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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覽會再大也就五平方公里，展館再多也就八十多個，雖然大小攤位有上萬之多，絕大多數並不是我們的菜，逛一個月怎麼也逛膩味了，有些金絲雀城公民開始回城，也有些才剛出來，像我倆這樣打算從頭待到尾的可能不多。\r

　　 想逛展位就逛展位，想看比賽就看比賽，什麼都不想看就去市中心逛衣服，連衣服都不想逛的時候，就去奴隸商人的店里玩。他是個非常有意思的人，我們最近和他說的話比曾經他在金絲雀城的時候還多好幾倍，雖然沒有人敢說了解他，但是我們願意和他在一起，是因為無論和他說什麼話他都不會感到被冒犯。\r

　　 “最近你和你的前妻關系如何？”\r

　　 “唔，她的舊疾又犯了，我跟你們提過嗎？她有很嚴重的性癮。這個禮拜我和文礙很痛苦，疲憊而痛苦，還有沙拉王，他的前列腺被伶鼬摁出了輕度損傷，導致我沒法繼續給他上課，畢竟他不像以前那樣年輕了。你問我和伶鼬的關系，這很難總結，她最近太亢奮了，不太可能冷靜下來和我討論關於‘關系’的事。”\r

　　 死處男問：“為什麼這時候出現這種病？”\r

　　 “很簡單，她這三年沒有和男人做愛過，她以為這會惹怒金絲，那個女人總是顧慮一些不存在的東西。來到洋鹽市之後她消除了顧慮，停止了內心中無意義的禁欲，其中也有一部分我的功勞你們知道的，然後她就沉迷其中無法自控了。我知道你們要說什麼，你沒有性癮小柑夫人，你只是單純的性欲旺盛，你沒有連續48小時不洗澡不吃飯不睡覺地做愛，就算陰道擦傷了也停不下來，沒有吧小柑夫人？”\r

　　 “什麼！？伶鼬會這樣？”\r

　　 “間歇性的，我們昨晚把她捆在床上讓她睡著了，她太亢奮了，無論生理還是心理都太亢奮了，她見到了最好的朋友豬蹄，見到了不辭而別的前夫，見到了六歲時認識的情人，發現他失去了睾丸。但她也面臨壓力，得知金絲校長和卡琳娜二世的決斗之後她陷入了無盡的惶恐，一切使她亢奮的思緒都需要有渠道排解，對她來說就是瘋狂做愛。”\r

　　 我想了想，如果我腦子里有這麼多顧慮的話，大概根本沒心情跟誰上床，再帥的小帥哥也沒用。\r

　　 奴隸商人繼續說：“說到情人，沙拉王和我描述了伶鼬的第一次性癮行為，那是上上屆博覽會，金絲校長比賽獲勝而幸存，為此焦慮數個月的伶鼬突然放松下來，然後開始為期一禮拜的瘋狂做愛，對象就是我們的朋友沙拉王。據他描述，七歲的伶鼬用奶油蛋糕作潤滑劑，和他進行高強度肛門性交，也強迫豬蹄做同樣的事，每天連續15小時，食物就是他們用來潤滑的東西。我敢肯定那次性經歷給伶鼬留下了極深的印象，影響了她一生的心理狀況。”\r

　　 死處男說：“怪不得在牌桌上我跟他鄰座的時候總能聞見一股奶油味，怪不得她跟王沙漣關系這麼好！”\r

　　 “現在可能不太好了，兩天前沙拉王因為自己前列腺損傷的事責備伶鼬，責備得很凶，說她不會掌握力度，說她淫蕩而愚蠢，也許平常他是這麼說黃蕉的，但是伶鼬脆弱得多……”\r

　　 “被說哭了？”\r

　　 “正好相反，這導致了我和文礙長達48小時的地獄之旅！她徹底抓狂了，下令葉甲鎖住房門，沙拉王跳窗之後被黃蕉救走，然後扔下了我們兩人！！！看見我多虛弱了嗎？看見我眼睛里的血絲了嗎？就連這根用於裝飾的手杖也開始發揮它的原本用途了！我本想在王沙漣受傷之後開始你們的課程，現在看來這很困難。不含性別歧視地說：現在我一看見陰道就會眩暈！”\r

　　 死處男環視四周：“難怪你給蛋白人偶女孩都穿上內褲，我還以為是什麼新的營銷手段。”\r

　　 我對蒼白的奴隸商人撩起裙子微微一笑。\r

　　 “哦不！小柑夫人！不要拿我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我去找個嘔吐袋……”\r

　　 死處男跟我說：“趕緊把你那塊兒遮住吧，你把人家看吐了！”\r

　　 我放下裙子對奴隸商人說：\r

　　 “最近我們聽你的話一直在節欲，正好我把生理期繞過去了，但是就算加上生理期，我從14歲進入正常性生活之後也沒有過這麼久的節欲。這兩天我性幻想很多，聞到男人的氣味也會流愛液，因為晚上我和丈夫睡在一張單人床上，做夢也會想這種事，這些都是正常的嗎？”\r

　　 “是正常的。節欲使你們性欲提升，性器官敏感度增加，使你們的性愛質量上升，更容易獲得快感。節欲很痛苦，盡管和我現在的痛苦是相反的但我依然知道它很痛苦，但也很值得。不同於頻繁的每天做愛，你們為自己所愛的人而節欲，只為了節欲之後的那一次高質量高快感度的性愛，這注定是值得的，這是你們為對方而做出的努力，就像一份新鮮的，等待拆包的禮物，等待在浪漫的縱欲之夜獻給對方。”\r

　　 死處男委屈地說：“我實在忍不住了……”\r

　　 我也說：“要不然我們自己先試試吧，其實不用指導也行？”\r

　　 奴隸商人看了眼手機：“我還是希望這次解禁能在我的指導下進行。其實今晚我有時間，我可以給你們上課，但不會參與演示，會在一邊觀看並指導你們。”\r

　　 “好！！！”死處男驚喜地說。\r

　　 我也露出渴求的眼神，感到身體有些熱，依偎在死處男懷里，期待晚上的到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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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小柑！這兒有個座，你坐吧！”\r

　　 地鐵又悶又擠，我們站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個座，老公把我推到座上，他自己站著。這些事都很細小，但是總能讓我感到暖暖的。\r

　　 “老公你真好！”\r

　　 “嘿嘿……沒事！”\r

　　 死處男傻笑著撓撓頭，每當我對他流露真情的時候他總是這樣不好意思。\r

　　 然而我剛一坐下就感覺不對勁，椅子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我正要伸手拿掉，這東西還動了一下！這是鄰座的人的手！他是在我坐下之前一瞬間伸過來的！我心里一驚，然後，然後……然後什麼也沒說！我不是因為害怕，不是逆來順受，而是因為……\r

　　 我簡直太賤了啊！！！！！\r

　　 當這只手硌到我雙腿之間的一刹那，一股久違的電流瞬間流滿了我全身！不，不是久違，應該說是全新的，仿佛從來沒有過的陌生的電流！奴隸商人說得對，節欲使我那里的神經更敏感了！這是我給老公留著的，哪輪得到你這種戴著墨鏡口罩連臉都不敢露的路人！？\r

　　 我這麼想著卻沒有任何舉措，反正就是坐在一只手上，正好給我當坐墊！然而很快我發現自己想錯了，他不僅用手掌貼我的屁股，還把中指向上彎曲頂我中間的地方！我調整坐姿躲掉，當然只要坐在手上就怎麼也躲不開。\r

　　 “嗯……咳咳！”\r

　　 我今天散著頭發，依然穿著黑絲襪和旗袍短裙，當然照例內褲是沒有的。好在短裙裹住大腿，繃得很緊，他的中指往上頂也無法突破這層布，摸不到我重要部位的輪廓。他在我會陰部位摸了摸，大概以為是陰道，向上用力頂幾下，我只感到輕微的癢癢。\r

　　 “咳咳咳……嗯嗯……”\r

　　 “著涼了？下次多穿衣服，這也到秋天了。”\r

　　 我披著老公的外套，很暖和很蓬松。我嫌外衣不好看總是不愛穿，出去冷得不行了老公就把他的給我。也正是這件蓬松的外套，填充了我和旁人的空隙，擋住了右邊的胳膊，使人看不出他的手在往左伸。這人頂了一會兒，大概感覺布料太緊，於是不再對我溫柔，也不管是對准陰道還是什麼部位，手指彎曲一陣猛摳！\r

　　 “呃……！咳咳咳咳！！！”\r

　　 這幾下著實讓我感覺有點舒服了，我稍微被刺激得扭了扭腰，有點被他欺負的感覺。\r

　　 老公低頭看我說：“臉這麼紅？這剛中午就期待上了？”\r

　　 “我……哼！才沒有！”\r

　　 我不理他，隨便敷衍他兩句，注意力全在坐著的那只手上。右邊這人想什麼呢？怎麼看我？我的反應好像完完全全就是在鼓勵他啊！他明知道我有老公還摸我，開始時是多大的勇氣？現在看我一聲不響，想必心里樂壞了吧？切！今天老娘心情好，姑且讓你這個路人樂樂吧，隨你揩我幾下油，就當給我晚上的事助興了！\r

　　 誰知這幾根手指頭勁還挺大，在我裙子底下摳了兩分鍾也不累，我又稍微有點小淫蕩，稍微往前坐坐，讓他往我屁眼上摳。這根中指總之就是很賣力地向上頂，很快很用力，就像我的椅子上立著一支按摩棒，我可以通過調整坐姿選擇被按摩的位置。\r

　　 這人身上煙味很重，我向右瞥他一眼，口罩墨鏡毛线帽子，外衣裹得嚴嚴實實，右手舉著手機玩，還戴著耳機，有意無意地哼著歌，看起來再普通不過，誰能想到我的下面正被這人玩弄著！\r

　　 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麼樣，於是又向後一挪，感受著他中指的動作，把陰道口湊上去。雖然觸感不明顯，我依然感到他在試圖往更深的地方突進，隔著裙子淺淺地蹭我陰道口，很快就把我摸濕了。有幾下他很用力，還是碰到了一些敏感神經，我不小心露出一些生理反應，顫抖著夾了夾腿。\r

　　 “怎麼了？你怎麼坐著還不老實？”\r

　　 “沒……沒事……有點想去廁所。”\r

　　 “急嗎？急的話下一站先下車？”\r

　　 我猶豫幾秒說：\r

　　 “沒事，不急，能忍得住，反正也就五站了。”\r

　　 然後感到這根中指就像獎勵我似的，狠狠給我舒服了幾下。他越是頂我，我就越急躁，難以言表的急躁，明明有快感卻又不太像，說不是快感卻又很舒服，何況還濕了。那麼我的身體對他到底有沒有感覺呢？\r

　　 我指著對面一個坐著的小學生說：\r

　　 “老公，你在他旁邊等著吧，下一站是海礁小學，他肯定下車。”\r

　　 “不了，就四站，我站著陪你吧。”\r

　　 “你多累啊！還提著東西！能坐就坐會兒！”\r

　　 “好吧好吧，還是老婆對我好！”\r

　　 老公艱難地擠過去，在小孩旁邊等著，果然快到站的時候小孩走了，他坐下來，盡管相距才兩米，我倆透過人群隱約可以看見對方的腦袋。\r

　　 我把披的衣服拽到前面，胡亂抱在腿上，蓋住大腿，然後稍微離開椅面，把短裙後擺撩起來，從大腿卷到後腰，大概尾椎上下位置，整個過程不到一秒，然後再一次坐下來。沒錯，我就是這麼賤，我這麼做不為別的，就是為了露出屁股，就是為了讓右邊這位哥哥摸我小騷屄的時候可以毫無阻攔！\r

　　 這只大手真暖和，一下就陷進我柔軟的屁股里。他用手指摸摸我的會陰部位，又摸了摸小騷屄，似乎有些驚喜，但又好像習以為常。他的指甲有點長，撓我肉的時候有點疼，疼得我有點受不住，使勁抿住嘴唇也難免哼出聲，他還掐我尿尿的洞，我下面酸脹得不行，還真被他掐得漏出來一點。\r

　　 小學生下車之後又擠上來三倍的人，越到市中心越擠，密不透風的人牆徹底隔斷我和老公的視线。\r

　　 我松了口氣，前後扭動腰部，用他的手腕蹭我的臀縫，他時不時用指肚揉我陰唇，時不時用指甲撓我陰肉，我向前坐想讓他摳我屁眼，他只是淺淺地摸兩下就移走了，可能是嫌髒，不往深處捅。\r

　　 我緊緊夾住大腿，腦袋向他那邊歪，枕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邊輕輕嬌喘，聞著他身上的煙味。\r

　　 “……嗯……嗯……哥哥……輕點……痛~！”\r

　　 他依舊玩著手機，也不看我，無視我靠著他的肩膀，只有左手的動作越來越狠！我被刺激得不行了，稍微有點擔心，好不容易節欲這麼久，只怕我這不爭氣的小騷屄被他給摸到高潮！\r

　　 於是我打開記事本，寫了一段話，湊到他眼前：\r

　　 “我和老公好久沒做了，下面憋了很久，故意讓自己敏感，就等今天晚上做，所以求哥哥輕點，今天的第一次高潮我想留給我老公。”\r

　　 我不知道他看了會怎麼對我，心跳像小鹿亂撞，他斜眼看看我的手機，看了幾秒，左手的動作稍微放緩，最終干脆停下了。我粗重地喘息著，下面卻又有些失落，他還在看，似乎對我寫的話很感興趣，他會這樣放過我嗎？但是手還被我坐著，還是說不放過我？可是怎麼不摸我了呢？我又害怕又期待，害怕他把我弄得太刺激，卻又期待他別停。他依然在看我的話，就兩行字需要看這麼久嗎？他甚至扭過頭來看，就像在看什麼有趣的東西。\r

　　 一時間很安靜，但是我卻有種預感，預感下面正在醞釀什麼我更害怕又更期待的東西……\r

　　 我又被他撩了一下，突然感覺兩瓣陰肉被撐開！我心里一沉，趕緊咬住他的肩膀，盡量放松小騷屄，准備迎接————\r

　　 “唔~~~~~~~~~~~~~~~！！！！！”\r

　　 沒想到他中指這麼長，沒想到我小屄這麼滑，首先感到衝擊的竟然是我子宮口！他一下就插到底了！子宮口被他的指甲狠狠一掐，子宮帶動整條陰道隨之收縮，緊緊夾住他的中指！他這一下把我插得眼冒金星，疼得好像被人串刺了一樣，但是我也爽得好像串刺之後有人正在烤我的陰肉！要不是我機智地咬住他衣服，把嬌喘聲含在嘴里，恐怕周圍五個人都聽見了！我嬌喘著深吸口氣，濃重的煙味直衝喉嚨！\r

　　 我把手機收起來，感到他在我身體里撓了撓，堅硬的指甲把我撓得又疼又癢，其實手法算不上好，但是我卻無法思考，任由他把我最嬌嫩的部位弄疼，畢竟，畢竟，小騷屄被插進來真是久違的舒服！！！我甚至把左腿翹在右腿上，身體盡量向右靠，這樣就能使一部分屁股稍微離開椅面，給他抽插的空間。他明白我的意思，改摳撓為抽插，他的指甲一下下鏟著我的小嫩肉，這可比剛才舒服多了！\r

　　 “嗯~！啊~~！輕點……慢點……啊~！啊啊~~！呃……”\r

　　 ………………\r

　　 然而剛爽沒多久，下一站快到了，他突然把中指從我欲求不滿的小屄里抽出來，從我屁股底下抽出左手，拿紙巾擦擦，擦過的紙扔在我屁股底下，然後站起身就走！這貨居然比我先下車！！！老娘裙子都給你丫撩起來了你就不能多坐兩站嗎！？往回調頭能耽誤你十分鍾？我拽住他的衣袖，他回頭愣了一下，我怨念地仰視他的墨鏡，他突然恍然大悟，從兜里掏了掏，我以為是什麼好東西，誰知他把半包紙巾遞給我。\r

　　 他他娘的以為我是嫌紙太少不夠擦！你丫把我摳濕了還讓我自己擦屁股！？我還想再拽他，誰知一個老太太趕緊坐在我右邊，這下大概真結束了，於是我松開手，他摁了摁袖長的左手關節，指關節響了幾聲，又回頭看我一眼，隨人流下車去了。\r

　　 我的屁股貼在一堆潮濕的衛生紙上，陰道壁止不住地痙攣，真恨不得地鐵突然爆炸把我小屄炸成稀巴爛，那樣可能比現在還舒服點。我有點能理解奴隸商人所描述的性癮發作的伶鼬了，我憋了那麼多天，開戒第一次舒服就來個半途而廢，感覺現在要是給我個男人我真能玩他48小時！\r

　　 地鐵到站了，我放下裙子站起來，跟死處男一起擠出人牆，死處男一樂，咔嚓照了我一張背影，我說你照什麼呢，他給我一看，我裙子的屁股後面洇濕了一條柳葉形狀的水痕。\r

　　 “我先去趟衛生間！！！”\r

　　 蹲在小隔間里尿尿，尿完擦干我猶豫著要不要給自己舒服，雖然憋得快忍不住了，但是想想節欲這麼久第一次高潮卻要自己摳出來，實在有些悲慘。男衛生間飄來陣陣煙味，熏得我有些意亂情迷，剛才那貨一走了之無所謂，他的那身煙味我是真的有些愛上了。我身邊誰抽煙呢？死處男從來不抽，阿文哥哥注重養生也不抽，奴隸商人也沒有，小帥哥哥也沒有——好像整個金絲雀城就沒見過抽煙的！\r

　　 我身邊誰抽煙呢？又抽煙又可能跟我上床的人……好像一個也沒有！\r

　　 這時我手機響了，收到一條消息。\r

　　 李裂：【妹妹下午有空嗎？有些事想找你談，我三點在南灘酒店1104】\r

　　 我：【有空，我正好也有事找你】\r

　　 盯著手機看幾秒，我只感覺剛擦干的某些部位又濕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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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公~！要不然你先回去，有個朋友約我去逛逛，吃個晚飯之類的。”\r

　　 “誰啊？”\r

　　 “那個那個……彈塗！”\r

　　 “好，晚飯別吃太多，別喝酒，說是影響性愛質量，早點回來洗個澡准備上課。”\r

　　 “沒問題！”\r

　　 我調整一下呼吸，和老公擁抱吻別，坐地鐵繼續南下，向約好的南灘酒店移動。車上沒有人摸我，等了半天也沒有，唯獨有個手提包撩了一下我的裙子，害我白激動一場。\r

　　 一刻鍾後我來到了洋鹽市南區，曾經洋鹽市老城區所在地，也是現在的李博士集團租界。順著地圖找到他說的南灘酒店，居然是個很大的五星級賓館，賓館門口立著一座華麗的噴泉，五具少女標本立在正中央，眼神動作栩栩如生，舒展著身體，向客人們張開手臂，像是在跳歡快的舞蹈，水柱從尿道孔里涓涓不停地流出。我看見門口有輛熟悉的賓利，想起彈塗可能就住在這里。\r

　　 坐電梯到11樓，敲敲1104的門，門被拉開了，李裂果然在等著我，依然是和他爸一樣的打扮，沙灘背心敞著扣子，露出夸張的大金項鏈和一身腹肌，沙灘褲也沒系繩子，松松垮垮地掛在腰上，全身上下的皮膚都被曬成了古銅色，肌肉凹凸處還有些反光，可能是刻意塗的油。\r

　　 “妹妹，坐。”\r

　　 這是一間很高檔的復式客房，上面是臥室，下面是會客廳，包括一個開放式廚房，客廳三面都是明亮的大落地窗，向東可以看到海，向北可以看到UNGMC大廈。\r

　　 “能見度極高的時候，向西可以還看到四方塔和極光大廈。”\r

　　 他讓我坐到沙發上，走到冰箱邊，問我喝什麼酒。\r

　　 “啊，橙汁就好。”\r

　　 “不喝酒嗎？我上個月有幸和彈塗夫人過夜，也聊到了關於你的事，聽說妹妹酒量不錯啊？”\r

　　 “平常的話肯定就喝了，今天不行。”\r

　　 李裂給自己倒杯白葡萄酒，給我杯橙汁，帶著些溫度。\r

　　 “和生理期無關。”我補充說。\r

　　 “哈哈，我給你拿幾塊冰。”\r

　　 “謝謝大哥。”\r

　　 今天的李裂很有風度，和我有說有笑，找找話題，講講生意上的所見所聞，距離感保持得很好。\r

　　 “……彈塗夫人是我見過的最奇妙的女子之一，別看她身價百億，別看她的首飾服裝化妝師都是世界一流，但是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沒有感到高貴不可接近，而感到了溫暖、燦爛、開朗和平淡，她就像是活潑可愛的鄰家小妹，愛笑也愛撒嬌，總是很饞嘴，喜歡吃零食，也喜歡親自下廚做好吃的。”\r

　　 “對對，聽說在金絲的同屆同學里，就屬彈塗做飯最香。”\r

　　 “她的房間就在這層，上星期有一次，整層彌漫著美食的香氣，結果晚上十五間房的客人要點這道很香的菜，服務員也不知道是什麼，問後廚也不知道，按照香味找菜單也找不到，但是客人都堅持說是在酒店里聞到的，後來我爸找她說話，一進她的房間，原來是她在煮咖喱！最後結果是最絕的，她知道這件事之後，居然給每個點了菜的客人都端去了一小碗！哈哈……”\r

　　 我能想象一副畫面，長發，長裙，豐乳，翹臀，璀璨的少女之液，捧著一碗剛出鍋的咖喱，豐腴的臉龐，溫暖的笑容。\r

　　 李裂接了個電話，說了幾句我聽不懂的方言——或者可能是外語，他問我：\r

　　 “今晚有空嗎？能不能吃個晚餐？不會去太遠的地方，就在我們自己的酒店里，可能會有一到兩位別的朋友。”\r

　　 “好的，可以。”\r

　　 “妹妹不喝酒的話……我讓他們准備一瓶櫻桃汁，櫻桃汁可以嗎？”\r

　　 “可以，謝謝。”\r

　　 掛下電話，李裂好奇地說：\r

　　 “能否和我透露一下今天不喝酒的原因？”\r

　　 “是這樣，我和我丈夫打算接受傑德爾船長的性愛指導課，我們為此已經節欲快兩星期了，今天晚上就會進行，他囑咐我們在性愛之前盡量別喝酒。”\r

　　 “是的，這個理論我也有所耳聞，飲酒雖然可以調節氣氛，但是從生理角度來說，反而會降低性愛質量。而且節欲也確實很有用，我也在節欲，也差不多半個月了。記得曾經有個愛我的小肉畜，為了和我做愛時舒服，忍了一整年不自慰，在約好的那天來我家里找我。那味道，真是……嘖嘖！”\r

　　 “味道？”\r

　　 “對，我沒滿足她，把她陰部割下來做刺身了，很白很干淨。”\r

　　 他房間里有不少女孩制品，比如女孩子宮泡的酒，就像曾經賭場里那種，比如一副國際象棋，是用女孩骨頭雕刻成的，再比如他的錢包，奶白色的，摸起來很滑，一看就知道是人皮的。\r

　　 “就算最嫩的女孩身上也有不同粗糙程度的皮膚，什麼部位最細膩？我們知道女孩臀部很細膩，但是還不夠具體，具體來說就是夾在臀縫中的那一小條，很少很珍貴，何況中間還有個洞。我這個錢包用了16個女孩，不是隨便16個，而是經過精挑細選的，年齡，觸感，顏色，形狀，等等都要考慮進去。你看我的錢包打開這里有點棕色，這就是靠近肛門部位的色素沉淀……”\r

　　 ………………\r

　　 我們海聊了一個多鍾頭，我問他：\r

　　 “你說找我有事，是什麼事啊？”\r

　　 “晚飯上說。”\r

　　 “好吧……”\r

　　 “對了，記得你說也正好找我有事，能說說嗎？”\r

　　 我心里一緊，感覺氣氛不合適，於是笑笑說：\r

　　 “其實也沒什麼事，已經解決了。”\r

　　 誰知這次李裂倒是追問得很緊：\r

　　 “妹妹該不會是有什麼顧慮吧？這里只有我，有什麼話都可以說。”\r

　　 “顧慮的話……我……”\r

　　 李裂一摁遙控器，窗簾自動遮住所有玻璃，遮光性很好，擋得嚴嚴實實，與此同時亮起燈光。\r

　　 “你……還抽煙嗎？”我問。\r

　　 “人一旦吸煙就再也停不下來了。怎麼問這個問題？”\r

　　 “我今天突然……想聞聞煙味。”\r

　　 “哈哈，很多女孩吸煙都是從這種心情開始的。要試試嗎？我這里有適合女孩吸的上等貨，尤其適合新手。”\r

　　 我又扭捏一會兒說：\r

　　 “不是我自己，我想聞你抽的煙，我是說，我知道我表達得不清楚。”\r

　　 李裂稍微反應幾秒，然後點起一支煙，癱坐在沙發上很享受地抽，吐出一兩顆煙圈。\r

　　 “呼！！！怎麼樣？喜歡這個味道嗎？”\r

　　 “喜歡！”\r

　　 我閉上眼睛猛吸一口，感覺快要融化了，有氣無力地問他：\r

　　 “我能再靠近點聞嗎？”\r

　　 “來吧，妹妹想靠多近都行。”\r

　　 我坐在他身邊，坐在他搭在沙發靠背上的臂彎里，閉上眼睛享受這種被若有若無的東西裹住全身的奇妙感受。\r

　　 “香嗎？”\r

　　 “香~”\r

　　 “眼睛不要睜開，用直覺尋找氣味的來源，找到的話我就給你吸一口。”\r

　　 我聽他的話，閉著眼睛用嗅覺尋找，總覺得有種最沁人心脾的氣味直鑽肺葉，融入血管，使我全身的血液奔流。我開始移動身體，移動腦袋，順著氣味的本源追去……\r

　　 “找到了嗎？”\r

　　 “找到了。”\r

　　 “睜開眼睛？”\r

　　 “嗯！”\r

　　 我睜開眼，意識到自己沒有坐在沙發上，而是跪著，跪在他雙膝之間，整張臉都埋在他的沙灘內褲上。我仰視著他不說話，臉頰有些發熱。\r

　　 “妹妹，我在節欲。”\r

　　 我點點頭：“對不起，哥哥。”\r

　　 “知道我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嗎？”\r

　　 “也是……半個月前？”\r

　　 “從你逃離我地下室的那天開始。”\r

　　 “是為了我？”\r

　　 “嗯，小柑妹妹，是為了你。這段時間我不再想和別人做愛，我可能被你吸引了。”\r

　　 “可是對不起，李裂哥哥，我節欲是為了我老公，為了和他上今天的指導課。”\r

　　 “沒關系，我不會和你索要任何東西，小柑妹妹。”\r

　　 我感到心弦一陣亂顫，呼吸也在加速，仰視他的臉，和他對視，然後——雙手剝下他的沙灘褲，一根勃起的陰莖從里面彈出。我湊過去深吸一口，感覺再也按捺不住了。\r

　　 “小柑妹妹，能湊到我耳邊來嗎？我想聽你的聲音。”\r

　　 我跪在沙發上，騎著他的腰，摟住他的脖子，下巴搭在他的左肩上。\r

　　 “哥哥想聽我說什麼？還是想聽妹妹唱支歌？”\r

　　 “什麼也不用說，什麼也不用唱。”\r

　　 “那是……”\r

　　 然後毫無征兆地，李裂哥哥猛然把腰向上一頂！\r

　　 “啊~~~~~~~！！！！！”\r

　　 我在他耳邊發出一聲愉悅而又無法自制的呻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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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啊……哥哥等一等……我還沒洗澡。”\r

　　 “我和你一起洗。”\r

　　 “你不要洗澡，我想全程都能聞見你的煙味。”\r

　　 我快快地衝進浴室衝了個熱水澡，把身體洗淨擦干，裹著浴巾走出來，裂哥哥已經在樓梯旁等我了。\r

　　 “上樓。”他用不容抗拒的語氣命令我。我經過他身邊時，他扯掉了我的浴巾，扔在樓下的沙發上。我在前面，他在後面，雖然我光著腳，干淨明亮的大理石台階卻也帶著溫度。他在看我嗎？他比我矮半個身位，在注視我的私處嗎？液體蒸發帶走熱量，是不是使我皮膚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會不會感到惡心？會突然伸手摸我嗎？\r

　　 “停住。”當我即將邁上最後一級台階時他說。\r

　　 “我要看你的腳。”\r

　　 我把右側小腿向後翹，感到被他的手捧住。我沒來得及清洗足部，也從沒有人喜歡過我這個部位。正在害羞著，我聽到他深深地嗅了一下。\r

　　 “一只從未保養過的腳，粗糙多褶，脂肪不均，趾甲沒有精心修剪，常年裹在廉價絲襪和不合腳的鞋子里，從未用專門的足部沐浴液清洗過，就算剛剛出浴也還帶有異樣的體味，和那些悉心照料的食用女孩相比簡直天壤之別，這就是一只26歲女人的腳。”\r

　　 我不說話，隱隱猜到他的話還沒說完。他沒說話，我卻突然感到一條溫暖潮濕的東西在我腳上游走撥動。\r

　　 “吸溜……！”\r

　　 我扶住扶手，單腳站立在樓梯盡頭，把另一只交給他，靜靜等待同時享受他的舌尖對我的愛撫。他不會在舔的同時給我留下太多口水，沒有那些粘稠的涼意，只有靈巧的撩撥，他使我感到很干淨。\r

　　 片刻之後他放下來，讓我在床上等著，等他也把衣服脫掉，只剩項鏈和耳環。他的背上，尾骨上部，紋著一只通紅的苹果，我摸了一下，他沒有舉動，於是我又彎腰舔一下，用嘴唇吮吸。\r

　　 “她永遠和我在一起，卻在我永遠不能親眼看到的地方。敢碰這個部位的愚蠢女人，無論肉畜還是公民，無論13歲還是30歲，無論妓女還是我的手下，我把她們都殺了，槍口伸進她們的喉嚨深處。”\r

　　 我跪坐在地板上，抱住他的健壯的大腿，面對如巨石般緊繃的臀大肌，對准他的苹果啃了一口，留下兩排牙印。\r

　　 “嘶……”他的尾椎很敏感。\r

　　 “真好吃。”我說。\r

　　 “這是你對我話所做出的回應嗎？”\r

　　 我輕揉著自己的陰部：“等我把自己做好潤滑，你就可以動手了，你為我節欲了很久，我悄悄來找你，把自己的身體和生命當做禮物，祝你度過一個愉快的下午，你，和我。”\r

　　 他猛然轉過身：“張嘴。”\r

　　 我仰頭張開嘴，感到有異物深入喉嚨，不是冰涼的槍口，而是他的陰莖。\r

　　 “你知道自己是唯一有權碰她的人，有權親她，有權咬她，我才是無關者。”\r

　　 我的喉嚨有些不適，因為他的陰莖太長太粗了，使我做出不成功的吞咽動作，使我流出眼淚。但是很快我意識到，我臉上的淚水不都是我的。\r

　　 “這十年我徹底恨錯了對象，我以為你奪走了她，那天夜里當你說出真相的時候，我幾乎徹底崩潰了，瘋狂而失去理智，居然仍想殺死你，並決定在你死後也結束自己的生命，多愚蠢啊，多幼稚啊，多脆弱的一個男人！但是你卻活下來了，你打昏了我，用我的手機發出求救信號，在那種處境下居然活下來了！你的堅強讓我看到了熟悉的影子！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謝謝……對不起……”\r

　　 我仰視他的眼睛，舔舐他的陰莖，他是性愛很頻繁的人，突然時隔半個月不射精使他變得敏感而性欲旺盛，就和此時的我一樣。我感到舌根有些滑，舔了舔他的龜頭，滑的東西就是從那里流出來的，那是一些前列腺液。我把嘴離開，吐著舌尖，看舌尖和他龜頭之間牽出的細絲。\r

　　 然後我舔斷細絲，抿了一下嘴唇，回味著他的味道。\r

　　 “當你向我道歉的時候，哥哥，你一點也不脆弱。我早已原諒你，不是形式上的，而是發自內心地原諒你，原諒你在那天夜里對我所做的一切事，這也是為什麼我願意來到你身邊。別自責了，哥哥，你的小柑妹妹不是懦弱的女人，而是淫蕩的賤貨，你對我做過的事不會給我留下陰影，反而是美好的享受。”\r

　　 我看到他似乎笑了一下，但是不太確定，唯獨可以確定的是，他的臉上不再有淚水了。\r

　　 “起來吧，淫蕩的妹妹，到床上去。”\r

　　 “嗯，哥哥，我們兩個都濕了，引導我繼續做。”\r

　　 ………………\r

　　 我面向左，側身躺在2.2米見方的大床上，枕頭上均勻地散落著我的長發，我弓著後背，膝蓋彎曲，身體稍微蜷縮起來，只把臀部向後翹，給他一個合適的角度。\r

　　 他也和我一樣側躺著，躺在我後面，貼合著我的身體，胸肌緊貼我的後背，大腿緊貼我的大腿，然後腰部，不是他主動插入我的陰道，而是我向後一拱，主動迎上去，裹住了他的陰莖。\r

　　 “嗯~~~~~~~嗯嗯~~~”\r

　　 “轉過頭來。”他在開始抽插的同時命令我。\r

　　 我盡量向右後回頭，和他的臉貼在一起，他愛聽我的嬌喘，我愛聞他的煙味。\r

　　 “啊……嗯嗯……啊啊啊……”\r

　　 側位是我和老公從未試過的體位，他太肥胖而腰肌無力，裂哥哥卻很輕松，側躺在我身後，我們就像休息日賴床不起的夫妻一樣躺在床上，甚至還蓋著被子，他只需輕松地抖動腰身，就能把陰莖和一波波快感送入我的濕潤的陰道。\r

　　 “嗯~~~！嗯呃~~~~！！哥哥……我好舒服！！！”\r

　　 他不允許我亂動，我有時會春心蕩漾向後拱他，迎合他的抽插，也有時感到刺激過甚想要喘息，向前收腰躲開，這都被他禁止了，他說我會打亂他的節奏，不許我亂動，每一下抽插無論我是刺激過度還是欲求不滿都不許動，除非到了快要高潮無法自制的時候。於是我把身體全權交給他，任由他用我舒服，任由他給我舒服。\r

　　 “嗯嗯~~~！！！啊啊啊~~~！！！！妹妹的嬌喘……好聽嗎？”\r

　　 他不理我，至少是不用語言回答我，但是接下來的幾下幾乎把我尿液都干出來了，我好不容易才忍住不躲。他插得真用力，每次插到深處時就相當於用小腹肌肉狠狠抽一下我屁股，我感到自己的淫水順著左腿根部向床單上淌，床單和被窩變得比桑拿房還潮熱！\r

　　 “啊~~！哦~~~~！！！輕點！輕點！輕……啊啊啊！！！”\r

　　 干我下面的同時他也摟著我，用右手抓我乳房，狠狠捏到變形，捏成他手的形狀，突然右乳有種脹到爆炸的感覺，我被他擠出奶來了！我又沒生小孩，本來只在激素失調的時候有幾滴淌出，今天不知是否受到節欲的影響，居然噴出來好多！他把被子掀開一點，我低頭看到自己的右乳尖端擠出一线乳白色汁液，奶香味居然還挺濃！他指指床頭的空玻璃杯，命令我拿過來，我把杯口對准奶頭，看到他捧住我的奶子，他不再是五指分開似地一把抓住，而是像握住圓柱形物體一樣把我拉長，先是輕輕捏了幾下，然後突然狠狠攥住！！！\r

　　 “啊哦~~~~~~~~~~~~~~~！！！！！”\r

　　 “嘩————————”細小而急促的液流擊打著透明杯壁，很快收集了半杯乳白色的汁液，等我被擠完了，我把杯子放在一邊等他干完我再喝。\r

　　 “嘶……妹妹，我隨時可以射了，最多再忍三分鍾。”\r

　　 “我也……也快……啊啊啊~~~！！！！”\r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我老公發來消息：\r

　　 【傑德爾說突然很忙，問指導課能不能拖到大後天，如果咱們不同意他就推掉一切事情，畢竟今晚是約好的，但是如果同意的話，他說他會萬分抱歉和感激，可能會有實質補償給咱們】\r

　　 我和裂哥哥一起看到消息，他把動作放緩，我在他的抽插中艱難地打著字：\r

　　 【同意他吧】\r

　　 然而老公又回復說：\r

　　 【我還是想今天晚上！】\r

　　 “停一下，裂哥哥，不行，我不能再和你做下去了，至少今天不行！”\r

　　 “為什麼？這又不是你第一次婚外性行為……”\r

　　 然後他很快懂了：\r

　　 “這不是貞潔問題，這是誠信問題。”\r

　　 “對，我約好他了，節欲後的第一次高潮是要和他在一起的。”\r

　　 “為什麼不問問呢？傑德爾船長向你們征求同意，同意了就不算爽約，你也可以問問試試。”\r

　　 我心里一沉，這意味著要讓老公知道我在別人床上，今天的事我本想瞞過去的。我是淫蕩的女人，有時也是不誠實的女人，但絕不是愚蠢的女人，與其等到謊言被揭穿時惹他不悅，不如現在就和他說明情況。\r

　　 我錄了段十秒鍾的小視頻，畫面從我的臉轉到我被抽插的部位，包含了這張床，包含了干我的人，包含了乳汁四溢的奶子，包含了裝飾華麗的客房，也包含了我在瀕臨高潮時的越發急促的嬌喘，當然還有混雜在嬌喘中的幾句對他說的話：\r

　　 “嗯……！對不起老公……咱們忍了這麼多天不做愛……我還是被別人上了……長期不做突然來一次真的很舒服！特別特別舒服！雖然我被干出好多水，但是高潮是還好好忍住了，忍得很難受，畢竟好久都沒這麼舒服了……所以能不能讓李裂哥哥給我解禁啊……啊好舒服……大後天再和你一起……”\r

　　 背景音當然還有陰莖摩擦陰道發出的噗唧聲和小腹撞擊臀部發出的啪啪聲。\r

　　 大約過了半分鍾，我收到一條語音：\r

　　 “晚的話讓人送你，今晚降溫找件衣服。”\r

　　 我回頭對裂哥哥說：“他同意了。”\r

　　 然後突然感到下體受到一陣來自後面的猛攻，兩三下我就不行了，啊啊啊地一通狂叫，腰臀部位也忍不住地扭起來，無法遵循他的禁令。突然感到他的龜頭頂開我的子宮口，一股暖流衝進體內，與此同時我也有另一股暖流積蓄已久，雙腿繃直，略微張開，腰向前一挺，在他陰莖滑出我陰道的一瞬間，就好像打開了某種閥門，一大股潮水從我尿道孔里像噴泉般噴出！\r

　　 “嗯——————！！！啊啊——————————！！！！！”\r

　　 他又把我摟回來，又插了兩下，我沒想到自己身體對這幾下反應這麼強，居然被插得痙攣不止，不受控制的超高頻嬌喘使我無法吸入空氣，一度因快感而陷入窒息，嬌喘也喘不出聲，只有聲帶“吭吭”地痙攣……\r

　　 我敢肯定自己失去意識了至少半秒鍾，是他把我吻醒的，或者可能起到了人工呼吸的作用。我大口呼吸空氣，總算活過來，盡管他已經抽走了，我下面依然痙攣不止，腰臀大腿上的肌肉每一塊都顫抖著，呼吸三下就忍不住嬌喘一聲，明知自己正在失禁也止不住，整個身子沒有一處聽我的，已經完全被他征服了。\r

　　 “我……呃呃……我……”\r

　　 裂哥哥坐在我身邊，右腳踩著床沿，左腳垂下去，赤裸著健美的身體，手肘搭在右膝上，右手夾著一只點燃的煙。他用左手撩我頭發，看我的臉，我身體都濕透了，頭發也濕透了，身上每一寸皮膚都是我和他的汗水，胸前有奶水，屁股下面洇著一灘尿液和淫水，小肉洞里裹著一包他的精液。\r

　　 除此之外令我感到沮喪的是，我臉上可能還掛著大量眼淚，唾沫和鼻涕。他用左手摸我的臉，目不轉睛地看著，我不知道自己的臉是副怎樣狼狽的模樣，可能就像半生不熟的乳豬屁股。他在看什麼？為什麼看我？為什麼要親我的臉頰和嘴唇，我現在可滿臉都是……\r

　　 “別親……呃……有……鼻涕！”\r

　　 他對我笑笑：“哪有？”\r

　　 “那也……別……丑死了……嗯呃……”\r

　　 “你是最美的女人，小柑，而現在又是你最美的時候，我怎麼能不多看你幾眼呢？”\r

　　 “你……啊啊……氣我……嗚嗚嗚……”\r

　　 他俯視著我，抽了一口煙，舉杯喝口奶，剛才接的我的奶，露出無比享受的表情。我仰視著他，又羞又氣，身體又酥得動不了，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只能哭著笑起來。\r

　　 “欺負我……嗚嗚……氣我……壞哥哥！”\r

　　 ………………\r

　　 不知錯摁了哪幾個鍵，我們最後這段性愛被拍下來了，還不是小視頻，而是系統里的攝像功能，拍了五分多鍾！雖然角度沒怎麼對准，很多部位也都有被子擋著，但是從我的聲音和少數幾個我在痙攣的鏡頭也能看出我這次高潮得多凶。很慶幸有這段視頻，我猶豫半秒，給死處男發過去。\r

　　 “休息一下，喝點鹽水，吃點東西。”他發語音對我說。\r

　　 我的余韻十多分鍾才走完，裂哥哥把我扶下樓，一起走進浴室，先把噴頭開到最大水量猛衝一陣，然後泡進寬敞的浴缸里，我坐在他腿上，在他懷里依偎著。\r

　　 “水溫合適嗎？”\r

　　 “唔~！”我點頭說。\r

　　 這一次我洗得很細，也洗了頭，我洗的時候他總是看我，看得我不好意思，卻又不敢和他對視，只能偷偷瞥幾眼，看他是不是還在看我。他總是看，我的這些小眼神大概全都被他捕捉到了。\r

　　 洗了一個小時才吹干頭發走出浴室，可能洗得太久了，稍微有些缺氧，出來之後大口呼吸涼爽的干燥空氣。有服務生進來過，空調很溫暖，窗簾也開著，天色漸暗，海上一輪明月，遠近樓宇燈火通明。\r

　　 他把冰箱打開，撬開兩瓶冰鎮Corona Extra，塞進兩塊鮮檸檬肉，一人一瓶，“叮”地輕碰一聲，咕嘟咕嘟灌下肚。\r

　　 “哈——————————爽！！！！”\r

　　 “我就知道你能喝酒，不僅能喝還愛喝！”\r

　　 我倆居然一瓶不夠又各開一瓶，赤身裸體面對面站在冰箱跟前，他甩著J8我挺著奶子，左手叉腰右手拿酒，頓頓頓仰頭就干。\r

　　 四個空瓶擺在桌上，我們上樓穿衣服，床鋪已經被人拿走換上新的，衣服居然也收走了。他把衣櫃打開，里面有一排沙灘衣褲，然後又拿出一個大紙箱給我，我打開一看，全新的文胸，內褲，絲襪，不止一套，還都是最高檔的，我一試尺寸，不大不小！\r

　　 “送給你的。”他說。\r

　　 “謝謝！”我高興地在穿衣鏡前轉圈。\r

　　 “還有這個。”\r

　　 又一個紙盒打開，里面是暫新的旗袍！這是一件大紅色的高開叉長旗袍裙，一看就是最高檔布料，在燈光下反射出神秘的光澤，左前方從胸到胯是三朵簡約的牡丹，右後方從頸到臀是一只華麗的鳳凰。至於尺寸，簡直是為我量身定制的！高檔文胸把我乳房托起來，正好凸顯在了新的旗袍上，胸部向下逐漸束腰，束得很纖細，再向下很自然地過渡到圓潤豐滿的胯部，開叉露出潔白的大腿，至於袖長正好遮住我的右肩銜接縫。\r

　　 他單膝跪在我面前，為我穿上一雙亮紅色高跟鞋，仰視著我，對我笑著。\r

　　 “謝謝！謝謝哥哥！”\r

　　 “小柑，坐過來。”\r

　　 他讓我坐在梳妝台前，幫我梳頭，然後居然——幫我化妝！我沒想到他居然有這種技能，靜靜感受他在我臉上的擦拭和觸摸。\r

　　 邊化妝他邊和我說：\r

　　 “小柑，我有件事想告訴你。”\r

　　 “這是哥哥叫我來的原因嗎？”\r

　　 “不是，那件事留在晚飯說。而這件事……我本來沒打算說出口。”\r

　　 “哥哥說吧。”\r

　　 我抿住嘴唇，准備努力抑制自己的表情。\r

　　 “小柑，我可能愛上你了。”\r

　　 盡管已經做好准備了，我還是沒忍住，樂得像我胸前的花一樣。我身上沒一處是屬於我的，連這張臉也叛變了，樂成這樣還怎麼假裝言辭對他說不？\r

　　 “哎呀……哥哥……我也……我也愛你啊！”\r

　　 “我不是說肉體上的！我說的是……”\r

　　 “知道！！！”\r

　　 我們通過鏡子對視，看著對方的笑容。\r

　　 “可是你……你怎麼會接受！？你有丈夫啊！”\r

　　 “我只說了我的心意，又沒說具體要干什麼，怎麼？想把我從那貨身邊撬走？”\r

　　 我能看出裂哥哥一瞬間的喜悅，但很快就被他自己抑制住了。\r

　　 “我不打算這麼做。”\r

　　 “原來你還挺保守？還是說比較有道德？”\r

　　 “我折服過許多男人的情人或妻子，也是13到30歲都有，使她們拋棄之前所愛的男人，甘願和我成為不對等的從屬關系，被我所有，與我做愛，被我屠宰，成為一餐的食物。”\r

　　 “我呢？”我問。\r

　　 “我愛的不僅是你的肉體，而是你的人格，你的全部！我甚至夢想和你結婚，共同生活，生活許多年直到衰老死亡。你是所有女人中我最想要的，但也是最無法要到的。面對你丈夫那樣的男人，面對你這樣的女人，我的那些引誘手法一個也不願意使出來。”\r

　　 我點點頭，眨了眨剛剛刷好的睫毛。\r

　　 “謝謝哥哥，我相信如果你使出來的話，妹妹我是抵抗不住的，光是今天這樣已經把我……哎呀看我怎麼老忍不住樂！”\r

　　 裂哥哥突然說：\r

　　 “但是！但是但是！小柑，我有一件事想試試，這件事我反而比求婚更難說出口，我本不想向你索要任何東西，但這個東西……你聽了甚至可能一巴掌甩在我臉上然後摔門而出。”\r

　　 “是嗎？我還真想不出什麼話能讓我對你做這種事。說吧。”\r

　　 他收走化妝工具，稍微遠離我，站在我身後一米，依然和鏡中的我對視。\r

　　 “小柑，我想和你有個孩子。”\r

　　 “不是求婚？不是把我撬走？”\r

　　 “都不是！我不配成為你的丈夫，所以也不指望和你成家，按理說更不配提出這種要求。”\r

　　 “我同意。”\r

　　 “什麼！！！！！？”\r

　　 我把手機架在桌上，打開視頻聊天，屏幕上的死處男正吃著外賣炒餅。我把裂哥哥的請求告訴他。\r

　　 “可行性呢？誰來撫養？”死處男聽後第一句話問。\r

　　 “你們夫妻在金絲雀城繼續生活，我撫養我們的孩子。我知道你當然沒理由同意，但是想想你和別人也有個女兒……”\r

　　 “這不是問題，就算沒有卡琳娜我也不會心理不平衡，我愛的是小柑，而不是公平性。”\r

　　 “可是……你不把我看成你的情敵！？這件事會無疑加深我們的感情，畢竟那可是一個孩子！”\r

　　 “我沒有情敵，任何愛小柑的人和小柑愛的人都是我的朋友，我和她在一起十多年從沒正式舉辦過婚禮，我可以是她丈夫，但也隨時可以像兄長一樣把她嫁給她愛的人，目送她離開——取決於她自己的意志。”\r

　　 我瞥一眼手機：“哼！說得好聽！”\r

　　 然後看著裂哥哥，得意地讓他看到我老公有多疼我。\r

　　 “Z兄，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你的態度是真的嗎？也就是說你不會抗拒？”\r

　　 “問小柑吧，這是你們的事，不過我也想問，她好像從來沒有治療子宮的打算，你們怎麼要這個孩子？”\r

　　 我說：“如果是為了他，我願意治療。”\r

　　 “不考慮取卵子體外受精嗎？”\r

　　 裂哥哥說：“我希望她經歷懷孕的全過程，經歷分娩的痛苦，讓她意識到自己是一個母親，使她愛自己的孩子。盡管可能長年無法直接見面，我希望我的孩子被母親愛著。”\r

　　 死處男吃一口面條：“小柑，你認為呢？”\r

　　 “我願意！”\r

　　 屏幕里的他沒有寂寞的表情，也在看著我。\r

　　 “小柑，你今天真漂亮。”\r

　　 “是裂哥哥給我化的妝！”\r

　　 “我聯系一下傑德爾，把指導課改成子宮手術吧。”\r

　　 “老公！！！！！”\r

　　 掛下電話，不一會兒他打字說：\r

　　 【傑德爾說明天就有時間，上午九點在洋鹽市第三人民醫院，晚上回來嗎？還是他送你去？】\r

　　 【我要回去，最後再讓你抱抱我，然後很長一段時間里，晚上的我就暫時不屬於你啦】\r

　　 【好的，我在賓館等你】\r

　　 我和裂哥哥說了，他說沒問題，晚餐後送我回去，早上再接我去醫院。我和他說話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恍惚的，簡直就像喝了200瓶科羅娜，分不清這一切是真的還是做夢。其實我的思緒也很多，多得要用另外25萬字來描述，雖然思緒很多，但我的決心很堅定。我期待這一切，期待被治愈，期待以播種為目的而與他進行的性愛，期待懷孕，期待分娩，期待成為一名母親。\r

　　 別問我為什麼不給死處男生小孩，他不追求公平性，他不吃醋，我可沒他那麼高尚！當年他開車把卡琳娜送走，我就沒指望他回來，打算自己一個人跳進金絲的鍋里，那年我15歲，把自己的衣服給卡琳娜穿，把她偽裝成我，那時我可一點都不高尚，滿腦子想的都是變成鬼魂找他們麻煩！現在這樣就公平了！他跟別人有女兒，我跟別人有兒子，我跟別人要個兒子只需要他開口同意，當年他的那個女兒是我以赴死的決心換來的！\r

　　 我從來不和死處男深究，也不和卡琳娜深究，如果深究的話……如果按照金絲的規則……一層層細算……其實是用我媽的命換來的。\r

　　 ………………\r

　　 我被帶到餐廳包廂，有兩個人已經在等了，不是外人，一個是裂哥哥的手下“七妹”，是個比我小五六歲的女孩，而另一個則是他爸李之尚。我知道浪漫的故事暫時要告一段落了。\r

　　 “孩子，來，坐，想找你說事的是我，讓李裂聯系了你一下。”\r

　　 “李伯伯好！您有什麼事盡管和我說。”\r

　　 李之尚嘆了口氣：\r

　　 “你還恨不恨你媽媽？”\r

　　 “什麼？我說過……”\r

　　 “那麼你恨不恨殺她的人？”\r

　　 [newpage]\r

　　 我還以為晚飯把我打扮一番是有正餐，結果沒有我想的那麼高檔正式，不是因為他家摳門，而是因為李之尚要說話，不想被上菜的頻繁打擾，如果從開胃菜到甜點上九道菜打擾九次，今晚就用不著說話了。不過就算如此也有三樣食物，輔食是芝士土豆泥，肉食是幼女乳排，也就是一塊連著乳房肉的排骨，有肥有瘦，因為是幼女也不會太肥，素菜是切得極細的圓白菜絲沙拉，用蛋黃醬拌勻，三樣食物裝在一個大盤里，配上五種可選醬料，配上紅酒，就成為了一頓豐盛的晚餐。\r

　　 我用叉子挑了一點土豆泥，沾點乳排肉醬吃進嘴里，吃到一股濃郁的奶香，而且的確是人奶的。這麼點小孩，這麼平的小奶子，煎熟也會有奶香味嗎？\r

　　 “我媽是自殺的，沒什麼仇人。”\r

　　 李之尚切下一條排骨，捏著肋骨啃上面的肉。\r

　　 “自殺分很多種，不同形式，不同動機，多到我懶得列舉，然而你媽的死，是所有自殺里最不能被稱為自殺的，她被迫在自己的生命和僅存在世的唯一女兒的生命之間做取舍，我不想和你爭論，殺她的凶手是誰你自己知道。”\r

　　 “您怎麼會突然產生這麼可怕的想法？是不是李裂勸服了您？”\r

　　 “我怎麼會沒有啊！！！這件事哪輪得著由他小子勸服我！？我只不過老了，沒有他們年輕人血氣方剛了，但不代表我懦弱，不代表我愛忘事情！”\r

　　 我不說話地吃東西，刀叉碰在瓷盤上叮叮作響，吃口東西喝口紅酒，其他三人也一樣吃。兩個年輕人不說話是在等李之尚發言，李之尚不說話是在等我回復，而我不說話是因為實在不知該說什麼，我和死處男從未為這種事煩惱過。\r

　　 我歇口氣，老頭驚喜地以為我要說話了，我也確實說了一句：\r

　　 “乳排不錯，再給我來一份。”\r

　　 “我也要。”李裂說。\r

　　 李之尚回手敲敲隔壁桌子，對服務員比了個二。\r

　　 “隨便吃，多吃點，反正現在生意不好，賣不出去還不如自己吃。”\r

　　 “生意不好嗎？”我問。\r

　　 “博覽會本來就是賠本買賣，我們三家有地界的都開始靠旅游業掙錢了，至於最近的銷量斷崖，只能說是競爭不過那些所謂蛋白人偶。”\r

　　 我點點頭繼續吃，我也知道如果就這麼吃下去，安安靜靜地進食，或者閒扯點別的，整晚都不再會有剛才的話題，沒人會當那幾句話存在過。\r

　　 “金絲說我喜歡作死。”我很作死地重提話題說。\r

　　 李之尚正用他的老牙艱難地挑戰一塊小女孩的肉筋，聽到我的話，趕緊咬斷整吞下去，抬眼問我：\r

　　 “她為什麼這麼說？”\r

　　 “沒什麼，一次閒聊天時候胡扯的。金絲救過我們夫妻，她是我們的朋友。”\r

　　 “按道理說救你們的是老朱，金絲只是服從命令。”\r

　　 老頭隨口一說，對我不起任何說服作用，我繼續沉默，但我剛才的重提話題對他是一種鼓勵：\r

　　 “阿七受傷的時候躺在你身邊，聽見很多你們的談話，來探病的主要有兩個人，一個是卡琳娜，一個是金絲，據阿七說，她們這對仇家立下一個約定，不知你聽說過沒有？”\r

　　 “聽說了。”我說。\r

　　 老頭長吁一口氣：“那就好說話了，那就好，但是我也不說什麼，想先問問你，你是怎麼看這件事呢？”\r

　　 等服務員給我們端上第二份乳排，我迫不及待地又吃了一大口肉，然後才緩緩地說：\r

　　 “這就是為什麼金絲說我喜歡作死，我跟她說，我倆不會和她一伙。”\r

　　 “什麼！？你跟她說了？跟她說這種話！！！？”\r

　　 “我們開玩笑的時候什麼都說。”\r

　　 “那麼實際呢？”\r

　　 “實際我跟我老公……袖手旁觀吧。本來也跟我倆無關，為什麼非要和誰一伙？”\r

　　 李裂說：“之前沒人找過你倆談過類似的話題嗎？很多人認為你們夫妻夾在這兩個女人的仇恨中活得很痛苦。”\r

　　 “我們為什麼要痛苦？仇恨是她們的事，而她們又從不要求我倆堅決和誰劃清界限之類的。沒人找我們說過這事，沒有。”\r

　　 “那麼你聽沒聽說過，有沒有人企圖干涉她們的決斗，使局面對某一方更有利？”\r

　　 我回憶一下：“這倒是有，而且跟你們的目標反著。”\r

　　 李之尚點點頭：“果然，你們混在那個圈子里聽到的聲音比我們還多，而且果然，更多人覺得卡琳娜主教死了比較好。”\r

　　 我說：“您幫過金絲很多忙，還幫忙建立過金絲雀城。”\r

　　 “此一時彼一時，她確實建立了前所未有的肉畜秩序，我早殺了她的話就沒有今天的可食用人類產業，而且之前也沒有機會。但是現在我認為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就算她死了也只會被別人看作自尋死路，這是決斗，不會有打擊報復者，我沒理由不行動！”\r

　　 “但是干涉決斗就不一樣了，被發現就是人財俱損，你們李家的名譽也一落千丈。”\r

　　 “你不說‘咱們李家’嗎？”\r

　　 “什麼？”\r

　　 “剛才在男洗手間，李裂把你們的事跟我說了。”\r

　　 “我不嫁給他，只負責生孩子。”\r

　　 “你可以不是我兒子的妻子，但你一定是我孫子的母親。”\r

　　 “那也不代表我是李家的人。”\r

　　 “阿苹自幼孤兒，是我把她養大，我就像她爸爸一樣，說是你外公也不為過。”\r

　　 “那李裂應該是他兒子的舅姥爺。”\r

　　 七妹捂嘴一樂，李老頭也笑起來。\r

　　 “哈哈哈！這張惹我生氣的嘴簡直就和阿苹一模一樣！”\r

　　 “我和我媽那時候吵架吵得可凶了！！！”\r

　　 我差點想說“不就是您把我定價八億的嗎？”不過忍住沒說出口。\r

　　 李之尚說：“今天這事我也只是和你一談，不要往心里面去，既沒有情報也沒有方案，也不知道她倆到時候怎麼比，所以只是單純地聊一聊態度。我請你來之前就沒指望你透露你的態度，所以我的目的只是讓你知道我的態度，現在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咱們再點點喝的吧？”\r

　　 “如果非要讓我選的話……”我說。\r

　　 “嗯？”\r

　　 “如果非要讓我選的話，我不會支持金絲，但我也不會藏著掖著，我就是這麼跟她說的，而且我們夫妻也不會干涉比賽，只會做旁觀者，長期混跡賭桌的經歷告訴我，作弊沒什麼好下場。”\r

　　 “那你反對別人干涉嗎？”\r

　　 我想了想：“這種事我們管不著，而且企圖干涉的人注定不止一兩伙，我們反對也沒用。”\r

　　 “好吧，你這也算是表態吧，我們這樣就是互相表過態了，而且沒有背道而馳的地方。”\r

　　 這時我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死處男發來語音：\r

　　 “你跟他們說一聲，你做手術我也跟你一塊去，我怕陪你去的人多，車上沒空位置了。”\r

　　 我說：“有空位置也別來，我和李裂兩人相處一會兒不行嗎？”\r

　　 他又發消息：“好吧，我自己打車跟著你們。”\r

　　 我又說：“那你隨便。”\r

　　 他再發消息：“小柑，等你生完孩子，回到我身邊，是不是也給我生一個？”\r

　　 我再說：“你當我是母豬？我就生一個小孩，生完就做結扎。”\r

　　 “什麼！？”他最後驚訝地說，不過我也不理他了。\r

　　 李老頭露出古怪的笑容：\r

　　 “這男人，把老婆給別人肏，難不成是個傻子？”\r

　　 “是啊！”我說。\r

　　 “唉！沒見過這樣的傻子！簡直傻得可笑了！太可笑了！哈哈哈哈哈哈！！！”\r

　　 玩笑開一句就算了，這老頭還沒完沒了，我正要說他，七妹搖搖頭。洗手間里聽七妹說，李裂他媽是個美麗賢惠的女人，不巧唯一的一次出軌被發現，被李之尚一槍打死，而且是當著李裂的面，那時候他已經記事了，李之尚從不承認有悔意，除了喝醉酒的時候。\r

　　 “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我說。\r

　　 ………………\r

　　 吃完飯又上了趟樓，李裂讓我脫衣服，我以為他還要抽空做一次，他卻不是，讓我跪在床上背對著他。他把化妝盒拿出來，化妝棉往我身上撲。\r

　　 “哥哥這是干什麼呀？”\r

　　 “給你身上也化化妝，回去給你老公看。”\r

　　 他在我乳房上和屁股上塗了一些粉，輕輕拍打，拍得我有點癢癢，又很舒服，仿佛小時候大人給塗痱子粉一樣的感覺。\r

　　 回到酒店，死處男已經在等我了，他已經脫光了衣服。我穿著李裂送的皮草走進屋，皮草脫掉，里面直接就是裸體，比平常更白皙，更紅潤，死處男眼前一亮。\r

　　 “小柑……你……皮膚有這麼光滑？”\r

　　 “裂哥哥給我身體化了妝，看我美嗎？”\r

　　 “嗯！美！等等，這是什麼？”\r

　　 我的胸前掛著一根小布條，是用別針別在左側乳頭上的，上面寫著：\r

　　 “小柑乳房里有奶，右邊已經被我擠完了，左邊可能還剩了點，可以擠出來嘗嘗。”\r

　　 我轉過身，他發現我腿間也有，用大頭針釘在原陰蒂處：\r

　　 “陰道被我弄得有些腫，明天還要做手術，今晚讓她這里休息休息吧。”\r

　　 然後屁股蛋上也用圖釘扎著一條：\r

　　 “屁眼可以隨意使用。”\r

　　 死處男把我臀縫分開，里面插著一根小金屬筒，打開一看，又有一小張紙條：\r

　　 “上樓之前已經把她摸到高潮臨界了，很敏感，插她屁眼也能噴尿。”\r

　　 看著我的裸體，死處男的小JB稍微硬了硬。我稍微向後一拱，還沒插進任何洞里，突然感到一股暖流，而且是巨多的一股！\r

　　 “嘶……小柑……我射了，你的身體真舒服。”\r

　　 我回頭一樂：“你不是不喜歡老太婆嗎？”\r

　　 “今天的你……不一樣！”\r

　　 “我可是想和你一起高潮才讓李裂先把我摸到臨界，誰想到連這樣都沒用！”\r

　　 “我……我……我太久沒射……突然一見你這樣就……”\r

　　 我拿起電話：“喂？裂哥哥？已經走了嗎？”\r

　　 “還在你樓下，剛才去買了包煙，剛回車里。”\r

　　 “等我一會兒，我下樓找你一下，再占用你五分鍾。”\r

　　 “好的。”\r

　　 我套上皮草坐電梯下樓，五分鍾後上來了，回到屋里，再把皮草脫掉，渾身有些不由自主的顫抖，彎著腰給死處男看我後面，小縫里含著一包乳白色黏液。\r

　　 “老公你看，是不是比剛才更美了？這是我高潮後的樣子，高潮的同時被內射。等我接受完手術准備懷孕，每晚都會是這個樣子。”\r

　　 “嗯，更美了。”\r

　　 死處男打了個地鋪，背對著我蓋上浴巾，把唯一的被子留給我。\r

　　 [newpage]\r

　　 我在李裂哥哥的懷里發著抖，明媚的陽光透過車窗灑在我背上。他找了個司機開車，就是為了在去醫院的路上能放開雙手抱住我。\r

　　 “小柑，害怕嗎？”\r

　　 “én~èn~！”我搖頭否定說。\r

　　 “我感到你在發抖。”\r

　　 “我這是高興的啊！”\r

　　 到達醫院，哥哥把我攙扶進去，盡管我身上不疼不癢，也病怏怏地依偎在他懷里，縱情地和他撒著嬌，蹭他身上的煙味。死處男還沒到，他為省錢打了個滴滴，沒走高速，可能還在酒店門口堵著呢。\r

　　 “我很高興你願接受我的手術。”奴隸商人說。\r

　　 他脫下滑稽的白色燕尾服，換回曾經從不離身的白大褂，看不出他居然是個商人，要不是有一副年輕的臉，所有人都以為他是經驗豐富的臨床醫生。\r

　　 我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雖然我要接受手術，但不是為了我丈夫……”\r

　　 “這沒關系，我理解，這位李先生就是你的男伴了嗎？”\r

　　 “是的，他就是將要和我生育後代的人。”\r

　　 “對於生育，他是你的唯一男伴？”\r

　　 “是唯一的，連我丈夫都不是。”\r

　　 “好的，再把你放上手術台之前，我們要先對李先生進行體檢，以確保你的子宮愈合術有意義。這很快，只需要十分鍾。”\r

　　 我們兩人帶著培養皿走進一間沒人的病房，我脫下他的短褲，用手擼動他的陰莖，把培養皿對准尿孔。裂哥哥撫摸著我的頭發，享受著我的侍奉，也或者撓我下巴，像逗小貓一樣逗我。在我竭盡全力的侍奉下，他把精液射進培養皿，射完之後湊到我嘴邊，命令我吸干淨。我們走出房間，把培養皿交給奴隸商人，發現外面聚了很多穿白大褂的人，幾乎整個醫院的大夫都發現他來了，搶著當他的助手。\r

　　 “咱們的事，也很快就會被外面知道吧？”我說。\r

　　 經過十分鍾化驗，奴隸商人喜悅地對我們說：\r

　　 “我簡直找不到比這更有活力的精液！他簡直是與你繁殖的最佳人選！”\r

　　 “太好了！”我和裂哥哥高興地抱在一起。\r

　　 既然他那邊沒問題，我這邊進展得很快，脫光衣服躺到手術台上，助手們讓裂哥哥出去，奴隸商人卻說不用。\r

　　 “我們要讓她的男伴在她身邊陪著她。”\r

　　 於是裂哥哥半跪在床頭俯視著我，看著我的臉，看著我的全身，和我說著安慰的話，暢想著未來的幸福。我感到小肚子被打了幾針，不怎麼疼，也沒有任何感覺，然後——確實毫無感覺地——我的小腹被劃開了一道橫口子。\r

　　 “我麻醉了你的小腹肌肉，但還沒有麻醉內髒，趁我這麼做之前，想讓你的男伴摸摸你的子宮嗎？”\r

　　 “這也可以嗎！？當然要了！”\r

　　 裂哥哥也很驚喜，戴上一次性醫用手套，伸進我的小腹切口里。他也宰過無數女孩，子宮在哪他還是知道的，但還是肆意亂摸了半天，擼了一會兒我的腸子，擠出一股我的尿，最後又攥了攥子宮，把我下面擠出不少黏水來，奴隸商人也不阻止，他大概不認為這是越界的愛撫。\r

　　 “李先生也許摸到了她子宮外壁的那個坑？”\r

　　 “嗯。”裂哥哥點了點頭。\r

　　 “那是她14歲時留下的，子宮受到槍傷使她流了不少血，再加上之後的斷肢，失血過多差點要了她的命，不是我救活了她，是她的堅強救活了自己。好在子彈進入她身體之前先射穿了一些別的東西，否則全速射入的話她就不會有今天了。”\r

　　 我突然想讓死處男也摸摸，不知道他的慢車到哪了，想讓奴隸商人等等，不過裂哥哥說：\r

　　 “那就請你趕快把她治好吧。”\r

　　 “好的，從現在起停止觸碰她，但你仍可以和她說話。”\r

　　 麻醉針打在我子宮上，之後的一切操作就完全沒有痛覺了。我看到他們在我子宮上縫縫補補，添上幾塊肉，稍微刮兩下，再抹上點東西。\r

　　 “疼嗎？疼嗎？”裂哥哥看著我的臉說。\r

　　 “一點都不疼，還有點癢呢！”\r

　　 手術最後，我看到奴隸商人用鑷子夾著一小塊會自己蠕動的粉色肉球，夾進手術造成的創口里，然後又不知怎麼的，他把被子一掀，告訴我手術完成了。\r

　　 “你已經是生育能力正常的女人了，可以選擇在任何一家醫院分娩，但我還是建議這里，只有這家醫院的醫療水平最接近金絲雀城。”\r

　　 我低頭看看自己肚子，別說疼還是癢，連刀傷在哪都找不著！要是當年就有這麼神奇的技術，我的右手說不定還能保住呢！當然現在這根假的也很好用，神經非常敏感，反應動作也沒有延遲，感覺比我左邊的真手還好用呢！\r

　　 我都開始往外走了，才看見死處男姍姍來遲，我也沒機會跟他說句話，因為一大堆李博士集團公司的人馬和車輛在醫院門口把我圍了起來，當做重點保護對象，似乎生怕被別的東西汙染磕碰。\r

　　 裂哥哥挽著我的手說：“小柑……”\r

　　 他只是叫我的名字，也不知道說什麼話，但是我能感到他的幸福和喜悅，此時的我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對情侶。\r

　　 [newpage]\r

　　 我渴望和他生育，不代表我渴望當他妻子或者融入他的人際圈，我寧願和死處男爸媽朝夕相處一個月也不想跟李之尚多吃一頓飯，至少他們不會問我想救卡琳娜還是金絲，而至於他的那群朋友，或者說生意伙伴，楊老板之類的，我更是見都不想見了。\r

　　 李裂不是個會關心女人的男人，雖然他很會噓寒問暖，但也僅限於此了。他把這事宣傳得沸沸揚揚，滿洋鹽市都知道李之尚即將有個孫子，而在此之前甚至沒多少人知道他有個兒子，至於更上層一點的圈子，則很快就知道了將為他生孫子的人是誰。\r

　　 手術完成當天晚上我住在病房里，奴隸商人說我完全可以出院，李裂不放心，又強行把我帶回醫院住了一晚，雇了最好的護工徹夜觀察。\r

　　 晚上黃蕉來探病了，背著她的F219從窗戶飛進來，提了不多的一小把香蕉，來了之後她自己又吃了許多，只剩了兩根給我。我讓她和我一起睡，很喜歡這種和同性朋友臉貼著臉頭發壓著頭發聊天的感覺，我問她別人的情況，她說所有人都很忙，忙得不可開交，或者身體不適，再或者兩者兼於一身，只有她和王沙漣一家是最悠閒的。\r

　　 說起這次手術，小妖精評論說：\r

　　 “我沒法理解你們夫妻看人的眼光，一個是邪教頭子，一個是把女人當玩具的人渣富二代，況且上次綁架你的不就是他？你怎麼又跟那男人勾搭上了？”\r

　　 “全世界都不理解卡琳娜，她其實很可愛，李裂也不像你說的是個人渣，他其實也非常有情有義。”\r

　　 “那種男人玩玩就好，真沒想到你居然會來真的……”\r

　　 手術完成後第二天李裂來接我，果然又是一整只豪車隊在街上橫行霸道，前後還有摩托車隊，我身處這支車隊的正中心，感覺自己就像出訪他國的總統一樣。然而話說回來，真正的總統斯迪克·科斯林在洋鹽市似乎從來沒有這麼高調過。\r

　　 我以為會直接回他家或者他的酒店，誰知卻去了個別的地方，有個能容納好幾百張圓桌的巨型宴會廳，桌子上也確實坐滿了人。我沒想到他會把我帶到社交場所，而且也不提前說一聲。\r

　　 “抱歉親愛的，我也是剛知道消息，我爸讓我務必來露個臉，咱們隨便吃口東西就回去。”\r

　　 這是一場匯聚了洋鹽市各界精英的大的盛會，參加宴會的人資產過億是至少的，當然洋鹽市的億萬富翁沒有好幾千個，坐在後排的大多數是富翁們帶來的跟班秘書，或者他們所擁有的肉畜們。我和李裂進場之後直接就被請到大廳最深處，也就是最前面，前面有一排肉鈎子，掛著幾個砍掉四肢的女孩的下巴，已經烤成了金黃色，看起來很油膩，廚師正在從女孩們身上片下肉來裝進盤里，專供前排的VIP席。\r

　　 “李公子！歡迎歡迎！我還以為你沒空來呢！恭喜了恭喜了！”\r

　　 歡迎我們的不是別人，正是上次一塊綁架我的楊老板，這人只字不提那天的事，就好像第一次見到我，熱情地和我扯淡。\r

　　 “既然李公子和夫人來了，廚師，把咱後廚最上檔次的大菜拿出來！”\r

　　 我心想暴發戶果然是暴發戶，形容食物居然用“檔次”這種詞，推出來一看果然檔次十足，油光華亮，和剛才的烤女孩差不太多，唯獨就是肚子有點鼓。\r

　　 廚師長得意地說：“這道菜選用10至12歲幼女為食材，懷胎八月屠宰最佳，斬斷四肢掛入炭爐母子同烤，肉質細嫩，微有乳香……”\r

　　 楊老板尷尬地看了我一眼，暴跳如雷地對廚子說：\r

　　 “滾！拿走！扔一邊去！”\r

　　 我說：“別呀，烤得這麼香扔了多可惜，聽說懷孕的女孩卵子最香，把她卵子剖出來給我嘗嘗……”\r

　　 楊老板得到台階正要下，李裂卻比我還脆弱：\r

　　 “快拿走！以後不准殺懷孕的！讓她們把小孩生出來！”\r

　　 “是！是！”楊老板點頭哈腰地說。\r

　　 場面正尷尬，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r

　　 “看來楊老板整日操勞，沒空研究美食，恐怕請了一伙水平不入太流的廚子啊？”\r

　　 回頭一看，居然是阿文哥哥！他身邊沒跟著金絲或者伶鼬，跟著幾個可能是黃三角會成員的人。\r

　　 “文大夫說的是！我老楊就是粗人，在您面前拿出這種食物真是不登大雅之堂了。對了和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李裂李公子，以及他的新夫人……”\r

　　 “是的我認識，她是我們金絲雀城人。聽說她剛接受完手術？這種地方，這種飲食，可不適合剛接受完手術的人吧？”\r

　　 “怪我！怪我！我執意要李公子來賞個臉，沒想到把夫人也驚動了……”\r

　　 “讓你廚子過來，我按老師的食譜教他做點小柑夫人能吃的飯菜，不僅她，還有所有你的這些客人們。”\r

　　 環視四周，這群口味刁鑽的貴賓沒人動幾下筷子，都對油膩的烤肉撇嘴，餓得只能夾涼菜吃，吃得熱火朝天的只有後排的隨從們。\r

　　 “謝謝文兄弟！”李裂拍拍他肩膀說。\r

　　 “太謝謝了……！！！”楊老板更是感激涕零地說。\r

　　 阿文哥哥把身後的幾個部下也派到後廚幫忙，開始著手拯救這場糟糕的宴會。我想去看看，李裂不讓我去，不讓我看太血腥的場景，說“怕你嚇著”，還說受驚之後就不愛排卵，就好比母雞受到驚嚇就不愛下蛋。\r

　　 我瞥他一眼起身就走，讓他適應一下我的性格，跟阿文哥哥走進後廚。這里果然熱鬧，雖然肉畜都很廉價但是數量一多就顯得非常壯觀，金絲雀城可沒人擺這麼鋪張的肉畜宴，這幅場景比當年的賭場還壯觀多了！數十個女孩在案板上含苞待宰，另外數十個被宰完了正在切分，鍋里或者烤箱里正在烹飪著數十個，烹飪完畢的趕緊用小車推出去。阿文哥哥指導的一道煮菜已經完成了，大盤子里跪著一排被蒸熟的女孩下半身，盆腔里是蒸熟的肉絲米飯。\r

　　 “嘗嘗味道。”他從一個女孩體內給我盛了一小碗。\r

　　 “唔！好吃！我以為會有腥味，結果不僅一點也沒有，而且還很鮮！”\r

　　 “這是白家藥膳譜里少有的幾道御膳之一，不是給皇帝吃的，而是某位權傾天下的女人，今天給你補身子，預祝你備孕順利！”\r

　　 “謝謝阿文哥哥！”\r

　　 “姐姐要生小孩了嗎？”我旁邊一個嫩聲嫩氣的小姑娘問。\r

　　 “是啊，聽見我們說話了？”\r

　　 案板上是個脫了衣服正要挨刀的小姑娘，是阿文哥哥特地挑來給我開小灶熬滋養湯的，楊老板當然一點異議都沒有。\r

　　 阿文哥哥說：“我轉遍了後廚，一眼就看出這小姑娘肉質比別人至少高三個等級，拿過來給你跟李兄弟吃，別人不知道。”\r

　　 “謝謝！太謝謝阿文哥哥了！”\r

　　 然而我又瞥一眼小姑娘，細皮嫩肉的，也不像很大的樣子。如果我有女兒會不會就長這模樣？等等我在想什麼？為什麼會想這種事？伶鼬或者彈塗生了孩子之後都是怎麼面對屠宰場景的？不會聯想到自己家孩子嗎？或許我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或許李裂是對的……\r

　　 “阿文哥哥！”\r

　　 “嗯？”\r

　　 “能不能……不要殺她？”\r

　　 “不喜歡？給你換一個？”\r

　　 “不不！不需要給我單獨開小灶了，理論我都懂，就算我不吃也早晚被別人吃掉，但是就今天，就她，還是放回去吧。”\r

　　 阿文哥哥點點頭，放下菜刀，小姑娘聽見了，一骨碌從案板上爬起來，彎腰鞠躬對我說：\r

　　 “謝謝阿姨不吃我！”\r

　　 “不用謝……等會兒你叫我什麼？”\r

　　 “姐姐？”\r

　　 我一把擰住她的臉：“你幾歲了？”\r

　　 “我……十歲。”\r

　　 “哪個公司的產品？”\r

　　 “算是李爺爺的公司吧……”\r

　　 “嗯？老頭還養得出這麼好的商品？”\r

　　 “不是李爺爺養的，我是寄養肉畜。”\r

　　 我想起曾經小昔給我講過李家管理南區租界的方法，當時他為了情報而死，此時我卻和殺死他的人上床生孩子，我不知道是否該自責，我只是太隨心所欲了。\r

　　 “去吧，玩去吧。”\r

　　 “不能玩，我還要去當小服務員呢！”\r

　　 再看見她的時候是在餐廳里，她給我們上菜，戴著兔子耳朵，推著和肩膀同高的小餐車，對我笑笑，把盤子里的同伴的肉端上來給我們吃。\r

　　 李裂看她一眼，似乎認識她：\r

　　 “番杏，今天下鍋的沒有你？”\r

　　 “嗯！這個姐姐說不吃我！”\r

　　 “也成吧，好好感謝她，等她生完小孩之後拿你燉大骨頭湯給她下奶，到時候別等我叫，自己過來。”\r

　　 “也就是說……我又能多活十個月！？”\r

　　 我拍拍她粉嫩的小臉：\r

　　 “到時候我沒奶的話就拜托你啦！”\r

　　 “嗯！那我也先祝姐姐和小弟弟都健健康康的！我也要鍛煉身體，到時候我的湯就能更好喝！”\r

　　 李裂樂一聲：“哼哼，人小鬼大，也不知道她主子怎麼教的。”\r

　　 [newpage]\r

　　 “噌！”的一聲凌厲的劍響，好像一千度的剛刃猛然淬入水中！千惠子的鐵劍劃過，斬斷了她的對手的右腿，那是一個比她稍大一兩歲的女孩。幾乎所有人都看到了瘦弱的千惠子在揮劍瞬間迸發出強大的爆發力，瘦弱的手臂也仿佛憑空增添了許多肌肉，只一瞬間就不見了，縮回到瘦弱狀態，就像男人的陰莖，能勃起也能萎縮。女孩棄劍投降，等待千惠子的虐殺，千惠子趴在她股間，看起來像在給她舔陰，其實是在生吃她的肉。\r

　　 “啊~！啊啊啊啊啊啊~~~~~！！！！！”\r

　　 卡琳娜猛地向前頂幾下腰，巨大的按摩棒摩擦著她對手的肛管，使這個僅七歲的女孩第一次品嘗到作為女孩的快樂，當然也是最後一次。小姑娘把腳背伸直，全身肌肉都因緊繃而顫抖著，小手摳著從未被抽插過的陰道，甚至不小心弄破了處女膜，而她也感不到一絲痛覺，因為斬斷圈早已勒斷了她的頸部。卡琳娜欣賞著她敵人的屍體，提著她的頭發，用她的鼻子和舌頭蹭自己小縫直到高潮。\r

