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重口 水果學園

第4章 水果4th——《小柑》

水果學園 我叫zln 171622 2023-11-18 22:51

  水果4th——小柑

  

   我叫zln

  

   水果學園是一所貴族女校,涵蓋了從小學到高中的十二個年級。雖說是貴族學校,但水果學園有其特殊之處:被送到這里上學的女生們都有著復雜的家庭背景,比如勢力龐大的黑社會,比如不知哪國的逃亡政客,再比如樹敵無數的無良資本家的,或者受到恐怖分子威脅的政要。這些人雖然擁有錢財,但他們的家人時刻受到生命威脅,仇家會通過殺害他們的親屬來威脅他們。這里的少女們,她們的父母或者三姑四姨五叔六舅可能就是上述這些人,她們被送到這所固若金湯的女校,就是為了確保生命安全。

  

   零、

   我拐來了水果學園的一名女生。在她放學的路上,我用藥物迷倒了她,然後塞進車里,帶到了荒無人煙的鄉下別墅。她始終熟睡著,我把她放在廚房的椅子上,手腳都和椅子捆在一起,然後靜靜地等她醒來。

   她梳著傳統的單馬尾,小臉很白淨,沒有化妝品的汙染。她的身體發育得很好,雖然稚氣未退,但也隱約可以看到誘人的线條了。她的身上有股淡淡的奶香氣息。

   “嗯……這是……什麼地方?”

   “醒了嗎?晚上好。”

   “啊?晚上好……”她迷迷糊糊地說。

   我直接說:“我是綁架你的人。”

   她看起來很迷茫,不太相信眼前的事情。

   “這是……誰開的玩笑吧?別鬧了好不好?我該回家了。”

   “你回不去了,我要殺了你。”

   她以為我是開玩笑,反倒笑了:“我才要殺了你呢!”

   “哈哈,殺我也可以啊,可惜被綁著的是你不是我。”

   “說真的,別鬧了,快給我松開,你到底是誰啊?”

   我說:“我每天都看著你上學放學,慢慢就喜歡上你了。我覺得你很漂亮。”

   她臉一紅,眼神飄到別處去了,輕輕地說:“你這是為了表白准備的驚喜嗎?”

   “這倒不是,我是真的想殺了你,而且還是慢慢殺掉,一刀一刀地虐待你。我幻想這一天已經好幾個月了……”說著,我發現自己口水都流了出來。

   她深吸一口氣,直到現在,她才剛剛感到一絲驚恐。

   “你是……開玩笑的吧?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不會的,我已經殺過兩個了,屍體處理得很好,骨頭都不剩地被我吃了。警察根本沒發現。再說就算發現又怎麼樣呢?大不了就是死刑,為了能享受殺你的樂趣,死刑都無所謂了。”

   眼淚第一次從她的眼角落下:“求你了,別鬧了……你不是說喜歡我嗎?喜歡我就別開這種玩笑了!我答應和你談戀愛!”

   “不不,我正是因為喜歡你才殺你,也許你不能理解,但我就是這種心理變態。我要把你慢慢殺掉,然後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她顯然是嚇壞了,開始放聲大哭。我一靠近就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我。但我還是靠近了,用手撫摸她的頭發。我一碰她,她就用力地掙扎。

   “放心吧,今天不殺你,至少一個禮拜以後。有什麼想吃的想要的就和我說。冷靜冷靜吧。”

   聽到自己還有一個禮拜可活,她一下子就安靜了,雖然還在流淚,但不再掙扎,任憑我摸她的頭發。真是個乖巧的小姑娘。我用紙巾擦干她的眼淚。

   “晚飯想吃什麼?”

   不說話。

   “晚飯想吃什麼?”我又問。

   搖搖頭。

   “唉,那就睡覺吧。”

   我把她的繩子松開,然後把她帶到小臥室。里面有一張小巧的單人床,鋪著全新的藍格子床單,還有軟綿綿的大被子。我問她:

   “要洗澡嗎?”

   “嗯。”她點點頭。

   於是我又帶她到衛生間,給她一條新的毛巾和一件淡藍色的卡通睡袍。她走進衛生間,把門鎖上了。我怕她自殺,但嘩嘩的水聲打消了我的顧慮。

   不到二十分鍾她就出來了,穿著我給她的睡袍,手里拿著換下來的衣服。她看起來心情好了很多,看見我之後也沒有驚恐的表情了。

   她說:“我想了一下,其實你還是開玩笑的吧?殺人狂哪有你這樣的?還讓我洗澡。”

   “我是真的要殺你,不騙你,我對天發誓!”

   她笑起來:“哈哈哈,這你都發誓,腦子起泡了吧?你這麼發誓我反倒更不信了!”

   “我最恨別人不信我!不信?不信打賭!我最終一定會殺了你!敢不敢打賭?”

   她點點我的太陽穴說:“智商啊!智商!你要是殺了我都沒別人知道,我也死了,就剩你一個人,誰還跟你賭輸贏?”

   這小姑娘心情真是變得很快,剛才還嚇得發抖,洗個澡就敢這樣和我說話了。不過她說到“你要是殺了我都沒別人知道”的時候,也被自己嚇了一跳。我想:其實她並不真的認為我在開玩笑吧?

   “你其實知道我不是開玩笑吧?”我問。

   她把笑容收斂了,但也沒有剛才那樣驚恐的表情。她只是輕輕地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開玩笑。你突然告訴我說只有七天可活,這讓我怎麼接受?求你了,今晚我不想提這件事了。我餓了,你不是說我想吃什麼都有嗎?我想吃清蒸澳洲大龍蝦!”

   “呃……”

   “怎麼了?你不是最恨別人不信你嗎?結果你說了話又做不到,怎麼讓人相信?快打你自己臉!”

   “雖然我有錢,但是這至少也三天才能訂到吧?”

   “我不管!我還要吃美國雪花牛,法國鵝肝!我就一禮拜可活,總共還有二十多頓飯可吃,你想想怎麼滿足我!”

   她是真的在向我出氣!這小姑娘短短的半個小時就經歷了喜怒哀懼四個情緒,也是可愛到極點了。但是我臉一沉:

   “你還蹬鼻子上臉了!信不信我現在就砍了你!”

   “你……敢!”

   我一把抽出水果刀,向她捅過去。

   “啊!”她尖叫一聲,抱頭蹲下了,嚇得瑟瑟發抖,嘴里嘟囔著:“饒了我吧我不吃雪花牛了……”

   “哈哈哈哈!這就對了!哈哈哈哈……瞧你嚇的!”

   她抬頭看看我,發現我把刀收起來了,緩緩地站起來,臉一紅:

   “你你你你笑什麼!你拿刀子嚇唬我,有什麼好得意的!”

   我是真心開始喜歡這個小姑娘了,永遠都是一副開朗的性格。

   “在家等著吧,我開車去買吃的。買點麻辣小龍蝦,買兩斤肥牛片,買盒鹽水鴨肝。都是你想吃的。等著吧!哈哈哈……”

   “你別氣我了!快滾!”

   “怎麼?看不起鹽水鴨肝啊?”

   “滾滾滾!”

   “哈哈哈哈哈……”

   我拿上車鑰匙走出門去,心里有些猶豫。我沒有鎖門,還特地喊了句“你幫我看家吧,我半個小時就回來。”然後走了出去。我有些不忍心對她下手了,就讓她這樣逃走也好吧。

   ………………

   當我回來的時候,門依舊關著。我走進屋,聽到洗衣機正在響。這貨不僅沒走,還擅自使用我的洗衣機洗她的校服,她居然還在玩我的電腦!那可是私人電腦!

   我火冒三丈:“誰讓你動電腦了!”

   她居然不理我,聚精會神地看著屏幕。我好奇是什麼讓她如此感興趣,走近一看,居然是我寫的文章!

   “回來了?我正看你寫的文章呢。沒看出來你還挺有才華的,我喜歡白杏這個人物……”

   我打斷她說:“這下你相信了吧?看看我描寫的女生被虐殺的場景!這對我來說這不只是興趣,還是一種欲望。七天後我就會按照這些場景來對待你,你還敢說我是開玩笑嗎?”

   她愣了一下,然後把我推出去:“快做飯去!我餓了!等我把全篇看完了再說!”

   “下次用電腦跟我說一聲。洗衣機也是。”

   “知道了知道了!”

   我又問她:“對了,剛才門沒鎖你知不知道?”

   她把眼睛一瞪:“什麼意思?不鎖門怪我了?鑰匙在你手里,進來小偷丟了東西我可不負責!”

   “誰說這個了!你你……你這人簡直不可理喻!”

   “哈哈哈!氣死你!”小姑娘得意地笑著說。

   “唉,你玩你的電腦吧,我去燜飯。”

   ………………

   我們坐在餐桌上吃飯。我把肥牛片和胡蘿卜土豆絲炒了,鴨肝也打開,小龍蝦裝在盆里。除此之外我還炒了兩個下飯的素菜。一開始她還裝斯文,但是馬上就開始狼吞虎咽起來,剝了幾個小龍蝦之後,她滿手滿嘴都是紅通通的辣椒油。

   “我手藝怎麼樣?”

   “小龍蝦不錯,鴨肝也好吃!”

   “嘿!再氣我不讓你吃飯!正經說,怎麼樣?”

   “不怎麼樣,跟我們學校食堂一個水平。”

   “那就多謝夸獎了,你們水果學園的食堂師傅可都是五星級大廚。”

   “嗯嗯……”

   她一邊吃著飯一邊看著電視,然後突然說:

   “我問你個問題。”

   “問吧。”

   “子宮炒小里脊肉好不好吃?”

   我一口米飯噴到遙控器上:

   “能不能吃飯時候別討論我的文章!”

   “哦。”

   吃完飯,我去收拾碗。她把臉上和手上的油洗掉之後,又去玩我的電腦。我洗完碗,就在門外偷偷看著她,也能看到我的屏幕。她把我收藏的所有和虐殺有關的文章、圖片、漫畫、CG等等都翻了出來,然後還上網去找。我懷疑她是不是也有同樣的興趣。她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小臉紅撲撲的,明顯是興奮了。

   她居然還用手摩擦自己腿間,屁股一抬一抬的,果然是在自慰。她甚至還發出輕微的嬌喘聲。

   “……嗯……嗯……啊…………”

   我咳嗽一聲:“咳咳,回你自己屋睡覺去吧!”

   她嚇了一跳:“呀!你什麼時候……我只是……”

   “睡覺去吧,考慮考慮明天干什麼,好好休息,別浪費活著的時間。”

   “好……”

   她站起來,小步走出我的房間,就好像腿間夾著什麼東西似的,同時用手捂著襠部,但仍捂不住睡袍上浸濕的一片。她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還瞟了一眼我的表情,我故作正直,就好像對她的樣子熟視無睹。

   她剛走出門,我心里嘿嘿一笑,轉身撩起她的睡袍,中指伸到她屁股後面,在她的私處肥肥地抹了一把。

   “呀!”

   她還沒長毛,手感簡直棒極了!翹起來的小陰蒂,漲得鼓鼓的大陰唇,小舌頭一樣的小陰唇,滑溜溜的小蜜穴,還有最後,被碰到的瞬間就收縮起來的小菊花,一切都是濕淋淋軟綿綿熱乎乎的。

   “嗯!”

   她急促地嬌喘一聲,雙腿一夾,身體一沉,彎下腰去。她的身體顫了幾下,然後就不動了,也不說話。很快,睡袍的屁股部分開始出現水痕,水痕面積迅速擴大了。我用手搓搓,黏黏滑滑的。

   “哎呀?你不會是高潮了吧?我才碰了一下……”

   我又把她的睡袍撩起來。她的私處正在一陣陣地翕動著,澄清的愛液從小縫里源源不斷地涌出來,流到腿間。她的大腿內側都濕透了,簡直比尿褲子還濕,還在向下流淌著,一直流到膝蓋。

   她撥開我的手,小聲說了句:“誰允許你碰我了……”

   “嘿嘿,何止要碰你,我還要干你呢!”

   “你敢再碰我試試!混蛋!自己擼管去吧!”

   我猛地把水果刀拿了出來,指著她的脖子。她嚇得倒吸一口冷氣,又用手捂私處,一股尿液不自覺地涌了出來。這下睡袍徹底濕了,地板上也濕了一大灘。她也不說話了,眼淚流了出來,嗚嗚地哭著。

   我用刀命令她:“脫了睡袍!”

   她哭著脫了睡袍,光潔的裸體就呈現在我面前了。她的身體很白,皮膚很細膩,背上稍微有些多余脂肪,但腰部還是很苗條的。我用刀尖挑撥著只有綠豆大小的小乳頭,又蹲下來用刀刃撥弄小陰蒂。她反倒不敢哭了,一陣陣地發抖,也不知道是驚嚇的還是被刀尖刺激的。但她顯然是又來了感覺。

   “嗯嗯…嗯……啊啊……求你……別……”

   我用手蹭蹭她的小肉縫,然後問:“你不是處女?”

   “啊……自己不小心……”

   我把中指伸進她的蜜穴里,濕漉漉的陰道壁立刻夾了過來。我的手指在里面抽插著,她很快就矜持不住,舒服地叫出聲來。

   “啊!啊!啊!你這個……變態!啊啊啊!疼!”

   “誰是變態?”

   “你!”

   我不再讓她爽,而是用指甲使勁掐她的陰蒂,疼得她呲牙咧嘴的。

   “啊啊啊!別掐了!你這麼欺負女生,你還……啊啊啊啊啊……”

   “再說,誰是變態?”

   “我我我!別掐了!我是變態你是好人!”

   我松開掐得通紅的陰蒂,又開始輕柔地按摩小陰唇,手指深深淺淺地在蜜穴里進出著,尋找她的G點。

   “嗯……嗯嗯……唔……快點……啊啊……”

   “還真是變態,剛才還不讓我碰你,現在就喊快點了?”

   “閉嘴!啊啊啊……讓你快點……就快點!嗯嗯嗯嗯……又要高潮……啊啊…………”

   我也不說話了,跪在地上雙手給她按摩,上上下下,前前後後。我有時一手捏她的乳頭,一手捏她的陰蒂;有時一只手抽插她的蜜穴,另一只手伸進菊花里摳她的腸子;插雙洞的時候,我用兩個手指揉搓著她的陰道壁和腸壁之間的嫩肉,她一下子就爽得淫叫不斷,呼吸都不穩了,差點窒息過去。

   “呃……呃……用力捏我……再用力……你是好人……求你再用力……啊啊啊啊啊————!!!!”

   這個玩法不到半分鍾就把她送到高潮了,高潮的瞬間,前後兩個小洞的嫩肉都夾得緊緊的,差點把我的手指夾斷。

   高潮過後,她的身體還在一陣陣痙攣著,喘著粗氣。

   “哈……哈……哈……嗯嗯……沒想到……比自慰舒服多了!”

   “嘿嘿,舒服吧?來,幫我也爽爽,硬了半天了……”

   我剛解開褲子,誰知她翻臉不認人:

   “滾開!自己擼管去!別碰我!”

   “你你你……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捅死你!”

   “把你那破刀子拿開我再考慮考慮!”

   我把水果刀收起來,她反倒樂了:“真聽話。”

   我催促她:“趕快,不是說可以考慮嗎?”

   “這樣吧,我用嘴幫你吸,就一分鍾,准時停止。”

   “也好,快快!”

   “我沒有經驗,不舒服別怪我……啊嗚!”

   她跪下來,就像吃雪糕一樣把我的JB含了進去,用舌頭舔著,用全身的肺活量吮吸。看來她確實沒有經驗,這沒輕沒重的口交簡直比擼管刺激十倍!才半分鍾我就忍不住了,發泄在她的小嘴里。

   可怕的是:我射我的,她吸她的,一邊吞咽精液,一邊毫不停止口腔內的動作。

   更可怕的是:我都射完了,她還在吸,不僅吸還舔,不僅舔還咬著我不讓我抽出來。射精之後的龜頭神經最敏感,按理說是不能碰的,結果這姐們不僅咬住不放,還更加沒輕沒重地刺激,這感覺真的是前所未有的酸爽體驗!

   “別含了!我都射了!”

   “唔唔!吸溜吸溜!”不松口。

   “別碰別碰!快松開!”

   “吸溜吸溜……”

   我酸爽得實在忍不住了,抬腿一腳,毫不留情地踹在她肚子上。小姑娘被我踹得飛出一米,倒在地上,用手捂著肚子,痛苦地打滾。尿液又一次流了出來,濕了一地。

   “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她疼得說不出話,搖搖手表示自己沒事。我把她扶起來,扶到衛生間去。她的肚子被我踹得青了一大片。我發現她的肚臍破了,黑紅色的血流出來,流到恥骨,染紅了剛剛高潮過的小肉縫。

   我說:“你流血了……”

   她又一次哭起來:“……都說了我沒經驗……嗚嗚……不舒服別怪我,結果,結果你……嗚嗚嗚嗚哇——————”

   “別哭了,是我不好,乖……”

   我一哄她,她反倒得寸進尺,嚎啕大哭:

   “唔哇…哇……疼死我啦!”

   不得已,我再次祭出寶刀:“你這麼疼就讓你早點解脫吧,也別等七天之後了。”

   “來啊!你來砍死我!”

   小姑娘嘴上硬,身體卻早就嚇得縮成一團了。我哈哈笑話她兩句,然後用濕毛巾擦她的身體和腿間,把血液愛液尿液淚水鼻涕等等一系列液體都擦干淨,肚臍也不再流血了。

   我讓她平躺在自己的床上。

   “躺好了,閉上眼,咬牙。”

   她膽怯地說:“你……你要干什麼?”

   我回答她:“你還是別知道的比較好。”

   “你不會現在就要殺了我吧?”

   “別廢話,深吸一口氣,很快就過去了。”

   “說好的七天呢?你才一個晚上就厭煩我了?早知道我就逃走了!求你了,這次是真的求你了,讓我多活幾天……”

   我用凶狠而嚴厲的語氣說:“我說了,閉眼!聽不懂嗎?”

   她嚇得立刻閉上了眼睛,擠出幾滴眼淚,不一會兒又小聲問我:“你打算怎麼殺我?”

   “怎麼痛苦怎麼殺。”

   “嗚嗚嗚,只是求你,別把什麼含鈉的糖豆塞進我的尿道里。那死法想想就痛苦。”

   “愚蠢,現實中怎麼會有那麼無聊的東西!”

   “也別讓狗吃我的腿……”

   “我又沒養狗!閉嘴吧!深呼吸,做好心理准備。”

   “我還不想死,我還有話要說……”

   “三、二、一!”

   她這下真的不說話了,深吸一口氣,咽了口唾沫,等待著未知的痛苦。淚水從緊閉的眼角流了出來。我幾乎能聽見她牙齒發抖的聲音。她渾身如此緊繃,私處又開始充血,小陰蒂立了起來,小縫里還流出少許愛液。我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她緊張地夾起雙腿,如果她看了我的文章,想必知道各種破壞陰部的殘忍玩法吧?

   我說:“我要開始了,准備好了就點點頭。”

   她真的點了點頭。

   瞬間,我出其不意地,把一張冰冷冰冷的濕毛巾拍在她的肚皮上!小身體劇烈地哆嗦了一下,然後……

   “啊————————————!!!!”一聲刺破鼓膜的尖叫。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我樂得前仰後合,捶著床單,用頭撞牆,幾乎快要窒息。

   聽到我的狂笑聲,這妹子估計都氣傻了,大嚷著:“刀!給我刀!我要殺了你!”

   “哈哈哈哈哈…………哎呀哎呀!你這反應真是太有意思了!”

   “你你你!你簡直是混蛋!快給我刀!快快快快快!然後把腦袋湊過來受死!”

   她想要爬起來打我,不過腹肌受傷坐不起來。我伸手去捏她的臉,她一心只想把我的手指頭啃掉。我一邊樂著一邊給毛巾翻面。

   “混蛋!”

   …………

   ……

   “舒服點沒有?”

   “嗯。”

   我用手掌輕輕揉著她的肚子,已經揉了十分鍾了。

   “真的是對不起啊,我沒想用這種方式讓你受傷。”

   “受傷都是小事。還是別開這種玩笑了,我真的很害怕。到你真要殺我的時候,至少告訴我怎麼殺吧?”

   “怎麼?同意我殺你了?”

   “刀在你手里,我有選擇權嗎?”

   “沒有。”

   “哼,那還假惺惺地說什麼同意不同意!”

   我一邊揉著她的肚子,一邊欣賞著她的身體,一邊和她閒聊。

   她看著天花板,平靜地說:“我從來沒有過今天晚上這樣的經歷。”

   “廢話,有就麻煩了。”

   “不,我是說,從來沒有人像你這樣這樣看著我,和我說話,給我做飯,受傷了還幫我敷毛巾。”

   “嗯,也沒有人像我這麼欺負你,拿著刀威脅你,玩弄你的身體,自己不爽就把你踢傷。而且最主要的,七天之後還要殺了你。”

   “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異了,誰都不想撫養我,但是撫養權交給了我爸。我爸找了個富婆,那個女人用錢把我送到水果學園,讓我在外租房,為的就是不想讓我出現在她的視野里。在學校里,我從來都是角落里最不起眼的一個,老師問問題從來不叫我,班里有活動也無視我的存在,同學更是把我當成空氣一樣。我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沒有人關心我,沒有人正眼看我,就連欺負人的混混都不找我的麻煩。我這十幾年的人生從沒有過感情的波動,沒有快樂過,沒有悲哀過。說是孤獨?從小就這樣也早就習慣了。”

   我默默地回憶著今天的事情,難以想象:喜怒哀懼變化多端的這個女生竟然是如此孤獨的人。如果說她今天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情緒波動,那麼大概都是因為遇到了我吧?

   “現在我很害怕,但是也很高興。真的很高興。當你說喜歡我的時候,我簡直高興得快哭了。從你第一次說要殺我,我就沒有懷疑過。你把門留給我讓我逃跑,我跑出去三分鍾就回來了。逃走了,我只能繼續過著空氣一樣的生活,和你在一起,我反而感到自己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從這一天起,我的人生終於開始好轉了。”

   “好轉之後只有七天的人生?”

   “足夠了。我又不想拯救地球,活好幾十年干什麼?我就想快快樂樂地度過七天,然後……然後說不定你就不忍心殺我,和我過上了幸福的生活呢?”

   “並不可能,只有七天。”

   她撇了我一眼:“哄人都不會!”

   “好了好了,不疼了吧?快睡吧!”

   她拉著我的手說:“陪我睡!”

   “什麼?你還想要……”

   “去死啦!就是想摟著睡覺而已……既然你說喜歡我,那就是戀人關系了對吧?摟在一起睡覺也沒什麼吧?”

   “嗯。”

   我把她抱在臂彎里,轉移到我的房間。房間里的大床足夠兩個人睡覺。

   她枕在我的胳膊上,蜷縮著身體,臉埋在我的胸口。這是個可憐的小東西。

   “快睡吧,明天就是第二天了。”

   小東西撓了我一下:“不行,今天不算!明天算第一天!”

   “好好好……”

   我想:她並不像自己說的那樣“七天足夠”吧?她也渴望更長久的幸福生活。今天我已經猶豫了一次,七天之後的我會不會依舊猶豫呢?我也許已經愛上她了,但是很可惜:我仍舊期待著殺掉她的那一刻,破壞她的身體,增加她的痛苦,結束她的生命,食用她的身體,那將是多麼快樂的事!那種欲望是吸毒都無法比及的。

   “你叫什麼名字?”

   “小柑。柑橘的柑。”

   “好名字,酸酸甜甜的,又有點苦澀。”

   “嘿嘿……”

   我輕輕地說:“小柑,抱歉了。也許你還幻想著我不殺你,但我要說:我仍舊期待著殺掉你的那一刻,破壞你的身體,增加你的痛苦,結束你的生命,食用你的身體,對我來說那將是快樂的事,那種欲望是吸毒都無法比及的。就算我們成為了戀人,此時此刻彼此擁抱著睡在一張床上,我也不會改變我的做法。”

   “嗯。”

   幾分鍾前她還在用鼻頭蹭我的胸口,現在已經不折騰了,呼吸也越來越均勻。我也感到一陣疲倦,慢慢睡了過去。

   ………………

   …………

   ……

  

  

   一、

   天剛蒙蒙亮,我感到手上一陣鑽心的疼痛而醒了過來,發現小柑正在咬我。

   “你干什麼!”

   “我快……喘不上氣了……”

   我發現自己的手腳壓在她的身上,腦袋枕著她的胸口,就好像對待我自己的抱枕一樣。我胳膊底下的小臉憋得紫紅紫紅的,正在咬我。我急忙翻過身來,拯救了一條可憐的生命。

   “呼……呼……快死了!”

   “抱歉,我還以為你是抱枕……”

   “呼……你真不會照顧女生!你肯定還是處男吧?沒有女朋友吧?”

   我不爽地說:“處男怎麼了?處男也是有尊嚴的!”

   她拍著自己的胸口說:“別自我安慰了!你就注定孤獨一生!死處男!”

   “你說誰是死處男!”

   “你!”她衝著我的鼻子喊。

   我火冒三丈,恨不得扇她的臉,但又覺得不足以發泄受辱之恨。我干脆把被子一掀,伸手去摸她的私處。

   “呀!死處男別碰我!啊……啊……啊啊……”

   她開始奮力掙扎,又抓又踹。我壓住她的身體,發揮體重優勢,讓她動彈不得。隨著不斷的玩弄,她的腿間又是濕漉漉的了。我一翻身趴在她身上,把她的兩腿用力掰開,用她的愛液抹抹自己的JB,然後向小蜜穴頂了進去。

   “啊啊!疼!別進來!求求你!你是好人,我什麼都聽你的,別進來,疼的要死了……別別別啊…………呃!”

   我毫不留情地捅了進去,直接到底。瞬間,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大壓迫力,比擼管刺激一百倍!

   她的小身體一下就挺起來了,小腰向上弓著。她的雙手抓著我的床單,幾乎要把布抓破。她的大腿緊緊地夾著我的腰,腳背也繃得直直的。

   “啊啊啊啊……拔出去!快點拔出去!快點快點!求你了……啊啊!”

   我拔出去,她的身體放松了一下,然後我又插了進來。

   “呃!怎麼又……”

   然後我開始抽插起來。

   “啊啊啊啊……混蛋!起開!滾遠點……嗯嗯嗯……”

   她的臉紅得像橘子一樣,越來越誘人。我稍一加速,她就是一副眉頭緊皺、咬破嘴唇的糾結表情。她的眼淚嘩嘩地落下來,口水也淌過面頰流到耳根。

   “唔唔!啊!啊啊!嗯嗯嗯……你這個……死處男!”

   這貨居然還敢嘴硬!我一把抓住她的兩個小乳房,用和面的力度揉捏:“浪貨…叫你…還敢…小看…處男!”

   “啊啊啊!!求你了真的疼的受不了了!嗯嗯……我再也不敢……小看處男了!求你了輕點啊啊啊啊啊啊……”

   “活該!教訓你一頓應該的!”我反而加大了力度。

   “呀!跟你說了輕點你還……你真是……死處男!只顧自己爽……不管別人疼!光棍一生!陽痿!早泄!死處男!”

   我心頭一股無明業火,也不捏她乳房了,雙手猛地掐住她的脖子!我絲毫不開玩笑,要掐就往死里掐,扼住聲帶,堵住氣管,毫不松手。同時我繼續加快抽插她下體的頻率和幅度。

   我掐她的瞬間,她“呃”了一聲,然後就連淫叫都發不出了,眼睛睜得大大的,驚恐地看著我,一定是被我的行為驚呆了。一雙無力的小手想扳開我的胳膊,卻紋絲不動。小腰劇烈地扭動掙扎著,卻反而增加了我和她的刺激。雙腿踢著空氣,更是無意義之舉。在驚恐和窒息的痛苦中,她的陰道壁收縮地更緊了,但也更加潤滑。

   窒息二十秒。她的眼神已經從驚恐變為祈求,眼淚汪汪地看著我,哭著,拼命的搖著頭。我毫不理會,反而享受著這幅可愛的表情。

   窒息四十秒。她已經沒有表情了,翻著白眼,口水和淚水如溪流般涌出,嗓子里只有“咯、咯”的聲音。她的小胸脯劇烈地顫動著,想吸入新鮮的空氣,但一絲都獲得不到。

   窒息一分鍾。她的眼珠已經完全翻上去了,額頭也不再緊皺。舌尖在嘴唇間含著,慢慢地吐出來。她的小手不再扳我的胳膊,也不再抓床單,只是無力地搭在胸前。她的腿也沒有力氣了,反而叉的更開。她全身的肌肉都漸漸放松,是不是已經沒有意識了呢?我不知道掐住她的一瞬間是正在呼氣還是吸氣,如果把空氣都呼出去卻吸不進來,一分鍾可能已經無法挽救了。

   這時,她的屁股突然隨著我的動作配合起來,一顫一顫的,小蜜穴里突然一緊,竟然高潮了!外表來看這真是一次安靜的高潮,她被我掐的不能出聲,四肢也無力活動,只是小腰抖了抖;但內部來說,我卻感到了強大無比的緊縮力,要不是高潮產生的大量愛液增加潤滑,我就無法繼續抽插了。

   在她的強壓下,我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趁著她的小腰還在高潮余韻之中顫動,我向深處一刺,射出精液。我雙手掐得更緊了,毫不留情地掠奪她的生命,同時在她的子宮深處發泄性欲。此時此刻我所體驗著的,難道不是宇宙間最至高無上的快樂嗎?

   等到我射完,已經一分三十秒了!我把手松開,從她身上爬起來。她的小洞里,愛液和精液的混合物流淌出來。她一動不動,翻著白眼,口內流涎,小身體每隔七八秒鍾就弱弱地痙攣一下,每一痙攣就擠出少許尿液。雖然是從尿道口出來,但是,與其說是“尿出來”的,不如說是括約肌松弛而流淌出來的。她身上出了不少汗,揮發到空氣中,有股淡淡的牛奶的味道。

   這個名為小柑的少女已經死了吧?我用手摸摸她鼻子下面,已經沒有了溫熱的呼吸。不知為什麼,我感到一種全身心的放松,困意隨之襲來,側躺在她的胸口,傾聽她的脈搏——大概是受了剛剛的高潮刺激吧,小心髒居然還在歡快地跳動著!咚咚的小鼓聲就好像在做著最後的告別,因為她確實已經不再呼吸了。我就這樣傾聽著她的漸漸微弱的心跳,撫摸著她的尚未冷卻的身體,感受著她的生命的消逝。

   “咚!——咚!——咚!——咚!——”

   我回憶著昨天的事情,回想著她的笑容,那副變化多端的小臉,穿著漂亮的小藍睡袍,擅自玩我的電腦,和我一起吃飯,被我的刀子嚇得瑟瑟發抖,稍微一哄又得寸進尺哇哇大哭,被我的冷毛巾氣得咬牙切齒,然後,溫順地讓我按揉傷處,和我傾訴十多年來的孤獨,向我尋求短暫而快樂的人生。沒錯,她就是昨晚蜷縮在我懷里入睡的可憐的小東西,此時此刻,我已經結束了她的生命。

   “咚!——咚!——咚!——咚!——”

   這真是一首絕妙的催眠曲,我閉上眼睛痴迷地傾聽著。我仿佛看到有什麼東西在漸漸遠去了,越來越遠,越來越遠越遠……

   “咚!——————————————”

   一瞬間,歡快的小鼓聲戛然而止了。

   ………………

   …………

   ……

   我做了有她在夢,但還是醒了,感到臉頰正貼著什麼冰冷的東西,這讓我不願睜開眼睛。我這是後悔了嗎?我發現自己的鼻息正在微微地啜泣著。我真的不願睜開眼睛。

   耳邊突然響起一個清脆的聲音,震破鼓膜:“混蛋!”

   我嚇得大喊一聲:“我操!”

   “起來吃飯!別在我尿濕了的床單上使勁聞了!”

   “我我我……我這是啜泣!”

   “啜你妹啊!起來!”

   “起!起!”

   現在已經九點,這一回籠覺又睡了三個小時。我穿上衣服爬起來,發現她居然把早飯做好了!她煎了兩個荷包蛋,用面包片夾起來,抹點番茄醬,夾幾片生菜葉子,放到兩個小盤子里。她還把牛奶熱開了,倒在杯子里。我做到餐桌前,看著這點貓食一樣少的“早晨”,沒好意思說不夠塞牙縫。

   她自己翻出件新睡袍穿著,其實是我的一件短袖。對我來說裹肚子的下擺垂到她的大腿,緊得能勒死我的領口松垮地耷拉在她的胸前,露出可愛的鎖骨。真是個小人兒,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人兒。

   鎖骨上面有一道紫紅色的勒痕,證明我不是做夢。她還在一口口地啃食自己的早餐,我已經把我的份吞了進去,然後准備去洗個澡。我有兩個想不通的問題:她是怎麼活過來的?她又為何如此開心地做早餐?

   “小柑,我問你兩個問題。”

   “嗯!”

   “你是怎麼活過來的?”

   “什麼意思?我死了嗎?我不就是睡了一覺?”

   她的語氣就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但這明顯是裝的。因為她剛剛說了“我尿濕的床單”證明到尿床為止都還有意識。這樣一想,她是在有意識的情況下,把窒息的痛苦和高潮的快感統統體驗了一遍才昏了過去,真是可憐又可愛的小東西。至於為什麼活過來?我曾看過棄嬰心跳停止又起死回生的新聞,大概這很符合科學。

   “我再問你,你不恨我嗎?說好的七天,結果我第二天就對你下殺手了……”

   “第一天!”

   “是是,第一天我就殺你,雖然你又活了吧。你為什麼反而給我做早餐呢?”

   她若無其事地喝了口牛奶說:“你睡著的時候在我胸口上流眼淚。”

   “哼!傻東西,為點小事就一個人瞎感動,不想著我怎麼欺負你的?”

   她語氣一橫:“你罵誰傻東西!”

   “聽不懂人話嗎?我這是夸你呢!吃你的飯,我洗澡去!”

   ………………

   “小柑,別刷盤子了,准備准備,去游樂園!”

   “真真真……真的!?”

   “真的!去不去?”

   “去啊當然去!你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了?”

   “慶祝一下嘛,慶祝咱們倆同時脫離了童貞。”

   “別做夢了,死處男!”

   “還敢罵?有意思,看來還沒把你干爽!”

   “干我多少回都沒用!我說你是死處男你就是死處男!”

   “你你你……”

   她反倒催促我:“趕快出發!都快中午了!死處男別墨跡!”

   “是是,我是處男,你是聖女!滿意了吧?走!”

   ………………

   外面很炎熱,我換上了涼快的沙灘衣褲,小柑則直接穿著我的短袖和拖鞋就出了門。我們開車40分鍾來到了這座甜水市最大的游樂園——歡樂水果園。

   一進門,幾個巨大的卡通水果雕像映入眼簾。梨子苹果一個個擠眉弄眼,橘子桃子都笑得合不攏嘴。近處是一片賣小零食小玩具的亭子,遠處可見高聳的過山車和摩天輪。園子里熙熙攘攘,熱鬧非凡。有大人帶著小孩來玩的,也有學校組織的春游活動。穿著玩偶服的工作人員在門口兜售水果棒棒糖,周圍有一群人和他們照相。

   小柑大概是第一次來游樂園吧,她高興地雙眼閃閃發光,嘴巴都合不攏,激動地上躥下跳。

   “哇!!!!!這就是游樂園啊!!!!!你看你看!房子都是卡通的!你看他們拿的棉花糖那麼大!!哇!!!遠處那個最高的是什麼啊?”

   “摩天輪你不知道?”

   “什麼輪?趕緊過去,我要坐那個!!!”

   “我看看地圖,咱們先玩近的……”

   那貨已經把我扔在原地,跑到噴泉旁邊去玩水了。這邊就是給小孩玩水用的小噴泉,周圍都是小男孩,只有她一個女孩過去跑來跑去。

   “你先把衣服弄濕了還怎麼玩別的!”

   “過來啊,你也過來!”

   “你玩吧,我怕手機進水。”

   “那你給我照相!”

   “好……看著邊,笑一個!”

   她讓我照相,自己卻不看著我,光腳踢水柱玩。我也不讓她看我了,抓拍了幾張。她跑出來的時候已經渾身濕透了。衣服滴著水,頭發都貼在了臉上。

   “啊…啊嚏!”

   “你看看你!”

   “我還要玩有水的!”

   “走吧,玩激流勇進去。”

   “激……什麼是什麼?”

   “去了就知道了。”

   我們去玩激流勇進,工作人員還給我們發了一次性雨衣。我看看小柑,覺得她用不著了,就只給自己穿上了。我們坐進小船里,隨著激流飄了一陣,然後逐漸升到最高點。她的神情有點緊張了,小手伸了過來,我把她緊緊地握住。

   開始下滑了!我突然感到胃里一陣翻騰,同時聽到身邊一聲刺破鼓膜的尖叫。小船一下降到底端,我們眼前一片白色水牆,無數浪花迎面拍了過來。

   “哈哈哈哈!你也都濕了!”

   “嗯,破雨衣不管用。”

   我們倆就裹著濕衣服在園子里逛,先後玩了過山車、碰碰車、海盜船,開了卡丁車,逛了鬼屋。玩了三四個鍾頭,衣服也干得差不多了。小柑看見零食就饞,不斷地跟我要錢買糖吃。昨天我抓她回家的時候還是穿著校服梳著馬尾辮的文氣女生;此時此刻卻披著濕漉漉的散發,把我的短袖當裙子穿,蹚著大拖鞋,左手雪糕右手烤魷魚,嘴里還含著棒棒糖。這完全就是一副玩瘋了的樣子。

   夕陽西下的時候,我們幾乎把所有敢玩的項目都玩遍了,有幾個我倆都害怕的就沒上去。突然發現,進園子時候就嚷著要玩的摩天輪還沒玩!看看時間還沒到閉園的鍾點,於是一路小跑過去玩。

   小柑催著我說:“快點快點!跑得這麼慢啊!”

   我們過去的時候還在允許上人,松了口氣。小柑順手買了個甜筒冰淇淋,舉著進了艙里。我倆一邊舔著冰淇淋,一邊看著遠處的晚霞。隨著漸漸升高,外面也安靜了許多。我們裹著尚未干透的衣服,都不禁有點發抖。

   “我想尿尿!”

   “哦,下去找洗手間。”

   “不行了我憋不住了,怎麼辦啊!”

   “我看表了,轉到最高點是12分鍾,再有12分鍾就能下去了。”

   “一分鍾……都不行了!”

   她緊緊地夾著大腿,大腿緊張地上下搓著,右手摁著尿尿的地方,左手還可憐巴巴地舉著個甜筒。這樣子看來是真憋不住了。

   我也有點慌了:“求你了別尿出來,咱們出來了就別丟人了!你尿人家一艙室,這丟人丟到奶奶家!”

   “我盡量吧。用手堵著應該沒事……”

   她雖然這麼說著,但是明顯是有事了:我眼睜睜地看著短袖下擺越來越濕,水痕從她的腿間擴散開來。她干脆撩起衣服,直接用手指堵上去。撩衣服的時候漏出來幾滴尿液,同時我看到一副光溜溜的景象。

   “你沒穿內褲?”

   “你剛發現啊!”

   “我問你,你這麼堵著能走路嗎?就算能走,你就撩著衣服讓人圍觀?”

   她好像剛反應過來這個問題,一下愣住了,堵著尿尿地方的小手指頭一松,尿液順著大腿就流了下來。

   她哭喊著:“完了完了!出來了!這下……”

   我眼疾手快,伸手過去堵住,把這股強大的水壓硬生生頂了回去。小柑“嗯”地嬌喘了一聲,可能是我不小心碰到她的小陰蒂了。

   她還哭喊:“你堵著有什麼用啊!這不是更沒法下去!快點想辦法。再低就有人看見了!快點快點……”

   “把腿叉開!”

   “你……要干嘛?”

   “喝了就好了。”

   “死變態!”

   “你還罵我!?我都不嫌你髒,你還罵我!算了,你愛怎麼出丑怎麼出丑吧,我就當不認識你!”

   “別!救救我吧!我聽你的!”

   她站到椅子上,把腿叉開。我跪在她面前,對著她的腿間的潔白小唇部吻了過去。她“呀”地輕叫了一聲,再也憋不住了,尿液一下子就噴了出來。她的小水泵馬力全開,水柱直接衝到嗓子眼。

   “嗚嗚嗚…對不起…憋不住啦…真的對不起……”

   我本來是憋了一口氣的,不知道會不會很難喝。記得中醫說童子尿是一種藥,還有人用來煮雞蛋吃,想必不會很難以下咽。等到她開始尿了,我才品嘗到聖水的美味——甜得發膩!起初流量巨大,不容我細細品嘗,我大口大口地吞咽都差點溢出來。等到水勢變弱了,仔細一回味,發現並不難喝。甜味是最主要的味道,可能是今天她糖吃太多了;其次就是些許咸味,但並不苦;除此之外還有一點點奶騷味道,這是她特有的。我盡情品嘗著,流量越來越小,我還主動吸了吸。直到最後一滴也吸完了,我才站起來。

   這貨正在啃冰淇淋的甜筒!在我忍受屈辱處理她的小便的時候,她居然悠哉地邊吃東西邊看風景!

   “喝完了?謝了。”她輕描淡寫地道了句謝,繼續吃蛋筒。

   “你尿之前又是哭喊又是道歉,尿完了就這種態度?”

   “離我遠點坐!我嫌你髒,漱漱口再跟我說話!”

   我聽了這話,恨不得一口老血吐在她臉上。不過看她嘴角偷樂,知道是存心氣我,於是我不上當,真的不再說話,遠遠地坐著。

   她看我真的這麼聽話,反倒先不自在了,臉頰通紅,輕聲說了句:

   “謝謝你了,要不然我可丟人了。”

   “哼,還知道謝我!”

   “那個,我的尿…有多難喝?”

   “甜的,就好像瓊漿玉液,黃金聖水。”

   “嘿嘿,我賜給你聖水了,還不快快謝恩!”

   “多謝聖女大人賜水之恩!”

   “平身吧,死處男!”

   “你你你還敢……”

   這時我們回到地面了,艙室一打開,小柑“嗖”一下就跑了出去。

   “哈哈哈哈哈!死處男來抓我啊!”

   “小兔崽子別跑!”

   園里幾乎沒有游客了,空蕩蕩的,夕陽的余暉下,通向出口的小路間,回響著我們兩人的嬉笑打罵聲。

   [pixivimage:83436382]

   ………………

   “走,吃羊肉串兒去!”

   “耶!”

   我帶她來到常去的烤串攤子,要了兩個小板凳坐下,點了一堆串。閒罵兩句,等串烤好了,架在炭火上,我倆餓得快變成黑洞了,一言不發地擼簽子。小柑毫不矜持,叉著膝蓋大刺刺地坐著,因為沒穿內褲所以暴露無遺,只幸虧這邊人少,她又是向著我坐的,應該沒人看見。我用羊肉串指指她那沒羞沒臊的地方,她低頭一看,紅著臉急忙把腿夾起來,引得我一陣大笑。

   我舉著啤酒瓶子,她舉著汽水瓶子,“乒”地一碰。

   “干杯!”

   她學我的樣子,豪爽地仰起脖子大口喝汽水,咕嘟咕嘟,一口氣干掉半瓶。

   “嘶——哈!爽!”

   就在她仰脖喝汽水的時候,我再一次注意到了那道紫紅色的勒痕。

   ………………

   到家已經八點半了。我們一起洗澡,互相清潔著對方的身體。之後我去把洗好的衣服晾起來,她去鋪新床單和褥子。上床睡覺的時候,我看到她還在床單上墊了一塊吸水的小毛巾被。我揉揉她的腦袋:

   “小玩意兒,你今天是有多高興啊!”

   “你有多高興,我就有多高興!”

   “哼,不好好睡覺,淨想著折騰。”

   “你別像早晨似的把我折騰死就好!”

   看來她真是在興頭上,句句話都公然挑逗我。我也就不再客氣,翻身而上了。

   也許這是我們第一次“正常”的性愛,但愉悅到忘我的時候,我又一次掐住了她的脖子,但克制著自己不要掐疼她。她流著眼淚,在歡快、幸福、恐懼、悲傷的多重情感下,享受著肉體的刺激,配合著我的動作,為我和她自己帶來快感,直至高潮。

   她哭了,哭得如此悲傷,以至於連我都被感染地落淚。她哭著用紙巾清理我們的身體,溫柔和細心。我把濕毛巾被扔到衛生間去,回來後她就不哭了,開始安心地睡覺了。

   她問我:“你說你之前殺過兩個人,也是像我一樣的嗎?”

   “像你一樣的話,我早就不是死處男了。那兩個純粹的別的原因。”

   “能和我講講嗎?”

   “一個是我曾經的女朋友。我們是很單純的愛情,卻發現她和別的男人有肉體關系。於是我憤怒地殺了她,在害怕中把她剁碎吃了,純粹是為了消除證據。”

   “出軌的女人死的活該!還一個呢?”

   “還一個是碰瓷的女騙子,我沒碰到她,她非說被我撞傷了,賴在路上不起來。我看附近沒人也沒攝像頭,就一腳油門把她碾死了。”

   “在沒攝像頭的地方碰瓷真是太愚蠢了,死了也該!”

   “你問這個干什麼?”

   “聽你這麼一說我就不用吃醋了。”小柑毫不掩蓋感情地直接說。

   “你這是哄我高興?”

   “不是,我是真的怕吃醋。話說回來,你還真是心理有問題,殺人不眨眼啊!”

   “心理?你還有資格說我?我怎麼看你怎麼不像正常小女孩。”

   她伸爪子撓我:“怎麼不正常!”

   “你說你逃跑三分鍾又回來,從這時候開始就脫離‘正常’行列了。”

   “那我現在可走了啊?”

   “走吧。”

   她真的爬起來,我一把摟住她:

   “踏實睡你的覺吧!”

   “嘿嘿!”

   ………………

   …………

   ……

  

   二、

   我一醒來就聽到悲傷的哭聲,她坐在床沿上不停地抹著眼淚。

   “怎麼了?”

   我摸她的頭發,她甩甩頭,示意我不要煩她。我看她實在不想理我,就去做洗臉刷牙做早飯。從我起床到現在一個小時,她一直在哭。

   “別哭了!煩不煩人!”

   “嗚嗚嗚嗚……”

   “這才第二天,還有六天呢。高興點!”

   “嗚嗚嗚嗚嗚嗚……”

   我不得已又拿出下三濫的手段,用刀子指著她。不料她對我的威脅習以為常了,默默看了一眼,依舊哭自己的。我又把刀貼到她脖子上,威脅她說“安靜點!”她仍然不理我。

   我稍一用力,在她的胸口豎著割出一道半尺長的血痕。她輕輕的尖叫了一聲,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前。潔白的小胸脯一下就被染紅了,鮮艷的亮紅色血液從兩個小乳房之間淌下來。她這下終於不哭了,驚恐地看著我,就好像不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到衛生間去流血!別弄髒我的床單!”

   她也不說話,顫抖著站起來。血液流過肚子,染紅了小腹和私處,順著兩條大腿繼續流淌,直至腳踝,就好像漂亮的小身體掛著紅色的細長絲帶。這景象簡直太美了,我真是天生的藝術家!我用手摸摸她的傷口,沾一點新鮮的少女鮮血,她疼得一含胸,眉頭微微一皺,更是讓我無法移開目光。我品嘗著她的血液,想象著五天以後她的全身被這血液染得通紅的樣子。

   但她太平靜了!她為什麼不哭?不蜷縮起來?也不憤怒地罵我?她此時此刻到底在想什麼?白色的畫布上描繪著鮮紅色的小溪,太寂靜太美了,反而讓我感到一絲恐懼。她還在看著我,那表情既不熱情也不冷淡,連剛剛哭過的痕跡也沒有,面部肌肉沒有一絲顫動,那眼神卻又仿佛瞬息萬變著。我的呼吸有些急促了,想要掙脫什麼東西。

   我瘋狂地抓住她的頭發,用力向下摁,讓她跪下,然後捏著她的臉頰喝令她給我口交。她雖然含了進去,但不舔也不吸,我摁著她的頭前後活動,感覺一點都不爽,還不如飛機杯。她的表情痛苦而順從,眼神沒有一絲動搖。這不對勁,我等會兒一定要問她為什麼!但是此時我要發泄!我抓著她的頭發讓她挺直上身,然後用龜頭上下摩擦她的傷口。她終於再一次流下眼淚了,看來是疼得受不了。我看到她的眼淚也就安心了,把稀得清水一樣的精液射在她的傷口上。

   “站起來吧,衛生間洗洗去!”

   她一言不發,順從地站起來。我用沾血的水果刀指指門口,讓她出去。她就真的緩緩地向外走了,又一次看不出任何表情。我雖然已經發泄完,但卻又一次感到了壓抑。

   我用中指沾上她的血液,從她的小屁股後面狠狠地捅進了陰道里。她被這突如其來的刺激嚇得“啊”了一聲,腰部向前一挺,屁股也縮起來。她的小穴干涸得沒有一點潤滑,但被我摳弄幾下之後,也漸漸濕潤起來,同時嗓子里終於發出輕微的嬌喘了。

   “嗯!嗯!嗯…”

   但她非常抑制自己的聲音,緊緊地咬著嘴唇,就好像被我玩弄是多麼痛苦的事。這算什麼態度?是生氣我割傷她嗎?我就像第一天那樣跪下來,雙手並用,刺激著她全身的敏感地帶,也用舌頭挑弄她的尿道口和小陰蒂。終於,她膝蓋一軟,在極度抑制的呻吟聲中,小屁股一抖,噴出幾滴清澄的液體,也是淡得像清水一樣。

   她站直身體,稍微調整呼吸,然後就和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了。

   我指指地上的血液和愛液:“洗完澡給我把地擦干淨。”

   她就這麼緩緩走到衛生間,也沒有插門聲,也沒有流水聲。我想她是正在處理傷口吧?也沒再管她。等我吃完早飯了,看看表又過了半個小時,還沒聽見一絲動靜。回想起她今天的平靜,我心頭飄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我在門口喊了聲:“你沒事吧!”

   沒有半點回應,就好像家里只有我一個人似的。我推開衛生間的門,看見她正泡在浴缸里,抱著膝蓋蜷縮著,臉埋在懷里,頭上蓋著毛巾,身體一動也不動。

   我腦子“嗡”地一陣眩暈:聽說溫水泡傷口是自殺的方法,難道她真的無法忍受我的折磨而自殺了!但當我去碰她的時候,卻發現根本不是這個問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更有種莫名的恐怖:

   這是刺骨的冷水!

   同樣的水溫,要是個彪形大漢三伏天衝涼可能問題不大。但她是如此纖弱的少女,整個身體泡在里面,一動不動,四十分鍾,分分秒秒都忍受著體溫被一絲絲抽走的痛苦。我驚恐地搖晃她的肩膀,也沒反應,拉她的胳膊也不動。直到我把她遮臉的毛巾抽走了,她才緩緩抬起頭。她動的那瞬間,我松了口氣。

   然後,我看到了一張因極度悲傷而哭泣著的臉。

   她凍得不行了,卻還在哭泣,用虛弱而顫抖的聲音對我說:“求你了,讓我哭一會兒,別問原因,別嫌我煩,也別用刀割我,把我放在這里,我保證安安靜靜地哭,只有今天,不會吵到你,求你了……”

   不知為什麼,我感到自己的胸口一陣悸動,卻擠出一個沒心沒肺的笑容說:“哈哈哈!怎麼能不問原因?難得你這麼傷心,我不圍觀怎麼行?趕快趕快,有什麼傷心事快講講,讓我開心開心!”

   她看著我,嘴角揚了揚,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我以為她被我逗笑了,但她抬起手,抹抹我的眼角,她在對著我笑著,雖然臉上掛著淚水,雖然微弱還帶著悲傷,但那無疑是真正的笑容。

   她抹抹我的眼角,我這時才發現:自己居然流眼淚了。

   我的笑容瞬間消失了,咬牙切齒地瞪著她,猛地拍開她的手,她嚇得一哆嗦。

   我憤怒地吼道:“你算什麼東西!我憑什麼為了你流眼淚!下賤的東西!下次別隨便碰我!別想跟我套近乎!”

   她在寒冷和恐懼的雙重刺激下,身體劇烈地顫抖著,顫得水花都濺了出來。她看我的眼神里充滿了無限的驚恐。

   我無法抑制地歇斯底里:“你以為我為什麼把你綁過來?為了操你!操爽了再殺!殺了再吃!吃不完攪成肉餡倒進馬桶衝走!婊子!肉畜!這兩天給你點好臉色就得寸進尺了!趕緊滾出去!誰允許你占著浴缸不走了!”

   我粗暴地拽著她的頭發向上提,她似乎想站起來,又似乎想掙扎,但腿上虛弱而毫無力氣。我不管,雙手用盡全力扯她的頭發,她疼得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

   “啊——!!啊——!!!”

   “沒聽見嗎?我讓你起來!”

   如果有旁觀者看著這一幕,他一定想不到我們昨天還開心地瘋玩一天。但我此時卻回憶起了昨天的事情,回憶著這兩天發生的種種事情,和她有關的記憶在腦子里不斷盤旋。越是盤旋,就越是煩躁,越是煩躁,就越是莫名地憤怒。明明我只要隨便陪她玩玩,享受她的肉體,最後滿足自己的虐殺欲望就好了!多麼美好而沒有漏洞的安排!但是誰能告訴我,我為什麼要煩躁、憤怒?

   我所有憤怒發泄在她的頭發上,終於把她拽了起來,她一定是無比的疼痛,喊得嗓子都啞了。她自己站穩了,我才松開她的頭發。我看看她的臉,想看看她是一副多麼痛苦的表情。

   她突然抬手摟著我的脖子,踮起腳尖,吻了我一下,輕輕地,像不敬意撞過來的小蝴蝶一樣。

   這是怎麼一回事?這是怎麼一出戲?我愣在原地看著她。她的表情改變了,淚水噴涌而出,用手捂住嘴,嗓子里發出“咯、咯”的聲音,不知道是哭還是在笑。她是在笑吧?這明顯不是哭,我拿走毛巾時看到的那副臉才是哭臉,雖然都流著眼淚,但我敢肯定:她此時確實是無疑的笑容。

   ………………

   她又坐回到浴缸里,不讓我看她的臉。我愣了一會兒,也不管她,彎腰放掉了半池子冷水,又加入熱水來中和溫度。試試水溫正合適了,我也泡了進去。我抱著她,她的皮膚還是冰冷的。我用手摩擦著她的身體,讓她盡快暖和起來。她自己則撩水洗臉。

   無言地泡了十分鍾,她慢慢緩過來了,一回頭,又是一副燦爛的笑臉,嘿嘿笑著說:

   “我就是得寸進尺了,你有本事別給我好臉色啊!”

