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錦繡多味魚
酒店大廳里人頭攢動,碰杯的叮當聲此起彼伏。
舞台後懸掛的橫幅上寫著“美食交流會”。
“好的,接下來的是,一位能夠將魔術與美食相結合的名廚,那麼他是誰呢?”
白色的馬獸人主持人向焦糖色的獅子主持人問道。
“魔術和美食?難道你說的是那個集美貌與才華。”
獅子聲情並茂但用力過猛的背著串詞。
“錯了。”
白馬無情打斷。
“哦?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好奇了。”
“嗐,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白馬和焦糖色的獅子讓到一旁,異口同聲的道:
“……現在讓我們掌聲有請,美食家弗!”
在前面走著的是一只背生雙翼的灰色獅鷲,他穿著黑色的西服,亮面的皮鞋閃著光,步伐自信的走在前頭。
他的身後是一個被黑布蓋著的立方體,他的助手——那是只黑西服的紅毛豺,用推車推著箱狀的物體,緊跟在獅鷲的身後。
“各位名流人士,社會精英,大家晚上好,我是你們的Chef,弗。”
獅鷲瀟灑的揭開了黑布,把大木箱呈在了所有人面前。
“想必大家很期待吧,那我就不賣關子了。”
說著,他把前面的木板打開。
“哦哦哦哦哦……嗯——?”
萬分期待的客人們伸長了脖子往箱子里面看,但什麼也看不見。
這就是一個空箱子。
“這,給我們分享空氣?”
觀眾席位上的鬣狗貴婦搖著絨毛扇發問道。
“那也不錯,只要深呼吸就能吃到美食,還有什麼比這更便利的呢?。”
有人在陰陽怪氣。
“請各位稍安勿躁,眾所周知,我是一名魔術師,所以帶一個空箱子上台,也是合情合理。”
獅鷲掀起木板,掩住箱子,打了個響指。
響指過後,在座的所有食客都聽到了箱子中傳出的呻吟和嗡響。
“各位……這就是我們今天的美食。”
獅鷲深情的撫摸著箱子邊沿,松開了立起的木板。
一只以跪姿捆綁著的,一絲不掛的灰藍色鯊魚獸人立在箱子中央。
他的雙手被反綁,眼睛部位貼著的東西如黑色膏藥一般,橘紅的口球旁聚集著雜亂的泡,脖頸套著的繩索牽連著拉直的尾巴,左側乳頭被剜掉的時間不長,傷口還含著鮮紅的血,右乳頭被針穿過,針孔處掛著銀色的鈴鐺,腹部的鱗片有著斑駁的缺失,就像剛用兩天的貓抓板。
他反綁的兩腳劈開,生殖裂也隨之大張,里面插著顆粒飽滿的震動棒,鯊魚特有的兩根陰莖從體內支出,一根直立而起,龜頭上下都穿著帶鈴鐺金屬環,根部被布帶扎緊整根漲得通紅,另一根只剩殘樁,切口早已痊愈,上面吸著榨精用的真空筒,儲精瓶里已經存了不少白濁的精華。
尾巴被細繩牽起,栓在了鯊魚獸人的脖子上,露出了粉紅的穴口,以及插在里面的巨大假屌。
“怎麼總感覺是把吃剩的給我們了?”
台下紫色的獅子提出異議。
“我嘗過一小口,味道很好,所以願意和大家分享……
獅鷲伸出手指,鑽挖著代替了左乳頭的新鮮傷口。
“嗷啊啊啊!”
鯊魚獸人哀嚎了起來。
“如果大家不領情的話,那我就帶回去獨享了。”
獅鷲抽出手指,撿起了地上的黑布,在箱子前揮起揮落。
眾人看著箱子里的鯊魚獸人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獅鷲把黑布塞進自己捏緊的拳頭里,兩手一攤,鞠躬道。
“那我這次就沒有什麼別的東西分享給大家了,祝大家身體健康,再見。”
“喂,總不會這樣就結束了吧。”
觀眾席上的斑紋狼人開始帶頭起哄。
“就是啊!”
在斑紋狼人的節奏下,眾人紛紛開始起哄。
“那……”
獅鷲顯得有些為難。
“……各位的意思是?”
“繼續!繼續!繼續!”
