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三][百合][唐門]逆徒
[劍三][百合][唐門]逆徒
逆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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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小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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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鏈牽引著她的四肢,頭枷控制了她的脖頸,視野中僅有的,就是一堵光禿禿的、發霉的牆壁。\r
三天了,牆上的灰泥又剝落了一塊。這時,她聽見身後有腳步聲,越來越近。\r
是行動的時候了。\r
一旦下了決心之後,事情就變得出奇的容易。\r
反正她身上的衣服早已因為連日刑罰折磨變得襤褸。就算手腳都被鎖鏈所制,只能四肢著地,用一個屈辱的姿勢跪在地面上,但是只要適當的擺動腰肢,那些守護她尊嚴的布片就會墜落下來。\r
如果是平時,她死也不會這麼做的。\r
但她已別無選擇。那份重要的軍情,如果不在今天送出去,就再也沒有機會。\r
那軍情只有一份——在她心里。而狼牙軍還不知情,只以為她是個普通的唐門女子。可是如果還不能離開狼牙軍的地牢,那麼三天以後,毫無疑問,大唐的軍隊將一敗塗地。\r
現在的她,被灌了軟筋之藥,武功全失。唯一的倚仗的,就只有她的臉,她的肉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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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那腳步聲,在距離她一丈遠的地方停下來了。\r
理應如此。\r
因為她幾乎已全身赤裸,唯一的附著物,就只有束發的頭繩,和腳上的高底靴。\r
更何況因為鎖鏈和頭枷的束縛,她只能維持著雙膝跪地,臀部高翹,趴在那里的姿勢。\r
——這無疑是所有男人看一眼都會發狂的姿勢。\r
但她並不了解自己的身體在男人眼中是什麼模樣——如果她了解,自然就不會這樣忐忑了。到了她這個年紀,還從未對男子動過芳心,聽上去也許有些可笑吧。然而這麼多年,她全副心思都撲在研習本門技藝上。之後就有了戰事。在這戰火之中,哪有她談情說愛的地方呢。\r
不過還在唐家堡習武時,洗浴都是和其他女弟子一起的。從浴室中眾多低垂的、隱含嫉妒的目光,她猜測自己的身材或許不錯。\r
並且,因為她從不荒廢武功,那包裹在高底長靴里的雙腿也一直渾圓,修長,結實,飽滿。\r
又因為不曾生育的緣故,她的小腹也平坦、光滑,沒有一絲贅肉痕跡。\r
這樣的身子,今夜究竟要交付給誰呢?\r
因為脖頸上套著的沉重頭枷,她沒辦法回頭,但是聽著剛才腳步聲的輕重,她判斷,來的應該是個瘦小的男子。\r
但願他不會太粗暴——這念頭剛一出現,連她自己都覺得可憐又可笑。\r
但這畢竟是她人生第一次。如果世上沒有狼牙軍,本不該是這樣。罷了,把這件事忘了吧。現在,她要用在唐門里學到的技藝,假裝成一個風情萬種、閱人無數的女子。\r
