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特別行動組一組組長許文長報到!”
聲音既清朗又沉厚,帶著年輕人特有的十足底氣,令身為總指揮官的宋佳蕙忍不住從戰略簡報中抬起頭。借著透過天窗的晨光,她看清了眼前這個高大的男子。
一頭剛理不久的利落短發,完美搭配著曬得微黑的容長面孔,劍眉凌厲,鼻梁高聳,雙目雖不算大,卻深邃而有神,反射著金色的晨光,仿佛略帶笑意。他的胡子被刮得很干淨,面頰也天生光滑細嫩,但卻並不給人過分精致講究的感覺,哪怕立刻便將他扔進這軍營里隨處可見的糙漢子中間,他也能憑著堅毅的面部輪廓和飽經風霜的冷靜氣質融入其中。
與這張堪稱陽剛俊美的面孔相得益彰,男人的身材也是完美無缺:連軍褲都難掩其壯碩肌肉的雙腿挺拔頎長,支撐著至少185公分的身高。寬闊的雙肩、高挺的胸膛緊緊貼著汗濕的軍綠T恤,不僅胸肌下沿清晰可辨,連結實堅硬如石雕的腹肌也是若隱若現。他保持著雙手背在身後的軍人站姿,健碩雙臂在短袖之下仿佛由幾股鋼筋擰成一般,昭示著遠遠超越常人的強悍臂力——這當然也是在七年軍旅生涯中千錘百煉鑄就的。這樣一副壯碩身材,偏偏還屬於一位年僅25歲的青年,其中蓬勃外露的熾熱的生命力,即便在這冬日里也絲毫沒有退縮的跡象。
宋佳蕙一時看得入神,不自覺地換上了昔日在食人者組織中慣用的眼光,更仔細地打量起眼前這個年輕軍官的身體——從一般上司不會使用的角度:
許文長至少有45碼的大腳上登著一雙黑色軍靴,這還是他在政府軍服役時穿的,如今已經半舊了,但仍然能緊緊包裹著他那雙從滾圓的排腸肌驟然收緊的纖細腳踝……皮帶勾勒著他結實的公狗腰,即便隱藏在衣褲的褶皺間,仍不難想象刀削斧砍般的人魚线……襠部高高鼓起的一大包,從隆起的形狀看顯然還沒有勃起,卻已滿滿地撐開了軍褲厚實的布料……緊繃而充滿彈性的臀部與健碩的大腿,讓人聯想到被剝光皮膚的牛蛙……飽滿厚實的方形胸肌伴隨呼吸一起一伏,上面兩顆硬挺的乳頭清晰可見,像是要將T恤穿透……
“長官?”許文長突然開口,打斷了宋佳蕙的專注。她猛地從他胸肌上轉移目光,正對上青年笑意更濃的雙眼。
宋佳蕙連忙清了清嗓子以掩飾尷尬,好在她也算是閱人無數,又在槍林彈雨中歷練多年,這種小小的狀況當然不足以動搖他的冷靜。“許文長中尉。”她朝對方點了下頭,“現在可是深冬,你不冷?”
“報告長官:我剛剛在晨練,接到召見的命令就立刻來了,沒來得及回營房換衣服。”許文長回答,同時對宋佳蕙微微一笑。
這男人很愛笑,是那些人最喜歡的類型。宋佳蕙腦中又忍不住胡思亂想。熾熱的身體,茁壯的肉軀,滿溢的精力……假如他落到姜雪那伙人的手里,恐怕當場就會被開膛剖腹、切斷四肢、生割活咬吧,不,在那之前還要先榨干他的精華,或者這幾道工序一起進行……
許文長看向她的目光中出現了探尋的意味。宋佳蕙連忙再次從胡思亂想中跳脫出來,把注意力集中在迫在眼前的事務上。
“關於這次的行動,你的小組准備得怎麼樣了?”她換上了上級軍官的語氣。
“隨時待命,長官。”許文長挺起胸膛,那一瞬間,宋佳蕙幾乎聽到了T恤被他血脈賁張的肌肉撐得撕裂的聲音。“我們等候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很好。”宋佳蕙與他對視著,那雙眼睛里有一種閃光,令他感到懷念,“突襲A-49信號站將癱瘓政府軍的情報和宣傳系統,是我們進軍首都的必由之路,但這場戰役也會格外凶險。我們不能冒風險派出主力部隊,那樣敵人就會察覺我們的企圖,展開圍剿。只有你,還有你的別動一組,可以在敵人有所反應前破壞其警戒系統,為我們贏得勝利!”
許文長行了個軍禮。“一定不辱使命!”
宋佳蕙繞過桌子,與高大的青年軍官近距離相對,猶豫片刻,伸出右手,以掌心撫摸上許文長的心口。他胸肌的下部輪廓清晰而堅硬,在熱氣騰騰的衣服和皮膚下,年輕有力的心髒凶猛地跳動著。充分感受這股強大的生命力後,宋佳蕙又把手放下了。“正午之前出發。務必……平安歸隊。”
“明白。”許文長回應得很輕聲,停頓了幾秒鍾,他又立正、行了個軍禮,然後便轉身離開。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停步,半轉過頭,對他的指揮官粲然一笑,那瞬間他仿佛與同齡但生活在和平歲月里的大男孩沒什麼差別,“如果我完成任務回來,能否請長官跟我約會一次?”
宋佳蕙這次沒能控制住情緒,白皙的臉上霎時飛起紅暈——特別是右側面頰的傷疤。“你……真是的,”她想讓語氣嚴肅一點,卻沒忍住笑了出來,“這是你對長官說話的態度?”
許文長聳了聳寬厚的肩膀。“軍法有規定下屬不能追求長官麼?”
