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R-18】KAN-SEN的一千零一夜(?):長春篇
[chapter:長春篇]
鏡州市很大。除去繁華的都市區,還有各種私搭亂建的城鄉結合部。
正在一個名叫摩耶的女大學生因為網貸作活春宮錄像的同時,熙熙攘攘的破樓群中,一個同樣是大學生的身影毫不起眼地穿行其間。
沈嘉逸家境稱不上大富大貴,總算有點余錢。這年頭,找個女朋友,談戀愛,若不一天花個海了去的錢,請吃飯,陪玩,那晚上一炮怕是夢里一樣見不著。
誰知道哪個女朋友私下跟哪條發情的公狗一起滾床單?網上三天兩頭傳來傳去的某某學校“校花發春”、“賓館直播”等等,他“沒吃過豬肉,看見過豬跑”。
不說遠的,他在市里東江省科技大學念書,見過班上一個女生,早上中午晚上換三個男友,人家那些男人還多的是跪舔她的,只為她能賞臉去吃他們請的一頓飯,下跪者有之,獻花被扇耳光者有之,依舊絡繹不絕,好不低三下四。
沈嘉逸覺著自己沒那麼下賤,犯不上為了區區一炮倒貼大把銀錢還要花錢買氣受。
聽說像高雄這樣的校花,沒人敢動心思。也有人說,肯定是被大人物盯上了。沒個准譜。
這不,聽同學推薦,聽說這個結合部有個新來的暗娼,家境還算清白,接客沒幾天,家里似乎是養著生絕症的老人缺錢,做了這皮肉生意。
周邊熙熙攘攘的人群,有貪房租便宜住這兒的白領,有來務工的民工,有窮到進城來賭一把的窮苦人全家,有一個個賊眉鼠眼一看不是好人的痞子流氓,也多的是滿臉橫肉開店賣貨的大爺大媽,三教九流,好不熱鬧。
如果不是近乎衝天的垃圾發餿與下水屎尿的臭氣熏天,也許他會覺著這是一個體會鏡州市中下層民風的好地方。
路走不多,路上吃了店家賣的一盤牛肉炒面。說是有牛肉,不過三塊,面條看樣子也不新鮮,好在他這次來嫖娼,不干不淨,吃了沒病。
避孕套他可是足足帶了沒開封的一整盒,防止“中獎”。
到了地方,他先是和門口與鄰居閒聊的房東大媽問個好,確認房間在哪兒。
大媽打量他,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菜市場買肉似的打量著他身上可能帶來的油水,順便“見身份下菜”,估計怎麼應付。
“你往上走,三樓,左拐第二間就是長春家。”大媽尚顯和顏悅色,滿臉寫盡了慈祥。
不等他走完樓梯,身後大媽們個個津津有味地點評“這次那喪門星接的什麼客“、“那小子看樣子有點錢,你看衣服那牌子”,比菜市場買菜殺價還要興致勃勃。他不管這些閒言碎語,接著往上走。
什麼“我看這小伙子挺俊的”,什麼“房租能多些保障咯”,什麼“要不叫上張媽一起下個館子嘮嘮”,一群下三濫的土老帽。
“喂,長春是在這兒嗎?“
夏國新型都市城郊常見的“遮陽樓“,底下原先農村的小院,往上一層層不斷疊加起樓,住滿了來鏡州市流盡辛苦汗的”底層人“。
甭管他們在外面穿著什麼樣的工作制服,網上留言顯得何等意氣風發,回到這里,用的是不知道塞了多少亂七八糟的公用廁所和廚房,實際居住面積最多不過小區一個客廳大小。
家里丟個東西隔壁吵個半夜啥的是常見的事。
附近卡車呼嘯而過的隆隆作響好似雷公電母齊齊下凡。半夜偶爾鬧一鬧的混混群架聲威之大更讓人能想起如今敘利亞內戰的戰地實況。
能住在這里,除了偶爾能去外地長途旅游還能遠程收租的房東,他們究竟全是一樣的泥巴。