她不僅要讓那獄卒恣意,還要讓他憐惜,讓他著迷,只有這樣,她才有逃出去的希望。\r
只是……為什麼過了那麼久,那個狼牙獄卒還是不動?\r
是在發怔,還是正肆意窺看她的身子?\r
生怕那人離去,她趕緊水蛇般扭動自己的腰肢。\r
“大爺……奴家的衣服……都破了……”\r
這嗔怪委屈的嬌媚聲音,著實讓她費了些力氣。\r
好在這力氣沒有白費,那人的呼吸果然遲滯了片刻,接著,雙腳又靠近了一步。\r
她相信這人是絕對不會再離開的了。\r
她正打算一鼓作氣,再說上兩句,忽然聽見那人低低的咳嗽聲。\r
她一聽到這聲音,心中就是一驚。\r
那聲音相當稚嫩……難道還是個少年?\r
她生怕這人離去,於是又道:“大爺,行行好……替奴家、拿件……蔽體的東西……”\r
笑聲。\r
那獄卒居然低聲笑了起來,然後清清嗓子,開了口:\r
“衣服破了?依我看,是你這淫婦自己扯下來的吧。”\r
——這少年年紀輕輕,居然說得出這樣的話……!\r
但現在不是倔強的時候。她只好假作委屈道:“這地牢里蚊蟲太多,咬得奴家全身癢,忍不住就想亂動,誰知道……會破成這樣呢……”\r
“癢?哪里癢?——是紅紅的乳尖兒,還是白白的屁股溝兒?”\r
“哎呀~大爺真會取笑奴家……大爺說得奴家好羞,又不肯幫奴家解癢……”\r
若是她再年輕十歲,讓她對一個乳臭味干的少年說出這樣的話……大概是會羞死當場罷。\r
所幸話剛說了一半,她就聽見身後一陣鑰匙響,之後,牢門的鎖孔里就傳來了機括轉動的聲音。\r
牢門吱呦一聲開了。\r
腳步近了。\r
她的心跳一下子變快。\r
一陣氣流。是那獄卒朝她湊過來。\r
因為頭枷太緊,她不能回頭看那獄卒的模樣。\r
但那人竟將唇湊近了她的耳畔。因為她甚至可以聽見那人溫熱的呼吸……\r
“你這淫婦,想讓我怎麼幫你解癢啊?”\r
她的耳朵“嗡”地響了一聲,好像鼓膜都要破了,即便如此,她還是盡力擠出聲音道:\r
“用你的……插……”\r
“什麼?”\r
“用你的……那話兒……插我……下面……”\r
她假裝著急不可耐的模樣,又一次扭動了自己的腰肢。\r
與此同時,一股從未有過的強烈羞恥感,從她的下體蔓延開來,直燒到她的耳根。\r
這寥寥幾個字,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精神。\r
更讓她想不到的是,這幾個字剛一脫口,她就感覺到身體里自己醞釀出了一股溫熱的溪流……\r
據說這樣,進入的時候就會順暢一些,她的痛苦也可以少一些。\r
但是這是敵人的挑逗,為何也會起反應?而且聽那人的聲音,多半還是個小屁孩兒……\r
她想:“但願這一切能快點結束!”\r
他的年紀並不大,也許會心急,也許經驗不足,也許,要不了多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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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錯了。\r
就好像看穿她心思似的。身後那人並沒有急切地脫下自己的褲子。沒有。\r
他只是伸出右手,輕輕觸碰了她渾圓雪白的右臀。\r
那只手並不怎麼粗糙,骨節也纖細。大概因為還年輕吧。\r
手有點涼。她忍不住打了個顫。\r
“冷麼?”\r
她還沒回答,就感覺搭在臀部上的那只手變熱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獄卒也是習武之人,為了讓手熱起來,竟運起內力來?\r