宋佳蕙沒有馬上回答,她的神情變得無比沉靜,但眼中泛起的溫柔還是不加掩飾。“沒有這種規定。”他微笑著與許文長四目相對,“只要你完成任務,我也沒理由拒絕。”
“那就一言為定。”許文長習慣性地豎了下拇指,“等我回來……長官。”
二
內戰爆發至今已經是第三年。雖然表面上政府軍仍控制著大多數重要城市,但誰都知道,那個體制已經走到了盡頭。
三年前,由於長期內循環和國有化政策,國家的經濟徹底崩潰,青年失業率長期居於50%以上,整個社會動蕩不安。唯一的“穩定”因素是作為內循環政策重要環節的國有物流企業的不斷膨脹,將人數遠遠超過女性的男性青年吸納為快遞員,在相當一段時間內穩定了局面。
然而,當時的快遞員並非以送快遞為主業,而是一種專門提供性服務和優質精子的特殊行業,此外他們還是健康髒器的來源,以及一種高蛋白食材——起初,政府只有在舉辦宴席和大型娛樂活動時,才秘密地宰殺幾個俊壯男子,作為上流階級的秘密特權。但隨著此類快遞員人數越來越多,而民眾的飢荒問題也越來越嚴重,一些質量稍顯平庸的肉男便會因各種微小的罪名(比如偷盜、通奸,乃至私自手淫等)判處死刑,送入肉食加工廠,做成人肉罐頭,低價供應到民間市場。
當絕大多數男青年都意識到自己遲早有一天要面臨被宰殺的命運,他們便不再沉默。民眾掀起了一輪又一輪的反抗,政府則毫不吝惜使用武裝到牙齒的軍隊來鎮壓抗議者。而所有被鎮壓的男青年,無論死活,都會被拖走當成新的肉畜,甚至很多並未參與、僅僅是沒有積極阻止或舉報友鄰參加抗議的男孩,如果被專門機構鑒定為優質肉畜,也會被軍警抓捕、活剖虐殺。
然而嚴厲的恐怖鎮壓政策無異於飲鴆止渴,長遠來看只是進一步激化了矛盾而已。終於,政府軍中也出現了反叛者。
構成這些軍隊的士兵也多半是年輕的男子,如果足夠俊美、健壯,也時常有可能被腐敗的軍官強迫送上餐桌,失去鮮活熾熱的生命。“服從命令是軍人天職”這句話,在如此荒謬的情勢下就成了笑話。當反抗政府的第一槍被打響,很快,叛亂軍便在各地紛紛涌現,直至匯成一股憤怒的洪流。
許文長,以及他所帶領的特別行動一組的戰士,原本都是國家最精銳的特種部隊,他們從15歲起便入伍,長年經受高強度的訓練,加上本來就是從體能最優秀的男孩中精挑細選出來,當他們獲得正規軍資格時,一個個都已成長為肌肉精壯、身手矯健的優秀軍人,肉質、內髒都達到了完美的程度,而這也令他們受到了高層的覬覦。起初,高層還覺得培養一個特種兵成本過高,拿來宰殺吃肉未免太過奢侈,但很快有這樣意識的官員也被逆向淘汰,余下一群屍位素餐之輩只想著放縱自己病態的欲望。於是,終於有一天,許文長和幾個戰友接到了去XX宴會場合承擔保衛工作的命令。
那一天的事,許文長永世難忘。當時,他新婚才一年的妻子分娩,所以疏通了不少關系、請了三天假,正要離隊時,那通命令也下達到了他所在的部隊。他最好的兄弟主動提出代替他去執行任務,以便許文長可以去醫院照顧妻兒。當時許文長也沒多想,只覺得回來後請兄弟喝一頓就可以了。卻不料,那位好兄弟其實是替他送了命——當時被叫去宴會的八個特種兵戰士,無一幸免,全部被將軍們當成了食材,在生剖活割、連續榨精的酷刑中結束了年輕的生命。
得知真相後,許文長內心痛不欲生,很長一段時間都生活在自責的煎熬之中。但當時他的反應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迅速果斷——他說服了他的戰友們,帶領他們加入了叛軍。沒有人有哪怕一丁點的不同意見。
三年來,許文長率領這支精銳小隊輾轉了很多戰場,與人數、裝備都占優勢的政府軍對抗。後來遇到宋佳蕙所屬的南方地區最大反叛軍,被其所救,遂接受收編,改組為特別行動組一組。由於經受過政府軍的特種兵訓練,特別行動組在身體素質、作戰經驗、軍事技能等各方面都遠遠優於構成反叛軍的雜牌部隊,可以說是這支軍團中的主力。因而,此番破壞信號站的任務,也很自然是由許文長負責打頭陣、以特別行動破壞掉信號站外圍的警戒所。
在夜幕的掩映下,身穿迷彩服、全副武裝的別動一組悄悄接近了山林中的敵方陣地。他們移動的聲音甚至比山風之聲還微弱,很顯然,警戒所的哨兵對他們仍是毫無察覺。
許文長以手勢下令戰士們原地等待,由他親自潛行接近哨塔,然後口中銜著匕首,悄無聲息地爬了上去。在哨兵的視线還盯著下方沉黑的樹叢時,許文長已來到他身後,干淨利落地割斷了他的喉管。崗哨就這樣解決了,接下來只要繼續如法炮制,將警戒所的所有衛戍部隊一一突襲擊斃……
余光里一道異樣光芒閃過。許文長急忙俯下身,利用哨塔的視野,他驚恐地發現就在他的兄弟們藏身的樹林附近的一條小溪旁,正有一支頭戴鋼盔的正規軍列隊接近,剛才那道閃光就是這些鋼盔反射的月光。
“怎麼回事?我們被追蹤了?”
許文長腦中閃過這個念頭,接下來便由不得他猶豫——那支部隊很快就要對埋伏中的別動一組展開偷襲了。他在哨塔上站起身,對樹林里喊道:“左後方有敵情!向反方向撤離!”
這麼一喊,他自己當然就暴露了位置。未等他的喊聲在山間形成回音,一發狙擊槍彈便在他耳邊擦過,發射者正是小溪邊那支敵軍。為了掩護手下戰士們撤離,他干脆就以哨塔為掩體,與那邊的敵人展開了槍戰對射。很快,身後的警戒所里也響起了嘈雜聲,許文長腹背受敵,哨塔塔頂也很快被子彈射程了馬蜂窩。看准一個機會,他從塔上一躍而下,又一個滾翻化解了撞擊地面的力道。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中彈,這是最幸運的,也許他還有逃脫的機會……
“文哥!”樹叢中一個少年感十足的聲音在呼喚他,“你沒事吧?”
“小凱?”許文長一股熱血衝上頭頂,“混蛋!你怎麼還沒撤走?”
“我在等你,我要掩護你先撤!”
小凱是別動一組最新加入的成員,之前也是政府軍的特種兵,但還在訓練中、尚未獲得正式編制,一個將軍級的高官看中了他白嫩又壯實的肉軀,本來要將他宰殺吃肉的,幸運的是那高官想在屠宰之前先對小凱進行性侵犯,因此讓小凱及時警覺,從軍校里叛逃了出來,。隨後他便加入了許文長的隊伍。在別動一組中,他年齡最小,才19歲,身材也在一眾壯漢中相對瘦弱一點(只是一點點),所以許文長對他向來格外關照,此時見這小子竟然為掩護自己而不顧軍令,便難免火冒三丈。
許文長疾衝上前,給了小凱一個耳光,厲聲道:“服從命令!馬上給我撤!”