   我把一手的洗發液糊在她頭發上,稀里糊塗地揉著。她像澡盆里的小貓一樣甩著腦袋:

   “去!去!我自己來!”

   趁她滿臉洗發液睜不開眼睛的時候,我趁機對其下體進行慘無人道的猥褻。

   “呀!混蛋!”

   ………………

   …………

   ……

  

   她胸口的傷非常淺,貼上一片超大號創可貼就不疼了。天氣明媚,我們在別墅附近的森林里遛彎,享受著自然的空氣,同時毫不避諱地聊起早晨的事情。我很好奇她的態度,於是直接問她:

   “你今天為什麼要哭?又為什麼不反抗我割你?”

   “感嘆自己命苦不行嗎?喜歡上你這麼一個混蛋,我能不哭嗎?我哭是因為昨天玩的太高興了,越來越喜歡你了,一睜眼想到要和你分開,心里就難過。我昨天真的是很開心,從沒有過那麼開心的時候。但是如果,我昨天早上沒活過來,就這麼死過去了,我還去哪享受這麼開心的一天呢?然後我想到了,我如果能活下去,一直和你在一起,還可以去無數次游樂園,吃無數次羊肉串,還會有別的開心的事情。沒錯,我哭是因為嫌七天太短了。”

   我聽到她這麼說,感覺心里暖融融的,又有點苦澀。

   她走在我前面,背對著我說:“其實你也舍不得我吧?那時候你衝我發火,罵我,拽我頭發,用那麼大力氣拽,你猜我心里是什麼感受?我高興得都快跳起來了!你真是什麼都寫在臉上了,一眼就能看穿。你也是昨天玩高興了,越來越喜歡我,舍不得殺我了吧?今天你又是流眼淚又是發火,其實證明你猶豫了吧?”

   “別說了!我不喜歡別人看我的軟弱面,更別說深入分析了。你別管我怎麼想,對你發火是我不好,向你道歉就是了。”

   “你要道歉的不是發火,而是這個!”她指指自己的胸口說,“女生哭的時候,你不懂沒關系,不哄也沒關系,用刀砍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是嫌我吵還是怕我哭得窒息?當時我是真嚇著了,不是被刀嚇著,是被你的白痴程度震驚了!我就是要讓你看看,你用暴力威脅一個哭泣的女生安靜下來,這安靜其實是多麼不自然!”

   我一樂:“原來你是故意沉默給我看的?哼,說得好聽,我摸你下邊的時候看你也挺爽。”

   “所以說你這人不可理喻!我哇哇大哭,你不說安慰,反而砍我!我嘩嘩流血,你不幫我止血,反而對我那啥!我也懶得哭了,隨便你愛怎麼玩我怎麼玩我吧!反正我也挺佩服自己,被你欺負得越疼居然感覺越爽,估計我也是變態。”

   “你看著我電腦里那些虐殺圖片自慰,你不是變態是什麼?承認吧,其實咱倆是一路人,天生就喜歡虐殺,想想你這兩回高潮,哪次不是被我虐出來的?尤其是差點掐死你那次……”

   她突然看著我說:“要不然別殺我了,虐我可以,就虐到不死的程度,一樣能爽吧?然後,我和你過一輩子。”

   當一個女生對我說“過一輩子”的時候,我有什麼理由拒絕她呢?她真是個不錯的好女孩,瘋玩起來大大咧咧的,其實心思很細膩。她哭是因為舍不得我,我發怒是因為舍不得她,其實是一樣的原因,都是對互相動了真感情。短短兩天就結下如此深的感情不知道是多少生的緣分。她哭的時候我看不透原因,反倒去傷害她;我發怒的時候她一眼就看穿我的煩惱,然後勇敢地送上一個吻。真的是玲瓏剔透的小女孩。看起來不大的小人兒,心智卻比我的想的成熟得多。她一定是命運安排來為我當妻子的。

   我回答:“我生來愛好虐殺,你生來喜歡被虐,我虐你的時候,咱們兩個都能獲得常人無法想象的快樂。當我奪走你生命的時候,幻想一下吧,那該多麼美妙的事情!你一定是命運安排來為了讓我虐殺的!”

   她一甩頭發:“切!等著瞧吧!才第二天你就動搖了,到第七天就可以叫我‘親愛的’了。”

   “我說過,別討論我動不動搖。我再動搖也要殺了你,放心吧!”

   我們慢慢地轉移話題,忘記了早晨的事。現在正是中午炎熱的時候,蟬鳴不絕,好在陽光被茂密而高聳的樹冠擋住,只在地面上映出斑駁的小光點。走著走著,聽到有熱鬧的青蛙叫聲,循著聲音走過去,看到一條小溪,涓涓流淌著,溪水清澈,里面還有一群群小魚。小柑本已經熱得沒什麼精神頭了,一看見溪水,一下子就來了興致,激動地跳了起來。

   “這附近沒人吧?”她焦急地問我。

   “沒人,除了我之外三百年都沒一個人。”

   “幫我看衣服!”

   她“呼啦”一下脫掉大背心,卷吧卷吧扔過來,然後像小猴子似的飛奔進水里,蹚起一陣水花。青蛙們瞬間沉默了,就好像知道自己叫得再歡也比不上她的活力。溪流才沒過腳踝,她非要脫得一絲不掛也是相當夸張。但她又踢水又撩水,沒幾分鍾就把自己從頭到腳淋了個透心涼,頭發糊在臉上和肩膀上,手舞足蹈的,就好像哪里來的小野人一樣。

   “小心別磕石頭上!聽見沒有!”

   “聽見啦!哈哈哈哈哈……”

   斑駁的樹影下,寧謐的叢林間,回響著嘩啦啦的水聲和一串風鈴般的笑聲。她真是很賣力地撩水了,身邊懸浮著薄薄的水霧,透過樹葉的陽光一照,折射出彩虹的顏色。我坐在石頭上遠遠地看著她。此時此刻,她完完全全就是個小孩子了,忘我地玩著水,偶爾和我對視上,就會翹翹小屁股,毫不自然地擺出幾個“嫵媚”的姿勢。

   她有著活力四射的胴體,不胖不瘦,身材均勻,潔白無瑕的。她的小胸脯挺拔但不豐滿,是標准的圓錐形,像兩個小山峰一樣;她的小腰可能還沒有我的大腿粗,沒有一絲多余脂肪,隱約凸顯出腹肌;看她的盆骨就知道她處於青春期發育最旺盛的年齡,明顯地撐了起來,兩瓣屁股也圓滾滾的,尾椎骨上方的脊背則凹陷進去,這使她有了一絲誘人的曲线。比起那些八九歲的小火柴棍,她已經初具風韻了。不過她的腋窩和小肚子都還光溜溜的,當她夾住胳膊或者並攏雙腿的時候,腋窩和小肚子就會擠出一點小肥肉,依舊是稚氣滿滿的可愛模樣。

   我從一塊大石頭底下找出很久以前藏在這里的漁具,拍拍浮土,撿了點野果實和肉蟲子,坐在曬得發燙的大石頭上,開始釣魚。她玩煩了就過來找我,躺在我的膝蓋上睡覺,卻翻來覆去睡不著,水淋淋的頭發把我的短褲也滾濕了。

   “有吃的嗎?我餓了。”

   她肚子開始咕咕叫了。我從兜里掏出一條威化餅干,剝開包裝。她“啊”地張大嘴等我喂。我嘿嘿一樂,一口啃掉五分之四,只把塞牙縫的一小塊扔進她嘴里。

   “唔!嗚咕嗚咕……不要欺負我,我要整條的。”她撒嬌地伸舌頭說,“快點再給我一個。”

   “沒了,就一個。”

   “什麼!?”

   “我這麼淺的兜,就帶了一個。”

   “混蛋!死處男!孤獨一生!”

   她一邊罵著一邊扭過頭,把我的大腿狠狠地咬了一口。

   “呀呀呀呀別咬了!有魚有魚!”

   我突然感到手上有拉力,线也繃直了。我不管她躺在我腿上,猛地站起來,一拉杆,一條銀光閃閃的大魚就在半空中搖晃著。我把魚线抓在手里,把魚接下來扔進水桶,得意地說:“哈哈哈!我厲害不?”

   回頭一看,不料,她在我站起來的瞬間從大石頭滾了下去,又掉進水里,落湯雞一樣坐在溪水中,正在用無比幽怨的眼神地看著我。

   我把魚线在她頭頂上晃晃:“來,咬鈎!”

   “混!蛋!!”

   ………………

   …………

   ……

   回到家已經是黃昏了,我立刻就動手收拾魚。一開始她還饒有興致地吵著要看,等我割開魚腹流出血的瞬間就萎了,想要逃跑。

   “嘿嘿,別跑啊,看看,對你有好處。”

   “什麼……好處啊……”

   “看看我將來怎麼虐殺你。你看,從屁眼捅進去,一刀,你的肚子就剖開了……”

   被我一說,她嚇得捂住肚子,卻反倒目不轉睛了。我把手指頭伸進去,把魚的內髒一個個摳出來。

   “……這是你的腸子,先摳出來,就剩最後一點連著了,看好了,用力一拽!這就下來了……”

   魚腸子被我整條拽了下來,掛著黑紅色的血管。我又摳了幾下,就把所有內髒都弄干淨了。小柑被嚇得上下牙出響地發抖,離我遠遠的:“我不想吃魚了,一會兒吃點米飯就好……”

   “……這時候你連內髒都沒了,已經死了。我就開始下鍋。用大砍刀把你剁成幾段,先剁腳踝,咚!再剁膝蓋,咚!然後大腿根,屁股剁下來,小腰來一刀,胸口來一刀,脖子來一刀。大功告成!下鍋!”

   隨著說話,我把剁成段的魚扔進酸菜湯鍋里,被酸性一刺激,有連著脊椎的肌肉劇烈地跳了一下,湯汁濺了出來,濺到我倆身上。

   “哎呀,你生命力真是頑強,都這樣還能動,不愧是我喜歡的女生!算了,晚安吧,我蓋鍋蓋了,一會兒見!吸溜……”

   我蓋上鍋蓋,調小火慢慢加熱,然後走出廚房。她一定是看得心驚肉跳,不敢在廚房逗留半秒,緊跟著我出來了。我去衛生間洗手她也跟著,我到沙發上看電視她也跟著,坐在我旁邊。

   “怎麼了?嚇著了?”

   她委屈地皺著額頭,一言不發地點點頭,好像快哭了。

   “稍微欺負你,你就嚇成這樣?至於嗎?”

   她又沉默地點點頭,然後紅著臉,撩開背心的下擺,稍稍叉開腿。我這才發現,她腿間居然已經濕透了!她剛才是真的把自己代入魚的視角了吧!這小變態!我一翻身,趴在她腿間,舔她濕的地方。

   “你這小魚干挺咸!我要吃了!”

   她點點頭,眼睛一閉。我一張嘴,咬住她的整副小鮑魚,用全力吸著,同時舌頭在她的小蜜穴和尿道口來回撥弄。

   “嗯……嗯……嗯嗯…………”

   她的愛液越來越多,我輕輕一吸就能吸半口。我把舌頭伸進她的陰道,她的嬌喘越發急促,下面也一緊一松地痙攣著,把我的舌頭擠得生疼。她的小腿在下面亂擺,居然碰到了我的胯下,然後用腳趾剝掉松垮的沙灘褲,我硬了半天,一下子就挺了起來,她用兩個小腳心踩弄著,或者用腳背輕踢著,和我一起互動。

   “啊啊啊……加快!再深一點舔我!我要……我要高潮……!!”

   她爽得渾身一縮,把我的腦袋夾在了雙腿之間,夾得我太陽穴要炸了一樣。我想要抽出來點,卻被她的雙手摁住了後腦勺,反而摁得更深了。她的小腳丫仍舊不停下動作,反而越來越熟練,我也有了一股要射的感覺。

   “再快點!再快點!求你了!嗯嗯……我聞見香味了!我已經被你燉熟了!酸湯的!啊啊啊啊啊………………”

   臨近射精,我也漸漸呼吸不穩了,正想求她松手,卻感到她上身一彎腰,雙手摁得更緊,後腦勺一股巨大的壓力,把我的整個腦袋鎖得死死的。我瞬間不能呼吸了!我嘗試著尋找有空氣的縫隙,但在我的臉和她的腿間只有如涌泉般源源不斷的愛液,黏滑而且酸甜可口,流進我的食道,也進入氣管,簡直難受極了,想咳嗽卻沒有空氣。我的嗓子“唔唔”的叫著,頭部上下左右奮力掙扎,希望她能注意到我的不適。

   “呀啊啊啊啊!!!!就這樣!繼續!好舒服!突然一下就舒服了!舔我!用舌頭插我的小洞!對!用鼻子蹭我的小豆豆!啊啊!我要尿尿!”

   她肯定察覺我的不適了,但完全享受著我的掙扎!她的兩個小腳弓夾住我的龜頭上下擼動,夾得又緊頻率又快,不虧是天生的浪貨。但我腦子里已經一片空白了,胸口就好像壓著千斤巨石。她還要尿尿,這簡直是雪上加霜!她的尿道口有東西噴出來,增加了我的窒息之苦。我趁她尿到興頭上,用舌頭把她的尿道口死死堵住!

   “呃!讓我尿尿!脹死了!混蛋!死處男!看誰力氣大!嘿——!!”

   她身體又一緊,壓縮膀胱,從身體到腳都用上了力氣。我只覺得龜頭被她的腳弓夾得要斷了,太陽穴被她的大腿擠得腦漿都快炸開,同時一個強大的壓力和我的舌尖對抗著。她身體雖小,尿尿的力量卻相當強大,我抵擋不住,絕望地敗下陣來,做好赴死的准備。

   瞬間,大量的液體衝進了我的食道和氣管,我只能不停地大口吞咽著。今天也是甜甜的騷騷的,不會有糖尿病吧?我眼淚汪汪地喝下了她的一腔橘子汁,眼前已經開始發黑了。

   “繼續舔啊!怎麼停了!死處男!快讓我舒服!舒服了讓你呼吸!”

   她果然知道我沒有空氣!我舔著她,聽著她的浪叫,心里有一陣憤恨,但她腳上的動作簡直舒服,用腳心夾住來回搓。她的腳心也滑滑的,大概是我的前列腺液吧?

   “嗯嗯……變態!你在我腳上沾的什麼!真惡心!我要吐了!再快點舔!高潮完了去給我打洗腳水!”

   她一邊罵一邊捶著我的後背,我已經窒息地快死了,被這麼一捶,幾乎失去知覺。一種強烈的求生欲喚醒了我,我用嘴一吸,吸過來一片小舌頭,大概是她的小陰唇吧,然後,用右側的上下虎齒狠狠咬住,用力撕磨。

   “呀啊————————!!!!!!!!!!!!!!!!”

   一聲尖叫,她的身體劇烈一震,腳心夾得我幾乎就要射了。但她卻把腳拿開了。我正在為她的痛苦而暗爽,為我沒能射精而遺憾,突然間————我的下體感到了痛徹心扉的鈍傷!她居然毫不留情地踹了我一腳!在劇痛之中,我不受控制地蠕動幾下,在痛苦中射出來。與此同時,我感到上下虎齒碰到了一起,但她小陰唇卻還在嘴里,一股熟悉的甜腥味彌漫在舌尖附近。

   我把她的小陰唇咬穿了!

   “嗯嗯嗯!疼死我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小身體在沙發上跳動著,居然在這個節骨眼高潮了!我也在射精,射在她的小光腳丫上,她也在高潮,噴射在我的嘴里,我再一次被迫喝下了她腿間分泌的各種液體,氣管里也涌進不少。

   她這個高潮持續的真長,我期待著她趕緊爽完了就讓我呼吸。她的顫動持續了十多秒鍾,又狠狠地踢了幾腳剛射完的敏感龜頭,這才漸漸松弛,我趁機把腦袋抽了出來。她的愛液太粘稠了,我的嘴唇和她的蜜穴間牽出了一條半米長的細絲,晶瑩地垂掛在半空中,里面裹著淡淡的血絲。

   我終於能呼吸了!

   “呼…呼…呼…呼……你要……謀殺親夫啊!”

   她說不出話,張著腿靠在沙發上,也是急促的喘息著,臉紅得像橘子。高潮的余韻未褪,她的呼吸也不平穩,隔幾秒鍾仍會“嗯”地嬌喘一聲,估計是要緩一會兒才有精力說話了。她的小腳趾頭還在來回摩擦,玩弄著我射出來的東西。我果然把她咬破了,她的大小陰唇都已被血浸紅,向下流到小菊花里,就好像是被破了處。我摸摸嘴角,也是一手血紅。

   我呼吸平穩了,趁她無力還擊之時,趴下來咬住她的傷口。她“呃”地一聲,雙腿一夾,卻已沒有力氣。我先舔掉流出來的血,再吸住破口,用喝奶的力氣吸食、吞咽著她的血液。她還很敏感,私處還在充血狀態,被我一吸,噴涌而出,我足足喝了三大口,又用杯子接了半杯,血就漸漸止了。我把杯子里的倒進她自己嘴里,她也是咕嘟咕嘟地喝掉了,還舔舔嘴唇,鮮紅的嘴唇好像化過妝一樣。

   她的呼吸終於平穩了,紅暈稍退,大刺刺的躺在沙發上,深吸一口氣,嬌嗔一聲:

   “混蛋!真爽!”

   “哈哈哈哈!爽吧!”我俯視著她的臉,抹著她鬢角的汗。

   她問我:“偶爾攻受轉換一下,你不討厭吧?我其實怕你生氣來著……”

   我捏捏她的臉蛋:“反正最後贏的也是我,你還是被我虐了一把!”

   她揮開我的手:“切!別得意!你也不好受!你是一分四十五秒!”

   “什麼?”

   “窒息時間!我憋了你一分四十五秒!昨天早上你掐死我的時候計時沒有?”

   我得意地俯視她說:“你弱爆了,一分二十八。我一分四十五還能活蹦亂跳,你一分二十八就死去活來了。”

   “混蛋死處男那麼肥的肺活量和女生比也不嫌丟人真是注定孤獨一生!”

   她說著,在我的胸口狠狠捶了一拳。我立刻還手,開始攻擊她渾身的癢癢肉,胳肢得她縮成一團,笑得喘不過氣來,毫無招架之力。

   “哈哈哈哈……別了……哎呦哎呦……我錯啦!呀————!!”

   ………………

   又鬧了一陣,都餓得沒勁了才踏實下來。她坐起來幾次又躺倒下去,我一問才知道她是疼得起不來了。我端了盆溫水過來,用干淨的濕毛巾幫她擦干淨私處,從抽屜里翻出一根沒過期的衛生棉條,給她塞進去。她對衛生棉條充滿了興趣,說自己以前都是衛生巾,第一次用這種棉條,感覺軟軟的很舒服。然後我又換水給她擦全身的汗,換了幾次水,把她擦得干干淨淨的,最後我又把她的小腳丫泡進盆里幫她洗腳。我給她披上新洗的浴袍,然後扶到餐桌上,還特地拿了個羽毛枕頭給她當坐墊。

   “准備吃飯吧!”

   她抿著嘴笑著說:“弄破我一下就這麼照顧我,你要是把我殺了,不知道還怎麼樣呢。”

   “哼哼,你活著我當然照顧你,等你死了就下水道喂蟑螂。”

   “把我喂蟑螂?不是你自己吃嗎?”

   “你都死了,管不著我怎麼處理。來,吃飯!”

   我把香噴噴的酸菜魚端上來,又盛了兩大碗米飯。我倆立刻就開始狼吞虎咽。

   我夾了個魚尾巴,邊吃邊貧:“嗯!這是你的腳丫子那一截,我嘗嘗……不錯!好吃!”

   她正在擇刺,抬眼瞪了我一下。

   “嘿嘿!瞪我干嘛?我記得你說只吃米飯啊?看看,這可能是你屁股那段,我嘗嘗啊……嗯!還是熟悉的味道!”

   她突然伸筷子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屁股那段”搶了過去,三兩口吃得只剩下魚刺。

   我邊貧邊吃,她埋頭苦嚼。最終,我倆把一整鍋酸菜魚吃的連湯都不剩。

   ………………

   上床之後小柑說她大腿酸疼,於是我又給她按摩了半個小時。我不會按摩,只能再次使出和面大法,把她屁股蛋子捏的紅一塊白一塊,她居然說很舒服!一邊按摩,我一邊給她描述五天之後虐殺的場景,講述她會如何慘死,嚇得她一愣一愣的。但是她聽多了早已見怪不怪了,對她來說就是普通的鬼故事,根本不往心里去!她深深地知道我要虐殺她的決心,但也滿懷期望地想和我過一輩子。

   她今天趴著睡覺,於是我把手搭在她的小屁股上,彈彈的軟軟的。我還沒來得及說句晚安,她就已經睡著了。她的睡臉也掛著微笑,讓人百看不厭。我看著她的臉,回想著從早到晚發生的事情,回味著我們的對話。

   她一定是在做著甜美的夢。我默默地用心和她交流著:

   “小東西,好好休息吧,做個美夢,別再傷心,別再哭泣,醒來時候伸個懶腰,高高興興地迎接第三天吧!”

   ………………

   …………

   ……

  

  

   三、

   “快~起~床~!”

   我在睡夢中隱約聽到有什麼吵鬧的聲音,煩得用枕頭把耳朵捂住。

   “起~床~陪~我~玩!”

   我感覺自己正在被搖晃著,好好的一個美夢都被打破了。我惱火地揮揮手,把她撥開。她也安靜多了。

   一安靜了,睡意再次襲來。我沉浸在自己的夢里,對著香噴噴的蘿莉流著口水,正要大吃一口,卻覺得下身一疼——

   這貨居然擅自給我口交!她跪在床上弓著腰,小腦袋一上一下,正在努力地吸著。我用干澀的眼睛看看她,她抬眼看看我,也不停下舌頭的動作。

   “小柑,你干什麼……”

   “吸溜吸溜…”

   晨勃太敏感,才十秒鍾我立刻就射了,射進她嘴里。她吃驚了一下,然後吞咽幾口。這次學乖了,知道射精之後龜頭怕疼,於是不再含著,抬起頭來,笑眯眯地看著我,就好像是做了好事等著夸獎的小貓咪似的。她還用紙巾輕輕地幫我擦拭。

   我睡不著了,夢里美味的蘿莉更是煙消雲散,干脆起床吧?我一看手機,我操剛五點半!我火冒三丈,一腳踹過去,踹到什麼柔軟的東西,然後聽到有東西嘰里咕嚕滾下床的聲音。

   沉默了幾秒鍾,床邊“哇”的一聲,傳來了可恨的哭聲,就好像摔了跟頭的小屁孩一樣。這下更睡不著了!我氣得坐起來,把枕頭狠狠地扔了過去,不偏不倚地砸在她腦袋上。

   “閉嘴!你再哭!”

   “哇——!!!”哭得更傷心了。

   “算了你隨便吧!”我一骨碌爬起來,從她身上跨過去,自顧自地去洗漱了。等我洗漱完了,早飯也做好了,她才穿著拖鞋“呲啦呲啦”地走出來,套著我的另一件大背心,腫著眼睛。

   “別哭了,過來吃飯!”

   我用筷子戳著一個包好的煮雞蛋扔進她的那碗粥里。她坐在椅子上,對著粥發呆,嘴角還掛著另外一種明顯不是粥的液體。我低頭吃我的,再一抬眼,她居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五點半醒六點又睡是什麼毛病?我把餐具都拿走,然後給她披一件薄單子,自己進屋玩電腦去了。

   ………………

   我穿衣服的時候把她吵醒了,她看我穿著襯衫長褲,一身出門的打扮,突然就來了興致:

   “今天去哪玩?”

   我把她的校服扔過去:“我去上班,你去上學。”

   她像是被潑了盆冰水,仿佛聽到什麼笑話似的看著我,嘴里嘟囔著:“上班?上學?這是怎麼回事?”

   “廢話!今天星期一,難道不是上班和上學的日子?”

   “你要是殺我的話,我就剩四天可活了!你還讓我上學!?”

   我邊穿鞋邊說:“活到老學到老,阿基米德死前一秒都在寫數學作業,你還四天就想偷懶了?”

   “我不去!我要跟你玩!”

   “我還要上班,我可管不了你。”

   她突然眼珠一轉:“我跟你上班去吧?”

   “來吧。”我直接說。

   “耶!我這就穿衣服!等等我……”她說著開始穿校服。

   “白痴,就穿去游樂園那身!你穿校服被人懷疑了怎麼辦?”

   “哦,好。但是會不會太顯眼了?”

   “沒事,我自己的店。我是開店的。”

   小柑聽了睜大了眼睛:“原來你是大老板!”

   “哼哼,沒想到吧!”

   我開車帶著她來到綁架她的街道,小柑很熟悉這里,這是她每天上下學的必經之路,也是我每天注視她的地方。我們走進旁邊一家面積不大但人頭攢動的店鋪,里面擺著幾個展示櫃和貨架子,上面擺的都是和電腦相關的配件。

   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孩正在櫃台後面算賬,看見我來了於是喊我:

   “Z哥!來啦!”

   “周末生意怎麼樣?”

   “火!都是慕名而來買電腦的,有的顧客沒見到Z哥很失望。”

   “你也辛苦了。我今天過來看店,帶女朋友一起來的。”

   小柑從我後面膽怯地露出個腦袋,看看櫃台後邊的店伙計。

   “小柑,不用怕,這是我的伙計阿嶺。阿嶺,她就是我女朋友,小柑。”

   阿嶺驚訝地張大了嘴,結巴地問:“怎……怎麼認識的?”

   “我拐來的。”

   阿嶺掏出手機大喊:“別攔著我我要報警!”

   小柑急了,急忙搖著手說:“不要報警不要報警!我是自願的!”

   阿嶺一愣,氣急敗壞地嚷嚷:“你們這對異性戀!燒燒燒!不燒無以平民憤!”

   “哈哈哈哈哈……!”

   小柑用店里的展示機看動畫,我們兩個則一刻不停地忙碌著。星期一大上午來買電腦的不多,但也忙得打轉。不一會兒,阿嶺就有麻煩了:一個全身穿著地攤貨的窮逼抱著一台主機步入店里,對著阿嶺大罵說:“你們這群奸商!昨天老子花了整整七千配的E3-1230V和GTX770怎麼玩游戲那麼卡?不是高端機器嗎?”

   阿嶺慌張地說:“不應該卡啊,這是很適合玩游戲的電腦才對……”

   “我不跟你說話,叫你們老板出來!”

   阿嶺來叫我,小聲說:“是個稍微懂點電腦的,不好忽悠,Z哥小心。”

   我哼哼一笑,走到前台,面露營業笑容,卻是借助身高優勢俯視他說:“您好,我們的店伙計學藝不精,讓您波折了。”

   “啊?我就是想問問,為什麼我玩游戲那麼卡。”

   “您用這台電腦玩什麼游戲?掃雷還是紙牌?”

   “高級戰爭、大革命、驚魂四、穿過火线之類的……”

   我臉色一變:“您在逗我嗎?”

   “什麼?你怎麼這麼說話……”

   我用洪亮的聲音說:“一個破E3配770就想玩游戲了?不卡才怪!要是用5960x配四路GTX980會卡?上32G內存會卡?上1T固態硬盤會卡?裝紅猩電源會卡?拿一個破770就妄想玩游戲,還過來理論,真是把我前列腺液都笑出來了!”

   聽了我的話,店里所有人都震驚了,此窮逼更是肝膽俱裂。小柑雖然不懂,也從屏幕後邊偷偷看著我。窮逼就好像受了沉重的心理打擊,傷心地哭了,良久掏出三張卡,兩張儲值一張信用,激動地交到我手里:“大哥,這是俺和俺媳婦三年的工資,信用卡也能透支兩萬,交給你了!就照你說的配吧!”

   阿嶺吃驚地問:“你要買?”

   窮逼撕心裂肺地說:“買!不買簡直不是人!”

   我微微一笑,從倉庫里拿出四塊980和一顆換成5960x蓋子的G1820,同時還有一塊黑片固態硬盤和四根山寨內存條,當然最重要的紅猩電源更不能少,熟練地給他換上,最後讓阿嶺去裝系統。一切完成之後,窮逼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交了錢,把主機搬到自己的電動三輪車上走了。

   “Z哥,掙了他一萬二呢!”

   “才這麼點?算了,做人要有良心!”

   “Z哥說的是!”

   ………………

   小柑玩電腦玩煩了,我讓她幫忙掃地和收拾東西。她收拾得有模有樣,儼然就是個小老板娘,吸引著顧客們的目光。中午的時候我忙得脫不開身,讓她幫忙出去買炒餅。她去了一個多小時才回來,讓我有點擔心。

   “怎麼這麼久?”

   “怕看見同學,繞了點遠。”

   我聞到她身上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看她眼神飄忽不定,更是心生懷疑,但也沒多問。

   我們一直開到了下午七點才關門,關了門之後,我帶小柑在附近散散步,然後分析著中午的事。我想:小女生一個小時走不了太遠,又要買炒餅回來,肯定就在這附近。有消毒水味道的地方應該是醫院,但這附近連診所都沒有。我想到了學校醫務室,但她又不可能回到水果學園,還有什麼地方會有醫務室呢……啊!有一家孤兒院!是水果學園附屬孤兒院,但她到這里來干什麼?

   我和她走到孤兒院門口,然後問她:“你是不是來過這兒?”

   小柑哆嗦一下。

   “你中午去孤兒院干什麼?”

   “我……我……”

   “我以前跟蹤你的時候也見你進去過,里邊有你認識的人嗎?”

   她輕輕點頭。

   “今天讓你見了我的朋友,也該讓我見見你的朋友吧?走,咱們進去。”

   我說著就往里走,小柑拉我胳膊不讓我進,但力氣太小,也被拽了進去。進去了之後,她也就默許了。

   我問她:“你不是說自己從來沒有朋友嗎?”

   小柑說:“三年前認識的,有時候找她來玩,很可憐的小女孩。”

   我們在昏暗的樓道里走著,只有一扇門開著,我瞥瞥里面,一群沒爹沒媽的小孩正在護工的帶領下看新聞聯播。小柑沒有到他們之中去,而是帶著我到了樓道最里面的房間。里面黑漆漆的,她打開燈,我看到這是一個擺著三十多張床的大房間。床上都沒有人,除了最里面的那一張。

   那張床上躺著個短發的小女孩,蓋著被子,只露出腦袋。燈開的一瞬間,小腦袋轉過來看著我們。看相貌,她可能比小柑還要小三四歲,小臉瘦削而蒼白。她的床邊有個輪椅。

   她激動地喊:“小柑姐姐!你又來啦!我還以為你中午來了晚上不會來……”

   “嗯!我來啦!怎麼不和其他小朋友玩去?”

   “阿姨說累了,不想帶我出去,我就睡覺了。這個叔叔是誰啊?”

   “是我……男朋友。”

   “哇!小柑姐姐的男朋友!你們結婚了嗎?”

   “才沒有!”

   小柑把我拉過去,然後向我介紹說:“她叫小枳,因為先天殘疾,生下來就被父母拋棄了,一直住在這里。”

   “小柑姐姐,能帶我到後院散步嗎?”

   “好啊。讓這個叔叔推你好不好?”

   “好!謝謝叔叔!”

   小柑一掐我:“死處男,扶著輪椅!”

   “呃……是!”

   小柑把被子掀開,我吃了一驚。這個名叫小枳的女孩沒有四肢!本應是四肢的地方只有平滑的皮膚,這就是小柑說的先天殘疾吧。

   “呀!小柑姐姐!我還沒穿衣服,被叔叔看見了!”

   “死處男,閉眼!”

   “是是!”我順從地眯起眼睛。

   “哈哈哈哈”小枳發出一陣歡快的笑聲,“小柑姐姐的男朋友真好!”

   “好什麼,他四天以後就要殺我呢!”

   “真的?太好了!”

   我聽著她們的對話,稍感不對勁,反應兩秒鍾,大驚失色,慌張地說:“你你…怎麼說出來了!而且太好了是什麼東西?”

   小枳搶著說:“小柑姐姐經常說想被人殺死呢!”

   我看看小柑,問她:“真的?”

   小柑紅著臉掐我:“問什麼!你不是知道我喜歡這種嗎?”

   “雖然知道,但是沒想到……”

   小柑把小枳抱到輪椅上,踢我一腳讓我出發。我們把小枳推到後院,讓她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我盡量輕地推著輪椅,小心不壓到石頭。小柑興高采烈地講有關於我的事情,毫不遮掩,毫無遺漏,從被綁架講到今天一起上班,包括早上幫我舒服卻反倒挨踹的委屈也傾訴出來。小枳認真地聽著,眼神里充滿了羨慕,最後評論說:

   “叔叔其實是個好人吧?”

   “他才不好呢,大混蛋一個!”

   小柑不斷損著我,卻是一臉的幸福表情。她又問小枳晚上吃什麼,有沒有和小朋友們一起玩之類的。但小枳沒說太多,也許她在見不到小柑的時候,就只剩孤獨的煎熬了吧?

   “小枳,對不起,我四天後就要被殺了,就不能來找你了。”

   “嗯,小柑姐姐一定要快快樂樂地被殺掉!”

   “可是,我舍不得你……嗚嗚……”

   小柑彎下腰,和小枳抱在了一起,兩個人都哭了。她們哭得是那麼傷心,難以面對生離死別的痛苦。我心里一團亂麻:這是我的錯嗎?我以為小柑是個沒有牽掛的女孩,但她此時此刻這樣眷戀著這份友誼,讓我怎麼忍心破壞掉呢?

   哭得差不多了,小枳突然說:“我想尿尿!”

   我們把她推到衛生間門口,小柑用盡全力把她抱起來,想走進女衛生間,剛想邁步,卻又放回輪椅上。

   “小枳,你越來越重,我抱不動你了……”

   “讓叔叔抱我!去男衛生間也可以!反正小朋友們都在看電視,沒有人。”

   “死處男,聽見了嗎?快去!”

   “是是,遵命。我帶小枳進去,你在這兒等著。我把手機給你玩。”

   “嗯,快去吧。”

   我把小枳抱起來,感覺輕得不可想象。我帶她走進衛生間,進入隔間,插上門,一手抱著她,一手脫掉她的內褲。我從背後抱著她的腰,讓她尿在便池里。

   “叔叔,我尿不出來。”

   “剛才還說要尿尿呢?那咱們出去?”

   “叔叔,和小柑姐姐做愛舒服嗎?”

   “哼,那丫頭只會和你胡說,不要聽她的話,小孩不用知道。”

   “比我大的男孩經常欺負我,摸我尿尿的地方,還把小雞雞放進來,有時候感覺疼有時候感覺舒服,這就是做愛吧?我沒敢告訴小柑姐姐,怕她擔心……”

   我聽了又是一陣心酸,難以想象小枳的人生將會是多麼痛苦而淒慘。她的小腰前後扭扭,好像要尿出來似的,但是卻滴下一滴黏液,牽出長長的細絲!這不會是愛液吧!?

   “叔叔,和我做愛!”

   “說什麼呢,小孩子不要胡說八道!”

   “我不會和小柑姐姐說的。”

   “可是……”

   “快點快點!時間長了小柑姐姐就要懷疑了!”

   她前後擺動著小屁股,就好像在誘惑我一樣,真是天生的浪貨。我也硬了起來,猶豫一下,褪下褲子,然後頂在她的小肉縫上。

   “說好了別跟你小柑姐姐說啊!”

   “快插進來!快!和我做愛!不做的話我反倒說!”

   “小婊子!進來了!”

   我抱著她的腰,讓她的後背和小屁股貼在我的胸腹上,抱著她的雙手向下一壓,瞬間,整根都插了進來。

   “啊啊啊!比……小朋友們的……粗太多了!”

   我自己還沒活動,她居然動了起來!她前後左右地蠕動著小腰,就像是被掐住腦袋的小肉蟲子,快速地扭著。她的里面小柑還緊,這麼緊的小洞還抽插這麼快,我自己都刺激得不行,更難以想象她是什麼感覺!

   “小枳!太快了!嘶……!你不疼嗎?”

   “啊啊啊啊啊啊!叔叔!快捂住我的嘴!別讓小柑姐姐聽到!”

   我右手攔腰抱住她,左手食指中指伸進她的嘴里。她離開就吮吸上來,用滑溜溜的小舌頭舔我的手,嗓子里依舊發出“唔唔”的沉悶的嬌喘。

   “小枳,不行了!我不行了,我要射了……”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要射的瞬間,我不知主地一挺,她感受到這一信號,突然把小屁股用力向後一翹,把我的整根都包含到了最深處,同時收緊陰道。我一下就射了出來,射在她的最深處,這時她的下面傳來一陣嘩嘩的水聲。

   我喘著粗氣問:“呼……呼……尿出來了?”

   “唔唔…尿出來了…好……舒服……就是……時間太短了。”

   “抱歉,你動得太激烈,我沒能忍住……”

   濃稠的精液從小枳的下面流淌出來,她笑笑說:“嘿嘿嘿嘿,我的身體舒服嗎?”

   “嗯,你太厲害了!小婊子!”

   “我和小柑姐姐誰更舒服?”

   “你!你比那個沒輕沒重的玩意兒舒服多了!早知道該拐的是你!”

   “叔叔真色!自己舒服就不要女朋友了!小柑姐姐好可憐!”

   “你你……你先勾引我的!”

   “好啦好啦,我又不會告訴小柑姐姐,放心吧!”

   “嚇死我了,一定不許說!說了的話,死的就不是她而是我了!”

   “叔叔,求你一件事情,就算是我讓你舒服的謝禮了。”

   “說吧,你要什麼都可以!”

   “把我領養回家……然後殺了我。”

   “什麼?”

   “我想自殺想很久了,但是這幅樣子沒辦法活動。我不是開玩笑的,早就下定了決心,只是苦於不能活動。”

   “你和小柑說過想自殺嗎?”

   “沒有,我不想讓小柑姐姐擔心。”

   “小柑什麼都和你講,你對她倒是相當隱瞞啊?”

   沒想到我這句話一講出來,小枳直接就哭了,說著“我沒有隱瞞”、“只是不想讓小柑姐姐傷心”之類的話。我哄了好久才把她哄得平靜下來。小女孩都是這麼愛哭的東西嗎?剛才還好好的氣氛,一句話說錯,分分鍾哭得人心煩意亂。小柑雖然也有哭的時候,但我至少不用慣著她的脾氣。這個時候就想起自己女朋友好了。

   “抱歉,我不能殺了你。”

   “為什麼!”

   “活下去吧,活下去也許還會有希望。”

   “我不想活!求你了!你是我唯一的機會!殺了我!”

   “出去吧,小柑要等急了。抱歉了。”

   有那麼一刻,我看到她的臉上充滿了絕望,但我不再看她。

   我還在想怎麼解釋去了這麼久,出去一看小柑已經睡著了,我的手機正在放著音樂。我把小枳放回輪椅上,她又恢復了笑臉,雖然很不自然。我搖醒小柑。

   “咦……你們出來了?”

   “出來了,睡在這地方也不害怕?”

   “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小枳尿完了嗎?”

   “嗯!”小枳說,“叔叔抱著我尿的!”

   “死處男沒偷看吧?”

   “沒有沒有!”我慌張地擺著手說。

   “哼,這還差不多!諒你也不敢!”

   小枳打著哈欠說:“我有點困了,小柑姐姐也困了吧?回去吧……”

   我們把小枳推回去,依舊放在床上。小柑還有點舍不得她,坐在床邊不想走。

   “小枳,也許這兩天我還會來看你的……”

   “不,不要來了!”

   “啊?怎麼這樣?”

   “小柑姐姐,其實,已經有人要領養我了,明天就會來接我。”

   小柑一下子就信以為真了:“真的?什麼樣的人?”

   “很有錢的夫婦,要收我為女兒,還要給我安裝假肢。”

   “怎麼不早說!太好了!祝賀你!”

   “嘿嘿,我會想你的,小柑姐姐!”

   “想我干什麼?我都要死了!忘了我吧!”

   “快走吧,一會兒別的小朋友就要來了,我要睡覺了!”

   “嗯。再見了,小枳,你能幸福地生活下去我就放心了。”

   “小柑姐姐再見!”

   我們關上燈,走出孤兒院,去電腦商店取車。小柑一路都非常高興,蹦蹦跳跳的,但我的心情已經沉重到低谷了。

   “小枳要被領養了!從今以後就會有人照顧她了!一定是老天看她在孤兒院里太苦了,於是讓好心人來收養她,照顧她一生。”

   “你也知道小枳在孤兒院里的苦嗎?”我問她。

   “我當然知道,沒有別的孩子和她玩,護工也對她很粗暴。她身體不好,沒有人帶她去醫院,她也只能硬撐著挺過去。幸好她被人領養了,終於從地獄中得救了!不像我,還不知道能活幾天……”

   “小柑,你在電腦商店等等我,我去買點晚飯。”

   “我也去啊。”

   “剛才有幾個穿著你們校服的不停看你,我覺得還是不要帶你亂逛比較好。你等等我,我半個多小時就回來。你看,阿嶺還沒走呢,你跟他聊聊天,我看你們白天聊得挺熱鬧。”

   “那……好吧。”

   ………………

   我小跑著回到孤兒院,看見別的小孩仍舊在看電視。我直接跑到小枳的床邊,聽到她正在嗚嗚地哭著,看到我來了,驚訝地睜大眼睛。

   “小枳,你在哭嗎?”

   “叔叔!怎麼是你!小柑姐姐呢?”

   “她不在,只有我。”

   我把她抱在懷里,跑到後院,然後翻牆逃了出去。我沒和她說什麼,但她也沒有尖叫,任憑我把她帶到陌生的地方。最終,我把她帶到了附近一個公園里,里面空無一人。她在我懷里哭著,臉上掛著驚喜的表情,卻又稍有些對死亡的恐懼。我坐在公園的長椅上,讓她靜靜的哭完。哭完之後,我抱著她看看周圍的景色。她大概從來沒出過孤兒院,幾百米開外的公園對她來說已經是全新的世界了。

   她湊近我的耳邊說:“叔叔,你終於答應我了吧?”

   “嗯,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還想要…舒服…”

   “你想怎麼舒服?”

   “我要吃……叔叔的小雞雞!”

   “張嘴。”

   我把她倒過來,把她的臉湊近我的JB,她一下就含了進去,非常熟練地吮吸著。我無法想象她經歷過什麼,但她在性的快樂中能獲得享受,讓我反倒安心了一些。我也開始舔她的私處,她很快就濕潤了。

   “嗯嗯嗯……唔唔……插進來……我要!”

   我又把她正過來,然後像剛才一樣插進去,不過這次她沒有自己扭腰,完全是在享受我的動作。我抱著她一下一下地動,就好像她是個大號的飛機杯。她用稚嫩的尖嗓音縱情地浪叫著。

   “啊!啊!啊……我是……勾引人家男朋友的……壞孩子……快……插死我……啊啊!”

   這一次我還沒射,突然感到小陰道一縮一縮的,居然是她先高潮了。

   “啊啊啊啊啊啊——————!!!!別插了!休息!休息一會兒!”

   我從陰道抽出來,然後借著她自己的愛液,一下捅進小菊花里。她“呃”的一聲,驚訝地睜大眼睛,小腰痛苦地扭動著。

   “太大了太大了!快拔出來!不要在里面動啊啊啊啊啊!!!”

   我單手抱著她,不停地抽插著她的菊花,另一只手去摩擦她的小陰蒂。她在痛苦和快感中哭著,四分哭泣,六分嬌喘。

   “嗚嗚嗚……啊啊……好痛好痛好痛!人家都要死了還用這麼痛的玩法……啊啊啊————!!!!”

   我感到自己也要射了,於是狠狠一掐她的小陰蒂,瞬間,她的尿道口突然“嘩”地噴出一股清澈的液體,居然高潮了!隨著快感,她的小菊花也夾得更緊,我捅到深處,全部發泄在了里面。

   “呃——好舒服……這是什麼感覺……從來沒有過!”

   “准備好了吧?”

   “准備……好了……嗯嗯……我要去……天堂了!”

   我用力捏捏她的小屁股,她又“嗯嗯”地嬌喘了兩聲,還在高潮的余韻中。然後,我抱著她的胸口,跪在池塘岸邊,把她的腰部以下泡在水里。

   “呀!冷!叔叔你要干什麼?”

   “嘿嘿,這里有吃肉的小魚,要來吃你的小屁股了!”

   “不要!我還沒舒服夠!再來一次!最後再來一次!呀!有東西咬我的小豆豆了!痛痛痛!啊——————!!!”

   我把她提起來,借著燈光一看:果不其然,腫脹的小陰蒂上掛著一條扁平形狀的魚,魚牙狠狠地刺進小嫩肉里,已經咬破了,小女孩的陰蒂血流進魚的嘴中。魚被提出水面,晃了兩下,一松口掉回水里。

   我早就知道這個公園的池塘有玄機:里面養著大量的紅腹白鯧,都是從巴西進口的。紅腹白鯧是著名的“亞馬遜食人魚”的其中一種,生性凶猛,成群出沒,能把落水的動物啃食得渣都不剩。

   “叔叔!我怕!讓我再舒服一次!”

   她的下身已經沾了水,濕淋淋的。我把她放在草地上,雙手並用,用手指抽插她的兩個小洞。她始終亢奮地叫著,不知道是疼還是舒服,但她的愛液卻分泌得越來越多了。摳弄了五分鍾,她的小屁股突然一夾一夾地顫抖幾下,嗓子急促地嬌喘幾聲,最後一次高潮了。她被刺激得過於興奮,劇烈地喘息著,在草地上蠕動著,打著滾。

   我揉揉她的小屁股說:“你的小屁股就要被魚吃掉了,不知道魚兒愛不愛吃啊?”

   “我的……淫蕩的……小屁股……嗯嗯……肯定好吃!”

   我在她的尾椎部位舔了幾下,給了她最後的刺激,她被添得癢癢了,夾起屁股咯咯笑著。然後,我又抱著她的胸肋,把她的腰部以下浸入水中。

   “嗯嗯……叔叔……我還想要最最後舒服一次……剛剛的好刺激!”

   “最最後舒服一次?有啊,魚兒給你的。馬上就來了!”

   “不要不要!被魚咬得太疼了!呀!又來咬我了!一點也不舒服!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

   看來是有魚來咬她了,她疼得睜大了眼睛,眼淚噴涌而出。我緊緊地抱住她,她的小腰前後左右劇烈地蠕動,小屁股時而撅得翹出水面,打起一陣陣浪花。

   “啊啊啊啊啊!尿尿!我要尿尿!抱我起來尿尿!啊啊啊啊啊!!!!!”

   周圍的食人魚越來越多了,有的甚至被擠出了水面。它們大概是很久沒有美餐過,嗅到血腥味,整個池塘的魚都涌了過來。小枳尖叫哭喊著,叫到嗓音沙啞,口水從嘴角流了出來。我把她放在水里才兩分鍾,她的扭動就慢慢減弱了。

   “這是什麼感覺……有點舒服……最最後一次真的要來了!啊啊啊!啊啊!嗯嗯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是高潮嗎?我心里一驚,她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高潮的啊!我好奇心作祟,把她提了起來,瞬間就後悔了:

   浸在水里的部分已經沒有半絲皮膚了,一切都是血紅血紅的。兩瓣屁股上,被咬爛的碎肉和斷掉的血管搖搖晃晃地掛著,不斷地淌著血,還掛著一只不松嘴的食人魚。她的小肉縫也沒了,柔軟的大小陰唇都變成了爛肉,小陰蒂更是早就被當做開胃小菜吃光了,血肉模糊之中,可以看見一大一小兩個小洞,大概就是尿道和陰道了,陰道下面一段已經被吃掉,她之所以高潮,大概是有魚在咬她G點的位置,給了她最後一輪刺激。同時,可能是因為分泌愛液的腺體在被咬掉的瞬間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在被提起來的時候,她的陰道里有粘稠的液體牽著絲线滴落下來,黏液里還裹著極碎的小肉渣。

   “不要提起來!嗯嗯!正在舒服啊啊啊啊啊——”

   她身體一痙攣,向前一甩,把血液、愛液和小肉渣甩在我臉上。然後,她的血淋淋的尿道口流出一股溫熱的尿液。我趁她還沒尿完,就把她重新放回水里,魚群又撲了上來!

   “啊——————!!!”她尖叫一聲,突然失去了知覺,小腦袋一沉,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我又把她浸泡了一會兒,然後提起來:血肉模糊的部分少多了,因為她的整副骨盆都露了出來,白花花的,還保護著里面的東西。她的小腹也都沒了,露出一點內髒,從恥骨上方往里看,隱約可以看到:剛尿完的小膀胱扁扁的,就好像一個倒三角型,雖然被魚咬了幾口但是還沒有破。膀胱上面趴在一個軟塌塌的肉球,摸起來柔軟而厚實,大概就是子宮了。我把水果刀伸進去,割斷了子宮周圍的四對韌帶,把子宮切了下來,她的嗓子哼哼了幾聲,但沒有恢復知覺。然後我切斷了兩邊的卵巢懸韌帶,而不傷及卵巢子宮索,最後用手扯斷筋膜,把掛著卵巢的子宮整個取出體外。她的小卵巢只有蠶豆大,血淋淋黏糊糊的。

   我讓魚群吃她下體就是為了這個!這是上好的食材!

   接下來就好辦多了,我把她翻過來,劃開她的背部皮膚,從腰部剁斷脊椎,然後掏出一條珍貴的小里脊——這也是我的目的之一。突然又想到:因為小枳沒有四肢,只能用扭動身體,腰腹部一定鍛煉得很有彈性,於是我又割下幾塊瘦多肥少的小腰排,也就是五花肉,紅白相間的甚是好看。我用袋子把子宮和幾條嫩肉裝起來,封好口,這時她又醒了過來。

   “叔叔……這里是天堂嗎?”

   “不是,你還沒死。”

   “我夢見小柑姐姐在吃我的肉,一臉幸福的表情,我也很高興。這是一個美夢吧?能讓小柑姐姐那樣高興……”

   我蹲下了,撫摸著她的頭發:“這可不是夢,看看這是什麼?你的子宮、小里脊和五花肉!我們今晚就會把這你炒來吃了。”

   “我的……什麼?啊啊啊!天啊!我的身體變成這樣了!嗚嗚嗚嗚嗚嗚……”

   “好了,如你所願,我把你殺了。”

   “嗚嗚嗚嗚……謝謝叔叔!把我做的好吃一點,不要讓小柑姐姐委屈哦!”

   “嗯,還有什麼想和小柑說的嗎?”

   “我想想……沒了!”

   “那就晚安吧,早點休息。”

   “叔叔晚安!”

   她向我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我也對她笑笑,然後,提著她的斷裂的脊骨,把她整個身體丟到了水塘中,濺起了一片水花。她一開始還撲騰兩下,很快就沉了下去,在她沉下去的地方,魚群如發瘋一般擁擠在一起,沉下去五分鍾,還能聽見擁擠的魚群拍打水面的聲音。

   ………………

   我走回電腦商店的時候,看見小柑正和阿嶺聊得火熱。阿嶺又是拽她頭發又是揪她的臉,小柑也不躲,反而花枝亂顫地笑,笑得臉上泛起紅暈。才認識一天就動手動腳,難以想象如果我不在的話這倆人會發生什麼!我心里暗罵:真是浪貨!不過想到自己也不是什麼好鳥,於是也就原諒她了。

   我走進去,阿嶺立刻端坐起來,小柑也不笑了。

   “聊得挺熱鬧啊?阿嶺,今天怎麼這麼晚還不回去?”

   “小柑妹子說怕黑,讓我陪她等你。”

   “就是!”小柑也說,“死處男去了這麼久,大象肉也買回來了!多虧阿嶺哥哥陪我,要不我就嚇死了!”

   “走吧,讓你阿嶺哥哥趕緊回家,咱們也走。”

   “好吧,我走了,阿嶺哥哥再見!”

   “明天見!”阿嶺擠眉弄眼地說。

   我也不說什麼,開車帶著小柑回家了。

   “今天給你做好吃的!”

   “什麼好吃的啊?”

   到家了你就知道了。

   到了家,我立刻就開始收拾食材。我先把小五花肉切成片,放進水里煮著,同時開始切小里脊,小里脊切成丁,下油鍋炒熟備用。五花肉的鍋開了,血沫漂了起來,我把血沫撇走,放幾片姜,加了鹽糖花椒大料等調料,然後放進去粗略剁碎的白菜,同時用開水燙著粉條。五花肉這邊暫時不用管,我把小子宮拿出來切,從中間一刀兩半,里面還有不少黏液。我把黏液洗掉,也搓掉了部分漿膜和粘膜,然後細細地剁成絲。小枳的年齡不大,子宮壁極具韌性,聞上去有股淡淡的酸臭味,我用鹽和醬油、料酒醃一醃,醃十多分鍾就沒有臭味了。我順手把粉條扔進白菜五花肉鍋里,然後倒油炒宮絲。油鍋熱的冒煙,宮絲下鍋的一瞬間,“嘩”的一下,所有香味全都騰了起來。我把小里脊肉也倒進去,加辣椒面翻炒著,辣椒面混合著油脂,亮紅色,非常好看,我把黃瓜丁和花生米也倒進去,最後用加了鹽糖料酒以及淀粉的芡汁勾芡,大火翻炒幾下,然後就出鍋了。這時候五花肉白菜粉條也好了,兩個主菜大功告成。還有一點食材,也是最珍貴的,兩顆光滑的小卵巢!我又倒上油,燒熱,用簽子在卵巢表面扎幾個洞,然後扔進鍋里炸。炸了才幾秒鍾,廚房里就彌漫著女性經期特有的那種激素氣味,混合著嫩肉炸熟的焦香,讓人欲罷不能。

   “小柑!吃飯了!”

   “好!”