　　 千惠子喜歡把金絲雀城的小牙簽旗插在對手的屍體上，而卡琳娜什麼也不留下，穿上黑袍就走，或者頂多尿一泡尿。\r

　　 正如我們所料的，她們進入決賽了！而且又很矛盾的是：搏斗賽和忍耐賽都進入了，都是她們兩個！按照賽程忍耐賽和搏斗賽在同一天，忍耐賽在先，舉辦方還沒有任何方法解決這一情況，畢竟輸掉忍耐賽的人不能復活過來參加搏斗賽，在這種情況下，舉辦方只發布出一條消息：\r

　　 “暫且按賽程進行。”\r

　　 卡琳娜感到有些遺憾，千惠子也是，因為如果按賽程進行，她們將不再會有機會參加搏斗賽了，贏得忍耐賽的一方就是唯一的幸存者和冠軍。想到之前的一切練習可能都不再有用武之地，兩人都有些嘆惋。\r

　　 ………………\r

　　 忍耐賽和搏斗賽的選手雖然大多數來自各個肉畜企業，但名義上卻是個人賽，贏得的榮譽也可以和組織無關。隨著博覽會進入後半段，萬眾矚目的團體賽也即將開始了，這才是組織和組織之間的競爭！除豐厚的獎金外，據說UNGMC贊助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獎品，楊詼副主任還特地強調說“非常非常有意思”，協會沒人知道是什麼。\r

　　 “咱們務必把那東西贏下來！”金絲充滿好奇地說。\r

　　 與此同時傳出風聲，肉畜協會永久理事會決定擴充至九個席位，而第九席的提名人選有兩個，其中一個是科斯林先生的“新世紀奴隸交易所”，旗下有個名聲響亮的子品牌“六柔”，而另一個飽含爭議，就是傑德爾船長的“吸血蝠號奴隸船”。然後不知是誰根據上屆博覽會經驗認為，獲得團體賽冠軍的一方將直接被選中，不用協會審核。\r

　　 於是有人說：“傑德爾船長沒法參賽，他連能動的肉畜都沒有！我估計團體賽會很精彩，不會只拿幾坨肉畜躺著讓人嘗味道。”\r

　　 官方很快證實了擴充第九席的說法，但否認了和團體賽奪冠有關，協會將會從各方面綜合考慮，最終結果將在博覽會結束時公布。\r

　　 仍有傳言說金絲校長和卡琳娜二世的決斗將在團體賽中進行，這個謠言辟了好久都辟不干淨，因為人們想象不出她們會以什麼名義什麼方式進行決斗，總不會是突然某天見面之後二話不說提劍互砍。我實在好奇得不行了，於是開口問卡琳娜，卡琳娜聽後搖搖頭：\r

　　 “我也還不知道。”\r

　　 “什麼！？不是你和金絲兩人商議規則嗎？”\r

　　 “還沒提上日程呢，最近太忙，怎麼也要再過一個月再說了。對了你說咱們團體賽做什麼啊？”\r

　　 她下意識就把我列入“咱們”的范疇了。\r

　　 “什麼做什麼？知道比賽項目了嗎？”\r

　　 “無論比什麼，有一項是肯定有的，也就是廚藝比賽。”\r

　　 我一愣，肚子咕咕叫兩下，預感自己又要一飽口福了。\r

　　 “對了主夫人，聽說你要和李博士家的長子生育後代，是真的嗎？不喜歡主人嗎？”\r

　　 “對，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但是……”\r

　　 “沒有啊。”\r

　　 “嗯？”\r

　　 “我沒有不能接受啊，這是你的選擇。我把你當做主夫人，不因為你是主人的妻子。”\r

　　 她沒說“而因為”什麼，但也用不著說，我摸了摸她的腦袋，她也溫順地在我脖子上蹭蹭。我們有時會互相愛撫，就像她吃了金絲包的春藥餡餃子那天晚上在洗手間里做的那樣。\r

　　 “呀！兩個媽媽干什麼呐！”小卡琳娜捂著眼睛說。\r

　　 “別跟你爸說，不然我就綁走你媽！”我惡狠狠地威脅她。\r

　　 聊天的話題很跳躍。\r

　　 “主夫人，團體賽來幫我出出主意吧？”\r

　　 “好，反正金絲應該用不著我幫忙。”\r

　　 “是的，金絲校長身邊有很多聰明而強大的人，她注定是個可怕的對手，無論博覽會團體賽還是我們之後的決斗。”\r

　　 “如果讓我提建議，那就先關注一下團體賽吧，至於你們的私人決斗我不會干涉，連建議也不會有。”\r

　　 她不說話地點點頭，這是我最期待她做出的反應。她是個很可愛的女人，說實話比我可愛多了。\r

　　 我問她：“這屆團體賽的規則你還不知道是吧？”\r

　　 “會在今天公布。”\r

　　 “規則是誰制定的？你作為協會第二席不參與制定嗎？”\r

　　 “確實不參與，主夫人，我們的規則其實是UNGMC定的。”\r

　　 “他們算哪根蔥？”\r

　　 “別看他們是普世價值觀的代表者，觀念上反對肉食產業，但是協會私下里說，這屆博覽會他們玩得比誰都開心。”\r

　　 卡琳娜這麼說，我瞬間就想起楊詼那張猥瑣的癟臉。\r

　　 “弗朗西斯將軍說：‘在UNGMC面前，協會就像一只新鮮待宰的食用女孩，盡管很強大但仍是如此。當他與我們做愛時，雙方都會得到快樂，但這不代表他喜歡我們，他只是在享受我們。等到性愛完畢，兩人都獲得了高潮，我們在余韻中痙攣著身體，等待我們的就只有菜刀和煎鍋。再然後，他將繼續享用我們，以進食的方式，而我們將不再有快感，甚至不再有任何感覺，因為短暫的劇痛之後，我們死了，消失了，不再存在於世界上了，而他，UNGMC，將繼續享用我們，享受來自我們的快樂。’我認為將軍說得很有道理，UNGMC對肉食產業越寬容，我們就越該警惕他們手中的刀子。”\r

　　 “所以……沒考慮過和金絲言歸於好嗎？只是為了貫徹教義就使協會內部分裂，會不會有點得不償失？金絲已經發出求和的信號了，而你又是教義的制定者和修改者……”\r

　　 “主夫人，你誤會我了。雖然我是虔誠的信仰者，但我也是一位領袖，所有教徒都可以用宗教的思維方式思考問題，遇到困難乞求戰神賜予勇氣和護佑，唯獨我不行，雖然我連槍都沒怎麼摸過，但我要說，我就是戰神瑟米西沃安本身，我的勇氣只能來自於我自己，我只能得到我自己的護佑——還有就是你和主人。至於金絲校長的問題也一樣，所有教徒憎恨金絲都是因為她殘忍邪惡，唯獨我不是這麼思考問題的。”\r

　　 “那是為什麼！？”\r

　　 “你執意要問嗎？主夫人？”\r

　　 “我……”\r

　　 我意識到她感到為難了，我以“主夫人”的身份使她感到為難了，如果死處男在的話一定會扇我的嘴，這不是我們該做的事。\r

　　 “我執意要問。”我說。\r

　　 卡琳娜卻露出一個喜悅的表情，反而長舒一口氣。\r

　　 “阿什利先生和楊先生找我談過。”\r

　　 我心里一沉，知道自己大意了。當我主動探明一項秘密，我就等於被拉下了一坑泥潭，而這坑泥潭遠不是我們這種小人物該涉足的。卡琳娜當然會高興，當然會長舒一口氣，從此以後我就不再是中立的，我和她就是一條船上的人。\r

　　 “三年前在新幾內亞島，我差點殺死金絲校長，真的就差那麼一點點，她能活著多虧了自己的運氣，還有就是UNGMC的幫忙。事後我知道阿什利先生和金絲校長進行了八小時的視頻通話，就在她從達爾文回金絲雀城的飛機上，這段談話很出名，但具體內容只有他們兩人知道，全世界人都知道他們談過，隨後三年就是UNGMC和金絲雀城的全面蜜月期。然而還有一段談話，一點也不有名，除了談話雙方沒人知道這場談話的存在——就在和金絲談完之後，我和阿什利先生，我們兩個，不是視頻通話，而是面對面，也談了一整天。”\r

　　 “聊了什麼？”\r

　　 “你執意要問嗎？主夫人？”\r

　　 “不了！到這里就可以了！陷到這個深度我已經喘不上氣了！當我沒問！”\r

　　 卡琳娜遺憾地笑了笑：\r

　　 “阿什利先生和協會八席的每一位都單獨聊過，我相信每段對話的內容都是高度機密而且充滿趣味，不會讓你的好奇心失望，如果你想聽，主夫人，我可以把我的對話告訴你。”\r

　　 “真的不了！真的就當我沒問吧！”\r

　　 “這樣就好，在你和主人面前我永遠只是卡琳娜，負責端茶倒茶排解性欲，永遠都不會是神皇卡琳娜二世，我希望你和主人也不要促使我發生改變。”\r

　　 “是我錯了，卡琳娜。”\r

　　 “舔我奶頭一下，我就接受你的道歉。”\r

　　 我舔一下她的奶頭，稍微有點甜。\r

　　 “呀！媽媽們又干什麼呐！？”小卡琳娜又捂上眼睛喊。\r

　　 [newpage]\r

　　 還是在同一天，團體賽的規則通知下來了。我和卡琳娜正在VIP館聊天，在她自己的展廳里坐著，李裂從三樓走下來。\r

　　 “你們聽說了嗎？楊詼把規則發給咱們了，然後由協會理事會向各個公司告知。”\r

　　 “我看看？”\r

　　 李裂正要拿手機給我看，突然又警惕了一下：\r

　　 “雖然今晚就告知，告知之前這半天也算保密材料，你也參賽嗎？不參賽算哪頭蒜？”\r

　　 我知道他想激我參與，想必是有比較緩和的項目。\r

　　 “參賽就參賽！輸了大不了讓人把我當肉畜宰了！”\r

　　 “哈哈哈，那倒不至於，看吧看吧。”\r

　　 我和卡琳娜趴在他手機上看。團體賽分三輪，第一輪海選，形式很緩和，果然就是廚藝比賽，然後只有前四名能晉級第二輪。第二輪要派出一組選手進行死亡侍奉，規則比較復雜，前兩名晉級第三輪。至於第三輪，我看了一眼，似乎又是一個團隊互砍的項目，砍贏了獲得冠軍。\r

　　 李裂解釋說：“這次比賽很有意思，後兩輪參賽的必須是肉畜，但是第一輪海選不一定，任何身份都可以，甚至還能請外援。這個廚藝比賽是這樣的，代表隊在斗獸場里進行烹飪，但是觀眾們看不見，每個代表隊有自己的盤子，外觀一樣，用芯片區分，做好了裝進盤里由協會的人推出去，觀眾們排隊就吃，吃完回收盤子，看哪個隊的空盤子多。”\r

　　 “也就是說不能精心雕琢一份菜，而是要大量供應？”\r

　　 “對！越多越好！廚藝比賽會持續三天，早九晚八，在33個小時內回收空盤數最多的代表隊獲勝，晉級的只能是前四個。另外我說的觀眾也不是所有游客，每人要交一筆費用才能入場，而且也不是小數目，所以他們渴望吃到物有所值的東西。”\r

　　 卡琳娜有些焦慮：“這怎麼辦……我不擅長這種東西……”\r

　　 李裂繼續說：“比賽不是隨便胡做，有個開放性主題，主題只有一個詞，就是‘麥香’，除此之外還有個限制，就是必須用到肉畜的肉。UNGMC可以提供一切食材，肉畜也是統一采購再分發給參賽者，也就是說不一定能用得上自己家的肉畜。”\r

　　 “麥香啊……”我又有些流口水，然而想到自己可能是參賽者而不是胡吃海塞的評審者，又有些和卡琳娜一樣的焦慮，畢竟我在家基本不怎麼做飯。我是這兩天才開始學習烹飪的，因為李裂這人很有些大男子主義，我說我連飯都不會做他很不高興，為了他我也只能系上圍裙了。\r

　　 ………………\r

　　 晚些時候大肚子將軍把這些規則發布了出去，很快收到了80個團體的報名申請，繳納入場費成為評審者的觀眾則多達每天一萬人！三天三萬人次！所有這些人三天的食物將出自僅僅80張工作台！當然也正如李裂所說，這些交了錢的食客只想吃到最美味的東西。\r

　　 “我幫你刺探一下軍情。”我對卡琳娜說。\r

　　 今晚大家都很興奮，闊別數天的牌局又組建起來了，伶鼬被精液滋養得年輕了十歲，王沙漣和阿文哥哥還有些彎腰。大家無心打牌，邊玩邊聊天。\r

　　 金絲說：“我和伶鼬上場，還有阿文哥哥。”\r

　　 死處男說：“你們這樣一組合，就是板上釘釘的第一名了。”\r

　　 “Z叔叔也別這麼說，我和伶鼬充其量也只會做做家常菜，而且速度也不行，所以只能打下手，主要靠阿文哥哥。”\r

　　 王沙漣說：“這場比賽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某種形式的模擬餐廳而已，對於那些主業就是經營餐廳的參賽者來說，只不過把日常工作從展館挪到賽場上，其本質沒什麼區別，就是致力於讓更多人喜歡吃他們的東西。我有過在餐廳工作的經驗，但是肯定沒文礙多，我記得文礙在賭場工作過很長一段時間吧？”\r

　　 “也只是服務員，後廚經驗很少。”阿文哥哥說。\r

　　 伶鼬說：“我們當然不是世界一流的廚師，但我們也依舊打算親自上場，三天比賽結束之後食客們會看到操作台，看到金絲雀城的操作台後面站著我和金絲，而不是什麼聘請來的職業廚師，這是他們期望看到的，也是最能活躍比賽氣氛的。記住，勝利不是重點，重點在於怎麼通過比賽塑造金絲雀城的形象。”\r

　　 “我還想要UNGMC的神秘禮物呢……”金絲說。\r

　　 “所以我們就要兼得！”伶鼬非常意氣風發地捶桌子說。\r

　　 王沙漣一樂：“說得好，跟我們想的一樣，所以六柔的參賽者就是我們一家人，我和黃蕉還有藍魚，松餅林奇可能會負責設計菜譜或者打打下手。”\r

　　 我趕緊把這些信息記在腦子里，准備告訴卡琳娜。當然情報都是相互的，他們知道我跟李裂走得近，於是也問我那邊的安排。\r

　　 我說：“李博士集團租界里有幾家五星級酒店，也有些手藝高超的國際名廚，但是也正像你們說的，他不打算讓其中任何一個親自上場，因為那樣就算贏了也很無聊。他想讓我上場，想在我身上做文章，但我沒答應，剩下的就不清楚了。”\r

　　 死處男也說：“小柑確實會參賽，但不是和李家那邊，她和我給卡琳娜打下手。”\r

　　 黃蕉問：“教會那邊有什麼消息？”\r

　　 “卡琳娜毫無思路。”我說。\r

　　 伶鼬松了口氣：“看來教會不是什麼威脅了！然後據我所知，艾沃森那邊也沒什麼正經會做飯的廚子，他的蛋白人偶雖然肉質極佳，但是食材由UNGMC統一采購統一分發，自家不一定能用上自家的肉畜。其實從這些規則也能看出來，第一輪海選就是徹頭徹尾的娛樂。”\r

　　 然而所有人的面容都無比凝重，我們甚至不敢提及最強大的敵人的名字，在這場比賽上，她無疑是怪物級別的對手。\r

　　 [newpage]\r

　　 “彈塗！你打算做什麼呀？”\r

　　 第二天我走進六樓的鑽石展廳，親熱地和她套近乎。\r

　　 “唉，我們又不是肉畜公司，報名參加海選就是玩玩，就算晉級也沒法參加下一輪，所以純粹就是玩玩，玩玩而已。”\r

　　 彈塗很強調她只是玩玩，但我看出她正准備大顯身手！我說最近彈塗怎麼沒再出去滿處浪，她老公到洋鹽市了，此時也在展廳里，黑漆漆地穿著白西裝，戴著鑽石耳環和戒指。\r

　　 “喂！傻橘子！你是真傻還是假傻，聽說你要生小孩？不會是讓李裂干成弱智了吧？”\r

　　 “別說我，你自己呢！？”\r

　　 “我？我就跟他戴著套做過兩次，玩玩而已，哪像你還要給他生小孩！你到底是動感情了還是某種我不能理解的高等級犯浪？”\r

　　 “兩者都有吧……別打岔！快說你要做什麼菜！否則我就把剛才的話翻譯給你老公！”\r

　　 “別！別別別！好橘子！聰明橘子！千萬別！我老公跟你家那個不一樣，要是讓他知道了，我就該從參賽者變成參賽作品了！”\r

　　 “明白就好！！！快把你的計劃如實告訴我！”\r

　　 彈塗忽然正色說：“但是你也不能空手套白狼，首先你要告訴我，你是幫哪邊的？”\r

　　 “我給卡琳娜打下手。”\r

　　 “那還行，告訴你倒是也無所謂……”\r

　　 彈塗的言外之意是說，就算把自己的計劃告訴我，我們也贏不了。我沒吃過卡琳娜做飯，大概她真的一點也不會做。\r

　　 “今天先是金絲來打聽我要做什麼，然後李裂也來過，現在又是你，我把他倆都攆回去了，唯獨跟你說，你說咱倆關系多好！”\r

　　 “別廢話！等我跟你老公告狀呢？”\r

　　 “別別別別別！我這就說！！！”\r

　　 彈塗帶我走下樓，來到食人魚號廚房，正好看見卡琳娜在練習煎雞蛋，雞蛋上面還是生的，下面已經有些糊了。看見彈塗來了，她還趕緊把鍋蓋上，好像生怕被競爭者看見自己想做什麼，然後緊張地看著彈塗。\r

　　 “你能不能別逗我了！”\r

　　 彈塗揭開鍋蓋，舉起煎鍋往垃圾桶里一倒。\r

　　 “好浪費啊！”卡琳娜心疼地說。\r

　　 “沒什麼浪費的，你做的這個東西只有一個用途，那就是加點水磨成汁寫毛筆字用！”\r

　　 “不……不要打擾我練習做菜！”\r

　　 也不知怎麼弄的，她的頭簾還被燎焦了一撮。彈塗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跟過來。\r

　　 “傻橘子讓我給你展示一下參賽菜品，現在我也不展示了，以免讓你受刺激。距離比賽還有七天是吧，這七天別干別的了，我教你做飯！”\r

　　 我感到一陣欣喜，怪物級別的敵人突然就成了隊友！正要高興，彈塗又扭頭看向我：\r

　　 “你也來，你跟你老公都來！八點准時在這兒集合！”\r

　　 “什麼？我還要跟李裂備孕呢……”\r

　　 “讓他晚上交完公糧早點放你睡覺！”\r

　　 彈塗很惱火，卡琳娜被訓得一愣一愣的，良久才高興起來，意識到自己即將受到重量級幫助。\r

　　 “彈塗！你真好！！！”\r

　　 “好什麼好！跟我過來！上更衣室！要做飯先把你這身大厚袍子脫了再說！傻橘子，打電話讓你老公這就過來，我從今天開始教你們！”\r

　　 ………………\r

　　 彈塗非常氣人地說：“兩口子氣色不錯，男人戒色是保養，女人做愛是美容，你們正好一個保養一個美容，好處都讓你倆占了！”\r

　　 死處男還傻不唧唧地笑，卡琳娜也跟著笑，沒聽出彈塗這貨是損我老公傻，要不就是損我犯浪。\r

　　 “怕不是你的非洲先生又想學兩句漢語了，什麼‘戴著套’？啊？還有‘做過兩次’？”\r

　　 “嗬——！我好心教你們做飯，你還敢威脅我！別忘了我跟你們最終可是競爭關系，你隨便去求別人，別人可能教你嗎？別廢話了！給我切了這顆蔥頭！”\r

　　 卡琳娜說：“這身衣服……太白了！而且我穿不慣褲子……”\r

　　 “求你把我煮了吧！”彈塗滿臉絕望地說。\r

　　 各切完一顆蔥頭後，彈塗已經差不多熟了。\r

　　 “你們……要不然……放棄吧……交點錢當個評審者，吃飯可比做飯滋潤多了！”\r

　　 “廢話還用你說！！！”\r

　　 卡琳娜很堅決：“我很好奇UNGMC的神秘禮物，說不定是原子彈呢？”\r

　　 死處男說：“我還想要殲星艦呢！”\r

　　 彈塗說：“上一屆的神秘禮物是平衡號，雖然那時候還沒有UNGMC，但是提供禮物的人也差不多就是那批。要說提供原子彈，乍一聽是痴心妄想，仔細一想還真有可能！”\r

　　 “是吧是吧！”卡琳娜更興奮了。\r

　　 彈塗一拍案板：“想做夢就趕緊好好學！”\r

　　 “是！是！”卡琳娜精神抖擻地說。\r

　　 經過數小時的練習，我們三人的刀工都有了明顯的進步。\r

　　 “總而言之，Z叔叔雖然不專業，但是廚藝基本合格，對調料的用量也有經驗，可見懶橘子在家基本把家務活都推給老公。橘子的手藝其實也還行，我聽說這幾天李裂安排了兩個五星大廚教你做菜是吧？但是他們的教法太系統太科學也太墨跡，晚上你跟他們學，白天我帶你突擊比賽。”\r

　　 “我呢我呢？”卡琳娜問。\r

　　 “你這禮拜除了准備廚藝比賽還有別的安排嗎？”\r

　　 “我想想……沒有！這件事目前最重要！”\r

　　 “准備好七天24小時封閉訓練課吧！”\r

　　 我想了想：“不行，我時間太緊了，安排不開，早晨七點從南區趕過來，八點到，晚上六點才放我走，趕回南區又是兩小時高端廚藝課，這就已經九點了，再去市中心跟他們打兩小時牌，再回去洗澡上床12點了，李裂還要折騰我一個鍾頭，一點能睡覺就不錯，早晨六點不到又要起來梳頭，睡眠實在不足。”\r

　　 “就一禮拜，你就不能不打牌去嗎！？再說每天五小時你還嫌少？你問金絲，問問伶鼬，問問我，問問你家李裂，或者問問卡琳娜，自從博覽會開幕以後，每天保證五小時睡眠是多奢侈的事！”\r

　　 “我不是打牌！而是收集情報！阿文哥哥消息可靈了，聊著聊著就能知道別的參賽者是什麼情況，什麼進度，甚至還能知道打算做什麼。”\r

　　 “有人知道我要做什麼嗎？”彈塗問。\r

　　 “沒人。”\r

　　 “沒人就對了，因為我自己都沒想好，到時候即興弄點東西煮煮，能得第幾得第幾吧。”\r

　　 和我們累成弱智的樣子相比，彈塗才是真的樂在其中，一個鑽石公司也沒法參加後面兩輪比賽，也拿不著神秘獎品，她是真正意義上的娛樂。\r

　　 “別閒著，我讓你們炸蔥頭圈炸幾個了！”\r

　　 彈塗的課程很嚴格，規定也很嚴格，到第三天我和卡琳娜就不敢以開玩笑的語氣和她說話了，一言不合她就罰我們連切20顆蔥頭，相比之下李裂給我找的老師簡直就是天使，溫柔地指導我做每一道菜，把我呵護得像公主一樣，就算沒做好也只是笑笑。但是也正如彈塗所說，她的突擊訓練對我們很有幫助，且不說我，卡琳娜居然已經可以在忙碌的晚飯時間給食人魚號後廚打下手了，洗菜切菜的速度甚至能比得上老手，煮個面條煎個雞蛋已經完全不在話下了，而且而且，甚至甚至，還有超過我的勢頭，和死處男並排站在一起，我給你削個土豆，你給我遞個湯勺，配合工作天衣無縫，連我這種跑去給人生小孩的浪貨都感到嫉妒。\r

　　 彈塗抽著我手背說：“雖然卡琳娜不會做飯，但也只是因為她舍不得買昂貴的食材，她吃泡面榨菜火腿腸很多年了。其實她和Z叔叔都是經常做活的人，手指很靈活，和我一樣，所以即使從零學起也能進步才這麼快。而你呢，懶橘子，你在這個問題上就是個負面典型，你的小腦從來沒有‘勞動’這個詞，你才是真正的零基礎！而且態度呢！？態度！！！看你攪的這個面糊是什麼玩意！我沒讓你用電子秤舀面粉嗎？你不就是懶的事後多洗一個容器嗎？看看！看看！你怕不是一個廢物！”\r

　　 “憑什麼這麼說我！晚上的老師都說我進步可大了，人家兩個五星大廚難道不比你權威！？我在這里聽你指責是圖什麼！？我又不是比賽的主角，我又不想要什麼神秘獎品，我不就是好心想要幫個忙，憑什麼要被你這麼對待……嗚嗚嗚……”\r

　　 我越說越覺得委屈，再也說不下去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r

　　 “主夫人！！！彈塗夫人也別對她……”\r

　　 “你聽我指責是圖什麼！？你就是這種態度！？你想不想參加比賽！？想不想和卡琳娜站在一起，給她幫忙！？啊？回答我想不想！？”\r

　　 “我……嗚嗚……怎麼不想！！！！”\r

　　 “那你想幫她到什麼程度！？想真心幫她取勝？還是假裝支持她其實就想隨便玩玩？說啊！別對我說！對她說！說你沒想真心幫她，說你就是來搗亂的！說你不想好好學了！做成什麼樣都隨便吧！”\r

　　 “我……我……”\r

　　 死處男說：“彈塗，也別太難為她了，她最近備孕嘛，雌激素比較多，情緒波動比較大，愛哭鼻子。”\r

　　 “雌激素多是吧？被人肏得太多了是吧？啊？”\r

　　 她把鑽石塞進廚師服的衣領里，然後——我簡直不敢相信——狠狠踹了我褲襠一腳！！！！\r

　　 “呃————————！！！！”\r

　　 “小柑！！！！！”\r

　　 我在劇痛和驚訝中簡直失去了意識，大腦一片空白，左手勉強扶住操作台才能站起來，彈塗抽著我扶桌子的手背，指著門口對我說：\r

　　 “想走的話你就走吧，帶著你的委屈和雌激素快滾！不想滾就給我重新調面糊，一分鍾內給我攪好！或者還想還手？來啊！反正咱倆也不是第一次打架了！”\r

　　 我站起來，顫抖著身體，調整著呼吸，平復著思緒，然後，打開櫥櫃，舀出面粉，用電子秤細細地量。\r

　　 沒有人說話，死處男繼續他的工作，卡琳娜向我鞠了一躬，彈塗把我調稀了的那碗面糊拿走，邊加面粉邊攪拌，仔細修正。\r

　　 “現在看這里，如果面粉取用量不夠，加水之後也能修補，邊加面粉邊攪勻，仔細體會筷子傳給指尖的力的反饋，我不知道傻橘子的右手神經有沒有真的那麼靈敏，還是建議你用左手……”\r

　　 我似乎第一次意識到，彈塗也是小動物學園出身的學生，她和金絲和伶鼬有著很多本質上的相同之處。\r

　　 “你可能把李裂射進我子宮里的精液踹出來了。”\r

　　 “我知道我聞見了，從明天起塞衛生棉條，別讓食物沾上你的騷味。這次面糊和得還行，但是跟Z叔叔還有差距，把你們弄的三碗都端過來比較一下，裹上魚片下鍋一炸就知道效果了。怎麼了卡琳娜？怎麼還沒弄好？我讓你再攪快點你不知道怎麼快嗎！？”\r

　　 卡琳娜嚇得趕緊加快了速度。\r

　　 “如果你和金絲決斗，我真希望死的是你而不是金絲，但是這場廚藝比賽，我希望你贏。”\r

　　 卡琳娜愣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後更加加快了速度。片刻之後，裹滿面糊的魚片滑入油鍋，發出噼噼啪啪誘人的響聲。\r

　　 “不要小看食物的威力，就是一道簡單的面粉炸魚，我公公把百億家產交給了我。食物是魔法，是咒語，是百億財產，是千萬人心，卡琳娜，知道我的意思嗎？”\r

　　 我不理解彈塗這幾句話的深意，但是卡琳娜懂了。\r

　　 [newpage]\r

　　 “叔叔阿姨們在做什麼呐？”\r

　　 艾丹和翎雁不知從哪跑到後廚來，艾丹穿著普通的童裝，翎雁穿著超小號的小動物學園校服，兩人脖子上都系著兩米長的細鐵鏈，走路時候拖在地上嘩啦嘩啦響。經過他們身邊的人都小心翼翼地注意別踩到，以免勒到他們脖子，小卡琳娜倒不客氣，趁翎雁跑步的時候一腳踩住！\r

　　 “呃！”翎雁向後摔了個屁蹲。\r

　　 “哈哈哈哈！”小卡琳娜歡快地笑起來。\r

　　 “我還以為我腦袋被勒掉了呢……”\r

　　 “哈哈哈哈哈哈！”千惠子也笑起來，就是她出的主意。兩個大女孩把兩個小小孩好好欺負了一頓，然後命令他們來給我們搗亂。\r

　　 “阿姨正在教大家做好吃的呢。”彈塗用哄小孩的語氣說。\r

　　 翎雁走近操作台，小眼珠子一轉，抱起醬油瓶子就跑，和艾丹嘻嘻哈哈地跑開了，盤成一團的鐵鏈子過了一秒多鍾才從我們腳下溜走。\r

　　 “哈哈哈哈哈哈！！！”\r

　　 四個小孩抱著醬油樂成一團，充滿了令人羨慕的快樂。\r

　　 “卡琳娜！”死處男叫他女兒說。\r

　　 “爸爸！”\r

　　 “來，聽話，把醬油瓶子還回來，我給你買冰淇淋。”\r

　　 “我們四個都要！”\r

　　 “誰把瓶子還回來我就給誰！”\r

　　 “不行！必須四個……”\r

　　 卡琳娜還在討價還價，千惠子一把搶走翎雁手中的瓶子，三兩步放回到原處。\r

　　 彈塗瞥她一眼：“真是個狡猾的東西！”\r

　　 死處男很守信用，把一份冰淇淋的錢給她，片刻之後她們再來，果然看到千惠子舉著冰淇淋，另外三人在後面眼巴巴地看著。\r

　　 我說：“咱們家女兒還是太老實，跟著這種損友簡直太吃虧了。”\r

　　 卡琳娜卻說：“不，千惠子是個很有益的朋友，能教給她很多東西，但我也知道卡琳娜不會成為她那樣的人。”\r

　　 ………………\r

　　 我們一起練習做菜的消息當然不脛而走，第四天打牌的時候，金絲擺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問我：\r

　　 “你們用了什麼法術，才讓彈塗這麼熱心地教你們做菜？”\r

　　 “不是‘我們’而是卡琳娜，是卡琳娜認真的態度把她感動了。”\r

　　 “哦，那個女人啊……”金絲收斂些笑容。\r

　　 伶鼬雙手抱胸翹著二郎腿眉頭緊皺：\r

　　 “彈塗估計皮又癢了！不就是邪教頭子救她過一命，把她從降落傘上摘下來送回南非嗎？她是不是忘了把唯一的降落傘給她背上的可是咱倆！”\r

　　 我趕緊說：“彈塗沒忘你們！她還說呢，等到決斗的時候她希望金絲贏。”\r

　　 “當著邪教頭子面說的？”\r

　　 “嗯。”\r

　　 “只怕邪教頭子一怒之下把她烤了。”\r

　　 我也不和伶鼬爭論，沒表情地笑笑。\r

　　 “那她盤子上還能有個鑽石鑲邊呢！”金絲興奮地說。\r

　　 阿文哥哥問我：“你知道彈塗夫人自己打算做什麼參賽嗎？”\r

　　 “我們也不知道，她說她到現場再即興創作。。”\r

　　 伶鼬說：“她就是鬧著玩，難道會這麼莽撞？鬼才信啊！就算不參加後兩輪，她肯定要借這個海選提升她公公的家族企業的親和度！拿出一堆難吃的菜也不怕被她公公煮了？”\r

　　 “那她盤子上也還有個鑽石鑲邊吧？”金絲又興奮地說。\r

　　 “對了！”黃蕉問我說，“我看伶鼬的倆小孩老是跟你干女兒一起玩是吧？”\r

　　 “對，還有個小動物學園的女生，就是參加個人賽的千惠子。怎麼問起這個了？”\r

　　 “他們一般在哪玩啊？”\r

　　 “呃，還真不清楚，白天伶鼬在VIP館，也就是食人魚號船體改的臨時場館，她把孩子也帶過去，然後沒比賽的時候小卡琳娜也跟她媽在二層待著，所以這幾天我看見他們老在VIP館里跑。至於千惠子……應該是圖好玩自己找過去的吧？”\r

　　 金絲說：“也不是，這次從金絲雀城去的學生們都借住在食人魚號生活區，畢竟船大房間多。但是她們在團體賽前也沒任務，整天掛著二維碼滿處閒逛，大部分人掃一下就知道自己買不起了。”\r

　　 “小部分人呢？”王沙漣問。\r

　　 “不用掃也知道。”\r

　　 我問：“像千惠子賣多少錢？”\r

　　 伶鼬看看金絲：“美元也就不到一億吧？個人賽進了決賽可能又要漲點。”\r

　　 我回到黃蕉的話題：“也就是說他們四個本來就都在VIP館里，一起玩能湊成伴，你問這個是干什麼？”\r

　　 “哎~！”王沙漣笑了笑，露出一個難以啟齒的表情，令我更加好奇了。誰知死處男對這方面還挺敏感，一屋子人他首先猜出黃蕉的心思，用很隨意的語氣說：\r

　　 “把你家藍魚也送過去一起玩啊？”\r

　　 我本來還沒在意，直到發現王沙漣和黃蕉露出喜悅的表情，才知道這就是他們想說的“正事”。\r

　　 “真的……可以嗎？”黃蕉還想確認一下。\r

　　 伶鼬說：“別有太多顧慮，我們也是開明的家長，不把矛盾繼承給後代，那個小邪教頭子也還算是個老實人。”\r

　　 我心想斗獸場里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平常隔三差五調戲翎雁的我的那位干女兒怎麼就和“老實”掛鈎了？\r

　　 金絲也說：“是啊是啊，他們四個玩得挺好，再加一個正好多個伴！”\r

　　 王沙漣說：“那太好了，我讓藍魚盡量忍住別拿他們當寄主產卵！”\r

　　 藍魚興奮地跑過來：“什麼？我可以產卵了！？”\r

　　 “別裝傻，我知道你沒聽錯。”她爸爸擰她的臉。\r

　　 ………………\r

　　 備孕活動暫時停止了，不是因為他身體跟不上，而是因為我實在是吃不消了。連續一周睡眠不足，從早到晚精神高度集中，各種紛雜事務連軸轉，身心俱疲，根本不是備孕的狀態，甚至有一天夜里在同房的時候睡著了！這是很失禮的事，就算死處男J8那麼短我也沒在跟他做的時候睡著過，實在困得不行就說句抱歉，第二天早上趁他晨勃再給他補一管。然而那天實在困得不行了，面對李裂反而不好意思說抱歉，強忍著困意配合他，最後居然不知不覺睡著了，不過李裂也沒在意，說我的身體最後還是好好地高潮了一次，他叫我又叫不醒，有種奸屍的快感。\r

　　 而且據奴隸商人的說法，手術後第一次排卵受精的可能性不高，認真備孕的話最好瞄准下個月。\r

　　 於是綜上所述，我又暫時停止了一切性生活，一有時間就充分補充睡眠，至少把比賽熬過去。李裂也同意了我的請求，但依然親自車接車送我去任何地方，包括夜里從市中心接我回酒店睡覺，我知道他也在准備自己的比賽，將和我是競爭關系，一點也不比我輕松。\r

　　 “沒時間了沒時間了！！！”卡琳娜焦慮地說。\r

　　 “沒時間干什麼了？”彈塗問。\r

　　 “後天就要開始比賽了！我們沒時間學習了！！！”\r

　　 “比賽有整整三天，那才是你們學得最快的時候。”\r

　　 死處男說：“離比賽開始就兩天了，現在咱們還沒想好要做什麼呢！”\r

　　 彈塗說：“沒有兩天，准確地說是45小時，比賽開始是後天九點。從現在起我不打算教你們了，尤其不打算幫你們寫菜譜，這是你們需要自己思考的東西。”\r

　　 我絕望地說：“什麼！？這是讓我們自己創作！？還是短短45小時內！！！？”\r

　　 “對，而且比賽前八小時你們必須好好休息，否則沒法從九點站到八點！現在把時間交給你們，我就在旁邊做一些自己的准備，有問題隨時叫我，包括試吃也可以，不過你們應該注意到更好的試吃人選了。”\r

　　 “嗯，注意到了。”死處男說著，捏著一只炸蝦塞進他女兒嘴里。\r

　　 “比剛才好吃多了！”小卡琳娜用清脆的嗓音認可著我們的努力。\r

　　 沒有了彈塗的指令，我站在操作台前不知道下一秒該干什麼，盡管我的刀工已經進步很大，煎烤烹炸等基本技法也至少有了入門級職業水平，但我依然不知道該干什麼，該如何構成一道食物。\r

　　 “要不然彈塗……你再給我們……”\r

　　 卡琳娜卻說：“好的！剩下的一天半時間就由咱們一家人想辦法！”\r

　　 死處男翻手機看了看菜譜，又看了看比賽規則指導手冊，開始分析這個題目：\r

　　 “題目說是叫‘麥香’，但是麥香是個什麼東西呢？麥香魚？麥香雞腿堡？”\r

　　 我趕緊說：“不不不！跟那些一點關系也沒有！或者說也可以有吧！雖然一提麥香你肯定想到麥當勞，但是你看英文介紹，這個翻譯其實不准確。英文寫的是cereal fragrance，而這個cereal幾乎指的是所有谷物，甚至包括水稻，所以其實翻譯成‘谷香’可能更准確。”\r

　　 “阿姨說得對。”藍魚說。\r

　　 “藍魚！你來玩啦！來我給你介紹介紹，你們四個都過來……”\r

　　 伶鼬終究還是害怕自己孩子被強奸，步甲和葉甲遠遠地躲在門口看，依舊穿著制服褲和女仆裙。小孩們不會多想，在千惠子的指揮下三個人站成一排，和新來的小伙伴排隊握手做自我介紹。\r

　　 “我是卡琳娜……”\r

　　 “我認識你，我認識你們所有人！你們兩個進入決賽了，然後你們總是趴著，是一對兄妹。至於我，我叫藍魚，我是沙拉蟲，也就是你們所謂的黏菌少女。”\r

　　 翎雁說：“你怎麼是棕色的呀？葉甲阿姨可白了！”\r

　　 “我和你們金絲雀城的黏菌少女有著不同的母親。”\r

　　 小孩們很快就玩到一塊去了，我們繼續研究題目。\r

　　 卡琳娜說：“也就是說，只要菜品用到了谷物就算切題？當然還有肉畜。聽起來很自由啊！很多食物都會用到谷物和肉，幾乎是絕大部分著名美食！”\r

　　 艾丹插嘴說：“畢竟淀粉和蛋白質是人類吃得最多的東西。”\r

　　 翎雁鼓掌：“哥哥懂得真多！”\r

　　 我說：“對，沒錯，題目是非常開放，但也正因為非常開放，所以競爭會非常激烈，因為那些真正強大的對手，比如彈塗，就有更多發揮空間！”\r

　　 死處男說：“而且還要注意一點，什麼叫香？如果只用谷物就可以，為什麼還要特地提出這個‘香’字？到底什麼才是香的？”\r

　　 “面包？”卡琳娜下意識地說。\r

　　 我知道她說得很對，但又有些心里沒譜：\r

　　 “沒錯面包是很香，你第一秒就想到了，所以其他79個參賽團體的200多人也當然都想到了。而且這里涉及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谷物，也就是主食，雖然有香味，但很少有人會在意主食的香味，他們更在意的是肉和菜里的香料和鹽。要說能吃出谷物香味的……”\r

　　 “米飯怎麼樣？”死處男說。\r

　　 “對！飯團！”卡琳娜流著口水說。我知道她吃了不少類似於這種的廉價速食品。\r

　　 我越來越沒底：“是啊，非要說切題的話怎麼都好，你可以燜個米飯燉個女孩後臀尖，你可以捏個飯團填上肉餡，或者蒸個肉粽子，或者你還可以用面包做漢堡，肉排就拿小女孩的腱子肉絞碎了煎！但是！但是但是！我們真的要拿這種東西參賽嗎？就算拿的話，又具體選哪個呢？”\r

　　 死處男一伸手掌示意我打住：\r

　　 “等等，誰也沒規定只能做一種食物吧？只要盤子是我們的，盤子里的東西隨時都可以不同吧？”\r

　　 卡琳娜翻翻手冊：“對，里面說了，最終只按分發出去的‘份數’判斷勝負，而這個‘一份’可以是一盤、一碗或者一托盤，各種容器下面都有磁條標識，以便區分各個參賽者。至於容器里的食物，確實沒說必須保持三天不變，只要在100g到500g的淨重范圍內就行。”\r

　　 我一樂：“當然是越輕越好！誰會傻到在‘一份’里放一斤的食物？本來要拿三份才能吃飽，現在一份就夠了！”\r

　　 死處男卻說：“是我的話就會在一份里放一斤！！不明白嗎？比賽就像一個大自助餐，一萬多評審者都是交錢進來的，他們不一定是美食家，但一定是很饞的人！想想你吃自助餐的時候，如果有80個窗口供應食物，你會把同樣的食物吃兩遍嗎？”\r

　　 我瞬間恍然大悟！\r

　　 卡琳娜說：“我不會太在意食物的重量，這也是個很自由的范圍。另外剛才主夫人說的那些食物，我不明白為什麼不能用來參賽。”\r

　　 “那些就是……可以說是快餐？或者說簡餐？或者說難登大雅之堂？別人拿出一份法式芝香什麼什麼排的時候，你端出來一個漢堡，你是，你是，你是來找輸的嗎！？”\r

　　 死處男一排案板：“我認為不對！我認為大錯特錯！這是無數人的誤區，認為漢堡是快餐，是大口咀嚼的食物，食材混雜在一起，混亂而粗糙，只有法國大餐小口細品才能品出味道的細節。但是我認為不對！！！美食無國界，也不該有種類之間的歧視！我就專門供應好吃的漢堡，真正意義上的好吃，我不認為食客們會不買賬！我不認為會沒有一個人來取用！同理，如果有人真做出了許多份法國什麼什麼排，高級餐廳里買一份一百多美元的那種，他就一定能贏嗎！？”\r

　　 卡琳娜說：“我同意主人的話。這些天的學習過程中我品嘗了彈塗做的很多種美食，有些她需要一個小時甚至更久去烹飪，也有些只用了十分鍾，但我認為也非常好吃。如果比賽需要大量供應，我想不到會有哪組會花大量時間對每份食物都精雕細琢。”\r

　　 死處男說：“問問小孩們喜歡吃什麼？”\r

　　 五個小孩不知何時已經改用英語聊天了。\r

　　 “So You’ll fight against Chieko and only one can servive, is that right Carina?”\r

　　 “No, that’s not true. We’ll never have chance to fight. One of us will die in the next orgasm competition. ”\r

　　 “Come on girls...and boy! Let’s get some snacks from uncle Z!”\r

　　 我們很快就發現有藍魚在是多便利的一件事，別的小孩試吃幾口就飽了，小卡琳娜還因為強行試吃而撐著了，只有藍魚永遠填不滿，無論我們做多少她都能塞進去，可惜就是吃什麼都說好吃。\r

　　 “真好吃還是假好吃啊！”卡琳娜著急地問。\r

　　 “好吃！真好吃！我的味覺和嗅覺是你們人類的好幾百倍！還有嗎？”\r

　　 這句話我絲毫不懷疑，每當彈塗那邊有東西出鍋，她馬上就跑過去。彈塗看小孩們玩得高興，一個電話把自己兒子也叫來了，這下艾丹也算有了個伴，不至於被姐姐們調戲得找不著北。\r

　　 船艙後廚看不到天色，我滿手是面也沒工夫看手機，不知不覺居然晚上八點了！離比賽還剩一天准備時間了！我們做了一堆力所能及的食物，大部分都是平淡無奇的快餐，雖然每種都還算好吃，一個禮拜從零基礎做成這樣已經是奇跡，但是很難想象拿這種水平的東西去參賽。\r

　　 “我看你累得不行了，明天再繼續吧。”\r

　　 “嗯，我讓李裂來接我。怎麼？別一臉寂寞的表情，你跟卡琳娜三口子可以試試一起睡。”\r

　　 “好啊好啊！”卡琳娜激動地說。\r

　　 我正要轉身，又覺得她表情不對，扭頭又囑咐一句：\r

　　 “別當著你女兒的面做愛。”\r

　　 “哦……”\r

　　 死處男還沒回應，我就把他今晚的枕邊安排滿了。\r

　　 [newpage]\r

　　 比賽當天我還是有點暈場的，前一晚我睡得很早，睡得很死，早晨七點自然醒來，看見李裂已經穿上協會分發的比賽用廚師服了，我也穿上我的白衣白褲，有專車送我們過去。海鹽斗獸場里已經布置好了。\r

　　 “小柑，加油！”\r

　　 “嗯，你也是。等三天比賽完了我在床上等你。”\r

　　 “哼，浪貨！”\r

　　 李裂拍下我的屁股，往自己的操作台走去。\r

　　 諾大的一個斗獸場沒有一個觀眾，正如規則所說，評判者們在比賽結束前不能看到每道菜是有誰做的，與此同時斗獸場外封了八條街道，擺上數千張桌椅，還借用了三棟步行可及的大酒店，為食客們提供良好的就餐環境。外面的具體情況我們看不見，斗獸場內卻是一片熱鬧的景象，整個場地都鋪上了橡膠墊，當然還有排水系統，不再有裸露的土地，整整80套操作台擺成近似9*9的方陣，每套都包含種類齊全的手工廚具和烹飪電器，很多我連見都沒見過，更別說怎麼用了。方陣很可能是按席位拍的，我認識的人都離得很近，李裂拍完我之後沒走幾步就到達了自己的操作台，而我傻不唧唧地轉了一圈，發現自己的台子就在他邊上。\r

　　 死處男和卡琳娜像看傻子一樣看我：\r

　　 “我們眼睜睜地看你從我眼皮底下走過去了。”\r

　　 “是啊主夫人，我還聽見你說在床上等李公子呢。”\r

　　 我們左邊是大肚子將軍的操作台——以及他本人！他穿上廚師服之後就像一個經驗豐富的廚子，打下手的是他的兩位翻譯官，一男一女。我們右邊就是李裂——和他爸！第三個人居然是他們的得力女將“七妹”！他們三人也穿上了廚師服，看起來卻完全不像是廚子，總覺得聚在一起就是為了解剖點什麼，從某些角度來說也沒錯。再往後我看著眼熟的就是胡子船長，這片聖瑪麗安娜租界的擁有者，帶著兩個看起來味道不錯的小洋娃娃，可惜不讓自備食材否則可以把廚師煮來吃吃。再右邊是金絲伶鼬阿文哥哥，可謂是超強三人組，光是阿文哥哥一個人都夠贏下比賽了，何況金絲伶鼬也都是烹飪高手。最後彈塗姍姍來遲，和金絲隔著胡子船長，她不需要助手，她只有一個人。第一排只到金絲，我的左後方和後方就是奴隸商人和王沙漣，奴隸商人帶著兩位我不認識的船員，看起來就是在船上管伙食的普通廚子，王沙漣帶了黃蕉和藍魚，一家三口共同上陣。\r

　　 然後觀眾席的椅子上突然鋪上塑料布，工作人員把一車一車的食材分門別類擺到椅子上。\r

　　 “肉是切好的？怎麼分的部位？”\r

　　 “也有整的，但是已經宰完了。”\r

　　 一些新鮮的女孩屍體掛在肉鈎子上，看起來就是剛宰的，尿液還在順著腳尖往下淌，還有一些活的，游走在操作台之間，據說活畜每組最多使用三個。這些小畜牲們都很乖巧，也基本都是由UNGMC從各大廠商采購來的，負責打下手，負責試吃，也負責在必要的時候成為食物。游走的除了這些女孩之外，居然還有少數食客，但看起來更專業，胸前戴著金色的餐叉胸標，他們可以隨意進出斗獸場，可以吃也可以看，之前沒聽說有這種角色。\r

　　 弗朗西斯將軍小聲說：“連我也只是聽說，這些是UNGMC邀請的頂級美食家，味覺很專業，他們有權觀看制作過程，他們有權打分，權限區間在100分至-100分，每分相當於普通顧客消費一份。”\r

　　 卡琳娜激動地說：“也就是說，如果一位職業美食家極度喜歡我的食物，他可以直接給我打100分！？相當於我的食物被吃掉了100份！？”\r

　　 “但也別忘了，如果你的食物過於難吃或者不符合限制條件，他們有權給你減掉100份。”\r

　　 我心里一緊，真怕自己忙碌一天結果得分還不到0，那真是太丟臉了！稍微數了數，游走著的有20多人，場外可能還有一些。\r

　　 我們還在聊著天，然後突然比賽就開始了！\r

　　 ………………\r

　　 所有人都突然間忙碌起來，只有我們三個傻站了半分鍾，大眼瞪小眼，還是李裂提醒我們“開始了”我們才假裝手忙腳亂地操作一番。\r

　　 “計劃！按照計劃！”死處男首先穩住陣腳。\r

　　 “什麼計劃來著？”\r

　　 “我拿手機記了……對對早餐！昨天咱們說過嘛，顧客們一大早在斗獸場外等，早飯肯定也沒吃，十月底天又變涼了，座位又大部分是露天的，最舒服的就是一份熱乎乎的早餐！”\r

　　 “早餐咱們寫了五種菜譜嘛，從哪個開始做？”\r

　　 “就從早餐C開始！”\r

　　 卡琳娜聽我們決定好了，她首先行動起來，把一整袋10公斤面粉倒進大盆里，打入幾個雞蛋，加幾勺鹽，攪入大量黃油，加水和牛奶用力揉。這份工作需要非常強大的臂力，看似瘦小的卡琳娜力氣卻不小，幾乎能和我的右手掰手腕。她幾乎把整只手臂都陷入面團里，效率比練習時還高得多。\r

　　 我叫住一個小肉畜：“你，過來！”\r

　　 她脫了鞋就要往我案板上爬，我趕緊把她薅下來：\r

　　 “不是吃你，跟我來搬東西！”\r

　　 我們走到食材區，看了看切好的肉，選中幾坨瘦多肥少的臀尖，讓她跟我搬回來。搬回來後死處男已經幫卡琳娜把面和好了，一秒都不休息地開始處理肉。\r

　　 “卡琳娜，你把我切成塊的肉塞進絞肉機里！小柑，肉餡每絞出一大碗你就開始攪！調料就按咱們試好的量擱，千萬別著急，隨時數著自己擱了幾勺了！”\r

　　 “放心吧！”\r

　　 “主人，我一個人就能進行切肉和絞餡，你去幫助主夫人吧。”\r

　　 “好，我把菜拿來。”\r

　　 我攪好兩大碗肉餡的時候，死處男已經拿回蔬菜並且分別弄碎了，把肉餡分到不同碗里，各放入不同種類的少許蔬菜丁，有洋蔥的，有蘑菇的，有胡蘿卜的，也有橄欖的。\r

　　 卡琳娜啟用了一台機器，把面團塞進去，從一條小傳送帶里吐出正圓形的面皮，非常漂亮，然後一切進入半自動化，面皮被放進平底碗形模具里，填上餡料，撒點奶酪碎，再用另一張面皮往上面一蓋，刀刃劃幾道窟窿，一枚美味肉餡派就萬事俱備了。\r

　　 我人生中從沒用過如此巨大的烤箱，每層放64只派可以同時烤三層！而且每層都有自己的電熱絲！一爐要烤近半小時，我們當然不能閒著，趕緊准備別的食物。蒸熟的去皮蠶豆又香又軟，面得像白薯一樣，毫不留情地碾成泥，加入少許奶油，加入鹽和胡椒粉，攢成球狀待用。\r

　　 等到肉派出鍋了，卡琳娜忍著燙捏著一個嘗了一口：\r

　　 “嗯！比昨天練習的還好吃！”\r

　　 然後舉到死處男嘴邊，讓他也嘗一口，再然後我也咬了，派皮酥脆，肉餡不干不膩，帶著少許蘑菇的嚼勁，帶著烤化的芝士，於是一口不夠吃我又咬一口，想想全程半點失誤也沒有，完美到了令人驚喜的程度！\r

　　 不能等到變涼，用磁條標記過的小盤擺成一排，盤子當然也都事先加熱過，一只烤肉派放進去，派上頂著一個雪白的蠶豆泥球，淋上一勺死處男從一開始就順手熬上的黑椒肉皮醬，一份蠶豆泥肉派就做好了！我們三個一旦形成人工流水线，效率就能猛翻不止三倍！第一個派還是燙的，第二百個已經淋好肉醬了。剛才跟我搬東西的肉畜女孩走過來，問我們要不要推出去。\r

　　 “推出去吧！讓他們嘗嘗！”\r

　　 目送第一批200只肉派離開斗獸場，我的緊張也達到極點，我們無法立即得知得分結果，每隔兩小時報一次，在第一次出結果前我們還要繼續工作！烤派被推出去之後，經過一個寫著“2”的窗口向顧客發放，盡管顧客們不知道2具體是哪個團體，但這就是我們的數字。\r

　　 “48分鍾！”死處男驚喜地說，“看來咱們三個都是臨場發揮型人才，今天這個無論味道還是效率都比練習高得多！說是翻倍也不為過！”\r

　　 我很難說10點供應出去的食物算不上早餐，我只能說外面的人已經餓癟肚子了。聰明的參賽者已經把第一批食物讓女孩們推出去了，更聰明的只能更早，餓到快10點的客人正是飢不擇食的時候，這時候無論讓他們吃什麼都會覺得好吃，會在大腦里產生深刻的印象，然後形成“這家店好吃”的固有意識，進而推薦給更多朋友。而現在，此時此刻，只有少數團體供應出了少數食物，就好像在一群餓狼中間扔一只剝了皮的兔子，供不應求到了極點，無論幾盤都會被消費一空，越早供應越沒有競爭對手！我們不屬於最快的，但也屬於第二梯隊，有些組看見我們在烤派，似乎很不屑一顧，等我們的派都端走十分鍾了，他們還在給自己的每一盤食物精雕細琢。至於聰明的第一梯隊，金絲和彈塗當然包括在內，除此之外還有黃蕉。金絲他們仨居然做了和我們類似的酥皮肉卷，黃蕉和王沙漣居然做了三明治，而彈塗則是最快的，端出去許多碗瘦肉麥片粥，撒上熟蛋清碎，撒上海苔粉，金黃金黃的，讓人舍不得動勺。\r

　　 卡琳娜很高興，看來我們的思路是對的，別的組也都沒拿出華麗的食物，但是她也很擔心，不僅擔心我們，還擔心這次比賽：\r

　　 “如果等待一個多小時的客人們發現自己吃到的就是這種東西，這種超市常見的快餐，而不是海參或者鮑魚，他們會不會生氣？”\r

　　 “為什麼會這麼想？海參鮑魚之類的也只不過是食材而已，重要的是廚藝，不是嗎？”\r

　　 “但那是很奢侈的食材，顧客們一定期待那種東西……”\r

　　 我拍拍端盤子女孩的肩膀：“咱們用的食材可比海參貴多了！”\r

　　 一邊說話一邊還得繼續干活，一邊干活一邊想象著外面的人吃我們烤的肉派的樣子。他們會喜歡吃嗎？會不會感覺味道很一般？雖然我覺得很好，但是萬一他們的口味比我想的刁鑽得多，會不會對這只簡單的烤派留下不好的印象？會不會對2號窗口產生不好的印象？我們供應出200份就會留下200個不好的印象，然後一傳十，十傳百，就算我們後面的做得再好……也許第一道菜更應該花時間精雕細琢？\r

　　 “主夫人！你累了嗎？”\r

　　 “啊？抱歉……”我趕緊停止胡思亂想，繼續工作，思考間，基本上每個小組都供應出第一批作品了，而彈塗那個窗口的供應基本上是不間斷的！\r

　　 死處男說：“然後咱們暫時就要各忙各的了，按照計劃小柑開始准備午飯，這次別著急，給你20分鍾好好選食材，選回來洗淨切好，10點半前完成准備工作，我和卡琳娜用這段時間做點小點心，這樣一來也能像彈塗一樣一天到晚都能不間斷地供應。記住，質量和效率缺一不可！”\r

　　 [newpage]\r

　　 按照計劃午飯要做意面，當然不是普通的意面，我們的意面必須非常好吃！我把端盤女孩又帶到食材區，食材區的東西比大型超市還齊全，除了女孩肉之外也有豬牛羊雞鴨魚和各種海鮮，當然我們仍然以前者為主。雖然也有成品番茄醬，但是沒有彈塗說的最好吃的那個牌子，所以我決定自己做，於是把一大堆番茄裝進手推車里，還有蒜和洋蔥，還有少許其他蔬菜，先讓端盤女孩幫我提回去。這些女孩在賽場內是自由而無義務的，但她很好心，穿著和我們一樣的廚師服，一直在幫我們。番茄洗淨切成小塊攪成汁，放少許鹽慢慢熬，熬的時候把蒜瓣拍扁，少許油煎出蒜香，然後蔥頭也切成小塊炒出香味，通過簡單的加熱使這兩樣辛辣食材變得香甜可口。端盤女孩幫我洗淨了香芹，我把莖部切碎，放進番茄鍋里煮，葉子想不到有什麼用就只能扔了，炒熟的蒜和蔥頭也煮進番茄汁里，除此之外再放少許切碎了的胡蘿卜。番茄汁的沸騰變得越來越粘稠，鼓起一個個鮮艷的氣泡，我認為時間差不多了，於是再次倒入大型料理機攪勻，胡蘿卜和香芹沫也徹底打碎，打成一鍋橙紅色的粘稠液體，非常漂亮，這就是我的自制番茄意面醬！\r

　　 煮西紅柿收汁的時候我也沒閒著，去選下一步驟的食材。必要的香草料之類不多贅述，一一取齊，面也很重要，考慮到效率做鮮面不現實，我選用了比較常見的細面。我不打算做素食面，比賽也限制必須用肉，所以我來到冰櫃前，轉了三圈，選了一大包金絲雀城產的“紅果牌”包裝培根，紅果牌培根選用上等甜水45號為原材料，取用每只身上同一部位的腿肉和五花肉，經過醃制和櫸木煙熏，而非使用廉價煙熏液泡制，肥瘦均勻，脂肪層紋理分明而有規律，算是包裝可食用人類熟食里最暢銷的產品之一。除此之外我還拿了一些碎奶酪。\r

　　 准備工作差不多完成，也到了死處男給我規定的時候，他們兩人也完事了，炸了一大堆金黃酥脆的女孩里脊柳，滿滿地裝在每一碟里，配上他們精心調制的牧場醬，讓端盤女孩推出2號窗口。\r

　　 “推出去就快回來，我們後邊還需要你幫忙呢！”\r

　　 盡管今天一點都不熱，死處男還是用袖子抹了把汗。八十張台面同時烹飪，有人爆炒得火光衝天，有人蒸煮得熱氣騰騰，所有香味混雜在一起，形成一種難以形容的更加奇妙的甜香。看看左鄰右舍，大肚子將軍正在烤肉，不知道想怎麼和面食結合在一起，李裂和他父親正在炒粉，選用上好的里脊外脊肉，一份份地炒，不斷地供應，再看後面，王沙漣和黃蕉手忙腳亂不知道在干什麼，吵得不可開交，台前只有可愛的小藍魚雙手不停地做菜，而奴隸商人和助手們則取回一大筐鱈魚，正在一條條細細處理，旁邊還有蝦蟹貝類，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次比賽的重點是海鮮。\r

　　 一只大平底鍋燒起來了，死處男把許多培根攤在熱好油的鍋上煎！這是非常困難的工作，因為我們想要多份供應，多份同時料理，沒時間一盤盤做，沒時間做完一盤洗干淨鍋再做下一盤，要求一些手速，以免翻面不及時煎糊。卡琳娜開始切菜，死處男把培根也煎好了，完美程度如我所想，邊緣焦脆而微微翹起，脂肪融化一部分而使整片培根掛滿誘人的色澤，取出後切分成五厘米長的小片，放入網中瀝油。蔥頭和蒜切好了，先炒蔥頭，把硬邦邦的蔥頭炒軟，再炒蒜末，使潔白的蒜末泛上些焦黃，把瀝好油的培根片也炒進去，大火翻炒，看顏色差不多了，蔥頭不能再軟了，於是把我剛才准備好的自制番茄醬倒進去！\r

　　 “咕嘟咕嘟……”\r

　　 濃稠的番茄醬小火慢燉培根片，培根片也失去了原有的光澤，掛上一層酸酸甜甜的紅色。死處男暫且蓋上鍋蓋，看好表。\r

　　 大湯鍋把水燒開了，趕緊就開始煮面！盡管這只是意面，這可是一道需要精雕細琢的意面！意面包裝建議煮十分鍾，我們把計時器定好9分鍾，卡琳娜握緊意面，雙手一旋，一把意面像花一樣搭在一圈鍋沿上，然後往面湯里加一些鹽。與此同時我們對番茄汁進行最後的調味，按比例放入定量的鹽和黑胡椒粉，放入披薩草、歐芹和羅勒。\r

　　 “記著彈塗說的，胡椒不要碾碎就直接放，用篩子把沒味的胡椒皮篩走，只留下最辛辣的胡椒芯粉。”我叮囑他們。\r

　　 “主人看著鍋，我准備盤子，主夫人可以用這幾分鍾看看別的組的進展，11點後就該陸續供應午飯了。彈塗夫人說過，比賽三天將是我們學得最快的時候。”\r

　　 我知道這不是休息，探明敵情也是一項艱巨的任務！李裂那邊依舊只是炒粉，把里脊肉切成條醃好，花生碾碎，炸些蝦仁，蛋液打好，切好蔥葉，綠豆芽洗干淨，根據不同風味還有胡蘿卜或玉米仔等配料，油熱了下鍋一炒，放幾滴耗油和魚露，放幾滴羅望子醬，把所有這些東西翻炒在一起，放一串綠油油的青胡椒串，裝盤之後擺一牙檸檬，五顏六色的一盤，沒有人會說它不香！\r

　　 彈塗似乎正在煮咖喱，我想起李裂說的她把整層酒店的食欲都勾起了的那件事，可見咖喱對她來說有多拿手！她身邊不僅我在看，金絲也在目不轉睛地看著，不僅看還拍照，還想用手沾點嘗嘗，被彈塗狠狠拍一下手背，趕緊縮回去。\r

　　 “你這是……什麼好吃的呀？”金絲緊張地笑著說。\r

　　 “不告訴你！”\r

　　 伶鼬隔著大胡子船長喊她回去：\r

　　 “金絲！！！跑哪去了！？你切這麼多土豆是干什麼用的啊！？”\r

　　 “我也忘了，你問阿文哥哥！我正偵察敵情呢！”\r

　　 “不是！我是讓你把案板給我騰騰！我連切個蔥花的地方都沒有！還有文礙說他根本就用不著土豆！”\r

　　 他們三個無論誰的廚藝都強我百倍，然而此時根本就是一團亂麻，三個諸葛亮頂不過一個臭皮匠，鋼盆里和案板上堆著各種切好的食材，刀功精湛可見一斑，選材也都是最一流的，用來做什麼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r

　　 “主夫人！回來吧！端盤子的女孩已經忙不過來啦！”\r

　　 “來嘍！”\r

　　 揭開番茄醬鍋，酸香撲面而來，就連大肚子將軍和李之尚都忍不住扭頭看我們，與此同時煮意面的九分鍾也快到了，死處男挑出一根用叉子擠斷，截面已大部分煮熟，中間只留了一小點夾生的白芯。\r

　　 “叮！”的一聲計時器停止，死處男把面撈出來，用巨大的漏勺瀝瀝水，然後——一股腦倒入番茄醬汁中繼續燉煮。卡琳娜用長柄勺舀些白色混濁的面湯，散發著濃郁的麥香氣，澆入番茄醬汁中。\r

　　 “快！快！就一分鍾！一分鍾後出鍋裝盤！”\r

　　 我們就是一條流水线，端盤女孩也是流水线上一環，四個人缺一不可，每個人的一舉一動都不能出錯，否則就會打亂節奏。死處男把面撈出來放進盤里，澆上培根番茄汁，卡琳娜確保每盤有相同的培根片數，然後撒上帕瑪森干酪碎，我用廚房紙巾把盤沿沾的醬汁擦干淨，扯一叢歐芹葉做裝飾，端盤女孩把這完美的一盤擺入小車，上上下下擺了三層。\r

　　 卡琳娜催促我們：“繼續煮面！繼續煮！我相信第一車會很快被取光，吃過的人還會推薦給朋友！”\r

　　 ………………\r

　　 我不知道午飯期間供應出去多少份意面，三百盤肯定打不住，口味也有七八種，當然所謂午飯是從上午十點一直忙到下午三點，畢竟顧客一吃就是一整天。一開始我們還只是盲目地做，每種口味都弄點，後來居然收到了反饋，居然向我們“點菜”，端盤女孩說2號窗口外面排隊的人很多，很多人直接問有沒有番茄培根面，除此之外要得最多的就是白汁意面。白汁意面甚至不是我們三人計劃好的菜，而是我從李裂請的兩位大廚那里學來的，用時更短，十分鍾就能做好一份，同時打開12個火眼就能同時做六份，而我之前也只試過同時料理三份菜。\r

　　 “主夫人，我去給你拿點蛋黃醬，或者用牧場醬？”\r

　　 “不用！”\r

　　 “你不是做白汁嗎？或者用奶？”\r

　　 “做白汁不需要那些東西，手邊這些足夠了，唯獨沒有的就是……我自己去取。你先把意面煮上！”\r

　　 熟食區的產品五花八門，還真找到了我想要的東西——食人魚牧場出品的上好的風干臉肉！這是選用肥嘟嘟的女孩臉蛋或下巴制作而成的一種食材，切割下來進行熟成，用溫水洗淨，用鹽糖麝香醃漬脫水制成。取回操作台，削掉雜質較多的臉皮部分，露出大塊潔白的脂肪和小部分暗紅色瘦肉，切成小塊待用。平底鍋架在灶台上，開中低火，不等鍋熱就把肉塊撒進去，每鍋放不到一百克，放一瓣拍扁的大蒜，放入細篩過的黑胡椒粉，和肉塊一起慢慢煎炒。\r

　　 六只雞蛋打入碗里，羊奶干酪擦絲，和蛋液打到一起。這時脂肪豐富的臉肉已經煎好了，融化的油脂把蒜瓣煎得有些微焦，醃制時的香料氣味和濃郁的蒜香結合在一起，撲鼻而來，然而此時蒜瓣的使命也到此為止了，從鍋中夾出來扔掉。\r

　　 煮好的意面用撈勺直接撈進平底鍋翻炒，也不用瀝水，就用撈面時夾帶的面湯半炒半煮，水油接觸發出一陣熱氣騰騰的滋滋聲。翻炒兩下趕緊把火關掉，溫度本就不高的平底鍋很快把滋滋聲壓抑下去，面和肉之間的汁水也不再沸騰，無疑低於一百度。於是進行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步——翻攪的同時把奶酪蛋液加入鍋中！這一瞬間，面湯，肉汁，乳酪蛋液，三者以近乎魔法般的方式結合到一起，成為了這道菜的靈魂——白汁！\r

　　 盛入白盤，撒上更多黑胡椒粉，擦進去更多羊奶酪絲，完美的一盤，無可挑剔！\r

　　 “主夫人！你看起來就像專業廚師一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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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溜達過來，穿著長靴長襪和哥特式蕾絲公主裙，雖然是亞洲女孩面孔但是頭發染成淡金色，臉也白得像羊奶浸過一樣。李裂趕緊色眯眯地對她說：\r

　　 “快過來躺下，我們正好要做一道酥乳臀尖煲，就決定用你了！這麼細嫩的臉蛋也正好給小柑做面條用……”\r

　　 “我乳房不大，屁股也很小。”\r

　　 “那也沒事！正好我們還要做個宮絲板面，要用新鮮的子宮！還不快點！？別耽誤工夫的話我還能抽兩分鍾拿擀面杖給你舒服舒服！”\r

　　 女孩走過去卻沒躺下，拿出小本寫了個數字，同時毫無表情地說：\r

　　 “身為廚師卻觀察力低下，判斷力被性欲影響，你想對我進行性器按摩，雖然有傳聞說能使肉質柔軟，但更科學的理論證明這只能刺激我收縮肌肉並增加無謂的乳酸，除此之外就是在你的擀面杖上沾滿不衛生的陰道液。說到衛生，你處理肉畜的第一步不是帶到屠宰區進行清洗屠宰，而是直接讓我爬上案板！？甚至不為我衝洗汗漬，不刺激我排空膀胱，不把我的口腔、陰道和肛門刷干淨，任由一切不衛生的人體分泌液蹭在你的操作台上！？而且化妝和染發是肉用女孩的禁忌，不僅影響口感還涉及食品安全問題，你作為全球最大可食用人口企業的繼承人居然企圖選用我這種低劣肉畜，實在令人失望。沒錯我的肉質確實很低劣，前提是如果我是肉畜的話。我本來想給你們多加10分，現在看來倒扣20分比較好。”\r

　　 李裂和他爸一陣尷尬，我也是這才注意到，她的胸前掛的不是二維碼，而是金色的餐叉胸標。\r

　　 卡琳娜趕緊拽住她：“來嘗嘗我們的意面吧！尤其是主夫人做的白汁意面，就算不打分也一定要嘗嘗！”\r

　　 “我在外面吃過了，所以才想進來看看，2號窗口的味道不錯，但也很明顯能嘗出是烹飪新手，我聽說了你們跟著彈塗夫人突擊廚藝的事，很驚訝於你們的成長速度。我給你們30分——不是給今天的，到目前為止你們的食物還沒有一道值得上這30分，這是給你們未來兩天的，如果之後兩天沒有任何進展，我會把這30分扣回去。”\r

　　 “謝謝！謝謝！！！”卡琳娜激動地說。\r

　　 ………………\r

　　 “聽說有人拿到權威美食家的100分了！”\r

　　 “是誰是誰！？”\r

　　 “聽說是彈塗夫人！”\r

　　 下午三點半，就在我們以為能有十分鍾休息時間的時候，突然聽到後面有人這樣議論。不少人都扔下工作跑過去看，卡琳娜讓我也過去，這是絕好的學習機會，就算學不到烹飪技巧也至少能知道一位對手的實力是怎麼樣的。我們還算離得近的，李裂也過去了，去了一看，除了像我們一樣刺探敵情的之外，還有很多參加比賽的二流職業廚師懷著不服氣的心態去惹事，他們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身為多年從業者居然沒有得到加分，而一位出嫁僅十年的家庭主婦居然能做出味道比專業更專業的菜。\r

　　 “如果我做的食物還不如我本人好吃，我丈夫有什麼理由吃難吃的東西而閒置這麼一大塊美味的肥肉？如果你們像我一樣懷有這麼一種壓力，而不是單純的賺工資或者參加比賽贏取獎金，你們也會在廚藝上有大幅度進步。”\r

　　 彈塗一邊忙碌一邊回復來和她說話的人，沒什麼好臉色，直到看見我們來了才笑了笑：\r

　　 “李裂啊，還有橘子，你倆怎麼不好好干活也找我玩來了？”\r

　　 “看看你是什麼好吃的拿了那麼多分！”\r

　　 “你們都誤會了，並不是有某位權威評判員給我100分，而是三個人，三個人合起來一百分，兩個30一個40，也就是說對他們來說我的食物也就值三四十分的美味吧。”\r

　　 “那也不錯啦！不像某人調戲評判員被倒扣20分！”\r

　　 我不懷好意地斜眼看著李裂一樂，李裂氣得使勁捏我臉蛋子，彈塗歡快地笑起來。\r

　　 “哈哈哈哈哈哈……”\r

　　 “對了對了，你是做了什麼好吃的才引得三位評判員都給你打分啊？”\r

　　 金絲也跑過來：“趕緊給我們吃吃！”\r

　　 “我才不給你們吃！！裝盤里推出去就是一分呢！”\r

　　 李裂沮喪地說：“你還真自信啊，我們可沒信心做多少盤就能吃光多少盤。同樣是自助餐，你是排著隊拿還供不應求的那種，我是從早擱到晚都吃不完的那種。”\r

　　 “也不至於。”一個女孩聲音說，我們回頭一看，正是剛才給他打負分的那個，李裂見了一陣尷尬。\r

　　 “抱抱抱抱歉……我其實很少調戲我不打算宰的女性……剛才是真沒看清……要不然我用行動向你道歉，晚上結束了請你吃個夜宵如何？”\r

　　 “人渣啊！”我和彈塗異口同聲地樂著說。\r

　　 女孩說：“不了，謝謝，品嘗一天美食之後很難吃得下夜宵，沒別的事請讓開一下。”\r

　　 李裂讓開之後她走到灘塗的操作台前面：\r

　　 “我想品嘗你的食物，但是6號窗口實在排隊太長了，所以進來看看你這邊有沒有做好的，當然這不合規定，你完全有權拒絕，我也不保證吃過之後就一定會給你加分……”\r

　　 “吃吧吃吧，盤里都是做好的，就是沒有像樣的桌椅，只能站著嘗兩口。”\r

　　 彈塗遞過去一個勺，金絲立馬就嫉妒得急眼了，揚言要把彈塗做成泥鰍炸薯條。\r

　　 盤里裝的不是傳統意義上咖喱，雖然也像咖喱一樣配米飯吃，也像咖喱一樣用粘稠的湯汁煮肉和菜，但香味卻完全不同。評審女孩吃一口，露出驚喜的表情，緊接著又吃了一勺。\r

　　 “這……這難道是……等等我再嘗嘗！”\r

　　 “是我自創的一道美食，命名為草香咖喱。”\r

　　 “這肉的口感……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煮的？”\r

　　 “比賽9點開始，我醃了一個小時，從10點開始烹飪，12點開始供應。”\r

　　 “你明明選用了韌性強而纖維粗糙的腿肉，只用短短兩個小時，口感處理得如此細膩，就連本應難以咀嚼的大塊肉筋也成為了入口即化的膏狀體，這難道是……高壓處理嗎？”\r

　　 “沒錯，隔水壓，我在高壓鍋里放個金屬架，架上放一個碗，碗底高於液面，碗里是醃好的肉，然後再把另一個稍大的碗扣上去，就像屋檐一樣搭在上面，中間的縫隙足夠蒸汽進出了，加少許水，壓力到達閾值後定時定壓進行烹飪，這樣壓出來的肉既能軟化口感又能避免大量流失干物質，還能避免稀釋醃好的味道。當然也感謝協同主辦方UNGMC為我們提供如此質量上乘的食材。”\r

　　 “但是這份香味呢！？等等，我應該很熟悉，就是想不起來，很熟悉才對……總之確實很香！你和別人不一樣，你理解了這場比賽的主題！”\r

　　 “想的沒錯楊小姐，這就是我的切題之處——產自日本的大麥嫩芽粉！所有人一聽到麥香，聽到cereal fragrance，想到的首先是成熟果實的香味，富含淀粉和蛋白質，那就像是另一種形式的糖的香味，就像是能量的香味。但是這遠遠不夠，尤其是當人們同時接觸咸味，接觸口味更重的輔食時，這份麥香就顯得難以發揮，很容易被掩蓋。那麼，那麼怎麼才能突出香味以切合主題呢？為什麼不嘗試把谷物作為香料的一部分？這道草香咖喱，從最開始的醃肉，高壓處理，再到後面對湯汁調味，甚至煮飯，都或多或少地加入了嫩芽粉，使這份清爽的香味滲入到食物的每個部分中。”\r

　　 “嗯，不錯，非常好，不愧是彈塗夫人，我也為你的作品加40分！”\r

　　 “謝謝！謝謝！”\r

　　 “外面已經有傳聞說6號窗口就是由彈塗夫人供應的，甚至有人在給這個猜測下注！不過抱歉我實在吃不完一整盤，你也知道，我們從早到晚都要……”\r

　　 “懂的，懂的，正好有些朋友也想嘗嘗，勺就放在水池子里吧。”\r

　　 我們聽到這話知道自己有的吃了，金絲也不再拿她配薯條，彈塗給我們每人發個勺，每人就一口，吃完把勺扔池子里，實在想吃第二勺就拿個新的。\r

　　 一口吃下去，我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她的處理手法不是我們三個新手能比得上的，簡直把肉處理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每一根肌肉纖維都能嘗到鮮嫩麥芽的清香，再結合肉本身的蛋白質香味，包括肉筋里的膠原蛋白，說是完美詮釋主題也不為過！\r

　　 女孩走後李裂小聲問彈塗：\r

　　 “問你，你剛才叫她楊小姐，她是誰啊？”\r

　　 “楊小疑，楊詼的女兒。”\r

　　 “親生的！？”\r

　　 “當然是親生的，而且是獨生女。怎麼了？你還誰都敢惹啊？”\r

　　 “嘿嘿嘿，雖然是我眼瞎沒看見胸章，我說讓她躺案板上挨宰的時候，這小丫頭下邊絕對濕了！我能看出來，絕對的！”\r

　　 我擰他臉：“你這叫眼瞎？眼瞎你怎麼還有透視功能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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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去和他們審視定制好的菜譜，感覺和彈塗的差距簡直無比巨大，確實如題目所說，每道菜都有肉，每道菜都有谷物，但是哪道菜也沒突出谷物的香氣，與其說是切題，只能算是勉強不跑題罷了。\r

　　 “怎麼辦呢……要繼續做下去嗎？”卡琳娜為難地說。\r

　　 死處男說：“時間不允許了！如果咱們現在改菜譜，晚飯時間肯定趕不上！固然專業評審員的加分很重要，但是競爭主體還是外面的幾萬吃貨，他們絕大多數可不管切不切題，只要東西好吃就好！”\r

　　 我心里很沉重，嘆了口氣：“今晚散場別休息，花三個鍾頭好好想辦法！至於現在，暫時還按原計劃走吧。”\r

　　 按照計劃我們的晚餐是燴飯，做了一天的面食也煩了，晚飯主食換成水稻。盡管目前還沒做出切題的食物，但是至少食客們對2號窗口留下了不錯的印象。燴飯這個東西平常我們很少吃，甚至比意面吃得還少，也算是意大利風味，但和意面不同的是，其生硬的口感很難被亞洲人所接受。\r

　　 “要做這道菜嗎主夫人？我怕顧客們不喜歡……”\r

　　 “我要做燴飯，但不是正宗的意式燴飯，全世界把米飯燴著吃的吃法簡直數不勝數，誰說我要照本宣科地按照其中一種做？”\r

　　 死處男很擔心：“你又要做計劃外的食物？咱們可沒練習過什麼自創燴飯！中午的白汁意面好歹是五星級大廚教你的……”\r

　　 “沒事！融會貫通！”\r

　　 “我怎麼記得半分鍾前你還說要按原計劃走？”\r

　　 “只不過在總體計劃上有微小改動！”\r

　　 卡琳娜說：“風險太大了，如果我們做正宗意式燴飯，至少一部分食客能夠認可，但是如果我們臨時改良，萬一失敗了，結果就是不被任何人接受！沒人因為做飯的是初學者就心生諒解，他們不知道眼前的食物出自卡琳娜二世和兩位主人們，只知道這道難吃的食物取自2號窗口！”\r

