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晨之死
1.
絕望感布滿了鄧雨晨的全身,她跪坐在地上瑟瑟發抖著,淚水在她的面頰上肆意的流淌,此時此刻的她,內心深處充滿了悔意。
她本來只是個高三學生,還有半年就將面臨高考,成績平平的她只想要更加努力的學習,以便與她的學霸男友考上同一所大學。
她與她的男友是從小學時期的青梅竹馬,他們一起走過了小學與初中足足5年的時間,初三那年,因為雨晨的成績太差,只考取了鎮里的高中,而她的男友一直以來成績優異,又肯用功,所以考取了市區的頂尖高中。
本來朝夕相處的他們,一朝分道揚鑣,只能周末或者假期才能相見。
對於彼此的思念,如同一根針,扎在兩人心中,不知不覺中,二人心中都心生嫌隙。
高中時間已經過去了快三年,再加上前面七年,兩人在一起已經快有了十年光景,兩人已經步入了青春期的荷爾蒙萌動的時間,可雨晨的男友卻只能抱抱與親親,從未有過任何的肌膚之親,又加上雨晨刁蠻任性的性格,不免讓他心中頗有怨詞。
而雨晨為了能考上他同所大學,幾乎是拼盡了全力在學習,即使她內心明白,她不是那塊料,而她的男友卻總是時不時的精蟲上腦,總想著與她有肌膚之親,煩躁的情緒也在她的心中根深蒂固。
一切,總有爆發的一天。
兩人辛辛苦苦熬到了周末,終於可以見上一面。
每到這一天,雨晨總會早早的起床,甚至比上學的時候起床更早,洗漱完畢,在車站翹首以盼著自己的心上人。
時間一點點劃過,時間已經來到中午11點,心上人還是沒有來,無聊的雨晨撇了撇嘴,心中開始有些不滿,百無聊賴之下打開手機跟某網游認識的朋友聊起了天。
其實不管如何思念,孤獨終究是孤獨的,所以雨晨早已和那個網游認識的朋友眉來眼去很久,在她看來每個她男友忙於學業,不回消息的夜晚,都是那個男人在遙遠彼端陪伴著她,而且不論那個男人有多忙,一定是第一時間回復她,不會讓她等待太久,這人即使不是她的男友卻給了她一種別樣的安全感。
所以此時無聊便和他聊起了天,在他的陪伴之下,仿佛時間的流逝變得快了起來,也似乎覺得好像沒有那麼無聊了。
時間一晃,便到了下午三點。
一個留著中長發,帶著眼鏡又高又壯的男生從公交車上緩緩走下,他抬頭環視四周,打量著車站的周邊,似乎在找人。直到看到雨晨坐在車站的橫凳上,一臉笑意盈盈的看著手機,於是快步走過去,跟雨晨說道:\"雨晨,我來啦,你在干嘛呢?\"
雨晨趕緊收起了手機,一把環抱住男生,似乎之前對他的埋怨和不滿都已經消失了一般,開心的輕聲喊道:
“啊,惠惠你來了呀?”
男孩叫做邢惠斌,但是雨晨總是愛叫他惠惠,具體原因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在雨晨的擁抱之下,未經人事的邢惠斌下體便已經有了微微的昂首,臉上一紅,將矮了他一頭的雨晨也抱在了懷里,輕聲說道:“對不起啊雨晨,今天來的比較晚。”
話音剛落,雨晨似乎想起了剛才等了那麼久的委屈,於是一把推開了邢惠斌,皺著眉頭憤怒的質問道:“你怎麼回事啊,我在這里從早上9點等到現在,你不來,我又不能去吃飯,萬一我吃飯的時候你來了怎麼辦?你是要餓死我嗎?”
面對突然暴怒的雨晨,邢惠斌並不意外,因為他甚至比雨晨的父母都知道她有多麼刁蠻任性,於是一臉委屈的跟她說道:“這不是今天臨時去買東西,所以耽誤了嘛,不生氣啦,請你吃你愛吃的炸年糕去!”說完便要伸手去牽雨晨,雨晨一把把他的手打開,仍舊是一臉憤然,自顧自的往餐館走去。
邢惠斌在她的身後輕輕“嘖”了一聲,便緊緊跟在她的身後,不再言語。
兩人來到餐館,點好了餐,雨晨仍然沒有理會邢惠斌,自顧自的玩著手機,臉上又如陰雨放晴,甚至時不時的笑出聲來。
邢惠斌心里各種不是滋味,卻又因為被雨晨打壓慣了,一時間也不知如何開口。
點好的吃的已經擺滿了餐桌,而自稱快餓死的雨晨不僅沒有著急去吃,卻依然在聊天,忍耐良久的邢惠斌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雨晨,你不是說你餓了嗎?怎麼還不吃飯呀?在跟誰聊天嗎?”因為懼怕,邢惠斌還是盡可能的壓抑心中的憤怒。
“要你管。”雨晨不屑的隨口應了一句,隨後把手機揣進了口袋,拿起筷子開始吃了起來。
沒過一會,二人吃飽喝足,便來到了雨晨的出租屋。
雨晨的出租屋在一個大院的二樓,滿打滿算只有10平上下,加上亂七八糟的陳設和書籍,讓房間里看起來如此擁擠。
二人並肩走進房間,邢惠斌利用身高優勢,摸了摸雨晨的頭,柔聲說道:“我才一個星期沒來,房間又亂了呀?”雨晨一把推開他的手,哼了一聲,便脫鞋盤腿坐在了床上,邢惠斌幾乎每過一段時間,便會經歷這麼一天,所以早已習慣,苦笑了一下,於是開始給她整理房間。
好在房間不大,只用了半個小時便已經打掃完畢,此時正值初秋,天氣依然炎炎,整理完房間之後仍然汗流浹背,而雨晨的風扇是不搖頭的,風只對著雨晨一個方向在扇,於是他湊到了雨晨旁邊來蹭電風扇,而不經意間看到了雨晨的聊天對象。
那是一個男人,雖然只是模糊看到一眼,但是他確定,這是個男人。
邢惠斌不禁醋意大發,卻又不得發作,硬壓著怒火說道:\"我們一周只能見這一次面,你卻在跟別的男的聊天?\"
雨晨抬頭看向他,憤憤的說道:“要不是你讓我白等這麼久,我能去和別人聊天嗎?等這麼久我多無聊呀?”說完手機一摔,更不搭理邢惠斌。
邢惠斌只好趕緊哄她,也不知道哄了多久,更不知道是誰主動的,兩人便相擁而吻,情到深處,雨晨還情不自禁的發出嬌喘之聲。
這一聲聲輕輕的喘息,勾起了邢惠斌內心中最原始的渴望,他的臉上如同發燒一般紅潤著急下半身的蠢蠢欲動更是難以壓制。
他偷偷睜開眼看向雨晨,只見雨晨的面色赧紅,緊閉雙目,未經人事的她雙腿緊緊閉合似乎在忍耐什麼。
而一聲聲輕吟,卻如一把重錘,一次次的敲擊著他那內心中的防线。
短短的幾分鍾,他勸了自己無數次:“雨晨不喜歡自己這樣,千萬不可以,一定要保持清醒。”可情到深處,又如何自已?