在月光之下,小凱的大眼睛里似乎噙著淚水。“文哥,是我對不起你!後面那支部隊之所以能跟上咱們,多半是……是追蹤到了我在山下……在山下偷偷擼管灑出來的東西。”
許文長愣了半秒,但隨即就了然了。最近接連兩個月他們都在荒野里急行軍,兄弟們都好久沒釋放了,且不說小凱還處在性欲最旺盛的青少年階段,精液仿佛每天都能把子孫袋撐爆,就算是他這個已經到了能充分控制自己的成熟猛男,每天也總有三分之一的時間覺得小腹火熱難耐。所以他並不覺得小凱的行為有多麼荒謬,若因這種事便引來了敵軍的追蹤,那只能說是注定有此一劫。
“誰他媽管你這些爛事,我要你服從軍令!快滾!”他在小凱的屁股上踢了一腳,把男孩踢下了延伸向撤離方向的斜坡。與此同時,身後槍聲大作,無數子彈穿過樹叢射來。不等他回過身反擊,右小腿突然一陣劇痛,已經被某顆子彈射穿了。
“文哥!”小凱從斜坡底端爬起來,作勢還要爬到文長身邊。
“給我撤!傳令給其他兄弟,向主力部隊報告情況!”文長呵止道,同時也用步槍還擊。聽了他的這番命令,小凱才總算不堅持抗命了,一陣窸窣聲過後,他短暫回頭,已不再能看見那個新兵的身影。
“一定要活下去啊,替我見證那群食人混蛋的滅亡……”許文長依靠在大樹後,能感覺到鮮血正從小腿的槍傷處不停流失。他將一枚手榴彈拿在手中,打算等敵人再接近一點,來一個同歸於盡,但等他冷靜下來,卻迅速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假如他能讓警戒所的部隊對接下來叛軍主力的行動放松警惕的話……
於是,當兩支政府軍合圍過來,找到了坐在樹下的他時,許文長已經扔下了槍和其他武器,作舉手投降狀——盡管他臉上掛著的一抹嘲諷的笑容似乎與這舉動不符。
三
政府軍士兵架著小腿受傷、雙手被反綁在身後的許文長,來到了警戒所內部的一個寬敞但空曠的房間。房間里只有懸掛的鐵鏈、皮鞭和其他各種刑具,顯然是審訊室了。
警戒所負責人是個三十多歲的矮瘦男子,一看那白皙細嫩的皮膚和輕浮飄忽的目光,就知道是個從未上過戰場、只是憑著家里關系弄到軍銜的貨色。但同時許文長也注意到他在這間審訊室里神色、姿態都極其愜意,顯然比起戰場和壕溝,這里才是他最熟悉的領域——意識到這一點,再回頭來看此人臉上虛浮的笑容,便足以令許文長這樣的戰俘心底生出一縷寒氣了。
“歡迎光臨,叛軍兄弟。我叫張然,是這里的指揮官”瘦小軍官張開雙臂,像是要給許文長一個大大的擁抱,但這個姿勢卻讓他右臂末端的機械義肢分外顯眼,“如你所見,這兒是我們信號站西區警戒所的審訊辦公室,你既然到了這里,就先想想接下來要告訴我們一些什麼消息吧!”
許文長對他微微一笑,完全沒有任何驚慌和恐懼,甚至連紅潤的臉色也沒變一點。“如果我什麼也不打算告訴你呢?”
“那樣啊,沒辦法,只好我們受點累,你受點苦啦。”軍官張然皮笑肉不笑地邊說邊走近,用完好的那只手一個接一個地解開了許文長的迷彩服上衣扣子,露出了里面的短袖T恤。
對方的語氣和打量他身體的眼神讓許文長多少有點不祥的預感,猜想對方大概率是個喜歡折磨人、也能搞出花樣百出的酷刑的變態,但此刻他更多還是竊喜:這個警戒所到底還是中了他的計。只要他們把時間都花在對他的審問上,宋佳蕙那邊就可以獲得時機,對信號站展開突襲,這和他的別動一組將警戒所打下來是一樣的,唯一的區別只是,他許文長恐怕是要交代在這里了,也不知宋佳蕙會不會因為他的犧牲而感傷……
張然將手伸到了許文長的懷里,隔著薄薄的軍綠色T恤,在他胸肌和腹肌上輕緩地來回撫摸,特別饒有興趣地撥弄了兩下他堅挺的乳頭,又在他八塊腹肌深邃的溝壑中分別劃過。雖然許文長是純直男,但這一系列愛撫還是讓他有點受用,禁欲很久的下體不覺間膨脹了起來,在迷彩服褲子上頂起了明顯的一塊。
目睹這一變化,張然面露喜色。但完全令許文長意想不到的是——緊接著對方竟突然收回手,同時揮出金屬義肢,在他腹肌正中重重打了一拳。
張然力氣不算很大,但一來他出擊的那只手是用很堅硬的材料制成,相當於鐵錘重擊,二來許文長腹肌發達,肚子上體脂極低,這種體型遭到毆打時往往更疼痛。總之,他被這一拳打得忍不住彎下了腰。而趁他因劇痛而無力抵抗之際,士兵們暫時解開了他手腕上的繩索,剝掉了他的迷彩服上衣,把他拖到房間角落的一根金屬柱子旁,又將他手腕反綁在柱子後面,同時腳腕也被綁了一圈繩索。
被捆在柱子上的許文長剛從腹部劇痛中緩解過來,還喘著粗氣,由於雙臂被繩索死死扯向背後,他的胸肌挺得更高了,仿佛兩座方形的小山丘;八塊腹肌的輪廓也在T恤上清晰顯現。伴隨著呼吸,他正面的肌肉劇烈起伏,看起來煞是性感誘人。更不用說他那肌肉賁張的雙臂、岔開站立支撐著全身的粗壯雙腿,以及襠部若隱若現、越發膨脹的下體……
“腹肌很硬嘛,胸肌的手感也不錯哦,又大又富有彈性,真是難得的極品呢!”張然又湊過來愛撫了一遍,“讓我們來看看外觀如何吧。”
說著,他完好的手和機械義肢一起用力,從領口開始撕扯許文長的T恤。在那結實的布料被撕裂的瞬間,青年結構分明、飽滿茁壯的胸腹肌肉便全部顯露了出來。此時許文長因為疼痛,身上已凝出了一層汗珠,在寒冷的審訊室里冒著熱氣。這一幕讓張然更加欲罷不能,立刻便撲上去,對著許文長黃豆粒般堅硬的乳頭又舔、又吸吮、又輕咬,玩弄了好一陣,又用舌頭劃過之前他用手指劃過的腹肌溝壑,最後停在文長凹陷的肚臍,把舌尖伸進去反復舔了很久。
文長少年時代也曾風流成性,但結交過的幾個女友、連同他死於難產的亡妻在內,都屬於比較矜持的類型,根本不曾讓他體驗過這樣淫色的舌頭攻勢。很快,他便覺得自己的大肉棒膨脹到了極點,如果不是被腰帶控制著,怕是還會從褲腰探頭出來。
他咬牙忍住想要噴射精華的衝動,在控制自己身體的間隙,對張然大吼道:
“死變態!要殺要剮來直接的!你爺爺我不吃你這一套!”