“好。”
黑布被獅鷲向下一揮,在舞台的空曠出蓋一個人形輪廓,再被揚起。
之前的鯊魚獸人就這樣突然出現,跪立在了舞台中央,生殖腔里的顆粒震動棒甩著粘液滑落在地。
獅鷲虛握起手,拍擊手背,變出了一對電極,栓狀的銀白色金屬頭閃著不詳的光。
“這是,電擊器,皮草養殖場專用型號,小體型通電即死……小體型。”
“哇哦……”
台下的驚呼。
獅鷲一只手捏揉著鯊魚獸人的鼻子。
“奎奎,奎奎喲……”
鯊魚被捏起鼻尖,帶動起上唇,露出尖利卻內斂著的牙齒。
“來,含住這個吧寶貝……”
獅鷲將電極塞進了口球與上顎的縫隙里。
“唔唔……”
鯊魚搖頭,用舌頭擠壓著口球,抗拒著電極的進入。
“來,很快的,奎奎哦……”
獅鷲抓住了鯊魚的下顎,無法搖頭的鯊魚只能單純排擠著電極。
“嘿嘿嘿,奎奎哦。”
電極滑進了口球後。
隨著電極輕輕輕叩擊上顎,鯊魚泄氣一般的放棄了一切反抗,任由電極落在舌面,向喉頭滑動,引發陣陣干嘔。
“真聽話呢……我說了,你永遠屬於我,愛你的父母親永遠見不到你了,他們甚至不知道你遭遇了什麼,你的朋友雖然接到了你的求助電話,但是他們慢慢慢慢就會忘了你了,奎奎喲,我的傻奎奎喲。”
獅鷲捏著電極的另一個栓狀金屬頭,緩步繞到了鯊魚身後,抬起亮面的黑皮鞋,一腳踢在露出在穴口外的半截按摩棒末端。
“唔咕!”
按摩棒被皮鞋尖頭深深踢進了鯊魚體內,不知頭部頂到了哪里,斷掉的鯊魚根在榨精筒里噴射,而另一根被扎緊管道的全根在空中亂跳,憋的紫紅,卻什麼都沒有射出來。
“太可愛了,真是太可愛了……”
獅鷲蹲下,把電極塞在了鯊魚的後穴里,緊貼在震動棒尾部,隨後把頭貼在了鯊魚的肩頭,小聲道。
“這是小型動物專用的電極,可你不是個小動物,你懂我意思,是吧,可愛的小鯊魚。”
獅鷲抬起手,撥開了開關。
“唔唔唔唔咕咕咕咕!”
電流噼啪作響。
鯊魚獸人的全身肌肉抽動起來,憑借著滿身汗水在大廳的燈光下閃著耀目的色彩,右乳頭穿著的鈴鐺也隨之作響。
“咔噠。”
獅鷲關掉了電極,一腳踢在鯊魚的軀干上。
鯊魚倒地,獅鷲隨之取下收集滿鯊魚精液的瓶子,接過助手紅毛豺遞來的兩個小杯,倒上半杯精華,遞給了前排的兩位幸運觀眾。
“很好,這個味道,真是絕妙!”
前排的猛獁和花豹將杯中物一飲而盡。
“那是自然,這可是我親手飼養出的肉奶兼用畜……”
獅鷲側身執瓶,揚起一側翅膀,讓燈光順著羽隙一道道掃過白色的玻璃瓶,顯得高級了許多。
“現在誰想要享用這瓶雄乳呢……哈哈,給大家開個小玩笑……”
獅鷲的助手紅毛豺端起擺滿了小杯的托盤,接過瓶,定量傾倒,然後分發給了在場的觀眾。
“當然是見者有份啊。”
“對啊對啊,這鮮榨的味道就是不一樣。”
紫色的獅子說著與黑鹿碰杯。
“可說呢,比起那些冷藏貨不知高到哪里去了。”
“好了現在,就是大家期待的……環節了。”
獅鷲把手伸進獅子的紫色鬃毛下。
“嘿,你要干嘛?”
紫色的獅子驚恐的問道。
獅鷲沒有搭理他,打了個響指,憑空從鬃毛里變出一套刀具組。
“感謝獅子先生為我們帶來的一套刀具組,謝謝,謝謝。”
紅毛豺把被電的昏死的鯊魚固定好後,獅鷲從刀具組中抽出一把尖利的廚師刀,搖搖頭,松手,任其漂浮直在了空中。
“哇哇哇,好!”
台下的觀眾開始喝彩。
獅鷲又抽出一把大菜刀,點點頭,切開了捆綁鯊魚手腕的繩索,將鯊魚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手腕上。
“大家,睜大眼,可不要眨哦。”
說著,獅鷲手起刀落,以自己的手掌做砧板將鯊魚獸人的手掌剁了下來,隨後將自己的手掌向觀眾展示,沒有一絲刀傷,然後展示昏死過去的鯊獸人手腕平整的斷面,上面涌著鮮紅的血。
“哦哦哦!好!”