終於他還是忍不住了,他的手慢慢向下探索,順著雨晨的領口,那一刻那只手似乎化作一只捕獵的毒蛇,襲向讓他眼饞已久的小兔。
仍處在親吻狀態下的雨晨發出一聲輕輕的嚶嚀,撩撥著他初次肆無忌憚的心弦。
見試探之下雨晨並沒有反抗,於是他的手繼續向下探索他所未知的神秘領域。
當他觸碰到那一撮三角形的毛,他壓抑已久的下體,終於炸裂似的挺立起來。
正待他繼續往下,尋求那個傳說中的英雄冢的時候,雨晨輕輕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告訴他不要著急,她答應過他,畢業那天會給他。
明明此時此刻,早已情難自已,卻突然告訴他仍要忍耐一年之久,那一瞬間,他的情緒變得十分暴躁,這些年他對她不管是性格還是欲望,他都極盡壓抑,他不明白,他所做的一切到底算什麼。而且在一起已經快要十年的時間了,在欲望上卻絲毫沒有任何的進展。
所以他難以接受,更無法接受。
他不想再這樣下去,他這次一定要做到的事情,於是手繼續向下撫摸。
雨晨趕緊緊閉雙腿,想要努力的護住自己的三角洲。
可是身高不到165,體重剛足百的雨晨又如何防得住一個身高178,體重已經到達160的壯漢呢?若是平時,也都是他忍耐不肯向她發作罷了,這種時候,已經下定了決心,又如何再去忍讓。
不過三五分鍾,雨晨的三角洲便已失守,邢惠斌的手指已經來到了雨晨那未曾盛開的花苞處,感受著那被露珠兒浸透卻仍不想盛開的花骨朵。
雨晨雙手趕緊抓住邢惠斌的手,想要繼續制止他的深入,可口中卻忍不住發出輕吟,挑逗著邢惠斌被壓制著的欲望,讓精蟲上腦的他分辨不明她是因為害羞而欲迎還拒還是真的萬分抗拒。於是邢惠斌的手便企圖深入那朵夢寐以求的花骨朵中,去尋找那心中期待已久的花蕊。
雨晨見自己奮力阻止依然無效,於是有點慍怒的對邢惠斌說道:“惠惠,你再這樣,我真要生氣了!”雨晨拒絕的時候,雖說語氣微微生氣卻滿臉紅暈,且語氣中總夾雜著嗯啊的叫聲。
這一切,讓邢惠斌內心更加衝動。
於是他一把把鄧雨晨按倒在床上,一手便去脫雨晨的衣服。
雨晨雖說一直刁蠻任性,可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一邊掙扎,一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邢惠斌脫完雨晨的衣服,卻無瑕欣賞雨晨的胴體,騎在雨晨的身上,也順手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
此時此刻,所有人口中眼中的優等生、體貼大男孩已然化身為一個變態,吮吸著玉人的軀體。
雨晨被他壓在身下,徒勞的掙扎著,試圖用手護住自己的那些隱私部位,而邢惠斌卻輕易的掰開了他的手腕,一手壓住雨晨的雙手,一手撐著床,學著某些電影里的樣子,舔舐著雨晨的臉頰。
雨晨慌忙偏頭,卻仍然躲閃不及,被他舔舐在了側臉之上。
雨晨內心泛起了對眼前的男人的惡心。
她抽噎著,惡狠狠的看著眼前這個讓她喜歡了近10年的男孩。
正在興頭上的邢惠斌卻不管不顧,扶著自己的摧花之器挺進了滿含露水的花骨朵中。
當巨大的摧花之器強行進入那仍未盛放過的花朵中時,劇痛之感向鄧雨晨襲之而來,讓她被緊緊壓住的雙腿輕輕的抖動。而邢惠斌巨大的身軀壓在瘦小的鄧雨晨的身上,也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感。
開始也只是喘不上氣,緊接著一陣頭暈,讓她忘記了抵抗,任由這個男孩糟蹋著自己。
時間一久,頭暈逐漸明顯,她有點體力不支,於是她絕望的想著:“這麼死了,就好了。快壓死我吧,這次以後,我就可以不用面對剩下的事情了……”
就這麼絕望的想著,不知道過了多久,邢惠斌停了下來,看著身下淚痕已干,面色慘白的雨晨,他這才明白自己闖下了大禍。
“雨晨,你怎麼了?”邢惠斌趕緊翻身下來,緊張的問道。
雨晨沒有答話,眼神呆滯空洞的望著小屋的天花板。
“你理我一下啊,雨晨!”在一起這麼久,他從未見過雨晨這樣的表情,於是他更加慌張,“我知道錯了,下次我不這樣了,求求你了,理我一下好麼?”
此時的雨晨雖然可以聽到他的聲音,但是首先因為那一口氣始終沒有倒上來,其次也是因為對眼前的男人充滿了失望,所以也不想搭理。
而意識到自己錯誤的邢惠斌,仍喋喋不休的哀求著雨晨的原諒。
雨晨有些厭煩,可此時卻苦於無法開口,只能裸著軀體,平躺在床上,忍耐著那個惡心的男人從哀求逐漸變成啜泣。
又過了一會,雨晨的氣倒上來之後,第一句話便惡狠狠對邢惠斌低吼了聲“滾”。
其實雨晨原本是想歇斯底里的吼出來的,但是此時畢竟剛剛恢復說話能力,只好壓低聲音沙啞的說出。
邢惠斌聽到這一聲滾字,如同晴天霹靂呆立原地,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你在不走,我就要報警了。”雨晨繼續低聲說道。
\"好好,我走,我走。\"邢惠斌趕緊手忙腳亂的穿上衣服,退出房間。
雨晨躺在床上,無聲的哭泣著。
胯下仍未凝固的血漬,臉上止不住的淚珠,都在不停的提醒著她那個曾經讓她十年如一日鍾愛的男孩,在今天對她做了多麼過分的事情。
她想過報警,卻又不忍心,想過告訴父母,卻又不知如何開口,於是死似乎成為了她唯一的選擇。
之前的她雖說是父母離異,卻也都用自己的方式寵溺著她,青梅竹馬的男朋友也是對她寵溺萬分,所以當她突然無路可走,只剩下死亡這一條路時,她內心中惶恐不安,不知用何種方式結束她年僅16歲的生命。
她雖然強勢霸道,卻早已習慣於依賴身邊所有人,而此時的她無處依賴,不經意間想到了那個在網游認識,有追求她的想法的那個男孩。
那個男孩自稱18歲便從某大學畢業,20出頭便事業有成,在她心里,雖然他不如惠惠那般對她千依百順,卻也有著別樣的依賴感。於是絕望之下,她拿起了手機,給他打了一通電話。
她在電話中哭訴著自己剛剛的遭遇,而電話那頭只是默默的聽著,在她情緒崩潰的時候時不時插嘴安慰。等雨晨聊到此時的自己無路可走,決定一死了之卻不知道如何去死的時候,電話那頭的那個人只是說了句:“等我過去,明天就到,千萬別做傻事。”便掛了電話。
出於對那個人的莫名信任,雨晨居然真的不再哭泣,默默的擦干眼淚,等待著他的到來。
那一刻, 她堅信他一定會來,成為他的救世主。
2.