張然聽若惘聞,繼續在他腰帶扣上方露出的極少一點腹毛舔了一遍,然後意猶未盡地捏一捏他的乳頭,拍一拍他的胸肌,才緩緩走開。這期間許文長一直在破口大罵,罵得要多難聽有多難聽。事實上,他罵到後來已經不是出於惱火,而是覺得這麼發泄很過癮,而且如此罵將開來,他大屌的充血也得以有效緩解。
“你不吃我這一套,可我卻實在是吃你‘這一套’呢。”張然上下打量著他壯碩的身軀,赤裸的胸膛和腹肌自然是重頭戲,腹肌兩側紋路清晰的鯊魚肌也著實惹人憐愛,此外還有他粗實的鎖骨,高高突起的喉結……不過身為軍官的張然當然也知道要以軍務為重,眼下畢竟不是他貪圖享樂的時候。
於是他一聲令下,幾個士兵便走上前來,每人手里拿著一個滿是圓鈍骨突的狼牙棒,一雙雙惡狼般的眼睛,帶著病態的笑意盯著許文長整齊對稱的八塊腹肌。他們要干什麼,許文長幾乎立刻便猜到了。只見一個士兵率先下手,將狼牙棒掄圓,狠狠地砸在了許文長的腹肌上。文長被這一記重擊打得喘不上氣來,而不等他緩一緩,第二棍又砸在了他的小腹部位,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腸子都被打斷了。然後是第三棍、第四棍……直到在場的每個人都已放棄了計數。很快,文長的肚子便血紅一片——雖然光滑干淨的皮膚一寸都沒有破。
“怎麼樣,小反賊?”張然讓手下後退半步,面對口中垂著血沫、無力地干嘔著的許文長,“差不多該說點我們想知道的事了吧?快點說完,我好好疼疼你,保管你立刻忘了剛才這番折磨!”
許文長卻在濁重的呼吸間輕嗤了一聲。他拼盡全力忍著腹部肌肉、內髒仿佛全被撕裂一般的劇痛,抬起頭,對張然咧嘴一笑。“就這?你跟我開玩笑嗎?我在日常的搏擊訓練中挨得揍都比這個重……”
一個士兵聞言登時大怒,揮起狼牙棒還要繼續捶打。但張然阻止了他。
“小伙子嘴夠硬,是我喜歡的類型。不過你也別小瞧了我,剛剛那些只不過是熱身罷了。”
說完,他拍了拍手,便立刻有士兵抬了一個大家伙進來——許文長吃力地抬頭望了望,發現那竟然是個十字形的木板床,剛好可以讓一個成年人張開雙臂躺在上面。怎麼?要給我釘十字架?把我當耶穌了?一想到這里,他竟把自己逗笑了,並且越發要借機表達自己的不屑,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放肆。
四
很多小嘍囉都被他的無所畏懼氣得咬牙切齒,唯有張然氣定神閒。只見這矮小軍官做了個“放下來”的手勢,手下便去解開了許文長手腕、腳腕的繩索,然後把他按在十字床上。此時許文長也試著要掙扎,但盡管他的力氣一向超越常人,對方畢竟也是十來個軍中壯漢,他此刻又身受重傷,所以最終還是只能乖乖被按住。
“唉,你這樣的壯男身穿軍褲、軍靴也實在好看,全部脫掉、完全赤裸也實在好看,我都不知怎麼選了,沒辦法,你半裸的樣子只好看到這里為止。”張然抱怨道。
與此同時,手下們已將黑色軍靴從許文長的大腳上拔了下來,里面的深綠色棉襪早已被腳汗濕透,張然無限惋惜地將那雙襪子也親手脫下,露出許文長筋骨茁壯的大肉腳,足弓弧度很深,腳趾纖長有力,散發出的味道不是腳臭味、而是一種充滿荷爾蒙氣息的咸腥汗味,是免疫力極強、新陳代謝功能健康的男人所特有的味道。可惜此時張然沒有時間玩弄這雙性感完美的腳。
緊接著,士兵們又從許文長不停踢蹬的雙腿上褪下了他的軍褲。雖然是隆冬臘月,但火力旺盛的文長外褲下卻只有一條朴素的軍綠色內褲,很勉強地包著股間那一大坨肉腸。
“你們這幫……變態……混蛋……”雖然知道反抗也是徒勞的,但許文長實在不甘心自己被一絲不掛地剝光,哪怕只是最後一條遮羞布,他也想盡量地保住。可惜這是沒用的。很快,他的內褲也被剪掉了。
不等他為自己光溜溜暴露在敵人面前的丑態感到羞恥,下一輪酷刑折磨已經開始。
有士兵拿來了三根巨大的鐵釘——看到這些東西,文長就知道自己所料不錯,對方果然是要把自己釘在十字架上。
但這時張然卻拿著一個建築工地用的噴釘槍走過來,對拿著大鐵釘的士兵說:“不要用你那個,那麼大個頭鑽下去,他的手掌就不成人形了,有礙觀瞻。還不如試試這些小釘子。”
“可是……那麼小怎麼釘得住呢?很容易就會掙脫的吧?”
“傻小子,玩玩而已,又不是真的要釘牢,多綁一道繩索不就行了?”
