結果兩個人全都不好意思,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椰蓉穿上干燥的褲子,把濕褲子裝進書包里。她裝褲子的時候把那套漫畫又拿出來。
“這是說好借給你的,帶回去看吧。”
“好的,謝謝你!”
兩個人向胡同外面走。脫了內褲的金絲感覺下面冷颼颼的,流淌出來的愛液都快要結冰了。她想起來一件事,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喂?是苹姨嗎?”
“金絲啊,什麼事?”
“剛才我被您的兩個手下追殺,一個叫竹葉青,還有一個叫什麼……貉哥。”
“什麼!?好大的膽子!現在怎麼樣了?”
“都死了,還牽扯進來一個路人。”
對面沉默了幾秒鍾。
“好啊,什麼地方?我派人去收拾現場。”
“XX路靠近高速入口的那個胡同。”
“好!替我好好給這倆鞭屍!也讓他們下輩子長點記性!還有,今天這事要是沒啥嚴重後果,要不就別跟朱校長提了?”
“沒問題,苹姨放心吧!”
“這麼晚了快回去吧,別讓朱校長擔心。他現在是寧可沒有學校也不能沒有你。我這就去派人收屍。”
“那就麻煩苹姨了!”
“嗯,也打擾你了,抱歉。”
“真的沒什麼。苹姨再見!”
“嗯,再見吧。”
到胡同口了,也到了兩個人分開的時候。
金絲說:“如果可以的話,忘了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也忘了我的存在,安安心心地當一個普通女生。我能帶給你的只有危險和死亡,也絕對不會犧牲自己而保護你。想想我把你推出去的那一刻吧,我不是什麼親切的人。”
椰蓉卻說:“如果下次遇到同樣的事,別推我,我主動衝出去!”
也許椰蓉就是這麼一說,但是金絲沉默了片刻,不知道該怎麼應答。她只是個肉畜,本不值得犧牲這麼多人類的生命。她已經離一只合格的肉畜愈行愈遠了。
“快走吧!我不認識你了!快點去!離我遠點!”
椰蓉還想說話,但是金絲把她轟走了。
………………
…………
……
二、
金絲喜歡說人類怎麼怎麼樣,就好像人類是和自己截然不同的物種。其實從定義來說也不能算是錯的,她確實不能算是人類。如今外界仍然在激烈辯論是否應該對玉米和大豆進行轉基因,一群觀念古舊的偏執狂據理力爭地試圖阻礙科學的發展,但是早在十多年前,小動物學園的生物科研中心就已經對人類進行轉基因試驗了,充裕的資金、大量的可用試驗體以及絕密無干擾的環境使這里的科技飛速發展。金絲是一個普通的女生,同時也是生物科技的產物,轉基因技術使她擁有傾城的容顏,鮮美的肉質,但也與此同時,她的卵細胞和人類女性有0.001%的差異,這點差異導致其無法和人類男性的精子相結合,她是沒有生育能力的。從生物學來講這是一種生殖隔離,換言之,金絲確實不屬於“人類”這個物種。非要問她屬於什麼物種,就說是“肉畜”吧……
寬敞的雙人間宿舍只剩一個人,感覺格外寒冷。金絲睜開眼睛,外面還很黑。她打開台燈,看看自己和信天的相片,再看鬧鍾,已經早晨七點了。宿舍管理員推門進來,送來了已經溫好的嶄新的內衣褲和襪子,襯衫和裙子也都洗得干干淨淨。金絲洗臉刷牙的時候,她的床單枕巾和被罩都被撤走去洗。爬起來的第一件事是身體測量,走進一個冰箱大小的儀器里,掃描身體各個方位的尺寸,身高、三圍,然後是體重,脂肪量、含水量等等。檢測完,洗漱完畢,梳好頭發,穿戴整齊,背上書包,再看一眼自己和信天的相片,然後走出門。新的一天就這樣開始了。
“金絲姐姐早上好!”
“金絲姐姐今天真漂亮!”
就算在學校里,金絲也是最耀眼的那個。活潑可愛的小學妹們總是喜歡圍在這位美麗而溫文爾雅的大姐姐身邊,嘰嘰喳喳地問長問短。
“金絲姐姐要上什麼課啊?”
“金絲姐姐看我買的新發卡!”
小動物學園的食堂總是很陰沉,尤其是所有人都無精打采的早餐時間。如果這里突然熱鬧起來,那就說明金絲進來了。
金絲的早餐是一杯牛奶和一塊水果蛋糕,她的食物量也是嚴格控制的。同一個食堂里,特級和一級少女的三餐都是配給制,自由打飯的窗口只開放給工作人員和監管不嚴的二級少女。金絲吃完這口少得可憐但能量足夠的早餐之後,一邊聊著天一邊走向教室。
早上8點半,第一節課開始了。今天是星期一,第一節課是數學。50多個人的班級里,只有兩個屬於“特級肉食少女”,其余則是一級。金絲的同桌是同屬於特級的彈塗,梳著一根又粗又長的麻花辮。她就是親手刪掉金絲食用契約的那個女生,有點木訥,學習成績也很差,每次考試都要找信天給她突擊復習,得知信天被吃掉之後,她還哭了好幾個晚上,每晚都要賴在信天的床上嗚嗚抹眼淚,金絲為了睡覺只能把她轟出去。
“金絲,我以為你不來了。你不是已經取消契約了嗎?”
“我不來上課還能去哪呢?”
曾經信天坐在她前面,此時她的前面換成了一個不認識的女生。信天有時候會回過頭來對她笑,小聲說幾句悄悄話,或者傳個小紙條什麼的,但這一切卻也不復存在了。信天去哪了?是被吃掉了。不知為什麼,金絲突然回想起信天被屠宰的場景,突然回想起她的心髒被挖出來之後,那具殘缺的軀體劇烈顫抖的樣子。金絲也顫了一下,莫名其妙地渾身發冷,一種強烈的空虛感籠罩了她的全身。自己這是怎麼了?生病了嗎?不不,這大概是殘存在大腦深處的人類感情吧。金絲很珍惜這些轉瞬即逝的接近於人類的感情,細細地體會。唔,會渾身發冷,會有些顫抖,會感到空虛,這是悲傷嗎?但又像是恐懼,但又都不太像。這就是人類的感情嗎?如果一個人類看見陪伴自己十六年的最愛的人被捆在屠宰架上,鋸掉四肢,挖掉生殖器,切掉乳房,剜出心髒,然後失去身體機能,渾身肌肉痙攣著死亡,那麼這個人類就會有發冷、顫抖、空虛等症狀,以及介於悲傷和恐懼之間的感情吧?嗯嗯,原來如此。
“原來我還是有感情的。”金絲高興地想。
正在上著課,外面有人敲門,數學老師打開一看,是個瘦高的老頭,這是初一的年級組長盧老師。
“盧主任?請問您有什麼事?”
“唉,我想找一下金絲。”
“找金絲?在,在。”
金絲聽見是找自己的,知道有事要處理,背上書包走過去。
“您找我什麼事?”
“唉,是這樣:初一二班有個學生不聽話,上課睡覺。我想給她降級。”
金絲知道,這里說的“降級”可不是從初一降到小六,而是肉畜售價的貶值。特級少女基本不會出差錯,但是有些一級少女卻不怎麼聽話,也缺少素養和覺悟,貶到二級也不為過。但降級意味著標價的降低,降價幅度甚至可以達到上千萬!這是朱校長才有的權限,眼前這位年級組長自然是沒這權力。
“唉,金絲,能幫我聯系上朱校長嗎?”
金絲看看表說:“朱校長正在做治療,12點之前別打擾他。我跟您去看看吧。”
“呼……太好了!有你在就好!”
理論上說金絲也就是個肉畜,但她就像朱校長的貼心小秘書一樣,這幾年經常協助參與學園的管理工作。朱校長受傷之後的這段時間里,金絲這個“貼心小秘書”也有了些大權在握的意味。雖然她沒有權限,但所有教職員工和科研人員都知道:只要是金絲做出的決定,朱校長一定不會反對。在他們看來,金絲這個“先斬後奏”的不成文權力就遠遠強於所有高層管理者了。然而在金絲看來,她不管什麼權不權限的,她只是看多了朱校長的行為方式,在處理煩瑣事情上也有了一些小小的經驗。
到了初一二班門口,金絲果然看見有個正在被老師訓話的女生,敞著襯衫的第一顆扣子,用皮筋梳著兩個不太對稱的馬尾辮,癱軟地坐著,腦袋枕著椅子背,不耐煩地搖著腦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性正在她旁邊廢話,是這里的班主任李老師。
“你這還哪有學生的樣子!還哪有女孩的樣子!快點坐起來!別耽誤大家的時間!”
“嘁,區區一個小老師也敢教訓我,知道我身價多少嗎?你掙一輩子錢也買不起!”
“你說什麼!?你……你……”
“怎麼?我說的難道不對?”
她同桌的女生用胳膊肘戳她:“別說了!你惹得年級主任都去找朱校長了!你還不怕?”
“我怕什麼?不就是上課時候睡了一會兒,又沒什麼大不了!這個男的就大驚小怪的。”
雖然被稱為“這個男的”,姓李的年輕老師竭力壓住怒火說:
“我知道你很辛苦,上課睡著也情有可原,我也不忍心叫醒你。但是學校明文規定上課不准睡覺,我作為任課老師就有責任把你叫醒。何況咱們學校監管嚴格,如果我不叫你,被年級組長發現了,咱們兩個都要受懲罰!我叫醒你是好心,誰知道你是這種態度!”
同桌女生慌張地說:“抱歉,李老師,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然而當事人一臉不在意的樣子:“隨便吧,什麼校規都是扯淡!你就一輩子當你的小老師吧,祝你前程似錦!哼,哼哼哼……”
那個老師快要抓狂了:“當老師怎麼了?你看不起這個職業?從事教育行業是我畢生的理想!”
“哼哼,我不是看不起老師,我是看不起你!當老師很好,但是來這里當老師,你不覺得空虛嗎?”
“什麼?”
“反正我是快到了最佳屠宰年齡了,不僅是我,這個班里大部分人都差不多了。說不定哪天就被買走,一殺,一吃,骨頭都不剩。結果現在我還要聽你的破課,還要遵守什麼上課不許睡覺的破爛校規,不可理喻!你還把自己的工作看得很高尚?根本就是毫無意義!難道我們被宰的時候還要表演怎麼解方程?你對著一群離死不遠的肉畜大談教育,簡直是浪費時間!”
金絲知道這個小老師已經控制不住場面了,於是走進教室。
“金絲?”李老師趕緊抹平怒顏,對金絲彎了彎腰。
“金絲姐姐!?”當事的小女生也驚呼。
金絲點點頭,然後問她:“你叫什麼?”
“我叫小蟶,蟶子的蟶(cheng1音同撐)。”
“嗯,蟶子。對李老師道歉!”
“憑什麼!?”
“你們的談話我聽到了一部分,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上課犯困也是不可抗力。”
“就是啊……”
“但是現在你犯了個嚴重得多的錯誤!你怎麼敢這麼和老師說話!?小蟶同學,趕快道歉!”
李老師反倒勸阻金絲:“沒什麼,不用在意。這個年紀的女孩有點個性也正常……”
小蟶瞥了李老師一眼:“說得好像你什麼都知道似的,別忘了我們可是肉畜!”
金絲突然拽著她的頭發把她拽起來:“剛才盧老師找我說想把你貶到二級,我覺得沒什麼不可以。你現在這幅樣子已經不配作為一級了,沒有教養,只會抱怨,還敢頂撞老師。我不知道你還有哪能配得上一級的頭銜。”
“我……我的皮膚,肉質,還有耐受力……還有相貌……”
“就這些?這些因素,你以為二級的就一定比你差?”
小蟶自暴自棄地一樂,搖搖頭說:“金絲姐姐說這些沒有用,有權利把我貶到二級的只有朱校長……”
但是金絲早有准備,她左手拽著對方的頭發,右手從兜里掏出一把美工刀,只是稍微一閃,似乎沒有割斷任何東西。
然而過了整整三秒鍾,小蟶的臉上突然多了一道血痕,從左側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隨著血液的滲出,大滴大滴的血液順著她的白色的臉龐流淌下來。她用手摸摸流下來的是什麼東西,只見滿手通紅。
“你干了什麼……你對我干了什麼……”
“既然你被毀了容,那就不得不貶到二級去了。你放心,這件事我會和朱校長說的。只是木已成舟,你已經留下傷痕,再怎麼爭辯也不配成為一級了。”
“怎麼能這樣……啊啊……怎麼能這樣……”
“好了,跟我走吧。這間教室是給特級和一級專用的,我帶你去二級的教室。快點,別耽誤李老師的上課時間!”
金絲拽著她的頭發往門外扯,李老師急忙勸阻:“別,別這樣,有話好好說……”
小蟶指著李老師大嚷:“不用你假惺惺的!反正你能活到老死!你就自我陶醉地接著講課吧!高談闊論你的教育,口口聲聲說是為我好,說不定到時候吃我的就是你!你這個虛偽的東西,你這個……”
金絲狠狠扇了她一嘴巴,然後把她連推帶拉弄出教室。
小動物學園的二級肉食少女基本上都不是出生在學園里,而是被送進來的。有些家長為了換錢,就把女兒賣到這里,撒手不管。當然學園也不是照單全收,要經過嚴格的檢測,挑選其中身體健康,體型均勻,相貌說得過去的女孩買下來。小部分人努力提高自身修養,經過審核會提升到一級去。但絕大部分,尤其是六歲以後才被送來的那些,往往不太可能有作為肉畜的自我認知,雖然同樣是肉畜,心理上講她們仍屬於人類,和金絲這樣天生的職業肉畜有著本質區別。
在金絲看來這就是些無可救藥的人:她們對待生活的態度就是痛苦和絕望,從來不好好上課,也不好好保護身體,不注重提升肉質,不練習臨終表演。她們有些人整天都在計劃逃跑這種不切實際的妄想,有些則終日抱怨命運的不公,同時無所事事地等死。她們認為特級和一級少女都是一群麻木不仁的東西,但是金絲認為她們才是最麻木的——不懂得上進,態度消極,慵懶而遲鈍,每天的生活就像身陷爛泥之中,很多人甚至出現了精神症狀。金絲甚至認為,就連集中圈養的三級都比她們這些二級好得多。為什麼金絲要把這個名叫小蟶的女生貶到二級去?不是因為她上課睡覺,也不是因為她對李老師無禮,而是因為,她說的那些話正是很多二級女生掛在嘴邊的抱怨之詞。查了一下檔案,小蟶果然是來自外界,四歲被送來,七歲時經審核升入一級,不料劣根難除,說出這些愚蠢的話。
“金絲姐姐……金絲姐姐我錯了……我後悔了……我知錯了……”
“不是所有事都有悔過的余地。”
“我真的知道錯了!別把我放回二級……我今天不知道怎麼的就心情不好,可能是因為昨天沒睡好。昨天第一次來月經,子宮疼了一個晚上……”
“每個女生都有初潮,但不是每個女生初潮第二天都要和老師頂撞一番。這不是理由。”
“嗚嗚嗚……求你了……金絲姐姐……”
金絲把她弄到初一三班,其中一個專為二級女生設立的班級,然後把門敲開,和老師說明了情況,然後把她推進去。屋里這些二級女生看見金絲,都是一副恐懼的表情。金絲不理她們,也不理哭泣的小蟶,和盧老師匯報一聲之後,徑直回到自己的班級。
處理這事花了十分鍾,回班以後發現這段時間並沒上課,老師和同學都在等她。這樣的特殊待遇並不是給一級少女的,也不是給特級少女的,而是僅僅針對金絲一個人的。金絲鞠躬為耽誤大家時間而道歉,趕緊回到座位上。
經過一上午的學習,終於迎來了美好的午餐時光。一份主食,一碟素菜,一碟葷菜,一碗湯,每天如此。金絲今天的主食是米飯,素菜是腰果炒芹菜,葷菜是一塊煎熟的三文魚,金絲很高興,再一看湯,是最不愛喝的芝士洋蔥湯,心情頓時跌倒谷底。信天在的時候,她們經常交換食物,雖然總量不變,但花樣卻能翻倍,有兩種主食、四種菜和兩種湯可以品嘗。如果遇到洋蔥湯,整碟推給信天。她們的食量由學校嚴格管理,施行配給制,不許多吃,但也不能剩。金絲捏著鼻子把這碟混合著蔥頭的酸不拉幾的濃稠物體咽下去,然後才安心地享用其余食物。這種時候總是最懷念信天的。看著其他女生三三兩兩地邊吃飯邊嘻嘻哈哈笑著,金絲又掏出手機,把信天的照片拿出來看了看。
吃完飯是12點半,這段時間到下午2點都是強制的午休時間,要回房間去睡午覺。有些不聽話的小女生回去了也不睡覺,把這段時間用來聊天或者看小說,金絲和信天卻總是很守規矩,回去了洗洗臉,互相用濕毛巾擦擦背上的汗,鑽進被窩里,說聲“午安”,然後沉沉地進入夢鄉。
“午安。”金絲對著空蕩蕩的另一張床說。沐浴著從窗戶照進來的溫暖的陽光,懶散地閉上眼睛。
………………
“唔~~~~~~~~”小金絲伸個懶腰,爬起來,進行第二次梳妝洗漱。宿舍管理員進來收走床單枕巾,然後換上干淨的。並不是所有女生午睡過後都要再換一次床鋪,金絲是個特例,她有午睡尿床的毛病,隔三差五就會尿濕一次,有時候則是做春夢被愛液弄濕,還有時候不小心沾上經血,總之七天里有四天都是濕的。宿管的是個細心的大姐姐,干脆就把她的床鋪每天兩換,弄得干干淨淨。
金絲直接穿上運動服,換上棉襪子和跑鞋,系個馬尾辮,戴個吸汗的運動發帶,小跑著來到運動場。對特級和一級女生而言,每天40分鍾的體育課是必修的,下午兩點半准時開始。今天的項目是枯燥的肌肉鍛煉,簡單熱身之後,做了三組仰臥起坐,每只胳膊舉了三組啞鈴,又練了點別的器械,都練完之後,最後十分鍾跑了個2000米。金絲的體育課成績雖然不是最好的,但也至少能排到前五。
體育課後可以得到一根牛肉干或者蛋白棒,可以細細地嚼很久。披著浴巾回到房間洗澡,吹干頭發,穿好衣服,看看表三點半。其他學生在之後的三個小時里就是自由活動時間,但是金絲要趕到朱校長的辦公室去幫忙。走進辦公室,朱校長卻不在,打開電腦,郵箱里一大堆需要看的文件。金絲給治療師打電話。
“是金絲吧?朱校長的治療還沒結束。他說要是他沒去,就還是老樣子,該做決定的事都交給你,無論大小事都不用問他,事後跟他說一聲就可以了。”
“好的,沒問題。照顧朱校長就麻煩您了。”
“哎,照顧朱校長我的分內之事。反倒是你,金絲,有些事情突然擔到你的肩膀上,別把自己累著。”
“怎麼會累?我覺得每天很快樂啊。”
“那就好。唉,忙吧。”
“好的。”
雖然只有自己一個人,金絲依舊不坐下,蹲在電腦前面,一份一份地看文件,寫回復。
第一份是關於人事部門的,申請聘用新的任課教師雲雲。金絲認為目前的老師已經夠多了,平均每天六個小時的工作時間很輕松,收入則是普通公立學校教師的八倍,沒必要再給更多老師付工資,於是回復:
審批意見:否決。——金絲
早在朱校長沒受傷之前,甚至早在信天還在的時候,這種後綴為“金絲”的審批意見就已經出現在學校里了。一開始各個部門紛紛前來詢問朱校長怎麼回事,後來也就慢慢習慣了。人們都知道,金絲做的決定朱校長從來不會反對,她的意見和校長審批意見有同等效力。
第二份是關於生意的,富紅苹要買六個肉食少女,四個二級兩個一級,一切按程序走,沒什麼可說的,只是因為金額龐大,需要校長把一下關。金絲確認無誤了,回復:
審批意見:同意。——金絲
又快速過了幾份,直到遇到一篇長篇大論,是關於地下科研設施的。他們申請經費采購200個大型培養皿和一套新的超級計算機,下面用各種理論說明其必要性,羅列了可受益的項目。金絲看得雙眼發黑,看不懂也不想看,正在發愁之際,響起敲門聲。
一個非常幼小的小女孩走進來,套著一身毛絨絨的動物演出服,是個銀白色的小狐狸,豎著尖耳朵,拖著蓬松的大尾巴。
“金絲姐姐!今天又是你一個人嗎?”
“哦,銀狐啊,怎麼穿成這樣?”
“年級里演節目,我演狐狸。”
“哈哈,倒是暖和。來得正好,我有個東西看不懂,交給你了,看完給我講講。”
小銀狐倒是毫不客氣地坐在朱校長的椅子上。金絲給她拿了另外一台電腦,文件調出來,果汁准備上。她們兩個開始了有效率的分工合作。
“金絲姐姐,這個培養皿是這樣這樣的……計算機是……”
“哦哦,也就是說計算機沒什麼實際用途,對吧?”
“嗯。”
小銀狐是從培養皿里走出來的,她沒有媽媽,也沒有其他親人,最親近的人大概就是金絲姐姐了。金絲總是很照顧她,因為有時候能從她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審批意見:培養皿計劃同意。計算機計劃否決,向外界超算機構進行租用。——金絲
今天的任務快要結束了,還有最後一份文件,似乎很有意思,是一份“學校間學生交流計劃書”。金絲納悶如此隱蔽的小動物學園會有哪個學校想來交流,仔細一看,居然是水果學園!計劃書里說,經過“明察暗訪”,發現水果學園竟有近三分之一的學生知道小動物學園的存在,可見兩校有著深厚的友誼,於是想開展交流生計劃,互相派遣一位學生到對方學校進行為期半年的學習。金絲覺得這很有意思。且不說有三分之一學生知道小動物學園就證明友誼深厚是什麼邏輯,這樣的交流總不會有什麼不好。
審批意見:同意。請各部門做好派遣工作和接待工作,計劃推進從速。——金絲
把熟睡著的小銀狐背回宿舍,金絲才有了一點屬於自己的時間。一看表,五點了,還有一個多小時的休閒時光。金絲背上書包,走出校門,去買點零食吃吃——不是所有女生都能隨意出校門的。金絲走到常去的那家酸奶店,要了一小碗濃稠的藍莓酸奶,一邊吃一邊玩手機。這種時候,金絲會把信天的照片翻出來,一張一張地看,從頭看到尾,然後再看一遍。其實照片並不多,幾百張而已,看完一遍就再看一遍,總不會停。一邊看,一邊回憶著和信天在一起的平淡的日子,一邊傻傻地笑著。對忙碌的小金絲而言,這是一天里最愜意最美好的一點時光了。
………………
下午六點半,金絲已經趕回學校了。對一般人來說,這正是下班或者放學回家的時候,但是對小動物學園的少女們而言,每天最重要的晚課才剛剛開始。晚課制度從小動物學園成立第一天就開始了,從未間斷過。無論什麼年齡,無論什麼價位,小動物學園的所有肉食少女們都可以在每天兩小時的晚課中提升自己作為一只肉畜的基本素養。為了讓學生們全面發展,“晚課”設立了23門之多,每一門都是必修的。
金絲走進一間隔音的小教室,教室左側是一張床,上面有幾個固定四肢用的皮帶,旁邊是一台復雜的儀器,有很多密密麻麻的電线,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男老師正在研究儀器的各種按鈕。教室右側有個赤裸著全身的老頭,滿臉花白胡子,但是全身肌肉暴起,手拿皮帶,正在抽打一個看起來頂多十歲的小女生,旁邊還有兩個脫光衣服的女生正在排隊。
“啊——!!啊啊——!!嗚嗚嗚……”
“叫啊!接著叫!不許哭!”
“嗚嗚……嗚嗚嗚嗚……啊——!!!”
被打的女生趴在地上站不起來,不停地哭著。皮帶又一次落在她的背上,留下通紅的印記。她尖叫著滿屋子爬,想竭力躲避皮帶的抽打,但是這麼小的屋子能躲到哪去?她躲到椅子後面,老頭一腳踹開椅子,把她踢翻在地。
“呃……嗚咕……嘔……”
可憐的女孩吐出一股酸水。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下一個!”
下一個已經脫光衣服的女生站出來,在被鞭打之前,她先打開牆角的櫃子,從里面拿出一塊洗干淨的抹布和一瓶消毒酒精,細細地把地板擦干淨,把髒抹布泡進水桶里,然後才跪在施刑的老頭前面。
老頭看看手里的平板電腦:“學號XXXXXXXX是吧?今天要做的是忍耐練習,盡量做到一動不動,也不許叫。”
女生點點頭,緊接著,教室里傳來一陣沉寂的鞭打聲。
金絲走進去的時候,所有人都看著她,包括一小一老兩個老師,也包括正在受刑和正在排隊的女生。
金絲對老頭說:“吳老師好!”然後看看年輕那個:“還有您……”
年輕的老師急忙說:“我是昨天新來的。”
“哦,您就是鄭老師吧!鄭老師好!”
吳老師停下手里的鞭子,心疼地說:“金絲,也該別來上我的課了吧?你和以前不一樣了,學校不能沒有你……”
“但是我的課還是要上的啊。”金絲用輕松的語氣說。
吳老師嘆口氣,對其他女生說:“你們起來,讓金絲先來,別耽誤她的時間!”
“不不,我今天沒別的事,排在這里就好,您繼續吧。”
“唉,好吧。委屈你了。”
金絲脫掉全身衣服,疊起來放在椅子上。排在她前面的小女生用憧憬的眼神看著她。金絲對她笑笑。
前面的女生也開始了課程,快要輪到金絲了,後面進來的女生們看見是金絲,都嘰嘰喳喳地議論著,或者放開膽子和金絲說一兩句話。金絲知道她們在討論自己,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實則支著耳朵偷聽,也沒聽到什麼,希望不是說壞話吧。
前面的女生被打得慘了,大小便全部失禁,上吐下瀉,還流了滿地的經血,慘不忍睹。輪到金絲了,前面的女生卻沒出去,顫抖著爬起來,想要自己把地擦干淨。然而規矩應該是排在後面的人打掃。
金絲急忙接過抹布和酒精說:“我來吧。”
前面的女生被打得說不出話,一個勁地搖頭。吳老師想要接過打掃的任務,也被金絲支開了。金絲打來一整桶清水,一寸一寸地把地板擦干淨,也不管地上是何等惡心的東西,都擦干淨之後,用酒精消毒。前面的女生慌張地看著金絲打掃自己弄髒的地板,不知道該怎麼辦,直到金絲都弄干淨了,她才走到金絲面前,不知道怎麼表達,反倒哭起來。
“嗚哇……”
金絲摸摸她的腦袋:“剛才那麼堅強,怎麼現在反倒哭了?”
“哇哇……金絲姐姐……我……”
金絲把她哄了半天,哄到不哭了,她才拿著衣服走出門去。金絲知道她是在感激自己,做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也能獲得感激,金絲感到自己身邊的小世界變得越來越美好了。
“金絲,那就開始了?”
“嗯。”
一皮帶下來,毫不留情地抽在金絲的肩膀上,發出清脆的“啪”的一聲。
“呀……”
“怎麼?疼嗎?”吳老師關切地問。
“打我……繼續……”
又一下,不偏不倚地抽在左側的乳房上。金絲全身顫了一下。
“唔——!!別停……”
又一下,抽在她的腰上。
“啊……”
金絲輕輕地呻吟著,發出挑逗般的聲音。吳老師也不再手下留情了,圍著金絲踱步,欣賞著她的赤裸的身體,挑選著下一處落鞭的部位。
又一下,金絲背上多了通紅的一道。這一下是真的撕心裂肺地疼,金絲強忍住疼痛,顫抖著說:“請您……再重點……”
“怎麼?這麼打你也覺得舒服?”
特級少女們再怎麼有天生受虐傾向,這種結結實實的痛感是沒法轉換成舒服的。但是金絲調整一下呼吸,默默點點頭。
對方拽著金絲的頭發,俯視她的臉。金絲臉頰通紅,流著口水,一副楚楚可憐但又樂在其中的樣子。突然一腳踹在金絲的肚子上,她被踢得翻了個跟頭,躺倒在地。還沒喘口氣,對方已經走到自己身邊,一只腳的後腳跟對准了小腹。金絲張開腿,雙手撐住地板,腰部向上挺起,臀部和背部肌肉緊繃起來,做好緩衝的准備。
一條粗壯的腿狠狠踩下來,不偏不倚地跺在金絲的小肚子上。金絲發出一聲沉悶的慘叫,無法控制地噴出一股尿液,濺到五米開外的牆上。如果是一般女生,這老頭萬萬不敢玩這一招,如此力道把整個子宮擠出陰道都有可能。正因為金絲是經驗豐富的特級少女,在長期嚴格的訓練中,熟知什麼樣的姿勢可以最大限度地緩解傷害,讓施虐者可以無所拘束地發泄力量,以獲得更多快樂——對方果然沉浸在施虐的快樂中了。金絲不等疼痛過去,抱住對方的小腿,輕輕扭動腰部,用自己的陰蒂蹭對方的腳心。
“嗯嗯……”她還在微微地嬌喘著。
“不錯不錯,哈哈,不愧是天生的賤貨!”
覆滿粗糙繭子的後腳跟摩擦著金絲柔嫩的私處,沾上她的尿液和愛液,然後伸到她的臉上。
“舔干淨!”
金絲伸出舌頭舔男人的腳,一邊舔著一邊自慰。對方興奮極了,踩在金絲的臉上,就好像踩一顆足球,同時皮帶再一次揮下來,毫無征兆地抽在她的私處。
“唔——!!!”
金絲正在自慰著,剛有了一點快感,突然感到下體一陣火辣辣的劇痛,不由自主地夾起雙腿。
“別躲!讓我抽!用手扒開!”
金絲聽話地張開腿,用手分開陰唇,把濕漉漉的小嫩肉露出來。只聽又一聲皮帶切開空氣的聲音,再一次正中紅心。
對方把腳從金絲的臉上移開,拽著她的頭發讓她起來,叉著腿跪在地上。
“肉畜!張嘴!”
金絲剛一張開嘴,一根勃起的大陽具就深深地插進她的喉嚨深處。喉嚨深處的神經無論如何也不由金絲的主觀控制,異物插入,吐不出來也吞不下去,食道一下下痛苦地收縮著,取悅對方的龜頭。金絲沉悶地咳嗽幾聲,眼淚也流下來,但她絲毫沒有試圖躲開這根陽具,反而抱住對方的腰部,插得更深一些。
“嘶……小嘴不錯!值得獎勵!把腿叉開點!”
金絲的喉嚨正在痛苦地痙攣,男人突然抬起右腳,腳背狠狠踢在她的雙腿之間。金絲渾身跳動一下,但卻發不出半點聲音。男人的腳落下,牽著金絲的愛液。
“怎麼樣?舒服嗎?”
金絲點點頭。
然後對方又狠狠踢了一腳!然後沒有間隙,又是一腳!然後再來!就算是金絲,也難以承受這樣的攻勢了,痛苦地慘叫著——或者說試圖慘叫著。但她的喉嚨仍然被填充著,震動的聲帶也不過是增加了對方的快感,並沒發出半點聲音。
對方突然就射了,直接射進金絲的食道里。這之後,對方拽著金絲的頭發把自己的生殖器拔出來。
金絲仍舊叉著腿跪在地上,胳膊無力的自然下垂,披著凌亂的頭發,沉重地喘息著,嘴角流出發黃的精液,腫脹的下體還在不停地流出黏液來,滴到地板上。
“好,今天你的課就上到這兒。下一個來打掃。”
金絲點點頭,站起來,用清水洗洗臉和身體,之後拿出紙巾輕拭對方的陰莖,把殘余的精液和自己的唾液擦干淨,最後立定站好,鞠躬致謝,對方也探身還禮。
“謝謝吳老師的指導!”
“該謝你才是。我一把年紀還教這課,十分有九分枯燥,比搬磚還累,真正能讓我感覺享受的也就是你們幾個了。唉,我也老了……”
金絲還在隱隱地疼,但過兩天就會恢復如初。無論施虐者還是受虐者都經驗豐富,這樣的課程金絲上了不知道幾百次了。吳老師從她沒出生時候就在這里任職,力度掌握得很好,就算如此酣暢淋漓地施虐也不會留下任何永久性的傷痕,金絲很信任他。
這堂課上得輕松愉快,金絲喝口水,喘口氣,心里很充實。
但是接下來的課才是最痛苦的,只有特級和小部分一級少女才可以參與這門課,也就是同一房間另外一側的年輕老師擺弄的那套東西。這是一台精度極高的電流生成器,通過對人體特定部位進行通電,可以刺激相應神經,模擬出各種極近真實的觸感。如果改變電勢差和通電位置,甚至可以模擬出截然不同的痛覺,比如刀割、火燒、鈍擊等等。雖然不會對身體造成太大損傷,但是在劇痛的折磨下,體驗者可能會出現心理障礙,所以只針對一部分經過測試的女生們開放——金絲當然沒問題。這項技術是三年前由小動物學園地下實驗室開發成功的,但其智能化功能還有待提升,目前版本需要復雜的人工操作。
這位年輕的鄭老師就是仿真電療課的新老師,金絲第一次見到他。他似乎很緊張,看到金絲想自己走來,更是滿頭大汗。
“鄭老師,我來上您的課。”
“哦……啊?我還不是很熟練……”
金絲反倒安慰他說:“沒關系,都有第一次嘛。”
“可是我不能在你身上練習啊……”
金絲已經躺到床上,笑笑說:“沒事。”
一邊的吳老師也說:“金絲,要不然等馮老師當班的時候再來吧?你看小鄭緊張的。”
鄭老師確實緊張得連手指頭都不會活動,希望床上躺著的是個稍微廉價一點女生,至少別是金絲。萬一出點差錯,或者電壓調得太高,把金絲弄得過於疼痛了,被她憎恨,可不是丟掉工作這麼簡單。
金絲當然不會憎恨誰,她天生不具備這種感情。但此時她也沒有放棄課程的意思,躺在床上。看見新來的操作員手足無措的樣子,於是小手向他褲襠摸過去。
“這……啊?金絲?”
“放松,您放松就好。”
金絲拉開他的褲襠,把手伸進去,撥開內褲,給他擼管。
“我是一只肉畜,您不用把我看得太貴重。我的身體就是為了取悅男性而存在的。您能在這里工作,至少證明也是虐待女孩的愛好者吧?看看我的身體,您喜歡嗎?喜歡就弄疼我吧。”
“這這……怎麼能……”
“喜歡用刀割掉我的下面嗎?雖然只是模擬,但是求求您,快點弄疼我吧!”
“我這是第一次……對真人操作……”
金絲干脆坐起來,叉開腿,一步步指導這位新來的老師。
“模擬刀割的電極用A5到A14的九枚。這個您應該知道吧?”
“嗯,培訓時候學過。”
“您把這九枚准備好。”
小老師把一根連著極細極輕電线的電極摘下來,套上一根比注射器針頭還細的金屬針,然後泡在酒精里。這樣准備了九枚。
“我……弄好了。”
金絲點點頭:“把A5刺進來。”
“刺……哪里……”
“您想從我身上什麼地方下刀?”
“我我我……”
年輕的男老師既害羞又緊張,不知如何是好。金絲用手分開腿間的小縫,示意對方刺進來,並且講解道:
“屠宰女孩的廚師為了追求觀賞性,會從女孩的一側大陰唇處下刀,然後剜一圈,使整副外陰脫離身體。您就在我的身體上模擬這個操作吧。來,把A5拿過來。”
鄭老師舉著A5那根電極,小心地把线路梳理好,然後舉到金絲腿間。
“刺這里,我用手指著的這個點,平行於我的身體中线刺進去,不要有角度。這塊皮膚下面是我的坐骨海綿體肌,大概就在大陰唇外側一點。真正的屠宰過程會從這里下刀。”
鄭老師控制住發抖的手,對准金絲指著的地方,迅速刺進去。金絲本以為這位手里沒譜的新老師會給她疼一下,誰知感覺還好。
“有點好奇,您以前做過嗎?”
“我是……獸醫學校畢業的,會打針。”
“怪不得,那您就更不用緊張了。把我當成小貓小狗就好。來,該A6了,刺我的會陰淺橫肌。”
緊接著,A6也刺了進去。
“A7,刺這里,會陰中心腱。”
剛一刺進去,金絲疼得皺一下眉頭,再看下面,愛液涓涓地流淌出來。
“您……啊啊……扎錯位置了……大概是前庭大腺……”
“什麼?那我趕緊拔出來!”
金絲搖搖頭:“真躺到案板上的時候還哪有這麼精確,扎在哪就是哪。啊啊啊……您……繼續……兩側陰蒂腳也要各有一枚……”
等這九枚都刺進去,鄭老師已經滿頭大汗了。金絲的幾個腺體和敏感部位被針刺進去,有種莫名的快感,下面濕了一大片。但這才剛開始,還根本沒通電呢!
金絲深呼吸一口氣:“接下來就交給您了。我已經貼上了心率傳感器,不會有生命危險,究竟怎麼弄疼我,就看您的個人興趣吧。”
“好,那你忍住,我要通電了。”
金絲的腿間突然感到了劇烈的痛感,身體一下子繃直起來。正如電流所模擬的的,這痛感就好像鋒利的刀尖刺破皮膚,一進一出地切割她的外陰組織。金絲疼得差點叫出聲,稍微調整一下呼吸,放松全身肌肉,平靜地睜開眼睛,露出笑容。
看見金絲表情平靜,鄭老師還以為機器出故障了。
“怎麼回事?沒通電嗎?我重啟試試?”
“別!正在切我呢……啊啊……切我的……前庭球……”
在仿真電流的作用下,金絲的外陰部處於極度疼痛的狀態,正在充血,小陰蒂也挺直地翹起來。無形的刀片“切割”到連接陰蒂的神經時,金絲疼得不行了,有無數尖叫憋在嗓子里,她忍不住,把這些尖叫化作幾聲楚楚可愛的嬌喘聲。
“嗯嗯……我……要被……嗯嗯……切掉了……嗯嗯……嗯哼……”
金絲很想攥住床單或者咬住什麼東西,但她強忍住這種用來緩解痛感的動作,反而伸出手,又一次伸到年輕老師的褲子里給他擼管。
“嗯嗯嗯……鄭老師……我……我疼……”
“嘶……金絲……再快點!”
金絲實在是沒法再快了,普通人在這樣的痛覺下只會慘叫著掙扎,但她卻強忍住一切,用顫抖的小手取悅這個逐漸興奮起來的男性。
“要射!我要射!再快點!”
“啊啊……別讓一個……正在被切掉陰部的女生……給您擼管啊……”
“唔——!”
金絲感到手上滑溜溜的,對方果然射了。金絲很高興,無論什麼場合,只要能用自己的身體使對方得到愉悅,滿足性欲和施虐欲望,金絲感到自己的存在就充滿了意義。
鄭老師趕緊斷了電,金絲的身體瞬間放松下來,喘了口氣。短短五分鍾,她的私處經歷了極近真實的刀割痛感,而且割了整整三圈。再看床單上,愛液橫流,浸濕的面積就像尿床一樣。但這不代表金絲有多少快感,只是因為其中一根電極刺進她的前庭大腺,在強電流的刺激下催使腺體強行分泌巴氏腺液。雖然已經斷電了,金絲感到下體仍舊火辣辣地疼。
鄭老師把九枚電極拔下來,把金絲的下面用棉球弄干燥,針刺處塗上碘伏,然後從電極上拔掉一次性針頭,只扔掉其中八個,問金絲能不能留下一個做紀念。金絲捂著嘴一樂:
“收藏可以,不許舔!”
“舔?不不!不敢!我保證!”
這畢竟是刺進過金絲下面的東西,年輕的男老師一想到去舔這東西,居然害羞地漲紅了臉,金絲心想這是青春期小處男嗎?
“謝謝鄭老師!還有給您的禮物,張開嘴……”
鄭老師張開嘴,金絲用手指頭沾了一點自己的愛液,伸進他嘴里。
“唔?唔……唔唔唔!!”
“哈哈,您也太容易害羞了吧!”
這時突然從門外闖進來一個人,四十歲左右,紅光滿面的。這人突然把鄭老師推開,似乎充滿了焦急,指著他的鼻子罵:
“就憑你也敢碰金絲!”
金絲一看,這人是人事處的周主任,很會討朱校長歡心的一個人。此時這個周主任急忙脫掉自己的西裝上衣,給金絲蓋上,然後接著罵鄭老師:
“你,你這個剛來的實習老師好大的膽子!你知道她是誰嗎?你以為她和別的女生一樣?她可是金絲!你居然就敢給她上電療課!?萬一出點差錯,她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朱校長把你剁碎了喂狗都嫌輕!”
“我錯了!周主任我錯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吳老師則說:“小周啊,也不用緊張。今天小鄭也挺順利,甚至可以說是多虧了金絲。而且這儀器用了三年都沒出過故障,肯定不會有生命危險。”
周主任不理吳老師,繼續指責鄭老師,一邊罵一邊把金絲扶起來。
金絲的好心情煙消雲散,她把西裝上衣還給周主任。
“周叔叔!”
“啊?金絲,什麼事?”
“這里不准穿鞋進來。”
“哦……沒注意。我也是為了救你才這麼著急衝進來!你沒事吧?沒事就好。你也要注意身體,怎麼還來上這種低等肉畜的課呢?”
金絲辯解:“這可不是低等肉畜上的課,反而是……”
“總之別忘了:你已經和這些普通的肉畜不一樣了!你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朱校長離不開你,學校也離不開你!這人剛才是不是把你弄疼了?我去開除了他!”
鄭老師聽說要開除自己,一臉驚慌的表情。金絲趕緊說:
“別別,鄭老師很好,別開除他。”
周主任指著鄭老師的鼻子說:“聽見了嗎!金絲不跟你計較,你還不趕緊謝謝她!”
金絲說:“也沒什麼計較,本來就是我自己……”
鄭老師深深地彎著腰鞠躬道歉並且道謝,久久不抬起身來。周主任點點頭,又對金絲說:
“以後要是有人敢對你不禮貌,你就叫我,我去開除了他!現在新來的年輕人不懂規矩的太多,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尊卑有別。”
金絲心想,要說尊卑有別的話,她一只肉畜在人類面前才是最卑微的。不過眼前這周主任說得起勁,金絲也就沒再反駁他。
周主任又廢了幾句話,鄭老師依舊在向金絲鞠躬道歉。金絲看看表,晚課時間也快結束了,於是對周主任說:
“謝謝您關心我,您先回去忙吧。我也該穿衣服出去了。您還穿著鞋,我們都是光著腳的……”
“哦哦,實在對不起!我先走了!”
周主任臨走時候對鄭老師指使道:“把地擦干淨了再讓金絲下床!”
“是是!一定一定!我馬上就擦!”
周主任終於走了,鄭老師急忙去拿抹布。金絲光著腳爬下床,趕緊拽住他,自己把水桶和抹布提過來。
“您是老師,打掃地板這種事怎麼能讓您來?”
“可……可是……”
金絲已經二話不說地趴下來干活了,雖然腿間有點疼,但打掃是必須要做的。她用抹布浸上清水,把周主任踩出來的鞋印擦干淨。鄭老師要和她搶活干,但是金絲急忙爬過去制止他。
“金絲……”
金絲也不說話,跪在地上,嘻嘻一笑,把鄭老師的褲襠拉鏈重新拉上。打掃完地板之後,她又把自己弄濕的床單撤下來泡在水里,等待清潔工人拿走去洗。
金絲穿上衣服,鄭老師叫住她。
“金絲,謝謝你。”
“也謝謝您給我上了這麼舒服的一課!我還會再來的!”
“嗯!我一定研究出更多更疼的方法等著你!”
“好的!謝謝鄭老師!您辛苦了!”
和兩位老師道別之後,金絲背上書包,穿上小皮鞋,走出教室。
………………
此時八點半,正是晚課結束的時候。從此時到十點這一個多小時是學生之間的社團活動。有人認為肉畜也要搞社團活動是很奇怪的事,不過這里奇怪的事已經足夠多了,外面的人不理解很正常。興趣社團是給二級和一級女生們准備的,金絲她們不能加入,這是因為小動物學園的特級少女們組成了一個單獨的社團“特級少女會”,每天的這段時間要聚在一起進行活動,無論是討論正經話題還是天南海北閒聊,每天都要在一起聚聚。小動物學園的“特級少女會”從學園建立初期就已經成立了,而且有些神秘氣氛,因為按照流傳下來的規定:任何人在沒有受到邀請的情況下都不能參加她們的談話,也無法得知談話內容,當然更不准偷聽,一切老師、管理者和低級女生都是如此,甚至校長也必須遵守規定。
金絲正要去進行特級少女會的社團活動,突然初一年級組長盧老師又來找她,說是上午貶到二級的那個那個女生根本不服管教,和同學爭吵打架,辱罵她們是“低等肉畜”,然後又哇哇大哭,既沒法上課也不能正常生活,現在已經帶到辦公室了,問金絲怎麼辦。
“沒辦法了,廢棄處理吧。”金絲說。
“可是……我一個年級組長也沒這麼大的權力……”
盧老師不敢擔責任,請求金絲來處理,金絲到辦公室去把鬧事的女生領出來,盧老師才松了一口氣。
“我記得你是叫小蟶吧?小蟶,你不想上學了嗎?”
“嗚嗚嗚嗚……”
可憐的小女生依舊哭著,不說話。
“我已經決定把你廢棄處理了,選個喜歡的屠宰方式吧。”
“嗚嗚……什麼……!?廢棄我!?我可是學校的財產!”
“如果你繼續留在學校里,會給其他同學帶來不好的影響。廢棄你反而是為了減少損失。”
“不……別……我還沒到最佳屠宰年齡!我會改的,我再也不敢了!!!金絲姐姐……”
聽到自己要被宰掉,小蟶驚恐地睜大了眼睛,更多淚水涌了出來。金絲很堅定,不再廢話,拉著她的手走出主教學樓,走到後院。後院的角落有一棟二層小樓,
“別哭了,來坐坐吧?”
金絲打開門,里面完全就像是一間寬敞的雙層住宅,一進門是八米見方的超大客廳,一排柔軟的長沙發上,幾個女生正在一邊聊天一邊看電視。看見金絲來了,女生們紛紛和她打招呼,最小的一個女生跑過去給她遞拖鞋,正是銀狐。
“再准備一雙拖鞋吧,今天有客人。”
聽到有客人,女生們一下就來了興致。金絲把小蟶領進來,小蟶膽怯地看著周圍的一切。
“彈塗,快去把所有人都叫來,有客人!”
“哦哦!”
彈塗甩著她的大辮子去敲幾個臥室的門,越來越多的女生們走到客廳來。她們有的看起來比金絲還成熟,也有的和銀狐差不多大,有的穿著襯衫短裙的校服,也有的穿著絨毛睡衣。其中居然有一個赤身裸體的女生,像嬰兒一樣爬行,嘴里塞著口球,脖子上套著寵物項圈,屁股塞著一根豬尾巴形狀的肛塞,背上還坐著另一個女生。背上的女生一副傲慢的樣子,穿著黑絲,披著紫色卷發,命令她的“坐騎”爬到金絲旁邊,穩了穩身體,跳下地來。“坐騎”則呼嚕呼嚕地叫著,親熱地蹭金絲腳後跟,金絲輕輕把她踢開。
“豬蹄,別鬧!也不嫌我髒啊?”
“呼嚕呼嚕……”
名叫豬蹄的小肉畜繼續蹭金絲的後腳跟,金絲擺脫不開,只好蹲下來哄她。她的主人趕緊在項圈上栓一根細鐵鏈,牽著鐵鏈把她拽離金絲旁邊,然後解開她的口球,在地上扔一根牛肉干,豬蹄一低頭吃了下去,高興地呼嚕呼嚕叫。
除了小蟶以外,這里聚集了29個女生。小蟶緊張地看著她們,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被“廢棄”了,沒有心思做什麼客。但是金絲讓小蟶坐到沙發上,幾個愛說話的女生嘰嘰喳喳地問長問短。銀狐很懂事地從冰箱里拿出橙子,切成牙放在盤子里端過去。小蟶不敢隨便吃喝東西,應接不暇地回答問題。
“你身上真香!是什麼牌子的香水?”
“就是學校統一發的……不過我是哈密瓜和荔枝味混用。”
“喜歡看這個電視劇嗎?里面的XXX超帥!”
“唔……看過兩集……”
“來吃橙子!據說是巴西進口的甜橙,含糖量太高了,我們都不敢多吃。銀狐,把火龍果也拿過來!”
小蟶架不住熱情,吃了一牙橙子。
“對了,你是哪班的?”
“我是……我……我已經被廢棄了……已經……嗚嗚……不值錢了……”
小蟶似乎又要哭起來,聊天的女生們稍微收斂了一些。
一個爽朗的女生忿忿不平地說:“是誰把這麼可愛的小妹妹給廢棄了!真該死!”
金絲說:“是我。”
爽朗的女生縮縮脖子,氣氛一時間有點尷尬。
小蟶放下橙子皮,稍微壯起膽子,用微弱的聲音說:“雖然有點不禮貌……但是我還不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還有你們是誰?”
彈塗也吃了一牙橙子,橙汁沿著嘴角流下來,她一邊嚼著一邊說:
“這里?特級少女會啊。”
小蟶睜大眼睛,環視這里的每一個人。
金絲說:“我來這里就是想和大家商量一下小蟶的問題。也許她不該被廢棄,畢竟培養一個一級少女要花不少成本,如果繼續標價售賣可以保證不虧損。但是她今天做出的一些行為讓我懷疑她的質量,如果不負責任地賣出去,可能會降低學校的名譽。”
“怎麼回事?”彈塗問。
“她在課堂上頂撞老師,抱怨自己壽命短暫,認為上課是沒有意義的事。我把她貶到二級,她又不甘心,只會哭鬧。如果讓朱校長做決定,他肯定毫不猶豫地選擇廢棄處理。但是我想看看是不是有別的選擇。”
小蟶又一次驚慌地祈求:“別廢棄我!讓我干什麼都好,別廢棄我!”
金絲說:“小蟶,你安靜!伶鼬,你怎麼想?”
伶鼬就是坐在豬蹄背上那個高傲的女生。她搖搖頭說:
“不行,光是頂撞老師這點就足以判她廢棄了。出錢買一級肉食少女的顧客會對臨終表演有要求。她今天頂撞老師,日後賣出去了頂撞顧客怎麼辦?干脆把她廢棄掉,就在這兒吃了吧。”
金絲點點頭:“有道理,我也是這麼想的。廢棄的話就在這里屠宰了,改善一下伙食。銀狐和文狸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那些營養師配的葷菜太少了。”
小蟶聽到自己要死在這里,目光呆滯地看著屏幕。小銀狐把切成塊的火龍果用牙簽插著舉到小蟶嘴邊,自己卻流著口水。
“大姐姐,我能吃你嗎?”
小蟶看一眼天真無邪的銀狐,沒有回答,只是吃掉了她舉過來的火龍果。
但是金絲問:“誰有不同看法?極樂,你認為呢?”
爽朗的女生拍拍小蟶後背,笑著說:“哈哈,要我說嘛,我倒是覺得頂撞也沒什麼大不了。別說頂撞老師,就是頂撞顧客又怕什麼?誰規定臨終表演就一定要假惺惺地裝出快感了?我就不愛假裝!頂撞也是一種個性,對食客來說,屠宰這種有個性的女生可以獲得一種征服的快樂。要我說就讓她回原班上課吧。”
聽見有人站在自己這邊,小蟶用袖子抹掉眼淚。
金絲點點頭,繼續問:
“丹頂姐姐,如果是你,你會怎麼下決定?”
“我肯定不廢棄她!因為我想問她怎麼搭配香水!”
“好的。豬蹄,你怎麼看?”
“呼嚕呼嚕……呼嚕呼嚕……”
“嗯。”
又說了一會兒,等沒有人發表觀點了,金絲拿來29張小紙條。
“大家投票吧。選擇廢棄的畫圈,選擇保留的打叉,不許棄權。豬蹄選擇廢棄就滴上唾沫,保留就別滴。”
“呼嚕。”
小蟶還想替自己辯解,但是金絲禁止她出聲。她只能焦急地看著眾人做選擇。爽朗的女生極樂還在安慰她。有些人小心翼翼捂著紙條畫,畫完趕緊折起來;但也有些人毫無遮掩,寫完就放在茶幾上,是圈是叉一目了然。
最後結果,25比4,廢棄處理。金絲松了口氣,這是應有的結果。
“彈塗去廚房做准備,把好久沒用的廚具衝一下。伶鼬快問問大家都想怎麼吃,烤還是燉。極樂看看調料還夠不夠,不夠讓文狸去食堂要點。小蟶脫掉衣服,去洗個熱水澡。丹頂姐姐和她一起洗吧,給她做做按摩。銀狐把果皮和紙條收拾掉。豬蹄別蹭我一鞋唾沫。黃鱔把你包里的電鋸拿出來。還有……”
在金絲的指揮下,女生們懷著激動的心情忙碌起來。小蟶已經徹底絕望了,極樂拍拍她的腦袋安慰她,喜歡香水的女生丹頂幫她脫掉全身衣服,自己也脫掉,然後帶她走進浴室。氣質高傲的紫色卷發女生伶鼬和眾人商議吃法,一致決定涮鍋子。和銀狐同歲的小女孩文狸急忙跑到食堂去搬了個牛羊肉切片機回來,其臂力和身材明顯不成正比。每個人都各司其職,里里外外進進出出地忙碌著。
浴室里的兩人似乎在說話,不一會,傳出一陣動聽的嬌喘聲,聽到這個聲音,少女們饞得直流口水。平常的飲食限制得太嚴格了,偶爾放縱一下,來頓夜宵,比任何節日都開心。
一切准備就緒,浴室的門也開了。洗得干干淨淨的小蟶走出來,臉上紅撲撲的。丹頂圍著浴巾,小蟶也想要,卻沒有她的。
“冷嗎?沒事,馬上就不冷了。”
餐廳里擺著三張圓餐桌,每個上面都有一個電火鍋,里面的水已經沸騰了,心急的女生們正在涮蔬菜吃。切片機已經插上電,要說還缺什麼,也就是肉了。
名叫黃鱔的女生舉著電鋸,金絲示意她先等等,把自己的電擊棒拿出來,調到最高電壓。
“既然是內部處理,小蟶也不用做什麼臨終表演,就用最不疼的方法吧。我先把她電暈,然後黃鱔切斷她的脖子,彈塗去收拾肉。”
丹頂在小蟶耳邊說:“也許你反倒是最幸福的一個。”
金絲指指廚房的台子:“來吧,小蟶,躺上去。我電你一下,0.1秒都不到的疼痛。”
小蟶點點頭,聽話地爬上去,平躺著。她有些顫抖,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冷。
伶鼬說:“這不是很聽話嘛?不像是會頂撞人的小孩。”
金絲把電擊棒對准她的太陽穴,准備摁下按鈕。對小蟶來說,雖然這下並不致命,但她不會再有機會醒過來了。金絲似乎想等她閉上眼睛再摁下去,但她卻堅定不移地和金絲對視著。金絲知道,如果這時候摁下去,自己的臉就是她這一生看到的最後一樣東西了。
“那,小蟶,我要通電了。”
小蟶突然搖搖腦袋。
“怎麼了?還有話要說嗎?”
“金絲姐姐……我不想死……”
“唔……什麼?”
“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
飢腸轆轆的女生們露出一絲失望的表情,看來這道葷菜又要多等幾分鍾了。但是金絲有點在意小蟶的話。
“你想活下去?可是你是肉食少女啊。就算把你送回班里也不會活太久,不久後就會被買走,然後照樣被宰掉。你是這樣,丹頂姐姐也是這樣,這里是小動物學園,大家都只不過是食物而已。”
“我……嗚嗚……我不管……我想活下去……金絲姐姐……求你救救我……”
金絲不打算回應她的哀求,伶鼬卻說:“不想死?好啊。只要你做到一件事,就不讓你死。”
金絲不知道伶鼬要玩什麼花樣,總不會真的把小蟶放走吧?小銀狐高興地忙碌半天,就為了這頓難得的夜宵,不能讓她失望啊!
小蟶聽見伶鼬的話,急忙說:“好的!好的!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伶鼬說:“你看外面的操場,繞著400米跑道跑一圈,限時十分鍾,我就讓你活下來。”
小蟶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十分鍾跑400米豈不是輕而易舉!?
“我同意!我馬上就去!”
“等等!在此之前,我要給你增加點難度。翻過身來趴著!”
小蟶趕緊翻個身。伶鼬招呼黃鱔過來,在小蟶腿上比劃了一下。金絲明白伶鼬要干什麼了,這個愛欺負人的女生總有些花樣,陪她玩就好。
金絲摁住小蟶的小腿,伶鼬則摁住她的後背。小蟶還納悶這些人要干什麼。黃鱔突然啟動電鋸,對准她的臀下线,用力鋸了下去!電鋸的刃部很長,黃鱔也就不再一先一後,而是同時鋸斷了她的兩條腿。從第一滴血飛濺而出到兩條腿徹底脫落,也就是不到五秒鍾。小蟶感到一陣無比的劇痛,但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當她試圖爬下台面,想要活動雙腿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大腿已經不復存在了。
“哎呀,姐姐們真壞,把人家的腿都鋸掉了!好傷心哦!”
這句語氣輕佻的話就是她的第一反應。遇到劇痛就進行挑逗式表演,經過多年的訓練之後,這幾乎可以說是一種條件反射。
伶鼬說:“對我們就別表演了,疼就叫出來吧。”
“嗯。啊啊啊……咦?”
小蟶尖叫了兩聲,或者說試圖尖叫了兩聲,卻發現不對勁。
“姐姐們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麼尖叫,我是沒用的孩子……”
金絲問:“你上過仿真電療課吧?”
“嗯,一直在上。”
“這就對了,堅持上那課半年的人基本上都不記得自然狀態的尖叫聲是怎麼發出來的。”
小蟶的雙腿斷口處還在噴出一股股的鮮血,鋸下來的腿放在一邊。彈塗把大辮子繞在脖子上,一副干體力活的架勢,舉刀切下一大塊肉,洗干淨放在切片機上。雖然小蟶還在平靜地說著話,這不代表她沒有痛覺,只是她無法做出平常人一樣的痛覺反應而已。突然而來的劇痛使她的大腦進入興奮狀態,已經完全是另外一種人格了。
“姐姐們快吃了人家啊!金絲姐姐……丹頂姐姐……快點嘛!”
這里的29個人不會因為這種反應而有過多愉悅感。伶鼬抱著她的上半身,讓彈塗打開窗戶,然後把她扔到外面的操場上。
“跑去吧!約好了的,十分鍾。我們邊吃邊看著你。”
失去雙腿的小蟶滾落在冰冷而堅硬的水泥地上,還不適應這種無法站起來的感覺。她嘗試著活動僅剩的一點大腿根部,但無助於移動。於是她終於意識到自己再也無法像正常人一樣走或者跑,干脆徹底俯下身來,用雙手爬行,移動到跑道起點线,開始了400米的長途跋涉。鮮血仍在從她的大腿斷口處流淌出來,畫出一條長長的血跡。她的乳房還算是發育不錯,此時卻成了最大的痛苦,兩顆嬌嫩的小奶頭在粗糙的地上摩擦著,想必也是血肉模糊了。
第一盤肉片切好了,紅白分明,鮮嫩誘人,涮進沸水里面,瞬間燙成了雪白的顏色,肥肉部分晶瑩剔透。丹頂讓金絲先吃,金絲讓銀狐和文狸先吃,兩個小孩嘴饞了半天,毫不客氣地開動了。
“怎麼樣?好吃嗎?”
“唔!特別好吃!”小銀狐不停筷子地說。
肉片切得越來越多,每張桌子都分到了不少。金絲招呼彈塗也來吃,先別忙了。伶鼬盛了滿滿一盤涮熟的肉和菜放在腳下,豬蹄高興地爬過去吃。金絲有時候陪朱校長去賭場玩,吃一些不干不淨的小女生的肉,味道良莠不齊,此時吃著學園產的高檔肉食,比那些輸掉籌碼的小女孩好吃了不知多少倍,果然飯菜還是自己家的香。
正吃得熱鬧,窗外傳來微弱的喊聲:“我……回來了……”
伶鼬扭頭喊一句:“從正門進來!”
沉默了幾分鍾,傳來敲門聲。伶鼬打開門,把小蟶放進來。
“呼……呼……我……”
“先吃飯。”
小蟶滿身都是血和泥土,在寒冷、疲勞、劇痛和大量失血的多重折磨下,已經奄奄一息了。伶鼬把她放在椅子上,讓她用濕紙巾擦擦手,夾了幾片肉放在盤子里。她顫抖著舉起筷子,品嘗自己的肉。
“原來我……這麼好吃……”
“嗯,好吃就多吃點。”金絲說。
但是她突然拿不住筷子了,眉頭緊皺著,似乎充滿了痛苦。
金絲問:“哪疼嗎?”
“胳膊……抽筋……”
“伶鼬,黃鱔,幫幫她吧。”
伶鼬把她抱到廚房的操作台上,摁住她的後背,金絲拽著她的一只手,黃鱔則拿起電鋸,對准她的腋窩鋸了進去。
“哎呀哎呀哎呀!我的……”
當兩只胳膊都鋸掉之後,她已經沒有任何四肢了。
金絲問:“怎麼樣?抽筋好點了嗎?”
“嗯!謝謝姐姐們,已經好了!”
“彈塗,給她洗干淨。”
“唔……等我吃完這一口。”
彈塗咽下嘴里的食物,把小蟶抱到衛生間的浴缸里泡著,用沐浴液洗掉她身上的泥土。她的胸部和腹部因為和地面摩擦,被石子劃出無數血道,洗淨以後,潔白的皮膚映襯著凌亂的紅线,就好像一副蘊含深意的抽象畫一樣。
看到自己又一次被洗干淨了,她的精神狀況好轉了很多,無論是誰抱著她,她都用冰涼的小臉和對方親昵地蹭蹭。伶鼬喂她吃了幾口肉,她沉不住氣了,首先問出來:
“那個……我超過十分鍾了嗎?”
沒有人真的計時,但無論如何也超過了。伶鼬看看金絲,金絲又有了些別的打算。這29個人平日里限制飲食,今天再怎麼放開了吃也吃不了多少,剛好吃完了一條腿,切下來的腳還凍進了冰箱里。剩下的這麼多肉怎麼辦?凍起來慢慢吃?像這樣的夜宵要是連著吃一星期,脂肪量絕對超出合格线,直接把這一屋子人都廢棄掉。
金絲說:“9分59秒。”
小蟶露出欣喜的笑容,按照約定不會殺她了。但是很快她意識到了另外一件事:她已經失去了作為一個人類而言最寶貴的四肢。
“金絲姐姐……吃了我吧。”
“嗯?”
“這不是表演,這是我的真心話。求求你們,吃了我。”
伶鼬說:“這可不行,約好了不殺你……”
金絲抬抬手背讓伶鼬安靜,自己則抱起小蟶。
“彈塗,文狸,帶著她的兩只胳膊和剩下那條腿,跟我去一個地方。其他人不用管我們,一會兒吃完就收拾吧。”
彈塗總是被指使忙來忙去,好不容易安心吃一口,此時又被叫走,聽到火鍋馬上就要被收拾了,居然嗚嗚哭起來。
“我還……嗚嗚……我還……沒吃呢……”
金絲教訓她說:“你的脂肪量已經摸紅线了,不想被廢棄處理就少吃點吧!現在貪吃這一口,明天的夜宵就是你!”
彈塗趕緊放下筷子,抱起一條大腿跟了出去。
“金絲姐姐要把我抱到哪去?不吃我嗎?”
“把你送人。對方吃不吃你就不由我了。”
“送誰啊……”
金絲走到教職工住宅樓,敲開一扇門,開門的是個穿著睡袍的年輕男性,正是小蟶她們班的李老師。
“李老師,抱歉打擾您了。我是來給您送肉的。”
“你是……金絲?還有……小蟶?”
李老師揉揉眼睛,借著昏暗的燈光,他看到金絲抱著的正是小蟶,原本應該是四肢的地方只剩下四個血淋淋的斷口,後面的兩個女生還抱著一些胳膊和腿。這個年輕的男老師嚇了一跳。
“李老師!就是我!我是小蟶啊!我來向您道歉了!”
“你們……!!!你……!!!”
“今天上課時候惹您不高興了,對不起!為了給您賠禮道歉,只好把我自己送給您了,請收下吧!您可以對我做各種事情,然後再吃掉我。我還是處女呢,金絲姐姐把我的小縫扒開給李老師看啊。哦,對了,我今天剛好月經初潮,是正式進入發育期的女孩子了,老師要對我溫柔一點哦……”
金絲說:“我們決定把小蟶做廢棄處理了,把她送給您,也算是為上午的事向您道歉。還有剛剛鋸下來了兩只胳膊和一條腿,另外一條被我們分吃了。您家冰箱還有地方吧?”
這李老師剛來小動物學園不久,雖然知道這里是肉畜學校,但他一個文化課老師沒機會看到女生被屠宰的場景,更別說吃。此時金絲抱著一個卸下四肢的大活人送過來,而且還是自己的學生,已經吃驚得不會說話了。
“這這這……我怎麼能……我一個沒結婚的人……怎麼照顧她……”
“您不用照顧她,吃掉就可以了。如果需要屠宰和烹飪服務,我們也會提供的。”
“不不,我怎麼能吃自己的學生!這麼好的孩子……”
小蟶還在高興地說:“沒關系!李老師!我已經不是您的學生了,只是個不值錢的廢棄肉畜!把我怎麼樣都可以!”
金絲也說:“雖然被廢棄了,但是肉質依然非常好,我們剛剛還吃了呢。對於肉質問題您盡管放心。”
“我哪會關心那種事……唉!這可怎麼辦!早上還是健康的一個孩子,就因為有點個性,晚上就成這樣了……”
金絲說:“這不是個性的問題,您教的所有女生到最後都會被吃掉,這是早晚的事。小蟶也只是其中之一。”
“我知道!我雖然知道……但是現在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她……”
“您是不想獨吞小蟶吧?也好,我就不打擾您了,把她送到食堂做成明天的午餐,這樣一來很多老師和同學們都能吃到了。小蟶,這麼處理你喜歡嗎?”
“喜歡!與其賣給不認識的人,還不如讓一起生活學習的老師同學們吃掉我!”
“別!別!”李老師急忙阻止:“我收!把她留下吧!我收了!”
“太好了!”小蟶歡呼道。
彈塗和文狸把小蟶的手腳放在李老師的桌子上,金絲則直接把小蟶遞到李老師懷里,李老師小心翼翼地抱著,就像抱一個新生的小嬰兒一樣。
就在金絲把小蟶交出去之前,小蟶在金絲耳邊低聲說:
“謝謝你把我送到李老師家。”
“謝我什麼,你又不一定能活下來。在這里任職的人多少都有些虐殺傾向,別看他膽小,沒准一狠心就把你宰了呢?”
“那也沒關系,或者說,那樣最好。作為一個不合格的肉畜而言,這已經是我最幸福的歸宿了。”
“嗯,知道就好。”
“謝謝金絲姐姐,我真的……”
金絲在回到小樓的路上細細回想著這些話,心里美美的,被人感謝總是最高興的事。她們三個回去的時候,餐桌已經收拾得干干淨淨了,彈塗絕望地拽著自己的大辮子,就好像恨不得把腦袋拽下來掄出去。
“時候不早了,大家都回去睡覺吧。明天見!”
女生們互相道別,金絲最後一個走,把燈都關上。
………………
晚上十點半,金絲回到自己的房間,桌子上擺著一杯牛奶。為了保持體重,她們沒有正式晚餐,當然上完晚課也經常會疼得沒有食欲。為了幫助安眠,每個人睡前都會有一杯“牛奶”,但這不產自於母牛,而是來自小動物學園的乳畜系,也就是說,這是一杯真正的人類乳汁。金絲雖然晚上開了小灶,但她還是一如既往地喝掉這杯甘甜的乳汁,然後脫掉外衣扔進筐里,到衛生間去進行每天按時的排便,之後再一次洗澡,刷牙,吹干頭發,鑽進被窩。
小動物學園的學生宿舍沒有隱私可言,每個房間都裝著24小時監控攝像頭,健康磚家們會通過這種方式監督她們是否有危害健康的行為。金絲對著攝像頭笑笑,她要做每天的最後一項功課了,不出意外的話,這段監控視頻會被特地截取出來,保存在學校檔案里。
金絲掀開被子,展示著赤裸的身體。她在身子底下墊一塊浴巾,從床頭櫃上拿起一瓶蜜桃味的護膚霜,擠在指尖一點,乳白色的,然後伸到腿間,輕輕按摩自己最寶貴的地方。
“嗯……”
經過了今天的晚課,這里的神經比平常敏感得多。小縫附近還有些微微紅腫,碰上去有些奇妙的痛感。金絲反而增加了力度。
“唔……嗯嗯……”
她用食指和無名指稍微分開兩片大陰唇,中指像蜻蜓點水般地觸碰里面嬌嫩的部分,不一會兒,漸漸適應這種刺激感了,她用指肚輕輕地上下摩擦,把蜜桃霜塗抹自己的尿道口和陰道口附近。
“嗯嗯……咿!”
不小心碰到敏感的陰蒂,金絲的腰部稍微顫了一下,嗓子里不自主地發出一聲急促的嬌喘。然而這不是什麼難受的感覺,只這一下,她感到有些熱熱的東西開始分泌出來。再碰一下,還在分泌,再碰,更多了。小陰蒂在連續的挑逗下也逐漸立了起來。
“啊……啊啊……”
金絲把中指伸到眼前看看,指肚上果然沾著一些晶瑩的東西,用拇指搓一搓,滑滑的,能牽出很長的細絲。放在嘴里舔舔,味道卻不像平時那樣清爽,大概是葷食吃多了的緣故,今天的下面有點騷騷的味道。她又擠了一點蜜桃霜,抹到下面,混合著溢出來的一點愛液,更加用力地揉搓起來。
“啊啊……啊啊啊……”
痛感越來越適應,快感也隨之而來了。剛才還敏感得不能碰的部位,此時已經在纖細的手指間被肆意蹂躪了。金絲感到身體開始升溫,原本腳心有點發涼,現在也暖和起來了。在越發熱烈的刺激下,陰部附近的肌肉開始有節奏地收縮,腰部也一挺一挺的,就好像在迎合男性的陽具。
“啊啊啊……嗯嗯嗯嗯……”
金絲不想發出太大聲音,於是抿起嘴唇。她此時已經開始進入持續的快感了,食指、中指和無名指緊緊地摁住陰唇之間的部分,以圓形軌跡揉搓著,頻率越來越快。她感到自己的指縫里都充滿了愛液,熱熱的,滑滑的。
“唔唔……嗯嗯嗯……”
右手動作不變,左手則對翹起來的小陰蒂展開另一輪攻勢。她的手和她的陰蒂就好像不屬於同一個人,左手不知輕重地瘋狂揉搓著,可憐的小陰蒂卻向它的主人發出一連串委屈的神經信號。有時真的刺激太過了,金絲會疼得尖叫一聲,雙腿緊緊合並起來,夾得手骨幾乎斷裂,但手指仍不會停下劇烈的動作,反而興致盎然地增加了幅度和頻率。她的大腿絲毫不受她的控制,一會兒緊緊夾住,一會兒又一覽無余地張開。她感到自己就像暴風雨中的小鳥一樣被肆意擺布,但她自己卻又是這暴風雨本身。她喜歡這種奇妙的不協同感。
“唔唔唔……啊啊啊……呀!”
最強烈的快感突然就來了,是來自於腫脹的小陰蒂的。她感到尿尿的地方有一股熱流正在積蓄,充斥,膨脹,刺激著她的每一寸最敏感的神經。她再也抿不住嘴唇了,歡快地叫了出來。她的全身肌肉都跳動起來,突然間,一股清澈如水的液體從尿尿的地方噴射而出,以極大的力度飛濺到距離她的源泉兩米開外的地板上。
“嗯嗯嗯……啊————!!!啊啊啊————————!!!”
緊接著,全身都無力地放松下來,手指都無法再活動一下,只有粗重的喘息聲和咚咚咚的心跳聲。不知何時額頭已經被汗水浸濕了,熱氣騰騰的,而腿間的愛液則開始快速蒸發,有種涼絲絲的感覺,很舒服。
“哈…………哈…………哈…………”
有傳言說,女生們的自慰視頻會被截取、保存下來,高價賣到外界。更有傳言說,金絲自慰的視頻是最有助於男性手淫的。此時此刻,金絲的小心髒里,一種滿足感和成就感正在慢慢變得鼓囊囊的,充斥了她的每一個心室心房。但在全身神經放松之後,意識突然開始遠離她,無法挽回地快速遠離。金絲想要抓住自己的意識,想要思考什麼東西,但眼前只有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東西。
每當這時候,金絲就會想:我死亡的那一瞬間也是這樣的吧?邏輯思維如退去的潮水般無法挽回,包括眼皮在內的所有器官都失去控制,能感到的只有這種下沉感,就好像在舒適的溫水中慢慢下沉,下沉,越來越深,越來越濃,越來越安心。
帶給我死亡的將會是誰呢?又是什麼時候呢?有點著急,有點期待。如果他出現在我的世界里,我寧願打破和信天的約定。我多麼希望,能在我最美好的年齡,把我的每一寸肉體和靈魂,寄托在他的刀刃上。
………………
金絲沒有真的睡著,她只是從極度興奮到極度放松轉變得太突然,大腦暫時宕機了。幾分鍾後,金絲幽幽地轉醒過來,發現宿管大姐姐正站在自己身邊,用干燥的紙巾擦自己腿間的愛液。擦干淨之後,大姐姐稍微推推金絲的身體,把她身子底下的浴巾抽出來,給她蓋上被子,四角窩住。最後拿走牛奶杯和髒衣服,關上燈,離開房間。
金絲側身躺著,看著旁邊那張空蕩蕩的床鋪,快樂地傻傻地笑著。
“晚安。”
………………
…………
……
三、
金絲醒得比平常都早,因為她在半睡半醒中,聞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的氣味。這氣味和房間里的香水味不太一樣,和各種護膚品的水果香氣也截然不同,更不像是尿床時候那種酸酸的氣味——而且今天也沒尿床。然而這氣味把所有其他香氣都遮蓋過去了。金絲好奇地睜開眼睛。
天還沒亮,台燈卻開著。一只臃腫的北極熊正坐在信天的床上,用帶著連指手套的雙手捧著一個熱氣騰騰的豬肉大蔥餡大包子。北極熊摘下帽子,解下圍巾,居然就是那天被金絲推出去擋子彈的椰蓉!她對著包子咬一大口,包子里油花四濺,滴在信天的床上,與此同時,帶著濃郁的大蔥香味的水汽撲面而來。
金絲心想這真是個奇怪的夢,醒來以後要和彈塗她們講講。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就是這個意思吧?
“你醒啦?抱歉打擾你,我還想盡量輕點來著……”
金絲不理她,反正是做夢。
“呼……坐車過來有點遠,所以我就只能住宿了。今天一大早起來趕公共汽車,早飯還沒吃,下車買了四個包子,想和室友分享一下,進門一看正巧是你!”
金絲迷迷糊糊地問:“現在……幾點了?”
“啊?我看看……6點24。”
“哦,我還要再睡36分鍾。”
金絲閉上眼睛,幾秒鍾就進入了夢鄉。她夢見自己身邊充滿了包子,白花花的,松軟有彈性,就好像信天的乳房一樣,簡直讓人忍不住想咬。咬一口,唔唔,真好吃!
再醒來的時候,房間里仍舊是自己一個人,果然是個奇怪的夢。但是金絲翻了個身,卻看到枕邊擺著兩個白花花的大包子。
………………
金絲當然沒有吃,她必須控制飲食。而且早晨剛起床也真心吃不下去這麼油膩的東西。她用幾張紙巾把包子包起來,等待它們的主人回來了還給她。除此之外,依舊是每天的身體測量,刷牙洗臉穿衣服等等。宿管姐姐進來的時候,聞見房間里一股包子味,問金絲怎麼回事。
金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說:“怎麼回事呢?我做了個關於包子的夢,然後包子就從夢里跳出來了……”
穿好衣服,又安安靜靜等了五分鍾,沒有人回來,於是金絲不再等,拿起包子走出門去。
“金絲姐姐好!”
“金絲姐姐又這麼漂亮!”
丹頂也說:“唔,今天的香水真厲害!這是你被蒸熟之後的香味嗎?”
“不是,是豬肉大蔥的……”金絲誠實地回答。
金絲走進教室,拿出書本,這堂課是物理,教物理的是個戴著黑框方眼鏡的40歲左右的中年人。往常他都會早早地來教室里等著上課,今天卻有些不一樣。物理老師領進來一個體型偏胖的女生,金絲一看,正是椰蓉!她背著鼓鼓囊囊的書包,穿著厚實的運動校服,拉鏈拉到領子,校服只有綠白兩色,胸口處畫著一個難看的校徽,印著SGXY四個字母。
老師說:“從今天起,我們學校和水果學園進行交換生活動,各選出了一名學生到對方學校進行為期半年的交流學習。不過我和大家一樣,也是剛剛知道這件事。有什麼問題就直接問這位新同學吧。大家和她好好相處。來,自我介紹一下。”
“大家好,我叫椰蓉,嗯……那個……今年16歲,喜歡漫畫,有時候自己也會動筆畫畫,不過畫得不好。嗯……我比較內向,不太會和別人相處。希望這半年里我能和大家成為好朋友!”
椰蓉說完,緊張地看看老師。
“好的,歡迎椰蓉同學。座位怎麼安排好呢……”
金絲前面空著,這里的女生正巧就是交換到水果學園去的那個。很理所當然地,椰蓉被安排在了這個位置。她走近自己的座位時,才剛看見金絲,驚喜地睜大了眼睛。
“金絲!?我剛看見你!怎麼這麼巧!”
金絲也很高興,急忙拿出兩個包子說:“這是你給我的吧?”
彈塗眼睛一亮:“哇!傳說中的包子!?”
椰蓉說:“我放在你枕頭邊上的,你還沒吃?”
“我還要控制體重,這兩個還是給你吃吧。我用紙包起來,還熱的呢。”
“真的?我正好沒吃飽,那就不客氣了!”
周圍女生看著她倆說話,心里奇怪為什麼能這麼快親近起來。她們當然不知道在校外胡同里發生的事。
椰蓉感覺氣氛怪怪的,只有金絲和自己聊天,別的女生都安安靜靜地坐著,老師也不講課,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她問金絲:“上課是幾點啊?”
金絲回答:“八點半。”
“可是已經35了,怎麼還沒開始?”
“因為都在等我。”
“啊?等你干什麼?”
“等我和你說完話啊。”
椰蓉一愣,趕緊坐正過來,緊張地看著老師,老師卻說:“沒事,沒事,不用管我們,你們聊。”
彈塗也說:“不用管我們。你那個包子能不能……”
椰蓉嚇得說不出話,她以為這是老師在用反諷的修辭手法批評她。不料金絲說:
“沒關系,您上課吧,我們下課再繼續聊了。”
“那好吧,開始上課了。彈塗,上前面來做第X頁第X題。”
“可是我不會啊。”
“後邊站著去。”
在小動物學園,金絲是公認的好學生;在水果學園,椰蓉是學渣級別的人物。然而在這堂物理課上,椰蓉卻著著實實地風光了一把。
老師說:“看PPT,誰能計算一下C杆在5秒後的速率及方向?金絲,你會嗎?”
“我……不會。”
“沒事,沒關系。彈塗,你會嗎?”
“我也不會。”
“門口站著去。其他人有會的嗎?”
椰蓉舉手說:“我會。”
“好的,你說。”
“首先它受到重力,然後因為有電流通過,處於磁場A中,在場A的作用下,會受到一個水平向右的力,會出現向右的位移,於是……”
整個教室的人聽得一愣一愣的,金絲也對她刮目相看。物理老師連聲說:“不錯,不錯,思路非常清晰!不愧是重點中學,太正確了!”
剛一下課,一群人立刻圍過去問長問短。金絲想和她請教剛才那道題都沒機會。不止這個班的學生,關於椰蓉的消息也傳到了其他班級,喜歡湊熱鬧的女生們紛紛跑過來看。
“歡迎你!你是怎麼聽說我們學校的?”
“我是之前有一天……”
“你也有標價嗎?能被買走嗎?”
“呃……不能吧……”
“那你也有晚課嗎?”
“啊?什麼課?”
“你能把包子分我一個嗎?”
“給。你是叫彈塗吧?兩個都給你!”
“天呐!你真是好人!”
女生們圍著椰蓉,同時也和金絲說話,得知椰蓉被分到了和金絲同一宿舍,以為這就是她們相互認識的契機。這時嘰嘰喳喳的人群從外圍開始分開,也逐漸安靜下來。椰蓉一看,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一個趾高氣昂的女生騎著什麼東西走了過來,紫色的卷發顯得張揚而格格不入,雙手交叉在胸前,抱著兩坨彈性十足的乳房,她穿著長過膝蓋的黑色絲襪,小皮鞋踩在坐騎的頭上。再看她的坐騎,居然是另一個女生,赤身裸體,散著髒兮兮的頭發,四肢著地爬行著,呼嚕呼嚕地叫。
“你就是新轉來的?”
“對,我就是……”
“你是叫椰蓉吧?”
“是的是的。我是椰蓉。”
“我是你們隔壁宿舍的伶鼬,她是和我同屋的豬蹄。非常高興能認識你,我還從來沒聽說過小動物學園會和普通學校進行交換生活動,希望能一切順利吧。但是你也小心點,注意安全,這里怎麼說呢,能置人於死地的東西比較多。還有就是,別和金絲走得太近了。”
金絲當然也聽見了,但沒說話。椰蓉反倒慌張地看看金絲,不知道該說同意還是說什麼。反倒是正在吃包子的彈塗說了句:
“金絲有什麼好怕的?”
金絲到底可不可怕,椰蓉心里還是有點概念的——金絲拿她擋子彈那件事實在忘不了。
“呼嚕呼嚕,呼嚕呼嚕……”趁著伶鼬跳下地來站著的時候,豬蹄爬到椰蓉腳底下舔,椰蓉想趕她,但一想到她並不是真的家畜,也是人類,就不知道該怎麼做出反應。好在豬蹄很快就爬走了,被包子的香味吸引,可憐巴巴地仰視著吃包子的彈塗,流著口水——並非修辭手法,而是真的大滴大滴地從嘴角淌出來。彈塗無法和這雙渴望的眼睛對視,背過身去,豬蹄又爬到她正面,流著眼淚,咕咕地叫著肚子。彈塗心里一軟,把最後半個包子塞進豬蹄嘴里。
“吃吧!雖然不多,給你分享一口吧!別哭了……嗚嗚……”
金絲說:“豬蹄可不是饞得哭,你誤會了。她是怕你再這麼暴飲暴食下去,過不了多久就被廢棄掉。她這是在可憐你才哭呢!是不是啊豬蹄?”
“呼嚕!”豬蹄高興地點點頭。
“什麼?你是嫌我胖!?連你也笑話我!虧我還可憐你,給你東西吃,白白讓我感動一場!你還有臉吃我的包子!你還嚼!我我我……”
彈塗騎到豬蹄背上打她的頭,豬蹄一陣慘叫,又舍不得把嚼了一半的包子吐出來,鼓著腮幫子哭。
“哈哈哈……”
周圍的女生被逗得笑起來,椰蓉也放松了很多,插話說:
“人家豬蹄是關心你,又不是嘲笑你,別欺負人家啊!”
豬蹄用感激的目光看著椰蓉,不料彈塗卻轉移到椰蓉身邊,戳著她的後腰說:
“你們誰敢說我胖?這兒不是有個比我胖得多的嗎!”
一時間場面凝固,沒有人想和這個毫無良心的小肉畜說話。
椰蓉看氣氛不對,急忙圓場說:“我確實也……”
豬蹄憤怒不堪,沒有椰蓉就沒有包子,彈塗吃人家東西還笑話人家體重,果然是良心大大的壞了,於是憤怒地低嚎一聲,大口咬住彈塗的腳脖子。彈塗疼痛難忍,又開始和豬蹄進行新一輪的肉搏,兩人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和周圍人嘻嘻哈哈的笑聲混合在一起。
………………
午飯時分,椰蓉拿到了飯卡,可以去窗口自由打飯,金絲依舊只有配給的一小點。今天的主食是饅頭,素菜是清炒萵筍絲,葷菜是一碟醬牛肉,湯是清淡的紫菜蛋花湯。在小動物學園,這套搭配非常經典,每周必有一次,女生們親切地稱之為“工地套餐”。金絲松了口氣,至少比芝士洋蔥湯好多了。
椰蓉舉著買來的飯菜坐在金絲旁邊,二兩米飯,半份宮爆雞丁,半份魚香肉絲。濃濃的芡汁上漂著油花,澆在米飯上,讓人食欲大開,無論味道還是健康程度都只是普通食堂的水平,供給教職工和二級女生,一級及以上是禁止食用的。椰蓉想和金絲聊天,但金絲明顯沒這個打算,因為對金絲來說,吃飯說話容易引起腹脹打嗝,安安靜靜不緊不慢地吃完才是最好的。並不是所有女生都會這樣,甚至在特級少女中,金絲也是很極端的。但對椰蓉來說,如此沉默簡直煎熬,仿佛連空氣都壓得她脖子酸痛。金絲左手饅頭右手筷子,安安靜靜地吃著,細細品味著“工地套餐”的美味,神情專注,就好像在做一道數學思考題,也好像在讀一本有趣的小說。椰蓉也在吃著,但她不知道自己在吃什麼。紫菜沒洗干淨,金絲吃著感覺有點牙磣,皺了皺眉頭。椰蓉卻慌張不已。
“她為什麼不說話?她是討厭我坐在旁邊嗎?”
“她是不是皺了一下眉頭?這是示意我走開嗎?”
“她是不是覺得我是個無趣的人,所以才這樣?”
“也許她本身就不愛說話,一定是我多心了?”
“不不,她課間和別人能聊得很高興,我是不是太大膽了?”
“是不是因為我是外來學校的,而這里的女生卻是肉畜,所以其實她們都在恨我?”
“是不是……”
椰蓉越想越緊張,額頭上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金絲從包里拿出紙巾,給她擦干淨。
“嘿嘿,慢點吃就不會出汗了,慢慢地,細嚼慢咽。”
椰蓉點點頭,胡思亂想的心一下就平靜了。
回到宿舍,椰蓉開始布置她的床頭櫃,也就是信天用過的那個。金絲有點希望信天用過的東西能保持原樣,但這畢竟不是她的財產。椰蓉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一個手辦擺在床頭櫃上,是個穿著泳裝的長發少女,乳房很豐滿,大腿也白花花的,做著誘人的姿勢。金絲當然不認識這是什麼人物,只覺和信天有點像,盯著看了很久。
然後椰蓉又擺上了更多手辦,掛上了不同人物的掛畫,幾乎掛滿了半個房間。金絲只覺得,自己和信天的房間從來沒有這樣光鮮亮麗過,形形色色的動漫人物,雖然一個都不認識,但是這樣裝飾起來,就好像花叢一樣。
“真漂亮!”金絲說。
“呼……這才有點家的樣子。”
“咦?人類女生的家里都是這樣的嗎?”
“不不,只有一小部分是這樣,漫畫愛好者嘛。啊,這樣會不會妨礙你?”
金絲笑笑說:“不會啊,我覺得很漂亮。不過快點吧,我們還要抓緊時間睡午覺呢。先擦擦汗吧。”
金絲走進衛生間,脫掉衣服,用熱毛巾擦身體。當看到金絲潔白赤裸的身體時,椰蓉才發現,這衛生間根本就沒有門!
“啊!金絲!你你……你被我看見了!”
“是啊,你也來吧?”
“我也來!?這怎麼……好意思!!!”
“都是女生怕什麼呢?來吧,互相擦擦背。都好久沒有人幫我擦背了。”
金絲很期待的樣子,椰蓉冷靜了一下,也就接受了。女生之間互相擦背,這是漫畫里常有的場景,確實沒什麼好緊張的。但是看見金絲的身體,總覺得有種奇怪的衝動。椰蓉很早就發現自己喜歡女生,而愛情永遠是和性欲掛鈎的。此時要讓自己和喜歡的金絲坦誠相見,這需要多大的勇氣?
“淡定,淡定,只是擦背而已……”椰蓉心里對自己說。
於是脫掉衣服,連胸罩內褲一起脫掉,扔在床上,膽怯地走進衛生間,微微發抖,也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冷的。看見金絲向自己微笑,稍微安了安心。
不料金絲並不讓她進一步安心了,看見椰蓉進來,上下看了一眼,伸手就去摸她小腹上的毛毛。
“哇!你都長這麼多了!我還一點沒有呢。真軟和。”
“我我我……”
椰蓉快要哭了,害羞得想死。但是金絲基本沒有害羞這種情感,有也是裝出來的。她並不理解椰蓉此時的感受。
“來吧,你先幫我擦,我再幫你擦。”
金絲轉過來,微微彎下腰,雙手扶著膝蓋。椰蓉拿著毛巾從脖子開始擦,輕輕地,不敢把她弄疼。金絲的後背沒有一絲多余脂肪,結實的菱形肌包裹著兩側肩胛骨,腰身從最後一根肋骨下方開始變細,但又不是水蛇那種細得可怕的樣子,感覺很均勻。中間一條脊椎隱約可見,可以摸到一節一節椎骨的棘突。
“哈哈哈,太輕了,弄得我有點癢。稍微重點啊。”
“好……”
椰蓉緊張地擦著,不敢太用力,也不敢太靠近腰部,以免碰到金絲的屁股。擦了兩分鍾,金絲才說可以了。
“來,換人吧,我給你擦。”
椰蓉背過去,感覺金絲的視线如激光一樣灼燒著自己的後背。金絲在椰蓉背上摸摸。
“出了這麼多汗?果然還是吃飯時候太快了吧?”
“嗯……可能是……”
不料金絲的小手不老實,摸著摸著就捏她的屁股,不僅捏還扒開,然後還用中指向屁股縫的深處摸過去。
“呀!”椰蓉被刺激得禁不住叫出聲來。
“分泌了太多的腸液和陰道液,干脆洗洗澡吧。咂咂……有點咸,鹽分攝入太高了!”
“你你……你不會還嘗了吧?”
金絲一邊打開淋浴噴頭一邊說:“肯定要嘗啊。”
椰蓉不知道這個“肯定”是從什麼角度而言的,她已經害羞地不會思考了。金絲把她推到噴頭底下,打了一遍香皂,然後用搓澡巾搓她背上的泥。椰蓉給金絲擦的時候輕得癢癢,金絲此時卻不客氣了,就像洗浴中心的搓澡師傅一樣熟練而毫不留情,搓得椰蓉吱哇亂叫。
“啊!!!別別……我背上髒……啊啊啊!!!”
“正因為髒才搓,馬上就好了。”
金絲把椰蓉的後背搓得通紅的,打開噴頭衝掉泥卷子和死皮,椰蓉才松了口氣。金絲又給她打了一遍沐浴液,抹在背上,然後向下摸,屁股也抹上,腿上也是,渾身都滑溜溜的。衝干淨之後,椰蓉以為這就洗完了,不料金絲又拿起另外一瓶乳白色的沐浴液,擠在手上。一看瓶子,是外陰專用沐浴液。
“腿分開點。”
“我我……自己來吧。”
“放松,放松。”
椰蓉哪能真的放松,但還是聽話地張開腿。金絲直接就抹了上去,肛門口處也抹上,前前後後地輕輕揉搓。對金絲而言,這和擦背沒有什麼本質區別,只是把身體弄干淨而已。
在極度的緊張和羞澀中,椰蓉似乎有了一絲快感。其實金絲並沒有刻意刺激她,反而避開了最敏感的神經,但椰蓉的快感更多的是來自於心理。金絲這樣美麗的女生,做夢都不敢碰,此時卻在給自己清洗私處,而且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都這樣溫柔,簡直是,太幸福了!
“椰蓉。”金絲叫她。
“嗯?”
“多久自慰一次?”
“啊!?居然問這個……”
“我是每天晚上睡前都要做一次,你呢?”
“我我……不一定,每星期兩次左右。”
“比我少得多。你是怎麼弄的?伸進去嗎?”
金絲居然問得這麼細,椰蓉只能如實回答:
“不敢伸進去太深,膜還沒破。”
“哦哦,也就是說和我一樣了。但是聽我說:看我手摸的這里,你一定是喜歡劇烈地弄,力度和動作都不對,導致兩側小陰唇不對稱,而且色素沉淀很明顯。最主要的,這樣會導致敏感度下降。你是人類,不會被吃掉,以後還要結婚,會有長期的性生活。和男性做愛的時候,如果因為過度自慰而導致難以在性愛中產生快感,那就本末倒置了。”
“嗯嗯……”椰蓉點著頭。
“這樣,從今天開始禁止你自慰,我幫你弄,依舊是每周兩次,周二和周五晚上睡前准時來做。”
“嗯……啊!?”
金絲給她衝干淨,用毛巾擦干,無視各種語無倫次的抗議,把她推到信天的床上去。
“現在就先快點睡午覺吧,不早了,比平常少了20分鍾的午覺時間呢。我也先睡了,午安。”
“唔唔……午安。”
………………
“什麼?下午沒課?”
“有啊,體育。”
“在教室里上的課呢?”
“沒了。”
“你們太幸福了!我們從2點上到5點半才放學,你們居然就一節課,還是體育!”
“是啊,快起床吧,別遲到了。咦?我怎麼在信天的床上?”
金絲睜眼一看,發現自己周圍的景色不對,就連視角也變了。再仔細一看,自己並沒躺在自己的床上。
“信天是誰?”
“哦,就是之前睡在你床上的人。”
“她怎麼搬走了?”
“被吃了。”
椰蓉愣在椅子上,不知道該說什麼。
“還沒回答我,我怎麼到這張床上來了?”
“那個……我把你抱過來的。你的床……被弄濕了。”
金絲看一眼自己的床單,上面有一灘淡淡的痕跡,畫了個大地圖。
“哦,我又尿床了。”
椰蓉點點頭。
“其實不用管我也行。我經常尿床,早就習慣了。我的床單是一天兩換的。”
金絲說著,爬起來,換上運動服。椰蓉依舊穿著水果學園的校服,本身就是運動服了。宿管姐姐果然進來撤走了金絲的床單褥子拿去洗,金絲拉著椰蓉就走。
“等等,不鎖門嗎?”
“沒有鎖,不會丟東西的,而且屋里有攝像頭。”
“攝像頭!?屋里!!?”
“走吧走吧。”
體育老師是個快50歲的瘦削女性,站在寒風里等著學生們來齊。
“你是交換生吧?教務處說你可以自由選擇來不來上體育課。”
“來!金絲來我就來!”
“好,我帶你去測測身體指標,測完之後才知道你能不能和她們上一樣的課。伶鼬,組織大家上課,和平常一樣400米熱身慢跑,然後是力量練習,最後2000米。我帶椰蓉去測身體。”
“好。”
金絲對椰蓉擺了擺手表示一會兒見,椰蓉就被帶到了溫暖的室內,等待檢測身體。她以為體育老師會用體重秤之類的東西測半天,誰知只是讓她脫光衣服站到一個透明的櫃子里。光线一掃,各種指標就記錄在電腦里了。
“決定來上體育課就盡量每天都來,肯定對你健康有好處。你就叫我陳老師吧。”
“好的,我每天都來。”
“今天是你第一天過來上學吧?感覺怎麼樣?”