　　 我厲聲質問她：“你已經認定我做的東西難吃了嗎！？”\r

　　 她被我嚇得有些哆嗦，躲到死處男身後。死處男指指表：\r

　　 “看看幾點了！吃飯早的五點就要吃晚飯，你現在開始創新！？試做不用一小時？別忘了比賽沒有夜宵，每天八點就結束！廚藝比賽是你熱血沸騰的場合嗎？”\r

　　 “彈塗說這三天我們要飛速學習，楊小疑也這麼說！那麼學什麼？怎麼學？一切按計劃的話那還用得著學嗎？”\r

　　 “楊小疑是誰？”死處男問。\r

　　 “給咱們加30分的那個，說明後天沒有長進還把分扣回去。楊詼獨生女。”\r

　　 “哦哦那個，沒想到還是個權二代！你也說了等今天的比賽結束咱們再討論修改明天的菜譜，忙到十一二點都行，現在就別折騰了！”\r

　　 “成吧成吧！如果輸了就都是你倆害的！反正要什麼神秘獎品的不是我，怎麼做都隨便吧！”\r

　　 卡琳娜還非常氣人地說：“主夫人這樣想就好。”\r

　　 於是按照計劃分工，做難吃的燴面，不是燴面本身難吃，而是我實在吃不慣。如果一道食物我自己吃不慣，不覺得好吃，那就再怎麼做也沒動力，當然反之就激情四溢，盡管做出來並不是給我自己吃的。不知職業廚師是否有這樣的苦惱，反正目前這是我難以逾越的心理障礙。\r

　　 像沒煮熟的粥一樣的夾生的米飯……\r

　　 死處男把我打發到食材區拿菜，我拿了一些精瘦里脊和肌腱，拿一些成品的女孩肉腸，拿一些蔥頭之類的菜，還有燴飯必備的意大利短米，之類之類的，總之就按計劃好的菜單弄。\r

　　 拿回操作台，風風火火地煮里脊肉，肉不是重點，重點是煮肉的湯，為了迅速使干物質融入湯里，洗掉血沫之後用高壓鍋進行高溫高壓處理，這樣處理40分鍾，肉塊小了不少，同時湯汁變成了漂亮的淡黃色。\r

　　 女孩肉腸要下鍋炒，為了避免把皮炒成難看的卷狀，所以干脆剝掉，肉餡捏成小段，就像小丸子似的。平底鍋燒熱橄欖油，蔥頭沫倒進去翻炒，炒出香味的時候把小丸子扔進去，有肥有瘦，也是上好的臀尖肉絞的，炒兩下就變成漂亮的焦黃色，散發出幼齡女孩特有的肉香。紫圓白菜也切好了，粗略切成大片葉子，扔進鍋里炒軟，為整道菜增添了顏色。然後，然後，也是我最吃不習慣的部分，直接把生米倒進去翻炒，邊翻炒邊倒入干白葡萄酒，等到酒精差不多揮發完了，香氣濃郁的肉湯舀一大勺倒進去，倒進去小火慢熬。\r

　　 卡琳娜忙著弄飯，死處男也沒閒著，又剝了一些肉腸，掏出餡料，和帕瑪森奶酪屑攪在一起，撒上碎西芹葉，搓成小巧的肉丸，平底鍋倒上油，肉丸放進去小火慢煎。\r

　　 燉飯的肉湯耗干了，耗干了再舀一勺，又耗干了又舀一勺，邊燉邊炒，放進一塊黃油繼續炒，當然還有不可或缺的帕瑪森奶酪屑，幾樣東西一放，操作台上彌漫著濃郁的奶香。\r

　　 “真棒！”卡琳娜流著口水說。\r

　　 她把這鍋粘稠的紫色米粥舀進盤里，勉強能搓成山形，頂端又加了一些奶酪屑，加幾個煎熟的肉丸，倒上香脂醋，撒點切細的紫甘藍絲，一盤紫甘藍香腸燴飯大功告成！\r

　　 我們都吃了一口，確實非常成功，成功到了可怕的地步。我不能說它難吃，只是我實在吃不慣，米飯和奶味混合在一起已經是我接受能力的極限，何況還是如此粘稠狀，米飯也是如此半生不熟。\r

　　 “趕緊端出去吧！”卡琳娜說。\r

　　 我極不放心地看著端盤女孩把一盤盤生米丸子粥端出2號窗口，她一邊端我們一邊做新的，她讓我們做慢點，可想而知取用者不多，食物在窗口造成了擠壓，後來她讓我們干脆休息片刻，煮煮肉什麼的，過了20多分鍾才讓我們繼續供應。\r

　　 不祥的預兆不止如此，幾個專業評審員品嘗了我們的食物，也包括楊小疑，他們吃過之後沒有什麼評價，也看不出表情，除了其中一位給我們加了3分以外，另外的都沒什麼反應。我不明白他為什麼只給我們加3分，當然最直接原因就是：這是一道最多只值3分的食物。\r

　　 “主夫人，米不夠了，再去拿點吧。”\r

　　 我注視著潔白的意大利短米，陷入了絕望的沉思，我們不是重在參與，從來也不是，而是要追求勝利，至少是卡琳娜要追求勝利，但她現在卻又怎樣呢？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做的食物不被接受，卻又不敢做出任何改變，謹小慎微，殊不知這是競爭無比激烈的斗爭。我只是個幫忙的，我又能怎麼樣？難道還能……\r

　　 我突然放下手中的意大利短米，產生了一些別的想法，她不敢改變，那就我變！我等不及今天晚上再研究菜譜了！比賽最重要的晚餐必須拿下來！！！顧客為什麼會不接受？他們當然不接受！連我都不覺得好吃的東西，別人怎麼會覺得好吃！如果要進行改變的話……首先就把這份半生不熟的口感改掉！意大利短米以高蛋白量著稱，也是其富有“嚼勁”的關鍵，為了把嚼勁去掉，我思考片刻，鏟了幾鏟子蛋白量相對少得多的東北精米提了回去。\r

　　 “唔……！真香啊！怎麼比剛才還香！？”\r

　　 新米下鍋，卡琳娜陶醉地聞著香味，我偷偷笑了笑，感覺自己做了件正確的事。\r

　　 ………………\r

　　 我們就這樣又供應出20多盤，然而很快我意識到不太對勁了，盡管燴飯的外觀沒什麼區別，卻傳來絕望的消息，據端盤女孩說，很多顧客只吃了一口就扔下了，還評論說難以下咽！我大驚失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

　　 “怎麼會呢……怎麼會呢……”卡琳娜慌張地說。\r

　　 死處男拿勺吃了一口盤里的飯，不禁皺了皺眉頭，用憤怒的眼光看著我：\r

　　 “你這是什麼東西！？”\r

　　 “什麼……什麼？燴飯啊……”\r

　　 “我是說！你拿的是什麼米！！！？”\r

　　 “我就是……覺得一開始的太硬，就想改進一下，就用了好熟的米……”\r

　　 “你自己嘗嘗！！！！！”\r

　　 我不服氣地一嘗，瞬間傻眼了，如果說之前的還能叫燴飯，現在這個連粥都算不上，盡管看起來還好，吃進嘴里才發現完全就是一團漿糊，所有米粒都被燉成稀爛的糊狀，大量淀粉融入湯里，再配合黃油和奶酪，完全就是一坨毫無口感的流食，稍冷之後更糟糕，隨著乳制品的凝固，連下咽都變得很困難，就像吞下一股粘稠的精液。\r

　　 然後更糟糕的是——我們被扣了10分！死處男趕緊召回2號窗口尚未供應出去的漿糊，這才稍微松了口氣。我雙手離開一切廚具，直勾勾地看著另外兩人，或者說看著他們身後的風景，因為不敢看他們的眼。\r

　　 “主夫人，你對我們的做法有什麼意見嗎？這是你進行抗議的某種方式嗎？”\r

　　 “不不不不……我是真的……只是項改進一下……”\r

　　 死處男拍著桌面高聲說：“不是說好晚上一起研究嗎！？你不是也同意了嗎！？我們不陪你胡鬧你就自作主張，你還想不想要團隊合作了！？這要是彈塗怎麼教訓你？不想好好干就滾開！”\r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走……我這次聽你們的……”\r

　　 卡琳娜抱了抱我，我們蹭了許多面粉在對方身上。\r

　　 “別說了主人，我不會讓主夫人離開的，我們三人缺一不可，任何一人離開我都無法完成比賽。”\r

　　 “唉……”死處男長嘆一口氣。\r

　　 李裂關心地走過來，擦掉我的眼淚，安慰我兩句，鼓勵我繼續加油，別為僅僅10分的損失分心。\r

　　 “你看我，我一上來就被那個小賤丫頭無緣無故扣20分，我早晚找她算賬！”\r

　　 “哈哈哈……”我抹抹眼淚，拿起鐵勺，繼續工作。\r

　　 “謝謝主夫人。”卡琳娜對我說。\r

　　 “我都搞砸了還有什麼可謝的呢……”\r

　　 “謝謝你幫助我參加比賽，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事。”\r

　　 “哎，那不是理所應當的嘛！”\r

　　 死處男用眼神讓我別得意，卡琳娜不是在感謝我，只是在給我台階下，我當然知道。\r

　　 一晚上就這樣過去了，三個小時說多也多說少也少，我們一直按照最初的菜譜制作燴飯，偶爾弄點別的小吃之類的，最終也並沒被取用完，沒取用完的食物分給幫忙的小肉畜們吃。我們不是專業廚師，不知道如何處理突發情況，彈塗也沒教過我們，此時此刻我才意識到，優秀的廚師除了做菜之外還有很多其他需要學習的地方。\r

　　 死處男說：“就因為你送出去那十多盤漿糊燴飯，顧客已經對燴飯，或者說對2號窗口，產生很負面的印象了。他們不會記得你中午的好吃，只會想起在你這里嘗到過難吃的東西。”\r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r

　　 “我沒讓你認錯，我在分析情況。沒有廚師能夠顧及全世界所有人的飲食習慣，所以你不用有顧慮，怕別人吃不慣燴飯之類的。食物的好不好吃，各種因素太多了，甚至可以說取決於食客而不是食物。同一道食物，面對不同的飲食習慣，心情，飢餓程度，等等等等，有可能出現截然相反的效果。而你，你作為牆後的廚師，你能改變的有哪些？少之又少！你要專注於你手底下的食物！”\r

　　 “唔……你倒是想得挺明白……”\r

　　 “主人說得真好！”卡琳娜吊著他的膀子說。\r

　　 晚上只到8點，不是考慮食客，而是考慮參賽者，因為我們沒有輪班制，所以一整天都沒休息，要是再熬到10點，年輕人還好，李之尚他們三個怕是要廢在這兒。8點一到，做好的食物在窗口保溫以供取用，食客們可以繼續用餐，而我們則關掉火，收拾收拾東西，准備回去好好洗個熱水澡。\r

　　 “小柑，咱們回去吧？”李裂叫我。\r

　　 “嗯，走。”\r

　　 “晚上還吃飯嗎？”\r

　　 “吸了一天油煙，有點沒胃口……”\r

　　 “哈哈我也是！”\r

　　 阿文哥哥走過來：“如果諸位有興趣，我請各位泡個澡，喝點咱們金絲雀城的茶葉，嘗嘗白家茶場研制的新產品‘白燕翎’，一起休息休息，談談白天的事，如何？”\r

　　 “好啊好啊！”金絲興奮地說。\r

　　 “我們也去！”王沙漣一家三口拽著奴隸商人說。\r

　　 卡琳娜後退一步：“我就算了。”\r

　　 金絲裝作心不在焉地說了句：“你也來唄。”\r

　　 “我馬上就要宰了你，怎麼能跟你喝茶？”\r

　　 “矛盾嗎？看看你女兒跟千惠子關系多好，她們難道不得死一個？”\r

　　 “那也不了，謝謝邀請。”\r

　　 死處男跟我說：“你要去跟他們去吧，我陪卡琳娜回屋。”\r

　　 “也好。”\r

　　 彈塗走過來得意地說：“聽說到目前為止我是第一。”\r

　　 “放心吧到最後你也是第一！”伶鼬瞥她一眼說。\r

　　 比賽還沒結束，為了保證趣味性還不能讓食客知道廚師是誰。步甲和葉甲開著大巴車在斗獸場後門等我們，小孩團也在里面，看見大人們上車了，高興地各找各媽，小卡琳娜沒看到她媽媽有些失望，我說先跟我去喝茶，喝完茶再送到你媽身邊去。\r

　　 我抱著小卡琳娜問別人：“你看我們像不像娘倆？”\r

　　 李裂一樂：“姐倆還差不多！”\r

　　 [newpage]\r

　　 無論從心理還是生理上，第二天都是最難熬的，經歷了第一天的疲憊和情緒波動，體驗過比賽的艱苦，想到還要繼續體驗下去，心理壓力巨大，與此同時又不像第三天一樣有盼頭，第三天雖然也忙但是可以期待晚上的慶功宴，唯獨第二天毫無動力，只有無盡的壓力。\r

　　 按照睡眠時間說我不該缺覺，但我完全忘了自己是怎麼醒來的，忘了如何走出房間，坐上什麼交通工具，怎麼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到達斗獸場，總之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站在操作台前了。\r

　　 “啊！？卡琳娜？你們也……到了？”\r

　　 “還在夢鄉里嗎？主夫人？李公子照顧你的時候很溫柔，他一路攙著你走。”\r

　　 我看看鄰桌的李裂，李裂對我笑笑，他爸也對我笑笑。回頭看看，黃蕉和藍魚已經開始准備早餐了，王沙漣正在選食材。奴隸商人倒是很悠閒，坐在板凳上煮咖啡做早餐——做給自己吃。他看見我正看他，高興地打個招呼：\r

　　 “嗨，Mandariny，來點我做的三明治嗎？”\r

　　 “不……不了，雖然我記不清楚，但是感覺自己已經吃過早餐了。”\r

　　 “啊，我懂那種感覺，感覺自己不像自己，仿佛有另一個人在控制你的身體，而你只能無能為力地看著他這樣做。在這個輕松愉快的比賽上你為什麼如此疲憊？”\r

　　 “輕松愉快？那一定和我無關。我要幫卡琳娜贏得比賽！我要幫她拿下神秘的獎品！！！”\r

　　 他說：“規則是什麼來著？烹飪比賽前四名晉級？然後再通過格斗選出冠軍？真是有意思的團隊賽，烹飪和格斗，我以為至少會加一輪快感忍耐賽，現在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UNGMC的人很有遠見。”\r

　　 “什麼意思？”\r

　　 他看了看前排後排的參賽者，從自己的船員手里接過一只剛拍好的三明治，用毫不掩蓋的聲音說：\r

　　 “這不是一場烹飪比賽，表面是這樣但其實不是，如果不明白可以問問弗朗西斯將軍，但你不該不明白，經歷過上屆博覽會你應該能聯想到什麼。”\r

　　 大肚子將軍聽到談話提起自己，向後瞥了他一眼不作回應，反而是死處男說了句：\r

　　 “有道理。”\r

　　 我趕緊追問：“什麼意思？你聽懂什麼了！？”\r

　　 “到時間了！動手弄早餐吧！今天要吃餡，你快去把最新鮮的食材搶過來！”\r

　　 ………………\r

　　 我昨天喝了兩口茶之後就帶小卡琳娜找她爹媽去，然後一起商量今天的菜譜。經過兩小時的討論一份新的計劃制定出來，決定第二天以面點為主，而且做面點的話也不一定非要分出早中晚餐，只要不斷供應就可以了。\r

　　 “別慌別亂！想想彈塗是怎麼跟咱們說的！我看你拿的肉……嗯，肥瘦還行！卡琳娜絞肉，我開始和面。這塊肥肉多的包鍋貼，少的蒸包子！”\r

　　 “工作量太大了！死處男你聽我說，既然咱們今天要做一天的餡，就把肉都先拌好，沒必要每種面點用不同部位的肉，只要有一種肉餡，拌得美味點，然後配不同的菜，配不同的面，你覺得如何？”\r

　　 “我同意主夫人的話。”\r

　　 “用哪部分肉呢？”死處男問。\r

　　 “我有個想法，就用全身肉！”\r

　　 所謂全身肉當然不是把整個人放進去絞，是指去除皮和內髒的全身骨骼肌，一般來說脂肪率符合標准的小姑娘是很容易把肉剔下來的，稍微有些經驗的屠夫就能辦到。\r

　　 “是個好辦法。”卡琳娜說。\r

　　 聽到我們要用全身肉，端盤女孩眼神亂飄，臉頰也紅了起來，我把她的紅暈擰掉：\r

　　 “先不用你呢！卡琳娜跟我去拿材料！”\r

　　 食材區有正要屠宰的女孩，大約十三四歲，屠宰淋浴間里有個屠夫正在忙碌，我讓他直接把一整只肉都給我，屠夫看我們一眼，露出淫蕩的笑容。\r

　　 “為什麼不用你們自己的呢？”\r

　　 卡琳娜非常不喜歡來自陌生人的性騷擾，尤其這貨只不過是雇過來給我們切肉的，我把卡琳娜抓住，跟屠子閒扯兩句肉麻笑話，讓他給我們切肉。\r

　　 “是處女嗎？”我問。\r

　　 “不是。”他把女孩陰道撐開給我們看。\r

　　 “那就不要下水了，該切的都切掉。”\r

　　 他把顫抖的小姑娘倒掛起來，一把尖刀刺入陰道，沿著臀縫向下一拉，一直拉到後脖頸！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從背後開膛的，但是這貨卻很熟練，雙手繞過脊柱伸進去掏，把一件件髒器掏出來放進搪瓷盤子，子宮膀胱什麼之類的都拽掉，掏到胸腔里的時候，小姑娘也差不多死了。他又去掏盆腔部位，拽掉腸子，然後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從正面只能看見他的手把女孩肚子頂得一鼓一鼓的，突然聽見咔嚓一聲，再看後面，他居然把胯骨折斷從後背掏了出來！\r

　　 這貨不僅掏內髒，居然開始一截截地掏骨頭，脊柱敲斷拿走，肋骨當然一根也不剩，四肢里的骨頭不好抽，就是切下來進行普通的剔肉，腦袋就不要了，血淋淋地扔進垃圾桶，手和腳太難弄了，也是直接切下來不要。\r

　　 她的上半身成了一副真正意義上的肉皮囊，下一步連皮也要去掉，去皮很簡單，屠夫用力拍打她的身體，然後一剝一大片，簡直比剝橘子還簡單。伶鼬正好走過來，拿走了所有皮膚和四只手腳，她前夫也正好走過來，拿走了所有骨頭。我和卡琳娜扛著她的全身骨骼肌，當然還有漂亮的皮下脂肪，回到操作台，一點點細細地絞。\r

　　 “姜末！黃酒！拌餡時候放點雞蛋，把水也打進去，稍微放點稀釋過的黃醬醃著！嗯！香！”\r

　　 北方的面，南方的米，選用河套產的中筋面粉，選用懷遠種的長白糯米，米面各往盆里一倒，谷香撲鼻！沸水稍微冷卻，隨即淋在白花花的面粉上，加了水趕緊揉，有點燙手也要揉，揉到不那麼燙的時候加點花生油，揉成圓滾滾的面團，用微濕的布蓋上。與此同時用水煮米，控制時間和火候，正好煮軟，既不能太硬也不能煮過頭使米香流失在湯里，煮熟了就撈出來備用。\r

　　 弄點蔥花，切點菌菇，還有胡蘿卜之類，五顏六色的好幾大盤，當然還有剛才拌好的小女孩餡。油鍋一熱，肉餡直接炒進去，死處男力氣大，舉著鏟子用力翻炒，鋪面而來的除了香料和肉香之外，還有一股難以形容的鮮奶味，可能這就是所謂的乳臭未干吧？肉炒熟了放菜餡，按照難熟順序先後放入進行翻炒，炒成一鍋什錦餡，整鍋盛進糯米飯里用力攪勻！接下來就是最重要的調味，我們按照重量等比例取用糖鹽醬油，比例也是在試做練習中試好的，調進糯米餡里，黏黏的一大鍋，泛著油脂的光澤。\r

　　 一個人做面擠兒一個人擀，第三個人負責包，擀皮當然交給男同志，負責包的就是我。這東西比餃子可好包多了，左手拿面皮右手拿小竹勺，舀一勺餡扣進皮里，左手中指一攥，掐成一個小口袋，擺進蒸籠里，包得多了漂漂亮亮地擺滿一籠！\r

　　 “開蒸吧！”包好幾籠之後死處男說。\r

　　 盡管不鏽鋼大蒸鍋更有效率，我們還是選用手工楠竹蒸籠，當下面的水燒開時，蒸汽透過十層蒸籠緩緩冒出，香噴噴的白色蒸汽撲到李裂的臉上。\r

　　 “嗯！？你們組今天的挺香啊！？”\r

　　 “那是！你跟你爸做的又是什麼呀？怎麼還跟昨天一樣？不怕人吃膩了？”\r

　　 “為啥要不一樣？今天這波顧客跟昨天的不是一批，沒多少人會連著買三天的票，既然人都不一樣，怎麼會有吃膩了的情況發生？”\r

　　 “但是美食團還是那幾個啊，你不換換口味他們怎麼給你加分？”\r

　　 李之尚說：“我們李家人不像你們一樣愛冒險，我們只要不扣掉分就很知足了……”\r

　　 “可是這樣你們怎麼有機會贏？”\r

　　 “玩玩而已，哪有想贏？”\r

　　 第一批燒麥蒸好了，我們簡直忍不住想吃一口！端盤女孩倒是快，兩三下裝進小車推到窗口去。當然我們還是試吃了——簡直完美無缺！\r

　　 後來效率越來越快，卡琳娜也負責包燒麥，我就解放出來包點鍋貼，讓端盤女孩也幫點忙。肉餡一樣，切點韭菜拌進去，依舊用餃子皮包，捏成兩端不封口的餃子。平底鍋把油燒熱，下鍋刺啦一煎，剛才的燒麥固然美味，油煎面點又是另一番難以抗拒的味覺誘惑！等到鍋貼的三個面都差不多煎黃了，用水調點面粉汁灑進去，繼續用水煎，等到水耗得差不多，面掛在鍋貼上，就好像加了一層脆生生的小煎餅，這時也就差不多能出鍋了！\r

　　 “天啊主夫人！我和主人兩人忙得不可開交，你一個人就做出了比我們兩人做得還好吃的東西，而且效率還這麼快！！！”\r

　　 “不不，死處男一個人擀皮給咱們倆用，最了不起的是他才對！”\r

　　 端盤女孩從窗口處回來說：“無論燒麥還是鍋貼都簡直是大受歡迎！！！”\r

　　 我高興地偷吃一顆自己的勞動果實說：“我簡直期待美食團趕緊過來給咱們加分！！！”\r

　　 ………………\r

　　 “這是一道令人難忘的食物！它值得上50分！！！”\r

　　 當我還沉浸在美夢里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這樣的聲音。我們回頭一看，大吃一驚：得到50分贊賞的居然是奴隸商人艾沃森·傑德爾！！！從沒聽說他也擅長烹飪，怎麼可能做出得分如此之高的食物！？他到底靠的是什麼！？\r

　　 “嘗嘗我的三明治嗎？”\r

　　 “你的……三明治！？”\r

　　 “是的，就是我早餐吃的那種，我多做了一些給外面的客人們吃，據說很受歡迎。”\r

　　 “可是……如果我吃的話……本來可以作為一份食物供應到窗口去……”\r

　　 “沒關系，我不在意分數，或者說其實這里在意分數的人不多。來吧我准備了三個，Z先生和卡琳娜主教也來試試，休息十分鍾不會影響什麼的。”\r

　　 我們各舉起一只三明治，沿對角线切開了，看起來跟711里的盒裝三明治沒什麼區別，是生菜里脊口味的。但是當我一吃，突然有種難以言表的東西充滿了口腔，環繞著我的舌頭！\r

　　 “唔！！！！！！太好吃了！！！！！”卡琳娜驚訝地說。\r

　　 “謝謝，很高興你們喜歡。”\r

　　 “你什麼時候這麼會做吃的了？”死處男問。\r

　　 奴隸商人取出烤箱里的吐司說：\r

　　 “我一直很會，但不是你們想象中的方法。記得曾經我的職業是什麼嗎？我曾是神經學家！知道味覺的產生原理嗎？我想你們當然知道。所以不用我多說了，我把一部分肉和面粉徹底打碎，分離出里面的氨基酸以及最能刺激味覺神經的物質，制作成高濃度醬汁，沒什麼神秘的。”\r

　　 我問：“如果我們也得到了你的醬汁，是不是也能做出完美的食物？”\r

　　 “也許是的。”\r

　　 卡琳娜眼前一亮，我知道她在想什麼，死處男拍拍她肩膀，把她推回到自己的操作台前，抹除一些無意義的投機想法。\r

　　 我也對卡琳娜說：“咱們不能跟他比，所有人在他眼里就是一大堆細胞，神經之類的，從某種意義來說他可以是無敵的，比彈塗還無敵，咱們只有做好自己的事，別胡思亂想就可以了。”\r

　　 “我……嗯！”\r

　　 我們又做了幾種不同的帶餡面點，唯獨不包括水餃，因為在眾多這些面點里，只有水餃是煮出來的，面的香味被抑制到了極致，只有口感軟硬之分，和比賽規則不盡相符。楊小疑果然又嘗我們的食物了，然後很滿意，也沒再加分，說句“昨天加的30分姑且先不扣回去了。”\r

　　 她還說：“你們今天算是有了激發谷物香氣的概念，今天的食物擱昨天的你們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這不是貶低而是認可你們！而且不瞞你們說，你們應該是賽場里態度最認真的隊伍，沒有之一，想贏之心有利有弊，但是總比不想贏的那些隊伍強得多！”\r

　　 我這禮拜累得眼冒金星，此時聽到這小丫頭關於態度問題的贊許，由衷地松了口氣，誰敢說我態度不好我會扯掉他的舌頭！\r

　　 忙了一整天，抬頭一看天色漸暗，我才意識到第二天即將過去了。我們用了不知多少袋面，用了三個十三四歲標准體重小姑娘的全身肉，一直在不停供應，端盤女孩說一直供不應求，而別的很多窗口則處於滯銷狀態。到最後一小時我們還越做越快，大概是熟能生巧了，供應出相當於上午三個小時做出的食物，送到2號窗口慢慢分發，我們則撣撣衣服上的面，准備回房間休息。\r

　　 “聽說你們換菜譜了？”彈塗說。\r

　　 “是啊，你不換嗎？”\r

　　 “換菜譜沒意義啊！入場門票只在當日有效，99%的人都只會來一條，吃你的東西也只能吃到一次，不會有人嫌你做的東西重復。”\r

　　 “李裂也這麼說，但是我們對昨天的菜譜不太滿意，西餐之類的說實話不太擅長。而且你也說過，比賽三天是我們學習最快的時候。”\r

　　 “真實在你們仨。”\r

　　 伶鼬嘆了口氣說：“唉！今天我們組總算是有點競爭力了，你們猜怎麼著？我們仨決定互不合作，各做各的，反正台子也大，廚具也多，結果反而比昨天效果好多了！”\r

　　 金絲說：“還是比不過彈塗，彈塗一個人頂咱仨人，無論口味還是供應速度。”\r

　　 彈塗瞥她：“我就懶得說你們。”\r

　　 今天沒有喝茶活動，我們三個找個廚房繼續討論明天的菜譜，千惠子和小卡琳娜這兩天一直在窗口外面吃，兩只小臉似乎都肥了兩圈，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r

　　 [newpage]\r

　　 “據說UNGMC的神秘獎品是一枚原子彈！”\r

　　 “什麼！？不太可能吧！！！”\r

　　 “沒什麼不可能的！據說好多參賽的已經都知道了！”\r

　　 第三天早晨我們穿過人群進入斗獸場時，聽到人們如此討論說。李裂對這些說法不出聲地嘲笑著。\r

　　 “真是原子彈！？那可不得了啊！那豈不是……咱們每從窗口拿一盤東西，就使窗口後邊的人離原子彈更近了一步！？”\r

　　 “這要是讓金絲雀城拿著了……或者讓瑟米西沃安教會拿著了……”\r

　　 “噓！！！！小聲點！那是神皇卡琳娜二世的女主人！”\r

　　 我已經習慣於在大街上被人認出來了，李裂說這樣很危險，畢竟這世界上憎恨卡琳娜的人很多，進而我也可能是某些人的目標，如果哪天走著走著突然不知道自己是誰，那多半是被狙擊手爆頭了。\r

　　 “那我以後出門不塞跳蛋了，萬一死了被收屍的看見怪難為情的。死在沒人的地方更糟糕，腦子都碎了跳蛋還在小騷屄里震……”\r

　　 走到操作台前，李裂跟他倆說了自己的顧慮，卡琳娜很贊成。\r

　　 “這都第三天了！晚上不就可以睡個好覺了！！！？”死處男激動地說。\r

　　 “但是第三天很重要！我能不能擠進前四順利晉級就看著一天了！您和主夫人為了做了這麼多，我離不開你們，希望你們能繼續以100%的熱情態度幫助我完成比賽！還有最後一天了，主人！主夫人！加油！”\r

　　 “嗯！加油！！！”\r

　　 我正要做菜，死處男拍拍我肩膀：\r

　　 “我交給你個任務……”\r

　　 “嗯？”\r

　　 “你在各個操作台之間走走，散散步，看看別人是什麼狀態。”\r

　　 “現在還哪有時間干這種事！！！？這都第三天了……”\r

　　 “不，你一定要去！別看他們的食物，看看他們本身，表情動作之類的，尤其是……看看他們的……比如說……”\r

　　 “態度？”卡琳娜插話反問。\r

　　 “嗯。”\r

　　 既然他們都這麼說，我也就姑且同意，死處男讓我別著急，二十分鍾回來都不晚，我說行。看著別人熱火朝天地做菜，我居然在閒逛，懷著焦慮的心情轉了兩圈，卻突然有了些發現，走回2號操作台前，小聲對他們說：\r

　　 “好像確實有點不對勁，也確實是態度問題。就比如吧，比如我看見教我廚藝的兩個五星大廚了，他們代表李博士集團公司旗下的一個子公司參賽，但是他們的做法跟教我的完全不一樣，少了很多提香的關鍵步驟，就好像在刻意放水！我不知道是為什麼，是不是給母公司讓路之類的……”\r

　　 卡琳娜瞥眼看看3號操作台小聲說：\r

　　 “李公子不像是在追求勝利。”\r

　　 死處男也說：“如果他們真想贏，直接把五星大廚叫到3號台多好，還用得著代表什麼子公司然後放水嗎？”\r

　　 我也說：“確實我也有疑慮，雖然看不懂那些參賽者在做什麼，但是隱約能感覺到……他們好像都不太認真！所有人都在放水，所有人都在給什麼東西讓路！說實話我有點掃興，本來是滿腔熱血參賽，誰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全力以赴地競爭。”\r

　　 “輸贏不是關鍵，你也不是真的廚子，咱們不就是為了讓卡琳娜得到原子彈嘛……我是說如果是原子彈的話。有沒有特別認真的，像咱們一樣認真的？”\r

　　 “還真有！一個是彈塗，還一個我覺得態度認真的……應該是金絲他們三個！”\r

　　 “我不太意外。”死處男說。\r

　　 “到底什麼意思？昨天艾沃森也說過類似的話，還說我應該明白……”\r

　　 “先不影響你做菜的熱情，現在你倆聽好了，當務之急是把金絲比下去！”\r

　　 “沒錯！”我們身後的小妖精黃蕉插嘴說。\r

　　 “媽媽為什麼呀？”小小妖精問。\r

　　 “去給你爸爸拿三根胡蘿卜。”\r

　　 死處男又把我派到金絲那邊觀察敵情，然後我驚恐地發現，他們三個居然在——————合作！！！經過第一天的混亂，第二天的各自為戰，他們居然也在進行井井有條的合作了，難以想象他們三人像我們一樣坐在一起正經八百地討論計劃，但我知道他們其實都是非常擅長討論計劃的人。\r

　　 伶鼬抬眼問我說：“你跟你們家小畜牲今天打算做什麼呀？”\r

　　 名義上講卡琳娜倒也還真算是“我們家小畜牲”，我敷衍兩句，心里有點沒譜：\r

　　 “可能是要……弄點創新吧？前兩天都是按照幾百年傳下來的菜譜做的，不管意面還是鍋貼，好吃歸好吃，但是換成別人做也一個味，談不上競爭力。你們呢？”\r

　　 “還正發愁呢……”\r

　　 金絲卻得意地說：“不發愁啊！咱不是都計劃好了？不就是把……”\r

　　 伶鼬肘她一下，斜著眼睛笑眯眯地看著我，金絲被肘疼了，委屈地問為啥打她，彈塗就在旁邊樂。\r

　　 “樂什麼樂！做你的飯！”伶鼬訓她。\r

　　 阿文哥哥說：“其實沒什麼神秘的，小柑妹子盡可以來了解一下。我們要做的這道菜沒有肉，不是說不用肉，而是說沒有實體的肉塊。我們取用剃干淨肉的大棒骨，選用10歲左右幼齡少女的棒骨，因為未發育完全，富含美味的紅骨髓，小火慢熬，從昨天就開始熬，熬了20個小時，同時取用洗干淨的肉皮，也是幼齡女孩的皮膚，細嫩而富含膠原蛋白，以胸腹臀背部位為主，不要四肢的，切成小塊加黃豆熬，也是從昨天就開始了，煮得差不多就篩掉煮不化的肉皮。大骨湯和肉皮湯各有作用，分別調過味之後，我們用骨湯和面，搓成葡萄大小的面團，然後放入肉皮湯里煮，直到熟透，關火之後放入模具中冷卻，冷卻過程中放入切好的蔬菜屑攪勻，冷卻後肉皮湯凝固，成為晶瑩剔透的肉皮凍，把各色蔬菜和棒骨丸子鎖在里面，不僅好看而且勢必美味。這是我們三個前天想出來的，命名為‘珍珠水晶’。”\r

　　 我聽得心驚肉跳，無法想象他們居然敢進行如此大膽的創作，相比之下我們其實毫無創新，無非就是做點什麼帕瑪森奶酪燒麥或者郫縣豆瓣醬意面之類的，根本就是換湯不換料的創意。大部分組並不在認真比賽，這對我們來說無所謂，眼前這三個人開始全力以赴，這才是最恐怖的！無論金絲還是伶鼬還是主廚阿文哥哥，切菜，攪湯，和面，只要手里拿上廚具，一切都顯得專業而熟練，熟練而得心應手。彈塗說得很對，我在一禮拜時間內可以突擊很多菜譜，但我絕對練不出來手底下的基本功，因為在我26年的人生里，實在是嚴重缺乏家務勞動。然而我為什麼會缺乏家務勞動呢……\r

　　 回到2號操作台，我親了死處男一下，他像看怪物似地看我，旁邊的李裂也是一愣。\r

　　 “主夫人真的很喜歡主人啊！真幸福！”\r

　　 “起開起開！蹭我一臉面粉！讓你刺探敵情到底怎麼樣了？”\r

　　 “是這樣……”\r

　　 我把阿文哥哥的話轉告給他，卡琳娜的表情也凝重下來。現在情況和第一天不同了，如果不臨時創新，100%不可能比得過他們！我們不是比著玩，卡琳娜是有目標的！！！\r

　　 “怎麼辦……”卡琳娜雙眼無神地看著揉面板問。\r

　　 我也一時間陷入沉思。\r

　　 “等等！”死處男說，“照你的說法，金絲他們做的東西豈不是有個巨大的短板！？”\r

　　 “什麼短板？”\r

　　 “再次沒能完美切題！他們把淀粉類食材嚴嚴實實地裹在蛋白凍里，談何麥香啊？何況還是用調過味的骨湯和面，更沒人會注意面的香味。”\r

　　 卡琳娜也說：“是的！所以我們要做的食物，盡管可能不如他們做得好吃，但是一定要切合主題，得到美食團的加分！”\r

　　 我說：“不對！不僅要切題，而且必須要好吃！”\r

　　 ………………\r

　　 我對端盤女孩說：“走，跟我拿東西去！”\r

　　 這時金絲溜溜達達地走過來，卻不是找我的，一把抓住端盤女孩的胳膊！我們都一愣。\r

　　 “參賽人數上限就三個，我總看你們有四個人在忙啊？”\r

　　 我和死處男不知所措，卡琳娜舉著菜刀對她說：\r

　　 “這些食用女孩憑自己的意志在場內幫忙，我們沒有強迫她，而且任何一組也都無權強迫她給自己幫忙——更無權阻止她幫其他組。”\r

　　 “我知道，哈哈，我當然知道。不過我可不是找她幫忙的，嗯……”\r

　　 金絲伸手捏她肩膀，揪了揪乳房，摸幾下私處，沾點愛液聞了聞，對她一笑：\r

　　 “來吧，跟我來，你肉質挺好，我們要拿你熬湯。”\r

　　 端盤女孩一下就慌了，金絲拽著她的手就往回走，卡琳娜趕緊拽住另一只，被金絲拽出去幾米才勉強停下。\r

　　 “等等！！！！！我……不許你帶她走！！！！！”\r

　　 “咦？這又是什麼規定？我無權強迫她給誰干活，但我有權拿她做菜吧？”\r

　　 “我……我……我們最後也要用她！”\r

　　 金絲一掐腰：“你總該講個先來後到吧？難道你們提前把她預定過？等等你別說話！你們三個都別說話，我親自問她！”\r

　　 端盤女孩慌張地看著我們，噙著淚花，仔細想來我們真的沒提過要宰掉她，而她明顯不知道怎麼說謊。\r

　　 “沒有……小柑夫人沒說過要用我做菜……”\r

　　 “看吧！！！”金絲得意地拍著她後腰說，“既然你們沒提過，那麼現在我提了，我就是第一個！先來後到沒問題吧？？嗯？你，跟我走吧！我命令你跟我走！！！”\r

　　 卡琳娜既無話可說又不願放手，緊緊抓住端盤女孩的手腕，死處男拍拍她肩膀：\r

　　 “別讓這個女孩為難了，別阻止她做自己該做的事。”\r

　　 聽到他的話，小姑娘的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卡琳娜松開手，她哭得更傷心了。我們對她太過溫柔了，就算放手也不願讓她為難，她就像松了口氣，和我們三個人都擁抱一下，跟著金絲走回8號操作台。\r

　　 “呦嗬？你就是2號台的第四位參賽者？”伶鼬俯視著她的牙齒說。\r

　　 阿文哥哥說：“你先在這兒坐會兒，別亂走了，把腿肚子里的乳酸代謝掉。”\r

　　 我們悵然若失，卡琳娜更是惡狠狠地看著金絲。\r

　　 “我一定要勝利……一定要！！！”\r

　　 [newpage]\r

　　 “天哪這是你們做的！？”\r

　　 大約到中午飯時間，我們的新菜已經引起美食團的注意，楊小疑品嘗之後驚喜地問我們。\r

　　 “是啊！”卡琳娜自豪地說。\r

　　 “你們是怎麼做的！？這道……”\r

　　 “玉米蹄筋煲。”我說。\r

　　 操作台上擺著好幾排小湯煲，里面煲著玉米段和鮮香酥軟的腳心肉。盡管我們錯過了早餐時間，但仍在12點前供應出去幾十份，因為要耗時兩小時，我們申請了幾十個電熱湯煲。雖然供應量不多，但據說引起了話題，有些美食團成員嘗到了，為我們加了很多分，也有些還沒嘗過，走進賽場圍過來蹭吃蹭喝。\r

　　 “我要給你們60分……不對，80分！這個味道簡直太鮮了！”\r

　　 “合你的口味就好。”死處男摸她腦袋說。\r

　　 “嗯！合我口味！正好合我口味！”\r

　　 楊小疑舉著湯碗和湯匙站在操作台前吃，注意力完全被食物吸引了，甚至沒注意到死處男的咸豬手正以猥瑣的姿勢摸她頭發。\r

　　 “這麼濃郁的谷物香氣，絕不是用兩根玉米就能煲出來的！你們用了什麼材料！？等等……我能猜到……我能嘗出來……難道是……啤酒！！！？”\r

　　 “正是如此！！！”\r

　　 楊小疑細細品了一口湯，依然眉頭緊鎖，沒有完全解開疑問。\r

　　 “雖然我本人沒喝過啤酒，畢竟才14歲，但我吃過很多用啤酒烹飪的菜肴，有些很講究，也有些只是姑且一澆，無論美味與否，因為啤酒的香味面對肉香，面對油鹽醬醋，很容易被遮蓋掉。而你們這碗湯卻讓我對啤酒烹飪產生了一些新的理解，香氣很濃，啤酒的存在左右著整碗湯的香濃程度！”\r

　　 “是的，我們全程不放一滴水，用啤酒填滿器皿和食材之間的所有空隙。”\r

　　 “但是與此同時卻沒有重口味的油鹽醬醋，湯汁清澄可口，說是養生料理也不為過！你們如果是對啤酒液進行濃縮收汁，難道不該很苦嗎？”\r

　　 死處男一樂，拿出一支玻璃瓶，上面寫著某種明顯不是英語的歐洲語言，濃烈的麥香就來自於瓶子里。他拿出玻璃杯，倒出一杯暗橙色的渾濁啤酒，上面浮著豐富的泡沫。\r

　　 “原麥汁濃度高達18°P的小麥勃克，傳統精釀手法，用於烹飪無疑是極大的浪費，更別說整鍋整鍋往里倒，但是事實來看效果不錯！這種酒用大麥、小麥和一部分尚未出芽的燕麥釀制而成，未過濾酵母，用於煮肉的時候，蹄筋里的膠原蛋白與谷物中的糖分和氨基酸共同融入湯汁里，促進鮮味的誕生。啤酒中還含有作為香料的柑橘類水果外皮，其物質也會軟化肌肉纖維。至於你說的苦味，這種啤酒為了突出麥香，制作時會反而減少啤酒花的使用，取而代之的是類似於橙皮之類的其他香料。”\r

　　 楊小疑點了點頭，喝光了自己的湯：\r

　　 “您說的這些知識我還不太了解，看來我在味覺的道路上要走的路還很長。至於你們的這道食物，在我看來可以用完美形容！我決定了，不管別的美食家給你們打多少分，我的100分是給你們的！”\r

　　 卡琳娜幾乎激動地跳起來：\r

　　 “真的！？謝謝！！謝謝楊小姐！謝謝……”\r

　　 如果一道作品足夠成功，那麼絕不會缺少口碑！不停向窗口供應的同時，也有些美食家來和我們交談，觀察我們的制作過程，甚至還有拍照錄像者，相比之下李裂父子那邊就冷清多了，李之尚甚至最後干脆不做了，讓他兒子給我們幫忙，幫我們端盤子。\r

　　 “哈哈哈，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們都像我的孩子！”\r

　　 看得出來卡琳娜並不想憑空多出這麼一個父親。\r

　　 ………………\r

　　 死處男說：“給咱們幫忙的那個小姑娘呢？也給她嘗嘗！”\r

　　 我興高采烈地端著一碗走過去，心里涼了大半截，端盤女孩的四肢都被卸掉了，血淋淋地躺在案板上，但她還奄奄一息地活著，看到我來了，稍微有了些精神，動了動嘴唇卻沒發出聲音。\r

　　 金絲說：“我知道她幫了你們不少忙，所以下手可溫柔了。”\r

　　 “你不是想跟卡琳娜和好嗎！？為什麼要和我們作對！？”\r

　　 “和好歸和好，原子彈可不能讓給她！”\r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

　　 “什麼！？連你也相信原子彈之類的謠言！？”\r

　　 阿文哥哥說：“謠不謠言已經不重要了，聽說你們今天的創新很成功，位列前四應該問題不大吧？”\r

　　 我暫時不想討論這些話題，跪在端盤女孩身邊給她喂湯。她喝了幾口，吃了塊肉，眼角流出淚水。\r

　　 “好喝嗎？”\r

　　 她點點頭，露出虛弱的微笑。\r

　　 伶鼬說：“我們遵循人道屠宰法，給她注射了3NT，現在藥效還沒過，要給她個舒服的死法就趁早。”\r

　　 我沒能把一整碗湯都喂給她，她已經開始產生痛覺了，表情漸漸扭曲起來，看到我放下瓷碗拿起屠刀才再次露出平靜的微笑。我沒有再對她進行性器官的愛撫，這也不是現在的她需要的，我一刀割斷了她的喉嚨，和她對視，靜靜地看著她死亡。\r

　　 金絲說：“這可不是舒服的死法，沒准人家心里正罵你呢！”\r

　　 她艱難地搖搖頭，加快了血液的噴射速度。\r

　　 我問伶鼬：“你們都用到她哪些部位了？”\r

　　 “兩只蹄子沒用，你們要煲湯就拿走吧。”\r

　　 “好，謝了。”\r

　　 我對端盤女孩說：“謝謝你為我們端了那麼多盤子，這次輪到我們端你了。”\r

　　 這是單方面的談話，因為我的話音剛落，她就緩緩閉上眼睛，沒能把她的回復傳達給我。她的絕大部分身體會被扔進廚余垃圾桶，只有一小部分會被做成美味菜肴。旁邊的大胡子船長取用了一部分她的肉用於自己的料理。\r

　　 彈塗說：“你們煲的湯我嘗了，總體來說還行，我允許你們跟別人說我教過你們。”\r

　　 伶鼬瞪她一眼：“人家估計早不稀罕你這個師傅了！”\r

　　 “不不不，無論如何我們最該感謝的還是彈塗。”我非常誠懇地說。\r

　　 [newpage]\r

　　 當夜晚八點的鍾聲敲響時，烹飪比賽正式結束。無數台攝像機同時指向場內的80個操作台，把這些剛剛停止烹飪的人們的面孔拍得清清楚楚，同步直播給外面的食客們。\r

　　 “天哪！？那不是金絲校長本人！？”\r

　　 “我好像看到了彈塗夫人！！！？”\r

　　 “那個惡毒的邪教首領親自下廚了！我還吃了她的食物！她一定會毒死我！”\r

　　 “等等，那個臉色很白的年輕人是誰？傑德爾船長？”\r

　　 “我就知道他們是按協會席位排下來的！當我吃到6號窗口的食物就知道了！”\r

　　 “啊啊那是伶鼬副校長！她是多麼的美麗！真想和她來一發！我要拿她親手制作的食物當飛機杯擼管！！”\r

　　 這是整場比賽最高潮的一刻，不管食物味道如何，當人們發現自己品嘗的竟然是業界領袖們親手制作的食物，他們無一不感到驚喜異常，而且這將注定成為一項值得津津樂道的談資。金絲和伶鼬牽著手，用另一只手向場外顧客們打招呼，彈塗也揮舞著勺子，從衣領里掏出她的“少女之液”，卡琳娜套上她的黑色長袍，欠身行待客禮，三大租界的領導者們愉快地噴著香檳，絲毫沒有六七十歲的衰老，奴隸商人艾沃森·傑德爾向四面八方鞠躬致意，就好像剛完成了一項出色的演出，王沙漣一家很低調，仍在靜靜等待最後一份食物煮熟。\r

　　 當然要說最低調的應該算是我倆了，大約差10分鍾八點的時候，我們脫下廚師服，換上自己的衣服，悄悄走出斗獸場，混在吃飯的人群里。這是黃蕉提出來的，包括金絲和彈塗在內的所有人都這麼說，卡琳娜也很支持。\r

　　 “主人，主夫人，很抱歉沒法和你們分享這份榮譽……”\r

　　 “我們不追求亮相，能和你並肩作戰已經是我們最大的榮譽了。”\r

　　 我們站在人群中間，和他們一起仰視大屏幕，看著每一位朋友的激動的面孔，所有人都在歡呼著，所有人都在沸騰，此時此刻的他們在享受著博覽會，我們也在享受著。\r

　　 “死處男！多熱鬧啊！”\r

　　 “啊？唔！！！”死處男吃著一份金絲他們做的珍珠水晶肉皮凍。\r

　　 “你敢給金絲增加銷量！小心卡琳娜咬你！”\r

　　 “我倒是想吃咱們做的，可惜2號窗口已經取空了！”\r

　　 參賽者可以選擇繼續完成烹飪，食客們也可以繼續待到午夜，但是因為參賽者們已經亮相，八點後的食物取用就不再繼續計分了。我們知道統計數據會很快公布，人們又都安靜下來，參賽者們也是，透過屏幕可以看到卡琳娜焦急的面孔。我們也很焦急，我們的目的不是給誰驚喜之類的，而是要擠進前四名！\r

　　 “第一名：庫里南寶石礦場！得分：2610分！取用得分1904分，職業美食團加分706分！”\r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在人群的狂呼聲中，彈塗非常得意地揮了揮手。這是非常恐怖的分數，效率來看她一個人在三天33小時內共供應出1904份食物，平均每分鍾就供應出一份，味道來看最終所有食物都被取用一空，這是我們絕對無法匹敵的！相比之下有些組比她的供應量更多，但取用率連一半都不到，都在窗口處涼掉了。\r

　　 “第二名：吸血蝠號奴隸貿易船！得分：2034分！取用得分1691分，職業美食團加分343分！”\r

　　 正如他自己所說，他來參加這種比賽是不公平的，他剖析的不僅是食物更是人類本身，只有他能進行這種理論上無敵的“味覺神經學烹飪”。這兩個人就把前四占去兩個，我們還有多大概率擠進前四！？\r

　　 “第三名：瑟米西沃安教會！”\r

　　 “耶！！！！！！！！！！！！！！！！”\r

　　 我倆激動地抱在一起上躥下跳，兜帽下的卡琳娜的臉上也浮現出難以抑制的笑容。\r

　　 “……得分：1501分！取用得分1181分，職業美食團加分320分！”\r

　　 三天共有1181個人品嘗了我們的食物，如果我知道他們是誰，一定會給每人一個巨大的擁抱！\r

　　 “第四名：金絲雀城！得分：1494分！取用得分1251分，職業美食團加分243分！”\r

　　 金絲和伶鼬激動地擁抱在一起，伶鼬干脆把金絲抱起來，畢竟她們身高差了一個腦袋。與此同時我能感到卡琳娜的喜悅收斂了三分。\r

　　 之後的名次公布在大屏幕和博覽會官網上，第五名是六柔肉食品公司，也就是王沙漣一家，弗朗西斯將軍剛好擠進前十，大胡子船長則稍遜幾名，李裂和他爸直接50開外，得分慘不忍睹。有些人取用分高加分很低，大概是作品沒切合主題，也有些人加分很高取用不多，大概是速度太慢導致供應不足。\r

　　 幾位UNGMC官員出現在攝像機前，楊詼帶著他女兒，阿什利先生用官文語氣對比賽做了總結，祝賀獲得前四名的團體們，按照規定這四方將派出代表參加殘忍而激烈的格斗比賽，最終獲勝者將會得到神秘獎品。\r

　　 彈塗突然拿起話筒說：“我代表庫里南寶石礦場向各位致歉，我公司將不會參加下一輪比賽，在此宣布自願認輸！”\r

　　 奴隸商人走過去說：“很遺憾地說，我也做出了同樣的決定。”然後露出真的很遺憾的表情。\r

　　 阿什利先生似乎早料到這個結果：\r

　　 “我們尊重參賽方的決定，這樣看來我們的賽程似乎縮減了很多。希望留下了的兩方能向我們呈現一場精彩的比賽！在此之前我想確認，你們兩方不會也有自願認輸的傾向吧？”\r

　　 “絕對沒有！”卡琳娜說。\r

　　 “我也沒有。”金絲說。\r

　　 “那麼非常好，我幾乎等不及向你們中的其中一位提供我的神秘獎品了！”\r

　　 阿文哥哥也出來了，不知何時擠到我們身邊。\r

　　 “Z哥，小柑妹子，辛苦了！”\r

　　 “啊？阿文哥哥！可是我們幫的是金絲雀城的敵人啊……”\r

　　 “不不，這件事對金絲雀城不失為一件好事。”\r

　　 我問：“為什麼到最後一天很多團體都不認真比賽了？我就不信三個學習廚藝一禮拜的人能比得過70多組職業廚師！”\r

　　 “Z哥夫婦參觀過上屆比賽應該能懂，不過這其中也涉及很多隱情。總體來說問題就在這個神秘獎品上，上屆比賽的獎品是一條航母，那其實是李之尚給朱岩礪的一個陷阱，一種巨大的壓力，而這一屆的更神秘了，沒人知道那是什麼，沒人敢輕易接受，或者大部分人干脆從心里就知道，這份來自UNGMC的獎品無論如何也不是給自己准備的。”\r

　　 “他們可以贏得廚藝比賽再選擇棄權啊。”我說。\r

　　 死處男又懂了：“如果金絲雀城或者瑟米西沃安教會根本沒進前四，進前四的隊伍該是多尷尬？集體棄權？或者硬著頭皮繼續比賽然後接受神秘獎品？再說有多少隊伍能有彈塗或者艾沃森的影響力？他們能輕易宣布棄權不代表別人也能！”\r

　　 我說：“他們宣布棄權倒也理所當然，一個是挖鑽石的，主業不是肉食產業，另一個主要生產不會動的蛋白人偶，也沒法參加格斗。”\r

　　 “我船上也有很多意識活躍的普通可食用少女。”\r

　　 我們回頭一看，奴隸商人不知何時也擠出來了。\r

　　 “我販賣奴隸，蛋白人偶可算不上奴隸對吧？那只是我業務的一部分，其實我想參賽的話是可以派出奴隸少女的。但是，我沒理由參加比賽，真正意義上的毫無理由。我不需要達倫說的神秘獎品，因為那東西——其實就是我弄出來的。”\r

　　 我小聲驚問：“你知道獎品是什麼！？”\r

　　 “我當然知道。並且可能沙拉王也知道，我不確定。”\r

　　 “是什麼！？”\r

　　 “你為什麼急於知道一個在30天內遲早會被公布的答案呢？忘掉這些事，讓我們聚會慶祝吧！！！”\r

　　 我很興奮，但也知道自己的疲憊，打了個哈欠說：\r

　　 “今天實在不行了，我要睡一覺，從備戰到比賽的這十天里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而且我作為備孕女性居然還錯過了排卵期，又得下個月再說了。”\r

　　 “是的，看起來你的排卵期已經過去了。為了精准受孕，為什麼不試試生理期傳感器呢？我會給你植入一枚微小的芯片，從此以後你的所有子宮活動都可以通過手機軟件進行監控。事實上你體內已經有一枚了，是我為你做手術時植入的，你要做的只是下載軟件並與芯片進行同步而已。”\r

　　 我照提示下載了一個，屏幕上果然出現一個子宮的虛擬模型，下面寫著一行字：黃體期第六天。\r

　　 我趕緊把手機收起來以免被男人們看到，對他說了聲謝謝。\r

　　 ………………\r

　　 晚些時候我倆加上卡琳娜母女舉辦了一個小型慶功宴，找一家家庭浴池泡了個溫泉，吃了一頓清爽的水果大餐，把這段時間吸進去的油煙洗掉。盡管我們赤裸相見，死處男知道我在為別人備孕所以沒有碰我，也沒有當我的面與卡琳娜調情，我們只是泡著，渾身泡在水里，枕著溫暖的石頭，時不時從白瓷碗里捏幾粒冰鎮櫻桃吃。\r

　　 “啊……這太奢侈了……”卡琳娜感嘆說。\r

　　 小卡琳娜很不老實，在我們之間游來游去，拿滋水槍玩水，把我拆下來的右手當玩具玩。我把她抱在懷里，很喜歡這種感覺，就像抱著某種滑不出溜而有溫度的東西，她的頭發有種熱帶水果的甜香。\r

　　 “後天就是我的比賽了。”她說。\r

　　 “嗯。”\r

　　 “在快感忍耐練習時，我從來沒能贏過千惠子。”\r

　　 “害怕嗎？”\r

　　 她點了點頭。\r

　　 她爸爸說：“後天我們做好晚飯等你回來。”\r

　　 “為我准備一口干淨的鍋。如果我失敗了，請爸爸媽媽們把我做成好吃的菜肴，如果我勝利了，我要親手料理千惠子。”\r

　　 [newpage]\r

　　 個人名義競技比賽從未像今天一樣座無虛席，所有人都知道這可能是比賽的最後一場了。來自金絲雀城的千惠子和來自瑟米西沃安教會的小卡琳娜將在這里以快感忍耐的方式一決勝負，她們代表的不是背後龐大的組織，她們只需為自己的生命負責。\r

　　 與以往的比賽不同，兩個女生是攜手從同一個門進入海鹽斗獸場的，場地中間已為她們准備好了愛的小床，還有床頭櫃里各式各樣的粉色玩具。女孩們穿著拖鞋，圍著潔白的浴巾，從浴巾的縫隙處可以看到她們幼嫩的身體。她們走得很慢，千惠子在向觀眾們招手，得意的小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小卡琳娜則遲緩半步，就像被千惠子牽著，低著頭，就好像在遮掩自己羞紅的臉頰。她們中的其中一人今天將會死在這里，脖子上的斬斷圈預示了她們的命運。兩人共同走到柔軟舒適的小床邊，面對面站立著，沒有急於解開對方的浴巾，而是抱著對方的身體，略高一些的千惠子低下頭，稍矮一些的卡琳娜仰著小臉，兩只粉色而濕潤的小嘴唇熱烈地吻在一起。識趣的觀眾們沒有發出驚呼或者鼓掌聲，四萬雙眼睛安安靜靜地欣賞著。\r

　　 “唔……唔唔……………………哈……！！！”\r

　　 直到小卡琳娜被親得喘不上氣了，她才把千惠子推開，摸摸嘴唇，有些怨恨地看著她。\r

　　 “干嘛親我那麼久！”\r

　　 “因為看你可愛啊~~~”\r

　　 千惠子讓小卡琳娜趴在自己膝蓋上，自己則端莊地坐著，撫摸她的頭發和後背，就像撩撥一只已調教好的悅耳的琴。千惠子撩開她的浴巾，露出嬌小圓潤的臀部，小卡琳娜害羞地來回踢蹬兩只小腿，膝蓋夾得緊緊的，千惠子卻誠心要羞她，撥開臀縫給觀眾看她的小屁眼，撐開肉瓣展示她的處女膜。\r

　　 “把垃圾桶放你臉底下。”千惠子說。\r

　　 “干嘛？”\r

　　 “盛腦袋用。”\r

　　 “不要~！”\r

　　 千惠子揚手抽了小卡琳娜的小屁股蛋一下。\r

　　 “呀~！”小卡琳娜尖叫。\r

　　 然而一下還沒完，接下來是第二下，然後還有第三下！千惠子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的加上力度，幾下過後，兩瓣小屁股蛋掛上一抹不對稱的紅暈。\r

　　 “我拿！哎呀~！啊啊~~~”\r

　　 小卡琳娜伸手夠到垃圾桶，拉到自己腦袋下面，垃圾桶是很可愛的粉藍色，畫著一只小豬佩奇在上面。小卡琳娜俯視著垃圾桶，以她的視角看著桶底，此時的她在想什麼呢？千惠子卻沒有停止對她下體的欺凌，用力擰兩只小肉瓣，用手指插小屁眼，在最敏感的部位扣扣撓撓，好像真的一心只想盡快把她弄到舒服然後宰掉她。\r

　　 “嗯……啊啊……慢點玩我……反正我的屍體也是交給你玩，趁我活著還能嬌喘給你聽~~”\r

　　 “那就把你最誘人的嬌喘給我聽聽吧！”\r

　　 就在我們所有人都以為千惠子要贏的時候，她卻伸出一根中指，對准小卡琳娜的陰道，先是淺淺的撩撥幾下，沾滿愛液，然後毫無征兆地——整根用力捅進去！！！\r

　　 “啊嗷——————————！！！！！”\r

　　 千惠子不止捅了一下而是三下，抽出來的時候在她臀尖上一抹，抹出一道鮮紅的血痕。\r

　　 李裂說：“忍耐賽不允許進行肉體傷害！受害者可以進行侵害申訴，如果申訴勝利可以直接無條件淘汰掉對手！損壞處女膜這種行為是典型的侵害，只要申訴必勝無疑！”\r

　　 小卡琳娜驚訝地回頭看她，看她吮吸中指，品嘗自己小穴里的新鮮血液。小卡琳娜是如此的驚訝而氣憤，但是什麼也沒說，只有兩行淚水掛在臉頰上。她仿佛想到了什麼，哭得越來越傷心，她一邊哭著，千惠子一邊從她後面摳出更新鮮的血液舔。\r

　　 “真甜啊你！”\r

　　 “唔唔……嗚嗚嗚嗚……吸溜……嗚嗚嗚嗚嗚嗚！！！！”\r

　　 “哭什麼哭！”\r

　　 小卡琳娜突然撥開身後的手，一躍而起，浴巾掉落在腳下，大腿內側還掛著一抹殷紅的血。千惠子一笑，從床頭櫃上拿起一根粉色雙頭自慰棒，舉著一頭甩幾下，彈性十足，拍打幾下小卡琳娜的身體，或者往她小腹上戳。\r

　　 “別想用這種方法放水！我才不會申訴你！”\r

　　 “哼，放什麼水？我就看見一層髒兮兮的小肉皮就搓掉了，該不會是你的什麼重要部位吧？”\r

　　 小卡琳娜衝過去也想要捅她處女膜，千惠子眼疾手快，自慰棒往自己小逼里一戳，戳進去三分之一，只聽她“嗯”地一叫，雙腿一夾，消瘦的胸脯疾速起伏兩三秒，痛苦地摁住小腹。\r

　　 “嘶……啊……沒想到還……真疼啊！！！”\r

　　 “你把……自己的……弄破了！？”\r

　　 小卡琳娜呆呆地看著千惠子，稍微有些不知所措，千惠子抹掉僅有的兩滴眼淚看著她，小心翼翼地抽出染血的棒狀物體，舉到她面前：\r

　　 “也是新鮮的，嘗嘗？”\r

　　 小卡琳娜撥開自慰棒，直接跪在千惠子面前，掰開她的膝蓋，把頭埋在她的花心深處舔。小卡琳娜不僅舔，而且吮吸，吞咽，撕咬陰唇和陰蒂，坐在床邊的千惠子大腿內側緊緊夾住她的耳朵，俯視著她，低吟著梳理她的頭發。\r

　　 “啊……嗯……”\r

　　 “吸溜……咕嘟……”\r

　　 “啊啊……輕點……我也有點疼！”\r

　　 小卡琳娜咬住她的一側小陰唇，腦袋略微向後扯，把她的那一片小肉扯得又細又長，抬著眼睛仰視她。\r

　　 “啊啊啊！嗷嗷嗷嗷！！！！疼————！！！”\r

　　 要不是千惠子下面也流了很多愛液，起到了一部分潤滑作用，她的陰唇就一定被扯掉了。小卡琳娜突然脫嘴，嘴里的東西彈回它所在的地方。\r

　　 “啊……呃……你是不是也想扯掉我一塊肉然後好讓我申訴你侵害啊！？”\r

　　 “我就是叼著一口滑溜雞片，誰知道咬不動！”\r

　　 “別玩了！要舔就好好舔我！破處的事我道歉，我確實想讓你直接把我申訴死來著！反正選擇權在你，不申訴也隨便，從現在起好好弄吧！”\r

　　 小卡琳娜仰視著她，抿了一下鮮紅的舌頭，點了點頭。她們爬到床上，稍微商量了一下體位，千惠子又把雙頭自慰棒插進身體里，直立上半身跪在床上，小卡琳娜和她背對背跪著，從身後拿起另一頭，小心翼翼地也塞進自己身體里，自慰棒被彎成淺淺的U形，頂著她們陰道前壁。兩人稍微動了動腰，自慰棒和兩只小穴的結合處各有一些鮮紅的血。\r

　　 “嗯……~~”\r

　　 “啊啊……”\r

　　 千惠子回頭看看小卡琳娜，突然大幅度向後扭了下腰！多半截自慰棒瞬間捅入小卡琳娜身體深處，幾乎能從她小腹上看到一個凸起的輪廓！她被插得尖叫一聲，本能地摁住下體，但這無法阻止從後面攻入的異物，渾身都顫抖起來。\r

　　 她稍微調整呼吸，用下體的肌肉力量盡可能把陽具向外擠，然後趁千惠子還在得以，猛地向後一拱屁股！這下輪到千惠子被捅入深處了，皮包骨頭的她更能看到小腹上的凸起，簡直讓人看著都疼！她被插得皺了皺眉，很快恢復過來，不顧自己的身體狀況，再一次向後反擊！為了避免把對方拱飛出去，她們的手肘是兩兩挽在一起的。\r

　　 “嗯……嗯嗯……”\r

　　 隨著愛液分泌越來越多，陰道也越發潤滑，她們的幅度逐漸加大，有節奏地一前一後扭動腰肢，同時向前一搖，也同時向後一拱，至於自慰棒插入哪邊更長就取決於誰的夾緊力更大了。小卡琳娜一開始還很緊張，但她很快就沉浸到性愛的快樂之中，之前沒有什麼東西插到那麼深的位置，對她來說此時此刻的刺激是無比劇烈而新鮮的，對千惠子也理應如此。\r

　　 “啊……啊啊……慢點……不行……我不行了……”\r

　　 “呼……呼……嗯嗯……弄疼你了嗎？”\r

　　 “不是……那個……我跟不上你的速度……腰肌有點酸……”\r

　　 “你別扭了，挺直身體，交給我就好。”\r

　　 “切！那我不是吃虧了嗎？”\r

　　 千惠子的體力還游刃有余，小卡琳娜已經累得滿頭大汗，汗水甚至沾濕了頭發，凌亂的長發貼住後背，赤裸的身體也被汗液浸得油光華亮的。可以看出她逐漸跟不上千惠子的節奏了，腰肌疲軟是一方面，下體也被刺激得連連顫抖，有時不再向後扭腰，只能努力向前躲，表情也逐漸慌亂，低著腦袋把慌亂的表情藏在浸透的發簾中。相比之下千惠子就得意多了，並沒有聽小卡琳娜的請求而放慢速度，反而幅度越來越大，緊緊挽住她的手肘以免她向前逃開，以極高頻率把自慰棒送入她的身體里，扭頭用余光看對手虛弱的樣子。\r

　　 “吭~！吭~！吭~！吭~！”\r

　　 千惠子用更快頻率抖動腰肢，幅度也更大，她發出的聲音與其說是嬌喘，不如說是爆發肌肉力量時的低吟。相比之下小卡琳娜才是真的嬌喘，斷斷續續發出顫音，就算抿住嘴唇也沒用，她的聲音已經像是在向對手進行哀求了。千惠子也出汗了，纖細的身材柔美地扭曲著，像一條翩翩起舞的銀色帶魚，小卡琳娜汗也出得更多了，就像洗完澡還沒擦一樣，全身上下泛起不止一處紅暈，細嫩的部位浮現出清晰可見的血絲。\r

　　 “真不行了千惠子姐姐……我要虛脫了……呃呃呃……”\r

　　 “你高潮完了等死的幾秒喝我的尿吧！”\r

　　 “不行不行……太干太熱了……下面也火辣辣的，舒服不出來……我要喝水！！！”\r

　　 千惠子的動作戛然而止，反而是小卡琳娜又輕微扭動了幾秒，兩人松開手肘，小卡琳娜無力地向前趴倒，後背劇烈起伏著。她們的下體依舊被連在一起，沒有拔出來，千惠子從床頭拿瓶礦泉水遞給她，自己也灌下去一整瓶。\r

　　 “呼……哈……哈………………”\r

　　 “休息夠了嗎？再來一波？下一波沒死的話就再讓你喝口水休息。”\r

　　 “唔……！”\r

　　 這次她們沒直立上半身，雙手向後抓住對方的雙手，屁股對屁股跪著，這個姿勢使自慰棒到達她們體內更深的深度，當千惠子前後搖擺的時候，她們的臀部相互擠壓碰撞，發出悅耳而略帶粘稠的啪啪聲，更渾圓更有彈性的小卡琳娜的皮膚上激起轉瞬即逝的波紋。\r

　　 “啪！啪！啪！啪！啪！”\r

　　 “嗯~~~~唔~~~~~~~~嗯嗯~~~~~！！”\r

　　 小卡琳娜並沒能從半分鍾的短暫休息中恢復多少體力，馬上就又被千惠子干趴下了，無力地垂著腦袋，要不是雙手被向後抓住一定會癱在床上。千惠子也有些累，不再自己搖擺腰肢，抓著小卡琳娜的雙手一下下地向前拽，帶動這具無力的身體向自己靠攏。能看得出小卡琳娜並不是沒有體力拱屁股，她只是需要太多體力忍耐高潮，如果稍微松懈半秒，立馬爽到連命都沒了。\r

　　 “哈……呼……時間還有不少，再讓你休息會兒吧。”\r

　　 千惠子就像在享受玩弄獵物的快樂，瞟著身後這具破抹布一樣疲軟的身體，露出難以琢磨的微笑。四只小手松開，小卡琳娜果然瞬間向前栽倒，臉和胸脯深深埋進床墊里，幾根手指和隆起的小屁股還在痙攣著，兩只小肉穴之間露出來的一截圓柱形物體沾滿她們的愛液。\r

　　 千惠子扭頭說：“要不然我用手給你弄過去吧？然後我另一只手還能接住你腦袋，別把這副可愛的小紅臉蛋摔疼了。”\r

　　 小卡琳娜沉默幾秒，搖了搖頭，只能看見披散在床上的黑色長發左右卷了卷。\r

　　 “那就接著來！你也該歇夠了吧！？”\r

　　 小卡琳娜用嬌滴滴的聲音說：\r

　　 “這次別停了，一口氣把我弄死吧。”\r

　　 “看我心情。”\r

　　 這次她們依舊直立上身，挺直腰板，手肘向後互相挽著，後背貼著後背，頭發纏著頭發，再一次賣力地扭動腰肢。比黃瓜還粗的自慰棒以極大幅度抽插著她們尚未發育的小生殖器，可以聽到肉壁擠壓而發出的噗唧聲。小卡琳娜依舊沒能從剛才的休息中恢復體力，她似乎快堅持不住了，後腦勺靠在千惠子背上，閉上眼睛無助地呻吟，已經不再試圖反抗，任由對方“一口氣把她弄死”，自己只需盡情享受生命中的最後一個高潮。\r

　　 “啊……啊啊……我……啊啊啊……”\r

　　 就在小卡琳娜看起來快完蛋的時候，千惠子再一次停下了，她看起來也非常累，臉頰也少有地掛上了紅暈，扭頭對小卡琳娜說：\r

　　 “最後讓你再歇一次。”\r

　　 但是當她正准備放開手肘的時候，卻發現被小卡琳娜挽得緊緊的！千惠子停止搖擺了，小卡琳娜居然開始動！\r

　　 “你不想歇？想早點死？還是說小騷屄實在漲得不行了？”\r

　　 小卡琳娜不說話，突然就像換了個人，眼睛也睜開了，渾身肌肉也突然緊繃了起來，兩只小細胳膊緊緊挽住千惠子的手肘，咬緊牙關，纖細的小腰突然向後進行一波瘋狂的衝刺！\r

　　 “啊~！！！啊啊……啊啊啊啊！！！！”\r

　　 要不是超高清攝像機對准了她們的臉，我們幾乎不敢相信千惠子在一瞬間的表情變化，不敢相信她會發出如此失控的呻吟！她小卡琳娜枕在她的肩膀上，扭頭在她耳邊說：\r

　　 “你幾次暫停……嗯嗯……不是為了讓我休息，而是因為自己快要被插到高潮了吧？”\r

　　 “你……你……！！！”\r

　　 粗大的橡膠陽具在她們的小穴里進出，千惠子睜大了眼睛，兩行淚水從眼角流下。她努力假裝自己游刃有余，誰知道小卡琳娜半死不活的樣子也是裝的！\r

　　 “別看我們練習多少次，處女膜另一側的敏感度不也是剛剛才知道？你的陰道的顫抖順著自慰棒傳遞給我，我知道你其實早就不行了！哈哈……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r

　　 千惠子的演技被識破，於是也不再裝了，骨瘦嶙峋的身體顫抖起來，相比於幾分鍾前，兩人的表現簡直是相互調換！\r

　　 “我不行了……等等……我不行……我認輸！！！”\r

　　 “你認什麼輸！？”小卡琳娜厲聲說。\r

　　 “我認輸！讓我緩緩，一會兒直接用手弄我吧……”\r

　　 小卡琳娜聽到這話，漸漸放慢動作，松開手肘，膝蓋向前蹭了蹭，小心翼翼地從自己陰道里面抽出自慰棒，至於插在千惠子里面的另一端，噗唧一聲順手拔出來，把千惠子弄得又是一陣嬌喘。\r

　　 “說吧，你要緩什麼？”\r

　　 “我……我我……嗯……”\r

　　 千惠子還在痙攣著，忍住顫抖坐在床沿上，低著頭小聲啜泣：\r

　　 “……我不想死，想活下去！！！雖然我只是個普通肉畜，而且還是量產的，本應對生命毫無留戀，但我來參加這次博覽會才知道，世界原來這麼大，這麼豐富多彩，有這麼多我不知道的東西，有這麼多我沒看過的景色！想到自己馬上就要進入無盡的黑暗，而你們依然會沐浴著明媚的陽光，我就覺得自己真的好孤獨啊！卡琳娜，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唯一的愛人，我想向你請求一件事……”\r

　　 “什麼事？”\r

　　 “我想求你……代替我去死！你代替我進入無盡的黑暗，你代替我承受頸椎斷裂的痛苦！你在笑對不對？你也有你的人生，比我的光明一萬倍，你有父母，你有繼承權，你未來還將掌控整個教會，這些我都知道！但我懷著億分之一的可能性請求你，請求你替我去死，用自己輝煌的生命拯救一只又弱又自私的肉畜……”\r

　　 盡管卡琳娜的身份早已傳得沸沸揚揚，千惠子提到教會的時候還是引起一陣議論聲。\r

　　 小卡琳娜確實笑了，她露出嘲諷的微笑，還讓千惠子看她的臉。\r

　　 “看我的臉，哼哼，看我的表情像不像是在嘲笑？”\r

　　 千惠子心灰意冷地說：\r

　　 “求求你別嘲笑我，明明白白地說一聲不同意，然後用手送我離開就可以了。”\r

　　 坐在床邊的千惠子張開膝蓋，被插得紅腫的小縫縮了縮。小卡琳娜的表情卻沒有消失，跪在地上，跪在她腿間，舔了舔她潮濕的小縫。\r

　　 “嗯~~~~！用舌頭嗎？我剛才水喝多了，可能會澆你一臉……”\r

　　 “知道我為什麼忍不住想嘲笑嗎？我在笑一個小傻缺。”\r

　　 “我有那麼可笑嗎？算了你隨便笑吧，我一會兒要用尿嗆死你……”\r

　　 “千惠子！”\r

　　 “啊！？”\r

　　 “我笑的小傻缺可不是你啊，你猜是誰？你明知道我比你重要一萬倍，還腆著臉說什麼……懷著億分之一的可能性請求我！？哈哈哈簡直可笑！你想要答案？那麼聽好了，只是聽好了，然後什麼也不許說，不許回復半個字！我想說的是，你心里的億分之一，就是此時此刻跪在你面前的我！”\r

　　 “什……！！？”\r

　　 千惠子沒法出聲，因為小卡琳娜對她做了個“噓”的手勢，她依然在笑著，笑容夾雜著一些嬌喘，因為她在摳撓自己的小洞。等千惠子的第一滴眼淚留下來，小卡琳娜把臉埋在千惠子的雙腿間，而自己腿間的手指也猛然加速，她舔舐著千惠子的私處，舔得很輕柔，只是單純地品嘗，不像自己下面那樣瘋狂抽插，她就好像要用自己的右手撕裂自己的陰道，從那里面拽出自己的靈魂一樣。\r

　　 “啊啊啊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r

　　 小卡琳娜也忍耐已久了，她的臀部突然一顫，她的靈魂化成一腔溫熱的液體噴射而出！沒有人能看到她的表情，因為她把整張臉都埋進千惠子的股間。與此同時，她頸部的金屬項圈突然發出嘀嘀嘀的計時聲，高潮傳感器被觸發了。\r

　　 “啊啊啊……用你大腿把我耳朵夾緊了……以免我腦袋摔下去！！！”\r

　　 “別舔我……呀~~！！你自己都快死了還有心情舔我！？我也快要……快要……啊啊啊啊！！！！”\r

　　 千惠子趕緊用手撐住身體，雙腿突然向前繃直，不由自主地用力一夾，確確實實夾住小卡琳娜的腦袋，與此同時小腹明顯向下一縮，我們卻沒看到她潮吹出來的液體，因為小卡琳娜用嘴唇含住了她的整副陰部。\r

　　 “咕嘟……咕嘟……”小卡琳娜一邊享受高潮的快感，一邊飲用愛人的體液。\r

　　 “嘀嘀嘀嘀嘀嘀……”項圈上的滴滴聲似乎越來越急促。\r

　　 千惠子的高潮也還沒過去，抓住小卡琳娜的頭發，俯視著她的頭頂，露出淚流滿面的笑容。\r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們兩個去周游世界吧！”\r

　　 ………………\r

　　 隨著斬斷圈的彈起，床單突然被一线血柱染紅！小卡琳娜的腦袋還牢牢夾在千惠子的腿間，尚在享受高潮快感的小身體卻驀然倒下，失去頭顱的頸部斷面泵出一米多長的血柱，脫離控制的身體反而更加瘋狂地蠕動起來，雙手不斷摸向自己的“腦袋”，雙腳也在來回蹬踹，小腰卻是最有勁的，像發情的小母狗一樣把屁股往身後拱，極高頻率不像是活人能做到的，生殖欲望不愧是生物本能！在空氣里干抖了無數下之後，屁股突然碰到堅硬的櫃角，哐哐哐地把小嫩屄往上磕，一邊磕著又有愛液和尿液從腿間甩出，好像是又高潮了！她的身體被自己的腰部力量拱到一邊，向右倒去，側躺在櫃邊，腰肢又扭動幾下，使身體順時針轉了半圈，大的動作漸漸停止，對准臀縫可以隱約看到依舊還在一緊一縮的會陰和小肉洞。她的腦袋沒能看到這一切，當然除了千惠子的小肚子之外也看不到別的了，整齊的切面淌下大股鮮血，血流得差不多了就只剩一道淡黃色水柱，那是千惠子的尿液從小卡琳娜的食道斷口流出。\r

　　 小卡琳娜事後說，斬斷圈嘀嘀響起時她緊張地昏了過去，然後做了上述的這樣一個夢，不過她很快就醒了，可能也就半分鍾，睜開眼睛確實是千惠子的小肚子，櫃子邊卻沒有一具無頭的屍體，因為夢中的“屍體”還好端端地在自己脖子上連著。\r

　　 驚訝的不止兩位小參賽者，四萬觀眾都紛紛議論起來，也有人說早就料到這種情況，協會總能找到借口避免殺死教會繼承者。\r

　　 主席台上的弗朗西斯將軍站起來，她還沒說話，千惠子先高聲說：\r

　　 “你們的設備出問題了！”\r

　　 小卡琳娜用手背抹掉嘴邊的千惠子的愛液，扭扭脖子上的斬斷圈，別說啟動，連嘀嘀聲都沒有了。\r

　　 “還真是出問題了。”小卡琳娜也說。\r

　　 弗朗西斯將軍說：\r

　　 “請允許我為你們解釋，這不是一場意外，而是設定好的流程。你們兩人在兩項個人賽上同時晉級，這是我們從來沒想到的情況，雖然忍耐賽決賽在前，但如果這場比賽淘汰掉了一位選手，就會變得很不公平，因為她可能更擅長格斗，只要格斗賽更早的話就會產生相反的結果。所以這場忍耐賽不會直接淘汰選手，格斗賽將照常進行！很抱歉現在才告訴你們，我如果提前透露消息，你們沒有了‘失敗即死’的壓力，就不會有剛才這樣精彩的比賽！”\r