說完,不等許文長反應,張然手中的噴釘槍已經瞄准了他的右掌心,“啪”的一聲,兩寸長的細鐵釘便穿透了文長寬大溫厚的手掌,釘進了十字床的木質結構里。許文長疼得冷汗直流,咬緊牙關沒有厲聲叫喊出來。緊接著,他的左手也遭到了同樣的命運。對這種程度的下釘,他只要忍著疼、用自己的臂力,就可將那釘子起出來,所以士兵們又給他的手腕腳腕重新捆上了繩索,忙亂成了一團。
這期間,張然先是把玩了一會兒許文長的壯肉腳,又將他半充血的粗大肉棒握在手中,隨手套弄一番。令張然興奮的是,這至少22cm長的大肉棒一旦勃起,他的一只手竟然都不能握住,如此巨物即便閱男無數如他,也是生平僅見。
“怎麼,喜歡爺的寶貝?”許文長還在努力平復手掌的劇痛,喘著粗氣冷笑道,“要不要讓爺把你們每個人都操射?”說不定這樣可以給宋佳蕙爭取更多時間?
“那就不必啦,我更喜歡看著你射呢。”張然說罷,將許文長的巨龍含在了嘴里,吞吐起來。文長的龜頭此時已經發紫,膨脹得像一顆無花果。張然的舌頭滑過他的馬眼,又繞著冠狀溝來回舔舐,技巧之精妙超出了許文長的想象。許文長素來以自己的持久力為傲,但眼下被這樣的一個敵人在酷刑的過程中口交,實在是超越他的經驗。
結果沒用多久,他便怒吼著爆射了出來。張然吸了滿口的精華,以致都來不及咽下,不得已吐出了一小半在許文長結實的小腹上,而在他松開了自己的嘴巴之後,那根巨屌仍在瘋狂地四處噴射,把圍在旁邊的小嘍囉們也濺了個滿身滿臉。
如此激情的射精之後,許文長的巨屌絲毫未見疲軟,仍然是紅彤彤、硬挺挺地翹在腹肌上方。於是張然便下令讓嘍羅們每人輪流給許文長打飛機,然後把打出的精液收集起來,可以拿到大都市去賣錢,也算是補貼軍費的一種方法。嘍羅們雖不都十分情願,但長官的命令畢竟不能違抗,便都過來套弄許文長的巨屌。而許文長這邊,剛經歷了那樣的一次射精,雖然精力充沛,卻也受不了立刻被一只只粗糙的大手毫不顧惜地擼動,很快這種折磨就成了他最難以忍受的部分,甚至遠遠超過了他被錘擊一個多小時的腹部和被鐵釘貫穿的手掌。
與此同時,張然也沒閒著,又來玩弄許文長兩塊巨大的胸肌,在反復揉捏、逗弄乳頭之後,他終於有點玩夠了,毫無預兆地,他又拿起噴釘槍,瞄准了許文長的右胸乳頭。
“我要射這里了呦,你還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麼?比如,你們叛軍在這一帶到底有什麼行動?”
許文長正咬牙忍著呻吟聲——他上一次噴射的賢者階段已經過去,現在雖然肉屌是被毫無技巧地粗暴地擼著,他還是開始覺得欲火焚身了。這個時候如果被張然制造點疼痛,對他來說可能反而是好事。“你……隨便。我可沒什麼要跟你……說的。”
話音未落,便化成了一聲嘶啞的慘叫。張然果然按動了按鈕,一根長釘便從他的乳頭刺入,只因他胸肌足夠厚實,才沒有刺中內髒。
“怎麼樣?該開口了吧?”張然一邊問,一邊瞄准了許文長另一邊的乳頭。
“啊……”此時此刻,許文長說不出話來,乳頭的劇烈刺激讓許文長的大屌再次高潮、噴射,這一次精華全部都落入了士兵們預先准備好的試管中——而下一個接手擼管的士兵戴了只毛线手套,准備用上面粗糙的纖維狠狠地摩擦許文長那屹立不倒的大粗屌,很顯然,對許文長天賦異稟的嫉妒已激發了這些人最大限度的惡意。
許文長被這連番的折磨弄得很難說話,便只是對張然擠了個挑釁的微笑,作為回應。於是,他的左側乳頭也被鐵釘貫穿了。
張然的手段至此才是剛剛開始。他又取了一把銀光閃閃的剪刀,在許文長眼前比劃了幾下,“這把剪刀我用得久了,已經不那麼鋒利了,待會兒扎進你的肚子里,開始剪你的腹肌,可會很疼很疼呢。你還是乖乖把情報告訴我們,這樣對大家都好。”
“爺倒要看看……你那鈍剪子……能把爺這鋼鐵腹肌怎麼樣!”
“這麼好奇?那咱們就試試。”
說著,他便將剪子一側的刀尖抵進了許文長深嵌在腹肌中間的肚臍,然後突然用力,刺了進去。許文長一聲悶哼,被毛线手套狂擼的下體更加膨脹了。
隨即,張然開始用剪刀沿著許文長的腹肌中线,一點一點地剪開皮膚和肌肉,這個過程極其困難,因為那身肌肉實在是太結實、太厚重了,雖然不好施力的脂肪層只有薄薄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記的一點,但剪起來還是很費勁。等張然終於剪到第一排腹肌下方時,許文長固然因劇痛而大汗淋漓,張然自己也是累得精疲力盡——但他覺得很值,這種完美腹肌可不是每天都有機會剪開的。
剪子剪出的刀口有三寸長,剛好足夠張然將左手探進許文長熾熱的腹腔。許文長疼得渾身顫抖,只能眼見著敵人血淋淋的手掌從自己的肚子里拔出來,手心還攥著一大截黏滑的小腸。
“還不打算開口?”
