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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灑落在孤塔燭台的光耀(耀燭)

   明日方舟:灑落在孤塔燭台的光耀(耀燭)

   注意,敬告讀者,本文僅是作者腦袋不清楚編寫的放飛文,請看官們斟酌。

   另外,本文的由來是以Two Steps From Hell - Never Give Up On Your Dreams這首曲子為發想而來,主要是想表達在森林的里奔跑解放,藉此傳達一種心意。

   此外,由於本文前劇情敘述較長,想直接觀看肉戲可以直接跳到第三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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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灰色石磚構築的高塔孤伶伶的聳立在古老的林地,放眼望去從樹海中挺立的塔身,看起來活像是在翠綠海洋上的燈塔,從高塔的窗戶望去,北面幾乎被無盡的林木群所占據,一直延伸到起伏落差極大的崎嶇山巒,高聳的山峰綿延到遠方的地平线,頂端長年被白蒙的雲霧所遮蔽,高塔的南面一樣是廣闊的森林,再往前則是有溪流穿過的矮丘,過了溪流是芒草叢生的平原。

   在這里幾乎看不到其他人煙,當然對薇薇安娜來說在好不過了,她不習慣人聲鼎沸的市集城市,對於過去卡西米爾騎士競技那樣熱鬧歡騰的場面也興趣缺缺,孤塔的安寧與森林規律的窸窣聲,為她帶來難得的平靜,當然,她偶爾會憶起過往屹立在競技場上的榮光,然後感嘆昔日的風景不再。

   她漫步在孤塔周邊的樹林里,高聳巨木的大型板根蜿蜒錯綜形成小型迷宮,翠綠枝葉編織成天然的綠色遮光網,有效隔絕大部分的悶熱,與在高塔的景色不同,這里視野內是交錯復雜的樹干盤根,穿過樹冠縫隙的陽光形成柔和的光點散落在地上,空氣中彌漫著清新的水氣與林葉的氣味,濕潤的土壤柔軟覆蓋一些黃葉。

   薇薇安娜垂下頭一面數著金色的落葉,一面小心翼翼地踏在軟泥上,她穿著雪白的騎士服在淺褐色的板根群里特別顯眼,白色的柔軟布料邊緣繡著金色的花紋點襯托其高雅,包裹嚴實的深色護衣勾勒出她那豐滿美麗的胸部曲线,這是連古老的騎士裝束都無法掩蓋的成熟胴體,隨著每下腳步都讓人能感覺到那服裝下的豐滿微微晃動,從帽兜兩側垂落的秀發猶如金色河水那樣柔軟,在光點下反射淡淡的朦朧光影。

   她的一舉一動充滿了古老貴族的氣質,帶著金邊點綴的白色騎士服更加襯托一股童話里的優雅,從帽兜延伸出來的巨大鹿角相當醒目,像干枯朝上伸展的手又像是扭曲的枯木。

   薇薇安娜跨過較矮的板根群深入樹林,綠葉的氣味更加濃郁,穿過森林的細小支流相當清澈,潺潺水流聲與林葉的窸窣聲刺激她敏銳的聽覺,這邊已經離高塔有段距離,錯綜的板根與樹干遮蔽了遠處的建築體,上方的樹冠也阻擋大部分的天空,燭騎士漫不經心的在樹林里游蕩,這是她將自己封閉在古塔後這麼久,第一次到這麼遠的地方。

   不同於身在競技場上也不似小時候被深鎖在孤塔里,她還沒完全習慣自由的實感,不再需要顧及其他人的想法,也不用卷入墮落的騎士競技,各種想法在她腦中像連珠炮似的炸裂,她在孤塔里看過遙遠北方山巒在變化雲霧中顯現高深的雄偉壯麗,延伸到遙遠盡頭的地平线,身在孤塔里也未能看到崎嶇山峰的頂端,即便翻閱所有孤塔里的藏書也比不上實際前往探索。

   她也偶爾會幻想往南方穿過森林到達的遼闊草原,淺淺的細河隨著地形匯積成壯麗川流,翻滾的河水彼此撞擊拍打在沿岸的石塊,那又會是怎樣的風景?

   薇薇安娜不禁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事到如今這些都是她可以做的了,她可以就這樣踏出去不再回來,她學會的技藝足夠讓自己獨自一人翻山越嶺,她想現在就離開,她想要現在就去目睹神話詩集提到的美妙風景,燭騎士漫無目的地在森林里游蕩,一面思考要先往哪里走,也許該先去北方的山群?她看過幾本登山家的著作,在北方山巒後發現的壯麗遺跡,未知文明建造的龐大都市。

   沿著板根形成的道路前進,薇薇安娜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四周的景色變化很小這里有些傾倒的枯木覆蓋一層厚厚的地衣與蘚苔,從橫向倒伏的樹干體延伸到地面,形成柔軟的翠綠色地毯,樹木下的矮灌木叢輕輕拂過她的手背,她有時會跳上板根試圖望向遠方,但視野所及的范圍里,全是復雜板根網絡與粗壯的樹干。

   又或許可以先去南方?比起熟悉的森林,在無盡的草原上奔馳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她並不知道那是什麼景色,從第一次住進這座古塔開始,她都是從北方較隱密的林陰小道進來的,而一直以來她的活動范圍都局限在森林內,她從未實際看過南方森林之外的模樣,僅從書上的描寫與圖片來猜想,她知道從這里沿著細河往南是大平原,再過去就到海岸邊,薇薇安娜回想過去在與羅得島交流的過程中,聽過一個叫斯卡蒂的干員描述過海岸小鎮的陰森故事。

   綿雪覆蓋的山峰群、一望無際的寬闊草原、河川撕裂的峽谷與黑浪敲打的沿岸斷崖,那些都是薇薇安娜年幼時僅能透過文字在腦中描繪的景色。

   在知道自己可以無拘無束地到這些夢想之地,薇薇安娜冷漠的臉孔就浮現出淡淡的喜悅之色,一抹淺紅點綴在她白皙的臉龐上,那一瞬間她就像純真的孩童般,對於探索充滿期待。

   薇薇安娜選了一個彎曲呈圓形凹陷的板跟坐下稍作休息,她豎起鹿耳傾聽古木群的細聲交談,思緒仍舊圍繞在旅行上打轉。

   微風穿過林葉縫隙發出細微的呢喃,薇薇安娜回頭瞥了眼孤塔的方向,心中忽然浮現一股莫名的不安,搖曳的古木樹干輪廓在薄霧中似乎扭曲了,在她視野內的枝葉似乎開始包圍住自己,呢喃聲增強,薇薇安娜甚至感覺自己聽得懂那些片段的詞語,她不安的靠在一塊板根上休息,她想離開,她告訴自己,已經沒有人會將她繼續鎖在高聳塔樓里,她可以去遙遠的另一端旅行,她不需要繼續顧慮卡西米爾的一切,墮落的騎士競技也不再與自己有任何瓜葛。

   陰沈的語句騷擾著她的聽覺,忽然,她又回到了年幼之時,汙穢的血統、肮髒的存在與家族的汙點,森林深處傳來鬼魅的扭曲聲,薇薇安娜大口喘息,徒勞的安撫內心的焦躁,柔和沉穩的臉孔痛苦的扭曲,她摀著耳朵卻無法隔絕那些惡心的低語,從孤塔的方向延伸擴散,她無法閃躲,那些黑影像是巨大的猛獸利爪牢牢抓住她,薇薇安娜張嘴卻無法發出尖叫,映入眼簾的樹林扭曲成龐大惡心的臉孔,撕裂的血盆大口吐露出混雜的嘶啞低吼,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翻攪著她的五髒六腑,她無法逃脫,過去的枷鎖仍舊牢牢束縛著。

   薇薇安娜虛弱的抬起頭,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又回到了孤塔門外,身後的森林回歸到平時的寧靜,燭騎士無力的跪坐在塔樓下,古塔高聳的壓迫感另她難以喘息,龐大的壓力讓她迷失了方向。

   微風的低語聽起來像是由多個聲音迭加組成,低沉的老人、柔弱的女人、雄厚的男人與戲謔的孩童,四面八方的呼喊聲吵雜,惡毒的言語憤怒的指責與嘲諷年輕的燭騎士,指責她的不順從,咒罵她破壞的潛規則,嘲笑她的肮髒出生,這些都是過去她選擇無視的流言蜚語,她以自身的高潔阻隔了腐敗的騎士競技,縱使報紙小道消息的惡毒流言四起,她也不因此動搖,她亦不會去抱怨自己因私生女的身分而必須深鎖在孤塔里。

   然而即便如此,惡毒的言語依舊像是龐大的海嘯襲卷瘦小的燭騎士,薇薇安娜感覺身體在陷落,她無助的揮舞雙臂徒勞的抓著地面,凹陷的地面裂成巨大的縫隙,張牙舞爪的干枯黑手拚了命的想將她給拉入深淵里,燭騎士湛藍的深邃雙眸映照出深淵的黑手群,壓迫感使她幾乎要窒息,當大地的裂縫重新闔上時,薇薇安娜只感覺躲藏在深淵的腐敗陰影重新包圍自己,無名狀的恐懼彼此交纏,瘋狂啃噬她的內心。

   燭騎士茫然地看著可怖的漆黑,耳里響起了麥基的提問。

   『為什麼不替自己發聲?』

   『我沒必要為這點小事去動用到媒體與金錢。』燭騎士平靜的回答。

   『即便身敗名裂也不放棄去拯救他人嗎?』提問者又問道

   『我是燭騎士薇薇安娜˙德羅斯特,只要在能力所及的范圍里,我願意付出一切去幫助任何人。』

   『…妳願意在他人有難伸出援手,那當妳無助的時候,誰又能來幫助妳呢?』

   燭騎士張口卻沒有回答,她的目光在黑暗中飄動,一瞬間,那個白色與金色交織的身影浮現在她腦中,那個屹立在競技場上,吸引無數喝采的高貴身姿,讓薇薇安娜在對騎士競技腐敗的失望中看到一絲明燈,短暫的片刻也好,她知道那金色的光輝也只能暫時重現騎士競技過去光榮的時刻,但就那麼一瞬間,她看到了年幼時,在孤塔閱讀騎士歷史書籍時所擁有的憧憬與夢想,那個身影傳遞出無法被汙染的高潔與光輝,與其交鋒的每一刻都讓她感到無比痛快,讓她能暫時拋下騎士腐敗的沈悶。

   薇薇安娜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青翠的樹冠層,她從大型板根形成的凹洞坐起身,惡毒的呢喃已經散去,微風的又恢復平常溫柔的低語,燭騎士環顧四周,薄霧彌漫的森林除了枝葉彼此摩擦的窸窣聲外靜悄悄的。

   令人煩躁的夢境,薇薇安娜心想,但同時也是自己的軟弱,她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苦笑起來,在森林里睡覺似乎不像書里說的那樣浪漫。

   燭騎士緩緩站起身來,微風吹拂的兜帽長袍飄動,薄霧帶來的冰冷濕氣另她打了個冷顫,她繼續漫步在森林里,攪動的思緒尚未從惡夢的翻騰中平復下來,薇薇安娜漫無目的地在森林里游走,潺潺流水沿著起伏的地表蜿蜒穿過板根群,燭騎士眼角余光觀察流水的動作,沿著狹窄的流道進入森林深處。

   誰又能來幫助妳呢?