　　 千惠子不再說話，掩蓋自己的笑意，小卡琳娜裹上浴巾對將軍委婉地說：\r

　　 “我想關於我身份的傳言已經遍布大街小巷了，如果您是考慮到我的身份才臨時改變游戲規則，我將堅持最初的規則，用其他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r

　　 她又踹兩腳千惠子：“幫我說話啊！傻樂什麼！？”\r

　　 “沒事……哈哈哈……沒事……”\r

　　 千惠子拿小卡琳娜的浴巾一角擦干自己的眼淚。\r

　　 小卡琳娜又高聲問：“如果參加格斗賽，最終總會有一方死亡，萬一死亡的是忍耐賽勝者，剛才的忍耐賽還有什麼意義？”\r

　　 “好問題！答案也很簡單！我們有一把劍，只有一把，我會把它交給忍耐賽獲勝的人，失敗者將不會有任何武器，除此之外也沒有盔甲和盾牌。另外這不是臨時更改，控制斬斷圈的腳本早在一星期前就改好了，我可以展示給你腳本文件的修改時間。也就是說，哪怕高潮的是另一位選手，她也一樣不會被直接淘汰。”\r

　　 “這不是給我的特權？”\r

　　 “你沒理由獲得特權。”\r

　　 “謝謝。”\r

　　 “不客氣。另外按照最初賽程，格斗決賽是在忍耐決賽結束後立即進行，我不打算改變這一點。”\r

　　 突然許多工作人員進入會場，搬走了床和粉色的床頭櫃，把她們用過的雙頭假陽具裹在絲巾里收走，把地上的膠皮墊也卷起來，露出粗糙的土壤砂石，最後一名工作人員扒掉了她們的浴巾，兩個女孩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做這一切，最最後一名工作人員塞給千惠子一把半米長的細劍。\r

　　 弗朗西斯將軍坐下來，把一支雪茄湊到翻譯官的打火機上。\r

　　 “你們可以開始廝殺了。”\r

　　 [newpage]\r

　　 她們根本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甚至還沉浸在高潮的余韻中，大腿根上的愛液也還沒干，泛著亮晶晶的光澤。如果小卡琳娜的反應再延遲半秒，格斗賽就可以結束了，因為手持利刃的千惠子首先進入戰斗狀態，排空一切思緒，朝她的對手狂砍！\r

　　 “嘶——————”\r

　　 盡管小卡琳娜的反應已經夠快了，迅速向後倒退三步，她的右肩皮膚還是被劃了一道半尺多長的口子，橫向劃過鎖骨。千惠子沒打算手下留情，沒打算玩弄對手，她這一劍對准的是小卡琳娜的脖子，她只想給對手一個有尊嚴的死。\r

　　 “來吧！別跑啦！反正剛才你都答應替我去死了，咱們就還按原計劃進行吧！哈哈哈……”\r

　　 “你……笑什麼！？”\r

　　 “我高興的是又能跟你一起玩啦！快過來趴下，先切哪再切哪你自己選，不選的話我給你個痛快也行！”\r

　　 小卡琳娜又勉強躲過兩次劈砍，干脆背過身去，向千惠子的相反方向一路狂奔。但她實在太累了，還沒跑到斗獸場邊界就累得上氣不接下氣，逐漸放慢速度，最終停下了，彎腰扶膝止不住地狂喘，剛才的忍耐賽已經消耗掉她絕大部分體力，積累了大量乳酸，又弄破了處女膜，陰道也被磨得紅腫，使她行動不便。一切萬幸的是，千惠子的情況也沒好到哪去。\r

　　 “呼……呼……跑什麼跑……來啊來啊……！”\r

　　 小卡琳娜勉強跑到牆根底下，扶著牆又開始大口喘息，千惠子當然想追上去一通狂砍，但她舉著一斤多的劍就好像扛著一萬多斤的重擔，比小卡琳娜移動得更不靈活。她們相隔20米，彎腰駝背氣喘吁吁，完全不具有一場精彩比賽的樣子。\r

　　 千惠子不追了，劍杵在地上，單膝跪地休息，她提議說：\r

　　 “反正一個小時，咱們先休息會兒再比吧？”\r

　　 小卡琳娜也靠著牆根坐下來，眼睛一秒不敢離開千惠子，平復一下呼吸，高聲問：\r

　　 “你打算休息多久？”\r

　　 “十分鍾吧，二十分鍾也行。”\r

　　 “那就二十分鍾吧。”\r

　　 千惠子說：“你剛才都同意替我去死了，怎麼還跑呢？”\r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忍耐賽我讓你一局還不知足？劍都在你手里了還不允許我逃跑？”\r

　　 “有什麼意義呢？你想趁機奪我的劍？或者空手掐死我？你不會真的以為自己還有贏的可能性吧？”\r

　　 小卡琳娜笑了笑：“反正我跑一跑也能增加你殺我的樂趣，既然主辦方提供機會讓咱們多玩一小時，那就別浪費時長，多開心一會兒。”\r

　　 千惠子嘆了口氣：“唉，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給你點提示吧：你雖然沒有武器，但是你有胳膊啊。”\r

　　 小卡琳娜捏捏自己的小胳膊：\r

　　 “以你的臂力一劍劈下去，斷面估計挺整齊的，適合醃火腿。”\r

　　 “我沒開玩笑。我怎麼教你劍術的都忘了？記不記得有一次我用鐵劍你用木劍？我的臂力當然足以砍斷木劍，但你依舊能和我打得不相上下，你當然不會以卵擊石，不會和我比力量和強度，我知道你很懂得揚長避短！”\r

　　 “現在的我哪有‘長’可以揚呢？哼哼，沒有吧……”\r

　　 “所以這是你不避短的理由！？”\r

　　 “我做這些徒勞的努力還不是為了讓你玩得更開心？”\r

　　 “卡琳娜！你甘願成為我的億分之一，現在你也要成為你自己的！你的人生注定輝煌而坎坷，我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道關卡，你要克服我，克服我帶給你的恐懼，克服我帶給你的溫柔，戰勝並且殺死我，踩著我的屍體向你人生下一關進發。”\r

　　 “哼哼，哈哈哈，你很開心吧，千惠子？用語言鼓勵我，激起我的求生欲，使我死的時候內心更加痛苦，這就是你取樂的方式吧？我很好奇，當你斬斷我的四肢，剖開我的腹腔，用劍抽插我的心髒的時候，會不會也還在說這些話呢？”\r

　　 “會啊！當然會啊！我會讓你懷念美味的食物，同時切掉你的胃，我會讓你暢想未來的戀人和兒女，同時剜掉你的陰道和子宮，我會讓你規劃你的美好人生，同時品嘗你的腦子。我忘了誰說過了，純潔而善於思考的腦子是最美味的。怎麼樣？這是你想要的死法嗎？”\r

　　 我和死處男都非常不理解她們的對話：\r

　　 “千惠子到底是在勸她努力求生還是乖乖受死？”\r

　　 “乖乖受死。”黃蕉說。\r

　　 “可是她說的這些話……”\r

　　 “這不是一場格斗賽，更像是某種心理戰。她們太熟了，甚至可以說是太親熱了，親密無間，並且雙方都接受的是肉畜教育，不把生命看得很重，在這樣的前提下，被對方殺死算不上是一件痛苦的事。千惠子很厲害，她鼓勵卡琳娜求生，這些溫暖的話語不僅不會增加卡琳娜的求生欲，反而會產生對千惠子的親和感，會產生一種類似於：‘啊！千惠子這樣耐心地指導我練習劍術，這樣溫柔地鼓勵我求生，她本可以更輕松地殺死我，她已經對我無比溫柔了，我就算死在她手里也很幸福而沒有遺憾了吧？’這樣的錯覺。”\r

　　 死處男問：“你是怎麼知道的？”\r

　　 小妖精一樂：“人類腦子里的想法逃不過我的眼睛。”\r

　　 我又說：“你說得不對！如果千惠子是這種目的，她怎麼會說出‘克服我帶給你的溫柔’這種話！？這不就完全露餡了！？”\r

　　 “如果這話是別人說的，卡琳娜一定會警惕，但偏偏是千惠子自己說的，那麼這份溫柔不僅不會被克服，反而成為一劑猛烈的催情藥。”\r

　　 不一會兒我果然聽到千惠子在“分析”現狀：\r

　　 “咱們已經打不動了，沒人期待咱們能在忍耐賽後還有體力刀光劍影拳腳相加地拼上一小時。表面上我在和你說話，其實這是一場心理戰，我剛才的每一句話都在引誘你自願爬到我劍刃底下——別反駁好好想想——如果你還有一絲求生欲，就別被我的這些話擾亂思維。”\r

　　 “可是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r

　　 “哈哈哈，因為這會增加你對我的親和感，讓你覺得被我殺死也不失為一種美好的人生結局。”\r

　　 “你這人險惡透了~！”\r

　　 我心里一涼，小卡琳娜說這句話的語氣不僅毫不激憤，反而卻像嬌嗔似的，眼睛還往千惠子那邊瞟一眼。\r

　　 王沙漣說：“你家丫頭天生就賤，要不為什麼剛才忍耐賽把自己弄死呢？都用不著黃蕉做心理分析，這種小孩我跟白瞑一上午能拐一校車，讓跳油鍋就跳油鍋，讓鑽烤箱就鑽烤箱，說是性欲使然又不太像，禁止自慰的話就真到死都不碰一下，烤熟了還憋著滿滿一腔淫水，趁熱把那地方劃開一咬，嘖嘖！外行人都以為是油，其實……”\r

　　 “反正你們女兒就是那種喜歡犯賤求宰的類型，遇見千惠子很糟糕。”黃蕉總結說。\r

　　 果然就如他們所說，不知怎麼的，場上的兩人居然干脆躺在原地睡著了！都說小孩體力旺盛不愛累，這話大概不包括瘋狂做愛一個小時的小孩，直接進入格斗賽對她們來說是精神上的巨大摧殘，心理承受能力差的直接昏倒也不為過。很難說短暫的睡眠能恢復多少體力，鎮定一下還是可以的。\r

　　 觀眾們很安靜，都在屏息凝視，好像生怕吵醒她們。看著卡琳娜的睡顏，我也漸漸明白黃蕉的話了，她已經太疲憊了，太渴望一個漫長的休息了，千惠子的溫柔提供了一個美好的歸宿，畢竟她們剛剛像戀人一樣做愛，當年14歲的我甘願被死處男殺掉不也是類似的情感嗎？\r

　　 大約15分鍾後，千惠子首先醒了，她果然非常警醒，小卡琳娜卻還在安然熟睡，就連千惠子的靠近也沒有察覺，這小丫頭到底是多寬心啊！\r

　　 千惠子俯視小卡琳娜幾秒，用劍指著她，劍鋒移向她的腦袋，開心地在脖子上比劃兩下，然後——用劍面拍拍她臉蛋子！\r

　　 “起來啦起來啦！太陽曬你子宮啦！”\r

　　 小卡琳娜嘟囔兩聲，迷茫地環視四周，看來是進入了深度睡眠，睡得連自己在哪都忘了。她盯著千惠子的劍刃看了十多秒，目光逐漸清醒，瞳孔迅速收縮起來，嚇得一骨碌坐起來，後背緊緊貼在牆根上。\r

　　 “啊！？”\r

　　 千惠子一動也不動，她手里的劍也是。小卡琳娜渾身發抖，嚇得臉都——紅了！沒錯就在四萬人的注視下，這小騷貨臉上泛起兩坨欲求不滿的紅暈，仰視千惠子的臉，看了看鋒利的劍刃，又俯視自己的身體，深吸一口氣。她把身上的土撣干淨，然後翻個身，背對著千惠子趴下來，像發情的小母狗一樣。\r

　　 “你是砍我腦袋還是串刺我的小穴呢？”\r

　　 “怎麼不跑了？”\r

　　 “把我叫醒了再宰已經很感謝你了。”\r

　　 “你就認定自己沒有活路了？”\r

　　 “劍都指我鼻子上了還能怎麼樣？”\r

　　 “你還有希望吧！我可不是這麼教你的！你可以用土攘我，爭取出半秒鍾時間，然後從我左側逃走，只要你爆發力足夠就能再和我拉開距離。”\r

　　 “我慌慌張張地逃走，你匆匆忙忙地一刺，萬一刺中什麼特別疼的部位，讓我死得很淒慘，還不如這樣老老實實被你玩死呢。”\r

　　 千惠子用劍尖撥開她的小縫，並不非常饒有興致，在她身上蹭掉劍尖牽出來的黏絲，轉身往場地中央走。小卡琳娜等了一會兒發現自己還沒死，扭頭一看，千惠子居然走遠了，滿臉委屈地爬起來，氣鼓鼓地追上去，擋在她面前，依然背對她趴下，固執地翹起小圓屁股。\r

　　 “為什麼不捅死我！？”\r

　　 “你有一個無藥可救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征需要盡快治療一下。”\r

　　 “我不治了！宰了我吧！”\r

　　 “不宰，除非你跟我好好決斗。”\r

　　 小卡琳娜使勁抖著自己小腰：“決什麼斗啊！你剛才有無數機會能一劍捅死我，還有決斗的意義嗎？”\r

　　 “我不會趁你睡著的時候殺你，我只是用劍叫你起床。”\r

　　 “來吧來吧，你要決斗就來吧！”\r

　　 小卡琳娜倒是站起來了，也不逃走，面對千惠子擺了個格斗姿勢，千惠子一劍刺過來，小卡琳娜不擋不躲，反而轉身抱著頭，瑟瑟發抖了幾秒，又用手撥開臀縫，嬌滴滴地向後瞟：\r

　　 “哎呀我這里有一個小破綻，要被千惠子姐姐刺進來啦~~~”\r

　　 千惠子氣得狠狠往她小菊花上踹一腳。\r

　　 “你不是我認識的你！這樣的你我宰起來不會有任何樂趣！來戰斗啊！努力求生啊！就算被逼到絕境，像我一樣為了億分之一的可能性求饒啊！我想看你絕望的眼神，我不想宰一個賤貨！”\r

　　 “切，是誰把我變成這樣的也不說？千惠子姐姐對我這麼溫柔，格斗賽場上也還在鼓勵我活下去，提醒我小心你的心理攻勢，而且用劍把我叫醒也不會殺我。我知道這些也都是你的心理攻勢，我什麼都明白，但是那又怎麼樣呢？面對這樣溫柔的姐姐，我也只能獻上一朵我自己的小花花了，看啊還有露水呢，快摘下來吧~~~~~~！”\r

　　 千惠子看起來快吐了：“我才不要你的小……嘔！！！我不對你進行什麼心理攻勢了，我錯了行不行？來和我戰斗，抓住最後一絲求生欲，然後絕望地被我殺死！”\r

　　 “天哪！這種時候還在鼓勵我抓住求生欲！真是溫柔又可怕的姐姐！！！好吧我要抓了！嘿！好大一條求生欲！啊啊啊我好想活下去！死掉好可怕！我才不要被這麼粗的東西刺穿小花蕊呢~~~~！！！！”\r

　　 “哈哈哈哈！！！”死處男樂得前仰後合，也不管他閨女快要被人串成糖葫蘆了。\r

　　 千惠子嘆了口氣，再次用劍尖觸碰小卡琳娜的私處，小卡琳娜發出“呃”的一聲夸張的淫叫，身體使勁往千惠子的劍上拱。千惠子單手持劍往前戳幾下，只戳出了一些淡白色粘液，順著劍刃往下淌，於是又把手收了回去。\r

　　 “等等卡琳娜，來聊聊吧，作為我最好的朋友，作為我唯一的戀人，聽我說幾句話吧。我不想殺你，至少不想殺這樣的你，我快瘋了！你不知道我想要什麼樣的結局，很正常，我自己都不知道！忍耐賽的結果已經耗干了我最後一絲理智，我以為我會死，結果你主動替我死了，結果你卻又沒死，結果現在的你卻又如此毫無防備地趴在我劍底下！劍是屬於忍耐賽獲勝者的，但這真的是屬於我的劍嗎？這難道不是你用生命讓給我的嗎？我多麼想活下去，但我為什麼要活下去呢！？周游世界真的很快樂嗎？周游一個沒有你的世界，一個痛恨著我的世界，畢竟我是一個自私者，我的勝利居然是乞求來的……”\r

　　 小卡琳娜依然趴著，但她的語氣平靜了許多：\r

　　 “你說你的理智已經被耗干了，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很抱歉讓你看到了我的可笑的樣子，我已經分不太清忍耐賽和格斗賽的區別了。知道嗎？我已經和大人們都說好了，如果你戰勝了我，你可以有兩個選擇，成為我父親的女兒，生活在金絲雀城，或者成為我母親的女兒，繼承本該由我繼承的東西。別問為什麼，早在你指導我的劍術，早在你陪我進行忍耐練習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出這個決定了，我從來就不知道你為什麼對我進行這些幫助，我只知道原先的我根本不可能贏你，如果贏了那就是你夜以繼日教導我的成果。所以別再說是我施舍給你勝利了，考慮到那些指導，到底是誰施舍給誰呢？忍耐賽上我寧願用自己的手把自己送上高潮和死亡，那有什麼大不了的？你手把手地教我一招一式一舉一動，使我變強，不也相當於使你自己更接近死亡了嗎？”\r

　　 “……我明明希望你贏！我設計好的劇本就是幫你變強，超過我，讓你在決賽上殺死我，我明明為自己設計了最完美的死法！你也確實變強了，忍耐賽上表現出了強大的實力，一切都多麼完美！但是為什麼，為什麼那一瞬間我會向你乞求生命，為什麼你居然同意了！當我知道忍耐賽不決定最終結果的時候，你知道我多開心嗎！忍耐賽上那一瞬間的求生欲是我最大的錯誤，而我終於有機會修正錯誤了……”\r

　　 “不，你沒機會。我就趴在這里，我哪也不去，如果你想活下去，那就把我殺死，如果你想和我一起死，那就等到時間結束一起被處決掉吧。你的求生欲不是錯誤，別再說它是個錯誤，那是我甘願為之獻出生命的東西，你說它是個錯誤就是對我最大的否定。我已經做出選擇了，我就趴在這里，千惠子，現在輪到你了。你怎麼哭了？今天還真是有意思，你見到了不一樣的我，我也見到了從未見過的另一個你。千惠子真的會哭啊，真的第一次見到，哭鼻子真難看，以後艾丹和翎雁要反過來欺負你了……”\r

　　 千惠子默默地啜泣了三分多鍾，走近小卡琳娜：\r

　　 “謝謝，我接受你的生命。”\r

　　 “嗯，來吧。至於方式，雖然現在不是犯浪的氣氛，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從……哎呀現在反倒說不出口了！總之你明白就行！”\r

　　 “我不太明白。”千惠子撫摸著小卡琳娜的臀部說。\r

　　 “就是說……我剛才偷偷把自己揉到高潮臨界點了，就差最最後一下……懂了吧懂了吧？所以我才說我分不清這是格斗賽還是忍耐賽，臨死前還能再舒服一下……啊啊啊快忍不住了~~~”\r

　　 “我還是不太懂，咦你這里怎麼濕了呀？”\r

　　 “非要逼我說清楚！就是拿劍刺穿我的濕透了的那個地方！記住一定要捅到底！然後我就呃的一聲一邊高潮一邊死了！不過可能我的肌肉會把劍夾住，這樣可能死得慢，為了放血還是最好拔出來，拔的時候記住雙手握住劍柄，要是肌肉夾得太緊就用腳往前蹬我屁股，以你的力量手腳並用一定能拔出來。”\r

　　 “哈哈哈，好啊好啊。”\r

　　 千惠子卻沒有聽從她的囑咐，反而站到她左側，劍刃對准她脖子。\r

　　 “等等……你是要砍我腦袋！？可是我還沒高潮啊！！！等等等等！”\r

　　 “一會兒你自己把自己舔到高潮吧！”\r

　　 “不要啊千惠子姐姐！！！不要不要——————”\r

　　 千惠子其實卻是在顫抖著的，對准了她的後脖頸，鐵劍高高揚起，做了個弓步，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閉上眼睛的一刹那有淚水從眼角擠出。\r

　　 [newpage]\r

　　 然而也是同一瞬間，小卡琳娜突然伸出左手把千惠子的前腳用力向前一拽！千惠子失去平衡，毫無准備地做了個極大的劈叉！她趕緊用右手撐地以免拉傷髖關節，左手的劍也是當拐杖戳向地面。不等她恢復平衡，小卡琳娜右手抓住她左腕，左手對准她的手肘反手一拳！只聽咔嚓一聲，千惠子的左手肘部向極不自然的方向彎折90度！雖然一瞬間就彈了回來，但明顯和剛才不太一樣了。\r

　　 “啊——————————————————！！！！！”\r

　　 千惠子在劇痛中發出淒慘的嚎叫，不僅左肘被打脫臼，髖關節也沒能完全保護好，當然最令她絕望的是，原本屬於她的鐵劍已經握入小卡琳娜的手中！\r

　　 “呃……啊啊…………”\r

　　 她能做的就是迅速恢復平衡，然後盡快拉開距離。恢復平衡之後的她只用兩秒就接好了自己的手肘，被自己的治愈方法弄得又是一陣哀嚎。她的眼角依然掛著剛才的淚水。\r

　　 “啊啊啊…………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卡琳娜！如果你說一聲，我用鐵劍抹掉自己的脖子又有什麼大不了的！？”\r

　　 “好啊，沒關系，現在我說了，我還是決定自己活下去，自己當我把我媽的女兒。你站在原地不要動，等我去抹你脖子。”\r

　　 “來吧來吧！你非要打斷我的手搶我的劍，其實我早准備好為你而死了。畢竟我只是個………………”\r

　　 小卡琳娜根本沒給她說話的機會，一劍劃破了她的胸膛，要不是千惠子向後躲了一步，這一劍絕對刺進她的胸腔了！比賽剛開始時的一幕重演，只不過角色突然進行了對調。\r

　　 “咦？千惠子姐姐躲什麼呀？你不是說心甘情願為我而死嗎？”\r

　　 “我可以死，但我不明白！等等我好像明白了……”\r

　　 “你也算是單純，我嘴上讓你刺我小穴，心里知道你一定不會隨我意，一定會用某種讓我無法達到臨終高潮的死法，那種姿勢也只有砍腦袋痛快！你就是這麼愛欺負我！”\r

　　 “等等等等……這些都是你計劃好的！？你這麼多次鑽到我劍下面，難道不怕我真的把你砍了？”\r

　　 “本來是怕的，一覺起來不怕了，你用劍指著我卻沒有殺意，我了解你，所以我在劍刃底下打滾也不怕！我確實是沒想死啊，但我不能表現出來，一旦表現出來，表現出反抗，刺激到你了，你就會毫不留情地對我下手！怎麼樣我表現得還不錯吧？”\r

　　 千惠子不僅不驚慌失措，反而露出某種笑容：\r

　　 “這才是你……！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心甘情願讓人砍死自己的人！所以那些煽情的廢話沒有幾句是你真心想的吧？你確實感動到我了，原來如此，我懂了！”\r

　　 “比賽剛開始的時候你對我太警惕了，千惠子，你知道我一定在窺覷這把劍。你用心理攻勢使我放松，我就順勢真的放松了，我要讓你相信我根本沒半點反抗的打算，我在你面前打滾，讓你有機會砍死我。你想殺的是個因求生欲而反抗的我，所以我越犯著浪打著滾反而越安全，我簡直太了解你了！最後你居然被我哄哭了！哈哈哈！一個哭著的人拿劍能拿多穩？我還不是手到擒來！”\r

　　 “看來你真的很了解我，卡琳娜，而且你還很了解我對你的感情！你是怎麼做到的！？”\r

　　 “我和你相處兩個月之久，要是連這點事都弄不明白，還怎麼繼承我母親的事業？”\r

　　 “可是忍耐賽上你確實……”\r

　　 小卡琳娜不再聽她說，拔腿追上去就砍！千惠子躲了幾下，身上又多了些或深或淺的血道。\r

　　 “躲什麼啊？躲什麼啊？你不是說我說一聲你就可以為我而死嗎？”\r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

　　 千惠子的興奮已經到達了極點，她拉開一段距離後，突然狂笑起來，用手摸了摸胸前的一道橫向傷口，傷口之深可能碰到了肋骨！她的眼睛突然睜得像魚一樣渾圓，幾根手指居然插到傷口里面，把傷口擴得更大，鮮血抹得滿身都是，然後，在四萬人的驚呼聲中，“咔嚓”一聲，掰掉了自己右腹的一條肋骨！她的右手整個染紅了，肋骨也是白森森地掛著破裂的血管和少許肌肉，傷口被擴得更大了，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肋間內肌隨著呼吸一起一伏！\r

　　 “啊——————————！！！！！！！”\r

　　 千惠子發出如同厲鬼般嘶啞的高嚎。我在百米開外的觀眾席上也感到一陣毛骨悚然。\r

　　 這是從她胸腔偏下的位置掰出來的，創口從側腹延續到後背，根據形狀和位置可以斷定這是她的第11右肋，沒比一根直尺長多少，作為一根武器來說很不趁手，它就像是一根沒有刃的小號彎刀。小卡琳娜雖然奪走了鐵劍，但她被千惠子的舉動嚇傻了，這個瘋狂的女孩正在觸發人類大腦深處最不為人知的恐懼，而她自己似乎絲毫不因創傷而有半點遲緩！\r

　　 “啊！！！！啊！！！！！！！！”\r

　　 重獲“武器”的千惠子居然向對手猛衝過去！小卡琳娜雙手握劍等她過來，以犁式侯敵，劍面傾斜，劍尖直指前上。千惠子衝到小卡琳娜面前三米也沒有放慢腳步，小卡琳娜很果斷地向前劈砍，向右上步，從右向左斜劈，再上左步，從左往右再劈一劍！第二劍幾乎劈到對手手腕，被千惠子的肋骨纏繞半圈撥開，兩劍攻完急忙後退，千惠子卻仍不停下腳步！小卡琳娜把劍舉到右肩上，劍尖斜向下直指千惠子，試圖以頂位逼退對手，千惠子重心一壓，居然鑽過小卡琳娜的劍尖，單手持骨奮力一揮，狠狠擊在小卡琳娜的膝蓋上！但是可能也沒那麼狠，小卡琳娜早已料到這一手，被擊中的右腿已經開始後撤，同時劍尖在體前畫了一個漂亮的弧，甩出幾滴千惠子的血！千惠子雖然壓低了身體，但小卡琳娜也不高，這一劍把千惠子的左腿後側劃了一個大口子，看深度傷及一部分肌肉。小卡琳娜通過這一果斷的劈砍以頂位轉換為牛位，向前輕跳一步，反向又是大力一揮！千惠子這時才感受到壓力，但也更加冷靜了，趁她橫劈的時候，以肋條擊打劍面，把她的劍向上挑起，小卡琳娜旋轉劍柄用劍鋒削她肋條，千惠子卻已經撤了，撤的同時還用肋條狠狠抽了小卡琳娜手腕一下！兩人重新拉開三米距離，稍作休息，這就是她們的第一回合。\r

　　 任何人都能看出她們的實力差距，如果千惠子拿的也是一把劍，甚至哪怕拿的是個和劍一樣長的掃把之類，小卡琳娜可能現在已經輸了。光是最後擊打手腕那一下的動作之靈敏，爆發力之強大，如果換成有刃的東西，結果不堪設想！小卡琳娜的右膝和左腕都很快浮現出紫紅色的淤腫，使她因疼痛而動作遲緩，雖然千惠子左側臀下线部位被深深地劃了一劍，但對她來說就好像褲子上破了個洞。\r

　　 第二回合是由小卡琳娜首先發起攻勢的，依舊是一套流暢的左右斜劈，劈砍的同時激素上步，把千惠子逼退十多米！就在攻勢即將結束的時候，千惠子等小卡琳娜完成一次從右向左的劈砍，劍鋒在左的時候，突然發起反攻，絆住小卡琳娜的左腳，閃到她右側，肋條往她肚子上狠狠錐了一下，從她身體右後方迅速拉開距離。小卡琳娜的劍鋒砍回來只劈了個空，千惠子已經撤走了。小卡琳娜的肚臍開始流血，被鈍器戳中雖不致命，但疼痛卻是加倍的。這波攻擊卻沒完，她轉身重新面對千惠子再來一套劈砍，千惠子向右轉身以肋條推她劍面，還想再次把她的劍挑高或者壓低，小卡琳娜的目標卻變了，劍鋒一轉，居然向她握緊肋條的手腕劈去！千惠子把手向兩側張開，鐵劍一下揮了個空，緊接著還想來第二下，但是小卡琳娜明顯高估了自己揮劍的速度，沒有鐵器的千惠子更輕盈，飛起一腳踹在小卡琳娜胸膛上，把她踹得倒退幾步，未免劍被奪走又不敢用手掌握平衡，一屁股摔在地上！\r

　　 千惠子可算找到機會了！她當然不能等小卡琳娜站起來，衝上去又是一腳！小卡琳娜當然也想盡快爬起來，右手的劍卻舍不掉，如果她以劍為支撐物，千惠子就會衝過去把她推到，如果她把劍摁在地上，千惠子就會踩住劍面試圖搶奪。小卡琳娜嘗試起身七八次都沒能成功，嘗試之余還要揮劍阻止千惠子的騷擾。千惠子當然不怕一個坐在地上的“固定攻擊點”，在距離她一米左右的范圍內繞圈，找機會就拿肋條對她腦袋一陣猛抽！\r

　　 “啊啊啊啊！！！嗷嗷嗷嗷嗷！！！！！”\r

　　 無法起身的小卡琳娜發出一陣暴躁的嚎叫。不過她最終還是站起來了，先是翻身趴在地上，等千惠子來踹的時候右手抓住她腳腕，千惠子一急，趕緊掙脫，小卡琳娜勉強站起來，踉蹌兩步，沒再跌倒。她也差不多熟悉千惠子的套路了，一根無刃的骨頭條能做的事也就那麼多。她又一次向千惠子進行橫劈，肋條不敢迎接劍鋒，依舊擊打劍面，向上挑高，使劍身高於兩人的腦袋，使小卡琳娜無從發力。然而就是這一瞬間，小卡琳娜突然一躍而起，高出千惠子一尺多，原本挑高的劍身居然被她壓下來，越過肋條對准千惠子的腦袋猛刺！只聽沉悶的“咚”的一聲，劍尖直接刺中千惠子的天靈蓋，但卻沒能刺穿顱骨，從她後腦勺滑開了！一劍過後小卡琳娜重新落回地面，膝蓋的傷使她差點又摔個跟頭，趕緊掌握好平衡，千惠子還愣在原地。\r

　　 “你……贏了……？”千惠子用嘶啞的聲音問。\r

　　 “你自己不知道？”\r

　　 “我腦子好像是被你刺穿了，有點想不明白事……”\r

　　 千惠子的顱骨並沒被刺穿，但是頭皮被割破了，血液順著額頭和後頸往下流，同時巨大的衝擊力可能把她打出不太輕微的腦震蕩，她現在有點糊塗。小卡琳娜不等她清醒過來，舉劍朝她臉上刺去！千惠子幾乎是靠本能做出躲閃和格擋，動作之熟練就好像她用自己的肋條當武器很久了。\r

　　 “看來我腦子沒事啊！”\r

　　 “你怎麼想明白的？”\r

　　 “我腦子穿了的話你不會繼續進攻，多半就該開始玩我陰道之類的部位了。”\r

　　 “別把我想得跟你一樣邪惡！”\r

　　 千惠子的頭皮明顯裂了一大塊，原本是頭發中鋒的地方露出一塊白森森的顱骨，但這對她來說也不過是戴了一頂裂口的帽子。千惠子又一次發出攻勢，我們作為觀眾看得眼花繚亂，但她的一舉一動都有她自己的理由。表面上看這是一次失敗的進攻，小卡琳娜與之互攻，很快就靠長度占據了優勢，迫使千惠子由攻轉守。小卡琳娜不敢用力過猛，因為她的手腕有傷，肩膀也被千惠子抽紫了幾塊，因疼痛而無法用力，而鐵劍的慣性很大，一旦用力過猛就會收不回來。在這樣的條件下，千惠子居然越來越大膽，知道小卡琳娜在收力，居然敢直接用肋條迎她劍鋒！成功接下來幾劍之後就更大膽了，明知對面的武器由精鋼打造，鋒利無比，居然敢拿手里這根磷酸鈣棍子往上迎！正面格擋使千惠子的行動少了很多束縛，她的動作又靈活得多，接下一劍之後還能繼續對小卡琳娜造成一些或輕或重的鈍傷，比如使勁踹她幾腳。\r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小卡琳娜知道自己機會來了！她並不是不能爆發手臂力量，只是害怕收不回來，但是如果能一劍決殺千惠子，或者給她重創，使她被迫後撤，收不收力就無所謂了！現在要做的就是尋找機會，等下一次千惠子狂妄自大地拿肋條迎擊鐵劍，她的死期就不遠了！來了！來了！果然來了！小卡琳娜對准千惠子右肋創口發起一記斜挑，千惠子又把肋條擋過去！小卡琳娜露出笑容，雙臂忍住鈍傷劇痛猛然發力，對准肋條中端猛砍！千惠子似乎到最後一刻才發現這一劍速度極快，後撤已經來不及了，但還是做出力所能及的反應，用肋條接住劍刃的一瞬間順勢向左側一撩，把強大的力量向左導引，只聽刷的一聲，本就不長的肋骨被削掉了一大截，剩下的可能連15厘米都不到了！\r

　　 小卡琳娜這一劍用盡自己的臂力，強行收是怎麼也收不回來的，要收只能順勢甩個大弧。她知道自己對千惠子造成了重創，盡管沒刺中身體，但卻幾乎廢掉了她的“武器”，注定使千惠子陷入絕望和慌亂，被迫後撤，下一回合想贏就容易多了，除非千惠子再拔出一根肋骨。千惠子已經渾身都被染紅了，就算她再無視痛感，失血帶來的動作遲緩卻是確確實實的。\r

　　 當小卡琳娜還在得意的時候，她發現千惠子的舉動出乎意料。千惠子不僅沒有絕望和慌亂，反而趁對手尚未收力的時候貼上去，用自己染血的身體撞擊小卡琳娜的身體，使她身體失衡半秒。小卡琳娜不止千惠子哪來的勇氣，明明已經是個手無寸鐵的獵物，再踢再捶再用肩撞也無法致命，下一秒鍾就是她的死期！然而小卡琳娜看到一個奇怪的東西，當然那並不奇怪，那是千惠子的肋條，依然被千惠子握著，刨去拳握的長度也就10厘米不到。但她驚恐地看到，這根原本毫無棱角的物體，頂端居然被削出了一個鋒利的鏟形！然後她也看到了，鋒利的骨鏟刺穿自己的皮膚，刺入自己的腹腔！\r

　　 “呃~”\r

　　 刺入！拔出！刺入！拔出！三下！四下！千惠子以極快速度在她軀干上造成了四處創傷！小卡琳娜驚訝地睜大眼睛，等到收回鐵劍回防的時候，千惠子已經撤遠了。\r

　　 小卡琳娜的劍姿沒再堅持五秒鍾，她的腹肌無法用力了。她用右手握住劍柄撐住地面，左手痛苦地捂住肚子，這幾刺可能傷及了一些內髒，有血流出肛門和口腔。她還想緩過疼痛繼續攻擊，但她剛一抬起劍就痛苦地再次蹲下，反復試了幾次也不行。千惠子卻很靈活，骨刀反握，像剛才一樣圍著地上的困獸繞圈，看她舉劍試圖起身就跑遠點，看她因劇痛而起身失敗就趁機靠近，對准肩膀或者後背多鑿幾下。小卡琳娜無暇反擊，光是護住頸部等弱點就已經很不容易了，這樣被刺十多下之後，她的身體變得千瘡百孔，甚至連自衛的能力也沒有了。\r

　　 小卡琳娜跪在地上，絕望地捶著腦袋，她的劍還在手里，但她的右臂肌肉被刺穿了，只能握著，抬不起來，更沒法發力。\r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

　　 千惠子瘋狂地笑著，這是她想要的結果，在一場激烈而血腥的決斗之後獲得勝利，品嘗勝利的果實。千惠子開始品嘗果實了，把小卡琳娜向後推倒，無力的躺著，手里的劍踢開，用骨刀再次切割她的肚子。千惠子也趴下來，臉湊到她小腹上，不是為了舔舐她的私處，而用尖牙咬破她的小腹皮膚，像野獸一樣吃她的肉。小卡琳娜只在她咬第一口的時候慘叫了一陣，隨後漸漸安靜下來，只有細微的呻吟，時而看著她吃，更多時候只是躺著，平靜地呼吸著，也不閉上眼睛，安安靜靜地看著觀眾席上的人。她的小腹肌肉被吃出一個窟窿，里面的髒器露出來，千惠子咬她子宮，順著子宮找到卵巢，也不急著揪斷韌帶，就這麼含在嘴里，用尖牙咬破卵巢外皮，裹在舌頭里吸里面的汁液。\r

　　 “唔……嗯嗯……”卵巢的主人發出一系列呻吟。\r

　　 就在千惠子吧唧吧唧吃得正開心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槍響，在她們旁邊的土地濺起一小撮黃塵。\r

　　 ………………\r

　　 千惠子幾乎是一瞬間就趴在小卡琳娜身上了！\r

　　 “你們教會的仇人！？”\r

　　 “不太像，我都快被你咬死了還有必要開槍射我嗎？說救我的倒是有可能……”\r

　　 小卡琳娜翻了個身，把千惠子壓在下面。\r

　　 “……救我的人一定不會為了殺你而把我也打傷。”\r

　　 “嘶——你壓著我缺了肋骨的那一塊了！”\r

　　 “別惹我發火，疼得不想說話。”\r

　　 觀眾們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緊接著又是一槍！兩人脖子旁邊的土地又濺起一小片黃土！\r

　　 “起來！別壓著我了！開槍的好像也不怎麼在意你的死活！起來！起來！”\r

　　 小卡琳娜艱難地爬起來，但是根本站不穩，靠著千惠子的後背。兩個人互相靠著，一邊旋轉一邊用銳利的眼神掃視驚慌失措的觀眾席。對於此時此刻的她們來說，全世界都可以是敵人，唯有背後的那個人不是。\r

　　 觀眾們終於由嘩然轉變為驚慌失措了，靠近出口的觀眾開始奔逃，保鏢們紛紛轉移自己的保護對象，十多個黏菌少女騰空而起，盤旋在斗獸場上方。是誰開的槍！？可能性簡直太多了！博覽會根本就沒有安檢意識，隨身攜帶一兩把槍就想帶著手機一樣習以為常！我和死處男就地臥倒，用前排座椅擋住身體，臥倒之前看到千惠子攙扶著小卡琳娜向出口移動，周圍有五六個裝備輕羽飛行器的黏菌少女在保護她們。\r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r

　　 “誰都不知道！先躲好了吧！”\r

　　 主辦方立即開始疏散觀眾，五分鍾後我們被叫起來，跟著人流往外走。雖然我不是什麼VIP，但也有只黏菌少女專門跟著我，一直把我們護送上車，到達李裂的酒店。\r

　　 “小柑！還有Z兄，你們沒事吧？”\r

　　 “我沒事！你呢？”\r

　　 “我跟我爸也還好，也是剛回來。據說有五發子彈打在斗獸場中間的土地上，沒射中任何人，那群黏菌體正在靠聽覺尋找槍聲來源，還有彈頭之類的。”\r

　　 “比賽結果怎麼算？”死處男問。\r

　　 “弗朗西斯將軍說比賽就算結束了，結果會在事件平息後公布。”\r

　　 “比賽結束了的意思就是說……不會再淘汰選手了？”\r

　　 “我估計是這個意思。”\r

　　 死處男舒了口氣，我知道他很擔心小卡琳娜的生命。\r

　　 [newpage]\r

　　 得到進一步消息已經是當天晚上了，據說最終也沒找到開槍者，無論是調錄像，檢查彈頭尺寸型號，還是靠在場的黏菌少女辨認氣味和槍聲，都沒能找到任何线索。推特和微博上很快就出現了五花八門的聲音，其中最有趣的莫過於對黏菌少女能力的質疑。\r

　　 “她們真有傳聞中的那麼強大嗎？”\r

　　 當晚我們聚在UNGMC大廈地下棋牌室里，與其說是交流情報，不如說是和黃蕉待在一起感覺比較安全。卡琳娜破例也跟我們一起來了，哪怕這會使她和金絲同處一室。\r

　　 黃蕉說：“你們金絲雀城的這群沙拉蟲城防部隊很弱，還沒有藍魚厲害。沙拉蟲雖然遠強於人類，但是越繁殖越弱，嗅覺聽力也會逐代大幅衰退，艾沃森弄出來的什麼第34代單說。最強的是我媽跟紫螺阿姨，她們不在的情況下就是我跟白樹，然後400多人的第一批城防部隊是白樹的女兒，跟藍魚同屬於三代體，現在她們退役了，目前在役的都是四代體吧？”\r

　　 “還有一部分五代體。”阿文哥哥說。\r

　　 “怪不得這麼弱。”\r

　　 王沙漣問：“為什麼繁殖五代體？你們城的三代體最大也不過20歲吧？正是卵液分泌旺盛的時候！用她們大量繁殖四代體不就可以了？”\r

　　 葉甲有些不高興，愈發成熟的相貌和身材使她很沮喪，而這兩年的變化尤其明顯，她想保持少女的模樣。\r

　　 金絲撫摸她的手，對王沙漣反駁說：\r

　　 “什麼叫‘用她們繁殖’？你怎麼不用黃蕉大量繁殖一大窩呢？”\r

　　 “黃蕉自己不願意，她暫時只想要一個，所以我們只留了最健康的一個卵泡。”\r

　　 “那麼我們也一樣。”伶鼬說，“金絲雀城也不會把黏菌少女當成繁殖工具，而是遵循她們自己的意志，比如葉甲和步甲各有兩個女兒，而三代體的生育上限是五個。”\r

　　 奴隸商人補充說：“科研中心其實也會因實驗目的進行大批量繁殖，但實驗用黏菌體和融入社會的完全沒有任何交集，至少我在金絲雀城的時候是這樣。”\r

　　 “多虧有我，現在也是。”阿文哥哥說。\r

　　 彈塗說：“我已經受夠洋鹽市的治安了，就沒人來管管這群恐怖份子嗎！？”\r

　　 “就是就是！”伶鼬說。\r

　　 王沙漣一樂：“你們自己擺脫恐怖分子的名號才幾年啊？”\r

　　 伶鼬像女主人一樣坐在艾沃森和王沙漣中間，浪蕩地撩撥他們的頭發，毫不在意自己小孩的目光。她指著死處男身後的卡琳娜說：\r

　　 “你孩子呢？”\r

　　 “我…………”\r

　　 “別裝蒜了，早知道那是你倆閨女了。”\r

　　 死處男說：“我們剛從醫院出來，睡著了也沒說上話，我其實一點也不擔心，現在這個時代的醫學技術簡直是萬能的，只要腦子沒事就都好說。”\r

　　 “萬能還差得遠。”\r

　　 如果這話是別人說的我們也許還會反駁一下，然而是奴隸商人說的。\r

　　 一屋子沒人關心千惠子的死活，只有卡琳娜問了句：\r

　　 “我女兒的女朋友怎麼樣了？”\r

　　 小翎雁一咧嘴：“應該死了吧？”\r

　　 阿文哥哥說：“暫時送回金絲雀城治療了。”\r

　　 黃蕉一樂：“傷成那樣還給她治？我還以為按你們的傳統就直接下鍋了呢。”\r

　　 卡琳娜卻很打抱不平：“下鍋怎麼行！？她最後勝利了吧！”\r

　　 金絲說：“這事很難辦，因為她最後沒來得及把你閨女弄死就出事了，弗朗西斯將軍也在考慮解決辦法。但是有一件事你可以放心，不再會有加賽了，不再會淘汰選手，本屆博覽會個人競技賽全部結束。”\r

　　 “那就好……”\r

　　 我心想肉畜協會還真是挺排斥教會，第二席的卡琳娜知道的還不如第八席多。\r

　　 卡琳娜突然主動跟金絲說話，說話內容也讓我們有些意外：\r

　　 “你是不是……不太討厭我女兒？”\r

　　 “我也不討厭你。”\r

　　 對話很尷尬，因為就到此為止了，卡琳娜繼續躲在死處男的身軀後面。\r

　　 金絲對這件事似乎也沒有更多情報，小聲嘀咕著“到底算是誰贏了”之類的話，不知為何很關心比賽結果。\r

　　 彈塗靈機一動：“會不會是平局？然後獎金半分。”\r

　　 伶鼬說：“不太可能，其中一項可選獎勵就是撕毀食用契約，難道要把她們兩個的都撕了？”\r

　　 李裂說：“我倒是覺得沒什麼不可能的，就算不撕難道還有人買不成？小主教就不用說了，千惠子經過這一戰恐怕肉畜生涯反而結束了，沒有人會真出錢買她。按我爸的思路，遇到這種兩難的情況讓大家都開心就是最好的。”\r

　　 我問：“你爸這會兒正討論這件事呢？”\r

　　 “對，他們老哥仨針對這事聊一下午了。其實本該是協會八席一起商量，不過越是左右為難的時候弗朗西斯將軍越喜歡自己拿主意，幫他思考的人有兩三個就夠了。而且聽說還有一些攪局的現象，我在這里和你們說，你們別傳出去，就是說，忍耐賽的時候其實先高潮的是千惠子，小主教最後舔她的那幾下把她弄上去了，後台顯示她的快感曲线也確實超過了閾值，但是不知為什麼就是沒觸發傳感器，程序不知什麼時候被人偷偷篡改過。”\r

　　 “等等等等——————有這種事！？”阿文哥哥一臉驚訝。\r

　　 “千真萬確！本來就不知道怎麼算輸贏了，要是把這個插曲也公布出去，眾口難調，怎麼判都是錯的，惡人只能由協會來當。你們要知道，以這場比賽玩地下賭博的人可不少！”\r

　　 黃蕉說：“這個邏輯確實不好繞，千惠子贏了忍耐賽，也贏了決斗賽，但她其實忍耐賽並沒有贏，只是系統出故障，又但是，就算她沒贏忍耐賽，決斗賽里小卡琳娜也輕易把她的劍哄來了，隨後千惠子用實力證明自己沒劍也照樣能打敗她。再但是又不能這麼思考問題，畢竟劍在千惠子手里的時候也對小卡琳娜造成過一處輕傷，而且逼著她跑十多分鍾，消耗了很多體力，從這個角度來講劍還是給千惠子幫了一些忙，不能很絕對地說‘沒有劍的千惠子也一定能贏’，也就是說李裂說的系統故障還是有可能改變戰局的。更何況小卡琳娜最後沒死，比賽其實還沒結束，雖然最後她看起來已經放棄生命並且開始享受作為食物的樂趣了，誰知道她會不會在最後十秒突然一躍而起反敗為勝呢？”\r

　　 死處男說：“還用得著繞什麼邏輯！讓我總結就是，這倆小孩比的兩場跟沒比一樣！”\r

　　 黃蕉一愣，紅著臉點了點頭。王沙漣敲她腦袋說她這幾年智商顯著下降，也贊成死處男說的話：\r

　　 “考慮到黃蕉所說的這麼多不確定性，Z先生的總結再貼切不過了。”\r

　　 李裂說：“但是又說沒有加賽，所以我爸他們根據什麼裁決勝負呢？”\r

　　 “拍腦袋想唄。”我說。\r

　　 “要我說就是平局。”彈塗也說。\r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看看表晚上11點，估計也等不到那仨老頭子商量出結果，反正結果也不重要，小卡琳娜活得好好的就是最完美的結果，至於獎金她媽可能比較看重，但是就算再多，再是天文數字，扔進數千萬人的組織里也打不起兩個水漂。然而就在我們即將出門的時候，李裂突然收到他爸的消息：\r

　　 “兩位選手公布了一段剛剛進行的視頻通話，千惠子正式宣布認輸，卡琳娜接受。要求千惠子愈合後盡快回到洋鹽市接受失敗者處決，她希望處決能由卡琳娜進行。取消處決的事先別傳出去，等協會正式公布。”\r

　　 李裂松了口氣：“倆小丫頭自己商量出輸贏是最好的，這樣一來協會也用不著‘裁決’什麼了。”\r

　　 伶鼬說：“如果不處決掉千惠子，會不會顯得協會太不權威了？既然她都認輸了，她自己也肯定是做好了心理准備，處決掉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是吧金絲？”\r

　　 金絲卻不搭話，面色凝重，好像在想其他事。卡琳娜倒是很開心，全身心都在為她女兒的勝利慶祝。\r

　　 “今天我要住到病房去！反正她白天一直在睡，晚上一定睡不著，想找人說說話。主人，主夫人，一起去陪陪她吧？”\r

　　 我打開手機看看生理傳感器，還沒到排卵期，於是跟李裂對個眼神，很痛快地答應了她：\r

　　 “沒問題，一起去吧。”\r

　　 ………………\r

　　 李裂堅持要送，我說不用，卻又說不出怎麼去，最終還是坐上他的車。李裂是個很有分寸的男人，雖然整天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大金鏈子嘩嘩響，但其實言行舉止非常細心而謹慎。拉開他的大攬勝的車門，我正要大刺刺地往副駕位上爬，他把我拽下來，指指後座，把卡琳娜也請到後座去，讓死處男坐他旁邊。這個男人和黃小帥之流不一樣，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份，車上有他的女人，也有他女人的男人，也有他女人的男人的女人，在我看來四個人坐哪都無所謂，但他卻要顧慮一番乘車人的細微感受。\r

　　 “醫院到了。我剛才已經聯絡過，讓護士在小主教的病房里多支了幾張折疊床。”\r

　　 “你回家也慢點開。”\r

　　 “沒問題，需要用車隨時叫我。在洋鹽市少叫社會出租車，不安全。”\r

　　 “謝了。”\r

　　 李裂靠著車門站著，我看看死處男，死處男往我背上輕輕一推，跟卡琳娜先走進醫院大門，於是我走到李裂面前，互相挽著腰，閉上眼睛仰頭接受他的吻別。\r

　　 “小柑妹妹明天見。”\r

　　 “嗯，裂哥哥。”\r

　　 且不說吻別，剛才我們在車上時，卡琳娜向我們透露了一個驚人的小秘密：\r

　　 “我和金絲有個約定。”\r

　　 “知道，不就是你們要進行決斗嘛。”\r

　　 “不是那個，而是另一個約定，前天晚上剛約好。前天晚上楊詼先生和達倫·阿什利先生把我和金絲約到一起，討論關於博覽會團體競技賽的事，按照賽程我們還要准備一場5打5的多人格斗，首先全滅的一方算輸，然後彈塗和傑德爾船長已經棄權了，廚藝比賽晉級的四個只剩我們教會和金絲雀城。阿什利先生建議我們簡化這一過程，取消這場比賽，就算不從人道角度考慮，至少也是為雙方減少損失，畢竟觀眾們看比賽已經差不多審美疲勞了，就算再多比一場也起不到宣傳作用。”\r

　　 “不比怎麼斷定輸贏？神秘獎品怎麼辦？”我問。\r

　　 “楊詼先生建議我們，在不透露消息的情況下，把個人賽的結果直接當做團體賽結果，正好千惠子和卡琳娜分別來自金絲雀城和瑟米西沃安教會，我們相當於把勝負賭在她們身上。”\r

　　 “有這種事！？”死處男驚訝地說。\r

　　 “是的，現在比賽結束了，也沒什麼可瞞你們的，明後天阿什利先生大概就會公布這件事了吧。千惠子認輸了，贏的是我們。”\r

　　 我說：“也就是說，今天的比賽，不僅決定個人賽的勝負，還決定了團體賽的結果！？”\r

　　 “是這樣的。”她說。\r

　　 “不再有什麼5對5的團體格斗了？”\r

　　 “不再有了。這屆博覽會的競技比賽到此結束了。”\r

　　 “那豈不是……神秘獎品歸你了！！！？”\r

　　 “是啊主夫人！是啊！”卡琳娜激動地拉著我的手說。\r

　　 死處男潑冷水：“也別激動得太早，萬一不是什麼原子彈，萬一就是南灘酒店溫泉三日游，你也別失望得昏過去。”\r

　　 “不會的主人，真那樣的話我會帶你和主夫人一起舒舒服服地泡個澡。”\r

　　 “別帶我了，你們三口子去吧。”我說。\r

　　 李裂有一搭沒一搭地加入話題：\r

　　 “你們估計今天的槍是誰開的？”\r

　　 “難以想象！”死處男又以總結的語氣說。\r

　　 我說：“雖然這是廢話，仔細想想還真沒錯。有人為她們的比賽下注，就一定有人試圖干涉比賽結果！然後你說攝像頭都沒照上，黏菌體也沒找出來，所以我想開槍者可能不是一般觀眾而是高層管理者，甚至可能就在我們認識的人里。再聽到卡琳娜剛才的話，原來兩人的比賽還牽扯到組織利益，那就更說不准干涉者會是何等級別的人物了。”\r

　　 “不可能吧……”卡琳娜說，“我和金絲的約定只有我和金絲知道，還有就是楊詼和阿什利先生……可能還有一些其他UNGMC官員？總不會是他們吧？”\r

　　 “別想了。”死處男說。\r

　　 “Z兄說得對，難以想象！甚至可能開槍者沒想殺誰，打斷比賽就是目的。展開幻想的話答案有無數個，咱們又不是偵探，還是別想了。醫院到了。我剛才已經聯系過……”\r

　　 ………………\r

　　 進樓道的時候我們還躡手躡腳，進屋一看，病房里亮著床頭燈，小卡琳娜正在玩電腦。這是她的單人病房，也是李裂掏的錢，她正靠在床頭上坐著，被子上放一台小筆記本，正開心地對著筆記本說話。\r

　　 “……有個烤串特別好吃！”\r

　　 “等我回去一起嘗嘗？”筆記本里傳出千惠子的聲音。\r

　　 “好啊，你順便給我帶點金絲雀城的茶葉，跟文大夫借個小桌子慢慢沏。”\r

　　 “沒問題，把翎雁兄妹倆也叫上，還有藍魚，愛德華也一起來。”\r

　　 “小孩還有興趣坐下喝茶？”\r

　　 “哼，說得好像你就是大人了似的。”\r

　　 “我媽她們來了，一會兒打字聊。”\r

　　 合上筆記本，小卡琳娜眼角含著淚水。\r

　　 “這麼晚了還沒睡呢？”她爸揉著她腦袋問。\r

　　 “還沒呢，一點也不困。”\r

　　 “晚飯吃的什麼？”\r

　　 “包子，還有粥。”\r

　　 “什麼餡的？”\r

　　 “胡蘿卜雞蛋餡的。”\r

　　 病房很寬敞，里面果然多支了三張折疊床，空調開得恰到好處，不蓋被子也不會冷。說是來探病的，死處男倒是睡得快，和閨女閒扯兩句，不一會兒發出呼嚕聲。\r

　　 “爸爸？爸爸？”\r

　　 “你爸睡著了。”我說。\r

　　 “媽媽？”\r

　　 我一看，卡琳娜也絲毫沒比她男人有出息多少。\r

　　 “你媽也睡著了。”\r

　　 “那咱們小聲點說話吧。”\r

　　 小卡琳娜這麼說，看來是一個人悶疼了，想跟我聊聊天。我也不躺著，拽個凳子坐她床邊，腦袋趴在她床沿上。\r

　　 “小柑媽媽。”\r

　　 “嗯？”\r

　　 “我好像變得有點奇怪，雖然活下來了，我其實特別希望能被千惠子吃掉。小柑媽媽有沒有過這種感覺啊？”\r

　　 “有啊，剛認識你爸的時候就這樣。我們互相吃了一部分對方的身體，都是說出來臉紅的部位。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太愛一個人了，太想為他奉獻一切，無處發泄這種感情，就會想要被他吃掉，成為他的一部分。”\r

　　 “今天我被千惠子咬破肚子，卵巢被她含進嘴里，被她喝掉好多未來的小寶寶，那個時候我真的是高興得連疼都忘了，唯一想的就是希望她吃慢點，一口口品嘗我。”\r

　　 “聽說你和她說好了，認輸的是她吧？”\r

　　 “嗯……”\r

　　 小卡琳娜垂下頭，又有淚水從眼角涌出。\r

　　 “……我想讓她成為我的處刑者，我想代替她去死，我希望能幸福地依偎在她懷里，她也溫柔地抱著我，抱著一具安然入睡的小屍體……小柑媽媽，我到底該怎麼辦？”\r

　　 “我16歲那年，你媽媽到我家里來了，那不是我第一次見她，但卻是我第一次意識到她是你爸的另一個愛人。金絲讓你爸殺死她，我當時可高興了，在客廳里聽他們做愛，想象著你媽被弄死的樣子，高興得簡直合不攏嘴！所以當你爸說要救這個女人的時候，我簡直想一刀捅死她！你媽當時也16歲，又可憐又無助，明明自己都快死了，還一副堅定的表情，也不知道為什麼東西而堅定，可能是她的信仰吧。當時我說你穿著我的衣服逃跑吧，咱倆互換衣服，她一開始還不同意，後來熬不過我就換了。我就看著你爸媽越走越遠，我穿上她的袍子，感受著她的溫度，聞她的氣味，靜靜地等金絲發現之後殺了我。金絲比較遲鈍，但還是發現了，扯掉我身上的袍子，用槍指著我的腦袋，那一瞬間我知道自己就要結束了，我看見一個特別小的小人，牽著兩個大人的手，越走越遠，越走越幸福。我一滴眼淚都沒流，跪在槍口下面傻笑，真的特別特別開心，慶幸自己做出的決定……”\r

　　 “小柑媽媽是想說，您冒著生命危險換來了我的誕生，我也應該珍惜自己的生命嗎？”\r

　　 “傻姑娘一個！我想告訴你的是，當你想為你愛的人而死，那就不要顧慮太多！”\r

　　 小卡琳娜的眼睛亮了起來，笑容蒸干了她的眼淚。\r

　　 “您……您居然勸我去死，果真不是我的親生媽媽……”\r

　　 “等你下鍋的時候我也常常。”\r

　　 我趴在床沿和她對視，對視了半分鍾，她把臉湊過來，卻又不知道要干什麼。\r

　　 “在我這里盡情發泄情感就可以了。”\r

　　 她點點頭，摟著我的脖子，親住我的嘴唇。她有著她爸爸的如同野獸的貪婪，也有著她媽媽的如火的熱情。她把手伸進我的胸罩里面，毫無阻隔地擠壓我的胸部。當我發出第一聲嬌喘的時候，她已經用嘴唇含住我的一顆小櫻桃了。我聞到一絲奶腥味，是來自我自己的，又是排卵期前的溢乳，與此同時也聽到了她的大口吞咽聲。\r

　　 “傷口都處理好了吧？沒插著尿管之類的吧？”\r

　　 “咕嘟……沒有……”\r

　　 於是我干脆脫光了鑽進她被窩里，她身上除了幾條繃帶之外也是光不出溜，她縱情地舔舐我的乳頭，吸食我的乳汁，卡琳娜不一定給過她這些，她能從我身上得到彌補我很高興。她還想觸碰我私處，也想讓我碰她的，這有些過火，被我婉言相拒了。\r

　　 “你還沒到因肉欲而朝三暮四的年齡，先學會把所有的愛獻給那一個人。”\r

　　 “嗯。”\r

　　 她下面實在濕透了，不泄泄火睡不著覺，求我看她自慰，我也就答應了。\r

　　 “……嗯……嗯嗯……千惠子……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好想你啊~~~！！！！！”\r

　　 我也沒有真的用眼看她自慰，只是和她睡在同一個被窩里，摟著她的身體，分享一份她的顫抖、潮濕和炙熱的體溫。我就這麼睡著了，抱著一個大熱水袋睡著了，感覺自己胸前還有少許東西溢出來，蹭在她的後背和頭發上，也懶得墊吸水棉了。\r

　　 ………………\r

　　 “主夫人！！！你……你……！！！”\r

　　 確保死處男被轟出去之後，我掀開我們的被子。\r

　　 “那個那個，我們也沒干什麼，就是娘倆溝通一下感情……”\r

　　 “你們身上沾著血！！！”\r

　　 趕緊叫大夫過來，大夫直呼不可能，快速愈合術早在昨天下午就堵住了所有創口，沒可能流這麼多。小卡琳娜也有些慌，說自己感覺不對勁，我再一仔細觀察，樂得沒背過氣去！\r

　　 “好閨女，祝賀你！”\r

　　 “什麼！？”\r

　　 “這就是把生熟水果放在一起催熟的原理。”\r

　　 “什麼什麼？？？”\r

　　 “還不明白？也就是說你被我給催熟啦！！！”\r

　　 “什麼什麼什麼？？？”\r

　　 “啊啊？？？”卡琳娜也問。\r

　　 “你媽的子宮早削掉了，她可能沒概念。”\r

　　 小卡琳娜一愣：“難道是………………”\r

　　 “知道了吧！！！！”\r

　　 小丫頭臉一紅：“洗掉！髒死了！！！趕緊洗掉！！！”\r

　　 我問大夫她能不能洗澡了，大夫說沒問題。於是我把她倆都拽上，三個人站噴頭底下，舒舒服服地洗了一通。\r

　　 [newpage]\r

　　 千惠子是第二天中午回來的，畢竟也就50公里的路程，走高速一小時不到就來了。她帶了一大堆金絲雀城自己生產的零食，也有特產茶葉“白燕翎”，一股腦堆在小卡琳娜面前。她換上了小動物學園校服，白襯衫綠裙子，小卡琳娜披上洗干淨的長袍，把臉埋在兜帽底下。\r

　　 “我……那個……昨天晚上……”\r

　　 “我昨天跟你聊完不知怎麼突然就來例假初潮了！”\r

　　 “什麼！？你也是！！！？”\r

　　 “也？難道你也？”\r

　　 千惠子不僅不害羞還很驕傲，恨不得讓所有人都得知此事，掏出手機給小卡琳娜看照片，看她在床單上畫的鮮紅的大地圖。\r

　　 “你的地圖呢？也給我看看？”\r

　　 “我……沒有……”\r

　　 “她哪有，都蹭我身上了！”我說。\r

　　 小卡琳娜慌張地捂我的嘴，千惠子用狐疑的眼光看著我。\r

　　 ………………\r

　　 沒來得及寒暄幾句，協會的車出現了，接走了千惠子和小卡琳娜，李裂也及時開車過來，接上我們幾個大人緊隨其後。她們果然一路向北被帶到了食人魚號VIP館，弗朗西斯將軍正在大廳里等著。\r

　　 上百個人正等待在大廳里，大部分是協會成員，當然包括理事會八席代表，奴隸商人和王沙漣也在，還有就是幾位UNGMC主任。重要人士圍在“2024日界线海戰”沙盤旁邊，牆角還有十多個記者架設好了拍攝設備。\r

　　 “各位朋友們中午好，我是食人魚牧場的莫爾肯·弗朗西斯。我為昨天競技比賽的中斷表示道歉，我們脆弱的安檢系統使昨天的事得以發生。我想各位都很關注比賽結果，而結果很難通過她們的表現判斷，我考慮過組織加賽，不過現在看來沒有必要了，昨晚兩位參賽者自行決定出勝負雙方，就算進行加賽的話也會成為一場和睦的處刑之舞。這項結果對她們來說意義不大，因為剛剛我聽到她們計劃在今天的晚餐之後共同殉情。請讓兩位選手親自公布她們決定好的比賽結果。”\r

　　 千惠子說：“我自願成為失敗的一方，獲勝者是卡琳娜。我知道很多人用我們的比賽進行地下賭博，在這里對下注給我的人表示道歉，道歉之余我也想說，你們損失了多少跟我們沒半點關系，歡迎把我們的屍體撕成碎片以發泄憤怒。”\r

　　 小卡琳娜在兜帽下面捂嘴一樂。\r

　　 弗朗西斯將軍准備好了一張證書：\r

　　 “我宣布，第23屆可食用人類博覽交易會，個人競技賽忍耐賽和格斗賽的雙重獲勝者是——卡琳娜！”\r

　　 “嘩啦嘩啦……”一片掌聲。\r

　　 “除了豐厚的獎金外，我們還將提供一項可選獎勵：撕毀食用契約。我不認為這位年輕的小主教會在意這一點，尤其是當她決定與戀人殉情的話。但我仍想得到答案。”\r

　　 小卡琳娜說：“我決定撕毀食用契約，在我有限的余生里擺脫肉食少女身份。”\r

　　 卡琳娜拿出她女兒的食用契約，弗朗西斯將軍親手撕掉。\r

　　 “祝賀你，卡琳娜·Z小姐，祝你有燦爛的人生！”\r

　　 “謝謝！”\r

　　 弗朗西斯將軍走近攝像機，碩大的肚子擋住了我們所有人。\r

　　 “現在觀看直播的朋友們，我，莫爾肯·弗朗西斯，決定惹怒你們了！你們一定很期待這兩位可愛的女孩變成屍體的樣子，說實話我的期待一點也不少於你們，如果我再年輕20歲，我能讓她們的屍體高潮到開始變質。過來，女孩們，讓我先摸摸活著的你們。”\r

　　 兩個女孩走到大肚子將軍面前，他讓她們面對攝像頭，撩起長袍或者脫下內褲，露出潔白的小生殖器，然後用兩只粗糙的中指插進她們的陰道。\r

　　 “嗯嗯~~”\r

　　 “啊~~~~~”\r

　　 “哈哈哈哈！多麼新鮮！多麼柔軟多汁！你們經歷了殘酷的忍耐賽，但在我的手指頭上堅持不過20秒。看啊這位小主教已經高潮了，她的女伴也沒好到哪去，你們不過是兩個肉質鮮美的小婊子！”\r

　　 “啊啊啊啊…………~~~！！！”\r

　　 “嗯嗯嗯……嗯哼~！！！”\r

　　 她們果然沒幾秒種就被摳到高潮了，潮吹液泄了一地，大肚子將軍抽出兩根中指的時候，上面沾著女孩們的血。他把血抹在直播的攝像機鏡頭上。兩個女孩彎著腰輕微地嬌喘，巨大的咸豬手仍在揉搓她們的陰部。\r

　　 “她們沒有人會死。”將軍說。\r

　　 女孩們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睜大眼睛看著對方。\r

　　 “是的朋友們，你們沒聽錯，她們分出了名義上的勝負，但我決定不處決掉失敗者！這不僅是我的決定，也是李之尚博士和凱穆利·齊拉斯船長的決定——當然最決定性的作用是我起到的——再不涉及第四個人。”\r

　　 兩個女孩面面相覷，用大腿根緊緊夾住屁股後面的大肥手。千惠子先膝蓋一軟，跪在地上，順手就要脫他褲子。\r

　　 “不不，謝謝，我不像你們年輕人，我已經20多年不在電視上展示我的生殖器了。不過，如果你們想要嬰兒，並且認為我的基因還算優秀，我倒是願意花一晚上時間陪你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

　　 小卡琳娜扭頭看我，皺著鼻子小聲質問我：\r

　　 “您是不是——早！就！知！道！！！！？？？”\r

　　 “哈哈哈哈！！！”我也得意地樂起來。\r

　　 大肚子將軍抽出手指，女孩們趕緊放下袍子或者提上內褲，一溜煙逃到攝像機的取景范圍外，手牽著手相擁而泣。小藍魚也高興極了，流著眼淚祝賀她們。\r

　　 翎雁掐著小細腰說：“你又哭個什麼哭，你跟她們又不熟！”\r

　　 愛德華也很高興，正要一起擁抱過去，卻被千惠子一推：\r

　　 “請保持一米距離，我們開始月經了，靠近男孩會使我們懷孕！”\r

　　 “嘿！！！艾丹也是男孩！他為什麼就可以！！！”\r

　　 彈塗也說：“沒事兒子，現在她們欺負你，過幾年你把她們都干趴下！搞大她們的肚子！而且別給伶鼬家的小白臉可乘之機！”\r

　　 “不！艾丹很可愛，我喜歡艾丹！”\r

　　 伶鼬愣了兩秒，嚇得趕緊把艾丹牽走了。彈塗使勁搖晃她兒子的肩膀：\r

　　 “你說的是友誼層面的喜歡吧！一定沒有其他含義對吧！！！？”\r

　　 小卡琳娜被逗得合不攏嘴。\r

　　 ………………\r

　　 就在大家准備散場，記者們也正要收拾東西的時候，阿什利先生走到沙盤前方。他很衰老，臉上長滿了老年斑，步履也有些蹣跚，笑容卻依舊神秘。楊詼用洪亮的聲音拍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r

　　 “抱歉，女士們和先生們，我想我有些話要說。”\r

　　 他俯視著碩大的沙盤，注視著熊熊燃燒的那條航母，組織著自己的語言。\r

　　 “我很欣賞兩位女孩，尤其是千惠子，她很瘋狂，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對她的一句話很感興趣，很多人用她們的比賽賭博，是的，沒錯，我知道這非常對，因為我就是其中之一。”\r

　　 阿什利先生說到這里，大廳才真正重新安靜下來，記者們也意識到他不是寒暄，趕緊重新架設起來攝像機。\r

　　 “來吧，金絲校長，神皇卡琳娜二世主教，站到我面前，就像兩位女孩站在弗朗西斯將軍面前那樣，哈哈哈我不會對你們怎麼樣……這是一個尷尬的玩笑，不是嗎？好的你們來了，那麼我該從哪說起？我該對弗朗西斯將軍道歉，作為團體賽的主辦方，我擅自把流程縮短了，取消了五人格斗賽，而把勝負壓在一場賭局上。不要責備我，這是經過兩位女士同意的，卡琳娜·Z小姐代表教會，千惠子代表金絲雀城，她們在進行個人賽的同時，其實也在為團體賽爭取勝利。兩位參賽者不知情，知情的只有我們幾個。”\r

　　 大廳一片寂靜，幾秒鍾後響起一個尖銳而怒不可揭的吼聲：\r

　　 “金絲！！！！！”\r

　　 伶鼬三兩步衝出來，用高跟鞋狠狠踹了她一腳，金絲嚇得趕緊躲到卡琳娜身後，卡琳娜厭惡地把她甩開。\r

　　 李之尚說：“如果雙方達成協定，我們沒意見。雖然這讓觀眾們又少看了一場比賽，但是就話題性而言反而更能成為談資。”\r

　　 小卡琳娜很不高興：“我媽把我當成什麼了……當成她賺取原子彈的工具？我和千惠子的比賽，明明就只是單純的個人賽，憑什麼要把原子彈賭在我們身上……”\r

　　 阿什利先生一笑：“我也聽過關於獎品的傳聞，原子彈，唔，聽起來真的很可怕，無論她們中的哪個獲得這種超級武器都會使世界陷入進一步恐慌。轟！綁！！！哈哈哈哈！！！但是很遺憾，就算我作為副主任想提供這種獎品，UNGMC各成員國代表也絕不會同意的，畢竟他們才有原子彈工廠，而我只有一間辦公室和幾台電腦。”\r

　　 卡琳娜有些遺憾，她得到的可能只有溫泉三日游了。\r

　　 阿什利先生又看了看沙盤上冒煙的航母，掃視一下大廳里的人。\r

　　 “來吧，黃蕉小姐，幫我個忙。另外傑德爾船長，那東西帶在你身上吧？”\r

　　 “是的。”\r

　　 艾沃森走到人群正中央，黃蕉也走過去了，而且脫光了衣服。我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的裸體，但我卻是第一次看到她陰道里面伸出來的那根尾巴，或者說管子。且不說管子，王沙漣說那些故事遲早會講給我們，先看艾沃森要干什麼。他拿起一把匕首，摸了摸黃蕉的腹肌，狠狠捅上去！結果正如我所料，就像捅在水泥柱子上一樣。然後他又拿出一支小藥瓶，讓黃蕉喝掉里面的藥水，小妖精突然就顫抖起來，管子里噴出粘液，呃呃呃地極速呻吟。艾沃森再次用匕首捅她肚子，這一次只聽噗唧一聲，我們看到了鮮紅的血！\r

　　 “啊————————”\r

　　 “媽媽！！！！！”小藍魚驚叫。\r

　　 艾沃森連續捅了四刀，他再捅第五刀的時候失敗了，剛剛造成的四處創傷也開始迅速愈合。\r

　　 “黏菌體不是100%無敵的，她們在某些物質的作用下會變得脆弱，事實上在場的一些朋友還吃過黏菌體的肉。我的朋友白瞑拜托我把這種物質及其合成技術傳遞給UNGMC。”\r

　　 “而這就是我所說的神秘禮物。”阿什利先生說。\r

　　 一百多人只有一個高興得手舞足蹈，哈哈哈地狂笑著，吃著薯片唱著歌，抱著她的主人和主夫人的脖子。其余人都表現出不同程度的沉默，有些甚至沉默而絕望。\r

　　 第二個打破沉默的是伶鼬，她已經暴跳如雷了。\r

　　 “姓文的我早該一槍斃了你！又是你師傅布的局對吧！還有金絲我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腦子！你腦子是不是已經喂豬了！？還有！還有！！！艾沃森！！你離開金絲雀城我不管，但你為什麼要研制這種東西！？你不僅是離開，而且是背叛！背叛金絲雀城，背叛我！！！王沙漣也跟你們是一伙的！！！你對朱岩礪的仇恨早晚要撒到我們頭上！！！虧我還把你們當成自己人！！！虧我還傻不拉幾地和你們做愛！！其實你們心里一直笑話我蠢！你們就喜歡輪奸一個蠢畜牲！！！豬蹄呢！？哦對今天沒過來，我今天非得把她往死里抽！”\r

　　 “伶鼬！！！！！豬蹄又有什麼錯，你拿她泄什麼火！？”\r

　　 說話的是彈塗，除了彈塗也沒人試圖安撫伶鼬了。葉甲和步甲悄悄把她的孩子們帶了出去。\r

　　 大主教正手舞足蹈著，金絲一把抓住她的長袍衣襟：\r

　　 “我真不該向你示好！”\r

　　 “哼哼哼，我有什麼辦法，又不是我跟他要的！要我說原子彈才好呢！”\r

　　 “決斗場上見！”\r

　　 “見就見！我先弄死你，再把你的小玩意們一個一個都宰了！”\r

　　 伶鼬突然慌了：“你們還真要決斗！？別聽她的了金絲！！！毫無意義！咱們有整個金絲雀城，有黏菌體城防部隊，她打不過城防部隊就要激你自己找死，你到底是真傻假傻啊金絲！！！”\r

　　 “我就是要宰了她！！！先宰她再弄死她女兒！一大一小兩只畜牲扔垃圾堆里喂狗！”\r

　　 我摁住小卡琳娜肩膀，她很冷靜地站在原地。\r

　　 阿文哥哥對阿什利先生說：“我不認為白瞑把這東西給你是這麼用的，你這是在玩火！”\r

　　 “也許是，也許不是，我很期待白先生對我的行為做出評價，以前的他總說我固執而過度謹慎，他知道這件事會怎麼想呢？嘿嘿嘿嘿……”\r

　　 如果不是弗朗西斯將軍的手下維持秩序，金絲和卡琳娜好像在這里就要開始決斗，想大吼大叫的又何止她們幾個，但其他人都克制住了。\r

　　 楊詼非常可恥地說：“為什麼不高興一些呢？雖然你們沒能看到五人格斗，但在我們的促進下，你們將會看到一場更加精彩的廝殺。”\r

　　 [newpage]\r

　　 很難想象代表正義勢力的阿什利先生會鼓勵別人廝殺，當然如果廝殺的兩方都很邪惡就另當別論了。我們正和邪惡的瑟米西沃安大主教面對面坐著，喝著千惠子帶來的茶。\r

　　 “唔，主人和主夫人平常喝的就是這麼美味的茶葉嗎？”\r

　　 “不不我們主要還是喝可樂。”\r

　　 小孩六人組又無憂無慮地跑出去玩去了，我們三個坐在凌亂的旅館房間里，這段日子沒有我住，房間明顯更加凌亂了，服務員也不好收拾，因為里面堆了太多我們的私人物品。\r

　　 小帥哥哥過來和我們打招呼，並且說他可能打算回去了，既然競技比賽已經結束，展銷園區也早已經逛了十遍，剩下20多天再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他說他想帶藻兒一起回去，我說當然可以，體檢之後沒有傳染源的話完全可以帶回去吃，不吃的話能否長期住下去就不清楚了。他屋里還有幾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是我玩游戲贏來的，一開始還聽我話在屋里待著，後來待膩了也擅自出去逛，倒是每天都回來，沒有誰逃跑的。我現在子宮治好了，不敢像以前一樣隨隨便便碰男人，於是把食用契約交還給他們自己，讓他們過自己的生活去了。\r

　　 “黃小帥走了，你還搬到大床房去吧，這個小床實在難為你，尤其是你萬一想留卡琳娜過個夜什麼的。”\r

　　 “嗯。”死處男很無條件地服從了我的安排。\r

　　 我們三個不討論黏菌軟化劑的事——好像是叫什麼“速效甜霜”——也不討論決斗的事，除非卡琳娜首先提起。卡琳娜也確實提起了，她看得出我們的擔心。\r

　　 “對不起讓主人和主夫人擔心了，我不會有事的，我有合作者也有計劃，雖然不能說萬無一失，但也算是極盡縝密了。”\r

　　 “你有什麼計劃？你們的決斗方式都還沒決定，怎麼就有計劃了？”死處男問。\r

　　 “決斗方式已經定了，還沒公布而已，我和金絲已經簽下同意書，公證者由協會理事會和UNGMC共同擔任。”\r

　　 “還不能透露給我們嗎？”\r

　　 “我連小卡琳娜都還沒告訴。”\r

　　 “這就對了。”我說。\r

　　 死處男不高興：“就是問問規則，又沒問她的計劃！”\r

　　 “她用語言描述一個游戲的規則時，她的解釋方式和側重點就暴露了她對規則的理解思路。精明的敵人通過這些信息就能猜測出她的計劃。”\r

　　 “我是敵人嗎？還是你是？”\r

　　 “她不透露給你說明她也不會在其他場合透露給更陌生的人，這是值得咱們安心的事。要我說你也別問，你就算知道了還能出什麼主意不成？”\r

　　 “好吧好吧好吧……”\r

　　 ………………\r

　　 神秘的決斗方式勾起了我們的好奇心，盡管我說不要打擾卡琳娜，但我心里其實也好奇得癢癢。如果說金絲是我們的敵人，那麼我們的好奇心得以滿足反而是從敵人的嘴里。在另一個晚上的牌局上，金絲向我們透露了即將進行的決斗的部分細節，伶鼬和彈塗等人也都在場，也都是第一次聽她說。\r

　　 “這是我跟邪教頭子兩個人想出來的，對於如何找死這種事她比我可有創意多了。當然我們想出這個辦法需要有人支持，阿什利先生非常同意我們的想法，他說他會想辦法提供場地。”\r

　　 “什麼的場地？”阿文哥哥問。\r

　　 “決斗的場地。”\r

　　 “嘖！我是問怎麼決斗的場地！？普通決斗你們上斗獸場里砍一頓不就完了！？”\r

　　 金絲還故弄玄虛，我假裝自顧自地吃薯片，滿臉都是不感興趣的表情，她以為我聽卡琳娜說過了，也不再有心情賣關子。\r

　　 “我們是從象棋上找到靈感的。”\r

　　 “象棋？”\r

　　 “沒錯，中國象棋，一局棋32個子，車馬炮象士將，各司其職，各有所長各有所短。我們也要擺一盤棋，除了我和邪教頭子之外每方還有17人參加決斗，讓決斗更有樂趣，也是彌補觀眾們沒能看到5V5團體賽的遺憾。”\r