邢惠斌有些失落的走出房間後,本想打車直接回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有點超出他自己的預料。他也很難確定是因為太過於壓抑還是因為雨晨和那個男生的聊天讓他醋意大發。
他望著已經有些暗淡的天空長嘆一口氣,近十年的感情,居然就要這麼結束了。
就在他黯然神傷之際,一通電話撥入,讓他放棄了回去的打算,心中的陰霾也略有明朗。
而此時的雨晨,獨自坐在她的小屋之內,無言的聽著歌,讓自己盡量不要去想剛才發生的事情,可下體的刺痛感告訴她這一切都只是徒勞。
“明天就好了,他來了陪著我,我就好了…”她在心中暗暗想道。
雨晨此時心心念念的他聽說了整件事的來由,並來不及去請假,回家收拾了幾件衣服,隨手拿了部手機便匆匆趕去機場。
從他那到雨晨那里需要先乘機到南京,再從南京坐火車到徐州,然後再乘汽車到她的城市,最後坐大巴抵達她所在的小鎮。
經過一夜顛簸,終於在第二天的中午抵達了雨晨所在之處。
雨晨沒有去接他,只是在自己的房間里等待著他的到來。
他根據定位,一路找到了雨晨的出租屋,二人終於相見。
而此時的兩人皆是一夜未眠。
雨晨看到他的到來,壓抑了一整晚的心情,似乎終於找到了宣泄口,抱著眼前的男人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男生輕輕的將雨晨攬在懷中,撫摸著她的頭發,沒有言語,只是讓她盡情的發泄。不知道哭了多久,嗚咽聲逐漸的停了下來,隨著而來的是一陣輕鼾。男生默默的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把雨晨放平在枕頭上,輕輕的給她蓋上被子,直到這時才有機會認真端詳這個讓他魂牽夢縈良久的可人兒。
一張標准的鵝蛋臉,點綴著微潤的睫毛,深凹的眼眶訴說著昨夜的難眠,一張櫻桃小嘴此刻微顯蒼白,五官之中唯有鼻頭稍大,鑲嵌在她臉上卻不算瑕疵。
看著睡夢中的可人兒,他又怎忍心攪擾,只好躡手躡腳退了出去,在樓道點了一根煙,剛抽上幾口,又聽得雨晨夢囈,於是便疾步進入,輕撫雨晨額頂,撫慰著那顆幼小且剛受過致命傷的心靈。
夢囈雖不清晰,卻依稀可以聽見惠惠二字。
他知道,畢竟在一起了那麼久,不是說放下便可以放下,雖有些醋意,卻仍繼續安撫,直至她不再夢囈,逐漸沉睡,他給雨晨留了張字條,便出去尋找自己的住所。
鎮子很小,充其量只有兩條街。
在那個還沒有掃碼支付的年代,現金與刷卡便是唯二的支付方式,而他來的過於匆匆,沒有帶多少現金,所以也住不起鎮上那個唯一的酒店,只好在巷子深處找了個小旅館住下。
這一夜,兩人終於有機會沉睡一宿。
等他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11點多,他揉了揉眼睛,拿起手機,給雨晨打去了電話。可能是他很久沒有上學,
早已忘記了周末的概念,所以根本沒有想起來今天的雨晨該上課了。
當雨晨掛了電話的時候,他心里有些慌亂,想要去雨晨家里找她之時,雨晨給他回了短信告訴他中午放學她再過去,他這才想起來今天已是周一。
因為住的離雨晨所在的學校很近,不多會便聽到了中午的放學鈴聲。聽到鈴聲之後的他開心的如同一個孩子一般,跑到旅館的巷口等待雨晨的到來。
足足等待了半個小時,雨晨背著一個空的雙肩書包,提著兩份炒方便面,臉上略顯疲態的走了過來,他趕緊迎上去,把雨晨手里的東西接過來,順手也想把她肩上的書包接下來的時候,雨晨擺了擺手,與他並肩走進了深巷中的旅館。
二人似乎挺聊得來,從剛才的見面,到整個吃飯的時間里,二人嘴里的話就沒停下來。
吃完午飯,兩人把垃圾收拾完畢後,他准備獨自出去扔垃圾,這時的雨晨叫住了他:“加哥,我中午需要午休一會,懶得回去了,就在你這里午休可以嗎?”
男生點了點頭,微笑著跟她說道:“為什麼不行呀?還有,不要再叫我加哥啦,加爺是因為我崇拜北京的加代才取的,從今天起你叫我小名好了,我原名叫雷田祁,他們熟悉我的就喊我田七。”
雨晨想了想,跟他說道:“emm,田七太怪了誒,叫你七哥好了。”
“嗯,好,你喜歡就好。”雷田祁一邊說,一邊把垃圾打包好放在門口。
這時的雨晨已經脫好鞋子盤坐在床上整理著被褥。
有些足控的田祁盯著雨晨的雙足有些怔怔失神,其實昨天就有機會欣賞,可事情交雜在一起,便沒有了耐性與時間,本以為需要一段時間才可以真正的去欣賞那雙只有36碼的小腳,今天居然就意外的有了這樣的機會,又怎能不恍惚失神。
雨晨看著田祁對著她的腳發呆,臉上微紅,迅速把腳縮進被窩里,跟他說道:“我睡一會咯,一會快上課了叫我哈。”說完不等答復,便側身而眠。
其實第一時間的雨晨並沒有入睡,而是在測試,測試眼前的這個男人會不會對她動手動腳,會不會在她睡著之後對她做出出格的事情。同時也是在考量,考量這個男孩與惠惠之間的差距,考量這個男孩值不值得她來作為自己男友的備選。
想著想著,她便睡著了過去。
田祁看她躺下入睡,便向昨天那般走了出去,因為他深受傳統觀念的影響,覺得剛才窺視別人的腳已經不禮貌了,再窺探別人睡覺,豈不是太過分?
他在旅館的小院里點上一支煙,默默的吸著,他也在思索,他所思索的不是雨晨好不好,而是怎麼能傾注心血對她好,對於他來說,雨晨仿佛人間至寶,決不能讓人輕易玷汙的至寶。
想到這里,他猛然想到那個叫做邢惠斌的男人,就在昨天玷汙了他最心愛的寶貝,於是他一通電話打給他之前的生活的城市,委托自己的人脈查清邢惠斌的一切。
他知道雨晨不會告訴他。
事情交代完畢,他看了看時間,差不多是時候叫雨晨起床了。
於是走進房間輕聲呼喚著雨晨起床。
畢竟是午休,雨晨睡的並不是很沉,所以輕聲叫了兩聲,她便已經醒了過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隨後便靠在床頭醒神。
這時她好像突然反應過來什麼,於是趕緊掀開被子檢查自己的衣服。
她看著衣服都在,又想到是以睡著的姿勢被喊醒的,心里長舒了一口氣,這才掀開被子,坐在床邊准備穿鞋。
而這次田祁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出神,只是低頭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其實雨晨是故意在考驗他,明明已經發現了他奇怪的性癖,卻要多放一會,來挑逗他,看他會不會像惠惠似的對她做出那麼過分的事情,看到他低下頭玩弄自己的手指裝作視而不見,雨晨對他印象分便又有所提升。
中間間隔了幾天,這幾天的時間,雨晨和田祁都只是互相走訪,也算是相安無事,感情也在慢慢的鞏固。
時間來到一個星期後,兩人的關系已經逐漸到了友達未滿的境界,而且在田祁的陪伴下,雨晨已經逐漸的走出了陰霾,可偏偏就在此時,邢惠斌給雨晨打來的一個電話打破了平靜。
再次打來電話的邢惠斌在電話那頭向雨晨哭訴著這些天怎麼怎麼難過,怎麼怎麼悔恨,來祈求著雨晨的原諒
總歸是女人總比男人更記仇,而且這麼大的事情,也不是說原諒便可以原諒的。
雨晨看著她的那個小小的房間,和惠惠相處的一切再次在腦海里浮現出來,攆走他時的痛苦感如鋒利的尖刀刺穿她的防线,刺進她的心頭。
稍作沉吟,恨意未消的雨晨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晚上放學,她沒有回自己的小房間,她選擇來到了田祁這里。
田祁看到她大晚上的到來,有些喜不自勝,開心流於表面,慌忙閃身把雨晨讓進房間。
雨晨坐在那張大床上,第一次正式打量起這個房間,比她的稍微大一點,但是有種破舊之感,於是對田祁說道:“雖然床挺大,房間差了點,明天換個房子吧,有電腦最好。”
“嗯?我不需要電腦呀。”田祁愣愣的說道。
“這樣我每天放學就有的玩了啊。”雨晨看著田祁一本正經的回答。
“你不是還得午休嗎?”田祁有所懷疑但是不敢肯定,所以試探性的問道。
“以後晚上也來你這。”雨晨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田祁已經猜了七七八八,此刻聽雨晨親口說出來,還是愣了一下,隨後臉上不禁神采飛揚,開心到難以言表,急忙說道:“好,明天他這沒電腦房的話,我就搬到一個有電腦房的賓館去!”