還沒等她明白過來,另一只手也落在了她身上。溫熱的指尖在她光滑的脊梁上撫摸著,從尾骨往上滑,再重新滑下去,然後,兩只手在她臀部兩側,熟稔地揉捏著……\r
她突然覺得想要嘔吐。\r
比起預想的粗暴插入,這撫摸反而讓她覺得更加難以忍受。\r
因為這撫摸,正提醒她,她正在做這獄卒手中的玩物……\r
“哎呀。硬起來了。”獄卒說著,手忽然停下了。\r
——什麼?\r
她臉上一熱,聲音也不禁變高:“那就別摸了,快進來……”\r
“說什麼呢。”\r
少年的聲音雖然稚嫩,卻好沒有一點憐惜之心。\r
那雙手又沿著她腰側滑上來,滑到了她的胸部,在她的乳尖上,輕輕捏了捏。\r
……!\r
強烈的羞恥又一次襲來了。\r
原來那少年說的“硬起來”,並不是他身上的某物,而是她的乳尖。\r
頭枷擋住了她下窺的視线,她看不見自己身體被玩弄成什麼模樣。一切就只能靠身體的感覺……\r
“真美啊……”\r
獄卒推了一把她的臀部,逼得她不得不將上身挺立起來,然後右臂一把繞到前面,摟定了她的腰肢,左臂卻從她腋下穿過,玩弄起她的左乳。\r
那是靠近心髒的位置。她的呼吸一下子凝滯了。她實在害怕這人會從她急促的心跳里猜出她的計劃。\r
還有,這姿勢也太難為情了。\r
她的上身挺立著。雖然明知前面只有一堵灰牆,雖然視线也被脖子上掛的頭枷遮擋,但是一絲不掛的她,仍然覺得自己的身體,一覽無余……\r
呼。\r
溫熱的氣流,吹向她的耳垂。\r
然後就是獄卒低低的笑意。\r
“真想讓你看看啊。”獄卒輕輕托起她的左乳,“只揉了幾下,就比右邊大了一圈兒呢。”\r
她恨不能將這畜生撕碎。\r
但說出口的,卻只能是嬌媚的喘息:\r
“大爺……右邊這個,也想被你疼呢。”\r
那少年的獄卒又笑了。\r
但他並沒有去揉她的右乳,反而撒開了手臂。\r
身體突然失去支撐,沉重的頭枷猛地一墜,她又跌回了最初的姿勢。\r
四肢著地,臀部翹起的姿勢。\r
這是打算做什麼?她正想著,那雙手又落在了她的臀上。這一次沒有揉弄,而是往兩邊輕輕推開了。\r
她身子一僵,閉上雙眼,等著東西插進來……\r
“哎……”\r
有點詫異的呼聲。\r
那獄卒口中溫熱的氣息,輕輕撲在她的臀部上。\r
——不要看!\r
她幾乎要喊出來。\r
如果被發現自己還是個姑娘,她的計劃就全完了。她偽裝的急不可耐輕易就會被識破。剩下的也會變成一場沒有必要的侮辱……\r
這人還年輕,也許還看不出這些——這根細小的稻草,究竟能不能抓在手里?\r
她聽見獄卒吸了一口氣。\r
“真是……美極了……”\r
有點硬的巨物,終於頂上了她的玉門。\r
她的全身都僵硬著。接下來將是她從未有過的體驗。她期盼那獄卒,千萬不要發覺……\r
可是那巨物僅僅探進一點點,就立刻抽離出來。\r
難道還是被發現了?\r
她趕緊扭了扭身子,努力想要轉身過去:“大爺……不要戲弄人家……快點……”\r
她話還沒說完,就停住了。\r
一只有點柔嫩的手舉在她眼前,中指上布滿了亮晶晶的汁液,沿著手指淌下,一直流到了指縫。五指張開,中指和無名指間就牽出了亮晶晶的絲线。\r
她一瞬有些懵,好一會兒才明白——她以為探進自己身體的巨物,其實僅僅是一節纖細的指尖而已。\r
這亮晶晶的絲线,大概就是……\r
她實在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已經濕到了這個地步。\r
“舔干淨。”\r
她忍著屈辱,伸出了舌頭。\r
“滋味如何?”\r
她張開嘴,不知該如何回答,下身就又是一緊。\r
又有東西探進了她的身體。\r