台下的觀眾十分歡呼起來。
獅鷲又抓起鯊魚獸人的另一只手,與上一次不一樣的是,他翻轉了手腕,手背向上,手心里抓著鯊魚獸人的手,然後用菜刀向自己手背上砍了下去。
鯊魚的手臂與手掌分離了開來,應聲落在了地上,濺出一串血花。
獅鷲又向觀眾展示了自己的手背,沒有任何傷害。
“好!再來一個。”
觀眾瘋狂的歡呼起來。
獅鷲用鯊魚獸人的手指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今天我們來水煮……噓,別吵醒他。”
獅鷲將剁下來的左右手扔進紅毛豺燒好的滾水里,然後扶起了鯊魚,撕掉蒙在右眼上的黑膠布,扒開了鯊魚的眼皮。
“來,奎奎小寶貝,來看看,這是什麼。”
鯊魚在昏死中痛的哼唧起來,但還是沒有睜眼。
“你看,這是你的雙手,你說過,你小時候和哥哥一起打電動,哥哥不想帶你玩,就拿了一個沒有接线的手柄騙你亂按就行……的那雙手。”
獅鷲優雅的用筷子攪拌著滾水里的手掌,紅毛豺適時的撒入細鹽。
“我還記得你以前說,初春時節,和你的爸媽去采薺菜,然後一起其樂融融的包餃子的時候……也是用的這雙手吧。”
“還有……”
獅鷲從口袋里取出眼鏡和手電筒,翻開鯊魚的眼皮看了看。
“你在晚上寂寞的時候,也是會用到這雙手,是吧……掐著這里……”
他撥響鯊魚乳頭上串的鈴鐺。
“擼著這里……”
他用筷子將開水滴在了鯊魚勃起的陰莖上。
“插著這里……”
獅鷲取過懸在空中的廚師尖刀,將魚尾盡根切下。
痛覺已經到達了昏死鯊魚承受的頂峰,他大叫一聲醒了過來,抑制不住的慘叫和咒罵,他用手在臉上扒弄,卻發現自己靈巧的手指無影無蹤,再一看,鍋里煮的就是。
他想要撒開腿奔跑,身體里穿入的按摩棒和股後傳來的刺痛都將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背後大塊的傷痛讓他轉頭去看,卻發現尾巴也不見了,而獅鷲手中,正是他從未在這樣的視角下見到的自己的尾巴。
他的咒罵被嘴里的口球過濾成無害的咕嚕響。
“他在說什麼?”
鬣狗貴婦皺著眉頭問道。
“哦,他很高興能把身體獻給各位,希望大家在享用後給予公正的評分。”
獅鷲解釋道,抓住鯊魚的腳踝,用大砍刀將鯊魚獸人的雙腿砍了下來。
“唔!唔!”
鯊魚發出含糊的慘叫。
“現在,我們需要一位身強力壯的觀眾來協助演出。
“我來!”
一只穿著栗色西裝的高大綠色龍獸人站起身,他的胸口別著一朵橘色的勛章菊,展示肌肉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幾乎要爆開了。
“我可以嗎?”
“當然,請問怎麼稱呼?”
“在下黑川山崎,是黑川將軍家的第三十七子。”
“好的,那麼山崎公子請上前,現在現在我們需要合作。”
獅鷲將兩條大腿放到砧板上,令廚師尖刀浮空飛舞,繞著兩條大腿飛舞後,獅鷲將剔淨的大腿骨取出,交叉碰撞,瞬間變成了兩個鐵棒。
“我們今天要做的是手打鯊魚丸,有勞山崎公子了。”
“沒問題。”
黑川山崎接過鐵棒,在剔淨的肉塊里捶打。
獅鷲又卸下了鯊魚獸人的雙臂,剔下肉塊,遞給了山崎。
“記得把肉筋清理出來哦。”
“沒問題。”
說話間,紅毛豺已經將鯊魚人棍立了起來,獅鷲蹲下身,用廚師尖刀剔開了鯊魚生殖裂下部,取出了兩個血淋淋的球狀物,再將鏈接著身體的經絡切斷。“奎奎喲……從遠古流傳下來的血脈就在你這里斷掉了哦,你被生物界除名了哦,你的血脈再也聯系不到未來,永遠停留在你這里了喲奎奎。”
紅毛豺接過鯊魚的睾丸,剖開,打著花刀,丟入翻滾著姜片花椒蔥段的滾水里。
獅鷲看著紅毛豺麻利的動作,欣慰的點點頭,割斷捆著鯊魚完整肉根的扎帶。
“現在擼動你的肉棒,會射出來什麼呢……哦,就是這種眼神,一只眼的效果比兩只眼更好哦……誒?你剛才是不是沒有慘叫啊?那說明你越來越能忍痛了哦,真是我的好寶貝。”
獅鷲說著摟住鯊魚,又輕聲說道。
“奎奎喲,奎奎喲,你的孩子都在下面的湯鍋里呢,三百個小砂鍋燉的都是……”
“唔噗……”
獅鷲松開手,尖利的廚師刀扎入了鯊魚的肚臍眼。
“聽說鯊魚腸用熱水燙會亂彈……是不是真的呢?”