“還不快去給我買日用品?”雨晨還是有些害羞,低著頭小聲的說著。
田祁人噌地就竄了出去,只剩下那個“好”字還在房間中飄蕩。雖然已經是晚上10點,但是雨晨需要,那就得去買。
跑遍了整個小鎮,終於找到了一家店仍然開著門,可是由於賣的東西較少,只買到了牙膏牙刷,洗臉洗腳和洗屁股的毛巾,盆和面霜根本難以買到,又買了些雨晨喜歡吃的零食和飲料,然後帶著一堆東西,走了近三公里才勉強回到旅館。
此時的雨晨已經上床,側身縮在被窩里看著手機,等待著田祁回來,便准備睡覺。
田祁提著大包小包的回來著實把躺在床上的雨晨嚇了一跳,看著牙刷和牙膏以及零食和飲料,雨晨心中微微有些溫暖,因為這些都是她喜歡的牌子,她只是以前很田祁隨口提過,他便牢牢地記住了。於是雨晨淺笑著招呼他來自己旁邊。
而雨晨的微笑,在田祁看來,那便是這世間最美的彩虹,看著雨晨這粲然一笑,讓他瞬間覺得自己這受的累便是應當的,於是也跟著嘿嘿的傻笑起來,雨晨招呼他坐在身邊,他也便坐在床邊,陪著雨晨聊起了天。
隨著聊天的深入,田祁還是有些忍不住的問出了那個疑問,就是為什麼突然決定來自己這。
聽到這個問題,雨晨的眼睛里泛起了淚光,緊緊抱住坐在她身邊的田祁,號啕痛哭了起來,邊哭邊和田祁說道:
“在那里,我老想起惠惠,老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好痛苦,真的好痛苦的,我受不了了,所以才過來的……”
田祁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沒有安慰她,任由她放聲痛哭。
哭了好一會,雨晨突然抽咽著問他:“田祁,我不想這麼痛苦,你可不可以殺了我……”
田祁用袖子幫雨晨擦了擦眼淚,又摸了摸雨晨的頭,有些心疼的說道:“傻丫頭,不要瞎想,先睡吧,明天還要上課呢不是?”
雨晨輕輕的嗯了一聲,躺在床上,等著田祁上床來睡覺,腦子里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等了許久發現田祁並沒有上來,轉頭卻看到田祁一個人窩在了沙發上,不禁暗想:“這個傻子。”隨後沒好氣道:“七哥,上床睡覺呀,干嘛還窩在那里?”
田祁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的也上了床,只是側身盡可能的避開雨晨,並不敢靠雨晨太近,雨晨有些撒嬌道:“你不抱我?”田祁這才翻過身,抱住那個嬌小的雨晨。
雨晨盡可能的縮起身子,緊緊貼著眼前的男生,這一刻,她終於有了些許的輕松;這一刻,她享受到了久違的安逸,她想就這麼睡下去,永遠不要起來,永遠不要去面對那些不可遺忘之痛。
田祁緊緊抱著雨晨,享受著雨晨依偎在懷里的美好,他不敢相信這一刻,就這麼突然降臨了。
兩人就這麼互相依偎著,在這個初秋的夜晚。
3.
第二天一早雨晨便匆匆忙忙的回到了學校,而田祁又是睡到中午這才起床,換好了電腦房,等著雨晨放學的那一刻。
然而因為學校的一些問題,中午雨晨並沒有過來,這讓田祁心中有些小小的失望,他靈機一動,便想著晚上等雨晨放學的時候,去雨晨學校門口等她出來,再一起回來。
轉眼到了晚上,田祁提前出了門,來到了雨晨的學校門口,等走了一批又一批人,終於看到那個心上人斜背著書包,和同學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
看到雨晨出來,田祁臉上的笑意已經無法掩藏,開心的喊了聲“雨晨!”
雨晨看到田祁不僅沒有驚喜之感,反而有些嗔怪道:“你怎麼來啦?”
“我想給你個驚喜,所以就過來了…”看著雨晨臉上的不悅之色,田祁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小孩。
雨晨匆匆和朋友告別後,看向田祁的眼神寫滿了苛責,語氣有些冰冷的說道:“下次不要來了!”
“知道了…”田祁把頭埋下去,有些愧疚的說道,“可是為什麼呢?”
“算了,回去再說。”雨晨怒氣未消。
一路無話,到了新的房間里,雨晨嘆了一口氣道:“我沒跟她們說過我和惠惠分開了,我不想讓她們知道這件事,所以你下次還是不要去接我了,她們會亂想的。”
“好吧…”田祁無奈道。其實這一刻,田祁心里想的是,你只要告訴她們你和惠惠分手了就好了呀,隨便什麼理由不都可以嗎?
而雨晨也是不想和第四個人說和惠惠分開,又和他在一起了,因為雨晨很在意別人的想法和看法,所以就想一直隱瞞他們的關系。
雨晨打開電腦,發現她喜歡的游戲已經下好了,於是便自顧自的坐在電腦前玩了起來,而田祁則坐在旁邊陪著她。
玩了一會以後,雨晨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雨晨打開手機看了一眼,便走出院子接電話,雖然不知道是誰,也
聽不到二人說了什麼,但是能大概聽見雨晨的語氣憤怒中帶著焦躁,這時的田祁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這通電話一定和惠惠有關!
醋意升騰,可卻無可奈何。他多想奪下手機,告訴電話那頭此時他們已然在一起,可既然要回避他,那他又如何插手?只能徒勞嘆息罷了。
約摸過了20分鍾,雨晨才回來,臉上的憤怒仍未消散,坐在電腦椅上直勾勾的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整個房間突然寧靜的像一潭死水,氣氛一下子沉悶下來。
“惠惠?”田祁首先打破了這份沉悶。
“嗯。”
田祁一把抓住雨晨的手,有些憤慨,有些心痛的跟雨晨說道:“他再打電話來,就告訴他,我們已經在一起了,讓他滾遠點。”
雨晨看了一眼田祁,淡淡的說道:“還不是時候。”
“那啥時候才是時候?”田祁有些悶悶不樂,突然感覺懷中一熱,雨晨已經坐在了他的腿上,隨後雙唇便吻在了田祁的嘴上,兩條舌頭便如游龍戲鳳一般交纏在了一起,荷爾蒙的刺激也讓田祁的胯下之物高高膨脹,卻正好頂在那片雨晨曾苦苦死守的三角之洲。
雨晨把環抱著她的那雙手,放在自己的胸上,一邊親吻,一邊說道:“七哥不要嫌棄我的胸小哦,今天我就把我真正自願的第一次給七哥。”
聽聞此言,田祁心頭一怔,心中暗想:幸福來的這麼突然麼?而且這還是雨晨自願的第一次啊!