這是獄卒的另一根手指。因為之前的抽送牽出了不少汁液,這一次變得有些干澀。但是很快,溪水的上游又涌來了新的融雪。就好像已適應了這外來的侵犯似的,汁水越來越多,靜靜的地牢里,竟然漸漸可以聽到水聲……\r
她猛然覺得不妙。\r
這獄卒怎麼一直玩弄她的身體,卻遲遲不肯進正題?\r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催促道:“別……別玩了!快給我……”\r
獄卒“嗤”的笑了。\r
“給你什麼,給你停下?”\r
“給我……你那話兒。”\r
“那話兒?小淫婦,你不是只要有東西在這里抽插,就濕得稀里嘩啦麼?”\r
她忍住心底的憤怒,強顏媚笑道:“大爺,別戲弄奴家。奴家也想讓大爺爽一回啊。不然奴家心里,也沒什麼樂趣。”\r
她聽見那獄卒忽地站了起來。\r
緊接著,又是鑰匙響。\r
這一次,鑰匙從她的正後方,插進了頭枷的鎖孔里,輕輕轉動。然後咔蹦一聲,那沉重的頭枷竟也打開了。\r
頭枷移走之後,她的頭終於可以自由轉動,也可以轉個身了。這意外的舉措讓她有些迷茫。她猜測這惡毒的少年,或許正打算用那肮髒的東西侮辱她的嘴……\r
“淫婦,別盯著牆發春了。——轉過來,看著我!”\r
她強忍著屈辱,慢慢回過頭,終於看到了這人身上狼牙士卒的衣裝。\r
這人個子並不矮,但很瘦。那衣裝似乎尺碼有些偏大。頭上還扣著一頂大帽子,幾乎將臉完全遮住。\r
大概是看出她對自己長相的好奇,那人伸出手來,摘下了頭上的帽子,丟開了,順勢甩了甩頭發。\r
那竟然是一頭烏黑的長發。\r
而且,和她一樣,那些頭發高高的豎起一個馬尾。\r
更奇特的是,連頭繩的綁法都完全相同……\r
當馬尾終於在眼前靜止之時,她胸口突然一股氣血急涌……\r
“——別來無恙啊。我的好師父。”\r
那獄卒坐下來,揚起秀氣的臉孔,朝她微微一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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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來沒有收過男徒。准確說,她的徒弟從來就只有一個,是個女徒。\r
這唯一的女徒,是她二十歲時,師姐硬塞給她的。剛滿十歲、干淨、聰明、又有點孤僻的小姑娘,據說是個棄兒。四年之後,她沒有可以教那女徒的東西了,那女徒便拜別了她,離了唐家堡,往遠方歷練。\r
不想之後,便是天下大亂,音信斷絕。\r
更想不到的,是今日這般的重逢……\r
“你……竟投了狼牙軍……你這逆徒!”\r
她忍不住破口大罵,淚水上涌。\r
沒想到,那逆徒竟笑了起來。\r
“彼此彼此啊,師父,剛才狼牙軍操你的時候,你不是也哼得很舒服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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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子……竟然被徒弟玩弄了?\r
——徒弟……是狼牙軍?\r
——我……居然還哼得……很舒服?\r
她呆呆跪在地上,腦中一片空白……\r
那逆徒湊近了她,緊緊從背後摟住了她赤裸的身子。\r
“別碰我!”\r
她竭力喊著,卻幾乎發不出聲音。\r