   這在她心里早有答案,事實上,薇薇安娜只打算將這件事埋藏在心里,雖然曾位處敵對,但那卻是她夢想的具現化,當她看到那雪白的衣襬隨風飄揚時,薇薇安娜彷佛看到對方的身影膨脹數倍,金色的光輝照亮她的陰暗燭影,就像書里描述的光景,『那身影不受腐敗所汙染,她將自身的溫暖灑落在大地上,揮舞的劍槍閃耀金色光芒,她即為照亮黑暗之人…』

   薇薇安娜抬起頭發覺自己不知不覺間又回到古塔的木門前,她微微皺眉面帶困惑,接著她轉身朝反方向重新踏入森林內。

   略為加快的步伐像是被人催促似的,薇薇安娜筆直穿過古木與板根建構的隧道,細微的風聲又再次響起吵雜的呢喃,雖然不似夢境那樣令人作嘔,但卻足以令她感到煩躁,加快的步伐變成奔跑,拋在身後的木門被老林的陰暗遮蔽,但那股陰影卻沿著古木延伸的枯枝擴張,就像一只只干枯腐朽的手掌,貪圖著薇薇安娜微弱的燭光。

   沿途風景扭曲,忽明忽慢讓老林彎曲的枯枝更顯詭異,那像是書里描繪的遠古噩夢朝孤獨的燭騎士伸出利爪,薇薇安娜幾乎要發出尖叫,她的思緒紊亂,飽含惡意的話語重擊她的意志,噩夢的黑影彷佛變成了真實,輿論的惡意與家族的汙點,重重壓迫她的身心。

   薇薇安娜眨眨眼,冷汗滑過她泛紅的雙頰,近迫的壓力讓她心跳加快,五髒六腑猶如易位般令她感到惡心,她半跪在落葉地毯上努力調適呼吸,閒言閒語又消失了,但薇薇安娜很清楚它們會再回來。

   她勉強打起精神重新站起身,然而映入眼簾的畫面又讓她感到頭重腳輕,古塔聳立在面前,古老石磚推砌的塔身在這時彷佛直入雲霄,薇薇安娜抬起頭,順著建築體的輪廓看向天空,她無助地垂下肩膀,迷蒙的眼神充滿疲憊,叨擾她的低語隨風在身邊回蕩。

   妳不可能拋下過去,那個聲音溫柔地說,回來吧,孩子,回來吧…誰會接納你呢?

   有那麼一瞬間,薇薇安娜幾乎決定要回到古塔里,但薄薄的冰冷霧氣中響起細微的水花聲吸引她的注意,她豎起淺棕色的鹿耳仔細傾聽,聲音來源與自己有一段距離,在一般人耳里很容易被樹葉枯枝摩擦的窸窣聲蓋過,但對薇薇安娜來說卻是清晰可聞,她收起內心的混亂,讓警覺來主導身體感官。

   燭騎士刻意放緩步調降低音量,循著聲音來源小心翼翼地沿著小河一側抬升的矮坡移動,水花聲不規律且忽大忽小,她動了動鹿耳,沒有聽到任何人聲,也許是落水的動物?在遠離人煙的森林里出現詭異的落水聲讓她瞬間警戒起來,宛若藍寶石的深邃雙瞳散發銳利的光芒,薇薇安娜左手按住劍把,將自己移動的聲音降到最低。

   彎曲的樹干要比先前更加扭曲,薇薇安娜小心翼翼地穿過大型樹彎曲之形成的天然隧道,她的步伐輕快迅速卻又無聲無息,沿途幾乎沒有留下任何足跡,板根與樹干上覆蓋的地衣與翠綠的蘚苔植物依舊,就像清晨沾滿露珠那樣。燭騎士腳下的軟土步道呈現出不規則的寬窄,日積月累的雨水衝刷形成的天然步道,一直延伸到森林的盡頭,突然,水花聲停止了,預期中的腳步聲並未伴隨而來,她抬起頭望向聲音來源,強烈的緊迫感幾乎令她心跳加速,會是入侵者嗎?會是騎士團的追兵嗎?

   雖然對於那位羅得島博士實現的承諾表示感謝,但薇薇安娜並非全然信任對方,她內心深處始終抱持著一股不信任感,她蹲下身,再次豎起鹿耳傾聽四周深怕錯漏任何一絲細微线索,纖細的手指輕觸冰冷的軟土嘗試感受異常的震動。

   片刻,薇薇安娜抬起頭,雖然感受不到異常的聲響或波動,但那並未消除她本能的警戒,在平靜內心後她瞇起雙眼打量周遭環境,高聳樹木環繞與先前無異,天然的步道上鋪滿金色的落葉,薇薇安娜的視线順著矮坡的輪廓移動,在不規則的天然步道旁抬升的邊壁,長方形的石塊彼此交錯排列,雖然在歲月下已經失去過往的色彩,但從排列方式仍可以看出與自然地形間的衝突感,天然的地形下露出了規律的幾何石塊,這是建築的遺跡,被古木的樹冠層與軟土遮掩讓她從未注意到其存在,深色的石塊表面覆蓋著厚厚的苔蘚,古木那如同巨蛇般的樹根完全塞滿岩石的縫隙中。

   穿過矮灌木,當燭騎士小心撥開叢生在遺跡步道上的低矮樹叢時,迎面而來的朦朧光亮驅散她身後的陰影,那是相當溫暖柔和的光芒,壟罩在遺跡的一角,薇薇安娜松開內心的緊迫,目光隨著流動的光輝落在前方的景象上,在狹窄的溪流穿過抬升的新月形矮坡,那個潔白的身影就站在溪流中央,溫和的光耀灑落在金麥色的柔軟秀發上,微風的吹拂下,與純白的華麗披肩和騎士服相互映襯,勾勒出絕美的高雅氣質,位在頭頂醒目的馬耳時不時抖動像是在警戒四周的聲響,那輕輕甩動的蓬松馬尾有著與秀發同樣美麗的金麥色。

   水珠沿著她沉穩的俊美臉孔滑落,騎士服下露出她結實的身軀,側腰明顯的肌肉紋理像是大理石像那樣優美,光滑的白皙肌膚浮現鋼鐵之區的輪廓,肌肉結實卻完全不失女性的豐滿曲线,飄蕩的白色披肩使其增添一股強烈的高潔感,這讓薇薇安娜回想起第一次看見臨光站立在競技場上的模樣。

   「瑪…嘉烈?」薇薇安娜幾乎是下意識出聲叫喚,她走上前伸手輕觸對方的臉龐,一股暖流順著指尖在她體內流竄。

   「妳看起來糟透了。」臨光輕聲笑道,她讓鼻尖在薇薇安娜的掌心輕輕摩擦,用臉頰感受那手掌的柔軟與清香。

   「您為什麼會在這里?」

   臨光沒有回答只是低頭嗅著薇薇安娜的手掌心,那清澈的金色雙瞳里閃爍著一種薇薇安娜從未見過的渴望,她不自覺湊上前將對方拉入懷中,臨光也沒有表示反抗,只是靜靜地將臉靠在薇薇安娜肩上。

   薇薇安娜的雙手來回撫弄著臨光結實的後背,證明對方不是自己無謂的夢境,臨光那還沾著些許水珠的蓬松秀發透著淡淡香氣,像是桂花又像是提湯菊,沐浴在光耀下的兩人默默不語,像是在確認彼此的存在與溫暖似的。

   「妳在發抖呢。」臨光說。

   「那不是什麼嚴重的事。」薇薇安娜平靜的回答。

   臨光讓臉埋在薇薇安娜的柔發中輕輕磨蹭,片刻才緩緩開口問道:「妳願意跟我去旅行嗎?」

   那一瞬間令薇薇安娜感到胃一陣翻攪,她張口卻無法發出聲音,衝口而出的答復彷佛被無形的東西堵在喉間,從孤塔上眺望的風景又歷歷在目,從古老森林延伸出去的遼闊草原,她想要去,想跟臨光一起去,清澈的眼眸閃過幾分純真的光影,興奮之情讓她心跳加速,然而不論答應或是拒絕都無法說出口,身後的樹林又傳來吵雜的窸窣聲,扭曲的耳語開始侵入她的思緒,她不能離開,她不應該離開,她必須待在這里,扭曲的樹枝似乎重新開始延伸,從遺跡里從樹林里開始侵入溫和的柔光中。

   「薇薇安娜?」臨光垂下頭在薇薇安娜耳邊輕聲換道。

   溫暖的氣息輕撫燭騎士敏感的鹿耳,令她雙臂抽動了一下,對方的呼喚刺激她的感官,將她從身後的陰影詭聲抽離,光輝下的臨光身影似乎要比過去競技場與飛船決斗都要龐大,薇薇安娜眼中的光芒似乎張開成巨大的羽翼將她包裹在溫暖里。

   「謝…謝。」燭騎士輕輕推開耀騎士,溫和的笑顏嘟囔著含糊不清的道謝。

   身後的陰影似乎又更加擴張,薇薇安娜甚至感覺枯枝纏上她的手臂,她還是選擇了拒絕,她不希望讓自己身後的陰影侵蝕眼前的光耀,薇薇安娜在內心深處暗自嘲笑自己用冷靜來掩飾怯弱,但她抬起頭卻發現臨光眼神並未顯露困惑或是遺憾,英氣煥發的臉孔帶著幾分成熟女性的溫和,那是與薇薇安娜截然不同的氣質。

   「這樣啊…」臨光一邊說著一邊解開雙腿的護甲。

   「您這是要做什麼?」薇薇安納歪著頭一臉困惑。

   「森林是個很神秘的地方,如果妳感到害怕的話不妨用雙腳去感受大地的結實,用雙耳去傾聽微風,也許,妳會發先那些陰影不過是在試圖保護妳。」臨光慢條斯理地回答,在退去雙腿的護甲的騎士靴子後,她抬起頭看著薇薇安娜露出淺淺的微笑並伸出手再次發出邀約,「這是我朋友告訴我的,她是卡西米爾前守林人。」

   臨光的雙腿沒有身體的肌肉那樣明顯的輪廓,但從起伏的曲线仍然可以想象其結實與彈性,從大腿根部延伸到小腿最後集中到腳踝,流暢的優雅线條像是童話插圖里描繪的森林女神,退下的護甲讓雙腿暴露在光照下,臨光赤裸的雙足陷入溪水的軟泥哩,臨光抖了抖馬尾,甩干上面的水珠。