   我給她盛上飯,把一大盤宮絲肉丁和一鍋五花肉燉粉條擺到桌子上,她立刻就饞得流口水了。我把兩顆小卵巢沾上鹽,一顆放在她的飯碗里,一顆放在我自己的,然後就坐吃飯。

   “小柑,今天這頓飯一定要細細品嘗,別狼吞虎咽了。我今天發揮了120%的廚藝水平,你細細品味然後給我評價……”

   我還沒說完,她就端起飯碗,把小枳的卵巢配著一口米飯吃下去了。

   “唔!好吃好吃!”

   小枳的宮絲相當的勁道,就好像羔羊百葉似的,很有嚼勁;她的小里脊嫩極了,比豬肉更細嫩,軟硬度像是雞胸肉,但是肌纖維充滿彈性,不會塞牙,也並不像雞肉那樣發柴,反而每一塊都裹著鮮嫩的汁水;再嘗嘗燉五花肉,簡直就是極品!厚實的瘦肉層和點綴其間的脂肪層在嘴中也層次分明,瘦肉富有彈性,脂肪香而不膩,想象著她扭動小腰的樣子,一個多小時前還充滿活力,而現在,她的小腰排已經是誘人的紅褐色,一片片地躺在鍋里,碗里,進入我的嘴里,在牙齒間彈跳著,刺激著我的神經,嗯嗯,小枳這不是活力依舊嘛!

   我細細地品嘗著,小柑則呼嚕嚕地狼吞虎咽,一邊吃還一邊說:

   “今天的肉很高檔吧?肯定不便宜!呼嚕呼嚕……有錢就是好!唔!小枳既然被有錢的夫婦領養了,她也一定能吃上這麼美味的肉了!”

   “也許吧,也許吃不上。”

   “肯定吃得上!呼嚕呼嚕……”

   “小柑,我問你,你現在這一刻幸福嗎?”

   “幸福!呼嚕呼嚕……有這麼好吃的東西能不幸福嗎?”

   我點點頭:“嗯,那就好。既然這樣,小枳也一定是無比幸福了。”

   “什麼意思嘛!不管了,呼嚕呼嚕……再來一碗!”

   ………………

   …………

   ……

  

   四、

   睡得晚了自然早起不了,我起床的時候小柑還睡得死豬一樣,推也推不起來。

   “今天還去不去?”

   “唔~~~~~”

   “你不去我可走了。”

   “唔唔~~~~”

   “起床吧!我可不想把你一個人扔家里!”

   她哼唧兩聲就不理我了,用枕頭蓋住腦袋繼續睡。我靈機一動,把她的腿扒開,毫不客氣地舔了上去。

   “嗯!嗯嗯……嗯嗯嗯……”

   扒開她的小肉縫,里面裹著一包黏黏的液體,淡黃色,經過了一夜的發酵聞起來酸酸的,很是惡心。我用舌頭幫她清理干淨,也撥弄小陰蒂,很快,新鮮的愛液就流淌出來了。

   “啊!啊!啊!啊!啊啊……”她在睡夢里嬌喘連連,呼吸也急促起來。

   前天被我咬破的小陰唇上還留著一個鮮紅色的小洞,我又輕咬上去,她渾身都顫了一下,沒想到傷口這麼敏感。我也不再玩弄傷口,而是把舌頭伸進她的蜜穴里攪動,她的嬌喘更急促了,簡直不像是睡著的人。

   清晨的一切都是這麼安靜,連我的愛撫和她的呻吟也是一種暖粉色的氣氛,陽光從窗外射進來,灑在她的潔白的皮膚上,晃著我的眼睛,我欣賞著她的漂亮的陰部。

   不經意間想到了昨晚的事情:昏暗的燈光下,被食人魚吃到一半的小枳的下體,那副血肉模糊的樣子,我是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她的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魚群貪婪爭搶的擁擠聲,在我的耳邊回蕩不散。

   我“嚶——”的一聲耳鳴,搖搖腦袋眨眨眼睛,把自己拉回陽光明媚的這一刻。我輕輕地,小心翼翼地撫慰著眼前這朵粉色的小花。她還在睡著,在睡夢中享受著我的愛撫。她也會變成那樣吧?但那真的是我希望的嗎?我的虐殺欲望真的強烈到了這種程度嗎?能夠忍心把這朵可憐的小花瓣踩爛、搗碎、化為我的食物,讓她再也不能沐浴明媚的陽光嗎?

   “啊啊啊……嗯?嗯嗯!呀!你干什麼啊啊啊啊!我……還沒洗……嗯嗯……髒!髒死了!別舔啦!嗚嗚嗚……”

   她被我弄醒了,受驚的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地叫著。我也就更加不客氣,增加了頻率和力度。她咬住枕頭,眼角流出淚水,嗓子里發出沉悶的浪叫。我看她越來越舒服了,於是用手指在她的陰道里狠狠摳弄幾下,把她送到高潮。

   “唔唔唔唔唔——————!!!”

   我舔掉她的愛液,在嘴中品味著喝掉,酸酸澀澀的。然後我用紙巾擦干她的陰部,也注意別不再碰到陰蒂等敏感位置,以免再刺激她。等我清理完了,抬頭看看她的可愛的表情——

   突然一個膝蓋飛來,直接頂在我肺上!我受了沉重的一擊,滾下床去,疼得在地上翻來覆去地打滾。低頭一看,胸口青了一大塊。

   “啊噢——————!!!”我發出一連串慘叫,憤恨地怒視著她,她一骨碌爬起來,把手里的羽毛枕頭狠狠地砸過來,砸在我臉上。她從我的臉上跨了過去,穿上拖鞋去洗漱了。

   最後,我又吃到了由她准備的,貓食一樣份量的早飯,只能心懷感激態度。她把昨晚幫我洗干淨的衣服扔過來,自己也套上一件新的大背心。

   我穿好衣服,拍拍她的腦袋:“走吧。”

   “等下,你襯衫領子卷著呢!轉過來!蹲著點,要不然我夠不著!”

   “哦,幫我弄弄。”

   “好了,走吧。”

   “走!”

   ………………

   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的忙碌,小柑也開始幫忙招攬客人。我讓她穿上綠色的短裙和露臍小背心,當然也穿上內褲護住下身,讓她舉著廣告牌在門口站著,效果非常明顯。我的伙計阿嶺一直瞟著小柑,讓我非常不放心。他雖然外表人畜無害,還揚言要燒死異性戀,實際卻是情場老手,四處發展一夜關系。小柑舉著牌子站累了,他就過去遞毛巾送飲料,噓寒問暖,陪她聊天,一副關愛女性的形象。沒有客人的時候,我們都百無聊賴,小柑根本不和我說話,反倒和阿嶺聊得火熱。他們聊著明星,聊著名貴的化妝品,聊著知名的服裝和手提包品牌,都是我完全插不上嘴的話題。偶爾聊到我也懂的話題,也是不想湊進去的。

   “小柑妹子,讓Z哥買個iPhone6Plus送給你啊?”

   “唉,手機嘛,也沒什麼用。”

   “昨天你不是說從來不受關注?想想,你要是拿著個苹果,那得是多拉風!我們學校原先就有個不起眼的妹子,當年是iphone4的時候,她買了一個,半個月後就有三個男生開始追她,其中一個還是校草。”

   小柑聽得眼睛發光,轉向我說:“苹果真這麼厲害?你也給我買一個吧!”

   我揮揮手:“太貴了買不起,我這兒有個諾基亞3310要不?”

   “哼!去死吧!”

   阿嶺立刻獻殷勤:“小柑妹子息怒,Z哥這麼持家的男人可不好找,這是優點。要不這樣,我這兒有個淘汰的iPhone5s,雖然屏幕小了點,就送給你用吧。”

   “真的!?謝謝阿嶺哥哥!”

   我皺皺眉頭:“你怎麼隨便要人家東西?”

   “這是阿嶺哥哥送我的,你管不著!”

   小柑立刻就把玩起來苹果手機,愛不釋手。我們店里也賣電話卡,阿嶺讓小柑挑個喜歡的新手機號,幫她裝上,錢都是阿嶺自己墊的。

   “小柑妹子,Z哥生日快到了知道嗎?”

   “是嗎?哪天?”

   “下禮拜三,是吧?Z哥?”

   小柑的眼神明顯暗淡了一下,但瞬間就恢復活力了。她小聲問阿嶺:“我送什麼禮物好?阿嶺哥哥幫我出出主意。”

   “嗯,我幫你選的話……送個CK吧?”

   “好主意!”

   我隱約聽說過這好像是個小褲衩的牌子,而且還不便宜。他們兩個躲在我的40寸4K大屏幕後邊竊竊私語,點著鼠標,好像是在上網選樣式。我想湊過去看,小柑把我推開:“別看!別過來!這是我倆的秘密!”

   於是我就不過去,隱約聽小柑說:

   “阿嶺哥哥,這個太貴了。”

   “你就看想送哪個,不夠的錢我幫你出。”

   “那就,這個?”

   我也放心多了,小柑既然是給我選禮物,想必是不可能三心二意的。看來阿嶺也是個好人,看來我是錯怪他了。

   這時候有電話過來,說是山寨內存條和開蓋CPU到貨了,讓我去提貨。我等這批貨好久了,拿著車鑰匙就出了門。

   “我出去一趟,三四十分鍾就回來。你們兩個幫我看店。”

   “好的Z哥,路上慢點。”

   “滾吧滾吧!晚點回來!”

   我雖然不太放心這兩個人單獨在一起,但是想到自己半個多小時就能回來,諒他們也不敢干什麼,於是安心地忙我自己的事了。去的時候我走了一段高速,節省了大把時間,才10分鍾就過去了。到了批發商那里非常順利,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心情大好,想到那兩個人也挺辛苦,買了個冰鎮大西瓜犒勞他們。

   回去的路上瞬間傻眼了,想省時間走高速,只是短短三公里的一段,居然堵得死死的!我瞬間就絕望了,煩躁到極點了,突然很好奇他們在聊什麼。我嘿嘿一笑:就連阿嶺也不知道,我在店里各個角落裝了針孔型高清攝像頭,帶錄音功能,而且是連網的。我拿出平板電腦,打開軟件,店里的一切都非常清晰地展現在我眼前。他們還在選著給我的禮物,我滿意地監視著他們,感覺自己的視角就好像上帝一樣。

   “……阿嶺哥哥,這個附贈品是什麼啊?為什麼買內褲送這個?”

   “這個?這個是……小柑妹子不知道嗎?”

   “不太清楚。”

   “這是避孕套,你不知道嗎?Z哥難道都不碰你的嗎?”

   “碰我?哦,是說那個!每天都做的。”這小碧池倒是很誠實。

   “做的時候不用這個?”

   “沒有用到過,到底是什麼?”看來小柑是真的不知道。

   “你自己百度吧,我不太合適給你講。”阿嶺搖搖頭說。

   看來阿嶺還是很有分寸的,我真是太多疑了。小柑操作電腦,然後看著屏幕,果然是在自己搜索。她看了關於“避孕套”的介紹,表情很平靜,但是看了良久。最後,她說了句:“我用不著。”

   阿嶺一臉驚訝:“用不著?難道小柑妹子還沒來過例假?”

   “那倒不是……總之是用不著了。”

   “聽我說,小柑妹子,作為女生就該注意保護自己。Z哥對這些沒有概念,你自己就該注意。”

   “嗯。”她只是點點頭。

   “話說你們到底是怎麼認識的?”

   “阿嶺哥哥就……別管了。”

   阿嶺突然低聲說:“小柑妹子,我和你說句話,你就當聽笑話:我懷疑Z哥殺過人!有一次我們幾個哥們喝酒,Z個喝多了胡說八道,說他殺過人,別的哥們都哈哈一樂就過去了,只有我覺得Z哥說的是真的。他電腦和手機里都是血腥的圖片和小說,我覺得他就是那種天生的殺人狂。”

   我聽得渾身發冷:阿嶺什麼時候知道這麼多了?真該謝謝他沒去報警!從這個角度說,他真是個大好人,讓小柑小心我,以免生命受到威脅。不過小柑只是笑笑。

   “阿嶺哥哥想多了,他那麼愛我怎麼會傷害我呢。”

   “就當我胡說吧,哈哈。”

   阿嶺撓撓頭發,又說:“真沒想到Z哥能找著你這麼小的女朋友,我交過二十多個女朋友都沒有像你這麼小的,最小的一個十六歲,覺得她太小就沒好意思碰她,之後也分了。對你這麼點小的女生,Z哥還真下得去手!”

   “哼,阿嶺哥哥把我當小孩看?”

   “啊啊?不是!我是說,他碰你的時候,你真的有舒服的感覺嗎?我找女朋友只找D杯以上的,摸起來爽,女朋友也舒服。你都沒發育好,能有舒服的感覺?”

   “他基本不碰我的乳房,碰乳房的時候我也沒舒服過,不知道乳房舒服是什麼感覺。”

   我皺皺眉頭,心想這話題怎麼有點跑偏了!

   “太可惜了!”阿嶺說,“別說乳房,就連耳朵都能舒服。還有好多地方,肩膀也可以,背上也有敏感點,你都不知道的嗎?”

   小柑睜大了眼睛:“什麼?這麼奇妙!?我摸自己的耳朵怎麼沒感覺?”

   “要男方來摸。Z哥都不碰你這些地方嗎?”

   “從來沒有!”小柑委屈地說。

   “太可惜了,你也要原諒Z哥,你可能是他的第一個女朋友。”

   小柑撩起頭發,露出耳朵說:“阿嶺哥哥,幫我指指在哪。”

   “就在耳朵後面這個地方,有的人可能沒感覺,但是有的人……”

   阿嶺用手碰了碰小柑的耳朵,小柑“呀”的一聲縮起脖子,嘻嘻哈哈地笑起來。

   “……沒看出來啊!小柑妹子,居然這麼敏感!?”

   我心里暗罵:敏不敏感關你蛋事!

   結果這兩個人非但不節制,反而打鬧起來。阿嶺一下下地摸小柑的耳朵,小柑搖晃著腦袋躲來躲去,兩個人都笑到沒氣。

   “呼……阿嶺哥哥,沒想到耳朵這麼好玩!還有哪?”

   “嘿嘿嘿,再比如,這里!”

   阿嶺在小柑的肚臍上一摁,小柑突然“嗯”地嬌喘了一聲。阿嶺聽到了小柑的嬌喘,不僅不放手,反倒變本加厲,在她的肚臍眼附近畫圈。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一吸一鼓地縮著肚子,稍有些贅肉的小肚皮上翻出波浪來。

   高清晰攝像頭和高靈敏度麥克把這一切都傳送過來,被我看的清清楚楚。我只後悔為什麼要給她穿露臍小背心,結果居然便宜了這貨!

   “阿嶺哥哥……嗯嗯……這是按摩嗎?”

   “對啊,我在洗浴中心干過兩年呢!舒服吧?”

   “舒服!幫我再摸一會兒……”

   “來,把腿抬上來,我給你捏捏腳。”

   小柑真的抬起腿,把兩只光腳丫放到阿嶺的腿上。阿嶺也不好好捏,只是向她腳心吹氣,用指甲輕輕劃來劃去。小柑癢癢得哈哈直樂,樂得合不攏嘴,小腳丫一蹬一蹬的。

   “哈哈哈……阿嶺哥哥,別撓了!饒了我吧……哈哈哈哈……”

   “不讓我撓了?那我就不撓了,我……”

   阿嶺說著,端起她的兩個小腳丫,在她的右腳腳心正中間舔了下去。

   “呀啊!這個更……!阿嶺哥哥別舔我,髒死了!啊啊啊……”

   阿嶺輪流舔她的左右腳,又吸她的腳趾頭,又舔又咬,就好像在給她的小腳趾頭做口交。小柑被吸得舒服了,一臉的享受表情,眯著眼睛,抿著嘴唇,輕輕搖晃著脖子。她果然是浪貨,一只腳被吸的時候,另一只腳就去蹭阿嶺的胸口,甚至從他衣服底下伸進去蹭。

   “嗯……嗯……阿嶺哥哥……你身上……這麼硬……”

   “吸溜……想看看嗎?”

   “嗯嗯……想……看……”

   我火帽三丈,但瞬間就萎了:阿嶺把上衣一脫,露出黝黑的皮膚和喪心病狂的八塊腹肌,還有兩塊鎧甲一樣的大胸肌。小柑看得眼睛都直了,口水從嘴角流了出來,大腿也不自覺地叉開了點。我捏捏自己覆蓋全身的脂肪層,恨不得一腳油撞到前邊的油罐車上。

   “天天……天哪!啊……阿嶺哥哥對不起!我的腳把你的身體踩髒了!我不是故意碰你的!不是故意的,嗚嗚嗚……”

   阿嶺卻是一臉微笑:“不要停啊,繼續,大膽一點,別不自信。一般人只知道女人乳頭敏感,卻不知道男人也一樣。小柑妹子這麼蹭著,我也很舒服,嘶……!小腳丫真漂亮,多少男人想碰都沒福氣,怎麼可能嫌你髒呢?吸溜吸溜……”

   “阿嶺哥哥!嗯嗯!多教我一點!”

   “來,坐到我腿上。”

   小柑非常順從地就坐了過去,側坐著,摟著他的脖子。她在我面前可曾這麼聽話過!?我氣得空擋轟油門,憤怒地直摁喇叭,周圍司機紛紛開窗罵我,我也不理他們。

   小柑和阿嶺近距離對視著,連說話語調都變了:“阿嶺哥哥,你說,人家是不是淫蕩的女孩?”

   “嘿嘿,你想干什麼?我可不能對不起Z哥。”

   “別提他了!他摸我沒一次舒服過!簡直疼死我了!”

   我大罵:“操你媽你這賤貨!”

   阿嶺舔著她的耳根說:“小柑妹子,告訴我,Z哥都碰你哪?Z哥喜歡的地方我一律不碰,照樣能讓你舒服。怎麼樣?試試嗎?”

   “阿嶺哥哥說什麼我就做什麼!”小柑說著,拉著阿嶺的手就往自己裙子下面塞。

   “答應我件事:向Z哥保密。”

   “嗯,這是我和阿嶺哥哥的小秘密,嘿嘿嘿嘿……嗯!在摸哪里啊!”

   “這是腹股溝,雖然不如陰部敏感,但也是女孩身上重要的敏感點。Z哥沒這麼摸過你吧?”

   “嗯嗯……沒……摸過……第一次……這麼舒服……嗯嗯……阿嶺哥哥幫我舔耳朵!呀……”

   簡直是一對奸夫淫婦!“操你媽”乘以十都難解我心頭之恨!看別的故事里出軌的情節,女生至少還有點羞恥心,至少是半推半就,還會說“求你不要再繼續了,被男朋友知道了怎麼辦”這樣的台詞。結果小柑呢?別說半推,完全就是全身心“就”了上去,還主動送肉!她她她她!她真的不愧是……浪貨!騷貨!婊子!被狗操都委屈狗的東西!我氣得腦門冒煙,一把扯掉頭上戴的NVIDIA廣告帽子,那綠色的商標簡直無比耀眼。

   “阿嶺哥哥!好舒服!嗯!嗯!腹股溝癢死了……用指甲撓我!用力!弄疼一點!”

   小柑也在阿嶺的身上亂摸著,白色的小手和黝黑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阿嶺解開她的小背心,把一堆山峰似的小乳房露了出來,伸出舌頭舔左邊,用手逗弄右邊。他只在乳暈上挑逗,用手指畫著圈,或者用兩根手指把乳暈撥開,讓乳頭挺起來,或者深深地摁進去,摁到底,再摳弄幾下。阿嶺的玩法沒有碰到她的乳頭,卻仍舊把她舒服得嬌喘不停。

   “阿嶺哥哥,人家……才知道……乳房也能……這麼舒服!嗯嗯……下面濕了……好熱!”

   “吸溜……抱歉了,小柑妹子,我去下衛生間。”

   “不嘛!阿嶺哥哥要尿尿嗎?”

   “我已經硬得不行了,必須發泄出來……”

   “嗚嗚!為什麼要去衛生間!阿嶺哥哥討厭人家了嗎?”

   阿嶺剛站起來,小柑去脫他的褲子。阿嶺的大屌露出來的一瞬間,小柑驚訝地捂住了嘴:這東西可能有將近一尺長!和黝黑的身體形成對比,他的大屌竟是粉白的,就像白種人一樣,而且粗得像蘿卜。我也驚得一腳刹車,看看自己胯下。不知什麼時候我居然也硬了,用手估測一下,五厘米不能再多!

   再看小柑,她雙眼放光,就像看見一根潔白的大冰棍一樣,掛著口水的舌頭也伸了出來。她跪在地上,握住阿嶺的大屌,兩只手一上一下握住,還能露出一大截。不像我的,用拇指食指中指捏著就能歡快地來一管。她一張嘴,“啊”的一聲含了進去,一個龜頭就把小嘴塞得滿滿的。她雙手擼動大屌,小嘴和小舌頭都賣力地舔著龜頭,或者含到嗓子深處吸著。小柑賣力地口交著,嗓子里發出“嗯!嗯!”的聲音,臉上紅撲撲的,額頭上流著汗,頭發也被汗水浸濕了,散發著活力,揮灑著熱烈的青春。

   就算是阿嶺挑起了她的性欲,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小柑天生就是個好色的女生。也許我這樣的小JB提不起她的興趣,但身材矯健的阿嶺肯定把她全部的興致都勾起來的。我也不自覺地擼著管,擼了一會兒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明明被戴著綠帽子還在擼管,這TM不是相當的可悲麼!?

   “小柑妹子!慢點,慢點吃,別急!嘶——!先停下,聽我說!”

   小柑最後吸了一下,離開阿嶺的大屌,嘴邊還牽著晶瑩細長的前列腺液。她用舌頭舔斷黏液,然後抬頭看著阿嶺。

   “嗯?阿嶺哥哥要說什麼啊?”

   “小柑妹子,聽我說,你吸得太舒服了,太刺激了!但是這麼激烈的話,男生就會射得快,長期這樣,反倒就對你不感興趣了。”

   “哦,我知道啦!”

   “我來教你怎麼慢慢調情。來,伸舌頭,舔一下,對,就一下。”

   小柑真的安靜了很多,聽話地舔了一下,不再舔第二下。

   “好樣的,小柑妹子的舌頭真暖和。一秒鍾一下的頻率,再舔五下。對對,一、二、三、四、五!嘶……舒服!”

   小柑舔完五下,阿嶺拍拍小柑的腦袋,就好像是獎勵似的。小騷貨搖了搖屁股,就好像甩著無形的狗尾巴。

   “轉到側面來,看這里,這是冠狀溝,一圈都是敏感點。也像剛才那樣舔五下。好樣的,一、二、三、四、五……”

   阿嶺耐心地教給她調情的知識,小柑也用心學著。和干柴烈火般的小柑不同,安安靜靜服從指揮的小柑也是別具一番風騷。這簡直比AV好看多了!我想象著小柑給我調情的樣子,憤怒地操著方向盤。

   “……好了,小柑妹子,今天就教你到這了,當然也不會有下一次。雖然你比我小,但也算我的嫂子。再做下去就要對不起Z哥了。”

   我心想你已經很對不起我了。不過聽他這麼說,也終於放下心來。

   小柑卻是一臉失望,背對著他,突然掀起裙子,露出內褲,她翹起小屁股說:

   “阿嶺哥哥再摸我最後一下。”

   “嗯,最最後一下,然後我自己去衛生間發泄。”

   “快點,最後一下。”

   阿嶺猶豫著,伸手在她的尾椎摩擦著。小柑舒服得膝蓋一彎,雙腿夾起來,扶著牆站不穩。阿嶺在她尾椎蹭著,突然向下一拽,把內褲拽到膝蓋處,小柑“呀”地一聲細細的尖叫,卻沒有半點阻擋的意思。她的陰部暴露無遺了,已經完全濕透,小肉縫和拽下來的內褲間掛著晶瑩剔透的細絲。

   “阿嶺哥哥……插進來,求你了!只有一次,只有今天!”

   “轉過來,我再教你一件事。看看這個,認得嗎?”

   “這是……我知道!這是避孕套!”

   “正確!用手圈成一個環,然後,對,套進去,套到底。以後會了嗎?”

   “會了!”

   “轉過去吧,我從後邊進。好好享受!”

   “嗯,拜托阿嶺哥哥了!但是好大,會不會很痛呢……”

   阿嶺用龜頭試探兩下,然後慢慢地捅到里面。

   “啊!啊!里面脹死了!嗯嗯嗯嗯……但是好奇怪,一點也不痛!死處男的細得多……進來都會痛的……啊啊……好奇怪!”

   “這就是調情的重要性啊。呼……呼……小柑妹子夾得真緊!我也第一次和這麼小的女生做,痛的話說出來,別自己忍著。”

   “嗯嗯!一點都不痛……都是舒服的感覺!啊啊啊……好舒服!!”

   阿嶺淺淺地抽插著,偶爾深入一下,小柑就爽得浪叫不斷。阿嶺果然是這方面的老手,腰技出眾,時而前後抽插,時而左右扭動,也有時轉著圈地動,簡直就像AV里的男優一樣。他的手也不像我一樣邊抽插邊亂摸陰蒂之類敏感點,他並不追求雙重刺激,只是撫摸著小柑的頭發。但是就算如此,小柑也爽得快站不起來了。

   “啊!啊!啊!啊!人家好舒服!啊啊!阿嶺哥哥……也舒服嗎?”

   “呼……舒服!小柑妹子太緊了!嘶……!哈……!今天和你做過,我可能再也不想找年齡大的女朋友了!嘶……嘶……”

   “阿嶺哥哥!阿嶺哥哥!嗯嗯嗯嗯!夸我!”

   “小柑妹子太可愛了!身材也好,又好色,做的時候水又這麼多,簡直就像是……就像是……小母狗一樣!”

   “嗯!人家就是小母狗,是阿嶺哥哥的小母狗!汪汪!啊啊啊啊……!!!”

   “嘶……!太淫蕩了!太喜歡你了!你這個小母狗!放在Z哥手里簡直浪費!”

   “嗯嗯!不要……理那個……死處男!我只要阿嶺哥哥!啊啊啊!阿嶺哥哥插得我好舒服!阿嶺哥哥你好帥!你的雞雞好大!啊啊啊啊啊……!比那個死處男強一百倍!一千倍!啊啊啊啊啊啊——!!!!摘掉那個!我要更舒服!摘掉那個!”

   阿嶺一下扯掉了避孕套,就這麼直接插了進去,瞬間到底。小柑爽得睜大了眼睛,舌頭都吐了出來,翻著白眼。

   “呀!阿嶺哥哥的……大雞雞……嗯嗯……碰到子宮了!”

   “嗯!小柑妹子的子宮口就像小嘴一樣……哈……!吸得太緊了!”

   “從來沒有……這麼舒服過!啊啊啊……!阿嶺哥哥太帥了!阿嶺哥哥把我插得好舒服!我是阿嶺哥哥的小母狗!啊啊啊啊……!我愛你!”

   “我也愛你!小柑妹子,我也愛你!太舒服了!嘶嘶……!要是每天都能這麼舒服就好了!”

   小柑轉過頭來,伸著舌頭,阿嶺一彎腰湊上去,把她的舌頭吸進自己嘴里,兩個人激烈地舌吻著。

   “唔唔唔唔唔……插我!用力!我愛阿嶺哥哥!”

   “我也愛小柑妹子!吸溜吸溜……愛你甜甜的口水,愛你淫蕩的身體,愛你夾得緊緊的小洞!呼……我要射了……”

   “我也要去了……啊啊啊啊啊————!!!!”

   “我要射了!嘶嘶嘶……快松一松,我拔不出來!”

   “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阿嶺哥哥不要拔出來!!人家就要去了嘛!讓人家舒服!!!”

   “那就……接住!哦!哦!哦!哦哦——————!!!”

   “射給我!全都射給我!啊啊啊啊……來了來了來了!!!阿嶺哥哥的精液射進最深處了!!!我也要……我也要去了……嗯嗯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柑突然高潮了,身體猛地一跳,小屁股猛地哆嗦幾下。在他們的結合處,大量的液體噴了出來,稀的、黏的、清澄的、乳白的,混合在了一起,把兩個人的腿都沾濕了。兩個人都顫抖著腰部,完全沉浸在快感之中了。

   “哦哦!小柑妹子太緊了!把我都……一滴不剩地榨干了!”

   “嗯嗯……阿嶺哥哥的在里面……嗯……好熱!好幸福!”

   等小柑的高潮過去了,小腰不再顫抖,阿嶺才拔了出來,拔出來的瞬間發出“啵”的一聲。他累得氣喘吁吁,癱坐在椅子里,大屌上沾滿了兩個人的體液。小柑更是濕得不行,愛液從私處一直流到膝蓋,高潮過去的一瞬間,肌肉一松,直接站不住了,膝蓋一軟蹲在地上,扶著牆才勉強沒有趴倒下去。

   “呼……呼……呼……小柑妹子太厲害了!呼……別的女人我能連著做三次,小柑妹子一次就把我榨干了!太爽了!小柑妹子你太騷了!”

   “嗯嗯……人家就是騷嘛!阿嶺哥哥又夸我啦!嘿嘿嘿……嗯嗯!”

   阿嶺看著小柑的臉,突然站起來大聲說:“鼻血!你流鼻血了!”

   小柑用手一摸嘴巴,果然是滿手的血。她驚慌地用手捂嘴鼻子和嘴,血從手指縫里淌了出來。阿嶺急忙撕紙給她堵住,兩個鼻孔都堵起來。小柑的鼻子上掛著兩團紅白相間的蓬松紙絮,隨著她的嘴巴呼吸而一去一回地飄動著。

   “阿嶺哥哥別看我……太丑了……嗚嗚嗚……”

   “噗!嘿嘿……哈哈哈哈哈……!”

   “還笑!太丟人了!嗚嗚嗚……”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小柑妹子太可愛了!忍不住地想笑……抱歉抱歉……哈哈哈哈哈哈……!”

   “什麼嘛!笑成這樣!哈哈……人家有這麼……好笑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兩個人笑成一團,笑得前仰後合,捶胸頓足的。小柑也笑得捂著肚子,上躥下跳,笑得小洞里的精液也淌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看你下面!精液流出來了!快擦擦!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哎呀哎呀……這都笑話人家……噗……哈哈哈……還不是怪阿嶺哥哥嘛!”

   “哈哈……呼……呼……笑得不行了!小柑妹子,你太可愛了!呼……呼……讓Z哥看見你這樣……不得把他氣死!”

   “哈哈!死處男氣死最好!要不然就這樣,不要打掃,也不要穿衣服,等他回來氣死他!”

   “算啦,Z哥炒我魷魚可不好玩!去吧,去後邊衛生間洗洗,把鼻子也洗干淨。應該止住血了。把拖把拿出來,我先收拾地板。”

   “嗯!我聽阿嶺哥哥的!”

   不知什麼時候,我已經擼了一管,慘白的掛在方向盤上。我急忙用衣服擦干淨,腦子里已經沒有了思維。交通慢慢好轉了,我下了高速,向店里駛去。平板電腦的屏幕上,兩個人嘻嘻哈哈地打掃著地板,企圖銷毀罪證。我看看後視鏡里的自己的眼睛,是多麼可悲,多麼孤獨,但也噴射出憤怒的火焰。我已經開始停車了,不知為什麼,我把水果刀拿了出來。

   屏幕上的兩個人已經冷靜下來了,收拾完了罪證,穿好了衣服,坐在前台。

   小柑平靜地說:“阿嶺哥哥,謝謝你讓我這麼舒服,但是……那個……對不起!剛剛做的時候,我說愛你,是舒服得昏了頭。我果然還是不能扔下那個死處男!阿嶺哥哥對不起啦!”

   “哈哈,我當然知道,我也是臨時應景才說愛你的。像我這種朝三暮四的男人配不上小柑妹子,Z哥那樣的人才能給你真正的幸福。所以,我保證只有今天這一次,以後再也不會有了。小柑妹子也別擔心,和Z哥多做幾次,慢慢就能找到感覺了,肯定會比我舒服得多。”

   “嗯!謝謝阿嶺哥哥了。今天這件事一定幫我保密!”

   “一定的。還有,說Z哥殺人的事也保密,就當是胡說的。但是真的要小心,如果Z哥有什麼奇怪的舉動就趕緊逃出來。”

   “嘿嘿,我和那個死處男也有點小秘密,就不告訴阿嶺哥哥了。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喜歡他,喜歡得連什麼都不要了。他帶我去游樂園,為了我而哭過,一起去看我的閨蜜,還有……”

   我關了平板,三兩步走下車,進入店里。他們看我回來了,也不再聊天,各自玩手機,就好像互相很陌生的樣子。阿嶺果然還是小孩,我和他一對視,他嚇得牙都發抖,反而是小柑很溫柔地說了句:“回來了?怎麼這麼久?”

   我看著這兩個人,心頭涌起無數思緒,有無數衝動涌向腦門。我深吸一口氣,猛地抽出水果刀!

   小柑驚恐地捂起嘴,瞪大了眼睛看著我,阿嶺則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跌下去。

   “過來!吃西瓜!”

   ………………

   過了最熱的中午時分,開始有客人來了。小柑依舊站在門口舉廣告牌,我和阿嶺忙著招呼客人。我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忙著店里的事。他們兩個一開始還很緊張,阿嶺也不敢和我對視,小柑走路也扭扭捏捏,生怕我看出端倪,我又給他們切西瓜,又以正常語調和他們說話,他們終於漸漸放松下來了。

   我以為今天會這麼平平淡淡地過去,不料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我們正在忙著的時候,突然衝進來四個人,手里拿著棍棒,開始毆打別的顧客!我們三個嚇傻了,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客人們紛紛逃了出去,暴徒們又開始瘋狂地砸我的店,把貴重的商品砸得粉碎。價值數萬的展示機和4K大屏幕也在一瞬間粉身碎骨了。小柑嚇得臉都慘白的,緊緊地抱著我,把臉埋在我懷里,發出沉悶的尖叫聲,阿嶺則勇猛地上前搏斗,但也只能纏住兩個人。

   一個暴徒站在我面前,用通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

   “奸商!你認得我嗎!?”

   我一看,這不是昨天買電腦的那個窮逼嗎!

   “奸商!俺昨天在你這買電腦,今早上……今早上俺媳婦正用著……突然就炸了!一下就把俺媳婦炸死了!俺家也燒塌了!俺倆攢了幾年錢買的電腦,高高興興的,誰知道是買了個死!你這……你這奸商!給我媳婦償命來!”

   我嚇得肝膽俱裂,拔腿就往衛生間跑,卻又不忍心扔下阿嶺挨打。猶豫間,只看見一根粗壯的木棍向我額頭落下,躲閃不及,重重地打在額頭上。我眼前一黑,腿一軟,癱坐在地。搖搖腦袋,發現自己還有意識,但是有溫熱的東西從我額頭流下來,不摸也知道是什麼了。

   “阿嶺!快跑!帶著小柑快跑!”

   “Z哥!你也……”

   我還坐在地上,正要爬起來,突然“嘩啦”一聲,旁邊的貨架倒了,正好壓在我腿上!我疼得“啊!”的一聲慘叫,想抽出來,卻壓得死死的。小柑在旁邊嚇站不住了,蜷縮在地上哭喊著。貨架橫在店里,把小柑也封鎖在了里面,只有阿嶺能逃出去了。

   “阿嶺!快跑啊!我和小柑出不去了!快去找人來救我們!”

   “我馬上就回來!”

   阿嶺給了一個暴徒狠狠一擊,然後跑了出去。現在就剩我們倆了。對方是四個手持棍棒的暴徒,我們只有一個小姑娘和一個被壓住腿的傻逼。對方死了老婆,一心只想復仇,我們逃無可逃,只能等死。

   “小柑,到衛生間去!插上門別出來!”

   “啊——!你呢!你呢!?”

   “別管我了!”

   當頭一棍落下來,我一躲,肩膀受了狠狠一擊,瞬間脫臼了,還沒來得及感受疼痛,後脖頸又被橫著掄了一下。我心想自己可能要死在這兒了,真沒想到是這麼悲慘的死法。四個人都圍了過來,棍棒如雨點般落下,我在劇痛之中,殺豬似地慘叫了幾聲。突然一記重棍落下,我的腦子一蒙,就叫不出來了。我知道自己仍然被毆打著,但那仿佛是屋頂上的雨聲,在很遙遠的地方,我則有些困,越來越困,越來越想睡。

   我死了嗎?我在哪?小柑呢?希望他們打死我就走,不要欺負小柑……

   我一定是再也醒不過來了,聽說人死的時候會忘記一切痛苦,回到母親的肚子里。我此時一定是已經回去了,蜷縮著身體,疲乏地打著盹,被溫暖東西包裹著,一切都那麼安靜。我已經感受不到暴徒們的毆打了,那已經是另一個世界的事了。我被包裹著,就好像嬰兒一樣,吃著小手指頭,做著甜美的小夢,什麼都不用做,什麼都不用想了。

   但我感到不對勁,一定有哪里不對勁!我不能死!我不能睡過去!小柑,小柑你在哪?我拼命地大口地呼吸,肺部如撕裂一般地疼痛著,這疼痛驚醒了我的夢!我拼命地睜開眼睛,突然射入刺眼的光芒,這光芒把我再一次拉回人間。我清醒了,我活了過來!我還沒死,我還不想死!耳邊依舊是暴徒們的咒罵和小柑的哭喊。但我感不到疼痛,他們已經停止毆打了嗎?

   我睜開眼,這下完全清醒了!小柑正緊緊地抱住我,用她的身體把我裹在懷里!我感到的溫暖原來就是來自於她!天哪,她是在保護我嗎?她不僅沒逃走,反倒來保護我?天哪天哪!這不是真的!

   “大哥,這小孩怎麼辦?”

   “打!先打死小的再打死大的!都給我往死里打!”

   我奮力地掙扎著,心里呼喊著:“不用你保護我!你趕緊跑啊!”但她的胸脯正好堵住我的嘴,我發不出一點聲音。然後,保護著我的這個小身體突然顫抖了一下,從她的胸口發出“呃”的一聲沉悶的聲音。

   她怎麼了?這群暴徒真的對她下手了!?你們竟敢打她!小柑,求你不要再保護我了,我不是值得你保護的人,你這樣保護著我,只能讓我更加痛苦!我發瘋似地扯著自己被壓住的腿,如果能抽出來,我就能站起來,我就能反過來保護小柑!我不能讓她受傷,更不能讓她為了保護我而受傷!這簡直是太痛苦了!

   她的後背被重重地打了三下,我隔著她的身體都感到了那股毫不留情的力道。她尖叫著,顫抖著,卻把我抱得更緊了。又是兩下!簡直比打在我自己身上都難受!我掙扎著,但是雙肩都脫臼了,脊背也無比劇痛,我只能用嗓子發出沉悶的悲鳴。我希望她能明白我的意思,趕快躲起來,把我一個人扔在這里死去就可以了!

   “唔————!!!唔——————!!!!!”我的聲帶竭力地震動著,喊出咸腥的血來,這血液一定浸濕了她的胸口。她如果和我心有靈犀,已經能理解我的意思了吧?快跑吧!為什麼還不跑!又是一擊!又一擊!緊接著又是一擊!她的小心髒“砰!砰!”地跳動著,就和那天早晨聽到的一樣!小柑!!不要保護我了!我從一開始就只會傷害你,你到底為什麼要保護我呢!

   然後我不呼喊了,突然間就不呼喊了。雖然暴徒們還在狠狠地掄擊著她,她還在痛苦地承受著,但我突然就喊不出來了。因為我突然感到:一只顫抖的小手正溫柔地撫摸我的頭發,安慰著我的情緒,驅散我的恐懼,緩解著我的悲傷。

   那一瞬間,我的內心空空如也,仿佛死了一般。我依偎在她懷里,自由自在地撒著嬌,任憑她牢牢地抱住我,也不再管她收到的折磨。我就像小嬰兒一樣,享受著她的溫暖和柔軟,享受著她帶給我的安全,享受著她的溫柔的撫摸。她在笑了,雖然我看不見,但她肯定是在笑了。我越來越安心,越來越平靜,這一次,真的失去了意識。

   ………………

   “Z哥!Z哥醒醒!已經安全了!”

   我睜開眼,看見一群人都來救我們了。他們是附近商店的老板或者趴活的黑車司機,都是阿嶺找來的。暴徒們已經被制服了,被雙手反剪押在地上。阿嶺和另外幾個人把架子抬開,把我救了出來。

   “不行不行,別拖我!我肩膀脫臼了!兩邊都脫臼了!”

   走來幾個彪形大漢,摁住我的肩膀,說了句:“忍著點。”我還沒回復,只聽“咯噔、咯噔”兩聲,瞬間,徹骨之痛讓我再一次慘叫起來。但是我的胳膊能動了!

   我爬起來,覺得手腳都能活動,急忙就尋找小柑。小柑正躺在地上,鮮血從嘴角流出來。她始終扭頭看著我,聽見我的慘叫時候,還在咯咯笑著。我放下了心,走過去,把她抱在懷里。

   “死……處男!你還……好吧?”

   “別說話了,我抱你去醫院!”

   ………………

   經過了一系列檢查,醫生說她沒事,只是皮肉之傷,嘴里出血只是因為嘴皮破了,上點藥,住院一晚就可以了。醫生還建議我也檢查一下,因為我頭上挨了兩棍,可能會有腦震蕩,但我晃了晃腦袋並未感覺震蕩,就謝絕了醫生的提議。

   我加錢開了單人病房,在里面照顧她,並且打算陪她在里面過夜。我借用了里面的衛生間,衝衝血,在額頭貼了幾個創可貼就完事了,出來陪小柑說話。小柑沒有因為驚嚇而受到刺激,甚至連半點心理陰影都沒留下。她反倒興高采烈地給我講她的內心活動,如何如何想要逃跑,又如何如何克服恐懼,大義凜然地來保護我,講得眉飛色舞。我一直吻著她的小手,聽她講故事。

   晚上七點,我去打粥,回來的時候看見她正在枕頭里抹眼淚。

   “死處男,我錯了,我今天干了對不起你的事……”

   “我知道,店里有攝像頭,我都看見了。”

   她驚慌地看著我,但我繼續說:

   “小柑,抱歉!我也有事瞞著你,是關於小枳的。她已經……”

   “我知道,我昨天第一口就嘗出來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也驚慌地看著她。她吃著小枳的肉,還說出希望小枳幸福之類的話,那一刻她是怎麼想?她是悲傷的嗎?嗯,無疑是悲痛欲絕的,悲痛到了極點,把自己的眼淚也吃了進去。而我居然一點都沒看出來,還以為自己隱瞞得很好。

   我們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話題,兩個人都滿懷罪惡感地看著對方,又都不敢看眼睛。我端起粥,從表面舀起一勺,吹吹,送到她嘴邊。

   “張嘴。”

   “啊嗚!”

   我默默地喂粥,她默默地吃,吃到見底了,也是時候正視問題了。

   小柑先說:“我原諒你了。小枳早已經沒有活下去的欲望,我其實是心知肚明的。我算是她生命里的唯一一點希望了吧,但我無法幫助她,甚至不能幫她擔負痛苦。你殺了她,也算讓她脫離那個地獄了。我問你,殺她之前,你有沒有和她做過?”

   我點點頭,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你有沒有和她說過晚安?”

   我又點點頭。

   “唉,那就可以,也算是沒有遺憾了。因為小枳是我的閨蜜,又是死前最後一次,我就當把你借給她一晚上。我不會怪她偷腥,也不會怪你花心,只要你的心還在我這里就好。小枳她應該很快樂了吧?舒舒服服、痛痛快快地離開人世,這又何嘗不是我追求的呢?別自責了,抬起頭來。你殺了我的閨蜜,還把她的肉拿回來吃。這雖然聽起來很可怕,但是我不責怪你。”

   我抬起頭,小柑又低下頭去。我又喂了她幾口粥,把整碗都喂了進去。我知道,該我說話了。

   “今天中午的時候,玩爽了?”

   她點點頭,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捏著她的臉:“我這個死處男一次都沒讓你舒服過,還真是對不起了!”

   小柑噗嗤一聲笑出來,又趕緊抿起嘴。

   “也不能怪誰吧。雖然不光彩的肯定是你們兩個,但是我也有責任。我畢竟經驗少,不知道怎麼哄你高興,不知道怎麼讓你舒服,也難怪你去和別人找刺激。畢竟你們還是小孩嘛,十多歲而已,只會用下半身思考,能這麼放蕩不羈地玩一場,說做就做,不顧約束,我也是又羨慕又嫉妒。”

   我說著這些話,突然覺得很想自嘲:什麼放蕩不羈,不顧約束,我有什麼可羨慕的?說得好像我被約束著似的!從我把小柑拐來的那時起,就連如來佛祖都約束不住我了!

   小柑抬眼看看我:“那麼,你原諒我了?”

   “嗯,你舒服就好。我給不了你的快感,你能自己追求到,我也就不說什麼了。”

   “那麼,你也原諒阿嶺哥哥了?”

   “嗯,我聽到你們的對話,感覺阿嶺他其實已經很克制了。他又是我的好哥們,最後還保證不再碰你,我不追究什麼了……”

   沒想到小柑反倒橫起來:“死處男!你有沒有脾氣!我要是你的話我就去湊他一頓!你要是在乎我的話,能輕易原諒他嗎?我可是你女朋友!別人玩了你女朋友,你還口口聲聲說什麼原諒!你去揍他一頓!”

   “嘿!小浪貨,這時候理直氣壯了啊!又不是他強奸你,明明是你不停地勾引人家阿嶺,你怎麼反倒委屈上了?”

   “我不管!自己女朋友都和別人做過了,你居然還不生氣!你在乎我的吧?你明明是自尊心那麼強的人,為什麼不大發雷霆,掐我的脖子,然後把阿嶺哥哥揍一頓!?”

   我捏著她的臉說:“一口一個阿嶺哥哥叫得挺親切啊?稍微給你點好臉色,你倒是蹬鼻子上臉了!”

   “呀——!”

   我猛地拽住她的頭發,把她的腦袋提到床邊。我脫了褲子,喝令她幫我口交。

   她伸出小舌頭,以一秒鍾一下的頻率輕輕地舔我的龜頭。我渾身哆嗦一下,心想這招果然厲害,但一想到是阿嶺教的,心里冒火,於是憤怒地向她股間摸去。

   我碰到她私處的時候,她的眉頭痛苦地皺了一下。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從來只是把她當做發泄工具,沒有真正體會過她的感受。阿嶺用的那些調情的方法,觸碰的那些敏感點,理論來說我何嘗不知道?但我只顧自己舒服,忽視了那些前戲,自顧自地發泄,當然無法讓她享受到快樂!我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急忙把手縮了回來。

   她又照著阿嶺教的,用舌尖刺激我的冠狀溝,一下一下,像小貓喝水似的,溫順而耐心。我也從她的耳根開始愛撫,撫摸著她的身體,反而繞過了陰部那些過於刺激的敏感點。

   我們倆都遍體鱗傷,稍微一動就渾身發疼,完全做不了激烈的性愛。我們就這麼享受著對方的身體,用極其輕柔的動作愛撫著,默默感受著對方的體溫。和我們平常的玩法相比,這實在沒有多少快感,連癢癢都算不上,但我們沉浸其中,享受著屬於我們的寧謐的夜晚。就這樣一個多小時,我才稍微有了些感覺,她也有些濕潤了,我稍稍加點力,送給她一個小小的高潮,她也在不經意間,幫我吸出來一管。

   她靜靜地平躺著,我坐在椅子上。她看著我,我看著她,對視著。

   然後她哭了,不是嚎啕大哭,也不是默默流淚,而是那種發自內心的哭泣,也就是所謂的泣不成聲吧。豆大的淚珠從眼眶里流出來。她想說話,但她的小胸脯一下下傷心地抽搐著,不給她說話的間隙。

   “我…我…真…真的…後…後悔…了…吸吸…我還…吻了…還還…讓他…摘…摘了…套…我…錯了…吸吸…真的…後悔…吸吸…悔了…我愛…的…吸吸…明…明明…只有…你…你…吸吸……”

   她說的這些,又何嘗不是我所痛苦的呢?她此時的哭泣,讓我又痛苦又欣慰,沒錯,她真的後悔了。我一下下地撫平她的胸口,幫她順著氣,但我的溫柔反倒讓她的小胸脯更加悲傷地顫抖起來。我也忍不住想哭了,於是干脆站起來,背對著她,走到窗前。

   真是個美好的夜晚。

   “小柑,不管誰吻了你,也不管他和你做了什麼,有沒有帶避孕套,你都不用在意。因為我相信,你的心在我這里,是不會被帶走的。就好比,我的心也在你那里,任何人都無法把我們分開。”

   “…吸吸…嗯!我愛你…”

   “小柑,別忘了:三天以後會有一場,只屬於我們兩人的獨一無二的儀式。那將是一般的肉體關系遠遠無法比及的,終極的愛的儀式。”

   她聽了我的話,漸漸不哭了,重復著我的話:

   “只屬於我們兩人的,獨一無二的……愛的……儀式……只屬於我們兩人的……愛的……”

   我回到她身邊,替她擦干眼淚。她打了個哈欠,其實早就困了。

   樓道里的燈光昏暗,時不時有人走過,大概是值班的護士。這一天真的很累很累,我們都已經疲憊不堪了。

   “小柑,睡覺吧?”

   “死處男別坐著,擠過來睡!”

   “好吧,往里去去。”

   我捏著她的小手——在生死關頭撫慰過我的那只小手——放在自己懷里。她的小手暖暖的,攥著拳頭,頂在我的胸口上,傳來陣陣脈搏,就像我的另一顆心髒。此時此刻,我們就連脈搏也合二為一了。

   “晚安吧。”

   “晚安。”

   ………………

   …………

   ……

  

   五、

   我的眼前一片紅霧,舉目望去,只有紅茫茫的一片。我想自己是在做夢吧?但這感官卻又真實得多。我想我是在現實中吧?但我又找不到任何熟悉的東西。我一無所有,卻拿著一柄水果刀,上面沾滿了鮮血和黏液。

   “醒醒!”

   我聽到了這個聲音,慌忙地看過去,看到了一張臉。那只是一張臉,我無法形容再多了。我從這張臉上辨認不出任何細節,無法獲得任何信息。我用刀指著她,渴望刺過去,渴望用刀刃割開她的身體。

   “快醒醒!”

   瞬間,紅霧消散,一些溫暖的東西開始涌入我的腦海里。我發現自己認識這張臉!這是……這不就是……

   “小柑?”我輕輕地叫她。

   “呼,嚇死我了!”小柑松了口氣說,“你睜著眼睛又一動不動的,我以為你死了……”

   我搖搖腦袋說:“可能是魘住了,像我這麼心邪的人有鬼壓身也是常事。”

   小柑似乎來了興趣:“鬼壓住你了?是不是小枳?”

   “你!”

   我們睡了一晚都沒變過姿勢,小柑的拳頭還頂在我胸口。看來我夢魘的原因就是這個了。我深吸一口氣,爬起來,穿好衣服。給她去打早飯。打回來的時候,看見她已經自己下床了,正在洗臉。

   “怎麼樣?還疼嗎?”

   “不疼了。醫生不是也說我住院一晚上就沒事了嗎?”

   “那就好,快吃飯。”我把包好了的煮雞蛋遞過去。

   我一定是沒睡好,明媚的陽光刺得我眼淚直流。我拉上了窗簾才勉強能看清東西。回憶起這些天的事情,我感到無比沉重,小柑倒是一臉輕松地看著我,也不說話。

   阿嶺終於來了,帶來了冰鎮飲料,我喝了多半瓶才覺得稍微冷靜了一些。他還買了點瓜子之類的零食,膽怯地遞給小柑,小柑非常不客氣也不在意地遞過來,大方地喊了句:“謝謝阿嶺哥哥!”,然後盤腿坐在床上嗑瓜子。她的大方也是強裝出來的,不一會兒又偷偷看我的臉色,我示意她抓一把瓜子過來。

   阿嶺仍舊不敢和我對視,也不好意思和小柑說話。我讓他站好,不顧他的疑惑,一拳捶在他腹肌上,肩膀疼得使不出力道。他捂住肚子,但三秒鍾就站起來了,滿臉慌張地看著我。

   小柑說:“阿嶺哥哥,昨晚我已經承認過錯誤了,現在該你了。”

   阿嶺知道事情敗露,幾乎要哭出來了:“Z哥!我沒想對不起你!我一時糊塗就……”

   我擺擺手:“已經揍完你了,這事就過去了。我不再提,你們兩個也別再提。誰再提就是嘴賤,聽懂了嗎?”

   “懂了!Z哥!你真是……真是……”

   “坐下吧,搬椅子過來坐。說說店里的事怎麼樣了。”

   阿嶺驚魂未定,冷靜了一會兒才開始說明店里的情況:

   “我問過律師了。首先,電腦炸死人的那件事,是電腦電源波紋不穩導致的電路起火,絕大部分責任應該是電源生產廠家的,我們作為零售商也要賠點錢,但是反過來說,我們也有理由再向電源廠家索要賠償。第二,那四個人惡意傷人,破壞店面,打傷我們,肯定是要負刑事責任。第三,我們的店是上過保險的,不會損失太多。”

   “嗯。”我點點頭說,“這些事就由你掌控吧,我可能最近要忙點別的了。工資肯定不會少你的。”

   阿嶺仗義地說:“Z哥千萬別提工資,我早就當成自家的店一樣經營了。有錢的時候一起賺,虧的時候也不能讓Z哥一個人擔著……”

   “阿嶺,好哥們!你再幫我個忙!”

   “盡管說!”

   我指指床上的小柑:“把她帶走,救她一命,別讓我再見到她。否則的話,她這周五就要被我殺了。”

   病房里一片寂靜,傳來最後一聲瓜子皮碎裂的聲音。

   “死處男,你什麼意思!?”

   我喝了口飲料說:“我越來越抑制不住內心的欲望了,早晨的時候,滿眼都看見通紅的血色,渴望破壞,渴望虐殺。曾經我還沒有這麼強的欲望,看看漫畫,寫寫小說就能排遣了,但是今天早上,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強烈的虐殺欲望。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小柑一拍床單大喊:“那就來啊!為什麼要抑制?還有兩天而已,到那時候,我保證自己躺到案板上去!你用刀子也好,電鋸也好;態度溫和也好,對我發火也好;給我個痛快也好,慢慢折磨也好。哪怕就像你小說里寫的,我只剩個腦袋了,你還要讓我口交,那也沒關系,盡管插進來,我就幫你舔到我不能動的那一秒為止!你有什麼理由趕我走!?”