　　 黃蕉說：“人又不是棋子，規則怎麼可能像下棋一樣？”\r

　　 “所以我說只是靈感，實質上還是決斗。比如最強的是車，每方允許有兩名攜帶近戰武器的狙擊手，炮的話就是手榴彈投手，馬就帶個錨鈎發射器外加短管霰彈槍……”\r

　　 伶鼬驚呼：“所以你們這場決斗還要用上熱兵器！？”\r

　　 “……當然了！我還沒說完呢！象只能在一定范圍內活動，裝備低後坐力自衛左輪，士也是一樣的裝備，只是范圍比象更小點，然後老將，也就是我和邪教頭子，活動范圍和士一樣，但是只有軍鏟軍刺之類冷兵器，與此同時每隊還有五個卒子，也都是近身武器。所有武器不能互相給予或拾取，死了的也不能，但是意外損壞可以隨時呼叫無人機運新的過來。黃蕉說得對，我們沒法模擬下棋，不可能一人走一步，但是這個靈感卻很有意思，你們不覺得嗎？而且為了公平起見，作為棋子的不會有任何黏菌體……”\r

　　 阿文哥哥說：“我先打斷你一下，你連狙和手榴彈都上去了，斗獸場的一畝三分地想必容不下你們的龐大布局吧？你們的棋盤在哪？你們打算在哪開展這場有趣的……真人CF？”\r

　　 “或者干脆叫真槍CF比較好。”李裂說。\r

　　 金絲環視我們說：“阿什利先生有個想法，但是他需要申請……”\r

　　 “已經通過了。”李裂又說。\r

　　 “沒錯，已經通過了。”王沙漣也說。\r

　　 “通過了！？等等你們怎麼知道？”\r

　　 黃蕉看了看屋頂說：“王沙漣他爸作為UNGMC大部分議案的提出者，為什麼會不知道這事？別忘了現在你們在什麼地方！想想這個牌室上面是什麼！”\r

　　 金絲又轉向李裂：“所以……通過了？”\r

　　 “對，一點問題也沒有。”\r

　　 彈塗急得乳房亂跳：“你們到底知道什麼了？趕緊跟我們說說！”\r

　　 金絲長舒一口氣：“我們看中的棋盤就在洋鹽市南區，李博士集團租界。那是一塊一公里見方的區域，正好用四條街道框出邊界，中間被縱貫南北的海葵大道一分為二，就相當於楚河漢界。這塊區域東西基本是對稱的，都是一個住宅小區包裹著一個學校，兩個學校的操場只隔著海葵大道，西面是珊瑚園西區和海葵小學，東邊是珊瑚園東區和海葵中學，操場也都是400米的。”\r

　　 李裂說：“下午楊詼剛和我爸談過這事，所以我們知道得早。我爸打算把這區域的市民都暫時清出去，但是我有個更好玩的想法，楊詼也同意，就是說，從始至終待在棋盤里的人可以領取豐厚的酬金，去世的話交給事先選好的場外受益人，而且去世酬金三倍。平民不准主動攻擊棋子，但可以進行一定程度的自衛。有權參加活動的就是珊瑚園的居民以及兩個學校的學生教職工，我們事先解釋好規則，絕無隱瞞，然後讓他們自己簽協議。”\r

　　 王沙漣說：“這我倒沒聽說，真有人簽這種玩命的協議？”\r

　　 我說：“他說豐厚的酬金，那一定是對普通市民來說真的很豐厚的數字。”\r

　　 “小柑說得沒錯，而且我們租界的市民們都恰巧很缺錢。另外也有一項小小的約束，很小程度保證市民的安全，就是說，每顆棋子包括將帥如果誤殺平民超過三人就會被強制處決，可以用斬斷圈行刑。當然這些都是我和楊詼的想法，還要看主角是否同意。”\r

　　 金絲又讓李裂重復了一遍才聽懂，思考片刻：\r

　　 “這除了增加決斗難度，讓我們畏手畏腳，還有什麼好處可言？”\r

　　 “好處就是你的對手也一樣會畏手畏腳啊！她們都是為信仰而奉獻生命的小傻逼，思維更感性，更容易喪失耐心而情緒失控，誤殺平民的幾率也就更大。但小動物學園培育出來的都是千惠子那種思維敏捷的怪物，她們反而會利用這個規則制約對手——她們，也包括你，金絲校長。”\r

　　 要不是我想起了答應給李裂生小孩那天晚上吃的飯，我差點就相信他是真的支持金絲了。李裂加入這個規則也許是為了好玩，但也可能有別的想法。\r

　　 死處男問：“李裂，你們租界里的市民要是真死了，會不會有法律問題？畢竟他們也是公民，簽的什麼玩命契約真能有效力？”\r

　　 “法律上算意外死亡。我們的租界也有自己的法規，對於這些法規來說玩命契約就有效力。”\r

　　 “你租界的市民過得可真慘……”伶鼬說。\r

　　 “慘！？我們李家一直在以各種方式給他們送錢！過得慘是因為他們自己經營不善或者眼光太低！”\r

　　 金絲咳嗽兩聲，我們安靜下來。\r

　　 “我同意李裂的規則。你倆也跟邪教頭子提前講講，明天我們見面了再正式討論。”\r

　　 “我不同意！”伶鼬突然說。\r

　　 李裂嘬了口香煙，不緊不慢地問她：“伶鼬夫人對我的方案有什麼異議？”\r

　　 我們一屋子不抽煙的人都被他熏得夠嗆。\r

　　 “我不是對你的方案有異議……咳咳……而是根本就不同意整個決斗！”\r

　　 “那你應該跟金絲校長討論。”\r

　　 我拽他衣服小聲訓斥：“別抽了！”\r

　　 “成吧成吧。”\r

　　 他把煙頭熄滅在一次性紙杯里。\r

　　 奴隸商人說：“這聽起來很有趣。”\r

　　 豬蹄也在，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r

　　 “呼嚕！”\r

　　 ………………\r

　　 第二天卡琳娜同意了李裂提出的新規則，決斗也像正式比賽一樣提上日程。金絲這邊還算低調，卡琳娜和教徒們卻突然開始廣泛宣傳，沒過兩天全洋鹽市就都知道兩個不共戴天的女人要決斗了！\r

　　 正式通告是在一星期後才公布出來的，通過各大新聞媒體公布，UNGMC再次攬下主辦工作，正如忘了誰說的，他們在博覽會上玩得很愉快。雙方各選出15名隊員，當然也都是女性，卡琳娜選了教會軍團里的精銳士兵，而金絲則從小動物學園挑選了一些10歲左右的女孩，其中不乏我和千惠子的克隆體。雙方人員裝備也公布出來了，附在決斗通知的後面：\r

　　 軍刀手五名，裝備M9軍刺或Shirke戰術斧。\r

　　 狙擊手兩名，裝備M24狙擊步槍及M9軍刺。\r

　　 手榴彈投手兩名，裝備M67破片手榴彈及MK3爆破手榴彈若干。\r

　　 突襲手兩名，裝備氣動拋繩槍及相應配件，裝備“超級矮子”短管霰彈槍。\r

　　 外圍巡邏兵兩名，裝備伯萊塔Pico袖珍手槍。\r

　　 近衛兵兩名，裝備伯萊塔Pico袖珍手槍。\r

　　 主帥，裝備M9軍刺或Shirke戰術斧。\r

　　 所有參與決斗者不裝備防彈盾牌、防彈頭盔及防彈衣。\r

　　 決斗時間：11月21日上午9時開始，至一方主帥死亡結束。\r

　　 決斗地點：以藤壺東街、藤壺西街、北曬鹽場路、學識南路為邊界圍成1平方千米矩形區域。以海葵大道為中軸线，金絲校長一方布陣西區，卡琳娜主教一方布陣東區。珊瑚園西區公園、珊瑚園東區停車場各為雙方外圍巡邏兵活動范圍。珊瑚園西區物業樓、珊瑚園東門安保樓各為雙方近衛兵及主帥活動范圍。\r

　　 ……\r

　　 闡明規則的正式文件洋洋灑灑寫了五大頁，包括平民誤傷懲罰，邊界限制，武器搶奪懲罰以及獲勝條件等等。決斗公告出來後，李裂那邊關於市民的公告也出來了。洋鹽市南區人口密集，一平方公里內有人口12000多，當然絕大部分人嚇得立馬就跑了，但也有人為酬金而動心，甘願留下當靶子。李裂和他爸很心疼，報名的人比他們想的多很多，但是規則已經發布，該破費就只能破費了。最終有小區居民及學校學生、教職工共1500人報名參加，他們待在家里或者像平常一樣上課，也可以上街購物或者進行任何日常活動，只要決斗結束時仍留在“棋盤”上就能得到巨額酬金，意外死亡則是三倍，由受益人領取。\r

　　 金絲信心滿滿地說：“一平方公里1500人，密度很稀疏，幾乎不用在意他們的存在，更何況還有20多層的高層住宅，想碰都不一定碰得著幾個，誤殺的概率低之又低！”\r

　　 但我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金絲不是傻子，卡琳娜也不是，她們不會刻意“無視”平民的存在，而會想辦法利用這些人。李裂給的酬金說實話不少，但如果是換成我，絕對不可能參與，就算我再窮一百倍也不會吃飽了撐的賺這種錢！被誤殺的話酬金三倍，被誤傷會即使得到治療，就算炸殘廢了也能通過現在的醫療手段接回去，或者像我一樣弄個新的，聽起來是天大的餡餅，但我寧願不去吃也不願被餡餅砸死。\r

　　 我跟死處男說這些話，死處男一臉不屑：\r

　　 “當年使勁往賭場送命攔都攔不住的是誰來著？”\r

　　 ………………\r

　　 決斗前一天晚上卡琳娜請我和死處男吃飯，前所未有地奢侈了一把，在東南區的一家海濱小店飽餐一頓麻辣小龍蝦，還用辣油煮了熱干面，當然啤酒也是管夠的。\r

　　 “主人，主夫人，我是來和你們道別的。明天就是我和金絲決斗的日子，此時此刻我本該向戰神瑟米西沃安乞求勝利，但是取而代之的，我向你們二人祈禱，希望你們給我力量和勇氣。我不是一個好妻子和好母親，甚至從沒意識到自己原來也是某個家庭的一份子，直到上次認識老主人和老夫人才產生了這方面意識。我感到幸福了，對死亡產生恐懼了，我來和你們道別，卻又怕和你們道別，我不像曾經那樣堅強了，變得如此懦弱！主人，主夫人，你們能給我勇氣嗎？”\r

　　 我隔著她的兜帽撫摸著她的頭發：\r

　　 “描述一下你現在的感受。”\r

　　 “我不知道……我太害怕了，怕得甚至開始發抖，害怕再也見不到你們，害怕再也見不到小卡琳娜……如果我死了，請你們不要傷心，把小卡琳娜照顧好，請答應我……”\r

　　 “我拒絕。”我說。\r

　　 “啊！？”\r

　　 “如果你死了，我們會悲痛欲絕，小卡琳娜也會痛不欲生，我們會抱著你的屍體呼喚你的名字。”\r

　　 死處男說：“你知道殉情嗎？”\r

　　 卡琳娜愣住了：“主人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會說這個詞！？如果你來陪伴我，主夫人又怎麼辦呢……”\r

　　 “我不會丟下你們任何一個人，她也會跟我一起來的。”\r

　　 我也點點頭：“小卡琳娜也長大了，也有了很多朋友，不再需要咱們的照顧。”\r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你們的人生和我不同，沒必要為我而結束自己！何況你們朝夕相處，與我只是十年才見一面！你們只要把我當成普通的食用女孩一樣看待，不用在意我的死亡，繼續過你們的生活……”\r

　　 “殉情的事我們已經討論過了。之前你經歷過很多次生命危險，以後也可能會有，那些我們都不管，唯獨這次我們決定和你在一起。如果你死了，等等我和小柑，我們會和小卡琳娜說幾句話，然後很快追上你。”\r

　　 卡琳娜一下就哭出聲了：\r

　　 “主人……主夫人……你們讓我怎麼面對明天的決斗……你們讓我更脆弱了……”\r

　　 我溫柔地問撫摸她，感受著她的顫抖和恐懼：\r

　　 “這不是脆弱，卡琳娜，你向我們祈禱，這就是我們給你的力量和勇氣！感受到了嗎？”\r

　　 “唔！嗯！！！”\r

　　 她哭著摘下兜帽，拉開長袍的胸襟：\r

　　 “今晚請讓我為你們侍寢。”\r

　　 死處男把她的衣服合上：\r

　　 “明晚。今天你需要休息。”\r

　　 “可是萬一明天我輸了，再也沒機會……”\r

　　 我一樂：“那咱們不就有永恒的時間干那種事了？”\r

　　 卡琳娜也笑起來，抹了抹眼淚，張嘴吃掉死處男給她剝的小龍蝦肉。\r

　　 “今天來跟我倆睡，正好李裂要熬夜布置決斗場。”\r

　　 “可是你們說……”\r

　　 “只是睡覺而已，想讓你陪陪我們。”\r

　　 晚上我們回到市中心的酒店，正好黃小帥他們走了，騰出大床房，我們擠在噴頭底下洗了澡，一起躺床上睡覺，卡琳娜睡在中間。我們都至少穿了內衣。\r

　　 死處男說：“我給你買了巧克力面包，明天吃了早餐再去，鬧鈴也給你定好了。”\r

　　 “嗯，謝謝主人。”\r

　　 卡琳娜的身體很嬌小，從早到晚一直在顫抖，眼角始終掛著淚水，但當她把腦袋埋進我的胸部里，用疲倦的聲音描述她的幸福的未來，我感到了一絲小小的勇氣。\r

　　 [newpage]\r

　　 （王沙漣視角）\r

　　 這是一個寒冷的晚上的八點，我被單獨約到海濱一家格調不錯的休閒酒吧，出門之前黃蕉給我多加上兩層衣服。這是個不錯的小店，深棕色的木梁柱木桌椅就好像從沉沒的帆船里面拆出來的，天花板很矮，掛著一些漁網吊床之類裝飾，配上酒桶和昏暗的燈光，以及輕到幾乎令人無法察覺的爵士樂，一切都非常美好。要不是地理位置有點偏南，兩側都是煎餅果子油條店，過於遠離聖瑪麗安娜租界的酒吧集中區，我相信這里八點的顧客不會只有三個人。酒保正在百無聊賴地玩手機，除我之外的一對情侶顧客已經把互相灌醉並且靠在一起睡著了，我知道這很不明智，洋鹽市的治安還沒好到那種程度，希望他們一覺醒來還在原位上趴著，而不是已經被人扔進垃圾桶或下水道里。\r

　　 約我見面的人出現了，我以為她會低調點，但卻沒有，她穿著黑色露肩裹身裙和白色高跟鞋，佩戴一些白色飾品，篤篤篤地走過來，徑直坐到我旁邊，而不是對面。她的頭發新染過，掛著亮紫色的螺旋卷。\r

　　 “艾丹和翎雁睡了？”\r

　　 “嗯，葉甲哄著了。”\r

　　 “早睡覺對大腦發育有好處。”\r

　　 “艾沃森也這麼說。”\r

　　 “你選的店真不錯，千萬別宣傳出去。”\r

　　 “文礙給我推薦的，他們黃三角會門路比較多。喝點什麼？”\r

　　 “我最近在用雄性激素，喝水就可以了。你喝什麼？我請你一杯？”\r

　　 “不，我請你，是我把你約出來的。”\r

　　 我不再堅持，起身去幫她拿喝的。\r

　　 “冰鎮橙汁兌伏特加。”她說。\r

　　 我給自己拿了水，也給她點了飲料，是溫過的橙汁。她握住杯子，看了我一眼，喝了一小口，繼續看我。她有些怨怒，也有些好奇，我很喜歡她的表情，很可愛。我喜歡小鼻子的女人，她的鼻子很嬌小。\r

　　 “你來例假了，我拿了點讓你更舒服的東西。”\r

　　 “你在推算我的生理期！？”\r

　　 “不，我只是單純的嗅覺比較靈敏而已。”\r

　　 “無所謂了，我需要酒精和冰鎮的東西，能讓我冷靜一下，我自己的例假根本不是重點，重點在於——你應該知道！！！”\r

　　 我們是並排坐著的，我把我的外衣給她披上一件，她把衣襟拽到胸前，捧著我給她點的熱飲，明顯冷壞了。我干脆摟著她，用身體給她取暖。\r

　　 “我已經不再年輕了……”她說。\r

　　 “你還很年輕，只能說不再年幼了。”\r

　　 “怎麼？你更喜歡年幼的我？可以理解，你這種人怎麼會對我這種經產婦女產生興趣……”\r

　　 “我看的是你的內在，而不是外表。你不再年幼了，從我見你的第一眼就不再年幼了，當你面對我和黃環的時候沒哭出過一滴眼淚，當你知道金絲快死的時候會找我求助，甚至不惜幫我暗殺朱岩礪。他們都說信天是你們學校最恐怖的，在我看來除了槍法一流思想邪惡而天真之外也沒什麼特殊的，反而是你，伶鼬，你非常強大，有一個強大的內心。”\r

　　 “哼，別胡夸我了，艾沃森沒跟你說過我精神崩潰時候的表現？”\r

　　 “把別人放在你的位置早就被擠扁了，而你能挺過來。”\r

　　 “所以呢？你說你看的是我的內在，那麼你對我怎麼想？”\r

　　 “你很強大，我喜歡你這種強大的東西。”\r

　　 “相比你家黃蕉白樹之類的，我這種強大也就相當於螞蟻搬個葉子吧？更別提黃環跟紫螺了。”\r

　　 “還是那句話，我說的是內在，心理上的強大。肉體的強大是她們的心理支柱，沒有這根支柱的話她們只會比你懦弱一百倍。要我說也就白樹還算堅強。”\r

　　 她扭頭看我的臉，我也毫不動搖地和她對視。現在的她需要獲得安定感，恐怕金絲很難給她這種東西。\r

　　 “20年前我求你幫忙的時候，你也覺得我很堅強嗎？”\r

　　 “是的，我很佩服你，你會因焦慮而憤怒，而且毫無遮掩地發泄，但這卻不影響你的思維活動，你仍然能構建一套完整的方案，去解決那個使你焦慮的問題。你7歲時就這樣，現在也沒什麼區別。”\r

　　 伶鼬終於笑起來，神經放松了許多：\r

　　 “我約你出來請你幫忙，為什麼你反而把我大夸特夸一大通？”\r

　　 “你現在心情怎麼樣？”\r

　　 “好多了，但是我是來請幫手的，不是來做心理咨詢的。”\r

　　 “我從不免費幫人，我要求回報。”\r

　　 她稍微愣了一下，紅著臉頰說：\r

　　 “抹多少奶油你說了算，把我渾身裹成白色都行。”\r

　　 “你拿身體色誘一個連睾丸都沒有的人真的合適嗎？”\r

　　 “你說你要求回報，我拿不出別的東西了。”\r

　　 我知道她是真的拿不出別的東西了。\r

　　 “不行，你這回報太廉價，這兩月我干你已經干吐了。”\r

　　 “嗯~？”\r

　　 她看我一眼，微微一笑，我突然感到陰莖一陣刺骨劇痛！\r

　　 “嘶！！！啊！！！！！別掐！別掐了！！！”\r

　　 “嗯~？我聽說你干我已經干吐了？”\r

　　 “口誤！口誤！我最喜歡干你了！離吐還遠著呢！！！”\r

　　 “櫻桃吃不吃？”\r

　　 “什麼？”\r

　　 “我下邊有顆櫻桃，專門給你准備的。”\r

　　 “什麼什麼？”\r

　　 “你摸啊！”\r

　　 我把手伸到她裙子里面，沿著潮濕的源頭向里面摸，果然摸到一根小木柄，揪出來一看，是枚櫻紅色的小櫻桃。\r

　　 “嗯~~~~~”\r

　　 “你把櫻桃塞那里面干什麼？”\r

　　 “沒吃過櫻桃蛋糕嗎？”\r

　　 我把櫻桃吃掉，有股淡淡的奶油味。\r

　　 “很甜。”我說。\r

　　 “所以願意幫我了嗎？”\r

　　 “連櫻桃都能用來打發我了？你是不是誤解了回報這個詞？”\r

　　 她仍在對我笑著，只是笑容稍微僵硬了幾分，我知道她今天根本沒有調情的興趣，她只是在努力迎合我的樂趣，我只能說她做得很好，我很喜歡她這副強顏歡笑的樣子。\r

　　 “我拒絕，拒絕給你提供幫助。謝謝你的櫻桃。對了還有，下次把自己洗干淨點再塞食物。”\r

　　 “等等等等……”\r

　　 她從包里拿出一個保溫杯大小的玻璃培養皿，里面泡著兩個球狀物，球狀物上還連著一個微小的人類胚胎，肉眼幾乎看不到。\r

　　 “這是你讓艾沃森做的東西吧？沒猜錯的話，這是你未來的睾丸？看起來已經快成熟了，是時候采摘下來了。”\r

　　 “為什麼在你手里！？”\r

　　 “該不會熟過頭了吧？我拿出來捏捏看？希望別不小心捏爆了……”\r

　　 “你……！！！”\r

　　 我一瞬間露出的慌亂正中她的下懷，我厭惡這種感覺。\r

　　 “隨便你想干什麼都行。”我說。\r

　　 “真的？我可真拿出來了？”\r

　　 她果然把培養皿打開，捏出一枚粉色球體，放進嘴里含著。一瞬間我仿佛感到一絲久違的痛楚，當然這種痛楚無疑只是我的心理作用。我干脆不再看，把視线轉向壁掛電視，電視上正在回放競技比賽，越來越多的人對這些血腥場面習以為常，世界已經被某些人改變了。\r

　　 “對不起，伶鼬夫人，我要求的是回報，而不是威脅。且不說這玩意威脅不到我，就算你有什麼真能威脅到我的把柄，我也不會因此就改變主意，人格使然，我不喜歡你的態度，所以我沒法幫你，你可以選擇毀了我，你也得不到想要的幫助，一無所獲，兩敗俱傷。”\r

　　 我起身就走，走出酒吧沒兩步伶鼬就追了出來，穿著高跟鞋小跑著，雙手抓住我的胳膊，我用全力想甩開她居然根本甩不開，我就這樣繼續往前走，她也用力把我往回拽，可惜高跟鞋實在沒多少摩擦力，光滑的鞋底刺啦啦地蹭在油膩的水泥地上。\r

　　 “我錯了！！王沙漣！！！我不弄了！開個玩笑嘛！！！！你回來！求你了！！！！！！！”\r

　　 在她的第一滴眼淚淌出來之前，我終止了這似曾相識的拔河游戲。她無依無靠才會來找我，此時此刻我把她抱在懷里。\r

　　 “我幫你。”\r

　　 “啊？”\r

　　 “不保證成功，但我會盡力幫你。”\r

　　 ………………\r

　　 “別謝我，我本來沒打算幫你，但是看見你拿著我的睾丸，我就改變主意了。”\r

　　 “為什麼？你真怕我捏碎了？”\r

　　 “不是，而是，既然這東西在你手里，想必是傑德爾給你的吧？他能把這東西給你，至少說明他不反對這件事吧？”\r

　　 “啊？我沒提要威脅你之類的，我就問他能不能借我用用，他就同意了……”\r

　　 “沒事，他當然知道你拿走是干什麼用。”\r

　　 我們重新回到酒吧，重新點了喝的東西。\r

　　 “所以說……你是看在艾沃森的面子上才同意的？”\r

　　 “艾沃森是一方面，主要還是你吧。你其實在我面前根本就沒有壓力，你其實根本就知道我一定會同意幫你，你其實根本就知道我就是逗你玩玩，然後你就假裝被我逗急了，是不是？”\r

　　 “我是真急了！！！看我眼淚！”\r

　　 伶鼬使勁眨巴幾下眼睛，把眼圈眨紅了點，湊過來指給我看她的濕潤的睫毛。我象征性地給她遞紙巾，她也象征性地抹抹。\r

　　 “您好，幫我把之前訂的蛋糕拿過來吧。”伶鼬說。\r

　　 酒保從冰箱里拿出一只巴掌大小的櫻桃蛋糕，伶鼬切成八牙，把有櫻桃的一牙放在紙碟子里，插上小叉子，推到我面前。這兩個月我和伶鼬經常吃蛋糕，或者用蛋糕上的奶油做別的事情。這東西對我們來說是種美好而瘋狂的回憶。我張嘴讓伶鼬喂我，伶鼬咬一口，然後和我吻在一起。她的肉體不再年幼，而她的內心從來沒有年幼過，此時此刻說是衰老也不為過了。我感到她有些呼吸困難了，於是離開她的嘴唇。\r

　　 “謝謝……謝謝……”她輕聲對我說。\r

　　 “要謝就謝你自己吧，你有一種令我向往的魅力。但是也聽好了，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理由救一個名叫金絲的小畜牲，從來沒有，無論她是快要被灌腸至死的無足輕重的7歲小畜牲，還是即將挑戰極端宗教領袖的令人聞風喪膽的金絲校長，對我來說沒區別，她死了也好活著也罷，對我沒有任何意義。今天晚上如果你扯一大堆什麼協會UNGMC還有全球局勢人類未來之類的，我就會當即趕拒絕你，不開玩笑地拒絕，好在你知道自己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我答應你救金絲，完全就是為了你。”\r

　　 “金絲至今也不知道20年前她是怎麼贏下灌腸比賽的，我從來沒告訴過她。”\r

　　 “說起來我不能理解，你為什麼從那時候就執著於金絲了？你和金絲不同宿舍，跟她最近的是信天，跟你最近的是豬蹄，你們學校的小姑娘在海藻村被我們打死上百個也沒見你掉眼淚，你唯獨就關心金絲？我是說除了豬蹄。你為了救金絲居然不惜幫我監聽朱岩礪，現在想想我都覺得不能理解。”\r

　　 伶鼬笑了笑，吃蛋糕喝果汁：\r

　　 “我也不能理解，不理解我小時候到底喜歡金絲哪，說實話現在也不能理解，明明從頭到尾沒有半點可人疼的地方！你說好好地來參加博覽會，非要跟那麼危險的邪教頭子決斗，非要冒這種無意義的生命危險，找這種無意義的刺激！她就這麼喜歡作死，有時候我真恨不得一槍給她斃了完事！”\r

　　 “要不這次你也撒手旁觀，讓她自生自滅去？”\r

　　 伶鼬愣了五秒沒說話，她根本沒這麼想過，但凡金絲出現可能送命的情況，她一定會積極主動地化解危險。我猜她已經派人去暗殺“神皇”了，成功的幾率顯而易見很渺茫。\r

　　 “可以啊，讓她自生自滅就是讓我自己自生自滅，她死了我也自殺。”\r

　　 “我說了我不喜歡被人威脅。”\r

　　 “我自殺我的，誰威脅你了？你是誰呀？”\r

　　 伶鼬非常氣人，但這一次我沒有拂袖而出，我撫摸著她的頭發，欣賞她假裝生氣的樣子。\r

　　 “最後一次，親愛的，這是最後一次我為你而拯救金絲，但是作為回報，你要和我立下約定。”\r

　　 “什麼約定？”\r

　　 “這次的決斗我想辦法保金絲一命，但是如果以後她再次遇到危險，我絕不再出手相救，然後如果未來某天她死了，我命令你堅強地活下去！”\r

　　 “好！”\r

　　 伶鼬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她只想盡快把眼前這關過去，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她可能還沒意識到未來還有無數種死法在等著金絲。\r

　　 “一言為定？”\r

　　 “一言為定！這次你幫我救金絲一命，我知道你是間接救我，你是怕我悲痛欲絕而自殺，說實話我真有可能。但是我會遵守約定，只要她能活這次過決斗，以後就算她再怎麼死，我也會把我自己的一生好好過完再去陪她。”\r

　　 “知道就好。你該聽聽我父親的口頭禪：沒什麼比你自己的命更重要。”\r

　　 我吃掉蛋糕上的櫻桃，味道有點像剛才那顆。\r

　　 “今晚你要陪黃蕉嗎？”\r

　　 “不了，她背著F219去北極找白樹吃火鍋去了，明天中午才回來，把藍魚也帶去了，我一個人睡。你呢？”\r

　　 “今天是金絲跟文礙每月一度的雙人之夜，不讓我打擾，艾沃森又在跟他船員徹夜討論經營蛋白人偶店的事，所以我也是一個人。”\r

　　 “豬蹄呢？”\r

　　 “神出鬼沒的，三天沒看見她了。”\r

　　 “今晚和我一起睡嗎？只是你在例假中是吧……”\r

　　 “越是這幾天我越想要，只要你不厭惡碰到我的血就行。”\r

　　 “別說厭惡，我恨不得切開來用手揉。”\r

　　 “嘶……聽起來就疼！”\r

　　 她又咬一口蛋糕，沒咽下去，嘴唇湊過來，和我吻在一起。\r

　　 [newpage]\r

　　 距離決斗還有三天，金絲徹夜玩牌之後呼呼大睡，一大早我和伶鼬去調查戰場。這是一個名為珊瑚園的住宅小區，分為東區和西區，包裹著一個小學和一個初中。我們到的時候戰場里很多人正在搬家，把值錢的家具都搬走以免損壞，但是也有懶得動的。兩邊學校正在上著課，有小學生在教室里念書，街對面的中學操場上有學生跑步。據說有意願留在戰場中的平民三分之一都是學生，也就是說有500人，他們將在槍林彈雨中若無其事地上課或者跑步。\r

　　 “也就是說女孩有250個？”伶鼬說。\r

　　 “也許吧，怎麼了？”\r

　　 “我要是上場的話還能挑三個宰宰。”\r

　　 “你？你怕不是直接就被大主教宰了。”\r

　　 “看不起生過小孩的女人？”\r

　　 我看她一眼，把她一絆，伶鼬先是差點摔一跤，很快平衡好身體，反手掐住我脖子，與此同時我感到有什麼東西戳了我眼睛一下。\r

　　 “怎麼？試探我？”\r

　　 “我聽說過你們學校會教一些格斗術，但沒聽說你施展過。”\r

　　 “沒施展過？你記憶力是真不行了，我不是第一次撓你，忘了嗎？”\r

　　 我仔細回憶片刻，好像確實有這麼回事。伶鼬把手指從我眼球上拿開：\r

　　 “格斗術特級當然必須會，而且必須很優秀，小動物學園地下有格斗館和靶場，這些技能是為了鍛煉我們的肌肉以提升肉質，誰知道卻救了我們的命。邪教頭子不會這些，看肌肉就能看出來，如果放在斗獸場里肉搏的話，別說金絲，就連我都有信心把她弄死！我要把她的腦子從眼窩里拽出來！”\r

　　 “所以你真的很想參加？”\r

　　 她猶豫片刻：“還是算了，我比金絲怕死。我已經從小動物學園給她選出15個參賽者，武器也都提前適應好了，今明兩天找時間來熟悉熟悉場地。”\r

　　 我們在這片方圓一公里的地界內遛彎，觀察建築布局。我畫了一幅簡圖給伶鼬講解：\r

　　 “李之尚選的這塊地方很有意思，不能說公平，但是很有意思。首先分析基地，西區的外圍巡邏兵，也就是象，可以在公園里行動，公園樹很多，還有座假山，適合埋伏，對於pico袖珍手槍來說也算是有一定優勢。反觀東區，平坦的停車場，別看今天車很多，比賽那天無疑都會開出去，毫無遮掩，兩個外圍巡邏兵就是靶子，當然她們可以躲在收費亭里，但是敵方投雷手也不是傻子對吧？”\r

　　 “嗯，從象說起的話西區有優勢。”\r

　　 “但是再看老巢。西區公園最里邊有個二層小物業樓，也就是西區老巢，主帥和兩個近衛兵只能在這里活動。且不說樓怎麼樣，為了防止錢財丟失，樓里樓外裝了不少攝像頭，而這些攝像頭由哪監控呢？東區老巢！小區安保樓！主帥負責發號施令對吧，只有最基礎的無线通訊裝置，西區就是一摸黑，東區卻能從安保樓看到整個小區的情況！這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敵明我暗！”\r

　　 “誰也不蠢，西區肯定首先把區域內攝像頭打掉，也會用狙擊手打掉一部分東區的，畢竟攝像頭又不能跑。”\r

　　 “肯定有打不掉的，甚至還有隱藏的，只要留下一兩個，西區一方恰巧有人經過，被東區安保樓看到，東區一方就算占據巨大優勢。”\r

　　 “嗯，就看抽簽誰抽到東區了，希望是金絲。然後你接著說，馬呢？”\r

　　 “東西區樓與樓間距都不大，突襲兵看似有優勢，但是其實拋繩槍是種很笨重的東西，而且聲音巨大，所以他們想隱蔽自己都是很難的。何況雙方前线都有一個空曠的操場，這里就相當於馬的禁區——或者說是所有人的禁區。很難說東區還是西區更適合突襲兵施展身手，我覺得差不太多吧，當然她們想要進攻只能繞過操場走側翼，再加上毫無精度可言的短管霰彈槍，很難想象她們四個在這場決斗中有什麼優勢可言。”\r

　　 “也就是說馬的意義不大？”\r

　　 “也可能是我想少了，目前看來好像確實意義不大。”\r

　　 “車呢？”\r

　　 “狙擊手，主力中的主力，毋庸置疑。狙擊點，隱蔽性，這些都需要考慮。整個珊瑚園基本都是12層住宅，緊挨學校還有些古老的6層住宅樓，唯獨瑚園西區有兩棟25層的，一覽眾山小，兩個狙擊手正好一邊一個，而東區最高點也就是個12層樓頂的信號基站塔，這樣一來優勢就又輪到西區了。當然這是我的第一印象，真正戰況復雜得多，說不定優劣互換也就是一瞬間的事。”\r

　　 “五個卒子就沒什麼說的了吧……”\r

　　 “肯定都布置在前线，三個在學校，兩個在操場兩翼，守住邊线不讓馬過來。”\r

　　 “嗯，有道理。稍等片刻，我把參加決斗的女孩們都叫過來。”\r

　　 伶鼬打了個電話，一臉不耐煩地跟我說：\r

　　 “所有人都過來，除了金絲，金絲還沒起床呢！”\r

　　 “不急不急，時間還夠，隨便哪天帶她來轉轉就行了。”\r

　　 不一會兒文礙開過來一輛中巴車，走下來15個女孩，都穿著小動物學園的衣服，都是十一二歲左右。據說現在的小動物學園由沈綽運營，金絲自己沒怎麼管，也就是說她和這群學生們並沒有多少磨合。金絲雀城建立初始不會有閒心辦學校，學校重辦估計也就四五年前的事，也就是說這群學生接受訓練也就四五年，經驗還是差了些，不像金絲信天她們從六歲起就戰斗力極強。\r

　　 “角色分配好了嗎？”\r

　　 “就是按照角色挑的，武器也都練過。來，小鼯，給王叔叔表演一下近戰刀法。”\r

　　 “不用了。”我說。\r

　　 “嗯？”\r

　　 15個女孩排成一排，我在她們胳膊腿上摸摸，捏捏腹肌，大概知道了她們的情況。\r

　　 “比你們那會兒差太遠了。還不如把千惠子的克隆體找15個放上去。”\r

　　 “能戰斗的也就那一個……而且我怕她不用心，因為她跟小邪教頭子關系好，所以沒讓她上。”\r

　　 我們說的是參加競技比賽的那個千惠子，她確實不太適合被卷入這次決斗。不過伶鼬選出來的這15個說實話也不怎麼樣，既沒有強大的戰斗力，也沒有高端肉食少女那種魅力在里面，不是說長相或者身材差，也不是說我沒有生殖器就感受不出女孩的魅力，而是確實只有二三流水平，回想金絲她們十幾歲的樣子，和現在這批相比真是天壤之別。\r

　　 “你確定你想讓金絲贏是吧？”\r

　　 伶鼬瞥我一眼不作答。\r

　　 “我估計挑人也是你挑的，金絲根本就沒參與，實話實話吧，我認為這15個女孩上場，贏的會是大主教。這個團隊戰的規則大幅削弱了金絲本身的技能優勢，她再強大主教再弱也沒用，大主教這些年南征北戰，雖然以血腥的人海戰術為主，但她身邊無疑還是匯聚了一批身經百戰而活下來的精英士兵，金絲自己有多強先不提，她卻要和15個根本不認識的小屁孩並肩作戰。大主教關心部下，事必躬親，她選出的15人絕對是她最強大最忠心的戰士，而金絲對這幾個小孩沒感情，她們對金絲也頂多是敬仰，實際上相互間毫無了解。恕我直言，我看不出獲勝的可能在哪。”\r

　　 伶鼬再也沒心情瞥我了：“那怎麼辦……！！！決斗沒兩天就要開始了！！！”\r

　　 我知道她其實早已隱約感覺出雙方的勝率之懸殊了，否則也不會心急火燎地求我幫忙。\r

　　 “你剛才是不是說，你也想陪金絲一起決斗？”\r

　　 “我說我不想，我沒她那麼不要命。”\r

　　 “哦……哦……”\r

　　 我哦了兩聲，用余光看著伶鼬，伶鼬也是個聰明的女人，很快明白我的意思了。\r

　　 “你是希望我上場！？”\r

　　 “我可沒這麼說，是你自己說的。萬一金絲最後贏了你卻死了，她要宰幾個人出出氣可應該出不到我頭上。”\r

　　 “別廢話，如果我上場，你覺得什麼位置比較合適？”\r

　　 “如果，我只說如果，你要是上場的話，就當金絲的近衛兵吧。”\r

　　 “也就是士？”\r

　　 “對，裝備袖珍手槍，跟金絲待在基地建築里，要活一起活，要死的話應該也不太可能只死一個。”\r

　　 伶鼬笑了笑：“聽起來挺適合我。”\r

　　 “如果銀狐還在的話你們三人組挺完美的，不過既然她沒在，你最好再找另外一個靠譜點的近衛兵保護金絲。我可不認識你們城的小姑娘，這是你的工作，我不知道誰能勝任，我只知道這15個肯定不成。”\r

　　 “……雪雁不錯。”\r

　　 “誰？”\r

　　 “有個名叫雪雁的，我跟金絲的同級同學，當年也是特級少女會成員，滑索逃亡行動中的幸存者。”\r

　　 “跟你同歲？跟你同歲的早不是肉食少女了吧，你確定她們體能還跟小姑娘一樣？別到時候一看正懷胎十月呢！”\r

　　 “雪雁沒有，她是體育老師，身體一直很好，戰斗技巧雖然這麼多年沒練，但是當年的成績是很優秀的，懷孕應該是不可能，她沒結婚也沒男朋友，這些年和一個名叫姬蠊的女孩住在一起。”\r

　　 “有小女朋友？一起叫上啊？”\r

　　 “不行，那是個黏菌體，而且還是三代體。”\r

　　 “哦哦，白樹女兒輩的，在你們城算是開國元老了吧。”\r

　　 “對，雪雁也是，她們脫離戰爭已久了，生活得都很安逸，很難想象突然讓她再來冒一次生命危險。我們那些同班同學，經歷的事已經不少了，活到現在都很不容易，金絲不一定記得她們的名字，但是金絲知道心疼她們。”\r

　　 “但是換言之，如果金絲征召她們與自己並肩作戰，她們也不會拒絕對吧？”\r

　　 “她們不會拒絕，我也不會，甚至我敢說，就連彈塗也不會！別看她圓滾滾的，當年摔跤課學得可扎實了……”\r

　　 我能體會伶鼬的顧慮，完勝是不可能的，無論如何也會有人員損失，她寧願讓這些現任肉食少女上場，而不想讓成年已久的女人們陷入危險，尤其是很多人都已經成家立業，不再像年輕或者年幼時候了無牽掛。\r

　　 “中卒……”伶鼬說。\r

　　 “嗯？”\r

　　 “無論什麼樣的棋局，中卒幾乎沒有活到最後的可能性。在棋盤上你可以舍棄一切棋子以追求勝利，不管是車還是卒子，但是當我把所有棋子都換成人類，我不知道應該懷著怎樣的心情舍棄她們。你說征召我們曾經的同學，很好，我承認她們可能更忠誠於金絲，大部分人也始終沒有停止鍛煉體能，但是問題不在這里，問題在於你讓金絲怎麼指揮她們？別以為金絲真的像你想的那麼沒有感情，她只是不太擅長記人名字，你讓她以什麼心態命令一個跟隨自己多年的老同學或者說老部下？中卒，去，擋住對面霰彈槍的槍口！？”\r

　　 “我明白了，所以你選這些新人，也是為了讓金絲操縱起來更狠得下心是吧？哈哈真有意思，什麼時候草菅人命的金絲校長也有‘悲憫’這一弱點了？”\r

　　 伶鼬想讓我小聲點，緊張地看了女孩們一眼。其中一個女孩注意到了她的眼神，用清脆的聲音說：\r

　　 “金絲校長要把我們派到什麼位置都可以，讓我堵槍口我就堵槍口！”\r

　　 “你叫什麼？”我問。\r

　　 “白鱘。”\r

　　 “你是什麼位置？”\r

　　 “中卒。”\r

　　 “嗯，好樣的。”\r

　　 我捏捏她的乳房以示尊敬。\r

　　 “我不懷疑你選出來的這些女孩的忠心和意志，也就是說心理問題先不談，我實在覺得她們的體能很難和金絲並肩作戰，戰斗技巧看起來也不太高。”\r

　　 我一掄胳膊，腳後跟一絆，中卒女孩猝不及防地被我摔了一跤，但我在她沾地之前一把摟住她的胸口，她的鼻尖離地面只有一厘米。\r

　　 “看見了嗎，比你還弱，比你六歲都弱。”\r

　　 伶鼬臉色很難看。\r

　　 “所以說現實就是，你選的這些女孩很難保護得了金絲，她們很快就會逐個被殺死，最後只剩金絲一人。”\r

　　 “用新部下也不行，用老部下也不行，你到底想讓我怎麼辦！！！？”\r

　　 “為什麼不問問金絲自己呢？”\r

　　 伶鼬嘆口氣，搖了搖頭：\r

　　 “別提了！她還在想怎麼假裝要把邪教頭子宰了，發表一通和解發言之後又饒她一命。”\r

　　 我差點樂出聲：“原來金絲根本就沒考慮到有輸的可能性？”\r

　　 “我跟她說了啊！我說萬一輸的是你怎麼辦！你猜她說什麼？”\r

　　 “嗯？”\r

　　 “她說如果就剩她一人，她也不反抗，就這麼讓邪教頭子把她宰了，她相信邪教頭子最後也會饒她一命。”\r

　　 “難道她們也有什麼特殊的愛慕關系？就像小卡琳娜和千惠子那樣？”\r

　　 “有個奶子！”伶鼬氣得抖了下奶子。\r

　　 “所以你家金絲到底何出此言？她憑什麼認為大主教也能對她手下留情？”\r

　　 “我估計她根本就沒考慮到自己會處於劣勢，沒跟你說嘛，她一心想著怎麼大發慈悲地最後饒邪教頭子不死，然後再演講一番，讓她和她的教徒從此以後不再憎恨金絲雀城。”\r

　　 “真有意思啊……我真想看看你家金絲被削成了光杆老將然後被教會的人打成蜂窩煤還沒死的美妙場景，她那時候還會不會以為大主教能饒自己一命呢……”\r

　　 “別給我胡思亂想！！！我絕不能允許這種情況發生！！！”\r

　　 伶鼬抱著胳膊不看我，我摟摟她的肩膀讓她別把自己氣壞了。\r

　　 “既然你說金絲是這麼一種心態，那麼就該考慮我的建議了。當年滑索逃亡行動中的幸存者，你們當年的同學，你認為體能以及戰斗技巧還算過硬的，挑那麼八九個，然後還是你來聯絡，讓她們盡快過來碰個頭。當然她們現在的生活狀況也要考慮進去，已經成家的那些就別拉出來給你家腦殘擋槍子兒了。”\r

　　 “還是要征召她們！？”\r

　　 “不止她們，你也給我上！”\r

　　 “我也……上？”\r

　　 雖然剛才就提過這個話題了，但是更像是開玩笑，此時我嚴肅起來，伶鼬顯得有些膽怯，目光也四處游離。我走到她身後，撫摸她的身體，下巴貼著她的肩膀在她耳邊說：\r

　　 “你這柔軟的小身子多久沒嘗過強子的滋味了？”\r

　　 “我……嘶……摸我那地方干嘛？上一次我中槍也是在腿上！”\r

　　 “但是這回沒准是這兒呢？給你底下重新開個小窟窿！”\r

　　 “你是盼著我死才讓我上場啊？”\r

　　 “我可沒說過這話。”\r

　　 伶鼬還在期待著什麼，我卻把手拿開，撕開一袋濕紙巾擦擦，擦掉一絲略帶酸澀的甜香。\r

　　 ………………\r

　　 伶鼬很有效率，當天下午天黑之前就召集了她曾經的同學們，來了九個人，並不都像我想象的那樣成熟，其中居然有五個還沒到18歲，也就是說比金絲她們至少低了九個年級！其中兩個是銀狐文狸的同級生，另外三個比她們還小一屆！但是也有年齡大的，其中最大的就是雪雁，和金絲伶鼬她們同級。她們有的是坐出租車來的，有的做地鐵，還有的就住在不遠處的酒店，兩步就溜達過來了，也有的從高檔轎車里走出來，穿著不知價值幾何的時尚服飾，還有一個最小的穿著花里胡哨的潮牌，手里拿著半瓶冰鎮北冰洋。雪雁是從坐卡車來的，開車的是姬蠊，白樹的一個女兒，她們穿著明亮的T恤衫和休閒褲，馬尾辮上戴著棒球帽，領子上掛著工作牌，正在擔任展區紀律監督員的工作。\r

　　 “怎麼了伶鼬，叫我們有什麼事？”\r

　　 “你們都知道金絲要和邪教頭子決斗的事……”\r

　　 伶鼬站在路邊給她們開了個五分鍾的小短會，說明了要讓她們做的事情，說了原因，也說了顧慮。有些笑容從女孩們的臉上褪去。\r

　　 “我不同意。”姬蠊說。\r

　　 “我邀請的是雪雁而不是你。”\r

　　 曾幾何時白樹的這群小閨女們對金絲言聽計從，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保證她的安全。三年前的叛離戰爭雖然激進派失敗了，留下的都是全心全力支持金絲的小姑娘，但是此時一看，留下的這些也並不都把金絲看做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r

　　 “我沒什麼問題。”雪雁輕松地說，語氣好像伶鼬約她明天晚上吃個飯。看來也只有經歷過滑索逃亡的那些學生們才會對金絲有徹骨銘心的愛戴和忠誠。\r

　　 “你們呢？”伶鼬問五個小的。\r

　　 “只要金絲姐有需要，讓我們光著身子跳進油鍋里都行！”\r

　　 我說：“先別說跳油鍋，你們把衣服脫了，讓我看看你們的肌肉。”\r

　　 女孩們警惕地看著我：“伶鼬姐，他是什麼人？”\r

　　 “曾經救過金絲的人。”\r

　　 聽到這話女孩們開始脫衣服，包括雪雁也脫了，我撫摸著她們的肌肉，欣賞著她們的身體，盡管她們不再年幼，但她們每一個人都有令人欲罷不能的魅力。\r

　　 “嗯？你還是處女？”我問舉汽水的小姑娘。因為她穿得很火辣，很容易讓人誤以為她隨意而放蕩。\r

　　 “17歲還不算過保質期吧？我還想把自己推銷出去呢……”\r

　　 “定價多少？”\r

　　 “看你帥打個七折，美元一億兩千萬吧。”\r

　　 我趕緊把手從她小縫里拿開，生怕把她皮兒捻破了：\r

　　 “留著傳家吧小姑奶奶！”\r

　　 雪雁肩膀上有一處疤痕，看起來像子彈留下的。\r

　　 “這里，不影響活動吧？”\r

　　 “不影響，很多年前就愈合了。”\r

　　 “怎麼弄的？富紅苹那時候的事？”\r

　　 雪雁是個表情毫不豐富的女孩，她此時卻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小聲對我說：\r

　　 “這是您給我留下的。”\r

　　 “什麼時候？我認識你？還是說你認識我？”\r

　　 “您可能不認得我了，21年前我和信天她們去過海藻村。”\r

　　 我沉默幾秒：\r

　　 “你戰斗力應該很強吧？”\r

　　 “勉強還行。”\r

　　 “總有一天我和黃蕉要宰了你。”\r

　　 “趁我還在洋鹽市，約個時間我帶著調料去找你們也行。”\r

　　 姬蠊一把抓住我的肩膀說：“你們聊什麼話題呢？”\r

　　 “我在聊如何烹飪這位看起來肉質不錯的雪雁小姐。”\r

　　 見到我毫無懼色，小蟲子有些意外，沒把我肩膀捏碎，給雪雁披上外套。她倆小聲說悄悄話：\r

　　 “真要同意嗎雪雁……”\r

　　 “金絲的事沒有商量的余地，沒有她就沒有今天的我。”\r

　　 我對伶鼬說：“你選的人確實不錯，她們身體素質看起來很強。當然你也勉強還算說得過去，子彈射在你奶子上都不一定能從後背穿過去，當個肉盾正好。”\r

　　 伶鼬聽了臉頰一紅，胸前洇濕了一點。\r

　　 “艾丹和翎雁還沒斷奶？”我有些驚訝地問。\r

　　 “他倆早不喝了，沒斷奶的是金絲。”\r

　　 “哪天也給我嘗嘗？”\r

　　 “那天給你煮的咖啡就加了我自己打的奶泡。別扯別的了，跟我們說說你的想法，除了金絲以外的15個人，你打算怎麼安排？”\r

　　 “我沒讓你叫15個你們的同學，就是考慮到了你的顧慮。我是這麼想的，五個卒子就用你之前選的小孩們，後排位置從雪雁她們里邊選。你問我為什麼要把雪雁她們卷進來？我就是想讓金絲重視起來，意識到這場決斗實際上多麼嚴峻！如果她並肩作戰的都是在她心中占據一席之地的同學們，她就會謹慎，就會開始思考，就會盡量避免輕敵冒進。她不是沒有腦子，只是懶得動。”\r

　　 我帶著一群女孩在決斗場里面逛，邊逛邊思考人選和布局，最終從年幼的女孩里挑出五個卒子，從大點的女孩里又挑出十個車馬炮象士。我真的把伶鼬也推進去了，和雪雁一起作為金絲的士，汽水女孩是其中一匹馬。\r

　　 “呼……這樣應該差不多了……”\r

　　 伶鼬長吁一口氣，幾天來的焦慮較少了許多，絲毫不因自己被推入戰場而產生額外的壓力，我想她其實也並不像自己說的那樣怕死。\r

　　 但是我感到不對勁，看著燈光下的珊瑚園小區，一種不安涌上心頭。我們在觀察決斗場的時候偶爾也能看到身披黑袍裸露腳踝的年輕女教徒們，她們也來熟悉情況，也在看我們，也對我們指指點點，我認為她們很強大。\r

　　 “那是經歷過戰爭的人，而且還不止一場。”\r

　　 隨著我的不安顯露，伶鼬的焦慮只離開了短暫的半個小時就回來了，我也沒安慰她，作為決斗參與者她最好更焦慮一點，這樣活下來的幾率更大。\r

　　 晚些時候我們撞見了彈塗，她的酒店就在步行可及的距離，她跟她老公還有兒子剛從展區回來。\r

　　 “伶鼬！你們准備得怎麼樣了？”\r

　　 “正發愁呢……”\r

　　 “剛才我們過來時候看見李裂了，他也幫你們出主意呢？”\r

　　 “李之尚他兒子？我沒看見啊？”\r

　　 “就在這塊轉悠呢，你們多逛兩圈准能碰上。”\r

　　 彈塗說到李裂，我不太喜歡那個男人，與此同時我的不安又增加半分，說不出原因，只能說是我們節肢動物的直覺。\r

　　 我們十多個人就近找了個清淨的飯館，要了個大包間，點了些家常飯菜。女孩們願意為金絲而獻身，但她們都非常緊張。\r

　　 我突然對伶鼬說：\r

　　 “不成！這樣贏不了！咱們的人員分配毫無優化可言！而且恐怕我們還需要留條後路……”\r

　　 “優化是什麼意思？後路又怎麼留？”\r

　　 “把決斗的正式規則拿過來我再看看！”\r

　　 伶鼬從手機里找出來，我又仔細看了看。\r

　　 “這是誰起草的？”\r

　　 “不知道啊，UNGMC？金絲和邪教頭子？”\r

　　 “你看這句：當棋局結束或金絲校長與卡琳娜主教任意一人死亡，決斗活動立即停止。”\r

　　 “這句怎麼了？”\r

　　 “讀著別扭……”\r

　　 伶鼬也看了看，突然恍然大悟地說：\r

　　 “為什麼是棋局結束‘或’她們中的一人死亡？這是UNGMC耍的花招！象棋有平局一說，平局也算棋局結束，阿什利老頭夾在她倆的矛盾中難以脫身，平局了就能繼續和稀泥！”\r

　　 “我也堅信那老家伙不希望她們中的任何一人死在這里，但是我覺得這句話可能還有別的深意……”\r

　　 我又把規則通讀一遍，差點沒拿住伶鼬的手機，用顫抖的聲音問：\r

　　 “你說卡琳娜主教是個什麼樣的人？”\r

　　 “蠱惑人心的惡毒女人！”\r

　　 “曾經我認為這只是情緒化言論，直至今日我才有些同意你的觀點了……如果這份規則是她們起草的，她在給金絲下套！這里有個巨大的規則漏洞，我也是剛發現！！！”\r

　　 伶鼬也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什麼漏洞啊？”\r

　　 “好在我發現了……這個漏洞也能為你們所用了……隊伍構成也能更加優化了！這要是沒再仔細推敲一遍，後果不堪設想！！！”\r

　　 “快說！！！！！”\r

　　 我湊近伶鼬的耳朵，以極輕的聲音反問她：\r

　　 “哪條規則規定了，金絲和卡琳娜必須是主帥？”\r

　　 [newpage]\r

　　 （普通視角）\r

　　 金絲一覺起來，背上輕羽1型飛行器，悠悠哉哉地飛到了洋鹽市南區。白兜和扁鍬護在她左右，其他四名城防衛兵護在她前後上下。金絲有點餓，她沒吃早飯，但也不打算吃了，以免血液涌向胃部影響活動。她從食人魚號出發之前喝了一大杯冰水，舀了三勺白糖，現在很舒服。\r

　　 降落在決斗場旁邊，沒看見她的敵人，也沒看見幾個隊友，只有幾個負責組織工作的UNGMC士兵走過來，給她戴上極簡易的通訊設備，給她一把M9軍刀，除此之外還套上一只斬斷圈。小兜和小鍬也飛走了，帶走了她的飛行器，把她留在一片陌生的樓宇之中。這里有一所學校，有個略微陳舊的塑膠操場，旁邊有棟教學樓，整體格局有點像是曾經的小動物學園，學校周圍基本都是住宅樓，這一點也和小動物學園很像。\r

　　 “有人嗎！？”金絲扯著嗓子嚷一句。\r

　　 她確實看見人了，教學樓的窗戶里面有些學生還在上課。聽到她的喊聲，小孩們趕緊從窗邊逃開，他們一點上課的心情也沒有，他們或者他們的父母懷揣著一夜暴富的夢想。\r

　　 金絲又嚷了一句：\r

　　 “有人嗎！？我聽說指揮室在什麼安保樓里才對啊？”\r

　　 拾音降噪耳機里傳來伶鼬的聲音。\r

　　 “金絲，聽我說，有些話我本該昨天之前就跟你商量，但是這兩天我連你人影都找不著，聽葉甲說你昨天四點才回屋睡覺，我猶豫一下還是不打擾你比較好，以免你情緒激動睡不著覺，影響今天的發揮。”\r

　　 “你在哪呢！？我跟你說多少次了，決斗的事不用你管！你就看好艾丹跟翎雁就行。”\r

　　 “我不想一耳刮子扇死你，你擅自約定決斗的事，結果決斗場你一次也沒來看過，隊員都是我幫你挑的，我為了救你操碎了心，你卻整天不知道在哪閒逛！”\r

　　 “你為了救我！？我這輩子什麼時候用得著你救了！？”\r

　　 對面沉默了兩秒，似乎正在竭力抑制某種情緒。\r

　　 “我就長話短說吧，首先你來晚了，錯過了挑邊抽簽，差點就按棄權算了，按照規則棄權的一方直接算輸，我就擅自幫你抽了，也就是說如果沒有我的話，你這鍾點過來就是直接受刑的。順便一說，咱們抽著西區了。”\r

　　 “什麼！？規則這麼不人性化？我也沒晚……半個小時啊？”\r

　　 “果然你沒怎麼參與起草規則，阿什利老頭說是你跟邪教頭子共同商量的，其實你根本就沒操多少心吧！”\r

　　 “小細節沒太在意，你幫我抽了也挺好，指揮所呢？”\r

　　 “你不用來指揮所，指揮所里有我在，你就是個卒子，我才是老將。我們發現規則里沒要求你和邪教頭子必須擔當將帥的角色，這是她給你下的套，主帥只能待在基地，而她可能會給自己安排一個能在場內滿處跑的角色，且不說攻擊力如何，躲藏起來至少簡單得多。所以我也讓你能自由活動，作為卒子再適合不過了。”\r

　　 “我是第幾個卒子？是不是不能後退之類的？”\r

　　 “那倒沒有這麼仿真，你哪都能去，橫著豎著前進後退隨你便，當然我是說在我的指揮下。你果然沒怎麼上心規則的事，現在聽好了，咱們這個決斗里的卒子反倒更像象棋里的車，你沒有遠程武器，你的子彈就是你自己，你要親自移動過去殺死敵人，靈活性很高。相比之下狙擊手的裝備很重，奇襲兵的拋繩槍更不用說，投彈手連刀都沒有，無法近程殺死敵人，靈活性都很差，外圍巡邏兵和主帥近衛兵雖然有手槍但是行動范圍受限制，無法進入敵對領域，所以這就是為什麼我寧願讓你當個卒子。”\r

　　 “這都是你……研究出來的？”\r

　　 “我和一個……就算幫手吧，一起研究的。我作為主帥能用二維地圖看到你們的平面坐標，這是UNGMC提供的設備，但是邪教頭子那邊占據安保樓，整個珊瑚園小區的攝像頭都被她們監控著，行動時盡量躲開攝像頭，能毀掉就盡量毀掉。卒子可以撿拾場內物品當做武器，但不包括熱兵器，當然場內也不會有熱兵器，他們布置會場都檢查過了。至於掉落的武器，自家的和敵人的都不許撿，也不能交換，否則直接判輸，唯獨擁有刀子的兵種可以撿拾別人的刀子。和咱們並肩作戰的有雪雁，還有……”\r

　　 伶鼬說了一些金絲聽著耳熟卻又記不清具體是誰的名字，她知道這些是當年小動物學園的同學們。\r

　　 “謝謝你，伶鼬。”\r

　　 “怎麼？我還以為你會繼續指責我多管閒事。”\r

　　 “我意識到自己想得簡單了，決斗很復雜，雖然有些事我還沒完全明白，但我知道你是在為我思考。”\r

　　 “你今天倒是還挺乖的，回去獎勵你糖吃。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我讓你當卒子就因為你是強大而罕見的戰斗力，與其把戰斗力保護在後方，推到前线去殺敵可能勝算更多。另外如果你想問我為什麼也來參戰，我不知道！我作為主帥死掉的話按規則你也會被處死，你死的話我也去殉情，咱倆今天幾乎就是同生同死的狀態，別把這里當洋鹽市，這兒對咱倆來說就是新幾內亞！”\r

　　 “哦哦哦哦！”\r

　　 金絲環視四周，胃袋稍微緊了一下，新幾內亞島的遭遇無疑是她人生中一道難以磨滅的烙印，盡管也有美好的回憶，但更多的是前所未有的驚恐和絕望。沒錯，在經歷那次事件之前，金絲從沒意識到自己原來是如此的畏懼死亡。\r

　　 “怎麼辦啊伶鼬，人家已經再也不是合格的小肉畜了~~~！”\r

　　 “賣你妹的萌！是合不合格之前你首先就不‘小’了！”\r

　　 “唔~~~~~~”\r

　　 “別怕，知道害怕就好，但是別怕，我在這里就是來救你的。現在聽我說，你的東南方向60米有一個體育倉庫，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倉庫門口有個黑色半球攝像頭，你沿著跑道東牆跑過去，找到倉庫外壁的一個供電箱，直接把閘斷掉。”\r

　　 “好！等等……決斗已經開始了！！？”\r

　　 “我的天哪你怎麼還沒死呢！”\r

　　 “用脫衣服嗎？”\r

　　 “不用，沒要求全裸決斗。從現在起聽我指揮。”\r

　　 “好好好！我聽你的，伶鼬大將軍！”\r

　　 “一定貼緊東牆！你看這個牆很矮，牆頭還有鏤空花紋，但是牆外就是海葵大道，就是漢界楚河，如果敵方狙擊手看到哪怕一絲你的影子，就能根據你的移動速度穿牆射你。”\r

　　 金絲小心翼翼地沿著牆根移動，稍微有些緊張，教學樓里有人正在看自己，希望他們的眼神不會暴露自己的存在。按照伶鼬的指示移動到體育倉庫，拉掉電閘，順手再把電线砍斷，終於松了口氣。\r

　　 “進門去，暫時躲起來待命。雖然倉庫沒有窗戶，但是高處有個向東的排風扇孔，正好比院牆高一截，扇葉高速旋轉的時候可以看見外面的情況，而倉庫里面很黑，外面應該很難看到你。爬上去看看，看看對面的情況。”\r

　　 金絲踩著鞍馬看對面的情況，視线高度果然正好越過東牆，海葵大道上沒有車，卻居然有幾個行人，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思路，難道待在交火區能獲得更多的錢？大道對面沒有牆，只有鐵絲網圍欄，圍欄里也是操場，屬於另外一所學校，也就是海葵中學。海葵中學有五六棟教學樓，頂多三層，周圍小區的樓也都不很高，還有很多古老的六層住宅。金絲知道從這里往東500米就是敵軍的老窩，但是大主教卻不一定作為主帥待在家里，說不定也像自己一樣是個卒子，說不定就在隔街相望的那個健身房里看著自己。\r

　　 “然後怎麼辦？我在什麼位置？”\r

　　 “別頻繁晃腦袋，看兩眼就縮回去，等我命令。”\r

　　 “不會讓我在這兒從頭躲到尾吧？”\r

　　 “你想多了，你的位置就在南北中軸线，距離漢界楚河最近，一旦發生遭遇戰你會立刻被卷進去，你就是我的中卒。”\r

　　 金絲心想伶鼬也許是愛她的。\r

　　 [newpage]\r

　　 “小管仔發現敵方士兵移動了！”\r

　　 “誰發現的？”\r

　　 “海鷹和小管仔是咱們的狙擊手，你身後的兩棟25層高樓是咱們的優勢，屋頂幾乎可以一覽全圖，咱們沒有監控攝像頭，這兩個樓至關重要！小管仔是小動物學園在校生。”\r

　　 “哦哦，怪不得我一個都沒聽過……”\r

　　 “但是海鷹不是，她比咱們低五個年級，我知道你不記得。”\r

　　 “你真的把咱們當年那些同學選進來了！？”\r

　　 “嗯，加上你我一共10個。所以在校生只有6個，一卒一車一炮一馬倆象。”\r

　　 金絲想了想，所有卒子都是她曾經的同學們。\r

　　 “她們已經陪我經歷太多磨難了，被富紅苹任意宰割，陪我在河灘上賣過菜，在廢棄醫院集會……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還要驚動她們！？為什麼要打斷她們安寧的生活！？”\r

　　 “她們，包括我，從來不想被你當豬養！再次和你並肩作戰不僅是我們的榮幸，更是我們的訴求和渴望！”\r

　　 “萬一死了怎麼辦！！！？”\r

　　 “別說萬一，咱倆的8個老同學里注定會有人死。我本想等戰斗結束再跟你說，但是現在忍不住了：害死她們的不是我，而是你的愚蠢的決斗！”\r

　　 “我有什麼辦法！！！她拿到速效甜霜了！我如果不行動起來，金絲雀城早晚會被她攻陷！”\r

　　 “噓！！！小點聲！別忘了你在最前线，小點聲……我不該刺激你，剩下的話咱們回去再說。”\r

　　 場面沉默了一會兒，不僅是和伶鼬的對話，決斗場內也仿佛根本就不存在32個想要互相殺死的人。可以聽見小孩們的念書聲。金絲沒戴表，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安靜使她緊張到極限，她忍不住“喂”了兩聲，伶鼬也沒有回答。她知道伶鼬要指揮15個人，不止有她。\r

　　 ………………\r

　　 “砰！”\r

　　 分不清從哪個方向傳來一聲奇怪的槍響，就好像往井蓋里扔了個禮花彈，沉悶的聲音經過樓宇的反射，更無從分辨來源。金絲正要探頭看，伶鼬告訴她：\r

　　 “是拋繩槍的聲音，咱們的馬准備跨越界河了。”\r

　　 聽到伶鼬的聲音，金絲安心了許多。她沒看到繩子在哪，畢竟場地長寬一公里，她就算在最中間也並沒有500米的視野，可見奇襲兵應該是貼著南北邊界走的。響聲果然也驚動了敵人，金絲眯起眼睛一看，她看到了開局以來第一個敵人。\r

　　 “我看見有個穿黑袍子的，在我東北方向大約100米。”\r

　　 “海鷹沒說看見有人啊？”\r

　　 “海鷹太高了，我說那人在對面操場的主席台上，主席台有個大房頂，她當然看不到。沒看出是什麼兵種，但應該不是狙擊手。我估計就是個小兵。”\r

　　 “蜜獾也看見了！蜜獾是離你最近的卒子，負責保護你。”\r

　　 “在哪呢？”\r

　　 “就在你剛進來的門外。”\r

　　 金絲敲敲門，外面有人叫了一聲“金絲姐姐”，於是金絲把門打開。\r

　　 “進來。”\r

　　 門外的女孩大概18歲左右，比金絲高了一頭，穿著超短牛仔褲和白色露臍小背心，長發扎成馬尾辮，頭上戴著拾音耳機和護目鏡，手里拿著同樣的軍刀。\r

　　 “……金絲姐姐讓我進去……嗯，好的，那我聽她的。”\r

　　 女孩走進屋，輕輕關上門。\r

　　 “伶鼬讓你保護我？”\r

　　 “是，讓我跟在姐姐後面。”\r

　　 “別在排風扇口晃來晃去，對面能看見這里。我目前已經看到對面中學主席台上有個敵軍，估計就是個小兵，但萬一是狙擊手的話，她就完全可以穿牆射你腦袋。小心別被發現了。”\r

　　 蜜獾點點頭，謹慎地半蹲在門邊。金絲安心下來，稍微有點困，畢竟她昨天才睡了四個半小時。\r

　　 “有人往你那邊去了！！！”耳機里的伶鼬大喊。\r

　　 “是我說的主席台上那個嗎？”\r

　　 “不是！是對面的奇襲兵！她們把抓鈎打進小學東牆上了！”\r

　　 蜜罐也是彈簧似地跳起來，伶鼬也在和她說話。又過了大約五秒鍾，她們聽到一聲槍響。\r

　　 “怎麼回事！？”\r

　　 “對面滑過來一個奇襲兵，小管仔射她一槍沒射中，滑到小學東牆外了，離你們就十多米！我猜她一定會朝你們的體育倉庫移動，以免被穿牆狙死！”\r

　　 小黑屋里的兩個人都安靜下來，屏住呼吸。蜜獾有些緊張，金絲讓她跟自己貼到北牆根上。金絲自己都沒發現，她下意識地用矮小的身體護住自己的小學妹。身後有些帶著顫抖的呼吸。\r

　　 相隔兩堵水泥牆，金絲突然聽見外面有說話聲：\r

　　 “……是，是的，不是重傷，擦破一點皮。幫我向神皇陛下轉達謝意，感謝她對我的關心，願戰神瑟米西沃安與我們同在。”\r

　　 金絲心想，既然她和大主教沒法直接溝通，而需要有人“轉達”，果然大主教也沒把自己放在主帥的位置。按照規則士兵之間不能進行遠程通訊，只能和主帥溝通。\r

　　 又沉默了幾秒，突然“嘩啦”一聲，排風扇被敲掉了，伸進一只短管霰彈槍！小學妹嚇得渾身發抖，金絲心想她果然不想看起來的那麼從容。霰彈槍沒有真的射擊，對面這只馬不會用愚蠢的槍聲暴露自己的位置，她謹慎地探頭看了看，金絲和蜜獾正好躲在她看不見的死角，而且倉庫里漆黑一團，她從眼光明媚的海葵大道上探頭進來，眼睛根本適應不了里面的黑暗。\r

　　 自以為不會有危險之後，教會的小馬試圖鑽進體育倉庫，她扔進來一捆繩子和一杆拋繩槍，然後自己鑽進來。不到一尺寬的通風口若非體型纖細還真鑽不進來，這是個半大不小的小姑娘，身上還是有些肉的，確實有些吃力，肩膀卡了一下，怎麼鑽都鑽不進來。金絲逐漸站直身體，安安靜靜地走過去。\r

　　 教會女孩看到一個用小粉旗蒙著臉的矮小少女從黑暗中出現，此時此刻是否矮小或者蒙臉都無所謂了，她幾乎是一瞬間就意識到了死亡的來臨。金絲怕她透露自己的身份才蒙了臉，但其實沒有必要，因為就在她張口向主帥匯報情況之前，她的喉嚨就已經被切斷了。\r

　　 蜜獾一刀割斷了鑽到一半的女孩的脖子，抓著她的頭發把她的下半身也拽進來，以免她的屍體掉在海葵大道上。她還在掙扎，金絲摁住她的右手以免被槍射中，教會女孩無聲地掙扎了幾秒，對著牆壁開了一槍！\r

　　 “別讓她開槍”\r

　　 蜜獾一腳踹在她的右手上，霰彈槍被踢開，按照規則不能撿起來使用。\r

　　 耳機里的伶鼬嚷：“沒事吧金絲！！！”\r

　　 “我們沒事，干掉一只馬。”\r

　　 “槍聲驚動對面了，有敵人正往你們那邊去！”\r

　　 金絲陸續又聽到兩聲槍響，不知是來自哪的，伶鼬很忙，沒時間同時指揮15個人，於是金絲猶豫兩秒，決定暫時按照自己的判斷行動。\r

　　 “咱倆出去，快點！”\r

　　 蜜獾想拉開門，門卻紋絲不動，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了，金絲也試了試，也還是不行。突然從排風扇口扔進來一個東西，在牆壁上反彈一下落在地上。蜜獾還下意識地扭頭看，半秒鍾後嚇傻了，瘋狂推門也推不動，嗷嗷慘叫著，金絲一踹教會女孩的側肋，使她翻個身，正好趴在扔進來的東西上——————\r

　　 “轟！！！！！”\r

　　 教會女孩被直接掀到天花板上，落下來的時候已經成為兩截，金屬碎片混合著肉條濺滿整個體育倉庫，截面被炸糊了，散發著燒焦的排泄物的惡臭，骨頭渣子也是布滿每個角落，金絲她們用作掩體的跳馬箱子上面扎著一截“剔”得干干淨淨肋骨。\r

　　 “金絲！！！！！！！！”\r

　　 “你能不能別老一驚一乍的！”金絲對著耳機里的伶鼬嚷。\r

　　 這時門被打開了，外面的人喊了一聲“金絲姐”，身穿緊身褲和運動T恤。\r

　　 “黃鱔姐！”蜜獾叫了她一聲。\r

　　 又是一枚M67手榴彈被扔進來，兩人魂都不要地跑出去，黃鱔哐的一聲撞上門，只聽里面又是一聲沉悶的巨響！三人不敢離倉庫太近，磚牆外面被震掉了一大塊刷著石灰的牆皮。\r

　　 黃鱔指指地上一根瓶蓋粗細的楊樹枝說：\r

　　 “剛才小管看見有個小孩把倉庫門閂上了，趕緊聯絡伶鼬姐，然後伶鼬姐讓我過來。不知道小孩什麼想法。你倆也算幸運，也是對面投彈手不知道倉庫里的是金絲姐，否則的話她絕對會扔一枚MK3進來！因為MK3僅限三顆，M67幾乎沒限制，你看我拿了一大書包。”\r

　　 “黃鱔姐是投彈手。”蜜獾補充說。\r

　　 “閂門的小孩呢？”\r

　　 “跑進教學樓里去了，但是小管說她能認出來。”\r

　　 耳機里的伶鼬喊：“誰讓你把蜜獾叫進屋去的！？沒我的指揮不准胡亂部署！”\r

　　 又一枚手榴彈越過倉庫房頂扔過來，三個人四散逃開，又不敢離圍牆太遠。以免對面12層樓頂藏著狙擊手。黃鱔也隔著牆扔手榴彈回擊，握在手里兩秒鍾再扔出去以減少引信延時，但是誰也沒炸死誰，乒乒乓乓就像過年一樣熱鬧。\r

　　 金絲問伶鼬：“東牆外到底有多少人！？”\r

　　 “小管仔說至少三個！”\r

　　 “都是怎麼過來的？？？”\r

　　 金絲看到幾根繩索橫在海葵大道上方，也就大概明白了。\r

　　 “奇襲兵射出拋繩槍之後，會把繩子末端拴在自己身邊的什麼東西上，這樣就等於架設出一道橋梁，沒有規定說其他兵種不能從繩子上過。”\r

　　 “也就是說‘馬’射出的繩子是公用的！？”\r

　　 “對！教會那邊順著繩子滑過來了好多人！小管仔射中一個，但是不知射沒射死。聽好了金絲，你現在從小學出去，往北移動，移到決斗場最北邊界，沿途的攝像頭我已經讓其他人清理得差不多了。”\r

　　 “我怎麼從小學出去？”\r

　　 “讓蜜獾帶你！”\r

　　 黃鱔那邊暫時停止了無謂的狂轟亂炸，飛過來一些無人機給她和對面的投彈手補充彈藥。蜜獾帶著金絲就跑，金絲有些擔心黃鱔的安全，畢竟黃鱔連把小刀都沒有，萬一對面突然有人翻牆過來，小管仔又沒射中，黃鱔恐怕就危險了。\r

　　 “你也躲躲吧黃鱔！別在中线晃悠了！”\r

　　 “嗯，我聽伶鼬姐指揮吧。”\r

　　 小學正門向南，蜜獾帶著金絲從北邊翻牆出去，因為據說地方另一名奇襲兵越過海葵大道落入金絲雀城陣地南面，還沒有人跟蹤到她的具體位置。珊瑚園西區像一個右轉90度的“凹”字，缺口就是海葵小學，和東區基本對稱。金絲翻出小學之後又小心翼翼地向北移動，繞過幾棟住宅樓，其中一棟樓四層伸出一根繩子釘到東區一間公廁外壁上，這是自家的奇襲兵越過去時搭的橋梁。\r

　　 “我從繩子滑過去？”\r

　　 “不是。”伶鼬說，“繼續往北走，走到頭，然後貼近海葵大道！”\r

　　 路過一團大葉黃楊時，金絲看到里面藏著一個人，正低聲說著話：\r

　　 “……我是海鷹，看見金絲經過了……”\r

　　 兩人沒和她打招呼，徑直從旁邊走過去。海鷹是一名狙擊手，金絲有點不太明白伶鼬的部署，既然西區有高層建築優勢，為什麼只把小管仔派上去？海鷹在這種視野狹窄的地方能干什麼？\r

　　 不一會兒她們走到頭了，遇到珊瑚園西區的北牆，當然還有東牆，牆角外是海葵大道和北曬鹽場路相交而成的十字路口。她們在這里又遇到了一名隊友，是比蜜獾還小一屆的17歲女孩蟹黃。\r

　　 “金絲姐，伶鼬姐讓我在這兒等你。我是陣地最北面的邊卒。”\r

　　 “這個游戲卒子能橫著走真是太好了。但是伶鼬把咱們三個卒子聚到一起干什麼？還嫌保護我的人不夠多？”\r

　　 很快金絲發現自己想多了，伶鼬讓她翻牆爬到海葵大道上去。\r

　　 “什麼！？你是不是要害死我？”\r

　　 “是！我就是要害死你！別廢話！聽我的！膽小的話讓蟹黃先上！反正你們三個都得過去！”\r

　　 “傻子都知道要防守側翼！”\r

　　 “我說了，別！廢！話！！！”\r

　　 金絲看看蜜獾和蟹黃，還是自己先爬過去了，過去以後看見東區牆頭有個人，嚇得差點叫出來，再仔細一看，是個穿著小動物學園校服的十一二歲小姑娘，左肩背著一捆繩子，右肩背著拋繩槍，腰間別著短管霰彈槍，還有一個帶小滑輪的懸吊杆，用於順著繩子滑過去。果然正如伶鼬所說，馬是這游戲里最不清爽的角色了。\r

　　 “金絲校長，我是奇襲兵翼海馬，小動物學園六年級在校生。”\r

　　 三個卒子都翻過去，在奇襲兵的掩護下橫穿過海葵大道，緊貼邊线進入東區。最後海鷹也過來了，通過望遠鏡從海葵大道的十字路口向南看。\r

　　 “500米外有四個敵人，躲在海葵小學東牆外，沒注意到咱們，畢竟太遠了。一個投彈手，三個近戰小兵。”\r

　　 “能打到嗎？”\r

　　 “能，但是伶鼬沒下命令。”\r

　　 翼海馬說：“伶鼬副校長讓我到高處去觀察。金絲校長，各位姐姐們，我先執行任務去了。”\r

　　 “去吧。”\r

　　 按照伶鼬的命令，海鷹和蟹黃暫時就守在界河北端，不要開槍暴露位置，金絲和蜜獾繼續向東深入，配合翼海馬破壞沿途攝像頭。小翼海馬也不總用拋繩槍，要是對面房頂不太遠，而且有東西能勾住的話，她就可以用臂力把矛鈎扔過去，畢竟拋繩槍聲音有點大。\r

　　 “翼海馬說她看見人了！！！”\r

　　 盡管翼海馬就在金絲頭頂30米，她們還是要通過伶鼬傳話，通訊效率不怎麼高。金絲警覺起來，拉著蜜獾閃身躲進一個12層居民樓的樓道里，屏住呼吸。居民樓半新不舊，每層兩戶，有一條樓道和一部電梯。\r

　　 “好像是對面的另一個炮，有個小兵護著她。小心點，這片區域的攝像頭沒清理過，敵暗我明，我建議你倆做輔助，讓翼海馬進攻！”\r

　　 “什麼意思！？你不僅不讓我們躲，而且還要進攻！？”\r

　　 “躲什麼躲！一個炮一個小兵，做掉她倆！！！雖然還不清楚對面車的位置，但是無疑注意力都在海葵大道上——還真是，小管仔說她差點被什麼東西射中，她該轉移了。”\r

　　 “讓海鷹也別老在一個地方呆著，雖說500米夠遠，但也不是肉眼完全看不到的距離。”金絲擔心地說。\r

　　 “別人你就別操心了！現在敵軍兩人正在靠近你們所在的住宅樓，翼海馬就在對面那棟六層樓的樓頂上。我的計劃是這樣，你們不是在樓道里躲著呢嘛，等她倆經過你們的樓門口，讓翼海馬對她們俯射，能中當然最好，不中的話她們也一定會找最近的掩體，當然就會躲進你們所在的樓道，然後她們沒想到你們在暗處躲著，一刀一個，明白了嗎？”\r

　　 “試試吧……”\r

　　 金絲帶著蜜獾姑且上到二樓，透過布滿灰塵的樓道窗戶朝外看，果然兩個小教徒正毫不謹慎地走在小區水泥路上，逐漸往單元門這邊靠近，其中一個手里拿著軍用匕首，另外一個背著一大包手榴彈。金絲屏住呼吸，就等她們走到樓前，翼海馬最好一槍先做掉一個……\r