   她溫柔的邀請讓薇薇安娜感到不知所措,她稍微退卻一步,背後森林發出的窸窣聲又更加強烈,聽上去像是激烈的抗議,惱怒的咒罵交雜成混亂的噪音,但臨光溫和的目光令薇薇安娜感到一股暖意,從內心深處擴散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她脫下護甲與騎士靴,裸露的雙足相較臨光略微修長,光滑的肌膚白皙透著淡淡白的淺紅,從足緣到腳踝延伸到小腿,其伸展的曲线要比臨光圓滑許多,薇薇安娜注意到自己每個動作似乎都刺激到古林發出更加激動的聲響,但她不以為意,她伸出手握住臨光,接著跨出步伐踏入小溪流。

   沁涼的溪水讓她打了個冷顫,沒有靴子阻隔的足底與趾間微微陷入溪里的沙泥,薇薇安娜垂下頭,讓自己的足趾翻攪溪流的軟泥,那是一個特別的體驗,溪水像溫柔的纖細手指輕輕掌握住她的雙足,薇薇安娜抬起左腳,讓水流愛撫自己的足底,她用趾尖反復戳動柔軟的水面使其激起扭曲的漣漪,冰冷的細癢感另她忍不住露出淺笑,清澈的雙眸里閃爍純粹的光亮,猶如首次接觸戶外世界的孩子一般。

   臨光默默的牽著薇薇安娜,細心的引導對方穿過溪流,兩人穿過遺跡與溪流,踏入古林的另一側。

   枝葉密布的森林依舊昏暗,白晝的光芒形成密集的光點灑落的軟泥道路上,冰涼的水珠與柔軟的褐土刺激著薇薇安娜的雙足,她看著前方的背影,內心感到無比安寧,仿佛先前惡夢的暗影已經消失無蹤,臨光隨風飄蕩的騎士服披肩像白色羽織那樣柔軟,另薇薇安娜看的出神,印象里那是臨光的妹妹親手制作的。

   薇薇安娜下意識伸手想觸摸臨光的披肩,但對方的步伐忽然加快,讓薇薇安娜有點措手不及,她跟著邁開步伐試圖跟上對方的步調,從漫步變成快走,在她視野里的臨光靈巧的穿梭在巨木的板根間,薇薇安娜數次伸手卻沒能碰觸到對方,臨光的身影變成一個白色的模糊光影。

   「瑪嘉烈!」薇薇安娜忍不住出聲喚道。

   她注意到遍布在地上的光點迅速熄滅,像是被冷風吹熄的燭光,她的眉頭深鎖,松懈的面孔重新戴上警覺的面具,陰魂不散的黑影已經將她包圍,枝葉的尖銳扭曲聲刺痛她的耳膜,她依舊聽不清楚那些攪動混雜的言語內容,薇薇安娜感到強烈頭重腳輕,她從彎曲的粗壯枝干上跳下,四周的陰影像是捕捉到落海肥肉的鯊魚群,那些陰影猛烈搖晃著樹木枯枝,干擾燭騎士的思緒,它們張牙舞爪像是要撕碎眼前的獵物。

   然而薇薇安娜似乎不動於衷,她縮起下巴,像是舞蹈般在從枝干落下的同時點燃燭台的光芒,她強迫自己的內心正視恐懼,她的右手握住劍把,左手高舉著燭台,霎時間,燭火點亮的光芒讓她的身影膨脹,幾乎是立即推開吵雜的陰影,薇薇安娜閉上雙眼努力讓思緒維持平穩,她感覺到陰影的抵抗,那些從四面八方撲來的陰森利爪開始撕扯微弱的燭光,時間仿佛陷入停滯,她睜開雙眼,那些映入眼簾的陰森鬼魅扭曲了視野,哀號與咒罵交雜的聲響刺痛她的雙耳,燭騎士依舊高舉著燭台,她感覺到自己拔劍的動作變得異常緩慢,每秒似乎被拉長成數年。

   「薇薇安娜…」耀騎士臨光的叫喚穿過陰影間的縫隙深入燭騎士的內心。

   不知道從哪邊跳出來的臨光在空中伸手將薇薇安娜摟入懷中,那個熟悉的溫暖安撫她躁動的內心,那一刻,她松開緊握劍把的手,燭台的弱光依舊閃爍。

   「我的朋友曾經跟我說過一個故事…」臨光將臉靠在薇薇安娜肩上,她的溫柔耳語輕觸那個慌亂的思緒,像是安撫躁動孩子的慈父,「棲息在古老樹林的黑影,並非是想傷害妳的凶獸,也許只是跟妳一樣迷失方向,需要光明指引方向,又或者是想保護妳遠離惡毒的傷害。」

   臨光的語調溫柔,她一手緊摟著薇薇安娜,另一手向上高舉,舒展的手掌瞬間綻放耀眼的光輝,溫暖的純金色光芒像柔軟的溪流般在古林枯枝間流竄,又像是細雨那樣灑落在地面的軟土,強光迫使薇薇安娜瞇起雙眼,她從瞇起的眼縫看到臨光釋放的光芒,照亮黑暗的光亮讓潛伏在陰暗深處的利爪現形。

   翠綠的嫩葉彼此擺動發出清脆的窸窣聲,周圍環繞的巨木彎下枝葉,彼此交纏形成巨大的林蔭隧道,薇薇安娜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光亮世界刺激她那清澈的眼眸,如同童話描述的美妙森林,綠葉與微風交織的輕快曲調,從樹林間飄落的黃色花瓣,替地面鋪上一層金色的地毯,寬廣的森林不再充滿惡毒咒罵也沒有恐怖的陰森利爪,臨光綻放的溫暖光耀讓潛伏在古林里的陰影顯露出真面目。

   「也許我的光無法照亮妳…」臨光輕聲道:「但也許可以為妳點亮被陰影遮蔽的道路。」

   這次燭騎士終於看清楚了,擺脫陰影的森林面貌,當臨光點亮了她的內心,她不再驚慌,那些晃動的枝葉像是為她的轉變而高興,飄落的黃色花瓣與金色磷光隨風飄動,所到之處激起古老森林的生機,翠綠與金黃色相互交織,從森林深處延伸到遺跡直到河流的另一端。

   薇薇安娜抬起頭,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迅速穿過矮灌木叢,她下意識邁開步伐跟上那的身影,臨光的動作迅速,而薇薇安娜也不甘示弱,一黑一白的輪廓在森林里奔馳,卷起的微風擾動飄落的花瓣,兩人靈活的在巨型板根間跳躍,或是在粗壯的枝干上擺蕩,又或者突然間其中一方會消失在另一人的視野,接著又從後放竄起。

   臨光伏下深穿梭在矮樹冠層間,雪白的騎士服披肩與衣襬在卷風的吹動下形成擺動的羽翼,從後方看猶如巨大的白色雄鷹,她的動作輕盈,像是乘風飛行,薇薇安娜看到對方張開雙臂隨風而行,蓬松的金色秀發飄揚,掀起的衣襬與披肩下方露出臨光結實的體態,在快速奔馳下,那美麗的肌肉隨著動作而緊繃,清晰的曲线勾勒出漂亮的輪廓,就像過去那些美麗的大理石像般。

   薇薇安娜不是很確定臨光是否有控制風的能力,微風卷起的落葉與花瓣圍繞在臨光身旁,像是在與之起舞般,這讓她聯想到年幼是在童話里看到的描述

   『她張開雙臂猶如綻放的羽翼,風即為她的雙翼,高潔的白色騎士,當她前行在寬廣的河畔上,乘風而行,將自身的光耀灑落在大地…』

   耀騎士忽然轉身,柔和的金色雙瞳像是在確認對方有沒有跟上,她露出帶點頑皮的微笑接著加快速度,受到挑釁的燭騎士稍微壓低姿態,藉由強而有力的雙腿往前跳躍瞬間拉近彼此的距離,然而每當她拉近距離,臨光卻又能再次跳向更遠的位置。

   就快抵達森林的盡頭,但兩人並沒有因此減速,臨光指引著薇薇安娜持續奔走,隨著速度的加快。周遭的景色也變成模糊的輪廓。薇薇安娜視野里的道路清楚且寬廣,她靈活地跳上突起的巨岩,攀上粗壯的枝干,接著又落在鋪滿落葉的軟泥,她赤裸的的雙足深深感受到不曾體會過的感知,她與耀騎士數次在空中錯身而過,她無法抓住對方甚至連衣襬都無法觸及,但她豪不在意,每下跳躍每下奔馳都不斷提高速度。

   花香與軟泥的水氣味交雜刺激著薇薇安娜的嗅覺,尖銳的風聲呼嘯,當薇薇安娜穿過兩個橫倒的大型枯木後,發現這里的地形平坦許多,地面覆蓋著蔓藤植物與淡綠色蘚苔,這里大概是森林外緣了,這是她不曾來過的地方,與她平常進出的入口相反,這里的樹冠沒那麼密集,也比森林深處明亮,薇薇安娜稍微放緩腳步調整急促的呼吸,許久不曾這樣放縱的感覺刺激她的腎上腺素,讓她感到心跳持續加速,她脫下右手的騎士護甲手套,沿途輕撫著倒伏樹干上的綠色地衣與蘚苔,輕輕嗅著那淡淡的水氣與青草味,目光在偌大的林地里來回掃視。

   突然,她看到了在另一端盡頭的白色騎士,臨光也停下腳步在喘息片刻,薇薇安娜不知道兩人跑了多久,十分鍾?一小時?不管多時間,對她來說都會是最值得珍惜的時刻,遠處的臨光稍微擺弄了一下凌亂的秀發,而那隨意擺動的金色馬尾與時不時抖動的馬耳,令薇薇安娜聯想到林中慢步的高挑駿馬。

   燭騎士伏下身軀,像是捕捉獵物的獵人一般降低自身噪音向前移動,臨光似乎在觀察著眼前扭曲成像在跳肚皮舞的樹干,薇薇安娜無聲無息迅速拉近彼此的距離,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前猛撲,但臨光卻在同時向上跳躍閃避。

   「真不虧是您呢。」薇薇安娜露出遺憾的微笑。

   「就算是休息也不能松懈背後呢。」

   雙方的位置對調,薇薇安娜雖然撲空但沒有停止動作,她拔腿奔走靈活地穿梭在樹林中,她感受到腳尖踏在軟泥陷入的觸感,濕軟卻令人感到放松,她沿著樹林的邊緣奔跑,翠綠的蘚苔與藤蔓逐漸變成了青草與花朵,不過薇薇安娜沒有注意到這個轉變,她的注意力都在身後追趕的臨光身上,在光照下的臨光身後浮現一個模糊的巨大輪廓,潔白的駿馬伸展壯觀與羽翼,那個在她夢里牽引她的美麗身姿,如同大理石雕像那樣。