   阿嶺深吸一口冷氣:“Z哥,你果然……”

   我不理阿嶺,瞪大眼睛對小柑說:“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在輕視自己的生命嗎?你和小枳不同,她是真的絕望到極點,無法自救,也沒有人可以幫助她,她才下定了自殺的決心。但你呢?你至少有胳膊有腿,你至少有人掏錢撫養,雖然朋友少了點,但你未來還有無限的希望。這些你其實都懂的吧?你其實不想死吧?活下去,以後會有幸福和快樂的生活,體驗過了這些幸福快樂,你的人生才會沒有遺憾。如果早早地死了,為了不起眼的小事而葬送了生命,你未來的這些幸福快樂就都沒了!”

   小柑的眼淚也流下來了,她哭著和我說:“我當然懂。我當然不想死。我被你掐死過一次,但我活了過來。那之後,去了游樂園,去了河邊釣魚,又經歷了這麼多快樂的事情。我突然很害怕,不是害怕星期五的死,而是害怕一個假設:如果我那天早上沒有醒來,就那麼睡了過去,大腦也慢慢腐爛了,我還去哪體驗這些快樂的事呢?我被你掐死的時候內心很平靜,因為我那個時候還不知道未來的事情,不知道游樂園這麼好玩,不知道小溪這麼涼爽,不知道小枳的肉這麼好吃,不知道能被阿嶺哥哥弄得這麼舒服,也不知道:當我後悔出軌行為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原來可以這麼愛一個人!我被你掐死的那個早上還不知道這些,如果知道我會錯怪這麼多美好的體驗,我一定會奮力掙扎,不會輕易被你殺死!”

   聽到她這麼說,我松了口氣:“你看,你什麼都懂!沒有誰能預知未來,預知自己還能經歷多少件幸福的事。但你會體驗到幸福的。從我這里逃走,活過星期五,迎來星期六,然後迎來星期天。你不知道未來會有什麼快樂?沒關系!阿嶺!聽我說,我求你件事:帶你的小柑妹子去海南旅游,星期六就出發,海鮮隨便吃,賓館隨便住,錢管我要,讓她玩爽了就好!”

   阿嶺不說話,他大概才剛剛搞懂是怎麼回事。

   小柑還高興了一下:“咱們三個一起去?”

   我嘴上一樂:“我可不去,就你們倆。我去了的話海鮮就是你了。你倆坐個飛機過去,找個四星級賓館,上午下海游泳,中午吃螃蟹,下午沙灘曬太陽,晚上吃龍蝦,渴了就喝椰汁,餓了就啃椰子,夜里愛干嘛干嘛,也不怕攝像頭看著。你們年輕人滾滾床單就什麼煩惱都忘了……”

   我還傻樂著,突然一個枕頭飛過來,蕎麥皮的,重重地砸在我臉上。我拿開枕頭,一副咬牙切齒的小面孔正狠狠地盯著我。

   “死處男你真嘴賤!我說後悔就是後悔了,我像是裝哭嗎?我說喜歡你,我是說著玩的嗎?你挨打我替你扛棍子,知道我那時候多疼多害怕嗎!?難道隨便誰挨打我都舍己為人地去保護?我說句話阿嶺哥哥別生氣:被打的如果是阿嶺哥哥,我可能就沒勇氣站出來了。正因為是你,我才心甘情願地分擔你的痛苦。結果……結果現在,你就這麼狠心趕我走,還嬉皮笑臉的,我不該扔你枕頭嗎?”

   “真是幼稚!這里有個威脅你生命的人,你不反抗,不逃跑,反倒談情說愛,葬送自己生命,簡直不可理喻!你孤獨太久了,突然有個人陪你聊聊天,做做飯,逛逛公園,就覺得自己深陷愛河了。你還太小,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等你三四十歲了,已經找到自己的真愛了,幸福地生活著,再回憶起我來,只會覺得我是個惡心的大變態。什麼是真愛?那是你一生的幸福!他會每天都給你做飯,會經常帶你去游樂園,你們會組成家庭,會有孩子,共同養育下一代,互相扶持,白頭到老。懂了嗎?如果我是正常人,你喜歡上我了,那沒關系,年齡差多點都好說,我就如你所願,給你一輩子幸福生活。但我不是正常人,生來愛好血腥,純粹就是個餓鬼轉世,一心只想殺了你,滿足自己的虐殺欲望,這能算得上愛嗎?”

   小柑哭得快要窒息了:“一輩子也好,兩天也好,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別趕我走,求你了!”

   “快走快走,我自己也是理智和欲望在作斗爭。理智來說我也不想殺你,很多人都目擊過你和我在一起,我殺了你是肯定藏不住犯罪證據的。我也有事業有朋友,也不舍得就這麼葬送了。快走吧,趁我還能保持理智的時候趕緊滾!你不滾我滾!”

   “死處男……我問你……以後還能見到你嗎?”

   “不能!我再見到你的話,就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所以一輩子別再見我!就這麼永別吧!”

   “一次……都不能再見面?”

   “能,就是我殺你的那次。明白了嗎?”

   小柑終於傷心地說不出話了,她趴在被子上,嗚嗚地哭著,瓜子也灑了一床。她的小手緊緊地攥住床單,全身都悲痛得發抖,哭得幾乎要窒息了。

   我和阿嶺說:“我先走了,幫你小柑妹子辦一下出院手續吧。具體怎麼回事你大概也聽得八九不離十了。”

   “Z哥,你先去休息吧,小柑妹子的事交給我了。”

   我下狠了決心,走到小柑的床邊,最後摸了摸她的頭發。她沒有反抗也沒有抓我的手,只是傷心地哭著。

   “那,小柑,我走了。祝你有個幸福的人生。”

   說完,我突然“嗡”的一聲耳鳴,腦子一空,渾身無力地走出了病房。

   ………………

   我頭痛欲裂,在烈日的直射下,汗水浸泡著頭部的傷口,更是疼痛難忍。周圍的人都用怪異的眼光看著我,我一摸才知道,原來是血從頭發里流下來了。

   我在街上痛苦而無所事事地走著,沐浴著這些驚恐和厭惡的眼神。男人驅逐著我,女人躲避著我,小孩會好奇地盯著我看,但他們的家長則用更加警惕的眼神狠狠地瞪著我。我承認自己走路歪七扭八,承認自己滿臉是血,承認腰間別著刀子,但就因為這些,我就該被世人所排斥嗎?不,他們一定是看透我的內心世界了!看穿了我殺人的欲望!我就算再怎麼抑制,再怎麼偽裝,欲望不可能永遠藏在心里。當我的虐殺欲望越發膨脹,已經畢露無遺的時候,那麼就會像現在這樣,無法繼續混跡在人類的世界里了。

   終於,我走回店里,踩著一地的玻璃碎片,跨過倒塌的架子,坐在唯一一把完好無損的椅子上。沒有了烈日和怪異的目光,我稍稍安心了一些。我就這麼坐著,看著外面車水馬龍的人流,外面的人也偶爾扭頭看看我,看看這個碎裂的房間。這幾天的事情在我的腦子里不斷盤旋著,揮之不去。我不過是拋棄了一個小姑娘,為了她的生命和未來著想,積極而且理智,沒有理由如此眷戀,如此痛苦。說這是愛情?才認識五天,能有多深的感情!也就是玩了幾次,發生了幾次肉體關系,這能算愛情?就這麼短短幾天,互相都出過一次軌,這麼逗逼的故事能和愛情掛鈎?我理應一笑置之,徹底忘記她,盡快清理店鋪,回到正常生活中去。

   縈繞不絕,回響不斷。這幾天的事情太沉重了,件件都沉重地讓人難以相信。放到一般人來說,哪怕是經歷其中一件事,其心緒也會波動很多天,一個月,甚至一年,甚至影響一生。但我倆呢?經歷了一個事件接著一個事件,簡直比坐過山車還刺激,一般人早就精神崩潰了。那一次我憤怒地拽著她的頭發,她哭泣著,卻勇敢地吻了我,我們為了對方而流淚,冷靜之後在寧靜的樹林里互相道出心聲,原來是因為愛慕對方而內心動搖,才導致了我們的煩惱和悲傷。那天的氣氛就好像暴風雨過後的美好的雲彩,一般情侶經過了這樣的坦誠相見,說不定就可以托付終身了。反過來,比如小枳那件事,我用血肉模糊的方法殺了人,在罪惡感中滿足了自己的性欲和虐殺欲,一心尋死的小枳不怪我殘忍,反而笑著對我道謝;回家後,小柑嘗出了小枳的味道,不動聲色地吃了自己最好朋友的肉,無疑是悲痛萬分,卻還表現出嬉皮笑臉的樣子。一般人經歷我們的事情,早就顫抖著驚叫,歇斯底里,住進精神病院,甚至想要跳樓了。但我們何以這麼平靜地體驗這些事,享受這些事,樂在其中,沒有留下任何心理陰影,反而慢慢地加深了對互相的感情呢?

   然而這一刻,突然間,終於的,我感受到這些事情的恐怖了!我已經是一個人了,和小柑說了永別,再也不會見面了。一切美好的經歷只剩下孤獨,一切恐怖的陰影開始籠罩我。小柑也會像我一樣吧?這些天我數不清她哭了多少次,這些悲傷,她一個人承受不住的!我們無法像普通情侶一樣,有些人就算分了手也還能坦然回憶美好的經歷,但我們呢?回憶什麼?回憶悲傷?回憶恐懼?回憶殺戮?回憶死亡?我對自己說:忘了這些吧!回到現實生活中去!這對你輕而易舉!但我發現,我的內心已經無法接受沒有她的世界了。

   世界突然靜得可怕,形形色色的正常人類從我的店前經過,卻又站定了,同時扭頭看著我,評論著我的人生:

   “看那個丑陋的殺人魔,趕快死了吧!”

   “快逃,我可不想被吃掉!”

   “那種心理變態還真好意思穿衣服、說人話呢!”

   “他混在人群里只是為了尋找獵物吧?”

   “媽媽,我怕……”

   我驚恐地辯解著:“不是的,我也是正常人,我也在壓抑著自己的欲望!你們不要躲避我,我不想傷害你們……”

   “今日我要你償命!”

   一個暴徒向我衝來,手持長棍,張牙舞爪,分明就是被我炸死老婆的那個!他跳起一米多高,揚起燒紅的鋼棍,向我的額頭狠狠地揮擊下來!

   “饒命!”我緊緊地抱住腦袋,等待著劇痛和死亡。

   “饒命……”

   啊——————!!!!!

   “Z哥,是我啊,我是阿嶺,你怎麼了?”

   我驚恐地抬起頭,左右看看。店里依舊是殘破的景象,只有阿嶺站在我面前,外面是熙熙攘攘的街道,嘈雜而急促的鳴笛聲。沒有人站定看著我,也沒有暴徒來殺我,他早就被制服了,怎麼會來找我呢?我一定是做出現幻覺了。

   “Z哥,醫生說你走出醫院的時候搖搖晃晃的,像喝了酒一樣,但我知道你沒喝酒,你是發燒了嗎?哪難受?”

   “阿嶺?嚇死我了!呼!沒事,可能有點睡眠不足。”

   “Z哥,你的傷口又破了,我幫你擦擦……”

   我擺擺手,到衛生間把水龍頭開到最大,衝掉血液。

   “Z哥,小柑問能不能和你視頻聊天。”

   “不,別了。要斷就斷得徹底一點。藕斷絲連的白白增加她的痛苦。”

   “好的……”

   “以後別和我提她的事了,也別和她提我。”

   我把頭擦干,走出門去。外面是炎熱的正午,我開著車在路上閒逛,卻感到內心的欲望越來越激烈。我看到路上的少女,就想殘忍地殺了她們,但是看到男性,又膽怯地不敢正視。我到底是什麼東西?我難道被自己的欲望所左右,已經不能正常生活了嗎?

   我開車去逛窯子,想通過這種方式發泄欲望。昏暗的粉紅色燈光下,一群二十多歲的老女人向我賣弄風騷,我問她們有沒有小點的,她們都搖搖頭。我隨便點了三個,然後無力地躺在床上,隨便她們怎麼弄。她們一邊玩弄我的生殖器,一邊用充滿香水味的口臭讓我加錢。我胡亂答應了她們,她們就興高采烈地聊自己的事情了,聊著什麼有錢的闊少,同時和我性交。說實話我沒硬起來,因為我根本就沒感覺,她們的陰道太“寬容”了,我只看到她們風騷地扭腰,但感覺不到任何東西。與此同時,她們沉重的身體壓著我,一下下都好像泰山壓頂一樣,使我身上的棍傷無比的劇痛!天哪!你們這群妖魔,快放開我!

   這種時候,我就不合時宜地開始懷念那個不該懷念的人了。那輕柔的小身體,尖細的嬌喘聲,靈巧的小舌頭,一切都仿佛還在我的懷里。

   煎熬的時間到了,我根本就沒硬,掙扎著爬起來,給了錢,走出門去了。出去的時候,兩個小女孩正站在我的車旁邊。她們不是水果學園的學生,因為水果學園是長袖長褲的運動校服。而她們梳著小巧的雙馬尾,上身穿著花邊領子的小白襯衫,下身是未及膝蓋的格子裙,系著小領結,穿著白色的絲襪和小皮鞋。我眼前一紅,咽了口唾沫。

   “叔叔,我們是小動物學園的學生,買我們吧!”

   “買我們吧!買我們吧!”

   我心想:這是什麼意思?沒聽說過什麼小動物學園,這是公然賣春嗎?左右看看沒什麼人,於是問她們:“多少錢?”

   “五百一個人,兩個人九百。”

   “多少分鍾?”

   聽了我的話,她們兩個笑得花枝亂顫的,良久才直起腰來。

   “叔叔買了我們,我們就告訴叔叔。”

   “給你們吧,九百。別告訴我就半分鍾。”

   “不不,叔叔決定買我們的話就注冊我們學校官網,登記個姓名住址,會有人來收款的。”

   我嘿嘿一樂,學校官網?她們這是調查問卷沒人填了,想隨便找人應付差事吧?也罷,多和女生扯扯淡也能分心。我照著她們說的網址注冊,登記了姓名住址,不指望她們能真的給我什麼服務。

   “好了,叔叔,您注冊成功了。您覺得我們兩個怎麼樣?”

   “挺好,比店里那群老太婆漂亮多了。”

   “呀!把我們和妓女作比較?變態!”

   我心想也是,這麼漂亮的女生聽見我開下流的玩笑,肯定就是這個反應。我注冊完了,反正也沒涉及錢財交易,是不是騙子都無所謂了。

   這時候又是一陣頭痛,虐殺欲望如洪水般襲來。這欲望比餓了二十天的人看見香噴噴的烤雞還強烈!我看著這兩個女生,渴望扒開她們的皮膚,扒開她們的皮膚,扒開她們的內髒,露出一切鮮紅色的東西。我頭痛欲裂了,不能再和她們在一起了!我要離開!

   我進入車里,打著火,聽到了多余了兩聲車門關閉。一扭頭,她們正坐在後座上。

   “你們這是……?”

   “叔叔帶我們去哪里都好!”

   原來是真的賣春!?而且還是出台服務?這麼漂亮的女生就賣500?

   “走吧,去我家。”

   ………………

   我用抑制力壓制著自己的欲望,至少能保證正常開車。當我走進家門的一瞬間,沉重地癱坐在椅子上。她們跟著我進來了,關上門,走到我旁邊。

   “叔叔,你要我們做什麼呢?”

   “我……”

   “叔叔!叔叔!你看著我們呀!”

   “我想……”

   “快點啊!快點啊!我們都等不及了!”

   “我想把你們……殺……”

   “叔叔說什麼?我們聽不清楚啊!”

   我狠狠地用手捶自己的腦袋,嚇得她們遠遠地躲開了。捶過之後,我清醒了不少,深吸一口氣,對她們說:

   “你們走吧,快走,離我遠點!”

   “叔叔不買我們了嗎?”

   “快走!快點逃!我快忍不住了!”

   “叔叔!叔叔!買我們吧!哪怕買一個都好!”

   我把臉埋在手里,沉重地喘息著,對她們說:

   “我是虐殺狂,我已經忍不住要殺你們了。求你們了,快走吧,我不想傷害你們!快逃!啊————!!!我要瘋了!啊————!!!”

   “嘻嘻嘻嘻嘻……”傳來一陣驚叫聲。

   等等,驚叫聲?這不是笑聲嗎!我聽到了笑成一團的聲音。難道她們以為我是說著玩的?或者是看我痛苦地壓抑欲望的樣子很可笑?我聽到她們又走近我,拉開書包拉鏈,拿出什麼東西。

   “叔叔,拿著這個。”

   我摸到了一個冰冷的東西,抬頭一看,竟然是一把鋒利的屠宰刀!刀刃長達一尺,鋒利無比,閃著寒光!

   “叔叔,您不知道我們小動物學園嗎?我們的存在就是為了提供肉蛋奶。我叫雞柳,她叫魚子,我們是肉食系的。叔叔能明白嗎?您看女生的眼神都和平常人不一樣,是那種帶著血紅色的目光,我們才來找您,好不容易把自己推銷出去,怎麼能逃走呢?快來啊,怎麼殺都可以!”

   怎麼殺都可以!?我不是聽錯了吧!?我睜大眼睛看看她們,她們笑眯眯的,沒有一絲恐懼,沒有一絲顫抖。我反倒懷疑她們是不是開玩笑了。

   “別開玩笑了!我是真的殺人狂!別誘惑我殺你們!什麼小動物學園!什麼肉食系!不可能存在的吧!這不是法制社會嗎?殺人難道不犯法??”

   “叔叔願不願意花500塊錢驗證一下呢?”

   “500就500,看你們玩的什麼花樣!”

   兩個女生互相看了一眼,點點頭。其中一個拿出屠宰刀,指著另一個的心髒。

   “魚子,我動手了。”

   “嗯。”

   就在我的面前,綻起一個鮮紅色的血花!我的頭瞬間不疼了!哈哈哈哈!鮮紅色的!哈哈哈!血花!!這是真的!我不是在做夢嗎?一個女生用刀刺進了另一個女生的心髒?就因為500塊錢?我在做夢?這是現實世界!?哈哈哈哈哈哈……!

   名叫“魚子”女生微笑著說:“雞柳……我……先走一步了……”

   “雞柳”也微笑著說:“嗯!我也——”

   她沒說出“也”後面的字,因為我一刀砍掉了她的頭。這把刀太鋒利了!比我的水果刀好用一百倍!稍微用點力,人的頸椎都不在話下!爽!這手感真爽!

   雞柳的頭落在了地上,我提著她的一邊辮子,看看她的表情。她的表情還很疑惑,大概想不通明明自己是殺人的一方,怎麼反倒先死了呢?她的身體還站立著,鮮血從頸部噴涌而出。我抱著她的腦袋讓她看自己的身體,讓她明白怎麼回事了,然後我走出門,拽著她的辮子,轉著圈地甩,最後一松手,“嗖”的一下遠遠地飛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飛啦!飛啦!”

   我走回屋,看見無頭的身體終於倒了,心髒被刺穿的反倒站著。她胸口插著刀,還沒死,看著我,也不再微笑了,沒有表情。

   “呃……咳……”

   “怎麼?沒想到吧,你朋友雞腿先走一步了。”

   “咕……嗚咕……”

   我把手伸到她的腿間,撥開內褲摸了摸,找到陰道口,用中指捅了進去,碰到一層膜。這女生還是處女!我稍一用力,她的陰道居然緊緊地夾起來,夾得我手指頭疼。心髒被刺穿的人這麼有活力?是不是只刺中肺部了?我瞬間就來了興趣。我把中指抽出來,走到她後面,輕輕地對她說:

   “快死了還是處女,遺憾嗎?”

   “嗯。”她點點頭。

   “我喜歡你的小洞,它很漂亮。讓我成為你的第一次,可以嗎?”

   “嗯。”她點點頭。

   “張開腿站好,我會溫柔的。”

   她順從地張開了腿,臉上泛著紅暈。我捏捏她的小屁股,撓一撓她的腹股溝,碰碰她的陰蒂,兩分鍾就把她弄得興奮了。她的小穴濕漉漉的,一副淫蕩的樣子,如果不死的話,這一生可以滿足不少男人吧?

   我站在她的後面,在她的耳邊溫柔地說:“小美女,我要插進來了,好好享受吧。”

   她點點頭,吞了吞口水,閉上眼睛,有點害怕又有點期待的表情。我嘿嘿一笑,手持屠宰刀,伸到她股間,刀尖向上,猛地一刺——

   噗的一聲,非常動聽,大概是刀刃刺穿子宮的聲音吧。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得前仰後合,上躥下跳,捶胸頓足,差點窒息過去。好不容易順過來氣,看見刀子還插在她的腿間,只露出刀柄。她居然還站著,也不倒下。我猛地把刀刃抽出來,以為會有大量鮮血,結果從陰道里流出大量的淡紅色液體,帶著尿騷味。尿怎麼從陰道里流出來呢?我這一刀是刺穿膀胱了吧?

   我繞到她前面,看著她的眼睛。她痛苦地流著眼淚,憤怒地看著我。

   “哈哈哈!怎麼樣?破處的感覺舒不舒服啊?”

   她的小臉掛著眼淚,簡直惹人憐愛。我摸摸她的下巴,湊過去吻了她一下。

   “對不起啦小妹妹,就是開個玩笑。別用這麼生氣的眼神看我嘛!玩笑而已。你們女生經不起開玩笑怎麼行呢?曾經也有個女生,我和她開玩笑,用涼毛巾貼她的肚皮,也是這樣的表情,唉,說什麼曾經,今早還在一起。但是總感覺已經很久沒見了,越來越遠了……唉,和你說這些干什麼呢,忘了她,忘了她吧。”

   她也真是可愛,我自說自話,她居然還點點頭表示自己在聽。我覺得她太可愛了,一時間不知道從哪下刀子,就隨手在小腹刺了幾下。她這下終於站不住了,躺倒在地,浸泡在無頭女生的血泊里。

   無頭女生是不是處女?我蹲下摸了摸,果然也是。這些女生到底是從何而來?為什麼任人宰殺?雖然有疑惑,但事實就是:她們是可以殺的!有錢就可以,還挺便宜!我樂得合不攏嘴,比愛迪生發現新大陸時候的心情還激動一百倍!

   有了她們,我還要小柑干什麼!

   無頭女生的陰道居然還能夾起來,我中指一伸進去就夾一下,大概是因為脊椎反射?可惜我對死人沒興趣,只喜歡活著的人。另外那個女生小腹中刀之後也奄奄一息了,一動不動,我飛起一腳踹在她的陰部,踹得小腹的傷口飛濺出血液。她又開始痛苦地扭動起來。

   “算了,你不好玩了,想自殺自殺吧,不想自殺等著流血死。我再去買新的,反正500一個。”

   她突然拉住我的鞋帶,用央求的表情仰視著我。這表情我太熟悉了,小枳一心求死的時候也是這樣。她是求我殺了她吧?

   “你自己下不了手?”

   她點點頭。

   “嘿嘿,好玩了!”

   我蹲下來,把她的小腹整個拋開,她再一次痛苦地蜷縮起來。我伸手進去摸,先找到了子宮,然後順著系帶找到了一枚滑溜溜的小卵巢。我一捏,她就痛苦地挺直身體。

   “手還能動吧?疼得不行了就用胸口的刀自殺,懂了嗎?”

   她居然又點頭,真是可愛極了。於是我又開始捏她的卵巢,兩邊一起捏,捏著捏著,從里面滲出不少黏液,不知道有沒有卵子。在我的小說里,白杏是捏爆自己卵巢高潮的,但是事實來看果然不可能,除了疼痛大概沒有別的感覺了。她流著淚搖著頭,希望我不要再捏,但我手上一用力,真的捏爆了一個。

   果然,她只是疼得暈了過去,並沒有高潮。這真是太可惜了。她一暈過去,這就不好玩了。我用刀砍了砍她的脖子,就把她弄死了。

   難以想象,十分鍾前,我還在痛苦地抑制著自己的欲望,還讓她們“快逃”,還要挽救她們的生命,我那時不可理喻啊!她們真逃了怎麼辦!死掉的女生的小臉還看著我,仿佛還在“叔叔!叔叔!”地叫喚,我把她的舌頭拉出來玩,越拉越長,前端還有白白的舌苔,後面就是鮮紅的肌肉了,聞了聞,稍微有股魚腥味,很刺激食欲!於是趕緊一刀切下來,燒油就煎!五分鍾就煎熟了,我用刀尖插著,在她的嘴里沾了一窩唾液和血液,大口啃下去。

   太美好了!太奇特了!太舒暢了!但是還不夠,我還想要更多!哈哈哈!還要更多!這麼多年我為什麼要抑制欲望呢?發泄出來明明這麼舒暢,我為什麼要抑制呢?“欲望”這個詞本就是雙面的,不是嗎?對其抑制就會帶來無邊無際的痛苦,對其放縱就會得到至高無上的享受。那麼告訴我,我為什麼要抑制呢?食欲也好,性欲也好,虐殺欲也好,放縱吧!享受吧!狂歡吧!後果?管他呢!Z某曰:“朝縱欲,夕可死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篤篤篤”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啊!”我問。

   “我們是來自小動物學園的外賣收銀員。”

   我打開門,是兩個穿著同樣制服的漂亮女生。

   “是Z先生嗎?訂單顯示,您消費了雞柳和魚子兩位女生,一共900元。”

   “哈哈,收個錢也兩個人一起來,這是推銷嗎?”

   “叔叔看上我們倆了?”

   “四個人有沒有優惠?”

   “抱歉哦叔叔,單價450是最低的了。”

   “算了,進來吧。下次你們得多叫幾個人,得有一個人負責把我的錢帶回去。我老覺得自己是賒賬似的。”

   “哈哈哈哈……”我把她倆逗笑了,兩人拉著手走進屋。一進屋,看見這攤慘狀,瞬間不笑了,其中一個女生明顯膝蓋軟了一下。

   “叔叔……您剛剛這是……玩得真盡興啊?”

   “來,別客氣,坐!坐!慢慢說說話,把這倆魚刺雞腿什麼煮了的嘗嘗味道。我怎麼也四個小時以後再殺你們吧。”

   聽到自己還有四個小時可活,她們松了口氣。

   “我累了,想睡一覺,給我做點飯吃。肉在地上自己切,冰箱里有白菜蘿卜,對了,你們做飯會吧?現在的女生一個個都懶得干家務,有的連飯都不會做,真不知道家里怎麼教育的!”

   “我們……只會做幾樣家常菜。”

   “挺好,我不嫌棄。做吧。”

   我躺在床上,聽到外面兩人忙碌的聲音。我有很多疑惑,很想問她們一些事情,但現在又困又累了,要睡一覺了。起床以後就是美味的夜宵和兩個待宰的女生在等著我,這麼想想,做夢都能樂出聲來。有這麼便利的條件,我還要小柑干什麼呢?

   我擼了一管就昏昏睡著了。

   ………………

   …………

   ……

  

   六、

   “去死吧!殺人狂魔!”

   “去死去死!”

   “媽媽我怕!那個叔叔要吃我!”

   “快逃!快逃!”

   “啊————————!!!!”

   “求你了!求你了!別殺我!我什麼都聽你的!”

   “呃!嗚咕……咯……咕……真……痛苦……”

   “讓她死!讓她痛快地死!不要再折磨她了!來折磨我吧!求你了!”

   “餓鬼!我讓你血債血償!”

   我夢見自己又坐在殘破的店里了,外面的人扭頭看著我,說著莫名其妙的話。她們的表情掛著痛苦和驚訝,或者恐懼、悲傷、哀求,或者憤怒。我嚇得不再看他們。

   “小柑!你在哪!?快幫我一把!”

   我突然反應過來,我和她已經沒有關系了,我也不再需要她了。

   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睡了非常踏實的一覺,不好的夢也一笑置之。似乎是深夜了,想看看時間,不知為何看不清手機,但也不再管它。房間里彌漫著飯菜的香氣,我爬起來,走到客廳里。干干淨淨的,只有地縫里還有一點點血絲。

   “叔叔,您起來了?”

   “哦,你們兩個還在?”

   “沒有命令,我們哪也不敢去。”

   “來來,一起吃飯,我看看你們做的什麼?”

   一個女生不好意思地笑笑:“只是把材料胡亂燉了一下,剁了幾扇排骨,用白菜蘿卜土豆燉爛。我們幾個好姐妹經常聚在一起吃燉菜,不知道合不合叔叔的胃口。”

   果然,菜只有一個,用大瓷盆盛在桌子上,香噴噴的。我用手捏了一塊排骨吃,味道還不錯。雖然和我自己的手藝差遠了,但也算是可以下口。

   “燜飯了嗎?”

   “嗯,不知道軟硬合不合您的口味。”

   我招招手,寬容地說:“女生嘛,自信一點。來,一起吃飯。你們之前沒給別人做過飯嗎?”

   “我給男朋友……做過。”一個女生說。

   “嘖嘖,這麼小就有男朋友?現在的小孩普遍太早熟了。早早的就談戀愛,心思都分走了,還有精力學習嗎?”

   “叔叔教育的是。”

   “你和你男朋友上過床沒有?”

   “沒有!”女生急忙害羞地說。

   “過來,我驗證一下。”

   女生怯怯地走過來,撩起裙子。我在她私處摸了摸,潮乎乎的。捅捅陰道,里面果然還有層膜。她“呀”地輕叫一聲,夾緊大腿,閉上眼睛。

   我“啪”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蛋:“成了,回去吧。童貞還在,繼續保持。”

   “我……我還以為叔叔要……”

   “以為我什麼?我說是驗證就只是驗證,絕不會趁機占你的便宜。我又不是變態。”

   女生慚愧地低著頭,膽怯地抬眼看看我。我只是盛飯,也給她們倆盛上。坐在桌子上了,看我毫不客氣地開吃,她倆也逐漸放松了。

   我邊吃邊閒聊:“你男朋友在哪上學?”

   “他在蔬菜學園,和我同年出生的。我倆小時候就認識。”

   “青梅竹馬啊?那就好,我也挺羨慕你們這種關系。蔬菜學園的小男孩都挺老實,沒有那種花里胡哨的小混混。”

   小女生也和我聊起來:“可是他老實過頭了,人又丑,腦子也笨,說話結巴,和我在一起就緊張得抬不起頭。我每次看見他就生氣!”

   “哈哈哈!小侄女,記好了:男人不在於有多帥,不在於多機靈,多有錢,而在於他愛不愛你,關心不關心你。有錢的男人開著跑車來接你,只是把你接到賓館去;愛你的男生騎著自行車來接你,頂風冒雨,是為了帶你回家。追求一時虛榮的女生在我眼里無比愚蠢,能堅守住平淡幸福的姑娘才是最聰明的。”

   “嗯!記住了!謝謝叔叔!”

   “你叫什麼啊?”

   “我叫生蚝。”

   我一聽就樂了:“哈哈哈哈!哎呀!好名字!知道你最後是怎麼料理的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小生蚝也低頭偷著樂:“早就知道了,從生下來就知道了。反倒說,如果不是烤的話,我死也不會原諒叔叔!”

   “哈哈哈哈!生蚝!好名字!吸溜吸溜……”

   閒聊一會兒,我又問旁邊那個沉默的女生:“你叫什麼?”

   “我叫雞丁。”

   “你怎麼不吃飯?”

   “碗里是我的雙胞胎妹妹,有些……”

   “哦哦,確實是,剛才也有個女生叫雞什麼。你倆是雙胞胎?”

   “嗯,我叫雞丁,我妹妹叫雞柳。”

   “還真挺像。”我隨口一說,其實沒看出來。雞柳好像是被我砍掉頭的那個女生。

   “咱們吃的是雞柳嗎?魚什麼那個女生呢?”

   小生蚝說:“死前刺中肺部,缺氧,乳酸太多了。”

   “嗯,確實是。我玩了她十多分鍾,可能是玩得太酸了。雞柳倒是一瞬間就被我砍掉腦袋死了,脖子流了不少血。”

   小雞丁看著桌子底下,雙手抱在肚子上,不說話了。我故意夾起一塊雞柳的肉,帶脆骨的,放到她的飯碗里。

   “別傷心了,嘗嘗吧。想想:如果要是你先死,是不是希望能被妹妹吃一口?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你們是雙胞胎,也就是說身體幾乎一模一樣。吃你妹妹就好像吃你自己,快嘗一口,就知道自己好不好吃了。”

   雞丁點點頭,夾起妹妹的排骨,吃了下去。小牙齒嚼脆骨的聲音咯吱咯吱的。咽下去之後,她愣了愣,然後又夾了一塊。

   “你妹好吃吧?”

   “嗯!”她終於露出笑容。

   “放心,你會和你妹一樣好吃。”

   “當然,我們是雙胞胎姐妹嘛!”

   吃完飯,我特地泡了高級的奶茶粉來招待這兩位小客人。她們忙碌著幫我洗了碗,然後坐在沙發上聊天,精神放松多了。

   “可惜前兩個女生一下就被我殺死了,要不然還能開個聚會。”

   “叔叔隨意就好。雖然我妹妹倒是很喜歡湊熱鬧……呵……”

   小雞丁打了個哈欠,看來是困了。她身體一躺,枕在小生蚝的大腿上。

   “起來起來!”生蚝搖晃她的腦袋:“在別人家坐沒坐樣,一點都不禮貌!”

   “哈哈哈,你們兩個隨意就好,沒事沒事。就把這里當自己家。”

   “謝謝叔叔!”

   生蚝玩著雞丁的頭發,雞丁也不真的睡。我們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

   “你說你們是小動物學園?我怎麼沒聽說過這個學校?”

   “我們的學校如果被曝光了,社會上要掀起多大風波!人權組織會追查到底,然後他們會發現:支持這個產業的都是世界級掌權者和大富翁。”

   “產業?什麼產業?”

   生蚝解釋說:“人類畜牧業,專門養殖人類以獲得畜產品的產業。全世界都有人類牧場,但各個牧場是獨立經營的。有些很賺錢,有些則正在虧,比如我們小動物學園……”

   雞丁插嘴說:“半年前我們的學園還在良性經營,供求兩旺。我和生蚝是很高檔的肉食少女,不算特級也算一級了。叔叔不要吃驚:半年前,我的定價是八千五百萬,生蚝是九千萬,雞柳稍微瘦點,八千萬整,今年您吃都沒吃一口的魚子則是七千七百萬。怎麼樣?嚇一跳吧!但還有特級少女,兩顆乳頭就比我們整個人都貴,烤好的肉排裝在盤子里,世界最名貴的鑽石擺在盤沿當花邊。”

   我嚇得大驚失色:“怎麼今天只賣500?”

   生蚝解釋說:“因為需求鏈斷了。這種地下產業是沒膽子廣泛尋找客戶的,客戶單一而固定。我們的學園的畜產品只供貨給一個客戶,那個客戶很愛吃女生,自己消費一部分,也通過發達的關系網轉手賣掉一部分。很多年來,我們學園都是靠他的財大氣粗支撐著的。但是前一陣他突然死了……”

   雞丁又插嘴說:“是叫‘財老板’吧?那個大胖子?”

   “對,就是他,他死了。然後我們的需求鏈就斷了。我們的校長,也就是牧場主,早就賺夠了錢,就算金盆洗手也能頤養天年了。他賣不出去貨,還要買食物養活我們,這樣耗下去就會把他自己的積蓄虧光。有些不盈利的牧場會殺掉牲畜,我們校長也不例外。他直接殺掉了一部分低檔少女,有些十多歲還和嬰兒一樣連話都不會說,死了也不可惜。然後,他讓受過教育的一級、特級少女走出學校,低價推銷自己,並且叮囑我們千萬不要被媒體盯上。我們在這樣推銷中,接觸到很多像叔叔一樣的少女肉愛好者,如果能找到像財老板一樣有錢的人,那麼學園就有重新營業的希望。”

   我瞬間感到無比沉重:“原來如此!真是委屈你們了!也許你們本該風光無限地裹著鑽石死去,結果就在這種小破屋子里被一個變態殺人狂給殺死了。也許雞柳還好吧,死得沒什麼痛苦,但那個叫魚子的女生,我把她虐待了整整十分鍾才殺了她。早知道的話,我一定會溫柔得多……”

   雞丁打斷我說:“我們很幸福,趕上了這種好時候,真的太幸福了!身價一億還是五百對我們自己來說毫無意義,能選擇殺死自己的人才是幸福的事情。我妹妹和魚子選擇叔叔您,那是她們的選擇,不管是一瞬間殺死還是血腥虐殺,不管是守護了童貞還是體驗了性愛的快樂,溫柔地愛撫還是殘忍地欺負她們,她們都不會感到一絲痛苦。因為她們選擇您來殺死她們,已經把全身心都交給您了。”

   我回想著魚子死前的樣子,那張因劇痛而扭曲的小臉。我欺負她,用刀刺她的私處,捏破她的卵巢,用語言欺負她,她居然還可愛地點頭表示順從。這分明是血腥而殘忍的場面,被雞丁一說,原來這算幸福的?

   雞丁繼續說:“曾經的時候,少女被買走就是命運天定了。財老板去年講過一個事:有個窮光蛋的毒品公司開年會,花六千萬買了一個一級少女,舍不得一口吃掉,被一百多個人輪奸了三天,從手腳開始一寸一寸地切,切掉了繼續奸,明明疼得快昏過去了,還必須裝出嬌喘聲來滿足對方性欲——這是我們一級的必備技能——最後被吃得連皮毛都不剩。相比於那個女生,我們幾個能選擇殺自己的人,已經很幸福了。”

   “雞柳和魚子確實是主動來和我搭訕的,你們卻是上門以後被我拉住的,不算是情願的吧?”

   “我願意!”

   “我也願意!”

   “你倆站著說話不腰疼,看看魚子死得多慘,雞丁進門時候嚇得腿軟了吧?我就喜歡虐殺女生,不保證能讓你們死得舒服。”

   生蚝微微一笑,把她的書包遞給我。我打開一看,除了各種刀具之外,居然還有槍!還有酒精和炸藥!除此之外還有春藥和毒藥,有一柄小電鋸。背著這包過機場安檢絕對能把國防部長都招來。還有很多不知道怎麼用的道具,比如其中一根魚竿似的可伸縮金屬棍,比魚竿硬得多,一問才知道是便攜式穿刺杆。

   “我們每天背著這些東西,叔叔覺得哪個順手?”

   “我一會兒要殘忍地虐殺你們了,你們還對我這麼順從,讓我心里非常不安啊!”

   “叔叔能陪我們度過這幾個小時快樂的時光,我們就已經知足了。”

   這話似成相識,我心里一陣悸動,趕緊搖搖腦袋,趕走了多余的回憶。

   “你們現在表現得這麼坦然,一會兒疼起來就叫喚得比殺豬還慘。做好心理准備吧!”

   雞丁說:“我才不怕疼呢!”

   我聽了一樂:“生蚝,掐她!”

   生蚝樂得嘴角一咧,張牙舞爪地看著大腿上的雞丁的臉:

   “嘿嘿嘿,叔叔讓我掐你的,別怪我啦,哈哈哈!”

   “呀————!!!疼疼疼!!別掐了求你了!!!!你還……你還!我也掐你!”

   “啊————!!你還敢還手!!”

   “哈哈哈哈……”

   兩個女生嘰里咕嚕得打鬧成一團,看得我哈哈直樂。鬧了半天,兩人都氣喘吁吁地癱在沙發里。

   然後,我問出了最最疑惑的問題,也許我不該問,但我太好奇了:

   “你們,不害怕死亡嗎?”

   小生蚝撓撓腦袋:“怎麼說呢,我們從小就被灌輸了這種思想,隨時准備迎接死亡,時刻不要心懷牽掛。所謂的武士精神或者雇傭兵精神不也是這樣嗎?我們管這叫‘肉食少女精神’。活著的時候,快快樂樂地享受每一天,死去的時候,不對這個世界有半點眷戀。所以我們高檔肉食少女永遠都是開朗的性格,比普通少女都開朗得多。”

   “就算從小被灌輸這種精神,但你們真的相信嗎?難道你們就甘於在牧場的洗腦下生活,然後被買走,最終死去嗎?難道你們沒想過逃跑嗎?”

   小生蚝微微一笑:“我知道那是洗腦,我們很多人都知道。所謂‘肉食少女精神’不過是個幌子,本質來說仍舊是對我們的迫害。但是逃跑?沒想過。”

   “為什麼!”

   “叔叔,你們的國家,你們的社會又怎麼樣呢?從幼兒園開始就把愛國情懷、榮譽感這種至高無上的東西灌輸給小孩,把一切都描述得無比美好。但社會永遠是復雜的,法制充滿了漏洞,人們互相殘害,同時也被統治階級壓榨。付出勞動的人得不到應得的果實,碌碌無為的人反倒油光滿面。但這都無所謂。當人們喝的水不再清潔,吃的東西汙穢不堪,呼吸的空氣也像我包里的毒氣一樣時,壯者不再健康,弱者越發虛弱,胃部發炎,肺部患上癌症,在絕望中死去,留下孤獨的親人。那麼,叔叔,我問你,有多少人想要逃跑呢?又有多少人有能力逃跑呢?再者說,逃到哪里去呢?發達國家?但那就一定是世外桃源嗎?也許那里不過是稍微舒服點的另一個人間地獄?所以,叔叔,逃跑的人太少了,更多的人只是站在原地,任憑自己被壓榨,被剝削,吃著奸商制作的有毒食品,呼吸著富人排出來的廢氣,身體漸漸虛弱,染上癌症而死去。很奇怪吧?叔叔,您問我為什麼不逃跑,我這樣回答您,還滿意嗎?”

   那一刻我肝膽俱裂,早已無言應對了。

   “小侄女,挺有想法的嘛!我還以為你們就是四肢美味頭腦簡單的小腦殘,你這一下讓我刮目相看了!你這樣的心智比絕大部分的普通女生都成熟!”

   雞丁得意地說:“叔叔還敢小看我們?我們一級品可是受過精英級教育的!四肢美味頭腦簡單的只是二級貨,賣一兩千萬甚至幾百萬已經很貴了;還有十多歲卻連話都不會說的,豬一樣圈養在一起,除了吃就是睡,也就是三級貨,最貴的不過三百萬,一只死生蚝頂30多個她們。”

   “哈哈,不敢小看了。想想我剛才還擺架子,給小侄女講怎麼選擇男朋友,看來是班門弄斧,自作多情了。”

   生蚝擺擺手說:“感情方面我可就一點都不懂了。他先和我告白,總是在校門口等我,前前後後地照顧我,我說自己隨時會死,他也不在意,我們學校規定不能破處,他就真的碰都不碰我。叔叔教育得一點都沒錯,也許我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吧。”

   “唉,感情嘛。我這幾天也有些感情波動,有個甘願被我殺死的女生,只是個普通女生,小傻蛋一個,不像你們這麼八面玲瓏……”

   “普通女生?自願的?”兩個人一下子來了興趣,迫切地聽我講。

   “……我想讓她多活七天,但是沒想到,短短的幾天里,我們互相心生愛慕,舍不得對方了。”

   “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我離開了,再也不想見她了。我想讓她活下去,忘了我這個人。畢竟她和你們一樣大,還會有數不清的幸福生活。而且她其實是害怕死亡的。明天就是約好殺她的日子,但我們再也不可能相見了……”

   小雞丁一撅嘴:“這就是叔叔的不對了!害怕死亡但又甘願死亡,這才是愛的表現!對我們來說死是天職,就像學生上學工人做工一樣天經地義。但對一個普通的少女,被殘忍而血腥的手段玩弄、虐待,直至死亡,那想都不敢想的恐怖的體驗,她卻甘願了,做好死的覺悟了,叔叔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嗎?因為您就是她愛的人啊!少女的初夜是劇痛無比的,但如果是深愛的人,所有疼痛都會轉化成幸福。虐殺和死亡也是一樣的!您離開了她,自認為是對她好,實際卻是硬生生地奪走了她和您自己的幸福!”

   我憤怒地一捶桌子:“閉嘴!你懂什麼!這些話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別拿道聽途說的理論干涉我!你膽敢慫恿我殺掉小柑!你膽敢!你們這些肉畜連死亡都麻木了,別來評論我們正常人的事情!五百塊錢的廉價肉畜!趕快閉嘴吧!”

   雞丁不說話了,但也沒有露出憤怒或者恐懼,只是安靜地看著我。她是受過訓練的,控制著自己的表情,不流露出一絲情緒。我長嘆一口氣,躺倒在沙發靠背里,不再看她。

   良久,她輕輕地說:“也許會貶低我的商業價值,但我要說:作為一個少女,短短的幾個小時,我也有點喜歡上叔叔了。”

   “唉!別哄我開心了,誰不知道這是你們的伎倆。要是罵人都能讓女生喜歡自己,世界上就沒那麼多光棍了。”

   雞丁突然嗚嗚地哭了:“不騙您……真的……有點嫉妒那個女生了……那該是……多幸福的感覺啊!嗚嗚嗚嗚嗚嗚……”

   生蚝抱住她:“別在客人面前哭哭啼啼的!你是三級貨嗎?趕快笑起來,趕快!吸吸……咦?我也……哭了?”

   我一臉茫然地看著她們:“你們這是怎麼了?我錯了,不該罵你們是廉價肉畜,但你們這是……因為什麼就突然哭了?”

   生蚝抹抹眼淚,微笑著對我說:“叔叔,您為什麼要對一塊豬肉發火,讓豬肉也體會到了人類的感情呢?我們真的是死對地方了,能遇見叔叔真的是太好了……有點幸福又有點心酸……吸吸……我也開始嫉妒那個女生了……哎呀,這不是我該說的話,我的肉要貶值了……嘿嘿……”

   我煩透了,本打算隨便讓她們喝兩口奶茶就殺死她們,痛痛快快地發泄一場,就像殺雞柳和魚子一樣舒暢。誰知道不知不覺就聊多了,聊深了,聊得牽動感情了,我也惱了一把,她倆也哭了一回。我可不想把她們也饒七天然後發展成一個後宮故事。這麼想著,我把穿刺杆拿出來,一節節地展開。展開之後長度有一米八左右,拇指粗細,其中一端尖利如剛削好的鉛筆頭。

   “哼,我還以為一級品有多高檔,結果哭哭啼啼的煩死我。別哭了!再哭一聲我就……就就……算了,我不想跟你們再聊了,廢話越來越多!先脫了衣服!”

   兩個人站起來,脫掉小皮鞋,脫下裙子和內褲,露出光潔的小腹和微微凸起的小肉縫。然後,松開領結,解開襯衫扣子,脫掉襯衫和小胸罩。最後,她們脫掉了白色的絲襪,光溜溜地站在我面前,羞得通紅著臉。

   “你們死前想不想體驗一下舒服的感覺?”

   “我們哪有做決定的權力?叔叔如果喜歡我們的身體,盡情玩弄就好了。”

   我把手伸向雞丁的腿間,她微微躲了一下,卻強迫自己不要動。我把手伸了回來。

   “算了,我對你們沒什麼興趣,直接殺吧。沒有遺言我就動手了!”

   “我准備好了!”雞丁說。

   生蚝微微慌張了一下,看我真的不打算碰她,於是說:“我也……准備好了。”

   “生蚝,把腿叉開。”

   “嗯!”

   我伸手下去摸了一把,刺激得小生蚝渾身哆嗦一下。

   小生蚝膽怯地看著我,鼓起勇氣說:“叔叔,我有個願望。我想給男朋友打個電話……”

   雞丁睜大眼睛看著她,就好看看著不認識的人:“叔叔正要給你舒服,你反倒給別人打電話?瘋了吧!還說我像三級,我看你像特級!整個學園都沒有你這麼奇葩的了!簡直獨一無二!物以稀為貴!特級大牡蠣!”

   “哈哈哈哈!雞丁說得好!我嚴重同意!給你五分鍾不能再多了,趕緊打吧!”

   我們兩個一笑話,生蚝羞得脖子都紅了,小聲說了句“謝謝叔叔”,然後就撥通了電話。

   “喂?冬瓜哥哥!是我,生蚝啊。”

   “……”

   “對不起這麼晚打擾你了。下午時候在門口沒等到我吧?肯定讓你著急了,抱歉!”

   “……”

   “哈哈哈,我平時是什麼樣子啊?從來沒說過對不起嗎?原來我在冬瓜哥哥心里是這樣的女生!哼!”

   “……”

   “冬瓜哥哥,和你說,我被買走了。有位叔叔就要把我放到火上烤了。以後再也不能去找你玩,對不起。我……”

   “………………………………”

   “說好的不哭呢?冬瓜哥哥,堅強一點,忘了我吧!”

   “………………”

   “對了,冬瓜哥哥,我還是處女,但是死前想體驗一次那種感覺。殺我的叔叔說可以幫忙,我可以嗎?冬瓜哥哥,如果你不允許的話,我會求叔叔也不要碰我的。”

   “…”

   “嗯,冬瓜哥哥,謝謝你,也謝謝你陪伴我的日子。晚安吧。”

   “…”

   她掛了電話,向我點點頭。我感覺怪怪的,就好像自己在給別人戴綠帽子。但是她已經很積極地叉開腿了,我就不想那麼多,把手伸了過去。

   “小侄女,我只用手摸你,沒問題吧?”

   “啊啊……沒……問題……”

   我不弄破她的處女膜讓她受疼,只是淺淺地在洞口摳弄,或者揉搓小陰蒂。她被我刺激得叫聲不斷,聲音細嫩誘人,吐露著處女香氣的喘息在我的耳邊纏綿著。

   “嗯…嗯嗯…叔叔…摸我…嗯嗯嗯…”

   這叫聲太勾魂了,反倒讓我覺得有些不對勁。我狠狠掐住她的陰蒂,她稍微顫顫腰,嬌喘聲仍舊連綿不絕。

   “掐我…唔唔!用力點嘛…啊啊…玩弄我的身體…然後殺掉我…叔叔…我是你的肉…啊啊啊……”

   我說:“別裝了!”

   她愣了一下,嬌喘聲也戛然而止。

   “別拿你們的什麼嬌喘技能來哄我,陰蒂都快捏扁了還能舒服?”

   “叔叔,我……”

   “別管什麼技能還是身價了。你是第一次被男人摸吧?那就好好享受。不管是疼還是舒服,這都是屬於你自己的體驗,不要偽裝,更不用考慮我。”

   她點點頭,閉上了眼睛。我用更輕柔的手法刺激她的敏感點,她這一次沒有那種嬌喘,雖然碰到陰蒂的時候呼吸會稍微急促一下,但安靜多了。我耐心地摸了她十分鍾,她的小洞才漸漸濕了。

   “舒服嗎?”

   她不說話,閉著眼睛,小腦袋微微揚著,就好像在做一個神秘的夢。我稍一用力,她就皺皺眉頭,我減少力度,她就微微一笑。我觀察著她的表情,隨時調整著手上的力道,像是在制作一件精致的小工藝品。我這麼認真的態度,也只有在醫院那晚給小柑做過一次。

   她的小腰微微地前後擺動,愛液也突然冒出來很多,我知道這是要高潮了。我增加了手上的力道和速度,摳弄她的陰道口,她一下子夾緊雙腿。

   “啊!啊!啊……”

   隨著短短的三聲嬌喘,她抖了抖小屁股,膝蓋一彎,扶住我的肩膀。這小小的高潮毫不激烈,但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性經歷,也是最後一次了。她已經足夠享受了。

   “小侄女,舒服嗎?”

   “嗯!叔叔摸得真好!”

   “說實話!”

   “唔……其實疼得要哭了,但是最後幾秒鍾突然就舒服起來。”

   “哈哈哈,我沒什麼經驗,抱歉了。”

   “…吸吸…謝謝叔叔…吸吸…”

   她又哭了,抹著眼淚謝謝我。我不想問她哭的原因,這原因肯定比我想象的復雜得多。我只是拉過來一條毛巾被給她披上,摸摸她的頭發。

   我剛剛在摸生蚝的時候,雞丁看著我們的樣子,忍不住地自慰。我以為她很排斥我,但怎麼又在自慰呢?她是矜持才不好意思被我碰?我想不是,分析了一下,原來如此。

   我和生蚝耳語了幾句,然後走到雞丁面前。

   “雞丁,叉開腿!”

   “干……干什麼……?”

   “這是命令,叉開腿,閉上眼睛,我說睜開再睜開!”

   小雞丁只得服從了,一臉抵觸的表情,但也裝模作樣地撥開小肉縫勾引我,同時聽話的閉上眼睛,等待我的玩弄。

   “呀!這麼濕?嗯嗯!”

   “睜眼吧。”我的聲音從兩米外傳到她的耳朵里。

   小雞丁睜開眼睛低頭一看,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生蚝正跪坐在她的腿間,伸出紅通通的小舌頭,舔著兩片滑溜溜的小陰唇。

   “生蚝……嗯嗯……怎麼是你!”

   “吸溜…吸溜…”生蚝不說話地舔著,抬眼和雞丁對視。雞丁的臉上浮現出一幅驚喜的表情,又害羞地捂住了眼睛。

   “啊啊……別看我……嗯嗯嗯……我不是……做夢吧……嗯嗯嗯啊啊啊啊……”

   “吸溜……吸溜……”生蚝又開始吸她的小陰蒂和尿道口。

   “呀!啊啊啊!這里髒死了,等我洗洗再……啊啊啊啊啊……有東西要出來!”

   “吸溜……吸溜……”

   “快離開!要尿尿了!生蚝!快離開我!!”

   小雞丁真可愛,嘴上喊著生蚝快離開,手上卻把人家的腦袋摁得死死的。生蚝是真的想離開了,但是被扣住了腦袋動不了。雞丁還自己動,小腰向前一挺一挺的,把自己的尿道在生蚝的嘴唇上摩擦。

   “啊啊啊真要尿了!生蚝!快離開啊!”

   “唔!唔唔!離不……唔唔唔唔唔!!!”

   “嗯嗯!忍不住了!要尿在你嘴里了!對不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唔唔……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小雞丁渾身顫了顫,分明是高潮了,她以為自己是尿尿,其實是潮吹吧?這丫頭比生蚝敏感多了,估計經常自慰,舒服起來的反應也劇烈得多。

   生蚝全部都喝了下去,雞丁才終於松手了。小生蚝咳嗽兩聲,沉重地喘息著,眼眶里淚水打轉,嘴角還掛著一根晶瑩的細絲,她跪坐在地上良久不起來。小雞丁慌張了,也跪下來,抱著生蚝,嗚嗚哭著。

   “小生蚝對不起,我沒想弄髒你的!嗚嗚嗚,不要討厭我……”

   “才沒……討厭你……咸咸的……有點像雞湯……”

   這一刻我鼻血四濺,急忙用兩卷手紙堵住。

   ………………

   “來吧,到廚房來。”

   “嗯!”