　　 然而她倆突然跑起來！沒聽見翼海馬的槍響就跑了起來！兩三步跑進單元門，翼海馬一槍打過來但似乎也沒射中！金絲還沒反應過來，只聽一樓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蹬蹬蹬地往上爬！蜜獾轉身就要迎擊，金絲拽著她的領子就往上跑！理論上說投彈手毫無近戰能力，憑自己的近戰能力完全可以兩刀捅死，但是萬一她認出自己是金絲，拉開安全栓同歸於盡也不是沒可能！金絲摸摸嘴，小粉旗還在臉上蒙著。\r

　　 “怎麼回事！？她們怎麼反倒朝我們來了！？”\r

　　 “不是被翼海馬逼的嗎……”\r

　　 金絲心想伶鼬其實很難實時掌握情況，她還以為計劃正在按部就班地進行。對方兩人的舉動越來越像是在針對自己，就好像已經認定樓上這個腳步聲就是金絲，或者說就好像衝進單元門之前就已經知道金絲在這里，難道自己的面容暴露了！？金絲一邊上樓一邊觀察四周，伶鼬不停在問怎麼回事，金絲沒空理她。\r

　　 “要不我去截她們一下？”蜜獾提議說。\r

　　 “沒意義，跟我跑！”\r

　　 金絲聽到外面一聲槍響，進而聽到樓上某層樓道玻璃碎裂的聲音，原來是翼海馬用拋繩槍把錨鈎射進樓道里，正好卡在窗台上。她把繩子另一端拴在避雷針上，忙而不亂地捆緊之後躍上繩索，金絲所在的樓房是12層，翼海馬在6層樓頂，她把繩子射進7層，正好處於同一水平线，但也沒有什麼坡度，滑不過來，只能手腳並用抓住繩子向前爬，好在兩樓間隔也就十幾米。\r

　　 突然又是一聲拋繩槍響，是從另一個角度的一棟8層住宅樓頂射過來的，打進金絲所在的住宅樓的一扇玻璃，是9樓的某一戶人家。所有人都以為教會的另一名奇襲兵在金絲雀城陣營亂轉，誰知她不知什麼時候折回去了，然後居然出現在這里！！！翼海馬剛爬出兩米，突然看到教會奇襲兵也在爬行，兩人的繩子呈90度，一個向西一個向南，翼海馬從腿袋里抽出“超級矮子”短管霰彈槍就射，對面也拿出同樣武器回擊，相隔二十米，互相各射了兩發，無奈繩子本身就軟，用雙腳和左手抓住已然不易，右手無論如何也射不中，翼海馬彈倉空了，又沒有手裝填彈藥，知道對方還有一發，於是趕緊往前爬，爬過樓角使自己消失在對方視野里。她快爬進窗戶的時候，對方奇襲兵朝她的繩子射一槍，居然還真射斷了！翼海馬沒來得及爬進7樓的窗戶，繩子突然斷掉，把她往樓房上拍，於是雙腳一蹬，踹破玻璃，落進6樓樓道里。\r

　　 金絲爬到4樓的時候聽到下面腳步放緩，於是她也暫時休息小片刻，聽到下面的女孩說：\r

　　 “……對！告訴神皇陛下，我這邊的可能就是魔王金絲，她的角色是卒子，和她在一起的只有一匹馬和另一個卒子……我會不惜生命為陛下斬除魔頭！！！！”\r

　　 然後聽到樓上又是嘩啦幾聲，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聽到翼海馬的聲音：\r

　　 “是我。但是9樓還有敵軍奇襲兵，我看見她爬進南側住戶家里了！”\r

　　 金絲心想對方的馬果然沒真的過河，虛晃一槍就回來了，神出鬼沒地出現在這里。翼海馬趕緊填上三發子彈，邊填邊往樓下跑，3層的小兵和投彈手大概被告知了上面的情況，知道有槍的敵人突入樓道，於是反而不再靠近，金絲聽她們似乎還下了一層。現在情況很復雜，2樓有拿手榴彈的，9樓有拿霰彈槍的，金絲三人被夾在中間，進退兩難。金絲上到5樓，和翼海馬碰了個面，翼海馬嚇了一跳，差點崩掉蜜獾的腦袋。\r

　　 “哇……！”\r

　　 “友軍友軍！！！你是不是沒長眼睛！！！！！”\r

　　 蜜獾仗著自己大幾歲，又和金絲出生入死過，指著小翼海馬鼻子罵，金絲讓她趕緊安靜，指著小翼海馬說：\r

　　 “你上去抓對面奇襲兵，我倆跟在你後面。你們的超級矮子就三發，爆發完了就完了，相比之下投彈手可怕得多，尤其是一個舍得自爆的投彈手。我不想下去，咱們從上邊走！別死了，我還要靠你的繩子逃走呢！”\r

　　 “是！”\r

　　 翼海馬開始往上爬，小心翼翼地轉過每一層樓梯拐角，但是卻沒看見人，金絲和蜜獾跟在後面半層的位置。她們經過9樓的時候，看見西戶門開著，隱約看見里面擺著雜亂的家具，開門的無疑就是對方奇襲兵。那麼她是去哪了？上到更高的樓層？或者仍在這戶人家里？翼海馬小聲問金絲要不要進去看看，金絲猶豫片刻，對兩人說：\r

　　 “這是陷阱，投彈手堵門的話咱們逃無可逃。”\r

　　 “那就繼續上？”\r

　　 “對。蜜獾幫我墊後——或者你就暫時守在這里。”\r

　　 還有三層就是頂樓，馬上就要遭遇敵人，翼海馬反而有些急躁，很快爬到12樓，12樓上還有一層，只有一扇通往屋頂的門。金絲咽了口唾沫。\r

　　 “靠你了翼海馬。”\r

　　 小翼海馬深吸一口氣，踹開門猛衝出去！刹那間金絲聽到不止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槍響六聲，兩把超級矮子都打空了，於是金絲抽出軍刺飛躍而上，看見戰況還算不錯。翼海馬腳踝受傷了，單膝跪在地上，敵方奇襲手的左肩被打掉了，正痛苦地躺在地上哀嚎。但是金絲還沒來得及高興，突然看到失去左臂的教會女孩用右手舉起拋繩槍，對准翼海馬的胸脯扣動扳機！一只沒捆繩子的金屬錨鈎狠狠打在她肚子上，就這樣徑直穿了過去，又飛出去七八米，把一大堆腸子內髒頂出體外！\r

　　 教會女孩看見金絲鑽出來了，絕望地高嗥一聲，她應該把最後一擊留給魔王才對！金絲一刀刺進她的心髒，結束了她的生命，轉身再看翼海馬，也只有躺在地上痙攣的份了。\r

　　 “金絲！金絲！！！到底發生了什麼！！！？”耳機里的伶鼬喊。\r

　　 “翼海馬被打死了，但是對方也沒有馬了，情況一言難盡。”\r

　　 既然翼海馬死了，沒有人能從房頂上拋繩子，金絲心想難道最終還是要下去跟投彈手硬碰硬？不用！還有一條路！敵方奇襲手爬過來的時候肯定留下了一條繩子，就在——\r

　　 金絲轉身就往下跑，以最快速度跑回9層，門依然開著，蜜獾依然在門口守著，用眼神問金絲發生了什麼，金絲也不多解釋，帶著蜜獾衝進戶門！\r

　　 “啊！？”\r

　　 ………………\r

　　 就在她們剛邁進去的一瞬間，電梯門突然開了，教會投彈手和小兵衝了出來！小女兵抓住門把手不讓她們撞上門，蜜獾則是使勁往回拽，投彈手當即拿出一枚M67手榴彈往門縫里塞，蜜獾用上吃奶子的勁用力拽門，和小女兵不相上下，門縫大小始終保持在兩三厘米寬，手榴彈塞不進來。投彈手急了，又不敢輕易松開握片，整個拳頭握住手榴彈往門縫里頂，蜜獾稍一泄力，還真被她塞進來一個拳頭！投彈手正要松手，金絲卻把她的拳頭緊緊攥住，不讓她松開握片，與此同時用匕首割她手筋，於是聽到門外一陣淒慘的哀嚎，小女兵力量漸弱，蜜獾繼續用力，把伸進來的手腕死死夾在門縫里，哀嚎聲又淒慘了許多。\r

　　 “啊！！！！嗷！！！！！！！！！”\r

　　 血肉模糊的這只手張不開也縮不回去，里面握著手榴彈，外面被金絲的手掌攥住，被門縫夾著，還被砍了好幾刀。投彈手干脆讓小兵切斷自己的這只右手，連骨頭也砍掉，這對一把軍用匕首來說有些難度，但是也只能如此了。\r

　　 “怎麼辦金絲姐，要不要推門出去砍死她們！？”\r

　　 “不行！別看她右手快廢了，左手絕對還捏著一枚咬掉保險栓的手榴彈，說不定是衝擊型的！現在就是不知道這扇防盜門是不是防爆，如果確認不防爆的話她早就跟我同歸於盡了！”\r

　　 “虧你知道！大魔頭！！！！”門外的女孩說。\r

　　 “你們真可憐，為了不知什麼理由就給邪教頭子賣命！”\r

　　 “什麼理由也沒有，就是為了弄死你！啊！！！快點砍！！！”\r

　　 “是……是…………”小女兵哭著說。\r

　　 金絲右手依舊握著她的牽頭，左手拿刀刺進她的手腕：\r

　　 “我幫你砍吧，長痛不如短痛，你這個小伙伴也太墨跡了。”\r

　　 教會女孩當然不想讓自己的右手犧牲在金絲的刀刃底下，她寧願被自己人砍斷，但是這位“自己人”實在沒有剁手的經驗，使她痛苦一百倍，她又試著往回縮，蜜獾把門縫拽得更緊，毫無縮回去的可能性。\r

　　 “別砍了！！！啊啊啊啊啊！！！！！”\r

　　 金絲看她太痛苦了，於是刀尖找准她的腕關節縫隙，找到最薄弱的點，微微一撬就撬開了，然後再把血管肌肉之類割斷，沒十秒鍾就剁掉了她的手。手腕斷掉的一瞬間蜜獾猛然把門撞上，擰上門栓，門外的兩個女孩都嚎叫著，一個痛苦一個驚懼，對金絲有無盡的憎恨。金絲攥著這只失去生命的手，連同手里的手榴彈扔到窗外去，幾秒鍾後窗外巨響一聲。\r

　　 根本還沒歇一口氣，樓道里又傳來另外一聲巨響，一股白煙從門縫里冒進來，門下面的水泥被炸出一個小坑，金屬門框也炸彎了一大段！\r

　　 “她們用衝擊手榴彈炸門！！！快走！！！”\r

　　 金絲衝進南屋，果然窗戶上掛著一根繩子，是對方的奇襲兵留下的，通到南面一棟8層住宅樓的樓頂，也是拴在避雷針上。\r

　　 “快走快走！！！”\r

　　 “不行金絲姐，這次你先走！如果門被炸開了，總要有個人墊後，以免爬到一半被她們割繩子摔死！”\r

　　 金絲有點心酸，她不想把蜜獾扔下。\r

　　 “沒事，不用墊後，你就跟我一起爬吧！！！”\r

　　 “真的不了金絲姐，十年前的那個晚上也是這樣一根繩子，你讓我第一個離開，你卻把自己放在最後，沒能和我們一起走，幸虧後來你沒事，否則的話……不知道我們這些逃出來的小肉畜們還有什麼存在的價值。”\r

　　 “你是第一個走的？”\r

　　 “嗯。”\r

　　 金絲隱約有點印象。\r

　　 “我舍不得你。”金絲說。\r

　　 “如果我的身體沒被邪教徒糟蹋成肉泥，金絲姐，等你決斗勝利之後嘗嘗我的味道吧。”\r

　　 蜜獾撞上臥室門，握緊匕首躲在門邊。樓道那邊又是一聲巨響，與此同時還有金屬斷裂的聲音，金絲知道時間不能再浪費了，雙手一撐窗台，爬上繩子。\r

　　 “快走吧金絲姐！我不一定會有事！對面投彈手不會為了一個卒子而自爆，所以我只要宰了對面的小兵就還有活下來的可能性……”\r

　　 金絲爬得很快，蜜獾的聲音越來越遠，她終於爬到對面房頂上，轉身想讓蜜獾也過來，但她聽到自己鑽出來的那扇窗戶里傳來巨響，玻璃也都震碎了，濃重的煙塵經久不散。\r

　　 金絲不敢久留，她知道這幾棟樓里發出的動靜太大了，恨不得所有能動的教會士兵都在往這邊趕。她順著樓梯爬回地面，確認沒人跟著自己，緊貼北牆往西撤。\r

　　 [newpage]\r

　　 金絲用兩分鍾的簡短語言和伶鼬講了剛才的事。\r

　　 “也就是說你也不確定蜜獾是不是死了？”\r

　　 “我沒親眼看見她死，但她也沒下樓，兩個教徒也沒下樓，我猜她們是不是同歸於盡了。”\r

　　 “挺可惜的，本來好好的小孩……”\r

　　 “我不該弄什麼決斗……”\r

　　 “事到如今就別廢話了！！！衝進樓道抓你的事，估計她們早有准備，多半是從攝像頭里看見你了——別蒙那個傻叉一樣的粉布了！！！要蒙也換一個！嘖，我應該讓所有人都蒙上臉，應該准備一套面具，是我的疏忽。”\r

　　 “現在怎麼辦？我一個人在教會陣地亂轉，十幾個負責協助我的人在家呆著？”\r

　　 “我讓她們過去。”\r

　　 “而不是讓我回來？”\r

　　 “我發現你今天格外膽小啊金絲？”\r

　　 “我倒是覺得你心也太寬了點，你是不是……”\r

　　 金絲沒問出口，她知道伶鼬不會承認，無論伶鼬的語氣還是她的策略都散發出一種亢奮的氣味，伶鼬准備這場決斗時太專注了，今天是展現她成果的日子，當然她也很冷靜，冷靜之余還玩得很開心。“你是不是很享受這盤棋局？”這是金絲沒說出口的問題。金絲樂了樂，自己的實力算得上伶鼬手下一員王牌，自己這枚棋子可以使她享受一局精彩的游戲，這麼想來決斗反而不重要了，拿自己的小命給伶鼬娛樂一下也不算惋惜。\r

　　 金絲說：“你玩的是大概是國際象棋。”\r

　　 伶鼬愣了一下，金絲聽到她的笑聲。\r

　　 “有什麼意見嗎？皇後殿下？”\r

　　 “並不敢有，國王大人！”\r

　　 閒聊了兩局之後，話題再次回歸正規。\r

　　 “我讓海鷹蹲在中线是想看看邪教頭子會不會過河，或者哪怕看到她的臉，知道她是什麼角色也行，再不濟，如果抓到教會的一兩個狙擊手之類的，也算不虧。”\r

　　 “所以你才沒急著讓她狙死對方那個炮？”\r

　　 “但是剛才不行了，貼在小學東牆的四個人突然開始往回撤，而且為了躲開小管仔的狙擊，還特地繞到緊南頭，我估計是你那邊的情況驚動了邪教頭子，她讓她的主帥下令召回所有力量針對你。你要是逃得再晚一點，等她們都集結過去了，後果不堪設想。”\r

　　 “那麼海鷹打死一兩個沒有？”\r

　　 “失算了，就打死了一個小兵，還是之前就被小管打斷胳膊的一個。早知道就該讓她把投彈手弄死了。我知道對你來說投彈手是個威脅，雖然沒有近戰能力，一旦她們認定你是金絲就會衝過來自爆，近不近戰都無所謂。”\r

　　 “現在來看……兩個馬被我弄死了，投彈手一個被我剁掉了胳膊，一個還在從南邊繞，但是兩個狙擊手還沒見過吧？”\r

　　 “剛才一發子彈打在小管仔身邊了，我跟你說過是吧，所以她們其中一人正在搜尋咱們的狙擊手。這個思路很正常，咱們有倆20多層的高樓，傻子都知道狙擊手會在高處，所以她們自然而然就會把注意力往這邊投入。”\r

　　 “但是另外一人根本沒有過動靜？”\r

　　 “那就是邪教頭子。”伶鼬說。\r

　　 “什麼！！！？”\r

　　 “如果邪教頭子不是主帥，她還能干什麼？士的話沒意義，只能在規定的基地里呆著，還不如直接當主帥。對面的象很危險，因為是毫無掩體的停車場。兩個馬都干掉了，也不是，兩個炮也都看見臉了，也不是。盯著小管仔的狙擊手也肯定不是，狙擊手互捉是個危險的任務，也許下一秒鍾就會被小管仔反殺，邪教頭子不會戰斗，擔當不起這個風險。小兵你看見過一個，海鷹看見三個，也不是。”\r

　　 “所以你大主教也有可能是躲在什麼地方的小兵？”\r

　　 “更可能是狙擊手。因為整體戰況來看，她們就像只有一個狙擊手似的，另一個好像根本不存在。比如你們在房頂晃悠半天，另一個狙擊手為什麼不瞄過去？為什麼不射死你們？那可是教會陣地，做點簡單而風險不大的機動就完全可以射死你們吧！”\r

　　 “分析得很對！”\r

　　 “海鷹就在你身邊。”\r

　　 “啊？”\r

　　 旁邊灌木叢里鑽出一個人，金絲嚇了一跳，要不是伶鼬提前說了一聲，她差點就捅穿這個人的脖子。\r

　　 “金絲。”\r

　　 海鷹和她招了招手，語氣平淡得就好像遇見某個不太熟悉的鄰居下樓買菜一樣。\r

　　 “金絲姐！”蟹黃親熱地跳出去。\r

　　 “哦哦你倆都在，要是早點來就好了……”\r

　　 蟹黃在指縫間轉著刀子玩，臉上露出難以抑制的興奮：\r

　　 “我也想趕緊宰幾個邪教教徒玩玩！”\r

　　 “伶鼬怎麼安排的？你們怎麼輔助我？”\r

　　 “我是狙擊手，找狙擊位才是我的工作，所以不會和你在一起。伶鼬讓你帶著蟹黃，蟹黃很厲害，比蜜獾厲害多了。具體部署你親自問她，她好像要集結一波攻擊，為了打掉剛才撤回去的投彈手和兩個小兵。這仨一死對面就很難形成戰斗力了。”\r

　　 “嗯，有隊友就行。”\r

　　 伶鼬很快就對所有人進行了部署：\r

　　 “根據情報有三名敵軍正在撤回東區陣地，沿決斗場南界進入東區，並極有可能向北移動，前往剛才金絲遭遇敵軍的那兩棟住宅樓。她們在自家陣地可能會放松警惕，不會再從東面繞遠，大概會直接穿過海葵中學，我計劃在中學里阻截她們！我的想法是這樣的，對方有投彈手一名，小兵兩名，缺乏遠程攻擊，她們肯定不會從操場經過，畢竟那還算是小管仔的視线范圍，她們只會從主席台後面走，從教學樓之間繞，這樣她們可走的路就不多。海鷹爬到中學北邊的教師家屬樓上去，蟹黃和她一起行動，向南狙擊教學樓之間的南北向道路。金絲和黃鱔從學校北牆翻進去，進入操場，登上主席台，隨時准備進入教學區。雪雁和電鯰帶著白鱘也從南邊進入東區，電鯰用拋繩槍直接搭线，你們三個滑過去，然後翻進學校南牆，從南到北一點點搜。注意保護電鯰，現在場內唯一一把超級矮子在她手里，這可是中近程大殺器！”\r

　　 金絲根據伶鼬指引的地點與黃鱔匯合，四個人先是一起上樓，確認海鷹的狙擊點安全了，金絲才和黃鱔下樓執行下一步任務。黃鱔身上有血，她與敵方投彈手隔牆互投的時候被炸了一下，碎片割傷了她的大腿，行動稍微有些遲緩，翻牆的時候很費力，幾乎是被金絲扛進學校去的。\r

　　 金絲問：“家屬樓上是一車一卒，咱倆是一卒一炮，剛才伶鼬說的那三個是什麼角色？”\r

　　 “電鯰是馬，場內僅剩的一只馬，雪雁也是卒子，這倆都是我的同屆生，然後白鱘是伶鼬姐選的小孩，跟我一樣是個投彈手。她們一卒一馬一炮組成的小隊我覺得都能平推全圖！伶鼬姐早這麼集結一波的話，蜜獾也不至於死了……”\r

　　 金絲卻有點不安：“咱們家里豈不是沒剩什麼人了？”\r

　　 “怎麼叫沒什麼人？士象都在，高層建築上有小管仔盯著，還有一個初二的小女孩花鱸沿著海葵大道巡邏，她是現在唯一沒過河的卒子。”\r

　　 “哦哦，還好吧……”\r

　　 “等等我金絲姐，我走不快，書包里的手榴彈太重了，真不知道當時咱們整天背著一書包武器是哪來的體力！”\r

　　 “你也不怎麼鍛煉了吧？”\r

　　 “是啊，體脂率直线飆升，淪落到五流肉質了。真不知道白鰻看見現在的我會說什麼，當時我倆身上的肉可真算得上緊致……”\r

　　 “還是處女嗎？”\r

　　 “我結婚了。”\r

　　 金絲看看她的眼睛，黃鱔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眼神。\r

　　 “三年前為了反抗米象的專制管理，我們和一群支持你的市民上街游行，我是那時候認識他的，跟你同歲，老甜水市人，處了三年感覺不錯，體貼，聰明，腰肌有力。我們剛領證不久，還沒想好什麼時候辦婚禮呢，長蝽老催我買她家婚紗，我又買不起……”\r

　　 金絲放慢腳步，攙扶住黃鱔的肩膀。她發現自己從沒關心過這些老同學、老戰友們的生活近況，不知道自己整天把眼睛和耳朵擺在了哪里。爬到操場主席台上後，金絲解下“傻叉一樣”的粉色蒙臉布，細細地給黃鱔包扎。\r

　　 “金絲姐……”\r

　　 “別說了，是我不好，我的決斗把你們都卷進來，雖然選人的是伶鼬但歸根結底還是我太愚蠢，你們和我並肩作戰是為了保護我，但是現在我不想有人再為我而死了，決斗結束之前我要保護你們！”\r

　　 “求你了金絲姐，別這樣……”\r

　　 黃鱔有些落淚，金絲給她擦掉。金絲有些心疼，自己的只言片語就能把小學妹感動成這樣，可見自己在她們心中多麼重要，也可見平常自己是多麼疏遠她們。金絲不再說話，不敢流露這份感情，她怕黃鱔哭得更傷心，而現在可不是哭鼻子的時候。\r

　　 ………………\r

　　 主席台後面是一排楊樹，前面是足球場，決斗剛開始還有幾個男孩踢足球，黃鱔開始亂炸之後就都嚇跑了。主席台有個大罩子，回頭向西看，看不到28層住宅樓，也看不到小管，但是路對面的小學院牆看得清清楚楚，也能看到高出院牆一截的體育倉庫，牆上有個一尺寬的小方洞就是被敲掉的排風扇。海葵大道上散布著一些垃圾桶、路燈和磚石碎屑，還有一些金屬片，一些燒著的草，是被黃鱔剛才胡亂扔的手榴彈炸的，除此之外還趴著一具屍體，是被海鷹狙死的小女兵，上半身裹著教會的長袍，下半身赤裸著，白淨的腿肚子上逐漸顯現紫青色的血絲。金絲記得剛開局時這個主席台上有敵人，不知是不是企圖越界的投彈手，但也可能是頻繁轉移陣地的狙擊兵。幾分鍾後黃鱔驗證了她的猜想，從地上找到一枚彈殼，正是7.62毫米北約彈。\r

　　 “曾有一名狙擊手部署在這里，而且還進行過至少一次射擊。”\r

　　 “可能是想穿牆打我。”黃鱔說。\r

　　 “也可能是想打我，我腦袋在排風扇口晃了半天。”\r

　　 “噓——有人來了！”\r

　　 她們聽到南面有輕微的腳步聲，還有金屬碰撞建築產生的叮叮叮的聲音。不一會兒腳步聲轉移到她們頭頂，金絲松了口氣。\r

　　 “金絲姐！”\r

　　 主席台房頂邊緣探出個腦袋，兩根馬尾辮垂在臉上，是電鯰在和金絲打招呼。\r

　　 “情況如何？”\r

　　 “沒看見敵人。雪雁姐和小白鱘正搜教學樓呢。”\r

　　 又過大約一刻鍾，雪雁和白鱘從某一棟教學樓走出來，站在主席台後方的楊樹下。\r

　　 “金絲，下來吧，中學里沒有敵人。”\r

　　 雪雁把她叫下去，白鱘對她鞠了一躬：\r

　　 “金絲校長！”\r

　　 電鯰也順著繩子滑到地面，帶著一身沉重的裝備卻輕巧得像小燕子，繩子用得比翼海馬熟練多了。\r

　　 黃鱔指指北邊的一棟住宅樓：“海鷹姐和蟹黃在那里呢。”\r

　　 雪雁若有所思地說：“也就是說學校里其實沒人？”\r

　　 她們把情況匯報給伶鼬，伶鼬嘆了口氣：\r

　　 “唉，可能是我想錯了……你們往東推進一下試試？”\r

　　 海葵中學的正門就在東面，一行人從正門出去，進入珊瑚園東區小區，三兩成群地在樓宇間搜尋。路過剛才金絲和蜜獾遭遇敵軍的地方，雪雁還帶著白鱘特地上去搜了一圈，沒見到任何敵人，9樓的民居被炸得一片狼藉，金絲爬走的繩子還掛在窗口，地板上有不多的一灘血，但也沒見蜜獾的屍體。\r

　　 “她們把蜜獾帶走了？”\r

　　 敵軍可能藏在任何地方，包括樓里，但如果浩浩蕩蕩的“大軍”持續向東推，總會有一兩個教徒忍不住暴露位置，畢竟主帥就在安保樓里，而安保樓是不會動的。海鷹和蟹黃貼住北界移動，電鯰在樓頂間爬來爬去，留下許多繩索搭成的橋，把一排樓房連在了一起。\r

　　 “有人！”\r

　　 樓頂的電鯰突然看到一個黑影，下意識地趕緊伏倒，好在沒有狙擊手打她，但她無疑被黑影注意到了。不過被注意到是早晚的事，敵方陣地還有無數沒被破壞的隱藏攝像頭，金絲這邊浩浩蕩蕩開過來7個人，東西方向距離敵方老家也就300米，已經算是深入敵營，再不被發現對面就是瞎子了。電鯰看到黑影之後，金絲順著她指的方向毫不謹慎地跑過去，很快也看到了她說的人——是個紅色卷發的白種人小姑娘，湛藍的眼睛盯著自己，金絲想起蒙臉的布給黃鱔包扎大腿了，自己的身份畢露無疑。至於對面這個小姑娘，手里拿的也是同樣的M9軍刺。\r

　　 “等等，之前海鷹匯報說貼到小學東牆的三個小兵有白種人嗎？”\r

　　 “沒有，她說兩個亞洲女孩面孔，還有一個黑人。”伶鼬說。\r

　　 “那麼對面五個兵都見過了，沒有大主教。”\r

　　 “我就知道邪教頭子肯定拿著狙！她那種又怕死又猥瑣的人！”\r

　　 “狙擊手也是很危險的職業。”\r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說邪教頭子她那個人啊……”\r

　　 紅發小教徒轉身就跑，電鯰單手舉槍射了她一發，雖然是居高臨下，然而距離30多米，中間還隔了一棵樹，霰彈刷地一聲穿過樹冠，打下一堆枝枝葉葉，還真射中小教徒的小腿肚子了！可惜真正射中的鋼彈不多，她打了個踉蹌，“呀”地慘叫一聲，拖著受傷的左腿繼續回撤，留下一排血紅的腳印。她們沒有鞋，腳印也都小得令人憐憫。\r

　　 白鱘一枚手榴彈扔過去，扔到一棟住宅樓牆根底下，小教徒趕緊逃開，躲到另一棵樹後逃過一劫。手榴彈爆炸的一瞬間，從住宅樓一層的某扇窗戶里發出一大片尖叫。\r

　　 “啊——————————”\r

　　 黃鱔趕緊摁住白鱘的小細胳膊：\r

　　 “別忘了還有平民！別忘了誤殺超過三個人就要出局！她們別的兵種還好，唯獨咱們投彈手最有可能一發雷就把自己淘汰出去。”\r

　　 雪雁對著耳麥說：“怎麼辦伶鼬，我們前邊這個小兵已經受傷了，兩步就能追上去，現在對方已經沒有人數優勢了，不如一鼓作氣弄死一個算一個？”\r

　　 “你們別離金絲太近，你和白鱘還是往南去一點，倆投彈手聚一起有什麼意義？你們七個幾乎就是咱們一多半的戰斗力，大軍壓境怎麼也能弄死她們，但我就怕她們還有什麼別的圈套，我想咱們在保證獲勝的前提下盡量減少人員損失。你們也都跟著金絲十多年了，我替金絲舍不得你們。現在情況是這樣的，你們面前應該兩棟六層的長排住宅樓，每棟都有六七個單元那種，這倆樓排成一排就是邪教基地最後的防线。她們的狙擊手很有可能就在這倆樓其中某扇窗戶里藏著，因為後面幾乎沒有高層建築了，再後面就是巡邏兵——也就是象——活動的停車場，停車場最深處就是安保樓，也就是主帥指揮所。停車場上半個掩體也沒有，除了一個刀尖都能捅穿的鐵皮收費亭。”\r

　　 電鯰得意地說：“她們的倆巡邏兵不就是我的靶子嗎？”\r

　　 “不，我建議你從樓頂上下來，那地方太明顯了，又靠近敵方基地，對方兩個狙擊手一定會抓你，雖然我不太相信邪教頭子的槍法，但是另一個能發現小管仔的應該眼神不錯。”\r

　　 電鯰順著繩子爬下來，霰彈槍重新填好三發子彈。隔一排樓就是停車場，七個人依然兵分三路，海鷹和蟹黃走北面，雪雁、電鯰和白鱘走南面，金絲攙扶著黃鱔從倆樓中間穿過去。如果情報無誤，對方的兩只小象在毫無掩體的停車場上將畢露無疑，受傷的教徒也無疑逃不了太遠。\r

　　 然而金絲逐漸發現情況不對……\r

　　 “伶鼬……你可能沒想到……停車場上居然有……有……”\r

　　 “有什麼！？趕緊說！！！”\r

　　 “有車！”\r

　　 停車場上有車當然是廢話，但金絲看到的卻是密密麻麻的車輛，車位簡直比周五晚上的奧特萊斯門口還緊張！\r

　　 “你是不是看錯了？我昨天晚上最後一遍巡視現場還沒有啊！一百多畝的停車場，五千多個車位，你跟我說停滿了！？根本就不可能！這停車場其實是給東邊的珊瑚園四期新區准備的，老小區根本沒有這麼多戶，而且就算有，誰會把自己車停在一片戰場上？決斗的事洋鹽市沒人不知道……”\r

　　 金絲有點不耐煩：\r

　　 “我沒跟你說可能性，我在陳述事實！這里，停車場，停滿了車！各種檔次，各種車型，大巴車位也停的有大巴車，視野不怎麼寬闊。”\r

　　 “你該不會告訴我有的車里還坐著人吧？”\r

　　 不一會兒海鷹匯報說：“我看見有的車里有小孩，一兩歲的，還有嬰兒，沒看見大人。”\r

　　 金絲仿佛聽見伶鼬砸東西的聲音。\r

　　 “有人在算計咱們！！！這個加入平民的規則把咱們算計了！！！想想把你門閂上的那個小孩！！”\r

　　 “算計咱們？誰啊？”\r

　　 “除了姓李的還能有誰！”\r

　　 “所以現在怎麼辦？我們已經看見她們安保樓了，只要衝過這200米就能宰了她們主帥！”\r

　　 “不不不不！！！先別輕易進停車場，剛才我以為停車場沒有掩體，現在看來有五千個！而且車里還有平民，直接就把咱們兩個投彈手的戰斗力限制了八成！我記得安保樓二層有窗戶，你們能看見人嗎？”\r

　　 海鷹說沒看見人，但能看見有燈亮著。電鯰突然說找到一串血腳印，是剛才的紅發小教徒留下的，延伸到停車場深處，似乎拐進某條小巷里去了。七個人分別圍在停車場的北、西、南面，沒有伶鼬的命令不敢進去，要說她們自己的主見，黃鱔躍躍欲試，雪雁和海鷹則表現出26歲成熟女性的穩重，反對擅自進入這張由車組成的碩大迷宮。\r

　　 “怎麼辦金絲姐？”\r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伶鼬那邊沒有指令，小隊員們開始急躁，開始向金絲討要命令。金絲哪有什麼主見，她連地形都不清楚。她現在早不想跟什麼大主教決斗了，只想盡快完成這項活動，跟這些老戰友們好好道個歉，很抱歉把她們卷入這場意義不明的戰爭。\r

　　 [newpage]\r

　　 “怎麼回事金絲！？花鱸怎麼失去聯絡了！？她犧牲了嗎！！！？”\r

　　 “花鱸是誰來著？”\r

　　 “留在咱們陣地巡邏的邊卒！”\r

　　 “我哪知道陣地的事！？你不知道我們圍到對面停車場了嗎！？”\r

　　 “我問的就是，是不是有人從你們包圍圈里鑽出來了！？按道理說不該有敵人出現在咱們陣地，唯二的兩個奇襲兵都干掉了！”\r

　　 金絲突然聽到身後一聲槍響，當然所有人也都聽見了，是從西區傳來的，是狙擊槍的聲音！\r

　　 伶鼬的聲音有些顫抖：“小管仔好像失去聯系了……”\r

　　 金絲心里一沉，也許剛才不是小管仔開的槍，反而可能是射向她的，她被敵方狙擊手反掉了！但是槍聲居然是從身後傳來的，難道她們七個人組成的戰线太過稀疏，把敵人漏了過去？\r

　　 “不行金絲，還有海鷹跟雪雁，不對勁了，你們可能需要抽出幾個人回防，我不知道她們摸過來幾個，但既然連狙擊手都過來了，我這邊沒安全感。咱們兩只象都是沒經歷過實戰的小孩，眼神不好用，不一定知道找掩體……”\r

　　 電鯰有些急躁：“安保樓就在停車場另一頭，現在反而要折回！？伶鼬姐你想啊，敵軍主帥就在那棟小矮樓里，邪教頭子多半也在，咱們想贏無論如何也要穿停車場，沒有其他路可走，你說可能會有傷亡，想贏的話早晚要面對，現實就是這樣。”\r

　　 黃鱔也說：“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不管邪教徒是怎麼鑽到後方的，只要我們發起攻勢，她們也會被迫回防！不知她們過去幾個，但一定沒有7個，咱們基地的公園和假山一點不比這個破停車場容易攻破，互攻基地肯定也是她們先輸——除非你再猶豫一會兒不給我們下命令。”\r

　　 “你們往里強攻！我沒法同時指揮你們，雪雁、海鷹和金絲負責三個小分隊的指揮。”\r

　　 黃鱔看著金絲，等待她的命令，金絲感到一絲前所未有的特殊的壓力，不太想被她看著。\r

　　 “進去吧。”金絲說。\r

　　 “好！”\r

　　 “一定要小心，你腿傷得不淺呢……”\r

　　 兩人彎腰往里走，走進停車場，緩步移動在數千輛汽車之間。有些轎車很矮，以她們的個頭可以越過車頂看到對面，有些越野車很高，會擋住她們的視野，有些車玻璃是透明的，可以看到里面，也有些貼著深色膜，外面看不見里面，里面卻能看見外面。停車場里散落著一些大巴車位，明顯是早上剛停過來的，有些居然還沒熄火。\r

　　 “要搜車里嗎金絲姐？”\r

　　 “沒時間了，我看前面，你看後面，兼顧兩側，直接往安保樓移動。”\r

　　 路過一輛汽車時，金絲看到擋風玻璃後面裝著行車記錄儀，米粒大小的鏡頭和她對視著，金絲心髒有些發緊，如果這是無线行車記錄儀，那麼影像完全可以被遠程監控，如果5000輛車都裝著行車記錄儀，而且前後玻璃都有，整個停車場就是由一萬枚攝像頭組成的巨型監控網。\r

　　 “啪！”\r

　　 南面突然傳來一聲清脆而短促的槍響，這是Pico袖珍手槍！緊接著又是幾聲槍響，短時間內發生了小規模槍戰，五秒後恢復寧謐，交火聲轉瞬即逝。南面有槍的也就是電鯰，金絲希望她們沒事。\r

　　 “哇——————”\r

　　 有些車里的小嬰兒被嚇得哭起，兩三歲稍大一些的想開車門逃走，但是車門似乎落鎖了。金絲不知道該咒罵誰，用眼神示意黃鱔繼續前進。不知不覺她們已經走到一半，深入停車場正中心。一百米開外就是安保樓，似乎有人影在窗邊晃。\r

　　 越野車後突然閃出一個人影，朝金絲連射兩槍！金絲本能地摟著黃鱔躲到另外一輛大巴車後面，子彈打在輪轂上發出一陣叮當聲。透過車窗金絲看到一個瘦弱的小教徒舉著手槍追過來，趕緊帶著黃鱔扎進大巴車群里。袖珍手槍毫無精准度可言，但畢竟也是遠程武器，她們必須避免和巡邏兵共處一條直线，於是在大巴車間兜圈子。金絲看不見敵人的位置，敵人也在試圖揣測金絲的走向，有一瞬間她們打了個照面，小教徒又連射三槍！金絲拽著黃鱔就跑，不敢讓對方追過來。黃鱔拉開一枚手榴彈，往她們剛經過的拐角處一扔！\r

　　 追過來的小教徒正好拐過大巴車，突然看到腳下一枚手榴彈！她果然也是上過戰場的人，反應極其迅速，向後一閃，卻沒能比過手榴彈的爆炸速度！只聽一聲巨型，大巴車的左前大燈和保險杠被炸爛了一大塊！與此同時金絲看到一件黑袍被掀飛出去，上面沾著一些血，她們教會的袍子本來就是披在身上的，絲毫不利於運動。\r

　　 金絲不再逃跑，舉著匕首小心翼翼地摸過去，看到地上有一攤血，只有一條血肉模糊的右腿，一條血跡順著汽車擋風玻璃延伸到車頂。這小姑娘被炸傷後第一反應居然是如何反擊，失去右腿的她依靠雙手爬到車頂上！金絲一驚，貼住車身，突然從大巴車頂上伸出一只染血的胳膊，握著一只同樣染血的手槍！金絲躲在她射不到的角度，卻聽到車頂上一陣咚咚咚用手掌爬行的聲音——\r

　　 “黃鱔小心！！！！！！”\r

　　 黃鱔也正在一瘸一拐地找掩體，突然頭頂一聲槍響，黃鱔身上多了一個血淋淋的小窟窿！與此同時金絲聽到又一聲槍響，是從北面傳來的，然後只聽“噗”的一聲，教會女孩突然栽下大巴車頂，摔在金絲面前。當她趴在車頂射擊黃鱔的時候，海鷹也在另一輛大巴車頂尋找敵人，於是她的弱點暴露無遺，相隔100米出頭，一槍狙在小教徒的側腰上！她躺在金絲面前，金絲看她還能動，膝蓋壓住拿槍的手腕，在她身上瘋狂猛刺，捅得她都噴尿了還不罷休，直到聽見黃鱔痛苦的呼喚才回過神來，於是站起來，甩掉刀尖上的半顆腰子，把她的槍踢到一邊去。\r

　　 “金絲姐………………………………”\r

　　 “你沒事！傷得不重！我幫你止血！！！”\r

　　 金絲其實並不知道黃鱔有沒有事，子彈正好打在她的尾椎上方兩厘米左右。黃鱔趴在地上，雙腿肌肉不停抽筋，小便也失禁了。金絲只能她裙子上扯一片布塞住傷口，再扯一根布條把腰纏住。\r

　　 “別管我……伶鼬姐那邊好像有麻煩了……”\r

　　 耳機里的伶鼬似乎確實是在說什麼，金絲仔細一聽才知道，自家陣地也遭遇了敵軍強攻，可以確認敵軍有投彈手和不止一個小兵，兩個巡邏兵正在公園和她們戰斗。\r

　　 突然一輛大皮卡沿停車場主干道狂飆過來，停在金絲旁邊，雪雁從上面跳下來，車上還坐著電鯰，開車的是小姑娘白鱘。雪雁看看被金絲戳成蜂窩煤的屍體，有些不安地說：\r

　　 “不是我們見到的那個——黃鱔怎麼樣！？”\r

　　 “脊柱被打了一槍，但是內髒應該沒事。你們那邊剛才也有槍戰吧？”\r

　　 “電鯰受傷了，有個巡邏兵打傷了她的右肩，不是這張臉，咱倆遇見的不是同一個人。電鯰沒打中她，讓她溜了。”\r

　　 從安保樓窗戶里伸出一把槍，百米開外射中皮卡擋風玻璃，但也沒打碎，子彈卡在玻璃上。海鷹那邊又射了一槍，射碎了一扇窗戶，但也沒把伸出來的手打斷，教會近衛兵趕緊把手縮了回去，暫時不在窗邊亂晃。\r

　　 車里不安全，電鯰和白鱘也爬出來，躲在大巴車後面，不直接和安保樓窗戶對視。電鯰的右臂用布條吊著，子彈把她關節射碎了。\r

　　 “我沒法裝子彈了……也沒法爬繩子！等三發霰彈打完之後我這人就算廢了！”\r

　　 雪雁說：“對方的戰斗力比我想的更可怕，她們有斗志，有腦子，動作敏捷，不怕死，哪怕生命最後一刻都在試圖進行攻擊……”\r

　　 黃鱔艱難地控制住痙攣，用虛弱的語氣說：\r

　　 “……就像曾經的咱們一樣。”\r

　　 金絲有些憤怒，不知自己在憤怒什麼，總之很憤怒：\r

　　 “什麼叫曾經！？難道現在就有什麼區別嗎！！？咱們依然很強！看看雪雁，肌肉訓練沒停過一天，我跟伶鼬減肥的時候就找她當的教練……”\r

　　 雪雁不看金絲，盯著自己手里的軍刺：\r

　　 “……是啊，我一直在健身，以格斗的方式健身，但我不再是戰士了，我只是個健身教練。我幾乎不記得殺人是什麼感覺了……”\r

　　 金絲本想說你們最近沒宰一兩只肉畜嗎，但她自己都意識到這是截然不同的感覺。\r

　　 “怎麼辦金絲，伶鼬那邊好像也死一個巡邏兵了！同樣是兩士一象，明顯停車場的防守優勢更明顯，還要這麼耗下去嗎？”\r

　　 “伶鼬讓咱們強攻……”\r

　　 白鱘突然跳上車：“我直接開到樓下，往窗戶里扔手榴彈炸死她們！”\r

　　 “不行！你確定這里只有兩士一象嗎？”\r

　　 然而白鱘已經按耐不住了，油門踩到底，沿停車場主干道向安保樓猛衝過去！金絲沒有阻攔她，僥幸地希望她的計劃能夠實現。然而就在距離安保樓大約還有30米的時候，窗戶里突然彈出一個易拉罐大小的東西！海鷹沒開槍說明沒找到合適的射擊角度，彈出來的東西卻滾落到水泥路上！白鱘看出那是衝擊手榴彈，一腳油門把車打橫，撞上旁邊一輛跑車。\r

　　 然而皮卡離手榴彈還是太近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伴隨著衝天火光，皮卡被整個掀翻了，側翻了180度，四個輪子還在高速旋轉著！被掀翻的不止皮卡，周圍四五輛車都受到了波及。幾輛燃燒著的汽車橫在路上，徹底斷絕了開車靠近安保樓的想法。旁邊某輛燃燒的汽車中似乎有小孩的哭聲，半分鍾後就被大火淹沒了。\r

　　 變形的皮卡車門被艱難地推開了，白鱘爬出來，頭上有些血，看起來不嚴重。她只有11歲，仍是不怕死的年齡，躲在車後往安保樓投擲手榴彈，扔在牆壁上，還真有一發扔進二樓窗戶里！還是她的衝擊手榴彈！\r

　　 “轟！！！！！”\r

　　 磚塊窗框玻璃亂飛，安保樓的二樓牆壁被炸了個大窟窿，但是決斗也沒結束，主帥沒被炸死。金絲看到窟窿里的一扇門框上釘著半根自行車內胎，橫擋在門上，正對著剛才的窗戶，這就是發射手榴彈的“彈弓”！如果說伶鼬那邊也有投彈手，安保樓也有一個，那麼……\r

　　 “被我砍掉手的那個沒死，在安保樓里。”\r

　　 女孩們有些沉默，如果她沒死，死的只能是蜜獾了。\r

　　 雪雁突然說：“她常用的投彈手臂被金絲廢了，現在她又不敢靠近彈弓以免被海鷹射死，這是咱們推進的好時候！我跟電鯰過去，金絲先守著黃鱔。”\r

　　 雪雁和電鯰向白鱘小跑過去，然而剛沒跑出兩步，白鱘身邊突然躥出一個人影，槍口指向雪雁這邊！雪雁趕緊把電鯰撲到旁邊的汽車後，從停車場主干道上離開！白鱘一驚，要從包里掏手榴彈，只聽急促果斷的兩槍，小幼女的兩側肩膀被射穿了，無力地耷拉在身體兩邊。\r

　　 “啊————————————”\r

　　 七十米外響起白鱘的慘叫，她實在是太痛苦了，她身邊站著一個體態豐滿的年輕女人，裹住身體的黑袍凸顯出她的身材。\r

　　 “就是她把電鯰打傷的！！！”\r

　　 電鯰抬起左手想要對她射擊，這支短管霰彈槍也是四個人里唯一的遠程武器。豐滿的女人似乎根本不害怕，盡管她只有袖珍手槍，她不認為一個只有單手能射擊的霰彈槍手能殺死自己。電鯰射了三槍，不知射在什麼地方，然後她只能用雙腳夾住握柄，用僅剩的左手非常艱難地裝填子彈。\r

　　 金絲眼睜睜地看著：豐滿的女人蹲在小白鱘身邊，用槍抽插她的嘴，扯掉她的內褲，用手撫摸她的臀部和陰縫，撫摸使她的慘叫聲也夾雜了幾分嬌喘。白鱘沒有進行咒罵，畢竟她是小動物學園的學生，只會把自己最可愛的一面展示給即將殺死自己的人。女人把小白鱘摸舒服了，小白鱘不再慘叫，天真地以為她會給自己舒服到最後，誰知女人在白鱘高潮前一瞬間停下了，拿起一枚手榴彈。因為不能直接觸碰別人的武器，她是操縱白鱘癱瘓的雙手完成的，白鱘親眼看著自己的左手拉開手榴彈保險栓，然後由自己的右手親自塞進自己濕潤的小穴里。握片彈開的一瞬間，小白鱘下體一縮，渾圓的球體被緊致的陰道壁吸到深處，把處女膜撐破了。白鱘有些刺痛，但在臨近高潮的狀態下又有些暗爽，她又努力縮了兩下，尋找刺痛的快感——\r

　　 “噗唧！！！”\r

　　 就像被撐爆的水氣球一樣，白鱘的小腰被炸成了一片血霧。陰道炸裂的場景金絲不是第一次見，她想起曾經在十字路口被自己和伶鼬炸死的發小廣告的女孩。\r

　　 海鷹剛跑到這邊來，找好射擊角度，豐滿的女教徒立刻就躲開了。勉強裝好三發霰彈的電鯰提議去抓她，但遭到了海鷹的反對。\r

　　 “那個女人很強，咱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攝像頭的監視之中，而且就算把她弄死，上樓之後還有兩個拿手槍的近衛兵，沒有投彈手很難攻上去……”\r

　　 黃鱔聽了想站起來，金絲把她摁住，不過就算不摁，黃鱔的雙腿也動不了。\r

　　 跟著海鷹跑過來的蟹黃說：“我剛才發現她們怎麼鑽到咱們陣地去的了！”\r

　　 [newpage]\r

　　 一行人跟著蟹黃穿梭在汽車之間，雪雁背著黃鱔，所有人都全神貫注，以免女教徒從哪輛車後跳出來。蟹黃把她們帶到一輛大巴車下，距安保樓超過百米，也不正對某扇窗戶。一串血腳印延伸到大巴車下，應該就是之前被電鯰射中的紅發小教徒。女孩們彎腰看，看到一口汙水檢查井，腳印變成雜亂的血跡延伸到井里。蟹黃把井蓋搬開，一股惡臭散發出來。\r

　　 “伶鼬，她們是從下水道里鑽到你那邊去的。”\r

　　 “怎麼還沒攻過去！？安保樓怎麼樣了！！！？”\r

　　 “白鱘死了，黃鱔和電鯰受傷了，其中黃鱔有點嚴重……”\r

　　 “對方呢！！！？”\r

　　 “死了一個巡邏兵，但還有另一個，我們很怕她，電鯰只有單手能用，射不准也難以裝填，海鷹的狙擊槍不適合巷戰，除此之外就是我們幾個卒子，再耗下去早晚會被她團滅。”\r

　　 “咱們死了一個巡邏兵，另一個也負傷了，她們都是好孩子，我的聲音陪在她耳邊，她甘願為我而死。公園被攻破是遲早的事，你們實在打不動停車場就回來救我吧，里外夾擊看能不能再耗死她們兩個！”\r

　　 “好！我們這就往回撤！！！”\r

　　 “但是小管仔死了，咱們陣地的高層建築反而是被教會占領著，我怕有狙擊手……”\r

　　 金絲知道伶鼬的顧慮很對，她們不能大搖大擺地原路返回。看看地上的血腳印，金絲產生別的想法：\r

　　 “既然教會的人走下水道，咱們也從下面走！”\r

　　 海鷹首先露出一副厭惡的眼神，但女孩們都知道教會的狙擊手還一個沒死，就這樣橫穿海葵大道回西區無疑是自尋死路。蟹黃第一個鑽下去，電鯰也在同學們的攙扶下進入井里。\r

　　 雪雁問：“咱們把黃鱔怎麼辦？”\r

　　 根據蟹黃的描述，向西的下水道是80厘米寬的圓管，需要四肢爬行，電鯰只能勉強移動，黃鱔則是無論如何也沒辦法了。\r

　　 “雪雁留下守著黃鱔吧。”\r

　　 “不行！”黃鱔說，“咱們是來幫金絲姐參加決斗的，我的命不重要，而且就算把雪雁姐留下來，我們也沒有槍，一樣是女教徒的靶子……”\r

　　 她緩緩撩起衣服：\r

　　 “……姐姐們把我胸罩解下來，給我摸摸奶子，給我摸摸下面，我就再幸福不過了，然後金絲姐，你就拿刀給我快快地……”\r

　　 金絲不聽她廢話，把她塞進井里，雪雁和海鷹也都鑽進去，海鷹把井口蓋上。蟹黃打開手電筒，是從一輛車里找到的。\r

　　 “這里也好，你們就把我扔這兒吧。”黃鱔說。\r

　　 “蟹黃你把手電給我們，你陪著黃鱔。”\r

　　 “不用！！她陪著我干什麼？如果我被發現了，她還能怎麼救我？還不是一起被射死？你們都走，都走！也不用摸我了，趕緊回去給伶鼬姐解圍去！”\r

　　 金絲很想參考一下海鷹或者雪雁的意見，她們看起來主見比較多，金絲也確實問了，海鷹只是嘆口氣：\r

　　 “你是我們的金絲校長，你掌管世界上最強大的金絲雀城整整十年，如果我們都像你一樣敢做決定，那我們就是海鷹校長、雪雁校長。”\r

　　 “那就把她放在這兒吧，一會兒再回來接她。”\r

　　 “這就對了！！！這就對了金絲姐！！！你們快走吧！！！！”\r

　　 金絲把黃鱔放在比較干燥的台子上，讓她靠得舒服點，自己和另外四名老同學們一頭鑽入惡臭不堪的下水管，移動緩慢的電鯰墊後。肮髒的下水道勾起了金絲很多回憶，她上一次鑽下水道也是去找伶鼬的。\r

　　 ………………\r

　　 蟹黃驚呼：“這是……什麼東西！？”\r

　　 海鷹瞥了手電筒下的東西一眼：“一團正在腐爛的面條而已。”\r

　　 “嘔……我下輩子再也不想吃面條了！”\r

　　 “別追究你看到的東西是什麼，往前爬就行。”\r

　　 下水管里汙水不多，只有手掌和膝蓋泡在水里，就算這樣蟹黃也時常惡心得干嘔。金絲很慶幸不用全身泡進去，尤其替受傷的電鯰慶幸。下水管依然有些小岔路，但不像是能鑽進去人的寬度，她們只要往前爬，稍微注意一下較寬的岔路就行。\r

　　 “我……不行了……”\r

　　 電鯰的呻吟不是因為氣味或者腐爛的面條，單手爬行對她的腰肌實在是巨大的考驗，何況她的裝備也是最多的，比輕裝上陣的金絲重好幾倍。血液從她右肩的繃帶里滲出來，她應該休息而不是繼續戰斗。\r

　　 雪雁說：“你們前面的先去找伶鼬，我在後面等等電鯰。等等，誰知道從哪爬上去？”\r

　　 金絲好像沒太想過這個問題，沿途有幾個能爬上去的井蓋，但是根據估測距離應該還沒到。\r

　　 海鷹說：“我認為沒必要考慮，目前咱們爬的這段筆直向西，從這里一直往西就是咱們陣地的公園，公園里有個很深的湖，鋪設下水管必然會把湖繞過去，管道一定會拐彎。一旦咱們見到管道拐彎處，再折回到最近的一個出口，爬上去多半就是咱們的陣地。”\r

　　 她的話在五分鍾後應驗了，蟹黃看到了拐點，拐點前方兩米正好就是一口井。金絲回頭看看身後，雪雁和電鯰落後了，不過依舊可以聽見說話聲。\r

　　 “咱們上去。”金絲說。\r

　　 這是一個比較新的HDPE一體式井筒，深度不到兩米，站直身體上舉手臂就能推開。蟹黃小心翼翼地推開一個小縫，騎在金絲的肩膀上往外看。\r

　　 “海鷹姐猜得沒錯，正好就在高層住宅樓下。”\r

　　 “樓東還是樓西？”\r

　　 “樓西，公園外面。”\r

　　 金絲甚至沒考察過自家陣地的格局，現在才有了些概念：最東面是小學操場，操場西面是教學樓，南北是一些教職工家屬樓之類，再往西就進入珊瑚園西區，包括兩棟25層高層住宅，住宅就像屏風一樣擋在小學和公園之間，而伶鼬所在的物業樓就在公園最西側。因為公園有個湖，平心而論也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r

　　 “附近有人嗎？”\r

　　 “沒看到有人。正好咱們可以先進入高層住宅樓道里。”\r

　　 “嗯，上去之後先掩護自己。”\r

　　 說上就上，蟹黃推開井蓋，雙手一撐鑽出地面，她還要拉金絲，金絲讓她不用管，一個引體向上就把自己拽了上去，海鷹也是同樣輕松。為了給雪雁指路，蟹黃找個透明塑料袋把點亮的手電筒裹起來，系個死扣以免進水，扔在相對干燥的管道承口處，然後把井蓋蓋上。三個人跑進住宅樓樓道，爬上三層，喘了口氣。\r

　　 “小管仔部署在這棟還是北邊那棟？”\r

　　 “就是這棟。”海鷹說。\r

　　 “讓我想想下一步計劃……”\r

　　 ………………\r

　　 在嘗試獨立思考之前，金絲首先聯系了伶鼬。\r

　　 “我們知道教會是怎麼繞過包圍圈的了，她們走的是下水道。我們也從這條路過來了，現在躲在11號樓三層。”\r

　　 “嗯，我從地圖上能看見你們的位置，黃鱔也跟我說了，她目前情況還好。”\r

　　 “你那邊呢？我怎麼沒看見有你說的交火？”\r

　　 “前一分鍾剛停，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估計她們也發現你們從停車場莫名其妙消失了。”\r

　　 “所以正在往回撤？黃鱔豈不是很危險？”\r

　　 “不一定，你們先別出來，先把11號樓搜一遍，海象說她好像看見23層有反光——海象是咱們的巡邏兵——小管仔失聯之前就是在23層北戶。”\r

　　 “嗯，我們先上去看看。”\r

　　 她們三個不敢坐電梯，當然也是爬樓道，爬到大約15層左右，從樓道窗戶往西看，看到公園湖中間有個假山，假山上趴著一具屍體，是海象的同伴，穿著小動物學園校服，白襯衫背部被染紅一大片，耳孔也掛著血跡，子彈穿透了她的胸口，狙擊手就在高層住宅上！金絲可以想象狙擊手就是從這個角度，或者更高點的角度，一槍射死了這個可憐的小姑娘。\r

　　 蟹黃在前，海鷹墊後，一行人躡手躡腳地上到了23層，只有金絲有些喘。北戶的門鎖被破壞了，掩著一條合不上的縫，蟹黃小心翼翼地推進去，沒有發出吱呀的響聲。蟹黃走進去，金絲正要跟上，海鷹抓住她肩膀。一分鍾後蟹黃把所有房間都看過了，轉回到客廳，用手勢示意兩位姐姐進去。\r

　　 她們在向東的一扇窗戶下面看到了小管仔的屍體。這是一個瘦小的11歲女孩，穿著小動物學園校服，趴在一張寫字台上，沒比她手里拿的狙擊槍長多少。槍口仍指向東面，她也仍保持著最後的射擊姿勢——至少是四肢和軀干，至於頭部則是基本被打炸了。敵方子彈從斜下方射穿建築外牆，射穿她的腦袋，把她的腦子敲出顱骨，飛到身後的書架上，整個房間都是她的頭部殘骸，從血跡的散布方式可以看出她的確是被窗外的子彈射死的。小姑娘的裙擺有點濕，浸在一灘並非血液的液體里，內褲被褪到大腿根，小菊穴擴張成一個小黑洞。\r

　　 她們遠離建築外牆，海鷹低聲說：\r

　　 “有邪教徒來過這里，可能是為了確認目標死亡？”\r

　　 “或者可能單純是來享用獵物的。剛才伶鼬說在這層看見過反光，但她看到的應該是西面窗戶才對……”\r

　　 海鷹指了指南面，示意說南戶可能有狙擊手。她們後背發涼，蟹黃走出房門，用手捂住南戶房門的貓眼，讓金絲和海鷹出來。金絲指指門鎖，海鷹點點頭。這是最廉價的防盜門，只有一條單薄的小鎖舌頭，海鷹端起狙擊槍，一槍射斷了鎖舌！震耳欲聾的槍聲一定把所有敵人都震驚了。\r

　　 然而她們根本不需要震驚，就在蟹黃正要拉門的一瞬間，一枚手榴彈從門縫滾了出來！！！\r

　　 “操！”\r

　　 海鷹直接把金絲推下半層樓道，害得金絲差點折斷脖子。蟹黃撿起手榴彈要往回塞，但這是威力巨大的衝擊手榴彈！\r

　　 金絲聽到頭頂一聲巨響，後頸感到一股炙熱的衝擊氣流，爆炸聲在狹窄的水泥樓道里顯得尤其折磨鼓膜。確認自己還沒死，金絲兩步衝回23層，先不檢查同伴傷勢，衝進被炸爛的戶門，在煙塵中尋找人影。確實有個人影正在門邊咳嗽，果然是個女教徒，黑袍上也沾著下水道的汙漬，挎著一包手榴彈。她沒想到居然有人還能動，正要伸手掏包，金絲反手一刀橫劈在她脖子上，年輕女孩的身體向左一歪，一顆腦袋滾落在地，纖細的脖子直接就被金絲徹底砍斷了！與此同時金絲感到手腕劇痛，她這時才發現自己右腕腫起一大塊。\r

　　 “海鷹！！蟹黃！！！”\r

　　 “呃！！！！！！！！！”\r

　　 蟹黃還在慘叫著，海鷹直接沒有了聲音，金絲看到蟹黃的右臂都不見了，右腿也從膝蓋往下被灼燒得像炭一樣，海鷹雖然四肢完好，但她被壓在門下面，怎麼推也推不醒，希望只是昏倒了。\r

　　 正在彎腰檢查海鷹的傷勢，金絲突然感到背後一陣風聲，下意識轉身一揮刀——————“叮！”的一聲，兩枚軍刺死死砍在一起！這里居然還有個教會小兵！金絲大概不會輸於任何一場近戰，前提是她沒受傷！對方也不是完好無損的，腳上都是血，下體用不上勁，金絲再仔細一看，正是逃進停車場後消失的紅發小教徒！\r

　　 “呀！！！！！！！！！！！”\r

　　 蟹黃慘叫著看著這一切卻無能為力，海鷹仍然沒醒過來，金絲強忍手腕劇痛想把小教徒頂回去，但她本身就處於蹲姿，小教徒用體重壓在她頭頂上，金絲居然絲毫沒有半點優勢！小教徒可能也累了，暫且退回到煙塵中，金絲想站起來才發現，自己膝蓋也紫青了一大片。她扶著焦黑的門檻艱難地站起來。\r

　　 煙塵中一把菜刀朝自己飛過來，金絲一閃，差點砍中她的腳！緊接著又是一個銀光閃閃的大瓶子，金絲沒意識到那是什麼，也沒躲過去，下意識用手腕一擋……\r

　　 “嘶————————！！！！”\r

　　 那是一個灌滿開水的暖壺內膽，直接碎在紅腫的手腕上！金絲疼得在空氣中甩手，軍刀也不小心掉在地上。\r

　　 第三個飛過來的就是紅發小教徒本身，金絲看到鋒利的刀尖直指自己的眼睛，有那麼一瞬間看到了死亡——————\r

　　 金絲身後一聲槍響，衝到一半的小教徒突然就被轟爛了半顆腦袋，雙腳又往前邁了兩步，拿刀的手往金絲的方向最後一刺，沒能刺中，順勢栽倒，然後就只剩四肢肌肉痙攣了。\r

　　 “金絲姐！！！”\r

　　 “電鯰？”\r

　　 “海鷹姐！！！蟹黃！！！！！”\r

　　 “我不知道屋里還有沒有人……”\r

　　 “我去看看。”\r

　　 雪雁大步流星地走進屋里，衝散了一片煙塵。\r

　　 “沒人了。”\r

　　 ………………\r

　　 雪雁和金絲把防盜門抬開，把海鷹拽進屋內。海鷹只是暈倒了，呼吸心跳都還有，但是搖不醒，金絲把她眼皮撥開看了看，似乎沒太大問題。相比之下蟹黃就不怎麼樣了，壞消息是她的右半身基本都被燒焦了，好消息是燒焦的部分目前為止沒怎麼出血，如果她能撐到決斗結束還沒死，金絲雀城科技可以使她重新活蹦亂跳。金絲撕一塊布條裹好淤腫並燙傷的右手，確保不影響拿刀，同時和伶鼬溝通，告訴她這邊的情況。\r

　　 “很麻煩，如果海鷹不醒的話很麻煩，但你們也不能帶著她們走，邪教頭子的狙擊手還一個沒死呢！”\r

　　 “走？走哪去？”\r

　　 “你們想在23樓呆一輩子？”\r

　　 金絲的聲音有些顫抖，她聽慣了爆炸，看慣了殘缺不全的身體，但她還是有些顫抖：\r

　　 “我不知道為什麼她們把投彈手安排在高層，但她又沒在我們剛爬到23樓時投彈，只能解釋為她一開始沒看見我們，後來才知道的。”\r

　　 “你是說敵人看見你們進入23樓北戶了——多半是狙擊手——但她沒信心狙死你，恰巧南戶有她們的投彈手，所以你們企圖突入南戶的時候就給你們來了一發？”\r

　　 “只能這麼解釋。”\r

　　 伶鼬說：“我仍然堅信她們至少有一個狙擊手躲在高層建築里，可能就在你們樓上樓下，或者也有可能在旁邊的10號樓。你們的任務仍然是抓對面狙擊手，這也是獲勝的關鍵。”\r

　　 “我怎麼記得你說在23層看見過反光？確定是瞄准器的反光嗎？”\r

　　 “海象說她看見的……”\r

　　 金絲往東望去，這個高度可以隱約看到假山後面的兩層物業樓，也就是伶鼬所在的地方，她讓伶鼬離窗戶遠點，也別在東牆附近瞎晃悠。伶鼬讓海象回到看見反光的地點回憶是哪棟樓，海象從假山後面爬出來，仰視一下金絲所在的窗戶，又看看北面的10號樓，似乎有些迷茫。\r

　　 “海象說她想不起來了。”\r

　　 “沒事。”\r

　　 海象是個肥嘟嘟的小丫頭，小動物學園的襯衫扣子緊緊箍著她上半身，如果只是胸部還好，但她連肚子也鼓囊囊的，臉也有些嬰兒肥，屁股也大，裙子下面露出的大腿就像兩根白花花的蒜泥腸，小肥手里捏著一把袖珍手槍。金絲心想這也算是小動物學園現任學生？但是想到她一直在保護伶鼬，就抹消了多余的想法。\r

　　 海象覺得假山東面安全了，小心翼翼地彎腰跑到死去的同伴旁邊，想把她的屍體拉到山石後面。金絲看到海象正在抹眼睛，自己心里也涌起一股難以言表的情感。\r

　　 “啪————————”\r

　　 一枚子彈俯衝直下，貼著海象的耳朵蹭了過去，打在女孩屍體的後腰上！死去的女孩仿佛又活了似的，猛烈地夾了夾雙腿，腰腹部位一顫，被射穿的小肚子里擠出一個血淋淋的小器官。海象捂著流血的耳朵趕緊跑回假山後，暫時把同伴的屍體又留在外面。\r

　　 “海象看見了！10號樓！10號樓23層南戶！！！！”伶鼬在所有幸存者的耳邊大喊。\r

　　 金絲所在的是11號樓，相距10號樓只有十米，三個人衝進北戶，衝到北窗戶，可以看到看到對面的南窗戶，正是10號樓23層南戶的衛生間！\r

　　 “勾到21層去，別讓她砍繩子，狙擊手也裝備軍刀呢！”\r

　　 電鯰終於再次用上她的拋繩槍了，對准21層衛生間玻璃發射出去，錨鈎帶著繩子打碎玻璃，勾在衛生間窗台上。電鯰向後拽拽試試勾結實了，把繩子的另一端拴在這邊窗簾杆上。橋梁搭建好，金絲已經找到結實的衣架，一切進展極快，20秒的功夫都沒有。\r

　　 “我跟雪雁過去，你在11號樓守著海鷹他們。”\r

　　 “沒問題金絲姐！”\r

　　 金絲在前，雙手握住衣架勾住繩子，雙腳一蹬，從11號樓23層滑到10號樓21層，踏進對面窗戶的時候左腿後側被碎玻璃劃了個大口子，從後腳跟一直劃到臀部，落地的時候疼得摔倒在地板上。雪雁落地的時候也磕到同一片玻璃，但沒劃到腿，只是捂著襠部嗚嗚叫喚了好一陣。\r

　　 “沒……沒事吧金絲……”\r

　　 “我沒事，你呢？”\r

　　 “就當沒事吧……嗚嗚！！！”\r

　　 兩人直接衝進樓道，狂奔上兩層，看到23層南戶的防盜門鎖已經被破壞掉了，看來這里最開始是鎖著的，敵人把鎖舌打掉才進來。雪雁正要拉門衝進去，金絲把她往回一拽，突然又是一聲槍響，防盜門狠狠地往外一扇，一枚子彈打穿廉價的門板，連對面的防盜門都射穿了！\r

　　 金絲和雪雁衝進去，看見正對戶門站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舉著一把狙擊步槍，正在匆忙地裝填子彈。女孩發現兩個渾身是血的可怕的東西迎面衝過來，嚇得魂都沒有了，扔掉狙擊槍就往衛生間跑，撞上門擰上門鎖。金絲踹了一腳居然沒踹開，發現自己右腳淤腫，左腳劃傷，無論哪只都不好用，換成雪雁也踹了三腳才踹開，看見衛生間窗戶開著！\r

　　 “人呢？”\r

　　 金絲往下看，看見教會小狙擊手居然踩著22層衛生間護欄爬到了21層！雪雁調頭就跑：\r

　　 “趕快折回去！在樓道里阻截她！”\r

　　 “等等！”\r

　　 金絲把她拽回來，她們用不著阻截，因為小狙擊手根本沒鑽進21層的窗戶，反而順著電鯰的繩子往11號樓23層爬！這小姑娘爬得極快，照這速度不用半分鍾就能過去，就算金絲衝下21樓去砍繩子，也沒法讓她砸死在11號樓北牆上。\r

　　 “電鯰！轟死她！電鯰！！電鯰？”\r

　　 伶鼬說：“電鯰說她聽見身後樓道里有響動，她去保護海鷹了。”\r

　　 “那……那這怎麼辦！？”\r

　　 雪雁把手邊一切能砸的東西朝小狙擊手砸過去，包括一升裝的洗發液和木質泡腳桶，她從廚房拿著菜刀回來的時候，小狙擊手已經爬到快一半了。\r

　　 “啪——！”\r

　　 金絲聽到來自樓下的短促槍聲，海象再次站到假山前面了！袖珍手槍仰射60米高的目標著實不容易，小狙擊手加快移動速度，金絲聽到五聲槍響，幾乎對她不抱希望的時候，樓下響起最後一聲，與此同時小教徒的右肩濺起一股小血花。\r

　　 “好！”\r

　　 小教徒瞬間就停下了，痛苦地哀嚎著，子彈打中了她的動脈，可以看到傷口處的血液隨心跳一股股向外泵出。她又試著向前爬，發現根本用不上力，何況金絲和雪雁兩人又跑回到21層，甩跳繩似地搖晃她的繩子，她知道自己永遠也到不了5米開外的另一扇窗戶了。\r

　　 她干脆直立上半身，騎在繩子上，左手抓住繩子保持平衡，樓宇間的疾風吹走了她的長袍，露出赤裸的身體和一頭長發，纖細的腰部圍著一圈皮帶，別著子彈和軍刀，這是個干練的小狙擊手，只是現在放棄生命了。她前後扭動腰部，使粗糙的繩子摩擦自己的陰縫，相隔五米金絲可以聽到她的喘息，她的喘息越發急促。\r

　　 “嗯嗯……”\r

　　 “干脆倒著滑回來讓我們給你最後舒服舒服？”金絲說。\r

　　 小姑娘回頭看了她一眼，用血流不止的右手抹抹臉頰。樓下的海象又在繼續射擊了，其中一枚射中女孩的腳心，白皙的小腳被射出一個血窟窿。劇痛沒能阻止她的快感升溫，她的腰部扭動得越來越快，似乎馬上就要高潮了……\r

　　 金絲把繩子向後一拽，把錨鈎倒刺從窗台的牆壁里拔出來，向外一扔！繩子瞬間向11號樓北牆垂下去，小姑娘一驚，整個身體重重砸在北牆上！她還想要抓住繩子，雙腿夾緊，但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往上爬了，左手稍一泄力，整個身體順著繩子向下滑去！粗糙的麻繩在她的小肉縫里迅速摩擦了5米多，嬌嫩的小肉芽被蹭得紅腫滾燙，直接把她送上了高潮！\r

　　 “啊啊————————！！！”\r

　　 然而在她還沒來得及享受快感的時候，她滑到了繩索末端，在重力的作用下，其中一枚十厘米長的錨鈎倒刺捅進她的小穴里，戳穿陰道前壁，從陰阜部位穿出，正好勾住她的恥骨！小狙擊手徹底張開四肢，發出痛苦而快樂的叫聲，她被掛在60多米的高空，張開的雙腿間有淡紅的水花淋下。\r

　　 她還沒死，海象還在對她射擊，這種角度從下往上仰射她這種姿勢，挨槍子的也只能是那種部位了，幾秒後又射中一發，把她打得雙腿發抖，夾都夾不住。\r

　　 然而小狙擊手突然再次活躍起來，蹬著牆壁來回跑動，讓自己掛在繩子上進行東西向的搖擺，隨著她的努力，擺動幅度越來越大，海象再也射不中她。然後就在她最後一次向西擺動的時候，她突然用左手抽出軍刀，一刀切斷胸前的繩子，斷线的女孩被遠遠地拋出去，從60米高空向下俯衝！\r

　　 “呀————————！！！！”\r

　　 金絲根本還沒看懂發生了什麼，只見海象嚇得摔了個屁蹲，小狙擊手狠狠砸在她身上！\r

　　 假山腳下又出現一攤血泊，小狙擊手摔得脊柱都從後背突出來了，雙腿之間依然戳著錨鈎和一截繩子，她的左手依然緊握軍刀，刀刃狠狠扎在海象的肥大腿上，看這深度估計連骨頭都劈開了！\r

　　 “啊！！！啊啊啊啊！！！！！！！”\r

　　 金絲幾乎看傻了，根本無法沉浸在吃死對面狙擊手的喜悅里。海象想用右腿把她踹開，但她的左手握刀握得太緊了，刀刃又不能很輕松地從腿骨里拔出來，踹她的屍體只能徒增自己的疼痛。海象干脆用槍對准她的左腕，一梭子把手腕射斷，但是也站不起來，坐在地上雙手撐地倒著移動，一把刀和一只手還掛在她的右腿上。當她快要回到假山背後時，突然又傳來狙擊槍的響聲！\r

　　 ………………\r

　　 海象的右肩被射穿了，說是幾乎把她的右臂打斷了都不為過！她瞬間連向後蹭的動力都沒有了！三秒鍾後又是一槍，精准地打在她左肩上！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像面條一樣垂在體側，沒有半根手指受控制，袖珍手槍也拿不起來了。\r

　　 伶鼬狂喊：“18層！！！11號樓18層南戶！！！！！”\r

　　 金絲和雪雁一驚，她們明明就是從11號樓過來的！18層居然藏著敵人！？如果剛才爆炸後第一時間衝進現場的不是電鯰，而是18層的敵人，那麼死的就是自己而不是紅發小教徒了！但是金絲轉念一想就明白了，伶鼬也意識到了——\r

　　 “邪教頭子！開槍的一定是邪教頭子！！！電鯰，下去弄死她！”\r

　　 雪雁有些擔心：“電鯰一個人行嗎？她只有三發子彈，射完了很難迅速裝填。”\r

　　 “邪教頭子什麼都不會！她連刀子都拿不穩！”\r

　　 “我是說會不會有小兵掩護？”\r

　　 “不會！”金絲說，“如果有的小兵話，23層爆炸之後一定會跑上來幫忙！沒人上來說明18層只有她一個人，她膽小不敢上去！咱倆也趕緊過去幫忙——早知道不把繩子松開還能快點爬回去！”\r

　　 隨著幸存者越來越少，金絲也大意了許多，直接領著雪雁進電梯，電梯直接降到一層，當然這樣肯定還是沒電鯰快，如果電鯰能吃掉對面狙擊手，也就是大主教，那麼決斗就會立即結束。\r

　　 金絲傻笑著說：“你說會不會咱們還沒出電梯呢，突然就宣布比賽結束了？”\r

　　 “到時候怎麼宣布啊？”\r

　　 “我也不知道，比如自動解開斬斷圈之類的？”\r

　　 電梯降到一層，金絲和雪雁剛走出樓門，轉角就和四個黑袍教徒打了個照面！！！\r

　　 “嗬！！！！！？”\r

　　 對方也好像嚇了一跳，但吃驚的程度沒有金絲這麼高，其中一個斷了右手的投彈手，兩個不眼熟的小兵，其中一個還是黑人女孩，以及另一個很眼熟的小兵——————真真正正的大主教！！！\r

　　 “你！！！？”\r

　　 “啊哈！！！”\r

　　 金絲根本沒想明白怎麼回事，和雪雁向前一衝，揮舞匕首往卡琳娜胸前砍去，兩個小兵舉刀護住她們的領袖，利刃和利刃拼在一起！\r

　　 “叮————！”\r

　　 當然金絲也只拼這一下，順勢閃過她們身邊，跟雪雁抽刀就撤！斷手擲彈兵往她們逃跑的方向扔了顆雷，但也沒炸中。金絲不敢回頭看她們追沒追過來，隱約聽到11號樓18層傳來槍響，不止三聲而是四聲！\r

　　 伶鼬帶著哭腔說：“電鯰失聯了，她最後一句話說狙擊手很強，不是邪教頭子！”\r

　　 “大主教在我這兒，是個小兵。”\r

　　 “怎麼回事啊！！！？”\r

　　 “我哪知道！五個小兵咱們應該都見過了，難道她是第六個！？”\r

　　 “對了還有，黃鱔好像也失聯了……”\r

　　 金絲仰望18樓，一個腦袋探出窗戶，還對她招了招手：\r

　　 “喂！魔頭校長！去哪啊？”\r

　　 “是你！？”\r

　　 這張臉金絲見過！這是斷手投彈手身邊那個小兵！也就是和蜜獾比著拽門的那個，還被斷手擲彈手吆五喝六，她難道不是小兵嗎！？此時此刻她卻拿著狙擊槍！\r

　　 “明白了嗎金絲大魔頭，決斗只規定不能拿別人的武器，誰說不能把自己的武器暫時藏起來啊？”\r

　　 金絲當然明白了，同時增加了不少的沮喪和絕望，起初自己認為這是中國象棋，後來伶鼬說這是國際象棋，然而此時此刻她才意識到：這場決斗在卡琳娜眼里就是一盤暗式陸戰棋，玩到最後才知道哪顆棋子是什麼！\r

　　 金絲當然不會往開闊的小學操場方向跑，為了躲避狙擊手，她需要找一條更隱秘更安全的道路。雪雁問伶鼬怎麼辦，伶鼬明顯也沒主意。\r

　　 “咱們往南去，那邊住宅樓又密又多。”\r

　　 [newpage]\r

　　 “咱們走了伶鼬怎麼辦？”\r

　　 “我估計著伶鼬那邊一時半會兒攻不破。”\r

　　 伶鼬也說：“你們別管我，沒錯就往南邊去！”\r

　　 小學南面大約有十幾棟極其古老的住宅樓，樓高五層或者六層，外牆還壘著紅磚，整樓掛著正在枯黃的爬山虎，10號、11號樓可能是李之尚接手後新建的，但這一片卻不是，其中有些樓房甚至有50年的歷史。金絲和雪雁在樓宇間穿梭，時不時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回頭一看又是幻聽，不回頭卻又能聽見。金絲知道這是死亡逼近的聲音，她不是第一次聽到了。\r

　　 跑著跑著身後傳來一聲槍響，臉頰突然一陣火辣辣的劇痛，面前的磚牆激起少許碎石，金絲感到脊背一陣冰涼。敵方狙擊手已經爬到樓頂最高處，這片低矮的五六層樓並不是完美的掩體，雖然已經極盡密集了，樓宇之間的縫隙塞下一枚子彈還是沒問題的。\r

　　 “你臉流血了！！！”\r

　　 金絲用手一摸，抹掉一小塊臉皮，回頭果然看到高層建築頂端有個耀眼的光點，趕緊躲到看不見光點的地方。\r

　　 “這樣不行，這樣就跟不跑一樣！咱們的一舉一動都被狙擊手看到的話，大主教她們遲早會追過來。”\r

　　 她們還想多躲一會兒，隱約聽見西北方向傳來腳步聲，金絲以為這又是死亡的聲音，探頭一看是教會的小兵們。\r

　　 “快跑！”\r

　　 雪雁差點又從剛才金絲蹭臉的地方跑過去，金絲趕緊把她拉住，一枚子彈貼著雪雁的鼻尖擦過，擊中磚牆上的同一個位置。\r

　　 “現在過去！她上膛慢！”\r

　　 兩人繼續奔跑，緊張而漫無目的，但是隨著她們越來越靠近南界，離狙擊手也越來越遠，金絲心想自己可能暫時脫離她們的視野了。金絲第一次涉足這里，這里的樓宇更加密集，一層住戶把牆壁鑿開加蓋房間，致使公共空間更加狹窄，簡直就像胡同一樣。兩人鑽進其中一條胡同，突然看見一些平民。\r