   耀與燭兩位騎士彼此數次交錯,速度模糊兩人的身影使其變成朦朧的光點,黑與白的光點繼續在森林里高速奔馳,臨光伸手卻無法觸及薇薇安娜,她踏在堅硬的枝干上加快自己的速度,她收起了手中的光耀,她知道已經無須再點亮光芒,就像先前在飛船上交鋒那樣,她在對方身上再次看到了那個單純的笑顏,發自內心真正感到舒放的微笑,不管方才她遭遇到了什麼,臨光確定那已經不會再困擾薇薇安娜。

   四周變得更加明亮,薇薇安娜遲疑地停下腳步,映入她眼簾的是無盡的寬闊草原,從她身處的矮丘延伸出去淺色的芒草形成柔軟的地毯,微風吹拂使其發出的沙沙聲令人感到澎湃的內心歸於平靜,薇薇安娜踏出了古老的森林,這是她首次穿越了南方林區,親眼目睹書中描繪的壯麗風景,自森林盡頭的矮丘擴張出去草原,寬廣的溪流橫過矮丘下方,與草原一同延伸到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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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燭騎士踏著腳步穿過矮丘,她感受著腳下那些青草溫柔搔弄帶來的刺癢感,激烈奔跑讓她的呼吸略為凌亂,白皙的雙頰泛起紅暈,眼前的矮丘幾乎沿著整片林區往兩邊延伸,下方則是小溪匯積成的寬廣河川,細柔的微風吹佛著芒草叢,遠看像是壯觀的淺色海浪,大片的白雲陰影點綴在草原海浪上,與薇薇安娜在書里看到的如出一轍,她離開了森林,而且不再需要擔心任何騷擾,她可以去拜訪北方的雄偉山群,從綿雪覆蓋的崎嶇山峰群再到河川撕裂的峽谷,最後是黑浪敲打的沿岸斷崖。

   但現在她已經穿過南方的森林,她也想在無盡的草原上奔馳,這里的景色與高塔上完全不同,事實上從高塔上看下來礙於古林的遮蔽,她僅能看到一點輪廓,從這里沿著大草原一路向南,大概三天的路程就到海岸邊,薇薇安娜也想要親自探索那個陰沉海岸的小鎮,一賭海底古城的雄偉。

   另一個身影衝出樹林,臨光沒有放慢速度而是徑自沿著矮坡衝下草原,薇薇安娜解開腰上的劍,從與臨光垂直的方向邁開步伐,高潔的駿馬與孤高的鹿角從矮坡跑向草原,沒有樹木枝干的干擾,兩人動作更加迅速,雙方雖然更加難以碰觸到彼此,但也激起更強烈的欲望。

   薇薇安娜與臨光保持距離奔跑,她看不到對方的破綻,但她知道自己的機會很大,飄動的大片白雲在草原形成緩慢游動的陰影,燭騎士突然改變動作縮進陰影里,耀騎士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改變有點措手不及,薇薇安娜舉起手中的燭台綻放燭光,白雲的陰影瞬間膨脹,幾乎籠罩住臨光白色的身影。

   在被陰影捕捉的剎那,臨光隨即向後跳躍退出陰影的范圍,她高舉右手點燃一點光芒,薇薇安娜見狀立刻伸手遮住雙目,然而耀騎士的光耀並未如預期迎面綻放,在她松懈的片刻,金色的光輝卻在她後方迸發,強烈的波動讓她一瞬間難以維持平衡,她往前一個踉蹌,臨光的身影忽然占據她的視野,薇薇安娜感覺自己撞上對方結實的身軀,她發出一聲驚呼,因為無法維持重心平衡而向後翻滾,但臨光並未松手而是緊抱著她。

   草原與天空的景色反復顛倒位置,薇薇安娜的視野在旋轉,模糊的草原與矮坡輪廓,與撲鼻的濃郁幽香,最後是飛濺的水花。

   薇薇安娜猛然坐起身來,兩人一起跌入了寬廣溪流的淺水域,清澈的雪融水下清楚可見飄動的水草與柔軟的細沙,薇薇安娜抖了抖鹿耳,環視四周的環境,直到臨光發出呻吟才意識到自己正跨坐在對方身上。

   「啊哈哈,似乎有點過頭了呢。」臨光露出抱歉的苦笑。

   「您有時候真像是個小孩子呢。」薇薇安娜垂下目光露出淺淺的輕笑。

   冰冷的雪融水輕輕愛撫臨光與薇薇安娜沾上軟泥的雙足,臨光閉上雙眼似乎在享受溪水流動帶來的溫柔,束縛她秀發的繃帶已經斷裂,散開的金色長發隨著水流漂動,她張開雙手讓上半身跟著水流微微擺動。

   薇薇安娜嘆了口氣松開肩膀的緊繃,臨光帶著笑容的臉龐令她想到天真的孩童,娜或許使只有她才見過的模樣,距離上次飛船決斗後將她帶入審訊室已經過了快一年了,在那時的偽裝拷問後久沒再在這樣近的距離下觀察對方,薇薇安娜垂下頭,伸手輕輕碰觸臨光結實的腹部與側腰,指尖的觸感真實讓她知道自己應該不是在作夢,但即便是夢似乎也沒什麼不好,臨光仍舊與那時候無異,經過長久訓練的精實身軀卻不像那些身形龐大的騎士過度浮夸。

   「薇薇安娜…」臨光仍舊緊閉著雙目,但她仍舉起雙手捧住對方發熱的雙頰:「不管是誰都需要幫助,即便是妳也一樣。」

   薇薇安娜輕笑幾聲,那雙碰觸自己雙頰的手掌帶著幾分粗糙,但卻掩蓋不了原本的柔軟,冰冷的水珠讓她感到雙頰格外溫熱,她伏下身讓兩人的雙頰彼此貼合,她聽到臨光輕快地哼著未知小調,她放緩呼吸的步調,讓心跳逐漸歸於平穩,她讓自己的身體去感受臨光身上的細微動作,呼吸、心跳或是肌肉的打顫,她默默的摩擦彼此的臉頰,像是表現雙方感情的動物般,臨光的臉頰柔軟又有彈性,與手掌不同的是相當光滑,薇薇安娜也感受到兩人的臉頰在逐漸發燙,臨光溫熱的吐息刺激薇薇安娜抖動的鹿耳,這不是在飛船的拷問室里,這里只有她與臨光,沒有人會注意也沒人會來打擾,她不需要掩蓋自己的欲望,她無法在拷問室做得這次終於可以發泄出來。

   臨光的耳語在她腦中徘徊,霎時間薇薇安娜感到一股無比的興奮感在她體內蔓延,她甚至有點難以止住發抖,她的心跳又開始加快,古老童話的語句融進了她的視野里,臨光毛躁的金發搔的她臉頰與鼻尖發癢,她嗅了嗅發堆中的濃郁體香,那是一種清淡的花像與青草味,當中又混雜些許汗水,薇薇安娜也感覺到一股燃起的燥熱感令她呼吸急促,她輕吐溫熱的氣息試圖讓冰冷的水氣冷卻那股強烈的衝動,而臨光的雙手輕輕搔弄薇薇安娜的後背,她也在探索著對方的身軀,從柔軟的毛發到光滑的後背肌肉,又繼續向下延伸。

   薇薇安娜隨著臨光手指的撫弄做動身軀,扭動的腰間如同水蛇般柔軟,手指隔著衣物輕輕的撫弄從薇薇安娜的背脊擴散,她知道此刻自己的臉頰一定很紅,體內蔓延開的欲望火苗讓她無法停止,她向前貼緊讓臨光更能搔弄自己後背的每一處,泛紅的柔嫩軟唇吐出一絲溫息,但這無助降低體內不斷升高的溫熱,她聽見臨光的呢喃,那是一種規律細小的聲響,近似於普通的喘息聲,像是孩童那樣單純懵懂,對於愛意的向往。

   兩人先是摩擦著臉頰接著又讓額頭彼此貼合,她們的視野映入對方的瞳光,薇薇安娜望進臨光溫柔深邃的眼眸,透過無聲的言語確認對方的意願,臨光稍微撐起身軀,而薇薇安娜溫柔的捧起她的臉頰,軟嫩的粉唇與紅唇交融,第一次的深吻,薇薇安娜讓身體的動作跟隨著本能,她在書上看過無數次相愛之人的吻,包涵思念與深沈的愛欲透過深吻傳達給對方。

   薇薇安娜更進一步深入舌頭,讓舌尖輕觸臨光的舌面,她的臉頰感受到臨光略帶急促的鼻息,充斥在嘴里的酸澀與淡淡甜味加深薇薇安娜體內的興奮感,她重新坐起身來端詳著表情迷蒙的臨光,飄渺的眼神還殘留著方才深吻的余韻,冷冽的溪水浸濕了兩人的衣著,雪白的騎士服緊緊貼服在臨光的身軀勾勒出結實帶著豐滿的輪廓,即便有著結實的體魄卻沒有破壞身為女性的優美曲线,薇薇安娜對這樣的軀體為之著迷,臨光深沉的呼吸讓緊貼的騎士服更加緊繃,薇薇安娜伸手溫柔地解開那壓抑的束縛,在解開的衣物下,露出的是光滑白晰的軀體,細小的水珠沿著肌肉紋路滑動緩緩滴落回溪流中。

   薇薇安娜讓指尖順著臨光的腹部肌肉紋理游走,在大理石般光滑的的肌膚下,卻可以清楚感受到鋼鐵之軀的硬實,她順著臨光的側腰來到了兩肋的位置,當手指碰觸到了臨光柔軟的雙乳時,薇薇安娜明顯感受到一絲收縮,臨光歪著頭似乎對薇薇安娜的舉動感到疑惑,但她不發一語任由對方探索自己的身軀,沁冷的溪水洗去她身上的塵埃,她抖了抖馬耳,讓雙手爬上薇薇安娜柔軟的豐臀。

   燭騎士垂下頭露出淺淺的媚笑,眼下的臨光就像書上神殿里描繪的英雄石像,她再次伏下身讓軟唇重新與對方貼合,她聽見對方發出含糊的咕噥聲,她感覺到臨光的雙手離開了自己的大腿,沿著側腰探入她的秀發中,薇薇安娜側頭讓臨光輕吻著自己的臉頰,她慢慢地用雙手指引著對方的動作,同時讓其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燭騎士輕輕摩擦著耀騎士的雙唇,好似在索取安慰。

   臨光輕吻著薇薇安娜的臉頰,她的雙手隨著對方的指引動作,赤裸的雙乳與薇薇安娜的騎士服摩擦產生細細的刺癢感,薇薇安娜柔軟曼妙的身軀很難聯想到她也是高貴的騎士,臨光想要再次碰觸對方,然而雙手的緊實感將她拉回現實。