   我舉著穿刺杆,指指生蚝:“九千萬的小寶貝,來,趴到案板上。”

   我有個兩米長的大案板,生蚝聽話地爬上去,平趴著,自覺地把腿張開。她的小洞還濕乎乎的,我用手捅了捅,還算潤滑。

   “雞丁,摁住生蚝。”

   “好的!”

   雞丁用身體壓住生蚝的背部,讓她不能動。生蚝被壓得喘不上氣,輕輕地叫喚著:

   “唔……雞丁……太重了……松開點……”

   我拍拍她的小屁股,在她的敏感點又揉了揉,刺激出少許愛液。然後雙手握住穿刺杆,對准她的小洞,狠狠一刺——

   “呃!”只有一聲短短的叫聲。

   她的小身體劇烈地跳動了一下,然後就不動了。我心想不會這一下就死了吧?同時手上快速地推進穿刺杆。她應該還沒死,穿刺杆不斷進入她的小洞,摩擦陰道壁的時候,兩瓣陰唇還被刺激得一收一縮,擠出少許淡紅色的愛液。真是可愛的景象!這個濕漉漉的小洞,剛剛我還細心愛撫過,尋找敏感點,又生怕弄疼她,而現在已經被冰冷的金屬杆穿透,帶給她撕心裂骨的劇痛。

   “雞丁,起來吧。生蚝怎麼不叫喚?難道死了?”

   雞丁說:“叔叔不讓她叫,她怎麼敢叫出聲呢?”

   “哦,那就別叫了。聽見了嗎小侄女?保持安靜!”

   穿刺杆逐漸推進,有的時候很順利,有的時候則很難刺穿,大概是遇到了橫膈膜這樣有韌性的組織。難以刺穿的時候,我就要雙手用力推,刺穿韌性組織的一瞬間,總能聽到沉默的“噗”的一聲,同時小身體痙攣一下。

   可惡,穿歪了!我本想像小說里那樣穿出嘴巴,結果從右鎖骨上方的肩膀穿了出來!我是怎麼穿的?是刺破了食道向右歪了嗎?還是直接從右肺葉穿了過去?不會是穿進氣管了吧?她的腿間穿刺杆沒進去的部分還很干淨,肩膀上刺出來的一段則是被血染紅了。

   “雞丁,你看看生蚝還活著沒有?”

   “還活著呢,還有呼吸呢。”

   “有呼吸應該就能說話吧?小侄女,能說話就回答一聲。”

   傳來生蚝的聲音:“……叔叔……我好痛……”

   我狠狠地一扇她的屁股:“說舒服!”

   “叔叔插得我……好舒服……”

   我繞到前面看看生蚝的小臉,她的臉色慘白,臉頰上都是淚水,額頭上是豆大的汗珠,牙關緊閉,嘴角流出血來。她抬眼看了看我,笑了笑。旁觀的雞丁再怎麼高檔也有些發抖了,我讓她躲遠點看,別妨礙事。

   “小侄女,想不想讓叔叔給你舒服舒服?”

   “嗯……想……”

   “求我!”

   “……求求叔叔……讓我舒服吧!”

   我一只手摁住她的後背,另一手握住穿刺杆,用盡臂力,開始來回抽插她的整個身體。

   “啊!嗯嗯嗯…嗯嗯嗯嗯…插我…叔叔插我…叔叔的好硬…好長…插得我好舒服…”

   “嘿嘿嘿,舒服吧!給我高潮!”

   “啊啊啊!要去了!叔叔我要去了!啊啊啊啊啊啊————!!”

   她夾夾腿,抬一抬小腰,顫抖幾下——當然比真高潮的頻率慢得多,因為是裝出來的。在我的穿刺抽插下,她的血已經流了案板了。

   “叔叔……我要尿尿……”

   “不許!”

   “忍不住了,要尿出來了……”

   “沒聽見嗎?不許!”

   她的尿道口一張,湍急的尿液噴了出來。我順手抄起一根尖頭筷子,迎著水流,狠狠地刺進尿道,然後用手掌一推,齊根沒入,只露出幾毫米。隨著“啊”的一聲短促尖叫,尿液被堵住了,同時有血流了出來。

   “說舒服!”

   “……尿道……被叔叔插得……好舒服……”

   “還敢不敢隨便尿尿了?”

   “……敢!”

   “嗯?好大膽子?”

   “尿尿的話…又能被叔叔…插了…”

   “哈哈哈哈!這麼想被插尿道?浪貨,小婊子!”

   “想!插我!快插我啊叔叔!”

   我又拿起一根尖頭筷子,把尖端擠進第一根筷子和嫩肉的縫隙處,然後活動活動。

   “我要插了,享受吧!”

   “快點!插爛人家的膀胱!快點懲罰人家又騷又臭的地方!”

   我又是狠狠一刺,齊根推入。

   “哦!哦!好舒服!再也不能尿尿了!嘿嘿嘿……”

   “哈哈哈,小侄女你真好玩!幸虧沒穿你的嘴,小嘴巴能說會道的!不錯,四百五真值!”

   “多謝叔叔夸獎!”

   “來,我獎勵獎勵你,讓你尿出來。”

   我把她的腰抬起來,讓她跪著趴在案板上,然後用一根鋼錐伸到她肚子底下,向她的小腹一刺,又立刻拔出。

   “啊!疼……不對……舒服!”

   “咦?我以為能刺破你的膀胱呢,怎麼沒有尿噴出來?用力尿!”

   “唔……叔叔我尿不出來……”

   “可能是我刺錯地方了。抱歉啊。”

   我說著,又伸到她肚子下面,連刺了三下,但是還沒有尿出來!

   “啊!啊!啊!我的……我的小肚子快要壞掉了!”

   我干脆換上屠宰刀,在她的小腹狠狠地刺了進去!刺進去二十多厘米,頂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大概是盆骨後壁了。我抽出來,這次,無數液體瞬間噴了出來。

   “啊啊啊!尿出來了!謝謝叔叔!尿出來了!”

   “呼,玩膩了,開始烤你吧。”

   “快點啊叔叔!快烤死人家!皮膚癢死了!好難受!快把人家的皮膚燒焦就不癢了!”

   我的廚房有六個灶眼,一字排開,上方還有幾個鈎子,正是用於燒烤的。我用鐵絲把生蚝的腳和穿刺杆捆在一起,雙手捆在背後,然後把她抱過去,把穿刺杆的兩端搭在鈎子上,轉了轉,讓她屁股衝下,最後松開手。

   突然一下,她痛苦地睜大了眼睛。因為全身重量都壓在了穿刺杆上,穿刺杆沒動,身體卻向下沉。在自重的壓迫下,她肩膀的洞口和腿間的小洞都被拉長了,血液噴涌而出。我順手拿了兩條豆腐堵住,她又一次因劇痛而咬著牙。

   “我開火了,准備好了吧?”

   “快啊!人家的屁股快要癢死了!”

   我同時把六個灶眼打開,火苗一下就燎到她的屁股蛋了。

   “呀!不癢了!舒服了!我要被烤熟了,會變得很香吧!叔叔,我可是價值九千萬的嫩肉,快烤熟吃了我吧!”

   “我才不想吃你,連血都沒給你放,不知道該有多難吃。應該是烤得半生不熟的扔掉喂老鼠吧。反正才四百五的一塊臭肉。”

   “嗚嗚嗚,叔叔說的對!我是臭肉,是爛肉,是老鼠都不吃的廢物。啊啊!我聞到自己的香味……不對,是臭味了!呸呸,我自己怎麼這麼臭!”

   我用刀子隨便在她身上、腿上和屁股蛋上扎了幾個窟窿,屁股尖有的地方的肉已經開始發白了。

   “啊啊!叔叔捅得我好舒服!我是不怕開水燙的死豬……”

   “哈哈哈,你還真是什麼台詞都有,小侄女真有意思!算啦,別這麼賣力啦!我看你都心疼!”

   “叔叔……我的臨終表演……您還滿意嗎?”

   “哼,小賤貨,挺滿意的。高興吧!”

   “謝謝……叔叔夸獎!還要……繼續嗎?”

   “我已經見識到你們這技能了,簡直厲害!你已經很努力了,從現在開始放松吧。”

   她虛弱地點點頭,舒心地呼了一口氣,然後眼睛一閉,失去了意識。

   我轉身看看雞丁,雞丁正在雙腿發抖,一邊發著抖一邊流著淚,卻還在擠出笑容看著我。她上下牙哆哆嗦嗦地磕碰著,話都說不清。

   “……哆哆……叔叔……快來……哆哆……插……插死……我吧……嗦嗦……我快……忍不住……哆哆……了……”

   她還假裝在自慰,嘴上說著“我快忍不住了”,全身的肢體語言卻都在透露出“我快嚇死了”。隱約記得雞丁比生蚝便宜幾百萬,看來便宜就是沒好貨。

   我舉起屠宰刀:“忍不住了好,讓叔叔幫你爽爽。來,把腿叉開。”

   她不僅不叉開,反倒一彎腰,雙腿緊緊夾住了。

   “對……對不起……腿上突然沒力氣了……”

   我走過去,撫摸她的頭發,然後捏捏她的小乳房。她在驚恐中配合我的動作嬌喘幾聲,但明顯毫無快感。我又把手指向她的私處插過去,她緊張地把我的手撥開了。

   “哎呀?還敢反抗?”

   “哆哆……咦?我這是……怎麼了?居然敢……把叔叔的手給……撥開了……”

   “必須懲罰你一下了!”

   “……我是……不聽話的壞孩子……叔叔快來……懲罰我吧!”

   她的膝蓋無力地彎曲著,大腿也夾得緊緊的。我手持屠宰刀,把刀片插進她的雙腿縫隙里,刀刃一側向上,然後慢慢抬,直至刀刃碰到了小肉縫。

   “呀!涼!”

   “我想用手幫你舒服,你居然不讓。那麼我只能用道具幫你舒服了。”

   刀刃已經深深陷入小肉縫里,但還不至於割破。我左右扭扭刀柄,用刀刃刺激她的小陰唇和小陰蒂。她比生蚝敏感多了,很快就真的嬌喘起來。

   “……哆哆……唔……唔唔……嗯!”

   我把刀子向上提,刀刃陷得更深了。她感到疼了,慢慢站直膝蓋,把腰抬高,想減輕刀刃的壓力,但隨著她站直,我也提升刀刃的高度,追著她的小肉縫,不給她輕松的機會。

   她的膝蓋已經完全站直了,我依舊用力向上割,她不得已只能踮起腳尖,踮得不能再高的時候,我也不再用力了,又開始左右扭動撥弄她的小肉縫。她也不敢放松腳尖,挺直了身體,還摟著我的脖子。

   “嗯!嗯!嗯嗯嗯嗯……”

   我在她耳邊說:“我知道你對男人沒興趣,也就不勉強摸你了。這樣用東西間接碰你,不排斥吧?不管舒服不舒服,別再發抖了,像生蚝那樣為我表演,也讓我滿足一下欲望,可以嗎?”

   聽了我的話,她冷靜多了,流著淚說:“叔叔,我們這種肉食少女是不能拒絕客人的。如果您需要的話,可以隨意玩弄我的身體,命令我給您舒服,用手、嘴巴或者小洞洞,我都不會拒絕。但是您知道我喜歡女生,只用刀刃碰我,對我來說已經是最大的溫柔了。”

   “那就前後扭腰,讓自己舒服吧。”

   我雙手握住刀柄,又向上施了點力。她沉默了一下,抹抹眼睛,然後抬起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叔叔,我忍不住啦,要自己動啦!”

   “來吧,小浪貨,刀子已經握緊了。”

   她的小腰向前一挺,又向後一縮,自己扭了起來。才扭了三下,刀刃就染紅了。雖然看不到小肉縫里面,但兩瓣大陰唇已經沾上了鮮紅的血液。

   “嗯……嗯……嗯嗯……”

   “再快點。”

   她嬌喘著加快了頻率,不經意間放低了腳跟。我感到刀子承受的力度越來越重,但她卻歡快地前後扭動著,在冰冷的利刃上輕盈地起舞。我把刀刃前端向上傾斜,割一割她的小菊花,又讓後端傾斜,碰一碰她的尿道口和小陰蒂,她反倒扭得更激烈了。鮮紅的血珠順著刀刃滴下來,或者流到我手上。

   “啊……啊!啊!啊!我的……下面……好像……濕了!啊啊……想要……尿尿……”

   我用刀刃壓在她的尿道口上,她顫了顫身體,加快了扭動。一邊扭著,尿了出來,先是淡紅色的,之後就像清水一樣透明了。隨著嘩嘩的水聲,染血的刀刃被衝洗得干淨如新。

   “嗚嗚……我的尿……把刀子……弄髒了……啊啊啊啊……要去了!”

   “要高潮了嗎?再快點!”

   她劇烈地扭動身體,不僅前後扭,也左右動著,就好像在享受一場酣暢淋漓的性交。她的表情如此享受,沒有一絲痛苦,我甚至懷疑她是否有痛覺。尿過之後的刀刃又很快被染紅了,鮮血順著她的大腿內側向下流淌,還有些綠豆大小的小血塊一並滾落下去。她不僅沒有呲牙咧嘴地表現出疼痛,反倒扭得更加劇烈了,身體也開始顫動起來。

   “要高潮了!啊啊啊!我要高潮了!啊啊啊啊啊啊!天哪這可是刀子!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我不要被刀子割得高潮!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突然睜大了眼睛,小身體劇烈地跳動著,有些鮮紅色卻黏黏的東西掛在大腿內側。她不會真的高潮了吧!?我趁她顫抖最激烈的一瞬間,猛地把刀子向外一抽!瞬間,“刷”的一下,鮮血如尿尿般噴涌出來!刀子通紅通紅的,刀尖還掛著一线鮮紅的細絲。

   她突然低下頭,捂住私處,不說話了。

   “高潮了嗎?”

   “……啊啊……還……沒有……”

   她突然叉開腿,用手分開鮮紅的小肉縫,一邊嬌喘一邊叫著:“啊啊啊!還沒高潮!叔叔!我還沒高潮!還差一點點!不要走啊!碰我!割我!插我!不管什麼都好,讓我高潮!插我!對!快點插進來!求您了!!!!”

   她的陰部中軸线已經是一條深深的刀口,向後延伸到小菊花,向前延伸到陰蒂包皮,可憐的小陰蒂也完完全全一分為二,傷心地向外滲著血珠。

   但她自己卻一點也不傷心:“快呀!啊啊啊!叔叔!不要只是看!快插進來!插進來!就差一點點……就要高潮了!啊啊啊!”

   我如她所願,刀尖向上,“噗”的一聲,猛地刺入她的小洞里!

   “啊————!插我!再插!還不夠!”

   她突然撥開我的手,自己握住刀柄,先是拔出來,然後又一次刺進去!再拔出來,再刺進去!長近一尺的刀子無疑刺穿她的子宮了,但她居然能獲得快感!?她就這樣抽插了整整五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

   最後一下,她狠狠地捅進去,把刀柄都吞掉一半!瞬間,渾身的肌肉都劇烈地痙攣著,跳動著,享受著高潮的快感。這不是裝的!這樣的痙攣和跳動是裝不出來的!

   高潮過後,她一下就泄力了,腿一軟,彎下腰去。她轉過身,扶著牆,不讓自己癱倒在地,同時沉重地喘息著。她還回頭看看我,臉上掛著痴痴的笑容,扭扭小屁股,露出的刀柄像小尾巴一樣插在血淋淋的小洞里。

   “嗯嗯!哈……哈……哈……叔叔……你看……人家……高潮啦!”

   “哼,裝的吧?”

   “啊啊!是不是……裝的呢……叔叔你猜……我不告訴你……嘿嘿!”

   我走到她身後,握著刀柄,拔出來,又插進去!

   “呀!剛高潮過還很敏感!呀呀!!叔叔……叔叔不要!不要欺負人家啦!求您饒了我……嗯嗯……又有點……”

   我在她的私處一刀一刀地割著,每割一刀,她就浪叫一聲。她到底是疼還是舒服?還是說疼得麻木了反倒舒服了?如果說是裝的,這反應又有點太真實了。

   “不要!我又有……感覺了!啊啊啊啊!快!快!再快!割我!插我!弄疼我!插我的爛肉!啊啊……我的爛肉!每天護理……陰部美白……連我自己都不舍得碰的……價值幾千萬的小騷洞……快點插爛吧……叔叔求您了!再狠一點……第一次這麼舒服!啊啊啊啊————!!!”

   “……”

   “叔叔?叔叔怎麼停了?”

   “……”

   “求您了,繼續啊!好不容易又有感覺了。”

   “……”

   “叔叔討厭我了嗎?快點割我啊!割我的小陰唇,小豆豆,刺我的小洞洞,尿尿的地方,快啊!!!”

   “雞丁,你看。”

   她扭頭一看:我的手上托著一副漂亮的少女外陰肉。我是沿著大陰唇的輪廓開始切的,前端切到了陰蒂,後端切到了陰唇系帶,然後把整副陰部都剜了下來。這真是一片美麗的小肉排,沒有肥大臃腫的贅肉,沒有沉積的黑色素,左右兩邊都是一樣的小巧而對稱。雖然上面布滿了刀傷,處女膜也被刀刃撐破了一些,但這更顯得它的楚楚可憐了。陰蒂、陰唇,少女身上最敏感的神經都集中在這里了,幾分鍾前這些可愛的小神經還在為主人輸送著源源不斷的快樂,而現在已經安安靜靜地躺在我的手心里了。

   “啊啊!這不是我的……什麼嘛!人家明明還沒舒服夠!嗚嗚,已經沒有感覺了……”

   “抱歉了雞丁,我太喜歡你的小肉了,多麼想舔一口,哪怕一口!但是你只喜歡女生,女生之間的愛情是多麼純潔啊!我不舍得用汙穢的舌頭玷汙這份純潔,給你帶來肮髒不堪的觸感。所以我只能這樣做了。離開了你的身體,這就是不再有靈魂的小肉體,讓我嘗一嘗吧!”

   “嗯……沒有辦法了。既然已經離開了我的身體,就是叔叔的東西了。叔叔喜歡的話就舔一舔吧,但是請您一定要溫柔一些。”

   我用舌尖輕輕地舔了級下,舔舔受傷的小陰蒂,舔舔小陰唇根部的深溝,舔舔咸咸的尿道口,就非常滿足了。

   “你每天是用木瓜奶洗的吧?”

   “嘿嘿……叔叔嘗出來了嗎?人家可是每天都保養的。”

   “很漂亮,很香,價值上千萬真是毫不為過,我喜歡你的這里。”

   “叔叔,您如果煎著吃的話會很美味的。啊啊,我的下面被叔叔煎熟吃掉的樣子……”

   我不理她,當著她的面把陰部小肉排扔進了絞肉機里,打開電源,刀片飛轉,幾秒鍾就把小嫩肉打成了一杯黏糊糊滑溜溜的肉糜。她“啊”地輕叫一聲,我把肉糜直接倒進了垃圾桶。

   “我的……我的……太浪費了!叔叔您怎麼這樣……嗚嗚嗚嗚!”

   “我又不餓,我可不吃每天都沾著你騷尿的肉!別說這一塊肉,你全身最後都是這個下場!”

   “叔叔……不吃嗎?人家十幾年來保持身材,每次有點心也不敢多吃,稍微胖一點就努力減重,就是為了這一天啊!叔叔您看,看看我的大腿,我的屁股,我的小胸脯,燉著吃也好,炒著吃也好,哪怕就吃一口,稱贊一句美味,我的努力也就不白費了。求您了,您吃過我妹妹了,也吃我一口吧!”

   “別叫喚了!稍微夸你幾句就自我感覺良好,你們這些小女生真是喜歡自以為是。我去買兩斤羊肉不比你好吃得多?別廢話了,來,我要砍掉你腦袋,就像砍你妹妹一樣。”

   她還想說什麼,但含著淚沒有說出口,直起腰,卻沒法走路。我架著她的腋窩把她舉到桌邊,讓她彎下腰,腦袋正好放在案板上。

   她深呼吸一口氣,把頭發撥開,露出潔白纖細的後頸。我舉起屠宰刀,用力揮下!“咚”的一聲,鮮血四濺,小身體痛苦地顫抖著。

   我一看:可惡!沒砍斷頸椎!砍雞柳的時候明明削鐵如泥,怎麼砍她姐姐就這麼無力了呢?算了,再來一下送她上路吧!

   我又一次舉起屠刀,狠狠地砍下,又是“咚”的一聲,又是一片鮮血,小身體又一次劇烈地痙攣起來。

   但是定睛一看:這次不僅沒砍斷,而且和第一次的刀口不重疊!我一拔刀,帶下來一塊後頸肉,露出白花花血淋淋的頸椎。

   “……叔叔……好疼……求您……快些吧……”

   “還能說話?有意思!我突然沒玩夠,你忍忍再死。你頸椎露出來了,我用電擊棒電兩下試試,完了你跟我說說感受。”

   “……叔叔……您真是……喜歡……虐待女生……電擊棒……包里有……”

   我拿著電擊棒,摁下電源,一束紫色的小電弧在尖端扭動,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頸椎的神經直接連著大腦,用這麼大電壓電擊的話會怎麼樣呢?我迫不及待地把電擊棒伸到她的頸椎上。

   噼噼噼噼噼噼噼噼!

   ………………

   她的身體劇烈地痙攣著,翻著白眼,口吐白沫,不一會兒就不動了。這是直接電死了吧?真無聊!我正准備斷電的時候,她突然又發出聲音,像嬰兒一樣“哇”地哭了出來。

   “哇……哇……嗚哇……啊……哇哇……”

   噼噼噼噼!

   “哇……媽媽……爸爸呢……我要爸爸!”

   噼噼噼噼!

   “媽媽你去哪!不要把我們留在這里!聽說這里的老師們會吃小朋友,聽話和不聽話都吃掉!嗚嗚……媽媽不要走!嗚嗚……雞柳不哭,乖,姐姐還在。”

   噼噼噼噼!

   “我叫雞丁,你呢?哈哈,為什麼叫生蚝啊,名字真奇怪。一起做朋友吧!”

   噼噼噼噼!

   “我看到好多小姐姐們被殺死了,好可怕!但是她們好像很舒服的樣子,難道被殺死是舒服的事嗎?我也有點期待……”

   噼噼噼噼!

   “好孩子會到一級班去,壞孩子會到二級班去。雞柳,生蚝,聽到了嗎?一起加油吧!變成了一級就有公寓住,飯菜也更好吃了!加油!加油!”

   噼噼噼噼!

   “老師不要打我!嗚嗚!這麼疼!明明這麼疼,為什麼還要讓我說舒服!?啊啊啊!!!!我聽話!一定說舒服!不要打我了!我被打得好舒服!求您不要打我了!啊啊啊啊!!!我都說了舒服啊!不要打了!嗚嗚嗚嗚……原來這就是舒服的真相……小姐姐們好可憐,我好可憐……嗚嗚嗚……”

   噼噼噼噼!

   “公寓也有了,飯菜也有了,衣服也有了,生蚝,高興起來吧!我妹妹認識了新朋友,好像是叫魚子,下次四個人一起出去玩吧!”

   噼噼噼噼!

   “聽說你值九千萬!?那可是九千萬啊!能買多少好吃的點心,好看的衣服,高檔的護膚品,還能買多少有意思的書!這麼多錢!這麼多錢……這麼多錢……這麼多錢也不是我們的。唉,我們只是用來掙錢的商品吧。”

   噼噼噼噼!

   “聽財老板說,隔壁班那個女生被買走之後,被輪奸了三天,四肢和身體一寸一寸地被吃掉了,死前一直在做臨終表演,買家很滿意,夸我們小動物學園商品質量高。我們最終也是同樣的命運吧?”

   噼噼噼噼!

   “生蚝你瘋了?男朋友是怎麼回事?”

   噼噼噼噼!

   “我們突然只值五百了,哈哈,那個守財奴校長掙不著錢了!”

   噼噼噼噼!

   “雞柳和魚子找到買家了,發短信過來說是個好心的叔叔。生蚝,一會兒陪我去他家看看吧。人好的話咱倆就留下,不好的話收了錢就走。出發吧。”

   噼噼噼噼!

   “有點嫉妒那個女生了……那該是……多幸福的感覺啊!”

   ………………

   這時候電池沒電了,我扔掉了電棍,不想直視她。她的嘴唇微微動著,發出虛弱的聲音:

   “……叔叔,嘿嘿,我還活著……我做了個夢,夢見小時候的事了,也夢見叔叔您。我夢見……”

   我憤怒地吼道:“你這個肉畜!別再說什麼莫名其妙的的話了!我殺你是為了取樂,你做夢和我有什麼關系!?閉嘴!你這肉畜,閉嘴!你只是不值的同情的肉畜!你的存在就是為了滿足我的虐殺欲望!去死吧!趕緊死吧!”

   我第三次舉起刀,發泄著不知從何而來的憤怒。這一次,我的刀真的揮了下去,發出“叮”的一聲。

   小身體又一次痛苦地痙攣,血淋淋的後頸出現了第三條刀痕,但仍未死去。怎麼回事?我明明揮了下去!居然發生這種事!原來是刀刃斷了!!!

   刀刃斷裂的一瞬間,我心里的某種東西也隨之斷裂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傷害你的!對不起!我想讓你脫離痛苦,但是刀刃斷了!我……我……我沒想讓你再受折磨……這可惡的刀子怎麼回事!!對不起!啊啊啊……我真是混蛋!對不起!”

   “……叔叔……我不疼……”

   “別再表演了,求你別再為我表演了!我不配!”

   “……不,這次是真的……叔叔居然和我說對不起……我真的可以這麼幸福嗎……我只是塊肉而已啊……從沒這麼想哭過……真的一點也不疼了……”

   “天啊!別為我這種人而感動了!我可是殺你的人啊!我對不起你,這樣折磨你卻還樂在其中,恨我吧!求你了,恨我吧!有什麼願望我來幫你實現!我不會浪費你的肉,會吃掉的!啊啊啊!不對,我居然還要吃你的肉,我是瘋子嗎?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補償你!”

   小嘴唇笑了笑:“……叔叔真可愛……我說自己的肉扔掉可惜,那才是表演呢……活著的時候身體都不是自己的,死了還哪有心思考慮被吃還是被扔……說什麼補償呢……叔叔其實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吧?”

   “求你別再安慰我了!我這種人不配!這是永遠不會斷的刀子,我這就讓你脫離痛苦!啊啊!求你了恨我!讓你多受了這半分鍾的痛苦,但我不是故意的,那把破刀斷了……”

   “……感謝刀子斷掉……感謝命運……讓我多活這半分鍾……聽到了叔叔的心里話……謝謝叔叔……讓我能這樣幸福……謝謝叔叔……”

   “啊啊啊!這次保證不會讓你再受痛苦了!求你了!如果有來生的話一定快快樂樂的!遠離痛苦!答應我!”

   “嗯,我會的。叔叔,來吧。”

   我最後一次揮下了刀,是我的水果刀。一瞬間,小身體無力地倒了下去,小腦袋卻安安靜靜地躺在了桌子上。她微笑著閉上眼睛,好像睡著了一樣。

   ………………

   太安靜了,一切都太安靜了!半小時前還嘰嘰喳喳的家里,此時已經是無比寂靜。我開始煩躁,不安,驚恐,懼怕回憶她們的一言一行,更怕回憶我自己的一舉一動。

   寂靜,這一定是痛苦的源頭!太寂靜了!我的耳邊開始回響“嗡嗡”的聲音,越來越響,占據了我的所有聽覺。我搖晃腦袋想把聲音趕走,但卻沒有用。我想發出聲音奪回我的聽覺,自言自語吧?敲打東西吧?但不知為什麼,我恐懼於發出任何聲音。我被這寂靜所監禁,並開始害怕自己了。

   “嗡~~~~~~~~~~~~~~~~~~~”

   “嗡~~~~~~~~~~~~~~~~~~~”

   我躡手躡腳地走到客廳里,生怕驚醒某種東西。魚子和雞柳的殘骸被她們倆裝在大塑料袋里,扔在門邊,和另外幾袋要扔的垃圾袋放在一起。炎熱的天氣放了幾個小時,有蒼蠅在周圍盤旋。這群生物也想從幾千萬的小嫩肉身上分一杯羹,時而在門邊飛舞,時而踱進廚房,時而在地縫的血痕上大吸幾口,時而也落在我身上或者臉上,親近地吻著,轟也轟不走。

   “嗡~~~~~~~~~~~~~~~~~~~”

   “嗡~~~~~~~~~~~~~~~~~~~”

   原來我厭惡屍體,厭惡死著的東西,但這分明是我早就知道的!我連死魚都不敢碰,每次切生肉之後都要洗五遍手,我寧願摸活的毒蜘蛛也不想看到死去的小飛蟲。而此時此刻,我多麼希望她們再動一動,眨眨眼睛,說說話,打碎這零下273度的炎熱空氣。變成幽靈,變成鬼魂,變成僵屍,來吧來吧,請坐,陪我說說話,喝杯奶茶,聊聊你們十幾年的短暫人生,聊聊空氣汙染,或者說說笑話,打打鬧鬧,不要客氣,就像自己家一樣。

   一陣肉香味飄來,我才想起生蚝還在火上烤著。我趕緊去廚房,熄滅全部灶眼。

   “……叔……叔……”

   “啊!你還活著!生蚝!你還活著!”

   她的身體已經是令人垂涎欲滴的焦黃色,只有頭部遠離火苗才尚未烤熟。她居然還活著!

   “生蚝!太好了!你還活著!”

   “叔叔……給雞丁……道歉……聽到了……”

   “我後悔了!我不想殺你們了!生蚝!生蚝!活下去吧,求你了!我帶你去醫院,堅持住不要死!然後來和我一起生活,沒人規定買家不能養你們吧!那就來一起生活,高高興興的……”

   “不……您和我們……聊太多……牽動情緒……才會這樣……”

   “我怕一個人!我怕孤獨!我怕寂靜!再陪我聊聊天,玩一會兒,求你了!我這就把你解下來,高興一點吧!”

   “……好啊……叔叔……和您一起……我也高興……我願意……再陪您……願意……………………”

   “生蚝!生蚝你說什麼?我聽不清了,張開嘴說話啊!大聲一點!願意陪我嗎?太好了!我這就把你放下來,一起去奶茶!堅持住!”

   “……舍不得您……叔叔……我要陪您……聊天……叔叔……叔……叔………………”

   “說什麼?求你了大聲點,這麼小聲音怎麼聊天!不要只是動嘴唇!生蚝!生蚝!求你了,發出聲音吧!”

   她只有嘴唇在動,再說著我聽不清的話。我看到她在笑,是在說什麼高興的事吧?是什麼是什麼?在講笑話嗎?讓我聽聽!

   我把耳朵湊到她的嘴邊,聽到了清晰無比的一句話:

   “和我們一起來吧。”

   突然“咕”的一聲,從她的嘴里冒出大量白色蒸汽,燙傷了我的耳朵。我疼得跳開。再看生蚝,張著嘴巴,任憑蒸汽從嘴里和鼻子里冒出,就像剛掰開的烤白薯一樣。

   香噴噴的。

   我不想吃她,不想碰她,不想和她烤得發白的瞳孔對視。我依舊走到客廳,渾身顫抖,停不下來。

   “叔叔!叔叔!”

   我猛地抬起頭,才發現是自己腦子里的聲音。

   “叔叔!叔叔!哈哈哈哈……”

   “…………”

   “殺人魔別混在人群里!滾回去!”

   “……我懷疑Z哥殺過人……”

   “那個叔叔滿身是血!媽媽我怕……”

   “把我領養回家……然後殺了我!”

   “別穿著人類的衣服說著人類的話!去死吧!”

   “……快點!插爛人家的膀胱!快點懲罰人家又騷又臭的地方!”

   “攢了幾年的錢……高高興興的,誰知道是買了個死!……償命來!”

   “雞柳……我……先走一步了……”

   “和我們一起來吧!”

   “篤篤篤!”

   “…………”

   “篤篤篤!”

   我睜開眼,發覺自己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揉揉眼睛想看時間,卻怎麼也看不清。恍惚間聽見有敲門聲,但又好像是自己腦子里的。我站起來,但又感覺自己像是在夢魘中。

   “篤篤篤!”

   我喊道:“來啦來啦!”

   “篤篤篤!”看來是現實中的了。

   我轟開門口附近的蒼蠅,擰開門把手,打開門——

   啊!!!一個猙獰的魔鬼正在看著我!他渾身通紅,仿佛從地獄而來,睜著巨大的眼睛,用扭曲的臉和我對視!

   我嚇得後退三步,稍一冷靜,拔出水果刀,狠狠地刺了過去!刺啦一聲,我刺破了他的肩膀,但這根本不致命!我正要發動第二擊,他突然舉起比熊還粗的巨臂,掄圓了鐵錠一樣的拳頭,重重地捶在我的胸口!

   “呃!”

   我向後飛了出去,躺倒在地,眼前一黑,但強忍著劇痛坐了起來。我揮舞著刀子,卻發現門口沒有人。

   咦?人呢?難道是幻覺?門確實開著,我確實疼痛,但是門口連影子都沒有。我心驚肉跳地看看外面,天還很黑,不知道是幾點,也看不見一個人影,星星也不知道去哪了,只有地平线上露出半個巨大的血紅色月亮。

   我關上門,心想自己一定是睡暈了,心驚肉跳了一會兒,逐漸鎮定了下來。

   ………………

   “篤篤篤!”

   又來?這才過了不長的一會兒,居然又來!?雖然我看不清表,但肯定連一個小時都沒有。

   “篤篤篤!”

   我這次學乖了,從生蚝的背包里挑選趁手的兵器。挑了幾把刀,總覺得又重又長毫不順手。突然我看到一個東西!哈哈!有了這個我還怕鬼?這是一把裝著消音器的柯爾特M1911手槍!我只在打靶場打過五發自動步槍,對手槍則毫無了解,回憶著網上視頻的持槍法,我雙手持槍,不發出一點聲音地走到門邊。

   “篤篤篤!”

   我猛地拉開門,用槍指著門外!

   “呀!好心急的叔叔!剛見面就要打死人家了!”

   “你們是……怎麼可能!生蚝?雞丁?”

   “哎呀哎呀,我們可攀比不上那二位!那可是九千萬的掌上明珠,我們也就是五六千萬的殘次品。也不知道差的三四千萬差哪了。叔叔你手動保險沒壓下來。”

   我差點以為生蚝和雞丁還魂了,但聽這語氣不是她倆。我再一回想,居然想不起生蚝和雞丁的相貌!這兩個女生穿著一樣的校服,讓我產生了混淆。

   “你們兩個也是什麼小動物學園的?”

   “嗯,我叫小蛹,她叫海膽。我們是來收費的。不過看叔叔這架勢,我們是完不成收費任務了,嘿嘿嘿……”

   她們主動走進屋,關上門,然後一左一右地摟住我,開始摸我的褲襠。

   “別碰我!我不想殺你們,拿了錢走吧!”

   “別嘛叔叔,看人家這里,好想被叔叔射!叔叔你摸,人家已經濕成這樣了!”

   名叫小蛹的女生三兩下脫了內褲,把我的手往她的裙子下面塞。我感到一個溫熱黏滑的東西,心里又燃起欲火,狠狠地掐了一下,看著她痛苦的表情很滿意。但我突然冷靜下來,趕緊抽出了手。

   “叔叔別停!弄爛人家的下面嘛!求您了!嘿嘿嘿,叔叔的大雞雞也硬起來了!”

   我怒吼道:“我說了別碰!你別碰我,我也不想碰你!我不想傷害你們,更不想殺你們!拿了錢滾!”

   “叔叔好凶!嗚嗚嗚,再也不敢不經允許就摸叔叔的大雞雞了!叔叔懲罰人家嘛!嗚嗚嗚,人家的下面都哭成這樣了!”

   名叫海膽的女生也假裝哭哭啼啼:“就是就是,好凶的叔叔!嗚嗚嗚嗚……”

   她們一邊“哭”著,一邊脫掉內褲,解開上衣,撩撩裙子,挺挺胸脯,小乳房半遮半掩、小肉縫時隱時現,簡直風騷極了!如果我只是一般人,多半會脫下褲子和她們雲雨一番。我的“大雞雞”確實硬了,但我最無法壓抑的欲望不在襠下,而在於右手的槍。我多麼渴望射那半遮半掩的小乳房,時隱時現的小肉縫,把她們潔白的皮膚染上鮮紅的血色,讓這兩個淫蕩而可愛的小身體香消玉損。

   “叔叔是不是嫌我們太淫蕩了?”

   “呀!我們是淫蕩的小女生!叔叔快來懲罰我們!”

   “海膽,你說叔叔該怎麼懲罰我?”

   “當然是死刑啦!死刑!射死你!”

   “呀!太好了!快點射人家下面!”

   海膽用手做出手槍的姿勢,指著小蛹的腿間:“啪啪啪!”

   “呃!人家的子宮被打爛了!好舒服!哦哦哦!”

   我看著她倆的樣子,不住地想笑。她們也偷瞄我的表情,看我咧嘴樂了,又湊了過來。但我突然感到一陣厭惡。

   “你們離我遠點!滾出去!”

   “叔叔……”

   “我不想看到你們,滾出去!別給我做什麼表演,那只是你們的伎倆吧!你們這群處都沒破的小丫頭別給我賣弄風騷!這樣很有意思嗎?從小被灌輸肉畜思想,訓練你們做什麼臨終表演,就為了取悅顧客,這多麼可悲!別嘻嘻哈哈地笑了!多麼可悲!對於即將奪走你們生命的人,反倒百依百順,疼痛到了極點,卻要強說舒服,擠出笑容,然後任人宰割!你們自己的生命呢?你們為了讓自己變得好吃而鍛煉身體,為了讓顧客品嘗陰部嫩肉而每天保養,不敢自慰,更不敢找男生享受性愛,一個個的依舊是處女,連快感都沒有過,卻在痛苦的訓練課上學會這些淫蕩的語言,演得越真實就證明訓練得越痛苦!說什麼舒服,說什麼高潮,別演戲了!你們多少人到死都是處女,死前沒體驗過一次性愛就被割掉了外生殖器!又有多少人被捅得血肉模糊,看著自己細心保養的最重要的器官變成一堆爛肉!說自己舒服啊!說自己高潮啊!你們怎麼說得出口!你們也追求美味的食物,舒服的公寓,高檔的護膚品,有意思的圖書,這不是和普通的女生一模一樣嘛!你們並沒被什麼精神洗腦,深知自己注定生命短暫,死得痛苦。但你們依舊承受這一切,接受死亡,死前還要努力讓毫不認識的人取樂!快滾吧!我不想給你們痛苦,快滾吧!”

   我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但始終是怒吼的語氣,吼不動了,坐在沙發上,低著頭不再看她們,希望她們聽了我的話能默默離開。

   海膽驚訝地嘟囔著:“生蚝和雞丁給您說了什麼?這不是您該知道的話!那兩個劣質肉畜到底說了什麼……”

   小蛹向沙發走來,走到我的面前。我抬頭看看她的臉,那已經不是剛剛的淫蕩表情了。我不知道那是什麼表情,但那表情無疑是冷的。冷淡?冷漠?不,不是這些,復雜得多!那是我看不透的表情。

   “叔叔,我說什麼您就做什麼。看您的槍。”

   “你……你這是……”

   “這里是手動保險,扳下去。”

   她的語氣既不是懇求也不是命令,反倒像是指導,我無法抗拒地照著她說的做了。

   “叔叔做的很對。下一步,把擊錘扳下去。”

   我依舊照做了。

   “握緊槍,握把後面這一塊要壓進去才能射擊。”

   我緊緊地握住了。

   “開槍試試,射那個塑料袋里的屍體。”

   我指著魚子的屍體,扣下扳機。手上一股反衝力傳來,同時“啾!”的一聲急促的槍響,塑料袋里的屍體又流出少許血液。

   “好。再射!”

   “啾!”

   “再射!”

   “啾!”

   小蛹叉開腿,撥開小肉縫。

   “手腕轉過來,槍口向上,指著我的小洞。”

   “是這樣嗎?”

   “對,就這樣。用消音器碰我的陰蒂。”

   我碰碰她的陰蒂,她略站不穩,扶住了我的肩膀。

   “我的小洞已經濕了,用消音器給我破處。”

   我毫不猶豫地地捅了進去,聽到“啊”的一聲嬌喘。

   “用槍抽插我。”

   我開始抽插她。

   “嗯!嗯!嗯嗯!加快。”

   我逐漸加快。

   “啊!啊啊!我快高潮了,但是拔出來,讓我享受不到高潮的快樂。”

   我拔出來,消音器上掛著愛液。

   “射!”

   “啾!”

   “唔!…射!”

   “啾!”

   “射…”

   “啾!”

   “……插我,讓我高潮……”

   我把槍管狠狠地插進去,最大力度抽插。有些溫熱的東西流到了我的手上。

   小屁股在我的槍管上跳了跳,她高潮了。

   她一彎腰,趴在我身上,小腦袋枕著我的肩膀。

   “叔叔快樂嗎?”

   “嗯,射你的時候很快樂。”

   “我也很快樂,謝謝叔叔。”

   “不客氣,我應該做的。”

   “插我。”

   我把槍管插到底。

   “射。”

   “啾!”

   她的膝蓋一彎,跪到我面前,扶著我肩膀的小胳膊也無力地耷拉下來,小腦袋在我的耳邊安詳地熟睡著。我把她抱起來,輕輕地放在牆邊,讓她靠牆坐著。她的身體沒有一絲傷痕,衣服也沒有弄髒,只有小肉縫里滲出鮮紅的血液。我拿出一條衛生棉,給她塞進去,擦擦血,然後幫她穿上內褲,上衣也穿戴整齊。她的臉頰還帶著少許紅暈,像洋娃娃一樣熟睡著,又好像隨時都會睜開眼睛醒過來。

   感謝上天。感謝上天賜予我這份關於血和死亡的欲望。感謝上天賜予我這樣可愛的小娃娃。她是多麼美,多麼惹人憐愛!她一步步指引著我,讓我享受到了這世間最最美妙的體驗。晚安吧,可愛的小天使!

   海膽一直在看著我們自慰。我向她走過去,摸摸她的小腦袋。

   她害羞地說:“叔叔,輪到我了吧?”

   “嗯,轉過身去,彎腰,扶著牆。我要從後面射你。”

   她聽話地轉過去,彎著腰,雙腿微微叉開,左手扶著牆,右手伸到下面,用食指和中指撥開小肉縫,有少許愛液流了出來。

   “叔叔,給我破處嗎?”

   “不了,我直接射了,你也不用裝高潮,疼的話慘叫也可以,別叫得太難聽就好。”

   “嘿嘿,我就是叔叔說的到死也沒體驗過性愛的女生,現在這樣被叔叔看著,稍微有點興奮呢。哎呀,我還是不妄想了。”

   “興奮點好,多擠出一點愛液,給子彈潤滑。”

   我拿出一把槍,指著她的濕淋淋的小洞。

   “叔叔,您用的是什麼槍?”

   “是你包里的一把。我射完一彈匣之後,你如果還活著就猜猜。猜對了沒獎,猜錯了有懲罰。”

   “哼,我對槍可是很了解的!叔叔盡管射我,一定猜得對!”

   “那我就射了?”

   “嗯!”

   我扣動扳機不松手,發出一陣“噠噠噠噠噠噠噠噠”的連射聲,明亮的火舌舔著她的小洞,她劇烈地顫抖幾下。

   微型衝鋒槍的射速非常快。兩秒鍾都不到我就把一彈匣都打了出去。隨著火舌熄滅,她的顫抖也停止了。15發子彈已經進入了她的身體,兩秒鍾前還濕淋淋的小洞已經被燙焦了,從里面冒著煙。

   “活著沒有?趁著沒死快猜猜!”

   “呃!是……MAC-10嗎?”

   “錯了,是TMP。用MAC-10的話你早就沒這麼歡實了。”

   “……原來……”

   “懲罰你,讓你知道MAC-10什麼感覺,這次記住,以後別再弄錯了。”

   “嗯……射我……”

   我拿起MAC-10,瞄准她的小菊花,再一次扣下扳機。

   “噠噠噠噠噠噠………………”

   短短的三秒鍾,32發子彈嵌進了她的身體。當我射完的時候,她居然還用手摳摳兩個焦黑的小洞,就好像自慰一樣地進出幾下,然後腿一彎,倒了下去。我彎腰去和她說話,她已經完全死了。

   ………………

   此時此刻我的內心非常平靜,非常非常平靜。沒有了耳鳴,沒有了煩躁,也沒有了腦子里那些令人驚恐的講話聲。殺掉了這六名女生,我的內心經歷了前所未有的起伏。

   最開始的時候,我害怕被社會排斥,害怕觸犯法律,壓抑著欲望。突然見到雞柳和魚子,知道有合法肉畜這種東西,一下子放縱了欲望,瘋狂地屠殺;但是之後認識了生蚝和雞丁,和她們聊得牽動感情,不經意間得知了雞丁的人生經歷,深覺肉畜也是可憐的生命,所以她們死後我就開始後悔,被自身道德感所譴責,難以原諒自己;但小蛹這個女生卻手把手地指引我,一步步帶著我衝破道德枷鎖,讓我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虐殺體驗,最後為我獻上了可愛的小生命。

   於是,我成功地突破了法律的約束和道德的枷鎖,整個內心都已經脫胎換骨了。我想:任何事物存在皆有道理,心中的虐殺欲也一樣。這欲望是為了被抑制而存在的嗎?難道這欲望就該被終生禁錮在法律和道德這兩大牢籠中,只能靠圖片和小說去緩解一二嗎?不,當然不!當我沒有了法律約束,砍掉雞柳脖子的那一秒快感簡直酣暢淋漓!當我突破的道德的約束,槍殺小蛹的那種絲滑享受使人難忘終生。如果我和世界上絕大多數人一樣,很不幸沒有虐殺欲,我去哪體驗這種快樂?如果我和那些道貌岸然的人一樣,終生被無聊的東西束縛,我去哪感受這份喜悅?簡直不敢相信!上天啊!我Z某感謝你的恩賜!

   “篤篤篤。”

   我激動地打開門,果然又是兩個小動物學園的女生!

   “來,來,快請進!”

   “叔叔,我們是來收費的。我叫白花,她叫鼴鼠。”

   “我買你們了。”

   “叔叔誤會了。我們和之前的六個肉食系女生不一樣,我是產奶系的,鼴鼠的產蛋系的。我們雖然質量不高,但兩人加起來也值四百萬呢。”

   “沒關系沒關系,這間房子值不少錢,萬一不夠的話我還有個店鋪。我買你們了。快說說你們是干什麼的!”

   白花說:“我是產奶系的,顧名思義就是擠奶。我被打了特定激素才能產出奶來,叔叔您看我的乳房這麼大,里面都是好喝的奶水呢!鼴鼠是產蛋系的,有的人喜歡吃成熟到不同階段的嬰兒,所以鼴鼠就要懷上小寶寶,然後到了相應月份就取出來做成菜。”

   “原來如此!我買了你們,你們就能擠奶和產蛋了吧?”

   “嗯,人家是叔叔的東西了,以後每天早晨都為叔叔擠奶喝!當然,叔叔喜歡的話,用……用人家的奶子做別的事情也可以啦!”

   “先擠點我嘗嘗。”

   小白花露出一對大奶子,對著空碗,用雙手擠,兩個乳頭里噴出純白的乳汁,擠到碗里一看才發現有些淡黃。小白花擠完,我一口氣喝了下去。

   “叔叔,好喝嗎?”

   “呸呸,真難喝!我還是把你宰了吃肉吧。”

   小白花聽了我的話愣住了。我不等她反應過來,舉起屠宰刀,刷的一聲切掉了她的左邊乳房。乳房掉在地上,血水和奶水混合著流了出來。

   “天哪!我的……我的奶子!”

   “你自己切右邊,別讓我動手,快切!”

   “求您了,我還要產奶啊!求求叔叔給我剩一邊,嗚嗚嗚我的奶子!”

   “不行,快點!”

   她哭著拿起刀,開始齊根切自己的右乳,一邊切一邊哭著:“嗚嗚嗚,好疼!好可惜!人家是產奶系啊,怎麼能吃肉呢!叔叔真浪費!嗚嗚嗚嗚嗚……再也不能擠奶了,再也不能舒服地揉揉了……啊!好疼!”

   她痛苦地切下右乳,胸前只剩下兩個血淋淋的大傷口。我說:“去,把你的兩個乳房切成片煎了給我吃,記得把乳腺剔干淨。”

   “嗚嗚嗚……”

   不一會兒,她真的把自己的乳房煎熟了,端過來給我吃。我嘗了一顆乳頭,嚼兩下,又吐到地上。

   “呸呸呸!真難吃!拿去倒了吧!倒回來准備受死。”

   “嗚嗚嗚嗚……人家從來沒見過這樣欺負人的叔叔!嗚嗚嗚……隨叔叔處置吧,已經無所謂了……”

   我把她帶到衛生間。我的熱水罐常年有100度開水,而且容積非常大。我把浴缸放滿開水,打開漏水口,同時熱水龍頭也不關,讓浴缸水進出平衡,永遠都是開水。她知道我要干什麼,嚇得尿了一地,嗚嗚地哭著求饒,我在她嘴里塞了一塊香皂,然後用膠帶封住,她就說不出話了。我又把她的雙手捆住背後。

   “自己走進去。”

   她絕望地服從了我的命令,走了進去,左右腳燙得來回跳,突然就滑倒了,整個身體泡在水里,只有腦袋躺在缸沿上。她的手不能動,只能痛苦地掙扎,掙扎了幾分鍾就不動了,但也還沒死,眼神平靜地看著我,不知道在想什麼。我戴著橡膠手套伸進水里,玩弄她的小洞,她居然還眯起眼睛,一臉享受的表情。我用中指捅破了她的處女膜,有少許灰白色的血沫浮了上來,但很快又順著水流從漏水口流走了。我還想再玩弄她一會兒,卻看到她有些困了,感官也遲鈍了,於是用刀子隨便捅了她兩刀,就不再管了。

   “你是叫鼴鼠吧?”

   “嗯,叔叔有什麼吩咐?”

   “你們是什麼……產蛋系?那就是說,你懷著小孩?”

   “是啊,我的小寶寶已經五個月了!”

   ……

   (考慮到虐殺孕婦難以被接受,此處刪除約八百字)

   ……

   我無聊地等待著下一波女生來敲門。只要我還沒交錢,總有“收銀員”會來找我吧!趁這個時間,我把屋里的八個屍體都裝進大垃圾袋里,扔到了屋後。今天的夜似乎無比漫長,在月光下,我只能勉強看見地面,有點懷疑是不是眼睛的問題,回到家里卻連地縫里的血絲都看得一清二楚。看來真的只是光线問題了。

   “篤篤篤。”

   “來啦!”

   我打開門,發現是個老女人,看相貌甚至可能超過20歲了。

   “先生您好,聽說過安蜜嗎?”

   我曾聽說這是個蜂蜜傳銷組織,沒想到找到了我頭上!還是大半夜來!我伸手把她拉進門,摁在地板上捆住,也堵住嘴,然後掀起她的裙子,扒掉惡心的黑色半透明襪子和花邊小褲衩,露出屁股。她的腿間有好多惡恐怖的毛,屁股上還長著兩個粉刺,簡直就要吐了。我用軟管插進她的尿道里,暴力地捅幾下,她發出一陣悲鳴,我摸索著捅到了她的膀胱,把她的尿引了出來,地溝油一樣的顏色。我把她包里的蜂蜜拿出來,用粗大的針筒吸滿,再接到軟管上,用力打進膀胱。

   “哦!哦!”

   我打進去整整三大罐濃稠的蜂蜜,拔出軟管,她根本尿不出來。我哈哈一笑,把她的東西扔出門外,給她松開手腳,把她趕了出去。她帶著自己的蜂蜜,鬼哭狼嚎地跑了。

   “篤篤篤!”

   我心想這次該是小動物學園的人了吧?趕緊打開門,發現是個六七歲的小姑娘!哎呀!這可要好好享受一番了!

   “叔叔,我是那邊村里的。我想借點白糖,您有嗎?”

   我提著她的胳膊把她拉到廚房,她嚇得驚叫一聲。我用膠帶堵住嘴,然後扒掉她渾身的衣服。不虧是小幼女,比生蚝她們還小得多!

   “想借糖嗎?”

   她驚恐地看著我,點點頭。

   “好啊,我就借你!”

   我把她倒立過來,私處向上。我中指沾點唾沫,“噗”地一聲給她破了處,然後用擴陰器插進去,不顧她的哭喊,擴得能看見子宮口了才停手。我舀了兩大勺白糖,倒了進去,撤掉擴陰器,用棒棒糖堵住小洞。她“唔唔”地哭喊著,想必是被醃得生疼。我把她放下,轉身去拿別的虐殺工具的時候,她突然拔腿跑了!我懊惱地一拍腦門。小動物學園的女生們太順從了,讓我都沒有了防逃跑的意識。唉,教訓,教訓!

   一切又安靜了,我焦慮地等待著下一波女生的到來。會有人來的吧?一定要來!來讓叔叔殺死你們!但我殺掉了價值四百萬的兩個女生,那個什麼校長會不會怕我出不起錢,刻意不讓女生們來了。天啊,我懇求你,懇求你把清純可愛的女生送來讓我殺殺吧!時間緊迫,那個女推銷員可能會報警,小女孩的父母也早晚會發現我的糖,他們會讓警察來抓我吧?在這之前請務必讓我再體驗一次虐殺女生的快樂,最後一次就好!快來吧!快點!

   ………………

   …………

   ……

  

   “哐哐哐!”

   又有人敲門了!我激動地跑過去。

   “哐哐哐哐!”

   這聲音粗魯得多,明顯不對勁。我心里一沉:難道警察已經找上門來了?但也有可能是漂亮女生,到底開不開門呢?我猶豫了一下,恐懼被欲望所覆蓋,懷著無比僥幸的心理,猛地拉開了門——

   多麼美麗的女生!雖然只有一個人,但不知為什麼,我覺得她比別的女生漂亮一百倍!這就是傳說中的特級吧!她一定是世界上第一無二的珍寶,她的陰部小嫩肉價值連城,切下來放在昂貴的盤子里,就連最名貴的鑽石也只能用來裝飾盤沿!特級肉食少女,她一定就是了!我活了這些年,從沒見過如此美麗的女生!神啊!快讓我殺了她!我寧願以永世不得超生為代價!