　　 這是小區內的小商業街，大部分店面由破木片和彩鋼板搭成，當然也有的是一樓住戶擴張出來的違建，還有的在住宅樓外牆上開個窗戶擺個台階就賣東西，因為建築密度大，店鋪招牌、髒兮兮的遮陽傘、樓上晾的衣服之類幾乎擋住了所有陽光，整條胡同遮天蔽日，給人的感覺壓抑不堪，坑坑窪窪的地面也永遠浸在不知從哪來的髒水里。此時這里不僅有住戶，還有一些小學生，這片區域沒有被戰火波及，所以他們認為這里比較安全，聚集過來等待決斗結束。金絲和雪雁闖進胡同的時候，許多雙眼睛看向她們。\r

　　 熙熙攘攘的街道瞬間降低了好幾十分貝，嚇得雪雁不太敢進去，金絲卻沒什麼顧忌，抽出刀子往胡同深處走。這下連交談聲都沒有了，只有街邊煤爐上咕嚕咕嚕煮毛雞蛋的聲音。\r

　　 雪雁小聲說：“咱們走這兒然後是要怎麼樣啊？”\r

　　 “噓——”\r

　　 金絲左右看著街邊的人，有些人從窩棚里鑽出來看熱鬧，也有些人反而躲回去，還有一個老太太緊張地把自己賣的蔫胡蘿卜收回去，就好像金絲隨時會衝過去搶走似的。\r

　　 然後金絲隱約看到一家店里有人正在打電話，是個肉鋪，打電話的年輕女人眼神不住地往外瞟。金絲瞬間猜想並證實了很多事：其中有一部分“平民”正通過某些方式給教會幫忙，比如幫她們通風報信。也不管真假，金絲一步邁進肉鋪，打電話的女人嚇得尖叫起來。\r

　　 “啊————————唔！”\r

　　 金絲順手把一塊血淋淋的抹布堵在她嘴里，年輕女人力氣卻也不小，伸手去夠案板上的剔骨刀。突然又從里屋衝出兩個稍小點的女孩，一個咬住金絲的胳膊，一個舉著磨刀石往金絲腦袋上拍。雪雁一拳打在年輕女人的臉上，女人直接暈倒在地，鼻血像噴泉一樣往外流。\r

　　 “姐！！！！！”\r

　　 也不知道她們三個什麼關系，看見女人倒下了，另外兩個稍小點的甚至不再跟金絲扭打，撲在她們姐姐身上。門外有許多人圍觀，雪雁別上門，把窗邊用來當簾子的舊毛毯放下，屋里瞬間昏暗了許多，只有案板上方的罩著紅色燈罩的白熾燈亮著。\r

　　 “別殺我們……別殺我姐姐……”\r

　　 她們穿著髒兮兮的棉褲棉襖，臉上圍著圍巾，畢竟這里沒有暖氣，11月底的洋鹽市可不好過，她們手上還帶著染紅的线手套，從頭到腳散發著劣質豬肉的騷味，金絲捏著求饒的女孩的臉，冰涼的左手從她衣領伸進胸部摸她的乳房。\r

　　 “你們也就十四五歲？哈哈哈！還不如把自己宰了賣了，不比這堆老母豬肉值錢得多？”\r

　　 另外一個女孩衝進里屋，雙手握著一把菜刀衝出來，對准金絲劈頭就砍！金絲躲都不躲，右手緊握軍刺，左手握右手手腕，向迎面而來的菜刀一拼！菜刀直接被削掉了三分之二，被削掉的大刀片子飛到房頂，砍在木板搭成的牆上！雪雁往她手背一劃，劃出一條大血道，女孩慘叫著哭起來，剩下三分之一菜刀也從她手中掉落在地。\r

　　 “啊啊啊！！！嗚嗚嗚嗚……”\r

　　 “錢都在抽屜里！你們都拿走！求你們拿了錢就走吧！！！”\r

　　 金絲把半截菜刀踢遠一點：\r

　　 “是啊是啊，反正你們不缺錢，等我一死決斗結束你們每人一份獎金，姐妹三個能在上海買房了吧？”\r

　　 “買不起……買不起……我們錯了……早知道要死我們就不參加了……我們的獎金都給你，別殺我們就好！！！”\r

　　 金絲指著滿手流血的菜刀女孩：“剛才你姐給誰打電話呢？”\r

　　 “我不知道…………啊啊啊啊啊！！！”\r

　　 “你呢？”金絲又問求饒女孩。\r

　　 “真不知道……獎金都給你……”\r

　　 昏倒的女人也就是20多歲，似乎是她們親姐，金絲把她從女孩們懷里搶走，刀尖指著她的脖子。\r

　　 “啊！！！！！！！”女孩們又尖叫起來。\r

　　 “現在你們還不知道？”\r

　　 “說了不知道！！！你這人不講道理！！！”\r

　　 金絲抓著女人的頭發，把她腦袋泡進旁邊的一桶黏稠的豬內髒里。泡了幾秒女人突然開始掙扎，金絲把她提起來。\r

　　 “呼——哈——呼——哈——————”\r

　　 “剛才你給誰打電話！？”\r

　　 “我……”\r

　　 兩個姑娘並排跪著，雪雁拿刀對准她們的後腦勺，金絲讓醒來的女人看清現狀，女人立刻就不掙扎了。\r

　　 “聽見我問你的話了？”\r

　　 “我給……………………供電局的。”\r

　　 “你給供電局打電話干什麼？”\r

　　 “我家最近老是停電，我想問問怎麼回事……”\r

　　 金絲指著剛才拿菜刀的女孩：\r

　　 “先宰一個。”\r

　　 雪雁拽著她的頭發就要往喉嚨上割，女孩們又尖叫成一團。\r

　　 “我說！我說！！這次我真說！！！！！”\r

　　 金絲讓雪雁先等等。\r

　　 “給誰？”\r

　　 “是給……安保樓。”\r

　　 “誰讓你打的！？”\r

　　 “李公子……”\r

　　 “哪個李公子？叫什麼？”\r

　　 “就是李裂。”\r

　　 “李之尚他兒子？”\r

　　 “是，是……”\r

　　 “你跟安保樓說什麼？”\r

　　 女人沉默了五秒，金絲一刀扎在求饒女孩的大腿上！\r

　　 “啊！！！！！！！！”\r

　　 “我說我說！！！！”\r

　　 “趕緊的！”\r

　　 “我說……我告訴安保樓……你在這地方。”\r

　　 “為什麼！？”\r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了！李公子昨天跟我說，說一看見你就打電話告訴安保樓里的，然後獎金翻一倍……”\r

　　 “你還知道有誰也跟他說好了？”\r

　　 “這個真不知道！我不敢了！我什麼錢都不要了！下次再也不敢了……”\r

　　 金絲又一刀子扎在另一個女孩大腿上！\r

　　 “啊啊啊啊！！！！！！”\r

　　 “別！！！真不知道！真不知道！！！！殺我！殺我別殺她們！！！！跟她倆沒關系，我沒跟她們說過……”\r

　　 耳邊傳來伶鼬的聲音：\r

　　 “你們在一個地方墨跡什麼呢？”\r

　　 “我剛審問出來了，有的平民幫教會監控我的位置，是李裂指使的。”\r

　　 “果然不是好東西！”\r

　　 “基地那邊如何？”\r

　　 “剛才她們抓不著你就折回來攻打我這邊，但是前兩分鍾又走了，她們手榴彈投不進來，投彈手和兩個小兵都走了，樓里只有邪教頭子闖進來了。你跟雪雁能宰一個是一個，宰一個就有機會翻盤，我這邊你放心。”\r

　　 雪雁問：“也就是說投彈手和兩個小兵朝我們來了是吧？”\r

　　 “應該是，既然你說你都知道有人通風報信了，跑過去應該很快……”\r

　　 “等等！”金絲說，“物業樓是什麼情況？何以手榴彈都投不進去，邪教頭子卻一個人就闖進去了？她哪來的膽子？”\r

　　 “一言難盡，管好你自己，現在局勢成這樣我也沒法指揮什麼了。好好活著，弄死一切對你有威脅的人。”\r

　　 金絲知道隨時可能有人闖進來，她看看昏暗的店鋪，稍微有了些想法。\r

　　 “放了我們吧！放了我們……”\r

　　 “聽我的就放了你們！”\r

　　 “聽你的！！！我們聽你的！！！”\r

　　 “對了雪雁，誤殺平民的上限是三個對吧？”\r

　　 ………………\r

　　 門被一腳踹開了，兩個教徒衝進來，她們看到金絲踩著一個年輕女人的後腦勺，女人散亂著頭發，穿著棉衣棉褲，跪在金絲面前，整張臉被血染得通紅，散發著豬內髒的惡臭。旁邊地上還趴著兩個較小的女孩，雙手雙腳捆得結結實實，嘴里塞著生豬肉，用膠條捆住嘴。\r

　　 “唔唔唔唔唔！！！！！”\r

　　 “別殺我……別殺我們……”\r

　　 踹門的是投彈手和一名近戰兵，投彈手本來已經准備好手榴彈，看到這一幕縮了回去。金絲瘋狂地對她嚷：\r

　　 “怎麼？這是你們教會的眼线吧？炸死我啊？連她們一起炸死！難道你們還在乎她們的命？”\r

　　 “我沒想到你居然用平民當人質！魔頭！！！你以為我吃你這套！？”\r

　　 只有左手的投彈手用牙咬掉拉環，正要把手榴彈扔進去，金絲腳下的年輕女人哭起來，趴在妹妹們身上。\r

　　 “別殺我們……嗚嗚嗚嗚………………”\r

　　 “且慢！”金絲對投彈手說，“你自己也不想死吧？”\r

　　 “什麼？”\r

　　 “我可是隱約看見了，你在停車場扔的那顆手榴彈好像燒死了一個小孩？應該算是你的誤殺吧？這屋里有三個平民，她們都被你炸死的話，你的誤殺上限就超了吧？”\r

　　 她們這群教徒的瘋狂程度果然也不太一樣，比如這個投彈手，雖然也叫金絲“魔頭”，但並沒有一看見金絲的臉就把一書包手榴彈都砸過去。金絲看她面色白淨，體態勻稱，發質油亮，口音也不是窮地方的，相比那些苦了吧唧的小教徒，更像是個富足人家的大小姐。她的右手腕裹著紗布，還在向外滲著鮮血，左肩挎個單肩包，里面裝著手榴彈。\r

　　 “你還有一個同學呢？”\r

　　 金絲看她繼續交流而不是扔手榴彈，稍微松了一口氣，她既不忍心殺死作為眼线的平民，也不想讓自己超過誤殺上限而死。\r

　　 “我同學？你說另一個卒子？在我後面的屋里。”\r

　　 “你們兩個想怎麼樣？劫持人質然後呢？餓死在這里？”\r

　　 金絲抓起年輕女人的頭發往後退，像抓著一條狗鏈子似的。後面的房間就是住宅樓一層的住房，如果一直退出去就能從樓道里逃走，但是金絲知道沒這麼簡單，樓道里無疑守著另一個近戰兵，可能還有狙擊手瞄准樓門口！\r

　　 金絲回頭喊了句：“把門守好了，她們樓道里也有人！”\r

　　 女人又開始掙扎，金絲用軍刀刀柄砸她的頭。\r

　　 “殺了我！放了我妹妹！求你們了！！！！！我再也不要錢了！！！嗚嗚嗚嗚嗚……”\r

　　 金絲聽見身後傳來鑿門的聲音，如果只是近戰兵可能要鑿好一會兒，但是如果狙擊手也跟過來了，鎖舌頭就是一槍的事！\r

　　 “讓你的人別鑿門了！再鑿門我殺了她！！！”\r

　　 “啊啊啊啊別殺我啊啊啊啊啊！！！！！”\r

　　 投彈手也有些慌張：“我又不是指揮官！先放下人質！”\r

　　 年輕女人突然瘋狂掙扎起來，向後一腳踹開金絲，往門口逃去！金絲正要抓她衣領，門口的女兵舉著軍刀迎上來，跟金絲拼在一起！兩個人互相閃過幾次攻擊，金絲放棄第一個人質，又用刀尖指著地上趴著的某個女孩的後心！\r

　　 “別過來！！！”\r

　　 “救命！！救命！！！！！”\r

　　 年輕女人發瘋似地往外跑，跪倒在教會投彈手的黑袍下。\r

　　 “救救我！也救救我妹妹！！！我不要錢了！我把錢都給你們！求你了！！！！！”\r

　　 “唉！願瑟米西沃安女神護佑你們姐妹三人平安無事……”\r

　　 里面的小兵喊：“快扔雷炸死金絲吧！”\r

　　 年輕女人抓住投彈手的左手：“別！！！別炸我妹妹！！！”\r

　　 “快點炸死金絲——呃！！”\r

　　 金絲一刀劃在小女兵的胸口上，劃了一個大血道！\r

　　 “求您了女神大人！別炸我妹妹！！！！！”\r

　　 小女兵見投彈手毫無作為，也只能硬著頭皮跟金絲互砍！金絲直接摟起一個女孩當盾牌，她自己又矮，女孩正好把她擋住！小女兵好幾次想繞過人盾刺金絲肩膀，卻差點被金絲把手腕削掉！她再一次往金絲肩膀刺過去，金絲舉著人盾一擋，小女兵差點戳中人盾的臉，或者說已經戳中了，只是貼著臉皮劃了過去。\r

　　 一截膠條松開了，女孩吐出一塊豬肉，拼盡一切力量大喊：\r

　　 “她不是我姐！”\r

　　 教會投彈手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她腳邊的“年輕女人”突然從懷里抽出一把軍刀，從下往上狠狠一劈，刀刃直接從腋窩削到肩膀，把她的整只左手都削了下去！雪雁把她的左臂扔到一邊，手里握的手榴彈炸爛了一個水果攤。\r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

　　 她想捂住自己傷口，用右手手腕蹭了幾下才想起來自己右手也沒了。雪雁一腳把她踹進門內，失去雙手的女教徒毫無支撐地向前栽倒，趴在地上。她這時才看到肉案下面擺著一大盆年輕女屍，被剁成了幾大塊，乳頭上掛著奶水，下陰部位的陰毛上也沾著新鮮的尿液，和其他幾盆豬頭肉擺在一起。\r

　　 小女兵簡直驚呆了，她哪想到剛才的哭喊求饒都是裝的！雪雁對准投彈手的後心就刺，小女兵轉身擋住，但她終究顧不及兩面，金絲一刀捅進她的側腰里！小女兵一下就栽倒了，栽倒的一瞬間居然反手把軍刀扔了出去！這一招如此凌厲，金絲躲不開，她直接就被飛刀刺死了——要不是她左手還摟著人盾的話！\r

　　 飛過來的刀刃戳在女孩左乳房上，就是剛才被金絲摸過的那只，看深度可能傷及左肺了。尖銳的慘叫差點刺破金絲的鼓膜，她把女孩扔到一邊。\r

　　 “你們的狙擊手在哪？”金絲指著小女兵的脖子問。\r

　　 “呸！”\r

　　 金絲又指著肩膀冒血的投彈手，問了同樣的問題。\r

　　 “魔頭！！！死亡制造者！總有一天女神之怒會降臨在你頭上！”\r

　　 金絲又試著拿她們的命互相威脅之類，沒問出具體情報。\r

　　 “虧你們還見過雪雁一面，我還怕你們認出來呢！”\r

　　 雪雁也開心地說：“這身衣服讓我想起在河邊賣菜的時光了，那時候我正好就是賣豬肉，不過我可不像她，剁個排骨把血蹭得滿袖子都是！”\r

　　 金絲脫掉兩個教徒的袍子，把她們抱上案板，她們還沒死，還在痛苦地蠕動著。金絲舉著剁肉刀把她們剁成好幾截，還是從腳開始剁，兩個教徒在一片慘叫聲中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回頭一看被飛刀刺中的小姑娘也死了，於是也把她扒了，下巴掛在肉鈎子上。\r

　　 金絲對剩下的那個女孩說：“看見了嗎？這才有點肉鋪的樣子。”\r

　　 雪雁松開女孩的繩子，都還沒來得及解開嘴，她就抄起一把尖刀，淚流滿面地捅在自己肚子上，拔出來再捅，一下下的早已發瘋了。她一邊自殺著，金絲一邊伸手摸她小穴，以金絲的手法能把死小姑娘摸到潮吹，她這個半死的當然不在話下。\r

　　 “哎呀還是處女呢？姐姐給你臨終破處怎麼樣啊？”\r

　　 小姑娘甚至不再想捅死金絲，只往她摸的地方捅去，一刀刺進自己的小穴，嚇得金絲趕緊把手拿開。金絲把她的膠條撕掉，把她嘴里的死豬肉摳出來，小姑娘開始狂笑，笑得眼淚都止不住：\r

　　 “哈哈哈哈哈！！！！死啦！！！都死啦！！！我也死啦！！”\r

　　 金絲也開心地說：“對呀你也死啦！！！”\r

　　 過一會兒小姑娘真死了，刀子依然插在她自己的小穴里，金絲把她掛在肉鈎子上，感覺店里的商品又多了許多。\r

　　 [newpage]\r

　　 “太好了金絲！邪教頭子也慌了！剛才電鯰死的時候我還以為咱們完了，看邪教頭子滿臉得意的！現在咱們空手吃掉她兩顆棋子，她就不剩什麼東西了！”\r

　　 剛才樓道有人砸門，現在安靜了，金絲估計她應該是繞到胡同來過，看見兩個同伴被剁成特級五花肉就撤了。\r

　　 “我和雪雁宰了她的一兵一炮，除了大主教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兵，還有就是狙擊手。我猜她們這下開始重新攻打你去了。”\r

　　 “不用管我，我這邊永遠攻不破。”\r

　　 “為什麼呀？”\r

　　 “一直忘了告訴你，咱們的兩個士，我的兩個近衛兵，一個是彈塗，一個是豬蹄。”\r

　　 金絲瞬間明白對面為什麼不敢扔雷了，就算扔雷炸死伶鼬贏得決斗，如果這倆人被炸死，教會未來的道路會艱難十倍。當然這也能解釋大主教為什麼敢一個人進去，這兩個人拿槍的人反而不想親手殺死大主教。\r

　　 “邪教頭子剛才出去了，她應該還在附近，剩下的兩顆棋子一定是去保護她了，所以你跟雪雁別急著回來，回來的話正好撞狙擊手槍口。”\r

　　 “我們再去試試攻她們老巢？”\r

　　 伶鼬猶豫幾秒：\r

　　 “也行，小心子彈。”\r

　　 金絲亢奮而冷靜，她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了，干脆連內褲都脫掉，鞋也不要了，手上的繃帶也不要了，只在腰間系一條皮帶用來別刀子。雪雁也學她的打扮，把破棉襖都脫掉，露出一身健美的肌肉。金絲忍不住咬了一口她的乳房。\r

　　 “嘶！！起開！”雪雁不高興地把她推到一邊去。\r

　　 “啊……對不起……”\r

　　 “碰我的身體要經過我的允許，我不是你的東西！”\r

　　 商業胡同很狹窄，狙擊手不太可能瞄准這里，於是金絲放心地從肉鋪正門走出去，跟雪雁向東移動。胡同里的男人們忍不住看金絲幾眼，金絲告訴他們肉鋪里有好東西可用。\r

　　 “咱們兩個攻打她們基地！？剛才七個人的時候都被打退了……”\r

　　 “不知為什麼，正因為只剩兩個人了，我才覺得勝算更多。”\r

　　 雪雁不是很能理解金絲的想法，當然金絲也沒指望她理解。金絲知道現在場上剩余士兵越來越少，捉迷藏的話永遠打不完，終歸還是要針對基地，伶鼬那邊有個“攻不破”的基地，所以只能輪到自己去攻教會老家了！再一次進入停車場，有種本能指引著金絲，告訴她該怎麼做。\r

　　 “咱們怎麼找那個巡邏兵？”雪雁小聲問。\r

　　 “跟我來，我去驗證一個事情——進停車場趴著移動，我怕有無线行車記錄儀。”\r

　　 兩人來到剛才的井附近，井里面沒人，只是地上多了一攤血跡，血滴一路延伸到停車場深處，於是雪雁也明白了，這是黃鱔的血，伶鼬說黃鱔失聯了，但她卻又沒在井里，只能是被女教徒帶走了。\r

　　 “她為什麼不把黃鱔的屍體留在井里？帶走干什麼？”\r

　　 “不知道，但是我逐漸發現了，對方好像很喜歡收集咱們同伴的屍體，就想黃鱔會不會也被帶走，被帶走的話會不會有血跡，果然就有。”\r

　　 兩人沿著血跡找過去，黃鱔的血越來越少，最後只剩拖動的痕跡，而且越來越淺，只是水泥地上的塵土劃出來的淺淺的條紋。就在痕跡淺得幾乎看不見時，她們居然聽到了說話聲！金絲躲在一輛吉普車後面看，說話的正是殺死白鱘的那個女人！\r

　　 “……是的，告訴神皇陛下，我把她裝在車里了，怎麼把她送過去？”\r

　　 “……”\r

　　 “什麼？我可沒法保證她一定活著，她流了好多血。”\r

　　 “……”\r

　　 “好吧好吧！！你讓她們盡快把車開走，開走之後再死就不是我的責任了！”\r

　　 金絲聽得一頭霧水，正要擇機上去宰了這個女人，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大主教、狙擊手和另外一個小兵從西面跑過來，所有人都聚在一起，巡邏兵似乎松了口氣。她們鑽進一輛廂式貨車，大主教親自開車，狙擊手坐副駕，小兵爬進車廂，車廂後門打開的時候，金絲隱約看見里面確實有人。貨車啟動，向西開出停車場，金絲這時候真恨不得自己是投彈手，一發結束整場戰斗！\r

　　 “她們到底在干什麼……”\r

　　 “不知道。”\r

　　 金絲看巡邏兵終於落單了，她估計沒想到危險就在附近。兩人保持匍匐前進，逐漸靠近女教徒，雖然金絲有信心沒發出聲音，女教徒還是本能地警覺起來。金絲借助自己身材矮小的優勢，從一個底盤下面移動到另一個底盤下面，有些跑車底盤極低下不去，但大部分普通轎車金絲都能鑽進去。就這樣金絲逐漸靠近女教徒，可以看到雪雁也在三米開外的另一輛車後面等著。金絲也在等，現在就等獵物自己上鈎了。\r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只赤腳踩在金絲面前。金絲突然從底盤下伸出手，死死抓住她的腳腕！\r

　　 “啊————————！！！！”\r

　　 女教徒差點滑倒，下意識地掏出手槍射金絲手腕，金絲趕緊往回縮，用盡全力把女教徒往回拽！女教徒正在慌亂著，突然雪上加霜，一股壓力巨大的滅火器干粉直衝面門，她又掏槍往壓力的來源射擊，什麼也看不清。金絲數著她的六枚子彈射完了，從車下面滾出來，一躍而起，粗暴地把她推倒在地。\r

　　 “金絲在這兒！這兒有兩個人……”\r

　　 她邊往前爬邊匯報金絲的位置，金絲騎在她背上，一刀戳穿了她的後腦勺！女教徒的四肢就像觸電一樣張開，吐出幾股白沫，金絲把刀拔出來，豐滿的乳房和臀部還一顫一顫的。\r

　　 “啊啊啊~~~”身後傳來雪雁的呻吟。\r

　　 “怎麼了！？”\r

　　 “嘶……我好像挨了一發，不過沒事，胳膊而已，還能站起來。”\r

　　 雪雁忍痛站起來，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r

　　 “我突然知道為什麼你現在更敢進攻了，金絲，我們既是你的戰友也是你的累贅，一個累贅無論如何也比六個好，如果一個也沒有的話……”\r

　　 “說什麼胡話呢！！！？我扶你起來！”\r

　　 金絲剛把雪雁扶起來，突然聽到一聲槍響，雪雁正好比旁邊的越野車高一頭，突然向旁邊倒去！金絲心里一涼，撲倒在雪雁旁邊！\r

　　 “咳……咯咯……”\r

　　 不幸中的萬幸，子彈沒有擊中雪雁的腦子，但是橫向射穿了她的臉頰，直接打掉了她的下巴！只剩上半張臉的雪雁痛苦地扭動著舌頭，金絲把她翻過來以免血液流進氣管。雪雁粗重地喘息著，說不出話，只能嗷嗷地嚎叫。\r

　　 “啊！！！！！嗷！！！！！！”\r

　　 她想用刀結束自己的生命，但是金絲把她的刀踢飛了。\r

　　 “在這兒趴著，不許自殺，等決斗結束接受手術，或者失血過多而死，我不給你別的選擇，疼就給我忍著！雪雁！雪雁！你是我的東西！你只能聽我的話！沒有允許不准自殺！你這只劣質肉畜！”\r

　　 ………………\r

　　 貨車停在300米外的中學門口，狙擊手就是趴在車頂射中雪雁的。金絲不敢再有半絲大意，更不敢有半秒鍾站直身體。對方似乎沒有下車，她們只看到雪雁倒下，不確定她是否完全失去戰斗力了。\r

　　 金絲把雪雁扔在原地，考慮下一步計劃。既然對方已經囂張到開車了，如果這時強攻基地，她們很快就能把車開回來，屆時就是兩把手槍一把狙的夾擊。於是金絲向西折返，靠近貨車，現在反而是去抓大主教更有希望贏。\r

　　 金絲突然發現只剩自己一人了，心情輕松了許多，能贏固然美好，快快地輸掉也好讓受傷而未死的同學們盡快接受治療。懷著輕松的心情，金絲悄悄翻進海葵中學的院牆。可以看出大主教的猶豫不決，又想讓小兵和狙擊手配合起來吃死金絲，又怕雪雁還有戰斗力。金絲有些害怕她們搜過來，別說那是個狙擊手，就算抽出刀子近戰，自己也敵不過兩個人。結果大主教還是謹慎了，開著貨車離開學校門口，從小區西門繞到海葵大道上去。金絲很好奇她們去哪，難道要開著貨車撞物業樓大門！？\r

　　 從東區再回到西區，金絲再次翻回到小學操場上，但又怕被小學生看見，里面無疑還有教會的眼线，於是閃身鑽進最開始的體育倉庫，靜靜觀察貨車的動向。\r

　　 大主教似乎是找不著合適的路了，直接撞倒一截本就被炸爛的院牆，碾著碎磚塊進入小學操場。金絲從門縫里看，貨車從體育倉庫北面十多米的地方進入學校，往教學樓方向行駛，又即將從建築旁邊駛過去，看不出來她們有什麼目的。\r

　　 然而很快她們的目的也就變了——突然教學樓里跑出一個小學生，是個相貌還算乖巧的小姑娘，穿著蕾絲邊的白裙子，腿上裹著白色過膝襪，三四年級左右的樣子，看起來沒什麼特殊的。小女生突然對著貨車喊了聲：\r

　　 “喂！！！等會兒！！！！”\r

　　 貨車停下來，倒回到教學樓門口，大主教探出頭，小女生伸手指了指體育倉庫。金絲一愣，大主教沿著小孩手指的方向看過來，和門縫里的金絲對視一秒。\r

　　 下一秒鍾狙擊手跳下車，瞄准倉庫門就是一發！當然金絲早從門邊躲開了，躲到鞍馬箱後面，她剛蹲下，又是一發子彈貼著頭頂射過去，前方的水泥牆上灑下一小束光芒，被射穿了一個小洞。金絲正在思考，突然木箱子一震，與此同時腹部一陣難以言表的劇痛，伸手一摸，滿手是血。一層水泥牆和一只空心木箱子根本算不上萬無一失的掩體，這間狹小的倉庫里沒什麼東西是萬無一失的！金絲環視四周，抓起一把什麼細長的棍狀物當武器，從東牆的排風扇口扔出去，自己也忍住劇痛蹬著架子往外爬。她剛鑽出上半身，聽到身後又是一聲槍響，又是水泥牆被鑽透的聲音，與此同時好像有人狠狠抽了自己屁股一巴掌，直接把她推了出去，一頭栽倒在海葵大道上。\r

　　 “嘶——————啊啊————~~~”\r

　　 劇痛之余有種大便失禁的錯覺，但她腸胃系統很空，應該沒有可以排泄的東西，忍耐疼痛是金絲的強項，她站起身，嘗試使肌肉放松，低頭看到血液順著大腿內則往下流。她能在受傷後有意識地阻止肌肉痙攣，確保肌肉繼續工作，代價就是血流如注。中槍的是會陰部位，陰道後壁和肛管都有些撕裂，金絲有點興奮，賣騷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被實彈擊中敏感部位，這感覺可比神經電流仿真儀刺激多了！不知倉庫外牆是什麼材質，雖被穿透卻也吸收了大部分動能，否則的話別說會陰，子彈一路穿到她嘴里都不會停！\r

　　 決斗用的狙擊槍是五發彈匣，金絲聽到狙擊手又是一發，算著她的彈匣已經打完了，撿起地上的東西翻回牆內——是她順手帶出來的三只標槍！\r

　　 狙擊手正在重新裝填，突然看見金絲從倉庫旁邊爬進來了，身上還噴著血，知道自己射中了，不緊不慢地完成手中的工作。金絲感到一陣難以言表的亢奮，小跑起來，腹部彈孔和撕裂的下體在奔跑中被進一步撕扯，帶給她數十倍快感。她向前猛衝十多米，舉起一根標槍，渾身上下每一根肌肉纖維都找回了某種熟悉的記憶，右臂向前上方猛力一擲！！！\r

　　 狙擊手哪想到金絲還有這種本事，一開始只看到助跑，逐漸看懂她正在做什麼，從容的瞳孔逐漸擴張，眼睜睜地看著一枚兩米多長的尖刺朝自己撲面而來，最後一秒還是警覺了，急忙向左側滾開，裝填到一半的子彈散落一地！狙擊手雖然閃開了，卻沒發現告密的小女生躲在她身後，小女生直勾勾地站在原地，連尖叫都沒發出來，突然就被標槍刺穿了胸口！血淋淋的槍尖捅出一米多長，扎在她身後的草坪上，她沒有向後仰倒，斜插在草地上的標槍支撐著她的身體，而且插得很深很結實。她用手摸了摸槍杆，又捂住自己襠部，夾了夾大腿，沒能擋住任何東西，血液淌出後背的洞，順著槍杆流到草地上，一片水跡在褲襪襠部擴張開來，貼身的白絲布料變得透明，可以看到她今天忘了穿內褲，只有一條創可貼貼在潔白的小縫上。\r

　　 金絲心想這次誤殺應該算在自己頭上了。\r

　　 狙擊手慌忙撿子彈，一邊打滾一邊往槍膛里塞，金絲不想給她機會，又是一陣助跑，把距離縮短到40多米！果然越活到最後的越惜命，這小丫頭居然嚇得掉頭就跑！金絲大概找准提前量，又是向前用力一擲！\r

　　 第二枚標槍劃出一道漂亮的拋物线，卻稍微近了半尺，沒能戳死狙擊手，一槍戳在她右腿的小腿肚子上！正在狂奔的小狙擊手瞬間被釘在地上，右膝往地上一跪，整個身體向前趴倒，狙擊槍也摔出兩米開外！\r

　　 金絲想跑過去弄死她，大主教的貨車以高於60公里的時速衝進操場，朝金絲猛撞過來！跑是不可能跑得掉的，金絲稍微後退幾步，只能在車頭快要撞上的時候做緊急機動才能躲開！相隔三米，金絲透過擋風玻璃看到一張充滿殺意的女人的臉，兜帽下的美麗臉龐正在得意地笑著。金絲找准機會往右一撲，貨車見狀突然往左打輪，但是速度太快，沒能從金絲身上碾過去，做了個夸張的漂移，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金絲沒空管什麼摩擦聲，雖然她沒被碾死，貨車的左後視鏡還是狠狠糊了她額頭一下！後視鏡直接被撞掉了，金絲也被撞飛幾米，打了個滾，額頭血流不止，順著鼻尖往下滴。\r

　　 金絲趕緊情況不妙，急忙往體育倉庫退，但她聽到身後有些動靜，回頭一看，一個黑人小女兵居然從從院牆外包抄過來，真是繞了好大一圈！圈子繞得雖然大，出現得卻正是時候，小黑孩像炮彈一樣向金絲衝撞過來！金絲雖然失血失得手腳無力，好在還有標槍在手，當做一件長兵器揮舞，姑且還能保持距離。\r

　　 大主教的貨車拉開一百多米遠，又是一腳油門朝金絲猛衝過來！金絲假裝站不穩，小黑孩衝進金絲一米以內，金絲突然飛起一腳踹在她肚子上，把她踹倒在地，標槍往她胸口一扎，被她滾開，右肘外側被標槍扎了個窟窿！金絲沒空管她了，貨車大約還有30米，金絲這次不急著躲，右手緊握標槍中段，肩部肌肉向後拉開，不僅不躲，反而向前助力幾步，奮力一擲——————\r

　　 這次連拋物线都算不上了，標槍幾乎筆直刺向貨車前擋風玻璃！隨著“嘩啦”一聲清脆的碎裂聲，玻璃瞬間碎成一片密密麻麻的蛛網狀紋理，標槍就直插在裂紋中央，槍杆露出半米多長！金絲這次在往右一撲，貨車沒有向左打輪，從側玻璃金絲隱約看到有血，車輪逐漸減慢速度向前滾動，車頭以大約20公里的時速撞在一顆樹干上。\r

　　 “啊！！！！！！！”\r

　　 黑人小教徒發出絕望的慘叫，也忘了追殺金絲了，流著眼淚朝貨車跑過去。金絲在原地呆立三秒，感覺有點不對勁，於是再次奔跑起來，她沒有聽到任何決斗結束的信號，取而代之的是一聲槍響！\r

　　 狙擊手這姿勢實在拔不出標槍，干脆用軍刀把自己小腿肌肉割斷了，總算從趴著變成躺著，也免得像昆蟲標本一樣被釘住。她顧不上腿部劇痛，上半身坐起來，雙手撐住身體往後挪幾步，拿回狙擊槍，對准奔跑的金絲，找准提前量，一發子彈射出去！\r

　　 金絲突然向右側摔倒，腰部一陣鑽心刺骨的劇痛，她心想自己完了，但是一摸居然沒血！金絲身上唯一的一小片鎧甲保護了她，別在腰帶上的M9軍刺被彎成了90度！當然這只不過是把槍傷轉變為鈍傷，動能還是施加在她身體上，刀面保護住的部位被鑿出一大片淤紫，金絲感覺自己的左腎有可能被頂裂了。\r

　　 金絲捂著左腰坐起來，看到狙擊手仍瞄准著自己，於是露出一個淒涼的微笑，身體面向她，大腿略微叉開，用手指指染血的小穴，示意她射准點。狙擊手豎了個大拇指，意思是說她明白了金絲的想法。\r

　　 閉上眼睛等了五秒卻沒有槍聲，金絲又把眼睛睜開，看到小狙擊手正在拼命拉槍栓，拉幾下又指向金絲，金絲又把小穴撥開，結果又沒射出來。小狙擊手剛才邊打滾邊裝填，子彈可能裝歪了，開一槍後彈殼正好卡在槍膛里。又試了兩次又沒射出來，兩人都不耐煩了。\r

　　 金絲還能站起來，雖然每走一步都在忍受中彈般的劇痛，但她居然還能活動，她不會被痛覺神經左右自己的身體，她就像一頭僵屍，只要有肌肉就能繼續動下去！金絲露出微笑，朝小狙擊手走過去，不僅走還開始跑，別說自己還活著，就是死了也一樣能跑起來！忘了曾經科研中心的誰說過，只要金絲處於極度亢奮狀態，就算把她的腦袋砍掉，依舊可以抖動腰臀肌肉或者翕張陰道壁長達半小時。金絲確實在狂奔，但不能證明她的身體機能良好，甚至不能證明她活著，唯一能夠證明的是——她已經處於極度亢奮狀態了！\r

　　 “啊！！！！！幫我——————”\r

　　 黑人小教徒沒過來，正忙著用滅火器噴冒煙的車頭。小狙擊手嚇得一個勁地向後搓，拼命推拉槍栓，終於把空彈殼推出槍膛，卻把另一枚完好的子彈也彈了出來！她記得自己慌亂中就塞進去這兩發，趕緊去撿滾跑了的子彈，慌慌張張地正要往槍膛里塞，金絲一腳飛踹在她下巴上！小教徒的狙擊槍再一次脫手而出，仰臥在地抽出軍刺朝天空揮舞。金絲又想跟她拼刀子，彎成90度的刀子不出意料地難用，不僅割不到敵人，還差點刺中自己手腕！金絲干脆後退兩步，扔掉刀子，拔起剛才的標槍，狠狠往她肚子上戳——\r

　　 小狙擊手捏住刀刃，往金絲肚子上一擲！正在蓄力的金絲不由得把腰向後一彎，標槍戳在草地上，雙手艱難地抓住槍杆，就像拄著一根拐杖。金絲彎腰一看，小狙擊手的刺刀深深地插進自己小腹里，只有刀柄露出皮膚。\r

　　 金絲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拔出標槍，上前一步，對准小狙擊手的肚子，也是同樣的部位，用用體重狠狠戳下去！這一下別說子宮，連骶骨都捅碎了，一股血尿從她腿間噴出來，根本就是被金絲擠出來的！小狙擊手又一次像標本一樣被釘在了草地上，發出一連串痛苦的尖叫。\r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快來啊！！！金絲魔頭要死了！！！趕緊過來砍死她！！！！！！！”\r

　　 金絲聽她還在說話，很想給她最後一擊，但是在找不到可用的武器，沒力氣撿起彎刀子，也沒力氣拔出自己小腹上的同型號軍刀，她雖然能用意志使骨骼肌放松，但卻無論如何也控制不了瘋狂痙攣的子宮肌肉。說實話，別說給別人最後一擊，金絲知道自己離死也就剩最後一擊了。\r

　　 黑人小教徒拉開車門，拽出一個渾身冒煙脖頸焦黑的大主教，幫她脫掉依舊燃著火星的袍子。貨車的座椅相對方向盤都比較高，斜插進來的標槍正好刺中肚臍以下十公分，對別人來說也許會死，但對她來說卻是最可有可無的地方。\r

　　 [newpage]\r

　　 致人亢奮的激素隨血液不斷流逝，金絲已經基本上死得差不多了。她不想死在某個陌生的樓道里，想最後再看看伶鼬，騎上一輛鎖壞了的共享單車，艱難地穿過小區，騎進公園，繞過假山，栽倒在物業樓的大門里。對於一個肚子上插著刀的人來說，騎車的姿勢是很困難的。\r

　　 “金絲！！！！”\r

　　 “呃呃…………”\r

　　 彈塗和豬蹄把她扛到沙發上，伶鼬心疼地趴在她身上哭。金絲看看豬蹄，今天又沒穿衣服。\r

　　 “別感冒……”\r

　　 “呼嚕。”\r

　　 伶鼬泣不成聲地幫她檢查傷口，傷處簡直太多了，根本沒法處理。\r

　　 “金絲！！金絲！！！！咱們是不是完了……”\r

　　 “是我完了……你還好……”\r

　　 “我要跟你在一起！！！！！我連上吊用的繩子都找好了！”\r

　　 金絲又看了豬蹄一眼，心想這種可能性不大。她抓住豬蹄的手，也抓住彈塗的手，感覺有誰的眼淚落在自己手背上。\r

　　 “把你們牽扯進來，真對不起……我更對不起的是……黃鱔她們……”\r

　　 “別說話了金絲！你都傷得喘不上氣了！”彈塗呵斥她。\r

　　 外面安靜了至少半個小時，伶鼬數數金絲的傷口，手腳腕有些淤腫，右手手背有一片燙傷，搓掉一片皮，臉上也有些小傷，但這相比其他四處都不算什麼：右側髖骨卡著一枚子彈頭；會陰部位也有一枚鑽進肌肉里，但是似乎還沒衝破盆腔；左側腰部被不知什麼鈍物擊中，盡管皮膚還沒裂，腰肌陷下去一個小坑；最嚴重的恐怕就是小腹上插的匕首了，伶鼬不敢拔出來，生怕子宮出血加速金絲的死亡，至於她的生育能力，那是從一開始就不存在的東西。\r

　　 半小時後外面隱約傳來汽車的聲音，發動機就好像患上了嚴重的哮喘，伴隨著一些桄榔桄榔的不知什麼東西響，金絲想爬起來看看什麼情況，伶鼬把她摁在沙發上不讓她過去。\r

　　 “魔頭！看看這都是誰！！！”\r

　　 金絲還是爬起來了，伶鼬對傷口的應急處理給了她一種痊愈的錯覺。她看到假山腳下停著剛才撞樹的卡車，車玻璃都被敲碎了，車門也有些變形，但是似乎還能用。黑人小教徒跳下來，緊接著就是大主教，大主教和金絲傷在同樣的位置，小腹部位插著一截碳素纖維的標槍杆，前後都被鋸斷了，露出五厘米左右。盡管這傷看起來很嚴重，大主教卻好像不怎麼在意，金絲知道她盆腔里除了一個人造膀胱基本就是空無一物。\r

　　 “你試試能不能射死她……？”\r

　　 金絲試探性地問彈塗，彈塗假裝開了兩槍也沒射中。大主教不讓投彈手炸死這倆，反之來說這倆玩意也不太可能親手弄死大主教，彈塗和豬蹄不像別的小動物學園畢業生們，她們有自己的精神支柱，而且絕對不是金絲。金絲知道彈塗雖然嘴上說要保護自己，其實不太可能向大主教開槍，這對她後半生的事業有百害而無一利，至於豬蹄則是說都沒說過這種話，這只行跡詭異的“白瞑的走豬”是來保護伶鼬的。\r

　　 黑人小教徒從貨車後面搬運出一些赤裸而殘缺的屍體，金絲感到心髒陣痛，但是更戳心的還在後面——那些根本就不是屍體，基本上還全都活著！\r

　　 “一個，兩個，三個……數數啊魔頭，數數這兒有幾個！？”\r

　　 她們居然折回去把雪雁帶來了，雪雁旁邊躺著黃鱔，還有一個被砍斷四肢的年輕女孩，大主教把她翻過來金絲才認出是蜜獾，電鯰倒是還醒著，手腳被捆住，嘴里塞著東西，同樣醒著的還有海鷹，她倒是除了額頭淤青之外沒別的傷，蟹黃也被帶來了，燒焦的部位被纏得像木乃伊似的，胸部還在輕微地起伏，還有兩個十二歲的小姑娘，一個是四肢中彈的海象，另一個是在小管仔中槍之前失聯的在西區巡邏的小邊卒花鱸。\r

　　 “這八個人都還活著，女神的仁慈降臨於我，我給她們的傷口做了最基本的處理，但她們是有罪的，她們幫助魔頭金絲為禍人間，所以我終究會殺死她們！”\r

　　 有的人很冷靜，也有的人絕望地哭了起來，當然這也僅限於醒著並且有力氣哭的人，蟹黃這種則是連意識也沒有了。\r

　　 “替她們贖罪吧，金絲魔頭！每隔五分鍾我會處決一個人，除非你從營地走出來，接受我的處決，給決斗畫上句號！你越早面對死亡，你就能替更多人贖罪，你拖延到最後，她們八個都會死，而你身受重傷恐怕也不會比我撐得久。”\r

　　 伶鼬在金絲耳邊說：“別出去，邪教頭子實在攻不進來了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惡毒手段！彈塗和豬蹄還有槍，她們兩個拿刀的小兵永遠進不來！”\r

　　 彈塗滿面愁容地說：“但是卡琳娜說得也沒錯，金絲被圍困在這里撐不過多久，樓里也沒藥，被繼續圍困下去的話，多則半天，少則兩三個小時，她就會在沙發上慢慢死去。”\r

　　 伶鼬幾乎暴跳如雷：“所以你的建議是什麼！？把金絲交出去！！！？你有這個功夫不如多朝邪教頭子開兩槍，哪怕是給我做做樣子也好！！！”\r

　　 ………………\r

　　 樓里正在爭論著，假山下又響起大主教得意的喊聲：\r

　　 “我給她們八個編了號，然後隨機抽了簽，排好了順序，首先就從你開始吧！看你這麼小，想必沒跟金絲同期上過學，她估計都不認識你，為了這種人戰斗真是可惜……”\r

　　 “為金絲校長戰死是我的榮幸！！！”\r

　　 說話的是小女生花鱸，她被反綁住雙手跪在地上。大主教站在她身後，左手把她腦袋往後掰，右手的刀刃頂在她的脖子上。\r

　　 “魔頭！還不探出頭來看看？不看看你手下的小魔鬼是什麼下場？”\r

　　 金絲果然探出頭來，看到小花鱸的微笑。\r

　　 “金絲校長別出來！您一定會沒事的！邪教頭子也流了不少血，她也撐不了多久！等她的血流干了您再出來殺了她！把她的屍體剁成——————”\r

　　 小花鱸還沒說剁成什麼，大主教的刀刃突然狠狠一抹！纖細的脖頸噴出一米多遠的血柱，原本堅毅的小臉也因痛苦而扭曲了。大主教沒有就這樣罷手，而是繼續往復切割，來回割了二三十下，用了大約半分鍾，把花鱸的小腦袋徹底鋸下來，提著頭發甩到物業樓門口。失去腦袋的身體向前趴倒，手指腳趾還時不時彎曲兩下，黑人小女孩把她的屍體抱走，邊自慰邊把她的小嫩穴啃下來生吃。\r

　　 金絲的大腦已經幾乎放空了，她雖然還醒著，但她和暈倒也沒什麼區別了。其他醒著的女孩有的哭得更加傷心，有的默默地低著頭，還有的看著金絲，和金絲的放空的眼神對視著。\r

　　 “第二個是你，你還有四分鍾，勸勸你們金絲校長趕緊出來，她要是出來了的話你就能繼續活下去。以你們金絲雀城的科技，這點小傷應該半天就痊愈了吧？”\r

　　 大主教的第二個目標是電鯰，電鯰除了之前右手有傷之外，現在左腿也被打穿了一個窟窿。她單槍匹馬去抓對面狙擊手，可能是遭了暗算，被M24步槍近距離射碎了左膝。她低著頭不說話，似乎靜靜等待生命的終結，在最後半分鍾又抬頭看向物業樓窗口，和金絲無聲地對視。\r

　　 “看你也不是小女孩了，你總該是金絲當年的同學了吧？我聽說過你們的事，你這十年跟她見證金絲雀城的興衰，你把最輝煌的歲月獻給她，本該有個光明而幸福的未來，死在這里連我都覺得可惜，金絲魔頭但凡還有半絲人性，看到你們的死也一定會感到心痛……”\r

　　 電鯰的紗布松了，右肩處血如泉涌，大主教急忙幫她整理紗布，把黑袍沒燒焦的部分扯成布條替她重新包扎。\r

　　 “……但我又何嘗不心痛！？你一槍打爆了紅發小米婭的頭，她是我最信賴的女孩之一，雖然相處沒有十年之久，但也陪我征戰過婆羅洲、紐埃和多米尼亞！今天她再一次與我並肩作戰，為我而獻出了年幼的生命，今天的我必須不能死！必須贏得與魔頭金絲的斗爭！！！”\r

　　 “我的時間還剩多久？”電鯰氣若游絲地問。\r

　　 “早已經過五分鍾了，馬上就到十分鍾了。”\r

　　 電鯰再一次看向窗口，金絲依舊在那里，睜著她的大眼睛。\r

　　 “什麼時候殺了我？”\r

　　 “我為你包扎得很漂亮，我想再等等。金絲可能還在猶豫，她不可能對你的死無動於衷。”\r

　　 又沉默了大概三分鍾，電鯰不再看金絲了，她知道自己奢求不來自己的生命。\r

　　 剛剛為她包扎過傷口的手此時再次拿起刀，刀尖豎直向下對准她的頭蓋骨，與此同時另一只手拿一塊磚，高高地揚起，狠狠砸在刀柄末端！刀刃瞬間被釘進去三厘米，女孩就像觸電一樣睜大眼睛和嘴巴，緊接著又是第二下，這下直接沒到刀柄！電鯰在劇烈的痙攣中向後仰倒，大主教用赤腳踩住她的臉，拔出刀子，在她肩膀的紗布上抹抹刀刃，把粘稠的腦漿抹掉。電鯰雖然還在顫抖，她已經被當做屍體交給黑人小女孩了，盡管她的肌肉還沒開始松弛，小孩兩下就把她的小便摳了出來，像撒尿的小狗一樣澆在樹根底下。\r

　　 大主教捏了捏肥嘟嘟的小海象的下巴：\r

　　 “你是第三個？”\r

　　 “求求你別殺我！！！我還想活著，今天晚上電視劇大結局我還想看，求你讓我再活……哪怕一天也好……”\r

　　 “不行，與其求我不如求窗戶里那個。我不會再給你們延時，因為我看延時沒有任何意義，再長的時間也打動不了魔頭金絲！她是不是根本沒想救你們，就算躲在屋里流血而死也要拉上你們幾個殉葬的！？”\r

　　 海象的五分鍾到後，大主教果然沒再多給她一秒，讓小教徒用繩子把她的一只腳腕捆在湖邊的樹杈上，上半身倒懸在水里，手腕依然綁著。海象的腦袋在入水前全程尖叫著，入水後瘋狂扭動圓滾滾的肥肚皮，激起不少水花，沒被捆住的另一只腳朝天空亂蹬，試圖把樹杈蹬斷。黑人小教徒用樹枝戳她包含脂肪的肥陰唇，把她戳得並緊雙腿，雙腿之間被肥肉填滿，就連三角地帶也半點縫隙也沒有。粗糙的樹枝蹭了她陰蒂幾下，她突然把腿張開，白白胖胖的屁股蛋子一繃勁，向天空中射出一股潮吹液！這股液體射完之後，她的腿也沒再閉合，就這樣耷拉在體前，腰腹部的扭動也停止了。她的身邊逐漸不再有波紋，透過清澈的水面可以看到一張沒有表情的小胖臉和一雙睜開著的茫然的眼睛。\r

　　 “下一個是……嗯？已經死了？”\r

　　 盡管她們給蟹黃做了簡單的處理，但她燒傷的面積實在太大，就在海象被淹死的時候，她也結束了自己的呼吸。她被炸傷之後就沒醒來過，錯過了搶救機會，就這樣從昏迷過渡到死亡，沒有多余的絕望和痛苦。\r

　　 “現在處刑已經過半，金絲魔頭，我希望你好好看看她們的屍體，還有伶鼬，你現在又是什麼想法？嗯？沒聲音？既然如此那就第五個！”\r

　　 大主教抓住一個蜷縮在地上的女孩的頭發，讓金絲看見她的臉。那是腹部中槍被扔在停車場井底的黃鱔，她的臉上掛著淚水和微笑。\r

　　 海鷹突然高聲說：“讓我先替她受刑！”\r

　　 大主教頗有興致地看向她：\r

　　 “嗯？有什麼區別嗎？反正你們早晚要死，還是說你相信在之後的15分鍾里金絲會滾出老窩？”\r

　　 海鷹面向窗口喊了聲：“金絲！！！！！！！！”\r

　　 她的聲音沒有憤怒只有乞求，她們沒資格憤怒，她們所有人都是金絲用一根登山繩救出來的，把生命還回去也理所應當。海鷹沒有怕死，她只乞求金絲能回應一聲。\r

　　 大主教說：“我還是要按照我自己抽簽的順序來。”\r

　　 “金絲！！金絲！！！！你是不是昏迷了！？我不求你出來，只求你安慰我們一聲！金絲！！！你還在嗎！？我們到底在為什麼而死啊……黃鱔下個月就要結婚了！！！”\r

　　 金絲的靈魂仿佛剛從遙遠的另一個世界回歸她的殘破的肉體，小聲說了句：\r

　　 “黃鱔……有男朋友了……”\r

　　 大主教給黃鱔的傷口消了毒，然後把一整瓶酒精倒在她頭上，小教徒拿出一枚蠟燭頭，點燃之後交給大主教。\r

　　 “嘿嘿……嘿嘿……”黃鱔發出詭異的笑聲。\r

　　 海鷹仰頭乞求說：“等等！求你再等等！金絲好像要出來了！！！”\r

　　 雪雁也用血淋淋的上半張嘴說：“嗷嗷嗷嗷嗷！！！！！”\r

　　 “真替你們感到悲哀，我也多麼希望金絲能盡早出來，可惜她好像沒這打算。可憐的女孩，願女神瑟米西沃安原諒她的罪惡，使她沉浸在永恒的安然……”\r

　　 黃鱔的笑聲更詭異了：\r

　　 “嘿嘿！哈哈哈哈！嘿嘿嘿！！！我要結婚了！！我好像看見白鰻了，白鰻怎麼沒長大啊？是來祝賀我的嗎？”\r

　　 一支點燃的蠟燭傾倒在她身上。\r

　　 ………………\r

　　 明亮的火光照亮了金絲的臉，她突然猛吸一口氣：\r

　　 “我要出去！！！豬蹄扶我出去！！！！！”\r

　　 豬蹄正要動手，被伶鼬狠狠抽了一巴掌：\r

　　 “你干嘛！？你把金絲帶哪去！？”\r

　　 豬蹄仰視著伶鼬，逐漸站直身體變為俯視：\r

　　 “現在金絲出去的話，你們金絲雀城還能留下一個名為金絲的傳說。等咱們的幾個同學都死光了，金絲也死在沙發上了，金絲雀城就不再有任何信仰，你和金絲所珍視的一切也將不復存在。別忘了，這場比賽的每一個細節都會被後人評論很久……”\r

　　 “我同意豬蹄的話。”彈塗也說。\r

　　 伶鼬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r

　　 “你們！！！你們！！！？你們這兩個叛徒！！！當年真是白救你們了！你們就該像白鰻一樣被雷劈死！！！”\r

　　 豬蹄理都不理她，把金絲往外扶。\r

　　 伶鼬突然就急哭了：“好啊！好啊！！！金絲死了我也一起死！都不用待會兒，我現在先把自己捅死再說！”\r

　　 伶鼬作為主帥也配有刀子，抽出來就要捅自己，彈塗大驚失色地尖叫，豬蹄倒是眼疾手快，一拳揍在伶鼬臉上。\r

　　 豬蹄對彈塗說：“你扶金絲出去，我摁住伶鼬。”\r

　　 “啊？哦！！！！！”\r

　　 鼻青臉腫的伶鼬還要一哭二鬧，豬蹄直接撕開她的裙子，三根手指並在一起往陰道里捅，剛捅兩下伶鼬就老實多了，咒罵和哭喊化成一串嗷嗷嗷的浪叫。趁這機會彈塗趕緊扶著金絲走到門口，金絲的血沾在她身上。\r

　　 “我……我……我有點害怕……怎麼辦啊彈塗。”\r

　　 彈塗偷偷抹掉淚水，摘下少女之液給金絲戴上：\r

　　 “借你裝飾盤邊用。”\r

　　 “真沉！真漂亮！可惜我的肉質已經配不上這麼漂亮的東西了……”\r

　　 “沒人真吃你，多半就是放展示櫃里擺擺樣子，擺完了也變質了正好喂狗。”\r

　　 金絲聽到這話放心了許多，迎著黃鱔的火光向外走。\r

　　 “我就只能送你到這兒了，再往外一步的話就算犯規，斬斷圈就要削掉我的腦袋。真沒想到道別會這麼倉促……我們會讓伶鼬好好的……我們……”\r

　　 彈塗停在門里面，沒說完的話也停在了一半，金絲沒有停下腳步，在大主教的極度亢奮的目光中走出大門，打了個踉蹌，勉強沒有摔倒，再站直身體的時候感覺步伐輕快了許多。\r

　　 “啊————————白鰻——————啊啊啊—————”\r

　　 黃鱔的慘叫戛然而止，因為她被黑人小教徒一腳踹進湖水里，發出淬火一般動聽的響聲。金絲看到黃鱔還在撲棱水，聽到背後伶鼬還在嬌喘咒罵，露出一個連自己都無法察覺的微笑，用最後一絲力氣走到大主教面前，跪在她腳下。\r

　　 不知何時已經有好幾架直升機和四軸無人機盤旋在她們上方，數不清的攝像頭指向她們，都想見證這歷史性的一刻。\r

　　 金絲仰視著這張激動得眼淚橫流的得意的臉，她自己反而一滴淚水也沒有。\r

　　 “殺了我吧，是我輸了。”\r

　　 ………………\r

　　 卡琳娜激動得幾乎拿不住刀子，捂住嘴後退兩步，曾經不可一世的金絲此時此刻奄奄一息地跪在自己面前，乞求的只有一死。卡琳娜也快要死了——她的大腦快要被喜悅的心情撐爆了！她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喜悅，雖然也為犧牲的教徒們感到悲慟，但這一秒只有無盡的喜悅。她知道有無數人正看著自己，有些人如自己般喜悅，有些人如金絲般絕望而面如死灰！她一想到那些絕望而面如死灰的人，內心中的喜悅就增添了一萬倍！而一想到那些如自己般喜悅的人，她的喜悅就增添了一億倍！！！\r

　　 她仰起頭，面對直升機上的攝像機，面對所有這些眼睛們，把她萬億噸的喜悅傾瀉而出：\r

　　 “主人——————！！！主夫人——————！！！！我活下來啦！！！！！！今天晚上我給你們侍寢啊！！！！！！！！”\r

　　 [newpage]\r

　　 卡琳娜的笑容是在三秒後凝固的，她看到直升機艙里站著一個人，這人右手拿著一把TT手槍，左手摟著一個女孩的脖子，女孩穿著教會的黑袍，手腳和嘴都被捆住了，哭得眼圈都紅腫起來，哭喊聲淹沒在螺旋槳的轟鳴里。卡琳娜絕望地發現，被劫持的正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劫持她的男人穿著白襯衫黑吊帶褲，面色白淨柔美得可怕，還戴了個儒雅的黑領結。\r

　　 王沙漣本想晚點再把小卡琳娜推出去的，金絲這幫同學死得越多越好，說不定哪個當年就跟她們去過海藻村！誰知大主教先從小角色宰起，說是自己抽了個簽，其實還是把金絲最看重的幾個留在了最後，更誰知剛宰到第五個金絲就坐不住了，就把自己的小賤命往外送。隱約記得那個叫什麼雪雁的說自己也去過海藻村，能死一死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不過既然金絲先送了，那就只能推進計劃，祭出大主教她女兒！\r

　　 “唔唔唔唔唔！！！！！”\r

　　 “放下刀子！別把金絲給我宰了！否則讓你看看你閨女的腦漿長什麼樣！”\r

　　 王沙漣用大喇叭朝下喊話，小卡琳娜的唔唔聲也被擴大了許多倍，王沙漣又怕她聽不見，干脆讓人把直升機降在公園門口。走下來的不止有他和小卡琳娜，還有他的女兒藍魚。\r

　　 不知何時許多人都從附近街道涌進決斗場，有協會的諸位大佬，UNGMC高級官員，某些關心此事的政府首腦，表明或隱藏身份的黃三角會成員，還有許多記者和普通圍觀人群，密密麻麻地在湖邊圍了半圈。一群憤怒的教徒涌進來，又有一群黏菌體城防部隊盤旋在人們頭頂。當然很快又多了許多維持秩序的人，副主任楊詼用大喇叭通知大家說：\r

　　 “請各位不要靠近參戰者，決斗還沒有結束，參賽者中依然有人持有遠程武器，如果你們有誰不慎被彈塗夫人射死，她將不負任何責任！”\r

　　 卡琳娜還沒看懂怎麼回事，還在迷茫地環視四周，金絲艱難地單膝跪地，反而先朝王沙漣的方向高喊：\r

　　 “你……破壞規則！！！！！”\r

　　 王沙漣蠻不講理：“我才不在意什麼愚蠢的規則，你們的規則有法律效力嗎？再說你們漏洞百出的規則里哪條規定我作為一個局外人不能抓個參戰者家屬助助興？”\r

　　 卡琳娜想都沒想就把刀扔到地上：\r

　　 “別傷害她！把她放開！！！！！”\r

　　 黑人小教徒剛把黃鱔撈上來，轉眼看見自己的大主教不殺金絲了，驚訝地睜大眼睛。王沙漣沒把小卡琳娜放開，用槍指著她的太陽穴。窗戶里的伶鼬大喜過望，穿上裙子對金絲大喊：\r

　　 “太好啦！！！趁機宰了邪教頭子！把刀撿起來宰了她！快啊！”\r

　　 金絲彎腰把刀拿在手里，看了看四周，突然就往自己脖子上抹！卡琳娜嚇傻了，急忙抓住她的手腕：\r

　　 “你別死！！！你等會兒再死！！！你死了他殺我女兒怎麼辦！！！？”\r

　　 “他——————破壞規則！！！”\r

　　 “我知道他破壞規則！所以你先別急著死呢！！！”\r

　　 金絲拿刀指著王沙漣：“我們好心讓孩子們一起玩，你卻攛掇你家小孩綁架別人家孩子！現在所有人都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一個何等卑鄙的東西！如果我要對小卡琳娜下手，我不比你機會多？我手下的黏菌體隨便派個都能把她捆回來！本校長是這樣的人嗎？你認為我為了報復卡琳娜會做這種事！？還有你——”金絲回頭指著伶鼬，“——你這個散發惡臭的下賤畜生給我閉嘴！”\r

　　 金絲說完幾乎一頭栽倒在地，卡琳娜跪下來扶著她，金絲的刀尖幾乎碰到卡琳娜的脖子，但她堅決不往回抹一下。王沙漣見金絲拼了命地往死里送，急得滿腦袋汗水，心里早咒罵了一億遍。伶鼬又開始哭喊，也不知道在罵誰，只說自己人生為何如此不幸，愛上金絲這麼個廢物還不如死了算了，說著又要拿匕首往肚子上捅。\r

　　 “我要自殺了！金絲！看著我啊！快看啊！呃！！！你倒是看啊！！！哇啊啊啊啊啊！！！！”\r

　　 豬蹄一巴掌把伶鼬抽成白痴，干脆把她手腳捆住，袖珍手槍直接捅進伶鼬的小騷逼里，上上下下進進出出地使勁攪，彈塗也參與進來，說聲對不起，把自己的槍口也塞進伶鼬嘴里。她們的行為從窗外看得清清楚楚。\r

　　 “我媽又拿屁股拱別人手呢！”小翎雁指著窗口說。\r

　　 卡琳娜跪下來本是為了扶住金絲，結果發現自己也不太能站起來了，她們兩人小肚子上都插著東西，分別是一截標槍和一把匕首。\r

　　 卡琳娜高喊：“主辦方在哪！？沒看見有人擾亂戰場秩序嗎！？為什麼不出來管管！？”\r

　　 年邁的阿什利先生出現了，舉著一只小話筒，通過小區廣播對她們說：\r

　　 “我沒看到有人擾亂戰場秩序，沒有，根本沒有！王先生不是參戰者，小卡琳娜小姐也不是，他們之間的糾紛屬於‘戰場外界狀況’，按照規則‘戰場外界狀況’不影響決斗本身。他們沒有直接干涉你們的行為，你們的決斗依然處於正常進行狀態，請二位女士繼續努力，我很期待最終結果。”\r

　　 金絲和卡琳娜對視一眼，她們深深地感到被這個老頭耍了一把。\r

　　 卡琳娜對王沙漣喊：“你要怎樣才能放我女兒走！？”\r

　　 “決斗結束的時候金絲活著！”\r

　　 “我聽說過你的經歷，你有什麼理由幫助金絲魔頭！？”\r

　　 “不關你事，我的經歷你聽說的可能只是鳳毛麟角！我不再說一句話，我只想看到結果！！！”\r

　　 金絲看見人群中又有幾個掙扎搏斗的人被摁在地上五花大綁，非常厭惡地說：\r

　　 “他們把Z叔叔和小柑妹妹也捆起來了，還有千惠子也是！我想不通為什麼是沙拉王，他應該沒理由……”\r

　　 “宰了我吧。”\r

　　 “什麼？”\r

　　 卡琳娜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r

　　 “既然眼下又出現了新的抉擇，我也沒時間憤怒了，我從沒有保護過小卡琳娜，唯獨這次我想盡到母親的職責。”\r

　　 “你讓我……殺了你！？”\r

　　 卡琳娜點點頭，兩行淚水掛在她的臉頰上：\r

　　 “一切都太突然了，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我為決斗付出了努力，付出了代價，我的付出終於獲得的回報，贏的人明明是我！但現在是怎麼回事？我沒得到我想要的東西，我擁有的一切卻反而要失去了！剛才有一瞬間我以為自己擁有了一切，現在突然又有人蠻橫不講理地要把我的一切奪走！為什麼呀！憑什麼！！！我還能怎麼樣？只不過默默地接受……”\r

　　 金絲把刀遞過去，卡琳娜搖搖頭：\r

　　 “我不敢自殺，我怕疼，我連給自己打針都不敢，唯一的特例就是把自己獻祭給主人那一次……”\r

　　 卡琳娜脫掉袍子，把赤裸的身體展現給金絲。金絲有些猶豫，刀子也不抵在卡琳娜的皮膚上。\r

　　 “還猶豫什麼？你也快沒力氣了吧？你的臂力減弱一分，你宰我的時候我就多一分痛苦。如果你還有力氣把我脖子一刀砍斷是最好的。”\r

　　 “我試試吧……”\r

　　 金絲也有些黯然，湊近卡琳娜的臉，突然對准她的嘴唇吻了上去！\r

　　 “唔！？唔唔唔唔唔……………………”\r

　　 卡琳娜一開始還掙扎，後來也放棄抵抗了，金絲摸著她的乳房，卡琳娜感到很舒服。金絲的舌頭在卡琳娜嘴里攪了大約半分多鍾才掏出來，兩人都嘗到了一些對方的血。\r

　　 “呼……呼……你非要在宰我之前吻我嗎！？”\r

　　 “因為咱們的性器官都受傷了，摸上去不會有快感，所以就用這種方式使你放松。順便一提，你的牙齦問題好像依然很嚴重。”\r

　　 “你非要在吻我之後討論我的牙齦問題嗎！？”\r

　　 金絲一笑，咂咂嘴唇。\r

　　 “你還笑！你在我的教徒面前侮辱了我！”\r

　　 “嗯？吻你的嘴也算侮辱？那這算什麼？”\r

　　 金絲一根中指捅進卡琳娜的肛門里，迫使她臀部後翹展示給所有觀眾！金絲的中指還大幅度進進出出。\r

　　 “嗯……啊啊……”\r

　　 “我不僅侮辱了你，我還把你強奸了！我要撕碎你的尊嚴，讓你沉浸在肉體的快感中！”\r

　　 “啊啊啊……把手從我身體里拿出來！魔頭！你不配碰我！！！嗯嗯嗯啊啊啊啊……”\r

　　 “果然，自從你的陰道變成人造的，你的主要敏感點就集中在了菊花上！怎麼樣舒不舒服？是不是快要高潮了？”\r

　　 “啊~~~！！啊啊啊~~~~！你給我……滾！！！！”\r

　　 金絲抽出手指，把伶鼬給自己纏的紗布解開，當成繩子反綁住卡琳娜的手腳。卡琳娜知道自己的最後時刻快要來了，她的內心有無法宣泄的仇恨，但這些仇恨也終將隨她的生命而化為虛無。金絲綁好之後還在繼續強奸她，用舌頭舔她的肛門口，卡琳娜幾乎被前所未有的舌技征服，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劇烈快感，但她一想到身後的人是金絲，就覺得這根潮濕的物體惡心了許多。\r

　　 卡琳娜趴在地上，金絲左手三根手指轉著圈地揉搓她的小菊穴，右手拿刀抵住她脖子。卡琳娜最終還是被折服了，心口如一地承認了金絲帶給她的快感，並乞求金絲讓她活著享受最後一次高潮，別玩什麼刺激到臨界突然宰殺的把戲，別讓高潮在死後才遲遲到來，讓別人看著自己無頭的屍體在低級神經中樞的支配下做出空虛而無謂的高潮反應實在是一件可悲的事。\r

　　 “好啊。”金絲嘴上答應著。\r

　　 然而就在卡琳娜准備享受自己最後一次高潮的時候，就在最臨界的臨界點，金絲還是把手拿開了。卡琳娜已經沒有尊嚴了，所有人都能看出她的絕望和渴望——從她疾速翕張著的濕潤的菊穴看出。\r

　　 “等等……嗯嗯嗯……金絲……這跟說好的不一樣……”\r

　　 “等你死了我再抽你小屁眼兩巴掌，看你有什麼反應。”\r

　　 “魔頭！！！我恨你！！！！！！”\r

　　 卡琳娜嬌喘著縮起脖子，被捆住的四肢劇烈掙扎著。她等待著自己的死亡，等了一會兒卻沒有反應，努力回頭看了看，只聽撲通一聲，金絲把刀扔進了湖中。\r

　　 ………………\r

　　 “這才是跟說好的不一樣呐！”金絲笑著說。\r

　　 “你干什麼！！！！！？”\r

　　 金絲向岸邊高舉雙手，用最最後一絲力氣喊出：\r

　　 “我——————申請平局！！！！”\r

　　 卡琳娜驚訝得不知所措，在大腦中迅速篩除一條條規則，規則里好像沒提平局的事，她也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法。岸邊的阿什利先生好像也有些驚訝，楊詼問他：\r

　　 “決斗允許平局嗎？”\r

　　 “我沒考慮到這種情況，因為她們之前看起來是如此的不共戴天。不過既然她們參考象棋文化，那麼平局就該作為一種結局存在。適合目前這種情況的無疑是‘協議平局’，一方提出平局要求，等待另一方同意。”\r

　　 卡琳娜的所有快感都從下體不翼而飛。\r

　　 “我怎麼可能同意！？要不你殺了我，要不我殺了你，只有這兩種可能性！我的三千萬教徒只接受這兩種可能性，她們絕不想看到我和萬惡的金絲魔頭達成妥協！！！”\r

　　 阿什利先生說：“您誤會了，主教夫人，平局不代表和解，只能說明戰爭雙方旗鼓相當，戰局難以有所變化，並不說明雙方產生了友誼，這根本是兩回事。”\r

　　 卡琳娜當然知道這點，但也知道教徒們無法接受這樣的解釋，她們想要一個“結果”，而平局並不是“結果”！她們只想要鼓舞人心的勝利，或者激發仇恨的失敗，而不是一次軟弱的妥協，一句敷衍的“下次再戰”！瑟米西沃安教會不是國家，沒有良性的發展，三千萬教徒都是通過極端情緒聚集起來的！更何況這次決斗之後很多年都不再有機會和金絲雀城針鋒相對，狡猾的UNGMC一定會在平局的基礎上促成一大堆和平條約，把金絲雀城和教會的關系渲染成盡棄前嫌親密無間的樣子！\r

　　 金絲喊出那句話之後就像一坨破布似地頹然癱倒在地上！卡琳娜有些急了：\r

　　 “殺了我啊！隨便拿什麼東西殺了我！！！哪怕輕輕割斷我的喉嚨也好！你的體力不就像是海綿里的水嗎！？再擠擠啊！！！你挨刀子之後還活蹦亂跳了這麼久，別在這個節骨眼給我裝死行不行！！！”\r

　　 但是這次金絲好像真的撐不下去了，她把紗布解開之後從腿間的傷口流出大量血液，她不僅把卡琳娜的高潮控制在臨界點，還把自己的死亡時間也安排得這麼好。一群黏菌體急救兵背著“輕羽-1”飛行器盤旋在金絲上空，還有兩個裝備大馬力“羽化-4”的女孩把沉重的急救儀器搬到旁邊，但是決斗還沒結束，她們不能觸碰參戰者。卡琳娜看著大股血液隨金絲的心跳從她傷口中泵出，終於意識到自己面臨著什麼。她再一次被金絲強奸了，她的意志，她的選擇權，她的一切一切，都被金絲狠狠強奸了！金絲甚至綁住了她的手腳，讓她連自殺都來不及！她可以什麼都不做，成為決斗的勝利者，成為失去女兒的母親，但這不是她想要的！\r

　　 “殺了我啊！！！誰能殺了我！！！！你，我命令你殺了我！！！！！”\r

　　 她呼喚著黑人小教徒，小教徒只有冷漠：\r

　　 “神皇陛下在說什麼？魔頭金絲的血馬上就要流盡了！”\r

　　 她看看金絲，氣若游絲的金絲連意識也沒有了！她看看小卡琳娜，小卡琳娜已經做好赴死的准備，王沙漣不是開玩笑的！她看看阿什利先生，阿什利先生正在微笑，正在享受這場比賽最最精彩的部分。\r

　　 卡琳娜回想起十年前的博覽會，自己也還是妙齡少女，如金絲般不可一世，當眾燒死把教徒當做賺錢工具的經理團成員，教徒們是如此的簇擁自己，愛戴自己，那時的簇擁和愛戴是如此真實而觸手可及，充斥著自己的靈魂，此時一想卻又如泡沫般虛無縹緲，轉瞬即逝……\r

　　 卡琳娜用顫抖著的聲音說：\r

　　 “我同意平局。”\r

　　 ………………\r

　　 數十只黏菌體急救兵俯衝到地面，把金絲和其他活著的女孩圍起來，插上各種大小粗細的電线和管子，就地開始進行一系列手術。無數只長焦攝像機指向她們，企圖一窺真正的金絲雀城醫療技術的究竟，但這些人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麼，只過了半分鍾左右，一個穿著醫療工作服的女孩宣布：\r

　　 “金絲校長脫離生命危險了！”\r

　　 岸邊響起無數令她不悅的歡呼聲，也有憤怒的吼叫。王沙漣把槍收起來，藍魚扯開小卡琳娜身上的繩子。小卡琳娜剛被松開，順手扇了藍魚一巴掌，轉身撲到爸爸媽媽懷里，哭得嗓子都啞了，千惠子也和他們抱在一起哭。\r

　　 金絲沒過幾分鍾就醒了，雖然渾身還插著數不清的管线，但是神志非常清醒。\r

　　 “平局？還是卡琳娜自殺了？”\r

　　 “她沒自殺，還被你綁著。”一個女孩說。\r

　　 “黃鱔她們怎麼樣？”\r

　　 “還在急救，腦部已經保護住了。”\r

　　 卡琳娜放空了思維，看著對岸的女兒，只想趕緊把她抱在懷里。她傷得比金絲輕多了，只需要簡單的救治就能恢復。卡琳娜看到主人和主夫人正在朝自己走來，領著自己的女兒，可嘆自己這副赤裸而狼狽的樣子，被捆起來也沒法迎接他們……\r

　　 然而就在下一秒鍾，趴在地上的卡琳娜感到後背一陣徹骨而冰冷的劇痛！\r

　　 “啊！！！！！！！！”她聽到自己的女兒發出驚恐的尖叫聲。\r

　　 卡琳娜被踹了一腳，翻了過來，仰視上方，看到一副漆黑的小面孔，她本能地露出笑容，因為這是她最信任的部下之一，小教徒卻跪下來，在卡琳娜的肚子上一通猛刺！\r

　　 “……金絲魔頭快死了……你卻把她救活了……小米婭的死還有什麼意義……所有人的死是為了什麼……以戰神瑟米西沃安之名懲罰一切助力魔頭金絲的惡靈……”\r

　　 卡琳娜的肉體和靈魂逐漸千瘡百孔了，她只能默默忍受。就在她預感自己心髒即將被刺穿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槍響！黑人小教徒被射爆了上半個頭，只剩下頜骨連在脖子上，暴露在空氣中的舌頭還在瘋狂甩動著。\r

　　 從破舊的貨車車廂里爬出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孩，不是金絲的同學，而是金絲最後戳到半死不活的狙擊手！卡琳娜把她也帶上了，想讓她在決斗結束後盡快接受急救手術。此時她卻反而救了卡琳娜一命，扔掉狙擊槍爬到卡琳娜身邊，看到心愛的大主教還在喘著血沫，趕緊急救應該還能救得活。\r

　　 “媽媽！！！！！！！”小卡琳娜哭著撲到她身邊。\r

　　 狙擊手撫摸著小卡琳娜的臉，露出一個痛苦的微笑：\r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作為母親的一面，你有一個愛你的媽媽。”\r

　　 “別說話了！我去找人給你治療！你救了我媽媽，你想要什麼？統領軍隊？數不清的男仆？還是領一大筆錢去過自己的生活？”\r

　　 小狙擊手不再理她，俯視著卡琳娜的臉，撿起黑人小教徒的刀。卡琳娜知道她要干什麼，胸部受傷說不出話，痛苦地搖著頭。但是這些都晚了，小狙擊手一刀刺進自己心髒，倒在卡琳娜身旁，瘦小的身軀蜷成一團，抱住她的一只胳膊。\r

　　 “媽媽！媽媽！！！她死了！！！到底都是怎麼回事！！！？”\r

　　 “卡琳娜！！堅持住！！！我讓金絲找人救你！！！”\r

　　 金絲看到了剛才短短20秒鍾發生的一切，看到兩個大人和一個小孩跪在卡琳娜身邊。金絲扯掉一些令她厭煩的傳感器貼片，伸手讓人扶自己起來，過來攙扶的是千惠子，看千惠子的眼睛剛哭過。\r

　　 “我站起來了，你卻倒下了。”\r

　　 小卡琳娜跪倒在金絲腳下：\r

　　 “求求您了！讓她們趕緊救救我媽媽！！！”\r

　　 “她是決斗結束後受的傷，而且是因為你們教會的內部矛盾，我有什麼義務給她急救？就連UNGMC也沒有！”\r

　　 “金絲，金絲金絲，我知道你平常跟卡琳娜關系不好，但她剛才接受平局才能讓你得到治療對不對？而且看在黃鱔她們也活下來的份上，你先把她救活再說……”\r

　　 “別這樣Z叔叔，大男人給我一個女孩下跪算什麼樣子？”\r

　　 金絲俯視卡琳娜的臉，卡琳娜的鼻子里正冒著血沫，她的肺被刺傷了。\r

　　 “首先我要征求你自己的意見，想活就點點頭。”\r

　　 卡琳娜愣了好幾秒才微微點了點。\r

　　 “想活就好……”\r

　　 金絲邊說邊踹開兩具小教徒屍體，卡琳娜見狀痛苦而憤怒地捶著地面。\r

　　 “……你還別生氣，我沒打算白救你！我要讓你痛苦，比現在更加痛苦，我要把小卡琳娜從你身邊帶走，把她關進金絲雀城，期限看我的心情，有可能關一輩子！哈哈哈！這條件怎麼樣？你要是繼續點頭，我就讓人給你急救。”\r

　　 卡琳娜轉轉眼珠，環視一下所有俯視她的人，再次點了點頭。\r

　　 金絲彎腰用刀割斷她手腳上捆的紗布，不再看她一眼。\r

　　 “絨蚊，隧蜂，給我把她也救活了！”\r

　　 伶鼬三人從物業樓走出來，彈塗正要跟活下來的金絲擁抱，伶鼬順手抽了金絲一嘴巴！\r

　　 “你不趁現在宰了她以絕後患嗎？她可是拿著反黏菌體武器呢！！！”\r

　　 “決斗結束了，伶鼬，一切都已經結束了。”\r

　　 “我知道結束了！所以我才想抽死你！！！你怎麼……一舉一動都不隨我願呢！”\r

　　 小卡琳娜眼淚還沒干，金絲粗暴地把她摟過來：\r

　　 “但是你看，我把這小玩意拐過來了。”\r

　　 “你把她拐過來有蛋用！！！”\r

　　 “呼嚕！”豬蹄說。\t\r

　　 伶鼬一愣，點了點頭，表情緩和了很多，捏捏小卡琳娜的小臉：\r

　　 “回頭我給你辦個入學證明。”\r

　　 [newpage]\r

　　 決斗視頻當天晚上就剪輯好了，並沒有直接免費掛在視頻網站上，而是被制作成一部電影，電影畫面極盡精美，除了遠程攝像機，隱藏攝像頭之外，每個參戰者的斬斷圈上其實還藏著微型攝像頭，全方位全角度把這場決斗記錄的滴水不漏，除此之外不僅有背景音樂還有解說，中文版朗誦解說詞的是黃蕉、文礙和UNGMC楊詼副主任，協會的人也參與了旁白的編纂。影片於UTC+8時區零點在全球同步公映，迅速填滿所有銀屏，上座率也是毫無疑問的100%，三個半小時的影片24小時不停地連播半個多月仍少有空座，創造了不少影視界記錄，也讓某些人大賺一筆。當然UNGMC是不缺這些錢的，阿什利先生只是想用這種方式對決斗加熱宣傳，協會倒是很珍惜自己那份收入，尤其是李之尚，他賠給了決斗場內的平民們不少錢。\r