那人身上粗糙的狼牙軍服在她身上磨蹭,她不覺得痛,只覺得惡心。她想掙扎。但是內功盡失的她,根本使不出一點力氣。她越動,那人摟得越緊,兩手托著她豐滿的乳房,鼻尖嗅著她的脖頸。她拼命搖著身上的鐵鏈,希望能引來其他人,可是那人卻毫不在意,反更加肆無忌憚,用舌尖在她的脖頸一側來回舔著,又湊近她耳畔,低聲道:\r
“這里是狼窩,狼都餓極了。想被分了吃,就鬧吧。”\r
她聽見“分了吃”三字,下體猛地收緊了。那逆徒卻好像真要吃了她似的,用唇咬住了她的耳垂,輕輕品咂著。那正是她身上一處極敏感的地方,她只有咬緊牙,才能不讓自己呻吟出來。即便如此,她仍從牙關中恨恨擠出聲:“你……唐門待你不薄,你怎能做出這等事來!”\r
那人微微一笑,松開了她的耳垂,道:“徒兒早就說過,徒兒學了武藝,只想在衙門里謀個鐵飯碗……是唐軍,是狼牙,也顧不了那麼多了。”\r
“你……你也是個女人啊!你怎能對為師……”\r
那人聽到這里,突然縱情大笑起來。她聽到這笑,便不敢再說下去。那人猛地將她翻過身來,按在地上,卻不再有其他動作,兩眼灼灼,似有火光,凝視著她的眼睛,很久才說:\r
“看來你真的不明白……你身上每一分,每一寸,都美得銷魂。”\r
看著徒弟認真的眼神,她忽然覺得自己兩頰火熱起來。\r
逆徒的臉上忽又變作詭秘一笑:\r
“而且,我早已是狼牙軍啊。這傷天害理,有悖人倫的事,我不干你,還輪的上誰?”\r
“你……你這欺師滅祖的畜生!你……唔……”\r
她的話被堵住了。逆徒扳住了她的下巴,強硬地吻著她。她拼命緊閉著雙唇,卻還是被逆徒的舌尖撬開。她撐不住,只好張開嘴喘氣,卻不料被這人的舌尖卷進了牙關。她剛想用牙齒咬斷這逆徒的舌頭,卻不料下巴的關節被一直強橫的手制住了,牙關根本無法合攏,只能任由這人的舌尖在嘴里肆虐……\r
“哈……哈……”\r
唾液順著唇邊垂下,掛出一條晶亮的絲线,流淌到了胸脯上。逆徒低下頭,將她胸口垂落的唾液舔去,順勢用舌尖挑逗她的乳尖。她扭著雙腿體想要避開,卻被兩只手強行將雙膝打開。\r
“別……別這樣!”\r
她哀求著,眼中多了一絲驚恐。\r
“為什麼?剛才不是還求我求得不得了嗎?”\r
“剛才我以為是別人!”\r
“陌生人就可以隨便抽插,認識的人反而不行麼?……師父你啊,真是徒兒想不到的淫亂……”\r
說話的時節,那溫熱的手又伸到她兩股間,輕輕挑逗。和逆徒說出的汙言穢語不相符,這挑逗靈活又輕柔,只在玉門外逡巡,卻沒有揮師直入的意思。忽然奇兵一轉,捏住了她的蕊珠兒,她身體便猛地一顫,兩股間又濕潤了。\r
“怎麼會……”\r
“‘怎麼會’?自己看,都快濕成大瀑布了——師父,你真是不坦率。”\r
——不坦率……什麼意思?\r
“你裝成一副淫娃蕩婦的樣子,其實已寂寞了二十八年了吧?何不早點坦率些,也早點知曉這人間的快樂……”\r
逆徒說著,忽然撩起上衣,解起腰帶來。\r
“你這逆徒……又想做什麼!”\r
今日讓她震驚的事實在太多,她甚至覺得,那腰帶若解開,會出現什麼了不得的東西。\r
逆徒壞笑起來。\r
“剛才說的話,現在就忘了?你不是說,‘也想讓大爺爽一回’嗎?”\r
寬松的褲子褪了下來,露出了一樣修長赤裸的雙腿。抽出的腰帶在手上挽了挽,隨後如鞭子飛起,抽落在她大腿的內側。雪白的肌膚上立刻多出了一道紅印。\r
她絕望地轉過頭,面對著牆壁。那人卻有意繞到她面前,背靠著牆,和她面對面坐在地上,然後,長舒一口氣,握住起了她的頭發,強行將她的頭抬起。\r
“舔我。”\r
“你這孽障……!”\r
誰知逆徒笑得更歡了。\r
“師父,這就不對了。你不是曾教我,唐門好兒女,要言出必行麼?何況……”\r
逆徒回過頭,瞥了一眼落在地上的那條腰帶。\r
她也忍不住往那褲子上看去,不禁心中一動。\r
那一大串鏽跡斑斑的鑰匙,就拴在那條腰帶上。\r