   「咦?」

   薇薇安娜浮現頑皮的輕笑,她將從騎士服解開的皮制綁帶束縛臨光的雙手,並用匕首的刀鞘將其固定在臨光的頭頂。

   「薇薇安娜?」臨光露出困惑的表情。

   「這樣就抓到妳囉。」薇薇安娜在臨光的耳邊低聲說道。

   「等等…」不知所措的臨光眼神閃過幾絲慌張,但隨即又被薇薇安娜的雙唇堵住即將衝口的話語。

   薇薇安娜調整好姿勢,讓身體能完全與對方貼合,她的雙手爬上臨光結實的腰側,指尖感受到那股不安地顫抖。

   比起先前在飛船拷問室,在這里她不需要偽裝也不需要忍耐,更用擔心會有人來打擾,她知曉臨光的敏感帶,手指的探索像是一種前戲,她想再看到臨光害羞的模樣,某方面來說這是她一種小小的自私,她想要獨占這樣的表情。

   薇薇安娜的手指像探險家那樣,沿著臨光起伏有致的肌肉紋理探索,礙於被堵住的嘴唇,臨光無法有效地釋放那股煩躁,那並非激烈的刺激,而是更細小的搔弄,不斷在她的理智邊緣試探,她的雙手被束縛在頭部上方,薇薇安娜的姿勢更限制了她的掙扎動作,她沒料到這種情況,那裸露的側腰成為毫無防備任人宰割的玩物。

   手指的動作靈巧,讓臨光回想自己被關在飛船拷問室的那晚,當然眼前的薇薇安娜似乎又比那晚更多了一絲興奮,她想擺脫那些煩人的手指,撲鼻而來的蜜香令她有點暈頭轉向,手指的搔弄輕而易舉的碰觸到她感官的深處,她聽到一股細微的窸窣聲,薇薇安娜柔軟的秀發騷著她的臉頰,手指動作開始做出變化。

   「噗哈!」當雙唇分離,臨光大口吸入冰冷的空氣,她想出聲卻被腰間的癢感打斷,她縮起下巴特意撇開頭,她試圖忍耐與那些手指對抗,她知道自己忍耐的表情肯定滑稽至極,但她不希望在拷問室那樣的丑態重現,更不希望那樣的失態再次被薇薇安娜看到。

   「呼嗯嗯嗯嗯!」緊閉的雙眼與脹紅的雙頰顯示她的努力,身體的緊繃與顫動透露了自己的弱點,她感覺到手指從側腰來到了腹部,被打斷節奏的呼吸讓腹部出現微妙的收縮,臨光被浸濕的騎士服緊緊貼合讓身體的曲线更加明顯,裸露的側腰是薇薇安娜的首要目標。

   不用忍耐喔…

   臨光模糊的視野看到薇薇安那迷人的淺笑,那個輕柔的呢喃順著她的背脊鑽進腦中,她緊張的抖動馬耳想驅散那些魅惑之音,左右擺動的身軀對於擺脫手指於事無補,薇薇安娜輕而易舉地掌握了臨光側腰的主控權,她的手指像是彈奏琴鍵那樣,動作優雅像是在舞蹈,手指沿著腰側探入服裝下,臨光的腹部猛然收縮,接觸到冰冷的手指讓她差點發出驚叫。

   薇薇安娜面帶趣味的欣賞忍耐的臨光,她並不急於強行進攻,她想要好好享受一下在拷問室無法享受的樂趣,手指的愛撫與胡亂搔刮深深刺激臨光的腹部,每一下都能挑動臨光敏感的神經。

   收縮的腹部拉動著肌肉讓輪廓更加鮮明,比起在競技場或是飛船決斗上,薇薇安娜更喜歡在這樣的距離下欣賞臨光的優美軀體,她小心翼翼地搔著癢像是呵護藝術品那般,她知道臨光的弱點,也大略知道敏感帶的分布,那些是只有她才掌握到的秘密,臨光在拷問室里的模樣也深深烙印在她腦海里,但她很清楚,臨光在拷問室里並未屈服。

   手指在肌肉凹陷的紋路里游走,指尖僅僅是輕觸,反復搔刮最滑順的肌膚,水滴沿著肌肉紋理的滑動也起到了一定的效果,薇薇安娜的動作緩慢,仔仔細細的品嘗那個誘人的結實軀體,臨光紊亂的喘息與柔軟的呻吟稍微引起薇薇安娜壓抑的火苗,但她仍強迫自己保持理性。

   她輕輕解開臨光騎士服的一部份,讓結實的腹部展露在眼前,薇薇安娜十指齊張在臨光的腹部交錯搔癢,那一刻,她感覺到跨下的身軀更加緊迫的扭動,臨光瞪大雙眼強行將笑意吞回去,此刻,她連阻止的話語都難以說出口,她知道一旦開口,傾瀉的狂笑將無法停止。

   臨光委屈的眼神向薇薇安娜透露無聲的哀求,拜托對方停止,然而薇薇安娜只是伸出食指輕觸她的下唇,示意接下來的攻勢。

   沒等臨光反應過來,薇薇安娜靈巧的手指已經爬上她的兩肋,那雙纖細的手在撓動與揉捏間取的平衡,彼此交錯在拉伸的肌肉表面飛快舞蹈,臨光揚起頭發出無聲的喘息,咬緊的牙關微微打顫,她的雙拳反復抓握,從身體兩側滲入的癢感一步步侵蝕她的神經群,沿著細小的神經鑽入大腦的感官中樞。

   薇薇安娜彎下身張口含住臨光擺動的馬耳,濕潤的舌尖沿著馬耳外緣深入到毛叢里,馬耳的顫抖觸動著她的雙唇,臨光發出嬌弱的魅喘聲,連同呼吸都帶著一股甜膩的溫熱。

   「哈啊啊…薇薇安娜…不…等等…」

   就像拷問那樣,薇薇安娜透過摸索一步步深入臨光脆弱部位,她知道再堅固的高牆一樣可以從弱點打擊。

   她反復在臨光脆弱的馬耳舔舐與呢喃,氣息的波動搔弄著耳道深處,配合著手指的動作,薇薇安娜知道自己差不多要突破高牆,臨光的馬耳要比她想象的更敏感,單單舔拭都能癱瘓她的大腦防御,薇薇安娜眼角余光看到臨光桃紅的雙頰與扭曲的嘴角,她依舊努力的忍耐,嘗試保持著騎士的矜持,某種程度來說身為騎士,被大眾稱呼的耀騎士讓她帶有一點點驕傲,但那是對於親密之人才會展現的驕傲,就如同向母親展現成就的天真孩子。

   這種驕傲似乎讓她淺意識不希望在薇薇安娜面前暴露出崩壞,也許在拷問室的時候讓她感到些許自尊受傷也說不定?

   薇薇安娜歪著頭打趣地看著忍耐的林光,她明白對方遲早都會潰堤,但她樂意等待,不如說在她心目中臨光就是那樣的人,她進一步加強攻勢,手指的律動變得迅速,愛撫的力道更加強烈,指尖在收縮的腹部與扭動的兩肋游走。

   「呼嗯嗯嗯…不…」

   臨光的馬耳幾乎無法招架薇薇安娜的呢喃,就像一雙柔軟的手在撫弄著她的大腦,讓緊迫的神經放松,然而緊隨而來的癢感又麻痹了那些松懈的神經,兩者的交互作用下讓臨光的思緒越趨向混亂。

   薇薇安娜的技巧要比那時候的拷問室里還要熟練,單就簡單搔弄著側腰與腹部就產生極為劇烈的刺激,臨光艱困的抵抗著,手指的指背反向滑過她的敏感帶使她打個冷顫,她意識到對方沒有直接進攻的打算,這對她相當不利,裸露的腹肌上是慵懶爬動的手指,每當臨光調順呼吸又被出奇不意的攻勢給打亂,薇薇安娜很了解怎樣破壞對方的節奏,這與她在競技場決斗的方式不同,臨光撇開頭不願與薇薇安娜正眼相對,她的耳邊傳來的黏膩口吻與平穩的細語幾乎要撕碎她的努力。

   「瑪嘉烈…瑪嘉烈…」

   燭騎士的呼喚相當溫柔,她稍微往上讓臨光濕熱的臉頰貼服在自己胸前,而雙手依舊不間斷的搔癢,她小心地舔著對方發抖的馬耳,一方面感受那個繃緊掙扎的身軀,她感覺到兩人的身體在發熱,連冷冽的雪融水也難以使其降溫。

   臨光上舉的雙臂連帶拉伸腋下與兩肋的肌肉,使整個敏感帶得以舒展,當薇薇安娜的手指沿著側腹的肌肉輪廓,爬進舒展的腋下時,她感受胸前的臨光猛然一顫,她知道這里是對方最敏感的位置之一,臨光幾乎是在手指接觸的瞬間將身軀繃緊到極限,她的雙腋不像其他部位的肌肉那樣精實,而是更偏向柔軟與彈性,光滑的肌膚在手臂的伸展下浮現出誘人可口的輪廓,腋窩中心泛著淡淡紅暈,軟嫩腋肉不安的收縮著,當手指滑進腋下周圍時,臨光倒抽一口氣,緊握的雙拳指節泛白。

   她張口發出無聲的請求,她知道薇薇安娜不會這麼快動作,她下定決心發揮堅定力去阻擋,耳朵的舔舐聲一方面安撫她的焦躁,另一方面也反復勾起她的欲火,臨光專注在腋下周圍的手指動作。

   「噗呼呼呼呼…」

   扭曲顫抖的嘴角流泄片段的笑聲,臨光有節奏地釋放一點笑意,嘗試趨緩腦中恣意攪動的癢感。

   「瑪嘉烈…」薇薇安娜停止撓動的雙手,她眨眨眼將臉頰靠在臨光頭頂,「妳的耐力與毅力果然相當吸引人呢。」

   溫柔的輕語最為致命,這點臨光在拷問室里早就領教過,然而這次臨光卻發現自己難以抵抗對方的溫柔,薇薇安娜藍寶石般的清澈雙眸閃過一絲臨光不曾見過的喜悅,那是抓到獵物的喜悅,有那麼一瞬間,臨光感覺眼前的燭騎士不是自己認識的那位,承受眾多無來由責罵數落卻依舊溫柔待人的高貴騎士,眼前的薇薇安娜似乎更像是在發泄壓抑許久的欲望。

   薇薇安娜湊上前再次吻上臨光的雙唇,她的雙手輕撫對方的雙頰,稍微感到筋疲力竭的臨光不再掙扎,充斥在口腔的甜膩感模糊她的思緒,這個片刻的休息讓她放松身軀,讓意識沉浸在彼此的深吻上。

   突然,強烈的癢感讓臨光猛然一震,松懈的意識無法壓抑瘋狂的笑意,但在即將衝口而出卻被薇薇安娜的深吻堵住,她的腋下被手指搔癢著,這次不是單純的在外緣挑逗,而是正面攻勢,纖細冰冷的手指順著腋下舒展的肌肉起伏,爬進中央滑嫩的中心軟肉,指尖沿著腋肉的凹陷的紋理搓揉,肆無忌憚的玩弄。