“感覺……動不動就脫衣服,好像沒什麼隱私。”
陳老師點點頭:“對,就是這麼一個地方。在這里上學的女生,與其說是被培養,不如說是被生產。我們這些老師所做的事情就是提升她們的品質,提高她們的價格。對正常人類來說,這簡直是剝奪人性,但是對這里的學生和老師來說,一切都順理成章,真沒想到這里居然也和別的學校搞交換生活動,好在你至少知道這里是干嘛的……”
“能不能問一下,您又是怎麼當上這里的老師的?”
“大部分老師基本上都是聘來的,但是也有小部分不一樣。比如我,我就是在這兒畢業的。”
“您是這里的學生!?我還以為……”
“你還以為所有人都會被買走對不對?其實不一定。我們屬於賣剩下的,過了最佳年齡,降價處理都沒人買,最後完全沒有食用價值了,居然就這麼活下來。”
“那豈不是……”
“豈不是很容易活下來,對不對?一點也不錯。尤其是特級,定價高得離譜,質量稍差一點就會賣不出去。所謂肉食少女,終究也只是為了滿足某些人的虐殺欲,殺的時候固然快樂,但這就像放煙花一樣,燒掉的火藥不可再生,殺掉的女生無法復活。究竟多富的人,他的虐殺欲多強烈,才會花這麼多錢買特級少女?太少了。我當年就是因為定價過高才沒被賣出去,稀里糊塗地活下來,然後居然還結了婚生了小孩,像普通人一樣活到現在。唉,該說什麼好呢?”
“但是為什麼……”
“因為被人食用就是肉食少女存在的意義,這是無法改變的。而我就是無法實現這個意義的失敗品。看看她們,為什麼要這麼努力?為什麼不松懈自己,松懈反而更有可能降低質量而像我一樣苟且活下來。你一定很想問為什麼,但我就算費盡口舌解釋也肯定無法讓你理解,因為這就是肉食少女的自我認知。在正常人類的觀念中,幾乎沒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能讓人放棄漫長的壽命,但對這里的女生而言,沒有任何理由能讓她們放棄自己存在的意義,就算只有十幾年的壽命,也完全夠了。活下來的人只有少數找到了新的人生意義,但大多數只不過是碌碌無為地虛度光陰,比如我。對肉食少女而言,最痛苦的事就是沒有理由地活著。”
“沒有理由地……活著?”
椰蓉從沒想過自己活著的理由。活著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沒人因為找不到人生意義就去自殺吧?不,也許有?但是自己肯定不是這種人。
“和你說這些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希望你別帶著什麼偏見和她們相處,不用害怕,也不用同情,更不用刻意避開食人的話題去照顧誰的情緒。”
與其說避開,椰蓉並沒打算討論這個話題。但她還是點點頭。
“好了,你的身體結果分析出來了。雖然勉強可以和她們一起上課,但對你身體負荷太大,每天這麼累也會產生心理負擔。這樣,她們每天都要跑2000米,你跑800,還可以接受吧?”
“嗯,可以。”
“今天就在室內走走跑步機做做器械吧,從明天開始正式實施計劃。每天來上這40分鍾體育課,要是配合節食就能減體重,不節食的話,至少也能變得更加健康。”
“好,謝謝您!”
短暫的體育課時間很快就結束了,椰蓉和金絲一起回宿舍洗澡。陳老師說的話一直在椰蓉腦子里回蕩,想理解卻理解不了。這些少女們,她們一切的努力都是為了提升自己,使自己更加接近死亡。但她們卻如此付出汗水,互相鼓舞,互相激勵,就像勵志漫畫里的主人公一樣。這是可怕的地方嗎?
同樣是一起洗澡,三個小時前還害羞得死去活來,此時卻好像習慣已久了一樣。眼前的金絲是如此可愛,如此完美,但對金絲自己而言,這完美的一切都是為了被破壞掉而存在的嗎?金絲高興地哼著歌,她在發自內心地快樂著,充實著,沒有痛苦,沒有空虛,這是多麼美好的世界啊。
洗干淨,吹干頭發,重新穿好衣服,金絲感到很放松,漫不經心地嚼著從體育老師那兒得到的牛肉棒。
“椰蓉?”
“……”
“椰蓉!”
“……啊?”
“嘿嘿,發什麼呆呢?”
椰蓉回過神來:“哦,我有時候就容易走神。”
“跟我一樣!下次咱倆試試一起發呆,看看能呆上多長時間。不過現在可不行,我還有事。”
“還有課嗎?”
“不是課,是自由活動時間。不過我要去找朱校長,給他幫忙。”
“給校長幫忙!?”
“是啊。對了,你也來吧!”
“好,好的。”
“走吧。”
走進校長辦公室,朱校長正坐在輪椅上看電腦,銀狐幫她翻頁。看見金絲來了,這個中年男性的眼神里才有了一絲光芒。椰蓉看到這里的校長居然是個癱瘓患者,立刻緊張起來,生怕自己的言行舉止有不禮貌的地方。
“金絲來了?快來快來,坐我身邊來。今天中午吃的什麼?”
“饅頭,還有炒萵筍,還有醬牛肉,還有紫菜蛋花湯。”
“怎麼樣?好吃嗎?”
“嗯,就是紫菜沒洗干淨,有點牙磣。”
“一會兒我就去和食堂說說!”
朱校長低頭看了一眼。
“唉,我還有體檢,你去說吧。飲食衛生問題是大事,嚴加監管。”
今天點點頭:“好的。還有,我把交換生帶來了。”
“嗯,這活動是前一陣水果學園先提出來的,跟我提了不止一兩天了,我說等開學再說,後來就給忘了。昨天我看郵件才想起來,發現你已經給批過了。”
“這種大事我是不是應該先和您商量一下……”
“你決定就好。”
椰蓉心里暗暗吃驚,這麼重要的校際交流活動,這方的最後審批居然是和自己同齡的金絲!她有這樣的決定力嗎?這顆美麗的臉蛋後面的腦子里究竟裝著何等復雜的思考?
朱校長說:“椰蓉,來,坐吧。本來應該是正式給你開一個歡迎儀式的,金絲突然就給批過了,然後各方面進程都太有效率,唯獨把歡迎儀式這碼事給忽略了。不過我這副樣子也不太方便,總之就抱歉了。”
“啊?不不不,我覺得自己已經很受歡迎了!所有人都這麼熱情,熱情得我都不好意思。”
“哈哈,那就好。吃飯住宿都給你安排好了吧?課程之類的,都沒問題吧?”
“嗯,都有人幫我安排了。吃飯有飯卡了,住宿和金絲住在一起。上課也都沒問題。”
“和金絲住一起?是金絲這麼安排的嗎?”
金絲搖搖頭:“不是我,大概是宿管。”
“嗯,好吧。椰蓉要是住不慣這種沒有鎖的宿舍,幫她從教職工家屬樓里找個精裝修的一居室。”
“沒關系沒關系!”椰蓉急忙說,“我覺得現在這樣已經非常好了!”
金絲也說:“對啊,就讓椰蓉住在我屋里吧。”
“哈哈,好吧好吧。你們倆才半天就變得這麼融洽了,挺好!椰蓉,多跟金絲聊聊你平常的生活。”
“沒問題!”
又有一個女生走進來,甩著大辮子,正是彈塗。椰蓉和她揮揮手打招呼,彈塗看見椰蓉也一臉高興的表情,不合時宜地滴下口水,肚子咕咕叫兩聲。
“你……還有包子嗎?”
“沒了……”
朱校長說:“彈塗留下陪我就行了。銀狐,你跟她倆一起去逛逛。出校門也行,別太遠了。”
“嗯!”
銀狐跑到椰蓉身邊,把自己的小手伸到椰蓉的手里,讓她牽著自己。
金絲說:“我帶你倆喝酸奶去。”
“酸奶!?”彈塗雙眼放光。
朱校長命令彈塗說:“你留下幫忙,去XXX室把文件給我拿過來。”
彈塗一臉失望,椰蓉覺得很對不起她,於是說:
“上完體育課給了我一根蛋白棒,給你吃吧。”
“神啊!”
“那我們就走了,一會兒見吧。”
“記得給我帶酸奶!”
………………
銀狐問:“椰蓉姐姐一會兒也要上晚課嗎?”
椰蓉吃了一口椰子味酸奶,沒太聽懂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晚課?晚上還有課嗎?”
“嗯,我們最重要的課都在晚上。”
椰蓉很詫異:“沒聽說啊,沒人和我提過晚上還有課啊。”
金絲說:“嗯,那就是用不著你來上。回宿舍休息休息,等等我們,晚上還有社團活動。”
“社團活動倒是聽說過……但是在此之前,你們上課我卻閒著?那多不好。既然是交流學習,我就該和你們上一樣的課。”
金絲一邊吃酸奶一邊說:“上一樣的課……說實話不太現實。不過你要上的話,可以學一些不難的內容。雖然對你來說用途不大,但是萬一就用上了呢?”
“太好了!”
吃完酸奶,又坐了坐。小銀狐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金絲掏出手機,像以往一樣翻看信天的照片,一邊看一邊樂著。
“椰蓉,你看,這就是信天,就是之前睡在你床上的。”
椰蓉湊過去看,覺得有點眼熟,再一回憶,金絲的床頭櫃上就擺著這個女生的照片。
“我和信天從出生就認識了,一直都在一起,沒想過會分開。信天是上上個月被吃掉的,自那以後,我總覺得自己發生了什麼變化,不只是我,朱校長也變了。你覺得朱校長是個怎麼樣的人?”
“很和藹,很平易近人。”
“嗯,但他過去不是這樣的。別說過去,兩個月以前他還是個果敢而強大的人,有著超乎常人的控制欲和占有欲。信天被吃掉之後,他就變了,很快他又癱瘓了,不能自己活動,突然變得離不開我,也不再有那些強烈的控制欲。我是一只肉畜,把感情寄托在一只肉畜身上是不明智的。他開始三天兩頭地念叨信天的事情,越回憶越痛苦。我不知道怎麼才能幫他。”
椰蓉盯著屏幕上的這個未曾謀面的女生,安安靜靜地聽金絲說話。
“我也會回憶信天,每天都回憶,每一小時,每一秒鍾都在回憶。回憶我們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上課,一起做過的所有事。每次回憶,我都會覺得無比的快樂,無法理解人類的痛苦。痛苦的感情偶爾也有,但只是轉瞬即逝,想抓都抓不住。”
“認識16年的人突然不在了,怎麼會不傷心?別說16年,金絲,如果你現在死掉了,我會當場哭暈過去。”
“和我在一起不快樂嗎?”
“當然快樂!”
“那麼,為什麼要哭呢?”
“因為同樣的快樂以後再也沒有了啊!曾經一起吃飯睡覺,聊天,越是快樂,在失去的時候就越會悲傷啊!”
金絲歪著腦袋思考椰蓉的話,看著信天的照片,回憶著自己僅有的兩次流淚,努力地尋找著內心深處那種名為悲傷的情感。但她搖搖頭,緩緩地說:
“不能再現以前的快樂了,嗯,但是那有什麼關系?16年已經足夠長了,足夠了……”
椰蓉不再說話。金絲專心地看著信天的照片,看到高興的時候,就會把椰蓉叫過去一起看,講述當時發生的故事。
“看這張,這是信天輸液時候我偷偷照的,哈哈,睡得像死豬一樣。前年夏天我倆同時受了致命傷,朱校長派人把我們救回去,躺了兩個多月。那時候真是悠閒啊……”
“還有這張,這是午飯吃出蟲子來,信天和蟲子的合影。我們的伙食太干淨了,從出生到現在只遇到過這一次,信天說這簡直能當紀念,哈哈,你猜後來怎麼樣?我倆把蟲子分吃了!你不是還在信上說讓我找蟲子吃嗎?我還真吃過!”
“你手機里有什麼好玩的照片?也給我講講?”
“我……沒有。”
椰蓉的手機里除了上千張的動漫圖片,或者閒得沒事拍的花草雲朵,沒有任何其他圖片。在水果學園里她沒有任何朋友。她看著金絲幸福的笑容,幾乎感到羨慕和嫉妒了。但椰蓉馬上清醒過來:以一個常人的角度來說,金絲所沉浸的這份“幸福”,怎麼看都是悲傷而痛苦的事情。金絲還在笑著,看著做鬼臉的信天,笑得合不攏嘴。她是瘋了嗎?悲痛過度而失去心智了嗎?她的笑容是如此幸福而讓人感到可怕,讓人絕望而空虛。
“哈哈哈哈!你看這張,這是信天在賭場亂吃零食的罪證。我倆有時候陪朱校長去賭場,簡直就是放羊,一去一整天,什麼課也不上,胡吃海塞。信天就是在這兒被吃的。”
“金絲!”
“啊?”
“沒……沒什麼。”
椰蓉覺得有什麼冰冷而沉重的東西堵在自己胸口,怎麼也弄不出去。她開始有點害怕金絲了。突然有種不好的設想:如果自己死了,金絲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會是……
“今天就看到這兒吧。銀狐,醒醒,帶椰蓉一起上課去!”
“唔?嗯————”小銀狐伸了個懶腰。
“椰蓉?怎麼了?又走神了?”
“沒,沒事。走吧。”
………………
進了學校,卻沒有走進教學樓。椰蓉正納悶,金絲和銀狐把她領進食堂里。食堂里有種奇怪的奶香味,似乎還有隱隱的哭聲。椰蓉有種不好的預感。一百多個女生正坐在食堂的椅子上,嘰嘰喳喳地聊著天,等待上課。
有個戴著廚師帽,圍著烹飪圍裙的30歲左右的胖子也在等待六點半准時上課。看見金絲來了,他的表情有點意外。
“褚師傅好!”
“金絲?你早就用不著上這課了吧?是來替朱校長視察工作的?”
“這是到咱們學校來的交換生,我是來陪她上課的。”
“哦,知道,椰蓉是吧?來,坐,坐!今天這是讓我不得不露兩手啊!”
金絲說:“像平常一樣就好,別打亂您的教學計劃。”
這位褚師傅非常干勁十足的樣子,大概是看見金絲來了,原本平淡的表情也變得紅光滿面的。
“好,大家都差不多來齊了吧,我們開始上課。寒假之前我們學習了基本的理論知識,這學期開始就要進入實踐階段了。小衛,幫我拿一只過來。”
小衛是個看起來不到20歲的小瘦子,似乎是新來的廚房幫工,金絲沒見過他。他走進後廚,然後領出來一個小女孩,交到褚師傅手里。
這完完全全就是個“小”女孩,身高頂多一米,沒穿衣服,看起來肉呼呼的,走路也搖搖晃晃。她的頭發卻很長,似乎從來沒有人給她剪過,而且還濕漉漉的,冒著水汽,看來是剛洗干淨。
“咳咳!咳咳咳!”可能是因為冷,她還有點咳嗽。
褚師傅把她抱到台面上說:
“同學們請看,這是一只三級肉食少女,從受精到今天1698天整,成長狀況中等,肉質達到合格水平。小動物學園的三級肉食少女是批量圈養用以食用的平民級肉畜,選用亞美人種中的北亞、東北亞和東洋亞支,在座的大部分同學也屬於這個分類。三級肉食少女會根據年齡分為不同價位,其中受精1650天到2350天的這個區間是對外出售的最低年齡段,價格從15萬到30萬元不等,相當於一輛中檔家用轎車。因其養殖周期短,成本投入低,所以是我們學校肉食系里面最低廉的,同時也是出貨量最大的活體商品。這個年齡段正好相當於普通人類的四到五歲,被消費者和同行業者們戲稱為‘甜水45號’,久而久之也成為了一個正式的產品代號。”
有人在支著耳朵聽,也有人在做筆記。
“銀狐,回答問題,什麼是甜水45號?”
“小動物學園養殖的1650天到2350天區間內的三級肉食少女。”
“很好,簡潔而完整的答案。雖然甜水45號價格低廉,但仍舊需要經過層層挑選,嚴格檢測,篩選掉其中的不合格品。導致商品不合格的最大因素就是病害,染上高傳染疾病的個體需要及時隔離,高溫炭化處理。而低傳染疾病個體,檢疫組要評估其治療後是否可以盈利出售,不能的,經過一般流程淘汰下來,成為處理品,賣給醫療科研機構,用於實踐教學。說了這麼多,其實大家眼前的這一只並不是合格的甜水45號,而是處理品,她有嚴重的氣管炎。”
“咳咳!咳咳!”小肉畜難受地咳嗽著,眼淚都咳出來。她聽不懂人類的語言,對褚師傅的話沒有任何反應,只是驚恐而緊張地看著一雙雙眼睛。
“在座的同學們也要好好注意身體。雖然你們屬於小動物學園的高檔商品,但如果染上嚴重的疾病,評估認為沒有治療必要,同樣有可能成為處理品。請大家千萬注意!懂了嗎?”
“懂了!”女生們齊聲說。
“這學期我們要進行的是解剖和分解練習。在學會解剖自己之前要先學會解剖別人,了解身體構造。好,先看我的演示。”
褚師傅並沒把小肉畜平放在台子上,而是搬來一個架子,把她的雙手捆在架子上,懸在半空。她大概是覺得手腕勒得疼痛,哇哇地叫起來,叫幾聲,又開始咳嗽。
“咳咳咳!”
褚師傅拿著一把刀,頂到她胸口,兩顆粉白色的小奶頭之間,輕輕刺了進去。隨著皮膚的破裂,濃稠的鮮紅色血液順著她的身體中线向下流淌。她這才感受到了劇烈的疼痛,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像掛在鈎子上的活魚一樣扭動著身體,痛苦而疑惑地看著在場的人,卻不會說話,“啊啊”地哭叫著。
“啊!咳咳!啊!啊!”
褚師傅把刀刺進她皮膚里,然後向下一劃。小小的腹腔瞬間就被劃開了。
“啊,啊!啊啊啊————!!!”
皮膚的裂縫從胸腔一直延伸到鼓囊囊的陰阜,湍急的血流從她腿間淌下,就好像在尿尿一樣。褚師傅從傷口上端橫著劃了一刀,下端小腹分界處也橫著劃了一刀,畫了一個“工”字,然後把兩扇腹部皮膚想兩側拉開,露出里面的東西。覆蓋在腸子上的是半透明略帶青色的大網膜,連接的胃部還在輕微蠕動著。褚師傅拽著這層膜,用力向外一拉,一堆滑溜溜的腸子就被拉出體外。
“啊——!!!咳咳咳!!!呃呃……”
褚師傅不說話,只是不停地干活,一件一件地切掉她的器官,時不時把手里的東西揚起來給女生們看。他把切下來的東西分門別類地裝在鐵盤子里,幫工小衛則用水衝干淨。腸胃系統切割完畢,肝髒、胰髒也都連帶著切了下來,然後就著手切割泌尿系統和生殖系統。用小剪子伸進去剪幾下,兩顆腎髒就摘了下來,彎彎的,掛著少許脂肪。膀胱也一剪子從尿道上剪下來,濕淋淋軟塌塌地放到一邊。和她的小手差不多大的小子宮還遠沒有發育,褚師傅用力擠一擠,卻也能擠出不少粘稠的液體,不知道是什麼。剪斷固定子宮的韌帶,一剪子從陰道上剪下來,粉紅色的小口袋就從她的身體里滾落而出了。
“咳咳……咳……”
她還在輕微咳嗽著,眼淚不停地涌出。但她的表情卻平靜多了,眨眨眼睛,吸吸鼻涕,看著眼前的台子上擺滿自己的身體器官,似乎不怎麼害怕——也許她根本就不知道器官是什麼東西。
“咳咳……吭……”
褚師傅把她的橫膈膜切下來,她就再也不會咳嗽了。褚師傅把手從她的肋骨下方伸進去,剪斷她的氣管、食管、血管等等。最終一顆拳頭大小的心髒被掏了出來,微微跳動兩下,從動脈斷口處擠出一腔血液,就再也不動了。與此同時,小肉畜也不再有任何動作,最後一滴眼淚從她的右眼里流淌下來。
褚師傅說:“然後就是大分切了。”
他用切骨刀對准小肉畜的後脖頸,割開肌肉,碰到頸椎卻不好切開。他把刀刃架在頸椎上,用錘子狠狠地敲擊刀背,敲了三五下,刀刃嵌進頸椎里面,左右活動兩下,咔嚓一聲就折斷了。兩三下切斷頸部肌肉,一顆披著長發的小腦袋就離開了身體。小衛把她的頭發捆在架子上,掛著控血。她剛才一直在努力吸著的鼻涕流了出來。
褚師傅拿來電鋸,順著她的脊椎一路向下,從脖子鋸到腿間,分為左右兩扇。鋸開的瞬間,兩扇身體在架子上搖晃兩下,分別只有一只胳膊在承受重量。褚師傅解下其中一扇,從她的腋下切起,把一側肩膀連著胳膊切了下來。然後沿著肋骨下沿切,把肋排部分切下來。最後從腹股溝的位置下刀,把腿切下來,小肉畜的一側身體就分為了四個部分。另外一扇如法炮制,都切下來以後,用肉鈎子掛在架子上,掛了一排。
褚師傅看看表說:“22分鍾,我年輕時候還能更快。這基本就算是最普通的切分法,沒有考慮到觀賞性,更多的是講究效率。先掏內髒,再進行大切分。內髒可食用部分都在左側這些盤子里,不建議食用的是右側這些,但客人的愛好不同,只要保證衛生,你們身體的每一個部分其實都是可以吃的。整體切分就分為這八大塊,加上頭是九塊,這樣的切法便於進一步細分,而且胳膊可以整烤。小衛,把這堆內髒都裝垃圾袋里,頭也不要了,畢竟這只身上有炎症。剩下的八大塊應該問題不大,一會兒你去細分一下醃了,多放點鹽。”
金絲回憶起了以前的事。當年她和信天上這節課的時候,看得愛液橫流,忍耐不住,非常默契地互相按揉私處,隨著師傅的屠宰,倆人越來越興奮,嫌不夠舒服,脫了內褲弄,還不舒服,把裙子也脫了,又忍不住浪叫,毫無廉恥可言,不料在場的女生全都按捺已久,看見這一對特級小肉畜玩得高興,紛紛效仿起來,課堂大亂,師傅暴怒之下把這倆人轟出門去罰站,結果大冷天的光著屁股曬了一個多小時月亮。
“哈……”
金絲樂出聲來,急忙捂住嘴,左右看看有沒有人發現。看見沒人注意到,才放下心來。小銀狐在偷偷自慰,她的好朋友文狸雖然也在這里,卻不巧坐在了桌子對面——然後也在偷偷自慰。金絲心想,要是這倆人坐到一塊去了,會不會也像自己和信天一樣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互相弄起來?
環視一下,卻看見臉色蒼白的椰蓉。
“椰蓉?怎麼了?不舒服嗎?”
“舒……服?看著這種東西也能舒服?”
“是啊,想象著自己被開膛的樣子,舒服得不行。噓……你看銀狐干嘛呢,嘿嘿。”
“太殘忍了……才四歲……這麼小就被……”
金絲解釋說:“反而是越小越沒有痛苦。如果長到十多歲了,積累了很多記憶,就會有人類一樣的求生欲出現,舍不得活著的感覺,死的時候也就越痛苦。越小越不懂事,也不知道生死的含義,你看她也就是一開始有點疼,後來就沒事了,還衝我樂呢。如果再小點,一兩歲,或者剛幾個月,宰起來就完全沒有痛苦可言了。”
椰蓉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不停地搖頭,強忍著嘔吐的欲望。金絲也看出不對勁來了,把她扶了出去。扶她的時候,金絲感到了劇烈的顫抖。
金絲直接把她扶進特級少女會的活動室,打開燈,打開電視,倒上一壺開水,泡進去幾顆碧螺春,等熱水變成淡淡的茶綠色,倒在椰蓉面前的紙杯子里。椰蓉不想張嘴,聞了聞帶著茶香的水汽,感覺好多了。
金絲把冰涼的砂糖橘剝了給她吃,說了句:
“你還真是,一點虐殺愛好也沒有啊!”
“愛好?這種事也可以成為愛好?”
“不是‘成為’,而是與生俱來的。有些人有施虐愛好,有些則是受虐愛好,還有像我一樣兩者兼具。無論施虐還是受虐愛好——或者說是欲望——都是無比強烈的。但是對於沒有這方面愛好的人,比如你,血腥的場景能帶來的也就只有恐懼和反胃了。”
“這和我想的不一樣……”
“你想的是什麼呢?”
椰蓉愣了一下,沒有說話。她甚至沒有想過這是一所什麼樣的學校,只是到和吃人有關,卻從沒認真想象過“吃人”這個詞的真正場景。她太想當然了。
金絲又問:“你又是怎麼被選中來這里的?”
“我們學校有不少女生都知道這里的存在,我也是其中之一。但是提到來這里當交換生的時候,沒有一個人主動報名,只有我……”
“你為什麼報名?”
“自從經歷了上次那件事,我就忘不了你。金絲,我來這里就是為了找你!”
“上次?胡同里那件事?”
“對啊!那是我第一次和你說話,那天的事情一次次地在我腦子里重現,閉上眼睛都是你的聲音。”
金絲發現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她不能理解的事情,此時就有一件:胡同里那件事無論如何也不是一件高興的事,無辜的小男生青椒也死掉了,椰蓉也差點中彈。椰蓉只是個普通的女生,看見屠宰場景都會不舒服,胡同里的事情對她來說應該是痛苦萬分才對,她怎麼反倒如此牽掛呢?對人類來說,到底什麼才是值得品味的快樂回憶,什麼才是理應忘記的痛苦回憶?難道和自己是完全相反的嗎?
兩個人的交流再一次無法順利進行下去了,只是默默地坐著,盯著不知道在演什麼的電視,一瓣一瓣地吃橘子。
此時此刻在椰蓉的心里,正常人類所擁有的一切感情都在翻江倒海地翻騰著。她在害怕金絲,害怕金絲的一切冷漠和不正常表現,害怕金絲對死亡的麻木不仁;但她也在可憐著金絲,因為她突然想到,總有一天,金絲是不是也會被捆在架子上,潔白的皮膚被割開,開膛破肚,切分成塊,靜靜地等待別人吃掉自己。
椰蓉一把抱住金絲,抱得緊緊的,用雙手鎖住這具溫暖而柔軟的身體,就好像想把她固定住,生怕她像食堂里的小肉畜一樣碎裂成數不清的肉塊、內髒和血液。
金絲嚇了一跳,驚訝地看著椰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想掙脫開,誰知椰蓉力氣還真不小,竟然把她的胳膊鎖得緊緊的。再看時,椰蓉竟然嗚嗚哭了起來。
“嗚嗚……嗚嗚嗚……”
“怎麼了?哎呀哎呀,哭得這麼傷心?是剛才嚇著了嗎?唔!勒死我了……”
金絲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於是也不進行這樣的嘗試了,安安靜靜地等她哭完,用臉蛋和下巴蹭她的耳朵。
門開了,極樂和彈塗走了進來。這倆人看到眼前的景象愣了一下。
極樂說:“這就是咱們的交換生吧?抱這麼緊干什麼呢?咦?怎麼哭了?”
彈塗站立在原地,看著哭泣的椰蓉,愣了一會兒,居然也哭起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極樂吃驚地問:“你怎麼也哭了!”
“我……嗚嗚……我看見她在那哭……我也……嗚嗚嗚嗚……忍不住……”
“可是你剛進來五秒鍾啊!”
“那……那不重要……嗚嗚嗚哇啊啊啊啊————!!!”
彈塗也撲進沙發里,抱住椰蓉的後腰。
“哇啊啊啊……我錯了!我不是人!我不該說你比我還肥!我簡直太沒良心了啊啊啊啊……”
彈塗哭得椰蓉想笑,但是一想到彈塗也是她們一員,總有一天也會是相同的命運,眼淚就止不住地一次次涌出。
看見金絲快要被勒死了,極樂趕緊過去,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把椰蓉的胳膊掰開,不料掰開以後又立刻抱上,根本不行。
豬蹄載著伶鼬走進來,看見椰蓉在哭,過去舔她的後腳跟。伶鼬不知道這群人鬧什麼呢,坐在一邊看電視。越來越多的女生走進來了,看見沙發上這一堆人,嘻嘻哈哈地過去湊熱鬧,一群人也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笑了,反正鬧成一團。金絲只覺得自己前後左右都是人,臉挨著臉腿挨著腿,滑溜溜的出了好多汗。有這麼多人圍著自己,金絲覺得自己好幸福啊!因為擠過來的人太多,沙發彈簧開始咯吱咯吱響,伶鼬嚇得趕緊逃到一邊去。
折騰夠了,女生們才紛紛坐好,擦掉臉上的汗水,互相整理頭發。椰蓉正暈得找不著北,剛才明明還在哇哇哭著,莫名其妙地就被擠了一通,眼淚也不知道被誰的衣服裙子蹭沒了。這時銀狐和文狸也下課了,走進屋里。金絲環視一周,看見人都齊了,於是領著椰蓉站起來,走到電視前面,面對大家。
“你們應該已經認識她了,她就是從今天起到小動物學園交流學習的椰蓉。椰蓉,打個招呼吧。”
“大家好,我叫椰蓉。我我……我希望能和大家做朋友。剛才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哭了,請大家不要在意。”
“嗚嗚嗚嗚……”彈塗還在哭,極樂一個勁地肘她的臉。
伶鼬站起來,握住椰蓉的手:
“我們也希望能和你成為好朋友。歡迎你!歡迎來到小動物學園特級少女會!”
………………
她們的快樂感染了椰蓉,她們的熱情能讓人忘記一切痛苦的事情。當晚間新聞的音樂聲響起的時候,女生們停止了說笑玩鬧,互相道晚安,陸陸續續地走出門去。等銀狐收拾好果皮紙屑,把客廳弄得一塵不染了,金絲關上燈,和椰蓉走回宿舍。
脫了衣服,又一次洗澡。椰蓉在家時候頂多一天洗一次,而這已經是今天第三次洗澡了。忽然想起中午的約定,椰蓉漸漸開始心跳加速。馬馬虎虎地洗完澡,正要穿睡衣,金絲說:
“一會兒再穿吧。”
“啊……好。”
椰蓉把頭發吹干,正要上床,金絲在她的身體下面鋪了一層浴巾。椰蓉只覺得心跳越來越快,剛剛躺下,還沒說話,金絲和她躺在了同一張床上。
“金絲……”
“你身上這麼涼啊?我給你暖和暖和。”
金絲把雙手搓熱,給椰蓉按摩肩膀。
“肌肉太緊繃了,放松一點。是因為緊張嗎?怕我把你弄疼啊?”
“不不,我只是……太高興了,沒想到真的……”
“有什麼沒想到?又不是第一次,胡同里我不是就給你弄過了嗎?”
“那個不一樣!那個……啊……”
金絲用手指肚輕輕摩擦椰蓉的胸口和肚臍,椰蓉感到有種很奇特的癢癢的感覺,說不出是什麼,希望金絲能更重一點。但金絲始終保持這種力度,不停地在椰蓉身上畫线,在她的皮膚上游來游去,就像小魚一樣。
“嗯……別……”
“嘿嘿,怎麼了?哪疼?”
“不是疼……稍微用點力……”
金絲一笑:“我才不聽你的呢,你落到我手里了,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你自己別動!手好好放著!”
“啊……?”
雖然沒用自己的手碰,但椰蓉也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下面分泌出了不少液體。她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身體這麼奇妙:平常用兩只手摁住揉,用力揉半天才會有一點點快感,金絲卻只是用指肚輕輕劃,而且沒有碰到任何敏感部位,卻比平常舒服得多。這簡直太神奇了!
“嗯嗯……金絲……”
金絲不說話,用舌頭在椰蓉身上輕輕地舔。椰蓉感到就好像有微弱的電流通過自己的身體,躲也躲不開,只能攥住床單,咬緊牙齒,無能為力地享受這種感覺。她感到自己所有的敏感部位都在充血,膨脹,雖然金絲碰都沒碰過一下。椰蓉忍不住了,想用手自慰,剛伸過去,金絲把她的胳膊撥開。
“說了我來。”
“幫我弄一下……求你了……”
“不幫。”
“求求你了……嗯嗯……”
“求我也不行。”
“就輕輕的一下……”
“那好吧,就輕輕的一下。腿分開點。”
金絲最喜歡看別人欲求不滿的樣子。椰蓉聽話地張開腿,露出濕淋淋的私處,正在一張一翕地蠕動著,等待著“輕輕的一下”。金絲一樂,呼了一口氣,把椰蓉的整副陰部對准嘴唇,然後用盡全力猛地一吸。
“呀啊——!!!!!!!”
椰蓉全身都跳了起來,金絲感到有什麼液體被吸進嘴里。與此同時,椰蓉的一側膝蓋突然頂到金絲肚子上,居然把她踢下床去。
“唔咕……”金絲後腦勺撞到床頭櫃一角,眼冒金星。
“啊……哎呀!對不起!嗯嗯……”
“我沒事。喔……你也太……”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
金絲晃晃腦袋,確認自己神志清醒,沒撞糊塗,於是爬起來。椰蓉看看金絲,一下就傻眼了:有血從她的腿間淌下來!
金絲也有點慌,急忙用紙擦掉,檢查自己處女膜沒有裂,於是放下心來,掏出手機看看日期。
“椰蓉……”
“怎麼了!?沒事吧?我去叫大夫?”
“你這一膝蓋真厲害,頂得我提前了三天。”
“需要我給你拿什麼?用不用棉條之類的?”
“沒事,沒事,一會兒就有人來了。”
“不用我去叫?”
“嗯,有攝像頭。”
椰蓉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宿管姐姐就推門進來了,把金絲領到衛生間,就像給三歲小孩洗澡似地一點點撩水洗掉血跡,擦干,圍上一個紙尿褲似的東西,然後把她領到床上,蓋好被子,又額外重了一床毯子。
金絲說:“今天的奶還沒喝呢……”
“別喝了,睡吧,你中午少睡了20分鍾,現在困成什麼樣。”
於是金絲點點頭,安心地躺著了。
椰蓉還在驚慌失措,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宿管姐姐讓她站起來,椰蓉一骨碌爬起來,以為要接受什麼處分,不料宿管姐姐用紙巾幫她擦擦腿間的愛液和肚皮上沾的金絲的唾沫,然後把弄濕的浴巾撤走。
椰蓉驚魂未定地說:“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沒事,你這一下對金絲來說連撓癢癢都不算。而且要我說,這就是她活該。別把她當好人,她欺負你呢。”
“可是……可是……”
椰蓉看看金絲,金絲不說話地樂,也不知道樂什麼呢。於是椰蓉也就不擔心了。穿上睡衣,准備睡覺。
宿管姐姐問椰蓉:“喝奶嗎?這學校沒有晚餐一說,只有一杯牛奶當夜宵,你餓不餓?”
“我也不了,剛刷完牙。”
“那就睡吧,我關燈了。”
………………
“金絲?睡了嗎?”
“沒呢,剛才挺困,這會兒反倒清醒了。”
“對不起。”
“沒關系。而且,你也沒必要和一只肉畜道歉。什麼時候你想打我就提前說一聲,一點都不用留情。”
椰蓉心想並不會有這種情況。
……
椰蓉輕聲說:“金絲,我可能有點喜歡你。”
“我知道啊,要不然你怎麼給我寫情書呢?”
……
“曾經睡在我這張床上的人,和你在一起16年的那個女生,會不會嫉妒我?”
“你是說信天?肯定不會。”
“為什麼?”
“因為她死了啊。”
“如果她活著呢?”
“她活著的話你就沒機會睡在這里了,所以也不會。”
金絲說得太過正確,椰蓉無話可接。
“對了,金絲,我借你的漫畫,你看了嗎?”
“嗯,看完了。”
“看完了!?”椰蓉有點意外。
“椰蓉,你很向往有這樣一個強大的,能保護你的朋友嗎?如果你原本希望那個人是我,我已經很讓你失望了吧?”
椰蓉看著窗外的月亮說:“我太喜歡幻想了,幻想那些遙不可及的,不切實際的東西。單純的幻想也就罷了,我還試圖去追求,追求來的東西永遠和我的幻想有著天壤之別,因為我的幻想——真的只是完全不切實際的幻想,除了我的腦子里,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角落。但我還是在尋找,追求,追求不存在的東西。每當我以為自己抓住了什麼,湊近一看,只有無盡的失望。”
金絲看著椰蓉說:“我也是其中一個讓你失望的東西吧?”
沉默幾秒。
“嗯。”
金絲沒有回應,她聽到了輕微的嗚咽聲。此時此刻,在金絲的小腦袋里涌現出無數思緒。自己存在的意義就是取悅人類,但是金絲發現,自己的言行舉止已經使這個頭腦簡單的普通女生感到了深深的失望。金絲很痛苦,不敢再說一句話,害怕自己會進一步傷害到她。
金絲爬起來,打開書包,從一堆冰冷的東西里翻出四本看完的漫畫書,擺在椰蓉的床頭上。她正要爬回自己的床上,卻被拉住了。
“我還帶了好多漫畫,再借給你一套吧。”
椰蓉調整了一下呼吸,跳下床,從還沒整理完的行李箱里拿出一套漫畫,也是四本,塞到金絲手里。金絲借著月光看了看標題,名叫《笑園漫畫大王》,聽起來是很輕松休閒的題材。
“謝謝你。”
椰蓉搖搖頭:“我以前也把漫畫推薦給別人,但他們還回來的時候,從來沒有看完過,也說不出里面的人物、劇情。他們唯一說的就是幾句客氣話而已。我不希望他們去喜歡,我只是希望他們能更多地嘗試去喜歡,去理解。所以,金絲,該是我向你說謝謝才對。”
金絲把漫畫收進書包里,拉上拉鏈,爬回被窩里。她很慶幸自己用閒暇時間看完了那套漫畫。
“那,椰蓉,快睡吧,明天還要上課呢。”
“嗯。”
“晚安。”
“嗯,晚安。”
………………
…………
……
四、
朱校長在看郵件,金絲、銀狐、伶鼬和彈塗四個女生陪著他。
“昨天我收到一封郵件,是肉畜協會發過來的,邀請咱們學校參加肉畜博覽會。這活動你們多半人都不知道,十年一次,目的就是讓全球肉畜產業維持在一個活性狀態,也是讓這些老死不相往來的肉畜養殖場交流一下,提升點競爭意識。”
金絲知道,所謂肉畜協會,全稱“可食用人類產業促進會”,是一個規模龐大但極其隱秘的跨國商業組織,組織成員是與食用人類相關的各大企業,包括生產商、代理銷售商以及一些揮金如土的消費方。組織有著悠久的歷史,發展到現在已有超過100位成員,其中7位永久理事會成員,小動物學園原本有望成為第八位,卻受到財老板死亡的風波而擱置了申請計劃。至於這個肉畜博覽會,正式名稱“國際可食用人類博覽交易會”,則是肉畜協會的成員們定期舉辦的地下盛典,十年一次,為期15天,除了各公司齊聚一堂舉行的肉畜展銷外,盛會的核心活動則是肉畜之間的死亡競賽,參賽企業派出自己的肉畜和對方的肉畜進行競爭,輸者損失自擔,勝者則可以獲得高額獎金。雖然參賽可能會有損失,但對一些產銷商來說,短短15天的銷售額可以頂上平時一兩年的總額,所以都不吝於把優秀的肉畜展示出來。正如朱校長所說,這些平日里無甚交流的業界同行們可以借機宣傳自己,比賽的勝者除了獲得獎金,其名譽的增加帶來的收益是無法估量的。
朱校長看看她們說:“咱們學校里邊,經歷過上一屆博覽會的也就剩三個了吧?丹頂算一個,那時候7歲,我把她帶去賣但是沒賣出去。參加過比賽的也就是金絲和伶鼬了,時間過得不慢啊!金絲還記得不?”
“記得清清楚楚。”
“這次規模肯定比上次還大,參加展銷的生產、銷售商有53個,參加比賽的目前有9個,咱們肯定也參加,那就是至少10個,還有沒答復的,最後怎麼也有十四五個吧。展銷活動我打算帶20個一級,50個二級,三級更不用說了,咱們的甜水45號肯定整車整車地賣。你們特級的自己商量,願意的話就來一兩只跟我參加展銷,不願意也沒事。”
伶鼬說:“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所有人都去。”
朱校長笑笑說:“哈哈,真當是旅游啊?去了可不一定回得來。”
彈塗輕松地說:“回不來才好啊!要是沒賣出去,一來一回的飛機票不就虧了?”
“嗯,你們晚上社團活動再問問別人吧。展銷會好辦,比賽怎麼安排?我想至少要選出四個人來參加比賽,大概有哪些項目,金絲和伶鼬應該記得。這四個人我正猶豫是從一級里邊選還是從特級里邊挑,你們晚上商量吧,金絲做決定,不管一級特級,選出四個來,三天內帶過來見我。選特級的就別給我輸,因為萬一輸了損失太大。最好是選出有希望贏的一級肉畜,勝率高風險低。”
金絲高興地說:“沒問題!”
“還有,金絲不許上,銀狐倒是可以試試。”
金絲激動的心情瞬間削掉一大半,毫不遮掩地露出失望的表情。
“成了,今天就到這兒,我回去歇歇,你們玩去吧。交換生多照顧著點。博覽會的文件就在我郵箱里,該做決定的事,金絲,你看著弄吧。”
“可是我也想參加比賽……”
朱校長瞥她一眼。
“伶鼬!”
“在!”
“金絲敢自己報名的話,你就一槍把我斃了。”
“是!”
彈塗大吃一驚,驚慌地攔在她們前面,卻不知道說什麼。
朱校長嘆口氣:“唉,滾吧。”
………………
…………
……
椰蓉正在樓道里的長椅上等她們,一邊等一邊和豬蹄玩。
“呼嚕呼嚕,呼嚕呼嚕……”
椰蓉摸著豬蹄的頭發,就好像摸著小貓身上的絨毛。豬蹄舒服得搖頭晃腦,爬來爬去。
椰蓉問:“你冷不冷?”
出乎意料的,豬蹄點點頭。椰蓉還以為她們是不怕冷才穿這麼少,不過一想也不對,畢竟才剛早春,暖氣也停了,無論如何像豬蹄這樣不穿衣服也一定會冷。摸摸她後背,果然冷冰冰的。
“我把衣服借你穿吧!”
豬蹄急忙拼命搖頭,椰蓉卻笑笑說:“沒事,沒事。”
但是椰蓉沒有脫掉身上的水果學園校服,而是從書包里拿出了一套嶄新的小動物學園校服——她今天剛領到,但學校不強制要求她穿。她把干淨的新衣服拿出來擺在長椅上,豬蹄卻不敢碰。
“沒事,穿上吧,反正我也不穿,老師說我可以自由著裝。這幾天沒暖氣正是難熬的時候,你別感冒了。”
豬蹄似乎真的很冷,看著椰蓉的新衣服,躍躍欲試,卻又看看自己的手心,黑乎乎的,於是後退兩步,打消了念頭。
“呼嚕呼嚕……我……髒……”
這是椰蓉第一次聽見豬蹄說話,有點意外。
“你會說話?”
豬蹄點點頭。
“你能站起來嗎?”
豬蹄也點點頭。
椰蓉這才隱約想起體育課上見過豬蹄跑步——而且跑得還很快。她是可以走路和說話的。
“能站起來的話,去那邊的洗手間洗洗手,然後穿上我的衣服吧。配套的皮鞋也發了,我試穿了一下覺得太緊,一會兒你試試。”
豬蹄高興起來,真的爬進旁邊的洗手間去,不一會兒,走了出來。
她是真真真正正地走出來的,站直身體,邁開步伐。她的雙手和膝蓋洗得干干淨淨,左手拿著項圈,右手拿著取出來的肛塞。腳底板也洗了洗,踩在光潔的大理石地板上,留下一串淡淡的小腳印。
椰蓉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看錯。這難道是豬蹄嗎!?她也和金絲一樣留著長長的披肩發,臉蛋圓圓的很可愛。但她的身體卻有很多肌肉,手臂就算不繃勁也能清晰地分辨出肌肉輪廓,肩部、背部同樣健壯。但她的乳房卻很豐滿,不算高聳,和金絲那種椎體不同,卻是碗底一樣的渾圓形狀,看起來很緊繃,沒有一絲下垂跡象。胸部下面就是苗條的腰身和標准的川字肌,肌肉凹陷處是可愛而性感的肚臍,腹肌兩側是微微凸起的髂骨线條,傾斜向下,從腰際延伸到腹股溝,形成了一個漂亮的倒三角形小腹。平坦的小腹上,和這里大部分女生一樣,沒有一點絨毛,只有一道微微鼓起的小縫。
椰蓉看得發呆,忍不住想摸摸看,又覺得這樣三心二意的對不起金絲,於是急忙收手。她把新衣服給豬蹄穿上,雖然沒有內褲,但至少外面的裙子穿得有模有樣的。白絲襪、小皮鞋都穿好之後,豬蹄感覺暖和多了。
“謝……謝。”
豬蹄坐在椰蓉旁邊,親熱地用頭發蹭她肩膀,越蹭越覺得暖和。
女生們從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看見豬蹄正躺在椰蓉的大腿上睡覺,發出輕微的打鼾聲。椰蓉示意她們小點聲,怕吵醒豬蹄。女生們就安安靜靜地坐在長椅上,等待豬蹄醒來。
伶鼬坐在豬蹄旁邊,上下打量她,小聲說:
“你居然給她穿上衣服了?”
“我只是看她太冷得發抖……”
伶鼬說:“看來豬蹄真是喜歡你。我給她穿衣服,十次有九次都穿不上,硬給她套就拱我膝蓋。”
椰蓉笑笑說:“我還以為你一直在欺負她。”
“我算是她的主人吧,兼任老師。豬蹄和我們不一樣,她是三級肉食少女出身,其中發生了一些事情,比較曲折,反正三年前升為特級了。我一直在教她說話和走路,她也學得很快。其實她完全可以像正常人一樣走路說話了,穿衣服也是,但她不願意的話我也不強求。”
“你們關系真好……”
椰蓉還想說:“我和金絲也能這麼親近就好了。”但她想到金絲就坐在旁邊,就把話縮了回去。
豬蹄開始流口水,弄濕了椰蓉的褲子。伶鼬看到了,急忙拿出紙巾擦豬蹄的嘴角和椰蓉的褲子,椰蓉擺擺手表示沒事。
伶鼬說:“是時候把她叫起來了,金絲還在等你一起出去呢吧?她要是知道這麼多人等她起床,也一定不好意思。”
不過伶鼬笑一下,沒有直接把豬蹄叫起來,而是拿起她的肛塞,在嘴里舔濕潤,又稍微扒開她的屁股縫,手指沾點唾液抹在小菊花附近,然後把肛塞對准——猛地一插!
“啊——!嗷嗷嗷——!!!”
豬蹄一下就跳起來,捂著屁股嚎叫。伶鼬樂得肚子疼。
“哈哈哈哈!!!”
看見平常一本正經的伶鼬笑成這德行,椰蓉心想,她果然還是在欺負豬蹄吧!
豬蹄揉揉屁股,從睡夢里納過悶來,委屈地看著伶鼬,下意識地想趴下。
“等等等等!”伶鼬說,“這是誰的衣服?別弄髒了。”
豬蹄急忙脫下衣服,彎腰疊好,放在長椅上,鞋襪也脫掉,脫到一絲不掛了,雖然看起來冷,但卻長舒一口氣,就好像重獲自由的感覺。她重新套上項圈,從伶鼬兜里掏出鎖鏈給自己拴上,鎖鏈另一條塞進伶鼬手里,然後四肢著地趴下。伶鼬側身坐上去,左右扭扭,調整好位置。
“回屋里去休息一會兒吧。”
“呼嚕!”
豬蹄走了,椰蓉拽拽金絲的衣服,讓她不要再看著窗戶發呆。
搖晃了幾秒,金絲回過神來:“唔,嗯?她們走了?咱們也去走走吧,來得及喝酸奶嗎?”
“還早著呢。”
“銀狐,文狸,來不來?”
兩個小女生正在翻花繩,銀狐心不在焉地搖搖頭,金絲也就不管她們,和椰蓉走去吃酸奶。天似乎黑得晚了些,還能看見一絲晚霞。長庚星掛在西方的天空上。
彈塗發現沒人叫上自己,在長椅上坐了一會兒,玩了一會兒辮子,等銀狐和文狸離開的時候,也一起走了。
………………
…………
……
“今天咱們來討論一下肉畜博覽會的事。”
心驚肉跳地上完晚課,椰蓉和金絲來到活動室。等所有人都到齊了,金絲立刻把聊天看電視的女生們召集起來,討論事情。
“關於博覽會的事情你們應該都聽說了,我憑我的經驗詳細講講。博覽會的主體就是肉畜展銷,會場應該會在一個隱秘的地方。丹頂姐姐和伶鼬應該還記得,上次是在亞馬遜雨林深處,而且多半空間在地下。雖然隱秘,但是建築規模巨大,設施高檔,服務一流,刻意渲染出一種揮金如土的氣氛,可以說是最容易讓消費者頭腦發熱的場合。只要把自己最引人欲望的一面展示出來,把自己推銷出去也是很有可能的。別因為自己定價高就認為賣不掉,你們要相信消費者的購買力,對有些人來說上億美元就是零花錢。其次最重要的,要有自信,不要自卑,相信自己的價值!當然了,是否參加展銷會也是自願,沒有信心把自己推銷出去的完全可以不去。有沒有不想去的?舉手我看看。”
金絲看看,沒人舉手,就和伶鼬預測的一樣,全員都去。椰蓉似乎還不知道博覽會的事,充滿了疑問。
“一會兒回屋我再給你單講,你肯定感興趣。”
但是光聽這個博覽會的名字椰蓉就已經頭皮發緊了。
金絲繼續說:“除了展銷會之外最重要的活動就是競技比賽了。比賽是淘汰制,參賽方預計有十五六個,可能要比四輪才能出現冠軍。每次博覽會都會有來自各個地區的十幾只高檔肉畜死在比賽上,損失由提供商自行承擔。不過好在每輪比賽的參賽者可以不同,也無需提前登記,比賽時有人上場就好。朱校長計劃選出四個人參加比賽,各負責一輪,提前選出來就是為了讓她們多做練習。至於比什麼,五花八門,比賽前一小時才公布。比如說,上屆我是第一輪出場,比的是灌腸,十五分鍾內灌進去更多的人獲勝,而且中間隔著簾子看不見對方的節奏。那時候對手是個十歲的印度女孩,我才六歲,比她矮一頭,腸子肯定也短,本來以為不可能贏了,沒怎麼認真灌,隨便玩了會兒,結果我的對手把自己灌炸了,當場死亡,莫名其妙的我就贏了。伶鼬我記得是第二輪,比的什麼來著?”
“我比的是兩千米跑步,對手也是六七歲,白種人,她一開始挺快,我一直在後邊,不過最後200米衝刺把她超過去了。我剛一撞线,她就被裁判一槍爆頭了。所謂死亡競賽就是這樣,不管比什麼,輸者當場處決。那天還分給我一塊她的肉,排酸以後燉了吃,味道簡直是美妙!說實話,雖然贏了比賽,但我不敢保證自己能有她那麼好吃。”
銀狐問:“那最後咱們學校贏了嗎?”
金絲搖搖頭:“沒有,輸在決賽了。不過也沒抱太大希望,派了個一級的上去,沒有太大損失。這種比賽,能贏最好,又有獎金又能避免損失,但是就算沒有贏的希望,也要好好表現,讓觀眾看到咱們小動物學園的風采!”
“對啊對啊!”彈塗附和說。
“所以首先我們要選出四個參賽者,在這兩個多月里多做准備。選人不能只看獲勝幾率,也要考慮到失敗的風險。為什麼十年前的決賽我們只派了個一級女生上去,就是因為朱校長感覺對方太強,沒有贏的希望,沒必要把價值高昂的特級女生賠進去。按照這個思路,今年也一定要有一級,好好練習兩個月,能贏最好,萬一輸了也損失不大。當然也看對手,如果第一輪就遇到強敵,干脆就放棄希望,把她派上去,被淘汰之後就不會有更多損失了。所以不出所料的話,還是三個特級一個一級,你們覺得怎麼樣?伶鼬,你覺得呢?”
“沒有異議。”
其他女生也都表示贊同。於是金絲說:
“三個特級,一個一級。那個一級的我去找,至於特級的,朱校長說想讓銀狐試試,而且不讓我親自參賽,所以今天從你們之中選出另外兩個。有沒有自願想去的?”
立刻就有一個人舉手了:“我想!”
“好,極樂算一個。還有嗎?”
不料良久沒有第二個舉手的,金絲等了等,仍舊沒有。雖然大家都是特級肉食少女,金絲卻不能理解她們的想法:明明這麼好玩的事,應該爭先恐後地報名,怎麼“爭先”的只有一個極樂呢?是因為她們都怕表現不好,輸掉比賽,給小動物學園帶來損失吧?
良久才有另一個人舉起手來。
“丹頂姐姐?你想參加?”
“我過了最佳屠宰年齡整整五年了,標價一直在降,說不定以後真的賣不出去。讓我去比賽,贏了就算是做點貢獻,萬一輸了,我也是個滯銷貨,沒什麼可惜的。”
“好的,丹頂姐姐算一個。其他人還有沒有想報名的?或者說,對她們兩個參賽有沒有異議?”
等了一會兒,沒有任何聲音,於是這件事就決定下來了。
“丹頂姐姐,極樂,還有銀狐,你們三個就要代表小動物學園參加博覽會上的競技比賽了,我最遲明天這時候把第四個人帶來。從今天開始的兩個半月里,你們就要把生活重心放在准備比賽上,無論如何也不能松懈。雖然無法預測會比什麼,但是體能和感官耐受力肯定很重要,要多加鍛煉。現在是……九點。伶鼬,跟她們去跑個2000米回來。”
“是!”
伶鼬猛地一回答,反倒把金絲嚇了一跳,急忙說:
“不用這麼緊張,認識這麼多年的同學了……”
彈塗說:“我們剛才還討論呢,覺得你越來越像癱瘓以前的朱校長了……”
彈塗還沒說完,旁邊的極樂把她肘了個半死。女生們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接話。就連不明所以的椰蓉也覺得氣氛尷尬了。
唯一不覺得尷尬的是金絲,她沒想到同學們是這麼看待自己的,但她沒不高興,心里反而涌起一種莫名的感動。這個冬天發生了很多事,很多人都在變,自己也在不知不覺間變得面目全非了。如果這樣的自己被信天看到,她會不會認不出來?也許真的會吧!
要跑步的女生們都穿好鞋,小銀狐過來和金絲抱了一下,然後她們就去跑了。
“今天的會就到這兒,大家繼續活動吧。我去看看她們跑步的情況。”
………………
…………
……
第二天上課前,金絲回頭問身後的女生:
“博覽會的事你們都知道了吧?”
“嗯,知道了。”
“博覽會上有競技項目,咱們學校要選四個人,其中三個特級的一個一級的,知道這回事嗎?”
女生點點頭:“也聽說過,好像是因為一級的就算輸了也沒有太多損失,如果遇到實在比不過的強敵就不讓特級去送死了。彈塗和我說的。”
金絲問:“你目前的標價是多少?”
“六千二百萬。”
“就選你了,參加比賽吧。晚上社團活動時候到樓後的小屋里來,那是我們特級少女會的活動室。”
“好的,我用帶什麼東西嗎?”
“不用,上完晚課直接來就好。從現在到比賽還有兩個半月,你和另外三個女生一起做准備,鍛煉一下體能,到時候去比賽就好了。她們三個特級是必贏不可,而對你的期望不是取勝,雖然能贏更好,但是你也不用有太大壓力。讓你上場的話對手一定非常強,你就把自己的比賽當成臨終表演。觀賽的人會很多,如果你表現出色,給他們留下了好印象,就算輸了,給學校帶來的潛在利益遠比六千二百萬的標價多得多。”
“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對了,你叫什麼來著?”
“我叫沙蟹。”
旁邊的彈塗直言不諱地說:“人家坐你後邊這麼長時間,你都不知道叫什麼?”
金絲覺得不好意思,紅著臉說了句:“對不起。”
“沒關系啊。”沙蟹微笑著說,“以前不知道,現在不是知道了?”
椰蓉回頭看看,是個短發女生,正在微笑著,看起來很和藹很容易接近,身材看起來不算豐滿,唯獨胸部很有氣勢,把小襯衫高高地撐起來,隱約可見里面的淺紫色胸罩。正看著,金絲居然伸手去抓了一把!
“你的乳房真大!我也有就好了!”
“唉,我反倒不喜歡,跑步也搖搖晃晃的,而且汗味特別重,別的地方瘦只有乳房大也不協調。我覺得彈塗這樣的正好,還有形狀,椰蓉那樣的是最好的。”
椰蓉聽到對方說了自己的名字,正想答話,彈塗卻搶過來說:
“我倆就是吃得多而已。”
金絲低頭看看自己的小糖三角,用力捏了捏,心想這麼小的乳房切下來榨油都不夠用,感到有點沮喪。
“不行,我也要多吃東西!你們是吃什麼才長這麼大?”
椰蓉說:“我一般豆腐吃得多。”
“好!今天下午出去買點豆腐吃!”
沙蟹問:“我可以一起去嗎?”
彈塗揮揮手:“連我都不讓去,你肯定更不行。”
金絲卻說:“上完體育課我去問問朱校長,你也來吧。不管怎麼說,你就要代表咱們學校去比賽了,有些特殊待遇也是應該的。”
“那就謝謝你了。”
………………
朱校長不耐煩地對金絲說:“這種小事別來一個個地問我,說了多少次,你自己決定。”
“可是校規上說……”
“你去把校規改了不就行了!還有,我看看你選出來參賽的都有誰。”
金絲讓四個女生走進辦公室。
“不錯不錯,你們三個挺好,我相信你們。極樂,你最容易得意忘形,到時候別耍人來瘋,一高興把自己玩死了我就虧大了。”
“誒!沒問題!”
朱校長又看向第四個人。
“你是……?”
“我叫沙蟹,是金絲的同班同學,也被選中參加比賽。”
“哦,你就是那個一級的?”
“是的,我的標價是六千二百萬。”
“還有兩個半月,好好玩玩吧,多吃點好的。”
沙蟹微笑著說:“平常的飯菜已經很豐盛了,我也要保持體重。您不用擔心我,我的心態是最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這件事交給金絲果然沒錯。還有椰蓉,博覽會的事金絲跟你說了嗎?到時候你跟她們一起去還是就留在這里上課?”
“我想一起去!不過要先和家里說一聲。”
“也是,十年一次的活動被你給趕上了,運氣不錯!那成,金絲這次博覽會咱倆就分工合作,我主要負責展銷的事,你負責比賽的事。詳細資料今天發過來了,一會兒你登學校官網看。我還給你發了一個聯系表,你看備注就知道,都是任職於咱們學校的精英人才,有的就在這里工作,也有的常年在外,你如果想知道什麼特殊情報可以找他們。還有另一個表,是咱們學校的合作者聯系方式,比較機密,最好別讓人看見,因為涉及了各行各業上上下下的很多團體和個人,他們很多都不想暴露自己和小動物學園合作的事實。這些資源我都交給你,好好使用。”
“好的,您放心。”
朱校長嘆氣說:“唉,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和以前相比變化太大了?”
極樂說:“您別想太多了,您就是您,無論如何也不會變的。”
“金絲怎麼認為?”
“我覺得極樂說得對,您別多心。而且人都會有變化,您只不過是因為變老了才這樣的。”
“哈哈哈!金絲啊,你這可不算是安慰人。再這麼不開竅,趁早跳進炭化爐里把自己廢棄處理了吧!”
“我可不跳,您肯定舍不得我。”
“你們看看,看看,這就是典型的蹬鼻子上臉!”
“明天是周末,我帶您去賭場轉轉吧?”
“明天啊,也行,最近都沒出屋了。”
………………
依舊是往常的酸奶時間,除了金絲和椰蓉外,沙蟹也在,彈塗也軟磨硬泡地跟來了。沙蟹看著兩側的景物,一直是微笑的表情,看起來很高興。
“我好久沒出來了,上次看到這里還是500塊錢推銷自己的時候。”
椰蓉吃驚地問:“500塊錢?”
“對,那時候學校的需求鏈出現問題,我們徹底滯銷,朱校長讓我們出校門去以500塊錢推銷自己。結果所有女生只賣出去八個,還是被同一個人買走的。”
“那個人豈不是沒花多少錢!?”
不過彈塗說:“錢都是小問題,Z叔叔和小柑妹妹幫我們找到了新的代理商。”
椰蓉睜大了眼睛問:“小柑!?不會是我們學校的那個吧……”
金絲說:“她確實是水果學園的,你認識!?一只胳膊的那個。”
“對對對!一只胳膊!她是我隔壁班的,經常能見著,這麼巧!真想不到她居然和你們也有關系!”
金絲突然心血來潮地說:“現在離上課還兩個多小時,咱們去看看他倆?我正好也有事要說。”
彈塗著急地說:“我還想吃酸奶呢……”
“他們家零食一大堆。”
金絲說走就走,三個人跟著她。坐上公共汽車,半個多小時就到了。椰蓉一看,這里離自己家不遠。走了幾分鍾,來到一條熱鬧的街上,金絲敲敲一扇門臉房的門。
“咚咚咚”
金絲一看,開門的是個不認識的人,赤裸著上半身,露出年輕力壯的肌肉。他似乎在干體力活,汗流浹背,浸濕了褲襠。
“你們找……”
金絲忍不住,非常手賤地摸一下對方的胸肌。
“你們是小柑的朋友吧?她還沒下課,進來等吧。”
不知這動作何以使對方得出如此正確的結論,總之女生們就走了進去,坐在沙發上。椰蓉看看這里,與其說是個“家”,更像是個窩棚,里外間加廁所頂多30平米,用來居住都嫌小,何況還兼任倉庫。金絲不認生地打開電視看。年輕的男性繼續工作,把一堆看起來沉重不堪的箱子如碼積木一般摞起來,似乎都是一些和電腦相關的東西。看了一會兒電視,金絲走到里間去,半天沒出來。
彈塗嗅了嗅,突然咂咂嘴,似乎聞到了什麼好吃的,也不客氣地走到里間去了。椰蓉正納悶,沙蟹居然也跟了過去。
“你們去哪?”
“在這等會兒,我們一會兒就出來。”
三個人把椰蓉撇在原地,而且是陌生人的家里,椰蓉只覺得好生寂寞,看了會兒電視,看她們還不出來,終於忍不住去里面找。
不料眼前的景象令她大吃一驚:年輕力壯的男子站在門邊,金絲和沙蟹正彎著腰專心致志地舔他的乳頭,他也毫不客氣地揉她們的乳房,而他的褲子已經拖到腳腕上,彈塗正跪著給他口交,一邊口交一邊自慰。三個人都在輕微地嬌喘著,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奇異的香味。
“嘶……送上門來的小騷逼……還有三個!”
“嗯嗯……大哥哥……快點用雞雞喂人家……喝酸奶嘛!吸溜吸溜……”
金絲的小手在他身上亂摸,舌頭也亂舔一氣,絲毫不顧及他身上的臭汗,反倒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
椰蓉下巴磕都快掉了:“你你你……你們……你們干嘛呢!!!”
金絲瞥了一眼椰蓉,連眼神都是迷離狀的,掛著淫蕩的表情。男子一邊在她們身上亂摸一邊喘著粗氣,下體一深一淺地抽插著彈塗的小嘴巴。他還對椰蓉說:
“你也來?”
“我才不來!天哪!你們怎麼能這樣!”
金絲一邊嬌喘著一邊說:“因為我們……本來就是男人的玩物嘛……嗯嗯……”
椰蓉無法相信這是金絲,彈塗和沙蟹也是!金絲總是一副堅定果斷的樣子,令人向往,彈塗則是傻傻的總在找吃的,沙蟹這個女生雖然認識不久,但也是很文靜的形象。然而此時的她們完全就是三個不折不扣的小婊子,簡直是不堪入目!
看著心愛的金絲這樣毫無節操地取悅男性,椰蓉都快哭了。
“快停下!快停下!金絲……求你了!”
金絲不僅不停下,還用手在內褲里沾上濃稠的愛液,喂到男人嘴里。
“好喝嗎?人家的果汁哦!”
“嘖嘖,好喝!”
門開了,進來一個大肚子肥賊。
“呼,貨發走了,你就…………我艹!什麼情況!這這這……金絲!?你又是誰!?”
椰蓉看看剛進來這個人,把希望寄托於他,急忙說:
“快讓他們分開!”
不料這人完全不理椰蓉,肥臉一樂,一邊脫褲子一邊跑過去,露出短小包莖的J8。
“哈哈哈!我也來啦!加我一個!”
看見胖子跑過去,三個女生反倒站起來躲開他。上身赤裸的男性一臉慌張。
“Z哥!我……”
“你們三個別躲我啊!來來!”
胖子伸手一摟,金絲嘻嘻哈哈地逃開,再一摟,靈巧的金絲躲到肌肉男子的身後。這胖子笨重不堪,踩在一塊硬紙板上,腳底打滑,摟在肌肉男的身上。
“哎呦哎呦!”
“Z哥小心!”
“阿嶺……謝了……扶我起來,腰腰腰!”
門又開了,一個穿著水果學園校服的女生走進來,戴著一只動作生硬的機械假手,正是小柑。
“哇,這麼熱鬧啊?阿嶺哥哥也還沒走?死處男,你……你你你!?你倆干嘛呢!!??快分開!快把褲子穿上!!!”
胖子急忙解釋:“你誤會了!我就是摔了一跤!”
“沒想到啊!真沒想到啊!我就覺得你最近看我不順眼,原來是這種愛好覺醒了!我不在家時候你倆是不是老干這事!?”
“真真真真沒有!!!”
金絲樂得前仰後合,捂著肚子倒在床上,樂得滾來滾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唔……我不行了!哈哈哈……”
胖子提上褲子把金絲轟出臥室。
“去去!客廳里坐著去!別在這兒鬧!碰翻了架子砸死你們我可賠不起!”
………………
小柑給每個人倒上橘子汁。
“你是XX班椰蓉吧,我知道你,去她們學校當交換生的就是你吧?本來我也想去,不過沒敢,怕自己去了以後不想回來,而且離家遠了點,這貨又不讓我住宿。怎麼樣?刺激不?”
“太……刺激了,有點受不了。”
椰蓉這才知道,原來胖子才是這屋的男主人,也就是所謂的Z叔叔,年輕力壯的男子只是個幫工,金絲根本不認識他。沙發很小,椰蓉緊挨著金絲坐著,似乎還能聞見她身上蹭的汗味,只覺得不舒服。
“Z哥,那我就先回去了。”
胖子一本正經地說:“好的,早點回去吧。以後你也克制點,別這麼輕易就給小姑娘勾去。男人不能只用下半身思考,時刻不要忘了修身養性!”
“Z哥教訓得是!”
年輕的男子走後,胖子松了口氣。
“你是交換生?小動物學園居然還跟別的學校搞交流活動,這有什麼用?你學半年臨終表演也不會被吃,換過去的那個學怎麼解方程照樣死路一條。這活動有意思。”
“不不,我沒學那種表演,這幾天勉強能接受殺人的那些課了……”
“你不是虐殺愛好者?”
“嗯,不是。”
“真可惜。”
椰蓉不知道他說的可惜是什麼意思。胖子又轉向其他女生。
“你是彈塗吧?還有你,你是沙蟹?”
沙蟹問:“您知道我們的名字?”
“咱倆見過啊!我在你們學校養傷時候經常給你們講故事。”
金絲暗暗慚愧,自己連同班同學的名字都記不全,Z叔叔卻記得清清楚楚。
小柑把果汁往茶幾上一磕:“你記那麼多沒用的干嘛!?”
彈塗怒曰:“我才不是沒用的!”
“你除了被吃還有什麼用?而且你誰來著?不請自來地勾引阿嶺哥哥!”
“是是……是金絲先起頭的!”
“啊?金絲姐姐的話就沒辦法了。”
果汁都喝空了,小柑又給眾人倒上,唯獨跳過彈塗。
“怎麼沒有我的?”
“我又不認識你!”
“那你怎麼給沙蟹倒?”
“反正我就是看你不順眼!”
彈塗一甩辮子:“哼,你是吃醋了吧?你是不是跟那個幫工有一腿!”
小柑抄起果汁潑了彈塗一身。彈塗嚇了一跳,瞪圓了眼睛,猛地撲了過去,兩個人扭打在一起。
椰蓉不知道怎麼就突然變成這樣,一邊的沙蟹驚慌地喊著:“別打啦!別打啦!”
小柑右手的假肢居然力量巨大,死死地把彈塗摁在下面。彈塗掙扎兩次,抄起自己的書包,從里邊拿出一把剔骨刀!所有人都還沒做出反應,金絲一把扭住彈塗的手腕,把小柑撥到一邊。
“Z叔叔!小柑妹妹!”
“呃……啊?”胖子驚魂未定地答應說。
“這只不合格的肉畜就送給你們吧。我幫你們宰好了呢,還是你們自己來?”
看見事情控制下來,沙蟹又開始喝果汁,椰蓉卻驚慌失措地開脫:
“別!彈塗只是不會說話而已!金絲!你怎麼能這麼嚇唬彈塗!”
“我可不是嚇唬,彈塗自己也知道。明明就不該帶她出來,出來了以後卻用自帶武器威脅民眾,這可不是小事!”
“可是她為什麼要帶刀啊!你們為什麼總要背著這些武器?”
胖子說:“你不知道?這些武器都是用在她們自己身上的。有什麼樣的武器就有什麼樣的玩法。就用這把刀把她切成刺身吧,咱們一會兒一起吃。我去把白大夫也叫過來……”
椰蓉搖晃著彈塗的肩膀:“快點道歉啊!說聲對不起沒准他們就不吃你了!”
彈塗還嘴硬:“我,我是有預謀的!我就是計劃讓他們吃了我才和她打架!哼哼,我的計劃得逞了!”
小柑撇撇嘴:“嘔!真惡心!我可不想吃你,絞碎了倒馬桶吧!”
彈塗繼續嘴硬:“吃不吃是你的事,你不吃別人還吃呢!”
椰蓉突然哭出來,哭得悲痛欲絕,緊緊抱著彈塗,嘴里說著聽不清的話。
“哇啊啊……我不想……讓你……”
看見椰蓉哭了,所有人都立刻閉了嘴,彈塗也坐回沙發上,金絲把刀收起來。胖子急忙安慰椰蓉說:
“沒事沒事,別哭了好不好?我們都是鬧著玩的。”
金絲心想這並不是鬧著玩,不過也沒說話。小柑也用她的假肢幫椰蓉順後背,笨拙地安慰她。
“別哭啦!我沒打算吃她!”
“嗚嗚……可是金絲說她……用刀威脅……”
胖子哈哈一笑:“聽她胡說八道,她拿槍指著小柑搶我們錢的時候怎麼沒把自己廢棄了呢!”
椰蓉不知道這又是怎麼一個神奇的來龍去脈,稍微安了安心。
小柑嘆口氣,拉著彈塗走到里屋去,胖子也想跟過去卻被轟了出來。幾分鍾後,彈塗穿著一身橘紅色的睡衣睡褲走出來,被潑濕的校服拿在手里。
“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一套睡衣,洗干淨了送回來!”
“你不把我宰了吃嗎?”
“你又不好吃!”
椰蓉淚眼婆娑地說:“你們和好了?”
彈塗說:“就算是吧。呼,胸口緊得不行!”
“什麼!?嫌我衣服胸口緊是吧!不行!我改主意了!把她乳房切下來煎著吃!”
金絲真的又把刀拿出來,沙蟹攔住她:“別拿刀了,我覺得她們說著玩呢。”
等都重新坐好,果汁一個不缺地倒上。小柑懷著敵意地戳彈塗的乳房,彈塗想擋卻擋不住,被戳得唔唔叫,逗得椰蓉又一次樂起來。
“Z叔叔,我們今天是想邀請你來參加十年一度的肉畜博覽會。”
“我也能去!?太好了!”
“你們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賭場里都傳開了!但是據說散客想要入場參觀光是門票錢就好幾十萬呢!我正猶豫,你就來邀請我了!”
金絲卻說:“雖然是邀請,但沒打算幫你們出錢。”
胖子的笑容凝固了一下。
“哦,這樣啊,多謝邀請。”
“不過我上次搶了那麼多,還給你們一點也可以。”
“太好了!還多少?”
“不打算直接給你們,這次活動就跟著我們一起行動,吃住全免,博覽會上有什麼想買的就和我說,我依據價格看看是否同意。”
“買啊!鮮嫩可口的小肉畜,看看來自世界各地的其他品種!嘖嘖,我也不買貴的,就挑……”
這胖子極其猥瑣,椰蓉一陣厭惡,但想到他還安慰自己,而且不追究彈塗的事,心想其實他是個好人?
小柑問:“這個博覽會在哪舉行啊?”
“今年定在了伊圖魯普島。”
椰蓉吃驚地問:“這也算隱蔽?”
“對一般民眾而言就算隱蔽了。至於為什麼要選這里,這不是該多嘴的問題。你們也記住,去了之後會接觸到很多人,聚餐也好,交際也好,千萬別隨便瞎問問題,好奇害死貓。尤其是你倆,還有椰蓉!去了就跟緊我!”
“好……好!”椰蓉緊張地回答。
“不早了,今天我們先回去了。改天再聊吧。”
彈塗委屈地說:“我還想喝酸奶呢。”
小柑從冰箱里拿出幾盒老酸奶,一人一盒分給眾人,又多拿出一盒特地給彈塗。
“這這這……這是給我的!?”
彈塗和小柑親熱地抱了抱,小柑又把巧克力薯片肉松餅辣條之類的一堆零食塞給她。彈塗幾乎都要哭了。椰蓉看見她們變得關系這麼好,心里也高興起來。
胖子說:“我買了輛新車,又大又寬敞,送你們回去吧。”
“好啊。”
金絲一看,這貨把原本的奔奔mini換成了長安之星,銀光閃閃的,開在路上霸氣側漏。彈塗說她暈車,強忍著才沒吐出來,經過20多分鍾的煎熬終於到了學校,正是上晚課的時候。
彈塗對椰蓉說:“謝謝你為我哭!下次再有這樣的事,其實真的不用管我。”
椰蓉擺著手說:“那怎麼行!其實你們的關系可以變得這麼好,要是他們一生氣把你吃了,一切就沒法改變了!沒事就好!其實你也沒有什麼大錯!金絲也這麼認為吧?”
金絲沉默一下,只是對彈塗說了句:“少吃點零食吧!”
………………
…………
……
“金絲,睡著了嗎?”
“怎麼了?”
“今天下午的時候,你不會真的想把彈塗殺掉吧?”
“我只是提供了這樣一種選項,讓那兩人選擇吃不吃她,也讓彈塗選擇被不被吃。”
“幸好他們都是鬧著玩的……”
“不,如果不是你突然哭起來,沒人是鬧著玩的。彈塗連眼神都變了,她那時候真的沒打算回來。”
“但她得知自己不用死的時候,還是很高興的啊!”
“那是收到零食才高興吧。”
“但是我還是不能理解你們,怎麼能對不認識的男人做出那種下流的舉動。”
“你參觀了這幾天的晚課,應該明白吧?”
“都是表演出來的?但他又不是買你們的人,只是個普通人而已,為什麼要表演給他看?”
“椰蓉!”
“啊?”
“你沒有虐殺欲很正常,連性欲也沒有嗎?”
“我……我……不喜歡男性。”
“天生的同性愛好者,嗯,沒有什麼可緊張的,其實和虐殺愛好者有個最大的共同點:都是違背自然法則的存在。同性愛好者生育下一代的概率小得多,因為他們不喜歡接觸異性;虐殺愛好者也同理,因為他們把異性都殺死了,而不是用於繁殖。如果說性欲是為了繁殖而存在的,這些違背選擇學說的異常欲望是如何流傳至今的,仍舊是個謎……”
“金絲!”
“嗯?”
“為什麼我總是覺得你離我很遠?我無法靠近你,也無法理解你。我雖然也不太能理解這里的其他女生,但我卻能感到她們就在身邊,活靈活現的。唯獨你,金絲,你真的是你自己嗎?和你認識這些日子,每一天,每一小時,每分每秒,我都覺得自己看到的是不同的你。”
“太夸張了吧。”
“不,這就是我的真實感受。”
“嗯,我知道這是你的真實感受。而我的感受卻是這樣的:眼前的世界永遠在變,每分每秒都會看到不同的世界。你覺得一切正常,唯獨不能理解我這個人,但我卻覺得一切都難以理解,所有人,事物,也包括你。當我以為理解了某種東西,它在下一秒就扭曲成了新的事物。也許我們的大腦構造有著本質區別?”
“我帶你去看心理醫生吧?”
“一只肉畜去看心理醫生也太可笑了。不用擔心,就算是再不能理解的東西,我也一定會找到答案的。在眾多肉畜生產商里,小動物學園也算是極特殊的了。你去參加博覽會就知道,很多廠商只是單純地給肉畜洗腦,用痛感和快感侵蝕她們的理智,阻隔她們對美好事物的認知。這里卻不一樣,雖然也在做著類似於洗腦的工作,但你也看到了,我們依舊是有血有肉的,可以獨立思考的女生。常識來講,你不覺得這很矛盾嗎?自己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只是被吃掉而已嗎?我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只是為了在死前的幾分鍾取悅顧客嗎?這個問題永遠在困擾這里的學生,就像一種不散的陰魂。很多人選擇了心理上的逃避,直到腦漿被烤熟的那一刻都不去想。有些人找到了答案,但那多半是連自己都無法說服的詭辯而已。你有興趣可以問問別人,問她們為什麼心甘情願被吃掉,問她們怎麼看待自身意義,你會得到五花八門的答案,很有意思。”
“那麼,金絲,你呢?”
“我就單純多了。信天死前,我只是想和她一起度過一個快樂而完整的人生。雖然短暫,但是幸福,滿足於自己已有的回憶,不奢求漫長的壽命。十六年已經很長了,為什麼一定要活100年?如果有一種外星人能活1000年,相比之下地球人很可憐,但依舊要讓自己快快樂樂地活到死的那一刻。但是我沒想到她會把我留下,真的沒想到。明明剛過沒幾個月,我卻已經覺得那是上世紀的事了。她居然讓我活下去,為什麼?我至今不明白。你可以問別的女生為什麼心甘情願地死,但你卻可以問我,我為什麼心甘情願地活下去。”
“也許她是覺得朱校長喜歡你?不想讓朱校長傷心?我只是胡說的……”
“嗯?倒是很有可能!我要像女兒一樣照顧他,讓他感到欣慰,直到他死的那一刻。謝謝你,椰蓉!”
“什麼?我真的只是隨便一說而已……”
“不不,這就足夠了,足夠了,作為讓我活下去的意義而言,完全足夠了。”
“等等!我的隨口一句話怎麼能成為你……”
“睡吧!熄燈後聊天可不是什麼好習慣,我和信天從來不會這樣。”
“呃……好吧,晚安吧。”
“晚安。”
………………
…………
……
“丹頂,看見金絲了嗎?”
“沒有啊,你給她發微信。”
“發了,沒回我。”
陽光明媚的周六,白天沒有課,椰蓉稍微多睡了一會兒懶覺,睜眼就沒看見金絲。穿好衣服出去看,丹頂正在樓道里練習舞蹈,穿著粉紅色緊身舞蹈服和白色芭蕾褲,無聲地轉著圈。
“椰蓉,一會兒一起去吃中午飯吧?等我衝個澡。”
“好吧……”
“稍等五分鍾就好,洗完澡我去你們屋找你。”
對於丹頂的邀請,椰蓉稍微有點意外,她回屋等了一會兒,穿好衣服的丹頂就敲門了。
“走吧。”
丹頂比椰蓉矮了兩頭,骨瘦嶙峋的,頭發也枯黃稀疏,沒有一點劉海,露出光滑的額頭和模糊的發際线,給人一種營養不良的感覺,並沒有金絲那種均勻的美感,如果說這里的女生都在保持身材,丹頂這樣也保持得太過頭了。
記得金絲叫她“姐姐”,看來她的年齡比金絲大吧?椰蓉有點拘束,和丹頂走到食堂去,沒說什麼話。
“你身材保持得很好啊。”
“也沒刻意保持,我喜歡跳舞,運動量比較大。”
“准備比賽辛苦嗎?”
“現在就是跑跑步,我覺得還好,銀狐就不行了,可能是因為她還小,有點吃力。”
“加油吧!”
“謝謝!對了,你聞我手腕。”
丹頂把手腕舉到椰蓉面前,椰蓉聞了聞。
“這是……椰子味?”
“怎麼樣?昨天讓老師幫我網購的,伊夫黎雪椰果味淡香水,感覺比學校發的那種好聞多了。”
“嗯嗯…”
雖然沒什麼共同語言,兩個人還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周末的食堂里人少得多,只有來定時吃飯的一級和特級女生們。椰蓉環視一圈,沒看到金絲。
“怎麼了?還在找金絲呢?”
“是啊,一睜眼就沒看見她。”
丹頂樂著說:“一個小時看不見就思念成這樣?”
“啊?我……不不……”
“哈哈,說著玩呢。金絲有時候會出去一整天,陪朱校長逛逛賭場之類的,晚上就回來了。”
“賭場?”
“嗯,聽說也是個和肉畜相關的產業,我沒去過。”
椰蓉買來飯,丹頂也領到了今天的套餐。兩個人默默地吃飯,丹頂把自己的魚排夾到椰蓉盤里。
“你也嘗嘗,在窗口打的飯不如配給的好吃。”
“可是你不夠吃了啊。”
“彈塗拿回來的一大袋子零食到現在還沒吃完,讓我幫她收拾掉,我已經比平常吃多了。”
“你和彈塗是一個宿舍嗎?”
“對,我和彈塗還有極樂住一個三人間。”
“還有三人間?”
“四人間都有,宿舍格局不是統一的。”
“哦。唔?這個魚排真不錯!”
“是吧是吧!你再嘗嘗我的綠菜花!”
最後丹頂把大部分午餐都給了椰蓉,自己只用菠菜蛋花湯泡了口米飯吃,還一副很飽的樣子,椰蓉心想她大概真的食量很小吧。
莫名其妙想起金絲昨晚的話,椰蓉不過腦子地問了句:
“你有什麼人生目標嗎?”
“我?我想當舞蹈老師。”
“啊!?”
看著椰蓉的表情,丹頂笑笑:“我們也不是發瘋似地找人吃自己,又不是變態。人總要有兩手打算嘛。萬一最後沒把自己賣出去,我想當個舞蹈老師。這麼一所都是女生的學校居然不注重形體訓練,簡直不可思議!我想留在這里教形體,想想也是挺充實的。”
“那你還報名參加比賽?萬一輸了……”
“那也沒關系。雖然會對學校造成損失,但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在我看來,人的生命總要有個合適的歸宿,無論壽命長短,能在適當的場合出生,在適當的場合死去,就是完美無缺的人生。能活下去固然好,但是在最年輕最有活力的年齡把自己的生命线剪斷,又何嘗不是一件美好的事呢?怎麼樣?椰蓉,能理解我說的話嗎?”
“我……”椰蓉想說什麼,但只是搖搖頭。
丹頂拉起椰蓉的手腕:
“來我們宿舍玩吧。”
“現在?你們不是要午睡嗎?”
丹頂側眼看看椰蓉:“你讓金絲給帶傻了吧,誰還真睡午覺?再說今天又沒課,這麼興奮想睡也睡不著。走吧走吧!”
進入她們宿舍,椰蓉首先聞到一股濃烈的香水味和零食味。這里並不比自己和金絲的宿舍大,只是並排擠下了三張床。宿舍里的兩個人都沒穿衣服,彈塗正坐在床上邊發呆邊吃薯片,極樂則窩在床上玩手機,身上還用膠布粘著什麼東西。看見彈塗進來了,極樂趕緊把身上的三只跳彈揭下來,扯得太猛,疼得哇哇叫。
丹頂笑著說:“怕什麼,椰蓉又不是外人。還有,你們怎麼不吃飯去?”
“因為不餓啊……”彈塗一邊吃薯片一邊說。她的頭發還沒有編成辮子,像瀑布一樣披在背上,蓋住腰際,散在床單和枕頭上。椰蓉看得有點發呆。
發現椰蓉盯著自己看,彈塗咽下薯片,心里發毛地問:“怎……怎麼了?”
“只是覺得你的頭發真漂亮,編成辮子可惜了。”
“是吧!我自己也覺得漂亮!”
彈塗想摸自己的頭發,卻被極樂揮手打掉。
“干嘛!?”
“你就這麼拿你的大油手摸頭發?”
“手是我自己的,頭發也是我自己的,哪輪到你管!”
“誰說頭發是你的?明明就是公共物品!椰蓉也過來玩會兒她頭發,可滑溜了!”
極樂把椰蓉拽過去,拿彈塗的頭發蹭她的臉。丹頂也湊過去玩。彈塗自己伸手想碰,又被極樂撥開。她的頭發雖說是公共物品,似乎唯獨不屬於她自己。
“別玩啦!呀!誰拽呢!疼疼疼!”
“椰蓉拽呢。”極樂說。
“不不……不是我……”
“想也知道不是椰蓉!別冤枉好人!呀呀呀!還拽?”
極樂興奮地說:“丹頂!你也脫光了,給椰蓉表演那個!”
丹頂拼命搖頭:“不行不行,那個太無聊了!”
“就來一次!這是只有你和彈塗才能演的獨創節目!椰蓉也想看吧?”
“我……”
極樂兩三下扒掉丹頂的衣服,把她推到彈塗的床上。丹頂也就服從了,坐在床上,和彈塗背對背。
“看好了!”
丹頂把身體蜷縮起來,雙手抱著膝蓋,腦袋也埋在胸前,柔韌性極佳的身體縮成小小的一團。然後極樂把彈塗的頭發向後一甩,披在丹頂身上。丹頂瞬間就被嚴嚴實實地蓋住了。
“哈哈!表演完成!這就是我們宿舍經典的‘大變活人’!怎麼樣?”
“這……”
極樂一臉期待地看著椰蓉的反應,椰蓉不知該如何評論,冷得打了個哆嗦。
沉默了幾秒,極樂活動一下僵硬的笑容,轉了轉眼珠,對椰蓉說:
“你看她倆好像白痴一樣。”
“噗……”
彈塗張牙舞爪地跳起來,撲到極樂身上,丹頂皮笑肉不笑地捏極樂的臉。極樂掙扎著想逃開,卻被緊緊摁在床上,三個人瞬間扭成一團。
“你們……你們干嘛!啊啊!救命!椰蓉快救救我!哎呀!別把薯片渣蹭我身上啊啊啊!”
“我就蹭!我就……啊啊停停停我頭發!別抻我頭發!!!”
“不是我抻的!丹頂抻的!你還抹!呀!大油手往哪抹呢!丹頂也是!別擰我屁股!”
“哼哼,你剛才說誰是白痴呀?”
“我說彈塗呢!啊啊啊!我誰都沒說!!救命啊!!強奸少女啦!!”
“頭發頭發頭發!要斷了!”
椰蓉還只是在一邊笑,笑著笑著發現她們仨人真有麻煩了:極樂和丹頂的身體被彈塗的頭發緊緊纏住,手腳也動不了,稍一掙扎就能聽見彈塗的殺豬一般的慘叫。彈塗的頭發繃得像琴弦一樣緊,拽著她的腦瓜皮,疼得她只有哭的份。
極樂還在傻笑著:“椰蓉,麻煩你了,幫我們解開吧。”
椰蓉去幫她們解,卻發現這是個艱巨的任務,頭發一根根凌亂不堪,錯綜復雜,根本找不到頭,更別說解開了。看著彈塗一臉痛苦的樣子,椰蓉有點著急了。
彈塗嚷嚷著:“快點快點!”
“別催椰蓉,讓她慢慢來。”
“可是我想尿尿!”
“什麼!?”
“啊啊啊別拽!我快憋不住了!”
極樂瞬間不再傻笑了。
“別尿我床上!轉過去!對著你自己的床!”
丹頂絕望地說:“別想了,正好對著我臉呢!”
“太好了!給她喝掉!別滴到我床上!”
“呸呸!虧你想得出來!”
“我要憋不住了!”
極樂急忙說:“椰蓉!我抽屜里有剪子!把她頭發剪掉!”
“對啊!好主意!”丹頂也說。
“什麼!?別別別別啊!別剪我頭發!你們怎麼這麼惡毒!虧我努力憋了這麼久,再也不想忍了!椰蓉離遠點。”
“等等,你不會是……不要啊啊啊!!!”
椰蓉急忙跳開,只聽一陣噓噓的水聲,強而有力的水柱不偏不倚地噴在丹頂臉上,進而飛濺得四處都是,在她們緊挨的皮膚之間流淌著,頭發也打濕了,更別說床單和枕頭,場面更加慘不忍睹了。
丹頂閉著眼睛抿著嘴唇,憋了將近一分鍾的氣,彈塗才剛剛尿完。兩個人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我的床……啊啊啊……我的床!還有我的手機!還有……丹頂你沒事吧?”
“呸呸呸,都是薯片的調料味!我跟你說彈塗,這種零食里邊都是添加劑,一點營養都沒有,所以只能從尿里代謝出來。要是有人突然你把買了,你就拿這種身體狀況招待客人啊?就你這,就你這血管里都是薯片味……”
“嗚嗚嗚我知道啦!”
“我的床……”
椰蓉慌張了半天才稍微冷靜下來,急忙說:“我去叫宿管!”
“好好!幸虧有你!”
宿管姐姐也被眼前的慘狀嚇了一跳,捏著鼻子把窗戶打開,不顧她們喊冷的抗議,然後把沐浴液溶在水里,撩在她們身上,糾纏的頭發非常順暢地滑開了。
“我的手機沒事吧!呼……還好。幸虧買了Z4!”
“去!洗澡去!怎麼說你們仨!簡直丟人!趕緊起來,我換床單!”
三個人走進浴室,不一會兒招呼椰蓉也進來。
“一起洗澡吧!”
“啊?”
“來吧來吧!”
浴室里又是一陣嘻嘻哈哈的打鬧,洗了快一個鍾頭才出來。床單已經換好了,極樂使勁聞了聞,確認沒有彈塗的尿味,才安心地躺下。
下午的陽光斜斜地照進屋里,窗戶還開著,對流的空氣帶走了多余的薯片味和香水味,只留下女孩身上獨有的清香。幾個人怕冷,一邊曬太陽一邊裹著被子聊天,椰蓉和彈塗裹在一個被子里,彈塗還在專心致志地拿吹風機吹頭發。
聊到沒什麼話題的時候,極樂拿出跳彈:“來做愛吧。”
“什什什……什麼?”
“四個人肯定比三個人更好玩,試試嘛!”
彈塗說:“剛換的床單又弄濕了怎麼辦?”
“墊個浴巾嘛,也不會弄到那麼濕。”
丹頂卻說:“算啦,金絲特地囑咐咱們別把椰蓉帶壞了,踏踏實實聊聊天多好!”
極樂噘著嘴說:“這怎麼叫帶壞了!再說為什麼金絲自己就能和椰蓉一起舒服,就不讓我們碰!”
彈塗心不在焉地說:“因為吃醋唄!”
“哦……!原來如此!”
椰蓉紅著臉辯駁:“什麼呀!我和金絲只是純潔的室友關系!”
極樂一臉壞笑:“是啊是啊,那也要看‘純潔’的定義是什麼了!嘿嘿……”
丹頂說:“別欺負椰蓉了,看她臉紅的。不過我也覺得金絲沒必要這麼緊張,畢竟都是女生,而且還要保護處女膜,說是做愛,其實就是舒服一點的按摩而已,想刺激也刺激不起來。怎麼樣?椰蓉?想試試嗎?”
“我就……不了,和金絲約好了每周兩次……”
極樂裝模作樣地表示遺憾:“唉!既然椰蓉小姐心有所屬,我們也就不勉強了。彈塗,咱們兩個來舒服吧!”
“不來,我吹頭發呢。”
“來吧來吧,我給你吹兩次頭發。”
“咦?成交!”
“還是算了,想想你也沒什麼好玩的,自己吹去吧。”
丹頂對椰蓉說:“在性欲方面,有節制是好事,看來金絲想的還是比較多。畢竟你以後還要結婚,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像我們,我今年17,極樂15,彈塗16,在肉畜里邊就算是高齡了,過了最佳屠宰年齡就開始降價處理,不定哪天就被買走,我們只要把最完美的身體狀態保持到被屠宰的那天就好,把精力當柴燒,像極樂這樣整天掛著跳彈也無所謂,因為青春期就是我們人生的最後一個時期,不用考慮什麼成熟期,育齡期,中年期,老年期。但是你卻要考慮這些。青春期的時候性欲旺盛,找途徑釋放是必須的,同時適當節欲也很重要,節欲對你以後的生活有百利而無一害,不僅是身體方面,對心理素養也會很有幫助。極樂,你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嗎?”
“啊?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算了,反正不是說給你聽的。”
正說著,金絲就推門進來了。看見金絲回來,椰蓉有種莫名的安心感。
“這麼熱鬧啊?你們這是開裸聊會呢?”
彈塗拍拍椰蓉的後背:“哈哈!你的選擇是正確的!要是你同意極樂的提議了,這會兒就是無法抵賴的捉奸在床啊!”
金絲眯著眼睛問:“什麼捉奸在床?你們教椰蓉干什麼壞事呢?”
“沒有,就是極樂問椰蓉想不想做愛,椰蓉說不想,丹頂夸椰蓉做得對。別看我,我一直吹頭發呢。”
極樂遠遠地爬過去肘彈塗,彈塗急忙躲到椰蓉身後。
丹頂趕緊說:“別鬧了!頭發別又纏上!”
極樂還在彈塗的床上爬著,金絲走過去,一巴掌拍在極樂的光屁股上。白花花的屁股右側多了一個通紅的手印。
“哎呦哎呦!疼死我了!你還真吃醋啊!”
“我看見這麼光滑的屁股就想打一下試試。”
“好嘛!下手真重!我再也不敢碰椰蓉啦!”
“哼,饒你屁股一命!聊會兒就穿衣服起來吧,我估計你們在屋里窩了一天,身上都快長毛了,一起出去溜達溜達去。椰蓉,去嗎?”
“好的。”
極樂立馬爬起來穿衣服:“走啊走啊!”
丹頂突然說:“等等,先別穿內褲,轉過來。”
“好……怎麼了?”
“我還沒見過這麼紅的手印,等我照幾張相。三、二、一!茄子!”
………………
…………
……
某天椰蓉和金絲從外面玩回來,看見宿舍樓門口貼了個通知。彈塗正在通知前面看,非常高興的樣子。
椰蓉和她打招呼:“彈塗,極樂和丹頂呢?”
“她倆訓練呢。你們剛從外邊回來?”
“嗯。”金絲說。
“你們看這個通知了嗎?說是過幾天要舉行春季運動會!太好了!”
椰蓉過去看,果然是關於運動會的通知。
金絲說:“這次和以往不太一樣,有個國外同行想來參觀,是個肉畜生產商的老板。咱們學校很少會和同行接觸,朱校長特地囑咐說組織得越熱鬧越好。這是一次見世面的好機會,也可以說是博覽會之前的演習,要竭盡全力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示出來。”
彈塗不停地眨眼睛。
椰蓉問:“你剛才為什麼說太好了?你也喜歡運動會嗎?”