獅鷲側身,向觀眾展示插入鯊魚腹內的刀。
“唔哇哦哇哇哇!”
眾人狂熱的喝彩。
獅鷲又握住刀把,讓刀刃在肉體內滑行。
“哦對了,你說你小時候會在家里殺魚的時候踩魚鰾玩,但是鯊魚沒有這個東西啊,真是遺憾呢,啊,你也不能踩了,你真的踩過嗎?踩啊……奎奎喲,奎奎喲。”
劃開了腹腔後,又劃著胸腔,紅寶石般的心髒在肺葉下羞澀而慵懶的跳動。
“是啊,你的身體好健康呢,不過現在,你的肉變成了盤中餐。”
被切開了喉嚨的鯊魚獸人張開了鰓裂,試圖用翻開的緋紅色鰓絲從空氣中攝取氧氣,獅鷲見狀往上面撒了一把料酒和辣椒調制的去腥調料,鰓裂痛苦的翻動著。
“這樣才會更加入味。”
“呼唔……”
鯊魚已經喘不上氣了。
“不管你平時喝不喝酒,你這都是最後一次喝酒了,感謝我吧。”
獅鷲仰頭灌了一口酒,噴到了鯊魚的軀體上,站起身,拿起鯊魚的尾巴。
“大尾巴是很棒的食材,這個東西切成薄片,開水燙或者蘸芥末吃也是很美味的。”
紅毛豺麻利的將尾巴切成薄片。
“啊,魚皮和尾巴片一樣,切條在滾鍋里燙15秒就好了,和吃毛肚一樣,七上八下。”
“魚皮或者拿來熬粥或用大火熬制做凍都很好,特別是女士,養顏潤色,吃了之後老公天天愛你。”
(嗤笑聲)
“還有這個,鯊魚獸人的陰莖,味道比較大,但功效特別,男人的加油站,女人的美容院。”
獅鷲在鯊魚空蕩蕩的軀體里抓撓著。
“腎的話,先切開,把白膜去掉,然後用滾水焯一焯,去掉異味,在用泡椒爆炒,非常的美味。”
“鯊魚肝的話,適合小孩子吃,里面的魚肝油可以促進大腦發育,以後孩子都比別人聰明哦。”
然後獅鷲低下身子對痛的昏死的鯊魚獸人說:
“……看看你完美的身體……你的雙親一定是非常愛你,第一口菜都會讓你先吃,有求必應,一輩子都把你當小孩吧。”
獅鷲最後摘下了鯊魚的心髒,像捧著盛夏的第一枚成熟果實。
“然後這是心髒……還在跳動呢……軟骨魚類的生命力真頑強啊……直接切片卷上西梅一起放進烤箱,是很棒的選擇,因為他以前很愛健身,生活規律,給自己調配養生餐,不抽煙,不喝酒,所以心髒是美麗的寶石紅色,味道一定更濃郁。”
鯊魚的軀干,就空蕩蕩的立在那里,與凍庫里的肉段無異。
“嗡嗡嗡……”
半空中翅膀振動的響聲忽遠忽近。
“嗡嗡嗡……吱。”
一只金屬綠色的蒼蠅停在了鯊魚獸人額頭上。
食客們在鍋邊你擁我擠,吵鬧著爭搶切好的肉塊。
蒼蠅爬行了兩步,騰空飛起,發出讓人不快的嗡嗡聲,在屍體上盤繞後又沉重落到鯊魚的眼角,由上至下,吮干了交錯的淚跡。
蒼蠅雙手合十。
如果它不搓手的話,那就更像一個禱告的牧師。
鯊魚的雙目大睜,定格的眼神如抓拍的照片般鮮活。
黑色的鞏膜,金色的虹膜。
就像冷卻後的無星暗夜中央,嵌著燃盡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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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