於是也便順勢而為,反身將雨晨撲倒在床上,撫摸著她A罩杯的荒丘,放縱貪婪的親吻著這朝思暮想的心上人。
不一會功夫,兩人都已脫光衣物,因為迸發的情欲,雨晨的下體已然濕透,田祁的胯下之物也達至頂點,情欲交融,兩人便縱身躍入那溫柔鄉中纏綿悱惻。
對於田祁來說,雨晨口中的輕哼,已然成為天籟之音,繞於心頭多日而不散。
對於雨晨來說,放松下來正式享受性欲之後才明白為何人們會沉淪最古老而原始的欲望。
雨晨口中的輕哼,逐漸變大,頻率也越變越快,而每一次聲音變大,每一次的頻率變快都意味著肉體的爽感的提升。
田祁雙手不停的挑逗著雨晨的陰蒂,以求讓她更加舒適。雨晨拿起那個勃然之物,放進自己欲正式盛開的花骨朵兒中,而田祁則化身為擁有巨刺的工蜂,在花朵中汲取著人性所需之花蜜與填補欲望之溝壑的養分。第二次發生性關系的雨晨陰道依然緊致如初,而久經沙場的田祁明明已經小心翼翼,卻仍會不小心弄痛她。
雖是有些微痛,卻也好過初次的強入,便也讓雨晨享受多於痛苦。
二人媾和在一起,如陰陽二極般和諧。
田祁趴伏在雨晨身上,雙手從雨晨的臉上一直摸到她的脖頸,就在他想要去撫摸雨晨雖然小巧卻不失挺翹的胸部時,雨晨拿起了田祁的雙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邊輕聲嗯啊邊示意田祁用力。
田祁沒有抗拒,雙手在雨晨的脖子上只是微微發力,雨晨便咳嗽了起來,嬌嫩的臉頰也變得赤紅,她想嘗試,嘗試下死亡的滋味,所以雙手沒有抓向田祁的手腕,而是奮力的抓住床單,雙腿高高的拱起,她想要讓自己盡可能的撐住不要掙扎。
突然間,一陣胸悶與頭暈排山倒海般襲來,又如疾馳之車撞擊在她胸頭,她猛的睜開眼看向田祁,眼神中盡是痛苦與不甘,似乎下一秒她便要離開這個世界。
這幅表情,讓田祁大為不忍,急忙松開雙手,讓雨晨得以喘息。
田祁的雙手離開雨晨的脖頸,雨晨猛的倒吸了一口氣,隨後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忍著喉嚨的劇痛,有些沙啞的跟田祁說道:“我沒事,這個太痛苦了下次還是少玩吧…”
田祁點了點頭,兩人再次滾抱在一起,享受著人類最基礎的歡愉。
親吻,相擁,性交,在每一段感情中反復的發生著,也反復的結束著。
隨著兩人的高潮來臨,也算是給二人的第一次性交了一個交代,讓二人能在極致中結束這次媾和。
完事之後,雨晨走進浴室洗漱,留下田祁一人在床上。
田祁點燃一根香煙,望著微微透光的浴室,心中頗有些感慨與失落。
感慨的是他終於得到了自己心愛之人的青睞,失落的是她其實是為了報復惠惠,才選擇與他交合,他明白,可是為了私欲,他沒有選擇戳破。
畢竟之前如此封閉自己欲望的雨晨又如何會在同居第二天便與他發生性關系呢?而且正巧是惠惠的電話打來之後。
一切發生的如此突然,那必然有鬼。
可即使知道,明白又如何?依然不能戳破。
雨晨赤裸著身軀走出洗手間,正要穿內褲之時,田祁滅了手中的香煙,從身後一把抱住了雨晨,他太怕失去她了,太怕了。
雨晨沒有任何動作,任由田祁抱緊自己,長長的嘆了口氣,似是無奈,似是吐盡最近的陰霾。
就這麼抱了許久,雨晨輕聲說道:“我冷…”田祁也自覺失態,趕緊放下了手,讓她可以上床。
雨晨上床之後,又如小鳥依人般縮在田祁的懷中,他緊緊將雨晨摟在懷里,在她耳邊柔聲說道:“你記得你推給我一首歌嗎?[[rb:叫 > 擁抱著你的滋味]],其實第一次抱你,我便體會到了,那種感覺,真的勝過一切的完美,每每看著你入睡,就好像真的會讓月亮也為你沉醉。”
“油嘴滑舌。”雨晨笑罵道,隨後沉思了一下說道“我起來關下鬧鍾,明天我請假不去了。”
“好。”田祁放松了手臂,讓她去拿手機。
因為第二天不用再去上學的緣故,躺下之後兩人又聊了許久。聊到性癖,聊到剛才的性窒息,聊到之前的足控。
已經開化了的雨晨欣然表示都可以接受,只是性窒息太過痛苦,她想玩的時候,這才可以玩。
性窒息本就是雨晨提出,所以田祁也沒任何意見,便也點頭表示贊同。
就這樣,兩人同居了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里雨晨也變得很少去學校,因為她認為在他身邊,才能有放松的感覺,而她也很享受這樣的放松。
雖然這段時間的相處讓兩人很愉快,卻因為雨晨總時不時提到惠惠,而且她需要的東西買不到時,也總會衝著他大發雷霆,甚至不讓他上床,這些讓田祁內心總憋著團無明業火,卻又只好忍讓。
終於有一天兩人在某件小事上發生了矛盾與口角,而雨晨一口一聲的惠惠不會這樣,惠惠會怎樣怎樣,擊垮了田祁最後的防线,心中的憤怒如同泉涌,卻仍想盡力壓制,不希望與摯愛之人發生大規模的爭吵與衝突,於是便暫時閉口不言。
而雨晨卻覺得他在冷暴力自己,便更加憤怒,一股腦兒的將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出來,每一句話,其實都在錘擊著田祁的內心,田祁其實本性不懦弱,只是害怕失去心頭摯愛,這才選擇了緘默不言。說著說著,也許是累了,她也不再言語,看起了當時熱播的武俠劇。
這部劇是最新版的翻拍,由當時的流量明星組成的演員陣容,所以田祁看了某台的預告片後曾不止一次吐槽,而雨晨一直興趣滿滿的等待著這部片的首映,田祁卻在今天與她爭吵,這也間接的導致了雨晨的更加不滿。
接下來的幾天內,雨晨一直對田祁回饋著冷暴力,讓田祁不由得覺得有些苦不堪言。
在田祁的苦苦哀求之下,雨晨終於開口說出了一句話:“惠惠比你會哄女孩多了。”此言一出,卻又讓田祁恢復了沉默。
沉默片刻,田祁咬咬牙,讓自己盡可能的冷靜的跟她說道:“你和惠惠在一起的時間很久,一時半會放不下,我不怪你,但是你一直掛在嘴邊,這樣對我真的公平嗎?”
雨晨可能自己也覺得有失恰當,有些愧疚的說道:“可我就是放不下呀…每每你做的沒有惠惠好,沒有惠惠了解我的時候,我總會情不自禁的想起他…”說著說著雨晨的眼眶紅了起來,田祁走過去,輕輕的捧起她的臉,看著她微微濕潤的雙眸,堅定而溫柔的說道:“雨晨,你這樣對我們三個都不公平,我覺得你再考慮考慮好不好,要不就我們一起好好生活,要不就原諒惠惠,回到他身邊。”雨晨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又過了一會,雨晨跟田祁說:“七哥,雨晨不知道該怎麼選,你可不可以給我點意見?”