“我其實……嘿嘿……只是喜歡在運動會上坐著吃零食的時光。”
彈塗不敢看金絲的臉,然而金絲並不理她,只說了句:
“走吧,上晚課去。”
椰蓉也漸漸能接受晚課的內容了,當然僅僅是接受,不會直接參與。今天的晚課卻很有意思,前半節課是講槍支彈藥,而後半節課講的是心理。很多常識性的心理學知識,只靠自身體驗就能理解的,金絲卻要奮筆疾書地抄筆記,還時不時舉手問問題,最終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椰蓉本以為這里所有女生都像金絲這樣不通人性,結果發現大部分人都不難理解,至少彈塗、極樂和丹頂她們三個就有正常人類的一切情感,不像金絲那樣怪怪的。
上完晚課,金絲陪著參加比賽的四個人去跑步,讓椰蓉自己去活動室。椰蓉進去,感覺里面的女生們都不太熟,她們以招待客人的態度端來水果和飲料,反倒讓椰蓉有點拘束。
“謝謝。”
女生們各干各的,聊天,看電視,也有的在寫作業的。椰蓉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好奇里面的房間,於是走過去。這里就和住宅一樣,每個房間就是一個小臥室,上下層加起來有七個,都擺著床、電腦、以及書櫃寫字台之類家具。其中一間有兩個女生在下棋,招呼椰蓉一起下,椰蓉下了一局,十分鍾被將死,笑了笑趕緊逃走了。
在樓上最里面一間臥室,露出一道門縫,開著暖黃色的台燈,有個女生坐在寫字台前,看著空蕩蕩的桌面,一動不動。長長的辮子甩在身後,正是彈塗。平常的彈塗總是活力四射的樣子,此時卻好像另一個人似的。
“彈塗?干什麼呢?”
“啊?我正坐著。”
“坐著想事情?”
“也沒想什麼,就是覺得這樣坐著很舒服,安安靜靜的,什麼都不用想。有點像睡覺的感覺,但又沒真睡著。你也來試試吧?”
彈塗給椰蓉搬了把椅子,椰蓉也坐下,並沒覺得和普通的坐著有什麼區別,坐了一會兒,不看書不玩手機,也不說話,雖然中午覺睡得很足,此時很快就迷迷瞪瞪了。晃晃腦袋,稍微清醒一下,看到彈塗依舊呆呆地坐著。她在想什麼?
“彈塗,你沒事吧?”
“嗯?我沒事啊。怎麼了?”
“咱們干點別的吧?那屋有人下棋,咱們看看去?”
彈塗微微地搖搖頭。
“對了,咱們也去跑步吧!雖然不參加博覽會的比賽,但是可以參加學校運動會啊!和她們一起跑步去!”
這個提議讓彈塗眼睛發出光芒來。
“好啊!看看她們是不是偷懶呢!”
椰蓉捂嘴笑笑,看來彈塗果然還是覺得寂寞吧。
興致衝衝地來到操場上,漆黑一片,幾個黑影正在無聲無息地跑步,湊近去仔細辨認才確認是金絲和極樂她們。彈塗一把抱住丹頂和極樂,抱住不說話。
極樂轟她:“哎呀!熱死了!起來起來!”
丹頂則笑著說:“這又是怎麼了?倆小時沒見面就想我們了?走吧,一起跑步。”
一起跑步聽起來是件很開心的事情,但是對椰蓉來說,完全無法理解這些女生們超人一樣的體能,就連胡吃海塞的彈塗都能大氣不喘地跑上2000米,更別說體質優秀的金絲了。
“呼……呼……等會兒我……”
然而她們並不等椰蓉,嘻嘻哈哈地跑了,一分鍾後超了椰蓉一整圈,就像體力無限的怪物一樣,不僅不喘,居然還能嘻嘻哈哈地說話,還能追跑打鬧,還能倒著跑,橫著跑,絲毫不像是已經跑了一千多米的樣子。職業運動員也不過如此吧!和椰蓉一起出來的彈塗都跑完了2000,椰蓉才呼哧帶喘地跑了800。一起進屋之後,椰蓉滿頭大汗,喝了三大杯水才緩過來,再看她們,完全就像散步一樣,額頭一點汗珠沒有。椰蓉發誓明天絕對不跑了。
“你們……簡直……呼呼……太變態了!”
丹頂拍拍椰蓉的後背:“好好鍛煉吧,這樣的體質以後小心得糖尿病。”
“糖尿病?不會吧!”
“你看彈塗,要說也不算胖,每次體檢血糖都快超標了。不知道你注意沒注意過自己的體檢報告,這種東西一定要小心。而且還有遺傳因素。”
走進屋發現沒什麼人,因為今天沒有什麼要緊事,大部分女生都提前回去睡覺了。金絲抹抹額頭說:“咱們跑完步的一起洗澡吧,在這兒洗了回宿舍直接上床。我還能給銀狐搓搓背。”
彈塗高興地說:“好啊好啊!”
“既然你這麼高興,就由你去放洗澡水吧。”
“什麼!?又指使我!?”
“因為你聽話!”
“唉……我還真是人善被人欺啊!”
椰蓉第一次在活動室洗澡。這里的浴室有一般客廳那麼大,有三個噴頭和一個和雙人床大小的池子,砌著花花綠綠的防滑瓷磚,就好像公共浴池一樣。彈塗向池子里放水,涼水熱水同時放,白茫茫的蒸汽一下就彌漫開了。
“來吧來吧,我放上水了,你們脫衣服!”
都脫光衣服泡了進去,熱水嘩啦一下就溢出來,本來就不大的池子里擠進去這麼多人,真的不剩下什麼水。
“沙蟹呢?”
“她說就先回去了。”
“哦哦,不過她來了也沒地方泡……但是彈塗呢?”
“解辮子呢。”
彈塗哭著說:“你們誰幫我一把,頭發纏一塊了!”
極樂招呼她:“進來進來!我給你弄!”
彈塗進來之後就更擠了,人貼著人,下面不知道誰的腿重重疊疊壓在一起,都是滑溜溜細嫩的感覺。彈塗的頭發解開,漂浮在水面上,纏繞著每個人的胳膊。這澡洗得,舒服談不上,暖和卻是百分之百的。
她們比一般女生更加沒有羞恥心,這點椰蓉越來越能感到。脫了衣服之後,她們對椰蓉的下體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因為只有椰蓉的小腹上長了絨毛。她們都是一副好奇的表情,嘻嘻哈哈地伸手去摸,椰蓉本來還想擋,後來也放棄抵抗了。照她們的話說:都是女生,怕什麼呢?泡進池子里之後也有不知道誰的手在亂摸,看她們都是一副壞笑的樣子,不知道手的主人究竟是誰。
金絲把銀狐提到岸上去搓背,水位瞬間就下降了不少,泡了一會兒也就都出去了。椰蓉總算松了口氣,心里暗暗想:這真是一群不折不扣的群居動物啊!
………………
…………
……
椰蓉已經兩天沒看見金絲了。第一個晚上只是覺得納悶,第二個晚上金絲仍沒回來,椰蓉心里有點不安。白天不去上課,晚上不回來睡覺,她去哪了?第三天一早睜眼一看,仍然沒有。椰蓉跑到丹頂她們宿舍,不安地問:
“看見金絲了嗎?”
今天是周末,那仨人還在睡懶覺,醒了也懶得爬起來。丹頂抬頭看椰蓉一眼,心不在焉地說:
“賣了。”
“什麼?”
“就是說金絲被賣了,這會兒應該已經被吃了吧。”
極樂也說:“嗯,聽說已經吃了。”
彈塗卻睜大了眼睛:“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丹頂說:“你當然不知道,朱校長親自告訴我的。”
椰蓉愣在門口,搖著腦袋說:“不不,這不可能!她的東西還在房間里!她什麼也沒帶走!”
極樂反問:“她有什麼東西?”
“她有……衣服……床單……”
椰蓉這才意識到,金絲和這里的女生一樣,一無所有。她們的一切所有物都是學校財產,包括她們的身體和生命,悄無聲息地出現,悄無聲息地離開,比世界上的萬千生靈更加渺小,更加安靜。
“不不,這不可能!金絲不是很重要嗎?她怎麼會被賣掉!”
彈塗也紅著眼說:“對啊!她的食用契約已經被刪了,怎麼還會被賣?一定是哪弄錯了!誰這麼大膽子敢賣金絲!?”
丹頂搖搖頭:“你們不知道嗎?這是她自己的心願。自從信天被吃了以後,她已經不是原來那個金絲了。她的心思早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被賣掉,屠宰分吃,反倒是她最渴望的歸宿。我知道她離不開信天。”
“唉……”極樂悲傷地搖搖頭。
彈塗一骨碌爬起來,三兩下穿好衣服,頭發也不梳成辮子,光著腳就要出門。極樂趕緊叫住她:
“你干嘛去?”
“我要問問朱校長怎麼回事!他怎麼能同意賣掉金絲!”
丹頂一把拽住彈塗的頭發:“回來!”
“放手!”
“你去干什麼!別和朱校長提這事!你以為他就不難過嗎?別再給他雪上加霜了!”
彈塗也就不掙扎了,跪在丹頂的床邊,趴在她的枕頭上。脊背微微地起伏著。趴了一會兒,她重新脫了衣服,爬回自己床上,用被子蒙住腦袋,一動不動地躺著睡覺了。
看見椰蓉還愣在門口,丹頂說:“你也回去吧,沒什麼可驚訝的。我們這里,一起生活幾年的舍友突然就被賣了也沒什麼大驚小怪,之後還要繼續過自己的生活。去吧,別傷心了,你和金絲才住了多久,沒必要投入什麼感情。”
丹頂說的又何嘗不對?自己和金絲認識才一個多月而已,有什麼必要為她傷心?況且連金絲自己都始終渴望被賣掉,屠宰,分吃,就像信天一樣,她沒有半絲對這個世界的留戀。不錯,這不是之前就知道的事嗎:她不算一個人類,甚至不能算是合格的生物,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求生的欲望。對她來說,死亡是理所當然的,一直能夠活下去才是奇跡。
椰蓉轉身離開她們房間,走回自己屋里,也像彈塗一樣地鑽進被窩,蒙住腦袋,但卻做不到像她那樣無聲無息,呼吸越來越無法順暢地進行,就好像整個肺部都在抽搐,就算閉著眼睛,大滴的眼淚也開始流淌而出了。
“嗚………………”
哭了一會兒,聽見隔壁床上有人,椰蓉高興地掀開被子看,卻看見一堆多得慘不忍睹的頭發,並不是金絲回來了,而是彈塗走了進來,趴在金絲的床上哇哇哭。椰蓉心里好受了一點:就算是肉食少女,也有彈塗這樣感情豐富的人。
但是彈塗實在是太吵了,哭起來難聽得要命。椰蓉躺了一會兒,實在受不了她,又不好意思趕她走,於是把她扔在原地,自己走出門去。丹頂在樓道里練舞蹈,極樂在旁邊給她照相,一切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這時伶鼬騎著豬蹄走了過來。
“椰蓉怎麼一臉不高興?你們又怎麼欺負她呢?”
極樂說:“哪是我們欺負的,她傷心還不是因為金絲被買走了。”
“哦,那有什麼可傷心的,這學校時不時就有人被買走,要是每買走一個都哀悼半天,一年到頭不用干別的了。沒事的,椰蓉,慢慢就習慣了。想想好事,你還會有新的舍友呢,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
“可是……可是彈塗也和我一樣傷心……”
極樂笑笑說:“就她?冰淇淋掉地上也能這麼哭半天,一會兒就跟什麼事都沒有一樣。你別跟她比。”
椰蓉也沒說話,也不知道該去哪,穿上外衣,坐在操場旁邊的石凳子上發呆。金絲不在了,她才第一次感到,這個地方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不合常理,如此的不可理喻。她們認為金絲的消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自己難道也要這麼認為嗎?不,就像正常人類一樣縱情地傷心就好。如果被她們影響了,自己不也就變成一只沒有人性的肉畜了嗎!
就算是周末,也有不少堅持每天鍛煉的女生正在跑圈。椰蓉坐了一會兒,也去發瘋似地跑,發現自己好像很輕盈,比從前任何時候都輕盈。
“椰蓉?這麼拼命?”
說話的是沙蟹,她和椰蓉打了個照面。
“慢點!慢點!椰蓉!你……”
椰蓉卻沒理她,風一樣地跑走了。她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這麼能跑,一點也不累,風吹在臉上的感覺很舒服。陽光也很明媚。然後,她突然發現自己不僅在跑,居然還在飛,操場就在下面,越來越遠,自己越升越高,可以看到教學樓的樓頂,特級少女會的活動室,還有一叢一叢綠菜花一樣的樹冠。
然後,她感覺自己在急速下墜,正在納悶怎麼回事,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
“椰蓉!椰蓉!喂喂!”
椰蓉發現自己躺在跑道上,一圈人圍著她,沙蟹也在。
“我……怎麼了?”
“你跑步時候摔了一跟頭,滾了幾圈就不動了,嚇我們一跳。沒事吧?哪疼?”
椰蓉只覺得渾身都疼,也不想起來。
“我怎麼會無緣無故摔跟頭呢……”
“你順時針跑,過彎道就容易不穩,還衝得那麼猛,摔一下就暈了。”
仰視上方,一圈俯視自己的人頭中間,是一顆刺眼的太陽。椰蓉看不清她們的臉,只想忘記眼前的東西。
沙蟹說:“帶你去醫務室吧?”
椰蓉擺擺手,忍著疼痛自己爬起來,默默地走開了。這里沒有她的容身之地,或者說,她一點也不希望有。
………………
椰蓉昏倒的事沒有傳開,一切都如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女生們正常地活動,正常地吃飯,睡午覺,寫作業,上晚課,然後社團活動。整整一天,椰蓉坐在操場旁邊的石凳子上,從暖洋洋的正午做到冷風嗖嗖的夜晚,一動不動地看著眼前的東西。
兩個女生走過來,看了半天才小聲問:“是椰蓉嗎??”
“是我……”椰蓉用沙啞的聲音回答。
“我們還找你呢,一天都沒看見人,原來在這兒!坐著干什麼呢?”
說話的是極樂,丹頂也在。確認是椰蓉後,兩人把她從陰影里拉出來,拉到活動室。原來已經到了社團活動的時間了。房間里充滿了奇異的香氣,廚房里有人正在進進出出地忙碌著,電飯煲里傳出米飯的香味,大燉鍋里正在咕嘟咕嘟地熬著蘿卜肉湯。椰蓉一天沒吃飯了,就算沒食欲,聞到這樣的香氣之後,生理上也難以抗拒,肚子不由自主地咕咕叫起來。
銀狐已經把桌椅碗筷都擺好了,盛了一大盆燉肉上來,里面除了色澤誘人的大塊瘦肉之外,還有各式各樣的蘿卜塊,胡蘿卜、綠蘿卜、白蘿卜、以及不少整頭的小水蘿卜。銀狐正在一碗一碗地盛飯,椰蓉看著更餓了。
“咕咕……”
丹頂急忙阻攔說:“這你肯定不敢吃,這可是人肉!而且不是別人,正好就是金絲!”
極樂用筷子從肉湯里撈了半天,撈出一根人類的手指頭——看長度應該是小拇指,就好像一截燉爛的雞爪子,熟透的皮肉掛在骨頭上。椰蓉盯著那根手指頭看了半天,明明應該是很厭惡的東西,但一想到那是金絲的,心里就有種異樣的感覺。這只手指也曾撫摸過自己,無論是溫柔還是刺激,不止一次地撫摸。然而此時此刻,它就泡在滾燙的肉湯里,安安靜靜地躺在一堆五花八門的蘿卜之間,等待食客的關照——這也是它存在於世的最後一個使命了。
“李老師他們過來了嗎?”
“打電話了,說馬上就到。”
“文狸,叫彈塗下樓吃飯!”
“彈塗姐姐說沒有食欲,讓你們先吃。”
極樂哈哈笑著說:“難得啊!那貨也有吃不下去的時候!饞死她!”
別的女生還沒上桌,椰蓉突然不受控制似的撲到桌上,端起一碗飯,夾起那根手指頭,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在場的女生都嚇了一跳,不知道這是怎麼了。椰蓉三兩下啃完那根骨頭,又從盆里撈出最大塊的瘦肉出來,也夾蘿卜,混合著米飯,大吃大嚼,剛吃了兩口就嗆著了。
“咳……咳咳咳……”
丹頂拍著她的後背:“慢點,慢點,怎麼好像一天沒吃飯似的?來喝口肉湯順順,這碗是晾涼了的。”
“咕嘟,咕嘟,咕嘟……”
伶鼬招招手:“那就都來吃吧,來吧來吧,也別等誰了,一會兒誰來了再盛,反正這麼一大鍋湯一時半會兒涼不了。”
女生們雖然都吃起來,但是看著椰蓉這幅毫不尋常的狼吞虎咽狀,也都感到不自然,面面相覷。椰蓉已經不能算是吃了,不管塞進嘴里的是什麼食材,什麼口感,什麼溫度,一股腦地吞下去,痛苦不堪。她眼里流著眼淚,鼻子里流出鼻涕,滿頭大汗,臉色通紅得可怕。而且她已經吃掉了遠超成年男性食量的飯菜,但她絲毫沒有停下的跡象。丹頂也覺得不對勁了,焦急地想方設法減緩她的進食速度,但毫無成效。
她的鼻子開始流血,而且是噴濺而出,灑在飯碗里,染紅了一大片東西。她還在吃,丹頂一把搶過她的飯碗,拿紙擦她的鼻子。
“臉這麼燙?你發燒了!”
椰蓉不說話,只是搖搖頭。她的表情已經恍惚了,呼吸也變得沉重。她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了兩步,癱倒在沙發上。
銀狐小聲問:“椰蓉姐姐怎麼了?是我做的湯不好吃嗎?”
極樂說:“恐怕不是這個問題。我們看見她時候,她就穿這麼點在石頭上坐著,那時候可能就已經著涼了。難道說……”
椰蓉隱約聽到她們的對話,但意識很模糊,非常困,又好像看見不同的臉在眼前晃來晃去,就好像白天摔倒時候那樣。她伸手趕了趕,沒能趕走任何東西。有什麼溫暖的東西蓋在自己身上,變得舒服起來,於是也不再思考,就這麼睡著了。
………………
大概是因為吃多了,做了很可怕的夢,夢見自己的肚子越來越漲,就像套在氦氣罐上的氣球一樣。自己的肚子大得可怕,越來越漲,突然一下就炸開了,血淋淋的一片,濺出好多沒消化的東西,比如血紅色的米飯。從自己的胃里,一個被燉爛的金絲爬了出來,充滿了肉湯的香氣,但又恐怖異常。
“金絲,金絲是你嗎?”
金絲把熟透的小拇指伸進椰蓉嘴里,上下攪動。
“不要……不要!”
但是這根手指越捅越深,幾乎到捅到她的嗓子眼里。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
椰蓉突然就睡醒了,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身上蓋著被子,鼻子里塞著紙團。掏手機看看時間,已經夜里1點了,但電視還開著,人也還沒走。椰蓉稍微扭頭看看,眼前的景象有點奇怪:
活生生的金絲就在自己的臉旁邊坐著!吃飯時候還不在的沙蟹也來了。有兩個不認識的人正在看電視,其中一個還是男的。其他女生有的坐著有的站著,還有幾個跪著。跪著的女生被扒光了衣服,五花大綁,繩子還特地從她們腿間繞了一下,粗糙的麻繩緊緊地勒著私處。椰蓉揉揉眼睛,仔細一看,跪著的不是別人,正是丹頂、極樂和伶鼬。
金絲問:“睡醒了?好像沒剛才那麼燒了,喝水嗎?”
椰蓉點點頭,旁邊的彈塗馬上把水端過來給她喝,一半灑在她臉上。但是彈塗卻是一臉興高采烈的樣子。
“看見了嗎?金絲還活著呢!哈哈哈!這幾個人哄咱們玩呢!”
金絲摸著椰蓉的臉,和不認識的男人聊著天,其他人也不知道在干什麼,明明這點早就該睡覺去了。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極樂低著頭說:“我們本意就是想哄彈塗玩,沒想到椰蓉也信了,更沒想到她會跑到操場上去……”
一旁的丹頂呵斥她:“別說了,閉嘴吧。”
看著伶鼬跪在地上發抖,豬蹄爬過去跪在旁邊給她取暖。金絲讓她起開,豬蹄眼淚汪汪地叫喚著爬走了。
金絲俯視著椰蓉說:“我這兩天沒在是陪朱校長去賭場玩了,朱校長贏高興了不願上來,不分黑白地玩,那地方是地下,都沒時間觀念,我也只能陪他。別擔心,我一點事也沒有,暫時也沒打算把自己賣了。她們都是開玩笑的,你看看日期。”
椰蓉一看手機,寫著“4月2號”,噗的一聲樂出來。
“哎呀,我怎麼這麼傻!當時居然都沒懷疑一下……”
彈塗樂著說:“不怪你,只能怪她們三個太能演了。所謂那個什麼嘛,三人成虎,你看這不正好三個!”
金絲用力捏著彈塗的臉說:“別找借口,你倆稍微長點腦子也能知道是假的。”
旁邊的男人似乎在勸金絲把她們放開,但是金絲不同意。椰蓉看他有點眼熟,似乎在樓道里見過,好像是個老師。一想到有老師在場,椰蓉就忍著頭暈坐起來,不過也坐不直,依舊靠在沙發背上。金絲用被子蓋住她的肩膀以下,窩住被子角,嘴里還嘮叨著:
“量量體溫,吃一遍藥。剛才你都燒到43度了,正好李老師在,他跑去校醫院找來大夫給你輸液,折騰半天,又開了點藥。大夫剛走沒多會兒你就醒了。”
椰蓉聞了聞,空氣里果然還彌漫著淡淡的藥味。至於金絲說的李老師,應該就是旁邊這個男性了吧。
“謝謝您幫我找大夫!”
“不不,千萬別謝我,應該的。”
金絲也說:“您本來是客人,結果卻麻煩您跑一趟,也確實是不好意思。”
“哪的事!你們一屋子女學生,就我一個男老師,我能看著你們不管?”
一個聲音說:“你這是大男子主義!”
椰蓉看看,說話的是另一個陌生的面孔,是個比自己還小幾歲的女生,也裹在被子里。
沙蟹對金絲說:“大家平常很少熬夜,到這點也都沒精神了,要不然就先讓無關的同學回去吧?”
“誰能說自己是無關的?丹頂姐姐告訴椰蓉說吃的是我的肉,她們也都聽見了,怎麼沒人出來辟謠呢?”
沙蟹繼續為女生們開脫:“大家肯定都以為是開玩笑的,那種情況,你想想,誰能想到椰蓉會當真。還是別追求無關的人了,讓她們回去睡覺吧。”
“嗯,我也不是所有人都追究,而且我也根本沒攔著誰回去啊。”
金絲說是這麼說,但是沒人回去。
椰蓉突然又慌張起來:“金絲……如果說你沒事,我吃的又是誰的肉?”
不認識的女孩搶答說:“我的啊!”
“啊!?”
李老師說:“小蟶本來是我班上的,上回因為頂撞我,結果被廢棄了,切了手腳之類的,送給我吃,我也不舍得吃她,最終還是決定養起來。小蟶整天嚷嚷著讓我嘗嘗她,而且切下來的手腳總不能老在冰箱里凍著,我也不會處理,就讓她們拿過來煮了,正好今天周末也都沒事。”
金絲也對椰蓉說:“就是這樣,放心吧。小蟶也希望別人能嘗嘗自己,你也不用有心理負擔。”
椰蓉搖搖頭:“我也不是有心理負擔,只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自己之前明明那麼抵觸,今天突然就吃了這麼多……”
李老師感嘆道:“吃人這種事一開始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但是慢慢也就覺得沒什麼。我吃了她的肉之後,感覺有點離不開她了,打算攢點錢給她裝個神經假肢之類的……”
“別給我裝!我不要!裝上的話我立刻就跑,讓你再也找不著我!”
“好啊,我就是希望你能自己上廁所,到時候想離開我也無所謂。”
“呀!別再提上廁所啦!再提晚上咬死你!”
椰蓉一看,這儼然是一對該燒的熱戀情侶,也就更不用因為吃了她的肉而有心理負擔了。
金絲似乎仍不打算讓她們三個起來。雖然金絲平常管丹頂叫“姐姐”,一副很尊敬的樣子,但是今天卻一點情面也不留。不只是因為冷還是因為膝蓋疼痛,她們都在顫抖著。椰蓉知道自己這時候應該幫她們求求情,但想到她們哄得自己悲痛欲絕,回想起那種天旋地轉的痛苦心情,也確實有些怨恨她們。看著彈塗得意忘形地拍著極樂的後背,椰蓉又想笑。
伶鼬突然抬起頭來,嚴肅地說:“我不認為我們應該負全責!”
“嗯?”
“雖然我們確實開了玩笑,但開玩笑不會導致人發燒。椰蓉自己跑到操場上,逆向跑步,摔倒後坐在冷石頭上一整天,飢餓後暴飲暴食,這都是她不注意身體的表現,也是導致她發燒的直接原因。我認為,絕大部分責任應該由她自己承擔!”
金絲點點頭:“銀狐,給伶鼬解開繩子。”
銀狐過去解開繩子。
“別站起來,繼續跪著,自慰給大家看。”
“什麼!?”
“限你五分鍾內弄到高潮,聽清楚了就開始吧。”
李老師急忙說:“這……這不好吧!要不然我先回避一下……”
“不!請您放松地觀賞吧!”
說話的不是金絲,而是伶鼬自己。她依舊跪著,雙腿稍微張開一點,右手中指在舌尖上沾點唾液,伸到下面的小縫里去,前前後後地按摩起來。一屋子人都在看著她,包括身為男性的李老師,她一點也不害羞,抬頭挺胸,目光時不時和別人對視。和椰蓉對視時,椰蓉自己反倒一陣臉紅。
“嗯……嗯……”
因為金絲只給了她五分鍾,她必須盡快調整身心以達到最佳狀態。果然,剛過了沒多會兒,就能聽見下面吱溜吱溜的水聲了。平常的伶鼬總是一副高傲冷峻的表情,此時卻在眾目睽睽之下做這種沒有廉恥的事情——當然對她們來說,本身也沒有“廉恥”這個概念。伶鼬在低聲嬌喘著,調整著呼吸。
李老師的褲襠也鼓了起來,金絲把手伸進去給他擼管。
小蟶睜大眼睛問:“你摸哪呢!”
金絲並不是好人,欺負她不能動,壞笑著說:“摸李老師的大雞雞!”
這李老師也並不怎麼純情,被金絲擼得舒服了,絲毫不打算阻擋。他褲襠被金絲擼著管,雙眼直勾勾地看著伶鼬的身體,伶鼬和他一對視,微笑一下,立刻就把持不住了。
“要射……要射要射!”
“嗯……啊啊……啊啊啊啊……”
伶鼬也突然就要高潮了,熟練地摩擦著自己的敏感點,調整一下呼吸,最後狠狠地掐了自己的陰蒂一下,急促地叫了一聲:
“嗯————!!!”
她的身體痙攣了兩下,有愛液滴到雙膝之間。但她深呼吸幾口,很快就和沒事一樣了,安安靜靜地用唾液清理自己的手指頭。
李老師就夸張多了,嗷嗷地高叫幾聲,射了一褲襠。金絲把手伸出來,滿滿的乳白色。金絲還把手伸到小蟶嘴邊。
“你嘗嘗?”
小蟶把頭一扭:“哼!我不認識這個男的!”
金絲依舊把滿手的精液塗在她臉上。
“銀狐,把她們都解開吧。對了,丹頂姐姐,這是你托我買的香水。”
………………
三個人穿上衣服,活動活動四肢,極樂和丹頂把彈塗狠狠擰了一頓。鬧過之後也就該回去睡覺了,沙蟹囑咐椰蓉幾句就走了,李老師拿小輪椅推著小蟶回到教職工住宅樓,伶鼬依舊威風凜凜地騎著豬蹄,彈塗她們三個依舊嘻嘻哈哈的,道過晚安,特地和椰蓉說過早日康復,就都回去了。銀狐和文狸最後走,問金絲關不關燈。
“我和椰蓉就在這兒過夜了,我自己來吧。”
“好的,那我們就回去睡覺了。椰蓉姐姐早點好起來!”
一切安靜之後,金絲松了口氣,關上客廳的燈,從里屋拿出一床被子來,也睡在沙發上,和椰蓉頭頂著頭。
“我摸你好像已經不燒了,你自己覺得怎麼樣?”
“嗯,確實不怎麼頭暈了。”
“發燒出汗多,多喝點水,別半夜虛脫。我在茶幾上放了兩瓶礦泉水,直接喝就行。想去廁所嗎?”
“還不想……”
“好,想去的時候就喊我,我扶你去。”
“我自己就行。”
“那也喊我一聲。”
……
金絲說:“剛才那些你別在意,都是鬧著玩的。”
“伶鼬說的那句不是吧。”
“你別管她,胡說八道呢。”
椰蓉嘆口氣說:“她是覺得我太不可理喻了吧?本來應該是很高興的晚上,大家請李老師來吃飯,結果我自找的發燒,把大家的心情都弄壞了。都是我不好……”
“起因還不是因為她們?你有什麼可自責的?”
“但是伶鼬說的一點也沒錯,我確實就是自找的……”
金絲搖搖頭:“她那麼說不是針對你的,而是對我有意見。她是覺得我太遷就你了。”
“所以不用遷就我了!就把我當其他女生一樣看待!”
“嘿嘿,肯定不可能。就好比今天,如果不是你,而是別的誰鬧這麼一出,現在已經被啃完骨頭了。哦,不對,發燒43度的話,直接扔進高溫焚化爐,吃都不能吃。”
椰蓉哆嗦了一下。
“所以說,遷就你是肯定的。而且你不用擔心她們的態度,因為無論如何,她們喜歡你。”
“真的?”
“嗯,真的。”
“唔……”
“成了,別胡思亂想了,睡覺吧。”
椰蓉說:“對了,上次借你的漫畫看完了嗎?”
“嗯,正好今天剛看完。”
“幫我把書包拿過來,我再借你一套。”
金絲把書包給她拿過去,椰蓉從里面掏出來厚厚的一套漫畫,一共八本之多。封面上寫著漫畫的名字:《愛·格斗螺旋》。
“這是我很喜歡的漫畫,一定要用心看!”
“好的。不過今天有點困……晚安吧。”
椰蓉剛睡醒沒多會兒,但是金絲卻是兩天沒合眼了。看到金絲疲憊的樣子,椰蓉也就不再打擾她,喝了口水,靜靜地躺著。頭頂上的金絲很快就睡著了,因為離得近,呼吸聲都清晰可聞。不知是不是因為沒洗澡,金絲的頭發里有股淡淡的血腥味,不知她這兩天是不是又經歷了那種血腥的事情。椰蓉偷偷拿了一縷放在自己枕頭邊,用手捻著玩。捻著捻著,就再一次睡著了。
………………
…………
……
金絲的生活看似有規律,其實很容易就被打亂了。不管是陪朱校長出去玩還是有別的關於學校的工作,反正上課的時間一再被壓榨,連著一兩天看不見人的時候越來越多。有時候會徹夜不歸,大白天的突然出現在教室里,一副疲憊的表情,也有時候會在社團活動的時候出現,和大家說說話,布置一下運動會的任務。和椰蓉相處的時候,活動也越來越固定了:讓她給自己講上課內容。
“這個力是這麼分解的,三個方向……”
“哦哦……”
“所以他們的合力方向是……”
“zzzzzzzzz”
沒講一會兒,金絲就熟熟地睡著了,趴在椰蓉腿上,冒著鼻涕泡。活動室里談話和腳步聲漸漸安靜了不少,丹頂把電視靜了音看,小銀狐拿來被子。大家一起幫她脫了衣服,抱到床上。
“一會兒你們都回去,我在這兒看著她吧。上次我發燒的時候也是她在這兒照顧我的。”
金絲睡得像死豬一樣,椰蓉不放心把她一個人扔在活動室,於是也陪她留下來,反正這里的設施和住宅無異。
春季運動會將至,金絲越來越忙,整天在操場上操心,生活越來越不規律,且不說睡眠不足,吃飯也飢一頓飽一頓。椰蓉就用活動室的廚房給她做飯,一開始做不好,連彈塗都說不好吃,於是照著菜譜邊學邊試,三五天之後就讓她們刮目相看了。椰蓉出校門去買了小飯盒,做好的飯菜裝在飯盒里,主要做些清淡的,沒有油湯的便攜飯菜,背在自己書包里,到飯點了就拿到操場上給她吃。
“初一1班的方陣走得不行,越走越歪,也不整齊,留下接著練。其他人去吃午飯,3點在這兒集合。”
教體育的中年婦女陳老師勸她說:“別這樣,金絲,讓她們先吃飯吧。就算朱校長也從來沒占用過學生的中午飯時間。”
“您不知道她們偷偷吃多少零食,其實熱量早超標啦!當然我也吃……總之餓一兩頓死不了人。您就不用守著她們了,下午您還要上體育課,快去休息,我和伶鼬在這兒就行。”
伶鼬對金絲說:“你看椰蓉來了,又給你送好吃的。坐下慢慢吃吧,我看著她們。”
“沒事。”
金絲舉著大喇叭對著跑道上的1班女生們喊:“最後再來一次,走好了讓你們去吃飯!”
椰蓉走進來。
“陳老師好!”
“好,好。金絲就交給你照顧了,唉,真不容易……”
陳老師走了,金絲還眉頭緊皺地看著外面的方陣,嘴里嘀咕著:
“走個方陣這麼簡單的事,她們二級的都能走好,為什麼1班怎麼看都不對勁?”
椰蓉說:“先吃飯吧,我給你帶來了。”
“先給伶鼬吃點,她連早飯都沒吃。”
就算金絲這麼說,就算椰蓉把飯盒拿出來了,伶鼬當然是一口都沒碰。等到豬蹄叼著一個白胖胖的豆沙包爬了進來,伶鼬這才算是吃了一點東西。
金絲搖搖頭:“這遍還是不行。伶鼬,你看她們這36個人,問題出在哪?”
伶鼬把豆沙包咽下去:“唔,我覺得是第一排最右邊那個。”
“我覺得她走得還行啊?”
“單看她一個人是還行,但是金絲你看,她在排頭,整排的人都要向她看齊。你看她有個什麼毛病,不敢往前走,總想比同排的人慢一點點。”
“哦哦!問題就在這兒!別人向她看齊,她卻不敢帶領節奏。”
於是金絲舉著大喇叭喊:“第一排最右邊的,上主席台來,有話要說。別人原地休息。”
不一會兒,那個女生探頭探腦地走進來,一副膽小如鼠的樣子,不敢和屋里的任何一個人對視,脖子似乎在發抖。
“你叫什麼?”
“我叫……明蝦。”
金絲拍拍她的肩膀,嚇得她後退兩步。
“這麼膽小?平常看見別人都是這種表現?”
“我……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幾歲了?”
“我是12歲……”
“最佳屠宰年齡呢?”
“就是今年。”
金絲又拍拍他的肩膀,嚇得她一動都不敢動。
“多好啊!人生中最風華正茂的一年,正是該自信的時候,走到哪都該昂首挺胸,有什麼不自信的?”
金絲一說教,名叫明蝦的小女生似乎被她的高溫正能量震碎了五髒六腑,更加不知所措了。
“……老師也和我這麼說過……但是……我我我……就是……”
伶鼬說:“算了算了,金絲,性格這東西不是一兩句話就能改過來的,她可能生來就是這樣。”
金絲對明蝦說:“好吧,別的不說了,你走的時候別往後躲,勇敢點,帶著節奏。把你放在第一排最靠近主席台的位置,說明你最有驕傲的資本,身材好,人也漂亮,乳房發育得比我都好,不挺起腰板來多浪費?回隊里去吧,再走一遍。”
“我……唔唔……”
聽見金絲說回去,她後退兩步,急忙逃走了。
然後結果仍然不怎麼樣,只得把她調到了中間不起眼的位置,換了個人當排頭,又練了兩次,果然好多了。
“解散吧!下午三點集合!吃飯吃飯!”
金絲這才喘了口氣,坐在椰蓉旁邊,端著她的小飯盒狼吞虎咽起來。
“唔!菜花炒得不錯!這麼爛乎的更進味,食堂的跟生的一樣。”
聽見金絲說好,椰蓉也就松了口氣。
“你給我送飯,你自己呢?”
“我……沒事,反正隨時能出校門,一會兒買個面包就夠了。”
金絲把勺子伸過來,上邊舉著個小丸子。
“來來,一起吃。”
椰蓉就吃了,也就是嘗嘗的態度,不過金絲說的“一起吃”卻是字面意思,又把米飯舀一大勺伸過來。自己吃幾口,給椰蓉喂幾口,小小的一盒中午飯也均勻地一人一半了。
細細地刮完盒蓋上的最後一粒米飯,金絲接到了電話,又開始忙碌起來。
“椰蓉,先回去睡午覺吧,別打亂你的時間。晚課之類的也別等我了,就跟著彈塗她們走,不適合你上的就在旁邊看看……”
“那你呢?”
“訂購的橫幅和大氣球送到了,我去看看。伶鼬,你推著這個推車,去地下實驗室弄一罐氦氣上來,咱們給氣球充上,試試效果。”
“好的。”
看起來一向氣質冷艷的伶鼬推著髒兮兮的鐵架子車走了,椰蓉覺得這幅樣子怪怪的。她不像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但是金絲讓她去做,她就去做了。對於這些女生們來說,金絲到底是什麼?同學?領導?好姐妹?尊敬的人?
豬蹄拱拱金絲的腳腕。
“呼嚕呼嚕……”
“椰蓉,睡午覺去吧,跟豬蹄一起回宿舍去吧。”
“那……好吧,你也別太累了,多喝水,記得上廁所,不然又尿床。”
“哎呀變得會嘮叨我了?去吧去吧,午安了。”
“嗯,午安。”
………………
…………
……
暖洋洋的四月中旬,准備已久的運動會終於要開幕了。雖然往年也有運動會,但是唯獨今年舉辦得格外熱鬧,朱校長特地邀請了幾位校外人士前來參觀,簡直把金絲忙得暈頭轉向,包括本市橫行霸道的黑社會大當家富紅苹,人肉賭場的老板娘菊秀娟,以及各種做不法生意賺錢的組織頭目。白道人士也有,能請就請來,反正能和朱校長扯上關系的也白不到哪去。金絲親自聯系,一叫就來,唯一的原因就是,有位來自海外的貴客會在運動會期間參觀小動物學園。
由三輛高檔轎車和五輛“冷鮮車”組成的車隊開到機場去,朱校長親自去迎接,帶著學校的幾位重要人士,什麼人事處的周主任,檢疫處的蔣主任,以及科研中心負責人沈博士之類的。金絲當然也跟去了,推著朱校長的輪椅,後面跟著銀狐、伶鼬和彈塗。車隊前後都有六輪大悍馬護航,富紅苹也非常自覺地跟了過來。
到了機場,很多人都想進去,朱校長揮揮手。
“你們這兒等著,金絲跟我進去就行。”
推著大包小包行李的人流從到達口往外走,金絲緊緊地盯著,生怕錯過要接的人。不一會兒,有個中年白人走了出來,後邊個跟著推行李車的白人女孩。中年人留著馬克思一樣的大胡子,步伐很穩健,穿著深灰色西裝,挎著一個電腦包。當他看到朱校長的時候,覆蓋著胡子的臉笑了起來。他會說中文,只是非常生硬。
“你好。朱校長。很久不見。”
“好久沒見了!齊拉斯船長!你還是這麼精神啊!真想站起來和你握手,但是看我這幅樣子,也只能失敬了!”
“這些沒有關系。”
就算朱校長沒有知覺了,大胡子還是舉起他的手握了握。
金絲上一次見到這個人還是在十年前的那屆肉畜博覽會上,如今一見,一點變化都沒有。他叫凱穆利·齊拉斯,是聖瑪麗安娜養殖船的擁有者,全球僅有的幾位同行之一。聖瑪麗安娜養殖船和小動物學園一樣,專注於培養可食用的雌性人類,注重肉畜的氣質和禮儀。養殖船的主體是一艘常年行駛於海上的大型郵輪“聖瑪麗安娜號”,吃水量足有15萬噸,設施齊全,可以維持包括船員在內的5000多人長期生活,巨輪永遠追逐最適宜居住的氣候航行。養殖船的商品質量上乘,價格合理,且種類繁多,涵蓋了三大人種從10至40歲的區間,迎合全球客戶的口味,比品種單一的小動物學園更加受到認可,因此在“可食用人類產業促進會”,也就是肉畜協會中,聖瑪麗安娜養殖船屬於7位永久理事成員之一,其建議可以對全球肉畜產業起到決定性影響。而這位凱穆利·齊拉斯,聖瑪麗安娜養殖船的現任擁有者,被業界人士親切地稱為“齊拉斯船長”。
金絲活潑地鞠了一躬:“船長伯伯好!”
“哦哦!我認識你!你是那個小女孩!十年前,你只有很矮。現在,是個大女孩了。你很漂亮。”
“謝謝伯伯夸獎!”
跟在船長後面的白人少女穿著粉色短袖和牛仔短褲,運動鞋,她身材高挑,雙腿細長,一頭瀑布般的淡金色直發披在肩膀上,一副潔白而光滑的略帶雀斑的小臉卻顯示出其尚且稚嫩的年齡,雖然比金絲高半頭,但是看起來也就是十二三歲左右。
她沒有什麼反應,似乎並不像她的主人一樣會說中文,而金絲的英語也不怎麼樣,用語言交流是沒戲了。金絲從書包里拿出一塊牛奶糖,包好,塞進她嘴里。她也就吃了。
船長說:“她的名字是Molly,很好的女孩。”
小茉莉笑笑,向朱校長和金絲揮揮手。
金絲推著朱校長,幾個人往外走,走出大廳,一群人都開始鼓掌歡迎。富紅苹的兩個手下拉著橫幅,寫著“熱烈歡迎Chilas先生抵達甜水市”,彈塗和銀狐還興高采烈地搖晃著假花。對待一個富甲一方的大肉畜販子,這樣的歡迎儀式簡陋得可憐,好大喜功的富紅苹內心不安,不過朱校長特地吩咐不要鋪張,低調為主。就算在這個無法無天的甜水市,也要一切小心。
到了學校,金絲一直前前後後地忙著,不僅負責推著朱校長,而且還要安排各種活動,宴會之類的,累得頭暈目眩,腰酸背疼。伶鼬能幫她不少忙,但也只有伶鼬好使喚了,銀狐太小,彈塗太磨蹭,至於學校里的老師和教職工之類的,自己一只小肉畜哪好意思使喚他們去跑雜腿,金絲出了不少汗,頭發濕淋淋的,銀狐不停地給她拿礦泉水,每拿到一瓶就兩口喝光,實在是太渴了。
“咕嘟、咕嘟、咕嘟、哈……”
金絲早已在學校里安排了兩間豪華舒適的客房,不過船長說他們只需要一間。行程計劃早已定好,一切按部就班。吃過歡迎宴,簡單休息之後,金絲安排了一間會議室,由本地的幾個大的產業領導者為船長舉行歡迎會。作為小動物學園的中間代理商,富紅苹自然是少不了的,還有就是賭場老板娘。互相介紹後,就是簡單的閒談。
“富夫人,菊夫人,很高興認識你們。你們的事情在世界上很有名,特別是菊夫人的賭場,這是一種很新的東西,把賭博和吃女孩加在一起,很勇敢的嘗試。”
“哎,您這可是過獎了!這次您的行程安排了來參觀我們賭場吧?到時候讓金絲帶您來,我們就恭候大駕了!”
富紅苹也說了幾句話,又怕對方提到上任代理商財老板之類的,於是就沒敢多聊。不過對方應該多少聽說過這些事吧?瞎扯了一會兒,夸獎船長的中文厲害,又稱贊茉莉長得漂亮,又炫耀朱校長給自己做的假腿之類的。總之沒什麼正經事。船長似乎也很喜歡和她閒聊,夸贊她的假腿“很硬很直,和真的一樣”。
金絲也不會主動和船長說話,這不是那種可以隨便表現自己活潑性格的場合。朱校長和他聊著天,聊著國際形勢,市場動向什麼的,聊著聊著,時不時抬眉毛看看金絲,示意她也聽著點。金絲聽著,用自己的小腦筋理解著,這也許是不久的將來她要面對的事情。
“上個月,我們的船進一個地方,被軍艦追,幾乎被炮打中我們。我想,他們知道我是誰。他們在給我壓力。”
朱校長點點頭:“我也有這種感覺,雖然還不明顯,但是國際組織已經開始行動了。我有朋友在軍方,他們告訴我說,一定要盡量低調。我的代理商富夫人最有感觸,前幾天她的部下帶著我的兩個學生出境的時候,居然被海關攔下了,據說當時有個海關官員惡狠狠地看著她的部下,就好像知道這隊人是干什麼。好在我的學生們都有合法的身份檔案,而且她們演技不錯,最終順利地出了境,運到了客戶指定地址。”
船長皺皺他的濃密的大眉毛:
“除了我,Francis將軍的牧場也在危機。大約兩個月前,是Carnival的日子,將軍在他的Piranha上做了宴會。Piranha是他的船,二十年前你上過。將軍從自己的牧場里帶了很多女孩,邀請他的大顧客們去品嘗她們。但是他沒想到:三天後,宴會的照片被打印,灑在眾議院門口,照片有很多正在被殺的女孩,還有宴會的人的臉。幸好那個建築里的大部分人都是將軍的朋友。不是的人,將軍對他們說:照片是電腦制作的。”
金絲六歲時曾見過他口中的這位“弗朗西斯將軍”,軍官出身,退伍後繼承家族產業——位於南美洲的世界最大肉畜生產區,名為“食人魚牧場”。食人魚牧場的銷售額是小動物學園的14倍,聖瑪麗安娜養殖船的9倍,是業界的龍頭老大,也理所當然是肉畜協會的7名永久理事之一。現任牧場主弗朗西斯將軍則是業界領袖一樣的風雲人物。
朱校長問:“有這等事!?難道將軍的常客里也有叛徒!?”
船長說:“將軍懷疑,有的人買女孩是為了靠近他,收集證據,然後對抗他。”
朱校長和富紅苹對視一下,富紅苹一臉緊張,顫顫地問:
“也就是說,就算是常客也有可能不是咱們這個圈子里的?會不會是國際刑警!?”
“富夫人不要害怕,你們這邊很平靜,不會有問題。Francis將軍的生意太大了,吸引了太多眼光。”
朱校長又問:“到底誰舍得出這麼多錢買肉食少女,專門為了收集證據,對抗弗朗西斯將軍?據我所知,這可不是國際刑警的作風。”
“不是他們,至少現在還不是……”
船長喝了一口金絲沏的茶,抬抬眉毛,對她點點頭,又喝了一口,然後回到話題:
“……我們相信,一個近幾年出現的組織是我們的對手。它叫做‘國際黃三角會’,簡稱ICYT,是一個人權組織,正在很快地變得越來越大。他們中的有些人,對全球的人肉產業圈非常了解,讓我們擔心。他們有錢,他們有士兵,他們成員很多,分布在每個國家,找機會破壞我們的生意,而且他們有投資者,很有可能是聯合國。”
朱校長激動地說:“這沒可能!哪個政府敢得罪咱們!?如果有誰敢站出來,咱們就打他個出頭鳥,讓他的政府破產,體制解散,政客身敗名裂!”
船長卻搖搖頭:“沒有人公開承認向黃三角會投資,但是可以知道,很多政府開始害怕我們,想要弄掉我們手中的……把手?”
“把柄。”
“哦,是的,把柄。我們第一次遇到這樣嚴重的危機。兩個月後的博覽會,我們將會一起討論這件事。”
“對,那時候好好商量商量,”
船長又喝了一口茶,突然笑眯眯地說:“我很喜歡喝茶,能不能請一位您的女孩,今晚到我的房間來給我泡茶?”
“金絲,你去。”
………………
…………
……
金絲一整天都沒工夫吃飯,朱校長肯定要陪客人,金絲就推著他里里外外地參觀學校,伶鼬在旁邊負責講解,從操場到食堂,檢疫廠,教學樓,再下到地下去參觀生化實驗室,炫耀一下這幾年來取得豐碩成果的尖端科技。大胡子幾乎看呆了,不相信這些是存在於世界上的東西,非常興奮地問這問那。
他最後感嘆說:“天啊!你把這些帶到博覽會上去!一定要讓將軍看看這個!他會喜歡的!”
朱校長說:“普通的商品就算再怎麼價值連城,也很容易死掉,難以滿足顧客的需求。我們的這些技術可以大大增加肉食少女的生命力,對普通人類來說的致死傷害,對她們只是小傷。這樣一來,顧客可以更加無所顧忌地虐待她們,發泄欲望,從中獲得酣暢淋漓的樂趣。”
“不!不!朱校長,你做出了偉大的事情!這些不容易死去的女孩,我們可以把她們用在別的地方,別的……很多地方!很多很多!你能理解嗎?很多!!!”
“是的是的,我能理解。但是目前這些項目還處於研發階段,所以我不打算帶到今年的博覽會去。”
“天呐!你在改造人類!如果你不是上帝,你就是魔鬼!”
朱校長只是笑著搖搖頭。
參觀完學校,又陪著他們去賭場。極樂把一個飯盒交給金絲,說是椰蓉給她做的,金絲收進書包里。到了賭場,這群人玩得非常盡興,船長果然也是好賭之徒,分分鍾贏光一個良家小姑娘,親手把她大卸八塊,刀法凌厲,贏得了一陣陣叫好聲。老板娘又准備了晚飯,然後又請他們泡了溫泉,用寵物籠子裝了一對小黃蜈蚣當禮物。金絲一直陪著賭,陪著玩鬧,陪著泡溫泉,被這大胡子的咸豬手摸了一整天。深夜兩點了,才回到學校。按照朱校長的吩咐,還要到這人的房間里去給他沏茶。
………………
沏茶只是說說,侍寢才是真的。不過這胡子既然是業內人士,也就沒必要跟他說明什麼不許破處之類的了,應該都懂。金絲困得眼睛干澀,滴了不少眼藥,洗了澡過去。大胡子已經脫了褲子等著她了,帶來的小肉畜茉莉反倒在一邊看著,並不參與進來,金絲知道她其實是發揮保鏢的作用。
這麼巨大的陰莖金絲還是第一次見,比蘿卜還硬,金絲心里一陣犯憷,希望隨便玩玩就放過她。大胡子要玩69體位,金絲跨到他臉上去,同時也開始含他的陰莖。金絲倒不覺得這人把自己舔得有什麼感覺,唯獨這一堆大胡子扎得生疼,簡直就像拿鋼絲球刷屁股,又疼又癢。
“哦哦!婊子,小婊子,快一些!”
金絲希望能盡快給他弄出來,不料這貨異常堅挺,捅得嗓子疼了都沒射出來,倒是前列腺液如膠水般淌出,弄得她滿臉都是。金絲又改用手,直酸得胳膊都要斷了,又用牙咬他的龜頭,才榨出來一管,盡數喝下去,有種奇異的古龍水的氣味。
金絲下面被舔得——或者說扎的——也是濕了一片。她想,今天應該就到此為止了吧?不料大胡子打開一瓶潤滑液,開始往金絲屁股上抹。金絲只覺得小菊花一涼,一根大手指頭往里鑽,而且一下就鑽了進去,刺激得忍不住叫了一聲。
“噫……!”
若只是進進出出地抽插還好,不料這根手指頭還轉著圈地擴張,越擴越大。金絲一開始還被刺激得一縮一縮的,後來徹底松開了,想縮也縮不回去。老外干脆把兩只手指頭捅進去,一下一下向前地摳,隔著腸壁刺激她的子宮。另一只手則開始摩擦她的外陰部。
“啊啊……船長伯伯……我不行了……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剛弄了沒兩下,金絲就高潮了,大胡子把手指頭從肛門里拔出來,直接塞進她的嘴里。金絲用小舌頭纏繞上去,又香又臭的都是自己的味道。
“小婊子,我要給你灌腸!”
“好啊!啊啊……船長伯伯怎麼玩我……都可以!”
金絲的小菊花根本縮不起來,強忍著爬下床,走到淋浴間。大胡子已經把一根拇指粗細的皮管子套在水龍頭上了,水正在不斷涌出。金絲背對著他彎下腰,把屁股扒開。
皮管子一下就捅了進去,水開始注入,金絲卻激靈一下站直身體。灌進來的居然是刺骨的冰水!這間豪華客房確實有這樣的功能:每個水龍頭都可以放出從0到100度的水,都可以直接飲用。大胡子把水溫調到0,流出的水還夾雜著少許小冰刺,直接灌進金絲的身體里。
“呀!!!”
金絲冷得渾身都開始發抖了,整個小腹一片區域都被冰得沒有了知覺。最不禁凍的子宮開始痙攣起來,金絲緊緊夾著雙腿,捂著小腹,咬著牙。
“打開你的腿!”
雖然已經幾乎站不住了,但金絲還是聽話地叉開腿站著。大胡子先把冰水龍頭關上,然後又找出一根更細的管子,抹點洗發液,粗暴地捅進金絲的尿道口。金絲本來是憋著尿的,突然覺得一陣輕松,想憋也憋不住了,淡黃色的尿液從細管另一端流出來,看來是已經插進膀胱里了。大胡子用力摁摁金絲的小腹,讓她盡快排空尿液,然後把細管套在另一個水龍頭上。看來灌腸還不夠,還要給她灌尿!
“我要用100度,你說好嗎?”
“什……什麼!?100度的話,膀胱都要燙熟了!船長伯伯不要……”
突然一個下勾拳重重地捶在她的小腹上,灌滿冰水的直腸開始劇痛起來。一瞬間子宮一定都被打得變形了,有血從里面流出來,雖然沒到經期,尚未長好的子宮內膜又被打掉了。
“小婊子!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哎呀,人家再也不敢不聽話啦!船長伯伯快把100度的開水灌進來,燙熟人家的膀胱!”
金絲已經什麼都不想了,一心一意地享受著這種任人宰割的感覺。她聽到水龍頭擰開,深吸一口氣。等待這些遠高於尿液溫度的液體灌進她的膀胱里。
一瞬間,前所未有的劇烈痛感襲擊了她的全身,直衝大腦,差點疼暈過去。金絲趕緊搖搖腦袋保持清醒。
“哎呀哎呀~~~~~人家的小膀胱被船長伯伯燙熟啦!再也不能尿尿啦!嗚嗚嗚船長伯伯好壞!”
“哈哈哈!你很淫蕩!”
燙感只持續了幾秒鍾,很快就什麼感覺都沒有了,應該是神經已經壞死了。後面是冰水,前面是熱水,夾在中間的小子宮簡直是冰火兩重天,極端溫度透過薄薄的腸壁和膀胱壁刺激著子宮,金絲也不知道這算什麼感覺了。大胡子把兩根管子從金絲的身體里拔出來。
“把水弄出來。”
後面的冰水還好說,膀胱里的熱水卻怎麼也尿不出來,只覺得很脹,但是卻做不出尿尿的動作,也不知道平常是動哪塊肌肉才能尿尿的,大概是真的已經熟了,沒有彈性了吧?
“船長伯伯,那個……已經尿不出來了,已經燙熟了。船長伯伯把人家的小肚子切開,把膀胱掏出來吧。”
大胡子指指水龍頭旁邊的溫度表,金絲一看,其實只有52度。原來這船長分寸把握得恰到好處,有燙感,但又不真的燙傷。金絲有點失望。
大胡子這次真的把水弄到100度,一滴一滴地燙她的陰蒂。金絲先是感到像針扎一樣疼痛,慢慢就麻木了,有種癢癢的感覺,還很舒服。不知是不是開水的刺激,她感到自己的小陰蒂挺得不能再挺,就像要炸開一樣,癢癢的很難受,只有開水滴上去的一瞬間才最舒服。
“船長伯伯把水開大點……啊啊……”
大胡子把水開大一點,源源不斷的開水就澆在金絲的小陰蒂上。一種異樣的快感突然傳遍全身,金絲猛地揉搓兩下。
“嗯!啊啊——!!”
尿道口里突然噴出一线液體,自己居然被燙到潮吹了!與此同時,尿道口大開,膀胱里的熱水也終於尿了出來。金絲叉著腿站著,看著腿間的水柱嘩嘩地澆在自己的腳背上,放松了很多。
大胡子興致盎然地指指金絲的小陰蒂,金絲一看,原本粉紅色的陰蒂頭被燙白了一塊,怪不得沒有痛覺,這才是真的“熟了”。
反正知道對方沒打算真的宰掉自己,剛剛興奮起來的小金絲一下就沒啥興致了。也高潮過了,也給對方舒服過了,他還有別的玩法嗎?
大胡子把高濃度的催情藥倒進注射器里,打進金絲的直腸里面,再一次灌得滿滿的。這之後,他把一根電動陽具塞進金絲的小菊花里,堵住液體,尿道口則用一個小橡塞封住。最後,把她身上衝干淨,讓她坐到椅子上,腳腕和椅子腿捆在一起,雙手反綁在背後。
“明天的這個時候,我才會給你拿出來。”
“不要啊船長伯伯!明天人家還有1萬米長跑呢!這個樣子怎麼……”
“哦哦。那麼,明天晚上給你取出來的條件加上:你要獲得第一。而且,Molly也會參加比賽。”
“不要不要……嗚嗚嗚……伯伯的催情藥太刺激了!下面好熱啊!!!摸我!求求您了摸我一下!”
“我沒有時間摸你了,晚安吧女孩。”
“啊啊……下面好熱……熱得快死了……啊啊啊……”
金絲的小穴一張一翕地蠕動著,擠出乳白色的粘稠愛液,渴望著外界的撫慰,但可憐的小洞再怎麼吮吸,里面再怎麼潤滑,她的腿間也只有空氣而已。手腳捆緊後,大胡子給她戴了個眼罩,然後往她嘴里塞一根軟管子,吸就能喝到水。金絲也不敢肆意浪叫了,生怕管子掉出去。大胡子有分寸,知道給她補水,但要是金絲自己沒叼住,一晚上脫水而死真不是沒可能。金絲可不喜歡這種死法:強烈的欲望絲毫無法得到滿足,就這麼耗干愛液,枯死在椅子上,簡直太悲慘了。
“女孩,晚安了,祝你明天的比賽取得好成績。”
“好的……啊啊……謝謝伯伯……伯伯晚安……”
大胡子也准備睡覺了。
“Molly,couldyoupleaseswitchthelightoff.”
“對了,船長伯伯……啊啊……如果不打擾您,能幫我定一個六點半的鬧鈴嗎?我還要去檢查一下運動會的准備工作……啊啊啊好熱……”
船長愣了一下,看著她。
“可以,當然可以。那個時候,Molly會打開繩子。”
“沒關系,茉莉妹妹睡覺就好,我可以自己打開,只要有鬧鈴就可以了……啊啊……謝謝伯伯……”
燈關了,船長躺下來。
“女孩。”
“啊……啊?”
“我叫KemliChilas,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金絲……”
“金絲,很高興今天能認識你。”
“我……也……”
再說話已經沒了回應,她在無法滿足的快感中陷入了一種半睡半醒的迷離狀態。小金絲累極了,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
…………
……
鬧鈴響起的時候,金絲一下就醒了,嗓子干得冒煙,猛吸了幾大口水才舒服了一點。喘口氣,發現自己做了一晚上春夢,愛液一直在流,汗水浸濕了全身,順著發尖往下滴,長頭發都打縷了。房間里彌漫著淫蕩不堪的氣味,都是自己身上散發出的激素。聽見鬧鈴響,小女孩茉莉也爬了起來,不過金絲沒用她幫忙,小拇指一勾,半分鍾就解開了反綁雙手的繩子,然後再解開腿上的。
站起身來,幾乎沒法並上腿,因為腿間的三個洞都火辣辣地疼,不過金絲還是強忍著收縮肌肉,邁開步子走路。她發信息讓宿管姐姐把衣服拿過來,然後輕輕地走進淋浴間,把身體洗干淨了,擦干,吹干頭發,宿管姐姐也正好來了。
“噓,門縫里給我就好,回去吧,謝謝了。”
肛門和尿道口都堵著,大胡子讓她堵一整天,這感覺已經不能用“不好受”來形容了。後面還好,催情水什麼的液體被腸道吸收了,只是一根微微蠕動的電動棒有點礙事。前面就不行了,因血流過快而產生的大量尿液被堵著無法排出,小腹非常脹。金絲不敢大口喝水,因為還要再過將近20個小時才能排尿,如果尿液分泌過多,一定會導致膀胱破裂。金絲在內褲里墊了衛生巾,萬一破裂出血的話,能夠防止漏一大腿,把大家嚇一跳。
睡眠不足,水分缺失,下體疼痛,再加上藥物的刺激,金絲沒有什麼食欲。書包里隨身攜帶著食用葡萄糖粉,干嚼了兩大口咽下去,漱漱口,這就算一頓早餐。穿好衣服,背上書包,就准備出門了。
“你要離開嗎?”
“船長伯伯?抱歉吵醒您了!”
“桌子上的遙控器可以控制玩具,你腸子里的那一個。把它弄到最大。”
金絲走過去,把電動陽具開到最大,腸子里的攪動突然劇烈了很多,轉著圈地攪動,向前推著子宮,向後頂著脊柱。有那麼幾秒鍾她被刺激得根本站不住,沉重地喘息著,半蹲在桌子前面,大腿緊緊夾著,差點摔倒在地上。不過她很快就調整好,強忍著站起來,把遙控器放回桌上。
“船長伯伯……唔唔……已經開到最大了……嗯嗯嗯……”
“我不准你自己拿出來,不准這些被別人知道。你在晚上七點來這里。”
“好的,那我就出發了。抱歉打擾您,入場式還早,您就再睡一會兒吧。”
“祝你比賽順利,金絲。”
“謝謝您!”
………………
陽光明媚,是個刺眼的好天氣。雖然睡眠不足,忙碌起來之後就沒有什麼不適了,下面脹脹的很舒服。身上不停地在出汗,早上剛吹干的頭發又開始打縷,干脆扎成馬尾辮,戴一條運動頭巾,感覺清爽多了。
“陳老師,方陣那邊就麻煩您了。彈塗,你去食堂看看早餐准備得怎麼樣了,尤其是給賓客准備的自助餐,讓褚師傅盡快。銀狐,開幕式的學生代表講話交給你,我今天嗓子不舒服,你用一個小時把稿子背下來。然後伶鼬,你讓庫管員把大氣球拿出來灌氣,你也跟著去給他們指地方,就拴在咱們那天擺的幾塊大石頭上邊。喂?廣播室的人到了嗎?最後再放一遍音樂檢測一下。彈塗你還愣著干嘛?我……唔唔……”
伶鼬一眼就看出金絲是個什麼狀態了,蹲在她身後湊近裙子一聽,有嗡嗡的聲音。金絲也懶得把她轟走。
“那個老外給你戴上的?”
“嗯……不讓摘。”
“你今天還要跑一萬?”
“不僅要跑,不得第一還不給我拿出來呢。”
伶鼬拍拍她的肩膀:
“我讓豬蹄跑慢點,嗯,也只能幫你這麼多了,嘿嘿。”
上次金絲讓她當著男老師的面自慰,這次這小賤人明顯是幸災樂禍呢。金絲也沒勁跟她鬧騰。
“去吧,弄氣球去,然後直接上主席台,畢竟主持也是你的任務,今天你要忙的比我多。”
“好吧,各忙各的。”
伶鼬在金絲小腹上使勁摁幾下,脹得金絲半天沒直起腰來,想要追她,這小賤人已經跑沒了。不一會兒,操場四角升起了掛著豎幅的大氣球,豎幅上寫著一些普通學校運動會常用的標語。人們指指點點,氣氛立刻熱鬧起來了。
金絲看這邊按部就班了,時間掌握得挺好,打電話一問,朱校長正好起床,船長和茉莉也起來了,富紅苹之類的客人正在路上,於是自己也到食堂去。今天一整天食堂都供應自助餐,無論是本校教職工還是富紅苹的手下之類的,都可以隨便用餐。賭場那邊的人也來了不少,食堂里稍微顯得有些擁擠,不過那些只能吃配給套餐的女生們走出去之後,就寬敞多了。大胡子船長正和富紅苹坐在一起喝粥,一邊喝粥一邊談論她的腿。金絲過去和他們問好,坐在船長邊上,這胡子趁別人不注意就用咸豬手摸她的左側乳房,金絲也偷偷地幫他擋著。
他小聲說:“我改變想法了。你的心跳太快,堅持不到晚上七點。我允許你去洗手間清空一次,然後別忘了塞回去。”
金絲點點頭,小跑進洗手間,把尿道里的橡皮塞子拔出來。
“嘩…………”
她還是第一次發現尿尿也是這麼舒服的事,看來不至於膀胱破裂了。塞子再塞回去,撐開尿道口,有點刺激,於是順便再給自己舒服一下。出來的時候,感覺好多了。
吃完早飯,金絲領他們到主席台上。朱校長也來了,互相打了招呼。看看時間正好八點半,走方陣的隊伍在跑道上做好了准備,觀眾席上的老師同學們都已紛紛坐好。金絲讓廣播室打開喇叭,向負責主持的伶鼬點點頭。
“小動物學園第49屆春季運動會現在開始!”
………………
…………
……
椰蓉好幾天沒看見金絲了,遠遠地看到她在主席台上,一臉憔悴地正在陪笑,有點心酸,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吃自己做的盒飯。今天也做了,還沒找著機會交給她。
“彈塗,早上見過金絲了嗎?她怎麼樣?”
“嗯?嗯,挺好的。”
彈塗也是一臉沒精神的樣子,敷衍著。她的辮子甚至沒梳完,只有下半部分是辮子,上半部分一尺多長的頭發都不倫不類地散著。椰蓉看她心情不好,也就不去招她。
“沙蟹,剛才和金絲說過話嗎?”
“沒有,我也剛來。”
沙蟹就是坐金絲後桌的那個准備參加博覽會競技的女生,雖然定位為一級,但是偶爾也會去特級少女會的活動室一起玩。她穿著短袖短褲,一跳一跳地熱身。
音樂響起,方隊開始移動,一個班一個班地走,輪流在主席台前面喊口號搖假花,就和普通學校的運動會開幕式一模一樣。朱校長看著這些活力四射的少女們整齊地走過,一臉自豪的表情;大胡子船長跟著音樂節奏打拍子,或者向她們揮揮手;富紅苹則是兩眼放光地看著她們,掏手機咔咔拍照,時而和賭場老板娘說兩句話,邊說邊對下面的女生們指指點點。
走方陣時出現了一點小插曲,有個班走到主席台正前方的時候,其中一個女生摔倒了,陣型立刻大亂。摔倒的女生不說趕緊爬起來,居然蹲在原地發抖,好像嚇傻了一樣。同班的隊伍繞過她繼續走,把她一個人扔在跑道上,她抬頭環視四周,看看主席台,更是嚇得肝膽俱裂。旁邊的一個老師衝過去把她拖到跑道外,後面的隊伍得以暢通。當然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人們兩分鍾就把這個小事故給忘了。
原本應該金絲去講的學生代表發言改成了銀狐,更加增添了椰蓉的不安。她總覺得金絲處於一種很不舒服的狀態——事實上金絲也舒服不起來。等到開幕式結束,椰蓉就在檢錄處等著,因為她知道金絲有項目。
伶鼬舉著喇叭喊:“請鉛球丙組選手進行檢錄。”
椰蓉雖然體質弱,大家看她骨頭架子大,給她報了個鉛球。椰蓉當然不會推鉛球,不過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沒想到鉛球比賽這麼提前,檢錄處的女生看見她了,自然認識,於是招呼說:
“椰蓉是吧?鉛球丙組檢錄是吧?來,這是你的號,粘在胸口就好。”
等鉛球檢錄完,椰蓉等一隊女生被帶到鉛球場地去比賽,她還是沒能見到金絲。說來也怪,平常見不到金絲的時候多了去了,唯獨這兩天,日思夜想。
懷著一顆柔情似水的少女心,椰蓉推了個鉛球亞軍,給班級爭了光,被帶到領獎台上,掛上一枚閃閃發光的銀牌。作為賓客的船長向她們招手以示祝賀,她也鞠躬致意。
船長問:“這個女孩,為什麼穿和別人不一樣的制服?”
朱校長說:“她是交換生,是別的學校的,交流半年。她上的只是個普通學校。”
“那個學校,從這里出發,很遠嗎?”
富紅苹插嘴:“不遠不遠,開車半個小時不到吧。”
“也在這座城市里面?”
“對啊。”
船長點點頭說:“那是我的女兒在的學校,我看過她穿同樣的制服。但是我現在第一次知道它的位置。”
“是嗎!?不瞞您說,我小時候也是那畢業的!這麼巧……”
富紅苹順著話說,朱校長卻聽著不對勁,岔開了這個話題。
“馬上就是一萬米了,哈哈,您家的茉莉也參賽吧?我們這邊上場的都是學校里的精英,咱們正好一決高下!”
椰蓉帶著獎牌回到觀眾席的時候,金絲已經在跑道上做好准備了,梳著馬尾辮,戴著運動頭巾,穿著純白色的短褲和背心。金發碧眼的女孩也做好了准備,除此之外還有豬蹄。豬蹄並沒因為在大庭廣眾之下就穿上衣服,依舊赤身裸體的,鞋也沒有,甚至屁股里依舊插著那根橡膠豬尾巴。賓客們的目光理所當然地被吸引過去了。
金絲屁股里也插著東西,而且還在不停扭動,這根東西刺激著直腸附近的神經,給她一種正在不停地大便的錯覺——雖然她整個腸胃都空空如也。這感覺說是舒服呢,還是什麼的,反正就是讓人渾身用不上力氣。唯獨慶幸的是那個大胡子讓她把膀胱清空了,並沒打算真的讓她有三長兩短。
發令槍一響,比賽開始,所有人都衝了出去。金絲發現自己根本沒法扯開步子衝刺,稍一快點就頂得腸子生疼。茉莉直接就超了過去,別人也毫不留情地把她甩在身後。沒過多會兒,金絲看到又有人從自己身後超了上來,反應一下才明白,原來自己已經被第一名甩開400米的一整圈了。而這個第一名,就是和自己相似狀態的豬蹄。她一邊跑著,時不時地確認自己的尾巴是不是要掉出來,完全就是從容不迫的樣子。
“怪物!”金絲心里暗罵。伶鼬扔了話筒,對著跑道大喊“豬蹄加油”,讓金絲更想戳死她。偶然看到椰蓉在扯著嗓子給自己加油,安心了很多。雖然被豬蹄超過去了一圈,但第二名要超她一圈差得還很遠,金絲加快了步伐。
扯開步子跑,有種很舒服的感覺,風吹著汗水很涼快,扭動的陽具頂著子宮也很刺激。疼是肯定疼,但習慣了以後,這種疼也好像是某種快感一樣,促使自己加快了腳步。一開始沒衝刺不要緊,後面保持這樣的節奏!或者,更快一點?要拿第一的話,最大的敵人甚至不是那個牛奶顏色的小洋妞,而是前方超了自己400多米的豬蹄!更快一點!更快!更快!把她超過去!
“金絲!加油!!!!”
椰蓉喊得嗓子都快劈了,發現沒幾個女生像自己這麼扯開嗓子喊。不過也有些前來參觀的人倒是嚷得挺痛快,和自己同校的小柑就是其中之一。她跟她老公也被請過來湊熱鬧了,在食堂的自助餐胡吃海塞一頓,占了點便宜之後,對著操場發泄精力順便消食。估計這些參賽者里他們也只認識金絲,也就只能給她加油了。
“金絲姐姐加油!!!快點!!!超了那個光屁股的!!!”
金絲終於把豬蹄超過去了——或者說把她們的差距拉回到了400米以內,她仍然是倒數第一。但她漸漸覺得名次什麼的不再重要,大胡子給不給自己拔出來也無所謂,無所謂,或者說懶得去想。此時此刻很舒服,很刺激,很想跑步,而且很想跑得更快。金絲干脆眯上眼睛跑,在不跑歪的情況下,也不管加油的人,也不管自己是第幾名,總之就這麼享受就對了!跑步是這麼舒服的事嗎?
“哈……哈……啊啊……”
金絲開始從外道超人,超過倒數第二,超過倒數第三,過關斬將,一路跑到第二梯隊。小洋妞已經體力不支了,看見金絲追上來,心里發慌,急忙加快腳步,但沒堅持多遠就不行了,眼睜睜地看著她超過去。到20圈的時候,金絲終於跑到了第二。但就算如此,和第一名的豬蹄仍有100多米的差距。這怎麼追呢?算了,第二就第二吧……
“金絲加油!!!”
椰蓉的呐喊聲多少給了她點動力,然而身體的疲勞可不是這麼點心理上的動力就能抹除的。再快也追不上豬蹄了,來不及了。還有三圈……兩圈……一圈……
突然,豬蹄後面的尾巴滑落了出來,掉在跑道上。她跑出去二十多米才發現,也不知道這對她來說是多重要的東西,她居然跑回去找,好不容易找著了,發現上面都是泥土,唾沫塗上去,摘兩片草葉擦,擦得差不多干淨了,塞回去,繼續跑。金絲大喜,趁她擦尾巴的時候,三兩步超了過去。
快到了!快到了!豬蹄又飛一般地追了上來,但是快到了!不給她反超的機會!五十米,二十米,十米,五米……
金絲跨過終點线的一瞬間,觀眾席上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她成功地奪冠了!
………………
又小跑了一段,走了半圈,才逐漸停下來。雖然歡呼聲很多,無數人都想和她說話,但她還是走出了會場,到活動室里,獨自一人洗澡。出來換衣服的時候,發現椰蓉在屋里。
“金……金絲!祝賀你!”
“嗯,謝謝你給我加油。”
“你……啊!你下邊插著什麼東西!?”
“哦,這個?昨天晚上侍寢時候塞進去的。他說今天晚上給我拔出來。”
“你就戴著這跑步!?多疼啊!那個老外怎麼敢欺負你!我給你拔出來!”
椰蓉要去拔她的電動陽具,金絲急忙躲開。
“塞了多半天了,別碰,多髒!我一點感覺都沒有,真的。”
豬蹄也進來洗澡,伶鼬還在主持運動會所以沒空跟來,於是金絲把豬蹄摁在浴缸里搓干淨,尾巴也拔出來重新洗了,豬蹄呼嚕呼嚕地叫兩聲,很高興的樣子。
“要不是你尾巴掉了,我還真贏不了你!”
“呼嚕!嚕嚕嚕!”
金絲松了口氣,餓極了,從書包里把盒飯拿出來。
“這是我昨天給你做的?還沒吃?”
“嗯,一直沒時間,現在吃。”
“別別,今天早上給你做新的了,還熱乎呢。把昨天的給我。”
“沒事,壞不了。”
“那也吃新的!舊的……我給豬蹄吃!”
豬蹄聽見了,一臉欣喜地看著椰蓉。椰蓉把金絲手里的飯盒搶過來,放到腳邊,再把新的一盒擺到金絲面前。這倆人剛跑完步,都餓瘋了,三兩口就吃得一點油花都不剩。
………………
…………
……
金絲又換上干淨內褲,穿上新洗的襯衫裙子,頭發也吹干,散開,穿上白襪子,小皮鞋,背上書包,又是一副文靜女生的樣子。椰蓉把她換下來的衣服拿給宿管姐姐去洗。
此時的金絲很興奮,甚至可以說是亢奮。回到操場上領獎,和得了銅牌的茉莉擁抱。茉莉雖然很佩服金絲,但她的興趣點完完全全就在豬蹄身上。剛才如怪物一般飛奔的女生,此時竟然四肢著地趴著,嘴里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呼嚕!”
豬蹄搖搖屁股,往茉莉的兩腿之間鑽。伶鼬一樂,對著話筒說:
“Shewantyoutorideonherback.”
茉莉聽了,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發現別人都在看著自己,於是小心翼翼地坐上去。還沒坐穩,豬蹄就衝了出去,帶著她在草地上飛奔。
“Ahh!!!Ahhhhh!!!Putmedown!!!Please!!!!!”
茉莉嚇得尖叫,把大胡子船長笑得前仰後合的。這群小肉畜們多少都有點人來瘋,豬蹄當然更不例外,撒歡似地狂爬。金絲怕把小女孩摔下來,趕緊上去追,指揮旁邊的幾個女生圍追堵截。不料伶鼬反倒攛掇豬蹄再跑快點,突破重圍!
“快點跑,別怕金絲,拱她!右轉!”
小茉莉在豬蹄背上尖叫著揮舞手臂求救。金絲張開雙手攔在前面,卻被拱了個大跟頭。伶鼬指揮著豬蹄左拐右拐,最終衝出跑道,爬上主席台,把小茉莉放在船長身邊。剛洗完澡的金絲又出了一身汗,頭發上還沾著草葉子,也不管那麼多了,合不住嘴地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回到主席台上時,金絲順便帶了另外一個女生上去。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她叫明蝦,走方陣時候摔倒的就是她。她比較怕生,所以我想讓她和各位說說話,練練膽子,增加點自信心。”
船長向她伸出手,她趕緊躲到金絲身後。本來她連金絲也怕的,不過和這大胡子相比,金絲就算好的了。
“怎麼辦啊,金絲姐姐,我不會說英語……”
“沒事,船長伯伯聽得懂中文。”
“可是……我該說什麼?”
“說你叫什麼,多少歲,反正就是自我介紹一下。”
明蝦這才渾身發抖地站出來。
“大……大家好,我叫明蝦,今年12歲,那個那個……我說完了。”
船長說:“就在這里和我們一起看比賽吧?”
“啊!?我……那個……”
“來吧來吧!”富紅苹也說,“多漂亮的小姑娘,有啥怕生的?來,坐我旁邊來。”
金絲眼珠一轉,說:“把衣服脫了再坐下。”
小明蝦嚇傻了:“什……什麼!?脫衣服!?那怎麼行!被這麼多人看著!”
朱校長也樂著說:“沒事,怕什麼?你看豬蹄,求她穿衣服都不穿!”
金絲已經三兩下把她扒光了,內褲也脫掉,只剩下鞋和襪子。富紅苹把她攬過來抱在懷里,一副親熱的樣子,她的緊張稍稍緩和了點。不過大胡子船長的咸豬手摸過去,她又一次發起抖來。
“啊……別……求您了!我還沒洗澡……”
“這沒關系。我喜歡你,小女孩。”
小明蝦紅著臉,雖然這明顯不是愛的告白,但她還是羞得說不出話。富紅苹看這胡子非常喜歡她,也就不霸占著了,把她推到胡子懷里。大胡子上上下下地把玩,愛不釋手。
“朱校長,您可以允許我問您一個問題嗎?”
“問,問啊。有問必答!”
“這位女孩的價格是什麼?”
“金絲,查查。”
金絲上學校官網一查:“6250萬。”
大胡子又看了看明蝦,不再上下其手了,似乎有點不相信這個數字。
“富夫人,你們代理的商品都是這個價格級別的嗎?”
“唉,也不都是,這個就算高檔貨了!便宜的有幾十萬,甚至十幾萬的,貴的也做過9000多萬的。我們一般只收3%的代理費。其實這個生意我也剛接手不到兩年,人脈還不是很廣……”
“一個9000萬!?朱校長,這是真的嗎!?從什麼時候開始,你的商品漲價到這個價格水平了!?太高了!”
“大概八九年前吧,上屆博覽會結束之後。”
“9000萬是最貴的嗎?這一個的價格是什麼?”
船長指指正在對著話筒主持運動會的伶鼬,朱校長笑笑。
“伶鼬的話,目前報價是19億3000萬吧。”
船長又指指正在端茶倒水的銀狐。
“銀狐是16億整。”
船長又用腳尖指指呼嚕呼嚕叫的豬蹄。
“豬蹄是……多少來著?金絲,查查。”
“不用查,23億8000萬,很久沒變過了。”
船長最後上下打量金絲。
“你的價格呢?”
朱校長說:“金絲不賣,一萬億也不賣。”
這個大胡子不再看女生們,而是把目光轉向了朱校長。
“你真的有顧客嗎?朱校長,是什麼事情讓你做出這個決定?”
富紅苹搶過來說:“顧客有的是啊,幾十萬幾百萬的那些買的可好了!有個品種叫‘甜水45號’,簡直就是走量!幾千萬的也偶爾能賣出去,不過買家就是固定那麼幾個……”
小銀狐過來給大胡子船長倒上茶,船長對她說了聲謝謝,撫摸著她的頭發,看看她的溫順的樣子,然後湊近朱校長的臉,壓低聲音,嚴肅地說:
“What’syourthinking?Youarepayingnoattentiontobusiness!Nowthiswholeschoolisapreserve!”
朱校長微微搖搖頭,但也沒說什麼,良久說了句:
“這兒的肉畜確實貴,從我沒接手時候就貴,只是到我這屆把價格提得更高了。而且我掙的錢比之前兩屆校長加起來都多。說我賣得貴?我的顧客從來沒有抱怨花了冤枉錢的,他們認為我教育出來的肉畜物有所值。”
船長也緊鎖著眉毛,攥著拳頭,喃喃地說:“這不正常,我不知道是哪個點不正常,但整個事情顯示出不正常的現象。”
“咳咳!您……勒得我喘不上氣了……”
大胡子一邊聊天一邊摟著明蝦,聊得激動了,手肘不小心夾住了她的脖子。明蝦本是希望他能自己發現,不敢提醒,實在難受得不行了,才壯起膽子說了一句。大胡子趕緊把她松開,推得遠遠的,就好像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把她弄死了。
小明蝦被突然推開,有些不知所措,看看眾人。眾人也都是面面相覷的表情,不比這只小肉畜有更多想法。金絲嘆口氣,把她拉起來,重新推回大胡子的旁邊,欠身說:
“請您忘記她的市場價格,盡情享用。這是我們的地主之誼。”
朱校長說:“看比賽吧,那是誰衝得這麼快?哦,是極樂。快看快看,衝刺了!”
大胡子船長也並不把咸豬手摸來摸去了,只是摟著她取暖,大概是心態發生了變化。金絲很擔心這一點,害怕客人不能玩得盡興,不停地偷瞄他的表情。
“明蝦,過來一下。”
聽見金絲叫她,明蝦看了大胡子一眼,等他松開胳膊,跟著金絲走出門去。
金絲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她披上一條潔白的毛巾被。她也一瞬間就懂得金絲的心思了,用毛巾被把自己裹住。
“今天吃東西了嗎?”
“早上吃了巧克力,還有雞蛋和白菜。”
“消化不完啊……能吐出來嗎?”
“我試試。”
小明蝦彎著腰,對這一片草地,把手指頭伸進嘴里,摳了一會兒,把胃里的東西都吐了出來。金絲給她擦擦嘴,用水給她漱漱口,又擦擦通紅的眼睛。
金絲問:“你覺得那個大胡子老外怎麼樣?”
“他……身上好多肌肉,有股酒味,然後……沒輕沒重的。”
“對吧!我昨天被他弄得差點站不起來!你看我怎麼跑一萬米的,他讓我帶著這個!多壞的一個人!”
“居然這麼欺負金絲姐姐!壞蛋!”
……
“我不強迫你做任何事,朱校長更不會強迫你,你自己決定。”
“沒什麼要決定的,就是沒想到這麼突然。真要說的話……我覺得……”
“覺得什麼?”
“我覺得……一刻也忍不住了!金絲姐姐!我突然不緊張了!這是為什麼呀?”
“因為什麼呢……因為今晚的女主角就是你啊!我這就帶你灌腸去,然後去抽血檢疫。”
“嗯!快點!快點!”
“等你檢疫完了,你聽我說,咱倆弄個好玩的。”
………………
小明蝦回到主席台上,很自覺地坐回大胡子身邊,讓他多少有點詫異。這一次的明蝦看起來很主動,小腦袋靠在他的胸口上,在他身上亂摸。這是剛才那個膽小的女生嗎?金絲在朱校長耳邊說幾句悄悄話,朱校長點點頭。
“胡子叔叔剛才說喜歡我,是真的嗎?”
富紅苹也斜眼看看身邊這個小姑娘,有點好奇這是怎麼回事。剛才明明摟一下都嚇得發抖,半個小時功夫就變成小婊子了?她還真是不折不扣的小婊子,舉著大胡子的胳膊往自己身上蹭。這胡子終究不是什麼深山老僧,性欲很快占了主導作用,就算有所疑惑,也馬上就被帶上了節奏,順水推舟地捏捏她的臉,撓撓脖子,啃啃耳朵什麼的。
“胡子叔叔的胡子好癢!”
小明蝦就去伸手拽他的胡子,拽得他嗷嗷叫。
在公共場合能不顧目光地猥褻少女,這胡子也是級別很高的人。小明蝦把手摁在他褲襠上,他也就真的硬起來。左右看看周圍人,周圍人都對他們的調情視而不見,就好像運動會突然變得好看了一樣,胡子也就更肆無忌憚了。
“小女孩,你發生了什麼變化?”
“因為胡子叔叔說喜歡我,所以很高興嘛!”
“我很喜歡你,你的身體很美。”
小明蝦把嘴唇湊到對方的耳邊,小聲說:“我的下面已經濕了,不信摸摸看?”
粗糙的長滿老繭的手指頭向潔白的小肉縫摸過去,來回搓了兩下,牽出晶瑩的愛液來。小明蝦干脆坐到大胡子腿上,眯著眼睛,在他身上扭動,小身體像波浪一樣上下起伏。
“嗯……嗯……胡子叔叔繼續摸我啊……再快點……再快點……”
隔著褲子,小明蝦用自己的私處摩擦著對方的陽具,留下斑斑點點的水跡。大胡子在挑逗少女的方面果然也是老手,三兩分鍾就把小姑娘弄得再也不會說話了,只有浪叫的份。
“啊啊……我……啊啊啊啊……舒服得……啊啊啊啊啊!!!”
毫無征兆地,小明蝦突然就高潮了,雙腿緊緊夾住,卻鎖不住洪水一樣的液體溢出。就在這時,她的身體稍稍一發抖,尿液控制不住地流了出來,想用手堵,卻只是尿花飛濺。大胡子只感到腿上有溫熱的液體淌過,一摸她的腿間,也被尿了一手。小明蝦急忙跳起來,但來不及了,整整一膀胱的尿液,一滴沒糟踐地澆在對方褲子上。
小明蝦就要哭了,金絲兩步走過來拽著她的頭發:
“你干什麼呢!惡不惡心!”
“我……嗚嗚……我沒忍住……”
“這怎麼辦!船長伯伯的褲子估計比你都值錢!這下完了!”
船長急忙擺擺手:“沒關系,很便宜的……”
金絲當然不管對方褲子便宜還是貴,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船長站起來,金絲把他帶到更衣室,明蝦也跟來了。兩個人幫他脫了褲子,用毛巾擦干淨腿,然後把早已准備好的高檔新褲子給他換上。
“我真的沒有在意,謝謝,謝謝!我自己可以穿……”
金絲堅定地說:“不行!我們必須要補償您。原本是讓她上台來陪您看比賽,誰知道這小東西這麼沒干沒淨!明蝦,你知不知錯!?”
“我……嗚嗚……我再也不敢了……”
大胡子繼續擺手:“是我不好才對。我摸了她,然後她可能受到了刺激,開始尿尿。”
金絲拽著明蝦的耳朵:“嗯?是這樣嗎?”
“不是,才不是!我是故意的!我看胡子叔叔太熱了,就想幫他澆澆水!”
金絲一樂,心想這是什麼胡話。
“你果然是故意的!竟敢對客人這麼不禮貌!我想想怎麼懲罰你……”
“事實是,不是她的錯。我的褲子很便宜。我沒有在生氣……”
“有了!就這麼懲罰你吧:你把自己當成今天的晚飯!”
胡子畢竟不是善茬,聽了這句話,眼睛里閃了一下,不過想到她的價格,保持沉默了。
小明蝦卻一臉高興:
“哎呀,既然我把您的褲子弄髒了,那也沒有辦法,晚飯時候把我吃了吧!”
大胡子一邊搓著她的乳頭一邊說:“你很貴,我不敢吃你……”
“不吃我的話,我就把您的所有褲子都弄濕,讓您不穿褲子出門!”
“我的褲子真的很便宜……”
“再便宜也是褲子!是很重要的東西!不像我,我只是食物,被吃了就沒了。褲子還可以反復使用,比我有價值多了!如此卑微的我弄髒了您的褲子,已經是罪大惡極,不能容忍自己繼續存活了,把自己做成晚飯補償您,這不正是最好的處理辦法嗎?”
金絲也說:“對啊,如果您看她不滿意,換成我怎麼樣?像昨天晚上那樣玩我的身體,玩完之後用開水煮熟吃掉……”
“不不!金絲,如果我敢這樣對待你,朱校長會殺了我!”
明蝦又把身體湊過去,抱著胡子的一只胳膊:“所以還是選我啦?”
胡子擦擦口水,終於點點頭,又對金絲說:
“不要等到晚上七點,你可以把那個拿出來了。洗干淨還給我。很抱歉那樣對待你”
金絲搖搖頭:“其實……這麼戴著也挺舒服的!”
………………
…………
……
金絲有些擔心,因為她看那個大胡子知道了這里的定價之後,一直都是畏手畏腳的樣子。雖然無法透過那堆胡子看見他的表情,但也能感覺出個大概。朱校長沒什麼表示,但是金絲知道這個胡子是非常重要的客人,無論如何也不能怠慢的。要讓他高興起來,最好的方法莫過於弄點特產給他嘗嘗了。而這里的特產還能有什麼?來只質量不錯小肉畜吃吃吧!
“明蝦,你先把衣服穿上,跟客人去玩會兒。”
“嗯!”
這里的女生雖然有各式各樣的性格,被吃的時候卻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也是從晚課上學來的專業知識。從小明蝦回到主席台上,主動投進大胡子懷里時,她的臨終表演就已經開始了。
下午四點多,運動會第一天結束,明天再開半天就是閉幕式,畢竟這里學生不多,就算都報名比賽也開不了兩天。今晚的宴會尤其隆重,金絲早早地就到食堂去,按部就班地指揮職工打掃衛生、布置桌椅餐具等。其實金絲沒有這方面經驗,幸虧賭場老板娘的跟班里有領班服務員阿文,阿文過來幫忙,教她桌椅的布局,人手的設置等等,金絲一邊學一邊弄,做事的人也都非常有效率,不一會兒就把食堂布置得就像宴會大廳一樣。
金絲說:“應該會有一百多個人參加吧,因為學生不會太多,大部分都要上晚課,頂多來三十個給宴會助助興,其余來的主要是老師和學校領導,還有苹姨那邊的客人,你們賭場那邊的客人。我想的是,無論如何也要把外賓招待好了。就算是面子工程,也要把面子打扮得有模有樣的。”
阿文點點頭:“放心吧,如果六點半開飯的話,現在就讓後廚開始弄菜,要煮要燉的盡快開火,要炒的先切好丁。然後你說要宰一個肉畜……肉食少女是吧?提前商量好宰法、吃法,沒有的設備從我們賭場去搬還來得及。”
“我想要那種立式的大烤箱,兩米多高,能烤整人的那種。因為我們學校賣的是活人,不賣熟肉,所以烹飪設備反倒少,還確實得借你們的。”
“好,那都好說。我這就打電話讓他們騰出一個來,你派車去取就好。”
“謝謝阿文哥哥!還有,不用回避肉畜這個說法,這里的女生,包括我在內,誰不是肉畜呢?”
“有朝一日真想宰個你這樣的肉畜,不知道該是多痛快的感覺!”
金絲嫵媚地一笑,用手做了個切開小腹的動作,阿文忍不住伸到她裙子底下摸了一把,金絲用一聲撩人的嬌喘作為回應。看著兩人這麼沒有節操地動手動腳,阿文身邊那個名叫四條的小服務員一陣嫉妒。
去洗手間的時候,金絲還是把下面的東西拔出來了。雖然後面插著很舒服,但是膀胱又一次鼓了起來,憋得難受。既然大胡子說可以拔出來了,自己也就別再犯浪了。看看窗外,他並沒像自己想的那樣急不可待地拽著小明蝦去操一頓,反而在操場上跟她溜圈,一邊溜一邊說著話,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玩的呢,逗得小明蝦樂得直不起腰。看著那倆人嘻嘻哈哈地追跑打鬧,金絲也就放下了心。早上時候還嚇得發抖的小明蝦,得知今天的晚飯是自己,突然就能怡然自得地服侍客人了,該說是教育得好呢還是天生的呢?總之,不愧是小動物學園出身的一級肉食少女!
金絲心里有點自豪。
………………
小明蝦把船長帶到貴賓桌上,船長還讓她坐在旁邊吃點東西,她搖搖頭。
“對不起啦胡子叔叔,陪您一起聊天就只能到此為止啦。我要烤很久才能熟透,所以要趕快進去。一會兒請您把我多吃一點,晚上就能夢見我,我在夢里繼續聽您講故事吧!”
“噢!可憐的孩子……”
大胡子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她,金絲心想,其實這也是個天生軟心腸的人吧?
“那,胡子叔叔,我去做准備了。您一定餓了吧?”
“可憐的孩子……請留在我的身邊……噢!你還這麼小……”
“那可不行啊,一定不行!我是因為就要被吃了才有信心這樣和您說話,如果不吃我,回到平常的樣子,反倒羞死了。”
“不要離開!讓我多看你一眼吧!”
“一會兒您還能看見我,而且我的開封工作還要交給您。”
船長仍舊拽著她的手,金絲想方設法轉移了船長的注意力,讓阿文帶走她。船長回過頭來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
“天呐!你們帶走了她!噢噢!嗚嗚嗚……”
金絲用紙巾擦掉大胡子上掛著的眼淚:
“她就是去刷點調料,一會兒還出來。一會兒還要由您來親自給她開封呢。”
小明蝦被帶到後廚,脫掉衣服——這一次再也不會穿上了。廚師最後一次給她灌腸,把她的身體刷洗干淨,頭發盤起來,套上用防火材料制成的“浴帽”,最後,在每一寸裸露的皮膚上均勻地刷上橄欖油,從耳朵到腳趾頭都滑溜溜的反射著燈光。阿文和她商量好了烹飪事宜,一切准備就緒了。
烤箱也送到了,衣櫃一樣大小,放在大廳里,通上電開始預熱。烤箱的樣式很奇特:後壁和左右壁都是七拐八拐的電熱絲,從上到下,看起來功率不小,隨著通電而漸漸紅熱,而烤箱前面居然卻沒有門,完全是向顧客敞開的,可以看到四角掛著用來拴手腳腕的鐵鏈,以及中間豎著的一根茶杯口粗細的用來導熱的鋼管。
賓客來得差不多了,金絲把朱校長推到貴賓桌,船長、富紅苹和賭場老板娘等人已經等候多時。大胡子船長仍在掛念著明蝦,時不時問金絲什麼時候她才能出來。
朱校長笑著說:“快開飯吧,哈哈,你看齊拉斯船長已經等不及了。”
看看到時間了,阿文把小明蝦從後廚領了出來。看著今天的小主角出場,所有人都用掌聲歡迎她。早上還羞得不行的她,此時已經像明星一樣耀眼了。金絲直接把她領到船長身邊,大胡子船長撫摸著她的油光華亮的身體,擦了擦鼻涕和眼淚。
攝像機也架好了。
“大家好,我叫明蝦,是今天晚上的主菜。平常的我是個很膽小的女生,而且冒冒失失的,早上走方陣的時候摔跟頭,中午尿濕了胡子叔叔的褲子,我想我大概沒有一點長處,只會惹麻煩,要說唯一擅長的東西,就是被別人吃掉吧。我和胡子叔叔在一起渡過了快樂的一個下午,現在很開心,胡子叔叔一定餓極了,所以我決定把自己做成好吃的晚飯給他吃。當然大家也一起來品嘗我!謝謝朱校長,謝謝小動物學園的老師和同學們,讓我在這樣一個溫馨的大家庭里面誕生,快樂地生活,快樂地成長,快樂地被吃掉。我……呀……胡子叔叔不要亂摸啦,這麼多人看著……”
大胡子船長抱著她的一條大腿,戀戀不舍的樣子。
“雖然就要被烤熟了,但是我還是處女,是沒有開封的狀態。胡子叔叔願意為我開封嗎?還是說,特地喜歡吃我的那層小膜呢?”
“不,孩子,把你的純真留給我吧。”
小明蝦漲紅了臉,點點頭。大胡子站起來,用中指在她的小腹上劃了兩下,然後前前後後地搓了搓光滑的小縫,搓著搓著,突然就插了進去。小明蝦雙腿夾了一下,瞬間的刺痛之後,她已經被“開封”了。
“呀!啊啊啊啊啊……里面……里面扭來扭曲的……原來是這種感覺!”