   臨光脹紅了臉卻無處宣泄,她開始焦躁的摩擦雙腿,扭動的身軀也越加激烈,她本能地想掙脫薇薇安納的手指,然而深吻彷佛抽干她的力氣似的,任憑她如何掙扎都無法擺脫。

   她無法阻止,她很想要大笑,但卻不希望表現出那種失態,但內心浮現另一種聲音持續催促著她,令她難以承受,薇薇安娜的吻剝奪她所有的反抗力氣。

   「唔嗯嗯嗯嗯!」

   尖銳的咿嗚聲在要求對方停止,當然這也參雜些許癢意的發泄,探尋嫩肉軟穴的手指漸漸掌握臨光的感知,在不斷騷撓的同時也開始刺激埋藏在她體內深處的愛欲火苗。

   溫熱的鼻息輕拂著薇薇安娜的臉龐,她緊閉雙眼靠著感知去體會臨光的掙扎,黑暗中透過身體的磨擦與聲響,她在腦中構築出對方掙扎的模樣,與在夢境里描繪的景象重迭,偶爾從夢中驚醒時,她會輕觸林光的玩偶,想象對方就與自己同床共枕,此刻,她已經不再需要做無謂的妄想,臨光就在她身下,而她正真真實實的碰觸著對方,能將自己內心不願讓她人瞧見的一面發泄出來。

   她又放慢了搔癢的速度,雙唇分離的剎那,臨光大口吸取氧氣,短短數秒卻像一個小時那樣漫長,她來不及發生就立刻被強烈的癢意堵住口,鼓起的雙頰像賭氣的女孩那樣滑稽,而燭騎士不慌不忙的靠向她的馬耳揉聲細語,酥麻感又爬進臨光的大腦,輕而易舉的卸除她所有防備。

   薇薇安娜的耳語一再刺激臨光的大腦,像是柔軟纖細的手指輕撫她的神經群,壓抑的笑意充斥在她口中,她鼓起雙頰試圖做最後抵抗,然而手指已經掌握了她的弱點,指尖溜進了腋肉中心,向著收縮的粉色軟肉輕輕戳動。

   「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鼓起的雙頰在極限後瓦解,壓抑的笑意有了宣泄口,臨光根本無法阻止衝口而出的歇斯底里,她直瞪著湛藍的天際,身體幾乎達到最緊繃,薇薇安娜手指每下的撥動都激起更進一步的瘋狂。

   臨光的腋下被恣意的搔癢,這次,薇薇安娜沒有任何保留,不再有前奏,她的手指肆無忌憚地在臨光脆弱的敏感腋肉上起舞,就像上次那樣,臨光沒能忍住她的攻勢,手指的躍動是最可怕的噩夢,沉穩的臉孔被瓦解,那些矜持與忍耐也逐一被舍棄,臨光甩動的頭部期許能脫離這種深入骨髓的癢感,腋下的神經群接收極為龐大的刺激,它們毫不保留的將其送進主人腦中。

   金色的秀發被雪融水浸濕隨著臨光的掙扎而甩濺出水花,睜大的美麗金瞳充滿著歇斯底里,衝口而出的瘋狂勾起她深沉的回憶,但她沒有向薇薇安娜求饒。

   「我真的很喜歡妳的笑呢,瑪嘉烈。」薇薇安娜露出溫和的淺笑,雙手熟練的拴縮在臨光的腋下周圍,指尖是她最強的武器,不用任何工具,拷問室的毛刷和羽毛嚴格來說是限制了她的發揮,她喜歡手指碰觸的實感,比起借助工具,她更相信親手體會才能學習。

   耀騎士在受限的范圍里徒勞的閃躲,暴露的腋下與側腰完全落入對方手里,那些手指反復搔弄與搓揉,此刻,她已經無法思考,那如同重擊一般的癢感衝擊她的思緒,燭騎士的雙手支配了她的身體,掌控她身上所有的感知,她不顧一切地扭動身軀渴望獲得一絲減緩,那怕是一秒鍾也好。

   然而薇薇安娜精准掌握臨光所有動作,她知道臨光閃躲的方式,透過手指的觸覺,她清楚明白對方的想法。

   「喝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歇斯底里越加強烈,臨光幾乎難以分辨方向,四周陷入天旋地轉,癢感似乎充斥在她周圍,像是巨大的手掌將她牢牢掌握,明明只有兩只手卻感覺像數十只,宛如攀爬探索的螻蟻,遍布在臨光敏感的身上。

   「呼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高亢的笑聲很難想象是出自耀騎士之口,崩壞的堅毅臉孔滿是滑稽的笑顏,她一次次拱起身軀又躺回水里,薇薇安娜無視那樣激烈的狂笑,只是從容不迫地變換著位置與手指動作,她在等待,期望臨光說出那句話。

   「瑪嘉烈…」

   薇薇安娜露出細微的陶醉,她一手持續搔弄另一手迅速解開臨光的騎士服剩余的裝束,雪融水浸濕的白皙乳肉隨即掙脫而出,隨著主人激烈的掙扎而彈動形成誘人的淫欲肉浪,柔軟的乳房與結實的腹部形成對比,臨光反復拱起的身軀一再使雙乳擺弄出誘人的模樣。

   她的手指彎曲沿著臨光跳動的乳房側邊搔癢,這里要比腋下更為光華,從手臂到腋下的拉伸,讓這里的肌肉繃緊,連帶展現出絕美誘人的乳房輪廓,雖然經歷各種戰場,卻沒有影響這對豐滿乳肉的柔軟與奶香,不同於腋下的彈性,這對足以吸引任何人目光的美乳相當柔軟,幾乎感受不到多於的僵硬肌肉,擺脫服裝束縛而微微外擴的雪乳軟肉,此刻正隨著主人的痛苦而顫動。

   當薇薇安娜的手指脫離腋下來到乳房兩側,她注意到臨光收縮的腹部顯露出不安。

   「等…等等…薇薇安…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衝口而出的笑意阻斷臨光的話語,沒有多余的理會,薇薇安娜讓雙手在這片白皙淨土上躍動,她重新激發另一波高亢的瘋笑,臨光激動的拉扯手臂的束縛但卻於事無補,她瘋狂的想掙脫搔弄自己胸部的手指,但那些手指卻像是黏附在上面一樣根本無法擺脫。

   臨光的眼角余光看到自己的乳房正激烈跳動,羞恥感敲擊著她的矜持,她看到那些彎曲的手指貼在乳頭周圍向上收縮,手指動作靈巧的驚人,像是以臨光的胸部當作舞台,手指彼此的錯動讓人難以看清,從乳房側面游走到下緣,薇薇安娜反手上十指貼在臨光顫抖的下乳迅速搔撓。

   新一波的高亢尖笑在草原上回蕩,臨光不再忌諱的用力甩動頭部,她的手腕奮力扯動束縛的綁帶發出極限的繃緊聲,她感覺到那些手指任意觸摸自己跳動的豐乳,搔癢的觸感讓她在腦中想象手指律動的畫面,這深深刺激她的混亂思緒,甚至提高她的敏感度,單就想象就令她發笑。

   當手指摸上乳房頂端的紅梅時,瘋狂的癢感忽然轉變成細細的酥癢,臨光猛然咬死牙關,她繃緊的軀體激烈痙攣,雖然沒有撕心裂肺的刺激但乳頭的搔癢同樣難以忍受,臨光已經無法重新回到原先忍耐時所展現的矜持,此刻,手指的光是簡單的撥弄都讓她差點笑出聲。

   她緊張的注視那些手指在自己柔軟的雪乳上滑弄,偶爾戳弄著側緣與下乳,接著,食指與拇指冷不防捏住她尖挺的乳頭。

   「呼哇!」臨光忍不住發出嬌弱的驚呼,她的乳房與下腹部產生的燥熱另她無比難受,被揉捏的乳頭某方面來說多少釋放了點那股溫熱感。

   但仍與先前一樣,薇薇安娜只是簡單的搓揉的乳頭,另一手則挑逗似的輕輕搔著癢。

   「薇薇…安娜…不…要這樣…」

   顫抖的齒間傳來片段詞語,臨光依舊抱持著阻止對方的想法,然而這很快就被游走的手指給打斷。

   薇薇安娜不發一語,手指的力道與速度開始增快,那些手指又開始爬向臨光的腋下,顫抖的身軀開始激烈扭動,無法擺脫的癢感重新鑽進她腦中,大力侵蝕所有的感知神經。

   腋下與乳房,延伸到下方的上腹部與腹肌,手指在這些敏感帶上穿梭,像是熱情的探索隊,探尋這具美麗肉體的私密之處,薇薇安娜歪著頭欣賞重新陷入瘋笑的臨光,那股征服與支配的快感悄悄爬上她心頭,這或許是由愛欲所衍生的想法,但這遠比拷問室要來的強烈。

   靈巧的手指又全部回到腋下,彷佛這里是它們最熟悉的巢穴,薇薇安娜改用四指在紅潤的中央腋肉上跳起踢踏舞,指肉與指甲帶來兩種不同的刺激,指甲的堅硬在輕輕撓動里給予最直接的搔癢,而柔軟的指肉則是與腋肉產生細微的按摩效果,這促使腋下的血液流通,提高了敏感度。

   臨光額頭上的瀏海凌亂,嘴角流泄的唾液痕跡清晰可見,脹紅的雙頰與布滿瘋狂的金色雙瞳,讓這位高潔的耀騎士此刻看起來狼狽無比,但她依舊沒有說出薇薇安娜期待的那句話。

   薇薇安娜的手指遠離了雙腋,重新轉向臨光顫抖的腹部,幾次摸索下薇薇安娜對於臨光身軀的每個角落幾乎瞭若執掌,她不需要過度施力便能激發出驚人的刺激,她靠雙手徹底掌握臨光身體的主控權,指尖支配對方敏感的神經群。

   就如同在拷問室里那樣,或者說是更進一步的瘋狂,薇薇安娜不像那次粗暴直接,她更像是按照著樂譜從前奏進入主旋律,臨光敏感的身軀就是她的樂器,她靈巧的十指熟練的演奏這個完美的樂器,手指彼此的交錯隨著臨光高亢節奏的瘋笑跳起華爾茲。

   臨光的意識混亂彷佛有東西在里面瘋狂攪動,她清楚感覺到那雙手在自己身上來回穿梭,她甚至可以聽見手指搔刮她腋下軟肉發出的摩擦聲,她一次次發出尖銳高亢的笑聲,她知道此刻自己的表情肯定相當滑稽,她極其不希望讓這模樣出現在薇薇安娜面前,然而事與願違,她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反應。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薇…薇安娜…呼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拜托…」

   在激烈的笑聲混雜著嬌媚的喘息後,薇薇安娜聽到了哀求聲,然而那聲哀求聽上去卻更像是勸說,她停下手指的動作,狼狽的臨光大口喘息,凌亂的金色瀏海貼服在她的額頭上,泛紅的雙頰與渙散的金色目光,使她看上去猶如病弱女子那樣嬌弱,但薇薇安娜心里很清楚,直到現在對方仍未屈服,那個稱霸騎士競技又在飛船決斗與自己數次來回的耀騎士,在自己夢中散發耀眼光輝的瑪嘉烈,從未丟失那份騎士的驕傲,薇薇安娜很確定,就這樣繼續下去即便過了一個月甚至一年,也不可能動搖對方的那份堅毅,但也因此,才更加凸顯了臨光的迷人。