   冷靜一看,她的衣服又和生蚝她們不太一樣。也許特級就是獨具一格?但也有可能她根本不是小動物學園的人!萬一不是怎麼辦?不管了!不能殺她的話,我就是再活三百世都毫無意義!如果她不是,就不可能像生蚝她們一眼順從。我想起跑掉的借糖小女孩,那是一個慘痛的教訓。此時此刻,我一定要控制住她!

   這些想法在我見到她的一瞬間就想清楚了。我趁她沒反應過來,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整個人提了起來。她的脖子承受著全身的重量,痛苦地掙扎著。我把她提進屋,盤算著怎麼虐殺她,為了避免直接把她掐死了,我稍微放松了一點力道,同時去拿膠帶。

   “……你……死!”她詛咒著我!她果然不是小動物學園的,看來不是什麼“特級”了。但這也沒關系,為了殺她,我什麼代價都願意以付出!

   “……死……”

   “小浪貨!死的是你才對!別怪我想殺你,誰讓你長得這麼漂亮!”

   我把一團襪子堵在她的嘴里,用膠布封住。她唔唔地叫著,拼命地掙扎,眼里流出淚水,看來是不會和生蚝她們一樣順從而做什麼臨終表演了。我不再掐她的脖子,以免掐死她,開始扒她的衣服。她掙扎著想要逃跑,卻被我牢牢抓住。我仗著力氣比她大,體重比她重得多,把她壓在身子底下。

   “呃!”我胸口受了狠狠一擊!她竟敢用膝蓋頂我的肋骨!我胸口一疼,力氣一松,她就從我身子底下逃走了。我站起身,兩步走到門口附近,以免她逃出屋子。她像受驚的小耗子一樣客廳里逃竄,突然撿起一把槍!我大驚失色,想找東西防身卻沒有,這豈不死的就是我了!再定睛一看,瞬間笑了:且不說她會不會用槍,她撿的這把剛好就是我打空彈匣的那把M1911,哈哈!滿地的武器你撿了個沒子彈的,真是連上天都希望你能被我殺死啊!

   我微笑著走過去,不慌不忙。她驚恐地用槍指著我,當然發不出子彈。我正要去抓她,突然她把槍扔了過來!我一個躲閃不及,額頭被這兩斤多重的金屬塊砸了個正著!可惡!可惡!為什麼你這麼頑強!乖乖地服從我,假裝浪叫幾聲然後被我殺掉不就好了!她沒了武器,轉身還想逃,我一拳捶在她的背上,沒用多大力,卻把她捶得趴倒在地,再也起不來了。哈哈哈!小丫頭,游戲結束了!我去找了把全新的剔骨尖刀,准備最後再享受一場虐殺的樂趣,卻看到她還在逃!她站不起來了,艱難地爬著,爬進我的臥室。

   我感到被槍砸中的地方頭痛欲裂,疼得站不穩腳。滿地都是各種恐怖的武器,更讓我步履維艱。我繞過了障礙物,走進臥室,她正坐在我的床上,試圖撕嘴上的膠布。她看見我進來了,眼神里充滿了絕望,干脆往床上一躺,任我宰割了。是我贏了,哈哈哈,終歸是我贏了!

   我扒掉了她的連衣裙,扔到腳邊。她一下子就赤身裸體了。我把可憐的小身體翻來覆去地把玩著:這是多麼美麗的身體!潔白卻帶有瑕疵,在搏斗中變得傷痕累累。她的脖子被我掐得紫了一圈,好險,看來剛才差點就憋死她了;她的腹部有淺淺的瘀傷,大概是我壓住她的時候弄的;她的背上有幾道青色的淤血,我捶她後背有這麼用力嗎?她的胸口還有一道長長的刀傷,這又是什麼時候弄的?

   我頭痛欲裂,眼冒金星,視野里的整個世界都在顛倒。窗外,最後一抹晚霞正在衝擊著我的思緒。我低頭看看腳邊,腳邊扔著一件我的背心。有哪里不對勁!我自己的房間有我自己的衣服當然很正常!但這不對勁!我把她的連衣裙扔到哪去了?

   她側身躺在我的床上,蜷縮著小身體。她的眼睛輕輕地閉著,眼角還掛著淚珠。她全身都微微顫抖著,是因為冷的原因吧?

   我找不到她的“連衣裙”了,我讓她受凍了。我……

   我把被子拉過來,給她蓋上。她像小貓一樣蹭蹭枕頭,准備大睡一場。我頭暈得站不住了,坐倒在床上。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哎呀差點忘了!她嘴上還捆著膠布!我幫她把膠布撕掉,把臭襪子從她嘴里取出來。

   “噗!呸呸!呼……呼……”

   我脫了帶血的衣服,躺在她的身邊。她一抬胳膊,把被子分享過來。

   “死處男,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

   “往里去去!”

   ………………

   …………

   ……

  

   七、

   我正在熟睡,突然感覺有熱毛巾在擦我的臉。

   “小柑……”

   “我正幫你把血擦掉,弄醒你了?”

   我心想你這是廢話,我問她:

   “幾點了?我睡了多長時間?”

   “你睡了整整14個小時,現在是早晨八點半。”

   “哪天的八點半?”

   “星期五,你打算殺我的這天。”

   我聽見她在涮毛巾,她是把臉盆端過來了。我看看她手里的毛巾,染著血色。看來那些不是夢。我又大概回想了一下……

   “不對啊,今天是星期四!而且也應該是晚上才對。否則的話,星期四的白天憑空消失了?”

   她把熱毛巾往我臉上一糊:“別做夢了!昨天阿嶺哥哥來找你的時候不是白天?不過我估計你不記得了。阿嶺哥哥說你瘋了。”

   我果然是絲毫沒有印象,他找過我?我瘋了?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前一晚上我住在阿嶺哥哥家。我們不放心你,阿嶺哥哥一大早就過來找你了。結果他回來的時候身上帶著傷,他說你瘋了,用刀刺他,幸虧躲得急,只被刺傷肩膀。他跑回家打算報警,我求了他半天才說再看看情況。”

   我想不起來所謂“白天”的事。確實有個魔鬼找過我,我刺他肩膀,但那是深夜,外面還有血紅色的月亮。但我又有些懷疑自己:那真的是月亮?世界上真的有魔鬼?是我眼睛出問題了?如果是一大早,那不會是太陽吧?

   小柑繼續說:“阿嶺哥哥不讓我出門,但是下午還是找機會跑出來了。我沒有錢打車,也不認識路,走了好久才找到你這地方。誰知道進門你就掐我,還真是瘋了!但我知道這肯定有原因,家里這槍戰現場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了,我從沒像昨天這樣頻繁出現幻覺,都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了。”

   “哼,你還好意思說幻覺!我進門的時候被你嚇了一跳!”

   “渾身是血,嚇著你了吧?抱歉抱歉……”

   小柑又幫我擦擦眼睛:“不只是身上!我問你,難道眼睛不疼嗎?”

   “眼睛?”

   “我進門的時候看見你的眼眶都被血浸透了,頭上還在不斷流血,都是紅黑色的,而且都快凝固住了。早些時候阿嶺哥哥看見你也是這幅模樣。為什麼不擦掉血?哪怕眨幾下眼睛也好啊!你難道不疼嗎?看得清東西嗎?”

   “我好像沒什麼感覺,而且看東西也挺清楚,能看見……”

   她用毛巾抽我:“能看清你妹!能看清的話,連阿嶺哥哥都刺?連我都不認識?”

   回想一下,我能看清的只有刀、槍、血、內髒,以及一切和虐殺有關的東西。除此之外,我把太陽都看成月亮,我把白天看成黑夜,我把阿嶺看成魔鬼,至於那些女生們,我甚至連她們的臉都沒看清過!看來小柑說的沒錯,我的眼睛被黑血蒙蔽了。但我何以看清內髒等物?大概我也並沒太看清,只是大腦幫我補充了細節。青春期性欲萌發的小男孩看見曲线就會想象成屁股;夢魘時候的人以為自己看到了房間擺設卻其實是閉著眼的。我在強烈的虐殺欲下產生了幻想,同時大腦搭錯了神經,讓我以為是視覺。於是我用模糊的雙眼“看”到了很多清晰的東西。

   那麼,會不會連那些女生都是我幻想出來的!?

   “小柑,褲衩幫我遞過來,我要下床!”

   “下來自己穿吧,我才懶得看你。反正我也沒穿衣服。”

   我一骨碌爬下床,也不穿什麼褲衩了,徑直跑到屋後。

   八個大垃圾袋,是我親手裝的,這不是幻想,也不是夢。我還不太敢相信,打開一個袋子,里面是一張微笑的小臉。我不太記得她的臉,用手摸摸她的腿間,穿著內褲,干淨而沒有一點血跡,還塞著衛生棉條。她叫什麼?小蛹,嗯!她給了我那樣美好的槍殺體驗,我怎麼能以為她是幻想呢?

   她們的臉沒有我“看到”的那樣漂亮,她們的身材也沒有我幻想的那樣可愛,但她們確實存在過。她們說笑,打鬧,滿足著我的欲望,為我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小柑跟著我走了出來,看見了這些袋子。

   “死……死處男……她們是誰?”

   “被飼養的女生,就像牛羊一樣,殺掉也不會犯法。”說著,我把烤熟的生蚝給她看。

   我以為她會驚叫一聲逃跑,或者說,我希望她會。驚叫、逃跑、恐懼而癱倒在地,這不就是正常女生應有的反應嗎?我多麼希望她會這樣!

   但她不僅沒有,反而流出豆大的淚珠:“我呢?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愛的儀式’不是你說的嗎?結果你反倒趕我走,誰知卻找來別的女生發泄欲望!吸吸……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不知道我喜歡吃醋嗎?我不許你再碰別的女生!”

   我不再希望她會驚叫、逃跑、恐懼而癱倒在地,我開始慶幸了。是啊,她就是小柑,最愛我的人,也是我最愛的人。我過去抱住她,她把頭埋在我懷里,雙手緊緊地扣住我的腰,不讓我再離開。

   “……吸吸……你知道我多想你嗎!死處男……吸吸……你怎麼能忍心這樣對待我!我是你的,你是我的,再也不會離開!你這個混蛋!混蛋!”

   她用小手狠狠地抓撓著我的後背,讓我感到了無比的劇痛。她一定是抓破了吧?我的背上一定是深深的血痕。我疼得咬牙切齒,眼淚都流了出來,那是神經末端傳來的地獄般的折磨,讓我的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肌肉緊繃,吼出聲來。我希望這種痛苦能早半秒結束,推開她,只要推開她就好了吧!

   不,我不希望這種痛苦能早半秒結束,更不會推開她,反而抱得更緊了。她還在毫不留情地撕開我的皮膚,撓破我的肌肉,但我不願離開。一瞬間,我明白了很多事情。我不願離開她,不願離開我愛的人。她縱情地傷害我,發泄著對我的怒意和愛意。疼痛沒有變得麻木,反而更加清晰了。起床我只能感到她在抓我,但是現在,我分辨得出每一根小手指頭劃破我皮膚的觸覺。我不動的話,她會不會一直這樣抓下去?抓破肌肉,露出肋骨,掰斷肋骨,露出心髒,捏住心髒,用力捏住,感受跳動,捏碎……

   我摸著她的頭發,聞著她的奶香氣息,享受著她的發泄。我湊近她的耳邊,輕輕地對她說: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手上別停。捏碎心髒之前,我不准你停。”

   小腦袋在我的懷里點點頭。

   ………………

   但她還是停了,松開我,肯定是累了吧。我也天真了:從背後抓爛成年人的肌肉需要多大力氣,哪是一個小姑娘能做到的。

   她的手上鮮紅的,指甲縫里還有些肉沫。她吮吸自己的手指頭,舔自己的手背,一下下地,像小貓一樣。我看著這幅傻樣子想笑,又去摸她的臉。她把兩只手舔得像洗過一樣,才抬起頭看看我。

   “小柑,你……”

   她突然撥開我的手:“一邊去,別碰我!裸奔的死變態!”

   我火冒三丈:“你這光屁股小婊子還有臉罵我!?”

   “死處男!死變態!”

   “小賤貨!小婊子!看我不捅死你!”

   “哈哈哈哈!來啊來啊!追不上我!”

   她嘻嘻哈哈地跑開,剛跑沒兩步就停下了,呲牙咧嘴地站在原地。明媚的陽光下,小脊背上的瘀傷隨著肌肉而顫動,瘀傷附近,已經凝固的青紫色血管像絲網一樣延伸到皮膚深處,在汗水的浸透下顯得有些瘮人。

   “哈哈哈哈!疼得跑不動吧!等我好好收拾你!”

   結果我發現自己也疼得跑不動。想想在游樂園時候鬧得多歡實啊,現在完全是倆玩心不死的傷殘人士,心有余而力不足。但我還是能慢慢走的。我走到她的背後。

   “死處男你耍賴!憑什麼我跑不動了你還能動!你,你要干什麼!”

   我摸著她的傷痕,一道一道地輕輕撫摸著。這本該是打在我身上的,結果卻打在了我的心上。她是多麼小啊,又小又單薄,一尺多長的瘀傷從右肩斜跨到左腰,她該多疼啊!當我的腹部貼上她的後背,她的腦袋才到我的胸口。太小了,真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人!

   我對她說:“抬頭,看天。”

   她仰起頭,我低下頭。我吻住她的嘴唇,酸酸甜甜的,橙黃色的,秋天的感覺。

   我感到她哭了。她抬起胳膊,摟住我的脖子。我在她的兩腋撫摸著。旁觀者來看的話,這一定是很傻的姿勢吧?哎呀,太傻了,兩個腦殘一樣,哎呀哎呀……

   麻雀嘰嘰喳喳地叫著,跳著,撲棱棱地飛走了。天上的太陽明媚地照,雲彩慢慢地飄……

   我松開她,滿臉都是她的口水和眼淚。我們兩個憋了半天氣,終於能呼一口了。

   “呼……呼……死處男……出去走走吧?”

   “哈……好。正好聊聊天。”

   “趕緊跟我說說你從哪勾搭的這麼多小美女。”

   “想聽啊?想聽我就說!你別吃醋就行!”

   “我我我我吃什麼醋!死處男別自作多情了!”

   “嗯?小嘴挺厲害?啃你兩口反倒啃硬了?趕緊穿衣服去,出發。”

   “不穿!”

   “小賤貨,不去了?”

   “我就這麼去!你管我?”

   “好一個豪爽的小婊子!哥陪你裸奔兩圈!”

   “隨便你,別讓猴子笑話你這5厘米的小雞巴!”

   “你你你你你!!!!!!”

   “哈哈哈哈哈哈!有本事來追我啊!”

   “小騷逼趁早過來受死!”

   我倆一瘸一拐地“追跑打鬧”著,出了門,向樹林走去。

   ………………

   我們依舊向小溪邊走去。小柑只去過一次就已經是輕車熟路了,歡快地在樹林里蹦蹦跳跳,也不怕走丟。我不管她,踏踏實實走我自己的路。有時候她跑得沒影了,又突然從背後嚇我一跳。我捏著她後脖頸讓她老實點。

   “別鬧,小心樹杈扎腳。”

   “不疼!”

   “背上也不疼了?”

   “沒事!”

   “別讓毛毛蟲蜇著。”

   “不怕!你看你看,大毛毛蟲!”

   我天生害怕那種東西,嚇得一哆嗦,果然成了她的笑柄。

   自從三歲起,我就再也沒有赤身裸體地出過門了,相信大部分人也沒有過。這感覺有點奇怪,雖然知道這里沒有人,雖然看著我的只有麻雀和小松鼠,但我仍舊感到有些不自在。我這麼走著像什麼樣子呢?森林大腳怪?這附近真的沒人看見我吧?千萬別有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是林間的小精靈,潔白的皮膚沐浴著陽光。她的頭發上掛著樹葉,小腳丫沾著泥土,汗水和露水順著她的額頭流淌下來,但她不知疲倦地奔跑,享受著上午的森林。這美麗的小人兒是和自然融為一體了吧?我欣賞著她的身體,就好像欣賞一幅賞心悅目的油畫。說來也怪:看著大街上那些穿著衣服的女性,遮掩著,扭捏著,我就會產生形形色色的欲望;但這個沒羞沒臊的光屁股小人兒縱情地奔跑,攀爬,跳躍,邁開大步跨過倒塌的樹干,挺起胸脯抓住頭頂的樹枝,我卻對她沒有繁雜的欲望。性欲也好,虐欲也好,都好像是另一個人的東西了。她就是我剛剛吻過的可愛的小人兒。感謝這明媚的陽光。

   “哈哈哈哈哈!”

   剛聽見溪水聲她就跑沒影了,我慢悠悠走過去,看見她已經玩得不亦樂乎了,在水里打著滾。這一次,我也下水去,雖然只到小腿肚子,但是冰涼刺骨,適應了好一會兒才舒服了些,真虧她能在里邊打滾!她還衝我撩水,我也毫不客氣,把她潑得不斷尖叫。

   就算是再活力四射,她也凍得瑟瑟發抖了。畢竟是流動的冷水,長時間這樣帶走體溫,對她來說也受不了。我看她嘴唇都紫了還不知道上岸,心想要是不管她,估計能這麼玩到凍死。

   “上去吧,看你凍成什麼樣了!”

   “不去!”

   我一把抱住她的小腰,扛在肩上。她“呀”地尖叫一聲,蹬著腿不想上岸。我把她平放在陽光照射的大石頭上,頭發攤開,小東西一感到暖和就老實多了,眯著眼睛看太陽。

   我問她:“中午想吃什麼?”

   她搖搖頭:“不吃了,餓的感覺也不難受。”

   “晚飯呢?”

   “晚飯?晚飯不是我嗎?”

   “就你?還不夠我塞牙縫的!”

   “多做幾樣,子宮炒小里脊肉,五花肉燉粉條之類的。那天小枳不也是這麼做的?”

   我捏捏她肚子上的小肥肉:“五花肉燉粉條就算了,你的估計兩成瘦八成肥,燉出來一層都是油湯。”

   她愣了一下,“嗷”地撲過來撓我的臉。

   “混蛋!這禮拜胖了都怪你!好吃的太多了!”

   “哈哈哈!我說你今天怎麼不吃飯呢!半天就想減下去?”

   “減一兩是一兩!要是真被你燉出來半鍋油,我就……就……”

   “放心吧,我也就做個宮絲肉丁,別的地方也懶得切。”

   她用手捂住私處,臉也有點紅。我假裝不在意,突然把她的胳膊拉開。小肉縫里居然濕淋淋的,她果然是興奮了。我說著吃她的計劃,她居然興奮了!這不是表演,也沒經過訓練,她才是真正的受虐愛好者吧?和我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她的胳膊被拉開了也不害羞,反而用手指沾點愛液,伸進我的嘴里。她還在我的耳邊輕輕地說:

   “我感覺自己到排卵期了,子宮不知道好不好吃,萬一不好吃的話就對不起啦!”

   我還什麼都沒說,她反倒被自己的淫語弄得興奮了,摳弄自己的小洞,品嘗自己的愛液,“哼哼”地呻吟著,自娛自樂得挺歡樂。她舔著自己的手,那動作讓我想起剛剛舔掉我的血的動作。

   “哎哎,我還在呢,你真好意思自己一個人玩!”

   “嗯嗯……什……什麼……嗯嗯嗯……”

   “別光讓我吃你,多不公平,要不你也嘗嘗我?”

   她瞥我一眼,用厭惡的語氣說:“死豬肉我可不想吃!”

   這貨果然喜歡氣我來取樂!

   “我還懶得吃你這個爛橘子呢!”

   我還平躺著和她閒聊,她突然翻身騎到我臉上,濕淋淋的前後蹭兩下。

   “舔我,給你嘗嘗鮮。”

   我舔了舔她的蜜穴,感覺味道和前幾天又不太一樣。喝到嘴里的液體滑溜溜的,但又不容易咬斷,好像蛋清一樣。

   她一邊拍我肚子一邊說:“菜還沒做好,先給你嘗嘗菜湯。嗯……怎麼樣?啊啊……味道如何?有沒有食欲?”

   “這是……吸溜……什麼東西啊?”

   “嗯嗯……這是……白帶……子宮里的東西……排卵期特別多……”

   “吸溜吸溜…”

   “啊啊啊啊!輕點!啊啊啊啊啊……我也嘗嘗你這……死豬肉!”

   她舒服得一彎腰,順勢就含住了我的JB。今天氣氛不錯,省了那些調情的步驟,我感覺她稍微舔了兩下,然後就用出吃奶的力氣吸了。

   “嘶嘶……吸溜吸溜……”

   “吸溜吸溜……唔!”

   她不吸了,改用牙咬,而且還是虎牙!疼死我!我把她的小陰唇吸過來,又去舔那個傷口,傷口處好像鼓起來一個小包,我一舔,她的小屁股就劇烈地顫,咬我的力度也弱多了。哈哈!不料她為了改變劣勢,忍著刺激,在我的冠狀溝狠狠地啃了一口。我火冒三丈,把她的傷口含到牙縫里再咬一次!

   “唔唔唔唔唔!!!”

   “嘶……你這小浪貨!!呀呀呀呀呀!”

   我感到龜頭一陣無比的刺痛。曾經做包皮手術的時候在龜頭上打過一針,那一針的酸爽至今難忘。此時此刻卻覺得是被那一針持續地刺,想把她頂開卻仍舊死死咬著。情急之下,我也把她的隨便哪塊小嫩肉吸進嘴里,用吃果丹皮的力道,毫不留情地嚼了下去!瞬間,有些咸的東西流進我的嘴里。

   “唔!!!!!!!!唔唔唔!!!!!”

   啊啊啊!居然還敢咬!疼死我了!不會給我咬出血了吧!!!呀呀呀呀!你這小東西!真拿你老公的命根子不當東西看!你咬!你還敢咬!別怪我不留情了!啊啊啊!疼死我!我操!看我不啃死你!疼死你!哈哈哈!!啊呀呀呀呀呀!!!看誰先松嘴!!!咬死你!!!嘶嘶嘶!!小虎牙真挺厲害!!看誰厲害!!!哎呀哎呀!!愛死你這小東西了————!!!!!!!

   明明還在劇痛之中,突然間我就射了。她也剛好這時候高潮,被我嚼果丹皮似地撕咬嫩肉,虧她還能有快感!感覺到互相的反應之後,我倆同時都松了嘴。

   她不咬了,開始吸,我的龜頭又是一陣酸爽不堪的陣痛。我也吸上去,不管什麼液體,又酸又咸的吸了一大口,喝下去,再吸一口。

   她抬起頭,爬過來,看著我,嘴里還含著什麼液體。果不其然,她的嘴角掛著血!我嘴里也含著她的液體,摸摸自己的嘴邊,也是一把紅色黏滑的東西。

   她這次騎到我腰上,嘴巴直接吻了過來。我操我可不想喝自己的什麼玩意!但她非常強勢地舔開我的上下牙,然後把兩口液體混在了一起!這尼瑪一定是世界上成分最復雜的混合液,將成為震驚化學界和生物界的神秘物質。想著里邊有我自己的血液和精液,瞬間惡心地想吐,她難道不嫌自己惡心嗎?也是,她還舔自己的“白帶”呢!那就不客氣了!我用空氣一頂,把一整包液體頂到她嘴里,只聽咕嘟咕嘟幾聲,全被她給喝了。

   JB剛歇了沒兩分鍾,她又拿著往自己小洞里插。我還沒緩過來疼,看她興致不錯,就舍命陪君子了。她還想自己動,我一用力坐起來。我倆都撐著地,對坐體位,開始胡亂抽插。我也動,她也動,各有各的頻率和節奏,時而相向而行,時而同向而行,時而刺激得呲牙咧嘴,時而又磨豆腐一樣沒有感覺。結合位置血花四濺,有我的也有她的。抽查到爽的時候,她根本就不嬌喘,而是哈哈大笑,笑得連她自己都沒法呼吸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愛死你啦!哈哈哈哈哈!!愛死你啦!哈哈哈哈哈……”

   “再喊幾句!接著喊!我喜歡聽!”

   “哈哈哈!聽好了!我,小柑,愛死你這死處男啦!!!!!”

   “好!!!說得好!!!這輩子就你了!!!!!!”

   “這輩子?真真真真真的!?啊啊啊!!!!”

   “嘶……要射,要射要射!”

   “趕緊插到底!我正好排卵期!別浪費了,都射進來!啊啊啊啊啊啊————!!!!”

   “操!呃————!!”

   疼痛到底極點的時候,快感也到達了頂峰。我們從來都是一起高潮的,就像童話里的王子和公主一樣。是啊,如果這是一個童話,我們當然會一起高潮。我們有什麼理由扔下另外一個人而自私地享受快感?那和一個人孤獨地自慰有什麼區別?

   我們身體一軟,躺倒在石頭上。不知什麼時候,身子底下的鮮血已經積了一大灘。

   “呼……呼……”

   “呼……呼……”

   我大罵:“操你媽你疼死我!”

   她一樂:“死處男閉嘴,姐這是給你破處!誰叫你這死豬肉從來不知道女生的疼!”

   我也一樂:“女生?你這樣也算女生?”

   “閉嘴閉嘴閉嘴!”

   “哈哈哈哈哈!”

   ………………

   “死處男,再讓我躺會兒。”

   “躺啊,不急。怎麼了?”

   “一走路就流出來了,我想讓你的精子在我身體里多留一會兒,也許就碰上了呢?”

   “躺著吧。別躺濕的地方,往那邊陽光底下挪挪。”

   ………………

   我和她對視著。她的眼眶里有淚水打轉。我想笑話她,再把她抱住懷里安慰一頓,但我沒能這樣做。因為我搶在她前面哭了。

   “小柑!我……我……我有點不敢相信……這是天堂嗎?啊啊!我這種東西……居然也能……”

   她把我的腦袋抱在懷里,就像那天一樣保護著我,然後,就像那天一樣,小手安撫著我的頭發。

   “嗚——————!!!小柑——!!!嗚——————!!!吸吸!嗚——————!!!啊啊啊!嗚——————!!!”

   “怎麼……怎麼哭了……乖,乖。”

   “嗚————!!!你為什麼能這樣對我!小柑!我明明已經不是人了!我已經沒有人形了!瘋了,死了,萬劫不復了!!!為什麼你還能這樣對我!!!”

   “什麼啊!吸吸……你就是你,什麼瘋了死了的……”

   “小柑!!嗚———!!啊啊!我和你說昨天的事!說了就離開我!或者用刀捅死我!!你還不知道,但我要告訴你,我已經不是人了!!”

   “嗚嗚……又說什麼莫名其妙的話?我聽著,你說吧!”

   “我……我昨天忍不住想殺人,又怕被人看穿內心,只能壓抑著。突然就有女生來找我,說我可以合法殺她們。結果我二話沒說就把她們殺了!啊啊啊!殺了四個之後我突然後悔了,我這是在奪人性命啊!再合法,她們也是生命,也有喜怒哀樂,但我就這麼把她們殺了……”

   “別……別傷心了,能反省這不是很好嗎……?”

   “不!!!還沒完!!!又有一個女生!她……她……她手把手地教我,讓我把她殺死了!!啊啊啊!她讓我用槍射她的陰道,我真的射了!!我感到的只有滿足和享受,再也沒有一點罪惡感了!!!我想有罪惡感,我的罪惡感呢?我難道不是人類嗎?不,我已經不是了!此時此刻我也沒有半點罪惡感!!啊啊!因為我感到殺掉女生是那麼享受!!再來的話我還會殺,不會停手。啊啊啊!那感覺……那感覺真的太享受了!!我已經不是人類了!!!我期待能再一次殺掉女生!!”

   她撫摸著我的手停下了。

   “我無視法律,已經無法回到社會上。我舍棄道德,已經無法正視鏡子里的自己。不,我能正視,因為鏡子里的根本就不是人!!虐殺欲!虐殺欲!曾經我恨這欲望,但我現在卻在慶幸擁有!小柑,我的內心已經崩潰了!!我作為一個人類的內心已經崩潰了,但作為一個殺人惡魔的內心卻逐漸成長。是啊!我的身體里住著惡魔,只是曾經被隱藏著,抑制著,但我終於抑制不住了!我的心已經被它占領了!求你了,小柑,不要再這麼對我,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了!”

   “你的身體里住著惡魔……你居然慶幸它的存在……”

   “是啊!明白了吧,小柑,明白了就趕緊離開我!”

   “死處男,還記得咱倆見面的那天嗎?我被綁在椅子上,你看著我……”

   “啊?”

   “什麼無視法律,什麼舍棄道德,怎麼是昨天的事?早在七天前你就已經如此了吧!”

   “咯噔!”我的心跳了一下。

   “我醒過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個全身心的惡魔。那就是和你的初見,我害怕極了……”

   她說的沒錯,我怎麼忘記了呢?七天以前的那個下午,我被欲望所侵蝕,卻仍然頭腦清醒。於是我制定了嚴密的綁架計劃,把觀察許久的獵物綁回了家。我計劃的時候,實施的時候,把她帶回家的時候,已經沒有半分人心了。我怎麼能忘記了呢?

   “……我害怕極了。但我看你第二眼的時候,你已經變成了一個正常人,惡魔的你突然就消失了。這是怎麼回事呢……”

   這是怎麼回事呢?我也思索著。七天前我早已不成人形,但我為什麼能以人類的姿態度過這些天?又是為什麼在昨天再次魔性大發?七天前的我怎麼了?昨天的我又怎麼了?我已經有了答案。

   “小柑!你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吧!一定是這樣!當我看到你的時候,有更加強烈的阻力阻止我殺你!不是法律,也不是道德!你是天使嗎?你是女神嗎?有你在的時候,我就是一個正常人,前天離開了你,我的人心又一次漸漸崩潰!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死處男別做夢了。只是,什麼惡魔,什麼人心,都沒關系。我在看你第三眼的時候,就已經包容你的所有了。”

   “天啊!天啊!小柑!你太炙熱了!你太耀眼了!啊啊啊!此時此刻你又想拯救我嗎?但我已經回不去了!昨天的事已經擊碎了我的最後一片人心!所以求你了!放開我!離開我!殺了我!我已經死了,瘋了,萬劫不復了!!!啊啊————!!!我只是個惡魔!!!!我瘋了!!!我死了!!!啊啊啊啊啊————!!!”

   然而一瞬間我就不哭了,甚至沒有思考了。因為她的小手又落到我頭上,一下一下,一下一下……

   “別怕別怕,乖,還有我在,還有我在,還有我在……”

   還有你在。

   ………………

   …………

   ……

  

   當我們往回走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時分了。我們拉著手,一句話也不說,默默地走著。回去之後做什麼呢?下午干什麼呢?晚上干什麼呢?明天又干什麼呢?腦子里一切都是空的。我已經理不清半點思緒了。

   我突然說:“我不想活了。”

   她緊緊攥著我的手說:“如果我沒有回來,你是怎麼打算的?”

   我想了想說:“同樣是死吧。你說我頭上流著血,那是前天的棍傷。可能是因為我一直處於亢奮狀態,血液流動太快了,所以止不住。如果沒有人發現,我就會很快失血而死了吧。我殺的那些女生,她們無疑都看見了,但沒有一個人告訴我。有個女生說想讓我跟她們一起死,這是喜歡上我了吧,希望我到地獄也能陪她們?哈哈,你別吃醋,我這樣的魅力吸引幾個小女生還是沒問題的……”

   “哼!別自作多情了,人家盼著你死呢,你反倒還得意上了。絕對是被你欺負得痛不欲生了,心生恨意,咬牙切齒,死也要帶上你,也算是報了血恨之仇。”

   “唉,誰知道呢。有個女生,我砍她的脖子砍了三刀才死。正在砍的時候我突然就良心發現了,開始後悔了,還和她道歉。那時她的頸椎已經裂了,生命只剩幾秒鍾,無疑是徹骨劇痛,但她居然還在感謝上天讓她多活這幾秒,她說,我吐露出自己內心的歉意,這讓她感到了無比的幸福。我那一瞬間滿腦子其實都是你,我前天不該離開你。原先我以為‘幸福’就是白頭偕老度過終生,但我錯了。一生的幸福,七天的幸福,幾秒的幸福,這些不都是幸福嗎?小柑,對不起,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知道就好!下不為例!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呢?”

   “我要梳理一下思路。我可能會傾家蕩產,可能會名聲敗裂,可能會被送去坐牢,終身監禁甚至死刑都有可能。可能虐殺欲望仍舊絲毫不減。如果我要找回自己的人格,我曾經做過的那些事就會化為沉重的罪惡感,讓我在抑郁中無法原諒自己。從很多層面來說,我已經沒有任何回頭的余地了。除了死以外,我沒想出任何一條可走的路。”

   “我和你一起死!最後再來舒服一次!好不好?好不好?”

   她雙手拽著我的胳膊,看著我的眼睛,撅著小嘴,就好像在懇求我給她買糖一樣。

   “嘿嘿,回家再說!”

   ………………

   當我們快到家的時候,看到家門口停著三輛漆黑的六輪大悍馬!我心里一驚,急忙躲起來,讓小柑別出聲。家門開著,門鎖被敲壞了,一群戴著墨鏡的黑衣保鏢正在進進出出!他們是誰?明顯不是警察,難道是小動物學園的人來找我麻煩了?最後兩個女生確實是花了我400萬,但殺她們之前,名叫白花的女生指導我上學校官網進行了購買申請,而且我填了用房產抵押。就算是死,我也確實打算讓阿嶺幫我賣房還錢。他們這樣突闖民宅實在太沒有理由了!

   但我又覺得不對勁:他們從我屋里拿出了槍!一個保鏢在車窗前說了幾句話,車門開了,走下來一個女人。她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梳著發髻,穿著黑色的上衣和西服裙。小柑看見她的時候,輕輕“啊”了一聲。我看看小柑,發現她的眼睛里充滿了驚恐。

   “那是……我後媽。”

   我腦子里也一蒙,這是怎麼回事!?倒也正常,一個星期不去上學,學校早就聯系家長了。至於他們怎麼找到這里?這幾天目擊者太多,還住過院,想追蹤簡直輕而易舉。母親尋女心切,找到綁匪的住址,破門而入也理所當然了。

   “既然是你的家人,咱們就出去吧。是我綁架的你,你沒有理由挨罵。沒穿衣服也別怕,就說是我強迫你裸體的……”

   “別去!死處男求你了,別去!”

   七八個人在我房子周圍站定了,巡視四周的野地,他們是在等我!

   “過去吧,看樣子他們不會離開的。咱們不能總在這兒躲著吧?”

   “別去!你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多可惡!求你了!而且說好了一起死呢?出去的話還怎麼一起死!帶我回小溪邊去,最後再舒服一次,然後一起自殺。我死也不想看到那個女人!”

   “既然她還出錢給你上學,想必也沒多可惡。和繼父母的缺乏理解很正常,只要溝通就好了。來吧,你還有很多年人生,我一個人死就好了,還要麻煩你定期給我燒紙呢。”

   “死處男!我看錯你了!又要扔下我!你這個騙子!我恨你!”

   小柑轉身就跑,被我一把拉住。她哭鬧著,我從她膝蓋一抄,以公主抱的姿勢走了出去。她的小腿還在拼命踢蹬,死死掙扎。

   眾保鏢看見我了,紛紛喊叫起來,用手指給小柑的後媽看。她也看見我了,很冷靜地站在原地。五六個保鏢圍過來,掏出槍指著我。我渾身發抖,強裝鎮定,隱隱覺得這個女人不是普通的“富婆”這麼簡單。被人用槍指著,小柑反倒不敢哭鬧了,嚇得把頭深深埋進我的懷里。終於走到女人的面前,她不在意我們的裸體,目光都沒有移動。我把小柑放下,立刻就躲到我身後去了。

   “我是綁架小柑的劫匪,我已經無話可說了。”

   “你到底是誰?家里為什麼有槍?有人看見我們家小柑和你形影不離,不只是劫匪這麼簡單吧?”

   “別問槍的來歷,警察早晚會來找我的,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我也不知道。如果不想趟什麼渾水就趕快離開,帶著小柑走吧。”

   我感到後背的抓傷又一次被狠狠抓著。

   女人卻說:“我們沒見過你,你不是道上的,我們從沒聽說過普通民家私藏這麼多槍,軍火渠道是誰?會不會對我們家族構成威脅?我們想知道這些。請告訴我們!”

   我有些慌張了,後悔魯莽地走出樹林。這個女人沒有像母親一樣慈愛地看著小柑,一眼都沒看過,她只是死死地盯著我。我害怕極了,想逃跑,想驚叫,但背後那個顫抖的小身軀正在狠狠地撓我。我強迫自己冷靜。

   “讓我進屋穿衣服拿手機。”

   “我們幫你拿。”

   “這是我自己家!想知道槍的來歷就讓我進屋!”

   女人猶豫一下:“灰狼,把他的槍都拿出來再讓他進屋。小心他的動作,你們別出事。”

   他們把槍都拿了出來,扔進附近的水池里。又有一個保鏢和女人說了兩句話,過了一會兒,居然搬出一個大垃圾袋。那是無頭的雞柳的殘骸。這群人翻到我的後院了!

   女人突然動容了,不再死盯著我的臉,而是開始上下打量。

   “這個肉畜是你買的?”

   “是,是我買的。”

   “這麼一頭肉畜要七八千萬吧?”

   “嗯,最貴的一個九千萬。”

   她似乎知道小動物學園的事!但她明顯不知道現在打折五百一個。我說要九千萬,她立刻信以為真了。按照原價的話,我後院那幾個女生加起來值好幾億,這無法不讓人動容。

   名叫灰狼的保鏢湊近她說:“找到他的身份證了,查了一下,就是個賣電腦的。”

   女人卻笑眯眯地對我說:“賣電腦?這是你的表面職業吧?賣電腦可賣不出幾億。Z先生,我們從沒聽說過你,黑道白道都沒聽過。你是為誰工作的?哦不,應該問,誰是為你工作的?”

   “我不想說。”

   “這些槍是肉畜帶來的虐殺道具吧?扔了你的槍是我們的錯,我們道歉。啊,對了,我叫富紅苹,很高興認識你。叫我阿苹就好。今天的事就是一場誤會。灰狼!快讓咱們的人從Z先生家里出來!Z先生要換衣服了!”

   我並不想叫她阿苹,因為我突然不想把小柑交給她了。

   我說:“能不能讓小柑跟我一起進去,我還有話想和她說,很快就說完。”

   她親熱地說:“小柑!聽見了嗎?跟這位Z叔叔進屋去!聽話點!”

   面對裸體的女兒和陌生的男人,也虧她能說出“聽話點”這種話。小柑明顯是在怨恨我,不和我說一句話。而我也後悔了,她有這樣的後媽確實是很痛苦。我曾經還說什麼“有人掏錢撫養還有什麼不滿”,完全是我自說自話了:我是成年人,還是男人,有錢就能走遍天下,管他什麼關愛不關愛,孤獨不孤獨;但小柑還是未成年的少女,孤獨對她來說是致命的,沒有父母關愛已是天大的不幸,這樣的後媽更是雪上加霜。我早該發現的,她對現實生活的絕望一點也不亞於小枳。

   我帶著小柑走進屋,看到家里被他們翻得滿屋狼藉。我依舊穿上背心褲衩,小柑則默默穿上了水果學園的校服。我拿上了手機准備出去,臨出門前,順手帶上了水果刀。

   “好了,你們也知道這些槍的來歷了,現在還想干什麼?”

   富紅苹突然笑著說:“你覺得我們家小柑怎麼樣?”

   她笑了,我愣住了。因為那種笑容是我熟悉的——營業式笑容!她擺出這樣的笑容談論小柑的事是要干什麼!?

   “……小柑是個好孩子,我不該綁架她……”

   “哈哈,小柑,快謝謝你Z叔叔夸獎。快謝謝啊!你這孩子怎麼不聽話!快說謝謝!你這……”

   “謝謝叔叔!”

   她抬起頭,睜著大眼睛,仰視著我,沒有一絲表情,就好像是個天真可愛沒有煩惱的小女生。睜大眼睛,沒有一絲表情……

   “謝謝叔叔!”

   我耳邊回想著她的風鈴般的笑聲。她喜歡笑,喜歡罵我,叫我“死處男”,不知不覺間,“死處男”已經是她對我的專屬稱號了。我們這些天的快樂,結下的感情,在我的腦海里一圈圈地環繞著。

   “謝謝叔叔夸我!謝謝叔叔!”

   我的心里一陣絞痛,她的憤怒化為了無形的劍,一把把地刺穿了我。我無法直視她的眼睛。什麼謝謝,什麼叔叔,啊啊,小柑,別說了!我就是你的“死處男”,一起嘻嘻哈哈地追跑打鬧,互相對罵,求你了。別說了!

   “謝謝叔叔!叔叔您聽見了嗎?謝謝叔叔!快和我說不用謝啊!謝謝叔叔!”

   “別說了!”我發瘋地吼道。

   富紅苹突然一巴掌扇在小柑臉上:“說一遍就行了!說這麼多遍是召鬼呢!”

   她又對我笑著說:“哈哈,這小孩在家就這樣,經常的。別在意別在意。”

   “沒,沒什麼。”

   她突然露出非常非常燦爛的笑容:“Z先生,你聽沒聽說過特級肉畜?像你這麼愛玩肉畜的,肯定聽說過吧?”

   “嗯,聽說過,怎麼了?”

   她興奮地說:“九千萬的肉畜頂多算是一級,一級里面比較好的了。但是和特級相比,一級簡直就是劣質豬肉。特級肉畜的價格至少五億,好的能到十億。更好的一些,根本不能用錢購買,只能用整個企業交換。還有更好的,用國家政策來交換。其中還有更好一等的,用J20大會成員國的政策來換。想象一下吧,用區區一個肉畜去收買大國的特權階級,就能使之調整關稅,刺激進出口,增加幾千億甚至上萬億美元的貿易額!和這一比,十億級別的肉畜簡直比火腿腸都低賤了。”

   我心里暗暗吃驚,但裝作早就知道的樣子,問她:“你想說什麼?”

   她又神秘一笑:“知道特級肉畜和一級肉畜的區別嗎?一級肉畜經過了多年訓練,可以做出一種臨終表演,在劇痛中能假裝出性高潮的反應,取悅屠宰者。但特級不同,特級無需假裝,她們生來就是賤貨,被虐待得越慘越有快感。屠宰特級肉畜對男人來說是永生難忘的快樂享受,因為她們的性高潮是貨真價實的。”

   “嗯,你對我說這些到底想說什麼?”

   “想說什麼?我已經說過了啊:你覺得我們家小柑怎麼樣?”

   這個女人還在嬉皮笑臉著,但我卻突然明白了!小柑也明白了!

   “小柑小時候我就已經為她計劃未來了。我和很多肉畜牧場的老板都聊過,經過鑒定,她就是天生的特級,不用到那種牧場去接受表演訓練。我讓她在水果學園上幾年學,打算明年就定價銷售。那個牧場老板說,我們家小柑能值二十億。但是我不是貪心的人,看見她和你這麼親近,賣你八億就好了。她可是我這麼多年的心血!”

   “你的計劃小柑知道嗎?”

   “她現在不是聽到了?之前肯定不知道。反正她是特級,聽到自己要被屠宰,估計高興得上躥下跳的。怎麼樣?買了吧!二十億全價都有人預訂,賣你八億已經很便宜了!想想,買一大堆一級肉畜有什麼意思呢?不如把這些錢全都集到一起,買個特級!”

   小柑並沒有上躥下跳,她在恐懼和憤怒了。雖然她一言不發,但我能感到她的憤怒。眼前這個女人把她當做商品,她有什麼理由不憤怒呢!

   我也憤怒,但我的內心突然間舒暢了:哈哈,早些時候還在猶豫,讓小柑跟我去死不如和她後媽回去生活,再慘再累也能熬出希望,總比和我殉情強得多。結果現在一聽,回去了也是死,還不一定死在什麼人手里,那這事就簡單了!

   “我買了!”

   小柑驚訝地看著我:“你哪來這麼多……”

   我一巴掌把她扇倒在地:“閉嘴!你這肉畜!你全身的肉都是我的了!”

   小柑!你這麼聰明,能懂我的意思吧!對不起打疼你了!能懂我的意思吧!

   真是機靈的小人,她爬起來,又跑到我的身後,拉著我的手。我只能用手指撫摸她的手心,為我的一切行為道歉。

   富紅苹大笑:“哈哈哈!果然是特級,越打越湊過來!世界上真的有這種賤貨!大開眼界了!趁著沒死趕緊服侍服侍你Z叔叔!”

   “好的!媽媽!”

   “不過Z先生別急,您不介意今天付款吧?”

   “走吧,到市中心的銀行去。我的很多錢都在銀行的理財項目里投資著,突然撤出來八億資金的話會對一些有發展前途的小公司產生不好的影響。我打算¥%@#¥¥#@%!$*&%………………”

   一邊扯著淡,眾保鏢已經對我打開車門了。我本想開自己的奔奔mini跟車去,但想到這太容易引起懷疑了,就放棄了,選擇別的方法。我的目的是帶著小柑逃離他們,富紅苹的目的則是把小柑賣給我。在得到錢之前,她很難再給我和小柑單獨相處的機會了,如果我要求開自己的車帶著小柑,或者要求讓我們倆單獨去哪里,就肯定會被懷疑。我也是開店的,沒有購買誠意的顧客我一眼就能認出來。現在我必須時刻假裝自己真的要去取八億,慢慢找機會帶小柑逃走。

   於是我說:“紅苹姐,我有個請求,讓我和小柑坐一個車吧。雖然是應該先款後貨,但我驗驗貨總可以吧?”

   “那都好說。灰狼,讓Z先生和小柑上你的車。鬣狗和蝮蛇也去灰狼的車上保著鏢。”

   幾分鍾後,三輛大悍馬拖著黃塵離開了我家,向市中心駛去。

   ………………

   我從沒坐過這麼豪華的車,稍微有點激動,小柑倒是習慣了,安安靜靜地坐著。我們的車上有三個保鏢,駕駛室兩個,還有一個和我們坐在後面。這個名叫蝮蛇的保鏢用他的大墨鏡盯著我,我根本沒有機會和小柑說話。怎麼能說上話呢?商量一下逃跑計劃,否則真到了銀行我就要露餡了。小點聲?不,會被聽到。怎麼辦呢……

   我在自己手機上打了幾個字,想找機會給小柑看,但蝮蛇盯得緊緊的,就這麼遞過去萬一被瞥到了也麻煩。

   我靈機一動,對小柑呵斥:“肉畜,過來讓我摟摟!”

   她聽話地挪過來,我一把摟住,然後舉起手機,用前置攝像頭自拍。

   “肉畜,笑一個!看著鏡頭!”

   “咔嚓”一聲,拍好了一張。我立刻切換到文字程序,給她看我打的字:

   “下車就跑,百貨大樓。”

   “咔嚓咔嚓”又拍了幾張,我捏著她的臉說:“嘖嘖!小肉畜挺上相!你自己覺得怎麼樣?”

   她點點頭,說了句:“好。”

   窗外的景色漸漸變了,從荒郊野外到繁華鬧市也不過半個多小時的車程。越是市里越是熱鬧,車流也越來越多。這是星期五下午三點,有些心情浮躁的年輕上班族已經早早翹班准備回家狂歡了。這三個悍馬一定很醒目吧?總感覺窗外的人都在看我們。我和小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轉過一個路口就是銀行了!

   車子停下了,熄了火,鎖抬起來了,我看這三個人都沒有防備,掐了小柑一下,然後打開車門。

   “Z先生,讓我們來開門吧……”

   突然,小柑一個健步飛了出去!我假裝嚇得大喊一聲,目送著她消失在人群里。

   我大吼一聲:“快點打火!追上去!快點!她跑不遠!”

   這個名叫灰狼的保鏢果然傻逼,被我吼蒙了,居然真的開車去追!我心里暗暗得意,卻看到另外一個車的三個保鏢都跑了下來,向著小柑逃走的方向追了過去。還一個車在我們後面,正在拐角等紅燈,絲毫不知這里的情況。

   “快點開!踩油門啊!別把我的肉畜放跑了!”

   我胡亂給他們指路,專挑堵得水泄不通的地方鑽。最後堵死了,我大罵一聲:“你們這些廢物!”然後拉開車門,跑了出去。

   “Z先生!”

   “跟我一起追!”我假裝大喊一句。

   “Z先生,等等!鬣狗正在聯系夫人,好像已經……”

   已經什麼?已經抓住了?不!不可能!

   我在人群里繞了幾圈的,很快就甩掉了他們。用點小伎倆支開了三個人已經是萬分僥幸。祈禱她沒被另外那些人抓住!我還有道歉的話沒和她說!如果不說的話,我死也不能安心!一定別被抓住了!像這樣在人群里鑽一鑽很容易就甩掉他們了吧!小柑!加油!百貨大樓見!

   ………………

   甜水市的市區面積不大,而且高樓大廈不多,市中心有幾座50層的商務樓已經是摩天級別了,其他樓也就是二三十層而已。百貨大樓是一座32層的高樓,聽起來平淡無奇,但和其他商廈不同的是,這32層幾乎都是賣東西的,根本沒有辦公寫字層,是遠近聞名的大規模商廈。里面商品豐富,檔次從低到高不等,慕名而來購物的外市人也不在少數,星期五下午更是熱鬧非凡。

   我能找到小柑嗎?上萬人同時在里面購物,如果小柑想躲起來,別說她後媽,連我也找不著。但也不想這麼多了。我先是在大樓外面轉了一圈,確認沒有,就從正門走了進去。一進門就看見珠寶首飾區,一群穿著華麗的貴婦和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愜意地逛著,也有年輕輕的小夫妻,一個展示櫃一個展示櫃地參觀著,雖說也是“逛商場”,這些天價的珠寶首飾對他們來說和博物館里的展品沒什麼區別吧。

   小柑……你在哪……小柑……

   水果學園放學了?不少綠白相間的水果學園校服出現在商場里,增加了我的尋找難度。我在一排排地過道間疾走著,尋找她的身影。五分鍾,沒有。十分鍾,沒有。二十分鍾,還沒有!她不會有事吧?她真的來了嗎?不會是被後媽抓住了吧?如果她被抓住了,就會被帶走,再也見不到我,她會被貼上二十億的標價叫賣,會被來路不明的非法公司買走,她會想我吧,但她卻會被當眾脫光衣服,在一群餓狼的目光中被猥褻,三天三夜,皮肉被人一寸一寸地割下,吃得一點都不剩,她在臨死前會想到我嗎?是我的錯!我不該魯莽地走出樹林!她一定會恨我!

   肩膀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我猛地轉過身,看到一個氣喘吁吁的小臉。

   “呼……呼……死處男!跑那麼快干什麼!我早就看見你了,就是追不上!”

   “小柑!真的是你!我還以為再也看不見你了!找了你快二十分鍾了!”

   “呼……你找我當然找不著!你這麼高,我找你倒是一眼就看見了。”

   我錯了!我不該抱你走出樹林!早知道你後媽是那種人,就該像你說的,找個水坑趁早自盡了。我是真的沒想到……”

   “別管我後媽是什麼人!只恨你一次次想擺脫我!你是愛我的吧?我痛苦地活著,然後孤獨地死掉,這是你希望的?還說什麼……給你燒紙?你死那天我保證買桶汽油把自己燒過去!”

   “我錯了!我再也不離開你了!把你抱得緊緊的!再也不離開了!有快樂一起分享,有痛苦一起承擔,啊不,我承擔90%!”

   “嗯!這才對!謝謝叔叔!”

   “小朋友不客氣!”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我們也不過是兩個普通人,說是情侶年齡差大了點,說是兄妹又不太像,說是父女年齡差又太小,像什麼樣呢?不管他,沒有人注意到我們,因為我們不過是兩個普通人。

   小柑興奮地問我:“現在去哪?”

   “去哪?你想去哪?”

   “帶著刀呢?”

   “嗯,在我兜里。”

   小眼珠一轉:“酒店開房去?”

   “把人家床單弄髒了多不好!到時候還以為咱倆是批發西紅柿的。”

   “你才西紅柿!”小柑踢我腿肚子一腳。

   我看看周圍的人群,心想大概已經安全了,於是說:“走,出去吃飯去。想吃什麼我請你!對面海鮮酒樓吃龍蝦去,去不去?”

   “去!”

   ………………

   正要走出商場,我不小心撞到一個人。

   “抱歉抱歉!”

   然後我倆愣住了!這分明就是小柑她後媽!後面還跟著灰狼和鬣狗兩人!三個人看見是我們,恨得咬牙切齒。

   富紅苹露出女鬼一樣的表情:“你們串通好的!你們這兩個……”

   “啊——!!!!!!!!!!!”小柑嚇得尖叫一聲,把周圍人嚇一大跳。

   但周圍人馬上就被嚇傻了:灰狼突然拔出槍,“啪”的一聲向我們射擊!我聽到身後“嘩啦”一聲,一座半人高的玉佛身首異處。

   “啊——!!!!啊——!!!!!啊——!!!!!”

   人群都炸開鍋了!四散奔逃,但大部分人逃了半天還在原地打轉。富紅苹也嚇了一跳,憤怒地罵灰狼:“白痴!別把我的八億打傷了!”

   人群就是最好的盾牌,我和小柑調頭就往電梯跑,半天不下來,又趕緊跑上樓梯。

   小柑驚叫:“你流血了!”

   我這才發現自己脖子上都是血!哪里疼?脖子不疼啊!耳朵!耳朵疼!我伸手一摸,左耳朵血肉模糊!人在驚恐和亢奮之中會暫時屏蔽疼痛,但沒過半分鍾,打爛的耳朵讓我痛徹心扉。我一邊忍著劇痛一邊跑著,還在慶幸:這要是再往右哪怕三厘米,我已經不在這世界上了。

   “我沒事,耳朵而已!快跑!”

   一口氣跑到四樓,大概撇下他們兩層了,於是離開樓道,去找電梯。這里的人們沒聽到槍聲,還是一片閒散的氣氛。他們看到我血淋淋的樣子紛紛吃驚地躲開。電梯快要來了!快!但是之後怎麼做?上還是下?更多的保鏢無疑已經趕來了,下去是自尋死路吧!富紅苹和兩個保鏢正在追上來,而且他們有槍!我們只能向上跑,別無他選!