熟練的中指一下就摁到了她的G點,兩秒鍾前才被破處的少女哪經歷過這種刺激?舒服得根本站不住,扶著大胡子的肩膀,腰身一下一下地往下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粗手指在少女的陰道里面蠕動著,濕漉漉的陰道口流出混合著貞血的愛液。因為明蝦太小了,就算插進來的只是一根手指,兩片小陰唇也緊緊地貼合著指根,沒有一絲空隙。金絲看得鼻血直流,下面也是濕了一片,舉著身邊隨便誰的手就往自己內褲里塞,真想就這樣把處女膜破了算了!陰道深處該是多舒服啊!
“金絲……你……”
這手正好是椰蓉的,金絲不管她,更無所顧忌了,拿著她的手在自己的小縫里面搓。椰蓉本來還想掙扎,不過很快也就放棄了,金絲感到有根手指頭在自己的陰道口淺處畫圈,撫摸著尚且完整的處女膜。金絲多希望她就這麼插進來,插到深處,無所顧忌地玩弄她的陰道,但是椰蓉最終還是把手縮了回去,只把無盡的遺憾留給金絲。
大胡子用中指猛烈地抽插兩下,小明蝦跟隨著節奏扭動著腰。她已經不是那個羞於見人的小女孩了,而是今晚的主角,她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給大家。她體驗著前所未有的快感,也體驗著前所未有的快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沐浴著無數視线,小明蝦高潮了。高潮後的她再也受不住對方的刺激,雙手扳著對方的手腕,請求他把手指拔出。大胡子也不再為難她,手指從她的小洞里面抽出來,沾著一點鮮紅色的液體。他把手指伸到嘴里,咂咂嘴,眯起眼睛享受著,忘我地點點頭,就好像在品嘗一瓶剛剛拔出木塞的桃紅麝香葡萄酒。他還在細細品嘗著,濃密的胡子隨著嘴唇而微微顫抖。
他慢慢睜開眼睛,仿佛做了一個美夢一般,恍惚地看著眾人,良久才悠悠地回過神來。他給了明蝦一個緊緊的擁抱。
“親愛的!你是我品嘗過的最美味的女孩!”
這是完美的開苞儀式,周圍人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高潮余韻未褪的小明蝦羞得臉更紅了。
小明蝦心里明白,這個擁抱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後一次被當做人類來對待了。這之後,大胡子船長不再摸她,不再和她說話,甚至不再刻意去看她,就好像剛才的戀戀不舍都是假的。然而他的情感並不是假的,只是把這條界线分得很清楚:剛才的她是個可愛的少女,此時的她卻已經是晚餐的食材了。小明蝦也很乖巧,不再去試圖和他搭話,金絲使了個眼神,她就安安靜靜地走開了。
………………
沒什麼征兆地,乖巧的小明蝦走進了敞開的烤箱里。阿文設置的溫度很合適,在她失去意識之前至少要烤個30分鍾。在踏進烤箱的一瞬間,她疼得下意識蜷縮起身體,抱腦袋蹲著,不過沒幾秒就重新站了起來,向外面揮揮手。大部分人在看她,但也有些似乎對她不怎麼感興趣,已經開始吃東西了。
“好燙!啊啊啊!!!我……”
小明蝦只尖叫了一聲,因為灼熱的空氣會烤傷她的氣管和肺部,盡可能減少說話和呼吸可以增加存活時間。她對著外面笑了笑,大胡子船長也和她招招手。
金絲把一個小推車推過去,上面擺著幾樣調料和一碗花生油。烤箱開口的一面,四五米外都能感到灼人的溫度,疼得金絲趕緊躲開這條熱輻射线。她把推車推到明蝦伸手能及的位置,就趕緊走開了。
小明蝦面對著外面,微微彎下腰,就好像在鞠躬一樣,雙手卻伸到後面,扒開屁股。她這是在用後壁的電熱絲炙烤自己腿間的部分。電熱絲是耀眼的橙紅色,照在她的皮膚上,烤出一絲絲白氣。她微微顫抖著,固定一個姿勢烤幾十秒,然後稍微動一動,雙手撩點油抹在被烤的部位。
“……呼……呼……呼……啊啊……”
後面疼得實在站不住的時候,她就扶著前面的鋼管,也不管手上發出嘶嘶的聲音,至少不至於摔倒。大部分時間她都是含著胸低著頭,默默地料理著自己,偶爾也會抬起頭來,對大家笑笑,用那雙已經幾乎失去視覺的眼睛看看貴賓桌的方向。等到不那麼疼了,她又把手伸到腿間,撥開柔軟的小縫,讓更深處的小嫩肉沐浴在橙紅色的光芒下。她稍稍張開腿,總有一絲粘稠的液體掛在挺立的陰蒂頭上,就好像烤不干一樣,一股滴下去又產生一股,也不知道是從哪分泌的。這是愛液嗎?不過對此時的她來說,與其說是愛液,不如說是肉汁吧。她沾點自己的肉汁放到嘴里品嘗,陶醉在自己的香味里。
阿文帶著白手套走到烤箱門口,讓明蝦轉過身去,屁股對著外面。她依舊彎著腰,雙手扒開臀部,原本潔白的皮膚烤得金黃誘人,每一個洞里都在流出黏黏的東西。阿文用手指伸到她的肛門里面快速挖了一下,刺激得她膝蓋一彎。阿文又在她的陰道里捅了捅,弄得她更站不住了。
“啊啊……啊啊啊啊……哈……”
雖然外表看起來熟了,但是里面仍舊有感覺,說明還是生的。她依舊轉回來,小屁股翹得更高,左右搖擺著,尋找著最高溫的位置。金絲把烤肉醬放在烤箱外的小車上,她用手抹一把,前前後後地塗在身上,然後又特地用指尖蘸一點,伸到自己的小穴里面,輕輕地按摩。
“嗯嗯……啊啊啊……呼……啊啊啊啊啊……”
就算兩片小陰唇都熟透了,更深處還有感覺。小明蝦微微地嬌喘著,尋找著大胡子船長給她開苞時候的那種激烈的快感。她知道自己在被人看著,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很誘人,相比於性欲方面的誘人,更偏向於食欲方面的。自己明明已經半生不熟了,居然還在公然自慰,這是何等淫蕩啊!會不會影響客人們的胃口啊?
“啊啊啊……啊啊啊……咳咳……!!”
找到最舒服的那點了!應該就是所謂的G點吧?稍微一摁,快感就如電流一般充滿了全身,連續摁那里,有種脹脹的感覺迅速積攢起來。里面脹脹的,外面麻麻的。小明蝦發現,被慢慢烤熟也是一種奇妙的感覺,雖然一開始燙得很疼,但是適應了以後,細細品味那種,自己的皮肉從外向里由生變熟的感覺,稍微有點刺痛,癢癢又不知道怎麼撓,也是挺舒服的。
“啊啊啊啊啊……我要……啊啊啊啊啊啊……”
剛剛還有些許快感的小陰蒂,此時再怎麼摸也不像是自己的東西,連掐帶撓也沒有一絲感覺。不止如此,淺層的陰道壁也已經失去知覺了,灼熱的溫度正在迅速滲透她的身體。她希望能再舒服一次,於是把手捅得更深。但她又渴望身體被烤熟的麻麻的感覺,干脆把身體壓低,向後一靠,兩片臀部和外陰部緊緊貼在後壁的電熱絲上。分泌愛液的腺體還在繼續膨脹,卻又迅速被烤熟,失去彈性。手指能及的深度已經幾乎快要熟透了。但是與此同時,她也感到下面有一包不知是什麼的東西正在蓄勢待發,隨著指尖的摁揉,即將達到高潮了!
“啊啊啊啊啊……!!好舒服……啊啊啊啊……就要……我就要……啊啊啊啊啊————!!!”
差一點點就要高潮的時候,阿文又一次示意她轉身。小明蝦知道他要用手捅進來試探自己的反應了,非常期待地轉過來,撅著小屁股,忍耐著高潮來臨之前那種酸脹的感覺。只要一下,最後一下!小明蝦興奮極了:就用他的手把我弄到高潮吧!快點捅進來!
從腹股溝到大陰唇已經是熟透的焦黃色,肥嫩的大陰唇里面流出一股股的油脂;小陰唇和尿道口也不再是原先的粉紅色,被烤得有些發白,掛著棕黃色的烤肉醬;阿文遲遲不捅進來,小明蝦有點著急,雙手伸到腿間扒開小縫,失去彈性的陰道張著手指粗細的圓口,從里面冒出香噴噴的蒸汽。
“捅進來!!!啊啊啊……捅到我的最里面來!!!快點!!!我的下面還沒熟透……還有感覺!快要到最舒服的那點了!!!快——點——啊!!!”
然而阿文卻沒再把手伸進去試探,他左手拿著鐵盤,右手舉著長刀片,對准小明蝦的一側腹股溝。切熟肉可比切生肉的阻力小多了,他把刀尖捅進小明蝦的私處,手腕一轉,向外一翹,從外陰到子宮口之間的這一段陰道瞬間脫離了她的身體,落在鐵盤子中,看起來就像焦黃色的小鮑魚連著一段烤熟的肉管子。但是正如她自己所說,深處並沒有完全熟透,仔細一看,混合著血絲的油脂正在流淌出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咦?”
被烤得麻木的小明蝦沒發現自己的下面被切走了,只覺得脹脹的感覺突然消失,明明快要到來的高潮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急忙用手伸過去找,只摸到一個手腕粗細的大窟窿,里面耷拉著幾條半生不熟的肉管子。小明蝦才明白:最寶貴的那里已經從自己的身體上摘下來了。
原來胡子叔叔要吃七分熟的我啊?
外陰部的小肉排端到大胡子船長面前,他拿起刀叉,細細地沿著中线割開。在割開尿道口的一瞬間,一线滾燙的液體在高壓的作用下突然噴了出來,嚇了他一跳!這難道是潮吹!?這就是讓小明蝦感到酸脹的東西吧?明明已經離開了身體,而且烤得“七分熟”了,此時此刻居然還能潮吹!當然再怎麼射水也只是一塊烤肉,無法把半絲快感傳遞給原先的主人了。大胡子撒上胡椒吃了一口,點點頭。
“對我來說有點瘦,但是口感很有彈性,醬的味道也很均勻。不得不說,這是我近四年來吃過的最好吃的一口食物了!”
濃密的大胡子掛上了幸福的表情,金絲這才松了口氣。能把船長招待滿意,再怎麼忙活也都值了。
小明蝦看不見也聽不清胡子叔叔的幸福表情了。她沒有了快感,這下就專注於烹飪吧。這次她背對著大家,站直身體,面對著後壁,雙手背在後面,讓電熱絲烤自己的乳房。在高溫炙烤下,尚未發育的小奶頭上居然滲出不少汁水!這是乳汁嗎?不,單純只是乳房里面的油脂融化滲出來了。
小明蝦一邊烤著乳房,阿文把長刀片伸過去切她的臀部和大腿肉,一片一片地切下來,配著生菜、洋蔥之類的蔬菜卷在烙餅里,想吃的顧客隨時可以端走一份。烙餅卷屁股肉這個吃法也是挺新鮮的,看起來似乎不上檔次,但是要論味道,真的是雅俗共賞,美妙絕倫!小明蝦屬於那種臀部很緊的體型,线條偏向於健美類,臀部側线也很明顯,肌肉很結實,不像金絲那樣白花花圓滾滾富有彈性的兩瓣。烤熟之後的小明蝦的屁股很難直接吃,因為不易進味,口感也肯定大打折扣,所以才用這種特色小吃的方式包裝起來。熱騰騰的烙餅里面卷著爽口蔬菜和剛切下來的大片烤肉,一口咬下去,肉香四溢!卷餅這種簡單的吃法也有著悠久的歷史,很多國家都有類似形式的傳統食物,可謂是一種“全球美食”。
屁股上熟了的部分都切走了,小明蝦又轉過身來接著烤,把胸部亮出來給他切。小小的乳房稍微一烤就化成油湯流沒了,胸肌的部分倒是熟了不少。胸脯肉是典型的以精瘦為主,不比剛才的屁股肉好嚼,阿文干脆把這些瘦肉條單獨收集起來,用炭火繼續炙烤,制成可以長期保存起來當零食吃的烤肉干。
小明蝦就這樣轉著圈地邊烤邊切,適合烤著吃的肉已經切得差不多了,很多地方都露出白花花的骨頭。原本以為她只能堅持半個小時,現在已經吃了五十分鍾了,她還活蹦亂跳地能自己轉身!不過此時已經沒什麼人看她了,再這麼活下去實在有點恐怖,於是阿文讓她把手掌穿在頂部的鐵鈎子上——這也是之前說好的步驟——然後就可以休息了。
金絲在大胡子身邊彎腰說:“船長伯伯,明蝦的臨終表演已經結束了,她自己問不出來,所以我來替她問一句:您對她的表現和味道還算滿意嗎?”
大胡子擦擦嘴:
“我知道了一件事:她的真正價值遠高於她的價格!她簡直太完美了!可惜我沒有辦法告訴她我的贊美……”
“她知道自己會看不見也聽不清,所以我們之前商量好了:您滿意的話就刺穿她的心髒,不滿意就砍掉她的頭。”
“我非常滿意!讓她安心地睡吧!”
金絲點點頭,阿文用一根尖錐對准小明蝦的胸口,輕輕一推,刺穿了她的心髒。一瞬間,早已失去彈性的小臉上仿佛露出一絲幸福的笑容。
這之後,阿文加大了功率,又把她的身體切了很多裂口,撒上調料,很快把她全身烤熟了。宴會開到晚上11點半才結束,人們聊著天,吃吃喝喝,有金絲她們在場助興,氣氛越來越活躍,要不是明天還有活動,這群人真可能鬧到凌晨兩三點去。小明蝦被吃得只剩下骨頭,船長挑了兩塊膝蓋骨作紀念,當然攝像機錄下的燒烤視頻也復制給他。接近午夜的時候,富紅苹等人先行撤離,宴會也接近尾聲了。
“船長伯伯,今天還用我去給您……沏茶嗎?”
“不,當然不!很抱歉昨晚奪走你的大量睡眠時間,這是我無法補償的事情。請原諒我,然後做個好夢吧。”
………………
金絲回到宿舍,發現椰蓉正在床上玩手機,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金絲快快地洗了澡,爬上自己軟和的小床,感覺很舒心。她沒和椰蓉說什麼太多的話。
“晚安吧。”
“嗯,晚安。”
因為作息的不規律,金絲差點沒能按時起床。一大早她就要忙各種事情,比如,把昨天的宴會大廳重新布置成普通的食堂。客人要招待,這里的女生的也要吃飯。金絲昨天忽視了這個問題,沒安排人手,此時此刻只有七八個女生可以使喚,也就動員起來干活吧!
“來!幫我搬桌子!”
人少不要緊,效率很重要。食堂的職工們來上班的時候,食堂里變得比平常更整齊了。今天來的客人比昨天就少多了,富紅苹之類的雖然也來,但就不帶著那麼多小弟了。船長和茉莉過來吃早飯的時候,只有金絲陪他們坐了坐,喝了一杯牛奶。
一般來說,為期兩天的運動會,第二天往往就沒什麼熱情了。領導們在台上看,運動員在台下跑,就連加油聲都好像比昨天弱了好多。正午時分,運動會結束,朱校長講話總結,主持人伶鼬宣布正式閉幕,流程就這麼結束了。金絲也時常分心,在意著彈塗的事,彈塗看起來無精打采的,似乎有什麼心事。
船長的機票就是下午的。富紅苹還執意要開個歡送宴會啥的,但是昨天晚上那頓飯結結實實地吃了一整只肉畜,一禮拜消化不完都不奇怪。朱校長也就幫著大胡子船長攔了富紅苹的這頓飯,改用一個小小的茶會代替了。船長不想進一步麻煩他們,甚至說去機場自己打車就好。朱校長不放心,讓金絲跟著送了一程。
“朱校長,富夫人,菊夫人,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你們一定不會錯過今年夏天的博覽會,對吧?”
“一定去,我們這邊三個肯定少不了!”
“我非常期待。那將是一場令人難忘的盛會!”
………………
…………
……
椰蓉在活動室里看到了郁郁寡歡的彈塗,一個人坐在樓上的小房間里,看著空白的桌面,似乎在發呆。椰蓉之前也見過彈塗發呆,所以沒多想。不一會兒再看,彈塗居然捂著眼睛,嗚嗚嗚地哭起來。
“彈塗……!?怎麼了?”
“我……嗚嗚……沒事!”
彈塗看起來如此傷心,完全不像是沒事的樣子。椰蓉本想就這樣走開,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到她旁邊去。本來還擔心她是不是希望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哭,誰知剛一坐下,她就抱了過來。椰蓉嚇了一跳。
“嗚哇……啊啊啊……”
“怎麼了?怎麼了嘛!沒事了沒事了……不哭……”
彈塗抱著椰蓉的腰,臉埋在椰蓉的大腿上,明顯是隨手胡編的辮子輕易就散開了,一大堆的垂落到地面。彈塗哭得如此傷心,椰蓉感到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滲透了自己的褲子。
“我……我……我太孤獨了!嗚嗚嗚嗚嗚嗚……”
“這……啊!?”
彈塗哭得更傷心了,椰蓉反倒一樂。
“你為什麼孤獨?怎麼了?”
“前一陣,我就覺得不對勁了。有時候回宿舍的時候看見丹頂和極樂小聲說話,一看我回來就不說了。一開始我也沒在意,後來覺得她們越來越親近,有時候甚至躲著我。本來我們三個從來不分開的,現在她們一到周末就不在宿舍呆著,趁我沒起床時候就走……好幾次了,我一睜眼,屋子里只有我一個人……”
彈塗說得越來越傷心,椰蓉想到了自己,也是一陣心酸。運動會已經結束一個多禮拜了,但是金絲卻沒有回到規律的日常生活,反倒更忙碌了。椰蓉撫摸著彈塗的腦袋。
“……丹頂和極樂,我們從來都是三個人在一起,但是她倆越來越親近,比之前的什麼時候都親近!以前我生氣的時候,丹頂還會哄我,極樂還會給我講笑話,現在她倆就自己說話,知道我不高興也不理我了!”
“沒事,沒事的。你們三個在一起這麼久,她們怎麼可能會不理你?一定是你多心了。”
彈塗搖搖頭:
“不是我多心。昨天……昨天晚上我回屋的時候……看見她們正在床上親熱……然後我一進來,丹頂居然跑到衛生間去,極樂開始裝睡,我說我也想弄,她倆就不說話。椰蓉,我也不怕你笑話,我們三個從小就一起在床上打滾玩,從來沒有顧忌,發育之後,慢慢有點那方面的感覺,玩得刺激的時候也有。每禮拜親熱那麼一兩次,就像上次你看見那樣,沒什麼意義地鬧騰,也有時候直接往舒服的地方弄……總之都是三個人一起的。但是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倆人變得越來越親近。我懷疑,她們是不是開始刻意排擠我了……”
“怎麼會!她倆都是沒有心機的人,再說有什麼理由排擠你?”
“有理由!她倆關系越來越好,看我太礙事了!一定是這麼回事!”
“別胡想……要不,問問去?”
“不行!”彈塗驚慌地擺擺手,“不能直接問!直接問就顯得我更礙事了!我想能不能……間接地,委婉地,不經意間地,讓她們重新開始關心我!”
“唉,我幫你想想辦法吧。”
椰蓉這麼說,彈塗也就不哭了。兩個人把門關上,開始小聲商量計劃。
………………
周六的早晨,剛剛八點鍾,丹頂和極樂就悄悄爬起來了。彈塗其實也醒了,閉著眼睛裝睡。那倆人靜悄悄地洗漱,穿衣服,也沒說什麼話,推門出去了。彈塗確認她倆走了,一骨碌爬起來,頭發也不打理,也不讓宿管姐姐給她拿衣服,拖鞋睡袍的打扮就出了門。椰蓉已經在門口等她了,也是剛起床,穿著藍色睡衣睡褲,印滿了進擊的巨人。
“我看見她倆剛下樓!”
“好,快點!”
彈塗和椰蓉也急忙下了樓,出了宿舍樓門卻找不到那倆人的蹤影,沒想到計劃這麼快就遇到挫折了!椰蓉正在替她著急,彈塗用鼻子聞了聞。
“丹頂的香水味兒!這邊!”
香水味一直延伸到去食堂的路上,彈塗拉著椰蓉跑起來。但是剛轉過一片樹叢,彈塗突然來了個急停,沒刹住車的椰蓉撞在她身上。
“干嘛突然……”
“噓!”
兩個人從樹叢拐角探頭一看,丹頂和極樂正往食堂走著。但是令彈塗眼睛冒火的是:她們居然手牽著手,說說笑笑的,時不時又低著頭不說話,時不時又一起蹲下看路邊的小野花。彈塗簡直鼻子都歪了!
“她們怎麼能這樣!這麼好的早晨,把我扔在屋里,自己出來遛彎!她們她們她們……”
“噓噓!”椰蓉急忙捂住她的嘴。
前面的倆人走到食堂,極樂蹦蹦跳跳地過去拉開門,丹頂優雅地走進去,一副相敬如賓的樣子。彈塗從食堂外面看她們吃飯,椰蓉幫她擋著——因為此時別的女生也紛紛起床了。彈塗的眼睛里只有那倆人,完全不顧自己的打扮舉止有多引人注目。透過窗戶,只見丹頂和極樂用勺給對方喂食,邊吃邊聊著天,互相注視著,又時不時地欲言又止。極樂給丹頂喂了一大口酸奶,勺子拔出來的時候,小半勺沒抿完的酸奶混合著丹頂的口水,極樂就這麼放進自己嘴里。丹頂紅著臉扭過頭去。
“哎呀哎呀!太惡心了!髒不拉幾的!”彈塗這麼說著,眼睛里卻完全是嫉妒到死的光芒。
“走吧!彈塗,有人看咱們呢!別被人發現了告訴她倆說咱們在跟蹤!至少先回去把校服穿上吧!”
“不回不回!”
里面的倆人吃完飯往外走,彈塗和椰蓉趕緊躲起來。前面倆人走進主席台下面的器材館,彈塗等了等,半天沒看見她們出來。
“可能是從里邊那門進跑道了!”
彈塗拉著椰蓉進了器材館,透過窗戶張望跑道,卻沒有一個人影。這時更衣間卻傳出說話聲:
“彈塗估計還睡著呢吧……”
“不管她,咱們回去時候都不一定起得來。”
椰蓉急忙拽著彈塗躲到一排動感單車後邊,更衣室的門正好被推開,丹頂和極樂穿著背心和健身短褲走了出來。躲著的倆人大氣也不敢出,畢竟動感單車不是什麼理想的藏身之地。好在她們沒往這邊看,直接走到操場上去了。
“呼……”
彈塗站起身,透過窗戶往外看,換好運動裝的兩人已經開始熱身了。原來她們只是要跑步而已。
“彈塗,回去吧?還不知道她們要跑多久呢。”
“我……再看看。”
“走吧,回去吧!回去換了衣服再來,人越來越多了!”
“好好好,先回去……”
不料這時突然進來一個人,椰蓉一回頭,正好打了個照面。這下可是躲無處躲了。進來的不是別人,正好就是教體育的陳老師!彈塗也嚇了一跳!
“陳……陳老師!”
“你倆干嘛呢!?怎麼穿著睡衣就出來了!?”
“我我我我我……”
彈塗一陣語塞,陳老師狐疑地看著她們。
椰蓉突然想起更衣室里面有個小淋浴間,急中生智地說:
“宿舍不知道為什麼沒熱水,我們過來洗澡!”
“對對!來洗澡的!”彈塗也附和說。
“哦,那就快洗去吧。別著涼了。”
陳老師似乎相信了,椰蓉松了口氣,等她離開。不料她拉了把椅子一坐,抽出一張報紙開始看!她是打算在這兒度過悠閒的周末時光啊!!!椰蓉瞬間就開始扭捏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陳老師問:“怎麼了?”
“我……沒事。”
“椰蓉,我也跟你說過。雖然你們外面的普通學校可能會有學生怕老師的現象,但是在這兒,老師完全就是為學生服務的,你也不用考慮怎麼和老師打交道,禮不禮貌之類的也沒人在意。金絲小時候淘氣不上體育課,非要讓我給她換衣服才上,衣來伸手的,我有什麼辦法?別看我是老師,其實跟老媽子沒什麼區別。”
“啊……哦……”
為了圓這個謊,兩個人走進更衣室。用眼神交流。往外探頭看看,陳老師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椰蓉小聲說:“咱們等個十分鍾出去,就說洗完了。”
彈塗點點頭。
不料陳老師喊:“一會兒人就多了,你們也稍微快點。怎麼半天還沒聽見水聲呢?”
“馬……馬上!”
這女老師耳朵挺尖,椰蓉暗暗叫苦,走到里面打開噴頭。這下水聲是有了,開兩分鍾就出去吧!
“陳老師好。”外面又有人和她打招呼,卻是伶鼬的聲音。椰蓉剛想做出什麼反應,伶鼬就推門進了更衣室。
“你們也在?早啊!洗澡呢?別開著水不衝,多浪費,衣服脫了再進去。”
“這就去衝……”
彈塗一抬手脫了睡袍,往凳子上一扔就站到噴頭下面。為了不引起懷疑,椰蓉也不得不真的洗一個澡了。兩人著洗澡,伶鼬卻沒換衣服,打開每一個櫃門,似乎正在找東西,找了五分多鍾,手里多了一根豬尾巴。
“哈哈,豬蹄昨天忘在更衣室的,我來幫她拿回去。”
“哦哦……好好……”
伶鼬剛一走,兩人就把龍頭一關,准備出去。外面有椅子腿蹭地的聲音,探頭一看,陳老師也走了!正是出去的大好時機!
“呼……跑的真舒服!”
聽到這聲音,彈塗脖子瞬間僵住!作為跟蹤對象的丹頂和極樂居然這麼快就回來了!怎麼辦?怎麼辦!椰蓉正不知所措,彈塗打開一扇櫃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躲了進去!外面兩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近,兩秒鍾的時間都不到,椰蓉也一跨步擠了進去。
不虧是高檔學校,衣櫃空間都這麼奢侈!然而再寬敞也是衣櫃,兩個人胸貼著胸,腿貼著腿,沒有一絲活動空間。
彈塗急著說:“你去別的櫃子啊!”
“抱歉,一著急就擠進來了……”
“噓!”
彈塗剛拉上櫃門,丹頂和極樂的聊天聲就進入了更衣室,嘻嘻哈哈的,還帶著運動之後那種亢奮而急促的喘息。兩人脫了運動服,到噴頭下面去衝洗身體。
丹頂說:“上次咱們在屋里做的時候,不是被彈塗撞見了嗎?”
“嗯,記得。她說也想加進來,然後我直接睡覺了,沒理她。”
“她好像看出咱們是故意不帶她玩了。”
椰蓉感到對面的這個身體痙攣了一下。彈塗並不是多心,她是真的被冷落了。
極樂笑著說:“唉,沒事,以後就不在屋里弄了,省得彈塗說咱們不帶她,機會多得是。比如……現在?”
“隨時有人進來的地方,你還真有膽子!”
“沒事嘛!就一會兒!丹頂……抱我!”
聲音突然沒了,無論是淋浴聲還是說話聲都戛然而止。這是怎麼回事?又過了一會兒,外面隱約傳來吱溜吱溜的聲音,令人想入非非的那種。喘息聲也更加急促了。
推開櫃門,從門縫里往外看,果不其然的:丹頂和極樂正緊緊抱在一起,濕漉漉的頭發貼在肩膀上,兩個人的嘴唇之間沒有一絲縫隙,熱烈地吻著對方,口水從她們的嘴角滴落下來。
“唔……唔……吸溜吸溜……”
丹頂的左手摟著極樂的後背,右手揉搓著她的臀部,修長的中指伸到臀縫之間,上上下下地摩擦,時不時借著水珠的潤滑插進直腸里面,每次插進去,極樂都會刺激得抬抬屁股。但是極樂也很主動,把手從體前伸到丹頂的腿間,一下一下地挑逗她的陰蒂頭。
“唔……唔唔唔……丹頂……輕點……太深了……”
“嗯……吸溜吸溜……抱歉……”
繚繞的水氣之中,赤身裸體的少女們在互相愛撫著。椰蓉幾乎看呆了。
“啊啊……極樂……摸我……用力一點……”
“嗯!你也是……我要……啊啊……”
丹頂和極樂的手指更加激烈地刺激著對方,縱情地嬌喘著,用細嫩的嬌喘聲互相鼓勵著。然後,幾乎是同時的,她們的身體顫抖了幾下,手上的動作逐漸慢了下來。
“哈…………哈…………嗯…………”
淋浴聲再次響起,她們站在同一個噴頭下面,熱水淋在兩個光潔的身體上。她們給對方的身體打上沐浴液,給對方洗干淨,默默地看著對方,笑著。直到再一次洗干淨了,擦干了身體,她們才松了一口氣似地。
極樂得意地說:“呼!沒人進來!”
丹頂擰擰她的嘴:“哼,被發現了我就說不認識你!”
“嘁!你不認識我,我還不認識你呢!哎?你看這是誰的衣服?怎麼這麼像彈塗的?”
“還真是,這不是彈塗的睡衣嗎?旁邊這個是椰蓉的,我看她穿過。”
“剛才咱們進來時候有嗎?”
“有?沒有?啊不,好像已經有了?又沒有人進來,肯定早就在這兒了。是不是她們忘在這兒的?”
“這倆笨蛋,給她們拿回去吧。”
聊天聲越來越遠,更衣室里再一次安靜了。
………………
她們……她們把衣服拿走了!怎麼回宿舍啊!
“完了!啊啊啊!彈塗!這下咱們要丟人了!”
“……”
“我沒帶手機,沒法給金絲打電話,一會兒人越來越多,哎呀!咱倆連內衣都沒穿,這可真要裸奔了……”
“……”
“要不然,彈塗,你比較不怕羞,跑出去找個隨便誰幫咱們拿兩套衣服?”
“……”
“彈塗?”
彈塗不說話,呼吸聲越來越不規則,胸口一陣陣抽搐著。突然哭了出來。
“嗚嗚……嗚——————”
聽到彈塗的哭聲,椰蓉的心也一下子沉底了,用手指摳著櫃門,以免被人拉開,然後,摸著彈塗的腦袋。
“嗚哇……啊啊……哇……她們……她們為什麼……”
椰蓉感到,此時的一切安慰都是十分無力的,自己能做的就是這樣靜靜地聽著她哭。彈塗的哭聲逐漸平息下去了,調整著呼吸,在椰蓉肩膀上擦干了自己的眼淚。
“椰蓉……抱歉把你牽扯進來。”
“丹頂和極樂其實並不是討厭你,只是她們兩個之間……”
“能不能拜托你,安慰我一下?”
“其實這件事……”
“不是這種安慰!我要的不是這種!而是……”
漆黑密閉的空間里,椰蓉感到彈塗的身體開始蠕動起來,有什麼東西正在靠近自己的臉,是她的嘴唇!
“彈塗!你干什麼!?”
“安慰我一下,只有今天,真的只有今天……”
“別這樣!會被發現的!別……唔唔唔!!!”
柔軟潮濕的嘴唇沒有征兆地吻了上了,椰蓉幾乎無法呼吸,她感到自己的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被彈塗的長發包裹著、纏繞著。有什麼滑溜溜的東西在自己身上游動,是彈塗的手。又有什麼東西頂住了自己的私處,沒有輕重地摩擦著,是彈塗的大腿。
彈塗依舊在哭著,傷心著,但她卻在用椰蓉的身體發泄自己的苦楚。她就像剛才的丹頂那樣,從椰蓉身體後面撫摸她的臀縫,甚至把中指伸進去,同時也像極樂那樣,從她的體前摩擦著不自覺間挺起的陰蒂頭。
“啊!啊啊啊啊啊……彈塗……求你了……別弄我了……呀!噫!疼!別伸進去!疼!彈塗!!”
彈塗的手指在椰蓉的直腸里面肆無忌憚地摳撓著,沒有一絲愛意,有的只有刺骨的劇痛。椰蓉想到了金絲,金絲總是把她弄得癢癢的,想快也不給快。然後椰蓉發現,自己的眼角流留下兩行淚水。
彈塗用舌頭舔食著椰蓉的眼淚,手上的動作更加劇烈了。椰蓉這才知道,她所謂的“安慰”,就是讓自己也感到同樣程度的痛苦吧!
“弄疼我!彈塗,把我弄得再疼一點!啊!嘶……如果這樣能讓你好受一點,就來盡情地傷害我吧!”
椰蓉突然感到,突然鋒利的牙齒咬在自己的脖子上,劇痛讓她差點昏了過去。有什麼液體開始順著脖頸往下流,是自己的血液吧?彈塗把舌頭湊上去舔,嘴唇貼在新鮮的傷口上,大口大口地吸。椰蓉感到又是一陣劇痛,聽到彈塗的喉嚨發出“咕嘟、咕嘟”的吞咽聲。
“你在……喝我的血嗎?”
“嗯,甜的!”
“金絲都沒這樣傷害過我……”
“咕嘟……咕嘟……因為我不是金絲啊!”
“我有點頭暈了……你還要喝多少?”
“多少?當然是喝到飽為止!咂咂……真好喝!”
椰蓉開始掙扎,卻絲毫沒有意義。彈塗的力氣比外表看起來的大多了!
“彈塗……彈塗……我知道你難過,為了安慰你……才允許你傷害我,你卻要順勢殺了我嗎?金絲不會原諒你的!”
“也只有金絲才把你當成寶貝了!吸溜……馬上就要吸干你的血,下邊居然被我玩得濕了一片……椰蓉,你還真是美味啊!就和你第一天給我的包子一樣,都是我不曾品嘗過的美食……”
椰蓉感到腦子里正在嗡嗡作響,已經開始供血不足了。但是就如彈塗所說,下面的摩擦又是如此舒服,帶給她一波一波的快感。如果失去生命的過程可以這樣舒服,活著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啊啊啊啊……彈塗……啊啊啊啊啊……!!!”
………………
櫃門猛地被拉開了,刺眼的光线照射進來。金絲、伶鼬、丹頂、極樂和銀狐都在這里。彈塗笑著走出來。
“你們餓不餓?今天我給你們做飯,用我自己的肉。銀狐,喜歡吃排骨嗎?彈塗姐姐的排骨給你吃。”
極樂起著哄說:“沒看出來啊,彈塗。你還真有膽子對椰蓉下手!金絲不把你宰了!?”
“所以我才問銀狐吃不吃我的排骨啊。對了,我的兩顆卵巢特地留給你和丹頂,配著紅棗用小火燉,滋陰補腎的。”
丹頂一樂:“你倆是不是看見我們在浴室里那個了?”
椰蓉發現自己還活著,悠悠地爬出櫃子,看著眼前這群人。
銀狐指著她說:“椰蓉姐姐!你脖子上怎麼有個牙印啊!”
椰蓉一摸,當然有個牙印——但也只限於牙印了,連皮都沒破,溫熱的液體是彈塗的唾沫,頭暈腦脹是因為擠得血液不循環,至於吞咽聲,完全就是彈塗裝的了。
伶鼬也笑著說:“我就覺得你倆做賊心虛地沒干好事,結果這是干什麼?彈塗欺負椰蓉呢?”
彈塗擦擦唾沫說:“對啊,我欺負她呢,你看我手上都是她的愛液,她下邊流了好多水兒呢!金絲你也嘗嘗?”
金絲敲著她的腦門:“椰蓉就是這樣,前庭大腺比較發達,分泌液確實多。我昨天晚上剛喝了不少。”
椰蓉正在極力理解她們的對話,每個人都嘻嘻哈哈地笑著,都是一副開玩笑似的表情,包括彈塗在內,就好像剛才的淚水逆流回了眼睛里一樣。她們為什麼這麼高興?連金絲都這樣一副不在乎的表情。
金絲對椰蓉說:“洗洗澡吧,看你全身都是彈塗的唾沫,趕快洗掉吧。彈塗也一起洗去,給椰蓉擦擦背,看你把椰蓉嚇的!”
“就是就是!”極樂也說,“你們別看彈塗老實,其實她鬼點子可多著呢!上次愚人節唔唔唔%¥@#%……”
彈塗去捂她的嘴,但是丹頂接過來話茬:
“上次愚人節哄椰蓉說金絲被賣了,其實是彈塗的主意!你看她裝成不知道,其實心里比誰都樂。當然,她也是唯一一個裝到最後的。是不是啊彈塗?”
彈塗捂著臉:“你們……啊啊啊!你們居然說出來了!說好不出賣我的!”
金絲更開心了:“有這事?居然把我都哄過去了!哈哈,椰蓉,你說該不該收拾她!?”
椰蓉的腦子現在才開始嗡嗡作響了,因為所有人的反應都和她預想的截然不同。自己剛剛被侵犯了,在劇痛和恐懼之中被人弄到了高潮,已經羞恥得想自殺了,這群肉畜居然還嘻嘻哈哈地開玩笑!彈塗才是上次愚人節的策劃者?而且裝腔作勢到了最後!?自己那麼痛苦地發燒,這只可惡的小肉畜還嬉皮笑臉的!而且其他人也陪著她嬉皮笑臉!?
彈塗拍拍椰蓉的後背:“走吧,金絲讓咱倆洗澡去呢!我給你搓搓背。欺負你的事就對不起啦!我剛才也是有點情緒失控……原諒我吧,再說你不是也被我弄得挺舒服的?”
金絲不服氣地說:“別小看椰蓉,其實可會給我舒服了!反過來讓她弄你,保准你爽得連北都找不著!”
彈塗問椰蓉:“是嗎?一會兒你也給我舒服吧……”
極樂說:“看你把人家欺負成這樣,還給你舒服,不得恨得把你那里抓爛了!”
丹頂說:“也沒准人家椰蓉根本就嫌你惡心,懶得碰你。”
看著她們的態度,椰蓉似乎明白了什麼。所有人都一副開玩笑的表情,也都確實在開著玩笑,這些玩笑之中,卻有一件事是當真的。對於這件事,沒有人在開玩笑,或者說,其他看似玩笑的對話就是以這件事實為前提的!
彈塗在椰蓉前面站定:“嘿嘿,椰蓉,你懶得碰我嗎?還生我的氣呢?”
“彈塗,你……”
“因為那個什麼嘛,我還是處女。你願意給我開個封嗎?還是說,就連著我的那層小膜一起吃了?”
金絲搖著頭說:“椰蓉才不喜歡吃你那呢,切下來喂小狗還差不多。”
“那我就……給自己破了?也順便舒服一下,試試深處什麼感覺。”
“那可不行。沒准狗喜歡吃你的處女膜呢!留著留著!”
椰蓉明白了,這件沒開玩笑的事情就是:她們真的打算把彈塗宰了!她突然大喊出來:
“不要殺掉彈塗!求你們了!”
金絲擺擺手:“那可不行,你看她這幾次,一次比一次不像樣,早就該廢棄處理了。今天又這麼欺負你,不宰了她多不好意思?”
“她沒欺負我!她就是嚇唬我玩呢!都是開玩笑的!為什麼一犯錯誤就說宰啊吃啊之類的!根本不是那麼嚴重的事啊!她根本也沒把我脖子咬破!”
銀狐指指椰蓉腿間,椰蓉低頭一看才發現,從自己的屁股里面流出大股的鮮血——自己的直腸被她玩弄得受傷了。
彈塗也說:“唉,沒事。我保證好吃!上次你不是已經克服不敢吃人肉的障礙了?這次我把自己燉得爛乎一點,燉得看不出是我,你就當是豬肉……”
椰蓉掄圓了胳膊,回手給了彈塗一個大嘴巴。她還從腿間抹了一大把自己的血,往彈塗嘴里塞。
“你不是要喝我的血嗎?咬個小牙印就沒了?一想到金絲就不敢了?來啊!你怕什麼!你們是不是覺得把我同化成你們這樣的肉畜很好玩?我最受不了你們這樣了!干脆你們就把我當成真的肉畜吧!我這麼搗亂,如果要一視同仁的話也該被‘廢棄’了吧?上次伶鼬說我自找發燒壞了大家的興致,我自己又何嘗不是這麼認為的!來吧,金絲,把我宰了給大家嘗嘗!”
“椰蓉……”
“你們知道彈塗的什麼!?除了欺負她,排擠她,現在又要把她吃了!?她難道不是女生?她難道沒有自己的感情?丹頂和極樂不理她的時候,你們知道她多寂寞嗎?剛才我們就躲在櫃子里,沒錯,你們兩個洗澡時候做的事都被我們看見了!就在你們舒服的時候,彈塗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只看見她失控時候的樣子,就要把她宰了!她還要把自己的卵巢給你們燉了吃,她該是多麼痛苦才能說出這樣的話!是我允許她傷害我的!這是我對她的安慰!我不是你們這些沒有人性的肉畜!我知道她的內心有多痛苦!”
極樂嘻嘻哈哈地說:“彈塗這麼痛苦,正好一死了之嘛,我和丹頂一定不會忘記她的卵巢的滋味的,哈哈哈……”
彈塗也說:“對啊!你看這倆沒良心的,正嫌我礙眼呢,吃了正好……”
金絲把極樂撥到一邊,臉色比長滿霉菌的酸奶還難看。她不理椰蓉,卻走到彈塗身邊,摸摸她臉上那個被椰蓉抽出來的手掌印。
“伶鼬,你怎麼看?”
“不如咱們就在這兒投票吧,就咱們幾個人。”
“好吧,七個人各投一票,不許棄權,不許匿名。現在,同意宰了彈塗的舉手。”
舉手的有兩個人,一個是金絲,就是彈塗自己。椰蓉急忙把她的手扳下去。
金絲說:“五對二,決定不屠宰彈塗。”
極樂睜大了眼睛,丹頂捂著嘴,顫抖著問:
“金絲……你……原諒彈塗了嗎?”
“這是大家的決定,談不上原諒。但是彈塗,你下次再敢讓椰蓉疼一下,我……我……我讓極樂把丹頂宰了喂你吃!”
椰蓉意識到,這次金絲是真的不高興了,她甚至不把丹頂稱為姐姐,反而拿她恐嚇彈塗。彈塗嚇得瑟瑟發抖,一動不敢動,披著像女鬼一樣凌亂的頭發。金絲還在摸著她臉上的手印,嘆了口氣,對她說:
“椰蓉又保了你一命,好好珍惜。”
金絲轉身而去,銀狐跟在後面,伶鼬看了眼她們,終於長舒了一口氣,壓低聲音說:
“你們時刻別忘了,金絲已經不是原先的金絲了。我本以為她是在模仿朱校長,但朱校長比她多了數不清的人性。金絲基本不會生氣,因為她缺少憤怒的感情,但是這才是她可怕的地方。她不太能理解別人的憤怒和悲傷。”
丹頂說:“如果金絲要我去死,我就把生命獻給她。”
伶鼬揮揮手:“這種都是廢話,我還不是一樣?但是我問你們,你們想死嗎?”
丹頂搖搖頭。
“我再問你們,難道金絲希望你們死嗎?”
又搖搖頭。
“對吧!所以,別做那些讓她難堪的事!尤其是你,彈塗,別以為金絲跟你開玩笑就不會當真!如果你的行為舉止或者身體指標不符合你的肉畜身份了,她就會像今天這樣——毫不猶豫地考慮把你廢棄處理了!”
伶鼬甩甩自己的卷發,給椰蓉留下一套衣服,於是也離開了。椰蓉穿上衣服,看到其他三個女生還在互相看著。她們剛才還是嘻嘻哈哈的表情,開著玩笑,討論著晚上怎麼吃掉彈塗,此時卻在微微地發著抖。
“彈塗……丹頂和極樂不是真的要吃你……她們只是裝樣子的……”
彈塗搖搖頭:“我知道,但是我有點傷心,椰蓉,你把我最幸福的一種死法給攔下了。雖然很謝謝你,但是……但是……”
知道彈塗不用被宰,極樂再也忍不住了,撲到彈塗的肩膀上,丹頂也抱了過去。三個人緊緊地摟在一起,然後哭成一團。
“哇啊啊啊啊……哇哇哇啊啊啊啊啊啊……!!!”
椰蓉也有點眼眶濕潤,穿好了衣服,快步走出門,把她們三個留在里面繼續哭去了。
………………
…………
……
“你倆啥時候好上的?也不跟我說一聲!”
“就是怕你傷心,一直沒想好怎麼開這個口……”
平靜的夜晚,三個人如平常一樣躺在各自的小床上,卻誰也睡不著。台燈還開著,映照著彈塗的小臉。
“就算不告訴我,也不至於躲著我吧?”
丹頂嘆了口氣:“唉,對不起,是我的主意,我想在告訴你之前,先盡量保密。”
極樂說:“不過現在你也知道了,沒錯,我和丹頂……已經在談戀愛了。”
彈塗沉默了幾秒,側身躺著,背對著她們,良久才說:
“干嘛不好開口?這樣說出來,我有什麼接受不了的?”
極樂壞笑著說:“嘿嘿,椰蓉可是說你還哭了呢!”
“當時我那是……怕黑才哭的!你們以為我真是覺得寂寞啊!?”
丹頂也笑笑:“不管你是寂寞還是怕黑還是因為什麼的,肯定哭了對吧?那種時候你欺負椰蓉有什麼用?椰蓉和金絲那麼好,你還敢橫刀奪愛,難道已經飢不擇食了?”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下次肯定不欺負她了!”
……
“所以說,我和極樂洗澡時候干的事,你都看見了?”
“嗯,都看見了。”
“從頭看到尾?”
“嗯,一點沒差,說的話也都聽見了。”
“這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
彈塗說:“那個時候的你們兩個,真美!”
極樂用被子捂著臉:“被你這麼一說就更不好意思了!”
“其實我本來是想衝出去給你倆來個‘當場捉奸’的,但是看著看著,就覺得不忍心打斷你們,越看越覺得你們般配。雖然咱們三個從小在一起,那種事也總在做,但是我看見那一幕的時候才明白,對你們來說,沒有我的二人世界才是真正美好的。那個時候我下定了決心不去打斷你們,默默接受了這個事實。但是等你們離開之後,也不知道心里怎麼了,突然就失落得不行,然後就失控了……”
極樂說:“就算我倆開始談戀愛了,這不是也還在你身邊嗎?哪有什麼真正意義的二人世界?之前是因為怕你發現才躲著你,現在已經坦白了,就沒必要制造什麼二人世界了。一切還不是和之前一樣?”
“怎麼能一樣!你們已經是情侶了,我當然就是電燈泡,有我在的話,你們也沒法好好地說點肉麻的話,也沒法做那種事情……”
“誰說沒法做的?丹頂,來我床上,咱們再給彈塗做一次看看!”
“好啊!屁股又癢癢了?我幫你撓撓?”
丹頂真的爬到極樂床上,掀開她的被子,騎在她身上。
“真……真來啊?彈塗還看著呢……”
“你說的要給她看啊!來吧……唔唔……吸溜……”
兩個人吻在了一起,小舌頭糾纏著,小手也在對方的身體上亂摸著。極樂本來是開玩笑,但是現在也就弄假成真了。丹頂的手指在她的私處摩挲兩下,極樂就把小腰高高地挺起來。
“嗯嗯……啊啊啊啊……丹頂……我不行了……”
“小浪貨,這才剛開始啊!彈塗看著咱們呢,可別讓她笑話你!”
“啊啊啊啊……真不行了……你……慢點……”
極樂也把手摸到丹頂腿間,用手指前前後後地錯她的小縫。丹頂被刺激得屁股向後翹,呼吸聲也變得沉重了。
“呀啊啊啊……嘶……你也輕點!”
“弄疼你了?嗯嗯……對不起……啊啊啊!”
“沒關系……嗯!極樂……就這樣……啊啊……小手真會摸!”
“我有點……啊啊……不好意思……彈塗還看著呢……”
“把你的跳蛋給她,讓她看著咱們自慰。”
看著她們親密無間的樣子,彈塗的眼眶又一次濕潤了。她也爬起來,卻不知該干什麼,站在丹頂和極樂身邊,看著她們激烈扭動的身體,聽著她們的嬌喘,然後真的開始自慰。
“啊啊……丹頂……你看彈塗正給自己舒服呢……”
“嗯……不管她。”
彈塗試探地說:“讓我也……一起吧?”
丹頂看她一眼:“抱歉彈塗,這個就算了。我們再怎麼說也是情侶……雖然做給你看,但是一起玩就真的……對不起了。畢竟不像以前小時候了嘛。”
“哦,我不打擾你們了……”
“嗯……嗯嗯嗯……丹頂……快點……我有感覺了!”
“我也是……我也是!!!啊啊啊啊……!!!”
彈塗並不真的想自慰,她不知道自己該干什麼,去倒了兩杯溫水放在極樂的床頭櫃,她們出這麼多汗,渴了就可以喝。看她們下面流了好多水,把床單都弄濕了,於是去和宿管姐姐要來干淨的床單,等她們玩完了就可以給極樂換上。她們需要紙巾吧?於是把紙巾放在她們伸手能及的地方。看她們光著身子很冷,於是給她們蓋上被子……
極樂不耐煩地說:“哎呀!熱死了!別來搗亂!”
“啊?抱歉抱歉!我還以為你們冷……”
“一點都不冷……啊啊……啊啊啊啊……吸溜吸溜……”
“啊啊啊啊啊——————!!!極樂!!再快點再快點!!!”
彈塗坐在床沿上,眼淚不爭氣地往下流,忍不住哭出聲來。
丹頂對她說:“你要是沒事干就睡覺去吧!”
於是彈塗躲進被窩里,不管多少眼淚都盡情地流出來了。
……
“嗯……”
“嘿嘿,你看她下面濕了!”
彈塗剛睡著沒多會兒,只覺得下面有點刺痛,又有點舒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向下一看,極樂正把腦袋埋在自己的股間,舌頭激烈地舔著。
“嗯嗯……啊……啊啊!!??”
丹頂則用雙手捻著彈塗的兩側乳頭,時不時摁下去,時不時又提起來,刺激得她發出一陣嬌喘。
“啊啊啊啊啊……我這是……做夢嗎?”
“嗯,你這是做夢……吸溜……水真多……忍了好久了吧?”
“別舔……別舔啦!呀……!你們都開始談戀愛了……怎麼還……”
“別躺著了,站起來!”
丹頂一拉,就把彈塗拉起來。彈塗剛站穩,極樂就在她面前跪下來,扶著她的腰部,開始舔她的小陰蒂。
“吸溜……我負責前邊,你負責後邊……吸溜吸溜……”
彈塗還納悶:“後邊是什麼……啊啊啊!!!”
丹頂跪在她身後,扒開她的屁股縫,把臉湊過去,舌頭尖伸到她的小菊花里面,上下左右轉著圈地舔。
“啊啊啊啊啊……多髒!別用嘴舔我……”
“吸溜吸溜……呸呸!屁股都擦不干淨!呸呸呸!”
“都說了髒啊!呀!還舔!你們不是在極樂床上做呢嗎?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極樂把她的小陰蒂吸到嘴里去,用舌尖拼命玩弄。她被刺激得站立不穩,只能扶著極樂的腦袋。
“啊啊啊……要去了……要高潮了……我不是做夢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本以為她們會休息片刻,誰知這倆人並沒有這種打算。極樂用舌尖使勁鑽著彈塗的尿道口,丹頂則用彈塗的愛液潤滑手指,一點點地插入她的小菊花里面。
“啊啊啊!!!別玩啦!!!我不行!不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吸溜……這小騷貨,剛高潮了沒幾秒就又一個!嘖嘖……小屁眼縮不回去了吧?”
“還不是……被你們玩的!啊啊……丹頂……別玩我那里……以前讓你幫我伸進去摳你都嫌髒!”
“你腸子里邊真軟和!”
“噫!極樂起來……我要尿尿……忍不住了……”
“尿吧,我用嘴接著呢……吸溜……你尿的東西……我倆又不是第一次喝了……”
“那就……唔唔唔出來了……”
“唔!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丹頂搶著說:“我也要我也要!”
彈塗稍微叉開點腿,丹頂的腦袋從她的腿間探到前邊來,仰面湊到她的尿道口上,嘴唇直接貼了上去,一邊喝著一邊挑逗她的陰蒂頭。
“咕嘟咕嘟……”
“啊啊啊……”
“咕嘟咕嘟……哈!依舊是可樂味!可見你偷偷喝了多少碳酸飲料!”
極樂說:“怎麼樣啊彈塗?今晚還想舒服幾次?”
“饒了我吧……兩次就足夠了!”
丹頂擦擦嘴,把床頭櫃搬到一邊去,把三張床並到了一起。
“咱們仨好久沒睡大床了,今天一起睡吧!”
“你們到底怎麼回事啊?剛才死活不帶我玩,還讓我自己睡去,結果現在又這麼親熱,是不是對我有什麼圖謀啊!”
丹頂樂著說:“圖謀你?你有什麼可值得我倆圖謀的?”
“比如……比如要吃了我?”
極樂一拍彈塗的屁股:“哈哈!要吃你還用預謀?趁你沒起床直接剜!要是你哪天一睜眼看見我們吃肉喝湯呢,趕緊摸摸自己下面那條小騷縫還在不在,一摸就剩個大窟窿了,說明正被我倆吃著呢。我想要……哈哈……連著你里面那層小膜一起吃了!咂咂……入口即化!”
“討厭!你還敢吃我!我我……我把沒洗干淨的肥腸塞你一嘴!”
丹頂在她的小菊花上又摸了一把:
“一截一截地生吃你的肥腸,想想也不錯啊!”
極樂吐著舌頭:“不錯什麼!這麼重口味!肯定臭死了!嘔嘔!”
“還!敢!嫌!我!臭!看我掐死你!!!”
“呀!救命!!彈塗殺人啦!!!丹頂救我!!!”
彈塗把極樂撲倒在床上,丹頂也一起撲了過去,三個人滾作一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呃呃呃……我要被勒死了!!”
“啊!誰拽我頭發!疼疼疼疼疼!你們先起來!”
“我被你頭發纏死了……一點動不了,你讓丹頂給咱們解。”
“我沒法解,我也纏住了……”
“又來這出!?但是這麼晚,宿管姐姐也睡了……”
丹頂說:“好在這次彈塗剛尿完了,不至於尿床。是吧?”
“嗯,都被你們喝了嘛!”
極樂猶豫了一下,扭捏地說:“這次……我倒是有點憋不住……”
“什……什麼!?三個床可是並著呢!你這一尿,咱們就沒干淨床單可睡了!”
“不行!你越說我越忍不住……出來了出來了……”
“彈塗,交給你個嚴峻的任務,把極樂尿出來的東西一滴不灑地咽下去!”
“不喝,極樂的尿騷味多惡心!”
“什麼!?我的……尿騷味!?我剛才還喝了你半泡呢!”
“你喜歡唄!我的可是可樂味的。”
“好啊彈塗!嫌我騷是不是?看我撒你一身!三、二、一!”
“呀啊啊啊啊啊!你還真!!真真!!呸呸!都濺我臉上了!!”
“不關我事啊極樂!彈塗惹你,我可是跟著遭殃了……噗!還別說……你的味道還真比彈塗的大多了……”
“什麼!?彈塗說我就算了,你也這麼說我?我倒要嘗嘗你又是什麼味!”
“我……啊啊啊!!別鑽我尿道口!彈塗也別起哄!別摁我小肚子……我要……我也要……”
“出來了出來了!這下丹頂也尿了一床!咱仨終於公平了!彈塗,你覺得誰的最好喝?”
“肯定是我的,可樂味的。其次是丹頂的,都是香水味。最後就是你的,除了尿味什麼都沒有!”
“廢話!尿不是尿味才怪了!你倆這叫不健康!”
“嗚嗚嗚……我都這麼大了居然還尿床……雖然是被你倆摳出來的……我的形象完蛋了!嗚嗚嗚嗚嗚嗚!!!”
“彈塗你看,丹頂真哭了!”
“哈哈哈哈!!不關我事,啦啦啦啦啦~~~~~”
門突然被推開了,金絲和宿管姐姐站在門口。宿管姐姐氣得頭發都立起來了。
“幾點了還不睡!上下三層都能聽見你們這屋鬧騰!還當自己是五六歲小孩嗎!”
彈塗抬頭一看說:“呀!金絲也來啦!”
極樂起哄說:“金絲來把你帶走廢棄處理嘍!彈塗完蛋嘍!”
丹頂哭著:“嗚嗚嗚我不是故意尿床的……嗚嗚嗚嗚嗚嗚!!!啊啊金絲不要看!!”
宿管姐姐還要發火,金絲讓她冷靜,自己走到她們三個旁邊。
“我把你們仨一起廢棄了怎麼樣?”
三人異口同聲地說:“好啊!”發現異口同聲之後,又哈哈大笑起來。
“哼,想得美!噗噗!你們仨這是什麼玩法!簡直太……重口味了!”
“我們正比賽誰尿的尿更好喝呢!目前彈塗狂妄地自稱第一!丹頂第二……”
“嗚嗚嗚我可沒比,我尿床是讓你倆擠出來的!”
“你們仨別玩啦!椰蓉都說吵得睡不著。宿管姐姐,幫她們把頭發解開吧。”
宿管姐姐很有經驗,依舊是肥皂水潤滑法,手法凌厲地把她們分開,轟她們去洗澡。趁著洗澡的功夫,床鋪也換新的了,不過並起來的床沒再給她們拆開。浴室里又嘻嘻哈哈鬧成一團,金絲不得不衝進去把她們拉出來。
“睡覺!聽見沒有!要不然宿管姐姐明天把你們仨分到三個宿舍去!”
仨人立刻就安靜了。
“那好,宿管姐姐也睡去吧,打擾你了。彈塗,極樂,丹頂姐姐,晚安吧。”
“嗯嗯,金絲晚安!”
“對了,今天白天的事,我也有態度不對的地方……”
“哎呀!金絲,你什麼時候想要把我們誰宰了吃,直接說就好!比如彈塗之類的……”
“為什麼又是我!”
看她們又要鬧騰,金絲趕緊撤走了:
“不吃你們!睡吧睡吧!”
………………
彈塗想要睡外側,但是丹頂和極樂堅持讓她睡中間。
“你們才是情侶,我睡中間多不好?”
極樂卻不說話,腦袋埋在彈塗的腋窩里。
“彈塗……我們舍不得你……”
“啊?”
“我們真不想和你分開……”
丹頂呵斥:“極樂,趕緊睡!”
彈塗也說:“放心吧,我以後規規矩矩的,讓金絲抓不住把柄,一定把自己保護得好好的,不會輕易被廢棄掉!”
丹頂拉著彈塗的手不說話,極樂仍然在她腋下埋著腦袋。彈塗鬧了一天了,終於有些困了,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嗚嗚……”
睡夢間,仿佛聽到極樂的哭聲,又仿佛,哭了整整一夜,直到黎明。
………………
…………
……
人們紛紛換上短袖的時候,已經是六月份了。金絲每天的生活就在電話和郵件中度過,安排博覽會相關事宜,事無巨細地過問。朱校長去做恢復治療的時候,辦公室就是金絲的。伶鼬和銀狐一般都陪著她,彈塗負責打掃衛生。
博覽會開幕十天前,肉畜協會派來了官方聯絡員。
“我叫Haldir。”
哈爾迪爾是個金發褐眼的小白臉,插上長耳朵一定會被認為是精靈王子,不過漢語說得和中國人沒有區別,絲毫沒有障礙。他本以為每天要和陰沉沉的朱校長打交道,愁眉苦臉的樣子,結果發現工作時的溝通對象基本就是金絲,立刻喜笑顏開了。
“哈爾迪爾,我們學校的展位定好了嗎?”
“定好了,從B5到B14,橫跨了十個常規展位。”
“什麼?B區不是常規廳嗎?為什麼不在貴賓廳?”
“貴賓廳是為七位永久理事會成員特地准備的……”
金絲皺皺眉頭:“不行,往屆我們都在貴賓廳,今年也依舊如此。”
“可是……可是……今年的會場建築格局不太一樣。而且我們特地給小動物學園准備了常規廳的十個展位。你要知道,常規廳的參展方有83個,多數都只申請到了一至兩個展位,少數大企業有四至六個。協會給你們提供了整整十個,你們將會是整個常規廳里最搶眼的。”
“把會場地圖給我看看。”
金絲看看地圖,想了想:
“我們不想要十個靠牆一排的展位,把中間這一圈的八個給我們,四面都是過道的這一圈。十個換八個,你們可以多出來兩個。”
“四個企業占著這片環形展區,協會來不及通知他們換位安排。而且他們也許會不滿意……而且……會不好協調。如果你們執意申請的話,我會向總部匯報,不過通過的幾率不會太大。”
“或者還一個方案:同樣是靠牆一排十個,進門的B1到B10,這十個給我們。”
“這個應該會好協調得多,我會盡快聯絡……”
一邊和哈爾迪爾說著話,金絲翻看著郵件。
“還有,我們申請的飼養場是整個八號庫,為什麼這個示意圖顯示東南角這兩格不是我們的?雖然我們高檔肉畜是住賓館,但是也有量產式養殖的肉畜要賣,而且出貨量會非常大。就算是臨時飼養場,也不能如此擁擠,會影響商品健康,0.4平米每只的密度已經是極限了,你們還要壓縮空間?”
“抱歉……我們考慮到最擁擠的時刻只是卸貨後的幾個小時,一旦展銷開始,你們銷量一定很好,庫內商品量就會迅速減少,很快就能達到0.4平米每只的健康密度。畢竟是臨時飼養倉庫,只用於博覽會的15天……”
金絲很不高興:“飼養場的申請程序在一個月前就完畢了,為什麼我今天早上剛收到這封郵件?”
“也許是因為……服務器有延誤?”
伶鼬一拍桌子:“要是所有郵件全都延誤,我們是不是可以不用去了!”
金絲擺擺手:“別急,這也是為什麼他們派來聯絡員。”
哈爾迪爾急忙說,“我們聯絡員確實就是這種目的,協會希望能和你們這樣的大參展方進行更有效率的溝通。”
金絲點點頭:“你提前10天來,也就是說所有決定都還有更改余地對吧?哪怕只有10天。”
“並不是所有……”
“八號庫右下角這塊養殖空間交給我們,把這個不知名的公司的商品挪到別處去。”
“協會並不能因為他們是小企業就怠慢他們……”
伶鼬又拍桌子:“所以就來怠慢我們嗎!?”
金絲心平氣和地說:“我們的衛生標准和這種小企業不一樣,就算是十幾萬一只的甜水45號,也必須經過嚴格檢疫。衛生和健康是小動物學園的賣點,有個事實你應該聽說過:我們這些肉畜比吃我們的消費者都健康得多。你們想沒想過為什麼小動物學園申請整棟倉庫?你們現在讓我們的商品和其他什麼地方的病死肉畜混養,這是對我們衛生底线的極大挑戰。養殖密度不是大問題,畢竟就15天,但是混養絕對不行!”
“我懂了,我會盡快向上級反映你們的態度,應該就是今天正午之前。”
金絲微笑一下:“這樣就好,時刻追求有效率的交流溝通。”
……
哈爾迪爾正要出去,金絲又說:
“對了,伶鼬讓我幫她問一下,你昨天晚上給她塞的那顆跳蛋怎麼不震了。”
伶鼬這回沒拍桌子,只是把臉別到一邊去。
“我給她關閉了遙控器,因為我們在討論公務。”
“那為什麼我的還在震?”
“因為你看起來沒有特別強烈的表現。”
金絲小步跑過去,嫵媚地一笑:“人家也是強忍著才能說話嘛!臉上沒有表現,下面可是濕得一塌糊塗哦!”
金絲把手伸到內褲里,中指舀了一窪自己的愛液,伸到小白臉的嘴里。這小白臉還真面紅耳赤地吮吸著。同時,他拿出一個粉色的小遙控器,向上一推,伶鼬直接就被刺激得夾緊雙腿趴在桌上,嗓子不停地呻吟,話也說不出來,更沒法像金絲這樣從容自得。這人談正事時候把伶鼬的跳蛋關上果然還是有道理的。
金絲隔著褲子捏他的陰莖,一邊捏一邊口水直流。
“聯絡員哥哥……嗯嗯……人家突然想吃香腸了……”
“可愛的小肉畜,現在才上午九點啊!”
“就要就要!就要吃嘛!聯絡員哥哥的酸奶給人家喝!”
“……我也是體力有限的,昨晚你們那麼多人……總之真的不行了!”
“那就今晚繼續!”
“嗯……唔!”
金絲把小臉湊上去,濕漉漉的嘴唇吸住他的舌頭,飢渴地交換著唾液。
“唔唔……吸溜吸溜……”
哈爾迪爾用力把她推開才掙脫了她的舌頭。
“呼!哈……哈……”
“哈……哈……嗯嗯……”
“好了,我要去和總部進行聯絡了。可愛的小肉畜們,願你們度過美好的一天,我們晚上見。”
“聯絡員哥哥晚上見!”
伶鼬也嬌喘著說:
“晚……晚上見……一定別……遲到啊……啊啊啊啊啊——!!!”
………………
…………
……
最後這幾天,廉價的商品就已經開始往外運輸了。出發前三天,金絲帶著集裝箱車隊來到位於市郊的“甜水市養豬場”,也就是小動物學園的另一個幌子,里面實際是三級肉食少女養殖中心,圈養著數千只肉質優異,價格可親的美味肉畜,八成以上都是業內聞名的“甜水45號”。在金絲的監督下,工作人員把預先挑選好的500只肉畜分批趕進集裝箱,浩浩蕩蕩地開到機場去。富紅苹不知從哪借來了一架大貨機,得意洋洋地站在艙門外迎接他們。
金絲還沒下車,隨行的老司機皺著眉頭悄悄跟她說:“十年前財老板還在的時候,給咱們學校准備的是波音777F,又大又寬敞。”
“苹姐這個不好嗎?”
“不是不好,空客A300F4-600,機型有點舊,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當然不是說一定出事故之類的,但是咱們幾億的貨物就用這麼一架飛機拉走,十年一次的活動,反倒辦得越來越寒酸……”
這老司機儼然也是為學校鞠躬盡瘁了大半輩子,發發感慨也是正常的。金絲和他說:“苹姨畢竟剛和咱們合作了兩年,財力還沒有那麼強,能按部就班地保證有架飛機就不錯了。一點點來吧。”
既然金絲這麼說,老司機也就不再多言。工作人員把肉畜裝上飛機,金絲也親自進去看了看。雖然里面一片漆黑,好在還是有通風系統的,不至於把她們憋死。旅程大概要9個小時,降落之後就有人接應,直接放到一整棟臨時養殖廠里,然後接下來的15天爭取全都賣光。
裝好貨物,和富紅苹說了幾句話,她就先坐著悍馬車回去了,金絲卻沒著急,安安靜靜地看著飛機開上跑道,加速,升空,越飛越遠。直到看不見了。旁邊的老司機始終看著金絲的側臉。
“怎麼了呀?司機爺爺,這麼盯著我看,想要讓我來用嘴給您舒服一下呀?”
“啊!?不敢不敢!我一把年紀那還經得住你這小虎牙折騰?我就是想,金絲,你變得越來越可靠了,自從朱校長出事之後,大大小小的重擔都壓在你身上,你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現在的小動物學園不能沒有你,你明白嗎?”
“嗯!”
“表面上無限風光,肩膀上的負擔有多重只有你知道。別人看見你風光了,就會羨慕你,嫉妒你,甚至想要和你分一杯羹。就算是咱們學校里的人也不都是喜歡你的,你必須時刻小心來自暗處的排擠。小動物學園,表面上越來越壯大,掙得錢越來越多,科研也搞得不錯,業界聲譽越來越好,但是金絲,你應該知道,現在已經是危急存亡的關頭了!如果這關不過,再多的錢,再大的影響力都是廢物,救不活學校的一口氣。別看我就是個卡車司機,我給學校開了40年車,里里外外什麼都看透了。我現在最深信不疑的一件事就是,金絲,學校的將來就都靠你了!”
“嗯!”
小金絲重重地點點頭。
………………
就在她們即將出發的前一天晚上,椰蓉回了一趟家里,獲得了前去參觀博覽會的許可。她當然沒說這是“肉畜”博覽會,只說是學校組織的出國旅游。這一晚,准備出發的女生們都很興奮,干脆不睡覺,聚在活動室徹夜狂歡,把聯絡員小帥哥榨得差點精盡人亡。不過金絲沒去玩,反倒按時回到了宿舍,幫椰蓉一起收拾行李。
“我的內褲,睡衣,還有漫畫……”
“都裝好了,在那個大箱子里。小箱子是你的洗漱用品。”
“金絲,你不拿行李嗎?”
“日常用品都是學校統一運過去,特級、一級和二級女生加起來去六十多個,維持15天的換洗衣物之類……”
“我是說你的私人物品,一件也沒有?”
金絲看了看自己的床和櫃子,把信天的照片拿起來看了看,然後又放了回去。
“沒有,除了手機和書包。”
“你要把那一書包軍火也拿過去!?”
“嗯。”
“安檢不讓過吧!?”
“咱們不坐民航,肉畜協會派飛機來接咱們。早點睡吧,明早五點就起床。”
“彈塗說她不睡,上了飛機再睡了。”
“你看她興奮的,飛機上能睡著就怪了。”
幫椰蓉收拾好行李,兩個人洗洗澡,稍微舒服了一下,就關燈睡覺了。
“金絲……”
“嗯?”
“這次旅行回來,我的交換生活動也差不多結束了。”
“是啊,學期馬上就要結束了。”
“我……舍不得搬走,舍不得你。”
隔著床頭櫃,金絲把手伸過去,椰蓉緊緊抓住。
“別想了,好好休息,好好玩吧!回來的事等回來再想。”
“嗯……好吧。”
……
“對了,金絲,上次借你的漫畫,看完了嗎?”
“看完了,一直忘了還給你……”
“我再借你一套,裝在書包里,飛機上看。”
椰蓉從枕邊拿起兩本薄薄的漫畫書,粉色的封面上是兩個相擁在一起的少女,哥特風格的花邊框里印著漫畫的名字《御伽樓館》。
“我知道你忙,沒有時間看漫畫,所以挑了一套短的,只有兩本的,放松的時候可以看看。”
“嗯,謝謝你。”
“那,金絲,晚安了……”
“晚安。”
………………
…………
……
五、
從甜水市出發的參展者不少,有三百多個。小動物學園這邊就有一百多,包括四十多個領導、教職工以及六十多個學生。特級少女會本來都想來,被金絲攔了大部分,畢竟這不是旅游。富紅苹那邊有三十多個組織成員和三十多個交錢同去的散客,加起來七十多個。賭場那邊也有不少散客,總共九十個人。
朱校長問金絲:“有沒有散客是通過咱們學校買票參展的?”
金絲低聲說:“沒有。雖然苹姨那邊賣了三十多張票,但是咱們沒敢聲張。”
“不錯,有這種意識就好,低調行事。”
“所以除了學校的人之外,只有三個是咱們帶去的。一個就是協會派來的聯絡員……”
“哦,那個小老外。”
“……還有就是Z叔叔和小柑妹妹。”
“對對!我差點把他倆忘了!來了嗎?讓我看看他們!”
金絲把他們叫過去,兩個人一左一右地拉著朱校長的手。朱校長的手並沒有知覺,只是看看他們,聽小柑說說話,點著頭。
“成了,你倆跟她們玩去吧,我有金絲陪著就夠了。對了小柑,去跟你媽說說話。”
來接他們的飛機是協會派來的一架巨大的747,霸氣側漏地停在機場上。聯絡員小哥自豪地說:
“要不是這個城市沒有4F機場,我們原本是打算用380來接你們的。”
朱校長笑笑說:“小城市,沒什麼客流量,建個能起飛747的機場就不錯了。”
金絲帶著聯絡員最後一次清點人數,確認無誤了,登機起飛。飛機升空的一瞬間,所有人的心情都激動到了極點。金絲左邊坐著朱校長,右邊坐著椰蓉,安安靜靜地看著窗外的雲彩。彈塗她們三個鬧騰得整個機艙不得清淨,空姐教訓她們好幾回都不管用,然而鬧騰沒過半小時鍾就靠在一堆兒睡著了,連飛機餐送來都沒醒。
吃過飛機餐,椰蓉也睡著了,金絲拿出漫畫來,細細地看。旅途很無聊,大家都在睡覺,只有金絲一個人早睡早起很精神。她看完了漫畫,又把手機掏出來,一張張翻看信天的照片——她發現自己很久都沒這樣做了。
“信天是這幅樣子的嗎?”小金絲心里有點恐慌地想。
信天的照片也不看了,於是閉著眼睛發呆,也睡不著,只是思維跳來跳去,聽著飛機的噪音,聽著周圍的呼吸聲。前排的椅背上有小電視,金絲看了看,並沒什麼有意思的。又眯了一會兒,應該是沒睡著,再睜眼的時候,已經快到了。
黃昏時分,晚霞從一側窗戶照進機艙。廣播叫醒了睡著的人,彈塗她們三個又開始嘰嘰喳喳起來。飛機越過了一片海,向一座巨大的島嶼飛去。降落前的短短40分鍾里面,時不時有不知哪國的戰機掠過,閃一下就消失了。富紅苹很心慌,左顧右盼地嘀咕:
“要不要護照啊?要不要簽證啊?怎麼沒人跟我說過這些事?”
聯絡員哈爾迪爾說:“請您放心,我們早就疏通好了,這架飛機本身就是一張巨大的通行證。兩國的空軍只是例行檢查,不會攻擊我們。”
越過島嶼的海岸线,下方的景色由波光粼粼的海面換成了大片蒼綠色的森林,遠遠的可以看到積雪的山峰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出一半鮮艷的橘紅色。隨著飛機下降,金絲看見海岸线上有個不小的碼頭,兩艘巨輪一左一右地停靠著。左邊那艘通體白色,甲板上矗立著九層豪華客艙,就算遠看都能感受到奢侈氣息。右邊那艘比左邊的大了一整圈,卻是渾身暗紅,空蕩蕩的甲板上矗立著幾架船用起重機,只有船尾立著一棟髒兮兮的五層艦橋,明顯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貨輪。
朱校長說:“左邊那個就是聖瑪麗安娜號,齊拉斯船長的養殖園就在那上面,這就是他畢生的心血了。再看右邊那個,十年前我帶你上去過,不知道你記得不記得,那是弗朗西斯將軍的食人魚號,24萬噸的大貨輪,不過對那個老兵油子來說,哼哼,這條破船就是他財產的一小部分,整個食人魚牧場的規模根本不是我能比的,也不是齊拉斯船長能比的。他把產業做得太大了。”
金絲問:“這也就是為什麼,弗朗西斯將軍會被那個黃三角會注意上?”
朱校長扭頭看看金絲,看了兩秒,點點頭:
“看來上次我們聊天的話你還記得。”
“嗯。”
“明天上午10點,你把她們安頓好了就來推我,有個會議想讓你也聽聽。”
“好的。”
地面的景物越來越近,可以看到一棵棵高聳的雲杉掠過腳下。機場就位於碼頭不遠處,飛機越來越低,平緩地著陸,滑行了一段之後,漸漸停穩了。
飛機停穩的那一刻,聯絡員哈爾迪爾站起身來,興奮地對機艙里的所有人說:
“歡迎來到第22屆國際可食用人類博覽交易會!歡迎來到伊圖魯普島!WelcometoEtorofu!”
………………
客梯車就位了,輪椅用的台階升降機掛在扶手上。當艙門打開的瞬間,朱校長的臉出現在艙門口的時候,下面的人群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金絲推著升降機,哈爾迪爾在下面護著,把朱校長抬到地面。人群再一次爆發出歡迎的掌聲。
人群主動讓開一條通道,一個看起來比朱校長還老的人步履蹣跚地走了過來。他頭發全白,又老又胖,之所以步履蹣跚並不是因為衰老無力,純粹是多余的脂肪阻礙了他的動作。掛滿勛章的灰色軍服並沒能讓他顯得精神抖擻,腹部的幾枚扣子快要被撐爆了。他抬了抬肥厚的眼皮,和金絲對視了一下。
金絲看到了鷹一樣凌厲的兩只眼睛。
他向朱校長說話了,一邊說著一邊彎下腰,肥厚的眼皮又一次堆在一起,露出悲傷的神情。他並不像齊拉斯船長一樣會說漢語,好在他帶著同聲傳譯官。傳譯官的嗓子尖聲尖氣的,但他自己的聲音卻如世界三大男高音一般洪亮。
“哦……!我的可憐的老朋友,是什麼使你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朱校長急忙對金絲說:“快扶我起來。”
自從癱瘓以後,朱校長從沒有在公共場合讓人把他扶起來。金絲扶著朱校長,然後按照他的指示,架著他的上半身,做了個鞠躬的動作。
“弗朗西斯將軍,您的白發和皺紋才是最令人心碎的啊!難以相信,我們又是十年沒見面了。”
看著朱校長在攙扶下欠身行禮,將軍的表情更加悲傷了,用肥碩的大手掌把他扶回輪椅上。
“是啊,難以相信,真的難以相信。”
然後他用同樣的手摸了摸金絲的臉,掰開她的下嘴唇,仔細看了看她的牙,又撐開她的左側上下眼皮,看了看她的眼珠,然後問朱校長:
“難道,她是金絲?”
“對啊,這就是金絲!我的金絲也終於長大了!”
將軍摸摸金絲的腦袋:
“你是他的全部,金絲,請永遠愛護我的朋友,你的父親。”
“嗯!我一定照顧好朱校長!”
將軍站到金絲的位置,推著朱校長的輪椅,緩緩前進。迎接的人群已經排開,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站在前面,一個個地和朱校長問好。朱校長自己沒有傳譯官,聯絡員哈爾迪爾就擔當了這個任務。金絲緊緊跟在輪椅旁邊,代替朱校長向迎接的人鞠躬行禮。看見齊拉斯船長的時候,大胡子朝她做了個鬼臉,金絲樂著擠了擠眼睛。
除了七位永久理事會成員之外,這里的大人物遠比預想的多得多,不少國家的高級首腦居然也來參加展會,還不乏很多發達國家和人口大國!電視上的他們一本正經,這里的所有人卻都身著華服,興奮地笑著,揮著手,在貼身保鏢的監護下,和朱校長打招呼,稱贊他的商品美味難忘,或者為他的活動不便而惋惜。
機艙里的其他人也都下來了,無論身價幾何的人,也都在這些大人物面前走了一趟。金絲心里笑笑,大概有幾個人會緊張得不行吧?回頭看看,椰蓉幾乎嚇癱了腿;Z叔叔和小柑妹妹嚇得牽著富紅苹的衣服走;富紅苹又哪見過這等陣仗,緊張得好像另一條腿也是假的,根本不會走路。
也有截然相反的,伶鼬和丹頂向迎接的人群欠身致意,舉止怡然自得,畢竟她倆經歷過。豬蹄依舊是那副無比搶眼的樣子,並不因為是隆重場合就穿上內褲拔掉尾巴。彈塗就有點亢奮過度了,不管多麼可怕的大人物,欣喜若狂地過去握手。
“哦哦!Mrs.Clinton!Goodmor...morning!!!不對,afternoon!!!”
金絲笑笑,沒去理她,卻把這些大人物的貼身保鏢嚇了個遍——有個背著一書包槍支彈藥的人興致勃勃地和保護對象握手,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所有人都下了飛機,並沒有急著離開,等了十多分鍾,又一架飛機到達,下來的又是一幫眼生眼熟的大人物。朱校長這一行也就跟著鼓掌歡迎了一下。據說這就是最後一批了,至此肉畜協會的所有153個成員全部到齊。之後每天還會有到達的,基本就是前來消費的散客了。
在這最後一批中,有個讓金絲在意的人物。她是個和自己差不多年齡的少女,穿著紅色格子的吊帶連衣裙,露出潔白的肩膀,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頭上帶著一個奇怪的巨大頭飾:手掌大小的藍色花盤下面連著綠色的莖和葉,就好像一整棵植物種在頭頂上似的。沒有人和她說話,也沒有人和她走在一起。
金絲有點好奇,俯身問朱校長,朱校長不知道。金絲又拽拽將軍身邊的傳譯官,表示想和將軍說話。將軍得知後點頭應允了。
“將軍爺爺,我想問您一下,您認識那個女孩嗎?”
“我認識她,她是去年加入協會的,也是目前153名成員之一。”
“那麼,您知道她屬於哪個團體嗎?”
“不,她不屬於任何團體,甚至沒有經紀人。她以自己的名義聯系我,申請成為協會成員之一。七方理事會經過投票,同意了她的申請。如果進行定義,她屬於生產商,而她的商品就是她自己。她正在把自己當做肉畜出售,以一個沒有人會買的超高價格。”
金絲有些納悶:“難道她希望能在博覽會上把自己賣出去?”
“這是不可能的,她甚至沒有申請展銷會場的展位。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她報名了競賽活動。名單里有她的名字,她叫千惠子。”
金絲在競賽名單上見過這個名字,但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獨身一人。她真的是一只肉畜嗎?有多大把握贏得比賽?小動物學園會和她對陣嗎?
“謝謝您告訴我這些。”
“不用謝。競賽在博覽會的後半段,在這之前,放松地休閒吧。”
………………
…………
……
金絲並沒有時間放松地休閒,小動物學園的學生和工作人員也都忙得找不著北。正式開展的前一天,一大早,金絲先是去八號養殖場看了肉畜們的狀況,確認那架擁擠的飛機並未影響商品質量後,讓檢疫員最後一次抽血化驗。之後金絲帶人去了展銷會場。會場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廠房式建築,可能有兩個並排的足球場加起來那麼大,里面有200多個展位,說是展位,並不是簡單的一張桌子,而是用彩鋼板隔出來的200多個五米見方的小單間。一進門,右手的一大長列都是小動物學園的,果然如哈爾迪爾所說,很有氣勢。富紅苹的人已經在進行打掃了,因為她是貨源單一的代理商,所以沒去申請自己的展位,就和小動物學園一起經營這十個展位了。
“苹姨,麻煩您了!”
富紅苹舉著抹布喘口氣:“這有什麼麻煩,我們也不是來觀光的,這點勞動理所應當。我看別人家的展位都布置得差不多了,也趕緊叫人來收拾。”
金絲把預先印好的展板、廣告之類的拿了過來,參與活動策劃的工作人員也都開始布置。金絲監督了一會兒,想起朱校長叫她回去,於是讓伶鼬留下幫忙,自己跑回賓館里,推著朱校長來到會議室。
會議室很小,七個人圍著一張橢圓桌子,各自的保鏢、翻譯坐在外側。金絲把朱校長推到門口的末位,自己也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哈爾迪爾繼續擔當朱校長的翻譯。
門衛從外面把門關上,窗簾也拉好,確認隔音了,主席位置的弗朗西斯將軍說:
“今天我們要進行理事會討論,除了眾所周知的七位之外,朱校長的參加也很有必要。這是我們八方的會議,我希望在這間屋子里的每個人都能履行義務,至少在保密方面能夠令人信賴。我為什麼要組織這場會議,相信各位已經聽說了。是的,一種陌生的力量正在壓迫我們。雖然在座的各位在掙錢的問題上互有競爭,但是在生存的問題上,我們必須團結!”
將軍打開電腦,用肥厚的大手操作著一枚小鼠標。投影屏幕上顯示出幻燈片。
“這是3月24號的事,齊拉斯船長的聖瑪麗安娜號養殖船在也門附近海域巡游時,遭遇了不明艦隊的攻擊。對方無意直接擊沉聖瑪麗安娜號,但最接近的一枚炮彈落在了距左舷三百米的海面上。對方隨後把聖瑪麗安娜號向紅海方向進行驅趕,阻止其返回印度洋。齊拉斯船長十七次發信請求通行,被對方明確否決,第十八次發信獲得同意回復,得以脫離困境。從開始到最後,聖瑪麗安娜號被追逐、軟禁總共38個小時。這是一起不折不扣的惡意攻擊事件。”
幻燈片上出現一幅模糊的軍艦照片。
“這張照片是我們對對方的唯一了解。起初齊拉斯船長認為攻擊者是恐怖分子的武裝船只,但事後分析這張圖片,我們認為這不是普通的炮艇,而是一艘世界頂級驅逐艦!艦首這個模糊的輪廓很有可能是美制127毫米口徑艦炮。通過調查各國海軍動向,我們推測:這艘軍艦屬於在此執行任務的多國維和艦隊,極有可能是一艘阿利·伯克級,但也不排除愛宕或者世宗大王。我們現在分類討論,如果對方不知道聖瑪麗安娜號的真實身份,沒有理由如此攻擊一艘手無寸鐵的客輪;如果對方知道——這也是最可能的假設——卻仍舊惡意攻擊,只能遺憾地說,在座的朋友們,我們的全球關系網已經出現裂痕了!那些信誓旦旦保證對我們的生意給予便利的人,昨天還和我們一起揮手的那些人,此時此刻正在樓上呼呼大睡的那些人,他們中的一些,沒錯,是我們的敵人!他們的政府,他們的國家,他們所代表的一切,是我們‘可食用人類產業促進會’的真正敵人,而且不共戴天!”
弗朗西斯將軍擦擦額頭上的汗,又壓低聲音說:
“他們害怕我們,因為我們比他們團結,比任何一個政府組織都團結,而且滲透得又廣又深。但他們是狡猾的,猶如我們剛剛起步時的那般狡猾,不會承認在和我們作對。於是——”
將軍指了指屏幕,屏幕上是一個奇怪的標志:黑色的圓盤上畫著一個鮮黃色的倒三角。
“——國際黃三角會,這就是公開站出來和我們挑釁的人,一個人權組織。起初我以為這東西和該死的動物保護協會影響力差不多,但我錯了,他們有資金,有行動,膽敢混入我的宴會,把拍到的照片散發到大街上!如果讓我知道他是誰,我要把他穿刺然後立在食人魚號的船頭上!”
船長憤怒地捶著桌子,沒有人敢出聲。但他又擦了擦汗:
“好了,在座的朋友們,是時候聽聽你們的聲音了。”
……
會議舉行了五個多小時,所有人的意見都既可行又極端。
………………
…………
……
下午四點左右散會,金絲推著朱校長回到房間換衣服,准備參加一會兒的開幕晚宴。金絲又去了一趟會場,看到展位布置工作已經基本完成了,椰蓉居然也在跟著打掃,累得滿頭是汗,居然還和富紅苹的手下其樂融融地聊天,金絲有點擔心椰蓉的安全,好在有伶鼬在旁邊,應該不會有事。會場後面的空地上,丹頂、極樂、沙蟹和銀狐正在跑步,准備過幾天的競賽活動。旁邊的一個森林公園里,Z叔叔和小柑妹妹正在卿卿我我地散步,不知為何還牽著豬蹄,就像遛狗一樣。彈塗也在同一個公園里百無聊賴地摘花玩。無論是誰,金絲捧著嘴巴把他們都叫回來。
“吃——飯——啦——!”
登島參會的人一共有4000多個,一個宴會廳遠遠裝不下,所以主宴會廳只是給首腦和業界領導者准備的,散客和隨行人員等則被請進副廳。主廳的氣氛極其莊重,一百多張圓桌整齊排列,每個客人的座位早已固定好,服務員負責把各個代表團請到相應的席位上去。朱校長和學校的幾位領導占了一桌,女生也有三個:金絲和伶鼬一左一右地坐在朱校長身旁,小銀狐坐在金絲另一側。
所有人入席,音樂結束,弗朗西斯將軍站起來,舉著酒杯,用洪亮的聲音歡迎所有來賓的到來,希望所有人都能盡情享受這次晚宴,以及接下來的15天博覽會。最後,他隆重地宣布:
“我宣布,第22屆國際可食用人類博覽交易會,正式開幕!”
所有人都站起來,向他的方向舉杯致意。
宴會開始,成隊的服務員舉著餐盤魚貫而出。菜品並不是一開始就都上來的,首先是三文魚沙拉,之後是紅菜湯,再之後是黑魚子醬配“大列巴”切片,最後是水果拼盤。飲料除了伏特加以外,還有甜絲絲的格瓦斯,銀狐很喜歡喝。那些老外看起來彬彬有禮,金絲邊看邊學。三文魚沙拉是冰涼的,而且屬於生食,金絲極少有機會吃生食,不太習慣,但還是謹慎地吃了下去。紅菜湯很好喝,酸酸的,熱熱的,似乎放了好多西紅柿。餐盤里放著大方冰塊,上面鑿出碗形的小窩,黑魚子醬就盛在里面,晶瑩剔透,金絲學著別人的樣子用勺塗在面包片上,一口一口慢慢吃下去,魚子在嘴里噼里啪啦地崩開,很有意思,除此之外並沒吃出這道絕世美味的好吃之處——這也許是因為她自己就是“絕世美味”吧?等吃完沙拉,喝光了自己的這杯格瓦斯,所有餐具都撤走了,金絲才松了一口氣。朱校長當然沒法講這麼多禮儀,和服務員要了奶油松茸湯,金絲一口口地喂他。
看著那些老外一副品味美食的樣子,金絲很懷疑他們的味覺。悄悄問銀狐:“你覺得好吃嗎?”小銀狐誠實地搖搖頭。
“一會兒這邊散了,跟我去隔壁看看他們吃的什麼吧!”
儀式一般的宴會結束,朱校長就有點累了,金絲把他安排回房間,洗漱完畢,安頓上床,隨行的治療師負責照顧,金絲就悄悄走出來,帶著伶鼬和銀狐去看另一個宴會大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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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這場博覽會的描寫本應是我期待已久的,動筆之後卻發現樂趣不足,反復思考後發現最大的原因在於視角的選擇上面。雖然本文名為《金絲雀》,但若始終跟蹤金絲的視角,則實在是過於疲勞,為了追求暢快淋漓的樂趣,我決定暫時轉換視角,嘗試以一個無憂無慮的觀光者的角度來享受這次盛會——至少是在競技比賽之前的活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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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個虐殺愛好者,以販賣電腦硬件為生,由於某些機緣,我和我老婆小柑受到了小動物學園的朱校長的青睞,有幸參加了十年一度的肉畜博覽會。因為金絲欠著我們一筆錢,大概三五個億吧,所以這次活動對我們來說完全免費。我們家小柑還是第一次出國旅游,興奮得手舞足蹈,上躥下跳,歡呼雀躍,雞犬不寧,愛液飛濺,欣欣然不分夕晝焉。出發之前我把店鋪的事全權交給伙計阿嶺,帶了點隨身零錢,輕裝上陣地出發了。我們坐的不是民航,舉辦方有飛機來接。飛機上基本都是熟人,好人壞人都有,大魔頭富紅苹居然也嬉皮笑臉地跟了過來!要不是我們在賭場救了她一命,她一定把我倆扔下飛機摔成肉醬而亡!
飛機上非常倒霉地挨著富紅苹坐,她還一副慈祥的表情,舉著棒棒糖在小柑面前晃來晃去地問她吃不吃。小柑怕糖里有毒,遠遠地躲開,讓我隔在她們中間。富紅苹看起來有點尷尬,也許她是真心想和小柑和好?
我本以為富紅苹的存在是這趟旅程里最可怕的事,誰知一下飛機才發現她是如此和藹可親!機場上,一大群老外興高采烈地向我們揮手歡迎,我剛要和他們也揮手,小柑卻拽拽我:
“那個是不是在電視上見過?有點眼熟啊……還有那個……”
我定睛一開,嚇得頓時把手縮回來:在地面上迎接我們的人,分明就都是新聞上常見的知名人物!他們身後的保鏢一個個戴著黑墨鏡,全副武裝,死死地盯著我們,我生怕自己做出什麼出格舉動被他們當場擊斃。小柑也幾乎嚇尿了,站都站不住,想找金絲尋求安慰,誰知金絲卻走在最耀眼的正前方!我倆慌不擇扶手,扶著富紅苹的肩膀往前走,富紅苹並不比我們好多少,平日里威風凜凜的女魔頭此時也開始瑟瑟發抖,扶著小柑的腦袋,強裝淡定地說:
“這……這活動還……還……級別挺高啊……”
沉重的視线壓力下,那些小肉畜們居然一個個昂首挺胸,面帶微笑地走著,我們這群正常人反倒像是被宰之前游街示眾,全都愁眉苦臉,低頭疾行。
好不容易熬了過去,被帶到了事先安排好的賓館。這里像是個度假村,設施很豪華,服務員把我們帶進房間,里邊有個巨大的床,可能有兩米見方。帶路的服務員說英語,小柑號稱英語考試滿分,還真斗著膽子上去搭話,嘰里咕嚕說了半天,對方看起來滿臉困惑,只是出於禮貌而耐心聽著,大概這小浪貨吐出來的“英語”沒一句是對的吧!牛頭不對馬嘴地聊了兩句,小柑得意洋洋地跟我說:
“人家說了,這是國王的床!”
“哦哦!我說怎麼這麼大呢!沙皇睡過的?”
“那就不知道了……”
我倆搬椅子坐在陽台上看海,這里是四樓,視线高度剛好超過雪松林的樹尖,聽著陣陣松濤聲,南千島群島的風光一覽無余。不一會兒,白茫茫的雲霧從海上飄過來,把整片松林和我們住的旅館籠罩起來。真是好大的霧,我和小柑相距半米居然看不見人,雖然手牽著手,臉卻擋得嚴嚴實實的。
小柑在我身上摸摸:“你……還在吧?”
“廢話,我能跑哪去?”
涼風拂過,帶走了霧氣,視线再一次變得澄澈了。夕陽已然落下海面,頭頂上是一閃一閃的繁星。隨著天色變暗,晚風也漸漸涼了起來。
小柑凍得哆嗦一下,我們回到屋里,關上陽台門。在家時候熱得整宿開電扇睡覺,在這里卻冷得發抖。金絲還真是把我們帶到一個避暑的好地方!
洗洗澡,幫她搓搓背,把她抱起來,扔到“國王的床”上。昨天晚上就興奮得沒睡好,今天飛機上又沒睡倆鍾頭,困意突然涌了上來。
“死處男……我要……那個……”
“要毛,看你都睜不開眼了!”
“那就摟著我睡……”
小柑把右手摘下來放到床頭櫃上,鑽進被窩里去,我躺在她旁邊,用手掌在她身上搓,把冰涼的小肚子搓熱乎了,她也睡著了,呼吸聲緩慢而均勻。
不一會兒有敲門聲,我下床去看,門外是金絲。看見里面黑著燈,金絲抱歉地說:
“啊?你倆已經睡了?對不起打擾你們……”
“沒事,我還沒睡著。怎麼了?”
“就是確認一下你們這屋安頓得怎麼樣,看來是沒問題了。我的房間就在斜對面的405,有事就找我,或者到406找伶鼬。”
“我倆還能有啥事。朱校長也睡了嗎?”
“已經睡了,有治療師看護著。”
“那就好。”
金絲又壓低聲音湊到我耳邊說:
“有那方面的需要也隨時叫我哦!”
“還犯浪,看你累得多憔悴!別人看你風光無限的,我還不知道你!”
金絲把頭扭過去:“沒什麼事,就是有點痛經。”
“哦哦!稍等…………這是小柑常吃的布洛芬,給你幾顆。”
“不行的不行的,我們不允許亂吃藥,影響肉質……”
我並不聽她廢話,塞在她手里。
“去吧,睡去吧!”
………………
小柑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把我也抽起來,出去遛彎。出門時候看見伶鼬,她還要自我介紹,被我攔了。
“我認識你,住院時候你們所有人的名字我都記住了。”
伶鼬要去准備展會,讓我們幫忙照顧一下豬蹄,然後就把鐵鏈交到小柑手里。豬蹄上來就舔她腳腕,嚇得她趕緊交到我手里。
“你……你牽著!”