“不是已經‘開口’了麼,你親自剪的啊。”
張然猛地抽出一段腸子,作為對許文長貧嘴的懲罰。接著又抽出一大段。
抽腸之痛更大幅度地刺激了許文長的本能,他噴出了第三股精華。戴著毛线手套的士兵接了滿滿一試管,心滿意足地走了。
下一個上前的士兵看著許文長健壯頎長的身體以及那根壯肉屌的目光,與張然如出一轍,所以許文長判斷他應該也是gay,果不其然,來到他的大屌前,此士兵的第一個舉動是像張然一樣將那碩大的龜頭含在口中吮吸。這種比較溫柔的做法大大縮短了許文長的間歇期,他很快便忍不住低聲呻吟起來,肉棒又重新生龍活虎。
五、
玩夠了剪子,張然接下來換上了手術刀。
許文長本以為對方會用這東西繼續切割自己的肚子,畢竟腸子才掏出一半。但沒想到,對方卻把他的腸子就那麼散亂地仍在他的腹肌上,轉而在他被鐵釘刺穿的胸肌部位比劃起來。過了一會兒,張然像是確定了什麼大計劃似的,對自己點了點頭。
“你想干什麼?”許文長眼看著對方用義肢上的機械手指鈎住了自己右胸乳頭上的釘子,純粹是出於好奇地問了一句。
而作為回答,張然突然發力,將那枚釘子拔了出來,痛得許文長低吼一聲。
一道血线從乳頭傷口噴出,張然俯下身將之含住,像嬰兒吸吮乳汁一般吸著許文長的血。直到吸夠了,他才開始下一道工序:一只手捏著文長殘破的乳頭,另一只手操控手術刀,沿著文長右胸肌的下沿輪廓切割……許文長雖然緊咬著牙關不大聲哀嚎,可身體還是因這劇烈的折磨而不停扭動、發抖。手術刀一寸一寸地切進他胸肌下方,貼著他的肋骨,最終,將這塊足有五六斤重的碩大胸肌整個切了下來。
“好厚重的一塊胸肌,上次整切這麼一大塊胸肌肉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呢?恐怕從來沒有過吧。”張然將胸肌放在一個瓷盤里,陶醉地觀賞著,因為上面的神經還沒死透,乳頭附近還輕微顫抖了兩下,從鐵釘留下的傷口中又滲出一滴鮮血,“來人,把這個拿去烤了,當我今晚的宵夜。”
許文長此時意識已經有一點模糊,聽到“宵夜”二字,突然感到命運有多諷刺可笑:當年戰友犧牲了自己的性命、代替他被當成肉畜吃掉,如今他卻仍然免不了這樣的結局,這豈不是辜負了好兄弟的犧牲?
此刻,張然似乎忘記了拷問的事,不再頻繁追問他情報了,而是全身心沉浸在折磨、玩弄他這副壯軀的游戲中。用嘴巴吸吮許文長肉屌的士兵終於口出了第四股精液,但其中一半沒等用試管接住,就被射進了他的喉嚨里,為此張然斥責了他一番。
下一位士兵趁機投其所好,為張然出了一個好點子:許文長的大腳那麼性感,如果砍下來,用他自己的腳去擼他自己的屌,豈不是更有趣?張然聽了,笑著在他頭上拍了一下,說:“你小子居然班門弄斧,跟本長官比上玩弄肉畜的創意了。好吧,算你走狗屎運,這個創意本長官喜歡,就這麼辦吧。”
說著,已有人拿來了電鋸。看著這恐怖的一幕,許文長也差一點就掛不住那嘲諷的冷笑了,但最終他還是鎮定了下來。不過是一雙腳而已,這次他是不可能活著走出這里了,留不留這雙腳丫子又有什麼關系?
只聽“嗡”的一聲巨響,電鋸啟動,再接下來就是令堅毅如他也難以忍住不慘叫的劇痛——他的右腳很快被鋸了下來。接著又是左腳……
依著之前的計謀,那提議的小兵手抓著許文長兩腳的腳背,讓腳心相對,然後用足弓和腳趾去摩擦許文長仍毅然聳立的大屌。此時這雙腳仍保留著許文長熾熱的體溫、遲遲沒有散去,其摩擦甚至比那幾個士兵的手更讓許文長舒爽不已。沒過多久,他便射出了第五發。此時精液的量仍沒有明顯的減少,讓張然忍不住贊嘆這男人旺盛的精力和健康的體魄。
下一步,張然又拿出了做料理用的酒精噴槍,選中許文長沒被子彈射穿的左小腿,開始一寸一寸地燒灼上面圓滾滾的排腸肌。在許文長幾乎要咬碎牙齒的極限忍耐中,噴槍燒掉了小腿上的腿毛,又以慢火逐層將皮膚和肌肉烤得外焦里嫩。
再之後,張然又用上電鋸,從許文長的鎖骨與臂骨交界處開始,將他的兩條胳膊逐一鋸了下來。這兩條粗壯的手臂也被送去洗淨剝皮,打算做成上等火腿,畢竟那對隆起的肱二頭肌實在是太誘人了。
在這些酷刑實施的期間,許文長又足足射了四次,終於到最後一次的時候,試管只接了不到一半精液。看來再強悍的男人,連續榨精也是有極限的。
“好,今天我們的娛樂就到此為止。”此時張然已經完全忘了要審問情報的事了,而手下士兵們知道他古怪的脾氣,也都不敢提醒他——一個不小心,下一個被開膛破肚的可能就是自己。“這小子還有一口氣,把他扔到地下室去,明天要是還活著,咱們接著玩!”
其實連許文長本人也不明白,自己的生命力怎麼就這麼頑強,明明全身已沒有一處完好,流出的血都鋪滿了審訊室的地面,他卻仍然能喘氣,胸腔里的心髒仍然在有力地搏動著,這意味著他還要承受更多難以想象的折磨……但往好處想,這些本來承擔著信號站警衛工作的士兵都沉浸在對他身體的折磨游戲上,也就讓叛軍大部隊有了更多機會去突襲信號站,那麼只要他多堅持一刻,己方距離最終的勝利就近了一刻。一切都是值得的。
這麼想著,張然手下的士兵們已經抬起了他赤裸的殘軀,像抬一頭經過屠宰的整豬一般,向地下室走去。
六、
許文長被粗暴地扔在地下室冰冷的地面,翻身之時,腸子又流了一地。他也只能強忍著劇痛,努力坐起身,只利用強健的公狗腰維持平衡。
此時,黑暗中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文哥……你還活著?”
聽到這個聲音,許文長大驚。“小凱?你怎麼……”
“我沒能逃得掉,”新兵帶著哭腔虛弱地解釋,“就在文哥你落到他們手里不久,他們也把我追上了。然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剛才一直隱藏在黑暗中,所以許文長看不到小凱的身影,這時,對方卻“蠕動”著來到了從天窗透進的一縷月光之中。
只見這個幾小時前還活蹦亂跳、肌肉矯健得像個小豹子的精壯少年,此時四肢都已只剩半截,雙眼也被挖掉了。他掙扎著用半截肢體和胸肌腹肌的收縮,一點點爬到了許文長身邊。看到他這悲慘的樣子,許文長再堅毅、頑強,也終於忍不住從眼眶里涌出了熱淚。“這幫吃人的混賬……我要……我要……”他顫抖著聲音,本想說要找張然等所有人算賬,把他們殺得片甲不留來給小凱報仇,可一想到自己的慘狀,只能比小凱更糟糕,無力感便涌上心頭,動搖了他鐵一般的意志。
也許是感應到了許文長內心的變化,兩個眼眶只剩黑色血洞的小凱還是對著許文長的方向綻放了一個微笑出來。“不,文哥,你別因為我而動搖。咱們這些年來都是一起出生入死,如今這樣的下場,兄弟們都是有心理准備的。你能在上面受折磨時一聲不吭,我也一樣可以。只要我們能為最終的勝利鋪路,這都是值得的,對吧?”