　　 人們同時也見證了金絲雀城高超的醫術，面目全非的黃鱔和雪雁居然僅用一星期就被治愈得沒留下一道疤痕！同時教會也有傷員被救治，最後自殺的小狙擊手居然也被救活了！金絲雀城的生物科技先進得令許多人產生了懷疑，懷疑之余開始了天馬行空的科學幻想。\r

　　 “傳說金絲雀城已經能讓人死而復生了！”\r

　　 “能不能讓他們復活我二十年前死去的老爸？我還有一筆遺產沒跟他清算！”\r

　　 盡管金絲決斗結束30秒後就脫離了生命危險，但她還是被摁在病床上躺了好幾天，期間只有伶鼬陪她，其他人一律不許見，然而伶鼬卻又並不24小時總陪著她，一到晚上就要出去找男人，金絲閒得尾椎骨都發霉了，出院之前只能舉著手機翻漫畫看。\r

　　 轉眼到了11月底，博覽會接近尾聲，與此同時翎雁的生日也快到了，是11月26日。翎雁和艾丹雖然是一對雙胞胎，哥哥艾丹卻早產了兩個月，在一架老舊的飛機上分娩出來，給他接生的是個茹毛飲血的原始人，臍帶都是金絲用槍射斷的，妹妹翎雁完全就是另一種待遇，在金絲雀城科研中心醫院的手術室里由經驗豐富的醫生接出子宮，而且是完美的足月分娩。\r

　　 金絲住院的時候兄妹倆被阿什利先生拐進UNGMC洋鹽大樓里去了，一群人未經她媽同意就擅自給翎雁策劃了宏大的慶生表演，請了許多世界頂級歌舞巨星或藝術團，演出將在海鹽斗獸場內舉辦，將從晚上七點一直持續到十點，據說還會邀請一位對小兄妹至關重要的神秘嘉賓，在此之前沒有細節透露出來。雖然演出策劃時間短，但造勢可毫不含糊，所有娛樂媒體都公布了演出海報，海報的最中心就是穿著超小號小動物學園校服的小翎雁。有人說這是變相的博覽會閉幕式，弗朗西斯將軍終止了這一謠言，本屆活動將不會有公開的閉幕演出，他會在30日晚通過一個簡短的視頻演講宣布博覽會結束。金絲和伶鼬埋怨他們不提前跟自己商量，但是看到兄妹倆這麼開心也就默默接受了。\r

　　 ………………\r

　　 演出當天三歲的小翎雁神氣極了，穿著小動物學園校服，白襯衫綠裙子小黑皮鞋，頭發也染成紫色，耳朵旁邊掛著蓬松的螺旋卷。剛過完生日不久的艾丹也不甘落後，穿著小西裝小皮鞋，金黃色的天然卷發一翹一翹的，挽著妹妹的手，優雅而難掩興奮地走上舞台。他們今天依舊拴著項圈鐵鏈，只是鏈子沒人牽著，像尾巴一樣拖在身後，隨步伐發出嘩啦啦的響聲。\r

　　 “今天我三歲啦！！！！！！”小翎雁用清脆的嗓音對全世界喊。\r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四萬多個歡呼聲把她團團圍起來。\r

　　 第一個節目就是她和艾丹的雙人恰恰舞，兩人互相解掉鐵鏈，隨著歡快的音樂扭動細小的腰肢，像兩個小精靈一樣在圓形舞台上靈巧地轉圈，柔軟的絲絨短裙也隨著翎雁的舞姿前後左右狂亂地搖擺。他們跳完一首將近五分鍾的曲子，艾丹額頭掛著汗水，翎雁臉頰也紅撲撲的，向大家揮手致意。\r

　　 隨後就是各路國際巨星連環登台，潮流圈的觀眾們簡直像狂歡一樣，歡呼聲在節目間隙不絕於耳，三個小時的演出過後，許多人甚至嚷破了嗓子！\r

　　 在狂歡會的最後，UNGMC副主任達倫·阿什利步履蹣跚地走上舞台，兩位壯年男子幫他抬上一只大蛋糕。艾丹和翎雁再次走上舞台，翎雁舉起蛋糕刀。\r

　　 阿什利先生說：“好女孩會和朋友們分享她的生日蛋糕，告訴我，翎雁，你想把蛋糕分享給誰？”\r

　　 翎雁陷入思考，似乎不是排練好的。艾丹也和她商量起來，商量了半分多鍾才有了結果。\r

　　 “首先我想分享給愛德華。”\r

　　 “聽起來不錯！那麼，愛德華·庫里南先生，如果你正在現場，你的朋友正在邀請你！”\r

　　 彈塗飛也似地領著兒子從觀眾席第一排跑過去，在歡呼聲的簇擁中登上舞台，盯著蛋糕流口水——真的流口水，差點滴到少女之液上。愛德華和兄妹倆擁抱一下，也和觀眾們招手致意。\r

　　 阿什利先生掏出手帕借給彈塗：\r

　　 “可憐的女士，你一定是餓壞了，但是這是給孩子們的蛋糕，我會給你准備一些多納圈。”\r

　　 “等等等等，連一口都不能嘗嗎！？”\r

　　 阿什利先生指指翎雁：“為什麼不問問蛋糕的主人呢？”\r

　　 “我可以嘗一小口嗎小翎雁？”彈塗滿懷希望地問。\r

　　 “我非常想，但是如果每個帶小孩上台的大人都要嘗一口，我們就一點都沒了！”\r

　　 阿什利先生說：“親愛的翎雁小姐，你是說你還會分享給更多朋友嗎？”\r

　　 “當然！下一個是和我一樣來自金絲雀城的千惠子，她有時會很刻薄地對待我們，但我仍要邀請她，希望在她吃到蛋糕之後會對我們友善一點。”\r

　　 千惠子並不需要“大人”領著，從斗獸場最遠端角落獨自一人跑下來，她也穿著同樣款式的小動物學園校服，但是氣質相比之下顯得有些寒酸。她比兄妹倆年長了許多，上去之後也不客氣，順手就把翎雁的臉頰捏起來。\r

　　 “嘿！！！你甚至不感謝我把蛋糕分享給你！！！”\r

　　 翎雁也不知反抗，仰著腦袋用語言表達小小的抗議。\r

　　 千惠子對著最前排揮揮手：“卡琳娜！！！”\r

　　 翎雁說：“是的，卡琳娜是另一個刻薄的家伙，但她至少比千惠子好一點！她們好像相愛了，我可不認為她們能生出小孩。”\r

　　 “喔哦，我告訴你這才是真正的刻薄。”阿什利先生指著她的腦門說。\r

　　 小卡琳娜穿著嶄新的天鵝絨兜帽長袍，腳也洗得干干淨淨，回頭看看爸爸和兩位媽媽，大人們讓她自己上台。於是小卡琳娜踩著紅毯走上舞台，向四面八方的觀眾轉身行了六次待客禮，之後才走到蛋糕旁，站在千惠子旁邊。\r

　　 接下來的十多秒，氣氛稍微有些凝固。\r

　　 艾丹湊近話筒：“我還要邀請最後一位朋友，藍魚。”\r

　　 一架F-219飛行器劃過斗獸場上空，人們指指點點，裝備飛行器的卻不是黃蕉，而是她的女兒藍魚，藍魚降落到舞台上後，人們發現她的飛行器也略有不同，兩個月後軍方才公布，那是專為藍魚打造的F219-B。\r

　　 “嗨……”藍魚很謹慎地跟小卡琳娜打了個招呼。\r

　　 小卡琳娜有些害怕，也有些憤怒，但她把這些都熄滅在了內心深處，向藍魚伸出手，兩個女孩握了握手，就連阿什利先生也松了口氣。\r

　　 “好了，現在就是小孩們享用蛋糕的時間了——請收起你的口水彈塗夫人，天哪誰說金絲雀城是最好的肉畜學校，她們把你送走之前就沒解決一下你的唾液腺問題？”\r

　　 “哈哈哈哈……”台下的金絲樂起來。\r

　　 ………………\r

　　 把彈塗推下台後，阿什利先生清清嗓子：\r

　　 “現在我想促成一些事情，我想請翎雁的教母，金絲雀城金絲校長，與小卡琳娜小姐的母親，瑟米西沃安教會神皇卡琳娜二世主教，共同登上這座舞台。”\r

　　 場下寂靜了五秒鍾。\r

　　 “這真令人尷尬，我想我可能沒有資格邀請她們，畢竟我對她們來說更像是反面人物。不過幸好我有一位朋友，我想請他作為代理人向兩位女士發出邀請。拜托了，弗朗西斯將軍。”\r

　　 大肚子將軍走上舞台，摸了摸千惠子的腦袋，然後看看觀眾席的兩個截然不同的方向。\r

　　 “晚上好，金絲校長，卡琳娜主教，我看到你們似乎對阿什利先生的邀請有些抗拒，這很不禮貌，我要求你們到我這兒來，我要求你們！這不是要挾，但我在你們最困難的時候提供過最急需的幫助，就算你們不重視別人的話，你們理應重視我的！”\r

　　 過了五秒又沒回應，大肚子將軍掏出一把槍：\r

　　 “滾過來讓我射在你們陰道里！！！”\r

　　 金絲連滾帶爬地跑上台，卡琳娜得到主人同意後也走上去，像她女兒一樣對六個方向行李。\r

　　 阿什利先生輕快地說：“我聽說最近你們兩位在一場決斗後達成了和解，卡琳娜主教甚至要把女兒送到金絲雀城去留學，這是真的嗎？”\r

　　 “是的。”金絲說。\r

　　 “但是還有人對你們的關系產生懷疑，我希望你們表現一下，比如握個手什麼的。”\r

　　 卡琳娜問：“為什麼要在伶鼬女兒的生日上提這件事？”\r

　　 “因為我想邀請一位特殊訪客，我不想讓她感到尷尬，如果你們仍舊不睦，她就會因難堪而拒絕出現。”\r

　　 金絲有些好奇：“我們關系已經很好了，就讓你說的那個人上來吧。”\r

　　 翎雁也很好奇：“是的我也很想盡快見到她！我不知道還會有誰關心我。”\r

　　 阿什利先生看向卡琳娜，卡琳娜感到氣氛已經逼得她沒有選擇了，於是姑且伸出手，和金絲握了握。\r

　　 阿什利先生親自走下台，從人群中領出一位不起眼的少女，穿著棉褲和大紅毛衣，涼鞋里套著襪子，梳著不起眼的馬尾辮，手里領著一個路還走不流暢的小男孩，她干脆把小男孩背在背上，跟阿什利先生走上舞台。跟在她後面的還有一個年輕的維和士兵，也是深棕色皮膚，戴著UN的藍帽子。\r

　　 “……你們認為我很老？80歲的老達倫當然是個沒用的糟老頭子，但我可不是這里最老的！你們誰都不會相信，雖然她看起來很年輕，但事實上……”\r

　　 “圖林姆！！！烏庫海克！”\r

　　 金絲還沒驚訝完，伶鼬先從觀眾席跑過去，把圖林姆緊緊抱住。\r

　　 “哇哇哇哇哇……”圖林姆吐出一陣沒人能懂的語言。\r

　　 “哇——————”她的小孩也哭起來。\r

　　 相比於伶鼬的驚喜，金絲更驚訝於這個小孩，她明明一百多歲了，她是怎麼………………等等，難道是因為樹林里的那次強奸！！！！？\r

　　 卡琳娜有些不高興，她本以為是什麼大人物，結果請出來的是個原始人。她曾經給過圖林姆很多物資，結果這個原始老太太居然幫金絲逃走了！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阿什利老頭竭力想營造一種和睦氣氛，在眾目睽睽之下想從這種氣氛中跳出來已經不太可能了。\r

　　 同樣滿臉尷尬的還有小孩六人組，翎雁既不認識他們也不知道這對母子有什麼特別的。\r

　　 “她看起來一點也不酷”藍魚說。\r

　　 阿什利先生說：“我將給各位介紹——圖林姆！她生活在新幾內亞島的原始部落里，盡管你們不相信，她已經110歲了！！今天她還帶來了她兩歲的兒子！你們沒聽說過她？沒關系，就連翎雁也沒聽說過。艾丹過生日那天我把金絲校長逃生用的飛機送給了她，現在我要告訴你們，圖林姆當時就在那架飛機上！。道嗎翎雁，她保護了你和你哥哥，她保護了當時正在懷孕的你們的母親。”\r

　　 兄妹倆懂事地走過去，把一大牙蛋糕端給她。圖林姆抓起來就吃，吃了一口覺得不錯，掰下一半塞給兒子，小孩吃了一口，立刻不哭了。兩人吃得滿嘴滿手都是奶油，金絲用紙巾給她擦。\r

　　 圖林姆有些緊張，但也沒那麼緊張，走到卡琳娜面前，又是嘰里咕嚕一通發言，卡琳娜居然微微點了點頭，能用簡單的詞語回復她。\r

　　 烏庫海克說：“祖奶奶感謝卡琳娜主教對部落的物資援助，尤其感謝她在三年前的事件後仍沒有停止補給供應。”\r

　　 金絲對卡琳娜說：“我也感謝你，沒因為當年的事而報復他們。”\r

　　 “我為什麼報復他們？圖林姆也是迫不得已。”\r

　　 盡管卡琳娜沒有半句好氣，這已經是阿什利先生預想的最好結果了。\r

　　 卡琳娜似乎突然想起什麼似的：\r

　　 “說到三年前那件事，我有個東西想送給你。”\r

　　 她向台下揮揮手，有個小教徒端著一個盒子走上台。卡琳娜把盒子放在蛋糕桌上讓金絲打開，金絲打開一看，鼓囊囊的海綿里躺著一把FN57手槍，正是自己的。\r

　　 “我的人在提米卡的河邊撿到的，應該是你扔下的吧？”\r

　　 “我們進城的時候為了避免被印尼軍注意到，所以扔在草里了。”\r

　　 “還給你，我保養過了。”\r

　　 “謝謝。”\r

　　 “不用謝我，我不是為了還給你才保養的，我本想找機會用這把槍打穿你的頭。”\r

　　 金絲雙手握在手里，瞄准卡琳娜的腦袋，又朝她女兒瞄了一會兒，假裝扣動扳機。\r

　　 “綁！”金絲喊。\r

　　 “弱智！”伶鼬罵她。\r

　　 金絲拿在手里把玩了好一會兒，默不作聲，回憶起來很多事情。她摸摸裙子兜，摸出一枚5.7子彈，壓進彈匣里，裝入槍膛。\r

　　 “你，過來。”她對小卡琳娜說。\r

　　 小卡琳娜走過去，金絲把槍塞進她的小嘴里，迫使她仰起腦袋，槍口豎直向下。\r

　　 “真乖，真可愛，看你上半身這麼短，說不定能從你下邊穿出去？”\r

　　 小卡琳娜聽到這話膝蓋一軟，差點沒站住。\r

　　 “你看你媽對你多放心，我把槍塞你嘴里了，她也不過來救你一下。”\r

　　 小卡琳娜也不掙扎，手指伸進袍子里，在小縫上一抹，伸出來給金絲看她的愛液，同時用舌頭給槍管口交。這是肉畜專屬的肢體語言，口交意味著促使對方射出來，給槍管口交就意味著想要吃那一發奪走自己小命的子彈了。\r

　　 金絲當然沒開槍，把槍留在小卡琳娜嘴里。\r

　　 “送你了，用來自慰和殺人吧。”\r

　　 “唔唔唔唔……謝謝！！！”小卡琳娜把槍吐出來激動地說。\r

　　 翎雁急了：“嘿！嘿嘿！這是我的生日聚會！！！我的禮物呢！？”\r

　　 金絲從兜里又摸了摸，摸出一個閃閃發亮的小發卡，別在翎雁腦袋上。\r

　　 “我也想要一把槍！！！！！！！”\r

　　 “翎雁！”\r

　　 伶鼬拽了她女兒的項圈一下，小翎雁就不敢任性了。金絲蹲在她面前說：\r

　　 “你現在還太小了，等你再長大點就會給你槍。”\r

　　 “唔……”小翎雁點點頭，摸摸腦袋上的發卡。\r

　　 [newpage]\r

　　 （小柑視角）\r

　　 從伶鼬閨女的生日宴會上出來，卡琳娜又回病房去了，雖然她快痊愈了，醫生還要給她私處再“整容”一下，我跟死處男跟著她，當然還有小卡琳娜。小卡琳娜很興奮，拿著金絲送給她的手槍，她媽媽慈愛地撫摸著她的腦袋，她也渾然不覺，仿佛車窗外的晚風拂過脖頸。千惠子也跟著我們，主要是跟著小卡琳娜。我們擠在一輛本來只能做四個人的出租車里。\r

　　 死處男說：“我會把她照顧得好好的。”\r

　　 “主人不用管她太多，她知道怎麼照顧自己。”\r

　　 “您不用擔心，小動物學園有宿舍，每天也管飯。”千惠子說。\r

　　 卡琳娜還是很擔心：\r

　　 “是嗎？會住進小動物學園嗎？金絲說要拿她當人質，我還想會不會是什麼……漆黑一片的小屋之類的……”\r

　　 我說：“那怎麼可能，伶鼬已經給她辦好入學手續了，而且她比別的學生更自由，據說周末可以出校門回家。”\r

　　 “回哪個家？”\r

　　 “回我們家。”死處男說。\r

　　 “有主人和主夫人照顧，我也就放心多了。”\r

　　 小卡琳娜說：“在學校還有千惠子呢！！！”\r

　　 誰知千惠子這時才告訴我們：\r

　　 “我……可能要離開金絲雀城了。”\r

　　 “什麼！？”小卡琳娜驚呼。\r

　　 “經過這屆競技比賽，我也算是金絲雀城的明星小肉畜了，也意味著注定不會有人舍得花天價買我，就算舍得金絲校長也不會賣，所以把我關在學校里繼續提升肉質已經沒有意義了。金絲校長讓我出去自己闖蕩，給了我一筆錢，讓我選擇自己的生活，名義上我仍獲得金絲雀城的保護，實際上我卻不能進入金絲雀城。”\r

　　 小卡琳娜的笑容逐漸僵硬，我眼睜睜地看到紅豆大小的淚珠掛在她的眼角上。\r

　　 我說：“我也會有整整一年不在金絲雀城，我要留在洋鹽市生孩子。”\r

　　 聽見我不在，小卡琳娜更失落了，她爸卻回頭笑著說：\r

　　 “你周末還可以回來跟我住啊~~~”\r

　　 包括我在內的一車女性瞬間警覺了許多，連小卡琳娜也不哭了。\r

　　 “怎麼？你們什麼表情！？難道以為我要干什麼嗎！？”\r

　　 卡琳娜說：“我們當然不會胡思亂想，我只是有些好奇，主夫人不在的話，主人平常會如何……放縱一下自己呢？”\r

　　 “擼管唄，我有上百G小柑十四五歲的視頻，夠我看一輩子的！”\r

　　 我揪著他的耳朵：“虧你還好意思在親閨女面前討論自己擼管的事！！！”\r

　　 千惠子也提議小卡琳娜說：“周末沒事就在學校住著吧。”\r

　　 “我想和爸爸在一起！！！”小卡琳娜堅決地說。\r

　　 “那你可一定小心點。”我擔心地勸她說。\r

　　 “我才不用小心呢，我相信我爸爸！”\r

　　 死處男得意極了：“看看你們猥瑣的思維，不該感到羞愧嗎！？”\r

　　 “主人說得對，我們擔心得多余了……”\r

　　 快到下車的時候，死處男回過頭來對卡琳娜說：\r

　　 “要說擔心也是我們擔心你才對，你做出那種決定，不知道你的教徒們會怎麼想，進一步講如果她們對你產生懷疑的話，你們教會的經理團會不會趁機……”\r

　　 “博覽會最後幾天主人多陪陪我吧。”\r

　　 “嗯。”\r

　　 “還有主夫人也是。”\r

　　 “沒關系我還在外面呆一年，經常有機會見你。”我說。\r

　　 “但我不一定會繼續留在洋鹽市，我還要繼續我們的征程。”\r

　　 我問她：“什麼征程？征服哪里？最後的目的地又在哪！？”\r

　　 卡琳娜有些沉默，走下汽車。\r

　　 “也許是走向我自己的滅亡吧。”\r

　　 他們四個下車了，我卻留在車上：\r

　　 “今天晚上李裂叫我陪他睡，你們上去吧。”\r

　　 死處男一臉沒落，還想摸我手指頭，我把車門撞上：\r

　　 “你們一家三口多好，還帶著一個兒媳婦，我還是別當燈泡了！”\r

　　 死處男說：“是是是，因為我有小卡琳娜，你就光明正大地綠我。”\r

　　 “沒有小卡琳娜我照樣綠你，誰叫你又短又軟還老早泄呢！”\r

　　 “成吧成吧，早點休息。”\r

　　 “你們也是。”\r

　　 我從車窗伸出左手手指頭，讓死處男摸一下。\r

　　 ………………\r

　　 “嗯——嗯嗯！！！！！”\r

　　 李裂拿了一把神經電流仿真刀，把我的小騷逼小屁眼一雙白花花的肥奶子都剜掉了，還剜掉了好幾遍，他還把我眼睛蒙上，害我以為他是真的刺進去了，用手一抹也確實又濕又滑，揭開一看原來只是一手的愛液或奶水。我又開始溢乳，說明我的排卵期又快到了，生理傳感器也是這麼顯示的，預測從後天開始。\r

　　 “叫什麼叫！嗯？小母豬！？”\r

　　 “裂哥哥別玩我了，小騷屄腫得快要壞掉了……”\r

　　 李裂用六七十度的燙水撩洗我下面，把我燙得又是一陣嗷嗷直叫。洗得差不多了之後他才把陽具放進來，弄得我渾身又是一陣哆嗦。\r

　　 ……\r

　　 一番死去活來的雲雨過後，我和李裂躺在床上，身上又濕又熱，被子也踢開了，李裂大刺刺地仰躺在床上，右手抽煙左手玩手機，我蜷縮在他身邊，用嘴幫他清理陽具。\r

　　 “行了行了，再舔我又該硬了，拿紙擦擦睡覺吧。”\r

　　 我用酒精濕巾給他擦拭干淨，給自己也抹抹，然後重新躺回枕頭上。他的煙也抽完了，把胳膊伸過來，於是我就枕在他的胳膊上，硬邦邦的談不上舒服。他平躺著，我側躺著，我像一只粘人的小章魚一樣纏著他，左膝搭在他腰上，左手摸著他的胸肌。兩人都不困，隨便聊兩句，事後的談話語氣也回歸正常。\r

　　 “金絲沒發現你跟你爸有意識地幫助教會嗎？”\r

　　 “怎麼沒發現，她們又不是傻子。”\r

　　 “那你怎麼還活得好好的？”\r

　　 “她還能把我跟我爸殺了不成？”\r

　　 “也是……”\r

　　 李裂放下手機，把胳膊從我脖子底下抽出來，大概是被我枕麻了。\r

　　 “我們跟金絲談過了。”\r

　　 “談過了！？”\r

　　 “就是前幾天你們去看電影那天晚上，達倫叫了幾方的人在UNGMC洋鹽大樓里開了個小會，說了兩個多小時。有金絲跟伶鼬，有卡琳娜，有王沙漣，還有我跟我爸，然後還有幾個協會的，旁聽沒發言。”\r

　　 我隱約能想象出當時的場景。\r

　　 “一開始伶鼬還不依不饒，後來也就談開了，王沙漣直接給你家卡琳娜跪下道歉了，伶鼬還能說什麼？我爸也把話說開了，說是為了給苹姐報仇才支持教會，邊哭邊說，應該是真哭了。”\r

　　 “金絲怎麼說？”\r

　　 “金絲也給我爸跪下了，流著眼淚道歉，說自己當初不該殺死苹姐之類的……”\r

　　 這我就想象不出來了：\r

　　 “不是氣得抽出手槍指著你的腦袋要崩了你？你給卡琳娜幫的忙夠金絲死十回了吧！”\r

　　 “沒有，金絲確實跪下了，也不像裝的，她也沒理由裝，我們又沒真成功地弄死她。金絲說她從來沒意識到我爸心里還藏著這麼一份仇恨，感謝他在心懷仇恨的情況下還給金絲雀城雪中送炭幫過那麼大的忙。金絲這話一說出口伶鼬也就不鬧了，對我們客氣起來。”\r

　　 “會上還說什麼了？”\r

　　 “跟李家有關的就是這些，剩下的你就別問了，反正你想吧，如果不是事先私下聊妥當了，金絲跟卡琳娜怎麼可能在演出上表現得那麼和睦？從決斗結束到今天演出這段時間，你覺得很短吧，她倆應該交流了不止一次，那個會上有我，其他沒我的時候她倆肯定也聊過，是不是達倫促成的就不知道了。”\r

　　 “現在這樣就好，她倆暫時和解了我跟我老公也松了口氣。”\r

　　 “對，她們會上還提到你了。”\r

　　 “說我什麼了？”\r

　　 “都說了別問那麼多！”\r

　　 我捶他胸口：“都提到我了還不讓我問！？”\r

　　 李裂把燈一關：“睡覺，摟著心肝小橘子睡覺！我要是不把你照顧好，讓你有個三長兩短的，到那時候估計真有人要崩了我！”\r

　　 “什麼亂七八糟的！”\r

　　 我放棄提問准備睡覺，李裂又把燈打開：\r

　　 “你去給我拿杯水來。”\r

　　 “你不是說照顧我嗎！？”\r

　　 “大的事我照顧你，這種小事總該是你們女孩應該干的了吧？”\r

　　 “是是是，奴婢這就去。”\r

　　 我一骨碌爬起來，穿上拖鞋走下樓給他拿水，回來時候看見他把被我打濕的小毛巾被撤掉了，這就是“好好睡覺”的意思，因為我總是欲求不滿，毫無節制的話能玩到天亮。李裂歪著腦袋喝了水，我躺回到他身邊，他把被子拉回來，一直蓋到我脖子上。\r

　　 “給我定個八點的鬧鈴，明天上午金絲有活動，你跟我一起參加。”\r

　　 “好，設完了。”\r

　　 “活動還是在海鹽斗獸場，明天大風降溫，看你今天穿的就少，明天穿我給你買的十字貂。”\r

　　 “知道了。”\r

　　 我又問：\r

　　 “李少爺沒別的吩咐，奴婢小柑就先休息了？”\r

　　 李裂關上燈：\r

　　 “沒了，睡吧。”\r

　　 ………………\r

　　 活動很奇怪，不是什麼演出，不賣票，普通民眾可以隨意進出會場，不過也沒什麼人看，唯獨各路記者們異常關心。這是UNGMC和協會舉辦的公開討論會，還涉及了一些其他團體，李裂從洋鹽市南區邀請了幾位據說名望很高的“反金絲雀城人士”，這也是金絲安排的。場地中央擺了一張大長桌，還有一些話筒之類的。\r

　　 “這位是何先生，他對金絲雀城有著較深的偏見。還有這位塗先生，也對金絲雀城乃至整個可食用人類產業表示不理解……”\r

　　 這些人一旦獲得發言機會，就發瘋似地對金絲進行控訴，要不是頭上懸著黏菌體安保士兵，他們一定會衝過去把金絲揍成金絲罐頭。期間還有千八百號教徒入場，雖然也沒鬧事，只是找塊觀眾席靜靜坐著，安保壓力也肉眼可見地增加了許多。說到安保，千惠子和小卡琳娜決賽時的槍聲來源至今都沒查出來，感覺這事已經快被人淡忘了。\r

　　 “……我以前就住在檸檬街上，跟我老婆一起住，有天晚上我們看見甜水八中那邊著火了，我們開車過去看，結果誰知是你放出這些怪物！突然一大塊水泥從房頂上掉下來，正好砸在我們車上，我們車漏油了開始著火，我老婆那邊車門變形打不開，就這麼活生生燒死在車里！而且……而且……那群怪物把她從車里拽出來，當著我的面……生吞活剝！！！”\r

　　 他們對金絲進行控訴，金絲就這麼聽著，忍著，一言不發，也讓伶鼬不要說話。十多個人控訴了三個多小時，不僅說自己，也說他們知道的別人的事例。\r

　　 “一切都是我的錯。”金絲最終說，“那時候的我太幼稚，也體會不到人世間的愛恨情仇，我擅自發動戰爭，剝奪了許多生命，包括曾經的甜水市民，包括在戰爭中犧牲的軍人，我把痛苦和絕望帶了給他們的親朋好友，也就是在座的你們。那時候我想得太少了，沒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是多麼的不可原諒，但是現在，我不是那時的我了，我也有了發誓珍視一生的人，那些因金絲雀城的建立而死去的無辜者，我在最漆黑無光的晚上能夢見他們。我一邊聽你們罵我，一邊已經想好之後要做的一些事情，我要建立紀念碑，紀念因我的狂妄自大而死的人們，我要每年在碑前進行公開悼唁，盡管這無法使我得到原諒，我也要盡一切努力表達我對他們的懺悔。我會每年向你們支付賠償金，對你們來說會很多，但我知道錢是最不能使人得到諒解的東西。為了展示我的懺悔，我將陸續向UNGMC分享一些當今適用的金絲雀城生物科技，盡管不能讓死難者復活，但我希望這些技術可以救治更多飽受傷病折磨而瀕臨死亡的人……”\r

　　 金絲說了很多，然後是伶鼬，再接著是作為黏菌少女代表的葉甲，她們沒有半句不在表達發自內心的懺悔，伶鼬哭起來，受害者家屬代表們也有的流下淚水，他們也許無法立刻原諒金絲，但他們此時已經難以像剛才那樣繼續激動地控訴了。\r

　　 “你讓我們怎麼辦……你給再多錢有什麼用……嗚嗚嗚……”\r

　　 伶鼬遞過去一些文件復印件：\r

　　 “我們的補償計劃是這樣的，關於金額的內容在第二頁。”\r

　　 “你給再多的……嗯？”\r

　　 三分之二的受害者家屬突然間就不哭了，嘩啦嘩啦翻看文件，我心想金絲雀城果然還是不缺錢，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叫事！然而有些人卻不高興了，他們不是受害者家屬，只是單純的“反金絲雀城人士”，不管他們的道德是真是假，他們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搞事，現在金絲服軟了，他們的“事業”突然間失去了很多意義，這當然是無法調和的：\r

　　 “虛偽！！！你以為人命可以用錢衡量！？你以為這些錢能撫慰受害者家屬們的受傷的心靈！？”\r

　　 “唉，小何，老塗，我們心里雖然不能原諒金絲，不過有些事過去就過去了，我老婆活著的時候就很寬容，她的在天之靈也一定不希望我的下半身沉浸在仇恨之中……所以有些事也不能太鑽牛角尖是吧？”一位受害者家屬這樣說。\r

　　 “什麼！？你們！！你們！！！你們現在原諒金絲，總有一天她還會露出邪惡的面孔！她還會大開殺戒，殺了咱們所有人！！！別退縮啊各位，咱們要重新把她送上國際法庭！判她和伶鼬死刑！！！”\r

　　 “最恨金絲雀城的瑟米西沃安教會都松口了，咱們這些小人物還能干什麼？人生很短暫，我們不能沉浸在對逝者的悲痛中，生活還要繼續過下去……”\r

　　 一位有識之士說：“教會算什麼！！！？也不過是另一個吃人組織！！！我不僅要消滅金絲雀城，總有一天還要鏟除該死的吃人產業！！！”\r

　　 “老塗！！！”\r

　　 “沒關系！”李之尚說，“我們認識到了這個產業帶給世界的影響，也知道產業有百害而無一利，甚至也知道，如果不是金絲雀城的強大壓迫力，如果不是《洋鹽條約》的簽訂，人口買賣永遠都是非法產業，只能一步步被打擊殆盡。但是現在我們有幸站在光明的陽光下，我們只能以卑微的姿態謙虛地融入世界，努力不對世界產生負面影響，我們會珍惜這些機會，不僅不會招致你們所預想的人口拐賣率提升問題，反而還會致力於打擊這些非法行為，幫助各國修訂有關人口產業法律法規，嚴格區分‘商品人口’與‘合法公民’，不讓半個無辜者流入市場被人交易！！！”\r

　　 有識之士似乎還想反駁，但他好像把怒火暫時壓抑了下去，我預感這事沒完，沒人因為李之尚的三言兩語就改變主意。\r

　　 大肚子將軍又說了一些其他事，對這些記者們也算是很勁爆的新聞，不過和金絲的歉意相比都不算什麼。將軍宣布肉畜協會理事會將再增加兩個席位，第九席為艾沃森·傑德爾的吸血蝠號奴隸船，第十席為斯蒂克·科斯林先生的新世紀奴隸交易所，包括其旗下子品牌“六柔肉食品有限公司”。將軍還公布了一些尚未落定的計劃，比如考慮到場館的重復利用，十年後的第24屆博覽會可能仍會在洋鹽市舉辦，從此以後洋鹽市將成為人口產業的發源和象征地，所有支持並渴望參與的人們都可以聚集過來。十年後的事還很遙遠，觀眾席上發出一陣不太洪亮的歡呼。\r

　　 之後與會者們都得到了聖瑪麗安娜租界內聖瑪麗安娜租界內多個海鮮酒店的通用代金券，還能當籌碼在賭場使用，很多人心滿意足地走了。\r

　　 我小聲跟李裂說：“金絲是真的感到歉意了嗎？她對自己殺過的所有無辜者感到抱歉？”\r

　　 “有可能吧，我爸年輕時候也殺人不眨眼，老了之後心里總是不舒服，我估計金絲也是類似的心態。”\r

　　 我想這也可能是艾丹和翎雁的功勞，雖然不是金絲自己的孩子，但是勝似自己的，看到小家伙們一年年茁壯成長，金絲大概心軟了許多。如果我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可能再也沒法暢快地享用油炸小胳膊肘了，哪怕知道那些只是甜水45號，但畢竟會聯想到自己的小孩。\r

　　 ………………\r

　　 甜水事變死難者紀念碑當天下午就豎立起來了，可見金絲早有准備，我們吃完中午飯繼續去參加活動，紀念碑被豎立在相對偏遠的西區，就在通往金絲雀城的高速公路旁，紀念碑高15米，只有正面刻著一幅浮雕，右上角是憤怒的人群持武器向左下怒視，左下角是蜷縮成一團的金絲向他們跪下，浮雕下面用中英文寫著一行字：\r

　　 “當你成為金絲雀城的受益者，不要忘記因其而死的無辜者”\r

　　 活動持續了一小時，很多市民和記者都前去參與，金絲沒有進行長篇大論的演講，她和伶鼬穿著純黑的長衣長褲，跪在鮮花簇擁的紀念碑前，像浮雕里面刻的一樣蜷縮成一團跪著，四肢著地，脊背高高地拱起來，她們兩側分別跪著步甲和葉甲，整個活動中沒有黏菌體安保部隊浮在空中。今天的活動被全程記錄下來，通過各種媒體進行報道，社交網站上也充滿了討論。\r

　　 “金絲校長道歉了！！！”\r

　　 “據說死難者家屬還有高額賠償金可領？”\r

　　 “一輩子吃穿不愁了吧……應該說是好幾輩子？”\r

　　 “金絲校長道歉了，也就證明她不會再發動戰爭了吧？就是說世界終於不用籠罩在金絲雀城的陰影中了！”\r

　　 “天真！婊子永遠是婊子，再過一萬年也不會變成聖人！”\r

　　 “小金絲好萌好可憐！在以後的日子里要快快樂樂的哦~~~”\r

　　 “還有喜歡金絲的！？臥槽真尼瑪惡心！”\r

　　 “金絲做錯了什麼你們要這樣說她！！！”\r

　　 “雖然我不覺得金絲萌，也許我們應該換一種角度看，明明手握毀滅世界的力量，卻只殺死過幾百人。”\r

　　 “據說死了好幾千！”\r

　　 “官方數據甜水事變死難者和陣亡士兵總計941人。再說就算好幾千，那也至少沒毀滅世界對吧？”\r

　　 “你們這群王八蛋，等你爹媽讓金絲殺了希望你還能這麼說！”\r

　　 “呵呵原來是噴子。”\r

　　 “……”\r

　　 我心想這世界上居然真有替金絲說話的，她的不老的相貌恐怕是一大因素，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肉食產業的普及使民眾對同類的死亡習以為常，據說本屆博覽會的參展人次為4100萬，與之相關的電視節目、刊物和網絡視頻的全球受眾多達56億人！這些人是厭惡還是饒有興致？我無法想象一個從未接觸過殺人行為的普通人是以什麼表情看一場格斗賽直播的，金絲用壓力迫使這些節目播上電視，但總不能讓黏菌少女飛到全世界每家每戶揪著里面的人的眼皮讓他撥到那台去看！當然一開始可以解釋成好奇，但是此時博覽會臨近結束，網絡視頻的每日新增點擊量依然有增無減。我隱約還記得我第一次看到有人被殺時候的情景，也記得第二次，但不記得第三第四次，因為已經習慣了。現在全世界的普通人正在經歷同樣的過程，他們中的很多人迅速習慣了這些場景，不能說他們變得邪惡了，只能說他們用自己的理論把這些東西列入了自己道德標准所允許的行列里。他們強迫自己不再認為宰殺一只食用少女是殘忍的舉動，強迫自己不再認為金絲是個邪惡的東西，如果全世界都保持這樣一種氣氛，我們的下一代將毫無轉變過程地接受這些東西，就像艾丹，就像翎雁，就像小卡琳娜，在他們眼中的世界里，人類本來就有可食用和不可食用之分。\r

　　 我也看著跪在紀念碑前的金絲，我不認為她在向任何東西道歉，她得意地篡改著對道德的定義，強奸著全體人類的思想，像撕碎處女膜一樣撕碎他們的靈魂。\r

　　 [newpage]\r

　　 我在酒店開了間房，把死處男也叫了過去，當然李裂的房間本來就是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不過我住膩了，找了一間服務周到的愛情旅館。這是個昏暗的小套間，外間是沙發電視，里間則有粉色的氛圍燈，桃心形的大床，透明的淋浴間，一整排嶄新的假陽具，這間屋子里的一切都在努力激發客人的性欲。\r

　　 “來啦？真慢！真好意思讓我等你！”\r

　　 死處男卡著約好的時間點來，我已經等他半個小時了，李裂也有些不耐煩，坐在床上抽了好幾支煙。\r

　　 “抱歉抱歉，沒找著這地方，讓你們久等了……”\r

　　 我把手機放在桌上說：\r

　　 “情況也和你說過了，今天是我的排卵期，傳感器顯示有一枚卵子正在我的輸卵管里亂轉，當然上個月我子宮已經修好了，只是忙廚藝比賽的事把排卵期錯過去了，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個月，我想必須抓住今天這個機會。雖然李裂想讓我給他生孩子，我也一直表示同意，但是臨到事前我才突然有些後悔，畢竟我是你最愛的人，咱們在一起這麼久卻不曾有過兒女，我的子宮治好了卻又要懷上別人的孩子，我又決心只懷孕一次，實在覺得你太可憐。”\r

　　 死處男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希望：\r

　　 “小柑……你是說……”\r

　　 “嗯，我今天把你叫來就是為了最後再考慮一下，我的孩子的父親到底是你還是李裂。”\r

　　 “真的！？選我吧！我才是最愛你的人！想想咱們一起走過的這些年，想想當初剛認識你時的事情，那時候還約好了你要給我生孩子，要不是你子宮中彈的話，咱們的小孩現在已經十多歲了……”\r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是我考慮，不是你，你不用給我提意見。”\r

　　 死處男閉了嘴，他很聽我話，兩個男人時不時也在對視，我不關心他們用眼神交流著怎樣的信息。\r

　　 “脫衣服吧。”\r

　　 我自己一邊脫衣服，也一邊給他們下了脫衣服的指示，死處男又肥了不少，可見博覽會上沒少吃，肚子上的肉垂下來，像簾子一樣遮住了短小包莖的JB，他本來只是短小，並不包莖，但被我咬掉一截龜頭之後，外面的包皮就相對比較長了，此時也分不清是不是在勃起，充滿脂肪的包皮一圈一圈的，就像在大肥腿之間塞了個田螺一樣。相比之下李裂已經硬了，之前透過沙灘褲就能看出他已經硬了，黃瓜般粗細，白得像根蒜泥腸。\r

　　 “你怎麼沒硬起來？”我問死處男。\r

　　 “那個……”\r

　　 我看看鏡子里的自己的身體，也算得上標准的前凸後翹了，乳暈也是很可愛的粉紅色，陰部除了有不多的一小撮陰毛，別的部位還都是少女般的淺粉淺白色，腹部和大腿也沒有多余的脂肪，臉蛋按說也應該是男人夢寐以求的那種。我今天很興奮，愛液怎麼擦也擦不完，干脆也不管它了。\r

　　 “看見我的裸體你就一點反應也沒有？你就對著我14歲的視頻擼管去吧！”\r

　　 “沒有沒有！就是……剛才找不著路有點著急，對對急的，現在還沒緩過來呢……”\r

　　 “過來時候洗澡了？”\r

　　 “洗了。”\r

　　 我彎腰聞聞死處男的小田螺子，有種什麼東西發酵的酸味，不禁露出厭惡的表情。\r

　　 “再洗洗去，順便暖和一下。”\r

　　 “好好！！！！”\r

　　 死處男去洗澡，我坐在梳妝台前吹頭發，李裂又在玩手機，百無聊賴的樣子。\r

　　 “那個……抱歉啊，我不是反悔，只是想到我和他在一起的這些年……”\r

　　 “沒關系，就算反悔也沒關系，我不強迫你為我做任何事，我尊重你的決定。你們才是幸福的夫妻，你能陪我一個多月我已經很滿足了。再說我也有想向你道歉的事情。”\r

　　 “是說……什麼？”\r

　　 “我發現自己起初認識你的時候，只是在尋找苹姐的影子，我也確實找到了，逐漸麻痹自己，使自己滿足，告訴自己這就是另一個苹姐。但是我意識到這樣不對，你是小柑，你是你自己，我看到你為廚藝比賽奔波忙碌，看到了你獨有的那一面，我才意識到自己是多麼愚蠢。我開始觀察你，發掘你的美好，每發掘一層，就讓我對你著迷三分，直至現在我才敢說，我愛的不是某個人的影子，而是實實在在坐在這里的你。”\r

　　 我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扭過頭去抿著嘴。\r

　　 正在春心蕩漾著，死處男突然濕淋淋地出來了，我一看表才一分半，一腳把他踹回浴室。\r

　　 “滾回去重洗！”\r

　　 死處男進去了又不知道洗哪，光會站在花灑底下撓脖子，我嘆了口氣，光著腳走進浴室。\r

　　 “啊？你怎麼也進來了？也一起衝衝？”\r

　　 “你來之前半小時我就衝完了！先把水關上，你背上多久沒搓泥了？”\r

　　 “沒兩年吧……”\r

　　 “手別亂動，往兩邊伸開！”\r

　　 我拿搓澡巾打上沐浴液，在他後背腋下大肥腿上一通狠擦，然後專門把大腿根肥肉里夾著的地方用硫磺皂洗干淨。\r

　　 “你表面積太大了我不可能都洗到，耳朵之類的我也夠不著，剩下的你自己洗吧，不洗夠20分鍾不准出來。”\r

　　 “嗯嗯我自己來吧，讓你幫我洗澡真過意不去……”\r

　　 “不不是我應該反思，我關心你不夠，我作為家里的女主人早該定下一套衛生標准……”\r

　　 我從浴室出來，擦擦腳底板，爬到床上去。李裂正在看電視，電視里正在重播金絲向死難者致歉的新聞。\r

　　 我轉過身背對李裂：“給我身上也化化妝。”\r

　　 死處男隔著玻璃說：“要備孕就別抹身上了。”\r

　　 李裂卻從包里拿出化妝盒：“這是金絲雀城產的零刺激化妝品，我特地跟金絲要的，據說伶鼬備孕的時候都敢用，健康方面的事誰敢說比她老公更權威？我猜你今天想補補妝，所以全套帶來了。”\r

　　 “哇！你真好！！！”\r

　　 “想塗哪？”\r

　　 “上次你給我弄的不錯，這次還是你弄吧。”\r

　　 “那就還是先從臀部開始吧。上半身趴下去，臀部翹起來。”\r

　　 李裂往我肚子下面塞了兩個枕頭，讓我趴得舒服點，我感覺有兩只手在屁股上抹來抹去，塗上了一些東西。\r

　　 “說實話，你的臀部，不是很好看。”\r

　　 “為什麼呀？”我有些傷心地問。\r

　　 “形狀很好，比一般的亞洲女性更圓潤，但是膚質很糟糕，還有發炎的毛囊。”\r

　　 “我有發炎的……毛囊！？”\r

　　 “這很正常，所有人都有，但很少有人能關注到自己的背面，除了小動物學園或者聖瑪麗安娜養殖船那些高檔小畜牲。我說不是很好看，也是相比她們而言的，她們能把全身皮膚呵護得像嬰兒一樣。”\r

　　 “嗯，就連卡琳娜也是，但她應該沒錢買高檔護膚品，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r

　　 “就先不說她們了，人的外觀有瑕疵再正常不過，化妝的目的不也就是彌補這些瑕疵嗎？比如這里有個發紅的小毛孔，稍微用點遮瑕膏把它蓋上……臀部最尖端可以用一些腮紅，顯得小巧可愛……所有產品都是防水的，不用擔心會蹭掉，我都替你試過了。”\r

　　 “你在誰身上試的？”我有些吃醋地問。\r

　　 “隨便叫了個小肉畜，我沒對她干別的。”\r

　　 “我都被你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了……”\r

　　 “我總要看整體效果嘛！把自己弄濕點，擠出點水來。”\r

　　 我都不用摸，下面一縮就感到有愛液流出來，他用小拇指沾一點，小心翼翼地塗在陰部周圍的皮膚上。\r

　　 “嗯，差不多就是這樣了，現在的你又可愛又魅惑，任何性取向正常的男性看見你的這副樣子都會忍不住對你做出失去理智的舉動。”\r

　　 “那麼你呢？”我回頭問他。\r

　　 “今天你才是主角，我尊重你的選擇。”\r

　　 我聞到一股香水味，同時感到小菊花稍微一涼。\r

　　 “你抹我哪呢！？”\r

　　 “嘿嘿嘿，抱歉沒跟你說一聲，嚇著你了。”\r

　　 “那倒沒有……”\r

　　 “臀部這樣就很完美，我再給你化一下胸部，不是說不漂亮，只是給你增增色。”\r

　　 我翻過身，讓他觸摸我的胸部，盡管他根本沒用力，我還是忍不住發出一聲嬌喘。\r

　　 “小柑，你是個完美的女孩。”\r

　　 這就是他對我的嬌喘的回應，哭笑不得已經不足以形容我此時的心態了。簡單的化妝之後，他又幫我身體各處塗了一些淡香水，我問為什麼幾乎聞不到，他說等我一會兒體溫上升之後就會比較明顯了。\r

　　 “我才不會體溫上升呢！”\r

　　 我跳下床，站在兩個相對的鏡子之間看自己的身體，感覺身體仿佛回到了十幾歲時鮮嫩欲滴的質感，別說男人，就連我自己都忍不住想對著鏡子舒服一次。李裂把化妝盒收起來，遠遠地欣賞我的身體。正在我想入非非的時候，死處男又出來了。\r

　　 “洗干淨了？”我一臉淫笑地問他。\r

　　 “這次絕對洗干淨了……哇！你比剛才還漂亮！！！”\r

　　 “你說說我哪漂亮了？”\r

　　 “臉上……好像沒變化？那就是身上？”\r

　　 “具體來說呢？”\r

　　 “我也不知道……”\r

　　 “遲鈍！！！過來吧！嘖，把你雞巴毛上的水珠擦干了再過來！”\r

　　 “哦哦哦哦！”\r

　　 死處男站在我面前，不知為何依舊散發著少許體味，當然我也習慣了，面對著他坐在床沿上慢慢調情。\r

　　 ………………\r

　　 “怎麼還沒硬起來？是不是我魅力不夠啊？”\r

　　 “不是不是……可能是剛洗完澡有點涼吧？”\r

　　 我已經把空調開到最熱了，死處男看起來並不冷，而且腦袋上還有汗。我知道他性功能確實是有些問題的，或者也不能說是問題，只是不能像別的男人那樣隨時進入做愛狀態，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不是說我想要他就能給我，必須要正巧趕上他某日某時狀態不錯我才能和他親昵一下。但是我不能等他，女孩的排卵期轉瞬即逝，錯過今天又要等下個月了。\r

　　 我戴上乳膠手套摸他的小田螺子，摸了半天也依舊沒硬起來，畢竟他不像別的男人一樣有敏感的龜頭，要怪也只能怪我一口給他啃掉了。我有點著急，死處男更著急，他越著急越難以進入狀態，我盡可能耐心地引導他，也在想辦法讓他興奮起來。\r

　　 “別急，要不然你躺床上？你躺床上抱著我，我給你慢慢舒服。”\r

　　 兩個男人又開始眼神交流，也不知道在交流什麼，李裂又去外間看電視，我把他送到門口，小聲說了句：\r

　　 “一會兒叫你你再進來。”\r

　　 “嗯，我隨叫隨到。”\r

　　 關上門，床上只剩我們倆，死處男稍微不那麼緊張了，但情況也沒有明顯好轉。我蜷縮在他的大肥肚子旁邊，讓他摟著我的肩膀，我則是繼續用手摸他陰莖，摸了半天依舊軟綿綿的沒有起色。\r

　　 “我從前天開始讓你別擼管你聽話了嗎？”\r

　　 “我……聽了啊！”\r

　　 “蒙我沒用，實話實話吧。”\r

　　 “昨天晚上擼了一管……”\r

　　 “唉，沒事，也沒事，咱倆互相舔舔試試。”\r

　　 我騎到他臉上，上身也趴在他肚子上舔他J8，含住包皮使勁把里面的東西往外吸，半天才用舌尖舔到一根細小柔軟的東西。他也很賣力地舔我，我也能感到他的力度，但是不知為什麼就是沒有舒服的感覺，就像隔著一百層避孕套。\r

　　 “抱歉小柑……我還是不太行，感覺就像隔著一百層避孕套……”\r

　　 “咱倆真是一對兒，連感覺都一樣。”\r

　　 我們又試了五分鍾，實在沒有太多進展，於是我也不再費勁，重新和他並排躺著。\r

　　 死處男說：“你今天其實挺好看的，我真想看你被我插得嗷嗷叫的樣子，可惜腦子和下邊不太同步，是我的問題……”\r

　　 “沒事，陪我說會兒話吧。”\r

　　 說話之前我們先吻了對方一下。\r

　　 “你舌頭也是甜的？”\r

　　 “對，這是接吻口香糖，吃了之後唾液能保持幾個小時的香味，我吃的是橘子味的。”\r

　　 “你身上也挺香，還有股奶味。”\r

　　 “我有泌乳症你又不是不知道。”\r

　　 我們仍在互相撫摸生殖部位，而且絕不算是輕拿輕放，雖然死處男的陰莖短小，按道理說手指頭總不比別人的細，但我就是對他的撫摸沒感覺，也沒有分泌出更多愛液，我知道這不光是他的問題。\r

　　 他在我耳邊問：“舒服嗎？”\r

　　 我難為情地搖搖頭：“是我的問題。”\r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沉迷於與別的男人進行性感帶開發游戲，把我的“口味”開發得越來越刁鑽了，就算他把兩根手指插進去我都沒有明顯的快感。他有些沮喪地想把手拿走，我握住他的手腕。\r

　　 “再摸摸我吧，雖然談不上舒服，但是能被你摸挺高興的。”\r

　　 “我也是。”\r

　　 “還記得西郊那片林子嗎？就在你家小院門口，里面還有條小河，當時咱倆才剛認識沒一禮拜，我就許下為你生孩子的諾言，後來怎麼就沒再提起了呢？其實把我子宮治好的技術沒過兩年就有了吧？”\r

　　 “我知道生小孩很痛苦，我心疼你。”\r

　　 “這算哪門子理由，討我開心？”\r

　　 “我是說真的！”\r

　　 “對了對了，剛才給你洗澡的時候我突然又回想起了曾經的事，我剛斷了右手又沒裝上假手的時候，掌握不好平衡，很多事都不習慣，就連洗澡也要你幫忙，你就用手打上沐浴液給我從頭搓到腳，我像魚一樣滑不出溜的在你肚子上蹭，記得不？”\r

　　 “別說洗澡，上廁所我都幫過你！你在馬桶上坐不穩，左手必須扶著臉盆架，上完了也沒法擦，彎著腰讓我給你……”\r

　　 “啊啊啊閉嘴閉嘴！！！！”\r

　　 “有什麼不好意思？別說那時候，現在你有時候上廁所忘帶右手不還是我幫你擦嗎？”\r

　　 “那是你蠢，你把我右手帶過來不就成了！對了你抽我兩下。”\r

　　 “怎麼抽？”\r

　　 我轉過身背對死處男。\r

　　 “他們說我屁股還算敏感的，你打兩下試試？”\r

　　 死處男真抽了兩下，感覺抽得生疼。\r

　　 “也不是真抽屁股蛋子，就是……比如順便抽我陰唇之類的……”\r

　　 死處男也真試了幾下，啪啪啪地狠狠拍我小騷屄，結果仍然不理想，何況就算我有感覺了，他那邊狀態不佳也沒用。\r

　　 死處男說：“要不然你用腳碰我試試？前一陣卡琳娜用腳給我弄的挺舒服，沒幾秒就射了。”\r

　　 “沒幾秒就射了還好意思說！”\r

　　 不過這至少比硬不起來好，於是我果然試了試，我本來想用兩只腳弓夾住陰莖上下擼動，結果發現只能夾住一截包皮，於是也沒辦法了，單腳踩住他的大肉蟲子轉著圈地揉，有幾秒鍾確實產生了效果，還真被我踩硬了，硬起來雖然沒有李裂那般宏偉，但也算不上短小。我趕緊騎到他腰上，結果還沒插進去就又軟了。我用手撐著枕頭，就這樣俯視著他，他也仰視著我，我們就這樣互相對視著，我們的臉籠罩在我的長發的陰影下。\r

　　 “哈哈哈哈……”不知為何我突然樂起來。\r

　　 “哈哈，笑什麼？笑話我？”\r

　　 “不是不是，我也不知道……哈哈哈……就是覺得咱倆好玩，真不是笑話你，你摸我我不也跟木頭一樣？”\r

　　 “要不咱倆就這麼動著，你假裝浪叫，我看看我能立起來不？”\r

　　 於是我果然在死處男身上擺動腰肢，他也上上下下地頂我。\r

　　 “啊……啊啊……死處男不會輕點嘛！？人家的小騷屄都快被你插爛掉啦~~~~！！！”\r

　　 “不行，還是沒感覺。”\r

　　 “虧我演得這麼像，你再陪我跳會兒啊！”\r

　　 又跳了一分多鍾，兩個人汗出了不少，唯獨生殖部位依然毫無作用，我干脆也不動了，翻下來繼續陪他躺著。\r

　　 “呼……呼……累死我了！現在你真比以前沉了不少，把你往上頂幾下我腰都酸了……”\r

　　 “嘿嘿嘿，你也肥了不少，但是我騎著軟和！”\r

　　 “舒服嗎？”\r

　　 “不舒服，但是開心。”\r

　　 “小柑……”\r

　　 “死處男！”\r

　　 “你是不是今天也狀態不佳啊？”\r

　　 “也沒准，里邊半天擠不出水了，我叫李裂進來試試？”\r

　　 “對對，你先試試。”\r

　　 “李裂！！裂哥哥！！！進來吧！”\r

　　 李裂走進來，依然挺著勃起的陽具。我還躺在死處男身邊，他走過來彎腰看看我私處，半點淫水沒看到，大概納悶這兩人剛才浪叫半天是過什麼家家呢。我被死處男一說，也真有點懷疑自己今天不太敏感。\r

　　 我依然和死處男面對面躺著，突然覺得李裂的手伸到我雙腿之間，於是我稍微抬起上面的腿，給他留出一條縫隙。突然李裂的中指在我小縫上一抹，我沒有半點心理准備，身體稍微蜷縮一下，在死處男的臉上吐出一聲帶著橘子味的嬌喘。\r

　　 “嘶……嗯~~~~~~~”\r

　　 與此同時我的左手里好像有東西跳了一下，死處男居然興奮了！\r

　　 “我還是有感覺的。”我對他說。\r

　　 “我也好像……有點……”\r

　　 “我接著用腳給你弄吧。”\r

　　 “好，好！”\r

　　 死處男靠著床頭坐起來，我和他面對面坐著，坐在床尾，用手向後撐住身體，用腳撩撥他的陰莖。李裂站在我身後，雙手挑逗我的乳頭，死處男的視线停留在我的叉開的雙腿之間，我也低頭看了看，那地方又掛上了新鮮的愛液。\r

　　 李裂從包里拿出尿不濕。\r

　　 “今天不用了。”我對他說。\r

　　 “尿髒了怎麼辦？”\r

　　 “反正一會兒也要洗澡。”\r

　　 死處男說：“我知道你陰蒂也缺了一塊，應該很難會有潮吹吧……”\r

　　 李裂又站到我身後，一只手探到我大腿之間，他的中指就像自帶快感發生器，也不知道摳了一下我哪里，只聽下面吱溜一聲，隨即我的身體直接僵住了。我連嬌喘還沒來得及叫出聲，其他生理反應也還尚未做出來，卻先有一股潮水被他的中指帶出體外！\r

　　 “噗嗤！”潮吹液從我下體噴出來，澆在死處男的肚子上和陰莖上，也澆在我自己腳上。\r

　　 我呆呆地和死處男對視小半秒，突然猛地把兩條腿夾起來，渾身肌肉不受控制地痙攣著，手肘一軟，要不是有李裂扶著差點向後栽下床去！\r

　　 “嗯嗯嗯嗯嗯~~~~~~~~~~~~~~~~~~~~~~~~！！！！！！！”\r

　　 我的遲鈍的身體在射出一股潮水之後才珊珊迎來其他的一系列高潮反應，在自己的尿液中蠕動著腰肢，良久才平息下來。我靠在李裂的大腿上，他的陰莖拍打著我的右臉。在慌亂中我隱約踢到一個也有些硬的東西，死處男面對著高潮的我居然興奮了。\r

　　 “呼……呼……”\r

　　 李裂在我耳邊說：“還想要的話把腿張開。”\r

　　 我想都沒想就聽話地張開腿，他又把手探下來，然後又是不知往哪狠狠一撩，我又差點忍不住噴出水來！\r

　　 “啊啊……等等等等……慢慢玩我……別老一下就把我弄得死去活來的……”\r

　　 “我當然也想慢點玩，誰叫你這麼騷呢？別廢話了，接著尿吧！”\r

　　 李裂在我小騷屄上狠狠一拍，我又忍不住一縮會陰，又是一小股潮水澆在我和死處男之間的床單上。\r

　　 “啊啊啊啊~~~~~~~~~~~~~~~~~~~！！！！！”\r

　　 我不再往後靠，干脆向前一撲，抱著死處男的脖子。\r

　　 “啊啊啊……你還沒硬起來嗎……我已經要……要……呃！！！！！”\r

　　 李裂狠狠抽了我臀部一巴掌，然後突然跳上床，把我腰部提起來，陰莖往我小穴里猛然一頂，幾乎把我小命都給頂掉了！\r

　　 “呃呃呃……！！！”\r

　　 我翻著白眼看著死處男，死處男沉默而又興奮著，粗壯的陰莖抽插在我的身體里，我癱軟得沒有半點主動權，李裂每下插入都想要把我推下萬丈懸崖，我也只能緊緊抱住死處男的脖子以求一絲安心感。死處男確實興奮了，我知道他這時候一定會興奮，他喜歡看我被干得嗷嗷直叫的樣子，不管我是被他自己還是被別的什麼人干！我把他抱得更緊了，前後搖擺的乳房拍打著他的胸口，沉浸在快感中的我把每塊根肌肉的顫抖都傳遞給他，讓他知道此時的我是多麼愉悅。\r

　　 空氣里散發著一股濃郁的甘酸氣息，不只是我的體液，還有李裂給我塗的不知什麼味的香水。我已經被自己的體味催淫了，陷入了無法自拔的循環。\r

　　 “啪啪啪……”李裂的腹肌瘋狂拍擊我的臀部。\r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喉嚨也仿佛不屬於我了，止不住地發出令他滿意的嬌喘。\r

　　 “換個姿勢！”\r

　　 李裂跪坐在床上，把我翻過來，讓我雙腳搭在他的肩膀上，胳膊抱著我的大腿，陰莖繼續抽插我的小淫穴。我枕著死處男的大腿根，一根半軟不硬的J8頂著後腦勺，我用迷離的眼神仰視他，他看起來有些沒落。\r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r

　　 隨著李裂的抽插，我的乳房也感到越來越脹，李裂用力一擠，兩股乳汁從我乳頭噴出來！他的陰莖抽出來奶水就停止噴出，他再狠狠插進去就又噴出一小股，也不知道小穴被插和溢乳有什麼關系，插得越狠噴得越高，最高一次直接滋進死處男的眼睛里！\r

　　 “啊啊啊啊~~~~！！！！！”\r

　　 “站起來，我抱著你。”李裂說。\r

　　 我沒力氣站起來，幾乎是被他拽起來的，我張開手和他擁抱，他卻不抱，把我轉過來，使我背對著他，雙手抱著我的大腿，又是這種抱小孩撒尿的姿勢，我後背貼著他的胸口，下沉的臀部再次順利插在他的陰莖上。\r

　　 “嗯~~哼~~~！”\r

　　 我和李裂的性愛十次有九都是這種後背體位，我可以說他喜歡我的背面，但也可以解釋為他不想看到我的臉。他的臂力卻是值得我放心的，就算我在上面掙扎，搖擺身體，他也會把我舉得紋絲不動。\r

　　 “嗯~嗯~嗯~嗯~嗯~~！！”\r

　　 我最受不了這姿勢，他的龜頭一下一下蹭著我的陰道前壁，擠壓著我的膀胱，再加上這種羞恥的舉著小孩撒尿的姿勢，我感到真有股什麼東西要噴出身體！下垂的左腳偶爾碰到什麼物體，原來是死處男的陰莖，此時此刻他倒是硬起來了，正抬頭看著我，看著我的雙腿之間，看著我被抽插的部位，也時不時把目光上移看我的臉。他的表情越發沒落，我有些不是滋味，用腳心蹭他的殘缺的龜頭，也試圖給他一絲快感。\r

　　 李裂突然狠狠插我三下，我感到宮頸都被他撐開了，被刺激得夾緊雙腿向後仰頭，腦袋靠在他脖子上，腿卻是夾不住的，被他雙手掐得死死的。\r

　　 “不行了……我又要……啊啊啊……”\r

　　 “我還沒射，給我忍著！”\r

　　 “真不行了……啊啊啊啊……有點快要……快要……”\r

　　 李裂反而不動了，我心里一急，用力往後拱他的腹肌，主動把他的陰莖含進小騷穴深處。不經意間我又看到了死處男的表情，大圓臉上似乎掛著兩行眼淚。\r

　　 “別停！騷貨！就這麼扭！”\r

　　 “啊啊啊啊……奴婢小柑要泄了……李公子快射進來吧~~！”\r

　　 “這麼想要就賞給你，小屄夾緊了接著！！！”\r

　　 李裂又頂了三下，他可能把整個龜頭都探進我子宮口了！我再也忍耐不住，用盡全力死死夾住這根東西，與此同時感到有滾燙的液體噴進子宮，打得子宮壁生疼，不一會兒就滿得發脹了！\r

　　 “嘶！嘶！！”\r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

　　 李裂把陰莖抽出來，我的小穴“啵”的一響，瞬間緊緊夾起來，與此同時又是一股尿液噴出，澆在死處男臉上。\r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

　　 李裂把我扔回床上，我渾身仍在劇烈痙攣著，看著淚流滿面的死處男，忍不住也哭起來，哭了兩秒才想起來他臉上絕大多數液體是我尿出來的。我的子宮里裹著一腔新鮮濃稠的精液，被子宮壁的痙攣一個勁地擠向深處，我再次抱住死處男的脖子，和他抱在一起哭成一團。\r

　　 “舒……舒服嗎？”他問我。\r

　　 “舒服死了……嗚嗚嗚嗚……”\r

　　 “我也……很舒服……”\r

　　 我這時才感到腳心有些液體，原來在我高潮的胡亂蹬踹中把他也踹射了。我用紙巾擦了擦，裹著他的精液攢成一團扔進垃圾桶。我不是故意不給他第二次機會，而是因為此時此刻我的手機發出響聲，傳感器軟件顯示：一枚充滿活力的精子已經鑽進我的卵細胞了。\r

　　 “明年見了小柑。”\r

　　 “嗚嗚嗚死處男明年見！”\r

　　 “好好照顧自己，健健康康的。”\r

　　 “你也是！！！明年我回家之後就算戳爛小穴也要和你一起做愛！！！嗚嗚嗚嗚……”\r

　　 “沒事沒事，等你明年回家之後再給我生個小孩。”\r

　　 我擦干眼淚正色道：“那就算了。”\r

　　 死處男一樂，親了我的臉蛋一下，我也忍不住樂起來，從他身上離開：\r

　　 “好了，接下來的十個月我暫時不屬於你了，感覺真是怪怪的，別盯著我看！”\r

　　 “嗯嗯我不看……”\r

　　 死處男去穿衣服，我正要呵斥他先去洗澡，想想自己剛說完的那句話，我已經不是他妻子了，於是把呵斥的話咽回肚里，好在死處男自己醒悟了，發現自己渾身都是我的體液，進入淋浴間洗澡。\r

　　 李裂摟著我的腰，用力吸了好幾大口我的奶，他果然是渴壞了，流了滿腦袋的汗。然後李裂突然把我摁在床上，居然拿出一副針线！我正要尖叫掙扎，他惡狠狠地對我嚷：\r

　　 “別動！”\r

　　 我嚇傻了，流著眼淚聽他擺布，眼睜睜地看著他把穿好线的銀針刺進我的陰唇里，忍不住發出一陣哀嚎。\r

　　 “呀————————————————！！！！！！”\r

　　 “從今以後十個月我不允許別的男人汙染你的子宮，給我老老實實懷孕！我要把你的小騷屄縫上，以後除了撒尿以外不許碰！”\r

　　 “不碰！不碰！啊啊啊啊啊啊——————！！！！！！！”\r

　　 死處男衝出來：“小柑！！！！！！你怎麼了！！？”\r

　　 我流著眼淚想喊他救我，但是李裂用針惡狠狠地戳穿了我的私處，用險惡的語氣笑著問我：\r

　　 “你怎麼了？？哼哼，說啊？”\r

　　 “我……我……”\r

　　 “說啊說啊！”\r

　　 李裂說著又縫一針，銀針用力向上一提，把我的兩瓣陰唇並在一起！\r

　　 “啊啊啊！！！奴婢小柑太騷了，會忍不住找別的男人，李公子正把奴婢的小騷屄縫起來呢，這樣奴婢就是李公子一個人的東西了……”\r

　　 “這還湊合，以後你又欠操了我拿你屁眼給你舒服。”\r

　　 “謝李公子……啊啊啊啊啊啊！！！！！”\r

　　 李裂在我兩側陰唇各縫了五針，最後挽個結，真的把我兩瓣陰唇緊緊縫起來，針腳之間連小拇指都伸不進去。死處男在原地呆立了片刻，我虛弱地對他說：\r

　　 “你先回去吧。”\r

　　 “嗯。”\r

　　 死處男穿上衣服要走，扭頭又說了一句：\r

　　 “我後天回金絲雀城。”\r

　　 “我要是還有自由就送送你去。”\r

　　 李裂一口唾沫吐在我的小屁眼上，緊接著粗壯的陰莖毫不留情地捅進去。死處男剛撞上門，我就發出一陣他絕對聽得見的尖銳嬌喘。\r

　　 “啊~~~~~~~~~~李公子把奴婢……嗯嗯嗯~~~~！！！”\r

　　 [newpage]\r

　　 第二天死處男把我的行李收拾好，給我送到李裂的酒店門口，他還想見我一面，但被門衛拒絕了，李裂的人收下箱子就把死處男趕走了。我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我就在樓上默默看著這一幕，我之所以沒叫住他是因為我的嘴里塞著口球，乳房、陰蒂和肛門褶皺上還插著七八枚銀針。\r

　　 經過40小時沒日沒夜的口交和肛交之後，我終於被拽進浴室洗淨身體，化上淡妝，穿上高跟鞋和貂皮大衣，被李裂帶出門去。今天是本屆博覽會最後一天，但不會有閉幕式，大街小巷人很多，全都是從酒店趕往機場的旅客們。\r

　　 據說艾沃森也要走了，臨走之前幾乎賣光了他穿上庫存的所有蛋白人偶，最後一天沒事干，到醫院里進行一場公開手術。所謂公開手術就是用攝像機直播每一個細節，操作的同時進行教學，他一邊做手術一邊演示“黏菌愈傷組織”對人類醫療的多種用法，相應技術的公布也是經過金絲同意的，無數臨床醫生和生物專家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直播，看著他在幾名黏菌少女的配合下把一根男性生殖器接到沙拉王的小腹上。\r

　　 “從此以後我不能扮成泰國人妖了！”\r

　　 “那聽起來真是一件遺憾的事情。”\r

　　 李裂看著屏幕上的沙拉王的臉，露出憎惡的表情，要不是沙拉王的干涉，金絲烤肉已經被我們回味好幾天了。\r

　　 “別想他了。”我仰視著李裂的怒容說。\r

　　 “我總感覺這個男的以後還要壞我的事！”\r

　　 我們的車隊在大街上遇見彈塗的車隊，彈塗下來跟我們寒暄。\r

　　 “我聽說了，哈哈哈哈，恭喜李夫人和李先生了！”\r

　　 “我算進了賊窩了！”\r

　　 “是不是感覺自己就像壓寨夫人？”\r

　　 “並沒有這種體驗，我被李裂關屋里干了整整兩天！”\r

　　 “哦哦好吧祝你幸福。你們看見豬蹄了嗎？”\r

　　 “豬蹄怎了麼？”\r

　　 “我跟伶鼬這兩天沒看見她，伶鼬馬上回金絲雀城了，我也今天的飛機回南非，還想跟她再說句話，結果不知道跑哪去了。艾沃森的旅館里也沒有，文小哥也不知道。”\r

　　 “我覺得她丟不了，只是不想和你們道別。說到道別，你看見卡琳娜了嗎？我怎麼聯系不上她，滿街也看不見她的教徒。”\r

　　 “卡琳娜已經走了。”\r

　　 “去哪了！？”\r

　　 “反正離開洋鹽市了，你問我具體去哪，我也只能說她丟不了。她那種身份最好別讓人知道自己在哪。啊，不過我看見Z叔了，就在後邊那個路口，他想著你今天肯定要再去一趟聖瑪麗安娜租界，你坐的車經過的時候他就能看你一眼。”\r

　　 我心里一顫，搖了搖頭：\r

　　 “算了，不理他。”\r

　　 坐上車繼續往北走，等紅綠燈的時候果然看見死處男了，他朝我的車走來，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干脆脫掉大衣露出裸體，低頭含住李裂的J8，李裂也很配合我，中指伸進我菊花里摳來摳去。死處男果然過來了，隔著窗戶朝我喊：\r

　　 “小柑！我果然還是舍不得你，跟我回金絲雀城吧！”\r

　　 我搖下車窗看著他，舔掉嘴角的液體，把李裂送我的新手表展示給他看。\r

　　 “你送得起我這個嗎？”\r

　　 死處男愣了兩秒：\r

　　 “我給不了你手表，但我能給你一個安心的小家！”\r

　　 我眼圈一紅，正不知所措，李裂把我的腦袋摁回陰莖上。\r

　　 “趕緊舔！”\r

　　 “噢噢！李公子息怒……吸溜吸溜……”\r

　　 路燈一亮，車隊繼續往前走，把死處男甩在原地。我趴在李裂的陰莖上嗚嗚哭著，李裂在我的身體上輕輕撫摸。\r

　　 李裂說：“我要把你徹底變成我的女人，不止肉體更是精神上的依賴，一年的時間足夠了。”\r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感到自己有可能再也不會回到金絲雀城。我抬起頭透過後玻璃最後看看死處男沒落的身影，繼續舔舐李裂的陰莖。\r

　　 展區內大部分場館已經人去樓空了，只有少數還在營業，要盡快把庫存清掉，所謂庫存主要是宰完之後冷凍起來的女孩肉塊，或者被卸掉一兩條胳膊腿的活的女孩，失去四肢就不再有自理能力，飼養難度加倍，不如低價處理掉，這種時候就連女孩自己也只想盡快休息了。\r

　　 隨著“嘟——————”的汽笛鳴響，一些豪華大客輪陸續離開洋鹽港，只剩聖瑪麗安娜號。當然食人魚號也還在，作為VIP館辦公室，一些後續統計工作還要在里面進行。二層的教會展廳果然人去樓空，黑簾子都撤走了。上到三樓看見李之尚，李之尚滿面笑容地對我說：\r

　　 “多穿衣服，注意休息，想吃什麼隨時說。”\r

　　 “謝謝李博士關心。”\r

　　 李裂的那幫三哥五弟十八妹妹都圍過來噓寒問暖，我也終於理解彈塗說的壓寨夫人的感覺了。\r

　　 我說我想上樓看看，李裂跟我一起去。我們直接上到八樓，看見金絲和伶鼬正陪艾丹和翎雁看電視，不是什麼有趣的電視，是艾沃森的手術直播，文礙正在後面的小廚房給她們做三明治。\r

　　 “小柑妹妹來啦？坐坐，還有李大哥也是。”\r

　　 金絲很甜蜜地邀請我們坐，坐下之後還給我們切橙子。小卡琳娜端著三明治走過來，我看到她安心了許多。\r

　　 “小柑媽媽！”\r

　　 我們沒有血緣的母女倆抱在一起，我還沒哭，小卡琳娜先哭起來。我知道她從來沒離開過自己的親生母親，這次突然換個環境，她內心的不安一點也不會亞於我。\r

　　 “聽說我要有弟弟了？”她把耳朵湊在我的肚子上聽。\r

　　 “連肉芽都沒長出來呢聽什麼！”\r

　　 “那什麼時候有啊？”\r

　　 “明年八九月吧……”\r

　　 小卡琳娜露出笑容，但很快黯淡下去。我看看金絲，金絲說：\r

　　 “明年到時候看情況吧，沒准帶她出來轉轉。”\r

　　 “謝謝金絲校長！”小卡琳娜禮貌地鞠躬說。\r

　　 我問小卡琳娜：“千惠子呢？”\r

　　 “千惠子不理我，已經走了！她也不和我說聲再見，我不想理她！”\r

　　 小卡琳娜氣哼哼地流著眼淚，我不禁想起死處男沒落的身影。\r

　　 “到了金絲雀城，多陪陪你爸。”\r

　　 “嗯，小柑媽媽放心吧，我會把爸爸照顧好的！”\r

　　 小卡琳娜抱抱我，也在李裂臉上親了一口，留下少許唾沫。\r

　　 “你要好好對待小柑媽媽，不許把她從我爸爸身邊搶走，生了弟弟就把她送回去！”\r

　　 “就怕你小柑媽媽纏著我不想走！”\r

　　 “那就把她踹到街上，看她不回金絲雀城還能回哪！”\r

　　 “是是是小主教，你可比你媽厲害多了，當時真該讓你也跟著你媽決斗去，去了的話結果還不一定呢！”\r

　　 我心想李裂真是什麼玩笑都敢開，金絲卻哈哈樂起來：\r

　　 “去了的話我能把你塞回你媽肚子里去！”\r

　　 “她就沒在她媽肚子里待過，試管培育出來的。”伶鼬補充說。\r

　　 小卡琳娜摸著艾丹的腦袋：“伶鼬阿姨這麼說就太不幽默了！我也想讓金絲校長給我媽媽剖腹產，把我重新生出來，當然那是拿出蒸籠之後的事啦……”\r

　　 我心想這小丫頭兩天就知道怎麼和這群食人狂魔相處了，她應該能活很久。我捏了捏她的小臉：\r

　　 “多謝你提議把我踹到街上！”\r

　　 “唔唔唔！”\r

　　 ………………\r

　　 見過小卡琳娜之後我的所有壞心情一掃而空，李裂也對我說：\r

　　 “等李荼出生之後，我尊重你的選擇。”\r

　　 “好——等等，李tu？哪個tu？”\r

　　 “荼毒的荼，我爸起的。”\r

　　 “到時候你尊重我的選擇，是說不會把我關住不放對吧？”\r

　　 “但不代表我這一年不會用行動感動你，我說了我要把你變成我的女人。”\r

　　 我笑了笑：\r

　　 “李公子把奴婢小穴都縫上了，奴婢哪敢說自己不是李公子的女人呢？”\r

　　 出門遇見黃蕉母女了，也是舉著手機在看直播，藍魚手里舉著一個氣球，仔細一看並不是氣球，而是安少爺。\r

　　 “氣死我啦！！！憑什麼他就能把雞雞接回去！！！！憑什麼我就只剩一個腦袋啦！？”\r

　　 藍魚倒是很高興：“爸爸有大雞雞啦！！！以後晚上可舒服啦！！！姐姐也很高興吧！？”\r

　　 我心想這還真是可怕的言論。\r

　　 黃蕉氣得一把拽掉藍魚的舌頭：\r

　　 “我什麼時候成你姐姐了！？叫我媽媽！媽——！媽——！”\r

　　 “你爸爸是我爸爸，你當然是我姐姐啦！”藍魚用一條新的舌頭說。\r

　　 “王沙漣是我的人，你要是敢碰他一下我把你管子放開水里煮！別仗著你是獨生子女就蠻橫嬌縱，我媽當年對待我們可都是下死手的！”\r

　　 我過去跟黃蕉打招呼，黃蕉一臉神秘的笑容：\r

　　 “祝賀你們，看來小孩們又有玩伴了。”\r

　　 藍魚在我私處聞了聞，轉身對她媽媽說：\r

　　 “好香啊，我餓了！”\r

　　 “別在街上亂吃東西。”\r

　　 “小柑姐姐快跑啊！她們就要吃你啦！”安少爺用尖銳的聲音說。\r

　　 黃蕉突然說：“正好明年來我們家做客吧。”\r

　　 “明年？什麼時候？”\r

　　 “差不多是李荼生下來的時候吧。”\r

　　 我心想黃蕉不知多遠就聽見我們說話了。\r

　　 “請我們去你家？都誰去？”\r

　　 “很多人，金絲伶鼬她們，協會那群老頭，老達倫，我不知道卡琳娜去不去，當然可能還有Z叔叔。”\r

　　 “他？他可出不來！金絲雀城禁止公民私自外出，我滯留一年是跟金絲申請的特例，其他人如果不是外界有什麼國際盛會根本沒機會出來。”\r

　　 “是嗎？看來Z叔叔可以出來了。”\r

　　 “什麼意思？他出來去哪？你家？”\r

　　 “你算算日期。”\r

　　 ……………………\r

　　 ………………\r

　　 …………\r

　　 ……\r

　　 （肉食戰爭第五章完）\r

　　 18.4.17\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