伶鼬笑著說:“放心吧,她不咬人。”
我心想這可是敢在那種場合全裸爬行的風雲級人物,而且售價高到嚇人,生怕她跑丟了,緊緊地牽著鏈子。不過相處了一會兒就發現,其實她會走路說話,只是不喜歡。我和小柑在外面散步,聊著天,她也慢慢地爬著,不吵不鬧,漸漸的就把她當成普通的家養小狗一樣對待了。
這里的松杉高大挺拔,地面上積滿了掉落下來的松枝、松果。大概是因為鮮有人至,小動物都不怎麼怕人。林間有條小路一直通到山頂,抬頭看看白雪皚皚的山峰,我們大概不具備登上去的裝備,也只是隨便走走了。走了一個多小時,我們在茂密的林間發現一架飛機殘骸,機身巨大,里里外外早被植物占領,艙門邊的日之丸標志褪色到幾乎無法辨認,機翼上密布的彈痕似乎在講述一段驚心動魄的歷史。我掏出手機,把這架長眠的川西大艇收進自己的相冊。小柑不感興趣,蹲在一邊逗豬蹄玩,等我里里外外地照完了,繼續前進。
再往遠處走,發現有鐵絲網,雖然有個小門,但被兩個穿著軍裝的人把守著。看見我們過來了,他們示意我們回去。回去後才聽金絲說,博覽會只占了島嶼的百分之一面積都不到,參會者也只能在這片區域自由活動。如果離開區域,引起當地島民的注意,一切後果自負。
回到賓館附近,看到那個叫彈塗的長辮子女生正在摘花。她上次在我們家還跟小柑打了一架,不過很快就和好了。豬蹄上去蹭她,把一身泥蹭在她的白襯衫上。
我問:“怎麼一個人在這玩呢?”
“丹頂和極樂……我的兩個室友正在那邊跑步呢,我不好打擾她們。她們已經開始談戀愛了,我不能當電燈泡……”
她看起來沒有昨天剛下飛機時候那麼精神,我們隨便應付幾句就走了。遠遠的看見金絲,聽見她衝我們喊:
“吃——飯——啦——!”
我這才發現,不知是因為太興奮還是什麼,我們下來快24個小時居然還沒吃一口東西,而且沒察覺!此時金絲一喊,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我牽著小柑的手走到賓館的宴會廳去。
………………
左側是主宴會廳,是給那群大人物們准備的,我們這等平民百姓直接被請到了副廳。副廳也非常寬敞,里面是形式自由的自助餐。我倆都餓瘋了,把豬蹄隨便交給哪個穿著小動物學園校服的女生,急匆匆地去拿吃的。
小柑拽著我的胳膊興奮地說:“別拿那麼多烤肉啦!烤肉哪不能吃?那邊有生魚片!還有……魚子壽司!”
就算大人物都在主廳,副廳里的客人也仍然是我倆無法匹及的名流顯貴。他們絕大多數人對這種場合見怪不怪,也很少有我倆這樣純粹來娛樂的,都在抓緊時間互相結識,握手,自我介紹,然後進行生意上的討論。也有人在公開兜售什麼東西,安保人員不管他們,果然是“自由”到一定程度了。我倆正吃著壽司,就有人悄悄湊過來,用生硬的中文問:
“想不想要好的東西?”
“什麼?”
他從兜里掏出一包白色粉末在我面前晃晃。我嚇得急忙擺擺手。
“不了,咳咳……真的不了,我連煙都不會抽……”
一個穿著銀色西裝的人舉著話筒站到正中心,開始說話:
“Ladysandgentleman,welcometothe....$#@%%@&*”
後邊我就聽不懂了,只看到客人們歡呼雀躍起來。不一會兒,後廚居然推著一個比洗衣機還大的電炸鍋出來,鋥光瓦亮的,里面裝著滿滿一大鍋油。與此同時,一個可能不超過12歲的白人小姑娘走了出來,只穿著短袖,胸前印著一個黑色的食人魚標志。
她把這唯一的衣服脫掉就完全赤身裸體了。客人們再一次發出鼓掌聲和口哨聲。這真是個白得像雪一樣的小女孩,光滑的皮膚上沒有一點瑕疵,就好像瓷器一樣,而她的頭發也是淺金色幾近於白的。她果然和常見的亞洲人種略有不同,肋骨顯得稍微寬大,腰部一下就彎下去,到骨盆又撐起來,雖然年齡不大,但也從上到下粗細有致,不像小柑水桶一樣的體型。
她坐在電炸鍋的控制面板上,雙腿叉開搭在兩側鍋沿外,讓飄散出來的油煙蒸著自己的私處,同時在眾人面前做一些挑逗的動作,進行表演式的自慰。她用手指從里面沾著滾燙的熱油往身上抹,手指每伸進去一下,就發出嘩嘩的油炸聲,伸進去沒幾下,小手指頭就被炸得通紅了,而她就用這只手指撫摸自己的私處,把滾熱的油抹在里面。
“哦……哦哦……”
她的手指速度加快,可能是嫌一只手力度不夠,還用另一只手摁著,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高速摩擦,遠遠地都能看到粉色的小陰蒂在劇烈的刺激下高高挺立起來。她的喘息越來越急促,呲著小嘴,不顧一切地虐待自己的下面,瘋狂地自慰著,就好像憎恨著自己腿間的東西。突然脖子一仰,小腰向上挺起來,雙手扶著鍋沿,顫抖兩下。
“哦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有什麼東西從她腿間的小縫里噴出來,就像一小注水霧,飛濺到油鍋里,發出丁點噼里啪啦的聲音。
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廚師悄悄走到她身後,滑稽地把手指貼在嘴上,對觀眾做了個“不要告訴她”的手勢,然後手掌對准她的後背,趁著她還沉浸在高潮的快感中,猛地一推!
小姑娘嚇了一跳,她的小屁股一下就滑進了滾燙的油鍋里,仰面躺著,但油鍋沒有那麼大,她的上半身還在油面以上,雙腿也還搭在兩側鍋沿外,唯獨中間那段最好吃的部分,剛剛還在高潮中顫抖著的小肚子,小屁股,腿間的小肉縫什麼的,隨著油鍋里“嘩——!!!”一聲歡快的巨響,瞬間就飄散出誘人食欲的少女肉香了。
整整五秒鍾她都沒出聲,似乎是沒反應過來,驚慌地看著自己的下體沉到翻滾的金黃色油面以下,聽著“嘩——嘩——”的油炸聲。她的姿勢就像仰面泡在充氣泳池里的小孩一樣,上半身靠著外壁,膝蓋架在外面,只有小腰那一截深深地浸泡了進去。
五秒鍾後她終於意識到自己正在被油炸,在劇痛和驚恐之中,發出一陣淒慘的尖叫。與此同時,觀眾爆發出狂歡一般的歡呼和口哨聲。
可憐的小女孩想要爬出來,用雙手強撐著鍋沿,結實的大腿肌肉緊繃起來,咬緊牙關,身體一點點向上挺,觀眾們都瘋狂地呐喊著,我聽得出還有人給她加油,鼓勵她再用點力。最後,她居然真的把整個腰部抬出了油面!
穿著銀色西裝的人舉著話筒嘰里咕嚕說了一串話,我問小柑聽得懂不,她勉強點點頭:
“好像是說……這個什麼食人魚牧場,有個特殊的區域,里邊的女孩不知道自己要被吃掉。比如這一個,她以為這只是用油鍋做道具的裸體表演,而且認為這個表演掙來的錢可以報答什麼什麼叔叔的養育之恩。什麼什麼叔叔就是那個廚師。”
原來如此!出國旅游果然大開眼界!小動物學園那些賤得不行的小肉畜都覺悟太高了,臨終表演再怎麼不怕疼也是假的。而這個什麼魚牧場就有意思:把女孩當肉畜養,保證肉質,但又不告訴她們真相,於是在屠宰的時候就可以讓觀眾聽到原汁原味的尖叫,而不是“哎呀呀人家被炸熟了唔唔唔下面好香”之類反科學反三觀的表演了。
可憐的小女孩無疑也聽到了這番話,這下她應該明白了吧?她也不再尖叫了,用四肢的力氣撐著自己,但再也無法挪動一下。那個什麼什麼叔叔又走到油鍋旁邊,用手在她腿間的小縫上摳摳,嘗嘗味道,又托著她的後背,把炸得金黃誘人的兩瓣小屁股尖展示給眾人。小女孩無力地被養育自己的這個人擺布著,似乎得知真相以後就再也不想掙扎了。廚師用刀在她屁股上劃了一個小口子,她疼得夾了一下,看來還有觸覺,刀口處被炸得緊繃的表皮向兩邊張開,露出里面的淡黃色脂肪,脂肪層已經炸化不少了,閃閃發亮的油花混合著血絲滴下來。
廚師聳聳肩,表情滑稽地對眾人說:
“Stillveryrare!”(仍然非常生)
“哈哈哈哈哈哈……”
在眾人的爆笑聲中,他把女孩放回仰面姿勢,用沾著血的手摸她的頭發。女孩和他對視著,似乎仍然不敢相信這一切,默默地流著淚水。然而這個男人沒有什麼憐憫的表現,溫柔地說:
“Gobackintothefryerandfryyourselfhoney.”(回鍋里接著炸你自己)
女孩搖搖頭,說不出話,用四肢撐住鍋沿就已經耗費她的所有體力了。廚師也就不再廢話,從旁邊拿起一杆鋒利的雙尖乳豬叉,雙手握柄,尖頭向下,對准她的小腹,高高揚起。女孩發出最後一聲絕望的尖叫……
“啊——————————”
乳豬叉狠狠地刺了下去,順勢把女孩的腰部再一次摁下油面。廚師並沒停止動作,把叉子拔起來,又刺下去,再拔起來,再刺,再刺,再刺!嘩嘩嘩的油炸響中隱約傳來“噗!噗!”的鋼叉刺穿皮肉的聲音。女孩的表情因痛苦而扭曲,卻連尖叫聲也發不出來,搭在外面的小腳背緊緊繃著,小拳頭也攥起來,掌心被指甲掐出了血都不松開。
廚師把鋼叉戳在她的小腹上,確認立住了,松開雙手,邀請大家湊近觀看。我和小柑也走過去。小女孩已經奄奄一息了,臉上的表情恢復了平靜——也許是因為下半身已經失去了痛覺。我們看著她,她也看著我們這些觀眾,或者說食客。有的人還去和她說話,夸獎她很漂亮,很堅強,一會兒將會很好吃之類的。同樣的話對肉畜小金絲說可能讓她高興死,但對這個毫不知情的女孩,她此時在想什麼呢?她想什麼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油鍋里飄出濃烈誘人的,女孩下體部位特有的肉香。我們的晚餐已經快要炸熟了。
廚師把她撈出來放在大案板上的時候,她其實還活著。一把大砍刀高高揚起,猛地揮下,砍斷了一條大腿骨,然後如法炮制地砍斷另一條。再然後,一把大鋸橫跨在她腰上,前後推動,呲啦呲啦鋸斷脊柱,進而把整個腰身鋸成兩截。於是女孩中間熟透的部分就被弄下來了,上下切口都很整齊,大腿斷面向下擺在案板上,就好像素描用的人體局部模型——只不過金黃焦脆,油光滑亮,冒著香噴噴的熱氣,乳豬叉捅出的小洞里還有大股大股的肉汁淌出。
雖然明顯不夠分的,客人們還是秩序井然地開始排隊。廚師用刀片下肉來分給眾人。我和小柑也去排隊,運氣很好,比較靠前。輪到我們的時候,這個老色廚師不理我,卻先對小柑笑笑,刀刃湊到女孩的小腹部位,把饅頭形狀的陰阜切下來,深及恥骨,鼓囊囊的一片,還帶著個最寶貴的小陰蒂——因為是充血狀態突然下鍋,就這樣挺著再也縮不回去了。這片小肉盛在白瓷盤里,擠上烤肉醬,撒點胡椒粉,兩片沾著水珠的新鮮香芹葉架在小陰蒂上當裝飾,盤邊再配上苦菊沙拉,最後擺一牙檸檬,完美的一碟就這麼完成了!
周圍人看到小柑的這盤上等陰阜肉,發出一陣羨慕的感嘆。
這廚師一定是馬戲團出身,看見我來了,鼓著腮幫子,鼻子扭來扭去,也不拿刀,把手伸到盆腔里拽出一截腸子,七扭八拐地堆在盤里,擠一大堆烤肉醬,胡椒面不要錢地撒,苦菊不要錢地擱,最後在這堆冒尖的東西上擺個剩四分之三的一整顆檸檬,端到我面前。
這個什麼什麼叔叔這麼整我,倒把小柑逗得前仰後合,周圍人也嘻嘻哈哈地樂。這麼多人看著我,我感到臉上發熱,撓撓腦袋笑笑,趕緊端著盤子逃走了。
本以為這種表演式的油炸方式做不出什麼好吃的東西,更別說裹在皮肉深處的腸子,我嘗試性地切下一小圈放進嘴里,立刻改變了看法!這個女孩的腸子,且不說沒有普通肥腸那種臭味,反而有種橙子的清香,口感絕佳,嚼勁十足。再嘗一片小柑盤里的肉,切開鼓囊囊的陰阜,酥脆的表皮下面是厚厚的脂肪層,炸得晶瑩剔透,如羊脂玉一樣。吃進嘴里,口感有點像烤鴨胸蘸白糖,外皮酥脆,脂質入口即化,卻是幾倍於鴨肉的濃香,從舌尖到舌根,滑落入喉仍余香不絕。
小浪貨用叉子戳戳那個陰蒂頭,壞笑著說:
“這個咱倆誰吃?”
“你吃啊。”
“為什麼?”
我也樂著說:“給你補補,吃什麼補什麼。”
“沒的補啦!早讓你咬掉了還補哪去?吃了能長出新的?”
“嘿嘿,沒准兒呢?”
“別廢話!”
小柑用叉子把那一小球肉叉起來塞進我嘴里。牙齒一咬,濃郁的肉汁環繞在口腔里。
小浪貨又壞笑著問我:“怎麼樣?比我的好吃多少?”
“咂咂……作為陰蒂來說,這才是真正的極品美味!你那個?也就跟QQ糖差不多吧!”
小浪貨瞪圓了眼睛:“什麼!?呸呸!其實你的J8還跟板筋王一個味兒呢!這有沒有男的肉畜?看我弄個又大又粗的饞死你!”
我擰她的臉:“哈哈,你問我哪個好吃,這不是擺明了讓我調侃呢嗎?”
女孩身體的其他部分也被拉到後廚做成各色冷熱菜肴,擺在自助區域供客人自取。不知什麼時候金絲也來了,帶著幾個女生,也開始胡吃海塞。我心里一樂,看來隔壁主廳的“正餐”是沒把她們填飽吧!
“Z叔叔,小柑妹妹!”
“剛才有個小姑娘是被炸熟了的,你們看見了嗎?”
“嗯,聽說了,我剛拿了點嘗嘗。”
小柑稱贊說:“真的是可好吃了!”
伶鼬點頭說:“肯定的啊,那可是產自食人魚牧場,全球最大的肉畜生產區。和他們相比,我們學校就像大超市門口的小賣鋪。而且像這樣培育高質量肉畜的企業還有好幾家呢!”
我聽著直流口水,下意識地猛搓手心:“哈哈哈!太好啦!這半個月我除了小女孩就不吃別的啦!”
小柑伸手給我抹掉唾沫:“嘿嘿,把我也順便賣了啊?你也弄個展位,把我切開了賣,邊切邊艹我,艹完之後把我下邊也這麼片下來油炸……”
“賣你?白送還差不多!把你賣了,胳膊留著,胳膊可比你人值錢多了!”
看見金絲捂嘴偷樂,我倆趕緊不貧了。
“對了,Z叔叔,小柑妹妹,這張卡你們拿著,博覽會上買東西用,單日限額八百萬,想買超過這個價錢的東西就要經過我同意。”
“等等!能不能兌成現金讓我們帶回去!?”
“嘿嘿,那可不行。”
“能不能跟朱校長說說,把那些籌碼都還給我們,或者一半,或者三分之一也行……”
“好啊,然後我就要讓小柑妹妹最後再舒服一下了……”
聽金絲這麼說,這小浪貨還真臉紅起來!上次金絲用槍指著她的那回到底是多“舒服”啊!?
“那好,Z叔叔,小柑妹妹,這段時間里就開開心心地玩吧!”
“一定開心!哈哈,一定開心!”
小柑突然問金絲:“肉畜有沒有男的啊?”
“還真有!到時候一起吃去?”
這倆小餓狼流著口水,一臉壞笑,不知為毛還往我這邊瞟。想起她們在賭場生吃小男孩的那一幕,我隱隱感到下體一陣劇痛!
“哈哈哈哈!死處男嚇得臉都變白啦!”
………………
…………
……
正式開展第一天,為了不睡懶覺,我們特地讓服務員按時叫醒我們。服務員還順便送來了三明治和熱牛奶,我倆隨便吃了一口早飯,興致勃勃地出門了。整片區域異常熱鬧,從出旅館到進入會場,所有人都興致勃勃的。機場上仍不停有飛機降落,前來參展的客人們還在增加。剛剛上午九點,會場內外就已經有不少人了。
會場有A、B、C三個。A好像稍微小了點,而且人比較少;B區就大得離譜了,不過看起來就像臨時搭建的活動廠房;C區好像還沒開放,大門緊緊地鎖著。
小柑問我:“從哪開始逛?”
“從小的來吧。”
走進A區,發現這是一棟五層小樓,裝修得很有品味,就好像博物館一樣。所有人都安安靜靜的,小聲說話,小聲走路,我差點以為自己來錯地方了。有兩個小女孩站在門口,似乎是禮儀小姐,向我們鞠躬致意,卻穿著昨天見到的那種印著食人魚圖案的短袖。應該是……沒走錯地方吧?似乎看見一個眼熟的人走了過去,正是前一陣去金絲她們學校參觀的那個絡腮胡子老外。我倆跟在他後邊走,只見他走進一個巨大而豪華的展廳,里面裝修得就像宮殿,有家具和滿牆的畫框。他坐到牆角的一排沙發上,有個女孩給他端來咖啡,上午的陽光透過窗戶斜照進來,曬在沙發上,看起來很暖和,這個人似乎正在享受清淨時光,我倆不太有膽子衝進這片氣場里去,話說這應該是對游客開放的吧?我倆躡手躡腳地在門口觀望的時候,幾個西裝革履的老外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身後,把我倆嚇了一跳,他們看看我們,小柑急忙把我拽開別擋著門,唯一一個沒戴墨鏡的人向我們點頭致謝,徑直走了進去。
小柑激動地小聲跟我說:“這不就是那個!!!那個!!!哪國的總統來著!!??”
“當總統的!?好像還真有點眼熟!”
“對吧,我就說眼熟!不是總統就是總理,反正就是總什麼的!”
我倆又鬼鬼祟祟地往里看,這個總什麼的和絡腮胡子握手說話,坐在沙發上聊天喝茶,一側站著幾個女孩,另一側站著墨鏡保鏢。
“你看人家總統還跟我點頭致謝呢,多有禮貌。”
“就是就是!你還敢擋人家路!”
“哎呀!我真是太不應該了!”
無論如何,里面的氣場更加強烈,我倆凡人更不敢進去了。回頭一看,伶鼬牽著豬蹄走上來,和我們打招呼,從容不迫地走進去,和聊天的兩人鞠個躬,然後就開始看牆上掛的照片。就算有氣場,這地方果然還是對外開放的。小柑拉著我走進去,聊天的兩人看看我們,小柑就學著伶鼬的樣子鞠了一躬,那兩人也點頭致意。我卻感覺心髒都蹦出來了。
第一張照片是一艘大客輪,好像就是碼頭上停的那艘。所謂“船長”應該就是此時正在聊天的那個絡腮胡子吧?
伶鼬說:“這就是養殖船聖瑪麗安娜號,算是我們學校的同行,國際知名的肉畜生產商,上次來我們學校參觀的就是齊拉斯船長。”
“嗯,我見過,運動會時候我去了。”
伶鼬和我們一起看,邊看邊幫我們翻譯文字部分。這些照片都是關於養殖船的,展示其內外設備,布局,作為一條船來說的技術參數,以及作為一個海上社區來說的人性化設施——金碧輝煌的宴會廳,狹窄但舒適的船上宿舍,甲板上的泳池和“花園”,先進的醫療設備等等。照片還講述了其發展歷史,重大外交,生意伙伴,以及值得紀念的活動,包括歷屆肉畜博覽會。
伶鼬就像導游一樣給我們講,我感覺這些也都很有意思。不過這和我想的博覽會不太一樣,我以為應該是某種更……血腥的場面,而不是這樣的一堆照片。雖然有點失望,不過沒表現出來。又看了看,就跟著伶鼬一起出來了。
我說:“咱們再去樓上看看吧?”
“抱歉,Z叔叔,金絲發信息叫我去幫忙,不能陪你們了。”
“哦哦,那你去吧!”
“本來金絲是說由她陪你們的,但是她實在是分不開身,也擔心你們遇到事情,這樣,我找個人陪你們玩,稍等片刻。”
本來還想拒絕,不過想到剛才的場景,我倆要不是有伶鼬陪著,步子都不知道往哪邁,大氣都不敢放心出,也就同意了。伶鼬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有個穿著襯衣短裙的女生走進A館,也是她們學校的,梳著兩根馬尾辮,頭上戴著向日葵圖案的發卡,看起來和小柑第一次認識我時候差不多大。
“Z叔叔,小柑姐姐,我叫衣魚,伶鼬姐姐讓我來陪你們。”
“嗯嗯!好好好!那好吧,伶鼬,你就忙去吧,讓這個……衣魚陪我們就行。”
伶鼬牽著豬蹄走了,我們繼續在里面逛。
“你叫衣魚是吧……定價多少?”
“我是550萬。”
“二級肉畜?”
“嗯。”
我心想這不像啊,長得挺漂亮。
小柑說:“不像啊,長得挺漂亮。”
“因為我是後來被賣進來的,不是學校自己的品種,而且我進學校的時候已經十歲了,很難像一級那樣做臨終表演……”
“你要是表現好,過幾天我就把你買了做成排骨吃。”
聽到自己被吃,她不像其他女生一樣露出小婊子似的淫笑,而是嚇得哆嗦了一下,良久才說:“您……把我怎麼樣都可以。”
“走吧,去樓上看看。”
整棟樓都是這樣的展室,沒有什麼新鮮的。衣魚一說才知道,原來這里是VIP館,都是大企業談生意的地方,不可能會有昨天晚上那種歡呼雀躍屠宰女孩的場景。
突然看到有個特殊的展室,正門用厚厚的黑絨簾子遮著,看不見里面的樣子。這是沒開放嗎?我有點好奇地掀開一看——
里面的一切擺設都是漆黑的,唯一的光源就是木桌上的兩根歪七扭八的蠟燭。兩個少女就坐在木桌後面,穿著同樣漆黑的長袍,帶著兜帽。
衣魚急忙說:“Z叔叔,這個是……”
但是里面的少女已經在向我招手了,示意我過去。我走進去,坐到桌子另一側,和她們面對面。她們的眼睛隱藏在兜帽的陰影里,燭光只照到白皙的臉頰和下巴。
一個少女說:“您是從甜水市來的客人吧?”
“對對,沒錯。”
小柑也想坐下,卻被另一個少女用手勢阻止了。她似乎聽不懂我們的話,站起來,拉著小柑走進一扇小門里,我剛想問這是怎麼回事,能和我交流的這個少女說:
“請您放心吧,放心地把她交給我們。”
我並不很放心,讓衣魚跟了進去。不過想想這里可是所謂的VIP會場,能在這兒展覽的團體至少不會有什麼危險性吧?
少女把手放在胸前,緩緩地說:“請您以100萬為底线,捐款給我們。”
“啊?”
“請您垂憐我們。”
“等等……這里是肉畜博覽會是吧,我沒聽說還有……”
“女神瑟米西沃安說:男人是女人的審判者和行刑者,因為世間的女人都是罪孽深重的。來到此地的您是如此優秀的男人,也一定是一名優秀的行刑者,您用慈悲的心審判女人,處刑女人。被您審判的少女們,她們是幸福的,因為她們在您的手中解脫罪惡,得到了永恒的救贖。”
“哈哈,別說,我還確實是容易心軟!有一次宰一個肉畜,宰著宰著我就哭了……”
少女微笑著,雖然看不清她的眼睛,兜帽的陰影下有兩點燭光的倒影。
“女神瑟米西沃安渴望您的布施。”
我心想這原來是個宗教組織?而且這從沒聽說過的女神無疑也是杜撰出來的,任何教派都沒有這麼一號人物。
“我老婆呢?你們把她帶哪去了?”
“我去看看……”
她還真的去看了,不一會兒出來對我說:
“和您同行的少女們還不想出來。”
“什麼!?我要走了,你別扣著她們了!”
“我們無意留下誰,只是她們自己還不想出來。”
“怎麼可能?我要見她們!”
“請您布施吧。這一百萬中,將會有5萬元捐贈給貧困國家的幼兒園和小學,孩子們會向您感恩的。”
她說這些都是廢話,但我心里突然有點沒底:她們把小柑帶到後面,還找理由不讓我見她,是以此為要挾讓我捐款?我差點翻臉,但是一想到這是個槍支泛濫的危險區域,就算五歲女童也有可能致人死地,何況是這個皮笑肉不笑的宗教主義者?這麼想著,瞬間就軟下來。我該怎麼求救?對了,金絲!
“你等會兒,我回個短信。”
“您請便。”
我發信息給金絲,說明了這里的情況,說有人讓我把100萬捐出去,希望她趕緊回。沒過十秒鍾她還真回了,只有四個字:“那就捐吧。”
干脆不管了,反正錢不是我的,把卡掏出來往桌子上一拍,脆弱的木桌隱約傳來咔嚓一聲,不知哪斷了。少女拉開抽屜,從一堆稀奇古怪的宗教用品里翻了半天,拿出一台無线POS機,動作迅速地完成了付款步驟,就好像生怕我跑了。
“成了吧?我可以帶著她倆走了吧?”
“女神感謝您的慷慨。但是請稍等,如果不趕時間的話,有些小禮物要送給您,希望您能收下。請跟我來。”
她站起身,把我帶到另一扇小門後面,里面依舊是燭光照明,除此之外空無一物,彌漫著某種不知名的甜膩香氣。關上門,她摘掉兜帽,露出一張瓜子形的小臉,打開黑色長袍,里面赤身裸體,皮膚白得能看見細小的血絲。她就這樣抱上來,踮著腳舔我的脖子。
“優秀的審判者,慈悲的行刑者,我將代表女神向您致敬。我將……嗯……嗯嗯嗯……”
她沒把話說完,因為我用手揉搓她的私處時,她的反應過於敏感,以至於無法順暢地說話。她嬌喘著解開我的褲子,用小手上下擼動我的J8。發現頂部缺了一塊,她還好奇地確認了半天。
“別在意,我女朋友咬掉的。”
“多麼罪孽深重的女人啊!您為什麼不處死她!”
“本來有這個打算,後來舍不得了。”
她也就沒再多問,因為隨著我的動作加快,她下面也濕成一片了。
“嗯嗯……啊……求求您……再快一點……”
我並不理會她的請求,繼續按照自己的節奏享用她的身體,不緊不慢,前前後後地摸。她好像真的忍不住了,摟著我的脖子前前後後地扭腰,尋找我的手的位置,就算我手指頭不動,都能感到她下面劇烈的摩擦。
“啊啊啊……我要……要……啊啊啊啊啊……”
下面潤滑得不行了,她還在亂動著,一不小心,我的中指捅了進去,似乎貫穿了什麼東西,然後一下就碰到她的子宮口了。
“噫————!!!”
她的膝蓋一下下地打彎,大腿緊緊夾著,陰道里面壓力巨大,不停地吮吸我的中指。我把食指也捅進去,刺激她的G點位置,陰道壁縮得更緊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有血順著我的手指頭流出來——她已經不是處女了。我稍微有點擔心,她說要給我“小禮物”,總不會是自己的貞潔吧?小動物學園那群女生破了處就得交錢,交不出來就爆頭,這個不會也是吧?要是她也值十好幾億,豈不是吾命休矣?但她的喘息聲越來越急促,小手也越來越用力地給我擼著管,我的腦子里也變得一片空白,很快就不想那麼多了。
“插進來……嗯!”
我從她背後把她抱起來,讓她的腰和我的j8一個高度,她很自覺地張開腿,小腿交叉鎖住我的後背,小腰向前一挺,吱溜一聲插到了底。這小處女也太積極了,我只管托著她,她自己就一下一下有節奏地動起來,長袍後擺如波紋般舞動著。每動一下,她就急促地嬌喘一聲。
“…嗯!…嗯!…嗯!…嗯!”
她並沒有十分的快感,每一下抽插都能擠出大股的鮮血,伴隨著愛液滴落到地上。她的一切反應都表現出她的疼痛,但她卻仍在忍耐著,從九分的疼痛中尋找那一分快感。她的里面太緊了,壓迫力過於強大,有點兩年前剛給小柑破處時候的感覺,夾得我很快就忍不住了。我不再管她疼痛還是舒服,托著她的後腰,猛地突刺幾下。
“啊啊……啊啊啊……!!!”
我把積攢了兩天的精液一滴不剩地射進她的深處,從未擴張過的小子宮根本裝不下,吱溜吱溜地往外冒。幾秒鍾後,我的動作停下了,才發現她也在不由自主地顫抖。
“唔唔唔——啊啊啊啊啊————!!!”
忍耐著處女膜傷處的疼痛,她也達到了高潮,也許還是人生中的第一個。她緊緊地摟著我的脖子,縱情地嬌喘著,欣喜地享受著這份苦盡甘來的快樂。又過了幾秒鍾,她的顫抖才漸漸停下來,卻仍舊不想把我的J8從她自己的身體里拔走,就這麼一直插著,沉重地呼吸著,直到盤著的小腿沒有了力氣,才紅著臉小聲說:
“請您……把我放回到地面上。”
她回到地面上,雙腿微微岔開,用手分開濕潤的小縫,等我的精液都流出來了,又站在地漏上方小便了一下,用紙巾擦干淨。良久,她才長吁一口氣:
“這就……完了?我以為做愛應該是更舒服一點的事……”
“第一次肯定疼,以後慢慢的就舒服了。”
她搖搖頭。
“接下來要制作您的小禮物了。”
她雙膝跪地,大腿分開,屁股坐在腳後跟上,露出濕淋淋的小縫。大概是余韻未褪,稍微紅腫的小肉瓣之間仍有少許愛液牽著細絲滴下來。
然後,就在我的面前,她把一個點亮的燭台放到自己腿間,深吸一口氣,推到自己的正下方。火苗外焰燎到她敏感部位的一瞬間,她還是顫抖了一下的,但只是抿著嘴唇忍了幾秒,很快就恢復了從容的表情。
“啊!好燙!”
“嗯?你這是要干什麼?烤熟了給我吃?”
“請問……您喜歡我的陰道里面的感覺嗎?”
“嗯,艹起來挺舒服,好不好吃就說不准了。”
“不,這不是用來吃的。”
潮濕柔軟的小嫩肉在高溫炙烤下很快就干枯了,因為蛋白質變性而失去了血色,慘白慘白的。她移動著燭台,把自己外陰部的每一寸都精心烤到,小陰蒂,尿道口,大小陰唇,然後稍微扒開,烤烤陰道里面的小嫩肉。
“唔……唔唔唔……”
幾分鍾後她拿走燭台,外陰部已經完全失去了原本柔軟潮濕的樣子,變得很干燥,冒著一縷白煙。我仍然沒看懂她要干什麼,非常好奇。
她沒有站起來,而是從長袍的衣兜里——我剛發現長袍是有兜的——拿出一個手腕粗細的金屬圓筒,鋥光瓦亮,筒壁極薄,壁上還有螺紋,再湊近點看,筒緣部分居然異常鋒利,而且一圈都有細小的鋸齒。她把圓筒對准自己的私處,我瞬間明白了這東西的用途——要把女生的私處剜出來需要用刀割一圈,但這東西卻是專門干這用的!我不禁出聲地說:
“好工具!挺巧妙的!”
“嗯,這是我們教會的發明,叫做痛苦瓶。”
“不錯不錯,快給我演示看看!”
鋒利的邊緣已經嵌進她的肉里,她雙手握著圓筒,慢慢地轉動,鋒利的鋸齒立刻就割裂了已經燒熟的皮膚,在螺紋的作用下,圓筒開始漸漸深入。雖然表皮烤得沒有知覺,但再深入幾毫米,她的動作就停滯下來,怎麼也下不去手,看來已經觸及神經了。
這東西太好玩了!原理也很簡單——我小時候用金屬筆帽把多少塊橡皮都削成了圓柱體!她的動作越來越遲緩,果然不如小動物學園那群怪物少女一樣受得住疼,她的疼得雙手無力,又要完成自己的工作,臉上充滿了尷尬的表情。
“抱歉……我……嘿嘿……沒想到這麼疼……”
“沒事,不急。”
“真的抱歉……耽誤您的時間……”
“要不然我幫你擰吧?”
她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但也知道我不會手軟,稍微有點害怕,猶豫了幾秒,默默地點點頭。我把她扶起來,讓她叉開腿盡量站穩。“痛苦瓶”的筒緣已經深深嵌進肉里,她疼得不行了,就算稍微碰碰圓筒也會讓她顫抖起來。
“請您……動手吧,仁慈的處刑者,請您割掉我的女性器官。感謝您為我帶來身為女人的快樂,雖然只是唯一的一次,但我無所遺憾。所以現在,請您給予我救贖吧!”
我已經緊緊握住了痛苦瓶:
“自己數三二一吧,數到一我就動手。”
她點點頭,咬緊牙關,閉上眼睛。
“三……二……呼……一!”
我毫不猶豫地轉動起來,邊轉邊用盡臂力向里面捅。這手感簡直太棒了!比普通刀子好用太多!鋸齒割破少女私處嫩肉的手感太棒了!甚至能聽見呲啦呲啦的肌腱斷裂的聲音。她瞬間就疼得劇烈痙攣起來,這份顫抖也通過利器一並傳到我手上。我一只手轉,另一只手使勁摁住她的肩膀。
眼看著圓筒向內深入,才剛轉了五六秒,割裂的手感消失了,看來鋸齒部分已經進入了腹腔,也就是說,整段陰道壁外圍已經順利脫離了身體。我不給她喘息的機會,攥住圓筒尚未插入的部分,猛地向下一拽——
“啊!!!!!!!!!”
眼前的景色如突然盛開的火鶴一樣鮮紅!可憐的小子宮瞬間就被拽了出來,幾根硬被扯斷的韌帶掛在上面,其中一側小卵巢附帶著扯了下來。膀胱也連著尿道一起被拽出來了,上端的兩根輸尿管像皮筋一樣抻得老長。我松開手,她的這堆血淋淋的東西就被輸尿管掛在腿間。我從自己褲兜里掏出水果刀,幫她把這兩根管子也切斷了。
她雖然疼得臉色煞白,卻沒有縱情尖叫,趴在我的肩膀上顫抖了一會兒,很快就忍住了。原本是外陰部的位置只剩一個正圓形的大洞,鮮血和碎肉如瀑布般流出。她也早有准備,拿出手腕粗細的一整卷紗布塞了進去,然後居然又拿出一條內褲穿上,里面墊個衛生間。做完這些後,她看起來就像什麼事都沒有似的對我笑笑。
我刮一下她的小鼻子:“還不怕疼?笑什麼呢?”
“您一定不相信,就在您拽掉我的子宮那一秒,我居然……居然……又高潮了一次!”
“哼,小賤人,哄我高興?”
“是真的!舒服得我下面又濕了!”
“哈哈!你下邊都沒了還哪濕去啊?”
“好像也是……”
她把自己的陰道壁從痛苦瓶里捅出來,非常漂亮的一根肉管子。她又拿來各種工具,不知道在忙活什麼,先是把膀胱剪下來,里里外外洗干淨,放到壁爐里烘烤,然後又把陰道和子宮外壁放在燭火上慢慢燒,用某種香料水浸泡,再燒,再泡,再燒,反復幾次後,也放進壁爐里烤。不知是不是錯覺,被切走性器的她忽然變得開朗了許多,主動和我聊天,問我的J8是怎麼被咬掉的,我就眉飛色舞地講給她聽。
一邊說著話,她拿出一把刀,把自己的兩側乳房切了下來!這一次她如此淡定,就仿佛剛才的劇痛麻痹了她的全身神經。胸前的兩個碗口大的傷痕並沒有對她造成什麼影響,簡單地用紗布一纏,掛著滿身的血跡繼續干活。她把兩片乳房洗干淨,烘干,剝掉皮膚,切成小塊,放進平底鍋里,用鐵架台架在燭火上小火加熱。這操作很熟悉,是要煉“奶油”吧?
她把切下來的小乳頭仔細看了看,一顆放進自己嘴里,另外一顆給我。我含在舌根底下,軟乎乎的不舍得嚼爛吃掉。
“噓……求您別和外面的人說,因為我不是用來食用的,按教規不准給客人吃。您也別真的把我的奶頭咽下去,玩一會兒就吐掉吧。”
“沒事,不干不淨吃了沒病。嘖嘖,還真有點奶味。”
“怎麼可能嘛,才剛把初體驗給您,又不可能懷孕,哪就能產奶呢?”
“又沒說是你產的。你這麼小身上有點奶味也正常,所謂乳臭未干就是這意思嘛!”
“嗚……都把我這樣了還嫌我小!”
她沒摘帽子的時候我還有點怕她,此時這幅撅著小嘴耍脾氣的樣子也是比初見時候可愛多了。她把自己的膀胱拿出來,拿出剪子針线之類的開始縫縫補補。
“你還會針线活?”
“我從四歲就開始靠針线養活自己,別看我小,也是九年的老裁縫了。”
“養活自己!?你不是屬於什麼教會嗎?難道不該是教會供養你們?”
“那怎麼行!我們只是凡世間的罪孽,存在於世已經無地自容,怎麼敢依賴女神瑟米西沃安的哺育?我做工掙來的錢,留下夠自己生活的,其余的都捐給了教會。我的努力沒有白費,終於在今天得到了救贖,來自於您的救贖。女神俯視著我,她會欣慰地笑出來吧?”
她不僅是“自願肉畜”,居然還是“自費肉畜”。女神笑不笑我不知道,眼前這個虔誠的少女確實是在笑著了。雖然我是無神論者,但也不忍心破壞這份美好的笑容。
“但是你們仍然是個肉畜團體吧?為什麼你不能被吃?”
“我們獲得救贖的方式是不同的,就好比羔羊可以給人提供肉食,麋鹿可以給人提供茸角,孔雀可以給人提供翎羽。我能用自己的身體提供的,就只有這幾樣送給您的小禮物了。”
她捧著一個木頭盒子,里面用漆黑的絨布包裹著幾件東西。
“這是用我的子宮和陰道做成的飛機杯,已經做過防腐處理,只要用完後經常清洗,保持干燥,就能一直保持彈性……”
“這是用我的膀胱做成的避孕套,觸感很舒服,不過這個是一次性的,不要洗洗刷刷來回用,會很不衛生。哎呀!請您不要湊近聞……”
“還有,這是用我的胸部脂肪做成的兩根蠟燭,可以亮整整兩天兩夜,而且還有催情的作用,今晚您就可以和妻子一起共度燭光之夜了。”
我恍然大悟:“原來你說的禮物是這個!哦哦!有意思有意思!不過這還真讓我不太忍心用啊,只是為了幫我增加情趣,你就把自己的敏感器官都切掉了,犧牲了自己的快樂。唉,你也太可憐了,下半輩子多孤獨啊!”
“怎麼會可憐呢?我可是從您那里獲得了救贖!至於性愛的快樂,不是剛剛體驗過了嗎?還有什麼遺憾的呢?普通人做愛做多了也就膩了,像我這樣僅此一次——不對,拽掉子宮時候還舒服了一次,嘿嘿,那就是兩次,僅此兩次,從前沒有過,之後也再不會有,所以對我來說,這才是最寶貴的經歷。同樣的體驗再不會有,但是,您帶給我的這份痛楚,這份快樂,您的手指撫摸我的身體時的每一絲觸覺,都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記憶里,到死去的那一天都不會忘記。我是有罪的人,能夠擁有這樣美好而奢侈的記憶,我又怎麼會可憐呢?”
“好……你這麼說就好。但是你的卵巢缺了一顆,又沒有膀胱了,之後的生活會更加艱苦吧?也許今晚你就失血過多而死了也有可能?”
“嗯,也許吧,嘿嘿。我沒有錢治療,只能自己處理傷口,如果處理不好,真的就沒有太多活著的時間了。”
我幫她系上長袍的口子,讓她靠在我身上休息,摟著她。
“別太累了,你不是真的罪人,也不欠這個世界什麼。很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真的很感謝。如果太累了,不要勉強自己活下去,那只會增加痛苦。沒有痛苦結束生命的方法有很多,如果自己下不去手就來找我,我和我老婆會幫你選個合適的方式死掉。”
她不說話,在我胸前蹭蹭眼睛,又蹭蹭鼻涕,不抬起頭,一動不動地調整著不知為何紊亂的呼吸,享受著我的擁抱。良久她才離開我,背過身去,又一次戴上了兜帽。
“我帶您去見同行的兩位吧。”
………………
士別倆小時當刮目相看!小柑居然也穿著一件黑色長袍,帶著兜帽,不知被如何洗腦了,正在對著一個小小的神像頂禮膜拜:
“啊!偉大的瑟……女神!我是多麼的罪孽深重!我和您相見恨晚!請您指引我獲得救贖!”
我用鞋尖踢踢她:“你連人家女神叫什麼都沒記住還指引個毛!”
她看見是我來了,突然衝著我五體投地,高聲說:
“仁慈的行刑者!請您快來救贖我!”
“不管!我可不是誰都救贖!”
“啊!?我聽不懂您的話,您該不是在粗魯地拒絕我吧?”
“你給我站起來好好說話!”
“請您快點救贖我!快點!趕快!我快要忍不住了!”
這小浪貨一把抱住我腳脖子,我拼了命地踹她腦袋也不松手。
“趕緊救贖我啊!把我下邊切掉!拿刀細細地切!邊切邊艹我!等我高潮的一瞬間把我的子宮也戳爛了!然後你就烤熟了沾醬拿去買,賣不出去白送!送不出去就往下水道一扔!你老婆的子宮就被衝走啦!我就得到了永恒的救贖……”
“救你MLGB!別J8在這兒犯浪!起開起開!!!”
“哎呦!別踹啦別踹啦!死處男沒輕沒重的……”
送給我禮物的少女在一邊捂著嘴樂,我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致歉。看她這幅精神滿滿的樣子,我也就不擔心了。
小柑無所謂,伶鼬叫過來的那個小女生衣魚居然也穿上了同樣的袍子!我心想這可不妙,你好歹也是小動物學園的學生,出來一趟背還叛陣營了!?到時候伶鼬跟我要人怎麼辦?
送我禮物的少女用我不懂的語言和別的少女說了幾句話,不一會兒,她們拿來了小柑和衣魚的衣服。我讓小柑趕緊換上。
“不穿!以後這件袍子就是我的衣服!”
我又讓衣魚換上。
“我也……還不想穿……和小柑姐姐一樣……”
“好嘛!到底拿的什麼肥皂給你們洗腦!?算了,先出去吧!”
好在她們沒賴著不走,被我轟兩下就出了門。我抱著禮物盒子,看了那個少女一眼。
“我老婆給你們這麼搗亂,對不起。”
“不不,我們這邊的人胡亂給她們傳授教義才會這樣,反倒應該是我向您道歉才是。”
她依舊是那副虔誠的樣子,看到我用鼻子聞聞禮物盒,紅暈的臉頰掛上一點不為人知的媚笑。正如她自己的理論,就因為再也不會有快感了,所以這唯一的一次體驗才彌足珍貴,一呼一吸,每一絲觸感,都永生難忘。我不該用常人的標准去判定她是否可憐,此時的她是快樂的,在幸福地笑著的,這就足夠了。
衣魚很快就正常起來了,穿好了校服,畢竟眾目睽睽之下裸體穿長袍終究是件需要勇氣的事。小柑還瘋瘋癲癲地跑來跑去,也不系扣子,長袍後擺隨風一吹,她就跟裸奔的女變態沒有半點區別了。
“你回來!穿衣服!穿上衣服走咱們上B館看看去!”
“不穿!”
誰知這時候那個某國總統剛好從對面出來,和我們打了個照面,小柑嚇得急忙蹲下。總統走了好久,她還不起來。我戳她腦瓜頂說:
“你接著犯浪啊!人來瘋啊!怎麼突然萎了?”
“那……那……那可是總統!”
“讓人家總統也看看你的光屁股蛋子啊!”
“去!去!給我把內褲拿過來!”
………………
…………
……
A區過於“正式”了,還有此等光怪陸離的宗教,實非我等凡人能夠理解的。找個樓道的犄角旮旯給小柑套上衣服,我就帶著她倆逃了出去。
“死處男,你手上那個盒子里是什麼?”
我猶豫一下,把里面的事情都說了。小柑聽了,撇著眼睛看我:
“哼哼,我說你這兩天晚上怎麼這麼冷淡,原來是給別的小美女攢著呢?”
“我……”
“送你的禮物好好收著吧!人家小姑娘守了十多年的貞操,就為切下來給你做個飛機杯,也別真給用了,收藏起來吧。”
“嗯,我也是這個打算。”
脫下來的袍子和禮品盒讓衣魚抱著,我並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的打算。A館和B館之間隔著一片小花園,從小石子路穿過去,用不了五分鍾。小柑跑來跑去,轉角碰上一個人。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咦?”
這人大概30多歲,穿著飄逸的白大褂,兜里還掖著鋒利的手術刀。
“白大夫!?”
“哦,小Z,小柑,你們好。”
“這這這!小柑你看是白大夫!怎麼這麼巧!?你也來了!?這兩天沒看見你啊!”
“嗯,我是今天早上坐飛機剛來的。”
“白叔叔好!”
“好好,小柑妹妹好!”
在賭場玩的時候,白大夫總是跟我最投脾氣,所以我在這種場合看見他,感覺很親切。
“我們正要去B館呢,你也一起來吧!”
“你們去吧,我等個朋友。”
“那好吧,一會兒帶你朋友來B館啊,咱們一塊逛!”
“嗯嗯,也好。”白大夫點點頭。
小柑跟他揮揮手,我們就走了。
B館大太多了,又大又糙,簡直就像個超大號的菜市場,把我們來時候坐的飛機塞進去都綽綽有余,而這個敞開的大門,還真像是進出飛機用的。走進去,里面人頭攢動,熱鬧非凡,過道兩邊是一格一格的展室,格局有點像商場里的服裝店,互不影響。別的商家都是一間,有的有兩間,唯獨小動物學園占了進門右手的一大長排!
這學校雖然不在那邊A館開展,但在B館占了如此高調的一大排,可見也是小有名氣。前兩間布置成辦公室的樣子,掩著門,隱約看見金絲陪著朱校長坐在里面,似乎正在和誰聊天。再往後的展室就沒這麼文藝了,學校的工作人員直接舉著刷洗干淨的小幼女現場販賣,伶鼬和另外幾個女生在一邊負責收銀。穿著衣服的多半是二級以上肉畜——除了豬蹄,而沒穿衣服的就是傳說中物美價廉的三級了。其中兩間擺著架子,上下三層,半米高的空間,坐滿了四五歲的小幼女,有的光著身子,有的穿著洋娃娃一樣的小花襖,也有的穿著小學校服,但無論如何衣服只是裝飾,她們是真真正正“圈養”出來的。她們不會說話,也不哭鬧,安安靜靜地看著來往的人群,默默接受著顧客的指指點點,或者輕輕地“咿咿呀呀”叫兩聲。架子上標著她們每個人的價格,都不貴,有的甚至才兩萬多美刀,簡直令人心動。空間大就是設施齊全,這邊賣著,那邊就開膛烹飪一條龍服務。來此觀光的土豪哪在乎兩三萬刀,大手一揮,來倆嘗嘗。一對穿著豪華皮草的男女從架子上挑選,指准了,穿著檢疫服的工作人員就把兩個小幼女抱下來,交流宰法,吃法之類。
我問衣魚:“你聽得懂他們說什麼嗎?”
“嗯,男客人說,第一個女孩,他只要兩顆腎,烤熟。”
客人在伶鼬那邊交了錢,工作人員果然毫不含糊地開始忙活,給一個小幼女嘴里塞上消音棉團,用皮帶綁在案板上,舉著屠宰刀,側腰一捅,割出半個手掌長的口子,戴著手套進去掏,三兩下掏出一顆暗紅色的小腰子出來,拽掉血管尿管之類,泡在清水里備用。被宰的小幼女嗓子里發出低沉的哀鳴聲,肉呼呼的胳膊腿都在盡全力掙扎,卻掙不開皮帶的束縛,腰腹肌也在痙攣著,每收縮一下都從傷口擠出大量鮮血,順著血槽流到地漏里。工作人員又轉到她另一側,同樣方法動作伶俐地取出了另一顆腎,兩顆腎都取出來,她依舊活著,痛苦地流著眼淚。即將待宰的另一個小幼女就在旁邊看著,也不哭鬧,用好奇的眼睛看著自己的伙伴扭來扭曲。
女的也說話了,衣魚幫我翻譯說:“她說只要一根烤舌頭。”
這些人富到思維方式都跟我們不一樣了:割腎的小女孩也有舌頭,她非要吃另一只嘴里的,而男的似乎也覺得理所當然。我心想這個產業就是由此類存在支撐起來的吧!工作人員把另一只也固定到案板上,卻沒直接剜舌頭,而是找了把大砍刀,手起刀落,一刀剁掉了腦袋,然後拿著她的腦袋,從頸部斷口的食管截面伸手去掏,用刀刃切了兩下,一條滑溜溜的小舌頭就從她嘴里掉出來了——十厘米左右長度,血淋淋的。他先剁掉腦袋再從下面掏是為了把舌根部分也切下來吧?這根舌頭也洗干淨,連同兩顆腰子送到旁邊的小廚房去烹飪。
工作人員和那個男的說話,男的搖搖頭。衣魚說工作人員勸那個人把剩余部分也打包帶走,客人表示不好拿。
我問:“那怎麼辦?還剩下這麼多能吃的部分。”
“沒辦法,因為客人交的是整只的錢,所以剩下多少都是他的。就算剩下很多能吃的部分,學校規定不准重復出售,只能內部處理,或者……”
工作人員把兩個小幼女摞在一塊,不管死的還是活的那個。活的那個似乎還要爬著逃走,突然一刀剁在她的臀縫里,咔嚓一聲,盆腔一刀兩斷,她就基本不能動了。之後舉刀一陣胡砍亂剁,反正小孩骨頭也脆,半分鍾的功夫,兩個小幼女變成一堆血肉模糊的肉塊。他把這堆肉塊往大垃圾桶里一胡嚕,高壓水管把台子一衝,干干淨淨的。
我搖搖頭:“嘖嘖,太浪費了!”
衣魚說:“我們學校的甜水45號就是這麼賣的,而且博覽會的客人都是來嘗鮮,也沒辦法帶回家去,吃一個扔九個也正常。”
我還想說話,突然想起肉畜500一只甩賣時候,那八個人也是被我宰完了沒吃兩口,感覺自己沒啥資格說別人浪費。
那對男女一直看著操刀的工作人員忙活,從挖第一個腎到最後剁碎了扔進垃圾桶,就像看表演一樣看著,那個女的還探頭看看垃圾桶,嘻嘻哈哈地笑。不一會兒他們點的腎和舌頭也烤好了,小廚房邊上一間布置成了餐廳,餐廳還有個後門,在會場外面圍了個小院,弄點桌椅遮陽傘之類擺設,坐著吃東西時候可以看見碼頭,視野很好。我們沒買吃的也腆著臉過去坐,不為看風景,只想看看這些揮金如土的大富豪的臉,大富豪果然不止那倆人,小院里十多張桌子的上座率目測能有70%多,都在品嘗著小動物學園的特產“甜水45號”。有兩個穿著校服的小女生正在忙忙碌碌地給客人倒果汁,年齡看起來不比“甜水45號”大多少。看見我們這桌空手坐著,其中一個女孩也拿來三個杯子倒上了。
衣魚趕緊向她擺擺手:“不不,不用給我倒,我哪敢一起喝……”
小女孩只說了句“沒關系”就把三杯果汁端到我們面前。衣魚緊張地接過來。等小女孩又被別的桌子叫走了,衣魚才小聲跟我說:
“她可是特級的,值16個億呢!”
“我知道,挺眼熟。”
小柑說:“不就是上次給我安假手的時候推著朱校長的那個嘛!叫什麼來著……”
“銀狐。”
“對對,銀狐!”
衣魚又說:“你們看別的女生都掛著報價,我是陪你們逛才摘了。但是銀狐也沒有,你們猜為什麼?”
“為什麼啊?”
“因為她要參加過兩天的競賽!”
我聽金絲說過這個比賽,據說輸了就死。看著可愛的小銀狐扭著小屁股跑來跑去,想象著她輸掉比賽被宰掉的樣子——說不定就像剛才的兩個小幼女一樣剁成塊——不知不覺口水直流。
“死處男!喂喂!把你哈喇子給收回去!”
“啊?哦!吸溜……對了,衣魚,你也把標價掛出來吧,陪我們逛的時候順便推銷自己,要是有人買就更好了,我們這算是幫小動物學園打了個移動廣告,哈哈!”
衣魚點點頭,把一個標價牌別在胸口,92萬美刀,乘個匯率就是她報的那個價格。
………………
喝了會兒果汁,調戲了一會兒小銀狐,我們就回到室內。金絲也出來了,和伶鼬在收銀台那邊說話,看見我們來了,揮揮手打招呼。
“Z叔叔好!小柑妹妹好!”
“好!忙著呢?”
“嗯,剛才在陪朱校長會客。”
金絲的胸前也沒有標價,我聽說過她被取消食用契約的事。伶鼬胸前倒是有,寫著喪心病狂的300多million,單位當然也是美刀。一個衣魚能買30多個“甜水45號”,一個伶鼬能買300多個衣魚,從三級到特級的價格差足夠讓這些國際友人們唏噓驚嘆了:他們花點零錢就能買到美味的烤小舌頭,交錢的時候卻看見收銀員掛著三億多刀的標價,都下意識地把她好好打量一番。但是不得不說,單論儀容的話,或者也加上身材,其實伶鼬比金絲更有氣質。
伶鼬問:“衣魚跟你們還合得來嗎?”
“嗯,挺好,挺聽話的,還幫我們拿東西,而且英語也好,能幫我們當翻譯。”
金絲看看兩件黑袍子,我說:“這就是讓我們捐款的那地方給的。”
“你們……不會是去瑟米西沃安教會了吧?”
“對對對,就是什麼教會!還挺好玩的呢!你看還有個小姑娘送我禮物,你看你看,用她自己的陰道做成的飛機杯,膀胱做成的避孕套,還有乳房脂肪做成的蠟燭……”
伶鼬咂咂嘴說:“你們也太會玩了!或者說太敢玩了!那可是全球第二大肉畜生產組織!衣魚沒攔你們?”
衣魚委屈地說:“我攔了,沒攔住。”
我問:“這個什麼教會怎麼了?很可怕嗎?”
金絲說:“倒不是可怕,只是覺得你們膽子大了點。她們的教規非常嚴格,就算是客人也必須以禮相待,如果言行舉止對她們的女神不敬,或者侮辱了她們教徒,輕則趕出去,重則捆起來上刑。她們的教規里有針對教外人士的刑罰,最嚴重的甚至有閹割和挑斷肌腱這類致殘的酷刑。”
“怎麼會?送我禮物的那個小姑娘就挺好的,雖然不知道她能不能活下去吧,但是她不像是死板的人。小柑裝模作樣拜她們的女神,毀了半天,也沒見她們發火。”
伶鼬說:“那可能是看你們一點也不知道,不知者無罪吧。要是真惹惱了她們,被教會扣押了,朱校長的面子都遠遠不夠把你們撈出來!反正記住吧,在這個圈子里也不是哪的女生都能隨便調戲的,別說你們,就是弗朗西斯將軍都不敢拿瑟米西沃安教會的禮儀開玩笑!”
我知道這個弗什麼將軍就是食人魚牧場的老板,也就是業界老大。連他都不敢開玩笑的地方,我們進去鬧了一整圈,想想就覺得渾身冷汗。
金絲笑笑說:“也不用害怕,畢竟是對外開放的博覽會,不可能像在她們自己的教堂里一樣嚴格。但是你們也別把她們教會當成普通的肉畜生產商,那些女孩都是憑著信仰自願獻身的。”
“哦哦!有意思,你再給我多講講!”
“她們的女神名叫‘瑟米西沃安’,可不是慈悲的象征,在她們的教義里,那是個手持利刃的戰爭之神。所以說,對尊敬的人她們會主動獻身,但是對待厭惡的人,她們也從不手軟。”
我看看禮物盒:“看來我屬於受尊敬的那類了?是因為我捐了錢?”
“錢是次要的,教會里的女性不准私拿一分錢,拿錢的是經理團。只要是宗教就要發展,要舉辦活動,但是那群小姑娘除了信仰什麼都沒有,還沒彈塗聰明,所以才要籌錢雇傭經理團。現在這個經理團已經受雇一百多年了,實權都是他們的,也富得流油,但是教會仍然有權干涉經理團的人事任免。”
伶鼬補充說:“雖然他們把教會弄得越來越商業化了,但是規模也越來越大,三百多年前只有歐洲那邊有,現在已經是全球范圍的大宗教了。你們之前沒聽說過也正常,就像路邊不是每個人都知道小動物學園。”
“哦哦!沒想到你們還挺了解!不過要是先聽你們說了這些,我肯定不敢進去!”
金絲說:“過兩天她們教會還有活動,到時候一起看看吧。”
我還沒回應,小柑先重重地點點頭:
“嗯!”
………………
金絲在小柑耳邊說兩句悄悄話,倆人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團。
“你倆說什麼笑話呢?”
“Z叔叔,小柑妹妹,我帶你們去個好玩的店吧!”
金絲居然主動向我們推薦店鋪,那該是多有意思啊!我不禁擦著口水說:
“好玩是次要的,好吃就好。”
“嗯!肯定好吃——從某種意義來說。”
正好富紅苹朝這邊走過來,我和小柑趕緊躲開她。
“走吧走吧!快帶我們去!”
金絲帶著我們向B館深處走去,小衣魚也跟來了。
走在龐大的B館里,發現這地方還真是魚龍混雜,良莠不齊,嘈雜的店鋪也有,安靜的也有。商品種類也各種各樣,不同人種,不同年齡都有,過於重口味的那些我就不說了。除此之外還有將近三分之一的店根本就不是賣肉畜的,而是別的爛七八糟東西,比如有個店專門出售毒品和管制藥劑,明碼標價,還有一家賣軍火的,號稱可以搞到二手巡洋艦,還有一家賣名畫古董的,據說偷自各大博物館和收藏家手里,還有一家賣廚具的,里邊的國產山寨痛苦瓶兩塊錢一只,毛刺都沒銼干淨,比原版還痛苦。別的爛七八糟還有動漫周邊海報掛畫手機貼膜裝機維修正版魔聲十元一條之類店鋪不再一一贅述。
金絲把我倆帶到另一排不小的店鋪前面。小動物學園占了十間無疑是最大的,而眼前這個數數也有六間,想必也是個不小的企業。
金絲說:“這是全球最著名的肉畜代理商,名叫‘李博士集團公司’,雖然不生產肉畜,但是扮演一個渠道商的角色,為很多生產商拉攏了有錢有勢的大顧客,目前的集團總裁名叫李之尚,是七位永久理事會成員里面人際關系網最廣、最深的。原本隱晦的肉畜產業能拉攏到這麼多政府高官也是‘李博士集團公司’的功勞。”
“大公司?大公司不是都在A館嗎?”
“A館都是展覽,他們也在B館開店賣東西。因為李博士的貨源很廣,所以品種也最齊全。”
走進門,一個頭發花白的戴著眼鏡的亞裔老頭向我們招手,能和我們交流,充滿了濃濃的東南亞口音。
金絲向他鞠躬問好:“李老師好!”
“哦哦!金絲是吧!來來來!快進來坐!”
他的聲音嘶啞,聽起來很難受。
“我帶兩個朋友來您這兒玩,問您這兒有沒有那種……”
金絲把嘴唇湊上去說悄悄話,老頭皺著眉頭聽著,突然點點頭:
“哦……有的!有的!我讓後面倉庫送貨過來,你們只管玩開心就好了!”
金絲示意我掏卡,我剛把卡掏出來,這“李博士”就重重地推了我胳膊一把,疼得我以為他要打架。
“不要!不要!收回去!不要你們錢!在馬達加斯加那時候老朱救過我一命!聽好了,趕快拿開!”
雖然不知道那又是怎麼個來龍去脈,但這個人情不能白領!我當然不能示弱,再次把卡推過去,金絲也伸手幫我,不因為對方年老就手下留情。不料這人老當益壯,深諳此道,大戰三五回合,我懷疑自己胳膊被他捶都紫了,卡片還是牢牢的在我手里。
“我說不要就不要!你們聽好,只要是老朱的朋友,來我的店一律免費!”
我還要繼續大戰,金絲小聲跟我說:“沒事,先進去吧,一會兒我跟朱校長說一聲。”
………………
金絲笑眯眯的,小柑也是一臉期待,她倆跟衣魚說了句悄悄話,衣魚就漲紅了臉。這地方有什麼好玩的?走進第一間屋子,里面似乎是個更衣室,小柑讓我在外面等著,她們三個進去,不一會兒就出來了,脫得精光。我瞬間就開始眼睛發光了:
“嗯!!??你們仨這是要干嘛???”
小柑確實是越來越豐滿了,小肚子被我喂得多了許多贅肉,乳房也越來越大。不知是不是因為艹多了,兩年前還如幼女一般的私處現在多了不少褶皺,在色素的沉積下也不像原來那樣白嫩了。我們家蚊子多,叮的包撓破了在她腿上留下幾處小傷疤。而她的假肢,平常雖然不顯,脫光了就明顯看出真假界线了——上禮拜帶她去露天游泳池時候把肩膀曬黑了,假肢再怎麼仿真也沒有變色功能。
金絲的身體很勻稱,勻稱得有些奇怪,簡直和我第一次看見她時一模一樣,胸脯還是那樣小小的,私處也依舊光滑,與其說是晚熟,這兩年完全就沒繼續發育啊!雖然小柑叫她姐姐,但是現在一看,金絲反倒顯得幼嫩多了——和旁邊的衣魚有一拼!
小衣魚害羞到不行,也不敢讓我看,左手遮著乳房,右手捂住私處,臉頰更是紅到了極點。她可能十三四歲,體型稍微偏瘦,肋骨清晰可見,她最終鼓起勇氣把手拿開,略微鼓起的小乳房上皮膚白皙,可以看到一絲一絲青色的靜脈,而光滑的小陰阜也鼓囊囊的,就像昨天晚上我們吃的那個小女孩一樣,我伸手捏了捏,陰阜下面一個可憐巴巴的小陰蒂就被擠了出來,在我們的注視下慢慢挺起來,她就更害羞了。
“嘿嘿……嘿嘿嘿……”
我也飢渴難耐,三兩下脫了衣服,心想Z某果然艷福不淺,左擁右抱,後宮無數,簡直美哉!
“死處男!你也脫衣服干嘛?”
“啥?你們都脫了,難道不帶我玩?”
金絲捂著小嘴壞笑,衣魚羞得扭過頭去。小柑踹我一腳:
“那成吧,給我潤滑!”
她叉開腿站著,我趴下來舔她的小縫,剛舔了沒兩舌頭就給她舔濕了,刺激得她陰道口收縮兩下,乳白色的愛液從小穴里擠出來,浪到無話可說。
“嗯嗯……好了好了,已經夠濕了!你給金絲姐姐也舔舔!”
“Z叔叔親親人家的小菊花嘛!”
我知道金絲不能破處,基本都是肛交,所以也就不去動她陰道口。她彎下腰來,我就跪在她後面舔她的小菊花,也不嫌她髒,嘴唇貼上去親,把舌頭伸進去攪,唾液也吐進去,弄得濕淋淋的潤滑。
“哎呀屁股里面好癢!叔叔不要舔啦……”
衣魚很害羞,不讓我舔她,於是我就摸摸她的挺起來的陰蒂頭。這也是個浪貨苗子,剛摸了沒兩下,眼見著一絲愛液從她腿間牽著絲地垂下來。她自己也看見了,羞得急忙從我身邊逃開。我沾點她的愛液嘗嘗:
“吸溜吸溜!你們三個真是……咂咂咂!一個比一個美味啊!”
不料小柑說:“成了,你就在這兒等著吧。”
“等多久?”
“一個鍾頭差不多吧。”
“什……!?”
我還想說話,她們三個居然把我扔在這里,跑到另一個房間去了。讓我等一個鍾頭?到底玩什麼去了?
……
這仨玩意膽敢不帶我玩!?不過我還真傻等了十多分鍾,心想也許她們一會兒就回來。等著等著,似乎聽見隔壁有熟悉的嬌喘聲,這又是怎麼回事?我悄悄推開門,看看她們到底干嘛呢……
這屋簡直就像個約炮旅館,四角亮著粉紫色的小台燈,彌漫著一股濃濃的古龍水的味道。她們三個確實就在這里,與此同時還有一屋子男人。
————!!!???我揉揉眼睛,再仔細一看,確實是一屋子男人!並不因為我揉了眼睛而減少或消失!男人有六七個,完全就是一群娘炮小白臉,看起來也就跟金絲差不多大,腦袋染得五顏六色的,也不知道哪的鄉村非主流洗剪吹,腆著一張張白得跟鬼似的不男不女的臉皮!明明就是一群毛都沒長的小屁孩,卻都一絲不掛地挺著J8滿屋跑,然後那堆J8——我再仔細一看——全都至少二十厘米長!再低頭看看自己,瞬間萎了。再看那仨人,也不知道是被他們的臉還是J8迷住了,早已完全沉浸其中,忘了我的存在。
一個頭發染得青不拉幾的小白臉正在小柑身上舔來舔去,從腳趾頭舔到脖子,然後就去親她的嘴。小柑只半推半就了兩秒鍾,就主動把舌頭迎了上去,兩只嘴嘬得跟馬桶搋子似的。這人在小柑身上亂摸,小柑也用左手擼他的J8,越擼越硬,幾乎跟小孩胳膊一樣粗!
“哇……阿青哥哥的……好大!我怕插不進來……”
“所以才要給小柑妹妹里面潤滑啊……咦?下面已經濕掉了?”
“嗯……剛才讓我老公舔了兩下……”
“小柑妹妹有老公啊?”
“隔壁玩手機呢,不理他。嗯嗯……阿青哥哥好帥……”
“小柑妹妹也好漂亮,簡直像仙女一樣。”
“哎呀,哪有這麼漂亮,說的人家真不好意思……”
“嘿嘿,而且是下面很多水的色色的小仙女哦。”
“阿青哥哥討厭!嗯嗯嗯……再這麼摸人家……又要濕了……啊啊……”
“小柑妹妹的小手也很舒服哦,弄得我都硬的不行了……嘶……真有力氣!”
“咦?阿青哥哥的雞雞里面有東西流出來了!是被人家弄出來的嗎?嘻嘻嘻……”
小柑跪下去用舌尖輕舔一下他的龜頭,舌尖和龜頭之間牽著一根晶瑩的細絲,這人居然被她擼得前列腺液都出來了!他還真敢肆意享受,摁著小柑的腦袋給他口交。這根J8比茄子都大,小柑被他堵得喘不上氣,口了兩下,小臉都憋紅了,又口了兩下,大滴粘稠的液體從她嘴角流下來,也不知道是她自己的口腔液還是對方J8里的東西。小柑跪著的時候大腿稍稍叉開著,這人就抬起一只腳蹭她的私處,腳趾頭都捅進去。小柑還真舉著他的腳丫子給自己自慰,腰部一前一後地扭著。
“唔!唔唔唔……吸溜吸溜……”
“哦哦……小柑妹妹的小嘴里面很舒服哦!”
“吸溜吸溜吸溜……吸吸吸……謝謝阿青哥哥……夸人家……”
“這下我們兩個都濕掉了……嘶嘶……小柑妹妹想試試被我插進去嗎?”
“吸溜……嗯!”
這男的把腰一沉,扎了個馬步,站得穩穩的。小柑非常自覺地轉過身去,像母狗一樣趴下,四肢著地,屁股對著他的股間搖來搖去。他一巴掌拍在小柑屁股蛋子上,清脆的“啪!”一聲響,立刻出現了一個通紅的手印。
“呀!阿青哥哥干嘛打人家!”
“小柑妹妹這麼浪,簡直是個發騷的小母狗,背著老公做壞事,當然要打屁股懲罰啦!”
“哦哦!人家就是小母狗嘛!阿青哥哥繼續懲罰人家!”
又是“啪!啪!”兩下巴掌聲,左右屁股都印上了通紅的大掌印。
“啊!啊!好疼好疼!阿青哥哥把人家打得又疼又舒服!啊啊……大雞雞也……快點插進來!”
“那就要上了哦!”
這人把龜頭對准小柑的陰道口,摩擦兩下,小柑閉著眼睛,舔舔嘴唇,一臉期待的樣子。
“呼……呼……阿青哥哥溫柔一點……人家里面很小,插不進去那麼大的————啊啊啊啊啊!!!”
小柑還說著話,對方往她小穴上吐口痰,手指頭抹兩下,然後毫無征兆地一突刺,整根J8突然就插到了底!
“啊啊啊啊啊————!!!都說了……溫柔點……啊啊啊啊啊!!!不能動!不要馬上動!還沒適應啊啊……啊……啊……啊……”
小柑的話對他來說絲毫沒用,這人立刻就開始抽插,整根拔出來,再整根插進去。小柑疼得想要逃走,向前爬了兩步就被他鉗住腰,緊緊固定住,香蕉一樣的大J8抽插得更得心應手了。
“啊啊……嗷嗷嗷……啊啊啊啊啊……阿青哥哥我錯了……好痛好痛……饒了人家……啊啊啊啊啊……”
“小母狗!嘶嘶……你的小騷逼還真緊!夾得我真舒服!”
“嗚嗚……阿青哥哥明明剛才還很溫柔……啊啊啊……不能再這樣……啊啊啊啊啊……要裂了要裂了!!!”
對方一邊抽插一邊左右開弓地扇她屁股,把她疼得嗷嗷叫,眼淚鼻涕稀里嘩啦地流。
“嗚嗚嗚嗚……好疼……不要再動了……我老公都沒這麼欺負過我……啊啊啊啊……”
“母狗不許說話!操你一會兒就舒服了!”
“啊啊啊……阿青哥哥好凶……不要這樣對人家……啊啊啊啊啊……”
粗壯的大屌在小柑體內進進出出,每進出一下,冠狀溝的都能刮出一股股乳白色的愛液,越來越多,從她腿間往下流。這人還嫌不爽,又一口痰吐在她的屁眼上,中指潤滑著捅進她的直腸里去。她一下就被刺激得慘叫起來,又逃無可逃,緊緊夾住屁股縫,卻是讓對方更舒服了。
“哦哦!小騷逼真TM緊!對對!就這麼夾著!嘶嘶……你這賤貨簡直就是為了被操而生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快要……那個了……啊啊啊啊……”
這貨最浪的時候永遠是被別人操著的時候!我正在擼管,門突然被徹底拉開了!只見門後的金絲和衣魚也正被人縱情地抽插著屁股,咿咿呀呀地浪叫著。門開的一瞬間,一屋子人的目光突然聚集在我身上。
“死處男不要看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嗯哼!!!!!”
小柑突然小腰一挺,顫抖兩下,不早不晚地高潮了!
我還沒任何反應,有倆男的直接衝過來把我摁倒在地,雙手反綁,嘴里塞了個不知誰的小白內褲。我唔唔著掙扎兩下,發現絲毫動彈不得。這下倒好了!剛才好歹還能擼管,現在只能光看著了!
“啊啊……死處男……你老婆我……就在你面前……被阿青哥哥操到高潮了!”
“唔唔!唔唔唔!”我掙扎著叫喚,然而徒勞無功。
“小母狗,告訴你老公,你被我插得舒服不舒服!”
“可舒服了!人家愛上阿青哥哥的大雞雞了!”
“哈哈哈!你是叫Z哥吧?別生氣,哈哈,我就是跟你老婆隨便玩玩,玩完了就還你。這小騷逼放你手里有點浪費,我幫你開發開發。”
“阿青哥哥真壞!嗯嗯……這樣欺負人家還說什麼開發……又粗又長的大雞雞把人家下面撐得好疼,陰道已經縮不回去了……以後和老公做的時候再也沒有感覺了……”
“哈哈哈,為什麼呀?”
“因為……因為死處男的J8……就那麼一丁點!!”
“那好辦啊!以後想要被操了就來找我!拍成視頻給你老公擼管用,這就誰都能舒服了!哈哈哈哈哈!!!”
“哎呀!死處男居然硬起來了!那你好好看著,我要和阿青哥哥繼續舒服了!”
這次小柑主動拿著對方的J8往自己小穴上蹭,屁股向後一頂,“嗯”地叫了一聲,順利插了進去。不料這次對方抽插得更激烈了,幅度依舊不減,速度卻如同公狗一樣,瘋狂地扭著腰,小柑睜大眼睛看著我,就好像發現了什麼令人吃驚的新世界,然而這“新世界”無疑是來自她腿間的。
“啊啊啊啊啊!!哦哦!啊啊啊啊啊啊啊——!!!死處男……我真舒服!!!啊啊啊啊啊————!!!!!”
這次她才被操了二十幾秒就高潮了,但是對方絲毫沒有停止抽插的打算,任憑她怎麼敏感,怎麼扭腰掙扎,鉗著她的腰部不放。
“啊啊啊不行不行!阿青哥哥拔出來!人家剛去了一次!啊啊啊……讓人家休息一會兒……啊啊啊都說了……嗚咕!”
她還嚷嚷著,另一個男的突然走過來,把同樣巨大的J8往她嘴里一塞,抱著她的腦袋就干,把她的嘴巴當飛機杯一樣使用起來。於是她的扯著嗓子的浪叫聲就變成了沉悶的呻吟,還有前前後後“吱溜吱溜”的淫蕩的水聲。此時的她一點不比我自由,趴在地上無法活動,就好像被J8穿刺起來的母豬一樣,睜大了眼睛,再一次眼淚直流,不管痛苦還是舒服,反正是一動也不能動。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嗯嗯嗯!!!吸溜吸溜……”
她很快又高潮了,身體不斷地顫抖著,呼吸沉重而紊亂,小腰也掙扎著。但這倆人完全把她當成泄欲的工具,不管她什麼反應,也不給她休息時間,一個勁瘋狂地抽插。她在強烈的刺激下又高潮,繼續被操,再高潮,仍然不停,再高潮……
“唔唔唔……嗚咕……”
也不知道第多少次,這倆人才把她松開,她已經有點翻白眼了,只會嘻嘻哈哈地傻樂。身後那個男的把她抱起來,就像把著小孩撒尿一樣,托著她的屁股,兩腿分開,抱到我跟前。
“……死處男……我……哦哦……呃呃呃……”
她的陰道被操得水淋淋的,果然已經縮不回去了,敞著一個比香蕉還粗的大洞,粉嫩的陰道壁清晰可見,大股大股的黏液從里面流出來。要是把我的J8放進這洞里,別說有沒有感覺,連邊都沾不著!
前邊那個人把兩根手指伸到洞里,向她的膀胱方向一陣猛摳!
“啊啊啊哦哦哦哦哦——————!!!”
隨著一陣浪叫,淡黃色的尿液從她腿間噴涌而出,摳她的人趕緊躲開,於是一滴不浪費地澆在我臉上。一泡尿都尿完了,她還伸腳踹兩下我的J8,又索然無味地不踹了。
“嗯嗯……呼……呼……嘿嘿嘿人家尿尿了!嘩嘩嘩!尿了死處男一臉!唔唔……阿青哥哥幫人家擦干淨……”
“呸呸!我才不想碰你的騷尿!讓你老公給你弄!”
他把小柑的陰部湊到我嘴邊,兩片小嫩肉一縮一縮的,中間那個大洞卻怎麼也縮不回去。我給她舔兩下,舔掉小陰唇之間沾上的尿液,有股濃濃的別人J8的味道。
“嘿嘿嘿……死處男給我舔干淨了……阿青哥哥可以不嫌我髒了……”
“嗯,干淨了就好,接著操你吧。”
後邊那人依舊端著她的屁股,前面那人挺槍便插,大屌在她的小穴里進進出出,可以清晰看到一圈小嫩肉緊緊地吮吸著巨大的J8,每拔出來一下,粉紅色的陰道壁就被帶出來一截,刺激得她浪叫不斷。
“啊啊啊啊!阿褐哥哥的大雞雞也好舒服!”
後邊那人笑著說:“還有更舒服的呢!”
他雙手把小柑舉好,腰部找找位置,龜頭頂在她的小屁眼上,突然一挺!
“啊啊哦哦哦哦哦!!!我的!!啊啊啊!!!我的後面也被插進來了……!!!”
這倆人一前一後地操著小柑,她叫得更歡快了!這兩根大屌還很有默契,一定是同時進同時出。本來就不點的一個小女孩,後腰那塊地方才多大?此時卻被兩根大屌同時抽插,前後兩洞都是被強行撐開的,此時這幅場景,與其說是J8插進了小柑的身體,不如說是小柑被插在了J8上!腸道和陰道之間的那層小嫩肉就遭了秧,幾乎被擠成了肉餅,看起來快要撕裂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人家剛才明明已經去了十多次了……現在……又要被哥哥們弄得高潮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嗚……”
小柑一邊高潮著,前面那個人吸住她的舌頭,吸溜吸溜地狂吻一通,雙手也揉著她的乳房。我心想這小浪貨除了4.9th開膛死的那個結局之外又何曾被人插過雙洞!?此時這倆J8雙管齊下,算是把她爽到家了!
……
衣魚那邊還在被操著,姿勢和剛才小柑趴著時候差不多,也是嘴里含著後邊插著,不過因為要保留處女膜,所以用的是小菊花。金絲也是這姿勢,高潮了不知道幾回,給那倆男的榨出精液來了,晃晃悠悠地站起來,走到我旁邊。
“嗯嗯……叔叔真可憐,小柑妹妹被別人玩弄得好像很舒服嘛!”
金絲的小菊花也是那副縮不回去的樣子,里面有精液流淌出來,順著大腿一路向下,她也不管,蹲下來看著我。
“叔叔的雞雞,相比之下好像有點小……已經硬了半天了吧?”
“唔唔唔!唔唔!”我掙扎著想揍她。
“小柑妹妹!看看這邊,看看叔叔能堅持幾秒射出來!”
小柑轉過頭來看,金絲就開始給我擼管,我突然感到一陣舒暢,想揍她的心情都化作精液飛濺而出。
“唔……”
我非常憤怒地射了金絲一臉,卻直接把她逗樂了:
“哈哈哈!!才三秒!小柑妹妹看見了嗎?哈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嗯嗯……看見了……死處男真沒用!人家只愛……阿青和阿褐哥哥的大雞雞……啊啊啊啊啊——!!!我是哥哥們的小騷逼!!!我我……啊啊啊……我又要高潮啦————!!!!!”
金絲捏著我的J8,我剛射完敏感得不能碰,使勁扭著掙脫,這小肉畜居然追著捏。
“小柑妹妹也說這根小雞雞沒用啊,怎麼辦呢?干脆切下來吃掉怎麼樣?”
我本以為她是說著玩的,誰知她真從包里拿出一把屠宰刀!我本以為她是拿刀嚇唬我玩的,誰知她從隔壁推來一輛鐵板燒的小車!倆男的把我架起來,J8正好和鐵板一個高度,金絲推著車靠近我,拿著一個按壓鐵板燒用的鏟子,把我的J8放在鐵板和鏟子之間。我仿佛已經感到灼人的熱度了!她還用鏟子撥楞我的J8,我雖然依舊敏感得酸疼,但心思已經不在這點小痛上!她這一鏟子壓下去,我的J8就和烤腸、魷魚或者豆皮兒裹金針菇沒什麼區別了!!!她已經在鐵板上倒好了油,以免我的J8肉糊在上邊鏟不下來。
她她她……她不會是玩真的吧!
“唔唔唔唔唔!!!!!”
“小柑妹妹,最後再問你一下,這根小雞雞還要嗎?”
“啊啊啊不要啦!!!阿青哥哥的才舒服,死處男那根就吃了吧!!!正好我有點餓,連那兩顆睾丸煎熟了一起吃!”
“唔唔唔唔!!!!”
“哦哦,那沒辦法了,叔叔請閉上眼睛,雞雞被煎熟的感覺應該很舒服吧?雖然我沒有那玩意不知道。快閉上眼睛,忍著疼,我要開始煎了!三、二……一!”
一瞬間,我感到自己的J8被鏟子狠狠壓在鐵板上,滾著搓了兩下,灼熱感瞬間刺進了我的J8!那一刻,我的身心同時跌落到了絕望的深淵。從此以後再也沒法射精了吧?金絲這死肉畜沒輕沒重的,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小柑那小婊子居然也在一邊起哄?不過也罷,正如她自己所說,既然已經體驗過那麼大的J8帶來的快感了,她的小穴和她的內心一起被“擴張”了,再也沒法滿足於我這根連邊都沾不著的小屌——而且還是缺了一截的。我還能怎麼樣?因此而憎恨她?不不,當我不能滿足她的時候,她有向別人尋求性愛的權利,這不是我早就想通的嗎?話說回來,J8被漸漸烤熟的感覺還挺舒服,雖然已經有點麻木了,但是被鏟子搓來搓去的還挺刺激……
我突然就又射了,想到這是人生中最後一次射精,突然有些懷念。
“哈哈哈!又射了又射了!”
聽著金絲嘻嘻哈哈地烤著我,不禁流下兩行眼淚。
“咦?叔叔怎麼哭了?是我把你弄疼了嗎?”
“嗚嗚嗚……”
金絲把我嘴里的內褲摘下來,手上的繩子也解開。
“小柑……以後你老公我……就再也沒有J8了……”
“我知道!啊啊啊……啊啊啊啊——!!!”
“待會兒烤熟了之後,你慢點吃,好好嘗嘗。上次那截是生吃的,這次熟了沒准更好吃……”
“啊啊……好好好……”
“從此以後我還是你老公……嗚嗚……依舊照顧你,給你做飯洗衣服,送你上學……就是晚上沒法給你舒服了……”
“別囉嗦了!你給我管飯不是廢話嗎!啊啊啊……煩不煩!我也用不著你給我舒服……有阿青哥哥的大雞雞就夠了……啊啊啊……吸溜吸溜……”
“嗯,你這麼說就好……開開心心的……別離開我……吸吸……我好像聞見香味了……待會兒能不能咱倆一起吃啊?”
“死處男真惡心!居然有人想吃自己J8!”
金絲把我轉過來,一口含住。
“唔……吸溜……我嘗嘗熟沒熟……吸溜吸溜……”
小柑那邊被操著,眼睛不住往這邊撇。
“叔叔的小雞雞……吸溜……好像已經熟了……可以吃了……”
我說:“那也不給你吃,這是給小柑留著的。”
“吸溜吸溜……肉汁都出來了……”
“死處男!你別給她吃!那是我的J8!”
“我也想躲開啊!金絲咬著不放!”
“吸溜吸溜……真好吃……小柑妹妹真小氣,就給我吃一小段嘛!”
不料小柑突然從那倆大號J8上蹦下來,兩步衝過來把金絲推到一邊去了。
我摸著小柑的凌亂的頭發,蹭蹭她嘴角的黏液。
“你來了?好像是熟了,正好給你吃。”
她還真一口咬上來,齊著根地咬,疼得我咬牙切齒的。
“死處男!真恨不得給你這根J8啃掉!”
“那就啃啊,本來也是給你留著的。”
“你當真?”
“什麼叫我當真!煎了半天不就是因為你餓了嗎!你抹點醬,剛才那點調料都被金絲舔沒了。”
小柑突然一巴掌拍在鐵板上!
我大驚失色:“你不疼啊!”
“呀呀呀!疼!”
她一邊喊著疼,一邊用鏟子煎自己手,我趕緊拿起來幫她吹。金絲在一邊都樂得不成樣了,讓我再次恨不得揍她一頓。
小柑捏著我的J8說:“放心吧,這玩意沒熟呢!還stillveryrare呢!”
……
於是我才知道有種溫度叫“燙而不傷”,也不知道金絲從哪學的,這倆人早就商量好了整我!
“死處男!你摸著規律了吧!”
“啊……什麼規律?”
“只要你出軌去找別的女人,我一定加倍報復!”
“我哪出軌了!”
“送你飛機杯那個,不是你親自跟我說的!?”
“人家都把陰道切下來做成飛機杯了,你你你,你這小心眼子的女人居然吃醋!?”
“我不管什麼飛機杯!切下來做成飛機場我都不管!我只問,切之前你是不是跟她做過!”
“人家那可是生平唯一的一次……”
“不管不管不管!你膽敢觸犯一個醋壇子的底线,整你一下還是輕的!下次直接加到100度!滋滋滋地烤你的J8!”
“烤熟了你真吃?”
“烤熟了我真吃!”
我也不再說話,把她鼓起來的小臉摁癟下去。
“成了,玩夠了就走吧?”
“別啊!人家舍不得阿青哥哥的大雞雞!還有阿褐哥哥的!”
只見小柑擼動著那倆人的J8,跪下來舔來舔去。我心想她怎麼還要犯浪?金絲卻把他們叫過來。
“阿青,你覺得小柑怎麼樣?”
“我愛小柑妹妹!想為她獻出自己的一生!”
這人突然又進行愛的告白,讓我摸不著頭腦。
金絲又和小柑說:“咱倆一人一個?”
“嗯!我喜歡阿青哥哥!”
然後那倆男的非常主動地走到鐵板燒面前,挺著兩根J8,金絲拿鏟子一壓。這又是玩哪出?整我一頓還不過癮,還要把這倆人也整整?但我很快就發現不同了——
這次的鐵板是真的在滋滋滋響著的!
“天天天……天哪!這是……!!!”
“死處男一邊去!沒你的份!只有我跟金絲姐姐的!”
金絲不知何時已經把鐵板調到真正的料理溫度!撒點醬油上去,嘩嘩地沸騰起來!那倆人居然忍著劇痛紋絲不動,默默看著金絲料理著自己的J8。金絲這次可不是整人了,她在包皮上劃開幾個口子,撒上各種調料,用鏟子摁壓著,滾來滾去,就像烤腸一樣。
她還問小柑:“你要幾成熟?”
“我要……三成吧。”
“嗯,我也喜歡三成,這就差不多了!”
小柑突然嘆口氣:“唉……上次一起吃雞雞,還是黃蕉活著的時候……”
“對,我還記得。那時候信天也剛沒死多久……”
我看著他們的J8滋滋作響,感到下體一陣莫名的劇痛,想到一會兒還要被吃掉,真心不敢繼續參觀了,於是就想逃跑……
“死處男!哪也別去!陪我們坐著!”
“天哪!!!”
金絲坐在椅子上,小柑和她並排坐著。
“阿青哥哥,人家要吃大雞雞!”
他們挺著三分熟的J8走過去,那個叫阿青的站在小柑面前,另一個則對著金絲。而他們的J8,雖然是三分熟,但是外表來看已經油光滑亮,掛著醬汁,冒著熱氣,散發出(誘人的?)香味,完全就和烤腸無異了!
小柑舔了舔他的龜頭,就好像還在給他口交,舔了兩下,沒有什麼猶豫地咬掉了一個小尖,龜頭里面還沒完全熟透,可以看見紅色的血絲。小柑細細地咀嚼著,品味著這塊J8頭肉。
“唔……嗯!阿青哥哥真好吃!”
“小柑妹妹說我好吃,我也就放心了。”
小柑這麼說著,又去咬了一口,把整個龜頭咬掉了,吃進嘴里。
“呼呼!好燙!”
“慢點吃,別噎著。”
他一邊說著,一邊俯視著小柑吃自己J8,用手撫摸她的頭發。
“阿青哥哥又變得溫柔了……嘿嘿……啊嗚!”
“小柑妹妹真可愛,我一定就是為你而存在的。可以允許我說一句‘我愛你’嗎?”
“哼,剛才還叫人家小母狗!”
“哈哈,因為小柑妹妹的那里真的很舒服啊。我猜,現在還沒縮回去吧?”
“嗚嗚阿青哥哥好壞!吃掉你的雞雞!啊嗚啊嗚!嗯!肉汁好香!”
“嘶……啊啊,小柑妹妹不要吸!”
“咦?阿青哥哥還有感覺嗎?”
“嗯,畢竟才三分熟。再吸的話……嘶……我可能要……”
“吸吸吸……阿青哥哥的肉汁真好喝!啊嗚!包皮煎得脆脆的,里面的肉硬硬的,有點像德國烤腸……”
“不行不行……小柑妹妹等等再吃……我有點忍不住……”
“怎麼?很疼嗎?”
“怎麼會疼!這可是最幸福的事!只是……小柑妹妹的小嘴太厲害了,小牙啃得我都有感覺了,有點……想要射精……”
“太好了!阿青哥哥給我舒服了那麼多次,自己卻一次都沒射出來,我還想是不是自己下面不夠給阿青哥哥舒服呢!啊嗚!吸吸吸……肉汁越來越香了,是不是要射出來的前兆呢?”
“嘶嘶……不行不行……不能玷汙小柑妹妹的嘴巴……快躲開!”
小柑卻不聽他的,嘴巴一張,把剩下的小半截J8一口含進去,又一次開始給他口交。
“吸溜吸溜……好香……吸溜……阿青哥哥的烤腸好香……”
“啊啊……小柑妹妹的小嘴真舒服……要射要射……快躲開!”
“吸溜……就這樣……射進來!射進人家的小嘴里來嘛!吸溜……”
“那好那好……小柑妹妹就這樣……咬我的尿道……舔我的海綿體……嘶嘶……馬上就……”
“吸溜……阿青哥哥……允許你說愛我哦!”
“啊啊啊……小柑妹妹我愛你!嘶嘶嘶……哦哦哦哦哦……”
就在他射精之前一瞬間,小浪貨嘴角一樂,把他的J8齊根一咬!
“哦哦……不行,突然射不出來了,小柑妹妹再幫我咬兩下!快點快點!不射出來脹得難受!”
“我正在咬啊,嗚咕嗚咕……”
“可是好像突然沒感覺了……”
小柑抬起頭,嘴里含著他的最後半截J8給他看,然後,管他什麼三分熟七分生的,吃進嘴里嚼成稀巴爛。
“唔唔,就說人家正在咬嘛!唔唔唔……阿青哥哥的大雞雞……把人家的小嘴都填滿了……咂咂……阿青哥哥舒服嗎?人家可是咬得很賣力哦,賣力地……咬爛了……咕嘟……咽下去了。”
“小柑妹妹……你把我的J8咽了!?明明都說好了……!!!你怎麼能……!!!我的最後一次射精還沒……!!!”
“因為很美味所以不小心吃掉了嘛,沒什麼大不了的。好了!阿青哥哥的大雞雞真的很好吃,多謝款待!人家現在要和老公去逛街啦,下次有機會再見吧!”
小柑把他推開,拉著我的手問我是不是也餓了。我說我真心TMB一點也不餓。金絲的吃法就更簡單了,找個竹簽子順著那人尿道捅進去,疼得他膝蓋打彎,但是金絲也沒再給他一絲舒服的機會,手起刀落把那根J8齊根一切,舉著簽子當台灣烤腸吃。
金絲一邊吃得滿嘴流油一邊說:“好了,雖然你們倆的J8都被吃了,剩下的肉也不好浪費,這樣吧,跟我回去,讓我那些同學也嘗嘗男性肉畜的味道。對了等等……”
再次手起刀落,只聽一陣慘叫,兩個血淋淋的陰囊破裂開來。金絲掏出四顆睾丸,放到鐵板上滋滋地煎熟,裝到一個船型的紙盒里,擠上蛋黃醬,撒點海苔粉和木魚花,戳上一根小竹簽,遞到小柑手里。
“這盒章魚小睾丸你拿走吃去吧。”
“謝謝金絲姐姐!”
“那成,我去跟李博士打個招呼,然後把這兩只帶回去慢慢料理。你們就隨便逛逛吧,讓衣魚陪著……衣魚?”
衣魚在一邊的角落里還在被人前後操著。
“你倆,起開起開,別干她啦!她該走啦!”
“唔……?金絲姐姐……嗯嗯……這是哪啊……?啊啊啊……”
“你讓人干得斷片兒了!?”
“啊啊啊屁股好疼!怎麼縮不回去!?不行我要上廁所!”
小柑說:“我也去一下,肛門縮不回去總覺得要大便失禁……”
“快去快去!”
“幫我拿著小睾丸,不許偷吃,只准你吃倆!”
“放心吧,算上我的六個都歸你。”
………………
…………
……
我不能把每天的每個活動都詳細描述一遍——雖然我很想這麼做。不得不說,這個博覽會太好玩了,比我預想的好玩得多。我們白天在A館B館閒逛,觀看大大小小的肉畜販子以不同花樣宰殺肉畜,看見好的就買點嘗嘗,晚上到宴會廳去吃飯,總有些大企業打廣告似地貢獻出一兩只肉畜來供大家品嘗。衣魚始終跟著我倆,拎包提東西,翻譯,導游,跑腿,等等任務都交給她,晚上睡覺也跟著我們一起回屋,等我們洗完澡了她才洗,在地毯上打個地鋪睡覺,安安靜靜的,不吵不鬧,也不妨礙我倆親熱,吵架時候她也絕不吭一聲,偶爾有熱鬧的活動叫她湊個數——比如上面說的她們仨找一群男肉畜亂交——除此之外就和空氣沒什麼區別了。
不過來這兒第四天的時候我們吃肉畜吃膩了,決定節食一天去爬山,高高興興地出發,當然把她也帶去了,誰知爬到一半她就開始不舒服,臉色慘白,還嘴硬地說什麼事也沒有。我跟小柑出溜出溜地爬,她完全跟不上,看見我們等她,她又一副沮喪的樣子。
“怎麼了?到底哪不舒服?”
“我……真沒事……”
“爬不動就歇會兒,跟不上就叫我們慢點,也別不聲不響的,我倆一回頭不知道你丟哪去了。”
“我……我……會努力追上來!”
“不用你努力,就是散步而已。”
小柑又問:“你是不是來例假了?”
“來……什麼了?”
“就是月經!”
“就是……什麼?”
小柑直接脫了她內褲看,並沒有例假,但她卻是臉色蒼白,不知到底哪不舒服。
我說:“雖然我知道你不想給我們添麻煩,但是你這樣有病不說,難受得臉色蒼白的,對我們來說一樣是麻煩。我們還得猜你到底怎麼了,也不知道你是頭疼還是腳疼。不舒服就讓我們照顧你一下,這不叫添麻煩。你不照顧好自己,讓我們看著擔心,這才叫添麻煩!”
小柑也勸了兩句,她才怯怯地說了實話:
“我……餓了。”
“餓了?昨天晚上你沒吃飯啊!”
“我們學校只有早飯和中午飯……”
仔細一想,她們學校作息嚴格,飲食起居非常有規律,而我倆就屬於那種一到假期就爛在床上的類型,爬不起來,更趕不上吃早飯。她跟著我們過了兩天沒早飯的生活,立刻就餓趴下了。
我一揮手:“走,回去吃去!”