可惜那腰帶被丟得太遠,即便把胳膊伸到最長,也是無法觸及。\r
“你的目的,就是這串東西吧。不然以師父的品性,怎麼會輕易糟踐自己的身體?”\r
逆徒說的正是她心中所想。她只能沉默不語。\r
逆徒又道:“等到了五更天,就是地牢看守防備最弱的時候。鑰匙就在這兒,能不能拿到手,就要看師父的本事了。”\r
她沉默片刻,低聲問:“你……你想要我怎麼做?”\r
“怎麼做?哈。”逆徒勾起了她的下巴,“大美人兒,你是我師父,難道要我反過來教你不成?”\r
說完就在牆邊伸了個懶腰,將兩條長腿抬起,鈎上了女囚的玉肩。\r
女囚下意識閉上了眼睛,好容易平靜了呼吸,才慢慢睜開來,低垂著目光,微微側過腦袋,試著朝眼前人大腿內側親吻了一下。\r
這吻剛松開,她就聽見了一聲甜美的呻吟。抬起目光,她看見這人的目光居然迷離起來。\r
會有這麼享受麼?她忍著心里的厭惡,沿著大腿內側,慢慢往下吻。有時還在吻的間隙試著用舌尖觸碰一下。有一點淡淡的鹽味。等到那吻落到大腿根部附近時,她聽見這人的聲音很明顯的急促了。\r
於是她棄了這一側的大腿,又從另一側膝蓋內側吻起。那人的呼吸又平緩了。然後又急促。\r
接下來,就是最重要的部分了。\r
她吃力地挪動了鎖鏈牽引下的身子,像可憐的小貓一樣弓起後背,用冰冷的十指分開了那茂盛的毛叢,強忍著淚水,埋首在逆徒的兩股之間,用自己的嘴侍奉她。\r
多年以前,看著面前那個十歲的孤女,她怎麼會想到還有今天?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錯?\r
出乎她意料,逆徒這一次既沒有用言語侮辱她,也沒有呻吟和喘息。好像樂器上一根安靜的弦,明明緊緊繃在那里,卻始終沒有聲音。她已分不清了,自己對這逆徒是怨還是恨,還是別的什麼。可是這冤家給她的承諾,她還記得。鑰匙,一切只是為了那串鑰匙。她的唇舌已麻木得不像自己的,不知是唾液還是什麼的東西淌了一地。但她還是沒有停。哪怕那個人依然靜,靜得可怕,像雷雨前的天空,爆發前的火山……\r
“……夠了!”\r
那人突然劇烈喘息起來,揪住了她的頭發,提起了她的頭。她掙脫不了,只能倔強地和那人對視,卻在那雙眼里看見了欲念的火光。於是她干脆用帶鎖鏈的手往那人衣服里探,還沒觸到胸口,就被那人抓住了手腕,緊接著,再一次被吻住了雙唇,再一次被壓在了身下。那人好似中了邪,親吻與十指不知疲倦地在她身體上時而溫柔,時而肆虐。這嘴,是曾一聲聲叫她師父的嘴;這手,是習武時她幾次摸過的手……完了,一切都完了。信念,忠誠,記憶……海水倒灌進河床,摧垮了兩岸的廟宇,化作碎片,與波濤一道噴涌迸飛……\r
“我要……殺了你!”\r
竭力弓起身子,喊出這一句之後,她便失去氣力,頹然倒下,沒過多久就閉上了眼睛……\r
她倒在逆徒的臂彎里。\r
逆徒俯下身,脫下軍服蓋在她身上,輕輕吻掉她的淚水。\r
“師父你啊,真是幼稚。”\r
她將師父輕輕靠在牆邊,把地上拴著腰帶的那串鑰匙拾起來,放在了師父兩股之間。之後輕輕起身,打開牢門,再輕輕虛掩上。\r
月光從地牢的氣窗照進來,把她的腰肢照成一段冰雪。\r
地牢長廊寂靜,囚犯也已睡著。她半裸著,走出了地牢的梯子,走上地面,走到溪水邊,坐在溪水邊上,一邊擺弄著千機匣,一邊回望著一面面夜風中飄揚的大旗。\r
啟明星出來了。一個狼牙兵卒匆匆逃出了營帳,偷了一匹馬,一路狂奔。她舉起千機匣,瞄准兵卒的後背,看著那兵卒越走越遠,直到天的盡頭,她看不見的地方。\r
然後她微微一笑,將千機匣倒轉過來,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