這個選擇如果對於雨晨是個難題,那麼對於田祁來說就是一個痛苦的抉擇。田祁看著雨晨背影的眼神逐漸放空,呆滯,思考良久,還是忍痛跟雨晨說道:“我覺得,你放不下惠惠的話,就回到他身邊好了,畢竟你更愛的是他。”
雨晨轉過身去,不置可否的看著田祁,眼神頗為復雜,似是若有所悟,似是感激,似是心疼,卻也一時間難以開口。
“去吧,雨晨,沒事的。”田祁強忍著心痛,安慰著雨晨。
雨晨也許是於心不忍,並沒有離去,而是上前抱住了這個消瘦的男人,她知道他是真心的想讓自己回到自己所愛之人身邊,而不是虛偽的說著違心的話,也知道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有多麼痛心,即使她早就知道自己有多麼自私,此刻也會為這個愛著自己的男生心疼不已。
最終,她沒有離開,她選擇了這個愛著她的人,也承諾以後會少提起惠惠。
這一刻,曾事業有成,堂堂正正,既驕傲,又肯為深愛之人放下尊嚴的男人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趴在深愛之人的懷中哭的如同嬰兒。
時間從不會停下腳步等待著誰遺忘了誰,誰又愛上了誰,永無止境的向前推動著。
時間一晃,已從初秋進入凜冬。
中間雨晨雖仍時不時提起惠惠,卻也不再那麼頻繁,田祁也逐漸開始有了一定的安全感,相伴於自己的臻寶的日子也逐漸讓他懶散,帶去的錢也慢慢的見了底。
於是他不得已,只能讓家里或者朋友打錢過來過度,自己也需要在這個小鎮重新去找一份工作。
這段時間以來,徹底放松的雨晨也開始變得懶散,很少再去學校,基本就是窩在那個旅館房間里玩玩游戲,看看電視劇。
可幸福總有個峰值,千辛萬苦爬到峰頂,便終歸要回歸地面。
恰巧,田祁借錢的短信被雨晨看了個正著,於是雨晨覺得田祁是不是騙了她,說自己事業有成不過是個騙她,接近她的幌子。想到這里,雨晨有些不開心,便拿著短信質問田祁,田祁不管怎麼解釋她也不肯聽進去一句。
在懷疑的種子埋下之後,雨晨又腦補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思維,比方說去找工作只是他玩膩了自己,現在冷淡了之類,最後一口咬定一定是他騙了自己,一定是他為了睡自己才做了這些。
於是開始和重回工作狀態的田祁逐漸疏遠。而田祁則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清。
突然有一天田祁下班後雨晨橫眉冷對著他,說出了那句:“我又和惠惠復合了,我們分開吧。”
這一刻,外面的天氣再冷,尤不及田祁內心之寒,此刻的他內心如墜九天之淵,如鵝毛大雪飄零而下,亦如千年之冰凍其心智,讓他一時間無法言語。
此時的雨晨行李已經收拾完,只是等著跟田祁說完便准備離開。
“給我個理由可以嗎?”田祁在雨晨即將踏出門的那一刻,終於硬生生擠出了一句話。
雨晨離去的腳步頓了一頓,緊咬著嘴唇緩緩轉過身,臉色有些蒼白的看著田祁,卻又沒有任何言語,只是在那里遠遠的看著他,一滴滴淚珠兒從眼角滑落,浸濕了她秀麗的面龐。
半晌,她才緩緩說道:“你知道嗎?你有的時候溫柔讓我沉醉,也有的時候癲狂的讓我恐懼,你如同一個精神分裂之人,讓我對你愛的刻骨,也讓我對你厭惡至極;讓我對你萬分不舍,也讓我對你恐懼萬分。你知道嗎?你知道嗎?你知道嗎?!”雨晨此時心中有些崩潰。
“雨晨啊,我不是一直都是讓著你的嗎?每次提出不滿的不都是你嗎?為什麼說我讓你恐懼萬分呢?”田祁有些不解道。
“我今天回去時,冷靜下來的想了想,也許我對你的揣測都是沒有任何證據的,可你還記得有一天晚上我短暫失明嗎?”雨晨想到這里有些站立不穩,幾近跌倒般跌坐在椅子上。
“我記得,那天夜里三四點左右,你突然把我喊醒,告訴我說:‘田祁,雨晨看不見了,雨晨害怕…’對嗎?”田祁仔細回憶了一下,跟雨晨說道,“那天我也特別害怕,特別害怕你會再也看不到了…”
雨晨點點頭,繼續問道:“那你還記得我為什麼看不見了嗎?”
“你喝了某種有安眠效果的藥物,從而導致了短暫的失明不是嗎?”田祁疑惑道。
“那款藥我喝了好久從沒出過事,偏偏是那一天我看不見了,我告訴你原因吧,那天我放學回來,懶得洗漱,直接脫了外套,穿著秋衣上床的,對不對?”雨晨臉色慘白中,也充斥著憤怒的赤紅,“那天我穿著一雙黑色的卡通襪對不對?”
田祁點了點頭表示她說的都對,陪著雨晨一起向著那天的記憶深處走去。
“那天,你說看見過女生穿長短絲白襪,沒見過女生穿黑色短襪,於是你愛不釋手的把玩了起來,我只是提出了要睡了,下次再穿給你看,而且你明明已經答應了,我也看出你有些依依不舍,所以暗下決定以後多穿各式各樣的你喜歡的給你看,可你是怎麼做的?”雨晨說著,怨恨的看著田祁。
田祁搖搖頭,有些疑惑的說道:“那天我們不是就去睡了嗎?”
“沒有,並沒有,你像是個瘋子一樣,拿起那瓶藥捏住我的鼻子一口氣全部灌進我的嘴里,看著我掙扎,那片黑暗中,我看著你表情是那麼冷漠,那麼讓我恐懼。”雨晨哪怕只是敘述起來,也一樣瞪大眼睛,恐懼萬分。
“不可能,我不可能那麼做的。”田祁決然的否認道,“我那麼愛你,怎麼會做出這麼傷害你的事情?”
“你不信?”雨晨挑了挑眉,似乎早已知曉他會如此作答,“你不僅做了,還做了不止這一次。”
“怎麼可能,我怎麼舍得傷害你?我怎麼會舍得傷害你啊!”田祁雙手抱頭,狀若瘋狂。
“平時的你,太過於完美,完美到我難以置信,完美到我以為你是那個騎著五彩祥雲的救世主,來接我去未來,去一個完美的世界,去看看你所看過的世界,去陪你一起走向我們所暢想的新的黎明,甚至好到我今天提出分手前我都在懷疑,我是不是那個莫須有的壞女孩!”雨晨深吸了一口氣,“可你不是那個救世主,你是一個讓我又愛又恨的惡魔,你突兀的出現在我生活里,我曾以為你是騙子,而你對我的偏愛,讓我逐漸放下了心里的防线,甚至在我心里你曾一度超越了惠惠,成為了我人生走到這里最愛的男人,我忍受不了惠惠對我的一次強奸,可我願意忍受你對我一次次的折磨,那時候我想自殺的時候,為什麼你一句話我就放棄了死亡的念頭你知道嗎?不僅僅是對你的信任,也是對死亡的恐懼!而在你一次次對我下死手折磨我的時候,我都忍受了過來,可我見不得你那張如同惡魔一般的面孔,我不相信我所深愛的你化身地獄的魔鬼,我在等你發覺,可你並沒有!你總說我在腦補一些事情,而你是不是也在你所不知道的情況下做著傷害我心靈與肉體的事情呢?”
雨晨泫然欲泣,喉頭幾近哽住,過了好一會,才抬手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傷口:“如果你還不信,你看看這里,昨天的新鮮的。”雨晨撥開自己的衣領,田祁湊過去一看一道細小的紫色淤痕赫然出現在她的脖子上,看似是被很細的繩子用力勒住所致,“看見了嗎?如果是我腦補,或者自己所致,又為什麼會這麼狠呢?”
“昨天晚上,我在看劇,你上床說要睡覺,我就去洗澡了,等我洗完出來,你像是一個變態躲在門口,用繩子死死的勒住我的脖子,無論我怎麼掙扎,你都沒有松開,我苦苦跟你求饒,你依舊無動於衷,神情木然,巋然難撼,那一刻仿佛一尊死神,想要奪取我的生命,口中喃喃自語著你不想失去我,哪怕殺了我,也不要再失去我。昨天晚上我多麼想告訴你,你不會失去我啊!可是我喉嚨是那麼的痛苦,連擠出一句‘別殺我’都成了奢侈,又怎麼能告訴你你不會失去我呀!我一遍遍的提醒自己,我不想死,我不能死,可隨著身體的麻木與腦中的眩暈,我只能痛苦的失去所有的意志,逐漸昏迷,我以為我死了,徹底的死了,我有多恐懼,你能理解嗎?當我醒來,我渾身赤裸著躺在床上,房間里是冰冷的,心也是冰冷的,我哭了整整一夜,所以今天外面才跟你提出分手,而且我跟你的分手不是因為懷疑你什麼的,其實我除了覺得你有些病態,我並沒有懷疑你什麼,我一直相信你,一直願意陪著你,其實一直以來在腦補的人是你而不是我!我只是害怕了,我只是害怕了你宛若死神的面容,我只是害怕死亡時冰冷的恐懼,我只是害怕了死亡那一刻絕望的黑暗,田祁,我不想死,我不舍得死,我也許曾經絕望想過自殺,而現在的我一點也不舍得死去,我還有太多東西沒見識過,沒經歷過,我放不下這璀璨的塵世,所以我才要跟你分手,我才想離開你,你就放過我好不好…”
雨晨越說越激動,把心頭所有的想法都一股腦的傾瀉而出,希望這個曾經許諾愛她的男人可以理解她的想法,放她自由。
田祁聽聞此言,如同晴天霹靂,千言萬語哽在喉頭,只能呆坐在原地,雙目呆滯的盯著前方,腦中更是思緒萬千。
雨晨想著趁著這個機會起身便往外走,卻被田祁下意識的一把拉住衣角,雨晨掙脫不開,只好無奈坐下,等待著田祁緩過神來放她離去。
此時,已然夜深。
4.