我們和衣魚的相處還算融洽,這幾天的旅行也非常開心。因為這里都是大人物,基本沒有能夠一起嘻嘻哈哈的朋友,開展第一天看見白大夫一眼,但是之後就再沒見過,逛兩天也就逛膩味了。想和小動物學園那群女生玩,她們一個個都忙得不可開交,尤其是一級和特級的,進進出出走來走去,展區內隨時可見小襯衫小裙子校服的女生滿處忙碌著,帶著標價牌,身為商品卻干著售貨員的活,別的生產商並沒這種現象,還有幾個整天在空地上跑步鍛煉,據說是要准備比賽,也沒見別人家的肉畜有去跑步的。
某天無聊,去小動物學園的展位喝茶,休息時候和一個女生聊天,也是二級的,正聊得高興,有個指她一下,三兩下交了錢就帶走了,衣魚說這人想拿回旅館親自動手,金絲和幾個工作人員舉著攝像機啥的跟過去,這人也不慢慢享受,半個多小時金絲就把玩剩的送回來了,剩個沒四肢的身體,還被開了膛,里邊攪得亂七八糟的刀法還沒我好,剩一口氣,躺案板上跟我又聊了會兒,工作人員嫌她占地兒就剁碎了裹垃圾袋里扔了。這種事雖然很理所當然,但偶爾也會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有的女生忙著忙著就被指名買走了,感覺很隨便。
也不知道有錢人什麼想法,不因為價格昂貴就細細品嘗,學校提供的攝影留念、花式烹飪、紀念冊和品質證書之類服務也可有可無,上千萬美刀的一級肉畜吃兩口就扔,跟我花500塊錢一樣心態。而他們之中的有些人,據我觀察,根本沒有虐殺愛好!他們的快感來源和我截然不同,不因為切掉乳房或者烤熟子宮而產生性欲或食欲,他們的快感在於把一個標價七八位數的東西買下來切成稀巴爛,然後揚長而去,不管切的是個美味的少女還是頭死母豬。這有點像很多富二代買了豪車不開,買了豪宅不住,雖然對於落灰的豪車來說很孤獨很悲傷,但無論如何,正如我之前提過的,這些盲目而揮金如土的消費者支撐著奢侈品產業。
金絲在某個客人玩剩的一級女生身上挑挑,從腳心上切下一條肉,沾點醬油生吃下去,又把另一只腳的切下來遞給我。
“金絲姐姐我好吃嗎?”
“嗯,還行吧。”
“雖然好痛,但是我好像……還能站起來幫忙……”
“沒事,不了,把案板騰出來就好。”
“我還有點舍不得大家,我還……”
工作人員手起刀落,她還沒說完就被劈開了腦袋,越剁越碎的身體在痙攣中逐漸平靜下來,變成一堆肉塊之後,連同腦漿之類爛七八糟的一扔,絲毫不比甜水45號有更高的利用率。而這就是某個標價1200萬美刀的一級少女。
金絲躺在小柑腿上用手機看賬單,興奮地說:“一上午就賣出去三個一級的,七個二級的,三級的不計其數。這麼下去別說15天,7天就買空了,看來得趕緊從學校調貨!”
一邊的伶鼬說:“什麼叫賣空了!我不是肉畜?特級的還一個都沒賣出去呢!”
金絲又問:“彈塗去哪了?我怎麼沒看見她。第一天那麼歡實,這兩天蔫兒了?”
“上吐下瀉,月經不調,咳嗽發燒,然後又不知道對什麼過敏,屁股上起了一大片蕁麻疹,這兩天都在醫務室病房里躺著呢。”
小柑插嘴說:“水土不服吧?”
“嗯,換個環境就不適應,比公主還嬌氣。”
金絲嘆口氣:“我還想著博覽會上把她推銷出去,結果這倒好。”
伶鼬問:“椰蓉呢?”
“在屋里躲著呢,不敢來,我晚上沒事時候帶她出去看看海,白天她就在屋里呆著。”
我記得椰蓉就是去她們學校的交換生,來過我們家玩,好像是完全沒有虐殺愛好的一個女生。
又玩了會兒手機,伶鼬隨口說:“金絲,問你個問題。”
“嗯?”
“你有多希望特級的被賣出去?……或者就說我,你有多希望我被賣出去?”
“我不希望你被賣出去,我舍不得你。”
伶鼬的問題並不是“隨口”的,她在試探金絲。而金絲卻耿直得可怕,完全沒有掩蓋的打算。我和小柑覺得氣氛不對,有點想走。
“你是這麼想的嗎?金絲……你和我想的不一樣。把我賣了可是一筆大收入,對學校來說是件好事,你難道不希望嗎?因為我以為,現在的你應該是……不通人性。”
“……”
小柑試圖拙劣地圓場:“金絲姐姐怎麼會不通人性?她……”
我急忙擰她胳膊讓她閉嘴。
金絲依舊看著手機屏幕,緩緩地說:
“我確實不太懂人類的情感,所以我不知道自己內心的東西是不是人類該有的。我也有心里不舒服的時候,可能就是平常所謂的傷心或者生氣,也可能不是,但這不重要。說我不通人性其實一點也沒錯,因為最重要的是,我不把自己當成人類看待。我是一只肉畜,做著肉畜該做的事情,享受著食欲和性欲的快感,也能忍耐人類難以想象的疼痛。學校能掙多少錢之類的對我來說太復雜了,並不能讓我高興起來。能讓我高興起來的,就是和你們在一起的時候。”
“但是如果我真的被買走了,宰了,你會難過嗎?”
“也許會吧,但是更多的是替你高興,或者羨慕你。”
伶鼬似乎在積攢勇氣,我甚至看不見她的呼吸。她最終鼓起了勇氣,輕輕說了句:
“金絲,如果我說,我不想被宰呢?”
“你不想當肉畜嗎?”
“我……嗯。”
金絲聽了,不說話地玩著手機,我看到伶鼬的小手在顫抖著。我正身處在一個尷尬的場合,一個價值三億多刀的昂貴肉畜正在否定自己的身份。
“金絲?”
“怎麼了?”
“打算把我廢棄掉嗎?我讓你失望了……”
“把標價牌摘了吧。”
“果然……”
“因為我把你的食用契約刪除了。”
伶鼬還沒說話,我先吃驚地問:“你有這權力!?”
金絲看起來很平靜:“朱校長把所有學生檔案的密碼都給我了。”
平日里的伶鼬從來都是那副充滿自信的表情,此時卻已經顫抖得站不住了。她的呼吸紊亂著,開始哭泣,豬蹄舔著她的腳腕。
“我的食用契約……金絲……你……為什麼不是廢除我?”
“都說了,因為我舍不得你啊。”
這是我第一次意識到,躺在小柑腿上玩手機的這個東西,有著一具少女身體的這個東西,名叫“金絲”的這個東西,並不是不通人性,而是整個思維回路都和人類截然不同。她的本體是什麼?也許是一只小小的肉球,粉紅色滑溜溜的,蠕動著,分泌著粘液,愛她的人說她可愛,怕她的人說她可怕。
“好了好了,伶鼬,別哭了,摘了標價牌,接著收銀吧。”
“嘗嘗我吧。”
金絲一樂:“把你契約刪了反倒開始犯浪?”
伶鼬突然走了過來,沒什麼征兆地,脫了裙子,脫了內褲,舉著金絲的手,拉到自己腿間。
“給我開封。”
金絲站起來,手指沾點唾液,溫柔地捅了進去。伶鼬這樣的特級少女對痛感的耐受度早已超乎常人,但在那一瞬間,她還是疼得抱住金絲的肩膀。金絲的手指伸出來的時候,上面沾著紅紅的東西,細細地吮吸著。
“我好吃嗎?”
“不好吃,這可不值三億刀,幸虧沒賣。”
伶鼬流了很多血,順著大腿內側緩緩地流淌下去。她用手指沾了一點,塞進豬蹄嘴里,豬蹄津津有味地舔著。她又用另一只手沾一點伸到我面前。
“別別!我哪敢!我算什麼東西!我我我……”
我拽著小柑趕緊躲開,伶鼬也就沒勉強,自己嘗了嘗。
“咂咂……我還真是……不怎麼好吃啊!”
………………
…………
……
就算在這里,小動物學園也算是很特殊的了,她們這種身為肉畜的高度自覺性連那些大生產商都比不了——除了宗教性質的瑟米西沃安教會。
博覽會每晚都會有些大公司的特別展示,類似於第一天食人魚牧場以表演形式油炸小女孩那樣。瑟米西沃安教會作為全球第二大肉畜商品源,也舉辦了一場很特別的展示。當天晚上的宴會廳里擺起一個舞台,拉上類似於幕布的東西,圓桌都撤走,椅子擺成劇場那樣一排排的。我們走進去就立刻猜到:這里要有一場演出。
大人物都安排在了前面,朱校長坐在第三排偏左的位置,我和小柑本來只有站著的份,不過金絲兩句話就幫我們爭取到了朱校長正後方的兩個座,衣魚也想湊近點看,但卻沒椅子,於是蹲在我們腳邊,縮成小小的一團。
“小Z,小柑,你們來啦?”
“朱校長好!”
“知道今天這是哪家的表演吧?”
“嗯,是那個教會的。”
朱校長點頭說:“對。聽說你們還去她們A館的展廳參觀了一圈?聽說還捐了點錢?”
“唉,我們那天也是瞎逛,然後就進去了……”
“你倆也挺會玩!聽說小Z還給她們一個小姑娘做了割禮?”
我心想“割禮”是什麼玩意,再一想黑袍少女說的話,也就明白了八成。
金絲補充說:“這不是猶太教那種割禮,也不是非洲那種,比那些都疼得多。她們每個人的割禮形式都不一樣,由教會決定,輕則剪掉頭發,重的就屠宰賣肉。她們認為所有女性都是有罪的,只有受過割禮才能改頭換面,就算像家畜一樣被屠宰,失去生命,靈魂也會得到升華。”
“我知道,那個小姑娘和我說過這些。也不知道她活下來沒有,看起來真是挺虔誠的……”
朱校長短笑兩聲說:“宗教洗腦嘛,什麼割禮,其實就是當肉畜宰了。還說什麼割禮形式不一樣,其實就是經理團那些人評定肉質,肉質好的直接宰了,不適合吃的就切點器官,或者做點屠宰表演。”
我點點頭:“對,那天那個小姑娘就說自己不適合吃。”
朱校長皺皺眉頭:“經理團那些人干的事我是做不出來。我好歹花錢養著這群崽子,蓋宿舍蓋食堂,閨女一樣伺候著,看看金絲這臉蛋子肥的!但是他們呢?把那群女的洗腦了,不僅不用掏生活費,反倒還讓她們交錢,還讓她們滿處募捐,宣傳教義。等到要出貨了,就把她們叫過來說做要割禮,一群傻丫頭就自己往火坑里跳,臨死還挺高興。你說也邪門,宗教洗腦能洗到這麼大規模,咱們覺得不可思議的事,就真有人信,還深信不疑,信到最後把命搭進去。這不就是徹頭徹尾的邪教嗎?”
朱校長會說出這些話我一點都不驚奇,相比於自由而開化的小動物學園,經理團用宗教洗腦的方式讓良家婦女心甘情願變成肉畜,這和綁架沒什麼區別。我從不敢小看洗腦的威力,小柑難道是沒腦子的人嗎?進去洗了一個多鍾頭也變得神神叨叨的。一個殘酷而嚴格的宗教被一伙唯利是圖的商人利用,無疑就是這種結局!
我說:“但是聽金絲說……好像經理團只是受雇來管理的?教會仍然有權力任免經理團的人?”
“說是那麼說,但是受雇一百多年了,實權都在他們手上,錢也是他們賺,教會高層人物就是傀儡。上一任主教當了40年,我見過好幾次,挺慈祥的一個老太太,什麼都不懂,被經理團的人捧得跟慈禧似的,更別說解雇他們了。這老太太去年沒的,然後新選出一個主教,跟金絲差不多大,聽說從小就是孤兒,四歲入教,信仰得五體投地的。你說這種又窮又沒見過世面的小孩再被從小洗腦,她能有腦子?肯定又是給人當一輩子洗腦工具,也挺可悲的……”
我聽著朱校長這麼說,回想那些黑袍少女們的樣子,突然覺得有種說不出的罪惡感。那個女孩把自己的生殖器切下來送給我,她能活下去嗎?如果活下去了,有朝一日幡然醒悟,會憎恨我嗎?我可是舉著痛苦瓶旋開她的陰道,親手拽掉她的子宮的人!我不想被人憎恨!她還是死掉吧!或者一輩子信奉下去,認為自己是個受過割禮的完美女性,對我心懷感激!
再仔細一想,這“全球第二大肉畜商品源”想必顧客眾多,我也不過是消費了一百萬塊錢的其中一個顧客,他們都沒罪惡感,我又犯哪門子同情心?不想了,不想了!
不知不覺間已經基本坐滿了,沒有椅子的地方也站滿了觀眾。天花板上的燈光一暗,只有舞台上方亮著兩排燈。穿銀色西裝的主持人說了兩句話,幕布就被拉開了。舞台上的道具布景像是中世紀的歐洲,畫著田野和城牆。有個穿著皮馬甲的人走上台,開始以旁白的口吻講故事。
小柑低聲說:“衣魚衣魚,快幫我們翻譯一下!”
“嗯!好像是說……”
………………
…………
……
故事的背景是15世紀中葉的拜占庭帝國,那是一個戰火紛飛的年代。城牆外拋石機林立,人頭大小的石塊落在城牆的里里外外,此時此刻,守城士兵們拉弓的手已經鮮血淋漓了,更多的人已經倒在了誓死守衛的城牆上。一個魁梧但並不年輕的人還在用洪亮的聲音鼓舞活著的人,他就是守軍的一名千人隊長。
“士兵們!我們沒有退路!如果他們攻破城牆,就會燒光我們的城鎮!殺掉我們的親人!奪走屬於我們的一切!不要倒下!重新站起來!”
但只言片語無法阻止士兵的疾速死亡和城牆的逐步坍塌,城牆上已經血流成河了。受傷的士兵們在慘叫著,悲傷地呼喚著已死的戰友的名字,站著的人越來越少。
“起來!把弓撿起來!別管死人!”
就在這個鐵青色和血紅色交織的世界里,出現了一個柔軟的少女。她穿著滿是補丁的灰色長裙,披著凌亂的頭發,挎著裝滿藥水和棉布條的籃子,正在以熟練的動作救助受傷的人。她是鎮上醫生的學徒。
千人隊長憤怒地驅趕她:“卡琳娜!你在干什麼?”
“我在治療傷者!”
“下去!回到廣場去!會有人把他們抬到廣場上!”
這是謊話,因為負責搬運傷員的人已經被砸死了。
卡琳娜用尖銳的聲音喊:“不行!他們撐不到那里就死了!”
“和別的女人待在一塊!城牆上很危險!”
“我拒絕!”
千人隊長沒有時間再和她說話,敵人的攻勢越來越猛烈了。卡琳娜以一己之力救助著受傷的人,石塊砸牆的巨響和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都不能讓她有一絲動搖。又是一枚巨石飛來,砸在城牆的最高沿,飛濺的碎磚塊崩到卡琳娜的額頭上,流出混雜著灰土的鮮血。她已經滿身是血了,不知道是傷員的還是她自己的。當所有人都在慘叫的時候,她冷靜地完成著自己的工作。
士兵們絕望地說:“所有希望都已經一去不返了。”
“還有希望!堅持住!皇家騎士團會來救我們!他們正在趕來的路上!”
再厚重的城牆也經不住巨石的錘擊,可能連一個小時都堅持不住。皇家騎士團離這里還有半天的路程,那時他們見到的將是殘破的城牆和一片地獄般的火海。千人隊長無力地說著鼓舞的話,但他沒有別的選擇。
不!也許有?當他鎮定下來,眯起眼睛看著外面的投石車時,發現圍城的奧斯曼人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多。他們沒有馬,只有拉車用的牛;他們遠遠地躲在弓箭可及的范圍外,只用投石車砸牆;他們從四面圍城,看起來人多勢眾,但結合這些林立的投石車數量來看……
“士兵們!跟我走下城牆,騎上戰馬,衝出去!”
“什麼!?你瘋了嗎?”
“他們沒有騎兵,因為我看不到馬匹!他們沒有弓兵,因為沒有一支箭射過來!可能只有少量的十字弓兵!他們甚至沒有長矛隊,因為所有的人都在操作投石車!”
“這不可能!我們不想去送死!我們只想在這里等騎士團的到來!”
“這是我的命令!”
“不————”
千人隊長知道這不是命令的事,他認為能夠取勝的辦法,部下們卻認為是去送死。如果沒有士氣就衝出城門,結果只會一敗塗地,胯下的戰馬會因騎手的戰栗而不由地放慢速度。
“相信我!奧斯曼人在佯攻!他們的步兵和馬隊根本不在這里!”
“不!!!求您了!不要讓我們送死!等騎士團來拯救我們吧!”
“等不到那個時候,我們所有人就已經被砸死了!”
無論是理智的勸說還是憤怒的吼聲還是無法提起他們的士氣,這些年輕的士兵只信仰騎士。騎士在哪里?還遠在幾十公里外!如果上帝能賜予他一名騎士的話……
然後他看到了一名騎士!不止他,城牆上的很多士兵都看見了!他穿著厚重的鎖子甲,戴著銀光閃閃的頭盔和面甲,右手長矛,左手盾牌,腰間掛著佩劍,身下的戰馬也全身覆蓋著厚重的鎧甲,馬鞍旁邊還掛著幾只標槍。而這名騎士並不在城外,卻是在城內!
千人隊長不管他是誰,向士兵高呼著:“騎士團的先頭部隊已經到達了!士兵們!跟我衝出去!”
留下了定量的守城部隊,召集受傷不重的士兵們爬下城牆,跨上馬匹,拿起長劍和利斧,集結出一支200的騎兵隊。
“今天將是偉大的一天!我們將用死來保護家園!愚蠢的奧斯曼人以為佯攻會讓我們退縮,用巨石砸死我們的戰友,但是也到此為止了!士兵們,衝出去!踏破他們的心髒!砍下他們的人頭!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嗷————!!!”
城門大開,戰馬咆哮而出,向包圍圈直衝過去。就在所有人的正前方,那名威武的騎士把長矛指向了驚慌失措的敵人。
千人隊長錯了——但不是低估,而是高估了奧斯曼人的部隊:他們連十字弓兵都沒有!他們唯一的遠程部隊就是兩支一百多人的投石兵,徒勞地甩著投石帶,戰馬距離他們不到二十米的時候才受到了一片小石子的攻擊。接下來,這是一場局勢一邊倒的殺戮,士兵們把所有壓抑已久的狂怒發泄在這群弱敵身上。投石車操縱者紛紛逃走,牛在驚慌之間又撞死了不少人。沒過多久,活著的敵人已經一個不剩了!
“奧斯曼人死光了!”
“嗷————!!!”
“我們贏了!”
“嗷————!!!”
這時遠方一片黃塵,所有人再次緊張起來,但一看到旗幟才發現,那是姍姍來遲的皇家騎士團。他們遭遇了奧斯曼人的大部隊,經過幾番衝殺取得了勝利。但是如果說騎士團的所有人都在這兒,之前的那名騎士又是誰呢?
在士兵們的疑惑下,少女摘下了沉重的頭盔。
“卡琳娜!?怎麼是你?”
“因為我想,我們需要一名騎士。”
………………
場景轉換到了鎮中心的廣場上,房屋覆蓋著白雪,那場戰爭之後已經過了半年時間。千人隊長已經不再是千人隊長了,他唯一的女兒害怕自己失去父親,所以他結束了自己的領夫生涯,申請到了一份沒有危險的差事——給判處死刑的人砍頭。
但他沒想到:剛上任幾個月,就要處死自己的女兒了!
“爸爸!爸爸!救我!”
“喬妮雅!他們一定是抓錯人了……他們一定是抓錯人了!”
二十個女人和五個男人被抓了起來,穿著血跡斑斑的囚服,手腳捆著鐵鏈。他們被押到廣場上,在寒風中瑟瑟發抖。鎮上的人民都紛紛出來看個究竟,也有些剛剛發現自己的親人竟被抓了起來,發瘋地衝過去,卻被士兵攔在外面。
廣場一側擺著幾套桌椅,坐著幾個胸前掛著十字架的人,他們是從座堂來的教士。其中最滿面紅光的一個開口說話了:
“就如各位所知,今年的谷物收成很不好,明年將會度過難熬的一年,甚至可能會有人餓死。這是主在降罪於我們!請主寬恕。阿門。”
“請主寬恕。阿門。”所有人也跟著低吟。
教士繼續說:“今年的谷物歉收,是因為主的憤怒。而主的憤怒,是因為在這個地區,出現了一個和魔鬼打交道的人!他是一個巫師或者女巫,我們必須殺死這個人,以請求主的原諒。這個人為了躲避,裝成了一個普通人,而眼前的這些人,就是最有可能身為巫師或女巫的人。”
人群再一次躁動起來:
“怎麼會!他們怎麼會是巫師……”
“我看著他長大,了解他的一切!他不可能是巫師!”
“請把我的女兒還給我!她甚至不知道什麼是女巫!”
“主啊!請您睜開全知全能的雙眼。阿門……”
千人隊長,不,現在的劊子手,他的女兒喬妮雅也在被捕的幾個人里。他的內心也在恐慌著,但他身為一名士兵,不僅不能發泄情緒,反而還在幫阻攔失控的百姓。
教士繼續說:“我們將會對這二十五個人進行審判,直到他們之間真正的那個巫師招供。但是如果在三個小時內都沒有人承認,我將處死他們所有。這是不得已的事情,如果放任真正的巫師不管,明年將會繼續欠收,數以千計的人會餓死。”
所有人都知道,欠收的真正原因是奧斯曼帝國的連年進攻。
士兵把每個人拉到教士面前跪下,教士一個一個地問他們:
“你承認自己在和魔鬼打交道嗎?”
“不!我是無辜的!”每個人都這樣說。
教士讓士兵把他們倒掛在水池邊,讓他們的頭浸入水里,快憋死的時候才拉出來。
“你承認自己在和魔鬼打交道嗎?”
“不……饒了我!我不認識什麼魔鬼!”
“把她當成真的女巫一樣施刑!”
當輪到可憐的喬妮雅時,這個11歲大的女孩已經嚇得連話都不會說了。虔誠的教士依舊沒有放過她,用繩子捆住她的腳腕,倒掛在樹上,讓她的頭浸泡在水里窒息,許久才叫士兵拉上來。
“你承認自己是個女巫嗎?”
“咳……咳咳……爸爸……救我……”
劊子手再也看不下去了,喬妮雅是他唯一的親人。他相信自己在戰場上是被保佑著的,但是此時此刻,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忍了!他轉過身,握緊利刃,向那教士慢慢走去。他不知道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但他的動作被一只溫柔的手阻止了。少女從他的身邊經過,走到廣場中間,在所有人的視线下走到教士面前。
“我就是那個女巫。”
劊子手吃驚地喊:“卡琳娜!你在干什麼!”
教士眯起眼睛看著她,上下打量了幾秒:“你說你就是女巫?”
圍觀者里有人喊著:“她不是女巫!她只是個醫生!而且她是個英雄!她保護過我們的城鎮!”
教士不管那些聲音,下令把那25個人押過來,一個一個地問他們:
“這個人自稱是女巫,你同意嗎?”
“我……”
“如果你們敢對天發誓:自己是無辜的,她才是女巫,我就把你們放走。”
這些人也都充滿了痛苦,因為他們知道卡琳娜並不是。但酷刑的痛苦和死亡的威脅讓他們發了違心的誓言:
“我發誓:我不是巫師,卡琳娜才是。”
當輪到幼小的喬妮雅時,她不敢說話,因為她從沒說過謊,更別說要對天發誓。卡琳娜用目光鼓勵著她,兩個女孩用視线交流著。
“我發誓:我不是女巫,卡琳娜才是。”
喬妮雅難過地看著卡琳娜,卡琳娜卻對她做鬼臉,喬妮雅笑了笑,感到一絲溫暖,盡管她身上的水已經快要結冰了。
教士終於轉向卡琳娜:“對於這些指控,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卡琳娜沒有看任何人,而是仰頭看著灰暗的天空:
“我發誓:我才是女巫!他們都是無辜的!”
教師卻說:“女巫的誓言是不可靠的!我需要更多證據!更多的你身為女巫的證據!女巫都會在魔鬼的驅使下勾引男性,你會這樣做嗎?”
卡琳娜沒有說話,在眾目睽睽下脫光了自己的衣服。白皙的身體在寒風中沒有一絲顫抖,美麗的臉上也沒有一絲羞澀,雙手甚至也不試圖遮擋自己的乳房和私處。人群又開始躁動起來。
旁邊的一個教士假裝捂著自己的眼睛說:“多麼下流!多麼可恥!她一定是女巫!”
但中間的肥教士淡定地說:“這不足以說明什麼,妓女也可以做到這一點。聽說女巫都是不怕疼痛的,你可以在不尖叫也不皺眉的情況下,被人剖開腹部嗎?”
“我可以!”
“劊子手!把她的肚子剖開!”
劊子手拿著刀,但他哪能忍心刺下去!
“卡琳娜……”
“請剖開我的肚子,這樣一來,喬妮雅也會得救了。”
“我無法下手!我……”
“不要有所顧忌,會讓教士起疑。我已經准備好了,不會尖叫也不會皺眉。剖開我的肚子,就像殺死奧斯曼人那樣。”
劊子手深吸一口氣,揮下了尖刀。少女的腹部出現了一道血紅色的細縫,從胸口到陰阜。幾秒鍾後,紅色部分越來越大,很快的,大片的鮮血流淌而出。
“卡琳娜……”
卡琳娜沒有尖叫也沒有皺眉,反而用手掀開自己的肚子,把里面的內髒展示給教士們看。人群爆發出一陣惶恐的驚呼。
教士滿意地說:“果然如此!上帝賜我們身體,所以我們會感到疼痛,但女巫把她的身體和靈魂獻給了魔鬼,魔鬼的法術使她沒有痛覺!”
旁邊的教士附和著:“是的!是的!”
肥教士卻繼續說:“但這仍不足以證明她是女巫!據我所知,魔鬼憎惡著我們的聖母瑪利亞,時刻妄想觸犯她的聖德,女巫也一定如此!真正的女巫可以輕而易舉地拋棄象征著分娩的子宮和象征著哺育的乳房,就像拋棄指甲和頭發一樣。如果她能做到這一點,她才是真正的女巫!”
卡琳娜再一次轉向劊子手:“請割下我的子宮和乳房。”
“天啊!我不能這麼做!”
“把手伸進我的腹腔下側,就在膀胱後面,那是我的子宮。照做吧。”
他真的把手伸了進去,按照卡琳娜的指導,找到了她的子宮。把這團粉紅色的,正在微微蠕動的肉球握在手里。在這只大手的擠壓下,卡琳娜感到了一絲作為女性的快感。她開始喘息,始終平靜的臉的泛起紅暈了。
“怎麼了?卡琳娜,我弄疼你了嗎?”
“不,正相反,我的處刑者……啊……您的手觸動了我的春心,我正在享受人生中第一次作為女人的快樂。”
“可憐的卡琳娜……我該怎麼做?”
“握緊它!用握矛的力度握住我的子宮!啊……!!!”
他們小聲地交談,別人聽不到。教士們津津有味地看著,似乎很享受這幅“女巫”的內髒被別人的手攪動的畫面。
劊子手就像曾經撫慰自己妻子一樣,用最大握力愛撫著少女的子宮,有粘稠的血從她的陰道口滴落下來。
“啊……啊啊……切掉我的子宮!快切掉!”
“我讓你疼痛了嗎?”
“不……不!啊啊啊……我不能再舒服下去了!那些人聽到我的呻吟會起疑心!這真是奇妙的感覺……啊啊……但也到此為止了!”
她的叫聲確實越來越響,不是疼痛的慘叫,而是性愛之中的女性的嬌喘。劊子手不再遲疑,但也沒有拿起刀,而是最後一次緊緊握住她的子宮,向外一拽!
“啊啊啊————————!!!!!”少女的喉嚨發出一陣哀傷的叫聲。
人群一片驚呼,所有人都以為她在慘叫,只有儈子手知道,卡琳娜達到了一個真正的高潮。
中間的教士滿意地點著腦袋,旁邊的教士拍著手叫道:“他扯斷了女巫的子宮!他扯斷了女巫的子宮!”
劊子手站到她的側面,拿起斧子,趁她的注意力還在小腹部位的時候,一斧子落下,同時斬下了她的兩個乳房。發育飽滿的兩顆乳房掉落到地上,彈了彈,鮮血從斷口處滲出來。
“啊————”這一次她只是短暫地叫了一下。
“卡琳娜……你還好嗎?”
“……哈……哈……哈……感謝您……為我做出的一切。”
“天啊……我對你做了什麼!”
她的快感消退,無疑是在劇痛著的,但她強忍住,站直身體,對教士說:
“我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女巫身份。”
“我已經看到了!你才是真正的女巫!士兵,把那25個人放走,然後處決這個真的女巫!”
卡琳娜被裝進囚車帶到了城牆上,教士們跟在後面。這里已經立好了一個絞刑架。就在曾經守衛過的城牆上,卡琳娜的脖子被套進絞索。劊子手抱她的身體時,她像一個普通女孩一樣溫柔而幸福地笑著。
教士高喊著:“以主的名義,絞死她!”
一瞬間,她的頸部承擔了全部體重,痛苦的窒息開始了。因為手腳被捆住,她沒法進行掙扎,但她也沒試圖進行掙扎,看看被雪覆蓋的城鎮,看看自己的家鄉,看看因自己而獲救的人,也看了看擦著眼淚的劊子手。在這之後,她閉上眼睛,露出一絲不變的笑容。
“卡琳娜……”
教士們驚恐地看著她,高聲嚎叫著:“這個女巫還在笑!她的靈魂還沒有被消滅干淨!把她的屍體燒成灰!”
士兵們奉命把她摘下來,放到一堆干草垛上點燃。她的身體開始燃燒,她的皮膚,她的傷口,她的笑容,她的一切都被吞噬殆盡了。
………………
同樣的廣場,同樣的冬天,已經是三年後了。這又是注定挨餓的一年,教士們從都城騎馬而來,又打算做同樣的事。這一次,他們抓了一百多個人!
教士還是那幾個教士,劊子手還是那個劊子手,但卡琳娜早已不在了。
“今年的欠收是因為這附近又出現了一名女巫,你們就是最有嫌疑的人。如果所有人都不承認……”
“我才是女巫!”
這聲音不屬於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本沒被抓的喬妮雅從人群中站了出來。劊子手抓住她的手腕,露出一個父親所應有的哀傷面孔。
“喬妮雅!”
“不要阻攔我,爸爸,三年來我無法原諒自己的罪惡,因為我說了謊。”
“我不想失去你!喬妮雅……”
“卡琳娜在召喚我了,對不起,爸爸,這是我贖罪的唯一機會。”
悲傷的父親沒有繼續阻攔自己的女兒,因為他認為她的做法是正確的。喬妮雅沒有遲疑,因為她總能看到一個身影在前面指引著她。
教士沒認出她是三年前被捕的其中一個女孩,對她說:
“你自稱是女巫,你敢對天發誓嗎?”
“我不想發誓,因為我不信仰上帝的存在!如果存在,也一定是和你們一樣的東西!你們這幫殺人凶手!”
所有教士都暴怒起來:“就是她!她就是真正的女巫!快把她絞死!全知全能的主啊!請您息怒……”
同樣的絞刑架,同一根絞索,父親把女兒的脖子套了進去。教士們為了讓她死得更痛苦,在她的手腕和腳腕都捆上了沉重的大石塊。
“喬妮雅,你是多麼堅強,是我引以為傲的女兒!”
“請不要傷心,爸爸,我不會上天堂,但也不會下地獄,我會到達卡琳娜的身邊。”
父親擦了擦眼淚:“好孩子,替我向她問好。”
“我會的。不要哭了,爸爸,也不要向我吻別,這會引起他們的疑心。”
父親擦干眼淚,露出一個慈愛的笑容。
“喬妮雅,祝你旅途順利。”
“再會了,爸爸。”
父親不再遲疑,處決了自己的女兒。
當絞索緊緊勒住她的脖頸時,她還痛苦地掙扎了一下。配重的石塊起到了相反作用,沒能讓她更加痛苦,反而讓她掉下了絞索——但不是她的全部,只是一個沒有頭的身體。繩索勒斷了她的頸部,加速了她的死亡。繩索上的頭卻沒掉下來,因為斷口下端還連著一尺多長的脊柱,卡住了繩子。掉落在地的無頭屍體卻在瘋狂地扭動著,腿間的尿液肆意噴灑。
教士們著實被這幅景象嚇傻了:“快燒了她的屍體!她體內的魔鬼還活著!”
父親走過去,把女兒身上的石塊解下來,抱著她的身體,撫慰她的痙攣。沒有頭的身體仿佛還能認出自己的父親,漸漸平靜下來,在父親的懷里睡著了。而沒有身體的女孩的頭看到了這一幕,她知道自己回到了父親的懷抱里,已不存在的肩膀似乎還能感到父親胸口的熱度。
但她沒有沉湎於離別的悲傷,那個指引著她的模糊身影變得越來越清晰,已經來迎接她了。
“請不要悲傷,慈愛的處刑者,我的父親,再見了。”
………………
一年後,男人再一次被征召為千人隊長,離開了自己的家鄉,前去守衛帝國的都城君士坦丁堡。他見到了那些教士們,見到了如國運般苟延殘喘的聖索菲亞大教堂。然後,他目睹了奧斯曼人舉著尖刀衝進教堂,殺光教士,砸毀聖像,把灰漿潑在耶穌基督和聖母瑪利亞的臉上。再然後,他死了,和無數拜占庭戰士一樣,死在了這場滅國戰爭中。
被卡琳娜和喬妮雅救過的那些人,他們中的有些為了躲避戰火而離開了家鄉,向西面的國家逃去。那些違背事實而發下毒誓的少女們,她們無法原諒自己的罪惡。
“我發誓,我不是女巫,她才是!”
她們以為這份罪惡會深埋心底,折磨終生,永無寧日。但她們沒想到,自己也將有機會得到救贖,就像喬妮雅那樣,用自己的生命換來靈魂的安慰。
因為那里仍是主耶和華的國度。長達300年的“女巫審判”才剛剛開始,那將是另一個血雨腥風的時代。
………………
…………
……
當拉下帷幕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故事已經結束了。這是一場布景粗糙,道具簡陋的舞台劇,也只有短短的半個多小時,擁擠的椅子坐著也不舒服。但是不得不說,我已經深陷其中了。
朱校長說:“我聽過這個故事,據說這就是她們那個女神的原型人物。”
“也就是說,這個故事是真事?”
“沒人知道真假,但是我傾向於是真的。”
金絲說:“我也認為是真的。”
小柑還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如果我們能聽懂對話的話,想必感慨還要更多。良久她才跟衣魚說:
“謝謝你幫我們講解。”
衣魚抹著眼淚,比我們還動感情。
然而就在演出之後的晚餐時間,發生了一場和我有關的不小的騷動。今天沒什麼正餐,大人物們也都過來吃自助,桌椅擺回原位,原本是舞台的區域已經清理干淨,圍了不少人,原來是教會高層人士在演出後露面了。朱校長讓金絲把他推過去,我和小柑也跟著。看見金絲推著朱校長過來,閒雜人等讓開一條路,讓朱校長移動到前面去。
就在人群之間有兩排身穿黑袍的少女,成對而行,後面還跟著幾個西裝革履的人,滿面笑容地和人群招著手。人群也不是雜亂無章的,離教會隊伍最近的也都是那群政治家和大老板,什麼將軍什麼船長的都很靠前,還有那個姓李的老頭果然也是一號人物,和他們並肩而立。
“小Z,你看隊後邊那幾個男的,那就是經理團的人。”
“哦!也就是說,前邊的就是教會高層人物?”
“對,都是一群以信仰為名的洗腦肉畜。”
我看到隊伍前面那個戴著兜帽的少女很眼熟,想過去拍她肩膀,被金絲一把拉回來。
“你去哪!?”
“我去和她打個招呼啊,好像就是送我禮物那個。”
“回來!肯定認錯了,那是大主教。”
“大主教?多大的主教?”
“最大的主教!”
“多高的等級?”
“最高的等級!最高權力者!”
“哦哦,那我肯定認錯了……幸虧你拉我回來!”
大主教和旁邊的客人們行禮,客人們也回以禮貌的問候,稱贊演出精彩之類。她行禮的方式很特別,雙手的中間三指重疊,捂住嘴唇,向客人欠身行禮,婉約而含蓄,如修女般虔誠。她走到朱校長面前,也用同樣方式行禮。
金絲說:“這就是她們的待客禮,大主教肯定是姿勢最標准的。其實還有侍奉禮,是對買下她們的主人行的禮,會摘下帽子……”
我沒再聽金絲講解,事實上金絲也沒再繼續講解,因為這位“大主教”在看到我的時候,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摘掉了兜帽,雙手拉開長袍兩襟,手臂張開到最大,露出連內衣都沒穿的白皙的身體,左腳後退一步,深深地彎下腰。我沒認錯人!我當然認識她!她的胸口還纏著染血的紗布,腿間的傷口塞著棉花,從里面伸出一根透明軟管,連到一個廢棄的輸液袋里,袋子就捆在一側大腿上,里面還有半袋淡黃色的尿液——她本來的膀胱已經被我拽下來了。她沒說話,向我露出一個調皮的笑容,然後合上衣襟,從我面前走開了。
所有人都不笑了,目瞪口呆地看著我,一句話都說不出。外圍沒看到怎麼回事的人也感到氣氛不對,逐漸安靜下來。一時間,場面如同零下三十度一樣冰涼。
金絲搖晃著我的肩膀:“送你禮物的……不會就是她吧!?”
我點點頭:“就是她。”
經理團里突然有個人發瘋似地向我撲過來,把我撲倒在地。客人們都一陣嘩然。我被他摁在地上,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就被揍了一拳。
“你干了什麼!居然給她做了割禮!?你不知道她的價值嗎!你這個……”
小柑尖叫一聲,下意識地救我,沒想到那只機械手居然力大無比,輕輕松松就把那人扔出幾米之外。他突然從兜里掏出一並匕首,紅著眼睛再一次撲過來,卻見金絲擋在面前,不知何時已經掏出手槍,直直地指著他。他立刻就不敢過來了。
我心想我也變成被女人保護的廢柴了。
朱校長心不在焉地說一句:“金絲,收起來。”
經理團的其他人急忙去拉那人,但沒拉住,他突然就把攻擊目標對准了大主教——也就是送我禮物的那個女孩。教會的其他女人們用身體攔住他。
“你知道你值多少錢嗎!你怎麼能擅自把自己賣了!你為什麼不經過經理團的同意!你把自己浪費了!”
大主教轉過身看著他,滿面哀傷地說:“為什麼要傷害他?又為什麼要指責我?這難道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嗎?這個人,他是一位慈悲的處刑者,為教會貢獻了一大筆捐款,然後為我帶來了最完美無缺的救贖儀式,他猶如處刑者的典范一般溫柔而果決,於是我用自己的身體做成小禮物送給他。這一切不是很完美嗎?在處刑的一瞬間,我看到了女神的笑容。”
“捐款!?你什麼都不知道!我們把你抬上主教的位置是為了讓你募集捐款!?你的身體本應值好幾億!甚至好幾十億!現在全完了!不不,也許沒完?我要彈劾你!我們經理團要聯名彈劾你,然後找個新的主教!”
在我看來這幅嘴臉如此熟悉,和兩年前喪失心智地搶奪小柑的富紅苹一模一樣。所有人都用一副厭惡而憐憫的目光看著他。
大主教搖搖頭:“我只跟隨女神的指引,沒有一條教義規定我要聽從經理團的指揮。我問你,你在褻瀆女神的權威嗎?”
“我不管什麼女神!我——”
他還沒說完,一杯什麼東西潑在他臉上,散發出濃濃的酒精味。大主教用我聽不懂的語言和教徒們說話,這些女人突然把他推到在地,膝蓋跪在他的手腳上,讓他無法動彈。大主教從她那裝滿零碎物品的衣兜里掏出一截比可樂瓶蓋還短的蠟燭,點燃,捧到他上方,用更加聞所未聞的語言背誦著詭異的經文。
“不——!!!啊——!!!”
男人意識到危險的處境,用不同語言向經理團的同伴們求救,但其他人只是心驚膽寒地看著他,躲得遠遠的。這時候旁觀者也開始向外圍躲開,金絲推著朱校長後退。大主教的誦經聲音越來越響——也越來越嚴厲!
突然她把手腕一歪,即將燃盡的燭頭掉落到了男人身上。火舌瞬間吞噬了他的上半身。摁著他四肢的女人們後退三步。
“啊!!!!嗷!!!!”
他翻滾掙扎著,企圖撲滅身上的火焰,有那麼幾秒鍾似乎快要撲滅了,但很快火勢又旺了起來,因為衣服里面都吸滿了酒精。漸漸的他就不能動了,仰面躺在地上,火焰中心是一張正在迅速干裂開來的恐怖的臉。包括大主教在內的黑袍少女們圍在他身邊,誦著經,或者投下更多的蠟燭頭,直到火焰漸漸熄滅了,她們才散開來,重新排成兩人一組的隊列。地上的男人只剩下被褲子包裹的下半身,而他的上半身,變成了一具焦黑的骷髏,張開的顎骨定格在慘叫的一瞬間。
空氣里彌漫著死人的焦臭味,所有人都嚇呆了,不敢亂動一下。只有肥肥胖胖的弗朗西斯將軍帶著保鏢走過去,和她低聲交談了幾句,確認她情緒穩定,和圍觀者招招手表示沒事。
最後,大主教向經理團的其他人說:
“我允許你們出售我的教徒,賺取錢財,用以宣傳教義或者據為己有,就像一百年來始終不變的做法一樣。但你們必須對女神心懷敬畏,對我的教徒們也要有敬仰之心!剛剛弗朗西斯將軍問我:我們的教義里明明沒有對教外人士的死刑,這樣的做法是否有違教規?我承認目前的教義不許判處教外人士死刑,但我要以大主教的身份加上一條:經理團成員對女神不敬,與教徒同罪!我腳下的這個人出言不遜,對我的處刑者拳腳相加,這是對我的最大的不敬!我不妨礙各位的生意,也不會想行使經理團任免權,但是如果有人膽敢觸犯女神的威嚴,我,瑟米西沃安大主教,必要把他焚燒得屍骨全無!”
朱校長低聲說:“金絲,你去張羅一下,畢竟小Z也算是我這邊的人,咱們不能事不關己。”
金絲點頭說:“好的!我覺得應該先帶她去好好處理一下傷口。”
“嗯,具體的就你自己看吧。還有小Z,沒事,別緊張,這不是什麼大事,也沒人會針對你怎麼樣。”
我仍舊驚魂未定,被小柑和衣魚拉回房間里,在噩夢中睡著了。
………………
…………
……
第二天天剛亮就聽見有人咣咣咣地敲門,把我們吵起來,衣魚開門一看是金絲。
“睡夠了嗎?洗臉刷牙穿上衣服,占用你們一個早晨,跟我去看看大主教。”
“我們都去?”
“嗯,都過來吧。”
動作迅速地穿好衣服,跟著金絲走出賓館。機場旁邊有個三層的小衛生院,為博覽會的客人提供醫療保障,很多設備藥品之類的借用了聖瑪麗安娜號上面的,畢竟那是個設施極度齊全的海上社區。東方的天空剛白了一點,頭頂的繁星尚未褪去,隱約可見一縷縷紫紅色的薄雲。絕大部分人還沒起床,展區內一片安靜,場館內有燈亮起來,是博覽會的工作人員正在檢疫消毒,准備新一天的展銷活動。機場上有剛起飛和剛降落的飛機,是通過各種途徑購票觀展的客人們。
金絲一路無話,只在出賓館的時候自言自語似地說:
“你們說,大主教現在還活著嗎?”
“怎麼就死了?她當天失血那麼多都沒事,現在重新處理一下肯定更好啊。”
“我不是說這個。”
當我們快到衛生院門口時,隱約看見樓前立著一根杆子,上邊掛著什麼晃來晃去東西,走近一看,是個身穿黑衣的男人,身上布滿了彈孔,彈孔還很新鮮,尚未凝固的血液仍在流出,滴落到地上。兩個黑袍少女正在把一塊牌子掛在他腳腕上,見我們過來,欠身做了個待客禮。
再看那牌子,大概意思是說,6月21日凌晨4點多,我一看手機也就是兩個鍾頭前,這個人潛入醫院企圖刺殺大主教,但被守衛的教徒們發現,逃跑時被槍殺,驗明身份後發現是隸屬於經理團的特勤人員。於是在此懸屍示眾,希望所有人都能愛惜生命,不要做無謂的犧牲,大主教已指明下屆接班人,一旦自身死亡就將立刻進行接班人上位儀式,經理團無權干涉大主教一職的任免。
我終於知道金絲為什麼那麼說了,經過昨天一事,這個大主教已經是經理團的眼中釘,不死不得安寧。看到這棵懸屍柱,金絲點點頭,卻又眉頭緊鎖,輕聲跟我們說:
“這個大主教比我們預想的更有遠見,知道保護自己,別看那些教徒是小女孩,那都是攜槍侍衛。衣魚就在樓下等著吧。你倆進去也別瞎走,動作輕點,這些侍衛都很敏感。總之別因為是女孩就掉以輕心。”
我心想最後一句話放你自己身上最適合不過,我們早有領教了。
和護士聊了聊,據說昨晚完成了簡單的傷口處理,固定住了剩余的那顆卵巢,性別算是保住了,接下來的兩天還有幾個大手術要做,人工膀胱也要盡快裝上,從東大醫科附屬醫院請的臨床大夫正在飛機上。我心想早知道現在要治,當初就不切了,不過這種後話也沒意義。
走進病房,她正在床上靠著,黑袍掛在門後,此時穿著藍白條的病號服,正在台燈下縫一只破掉的手套。她左邊放個紙箱子,里面是破爛的衣物,右邊也有個紙箱子,里面的衣物已經打好補丁。我們沒直接打擾她,在門邊靜靜地看著。她把一只手套縫好,棉线打了個結,用牙咬斷线頭,又開始縫同屬一雙的第二只,也縫好後,把第一只塞進第二只里以免丟失,然後掛上號碼簽,扔進右邊的紙箱。
我很難把她的各個形象結合起來,盡管這才是我見她的第三面。她是一個無比虔誠的少女,卻不是一個愚昧不仁的傀儡。她是真的敬重我,盡管我對她施以酷刑,卻仍溫順得如羔羊一般;但她也對不敬者處以死刑,憤怒而毫無猶豫。這些都是教義對她的影響嗎?她是“大主教”,但也是普通的少女——不,作為少女而言也並不普通。
金絲站在門邊守著,讓我倆過去。我們走到床跟前,她才抬起頭,似乎嚇了一跳,迅速收起被子上的爛布條之類的,把針戳在线團上,然後還想下床和我行“侍奉禮”,我趕緊把她按住。
“好好躺著,別亂動。手術怎麼樣?”
“我是硬被帶過來治病的,其實一點事都沒有。在侍奉過您的當天晚上,我就已經不疼了。我知道這次治病又要花很多錢,很發愁什麼時候能補償上,所以讓人把我正在做的零工搬過來,我要趕緊補好,這箱衣服下月要交貨的。”
我看了看那兩箱衣服,破破爛爛的,補丁早已重重疊疊,只要吃得起饅頭的家庭就不屑於穿的那種。小柑拿起兩件沒補的,似乎想幫忙,但很慚愧的不會。隱約看出這些衣服圖案一樣,印著我沒見過的字母,而且尺碼都很小,似乎是給兒童穿的。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真的一句都不知道,其實她也不知道,只是看著我們,滿是高興的表情。之前我以為她右手中指戴著銀色的寬戒指,此時才看出,那不過是一枚頂針。
“對了,我打算把這個送給您……”
她從床頭櫃的抽屜里拿出兩條黑白相間的羊毛圍巾,一大一小,大的送給我,小的送給小柑。
“這是從我和您相遇那天起就開始織的,昨晚剛剛完成,送給您和您的妻子。”
我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雙手接過圍巾,小柑輕輕和她說了聲:
“謝謝。”
作為一次探病來說,這真是沉默的氣氛,前幾分鍾我還不適應,但很快也無所謂了。誰規定人和人在一起就必須說話?她拉著我們的手,看著我們的臉,幾分鍾不說一句話,說話也有一搭沒一搭的。直到金絲讓我們離開,她才和我們道了別,又開始忙碌手底下的縫紉工作。
“祝你早點好起來,也別太累了。”
“如果我累了,就按您所說,不會勉強自己活下去的。”
“嗯,休息吧。”
“好的,也祝您度過快樂的一天。”
金絲又去隔壁病房看看彈塗,睡得像死豬一樣,於是不再理她。走出樓房,已經有不少人發現了懸屍柱,正在圍觀,看見我出來了,又壓低聲音議論紛紛。金絲讓我不用看他們,叫上衣魚,回去吃早飯。
一間背對著朝陽的窗戶里透出橘黃色的台燈的光,那是她的房間,她還沒休息。突然發現,我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好像也不知道我的,但這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
…………
……
接下來兩天,金絲讓我們別去人多的地方,朱校長會親自出面和經理團的人討論這件事,可能也要給他們一些補償,同時也要在展區內辟辟謠,讓教徒們幫忙把那些陰謀論者的嘴巴封上,證明小動物學園並沒打算以我為橋梁干涉瑟米西沃安教會內部事務。在經理團的情緒平復下來之前,我處於一種不安全的狀態。
“我真沒打算惹是生非!幫我跟朱校長道個歉……”
金絲說:“都知道不是你的錯,那個大主教在用這種方式奪取權威,你只是受牽連的。反正沒事。和經理團談妥之前先別去B館了,人擠的地方容易遭暗算,但是也別往山上跑,到時候找你倆屍體都沒處找去。”
我心想這哪是沒事,事情簡直太大了!幸虧朱校長幫我出面,否則屍體別說沒處找,有沒有人找都不好說。
不去B館,我們的注意力終於從琳琅滿目的肉畜市場上轉移了,去場館後面的空地上看那幾個女生跑步。之前看到的都是小動物學園的,此時再看,多了一個別的地方的女生一起跑,穿著紅色格子的吊帶連衣裙,腦袋上的發卡是一個向日葵形狀的大花盤。她也只是跟著跑步,不和別的女生說話。她們休息的時候我和她搭訕,她也只是笑笑,原來聽不懂中文。
小柑拽著我想走,我問為什麼。
“那個女生……好像老看我。”
“看你怎麼了?”
“看得我發毛,不舒服。咱們趕緊走吧。”
她很少會有這種奇怪的言論,我也不再追問,帶她離開了空地。既然B館不能去,A館總可以吧?於是我們再次去了A館看展覽,衣魚給我們當翻譯。之前看了聖瑪麗安娜養殖船的照片,了解了不少;然後食人魚牧場這個業界老大也不用說,就和那個將軍的肚子一樣財大氣粗;瑟米西沃安教會的展館我們都是繞著走的,雖然金絲沒禁止我們來這里,但是她提到的“陰謀論者”勢必會發揮想象力渲染一通。那麼,除了這三家之外,永久理事會的其他四個成員都長什麼樣?
首先就是之前見過的那個“李博士”,全球最大的肉畜代理商,給小柑找來一屋子肉畜小白臉的那個老頭。今天他沒在B館,而是坐在自己公司的展室里和人聊天。我們探頭一看,和他聊天的正是富紅苹!
“……我就想你什麼時候來找我喝早茶。這次一見,你也成熟不少了嘛。”
“李伯伯說笑了,我在您面前還不是又傻又天真?”
“唉,阿苹啊……我故意不想讓你和老朱牽上關系,沒想到陰差陽錯的,你們還是認識了,不僅認識了,還一起做上生意。”
“對啊!跟您說,靠我吃飯的那群小弟都高興著呢,給小動物學園做代理可算是個穩定收入……”
“阿苹!有句話我和你講,你記在心里,不要講給別人。”
“嗯!您說。”
“老朱這個人,不要和他走太近!”
“啊?為什麼?”
“你看他的臉,下停又尖又長,命宮又窄又黑,疾厄宮有疤,這都是晚年不利的征兆。”
“李伯伯又說這種話,您也該摒除迷信了吧?”
“哎哎!這怎麼叫迷信!你年輕人不聽這些也罷,但是我之前那句話一定要記住!我是過來人,認識老朱很久了,我不是嚇唬你的。”
“好的,我記住了。”
“還有啊,阿苹,我見過小柑了,也長大了,有人照顧,這就很好,你也不要遺憾沒賣她了。那時候我說她值八億也是隨口的,你小時候我還說你值十六億,也不見你賣自己啊。”
“哈哈,李伯伯說的是……”
我心想WCNMLGB就是你這老頭給我們家小柑定的價!?幸虧說的八億,要是八十億富紅苹還不得把城區都炸沒了!不過現在這樣偷聽似的也沒啥素質,於是趕緊拉著小柑走了。小柑無疑也聽見了,但是沒針對他們的聊天內容說任何話。
“去那邊看看吧。”
永久理事會的其余三個成員也設立了展室,我們進去看看,發現這三個團體既不是生產商也不是代理商,完完全全就是消費者,不靠肉畜掙錢。這三個大老板,一個南非人,一個以色列人和一個科威特人,明目張膽地在展室里炫耀自己的財力以及業務,他們走私各種毒品、軍火、原油、寶石、貴金屬等等,也走私人口。走私人口和養殖肉畜不同,更加直接而且暴力,低價從貧困地區購買,甚至綁架,再高價賣到發達國家進行性工作或者體力勞動。簡介說,當初的人口走私業者把健康而容貌出眾的女性挑選出來進行繁殖,獲取下一代進行養育,再以更高的價格售出,這種做法奠定了現代肉畜養殖業的基礎。而這三個大老板完全就是因為喜歡吃人才高額大批量購買肉畜的,也提供經濟上的支持,說是肉畜協會的大金主也毫不夸張。正所謂有錢能使磨推鬼,“可食用人類產業促進會”就靠他們這樣的大財主和李博士那樣的中介者,居然把政府高官都拉到同一張大關系網里來。之前我還不懂為什麼朱校長那麼厲害的人居然只能排到第八,現在一看才知道這個產業遠比我想的更加天外有天。
再看我自己,把店鋪當家住,賣電腦為生,裝個系統收50都覺得賺大發了,說是苟且偷生都不為過。
於是不再找刺激,回旅館睡覺,和金絲帶來的那個交換生聊聊天,一開始沒什麼可說的,長得還沒小柑漂亮,不過偶然發現她看漫畫,於是瞬間就相見恨晚了。
“這一季的那個什麼看了吧!”
“對對!看了看了!”
我倆情投意合地沉浸在死宅的世界里,小柑板著臉跟衣魚玩去了。
兩天後,金絲帶著一個老外來我們房間,據說是經理團的人,為那天的事向我道了歉,還送了兩包教會自制的烤女孩肉干,看來是朱校長和他們談完了。肉不肉干無所謂,重要的是我不至於被人曝屍荒野了。
再去B館,發現小動物學園又運來一批人和貨物,副產品也到了,單分出一個屋子賣人奶和可食用人類胚胎,也就是所謂的產奶系和產蛋系。別的大公司都做了特別展示,小動物學園也不例外,給小柑裝假肢的那個老外也來了,帶著某種奇異的機械進行展示,只要把電極對准相應神經進行通電,就能模擬出刀割甚至火燒的劇痛。教會的表演固然好看,但小動物學園的黑科技才是真正引人矚目的干貨,所有人都對這台精度極高的電流仿真儀抱以十二分的興趣,也有很多人都獲得了體驗機會。那個老外還把小柑也拽到眾人面前,用各種測試證明那只假手有著和真手無異的神經反饋系統。這對外界來說已經算是超前科技了,但我知道這都不算什麼,那間地下科研中心里有些比這更加可怕,更加神奇的東西。不過金絲特地囑咐我說不要聲張。
………………
…………
……
偶然發現,衣魚的生日就在博覽會快結束的某一天,我和小柑給她精心策劃了一個小型的家庭宴會,趁她沒起床,用彩帶把屋里布置得五顏六色。
“哇!Z叔叔,小柑姐姐!這麼多小彩帶是要干什麼呀?”
“醒啦?聽金絲說今天是你生日,我倆打算給你慶祝一下。”
“給我……過生日?”
“對啊,而且還有個禮物要送給你呢!”
小柑把衣服拿過來,像給洋娃娃穿衣服似地給她套上,她就更加受寵若驚了。不過聽到禮物的時候,她的眼睛還是亮了一下。
“我只是一只肉畜啊,小柑姐姐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相處了這麼多天,對你好一下不行?今天有什麼想玩的或者想吃的?”
“我哪敢隨便提要求,這些天和你們在一起已經很快樂了,就好像……就好像……”
小柑撫摸著她的頭發,輕聲問:
“就好像什麼啊?”
小衣魚紅著臉害羞地說:“就好像一家人一樣。”
她說完之後,驚慌地看著我們,生怕我們不高興。小柑張開雙手抱住她,在她耳邊說:
“我們也把你當成一家人了,多像一家三口。”
我說:“是啊,就好像當爹的帶倆女兒。”
“一邊去!死處男不看看氣氛!”
“難道我該說我帶倆老婆?”
“那那那……那更不行!你老婆就只有我一個!”
衣魚捂著嘴巴偷樂,樂出聲了又用眼睛偷偷看我們,確認我們沒注意,又繼續放心地樂起來。
我們刷牙洗臉穿好衣服,走出旅館。衣魚一如既往地跟在我們後面,小柑今天卻不拉我手,而是牽著衣魚,於是我也拉著她另一只手,把她夾在中間。她紅著臉不敢說話,小手攥得緊緊的。金絲看見我們出來了,笑著說:
“你們這是收養了個女兒啊?”
被金絲這麼一說,衣魚就更不好意思了,把臉埋在小柑肩膀上,撒嬌似地拽著她的胳膊。
“怎麼啦?小壽星,這麼不好意思?”
“因為……如果我是女兒,小柑姐姐和Z叔叔不就是我的……爸爸媽媽了嗎?”
我說:“正好啊,你看你媽多年輕,才比你大兩歲。”
“衣魚,替我打他!”
衣魚還真輕輕拍了我一下,我假裝疼得呲牙咧嘴,她還慌張地幫我揉。小柑看不下去,掄圓了給我肚子一拳——幸好是那只真手。
“唔!!!!”
“你看,衣魚,這是他真疼的時候,剛才那是裝的。”
“哦哦……那我就放心啦!”
我捂著肚子心想這倆還真是一伙的!我疼得直不起腰,那小浪貨沒良心地指著我笑,衣魚好心地把我扶起來。
我扶著衣魚的肩膀說:“還是你好,以後你來給我當老婆吧……”
“那怎麼行!小柑姐姐多傷心啊!”
“她不傷心,今天晚上趁她睡覺時候一刀宰了,切點能吃的部位燉著吃。以後我老婆就是你了。”
小浪貨斜眼看我:“宰就宰,不用趁我睡覺,讓衣魚吃,沒你的份!”
衣魚趕緊搖晃我們:“太可怕了!我誰也不吃!小柑姐姐也要好好地活著!”
“好好好,我活著。有想去玩的地方嗎?”
小衣魚想了想,指指海邊:
“我想去游泳。”
………………
附近沒有可以下海的沙灘,怎麼辦呢?我去找金絲,金絲聽說我們要去海上玩,和那個大胡子船長打聲招呼,然後居然把我們帶上聖瑪麗安娜號。小衣魚興奮極了,少了平日里的拘束,更像個符合年齡的小女孩,從登上甲板的一瞬間就閒不住地跑來跑去,指指點點,對那些豪華設施看個不停,也好奇地看養殖園里面的肉畜們。衣魚這麼高興,我和小柑又何嘗不是這種心情?
“小柑姐姐你看!那邊的幾個女孩真漂亮!”
這里的肉畜們年齡不一,有些看起來甚至和我差不多同歲,穿著高貴而華麗的時裝,帶著看起來價格不菲的太陽鏡,一個個的看起來就像貴小姐、貴婦人,完全想象不到她們被宰時候的樣子。看見我們來了,她們有些人點頭致意,也有的只是看了一眼,繼續曬自己的太陽。
金絲走在前面,把我們帶到船艙里一個掛滿泳衣的小商店。我隨手拿了一條加大碼的四角泳褲,走進旁邊更衣室換上,出來發現衣魚還在仔細地挑選。
“我……我該選哪個呢?”
小柑說:“藍白條的那個怎麼樣?”
“啊,我也喜歡,但是好貴……”
“沒事,這是我們送你的。”
“我還是要旁邊這件就好……”
女孩們換好衣服出來,我細細品味:小柑也不知道什麼品位,穿著鮮紅色的比基尼,咣咣咣朝我跑過來,比乳房更有彈性的肚子上的贅肉一顫一顫的;衣魚果然還是小孩子,很怕羞,選了一件純白色的連體泳衣,凸顯出幼小的身材,就像白色的小海豚似的;金絲出來的時候我不禁揉揉眼睛,再揉揉,眼前的景象也沒有改變——這小肉畜什麼也沒穿!
“你們三個跟我走。”
“等等……等……你泳衣呢?”
“我用不著泳衣。”
金絲上樓梯的時候,兩瓣勻稱的小屁股一緊一緊的,船里的女人們投來嫉妒的目光。我刻意不把視线往她身上挪,小柑還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拉著衣魚,也不理我。
“咱們不理死處男!他愛看誰就看誰去!”
衣魚慌張地把我倆的手牽在一起:“別啊,Z叔叔沒看別人,也沒看金絲姐姐。”
“哼,明明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金絲把我們帶到左舷甲板,一艘小快艇正在等著我們。我們四個跨進去,舵手用對講機說了句話,升降機就吊著快艇降到海面上。我還沒反應過來,發動機轟的一聲突然啟動,快艇如箭一般竄了出去,差點把身子輕的衣魚甩出船舷,小柑更是鬼哭狼嚎地叫喚起來。
“啊—————!!!嗷嗷嗷!!!”
“哈哈哈哈哈!”聽見女生們的尖叫聲,舵手非常不善良地笑起來。
快艇直线往海中心開,開了不到兩分鍾就停下了。四周都是藍得不能再藍的海水,充足的陽光照射進水下數米,甚至隱約可以看到五彩斑斕的魚群,再回頭一看,一紅一白的兩條大輪船遠遠地停在碼頭上,近看時巨大無比,此時和整座島嶼相比,小得如木舟一樣。島嶼有很多山,覆蓋著翠綠翠綠的植被,有個高聳的山峰頂部覆蓋著積雪,雲霧繚繞,而另外一個山峰——我沒看錯的話——居然在冒煙!難道是火山嗎?再看我們住的地方,更是遠得幾乎看不見,展室和旅館就是灰色的一小點,機場上時不時有飛機起降,如大鳥一般貼著我們的腦袋飛過去。
金絲站起來,往海水里縱身一躍,沉下去兩秒鍾,又像魚一樣躥了出來,滑不出溜的一條。我也蹦下去,涼颼颼的海水包裹了全身,感覺舒服極了。小柑也跳下水,沉下去,半天不往上浮,我知道這貨會游泳,一時半會兒淹不死,估計是憋著氣嚇唬我們呢,於是根本不理她。衣魚不會游,舵手給她背上了浮板,然後把她扔下來。
“呀!”
小衣魚嚇了一跳,在水里撲騰,我抱著她,她才冷靜下來。我能感覺這具暖融融的小身體在冰冷的海水里發著抖,打濕的頭發貼在額頭上,嘴唇也顫動著,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我抱著衣魚,小浪貨在水底下啃我腳趾頭,我踹她幾腳,她才浮上來,頭發也是貼在臉上,女鬼一樣。
“這麼半天也不下來救我,你老婆淹死啦!”
“死了好啊,我都替魚高興,這麼肥的一只,啃一口滿嘴都是油!”
這貨不服氣:“你還敢說我?看你自己,肚子比浮板都管用!”
“來來,咱倆教衣魚游泳。”
小衣魚剛開始還很冷,活動起來就暖和了,小柑給她示范蛙泳的動作,她學得很快,就好像天生就會似的。金絲爬回快艇上去,和那個滿身腹肌又穿著丁字泳褲的舵手摟在一起,他們無疑是第一次認識,而且語言不通,但是肢體語言的力量是強大的,這倆人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毫不在意旁人目光地親熱起來。“旁人”也不止我們三個,更多的快艇、摩托艇和手劃船聚集過來,有各種海上娛樂項目,也有人安安靜靜地釣魚,游泳的男男女女就更多了。要不是衣魚說要游泳,我都不知道原來海里也這麼熱鬧。
“啊……啊……”隱約聽見金絲的浪叫聲,我們三個決定聽而不聞。衣魚更是害羞得看都不敢看,這小丫頭比我們想的單純得多。那天小柑把她拉過去被一群J8爆菊半天,那是何等的刺激,被干到斷片了也合情合理——但也幸好如此,她把那事忘得一干二淨了。
接下來的一整天我們幾乎就泡在海里,當然也不是一味的游泳,也玩了好多別的東西,比如給衣魚穿上滑翔傘,用快艇拉著,她就像放風箏一樣飛得老高,我和小柑也試了試。然後我們背上氧氣罐去潛水,有個潛水教練跟著,可以看到各種五顏六色的魚。再然後,金絲還幫我們借了兩個摩托艇,這東西雖然我沒開過,不過想必和騎自行車大同小異,於是騎上去,小柑怕我把她甩飛,不敢坐,讓衣魚坐我後邊,她自己反倒逞能似地單開一輛,開著開著就往遠海去了,一堆人吹著哨子把她叫回來,她還嘻嘻哈哈不當回事,我把她臉蛋子都擰紫了她才意識到了一點嚴重性,噘著嘴不理我,衣魚又開始慌張地幫我們撮合。
“小柑姐姐……Z叔叔也是為你好啊。”
“我沒為她好!我就是怕她把人家摩托艇開丟了!”
衣魚果然像小孩一樣精力十足,一副沒玩夠的樣子,趁著光线還充足,還不很冷,我們坐在快艇上釣魚,一邊釣魚一邊打鬧,最後一條也沒釣上來。
回到聖瑪麗安娜號,衝個澡,穿上衣服,再回島上,天色已經有點暗了。玩了一天的衣魚本來已經有些疲倦了,哈欠連天的,回到房間,看到滿屋的小彩帶,又一次高興起來。
“Z叔叔和小柑姐姐要送我的禮物是什麼呀?”
“別急,先吃蛋糕。”
金絲捧著一個生日蛋糕走進門,插著13根蠟燭,用糖漿寫著:“祝衣魚生日快樂”,小衣魚更加驚喜了。
“這是……為我准備的生日蛋糕嗎?”
“嗯!慶祝你的13歲生日嘛。”
我們圍著蛋糕,給小衣魚唱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謝謝Z叔叔!謝謝小柑姐姐!謝謝金絲姐姐!我……我……”
小衣魚說著話,突然嗚嗚地哭起來。
“從來……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哎呀我怎麼哭了……我……”
小柑把她抱在懷里,讓她縱情地流著眼淚,撫摸著她的頭發。
“嗚——嗚嗚——”
她哭了一會兒,趕緊擦干眼淚,看著桌上的蛋糕。
“許願吧。”
小衣魚閉上眼睛默念了一句話,然後吹滅了蠟燭。
我問:“許的什麼願啊?”
“我許的是……”
小柑打斷趕緊:“別說別說。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但是衣魚還是說:“不,我想說!我想讓你們知道!我許的願望就是希望你們能買下我,把我帶回去一起生活,哪怕把我當成女傭一樣對待也好,我想和你們在一起!”
小柑擰她的嘴巴:“你看你中了死處男的計了!叫你別說,這不就沒法實現了?”
“沒法實現……嗎?”
“對啊!”
我從床底下拿出一個長條的匣子,擺在衣魚面前。
“這是我們給你准備的禮物,拆開看看吧!”
小衣魚期待了一整天,此時終於擺在面前了,迫不及待地高興地打開。
“咦?”
………………
這是一根漂亮的穿刺杆,通體純白色,尖端很鋒利,銳角很小,進入身體時可以減少阻力,而最粗處只有手指粗細,是專門給處女膜還在的小孩子准備的。此外還有一根套在大杆上的小杆,是為了刺進屁股里面的。
“我們那天逛廚具店的時候就看見了,覺得和你再搭配不過,就趁你不在的時候買了,想給你一個驚喜。而且有件事一直沒說:其實認識你的當天晚上,我們就把你買下來了。”
小衣魚摸了摸尖刺部分,沒用什麼力度,手指就刺破了。
“早知道……就不把願望說出來了,不說出來也許還能實現呢……”
“對啊,多可惜。”
小柑撫摸著她的頭發,把她受傷的手指含在嘴里。
“小柑姐姐在喝我的血嗎?”
“唔……”
就在這時,小衣魚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咕咕叫起來,她一下就漲紅了臉。
“來吧,小壽星,切蛋糕吧。”
她拿著刀子,小心翼翼地把蛋糕切成四等份,放在每個人的盤子里,用小叉子大口大口地吃著,看來是餓極了。發現自己吃得太不像樣子,她又趕緊坐起來,瞥瞥我們這邊,發現我們都看著她,害羞地說不出話。小柑用手指蹭她鼻頭上的奶油,放在自己嘴里舔掉。
這小浪貨還蹭別人,她自己也吃得滿臉都是。小衣魚也學她的樣子給她蹭掉,不料越抹越多。
“哎呀,小柑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好啊!我也不客氣了!”
“小柑姐姐……我……唔!”
衣魚還沒說完,小柑直接就把一大塊奶油拍在她臉上。她也不示弱,立刻用奶油予以還擊,抹得臉上衣服上都是。
“哈哈哈哈!”
“哈哈哈……唔!小柑姐姐我錯啦!”
“知道錯了……你還反抗……噗噗……”
倆人衣服已經里里外外都是奶油了,小柑干脆脫個精光,毫無廉恥可言,這一連次小衣魚也學她的樣子,一邊混戰著一邊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只留下白襪子和小皮鞋。這下可苦了我和金絲兩個穿著衣服的,頻頻被奶油炮彈波及,波及了兩下,金絲就興致盎然地加入混戰了。然後不知什麼劇情,她們三個又同仇敵愾地把目標都轉移到我身上,我躲避了半天,終於讓她們又一次互相混戰起來。
“啊……哈哈哈……我錯啦我錯啦……”
小柑從背後把衣魚摁在桌子上,抹著滿手的奶油打她屁股。她在桌子上趴著,扭頭看著我,玩得滿頭是汗,小臉也因為興奮而紅撲撲的。她被摁著後背,掙扎不動,扭著屁股,小柑把更多奶油抹上去,同時也用手指抹她的小肉縫。抹著抹著,她也不掙扎了。小柑又彎腰去舔,癢癢得她直笑。
“哈哈……啊……小柑姐姐用什麼碰我呢?這麼癢癢……”
“她用舌頭舔你呢。”
“舔我!?舔我那塊!?哎呀別舔……”
小衣魚還真是不折不扣的小孩,身體也晚熟得多,小柑這麼刺激她,她也沒有一絲性欲反應,記得之前問她有沒有月經她也不知道,看來是完全沒進入青春期,連快感都沒發育出來的一個小丫頭。
“小柑姐姐……”
“嗯?”
“幫我……把禮物穿上吧,看看漂不漂亮。”
“讓我來?”
“嗯,小柑姐姐來吧。”
我和金絲摁著衣魚的身體,小柑把穿刺杆拿起來,用奶油做潤滑,尖端對准了衣魚的小肉縫。衣魚還用手扒開兩瓣陰唇,露出粉紅色的小洞,里面的處女膜隱約可見,恰好是中心開口的。
“那我開始穿了啊?”
“穿進來吧。”
穿刺杆的尖端碰到她的小嫩肉的時候,她還稍微有點發抖,但小柑似乎沒打算給她做心理准備的時間,雙手握緊,猛地向里一刺!穿刺杆瞬間進去一尺多長!
“嗯——!”
出乎意料的,小衣魚沒有叫出聲來,緊緊地抿著嘴唇,睜大了眼睛,小臉比剛才更紅了。這一下進去太長了,別說子宮,腸子都刺破好幾層了!小柑緊緊地盯著穿刺杆,該說她下手狠呢,還是說她想讓衣魚少點痛苦呢?無論哪種,她沒停下手上的動作,向里刺得更快了。
“唔唔唔————!!!”
小衣魚無力扒住自己的陰唇了,緊緊攥著我的手,忍耐著身體里的劇痛。只看穿刺杆剩下的長度,應該刺到胸腔了吧?小柑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來,張開嘴,要從你嘴里穿出來。”
衣魚說:“我……”
然而她只說了一個字,小柑用手掌推著穿刺杆尾端,用力向前一頂!血紅色的尖刺瞬間從衣魚嘴里穿出二十多厘米!小衣魚還想抿著嘴唇,發現已經閉不上了,吮吸著穿刺杆,品嘗著自己的血液。
還有一根小穿刺杆套在主杆上的,小柑依舊用奶油潤滑,抹在她的肛門口處,然後再一次毫不溫柔地猛推進去。衣魚的小身體因劇痛而顫抖著,但她也沒法發出任何尖叫了。
我拉著她的小手說:“你真漂亮。”
她聽見了,高興地撓撓我的手心。
這之後,我們把她抱到了室外,用枯枝和樹葉點起一個小火堆,把她架在上面烤,只烤身體中間的那部分。我把一個搖把裝在穿刺杆上轉動,讓她的正反面都能烤到。雖然沒有捆住她的四肢,她卻很自覺地把腳搭在杆子上,雙手扒開屁股,讓臀縫里面的部分更充分受熱。金絲本來還准備了醬料,但小柑也沒給她抹。期間唯一的一點小插曲就是,可能是尿道口被烤得失去彈性,她突然小便失禁,差點澆滅了火苗,我們趕緊拿更多的枯葉作為柴火,得以繼續烤下去。
當她中間那段的正反面都變得焦黃的時候,金絲用刀切下一片肉來遞給我,是臀部的一片肉,肥瘦相間的,咬一口,帶著淡淡的奶油味。切她的時候她已經沒有知覺了,看著我們在吃東西,才知道自己已經被烤熟了。我們沒把她吃得太多,把從陰阜到肛門之間的那些東西切下來吃了吃,然後又弄了幾片臀部的肉,其余的也基本都剩下了。
她仰面看著天上的星星,兩只小手在半空中揮舞著。我和小柑一邊一個抓著她的手。天空中有顆流星劃過,小柑急忙說:
“衣魚衣魚,你看流星!快許願!這次別再說出來了。”
小衣魚眨眨眼睛,然後閉上眼睛許願,再然後,就再也沒睜開了。
………………
之前我還指責那些顧客浪費,此時我們也沒好到哪去,衣魚的身體還剩下還多肉,但也沒法處理,也沒有冰箱可凍,只能舍棄掉了。我們把衣魚的穿刺杆取出來,把她抱到小動物學園的展位,工作人員還沒走,正好幫我們忙,把衣魚放在案板上,大砍刀一通亂剁,骨頭也砍斷,剁成碎碎的肉塊,往垃圾桶里一扔。等晚些時候和別的垃圾一起進行高溫焚化處理。
而那根穿刺杆,還帶著衣魚的血,下面烤熟的一點有她的肉渣,我們在散步的時候走到懸崖海岸,在浪花拍岸的樂聲中,用力一擲,希望大海和星星能帶到她所在的地方去。
“她比我們大部分人都幸福多了。”金絲說,“小動物學園的大部分女生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獻了出去,死的時候也一無所有。而她卻不同,收到了你們送的禮物,一起帶走了。那是一件屬於她的東西,雖然僅有這麼一件,但至少,她不再是兩手空空的了。”
我們回到房間,把衣魚存在過的痕跡都清理干淨,洗洗澡,上床睡覺。半睡半醒時,仿佛還能聽見衣魚在床邊的呼吸聲,回想著白天愉快的玩耍,一定能做個和衣魚有關的夢。
可愛的小衣魚,我們愛她,殺死了她,不因為她的消失而感到悲傷。我突然感到,自己有些能夠理解金絲的內心世界了。
………………
…………
……
/*還有無數無數可寫的東西,還想盡情地繼續玩下去,畢竟《賭場》里邊的一個破宴會我都能寫這麼長,為期15天的博覽會簡直有無限的樂趣!但是此時此刻,我不得不結束快樂的第一人稱視角,盡快推進發展,回到金絲視角來繼續文章。要問為什麼,只因為——這篇還沒觸及重點的《金絲雀》,我都不知道寫了什麼的這篇7th,居然已經有20萬字了!說實話,讓讀者花這麼長時間看我寫的東西,已經心生罪惡感了,希望你們還是不要看這麼三觀盡毀的大長篇,多看看《讀者》或者《青年文摘》之類比較有愛的東西,一定會收獲頗豐的(雖然我從來沒看過)。但是無論如何,看我寫的東西的讀者們,萬分感謝!*/
………………
…………
……
參加競技比賽的團體一共17個,這是金絲在博覽會過半的時候才知道的消息。她讓伶鼬照顧展銷會場那邊,自己則關注即將開始的比賽了。
“銀狐,沙蟹,極樂,還有丹頂姐姐,就靠你們了!”
那個名叫千惠子的女孩每天和她們一起跑步,但也不說話,只是一起跑著,金絲陪她們一起跑的時候,她卻遠遠地躲開,這個人從頭到腳都讓金絲感覺很不舒服。
比賽前一晚,金絲把她們四個召集過來開會。
“我說過這是個淘汰制比賽,每輪都會刷下一半的團體,直到決賽。我也說過每輪的項目各不相同,在比賽前一個小時才會公布。但是這屆博覽會的參賽方有17個,不得不進行17選8。比賽形式可以多種多樣,但我幾乎可以斷定:初輪比賽不再分別進行,而會把17方選手都圍在一起,進行某種激烈而有觀賞性的比賽。”
極樂開玩笑地隨口一問:“搶椅子?”
金絲卻嚴肅地說:“很有可能!非常有可能!17個人,8把椅子,沒搶到的9個人就宰掉,相應的參賽方也立即淘汰。博覽會比賽的項目無所不有,就算讓你cei丁殼都有可能,一樣是死亡競技。”
極樂哈哈一笑:“真要搶椅子該讓彈塗來,大屁股一拱,8個椅子都是她的,剩下16個直接淘汰,咱們直接拿第一!”
丹頂也被逗樂了,趴在極樂身上笑個不停。
金絲說:“彈塗挺想你們的,她自己又躺著無聊,你們不去看看她?”
兩人收斂一下笑容,互相看看,丹頂說:
“不了,就不去了。”
“好吧,那就不管她,我繼續說。這16個對手,咱們比較了解的就是食人魚牧場、聖瑪麗安娜養殖船、教會,有兩個專門培育男性肉畜的小生產商我也知道,其余的一概都沒聽說過,包括跟你們跑步的那個千惠子。牧場幾乎沒有咱們這樣定位高端的肉畜,身心素質都沒鍛煉過,沒什麼可怕的;養殖船上都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船長那個人又不舍得把太貴的肉畜犧牲進來,所以也不是威脅;但是你們要小心教會,上屆的冠軍,她們的可怕之處不用我多說吧?不過那倆男性肉畜生產商不用怕,都是一群還沒文狸有勁兒的小男孩;其他團體有幾個根本不養殖肉畜,只是販賣人口而已;至於這個千惠子……別因為她是個人名義參賽就掉以輕心。”
四個人都點點頭。
“還有沙蟹,你上場之前吃點催情劑,這次比賽很有可能就是你的臨終表演。”
“好的。”
“吃飯去吧,別吃太多,明天第一輪還不知道比什麼,知道了以後我再決定選你們誰先上,現在來說你們都有可能。”
………………
B館人少多了,因為今天是比賽開始的日子,所有人都好奇地想看個究竟。一直緊閉的C館也終於開了,這個宏偉的體育館式建築坐滿了人。C館由中間場地和周圍一圈看台組成,場地面積和足球場相當,呈正圓形,不種草坪,而是結實的土地;場館上方掛著很多大屏幕,幾台旋轉攝像機可以捕捉到場內一切角度,展示在屏幕上;看台有上中下三層,能容納觀眾5萬多人,除普通座位外還有舒適的包廂,要論視野卻應屬主席台。主席台上最好的位置當然就屬於那些大人物,此外就是各個參賽團體的代表,朱校長和七位理事會成員坐在一起,金絲和參賽的四個女生坐在他後面。
“金絲,都准備好了吧?”
“嗯,她們都准備好了。”
一個穿著銀色西裝的人走進場內說了幾句話,簡單地介紹了一下競技比賽,活躍觀眾氣氛,但觀眾們的氣氛用不著他活躍,早已到達頂峰,始終在歡呼著。他用手把觀眾們的目光引向主席台方向,介紹了參賽的各個團體,介紹那個單獨出場的千惠子的時候,所有人都充滿了好奇。金絲一直睡眠不足,靠在旁邊的沙蟹肩膀上眯著,直到他開始公布比賽項目,才警醒地支起耳朵,伶鼬在她身後幫她翻譯。
“我宣布,比賽的第一輪將請全部17方選手同時登場,從中選出8方晉級……”
金絲心想預測的果然不錯。
“……比賽的項目就是:角斗!每方派出一名選手,必須全裸進場,協會提供一些可以選擇的冷兵器,也是唯一允許帶上場的物品。為了給選手們助興,我們也准備了一起玩耍的小動物們,都非常可愛。至於其他規則,那就是這場角斗中認輸無效,活著的人才是勝者。幸存者剩8人時會鳴槍宣布結束比賽,槍響後再有傷害行為按淘汰處理。”
這已經說得很明白了,無需廢話。金絲看看四個人,來回地看,又思考了幾秒。
“銀狐,你上。”
小銀狐把衣服脫掉,疊好放在椅子上。朱校長囑咐她兩句,金絲沒再多言,把她帶到准備室。先是做了簡單的身體檢查,然後就是選擇“兵器”。正如主持人所說的,還真是相當古典的冷兵器,都是又大又重的刀槍劍戟,銀狐挑了半天,選中了一柄一尺長的雙刃短劍。
“銀狐,你要是死了打算讓我怎麼吃你?”
“要是身體完整的話就切點干淨的部分熬成肉湯,要是死得太爛就扔了吧。”
“成吧,盡量別死得太爛。”
“那金絲姐姐我進去了。”
“去吧。”
金絲彎腰和她親了一下,小舌頭卷在一起,交換了一點新鮮的唾液,和自己的一個味道。味道怎麼會一樣呢?因為,畢竟她是自己的雙胞胎妹妹,生於培養皿中的,和自己相差八歲的雙胞胎妹妹。金絲是她的姐姐,也是她的媽媽,因為她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這顆脆弱的小細胞是從八歲時的金絲舌尖提取的。
場上已經出現了主持人所說“助興”的動物:兩只公獅、一只成年河馬和一只棕熊,不知是不是用了藥物,暴怒著撞擊牆壁,離牆近的下層觀眾發出陣陣驚叫。小銀狐很冷靜,但她在微微顫抖著,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興奮,極度的興奮。金絲有點羨慕她,但此時也沒法湊熱鬧了。
“去吧去吧,我上去看著去了。”
“嗯,金絲姐姐一會兒見!”
………………
不同選手從不同入口走進場地,所有人都進場後,他們身後鐵門同時關住,觀眾爆發出劇烈的歡呼聲。這17個人有3個男性,並不都是金絲所說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其中兩個都是比熊還壯的壯漢。14個女性選手年齡都不大,最大的一個可能有20歲,最小的有倆可能比銀狐還小,不知道是來找什麼刺激的。同樣是選手,狀態完全不一樣,有的緊張,有的怯懦,有的興奮,也有的還在從容地揮手示意。
其中一個巨大的光頭壯漢滿面笑容地和觀眾揮揮手,握著鋥光瓦亮的大板斧,挺著比茄子都粗的大屌,和看台打招呼,然後毫無征兆地,突然向隔壁出口的選手猛衝過去!隔壁是個金發碧眼的洋娃娃,看起來十四五歲,雙手發抖地拿著一把長劍,注意力都在狂怒的獅子身上,突然發現身後一個巨大的男人朝自己衝過來,完全嚇傻了。她還稍微抵抗了一下,做了個格擋的動作,但壯漢根本不用斧子,伸手奪過她的武器,扔到一邊,然後把她的身體轉過來背對自己。可憐的洋娃娃還在掙扎著,小腿往身後踢蹬,但對這壯漢來說簡直不疼不癢。壯漢往J8上吐口唾沫,直接捅進她的陰道里,整根插了進去!那一瞬間,處女膜撕裂的貞血從縫隙里擠出,幾乎是飛濺出來的。尖叫聲回響在會場上空。
“啊啊啊啊——————————————!!!”
壯漢卻只抽插了三五下,根本沒打算射出來,雙手揚起板斧,對准她的後腦勺,猛地一劈!女孩的注意力都在下體的疼痛,哪想到自己的生命這麼快就走到了盡頭。那一瞬間,她的腦袋就像西瓜開瓢一樣被切開了!鮮血不住地流淌,粉紅色的腦漿四散開來,尖叫聲戛然而止,原本劇烈掙扎的四肢抽插幾秒就再也不動了。壯漢把染血的J8抽出來,她就軟塌塌地趴下去,下半身無力地叉著腿跪著,剛被破處的小穴向觀眾敞開,一副不知道羞恥的樣子——但她的腦子也確實沒法知道什麼了。這個可憐的女孩,不知她是不是職業肉畜,但無論如何她也不再有機會使用自己的身體,更不會有機會感受女性的快樂,生前的幾秒鍾也只有處女膜撕裂的無盡劇痛,短短幾秒的功夫,她的貞潔和她的生命就一並灰飛煙滅了。角斗開始不過半分鍾,她就成為了第一個淘汰者。
“嗷——!!!”
壯漢瘋狂地嚎叫著,一只腳踩著她的屁股,用手生生撕開她的陰道,把子宮掏出來攥在手里,遠遠的扔到觀眾席上,人群爆發出更加震耳欲聾的聲音。
“嗷——!!!嗷嗷——!!!”
其他選手這才意識到——血腥的比賽從鐵門關上的一瞬間就已經開始了!
另個一壯漢也不甘於風頭被搶,舉著一柄魚叉,立刻開始追逐弱小的少女們。絕大部分人,甚至說除了兩個壯漢之外的所有人,都沒有明顯的攻擊意圖,在四只野獸和兩個暴徒的夾攻下,生存顯得極度渺茫,與其說是角斗,不如說是等他們殺死九個人,剩下的才能晉級。認識到這一點後,無力的弱小者們開始拼命地逃跑。
另一個壯漢也向隔壁出口的女孩追過去,很不巧的,這個女孩就是銀狐。小銀狐跑了兩步,發現以自己的速度完全就是徒勞的,干脆轉身面向他,也不把短劍架起來,反而松手一扔,雙膝一軟,跪在原地,似乎希望對方能放過她。正在極速奔跑的壯漢對她的反應充滿了納悶,刹不住車,但也沒打算刹住,順勢一腳踹在她的小肚子上,如射門一般力度。小銀狐瞬間離地一米多高,又重重地摔下來,嘴角流出血,陰道和直腸也有血流出,而她的肚子上也青了一大片,還有被對方的腳趾戳出的傷口。她捂著肚子緩了幾秒鍾,就這樣四肢著地,低著頭爬行,爬回壯漢面前,舔他踢自己的那只腳。
壯漢非常好奇,拽著她的頭發使她仰起頭。銀狐的小臉還在笑著,嘴角掛著鮮血,眼角掛著淚痕,被他抓起頭發的一瞬間,渾身都嚇得哆嗦起來,但她還在笑著,那是一種受虐之後發出的淫蕩的笑容,卻又有點像是搖尾乞憐,無論如何,這張僅八歲的小臉上已經寫滿絕望了。
壯漢松開她的頭發,她就很自覺地用小嘴含住對方的陰莖,舌尖在龜頭上靈活地舔著。這是即將屠宰自己的人,就算下跪和乞憐也沒能使對方有一絲憐憫,但小銀狐仍舊賣力地給這個男人口交,小腦袋一前一後地動著,時不時吞咽兩下,品嘗著他的陰莖的味道。這與其說是晚課學到的東西,不如說是一種本能——作為肉畜的本能。壯漢把魚叉的尖刺頂在她的後腰上,她就把屁股向後翹翹,使對方能以更好的角度刺入她的盆腔。她嘴上的動作越來越快,同時叉開膝蓋自慰,壯漢被舔得舒服了,卻禁止她在死前有一絲快感,抬腿猛踢她的腿間,青筋暴起的腳背劇烈撞擊著柔嫩的私處,一下接著一下,牽出帶血的黏液。壯漢踢累了,她反而抱著對方的腳往自己私處蹭,小腰一前一後地扭,仿佛對這只給自己帶來無限痛苦的腳戀戀不舍。
壯漢看起來快要射了,摁著她的腦袋,猛烈的抽插她的小嘴。銀狐就像任性的小女孩一樣甩甩頭,把他的手掙開,因為她自己動的幅度和頻率就足夠刺激了,用不著這只手來指引。壯漢發現了這一點,干脆連扭腰都省了,享受著這只小嘴,同時雙手握緊鋼叉,用尖刺碰碰她的後腰,示意自己要下手了,小銀狐也就把屁股翹得更向後一點,不停下嘴上的動作,雙手也依舊捧著他的腳掌摩擦自己的小肉瓣,不知能不能來得及在他下手之前給自己一個高潮。壯漢又開始前後擺動胯下,但這是不由自主的生理反應,看來馬上就要射了。
“呼……哦…………哦哦……”
但是就在他射之前的一瞬間,銀狐看准了時機,吭哧一口,把他的半截陰莖咬了下來!觀眾一陣嘩然!但這男的也是職業肉畜,對疼痛的耐受力高於常人,只疼得稍微彎下腰,馬上就緩了過來,鋼叉依舊在他手里。時機總是卡在那半秒鍾,小銀狐用大腿根緊緊夾住他的右側腳掌,雙手也死死鉗住腳腕,然後舉全身之力向他的左側方向打了個滾——只有單腿著地的壯漢在一瞬間失去了平衡,轟然摔倒!銀狐趕緊爬起來,壯漢也要爬,陰莖斷口沾上沙土的劇痛讓他發出一陣悲鳴。他剛要做起身的動作,重心不穩的時候,銀狐再一次把他推倒,然後抬起小腳,對准胯下的陰囊,毫不留情地跺了下去。
“啊————————”
睾丸碎裂的痛楚使他發出震耳欲聾的哀嚎,但他無力站起來,揮舞著魚叉想趕走銀狐,銀狐趕緊跳開,去撿自己的短劍,他趁銀狐背對自己,單手握叉,筆直地擲出去。魚叉非常精准,差兩毫米刺中銀狐的屁股,從她腿間貼著陰蒂頭飛了過去。小銀狐被刺激得膝蓋一軟,反應過來自己背後發生了什麼,實在是萬幸,但她也知道此時沒工夫心有余悸,撿起短劍殺了回去。
也許是劇痛使男人肌肉發抖,也許是別的原因,但沒中就是沒中。他爬起來想要逃跑,半截陰莖還在以勃起狀態向外噴血,使他無法自由活動。銀狐已經追上他了,雙手握著劍柄,對准他的會陰,由下而上狠狠刺了進去!一尺長的劍身完全沒入男人的身體!
“呃————————!!!”
從半截陰莖里噴出一股帶血的精液,遠遠地射出三米開外。銀狐抽出劍刃,他還沒射完,但也不再做出逃跑的嘗試了。幾秒鍾後,壯漢以毫無緩衝的姿勢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銀狐嘴里還啃著他的陰莖,就這麼嚼碎生吃了下去。她彎腰把陰囊也割了下來,連著里面的兩顆睾丸一起,高高地舉過頭頂,向觀眾示意。以男性居多的看台上發出一陣打顫的歡呼聲。她也把這團東西遠遠地甩到觀眾里面。雖然明顯不是故意的,這團血淋淋的東西不偏不倚地砸中了朱校長的臉。攝像機急忙捕捉這一幕展現給觀眾,引發出一陣爆笑聲。
“吼吼吼!哈哈哈哈!”大胡子船長也在旁邊起哄。
“噗!呸呸!金絲,給我擦擦!銀狐這丫頭看來對我意見不小啊,白眼兒狼一個!回頭宰了包餃子吃!”
但是這一插曲很快就過去了,場內的角斗並不因為這人的出局而暫停半秒,觀眾們的注意力再一次集中起來。弱者們都在四散奔逃,四只猛獸毫無疲憊之勢,持斧的另一個壯漢還沒找到機會捕殺下一個女孩,因為他很倒霉地被巨熊當成了目標,但他也不逃跑,正在和熊搏斗著!其他的弱者們時不時被野獸趕到一堆,又時不時四散奔逃,被趕到一堆的時候幾乎忘記互相堤防,四散奔逃的時候當然也管不上別人的死活。金絲注意到,那個千惠子也在跟著別人逃命,並不是攻擊的一方,她的身體看起來骨瘦嶙峋,比丹頂都瘦得多,完全就是弱不禁風的樣子。
小銀狐看起來已經精疲力盡了,她也跟隨眾多女孩一並逃跑,顯得體力不支。此時角斗變成了一場比拼體力的比賽,有力氣逃跑的人就能活下來,沒力氣逃跑的就會被追上。
就在巨大的河馬奔跑過來的時候,所有人四散奔逃,卻唯獨有一個看起來十一二歲的女孩跑不動了,越來越慢。河馬應該是被激素類藥物刺激過的,沒有原因地追殺每個正在活動的生物,當它看見有個人類就在眼前時,立刻就衝了過去!
女孩腳下早被砂石磨破了,踩到一個土坑,不小心摔倒在地。她慌張地想要爬起來,卻覺得後腰被什麼東西一拱,又摔了個大馬趴,趕緊翻過身來,嚇得魂紛魄散——比自己整個身體還大的河馬的大臉就在半米開外的位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驚叫起來,更觸及了河馬的憤怒,這個一噸多重的龐然大物抬起一只前腿,舉到女孩的身體上方,一腳踩了下去!
“啊啊啊——唔咕!”
尖叫聲瞬間停止了,女孩張開的嘴里噴出大量血液。河馬落腳的位置正是她的小腹,第一秒沒完全踩扁,因為有骨骼的支撐,但也只停頓了一瞬間,在如此重壓之下,女孩的恥骨不堪一擊,被踩得粉碎,大腳掌一下陷入她的身體里,尿液以不自然的巨大壓力噴出十多米遠,一膀胱的液體兩秒不到就排完了。她的小腹被踩得和肉餅一樣薄,陰道和肛門開始擴張開,子宮口和腸子都被硬生生擠了出來,掛在體外,血液也噴涌而出,從這兩個開口里面流出大塊大塊的身體組織,都是無法辨認的碎肉和碎骨。雖然柔韌的小腹皮膚沒有破裂,但從這變形程度來看,里面已經沒有一件完好的器官了。
河馬抬起腳,她才看到了自己下體的慘狀,忍著劇痛坐起來,試圖把體外的陰道壁塞回去。巨大的河馬突然張開大嘴,滴著粘稠的唾液,把她的整個身體咬起來,含在嘴里。從那嘴里還隱約傳來兩聲沉悶的尖叫,但河馬突然搓動牙齒,開始咀嚼,尖叫聲也不復存在了。
河馬不吃肉,它只是用牙齒殺死對方,最終還是吐了出來。這是一團血紅色的皮肉和白刺刺的骨渣混雜在一起的東西,找不到頭也找不到腳,完全被巨大的磨牙碾成一堆骨肉混合醬了。
看著被河馬虐殺的女孩,其他人更加心驚膽寒,原本消耗殆盡的體力又仿佛充滿了一樣。銀狐也跟著她們跑,但這個儲存不了多少熱量的小身體很快就體力不支了,更何況還拿著一柄短劍。河馬通過虐殺女孩發泄了不少戾氣,步伐也慢了下來,兩只獅子卻仍處於狂暴狀態,滿場地追逐人類。銀狐不知怎麼就這麼倒霉,居然就被其中一只盯上了!她繞著圈地跑,或者跑到別人身邊,或者用河馬的身體擋著自己,這只獅子居然專注於她一個人,不再被別的東西干擾。獅子不同於剛才的壯漢,獵殺人類是它的本能,此時的狀況比剛才更糟了!