“你…請問你是誰?“一扇掉了快一般油漆的木門從里面被打開。一個有些疲憊的藍灰色長發少女,哦,不,看到她身後熟睡的一對尚在襁褓的嬰兒,有些氣喘吁吁的少婦,打開了早就被人用爛的房子。
沈嘉逸不知道,這間房子以前有一個欠了一千多萬網貸的窮白領走投無路上吊自殺,所以租金在這一片出奇地便宜。虧得如此,他能有緣見到面前楚楚可憐的小娘子。
究竟被多少個野男人上過了呢?他想到這里,再打量著怯生生的長春,越想越覺著賺了。
尋常的暗娼,既沒有妓院和會所女人的落落大方有些墨水,也不似如今網絡約炮友那樣容易情投意合(僅限上床),多的是粗鄙不堪但確實“肉價“便宜的下等女人。
沈嘉逸若不是再三調查,不會隨便來這里“開葷“。光是外面那群屁大點事都能眉飛色舞聊個沒完的窮酸樣,他覺在此每走一步都是髒了衣衫鞋襪。
等進了門,他頓覺著這一屋子都是些什麼啊:目測年代不晚於70年代的老衣櫃,一些地方的霉斑明顯地展露眼前;太祖爺時代留下來、磕碎幾片皮的“雙喜”搪瓷杯,上面花紋多的比農村老太婆臉上的褶子都多;外面工地用的膠布鞋,看得出有的是滄桑的經歷等待對人訴說。
他簡單一看,覺著這戶人家估計是農村進城打工的,又是家里老人治病缺錢,做了這單皮肉生意。因其似乎是農家的出身,他心中暗暗鄙夷,果然泥腿子干不得正經事。
非親非故的嫖客與婊子,有必要多想什麼呢?好在,房子打理還算干淨,沒有預想中的肮髒不堪。
等門關上,沈嘉逸拉住有點躲閃的長春,單刀直入。
“你說吧,你這身皮肉,要賣多少錢?先說一點,漫天要價,我可不應?“
長春似乎還沉浸於白天的生意,有點迷糊。“早上好~欸嘿嘿~好像已經不是早上了呢…對不起!我有點迷糊…“
看樣子,白天來操他的家伙玩得很盡興啊。可惡!
“你給我把裙子扒開!“他不知為何,對另一個男人能比自己捷足先登一事難以忍受。
“任務.....也是很重要的呢。“正當長春准備脫掉裙子,她一個不注意,被沈嘉逸推到床上。
白虎的頭套摔在地上。白皙的雙腿被舉在空中。苹果色的大眼睛躲躲閃閃,似乎想起了什麼可怕的災難。
“為什麼……一定要互相爭斗呢。“
沈嘉逸不知道她的底細,哪里明白面容淒涼下的這番話說的什麼意思。色欲當頭,他顧不得那麼多了。
“一晚上陪我玩三個來回,錢我後面給你。怎麼樣?“
他把長春藍色的裙子脫掉,扔到牆上。裙子可憐巴巴掉在地上,撲簌一聲,像進了毫無裝飾的水泥地面的海洋。
外面月亮已取代不作為的夕陽。附近一些租戶有的已經回家,稀稀拉拉聊著家長里短,什麼王家欠錢劉家耍橫,跟打了興奮劑似的能聊個沒完。
長春能拒絕嗎?長春可以拒絕嗎?長春知道拒絕嗎?長春會拒絕嗎?室內悶熱,空氣有點鐵鉛的沉重,窒息著不久前剛被狂操一遍的長春。
“事態好像變得有趣了…“她說這番話,表情依舊是霜打的茄子,頗有古代美女楚楚可憐的遺風。沈嘉逸多少明白,上一個恩客會什麼會讓她身上到處是傷痕。
虐待這樣可愛的小老虎(他看長春的頭套是一只白老虎),豈不正是一展男性雄偉的好機會?
擱在學校,不住宿舍照樣要交住宿費,強制住宿舍還得交”睜眼閉眼費“躲個自在。這不算完,他一個同班同學,一天課不上,期末考試不考,一次送禮,滿分過關,羞煞他這樣還知道考前一個月趕工的。
人家有資本炫耀。他呢,從小聽了沒文化的老爹教訓“兩耳不聞窗外事“,死讀書了許久,這論起行賄的藝術,哪有人家半學不學混上來的聰明能干?