許文長沉重地點了點頭,半晌才想起小凱已經看不見他點頭了,又沙啞著開口:“沒錯……但是,你還年輕,應該走在我們鋪好的路上,去迎接未來的美好世界才對。”
“別這麼說,文哥,我和你是一樣的,都是別動一組的戰士。難道你不承認我嗎?”
“我承認、承認,”許文長急忙說,“你是別動一組最出色的戰士!”
“謝了,文哥,我知道我不是,”小凱又笑了笑,鮮血從眼眶里流出,仿佛淚水,“不過能親耳聽到你這麼說,我死也甘心了。”這時,他已經蠕動到了許文長身邊,把頭枕在了隊長還完好的右側大腿上。兩人就這麼靜靜地呆了一會兒。
末了,小凱打破了沉默:“其實,我還有一個沒了結的心願。文哥你可以聽一聽嗎?”
“你說。”許文長決心無論這心願是什麼,都要用這最後幾個小時的生命替他完成。
“我想……幫文哥口一次。”
“小凱,你……”
“其實我從第一次見到你開始,就喜歡上你了,”小凱說,“當然這也不奇怪,哪一個女人或gay能不喜歡上你呢,而且你又一向對我格外照顧。雖然嚴厲是嚴厲了一點,但你對我的好,我全都記在心里。”
“小凱……”
“如果我們平安無事地回去,我是絕不會對你提出這個請求的。文哥,但我們都沒有明天了,就讓兄弟伺候你一次吧。”
許文長思考了半晌,終於同意。“……好吧。”
“謝謝你,文哥!”小凱激動不已,立刻便將身子挪得更貼近許文長,然後含住了文長那根終於疲軟了一時半刻的大肉屌。剛被含進小凱溫熱潮濕的口中,這肉屌便開始重新恢復活力,膨脹起來,直到充滿小凱可愛的小嘴巴。
此時,月光溫柔地灑在小凱失去了四肢的軀干上,他一身白皙的皮膚、結實精壯的肌肉线條,雖然比起許文長還差得多,但也是相當性感、充滿男性美感的,而且在男孩短短的一堆陰毛中,那根聳立的白皙肉棒也相當出眾,屬於細長的類型,此時因著小凱情欲賁張,龜頭頂端也流出了晶瑩的前列腺液。
小凱的口活其實比張然的要粗糙、缺少技巧,但許文長還是更舒爽,因為出於肉欲和出於真愛的愛撫終究是有本質差別的。一整晚下來,雖然許文長已經足足射了十次,卻沒有任何一次是因愛而射。這一次,他感覺到全身血液如被點燃般澎湃起來,賦予了他全新的生命力,於是不再猶豫,側躺過殘缺的身子,向小凱的下體那邊蠕動過去,將那根少男的嫩屌含在了自己嘴里。
這對戰友就這樣互相吸著對方的肉棒,直到同時抵達高潮。
結束後,小凱心滿意足地枕著許文長厚實的左側胸肌,安詳地睡了過去。對於此刻的兩人而言,明天會發生什麼,已經無足掛齒了,再沒有任何痛苦可以打垮他們。
七、
第二天一早,許文長被魚貫而入的士兵們吵醒。最後的時刻要來了,他相信自己應該活不了多久,所以即將承受的折磨也不會很多。而由他和小凱爭取到的一整晚的時間,無論如何都夠宋佳蕙那邊采取行動的了。或許此時此刻,信號站已經被成功攻克,只是張然這邊還蒙在鼓里而已。
瘦小的獨臂軍官看到小凱枕著許文長胸膛的睡姿,又看到兩人的嘴角都殘留著精液的痕跡,心里對昨晚發生了什麼已明白了大半。於是各種殘酷的靈感又在他腦中應運而生。
“好極了,我最喜歡玩弄的東西,一是你們這樣的極品肌肉帥哥,二就是成對的亡命鴛鴦!如今可是你們送上門的!”說罷,他便下令讓士兵將兩個肉壯的俘虜抬起來,一起搬到審訊室。
到了審訊室,許文長還是被綁在昨晚那個十字木架上,只是這次他已沒有雙手可釘,就只是拿兩道麻繩在他腰間和右腿膝蓋上側捆綁一下而已;小凱則是被放在了一張鐵網床上,也是在腰部捆綁一下。一個士兵奉命對小凱的屌套弄一番,讓它硬起來,而許文長的屌則由張然親自負責。
待兩人的屌都恢復了蓄勢待發的狀態,張然下令:“先處理這個小嫩男,取食人蟻和提取物來。”
士兵拿上兩個罐子,一個里面裝著半透明的膏狀物,另一個則滿滿的都是指甲大小的黑色螞蟻。小凱看著那螞蟻,面露驚恐之色,只是秉持著特種兵的尊嚴,強自鎮定。張然打開了膏狀物的罐子,用毛刷沾了一點,輕柔地刷在小凱粉嫩的兩側乳頭上,以及腹肌的溝壑之中。
許文長大概推測出了對方要干什麼,因實在不忍兄弟受苦,便大喝道:“有什麼招數都衝著我來!放過我兄弟!”
“你呀,你那身肉那麼好,我哪舍得喂螞蟻呢,”張然笑道,“其實這小子一身嫩肉,也是難得,只是我總想試驗一下這批從南美洲進口的食人蟻是否好用,盼了好久才終於盼來這麼一個實驗品,也就只好把口腹之欲先放放了。”
說完,便不顧許文長掙扎、怒罵不止,將食人蟻放了出來。小凱因恐懼而呼吸急促,身上出了冷汗,將信息素氤氳起來。而螞蟻感知到這種物質,立刻爬上小凱的壯軀,首先對著集中塗抹了信息素的兩個乳頭凶猛嚙咬。這種螞蟻向來是以大型哺乳動物為食的,口器非常銳利,很快,在小凱的慘叫聲中,它們便咬開了他乳頭上的皮膚,開始往他的胸肌里鑽去,而其他螞蟻也開始啃食他的腹肌,鑽進了他的肚臍,撕咬他的腸子和其他內髒……過程中,由於過度恐懼和疼痛,小凱的屌高高聳立,不停地彈跳顫動著,前列腺液也自動在龜頭上聚集。
“文哥!我們來生再見!”小凱大喊一聲,口中涌出大量鮮血。顯然,食人蟻已經開始蠶食他的內髒,而他胸部與腹部的鮮嫩肌肉也已被咬得千瘡百孔。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小凱的玉莖噴射出一道又一道的精液,直至少年瞳孔渙散,還在機械地射著精,而且是接連射了三四次——這其實是螞蟻在他體內亂爬影響到了一些植物神經的緣故。
眼看著小凱殞命,許文長早已淚流滿面。這讓才開始回頭注意他的張然起了興趣。“我們這位鐵打的漢子終於哭了,看來並不是一個不知道疼不知道苦的木頭人。怎麼辦呢?接下來就該料理你了。”他走近許文長,迎接著對方充滿怒火和憤恨的視线,正常的那只手在青年剩余的肉軀上來回撫摸,“這一身肉,還是現割現烤最香,就像在玉龍展上,你說是吧?許文長上士?”