   「果然怎樣都無法勝過妳呢。」薇薇安娜露出惋惜的表情松開臨光雙手的束縛。

   清澈的藍色雙瞳與深邃的金瞳相互對望,臨光稍微調整姿勢將雙手擺在頭部兩側,她手掌朝上表示許可。

   薇薇安娜坐起身,輕輕解開兜帽並拉開衣領的絲帶,她一手壓住深色的騎士服,另一手伸到身後依序解開服裝綁帶,騎士服間隙的胴體若隱若現,薇薇安娜雙頰的紅暈變得更加鮮紅,臨光的雙眼從未離開她身上,這讓薇薇安娜感到些許慌亂,彷佛自己身體的每處都映入對方眼里,臨光依舊沉默不語,明顯起伏的胸部顯示她仍在調適著呼吸,薇薇安娜挺起胸部緩緩松開雙手,當騎士服順著她的肩膀與胸部輪廓滑落,白皙的曼妙女體展現在臨光面前,雖然同為騎士,但薇薇安娜身上卻看不出過度的肌肉輪廓,更多的是成熟女性的圓潤豐滿曲线,要比臨光大一些的雙乳隨著主人的呼吸起伏,冰冷的水滴沿著美麗的乳房側緣滑落。

   臨光眨眨眼努力將眼前的景色烙印在腦海里,剛脫離歇斯底里的瘋狂讓她的思緒還處在一點混亂狀態,薇薇安娜勻稱的身形在陽光下似乎透著一層模糊的朦朧,白皙的肌膚與優美的肉體輪廓,像極了神殿里雕刻精細的優雅大理石像。

   薇薇安娜…

   臨光想出聲叫喚,卻被對方用食指輕觸軟唇阻止,完全卸下騎士服的薇薇安娜伸出雙手捧起臨光的右手,放在自己胸部上,臨光溫和的目光與掌心的溫暖另她心跳增快,臨光輕輕彎曲手指,讓指尖陷入薇薇安娜豐滿的軟乳里。

   「唔嗯嗯嗯…」

   臨光的動作溫柔小心,手指輕輕的揉動與手掌摩擦著乳頭,讓薇薇安娜發出柔弱的嫵媚呻吟,下腹部開始不安分的前後擺動,她垂下頭將對方的手指含入口中,雖然有著女性手指的柔軟但卻有些許粗糙,薇薇安娜可以猜想到,臨光的自主練習與作戰讓雙手磨出皮繭,但她肯定不擅長好好保養。

   薇薇安娜的舌尖沿著臨光食指的尖端向下探索,從指節到兩指間隙,她像是在品嘗美食般仔細舔弄著,接著她看向水里的臨光,對方側著頭,露出脖子的一側,從側臉延伸的肌肉曲线直到鎖骨形成漂亮的輪廓,浸濕的金色瀏海遮掩了臨光的眼神,然而泛紅的臉龐暴露她的感覺,得到許可的薇薇安娜彎下身輕吻臨光鎖骨的凹陷處。

   耳邊傳來逐漸加快的鼻息,雖然閉口不語但身體的反應卻出賣了自己,薇薇安娜垂下的秀發輕拂過臨光的上腹部,經過微微外擴的乳房,掃過淡粉色的乳頭,薇薇安娜瞇起雙眼將軟唇貼上臨光的側頸,臨光發出明顯的顫動但沒有說話,嘴角裂出的隙縫流瀉一絲溫熱。

   薇薇安娜用紅唇感受對方側頸的律動,那像是心跳一樣急促,她一手從臨光腹部的肌肉輪廓向下愛撫,順著雙腿內測探入中央的溫熱軟穴,而另一手則爬上臨光的側乳,這次的臨光反應不再那樣激烈,薇薇安娜的手指只是輕輕的刮弄,兩肋與乳房交界的肌肉收到刺激而收縮,但她不以為意,手指的動作刺激兩人體內溫熱的擴散。

   「哈啊啊啊…」

   臨光柔弱的喘息釋放充斥在體內的溫熱,柔軟的香唇在她的側頸徘徊,側乳的酥癢感引起她的愛欲,當薇薇安娜的手指伸進她的密穴時,她的唇間漏出一點淫靡之音,她的雙腿緊繃,難以抵擋的溫熱與瘙癢感迅速擴張。

   「欸嘿嘿,我要來了哦。」薇薇安娜突然湊到臨光豎起的馬耳邊,用略帶俏皮的語氣說道。

   激烈的刺激突然迸發,薇薇安娜的雙指突入臨光脆弱的肉穴,溫暖的肉壁包裹住她的雙指,隨著她溫柔的摳動與另一手的搔癢,肉壁收縮的更加明顯,薇薇安娜感到手指被深深吸入臨光的陰道里,她讓手指彼此交錯輕輕撓動那些充滿彈性的濕熱肉壁,而臨光則隨著手指動作更加緊迫身軀。

   「呵啊啊啊!!」

   癢感與快感並存,沿著臨光的背脊深入她紊亂的大腦,接著相互揉合成淫靡的欲火擴散到全身,臨光結實的身軀隨著纖細的手指動作向上拱起,她像觸電似的痙攣,而隨後又躺回水里,薇薇安娜的手法輕而易舉的將她推向高潮。

   「瑪嘉烈…」薇薇安娜出聲呼喚,她並未因對方的小高潮而停止,她翻身讓彼此的乳房相互緊貼,當兩人乳頭在接觸的剎那,薇薇安娜忍不住發出嬌弱的驚呼,那股酥麻感從乳尖擴散,像是電流那般迅速竄遍全身,她能更清楚感受身下的臨光,那健壯的身軀也因為乳房的刺激陷入痙攣。

   薇薇安娜持續磨擦彼此的雙乳,讓體內的火苗逐漸增強,臨光的雙手正溫柔搔弄她的後背,當指尖順著後背中脊线向下到臀縫時,薇薇安娜猛然瑟縮一下,但她很快就用輕笑掩飾過去,她手指勾弄臨光肉穴深處的軟壁,同時讓另一手爬進對方的腋下。

   臨光幾乎是在同時猛然緊縮,然而伸入的手指開始搔癢,她又開始焦躁的扭動起來,雙腿迸發的燥熱感讓她無力抵抗腋下的癢感,顫抖扭曲的唇縫開始流出嗤笑與魅喘攪混的聲音,薇薇安娜重新吻上臨光的柔唇,她的手指同時施力,臨光差點從水里跳起來,第二次的小高潮另她感到筋疲力竭,腋下的搔癢與密穴的燥熱讓她的思緒僵硬,小高潮後的疲憊讓她有點昏昏欲睡,然而身體的燥熱並未消退,這讓她開始有點慌張。

   薇薇安娜揚起身軀,磨擦後的乳頭如野梅般鮮紅,潔白的液體從乳頭尖順著乳房軟肉的輪廓滑入水中,薇薇安娜用指尖沾取滑落的乳汁,並抹在臨光的唇上,她稍微搔弄一下對方敏感的巨乳,那樣跳動的乳肉著實誘人,接著她垂下頭含住臨光脆弱的乳頭,舌尖的舔弄使其變得更加堅挺,薇薇安娜小心翼翼的吸吮著,帶著些微酸味的乳汁充斥在她口中。

   「唔…薇…薇安娜…那個…」意識朦朧的臨光連話語的只是殘詞詞組。

   薇薇安娜抬起頭,當兩人嘴唇重迭時,她將口中的乳汁喂進臨光嘴里。

   「呼嗯嗯!」

   臨光微弱的掙扎毫無作用,溢滿在口中的乳汁從她的嘴角滲出,薇薇安娜瞇起雙眼傾聽臨光混亂的呻吟,直到口中的乳汁都送入對方嘴里才分開。

   「噗哈!」

   臨光大口吸氣,嘴里充斥著乳汁的氣息,她感覺身體似乎已經到達極限,而眼前的薇薇安娜也是如此,然而對方依舊沒有停止的打算。

   「瑪嘉烈…」

   薇薇安娜的語氣微弱好似酒醉般,泛紅的雙頰與陶醉的神情讓她聽不見外在的聲音,她又貼上臨光的身軀,讓兩人持續分泌乳汁的乳頭繼續磨擦,她輕觸臨光的手腕,誘導對方碰觸自己濕濡的密穴,她看著臨光卻不發一語,而臨光默默的蠕動手指作為響應,當她的手指探入薇薇安娜溫熱的肉穴時,她聽到對方發出一聲啜泣。

   「對不起,弄痛妳了?」臨光急忙想抽回手卻被對方阻止。

   燭騎士將身體往前移動,她想在高潮前能再與耀騎士一吻,她想看著對方的臉龐,她想要將對方柔弱羞澀的神情保留在自己心中,當作自己的一個秘密,縱使疲倦讓身體發出了強烈的抗議。

   深刻的吻釋放了薇薇安娜最深沉壓抑的愛欲,手指勾撓彼此的敏感帶與濕熱的暖穴,兩人激發了彼此的快感,兩個淫靡誘人的呻吟交錯,此刻,兩位騎士在淺淺的溪水中交纏,赤裸的肉體迸發濃郁的女香,擠壓的雙乳流瀉出純白的乳汁,起伏的柔軟身軀形成誘人的美麗肉浪,恐怕沒人會相信兩人是屹立在競技場上的颯爽騎士,耀騎士臨光與燭騎士薇薇安娜在此時拋下了理智,她們眼中只有彼此,她們渴求對方身體的溫暖,渴求對方帶來的情欲,她們的手指一再撥弄對方溫熱的蜜穴,像是彼此競爭誰能先激起對方的高潮,幾次交纏的紅唇甚至帶有一絲乳汁的痕跡,徹底釋放出彼此壓抑的愛欲。

   「哈啊啊!」隨著豐乳噴濺出雪白的乳汁,臨光與薇薇安娜幾乎是同時達到高潮,兩人相擁傾聽彼此柔軟淫媚的浪叫。

   「瑪…嘉烈…」薇薇安娜趴在臨光起伏的胸前呢喃,她沒有力氣撐起自己,甚至連周遭的聲響都聽不清楚,時間到了,她的身體到達極限,當體內的溫暖退去後涌現的是龐大的疲倦,臨光正緊擁著她,但她聽不清楚對發的話語,僅能從開闔的嘴唇分辨些許單詞,她的視野模糊,而周遭的景色在分崩離析。

  

  

   當薇薇安娜張開雙眼時,深夜的銀月照亮寂靜的房里,她回到了古塔里,早晨的一切彷若一場夢境,她瞪著漆黑的天花板,嘴唇似乎還留著一點淡淡的蜜香,片段的記憶開始逐一拼湊起來,她回想起在古林與臨光相遇的畫面,接著是兩人相互追逐,最後是…