   正在這時看見三個巡警!我們大喜過望,急忙跑過去求助。

   “救命!有人拿槍追我們!”

   定睛一看,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警察帶著一男一女兩個新人,這陣容能讓人放心?他們估計也沒遇到過這麼一種情況,滿臉驚訝。中年警察下意識把手伸向腰間,從手槍套里抽出一把警用左輪,兩個年輕警察也急忙效仿。感覺到不對勁的人群又開始恐慌起來。兩個男警察神經緊繃地看著人群,女警察卻死死地盯著我!我被看得不自在,走到電梯口。電梯正在慢慢降下來。快點下來啊電梯!這個女警看我干什麼?

   她突然用槍指著我:“不許動!”

   聽到她這一叫,兩個男警察也猛地轉過來。女警小聲說了句話,他們上下打量我幾眼,也開始用槍指著我!可惡!難道警察認得我的臉!什麼原因?小枳被發現了?傳銷員?借糖的小女孩?更久遠的那兩個人?也罷,任何一個理由都足以使我被通緝,反倒覺得太正常不過了!

   “小柑,我被警察認出來了!”

   “等門開了拿我當人質退進電梯里!”

   “不許動!蹲下!手抱頭!你們兩個都是!快點!”中年警察向我們吼著,女警察已經掏出對講機開始說話了。我嚇得微微蹲下,小柑卻固執地不動!她沒有恐懼感嗎!被人拿槍指著還能挺胸抬頭,這是女生該有的反應嗎!

   看我們打算上電梯,中年警察舉著槍跑過來!只聽“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警察吼得更凶狠了,我嚇得雙腿發軟,但看到紋絲不動的小柑,冷靜下來,抽出水果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別過來!過來我就殺了她!”

   “啊————!!!”剛打開門的電梯里有六七個人,嚇得驚叫。

   三個警察立刻不再靠近,“不許動”的吼聲也一下子減弱了。雖然小柑和我在一起,但她又不受通緝,現在我拿她當人質,警察瞬間就不敢刺激我了,生怕我在驚恐中殺掉人質。小柑真是好姑娘!我比她高兩頭多,整個腦袋就是個靶子,她就舉著手幫我擋臉!否則這種情況警察直接就把我打死了!

   “啪!”的一聲槍響,有子彈貼著我的頭頂飛了過去,“嘩啦”一下,打爛了電梯里的燈!又是一陣驚叫。有兩個膽大的從電梯里逃走,剩下幾個估計是嚇得不能動了。我下意識抱著小柑一轉身,也不演什麼歹徒人質了,反過來用身體護住她。這槍的目標無疑是我,沒被打死真是無比慶幸!正嚇得渾身發軟,突然感到小柑也是一陣顫抖,她回過頭來看我,眼神游離在我的鼻子眼睛各個器官之間,確認我的狀況。

   “別怕,沒打中我!”

   回頭看看情況,三個警察正在背對著我,用槍指著別的方向!這槍不是警察打的!他們三個無疑也被嚇了一跳,緊張地盯著抱頭鼠竄的人群。我倆趁機退進電梯,剩下幾個人也趕緊逃了出去。電梯門關上的刹那,我看到拿槍的灰狼正混在人群里!兩個男警追了上去,女警回頭一看電梯門快關了,想用手擋住門的關閉,小柑一口咬上去,把她的手啃出血。她嚎叫著把手縮回去,電梯門關上了。門一關上,想撬開可不容易了,我急忙摁下了最頂層的按鈕。

   “呼……”終於可以松口氣了!電梯已經開始動了——

   “噗!”的一聲,我突然感到左大腿劇痛!再看電梯門上多了一個槍眼,透進一絲光线,但瞬間就沒了!我還沒來得及叫,聽見身後有東西倒下了!

   “小柑!”

   她的小腹正中多了一個血洞!她正站在我後面!這枚子彈穿透了電梯門,打穿了我的腿,然後嵌進了小柑的身體里!

   “小柑!小柑!”

   “啊啊——————!!!!!”她在劇痛中痛苦地叫了出來。我也疼得站不住了,倒在地上,爬到她身邊,讓她枕著我的腿。

   “小柑!小柑!我害了你!小柑!啊啊啊啊啊————!!!”

   “我……沒事!呃呃!!死……死處男!你呢!”

   “我更沒事!別說話了!越說話越疼!”

   沒有燈的電梯只有黑暗,但我們都感到對方的血了。我們抱住一起哭著喊著,安慰著對方的疼痛。上升的路好像無比漫長,沒有盡頭,這是升上天堂的電梯嗎?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小柑突然哭了:“死處男……啊!呃呃——!!我!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對不起!子宮被打中了!上午時候我還想懷上你的孩子!我們的孩子……啊啊啊——!!”

   我也早就泣不成聲:“別說了!別說了!你都疼成這樣了就別說話了!”

   “疼!比痛經疼一百倍!嘶!啊啊啊啊!!子彈還在我肚子里!這是……先從你腿上穿過來……再打中我的吧!你也疼吧!”

   “我沒事,我不疼!啊啊!馬上,馬上就帶你去醫院!!”

   她不說話,在我懷里默默地哭著。去醫院?怎麼去呢?來得及嗎?能恢復成什麼樣?就算活下去了又能怎麼樣呢?就算她活下去了,我呢?這是一系列多麼絕望的問題,我們已經不願想了。眼睜睜地深愛的人在痛苦中漸漸死去,自己卻什麼也做不到,我已經徹底崩潰了。

   “死處男,一會兒,跳下去吧?”

   “嗯,跳下去。跳下去就不疼了。”

   ………………

   電梯到頂了,32層,緩緩停下,卻沒有打開門。是壞了嗎?還是刻意控制的?隔著門,我聽見外面是刺耳的警報聲和嘈雜的騷動聲。

   她在抬手摸我的臉,又在低頭舔我腿上的傷口。我疼得拽住她的頭發。她是在喝我的血?

   “呃!小柑……你……”

   然後她把我的褲衩扒下來,把我的龜頭含了進去。

   “說好的……吸溜……最後再舒服……一次!”

   “啊啊!小浪貨,真有興致!嘶嘶嘶……輕點!”

   “不輕!你也來咬我,來玩上午那個,看誰先松口!”

   我把她的褲子脫掉,感到小腹以下都被血浸透了。摸摸槍眼,她疼得拱起腰。

   “你肚子有傷不能趴著,那就躺好,我趴上面。”

   “嗯。”

   我們依舊是69體位,只不過這次我在上面。她的腿間濕漉漉的,無疑比每一次都濕得多。我低頭舔下去,血的味道和尿的味道混在了一起。這一槍不只是子宮,也把膀胱打穿了吧?我舔舔她的傷口,從里面吸出少許殘余的尿液,熟悉的味道。每舔一下,她的身體就顫抖一陣,就這樣舔了舔,小洞里似乎變得黏糊糊的了!

   我問她:“有快感嗎?有快感我就繼續,只有疼的話就不給你雪上加霜了。”

   “快舔!咬我的小豆豆!我也要咬你!以後再也不會出軌了,我是你的,你是我的。我的小豆豆就是你專屬的,也是你唯一的!快咬啊!別嫌棄我,這輩子你就只有這麼一個小豆豆可玩了,別想再看見別人的了!怎麼樣?”

   “哼,我的JB也是同理!以後只能用5厘米的滿足你,再也沒有二十厘米的了,失望不失望?”

   “我張著嘴呢,插下來讓我嘗嘗!——唔!吸溜吸溜!咳咳!我給你吸,你自己別動!”

   “是是!老婆大人我錯啦!”

   我咬著她的小陰蒂,小陰蒂漸漸充血了,脹了起來。我用力咬著,就像對待一塊嚼不動的牛肉干,似乎已經咬破了。她也在咬我的冠狀溝,比上午更用力三倍。但我用力挺到最硬,讓她啃不動。

   “死處男!唔唔唔……唔唔……吸溜吸溜……”

   “吸溜……叫老公!”

   “別做夢了死處男……吸溜吸溜……就算結婚了……嗯嗯……你也是死處男……啊啊啊死處男輕點咬!啊啊啊啊啊!!!!”

   我用槽牙左右磨她的小陰蒂,疼得她哇哇大叫。她又一次咬住我的龜頭,牙齒狠狠地咬,舌頭輕輕地舔。我們不再說話,默默地把疼痛和快感傳遞給對方。這是“最後一次舒服”了,已經沒有下一次了。她的小陰蒂已經被我咬得爛成一團,但她卻在“唔唔”地嬌喘著。也許和子宮的劇痛相比,我咬爛她的陰蒂只是給她快感而已吧!她也咬得越來越緊,我想射卻被咬著射不出來,痛苦地上下掙脫。她的喘息也越來越急促,這是要高潮了吧?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突然她也開始上下挺腰,這是要高潮了?我用槽牙咬住她的陰蒂,死死咬住,然後猛地一扯!她的小屁股一震!

   “啊啊啊啊啊——————!!!!!!”

   她在劇痛中高潮了!她嘴巴一松,我突然就射了出來。正在射著,還沒完,只覺得她又咬住!她要干什麼?我還在射!一瞬間,只覺得冠狀溝一陣無比的劇痛,從龜頭傳來的快感蕩然無存了!她她她!她咬掉了!?

   “啊啊啊啊——————!!!!!!”我也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她居然還笑!

   “浪貨!肉畜!啊啊啊啊!!!你把我的龜頭怎麼了!”

   “哈哈哈哈!在我嘴里呢!哈哈哈哈哈……”

   “你你你!你別得意!你的小騷豆芽也在我嘴里呢!”

   “趕快嘗嘗!都說了是你的東西了,快嘗嘗!哈哈哈哈!我也嘗嘗你的,嗯嗯……”

   “我操!你把我的龜頭給吃了?”

   “唔唔,正嚼著呢!”

   “操你媽不公平!我就啃掉你這麼一小段肉,你吃我那麼一大口!”

   “哈哈哈哈!哪來的一大口?牙縫都不夠塞!咦?跑哪個牙縫里去了?找不著!”

   “聽著,我也嚼你的呢!”我嚼爛她的小陰蒂,像嚼口香糖一樣發出聲音。她聽見了稍微哆嗦一下,小洞里又流出黏液來。

   “你的陰蒂還挺好吃!再給我上一盤!”

   “沒啦!跟你說了這輩子就這一個啦!”

   “別廢話!我還要吃!”

   “愛吃什麼吃什麼,陰蒂是沒了!我還想再來一個龜頭呢,你還能長出來嗎?”

   “別氣我!嘶!!疼死我了!”

   “死處男!”

   “干什麼!”

   “最後這次也太快了吧!”

   “你想說什麼!”

   “不爽!不夠爽!”

   “反正我是射爽了,你不爽沒辦法!我總不能吐出來再給你安上吧!”

   小東西在我大腿的傷口上使勁一擰:“死處男!就顧自己舒服,從來不管我什麼感覺!”

   “你?你不是越疼越舒服嗎?值二十億呢!”

   “我把自己便宜賣你!八毛錢!買不買!”

   “買了!買回家當老婆!”

   “是是是,每天就受你欺負!沒日沒夜地受你欺負!”

   “你這小浪貨遇見我就倒霉吧!趕緊哭!”

   “死處男!別把你的半截JB在我臉上晃了!滾一邊去!”

   “呀?今天這是跟我對著干上了?看我不收拾你!”

   我用中指摸摸她的槍眼,她似乎知道我要干什麼,也不再說話,深吸了一口氣。我就這麼慢慢捅了進去,在里面摳了摳。

   “啊啊……死處男……輕點!”

   “你還嘴硬不嘴硬?”

   “不了不了!啊啊啊!饒了我吧!”

   “聽話不聽話?”

   “聽!以後我聽你的!好老公!”

   “除了發騷什麼都不會,要你何用!”

   “啊啊啊!別摳了!我會……會洗衣服!”

   “廢話有洗衣機!”

   “我給你做飯!每天都做!啊啊!洗碗也我洗!呀!!疼!!別玩我膀胱!”

   “你除了會熱面包片還會做什麼?別吹牛了!”

   “你教我嘛!等我學幾個月,絕對做的比你好吃得多!啊啊啊!滾開!別摳我膀胱啊啊啊!尿你一臉!”

   “尿我一臉算個毛,喝都喝過。我吃你做的飯還不如直接喝你的尿解饞!”

   “哈哈哈哈哈……有你這樣欺負老婆的!有本事你來喝!以後我想尿尿就找你,都是你的,一點不浪費!”

   我把嘴湊上去吸了一口:“嗯!好喝!”

   “啊啊啊啊啊啊——!!!舒服了!又舒服了!別停,摳我兩下,還能高潮一回!”

   “你子宮里這麼多黏的不會是我的精液吧?”

   “反正你射了那麼多,後來一點沒流出來。這要是不懷孕都見鬼了!”

   “我摸摸,哎呀,這個是不是我閨女?”

   “啊啊啊!輕……輕點摳!啊啊啊啊!!!什麼閨女!明明是兒子!!我想要兒子!”

   “我想要閨女,我名字都想好了!就叫陳皮。”

   “我絕對絕對不生女兒!生了女兒三天被你烤吃了怎麼辦!死處男大變態!”

   “放心!我不僅不吃她,還要教她做飯,從小就教。我還要讓她上你的學校。我還要讓她學一個樂器,再學一個舞蹈……”

   “別折騰你女兒了!趕緊兩口吃了倒省了受你的氣!學這學那有什麼用?啊啊別摳我我不說你!我說我自己!我要是生個女兒就一定要對她好!她不用上學,不用寫作業,不用干家務,整天就陪我玩!啊啊啊啊!跟你說了別摳了!等等等……也別停!要高潮了!”

   “溺愛!你這是溺愛!”

   “是是是我是溺愛!啊啊啊……加快點!有東西要出來!快點快點!”

   “不怕疼?疼就喊出來!”

   “加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疼死我啦!!別停!!!啊啊啊啊啊啊————————!!!!!!”

   她渾身向起一跳,居然高潮了!陰道里突然擠出一個東西,“叮叮叮”幾聲,掉在地上。

   “哈哈哈哈!小浪貨,猜猜你把什麼射出來了?”

   “啊……啊……什麼……出來了?你女兒?”

   “打中咱倆的子彈!”

   “噗!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這這……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有這麼可笑嗎?小浪貨你太可愛了!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哎呀哎呀!開槍那人要是看見咱倆笑成這樣該是什麼表情!絕對氣死!哼!氣死他!哈哈哈哈!”

   “哈哈……呼……別逗我了……呼……笑得喘不過氣來了!哎呦哎呦!腿疼!”

   “別趴著了,來,陪我躺下。”

   “不躺了,站起來!別犯懶!人就怕躺著,躺著就不願動。站起來,走。我用水果刀撬門試試。”

   “扶我起來!我肚子這下徹底用不上勁了。”

   我把她扶起來,她還能自己走動,但需要挺直了身體,不敢有一絲彎腰。

   “疼得不行了!被你摳了半天更疼了!啊啊啊啊啊!!!嘶嘶……!!”

   “別急別急,我撬門呢!我也疼,傷的還是腿,也照樣站起來了!”

   “快點撬!呀呀……不行不行!別撬門了,先捅死我吧!我突然疼得不行了!”

   “馬上!被捅死多無聊!說好了跳樓又改捅死,你這小浪貨真沒意思!”

   “那就快點!!”

   “開了開了!你看,開了!來,咱們直接上樓頂!跳得越高死得越透。”

   “扶我!”

   “老婆大人遵命!”

   “這還差不多,叫你一聲老公吧!老公你對我真好!”

   “呃,真肉麻,從你嘴里說出來像諷刺我似的。”

   “你你你!不愧是死處男!孤獨一生!”

   “哈哈哈哈哈哈!走!”

   “慢點慢點!多聊兩句。剛才說我溺愛然後呢……”

   ………………

   …………

   ……

   我們雖然傷痛無比,但還是穿好了衣服,互相攙扶著走出電梯。很多顧客根本沒跑出去,一個個蜷縮在牆角或者櫃台旁邊哆嗦著。刺耳的警鈴一直在響,時不時還能聽見槍聲,有遠有近,不知道是從幾層發出來的,也許整個樓都被卷入槍戰了吧?富紅苹這種黑道首領簡直無法無天,敢公然和警察槍戰,想必也是有相當的資本了。

   “啪!啪啪!”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這是輕機槍的聲音?戰斗已經升級到這種程度了?他們在哪層戰斗?有沒有傷亡?有沒有牽連無辜的顧客?我讓小柑逃到百貨大樓確實是為了以市民為盾牌,這樣一想,無辜者傷亡也有我的責任,而且是沉重的責任,但幸好我已經舍棄道德了,並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小柑已經疼得臉色慘白了,但她還在笑著,說著話,看著我,無視著周圍緊張的氣氛。槍聲和武裝者的吼聲越來越近,越來越上升,還有爆炸聲,這已經是不折不扣的戰爭了。我們在避難者的目光中穿行,加快了腳步,既害怕警察也害怕黑道,趁他們還沒上來,趕緊到樓頂去!這條求死之路簡直無比艱辛,也許我真該聽她的,用刀子湊合一下就完事了,去跳個樓都這麼分秒必爭,我真是選錯人生難度了。

   筒狀的樓道極易傳音,更是槍聲震耳欲聾。槍聲像鞭炮一樣絡繹不絕,偶爾一聲爆炸,整個樓道都有震感。

   向上的樓道寫著“顧客止步”的牌子,我們越過去,到了33層。33層不是下面那樣寬闊的大廳,只有一間小倉庫,堆滿了裝修廢料。倉庫中間是天窗,只能通過一架木梯子爬上去。

   我問她:“能爬嗎?”

   她掙脫我的攙扶說:“能!已經不那麼疼了……啊!啊啊啊啊!!”

   “別勉強了,我背你!抱住我脖子!”

   她的雙手摟住我的脖子,緊緊圍住。我深吸一口氣,爬了上去。腿上的傷口瞬間裂得更大了,疼得我眼睛發黑,差點栽下去,但想到身後這個依賴著我的小人兒,一咬牙,穩住了身體。不能把她摔下去!不能再讓她受傷了!爬上去!我們馬上就能解脫了!

   “呀——————!!!!!!!!!!”

   我怒吼一聲,鑽出了天窗,滾落在樓頂上。我還在沉重地呼吸著,小柑反倒先站起來了,流著淚笑著看我的臉。

   “我是不是太重了,把你壓疼了吧?”

   “呼……呼……哈哈!你該減肥了!”

   不知什麼時候陰天了,黑雲密布,遮天蔽日,好像無邊無際的黑色鐵錠一樣越壓越低,就好像要砸扁這個世界。天空中沒有一絲陽光,就好像漆黑的深夜,同時,狂風大作,電閃雷鳴。樓下停著六七輛加長悍馬,還有十多輛警車,閃著警燈,鳴著警笛。一輛漆黑的大悍馬側翻在街道正中,旁邊有兩輛警車則正在著火,黑煙滾滾,刺鼻的氣味被狂風傳播到了城市的各個角落。強光手電筒照射著樓宇的牆壁,無數光斑游走著,更強的燈光照在烏雲上,在我們頭頂上像飛碟一樣游動。

   小柑的頭發被吹得狂舞,她迎著風的方向站立著,張開手腳,哈哈大笑著,享受著難得一見的風景。風越來越大了,她要被吹飛了,我在後面摟著她,不讓她離開我。我們哭著,笑著,擁抱著,親吻著,激動地手舞足蹈,卻又在傷痛中倒地不起。

   我站起來:“跳嗎?”

   小柑也站起來:“跳吧!”

   我們走到樓邊,看著下面的人群。一切都太渺小了,不管什麼人都像螞蟻一樣奔跑著。這就是我們所在的世界,無限的渺小,無限的混亂,無限的不合理。我突然產生了奇怪的幻想:為什麼別人不去自殺呢?去死,這是多麼理所當然的事?為什麼我曾經還要活著呢?

   “死處男!發什麼呆!抱我!別離開我!”

   我緊緊地抱住她。

   “再緊一點!再緊一點!求你再抱緊一點!我怕摔下去之後就分開了。我要和你死在一起!摔成肉醬都要混合在一起!抱我!”

   “小柑!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笑什麼?看看把你高興成什麼樣!”

   “抱這麼緊,肚子上傷口疼不疼!?”

   “疼!劇痛無比!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小柑!小柑!哈哈哈哈哈哈!”

   “死處男!死處男!別笑啦!我想尿尿!”

   “小浪貨別美了!你膀胱都漏了還存得住尿?哈哈哈哈哈哈!”

   “你看你看!又撞車了!哈哈哈哈!又撞車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後媽的車!”

   “走了走了,跳下去接著聊!走了!”

   “走吧。你數三二一!”

   “三!”

   “抱我!”

   “二!”

   “抱緊我!我愛你!”

   “小柑!”

   “嗯?!”

   “不跳了!咱們回家!”

   ………………

   大雨傾盆,電閃雷鳴。小柑在劇痛中痛苦地哭著,狠狠地咬我的肩膀。我抱著她,看著滿天的烏雲,恨著這世間的一切。

   “不跳了!咱們回家!”

   “啊啊啊啊————!!!!你!!!!!我要疼死了!!!!!”

   “忍住!聽見沒有!你這個肉畜給我忍住!嘶——!!操!我也疼得不行了!”

   她一巴掌扇過來,扇在我血肉模糊的左耳朵上。我照著她的臉,一拳捶倒在地。

   “小柑!!!別玩了!咱們回家!”

   她的傷口又一次開裂,腿間流出大股大股的鮮血,疼得在地上打滾。我二話不說,拽著她的胳膊扛在肩上,向天窗走過去。她在用一切能動的部位攻擊我,但我無動於衷。

   費勁千辛萬苦把她又抱回天窗旁邊,正在考慮怎麼把她扔下去,一低頭,嚇了一大跳:

   一個墨鏡保鏢正在爬梯子,已經爬到一半了!他一抬頭也看見了我,滿臉驚訝!這不就是那個灰狼嗎!最愚蠢,最凶惡,最不計後果的那一個!他猛地掏出槍,我一踹梯子,只聽“啪”的一聲,一顆子彈貼著我鼻尖飛到天上。小柑嚇呆了,不再哭鬧,驚恐地趴在樓頂地板上。

   這時梯子又被灰狼搭好了,我正要過去干擾他,他卻只從天窗里伸出手,握著槍,平射四周的樓板。他看不見我們所以只能盲射,但如果這樣射上一圈,我們中彈的幾率會很大。他已經喪心病狂了,就算富紅苹在乎小柑的八億價值,這個男人卻只想殺我們——電梯那一槍無疑就是他開的!我大步跑到天窗旁邊,飛起一腳,踢向這只可惡的手!

   “啪!”

   我的腳踝中了一槍,但我把他的槍踢飛了!他感到自己槍被踢飛,兩三步爬上屋頂來,狠狠地打我太陽穴一拳,然後尋找槍掉在哪。我趴在地上站不起來,絕望地看著他去撿槍,突然感到兜里有個堅硬的東西——水果刀!他正背對著我,好機會!我不管那麼多,一抬手,把水果刀擲了出去!

   “嗷——!!!!!!”

   說巧不巧,這一刀扎進了他的右膝蓋窩里,應聲而倒。我像熊一樣爬過去,壓在他身上,扭打在一起。但他明顯是訓練過的,把我的刀子抽出來,狠狠刺向我,我沒有任何格斗技巧,只能用蠻力摁住他握刀的手,用體重壓住他的一切動作。他握刀的手被摁住,只能用另一只手揍我的頭。這個人的手骨如鋼鐵一般堅硬,被子彈打爛的耳朵又受了幾下重擊,有血順著耳道流進來。我的身體越來越無力,再也摁不住他了!我要死在這里了!小柑也會被他殺死活著帶給富紅苹!早知道還不如去跳樓!小柑!抱歉!

   他一翻身,反倒把我撲倒在地,握刀的手抬了起來,我只能閉上眼睛等待死亡——

   “啪!”

   他突然痛苦地睜大了眼睛,倒在一邊的地上掙扎。我爬起來,奪回水果刀,感到他的手無力地痙攣著。怎麼回事?抬頭看看,在我們旁邊,小柑坐倒在地上,手里拿著一把槍。

   “好樣的!小柑!好樣的!”

   這一槍雖然沒打中要害,但卻足夠有效了——從側面打穿大腿,正中下陰!他痛苦地在地上打滾,我看著都覺得疼。但是活該!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痛苦和仇恨!我沒有復仇心理,更沒興趣虐殺男人,舉起刀刺進他的喉嚨,結束了他的痛苦。

   小柑呆坐在原地,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我爬過去把槍從她手里拿掉,緊緊地抱著她。

   “小柑!沒事了!小柑,別怕!”

   “你……你的腳又……”

   “皮肉傷而已……嘶!啊!沒事,我還能動!扶我一下,我試試站起來。”

   “我……我想扶……可是我也疼得站不起來了……對不起!呃!!!”

   “讓你受苦了!小柑!我讓你受苦了!啊啊!嗚嗚嗚…………”

   “死處男!負起責任來!要帶我跳樓就趕緊跳樓!要帶我回家就想辦法回家!別哭哭啼啼地道歉!我是你老婆!我永遠跟著你!”

   天窗里傳來槍聲和吼聲,閃著火光。他們要上來了!是誰?大概是灰狼的同伙吧!與此同時,天上出現了兩架直升機,螺旋槳聲音震耳欲聾。直升機懸在樓頂上方,垂下來兩條軟梯,全副武裝的特警爬了下來!這里馬上就要成為另一個戰場了!把灰狼的槍拿過來,一枚子彈都沒有!我怎麼辦?該怎麼辦!?

   樓前是一片火光,樓後不知什麼時候也聚集了兩輛警車,還有消防車。我探頭一看:有個黃色的大東西正在慢慢鼓起來,占了半條街道。那是個消防氣墊嗎!

   “小柑!看見了嗎!我們得救了!”

   “別!警察肯定抓你!我不想一個人活著,找個沒有氣墊的地方跳下去也好!”

   下面的某層樓正在著火,冒出滾滾黑煙。無數強光燈聚集在冒煙的窗戶上,並沒有人注意到我們。謝天謝地!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也許我們能裝作普通的顧客跳下去!

   “小柑!閉眼睛跟我跳!”

   “怎麼跳?自殺還是逃生?逃生的話……”

   我拽著她的胳膊縱身一躍!

   “呼——!!!”風聲在耳邊回響。

   我扭頭看一眼燈光聚集的樓層,只一瞬間,和一個矮小的男人對視上了。他正在跨越窗戶,目光驚恐,絕望,猶豫不決。任誰都不可能放心大膽地跳下去,都會顫抖,懷疑氣墊的可靠性,但又畏懼身後的火苗。他看到我了,我是什麼表情?我給了他鼓勵還是讓他更加驚恐了?一切都——

   “噗!”

   我深深陷入氣墊,柔軟但衝力巨大。渾身劇痛,趕緊活動一下手腳,感覺沒什麼摔傷。

   “小柑!小柑你在哪!”

   “我沒事!”她從一米開外的地方喊道。

   一瞬間,地面的喧囂回到了我的耳旁。人們驚叫著看著我們,消防員也都圍了過來。唉唉,這樣沒法裝成普通顧客了,就像小柑說的,我會被抓起來……

   我們從氣墊上滾落下地,手拉手,看著無數手電的燈光。小柑被晃得刺眼了吧?我用手幫她遮光。

   “蹲下!手抱頭!”

   我正准備照做,突然一陣震耳欲聾的發動機聲咆哮而來!“吱——”的一聲輪胎擦地,從街角閃出一個恐怖的東西!那是一輛ATV全地形車,也就是所謂沙灘車,但是大得離譜,明顯是軍用的,輪胎有半人高,車頂鋼管上還架著一挺重機槍!我們仔細一看,車上是兩個黑衣保鏢!一個人在駕駛,另一個人則站立著操作機槍,把槍口對准了警察。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車頂噴出一串火光,打在地上,也打穿了充氣墊。警察和消防員躲在車輛後面不敢露頭,偶爾有人用手槍射擊,但立刻就被強大的火力嚇了回去。警車被輕松擊穿,眾人又趕緊到消防車後面,更不敢露頭。沙灘車徑直向我們衝過來,我轉身想跑,但小柑卻嚇得不能動了!

   沙灘車停住了,機槍手仍然掃射四周,喊了一句:“野豬,抓人!”,駕駛員一手抓住我的領子,一手提著小柑的脖子,輕松拽上車,然後一腳油,飛馳而去!警察還在射擊著沙灘車的影子,但絲毫沒有擊中。機槍手不停地射擊,行人和社會車輛嚇得紛紛躲避。直到百貨大樓消失在視野里了,他才停火。

   機槍手大罵:“你怎麼把男的也抓來了!”

   名叫“野豬”的駕駛員結巴地說:“我……順手……”

   “廢物!力大無腦!”

   我們驚慌地看著這兩個人,機槍手也俯視著我。他居然是那個蝮蛇!

   “又見面了,Z先生!”

   “放了我們!我給你錢!你要多少我都有!”

   “哼哼!”

   “要一百萬還是二百萬?我有!我給你!放了我們!”

   “Z先生,永別了,好好享受最痛苦的死法!”

   車正行駛在一座不長的橋上,蝮蛇突然一拳擊中我的太陽穴,然後飛起一腳,把我踹下車!我後背著地,蹭了一下,彈飛起來,滾下橋去。

   “小柑!”

   那一刻,我看到她的眼淚噴涌而出,她向我伸出手,但車在疾馳,我在下墜,我們的距離越來越遠。我要離開她了!又一次,卻是迫不得已的,要離開她了!我太愚蠢了,心懷僥幸,想要逃生,一次次錯失了殉情的機會!小柑!

   下墜……這是我今天的第二次下墜了。我大頭向下,這是最不利的姿勢!下面是什麼?地面?立交橋?河流?深潭?橋有多高?五米?十米?二十米?一切都不得而知。

   這些思緒只有不到一秒就結束了,我渾身一冷,掉進一片水里!頭撞到了水底,幸好只是柔軟的泥沙,用手一撐,身體轉過來,把頭露出水面!哈哈!這是一片水!而且是不流動的死水!而且不深不淺,不至於磕死,也不至於淹死!蝮蛇果然和灰狼一樣傻逼,偏挑了這麼一個人畜無害的地方把我扔下去!這是什麼地方?不管了!先游上岸!

   “……”

   我會游泳,但卻感到一陣無力。這種無力更像是困乏,困得連腿和腳上的傷都不疼了。這是怎麼回事?我是缺血了吧……也是,從前天開始失了多少血,早就應該有症狀了,現在突然被冷水一激,又要全身運動起來游泳,首先供血不足的就是大腦。困了……想睡了……

   “……”

   我感到自己沉下去了,呼吸不到空氣,卻不感覺難受。只要能睡覺,呼吸有什麼用呢?只要能睡覺,就會忘記一切了。只要能睡覺……

   “……起”

   “讓我睡……”

   “……起來”

   “讓我睡。你是誰……”

   “叔叔……起來……”

   “誰在叫我叔叔……讓我睡……”

   “嘿嘿嘿!不讓叔叔睡!”

   我突然感到下體被緊緊夾了一下,突然醒了過來!天啊!一片漆黑!我是在水底嗎!這是哪?我用力一蹬腿,猛地衝出水面!瞬間,腿上的疼痛回到了我身上!啊啊啊!但是岸邊快到了!必須趕快游了!我還不能死在這里!

   “……叔叔……加油……”

   傷口泡著水里,帶給我刺骨之痛!但疼痛才是我活著的象征!傷口一定在流血,但我突然動力十足!

   “……加油……”

   快到岸邊了!還有兩米!

   “……加……”

   我一把拽住岸邊的草根,雙手一撐地,翻身上岸。我躺在草地上,看著黑雲密布的天空和光线昏暗的路燈,喘著粗氣。我還活著!蝮蛇一定會為自己的大意而後悔!他居然讓我活了下來!我坐起身,看著平靜的水面,心想自己生命力真頑強,這片小水坑簡直太無聊了。

   但是一瞬間我驚呆了!目瞪口呆!!!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這是我把小枳沉下水的地方。

   “小枳!小枳你還活著嗎!你在哪!”

   我發瘋地趴到岸邊,把手伸到水里去撈,似乎碰到一個東西,剛要抓,卻覺得一陣刺痛,伸回來一看,手指上咬著一只食人魚!能想象嗎!!!一分鍾以前我剛剛從這里游上岸!!!!

   “小枳!你在哪!是你保護了我嗎?”

   無聲。

   “聽得到嗎?小枳!你為什麼要保護我!”

   無聲。

   “啊啊啊!!啊啊啊——!!!!謝謝!!!謝謝!!!!謝謝你!!!!!”

   無聲。

   “我要去救小柑!謝謝你!小枳!再會!我還會再來的!!我要去救你小柑姐姐了!!!你保護了我!!我無法允許自己浪費這條生命了!!!我不會再輕生!!也不會讓小柑再輕生了!!我們會活下去!!!謝謝你!!!”

   面對無聲的水塘,有個渾身濕透的人在撕心裂肺地哭喊著,對著不存在的東西說著話,感謝著。這幅樣子很奇怪吧?但我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

   一瘸一拐地,我走出公園。

   ………………

   …………

   ……

   街上正在戒嚴,小柑她媽把事鬧太大了!我藏著自己的臉,強忍著劇痛大步走路,不讓人看出腿上的傷。好在目的地就在不遠處——就是我的店。阿嶺今天應該是來打掃碎片的,我看到他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平板電腦。他一抬頭,滿臉驚訝地看著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Z哥!”

   “噓!別問我怎麼回事……”

   “我在新聞上看見你了!我大概知道怎麼回事!”

   “小柑被抓走了,我要去救她!”

   阿嶺的平板電腦上正在播新聞,我瞥了一眼,居然是高空視角!屏幕上,一輛武裝沙灘車正在公路上疾馳,時不時吐出明亮的槍口焰。周圍的社會車輛早已避道而行,反倒讓他們暢通無阻。

   “阿嶺!我要去追他們!幫我借個車!”

   “我自己就有!我帶著你!”

   “你剛18歲,才開了幾個月車!手這麼潮能追上他們?”

   “Z哥你等著!”

   阿嶺跑出店鋪,喊我過去。我頓時驚喜萬分:阿嶺推著一輛霸氣十足的鈴木隼!這小子真舍得花錢!我不會騎摩托車,但是阿嶺卻是這方面的老手了。

   “Z哥你坐後邊,我帶你追他們!”

   “好!你專心駕駛,我拿著平板辨認視頻上的建築,幫你確認路线。”

   我跨上後座,阿嶺打著火,摩托車發出沉悶的“突突”聲,已經蓄勢待發了。

   “確認位置了!我看見蔬菜學園的教學樓了!他們正在往甜水大橋走,想要出市區!咱們抄近路去甜水大橋!”

   甜水大橋是一座三千五百米長的斜拉索橋,橫跨在水量充沛的甜江之上。大橋連接甜水市中心區和江北郊區,而我的別墅則在相反的方向。江北聚集著無數黑社會勢力,富紅苹的老巢說不定就在那邊。我要阻止他們過橋,把小柑救過來,然後回到我們的家!

   “走!”

   我們像離弦之箭一樣飛了出去。

   ………………

   “慢點開!我快被你甩飛了!”

   “Z哥!你說讓我快點的!”

   “對對!再快點!馬上就追上了。”

   機車馳騁在公路上,耳邊是呼嘯的風聲。我驚恐地看著兩邊的街景飛縱即逝,努力讓自己不掉下去,嚇得不敢睜眼,卻又希望能再快一點。平板上的直播跟我們提供著對方的方位!快追上了!馬上就能看見他們了!

   突然直播停止了!畢竟是新聞,不可能把跟蹤劫匪的畫面連續播放十分鍾。我心里一沉:

   “操!沒了!”

   “Z哥別急,你看那是什麼!”

   就在我們即將前往的方向上,兩架直升機正在移動著,就好像追蹤什麼東西。錯不了!直播畫面就是來自那里!只要跟過去就沒問題!直升機飛得不快,也許是為了追蹤地面的沙灘車而刻意壓低了速度。我們抄了很多僻靜的小路,距離直升機越來越近。新聞時不時把畫面切回高空視角,我焦急地仔細分辨周圍的建築,同時也想看出小柑的狀況,可惜看不清。

   “錯不了了!阿嶺,錯不了了!他們要上橋!他們要把小柑帶到郊區去!”

   “可是他們有槍!難道就這麼靠近?”

   “就這麼靠近!我想不出任何辦法了!阿嶺!哥求你這一回,別猶豫,直接追上去!”

   阿嶺沒說話,他也在猶豫著。我意識到自己這是強人所難,這是讓他頂著槍口去送死!我不能為了救小柑而把阿嶺卷入危險之中,這簡直自私而毫無意義!

   “Z哥……”

   “我錯了!想別的辦法!不能讓你為我而冒險!”

   “我不是為了Z哥而冒險,這是為了小柑妹子。就從正後方追上去!阻止他們過橋!”

   隨著一聲響雷,積攢了許久的雨點終於落下來了!頃刻間,暴雨傾盆,瓢潑如注。直升機已經在我們前方的頭頂上了,如果他能看見沙灘車,我們也馬上就能看見了!狂風暴雨中的直升機看起來有些不穩,視頻直播也已經停止,但沒關系,我們已經鎖定對方的位置了!

   “阿嶺,向右拐就是甜水大橋的橋頭,做好心理准備!先把車燈關閉,隱藏氣息。”

   “嗯!Z哥放心!”

   機車向右一傾,轉了過來,攀上一個緩坡,衝上大橋!看見了!看見了!借著雷電火光終於看見了!就在正前方幾百米處,那個惡魔一樣的四輪大機械正在飛速地逃離著。黑雲越壓越低,除了閃電再沒有一絲光亮。他們的後尾燈像兩只通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們。

   他們毫無約束,無法無天,為了痴心妄想出來的“八億”而大鬧市區,傷及平民,擾亂秩序。我憎恨他們,但不是因為這些;我憎恨他們,因為他們傷害並掠走了我心愛之人!

   炸雷“啪!”的一聲巨響,正中索塔,我感到渾身一陣發麻。但多虧了瓢潑大雨的嘩嘩聲和頻繁不斷的響雷聲,機車的引擎嚎叫被蓋住了,對方完全沒注意到我們。機槍正在射擊直升機,直升機低空飛著,但什麼也做不了。我不知道那是什麼組織的飛機,不會只是電視台飛機吧?應該是警用的吧?但他最好什麼都別做,如果盲目向歹徒開槍,小柑會被誤傷的!它這樣用燈光幫我們照亮就好!

   我們直衝而去!

   三百米、二百米、一百米、

   八十米、五十米、三十米!

   “小心!”

   看清了他們!那個名叫蝮蛇的男人正站立著,操作著機槍,野豬則駕駛著沙灘車,一只手摁著小柑。小柑則仍在不斷掙扎!堅持住,我來了!

   蝮蛇發現我們了,嚇了一跳,驚恐地看向我們。野豬加快了速度,想把我們甩遠點,同時蝮蛇把槍口轉了過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阿嶺在路面上蛇形游走,躲避著對方的子彈。我聽到子彈從耳邊飛過,或者打在旁邊的路面上,激起一陣帶著火藥味的水霧。阿嶺躲得太靈活了,我幾乎要被甩下去,害怕自己摔落的同時,更害怕我們被子彈打中!聽這低沉如吼的槍聲,絕對是口徑12毫米以上的重機槍!任何一發子彈,打中機車就會瞬間報廢,打中阿嶺就會穿透我們兩個人的身體!阿嶺靈活地左右躲避,蝮蛇也在不斷調整槍口指向,絲毫沒有停火的意思。

   我聽到小柑的尖叫了!她看到我們了,但她在擔心我們!我們決不能被打中,我們死的一幕會讓她悲痛終生!哪怕就為了這個理由,我們決不能被打中!

   突然射擊停止了!蝮蛇正在高嚎著踢什麼東西!他正在踢什麼東西!怎麼回事!?看不清!直升機時高時低,燈光時明時暗,看不清!

   “開燈!”

   阿嶺把機車大燈打開,我們看到了:小柑用牙死死咬住了蝮蛇的小腿肚子,蝮蛇疼得大叫,用另一只腳狠狠踹著她的腦袋!野豬開車的同時伸出一只手猛拽小柑的頭發,那可是能輕松把我提起來的臂力!小柑正在飽受折磨!風中飄散著小柑的頭發!

   這是她給我們建立的機會!我大吼一聲:“上!”阿嶺加大油門,衝了過去。區區沙灘車的速度怎能和跑車相比?越來越近!只用了三秒鍾,我們前進到沙灘車左側,和對手並排了!

   蝮蛇看見我們並排了,來不及把機槍轉過來,突然從腰間掏出一杆超級90霰彈槍,拉了一下前托,對准我們。我一驚,抽出水果刀伸手一砍——太遠了,砍了個空!完了!

   “砰!”

   我發現自己沒死,阿嶺也沒事,這麼近居然打飛了?蝮蛇反倒發出一陣哀嚎,再看小柑,她嘴里正叼著一大塊皮肉,鮮血淋漓,她把蝮蛇的腿肚子啃下來了!她又一次救我一命!小牙真厲害!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野豬一轉方向盤,想把我們擠死在護欄上!時速八十邁,稍有不慎即刻斃命。我們的空間越來越小,離護欄越來越近,有那麼一瞬間我的腿已經蹭到了護欄!對手希望我們能減速自保,但好不容易才追到並排的位置,一減速就會又回到機槍的覆蓋范圍中!越來越近,越來越擠!我再次舉起刀,伸長手臂,向右側揮下!

   “嗷——!!!”

   這一刀劃傷了野豬的左肩!他哀嚎一聲,又遠離了我們。這人看起來壯得像豬,居然是個怕疼的貨!哈哈!他怕疼但是蝮蛇不怕,一腳踢開小柑,動作麻利地給霰彈槍上膛。需要手動上膛看來是泵動式霰彈槍,謝天謝地不是半自動的,給我們喘息的片刻。小柑還在干擾他,撕咬腿上傷口,他腿上已經血肉模糊了,卻還呲牙咧嘴地站立著!這個人是沒有痛覺的魔鬼嗎?

   “阿嶺穩住!”

   “沒問題!”

   我扶著阿嶺的肩膀,雙腳抬起來,站直身體,站在後座上,向右側縱身一躍!瞬間我感到肚子劇痛,磕到了機槍握把上!但我成功地跳上了沙灘車!剛跳上來,蝮蛇用槍托狠狠鑿了我頭頂一下,大概以為這樣的力度能把我打暈,我雖然劇痛無比,神志依然清醒,用力一堆,差一點就把蝮蛇推下車去,真是可惜了!

   半個小時以前,我在同樣的位置,懦弱地搖尾乞憐,以錢換命。那時的我簡直太天真!這群人早已沒有理智,妄想著從“八億”里分一杯羹,豈是我的兩句話就能勸動的?對待他們沒有任何別的辦法!

   趁著蝮蛇還沒站穩,我握緊水果刀向前一刺,刺進他的左腰。他還是有痛覺的,下意識地揚頭高嚎,我一揮刀,他的脖子上多了一道血痕,一秒鍾後,鮮血噴涌而出。他用見鬼一樣的表情看著我,然後無力地趴倒在了機槍上。

   阿嶺用驚訝的眼神看著我,他還沒見過我殺人的樣子。小柑則大叫一聲:“好!”

   一直駕駛而不敢分心的野豬終於暴怒了,他居然扔下方向盤,向我撲過來!我一閃身,爭取到了幾秒時間,提著小柑的領子把她扔向機車。這也相當冒險,她側身趴在後座上,雙腳蹭了一下地,但還是安全地穩住了身體,一抬腿騎住後座,嚇得緊緊抱住阿嶺的腰間。

   “你怎麼辦!快過來!”她向我喊。

   突然我的太陽穴受了沉重的一拳,那是我從未感到過的超重擊。意識瞬間就模糊了,這感覺就像我被暴徒棍打的那次——越來越無力,越來越不願思考。我看到阿嶺正在叫著,小柑正在哭喊著。但他們是安全的吧?我救了小柑,這就足夠了,我救了她……

   不對!我要和她一起活下去!她說過,我死的話她就會“買桶汽油把自己燒過去”,按她的性格絕非開玩笑!我不能扔下她一個人!

   野豬拿起蝮蛇的霰彈槍,指著我,“砰!”地開槍了!但是沙灘車在這瞬間搖晃了一下,救了我一命。平坦的公路怎麼會搖晃?原來大橋有個緩彎,無人控制只會直走的沙灘車擦到了右側護欄,這一瞬間我又幸運地逃過一劫。野豬正在上膛,但他明顯笨拙多了。以這人的力氣若是徒手來打我也許三五拳就死了,此時他卻舍近求遠,笨拙地操作槍支,給了我喘息的機會。我雖不會格斗,至少體型龐大,向前一撲,撲在他身上,他一仰身體——我們兩個同時摔下車去!

   許久無人踩油門的沙灘車已經降到了時速五十左右,野豬先落地,成了我的肉墊。我們兩個在地面上滾動幾下就停住了,被沙灘車和阿嶺的摩托車甩在後面。阿嶺會減速停下然後來幫我制服野豬吧!在此之前我要拖住!不過野豬其實已經沒啥可怕了,被摔得鼻青臉腫,胳膊腿變形,相比之下我幾乎沒有事。我和他扭打在一起,毆打著他的臉。他骨骼受傷,再沒有那份怪力,想用槍打我,單手握槍,“砰”的一聲不知道向哪射了一槍,然後就連上膛的機會都沒有了。我還想用刀子刺他,但再一看,他居然死了!

   哈哈哈!他已經摔死了!我把他撲下車的一瞬間就注定了我的勝利,都不用別人幫忙了!哈哈哈!

   路右側護欄弧度最大的地方多了個大缺口,不知什麼時候沙灘車撞破了護欄,掉進了水里。阿嶺的車停在幾十米開外,他好像下車了。我拍拍身上的泥,向他們走過去。阿嶺似乎正在蹲著,小柑呢?

   越走近越不對勁,我聽到了小柑的聲音——痛苦的尖叫聲!

   “小柑!你怎麼了!”

   得勝的喜悅蕩然無存,我驚呆了:小柑仰面躺在地上,地上有一大攤混著雨水的血!她哪受傷了?她怎麼了!

   她的整個左肩都不翼而飛了!血肉模糊的胳膊里露出白慘慘的臂骨,整個左臂只有腋下一點皮膚和身體相連。身體上,一半肩胛骨和鎖骨已經碎裂,肌肉和血管暴露在體外。她正在大量失血!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誰干的!?可惡!是他!野豬臨死前的那一槍打中了小柑!這是巧合嗎!蒼天啊!你給了我這麼多次死里逃生,卻要把我的小柑奪走嗎?

   “啊————!!!啊啊————————!!!!”她痛苦地叫著,仰望著無光的天空。

   阿嶺早已經驚慌失措了,但我必須冷靜!止血!要給她止血!棉球?繃帶?沒有!別說這些,我們身上連一片干燥的衣服都沒有!干燥的,干燥的……有了!

   我用水果刀割開摩托車坐墊,掏出里面的海綿,堵在小柑的傷口上。她的腋下還有一點皮膚相連,但這有什麼用呢?我一狠心,把這點皮膚也割斷了。我用大片的海綿把她的傷口包住,然後把真皮劃成條,系成一根皮帶子,在她胸前繞兩圈,捆住海綿。最後,我把她的校服翻過來給她披上,用袖子完好的一邊護住傷口,也稍微能擋些雨。這些做法正確嗎?我不知道,只是憑著感覺做。

   “Z哥……咱們帶小柑去醫院吧……”

   小柑卻搖搖頭,用右手抓著我的手說:“……快走……直升機會……叫人抓你……”

   她還在擔心我!但她說的一點沒錯!那架直升機無論是電視台的還是警察的,至少是“白道”的,既然如此就一定會叫更多的警察過來。

   “阿嶺,你帶小柑去醫院,我可能要避一避!”

   小柑卻不放手:“我要……和你……在一起……”

   “你在流血呢!這樣下去你就失血而死了!想和我在一起就活下去!”

   阿嶺驚慌地大叫一聲,我抬頭一看,從北郊方向又開過來四輛黑色大悍馬!居然還來!你們的“八億”已經奄奄一息了,你們這群無知的貪婪的人!我們該說是不幸還是幸運?這固然是火上澆油,但他們若在蝮蛇和野豬沒死時就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上車!”阿嶺幫我把小柑扶上車,然後自己也騎上去。我們把小柑夾在中間,空間非常擠,只能勉強不掉下去。我們調頭就往市中心的方向逃,悍馬的車燈已經照到我們了!快逃!論速度我們還有優勢!

   頭頂上的直升機也開始往回飛。突然從悍馬車里射出一發火箭彈,拖著濃煙,閃著火光,扶搖直上,正中直升機尾翼!“轟!”的一聲巨響,天空中綻起一片明亮的火光。燃燒著的直升機拖著滾滾濃煙砸下來,以極低的高度掠過我們頭頂,撞上了一根索塔,最終落入水中,濺起一片水花。橋面微微左右搖擺著。

   “快!阿嶺!再快點!他們有火箭筒!”

   載著兩個人,阿嶺把時速飆到180,但難以甩開太大距離!很快下了橋,又到了高樓林立的市中心,情況就好多了。我們在街道之間繞來繞去,把四輛車耍得團團轉,但也沒有徹底甩開。我們一邊躲避著黑道,一邊躲避著警察,全身心都緊繃到了近乎崩潰的程度。小柑的表情是如此痛苦,痛苦卻緊緊抓著我的手不放,讓我的心再一次碎成粉末了。

   “阿嶺!騎到咱們店那邊去。”

   “Z哥!Z哥有什麼打算嗎?”

   “幫我跟開出租的張師傅借個車……”

   “去哪?我跟你們去!”

   “不,你別來,我也不打算讓張師傅來。你就說:把車借我開一晚上,我保證不會損壞……”

   “你們到底去哪!不去醫院嗎?小柑妹子怎麼辦!”

   我笑著看看小柑,她看著我的笑容,也露出一絲微笑,就好像傷痛被緩解了。

   “我要帶她回家。”

   ………………

   …………

   ……

   櫻桃大小的冰雹砸在奧拓車的車窗上,雨刷已經開到最大但仍舊一片模糊。我用疼痛的腿腳控制著油門和離合,小柑坐在副駕駛座上捂著自己的傷口。她的精神狀態還不錯,但她的血根本沒止住,半身都已經紅了!

   “呀——!!死處男!別顛我!疼死了!”

   “抱歉路上有坎。但是一會兒更顛,到了郊外只有砂石路。”

   “別說了別說了!啊!想想就疼!”

   早些時候,阿嶺脫離悍馬車的視野,幫我借到了汽車。他扔下摩托躲進附近寫字樓里,我和小柑則踏上了回家的旅程。因為在敵方視野外換了車,他們暫時是找不到我們了。溫暖的小奧拓里開著空調,我們倆稍微松了口氣。

   “我的胳膊呢?”

   “沒扔,後座上呢。我幫你拿……嗯,給你。”

   “啊啊!我的胳膊!我的手!嗚嗚——!!沒感覺了!還熱乎呢!我……我已經殘廢了!我沒了子宮,現在左手也沒了……我已經是廢物了!”

   小柑抱著自己的胳膊痛哭流涕,我無聲地聽著。我該安慰她?但這種情況下我無能為力。她的淚水和鮮血正在流淌著,她的身體殘破不堪,她的生命,她的靈魂,正在漸漸離我而去。

   但她不哭了,拿著自己的手敲我腦袋:

   “為什麼不一起死?死了就能在一起了!為什麼要違約?為什麼要讓我再受這麼多痛苦!你怕死嗎?”

   “對!我怕死!我也怕你死!別說什麼死了就能在一起,那只是兩坨混合在一起的肉醬罷了!你真是天真,你以為會有天堂嗎?不,沒有!死了就是永別!”

   “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又不是不知道……”

   “所以我才讓你跟我回家!玩夠了吧?鬧夠了吧?回家去過平平淡淡的生活。工作日的時候跟我上班,回家了看電視玩電腦,吃飯,睡覺。周末一起出去玩,看電影,下館子。想要孩子就領養一個健健康康的小嬰兒,別有什麼施虐還是受虐基因。你難道不向往嗎?”

   “別意淫了!死處男趕緊去死!你說這些話是打算安慰我,然後找棵大樹撞上去自殺嗎?讓我死得安靜點吧!回家了能怎麼樣?我後媽馬上就會找過來,警察也早晚會來追你。看見那個女人的勢力多大了吧!我能拗過她嗎?你能和警察作對嗎?不,沒有可能!”

   “如果有什麼勢力比他們還強大,並且可以保護我們,那就有可能!哪怕有一絲希望也要活下去!哪怕忍辱負重,卑躬屈膝,哪怕身體殘疾,食不果腹,一定要活下去!我愛的不是你的屍體,你也一樣!如果你先死我就和你一起死,我先死你也去買汽油把自己燒過來,這沒問題。但是現在什麼情況?咱們兩個都還活得好好的!既然如此為什麼要輕生!?只要有你,我就能活下去,就不會放棄希望!樓頂上的時候我突然想通了:帶你跳樓是斷送咱倆的幸福,我就算轉世超生都不會原諒自己!”

   “別幻想了!求你別幻想了!你說的這些我難道不懂?但是別幻想了!沒有什麼勢力比他們還強大!我後媽鬧起來能把城市都掀翻,警察當然更不用說!全世界是敵人!別幻想有人能保護咱倆!啊啊啊——!!!越來越疼了!!趕緊給我撞樹自殺!!!”

   我拽著她的頭發狠狠地說:“別說了!把你的爛手扔開!別在我頭上亂敲!”

   “呃呃————!!啊啊——!!你……”

   “給我唱歌!!愛唱什麼都行!別為了點小傷鬼哭狼嚎的!”

   “死處男……你……瘋了……”

   “浪貨!肉畜!快點唱!我要聽歌!”

   “嗚嗚……嗚嗚嗚……突然……怎麼了……”

   “就唱小星星!趕緊的!聽見了嗎?我想聽歌了!”

   “我給你唱……嗚嗚嗚……別對我凶……”

   “別廢話了快點唱!”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吸吸……小星……星~~~掛在天空……放光明……好像……許多小眼睛~~~一閃一閃亮晶晶……吸吸……滿天都是小星星~~~”

   “再唱一遍!別停!我沒聽夠!”