小銀狐不再瞎跑,反而朝著另一只獅子的方向飛奔過去,在它面前繞圈。這只獅子看到別人都四散奔逃,只有她反而衝過來,愣了一下。小銀狐不和它對視,而是背對著它,四肢著地趴下,用手扒開自己的小肉縫,露出粉色的小穴,然後用膝蓋後退,屁股貼在獅子的臉上,一邊自慰一邊上上下下地蹭。觀眾議論紛紛:色誘人類也就罷了,獅子也能上鈎?獅子看著眼前這兩瓣白花花的東西,產生的究竟是性欲還是食欲?它警覺地用舌頭舔了一口,突然就像著了魔一樣,瘋狂地舔食起來,就好像愛喝奶的小貓一樣,舌頭以極高的頻率撩撥著銀狐的小穴。銀狐感到獅子的鼻息吹在自己尾椎骨,非常溫熱,舌頭舔食小穴,帶著獅子的唾液,也有自己的愛液,發出吱溜吱溜的水聲,小銀狐被刺激得渾身發抖,同時非常小心地擠出一點點尿,用自己的氣味勾引這只猛獸,獅子果然舔得更帶勁了。
一根毛茸茸的大陰莖開始充血,獅子抬起前腿,搭在小銀狐的肩膀上,幾乎把她壓趴在地。銀狐只覺得身後有東西在頂著自己的小洞,雖然還是處女,但初體驗的對象是獅子也不算虧了。她並不指望一只獅子能對自己有多溫柔,但還是把小腰向後迎了上去,就像服侍一個男人一樣地服侍這只發情的雄性野獸。
但這獅子沒能來得及真的插進去。第一只獅子在跟丟了銀狐之後一直在發瘋地尋找,對別人也沒興趣,猛然看到自己的獵物要被同類操了,突然飛撲上去。銀狐只覺得身後有巨大的東西飛奔過來,肩膀上一輕,回頭一看,兩只公獅扭打在一起,咆哮著互相撕咬。這簡直是絕佳的逃跑機會!小銀狐也不犯浪了,連滾帶爬地遠離了兩只獅子。
獅子打完架,一勝一負,全都傷痕累累。失敗的那只畏懼疼痛,垂頭喪氣地跑了,偶然看見不遠處有另一個女孩,猛撲過去!這個女孩跑不動了,嚇得瑟瑟發抖,可能是看到了剛才銀狐的舉動,也效仿著背過身去趴下,把小穴撐開,用身體引誘獅子,希望能讓它放過自己一命。失敗的獅子性欲不減,果然用舌頭舔了上去,剛舔兩下,女孩就嬌喘連連,也是因為年齡比銀狐大了四五歲,性快感更加成熟,在獅子舌頭的高頻率撩撥下,幾乎就要高潮了。舔食階段結束,她還正在最舒服的時候,搖著屁股渴望更多愛撫,不管對方是人類還是猛獸。獅子趴在她身上,巨大的陰莖頂進陰道,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立刻就以最快速度抽插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孩發出不知慘叫還是浪叫的一系列叫聲,這根大陰莖給她帶來的絕對是痛苦大於快感。她的處女膜也撕裂了,血液滴落下來,染紅了獅子的體毛。
“啊啊啊啊啊——嗯嗯嗯——啊啊啊啊啊啊————!!!”
才不到一分鍾,獅子累了,抽出陰莖,做短暫的休息,用舌頭舔著剛被自己撐開的小穴。女孩隱約感到自己就要高潮了,意猶未盡,里面卻失去了刺激,陰道壁在快感之下蠕動著,把愛液和貞血擠了出來,剛擠出一點就被獅子舔掉了。
突然獅子的反應變了:作為泄欲工具,這個渾身無毛的動物當然不如一只母獅子,偶然嘗到了她的血,發現味道出奇的不錯,正好自己也餓了,與其繼續艹她,不如拿來充飢吧!
女孩正在渴望下一輪的抽插,就要忍耐不住了,突然感到有堅硬的東西捅進自己的小穴里面,興奮地扭起腰來。她感到自己的小菊花里也被插進什麼東西,想抗拒也抗拒不了,越插越深,疼痛而又舒服。這是什麼感覺?簡直太奇妙了!這就是插進身體的快樂嗎?果然比只摸外面刺激多了!她把屁股扒得更開,盡力向後坐坐,讓堅硬的東西插得更深一點,突然碰到了G點,快感如通電一般,身體里有股熱流即將噴涌而出,她要迎來破處之後的第一次來自陰道深處的高潮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嗯哼!!!”
她迎來了一個高潮,但也是人生中最後一個,刺入她小穴和菊花的不是什麼陰莖,而是獅子的一側尖牙!恰好在她高潮的一瞬間,血盆大口猛地一咬!再向外一扯!陰道和直腸之間的一大口肉就被扯了下來,被獅子咀嚼兩下,咽了下去。女孩隱約已經意識到了什麼,但她的快感還沒結束,長達五秒的高潮還未褪去,雖然給自己帶來高潮的部位已經被吃掉了。
獅子果然餓極了,又從她大腿內側咬下一大塊肉,吧唧吧唧吃下去,又咬住陰阜部位,撕扯著吞咽下去,又用前爪摁著她的腰,大嘴咬住她的一側臀部,猛地一甩頭,一整塊屁股肉都被撕掉了,露出慘白的一扇髂骨。
女孩已經絕望了,強忍著劇痛翻過身來,讓獅子吃自己的腹部。獅子用牙咬住她的小腹皮膚,熟練地一扯,白嫩的皮膚被剝掉了一大片,露出里面的脂肪和肌肉。獅子低下頭專心致志地吃起來,就和啃著貓糧的小貓沒什麼兩樣。女孩不僅不再掙扎,反而流著眼淚默默忍受,摸著獅子的頭發,疼得不行了才皺著眉頭呻吟兩聲。對女孩來說,這只雄性野獸雖然不是人類,但它奪走了自己的貞潔,帶來了快感,此時又享用著自己的身體,吃得如此匆忙而又專心,一定餓很久了。獅子轉了個身,依舊吃著女孩的腹部,卻把陰莖貼在她嘴邊,就好像希望她能服侍自己。當然獅子應該沒有這麼高智商,多半只是湊巧,但女孩還是張開小嘴,把這根染著自己貞血的陰莖含了進去。不一會兒,她感到一種類似於痛經的感覺,卻劇烈得多,低頭一看,這只飢餓的大貓正在囫圇咀嚼著自己的子宮。子宮連在身體上還有感覺呢!先咬下來再吃啊!這樣一點點啃掉簡直太刺激啦!但是獅子沒能聽到她的心聲,咀嚼著她的子宮,撕扯著殘留的一點點陰道壁,讓她隱約又有了一點點快感,然而這點快感沒來得及形成下一次高潮,這整個一部分就被獅子吃光了。獅子吃了十多分鍾,吃光了女孩的腹腔,吃得滿臉鮮紅,最後滿意地咆哮一聲,不再發怒,走到場邊曬太陽去了。女孩直勾勾地看著天空,一動不動,不知何時斷的氣,手腳還在微微抽搐,小嘴微微張開,獅子的精液從嘴角淌出來。
觀眾都很興奮,從他們看到獅子開始就在期望能有誰被吃一吃,此時這個願望終於實現了。主席台上卻不是所有人都在樂著,朱校長旁邊的大胡子船長板著臉,透過胡子都能看出他的嘴角難看地向下耷拉,這也不奇怪,因為被獅子吃掉的女孩正好就是上次去小動物學園參加運動會的小茉莉。
金絲還嬉皮笑臉地說:“船長伯伯您看,茉莉妹妹被獅子吃啦!”
大胡子難過地說:“天哪!請不要傷我的心!我的可憐的茉莉!她還希望再有機會和你比賽跑步,夢想著贏過你,努力地鍛煉身體……哦!經沒有意義了!”
“有意義啊!她的肌肉鍛煉得結實了,您看獅子吃她屁股時候吃得多香!”
大胡子船長一把捏住金絲的屁股,用最大手勁揉來揉去,捏得變形。
“你是多麼可惡啊,金絲,如果不是朱校長會憎恨我,我已經把你吃了,就像獅子吃掉茉莉一樣的方法!”
朱校長興高采烈地說:“吃啊,這肥屁股蛋子正欠啃呢,啃她兩口肉下來就老實了。”
大胡子船長還真張著大嘴嗷嗷地啃過去,金絲“呀”地尖叫一聲逃開,揉揉自己屁股,嘻嘻哈哈地沒心沒肺地笑著。
“哈哈哈哈!不給啃!哈哈哈哈哈哈……”
小銀狐的危機還遠沒退去,獅子有兩只,贏了的那個還在怒吼著,發現銀狐跑沒了,四處尋找自己的戰利品。銀狐認不出獅子的臉,不知道這是要吃自己的那只還是要操自己的那只,躲躲閃閃地不讓它追上自己。但獅子也同樣不看臉,憑著氣味就能准確鎖定銀狐的位置,這下她就逃無可逃了。
就在獅子朝她撲過去的一瞬間,旁邊躥出一個人影,抬腿踹在獅子腦袋上!小銀狐定睛一看,是個不比自己大三四歲的人,居然還是男性!看見這麼個小孩敢對抗獅子,觀眾再一次沸騰起來。小男孩披著亂蓬蓬的棕色長發,像個野人似的,滿臉稚氣,遮住下體的話甚至分辨不出男女。原本他也是逃跑陣營中的一員,此時卻突然挺身而出,不知中了什麼邪,舉著一柄長矛就像獅子刺過去。他是想保護銀狐嗎?
原本他還有點害怕,小銀狐趕緊躲在他後面,他就勇氣十足了。果然是被小銀狐的氣質吸引住了吧!獅子更加暴怒了,好不容易戰勝同類才得到戰利品,此時又被這麼一只白皮小猴子搶去,豈能容忍?獅子猛撲過去,男孩一側身,長矛一挑,刺破了獅子的腹部,血液嘩嘩地流淌而出,大概是扎斷了某處動脈。獅子吃了教訓,不想和他迎戰,一心只想追逐銀狐,但銀狐卻總是靈巧地躲在男孩身後,讓他的長矛保護自己。獅子尋找著突破角度,男孩則始終謹慎地面對著它,同時用身體把銀狐隔在後面。
觀眾爆發出一陣歡呼聲,卻不是因為他們這邊。就在場地另一側,持斧的壯漢經過一番苦斗,居然殺死了成年公熊!此時場上已經有一只獅子和一只河馬進入了溫順狀態,持叉壯漢和熊都死了,另一只獅子在小男孩這邊糾纏著,於是這個戰勝公熊的男人就變得所向披靡了!他就如羊入狼群一樣肆無忌憚,抓起一個比銀狐還小的女孩,單手倒提著她的左腳腳腕,就像提著兔子一樣輕而易舉,女孩的體重都承擔在左腿上,腳腕又被握得生疼,苦痛地哭喊著。男人任憑她的小手亂抓亂撓,在她腳心上吐口唾沫,擦掉沙土,舔舔她的腳心。女孩被添得癢癢了,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但這個人根本不把她當成有痛覺的活物,舔著舔著,一口啃了下去,就像獅子吃人一樣,牙齒咬住,頭部用力一甩,把她的一大塊腳丫子肉啃下來!隔了三秒鍾,女孩才意識到這個人在對自己做什麼,發出無比慘烈的尖叫,另一只腿踢蹬著男人的肩膀,但和踢在石頭上一樣。男人繼續生吃她的小腳,骨頭都咔哧咔哧嚼碎,實在啃不動的才吐出來,就像啃一只雞爪子。
“啊啊——————”
男人啃完了整整一只腳,女孩的腳腕上只剩下血淋淋的斷口,都是牙印。但他卻沒玩夠,把板斧放下,抓住女孩的另一只腳,然後猛地向兩側拉開!女孩的雙腿瞬間在外力作用下被拉成一字,相當於做了個大大的劈叉,上半身倒懸在空中,小手痛苦地攥成拳頭,下體的小肉縫則向著天空,小陰蒂還在擠壓之下充血膨脹起來。如果是銀狐的話,當然懂得攻擊男人的下陰以獲得喘息機會,但她明顯不懂這一點,小拳頭敲打著硬邦邦的腹肌,對男人來說和撓癢癢沒什麼區別。
她已經被拉到極限了,雙腿被拉得筆直,也就是這個年齡的柔韌性還好,否則早就骨折了。但她實在太小了,兩只腿加起來的長度還不及男人的臂展,也就是說,男人還能繼續往外拉!男人的臂力可以殺死熊,他的小臂比這個小幼女的大腿還粗!然後,他真的繼續向兩側用力了,肩膀上青筋暴起,女孩的腳腕幾乎被他握得出血。女孩在劇痛中又一次尖叫起來,大腿和臀部也失去了肉乎乎的樣子,而是極不自然地緊繃起來——她也在用自己的力氣反抗著男人的屠虐。但她的反抗明顯是徒勞的,男人的手臂越來越向外伸展,“咯噔”一聲,右腿的大腿骨脫臼了!沒有骨骼的固定,拉開皮肉只是早晚的事。她的腿部終於在劇痛下失去了抵抗能力,腹股溝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拉開,原本緊閉著的小肉縫則更是被扯成了一個圓形,尿道口和陰道口的小嫩肉都向兩側扯開。男人還在向外拉!還遠沒到達他的最大臂展!女孩右腿根部已經很明顯地變得“細長”起來,馬上就要拉斷了。
她倒懸著的上半身不掙扎了,手臂反而抱著男人的腰部,就像有些小女孩打針總要抱著洋娃娃一樣,希望能在即將到來巨大痛苦的時候得到堅實的心理安慰——哪怕這個堅實的腰肌屬於即將殺死自己的男人。她的大腿根部變得更加細長了,已經到達彈性極限,要拉斷的話需要更大的力氣。
從女孩的尿道口里噴出一线尿液,像噴泉一樣指向天空,與此同時,男人發出一聲怒吼。
“呀啊啊啊——————————!!!”
只聽“刺啦”一聲巨響!女孩的身體被拉開了!裂口就從她的身體中线開始,尿道、陰道和小菊花都瞬間一分為二!但她的大部分身體還連在左腿上,隨著右腿撕下來的只有一小片小腹肚皮、右側腰肌,還有一整塊右側臀大肌。斷口處露出圓滾滾的股骨頂端,大腿根部還有一半陰唇,尿道、陰道也都一分兩半,如同剖面視角一樣,可以看到粉紅色的內壁,當然也都被血染紅了,還在蠕動著,因為盆骨下方還有些沒被扯斷的組織器官,可能神經還和上半身相連的。男人把她的上半身一扔,雙手舉著右腿猛地一甩!骨盆內部連著的組織也瞬間扯斷了:子宮和膀胱被扯了下來,孤零零地掛在右腿根部的斷口上,滴滴答答地淌著沒尿完的小便,而她的肛管也脫離了身體,扯著幾米長的腸子,腸子另一端還從盆骨下方連接著上半身。
男人抱著這根大腿張嘴就啃,就像啃雞腿一樣。也不嫌她髒,子宮膀胱之類的兩口被吃掉,屁股也不值幾塊肉,而且也沒有神經相連了,唯獨咬在肛管附近的時候,因為腸子還連著上半身,幾米開外的女孩又被刺激得哭喊起來。但她再怎麼哭喊,生命指標越來越弱,難以存活下去了。男人把板斧撿起來,隨手一揮,劈開了她的肋骨,微弱跳動的小心髒也瞬間一分為二了。
這一次他沒再作秀似地把哪部分切下來扔進人堆,左手舉著斧頭,右手拿著大腿,一邊吃一邊走,在膽戰心驚的參賽者里選擇下一個目標。當他看到銀狐的時候,就筆直地走了過去。他是看上銀狐了——以一個屠夫的角度來說。
銀狐雖然躲在小男孩身後,但她始終注意著整場局面,理所當然地發現了自己的危機。之前都是用身體誘惑對方以獲得喘息機會,這次難道也要故技重施?或者終於該自願放棄這條小命了吧?觀眾們都抱著矛盾的心理,一方面想看她如何對付這個壯漢,另一方面卻又期待這個伶俐的小丫頭被削成一堆肉泥。
銀狐不再是一個受保護者的角色了,和男孩背靠著背,架著短劍,眼睛死死盯著向她走來的強壯男人。小男孩也看到身後的情況了,但他不敢把注意力從獅子身上挪開一秒。他們都有了各自的敵人,把後背放心地交給對方,專注於面前的戰斗。
銀狐突然邁開步子衝了過去,這一次絲毫沒有膽怯或者退縮的樣子,和剛才完全判若兩人。她要干什麼?何以如此英勇?壯漢舉著板斧向她頭頂猛劈下來,她居然躲都不躲,雙手握住僅有一尺長的短劍,看准時機,向左前方用力一揮!只聽“叮”的一聲利刃碰撞,奮力劈下的巨斧居然被撥歪了!咣鐺一聲砍在銀狐左腳邊兩厘米的位置。觀眾席一片驚呼:就算她用的是巧勁,但是能讓下落速度如此之快的沉重板斧改變方向,也絕對不是一個八歲女孩應有的力量!壯漢也吃了一驚,抬起左腿,照著銀狐胸口就是一腳,把她踢出三米多遠,把收回時,卻劇痛得無法站立,再定睛一看,那柄短劍居然刺在大腿肌肉上!而且前後貫穿!
“呃——————!!!”
他不敢拔出短劍,因為這柄利刃明顯割傷了他的動脈,如果拔出就會立刻大量失血,插在腿里反而還能勉強維持活動。銀狐直接爬了起來,哼都不哼一聲,就好像被踢出三米開外是習以為常的事——實際在晚課上也確實習以為常。她跑動起來,卻不是逃跑,而是去撿自己殺死的第一個人的魚叉。壯漢還能走動,甚至還能跑,但也是一瘸一拐的。他憤怒地追逐著刺傷自己的銀狐,想要把她生吞活剝,但是當他看到提著鋼叉的銀狐不再逃跑,反而向自己走來時,他才意識到,攻守關系已經反轉了!
走到相距七八米的時候,銀狐先停下了,把身體壓到極低,雙腳一前一後做蹬地狀,左手撐地,右手持叉,抬起頭來,死死地盯著已經受傷的敵人,毫不留情地和他對視。這個男人感到一絲危機了,雖然表面看起來仍是他占優勢,但他卻無法停止大腿乃至全身的顫抖,因為這雙眼睛,這個死死盯著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狩獵者的眼神!他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把板斧擋在胸前。
銀狐突然竄了過去,如貼地飛行一般。壯漢看她靠近自己,急忙揮斧一砍,卻砍了個空。銀狐本是壓得極低,突然雙腿一蹬,憑空躍起近一米高,身體伸展開來,俯視著自己的獵物,揚起鋼叉,狠狠一刺————
她輕盈地落回地面,緩衝兩步找好平衡,不慌不忙地回頭看看。一米長的鋼叉從左側頸窩刺入,右肋下方穿出,隨著這個人的呼吸而起伏兩下,也是最後兩下。男人的表情充滿了驚愕和痛苦,然後,巨大的身體向後坐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了。銀狐過去把自己的短劍抽出來,甩甩上面的血液,不再搭理這具屍體,也不和瘋狂歡呼的觀眾們揮手,只是梳理一下凌亂的頭發。
人們這才發現:這個男人可以殺死手無寸鐵的別的女孩,也可以擊殺瘋狂的巨熊,但他根本無法戰勝銀狐!銀狐有足夠的力量和速度,足以殺死這種只靠蠻力的成年男性,但她為什麼要給第一個男人口交?她有這樣做的必要嗎?不,要說“必要”的話完全沒有。別人不知道,金絲卻心里清清楚楚:自己的這個可愛的小妹妹,今天還真是玩得挺開心的!
大胡子船長對朱校長說:“這不公平,她的基因一定是被改過的,我知道你有個實驗室!你讓改造生物和普通人類戰斗,這一點都不公平。”
“哈哈,我承認,但她也不過就是個肉畜,用來吃的東西。協會沒規定不能用轉基因食品參賽吧?”
男孩那邊也基本上勝利了,失血過多的獅子站立不住,前腿跪倒在地,他衝過去一陣猛扎,把獅子的臉扎得血肉模糊,痛苦地低吟著,漸漸不能動了。小男孩走過去,把一只耳朵割下來,高高地舉起來炫耀。他看到銀狐也活下來了,臉上充滿了喜悅,兩個小孩抱在一起,高興地歡呼著。觀眾們也熱烈地鼓起掌來,慶祝他們的勝利。
然後小銀狐積極地吻了上去,先是蜻蜓點水似地親幾下,還有點不好意思,但是馬上就熱烈起來,兩個人深深地吻在一起。再然後,銀狐干脆把他摁倒在地,手指頭勤快地撥弄他的小雞雞,原本還有些包莖的小男孩被刺激得硬了起來,露出粉紅色的龜頭。銀狐把大口的唾液滴到上面,用手掌抹均勻,摩擦到龜頭的時候,小男孩還一陣哆嗦。銀狐又在自己的小菊花上抹點唾沫做潤滑,然後跨到他上方,慢慢坐下去。銀狐的小菊花當然只有一丁點大,這根只有手指粗細的小雞雞倒是順利地插了進去,兩人都是小孩,也算是般配。就在數千人的注視下,進進出出地交合起來。
“啊……啊……噫……”
原本銀狐還是提供服務的一方,但是很快小男孩就主動抽插起來,一下一下地把自己的小雞雞頂到銀狐的直腸深處。小銀狐控制著肛管的收縮力度,不松不緊,盡量給他舒服。很快的,小男孩看起來就要射了。
“哦哦……嘶……”
小男孩把腰部猛地頂了幾下,銀狐感到有一股強大的水壓衝進身體深處,不由自主地收縮括約肌。小男孩處在最敏感的時候,卻反倒被緊緊夾住,渾身都顫抖起來。
但是小銀狐一笑,把短劍向自己屁股下面一切!男孩的小雞雞瞬間就被切掉了,還被夾在銀狐的屁股里,血液順著她的大腿向下流淌。失去陰莖的小男孩只覺得下體劇痛,當他看到銀狐的屁股後面塞著一個血淋淋的東西時,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小銀狐還撅著屁股把他的小雞雞展示給眾人看,一下一下地收縮肛管,把男孩海綿體里的血液擠出來。原本勃起的小雞雞失去了血液供應,漸漸軟下來,小銀狐就一使勁,大便一樣地把這根小雞雞擠出體外。掉落出來的一瞬間,因為失去了堵塞,大量粘稠的精液也流淌而出,沾在小銀狐的大腿和屁股上,也掛在她的腿間,紅白交替煞是好看。
銀狐又騎在男孩身上,不顧他的掙扎和慘叫,一劍刺進他的脖子里,對准他的頸椎鐺鐺鐺地亂剁。小男孩的掙扎變成了不自然的抽插,被砍斷的頸部肌肉也失去了控制,腦袋隨著劍刃的切割而搖晃著。幾秒鍾後,他的腦袋脫離了身體,被銀狐提著,意識還沒消退,痛苦的流著淚水。銀狐把他的頭夾在腿間,臉貼著屁股,示意他舔自己的小菊花。男孩沒有伸出舌頭,她就用手把舌頭拽出來,舉著他的頭在屁股上蹭來蹭去,讓他品嘗腸液和精液混合的味道。小銀狐又想尿尿,就把他的嘴對准自己的尿道口,嘩嘩嘩地尿出來。尿液從男孩的嘴里流入,從食管的斷口流出,混合著他自己的血液,淋在無頭的屍體上。突然銀狐感到私處一痛,男孩的牙居然緊緊咬在她的小陰蒂上!他還沒死,但已不是奮不顧身保護銀狐的那個小男孩了,他要讓銀狐感到痛苦!銀狐的下面滑溜溜的,根本咬不住,用手稍微掰開他的上下牙齒,就把可憐的小陰蒂拯救了出來。他又順勢咬住銀狐的手指頭,幾乎啃斷,銀狐把手抽出來的時候,關節上有兩個被咬破的牙印。這個沒有頭的身體咬合力依舊不小!他還想用這最後的攻擊方式傷害銀狐,但他畢竟沒有身體,單手提著他的頭發,他就什麼也咬不著了,牙齒徒勞地撕扯著空氣。
銀狐遮著他的眼睛,把那根小雞雞塞進他嘴里。他還以為是銀狐身體的某一部分,瘋狂地咀嚼起來。銀狐把遮著眼睛的手拿開,讓他看看自己。他看到銀狐身體哪塊肉都沒少,才意識到嘴里正在咬的是什麼,驚恐地用舌頭推出來,吐在地上。銀狐讓他臉朝下看看自己的小雞雞:柔韌的包皮居然還沒破裂,但龜頭和包皮里面的海綿體已經是一團肉沫,混合著各種粘稠液體,銀狐一腳踩上去,“啪嘰”一聲,小雞雞就變成一灘嘔吐物似的東西,印著銀狐的小腳輪廓,從某些角度來說也確實可以算是嘔吐物了。
最後,小銀狐把他的頭仰放在地上,輕輕踩上去,用他的臉把弄髒的腳心蹭干淨。小男孩也許還有機會去咬她的腳,但這一次,他反而平靜地伸出舌頭去舔銀狐的小腳心,細心地清理這只溫柔而小巧的腳丫子。小銀狐被舔得癢癢了,忍俊不禁,上場之後從未說過一句話的她,此時此刻突然笑起來,笑個不停,就好像聽到了什麼令人捧腹的笑話,又好像語文數學得了雙百被老師表揚。
“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開心而詭異,響徹全場,原本嘈雜的觀眾席此時反而一片寂靜。場上原本有三個男人,他們屠戮別的女孩,正面殺死熊和獅子,但他們無一例外地死在了銀狐手里,無論是對她愛慕的、被她迷惑而失去警惕的,還是把她當成強敵正面決斗的,銀狐沒對他們任何一個人有一絲憐憫之心。她把小男孩的腦袋提起來,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回應他的愛慕之情,感謝他為了保護自己而殺死獅子,也感謝他舔干淨自己腳上的小雞雞碎屑。最後,她用短劍把這顆腦袋的頂部削開,拍拍屁股坐在無頭屍體的胸口上,抱著開蓋的腦袋,把腦漿挖出來吃,邊吃邊吮吸手指,一口一口細嚼慢咽,就好像抱著一盒最大包裝的八喜冰淇淋一樣。
她安安靜靜地吃著,觀眾席漸漸恢復了討論聲。場內17個人和4只動物,這21個生物組成的小小的食物鏈,站在頂端的既不是獅子河馬熊,也不是持斧持叉的高大男性,而是這個吃著腦漿的人模人樣的小東西。
大胡子船長說:“這真是個恐怖的女孩!你用你的實驗室做出了什麼!簡直是一個魔鬼!我衷心地希望你沒做過第二個!”
“第二個嘛……銀狐本身就是第二個,她是克隆出來的,用的金絲的細胞核。”
“什麼!?金絲?”
“對啊,是我的。”金絲自豪地說。
場內只剩下10個人了,還需要再死兩個。起初時候最大的威脅都不復存在,河馬和活著的獅子正在睡覺,別的爛七八糟壯漢猛獸都被殺了,剩下一群弱小者,似乎沒什麼攻擊欲望。但比賽總還要繼續下去,等獅子又餓了一定會再抓人來吃。事情會怎麼發展呢?
場內最大的一個女孩,可能有19甚至20歲,把別人召集起來,九個人圍成一圈,卻語言不通,不知道她要說什麼。女孩干脆開始行動,從地上撿了九塊形狀差不多的小石子,其中兩個劃上白色記號,捧在手里捂住。所有人都明白,她是想用抽簽的形式結束這場角斗。小銀狐吃著吃著,發現有人不帶她玩,顛顛顛地跑過去,把她們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銀狐卻不是為了殺誰,把第十塊石頭也塞進女孩手里,表示自己也要參加。
如果她抽中了白色會遵守游戲規則嗎?這對觀眾們來說是個懸疑,但是金絲知道,銀狐既然主動想玩就一定會遵守規則,說不定還期待著抽出一顆白色的呢。
最大的女孩用手捂住石頭,只留一個小開口,其他女孩從這個大姐姐的手心里抽取石頭,心驚膽戰地尋找上面有無白色標記。小銀狐也抽,然後並沒抽到,上述懸疑很快就沒意義了。
所有人都抽完了,捧石頭的女孩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最後一顆,上面有自己畫的白色印記。另一顆呢?女孩們互相看看才發現,另一顆白色石頭在那個獨自參賽的千惠子的手上。
得知這一結果的觀眾們再次提起興趣來,金絲則皺著眉頭,眯起眼睛,看著那個骨瘦嶙峋的少女。
提起投票建議的大女孩承認這個結果,向銀狐走過去,似乎認定她就是自己的執刑者。銀狐指指她的脖子,又指指她的私處,意思是問她要直接處死還是先舒服一下。女孩猶豫一下,指指脖子,跪下來。銀狐也就遵從她的意願,拿起短劍,“刷”一下就砍掉了她的頭。她的身體倒下去,亂動兩下就沒反應了。
銀狐看看另一個人,也就是千惠子,用眼神問她是不是也要自己執刑。她點點頭,走到銀狐面前,俯視著這個比自己矮一頭的小女孩。銀狐看她眼神不對,突然意識到她要毀約,趕緊後退一步!突然對方一腳飛來,踢在銀狐手腕上,短劍飛出十多米遠!再看銀狐右手,軟塌塌的使不上力氣,居然脫臼了!
這個人的力量和速度絲毫不弱於銀狐,她在拿到石頭的時候完全有機會從背後刺殺別人,等到此時才原形畢露,因為她的目標只有銀狐!不同物種不同性別的人都對銀狐產生強烈的虐殺欲望,這說明她是一只出色的肉畜。但千惠子更敏感也更飢餓,這個骨瘦嶙峋的少女比他們更早鎖定目標,早在入場之前,甚至早在博覽會開始的時候!
銀狐扭頭就跑,去撿合適的武器。短劍飛得太遠了,壯漢的板斧就在五米開外!銀狐用左手舉起來揮動兩下,發現這坨沉重的大鐵片子並不趁手。千惠子正面衝過來,銀狐向她橫劈一斧,她居然單手擋住,憑借手指的力氣就捏住了利刃,只有虎口被劃傷了一點!她抬腿一絆,把銀狐掃倒在地,銀狐剛要坐起來,一只腳踩在自己脖子上,緊緊地扼住氣管。
“嗚咕……呃……唔……”
銀狐努力地想爬起來,左右轉動頭部,雙手撐地,繃起背部肌肉,腰部向上挺,但都根本沒用!這個看起來瘦弱不堪的少女到底有多重!?銀狐明明四肢都能動,只是被人踩住脖子就被殺死了?她舉著斧頭想砍,但只有單手能用,這個別扭的角度只能用斧背敲打對方的小腿肚子,沒有半點用,銀狐又空手抓撓她的腳腕,捶她的小腿骨,掰她的腳趾頭,一切能讓她劇痛的方法都試過了,紋絲不動!隨著缺氧,銀狐也開始難受起來,漸漸無力掙扎了,安安靜靜地躺著,仰視著那張流著口水的臉。千惠子確實是在流口水,把唾液滴在銀狐的嘴里,掛著興奮的笑容。小銀狐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沒救了。她理所當然地開始自慰,向觀眾展示自己的臨終表演。她的身體已經極度缺氧了,但在手指的刺激下,小穴又開始濕潤起來。
她來不及給自己一個高潮了,小手劇烈地顫抖著,仿佛連自慰的力氣都不再有,絕望的小身體又一次掙扎起來,但這大概只是她的瀕死反應吧。千惠子把全身的體重都壓在她脖子上,但她已經幾乎要死了,對這份多余的痛苦沒有更多反應,小身體抽搐了一陣,就好像通電一般,驀然間,一動不動了。尚未滿足的小穴還在流淌著溫熱的愛液,尿道口一松,幾滴尿液擠了出來。
千惠子趴在她身邊,把修長的中指捅進小肚臍里,來回鑽幾下,鑽破,然後伸了進去,在里面摳動。就算遭到如此疼痛的虐待,可憐的小銀狐也不再有一絲反應。千惠子用尖牙咬住她的肚皮,像獅子一樣扯破,露出黃色的脂肪,把這層脂肪吃掉,下面就是鮮紅誘人的腹肌,野獸一般的少女就這樣生吞活剝地開始撕咬銀狐的腰腹部位肌肉,吃著她的肉,同時也把嘴湊到傷口上喝血,大口大口地吞咽,就好像飢渴已久的餓狼一樣。
另一個女孩也大著膽子過來分享,可能也是早就被銀狐吸引了,但迫於她的力量而不敢靠近,此時膽怯地走過來,碰碰銀狐,千惠子抬起血淋淋的腦袋看她一眼就默許了,繼續吃著嘴邊這塊肉。新來的女孩則把頭埋在銀狐腿間,舔那個欲求不滿的小穴,吸食她的愛液。
“吸溜吸溜……唔唔……”
千惠子抹抹嘴,看看另一個女孩的“吃法”。這個女孩根本就不在吃,只是在舔食銀狐的私處,一邊舔一邊自慰,用這只沒有生命的小穴滿足著自己的性欲。千惠子不同,她是要吃肉的。銀狐的小肉縫被舔得亮晶晶的,突然縮了一下,噴出一线澄清的液體,澆在腿間的女孩臉上。這坨小爛肉居然無聲無息地潮吹了?
千惠子稍有納悶,摸了一下銀狐的左胸,突然警覺地睜大眼睛,猛地後躥一步,差點坐倒在地。新來的女孩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不知所謂,然後——這也就是她的最後一眼了。
銀狐抄起手邊的斧子,向腿間的這個腦袋狠狠地劈了下去!女孩的腦袋瞬間一分為二,左右腦向兩側分開,腦部斷層暴露在空氣里,粉紅色的。她的身體還不知道怎麼回事,自慰著的手又以淫蕩的動作揉搓了五六秒鍾,在高潮中擠出一點粘稠的愛液,然後一動不動了。
抽石子的規則都是扯淡,沒有暴力約束就沒人執行,對她們來說,協會定下的規則才是真正有用的。千惠子還想撲過去,突然一聲清脆的槍響,這是比賽結束的警示!
小銀狐不曾死過,甚至不曾有一秒失去意識。她想裝死讓千惠子失去警惕,但沒想到居然還會有第三者不早不晚地加入進來。她的狩獵目標當然還是千惠子,但腿間那個舌頭舔得太刺激,再加上自己正在被吃,不知不覺就興奮了,雖然忍住了呻吟和顫抖,那股水柱還是不爭氣地噴了出來。沒想到這個怪物如此警覺,瞬間就後撤到攻擊范圍之外,能下手的目標也就是這個倒霉鬼了。
千惠子非常遺憾,眼巴巴地盯著銀狐,把她拉起來,拿著她的右手,咯噔一下把脫臼的手腕接好。銀狐向她微微鞠躬,為自己不能繼續滿足她的食欲而致歉,看看腰上那塊傷口,又撕下小拇指粗細的一小條肌肉塞在她嘴里。千惠子把這一口肉吃下去,細細地咀嚼著,也就破涕為笑了。看她吃得這麼香,小銀狐心里美滋滋的,心一軟,最後又撕下一小片瘦肉遞給她。
畢竟,能有人喜歡自己的肉,這就是這些小肉畜們的終極理想。
門都開了,工作人員迅速進場帶走剩下兩只動物,八名少女就完全進入了安全狀態。金絲帶人進去,心疼地摸摸銀狐的傷口,把她放在擔架上抬走了。千惠子又用飢腸轆轆的眼神看著金絲,金絲可不把自己給她吃,從包里拿出紙巾,讓她擦擦嘴邊掛著的銀狐的血。
“有時間來找我們玩吧。”
她可能沒聽懂,但還是點點頭,一副高興的表情。金絲有點理解這個人了,她很單純,雖然策略很狡猾,但目的很單純:她是來吃肉的!而且不是隨便誰的肉,她只吃世界一流的特級肉食少女!
………………
…………
……
“教會在晉級名單里嗎?”
“在,派上去的那個人整場都在逃跑,最後贏了。”
“也正常,除了銀狐和那個千惠子之外,剩下的不也都是整場逃跑?所有出頭鳥都被銀狐打死了。”
女生們坐在博覽會的展位上聊天,回顧著第一輪比賽,同時也策劃著第二輪比賽的事。
“伶鼬,這兩天攤位銷量怎麼樣?”
“一級二級稍有下滑,三級依舊不錯。而且還有一件事,就是說,咱們學校的科研產品第一次面世嘛,雖然都是實驗室里最低端也是最成熟的東西,但是把這些企業家政治家都嚇著了,想要購買技術。”
金絲問:“朱校長怎麼說?”
“說讓你來決定對策。”
“我記得咱們這次展示的就是兩個產品吧?一個就是神經假肢,還一個就是電流仿真儀,都是那個神經學家的成果。他前天也坐飛機過來了吧?干脆跟他商量,看看這個……知識產權……怎麼處理。”
伶鼬說:“沒有知識產權這說,咱們又不受法律約束,都是學校自己的規矩。咱們的規矩就是科研成果全權歸屬學校,科研人員都簽過契約的。怎麼辦?很多政府官員和企業高管都在跟我約時間討論這件事,我哪做得了主?朱校長閒著也不說話,非要等你決定。”
正好一個產奶系女生換班休息,金絲把她招過來,掏出兩顆圓滾滾的大奶子,湊上去嘬了幾大口,就讓她回屋了。
金絲抹抹嘴說:“那就我決定吧,賣產品不賣技術。電流仿真器可以量產,假肢可以花錢裝,但是核心技術決不能透露。要是顧客能從產品里把技術提取出來,那是他們有順藤摸瓜的本事,但是等他們摸索出來,咱們的改良版早就更上一層樓了。”
“好的,那就聽你的。”
“我最近要關注競賽的事,伶鼬,這邊都交給你了。”
“沒問題。上次咱們看見的那個千惠子,對她有什麼了解了嗎?”
“她差點就把銀狐宰了,吃了好幾口,你看銀狐肚子上纏著紗布。其實我早就有預感了,這個千惠子,她看我時候的眼神就不像正常人,我知道她很想吃我,非常非常想!她想讓咱們輸掉比賽,處死參賽者,處死的這個人就是她的食物。但她很挑剔,應該對沙蟹不感興趣……”
伶鼬趕緊更正說:“不不,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所謂‘了解’指的是比如……她從哪來?曾經做過什麼?有沒有指使者或者幫助者?何以有這麼大膽子獨自參會?又是怎麼聯系到協會的人的?”
“不知道。”
金絲對這些一點也不感興趣,閉著眼睛回顧著千惠子啃食銀狐時候的樣子:那是一副陶醉在美味食物之中的表情,這個人知道銀狐的肉的美妙之處,一定愛上銀狐的味道了!那一刻的小銀狐該是多幸福啊!可惡可惡,簡直太羨慕了!真想參加進去啊!!!
小銀狐依舊在外面的露天餐館忙著倒果汁,客人們用各種眼神看著她,有的就像見到明星一樣興奮地指指點點,也有的嚇得連端杯子的手都顫個不停。但是小銀狐非常高興,時不時摸摸自己肚子上的傷口,傻笑著,就像懷胎八月的孕婦摸自己的孩子一樣。
伶鼬不是什麼轉基因肉畜,她只是個正常人類,不能理解她們姐倆的感受,心里只是為銀狐的生還而慶幸。
“銀狐,別忙了,疼不疼?休息一會兒吧!”
“沒事,反正我也比完了。”
金絲說:“別松懈,我沒說過每個人只負責一輪比賽。如果之後的項目還有適合你的,我還會叫你去。”
銀狐舉著果汁過來倒上,金絲嫌太甜不喝,推到伶鼬面前。
銀狐說:“所有比賽都讓我去吧!”
金絲斜眼看她:“哼哼,想得美!”
………………
…………
……
第二天,依舊是同樣的會場,場中心搭起了一個十米見方的木台子,台上除了個小書架就空無一物了。觀眾們陸續入座,等待第二輪比賽的開始。比賽開始前一個小時,協會公布了比賽內容,給八位參賽方以緩衝的時間。
這次的規則很簡單,兩人一組,千方百計使對方達到高潮,先高潮者算輸,每組時限一個小時,兩人都沒高潮的同時處死。允許使用的道具已經擺在場內架子上,參賽者依舊是空手全裸進場。分組表也同時公布了,小動物學園對瑟米西沃安教會。
這是博覽會的老牌項目,朱校長參加過的前三屆都有,規則簡單,比賽耗時短,但有個難以掌控的地方就是高潮的判定。30年前給選手身上貼滿了電極片,用傳感器測量呼吸、心跳、體溫、痙攣等高潮反應,用電线引到裁判室,選手活動很不方便,容易被絆倒;20年前依舊是電極片的方式,把電线連到一塊辭典大小的數據采集板上,用無线方式傳輸到裁判室,采集板裝在書包里讓選手背著;10年前就完全沒有线了,采集卡比指甲蓋還小,選手只要帶著一個手鐲似的東西就可以,但原理來說仍是采集呼吸心跳等體征;而這一屆,小動物學園提供了更加高精尖的方案,在選手太陽穴刺入一枚針狀傳感器,皮外露出部分只有藥片大小,里面集成了數據采集器和無线收發器。而這個設備和傳統手環的最大區別就在於,它直接采集神經元內部的電流波形,以及神經細胞間的遞質種類,一旦檢測到“高潮信號”就立即做出判定,具有極強的即時性。
金絲看看四個人,沒怎麼猶豫。
“極樂,你上。”
“OK!沒問題!”
“要小心,要非常小心。這比賽有時候會一邊倒,一方根本碰不著另一方的敏感部位,但是這種的不多。極樂,你能保住處女膜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就算贏了你的定價也會下降不少,不過也別在乎那些,贏得比賽是最重要的。”
極樂和丹頂對視一下,沒說話。
金絲接著說:“你是處女,所以你就不知道陰道深處的感官有多刺激。我是中心開口的,上次用鉛筆捅進去試過,和外陰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我記得你是篩孔型的吧?肯定連鉛筆都進不去,所以一定小心。現在就別試了,到場上再破處去,一定一定別讓自己興奮,保持平常心。咱們的對手是教會,多半也是處女,也就是同一起跑线。”
“好的,我知道了。”
“現在還有五十分鍾,把衣服脫了跟我來吧,有個很重要的准備工作,估計教會的人也這麼干,咱們不干就吃大虧了。”
金絲把極樂帶到浴室,讓她站到噴頭底下,用冰水衝她的身體,同時用最大力氣抽她嘴巴,把她抽倒在地,又用鞋底踩她的手指頭。這里的水也是可以調溫的,金絲調到0度,往她的腋下、兩肋、私處等等地方噴。極樂雖然不叫,但也默默忍受著。
“我選你就是因為,你是四個人里受虐愛好最輕的,降溫可以大幅降低你的興奮點。銀狐肯定不行,只要是虐待她就能讓她興奮,別說0度,就是零下273度把她陰道凍起來都能高潮,當然我也一樣。要是我倆這樣的上場,哎呀,估計死得挺幸福的。”
極樂不說話,因為她已經說不出什麼話了,嘴唇發紫,身體蒼白,落湯雞一樣,和平日里那副活潑的樣子相比也是截然相反了。為了把她烘干,金絲又用流速極快的冷氣吹她身體和頭發,帶走了更多熱量。極樂看起來快要被凍死了。
“成了,時間快到了,加油吧。”
………………
小動物學園和教會是第二組,所以可以先看第一組的比賽情況。第一組選手入場了,是兩個和金絲差不多大的女孩,其中一個身材挺拔豐滿,身高可能有1米7將近1米8;另一個估計1米6都不到,體型也癟了不少。她們太陽穴上都植入了神經傳感器,已經准備就緒了,登上木台的瞬間比賽就開始了。
弱小的女孩還沒什麼反應,高的那個就衝到了道具架子前,找到一根皮鞭!然後她舉著皮鞭向對方走過去,掄鞭子就是一抽!
“啊——————!!!”
小姑娘身上瞬間多了一道一尺多長的血印,嚇得根本逃都不敢逃,更別說去摸對方,瑟瑟發抖地在原地傻站著。持鞭的女孩一腳把她踹倒,用鞭子把她雙手反綁在身後,她就只有扭來扭曲的份了。
這就是金絲所謂一邊倒的局勢,高大的女孩變得溫柔起來,摩挲著獵物的身體,舔她的耳朵,脖子,乳房,肚臍,一路向下來到私密之處,把舌頭伸了進去。被捆的女孩還掙扎著,被刺激到敏感位置時就把腿緊緊夾起來,但沒有用。一只中指從她屁股後面摳兩下,插進陰道里面,就這麼抽插起來。
“啊啊……呃!呀啊啊啊啊——————!!!”
被捆女孩趴在地上,乳房都被壓扁了形,大腿緊緊夾住,小腿撲棱棱地踢蹬著,腰部的扭動反而增加了抽插幅度,渾身都被屁股後那根手指刺激得發抖,咿咿呀呀叫喚,原本還是疼痛的慘叫,不一會兒就變成呻吟了。
“啊啊……嗯嗯嗯……嗯哼嗯哼……”
施虐的女孩把手指抽出來給觀眾們展示,用拇指搓搓,牽出一絲晶瑩的絲线。被虐女孩突然感到身後停止刺激,反而撅著屁股向後找,扭兩下才想起自己的處境,抬頭一看大屏幕,發現數千人都在看著自己的愛液歡呼,瞬間就害羞得把頭埋下了。
接下來的她突然就配合多了,反正行動不便,就不強求自己取勝了,反而把腿張開,享受著這份無可奈何的快感。施虐一方給她翻了個身,讓她坐起來,自己則趴在她腿間用力舔,她就舒服得仰起頭來,眯著眼睛,像發春的小貓一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嗯嗯嗯……”
突然她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就連觀眾都能看出她要高潮了,更別說靈敏的神經傳感器!大屏幕上突然出現一個進度條,似乎就把她的快感具象化,進度條一點點升上頂端,快要到達100%,而台上的她顫抖地也越來越激烈,嬌喘聲急促地打亂了呼吸節奏。施虐女孩舔得更劇烈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具雙手反綁的小身體一挺,舒服得舌頭都伸了出來,快感條到達了100%!她高潮了,但她也只知道自己高潮了,連這五六秒的快感都沒來得及享受,突然一枚子彈射穿了她的腦袋!子彈左耳進右耳出,左耳洞被擴大了一圈,還冒著煙,右耳洞鮮血飛濺,一小塊腦子流了出來,像耳環一樣掛著。她似乎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也沒機會知道了,眼珠向上翻著,嘴里的呻吟聲也戛然而止了。
與此同時,她的腰部突然一挺,一絲愛液澆在對方的臉上。就算她的大腦已經打碎了,淫蕩的小身體還是堅持著享受完了這最後一次高潮,然後,上身躺倒在地,雙腿就像拉斷的彈簧一樣踢蹬兩下,越來越弱,終於不動了。從濕漉漉的尿道口流出尿液,已經松弛下來了。
工作人員走進場內,把獲勝的女孩領出去,死屍拖走,衝衝台面的血跡和腦漿,皮鞭歸回原位,一切恢復如初了。主持人上去說幾句話,觀眾們歡呼著。
在准備室,工作人員給極樂插上了神經傳感器,檢測了兩下,確認調通了,把她送進場內。第二輪比賽就開始了!
極樂不緊張,也不怕死,但她真的是冷得瑟瑟發抖,只想趕緊完成比賽——不論是以什麼結果。她登上台子,看到了自己的對手,來自瑟米西沃安教會的女孩。這女孩長得有點像銀狐,年齡也相仿,留著一頭長及腰部的黑色長發,這點又像彈塗。她看起來並沒接受衝涼水的“准備工作”,一臉自信,用難以捉摸的笑容看著極樂。
金絲暗暗叫苦:這教會很卑鄙,弄了這麼小的一個女孩上來,真能有高潮嗎?早知道就讓銀狐上了!
極樂瑟瑟發抖地去拿道具,長發小女孩走到她後面,抱住她的後腰。極樂只覺得後面一陣溫暖,手上的動作也停下了。
“姐姐,你身上好涼,要感冒了怎麼辦?”
她會說中文,悠閒地和極樂聊著天,極樂原本不理她,被她問煩了才搭理兩句。她用小手在極樂肚子上搓,冰冷的身體也被搓得熱乎了。極樂想躲,但她卻無法舍棄這雙火爐一樣的小手心。女孩干脆和她抱在一起,用身體給她解凍,極樂更加無法抗拒了。剛才的“准備工作”完全就達成了反效果。
“極樂姐姐,我這些天一直在看你跑步,但是只敢偷偷看,也知道你有女朋友,所以不敢過去。沒想到現在終於和你抱住一起了……我可能喜歡你!”
“咱們……哆哆哆……咱們開始……比賽吧。”
“先給你暖熱,要不然著涼怎麼辦?然後嘛,麻煩姐姐來給我舒服,我輸掉就好。”
“那怎麼行……”
“因為我不舍得姐姐死去啊,如果一定要死一個,那就選我吧!讓我被你弄到舒服,舒服著死掉,啊啊,想想也是挺幸福的……其實我還是第一次哦,到底舒服的感覺是什麼樣還根本不知道呢!”
極樂還想說話,小丫頭把嘴唇湊了上去,緊緊地吻住,別看人小,還挺強勢,舔著極樂的牙齒和舌頭,把溫熱的唾液吐在她身上,用兩只小手掌塗勻,一邊塗著,一邊有意無意地撩撥她的乳頭,左腿微屈,用大腿和膝蓋頂在極樂腿間,一切看似無意的動作都在刺激著她。這小妖精嘴上說著“我輸掉就好”,其實根本沒打算讓極樂活著下台!
但是極樂不是吃素的,稍微回了回體溫,性情也漸漸回歸平日的開朗風格。
“謝謝你幫我暖和,我已經好多了。”
“啊!姐姐變得熱起來了!太好了!來讓我舒服,然後把我弄死吧!”
極樂擰擰她的臉:“哼,死熊孩子!口是心非!”
“我才不是死熊孩子!”
“你看你大腿上沾著什麼?”
小幼女的大腿上掛著一點晶瑩的東西,牽著絲連到極樂的小洞里。
“哎呀,我腿上是什麼呀!”
“還裝!蹭我這麼半天還裝傻充愣,看我都濕成什麼樣了!”
極樂用手指從自己下邊掏出一股愛液,塞在小幼女嘴里。她吮吸著極樂的手指,臉紅了一下,渾身一顫。也許她說自己喜歡極樂這句是真的?
“唔唔……吸溜……”
“把我蹭這麼濕,你這死孩子沒打算讓我活著下台啊?”
“吸溜……不是的……我真的想死在姐姐手里,我怎麼敢……”
極樂摸著她的小腦袋說:“沒事沒事,咱們就放松心態玩吧,一個鍾頭的時限呢。也別想著什麼輸贏,那都是他們大老板的買賣,咱們偏不理他。”
“嘿嘿嘿!”
“而且你這小孩把我蹭得還挺舒服,比丹頂那麻花鑽一樣的手指頭舒服多了。你也別犯浪了,這小身板能有什麼高潮?發育到我這年齡了再體驗吧!來,接著蹭我,快點快點!”
“哎呀哎呀,那怎麼行!我才要舒服!哼,不理姐姐了,我自己摸,一定能摸到高潮!姐姐離遠點看,別被我的腦漿濺一身,哼!”
小丫頭反倒跪下來叉著腿開始自慰,極樂把她腦袋摁在自己陰阜上,用勃起的小陰蒂蹭她嘴唇。本應是決死的高潮比賽卻背道而馳,觀眾們興致盎然地議論紛紛。
“唔唔……姐姐的……小豆芽……吸溜吸溜……別這樣別這樣!!”
小幼女掙扎著把腦袋甩開,極樂問她:
“怎麼啦?嫌我髒?”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極樂姐姐有女朋友才對吧?我怎麼能做這種事……”
“哼,假正經!把手借我,食指中指並著,抹點唾沫伸我陰道里來!”
極樂叉開腿,雙手扒開小陰唇。幼小的女孩猶豫一下,就照她的話做了,面紅耳赤地伸到她的陰道里。
“使勁往里捅一下,捅到底!”
“可是……”
“快點!別廢話!死熊孩子真墨跡!”
小幼女被極樂罵成死熊孩子,腮幫子氣鼓鼓的,真的往里一捅!
“嗯!”
前一秒還在訓人的極樂發出一聲嬌羞的短叫,大腿夾了一下,幾乎站不住,扶著小幼女的肩膀。
兩根手指拔出,染得血紅。
“天哪!這是姐姐的……的……”
“嗯,我處女膜。丹頂在那邊坐著呢,舉著給她看看。”
小幼女就把手指舉起來,觀眾席一片歡呼。她吮吸著極樂的血液,一副驚喜的樣子。
但是馬上,她把極樂的手指頭也抱到自己腿間,舉著手指頭往里擠。極樂也就沒再反對,稍微摸摸她的陰蒂,刺激得濕一點,然後接著潤滑勁,噗嗤一聲捅破了幼嫩的小膜。小幼女疼得流眼淚,卻滿臉通紅地掛著笑容。
“極樂姐姐……我是你的人了!快點讓我體驗一下高潮的感覺,然後弄死我!我……我期待得不行了!”
“熊孩子聽不懂人話啊,都說了你這麼小來不了高潮!我像你這麼點時候摸一天都沒用!你來給我弄,我死了你好好活著,等到我這麼大,卵巢子宮也發育了,就知道高潮什麼感覺了!聽懂了沒有!?”
“不要不要!就要今天!”
極樂嘆口氣,從道具櫃上找出一根假陽具,很長的一根,兩端都有龜頭的模型,專門是給互相親熱的女孩們准備的。
“也別爭了,一起來吧,不管他開槍打誰,咱們玩自己的。”
“嗯!”
兩人彎著腿坐在地上,雙手在背後撐著,面對面叉開腿,小幼女把膝蓋搭在極樂大腿上,屁股向前錯錯,讓兩人的私處更靠近一點。極樂舉著那根假陽具,先把一頭插進自己小洞里,插進一小半,然後把另一頭往對方的小穴里面塞。雖然年齡一大一小,性經歷卻都僅限於女生之間軟綿綿的摩擦,此時這倆剛被捅漏的小窟窿眼插進這麼粗的東西,都疼得呲牙咧嘴,看著對方呲牙咧嘴的樣子,又都被逗得直笑。極樂惡作劇似的把腰向前一頂,陽具瞬間插得更深,小女孩疼得往後一縮,又挺著小腰報復似地往前一頂,然而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把倆人都疼得愁眉苦臉,哭笑不得。
“嘶……哈……死熊孩子輕點……啊啊!”
“哼!就要讓姐姐疼死!啊啊啊……嘿嘿……”
半推半就地,她們往前頂腰的動作也形成了節奏,一起往後縮,再一起挺過來,小屁股撞在一起,假陽具插到深處,刺激著之前未曾觸及過的陰道內壁。極樂體會到金絲說的那句話了,陰道深處的感覺真的不同!她知道有什麼G點之類的位置,但此時第一次親身體驗,渾身過電流一般舒服,連處女膜斷口的疼痛都不算什麼了。
“啊啊……啊啊啊啊……嗯嗯……”
極樂不再說話了,扭腰的速度更快了一點,對面的小姑娘也努力跟上她的節奏,嗯嗯地叫,也是有快感的。極樂知道,對方畢竟只是個小幼女,陰道口比自己這個15歲的育齡女性窄得多,又是剛破處,越疼就夾得越緊,緊到一定程度了,陽具就無法在她體內活動,但同時自己體內的抽插幅度卻是越來越大了,一下下地頂到子宮口。觀眾看起來是一根雙頭陽具抽插兩個人,但極樂知道:說不定這小幼女早把陽具夾住,沒有一絲滑動,扭腰就是為了把夾牢的陽具往對面陰道里送,雖然看似都在動著腰,其實被抽插的只有自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姐姐!姐姐我好舒服啊!啊啊啊!”
她還有力氣說話,極樂早已舒服得連話都說不出了。陽具進出時擠出了不少液體,全都蹭在兩人互相撞擊的臀部上,乳白色粘稠的帶著血絲。按照上述理論,可能有八成都是極樂身體里的。極樂越來越舒服,身體里一股熱流正在形成,有點像憋尿,但又比尿急更排山倒海,這是什麼?這就是高潮嗎?丹頂和彈塗給她舔到高潮無數次了,這次的感覺卻很陌生,極樂這才知道摩擦陰蒂和抽插陰道的高潮是不同的,雖然陌生,但她也知道,這來勢洶洶的鼓脹感就是高潮,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
“啊……啊……啊……啊……啊…………”
“啊啊……姐姐,極樂姐姐,再見啦!拜拜!呃呃……居然還主動頂,不知道越頂越舒服?越舒服死得越快?嘶……極樂姐姐真是……賤到不行的肉畜啊!哈哈……”
小妖精得意地笑著,極樂不在意,反正她是真的沒打算活著回去,而且這感覺還真是舒服得停不下來。她笑著,仰頭看著天空,縱情地浪叫著,感受著讓自己融化的強烈快感。她懷疑自己已經被爆頭了,因為身體的一切都在失去控制,從頭到腳的肌肉都在劇烈痙攣,就和平常見到的剛死幾秒的屍體一樣。大屏幕上已經顯示出快感條,隱約已經快到終點了。兩行淚水從她眼角流下來。
但她發現對面這個小妖精也不笑了,一言不發,屁股不再往前頂,反而一個勁地縮著,但縮還能縮多遠,無處可躲,足夠潤滑的陽具在她體內大幅抽插,但她應該分泌不出這麼多愛液才對啊!極樂突然明白,給她潤滑的不是她的愛液,而是自己的!在相互的抽插和撞擊中,自己的愛液飛濺而出,被陽具帶入她的陰道里。
大屏幕上的進度條變成了兩個!但極樂不去關注那玩意,用盡全力收緊括約肌,把一切想要噴涌而出的東西都封在體內,同時緊緊夾住陽具,以瘋狂的頻率向對面頂過去。小幼女突然睜大了眼睛,就好像不相信這個結果似的!別說什麼陰蒂陰道高潮,她什麼都沒體驗過,但這一次,感受著陽具的劇烈抽插,聽著極樂顫抖的呻吟聲,她的身心都被激活了——非常不巧地激活了!
“啊啊……這是……什麼感覺啊啊啊啊啊……我不想……不想死……啊啊啊啊啊啊……”
極樂不知道能否趕上,她不去看什麼快感條,只是加快了攻勢。小幼女卻看著大屏幕,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那條迅速升高,而極樂的呢?在95%的位置上下顫動著,就和她顫抖的身體一樣,剩下的5%則被她死死地憋在身體里。小幼女看著自己的條逐迅速升高,已經升到85%了!快要追上極樂了!
“停下!啊啊啊……姐姐……極樂姐姐快停下……說好讓我活下來的啊啊啊啊啊……”
她驚慌失措,猛地把陽具一拔,翻了個身,拔腿就跑,紅撲撲的大腿根上掛著粘稠的愛液,呈絲线狀隨風舞動。她從極樂身邊跑開,嬌喘著看看大屏幕——快感條絲毫未減!不減反增!這是為什麼!機器壞了嗎!?明明已經沒東西刺激自己了,這是為什麼!
“啊啊啊……快要……我快要……我不想……啊啊啊啊……”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發抖,臉上的表情已經分不清是驚恐還是舒服了。沒錯,沒有東西在刺激她,除了她死死盯著的那根快感條!那根條在說“你要高潮了!”她就真的感到一股控制不住的熱流,越是控制不住,快感條就升得越快,給她更多心理暗示。根本無人刺激的小穴在自己蠕動著,小陰蒂也一翹一翹地挺起來。她徹底放棄了,掛著眼淚,叉開腿,摸摸自己劇烈蠕動的小嫩肉,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原來高潮是這麼舒服的事啊,生為女孩真幸福,真想好好再來一次!”
這是她的最後一絲想法了,與此同時,她站立著的膝蓋微微一彎,小屁股往後一翹,發出一絲急促的呻吟。
“嗯!”
她的身體在快感中顫抖了一下,但也只有這一下,身體里的那包黏糊糊的愛液都還沒來得及射出來,高潮一秒都不到,突然一聲槍響,子彈從斜上方射入她的肚臍,從陰道穿出——或者說原本是陰道的位置。射入肚臍的洞很小,但穿出那一瞬間,巨大的壓力絞碎了她盆腔里的一切器官,她的陰道像爆米花一樣裂成八瓣,不止陰道,尿道和肛管也一並炸裂了。她在高潮中射出了一包東西,但不是愛液——炸裂的子宮和陰道碎屑以極高速度脫離身體,“啪嘰”一聲拍在她兩腳之間的地面上,擠成一攤辨不出形狀的東西,就好像掉在地上摔碎的血豆腐。只一瞬間,原本還在蠕動著的小幼女的私處,還在享受著人生中第一次高潮的女性外陰部,此時此刻只剩一個手腕粗細的血窟窿了,幾根不知是什麼東西的肉條從里面垂下來,搖搖晃晃地耷拉著,滴著粘稠的血液,這粘稠的成分會不會就是她的愛液啊?
看著這一幕,極樂再也忍不住了,挺著忍耐已久的小腰,猛地一顫!高潮一瞬間,那根假陽具被她擠出體外,掛著細絲飛了一米多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幼女躺倒在地上,用手摸摸自己腿間,拽拽那幾根不知為何的肉管子,這才意識到子彈打在了哪里。她想哭,但沒哭出來,因為可憐的小幼女已經奄奄一息了。
極樂走過去跨在她身上,俯視著她。
“嘿嘿,死熊孩子,你姐姐我厲害不?”
“嗯……”
“怎麼樣?高潮舒服吧?”
“舒服……”
“槍打得也疼吧?”
“疼死了……”
極樂想尿尿,騎在她肚子上,把尿道口對准肚臍上的槍眼,貼住以免漏出來,然後一收小腹,嘩嘩地開始尿。小幼女再一次疼得睜大了眼睛,原本氣若游絲的小嘴劇烈地尖叫起來。極樂的尿液順著子彈空腔涓涓流出腿間的大窟窿,混合著血液,有點像橙汁的顏色,把更多肉渣衝洗了出來。
“啊啊啊——姐姐欺負人!”
“哼,熊孩子就欠收拾,這下服了吧?”
“服了服了……極樂姐姐的小便在我身體里呢……”
極樂從她盆腔里邊掏掏,掏出一顆小卵巢,放嘴里生吃掉。
“姐姐真不衛生,吃自己尿過的東西。”
“好好好,下回洗干淨。”
“對嘛!”
極樂摸摸她腦袋:“對了,剛才比賽時候,你讓著我呢吧?”
“沒有!”
“真沒有?我怎麼有點懷疑呢?”
“嘁!隨便,反正我……快死了……”
剛才的尖叫耗盡了最後一點精力,她漸漸發不出聲音了。極樂坐在她身邊,把她上半身扶起來,吻著她的小嘴。她似乎有點驚訝,雙手在空氣中撲棱兩下,最後小心翼翼地摟住極樂的肩膀。
“謝謝你,真暖和。”
這是她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極樂的身體完全恢復正常溫度的時候,懷里的這副幼嫩的小身板已經開始漸漸冷卻了。
………………
“對不起啦,丹頂,我……那個膜沒給你留著……”
“看你把人家小姑娘糟踐的!真殘忍!還往傷口上尿尿,多疼啊!”
“原來你是生氣這個!?我可是活著回來了啊!”
“真該讓你倆反過來!你也嘗嘗疼死的滋味!”
“嘿嘿,我怎麼死不重要,你還惦記著拿我的頭皮脂肪做香水呢吧?啊不,臭水,反正你說我一點也不香!”
丹頂撇著腦袋不看她,一副生氣的樣子,卻忍不住嘴角上揚:
“何止是不香,簡直又酸又臭!呸呸呸!快去刷牙!你嘴里有股尿味!”
金絲在旁邊說著祝賀的話,說了半天發現沒人理她。沙蟹把她拉走,讓這一對兒情侶打情罵俏去了。
接下來出場的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看起來文弱不堪,但對面走過來的是一個強壯的男人!金絲納悶一下,上次晉級的都是女孩啊?想想也就明白了:可能這個廠商既有男畜也有女畜,第一輪上個女孩,第二輪就派個男人,並非不可能。至於高潮的判定,肯定也就按射精來算了。
這次可能又是一邊倒了,男人摁著女孩的脖子,從她後面猛插進去,捏著她的腰部一通亂捅。男人站直了身體,女孩雙腳根本沾不著地,腰部被他抱著,除此之外支撐體重的也就是陰道里那根大陰莖了。
“啊啊啊啊啊————————!!!!!”
女孩看起來絲毫沒有還手之力,被男人亂操一陣,抽插了一兩百下,才有了一絲喘息機會。男人抱累了,把她放下來,女孩癱軟地倒在地上,卻兩步爬起來,往那根陰莖上含過去,猛地一吸。
結果沒啥意思的,突然一枚子彈就把男人的腦袋打爆了,女孩為免沾血趕緊躲開,腦漿迸裂的男人胯下反而射得更遠,撲哧撲哧地澆了女孩一嘴,女孩全都吃了下去,然後把這具早泄的死屍向後一推,騎在他身上,用尚未收縮的陰莖繼續抽插自己陰道,放心地高潮出來,把愛液滴到他的腦漿上,和觀眾揮揮手,走下台子,從上場到結束沒過五分鍾。
最後上場的是千惠子,她的對手是個因緊張而瑟瑟發抖的小姑娘,皮膚蠟黃,有點像東南亞人。金絲一眼就看出這不是一只養殖肉畜,更像是拐賣人口,可能是人販子送上來找死的吧?千惠子很暴力,但她真的能給對方一個性高潮嗎?
千惠子把她撲倒在地,騎在她脖子上,小女孩就探頭去舔她,絲毫沒有什麼高超的技巧。但千惠子似乎並不喜歡被舔,伸手從櫃子上拿出鞭子,把她雙手雙腳都捆住,一切掙扎都如不存在一般,然後拿出一顆遙控跳蛋給她塞進去,手指一捅,震動著的跳蛋就捅破了小女孩的處女膜。她哭喊著叫喚,喊著聽不懂的語言,金絲聽不懂,千惠子當然也聽不懂,於是不管她,從道具櫃上隨便找到一只襪子塞她嘴里,用粗膠條封住。
“唔唔唔唔唔——————!!!”
她的腿還有掙扎余地,千惠子再找了一根繩子把膝蓋也捆上,讓她絲毫沒有叉開腿的余地,緊緊夾著。她想用陰道壁的壓力把跳彈擠出來,千惠子就從道具櫃上翻,也不知道哪個工作人員放的,她還真找出一瓶強力膠,擰開蓋往她陰唇上邊一擠,滋滋滋一大罐都擠上去。強力膠凝固發熱,燙得小女孩唔唔唔亂叫,幾秒後凝固住了,什麼尿道口陰道口都封得死死的,反正以後也沒用了。湊近小腹去聽的話,能聽見跳蛋震動的嗡嗡聲。
小女孩本來是嗚嗚哭著的,被跳蛋刺激舒服了,嗓子里也嗯嗯嗯地叫起來,當然她再怎麼舒服,陰道里的愛液也漏不出來一滴。千惠子把遙控器推到最大,然後就在旁邊躺下睡覺,對她不再有半點興趣。這個可憐的小姑娘甚至沒有得到過人類的愛撫,被一只廉價跳蛋奪走了貞操,也即將奪走了生命。她還在蠕動掙扎著,也不知道有什麼可掙扎的,身體趴著,像釣絲鬼一樣弓著身體移動,但她突然高高地拱起腰部,渾身跳動兩下。突然一聲槍響!一枚子彈從膠水粘住的陰部射入,從她塞著襪子的嘴里射出。黑洞洞的陰道口冒著青煙,她痛苦地一擠肚子,就從這小孔里擠出一堆暗紅焦黑的碎肉,混合著塑料和金屬屑。她打了幾個滾,臨死似乎還想掙脫束縛手腳的繩子,但沒什麼意義,很快就死透了。
至於千惠子,她沒睡多會兒就被槍聲吵醒,迷迷糊糊走出會場,和金絲銀狐她們幾個招招手,回屋睡覺去了。
………………
…………
……
“椰蓉,最近我都忙得沒跟你說話,回屋時候你也睡了,悶不悶疼?”
“上午時候我就和那個胖子一起聊天,他也喜歡看漫畫。”
“前兩天我去游泳時候怎麼忘了叫上你了呢……”
“沒事沒事,我那個什麼來了,正好去不了。”
“那好吧,到時候閒下來了再跟你一起玩去。”
“對啊,你忙。”
也只有在臨睡之前的一小會兒,金絲才能看見椰蓉。
第二輪比賽結束之後,居然立刻就公布第三輪比賽內容了,而且中間居然有整整三天的休息時間,可供參賽者們休息准備。前兩輪都是比賽前一小時准備,這次何以提前三天?
第三輪比賽居然是:廚藝大賽!四個參賽團體分為兩組,分別請出一位廚師進行廚藝對決,在規定的兩個小時內完成一樣菜品,由五位評委進行品嘗打分,分數高的一方獲勝。烹飪必須以肉畜為主要食材,其他的肉蛋蔬菜調料等等可以選用協會提供的,而肉畜需要自行准備,因為肉的選用也是評判標准之一。當然和其他輪比賽一樣,上場參賽的也只能是個肉畜,不能選個專業廚師過來。至於烹飪限制,東西方風格不限,甚至冷熱皆可,但唯獨要圍繞一個主題——甜!
金絲第一時間想到了糖醋排骨,下意識摸摸胸口。自己好像又瘦了不少,別處不顯,那倆糖三角快癟成韭菜盒子了。
第二輪比賽結束那天,傍晚時分,金絲在攤位上坐著發呆,對烹飪的事沒有任何思緒,那四個人也在,極樂和丹頂在耳邊說著悄悄話,銀狐忙著倒果汁,沙蟹也是干坐著。
還沒閉館,客人還很多,最近展廳關得越來越晚了,有些客人直接到展位後面的小餐廳吃晚飯,選兩只甜水45號,弄點小腰小肚子什麼的讓工作人員加工。晚風很涼,伶鼬特地擺了幾個火焰取暖爐,供暖照明就都夠了,讓這些土豪們在舒適的晚風和溫暖的爐火邊喝著小酒吃著小幼女肉,嘻嘻哈哈地聊聊天,也算是一大享受了。別的展銷商也紛紛效仿,沿著場館牆根一圈居然也出現一條“美食通道”。
看著他們吃得開心,金絲卻想不出什麼好點子,隨口說了句:
“丹頂姐姐,這輪交給你了。”
“好啊,做飯我還是會點的。晚課學過烹飪,那學期我分數最高。”
“別松懈,比賽形式很平和,但是判出輸贏之後依舊要把輸的一方的廚師處死,這一點和角斗或者高潮比賽沒有任何區別。”
“放心吧,你也別太焦慮了,菜品交給我和極樂去想,三天時間足夠了。”
金絲並不太放心,但還是說:“那就好,需要什麼食材就和伶鼬說,肉畜隨便拿,三級二級甚至一級都行,特級的嘛……像彈塗那種比較便宜的也不是不可以,如果最後拿了冠軍也不賠。”
提到彈塗,親熱著的兩個人的表情突然黯淡了下來,金絲不知這是怎麼了,急忙擺手說:
“沒有沒有,我開玩笑呢,沒真讓你們把彈塗吃了。”
但這也沒讓她們恢復之前的表情,也不親熱了,窩在沙發上抱在一起。
客人越來越少,已經准備收攤了,一個少女走過來,正是白天時候贏得比賽的千惠子。她還眯縫著眼睛,看來剛睡醒不久。丹頂和極樂抱得更緊了,一言不發,銀狐反倒迎過去拉她的手。
金絲知道她們怕她,讓沙蟹丹頂極樂先走。銀狐拉著她坐下,伶鼬叫過來一只產奶系女生,擠出兩杯熱乎的乳汁擺在茶幾上。銀狐跟她很親近,她也很喜歡銀狐,拉著銀狐的小手,一副飢腸轆轆的表情。
“嘿嘿,來找銀狐玩嗎?”
“”
金絲聽不懂,一臉迷惑,她就用手比劃著,高興地指指案板上一只切剩的肉畜殘骸。工作人員把殘骸剁成肉塊往垃圾桶里一扔,她張著嘴巴露出遺憾的表情,從桶里揀出一只碎骨頭,眨巴著眼睛。
金絲向伶鼬歪歪頭,伶鼬說:“我聽著好像是……她想跟咱們借一斤肉,因為廚藝比賽說必須以肉畜為主要材料嘛,而且肉畜還要自備,她沒錢買。”
金絲笑著點點頭:“哦哦!那都好說!別挑那邊,那是客人玩剩下的,新的有的是!也別什麼一斤,來一整只活的!”
伶鼬在耳邊小聲說:“怎麼說也是競爭對手,不能太給她便利了。”
“沒事沒事,那才好玩嘛!跟她說,給她一整只活的。”
伶鼬一邊查詞典一邊把金絲的意思表明了,千惠子睜大眼睛不敢相信。銀狐把她手里的碎骨頭扔回桶里,拉回沙發上,她舔掉手上的血跡,用疑惑的眼光看著金絲。金絲一招手,過來一個正在倒水的女生,推到千惠子面前,她更受寵若驚了,但一看標價牌——120萬美刀,瞬間嚇得推走,雙手直擺。
金絲說:“不用客氣,真不用客氣!”
她急忙從沙發上逃開,環視了一下,從櫃子上抱起一只熟睡的甜水45號,示意說這就可以。
金絲指指那個二級說:“不要個好的啦?”
千惠子親熱地抱著小幼女,在她臉上蹭蹭,咧嘴笑著,就像小女孩拿到嶄新的洋娃娃。
“”
“那好吧,比賽加油!”
………………
…………
……
晚上十點多,大家都還沒睡著的時候,樓道里突然傳來一聲槍響!金絲把半睡半醒的的椰蓉拉起來,舉著自己的FN57,謹慎地推開門走進樓道。很多人聽見槍響都出來了,伶鼬和銀狐穿著睡衣守在朱校長的門口,也都舉著武器。
金絲問:“怎麼回事?”
伶鼬說:“我們也是剛出來。聽著像是地下室的經濟房傳出來的。”
“幫我看著椰蓉,我去樓下看看。”
金絲走下樓,發現不少湊熱鬧的人也都在往下走,一個個舉著防身武器,這很不妙,給了凶手混入人群的大好機會!金絲下到地下三層,這里沒有窗戶,裝修也廉價得多,兩側的房間門很密,可見每間都沒多少面積。一圈人圍著其中一扇門,大概就是事發地點,金絲擠進去看,原來這是千惠子的房間!
床上一大片血跡,房間里彌漫著鐵腥味和火藥味,中彈的不是她,而是剛剛給她的那只甜水45號,千惠子坐在床頭瑟瑟發抖,蒼白的身體也染得鮮紅,幾乎嚇壞了,看見金絲過來才放了放心。被打死的小幼女還在她懷里抱著,頭部已經前後穿透了。
平日這群人宰肉畜跟剝桔子一樣,此時這幅血腥的場景卻令人不寒而栗——這里是住宿區!而且正是最疲憊最放松的時候,卻發生了這種事情,性質非常非常惡劣!客人們再也無法確保自己的人身安全!暗殺大主教的刺客當天就被揭露身份掛在柱上,所以沒有什麼可怕之處,但這次的犯人又是誰?有什麼目的?為什麼要針對這個手足無靠的小姑娘?
千惠子抱著死屍走出門,人們不知道她要干嘛,下意識地讓出一條路,然後她走上樓梯,不知選了一條什麼路线,居然逃出賓館,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人們意識到她跑了,而不是上廁所什麼的,於是趕緊追出去找,心里更覺疑惑。金絲能理解她的行為——這里沒有一個人可信,所有人都可能是自己的敵人,與其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如逃到陰影里去。
工作人員封鎖了現場,把整層的人都暫時安置到了別處,別的層就實在不可能挪走了。小動物學園在四樓占了20多個房間的半層,安全起見,金絲下達了守夜命令,每三個房間由一個人守衛,三個小時一換,守夜者不許坐下,不許打瞌睡,不許交流,朱校長的房間由金絲伶鼬銀狐三人輪流把守。與此同時,金絲也派了兩個機警的女生調查此事
………………
第二天,金絲問伶鼬:
“千惠子找著了嗎?”
“還沒有,逃得很隱秘,血跡都沒留下。”
“有兩個團體最值得懷疑,一個就是她之前擊敗的那個團體,另一個就是下一輪比賽她的對手。”
雖然廚藝比賽是同台競技,卻不是混合的四選二,而是分成兩組的一對一,分組表昨天公布了,小動物學園對食人魚牧場,而千惠子的對手則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肉畜商。選手不需要和三個人競爭,只要打敗組內的對手就能晉級。
伶鼬問:“你何以認為一定是團體,而非私人恩怨?”
“上次你問我的那些問題,她是誰從哪來之類的,我還真調查了,結果就是,什麼背景也沒有。她只是一個殺人狂魔,平日里流浪,饞了就逮兩只小孩吃吃,後來被捕了,那邊政府看她沒有身份,卻又像是未成年人,就沒判死刑,後來被協會的人聽說了,欣賞她的野性,就像就把她撈出來參加比賽,懂了吧,她雖然是參賽者,但是協會把她當成獅子河馬熊一樣看待。至於那些受害者家庭,沒有和這圈子有關的,更別說上島報仇。”
“也就是說她真的是孤身一人?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金絲一笑:“咱們學校的校外工作者其實比你想的多得多,遍布全世界。朱校長把名單和聯絡方式給我的時候說我可以任意使用。接著說千惠子,還有一個重要依據認為犯人是團體指使的,就是死的不是千惠子,而是她的肉畜。開槍者沒膽子殺她,只用這種方式恐嚇她,給她施壓,這是為什麼?千惠子在她本國沒有身份證,但在這里作為一個參賽者,作為一個住宿者,一個有名有姓的博覽會參與人員,如果被打死了,造成的恐慌和不良影響遠比現在多得多,甚至會讓顧客數量銳減,協會就會下大力氣偵查凶手,而不是現在這樣拉根黃线完事。所以為什麼開槍的人不殺死她?因為這會大大影響他們的生意!我認為這是一個團體!不是之前輸的那個就是大後天要比的那個!”
伶鼬點頭說:“我同意。但是之前輸的那個可是永久理事會成員之一,以色列的那個走私集團,而且他們派個拐賣來的小孩上去也就是碰運氣,不可能在意輸贏。”
“就是被千惠子塞跳蛋那個?”
“對,那小孩是個拐賣的人口,不值錢,他們集團也沒必要過不去。所以我認為,犯人可能是大後天廚藝比賽時千惠子的對手。”
金絲說:“給我好好摸清這家公司的底細!這事影響不大,但是性質非常惡劣,破壞了比賽氣氛,而且壞了我的大好心情!一定要收集證據,在眾人面前揭穿他們!”
伶鼬出去了片刻,不一會兒回來說:
“基本信息我問了一下,那是個國人企業,叫‘十八禧食品有限公司’,原先還是財老板的常客,這兩年跟富紅苹也頻繁交易,但是你猜怎麼著?他們的貨源居然就是咱們的甜水45號,從代理商那買來了,養幾年,教她們簡單的說話之類,然後往外賣,居然還號稱‘和小動物學園采用同一貨源’,借咱們學校的名聲狐假虎威。”
“有意思,他們之前上場的是哪個?”
“第三個,對手是男畜的那個。”
金絲回憶一下:“哦……有印象!接著查,收集證據。算,你還是接著忙展銷這邊,順便督促丹頂她們練習做菜,這事我親自去查。”
“一定小心。”
“嗯。”
………………
…………
……
直到比賽當天丹頂都沒想好做什麼,雖然這三天一直在練習,但做出的都是一些不盡人意的東西,連金絲都覺得拿不出手,實在難以下咽。金絲從二級女生里找了一個乖巧的小丫頭,讓她代替丹頂比賽,連沙蟹都不用,這是要徹底放棄啊?
“你是叫……鴨肝是吧?小鴨肝,這輪比賽交給你了。”
“嗯,我聽金絲姐姐的!”
丹頂說:“沒事,食人魚牧場那邊估計也沒什麼好吃的,我去碰碰運氣。”
伶鼬說:“這不是碰運氣的問題,主要是,還幾個鍾頭就要比賽了,根本連菜品都沒想好啊!以肉畜為原料,也就是說必須是葷菜,同時又設定了‘甜’這個主題,簡直就只有糖醋一類可選了嘛!”
被金絲叫來的小女生也說:“對啊,丹頂姐姐,就讓我來吧!我進學校之前可是每天都做飯呢!”
丹頂把她摟過來笑著說:“那正好,一起來吧。比賽說可以帶一個助手,你來當我的助手怎麼樣?”
“嗯!”
金絲說:“那麼原料的選擇……”
小鴨肝又說:“也選我吧!”
金絲把手伸她內褲里,在尿道口鑽兩下。
“尿出來點。”
小鴨肝一用力,擠出兩滴尿液,金絲用手指蘸著伸到嘴里,咂咂嘴品味一下。
“還成,不錯,可以用。因為是吃的東西,最後再過一下檢疫程序,然後趕緊回來跟丹頂姐姐討論菜的事。”
極樂拍拍小鴨肝的肩膀:“妹子,我家丹頂能不能活過這輪就靠你了!”
丹頂摟著鴨肝說:“活不過怕什麼?跟這麼可愛的小妹妹一起死多幸福!再說我什麼時候你家的了!”
小鴨肝被逗得直樂,親熱地抱著丹頂。
“快去檢疫吧!”金絲說,“比賽還有半天就開始了!”
………………
今天的比賽是下午4點才開始,客人們白天逛了一天,下午正好過來看場比賽。場上已經坐了不少人,場內的木台子已經撤走,擺了四個鋥光瓦亮的灶具台,裁判室里引出管线連到灶具台上以供應水電氣等,同時場上還擺了幾大筐新鮮蔬菜和剛宰的雞鴨魚豬牛羊肉以供選手們使用。主席台上的大人物們都就座了,選手們也開始進場。
這次的比賽非常自由,沒有說必須裸體什麼的,選手們可以穿著衣服。首先進場的是兩個卷發的小女孩,看著十二三歲,長得一模一樣,應該是雙胞胎,下半身只穿內褲,上半身套著白色短袖,上面印著食人魚的標志。接下來就是丹頂和小鴨肝,都穿著小動物學園校服,系著圍裙。再然後進場的是個黑色長發的女孩,就是那個‘十八禧食品有限公司’的選手了,金絲和伶鼬這幾天一直在調查他們,而這個女孩,不出所料的話,就是拿小動物學園的甜水45號養大的。
眾目睽睽之下,千惠子出現了,穿著她的連衣裙和拖鞋,頭發濕漉漉的,似乎剛洗完澡,用塑料袋提著一大包東西,慌慌張張地走到自己的灶台前。看見她出現了,金絲松了口氣,人群卻一片議論。
主持人照例廢話,廢了一會兒就宣布比賽開始了。
………………
丹頂要做的東西非常復雜,她必須做好統籌規劃。身兼食材和助手的小鴨肝也立刻忙碌起來,把加了酵母的面粉倒進大盆里揉,動作專業利索。工作人員把丹頂要的烤爐拿來了,比冰箱還大的一個,四角都是鐵鏈子。鴨肝那邊揉面,丹頂就開始准備醬汁,她把大量的醬油、耗油、白糖、紅曲、魚露等等調料混在一個大碗里,然後把銀狐叫過來,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居然讓她脫了內褲尿尿!尿了二十多秒鍾,丹頂從最中段接了一茶杯,就這麼倒進調料碗里!之後,她把蔥頭和蔥姜蒜之類調料切碎,下油鍋猛炒幾十秒鍾撈出,蔥渣扔掉,蔥香十足的熱油卻留在鍋內,剛才那碗奇異的調料汁倒入油鍋一炸,“嘩”的一聲,香氣四溢,再用淀粉勾芡,當然不能忘記切合主題的“甜”字——舀上兩大勺荊條蜜,如琥珀般澄澈誘人,與滾熱冒泡的鮮紅色醬汁混在一起,那香味簡直連遠處的觀眾席都能聞見了!
“鴨肝,你那邊怎麼樣?”
“面和好了,蓋上發酵了。”
“那就來吧。”
小鴨肝脫光了衣服站到烤箱中,雙手一撐,倒立過來。丹頂用鏈子上的鐵鈎刺穿她的腳踝,兩只都刺穿,把她倒掛在里面。小鴨肝疼得一陣慘叫,完全不像一級或者特級那樣受得住疼,丹頂蹲下來,在下面放個桶接著,然後拿把三棱刺頂在她脖子上,她就不叫了。
“丹頂姐姐……求你輕點……我——呃!”
丹頂一刺一拔,半秒鍾時間,鮮血如開到最大的水龍頭般噴涌而出。小鴨肝睜大了眼睛,嘴角和鼻子里也冒出血來,她大概沒想到死亡是這麼痛苦的事吧?丹頂用手捅破她的處女膜,在里面用力亂摳,把她刺激得渾身哆嗦,就算脖子血如泉涌,敏感部位依舊是敏感部位,摳兩下,血呼呼的小洞也分泌出愛液了,每刺激到陰蒂或者G點位置,她就渾身抖動一下,血液噴得更猛,嘩嘩地流到桶里,泛著鮮紅色的泡沫。丹頂就這樣摳了三分鍾,血液流了多半桶,脖子上的傷口流勢漸弱,她也差不多沒氣了。丹頂使勁踹她心髒部位,讓她多活兩分鍾,心髒再跳跳,好把血液擠得更干淨。她還能動,把手伸到腿間,自慰兩下,似乎對那感覺還有一絲留戀,但丹頂似乎並不打算讓她高潮,用刮鱗器三兩下把剛破處的小洞刮成一堆血肉模糊的爛肉條,劇痛讓她心跳再次加快,血液擠出更多,她還想自慰,摸了摸,徹底沒有什麼留戀了。
她還沒死透,丹頂拿刀在她肚子上一切,從陰阜切到胸口,開膛破肚。因為是倒立著的,一腔腸子突然噴涌而出,在她肚皮外面搖晃著,丹頂連切帶拽,把這堆東西扔進垃圾桶,別的五髒六腑也絲毫不用,子宮膀胱什麼的三兩刀剁下來扔掉,肝髒胃髒也同樣處理,拿著大砍刀鐺鐺鐺地剁開肋骨,兩片肺都摘出來,還在微微蠕動的心髒也切下來一扔,最後用高壓水管把她里里外外衝洗干淨,只用了不到15分鍾,活蹦亂跳的小女生就變成一幅軟綿綿的空腔子了。
丹頂把刀伸進去,在靠近脊背的地方摸索兩下,切下兩條黃瓜般長短的純紅色瘦肉,放進剛才的醬汁里醃,同時鴨肝的身體也還掛著,丹頂把血桶垃圾桶之類的拿走,打開烤爐,開始升溫。烤爐功率巨大,不一會兒就差不多了,丹頂把那兩條沾滿醬汁的精瘦肉用鐵簽子穿了,伸到鴨肝腹腔里,橫過來,讓鐵簽兩端刺破腰部,穩穩地架住,另一條也如法炮制,完成這個工作後,爐溫已經燙得丹頂手疼了,但她還沒完,拿起一根比手指還長的大鐵針,後端系著麻繩,把鴨肝的腹腔粗獷地縫了起來,只有五六個針腳。做完這些,爐溫已經升到一個相當高的程度,小鴨肝皮膚上的水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蒸干,這下真的不能再伸手進去,丹頂把爐門一關,讓里面慢慢烤著去了。
別的選手如何?先看看食人魚牧場吧,畢竟這是小動物學園的對手。那對小雙胞胎配合非常默契,姐姐負責烤,妹妹負責被烤。她們也不用煤氣灶,在土地上挖了兩個坑,把木炭堆進去燒紅,坑邊立著兩根樹杈,完全就是最古老的炙烤方式。烤的那個人准備醬汁,被烤的那個已經脫光了衣服,拿刀捅進自己側腰,一進一出地切割著,切了兩分鍾,切下一大塊紅白相間的五花肉,她眉頭都不皺一下,就好像切的是個別的什麼東西,這樣的耐受力放到小動物學園,沒有特級也有一級了。負責烤的女孩把妹妹的腰部肉剝了皮,也不洗,稍微切分一下,蘸上醬汁備用。被烤的女孩又從自己臀部剜了一大圈,把整整一塊屁股肉切下來,姐姐雙手接過來,依舊動作麻利地剝皮切分,說是切分,每塊肉也有半個手掌那麼大,淌著血,把原本褐色的醬汁也染紅了。但還沒完,她又把自己一側乳房切掉,因為還沒發育成熟,她左手拽著乳頭,把小乳房拽得挺拔起來,右手齊根切割,直到薄薄的小奶子脫離身體。但她並不把這片可愛的肥嘟嘟的東西當做食材,而是扔進垃圾桶,卻把乳房下面的胸肌剜出來一大塊,遞給她的姐姐。
姐姐拿出一柄近一米長的細劍,把這些准備好的肉都串了起來,架在其中一個炭火坑上炙烤。與此同時,妹妹又開始繼續切割自己,把同樣部位的另一側如上述方法一樣切下來,交給姐姐,姐姐用另一把細劍串起來烤,唯獨的區別是,這次連醬汁都沒用,血淋淋的肉塊就架在高溫炭火上,淌下來的血液滴在炭上,發出刷刷刷的蒸發聲。
這些完成之後,姐妹倆最後一次吻別,完成任務的妹妹自己鑽進大垃圾桶里,雖然她還活著,但她把自己的殘余部位當成食物殘渣,姐姐也不再管她,甚至不給她進行致命一擊,就這樣讓她在失血中慢慢死亡去了。
雙胞胎姐妹只剩一個了,負責任的姐姐輪流翻轉著兩根細劍,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著炭火上的妹妹的肉,就像看著什麼絕世珍寶。她在第一根上繼續刷醬,也抱著一罐蜂蜜往上面刷,而第二根真的毫無調料。高溫炙烤下,肉里的脂肪滴到炭火中,火苗躥了上來,灼燒著逐漸變色的女孩肉,香氣四溢。
再看另外那組,也是針鋒相對。名不見經傳的“十八禧食品有限公司”據說是把小動物學園的甜水45號買走進行培養教育,居然也養出了這等多才多藝的小肉畜。她只有自己一人,刀刃在身上游走,叉開腿,從大腿內側切下兩條彈性十足的肌肉,而她只用紗布包了一下就繼續活動了。切下來的肉可能有半斤之多,她細細地洗干淨,切成葡萄大小的小塊,放鹽和醬油之類醃起來,同時切點紅綠黃各色青椒絲,然後居然切開一顆菠蘿,把菠蘿肉切成小塊備用,這是要做菠蘿咕咾肉啊?
千惠子在干什麼?她在煮東西。而她的食材就是塑料袋里那堆東西,一只死了三天的甜水45號。別人的肉都是新鮮的,她卻拿死了三天的肉過來比賽,難道還有獲勝余地?但她不緊不慢地坐在小凳上,耐心地盯著鍋里的東西。她在煮什麼?
丹頂無疑是最忙碌的一個,別人都有空閒時間,她卻始終處停不下手中動作。小鴨肝在爐子里烤著,她就開始弄面,把發酵好的面揪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放在案板上,用擀面杖擀成皮。看看時間已經過了一多半,另外三人都在想著怎麼保溫,甚至把重要的工序留著不做,等到臨結束再說,只有丹頂一刻不停。
打開掛爐的一瞬間,熱氣逼人,幾乎無法靠近。鐵鏈是可以脫離掛爐的,丹頂用金屬長杆把鴨肝摘出來,掛在另一個架子上。鴨肝的樣子看起來並不好吃,完全就過了火候,皮膚干裂焦黑,臉上也成了一層焦炭,脫落下來露出頭骨。丹頂擔心這個骷髏頭會影響食欲,於是兩腳踹下來扔了。她的目的不在於這具烤焦的身體,用剪子剪開麻繩,一股熱氣噴出,拿著夾子把那兩條里脊肉夾出來,色澤紅潤,令人垂涎欲滴。
但這不是最終結果,她抽出鐵簽,把肉切成方方正正的瘦肉丁,油鍋燒熱,蔥姜蒜沫熗鍋,把這些肉丁下鍋一炒,再一次加入酸甜調料,染成誘人的紅褐色。她到底要做什麼?還沒好嗎?還有幾道工序?
她右手用小勺挖起幾塊肉,放到左手的面皮上,然後手指把面皮邊緣依次捏起來,邊捏邊轉,轉完一圈之後,她的手心里出現了一只靈巧的小包子!
竹子蒸籠已經架在水上,她一邊包一邊擺在籠里,一層擺好了再摞一層,最終一共摞了五籠,每籠八個。水也開了,蒸汽從下向上開始冒,她把蒸籠蓋子一扣,開始看時間。
食人魚牧場那邊的烤肉也熟透了,女孩正在用小刀在妹妹的肉上戳一些窟窿。“十八禧”的那個小肉畜開始爆炒自己的大腿肉,剛才是油炸,這次回鍋炒,一邊炒一邊放各種調料,當然最重要的就是番茄醬,很快,不管是青椒絲、菠蘿還是肉塊,都被染成了番茄的鮮紅色,她已經做好了。至於千惠子,她依舊在煮東西,而且拿四個鍋一起煮!她在做什麼?看看時間,還有最後五分鍾,她能完成嗎?評委們已經開始躍躍欲試了。
“十八禧”的女孩把鍋一舉,傾入白盤之中,呈到評委們面前:“這是我的‘菠蘿咕咾肉’,請各位品嘗!”
緊接著,食人魚牧場的女孩做了最後一道工序,把糖和鹽按一比一混在一起,灑在那串清烤的肉上,另一串又刷最後一遍蜜汁,然後把兩根細劍舉起來,劍柄同時握在左手里,右手則拿著一把切肉刀,走到每個評委們面前,把這兩串肉各切下來一片,放在他們每人面前的盤里。難道這就是有名的巴西烤肉!?
千惠子突然站起來,從第一個鍋里撈出兩大塊煮好的臀尖肉,切成薄片備用;又用漏勺從第二個鍋里撈出一團煮好的面,冰水一過,放入碗里,擺上肉片;第三個鍋里是燙的蔬菜,油菜胡蘿卜之類,撈出兩片擺在面上;而第四個鍋里,也是她一直在煮的那個鍋里,居然是用骨頭熬的乳白色湯頭!舀出一大勺,往碗里一澆,最後插上一片海苔,一碗拉面就這麼完成了!評委有五個人,她也正好有五份面,分別盛在五個碗里,用大餐盤一次端過去。
丹頂揭開蒸籠,香噴噴的蒸汽彌漫開來。她把五籠包子分別擺在五個評委面前:
“請各位品嘗我的得意作品——蜜汁叉燒包。”
………………
五位評委當然也是業界知名人士,他們通曉各國飲食文化,傳統與現代觀念融會貫通,同時也對可食用人類有自己獨到的見解。雖然這是四只對烹飪完全業余的小肉畜的傑作,但他們仍會以最高標准進行評判。
首先是對食人魚牧場的評判。五位評委的面前各擺著兩片肉,一片輪廓潤澤飽滿,是用醬料和蜜汁烤制的,而另一片則略微焦糊,還沾著沒融化的鹽粒,完全是清烤的。但要說共同點,這兩片肉的切面色澤紅潤,汁液飽滿,肌肉紋理條縷清晰。五人先把蜜汁烤的那片夾起來放入嘴中,肉香溶於口中,甜而不膩,有大快朵頤之感。再嘗那片清烤的,放入口中,略帶煙熏焦苦之味,糖和鹽只有輔助提味作用,真正的“調料”竟是牙齒間擠出的肉汁——略帶酸腥氣息的女孩的生血!評委們睜大了眼睛,露出驚喜的表情,目光越行越遠,仿佛周圍的一切已然不在,自己正在縱馬揚鞭,馳騁於荒野之上,天色漸晚,西方余霞將盡,月明星稀,山野為床,星空為幕,帳外篝火熊熊,炙烤著大塊帶血鮮肉,好男兒奔波四方,飲食間何須細品慢嘗?大塊吃肉,大口喝酒,以炭為鹽,以血為醬,畢生之樂也不過如此!