此時對於雨晨來說每等待一秒,都如同過了一年,這種無盡的等待幾乎要把她折磨瘋了。
而坐在床上的田祁則一手拉住她的衣角,一手捂著臉,臉色時而痛苦時而陰郁,時而崩潰時而感傷,時而喜極時而悲憫,不一會功夫已經換了無數的表情,可卻遲遲不肯放手。
雨晨心中暗急,卻又怕不小心招惹了這個可怕的惡魔,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之間,雨晨感覺衣角一松,她便頭也不回的抬腿就往外跑去,盡管夜色已深,盡管天寒地凍,她也沒有什麼好在乎的了,只要可以離開這個惡魔,便已經是一種解脫了。
就在她往外奔跑之時,她的耳邊突然傳來破風的聲音,雨晨心中一驚趕緊回頭,只看見一只杯子呼嘯著向她襲來,她下意識的趕緊低頭想要躲開,然而杯子已經襲到近前,本來反應就不是很快的她此刻根本躲閃不及,破空而來的杯子正中她臉頰,頓時她粉嫩的面頰上便綻開一朵紫色之花,她來不及喊痛,只想趕緊奪門而出,於是她放棄了行李,一手捂著臉上的淤紫迅速向門口跑去。
她快,而不想讓她走的田祁更快,就在她即將走出,田祁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憐香惜玉之心,一把便將房門關上,然而雨晨的腳已然踏出房門,關上的門恰巧砸在那條腿的脛骨之上,脛骨的劇痛讓她蹲坐在地上痛呼出聲,眼見逃跑無望,只能蹲在原地捂著傷口眼淚婆娑的看著快步走向她的惡魔,她仍想說些求饒的話,卻被一陣陣劇痛所阻止,讓她所有求饒的話語卡在喉嚨里。
看到難以行動的雨晨,田祁突然停下了腳步呆立在原地,像是在內心中做著什麼掙扎一般。
只是過了片刻的時間,田祁再一次獰笑著一步步的向著雨晨靠近,極度恐懼之下的雨晨淚如泉涌撕扯著嗓子呼喊著“救命”。
田祁卻絲毫不懼,緩緩蹲在雨晨身邊,陰惻惻的在雨晨耳邊說道:“你說的都對,那些事是我做的,而且我做的遠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雨晨聽聞此言不禁有些花容失色,一把推開蹲在她身邊的如同惡魔一般的田祁,大罵道:“變態!快滾啊!”
田祁不怒反笑,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走到電腦桌的側面打開那個上了鎖的櫃子,里面的一切讓本已經有些大驚失色的雨晨更加驚恐無比。
那個本以為早已遺失鑰匙而被緊鎖的抽屜里在不知何時已經被田祁放滿了各種工具,這其中有一把剔骨尖刀,一把水果刀,一個透明塑料袋,一個黑色塑料袋,一捆麻繩,一卷魚线,一卷寬透明膠,一瓶古怪的藥水和一個內存卡,而這些工具里除了那張內存卡任何一種都可以取她性命,她不禁想到:“原來那幾次對我下死手並不僅僅是衝動原來是早有預謀!”想到此處雨晨脊背一陣發涼,冷汗直冒,她不敢想象她到底是跟怎樣的變態同床共枕了4個月之久,她不敢想象他溫柔忍讓的背後居然是處心積慮的殺了自己。
此時雨晨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活著!她要活著!她還不想死去!她顧不上臉頰與脛骨的疼痛,慌忙的掏出手機想要報警,卻被田祁一把奪下,雨晨抬起頭無助的看著田祁,她心中那個溫柔的大男孩已經變得滿目猙獰,眼神中寫滿了凶惡與殘忍。
越是如此,她越是恐懼,越是恐懼便越不想放棄求生的欲望,於是她強忍著劇痛跪在田祁的身邊,用幾近哀求的語氣卑微的向田祁求饒著:“七哥,我不走了,我就乖乖留在你身邊,從今天開始,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今天的事情我也不對別人提起,你就饒了我吧,求求你了,雨晨還不想死,還有太多太多沒看過,沒經歷過,你饒了我吧,求求你饒了我吧…”
田祁此時已經將從雨晨手里搶來的手機換上了抽屜里的那張內存卡,矮身撫摸著雨晨的秀發,溫柔的對雨晨說道:“雨晨,我很愛你,愛到刻骨銘心,愛到永遠不會遺忘,可是今天的你必須要死,但是在你死之前,我希望你看看這個。”說完田祁點下了視頻的播放鍵。
雨晨似乎沒有聽見仍然跪在田祁的腳邊苦苦的哀求著,只求這個曾經深愛的大男孩可以良心發現饒她一命。
田祁見雨晨不肯起身,一把抓起雨晨的頭發,逼著她看著正在播放的視頻。
第一段視頻是在某個公園里,隨著進度條的推進,一個接近1.8米的中長發男孩,摟著一個個頭接近雨晨而體型身材要比雨晨好上幾分的女孩正在親昵的散步,兩人沒有露臉。可雨晨卻清楚的認出了視頻里的男孩是誰。
也許是分手這段時間他重新談的吧,也許是為了和她復合,所以已經和那個女孩分開了吧。雨晨內心中仍有著一絲倔強。
田祁看她願意冷靜下來去看這些視頻以後。放下了緊抓著她頭發的手,給她播放了第二段視頻,而這段視頻也將是壓垮雨晨的最後的一根稻草。
第二段視頻是一個監控視頻,視頻拍攝於某個賓館,還是那個又高又壯的男生和那個身材性感的女孩,雖然有些模糊,但是同樣的發型,同樣的身材,甚至同樣的兩人,容不得半點作假,雨晨仍打算用時間或許是他們分手後來安慰自己,可是她驀然發現左下角滾動著時間水印,而時間恰巧是她在車站苦等惠惠,卻遲遲沒有等來的區間。而視頻中兩人登記完轉過身的刹那,雨晨渾身不住的顫抖,仿佛看到了這世間最可怖的東西,比眼前這個要她命的男人更可怖的東西。
原來惠惠身邊的那個女孩竟然是她與惠惠從小相識,且一直被她所看不起的叫做俞倩雯的女孩。
頓時,她覺得有些天旋地轉,仿佛一道晴天霹靂在她心頭炸起,絕望感布滿了她的全身,跪坐在地上瑟瑟發抖著,淚水在她的面頰上肆意的流淌,此時此刻的她,內心深處充滿了悔意。
她明明只是個高三的女孩,明明只需要平靜的考上大學過完余生便已足夠,為什麼老天不開眼,讓她在短短幾個月內經歷無數的絕望,她歇斯底里的衝著田祁怒吼著:“雷田祁,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卻為什麼要對我如此殘忍?想要殺了我也就算了,為什麼要在殺我之前讓我看這些?!為什麼不能讓我帶著最後一絲的希望死去?為什麼不能給我最後一點點的溫柔?為什麼要讓我失去最後一絲對愛的渴望?為什麼你這麼恨我?你簡直太過分了!我就算死了,我也會恨你,一直恨你!”
田祁輕蔑一笑,抄起剔骨尖刀走近雨晨,隨後一把抓住雨晨的頭發向後扯去,雨晨的長發被田祁握在手里有些吃痛,也盡力的向後仰去。田祁高高將刀揚起,准備向雨晨雪白的脖頸處砍去,雨晨嚇得先是瞪大雙眼隨後因為恐懼緊緊的閉上了雙眼,就在此時似是想到了什麼,急忙高呼:“等一下!”
田祁也不知為何,竟真的停住了刀勢,雨晨見刀遲遲沒有落下,這才睜開了眼睛,用懇求的語氣跟田祁說道:
“我知道今天我難逃一死了,我也知道我死後你一定會玩弄我的屍體,我臨死前有幾件事拜托你,就算是你玩弄我屍體的條件了,也算是我們曾經有過一段,你對我最後的溫柔了,可以嗎?”