許文長一驚。“你認識我?”確切地說,是認識加入叛軍之前的他,對方說的顯然是他當時的軍銜。
“把你加入三年前那場玉龍展的名單,就是我提出的,”張然一邊玩弄著許文長右胸鮮血淋漓的乳頭,一邊沉浸在回憶里,“甚至更早,把你選入特種部隊,也有我的一份手筆。那時的你才不過十五歲,卻已發育得好像個十八九歲的青年人,那麼俊朗可愛的小臉,那麼壯碩鮮嫩的肌肉,那麼粗長的大屌……可惜當時我們家族剛剛失勢,你這樣的優質肉男,我是吃不起也沒資格吃。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等待著這樣的機會,沒想到,如今命運卻把你拱手送到了我的餐桌上,如此概率能有多大呢?我又怎麼可以不珍惜呢?”
一邊說著,他一邊拿起了餐叉和餐刀,餐叉銳利的尖端刺進了許文長的乳頭,然後餐刀便上去割乳頭周圍的一小塊胸肉。
此時許文長已經對這種級別的疼痛麻木了,眼看著小凱慘死的痛苦要比這強烈一萬倍。所以他甚至都不再咬牙、顫抖、出汗,只是定睛瞪著張然,用能把人吞噬的仇恨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張丑陋蒼白的臉。而張然卻享受地回應著他的目光,仿佛當作口中咀嚼著的胸肉的調味品一般。
其他士兵也得到了命令,來臠割許文長身上剩余的肉——張然沒有出言指揮,但顯然這種盛宴已不是第一次,每個士兵都能按照自己的軍銜、資歷,依次去割取屬於自己的那部分肉體:張然作為最高指揮官,當然是獨享整塊右胸肌,大腿肌肉是第二好吃的,是張然的副官所獨享,一些一等兵可以分食腹肌肉和小腿肉,最末的二等兵則只能伺候其他人吃完,再將肉男翻過身,臠割剩余的背肌和臀部(這些部位其實味道也不錯,只是輪到時肉畜通常已死,所以不夠新鮮)。
此外,昨晚阻擊許文長的巡邏隊士兵因立了功,特別被准許吃許文長的內髒。這幾個士兵(包括昨晚也給許文長口過的那位)將腸子從他腹腔中全部扯出,又用切肉刀把昨晚的細小刀口切得更大,等於將許文長正式開膛。一個個熾熱的、奮力搏動的內髒展現在眾人面前,即便在這個戰士生命的最後一刻,也依舊保持著最健康的樣子。
而許文長的肉屌,此時又毅然崛起,仿佛這個青年戰士不屈的精神。張然吃盡了戰士最後一塊胸肌,便轉過來愛撫這根肉棒。
“在你死之前,我應該把它切割下來,做成標本。”張然忘情地撫摸著肉棒上暴起的根根青筋,“其實我也想觀賞它最後一次射精的壯麗景象,可你現在的狀況……我怕它射了之後就會萎靡,所以,只好舍魚而取熊掌了。”
說著,手術刀已向大屌的根部接近。許文長不忍直視自己被閹割,選擇閉上了眼睛。
突然一聲槍響。
已經貼上許文長卵蛋底部的手術刀掉落了。青年戰士睜開眼睛,只見張然額頭出現了一個彈孔,帶著滿臉的驚愕和不解,整個人向一側歪倒了下去。其他士兵口中還咀嚼著許文長的肉,此時也都愣住了。直到下一秒,張然的副官才率先反應過來,大喊“敵襲!”然而這已經太晚了。
一陣槍聲掃過。虛弱已極的許文長沒法抬起頭環顧四周,但心里已大概猜出了一二,並因此感到了極大的安慰。這些都是狙擊槍的聲音。很多警戒所士兵倒在了血泊里,其余人則逃出了審訊室。又過了一會兒,室外也傳來了零星槍聲和慘叫。戰爭似乎很快就結束了。最終,穿著無比親切而熟悉的軍裝的士兵取代張然的手下,闖進了審訊室。
“許……許中尉!”
“還有小凱……”
“到底發生了什麼……醫護兵!快叫醫護兵!”
反叛軍的戰友們亂作了一團,有的趕緊來檢查許文長的情況,脫下自己的外衣蓋住了文長的下半身,有的去檢查小凱的屍體、殺死隨處可見的食人蟻,還有的當場便嚇得嘔吐了出來。在這一片嘈雜之中,許文長已沒有說話的力氣。他只是硬撐著,等待那個他最想等待的人。
終於,過了不知多久,宋佳蕙出現了。
“長官,我活下來了,”許文長對著女子露出他招牌式的魅惑微笑,“我們可以約會了嗎?”
“一如我們的約定,當然可以。”宋佳蕙仍然是冷靜如常,但眼中越來越頻繁的波動,說明她內心其實完全不平靜。他轉向眾人,“請各位先帶著劉凱下士的遺體去妥善處理,我想和許中尉單獨待一會兒。”
士兵們面面相覷,沒有反對,紛紛選擇了順從。畢竟許文長這個樣子,想救活是不可能了,他現在仍有一口氣,已經是他超越常人的體能所創造的奇跡了。
待士兵都已撤離,宋佳蕙一言不發,開始脫下軍裝,又脫下內衣。在熹微的晨光里,她裸露的肉體呈現聖潔的光輝。許文長靜靜地看著她爬上十字床,在他挺立依然的陽具上坐了下來。那一刻,許文長忘記了一切傷痛,只專注於用腰臀殘留的力量將陽具送入宋佳蕙的體內。
“這是我最棒的一次約會。”他說,在宋佳蕙潮吹的同時,他也在宋佳蕙體內獻出了最後一股生命的精華。
“我也一樣。”宋佳蕙低語,眼中流出一滴眼淚,劃過她面頰上的傷疤。
她伸出手,為許文長覆上了眼瞼。