何況,他爹“欽定“安排就讀的什麼“會計專業“,不管他是學文科的,高中理科成績除數學全是飄紅,卻還說什麼”好就業“,結果高數連掛三輪,後面的如多米諾骨牌,他每天起早貪黑學課本寫習題也是死活進不了腦子里,眼瞅著大四不能畢業,大五要蹲班。
平時看那群風光無限的青年男女學生,他心里自然多的是羨慕嫉妒恨的惡氣,卻不得不忙著補習重修補考加回家挨罵挨罰,這些年下來憋著熬著,一直苦於沒有機會發泄。這下看見楚楚可憐的長春,不正是一個重拳出擊的大好機會嗎?
他示威性地朝著長春的陰部吐口水,倒抓著她仿佛抓待宰的小豬。這不算完,一邊他把礙事的白色絲襪與內褲脫掉,一邊他揭開自己的褲腰帶。
“小寶貝,你先嘗嘗,放心,這個我在三次之外另外算錢。“他很快套上了雙層避孕套。
甭管外面的野花多漂亮,誰知道背地里上過的男人有沒性病?
平時,她可以理直氣壯充滿自信地告訴唯一的妹妹、天性膽小懦弱的太原,“害怕了就躲到姐姐身後“。現在,誰能站在她的身前,保護她?
“你能放開我嗎…好疼…“她哭訴著,因為下午來的那個肉店的客戶嫖她,用了幾乎是砍排骨的力氣死命抓她的腳踝。如果仔細看,直到這會,那里依舊是淤血濃厚,青紫交加。
考慮到這麼早就把長春玩壞,後面不好玩,沈嘉逸倒是不妨表現一番寬宏大度。大男人嘛,一點不懂憐香惜玉,那還是什麼大丈夫?
歸根到底,擺在他面前的少婦,不過是一團等著他操的肉團罷了。與肉店宰割備好的肉不同,這塊肉團會說話,會動,自動加熱,可能會浪叫,不過和肉店一樣論斤兩賣價錢。
——“我們可是正牌的千金大小姐呢。“
想到曾幾何時,說過的意氣風發的話,長春一邊被按著腦袋吮吸著沈嘉逸勃起的雞巴,一邊還得用手指自慰下體,盡量分泌一點愛液,讓接下來的性交不要那麼疼…
——“撫順偷偷買的東西,可沒有藏在我這里。“
想到曾幾何時,那個總是給大家添麻煩的撫順姐姐,長春被操了十分鍾的嘴巴隨著一聲“啪”,告別了如鯁在喉的雞巴。長春明白,下面要來了,認命地躺在床上,滿頭的秀發飄逸床單,眼眶滿是些不得不冷下來的熱淚…
——“接下來......咦,倉庫好像在燃燒,我的點心......”
想到曾幾何時,愛胡鬧的姐姐給老爹惹事,禍及池魚時的天真與美好,長春掰開自己的雙腿,雙腳盡管疼痛依舊被雙手緊握,四仰八叉,任由躍躍欲試的沈嘉逸繼續握好兩層避孕套的雞巴,隨時開始下一步行動…
——“我來幫大家按摩吧,疲憊飛飛~”
想到曾幾何時,在B港區替當年的指揮官,現在的老公按摩,長春感到了炙熱的雞巴如烙鐵般無情插入,每一寸每一絲的進出帶來的只有悲痛欲絕的疼痛,而,她還要用一如平常的微笑,證明自己的身子能賣個好價錢…
——“想讓我把布偶裝脫下來?誒嘿嘿~如果指揮官能答應我一個要求的話,可以哦。”
想到曾幾何時,她故作鎮定地接受現任老公的深情表白,長春整個身子快被沈嘉逸衝撞地快要散架。旁邊的嬰孩早已啼哭。沒有人能夠管得了他們了…
——“如果你永遠都不離開我,我就答應你哦~嘛,會相信謊言偶爾也是優點呢。”
想到曾幾何時,她接受了現任老公的戒指,成婚,生子,經歷後面的變故…長春感覺到,身體內的那根雞巴越來越腫脹,自己身上的男人喘著越來越狠的粗氣…是時候了…熱淚滴落在床單,灑落在地面,終究成了冰冷的水滴,倒映著寒光刺骨的月亮…
——男性低沉的悶哼,在這間不大的房子里響徹了五回。三次帶套中出陰道,兩次帶套中出小嘴,都是雙層的避孕套,連精液帶套子他帶走,不留把柄。
沈嘉逸很愛干淨,生怕賤女人身上有個淋病艾滋病啥的染的一身可怖,也怕她發瘋給自己弄個野種上門訛錢。