田祁點了點頭,雨晨見田祁點頭,生怕他反悔,趕緊說道:“第一件事,如果你沒有被捕,幫我看緊惠惠,你不用殺了他,他有一個女朋友,你幫我解決他一個女朋友,讓他活著感受那種絕望感就可以。可以嗎?”田祁沉思了一下點了點頭。
“第二,等你玩膩了我屍體,請幫我買一條好看的裙子和絲襪,我一直想穿,但是一直沒有機會,所以拜托你了。”雨晨語氣與剛才的著急與悲憤不同,這次透露著些許的悲涼。
“好,我也想看看雨晨穿絲襪是什麼樣的。”田祁沒有猶豫,回想起每次說要看雨晨這麼穿,每次都被一些事情耽誤掉,從而導致一直沒有看成的遺憾。
“謝謝,第三件事也是最後一件事就是不要用刀殺我,我怕血。”雨晨說到這里已經泣不成聲,內心中有著些許恨意,有著些許對人世的留戀,有著沒做完一些事的遺憾,也有著人之將死的悲涼。
田祁同意了她最後的三個願望,也算是讓雨晨臨死之前感受到了最後一絲溫柔。
雨晨眼見田祁同意了她最後的要求,努力的擠出一絲微笑,和田祁說道:“動手吧…我今天穿的是你最愛的那雙襪子哦…”
田祁溫柔的看了一眼雨晨,似乎那一刻他原來的人格回來了一下,緊接著用膠布纏上了雨晨的雙手,把她的手緊緊的捆在電腦椅的後面,隨後拿出了魚线緊緊的勒住了她的喉嚨。
起初的雨晨放棄了掙扎,任憑細細的魚线死死勒住,她開始不懼死亡,甚至迎接死亡。可是隨著呼吸越來越困難,劇烈的咳嗽牽引她軀體一陣陣抖動,越抖動,线越緊,线越緊,越難以呼吸,越難呼吸,越是忍不住的想要掙扎。
隨著步步接近死亡,她放棄了最後的抵抗,劇烈的掙扎著,姣好的面容逐漸的扭曲著,也愈發變得青紫,那根曾讓田祁趨之若鶩的粉紅色的小舌頭逐漸發紫癱軟在牙齒之上,被綁在身後的雙手也在拼了命的掙扎著,想要掙脫膠帶做成的手銬,來推開這即將致命的窒息感,腳上的雪地靴也已經踢掉了一只,露出了一只穿著田祁最喜歡的印著小熊的襪子的小腳。
可掙扎的越劇烈,肺里的空氣就越少,此時的雨晨感覺肺里如同有一個炸彈即將爆炸,腦子里的痛苦讓她明白原來以前的暈過去距離死亡依然遙遠,而這一刻才是逐漸接近死亡的感覺,可不知為什麼,痛苦感越來越淡,似乎有些從人世紛紛擾擾從田祁這個變態和惠惠這個渣男手中徹底解脫的幸福感,她能明確的感知到她的軀體正從無規律的掙扎變成有規律的抖動,她能明確的感知到一切都要結束了,她也能明確的感知到她下體已然開始微微濕潤,隨著死神一步步的接近,她更可以明確的感知到下體如同高潮一般的抽搐感,甚至爽感比平時做愛更加讓人舒爽,也許這便是死亡前的性欲與爽感吧,也許這也是她所不理解的無數冰戀愛好者所追求的極限之感,只是可惜沒有要求田祁與她邊性交邊殺死她,也許那樣會讓她的死變得更加享受。
忽然,她覺得下身有些什麼東西噴射而出,是潮噴了嗎?還是自己尿出來了?她也不知道,只知道她眼前開始
閃現這短短16年她所經歷的一切悲歡離合,畫面越多,意識越淡。
隨著雨晨的口水逐漸流出,流在她白色的羽絨服上,流在她此時已經赤紅的脖頸上,劃過她黑色的秋衣,在她胸前狹窄的飛機跑道上留下一道長長的水漬。
不多會,雨晨的下身也隨著她一次次的抽搐流出一道長河,這條長河透過她的秋褲滲出她的牛仔褲,隨後一滴滴的滴落在地面之上。
慢慢的,她的身軀整個癱軟在電腦椅上,猛的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而田祁卻不肯松手,依然死死的勒住雨晨的脖頸,即使他的手已經被魚线劃傷,即使雨晨的脖頸已經被魚线深深嵌入。
凌晨12點14分,16歲的雨晨帶著所有的遺憾只留下一具嬌小冰冷的軀體。
田祁並沒有第一時間脫光了雨晨身上的衣物進行褻玩,而是緊緊抱著依然柔軟的雨晨的屍身痛哭不已。
他知道她不死,就會離開自己,而現在她死了,至少他可以得到她的身體,對於他來說就夠了。可這並不能代表他不傷心。
田祁與雨晨都沒有想到,一切會以這樣的方式收場,他想給她幸福,卻成了殺死她的凶手,她想給他時間,卻成了他手下的亡魂。
雨晨和田祁說過的話,不管是軟言細語還是刻薄之言都不停的在田祁耳邊環繞。
哭了好一會,雨晨最後的柔軟逐漸消散,慢慢開始僵硬了起來,田祁這才解開雨晨的衣物,去體會雨晨最後的溫存。
田祁輕輕的吻著雨晨籠罩著一層死灰的面龐,如同王子親吻著睡美人一般溫柔,隨後他替雨晨擦拭了陰部的失禁,輕輕的柔柔的,如同雨晨活著時,做完愛後替她清理下體時一般。
也許在他眼里,雨晨只是睡著了,並沒有死去。
雨晨雖然屍身已經冰涼,但是因為只是剛剛死去,所以在他的輕輕擦拭之下依然分泌著愛液,濕潤著她的陰道。田祁輕輕的插入進去,享受著雨晨帶給他的最後一次狂歡,他知道從今天開始,雨晨再也不能給他帶來任何的歡愉,所以他再難過,也要去享受。
田祁感受著雨晨依然緊致的小穴,也感受著雨晨逐漸冰冷的軀體,曾經那個軟香的小女孩此時已逐漸變得冰冷僵硬,也許很快也就會發出一些異味;曾經那個無論春夏秋冬每天都要去洗澡的小女孩,過些時候將會無比汙穢。越是如此,他便越要盡力享受這短暫的最後與她相處的時光。
於是他狀若瘋魔,一遍又一遍的進出著她那緊致的陰道,直到她徹底僵硬。
她怕懷孕,於是他從不敢內射,而此時她已離世,他便放心大膽的射在了她的陰道深處,這種愉悅的爽感讓他口中迸發出如同野獸般的嘶吼。
隨著嘶吼聲結束,他先是如往常一樣,替雨晨擦拭著下體,而這次流出的不再是愛液,而是他的精液,而後他走到床頭輕輕拿起曾經讓他愛不釋手的雨晨的小腳。
曾經被他形容為足不生塵的她,此時因為他而變的布滿灰塵,於是他便將其抱在懷中,輕輕的吻著,此刻的她終於,終於全身心的屬於了他。
於是他放縱著,放縱所有的欲望,伴她最後一夜。
這一夜,他進行著無數次的縱欲,直到第二天的太陽緩緩升起。
經過這一夜的放縱與狂歡,田祁終於累了,他此時也做下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於是他抱著冰冷且僵硬的雨晨簡
單睡了一會,然後出門給雨晨買來了一套她曾夢寐以求的白色連衣裙,給她套上了一雙肉色絲襪,隨後給她簡單化了個妝,再配上雨晨慘白的面容,卻有著一種淒涼之美。
隨後他把打扮好的雨晨裝進她的那個大大的行李箱里,他決定帶著雨晨一起踏上新的旅途,讓她見證著自己如
何為她解決她死前心心念念的仇恨。
而在此之前,他需要先去找到一個可以長期保存她屍體的方法。
5.
未來的某一天,田祁再次打開了那個讓他們相識的游戲,喃喃自語道:“游戲還在,可是雨晨不會在陪我一起刷副本了…雨晨,我真的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