   “……吸吸~~~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掛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許多小眼睛~~~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嗯,不錯,別停,一遍一遍地唱!”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掛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許多小眼睛~~~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我也跟著她唱:“~~~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掛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許多小眼睛。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她把聲音提高,好像要蓋過我的聲音: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掛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許多小眼睛!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一閃一閃……”

   “死處男別唱了!你都跑調了,難聽死!聽我怎麼唱的: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掛!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許!多!小!眼!睛——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她突然又哭了,痛苦地哭了:“其實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啊啊啊……”

   “別說話,接著唱!一閃一閃亮晶晶——下一句!”

   “吸吸……滿天都是小星星——”

   “掛在天空放光明——下一句!”

   “好像許多小眼睛——”

   “一閃一閃亮晶晶——接!”

   “滿天都是小星星——”

   “哈哈,挺好!快到家了,再唱幾遍!一閃一閃亮晶晶——”

   “滿!天!都!是!小!星!星——————”

   狂風暴雨,電閃雷鳴,我們的汽車在泥濘的砂石路上艱難地前進著。車燈雖然開著,但連前方十米都看不清。冰雹敲打著車玻璃,砸出不止一個裂紋。風越來越強,吹得車子左右搖擺,地越來越滑,好幾次差點陷進泥潭,雨和冰雹越來越大,噼里啪啦地砸著車頂,帶給我們恐懼。但我們歡快地唱著歌,高高興興地向家的方向前進著。

   看見我的房子了!到家了!我把車停在門口,想下車去扶小柑。但她居然自己打開門走下車,步伐稍微有點不穩。我趕緊摟住她。小柑!堅強一點!再堅強一點!已經到家了!

   突然發現:有兩個人正在我的門口躲雨!我走近一看,居然是兩個女生!

   “叔叔,我們來自小動物學園,我們是來收費的。”

   ………………

   “我叫金絲,她叫信天,我們是來收費的。”

   “快進來!”

   小柑虛弱地看看她們,沒有說話。我把小柑扶上床,幫她脫了全身的衣服,把海綿也拿開。她的小腹狀況還好,但左肩卻在持續出血!

   她們也跟進臥室:“我們來洽談關於房產抵押的事宜……”

   我怒吼:“你們兩個幫我給她止血!怎麼辦?怎麼辦才好?”

   名叫金絲的女生看看小柑,然後說:“叔叔,我有辦法,但是買我們吧!”

   “買我們吧!”名叫信天的女生也說。

   “買!都買!不就是九百塊錢!”

   “不,我們兩個加起來要五千。九百一對的是一級,我們是特級的。”

   我抬眼看看她們,這就是特級?價值從五億到幾千億不等的,傳說中的特級肉食少女?但也沒關系,五千就五千!

   “買!趕緊別廢話了!有什麼辦法給她止血!”

   “交給我們吧,叔叔,一會兒請您摁住小妹妹。”

   “好好!都需要什麼?”

   “叔叔有沒有泡沫塑料?泡沫塑料紙也可以。”

   “泡沫塑料紙?有!有!”

   “越多越好!”

   我翻出一個還沒開箱的液晶電視,用刀子拆開,里面果然有大片的泡沫塑料紙。她們要用這個干什麼?我把所有泡沫塑料紙都扯出來,抱過去,交給她們。

   信天把紙撕成條,裹住小柑的胸口和脖子,層層裹住,只露出血淋淋的肩膀。金絲從包里拿出一個小金屬罐,打開蓋子,里面似乎是什麼液體,冒出一點白氣。

   “你要干什麼?這是什麼東西?”

   金絲把罐子一傾,冒著白氣的液體灑落在小柑的傷口上。小柑尖叫著想坐起來,我把她死死摁住。

   金絲把罐子蓋上,塞回包里。信天則拆掉小柑身上的塑料泡沫,對我笑著說:

   “叔叔,已經好了。”

   “這難道是……液氮?”

   “是的,我們用液氮幫小妹妹止住血了。”

   小柑喘著粗氣躺在床上,我撫摸著她的額頭。

   “呼……謝謝你們了。”

   “我們是叔叔的東西,讓我們做什麼都可以。”

   “這個液氮,不會也是虐殺道具吧?”

   “嘻嘻嘻,叔叔想試試嗎?”

   金絲露出自己的小乳頭,用液氮罐子摩擦,發出“嗯嗯”的呻吟。我看得入神,小柑狠狠地在我後背撓了一把。

   “不試不試!別這樣,把衣服扣好。這是我老婆,我不能再出軌了。”

   “哦,好吧,聽叔叔的。”

   這兩個女生有點呆,看不懂氣氛,說話也不分場合,就好像四五歲小孩似的,腦子相當軸。但她們嚴格地把自己當成了我的東西,服從的安排。

   “你們怎麼會有急救知識?”

   “為了多生存幾分鍾,給客人更優質的虐殺體驗,我們會具備一些這樣的急救知識。嗯嗯,真羨慕小妹妹,叔叔也來打我的子宮吧!也來砍掉我的胳膊吧!想不想看我給自己傷口倒液氮的樣子?下面的傷口也可以哦~~”

   “說了這是我老婆,你見過誰當著自己老婆面出軌!兩個小腦殘!”

   小柑又撓我:“背著我也不許!你們兩個別勾引我老公!去!去!”

   我摸著小柑的額頭:“人家剛救你一命,你就這態度?”

   “讓我死了吧!你盡情跟她們玩液氮去!滾滾滾!”

   “成啊,那我走了,你慢慢躺著。”

   “你你你你你!!!!!”

   我向兩個女生招招手:“你們跟我來客廳,我有話說。”

   “死處男我錯了,不許你跟她們說話!你們要干什麼!別走!你是我一個人的!!”

   “哈哈哈!拜拜!”

   我走到客廳里,制止了兩人的搔首弄姿,嚴肅地問她們:

   “我想聯系你們的學校,我有話要說,有沒有聯絡電話之類的?”

   信天想想說:“我們也不知道,您到我們學校的官網看看吧。”

   “我看過了,沒有任何聯系方式,我才想你們是不是知道。電話,郵箱,什麼都好!”

   金絲突然說:“郵箱!郵箱有啊!我們都是通過郵件聯系的,有我們老師的郵箱地址。”

   “只有老師?有沒有負責人之類的?”

   “唔……校長?”

   “有你們校長的郵箱!?就是所謂的牧場主?”

   “有……”

   “太好了!快告訴我!”

   金絲掏出自己的手機,給了我一個地址。我急忙記下來,正准備進屋去寫信,突然想起富紅苹那副貪婪的嘴臉。她會想到我們回來了嗎?一定會!至少會派人來找!時間不等人,必須拖住他們!

   “對了,你倆會用槍嗎?”

   “我們只會用自己包里的槍。”

   “拿過來我看看。”

   金絲和信天把包遞給我,我把兩個包的東西都倒在地上,看有什麼可用的東西。我希望能像海膽的包里那樣又是TMP又是MAC-10的,但她倆的武器卻少多了,有兩把手槍。一把FN57,一把點357馬格南左輪,子彈倒是不少。除此之外每人兩顆手榴彈,外表光滑,形狀像小煤氣罐一樣,刷著耀眼的紅漆,我大喜過望之外心想:這也是虐殺道具?每包配備倆是什麼玩法?

   “確定會用吧?”

   “嗯!叔叔讓我們打自己的小洞洞嗎?”

   “不不不不不!聽我說!一會兒會有人來,想要闖進這間屋子里,都是全副武裝的黑道保鏢。槍交給你倆,別讓他們進來!”

   “啊……好多人一起打我的小洞洞……”

   “別發春了!不准送死!好好射擊!既然你們是我的,就別死在陌生人手里!”

   “我們聽叔叔的!”

   我走進屋里,打開電腦,開始編輯一封郵件。小柑看我進來了乖乖躺好,但她剛才絕對是支著耳朵聽我們說話。

   “你寫什麼呢?”

   “求救信。”

   ………………

   “叔叔!有人來了!”

   我看看表,發完郵件剛四十分鍾,這明顯不可能是小動物學園的人!爬到窗戶上一看,心髒提到嗓子眼:四輛黑色大悍馬正停在我家門口!車門紛紛打開,下來二十多個人,其中幾個人大搖大擺地向房門走來,手里都舉著槍。

   金絲從窗戶縫里伸出FN57,“啪!”的一聲,一個人應聲而倒,周圍人嚎叫著躲到車後邊。倒地的人沒死透,躺在地上向窗戶射擊,打碎了我的玻璃。

   我大聲嚷:“別留情!打死!死一個是一個!”

   信天舉起馬格南左輪,雙手持槍,對著窗外,“砰!”的一聲巨響,倒地的人頭上濺出一股血花,渾身痙攣兩下不動了!

   “好!就這樣!真准!”

   眾保鏢躲在車後伸手射我們,很快房子正面的玻璃窗戶和木門就千瘡百孔了。槍聲震耳欲聾,火光四射,我們躲在牆壁後面嚇得不敢動,金絲拿著一個手榴彈看看我,我點點頭。

   她右手緊握手榴彈握片,左手斷然拉下保險環,猛地向窗外投擲出去。出手瞬間,我聽到“哧”的一聲打火,急忙堵住耳朵。手榴彈滾到一輛悍馬車旁邊——

   “轟!”的一聲巨響,火光衝天,我躲在房子里都感到灼人的熱浪襲來。看看外面,爆炸產生的衝擊波把一輛車掀翻了!兩個躲在車後的人被壓在底下,更多的人則逃到別的車後面。趁他們逃竄的時候,她倆又開始射擊,不知道打中沒有。

   側翻的悍馬車底盤著火了,壓在下面的人正在哀嚎。這悍馬看起來巨大,其實也就是民用型號而已,和傳說中的軍用悍馬完全沒法比。眼前這種六輪大悍馬雖然又寬又大,嚇唬了我半天,但是面對塞滿炸藥的進攻型手榴彈,也不過是一塊脆皮大泡芙。壓住的兩人正在求救,突然又是一聲爆炸,原來是油箱被引燃了。車體框架瞬間籠罩在火焰中,騰起的黑煙仿佛和烏雲混在了一起。

   “好樣的!扔得好!又死倆!”

   “嘿嘿,叔叔夸我了!”金絲得意地看著信天。

   這不是FPS游戲,真的有人在我面前死了!而我居然為了人的死亡而感到高興,大快人心,手舞足蹈!他們也一定有家人和親友,也有過純真的童年,也有愛的人,也有人為了他們的死而悲傷,但這些跟我有關系?多謝這些食用少女們,我已經沒有道德可言了。這群人既然想要扼殺我和小柑的幸福未來,那麼很簡單,就要阻止他們的行為,讓他們不能動,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殺死他們!

   我大笑著向她們下令:“殺!給我殺!一個都別剩!哈哈哈哈哈!接著扔手榴彈!”

   小柑在里屋大喊:“死處男!給我進來!”

   我急忙跑進去聽她想說什麼。

   “怎麼了?叫我什麼事?”

   “沒事,我怕你又不認識我了。”

   “嘖!我正忙著呢!”

   我剛回到客廳,突然一個黑影拖著白煙從我眼前飛過,飛進了副臥室。副臥室在遠離主臥室的另一角,也就是我第一天打算給小柑單獨住的那間。拖著白煙的東西飛進房門,然後——轟然爆炸!我被熱浪震倒在地,有牆皮砸在我臉上。穿堂風吹翻了家里的擺設,看來副臥室的牆壁被炸穿了。

   “叔叔!您沒事吧!”

   我急忙爬起來看看自己屋:“小柑!”

   她正把頭埋在被子里瑟瑟發抖,我放下心,回到客廳。

   金絲急忙向我說:“叔叔!剛剛有東西突然從窗戶飛進來……”

   我一拍腦門:“忘了和你倆說,他們有火箭筒!”

   信天也說:“是的是的!我看見了!車尾那個人扛著筒子,剛才就是他打的!快看,又裝下一發了!”

   “炸他!”

   金絲不斷地射擊,信天揮手擲出一枚手榴彈。她的臂力更大,也更准,不知是練過還是碰巧,手榴彈直接滾到了那群人中間。那個人扔下火箭筒逃開,“轟”的一聲巨響,衝擊波比剛才更加有力,手榴彈、地上的火箭彈、汽車油箱一並引爆了。幾個人被掀到在地,一瘸一拐地爬起來。

   我心想:兩個人打二十多個人居然能打成這樣,她們這也算“任人宰割”的肉食少女?要是有心的話,別說被殺,反殺一片都輕松無壓力啊!這是哪門子的戰術特種肉畜!?

   他們的火箭筒不止一個!又一發打來,這次則是擊中正牆!我們賴以躲藏的磚牆掩體不再可靠了,再沒有一絲安全感。

   對方剩下的人聰明得多,他們冒著子彈跑出汽車掩體,分散開來,把我的房間包圍住。金絲和信天被迫分守不同窗戶,但完全沒用了。子彈從四面八方射進家里,我們只能爬行移動。

   完了……這下完了!

   臥室傳來“嘩啦”的一聲,玻璃碎了!緊接著傳來小柑的驚叫:

   “啊——————!!!救命!!呃!呃……”

   我不顧子彈了,站起身跑到臥室門口,倒吸一口涼氣:一個歹徒不知何時破窗而入了,正把小柑當做人質擋在胸前!他左手扼住小柑的脖子,右手用槍指著她的頭。

   我舉起本就沒有武器的雙手,顫抖地說:“別殺她!殺我就好!別殺她!她值八億!富紅苹一定不讓你們殺她!你冷靜……”

   他卻向我怒吼:“操你媽!我哥都讓你們炸死了!我要你償命!”

   “別!求你了!!別!!!”

   他把小柑推過來,我下意識抱住小柑。突然“啪!啪!”兩聲連續的槍響,我感到腹部一緊!

   怎麼回事?我中槍了?中了幾槍?一槍。第一聲槍響是他打我,第二聲是急忙趕來的金絲打他。

   “啪!啪!啪!”金絲補了幾槍,徹底把他打死了。

   腹部開始疼,有點像仰臥起坐做多的那種酸痛,也有點像鬧肚子時候那種絞痛,兩者都有,但痛感是成倍的。我疼得睜大眼睛,腿上武力,幾乎要倒在地上,但我懷里的小身體卻比我先站不住了。她的身體越來越沉,我扶不住她,只能向後仰,讓她別再摔疼了。

   “小……柑……”

   頸部的肌肉因疼痛而緊繃著,我幾乎無法說話。我的腹部,這高度正好是她的胸口!

   她趴在我身上,抬頭看看我,鮮血如泉,從嘴里噴涌出來。她還試圖說話,但她卻真的發不出一點聲音了。

   金絲還在喊著:“叔叔!叔叔!我幫你————呃!”

   我聽到“噗”的一聲,金絲的說話聲戛然而止,看來她也中彈了。信天跑過來幫我們,但就在這時,一聲轟鳴,臥室外牆爆炸了。看來拿火箭筒的人早已繞到了屋後,就算不中彈也沒有希望了。砂石灰土和碎玻璃渣濺滿了整個房間,站立著的信天被一塊飛轉砸中額頭,仰面倒下去。

   這是真的完了,完得連一點渣都不剩下了。我的臥室只剩下一半,狂風夾雜著暴雨拍打著我的臉。

   “……小柑……你疼……不……疼……”

   她點點頭,用右手擦著我的眼淚。我則安撫著她的頭發。

   “……早知如此……我不該……讓你……再有希望……我的錯……”

   她猛地搖搖頭,在我胸前蹭著鼻子。

   “……但是沒關系……也算……在一起了……”

   “……嗯……”她發出一點聲音。

   我笑了笑:“你……疼不疼?”

   “疼……你也……疼……”

   “……我中三槍……你也是……”

   “……嗯”她點點頭。

   “……這是咱倆……第二次……被……同一槍打穿……”

   “……嗯”

   她看著我,但她的瞳孔卻變大了。

   “死……處男……你在哪……我看不到你……”

   “我在……別怕……我還拉著……你的手……疼就……別說話了……”

   “看不見你……我害怕……再也看不見你……”

   “我在……我永遠在……小柑……別怕……”

   她的右手和我的左手緊扣著,但這份力度也越來越弱了。

   她突然看著我頭頂的某個東西,笑著說:“小枳……你怎麼來了……”

   我沒有看到小枳,但我馬上也會看到的吧。眼皮越來越沉,有點想睡覺了……

   她的聲音清晰起來:“小枳……你的腿好了?怎麼回事?”

   我沒有看到小枳,卻聽到了螺旋槳的聲音。窗外歹徒們突然大喊起來,發出驚恐的高嚎。透過斷牆,我看到子彈如天火一般降在我的房屋周圍,有幾個人正在逃竄,突然就被擊中,化作一團肉醬和血霧。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我聽到子彈如雨般落下,打在泥地上和人的身上。

   還有希望!

   小柑的笑容越來越可愛:“小枳……我來找你了……”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只有殘破的門框而已。小枳真的存在嗎?或者說只是幻覺?不!小枳真的存在!我當然知道!

   “小枳……哈哈……”

   我忍住痛,高聲大喊:“小枳!你在嗎?聽我說!別帶她走!”

   “小枳……你說話啊……不要只是笑……”

   “別帶你小柑姐姐走!我知道你很孤獨,希望她能陪你,但我不會放她走!”

   “小枳……我來了……讓姐姐抱抱你……嘿嘿……”

   “求你了!小枳!別帶小柑走!我還要和她度過一生!我還要給她幸福的生活!別從我身邊把她帶走!請你默默守望我們!求你了!”

   “小枳……別走……好不容易……又見面了……”

   “你走了嗎?謝謝你!謝謝你把小柑留給我!謝謝……”

   “別走……小枳……我想你……想再見面……想抱你……摸摸你的臉……你在哪!!!”

   “小柑!回來吧小柑!小枳在那個世界生活得很快樂,但是不要跟她走,我還在這里!到我們壽命終止的那一刻,小枳還回來接我們的。回來吧小柑!”

   “小枳……小枳我好想你……啊啊啊……你在哪……”

   她哭著,瞳孔又慢慢縮小了,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看看我,然後把頭埋在了我的胸前。

   “小柑?”

   她熟睡著,沒有聽到我的喊聲。

   “小柑?小柑!”

   我聽到無數腳步聲在耳邊回響,有光线照進房間。突然一陣刺眼的光芒,我被一個槍掛戰術手電照射著。一群特警衝進房間,看到打我們的那個歹徒的屍體,補射兩槍確保其死亡;然後猶豫不知該如何對待金絲和信天,畢竟她們不像歹徒,只把她們的槍繳掉;最後圍在我們身邊,摸一摸我和小柑的身體。

   “男的還有救,抬上救護車!”

   我用虛弱的聲音說:“她也……有救……”

   但沒有人聽到我的話,他們粗暴地把小柑撥開,想把我放到擔架上。我緊緊地攥著小柑的手不放。

   “你放手,她已經死了!”

   “沒死……還有……脈搏……我能感覺到……”

   “你感到的是你自己的脈搏,節哀吧!”

   “不……就是……她的……還用力……攥我呢……”

   “唉!金虎,你去把他手指頭掰開!”

   “別!她不可能死……小枳把她留給我了……”

   “不用和他對話了,這個人受到驚嚇,神志不清醒。”

   突然又是一陣騷動,所有人紛紛用槍指著門口。一個穿著白色生化服的人出現了,他渾身沒有一絲裸露皮膚,臉上帶著防毒面具,手上戴著白色手套,腳上穿著白色的靴子。他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敵意。

   “後退!你是誰?露出臉來!”

   問話的特警的無线電台突然響了,他交流了幾句,好像收到了什麼命令。之後,他擺了一下拳頭,做了個撤退手勢。隨著一片腳步聲,整個小隊如風一般消失了。我不敢相信,這樣混亂的場景下,警察居然撤走了!下命令的人一定是有著絕對權勢!

   走進來更多穿著白色生化服的人,帶著擔架。他們先是把小柑抬走了,然後是我,金絲和信天則在最後。我抬頭看看他們,他們衣服後背寫著“檢疫”兩個紅字。檢疫什麼?豬肉嗎?

   他們把我抬出屋,脫離了嗆鼻的灰土,我呼吸到了新鮮空氣。天已經晴了,傍晚的天空上掛著一朵朵雲彩,通紅的最後一抹晚霞如火一般燃燒著西方的地平线。

   屋外,四輛大悍馬已經全都報廢了,被雨水澆滅了火焰,只剩下空架子。有幾輛警車和救護車正在離開,揚起一片塵土,武裝直升機也在逐漸遠去,把我們留在了這里。我們坐什麼車走呢?扭頭一看,門口停著幾輛食品冷藏卡車,冷藏廂上畫著兩片誘人的紅色鮮肉。

   我被抬進了其中一輛,里面有更多的“檢疫”人員在等著了。里面的空間十分寬闊,中間有一張床,周圍擺著不知名的儀器和屏幕,四壁掛著輸液用的吊瓶和給心髒通電用的電極。這明明就是個救護車!

   “Z先生,我們要取子彈了。”

   “你們……能把小柑……治好吧?”

   “我們會全力以赴進行嘗試。”

   “不是嘗試……是一定……求你們……一定……”

   “請您不要說話了,安靜下來。”

   “如果她沒活過來……也不用救我了……”

   “我們要打麻藥了,祝您睡個好覺。”

   “小柑……等我……一定……”

   ……………………

   ………………

   …………

   ……

  

  

   三百六十五、

   那件事已經過去一年了。我常感嘆自己生命力頑強,居然奇跡般地活了過來!也許是多虧了先進的醫療技術,我恢復得很快,沒留下一點後遺症,只是左側外耳無法復原了。

   被帶走,被治療,治好了被趕出來,期間沒有人告訴過我任何事。我見到的不是戴著口罩的醫生護士就是嘻嘻哈哈的小女生,再沒有其他種類的人,當初收到我求救信的那個“校長”也沒有見到過。被趕出來的時候我非常害怕警察,但根本沒有人抓我,甚至沒有人理我,我甚至不知道當初是哪件事案發了才被通緝的,仿佛就沒有過那麼一回事。

   金絲和信天兩個女生被小動物學園收回去了,並不屬於我,但我卻常看見她們。出院以後,她們還陪著我四處辦有關房產的手續。我的別墅雖然被炸得破破爛爛,但因為環境優美,還是賣了個好價錢,大概買家是打算把我的房子拆掉再蓋一個更豪華的吧?賣房的錢正好還了400萬的債務,一分不剩,這已經是我幻想的最好的情況,因此店鋪就不用賣掉了。

   我關了實體店,轉攻網絡銷售,由於用不著店面,不到五十平方米的店鋪就成了我的新家。這里只有外間、倉庫和衛生間三個房間,外間當做客廳,倉庫仍然是倉庫,不過兼具臥室功能。沒有廚房,每天只能在倉庫後門的胡同里做飯,沒有明火沒關系,把接线板引出去,一個電飯鍋兩個電磁爐足以做出豐盛的飯菜了。

   “阿嶺!吃完中午飯跑趟快遞公司發貨!”

   “沒問題!”

   生活很艱辛,但生意反倒很有起色。同樣是賣電腦硬件,開網店和實體店截然不同,懂行的人很多,不敢忽悠,更不敢賣假貨,利潤很薄。但與此同時銷售量卻多得多了,在薄利多銷的策略下,反而掙得比以前還多。要說這樣開店有什麼不足之處,那就是累!薄利多銷就是這樣,每賣一單貨掙不了幾個錢,但只要訂單源源不斷地來,我們就越累越高興。

   “阿嶺!排骨熟了,過來盛一碗嘗嘗。”

   “我正打包呢。我等所有菜都好了再吃飯吧。”

   “沒事,過來,趕緊嘗嘗!”

   “我就這來!”

   電飯鍋的頂上冒出熱氣,燉鍋里飄出肉香,整個胡同充斥著我料理出來的誘人的香氣。一揭開鍋蓋,香氣四溢,小貓都虎視眈眈地盯著我,我嘗了一塊排骨,把燉得宿爛的骨頭扔過去讓它們啃。

   “正好!快來嘗嘗!”

   “來了!”

   我和阿嶺搬椅子坐在胡同里吃肉。

   走過來一個人,手里拿著扇子。阿嶺招手喊:“這不是張師傅嗎!”

   “哎呀!阿嶺!小Z!多久沒見了!”

   我急忙搬出把椅子讓張師傅坐。

   “我燉的排骨,您嘗嘗?”

   “你倆踏實吃飯,別客氣了。”

   “這哪是客氣。當初我店里被砸的時候您幫我多大忙,我肩膀脫臼也是您正過來的,後來跟您借車,弄得那麼髒您都沒說我。到現在我都沒道謝過,這碗排骨就當謝謝了。”

   “成吧,我嘗嘗。我就想誰家做飯呢,聞著味兒過來一看原來是你。”

   我乘上一碗排骨遞過去。

   “嗯!香!”

   阿嶺問:“這整整一年都沒看見您,您現在都在哪呢?”

   “城西邊開了個新的百貨大樓,我每天在那邊趴活,這邊還真很少過來了。對了,小Z,你那個小女朋友怎麼樣了?是叫什麼……小柑是吧?”

   我沉默一下,掏出鑰匙鏈,藏在手心里看了一眼。鑰匙鏈上掛著一個小玻璃瓶,拇指大小,里面泡著一小截骨頭。我猶豫一下,沒有把小骨頭給張師傅看,又收回兜里。他大概以為是我看了眼手機而已吧。

   我只回答說:“唉,她還好。”

   阿嶺低下頭去,默默地看著碗里的排骨湯。他從來不會和我提起小柑,大概是照顧我的情緒。但我心里已經不在意了,畢竟那件事都過去一年了。

   “張師傅,您不夠就接著吃,排骨有的是,我進屋接著做飯去。一會兒做好了您就把中午飯在這兒吃了吧。阿嶺,沏壺茶。”

   “你看你還越來越客氣,不過也成,你客氣我就不客氣了。”

   “哈哈哈哈!您千萬別客氣!”

   時至今日,我又一次隱藏起自己的欲望,像正常人一樣在社會中交往著。曾經那些鮮紅的,劇痛無比的,瘋狂的,失去理智的記憶仍舊在我腦子里盤旋不停,我把這些深埋在心底,逐漸找回那些事情之前的平和心態。

   我摩挲著兜里的玻璃瓶,嘆了口氣,到客廳里去開冰箱拿蔬菜,拿到衛生間洗干淨,再拿回客廳去切。沒有廚房是家里的一大硬傷。

   “嚓、嚓、嚓……”

   “Z哥,還要做什麼菜啊?”

   “一年前的今天,我和小柑相互認識了……”

   他沒想到我會主動提起小柑,低著頭不說話。

   “……當天晚上,我就做了這道菜。她說好吃……”

   我的眼眶有些濕潤了。

   “……那時候誰能想到之後的事?我們還不了解對方。但是我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和她在一起的每一件事我都歷歷在目……”

   “Z哥,別說了,你去休息吧,我來做飯。”

   “不,我要親自做這道菜。這是她最愛吃的一道菜了。那天晚上我買了鴨肝,買了小龍蝦,都沒吃完,唯有這道菜被她吃得一點不剩……”

   阿嶺的眼睛里也流出淚水。

   “唉,別聽我回憶了,趕快給張師傅沏茶去吧。我做好了就一起吃飯。”

   這麼說著,我的眼睛已經模糊得看不清東西了。

   吱呀一聲,門突然開了,阿嶺一看,低著頭,面紅耳赤地躲到倉庫去。

   “呼!累死我了!”

   “回來了?趕緊涼快涼快。”

   “今天中午吃什麼?”

   “高興吧!今天是你最愛吃的蔥花炒洋蔥。”

   “嘔!說多少次了!別再讓我看見蔥花炒洋蔥!今天中午飯我不吃了!”

   “咦?小肉畜越來越挑食了?”

   “我說不吃就是不吃!這破東西你炒一次我絕一次食!”

   “算了你餓著吧,我吃排骨去了。”

   “有排骨!?”

   “反正你不吃。”

   “你你你你你!!!死處男!趁早端著排骨滾過來喂我!”

   ………………

   “今天下午幾點下課?”

   “四點半就下,有什麼事?”

   “給咱們治病的那個校長終於同意見咱們了,我想趕快去道個謝。”

   “真的!?等我放學帶我去!可是你知道地址嗎?”

   “金絲和信天帶咱們過去。”

   “切,又是她們!”

   “去吧去吧,吃完飯上學去吧,我在家等你。”

   下午四點半,小柑小跑著回了家,累得氣喘吁吁。看見金絲和信天坐在沙發上喝奶茶,她的小臉瞬間就耷拉下來,不高興地甩左袖子。

   “小柑妹妹好!”

   “哼,好!”

   我捏捏她的小臉,把她的臭臉色捏掉。

   她轉身出門,回頭對我們說:“走吧?還等什麼!”

   門外停著的依舊是冷藏卡車,我們爬上去,發現里面擺著豪華沙發。沒有車窗戶,所以我們看不到路线,這算是不得已的保密了,我當然不敢有一點怨言。

   下了車就是我們曾經住過的那家“醫院”。這里規模不小,有兩棟門診樓和一棟住院樓。但這只不過是小動物學園的“醫務室”而已。這里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檢疫,隨時確保她們的健康,以免影響質量。金絲和信天直接把我帶到沒去過的頂層,然後敲敲一間辦公室的門。

   “朱校長,他們來了。”

   “進來吧。”一個男人的聲音說。

   我們推門進去,看到辦公桌後面坐著一個矮小的中年男性,有些謝頂。他用微笑的表情看著我們。

   “Z先生,小柑小姐,歡迎!其實我們已經有過一面之緣了。”

   我覺得他有點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小柑則是一進門進張大嘴巴說:

   “你!你不就是那個!跳樓時候看見的人!”

   “哈哈哈,你記憶真好,正是鄙人。那天正在閒逛,不知怎的就卷入危機了。”

   我和他握了手,他的手心有一道繭子,那是常年握刀的證明。

   我在他面前站正,嚴肅地鞠了一躬:“謝謝您救了我們!”

   小柑看見了也急忙學我的樣子:“謝謝伯伯!”

   “哪里哪里,無需和我道謝。我也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

   我鞠著躬不起來,小柑也是。但她身體不平衡,腰上稍微一累,有點要向右倒。朱校長一揮手,金絲和信天把我們扶起來,讓我們坐在一邊的沙發上。

   他點點頭說:“去年的時候,在你求救之前兩天,我就已經注意到你了。畢竟你買了八個女生。”

   “抱歉,那時我被欲望所控制,用500買幾千萬的女生,還買了好幾個。當時我一直心里不安,感到您會找上門來……”

   “既然我們定的價格是500,就肯定是希望顧客多買,怎麼會嫌你買的多?具體原因那幾個女生大概告訴你了,我們牧場不景氣,不得不用這種方法宣傳自己。反過來說,她們一次次地登門造訪你,反倒卻少了很多應有的配套服務,比如屠宰錄像,比如現場檢疫,這都是我們最基本的服務,就連三級都會有,但你卻一次都沒享受到,這是我們的過失。同樣是生意人,您也一定明白:雖然是超低價促銷,但仍舊是面對客戶的生意,商品內容是一樣的,不能因為賣的便宜就縮減服務質量。更何況你消費的是四百多萬,這已經不是小數目了,理應享受會員服務。從這個角度說,我反倒一直在找機會給你道歉。”

   我急忙擺擺手說:“您真開玩笑!哪用得著向我道歉?您調低定價是為了讓女生們幫忙尋找新的銷售渠道,浪費在我手里完全沒能達到這個目的。其他買到低價女生的人里面一定有不少比我富得多的……”

   他笑笑:“其他?不不,你猜怎麼樣?我放出去五千個女生,放了六天,真正買下來的只有你一個。她們找到顧客就會給我發郵件匯報情況,大部分人以為是賣春,看到虐殺道具就嚇傻了。少部分人確實有虐殺欲望,但臨到下刀的時候就膽怯了。還有人想買我們的女生做終身陪伴,這是可行的,買家出錢且女生情願,學園沒有損失,但女生自己有權拒絕,因為按照規定,陪伴終身這項服務並不在‘菜單’上。不少女生都受到了終身陪伴的邀請,結果她們都拒絕了。那時候我正在苦惱著,感嘆學園連促銷都沒有生意,而你成了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消費者。”

   “可惜我不是那位財老板一樣的大富商,不能幫您尋找買家。我只是花低價消費了價值幾億的女生,然後還因為自己的事而卷入危險,向您求救。那時候我倆已經走投無路了,我因為犯法而被通緝,小柑的繼母想要抓她回去賣錢,我倆都傷得沒有人樣,想過自殺,但我把她拉回來了。您這麼慷慨地救我們一命,把我的犯罪記錄也抹除了,還讓小柑的繼母不再糾纏她,這已經是天大的恩德了。”

   “哈哈哈哈!我確實是給你們治療,也確實是托朋友刪除了你的犯罪檔案,但小柑這事就不一樣了。富紅苹這個人我之前也認識,但不知道她也進行少女生意,沒去和她溝通過牧場的事。去年她怒氣衝衝地來這里要帶你們走,我把她攔下了,聊過才知道:原來她和我是半個同行,而且她認識很多需求者。她想不通你這種買了幾億塊錢女生的‘有錢人’怎麼會騙她,我就把牧場不景氣的事說了出來。她聽了非常激動,誠心要和我合作,我就以放過小柑為條件答應了她。這樣一來,小柑安全了,富紅苹從我這里提貨再轉賣能掙到不止一個八億,而我的牧場也終於可以繼續發展了。”

   我一時間腦子繞不過來:“也就是說,您注意到我是因為我買了女生,同時我的女朋友是小柑,小柑的後媽是富紅苹,發生了那些事之後,您就開始和她合作了?”

   “哈哈,正是。雖然我的低價促銷活動只有你一個顧客,沒起到廣泛宣傳的作用,但恰恰就是你的關系鏈把我的牧場救活了,這就足夠了!雖然你自己不知道,但我必須要謝謝你們兩個!哈哈哈!”

   我也跟著笑:“居然有這種事?您真是太絕了!哈哈哈!我真佩服您!”

   小柑掐我:“笑什麼,我討厭那個女人!”

   我湊近她耳邊說:“沒關系,大不了就是老死不相往來。難道你還要把她打一頓解氣?”

   “我簡直想把她千刀萬剮!但是算了,你讓我踏實生活,我聽你的。”

   “嗯,這才乖嘛。”

   朱校長又說:“今天請你們來,其實是有事商量。”

   我心想:他果然不是吃飽了撐的來見我們。

   “您盡管說,有什麼事是我們力所能及的?”

   “我們在給小柑治病的時候提取了她的DNA進行分析,想尋找受虐傾向的基因鏈,再對受精卵進行轉基因處理,使其成長之後能獲得受虐愛好,成為天生的特級少女。可惜我們沒有找到這種基因,於是想到了更直接的方法:直接對小柑進行克隆。從現在開始著手,十多年以後就會有一批非常出色的肉食少女。考慮到社會問題,我想經過小柑的同意。”

   小柑問我:“克隆我?是會有很多個我嗎?”

   “長得一樣而已。而且十多年以後你比她們老多了。”

   “她們都喜歡你怎麼辦!那時候又比我年輕,你又嫌我老……”

   “怎麼可能喜歡我,克隆基因又不是克隆記憶,你的記憶是你自己獨有的。”

   小柑一下就放下心來:“那就無所謂了,隔壁班的石榴還長得像我呢。我和你經歷的那些事情,那些回憶,才是我特有的,這就夠了。”

   朱校長一招手,金絲拿著一張紙交給小柑,標題寫著“基因版權授予合同”,這個人不是第一次干這事了。這要是被國際亂七八糟憤青組織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但也側面說明他真的是有相當穩固的靠山。

   小柑正要簽字,朱校長卻說:“雖然你們正准備簽字,但我其實害怕你們不同意而准備了禮物。既然已經准備了,送給你們也無妨。”

   “好啊好啊!”小柑高興地說。

   “有三個選擇,你們只能選其中一個。信天,給他們說說。”

   信天看著小柑,笑著說:“第一個是給小柑妹妹准備的。我們會為你准備一百位年輕英俊的男士,讓你體驗三天前所未有的快樂,那個時候你會慶幸自己身為女孩子出生在世界上。”

   小柑看看我的臉,然後說:“這個就算了……”

   “還沒說完。三天之後,我們會讓小柑妹妹體驗到被虐殺的快感。不管是希望像公主一樣死去還是像母豬一樣被屠宰,我們會為你設計場景,讓你在最快樂的一瞬間結束生命。”

   小柑不看我了,低著頭,夾著腿,我把她的腦袋抬起來,紅得像橘子一樣,這小浪貨居然興奮了?

   信天繼續說:“第二個禮物是給叔叔的。我們會給叔叔准備兩個價值五十億的特級少女,讓叔叔為所欲為……”

   “五十億!?還是兩個?真的能送我?”

   “因為這兩個女生不好賣出去,身上有傷疤,但只要叔叔不嫌棄就好。”

   “有傷疤?不會是……”

   信天微微一笑,撩開頭發,露出額頭上的一塊淺淺的傷痕。金絲則跳過來,解開腹部的口子,露出小肚臍,肚臍旁邊是一條手術傷疤,那是取子彈時候留下的。

   金絲拽著我的手摸她的傷疤:“叔叔叔叔,人家的小肚子要裂開啦!叔叔快伸手進來摸人家的腸子!”

   “哈哈!摸!摸!把你的肥腸拽出來煮了吃!”

   身邊有個陰森的目光,我扭過頭不看她。

   信天說:“還有第三個禮物,但是便宜得多了,是給小柑妹妹的假肢。這樣一來小柑妹妹不用懸著袖子了。”

   朱校長建議說:“你們兩個不妨寫在手心里,然後一起亮出來。來,給你們筆。亮出來之後如果是一樣的,我們就按兩位的意願執行了。”

   “好主意!”小柑說。

   信天重復一下:“第一是小柑妹妹的快樂虐殺,第二是我和金絲兩個人,第三是小柑妹妹的假肢。”

   我們倆背過身去,各自寫各自的。我一瞬間就寫完了,小柑則猶豫了半分多鍾才轉過身。

   “三、二、一、亮!”

   我手里寫著“一”,小柑手里寫著“三”。

   “死處男!寫一是什麼東西!”

   “哈哈哈哈!我就想試試。要是你這小浪貨寫一,我手里也是一,我倒看看你是高興還是哭成什麼東西。”

   “去死去死去死!筆呢?我趕緊改成一!我要被一百個帥哥吃成渣子然後錄出視頻給你擼管用!”

   “哈哈哈哈哈!嘶!別撓我!呀————!!!三三三三三!我改成三!”

   “這就對了!送我一根指甲更尖的爪子,每天撓你取樂!”

   “你你你你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朱校長和兩個女生被逗得直樂。

   朱校長說:“既然兩位達成共識了,那就選擇第三項。我們會給小柑安裝假肢,但不是普通的假肢,而是目前世界上最尖端的神經控制假肢,熟練使用後能像真手一樣活動自如。技術還不很成熟,而且成本高昂,沒有投入量產,但我會請人幫小柑量身定制。而且,如果未來有更先進的產品,我可以提供你們五次升級。”

   小柑又站起來,深深地鞠了一躬:“謝謝伯伯!”

   我也和她一起鞠躬致謝。

   “伯伯,我能問您個問題嗎?”

   “請問。”

   “您那一天為什麼要救我們?”

   “唔……救人還需要理由?剛才我被你們逗笑了的時候就在想:這兩個人我沒救錯!不過真要問原因,大概是那封求救信。說實話,如果那封信據理力爭,陳述利害,我可能會一笑置之。但他沒有,他只是在講故事,講你和他的故事,講到跳樓的時候我就知道兩小時前打了個照面的兩個人就是你們。怎麼說呢?突然我就覺得,必須要幫你們一把,否則就會錯過很多美好的事物。事實證明救你們沒錯,各個方面來說都太完美了。”

   “哦!先來如此!”小柑點點頭,又看著我說:“你是怎麼寫我的?給我也看看信!”

   “那封信太簡短了,我正在把那七天的事情詳細地寫成小說。寫好之後我再給你看,也給朱校長看看,也給阿嶺看看。”

   “好!趕快寫!”

   小柑把“基因版權授予合同”簽好之後,我們就告辭了。金絲和信天把我們送出來。

   “叔叔,買我們吧!”

   “五十億我可買不起,把這小浪貨賣了才八億,六個她都不夠。”

   信天笑著說:“如果是五塊錢呢?”

   金絲也說:“您記得嗎?您在住院時候給我們講過生蚝那幾個女生的事情,故事慢慢就傳到整個學園了。現在所有女生都開始羨慕,想要被叔叔買走。”

   “哈哈哈,你們就這麼想被我虐殺?”

   “想!被叔叔虐殺該是多幸福啊!但是對我們女生來說,最渴望的結局是……”

   “嗯?是什麼呀?想怎麼讓我殺死?”

   “最渴望的結局是:帶叔叔一起走。”

   我脊背發涼,打了個哆嗦。

   信天不知何時拿出了手榴彈,和炸汽車時候的型號一樣。她把保險環叼在嘴里,雙手背後,楚楚可憐地看著我,手榴彈在她的嘴唇下面來回搖擺著。金絲則又一次把她的小肚臍露出來,用她的FN57在腿間蹭著,在我的耳邊嬌喘著說:

   “買我們吧……嗯嗯……叔叔!只要五塊錢……啊啊……”

   小柑狠狠撓我的後背,把我抓到她身邊,然後揮手攆她們:

   “死處男是我的!你們不准碰!去!去!”

   ……………………

   ………………

   …………

   在樓頂上,仍有另外一種結局。

   …………

   ………………

   ……………………

   七又二分之一、

   “不跳了!咱們回家!”

   “怎麼了呢?”

   她抬頭看看我的眼睛,微笑著。多麼漂亮的眼睛,多麼可愛!但是突然間,我再也不能和她對視了。

   “恨我吧!小柑!不要愛我!不要對我微笑!啊———啊啊————!!!”

   “嘻嘻,怕疼嗎?”

   “恨我啊!罵我啊!向我哭喊啊!你仍然向往一生的幸福吧!不要微笑著跳下去!打我!殺我!懲罰我!對我失望!對我憤怒!求你了!小柑!!我什麼都不是!!我不配抱緊你!!”

   溫柔的小手抬起來,撫摸著我的頭頂。明明是這麼矮的小人兒,卻還吃力地舉著胳膊安慰我。她的手在顫抖著,顫抖卻依舊溫柔。她是痛苦的吧!否則何以顫抖呢?我讓她顫抖了!我讓她痛苦了!

   我一把撥開她的手:“別和我這麼親近!恨我!說什麼跳樓就能在一起?只不過是混在一起的兩堆肉醬罷了!我不再是我,你不再是你!我不再屬於你,你也不再屬於我!嗚嗚——————!!!嗚嗚嗚————!!太痛苦了!!小柑!!我太痛苦了!!你也一樣吧!!為什麼不恨我!!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柑花枝亂顫地笑著,她的頭發在狂風中飄舞,搔著我的臉。她在笑,她還在笑!她難道不痛苦嗎?她難道不渴望一生的幸福嗎?她難道真的以為死就能永遠在一起嗎?不要笑了!哭啊!恨啊!我是把你帶向痛苦和死亡的人!不要笑,求你了!怒視我!!

   她拉開校服拉鏈,迎著風,張開手,衣服像翅膀一樣在他身後舞動幾下,被風吹走了。她脫下染血的褲子,舉在手里,像搖旗子一樣搖擺兩下,一松手,也被風吹走了。最後,她把鞋也脫下來,踢到一邊。她在我面前轉著圈。

   脖子上有一圈紫紅色,背上有幾道青色,肚臍附近有些淡淡的淺紫色,胸口有一道尚未閉合的淺褐色小口,腿間則涓涓地淌出鮮紅色。

   “哈哈哈,死處男看我,我的身體美不美?”

   “你在說什麼!別對我笑了!你不痛苦嗎!我不怕自己的死,但你呢!你的身體很美,太美了!但很快就會化作肉醬,不屬於你自己,也不屬於我!別讓我再看到你的身體!這只能增加我的痛苦!滾開!我不認識你!滾開啊!”

   她突然抬手摟著我的脖子,踮起腳尖,吻了我一下,輕輕地,像不敬意撞過來的小蝴蝶一樣。

   “別說滾開,說愛我。”

   “……”

   “別說不認識我,說離不開我。”

   “……”

   “你永遠不會哄女生高興,哼哼,死處男一坨!”

   “我……”

   “別一個人自責,別意淫我想要一生的幸福了。就你這樣不會哄我,三生都幸福不了。把手伸出來,擦掉我的眼淚。”

   我伸出手,擦掉她的眼淚。她是什麼時候流下眼淚的?是因為悲傷痛苦嗎?不,她還在笑。但她為什麼流淚?

   “小柑……你……你哭了……”

   “當你說自己痛苦的時候,我有什麼理由不哭呢?哎,你太高了,摸你腦袋摸得我胳膊發酸,別總讓我安慰你啊!你也來哄哄我!”

   “小柑!我……我愛你,我離不開你。”

   “哼,一點沒有誠意,不過算了。我冷,把衣服給我。”

   “可是……”

   她強勢地把我的短袖扒下來,穿在自己身上。

   “呼!還是你的背心舒服!”

   “嗯!哆哆……你舒服了我冷!”

   “死處男別嬌氣了!你還有褲衩呢!走吧走吧!”

   “去哪?還是要跳下去?”

   “不跳樓了,一提跳樓你又哭,我又要舉著手安慰你。”

   “好啊,你想去哪?我帶你去。”

   兩只小手抓著我的胳膊,左右搖晃,用可憐的眼神看著我。

   “帶我去游樂園!”

   “走啊。”

   “我還要吃羊肉串!”

   “嗯,吃。汽水也管夠。”

   “還要去森林里玩水!”

   “玩,不過穿著衣服去,我多帶點吃的以免你餓。干脆直接野餐吧。”

   “野餐?好啊!我要吃烤魚!”

   “吃。剁成一段一段的,專門吃你屁股那段。”

   “嘿嘿,死處男來吃啊!”

   “小浪貨又勾引我。說吧,還想去哪?”

   “去孤兒院看小枳!”

   我敲敲她的腦袋:“你暈了吧,人家早被領養走了,不比你滋潤十倍?”

   “是是,我暈了,早就讓咱倆的肚子領養走了,咂咂!”

   “去這麼多地方足夠你玩了吧?”

   “我還要跟你上班!”

   “想趁我不在時候跟你阿嶺哥哥滾床單啊?”

   “呸呸!死處男就是嘴賤!呸呸呸!阿嶺哥哥的那個就是比你的舒服十倍!有意見?”

   “你你你你你!!!”

   “哈哈哈!氣死你!”

   “算算算,說吧還想去哪玩?”

   “還想去哪……病房?算了病房又不好玩。那就沒有了,回家吧。”

   “你看看,還不是我說的,玩高興了回家。”

   “別光在嘴上計劃了!趕緊行動!一個個地方帶我玩去!好吃的也不能少!”

   “等等,腳疼吧?拖鞋也給你穿。”

   “死處男也學會哄我了,不錯不錯,值得表揚!”

   “走吧,出發!”

   “嗯!”

   小東西又一次輕裝上陣了,身上套著長及膝蓋的大背心,腳上穿著大拖鞋,踢里踏拉地在我身邊打轉。她轉累了就纏著我讓我背,不背就勒著我的脖子不放,這是哪門子的三歲小孩?

   我們去了游樂園,小柑吃糖吃到吐。之後去吃了羊肉串,肉沒吃多少,我倆反倒被啤酒和汽水撐死了。

   我帶她去上班,她又穿上小短裙幫我促銷,阿嶺紅著臉不敢看她,我眼睛都不敢眨地監視他們。

   我帶她去小枳被吃掉的池塘喂魚,我們買了上好的牛肉,一小塊一小塊地扔進去,小魚都爭搶著來吃。

   我倆去森林里玩水,教她釣魚。她釣一會兒就煩了,在林子里跑來跑去,跑累了在我背後無聊地數螞蟻。

   “陪我玩嘛!”

   “我釣魚呢!自己玩去!”

   “別釣了,陪我玩會兒!”

   “有魚了!別搖晃我!真有魚了!”

   我站起來正准備拉杆,還沒站穩,她一腳把我踹下水去。瞬間我就淋了個透心涼。

   我大怒:“操你媽你干什麼!”

   她也蹦下來,撩水潑我,嘻嘻哈哈地大笑,看來剛才是真的無聊了。

   “哈哈哈哈!上次為了你的破魚把我拱下水,這次大仇得報!哈哈哈哈哈!”

   “咦?小兔崽子你等著!”

   我蹚著水跑過去抓她,她“呀”的一聲跑開。我向前一撲,把她抱在懷里,自己也沒站穩,又一次摔倒在水中。

   ………………

   …………

   ……

   “嘶——!我的腰啊!石頭硌死我了!”

   “咕嚕咕嚕……咳咳!咳咳咳!死處男別嬌氣了,明明我墊著你呢!咳咳咳!快起來別壓著我!”

   “怎麼了?嗆水了?這麼淺的水也能嗆著?”

   “沒事沒事,咳咳,你腰硌哪了?咳咳咳!”

   “硌你盆骨上了。你倒是怎麼嗆著了?”

   “咳咳咳!把你的腦漿從我臉上拿開!嗆得我不能呼吸了!咳咳咳咳咳!”

   “哈哈哈哈哈!!”

   “死處男你笑什麼!咳咳咳!”

   我拍拍她的後背,幫她緩過來。

   “嘔!呸呸!到底笑什麼呢!”

   “哈哈,我給你烤魚吃!”

   “魚都跑了烤個毛!”

   “也是!不對,這明明該怪你!你要是不干涉我就有魚吃了!”

   “哈哈哈哈!!”這次輪到她笑了。

   “你笑什麼!都賴你沒魚吃了,你還笑!”

   “哈哈哈哈哈!氣死你!不吃魚也要氣死你!”

   “你你你!算了反正餓的是你。哈哈哈哈哈!”

   ………………

   …………

   ……

   我和小柑躺在家里的床上,小柑正看著我。

   小柑輕輕地說:“你看,這不就回家來了?”

   “唔,還真是,回家來了。”

   “哪變成肉醬了?我這不是好好的?”

   “唉,可惜啊!變成肉醬了還能包餃子。”

   “切!把你自己的肉醬汆成丸子給我吃!”

   我看看窗外,似乎是晚上。這是幾點了?我看看手機,卻看不太清。

   “小柑,我眼睛上是不是有東西?又是血?”

   “沒有啊,什麼都沒有。怎麼了?”

   “我怎麼看不清手機?你幫我看看幾點了?”

   我把手機舉著讓她看,但這次我自己卻看清了。

   “你手機放電影呢?”

   “我沒下載過這個啊,這是哪部?不會是拿我手機偷偷下載的吧?”

   我們仔細看看,屏幕上確實是在播視頻。這好像是高空視角,畫面里正是狂風暴雨,江水奔流,一座大橋跨在江上。仔細一看,畫面上是我和小柑。小柑的右手居然斷了,痛苦地哭喊著,我則想盡辦法給她止血。

   “我的手居然斷了?這電影真有意思!恐怖片嗎?”

   “但是也別說,大部分恐怖片都是好結局。”

   “沒看出哪好。沒有右手了還怎麼摸你的死豬頭!”

   “不知道這是誰拍的,怎麼傳到我手機上了?還看嗎?”

   “不看了,有點困了,睡覺吧。”

   “也是,早就玩累了,睡覺!”

   她倒頭就睡,二話不說。我看她這麼干脆,也就不聊了。

   閉著眼睛聽到她說:

   “死處男,明天早晨能不能和平一點?”

   “什麼意思?”

   “第一,不許掐死我。”

   “好。”

   “第二,不許用刀劃我胸口。”

   “好好。”

   “第三,不許踹我。”

   “嘖,誰讓你那麼早吵我睡覺!”

   “那也不許踹我!”

   “是是是,不踹你。”

   “第四,嗯……第四是什麼?”

   “我替你說吧。第四是說給你聽的,你不許拿膝蓋踢我!”

   “擅自偷喝聖水就這下場!下次繼續踢!”

   “你哪有資格……”

   “死處男不許有異議!說第五,第五很重要,聽好了:不許趕我走,不許離開我!永遠不許!”

   “是是,永遠不離開你,我發誓。”

   “這就對了。第六嘛……不許不認識我!不許稀里糊塗就把我殺了!”

   “那是特殊情況,再說也不是早晨。”

   “好吧,我說完了,睡覺!”

   “等等等等!我給你加個第七:別用指甲撓我後背!”

   “什麼破規定,把第七改成另一條!”

   “哪條?”

   “親吻!”

   “唔,這個可以有。”

   困意襲來。小柑也不說話了。我們漸漸陷入睡眠。小柑睡得真安靜,連呼吸聲都輕得聽不到。她真的在我身邊嗎?她不會離開了吧?我不敢伸手確認,生怕自己摸到的是什麼冰冷的東西。我有些驚恐了,難以安然入睡。

   “小柑?”

   “唔?”

   “把手借我,安慰我一會兒,我有點怕黑。”

   她把小手伸到我懷里。在醫院的那一晚,她也是摸著我的胸口睡覺的,那一晚,柔軟的小手沒有一秒不在感受著我的心跳。

   安靜,萬籟俱寂,我困得不行了。似乎聽到了嘩嘩的雨聲,我感到有些冷。我的夢里正在下雨嗎?似乎聽到了嘈雜的人聲,但並不吵,仿佛是另個一世界的聲音。我的夢里有很多人嗎?

   “小柑?”

   沒有回應。

   “小柑?睡著了嗎?”

   沒有回應。

   我有些擔心,伸手去摸,但她似乎不在那里。那個光潔的溫暖的小身體在哪呢?小柑你在哪?

   ………………

   小手動了,伸進我的胸口,一下一下地,撫摸我的心髒。原來你還在。是啊,我在這里,你怎麼會離開我呢?是我多心了。

   一下一下,太溫柔了……

   她的身體在哪呢?不重要了。她的小手在我心上。一下一下,一下一下。心髒被撫摸是這樣安心的感覺嗎?我已經不怕黑了。困了,安心了,是時候睡覺了。

   小柑,晚安,明天見!

   “嗯!”

  

   2014.12

   (完)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簡體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