   夢境,或許是最能實現她夢想的地方,縱使在驚醒是撲面而來的冰冷空虛,但每每回味卻能品嘗不同的蜜甜,她伸手順著自己的腹部滑進雙腿間,指尖傳來的溫暖余韻使她漲紅雙頰。

   床邊的書桌上擺放幾顆外形圓滑的石頭,在月色下透出漂亮的藍色磷光,薇薇安娜認出那些是溪里的磷光石,但她不記得自己有拿回來。

   「少女漫步在寂靜綠林,然而她卻無法離開,當她在森林的邊緣,映入眼簾的寬闊世界正向她遞出溫柔的邀請…」

   「…少女猶豫萬分,最後拒絕踏出邁向未知的步伐…」薇薇安娜輕聲接續了臨光的話語。

   靠坐在床邊窗戶的臨光慢條斯理的晃動巨大的馬尾,月色下的金發透著朦朧的光影,臨光垂下目光,打趣的看著想捕捉自己尾巴的薇薇安娜。

   「我不認為這是少女的結局。」臨光淡淡的說。

   「的確,」抓住馬尾的薇薇安娜說道,她輕輕搓揉手中的毛尾巴像是在確認真實性,「又或許是她還沒找到那個指引她的光吧。」

   燭騎士坐起身來,一手拉起被褥遮掩自己豐滿的胴體,她靠向窗邊的臨光,結實身軀傳來的溫暖無比真實,讓薇薇安娜清楚知道一切並非無端的夢境,她將頭靠在對方肩上享受當下的安寧。

   「那妳覺得少女最後有離開森林嗎?」臨光闔手中的故事書問道。

   「是的,她已經找到的指引明路的光耀,故事還沒結束,」薇薇安娜漫不經心的撫摸臨光蓬松的馬尾,目光順著那緊實的手臂停留在那本書上,「她接受了世界給予的邀請,決意踏出步伐,替這本未完成的故事寫下新的篇章。」

   臨光垂下頭露出淺淺的微笑說:「那我就當作答應了。」

   「羅得島那里不會有事嗎?」

   「這個嘛…」臨光露出帶點頑皮的表情說:「瑪莉婭有佐菲婭姑媽在,而且博士還有很多人可以調度,請長假什麼的不會有問題。」

   「羅得島的博士…」薇薇安娜語氣透漏一絲疑慮,「因為她的幫助我才能離開那里,我很感謝她。」

   「妳還是不信任她?」

   「她能毫不猶豫的做出舍棄妳的交易,我並非不信任她,她言而有信,但總感覺似乎在盤算什麼。」

   「我可以向妳保證這個擔憂的多余的,我也說過我可以將自己的性命交到她手上,」臨光輕撓著薇薇安娜的頭細聲安撫,「況且,按照佐菲婭姑媽跟凱爾希醫生的說法,博士的腦袋沒有搭載思考復雜計劃的機能。」

   她盡可能修飾那句對博士的評價,讓它聽上去沒這麼銳利。

   「這樣啊…」薇薇安娜撇開頭掩飾難忍的笑意。

   「少女離開了森林,她會想先去哪里呢?」臨光問道。

   「也許她會想跟隨光輝照亮的路前進,她對於遼闊的世界還一無所知。」薇薇安娜靠在窗邊反復撫弄著牛皮書封面,夜里的冷風帶來清淡的花香與水氣。

   「也許她會先去最近的群峰探險?」臨光提出假設,她抖了抖馬耳小心翼翼的爬到薇薇安娜身後。

   「少女其實非常貪心,」薇薇安娜將身體向後縮進臨光懷中,「未知的世界就是她的夢想之地。」

   「我很期待這個故事的後續。」臨光雙臂交叉摟著薇薇安娜,低頭探尋起對方秀發中的清香,「我想看她是怎麼探索雪白群山後方的雄偉遺跡。」

   「若光的指引是如此那就隨其而去吧…呼哇!」

   突如其來的酥麻感讓薇薇安娜發出一聲驚呼,臨光坐在她身後,低下頭輕輕舔著她裸露的鎖骨,那雙手笨拙的搔弄薇薇安娜的側腰。

   「哈啊…瑪嘉烈…等等…」面對臨光的舉動讓薇薇安娜有點不知所措,她縮起肩膀想閃躲對方的攻勢,然而自己正身陷對方懷中幾乎沒有躲避的空間,她垂下頭看到那雙手正爬上自己的豐乳軟肉,「等等…瑪嘉…」

   臨光的動作毫無技巧可言,像是笨拙的孩子般只是一昧的索取香甜,她貪婪的嗅著薇薇安娜秀發中的女香,手指的撫弄讓對方的腰間發出顫動,一股細小的電流順著薇薇安娜的背脊往上流竄直衝腦門,這讓她難以專心思考,櫻色軟唇流漏出溫熱吐息,反復的刺激又重新燃起那股沉寂於體內的燥熱感。

   「呼哼…偷襲…哈啊啊…可是有違…騎士精神喔…」薇薇安娜忍耐著襲來的癢感,臨光的力氣幾乎完全壓制她的行動。

   「這應該算是奇襲戰術吧?」臨光一邊舔弄著薇薇安娜的鹿耳,雙手在對方的側腰與雙乳間交錯來回,清澈的笑聲響起,無法忍耐的薇薇安娜釋放體內涌現的笑意,那一波波刺激拍打著她的思緒。

   「啊哈哈哈哈…等等…瑪嘉烈…」

   臨光沒有停止,她垂下頭靜靜的感受對方在自己懷中的掙扎。

   「瑪嘉烈…拜托…」幾番掙扎薇薇安娜終於掙脫了臨光的懷抱,卻發現體力無法支撐自己而跌回床上,臨光伸手抓住薇薇安娜的腳踝將對方拉向自己,她的雙手從薇薇安娜的雙腿爬上了腰間接著是兩肋。

   「呼嗚!瑪嘉烈…」薇薇安娜捂住嘴試圖壓抑那涌現的笑意,她遠比自己想象得更加敏感,臨光的動作笨拙卻依舊能激起強烈的刺激,薇薇安娜驚訝於自己那麼怕癢,敏感帶迸發的癢感深深攪亂她的思緒。

   「瑪嘉烈…瑪嘉烈…」薇薇安娜低聲呼喚著臨光,像是在安撫又像是渴求。

   「啊,抱歉…」似乎是發現薇薇安娜過度壓抑,臨光停下動作,她溫柔地拉開對方遮掩雙唇的手,泛紅的雙頰與迷蒙的眼神勾起了臨光的渴望,她彎下身讓兩人的唇肉貼合交融,將飽滿的思緒送入彼此口中。

   薇薇安娜的手掌朝上將身體交給對方,而臨光的手指沿著她的手腕緩緩向上愛撫,當指間爬進那柔軟的手掌心時,細癢感讓薇薇安娜的手指忍不是收縮一下,臨光將手指貼合在對方柔嫩的掌心中持續滑動,最後當兩人手指彼此交握時,她們徹底釋放了內心的情欲。

   銀月的光芒壟罩在靜謐的孤塔,燭騎士與耀騎士在這份寧靜夜里做愛,兩人毫不留情的愛撫進攻對方的敏感帶,數次的高潮與淫靡的浪叫中,兩人僅僅是透過動作來傳達情緒,直至天空的夜色逐漸散去,深色轉為朦朧的白光,她們彼此擁陷入沉睡,相互緊握的雙手保留著昨夜愛欲的余溫。

  

   [newpage]

   薇薇安娜的視角:那個潔白的身影就站在溪流中央,溫和的光耀灑落在金麥色的柔軟秀發上,微風的吹拂下,與純白的華麗披肩和騎士服相互映襯,勾勒出絕美的高雅氣質,位在頭頂醒目的馬耳時不時抖動像是在警戒四周的聲響,那輕輕甩動的蓬松馬尾有著與秀發同樣美麗的金麥色。

   水珠沿著她沉穩的俊美臉孔滑落,騎士服下露出她結實的身軀,側腰明顯的肌肉紋理像是大理石像那樣優美,光滑的白皙肌膚浮現鋼鐵之區的輪廓,肌肉結實卻完全不失女性的豐滿曲线,飄蕩的白色披肩使其增添一股強烈的高潔感,這讓薇薇安娜回想起第一次看見臨光站立在競技場上的模樣。

  

  

   臨光的視角:她看到河里閃閃發亮的石頭,想撿幾顆回去送人當紀念,但因為誤判岸邊的高低差,結果整個人直接栽進小溪中,狼狽起身時剛好聽到薇薇安娜靠近的聲音,所以僵在原地不敢動。

  

   [newpage]

   刪除片段:主要是此橋段我很想玩,但考慮到放在兩人身上有點違和所以從正文里刪除。

  

   薇薇安娜舔了舔沾染自己乳汁的食指,她溫柔地抬起臨光的大腿,讓粉色的濕濡嫩穴展現於眼前,臨光沒有多余的力氣阻止,她感覺到有個濕熱的東西正觸碰自己溫肉的肉穴。

   「等…等等!」

   薇薇安娜的舌尖深入臨光肉色唇瓣里,輕而小心的搔弄內部肉壁,臨光的雙腿在顫抖,那個舔弄的舌尖帶來了不同於手指的快感,她想要更多但卻難以啟齒,薇薇安娜的舌尖讓她有了新的感受,她隨著衝擊而來的淫靡浪潮抬起腰間,雙手緊抓水里的軟沙,散發濃郁女香的肉穴又開始流泄出蜜液。

   「要開始了喔,瑪嘉烈。」薇薇安娜說道。

   沒等臨光反應過來,薇薇安娜捧起自己的乳房,將挺立的乳頭塞入臨光溫熱的唇瓣里,兩人幾乎是同時發出誘人的淫媚柔聲,臨光的肉穴唇瓣幾乎是反射性的收縮,這剛好夾住薇薇安娜緋紅的乳頭。

   薇薇安娜將林光抬起的腿放在肩上,一手揉捏自己的軟乳,另一手冷不防地搔起林光的側腰。

   「呵哈啊啊啊啊!」突如其來的癢感讓林光放聲尖笑,但她根本沒有余力擺脫。

   收縮的肉穴擠壓薇薇安娜的乳頭,大量的乳制噴濺而出,她發出柔弱的呻吟,將自己的乳汁擠入臨光的深穴里,大量的乳汁充滿在陰道里,薇薇安娜拔出乳房,任由多於的乳汁從臨光的穴瓣里噴濺而出。

   燭騎士垂下頭將滲出的乳汁吸入口中,微微的酸味混雜著些許腥味,但在她口中卻像是甜膩的佳釀,她坐起身來舔去手臂上的乳汁,迷蒙的眼神看向疲倦喘息的耀騎士,平和的臉孔浮現一抹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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