良久,評委們才回過神來,相視而笑,唇齒間已然攜手雲游寰宇內外了。觀眾們看到五位評委們滿意的笑容,饞得直流口水,這樣坐看簡直是一種煎熬。難道食人魚牧場就要勝出了!?
但叉燒包的香氣再一次勾起了五人的食欲。他們漱漱口,確保之前的菜品殘香不留口中,然後拿起筷子,各夾起一只叉燒包。包子如蜜橘般大小,白白胖胖,松軟誘人,頂部不似普通小籠包一樣封住,而是敞著一個火山口般的小洞,就是這個小洞里,醬紅色的蜜汁如岩漿一般幾乎流淌出來,大塊叉燒肉隱約可見,騰出沁人肺腑的甜香蒸汽。咬一口,表皮柔軟如少女酥胸,餡料甜而不膩,經過多重加工的叉燒里脊肉不老不嫩,在舌尖上翻滾跳躍,少女的細嫩腰肢仿佛還在輕快地扭動。叉燒包最重要的當然就是醬了,以甜為主題,蜜汁選用了四大名蜜之一的荊條蜜,富含果糖,口感甘甜微酸。除此之外,竟然還有一絲淡淡的草藥香味,更加濃郁。但沒看見丹頂放入任何草藥調料,這副味道由何而來?評委們就此提出了疑問。
“這三天來,我讓銀狐清空腸胃,大量飲水,一日三餐都是藥膳,期間服用大量養生中藥,藥香沉積在體內,隨尿液排出,幼女尿本身也是一味藥材,取一盞中段尿液,混入醬料之中,就會出現這樣淡淡的藥香。”
評委們不再說話,把食人魚牧場的烤肉和小動物學園的叉燒包吃了又吃,品了又品。這完全就是肉的兩個極端,一種粗獷豪放,炭灰炙血,另一種則把血放空,為避明火而以腹腔當罩,精雕細琢,裹入發酵面內蒸熟。前者表現出對肉質的充分自信,後者則完全用悠長的韻味纏住舌頭。到底哪個才好呢?
評委們放下了刀叉或筷子,做出了決定。
“我們宣布,這兩位參賽選手中,晉級者為——小動物學園的丹頂!”
“耶!!!!!!!!!!”小動物學園那邊的坐席爆發出一片歡呼聲。
評委說:“蜜汁叉燒包口感香嫩,甜而不膩,工藝復雜,每步都異常考究,實在是飲食文化的精髓。至於烤肉,雖然工藝簡單,但這不是失分點,兩種口味的烤肉里,我們認為清烤才是最出色的,醬烤反而平平。但就是這粗獷的清烤,這位選手為了切合“甜”的主題而撒了糖和少許鹽,不得不說,這是一種強硬的妥協,我們認為不撒調料反而會更加出色——雖然這樣就和主題毫無關聯了。綜上原因,這一組比賽,小動物學園勝出!”
觀眾席爆發出熱烈的掌聲,肥胖的將軍哈哈笑著,彎腰和朱校長擁抱。雖然比賽失敗,但他看起來一點也不難過,反而一臉高興的樣子。
“哈哈哈,老朋友,這次依舊輸在你手里,就和上次一樣!”
“哎,我也是僥幸啊!”
………………
但評判還沒結束,另一組的裁決才剛開始。首先就是千惠子的拉面,她用大量的時間煮東西,到最後五分鍾才混合到一起,味道會好嗎?她沒有鮮肉,只有死了三天的舊肉,這會影響口感嗎?而且她的“甜”又表現在哪里?沒見她把任何糖之類的東西放入面中。評委們懷著種種疑惑,試探性地吃了一口。
五個人都沉默了,低著頭,一言不發,良久不去吃第二口。這是怎麼了?觀眾們議論紛紛,這是什麼表現?難以下咽嗎?千惠子輸定了!?“十八禧”的那個女孩露出得意的笑容。
過了將近半分鍾,五人才又一次拿起筷子,夾了一片肉吃,又用湯匙喝了一口湯。他們為什麼吃得這麼慢?到底怎麼了?
坐在中間的評委突然說話了:
“這碗拉面,我們要花十倍的時間來細細品嘗,只因為它,濃縮了普通拉面十倍的美味!”
怎麼可能!?觀眾們心里驚呼,這怎麼可能?難道死肉比鮮肉更好吃!?
評委說:“這些肉,如果我們沒猜錯,是後熟過的吧?”
千惠子點點頭。
評委點頭說:“果然如此!我來給觀眾們講解一下。眾所周知,肌肉細胞是由大量蛋白質組成,細胞間也有連接細胞膜的膠原蛋白,這些蛋白質的分子質量極其巨大,蛋白鏈也極長。所謂後熟,就是把切下的肉放置一段時間,讓外界微生物入侵,分泌出分解酶,把巨大的蛋白鏈分解成小鏈的多肽和零散的氨基酸,而我們的舌頭所品嘗到的‘肉香’也正是來源於這些不同的氨基酸。不得不說,經過後熟的肉,其‘肉味’甚至比鮮肉還濃!”
觀眾們似懂非懂地議論著。這時候“十八禧”的女孩突然質問說:“好吃是一方面,但是甜味呢?她有任何一味調料是甜的嗎?如果不能切題,再好吃的東西也只能是輸!”
聽到這樣的質疑,評委們一笑,對千惠子說:“把你的法寶拿過來吧,看看我們猜沒猜錯。”
千惠子把一個髒兮兮的小陶罐拿過去,評委們笑著點了點頭,舉給觀眾們看。
“我們猜得一點都不錯,這就是讓湯頭變甜的神奇調料——九州味噌!”
說話的評委還在講解著,其他四人居然開始狼吞虎咽,溫文爾雅的美食家氣質一掃而空,呼嚕呼嚕地吸著面條,吃得湯汁飛濺,汗水橫流。拉面果然不是細品的東西,非要這麼吃才能吃出精華所在!說話的評委似乎還想講解一下關於味噌的知識,但看到同行們這幅樣子,再也忍不住,話筒一扔,居然也端著面碗大吃大嚼起來!觀眾們嘴饞爆了,用嫉恨的眼光盯著他們,把一切能扔的東西都扔進場內,以表達自己的飢餓和嫉妒。但就算如此都沒能阻止五個人吃完一整碗面!
“十八禧”的女孩慌張地嚷:“等等!你們還沒嘗我的肉!我的菠蘿咕咾肉!你們在干什麼!這不公平!”
但是就在這時,伶鼬走入場內,用手捏起一塊咕咾肉,放入嘴中,嚼了嚼,居然吐出來。眾人一片嘩然。
伶鼬高聲說:“我不建議你們吃這盤肉,因為她的肉里含有根本不能吃的物質!”
………………
“三天前,在千惠子的房間出事後,我和金絲開始調查這家名叫十八禧的公司。我們發現,在公布分組結果後,這家公司為了取勝而不擇手段,居然用惡劣的方式威脅千惠子,宰殺她的肉畜,破壞她的食材,對她的進行心理上的恐嚇。我們特地調查了監控錄像,發現了犯人的蹤跡,監控錄像顯示這個人開槍後蒙面破門而逃,但沒有他之前進入房間的錄像,那晚上惠子來過我們的展位,同一時間段,錄像顯示有工作人員推著收發被褥的小車進入房間,就在這一幕前15分鍾,這輛小車停在另一個樓道里,調出那里的視頻,我們看到一個人躲進車里!這個人借此混入她的房間,之後可能藏進衣櫃里或者床下,等她睡著後,槍殺她的肉畜。鑽進小車的人的臉被拍到了——正是此刻代表‘十八禧’參賽的這個女的!”
現場一片嘩然,主席台上那些人卻都沉默不語。伶鼬繼續說:
“金絲對她跟蹤了整整兩天,發現她的行為確實是團體指使,而非個人行動!但她的不擇手段還不止這一方面!我剛才說她的肉不能吃,這也是金絲發現的秘密。如果現在帶她去接受血檢尿檢,就會發現她的體內有大量的鹽酸麻黃鹼!這是眾所周知的違禁化學品!就在比賽前兩小時,金絲發現她對自己進行了注射,暗中檢查她的隨身物品,發現了殘留高濃度鹽酸麻黃鹼的針管。不出所料的話,她借助藥物達到興奮是為了降低切肉時的痛苦,但麻黃鹼會隨著血液到達全身,也包括她切下的部位,雖然量不會多,但依舊會有影響。剛剛我不建議評委們品嘗,因為那根本就是有毒的!”
身為當事人的女生渾身發抖,還沒來得及開口抵賴,工作人員把她拽走進行尿檢,不一會兒帶了回來,同時公布了檢查結果:
“陽性。她確實使用了藥物。”
五位評委得知這一結果,憤怒地高聲宣布:“這盤菜非常失敗!獲勝者是千惠子選手!至少她端給我們的是能吃的食物!”
千惠子高興地上躥下跳,拉著伶鼬的手道謝。除她之外的人卻都議論紛紛,包括主席台上那些大老板們,一個個都鐵青著臉,尤其是弗朗西斯將軍,就好像剛才的笑容是屬於別人的。
良久,朱校長開口了:
“金絲,調查的事,是你安排的嗎?”
“嗯!不僅安排,我還親自參與了呢!”
“如果你調查了這家公司,你就該知道,十八禧公司是從食人魚牧場分離出去的吧?就算分離出去了,這家公司和食人魚牧場依舊有親密的合作關系。這你都該知道吧?”
“我知道。”
回到主席台的伶鼬聽了這話睜大了眼睛。看來金絲沒跟她說過。
朱校長衝動地說:“你既然知道,怎麼還能……!”
弗朗西斯將軍朝他一揮手,朱校長就不說話了。他借助翻譯官傳達自己的意思,同時也讓翻譯官說給跟著伶鼬一起上來的千惠子聽。
“我很不高興,首先是因為合作伙伴的作風不軌,十八禧原先是我的子公司,後來才分開的,但我仍要替他們向評委團道歉。而最令我不高興的,卻是這個叫做千惠子的女孩。如果你們調查過她的身世,就該知道她的背景了吧?”
金絲說:“無依無靠,孤苦伶仃的人。”
“非常正確。那麼,為什麼她能有機會參加比賽,或者說我們為何允許她這樣做?再或者,雖然她是登記過的正式選手,但是我們真的把她當成參賽選手一樣平等看待嗎?”
“我和伶鼬還討論過,她在您眼里,應該就和河馬獅子熊一樣的地位吧?”
“哈哈哈,有意思的表達,但很正確,你真是個聰明的女孩。但我卻要問你們,可愛的金絲和伶鼬,以及可恨的千惠子:如果那輪比賽沒能達到17選8的結果,原因是幾乎所有選手都被一只獅子咬死了,那麼我們會怎麼對待這只勇猛而善於表現自己的獅子?”
金絲不說話,沉默著,伶鼬卻忍受不住這種千噸之重的沉默,開口說:
“協會一定會殺死獅子。”
肥胖的將軍點點頭,讓翻譯官把所有談話內容都說給千惠子聽,千惠子的臉上逐漸變色了。
“殺死獅子,而不是讓它獲得獎金,這是理所當然的。”
將軍這麼說著,肥碩的大手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顫巍巍地抬起來,動作慢得就連五歲小孩都能撥開他的胳膊,但此時此刻,沒有人敢動一下,也沒有人敢出一聲,時間如凝固了一般。他把槍對准了千惠子。
千惠子嚇傻了,跪倒在地,連滾帶爬地躲到金絲後面。將軍的槍口也跟著她轉,最後指向金絲。就在槍口指向金絲的兩秒前,將軍的翻譯官把朱校長的輪椅轉過去,並且示意他不准出聲。
金絲一動不動,任憑槍口頂在自己的小腹上。
將軍滿面愁容地說:“請告訴我為什麼,朱校長最愛的女兒,請告訴我你庇護千惠子的原因。”
“銀狐喜歡她,我也喜歡她,如果沒有千惠子,這場比賽就會少了很多樂趣。銀狐那小東西還沒玩夠呢!”
聽了金絲的解釋,將軍的面容緩解了很多:
“還沒玩夠,嗯,你很愛你的妹妹,希望她能享受一次快樂的比賽,就如十年前你所享受的那樣,這是個讓我無法拒絕的理由。我喜歡銀狐,喜歡她在第一輪比賽中的表現,她是個活潑的孩子。世界上最殘酷的事情就是剝奪一個孩子玩耍的權力,我還沒有那麼殘忍。”
肥碩的大手突然一甩,快如閃電般,同時一聲槍響!在場的觀眾們都嚇了一跳。就在場地正中央,注射毒品的女孩突然倒了下去,渾身都在劇烈痙攣,發出一陣顫抖的尖叫聲。
將軍拿出一只迷彩色的望遠鏡看看倒下的女孩,就像獵人遠距離觀察中彈的獵物。然後,原本毫無表情的胖臉突然笑了起來,咧得好像萬聖節的南瓜一樣。
“哈哈哈哈!看啊!我一定射穿了她的子宮!哈哈哈哈哈!她動得好像妓女一樣!哈哈哈哈哈……”
看見他笑了,協會的其他成員才開始竊竊私語。
“……哈哈,我喜歡你這個女孩,金絲,這把槍送給你,高精度工藝定制的Glock17,用它來自慰和殺人吧!哈哈哈!”
“謝謝您!”
金絲雙手接過槍,裝進書包里。
“哦,還有,你最好讓我左後方十四米處的銀狐別再用槍指著我了,如果她依舊保持這個姿勢,用裙子遮住槍口,自以為隱藏得很好,那麼她隨時都會被我的狙擊手們打死。但我很感謝她沒有衝動地向我開槍,畢竟射出的子彈可沒法攔截。”
金絲朝銀狐一揮手,示意她把武器收起來。與此同時,朱校長也被轉回來了,已經是滿頭大汗。
最後將軍說:“那麼就在後天,讓比賽畫上句號吧。項目依舊是角斗,只不過要換個更大的場地。而且我還要規定,比賽開始後,參賽雙方可以在任何時間派任何數量的選手進場,除非場內只剩下一方選手,否則比賽不會結束。”
所有人都知道:所謂的“比賽雙方”中的一個,也就是千惠子,根本就是只身一人,除自己外沒有任何別人可派。但就算如此,千惠子還是從金絲身後站出來,向永久理事會的大老板們鞠了個躬。
銀狐也跑過來了,大肚子將軍單手把她抱在懷里,讓她坐在肥碩的手臂上,小銀狐也用手摸他的大臉。
“哈哈哈!女孩們,祝你們玩得愉快!”
………………
…………
……
“決賽你們四個都上。”這是廚藝比賽後朱校長說的唯一一句話。
那將不是一個公平的比賽,就好像這不是一個公平的地方。在一個人類吞吃人類的地方,公平這個詞顯得無力而渺茫。金絲這才知道,千惠子注定贏不了,因為沒有人希望她獲得巨額獎金。誰贏得比賽不重要,食人魚牧場被淘汰也不重要,這都無法影響那個穿軍裝的胖老頭的好心情,但唯獨千惠子,這只無底洞一樣的野獸,她沒有獲勝的權力!正如將軍所說的:
“殺死獅子,而不是讓它獲得獎金,這是理所當然的。”
她連贏三場,爬得太高了,這才是讓永久理事會頭疼的地方。不過也沒關系了,小動物學園可以無限派人上場,千惠子卻只有一個人。在將軍制定的霸王規則下,決賽的結果顯而易見。
廚藝比賽之後那天,也是展銷場館開放的最後一天,客人比平常擁擠三倍,都想品嘗一下叉燒包和烤肉的絕世美味。小動物學園的展位門庭若市,簡易搭建的小餐館居然也要排號進入,為了滿足客人們的舌頭,女生們一整天都在忙碌著蒸制叉燒包,學校帶來的所有工作人員也都前來幫忙,連那個神經學家也干起了大廚的工作,負責屠宰切分。甜水45號的庫存暴減,但也正好,畢竟是最後一天了。
反正明天就要走了,也不用什麼會客室休息室了,十間展室全都用來做生意。金絲特地騰出一間屋子給千惠子,讓她制作美味的味噌拉面,也是備受歡迎。人們對於“最後”這個詞有著難以琢磨地趨向心理,就好比博覽會的最後一天生意最火爆,針對這個心理,銀狐在千惠子的小店上掛了張廣告,翻譯成了十多種語言:
“這個廚師明天就要死了,想吃她的面條只有最後一天。”
顧客數量激增,千惠子還挺高興,興高采烈地忙活一會兒,突然看見這條橫幅,氣哼哼地罷工了40多分鍾,把銀狐笑得肚子疼。
當天晚上,原本計劃在室內舉行的閉幕晚宴也取消了,改成了露天小吃街,展銷商們在簡易搭建的小棚子里進行烹飪,因為是露天,煎烤烹炸也都可以施展開。參展方們用盡十八般武藝,讓顧客們飽足了口福。小動物學園也把養殖場里的庫存肉畜低價甩賣,料理烹飪,於是所有帶來的肉畜里面,甜水45號一掃而空,二級女生也宰得一個不剩,一級的剩下少許,特級的照例一個沒賣出去。
小吃街從下午五點開到深夜兩點,從頭熱鬧到尾,雖然只有簡易的燈泡照明,只有廉價的一次性餐具,絕大部分攤位連桌椅都沒有,但絲毫不影響其作為“閉幕晚宴”的隆重氣氛。協會工作人員穿上五顏六色的小丑服,拉著手風琴,表演著雜技,有的騎著獨輪車,有的耍著酒瓶,穿梭在人群里。身穿西式田園服裝的老農們推著橡木啤酒桶四處兜售,邊賣邊送。食人魚牧場的女孩們也抬著烤熟的同伴,遇見拿著空盤子的客人就切兩片遞過去。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小動物學園就打出了“售完”的牌子,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慶祝這次博覽會的圓滿成功。
金絲提議:“一起逛逛吧!”
說是逛,當然就是以吃為主。女生們每人舉著一把烤肉串,邊吃邊逛,也不顧體面了,衣服胸口上蹭的都是醬。金絲真想叫椰蓉一起來,但椰蓉看見這人肉橫行的場景估計要瘋掉。偶然碰見Z叔叔和小柑妹妹,這倆人半個月里絕對肥了三圈,走路時候衣服都跟著顫。他們似乎還想同游,看見千惠子也跟著,打聲招呼就趕緊逃走了。
金絲不知道千惠子有什麼好怕的,小柑怕她,丹頂極樂也怕她,雖然她的眼神看起來確實恐怖了點,但這個手無寸鐵的女孩是整個協會共同欺壓的犧牲品,她被將軍的槍指著,躲在自己身後時那副瑟瑟發抖的樣子,金絲完全忘不掉。但就算如此,她的生命也只剩最後半天了。
千惠子拉著銀狐的小手,做鬼臉逗她笑,干脆把她舉起來,騎在自己脖子上,一大一小的兩人其樂融融,就好像她倆才是姐妹,看得金絲一陣嫉妒。但千惠子不僅和銀狐玩,居然還主動去找丹頂極樂她們搭訕。語言不通沒關系,千惠子和她們欠身致意,然後說了一些話。伶鼬聽懂了一些,幫她翻譯。
“她大概是說,無論如何,她也活不到明天的這個時候,會死在你們其中一個人手上,因為規則對她很不利,但就算如此,她一點也不傷心,也不會絕望地放棄,她會好好享受這場比賽,因為……”
伶鼬猶豫了一下,繼續說:
“……她終於可以吃到期待已久的你們的肉了。”
金絲不知道兩人會是什麼反應,稍微有點緊張,不過極樂哈哈一笑:“還不一定誰吃誰呢!”
丹頂捏著極樂的肚子:“要吃就吃她這塊,看看多少肉!別吃我,我皮包骨頭的不好啃!”
千惠子還慌張地擺著手說話,伶鼬翻譯說:“她說這都是沒有的事,你們兩個肯定都很好吃。”
極樂得意地解開扣子,拍拍自己肚子:“那當然了,你看看我這兒,每天仰臥起坐練出來的,一條一條的肌肉,你摸你摸,最適合直接吃,做熟了就咬不動了。你正好喜歡吃生的吧?告訴你啊,別像啃銀狐似的啃壞了,順著肌肉纖維撕下來,稍微擠擠血,口感肯定更好。”
極樂還真拉著千惠子的手摸自己肚子,千惠子也還真摸了摸,又紅著臉趕緊縮回去,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
“再告訴你丹頂哪好吃。你看她快成18歲老太太了,皮包骨頭的,胳膊不好啃,腿上肉又太硬,但是唯獨腳上肉多,因為她跳舞嘛,老是繃腳尖,所以兩只腳丫子是她身上最好吃的部位。但是腋窩之類的地方別吃,常年噴香水,味都洗不掉,都是沉積下來的化學品,也不知道有沒有毒。”
伶鼬盡量把每個意思都翻譯給千惠子聽,千惠子聽了以後反而驚訝地不知該說什麼。
丹頂還補充說:“子宮卵巢什麼的不知道你吃不吃,好像一般都是男人才喜歡,不過你要吃的話我就跟你說一下,極樂正在經期里,血味肯定濃,而且她的經血有股特別難聞的氣味,總之不太健康,要吃的話最好把子宮翻過來洗洗。但是我就沒問題,喝了六七年當歸滋陰湯,卵巢也發育得好,摘下來就能吃。”
千惠子緊張地擺著手,紅著臉不好意思看她們,差點把脖子上的銀狐甩下來,結巴著,良久才說出一句伶鼬能聽清楚的話:
“不要介紹這麼詳細啊,也許我一上來就被殺死了呢……”
銀狐拽著她的頭發:“不行!好好比賽!來搶我們的肉,否則一口都不給你吃!”
金絲也說:“對啊,別不好意思,就是一起玩而已嘛,比賽第二友誼第一。開始我還怕你跟丹頂極樂她們合不來,現在一看我就放心了。”
千惠子傻笑著撓撓頭頂:“我就是為了和大家成為朋友才一起跑步的。而且我還知道,丹頂同學和極樂同學是情侶吧?”
銀狐說:“我還以為你是嘴饞想吃我們才過來一起跑步的!”
“也有那方面原因嘛!”千惠子誠實地說。
極樂拍著她的後背笑著說:“哈哈,吃吧吃吧,就在明天,不知道我們幾個里誰被你吃了,也不知道你死在誰手里。有懸疑的比賽才有意思,就像銀狐說的,好好玩吧,放水就無聊了!”
“嗯!我會用盡全力讓各位成為我的食物!”
“這就對了!”
………………
不一會兒,極樂說:
“我跟丹頂先走了,你們逛吧。”
“嗯,去吧去吧,要回旅館從這邊走近。”
“不是,我們去醫務室看看彈塗。”
金絲說:“好啊,那貨估計正無聊呢,整個博覽會從頭躺到尾,簡直太可憐了!”
伶鼬卻皺皺眉頭,湊近極樂和丹頂小聲說:
“你們心態不對,朱校長讓你們四個都上不是為了送死的。你們也是學校貴重的商品,就算是比賽,切記盡可能減少損失。”
丹頂說:“我們就是去看看彈塗,哪就跟心態扯上勾了?你多心了吧?”
人越來越擠,女孩們被一波吹著笛子的小丑衝散了。
………………
…………
……
“好啊!你們還有臉來見我!我不認識你們!”
兩人走進病房的時候,彈塗正百無聊賴地玩手機呢,看見是她倆,眼睛亮了一下,但是立刻扭過頭去。
極樂一屁股坐在她床上:“呀嗬?還不理我們?幾天不見翅膀又硬了?”
“啊啊啊啊你坐我腿上啦!!!”
“哦哦!抱歉!”
極樂往床沿挪挪,饒恕了彈塗的腿。丹頂也坐過來,和極樂一左一右,這下彈塗往哪邊扭臉都沒用了。
“你們,你們兩個沒良心的!也不來看我!”
“抱歉抱歉,實在是太忙了……”
彈塗看起來都快哭了:“十年一屆的博覽會,能趕上多幸運?我來之前都沒睡好覺,結果從第一天就開始不舒服,這……這……這半個月我就生生地躺過去了!多少好玩的好吃的,我整天只有面包就湯,想吃點場館那邊做的東西都不給,護士說太油膩。”
丹頂說:“我就知道!嘿嘿嘿,看這是什麼?”
一個塑料袋里包著十多串烤肉,丹頂拿出來,擺在紙盤子上。極樂還給她帶了一瓶格瓦斯,鎮得冰涼冰涼的。快哭了的彈塗驚訝地睜大眼睛,眼淚收了回去,口水卻流了出來。
彈塗伸手去拿烤串,極樂卻把她手撥開:
“哎哎哎!等等,你不是說不認識我們嗎?”
“我我……”
丹頂也說:“就是!我們還不認識你呢!你是誰啊?”
“我是我是……彈塗啊!快給我嘗嘗!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錯了!!!”
極樂擰著她的嘴:“態度一點也不恭敬!”
“兩位大姐行行好,小妹彈塗有眼不識泰山,跪求兩位賞口吃的吧!”
“哈哈哈哈,這還差不多!吃吧吃吧!”
彈塗左手拿飲料右手拿烤串,立刻大吃大嚼起來,吃得滿嘴是醬,都沒注意到丹頂拿紙巾幫她擦。
“唔唔!真好吃!唔唔唔!哪的肉啊?不像是咱們學校產的……”
丹頂說:“嗯,食人魚牧場的。今天閉幕式辦小吃街,他們賣的是烤串,我們都吃了好多,想著醫務室肯定沒啥好吃的飯,就給你帶過來點。”
彈塗一邊吃一邊鬼鬼祟祟地說:“別讓護士看見,要不然肯定罵死我!”
極樂一笑:“哈哈,明天晚上都該走了,你還怕這兒的護士干嘛?”
彈塗下意識地問:“晚上?剛才不是說已經開閉幕式了嗎?”
“嗯,白天還有比賽最後一場。”
“咱們進決賽了啊!?唉!我一場都沒看見!太可氣了!!!明天誰上?”
“我和丹頂、銀狐、沙蟹都上。”
“加油加油!唔唔……這個烤得不錯,還是不同口味的?”
“對啊,八個孜然的八個蜜汁的,格瓦斯推著大桶賣,我們用礦泉水瓶灌的。”
彈塗心里癢癢地說:“聽著真熱鬧,我也想去……”
“別去啦,聽護士說你昨天晚上還燒到39度,今天剛退燒。”
“對啊,多邪門,我從來沒得過病,這半個月什麼毛病都來了!39度啊!要是在學校里,金絲肯定把我推焚化爐里燒了!唔……吃完了,我還想吃!”
“沒了,饞著吧!”
丹頂把簽子扔進門邊的垃圾桶,順便把門也關上了,再順便,把燈也關了。月光和小吃街的燈光從窗戶照進來,隱約可以聽見小丑們吹笛子拉手風琴的聲音。
彈塗問:“干嘛弄這麼黑啊?”
“睡覺啊。”
“睡覺!?在這兒?”
“對啊,陪你睡覺。”
這倆人把衣服一脫,擠進不大的被窩里,把彈塗都快擠扁了。
“你們……哎呀!你們干嘛呀!這小床我一個人都嫌小!你們還非要來!你們——唔???”
彈塗正在說話,不知誰的嘴唇吻了上去,把她嚇了一跳,與此同時,她身上的病號服也被扒掉了,四只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三個赤裸裸的身體再一次貼在一起。
“唔唔唔!!!唔唔!!!唔………………”
“聽說你屁股上長疹子?我摸摸有沒有?”
極樂一摸她屁股,光光滑滑的。
“唔唔……疹子第三天就好了!你們怎麼突然就……”
“摸我下邊,你看有沒有什麼變化?”
左右兩人都平躺著,枕著彈塗散開的頭發。極樂拽著彈塗的手塞到自己腿間,彈塗一摸,極樂下邊居然已經濕了,大腿根都滑溜溜的。極樂好像很期待的樣子,兩只膝蓋一前一後地動,彈塗用手摸摸,聽著她的嬌喘聲,不知道所謂的“變化”是什麼。
“嗯嗯……快點……重點……”
丹頂說:“告訴你吧,極樂她把處女膜給破了!不信你伸進去?”
“真的!?你給她捅破的?”
“不是,比賽時候破的,現在估計都愈合了。”
彈塗小心翼翼地把手指頭伸進極樂的陰道里面摸摸,果然那層膜已經不見了,於是放心地插到底,刺激得她緊張地深吸一口氣,輕輕地叫了一聲:
“啊…………”
彈塗慢慢地按摩極樂的身體里面,按摩她的子宮口,也試圖尋找G點的位置。摸著摸著,極樂的嬌喘聲也越來越急促了。
“啊……啊……啊……啊……”
丹頂居然拉著彈塗的另一只手,也拽到自己屁股底下,示意她摸自己。彈塗一摸,丹頂居然也濕透了,黏糊糊的愛液流出來,在小菊花上打著轉,借著這個潤滑勁,彈塗就把中指捅了進去,戳進直腸深處,丹頂也被刺激得向上拱起腰部,屁股緊緊夾起來,但夾不住彈塗動來動去的指尖,彈塗在她直腸前壁找找位置,找到一塊比較硬的區域,知道隔著腸壁就是子宮,狠狠地捅那里。
“嗯嗯……啊啊啊啊……啊啊……嘶……”
一左一右的兩個人就像發情的小貓一樣,縱情地嬌喘著,大量的愛液如尿尿一般溢出來,同時也用手摸摸她的乳房或者陰蒂,但主要卻是享受著她的手指頭,只有她摳得太快了,或者頂得太深,實在受不了的時候,才會推一推她的胳膊,一推彈塗也就明白了,溫柔地對待她們,盡量不把她們弄疼。
“啊……啊……啊……啊啊……我要……那個了……”
“我也是……彈塗快點……啊啊啊……”
彈塗的雙手都用力頂了幾下,身邊的兩人同時高潮了,小腰上上下下地抖了抖,也都緊緊抓著她的小臂,好像是被捅的太刺激了要讓她抽出來,但也像是舍不得她抽走而緊緊拉住。
“嗯——————!!!!!”
“嗯哼……哼————!!!”
高潮過後,兩個人都沉重地呼吸著,身體在余韻中時不時顫抖一下。她們稍微翻個身,都面向彈塗躺著,把頭埋在她的肩膀上,聞著她的頭發的味道,手搭在她乳房上,一左一右,腿也交叉在一起。彈塗把手指抽出來,黏糊糊的,抹在她們各自身上。
不知是不是因為冷,她們的身體都冰涼冰涼的,彈塗用手心搓她們的大腿、臀部和後背,想用摩擦的熱量給她們取暖,搓了一會兒,她們終於熱過來,呼吸也漸漸平靜。剛才抓著彈塗乳房的手還在亂動著,此時卻安安靜靜地搭著,好像已經睡著了。
她們一定是累了吧?彈塗這樣想著,感受著三份不太整齊的心跳聲。窗外在放焰火,因為關著窗戶,禮花爆開的聲音很沉悶,只有紅綠藍紫的火光映照在她們潔白的身體上,但也轉瞬即逝了。彈塗就這樣躺著,身體一動也不能動,把手搭在她們腰上,摸著這兩具被汗水和愛液浸濕的身體,越來越困,漸漸睡著了。半睡半醒間感到肩膀涼絲絲的,好像被什麼東西沾濕了,彈塗心里一笑,看來極樂又睡得哈喇子橫流了,明天醒來好好笑話她!
………………
彈塗翻了個身,睜開眼,看見明媚的陽光照射進來。她有可以翻身的空間了。彈塗揉揉眼睛坐起來,看著窗戶,摸摸身體兩側的床單,還是溫溫的。但她也意識到,只剩自己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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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整個博覽會最後一天,唯一的活動就是競技比賽的決賽,作為展銷的AB館已經關閉,對比賽不感興趣的游客們都乘坐早班機回家了。競技場里的人也不多,就連很多大老板大政客都對此不感興趣,但協會的高層人士,包括七方理事會成員和朱校長,都緊密地關注著——他們都不想把高額獎金頒給一無所有的千惠子。雖然可以隨時無限派人上場,但在這樣的霸王規則下,協會老板們仍然很緊張。小動物學園帶來的女生算上金絲還剩14個,14比1,這不是百分百獲勝的比例,何況朱校長開場只派了四個上去。不過金絲相信:就算14個人都被千惠子干掉了,大肚子將軍也不會把獎金頒給千惠子,那將是一場尷尬的毀約,沒人想要看到那張肥臉尷尬不悅的樣子,所以都希望小動物學園能取勝。
銀色西裝的主持人進場講話,進行比賽前的說明。規則大家都聽說了,無限人數的角斗,但出乎意料的是:比賽場地不在競技場內部!金絲隱約記得將軍說過要選一個更大的賽場,那麼究竟在哪?
“昨天我們用黃线圍起了一座丘陵,就在旅館後面,面積大約20公頃,將是決賽的舉辦地。選手將從南北端分別進場角斗,其中一方的場內生還者減少至零則輸。范圍內以森林為主,有天然的溪流、懸崖、山洞等。參賽者依舊不穿衣進場,也不許攜帶任何東西。為了全程直播比賽,我們在場地內散步了一百只樹樁攝影機,將以無线方式傳輸畫面到裁判室,通過不斷切換畫面和角度,展示在大屏幕上,追蹤選手們的行動。雖然攝像機以樹樁石塊為偽裝,但因數量眾多,難免被發現,所以特地規定:選手們故意破壞攝像機的行為會被直接淘汰。”
丹頂、極樂、銀狐和沙蟹被帶出場館,千惠子也是。她們最後一次打了個照面。銀狐和千惠子抱一下,另外三人也笑著打了聲招呼,千惠子鞠躬還禮,宛如昨夜小吃街上那副和諧的氣氛。正如極樂所說,不知誰會死在千惠子手里,也不知千惠子會死在誰手里,一切都是未知的。
極樂拍拍她的肩膀:
“那就一會兒見了!”
“あとでね!”
她們坐上越野車,分別送到丘陵南北端。她們確實很快就會再見面,也許就在短短的半個小時後——不過那時,她們的相處方式就會截然不同於此時了。
大屏幕上顯示出南北兩端入口處的攝像機畫面,翠綠的森林中,雙方選手走下越野車,跨進黃线內,比賽正式開始!
………………
…………
……
丹頂說:“一起走,千萬別分開!她力氣很大,一對一的話就連銀狐都打不過她!”
這是理所當然的基本策略,其他三人沒有異議。她們由南向北緩緩前進,試圖和千惠子正面碰頭。這是一座植被覆蓋的小山,喬木都是挺拔而高聳入雲的杉樹,低矮的灌木叢也很茂盛,因為沒有現成的林間道,要在場地內移動就必須鑽灌木叢,女生們沒穿衣服,潔白的身體上很快就劃出了一絲絲血紅道。四人中唯一有布片遮身的是銀狐,也只不過是腰上纏住傷口的一圈繃帶。
是個好天氣,陽光從高聳的樹冠間照射下來,斑駁陸離,不知名的鳥在嘎嘎叫著,時不時能聽見小動物在林間亂竄時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偶然看見一只手指粗細長角的綠色毛蟲,丹頂連想死的心都有了,極樂趕緊用樹枝挑走。
“沒事,別怕別怕。”
“嗯……”
人類對某些東西有著天生的恐懼,毛蟲、蜘蛛、毒蛇、腐爛的屍體等等。長期接觸可以讓天生的恐懼感習以為常,但無論如何,這些恐懼是深埋於基因深處的。丹頂和極樂沒敢跟金絲說:她們第一眼看到千惠子的時候,明明是個人形的東西,卻產生了數倍於蜘蛛毒蛇的恐懼感。理論上說她們這些小肉畜連死都不怕,怎麼會感到恐懼?但這就好比讓你在以下兩種選項做出選擇:立刻死,或是和上千只不致命的毛蟲蜘蛛毒蛇死屍共處一室仨禮拜——就算後者不致命,我相信選擇前者的人還是會有的。
金絲和銀狐一點也不怕,因為她們是被改造過的,轉入一部分非人類基因,同時也截走了一部分人類基因。她們不怕千惠子,也不怕蜘蛛毒蛇死屍之類,她們知道毒蛇有毒,但也僅僅是一條知識,就和你知道路邊早點攤用地溝油一樣,並不因此而嚇得渾身發抖。
除銀狐外的三個人確在瑟瑟發抖,想象著遭遇千惠子時的場景,會是誰先發現誰?她會因為人多勢眾而逃跑嗎?能不能順利地靠人數優勢把她摁住然後輕松地扭斷她的脖子?越是緊張,就越覺得林間安靜得可怕,剛才的鳥聲也仿佛相隔很遠了。
沙蟹說:“我……我想小便。”
極樂說:“就在原地解決吧,咱們不能分開。”
沙蟹點點頭,蹲下來,卻良久沒擠出一滴,不好意思地說:
“抱……抱歉,你們在這兒我尿不出來。要不然先往前走兩步吧。”
極樂想反對,丹頂卻說:“也行,反正比賽剛開始沒多久,千惠子從北端走過來還早著呢,她還要翻山。我們就在前邊不遠處等著,你有事喊一聲就能聽見。”
“沒問題。”
於是她們三人就向前走了十幾米,坐在一棵樹下休息,等沙蟹小便完。
然後就在這時,毫無征兆的,從樹叢里鑽出一個人來,皮膚蒼白,身體骨瘦嶙峋,正是千惠子!別說半個小時,分開才不過20分鍾,她們就再次相會了!千惠子似乎忘記了這是比賽,微笑著招手問好,三人愣了一下,千惠子也一愣,逐漸反應過來,臉上的表情變得驚慌,後退兩步,扭頭鑽回灌木叢里。
“追啊!”
三個人像猴子一樣蹦起來,追著千惠子鑽進灌木叢。在茂密的樹葉縫隙間隱約能看見千惠子的後背,卻又時隱時現。千惠子跑得比她們快!追了不到半分鍾,聽見沙蟹在後邊遠遠地喊: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別扔下我一個……”
極樂說:“我回去找沙蟹,不能讓她落單,至少兩兩地行動。我不信千惠子能打過兩個人!”
丹頂說:“去吧,盡量跟上來!”
說這話時,她們還能隱約看見千惠子的後背,但極樂剛轉身幾秒鍾,那個影子就從丹頂和銀狐的視野里消失了。丹頂發現千惠子在快速移動過程中壓倒了很多灌木枝,痕跡很明顯,只要追上去早晚都能找到她的蹤影!但無論如何,千惠子比她們快多了,起先還能聽見她移動時的摩擦聲,很快就連這聲音也消失在了風聲里。壓倒灌木的痕跡也越來越不明顯,而且倒的方向也不對勁,甚至是反著的,可能是她過來時候壓倒的,這痕跡已經不足以追蹤她了。換言之就是,她們生生地把千惠子跟丟了。
沙蟹正在尿著,聽到前方一陣騷動,不知道怎麼回事,尿完找不到她們了,驚慌失措地喊。聽見極樂遠遠地喊:“我來找你。”才放下了心,在尿尿的地方等著。不一會兒聽到旁邊的樹叢里有窸窸窣窣的聲音,以為是極樂,於是迎了過去,樹叢茂密,之看見一個白花花的人影,真正見到臉時已經相距不到一米了——卻是千惠子那張微笑的臉!
沙蟹沒叫出聲來,甚至就她還沒看清這張臉的時候,一只手突然掐住她的喉嚨,力度簡直如老虎鉗一般!沙蟹看了第一輪比賽,知道千惠子力氣大,但沒想到大到這種地步!最高公斤級的男子舉重選手也不過如此,但她可是瘦弱的少女!沙蟹不僅被鉗住喉嚨,還被舉了起來——單手!她對著千惠子的身體猛踢,手臂又抓又撓,但窒息的痛苦讓她用不上力。
“沙蟹!你在哪?”
聽到極樂的聲音,沙蟹一陣欣喜,雖然她發不出聲音,但正因如此才能讓極樂發現異常。極樂又喊了兩句,沒聽到回復,隱隱感覺不對勁,加快了腳步,突然發現地上一大灘血!血跡一直延伸出去,極樂也沒多想,撥開樹叢就追,一邊追一邊喊,追了幾分鍾後找到了血跡的來源——不過是一只被扭斷脖子的兔子!上當了!?
聽著極樂的聲音越來越遠,沙蟹也終於絕望了。千惠子把她帶到樹叢更深處,左手依舊掐著她的脖子,右手去摸她的私處。她剛尿完,又沒有紙擦,大腿根上還沾著尿液。千惠子興奮地舔了舔,卻遺憾地搖搖頭——她要的是美味的特級肉畜,沙蟹的質量還差了點。
“咯……咳咯……呃嗚……”
沙蟹掙扎著想要呼吸,但千惠子不打算讓她活下去了,手指越來越用力,深深地陷入沙蟹的脖子里。沙蟹只覺得一陣劇痛,比窒息的痛苦更甚百倍,突然“噗”的一聲,她的脖子被掐穿了!
她只覺得劇痛無比,還沒意識到頸部已經左右穿透了,千惠子把她扔下,她轉身就跑,跑了幾米,只覺得如嗆水一般的感覺,再想跑時,突然膝蓋一軟,栽倒在地上。千惠子俯視著她,蹲下來,生生地用手指捅破她的小腹,兩只手指伸進去,把傷口越撕越大,撕到手腕粗細了,就把整只手伸進去,掏了一會兒,摸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用力一捏。
“唔————!!咳咳……”
沙蟹顫抖著叫了一聲,乳白色的如酸奶一般的液體從陰道擠出來,看來這是她的子宮了。千惠子緊緊捏住,往外一拽,“噗嗤”一聲,連接子宮的韌帶都被瞬間拽斷了。沙蟹眼睜睜地看著千惠子的手里握著一個肉球,知道那是自己的子宮,沒有了子宮的她反而產生了一絲快感,但她也知道自己的生命充其量還剩一分鍾了。千惠子又一次把手伸進她小腹的傷口,找到子宮口的斷面,伸進陰道里,從里向外地摳撓起來。沙蟹還是處女,從沒體驗過陰道深處的快感,被刺激得攥起拳頭,雙腿下意識地緊緊夾起來,但千惠子是從腹腔反向插入的,腿間反而什麼也沒有。她的嗓子也不由自主地發出沙啞的呻吟聲,更多的血從頸部傷口冒出來。
“呃……呃……咳咳……”
千惠子一用力,由內而外捅破了她的處女膜,然後把中指伸出她的體外。沙蟹也把手伸到下體,摸著自己的陰道口,摸到了千惠子的手指頭,感到怪怪的。千惠子還在笑著,在她耳邊說著話,舔著她的臉頰,同時也讓她咬自己的子宮,品嘗一下自己的血液和子宮分泌液的味道。
千惠子的指甲如刀刃一樣,用力撓兩下,把她的陰道前壁撓成爛肉,陰道和尿道之間的肉壁被整個捅豁了。尿道口無法再正常收縮,幾滴尿液無奈地流淌出來,但也不多,畢竟她剛尿完。千惠子玩膩了,用力捅了幾下,居然也把她送上了高潮。
“咳咳……呃呃呃——————!!!”
她的身體突然緊繃起來,腰肢扭動幾下,雙手緊緊抓住深入自己腹腔的千惠子的胳膊,看著她的微笑的臉。在前所未有的劇烈快感中,沙蟹仿佛看到自己的靈魂被這個骨瘦嶙峋的少女掏出體外。
幾秒後,她的快感過去,痛感居然也隨之消失了,不僅如此,一切的視覺、聽覺、觸覺也都不復存在。她只感到異常疲倦,就連抬起手臂的力氣也不再有。她知道的最後一件事就是千惠子正湊在自己脖子上大口喝血,用於維持生命的血液,此時也不過是別人的飲料而已了。
千惠子喝了兩口,發現這只獵物一動不動了,呼吸心跳全部停止,看來已經死了。樹樁攝像機全程拍到了這一幕,傳到大屏幕上。金絲觀察著千惠子的舉動,發現她對這塊地形異常了解。這是怎麼回事?金絲突然想明白了:雖然大肚子將軍選擇野外為角斗場一定是心血來潮,但是很不巧的是,千惠子已經對這里了如指掌——就在廚藝比賽前的三天躲藏時間!
………………
極樂已經緊張到極點了,她知道被擰斷脖子的兔子是千惠子做的標記,但她不知道這樣做是為了什麼。她是回來找沙蟹的,但不僅沒找著,反而自己也迷失了方向。“不能落單,至少兩人一組”是她的原話,但她此時卻陷入了最被動的境地,在茂密的樹叢里東西不分地移動著,慌不擇路。她想喊,但又怕暴露自己的位置,想快點走,又怕壓倒樹叢的聲音引來千惠子。她感到千惠子的眼睛始終盯著自己的後背,不知這是不是錯覺。沙蟹在哪兒?丹頂和銀狐又在哪?
她再也不敢移動了,靠著一棵樹坐下來,屏住呼吸,想要安一安心神。周圍靜得連風聲都沒有,空氣簡直就像凝固一樣,雖然陽光四射,但此時此刻的恐懼感和午夜毫無區別。
極樂感到有東西滴到她頭頂上,伸手一摸,鮮紅色!一抬頭,就在頭頂的樹枝上趴著一只鮮紅色的猴子,樣子很奇怪,極樂辨認了整整三秒才發現:那是從頭到腳被血液浸透的千惠子!
千惠子從四五米高的樹上跳下來,用鮮紅色的臉笑著,看著極樂,口水從嘴角流淌下來。極樂嚇得連跑都不會了,剛要尖叫,千惠子把一片鮑魚形狀的生肉塞進她嘴里堵住,又酸又腥,似乎是切割下來的女性外陰,至於是誰的……
千惠子用手撫摸極樂的頭發,試圖讓她冷靜下來。極樂稍微回過神來就向千惠子撲過去,試圖制服她,但幾秒鍾就發現力量的巨大差距了。千惠子把她摁在地上,用手摸她的肚子,就是昨晚她說過一定好吃的那個部位。極樂又掙扎了兩下,漸漸也就絕望了,一種安心感反而涌上心頭。她把嘴里那塊東西拿出來,軟塌塌的,上面有一大一小兩個洞,果然是一塊又軟又爛的外陰部肉,那兩個洞就是陰道口和尿道口了。
“喂!”極樂叫她。
“唔?”
極樂用手在自己肚子上畫圈,讓千惠子別忘了從哪下嘴好吃,別啃爛了,順著肌肉纖維一條一條地撕,這都是昨晚的原話。千惠子點點頭,把臉湊上去舔她的肚臍,邊舔邊吸,吸起一點肚皮來,用牙咬住,咬破一個小口,慢慢撕開,很快,從肚臍到陰阜的一條白色的皮膚就被扯了下來,叼在千惠子嘴里。她就像吃面條一樣吸進去,咀嚼著,享受著這口柔軟而富有彈性的美食。
突然旁邊樹叢一陣刷刷聲,千惠子一扭頭,極樂放開嗓子尖叫一聲。丹頂和銀狐從樹叢里出現了!千惠子站起來,生氣地做了個鬼臉,然後,咔嚓一腳跺在極樂小腿上!丹頂衝過去,千惠子如黃鼠狼一樣逃走了,銀狐吸取了教訓,知道追是徒勞的,於是不再浪費體力。
“極樂!極樂你沒事吧!”
“我……呃!!!!”
極樂的小腿似乎骨折了,碰碰就疼得臉色蒼白,更別說走路了。她們的及時出現救了極樂一命,但這完全不值得慶幸,因為接下來的選擇將會很艱難:把極樂留在這里,還是背著她一起尋找千惠子?
“你們去吧!我實在……呃……沒法走了……”
“不行!”丹頂把她背起來,搖搖晃晃的。
極樂用發顫的聲音說:“她身上的血……應該是沙蟹的。我沒猜錯的話,只剩咱們三個人了。”
丹頂力氣不大,背著極樂根本沒法走路。極樂干脆用力掙開,不讓她背,掉到地面上。小腹部的皮膚被撕掉了一大片,淡黃色的脂肪露在外面,流著血,左腿也紫了一大塊,以不自然的樣子微微彎曲著。丹頂看到極樂這幅樣子,除了哭什麼也不知道,銀狐去找了硬樹枝和結實的草莖把極樂的小腿固定住。
“好了……謝謝銀狐,你們倆也不用管我了,快去追千惠子。我自己爬到什麼地方躲起來,等你們贏了再把我帶出去。”
極樂這麼說著,但誰都知道她一個人就是死路一條,千惠子已經嘗了她的一口肉,不會忘記這種味道,無論她爬到哪去,都會順著血跡找到她,然後啃成骨頭架子。
銀狐突然說:“既然追不上千惠子,就要用計策引她過來。她一定喜歡極樂姐姐的肉,咱們就用極樂姐姐當誘餌,等她靠近了,我和丹頂姐姐把她壓住。”
丹頂不哭了,極樂也收回了絕望的表情,聽著銀狐的話。
“我們的目的是殺死千惠子,但她很會躲,所以要控制她的行動。我前幾天來爬過山,記得半山腰的地方有個挺深的坑,她要是下去就不好上來,可以把極樂姐姐放進去,我和丹頂姐姐躲在旁邊的草叢里,等到她出現,跳下去了,我們兩個就跟著跳下去制服她。現在能自由活動的人還剩兩個,還是有希望除掉千惠子的。”
丹頂不安地說:“這不行!如果她下去之後傷害極樂怎麼辦?”
極樂卻說:“反正我已經這樣了,不用這個計劃也是死路一條,銀狐的辦法可以最大程度地挽回損失。事已至此,必須選擇最優計劃。我甘願當誘餌!”
“那……好吧,我背你過去,讓銀狐帶路。”
銀狐卻說:“讓極樂姐姐爬過去,這樣的血跡才真實,否則千惠子就會發現不對勁。不太遠,應該十幾分鍾就到了。”
面對這個小一號的金絲,丹頂和極樂都沒說什麼。極樂痛苦地爬著,小腹流出的血蹭在地表的枯葉上。銀狐和極樂走在她前面十多米的位置,防止千惠子出現在半途中。二十分鍾後,撥開一片灌木叢,大坑終於出現了,六七米寬,一米多高,四壁垂直,果然是下坑容易上坑難,高個子可能用手一撐就能上去,但千惠子不過一米五左右,比坑壁還矮。這還真是個絕妙的天然陷阱!
極樂忍著劇痛爬過來,這種疼痛對她們來說就是撓癢癢。等丹頂把極樂抱下去了,銀狐蹭掉坑邊的腳印,只留下極樂爬過的痕跡,然後和丹頂躲在旁邊的樹叢里。
丹頂緊張得渾身發抖,努力不哭出來。銀狐也在發抖,卻是因為極度興奮,不由自主地笑著,難以抑制激動的心情。千惠子到底會不會上當?她會因為渴求極樂的血肉而喪失判斷力嗎?她又會有什麼樣的舉措?
通過樹樁攝像機縱觀全局的觀眾們也緊張起來,他們看懂這三個女生的計策了。
果不其然,沒過多會兒,千惠子就找到了極樂的血跡,興致勃勃地追蹤過去,然後看到了深坑,和仰面躺著的極樂對視一下,招招手,哈喇子都滴到她臉上。躲在一邊的丹頂和銀狐把心提到嗓子眼,就等她跳下去,然後二對一制服她!但是千惠子看了看,居然轉身離開了。
丹頂不安地問:“怎麼回事?她看出不對勁了?咱們這個陷阱是不是有點明顯?”
銀狐低聲說:“沒關系,如果她起疑了,接下來的反應肯定是在四周尋找有沒有埋伏,如果沒發現異常還是會跳下去吃極樂。咱們躲好,別被她發現。”
但是千惠子消失的時間有點長,似乎徹底離開了土坑附近。而且所有攝像機都暫時失去了對千惠子的鏡頭捕捉,一時間,就連觀眾們也看不到她的蹤影,她去哪兒了?難道好吃的極樂不足以吸引她?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三個人都在煎熬,丹頂想去把極樂拉上來,銀狐讓她再等等。坑底的極樂該是多麼寂寞啊,但她相信丹頂還在旁邊,還在守護著她。
然後千惠子回來了!而且這一次毫不猶豫地跳進了土坑!難道正如銀狐所說,她確認沒有埋伏就放心地下去吃極樂嗎?無論如何機會已經來了!丹頂第一個衝了出去,銀狐也跟著她,雙雙跳進這個近兩米深的大坑!
千惠子的樣子怪怪的,手上拿著一把撕成條的生肉。丹頂和銀狐不管那些,局勢二對一,現在是唯一殺死她的機會!丹頂撲過去抓她,卻仰頭一看,銀狐也把目光移過去——
坑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腦袋,居然是一只野熊!是千惠子用生肉把它引過來的!關於人數的規則對她不利,所以她用這種方式找來了“幫手”!銀狐想用喊叫聲嚇走野熊,但這只餓獸看見腹部染血的極樂,居然“咚”的一聲跳下坑來,落在丹頂旁邊半米的位置。丹頂嚇得手都軟了,千惠子趁機掙脫開。這是一只很小的熊,比普通的大狗高不了多少,但這並不說明它像馬戲團里的同類一樣溫柔而人畜無害,它是一只徹頭徹尾的捕食者!
野熊徑直向極樂走過去,極樂嚇得爬到坑邊,但坑才多大?躲無可躲!丹頂急了,也不顧力量的差距,用身體向野熊的肩膀撞了過去!銀狐大叫著“別去”,但也已經晚了。丹頂這下撞到熊的骨頭上,疼得渾身發麻,看似不大的熊卻紋絲不動!野熊咆哮著轉向丹頂,抬起一只前爪,向她猛扇過去!丹頂後退一步,用手護住腦袋,只聽“刺啦”一聲,小臂上多了三道血淋淋的爪痕,深及骨頭,肌腱無疑也被撓斷了!丹頂眼睜睜地看著大股的鮮血涌出,捂都捂不住,極樂也在叫她,但什麼都做不了。野熊還要再扇,銀狐兩步跨過去,縱身一躍,騎在熊脖子上,用手戳它眼睛。熊在劇痛中居然站了起來,向坑壁一靠!銀狐的身體瞬間被巨大的壓力擠扁了,鮮血從嘴里噴出來,疼得睜大了眼睛,要是普通的8歲女孩已經死了,但銀狐很結實,依舊用手抓著它脖子上的毛,沒掉下去。站起來的野熊瘋狂地攻擊眼前的一切,包括千惠子。千惠子已經達到了她的目的,不再需要這個“幫手”了,用直拳猛擊熊的腹部,外表瘦弱的少女居然把熊打得連退兩步,熊站不穩,回歸了四肢著地的姿勢,在劇痛中悲慘地嚎叫。受傷的銀狐不敢下地,依舊趴在熊背上。但熊似乎後悔下坑來了,咆哮兩聲,後腿一彎,靈活地縱身一躍,沉重的身體居然騰空而起,跳出了一米多高的深坑!順便把銀狐也帶了出去!
千惠子還想追銀狐,也跳起來,雙手扒住坑沿,做了個引體向上。丹頂衝過去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拉她。糾纏了一會兒,千惠子把丹頂踹開,趕緊爬出坑外,熊和銀狐早已不見了蹤影,不知跑哪去了,跟著熊腳印追蹤過去,也沒找到銀狐的屍體,看來是趁機逃跑了。
千惠子回到坑邊的時候,丹頂正在試圖用單手爬上去,但明顯是徒勞的。仰頭看見她回來了,丹頂和極樂不知道銀狐到底被沒被她追上,但也無所謂了。丹頂不再進行徒勞的嘗試,和極樂抱在一起。千惠子在坑邊摘了幾片用於清潔的大葉子,又摘了點野果,然後爬回坑里,臉上掛著激動的表情。回坑的時候還特地搬了個樹樁攝像機下來。
“では、いただきます!”
………………
千惠子用生硬的中文說:“你們的樣子……好吃。”
極樂問她:“原來你會說中文?”
“昨天聽很多你們說話,聽很多翻譯,學的會了很多。”
這是一個大腦如四肢般發達的怪物,如果早知道她有這樣的智商,丹頂不會同意銀狐的計劃。
丹頂問:“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埋伏在附近的?”
千惠子撓撓腦袋,傻笑著說:“你們是戀人,不會把其中一個人扔下,我相信你們。”
兩人無話可說,雖然埋伏沒露出任何“破綻”,但千惠子相信著她們的愛情,所以這是個從一開始就注定失敗的計劃。丹頂小臂的血暫時止住了,千惠子把厚葉片碾碎,用汁液擦她們的身體,把血跡和灰土擦干淨,然後把極樂抱到一塊干淨平坦的大岩石上,丹頂也自覺地走了過去。兩個人並排躺好,就等千惠子來吃了。
看見她們這樣溫順,千惠子反倒開始不好意思,紅著臉不敢伸手去摸。極樂看她這反應,一翻身趴到丹頂身上,吻住她的嘴,在她身上亂摸。丹頂也用大腿蹭極樂的私處,能動的那只手伸到她身體後面,在她的小穴和小菊花里進進出出地摸。兩個人很快就濕了。
“唔……唔……唔……”
千惠子捂著臉不敢看,卻又從指縫里偷偷地瞧,從臉頰紅到脖子,鼻血和口水一起流了下來。
“唔……嗯嗯……你喜歡我們這樣嗎?”
“你們……真好!”
不知她說的好是哪種意思,但兩人也就欣然接受了。極樂調了個頭,和丹頂互相舔,混合著唾液和愛液,舔得亮晶晶的。丹頂招招手,讓千惠子繞到極樂後面,用兩根手指撐開極樂的小陰唇讓她看。
“你看,極樂其實可浪了,第二輪比賽破處之後這幾天,每天都把手指頭伸到里邊摳,摳兩下就出水。”
丹頂把手指頭伸進去抽插兩下,果然帶出不少乳白色的愛液。
“嗯……啊啊……說我浪,還不是因為你喜歡玩我那里!”
“然後你看,這是極樂的小菊花,沒破處的時候我們每天就用這里舒服,極樂這里可敏感了,我這樣一碰……”
丹頂用潤滑的手指頭在極樂的小菊花里迅速抽插一下,極樂被刺激得夾起屁股,渾身一顫。然後,極樂只覺得有個舌頭在舔自己菊花附近,下至會陰,上至尾椎,兩側屁股蛋也舔得涼嗖嗖的,沾了不少口水,時不時還把舌頭尖往自己肛管深處鑽,想把屁股夾起來,卻又被手撐開著。極樂知道這不是丹頂的舌頭,因為丹頂在說話,舔自己的是千惠子,雖然癢癢的很刺激很舒服,但這和丹頂的愛撫不同,她只是在品嘗自己的味道而已。
“啊……嗯嗯……不行……別舔我那……里邊還沒洗……”
丹頂說:“嘿嘿,別舔啦,你快把極樂舔到高潮啦。來,我給你扒開,你嘗一口吧。”
極樂的屁股又白又軟,皮膚下面隱約可見細小的血絲,小菊花在舌頭的刺激下一縮一縮的,聽見丹頂這麼說,縮得更厲害了。千惠子聽懂丹頂的話了,於是不再客氣,最後用舌頭舔了舔肛管深處,擠進去一點唾液,接下來,張開牙齒,向左側屁股蛋狠狠咬了下去!鋒利的牙齒瞬間刺破了白嫩的皮膚,擠出一些略帶咸腥的鮮血,千惠子用切牙和尖牙咬住這口肉,然後猛地向右一甩頭!只聽“刺啦”一聲如撕裂布條一樣,連皮帶肉的一大條臀部肉被扯了下來,從屁股尖一直撕到肛管深處,她嘴里叼著的肉條脫離了極樂的身體,下端擺來擺去的是被順勢撕下來的一小段腸壁,紅白相間的鮮肉覆蓋著皮膚,從白皙光滑的屁股蛋,到顏色微深而略帶褶皺的肛管附近皮膚,再到鮮嫩粉紅的腸子,一切都新鮮而富有彈性。千惠子把這一整口肉吃進嘴里,咀嚼兩下,咽了下去。
丹頂問:“怎麼樣?極樂屁股肉好吃吧?”
“咕嘟……嗯!”
極樂在劇痛中覺得自己後面少了什麼東西,用手一摸,少了一大塊屁股肉,小菊花也被扯爛了,想縮都縮不緊,她有些懷念丹頂的手指插進來時那種興奮的感覺,但是此時,神經密布的敏感部位已經成為別人的食物了。千惠子也把手指伸進去,卻是用鋒利的指甲剜她的肉。極樂只覺得自己的屁股被漸漸摳爛,在疼痛中漸漸麻木,似乎有點想大便,憋不住,被抓爛的肛門口已經失去了控制。
“啊啊啊……躲開躲開,那個什麼要出來了……”
但是千惠子把直腸和肛管的連接部位徹底撕斷了,從極樂屁股後面出來的卻是一段腸子,千惠子捏住這段腸子往外拽,拽出半尺左右,為了不讓她的排泄物弄髒身體,在腸子上系了個死結。極樂只覺得原本要出來的東西被堵在里面,又酸又脹,丹頂也在非常氣人地捏她腸子玩,自己屁股里跑出來的這截粉紅色的東西完全成了她們的玩具!千惠子確認系緊了,大便之類的漏不出來,又把這根“尾巴”塞回極樂的屁股里。
極樂跪不住了,一翻身重新躺下,和丹頂並排在一起。丹頂鼻子上沾著血,是極樂屁股被吃的時候滴下來的。兩個人都把腿叉開,互相摸著私處,極樂把手伸進丹頂的小穴里,一下下地捅她的處女膜,丹頂喘息著做好准備,此時終於可以不再保守貞潔了,真想體驗一下陰道深處的快感。她用手把自己的小陰唇撐開,等待極樂的手指捅到深處的那一刻。
但是極樂說:“來嘗嘗丹頂的陰道吧,她可是每天都保養的。”
丹頂沒等到極樂奪走自己的處女,她的手就伸了回去,取而代之的,千惠子的腦袋湊了過來,在尿道口上聞了聞,里里外外地舔舔,就像舔極樂屁股一樣品嘗味道,然而把嘴張到最大,把丹頂的一整副外陰部含了進去,用最大力氣吸。
“呀……啊啊啊啊……”
她的吸力異常強大,丹頂感到下面酸脹不堪,尿液和愛液幾乎不受控制地被吸了出來,原本就因興奮而充血的陰唇和陰蒂也都腫得更大了。她不僅吸,還用舌頭舔這些極度充血的部位,飛快地挑逗挺立的陰蒂,或者用舌尖堵住即將失禁的尿道口,這些部位因充血而變得更加敏感,丹頂從沒體驗過這麼刺激的挑逗。
“啊啊啊……不要……別吸我……太刺激了……啊啊啊啊……”
她感到千惠子的舌頭伸進自己陰道里,舌尖抵到處女膜上,幾乎就要弄破了。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奪走自己貞潔的人能是極樂,但此時也不管那麼多了,這感覺簡直太舒服了,下體的一切都好像無數根針扎一樣,小陰蒂也脹得快要炸開了。她感到有股又濕又熱的液體已經積攢到了極限,馬上就要射出來了!
“啊啊啊啊……我要那個了!!!快點捅破我的處女膜……快點啊啊啊啊啊啊啊——————!!!”
丹頂突然感到下體一陣奇妙的刺痛,被刺激得把腿一夾,睜大了眼睛,小腰向上一挺。好疼啊!這就是破處的感覺嗎?但是低頭一看才發現,別說處女膜,自己的整個外陰部都被一口咬掉了!她的嘴里叼著一個血淋淋的鮑魚形狀的肉片,自己的陰唇、小陰蒂、陰道口和尿道口都連在上面。陰道肉被咬得很深,千惠子把嘴里的東西吐出來,前後通透的陰道里面還能看見一層月牙形的半透明小膜。丹頂再看自己下面,原本漂亮白嫩的私處已經脫離了身體,只剩下一片手腕粗細的血肉模糊的東西,她再也忍不住了,身體顫了顫,急促地嬌喘一聲,從只剩半截的陰道里面擠出一絲染血的愛液。
“啊啊啊……嗯哼!!!!”
她在劇痛中到達了高潮,就在高潮中,眼睜睜地看著千惠子把自己的陰部塞進嘴里,大口地咀嚼著,品味著,就好像那是一片三文魚刺身,這口肉也太大了,把她腮幫子撐得鼓鼓的,咀嚼兩下,有粘稠的血液從她嘴角擠了出來,等到一整塊鮮嫩美味的陰部肉都細細嚼爛了,無論是充血的敏感部位還是少女寶貴的處女膜都已經被牙齒磨成一堆肉醬了,她“咕嘟”一聲咽了下去,伸出血紅色的舌頭給丹頂看。丹頂在她嘴里隱約看到一點自己的肉渣。
明明已經被吃掉了,丹頂仍然覺得小陰蒂之類的還連在身體上,依舊鼓鼓的,仿佛不再一次自慰到高潮就無法平復,她閉上眼睛去摸,除了讓她疼痛的陰部斷口之外什麼也沒摸到,看來真的已經沒辦法再自慰了。尿道口附近肌肉被吃掉了,尿液以不自然的方式噴出,淡紅色的,呈傘狀,就像噴泉一樣。
“啊……啊……呼…………我的下面……被吃了……”
丹頂伸手摸摸千惠子的舌頭,讓她舔自己的手指。就是這根舌頭品嘗了自己的味道,賦予了自己存在的意義——作為一只肉畜來說的存在的意義。千惠子夸她的肉好吃,丹頂也就安心了。
“你也嘗嘗極樂那里……但是別吃太深的地方,記得我說過吧,她那里有難聞的味道……”
極樂用手摸著丹頂下體,手指捅進半截的陰道里面,輕輕松松就摸到了子宮口,使勁往里鑽,疼得丹頂一陣陣子宮痙攣。
“我才沒什麼味道!上次你聞見有味是因為彈塗吃完薯片不刷牙就過來舔我!不信咱們比比,看誰的好吃!”
極樂拉著千惠子的手讓她來吃自己,千惠子被這麼熱情的極樂弄得不好意思,摸摸她的私處,又捅了捅她的剛被玩爛了的小菊花。極樂緊緊攥著丹頂的手,體驗著痛感和快感交織的奇妙感受。千惠子並沒有用同樣的方法吃掉她的一整副陰部,而是用小拇指鑽進她的尿道口里,沒到第一個關節,把小尿道撐開了整整一圈,有些破裂,鮮血順著手指流淌。雖然已經撐到極限了,她的手指一彎一彎地向上摳,刺激著尿道上方的陰蒂根部,在這樣的刺激下,極樂的小陰蒂從皮膚里伸出小腦袋,鼓鼓地挺了起來。千惠子用同一只手的小拇指從尿道里刺激著陰蒂根部,大拇指指肚則借著她的愛液的潤滑摩擦著陰蒂頭,極樂舒服得幾乎忘記了傷處的疼痛,大腿緊緊夾著她的手腕,眯起眼睛,忘我地享受著。
“啊啊啊……再快點……欺負我的陰蒂……”
千惠子摳撓的幅度越來越大,原本緊縮著的尿道口被徹底擴張開來,除了裂口的血液之外,還有無色透明的液體流淌出來,不知是不是尿液。沒過兩分鍾,極樂看起來要高潮了,嬌喘聲越來越急促,雙手揉著自己的乳房,雙腿時而張到最大時而緊緊夾住,富有彈性的大腿一下下地痙攣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但是就在一瞬間,千惠子把小拇指一勾,狠狠地向上一挑!極樂的整個身體都跳了一下,只聽“吱”的一聲,陰蒂的快感瞬間消失了,千惠子的小拇指上掛著一個八九厘米長的鮮紅色的東西,分成兩杈,上面挺著的部分正是極樂的陰蒂頭,下面分岔的就是她的陰蒂腳——這一勾把她的整條陰蒂體都拔了出來!極樂眼睜睜地看著千惠子把自己的小陰蒂吃進嘴里,仿佛還有感覺似的,突然尿道口一縮,大量液體噴了出來,居然潮吹了!
“啊啊啊啊啊——————!!!”
千惠子用舌尖玩弄著極樂的小陰蒂,用牙齒咬成一截一截的吞了下去。極樂疼得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丹頂倒是緩過來了,興致盎然地追問:
“怎麼樣怎麼樣?我倆誰的好吃?”
千惠子一臉為難的樣子,托著腮幫子想想,然後指了指極樂。極樂破涕為笑,丹頂氣哼哼地鼓著臉。
“哼!憑什麼!我每天都喝滋陰湯補身子,你每天不是玩跳蛋就是讓彈塗那個薯片味的舌頭伸進去舔,憑什麼你比我的還好吃!?”
“嘿嘿,說不定最香的就是那薯片味呢?”
她們的對話稍一復雜,千惠子就聽不懂了,只是跟著傻笑,看見丹頂生氣的樣子又不知道該不該笑,想了半天才說了句:
“你們……都好吃,沒有輸贏。”
極樂笑著和丹頂說:“還繃著臉?你看人家都開始安慰你了!難吃就是難吃,想開點吧!”
“一邊去!真氣人!”
千惠子聽見了垂頭喪氣地走開,丹頂又用腳背把她勾回來。
“沒說你!你干嘛去?”
這一勾,丹頂想起昨晚和千惠子介紹過自己的兩只腳很好吃,不知她喜不喜歡。千惠子也想起來了,抱著她的腳後跟,鼻子湊近腳心聞了聞,然後把極樂的也聞了聞,兩人都紅著臉,想必不是什麼好聞的味道。千惠子把她們的腿放平,四只腳排成一排,然後把葉子搗碎,用汁液擦洗她們的腳心,力度不疼不癢,把這兩只小肉畜逗得嘻嘻哈哈樂成一團。
“哎呀……哈哈哈……別碰別碰……”
這兩人的足部也是千差萬別,丹頂常年跳舞,總要繃腳尖,腳上肌肉發達,靜脈凸起,骨骼輪廓也清晰可見,但極樂的完全就是一雙白花花的蹄子,軟綿綿的,還塗著粉色的趾甲油。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她們作為肉畜必須隨時做好被吃的准備,所以腳底的繭子時常刮得干干淨淨,只有薄薄的一層腳心皮膚。
癢癢完了,說明已經擦干淨了,兩人不說話,靠在一起的雙手攥在一起,等待她的享用。千惠子挑了挑,抱起丹頂的右腳,把她的小趾含進嘴里舔舔,又舔舔趾縫,然後“咯吱”一口把小趾頭咬了下來。丹頂雖然做好了心理准備,但還是疼得哆嗦一下。千惠子把這根小趾頭啃了半天,先吐出一片指甲,再把趾肚的肉和關節處的小細筋啃干淨,最後吐出幾粒白花花的沾著粉紅色肉渣的小骨頭。然後輪到極樂,因為不想吃到趾甲油,所以干脆一口咬住腳弓,用力一扯,從腳弓到腳心的一大塊皮肉就被扯了下來,軟綿綿的,肥而不膩,富含膠原蛋白,幾分鍾前還被搔得癢癢的部位頓時血流如注,千惠子趕緊把嘴湊上去喝。再然後又輪到丹頂,從腳後跟上啃下來一大口肉,都是一條一條的上好的瘦肉,這也是她常年鍛煉的結果。
千惠子漸漸沉浸在美味的腳丫子肉里了,忘我地撕咬著,兩個人也就不再打擾她進食,安安靜靜地感受著她的牙齒和舌頭,聽著啃骨頭時發出的“咯吱”聲,體會著自己的血肉脫離身體的奇妙快感。千惠子把她們的腳丫子吃膩了,開始向上啃,一口咬掉丹頂的一大塊小腿肚子,雖然是上好的精瘦肉,可惜剛才運動過量了,稍微有點酸;再轉向極樂,一口咬住大腿內側根部最柔軟的部位,用力一扯,從腹股溝到陰唇之間的一塊肥瘦相間的肉就被吃了下去,可能是因為出汗太多,稍微有些酸臭味;又一次輪到丹頂,用尖牙撕開她的小腹皮膚,品嘗一下健美的腹肌,有點酸,於是扯爛,把頭埋到腹腔里面去啃她的卵巢和子宮,兩顆小卵巢吃完,子宮也咬破了幾個窟窿,又去吃極樂的;極樂的子宮確實有點不好聞的味道,她只咬了一個小角就發現了,伸手進去緊緊攥住,聽見極樂“嗯”地哼唧了一聲,小穴里擠出少許不太健康的淡黃色粘液,於是摁著她的肚子向外一扯,把一整個小子宮拽出體外,遠遠地扔掉了。丹頂和極樂的腹腔都開了口,她就分別把兩人的傷口扯大,斷裂處的皮膚、脂肪層和腹肌斷層都清晰可見,丹頂只有薄薄的一層脂肪,腹肌很結實,極樂雖然外表不顯,撕開一看就肥多了,肚皮下面是厚厚的一層油脂。千惠子把丹頂的一顆腎掏出來,咬了個小口,都是尿騷味,於是扔掉了,又把極樂的掏出來,按理說也都是尿騷味,卻不知她什麼愛好,偏把極樂的小肥腰子啃得干干淨淨,一只不夠吃再去摘另一個。她的進食量已經遠遠超過正常人了,但她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肚子也沒有鼓起來,這個名為千惠子的少女難道是黑洞嗎?她咀嚼的頻率越來越快,把頭深深地埋到兩人的腹腔里,也不管咬到的是什麼了,一通猛吃,就好像三個禮拜沒進食的豹子一樣。有時候碰到癢癢部位了,極樂還會咯咯笑兩聲,啃掉丹頂的乳房的時候,丹頂紅著臉,摸著她的頭發,就好像給嬰兒哺乳的母親一樣。
“慢點吃,別噎著。”
“唔唔……嗯。”
兩人都是未經哺乳期的少女,乳房也散發著濃郁的體味,丹頂的小乳房雖然很扁平,卻有種濃濃的奶香,啃上去就像在吃奶油蛋糕一樣,小奶頭就是蛋糕上的紅櫻桃,千惠子很快就把丹頂的給吃完了;極樂的奶子豐滿得多,咬掉乳頭卻發現有股臭烘烘的氣味,就好像過期仨月的牛奶一樣,肯定是內分泌有問題,不知是否和不健康的子宮有關,別說正在吃她的千惠子,就連被吃的兩人也都聞見了,極樂不好意思地捂著自己的乳房,沒想到自己堂堂一只特級肉食少女居然有如此致命的弊病,要是被買走的話一定會給學校帶來不好的名聲了……
“對不起……”
“沒關系!”千惠子說著,用鋒利的指甲刺穿極樂的乳房皮膚,手指嵌進肉里,猛地一掀,刺啦一聲,一枚圓滾滾的奶子就脫離了身體,里面硬梆梆的,應該是正在發育的乳腺,不過反正不好吃,遠遠地甩出去扔掉,另外一只也照樣撕掉。千惠子又吻在極樂的嘴巴上,把她的舌頭吸進嘴里舔,舔著舔著,一口咬掉,軟綿綿的吃了下去。
她們身上的肉還很多,不過千惠子差不多吃膩了,漸漸放慢了速度。丹頂用虛弱的聲音說:
“一會兒再吃吧……比賽還沒完,小心我們學校新派進來的人……”
千惠子笑著搖搖頭:“我被協會放過不可能。我沒有贏。”
她想說她不可能贏,這是每個人都知道的注定的事實,就算她把小動物學園所有女生殺光了,大肚子將軍也不會讓她活著帶走獎金。但她沒有一點傷心的樣子,反而充滿了激動和興奮。丹頂和極樂心里清楚,自己的肉讓這個可憐的小黑洞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極樂沒有舌頭不能說話,丹頂說:“那就先這樣吧,吃點什麼致命的部位……”
千惠子雙手同時伸到兩人左乳的傷處,撕開肌肉,掰掉兩根肋骨,然後掏出兩顆砰砰亂跳的心髒。她們要死了,她們知道自己要死了,也不知道有多期待這一刻,反而興奮起來,心髒跳得越來越快。兩小肉畜最後看了看樹樁攝像機,揮了揮手,向這個尚有留戀的人類世界道了別,從報名參加博覽會的時候就預感到會有這一刻,果然如期而至了。極樂又一次流出淚水,丹頂卻一如既往的堅強,就算還有留戀,還有牽掛,離開的時間也終於到了。她們不停地揮手道別,她們在人類世界還有著唯一的牽掛,通過冰冷的攝像機向她道別。
千惠子捧著兩顆鮮活躍動的心髒,口水又一次流了出來,痴迷地看著她的獵物。
“那就一會兒見了!”
“あとでね!”千惠子輕松地說。
然後,鋒利的尖牙狠狠刺破了她們的心肌,原本有節奏的跳動變成了瀕死的蠕動,一向平靜的兩個身體突然開始劇烈顫抖,就好像觸電一樣。千惠子左一口右一口,就像貪婪的猴子拿著兩顆水蜜桃,不到半分鍾就把兩顆心髒吃了下去,最粗的動脈靜脈都在流淌著鮮血,但兩人又一次漸漸平靜下來,靠在一起的手依舊緊緊攥在一起。不知是不是因為肌肉松弛,極樂的身體從大石頭上滑落下來,扣在一起的手把丹頂也帶了下來,壓在極樂身上,四肢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著,內髒腸子之類的灑了一地,涓涓流淌的鮮血滲進土壤里。就算如此,她們也不再有一絲反應,不再站起來,不再說話,不再知道自己此時髒兮兮的樣子,已經完全變成兩坨被吃剩的死肉了。
千惠子拍拍肚子,躺在坑底曬太陽,把丹頂的身體拉過來枕著她的屁股,這兩瓣肉軟綿綿的,在腐爛之前作為枕頭還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
看著大屏幕上的精彩表演,絕大部分男性觀眾都在擼管或者讓自己的女伴幫忙,看得興高采烈,大飽眼福。主席台上的理事會成員們卻不然,尤其是朱校長,一臉鐵青。伶鼬在偷偷抹眼淚,豬蹄舔著她的腳踝安慰她。
朱校長緩緩地說:“金絲,你看伶鼬都哭了,你不想哭嗎?丹頂和極樂都是好孩子,連我心里都憋得慌,你就一點都不傷心嗎?信天死的時候你還哭過,從什麼時候起,你連這點最基本的感情都沒了?”
金絲沒在哭,一點都沒有,而朱校長之所以說出這些話,是因為金絲還在笑著,興奮地笑著,那笑容就和飽餐一頓的千惠子一模一樣。她心不在焉地,牛頭不對馬嘴地回復著朱校長的話:
“太精彩了……這場比賽簡直太精彩了!您看她倆被吃時候的表現了嗎?多美啊!您不為她們感到自豪嗎?您注沒注意銀狐發現計劃失敗時候那絕望的表情,嘖嘖嘖,一半絕望,一半亢奮。然後也該輪到這小玩意被宰了吧,她可是從第一輪比賽結束就嚷嚷著想把自己送到千惠子嘴邊喂了……”
朱校長說:“不行,弄死那個千惠子,把銀狐給我撈出來!”
伶鼬趕緊抹掉眼淚,堅定地說:
“沒問題!反正咱們可以繼續派人進場!我打算帶豬蹄進去,然後文狸也去,再帶幾個一級肉畜。文狸力量比銀狐還大,豬蹄跑得快,各有所長,我進去給她們制定計劃,隨機應變,盡量把一級的犧牲出去來保護特級……”
朱校長打斷伶鼬的話,高喊一聲:
“金絲!”
“在!”
“脫衣服!”
“是!”
“你一個人,給我上!”
“遵命!”
伶鼬睜大了眼睛,所有理事會成員也都看著他。朱校長是不是瘋了!?他怎麼舍得讓金絲去和這種怪物級別的生物對峙?而且還是……一個人!?
金絲兩三下脫光衣服,在眾人面前露出潔白的身體,感覺很舒服,就好像這才是自己應有的外表。她期待這一刻已久了,臉上掛著無法抹削的燦爛笑容,幾乎要笑出聲來!真沒想到會有自己出場的機會!看了四輪比賽,終於輪到自己了!太好了!如果不親自上去玩一玩,這屆博覽會還真是留下遺憾了!
協會工作者要開車帶她上山,但金絲不要,反正沒多遠,跑過去就好!她走下主席台,從場地中間橫穿過去,向眾人招招手。等到金絲跑遠了,齊拉斯船長問朱校長:
“你讓金絲去,有十足的把握嗎?”
“沒有。”
然後朱校長和伶鼬說:
“要是金絲死了,伶鼬,你就一槍斃了我。”
姓李的老頭驚呼:“老朱,你瘋了!?”
“沒錯,我就是瘋了!”
主席台上的幾個人議論紛紛,披著黑袍的大主教卻默默地笑著。弗朗西斯將軍打斷他們說:“讓我們遵循朱校長的意願,祝福他和她的女兒金絲。接下來,請大家繼續欣賞比賽吧。”
………………
走下主席台之前金絲通過屏幕大概看了一眼銀狐的位置,跑出去之後直奔那個方向。奄奄一息的銀狐正躺在一片草地上。擺脫野熊的追趕消耗了她的大量體力,如果這時看見千惠子的話就只有死路一條,突然聽見灌木叢里發出聲音,還以為是千惠子找過來了,做好了被吃的准備。金絲從灌木叢里鑽出來,看見銀狐正擺出浪到不行的姿勢,哼哼唧唧。
“干嘛呢?”
“啊!金絲姐姐?你怎麼來了?”
“朱校長讓我救你出去。”
“還有別人嗎?”
“沒了,就我一個。”
“丹頂姐姐和極樂姐姐已經……已經……”
“我知道,我都看見了,沙蟹也早被殺了,現在這里就是咱倆。”
銀狐站起來,撲到金絲身上抱住。
“我不該用那麼笨的計劃,我早該想到她會看出來……”
金絲撫摸著她的頭發:“沒事,那已經是當時最好的方法了,你們已經盡力了。”
銀狐慌張地說:“她早晚會過來找我,咱們怎麼辦?我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兩個人才有可能制服她。我想干脆……”
金絲把銀狐背起來,向山上走去,邊走邊說:
“我記得看見她從坑里爬出來了,應該是在這個方向。”
“直接去找她!?”
“嗯。”
千惠子正在齊膝深的小溪里清洗身體,突然嗅到了銀狐的氣味,而且很強烈,饞得肚子咕咕叫,就好像剛才吃了半天的丹頂和極樂的肉都不翼而飛了。她扭頭一看,出現的卻不只是銀狐,具有相同氣味的金絲出現在眼前。
千惠子在驚喜中猛撲過去,蹚出一陣興奮的水花。金絲把銀狐放下,面對泰山壓頂般撲過來的千惠子,伸出雙手一推,把她推出三米多遠!千惠子爬起來,驚喜的表情變成了恐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轉身就跑,靈活地鑽進灌木叢里,然後爬到樹上,像猴子一樣地在樹枝間跳躍,逃了一分多鍾才安心地喘了口氣,躲在茂密的樹冠里,一回頭,金絲早就不見了。
“嗨!”
就在同一棵樹上,一根更高的枝杈上,千惠子的正上方,金絲用膝蓋倒掛著,和她打了個招呼。千惠子一抬頭,驚恐地看到金絲俯衝下來。金絲精准地掐住她的脖子,兩個人從三米多高的樹上狠狠摔下來,好在下面是松軟的草地。千惠子用拳頭錘擊金絲的腹部,就像擊退野熊那樣,但是她感到自己打到的仿佛是鐵築的城牆!金絲的小肚皮平常狀態下柔軟而平坦,但是為了抗打擊而繃起勁來時就顯露出四組凸起的腹肌,如堅盾一樣。千惠子只覺得力量不占上風,又用指甲戳金絲的眼睛,金絲用小臂一格擋,橈骨撞擊到千惠子的手肘外側,只聽“咔嚓”一聲,居然把她肘關節打脫臼了!千惠子轉身想跑,但是金絲伸腿一掃就把她掃倒在地,摔了個大馬趴。金絲抓起她的一只腳腕把她提起來,發現這個看似瘦弱的少女居然非常重!怪不得她第一輪時候能死死踩住銀狐!但金絲不管她如何重,仍舊只用單手就把她提起來,就像提著一只兔子一樣。千惠子用另一只腿掙扎,踢蹬金絲的手腕,沒脫臼的那只手抓撓金絲的腿肚子,但都沒有用。
在銀狐驚訝的目光下,金絲把千惠子提回了河邊,選了一塊密布鵝卵石的空地,突然伸直了胳膊,握緊千惠子的腳腕,把她的整個身體狠狠一掄!千惠子的腦袋在半空中畫了一道弧线,撕心裂肺地尖叫著,重重地磕在一塊大圓石上,“砰”的一聲血液飛濺,尖叫和掙扎戛然而止。金絲再提起來,她的手腳已經不動了,鮮血順著頭發向下淌,雙手軟綿綿地耷拉著,另一只腿無力地叉開,尿液向著天空噴射出來。金絲把她扔在地上,讓銀狐過來。
千惠子還沒死,緩了緩神,又睜開眼睛,仰視著銀狐。銀狐很舍不得她,把自己的繃帶拆開,從傷處撕下一小條新鮮的腹肌,喂進千惠子的嘴里,千惠子顫抖地咀嚼著,但脖子受傷了,咽不下去,在嘴里含著。金絲和銀狐都跪在她身邊,不說話,就好像在默默地為這個將死的人祈禱。但她們並不是祈禱,金絲舉起千惠子的一只胳膊就啃,就好像那是一根吮指原味雞一樣,而銀狐從手邊拿起一塊鋒利的石頭,鐺鐺鐺地敲開她的額頭,掀開一大塊額骨,從發際线到上眼眶之間的整塊骨頭都被掀開,露出圓滾滾的眼珠和粉嫩的腦子,這是銀狐喜歡吃的部分。千惠子依舊沒死,在劇痛中發出如女鬼般嘶啞的慘叫,她的樣子也確實像個女鬼,但金絲和銀狐都喜歡她,無論吃還是被吃都喜歡,不會在意這幅樣子。一大一小的姐妹倆趴在她身邊,撅著小屁股,高興地啃食著。銀狐把她的兩顆眼睛摳出來,一顆給金絲,一顆自己吃掉。金絲已經啃完了她的半只胳膊,露出白森森的骨頭。千惠子身上的肉很硬,密度很大,不好啃,唯獨圓乎乎的臉上似乎肉多,於是金絲順著銀狐敲開的傷口撕掉她的臉部皮膚,露出彈性十足的面部肌肉,鼻肌,唇肌,咬肌之類的,覆蓋著略帶腥氣的皮下脂肪,啃一口,簡直比金槍魚刺身還鮮嫩!銀狐開始吃她的腦子,把嘴湊上去咬,一咬她就渾身痙攣,用失去面頰肌肉的嘴巴嘶啞地尖叫著,舌頭筆直地伸出來,但是被金絲一口咬掉吃下去了。銀狐繼續吃她的腦子,用舌尖把腦漿舔出來吃掉,漸漸的千惠子就連痙攣都沒有了,用露著骨頭的手摸摸銀狐,搭在銀狐的腦袋上,就再也不動了。
姐妹倆頭挨著頭地吃,也不顧形象,就像兩只小餓狼一樣,吃了整整半個鍾頭,金絲才說了一句:
“成啦,八分飽就夠啦,咱們還要控制飲食呢。”
“唔唔……嗚咕……好吧。”
兩人幾乎沒碰千惠子的身體,唯獨把她的腦袋啃得干干淨淨,頭皮連著頭發也都撕了下來,只剩一顆白森森的骷髏頭,張著再也無法合攏的下頜骨,就好像還在痛苦地慘叫。吃完之後,金絲和銀狐身上都是血和腦漿,黏糊糊的,沾著千惠子的頭發,於是跳下河去洗澡。洗完澡之後,干干淨淨的,金絲把銀狐扛在自己脖子上,快快樂樂地回去了。
金絲還特地削了千惠子的一片肉下來,回去要趕快提取基因,這是小動物學園的一貫做法:四處尋找和常人不同的突變體,提取基因,把收集來的多種突變基因鏈轉移到正常胚胎里面進行替換,培養出來的個體可以有如花似玉的容貌,超乎常人的耐受力,如蟑螂一樣頑強的生命力,以及強烈的欲望——這樣培育出來的將是一只完美的肉畜。
當然保質期也很重要,為了防止產生皺紋,某些個體被強行植入了反衰老基因,雖然不會增加壽命,但卻會保持年輕的面容,她們成長到14歲後就再也不會改變外表,皮膚也會始終保持彈性,直到內髒衰竭而老死的那一刻。此時此刻走在林間小路上的金絲就是這樣一只試驗體,作為完美無缺的肉畜培育出來,有著值得自豪的身體,挺著兩片漂亮的小糖三角,走在這個布滿人類的世界上,浪費著他們的口水,吸引著他們的目光。
“哈哈哈哈……”
金絲扛著銀狐飛奔起來,銀狐先是嚇了一跳,不過馬上就發出一串風鈴般的笑聲。
………………
…………
……
她們的飛機將在晚上十點起飛,在此之前,朱校長收到了永久理事會七位成員團體聯合准備的冠軍獎勵。
大肚子將軍把朱校長和金絲帶上小轎車,其他幾位理事會成員也都跟著。齊拉斯船長解釋說:
“我們的獎勵將會是兩部分。第一部分是一大筆錢,正如往屆一樣。而第二部分,我們買下了一個不好處理的東西,對有些人來說是個驚喜,但對有些人來說是一塊廢鐵。我們把選擇權交給你,如果你喜歡就收下,如果不想要一塊廢鐵,那麼就把它賣成錢。”
朱校長聽得雲里霧里,於是說:“既然是廢鐵,那就不會有人買,或者頂多就是廢鐵價。”
姓李的博士咧嘴笑著說:“老朱啊,聽話不能聽一半,對有些人來說是廢鐵,但是對它趨之若鶩的也大有人在!我敢保證,就算你不要,也能換個好價錢。”
“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看了就知道了,大家伙。”
小轎車轉過一片山,來到島嶼西北岸。轎車停下,金絲扶著朱校長下來,坐到輪椅上,跟著將軍一行人走了幾分鍾,終於看到了這個神秘的“廢鐵”。
橙紅色的夕陽下,一艘無比巨大的青灰色大船停泊在懸崖邊上,從船頭看不到船位,可能有十層樓那麼高!但是既不同於聖瑪麗安娜號游輪也不同於食人魚號貨船,這艘大船的甲板非常平坦,船艏微微上揚,一座艦橋突兀地立在右側。朱校長看了半天才發現,這完全就是一艘真真正正的航空母艦!
“庫茲涅佐夫級。”弗朗西斯將軍說,“為了這艘船,李博士私下會見了總統和總理先生,以可食用人類產業促進會的名義買下來,作為這次博覽會競技比賽的冠軍獎勵。兩位先生本來不打算賣,因為她還在服役,雖然有點老了,但是性能依舊不錯,而且還在不斷改造。我們出了個好價錢,總統和總理先生就同意了,這筆錢用於軍費可以大大加快新航母研發進程,不用再改造這艘近30年歷史的老船。所以最終她落到了我們手上。”
朱校長看著這架遮天蔽日的龐然大物,苦笑著說:“對我來說還真是一坨廢鐵啊!”
李博士卻推銷似地說:“這可是好東西啊!完全可以正常運行,連武器也沒拆,別說賣廢鐵,就是把這些發射架卸下來賣也能值不少錢。然後空殼也有用,你可以開個航母游樂園啊,改造一下,收門票錢,這簡直就是一棵大搖錢樹!”
連金絲也看出這不是錢的問題,把買航母的錢直接送給小動物學園不是更直接?所有人都不再說話,等待朱校長發言。他到底會不會收下?收下之後會怎麼處理?不收的話又打算怎麼變賣?
朱校長卻緩緩地說:
“金絲,今天幾號了?”
“7月2號。”
“哦,快到你生日了。”
“好像是。”
“今年信天也沒了,沒人陪你過生日,我就補償你一下,送你個禮物吧。”
金絲睜大了眼睛:“送我禮物!?”
“這個船,送你了。”
金絲張開雙臂緊緊抱住朱校長,差點把他的輪椅撲倒。
“我有禮物啦!哈哈哈,我終於有一件屬於自己的東西啦!哈哈哈哈哈……”
金絲松開朱校長,又興衝衝地跑到岸邊去,緊緊抱住栓住大船的鎖鏈,幾乎想順著鏈子爬上去,工作人員趕緊把她拉下來。今天大概是小金絲自出生以來最開心的一天,她們這些小肉畜的身心都是屬於學校的,從來不敢妄想有一件自己的東西,但是就在今天,此時此刻,朱校長親自送給她一件生日禮物,這就是屬於她自己的東西。
“哈哈哈哈哈……”
金絲高興得手舞足蹈,笑著,在夕陽下歡快地轉著圈,小臉紅撲撲的,汗水浸濕了頭發,轉得幾乎站不穩了才停下來。
“這是屬於我的東西了!這個庫……什麼號來著?”
大胡子船長說:“既然她有了新主人,你可以起一個新的名字。”
金絲想都沒想就說:“如果讓我起的話,就叫她‘平衡號’吧。”
眾人都以為她會起什麼稀奇古怪的名字,或者以某個女生的名字命名,不過卻是這樣一個平凡而中規中矩的名字。
朱校長點點頭:“平衡……嗯,不錯不錯!我不問你這個名字有沒有含義,也不問你打算拿這艘船干什麼,一切都由你自己決定。從各種意義來說,這就是你的私人財產了。”
金絲再一次撲進朱校長懷里,幾乎忘記了他坐在輪椅上。
“謝謝您!”
………………
這里的星空很清澈,晚上十點,平常是睡覺的時間,今天卻不同。金絲幫椰蓉收拾好行李,背上自己的書包,推著朱校長登上飛機。可能是白天生肉吃多了,金絲感到肚子里涼颼颼的。金絲就像帶團導游似的,確認所有人都上來了,自己才安心坐下。
彈塗忿忿不平地說:“我簡直邪門了!病了半個月,臨到回家的時候突然就都好了!這次博覽會我完全就躺過去了!唉!”
金絲笑著說:“沒事,十年一次,也許你還能趕上下次呢?”
彈塗繼續抱怨:“最主要的是,沒留下什麼好玩的回憶啊!看你們忙忙碌碌的,都有事干,唯獨我整天躺著,吃藥、打針、輸液,哎呀哎呀!想想都委屈!”
金絲開導她說:“能來就不錯啦!你看有多少人想來被我攔下了?你好歹還呼吸了半個月這邊的新鮮空氣,美食沒吃著,這邊的病號飯也把你喂得一點沒瘦啊?”
彈塗噘著嘴:“別提病號飯了,我都要吐了!對了,旅館里有我書包,幫我帶上了吧?床頭櫃上那兩包薯片是我偷偷買的,你也裝起來了吧?”
金絲把她的書包遞過去:“在!我特地給你裝起來了。”
彈塗激動地拉開書包拉鏈,把薯片拿出來吃,好吃得直流眼淚。
“唔!太懷念了!我親愛的薯片!咦,不對,這是椒鹽味的?還一包烤肉味的呢?我應該買了兩包才對啊?”
金絲說:“我就看見一包。好像垃圾桶里有個薯片的空袋子,可能是丹頂跟極樂吃的吧。”
“什麼!?居然趁我不在偷吃我薯片!?還專挑好吃的口味!呀呀呀呀!簡直氣死我了!我可是吃了半個月病號飯啊!”
彈塗氣憤地說著,抓了一大把薯片塞進嘴里,咯吱咯吱地啃著,渣子掉了一地。吃了一會兒,稍微解氣了,似乎想起什麼事,扭頭問金絲:
“說起來,她倆在哪呢?”
………………
…………
……
(《金絲雀》上篇完)
201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