沈嘉逸說話算話,提褲子走人之前,連帶上最初那次,一共六次,錢放在跟鹵菜店案板一樣油膩老舊的桌上。
經過這些,長春顧不得如釋重負,眼淚奪眶而出,拖著身軀到早已哭喊得驚天動地的嬰孩身邊。她這個不到15歲的前艦娘,帶著眼前兩個不到1歲的孩子,肝腸寸斷,也無暇悔不當初。
現在的老公,在附近的工地上干活。這是唯一一個對“檔案前科“寬大處理的掙錢行當了。
原先長春在港區,因故碰上了上門的高英懷,省里”南天王“高英祥的親戚,被後者看上,幾番作弄欲行奸淫,不想均被她和當時的指揮官嚴詞拒絕。
“你們等著,老子定讓你們求死不能!”很快,他們這對天真的小夫妻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她的老公按上級讓人打電話傳的命令,特意帶了電話里吩咐的祖傳寶刀去了省海軍司令部,進了辦公室所在的白虎樓,不成想卻被上級以“帶刀行刺,圖謀不軌”為由扣押起來。
此所謂,樂也白虎(長春),悲也白虎(白虎樓),樂極生悲,悲從天降。
當他結束軍事法庭審查階段,在“為了不給海軍抹黑”的名義下“寬宏大量”釋放出來後,他的一切官職與正面履歷全部清零不說,他們夫妻二人均被開除軍籍,檔案里結結實實記上了一堆足以毀人子孫三代政審的黑料。
一般公司與單位不敢要他們。省內的是不敢得罪呼風喚雨的“南天王”,省外的是因為檔案一旦有黑料即不予錄用一條是行業慣例。
讓他不得不屈打成招的原因,是他通過一起被捕入獄的長春,得知住院的老父呼吸機連續四次被人拔掉,醫院緘默不語,無人追究責任一事。
原先認識的那麼多人,出了這件事,一個個閒雲野鶴,躲清閒。有幾個干脆翻臉,積極跟那個上級告發什麼“我早就知道這小子貪汙五百多萬”“他那年結婚名為收彩禮實際招權納賄”雲雲。唯一一個願意替他查明真相的同僚,莫名其妙死在一場正好就在他
釋放出來前發生的潛艇事故里。這些足以讓他徹底寒心。
如果不是家里還有身患絕症不得不治的父親在,他真想帶著長春偷渡到哪國去亡命天涯。哪怕跟其中一個翻臉的前同僚拼個你死我活,也算不枉活一世…
結果,因為父親的病去別國價錢更貴還不一定治好,又經不起長途顛簸和顛沛折磨,他無法,只得彎下腰去,變賣家產,住到這里,自己也去工地起早貪黑打工,用血淚一點一點給對他有生養之恩的父親續命。
有幾次,長春被工友叫去“便宜價“”用一用“(廉價招嫖),是他親自騎自行車拉過去的…
出了這件事,她再也不敢和肯定擔心她的鞍山、撫順和太原聯系,怕禍及她們安定的日子。現在估計連她是死是活,也未必知道吧?
“一日之計在於晨,一年之計在於春,一生之計在於勤。指揮官,請加油~我?我會默默在夢里祝佑你的~”
望著從原港區唯一帶出來的紀念品,兩人的結婚相框,長春哽咽著自言自語,仿佛照片中那一個人能在遙遠的建築工地望見衣冠不整的她…
“太平日子……什麼時候才會有呢。“原以為初中在讀期間通過艦娘考試,就能改變命運,不聽包辦婚姻,過上好日子的…
長春還不清楚,此時的高英懷,自那往後早多少年忘了她這號人存在,墓碑前操“知道太多“的女記者俾斯麥爽著呢。
——為什麼那麼多人一夜之間,全部翻臉不認人了呢?
長春用飽受折磨的乳頭給兩個漸漸安穩的孩子喂奶。孩子咬乳頭的疼痛,渾身是傷、滿心是傷的她已經全然感受不到…尋地址找來的下一個客人,什麼時候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